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作者:燕子回時 (連載中)

 
TheCfyt 2013-11-1 17:17:0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8 24488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0 11:15
第230章 帶發票了嗎?

 邊痕以為展小憐沒聽清,提高聲音重複了一遍,“你有興趣的話可以跟我一起,我每週三的下午和週六一整天都會過去。”

    展小憐站在車外,一手扶著車門,然後彎下腰歪著腦袋看著邊痕問了句:“邊律師,你為什麼會選擇做義工?”

    邊痕握著方向盤的手張開,輕巧的在動了幾下,看向展小憐回了一句:“多一個人關心,比少一個人好,我有條件給他們帶點快樂過去。”頓了下,邊痕伸手從車上拿了一張名片遞給展小憐:“去的給我打個電話,那個地方有點遠,沒有車不方便。”

    展小憐手裡捏著名片,伸手幫邊痕把車門關上,後退一步,對著邊痕揮了揮小手。邊痕扭過頭去,啟動車輛,直接開了出去。

    展小憐走在回公司的路上,心情一直處於抑鬱狀態,她抬頭,看周周圍高聳的樓房繁華的城市,有多少人會想到在一個貧困的小村子裡,有那樣一群孩子存在?抬手,把名片送到自己面前,展小憐呼出一口氣,撒腿往公司跑。公司裡的全職員工還在上班,看到展小憐進去紛紛跟她打招呼,展小憐進了自己獨立的辦公室,往座位上一坐,手托腮看著外面發呆。

    展小憐晚上回家,吃完飯的時候展小憐就跟展爸展媽說起了這事,她一邊扒飯一邊說:“爸,你是沒見到那些孩子,你要是在街上看到了,絕對會盯著他們看的,都是有身體缺陷的,爸爸媽媽不要的,爸,你們說他們父母把他們生下來,怎麼捨得不要呢?”

    展爸想了想說道:“父母有父母的苦,不排除有些人確實不負責任,不過大多數人都是被逼的。比如一堆貧窮的夫婦生了一個不健康的孩子,他們必然會做出選擇,跟著他們可能孩子活不了多久,如果送到福利院,孩子可能還有機會得到治療。而福利院一旦知道孩子的父母,就會把孩子送還給父母,否則父母就構成了遺棄罪。小憐,你說這樣的選擇父母會怎麼做?”

    展小憐手裡握著筷子,猶豫了一下才說:“可是孩子很可憐。”

    展爸笑了笑,說:“這要看父母怎麼選擇。”

    展小憐想了想問道:“爸,我能不能去做義工?”

    “義工?”展爸點點頭:“當然可以。小憐今天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人?”

    展小憐伸手幫展媽把一盤菜往邊上挪了挪,嘴裡說道:“是碰到了。我今天跟一個朋友去了一個村子裡的福利院,裡面的孩子全是被爸爸媽媽拋棄的,身體有殘缺的,有些孩子看著很好,可是身體有病,要花錢治療,但是又沒錢……我看著特別心酸……我朋友邀請我下次再去,可是我去了能幹什麼呢?我拿不出給他們治病的錢,也沒辦法幫他們更多,我就一個人,去了能幹什麼呀?”

    展爸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小憐,有時候不是非得拿錢才是幫忙,現在的社會,有幾個人願意去做義工的?大家都在忙著賺錢,忙著家庭孩子,忙著學習。小憐,你喜歡賺錢爸爸支持你,不過你可以跟你這個朋友學學,只要你有時間有精力身體允許,你就可以去看看,那些孩子都是被拋棄的,不談錢,如果多一個人,孩子們就會多一份關心,你說是不是?”

    “哎?!”展小憐詫異的抬頭看向展爸:“爸,你怎麼跟那個朋友說一樣的話?”

    展爸聽了笑呵呵的,“是嗎?那說明我們想一塊去了。”

    說起來展爸還真願意展小憐多去轉轉,閨女現在還沒出校園就跟人家開公司賺錢,關鍵是年紀還小,二十來歲的年紀,外面的世界一花一亂,思想不定跟著就歪了,多去這些地方,最起碼能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不單單是她看到的那樣,除了賺錢,還有些是賺錢以外的東西存在。

    為國為民這些輪不上他們平頭百姓,展爸就覺得心裡有點善念還是好的,他就怕閨女這公司開的賺大錢了,到時候就掉錢眼裡了。說起來展爸大學在湘江的時候還真做過,那時候是巧了,離湘江大學沒多遠的地方有家養老院,班裡的班幹部經常去,這結婚工作以後就沒了那樣的激情和心思,展爸不求展小憐投入到義工活動中,但是她希望展小憐能躲接觸接觸。

    展小憐聽了展爸的話以後低頭扒飯,晚上躺在自己房間裡的時候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這心鬧的,她覺得怎麼這麼惆悵呢。

    第二天上班展小憐還在鬧心,她自己沒錢,她要是能找個有錢人給那些急需治病的孩子出錢治病就好了,或者是她自己有錢乾脆給他們拿一點就好了。想著,展小憐突然想到了,哎,邊痕不是有錢人嗎?既然他願意去做義工,他直接把他自己的錢拿出來給那些孩子治病不就行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展小憐腦子裡就盤著這件事,一邊吃著盒飯一邊拿出手機給邊痕發短信,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發完了她就沒關心,吃完盒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再醒了就看到手機上有條短信,她迷迷糊糊點開看了下,邊痕就回了幾個單詞:週六見。

    公司裡還有些味,各個房間的窗戶都是打開通風的,天氣見涼,有冷風吹進來,展小憐被風的打了個哆嗦,頓時清醒了幾分。剛拿起杯子打算去接點熱水喝,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單琪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急急忙忙跟展小憐說:“小憐,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幫莫名其妙的人。”

    展小憐一聽立馬站了起來,她比誰都清楚這些人是什麼人,就是房東得罪的人來砸場子裡,她一邊往外走一邊跟單琪說了句:“你先報警,另外,讓技術人員把門口的視頻都開了,我出去看看。”

    單琪一把拉住展小憐的胳膊:“小憐,那些人會不會打人啊?”

    展小憐對著單琪笑了笑說:“放心,他們在沒搞清這家店是什麼人開的之前,不會隨便動手的,先期來個警告差不多,我們這不是還沒搞開業慶典嘛,這裡裡外外還沒打掃乾淨呢。”

    單琪急的團團轉,趕緊掏出手機躲在展小憐辦公室打抱緊電話。

    展小憐拉開門,聽著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走了出去,公司的男員工全都聚在門口,看到展小憐出來紛紛圍過來,“展小姐,這幫人不知道什麼人,來鬧事的。”

    展小憐走出去一看,發現來了十八、九個年輕人,一個個奇裝異服染黃毛就算了,還有幾個打著時下男生中留下的耳釘,弄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一看就是在社會上跟人家後頭混事的小混混,關鍵是還有幾個瞅著就是乳臭未乾的小屁孩,也一個個顛顛的往前上。

    這幫人等半天等到一個漂亮小姑娘出來,那勁頭就足了,其中一個領頭的斜著眼睛圍著展小憐打轉:“喲,難不成這地方的領導就是你?小妹妹今年幾歲了,哥哥家裡還缺個妹妹,要不要跟哥哥回家陪陪哥哥?”

    周圍這些小破孩集體發出誇張而又曖昧的笑聲,都聚過來看展小憐,還別說,這小姑娘長的白白嫩嫩一看氣質跟他們身邊的那些女的不一樣啊,還有在旁邊跟展小憐喊的呢:“跟我們昆哥回家唄。”

    展小憐輕描淡寫的看了這群小破孩一眼,說:“來一幫子人就是為了看美女?有事說事沒事滾蛋,在我的場子門口嚷嚷個什麼勁?欠錢的拿欠條,找人的報姓名,挨個排好隊,跟我說說是為了什麼事來的?”

    那個領頭一看展小憐哪氣勢,伸手把兩隻胳膊袖子往上拉了拉,嘴裡說了句:“看不出來小妞說話還挺辣。哥哥問你,這家店是你開的?我找的負責人,你出來幹什麼?要不找個男人出來也行……”

    展小憐嗤笑:“公司就是我開的,找誰都沒找我管用。”

    領頭的一聽,裡面往展小憐面前跨了一步,展小憐抱臂站著動都沒動,那人指著房子說道:“你知不知這房子是誰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住的是誰的房子?這房子可是我們劉三爺的,你租了我們劉三爺的房子進了我們劉三爺的地盤你是不是應該先去孝敬下劉三爺……”

    展小憐立刻打斷:“不對吧,我要是沒記錯,這房東可不是姓劉,我這房子的房東姓程,你們找錯麻煩了,去問問那家的房東姓什麼。”

    人領頭氣勢磅礴的話剛開了個頭就被打斷,這心裡給窩火的,“我們劉三爺可是擺宴首屈一指的大佬……”

    展小憐撲哧笑出聲來,“大的過李晉揚嘛?”

    領頭人頓時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還看不上我們劉三爺?我看你是活膩了是不是?”

    展小憐抬頭指了指門頭,問:“不識字是不是?這麼大的門頭看不到?穆曦傳媒,你覺得這家公司的大股東穆曦小姐還需要對劉三爺拜碼頭?別開玩笑了,名模穆曦,白有蔣市長黑有李晉揚,在擺宴誰大的過這兩位?”

    領頭人抬頭看了看門頭,冷笑:“誰知道是真是假的?我又不認識什麼穆曦,少跟我來這一套,這是這裡的規矩,你也不打聽打聽,這一片的有誰沒孝敬過我們劉三爺,我念你是新來的,就少收你一點,拿三千,要不然你們今天這生意就別做了……”

    展小憐直接問道:“這是敲詐勒索是吧?”

    領頭人怒道:“這是規矩!”

    展小憐抱臂看著他:“這是你們的規矩,不是我的規矩,我可是也有規矩的。”

    領頭人冷笑,身後的人也慢慢圍了過來:“你這是不給了?”

    站在展小憐身後給她壯勢的男員工心裡都發怵了,主要是對方人太多,他們才幾個人啊?展小憐站著動都沒動,“沒說不給,我是這公司的負責人,說白了我是給人打工的,老闆不在我最大,公司支出的每一筆錢都需要報帳,要給錢可以,必須提供發票,沒發票誰給我報帳?要我個人貼這個錢?沒那麼容易。你帶發票了嗎?”

    領頭人:“哎?”誰見過這收保護費的還得提供發票?這要是註冊公司提供發票才行?愣了好一會,領頭人怒道:“要什麼發票?趕緊拿錢?”

    展小憐冷哼:“沒發票要什麼錢?這可不是我不給的,這是你沒有發票,沒發票沒法報帳,我個人可不會貼這個錢。”

    領頭人:“你這女人哪裡來的歪理邪說?”

    展小憐抬頭說了句:“我不傳教,我這是傳媒公司。見發票見錢,否則沒有。哦,”展小憐指了指一亮閃著警報燈的警車說:“那車是找你們的嗎?”

    眾人回頭一看,一輛警車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那裡,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從車上下來走過來,老遠就嚷了一聲:“大昆你又來幹什麼?趕緊都閃了,這都多少回了?”

    那領頭人慢慢的往展小憐面前湊,湊到她面前伸出食指對著她指了指:“你等著。”

    展小憐當即嗤笑一聲:“就怕你不敢來了,對了,下週一公司有個新店開業典禮,要不要來湊湊熱鬧?”

    領頭人冷笑一聲,再次指了指展小憐,哼了一聲直接走了,剩下那些小混混,挨個走到展小憐面前,對著她指了指,一個個拽的不得了的走了。

    展小憐看著那些長的斷的粗的手指在自己面前晃,覺得手特別的癢,就想找把斧頭剁了這些小畜生的手指頭。
本帖最後由 luckyi14 於 2014-6-27 14:34 編輯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0 11:16
第231章 考慮一下吧

 鬧事的人都走了,展小憐跟公司其他員工回到裡面,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以後怎麼辦,搬到這以後已經有人從旁邊人的嘴裡聽到了些消息,都開始擔心了。

    展小憐往屋子中間一站,舉著拳頭吼了聲:“安心幹活,那幫人交給我。”

    要說領導的作用是啥,就是在這了,展小憐可以偷懶不來公司,可以啥事都不做,只要她讓員工相信她,這就是足夠了。一個公司領導都沒法讓員工信任,領導還能勝任嗎?

    公司裡有一半人是先後跟著展小憐一直留到現在的,可以說是公司的元老級人物,誰都知道沒了展小憐,公司絕對發展不到今天。穆曦是大股東不假,可她從頭到尾在公司幾天啊,公司發展最重要的階段,展小憐那真是沒日沒夜的撲了那小院子裡了。

    就像現在,展小憐這話就這樣扔在這了,就算有新來的員工擔心也沒人說出來,老員工那心裡可是特別的淡定,特別是最早的那三四個人,他們可是有幸見過李晉揚面的。

    週五晚上,展小憐回家,吃晚飯後就躺被窩玩手機,玩了一會遊戲以後覺得無趣,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重新拿起手機,嘀嘀嘀的按起來,直接給邊痕發了個短信:邊律師,明天幾點見?

    邊痕剛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聽到手機在響,他一邊擦頭一邊走出來,腳下跟著他的腿繞著跑的是一隻胖乎乎的小花狗,邊痕蹲下身,一邊伸手摸小花狗的頭,一邊慢吞吞的伸手拿過來,點開短信,面無表情的按著按鍵:地址,我去接,七點。

    展小憐趴在被窩回短信,回完了伸手把手機放在一邊,睜著眼睛看了會天花板,在被窩裡打個滾,繼續睡。

    第二天六點鐘展小憐就爬起來了,展媽起來去廁所,竟然看到展小憐正站著水池旁邊刷牙,展媽被她嚇了一跳:“小憐你今天起來這麼早,是不是公司又有事啊?”

    展小憐動作麻利的刷著牙,一邊刷一邊含含糊糊的說:“不是,我今天跟人家約好出去有事的,那人是個香蕉人,時間概念很強,我不能遲到……”

    展媽一聽,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反正展小憐急她就跟著急:“我給你做點吃的去。”

    展小憐急忙把牙刷從嘴裡拿出來,對著展媽喊了句:“媽,我出去買著吃,你別忙活了。”

    展媽這可急了,“外面能吃到什麼東西……”想了想,展媽忍不住走到衛生間門前看著展小憐問:“小憐,你不是談戀愛了吧?”

    展小憐正仰著頭漱口,聽了展媽的話,低頭把嘴裡的水吐出來,看著她說了句:“暫時還不是,等我追到了再說。”

    展媽一聽傻眼了,還真是?

    展小憐用毛巾擦擦嘴:“媽,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啊?”

    展媽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什麼玩笑都能開,人家知道還不用口水淹死你。”一邊走一邊往廚房走:“我給你煎個雞蛋,你去沖杯奶粉,吃完了再走。”

    展小憐沒辦法,只好去跑去沖了杯豆奶粉,坐在桌子邊一邊喝一邊對廚房喊:“媽,我中午可能也不回來吃飯,你跟我爸別等我哈。”

    展媽開了抽油煙機,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有,一會功夫端著一隻小碗往展小憐面前一放,嘴裡說了句:“趕緊吃吧。”

    展媽從衛生間出來直接回臥室穿衣服,每天早上都是這個點起床,習慣了,再回去也睡不著,穿衣服的動靜把展爸給吵醒了,展媽想了想還說跟展爸說了句:“她爸,我怎麼覺得好像談戀愛似的,一大早的洗臉刷牙打扮自己呢,還說中午不回來吃飯。你也不問問?”

    展爸翻個身,嘴裡說了句:“她跟我說過,說今天去跟她一個朋友一起去一家福利院當一天義工,我讓她去的……”頓了頓,展爸又翻回來,看著展媽說了句:“她要是真談戀愛,也是好事。”

    展媽瞪大眼:“喲,你這爸爸當的轉性了?”

