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穿越在十八世紀歐陸 作者:烽霜(連載中)

uuuuuuuuuu 2013-10-27 10:21: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 13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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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大砲轟鳴!騎兵衝殺!排隊槍斃!這是將軍的最愛!
                       束腰內衣!吊帶絲襪!豐臀肥乳!這是男人的最愛!
                       在這沒有電腦網絡的世界裡面,只有打炮,打炮,和吐槽,才能彌補我空虛的心靈
                       ——尼基弗魯斯如是說。
                       簡單的說,就是一個喜好吐槽穿越者,在戰場上騎洋馬打炮射擊,在床上也騎洋馬打炮射擊的故事
【作者其他作品】:  《與上杉姐妹相伴的日子》  《貴族獵權》  《法蘭西之花》 本帖最後由 uuuuuuuuuu 於 2013-10-27 10:2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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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27 10:25
暑假,我這個節操掉光的又回來了……


諸位,我這個在擼字中,擼著擼著就把節操掉光的人,或者混蛋,太監,隨便你們怎麼稱呼,反正我又回來了…這次回來是試圖撿起掉下的節操……彌補西蘭花後面寫著寫著就爛掉的遺憾,以及彌補貴族獵權沒有經過深思熟慮,想寫什麼就什麼,結果到最後發現根本就不是我想寫的東西的悲劇……

這次,新書講歐陸,十八世紀的歐陸,那個時代是一副油畫般迷人的時代,高跟鞋、絲襪、吊襪帶、束腰胸衣,這些讓女人越發嫵媚,又讓男人為之瘋狂的發明就誕生在那個時代。能把紙醉金迷的奢靡弄得跟小清新差不多也就那個時期能夠做到。

同樣,腦殘到極致,以至於現代人的生理和心理都無法理解的排隊槍斃也發生在那個時期。那個時代是王權的盛宴,太陽王路易十四,奧地利女皇特蕾莎,俄羅斯四代女皇,普魯士腓特烈二世,這些大名如雷貫耳的名人都同樣誕生在那個時代。

與此同時,豪華的宮廷盛宴下面,暗潮洶湧。黎留塞的大法蘭西霸權跟各國衝突激烈,奧地利數代君王試圖在三十年戰爭之後重奪自十五世紀在意大利擊敗法國後的大陸霸主之位,荷蘭與英格蘭圍繞世界貿易海權的明爭暗鬥,北方的出海口是瑞典跟俄羅斯崛起和稱霸的關鍵,波蘭的崩潰不可阻擋,普魯士雌伏在奧地利的庇護下準備在奧地利王位戰爭一鳴驚人。

激烈的權益衝突使得各國在這被排隊槍斃僵硬規則中束縛住的時期,誕生出了不少璀璨的明星!

法國的杜倫尼,一代戰神拿破崙曾經列舉七位歐陸軍事奇才,法國人裡,只有他這一個位列其中!孔代親王,這個叛國又再度為路易十四效勞的猛將只在杜倫尼之下。二戰首相丘吉爾的祖先,馬爾勃羅,箝制法國稱霸的英倫奇才,夥同另外一個天才成功阻止法國吞併西班牙。那人便是法國的噩夢,奧地利的歐根親王,在杜倫尼和孔代親王之後,其戰績毫無爭議地享有當時歐陸第一名將的美譽,位列拿破崙最為推崇的名將之一。歐根在,奧地利穩如泰山!歐根一死,奧地利搖搖欲墜,但後來的七年戰爭裡,被小小普魯士凌辱得顏面盡失的奧地利又重新擁有了他的帝國雙壁,恩斯特·吉迪恩·馮·勞東和利奧波德·約瑟夫·道恩。兩人雖然名不見經傳,但,他們的戰績足以說明一切,跟腓特烈大帝的鏖戰,利奧波德三勝一負,恩斯特兩次大敗腓特烈大帝!至於腓特烈大帝,想必大家對他如雷貫耳,沒有他就沒有後來的德意志帝國以及納粹德國,而拿破崙在擊敗普魯士之後曾站在他的墳墓前說過一句話“如果他還活著,我們將不可能站在這裡!”。如果的事情太多了,在十八世紀中期,在法國,當時有那麼一個名將,只要給他一個如果,只要他能夠撐到七年戰爭,或許整個局勢都會改變,他便是薩克斯元帥,一個在床上跟戰場上同樣戰績剽悍的私生子!

當然,在上面那些超一流的名將下面,還有不少名將。比如,野望泯滅在北歐,有“騎士國王”之稱的瑞典國王查理十二。能文能武,放眼於未來的彼得大帝,他也是第一個將俄羅斯戰略縱深發揮出來,拖垮敵人的人。出身德國,卻得以英王之位,率領德意志諸侯聯軍和少量英軍以國王之尊奮戰在神聖羅馬帝國的喬治二世。默默無聞,卻憑藉一支數量稀少的弱軍解決了腓特烈大帝西線之患的布倫斯威克親王斐迪南元帥。為腓特烈大帝轉戰各地在,最後在托爾高戰役,率普魯士軍猛攻奧地利軍,迫使主帥道恩受傷,反敗為勝的漢斯·恩斯特·卡爾·馮·齊騰。與其齊名還有安哈爾特·德紹,這個普魯士軍中的宿將,在尚未服務腓特烈大帝之前,是歐根親王和馬爾勃羅兩人的得力幹將!

有了名將,又怎麼少的了能臣!

中國古代有幫助齊桓公稱霸的管夷吾,為秦始皇橫掃六國的李斯,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諸葛亮,力挽狂瀾的張居正,西歐在十八世紀前後也湧現出了不少類似的人物!

其中的佼佼者,首推英倫的威廉·皮特,確切說是皮特父子!兩代人,兩代名相,老子鑄就日不落帝國霸權基石,兒子成就英倫帝國百年霸權!

法國雖然稍遜一籌,但也人才輩出,先有權術大師黎塞留為法國留下稱霸的格局,拆分神聖羅馬帝國,讓哈布斯堡從此距離歐陸霸主漸行漸遠。十數年後,一代能臣柯爾貝爾橫空出世,此人隻身可當十萬雄兵,他在世一日,路易十四從未為錢財發愁!在後來,當路易十五接過一個國庫空空的虛弱法國,弗勒里紅衣主教就此登上法國的舞台。這位相較前任黎塞留的紅衣主教雖然權術略遜,但在治國方面卻各有千秋,從1726年直到在1743年,在他的攝政下,法國從路易十四的窮兵​​黷武中恢復元氣,一度讓路易十五這個花花公子成為歐洲的裁決者。可惜的是他未能活到七年戰爭,七​​年戰爭里法國大敗,整個國家盡顯一片頹勢!就在這時,又有一位能臣試圖力挽狂瀾,此君名為艾蒂安·弗朗索瓦!六年時間重鑄法國海軍,四年時間改革並強化法國陸軍,結盟奧地利,化解兩國冤仇,挑唆俄土戰爭,阻止俄羅斯西進的步伐,預見英新大陸殖民得到叛亂….外交、內政、軍事,幾乎無所不能,所做幾乎無所不成!

……麻辣隔壁,太多了,反正那時候的歐陸可不是只會騎洋馬和相互排隊槍斃……

最後,感謝本書部分創意指搗:誓死不灌水

監製指搗:誓死不灌水

文學策劃指搗:誓死不灌水

項目總監:誓死不灌水

攝影指搗:誓死不灌水

動作指搗:誓死不灌水

人物造型指搗:誓死不灌水

服裝指搗:誓死不灌水

剪輯指搗:依然是誓死不灌水

製片主任:還是,誓死不灌水

策劃指搗:仍然是,誓死不灌水?

我想,大家都會問,那麼多都是誓死不灌水弄的,哪個才是我弄…我只能弱弱地說:編劇…,嗯,上面那麼多頭銜是幹啥用...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隨便找了個電影跳到尾部就在抄下來了...

  ╮(╯​​▽╰)╭ 本帖最後由 uuuuuuuuuu 於 2013-10-27 10:44 編輯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27 10:29
不一樣的歐陸 第一章 一切都從被坑說起


不一樣的穿越,神奇的國度,神奇的人們

夏季,廣袤平原上,一陣小雨過後,稻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小泥路邊的村莊上升起裊裊輕煙。

正是在這正午放下農活小憩時間,一座矗立在遠方小坡的教堂響起了陣陣的鐘聲。

這是一個靈魂離別人世的最終告別,也把我從思緒中拉回到現實中。

就在對面,在那十字架投下的陰影裡面,一位老人安詳地躺在棺材內,兩撇八字鬍依舊張揚。體面軍服上琳瑯滿目的勳章向前來看他最後一眼的人們述說著這位老者過往的豐功偉績。

榮譽高階督軍,普羅瓦達斯·塞巴拉斯,他不是一位普通的老人,更不是位簡單的軍人。其實,早在我瞧見這老傢伙的第一眼,我就本能地感覺到他不簡單。

事實上,任誰看到一個老頭騎在馬上露出滿嘴晃眼的金牙都會有著類似的感觸。只不過,更慘絕人寰還在後面,那就是這滿嘴金牙的老貨,當時正神情淫蕩地勾搭著路邊年齡足以做他曾孫女的放羊村姑,把人家小姑娘逗得滿臉通紅。關於那個小姑娘的後來怎樣,我不大清楚。反正我只曉得,每那麼幾個月,被他騷擾的看羊村姑們就會換上一批。

私生活混亂,品味低下粗俗,言語粗魯,但不可否認的是老人渣很厲害。勇敢、無畏、是個一流的名將,這是外行人眼裡對老頭最普遍的評價;傑出的騎兵指揮官,在逆境中,鎮定自若、堅韌無比,他對勝利的嗅覺,很少有人能同他匹敵,騎兵的指揮權在他手上,便是左右勝利的最後籌碼,以上是跟老頭同事多年的眾多將軍們的印象。總之這老人渣應該是一位難得的大將之才。可是,有時候我卻覺得老頭如果不是因為出身過於低下的問題,他其實更合適去做一個政客,而不是一個將軍。

誰讓這好色的老不死臉皮那麼厚。

我還記得,在我九歲的那年,老傢伙張口就來的這一句。

“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

老傢伙的思維就跟外海的風暴似的,變化莫測,想什麼就是什麼,但來上這麼一齣的時候,當時在場的人都瞪大雙眼,愣住了,沒辦法,太意外了!

