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穿越在十八世紀歐陸 作者:烽霜(連載中)

uuuuuuuuuu 2013-10-27 10:21: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 13396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8-24 18:25
第二十八章 躺著都中槍

  
    “天啊,你那困惑的表情,你沒把我記住?我的心,在滴血,好痛,好痛!好像有一把鋒利的匕首深深地刺了我的心臟!太傷心了,要知道,我在自從遇到了你之後,便把你記掛在心上,一直在期待著與你相見。今天,仁慈的主憐憫我的可憐,讓我們再度相遇,沒想到你居然一點也沒記住我這個人!早知如此,我寧願不要這種相遇。”

    震驚,太驚訝了!我們見過面?

    不過法國人都是這樣子跟見過一次面打招呼的嗎?那要是換做親戚和朋友,豈不是更誇張?

    我貧乏想像力所能想像得到法國最熱情奔放的打招呼方式就是,一邊脫衣服一邊親吻一邊,招呼打著打著就滾到床上去。

    “姑娘,你的文采實在出色!你一開口,詞彙的積累等同君士坦丁堡大劇院的編劇,語法的運用幾乎媲美一流的詩人!聲調激昂頓挫!嗓音充滿了激情!這顯然是天生給予的天賦和經過了名師調教之後的雙重結果。我敢說,假如姑娘有興趣在編劇方面發展,將來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超越古希臘戲劇之神,潘,這可能有點誇大,但在這個時代,我相信只要姑娘努力一把,絕對能夠站在巔峰俯視所有人!所以,你是誰?”

    “你真的沒記住我?”胸口被插了一把匕首的姑娘不厭其煩又一次問道。

    保持沉默,我想這大概是最好的回複方式!

    果然,她雙眸閃過了火惱的色彩,如果不注意觀察,很容易被她露出的笑顏給掩飾過去:“我們見過的哦,上星期日,在那個名叫君士坦斯的貴族的家裡。你現在想起來了,我的王子殿下?”

    君士坦斯?我上週分明是在勾搭人妻啊,我想想了,大概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但我跟亞歷山大是挺像的,可完全沒​​有一個模子裡印出來啊:“我有一個長相挺相似的兄長,你見到的人可能是他。”

    “呀?是嗎?那真是我的失禮了。異國的王子。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法國女人提起華美極盡繁瑣的裙擺單臂隨著彎腰下蹲的同時向外輕輕一揮,一片令人炫目的乳白色便展現得一覽無餘,微微上抬的眼皮下方,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充滿了媚色,“我,康斯坦絲·法蘭西絲·瑪麗·奧爾良,國王親信顧問、掌璽大臣奧爾良公爵的女兒,巴黎總主教的教女,王國軍務大臣孔代親王的表姐,尊貴的卡斯蒂利亞國王的表侄女,同時,也是法蘭西人國王太陽王的堂妹。”

    一連串長到不行和牛逼到不行的頭銜砸下來,意思只有一個,我爸就是個*剛,我表弟是個*剛,我叔是個*剛,全家都是*剛,我堂兄更是個*剛!而且還是太陽剛!

    一上來就自報家門,多高雅的行為,多得體的禮節!我就不明白了,為嘛這事到了過去那個世界裡就成了狗仗人勢的意思….唔,難道是因為我現在待的是帝國主義以及封建舊社會?或許是李剛他兒子只自爆了自己老子的身份沒有把七姑媽和八姨婆之類的親戚一起說出來?

    算了,不想這個。

    “這邊的夫人,我好像認識你,我們在哪裡見過嗎?”家裡有很多剛的康斯坦絲把興趣投向了人妻。

    “我是君士坦丁堡的女伯爵,也是馬賽羅尚博伯爵的女兒,不過我如今姓萊奧尼達斯,是海上飄鴻商會的女主人。奧爾良公爵小姐見過我,可能是在奧爾良公爵跟我們商會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對我有些印象。”溫迪爾溫文爾雅地禮貌地笑著回答,舉手投足間一副完美的典雅貴婦作風,完全沒有之前說自己是塊肉的媚意。

    公爵小姐出身的康斯坦絲嘴角一翹,面帶笑容的她繞著溫迪爾走了一圈:“商會,誰會去那種地方,夫人,我記住您美麗臉蛋的地方可是在馬賽的盛宴上!還記得每年兩次的普羅旺斯伯爵晚宴嗎?就是那裡。在那個盡情歡樂的地方,我可是知道,被您帶去快樂的許多貴族現在仍對您的風情和動人舞姿念念不忘。”

    “普羅旺斯伯爵一年一度召開的晚宴竟然是盡情歡樂的放縱之地?我一般出席那裡都是出於公務,公爵小姐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人妻用小紙扇掩住紅唇裝作很驚訝的神情很真實….

