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作者:燕子回時 (連載中)

 
TheCfyt 2013-11-1 17:17:0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8 24493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0 11:05
第220章 掐死你

 燕回的頭埋在展小憐的胸前沒有抬起,只是在聽了展小憐的話以後,他原本放在展小憐雙肩位置的手猛的一抓,差點把手指掐進肉裡,而後,燕回慢慢的抬頭,用一種近乎暴虐的眼神盯著她,輕啟薄唇:“噁心?”

    “對,噁心!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覺得噁心,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跟你做,我都快被噁心了……”展小憐大無畏的回視燕回,唇邊掛著一抹譏諷的笑,說了那麼多遍,他要是聽不到那是他的問題,重不重複都一樣。

    “展小憐!”燕回陰狠的盯著她的眼睛,死死掐著的她的肩膀:“嫌爺噁心?賤人!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嫌爺噁心?你以為你是誰?你跟爺那些女人有什麼區別?賤人!爺噁心?噁心你也得給爺乖乖躺下任爺上!”

    展小憐嗤笑:“可不是,青城燕回的權勢在此,女人哪個敢不乖?話說回來,除了爺身邊那些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女人外,有幾個人是因為真心任爺上的?爺這一輩子,除了權勢用在了女人身上,您老還有什麼是讓女人臣服的?”展小憐吸了吸氣,忍著肩膀處的被掐斷似的疼痛繼續說:“燕回,你會遭報應的。我活著我就等看你怎麼遭報應,我死了就讓那些被迫承歡的女人們怎麼看你遭報應……”

    “啪!”

    展小憐剩餘的話因為燕回的一巴掌沒了聲音,她再次慢慢的扭過頭,目光冷靜而淡定的盯著燕回,腫起來的臉讓她笑起來十分吃力,她笑著說:“燕回,我詛咒你這一輩子得不到女人的真心,我詛咒你這輩子都活在孤獨寂寞和殘酷猜忌中,我詛咒你終有一天眾叛親離不得好死……”

    “展小憐!”燕回的手猛掐在展小憐的脖子,幾乎毫不猶豫的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集中在他的手上。

    空氣瞬間消失,求生的本能讓展小憐的兩隻胳膊抓上燕回的手臂,胡亂在他的手臂上抓出一條條抓痕,抓扯的動作隨著越來越稀薄的氧氣慢慢減弱,展小憐覺得眼前一黑,直接人事不知。

    其實展小憐沒指望自己還活著,所以她睜開眼的第一眼感覺就是原來天堂地獄鬼混是真的。周圍濃重的藥水味讓她立馬意識到她是在醫院裡,展小憐立馬換了念頭,靠,言情小說裡寫的都是真的,她還真穿越重生了!

    一個戴著口罩的女醫生推門而入,看了眼展小憐,嘴裡淡淡的問了一句:“醒了?感覺怎麼樣?”

    展小憐眨了下眼睛,本想嚷嚷兩聲,結果開口嗓子啞的不像樣子,她努力清了清嗓子:“醫生,給我面鏡子!”

    那女醫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臉上已經消了點,不會有疤的。”

    展小憐不管:“哪裡有鏡子?我自己去看!”

    女醫生看她那麼執著,把自己用的鏡子拿了出來給她,展小憐在鏡子裡左看右看,發現還是自己那張臉,頓時洩氣了,原來不是穿越也不是重生,而是她又僥倖從燕回的魔爪下逃脫了。

    展小憐把鏡子還給醫生,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女醫生嘴裡隨口問了句:“對了,你叫什麼?多大年紀了?”

    展小憐:“哎?”

    女醫生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樣子,“你不記得你發生了什麼事?昨天你被人扔在醫院門口,有人發現了,值班醫生把你抬了進來,你不記得了?”女醫生伸手關門,鄭重的跟展小憐說:“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要不要報警?”

    展小憐短暫的愣神後瞬間反應過來,她壓抑著內心幾乎跳躍的滿滿激動,急忙擺手:“沒!沒事!什麼事都沒有!”說著,展小憐伸手拔了手腕上正在打點滴的針管,女醫生趕緊過來:“喂!你幹什麼!”

    展小憐指了指門,一本正經的問:“哪裡有衛生間,我快憋死了!”

    女醫生被她一說,顧不上說她擅自拔針管的事,急忙給她指路,嘴裡還跟展小憐提醒了一句:“回來以後我讓人給你重新紮上,真是麻煩。”

    展小憐嘴裡答應一聲,踩著自己的鞋,先去了趟廁所,從廁所出來以後直接就出了醫院,她身上什麼都沒帶,包也丟了,手機還在包裡,一毛錢都沒有,幸虧她身份證和銀行卡什麼的都是展媽保管的,她要是帶在身上就麻煩了,就這樣穿著那身還是濕潮潮的衣服沖出了醫院。

    展小憐站在醫院門口,抬頭看看明亮的太陽,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然後抬腳直接走到一個員警的值班點,趴在視窗對著裡面的值班警員說:“員警大哥,我把包丟了,不知道丟哪去了,找不到了,您能不能幫幫忙,借我個電話用一下,我打個電話讓人來接我就行。”

    那員警一聽,也沒說別的話,就把電話借給展小憐了,展小憐直接撥打那小學弟的手機號,“喂?小魏是不是?是我展小憐呀,這樣,我把包給丟了,你到……”展小憐問了下警員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後告訴小學弟:“我就在這地方等你,你過來接我,我可憐死了,你趕緊過來哈。”

    展小憐把電話遞給那警員,“謝謝員警大哥哈。”

    那值班員警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突然問:“哎,小姑娘,你脖子上怎麼了?”

    展小憐一愣,下意識的想縮脖子,那值班員警看她的表情,站起來想湊過去看,展小憐往後退了兩步,“沒事,真沒事……”

    員警一看她這個反應,根據自己的經驗就越發覺得有事:“小姑娘你別怕,我是員警,肯定不會害你的,你告訴你是不是碰到了什麼麻煩事?有什麼困難你跟我說,我肯定會幫你解決的……”

    展小憐伸手拉了拉衣領,笑嘻嘻的對那員警開口:“員警大哥你可真盡職,我真沒事……嗯,要說有什麼事吧,就是我跟我男朋友分手了,我心情不好。”

    其實員警也就是瞄到展小憐脖子上有青紫的痕跡,看的也不是很明顯,展小憐裡面穿的是個小高領,外面套的小西裝,就是昨天穿的那一身,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給套上的,反正她醒來就是穿的這濕漉漉的一身,脖子下的那條只露出了沒多少。

    展小憐自己不確定員警看到了多少,只能這樣模棱兩可的說,果然,員警聽了展小憐的話立馬就聯想到有多愁善感的女孩失戀會自殺,還以為展小憐就是這樣的女孩群體裡的一員,立馬從警報亭裡出來,把展小憐請到裡面,也沒做別的,就是跟展小憐聊天,聊著聊著展小憐就發現了,這熱心的員警大哥是在開解她,怕她自殺呢。

    剛好在等小學弟的時候沒地方坐,展小憐就乖乖的坐在裡面等,一邊等一邊聽員警說話,還時不時的回應一句。

    展小憐對這一片也不熟,一問才知道是個比較偏的地區,她在等小學弟的過程中一直跟這個員警在說話,說到一半的地方警報亭外有個穿制服的員警拉開門走了進去,嘴裡說了句:“劉哥這是誰啊?不會是嫂子吧?”

    “安隊回來了?”那員警立刻站起來,笑著否認:“安隊,這是一丟了東西的小姑娘,跟我借電話找人送東西過來,我正跟她聊幾句。”

    展小憐坐著沒回頭,她聽著後面那人的行動的位置,然後站起來,背對那員警挪動腿,轉身頭也沒回的抬腳就走,那員警急忙跟著後面喊:“哎,小姑娘,你朋友來了沒啊?沒來你走什麼呀?”

    安裡木伸手摘下頭上的帽子,回頭看了眼剛剛走出去的女孩,一愣,猛的扭頭再次看過去,然後抬腳追了出去:“小憐?!”

    展小憐一聽到安裡木的聲音,撒腿就跑,安裡木邁開長腿就直接追了過去:“小憐,是我!”

    展小憐的胳膊被安裡木一把抓住,安裡木氣喘吁吁的說:“小憐,是我!別怕,是我呀!”

    展小憐彎著腰,累的直喘氣,一邊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一邊對著他擺手:“木頭哥哥……你,你怎麼在這?”

    安裡木一臉不解的看著她:“是在這邊上班,倒是你,你怎麼在這?”頓了頓,安裡木突然發現展小憐的衣服是潮濕的,他伸手一拉展小憐胳膊,急切的問:“小憐,你怎麼穿著濕衣服?你掉水裡去了?到底怎麼回事?”

    展小憐擺擺手:“怎麼每個人看到我都問一句?我倒楣唄,被人澆的,就這樣了。”說著,展小憐又要走。

    安裡木拉著不讓:“小憐,你不能穿試衣服走路,現在天也挺冷,要是一直這樣穿肯定會感冒,走,我給買套衣服先換下再說。還有,你包丟哪了?我待會給你做個筆錄,我這幾天幫你找找。”

    展小憐一聽腦袋頓時好幾個大:“木頭哥哥,你別折騰了,我一個不值錢的包,裡面也沒幾塊錢,還筆錄呢,免了吧,再說是我自己弄丟的,又不是被偷了的,沒必要。要不幫我換套衣服,我下次給你錢。”

    安裡木回頭看了展小憐一眼,然後笑了笑,說:“我要你什麼錢?趕緊走,怎麼還這麼虎?”

    展小憐也沒再說話,跟在安裡木後面走路,看著安裡木挺拔的背影,她一邊走一邊問:“對了木頭哥哥,嫂子還好吧?”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0 11:05
第221章 小葵的精神病

 前方安裡木行走的步伐突然頓了下,然後展小憐看到安裡木回頭對著她笑了下,說:“嗯,挺好的。”

    展小憐聽了,小跑兩步追上安裡木,看著他說:“木頭哥哥,你跟我嫂子什麼是孩子啊?我聽早先就聽我媽說安嬸等著抱孫子呢。”

    安裡木呵呵笑了兩聲:“你嫂子年紀還小,不著急。走,這家店還有人在,我們進去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展小憐一邊進去一邊嘴裡說了句:“隨便買身衣裳就行,不用特好的,我這就是臨時換一身穿的。”

    安裡木跟著她進去:“買都買了,好歹要買小憐喜歡的,要不然不是白花錢了?”

    兩人說著進去挑衣服,衣服濕漉漉的穿在身上確實不舒服,展小憐只挑自己順眼的快速的配了一套衣服,好歹讓靠皮膚的衣服是乾燥的才行。等展小憐換好衣服出來以後,安裡木已經付了錢。

    “木頭哥哥,我得去找我那學弟了,他應該到了才對。”展小憐從服裝店出來以後跟安裡木說了句:“不能讓他等急了。”

    安裡木抬手看了下手腕上的手錶,“應該沒來,我讓剛剛那警官給我打電話通知的,如果人到了我肯定也接到電話了,別急,肯定還沒來。”

    展小憐聽了點點頭,揉了揉對著抬頭對著安裡木笑眯眯的說:“木頭哥哥,我早飯沒吃,你要不要發揚一下紳士風度請我吃碗豆漿和油條啊?”

    “榮幸之至,”安裡木笑著點頭,指了指馬路對面:“那裡有家衛生條件還不錯,我經常去吃,今天就請小憐一起過去吃一根油條吧。哎呀,我們小憐好養活啊,一根油條一碗豆漿就打發了……”

    安裡木身上穿著制服,展小憐就跟在安裡木身後,她笑眯眯的看著安裡木背影,一起朝那家豆漿店走去。

    在和燕回遭遇後,展小憐希望安裡木有機會像個正常人那樣生活,有一個愛他的妻子,有一個可愛的孩子,即便物件不是她,可是像小葵那樣的女孩也可以,然後就這樣平平淡淡的活到老,展小憐覺得這是自己所能接受的安裡木的未來,如今,這一切都實現了,展小憐希望可以永遠維持這種現狀,看著這樣健康、陽光、帶著成熟男人的穩重的安裡木,展小憐覺得這就是圓滿。

    如果可能,展小憐不希望自己再和安裡木相遇,更不希望小葵有知道自己和安裡木曾經的過往,不過展小憐希望歸希望,她知道中間有個天年個人攙和其中,小葵就不可能永遠不知道,不定那瞳兒什麼時候就會和小葵說了。

    在小吃鋪坐下,安裡木輕車熟路的和豆漿店的老闆打了個招呼:“老闆,來兩碗豆漿四根油條。”

    展小憐剛剛就想感慨這家的油條個頭大了,一聽四根就知道安裡木肯定是打算一人兩根分的,她急忙嚷道:“三根!三根就夠了!”

    老闆和善的應了一聲:“安警官稍等,馬上就來哈。”

    等豆漿和油條都上齊以後,展小憐一邊拿勺子舀豆漿一邊吹,喝下一口後她抬頭感慨了一句:“果然我是餓了,這樣喝好好喝啊。”

    安裡木看著她的表情笑了下,看了看她的臉,忍著沒吭聲,眼睛無意中瞄到了她的脖子,皺了下眉頭,剛要湊過去仔細看,展小憐驀地低下頭,還歪著頭看他:“木頭哥哥你幹嘛?你剛剛可是偷窺我的!”

    安裡木哭笑不得,急忙擺手:“別瞎說,你脖子怎麼了?”

    展小憐順手把自己的衣領往上拉了拉,哢哧咬了口脆脆的油條,嘴裡說了句:“沒怎麼,木頭哥哥你不吃嗎?”

    安裡木一邊吃東西就一邊想看清楚,偏偏展小憐把自己的衣領拉的老高,就是不讓他看,還斜著眼睛盯著安裡木說:“木頭哥哥,你是不是心理不健康就想偷窺我?”

    被她這樣一說,安裡木想看到也不好意思了,雖然他心裡是疑疑惑惑的不放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是展小憐不說,那又是在她脖子的位置,他要真拉她衣領不定旁邊的人還以為他是變態呢。

    兩人剛吃完,安裡木就接到了電話,說展小憐的小學弟已經找到了那位置,讓安裡木帶展小憐趕緊回去。

    回去的路上兩人還是走路的,主要是沒走下多遠,路上展小憐直接跟安裡木開口說:“木頭哥哥,你趕緊跟我嫂子生個孩子,別老用這樣那樣的藉口拖著。這影響兩人的感情不是?還有,瞳兒是不是還跟我嫂子走的特別近?你回去跟嫂子說說啊,讓她別跟老跟瞳兒在一塊,這樣不好。”

    展小憐一路說著,安裡木一言不發,半響,他扭頭看了展小憐一眼,說:“小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既然跟小葵結婚,就不會辜負她。”頓了頓,他說:“我已經錯過了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女孩,我讓她傷心了,我不會再去傷害另一個。小憐,對不起……”

    展小憐低著頭,雙手插在口袋裡,半響,她抬頭,眼淚汪汪的看著安裡木:“木頭哥哥你別這樣說,你這樣說我就想哭,明明是我對不起你的,真的。你別以為是你傷害了我,也別覺得你自己沒用不能保護我,是我自願的,真的。當初我喜歡你的時候是真的喜歡,後來我也真的不喜歡了,我跟別人的事,跟你沒關係,你別自責。你要是真的希望我高興,你就跟小葵好好過日子,別的你什麼都別管,行不行?”

    安裡木看著展小憐,然後他朝著展小憐走近一步,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展小憐覺得有點疼,吸了口氣,不過沒有抬頭推開,而是抬頭看著他笑了笑,安裡木理了理她的有多亂的頭髮,笑笑說:“好,我不問你的臉怎麼了,也不問你的脖子怎麼了,但是小憐,我要你真的高興,小憐你不撒謊的告訴我,你現在開心嗎?高興嗎?”

    展小憐一直仰頭看著安裡木,笑著說:“木頭哥哥,你別看我現在這麼狼狽,不過我可以一點都不撒謊的告訴你,我現在很高興,特別高興,從未有過的高興,這是我這一生當中最高興的一天。木頭哥哥,我說我高興,你信嗎?”

    安裡木的眼中聚攏上一層薄薄的霧氣,他看著展小憐,然後說:“我信,你說的任何一句話,我都信。”

    展小憐嘿嘿一笑,轉身就走,“木頭哥哥是笨蛋,都不知道我說的真是假你就信……”

    小時候,這是展小憐對安裡木最常說的一句話,展小憐眼饞安裡木那個年紀,經常說些不切實際的話來忽悠安裡木,每次安裡木都告訴展小憐他信,展小憐一旦聽到他說信以後,就會丟下這句話。

    小學弟已經等在那警報亭,手邊還提著一個大箱子,那是他們的行李,來青城的時候兩人提前收集到的資料什麼的,小學弟直接帶了出來。看到展小憐的臉還愣了下,總覺得大了一圈,而且還有點紅,小學弟本來想問問怎麼回事的,不過看到展小憐和一個年輕英俊的警官一起過來,也就沒好意思開口,還往安裡木看了好幾眼,眼神曖昧的朝展小憐擠了擠眼,展小憐捏著他的耳朵問:“你眼睛抽筋啊?擠什麼眼?這是哥!”

    小學弟一聽,急忙對著安裡木鞠躬:“大哥對不起,我剛開玩笑的,真的。嘿嘿!”

    因為小學弟過來,展小憐總算有了回家的路費,她那個包和手機她是不打算要了,想想裡面貌似也沒什麼重要東西,要是有她肯定也不會回去拿。

    跟安裡木分別,展小憐直接跟小學弟回了擺宴,到了擺宴以後展小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跟營業廳說手機丟了,卡裡有錢,人家給她保留卡號,重新辦了一張同卡號的卡。

    因為臉上和脖子上都有傷,展小憐回擺宴以後也沒回家,而是在宿舍住了好一陣,等她臉上完全消腫了才回去,至於脖子上傷痕,多虧了天氣轉冷,展小憐可以正大光明的系上絲巾或者穿著高領的衣服。

    展小憐等自己臉上恢復原樣以後才回家,到了家裡,把自己以前的手機翻出來,直接把卡片塞進去以後,充電,開機,之後又能用了。

    回到公司,展小憐給青城打了個電話:“喂?劉經理?我是穆曦傳媒展小憐,我想問下,我們的合作貴集團的計畫表排好沒有?如果鞥儘早排好我們這邊的工作也能儘快開展。”

    劉經理在那邊客氣溝通,最後敲定排計畫時間,一旦好了就傳真給展小憐,展小憐掛了電話托腮趴在桌子良久,聽劉經理的口氣,似乎還是有合作意向的,並沒有因為燕回的關係而改變計畫。其實展小憐更希望對方能拒絕,一旦拒絕,只要對方主動拒絕,就意味著違約的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開口拒絕,那付違約金的就是自己,這樣一筆大單子,違約金是個很大數額,估計就是把公司買了,展小憐和穆曦都付不起那筆違約金。所以,如果對方不提,合作就只能進行。

    回到家裡,展小憐拖著腿往沙發上一坐,展媽剛好開門進屋,展小憐扭頭看了展媽一眼,有氣無力的打著招呼:“媽,你回來啦?”

    展媽看了她一眼,走過來試了試她的額頭:“怎麼無精打采的樣子?是不是病了?”

    展小憐吸了吸鼻子證明自己沒有生病:“我好得很,哪裡病了?我這是累的……”

    展媽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都不知道你整天在幹什麼,還真當自己是公司總經理了?你那小破店能怎麼樣啊?一天到晚往外跑,誰家閨女像你這樣?你現在還是學生,創業有那麼容易嗎?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不怪展媽抱怨,展小憐為公司真是忙成了陀螺,公司兼職的人拿的工資越來越多,偏偏展小憐到現在一毛錢都拿回家,之前還從展媽手裡拿了兩千塊,說是給員工開工資的,展媽當時差點吐出一口血出來,開公司怎麼就從她這拿錢了?這公司都不賺錢了還開什麼呀?

    展小憐偏不,她就是往裡投,往裡砸錢,展小憐是那種做虧本生意的人嗎?她是知道自己投入這錢百分百能有回報,她現在付出了公司以後發展起來自己就發財了,所以她才願意砸錢,要不然誰傻呀?

    展媽一邊換衣服準備去做飯一邊嘮叨展小憐,展小憐也不吭聲,她說什麼都不吭聲,就聽著,展媽這本事可強了,就一個人能嘮叨半天,展爸中午不回家吃飯,說是學校有個會議,趕不回來,就在外頭吃了。展媽炒了兩個菜,展小憐就是吃現成的主,往餐桌旁一坐等著展媽端菜上飯,展媽沒好氣的把筷子往她面前一放:“看你慣的,拿雙筷子都不能拿?你就剩吃了。”

    展小憐在展爸展媽面前臉皮可厚了,展媽說什麼她都頂得住,還嬉皮笑臉的往展媽面前湊大臉:“媽,你多罵罵我唄,你每次一罵我,我就覺得特別爽,繼續繼續,媽,這個紅燒肉可好吃了。”

    展媽:“……”這閨女的臉皮是不是也太厚了點啊?

    展小憐吃的不亦樂乎,那邊展媽突然說了句:“對了小憐,有件事你知道不?”

    展小憐抬頭看了展媽一樣,還是嬉皮笑臉的說:“什麼事啊?不說我哪知道啊?媽你就別賣關子了。”

    展媽歎口氣,捧著碗一臉惆悵的說:“前天晚上南塘街上的老八嬸給打電話問她家兒子明年高考的事,順便跟我說了件事,說是鎮上人都在傳,你木頭哥哥的媳婦好像到了精神病……”

    “什麼?”展小憐猛的抬頭看著展媽:“媽,你說的是真是還是假的?”

    展媽放下碗,“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老八嬸就是這麼說的。”

    展小憐的飯也吃不下去了,放下碗,追著展媽問:“媽,你開玩笑的吧?你說木頭哥哥的媳婦?不就是小葵嗎?人家可是國外的留學生,結婚的時候你不是說人家又漂亮又懂事嗎?你覺得人家這種沒有家族遺傳病,在蜜水裡泡大的孩子,婚姻家庭幸福的女人會好好的的精神病?”

    展媽白了展小憐一眼:“我哪知道這個?我就是聽人家說是這樣的,聽說他媳婦現在就是一刻都不消停,見什麼砸什麼的,木頭的丈母娘現在就專門照顧小葵,外面都說是因為木頭在外面有人給刺激的,可是我最瞭解木頭那孩子了,他不說那種人,所以這說話不可信。我就希望不是真的,這要是真的,這木頭的命也太苦了。你說好好的,怎麼就攤上他了呢?”

    展小憐這下徹底吃不了,展媽看著她:“小憐?你幹什麼去?我就知道你心裡肯定難受,媽聽了也難受,可這是沒辦法的事,我們又能做什麼你說是不是?”