抓住所有人注意力的老傢伙並沒有打算放過這麼一個機會。

“你們也知道我現在這副樣子。”看來老頭對他自己在眾人心目中的形像也有自知之明,“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過去怎麼說也是一代縱橫沙場的猛將,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就是一顆鐵彈飛過來把我的牙齒全部砸光,我都能面不改色地繼續指揮作戰,哪怕是屁股上那天痔瘡發作,我都能帶著騎兵發動衝鋒。”

用門牙跟一顆從迎面飛來的砲彈兩敗俱傷和忍著痔瘡痛騎馬指揮騎兵衝鋒,是老傢伙這輩子最喜歡拿來吹牛的兩件事。不過老傢伙每次提起這兩件事,我總能感覺到附近站著的幾個老兵跟我一樣,都是一腦袋黑線,眼角抽搐得厲害。你妹的,你當這是貓和老鼠,砲彈打到臉上,能忽視物理定律,也就只做到把牙齒都敲光的程度?

“可你們看看現在的我!這就是給女人禍害的下場!!!”老傢伙吹鬍子瞪眼,一副苦大仇深表情。

一群心驚膽戰的未成年貴族少男一時間七嘴八舌地感慨女人的恐怖殺傷力,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笨蛋。這個時候,有個勇敢的小孩跳出想要戳穿老傢伙的謊言!那不是我,他叫做君士坦斯,事後被特別針對了老長一段時間。

“既然你知道女人的恐怖,那你為什麼還那麼喜歡朝女人那裡湊?”

“這就是女人最厲害的地方啊!”老傢伙當時的森然樣子像極了專門挑在風雨交加午夜講鬼故事的缺德貨,“明明恐怖得要死,偏偏還有著讓男人無法脫離的能力,越漂亮的女人便越是如此,一旦陷進去,從此便無法自拔!所以,小鬼們,千萬不要靠近女人,這是一個來自被女人禍害的老人的忠告!”

從某種意義上,老傢伙是對的,但他可能低估了他在大家的印象裡到底有多差,以至於造成的影響不是能用言語能夠說清的。據說第二天,我們那群倒霉鬼之中幾個大齡少年在莊園外面跟那些與他們眉來眼去的農家女、放羊妹分手了,那些村姑,我看過,十一二歲,都挺可愛的。自從被他們勾搭上以後就很少搭理老傢伙了。

似乎,我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不得不說,老傢伙的臉皮之厚讓我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至於那份捍衛**領土和絕不帶綠帽的聰明機智和高瞻遠矚的戰略目光令我多少感受到了那些曾經作為老傢伙敵手的無奈和戰慄。

作為一個學以致用的好學者,我果斷地保守了這個驚人的發現,誰都沒說。弄到現在,當年在老傢伙那裡一起混過的倒霉鬼一直把他的話奉為真理。女人很恐怖,千萬不靠近,就算靠近也要保持隨時的警惕,特別是漂亮女人,那更是高危物品。大概女人在那些傢伙心裡已經跟核輻射劃上等號,如果他們知道有核輻射這玩意。

鐘聲結束,一切歸於寂靜,只見四周的人,紛紛摘下頭上的帽簷表示默哀。

關於老傢伙的去世,接到通知的那一霎那,我們都感覺到很意外。在我們想來,就那禍害起碼能再折騰好幾年,誰曾想到他居然就這麼走了。不過,在這人均壽命不過五十歲的世界,老傢伙能活到快八十多歲算是奇蹟。果然是好人不長命,禍害就長久遠的緣故?

至於老傢伙的去世原因,很令人唏噓不已。因為導致他死亡的是一場手術。這場手術原本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大概在半年之前,我們曾經去過他家,有人透露出希望他再度出山的意思。說這話的人更多是出於恭維的心思,大家都知道老傢伙最近身體越來越差,痔瘡發作得嚴重到讓他無法騎馬的地步。但是說者無意,聽者有意,老傢伙一聽立馬錶示,沒有問題,痔瘡什麼的,做個摘除手術就是了。

我們對這個手術略有耳聞,一個年輕力壯的人做完跟死了差不多,而且事後康復過程基本是個煉獄般的折磨,更重要的是,復發的機率很高,很多人基本上連死的心思都有了,就老傢伙這年齡和體格,恐怕會連渣都不剩下。

“像我這樣的帝國老兵會被一個手術嚇退不成?!你們太小看一個老兵的意志和為國捐軀的理念了!再說了大爺我年輕的時候,什麼大場面沒見識過!!你們就回去,等著吧,看大爺到時候要好好教訓你們這小鬼!”

然後,老傢伙就帶著為國捐軀的覺悟做了痔瘡摘除手術。手術結束到去世前的這段大半年時光裡,他一直都在這臨海的小鎮養傷。但是,在這場個人意志和物理條件較量的戰場上,老傢伙輸了。在支撐了半年之久,他終於死於術後傷口的感染。

想來老傢伙一定很不甘心,要知道,他的心願可一直是想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用他自己的說法是,英勇的將軍壯烈地死在戰場上,成功的將軍慘烈地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所以像他這樣的人必須得死在漂亮女人的肚皮上。

很悲壯的理想,只不過這個死於痔瘡摘除手術感染的情況算什麼?嗯,大概,他並不是個成功的將軍,只是個很有個性的老兵。直到臨死前,發著高燒的老傢伙還在做騎馬縱橫沙場和跟新兵蛋子吹噓他頂著痔瘡痛指揮騎兵衝鋒的美夢。

“榮耀他!”

聽到這聲喊叫,我們向這位陪我們度過從七歲到十二歲這五年時間的乖張老頭鞠躬。

隨後,我跟其他幾人抬著老傢伙的棺材走向了外邊的墓地,那裡早已經掘開一個穴位用來安放他的棺材。塵土在神父的最後祝福中徹底封上棺材,隨老傢伙一同埋葬的還有他那個時代的榮光。

老兵不會死去,只是慢慢凋零,那個美國大煙斗說的話此時顯得異常有分量。

一塊墓碑被擺放在老傢伙的墓地前,上面的銘文大概是老傢伙的遺願,這或許是老傢伙這輩子說過最正經的話。

“我是幸與不幸的。我有幸參加了幾十多年前的那場大戰,卻不幸地沒能等到下一場大戰的來臨。是的,我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氣味,但這次,很抱歉,我的祖國,請原諒我比戰爭更早走一步,先離開了你。”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27 10:32
第二章 不一樣的名字,不一樣的人


有人捅了捅我的腰背,我轉頭看去,是君士坦斯,他鬼鬼祟祟地看了眼四周就湊近壓低聲音說道:“為什麼我總有種老頭會從墓地跳出來的預感?”

“以那個老貨的行事風格,我們得小心點。”我覺得以老人渣的性格,他確實能幹得出這種事情來。

“原來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嗎?”又多一個響應我們兩個人的人,那個傢伙叫做莫里斯。

我接話道:“比起老傢伙從墓地裡爬出來,我一直害怕在今天的葬禮上會突然出現一大堆哭爹喊娘的私生子和私生女。你們想想看,那幫傢伙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面,一起出現肯定是為了搶老傢伙的遺產,用老傢伙的話來說就是奪我錢財猶如殺我父母姦我全家,一個弄不好就會大打出手。我們總不能看著那幫混蛋擾亂老傢伙的葬禮吧,可在人家的葬禮上打他兒子、女子,總感覺會過意不去啊!那時,我們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從一走進教堂的時候就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安感!原來我一直擔心的是這個!”君士坦斯大叫著,旁邊除了他,有好幾個人露出我也一樣的神情。

瓦倫斯瞥眼左右掃視生怕墓地裡跳出個老傢伙的血脈,他忐忑地說道:“攔不攔不是嚴重的問題,要真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怕老傢伙的私生子女的人數比我們三十多個人加起來還多!我們小胳膊小腿的,只怕陷進去,不付出點代價是出不來的。”

包括我在內對瓦倫斯的話深以為然,看來附近的人覺得老頭是個極品人不在少數。嗯,做人做到老傢伙那個地步,還真是有建設性和充滿了創意。

下一秒,我們三個人的腦袋全給一巴掌拍了。在這裡能這麼打我們的只有一個人,早我一步先出生的人,亞歷山大。

亞歷山大一腦袋黑線地瞪著我們三個給老傢伙挽尊:“雖然我很期待那老師從棺材起來露出氣得嘴歪的臉大罵我們“混蛋,小王八羔子,你們怎麼不會用手槍”的情景。但事實是,普羅瓦達斯老將軍已經死了。我明白你們不能接受普羅瓦達斯老將軍去世並期待著奇蹟發生的心情。”

還有件事沒說就是老傢伙沒有妻子,很有個性的老傢伙在其他平民出身將領忙著娶貴族女子做老婆以增進家門的主流裡,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也就是說今天給他送葬的除了他那群給他做警衛的老兵們,也就幾個照看他的僕人和幾個關係還算親近的親戚,而他的遺產將一部分給這些人。

跟這些人道過別,我們牽出了拴在教堂馬厩的馬匹,一行三十多人翻身上馬,望著剛剛走出來的墓地,確定老傢伙真的沒有從墓地爬出來,這才轉身走上回家的黃泥路。

流雲在天空上翻捲,陽光映照著大地,馬蹄踩踏的泥路邊,可以看到牧羊童在遠方趕放著羊群,一副很令人舒心的畫卷,總算舒緩不少一個親近離開人世的悲傷。

莫里斯和君士坦斯策馬走在左側,右邊跟著瓦倫斯,這三個人再加上大哥亞歷山大是我最談得來的傢伙,可以說他們是我到目前為止最好的朋友。沒辦法,這個世界變態比較少,十八歲以下的男性變態,我就找到了四個,至於其他人,很抱歉,他們的年齡就注定了我們會談不來。

三十多個人裡面有四個變態,老傢伙的初步啟蒙教育的變態啟發率也算很高了。可他們這四個變態跟我和亞歷山大的父親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

亞歷山大,瓦倫斯,君士坦斯,莫里斯。或許有人已經註意到他們幾個人的名字不同尋常,其實這些名字都是我和亞歷山大的父親給起的。

亞歷山大大帝征服者的威名可以說是聞名世界,我父親給亞歷山大取名亞歷山大,就是寄希望他能像後者那般征服世界。而瓦倫斯,君士坦斯,莫里斯,再加上其他二十幾人,我們絕大部分雖然都冠著不同的姓氏,但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流著相同的血脈,所以他們跟著也被禍害了。