    展爸索性也不睡了,從被窩裡坐起來,靠在床頭:“小憐要是談戀愛了,以後能結婚,不定還能在擺宴定居……”

    展媽聽了,頓時一臉惆悵,在床邊上坐下來,一臉頹然的說:“哎,說到這個,也不知道美優以後該怎麼辦,我現在都怕了那孩子了,每次想起來心裡就難受……”

    展爸歎口氣,伸手拍拍展媽的手,安慰道:“沒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都會好起來的。”

    夫妻倆在屋裡說悄悄話,展小憐那邊已經收拾好了,一身休閒的打扮,也沒帶包,牛仔褲的褲兜裡塞著手機和鑰匙,腳上穿著雙平底鞋,扯著嗓子對著展爸展媽的房間吼了聲:“爸,媽,我走啦!”

    展媽急忙走出來跟著後面提醒了句:“晚上早點回來,別太晚了!”

    “知道了!”展小憐走到門邊,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這會的天還是濛濛亮,冷颼颼的,展小憐縮著脖子一路小跑,直接跑到擺大後門那裡,老遠就看到邊痕的車停在那裡,展小憐記得邊痕的車牌號,所以一看到那輛銀白色的車就知道是邊痕的。

    對於展小憐來說,這個點起床絕對是早的,還沒跑到車邊上,展小憐跟著就打了個呵欠,拉開車門坐進去,展小憐自來熟的跟邊痕笑眯眯的打招呼:“邊律師早啊。”

    邊痕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從車前面放著的一個紙袋子往展小憐手裡一扔,也不說話,等展小憐系好安全帶後,啟動車輛直接開了出去。

    展小憐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嘴裡嘀咕了一句:“這是什麼?”

    邊說手上已經把那袋子給打開了,從紙袋裡提出袋麵包,展小憐數了數,有五片,薄薄的,她用手捏出來兩排,又把紙袋裡的奶油包拿出來,用嘴巴咬開,往麵包上抹,抹完了,又把另一片麵包蓋上,攤在掌心,另一手“啪”一下拍下來,麵包頓時被拍扁,奶油都從邊緣上擠了出來。展小憐捏住,長大嘴巴,啊嗚咬了一口,剩下的麵包她都是用這個方法吃掉的。

    邊痕看了她一眼,這吃麵包的方法還是第一次見,非要把麵包給拍扁才吃,看著可真有眼疼。他抬抬下巴,對展小憐說了句:“還有杯咖啡。”

    展小憐“哦”了一聲,又把一杯咖啡掏了出來,插上吸管,一邊吃一邊喝,笑眯眯的對邊痕說了句:“邊律師,其實我吃過早飯了。”

    邊痕眼睛看著前方,從鼻子“嗯”了一聲,還是沒說話。

    展小憐一點都不覺得寂寞,邊痕不說話她說,一路上就沒消停,邊痕時不時應一兩句。其實展小憐也沒問別的,就是問福利院的事,她什麼都不懂,身邊也沒人做這事,義工這詞,展小憐就是從邊痕嘴裡第一次聽到,邊痕也成了展小憐身邊第一個也是唯一個義工。

    展小憐自己在網上查了查,她覺得慈善這玩意太有技術性和手段性,一般人還真做不來。一個普通人,自己的溫飽都是問題,誰還會想到去幫助別人?看看電視上網上報紙上,做慈善都是些什麼人?慈善慈善,慈悲善良,光有愛心還不夠,有愛心救不了人命,有錢才能救命。那都是身家過億的明星和富豪級人物,這些人哪個沒有錢,只有他們這樣的才有資格談慈善。

    展小憐還不確定自己這樣一個拿不出幾毛錢的人對那些孩子能有什麼樣的幫助,也不確定自己來這到底有沒有意義,不過既然來了,展小憐也沒打算半途而廢,只是一想到那些孩子,展小憐就會覺得難受,如果她前幾天沒有來過多好,沒來過,沒看到,不知道,那她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車裡除了展小憐的聲音就是展小憐的聲音,邊痕就跟隱形人似的,偶爾才應一聲,半響,展小憐總算消停了,吃完東西以後就手托腮看著窗外,冷不丁嘴裡冒出一句:“邊律師,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當義工的?”

    邊痕回答:“很久之前。”

    展小憐扭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問:“那是怎麼想起來做義工的?”

    邊痕笑了笑:“我父母就是當義工的時候認識的,我受了他們的影響。”

    展小憐點點頭,“你第一次當義工的時候,看到那些人,你有沒有種……不好的想法?”

    邊痕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才說:“開始會有影響,覺得他們影響到了我的心情,有種排斥和逃避的心理……後來我母親給我做了心理輔導……”頓了頓,邊痕突然問了句:“你需要心裡輔導嗎?”

    展小憐立刻擺了擺手,嘴裡說了句:“我還是算了,我不是個有愛心的,我今天就是過來看看,能做就做,不能做我下車不來了。省的我看了那些小孩鬧心。”

    邊痕冷清的笑了笑,“現在願意做義工的人不多,大多人很忙,沒有時間,特別是像這種地方偏僻的,知道的人少,來的人也就更少。很多人都是一時興致,有些人工作調動離開,大多做不了長久,所以,來來去去很正常,來一次就不來的也正常,來了幾次不來的也有,一年半載來一次的還是有。”

    展小憐點點頭:“說的有多道理,這個地方,要不是邊律師昨天把我硬拉過來,我還真不知道會有這樣一個地方……”

    兩人接下來都沒有說話,車到目的地停下,外頭的空地上站了一排孩子,展小憐下車的以後就看到那群孩子排了隊站在空地上,還有好幾個穿著志願者服裝的人一起排隊,展小憐啥話沒說,趕緊跑過去站到老師的隊伍裡,邊痕下車以後也直接過去排隊,然後是這個小小福利院的升旗儀式。

    展小憐沒看國旗,也沒聽那個手提收音機裡播放的老式磁帶裡傳出的國歌,而是扭頭看著這幫被人孩子,他們仰著頭,眼睛盯著國旗,小嘴一張一合的,跟著音樂在唱歌。

    升旗儀式結束,帶隊老師又把孩子帶到裡面,那些年紀小或者腿腳嚴重殘疾不能走路的孩子,要麼是其他孩子推著輪椅進去,要麼是老師抱著進去,展小憐跟著隊伍最後面,等大家都進去了她才跟進去,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事,她就跟在人家後頭看。其他人各自有事,展小憐正抓頭不知道要幹啥,突然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褲腿,展小憐低頭一看,上次那個小男孩仰著小臉看自己,見展小憐點頭,他伸手攤開小手,展小憐看到他手心裡握著一塊小肥妞牌奶糖,那糖一看就是被握了很長時間沒捨得吃的,包著糖的糖紙都被握久變軟了。

    展小憐蹲下身子,笑眯眯的看著他:“你好呀。”

    小男孩咧著小嘴對展小憐笑,把糖往展小憐面前湊了湊,說:“給小兔子老師吃糖。”

    展小憐頓時有種羞愧的感覺,她還不是新老師,真的不是。

    小男孩捧著糖,小心翼翼的說:“這個糖好吃,很甜。”

    展小憐對著他笑了笑,:“給了我你就吃不到了,真給我?”

    小男孩點頭,很確定的說:“嗯。給小兔子老師吃糖。”

    邊痕那邊正要進教室,扭頭看到展小憐蹲在地上跟一個小奶娃說話,看到小奶娃手裡的糖,他走過來跟展小憐說了句:“你把糖吃了。”

    展小憐瞪大眼睛看著他:“哎?”吃小孩的東西太沒品了吧?

    邊痕摸摸小男孩的腦袋,說:“小奶油對糖過敏,不能吃糖。”

    展小憐的眼睛瞪的更大:“哈?”

    邊痕蹲下來,從小奶油手裡拿過糖,用很慢的中文問:“我可以吃嗎?”、

    小奶油很堅定的搖搖頭:“這是小兔子姐姐的糖。”

    展小憐伸手拿過來,剝開,直接扔進了嘴裡,然後對著小奶油笑的大眼眯成了縫,說:“很甜。”

    小奶油很高興,挪著兩條反著長的小腿,慢慢的走開。

    邊痕站起來,轉身去上課,展小憐坐到院子裡的凳子上,手托腮看著這幾個年紀很小的小孩,其他大一點的小孩都去上課了,每次都是這幾個特別小連說話都不利索的孩子在院子裡玩。

    上午的展小憐是在發呆中度過的,下午展小憐被分配到了任務,帶著這些小傢伙玩,午飯吃的東西很粗糙,和在家裡的完全沒法比,展小憐捏了捏了手裡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餅子,咬一口,還有點甜,比自己想像的要好。她抬頭,看到邊痕正和一個男人在說話,大多是那個男人在說話,邊痕在聽,那種養尊處優的人,在這樣的環境裡竟然也能融入,這讓展小憐十分意外。

    一邊咬著餅子一邊偷看邊痕,展小憐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冷不丁邊痕對著她看過了,展小憐立馬對著邊痕齜牙咧嘴笑,邊痕看了眼她的樣子,哧一聲笑了出來,慢吞吞慢吞吞的調轉視線。

    下午展小憐在看奶娃外的時候邊痕從一間大教室出來,展小憐拍拍身邊的位置:“邊老師坐,別害羞。”

    邊痕看了她一眼,在旁邊坐了下來,不等邊痕開口,展小憐主動說了:“你之前偷窺我好幾次,我得偷窺回來才行,要不然我多虧?我都不知道被人看去多少眼了。”

    邊痕忍不住笑:“你要是絕世美人,你的擔心一點都不為過。”

    展小憐瞪大眼:“我長的還是挺好看的。”

    邊痕看著那幾個孩子,“我覺得他們長的好看。”

    展小憐撇嘴:“我這是成熟美,在年紀上這幾個小奶娃輸定了。”

    邊痕都不知道說什麼了:“能謙虛點不能?”

    展小憐大言不慚:“我這是實話實說。”頓了頓,展小憐扭頭看著邊痕問了句:“邊律師,我能不能問你件事?”

    邊痕抬手看了下時間,點點頭:“你說。”

    展小憐一臉真誠的看著邊痕問:“邊律師,你有女朋友嗎?”

    邊痕愣了下,看了展小憐一眼,然後搖搖頭:“暫時沒有。”

    展小憐抓抓頭:“邊律師,你是同性戀嗎?”

    邊痕口氣有點無奈:“不是。”

    展小憐轉身看了邊痕一眼,上下打量一番,然後才問:“那邊律師是不是難言之隱?”

    邊痕這下有點聽明白了,臉都扭曲了,沉默了好一會才咬著說:“沒有。我只是暫時沒有女友……”

    展小憐努力睜著她的大眼睛看著邊痕,說:“邊律師,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然後展小憐做出一個很萌的動作看著邊痕,說:“邊律師,你看看我怎麼樣?”

    邊痕的嘴角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不需要……”

    展小憐的眼睛睜的更大:“邊律師,你考慮一下吧。”

    邊痕真是懶的搭理她,站起來指了指教室的門,說:“我要去上課了。”說著,邊痕大踏步走了。

    展小憐頓時有種蛋蛋的憂傷,她這麼有愛心的人,想找個有愛心的男朋友都不行啊,她這還沒開始呢,人家就躲了。

    那幾個小奶娃在邊痕走後圍著展小憐,又讓她玩猜猜猜的遊戲,展小憐帶著小孩子玩還是很輕鬆的,能記住的動物也多,一會功夫就把一群小屁孩哄的團團轉。

    小奶油很喜歡展小憐,如果不是他那兩條腿的,小奶油肯定是人見人愛的小孩。展小憐要回去的時候小奶油抱著展小憐的脖子說話:“小兔子老師,你能不能當我媽媽啊?我好想要個媽媽啊……”

    不知怎麼的,展小憐的眼淚“嘩”一下就流了下來。

    回去的時候展小憐就無精打采了,邊痕問她:“下次還來嗎?”

    展小憐手托腮看著窗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嘴裡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沒說來也沒說不來。

    邊痕笑了笑,自顧說道:“沒事,這種事貴在自願。”

    展小憐壓抑著抽噎聲,斷斷續續的說:“那些人……要麼當初就不生,生了又不要……”

    邊痕詫異的扭頭,這才發現展小憐哭了,他默不作聲的開著車,展小憐抹著眼淚,哭著說:“他們怎麼這樣啊?”

    邊痕急忙在路邊停車,車裡一時只有展小憐的哭聲,她一個勁的抹眼淚,嘴裡斷斷續續說的什麼邊痕後來也沒聽清,他在駕駛座上愣了會,然後把自己面前的抽紙遞給她,嘴裡淡淡的說了句:“很多事不是我們能理解和知道的,最起碼,他們都是條生命是不是?”

    展小憐情緒發洩完了以後,用紙擦了擦眼淚,很淡定的說了句:“走吧,我沒事了。”

    “你確定你沒事了?”邊痕問了句,展小憐點頭:“開車吧,剛剛突然有感而發,現在沒事了。”

    兩人回到擺宴市區,展小憐讓邊痕把她放在一個路口,邊痕沒停車,直接開了過去,嘴裡說了句:“我送你到今天早上接你的地方。很快,十幾分鐘就到。”

    車到目的地,展小憐下車,對著邊痕擺擺手,徑直往前走,邊痕在從車窗內探頭看著展小憐的背影,突然出聲道:“展小憐!”

    展小憐眼睛紅通通的回頭:“幹嘛?”

    邊痕看她笑了笑,說:“我答應考慮了一下了。”
本帖最後由 luckyi14 於 2014-6-27 14:33 編輯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7 14:25
第232章 行不行的,處處看唄

 展小憐站在原地,聽了邊痕的話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伸手一抹眼淚回頭走,走到車旁邊旁邊,彎腰看著車裡的邊痕,問:“不是說沒興趣的嘛?怎麼突然又答應了?是不是因為我哭了可憐我?”

    邊痕頓時哧一聲笑出來,然後他搖搖頭,說:“不是,”默了默,邊痕又說,“我喜歡真性情的女孩。”

    展小憐抽噎了下,對著邊痕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嘴裡說了句:“邊律師,我很難追的,那你要使勁追到我才行哦,加油。”說著,展小憐轉身走了。

    邊痕看著她的背影,扭過頭看向前方,忍不住再次笑出來,等看不到展小憐的身影了,他啟動車輛開了出去。

    展小憐回到家裡眼圈還是紅的,情緒看著也不高,展媽當時沒敢問,悄悄跑去書房跟展爸說了,展爸當時也沒說話,等吃晚飯的時候展爸就跟展小憐聊天:“小憐,今天忙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收穫?”

    展小憐低著頭,半響抬頭看著展爸,認真的說:“今天有個小孩,腳是畸形,對糖還過敏,他抱著我的腿讓我當他媽媽,說他沒有媽媽……”展小憐說不下去了,噎住,然後繼續說:“爸,我很難受……”

    展媽一臉擔心的看著展爸,放下碗走到展小憐旁邊,伸手摟著展小憐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懷裡摟了摟,說:“小憐,你難受什麼?你不是有媽媽嗎?那些孩子需要關心,不需要同情,小憐,你別把自己的情緒也融入到那裡去,不然你會一直很壓抑,你說是不是?我們希望你過去是把你的好心情傳染給那些孩子,不是讓你把眼淚帶給爸爸媽媽。”

    展小憐抽了抽鼻子,從展媽懷裡抬頭看著她,帶著眼淚笑著說:“媽,你這安慰怎麼這麼文藝?從哪本書上抄來的吧?”

    展媽哭笑不得的伸手一推的她的腦袋:“文藝什麼文藝?就你想法多。沒事別抱著我撒嬌,吃你的飯。”

    展小憐重新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跟展爸說:“爸,你看我們真是越來越野蠻了,是不是更年期到了的緣故?”