    展小憐低頭看著自己碗裡的米飯,她突然想起那天她隨口無心問了安裡木嫂子怎麼樣,安裡木那短暫的愣神。

    原來如此。

    展小憐抬頭看著展媽,露出一臉的笑:“媽,你就別聽人家瞎說了,我木頭哥哥的命好著呢。肯定有人嫉妒他瞎說的。”說著,展小憐低頭扒飯,快速的扒完了,筷子一扔,拿起包直接跑了出去:“媽,我剛想起來我下午公司要開會,我得去主持會議,先走了哈!老媽萬歲!”

    展媽看著展小憐的背影,“這孩子,怎麼還是這樣冒冒失失的?”

    回到公司,展小憐掏出手機看了半天,然後試著撥通上次她借用的那個交警的手機號,安裡木當時接電話的時候展小憐站在旁邊掃了一眼手機號,沒想到現在竟然用上了。

    電話撥通,展小憐立刻笑嘻嘻的對著電話出聲:“喂?是警官大哥是不是?你還記得我吧?我就是一周前在青城向您接電話的,我認得安警官,他是我鄰家哥哥,我媽現在找他有急事,您能不能幫個忙,請他接個電話?要是他現在不在,能不能麻煩您把他電話給我下?”

    那警官直接報了個手機號,展小憐謝謝以後關機,直接撥打過去,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安裡木的聲音帶著疲憊從話筒裡傳來:“喂?哪位?”

    展小憐放到耳邊:“喂?木頭哥哥,是我呀!”

    剛說完這句話,安裡木那邊的電話冷不丁出現一陣混亂的噪音,接著展小憐就聽到小葵的尖銳是叫駡聲從聽筒裡傳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個狐狸精又給你打電話了是不是?……”

    叫駡聲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電話裡的聲音似乎一直處於爭奪狀態,除了小葵的聲音,展小憐還聽到安嬸和安裡木的聲音,包括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的哭聲。

    半響,安裡木拿起電話放在耳邊說了一句:“小憐,你等下,我待會給你打過去……”說著,電話又在一陣子雜音中持續,然後被掛斷。

    展小憐愣在原地,剛剛她從電話裡感受到的一切,似乎應驗了展媽剛才的話,展小憐的心一直在跳個不停,木頭哥哥外頭肯定不會有狐狸精,如果說自己是狐狸精也說不通,她和木頭哥哥明明就這幾天剛遇上的,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人精神受到刺激的話,確實會有精神不正常的情況,可是安裡木絕對不是那種會給女人帶來那麼大傷害的人,那究竟是什麼導致了小葵從一個溫柔的淑女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展小憐趴在桌子旁邊,伸手抱著腦袋,使勁揉了揉頭髮,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她明明都跟木頭哥哥說好了,明明說好以後以後都要各自高興的生活了,為什麼小葵偏偏又出了這樣的事?

    展小憐不知道在桌子上趴了多久,直到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伸手拿過來看了下,接通放在耳邊,安裡木在那邊安靜的問了句:“是小憐?怎麼了?剛剛嚇到你了是不是?”

    展小憐“嗯”了一聲,問:“木頭哥哥,小葵怎麼了?”

    安裡木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他不想說,確切的說,他不想讓小憐知道,展小憐在那邊加了一句:“我聽我媽說了,可是我覺得不是真的,南塘鎮的人都在傳小葵瘋了,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良久,安裡木突然出聲:“是,小葵的精神狀態是不大好。”

    展小憐坐正身體:“木頭哥哥,是精神狀態不大好,還是真的有精神病?”

    安裡木歎口氣,揉著太陽穴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一直拒絕就醫,覺得自己沒問題。可是我覺得她不對勁,自從來了青城,開始還好,可是現在她不上班,變的多疑,容易猜忌,脾氣暴躁,還會臆想出一些莫須有的女人……小葵原來不是這樣的,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展小憐不知道怎麼開口,她不確定,難道這就是命?為什麼偏偏是小葵呢?

    “木頭哥哥你還是把她帶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憂鬱症或者是臆想症什麼的,這種後天的應該可以治療的……”展小憐也不懂,她是真不懂,人好好的為什麼會變成精神病?一個正常人會瘋,就是因為精神崩潰的緣故?展小憐不懂,對這方面接觸的也不多,她就是覺得小葵好好的不應該這樣。

    安裡木努力的笑了笑:“小憐,你別擔心,我會照顧她的,放心,我過去看看,她待會醒了看不到我,又要鬧人了。”

    “木頭哥哥再見,”展小憐掛了電話,她睜著大大的眼,看著門外一動不動,良久,呼出一口氣,身體往椅子上一靠,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瞳兒,你在他們中間扮演了什麼角色?”

    是的,展小憐從來沒有忘記,安裡木和小葵之間,還有一個覬覦安裡木的瞳兒存在。

    展小憐絕對相信瞳兒在其中扮演了一個相當重要的角色,很有可能重要到刺激了小葵。展小憐托腮,手裡握著滑鼠,一下一下哢嚓哢嚓的點著,然後丟開,展小憐伸手抓了抓腦袋,走了出去。

    展小憐希望幫助安裡木,可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幫助。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展小憐不可能因為安裡木再次接近燕回的人,如果接近了,就等於是告訴燕回,他們又開始了,展小憐不要這樣的結果,所以,她只能壓下所有。

    放開來想,那是木頭哥哥自己的生活,她不會因為別人的丈夫而犧牲掉自己,如果那樣,傷心的除了安裡木,還有她爸她媽,而持續現狀,難過的只有安裡木,她和她的父母,會活的很開心。

    公司業務開展,有了“絕地”撐場,再加上青城那筆大單子,公司的人員全部忙碌起來,展小憐還順勢又找了四個人,眼看著辦公室都坐不下了,展小憐只能把自己的坐桌子讓出來,在院子裡臨時搬了張桌子當辦公桌用。

    穆曦十月份就要回來,她生日那天展小憐還特地給穆曦發了個祝福短信,感動的穆曦當時就給她打了電話:“膠帶,我就知道只有你記得我的生日,別的人都不記得,除了你,我一個都沒有接到其他的惹祝福短信,我今天可高高興。”

    展小憐翻白眼,“你行了,除了我,肯定還有其他人記得你的生日的,別你家帥哥大叔,你敢說他忘了?”

    穆曦手裡還捏著滿是奶油的戒指,看了看電話,又抬頭看了看身旁的李晉揚,傻乎乎的“哦”了一聲:“他記得,還給我送了個戒指來著。”

    展小憐就知道,這是臭顯擺呢,哢嚓掛了電話,懶的搭理。

    穆曦在她生日後回國,歇了幾天後穆曦出現在公司,展小憐立馬把自己最近發展的幾筆大單子拿給穆曦看,得意洋洋的說:“傻妞,你看看,這是咱們公司上報紙的報導,這個是我,看到沒?我那天特地打扮了一下呢……”

    穆曦看著她的照片,疑惑的問了一聲:“膠帶,我覺得你像小老太婆呢?一點都不好看。”

    展小憐鼻子都氣歪了。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0 11:06
第222章 醫藥費問題

 展小憐知道穆曦其實已經回來有一陣,不過她一直在青城,那邊有訪談要先做,訪談做完了她才擺宴。穆曦去公司還是跟展小憐約好,晚上偷偷溜過去的,她現在的人氣肯定到哪都被人圍觀,所以只能自己晚上偷偷溜出來。李晉揚沒有回國,穆曦就拉著展小憐不讓她走,使勁把她拖去跟自己一起,晚上她害怕呀,一定得拉著展小憐。

    兩人窩在那個院子裡說話,展小憐一會嘎嘎笑一會嘎嘎笑的,反正好長時間沒事,展小憐閑來沒事就想欺負穆曦,盡拉著她說些小黃話。穆曦的小臉都扭曲了:“膠帶你太邪惡了!壞蛋!大壞蛋!”

    展小憐就直接倒在床上壞笑。

    穆曦氣鼓鼓的瞪著她,半響突然說:“對了膠帶,青城有個人拉我入股,你說我能不入啊?”

    展小憐一聽坐起來仔細一問,然後點點頭說:“這事挺靠譜,找你這人也挺有眼光,看出了你的價值,你去唄,反正你也不差錢,讓人幫你賺錢多好的事,我一百個支持,再說了,你還怕被別人騙?誰敢騙你,讓你家帥哥大叔之間弄死就行,放心大膽的去做吧。”

    穆曦手托腮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展小憐推推她:“別多想了,這事真能做,我是沒錢,我要是有錢我肯定就參一股了。”

    聽展小憐這樣說,穆曦這下就點頭了:“膠帶也這樣說,李晉揚也這樣說,那就是說我真的可以做了。”

    展小憐嘿嘿一笑:“我還能害你嗎?除非找你合作的這個人的笨蛋,要不然肯定大賺。對了傻妞,我們公司這下真發財了,出來‘絕地’的膽子,還有擺宴其他兩家大公司的單子也接下來了,而且,這兩家都是沖著你的名氣直接找過來的。”

    穆曦一抬頭,剛發現牆上貼了她的好多照片,驚奇的說:“咦?膠帶,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這些照片啊?你從哪找來的呀?”

    展小憐理所當然的說:“網上呀,還有些是你班上同學那裡要過來的,反正只要有你的照片,我挑了拍的好看的,全裝裱了掛起來了。”

    穆曦目瞪口呆:“膠帶,你好厲害!”

    展小憐得瑟:“那是,我們還接了青城的單子呢,合同都簽了,正在制定方案。”

    穆曦這下真是星星眼的看著展小憐,完全的崇拜模樣:“膠帶,我太佩服你了,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展小憐更加得瑟了:“可不是,我不厲害誰厲害?”

    穆曦就跟小狗看主人似的看著展小憐:“膠帶,你的股份要提高,我覺得我什麼事都沒做,什麼都是你在忙,你都辛苦死了,要不我們倆五五分行不行?”

    展小憐翻白眼:“喊你傻妞你還真是傻妞,哪有嫌自己股份多的?我值不了那麼多錢,我這就是跑的辛苦錢。要知道,這公司能有這麼多單子還是因為你啊,你出錢還做了宣傳,這份功勞可是大大的。我怎麼比?這麼著說吧,沒有你就沒有穆曦傳媒,沒有展小憐,穆曦傳媒肯定還在,這個我還是看得懂的。”頓了頓,鄙視的看著穆曦說:“哎哎,別驕傲,我就誇你兩句你的小公雞尾巴都翹起來了。”

    穆曦嘟嘴:“人家哪有?”

    最後兩人商量以後,展小憐的股份被提高到了百分之二十五,同時每個月領固定工資和業務提成,怎麼領怎麼算展小憐說了算,穆曦晚上就是甩手掌櫃。展小憐不由感慨了一句:“這下我生活費總算有著落了。”

    穆曦奇怪:“膠帶,你平時沒飯吃嗎?”

    展小憐白了她一眼:“什麼沒飯吃?剛開始公司不賺錢,我是拿我家裡的錢往這裡貼,我自己沒工資總不能別人的公司也不給吧?這要是不給,人家還幫我們幹嘛?所以我這是沒辦法的事。以後姐姐我有工資了,發財了發財了,嘎嘎嘎。”

    穆曦聽展小憐那樣說很愧疚:“膠帶,我都不知道你是這樣過來的。”

    展小憐伸手搭在穆曦的肩膀上,壞笑:“姐姐我是故意說了讓你心疼的,果然目的達到了。”

    穆曦的小鼻子當時就被氣歪了。

    “對了膠帶,”穆曦突然說道:“我在青城的時候還看到我哥了,我是說燕回,我還跟他說了你,我說他都結過婚了,怎麼還能找膠帶談戀愛呢?我還讓他以後別纏著你了……”

    展小憐睜大眼睛:“你說的?”

    穆曦一本正經的點頭,氣鼓鼓的說:“我哥太過分了,他怎麼這樣欺負人?我就說不能這樣,這是不對的。”頓了頓,穆曦偷偷看了眼展小憐,小心的說:“我哥說了,他說他對……你沒興趣來著。”

    “他應該是說對醜女人沒興趣吧?”展小憐一猜就知道那人肯定的嘴裡肯定沒好話,穆曦嘟嘴不應,展小憐對穆曦招招手,穆曦靠過來:“傻妞,你記著了,以後你在他面前就別提起我,行不行?你不提,他不定就忘了,你要是一直提,就等於提醒他千萬別忘,你說是不是?”

    穆曦一聽,有點傻眼了,覺得展小憐說的貌似有點道理,趕緊點頭:“嗯嗯,我記住了,我以後再也不提了,對不起啊膠帶,我不故意的。”

    展小憐對著穆曦咧嘴笑:“沒事,我跟你哥也沒啥關係了。你看,他對我沒興趣,我對他也不感冒是不是?好了,這個壞透到底結束,我們都不提了。”

    穆曦低著頭,一臉愧疚的模樣:“當初要不是我帶你去青城見了我哥,我哥肯定也不會纏著你。我當時就覺得我哥很喜歡欺負你來著……”

    展小憐伸手推了把穆曦的額頭:“你拉倒吧。還真當自己是罪人了?你知道就好,以後要是有什麼事你幫我兜著點就行,我們倆誰跟誰啊?還計較這個?行了行了,咱倆說點高興的事,大不了你幫我介紹個靠譜的物件。”

    穆曦急忙點頭:“膠帶你放心,要是我發現有人很不錯,我一定介紹給你。”

    晚上睡覺的時候展小憐就直接陪著穆曦了,沒辦法,帥哥大叔沒回來,穆曦一個人睡覺都害怕,她就死賴著展小憐,展小憐總不能真的不管她就走吧,給展爸展媽打個電話,直接跟穆曦一起去她市區了。市區裡有個豪華社區錦園,穆曦跟李晉揚就住在那一片,展小憐就是去那地方陪穆曦的。

    有了第一晚就有第二晚,展小憐就只能陪著她住,她心裡就琢磨著,這帥哥大叔要是不回來,她這就沒法走了,當然,好處就是穆曦這傻妞為了討好展小憐,有啥東西都捨得給展小憐。

    展小憐其實知道穆曦是個小摳門,比她護錢多了,不過帶回來的東西可真不少啊,各種名牌,展小憐覺得穆曦家裡的那些東西,都能開一個展覽了,相對而言展小憐花錢的手腳還是大的,穆曦是那種明面上死摳,不過人家一忽悠就找不著北的主,所以平時一毛錢她捨不得花,刷卡時候一次性刷個幾十萬沒概念,卡裡的是數字又不是錢,再說那錢也不是她賺的,她有概念才怪。

    展小憐這便宜占的,她家裡還真有些好牌子的,不過都是龍湛寄給她的那些,她自己可沒捨得買過奢侈品,頂多買個三四百塊的東西她就覺得不得了了,展媽給展小憐零錢那是捨得給,可零錢再多也不可能給幾千上萬呀,展小憐只有羡慕人家的份,這會穆曦把自己帶回來分給展小憐,展小憐當時得意的就直接倒在床上笑攤了:“姐姐發財了,發財了……嘎嘎嘎……”

    穆曦看著展小憐的樣子很鬱悶:“膠帶,你要是在這樣得意我就覺得我吃虧吃大發了,不許笑!”

    這兩人就是這樣搗騰著,白天穆曦的經紀人要帶著她出去,展小憐要去公司忙活,一次性接了那麼多業務,那是真的忙,為了不讓自己分心,展小憐還特地在擺大招了個專門管招聘的,可見這生意有多好。

    青城那邊展小憐安排了上次跟自己一起去的小學弟和另外一名大四的學姐專門負責,她自己留在擺宴處理公司其他的事物,一個月下來,展小憐結算當月的盈利,突然發現這真是震驚自己狗眼的一筆,除了平常的零碎業務,最主要的是“絕地”的月結和另外一家的預付款,一下子讓展小憐覺得公司起死回生了。

    展小憐拿著那數字跑去找穆曦,就跟小猴子似的在她面前蹦躂:“傻妞,傻妞你看看,你看看這是我們這個月的錢錢,發財了發財了!”

    這是自己賺的錢,跟家裡人給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和展小憐之前得的那些獎學金也不同,展小憐這得意的都不行了。穆曦那種數字放在嘴上親了好幾下,然後捏著那張紙直接跑了,嘴裡還丟了一句:“膠帶你先回去吧,我去跟李晉揚顯擺一下,我也可以賺錢了……”

    展小憐撇嘴,顯擺自己有大叔是吧?死丫頭。

    展小憐拿著自己第一個月的真正性質上的工資回家,在吃飯的時候把一疊嶄新的錢放到了桌子上,“爸,媽,我忙活了這麼長時間,總算開了一回工資了!”

    展爸展媽面面相覷,同時看向那疊錢,展爸拿過來,捏了捏厚度:“小憐,這些都是你的?”

    展小憐得意洋洋的點頭:“是啊,我的工資,哦,等等!”說著,展小憐點頭,從自己的口袋裡又掏出一個袋子:“這個是上次我拿我媽的錢墊付員工工資的,今天我總算揚眉吐氣,還回來了。”

    展爸數了數錢,有點傻眼,這真是小憐的工資?他怎麼覺得小憐一個月的工資快抵得上展媽一個月的工資加獎金了?

    展媽也有點呆:“小憐,這不是你騙我跟你爸的吧?”

    展小憐瞪大眼:“怎麼可能?我是那種會騙人的人嗎?我是好孩子好不好!”展小憐說完,自己都差咬自己的舌頭,她還真是那種會騙人的人,不過這次她可沒有說謊,這真是她的工資,還是跟穆曦一起商量出來的,這是每個月供她生活的工資,年底的時候還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分紅呢,到時候展爸展媽肯定會驚掉眼珠子。

    吃飯的時候展媽跟展爸嘀咕,就是開始重視展小憐原本被瞧不起的小破公司,想著到底是什麼樣的公司會有那麼多錢,要知道小憐現在可是還在上學呀,這離實習還遠著呢,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呀。

    展爸直歎氣:“你就別操那份心了,當初我們不是說好了讓她去做嗎?這不做的挺好,誰家的孩子有我們小憐聰明用心?你也不看看這一陣她忙成啥樣了,這是好事,我們應該支持。”

    展小憐手裡端著杯子抬頭看著展媽:“媽,我賺錢了給你買好吃的,嘿嘿。”

    展媽白了她一眼,有覺得有點欣慰,就是啊,身邊這些大學老師教授家的孩子,有幾個有小憐這樣的?好多名牌大學畢業的,一個月不是也只有一兩千塊?小憐這還沒出校園呢,一個月的工資都是他們的好幾倍,這是好事。這以後要是其他老師說起來家裡的孩子,展媽就覺得自己倍有面子了,看那些人還怎麼在她面前顯擺。

    穆曦回來以後雖然沒幫上忙,不過公司員工的士氣倒是大振,那可是傳說中的明星啊,原來一直在照片報紙和電視上看得到,現在好了,她就在大家面前,睜著一雙漂亮到極致的眼睛,很可愛的看著周圍的人,舉著一直修長白皙的手跟大家打招呼,公司的男生都要瘋了,一個個臉紅的不行,根本不敢直視美人。

    展小憐覺得這就是明星效應,看看現在招聘多容易,人家都找上門來向討份工作,當初招聘的時候多難,大多學生一看這破地方,就擔心不能按時發工資,結果來了就知道工資發的比任何地方都準時。

    人一忙,展小憐就沒多少回家的時間,除非有時候展爸騎自行車過來接她,展小憐才會回去,回來的時候肯定展爸把她送回來的。

    週五,展小憐從宿舍下樓,手裡拿著手機,一邊走一邊玩著保蘿蔔的遊戲,嘴裡還笑的嘎嘎的,拐彎的時候直接跟一個女生碰了正著,那女生不高興的說了句:“走路小心點啊。”

    展小憐回頭沒誠意的說了聲“對不起”繼續低頭保蘿蔔,玩一下抬頭看一下路,以免再碰到人,不過她玩著玩著就專心了,小手拼命按著螢幕,趕緊了趕緊了,蘿蔔被吃掉了!

    蘿蔔的墓碑出現在螢幕上,展小憐抓抓頭,沮喪的收起手機,無精打采的往校門口走,學校路上車來車往的,展小憐翻個白眼,不知道校園限速啊?開這麼快,想走到路對面都不行,這是學校,這些人是不是把擺大的校園當成外面大馬路了?

    跟展小憐並排站著等著過馬路的還有其他學生,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怎麼每天早上都怎麼這麼多車呀?走路的膽戰心驚的。”

    有學生指了指擺大大門外頭說:“那邊不是有寫字樓?要是從擺大外面繞要走半個小時,從擺大裡面只需要七八分鐘,就是苦了我們學生了,前兩天還有個女生被車給碰了,小腿都骨折了呢。”

    展小憐不由自主介面道:“這也太倒楣了,在學校裡都能被車撞……”

    又有人說了句:“被車撞骨折這算什麼?聽人家說,其他學校還有學生被撞死了,賠了點錢了事,沒辦法,人家爹媽本事,有錢啊。”

    “這就是有錢燒的。”展小憐嘀咕:“就這還怪人家過馬路拉幫結派,這不都是被逼的?”說著,展小憐吸了吸鼻子,左右看看,準備趕緊過去走人,不在這磨嘰了,平時的車貌似也沒這麼多,今天怎麼感覺比平時還要多呢?

    展小憐跟在起頭學生後頭,人家做她也走,趕緊走了過去,剛過去沒多久,突然聽到對面有個女生喊:“哎,這什麼……企劃案是誰丟的?”

    展小憐對企劃案三個字特別敏感,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拿過自己咯吱窩的資料夾打開一看,文件扣送了,裡面夾著的文件少了一半,趕緊舉手對那女生嚷:“哎哎,同學就沒,那是我的!我的!我的!”

    那可是自己幾天的心血,展小憐這一急,壓根沒往兩邊看,一看女生就站在對面,嘴裡嚷著我的,回頭就往那邊跑,那女生一看急忙喊了句:“哎……你小心!車!”

    一陣急刹車的聲音,展小憐滾在路邊,抱著一條腿嗷嗷叫:“完了!我的腿!”

    其實車沒碰到她的腳,而是撞到了展小憐的身體,她往一邊摔,結果蹭到了腿不算,還扭到了腳。

    那女生急忙跑過來,身邊有人開始打救護車,那輛肇事車輛也停了下來,車上的人似乎在打電話,反正人一直沒下車,周圍的學生圍過來,擋住了車的去路,有情緒激動的學生伸手拍打著車門:“你下車!人都被你撞傷了你還不下車!有錢了不起啊!……快下車!”

    半響,車門一動,司機從車上下來,是個十分有型的男人,身上穿著筆直的西裝,臉上戴著墨鏡,看不到眼睛,不過從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線條可以看出是個帥氣的男人,他扭頭看了眼拍打她車門的男生,也沒說話,而是走到展小憐身邊,用英語問了句:“你還好嗎?”