瓦倫斯取自四世紀末期活躍在東羅馬帝國東部戰線的皇帝弗拉維斯·埃弗利烏斯·瓦倫斯,被同行的士兵擁立為羅馬皇帝后,這人平定過叛亂,發動針對波斯薩珊王朝的戰爭,打得波斯求和。算是個戰功卓越的皇帝。不過在針對西哥特人的哈德良堡戰役裡,這位哥們因為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一個人能用一群黃巾軍差不多的農民大軍幹平人數不遜色自己的西哥特野人,就不等待援軍搶先發動了進攻,結果事實證明,農民在相同數量上是打不過野人地。這自大的老兄很可憐,不但弄得全軍大敗,還搭上了身家性命。

君士坦斯的姓名來源於七世紀中期活躍在抵抗阿拉伯第一線的皇帝君士坦斯二世。這個皇帝。擊敗過斯克拉文尼亞的斯拉夫人,頂住了阿拉伯人的侵襲,在西邊的意大利也打過不少勝仗,更重要的是建立了軍區制的雛形,也是位文武兼備的皇帝,不過最後被人刺殺死在浴室裡面。

莫里斯的來頭更大一些,在七世紀初期的東羅馬帝國皇帝裡面有那麼一個能把波斯人打得屁滾尿流,割土賠金,求結盟,又能砍得野蠻人哭爹喊娘,成為兩百多年裡羅馬皇帝又一次度過多瑙河的強人,但是,這貨依然是給自己人給砍死了。

至於我,我也沒有理由被那個有軍功卓越皇帝姓名收集癖的變態佬給放過。我的名字叫做尼基弗魯斯,在希臘文裡面是“勝利者”意思,來源提供者在歷史上是位軍神般的存在,在敘利亞幹趴了阿拉伯人,甚至被阿拉伯人稱為“薩拉森人的白色死神”!不過白色死神又怎樣,結局是睡覺的晚上,被侄子帶人一刀剁死。悲劇程度跟張飛差不多,不曉得這哥們在下面有跨越語言的障礙跟張飛交流感想不。

從橫掃世界卻在歸家中途病死的亞歷山大,到縱橫小亞細亞卻在歐羅巴兵敗被殺的瓦倫斯,又有個文治武功樣樣齊全卻死在浴室殺人案的君士坦斯,再加上兩個世間難逢敵手卻被自己人坑死的蛋疼人士,我父親可能覺得這樣很彪悍,我卻覺得我們五個完全可以構成霸業未半而中道崩五人組。

王八之氣,不,怨念之氣到處亂震….

有點殘念,我實在不曉得那便宜老爹的寓意到底是要我們能像那前者那樣擁有卓越的軍功,還是像他們的結局那般正處人生無限美好還大有作為的年齡,然後被各種神展開給迅速掛掉。

可以想像,小時候的我在得知了我們的名字淵源之後會做什麼。我問過我那取名都取得那麼有個性的父親,“為什麼不給我們,一個叫做凱撒,一個叫做屋大維或者奧古斯都?”

“我自己都才剛是個凱撒呢,你們倆個就想撿那麼大的便宜?”那貨就這樣酸酸地回了我一句。

事實上,根據傳統,凱撒和奧古斯都這兩個神聖的詞彙早就從起名的名單上劃出去,這就跟在中國一樣,你會給孩子們起名字叫做“啊貓”“阿狗”“狗剩”,但不會起名為“皇帝”“霸主”“天神”差不多,除非你想你孩子的下半生活得比普羅瓦達斯·塞巴拉斯這老人渣還要有創意和建設性。

說起來,古代的水土真不合適養育像畢加索這樣具有豐富想像力的人才。中國古代那幫給秦始皇取號皇帝的那幫磚家和權威人士算是有創意的了,知道從三皇五帝裡面各取兩個字拼在一起,而不是直接拿黃帝、顓頊、帝嚳、堯、舜這五人的名號一股腦地往嬴政這老人家腦門上扣,相比之下,國外很簡陋,直接拿凱撒和屋大維兩人的名號扣過去。

不曉得當年秦始皇被提議叫做“黃帝顓頊帝嚳堯舜”有啥感想。幸好,亞歷山大的接班人不像凱撒,他沒有一個叫做屋大維的繼承人,不然生活在天朝的皇帝會感覺壓力很大,估計他會以為在西邊那個做著相同業務的人叫做凱撒奧古斯都壓力山大,但又有可能在知道了西邊那個屁股坐在相同位置上的統治者叫做壓力山大後誕生出一種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的感慨。

而我現在這個老哥亞歷山大,給人的壓力比山大。

那幫在過去環繞於希臘大帝亞歷山大四周的同時代人有多大的壓力,我不曉得,但我知道,我現在肩膀上的壓力不小。現在的這個亞歷山大,也就是我老哥,他要成為一個凱撒和奧古斯都般的男人!言下之意就是他要通過建立一系列的豐功偉績,讓這個名字變得神聖,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讓遲來的遲早要來。

按照我的理解就是他要征服世界,然後在以後的統治者的名頭上再加一個名字。他當然不能自己一個人大殺四方,這裡既不是西方奇幻,又不是東方玄幻,沒有神格,沒有鬥氣,沒有魔法,亞歷山大就算再武力拔群,也不可能一個打出個元氣彈和來一招打破地球的龜派氣功,最多就武力肉搏下獅子,再牛逼點就下水打打河馬,還有就是經過我長達十四年的觀察,亞歷山大沒有隨身帶著能夠消耗點卷召喚千軍萬馬的系統,也沒有幸運到能夠​​撿到什麼武功秘籍和得到導致身體變異的基因修改。也就是說,我老哥想征服世界,還得靠我們身邊這幫人。

嗯,跟世界為敵,多中二的口號,但我清楚亞歷山大心目中的世界其實只是大到把地中海圈起來,以後跟人聊天的時候可以一臉牛逼地說道“去我家那個被我圈起來的浴盆洗澡不?”而已。多少得感到慶幸,幸好他沒有眼光拓展到宇宙上,要不然哪天得到個任務是跟天頂星人之類的外星生物簡直是要人命。事實上,如果亞歷山大的野心達成,我也很蛋疼,因為我不敢想像未來的時代,一大群人向他們的統治者致以最高敬意時高呼的口號“海爾,亞歷山大”會是一副怎樣的情景。

覺得這個比較扯淡,不大可能?

切,連早該在十五世紀被土耳其火雞一刀剁了的東羅馬帝國還繼續堅挺在這個世界上,對這個世界來說,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27 10:35
第三章 神奇的國度,神奇的人


每天的清晨,我們都會在太陽浮出大海地平線之前起床。穿戴好衣服,用僅有的幾分鐘時間洗漱完畢,便是到教堂做早祈禱的時間。

十幾分鐘,剛好足夠人們跪在長椅前,用冰冷的地磚清醒大腦順便盤算今天的計劃,最後向上帝祈禱保佑一切順利。而在這段時間裡面,晨曦光輝越過教堂的牆壁並穿過那扇巨大的玫瑰花窗。由用色彩艷麗玻璃拼湊而成的玫瑰花窗每次都會將淡薄的晨光渲染成瑰麗的色彩,給佇立在前方的十字架增添神聖的光輝。

十字架,雖然這玩意跟大腦裡熟悉的叉燒架多了一個槓,可每一次看到這玩意的時候,我總有股怨念。因為是它兇殘地告訴了我初來乍到之際認為自己有幸成為外星人,跟天頂星人同伴,脫離地球土鱉身份的錯誤判斷。什麼外星美女得兼顧,一個種族弄一個,魅魔、女神不放過,還有就是精靈小妞抱兩個,一個白皮,一個黑膚等等,剛有所醞釀的春秋大夢如同泡沫般破碎。

得了,我沒穿越到異界,我還是地球人,環境條件根本無法提供想要完成以上夢想的基礎。想要精靈MM和女神魅魔什麼的,除非這輩子具備了愛因斯坦的智慧和烏龜般的壽命。但就算造出了穿越機,還不一定能夠成功,天曉得到時候被扔到的地方會是侏羅紀還是白堊紀?那裡除了恐龍也就是一大群長相奇葩的哺乳動物。

做完早祈禱之後,就是集中在教堂的所有人集體到食堂進食。早餐通常是混雜了粗糧的麥麵包、乳酪加橄欖,新鮮海魚、乳酪加橄欖油,時令蔬果、乳酪再加橄欖油,小麥麵包、乳酪加橄欖油,遇到過節的好日子還會有,橄欖油小羊肉塊、橄欖油豬肉塊再配上茴香酒和乳酪等等。

有種要掀桌的衝動和有點殘念的趕腳就是了,除了橄欖油還是橄欖油!

不過這就是大家口中所說的文化個性不是麼,就跟中國人吃大米差不多。早上,大米再來點其他的東西,中午,大米再來其他什麼的東西,晚上還是大米再來點其他的東西。所以說嘛,一天三餐都橄欖油,很正常!不過你把一老外一天三餐都扔大米試試,連續吃三個月,看他不哭著跑去米帝白宮信訪辦主任那裡說你虐待人權才怪。

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有的,橄欖要不?

  …….

今天上菜的是普通的混雜粗糧的麵包外加乳酪、橄欖、堅果,很乏味的配餐。但聽消息靈通的瓦倫斯說中午的午餐是橄欖油加蔬菜菜燉沙丁魚和一小塊全麥麵包,每個人還有幾個生扇貝、牡蠣,和350毫升的茴香酒或者150毫升的咖啡。挺豐富的午餐,誰讓今天是一個月才有的一次回家的機會。

軍事化的管理,這裡便是羅馬帝國君士坦丁堡西點軍校的生活方式,與此同時,這裡也是我在老傢伙的宅邸之外生活得最長的地方。從離開了老傢伙那裡,我便待在這裡快五年多時間。事實上,有半數左右的十一歲到十六歲男性貴族少年都在君士坦丁堡西點軍校度過他們這段時間的生活,接受軍事化管理、接受這個年齡段的教育,做軍人的訓練,哪怕他們之中會有一部分人一旦離開這裡,根本就不會參軍。

至於平民,他們在軍校牆另一邊,有一大堆鐵欄攔著。在那裡生活的是一群在三十多歲以上的大叔,是受到推薦的平民,來到君士坦丁堡西點軍校進修。

可以想像得到作為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知道自己身邊上百個未成年人做著與自己基本相同事情的壓力有多大。

那邊的教官恰好也知道這點。

“身為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你們比牆那一邊的連毛都沒有長齊全的貴族孩童還要不如!”“莫非你們是xxx和XOXO?”“又或者說你們在女人的床上連才三兩下就完事了?”“難怪人家的老子是貴族,**的老子才是個泥腿子!你連人家下的蛋都不如!”之類的質問是最有教養的親切問候了,不過即使如此,還是把有很多剛從老家走出來的小屁孩弄得一腦袋黑線,然後叫囂著要去告狀,但最近幾年,這種情況少了很多。因為那些老生通常都會對新生多嘴一句“你看,人家亞歷山大都沒說什麼,你去吵什麼。”