     “我想這是因為伯爵夫人經常跟著其他貴族早退的緣故。每次宴會進行到熱鬧的夜晚,那裡總會放起許多絢麗的煙花!啊,煙花盛開的夜晚,那裡何止是充滿歡樂之地,簡直就是個天堂。”康斯坦絲踏前一步,鬥志昂揚。

    溫迪爾把手上的小扇一收,不甘示弱:“公爵小姐還真是充滿了活力,能夠四處玩耍,結交宴會上的朋友,想必公爵小姐在馬賽的夜晚一定充滿了美妙和旖旎,哪像我整天忙於公務,即便出去出席宴會,也得早早回家處理堆積的瑣事!”

    “是嗎,那為什麼馬賽裡到處都流傳著夫人的艷名?即使是巴黎的宮廷也能知道,在馬賽有一朵艷麗的交際花。”

    “那還真是令人驚訝,如果公爵小姐再度返回馬賽,請替我向那些過度稱讚我的男士們道謝,我自己都不清楚,原來我在君士坦丁堡女伯爵和海上飄鴻商會女主人之外原來還有交際花的美名,只是我很好奇公爵小姐平時交往的圈子裡都是些什麼人,既然能夠知道這些我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很想在這時插一句話,人妻,你還是塊肉..羅馬帝國的女伯爵,商會的女主人,以及一塊肉…肥美多汁的那種。不過看著這毫無硝煙卻又殺氣四溢的戰場,我決定保持沉默,以免引火燒身!因為這就是女人間的戰爭,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個髒字,可是每一句話都透露了一個意思:**的就是徹頭徹尾的放蕩婊子,還是異常欠操的那種。

    汗,一個,這兩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代替您去向馬賽的貴族道謝嗎,這裡就有幾個傢伙可以讓夫人道謝,請夫人稍等,我這就去找他們!”法國小妞臨走還沒忘給我拋一個媚眼。

    不過沒人妻的自然。

    溫迪爾這時在旁邊突然冒了一句:“殿下從哪裡認識的這個公爵小姐?”

    “沒見過。”我說的是實話。

    “沒見過?沒見過就向我這第一次向您發出邀請的無辜者發難的,您不想說就算了。何必找這種藉口。”嘩啦地一下展開手上的小扇子,溫迪爾別過頭去,臉上盡是不滿。

    敢情全是我的錯,難道不是溫迪爾在馬賽惹了人家? !

    我趕緊撇乾淨我們的干係:“原來夫人也不認識她,那我們就不必在這裡等他們。”

    “那個法國公爵小姐是個美人兒,殿下就這麼放棄,不覺得挺可惜的…”

    嗯,味道這麼酸.?

    這個女人,不是在吃醋吧?

    這一定又是她們那些貴婦人玩弄未成年少男感情的小把戲 。

    “我才剛趕走一群土狗,夫人覺得幾頭法國狼會比土狗更好些的話,我不介意留在這裡。”

    人妻嫣然一笑,朝我眨了眨眼睛:“那您豈不是很辛苦,我邀請殿下到這裡的本意可不是這樣。那好,我們走,到一個靜悄悄的地方,聽聽音樂,放放鬆,然後,我們就回家。”

    我們就回家,尾音的兩個字弄得我們像是夫婦似的…

    我們在外邊逛了一圈,受到了不少人的問安,藉著這段月光漫步的時間。我們談了下關於走私的事,又聊了馬賽那邊。

    這會兒,在老公爵的招呼中,十幾個拿著小提琴的音樂大師走進了宅邸主樓大廳。這支由十多個人構成的小型樂隊開始演奏出悠揚的樂曲。

    曲子很優美,遠遠地站在廳外走廊上都能清晰地聽到,不過軟綿綿的古典音樂聽多了,總會讓我格外的懷念金屬搖滾樂,因為這種小提琴和大提琴演奏的樂曲總讓我感覺缺少一種激情,一種熱血澎湃的激情。