    展爸還沒說話呢,展媽那邊已經伸手在展小憐肩膀上拍了下:“你又胡言亂語什麼?飯也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展爸趕緊跟展小憐搖搖頭,展小憐對展爸吐吐舌頭,趕緊低頭扒飯。

    展小憐心裡頭的那點小憂傷,就這樣沒了。

    晚上洗完澡,展小憐突然想起來跟展爸說了聲:“對了爸,我打算談戀愛了。”

    展爸正在客廳看電視,展媽在洗澡,聽了展小憐的話對展小憐招招手:“過來坐下,跟爸爸說,你打算談戀愛的對象是個什麼樣的人?”

    展小憐咧嘴對展爸笑,“你知道呀,你還誇過他呢。”

    展爸點點頭:“明白了,那位愛心人士。”

    展小憐笑嘻嘻的承認:“就是他。”

    展爸跟天下的父母一樣開始關心展小憐為了物件的年齡職業家庭等情況,展小憐啥話沒說,直接跑房間從桌子上把邊痕的名片拿給展爸看:“這是他的名片。”

    展爸特地去拿了眼睛戴上,看著上面的抬頭,發現這個價邊痕的是“絕地”的律師,展小憐還在旁邊說話呢,“他是香蕉人,外黃內白,從小在國外長大,聽得懂中文也會說,不過說的不大好……”

    展爸把名片翻來覆去看了又看:“有多大年紀了?能在‘絕地’做到這個位置,應該不年輕吧?”

    展小憐趕緊擺手:“可不是老頭,老頭我也瞧不上啊,我爸都這麼帥了,我要是找個老頭當男朋友,還不被人家鄙視是死啊?人家可是年輕有為呢。”

    其實展小憐還不知道邊痕多大年紀,不過看在年輕這倒是真的,有錢人大多保養的好,特別男人就更加看不出年紀了。展小憐也沒說邊痕有多大年紀,展爸也沒追問。

    最後展爸對展小憐說了句:“小憐,你現在年紀還小,挑男朋友的眼光一樣要高一點,平時相處的時候要看細節,別因為人家長的好就昏頭,知不知道?有能力有條件當然好,但是,人品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他就是億萬富翁,也不能要,你說是不是?”

    展小憐立刻對著展爸晃大拇指:“我老爸說的就是有道理。別的不說,最起碼這人是個有愛心的人吧?我就是喜歡他有愛心,我現在就沒看到有幾個人會跑去當義工的,可是他就是其中一個,我覺得這人真的特別好,他跟那些小孩站在一起的時候,一點看不出來他有不耐煩或者是討厭的神情,他看那些孩子的時候,就跟天使似的,臉上帶著笑,就是很高興的那種笑……”

    展爸笑眯眯的聽展小憐說話,然後他點點頭:“小憐喜歡男人有愛心,這個人符合了,喜歡小孩的人,脾氣會好,爸爸也喜歡。”

    展小憐往展爸旁邊一座,抱著他的胳膊說:“我就是喜歡那樣的,等著爸,我過一陣就給你帶個女婿回家。”

    展爸一聽頭大了:“哎哎,小憐,你先處男朋友,可心急結婚什麼的,你還小呢,那麼急結婚幹什麼?”

    展小憐鬆開展爸的胳膊,笑嘻嘻的往自己屋裡跑:“知道了知道了,老爸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呀。”

    跑進屋伸手就把門關上,展小憐往電腦門前一坐,捧著手機發短信,談戀愛要趁早,更要主動,要是扭扭捏捏等男人來聯繫,展小憐會急死,再說了邊痕那人看著就是特別悶的主,指望他主動說話,黃花菜都涼了。

    短信:邊律師,吃完晚飯沒?

    第一個短信發過去,展小憐打開電腦準備上會往,電腦剛打開,手機滴滴響了兩聲,展小憐拿起來一看,邊痕回了過來,老慣例,麻溜的英文:剛吃。

    展小憐低頭按手機鍵:邊律師,明天是週末,你有什麼安排?要是沒事的話,請我吃頓飯唄,今天的飯沒有我老媽做的好吃。

    邊痕低笑一聲,那飯有多難吃他知道,難為她還吃了點進去,他記得他第一次去的時候吃了一口還吐了,他是純西方的口味,本來就吃不慣遊戲食物,結果福利院的伙食挑戰了他的味覺,那次他一口都沒吃。他發了一個字:嗯。

    這要是換個女人,八成能被氣死,人家熱情洋溢的打了一溜的字,結果他就一個字一個字的回,展小憐不管,邊痕就一個“嗯”以後展小憐都能跟出一大段話:是吧是吧,我就知道大家都覺得不好吃。不過誰讓那地方是福利院呢,為了孩子們的口味和營養,只能將就大人了。對了邊律師,你平常是不是比較忙啊?邊痕回:還好。展小憐自動默認不忙:我明天剛好也不忙,那邊律師明天記得請我吃飯呀。

    邊痕一邊按著回復一邊笑:好。

    展小憐小嘴咧的大大的,逮到一頓是一頓,朵拉近感情啊。

    週末中午的時候,展小憐還真接到邊痕的電話,雖然兩人從昨天開始關係和之前比好了不少,可一天以後的電話裡,展小憐聽著邊痕聲音還是冷冷清清的:是我,你想去哪裡吃?要吃什麼?我現在去接你,你去昨天的那個地方等我,十五分鐘後我就到。

    展小憐就來得及“哦”一聲,那邊電話已經哢嚓掛了,展小憐伸手抓抓頭:“掛了?”

    沒辦法,展小憐麻利的跑去換衣服,腳上蹬了雙漂亮的小靴子,往頭上帶了頂紅色的線絨帽,還垂下兩隻毛茸茸的球,身上套了件白色的外套,跟展媽打了聲招呼,興高采烈的往外跑了出去。

    展小憐過去的時候邊痕已經等在那裡了,上次展小憐來的時候邊痕坐在車裡沒動,這次展小憐過去的時候邊痕等在車外,看到展小憐過來他從依靠的車身上站直,對展小憐笑了笑,伸手拉開車門,做了個讓她進去的手勢:“路比較順,所以我來的早了。先上車,然後告訴我你想吃什麼東西。”

    展小憐笑眯眯的往車裡一坐,邊痕伸手關上門,走到駕駛座的那邊,扭頭看了展小憐一眼,說:“你今天看起來很可愛。”

    展小憐立刻得寸進尺的兩隻手捧臉:“是吧是吧!我就知道我特別可愛,邊律師你現在是不是瘋狂的愛上我了?”

    邊痕:“……”這丫頭是不是不能誇啊?誇了就得瑟呀。邊痕趕緊系上安全帶:“先找吃的地方,要不去‘絕地’?”

    展小憐急忙擺手:“別別,那地就別去了,貴死個人關鍵還是沒多少東西,不定咱倆幾千塊錢吃了,還沒吃飽。邊律師,去我們上次去喝茶的那個地方吧,我喜歡那個地方,又安靜,茶又好喝,裡面的甜點還好吃。”

    邊痕點點頭:“也行。”

    車子上路,展小憐一路上嘰嘰喳喳跟邊痕說話,可以調整了一個四分之三角度的位置給邊痕看:“邊律師,你看看你看看,我這四分之三角度真的胖嗎?”

    邊痕哧一聲笑出聲,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話應該好多天前他故意打擊過她一次,竟然記到現在,這讓邊痕有中這妞是不是就為了證明她四分之三角度不胖才故意跟自己示好的。邊痕搖搖頭:“不胖,挺漂亮。”

    展小憐立馬問道:“哎,真不胖?那你上次怎麼跟我說我這個角度最胖啊?我都快被打擊死了,真的,邊律師你真是太壞了,我可傷心了。”

    邊痕也買看到,只是嘴裡說了句:“我開玩笑的。”

    展小憐表示無比的惆悵,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真的不好笑,這人一句話,結果自己被打擊了好幾天,一個人窩在房間裡都不知道自拍多少天了,就是為了看清她四分之三角度是不是特別顯胖。

    二十分鐘後車都到市中心的那家茶館,顯然,邊痕是茶館裡的vip客戶,一進去人家就主動把他帶到了邊痕的專屬包廂,展小憐趕緊跑去陽臺,從陽臺上往旁邊看,其實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上次那個跟邊痕相鄰的房間,邊痕在旁邊隨口說了句:“方清閒的包廂就在隔壁,我和他是挨著的。”

    展小憐從陽臺上走回來,往旁邊的籐椅上一躺,故意搖來搖去的搖著籐椅,嘴裡說了句:“我覺得這地方挺好的,位置好環境也,還不吵,在市中心的位置能有這樣安靜的環境,挺不容易的。”

    邊痕在旁邊坐下,不多時有服務員拿著功能表進來:“邊先生,請問有需要點單服務嗎?”

    邊痕對著展小憐抬抬下巴:“小憐,你看下你想吃什麼。”

    展小憐接過菜單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剛剛邊痕喊她“小憐”,貌似昨天還是展小姐、展小憐的叫了,今天突然升級成了小憐,展小憐這小臉立馬就笑成了一朵小菊花,心情好食欲好,展小憐一口氣點了三塊糕點一壺茶,完了就在躺椅上搖晃,邊痕那邊點完餐,扭頭看了展小憐一眼,“你還需要什麼?可以讓這裡的服務幫我們送上來。”

    展小憐頭上戴著線絨帽被她拿下來放在一邊,頭髮有點亂,她閉著眼睛躺搖搖頭:“就這些就夠了,我要減肥。”

    等展小憐點的糕點端上來,邊痕看著那三大塊,有點無語,這是要減肥的人吃的東西?他怎麼覺得這是增肥的人才會吃的。

    吃完東西兩人就各自坐在一邊閉目養神,一會功夫展小憐就聽到旁邊有嘰嘰咕咕的聲音,她睜開眼一看,發現邊痕悠然自得的躺在躺椅上玩手機遊戲,展小憐問了句:“蘿蔔?”

    邊痕抬眸看了展小憐一眼,“嗯。”

    剛“嗯”完,展小憐就聽到蘿蔔被小怪獸咬的嗷嗷叫的聲音,邊痕再次抬眸看了展小憐一眼,面無表情的說了句:“別跟我說話,蘿蔔會死。”

    展小憐:“……”他蘿蔔死了難不成是跟自己的說話的緣故?

    展小憐吸取教訓,不吭聲,結果一會功夫後,蘿蔔的慘叫聲又傳來,展小憐得意的晃著腳,嘴裡說了句:“我可全是金蘿蔔。”

    邊痕看了她一眼,展小憐對他咧嘴一笑:“不過我戒了。”

    邊痕呼出一口氣,看了展小憐一眼,半響開口:“過不去,一直被吃。”展小憐從椅子上探頭,邊痕立刻把手機的螢幕轉給展小憐看:“就是這裡。”

    展小憐看一眼,笑眯眯的縮回腦袋,嘴裡說了句:“這個容易。”說著伸手把邊痕手裡的手機拿了過來,一邊往上擺炮塔,一邊說:“其實所有遊戲都一樣的,找到了訣竅就行,價值最高的威力最大,找一個讓你放心的東西堵住妖怪洞,然後多賺錢買裝備,殺怪從源頭殺起最霸氣……”

    展小憐把陣勢布上以後,伸手把手機遞給邊痕,“等著升級打怪就行,實在不行你找點攻略看看,那樣最有效。”

    邊痕低著頭,明明是一本正經的人手裡玩的是弱智遊戲蘿蔔,這畫面怎麼看怎麼囧人,他低頭一邊玩遊戲嘴裡一邊問了句:“你找了?”

    展小憐晃著腳丫子嘴裡說了句:“怎麼可能?我是自己本事,攻略什麼的最沒有愛了。”

    邊痕看了展小憐一眼,說:“那我也不找。”說話的空檔,蘿蔔的哎呀聲再次傳來,邊痕把手機螢幕轉給展小憐看:“又被咬了。”

    這下,展小憐鄙視的眼神就出來了怎麼這麼笨啊?陣都布好了,竟然還被咬。伸手把手機拿過來,直接按了重新開始,小手指輕巧的在螢幕上按啊按,三分鐘以後,展小憐把手機往邊痕面前一放,說:“喏,金蘿蔔,頒獎了,還有個勳章。”

    邊痕:“……”

    本來兩個人一邊一個坐,中間隔了個茶几,一會功夫後,中間的茶几被邊痕直接放到了兩人面前,兩章躺椅並排放了,邊痕手裡舉著手機,展小憐歪著身體在手機上一個勁的按,嘴裡還說:“……要把火力集中在前半截,減速的工具要和攻擊的配合,要不然來不及打怪物就全跑了,別看這些工具各種各樣看著沒什麼關聯,實際關聯大著呢,同樣給你三件工具,我可以打出金蘿蔔你就會被吃掉,這是為什麼?這就是你工具沒配合好,東一榔頭西一棒那肯定不行……”

    邊痕也不知道展小憐說的對不對,不過聽著還真是頭頭是道的,還像那麼回事,邊痕看了眼展小憐,這回隔的近,一眼看過去就是展小憐臉上的白皙的皮膚,可能是年輕的緣故,那皮膚是真的好,近看都經得住觀察,光滑白皙,沒有瑕疵。展小憐的眼睛是那種遠看毛茸茸的,近看就能發現給人感覺毛茸茸的原因,那睫毛是濃密的天然上卷,上下睫毛都有,眨眼的時候就是忽閃忽閃的。

    邊痕本來就是隨意的看了一眼,結果看的有點長,那眼睛都沒縮回來,展小憐眼睛骨碌碌轉一圈以後,直接跟邊痕的眼睛對視到一塊,又被捉包了,展小憐立刻眼神曖昧的看著邊痕,說:“邊律師,你就說實話吧,你肯定是覺得我是絕世美人,所以才一直偷看我的,你看你看,你剛剛偷看我我都發現了。”

    邊痕一臉的無奈,然後點點頭承認:“我是偷看了。”

    展小憐一骨碌坐起來對著邊痕問:“哦,邊律師那你是不是愛上我了呀?”

    邊痕一邊笑一邊點頭:“是挺喜歡的。”

    展小憐摸著臉自戀:“我果然人見人愛啊。”

    邊痕:“……”

    下面這一下午的時間,大多是玩遊戲中度過,展小憐負責玩和教,邊痕負責當勞力,舉手機可是個體力活,他是男人就該他拿,正常情況下,展小憐玩過了會讓邊痕再玩一次,展小憐趁機在旁邊說風涼話:“邊律師,我都跟你說過很多遍了,要集中火力,你別老是拿這遊戲跟現實比,覺得留後路什麼的,這遊戲裡你就別指望留後路,集中火力放在前半截就足夠了……”

    要說相處,其實兩人還真沒怎麼相處,在一塊的大部分時間就是玩遊戲,也說到了做義工的一些事,展小憐一知半解的地方,邊痕會幫她做詳細說明,總之,展小憐就默認這是兩人的相處方式,還有原因就是兩人也不知道誰追誰了,也沒說成也沒說不成,只不過相處起來的氣氛逐漸緩和。剛開始兩人互看不順眼,就因為車禍的事,一個覺得是不想負責的一個覺得是製造偶遇,這一天是這兩人相識以來相處最融洽的一天。

    晚上送展小憐回去,車到目的地,展小憐低頭解開安全帶,邊痕下車,拉開展小憐那邊的車門:“下來吧,我送你到樓下。”

    展小憐眨巴著眼想,這就是男朋友送女朋友往家走了吧?走在路上展小憐就晃動著她帽子上的垂下來的兩隻小球,一邊走一邊問:“邊律師,你現在是打算跟我處朋友呢,還是處朋友呢,還是處朋友呢?”

    邊痕被她繞的頭一暈一暈的,怎麼三個句式都是一樣的?