這裡的亞歷山大當然指的是我老哥。亞歷山大算是我們這批學員裡面身份最高的人。

吃過早餐,接下來的就是早讀時間。軍校教官教導的知識並不比外面貴族私人聘請的專家和大師有多少深度,但他們的教育勝在全面和專業。天文地理外加人文和歷史全部包囊,只是絕大多數知識只適用於軍事。嗯,教導兒童使用武器,使用童子軍,要放到二十一世紀,準一個類基地組織的邪惡機構,絕對位列世界警察的黑名單。

不過對於我們這些即將畢業的畢業生來說,早讀課基本上就是吹牛聊天的時間。原因無他,教官沒有東西可以教的了。所以我們的早讀課也是最短的,絕大多數人在下面的馬術訓練和實彈射擊訓練之前選擇看看書,調整心情。

不過最近亞歷山大的心情不怎麼好。普羅瓦達斯去世是一個因素,另一個因素就是亞歷山大跟我們快被踹出這個地方,為了滿足不遠的未來的願望,我們手頭上很缺錢。

一行人進入屬於我們這個夥人的房間,按照過去的習慣找了個位置,莫里斯還是靠在窗邊,瓦倫斯和君士坦斯坐在亞歷山大四周,其他人也是按照習慣找了個位置就坐下。

亞歷山大說道:“前幾天請假出去參加葬禮,老傢伙的管家在我臨走前遞了張紙條,今天早上,他又叫人從外面給我送了封信。現在我覺得有必要讓你們知道下裡面的內容。”

其實不用他說,我們幾個都大致猜到了那兩張紙的內容,不外乎是老傢伙遺產的去留。

“一共多少錢?”有人著急地發問,更遠的幾個甚至伸了伸脖子,哪怕這並不能讓他們看到紙上的內容。

我對此並不抱太大的希望:“應該不多。”

“他的金假牙一副。”亞歷山大目光停留在那張掏出了的紙片上好一會兒才說道。

“然後呢?”

“下面就沒有了。”亞歷山大抬頭,目光炯炯地看著我們說道。

我:“…”

“…”其他人。

好一陣之後,瓦倫斯率先開口。

“我想去掘墳。”

“算上我一個。”君士坦斯舉手報名道。

莫里斯二話不說離開靠著的地方,向門外走去。

亞歷山大問道:“你去哪裡?”

“我去找火藥和皮鞭。”莫里斯回頭說道。

莫里斯最終還是沒能實現去炸掉老傢伙墳墓再用皮鞭鞭屍的想法,其實他也知道自己走出不去軍校,誰讓我們昨天都請過假了。

“我就知道那個老傢伙靠不住!”莫里斯憤憤地再次靠回窗邊。

君士坦斯也很納悶地說道:“我還以為老傢伙再窮也有一筆錢財,有了老傢伙的遺產能減少跟預期目標的差距呢!誰知道,那個老傢伙臨死都沒忘記噁心我們一把!”

我們很缺錢。確切地說是亞歷山大版的“我有一個夢想”很缺錢,他從十一歲那天開始就有了想要在我們從軍校畢業之後,立刻組建一支兵團的想法。一支飽含了一個龍騎兵百人隊和一個驃騎兵中隊編制在內總數為四千人的小型兵團。

很奢侈,這年齡段的普通人家的小孩存錢最多是買吃的、玩的、為暗戀的女孩買禮物,但像亞歷山大這種燒錢玩戰爭的,幾乎沒有一個,要不然怎麼說他就是個變態呢!我們這群人為了滿足他的變態需求,從十一歲那年開始就把每個月從家裡拿到的錢存了又存,但到現在還有一個缺口。

“不如,我們縮減規模吧?如果只是一個三千人的步兵營和一個驃騎兵中隊,我們的啟動資金完全足夠,只要有了軍隊,那麼接下來完全可以因此獲得資助。”瓦倫斯說道。

莫里斯張口就說道:“照我說呢,我們應該去趟奴隸市場,把那些黑人奴隸全部買下來。一次性買賣,多划算,以後只要包吃包住就可以了!”

君士坦斯輕咳一聲問道:“把武器交給幾千個奴隸,你睡覺睡得安穩?再說了,你當這裡是新大陸?奴隸市場要幾百個青壯還是可以的,要三千?你先去非洲再說!”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大不了這樣吧!”莫里斯哈哈一笑,他又有了一個主意,然後我就有了一個不祥的預感。

莫里斯咽了嚥口水,興奮地地說道:“我建議我們分批蹲守城內的各個酒館、旅館裡面怎樣?”

“你想幹些什麼?”亞歷山大前傾著身子靠在桌邊困惑道。

“抓壯丁啊!專門挑那些醉鬼下手,把他們暴打一頓,關起來,第二天等他們醒來的時候,給他們一份我們早就弄好的大數目債務賬單,上面有他們的蓋上的手指印,他們絕對抵賴不了,也還不起!這個時候,我們再用一份報酬低廉的服役契約作為交換,脅迫他們加入我們的軍團,事後在從戰利品上做些退讓,這樣我們的資金短缺不就解決了?!怎樣,很精彩吧?很不錯吧?”莫里斯眉飛色舞說完,便是把頭一昂,斜眼看向了我們,很得意地擠擠眼。

瓦倫斯和君士坦斯的表情很精彩,嘴巴大到都能裝下一個雞蛋,亞歷山大的表情有些呆滯,眼睛有些發直,好像瞳孔已經渙散了。

我也比較震撼,莫里斯果然是我們這五個人裡面最有跑到非洲去奴隸販子天分的人:“我有個問題。”

“問吧!”莫里斯說道。

“你打算就此綁架多少人?四百?還是五百?”我比劃了幾下手指頭。我已經可以預見未來一年君士坦丁堡居民排名前三的八卦裡一定有著一個類似“上層社會道德淪喪,貴族少年喪盡天良,晝伏夜出蹲守酒店醉酒大叔,綁架勒索詐騙,無所不用其極,數百中年大叔慘遭毒手摧殘”的內容和許多八卦人士們繪聲繪色描述時那一副“我當時就在現場觀看”的嘴臉。

這下輪到莫里斯無語了。

“會上法庭,就是你老子都保不了你。”君士坦斯幽幽地說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27 10:37
第四章 大帝們都愛玩的調調


莫里斯計劃漏洞很大。綁架好幾百個人,這怎麼可能,就是走失十幾頭豬都能引起注目,更何況幾百個人。所以一般具有正常人思維的正常人都會立刻拒絕和否決這種綁架。可莫里斯身邊的有幾個傢伙都不是正常人,不是麼?

君士坦斯、瓦倫斯兩個人也是兩個變態來著。意識到了漏洞了以後,他們想到的並不是否決,而是縫補漏洞,再加上莫里斯這個意見提出者,三人你一句我一言地就立刻構思出了一個可以媲美好萊塢大片的綁架步驟!

綁架人口轉變為勒索錢財,縮小綁架數目,鎖定值得綁架目標,再根據目標來歷背景進行一一地排除,得出本地人全部要剔除的結論,然後進而繼續選擇出目標,最後在短短的消化早餐的時間裡,包括踩點、綁架進行計劃、善後措施在內一系列安排全部讓三個傢伙研究出來。

不理會我們旁邊這群目瞪口呆外加一腦袋黑線並且是不由分說直接給算進犯罪計劃裡的準幫兇,這份提案給送到了亞歷山大跟前。

亞歷山大想也不想地就留作預備方案之一。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都在教官的上課中度過,由於都是一些室外的激烈運動,弄得所有人渾身是汗,簡單地換過一身乾爽的衣服就到了回家的時間。

我們一行三十多人外加上從各家等在門前的護衛構成了過百人的浩浩蕩蕩騎馬隊。

君士坦丁西點軍校駐地在君士坦丁堡一側的小高地上,從軍校大門蜿蜒向外延伸的道路連接著入城的主幹道。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不少,不過更多的是用驢子或駑馬拉貨物的商人,有的走著走著就甚至在大道兩側直接做起買賣。

海水拍打著海岸,濺出白色的浪花,蜿蜒大道的後方便是大名鼎鼎的君士坦丁堡,不過由於君士坦丁堡太過龐大的緣故,雙眼觸目所及的只是整座城市的冰山一角,狄奧多西二世城牆。

狄奧多西二世城牆,用龐大財力壘砌的城牆給人的視覺效果很震撼,真要用一種感覺去形容就是我當年走入電影從指環王第三部曲裡看到米那斯提力斯那座白城差不多。說起米那斯提力斯城,就不得不提起電影裡長達幾十分鐘的激戰,那場激戰堪稱所有魔幻史詩大片的經典,現在想起來還熱血澎湃,而據我所知,就在幾百年前的君士坦丁堡也遭遇了一次跟米那斯提力斯城差不多的悲劇,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裡的君士坦丁堡沒有從遠方呼嘯而來的洛汗騎兵,也沒有開了外掛呼啦一片就人擋殺人,妖擋殺妖的亡靈大軍。以後如果英國還會有一個叫做托爾金的人的話,他估計也不用傷腦筋去想什麼指環王了,以後好萊塢也可以直接把那時候君士坦丁堡城下發生的一幕挪用就成。就是少了指環王這麼一部奇幻鉅作有點遺憾。

就在我精神那麼一恍惚的時間,我們穿過​​了城門,眼前的視界也跟著驟然大變,滄桑的氣息迎面而來,古老而不死氣沉沉。頭頂昏黃美麗的天空,馬蹄踩踏在石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呼吸著千年古都的空氣,再望一眼遠處高低錯落的恢弘建築以及高高豎立起十字架的教堂,這便是君士坦丁堡的黃昏。

我們一行人走過了君士坦丁堡城牆附​​近的君士坦丁廣場才四散回家,才離開沒多久。

亞歷山大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今天你都沒有發表看法,是有什麼想法不方便說出來嗎?”

我想到亞歷山大把那個方案留作候選的舉動不禁微微一笑,我順勢問道:“老哥,老實說,你真的要征服世界,然後稱王稱霸?”

“把地中海重新變成我們的內陸湖是我從小到大最大的夢想,你不是一直知道嗎。”亞歷山大一副你明知故問和懶得跟你廢話的表情。

“可是你不覺得這很扯淡嗎?”我說道。

亞歷山大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他反問道:“你想說些什麼?”