    這時,剛才問安過後的人總算找了個機會上來進行攀談。這些人們早在我踏入老公爵的宅邸就發現了我們,但他們都跟老公爵那樣選擇暫時性的迴避,把獨處的時間留給我和溫迪爾。算是很會做人吧,所以我也得打起精神去應付這些地位挺高的塞奧法諾家支持者。

    有人來,有人離去,很快個人獨奏時間到了。個人獨奏,既是演奏者的個人舞台,也是聽眾熟悉譜曲人個人風格的時間。

    首先第一個出場的,也是最受重視的。今天,讓老公爵推薦的演奏者來自德意志,名為約翰.巴哈貝爾。老公爵聲調激昂頓挫地介紹著這位藝術家,給了很高的評價。我本來跟著別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以為也就是那麼回事,可是等到這位演奏者跟另外三個小提琴手拉起樂器的時候,我發現我錯了,錯得離譜,那從小提琴琴弦下流淌出來的音符很悠揚,也很熟悉,但偏偏,我不記得那首曲子叫做什麼!

    揮手打斷了來人的滔滔不絕地攀談,這首不斷重複迴旋的旋律真的很美妙。等到演奏者停下演奏,我還意猶未盡。

    睜開眼睛,法蘭西小妞康斯坦絲又回來了,這次她不是一個人,身後真的帶著三個年紀都在二十四五歲左右的法國男人,我還看到他們的離開惹來了附近的那群貴婦的不滿。

    康斯坦絲示威似的,翹起了嘴角,好像這是得意時的下意識小動作:“夫人,您的仰慕者,我可都給您帶來了。這位是蒂雷納,這位是讓·哈里斯佩,這位是居伊。”

    她從左到右依次介紹完,三個男的站在原地一臉的驚艷,怔了怔才紛紛自報家門。

    好傢伙,三個都是伯爵,三個都或多或少地算是路易十四一家的親戚!

    三個法國人裡,我暫時沒記住名字的那個率先開口說道:“夫人,聞名不如見面,您的容姿更勝艷名!”

    “都說夫人在馬賽的晚宴上美艷無人能及,今日一見,果真如此!”第二個趕緊開口。

    “日前曾有幸看見夫人芳容,從此再也難忘,輾轉反側,夜不能眠,日思夜想,只好乘船從千里之外的法蘭西來到君士坦丁堡便是為了見夫人一面。如今得償所願,我便是死也是無憾!”第三個,那個叫做居伊的,我總算領教到了什麼叫做甜言蜜語,聽得我雞皮疙瘩都快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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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農很好聽....歐陸風雲4很好玩....另外,多謝大家的支持....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8-24 18:29
第二十九章 法國小妞

  
    “夫人真的是盛名遠播。”我有點不舒服,我剛領教完人妻的手段,覺得他們說的都可能是事實。回完這了一句,我眼睛瞬間掃向康斯坦絲,只見她眼角的得意之色越發的濃郁,“看來能成為夫人的男伴,我很榮幸。”

    我就納悶了,法國妞為什麼老在針對溫迪爾。

    “能成為您的女伴才是我的榮幸,這可是其他人想得到卻無法獲得的榮譽。”溫迪爾挑釁地瞥了法國妞一眼。

    後者繼續保持臉上的微笑,也沒說什麼,漸漸地把話語的主動權讓了帶來的三個同伴。

    “夫人這件衣服真襯您的氣質。看看這色澤,面料是上好的遠東絲綢,繡花是大師級的精工,還有這針工和繡法,無一不是上好的極品。這樣的衣服少說也有五千多里弗爾,即使是在凡爾賽的宮廷,也就只有最高貴和得寵的貴婦才能穿得上。”

    “看到夫人的服飾如此漂亮,我忍不住心神蕩漾地詢問一句,夫人能否在某日得空的時間帶去我去拜訪那位為您縫製出這樣一件裙子的裁縫?因為我帶來的這些都有些老舊了,就拿我這件大褂外套來說吧,您看看,上面金線質地的花朵繡紋圖案都過時了,胸前的穗紋和衣服綠色完全不是君士坦丁堡流行的時尚色彩,胸口的兩排釘扣更是需要換一換,所以雖然這一件衣服花了我將近七千多里弗爾,可該扔掉的時候,還是得扔掉。 ”