    展小憐抱著小腿頭也沒回的吼:“好好的普通話不說拽什麼外文?沒看我都快要死了?我能好嗎?你怎麼開車的?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活了?這是校園不知道啊?開車那麼猛趕著投胎啊?哎呀這可疼死了我了!”展小憐想著還是看下他的車牌號,省的待會跑了自己都找不到,她扭頭看了眼那車,嘴裡還說了句:“我記得你的車牌號,你別想跑!”展小憐跟著說了句:“你能不能聽得懂啊?算了,我再說一次。”然後展小憐用英語把自己剛剛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展小憐還以為這人變啞巴了,剛想回頭看一眼,男人又突然開口了:“抱歉,我已經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很快就到。請你再忍耐一下。”

    展小憐不耐煩的說了句:“說人話,我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呢。”

    男人默了默,生硬的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展小憐停在特別彆扭,她扭過頭看向這個男人,然後“咦”了一聲說:“哦,是你啊。”

    男人一愣,習慣性的用英文脫口問道:“你認識我?”

    展小憐點頭:“認識啊?你不是‘絕地’的那位邊律師?我去過‘絕地’幾次,見過你。”

    邊痕揚了揚嘴角,用一種藐視的眼神看著展小憐,然後攤攤手,說:“對不起,我對無關緊要的人一般不存儲記憶。”

    展小憐大度的一擺手:“沒關係,我是剛好相反的那種人,死的活的是不是東西我看過了就能記得。”

    周圍的同學本來還以為是兩個認識的這下沒麻煩事了,結果展小憐這話一說,大家頓時覺得火藥味一下子濃了起來,這是要吵架了?

    展小憐指了指自己的腿,說:“邊律師,我這腿……”

    邊痕笑了笑,“我會醫藥費轉交給穆小姐。”

    展小憐的腳放地上不敢動,扭頭看著邊痕說了句:“你賴帳我有什麼辦法?我不要你的錢,你也別轉交給我,待會你趕緊去醫院給付了就行。”

    邊痕攤手:“我很忙。”

    展小憐怒了:“你妹的,你忙關我屁事?我的腳可是因為你造成的。”

    邊痕繼續笑了笑,這人的笑跟別人不一樣,有的人笑給人感覺是假,有的人是真,有的人是皮笑肉不笑,有的人笑的譏諷……各種各樣的都有,不過邊痕這人的笑給展小憐的感覺就是冷清,雖然他表面上是笑的,不過展小憐的感覺就是其實他戴著面具,面具的邊痕絕對是面無表情。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0 11:07
第223章 誰搶誰爹媽了?

 展小憐覺得自己這就是無妄之災,她幹什麼壞事了呀?怎麼就這麼寸呢?剛才還說校園車禍什麼的,她還覺得不可思議,轉臉就落她頭上了,這也算了,關鍵是這肇事司機讓展小憐生氣,別看這人長的人模狗樣的,職業還說律師,可從他剛才的態度展小憐就看出來了,這人就是覺得自己故意的,覺得自己是碰瓷,要不然再聽到自己說認得他的時候怎麼是那種表情?

    邊痕其實還真沒認為展小憐的碰瓷,他是以為這妞是故意製造豔遇。不是邊痕自戀,而是他碰到過的女人不是一個兩個耍過這樣的把戲,比這更誇張的都有,剛剛這女孩不是也說過,在“絕地”看到過她,看來這就是這女孩的目的。

    展小憐這是不知道邊痕心裡是這樣想的,她要是知道,絕對要對著邊痕吐他一臉血,自戀到這個程度了,就他這樣貌,連安裡木的比不上,她能看中他什麼呀?那張脫口就是abc的嘴還是扒了皮就是香蕉內瓤的身材?人木頭哥哥的身材還是練過的,現在每天都是定時繞城跑,他一個破律師能比嗎?

    在救護車的時候周圍還站著圍觀的學生,等救護車來了學生都各自閃了,其中有四五個學生主動給展小憐留了號碼,斜著眼睛看著肇事司機,故意大聲嚷嚷著:“同學,你要是需要證人給我打電話。我們都記得他,就不信他敢賴帳。”

    邊痕站在一邊,雙手悠然自得的插在褲兜裡,笑容清冷的看著這幫學生,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把展小憐抬到擔架上,展小憐伸手抓住邊痕的衣袖,嘴裡嚷了句:“大哥,你得跟我一起去,我身上一毛錢沒有,救護車的錢誰付?”

    一個隨車醫生催道:“那趕緊一起上車,救人要緊。”

    邊痕伸手掏出一張名片,牌聖似的伸手一扔,直接扔到了展小憐胸前,他嘴裡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我很忙,這種小事自然會有人處理,如果有解決不了的事在給我打電話,我會讓我私人助理給你打電話。”

    展小憐從擔架上抬頭沖著邊痕嚷了一個字:“錢——”

    邊痕慢吞吞的走到展小憐面前,打開錢夾子,隨手掏出一遝,直接扔到了展小憐頭上,錢掉在地上散了一地,他說:“這些總該夠了吧?”

    展小憐被氣的差點翻白眼:“夠你妹啊?!你好歹遞到我手上啊!”

    醫生覺得有意思,這兩人這樣也能溝通?一個說英文,一個說中文,竟然還能對答如流,這兩人是過來演雙簧的吧?

    邊痕還真就是那種聽得懂中文但是說起來畢竟吃力的主,說是能說,就是說的特別慢,習慣性的開口就是英文,這是自幼養成的語言習慣,平時他就很少開口,還真是沒轍。在他發現展小憐完全聽得懂他的話以後,壓根就沒刻意壓制語言習慣。

    那醫生也聽不懂,只能打斷兩人對話問了句:“到底走不走?”

    展小憐指著邊痕跟醫生說:“醫生,這人撞了我還想不負責,哪有這樣的人?”

    醫生一聽,伸手就把手機掏了出來:“那我得報警了!”

    邊痕真是服了這些人了,理都沒理,上車,關門,啟動車輛,直接開走了。

    展小憐:“……”

    被送到醫院沒一會功夫,展小憐正打算給展爸電話讓他帶錢過去呢,她今天出來還真沒帶錢包,確切的說是她光想著企劃案,把那錢給忘了,還沒來得及打,就聽一個護士在喊她的名字,一個年輕的女孩站在門口,笑眯眯的看著展小憐開口:“你好,我是邊痕律師的私人助理,邊律師今天有急事沒有時間處理,所以讓我讓我過來看下,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邊律師的責任我們不會推卸的。”

    展小憐急忙支起上半身吼:“我還以為那傢伙跑了呢!我這救護車費都沒錢付,趕緊幫我把那錢給付了!”

    一個醫生走過來,伸手摸了摸展小憐腳腕,展小憐疼的齜牙咧嘴,半響醫生面無表情的說了一聲:“先去拍個片,看看骨折了沒。”

    展小憐覺得可苦逼了,她惆悵的指了指自己的腿:“醫生,自我感覺沒折……”

    醫生白了展小憐一眼:“你說了算還是機器說了算?”

    展小憐:“……”默了默才說:“我聽醫生的……”

    拍完片,等了足足半個小時才拿到片子,沒傷到骨頭,但是扭到了腿筋,肯定還是要擦藥條理,現在都腫的跟饅頭似的了,走路都成問題。展小憐仰天長歎:“我這命啊……”

    那女助理笑意盈盈的看著展小憐,就跟機器人似的:“展小姐,凡是都要付出代價,您這樣認識了邊律師,也算值了。”

    展小憐怒道:“我認識的鳥人夠多了,誰要認識那種貨色?姐姐我這是在學校裡過馬路的時候被撞的,我就想著我上輩子是不是殺過那位的親爹媽,要不然怎麼就撞上我了!氣死我了!”

    女助理還是那個表情,反正就跟她老闆一樣,認真就是展小憐故意的,展小憐懶的再說,她都快忙死了,哪裡有那麼多事啊?本來還打算今天去“絕地”跟財務對下這個月的帳單的,這下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去呢。

    展小憐那小腿被包的像個豬蹄子,裹的厚厚的一層紗布,鞋差點都穿不進去,走路的時候一定的扶東西,要不然肯定摔跤。

    展小憐才不管女助理說什麼呢,來了人就得聽她使喚,使喚起來壓根就不當人家是人,那東西有錢是吧?成,展小憐就折騰邊痕的錢,補品買了一大堆,還指定了地點讓人家給送到公司去,然後又讓這助理替自己買了個單拐,最後去公司還是這助理給送過去的。女助理臨走的時候展小憐還正兒八經的跟女助理說了句:“哎哎美女,明天早上記得準時過來,我這走路都不方便,沒人肯定不行的。人家我也不好意思使喚,既然你是專門過來侍候我的,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你哈。”

    女助理那一臉的淡定和標準的笑容早被展小憐折騰的沒了,這會聽了展小憐的話,臉都綠了。

    到了公司,其他人一看展小憐這樣都傻了:“展姐,我怎麼覺得你老是換些新造型?這些造型我覺得常人想做都做不到,你都是怎麼做到的?”

    公司的人真覺得展小憐太寸了,倒楣沒她這麼倒的,鼻青臉腫倒也算了,這腿怎麼也這樣了呢?

    展小憐自己都懶的說了,她就是倒楣能怎麼著?身上大傷小傷的就沒斷過,她能有什麼辦法?她也不想啊,可是就落在她身上了。能怎麼著?只能認了。

    大家被展小憐幾句話打發走,展小憐坐在電腦桌面面前劈裡啪啦打字,正在跟客戶電腦上溝通呢,人手不夠,新人還要培訓,不是招了人就能上手的。外面一陣風刮進來,展小憐抬頭就看到穆曦戴著口罩跑了進來,頭上還戴了頂紅色的帽子,小高跟鞋踩在地上“噠噠噠”的響,進門就伸手解下口罩沖著展小憐嚷:“膠帶我來啦……”

    穆曦頓了頓看著展小憐,突然問:“膠帶你怎麼啦?被霜打了?你腦袋都耷拉下來了。”

    展小憐抬頭白了她一眼,停下手裡的動作,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你才被霜打了呢,我今日火大,你最好別惹我。”

    穆曦嘟嘴:“怎麼了嘛?”

    展小憐很鬱悶的說:“傻妞,我今天可真倒楣。”

    穆曦瞪大眼睛看著她,一臉茫然的問:“怎麼了?有人欺負你?誰欺負你了?”

    展小憐惆悵寄了,就把早上的車禍情況說了一遍:“我這真是流年不利啊,就幾步遠,還給撞了,真是疼死我了,我剛到,你要是早來一步的話我肯定是在醫院裡。”

    穆曦很愧疚,她是真的愧疚,覺得都是因為公司的事膠帶這被車撞的,急忙往她面前湊,想看看她的腿,展小憐主動從桌子後面出來,手扶著桌面,一瘸一拐的,指著自己被剪了半截的褲腿哭喪著臉說:“我的牛仔褲!我花了兩百塊錢買的牛仔褲就這樣沒了……”

    穆曦別的沒擔心,就說了句:“膠帶你走路怎麼這樣?以後不會都成瘸子吧?”

    這給展小憐氣的,“什麼瘸子,我就是扭傷了,還會好的。”

    穆曦嘟嘴:“不是就不是嘛,幹嘛生氣,人家就是說所,還不是擔心你嫁不出去?對了,撞你的人是男是女啊?要不你賴著,問問人家有沒有兄弟沒結婚什麼的……”

    展小憐都抓狂了:“我是那種嫁不出去的?你少扯了!現在長的人模狗樣的男人,其實沒一個好東西,我以後就找個長的普通的就成。”

    穆曦不說話,半響她才小心的問了一句:“膠帶,那你說我回去是不是要在李晉揚的臉劃個叉?這樣其他女人看的他不好看,就不會覬覦了。”

    展小憐睜大眼睛看著她,能讓穆曦說這話,總不會李晉揚招了桃花了吧?展小憐摸著下巴開口:“女人幹嘛為難男人?要為難你也為難覬覦者,最方便快捷的招就是在那女人的臉上劃個叉,被毀容的女人誰要?多方便快捷不是?”

    穆曦鼓著小嘴不說話,她能在薑妍臉上畫叉嗎?

    展小憐這腿耽誤了不少事,主要是行動不便,那女助理第二天還真過來了,雖然臉上的標準笑容又恢復了,展小憐還是看出了她的不情願,似乎侍候展小憐是件多屈辱的事似的。

    展小憐把自己的東西收拾,然後放進資料夾,對那女助理喊了句:“那個誰?陪我出去一趟唄,我剛好要去對個賬。”

    女助理很不高興但是沒辦法,只好扶著展小憐出去,展小憐上了計程車以後對司機說了句:“似乎帶我們去‘絕地’。”

    女助理當時的臉都變了,這女孩看著年紀不大,沒想到臉皮這麼厚,這就要去“絕地”找邊律師了?要不然她一個開著那種小破店的學生妹,好好去“絕地”幹什麼?女助理路上友善的提醒了展小憐一句:“展小姐,我們邊律師不喜歡主動的女孩。”

    展小憐隨口接了句:“喲,看不出來邊律師挺重口,喜歡裝叉的女人。”

    女助理的臉子又不好看了,她跟在邊律師身邊也沒多長時間,大學學的是法律專業,前期培訓是在國外,剛回來沒幾天,沒想到回來以後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陪一個別有用心的麻雀女人,邊律師那樣的有女人這太正常了,女助理自己是有心沒膽罷了。

    車到市區停下,女助理跟著展小憐後面,想看她怎麼被人攔下來,結果展小憐掏出張卡對著門童晃了下,直接走了進去,倒是女助理被攔了下來,她本來有識別卡,不過今天沒以為會來絕地,壓根沒帶,現在好了,進不去了,她是新人,人家根本不認識她,展小憐進去以後女助理就只能待在門口等。

    展小憐這次沒找方清閒,而是直接去財務室,展小憐拖著腿往財務室走,走到財務室前一個門的位置,那扇門剛好“呼啦”一下被拉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手裡拿著一份檔走了出來,看到面前有人下意識的抬頭,四目相對,展小憐眨巴了兩下眼睛,邊痕也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邊痕一臉譏諷的看著展小憐說:“展小姐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醫藥費已經支付過,人也派出去專門照顧展小姐養傷期間的必要幫助,展小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展小憐攤攤手:“挺好,我沒說不滿意。”

    邊痕看著她:“那麼展小姐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什麼?”

    財務室的門被人打開,一個中年婦女手裡端著一個空茶杯走了出來,看到展小憐很熟練的打了個招呼:“小展來了?帳單來了額?你等我下,我去倒杯水就來。”

    展小憐立刻笑眯眯的看著會計,嘴裡客氣的應了句:“沒事,我剛來,您歇會也沒事。”等財務走了,輪到展小憐一臉鄙夷的看著邊痕開口:“我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我的公司跟‘絕地’有業務往來,我是特地過來跟長會計對賬的,邊律師以為我是因為什麼來這裡的?”

    邊痕冷清的笑了笑,“希望如此。”

    展小憐懶的搭理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財務室門口,也不進去,就站在門口等,會計順便去了洗手間,花的時間有點就,那邊方清閒走過來,展小憐立刻舉爪跟他打招呼:“方總經理好。”

    方清閒看到展小憐,“展小姐忙,今天過來對賬?”抬頭看到邊痕站在門口,隨口問了句:“邊律師剛剛是不是說有檔要簽字?給我吧,我待會拿上去讓老闆簽下。”

    會計回來,展小憐跟著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

    外面邊痕抬抬下巴指了指展小憐:“那個女孩,你認識?”

    方清閒笑道:“怎麼有興趣?”

    邊痕看怪物一眼看了方清閒一眼:“我的車禍對象。”

    方清閒一臉驚奇,“不會吧?這小妞挺有意思,要不要發展一下?”

    邊痕把手裡的資料往方清閒手裡一塞,隨口說了句:“你以為我是你?”

    關於方總經理私生活方便,整個“絕地”上下就沒人待見他的,整個一種馬,誰待見他?

    展小憐跟會計對了一下午的帳,主要是有個小誤差,找了好半天才找到。

    展小憐走出絕地發現女助理還在外頭,她笑嘻嘻的跟女助理說:“喲,看不出來你還挺敬業的,算了,看在你這麼敬業的份上,明天不用來了,過兩天我要去換藥,有要花錢的地方我會主動給你打電話的,沒事的話你就回去吧,我得走了。”

    晚上展爸過來接展小憐,一看到展小憐的腿就展爸就彪了,“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腿怎麼成這樣了?”

    展小憐本來不想讓展爸過來接她的,但是展爸堅持要來,展小憐也沒辦法,來了就怒了,展小憐真是好說歹說才勸住他別跟人家打電話算帳,那人也沒賴帳啊,雖然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不過該花錢的錢沒少花,這對普通人來說就足夠了,要不然這些錢還不得自己家出?

    展爸因為生氣,路上也沒說什麼,回到家以後展小憐才發現龍湛帶著龍美優過來了,就兄妹兩人,龍穀沒來,龍宴好幾天前就回國外了。

    展小憐也不知道,展爸拿鑰匙開的門,展小憐扶著牆往裡挪,嘴裡還喊了句:“媽,我回來了!”

    龍湛一聽到展小憐的聲音,立馬站起來想去迎接下,臉上都是討好的笑,結果還沒開口,一眼就看到展小憐哪裹的跟木乃伊的腳了,龍湛臉上瞬間就像落了冰霜裂了縫,說出話的就有點咬牙切齒了:“小憐!你的腳怎麼了?誰弄的?”

    展小憐一聽到就覺察到龍湛周圍的氣場不對,就跟個來自地獄的黑色修羅似的,展小憐覺得邊痕現在要是敢站在龍湛面前,他能一巴掌拍死邊痕的感覺。

    展小憐還沒來得及說話,展爸那邊已經開口了:“還能有誰弄?她自己給搞的,這怨誰?”

    展小憐嘴裡“哎”了一聲,然後什麼話都沒說,明明是被人撞的,展爸也知道,不過展爸沒說,這明擺著就是他不想在龍湛面前說她的腳是被人撞成這樣的。

    龍湛一聽展爸的話,那冰霜一樣的臉瞬間換了個表情,比變臉還快,沖到展小憐面前,就差像個哄主人高興的小狗似的搖頭擺尾了,嘴裡急切的說:“小憐,小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看看這小腳腫的,大哥看了特別心疼……小心小心……”然後滿臉期待的看著展小憐提議:“大哥抱著你過去吧?!”

    展小憐默默的扭過頭,扶著牆自己往前走,還是不要了,跟他說話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流鼻血,要是讓他抱了,那鼻血還不得流一桶啊。真麼久了,展小憐也算是知道了,龍湛流鼻血的物件只針對自己,除了她,龍湛跟任何人說話都不會流鼻血。

    展小憐那邊挪步的時候,龍湛就跟護著一個瓷娃娃似的跟著她身邊,半彎著腰,手臂懸著半空,隨時隨地準備展小憐摔跤他有機會接著,偏偏展小憐順利挪到了沙發上。

    龍美優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穿著白色的洋裝,手腳放置的姿勢看著就像淑女,那就是真正的高貴公主。她安靜的看著展小憐的腿,對於展小憐為什麼把自己的腿弄成那樣表示一臉的不解。

    展媽看著心情特別好,展小憐坐在沙發上,抬頭對龍美優打招呼:“美女你好呀。”

    龍美優看了她一眼,只是對展小憐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伸手,用牙籤紮了面前一隻漂亮小碗裡果肉,塞到了自己嘴裡。展小憐盯著那只小碗,那是她的碗,不過展媽現在用那只小碗給龍美優裝了水果。

    展小憐不高興的嘟嘴,扯著脖子對展媽喊:“爸,我要吃水果!我也要用碗裝的……”

    展媽從廚房出來,手裡拿著半隻削了皮的蘋果,嘴裡說了句:“用什麼碗?就這樣啃,看看你的腿,怎麼不知道小心呢,你這孩子真是……哎喲,真是氣死我了。”

    展小憐氣鼓鼓的接過蘋果,一口一口的咬著吃,嘴裡還說了句:“我都說不小心的了。”

    展媽立刻回了一句:“人家怎麼沒事就你事倒楣?說你一句你要頂十句,你再頂嘴看我不削你。”

    展小憐壓根不怕,她媽的威脅可多了,不過從來沒實施過,展小憐笑嘻嘻的一邊啃蘋果一邊說:“媽,我以後一定小心。”

    龍美優手裡拿著牙籤,安靜的看著展小憐跟展媽拌嘴,然後扭頭盯著自己手裡牙籤上的果肉,果肉上一滴水“滴答”一下落下,滴在龍美優的裙子上,展媽沒注意,轉身進了廚房,龍美優抬頭,手裡還是舉著牙籤,然後眼巴巴的看著展媽直接進了廚房的背影。

    展小憐在龍美優的對面,歪頭看著她,突然說了句:“羡慕吧?挨駡也是一種幸福不是?”

    龍美優受驚,手一抖,牙籤掉在腿上,她手忙腳亂的伸手把牙籤拿起來,放到了桌子上,然後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裙子上那滴落水,抿了抿唇,然後抬頭看向展小憐,目光冷冷的,比看仇人好不了多少。

    展小憐當沒看到,對著龍美優就發問:“對了,我一直不知道龍小姐多大年紀了?比我大還是比我小?我是該叫你姐姐呢,還是該叫你妹妹呢?”

    龍湛已經正襟危坐在展小憐旁邊坐了好一會了,他時不時的挪挪屁股,往展小憐那邊靠攏一下,展小憐都發現要一會了,實在是受不了龍湛那德性了,都那麼大的人了,怎麼就跟小孩似的呢?龍湛一直在努力找話題,一聽展小憐這樣問,裡面就代替龍美優說話了:“我們小憐比美優小幾天,所以算起來,美優是小憐的姐姐。”

    展小憐聽了笑眯眯的看著龍美優,甜絲絲的喊了一聲:“姐姐啊,那就姐姐吧。”

    龍美優還是不說話,確切的說,她似乎不願意說話,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展爸展媽跟展小憐說話的時候,她就一直盯著看,一旦別人發現她在看,龍美優肯定是立刻把腦袋垂下去,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

    展小憐都替龍美優覺得累,她抬頭看看正在廚房裡忙碌的展媽,突然對龍美優招了招手,龍美優一愣震驚的看著她,然後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展小憐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腿說:“麻煩你扶我進我屋裡去,我去找個東西。”

    龍美優身後還站在兩個保姆,一看展小憐這麼說急忙站起來要伸手,展小憐不高興的瞪了她們一眼:“站著別動!我不高興陌生人碰我!”

    展爸過來要伸手,展小憐立馬嚷嚷了:“剛剛大哥說了,沒有是姐姐,我要自己的姐姐扶我去我裡都不成?又不是累活重活,幾步遠而已,再說了,我跟美優姐姐還沒說過悄悄話呢。”

    沒辦法,龍美優只能站起來,伸手虛虛的扶著展小憐站起來,展小憐一隻手扶牆,一隻手扶著龍美優,慢吞吞的挪到自己臥室,龍美優進去感覺站都沒地方站了,她站在展小憐的房間裡,咬著下唇,抬頭看著房間裡一切,從這邊看到那邊,什麼都不敢碰,偏偏站在也不走。

    展小憐對著她抬抬下巴,“你去把門關一下。”

    龍美優警惕的看了她一眼,“你想幹什麼?”