    見邊痕發愣,展小憐立刻主動推銷自己:“邊律師,其實我還是不錯的,你看我長的可愛,你都偷看我好幾回了,我脾氣還好,要是不惹我生氣,我會一直很溫柔很有愛心。我這個人還沒野心,只要有份工資讓我拿的輕鬆工作就行,我以後肯定是個賢妻良母,邊律師你就考慮下我唄,好歹你還偷看了我好多回,其他女人不定你都沒看過呢,你說是不是啊?我這是你給你機會,你得把握,邊律師,我跟你說,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你真的好好想想。不過想的時間不能太長,要不然我等的不耐煩,我就找別人處了。”

    邊痕被展小憐說的低頭直笑,展小憐鼓著小臉不高興的看著他問:“我說真的,你笑什麼呀?能處就處,不能處就算唄。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有愛心,我是個沒什麼愛心的人,所以要是能找個有愛心的,我就可以被人愛了,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邊痕一邊笑,一邊點點頭,說:“行。”

    展小憐一聽,這小心肝都顫抖了,竟然就這麼算了?她斜著眼,冷著臉盯著邊痕問:“邊律師,你說真的?”

    邊痕笑著說:“真的。”

    展小憐被氣的眼淚汪汪的,指著邊痕怒道:“你這個扭曲的悶騷男,早就打算不搭理我了還裝的跟人似的和我出來吃飯。你早說不行不就成了,幹嘛還搭理我?欺負人是不是?”

    邊痕愣了下,然後看著她笑:“小憐,你是不是聽岔了?”

    展小憐原形畢露,嗷嗷嚷道:“小憐也是你叫的?滾回你自己窩去,看到你這種騷勁一肚子悶久了全是壞心眼的人就來氣……”

    邊痕扶額:“小憐……”

    “小憐你妹啊?!”展小憐怒氣衝衝大踏步往回家走:“太陽你全家!”

    邊痕突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特別的疼,就她這樣的還好脾氣溫柔善良賢妻良母?他剛剛看到的這只是哪裡來的物種?正宗炸毛小野雞加小獅子的混合版啊。他跟在展小憐身後好聲好氣的說:“小憐,我是說……”

    “說你妹!”展小憐罵完了,小螃蟹似的橫衝直撞的上樓了。

    邊痕站在樓下頓覺無比的惆悵,這脾氣……離賢妻良母足足有十萬八千里啊。邊痕回到車上,拿出手機給展小憐發了個短信,然後開車走了。

    展小憐回到家直接跑房間了,胸口被氣的疼死了,耍著玩呢這是?真是氣死了,正使勁揉著胸口呢,手機接到短信,她氣鼓鼓拿起來點開,邊痕發過來的:小憐,接剛剛我沒說完的,照你說的,我們處處看。

    展小憐覺得自己被雷劈了下,抱著手機使勁盯著那三個字看,處處看,這是打算了?展小憐撅嘴,看著那短信回想了下自己剛剛的行為,立刻端端正正的坐直了,剛剛她是不是有點不體面?低頭滴滴滴的回短信,直接回了一個字:哦。然後到在床上睡覺。

    第二天,展小憐早早起床,今天公司有重大活動,展小憐啥都顧不上,就顧著公司活動了,這也是昨晚上她為啥早早睡覺的原因。

    展爸展媽還是很配合展小憐的展小憐起來的時候展媽早飯都做好了,展小憐吃飽了展爸直接開車把她送到公司門口,公司已經來了三四個員工在準備,拉橫幅貼標語什麼的,看到展小憐紛紛跟她打招呼。

    展爸還下車進去參觀了一下,說實話,展爸還是挺吃驚的,關鍵是太像模像樣了,比人家的一些大公司看著還要高檔一點,裡面的裝修到擺設,看著特別大氣,他知道這些不一定全是閨女的注意,可要是沒有閨女在中間協調,這東西肯定沒辦法這樣妥帖啊。展爸在裡面看的時候,展小憐正在外頭仰著小腦袋指揮上面的男生:“在往左邊拉一點,拉平了,對對!就這樣!”

    展爸從屋裡出來,展小憐揉著仰著發酸的脖子,看著展爸說了句:“爸,你要是有課先回去吧,我這邊沒事,忙得過來,今天有些重要任務過來,我得忙一陣。”

    展爸點點頭,不敢多耽擱,“那小憐,要是沒什麼事,爸爸就先回去了,你別太累著了,有事就給爸爸打電話。”

    展小憐跟展爸揮揮手:“知道囉。”

    公司有現成的司儀,展小憐什麼都安排好以後,展小憐重新回到公司裡面把自己邀請過的人挨個打電話,方清閒首先是被她賴上,肯定是要來的,展小憐看著邊痕的名字,猶豫了一下沒打,其實就是想看看這人會不會來,要是不來,這人她就不要了,媒體記者確認有兩家要過來,還有幾家說看情況,其實就是等著看蔣市長會不會去,通過穆曦邀請的美女模特方隊也被大巴車接了過來,展小憐安排了專門人接待,她現在就專心等著那幾位大人物過去。

    展小憐先期動靜那麼大,周圍的人也都在看熱鬧,那天那些流氓過來鬧事的時候大家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這家傳媒公司的小姑娘的比那群流氓還囂張,誰都在等著看著小姑娘是不是有什麼後臺,要不然怎麼能那樣囂張呢。

    其實對展小憐來說,蔣笙來不來的她倒不是特別在意,蔣笙來了以後的生意好做一點,蔣笙不來對公司的影響也不對,主要是“絕地”那幾位來不來,“絕地”的總經理要是來了,這公司以後的路就好走了,有人罩,不但是那群小流氓不敢來鬧事,這周邊的人也不會因為他們是新來的排擠他們,這才是展小憐要把事情搞大的主要原因。

    隨著時間的陸續過去,最先來的是好幾撥記者,說是不來,實際上誰家都想碰碰運氣,怎麼著公司也是穆曦為法人代表的,穆曦的公司可是得到了蔣笙創立的創業基金的好處,政府網站上穆曦傳媒是政府選出創業基金的重要單位之一,蔣笙來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方清閒是最早過來的,來的時候身後跟了不少人,手裡搬著好幾個大花籃,除了現場來的方清閒的名字,其中有一個花籃上寫的就是李晉揚的名字,花籃往那一放,記者的長槍短炮就對著花籃上的名字一個勁的拍。

    展小憐的目光從那些花籃上掃過,有好幾個都“是絕地”的部門經理送的,展小憐和“絕地”打交道的這一陣,沒少和這些部門經理溝通,所以她差不多就是挨個都請了一遍,包括和公司有合作的客戶,別人人脈是怎麼打的展小憐不知道,她就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在跟這些人聯繫,反正她年輕,確切的說是太年輕,怎麼著折騰別人也只會在她頭上套個年輕的標籤。

    其中一個花籃上的名字讓展小憐抓頭,龍宴的,是以“絕地”保全部門的負責人的名義送的花籃,花籃很漂亮,可以說是所有花籃裡最漂亮的一隻。展小憐笑嘻嘻的伸手拍拍了花籃,龍宴人沒來,東西也算是送到了。

    鞭炮聲劈裡啪啦的響,展小憐又把自己打扮的跟個小滅絕師太似的,一本正經的迎接前來道賀的嘉賓。蔣笙沒來,但是蔣笙派了市長秘書過來了,這可真是給了穆曦傳媒天大的面子,典禮沒開始之前,很多人就聽說邀請了蔣市長,大部分人都說蔣市長不可能來的,為了一個小公司,蔣市長怎麼可能回來?蔣市長確實沒來,可蔣市長派人來了,這說明蔣市長是掛這這件事的,這讓人覺得這家公司的背後還真的有人,看看今天來的都是些什麼人物?“絕地”的大小經理都來了,政府不帶有一個代表蔣市長的市長秘書,還有創業基金部也派了代表過來道賀,除此之外,還有那些想通過這次活動和“絕地”各部門總經理結識的大小企業老闆都往前擠,這場面可真不是一般二般的熱鬧。

    展小憐對今天的開局很滿意,當然,最讓她滿意的是邊痕也來了,雖然有點晚,雖然他找停車位就找了半天,但是還是來了,站在方清閒的身後,臉上沒有笑容,冷冷清清的表情,旁人跟他說話,他也是扯扯嘴角,笑的十分的虛情假意,轉個臉,又是面無表情。

    剪綵活動剛剪完,上次那幫鬧事的人二貨們又來了,他們在沒多遠的地方等了好一會了,這幫二貨流氓可不知道來參加活動都是些什麼人,一個小破公司,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能請來什麼樣的人物?看看一個個都是開著車來,都是些有錢公子哥大老闆,這樣的護撈錢可就容易多了,重要場合那個單位的負責人不是選擇息事寧人?

    他們就是選擇了一個人都來齊了,所有人都看剪綵活動的時候沖進來的,沖進來以後就開始推推攘攘的把中間的人往兩邊推:“走開走開!好狗不擋道……”

    這幫人說實話,都是些不入流的東西,除了穆曦傳媒的人知道外,客人還真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不過也有例外的,比如邊痕。敲了那天這幫人第一次來敲詐的時候,邊痕就在沒多遠的地方,他本來還打算上前幫一把展小憐的,結果那丫頭出乎他意外之外的強行,還往人家要發票,把人給忽悠走了,所以他記得這幫人是什麼人,回去以後還讓保全部的人查了下,這會一看到,邊痕就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那幫人在推讓的時候,邊痕直接拿了電話網邊上走了走,一通電話打出,他重新走回來,走到方清閒身後,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方清閒慢悠悠的扭頭,眼神曖昧的在他身上瞟了好幾眼:“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善心?還去查?”

    邊痕一臉懶得理他的表情,隨口說了句:“這是穆小姐的公司,出了事還不是你負責?防範于未然有何不可?”

    方清閒的眼睛在他身上掃了一眼,又掃了一眼,然後又把目光看向正在跟市長秘書說話的展小憐,突然說:“幾天沒見,我怎麼覺得那小妞又可愛了幾分?”

    邊痕的臉有點黑,乾脆往遠地方走了走,懶的跟他說話。

    那幫二貨流氓已經佔據了場地最中間的位置,屁大點的年紀,一個個拽的二五八萬似的,看著特別欠扁,他們知道展小憐是負責人,就專門找她,上次那個領頭的嘴裡叼著根煙,看著展小憐大刺刺的說:“上次跟你說的事你怎麼說?我們可是接了邀請的,你別不是忘了你邀請我們過來湊熱鬧的吧?”

    展小憐從市長秘書旁邊走過去,看著他笑眯眯的問:“你們發票準備的怎麼樣了?我上次可是說的特別清楚,保護費對我們來說額外開支,要給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定要提供發票,要不然我們沒辦法報帳。”

    展小憐嘴裡的“保護費”三個字一出口,市長秘書就聽到了,立刻走過去問:“展同學,這保護費是怎麼回事?”

    展小憐立刻笑眯眯的回到:“啊,是這麼回事,這位大哥說穆曦傳媒租賃的場地是什麼劉三爺還是劉四爺的地盤,要交保護費,這不我正跟他們要發票呢。”

    “胡鬧!”市長秘書說這兩字的時候都有點氣急敗壞了,這是什麼社會?這要讓蔣市長知道這時候還有人往人家強行收保護費的,蔣市長還不氣死?還保護費,要是他們收保護費,那要員警幹什麼?乾脆都回家種地讓這些人來保護人民群眾算了!這不是胡鬧是什麼?看看這些孩子,一個個年紀不大,整的都跟個黃毛鬼白斬雞似的,還有人樣嗎?“一個個不學好,出來走歪門邪道,這什麼年代還保護費?你們能保護費誰?知不知道你們這行為是敲詐勒索?”

    要是說個電影明星足球明星這幫二貨流氓還知道,市長秘書他們都沒見過,誰知道這中年老男人是誰啊?二貨們七嘴八舌的盯著市長秘書吵:“老東西你誰啊?你以為你是蔣笙啊?”

    “就是,管你屁事,識相的趕緊滾一邊去……”

    市長秘書這臉都被氣紅了,偏偏今天他是以個人名義出來的,就一個人,被一幫小流氓說,就剩下氣了,指著他們就訓:“這幫孩子一個個的……”

    話沒說完呢,二貨們又開始反駁了,市長秘書差點被氣死。

    展小憐站在旁邊,等市長秘書被氣的差不多了,才趕緊扶著他往屋裡走:“叔,你坐一會,我去想想辦法,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那些人傷害你的。”

    展小憐又不傻,這裡還有方清閒那幫人呢,她就不信那幾個貨能無動於衷,這場子要真要被砸了,她肯定要慫恿穆曦大鬧“絕地”,見死不救啊這幫人,展小憐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方清閒雙手插在褲兜裡正跟那個領頭人在說話,方清閒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笑的,看著那是真的無害,比小白兔還純良,只不過看到那領頭人變了的臉色時,展小憐就知道方清閒那東西嘴裡絕對沒說出什麼好話。

    領頭人朝展小憐看了一眼,展小憐一臉無辜的回視,那領頭人伸手擦了擦汗,艱難的咽了下口水,也不知道跟方清閒說了什麼,反正一招手,一幫子人都在那人的帶領下夾著尾巴走了。

    方清閒扭頭看向展小憐,攤攤手,意思是他什麼都沒做,展小憐笑的小臉都長花了,再回頭,發現邊痕已經不在現場了。

    邊痕確實不在現場,他正坐在一輛車上,車旁邊停兩輛麵包車,等著一個偏僻的拐角處,不多時,那堆二貨流氓一個個罵罵咧咧的過來了,對於今天這麼好的機會沒撈到錢,二貨流氓們十分不爽,你一言我一語吵成一團。

    邊痕伸手敲了敲車玻璃,站在車門口的人立刻做了個手勢,麵包車的門立刻被拉開,快速的竄出幾十個人,手裡棍棒應有盡有,對著那幫人就沖了過去,乒乒乓乓一頓打,風馳電掣的立刻現場,留下一堆哭爹叫娘鼻青臉腫的二貨在哭喊。

    這絕對是踢到鐵板了,誰都沒想到的鐵板。

    要說這就是他們今天應該遭的罪那就是大錯特錯了,好歹他們現在還是四肢健全的,被打的傷幾天以後不定就好了,嚴重的也就個把月,肯定好。他們都有經驗了,保護費怎麼來的,碰到膽子小的,息事寧人一嚇就給錢,碰到不怕死的,能拿刀追他們過幾條街,運氣不好的不知啥時就能被砍一刀。

    前頭還有更大的事等著他們,沒走多遠就發現路邊停車長長的車隊,那車隊真是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領導人出行呢,男人對車天生有愛,一幫小子就圍過去看車,結果車上下來的人把他們的眼珠子給驚掉一地,當然,除了眼珠子掉了,沒幾分鐘後,這幫二貨的手指頭也跟著掉了。

    燕爺說了,剛剛誰的碰了他的車了,全部剁手指,要求不高,一人一根手指。沒碰的剁不剁?燕爺說了,剁,見者有份的道理懂不懂?不剁手行不行,燕爺說了,行,剁腳。

    那幫鬼哭狼嚎的傢伙立刻以後,燕回坐回車上,雷震站在車邊上,彎腰看著燕回問:“爺,穆小姐的公司開業,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雷震覺得自己很苦逼,這話他都問了好多遍了,結果沒回燕爺都不吭聲。雷震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燕爺不是奔著穆小姐來的,他就是奔著那小肥妞來的。雷震是不知道中間又怎麼了,反正,這折騰的燕爺低氣壓嚴重,稍不順心就炸毛,這一陣意圖刺殺燕爺的人都倒大黴了,不是老二被閹了就是臉上被刺字,對男人前者比要命更嚴重,對女人來說這還不如直接不要命呢。

    雷震心裡有個感覺,他覺得燕爺好像比以前更加陰晴不定了,按照雷過客的話說,燕爺是比以前更變態了。
本帖最後由 luckyi14 於 2014-6-27 14:33 編輯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7 14:27
第233章 男朋友這種生物

 展小憐今天很忙,來的都是大人物,特別是那位受了氣的市長秘書,那可是官家的人,能不哈著嘛?展小憐可是打算跟市長秘書建立良好關係的,他們這公司要想長期發展,那肯定是需要廣博人脈,和政府打好關係必不可少。

    穆曦傳媒算是機遇比較好,政府創業基金雖然設立好幾年,不過能大力推廣的典型還真沒幾家,穆曦傳媒就是在這個時候嶄露頭角,穆曦的一炮而紅讓擺宴政府順勢就把穆曦傳媒就推了出來,這就等於是雙贏。穆曦傳媒知名度擴大的同時,也為創業基金這個專案設置做了更有力的推廣。

    市長秘書心裡一直惦記著剛剛那幫小流氓,那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過來敲詐勒索,這不就是等於打政府的臉?政府的人還在現場呢,這幫人竟然公然過來鬧事,這還是擺宴正在宣揚的和諧社會?市長秘書跟展小憐說話:“這種現象是個別的,但是個別現象我們也不能姑息,這事肯定不會有第二次,你放心吧,兩個小姑娘不容易,能把公司開成這樣,我們肯定是會支援的,剛剛那些人是,我回去就讓人看看,絕對不能縱容……”

    展小憐臉上還是那副樣子,圍住市長秘書反過來安慰:“讓秘書大叔受驚我真是不好意思,開業第一天就出這事……不過秘書大叔剛剛好帥啊,我看著就跟看到我老爸似的,秘書大叔你特別適合演講,要不什麼時候您抽時間去我們擺大演講一下吧?”