“好吧,我換個方式問你。你出生的那天,有天降異象沒有。就是有個裝神弄鬼搞得跟神經病似的卻說自己是先知的人做出預言,預言你將來必定成為君臨世界的人,然後跟著誕生出許多令人印象深刻的奇蹟。電閃雷鳴,火山爆發就不說了,你出生那年,別人一提起總該會有一個那是不同尋常的一年的印象吧,嗯,比如牛啊、馬啊多產一胎,雞鴨鵝下蛋多下一打,田地畝產一萬斤,還有那年女人一胎多生好幾個,又或者未結婚的處女未婚先孕的。”

“未結婚的處女未婚先孕這件事很平常好吧。”亞歷山大糾正了下我的錯誤,接著他捏著下巴開始回憶,“好像還真沒有。要說最特別的也就是我們的母親叫的很大聲,這算不算?不過馬牛雞鴨鵝這些牲口多產和女人一胎多生好幾個又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幹的。”

“我當然知道不是老哥你幹的,可是你也知道,人家大帝和身負重任的人降生不就是喜歡玩這個調調?就拿前幾百年來說,那個在第四次十字軍中驅逐掉十字軍並守住的君士坦丁堡的大帝,到現在還傳說他出生的那年,有先知預言他將是拯救我們羅馬帝國的人,上帝必將常伴左右。奇蹟也不少,包括很多母牛、馬匹產雙胞胎,女人一胎好幾個,雞蛋、鴨蛋雙黃的很多,農作物更是一年四熟。”我較真地數著手指頭列舉著伴隨那位大帝誕生的奇蹟最後才拋出了重點,“你看看,就連那位出生伴隨了那麼多奇蹟的大帝到了臨死才勉強驅逐掉蒙古人,只是光復小亞細亞。而我們兩個,一沒先知出來做預言,二沒有讓母馬、母牛、女人多產,母雞鴨鵝多下蛋,三更是沒有出現農作物畝產一萬斤的事情,要說什麼最奇特也就是我們母親叫的比較大聲。單憑這點,我們可以完成征服世界這個夢想麼?”

亞歷山大一腦袋黑線:“這種只能騙三歲小孩的話,你也信?”

“難道你沒有因此感覺到一股沉重且神聖的使命感迎面而來?”王八之氣,亞歷山大他不懂,所以我就懶得說了。而且我敢說,那個在第四次十字軍東征裡撈了大便宜的傢伙無疑是個穿越者,如果那些傳聞屬實,這傢伙絕對有個系統傍身或者神功護體,君士坦丁西點軍校便是他在這裡折騰過後的產物,而他最大的產物便是讓本該衰落的拜占庭帝國活蹦亂跳到現在。

亞歷山大搖搖頭:“我感覺到胃部有一股嘔吐感在翻騰。”

我笑了笑:“我倒是感覺挺有趣的。南邊的穆斯林想必是深有同感才拿過去用了用。”

亞歷山大給逗笑了,他的哈哈大笑引來過往人群的一陣異樣目光。我微微笑了笑去摸了下鼻尖,亞歷山大覺得不可能的笑話在我看來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可能的。要知道連最扯淡的穿越都出現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不過根據我多年的觀察,亞歷山大沒給亞歷山大大帝附體就是了。

“有時候,我真希望你就是歷史上那個英明神武的亞歷山大大帝。”

征服世界是個很困難的夢想,哪怕只是亞歷山大心目中的世界,但這也比解放黑人還要艱難很多倍。兩輩子兩世人,在亞歷山大之前,我見過最喪心病狂的夢想也就是小學時有個白痴在作文上說要做美國總統。老師誇他是有理想有創意,其實我們都知道那個傢伙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寫就胡亂瞎扯淡了一番。雖然我沒有類似恢弘乃至於龐大的理想,可是我知道每個夢想要實現都得有一定的外在條件和內在因素。外在條件先不提。單就個人而言,一個人對失敗的承受能力很重要。我可不想在一兩次失敗之後,亞歷山大就從此廢掉,而一個廢掉了的變態就跟普通人沒有區別不是麼?那我到時候豈不是會變得無聊起來。

說實話,我不希望亞歷山大的運氣會那麼差,可是誰知道那該死的命運滾滾車輪會車過哪裡。再說了,這個世界不是我所熟悉的世界,也就是說我所掌握歷史知識在他這裡根本無法起到避凶就吉的作用。這可是穿越者的最大倒霉之一。

我說完看了那位老哥一眼,只見他收起笑容,幽幽地看著我:“我就給你那麼沒有信心?”

“靠著歷史那位大帝的豐功偉績,我可以少去不少擔憂。你知道的,我一向很在意我的外表,要是擔憂過度變成禿頭怎麼辦?畢竟將來我們是與世界為敵!”我笑嘻嘻地說完就立刻挨了亞歷山大一個白眼。

他冷哼一聲:“就是亞歷山大在世又如何,這個時代的戰爭已經不是他那個時代他所熟悉的戰爭,雖然他過去建立的那一系列豐功偉績確實可觀,可是別忘了我們起點是相同的!或許他閱歷能為他增色不少,但並不代表我便是一無是處,最重要的是,那位大帝,他輸不起,而我卻可以。”

有點感慨,因為亞歷山大那句就是亞歷山大在世又如何的話讓我這兩世為人的傢伙產生了不少共鳴。雖然我不敢說他說的是絕對正確的,但在不少方面,我這個具有成熟靈魂的傢伙確實並不比他和其他人佔據多少優勢。就拿從老人渣那裡學習如何大規模殺人放火來說,我跟亞歷山大還有其他人一起接受教育的基礎基本處於相同的水平。

“老哥的觀點很新奇,而且似乎還挺有道理的。”我驚訝地張了張嘴,得了,既然人家都有了覺悟,我自己也省下一大堆廢話。

“那還用說!”

趕緊轉移話題,我順口就問起路上那幫跟班裡有個一直苦著臉的傢伙便就問了問亞歷山大。亞歷山大的臉色這時變得有點不自然地。他告訴我,那個傢伙從護衛口裡被告知極有可能要去相親。

去相親?

就那幫那幫處男?

就那幫快十七八歲都還是處男的傢伙? !

不對,不是那幫,是那個!

一股複雜的情感湧上心頭,自從我自以為聰明地守住了老人渣的秘密,就沒人跟我搶漂亮妹紙了,但因為這幫二貨和那老變態的奇葩教育,弄到我仍然都還是處男之身....上帝啊,我等了那麼久,終於等來了這麼一天!現在終於有人可以去相親了,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我也準備有那麼美好一天?

呵呵呵,君士坦丁堡可是有很多漂亮的貴族小姐。聽說一個叫做愛麗舍俱樂部的都是年輕的貴族少女,也不知道那個幸運傢伙的相親對像是哪個。

斯陶拉基奧斯家的小女兒是個美女,朗加比家女兒跟她齊名想必也差不到哪裡去,阿爾塔巴斯杜斯家的那對姐妹花年紀大了點,尼西塔斯家的那三個姐妹花年級是夠小了,但也太小了,芝諾家跟吉米斯基家的女兒據說每次在宴會上都是最引人注目的,魯菲努斯家少女的名聲只比前兩個略遜一些,但跟瓦倫斯家是親戚….

有點錯愕,有點驚訝,也有點釋然,不過更多的是幸災樂禍以及看好戲的心思。趁亞歷山大沒發現真面目之前趕緊收起鼻歪眼斜的猥瑣嘴臉,然後我嚴正言辭地說道:“我們必須得向這位一隻腳踏進地獄的同伴伸出救援之手,把他從地獄之中拉出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27 10:39
第五章 坑兒子的老爹 上


君士坦丁堡的東部,象徵帝國皇權的君士坦丁堡大皇宮和維持這個古老又龐大的帝國維持運轉的中心奧古斯塔廣場都坐落在此處。君士坦丁堡是帝國的心臟,而東區便是這個心臟的中心。

在奧古斯塔廣場的北面那段從君士坦丁堡競技場及聖索菲亞大教堂之間的地方,也就是原君士坦丁堡大皇宮的原住址上,披上了晚霞的大理石建築群三五成群地構成了整個帝國的精華所在,而在不遠處更恢弘的建築群才是新建成的君士坦丁堡皇宮。

一路下來,綠樹成蔭,我和亞歷山大還有護衛們的腳步止步於一處柱廊環繞的封閉庭院前方,這里便是我們在這座城市的家。

在外面人的口裡,這裡被稱作塞奧法諾親王的府邸,不過有些對這個家族不怎麼友善的人因為這座宮殿的主人便把把這裡叫做狼窩。第一次知道這個有趣現象時,我總有種重返德軍總部的莫名趕腳。但不管別人如何稱呼這裡,我喜歡把住在這宮殿裡的主人稱呼為便宜老爹。

我和亞歷山大的父親還算是個不錯的人,就是比較變態,嗯,這點光是從給我們取名字就可以窺出冰山的一角。可是,任誰第一次看到我那便宜老子的樣子都不會把他歸類到患上了間歇性神經內分泌失衡綜合徵這一類急需磚家電擊治療的患者。

希臘人特有的黑色頭髮,臉部輪廓很分明,線條很有魅力,只是眼中那雙深色瞳目和嘴邊的八字鬍讓整個人看上去比較秀氣,甚至帶著幾分文弱貴族才有那股子淡淡高雅氣息。

很具備欺騙性,但任何熟悉這貨的人都曉得,他能夠單手抄起三十斤重的戰斧掄半天不費勁,在一年前,他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拿著把刺劍,走著風騷的步法在庭院裡面上躥下跳讓我和亞歷山大一起挑戰他,我們的劍術比較爛,總是被他打得滿地找牙。

有時候想想,總感覺他是故意的。因為他從來都不打我們,在這距離二十一世紀還有好幾百年的時代,很少有老子不揍兒子的。但他就是不打,最多也就是跟我們練劍而已,而跟我們對打的武器視心情而定。小時候的亞歷山大因為惹惱了他,丫的居然抄起三十斤重的戰斧,而可憐的亞歷山大只有一柄手指頭粗細的刺劍,我永遠忘不了亞歷山大那天在飛沙走石和斧光刀影裡幾乎給嚇尿的表情。

進到宮殿把馬匹拴進馬厩,就有僕人過來告訴我們,晚餐時間很快就到。

吃過午飯再從君士坦丁堡西點軍校離開距離傍晚還有數個小時的時間,但剛抵達家就吃晚餐挺鬱悶的。

古代就這樣,交通不便利,就算是騎寶馬弄到四檔都開不出170公里的時速,最多也就100,還是短時間加速的那種,再加上,路上有沒有紅綠燈,搞得我經常艷羨那些穿越到超高科技星球去的人。

吃飯的時候,便宜老子一邊給我們兩個一人一塊烤羊腿的機會向我們問了問我們的湊錢進度。

我有點錯愕,我們那筆將來打算用於招募軍隊的資金有很大一部分來自於便宜老子每個月給我們的自由自配資金。他作為提供者,又不笨,只要稍微動動腦筋就能猜出個大概。

亞歷山大嚼著羊腿肉反問到是不是出現了什麼不便。

“尼基斯!”