    展小憐白了她一眼,說:“你也不看看我能幹什麼?我現在這樣還指望跟你打架?關門。”

    猶豫了一下,龍美優還是過去伸手關門,然後重新站到臥室中間,看著展小憐問:“你要說什麼?”

    展小憐笑嘻嘻的伸手拍拍床,“來來來,別緊張,坐下說說話,我又不是獅子老虎,你又不是古代的受氣小丫鬟。”

    龍美優不坐,其實也是嫌展小憐那張電腦椅髒,不願意坐。

    展小憐伸手拖著下巴,歪著鬧大看著龍美優說了一句:“讓我想想,你為什麼看到我就一副我搶了你爹媽的模樣?我能不能問問,我是不是真的搶了你爹媽,所以你才一直這個樣子的?”

    展小憐就一句話,龍美優原本白皙的面孔瞬間變的慘白,她雙手緊緊的抓著裙擺,動作十分緊張的看著展小憐,半響才憋出兩個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展小憐依舊還是那個姿勢,跟著又說道:“要是不對的話,那再讓我想想,莫非是你搶了我的哥哥?”

    龍美優站在臥室裡的姿勢似乎在搖晃,讓展小憐覺得這弱不禁風的大小姐有要暈倒的嫌棄。展小憐眨著她毛茸茸的大眼,說:“你沒事吧?”

    龍美優的呼吸有點加重,展小憐立馬舉起雙手說:“打住打住!我不說了,你也別把自己氣出什麼來,我就是好奇問問,為什麼第一次看到我,你的敵意就那麼重……”

    龍美優吸了下鼻涕,突然帶著哭腔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展小憐抓頭:“不知道就不知道唄,你哭什麼啊?”

    展小憐不說還好,她一說完,龍美優臉上那眼淚珠子就往下掉,這給展小憐囧的,怎麼著反應啊?她沒說什麼吧?這坑爹了,要是她爸她媽現在推門進來,她有嘴都說不清了。

    展小憐這心裡正是這麼想,結果門一響,展媽探頭進來說了句:“小憐,美優,收拾下出來準備吃飯,你大哥和美優剛到沒多久,肯定餓了。抓緊了……唉,美優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展小憐真的惆悵了,狗血就是這麼來的。

    龍美優在回頭看展媽的時候那是滿臉的淚,展媽想不發現都難。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0 11:08
第224章 父母

 展媽本來打算喊一聲就算的,一看到龍美優滿臉的淚水推門走進來,嘴裡疑惑的問了句:“美優小姐這是怎麼了?”

    龍美優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聲的抽噎,細聲細氣的說:“沒……沒什麼……”

    越這樣說,展媽越不相信啊,瞪著展小憐問她:“小憐,你是欺負美優小姐了?”

    展小憐指著龍美優說:“她都說沒什麼了,我肯定沒欺負啊。”

    “你這孩子,”展媽瞪她,趕緊走到龍美優身邊:“別哭別哭,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她要是欺負你看我不教訓她。”

    展小憐盤腿坐在床上搖擺身體,一臉無辜的嚷嚷:“我本來就沒欺負嘛,我就開了個玩笑,她就哭了,我有什麼辦法?”

    這裡的動靜把外頭的人跟吵到了,展爸和龍湛聽到動靜也來到展小憐房間門口,看著裡面問了句:“怎麼了這是?”

    展小憐不等展媽和龍美優開口,突然說了句:“我剛剛跟美優姐姐聊天,我說她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就好像我跟她有仇似的,我開玩笑問她是不是我搶了她親爹媽,然後她就哭成這樣了。”

    話音一落,屋裡人的臉上全都變了。

    展媽趕緊扶著龍美優往門外走,“美優,我們先出來坐著。”

    展爸在聽了展小憐的話後心裡一跳,不是因為別的,實在是因為展小憐去參加她同學婚禮離開那天,那個叫燕子歸的男人對他突然的威脅讓展爸憂心不已。那個人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他到底有沒有跟小憐說過這些?展爸不知道。

    展小憐參加婚禮回國以後,她在試探展爸的同時,其實展爸也在試探閨女,雙方生怕對方都知道了什麼事,如今,展小憐說自己玩笑的話讓展爸展媽心裡都發怵。

    展小憐鼓著小嘴,瞪圓了大眼睛看著展爸走進來,龍湛站在門口,也沒打算走。展爸在展小憐身邊坐下,伸手抓過展小憐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小憐,玩笑不是這麼開的,你說是不是?”

    展小憐一臉無辜的看著展爸,說:“我跟我同學經常這樣開玩笑啊,我小時候還有人說我是橋洞底下抱來的呢。我都沒生氣……”

    展爸想了想才說:“可是美優小姐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孩,你這樣說她會傷心。”

    展小憐眨了眨眼:“我爺是女孩,我怎麼沒覺得有什麼好傷心的啊?”

    展爸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要怎麼說啊?想著,展爸抬頭看了龍湛一眼。

    龍湛抬腳走了進來,伸手拉過展小憐的電腦椅,在展小憐對面坐下:“小憐,其實是這樣,我的父母都去世了。”

    展小憐本來漫不經心的表情瞬間緊繃起來,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龍湛:“哈?”

    龍湛笑了笑,說:“他們去世差不多有二十年了,要是算起來,他們去世的時候小憐只有兩個月大。”

    展小憐微微偏了頭,盯著龍湛,龍湛繼續說:“他們出國辦事,順便度假,本來打算回來替他們的小女兒辦雙月宴,回國的飛機出了事故,所以……”龍湛攤攤手,“這樣,小憐你能理解我們的心情了嗎?”

    展小憐有點微微的發愣,然後她扯了扯嘴角,對龍湛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啊,這樣,我知道了,那我這玩笑開大發了,我去跟美優姐姐道歉。”

    龍湛擺擺手:“沒事,道歉就不用了,美優的心性就是那樣,這是小時候被養刁了的緣故,她自己很快就會沒事。就是以後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就行。”

    展小憐立刻比劃出一個“ok”的手勢:“老爸,大哥,放心吧,我以後肯定會注意的。”

    展爸和龍湛站起來,“小憐,出去吃飯。”

    展小憐出去以後,龍美優已經又是那副女神的樣子了,龍美優哭的時候都是女神范,哭完了眼睛也不紅不腫,眼淚擦了絲毫不損壞她女神的形象。展小憐對此特別佩服,坐上餐桌的時候展小憐還特地對她笑了下,龍美優開始是抬著眼的,看到她的樣子直接垂下了眼眸。

    展小憐伸手摸摸鼻子,那邊展媽手裡端著炒好的最後一盤菜上桌,“趕緊吃趕緊吃,這一陣天氣冷,不趕緊吃一會就涼了。”

    飯桌上的氣氛今天有點壓抑,誰都不敢輕易開口,展小憐的是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展爸時不時抬頭看眼展小憐,再看眼龍美優,龍美優一看到展爸看她,就是一臉哀怨的低下頭,龍湛也是時不時抬頭看向展小憐,想開口說話調節氣氛,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低頭裝啞巴。

    展媽拿筷子夾菜,“小憐,別光顧著扒飯,吃點菜,你昨晚上不是要吃紅燒肉的?趕緊吃了……美優小姐你也嘗嘗紅燒肉,味道很好的……”

    展媽想給龍美優夾菜,又怕她嫌自己的筷子上沾了口水,猶豫了一下也沒敢夾,龍美優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抱著碗,很小心的把自己手裡的往前推了推,結果等半天都沒看到展媽給自己夾一塊肉,只好悄悄的又把碗給拉回一點。

    展小憐扒完飯站起來,嘴裡說了句:“我吃飽了,我要出去了!”

    展爸趕緊開口:“小憐,剛吃完飯要去哪啊?等爸爸吃完送你,你先坐下歇會。”

    龍美優小口小口的吃著飯,半響放下飯碗,輕輕說了聲:“我吃飽了。”

    展爸抬頭看了龍美優一眼,欲言又止,然後點點頭。

    展媽一臉犯愁的模樣:“美優小姐妹吃幾口飯呀,菜也沒吃多少。”龍美優身後專門負責為她布菜的保姆看了滿桌的菜說了句:“這裡沒幾樣是我們小姐喜歡的,我待會酒店會去廚房為美優小姐加餐的。”

    展媽滿臉的失望的,明明這些菜都是打聽來的,看來還是不合胃口呀。

    龍湛雖然平時生活精緻,不過每次來展家都是不挑,什麼都吃,也不挑胃口,看著特別好養活。這是不瞭解龍湛的這樣說的,要是瞭解的,絕對會驚到眼珠子,這大少爺可沒這麼好伺候,絕對是龍氏三兄弟裡最難侍候的一位,挑的龜毛。這會這麼好養活,絕對是因為是展小憐生活環境就是這樣他順應過來的緣故。

    展小憐的腿也沒好,走路還是要磨蹭,走著特別慢,展爸送她肯定要快一點,展小憐在客廳沙發上等的時候一直手托腮發呆,展媽其他替展爸盛飯的時候看了展小憐好幾眼,嘴裡還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孩子是不是有什麼心思?”

    展媽一句話,展爸的心再次跟著提了起來,閨女這樣明擺著是有事啊,展爸養大的閨女,對展小憐比展媽還瞭解,什麼時候她這麼安靜乖巧過?肯定是有心事,說到心事展爸就想起了剛剛展小憐跟龍美優說的那個玩笑,小憐真說的玩笑話?

    展爸還真不敢確定,胡亂吃了幾口飯以後站起來,擦擦嘴跟展小憐說了句:“小憐,現在要出去?走,爸爸送你去公司。”

    展小憐扭過頭,嘴裡“哦”了一聲,然後站起來,展爸走過去扶著往門口走,“爸爸還用自行車送你過去,不過剛吃完飯,不能劇烈運動,爸爸就推著你過去。”

    父女倆說著一起下樓,展爸推了自行車過來,展小憐側身坐在自行車上,展爸在前面推著車,嘴裡還在說:“走咯!推我閨女去上班囉。”

    展小憐忍不住咧嘴笑,她小時候,展爸都是推著自行車帶她去上街的,跟其他小孩比,展小憐沒有學校生活,但是她有一個跟父母密切相處的童年,這個童年裡,展小憐除了體弱經常生病外,更多的就是展爸帶著她上街買菜的事。

    展小憐從小就覺得自己家的條件比別人家好,展爸展媽沒有為錢真正犯過愁,人家還在位一個月幾十塊錢的工資苦苦掙扎的時候,展爸已經帶著展小憐往外地跑了。展小憐年紀小的時候不明白,確切的說是展奶奶來過他們新家之前她不明白,可是現在,她完全明白了。

    展小憐坐在自行車後座上看著展爸在前面推車的背影,嘴裡笑嘻嘻的說了句:“爸,我怎麼覺得你一點多沒變老啊?我爸還是那麼帥。”

    展爸小笑著看著展小憐一眼:“你這孩子又開始貧了,你爸都是老頭子了,帥什麼帥?”

    展小憐還是笑眯眯的:“我爸一點都不老,真的。”

    展爸一邊走一邊笑著說:“爸爸要是不老,還不成妖怪了?你媽首先就得劈了我,憑什麼就我一個人不老?”然後展爸用一種很寵溺的語氣說話:“小憐,爸爸媽媽永遠都是爸爸媽媽,不管變成什麼樣都是,小憐也永遠都是爸爸媽媽的好閨女,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爸媽肯定都在小憐身邊。”

    展小憐吸了吸鼻子,“爸,我從小就知道我爸我媽是世上最好的爸爸媽媽,所以,我長大了還這樣認為,以後也堅持,爸,我有你跟我媽這樣的父母,我覺得很幸運,真的。”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0 11:09
第225章 一群渣貨男人

 展爸沒回頭,推著自行車一直往前走,展小憐說完,展爸只是從鼻孔裡發出“嗯”的意思,半響才開口說了一句:“爸爸媽媽有小憐這樣的閨女,是爸爸媽媽的福氣。”

    這一路,就是展爸推著自行車一直送展小憐到公司的。胡同巷子剛好能走下一輛自行車的距離,以前展小憐都是在巷子口就跳下車的,這次展爸沒讓她下車,直接把她送了進去:“以後走路小心點,別還跟小孩似的橫衝直撞,看看你這腳,你說是碰到一個願意負責人的,要是換個人,不定人家開車跑了,你傷成這樣肯定也沒法追不是。校園裡還好,學生正義感強一些,社會上的人可複雜的多。你現在都出來創業開公司了,接觸到的人也多,千萬記得要保護好自己……”

    展爸一路絮絮叨叨的跟展小憐說著話,展小憐一直笑眯眯的聽著,等到了大門口,展爸把車停下來,一手扶著車把手一手扶著展小憐,嘴裡還不住的提醒:“小憐,慢點慢點,爸爸下午帶你去換藥。對了,你大哥要是問你這腳怎麼傷的,你就說是你自己不小心,不怪別人,人家都負責了,就再找人家麻煩了。你大哥脾氣不好,他要是知道是在校園裡被人撞,肯定回去找人家麻煩……”

    展小憐抓抓頭,隨口說了句:“我覺得我大哥脾氣挺好呀。”當初燕回那貨估計找茬跟龍湛打架,龍湛可是一讓再讓的。

    展爸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好重複提醒了:“記著爸爸的話就行,爸爸能騙你嘛?你大哥就是對你好,對別人可沒這麼好。”

    展小憐“哦”了一聲,扶著牆慢慢的挪進去,對著展爸擺擺手:“爸,你先回去吧,晚上我要是回去我給你打電話,實在不行你讓大哥過來接我也成。”

    展爸點點頭,“進去吧,有事打爸爸電話,爸爸先回去了。”

    展小憐站在門邊看展爸騎上車沿著胡同一直騎了出去,她撇撇嘴,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然後狠狠吸了下鼻子,伸手一抹眼睛,走了進去。

    院子裡站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些一看就是社會人士,展小憐一進門看到他們就跟裡面有眼熟的人打招呼,這些人都是客人,有些是擺大學生要複印的,有些是來催成品的,反正就是為了業務上的事。

    展小憐走進去,複印有兩台機器,開始那台還是舊的,當時是穆曦從“絕地”要過來的,沒花錢,後來因為複印業務太好,剛好創業資金又下來了,展小憐當時就去買了一台新機器,現在專門負責複印的就要專職的一個人,要不然根本忙不過來。

    展小憐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本來挺大一院子,站了不同的幾波人後,突然顯得十分擁擠,讓展小憐有種人滿為患的感覺,她看著屋子裡裡裡外外都是人,覺得這不是回事啊,再說了,這是居民區,白天還好,晚上要是稍晚點,周圍居民就會找上門來,說這邊太吵擾民了。

    展小憐覺得,公司業務要想擴大,就必須擴大場地,最關鍵的是,要有停車位讓客人停車,現在巷子口那邊堵著的幾輛車八成就是這些客人的,車進不來巷子,只能停在那邊,要是有哪個壞心眼的人在車上劃幾道口子,估計就有好戲看了。

    展小憐手托腮坐在位置上,想了好一會,伸手給穆曦打電話:“喂?傻妞?忙著複習呢?”

    “膠帶,你怎麼知道我在看書啊?”穆曦正趴在李晉揚辦公室的小茶几上看書呢,肩膀夾著電話一邊用筆在書上做記號一邊問:“你在幹嘛?那邊怎麼那麼吵啊?”

    展小憐一手那電話一手抓頭髮:“我在公司呢,這邊客人真多,都快站都沒地方站了。”

    穆曦停下筆,眼睛亮晶晶的問:“真的?那我們不是發財了?膠帶辛苦啦。”

    “辛苦什麼呀,不辛苦,”展小憐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來,“傻妞,我覺得我們現在有必要搬家了。”

    “哎?”穆曦沒明白,好好的搬什麼家啊?“搬家?為什麼要搬家啊?”

    展小憐把自己的想法跟穆曦大概說了遍,穆曦睜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然後抓抓頭說:“我待會過去找你好不好?我們再詳細商量下。”

    展小憐點頭:“成,你有時間就過來吧。”

    晚點的時候穆曦跑了進來,跟穆曦一起來的還有個高大強壯的冷面男人,展小憐看了那人一眼,知道那是誰了,應該是李晉揚的貼身保鏢慕容開,展小憐其實沒跟慕容開正面接觸過,偶爾有機會遠遠看過一眼,那人就跟個影子什麼的,很會隱藏自己的存在感,一般李晉揚出現的地方都能看的他,只不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晉揚身上,慕容開就容易被人遺忘。

    展小憐跟穆曦窩在穆曦的那個臥室裡嘀嘀咕咕老半天,展小憐針對公司遷移的事做了詳細的分析,除非公司就想這個規模,要不然就必須搬遷,雖然搬遷會增加房租成本,不過一旦搬遷了,這些成本肯定會賺起來,這點展小憐還是很有信心的。

    兩人商量後,穆曦回去準備錢,展小憐就找房子,她倒是想出房租錢,實在是她拿不出來,只能指望穆曦,穆曦肯定是有錢的,就算她沒錢,李晉揚不是有錢嘛。展小憐壓根就不用考慮資金的問題,因為考慮到停車位,這房子找的肯定不能太偏,她腿腳還不方便,想出去就必要有個會騎車的帶著她,找了很多地方都沒看中的,這事急也不行,就只能慢慢找。

    考試在即,展小憐臨時抱佛腳的時候又到了,考試前一周展小憐乖乖捧起來書本,還有公司其他學生也都紛紛看書,當然,他們看書也是公司開的,不定啥時候就有客人上門,對現在公司的大部分員工來說,公司的業務和學業一樣重要,他們下個學期的學費都湊起來了,壓根沒往家裡要錢,誰不在意這份工作?以前是打醬油的,現在大家都認真對待了,公司發展起來了,他們可是元老級員工呢。

    對展小憐來說,期中考試什麼的和平時上上課真沒什麼區別,她只要在書上看到過的內容考試考到了就沒有她不會做的現象,人家考試拼死拼活起早貪黑的背書,展小憐只要翻翻書就行,考出的分就是別人高,這個可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妒忌都妒忌不來的。誰有她那腦子啊。

    穆曦看書都快看累死了,一看展小憐整天悠然自在的,氣的要死,“膠帶你不看書別在我面前晃,我眼睛看著可疼了。”

    展小憐翻白眼:“拜託!是你自己在你老公那不想帶,偏要跑到公司來複習的,怪我?我走了,萬一公司有什麼事你解決?你不複習了?”

    穆曦氣鼓鼓的捧起書使勁看,白了她一眼:“怪胎!”

    展小憐瞪圓了眼:“你才怪胎呢。”

    期末考試就這樣在展小憐半學半玩的過程中過去,考完了大部分學生都收拾東西回家,展小憐和穆曦傳媒的部分員工往公司跑,雖然放暑假了,不過公司裡請假回家的學生還真沒幾個,都想留著公司繼續上班,他們回老家也是找實習地,還不如在穆曦傳媒可以正經拿工資呢。

    能從穆曦傳媒最困難的時候熬過來的,肯定都是願意做事的,創業基金沒下來那一陣,公司來來去去好幾批人,工資少,整天沒啥事,一看就沒啥前景的公司,熬不住的都走了,現在這些都是陪著展小憐一起過來的人。那些離開的學生有好多都後悔了,特別是在穆曦一舉成名以後就更加的後悔,穆曦成名了,連展小憐都上電話被記者採訪了,公司的知名度在學校裡一下子就高了,很多學生想進去都進不去。

    假不假的其實就是那樣,展小憐現在的幹勁可足了。

    車禍的造成的腿傷有所好轉,展小憐腿上的藥都是展爸帶她去換的,邊痕那女助理期間還給展小憐打電話,展小憐直接說了句:“你們錢都給我了,養傷足夠了,你以後不用來了。”

    展小憐說的可是真的,真不用來了。女助理就覺得展小憐裝的,把自己都弄傷了想接近邊律師,現在還說什麼以後不用來了,這不是裝的是什麼?邊痕把錢丟過去就沒問過,女助理就希望自己能看到電視上的那些戲碼,想著這女人怎麼一點戲劇性都沒有呢?要是鬧起來多有意思?展小憐要是知道這女助理這扭曲的心裡,絕對能把她扒光了往邊痕面前扔,你這麼願意熱鬧,直接上不就行了嘛?

    “絕地”那邊的業務展小憐在自己腳傷以後也安排了其他人過去,她現在得注意養傷,要不然腳殘了不是很坑爹?

    等她雙腳能著地正常走路的時候展小憐特地給邊痕打了個電話,電話是在早上九點鐘左右打的,按照展小憐的理解,這時間一般人都該起床了,特別是定點的上班族,可能還會起床跑個步鍛煉下身體什麼的,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有人接,展小憐聽到對方粗聲粗氣的一聲:“喂——”

    展小憐腦子裡立馬想到了邊痕那張看起來十分清冷硬朗的臉,覺得這粗聲粗氣的聲音跟那人應該不協調才對,特別是,她還聽過邊痕的聲音,聽著是有的像,不過沒這麼粗啊。展小憐將信將疑的“喂”了一聲,然後試探著問了句:“請問……是邊痕律師嗎?”

    那聲音似乎氣鼓鼓的回了一句:“我是。”

    展小憐默了默,聽著是有的像,不過這語調是怎麼回事?“那個邊律師你好,我是展小憐,就是你被上次在擺大校園內撞傷的那個女學生……”

    “什麼事?”

    展小憐覺得這人有點不對勁啊,怎麼這個調調呢?“邊律師,你沒事吧?”