    我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說話的那個傢伙身上的衣服。讓·哈里斯佩,一件衣服就要七千多里弗爾,那換成帝國通用的金幣就是基本相同數字的索里都斯!法國那幫貴族真是有夠捨得的。

    “不如這樣,夫人帶我們去見一見為您製作這套裙裝的裁縫,我將親自為您買上一套嶄新的裙裝,作為回禮,可以嗎?”讓·哈里斯佩自鳴得意地向左右兩邊挑了挑眼角。

    溫迪爾不溫不火地說道:“這倒不必,我的衣服已經夠多的。如果閣下將添置新的衣裳,我可以讓我的管家帶您去找那位裁縫。”

    “我說,看看外邊迷人的天空,如此賞心悅目的夜晚,我們不如先把置辦衣服的事情放到一邊,談談一些更有趣的事情。”

    三個法國佬,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沒有讓人插嘴的餘地,雖然看著別人泡未來的老婆從有點不爽上升到了非常不滿的,但我還是決定先觀望再說。

    “在想些什麼?”康斯坦絲很有興趣地問道。

    我笑道:“在想法蘭西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國度。”

    康斯坦絲追問道:“那你得到了答案了嗎?”

    “我想是的。法蘭西是個美麗的國度,要不然也不會誕生出像萊奧尼達斯夫人和奧爾良公爵小姐這樣美麗​​的女人。”我故意放慢了語調和語速緩緩地說著,饒有興趣地說道。

    “我真的很美麗嗎?”媚意橫生的康斯坦絲摘下了手上的蕾絲手套,露出皮膚白皙手背,然後遞了過來,晶瑩光潤的指甲非常賞心悅目:“那我的手呢?”

    當一個貴族女性脫掉手套就意味著可以​​直接親吻她的手掌,而不是隔著手套在上面的空氣用嘴巴發出一個聲響。伸手接過虛若無骨的小手,很軟,很舒服,嘴唇對著掌中小手的手背進行了零距離的接觸,抬起眼皮,看到一雙欲漸迷離的琥珀色眼睛。

    “我想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天的。”我鬆開康斯坦絲的手掌說道。

    康斯坦絲頓時滿面紅光,如同塗了一層厚厚的紅妝,做一輩子矮矬窮忽然被女神逆推的屌絲都沒有她那麼喜悅,芊芊的玉指趁勢在我唇邊劃過,一雙充滿媚意的眸子幾乎滴出來水:“你的嘴唇很迷人。”

    法國的小妞都這麼大膽奔放?臉上有些發燙,我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誰知道待會會不會讓這小妞問一句,能讓我嚐嚐麼或者今晚去我家之類的話:“再怎麼迷人也還是比不上奧爾良公爵小姐,能跟我說說你們法國的趣事嗎,我對美麗的法蘭西真的很好奇。”

    說完,看向人妻,只見那邊的溫迪爾冷哼一聲:“很不好意思,諸位,我突然感覺有些不適,你們繼續,但我得暫時離開一下了。”

    “那夫人走好,我們繼續。”康斯坦絲順勢勾住了我的胳膊,一對讓束胸衣勒得幾乎要跳出來的胸脯緊緊地貼在了上面,“你想知道些什麼?嗯,就讓我說說凡爾賽怎麼樣,那可是整個世界最美麗的地方。”

    “可以。”

    從權力的中心開始說起,這正對我的胃口,想知道奧爾良公爵家有那些盟友?

    “公爵小姐就只有三位伯爵這些朋友嗎?”

    “怎麼會,我們也就感情比較好,真正要好的朋友都還在巴黎。像菲利亞斯子爵、依納伯爵,他們都跟我玩得比較好,安妮公主、瑪麗婭公主、吉斯公爵的兩位小姐、安茹伯爵夫人,她們都是很好的人。如果哪天你去到巴黎,我可以把他們都介紹給你認識。”

    “孔代親王可是法國的英雄,奧爾良小姐不認識他?”

    “他啊?還好啦,我們奧爾良家跟他那邊關係一般而已,誰讓孔代親王那邊的瓦德克伯爵經常找我們的麻煩。”

    奧爾良家跟孔代親王家的關係還真是不怎樣。

    “那平時公爵小姐在巴黎都做些什麼?”