我放下手上的水晶杯,嚥下一口食物,然後側目看了過去,便宜老子那是在叫我。

“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這是一件私事,但也是件公事!”

便宜老子的表情很嚴肅,很鄭重,連亞歷山大都給弄得暫時心頭上的煩事重視起那件事情來。

我打起精神:“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凱撒!”

在我們這裡,如果一個人被受封為凱撒,在許多情況下,不管那個人有著什麼樣的身份和頭銜,出於尊重和鄭重,從傳統上來講,我們都必須稱呼他為凱撒,即便他是父親。

“如果你做得好了,你們資金的缺口,我可以幫你們補上。”便宜老子笑得很風騷,但他往往笑成這樣子總沒好事。只見他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你們都知道,我們家一直想著擴大跟西邊那些個國度的貿易渠道。”

我和亞歷山大一同點頭,這個算是歷史遺留的問題了。

“現在呢,我找到了一個。”

我臉色很古怪地在便宜老子和亞歷山大臉上徘徊,我問道:“您是要去接觸那個人嗎?可是為什麼不交給亞歷山大?他是塞奧法諾家的長子,由他出面不是更好?”

亞歷山大問道:“是因為那個人的身份不足以讓塞奧法諾家長子出面?還是因為他的身份不能曝光,只能秘密接觸?”

“都不是。”便宜老子抬起眼皮,眼中閃爍著莫名的笑意,“因為那是個女人。”

“哦。”

“是個二十五歲的女人。”

“哦…”

“是個二十五歲卻已經嫁過人,但丈夫不幸在前段時間去世的寡婦...”

便宜老子眼中的笑意越來越大,而我,冥冥中湧出一股蛋疼感...

“我希望你能娶到她。”

我明顯感覺到了臉頰兩邊的肉抖了一下。這是報應嗎?前一個小時才剛笑別人要去相親,接著那麼快就輪到我自己了?而且對像還是一個二十五歲成年人,比起人家的門當戶對還要慘!再看便宜老子的樣子,似乎真要我去娶她,我靠,那以後我四十歲風華正茂的時候,豈不是要面對一個老太婆?要知道,現在這個文明階段又沒有肉毒桿菌!

咣當,那是亞歷山大手中刀具掉落的響聲。顯然,他也認識到了其中的嚴重性。

“凱撒,我好像剛才聽到你要我去娶一個二十五歲的寡婦,我今年好像才十七沒到吧。”我咽了嚥口水確認到。

亞歷山大也是反應過來,他說道:“父親,那個女人二十五歲,弟弟十七都不到,兩人相差幾乎十歲,這歲數太離譜了點吧?再說了,他娶了那女人,以後怎麼辦?!”

“年齡的問題是你們的問題,這不關我的事。”便宜老子搖了搖手指頭把皮球踢回給我們。

“拜託,凱撒!這已經不是年齡的問題!”

老哥,有你做後盾的感覺真好!我猛地點頭,這可是關係到以後終身幸福的大事啊!

亞歷山大起身,態度非常激烈:“我可不想弟弟還向世人展示他的才華就因為沈迷到女人之中而變成廢物!比起一個擁有西邊貿易渠道的中間人,我更需要並不是廢物的尼基弗魯斯!”

等等,這兄弟情深的打開方式好像不對!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27 10:42
第六章 坑兒子的老爹 下


“這是為了家族的需要!”

得了,連家族都出來,看來真的是沒有退步了。

“而且,我知道亞力斯,你擔心什麼,放心吧,如果一個男人沒有真心喜歡上一個女人,那他是不會沉迷進去,從而變成廢物的。”便宜老子胸有成竹地說道。

亞歷山大很讓人失望地露出那種“哦,原來只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的表情。我兩眼一閉,真想就這麼暈過去,老子,你哪有你這樣坑兒子的?那女的得醜到什麼程度才能讓你如此有信心啊? !

結婚這事的衝擊力很大,渾渾噩噩地吃完這個晚餐,再被囑咐了一聲晚點到便宜老子房間那裡去,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府邸一側的巨大浴池裡面。

巨大浴池中心,海王波塞冬駕馬疾馳的大理石白色雕像不斷噴湧的溫水發出徐徐的流水聲,濕熱的蒸汽弄得四周略微朦朧。一盆冷水倒到頭上,然後扶著扶把一步步地走下池內,我就仰躺在邊上,望著上方的天花板。上面是用細碎石塊拼湊出路的拜占庭拼畫,用五顏六色的石塊描繪出上帝創造世界的內容。

兩世為人,再說幾年,總共的年齡就要奔四十了,可是別提現在這具連毛都沒有長齊的樣子,就是上輩子都只是害羞地拉過女孩子手掌的階段。就我這個一個愣頭青,然而就在十幾分鐘前,便宜老子告訴我,他希望我去跟一個年齡大我快十歲的女人結婚!

人,不認識。

相貌,不清楚,但估計比較恐怖….

背景來歷更是處於兩眼一抹黑的處境,更慘的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很可能要娶的女人叫什麼!

幅度跨越得好大,就好像前一刻才是社會主義初期階段,下一秒才眨眼的功夫就讓人告知,我們他媽的已經是生活在共產主義裡面了。

這就是,幸災樂禍的報應?

淚流滿面!

殘念啊!

不過,比起這個報應的說法,我更相信,這就是所謂的命運中滾滾的車輪!很不幸,我被車輪整個輪了過去,只不過由於車輪是縱向運動的,我的蛋蛋被壓到了。

很疼!

但是,再看看這奢華的浴池,這不是普通人能夠享受得起的地方,於是心中對這門婚姻的反感更是降低到最低點。是的,我有幸來到塞奧法諾家,便宜老子給我們吃,給我們穿,給了我們所有,更是給了我過去不曾有的榮華富貴,出入有高頭大馬,護衛僕人前呼後擁,讓我不用向上輩子那樣把成功的希望寄託於讀書上,幻想著有一天靠著兩手打拼出一片天地。擁有了這麼多,現在只是要我去跟個大齡寡婦結婚。

結就結吧,實在不行,大不了,以後找個情婦就是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亞歷山大忽然說道:“兄弟,委屈你了。”

想通了,也就沒有那麼鬱悶了,我哈哈一笑道:“這不算什麼,大不了,以後經常藉口,我老哥找我有事,跑你那去過夜。還有就是,老哥,說起婚姻,我覺得今天的我可能就是未來的你,而且你會比我更慘。”

“怎麼可能!”亞歷山大顯然不相信我的危言聳聽。

“怎麼沒可能,你想想看,放眼整個帝國,還有哪個家族能跟我們塞奧法諾家結合,讓我們家變得更加強大起來的。我想答案是,沒有。父親能想要獲取更大的外援,基本上不會放眼在國內搜索,除非,他哪天腦袋讓驢給踢了,然後想讓你跟我們對頭的女兒結婚。不過我想這不可能。”我理了理頭緒先拋出一部分想法。

“跟外國王國聯姻,讓那些蠻族人的血脈有很大的機率融入我們塞奧法諾家是你想要說的。”這下輪到亞歷山大望天花板了,他眉頭皺了又皺。

“差不多吧。但這些還不是重點。”我伸出捧起熱水拍打在身上,笑得讓亞歷山大發毛,“你也知道那幫西佬是什麼德行。淫,這個品性無可厚非,誰讓那邊的人吃飽了,除了愛就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只是,他們淫也就算了,身體可是非常髒的。讓我想想,西佬的那些高貴的國王們有多少是死於那種病的,又有多少貴族是沾染上那種病的?一個兩個三四…”

亞歷山大臉頰上的肉不住地發抖。

我繼續說道:“說得也是,你也知道那邊西佬的王公貴​​族們的素質有多麼低下了,國王搞手下的老婆,自己的老婆、情婦給手下搞,那這病就從這個傳染到那個,又從那個傳染到這個,誰曉得,他們的公主有沒有被染上,要知道,即使只是吻個手掌,也是會被感染上的。這下,就慘了。不上床,那邊的人那麼盪,肯定是要出去偷吃,那要戴綠帽子…下定決心去上床,那會有不少的機率得那種不好的病…可是又因為她們很蕩的緣故,跟她上了床,說不定,她還是會給人戴綠帽子….不管怎麼樣,都還是得戴綠帽子…”

只見亞歷山大臉色黑得一塌糊塗,眼神幽幽地說道:“好了,別說了,同情你是我最大的錯誤!啊,天主在上,現在我最大的願望是如果真的要結婚,讓我娶個乾淨的羅馬女人吧!”

“我只希望,那個乾淨的女人別那麼醜。”

求助老媽?

像電視劇上或者小說中,一有什麼事就找老媽出來制服老爹?

我們也想,根據便宜老爹對我和亞歷山大生母的感情,他或許會改變主意,只不過這有一個技術上的問題。我和亞歷山大的生母在我們還算小,在生第三胎的時候,難產死了。

離開浴池,換上一件清爽的古代羅馬人似的絲綢披掛,再來上一雙清涼的羅馬涼鞋,我和亞歷山大一同來到了他夜晚最喜歡待著的豪宅天台,穿過隔開浴室和庭院的環柱走廊,跟兩個護衛輕輕​​點頭的施禮,我們兩個順著樓梯走上去天台。在那常青藤纏繞的古老圓柱下方,便宜老子正端著從自家克里特島莊園出產的葡萄酒,似乎跟往常一樣望著夜幕下萬家燈火的君士坦丁堡,又陶醉在這個國度的榮光中。聽到腳步聲,他轉身向我們揮揮手,示意我們過去,跟他一起欣賞,這個在他統治下的城市。

“我想你們知道我把你們叫過來的原因,對吧。”讓侍者給我們各端上一杯美酒,他搖晃著手上酒杯問道。

我點頭。

“首先呢,這個女人不是帝國人,不具備一個羅馬人的血統,她是一個外邦人。”

“扑哧….呵呵呵…”亞歷山大把喝進葡萄酒噴了出去。

我眼皮一抽再抽,妹的,不用回頭看都能想像得到亞歷山大那張臉笑得有多歡樂….

老爹,你玩我!