    展小憐其實就是拍馬屁的,可人愛聽啊,好聽話誰不愛聽?再加上穆曦傳媒確實是政府扶持單位,蔣市長又很關注,小姑娘還討喜,那真是誰都喜歡。

    邊痕從外面回來,方清閒正被人拉著走不開,倒是有人想上前跟邊痕說話,可惜,人家一看到邊痕那張冷冷清清沒有一點笑容的臉,就被嚇的不敢往前,想巴結市長秘書的人當然多,很快就有人圍過來跟秘書大叔說話,展小憐笑眯眯的退到一邊,然後去跟司儀商量下一步,因為被那群二貨流氓打岔,原本演變好的計畫有所改變。

    展小憐把人員安排好,分別請市長秘書和“絕地”的總經理方清閒發表致辭,反正整個過程還真像模像樣的,展小憐就覺得吧,人家怎麼弄的她不管,她就這樣搞了,不管怎麼說,這效果不是還挺好的嘛?

    整個過程就是熱熱鬧鬧的,除了中間被二貨們打岔,其他還真是挺順利的。

    儀式結束以後,展小憐自然是要邀請來賓去用餐,結果沒一個人留下來,倒是有人想留下來,比較這負責人小姑娘年輕又漂亮的,不去白不去不是?可市長秘書都說要回去,說要替小姑娘節省,誰還敢留啊?於是來的客人都走了。

    方清閒走的時候過去拍拍展小憐的腦袋,就對她這副小滅絕的造型很感興趣:“小憐,我得先走了,還得上班,今天這場子給你裝了,以後可別算計我了。”

    展小憐推了推臉上卡著的大眼鏡,笑嘻嘻的說:“方總經理說什麼呢,我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說什麼算計不算計的,咱倆誰跟誰啊,呵呵呵呵。”

    方清閒一臉的受不了,趕緊跟著展小憐揮揮手要回去,“絕地”其他部門的經理紛紛過來跟展小憐打招呼,展小憐把這幫人都給送走,回頭一想怎麼沒看到邊痕啊,想著,她就往人群裡走,結果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展小憐琢磨著不會就這樣走了吧?

    一想到邊痕就這樣走了,展小憐這小臉“咻”一下就黑了,就這樣走了?

    客人走的差不多了,意味著也忙完了,幾個,展小憐身邊的氣壓一降到底,公司員工直打哆嗦,這是怎麼回事啊?誰惹了她了呀?

    男員工在外頭收拾東西,女員工低頭打掃地面,展小憐一個人坐在屋裡手托腮生悶氣,昨晚上不是還說處處看的嘛,怎麼今天就不知道跟她多說一句話呢?展小憐想著,把手機掏出來打算發短信罵邊痕。

    還沒打兩個字呢,辦公室外頭有人敲門,公司的前臺鬼鬼祟祟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展小姐,外面有人找……”

    展小憐放下手機拉開門:“誰找啊?不知道我在忙嗎?”

    小前臺笑的曖曖昧昧,傳完話也不吭聲,縮著腦袋走了,展小憐鼓著小臉:“到底是誰啊?”

    一邊說,展小憐一邊抬腳往外走,走到公司大門口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邊痕站在門口,邊痕抬頭,對她笑了下,還是那種清清涼涼冷冷淡淡的笑容,然後他朝展小憐走了兩步,一邊走一邊突然伸手,在門邊的桌子上伸手一抓,一大束火一樣紅的玫瑰花直接遞到了展小憐懷裡,“送給你。”

    本來還是北極冰川的小臉瞬間就春暖花開了,展小憐兩隻手捧著玫瑰花,笑的小臉紅撲撲的,她抬頭看了邊痕一眼,鼓著小嘴說:“你這人怎麼慢了好幾拍啊?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邊痕笑了笑,伸手揉揉展小憐的頭髮,展小憐在後腦勺盤的頭髮一下子就被揉開,展小憐嘴裡“唉唉”了兩聲,急忙騰出一隻手護頭髮,那盤發的簪的掉了,怎麼護也護不住,展小憐的小臉臭臭的,“幹嘛弄亂我頭髮啊?”

    邊痕還是沒什麼大的反應,他縮回手,懂地上撿起簪子,往展小憐懷裡的玫瑰花裡順手一插,說:“我先回‘絕地’,晚上下班晚點走,我過來接你。”說完,邊痕就這樣走了。

    展小憐眨了眨眼睛,急忙伸手扶了扶臉上的眼鏡,鼓著小臉不吭聲,半響,自己咧開小嘴笑了笑,捧著那捧玫瑰花轉身回屋了。

    辦公室裡的其他男女同事個個眼神曖昧的盯著她,展小憐一進去就他們集體發出一聲:“哦——”

    展小憐揚起小臉看著他們,厚顏無恥的說:“哦什麼哦?沒看過男人送美女花嘛?”

    進了自己的辦公司,展小憐把花往桌子一放,估計能有九十九朵,女人休息好的數字,反正好大一盆,占了大半個辦公桌,還有個香味傳出來,展小憐手托腮,眼睛就盯著那捧玫瑰花,臉上的笑容就沒消過。

    正美著呢,門外突然又有敲門聲,小前臺的聲音有點怯怯的響起:“展小姐,您能不能出來一下?”

    展小憐這會心情好,拉開門走出去看著她問:“什麼事?”

    小前臺的面部表情有點扭曲,猶猶豫豫的說:“外面……有人給您送花呢,你去看看唄。”

    “哎?”展小憐回頭看了眼桌子上的花,又往外面的方向看了下,心裡奇怪邊痕都送了,怎麼還送啊?展小憐一肚子疑惑往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輛大卡車停在公司門前,兩三個工人正一大束一大束的往下拿花,全是那種大紅色的玫瑰花,而且一束的量明顯比邊痕剛剛送給她的那些要大,展小憐出來以後,公司門口以及堆了一堆了,正有兩個工人一人懷裡抱著兩束,打算往公司裡面走呢。

    展小憐一把拉住那兩人:“哎哎,你們要幹什麼?”

    工人很委屈的看著展小憐說:“這花我們的送到一位叫展小憐小姐的辦公室去……”

    展小憐的眼睛瞪的大大:“誰讓你們送的?”

    工人回頭看了眼一個手裡拿著清單的老闆模樣的人,說:“你問他……”說著繞過展小憐,直接進屋了。

    展小憐在外頭都能聽到那人在裡面問別人:“哪個是展小憐的位置啊?”

    展小憐:“……”抓抓頭,跑過去問拿清單的:“師傅,我能不能問問這些花誰送的呀?”

    那人回頭看了展小憐一眼:“你是?”

    展小憐說:“我就是展小憐。”

    那人就跟看到親爹媽似的,趕緊把手裡的紙往展小憐手裡送:“哦,就是送給你的,來來來,趕緊來簽字簽收一下……”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動都沒動,問:“我問你誰送的呢。”

    那人看了看名字,說:“這是一位……燕先生。”

    展小憐的表情就跟踩了大便似的,她就知道,能做出這種腦殘加二貨事情的,也就那位有錢騷包的主了,她揮揮手:“行了行了,別搬了,趕緊把這些東西搬走,簽收什麼簽收?我又沒說要!”

    這車花得多少錢啊?那可是大主顧,老闆肯定不會搬走啊,搬走了這錢怎麼算啊,那人可是付了定金的,說要是送不出去那剩下的錢就別要了。

    一整車的花,展小憐攔都攔不住,一會功夫,辦公室裡全被塞的滿滿的,裡面塞不下,門外都堆了一堆。

    辦公室裡有花粉過敏的,那臉當時就腫的跟豬頭似的,小姑娘哭死了,展小憐真是氣急敗壞,趕緊讓人找了輛車,把那些花給拖去垃圾場直接扔了。

    本來就累了一天,結果這幫二貨又給她添亂,這叫什麼事啊?是覺得她太閑了太輕鬆了太無聊了是不是啊?

    被這一片火辣辣的玫瑰花給鬧的,展小憐這身體更累了。

    下午下班,公司的其他人都走了,就展小憐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外面的門半掩著,玫瑰花的香味還沒完全散去,展小憐的桌子上就放著邊痕送給她的那一束,她一手托腮一手拿著筆,慢吞吞的翻著今天的記錄,她這是在等邊痕來接她,兩人說好了的。

    門外有人推門的聲音,展小憐立刻站起來拉開辦公室的門,嘴裡問了句:“誰啊?”

    為了省電,辦公區的燈是關了的,外頭天也濛濛黑,那人等於是背光而立,乍一看就剩個影子,展小憐站著門邊沒動,而是伸手按下手邊牆上的開關,燈一亮,辦公室內的人影就完全暴露在展小憐面前,一看到這人,展小憐的眼神瞬間就警惕起來,她斜著眼,表情愣冷冷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燕回攤手,邪笑:“嘖嘖嘖,這什麼表情?爺怎麼覺得妞看到爺就跟看到鬼了?怎麼著?爺不能來?”燕回慢悠悠的晃到一個座椅旁邊,伸手拍了拍椅背:“爺要是沒記錯,這小店爺那妹子占的大份吧?爺妹子的店,爺怎麼就不能來了?”

    展小憐站著原地,垂眸,抿了抿唇,轉身進屋伸手關門,走到桌子邊動手收拾自己的東西,她就不該在公司等,剛剛一下班的時候她就該直接去找邊痕,把自己的東西都一股腦放到包裡,彎腰關電腦,電腦還沒有完全關閉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直接推開,燕回的視線直接落在她桌子上的那捧花上面,微微抬起下巴,慢吞吞往這邊走。

    展小憐一見他靠近眉頭跟著就皺了起來,也不管電腦關沒關,伸手拿起自己的包和桌子上的鑰匙,從辦公桌的另一頭繞過去就往門外走。

    燕回站著沒動,而是伸手捏住那捧玫瑰花上倒插在花叢裡的木頭簪子,放在眼前看了看,又瞥了一眼那捧花,突然嗤笑一聲,伸手,直接把那捧花撥到地上:“就這麼個破爛也配擺上桌?妞,不是爺說你,你挑男人的眼光真是爛透了,小氣吧啦的一叢花,也讓你乖不溜溜的樂半天?”

    展小憐在門口站住腳,壓根沒接話,而是問:“燕先生,您是要留在這裡等穆曦小姐還是要回去,我要鎖門了。”

    燕回猛的一腳踩在那捧花上,“別跟爺裝!睡都睡爛了,還裝什麼不認識?”

    展小憐提著包的手緊緊的握了握,慢吞吞的退出辦公室的門,隨口說了句:“那您自便,我會跟穆小姐報備。”說著,展小憐轉身直接朝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給穆曦打電話,電話剛撥通,還沒來得及說話,燕回已經追了過來,伸手把展小憐的電話給搶了過去,哢嚓一下直接按了。

    展小憐停住腳,冷冷的看著他,“燕爺想幹什麼?這個可不算是我主動出現在爺面前。”

    燕回攤手:“爺沒說爺不能出現在妞面前?所以爺不怪你。”

    展小憐扭頭看向一邊,忍不住冷哼一聲,表情極端的無奈,“這麼晚了,我要回去了,燕爺想幹什麼自便……”

    燕回一臉邪笑的看著展小憐,“幹什麼都行?你也行?”

    展小憐的胸脯真是被氣的一起一伏的,咬著後槽牙,忍了忍,把喉嚨口的那口氣就這樣硬生生的給咽了下去,緩緩的呼出一口氣,轉身就走,這次,燕回直接抓住了她的胳膊:“爺那些花,是送給爺妹子的,你憑什麼扔?你給爺弄回來!”

    展小憐冷笑一聲:“燕爺真是會開玩笑,我怎麼知道那是燕爺送到?人家可是告訴我,那是一位燕先生送的,天下姓燕的多得是,我怎麼知道是哪位燕先生?再說了,花太多,地方擺不下,公司有小姑娘對花粉過敏,我為了員工的健康和安全處置一下危險品沒什麼不對,就算是穆小姐在,相信穆小姐也會同意我的決定。我是公司的執行者,燕爺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跟穆小姐提,穆小姐要是不高興了,我主動請辭退股,這樣的說法燕爺可還滿意?”

    “啊,這樣,”燕回抓著展小憐的胳膊鬆開,他伸手一指展小憐辦公室:“伶牙俐齒,話這麼多,那怎麼沒扔?”

    展小憐看著燕回,盯著他的眼睛說,“一束花,我放在我辦公室,礙著誰的事了?有花粉過敏的找抽才會進去遭罪。這樣的回答燕爺可還滿意?”

    燕回盯著她的臉,就看到展小憐的小嘴一張一合的,突然笑說:“你再這樣看著爺,爺可就不客氣了。”

    展小憐冷笑一聲錯開眼,“燕爺,我們敞開話來說吧,今天的開業儀式以及過了,爺要是來道賀可是晚了,爺要是有什麼重要的想找穆小姐或者有什麼話要我轉達給穆小姐,現在可以直接說,我一定會轉達到……”

    燕回慢悠悠的往旁邊隔板上一靠,身體歪歪斜斜的,半低著頭看著展小憐,語氣漫不經心的說:“爺就是來找妞的。”

    展小憐晃著身體,看了燕回一眼,點點頭問:“燕爺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燕回還是那個姿勢,還是那樣漫不經心,“爺也不想。”

    展小憐繼續點頭:“嗯,燕爺要是沒什麼事,抓緊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燕回站著沒動,只是盯著展小憐看,嘴裡依舊是那個語調說道:“妞說,爺忍不住怎麼辦?”

    展小憐當即就嗤笑出聲,“燕爺是說您忍不住來找我,還是忍不住想把我弄死?”

    燕回咧嘴,邪笑一聲:“爺忍不住來妞,然後想把妞弄死在床上。”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的說:“燕爺要是打算實施的話,可千萬別顛倒了順序,您可得記著,先把我弄死了,再弄上床,免得我噁心。”

    燕回邪氣的一笑,然後伸手捏著展小憐的臉,“也行,只要能把妞弄床上了,怎麼著都行。”

    展小憐猛的一揮手,打掉燕回的手,“你還真夠噁心的……”

    燕回還是那樣的笑,只是笑容裡多了份的陰狠,他強行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晃了晃:“爺不噁心就行,睡都睡了,噁心又死不了人……”

    展小憐冷著臉,伸手想對燕回扇巴掌,結果手剛揮出去,就被燕回一把抓住,拉起來,送到自己嘴巴,低頭在展小憐的手上親了一下,頓時,展小憐身上的雞皮疙瘩秒速過遍全身,手往後縮,沒成功,燕回握著她的往自己懷裡一拉,強行把展小憐的手圈在自己腰上,“爺說,你這女人給爺點安份點?爺都說過了找你的,怎麼就不知道消停點?你還扭?”頓了頓,燕回的手松了松,“爺來都來了,陪爺吃個飯行不行?”

    展小憐那手腕都扭疼了,她壓低呼吸慢慢的吐氣,頭往後仰了仰說:“爺,您老什麼時候才能說話算話?”