    邊痕的聲音很陰鬱,確切的說是很狂躁:“有事直接跟我助理聯繫。”

    展小憐趕緊說:“我沒什麼事,就是跟你說一聲,我腳好了,請你放心來著。”

    結果,邊痕還是用那個語調說了兩個字:“很好。”說完,“哢嚓”掛了電話。

    展小憐:“……”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她眨了眨眼睛,剛剛那人不是那個叫邊痕的律師吧?總覺得接電話的這個人有點怪。

    打完電話,展小憐覺得這事就告一段落,確切的說是她這車禍的事就算了結了,然後還跟女助理也通知了下。

    展小憐那腳傷壞了龍湛的大事,龍湛本來這次來是打算等展小憐放假了帶她去湘江過年,結果展小憐的腳受傷了,人家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展小憐這是連筋帶骨外帶傷,就不是一百天簡單了,展爸現在對她現在看的特別嚴,跟展媽一直覺得這孩子就是虎,都這麼大的人了,老是跌跌撞撞的,她這身上的傷又不是第一次。展媽就說以前她在小憐身上發現的傷肯定也是她自己給弄出來的。

    展小憐也不吭聲,她爸她媽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年底的時候她拿了一張卡回家給展媽,說這是她今年年底的分紅,展小憐給公司招了個財務,專門管做賬的,現在除了決策上的事意外,展小憐很少有親自去跟客戶談工作上事,除非是跟主要任務聯絡感情展小憐才會出馬。

    龍湛生怕展小憐的腳會有什麼,跟展爸說要打電話讓人送幾個頂級的骨科專家給展小憐治病,展爸直抹汗,片子都拍出來說沒事,他還急啥啊。最後龍湛跟龍美優,是被展小憐哄走的,展小憐跟龍湛就說了,等腳上好了,有時間了她主動去湘江玩,不用帶,自己去就行,這才讓龍湛消停。

    考試過後,穆曦有好一陣沒跟展小憐聯繫,展小憐給她打電話過去,穆曦的情緒也十分低落,展小憐覺得特別奇怪,這要是一起,穆曦還會跟展小憐說,可這一次,穆曦啥都沒說,展小憐覺得可奇怪了,之前她還聽穆曦興高采烈的說她未來嫂子懷孕了,商之打算跟他女朋友結婚呢,當時穆曦是特別高興的跟展小憐說了一聲,說要去幫忙她嫂子做事,現在好了,穆曦在參加她哥哥的婚禮回擺宴以後,就沒來過公司。

    展小憐還真幫不上什麼忙,沒辦法,穆曦不說,自己只能幹著急,再說了,不是還有帥哥大叔嗎,有他在,展小憐覺得自己是不用操那份心了。穆曦的母親去世後,這世界對穆曦最好的人,估計就是李晉揚了。

    展小憐這一陣想聯繫穆曦,主要是因為她找到了一個場地,位置不錯,也有停車位,就是價格比他們預期的要貴一點,其實那價格相對而言也不算貴,因為位置太好了,跟“絕地”離的不說太遠,這位置能差嗎,價格便宜的原因是那房子的房東得罪了人,反正只要租下那房子的人都會被長年累月被一些地痞流氓騷擾,後來周邊的人都知道這事,誰都不想惹事,慢慢的沒人敢租了。

    展小憐本來就在打聽房子,一聽說這事,主動聯繫了房東,還壓了價。她是覺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地痞流氓她不怕,不是有穆曦家的李晉揚在嗎?她就不信了,在擺宴這塊巴掌的土地上,有幾個人敢得罪李晉揚的。

    後來展小憐給穆曦發個短信,穆曦給她回了“好”,其實就是讓她全權處理,第二天穆曦就讓人把一筆款項劃到了公司帳戶上,展小憐當天就跟房東簽了協議,預付了房租,然後就是房子開始裝潢。

    裝修的時候肯定不會有人過來鬧,那時候鬧了沒用,都是雇傭過來的工人,工人才不管這些,誰給錢他給誰做事。那些人也就是等裝修好了再去鬧事,搞的租房人沒生意,這樣才有震懾力,才會讓其他人以後不敢來租。

    展小憐是那種最不喜歡鬧事的,偏偏她選的房子就是這種讓人鬧事的,她又不是傻子,虧本的生意她肯定不會做,她現在是不知道穆曦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她要是知道了,估計提前就讓那些人消停了。展小憐自己沒什麼背景,但是她天生有個聰明腦子,她沒背景沒關係,她絕對會充分理由其他人的背景來給自己撐場子。

    公司其他員工壓根不知道這事,房子是展小憐自己打聽來的,她不說誰知道?

    月中,展小憐帶著帳本和財務一起去絕地結算,財務沒去過那地方,一站到“絕地”的門口就發怵,第一次就是展小憐帶著去的,第二次財務就死活求著展小憐帶她一起去,裡面那些人,她一個人都應付不了,她就是個小財務,做做財務上的事沒問題,要是去跟那些人老狐狸打交道,那是真不行。

    展小憐其實能理解公司這些人的心裡,說白了就是自卑心裡,誰都知道出入那種場合的非富即貴,人家一個耳釘就抵得上他們這些人全身上下所有的衣服。萬一碰到個電視上那種眼睛長在屁股上的人,還不被打擊死?

    展小憐去“絕地”,毫無疑問的就會看到邊痕,這邊痕也奇怪,除了那天那個怪強調,當面看到還是挺正常的,就是看到展小憐的目光就跟看一隻蒼蠅,覺得她就是不知廉恥的往男人面前湊。

    展小憐第一次帶財務的時候還是很客氣的,畢竟這人也是“絕地”的首席律師,認識一個人等於多一條路,出門在外混社會的,這點道理展小憐比誰都懂,結果人邊大律師直接給了展小憐“蒼蠅別靠近本人”的警惕眼神,展小憐差點一巴掌忽悠過去,這人難不成還以為自己是故意勾搭他的?

    展小憐是沒那心,所以也沒想到自己那小豬蹄受傷在這傢伙眼裡就是活該自找的意思,她這算是上杆子讓人鄙視不是?得,展小憐知道了,這貨就是狗眼看人低,自己會看中他?趕緊去放灘血照照他的樣子,他身上那一點讓自己動心了?

    有了第一次的前車之鑒,展小憐這次吸取教訓,看到邊痕的律師室的門她都繞著走,省的自己看到那人的嘴臉眼疼。

    邊痕的女助理那種總經理簽過字的資料往邊痕辦公室走,抬頭看到展小憐穿著一身牛仔背帶褲,一手插在口袋裡,頭頂上紮了個青春無敵的沖天小辮子,另一手提著一個方便袋,裡面也不知道放了什麼,正搖搖晃晃從辦公區裡走出來。因為這業務都在跑了,展小憐總算可以脫離她老氣橫秋的打扮,可以隨心所欲的穿她自己喜歡的衣服,年紀小就小唄,她本來就青春嘛。

    因為接觸的時間長,展小憐跟方清閒都能和平相處,展小憐再不待見方清閒,那人家也是絕地的總經理,怎麼著也是展小憐需要維護的重點物件,這點展小憐還是很懂分寸的。本來她跟方清閒就沒有其他關係,對於合作夥伴肯定要報以春天般溫暖。

    展小憐手裡提著的是老姨從青城寄過來的鹹鴨蛋,這些是老姨夫自己醃的,味道很好,展小憐自己就很喜歡吃,讓她送錢什麼的她肯定不會送,送了方清閒也不上,他足夠有錢了,絕對不會貪污那麼一點讓李晉揚把他給掀了,展小憐就三番五次的給方清閒提了些自己家裡吃的東西。

    展小憐去敲方清閒的辦公室:“方總經理!”

    方清閒從檔裡抬頭,聽出展小憐的聲音,開口說了句:“請進。”

    展小憐擰開門,笑嘻嘻的看著方清閒:“方總經理忙啊?不會打擾到你吧?”

    方清閒抬手看了下手腕,笑了笑,“不忙,進來吧。這次又給我帶了什麼新鮮的?”

    展小憐把手裡的方便袋往高裡提了提:“我家裡人醃的鴨蛋,方總經理要是早上起來吃粥,可以配著鴨蛋吃,味道很正宗的喲。肯定比市場買的好吃。”

    方清閒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對這些東西真不感冒,不是嫌棄,而是生活習慣的問題,不過方清閒除了喜歡勾搭有夫之婦外,對女人還是挺尊重的,特別是像展小憐這樣年紀小,看起來又特別可愛的女生,關鍵是這小女生聰明有腦子,最起碼,方清閒是承認自己背她壓了一頭。當初見了一面,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整的,反正李晉揚莫名其妙的就讓他跟這丫頭聯繫了,她就不信這小妞什麼都沒做李晉揚好好的就自己犯抽了。

    方清閒就是覺得展小憐這娃其實很招人喜歡的,就算第一次來“絕地”時那副小滅絕師太的造型,也讓方清閒覺得特別萌。方清閒這麼大年紀的人了,他要是早婚,不定孩子都跟展小憐差不多大了,就是要逗著展小憐玩,結果,展小憐還特別配合,方清閒每次跟展小憐拌過嘴以後,心情都會特別好,比他去茶館靜修的時候心情還要好。

    展小憐在方清閒對面坐下來,把鹹鴨蛋放子啊桌子上,嘴裡還說呢:“一共是十六個,我給方總經理帶了八個,多了我也捨不得……”

    方清閒把袋子提到自己面前,“那我就不客氣了。”

    展小憐瞪大眼睛看著他:“你到是客氣一點啊,不客氣我多沒意思?兩句話沒說就要走了,你要是客氣一下,我不是還能多待一陣子嘛。”

    方清閒就是笑:“小憐,你能不能別這麼逗,哄我高興的時候別說的一本正經的成不成?”

    展小憐踢騰踢騰把自己腳上的鞋給脫了,腿搬到椅子上,坐在方清閒對面:“你現在可是我衣食父母,不巴結點不行,要是哪天不給我生意做了,我不是得哭?”

    方清閒低頭看了下手腕上的表,站起來說了句:“現在也沒事,走,今天陪我一起去吃點東西,我帶你去喝茶,哎喲,跟小丫頭說話還是挺有意思的。”

    展小憐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主要是第一次,好好的要去她喝茶,有什麼目的?

    方清閒當沒看到她的警惕的表情,繞過桌子,伸手拍了拍展小憐的肩膀:“走吧,今天我就不找別人陪了。”

    展小憐自己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她知道跟財務對賬一時半會肯定結束不了,展小憐就直接跟著方清閒出去,走到“絕地”門口的時候展小憐總算知道為什麼方清閒一定得帶著她出門了,因為方清閒的車旁邊站著一個一看就等了不少時間的年輕女孩,展小憐記得這女孩,不就是上次那個纏著方清閒的女孩,叫什麼來著,對,叫小溪。

    展小憐鼓著嘴跟著方清閒後面,方清閒伸手就要拉車門,小溪趕緊跑過來擋在車門前,看看展小憐,又看看方清閒,突然伸手指著展小憐問:“她又誰?你不是跟我媽在交往,怎麼又出來一個?”

    方清閒攤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這是我最新的合作夥伴。”

    展小憐翻白眼,這話還真說對了,他們倆確實是最新的合作夥伴,只不過,這合作夥伴聽在小溪的耳朵裡,絕對是另外一個意思,說白了,方清閒這個老狐狸不是單純的邀請展小憐喝茶,而是利用了一遭。

    展小憐小臉上笑眯眯的看著小溪,站在方清閒身側對小溪伸手,小溪瞪著她,展小憐拿起小溪的手握了握,鬆開後還是笑眯眯的說:“你好你好,原來我們都是一樣,跟方是合作夥伴啊!”

    小溪的小臉都變了:“誰跟你一樣?不要臉!”

    方清閒冷著臉喝了一句:“小溪,要是不想我告訴你媽,就趕緊離開。該說的話我都說過了,說多了就沒意思。”

    小溪仰著臉淚汪汪的看著方清閒,指著展小憐說:“為什麼你要她不要我?她看起來跟我一般大,你都要她了,怎麼就不能要我?”

    展小憐立馬出聲了:“小妹妹,這年頭流行裝嫩知不知道?天生娃娃臉的我有什麼辦法?我現在出去還有人說我高中沒必要,更誇張的還有說我是初中生,要不要我拿身份證給你看?小姑娘就要有小姑娘的樣,你這樣,再過十年再來找方,要不然就提前嫁人也行,什麼不好幹就喜歡挖人家牆角,這就不對了吧?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挖你老媽的牆角?”

    小溪的眼淚都下來了,“我也喜歡他的……”

    展小憐就跟連環炮似的對著小溪開噴:“喜歡你就能搶你媽的男人?你這是要當自己媽的男人的三是不是啊?你說你這孩子的腦子是怎麼長的?裡面被馬蜂築了窩吧?……”

    小溪被展小憐罵的哭的跟什麼似的:“那我該怎麼辦嘛……”

    展小憐勸道:“很簡單,一是趕緊找個好男人結婚,你結婚了方對你就有興趣了,二是喊一聲方繼父,滿足你一直看到他的願望,成一家人,三是直接跑到‘絕地’頂樓,從上面跳下去,四是和你老娘一起對抗外敵。自己選一個,選不出來你就站車前面,我還不會開車,看能不能開動車輛從你身上壓過去。”

    小溪看著方清閒,方清閒伸手摸摸展小憐的頭髮:“哎呀,我們小憐這幾個主意都好。”方清閒扭頭看向小溪:“小溪,趕緊找個男人結婚,我不喜歡嫩貨……”

    小溪一聽,頓時哭著對方清閒罵了一句:“你不要臉!”然後跑了。

    展小憐扭頭看向方清閒,說:“你太過份了,把人欺負跑了。”

    方清閒看著展小憐呵呵笑:“小憐,到底是誰氣人了?”

    展小憐也沒提方清閒利用自己這事,上了車以後她好奇的問:“方總經理,我能不能問一句,你怎麼就不喜歡小姑娘?大多男人不是喜歡小姑娘的嗎?怎麼到了你這就不管用了呢。”

    方清閒伸手系上安全帶:“怕麻煩。”

    展小憐托腮看向窗外,這理由……也算是理由吧。

    方清閒閒暇時或者說是休息的時候就喜歡在市中心的一家茶館裡待著,一個人一個房間,坐在陽臺的躺椅上,旁邊放了茶水,就這樣能一坐一整天。

    展小憐覺得吧,這也算是一種享受。

    方清閒專用的那個房間裡多了一張躺椅,展小憐躺在上面,睜著眼看著天空,很愜意的說了一句:“還真是挺舒服的。”

    兩人都沒說話,展小憐剛閉上眼睛,冷不丁隔了一個陽臺的地方傳來一個聲音:“方總,你房間有女人。”

    方清閒呵呵兩聲:“稀客,邊律師今天怎麼有空出來了?別是案子出了問題。”

    展小憐扭頭看著那陽臺的牆面,聽出來了,那人是還真是邊痕。展小憐一直沒說話,聽著方清閒跟邊痕兩人對話,沒想到方清閒也能說一口流利的英問,展小憐覺得挺稀奇,等那兩人對話終止一段時間後,展小憐小聲問方清閒:“方總經理,別不是你也是香蕉人吧?”

    方清閒搖搖頭:“我可是正兒八經的華人,隔壁那位才是香蕉人。”方清閒還沒說呢,其實展小憐之前給他的那些東西,都被方清閒丟給邊痕了,邊痕自己沒興趣,但是他家裡那位上了年紀的外公可是十分喜歡這些東西的,邊痕拿到一點都會給國外寄過去給外公解饞。

    展小憐要是知道她送的東西全落邊痕裡了,絕對是不會再送的。

    這邊兩個人,那邊一個人,這邊有人說話,那邊就安靜下來,展小憐跟方清閒壓低聲音說話,偷偷摸摸的,就跟防著誰似的。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隔壁的邊痕突然說了句:“fang,時間到了,該回去了。”

    方清閒看了下時間,懶洋洋的嗯了一聲,展小憐現在是不是對過帳了,該回去了吧,要不該等急了。

    方清閒拉開推拉門,展小憐跟著她後面走了出去,扭頭剛好看到邊痕也出了房間,邊痕看到她愣了下,似乎奇怪她怎麼會在這地方,展小憐兩隻小手插在口袋裡,搖晃著小腦袋直接跟在方清閒後面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問方清閒:“方總經理,你知不知道這幾天穆曦小姐怎麼了?我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我可擔心了。”

    方清閒停下腳步想了想:“你這樣一說……我怎麼覺得李晉揚好像也不大好對勁?”他扭頭看向邊痕:“你發現沒?老闆這幾天氣壓特別低。”

    邊痕看了他一眼:“不知。”

    方清閒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多說一個字會死啊?”

    展小憐嘿嘿一笑,“惜字如金。方總經理要原諒一個不會說話的人。”

    方清閒一副懶的搭理邊痕的表情,跟展小憐一起走了出去,展小憐看著他的樣子,真是覺得無語了,她是知道了,這些人別看個個都人模狗樣的,在外面的人眼裡,一個比一個正經一個比一個高貴,實際上這些在相互之間,互掐起來不手軟,比潑婦還能嚷嚷,唯一的好處就是,說話都是拐著彎的。

    到了停車場,展小憐主動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方清閒剛啟動車輛,後車門一開,邊痕之間做了上來,方清閒好奇的問了一句:“你的車呢?”

    邊痕言簡意賅的說了句:“保養。”

    方清閒想起自己的車經了龍宴手後面目全非,忍不住問了展小憐一句:“對了,龍宴是你什麼人?別告訴你跟龍宴在談戀愛,我可不信。”

    展小憐吃了大便似的表情,嘴裡說了句:“方總經理,想像力真豐富,龍宴是我三哥。”

    方清閒沒來得及說話,邊痕倒是張口了,開口依舊是老一套的abc:“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龍宴的妹妹不是在擺宴,你哪裡來的的三哥?”

    展小憐從後視鏡裡白了邊痕一眼,也不管他看到沒有,反正就是不高興的說了句:“邊律師,您這就是表相了,我說的更深層次的。”

    方清閒呵呵笑起來:“這個還有表相和深層次的?”

    展小憐理所當然的說:“可不是?算了,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懂,趕緊開車回去吧。”

    邊痕在後面冷颼颼的說了句:“展小姐是無話可說差不多。”

    展小憐猛的扭頭瞪著邊痕:“我有什麼無話可說的?自戀狂!”

    方清閒“噗”一聲後,車也不啟動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不是他說,邊痕是他見過的最不自戀的人,要說自戀狂是誰,方清閒覺得是青城燕回首當其衝。

    展小憐鼓著小嘴,又瞪著方清閒,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笑成這樣。方清閒趕緊對著展小憐擺手:“沒事沒事我開車!”

    邊痕在後面的臉還是那樣,展小憐直勾勾的通過後視鏡瞪著他,大有一副“你要是再敢跟我說話,我就弄死你”的意思。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0 11:10
第226章 流氓相

 邊痕一個大男人,跟她一小屁孩計較,那人一雙冷清的眼慢悠悠慢悠悠的從展小憐臉上滑過,掏出手機,低頭按著。

    見邊痕沒說話,展小憐也就不找茬,坐在副駕駛座上跟方清閒說話,繼續打探穆曦的消息:“方總,李先生最近是不是特別忙?”

    方清閒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隨口說了句:“也不算特別忙,就是雲城那邊有個專案遇到點麻煩,李先生想解決。”

    展小憐摸著下巴想,傻妞這情緒鬧得,不對勁啊,李晉揚可是一直把她寶貝疙瘩捧著的,什麼時候這工作比傻妞還重要了?身後發出一陣細小的嘰咕嘰咕聲音,一陣俏皮的哀樂後,展小憐頭也不回的說了句:“蘿蔔被吃了吧?這種高智商遊戲,普通人還是別玩了,不適合,保衛不了蘿蔔的。”

    方清閒“哧”一聲笑出聲,展小憐扭頭朝他看了看,方清閒立馬一本正經的繃著臉開車,邊痕抬頭冷颼颼的看了展小憐一眼,低頭繼續。

    不多時,後面突然傳出“哎喲哎喲”兩聲,展小憐又幸災樂禍的開口:“可憐的蘿蔔……”

    方清閒的脖子都憋紅了,想笑,又沒法笑,旁邊這小丫頭的小臉上滿是得意,是那種人家被她埋汰她得意的表情,方清閒對這種弱智遊戲沒興趣,都這麼大年紀了,哪有那種小孩子心性?

    邊痕別看平時一副貴族公爵的高貴樣,在外頭那就是傳說中的人物,沒多少人有機會窺視邊痕真容,說起來邊痕露面的機會那是比李晉揚還要少,李晉揚為了他的小嬌妻,那可是多番抛頭露面,邊痕那是完全是隱秘人士,就連出庭的案子,他都是輔導其他助理律師出庭,除非真的碰到棘手的,才會親自出馬,就這麼個把自己定位為boss級別的人物,誰知道他整天都會抱著一個破手機玩蘿蔔?

    這蘿蔔遊戲邊痕都玩好幾天了,方清閒老說他是閑的蛋疼了,該給他整個大案子做做,要不然他就整天蘿蔔蘿蔔的。

    被展小憐嘲笑,邊痕低著頭不吭聲,繃著臉,繼續保蘿蔔,展小憐坐在前面不回頭,就是豎著耳朵聽,一聽到蘿蔔墓碑出現的聲音,她就是開始說話:“哎呀,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是金蘿蔔的蘿蔔不是蘿蔔,連個金蘿蔔都玩不到,還活著幹什麼呀……”

    邊痕抬頭,副駕駛座上的展小憐也沒回頭,邊痕就看到椅子上方豎著一個沖天小辮子,小辮子上還系了個小鈴鐺模樣的頭花,就跟後腦勺長眼睛似的,展小憐忽一下歪過身體,腦袋從椅子後面探出來,一雙烏溜溜毛茸茸的大眼睛對著邊痕眨了兩下,然後說:“邊律師,你的律師執照是買來的吧?這智商玩什麼的遊戲啊?”

    邊痕扭過頭,看著車玻璃呼了口氣,聲音冷冷清清的說了句:“你能不能閉上你的嘴?小姑娘還是安靜點好。”

    展小憐繼續眨著大眼睛:“邊律師,你妒忌我口才好,搶你飯碗是不是?放心,我肯定不會當律師的,我以後是指望去外企當前台的,絕對不會讓你在律師界沒立足之地。”展小憐對著邊痕一握拳,一副好心好意為你著想的架勢,“邊律師,回去多練練口才,加油,我看好你喲。”說完,展小憐麻溜的縮回頭。

    與此同時,方清閒的車也在“絕地”的地下停車場停下,展小憐動作利索的解開安全帶,雙手插在褲兜裡,一路小跑直接跑去按電梯,方清閒鎖了車,邊痕跟他一起走到電梯門口,剛好有電梯停下,兩人過去的時候展小憐正在犯二,對著剛好在這個樓層停下的電梯門前擺出一個武俠電視劇上那些呼風喚雨的神功架勢,對著電梯大喊一聲:“降蟲十八掌!開——”

    電梯門開了,電梯裡還站在三四個要下樓開車的客人。

    展小憐個厚臉皮的也不覺得自己這樣有多尷尬,慢條斯理的收回架勢,兩隻手在面前往下一壓,就跟真的練功後開始收功似的,嘴裡還吐出了一個口,身體往旁邊一讓,嘴裡說了句:“請!”