我當晚很傷心。

亞歷山大嬉皮笑臉地問道:“再過幾天就是你們見面的日子,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我,尼基夫魯斯會是那種被所謂命運打敗的男人嗎?不會!所以,我要站起來,站在風暴前方的,挺直我的脊樑骨,以一個帝國未來親王的尊嚴、一個帝國軍人的驕傲和即將為國捐軀的信念,勇敢地向命運進行抗爭!”我大義凜然地說著,彷彿狼牙山邊即將跳山的五壯士!

亞歷山大眼珠子亂翻:“說人話。”

“總之,我要報復社會。”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27 10:45
第六章 兇殘,從走向臭名昭著做起


我說過我要報復社會,所以我就一定會做到。

正午過後,君士坦丁堡有錢人們的小憩時間。

就在這個時間點,君士坦丁堡南部沿著海岸的街區,我和亞歷山大身邊跟著一大票人呼啦地出現在散漫行人三三兩兩散步的狄俄涅街道。

小巧精緻常被當地人稱作家庭後院的狄俄涅街因為上百匹馬匹的踩踏喧嘩,一下子猶如被人粗魯打破的瓷器,那份精美別緻霎時間四分五裂。

行人們怒視著我們。這些人都很年輕,絕大多數都是手挽著手兩人並肩散步的年輕男女,這個時間也就擁有大量富裕時間的年輕情侶們有心情在這裡背對著碧海藍天在這裡談情說愛。

嗯,在原來那個世界,他們有個名字,小資。

君士坦丁堡小資們的一個浪漫就是挽著愛人的手,吹拂著愛琴海的溫暖海風散步在狄俄涅街上,然後到謨涅摩敘涅斯咖啡屋喝上一杯回味無窮的咖啡。

謨涅摩敘涅斯,這不是我瞎扯的名字。在這名為狄俄涅街道上,真的有這麼一間咖啡屋的存在,使用的是希臘神話裡提坦記憶女神謨涅摩敘涅的名字,而這間咖啡屋所在的狄俄涅街的命名來源也是大有來頭。愛與美之女神的母親狄俄涅便是街道的命名來源。

“進入狄俄涅的懷抱向記憶女神謨涅摩敘涅找尋一份永不忘記的美麗的記憶。”這便是君士坦丁堡小資們經過文藝渲染的描述。當然,我們可以簡單地理解為,找個漂亮女人,在這裡走上一圈,然後進咖啡屋,喝上一杯苦到你蛋疼的咖啡,最後在夜晚,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夜黑風高的時間,找個地方幹上一炮,中不中槍,就看槍手的個人本事。

只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小資是少數派,更多的是普通人。然後,沒辦法,愛與美之女神的老媽就這樣讓我和亞歷山大帶著幾百隻馬蹄踹了過去,緊接著呼啦地一下,牛逼哄哄地出現在估計應該是摀住胸口大叫非禮的記憶女神謨涅摩敘涅面前。

回頭再看前一刻還風情萬種、含情脈脈的愛情之母狄俄涅,我很滿意用好幾百隻馬蹄造成的效果,現在的愛情之母狼狽得比被人輪完一遍的黃花大閨女還要有之不如。

咖啡屋的侍者應該是沒有看過這麼一群彪悍拉風到騎著戰馬開進狄俄涅的猛人。瞳孔失神,張大了嘴巴,捧著一個盤子,兩股顫顫地站在門口。我等了半天都不見他吭出一個屁字來。

領班反應也吃驚,但終究是接觸過不少達官貴人,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物,他嚥下一口口水,扯出一張還不算變形的笑臉迎了上來。

“請問,你們有預約嗎?”

我剛好就在門口邊上,離他最近:“沒有。怎麼,沒有預約就不可以進去嗎?”

領班臉上哆嗦了幾下,趕緊搖頭:“沒有沒有!謨涅摩敘涅斯這裡有著最美味的咖啡,最可口的點心,在窗戶敞開的地方擁有最美的視線,保證您和您的伴侶享受在君士坦丁堡最愉快的一天,絕對會…客人您們….請問,有什麼本店能為你們服務嗎?”

看著語無倫次的人,亞歷山大示意我們下馬,我擺擺手抽出一個望遠鏡說道:“哦,我們是來這裡研究君士坦丁堡海岸城防漏洞的,給我們足夠大的空間就好。”

我看到裡面大廳有看過來的人有不少扑哧地一聲把嘴裡的咖啡給吐了出來,再掃了眼那個領班一抽再抽的眼下皮,我想他腦門上的黑線能夠實質化的話,一定罩滿了整個大腦。

亞歷山大一腳踏進屋內,打量了下里面與眾不同的異國風情,他望了眼樓梯,伸手指了指:“上二樓。”

接著就在屋內一群額頭直冒汗的小姐、夫人眼中,亞歷山大率先帶人走了上去,屋內那些負責替人提包抬椅的侍者沒有一個膽敢上來。

“給我們來一壺克里特島莊園產的葡萄酒。”瓦倫斯路過領班說道,“記得要冰鎮的。”

“烈酒,要兩桶。”莫里斯跟著說道。

君士坦斯在領班面前晃過:“遠東產的那種。”

在咖啡屋要烈酒,還是遠東的那種,再看看一刻前的那彪悍到乃至於兇殘,幾百隻馬蹄車過來的氣勢,那個領班估計是連死的心都有了。要知道,謨​​涅摩敘涅斯可是出了名的文雅之地,而且接待對象基本上是下至八歲的待嫁蘿莉上到五十如狼婦人,就算是男性顧客過來,他們哪怕攀風附雅也不會在女人面前提出類似的要求。

這次輪到我走過去,領班抬頭看見是我,大概想到我剛才那句彪悍的回复,他連哭的心思都有了。那表情,我能讀懂,想像一下,小資雲集的星巴克面前,突然有一天,十幾輛中國主戰坦克頭頂搭載了導彈的直升飛機一路碾過沿途的寶馬、奔馳、凱迪拉克、英菲尼迪,最後背對著後面一片狼藉的街道走進店裡面向店員開口購買一瓶老白乾外加一箱紅星二鍋頭的樣子,這已經不是用慘烈能夠描述的場景。

領班幾乎是用上了即將慷慨就義的語氣哆嗦著道:“您…還需要…些..什麼?”

我高看了這人一眼:“東西,我們都放在馬鞍邊了,你叫人抬進來準備一下就好。至於馬匹,你注意別餵下草料就可以了。”

“好,沒有問題。”

那個領班臉上的陰雲才剛驅散,只是轉眼一看見起碼有上百匹馬在門口,他兩眼一翻,但還是沒能暈過去。謨涅摩敘涅斯不是沒有足夠大的停車位,頻繁光顧這裡的顧客們大多是女性,誰家沒有一輛馬車,就算是騎馬,馬厩也有,可那裡從來沒有招待過上百匹馬。

讓幾個家族侍衛守在門口,等我上到二樓,亞歷山大他們一夥人就早在旁人驚駭的目光中把好幾張桌子拼在一起,地圖、畫圖筆、望遠鏡、作圖尺等東西一股腦地放在桌子上。在這之後,幾十個人一起正朝著面向大海方向無視著整個大廳裡所有生物的側目享受著這裡迎面拂來的海風。

然後呢?

然後就是,在這裡君士坦丁堡公認最合適女性聚集的雅緻小屋第二層,由亞歷山大做頭,一場針對君士坦丁堡環城海防漏洞的爭論開始。我想那些跑到謨涅摩敘涅斯的小資在未來三四十年的生活中絕對忘不了在這天上演的一幕。

一群半大的未成年人,揮舞著手上的望遠鏡、畫筆、作畫尺,張口敵兵百八十萬,閉口全軍覆沒,一大堆誰都沒有聽過地名滔滔不絕,一連串深奧的術語連綿不斷,激動得漲紅脖子還口沫橫飛,把桌子拍得啪啪作響。

有件事是必須要說的,因為不管說什麼要抓住聽眾的心沒有一個主題是不行的。能讓在座的所有聽眾把君士坦丁堡環城海防漏洞爭論聽下去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要不要在狄俄涅的廢墟上建立起一座砲台。

我注意到很多人在第一次聽進有人做拆除狄俄涅露出的神情很有趣!

怎麼說呢,那種表情就像一個沒有身份證卻喜歡玩打電腦遊戲的貪玩小孩知道附近一家黑網吧被打掉,而害這個黑網吧被打掉的人居然是鄰居玩伴父母的樣子!又恨又怒,但敢怒不敢言!

一雙雙明亮的眸子很幽怨。

我想如果我那便宜老爹告訴亞歷山大不讓他組建軍團了,那他的眼神大概也會如此。看來富家小姐和夫人們真的很喜歡這個地方。不過想想也是,狄俄涅街道面朝大海,可以欣賞到碧海藍天,再加上不遠處就是靠近整座城市的心臟的街區,那裡算是經過災難再次建立起來的君士坦丁堡裡有錢人才居住的地方,兩地這麼近的距離,又有幾十年下來不斷美化,這麼美麗的景色卻弄得自家後院一般,誰不會喜歡。不過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原因。能讓狄俄涅街成為整個君士坦丁堡富家小姐、夫人們的常住地,除了風景好,還有些歷史原因。據我所知,我屁股所坐的謨涅摩敘涅斯咖啡屋是君士坦丁堡是那些永遠有著閒情雅緻的小姐們、貴婦們和知識青年們高談闊論的地方。

簡單地說吧,成為文藝復興主要發展地之一的君士坦丁堡上下到處都洋溢著這種文縐縐的風氣,學者遍地,大學林立,很多有錢人家的女孩出入大學的次數並不比男孩少,反而要多一些。說句以偏概全的話,謨涅摩敘涅斯以及狄俄涅是所有知識分子們的主要聚集地。我想了半天,或許只有日本秋葉原地位在宅男腐女心目才能比擬狄俄涅在君士坦丁堡文藝男女的地位。

想想看秋葉原要被人拆掉變成軍事基地的場景,恐怕大半宅男腐女會發瘋的。

只不過日本那是君主立憲,而我們的羅馬是君主專制。也不是沒有人想上來教訓下我們這群大言不慚的小鬼,可是塞奧法諾家的家徽太顯眼了,那些發現了這一現象的人,不管男士還是女人都臉色死灰。顯然她們認識到這話從塞奧法諾家的人的口裡說出來意味著什麼,那就是在君士坦丁堡,如果塞奧法諾家想在明天拆掉狄俄涅街,那麼就在未來幾天內好好地享受這條街道的最後時光吧。

只是,我們這次來不是真的要拆掉君士坦丁堡的“秋葉原”…

確切地說,我們來到狄俄涅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想結婚!

