第十章 來租房的另類美女
楊向東是人事部經理，在員工入職的時候，他可謂有生殺大權。這次何健請他吃飯，也是因為在招聘的過程中，他幫了一點忙。是朋友介紹他認識這麼一個人才，恰好正東有這樣的需求，便通知來面試了。
當然，楊向東並不是直接開綠燈，也就在公司的要求上面透露了一點口風，讓何健準備得更充分。真正讓何健面試成功，坐上這個項目主管的，還是他本身漂亮的履歷和口才。也正因為沒什麼灰色交易，他能不避嫌的接受楊向東的請客，但地方是他指定的，這裡就在公司附近，消費也不高，就當是一個工作餐性質。
當他看到蒲陽的時候，實在是有點驚訝。昨天秦瑤特別關照他把蒲陽招聘到總裁辦，這已讓他感覺到這個年輕人來歷不凡，事後也跟?了解了一下，聽說秦瑤放話讓大家把所有的雜貨都給蒲陽幹，他可不會像總裁辦那些女人一樣興奮。反而覺得這是欲蓋彌彰，以顯得蒲陽並沒有特殊待遇，無論是她安排的人，還是沈總安排的人，都比一般人更嚴格。
果然，今天下班前打聽了一下，聽說蒲陽上午就沒來上班，秦瑤也只是單獨把他叫到會議室訓了一頓，這更讓他相信蒲陽來頭不小。否則別說是鐵面無私的美女總裁沈荷菁眼皮底下的總裁辦，就是任何一個辦公室，剛上班的小毛頭也不敢第二天就曠工半天，而且也沒有受到任何的處罰。
做人事工作的楊向東，對於經營人脈向來擅長，不管蒲陽是什麼來歷，現在搞好關係肯定沒錯。所以他這才會顯得特別的熱情，甚至沒留意他的反應讓其他人都愣住了。
“楊經理，這怎麼好意思呢？”蒲陽略一思索，便知道是陰差陽錯的狐假虎威了，楊經理肯定以為他是秦瑤的什麼人，這是給秦瑤面子。
“以後都是同事了嘛！你們都是新人，就讓我這個老員工請大家吧。”楊向東直接在蒲陽的旁邊坐了下來。
何健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楊經理都這樣了，他也在朱育森的旁邊坐了下來，招呼服務員過來給楊向東點餐。然後熱情笑道：“原來楊經理和蒲陽也熟啊，那就正好，我剛剛還說著一起由我請客的。您千萬別跟我客氣！”
這一次他沒再領導口氣的叫“小蒲”，而且蒲陽和朱育森都聽得明白，這次他是真的搶著要請客。朱育森更是驚奇，顯然，這個楊經理是給何健面子才來的，而會坐在這裡並主動提出請客，是衝著蒲陽的面子。他不是昨天才來面試麼？怎麼一下和人事經理熟悉了？
隨便點餐之後，楊向東便熱情的和蒲陽說開了，詢問工卡、餐卡等有沒有送給他，又問在總裁辦習不習慣等，一副關心愛護的姿態。這讓何健有點不是滋味，本來是他向楊向東道謝的，沒想到成了陪襯。更尷尬的是，他之前鄙夷國內的人才只懂得拉關係什麼的，現在大家都認出楊經理，豈不正說明他也搞拉關係那一套？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拉關係了……
除了尷尬，他還有一絲後怕。原來這一副loser吊絲樣、自稱辦公室打雜蒲陽，卻是在總裁辦打雜！就這能接觸到總裁的地方，美言幾句不一定會帶來好處，陰損挑撥幾句，則肯定會給人帶去麻煩！就剛才那一些話，在總裁辦添油加醋一學舌，再經過幾個人的傳揚變味，到了總裁耳中，他這個項目主管還能坐穩嗎？
之後何健姿態擺得很低，對楊向東和蒲陽，都是附和陪笑，生怕得罪，最後當然也是他搶著買單。
離開咖啡廳，楊向東跟何健開車先走了。楊向東到底是一位重要的經理，碰到了順便結交，卻不會主動提出開車送蒲陽，那就不是放下身段、而是自我貶低了。
他們走後，想到之前何健的前後變臉，蒲陽和朱育森相視大笑。朱育森本來還有點芥蒂失落的，經過這一頓飯的所見之後，也煙消雲散了。何健不僅有更吃香的履歷，也先找了關係，他輸得到不冤，以後如何，還是要用工作能力來證明。至於蒲陽竟然進入了總裁辦，他也沒多問，畢竟相識不久。
……
回到住處，蒲陽取出一些符籙仔細研究，昨晚只是接收了一下，今天也是匆匆帶了幾張放在錢包裡面，根本沒有好好的體會一下。他的記憶裡面，有關於各種符籙的識辨、用法，包括怎麼畫製。