    方清閒跟邊痕對視一眼,各自默默的扭開頭去,假裝不認識,一本正經的跟電梯裡走出來認識的客人點頭。

    方清閒覺得這妞也是朵奇葩,怎麼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呢?邊痕伸手捏了捏眉心,低著頭不吭聲,在看到這妞的二貨行為後,邊大律師開始以為這妞想假裝偶遇的想法一下子就沒了,她哪裡需要假裝偶遇?這姑娘就往他面前一站,擺個大俠的poss再正兒八經的演到底,就足夠吸引人了。

    展小憐剛剛就是突然心血來潮了一下,她內褲沒露,衣服好好的,又啥好丟人的呀。進去以後伸手按了他們要去的樓層,展小憐嘴裡說了句:“希望這是專梯,不停最好。”

    方清閒站在展小憐身側,邊痕站在角落裡,抬頭看到的就是展小憐的側臉,小臉上有點肉,側面看有一個圓鼓鼓的弧度,也不知道是電梯裡的螢光太白還是她天生皮膚就白,邊痕看到展小憐臉上的那點皮膚,就是嫩嫩的白,有點粉嘟嘟的感覺。邊痕正打算錯開眼,展小憐冷不丁回頭,瞪著一對大眼看著邊痕:“邊律師,我發現你又偷窺我了!是不是發現我特別漂亮皮膚特別好,四分之三角度的時候就是傾世美人?”

    方清閒的眉毛一挑,嘴裡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哦”,嘴裡慢悠悠的重複了兩個字:“偷窺?”

    邊痕勾了勾嘴角,冷清清的笑容總讓人覺得他是帶著譏諷,“我看了好幾次才確認,你四分之三角度的時候臉顯得最胖。”

    展小憐瞪圓了眼,被戳到死角,瞬間炸毛:“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邊痕抱起胳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不在意的笑了笑:“嗯,我是胖子。”

    然後電梯停下,邊痕這個所謂的胖子,慢悠悠的抬腳,繞過展小憐,大搖大擺走出電梯,留給展小憐一個修長挺拔的“胖”背影。

    方清閒抬頭“哈哈哈”的笑出來,展小憐氣狠狠的走出電梯,回頭瞪了方清閒一眼,抬腳走了。

    方清閒伸手摸摸鼻子,他沒說什麼吧?笑也不行,這是明擺著遷怒。

    展小憐回去的時候對賬還沒結束,她敲了敲財務室的門,探頭進去一看,發現“絕地”的財務不在,就自己公司的財務單琪在對賬,她走進去問了句:“37,怎麼就你一個人?魏會計呢?”

    單琪頭也沒抬的說了句:“她去吃飯了,還有一點就行了。”

    展小憐把掛在手脖子上的一個方便袋拿下來放到單琪面前,嘴裡說了句:“剛跟‘絕地’的總經理吃飯了,吃剩下塊蛋糕我打包了,沒人碰,你先將就下,剩下的我來對。”

    單琪不讓展小憐碰,展小憐把蛋糕往她面前一塞:“趕緊去吃,你沒來的時候,每次都是我對的。”

    剩下的確實不多,單琪吃完了,展小憐也對完了,都是每個部分的子專案,對起來很麻煩,但是不對萬一有錯了又麻煩,所以每個月都要對一次賬。

    帳目對完,張會計也剛好吃完飯回來,跟展小憐打了招呼,在在帳單上簽了字,展小憐就帶單琪回去。回去的路上展小憐跟單琪又去正在裝修的地方看了看,裡面到處都是沙子塗料,根本插不進腳,這裝修是外包的,先付了一半的訂金,設計圖是找的專業的裝飾公司設計好的,完成了再付另一半餘額。

    裡面的負責人一看到展小憐就趕緊跑過來打招呼:“展小姐。”

    展小憐看著一面牆上塗好的塗料,問了句:“這塗料的顏色我看著怎麼有點黃?”

    負責人很有經驗的指著那牆解釋:“這個就是這種顏色,這剛塗好沒幾天,幹了以後就會變成白色的,你放心吧。”

    展小憐看了看那面牆,又低頭看了看地上的一堆塗料包裝桶,負責人急忙說道:“這個是別人家要的,給你裝修的肯定是好的……”

    展小憐當時也沒說話,回去以後在網上搜了搜自己看到的那個牌子,結果都沒查到那個牌子,當初說好的是要綠色塗料的,怎麼買的一個不知名的牌子呢。

    回家以後展小憐就跟展爸說了這事,展爸趕緊提醒了一句:“小憐,這塗料你得看緊點,萬一用個有害的,這以後可是你要在裡頭工作的,這對身體不好。”展爸關心的不說房子,是自己閨女的身體,這要是長年累月在裡頭工作,對身體多有害啊。

    展小憐第二天自己又去了一趟,特地進去看塗料了,結果發現裡面的塗料桶清一色的全是某個很有名的塗料桶,昨天看到的那個桶都不見了,展小憐蹲在那些桶面前看著,負責人這次十分淡定的過來跟展小憐說了句:“展小姐,昨天的那些塗料怕你誤會,都先送過去了,這是今天早上剛買的,讓人家一次性都送過來了。這是我們當初說好的牌子吧?”

    展小憐點點頭,“嗯,就是要這個牌子,大家辛苦了哈。”

    展小憐第二天就給老姨打電話,老姨夫年輕的時候專門做過這行,認識老姨以後覺得這活太累,還沒法顧家,所以就改行了。展小憐跟老姨夫一說,老姨夫經驗老道的說了句:“換桶了……”

    其實展小憐看到那桶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昨天晚上發現了今天就全換了,都心虛成這樣了,她不起疑誰起疑?掛了電話,展小憐也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去了買塗料的一家店裡,在店裡轉了一圈纏著老闆問了半天,最後買了一桶那個牌子的正品塗料提著走了。

    到了新店面那裡,展小憐把手裡的塗料桶往地上一放,對著裡面一個小工人招招手,“過來幫我打開。”

    小工人在開那塗料桶的時候,展小憐直接進去把裡面一個同樣牌子的塗料桶給提了出來,“這個也打開。”

    兩個桶都打開以後,味道不一樣就算了,連顏色都是一個白的,一個微微發黃的,展小憐讓小工人去喊負責人,負責人出來一看,臉都變了:“展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展小憐指著兩隻桶對負責人一臉真誠的說:“丁大叔,你被人家騙了吧?你看看,同樣牌子的塗料,差別怎麼這麼大呢?你這買的也便宜吧?絕對被人家忽悠了。”

    負責人冷著臉說了句:“買的一點都不便宜,這就是正品,怎麼可能會便宜?”

    展小憐指著那塗料說:“正品怎麼是這個顏色呢?我這還是我們自己家裡沒用完的,我還想著今天送過來可以省一桶,讓人家打開看看是不是壞了不能用了,結果新買的還沒我這個顏色白,這肯定不對頭啊?”

    負責人是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做這行也不是一天兩天,對於怎麼賺差價是一清二楚,他就是換了桶,裡面的東西就是便宜的,以為騙騙小姑娘肯定沒問題,一看小姑娘就嬌滴滴的什麼都不懂,忽悠下多容易,結果展小憐提了桶正品過來對比。

    展小憐說話還是給這人留餘地,圓場子說是他被人騙了,目的就是給他面子,不想鬧僵了讓他把東西換了就行,結果這負責人被一個小丫頭打臉,一下子惱羞成怒起來:“怎麼不對頭了?我幹這行多少年了?你一個丫頭片子懂什麼的?這些東西我比誰都熟,我說能用就能用,到底是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展小憐一聽,立馬不樂意了,她給面子還不要,那她還給什麼面子啊?抬頭看著負責人不客氣的說道:“丁大叔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裝修是你負責,滿意不滿意在我,我現在對這個塗料不滿意怎麼就不能說了?別忘了,我付的可是這個牌子的錢,弄個次品濫竽充數我當然不答應。丁大叔這樣跟你說吧,就是因為你太懂了我不懂,所以我才要謹慎,我這屋是要待人的,我要對人家負責人,這以後萬一因為裝修品質的問題出事,這事算誰的?”

    丁大壯冷笑一聲:“我只負責裝修,這以後的事關我屁事?”

    展小憐一聽,直接說了句:“得,既然丁大叔說了這話,我也不多說了,我換裝修隊,我當初找你們就是因為人家介紹的,現在給我弄這麼個膈應事,我要是讓你們做也讓人覺得我太好欺負了,我既然打算在這裡做,就沒打算這麼被人欺負。”

    丁大壯雙手掐腰,粗聲粗氣的罵了一句髒話,然後說了句:“換裝修隊?那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你說換就換?我這些工人的工人工資先付了再說。”

    展小憐覺得特別好笑:“喲,丁大叔這牛氣的,我花錢的活還得您說了算?好大的口氣和氣派,怎麼著?丁大叔在擺宴除了混裝修隊,還是混黑的?這青天白日的搶劫可真有門路,沒幹活還逼著人給錢?這是哪門子的道理?丁大叔這是看我一小姑娘,覺得特別好欺負是不是?”

    說實話,展小憐這心裡頭還真是一點都沒覺得怕,這丁大壯一聽口音就是本地人,本地人頂多人脈廣一點,混黑的青城混不過燕回,擺宴混不過李晉揚,其他工人都是外地過來打工的,展小憐怕什麼?這裡這麼多人圍觀,展小憐還擔心這些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再說了,展小憐可是花錢的,她手裡握著錢,還怕這些要錢的?

    丁大壯心裡還真就是欺負展小憐的,一看就是嬌滴滴的小姑娘,自己抬手一巴掌估計就能拍趴地上,對付這種小丫頭片子,稍稍恐嚇下就行,這些一堆圖片算起來都是錢,一桶的差距最起碼要有三十,一通三十,這一百桶就是三千塊錢,這三千可是白的的,他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放棄?

    雙方僵持不下,丁大壯的身後還有那麼多工人呢,圍著展小憐不讓走了,展小憐嗤笑:“圍著我幹什麼?往我要錢?別說我現在身上沒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給你們,我要是給了我成什麼了?隨便找個阿貓阿狗恐嚇一下我就把錢送出去,我這是有錢燒壞了腦子吧?你們覺得可能嗎?”

    這種工人等了好多天才等來這麼個活,一看業主說不要他們幹了,當然急啊,圍著展小憐就是不讓走,其中一個工人裡年紀大的老頭追問展小憐:“那你說怎麼辦吧,總得給我們個說法。”

    展小憐指著丁大壯說了句:“你們得問他。都是老裝修工吧?這東西能對比出來吧?別跟我說你們看不出來,那就是不專業,我不要專業的人。你們要是想要勞務費什麼的,直接往他要,我可是付了一半的錢給他。我的錢買這些東西?那得問問我答不答應。我說怎麼辦?很簡單,把這些次品貨全扔了,我的錢要花在點子上,當初說好的價格一分不會少,要不然全部給我滾蛋,沒得商量!”

    展小憐說完,伸手撥開圍著自己的工人,走了兩步,回頭,一腳踢翻了地上那通顏色偏黃的塗料桶,塗料桶一歪倒在地上,一下子倒在丁大叔的腳上。

    踹完了桶,展小憐啥話沒說,頭也沒回的走了,留下一群工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展小憐從新鋪面出來以後,伸手拿起電話,低著頭撥了個號碼,把電話放在耳邊打電話,她是打給穆曦的,這都好多天沒跟穆曦通電話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有人接,穆曦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膠帶……”

    展小憐聽著她的聲音,覺得怎麼這麼沒精神呢,“你怎麼了這是?”

    穆曦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說:“我好像懷孕了……”

    展小憐“哈”了一聲,跟著就驚道:“真的?”

    穆曦在電話那端點頭:“真的,膠帶,我有點害怕,我不想生,可是李晉揚聽說我不想生,他生氣了……還不理我……”

    展小憐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要我是李晉揚,我就一巴掌扇死你。”

    穆曦:“……”老半天才嚷道:“憑什麼呀?”

    “憑什麼?”展小憐提高聲音:“憑我是孩子的爸。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婚了的,生孩子怎麼了?生孩子是女人頭等大事,你這孩子多幸福?合法的,有爸有媽,以後出來那就是王子公主一樣的生活,又不是養不起,怎麼不能生?”

    穆曦嘀咕了一句:“可是我要工作……”

    展小憐直接打斷:“工作你妹!工作什麼時候不能有?孩子你以為想要就有的?到底什麼重要你分不清是不是?別說李晉揚生氣不理你,他要是因為這事跟你離婚,我都覺得你是活該。得,你別跟我說話,我現在火大!”說著“哢嚓”掛了電話。

    展小憐被穆曦氣的直喘粗氣,總算知道傻妞在折騰什麼了,原來是在折騰這事,展小憐真是氣都氣死了,比自己遇到事的時候更生氣。她跟李晉揚是結過婚的吧?兩人是合法領了證的吧?這要是沒有就算了,這種有感情的結合下生的孩子,怎麼就不願意了?李晉揚要是個渣貨,展小憐覺得是慫恿穆曦別生孩子,可李晉揚對她都那樣了,死丫頭真是作貨。

    掛了電話展小憐才想起來被她氣的剛剛要說的話也沒說,算了,都鬧成這樣了,自己就不跟著添亂了,想著,展小憐直接給方清閒打了個電話:“方總經理,你好呀。忙不?”

    方清閒還挺奇怪,這丫頭給他打什麼電話呀,這都好多天沒打了,突然的,方清閒一邊在檔上簽字一邊以示對面的和煦等一下,“沒事,你說。”

    展小憐直接說道:“方總經理,你能不能借給我幾個人用用?就是那種看起來人高馬大的,一看就像老流氓的那種人。”

    方清閒睜大眼睛:“什麼?”

    展小憐重複了一遍後說道:“是這麼回事,我今天碰到點麻煩,我怕我流氓耍多了,人家打我,所以我要找幾個人壯勢呢。”

    方清閒這給笑的,流氓耍多了拍人家打?她這得耍了什麼流氓性子啊?掛了電話方清閒還在笑,和煦奇怪的看著他:“方總這是搞高興什麼呢?”

    方清閒笑著說:“一個活寶的電話,小丫頭太搞人了。”

    中午出去吃飯之前,方清閒還真想起了展小憐說的這事,他想了下直接把保全部隊長給喊了過來人,讓他去準備幾個人留著等吩咐,正在安排的時候邊痕和他的女助理從外面走了進來,聽了方清閒的話看了他一眼,隨口問了句:“這是要幹什麼?威脅恐嚇?小心別人留證給‘絕地’發律師函。”

    方清閒大概說了句:“小憐碰到點麻煩,幫小憐壯膽呢。”

    邊痕直接扔出一句:“她?我看她根本不需要,自己就是一流氓,還需要別人去裝?”說著,邊痕直接進自己辦公司了。

    女助理在原地站了下,對著方清閒小心的笑了笑,解釋了一句:“我老闆剛剛剛好看到展小姐耍流氓的樣子了……”

    方清閒:“……”連邊痕都這樣說了,看來那丫頭流氓樣還挺足的。

    第二天展小憐又去,因為回公司說了下,公司裡的幾個男同學今天一樣要陪展小憐一起來,一個個埋怨她不早說,早說了他們就專門過來給人負責監工也行啊。展小憐覺得可冤了,她哪裡知道會有這些事發生啊。

    鋪面裡的工作還在繼續,展小憐過去一看,工人還是那些工人,不過負責人丁大壯不在,展小憐奇怪的拉住一個人問:“丁大叔人呢?我找他。”

    一個工人趕緊放下手裡的活,對著展小憐立正起立的造型,就差敬禮了,嘴裡說了句:“啊,展小姐,是這樣,丁老大這幾天都沒來,聽說受傷了。”

    展小憐瞪大眼:“受傷?”然後一擺手,是裝病吧?裝就行了?不行!展小憐立馬一擺手:“大家都別幹了,無用功,塗料問題談不好,做了也是不付錢的,既然丁大壯沒來,這裝修也先停幾天,大家都回去算了,我要鎖門了。”

    工人肯定不幹啊,有個丁大壯熟悉的人趕緊撥丁大壯的電話,半個小時後,展小憐總算看到丁大壯去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丁大壯鼻青臉腫的不說,胳膊腿上還都纏了繃帶,兩隻胳膊分別掛著夾板,一看就是受了重傷的。要是單純的夾兩塊夾板展小憐還說他是裝的,那臉上的那些傷總不會是假的吧?

    展小憐瞪大了眼,語氣頗有點幸災樂禍,心裡想著這誰打的?手腳有點重啊,那腦袋腫的就跟豬頭似的,晚上看到不定能被嚇一跳:“喲,丁大叔怎麼這造型?”

    丁大壯看到展小憐,聲音都是哆嗦的:“展,展小姐……我,我我這是有眼不識泰山……昨天真是得罪了……這裡給您陪個不是……您……您……”

    展小憐的眼睛睜的更大了,這什麼情況?這個“您”用的,她怎麼覺得全身有種涼颼颼的感覺呢?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0 11:11
第227章 進來!

 丁大壯那架勢,就差抱展小憐大腿了,展小憐被他嚇的往後退了退,她身後跟著的兩個男同學趕緊把展小憐當在身後,虎視眈眈的盯著丁大壯問:“你想幹什麼?還想打人了?”

    丁大壯一聽,哭喪著臉說:“沒沒,怎麼會,這個……這個法制社會,打人是不對的……”

    展小憐:“哈?”這話說的,她怎麼覺得這麼耳熟呢?

    丁大壯就想挨展小憐近一點說話,結果展小憐一看他那樣,滿身纏著繃帶裹的跟木乃伊似的,她哪敢靠前啊。再說了,昨天兩人就跟撕破臉皮比誰更流氓了,這程度了萬一這人想不開碰瓷賴著自己,自己不是慘了?展小憐就覺得這會這情況還是別挨太近比較好。

    丁大壯行動也不方便,說話都帶用求的了:“展小姐,咱有話好商量,這塗料的事我是挨騙了,我今天就給退了去,保證給您用的是環保塗料,我要是敢在這事上做缺德事,我不得好死……展小姐,您就再通融一下,讓我們把這活給做到底。這個次品塗料的錢肯定不會跟您藥,當初說好的價格是多少還是多少……”

    展小憐抱胸斜眼看了丁大壯一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早承認被騙了我還用跑這一趟?做生意不厚道以後有活誰敢想著你?”

    丁大壯直接點頭,展小憐說啥都行:“對對,展小姐教訓的對,我以後一定注意,一定一定……”他一家老小還在擺宴呢,除非他不想活了才會不吸取教訓。

    展小憐想了想,她想的時候丁大壯這心肝急的跟貓爪似的,幾次想往展小憐面前湊,都被展小憐帶過來的護花使者給擋回去了:“有話你直接說就行了,你老想過去幹什麼?”

    兩個男生就是聽了展小憐說著這人一副要打人的樣子才主動過來保護的,怎麼說也是穆曦傳播的執行老大,誰都知道現在的穆曦傳媒展小憐說了算,穆曦是大股東,可穆曦不冒頭啊,不靠著展小憐靠著誰?

    丁大壯眼巴巴的看著展小憐,展小憐摸著下巴想了下才說:“這樣,你買東西的時候跟我說一下,小豬你到時候給過來丁大叔做個參謀,這以後可是我們辦公的地方,東西絕對不能太差。”其實這就是找個男生看著丁大壯,有人盯著了就不信還能買假貨。

    裝修這事就這樣過去了,有人專門去監工,展小憐就不用再費心了。

    穆曦那邊跟著也傳來消息,那丫頭總算面對現實打算生孩子了,跟李晉揚鬧了不知道多少天,周圍的人把她都訓遍了,也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哄的,反正李晉揚又開始回家。這些事都是穆曦跟展小憐說的,展小憐一接到她的電話就噴她,穆曦自己還覺得委屈呢,展小憐懶的搭理她:“好好養你的胎,我以後還要去給你們寶貝疙瘩換尿布呢。”

    公司的事展小憐是不讓穆曦操心,讓她操什麼心啊,孕婦最大。

    展小憐覺得這就是命,穆曦的命就是好,這是誰都擋不住的事,李晉揚真有那麼好哄?一個男人真需要小自己那麼多歲數的小妻子去哄?這根本就是李晉揚願意的,他要是不願意,十個穆曦也哄不回。

    公司是運行完全走上正軌,現在就等著新公司裝修好搬遷,穆曦那邊雖然不管,不過她還是會打電話問一下,早就跟展小憐說好了,為了避人耳目,她已經宣佈要去國外發展,其實就是借著這個由頭去國外養胎。這可是李晉揚的第一個寶貝疙瘩,絕對是當眼珠子疼的。

    展小憐這給羡慕的在電話裡就對著穆曦嗷嗷嚷著:“傻妞,我心肝肺都疼,我純粹是妒忌的!就是妒忌的!”

    穆曦心虛的縮著脖子:“膠帶冷靜!冷靜!我已經跟李晉揚說過了,要是有合適的人一定給你介紹,你不要心急!”

    展小憐怒了:“我怎麼不心急?你們家的娃都快有了,我男人還不知道是長的還是圓的,我能不急嘛?”

    穆曦鼓著小嘴不吭聲,她有什麼辦法嘛,她認識的都是演藝圈或者是男模,這種人一個個長的都好看,身材也好,可是他們很花心啊,穆曦自己是在這個圈子裡混的,她肯定知道啊,一夜情這是常有的事,女伴不定哪天就換了,還有些小白臉乾脆就是被富婆給包了,確實會有人品素質不錯的男模,可這種的要麼是有女朋友,要麼就是有潛力經紀人看的緊,可能都不大。

    其實最關鍵的是穆曦覺得這下男模配不上膠帶,雖然長的好,可是長的好不能當飯吃,展小憐在穆曦的心裡頭,那就不是一個聰明可以形容的,那真的是絕對優秀,所以穆曦壓根就往她認識的那些人堆裡想。穆曦答應給展小憐解釋,是知道李晉揚有認識的精英一樣的優秀男士,還有很多留學生海歸之類的,要不然她哪敢答應介紹?

    穆曦就跟展小憐哼唧,展小憐翻白眼,“你別哼唧了,你幫我留心,我自己也再找,不定我自己就能找著了呢。”

    掛了電話,展小憐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兩隻手捧著臉蛋往公司走,剛走到巷子門口,手機響了起來,展小憐拿起來一看,是在青城專程跟單的員工的電話,專案太大,本來是每週去一次,後來發現每週去一次壓根服務不了,展小憐乾脆在青城那邊招聘了一個全職的人員專門負責這家酒店,大小事務都是通過這個人傳遞到公司的。

    展小憐接通後放到耳邊:“喂?小雀?”

    “展小姐,是我,是這樣,這邊出了點事,我招架不住了,就只能給你打電話……”小雀在那邊語氣有點急的說:“我們前一陣通過的方案,其中那個最主要的被退了回來,說跟主題不符合,我給了很多解釋,都說不行展小姐,設計那邊都溝通過了,正在改,我擔心還是不通過,這樣我們的成本就會增加更多,我只能先跟你說一聲。”

    展小憐想了下:“通過的方案為什麼還會被退回來?這個當時可是他們張經理敲定的。”

    小雀急忙點頭:“是啊,我也是這樣跟他們說的,可是他們說張經理敲定了,但是他們部門經理沒同意,所以要求重新定主題。”

    展小憐皺了皺眉頭,這個部門是不是跟張經理不對盤呀,竟然能全盤推翻張經理定的方案自己重新定,不就是等於打張經理的臉嘛。展小憐也沒說別的,掛了電話以後想了想,一邊往公司走一邊給張經理打電話,電話通了以後把這事一說,張經理很歉意的說:“小憐,這事是有,部門經理跟我談過,覺得現在的方案不是他們想要的,想換一個。你知道我們集團太大,各個部門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原本的方案和另一個部門早期的有點相似,所以我同意他們改了,你看看幫著改一下吧。”

    展小憐的頭大了一圈,這是幫幫忙的事嘛?一個方案動,就意味著整套方案都要跟著調整,哪裡是那麼簡單的事啊,當初要是沒通過也就算了,這通過了再改,也太搞人了。這事肯定不能就這樣同意啊,這明擺著是客戶的額外要求,展小憐要是這樣就同意了,那不就等於他們前期的所有投入要有大部分推翻重來?這重複的人力物力和財力算誰的?