    燕回手一松,展小憐立刻得了自由,燕回攤攤手,說:“就吃過飯,怎麼不算話了?”

    展小憐覺得自己就跟一個賴皮小孩說話似的,真心沒什麼好說的,她伸手在身上擦了擦,說:“燕爺,我真得走了,抱歉,我今天沒時間跟您一起吃飯。”

    燕回慢吞吞的站直身體,往她面前靠了靠:“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爺可以待到明天中午。”

    展小憐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我是打工的,時間不由己。”

    燕回伸手從口袋掏出手機,嘴裡說了句:“爺給爺妹子打電話,請個假總該可以吧?早上?中午?還是現在?”

    展小憐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吐出一口氣,然後看著燕回,認真的說:“燕爺,實話跟您說吧,我不想跟您吃飯,也不覺得有必要,我說沒時間是托詞。”

    “這樣……”燕回伸手在鼻尖上抓了抓,半響說道:“爺就是想了怎麼辦?吃頓飯,你又不會少塊肉,爺又不會吃了你,怎麼就不行了?說,是現在、早上還是中午?”

    展小憐伸手按了下手機看時間,覺得邊痕應該下班了,隔的又不遠,不定什麼時候人就到了。她抬頭看向燕回:“燕回,我不願意跟你吃什麼飯,我對你說過的每句話都是真的,我根本就不想看到你,你放過我行不行?”

    燕回慢條斯理的抓抓頭,“爺說妞不待見爺妞還不承認,陪爺吃頓飯都不願意,這不是不待見爺?你要爺花錢?多少錢一頓?你開個價也行,開價吧。”

    展小憐扯了扯嘴角,轉身就往外走,燕回再次把她拉住:“沒說完呢,走什麼走。開價!”

    展小憐冷笑出聲:“我要是個賣的,我肯定會跟您開個價,陪睡多少錢陪吃多少錢,可惜,我不是。燕爺,您哪裡需要花錢買女人陪吃?只要您勾勾手指,還怕有女人敢拒絕,上杆子讓您睡的那可是大把的,至於還打算花錢要人陪著吃飯?”

    燕回咬牙:“你這女人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這沒好聽的話讓我說不是?”展小憐看了眼燕回抓著她手腕的手,“爺這是看上我這條胳膊了?爺是打算帶回家去?這沒專業的工具,那邊有把剪刀爺要不要試試手?”

    燕回鬆手對著展小憐指了指:“爺都到這了你還非的跟爺作對是不是?你順著點爺會死?”

    展小憐直接回了一句:“會死,不是被逼死,就是被人弄死。”

    燕回伸手在桌子上錘了一下,展小憐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燕回抬腳就往門口走,走了幾步又回頭,直接走到展小憐面前,伸手在她的鼻尖上指了兩下,說:“你給爺等著……”說著燕回再次抬腳就走。

    展小憐看他走了趕緊往門邊走打算先鎖門,結果燕回人都走到外面了突然又一次回頭,展小憐站在原地沒動,燕回走到她面前,又說話了:“你憑什麼跟那些東西說說笑笑的輪到爺了你就擺著張姨媽臉?爺都來找你了你服下軟會死是不是?爺都沒逼著你睡覺你還不滿意?吃頓飯又不會拉肚子……”往門口走了兩步,伸手一抓頭又回頭,直接沖到展小憐面前,狠狠的抓住她一隻胳膊,往自己面前一拉,在她最少使勁咬了一口,鬆開手抬腳走了,這次走了就沒回頭。

    公司門前停著一排車,燕回氣衝衝的上了其中一輛車,那支車隊一會功夫走的乾淨,門前瞬間空空蕩蕩的了。

    展小憐站在原地,被氣的指拍胸口,最後按著胸口喘粗氣,一個人歇了好一會才關燈鎖門,下嘴唇的位置有點疼,估計剛剛那一下給咬出血了。展小憐一邊吸氣一邊摸了摸,還好沒出血,要不然又得好幾天才能恢復。

    出去鎖門,展小憐把門鎖好站起來,剛轉身就看到邊痕從路邊走了過來,沒開車,就步行過來的,看到展小憐站在門口,他立刻小跑過來:“小憐,抱歉我來晚了,有點事耽擱了,對不起。”

    展小憐笑眯眯的看著邊痕,搖搖頭,比劃了個v字手勢,說:“沒晚,我剛好也沒事。”

    邊痕讓開身體,讓她跟自己並排前行,嘴裡問道:“我在絕地占了個包廂,我們過去嘗嘗新到的菜品,好不好?”

    展小憐“嘿嘿”一笑,道:“這有什麼不好的,我可盼著能到那裡吃飯了,就是太貴了,我暫時消費不起,現在有個冤大頭請客,不去是傻子,走,趕緊走!”

    邊痕無奈的笑了笑,用中文很緩慢的說:“行,冤大頭今日任宰,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展小憐驚奇的站住腳,回頭看著他說:“我竟然聽到你說中文了,我一直以為你說不出來,只有上了法庭才會說呢。”

    邊痕想了想,才慢慢的開口:“嗯,我平常不大說。”

    展小憐一邊走一邊好奇的問:“那你怎麼突然說中文了?其實我聽得懂。”

    邊痕笑了笑,說:“別人會覺得怪,為什麼這兩個人,一個這樣說一個那樣說,我不喜歡。”

    展小憐本來是一個人在前面走的,聽了邊痕的話,她停下腳步,回頭走了兩步,等邊痕剛好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展小憐直接伸手抱住邊痕的胳膊,嘴裡說了句:“我想起來了,你現在是我男朋友,有男朋友不用白不用。”

    邊痕低頭看著她抱著自己的胳膊,把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拽在他胳膊上,兩人走路都有點踉蹌了,邊痕沒說話,任她抱著自己胳膊,嘴裡提醒了句:“慢一點,別摔跤。”

    展小憐一邊走一邊嘴裡還說話呢:“邊律師……哎,你都是我男朋友了,我要是叫你邊律師是不是有點奇怪啊?我要是直接喊你邊痕,你是不是會不高興?覺得不禮貌?”

    “不會,名字起了就是為了讓人辨別,不會有什麼不禮貌,再者,我既然是你男朋友,怎麼叫都是你的權利,是不是?”邊痕的聲音還是那樣輕描淡寫的,淡淡的,聽不出太大的喜悅,也聽不出有什麼不高興,就是淡淡的,沒有什麼感情的起伏在裡面。

    展小憐歪著小臉想看邊痕有沒有什麼不高興的表情,結果什麼都沒有,她笑嘻嘻的縮回腦袋,看著他說:“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來著。”

    邊痕點頭:“不反悔。”

    展小憐跟邊痕兩人慢吞吞的往前走,和“絕地”離的真不遠,兩人就跟散步似的走路,慢悠悠的也不著急,展小憐一路上就是沒話找話,不讓冷場,邊痕這人是真的冷清,走一段能一句話都不說,展小憐就是嘰嘰喳喳不消停的。兩人一邊走展小憐一邊用手比劃著面前的路,嘴裡說了句:“這段路不長不短剛剛好,適合情侶散步,邊痕,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走過來,然後我們倆故意走回去,方便交流感情是不是啊?”

    邊痕聽了直笑,他是真心覺得這丫頭不知道還害羞是什麼,這些話,換個女人明知是怎麼回事爺不會說出來,誰啥啊?說出來不定就尷尬了結果展小憐就說出來了,說出來以後她還得意呢:“我說對了吧?我聰明吧?我就知道我這種聰明的美女肯定是人見人愛的……”

    邊痕一邊走一邊笑:“小憐,你得讓別人誇……”

    展小憐看了邊痕一眼,理所當然的手:“誰都知道我聰明,怎麼別人能說就我不能說了?我得多誇誇我自己,這樣有利身心健康。”

    邊痕乾脆笑出聲了:“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展小憐豎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經的說:“這是真理。”

    邊痕扶額,一臉無語的表情。

    雖然是第一次正式約會,不過氣氛是真的好,不尷尬不冷場,邊痕難得的一整晚臉上都帶著笑意,這人真的是那種不常笑的人,一看他面部表情就知道,很淡定,沒有什麼大喜大悲的事能讓他激動起來,外人看邊痕,就覺得這人絕對是個冷面人。

    不過到了展小憐這裡,邊痕那真的是個悶騷的男人,比如這人喜歡聽小黃話,聽別的笑話的時候笑容很淡,但是聽小黃話的時候他聽不懂還會問,問明白了會一個人笑上半天。

    在包廂裡的時候,展小憐認認真真給邊痕講了個“胡蘿蔔的故事”,講完了,邊痕手托腮看著展小憐奇怪了半天:“小憐,為什麼尼姑會說是胡蘿蔔的錯?明明是她拿錯了單子。”

    展小憐伸手揉了揉臉蛋,解釋說:“因為春心蕩漾的時候,胡蘿蔔解決問題了。”

    邊痕又想了想,繼續問:“解決什麼問題?故事裡明明沒有講。”

    展小憐伸出兩隻手,分別露出兩根手指,說:“左手是男人,哢嚓。”展小憐縮回手指,說明男人不能用,她晃了晃右手,說:“這是胡蘿蔔,隨便用。”然後把兩隻手放在一起扭動,嘴裡說:“其實,男人和胡蘿蔔是一樣一樣一樣的明白沒有?”

    邊痕又想了想,“男人和胡蘿蔔一樣?”怎麼想都沒法一樣啊?

    展小憐咂咂嘴,這人到底是裝傻呢還是笨蛋呢,還是中文理解能力太差呢?怎麼就不明白呢,重新舉著手指伸到邊痕面前:“外形上是相似的,只不過胡蘿蔔比較威武。”展小憐拼命動作手指頭,提醒:“形狀,我是說形狀……”展小憐一邊說,一邊對著邊痕挑眉毛,順便還把眼睛往邊痕的某個地方瞄。

    這麼明顯的暗示,邊痕總算反應過來了,他伸手撫在腦門上嘴裡不由自主的說了句英文:“我的天……”然後就開始笑。

    展小憐覺得自己這笑話完全冷場了,反應半天才笑啊,講笑話人的這心情可想而知了。

    就一個笑話,吃飯之前邊痕想起來在那邊笑,開始吃了還在笑,這會的笑就不是那種敷衍別人的冷冷清清的笑,雖然淡,但是可以感受到那是他心情愉悅時的笑,一邊吃一邊跟展小憐說:“小憐,以後跟別人說話,不要這麼……嗯,這麼直白……”說直白也不對,實在是邊痕沒找到合適的詞語。

    展小憐正樂滋滋的品嘗自己平時吃不到的東西了,聽了邊痕的話順口說了一句:“你又不是別人,怕什麼呀。”

    邊痕愣了下,抬頭看了她一眼,展小憐手裡正舉著勺子往自己的嘴裡送湯,都送到嘴邊了,抬眸發現邊痕在看她,展小憐立刻舉著手裡的勺子送到邊痕嘴邊,說:“喝一口!”

    邊痕看著她,展小憐睜著圓溜溜的大眼舉著手裡的勺子看著他,笑眯眯的說:“來嘛來嘛,喝一口,很好喝的喲,我剛剛已經喝了一小碗了。”

    邊痕對他微微揚起嘴角一笑,低頭,喝了展小憐遞過來的那勺子湯,點點頭,說:“嗯,很好喝。”

    展小憐收回勺子的時候低頭“吃吃”偷笑兩聲,這算是間接接吻了是吧?把勺子縮回來,直接送到嘴裡吧唧了兩下,吧唧完了才重新舀湯喝。

    邊痕是不知道展小憐哪小腦袋裡想的是什麼,反正就看到她鬼鬼祟祟的自覺偷笑幾聲後,又一本正經的開始吃東西,邊痕這是真沒多想,誰知道一個女孩子這種想法都有啊?關鍵是,她是故意的還挺得意自己這樣做成功了。

    邊痕在包廂裡跟展小憐吃飯,外頭“絕地”的員工都炸鍋了,那經常往絕地跑的小妞跟邊律師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兩人竟然到一塊吃飯了呢?還是訂的包廂,咋回事呢?就沒人想到邊痕和展小憐是在談戀愛的,主要是不搭調啊。

    “絕地”的律師誰不知道邊痕除了出庭,平時都不說話,就算說話了也是陰死人的那種,別看方清閒是總經理,被邊痕陰的最多的就是他了。再說展小憐,大多人都知道,不就是和穆小姐合夥開公司的那女孩嗎?開始的時候三天兩頭往公司跑,人特別討喜,還會說話,就沒人不喜歡她的,那小嘴劈裡啪啦就很少停過,很多人當時就在猜這小妞是不是會跟方總經理發展一段jq,結果好了,跟方總經理到現在還是那樣,竟然跟邊律師混一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跟邊律師湊一塊?

    大多人覺得這肯定是公司有業務需要,談戀愛肯定不可能,那些對邊律師拋媚眼的可都是些或美豔或清純或可愛的富家千金,這個展小姐……雖然也不差,可是跟人家那些人比,那條件肯定比人家差多了啊。

    不過想歸想,大家還是覺得展小姐算是有本事的,不管是公事也好私事也好,她能把邊律師請動了,這就是本事。

    “絕地”吃飯那花銷肯定大的離譜,來絕地談公事私事的,肯定是求人這掏錢,特別是這種高額消費的地方,結果付錢的是邊痕,展小憐在邊痕身後晃,也不動,嘴裡還說呢:“邊律師,害你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

    其實這話就是故意說的,展小憐就怕人家到時候對邊痕指指戳戳說三道四的,一出來就拉開距離。本來她跟“絕地”各部門的經理級人物關係都挺好,跟誰都能拉呱幾句,吃頓飯什麼的還很容易的,她知道自己隨口說一句別人都不會多想,主要她性格在這裡,大家都知道。

    邊痕聽了她的話回頭看了她一眼,展小憐立刻對他笑的小花朵似的。刷完卡,展小憐跟在邊痕身後問了句:“邊律師,你們內部員工有打折嗎?”

    邊痕對她晃了晃手裡的卡,說:“有打折,你要嗎?”

    展小憐擺手:“我就問問,我就不要了。”頓了頓,對邊痕問:“邊律師,你是要回你辦公室還是要回家?”

    邊痕笑了笑,帶著她往門外走,嘴裡說了句:“回家。”

    進了電梯,展小憐往邊痕身邊靠了靠,嘴裡問了句:“哎,你生氣啦?我是為你好,你是沒看到那些人的八婆嘴裡,我怕你明天上班被他們煩死,所以我才故意那樣說的,你別生氣呀。”

    “嗯,”邊痕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然後說:“沒生氣,剛剛只是有點奇怪,現在知道了。”頓了頓,又說:“謝謝你還為我著想,我很高興。”

    展小憐又往邊痕那邊靠了靠,嘴裡問了句:“對了,我要去你家嗎?那我們倆是一張床還是兩張床?”

    邊痕看了她一眼,說:“我是送你回家。”

    展小憐頓時垮下小臉:“我明白了,為了顯示我的淑女的矜持,我要求我回家……”

    邊痕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拉拉展小憐胳膊的衣袖,展小憐扭頭看他,邊痕眼睛目視前方,嘴裡卻說道:“你要是不矜持我也沒意見。”

    展小憐立刻精神抖擻的盯著邊痕的側臉說:“真的?”