不過制符是很消耗元氣靈力的，要隨時保持最佳狀態，又能有專人代勞，便“外包”出去了。百千年來蒲家都是這樣做的，只是古代要找這樣的能人比較容易。近現代就難多了，經過各種戰亂浩劫，包括符、咒在內的很多道家真諦都失傳了。現在為他們做後勤的馬老道，是蒲陽爺爺尋找發掘，並給予了很多的指導培養，幾十年來專為蒲家服務，但現在年紀也大了，所以蒲團說如果馬老道自己沒有衣缽傳人的話，以後就需要蒲陽自己尋找發掘了。
這些符籙在普通人看來，就是硃砂亂畫的黃紙，在昨天之前，蒲陽對這玩意兒也毫無了解。但現在仔細查看，解封的記憶裡又老叔對他的講解。那一筆一畫、一圈一點，都是非常有講究的。和咒語一樣，都是源自上古隱秘的符號、音聲，通過不同排列組合，再以元氣靈力激發，能有不可思議之功效。
普通的符籙，為了給信眾更多信心，會故意加了一些能讓人分辨的異體字，那是外在添加的，不會觸及影響符籙的紋路。當然，也有一些是半吊子、或者騙子創造的，無真傳符籙，無真氣引導，只能起個心理作用而已。
馬老道製的符，便蘊含著強大元氣，這些一旦釋放便能激發符籙的妙用，引動自然的力量達到震撼的效果。在蒲陽的理解，每一道符籙，便等同於一個微縮的陣法一般。
檢查了一番，他不由得暗嘆，雖然沒見過馬老道，不知道其功力修為如何，但估計每成功制一張符，也要休息幾天才能恢復。常年製造，才能積攢出蒲家人的消耗。如此後勤，重金酬謝是應該的。
每一張符都很難得、很珍貴，蒲陽也不能隨便試用。只能一遍遍的熟悉、了解，盡可能讓自己別浪費。
晚上八點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蒲陽略一思索便接通了。應該是秦瑤吧？她不知道住在什麼地方，正東集團一帶算是她盤踞地盤的話，這城中村就未必是她的“地盤”，罩不住啊！
最好是個大別墅，請我搬過去住吧！免費和美女住大別墅，我不介意嗟來之屋啊……
手機裡陌生的聲音，打斷了蒲陽的yy：“租房。”
“租房？哦……是的。”蒲陽有點敗興，但隨即又興奮了起來，秦瑤請他去住大別墅未免太脫離現實了，有租客來分擔一旦房租才是現在最急需的。 “你好，我這裡所有一切都是現成的，您可以隨時拎包入住。而且我這地方大，您要住兩個人，三個人都沒有問題的。”
來電的是一個女聲，當然不會是一個人住，多是情侶同居，少數也是好友合租。
“好。”
“您隨時可以看房，租金等事宜等看房滿意之後再聊。”蒲陽態度很好，也換了個方式。
這廝也挺雞賊的，他反正一個人住次臥，另外一個房放東西，會租主臥的肯定是情侶，那三個人他們佔兩個，就該掏三分之二的房租。當然，他會把2000的房租說成2500，讓對方掏1300顯得才一半。可在城中村租房的，相當一部分是為了省錢，不在乎多幾百的又寧願再多一點自己租一套。前幾次來問的，聽到他說要1300，看房都沒來看。
“我在樓下。”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隨即門禁電話響了。
蒲陽給她開門之後，馬上思索開了。
這房子他們當初簽合同是交了押金，但沒定期的，房租每個月交。房東若不想租給他們了，提前通知就要搬走，他們不想租了，也是打個招呼下個月就退押金結賬離開。劉李走了之後，蒲陽現在就充當二房東的角色，他收兩個月押金，再一次性收半年房租的話，那手頭就寬裕了。
當然，這只是他想的，他也不會訛了人錢就跑路。但租客願不願交半年，會不會向他索要房產證明或與房東的租房合同，就難說……
現在正東集團的工作，暫時穩定了，但目前仍然拮据，為了能度過難關，他決定可以降低到1000——不能再少了！
很快有人敲門，開門一看，蒲陽不由得愣了一下。電話是個女聲，很多打工的要加班，現在時間還早，會一個女的單獨先看一遍房子也不奇怪。但這女的還是另類了一點……
首先她非常漂亮，光看長相和氣質的話，給人感覺應該是開著好車，名牌包包、衣裙高跟鞋的那種美女。但她別說裙子，褲子還是那種很多口袋的卡其色工裝褲，沒有高跟鞋，腳上穿的像是一對黑色軍靴。包是有，但不是女士小坤包，而是一個同樣卡其色的旅行袋。有著女神的長相，卻渾身女漢子的範兒……
“看房。”另類美女對蒲陽盯著她看微微蹙眉，像電話裡那樣惜字如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