    展小憐在電話裡也沒說的多重,只是自己要瞭解一下具體情況,這幾天抽時間去趟青城看看情況。

    要是心裡強大到什麼程度才算真正的強大,估計也就展小憐這號的,只是她住的酒店自己重新定了一家,離的有點遠,不過不影響,她帶了整套的方案,路上看了一路找原因,看來看去都沒發現什麼雷同點。做這套方案之前,為了知己知彼,展小憐還特地要了他們的前一套方案,這是完全避開的,現在有這理由,展小憐覺得沒道理。

    到了青城以後展小憐直接去找小雀,小雀工作的地方就是她自己家裡,也就是她住的出租屋,兩人一起去了展小憐的定的酒店,在裡面說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起來就去找張經理,牽一髮而動全身,展小憐要是同意了才怪。

    最後張經理也沒辦法,她自己本來就有責任,要不是她當時敲定整套方案也不可能進行這麼久,這都開始做了竟然要改,這肯定不行的。展小憐也沒指望他們家做第二年,要不是因為合同簽了,展小憐是絕對不會簽這筆單子的,她又不是笨蛋,這家集團公司是誰名下的?燕回。她腦抽了才要跟燕回建立業務關係。

    跟張經理談不攏,展小憐提出要跟那部門的經理溝通,小雀咬著下唇低著頭,張經理同意了。

    部門經理是個看起來很有風度的中年男人,因為保養的好,看著也就三十來歲,展小憐帶著小雀跟那部門經理一見面展小憐就看出一點苗頭了,小雀根本不敢抬頭看那人,部門經理跟展小憐兩句話一手,就會把目光對著小雀看過去,展小憐當時就說了句:“劉經理是不是覺得我們小雀長的特別漂亮啊?”要不然怎麼會老盯著小雀看呢?

    小雀當時的臉都白了,而劉經理當時的表情很尷尬,趕緊岔開話題。

    第一次談話不歡而散,主要是劉經理還是有點本事,做事都是挑理,態度很強硬,不過在談話過程中說話有點陰陽怪氣的,倒不是針對展小憐,而是針對女人,確切的說是針對小雀,而小雀坐在展小憐身邊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都是展小憐在說話,展小憐就覺得怪異了,這情形不對啊。

    兩人回到展小憐的酒店,展小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小雀:“我怎麼覺得那人就是針對你的?是不是合作的過程中有什麼不愉快的事?那人十分仇視女人啊。”

    小雀開始低著頭不吭聲,後來展小憐直接把一個能力不行,看來要換人的帽子扣到了小雀的頭上,小雀一看自己要丟工作,被逼的沒辦法,只好開口說話了:“我跟那人談了半年朋友,後來發現那人是有老婆的,孩子都五歲了,所以我提出了分手……”

    展小憐抱胸看著她:“那就是說,是因為你個人的關係,影響了我們公司的業務。”

    小雀坐在床上開始哭:“我也不想的,可是我那時候不知道,我以為自己能嫁給他,結果……”

    展小憐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的說了句:“你不用說了,要是一開始你就跟我坦白,我什麼話都沒有,我主動問了你還隱瞞,那我還怎麼信任你?你跟你的客戶談戀愛,我怎麼信任你是否會對外洩密我們公司的內部機密?”

    小雀抬頭看著展小憐,呐呐的說:“我沒有洩露什麼……”

    展小憐面無表情的說了句:“本來沒什麼,可是你的存在影響到公司了,所以你被開除了,明天抽時間去一趟擺宴,把你上個月的工資結算一下,另外,你手裡的所有檔案資料你待會一起送給我。”

    小雀一聽展小憐的話,當時就哭了,哭的特別凶,“展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

    展小憐啥話沒說,拉開門:“回去吧,我是故意的,很明顯,你在一天,劉經理就會找你麻煩,他現在這樣就是逼你跟他和好,和好了單子也就沒問題了。我是為你好,跟一個有婦之夫藕斷絲連不是什麼光榮的事,被人白睡了你還上杆子讓人家作踐,在犯賤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做不了決斷,我幫你。明天之後你就不用來了。”

    小雀表情愣愣的,臉上都是眼淚,半響,她站起來,低著頭說了句:“我知道了,謝謝展小姐,我走了。”

    展小憐應都沒應一聲,等小雀走出去,她伸手關上門,往床上一倒,睜著眼睛看天花板。女人啊,可真是賤命,賤男一大堆,一個個上杆子往上撲,發現是大便不但不洗乾淨,還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抹上大便,生怕人家不知道她跟一個賤男睡了似的。

    小雀第二天一早把公司的資料都送過來了,展小憐一個人拿了那堆資料又去了一趟公司,這次是單獨跟劉經理的談的,她把手裡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扔,很不客氣的說了句:“劉經理,小雀被我開除了,這事以後我負責,把您不滿意地方提出來,我們挨個商討下,看看究竟要怎麼改。”

    劉經理愣了下,“開除了?怎麼會?”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說:“她的能力太差,有問題的方案沒有及時回饋給我們,已經影響到了我公司的業務,這種人不開除留著吃閒飯?而且,人品也不好,這種人我要她幹什麼?”展小憐說話的時候就是陰陽怪氣的,就跟昨天劉經理說話一樣,這隱射的味道十足,劉經理怎麼聽怎麼怪。

    這套方案當初就是展小憐跟進的,對裡面的內容一清二楚,劉經理怎麼說她都知道怎麼圓,說到最後劉經理一邊心虛的擦汗一邊答應再考慮考慮。

    展小憐一臉戾氣的從會議室出來,腳上的高跟鞋踩著“噠噠”響,身上穿著白色的襯衫,胳膊上搭著外套,一路往前衝衝,真是什麼賤男都有,本來還覺得是個文質彬彬的經歷,現在一看,就是個衣冠禽獸,怎麼看怎麼噁心,就那樣還想老牛吃嫩草,也不怕被噎死。

    集團高層都是在十樓以上,這張經理也算是個高管,剛好是在十樓,部門經理都被安排在十樓,總經理以上級別的還是更高的樓層,展小憐出來以後就打算直接回酒店。

    地方很大,不過辦公區的位置倒不是很多,看著也就四五個,這四個五都是助理之類的,跟前幾次展小憐過來的時候這些姑娘聚在在一起嘻嘻哈哈的氛圍比,這次的氣氛可是壓抑多了,裡面沒有一個說閒話的人。

    展小憐冷著臉,心情也不好,大踏步的往前走,就要走出辦公區的時候,冷不丁後面有人喊:“小憐!”

    展小憐回頭,發現是張經理站在經理室門口對她招手:“小憐,這裡!”

    展小憐愣了下,掃視了眼屋裡,沒發現什麼異常,只是,她覺得今天的氣氛跟昨天的有點不一樣,昨天的看著還算輕鬆,今天的就跟辦公室煞神來過似的,壓抑的要死,連展小憐聽到的咳嗽聲,都是壓抑著的。

    抬腳,展小憐朝著張經理的辦公室走去,嘴裡還問了句:“張經理,什麼事啊?”

    張經理笑眯眯的站在門口,只是看著她也不說話,等展小憐走近了,她才開口:“來,我跟我們老闆提起過你,我們老闆一直說想見見你,這不?巧了,難得我們老闆過來集團一次,多好的機會。”

    展小憐一聽什麼的總老闆,這心裡就咕咚了一聲,知覺就是扭頭就走,結果還沒走幾步,就聽到燕回慢悠悠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出來:“來都來了,進來坐坐又死不了人,進來!”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0 11:13
第228章 好好說也說不出什麼

 展小憐抬頭,看了張經理一眼,張經理的臉上還是帶著那種很職業很有涵養的笑容,擱置在身前的手輕輕做了個請進的手勢,嘴裡說了句:“小憐,進去吧。”

    展小憐沒有從張經理臉上看出她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的資訊,最起碼表像上她是不知道的,展小憐站在門口,半響,她抬腳走了進去。

    張經理在門口站了一會,然後伸手關上門,轉身立刻,不多時,辦公室內的其他人,均以不同的理由立刻辦公區。

    張經理的辦公室很寬敞,裡面的裝修一看就是會享受的人,展小憐知道這不是張經理會享受,而是燕回會享受,要知道,燕回自己辦公室裡的所有東西都是頂級的奢侈品,張經理這裡的,頂多算得上豪華。

    偌大的白色辦公桌被打掃的一塵不染,上面擺著的裝飾品都是那種精緻型的,後面擺放的玻璃櫃裡,被間隔成大小形狀各異的小隔間,每個小隔間裡面都放著形狀各異裝飾品,整個辦公室的格調和張經理優雅的形象十分吻合。

    這個辦公室展小憐來過好多次,如今辦公桌後面坐了一個燕回,那人一如往常那般,坐沒個坐像,悠然自得的坐在寬大的享受型椅子上,身體仰躺的靠著椅背,兩條長腿高高的翹起,擱在白色的辦公桌上,一下一下的抖著。

    展小憐走過去,把手裡拿著的東西伸手放在辦公桌上,然後伸手把旁邊的一張椅子拖過來,在燕回對面坐了下來,伸手從包裡掏出錢包,打開名片夾,抽出一張名片,站起來,雙手遞到燕回面前,抬頭看著燕回,目光平淡無波,臉上的表情一絲不苟,很認真很嚴肅的看著燕回:“您好,我是擺宴市穆曦傳媒的負責人展小憐,這是我的名片……”

    展小憐話沒說完,燕回冷不丁拉住她的一隻手臂,狠命的往自己面前一拉,鞋跟淩亂的踩在光亮的地板上,展小憐原本半彎腰站立的姿勢因為燕回過大的力氣被拉直接撞在辦公桌上,她急忙縮回一隻手撐在辦公桌上,隔開盆骨和辦公桌的再次碰撞,她以一個努力拽著自己身體的姿勢站在辦公桌前,目光直直的盯著燕回的眼睛,一言不發。

    燕回原本悠然自得放在辦公桌上的腿放了下,緊緊的拉著展小憐的手腕,強行把她的身體往自己面前拉,似乎忘了兩人之間還隔著一張寬大的辦公桌,他盯著展小憐的眼睛,不撒手卻忽的一笑,“這是跟爺裝呢?爺要是沒記錯,當初可是說好的,妞,別告訴爺給忘了。”

    展小憐還是那樣的目光看著燕回,她一刻沒有放鬆的在掙脫著自己的手腕,盯著燕回的眼睛說道:“我還真不知道爺在說什麼,畢竟死過一次的人,能活過來就是萬幸,哪裡還記得亂七八糟的事。”

    燕回的手在不斷的往後拉,展小憐的整個身體都被他拉的往前靠,身體就差呈現九十度打彎,燕回看著她的臉邪笑道:“啊,這樣說爺倒是想起來了,怎麼還活著呢?來,讓爺摸摸,可別是鬼出現在爺面前,爺怕鬼。”

    燕回嘴裡說著話,手直接摸向展小憐的臉,展小憐立刻騰出另一手,在燕回的手碰到自己臉的時候直接揮了開去:“別碰我!”

    燕回的目光帶著邪氣掃了展小憐一眼:“別碰?爺要是沒記錯,你這全身上下,哪個位置爺沒碰過?”

    展小憐氣的直笑,扭頭看著一邊,笑完了重新看向燕回,微微抬起下巴,輕輕說了句:“所以我才噁心……”

    “展小憐!”燕回猛的一拉,展小憐的整個身體直接撲在辦公桌上,燕回狠命往後一拖,展小憐的身體隨著他的力氣大半個都趴在桌面上,她踢騰著腿,往後移,想讓雙腳著地踏實,結果還沒來得及動,燕回已經把她整個人都從辦公桌上拖了過來。骨頭磨在桌面上很疼,為了不讓自己疼,展小憐就只能隨著燕回拖拉的動作移動,手忙腳亂的護著身體,不被磕破。

    展小憐的胳膊被燕回別在身後,力度還拉到底的,動一下胳膊就疼,她一動不動的坐在白色的辦公桌上,燕回就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一動不動。

    展小憐抿著嘴,斜眼回視,一言不發。

    “噁心?”燕回開口,忽的嗤笑,“那爺要試試,你噁心到什麼程度。”

    燕回伸出另一手,捏著展小憐的下巴,往上一抬,低頭啃了過去,力道又凶又狠,壓根就沒當那是人的嘴唇,感覺就跟戒肉多年突然開戒似的,有股兇殘勁,幾下以後,展小憐就覺得嘴巴又麻又腫,她頭往後仰,燕回捏著她下巴的手跟著按在她後腦勺,本來是啃著她嘴巴的,一控制了展小憐的腦袋那啃著了一半的興致就沒了,直接往她脖子下面啃,房間就剩燕回一聲接一聲的喘氣聲。

    展小憐被捆在身後的手拼命的扭動,燕回直接把她整個人壓在辦公桌上,騰出一手就要扯展小憐的衣服,這動作一出,展小憐就知道他想幹什麼,那種豁出去的勁頭一出來,猛的就抽出一隻胳膊來,胡亂在桌子上亂摸一起,摸到一個圓形的水晶筆筒,直接抓起來,對著燕回就砸了過去,燕回手一松,展小憐身體往一滾,直接從桌子上摔到地上,跌下去之前本能的想抓個東西,結果只抓住了一根鋼筆。

    展小憐摔在地上,顧不得被摔的眼冒金星,一骨碌爬起來直接就想門沖,幾個因為頭暈眼花的沒分清方向,沖錯了地方,沖過去以後才發現門在另一邊,她跌跌撞撞的轉身,燕回已經從辦公桌後面揉著肩膀繞了過來。

    展小憐背頂著牆角,伸手拔掉筆帽,把那只純金的鋼筆尖對著自己白嫩的脖子,眼神警惕的瞪著燕回,一句話都不說。

    這兩人就像在演一齣默劇,整個過程都沒有人發出聲音,就這一通折騰後,兩人皆氣喘吁吁。

    展小憐純粹是被累的,剛剛的那個過程花費了她大量的力氣,而燕回,完全是因為想把這女人拆了吞到肚子裡的瘋勁發作了。

    燕回微微抬起下巴,眼睛盯著展小憐握著筆尖的手,兩隻手抱在一起,完全擋住了筆尖的位置,燕回慢悠悠的往前走了一步,半響,突然嗤笑出聲:“喲,妞這是要嚇唬爺?”

    展小憐並不說話,只是燕回往前一步,她握著筆的手也往上抬了抬,一股血腥味從展小憐的手裡傳出。

    燕回停住腳,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輕飄飄的說了句:“妞,跟爺玩真的?”

    展小憐依然不說話,手裡拿著的筆沒有半分的鬆懈,擺明瞭她現在的心態。

    燕回晃晃悠悠的往後退了一步,攤開雙手對著展小憐擺了擺,往後退了又退,展小憐從軟軟靠著牆角的姿勢慢慢的站起,頭暈目眩的感覺也慢慢消失,她滿眼警惕的盯著燕回,看著他一步步的後退,堵在脖子上的筆也稍稍拿開一點,然後她慢慢的往門邊移動,一隻沾了血跡的手拉開門,直接沖了出去。

    辦公區沒有一個人,展小憐的脖子上有血跡,手上也有,她手裡抓著那只筆,沖到電梯面前,沒有剛剛好停在十樓的電梯,展小憐直接從旁邊的樓梯衝了下去。

    沖到樓下的時候,展小憐差不多癱在了地上,她歇了幾秒鐘,掙扎著沖出了這幢大廈,門口登記的門衛認識她,剛想打個招呼,結果展小憐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展小憐沒走下多遠,她太累了,完全走不動,最後就坐在大廈前面的那個巨大的標牌面前的臺階上,一隻手裡還抓著鋼筆,一手抹著止不住的眼淚,旁若無人的放聲大哭。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大廈後面的停車場開了出來,後車窗被搖下,燕回下車,手裡團著展小憐落下東西和衣服,對著她直接砸了過去:“滾,別出現在爺面前!”

    展小憐伸手抹臉上的眼淚,伸手把自己頭上的衣服拿下來,低著頭,把衣服穿在身上,蹲在地上撿一地的東西,收集好了,她抱著手裡的資料,挎著自己的包,直接走了。

    燕回站在原地,吐出一口氣,眼看著展小憐攔了輛計程車離開,他幾個大步走過去,伸手一按,計程車剛被拉開的門被他直接按的關了起來,燕回抬腳對著計程車踹了一腳:“滾!”

    那計程車司機本來還想下車來理論的,再一看有幾個人高馬大的人正打算圍過來,嚇的趕緊關上門,開車一溜煙跑了。

    展小憐的眼泡還是腫的,剛剛哭的時候就沒留餘力,絕對是竭斯底裡的在哭。她垂眸看著地面,懷裡還抱著自己的包,不跑也不動,站著不說話。

    燕回伸手拉著展小憐的胳膊,“把你拉在爺那裡的東西拿走!”

    展小憐頭也沒抬說了句:“無關緊要的東西,我不要了,爺扔了吧。”

    “拿走!”燕回壓根當沒聽到,重複道:“把你的東西拿走,別放著礙爺的眼!”

    展小憐垂眸看著地面,重複道:“我不要了……”

    “爺說拿走!”燕回咬著牙,“必須拿!”

    展小憐抿了抿唇,半響才說:“我晚些時候會去取。”

    燕回冷著臉,強行拉她的胳膊,“現在去!上車!”

    展小憐就是被強行拖上車的,上車以後她安靜的坐著沒動,燕回一坐上車就說了句:“開車!”

    車上沒人說話,司機當自己的啞巴,副駕駛座上的保鏢緊緊的抿著嘴,大氣不敢喘一口。

    展小憐安安靜靜的坐在,偶爾還會抽噎一下,燕回只有在她抽噎的時候才會斜眼看她一下。

    車在二十分鐘後到了目的地,展小憐站在門口不進去,燕回冷笑:“放心,爺對你完全沒興趣,別以為爺還會把你往床上帶。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走!”

    展小憐被燕回扯著胳膊進了電梯,她掙脫了好幾次都沒成功,最後直接被他帶到頂樓的露天餐廳,展小憐站著沒動,一會功夫後,一個人拿著展小憐之前丟的那個包走了進來,燕回拿著那個包走過來,展小憐剛要伸手去拿,結果燕回冷不丁的縮了回去,“坐下!”

    展小憐站在沒動,只是看著燕回說:“爺是讓我來拿包的。”

    燕回隨手拉開一個圓桌下面的擺放的椅子坐下來,“爺沒說不是。坐下,跟爺說幾句話。”

    展小憐站了一會,然後在圓桌的另一邊拉開另一個椅子,也坐了下來。

    燕回拿著那只包輕輕敲打著桌面,說:“跟以前一樣行不行?”

    展小憐想都沒想的回了一句:“人都是向前看的,我不記得以前。”

    燕回猛的一摔手裡的包:“怎麼就不行了?你身邊那些貨色那個比爺強了?”

    展小憐:“哪個都不比爺強,是我高攀不起爺。”

    兩句話還沒說,燕回就開始煩躁:“你跟爺說,爺怎麼就不招你待見了?那些東西算什麼玩意?怎麼著你就能跟他們好好說話,換了爺就不行?你說,你想怎麼著?”

    展小憐看了燕回一眼,面無表情語氣認真的說:“我沒想怎麼著,我也是好好跟爺說話了,我不明白爺怎麼就說我不待見爺了。爺是什麼人?我不敢的。”

    燕回怒道:“你少來!當爺不知道?你哪次都沒把爺放在眼裡,有你不敢的事?”

    展小憐還是那個表情,乾巴巴的說了句:“爺多心了,沒有的事。我就一普通學生,我能幹什麼呀?現在不過就是靠著別人混口飯吃罷了。”

    燕回暴躁的站起來來回走了兩圈,雙手往桌子一撐,居高臨下的看著展小憐,說:“要爺娶你?”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爺別開玩笑了。”

    燕回又開始暴躁了,走了好幾圈以後又回來,“爺哪裡像開玩笑了?”

    展小憐抽了鼻涕,說:“爺,要是沒別的話說,我想回擺宴了……”

    燕回直接打斷:“爺話還沒說完!”

    展小憐坐直身體看著他:“那爺繼續說。”

    燕回呼出一口氣,說:“你想怎麼樣?提條件!”

    展小憐看著他問:“什麼條件?”

    燕回比劃了一個手勢,說:“繼續的條件。”

    頓了頓,展小憐問:“爺是沒找到合適的女人?”

    燕回直接說道:“你要給爺介紹?”

    展小憐搖搖頭:“爺,我不是拉皮條的。”

    “展小憐!”燕回咬牙:“爺就想找個女人怎麼就不行了?”

    展小憐站起來,伸手拿過桌子上的包和資料,說:“爺要女人當然行,怎麼不行。我怎麼敢說不行?”

    燕回眼一亮:“你同意了?”

    展小憐嗤笑一聲:“爺,只要別扯上我,您老誰我都恭喜您老人家。”說著,展小憐抱著自己手裡的東西,抬腳就走,走了幾步她站住,回頭,看著燕回說:“爺,我以後都不會出現在爺面前,這生意要是給我做我會讓別人接手,要是不給我做那最好,違約金我就不要了。”展小憐抱著懷裡的那堆東西,對著燕回彎腰鞠躬,“您老人家保重了。”

    說完,展小憐直接走了。

    燕回站在原地,冷笑一聲,扭頭看著展小憐剛剛坐過的椅子,走過去,對著那張椅子拼命的踹,他一踹椅子就跑,燕回直接把椅子舉起來,對著吧台就砸了過去,好好的餐廳幾分鐘後一片狼藉,燕回在那片狼藉中抓頭,老半天後,伸手整理下衣服和髮型,走了出去。

    展小憐坐車回擺宴,上車之前去藥店買了創口貼把手指給裹上,脖子上的血跡擦去以後啥問題都沒,戳破的根本就是她的手指。

    回擺宴以後展小憐也沒給青城張經理打電話,就是等他們打過來,那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就這樣,反正她是不會主動說跟人家說節約的。展小憐這心態就不是生意人的心態,她家裡本來就不差錢,展爸展媽都有工資,還不算低,自己從小到大衣食無憂,很少有會錢犯愁的時候。

    展小憐自己也知道,她要是走上社會了少了這樣的大生意肯定會著急,不過現在她還真沒所謂,有了很高興,沒有大生意還有小生意,能賺錢誰都高興,有些錢還和怎得看怎麼賺。

    從青城回來,展小憐就沒管,那邊的接頭人都被自己開了,誰管那麼多。這邊的新鋪面裝修也快完成,公司搬遷的消息展小憐已經在安排宣傳,公司一般,壞處就是學校平時的小生意沒了,好處是可以吸引社會單位談合作,從長遠來講,自然是往更大裡發展比較好。

    穆曦雖然懷孕休產假,不過還算有良心,記著公司的事呢,新公司的一些正規東西都有請“絕地”的方清閒幫忙,方清閒爽快的答應了,小丫頭片子可愛又聰明,偶爾還會犯犯二,心情好。

    方清閒肯定不是自己親自動手幹什麼,他都是分配給其他人的,就比如邊痕那邊,一個小破公司的一些規章制度竟然要讓他那種級別的人親自過目,別說別人這樣覺得了,邊痕自己都無語了。真當他閑到家了吧?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0 11:13
第229章 邊痕的另一面

 展小憐一點都沒有人家是幫忙的自覺,這些又不是她去三顧茅廬請來的,是方清閒主動聯繫她的,她幹嘛要去給他們當龜孫子?