    “郊游啊,聚會啊,宴會啊,偶爾去打打獵,不過我上次去林場的記憶真是糟糕透頂了,林務官根本不負責,好好一片獵場讓許多賤民給鑽了進來,他們偷盜林木不說,還偷偷打掉那些供給預備給我們的鹿和狐狸,真是可惡死了!到後面,害我連隻狐狸都沒看到。”

    “這確實不大妙。”

    “何只,居然還有人到凡爾賽向國王提議廢除獵鹿禁令。真是的,那個傢伙也不想想如果禁令解除了,我們貴族哪裡還有鹿去狩獵,哪裡還有林場去玩!”

    “那個,哪天你要是去狩獵,叫上我,我就住在你們提供的外賓館哪裡。好不好,好不好嘛!”

    便宜老子要我娶的女人似乎在外面風流債無數,現在擺臉色退場,誰曉得她肚子裝的什麼藥。旁邊的這個法國妞,男人的直覺告訴我,這是一盤法國大餐,只要我勾勾手指頭就能吃個滿嘴流油,但是理智也提醒我,這妞應該玩過不少男人。

    對這種女人,我同樣好感欠缺,但是我有必要裝出對她越來越有興趣和性趣的樣子。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從她嘴裡套出我想要的東西。要知道,她是凡爾賽的公爵小姐,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有很多不是用書面報告就能完全弄明白的事,但通過她的小嘴卻可以。

    今晚雖然不快居多,但多少也有了點收貨。康斯坦絲小妞透露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年初的時候,王室銀行建立了一家資產共有一千兩百萬里弗爾名為密西西比公司,獲權派發五萬股股票。康斯坦絲來羅馬前,原本每股二百四十里弗爾暴漲到了一千八百八十里弗爾!

    五萬張股票,價格翻了五倍不止,變成一千八百八十里弗爾,全部賣出去那就是九千四百萬里弗爾,嘖嘖,這已經超過法國國庫一年的歲入!

    是結餘的整整幾十倍!

    憑白獲得這麼一大筆資金,恐怕太陽王現在睡覺都會笑。

    但我想,密西西比公司的股票絕不會一下子就把手上囤積的股票賣光,最壞的情況是,二百四十里弗爾的股票只賣了太多了,價格漲到一千八百八十里弗爾,密西西比公司手頭上還有至少二萬張里弗爾的股票。也就是說,密西西比公司花了半年時間給法國集資了五千六百四十萬里弗爾!扣除成本,什麼都沒做就盈利四千九百多萬!

    四千九百多萬里弗爾法郎銀幣,那是什麼概念! ?

    一個步兵在法國的月薪是四里弗爾和十二蘇到六里弗爾和四甦之間,騎兵月薪是十四里弗爾。在西歐,二流的強國普遍只有一支四、五萬人左右的常備,以法國的強盛,假如路易十四要保持十五萬步兵和五萬騎兵共二十萬軍隊的壓倒性優勢,算上雜費和各級軍官的開銷,每月要消耗兩百萬里弗爾,如果大軍動起來,維持這支軍隊消耗的數字要上升到每月三百四十萬左右。但就是這樣龐大的一筆數字,法國能憑藉密西西比公司的暴利無需國庫的收入就能單獨養活他們的軍隊超過一年半!但法國會不動用國庫裡的錢嗎?

    這個壞消息還真是有夠壞的,我沒有了繼續玩下去的心思。

    正要準備離開老公爵的家,大廳的一個角落出現一陣騷動,等我抬起眼皮,看到三個君士坦丁堡貴族怒氣沖沖地向離開大廳。三人都是我認識的,沒辦法,我們塞奧法諾家的支持者就是這麼多。不過這一次,我卻皺了皺眉頭,因為我從為首者的眼中看到了凶狠的殺意,那人在君士坦丁堡的名聲不怎麼好。

    “怎麼回事?”

    “不大清楚!但好像是一次爭風吃醋!”康斯坦絲興奮地握緊了拳頭,“會有決鬥嗎?平常都是在哪裡決鬥嗎?會死人嗎?哦,上帝啊!我實在太期待了!”

    這女人,無藥可救了,我眼睛一瞥,看到了倆熟人,文藝青年腓特烈和文藝少女!

    “是他們倆個惹到那伙人?”我問道。

    康斯坦絲饒有興致地說道:“好像是他們為一位小姐爭風吃醋呢!那個男的,很漂亮的那個,據說他在大學區裡跟人決鬥了不下二十次,很多人都叫他,決鬥的腓特烈!”