    邊痕低頭看她,“假的,我答應了送你回家。”

    展小憐再次垮下肩膀,“你這樣是不對的,你這是調戲我的神經。”

    邊痕笑著拍拍她的肩膀,說:“小憐,好了不開玩笑,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真的很失望。”

    展小憐立刻直起肩膀,笑眯眯的看著邊痕問:“咱們倆這叫配合默契。不過,我覺得調戲帥哥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邊痕無奈的笑了笑,兩人一起到底下停車場,上了車,邊痕送展小憐回家,這次車開進了教師社區,在附近的路邊停下,邊痕送展小憐到樓下,展小憐走到臺階上,回頭看了邊痕一眼,對他揮揮手,說:“回去唄。”

    邊痕站在臺階下麵,抬頭看著展小憐,表情還是他一貫的表情,只是在看到展小憐回頭的時候,嘴角上揚的弧度愈發明顯,從褲帶裡掏出手,對著展小憐擺了擺:“拜拜。”

    展小憐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發現他還站著沒動,展小憐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蹭蹭蹭”跑回頭,沖到邊痕面前,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嘴上“吧唧”親了一口,說:“這是獎勵你跟我第一次約會成功的,以後要繼續加油哄我高興才行。”

    邊痕看著她的小臉,紅撲撲的,眼睛晶晶亮,還帶著些興奮,他點頭,說:“好。”

    展小憐一聽,立馬對著邊痕露出大大的小臉,鬆手,往後蹦了三步,原地踏步,嘴裡說了句:“這下要真閃了,拜拜,路上小心。”

    邊痕對她揮手:“拜拜。”

    展小憐小跑著跑進樓梯,電梯到了進去,一會功夫就跑到家裡。

    “小憐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展媽正在客廳泡腳,看到展小憐就問她:“吃過沒?”

    結果,展小憐壓根顧不得跟展媽說話,沖到陽臺上往下看,一眼看到邊痕剛走到車旁邊,正抬頭往上看呢,估計是在看展小憐住幾層樓的,展小憐立刻對他揮手,嘴裡還在喊:“這裡這裡!我在這裡!”

    邊痕對展小憐揮揮手,見她回到家裡了,他拉開車門坐進去,展小憐從上面就看到那車掉了個頭,開了出去。

    車都走遠了,展小憐還站在陽臺那看,冷不防展媽在展小憐身邊問了句:“小憐,你看什麼呢這麼入迷?剛剛跟誰說話啊?”

    展小憐把腦袋縮回來,看著展媽笑眯眯的說:“我男朋友,嘿嘿,媽,我把一個海歸精英給追到了,我厲害吧?”

    展媽瞪大眼睛:“什麼?”

    展小憐笑眯眯的,一臉的得意,說:“我交男朋友了,詳情……問我爸去,他知道。”

    展媽其實有聽展爸提過,不過不知道具體,展爸也沒說具體的,主要是展爸沒覺得自己閨女這麼快就能個人家談成朋友,前天晚上不是才跟展爸說她打算談戀愛交朋友的嗎?誰知道這麼快就談成了?

    展媽本來還以為展小憐晚回家是因為公司忙,展爸今天就關照她說小憐這幾天忙,就別打電話什麼的催她回家,不定接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展媽就記著了,還幫展小憐把晚飯給熱在鍋上呢,結果展小憐說吃過了,這給展媽氣的:“你出去吃什麼了呀?在外面吃的能有媽做的好吃?”

    展小憐嘿嘿一笑,說:“味道還行,跟我媽做的差不多好吃。”

    展媽這是受打擊了,再加上展小憐時候有男朋友,展媽一晚上就沒踏實,等展爸從外面回來了,展媽就跟展爸說了這事,展爸一聽說什麼是男朋友,差點驚掉眼珠子,特地把展小憐從房間喊出來,追問男朋友的事,展小憐理所當然的跟展爸說:“爸,你忘了?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打算談男朋友了?我現在不是正在談嗎?”

    展爸急忙說:“可是……當時你說是打算談的呀?”

    展小憐點頭:“是啊,當時是打算談的,我說很喜歡他,然後我們就談了呀。不過,我有按時回家,嘿嘿。”

    展爸跟展媽對這個還是挺放心,確實,小憐是有按時回家,展爸跟展媽開始苦口婆心的勸:“小憐,爸爸媽媽不反對你談戀愛,但是不能隨便跟人家在外面過夜知不知道?現在壞人多,我們千萬得注意安全……”

    他們說什麼,展小憐都點頭,她現在心情好,當然聽話,跟展爸展媽說完話,她就跑房間發短信,就是跟邊痕發的,一發就是一個晚上,樂此不疲的。

    跟邊痕這關係就是這樣確定的,剛開始說的什麼處處看,現在完全沒人提,兩個人在一塊高興,因為邊痕的關係,展小憐去福利院也很積極,那種心態是被帶出來的,每週三和週六兩人就一起過去,有時候展小憐還把自己家裡的零食帶過去,不過每次邊痕不讓她拿,開始展小憐不明白,後來就知道了,她沒辦法持續不斷的提供這些東西,她讓這些孩子吃過了第一次,第二次,但是第三次第四次……這些要迴圈的東西,她暫時還沒有能力持續提供,與其讓他們嘗到甜頭惦記這些可有可無的零食,不如給他們更多的有利身心發展的東西。

    展小憐自己就是學英語的,邊痕給孩子講課的時候她開始是旁聽,時間久了她就知道怎麼跟邊痕配合,帶動大家的情緒,這對展小憐來說是不用於其他的學習方法,她能幫助到這些孩子,同時也能學習到很多平時她學不到的東西。這是邊痕帶給她的新體驗。

    有一種相處方式,走在田埂,說著不同的語言,彼此相知道對方在說什麼,緊扣十指,不說話看著對方笑也很滿足,展小憐要的是什麼,是這世上最普通最平常最讓人覺得溫暖的普通男女的愛情。
本帖最後由 luckyi14 於 2014-6-27 14:33 編輯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7 14:29
第234章 情侶

 展小憐和邊痕的保密工作做的挺好,邊痕本來話就不多,展小憐是那種見誰都能拉呱幾句的,男的女的她不在乎,反正說上話就行,這種好人緣的人,看著對人都一樣,還真沒人看出來她跟邊痕會有什麼,展小憐還經常去“絕地”,往方清閒辦公室跑,每次都會提點東西過去。

    展小憐往方清閒辦公室跑,偶爾也會去邊痕的辦公室,門都是半掩的,外面的人偶爾還能聽到展小憐在裡面調戲邊痕的聲音,這把周圍的人給囧的不行,那可是邊痕啊,那個跟大部分人溝通很有障礙的香蕉人,那妞竟然也敢跑去調戲人家。

    說起來,“絕地”的員工還是挺佩服展小憐的,跟邊痕那樣的悶棍子在一塊也能待那麼久?不讓人佩服都不行。

    對展小憐來說,邊痕這個人就是她想要的,就和她當初挑中安裡木一樣,她喜歡這個人,她就想要跟他在一起,然後她會徵詢對方意見,如果對方乾脆拒絕了,她會放棄,如果對方猶豫,她會死纏爛打,如果對方點頭,她會快刀斬亂麻,直接拖走。

    展小憐就是覺得邊痕是她纏過來的,她得先好好的穩住了,該淑女的地方她得淑女,要不然把邊痕嚇跑了怎麼辦啊?兩人最常約會的時間是晚上,都下班了,自然有時間。

    邊痕的位置在“絕地”屬於上層,凡是不用親力親為,下面的助理七八個,個個都是精英式的的人物,根本不需要他多操心,邊痕的存在,就是類似人家常說的某個店裡的鎮店之寶的意思,雖然不用他幹嘛幹嘛,但是這個人物是比可不少的,還必須存在。

    “絕地”這麼大,李晉揚又是從暗勢力中走出來後洗白的,怎麼可能會沒有這樣那樣的糾紛?邊痕就是李晉揚搬回“絕地”鎮場子的。

    晚上,展小憐跟展爸展媽打了個電話,就說晚點回去,展爸展媽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去約會了,其實夫妻倆人心裡都急,這位叫邊痕的人到底怎麼樣啊?長的什麼樣啊?怎麼就跟小憐認識了呢?要是真條件那麼好,怎麼會看上他們家小憐呢?

    不是展爸展媽覺得自己閨女不好,主要是小憐年紀小,長的也可愛,還聰明,可小憐真是不是人家那種特別漂亮的美女,這人是不是看小姑娘長的可愛,開公司又求人,騙小憐呀?

    展爸展媽特別擔心,展小憐每次晚上說約會晚回來他們就會擔心,生怕哪天閨女哭著回來說那人是騙子。

    展小憐自己特別高興,那是真的心情好,邊痕這人吧,要說他悶是悶了點,可是還是挺會哄小姑娘高興的,除了第一次開業慶典上給展小憐送了一捧花以外,其他都沒送過花,花這東西,偶爾送送還是很有情調的,送多了就顯得假。

    花雖然不送了,但是邊痕肯定不會空手,他每次跟展小憐見面,都會給她帶點小東西,不多,很多都是展小憐沒見過的國外新鮮水果,都是帶一兩個,兩人見面的時候就一邊走路一邊讓她吃。

    這種就是適量,即不會帶著重死人跟累贅似的,也不會空著手沒事做,展小憐就特別高興,每次都盼著趕緊看到邊痕,還在猜這次回給她帶什麼啃,手裡抱著只大蘋果能啃的眉開眼笑的,邊痕手裡再拿了一個,他也不吃,就拿在手裡,展小憐要是回家他就讓她帶回家去吃。

    展小憐很高興,她是從心底裡高興的那種,他每次都帶,說明他每天都會記著她,都會想著今天要給她帶什麼東西吃,這種一直被人惦記的感覺,展小憐很喜歡。

    兩人的相處沒什麼轟轟烈烈,主要是邊痕的個性擺在那了,要不是展小憐整天嘰嘰喳喳的,兩人估計都沒話,展小憐都問邊痕了,他究竟是怎麼做到心裡健康的活到這麼大的,這麼悶的性子,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

    情侶間能做的事兩人都做過,看電影逛街吃飯,找個沒人的地方說悄悄話,展小憐還是那種死活不怕羞的,抱著邊痕的脖子能親上半天,邊痕看到有人就會收斂,展小憐不,有沒有人都纏著他,還理直氣壯的說,抱著自己男朋友又不犯法,他們本來就挑的偏僻地方,誰看到了是誰心思不純,反正膩歪勁十足。

    邊痕都怕了她,主要是這小丫頭有點瘋,邊痕有時候覺得吧,這丫頭比國外的那些人還開放,對他勾勾搭搭都不知道多長時間了,沒去過邊痕住所的時候,她整天盤算著要邊痕帶她回去,說是幫他做飯當賢妻良母,邊痕真是哭笑不得,他就不相信這丫頭是當賢妻良母的料。

    邊痕的住所離“絕地”不遠,是套小型的別墅,“絕地”付的錢,專門為邊痕租下的,展小憐第一次聽說的時候就嗷嗷嚷著要去看看,邊痕直歎氣,就跟她說:“小憐,我那裡什麼都沒有,你過去,可能會無趣。”

    展小憐的腦袋搖的花鼓棒似的,一副星星眼的造型對著邊痕眨眼睛:“怎麼會?我不是有你了嗎?我都有你了怎麼會無趣啊。邊痕邊痕,哎哎,怎麼辦呀,我叫你的名字都覺得高興來著。”

    邊痕忍不住笑,伸手摸摸她的臉,說:“我也高興。”

    後來在展小憐的堅持下,邊痕還真把展小憐給帶回去了,展小憐第一次去邊痕住所的時候,到處都看了一遍,就連衛生間的馬桶蓋她都掀開看了看,床上枕頭下……只要是有空間她都翻了一遍,邊痕正給她倒水喝,發現在她到處看,就問展小憐在看什麼,結果展小憐一本正經的一邊查看一邊說:“我在看有沒有女人的痕跡。”

    邊痕真是哭笑不得:“小憐,你別找了,除了你,這裡還沒來過女人……哦對了,小晴來過。”

    展小憐一聽什麼小晴,耳朵立馬就豎了起來,這名字一聽就個小姑娘的名字,立馬瞪著大眼看著邊痕,嘟著嘴,問:“小晴是誰啊?”

    邊痕把兌好的溫水遞到展小憐手裡,“你見過,她還去過醫院。”

    展小憐嘴裡發出“哦”一聲,“就是那個傲嬌的妞啊,我知道。”然後一揮手,大刺刺的說:“那個沒殺傷力,不怕。”

    邊痕拉著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奇怪的問:“怎麼沒殺傷力?”

    展小憐拍拍自己的臉蛋,說:“長的沒我好看,沒我聰明,沒我可愛,沒我厚臉皮,當然沒有殺傷力。”頓了頓又無比感慨的說了句:“追上你容易嗎我。”

    邊痕只有歎氣的份了。

    展小憐鬧著要去邊痕的住所不是一次兩次,邊痕老覺得這丫頭似的有什麼算計,心裡一直提防,不是提防她這個人,而是覺得展小憐的小腦袋瓜子裡想的跟自己想的不一樣。這種感覺邊痕也說不上來,他就覺得,幸虧她是小丫頭,她要是個男人,不知道得多猥瑣。

    展小憐上班時間自己隨便決定,下班早了她就主動去“絕地”下面等,看時間邊痕下班了,就個他發短信,邊痕出來,就纏著邊痕回家去,展小憐伸手指指天空,說:“你看你看,這天陰沉沉的,看著就不太好,我們在外面壓馬路的時候萬一下雨下雪怎麼辦?而且氣溫這麼低,我感冒怎麼辦?我跟你說,我身體可不好了,生病了就不容易好。”

    邊痕真是沒轍啊,“家裡什麼吃的都沒有……”

    展小憐一聽,立刻擼袖子說:“這樣啊,當賢妻良母的機會來了,沒吃的沒關係,我來做就行啊。”

    展小憐死活拖著邊痕去超市,“我這個巧婦難做沒有米的飯,我們去超市買東西。”

    真是去買東西的,展小憐經驗老道,挑了很多東西,去收銀的時候就往後退了退,邊痕在前面掏錢包準備付錢,眼角的余光看到展小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拿了什麼,動作很快的拿了一樣小東西,塞到了那堆食材裡頭,邊痕不在意她買了什麼,實在是展小憐哪小臉上的表情看著有點鬼,他剛好回頭問一句,那邊收銀員順口問了句:“客人,請問要購物袋嗎?”

    展小憐立刻在後面喊了一聲:“請幫我們拿兩個大袋子,謝謝。”

    這話題一岔,邊痕就忘了問了,收銀員一樣一樣的拿著那些東西,邊痕就看到一個小盒子被收銀員拿在手裡,快速的一掃描,直接丟到了大袋子裡。他回頭看了展小憐一眼,發現展小憐的眼睛睜盯著那大袋子看,發現小盒子被扔進去以後,一下子變的慢悠悠起來。

    邊痕往外走了一步,從裝物品的服務員那裡拿過大袋子,伸手在裡面翻了翻,找到那個小盒子,拿在手裡,扭頭看著展小憐,結果展小憐正抬頭看著天花板,一本正經的跟後面一個正從購物車裡拿物品出來的老頭說話:“阿婆,你看這燈多好看。”

    阿婆耳朵背,沒搭理展小憐,展小憐就跟沒事人似的,手插在口袋裡往邊痕身邊走:“好了沒呀。”

    邊痕手一松,那小盒子重新落進了大袋子裡,付了錢,他一手提了一個方便袋先走出去,展小憐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我來提一個。”

    邊痕手一讓:“不用,我來就好。”

    兩人把東西提到車上,邊痕開車帶著展小憐回家,展小憐坐在副駕駛座上,腿上放著一個大袋子,正低頭在一個袋子裡撥拉東西,邊痕看了她一眼:“小憐,找什麼呢?”

    展小憐頭也沒抬的說了句:“我找我挑的東西呢,怎麼不見了?”

    邊痕提醒:“另一個袋子裡看看。”

    展小憐坐起來從後面把另一個袋子提過來,找了找,伸手把那個小盒子拿出來,然後邊痕就看到展小憐舉著那小盒子開始笑:“總算讓我逮著了!哈哈哈……”

    車正好停下,邊痕伸手解安全帶,扭頭就看到展小憐手裡舉著的東西,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小憐!”

    展小憐立刻把腦袋湊到邊痕面前,問:“什麼事?我聽到囉。”

    邊痕指了指她手裡的東西,問:“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買這個幹什麼?”

    展小憐神情曖昧的看著他,笑嘻嘻的說:“這個?用啊?我是買給你的……對了,你看看我買的這個型號對不對啊?”