    新鋪面裝修完成後,晾了半個多月,裡面裝修其實就是粉刷了牆面,鋪了地板,把原本的大房子隔成幾個隔間,燈飾上做了修改,其他也沒怎麼大動。

    等牆面差不多以後,展小憐開始安排人員螞蟻搬家似的搬東西,穆曦傳媒慢慢的從那個胡同巷子農家院子裡搬到了最新的鋪面裡,展小憐站在外面,看著工作人員把幾個訂做的塑膠大字扛著往門頭上裝,走遠了看看覺得沒有歪,點點頭:“就這樣,挺好的。”

    屋裡還有股牆面膠的味道,辦公室裡各個房間的門窗都被打開透氣,展小憐挨個房間看了一遍,屋裡女員工都在打掃衛生,裝修剩下的東西堆放在一間屋子裡,正有人收購站的人在裡面整理。屋裡雖然亂,不過人氣很盛,屋裡的味道有點大,有個女同事一邊擦桌子一邊笑著跟展小憐說了句:“展小姐,我們這屋是不是應該買點盆景過來吸吸毒氣?要不然我們進來就聞這味,中毒了。”

    展小憐想了想,抬腳就往外走:“那我現在就去看看,可別時候大家都沒法工作了。”一邊走一邊跟一個男生喊了句:“周學長,陪美女出去買幾盆植物回來,美女需要勞力!”

    周學長跟另外一個男生把影本擺放在角落,插上插頭試用了一下沒問題,趕緊站起身跟展小憐應了一句:“來了!馬上就到。”

    跑去前臺下面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周學長一邊喝了一口一邊往外走:“去哪買?我知道最近花鳥植物市場也是在城南,我們待會運回來估計很麻煩,三輪車只能運幾盆,總不能找大車吧?那也太貴了。”

    展小憐一邊走一邊說:“我們去那邊菜市場看看,又買不了多少盆,實在不行我就去‘絕地’搬幾盆回來。”

    周學長無語了:“人家把你當偷打。”

    展小憐白了他一眼:“怎麼會?我可是認得裡面的方總經理,誰敢當我是偷?”

    菜市場哪裡有買這個的,有買的那價格也特別貴,展小憐他們要七八盆,這一算起來價格就貴的離譜了。超出預算,展小憐就是琢磨訛穆曦老公公司的東西。先給方清閒打了個電話,方清閒還奇怪這丫頭怎麼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了,話說他還想著啥時給展小憐打電話呢,有事要找展小憐來著。

    電話接通了,展小憐在那邊喜氣洋洋的說話:“方總經理,是我呀,好幾天沒去看你了,今天去看看你唄。有沒有時間啊?”

    方清閒一聽展小憐說什麼要去看她什麼的,就知道肯定沒好事,每次展小憐說這話方清閒就麻煩,這次肯定也沒啥好事。

    展小憐帶著周學長直接殺了過去,展小憐在方清閒辦公室內轉了一圈,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很客氣的問他:“方總經理,你們公司這些盆景哪里弄來的?我怎麼找不到這種有防輻射功效的盆景呢?”

    方清閒看著自己房間角落的那一大盆植物,有種這東西馬上就不是自己的錯覺,臉上很淡定的說了句:“這個是公司訂的,有人送貨上門,你們也打算弄些盆景?”

    展小憐立刻星星眼的看著方清閒,說:“方總經理,您真是善解人意,我們大股東穆小姐的辦公室要多放幾盆防輻射的植物,可惜一直沒找到這麼大,方總經理,您竟然知道我們的打算,真是太謝謝了!穆小姐枕頭風一吹,方總經理絕對要發大財。”

    方清閒:“……”他什麼都沒說,關鍵是他下面還有話要說,他是打算說要不要把那家盆景公司介紹過她的……

    展小憐這會想訛人家東西,臉皮厚的要死,只要能搬走一盆,剩下的就有希望,立馬把周學長喊進來,直接了當的問:“周學長,你看看方總經理房間裡這幾盆,那盆最差,我們挑個不好的,放穆小姐辦公室。”

    方清閒一聽展小憐這話,頓時覺得蛋疼無比,能搬進辦公室的就沒有不好的,頂多有這個長的大,那個長的小的,哪有什麼最差的說法?這話從這丫頭嘴裡過一遍,都變味了,這要是讓李晉揚知道了他把他房間裡最次的一盆植物搬他小嬌妻辦公室當裝飾品,還不得把這玩意砸他頭上了?

    方清閒趕緊站起來,指著另外一盆植物說:“要搬就搬大的,搬什麼小的呀!”

    展小憐笑的跟小老鼠偷油得手似的,跟周學長一點都不客氣的把那盆大植物搬走了,臨走還好心的幫方清閒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等展小憐走了以後,方清閒原地坐了一會,突然想起來了,哎,那丫頭憑什麼來“絕地”把他辦公室的東西搬走啊?穆曦傳媒跟“絕地”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公司好不好?東西能混用嘛?

    回頭又一想,算了,“絕地”下麵的人都被穆曦傳媒那兩丫頭使喚遍了,也不差這一盆植物了。

    方清閒還真是算錯了,展小憐的臉皮已經厚到家了,反正有孕婦穆曦頂著,她頭頂上有人罩,她怕什麼呀?把公司的錢省下來是正經。方清閒還以為就自己辦公室一盆植物就算了,結果兩天以後,他發現助理辦公室的門口的那盆植物也不見了,再一問,說是展小姐帶了兩男人搬走了,搬的時候還說來額,方總經理辦公室的植物都被搬走一盆,別人一聽這話,啥話都不敢說了。

    方清閒有點傻眼,又特地去了其他地方,發現除了自己那屋的是插隊意外,其他地方的都是按照順序搬的,每個房間一盆,挨個不賴,短短兩天,已經被展小憐搬走了四盆大植物,四盆小植物,還有兩盆笑仙人球。

    方清閒:“……”這偷植物的小老鼠是不是偷大發了?

    展小憐把搬回來的植物四處擺放,人家一看那些盆景就不像普通市場買的,放植物的盆子花紋都特別別致,就像是藝術品似的,展小憐大刺刺的說是“絕地”方總經理送的,一直跟著展小憐的周學長聽了直翻白眼,他要是沒記錯,這些東西絕對是他們偷偷摸摸連蒙帶騙搬出來的。

    植物擺好以後,展小憐覺得自己辦公室也差一個,穆曦辦公室還擺放了兩盆,自己屋就一個,應該再擺一個才對,想著什麼時候再去弄一盆回來。

    公司大部分東西都搬了過來,還有些東西慢慢往這邊拿,在正式搬遷成功之前,展小憐又開始四處活動。

    展小憐活動的第一個物件就是擺宴市市長蔣笙,展小憐的理由冠冕堂皇,穆曦傳媒發展到今天,和蔣市長當初設立創業基金有著不可或缺的幫助,如果沒有蔣市長設的這個基金項目,穆曦傳媒也不會有發展運轉的資金,所以公司喬遷之喜邀請的第一個人就是蔣笙。

    蔣笙收到請帖之後沒有說去不去,只是跟展小憐道了聲謝,展小憐當然不可能強求,人家是一市之長,平時忙的很,這裡視察那裡開會的,哪可能會記得一個小公司的開業?邀請函遞出去以後,展小憐就開始邀請媒體記者,人家一聽蔣市長有可能來,記者就覺得這是好的新聞標題。

    不管這兩樣有沒有成功,展小憐直接抓著這兩東西殺到了方清閒面前,“方總經理,我們公司喬遷之喜,蔣市長和媒體記者都會過去,您有沒有興趣過去湊湊熱鬧?”

    方清閒挑挑眉:“蔣市長?”

    展小憐睜著她毛茸茸的大眼睛,說:“是啊,蔣笙蔣市長,我們公司有今天多虧了他當年設立了創業基金,要不然我跟傻妞也想不起來開公司啊。”

    方清閒好笑的看著她:“蔣市長說去了?”

    展小憐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可不是,蔣市長說要是那天不忙,就過去,我現在就盼著他老人家那天別忙呢。”

    方清閒笑著說:“那行,如果那天我不忙的話,我就過去。”

    展小憐一聽,立刻從方清閒對面的椅子上蹦起來,忽一下探著身體盯著方清閒的眼睛,說:“方總經理,這可是你答應的,你可千萬別放我鴿子……哦,對了!”展小憐突然從身上掏出一張紙和筆送到方清閒面前,“方總經理,您有什麼祝福語想跟我們穆曦傳媒說的?您可以寫在上面。”

    方清閒一臉奇怪的看著她問:“寫這個幹什麼?”

    展小憐理所當然的說:“還能幹什麼,當然是送花籃的時候要用到,花籃錢就我們自己公司出了,方總經理就把你想說的話寫上就行,到時候我會讓人家寫上去的。”

    方清閒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你不會也是這樣跟蔣市長說的吧?”

    展小憐點頭,“是啊,不過人蔣市長大方,說他到時候肯定會送花籃的,他自己寫上,不用我操心。”

    方清閒本來想寫的被她這樣一說也不寫了呀,這算什麼事呢,他要是寫了就意味著他不大方,讓她操心了是吧?方清閒擦汗:“那個,小憐,我這邊……你也別操心了吧。”

    展小憐滿意而歸。

    從方清閒的辦公室出來,展小憐熟門熟路的等電梯,等到一半的時候身邊多了個人一起等,展小憐開始沒注意是誰,等電梯等到了進去以後,才發現身邊的人是邊痕,展小憐立馬咧著嘴小嘴跟邊痕打招呼:“喲,邊律師好呀。”

    邊痕輕描淡寫的看了她一眼,從鼻孔裡輕輕“嗯”了一聲,然後扭過頭看著前方,也不說話。

    展小憐一點都沒覺得人家不搭理她有啥不好意思的,展小憐就跟伸著腦袋跟邊痕說話:“邊律師,最近忙不忙?”

    “還好。”邊痕一聽就是敷衍的說了句,展小憐聽了壓根不生氣,繼續跟他說話:“哦,那邊律師工作效率高……哦,對了!”展小憐裝著一副剛想起什麼的樣子,從胳膊下夾著的資料夾裡掏出一個紅色的請帖出來,送到邊痕面前:“邊律師,我們穆曦傳媒搬遷了,要弄個慶典之類的,邊律師那天要是有時間,過來湊湊熱鬧唄。”然後展小憐掰著手指頭挨個數:“我們擺宴市的蔣市長說了要去,擺宴市的各大媒體我都聯繫過了,有五家都說要去,方總經理也說了要去,還有我請了八位模特喲,很高很漂亮的模特喲,邊律師你要是娶了不定就有豔遇,你過來湊湊熱鬧唄。”

    邊痕居高臨下的從眼角縫裡睨了展小憐一眼,說:“沒興趣!”

    展小憐原本一臉跟邊痕搞好關係討好表情,一聽邊痕不客氣的回絕了,那小臉當時就垮了,手裡捏著紅色的邀請卡,鼓著小嘴,小臉兩邊鼓起來,看著就跟裡面塞了兩鵪鶉蛋似的,一看就是現在不高興的模樣。

    電梯到了,邊痕率先走吃電梯,展小憐氣鼓鼓的也跟著走了出去,走出去以後才發現自己剛剛顧著跟邊痕說話,忘了按電梯到一樓,直接跟著邊痕到了地下車庫,展小憐站在原地,車庫看著暗乎乎的,電梯門口的等還是暈黃的,展小憐覺得但凡車庫的地方總有點陰森,報紙小說裡不是老說車庫這些地方,老是會有些亂七八糟的命案之類的?

    展小憐趕緊跑到電梯門口,結果發現電梯直接往上升了,都不知道啥時才能下來,她伸手在上升按鈕上按了好幾下,電梯直線上升,展小憐心裡有點慌慌的,又趕緊跑回頭,一眼搜索到邊痕上了一輛銀白色的車,她一看,撒開腳丫子就往那邊沖,“邊律師!等等我!”

    邊痕正把車從停車位上開出來,隱約聽到有人在喊,從後視鏡裡也看不到人,直接打著方向盤,開到通道上,倒車,調整位置,一打方向盤,一邊打算順著通道往上開,展小憐嗷嗷嗷的沖過來,邊痕那車根本就沒停,車門被她一把拉開。

    這冷不丁竄出個人真是把邊痕嚇了一跳,關鍵是他車沒停穩,這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車一停,展小憐立馬就爬了進來,一邊坐好系安全帶一邊氣喘吁吁的說:“邊律師,我做過電梯了,帶我走幾步唄。”

    邊痕扭頭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說了句:“男人的車和床一樣,女人都不能隨便上,你這樣上了我的車,和主動爬我的床有什麼區別?”

    展小憐頭也沒抬的回了句:“有區別,我現在穿著衣服。”

    邊痕沒開車,嘴裡直接說了句:“下車!”

    展小憐好不容易追上來,下車也是出了車庫才下,她傻了才現在下車呢,賴在車上不走,“我待會下。”

    邊痕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動了動,“我趕時間,下車!”

    展小憐就覺得奇了怪了,就不信一會功夫都不行,還趕時間呢:“我出了車庫再下車,趕時間你就趕緊開車。”

    邊痕斜了她一眼,什麼話沒說,直接啟動車輛直接開了出去。

    車出車庫,行到一個三岔路口的地方,展小憐急忙指著路邊嚷嚷:“停車!停車!我就要在那邊下車!”

    結果,邊痕跟沒聽到似的,直接拐彎上路,展小憐急的嗷嗷叫:“喂喂!邊律師……我要在那邊下車啊!停停停!這邊停車也行……哎,我說你怎麼就不知道停車呢?”

    邊痕一邊開車一邊說:“我說了是你自找的。”

    展小憐看了看外面的方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總不能跳車吧,無可奈何的問:“邊律師,你要帶我去哪啊?”

    邊痕的車開的飛快,嘴裡說了句:“不是要帶你去哪,而是你要跟我去那。”

    展小憐沒好氣的沖了句:“那你好歹告訴我是哪裡吧?”

    邊痕扭頭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收回視線,說:“下午是我義工時間。”

    展小憐瞪大眼睛:“哎?”

    邊痕理所當然的說了句:“怎麼?你們都沒有這樣的習慣?閒暇之時,舉手之勞,可以幫助到別人的,我覺得是件很享受的事。”

    展小憐看了邊痕一眼,又看了一眼,忍不住說了句:“看不出來邊律師還有這種愛好。”

    邊痕直接回了一句:“這不是愛好。”

    展小憐點頭,“曉得,這證明邊律師有課熱心助人的菩薩心腸,”說著,展小憐對邊痕抱拳晃了晃,嘴裡虛情假意的說道:“佩服佩服。”

    邊痕懶的跟她說話,車從大路之間拐進一條不大平整的小路,展小憐在車上被晃的頭暈腦脹的,差點吐出來,不多時,車停在一個紅頂瓦房面前。

    邊痕停好車,解開安全帶下車,展小憐坐在車上沒動,從車玻璃後面看著外面,大瓦房前面有一塊泥土地,很平整,停了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和兩輛電瓶車,泥地上面還豎了一根鐵柱子,柱子上方飄著一面紅色的國旗,國旗的下方是瓦房自帶的院子,院子裡面有孩子的玩鬧聲,展小憐心裡還說這是什麼地方啊?怎麼會有這麼多小孩的聲音?

    正好奇的想著,邊痕突然走回來問了句:“我要兩個半小時,你是要在車上還是要下來?”

    展小憐一聽兩個半小時,趕緊伸手解開安全帶:“我下車,過去看看這什麼鬼地方。讓邊律師吃飽了撐的往這跑。”

    邊痕拉開後車門,從裡面拿出一個提包,鎖上車門直接往前走,展小憐急忙跟在他後頭,地上高低不平的路對展小憐腳上的高跟鞋那就是剋星,展小憐走的特別狼狽,好不容易走到大瓦房的門口,門裡面關著很多孩子,有大有小,正圍在一起做遊戲,這些孩子看起來很快樂,和所有孩子一樣笑起來很可愛很天真,要說這些孩子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這些孩子都有生理缺陷,有的腳是坡的,有點唇是裂的,還有的是白化病兒童……

    展小憐自幼生活在一個完好的家庭中,有一個非常良好的生活環境,她身邊的孩子都是健康的,都是有人疼有人愛的,展小憐超強無比的記憶力,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一群不同于其他健康孩子的龐大群體。

    展小憐急忙倒退幾步往後一仰,這才注意看到大瓦房門口有一個木頭做的牌子寫上的“xxx兒童福利院”的字樣。

    邊痕往門口一站,那些孩子立刻圍了過來,隔著大鐵門,一個個仰著小臉對邊痕一個勁的嚷嚷,雖然人多嘴雜,不過展小憐還是聽出了這些孩子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歡迎邊痕的到來。

    帶著孩子們玩的是兩個穿著義工服裝的年輕人,一男一女,看到邊痕很熟悉的跟他打招呼:“來了?辛苦了,孩子們早上就開始念叨你們了。”

    邊痕語速緩慢的用中文說道:“抱歉,出了點小意外,晚了幾分鐘。”

    那兩人看到邊痕身後的展小憐,“這位是……?”

    邊痕皺著眉頭看了眼展小憐,攤攤手,說:“不小心帶過來了。”說著,他提著手裡的包,直接進了一個房間,從裡面出來以後,展小憐就看到他換了一身衣服跟那兩人一樣的服裝,出來以後對著那群孩子拍了拍手,用英語大聲的說道:“好了孩子們,我們現在要進教室了。傑克和傑瑞非常想念你們……”

    展小憐瞪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著邊痕用一種極其熱情和年輕的聲音把那群孩子帶進教室,孩子們用稚嫩的聲音用英語說著簡單的單詞:“我們也想念你!”

    展小憐抿了抿唇,看著院子裡剩下的幾個年紀特別小的小孩,她默默的走到一邊,手托腮看著那幾個小孩不說話。那兩個義工見展小憐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開始帶著那幾個年紀小的小孩做遊戲,做了一會其中一個手機響了起來,那人拿起電話放到耳邊,嘴裡應著話,半響掛了電話以後跟另一個女生說了句:“哎不行,我今天得提前走,公司出了點事,我得去解決下,一個小時候以後阿青他們就會過來,孔阿姨晚些時候也回來。辛苦你了!”

    女義工點點頭,“你趕緊去吧,這裡不是還有他在嗎?不急。”

    那人趕緊進屋去,出來以後立刻西裝革履換了一個人,跟展小憐點點頭,趕緊走了出去,打開那輛黑色私家車的車門,直接開車走了。

    展小憐伸手抓了抓頭,繼續坐著沒動,一個留著鼻涕的小孩挪到展小憐面前,說挪一點都不過分,孩子的兩隻腳長的跟其他小孩不一樣,人家是正常的腳,他的兩隻腳是反著的,走路的姿勢都很奇怪,他對著展小憐吐泡泡,嘴裡還奶聲奶氣的說了句:“姐姐……”

    那邊女義工急忙過來拉著那小孩的手往孩子堆裡走,“你別理他,這孩子就喜歡跟陌生人說話。”

    展小憐急忙擺擺手:“沒事沒事。”頓了頓,展小憐忍不住問了句:“這些孩子都是附近人家的孩子?”

    那女義工聽了不由笑了笑,摸摸那小男孩的頭,說:“不是,都是些被父母拋棄的孩子,你也看到了,這些孩子都是有缺陷的,如果沒人管,說不定有些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有些就算能長大,也是流落街頭。”

    展小憐抿了抿唇,抱著胳膊沒說話,半響,她從椅子上蹲下來,對著那個小男孩招招手:“過來,姐姐跟你玩。”

    小男孩立刻鬆開女義工的手,走到展小憐面前,伸手牽著展小憐的手往孩子堆裡走:“玩。”

    展小憐的性子本來就是那種跳脫的,一旦融入進去立馬就放開了,一會功夫後,她從茫茫然到哄著小傢伙們笑嘎嘎的,邊痕講完課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展小憐半跪在地上,兩隻手豎在頭頂上,對著那群小孩子搖頭晃腦:“我是什麼小動物?我是什麼小動物呢?我是小豬嗎?還是我是小兔子?”

    幾個小奶娃爭先恐後的搶著回答:

    “小驢子……”

    “小兔子!”

    “小豬。”

    邊痕站在門邊看了一會,身後有孩子從裡面出來,他往邊上站了站,再抬頭看時,發現那幾個小奶娃正努力湊到展小憐面前,在她的臉蛋上一人親了一下。

    “邊律師!”展小憐從地上站起來,抬頭看向邊痕,對著邊痕揮舞著小手:“這邊這邊,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邊痕把視線從展小憐身上慢悠悠的移開,抬腳進了那間小房間,再出來時,又是那個冷面如霜的邊痕。

    和裡面的孩子們道別,展小憐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捂著嘴巴直打呵欠:“邊律師,你可別告訴我還是趕時間,好歹讓我在恰當的位置下車吧。”

    邊痕沒說話,直接啟動車輛開車上路。車到展小憐想要的地方停下來,展小憐下車以後突然聽到邊痕問了句:“下次有沒有興趣再去?”

    展小憐愣了下,然後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那個地方問自己要不要再去了。說實話,展小憐不想去,是真的不想去,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她有種逃避的心裡,不希望自己眼睛看到的那些是真的,那些肢體殘缺孩子的存在,對展小憐的心裡來說太過殘酷。

    她可以接受一個被人父母呵護的殘疾孩子,卻接受不了一群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們,她看到那些孩子,有種膽顫的感覺。展小憐覺得,自己不適合那樣的工作,那會觸動她心裡最無助的一面,被拋棄的和被遺忘的,不被愛,可是卻真實存在在這個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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