    “還真是個愛惹麻煩的傢伙。”我沒好氣地說道,一個小小的德意志貴族居然決鬥高達二十多次,他簡直就是不想活了..要知道,這裡可是君士坦丁堡。

    “你認識他們?”

    “還好。”

    看了看天色,我打算提前退場,但被康斯坦絲糾纏了好一會兒。直到我給出一個含糊的答复,一有空就去邀請她去色雷斯平原打獵,她才放我離去。

    坐在馬車上,夜晚的君士坦丁堡有著不下白日的熱鬧,對面的溫迪爾不斷地扇動著扇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決定打破沉默,不管怎麼說,我將來可是要娶她的。

    “夫人。”“殿下。”

    巧了,我們幾乎是同時開口。

    “夫人先說。”“殿下先說。”

    又一次撞車。

    我笑道:“夫人是女性,夫人先說吧。”

    “您是殿下,您先說。”

    我想了想就便​​道:“夫人在會上不舒服,現在感覺好了些沒有?會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要不要我回塞奧法諾家請御用醫師幫您看看。”

    “多謝殿下好意,我那是老毛病了,人一多了,就會胸悶。”溫迪爾說著忽然話鋒一轉,“那個康斯坦絲,她對您不懷好意!上週,你明明和我在一起,她明明分辨得出您和您兄長的相貌卻仍然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上來跟您套話,這是別有用心!”

    “啊?”我愣了愣,這妞來這一手也太突然了。

    溫迪爾著急地說道:“殿下,我沒開玩笑!相信我,那種女人,只會玩弄男人的感情。今天她會裝得愛你愛得茶不思飯不想,改天碰到另外一個她看得上眼的男人,她就會毫不猶豫地轉而去勾引那個男人!知道嗎!她來到君士坦丁堡一個月,就成了整個帝都有名的交際花!”

    “你們兩人有過節?”我問道。

    “沒有!”

    “但我看你們一碰面就火藥味十足…”

    “難道你不相信我!”溫迪爾音調一高,雙眉跟著便是一豎,得了,總是含情脈脈的人妻客串了把悍婦,開始耍橫。

    等到溫迪爾意識到錯誤後,她苦苦地求道:“您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不要再跟那個法國女人走在一起。”

    我保持了沉默好幾秒便沉聲問道:“為什麼這麼關心我?”

    “因為…”溫迪爾咬咬牙,雙目露出決然的目光,“因為你長得有點像我前夫,看到您,我就會想到他!”

    我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我居然會像人妻的前夫,開什麼玩笑!

    溫迪爾臉紅得好像染上了一層彩霞:“眼睛像,頭髮像,耳朵像!”

    平常都是我讓人無語得只翻眼,但這次,輪到我享受到那種無語的感覺。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8-24 18:32
第三十章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四天過去,這天是八月的二十一號,我發現基本上在統戰部會議室大廳的人都赤紅雙眼,這一次來參加會議的人更多了。

    便宜老爹接過各部大臣交出來的提案,傾聽他們既不破壞現狀又能節約開支的意見。其實削減開支也就是從帝國的行政機構裡剔除一部分無關緊要的人員和取消購買不必要的物資。想要節約出一個數目可觀的數字,帝國最具操作空間的部門屈指可數,也就政務庭、外務部、軍務部和皇室內務庭能辦得到。

    外務部取消了馬車換裝、更換外地大使館的裝潢、添置新裝飾的預算,為帝國節約下二十三萬索里都斯。政務庭也做了類似的安排,幾個本該退休的執行官繼續留下服務,將發放他們的退休金扣住,取消兩個總督人事任命,一共省下車馬人事費用七萬索里都斯。

    輪到皇室內務庭了,那裡的主人,皇室副總管紅著臉激動地說道:“凱撒,我們經過一夜的討論,認為這個​​時期,應該取消感恩節的宮廷舞會,縮減秋獵和十一月感恩節前夜、新年前夜、聖誕節前夜這三個侍奉聖禮和新年、一月聖誕節皇室宴會的規模!還有皇帝陛下的開支也得進行削減!”