還記得那個要去相親的伙計麼,他不想結婚,於是我們今天就出動了。不過這次出動不僅僅只是為他,因為在我們這個三十多人的小圈子裡,幾乎所有人都不想結婚。

我能容忍未來花朵們和親朋好友們愁眉不展嗎?

身為一個有良知的青年,當然不能。

一大群人做客到那位悲劇家裡,亞歷山大跟對方父母一起進餐的時候自然要聊天。聊什麼呢,誇誇人家的孩子和前途,聊聊人生的報復理想,再談談他對已婚人士的厭惡和鄙夷。

一個實際利益未明的聯姻再跟亞歷山大的大腿,哪個比較好,剩下要考慮的事情輪到讓對方父母頭痛。

只不過,亞歷山大不能老是出去威脅人家父母不是,所以呢,本著防患於未然的謹慎和減少麻煩,我們必須讓其他家族的閨女一聽到我們的名字就退避三舍,第一時間把我們的姓名從候選者名單上剔除掉和想都別想以及堅決抗拒的心思!

日本宅男​​腐女會選擇跟要叫囂著爆掉秋葉原的人渣約會嗎?別開玩笑了,對他們來說,光聽到這些人名字就足夠他們瞬間否決掉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我們已經用幾百隻馬蹄把愛與美之女神的漂亮老媽車了一遍,現在正坐在記憶女神的肉體上,討論著要不要把她和外面的愛與美之女神的老媽五馬分屍…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27 10:51
第七章 都是結婚惹的禍 上


求推薦、點擊和收藏,順便歡迎吐槽....話說,我又腫麼無節操了...╮(╯▽╰)╭,節操在本書完本前本來一直為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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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眼看見旁邊有個書架,便起身到那裡翻看起來。

歷史、人文、哲學、藝術探討,但更多的是小說,乍一看去頗有種以前那個地球裡咖啡廳提供新聞雜誌的味道。

我隨手翻了翻,便留意到,在書架邊角寫上了精品推薦的角落擺放了比其他書籍都要嶄新的書刊。拿起來,每本都匆匆掃了一眼,呃,我居然連續找到了十幾本瑪麗蘇向的小說。這個是最近君士坦丁堡文學界流行的主流嗎?我記得以前可是新大陸古墓探險的呀!鬼使神差地拿出一本站在書架上肆意翻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只覺得耳邊忽然一下子安靜下來。轉頭四下看去,二樓大廳裡只剩下亞歷山大他們了。

亞歷山大他們也不說話就這樣直勾勾地看過來。

我放回書刊便笑了笑:“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安靜。”

“有點傷感。”瓦倫斯丟下手上的望遠鏡說道。

我才剛冒出一個問號,就有人過來解答了。

君士坦斯說道:“畢竟你很可能就要結婚了嘛,不過上帝保佑,你這次的對象是個老女人,所以我想,你不會沉迷進去,然後變成跟老傢伙一樣。”

“我覺得尼基弗魯斯的計劃成功機率很大啊,怎麼,難道他不能自救?”要被家長拉去相親的那位兄台插嘴道。

莫里斯嘿嘿一笑反問道:“你認為整個君士坦丁堡乃至整個帝國,有人需要尼基弗魯斯的父親去抱大腿?”

沒有了!

這個是常識,要不是因為一些歷史遺留的問題,現在坐在帝國皇帝寶座上的會是塞奧法諾家的人。

“我們的性質不同。”我對那位幸運兒說道,“你的父母從眾多選擇裡挑出了一個讓他們滿意的目標。所以你所進行的只是一次普通貴族間增進友誼的交流,你跟那個女的,雙方都有選擇權,這樣一來,其中可以周旋的空間很大。但我這邊不一樣。”

“我記得那個女人只是個商人。”有人忿忿不平地說道。

“她在法蘭西王國南邊沿岸的渠道上經營了很久,家族跟法蘭西王國不少家族關係良好,在尼德蘭那邊和米蘭兩地都有著不小的影響力。我還聽說那個女人跟不少法王親信大臣關係良好。而這些,你們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溫迪爾,君士坦丁堡的萊奧尼達斯家的寡婦。母親出身亞平寧半島地區的米蘭貴族,父親是法國南部大城馬賽的伯爵貴族。接納這位混血兒進入羅馬人小圈子的萊奧尼達斯家在君士坦丁堡也算是小有名氣,按照便宜老爹的口氣,那就是這個女人嫁進我們塞奧法諾家也不會有辱門楣。

關於這個女人的財富,我只能說實在是令人咋舌。我懶得列舉一大堆的數據了,撿個例子來說,她名下的商會擁有500噸以上遠洋大型商船將近二十艘,而據我所知,我們塞奧法諾家一共也就三十多艘500噸以上遠洋大型商船。

君士坦丁堡的有錢人很多。君士坦丁堡和整個帝國所處地理位置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說了,東西兩個半球地區的貿易裡,缺少了這個樞紐,後果足以影響整個世界文明的進程和步伐。

在過去那個世界,西歐不就是因為奧斯曼人的崛起以及商路的被封堵,才試圖開闢新的航線,結果歪打正著發現了新大陸,從而通過掠奪土著文明的財富而一舉崛起麼。可以說,美洲那群土著之所以死得那麼慘,奧斯曼人要付上一部分的責任,誰讓他們是歷史的推動者。

不過在這個世界,奧斯曼人壓根就沒有出現。蒙古人取代了他們的角色。數次西征,讓整個西方世界在他們的馬蹄下顫抖。

第三次西征,也是打過維也納衝到了法國邊境要塞城市梅斯最遠的那次。那一仗,神聖羅馬帝國、法蘭西王國、卡斯蒂利亞王國、阿拉貢王國和意大利城邦給蒙古人揍得鼻青臉腫,要不是後來蒙古大軍傷亡也很重自己退去,那些被揍得體無完膚的歐洲人很有可能會投降,因為他們基本確定對方是“阿拉提穿越了”和世界末日到了!

蒙古人很兇殘。所以這個世界的大航海時代提前誕生了,不是為了利益,也不是為了財富,而是為了學習聖經故事裡的諾亞,造船逃到海上,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太牛逼了,真不知道以後的教科書該怎麼樣給這歷史性的一刻寫上介紹...要知道,當年各國王室是有規模有組織造船計劃的讚助者。如果不是後來,因為​​西征導致商路荒蕪,西歐各國也不會想到發展一條新的商路。

關於蒙古西征,我大腦的記憶告訴我,蒙古人最後一次西征在原來的世界只打到了保加利亞附近和莫斯科那邊便停止了他們的屠戮。按照他們的軍事實力,即便是衝進法國都是綽綽有餘的。專家學者們推測是窮得一塌糊塗的西歐令一路車翻無數國度過來的蒙古人蛋疼的厲害。可在這個世界,他們之所以推進得更遠,我想大概是因為蒙古人看到了君士坦丁堡。確切地說是那位穿越者才剛把羅馬帝國弄得有聲有色之後的君士坦丁堡。

那位穿越者大概會很鬱悶,我想不管是誰碰到世界歷史上號稱史上第一金大腿男子成吉思汗的子孫都會鬱悶。誰讓對方老爹是狂開著作弊器的猛人。尼瑪,從一個小小部落頭領居然在短短幾十年變成令世界顫抖的男子,天曉得他是不是隨身帶了個系統。

幸運的是,我的那個前任對手才是成吉思汗的子孫,不過即使如此,他付出的代價也很大。

在我那個前任去世之後,他遺留的帝國一直在跟蒙古人、阿拉伯人、羅斯人、甚至西歐人作戰。勝利過,失敗過,榮耀過,恥辱過,如今皇帝寶座上的男人早不屬於他那個家族,因為他所屬的那個家族早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經絕嗣。

所以說啊,說我的那個前任很厲害,靠著他一個人的力量竟然讓羅馬帝國又傳承了多好幾百年。根據我按照公曆的計算,今年是1718年。也就是說,從東西兩個羅馬分家以來,東邊的羅馬帝國是真正意義上的存在了超過一千年。只是,這個好的表現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有個迪斯尼記錄是要頒給皇帝死在戰場上最多的國度,如今的這個羅馬帝國當之無愧。

皇帝死戰場,王親殉國難。幾百年下來,羅馬帝國的皇帝都換了好幾個家族,不成文的傳統成了規矩,直接給寫進了軍校教條裡面….有點不爽,因為從我填寫的個人志願來看,我在未來從事的工作很容易讓我掛掉,便宜老爹要我娶的那個溫迪爾很有可能又要做個寡婦,也就是說,我有不小的機率被人戴綠帽子。

可更令讓不爽的是,對這個寡婦有興趣的人估計並不止我父親。要不然他也不會只用希望你能娶到她這一句話來定性我這次的任務。這也就說,選擇權在女方那邊,如果我想娶到她,我就得努力追求她!便宜老爹太特碼的有創意了!我都想感慨,是不是老傢伙陰魂不散的靈魂附體到他身上,他居然妄想著讓一個足夠成熟的25歲人妻在四周帥哥環繞的情況下去看上一個屁大的小鬼頭!

這難度不亞於讓一個男​​人在美女和醜女間選擇那個醜女。

作為那個女人追求者中的醜女,我認了,主動權在對方手上,我努不努力,結果似乎都一樣,而且我放水的話,對我個人更有利一些。只是對整個家族而言,倘若娶到了那個女人,她的財富,她的人脈,她在西邊的影響力,這些對我們塞奧法諾家是一個契機!

我不知道便宜老爹是如何想的,但在知道了那個女人的大致情況之後,我清楚假如我娶了這個女人,她對我們塞奧法諾家將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一筆其他人都意想不到的財富。沒錯,如果其他人娶了那個女人,對他們而言,溫迪爾只是一個擁有豐厚家產又有較深影響力的貴婦,可對塞奧法諾家來說,​​只要我們好好利用那個女人的一切,塞奧法諾家的財富將成為當之無愧的帝國第一!這對我們謀取帝國皇位很有幫助。

這些,我都沒有對亞歷山大說,也沒有對那些哥們講。但他們作為團結在亞歷山大身邊的人多少清楚一些其中的厲害。

從大汗淋漓的領班那裡問來這裡是誰的產業之後,我們離開咖啡屋,在提奧多西廣場那裡道別之時,所有人都上來紛紛表示有用到他們的地方請不要客氣。

業術有專攻,如果我想要殺人放火,這幫科班出身又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是最合適不過,但問題就在於,我這是要勾搭一個25歲人妻,我需要高手教我怎麼做!但是,高手在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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