    “帝國後半年所有能讓人開心的節日都讓你給弄沒了,這還真是有一個有魄力的提案。”便宜老爹摸了摸嘴邊的小鬍子笑瞇瞇地便把手上的縮減開支提案交給了財政大臣,“埃里克斯,我們皇室副總管的建議能讓我們節約多少錢?”

    財政大臣花了三四分鐘的時間去粗略瀏覽手上的文案:“從以往安排各個慶祝活動的經費來看,​​感恩節的宮廷舞會能省下索里都斯四十七萬。十一月感恩節到聖誕節前夜的侍奉聖禮這三個慶典能初步節約索里都斯二十二萬上下,秋獵能為我們節約十萬索里都斯,如果取消則是七十萬而新年、一月聖誕節皇室宴會的能省下五十二萬,再加上皇帝陛下到年末的開支削減五十七萬,總計索里都斯一百八十八萬。”

    “皇室開支削減五十七萬,真按照這計劃執行下去,那老頭會被得罪死的。”我不禁一陣感慨,法國人還真是有能耐,一個公司和五萬張印刷出來紙片,憑白得出四千九百多萬的法郎,而我們呢,幾個大頭部門的削減才得出二百一十八萬的索里都斯。

    亞歷山大笑著說道:“別笑人家,我們的開銷也會跟著被削的。”

    便宜老爹瞥了我們一眼什麼都沒說,示意各部門的頭頭繼續。

    果然,輪到其他部門就沒一個能節省超過一萬索里都斯的。

    “親王!親王!我有一個能讓郵政部剩下一大筆錢的辦法!”只見一個臃腫又掛了勳章的大臣挪動龐大的身軀。如果說,各部門最沒用和混吃等死的人是誰,頂著郵政大臣名頭的這位仁兄就是了。

    我壓低了聲音問道:“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馬庫斯,我們的親戚,算是你我的堂兄。”

    …老哥,我知道他是我們的親戚好不。

    “全國各地鄉鎮的郵差一共有一萬五千多個人,還是一萬四千人來著,每個人每月都有3索里都斯拿!經過我的一夜苦思,我認為,這個數字充滿了巨大的水分!地方官員欺上瞞下,我們必須就此徹查。”那位年齡足夠做我和亞歷山大大伯的堂兄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揮舞著大手慷慨激昂,“徹查出的空額會替我們省下一部分經費,再在我們掌握了全體郵差資料的基礎上,我認為必須就辭退七千到八千人,老弱必須排除!讓全國的郵局的人手都勉強夠用就好!這樣只要郵局沒了那麼多人,那他們就不會閒著,就不會做拿著月薪卻整天偷懶的傢伙!”

    我靠,這是什麼神結論,我苦笑著捅了捅亞歷山大,他也無語地搖了搖頭:“真是天真的可怕。”

    便宜老爹笑著問道:“只保留一半的數目,怎麼維持全國的信箋遞送?”

    “修改各地的派送服務區域。對個別較為繁忙的郵局買進馬匹就好,從削減的預算那裡拿出一部分來就能解決這個問題。”這位老兄很淡定地說道。

    這下連便宜老爹都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位堂兄純粹是出來搞笑的。

    好說歹說讓他回到座位上,便宜老爹開始對各部門就開支削減的提案進行修改,最後初步預定各部門下半年削減開支有一百八十萬。

    秋獵取消,侍奉聖禮規模不變,感恩節的宮廷宴會得到保留,但規模被縮減,皇室副總管需要為此擬定一個新的列表,新年到聖誕節的皇室宴會規模,不減反增,就連皇帝陛下那邊的開銷也被從五十七萬這個數字縮成三十三。

    正午時分,會議進行到這裡差不多就步入尾聲了,就在這時,一個侍衛拿著一封密封的信箋推開大門來到便宜老爹身邊。

    “急箋,從卡斯蒂利亞來的。”

    所有人在便宜老爹打開信函地瞬間都伸長了脖子,但大家都知道看到便宜老爹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數十息後,便宜老爹閉上了眼睛,把信函交給外務大臣。

    “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現在才得知這個消息!”

    大家都冒出一個不好的預感。

    外務大臣接過信箋急急地一看,臉色跟著便是大變:“哈布斯堡的耶比利親王去世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座​​的大臣都坐不住了!

    “就是坐鎮在阿拉貢的那個?”

    “不會是謀殺吧?”

    “我想不是,如果是謀殺,那老鬼會是死在下一場戰爭之前,而不是現在。”

    “阿拉貢王國是奧地利哈布斯堡皇冠上最大的一顆寶石,如今奧地利哈布斯堡派駐那裡的老頭子死了,沒了那個老東西在那裡,他的幾個兒子和當地的權貴,還不鬧上天?”

    “真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壞消息啊!我們現在接到消息,凡爾賽沒理由不會比我們收到的消息要晚!等到我們作出佈置,只怕法國那邊已經成功收買完那群阿拉貢的權貴!”

    “阿拉貢在哪裡?怎麼都沒聽說過。”我那堂兄逮住旁邊的一人悄悄地問道….

     現在所有的議論都指向一個結論,帝國該怎麼應對? !

    “凱撒!”

    “凱撒!!!”

    嗡嗡作響的大廳因我開口而鴉雀無聲,因為一般我們在旁邊觀看都不會開口,這次破例自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有件事,我必須要說,法國在擴軍!未來,我們面對的可能不是二十萬法軍,而是三十萬,甚至是四十萬!”我今天也算是語不休不驚人了,四十萬大軍,你以為那是在中國玩鄉民起義,還是宋朝的百萬廂軍,光數字好看,其實不但三歲小孩和八十老太,就連孕婦都有。但現在,確實有這個可能!

    “殿下,您沒在開玩笑吧?”農業大臣眼角抽搐地說道,“四十萬大軍,那可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啊。”

    財政大臣埃里克斯也不相信,他附議道:“法國連年征戰,開支已經超過了歲入,要是從現在的二十萬人數增長兩倍,那整個國家豈不是要破產!”

    便宜老爹仍舊是那副榮辱不驚的樣子:“說說你判斷出法國在擴軍的理由。”

    “哈布斯堡阿拉貢耶比利親王的死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凱撒聽說過法蘭西密西西比公司嗎?”我緩緩地說道。

    看著便宜老爹困惑的眼神,外務大臣利奧提醒道:“那是一個壟斷了新大陸密西西比流域貿易權35年的公司,有著王室背景,我記得公司擁有資產一千兩百萬法郎,也就是那種里弗爾銀幣。”

    “我昨天獲知了一個消息,那家公司二百四十法郎派出的股票在一個月前暴漲到了一千八百八十法郎!而這個公司擁有五萬張股票!”看著那些大臣都皺眉若有所思的樣子,我說道,“王室背景,又壟斷新大陸的開發。開發那裡的土地需要一下子投入那麼多錢嗎,所以我確信,法國這是在集資,為他們國王熱衷的戰爭在集資!我看那個股票還能漲,若是全部賣出去,法國將能從整個國家所有階層抽出超過一億,不,兩億里弗爾的財富!”

    “兩億!!!殿下是在告訴我,就是賣幾張破紙就賣到兩億?!”財政大臣很激動,激動得一塌糊塗,他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便宜老爹辛辛苦苦準備了十幾年,國庫都沒超過十億索里都斯。

    “很顯然,事實便是如此!”

    “兩億里弗爾。四十萬法軍?不,法國會吃不消的。但是三十五萬倒是有可能。”便宜老爹冷靜地分析完,他突然地問道,“我的兒子,換做是你,你現在會怎麼辦?”

    “別人看不到這筆財富的巨大力量,但是等到法國軍隊擴張到超過三十萬,三十五萬,誰都會在這樣的龐大軍力下顫抖!所以,我們必須穩住奧地利的哈布斯堡!不能讓耶比利親王的死變成引發奧地利-阿拉貢的哈布斯堡崩潰的導火線,除此之外別無選擇!要不然這會引發多米諾骨牌效應和羊群效應,從局部的頹態演變為全局的弱勢!也就是說!”我一字一頓地說道,“羅馬也必須擴軍!增加我們那位未來盟友的信心!”

    “我反對!擴軍必將增加帝國人肩膀上的負擔,對貴族而言,這沒什麼,少買一兩件衣服就好,但普通的​​民眾不同!即便我們抑制了糧價的暴漲,可今年的糧價還是比常年貴了許多!”財政大臣一說,立時得到許多人的支持。

    “閣下,請聽我說完,考慮到我們財政情況和帝國人民利益,我們目前不用大量擴軍,但做出大量擴軍的樣子!

    “那具體要怎麼做?”便宜老爹問道。

    “篩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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