    邊痕:“……”半響艱難的喊了一聲:“小憐……”

    展小憐得瑟:“邊痕邊痕,你也是喊著我的名字就高興是不是?還是看到我長的傾國傾城所以高興?哎呀不要害羞嗎,你實話實話我不會怪你的……”

    邊痕真是愁死了,又忍不住笑,他別開臉不看展小憐,展小憐伸手把他的臉掰過來對著自己,眨著毛茸茸的大眼睛盯著他看,問:“你就說實話嘛,是不是因為我長的好看的原因,或者是……我身材比較好?”展小憐笑容曖昧的指了指自己的胸,說:“這裡手感很好喲,要不要摸摸看?”

    邊痕:“……”

    展小憐看著邊痕有點囧的表情,得寸進尺:“不要害羞嘛,你是男人哎,不應該主動一點的嘛?我東西都買好了呀。”

    邊痕有點無奈了:“小憐,收斂一點……”

    展小憐“嗷”一聲撲到邊痕身上,笑嘎嘎的說:“不行,我一看到你就高興,獸性全出來,控制不住怎麼辦?”

    邊痕歎氣,有種這丫頭的老毛病又犯了的緣故:“那你想怎麼樣呢?”

    展小憐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說:“下車!”

    邊痕手裡還提著大袋子,展小憐使勁拖著邊痕往住所跑,邊痕拿鑰匙開門的時候展小憐就在旁邊蹦躂喊加油,一進屋,展小憐直接把邊痕手裡的袋子給扯下來扔在地上,身體往上一跳,直接跳到了邊痕身上,邊痕差點沒站住,急忙靠著牆站,展小憐的胳膊摟著邊痕的脖子,也不管他能不能站住,掛在他身上,對著他的嘴就親過去。
本帖最後由 luckyi14 於 2014-6-27 14:33 編輯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7 14:31
第235章 獵手

 邊痕開始很被動,還有點抗拒的意思,兩隻手扣著展小憐的腰,不讓她摔下去,身體依著牆,保持身體的平衡,這兩人要是一起摔了那就搞人。邊痕覺得今晚的氣氛也沒那麼好,怎麼這丫頭就非得挑今晚呢。

    展小憐就跟只小獅子似的,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啊嗚啊嗚對著邊痕的嘴巴使勁啃。

    邊痕真是服了她了,他一個男人的力氣還差點壓不住她一個小毛丫頭的,一邊踉踉蹌蹌的站穩,一邊還要應付這瘋丫頭,好不容易挪到沙發上坐下,展小憐就騎在邊痕腿上,一個勁的對著他親。邊痕逮著機會拉下她的手,兩人面對面坐著,邊痕的臉上因為剛剛的動作泛著微紅,他壓抑著呼吸問她:“小憐,你認真的?”

    展小憐賊兮兮的笑,那小嘴因為剛剛一頓使勁的親,鮮紅水潤的,聽了邊痕的話,伸手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那小盒子,說:“我東西都買了,你說我是真的還是假的?”然後她放下盒子對著邊痕眨了眨眼,挑了挑眉,眼神在邊痕身上溜了一群,問:“我都忘了問了,你行不行啊?”

    邊痕看了她一眼,什麼話沒說,伸手從展小憐手裡拿過那盒東西,兩隻手一起用力,直接把展小憐抱了起來。

    往臥室走的時候展小憐就開始動手扯邊痕身上的衣服,等到了臥室,邊痕身上那件襯衫已經被她扯的七零八落。

    邊痕的臥室是典型的男人臥室,傢俱的線條十分硬朗,以黑白灰三色為主,進到臥室就能發現臥室的主人是個講究品位的人,臥室乾淨整潔,床是那種普通的方方正正的大床,床鋪很整齊,應該是有專人打掃,乍一看有種酒店的感覺。

    展小憐被邊痕放平到床上,她的手勾著邊痕的脖子,邊痕只能順著她把身體壓了過來,兩人額頭相觸,邊痕看著她低聲問了句:“冷不冷?”

    展小憐抬眸看了眼空調,摟著邊痕的脖子指了指上方,說:“開空調……”

    邊痕點點頭:“好,稍等。”

    邊痕拉開展小憐的胳膊,起身走到門邊開空調,伸手解了脖子下鬆鬆垮垮的領帶,隨手扔在床鋪上,再次對著展小憐壓了過去,偏頭在她嘴上親了過去,用英語含含糊糊說了句:“我以為國內的女孩子都很含蓄……”

    展小憐毫不含糊的嗷嗚一口咬過去,說:“那我給你證明下那不過就是你以為的,”頓了頓,又說:“慢熱不適合我,碰到我喜歡的男人先拿下再說……”

    邊痕伏在展小憐身上悶笑:“我有種我是動物,但是被獵人捕獲的錯覺。”

    展小憐伸手扒邊痕的褲子,說:“我就是獵人。”

    兩人的衣服被展小憐七踹八踹的全踹到了地上,空調溫度還沒上來,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有點冷,邊痕伸手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嘴裡說了句:“獵手,你的動物掉入陷阱了……”

    展小憐順勢抬起身體迎了過去,親著邊痕的下巴回道:“那先驗驗貨再說。”

    男人和女人之間那點事,就是撲來撲去的事,誰比誰強其實比不出勝負,這種事,從來就沒有勝負之分。

    糾糾纏纏過後,展小憐就纏著邊痕答應下次讓她在上面,這樣才能顯示出她熱情奔放的一面,邊痕聽了悶笑,低頭,在汗津津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安撫道:“那我們下次再說。”

    展小憐背對邊痕吃吃偷笑兩聲,然後翻個身,跟邊痕面對面,四爪並用的抱著邊痕的身體,“我挑中的獵物就是好。”自己在被窩窩了一會,又懶洋洋的探出頭問:“對了,現在幾點了?”

    邊痕從被窩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手錶看了下,“八點,要回去嗎?可不可以留下?”

    展小憐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不行,我要說住宿舍,我爸肯定要去接我回去,我還是乖乖主動回去比較好。”啞著嗓子抬頭看著邊痕,說:“我是我爸我媽的好孩子。”

    邊痕臉上的表情就是那種一本正經,沒有特別親熱也沒有特別的疏遠,點頭應了一聲,聲音冷冷清清的說:“嗯,是好姑娘,這是我親自驗證過的。”

    展小憐立刻義正言辭的說:“流氓。”然後又扭著身子往邊痕懷裡湊:“不過,我喜歡這個流氓。”

    邊痕拍拍她的腰,看了她一眼,伸手就要掀被子,展小憐拉著他的手問:“你幹嘛去?”

    “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你先躺會,待會送你回家。”邊痕又要動,展小憐不讓:“我不餓,我不想一個人待著。我也很寂寞呀。”

    邊痕挑眉,對於從她嘴裡說出寂寞兩個字還挺詫異,“好,那我們一起,帶你吃點東西,晚飯還沒吃是不是?”

    女流氓聽了,調戲邊痕:“所以你才沒力氣是不是?”

    邊痕慢慢的低下頭,湊到展小憐面前,警告的說了一聲:“小憐!”

    展小憐從被窩裡伸出手,嘎嘎笑,“開玩笑的,真的是開玩笑的,很厲害,非常厲害。”翻個身,趴在邊痕身上,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問:“從實招來,幾歲開的葷?睡了幾個?有沒有什麼初戀女人藕斷絲連糾纏不休的情況?是藍眼睛的還是黑眼睛的?長的好不好看?快說快說!”

    邊痕一隻手墊在腦後,一隻手撫在她的腰上,聲音冷冷清清的開口:“什麼時候開葷我不記得,十幾歲吧,你知道國外這方便很開放,上學的時候要是你沒有女朋友,就會被其他同學嘲笑,再加上我是華裔,所以……我不喜歡跟女人糾纏不休,怕麻煩,大學的時候談過戀愛,不過後來她遇到更好的男人,分了,工作以後她來找過,我不喜歡回頭,所以沒有答應,再後來,李晉揚找到了我,再然後,”邊痕頓了頓,說:“你來了。”

    展小憐仰著小臉看著他說:“就這樣?”

    “就這樣。”邊痕看了她一眼:“你想向我主動坦白?”

    展小憐笑嘻嘻的問:“你想聽?”

    邊痕搖搖頭:“不想,誰都有過去,我無意挖掘你的**。”

    展小憐往上游了遊,眼巴巴的看著他說:“你發現了,我不是第一次。”

    邊痕皺了下眉頭,然後說:“我也不是。”

    展小憐嘟嘴:“不介意?”

    邊痕想了想,才說:“介意,不過我喜歡你,只能不介意。”

    展小憐這才把腦袋放下,安靜躺了一會,又重新抬起頭看著邊痕,問:“我們可不是炮友。”

    邊痕愣了下,伸手拍了下她的後腦勺:“找炮友,不找你這樣的。”

    展小憐頓時瞪圓了眼睛看著他:“怎麼能這麼說?我哪不好了?”

    邊痕勾了勾唇角,說:“不是你不好,而是沒人敢配。”他輕描淡寫的看了展小憐一眼,說:“我很喜歡。”

    展小憐頓時眉開眼笑,“可不是?我就知道我人見人愛。”

    兩人正躺被窩說話,展小憐丟在外面客廳的手機突然響了,聲音很小,不過剛好兩人這會沒說話,所以就聽到了,展小憐一聽鈴聲就知道是展爸打過來的,她伸手掀被子就要往去拿,邊痕把他拉回來,伸手拿了枕頭邊的睡袍穿上:“我去拿。”

    展小憐樂滋滋的躺被窩不動,邊痕穿上拖鞋就走了出去,手機在展小憐的包裡,她進門的時候就把手裡的東西全扔了,邊痕是在門邊找到展小憐那只包的,他拿起來翻了翻,在展小憐的包裡找到了她的手機,把包放到沙發上,拿著手機進臥室。剛遞到展小憐手上,鈴聲就停了,展小憐按開一看,嘴裡說了句:“慘了,我今天忘了跟我爸說不回家吃飯了,我爸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接到……”

    想了想,展小憐把手機放到一邊,拿起邊痕的手機,嘴裡說了句:“我借你手機用一下。”

    邊痕不知道她要幹什麼,點點頭:“你拿。”

    展小憐直接輸入展爸的號碼,撥通,然後拿著電話說話:“喂?爸,是我。”

    邊痕站著床尾,就看著她跟編故事似的對她爸開始說話了:“我今天把手機給忘了公司了,我出來吃飯,把你給忘了。嘿嘿,你有沒有打我電話啊?我剛剛想起來,趕緊給你說一聲……這個號碼?這是邊痕的呀,我用他的手機打的。”

    展爸這都急了一晚上了,以前不回來吃飯肯定會說一聲,今天都什麼招呼都沒打,展爸就急了,打了好幾個電話,結果一個都沒人接,這就更讓人擔心了,看看時間,覺得這時候是平常小憐該回家的時間,就試著打最後一次試試,要是再不同,展爸就得出來找了。

    展小憐在那邊說話,展爸這邊就開始訓她:“小憐,出去約會也不能不跟家裡說一聲?你知不知道爸爸媽媽有多著急?我說你這還怎麼越大越不聽話了呢?”

    展爸在那邊巴拉巴拉說,展小憐這邊就耷拉著小腦袋不說話,半響才焉呆呆的說了句:“我知道了爸,我馬上就回家。”掛了電話,展小憐樂滋滋的把手機往旁邊一放,身體往被窩鑽了鑽,嘴裡還說了句:“我再躺一會……”

    邊痕驚異:“小憐,你不是說馬上回去?”

    展小憐從被窩裡探出個腦袋看著他說:“放心吧,我爸都聯繫上我了,早點晚點都一樣了,他肯定跟我媽說了,不會擔心了。哎喲,睡覺真舒服啊!”

    見她安安穩穩的躺著,邊痕先去衣櫃拿衣服換,順便去沖了個澡,估計就七八分鐘的時間就出來了,展小憐瞪大眼睛看著全身上下煥然一新的邊痕說:“洗澡好快啊!”

    邊痕伸手拿了領帶在打,打了一半突然伸手抽了出來,隨手放在一邊,西裝革履的走到床邊坐下,偏著身子看著展小憐:“要不要去洗洗?再不起來就留下來,別回去了。”

    展小憐不情不願的從被窩伸出兩隻光溜溜的胳膊,邊痕伸手把她拉的坐起來,看著她說:“動作快點別感冒了。”

    展小憐伸手抓著亂七八糟的頭髮,說:“邊痕你怎麼跟我爸似的……”

    邊痕冷冷淡淡的回了句:“我沒你爸那麼老。”

    展小憐撇嘴,這話倒是說對了,光滑圓潤的肩膀就漏在外頭,展小憐光顧著抓頭髮了,面前的被子直接堆了下來,邊痕面無表情的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嘴裡說了句:“去洗個澡會舒服點。”

    展小憐就這樣光溜溜的伸手就掀被子,邊痕趕緊按住,他不重欲,也很有節制,但是這丫頭也不能就這樣在他面前晃,怎麼著他也是個有著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這不是明擺著誘惑他嗎?

    展小憐以一副跟邊痕抗衡姿勢腰掀開被子,嘴裡還說:“咱們都睡過了,還不好意思啊?”

    邊痕冷著臉,死活按著不鬆手:“你給我穿上。”

    展小憐顧著小嘴,左右看看,看到邊痕之前穿的那件襯衫一隻胳膊掛在床沿,她伸手拿過來往身上套,套完了看著邊痕攤手:“我穿上了,這下你可以鬆手了吧?”

    邊痕的臉上還是沒有表情,看了她一眼,鬆開手,展小憐就穿著那件只扣了一個扣子的襯衫跑去洗澡。

    邊痕伸手抓了抓頭,他有種會被這丫頭吃死的錯覺。

    邊痕對展小憐,說白了談不上愛,但是毫無疑問,他喜歡她,確切的說很喜歡,比愛差了那麼一點,愛喜歡多了那麼一點,跟一個能讓自己一直心情愉快的人在一起,誰都願意。對邊痕來說,展小憐的性格很討他喜歡,不假不作,說喜歡了她會直截了當的告訴你,甚至連**她都是主動的那一個。

    精明的女人男人不喜歡,但是聰明的女人男人都喜歡,展小憐就是那種聰明多給精明的,所以,在有能力的男人面前,她的高智商會讓人對她刮目相看,男人都有自負心裡,不可能要一個蠢貨女人站在自己身邊。邊痕喜歡展小憐,這種喜歡是在他們相處中慢慢產生的,他確認自己現在喜歡她,或許一段時間後,他會愛上。

    展小憐仰頭站在花灑下,身上是剛剛打玩沐浴露後揉搓起的泡沫,快速的沖完以後,展小憐展小憐站在衛生間門口喊:“邊痕邊痕,我的衣服!把我的衣服拿給我!我數三下你不拿給我就這樣出去啦……”

    展小憐話沒說完,就看到邊痕的胳膊肘裡掛著展小憐的衣服大步走過來,展小憐站在衛生間的門後面,笑眯眯的歪著小腦袋看著他:“你要不要看看我**?其實我很有料的喲。”

    邊痕別過臉,把手裡的衣服往她面前一塞:“拿著!”

    展小憐鼓起小嘴,伸手,卻只拿了內衣,她拿過來一邊穿嘴裡還一邊說:“我一下子穿不了那麼衣服啊,我只能一件一件的穿……”

    邊痕被她逼的站在衛生間的門外等她穿衣服,結果,她套上內衣以後就拉開門,“嗷”一聲就往邊痕身上撲,“我衣服是你脫的,所以你得負責幫我穿……”

    邊痕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展小憐仰頭跟他對視,長長的睫毛上還占了水,她閃了幾下,水汽頓時分散開去,邊痕看她,指了指衛生間:“進去。”

    外面有點冷,展小憐乖乖退回去,邊痕把手裡的其他衣服放在櫃子上,拿起一件毛線衣就往展小憐頭上套,嘴裡還說了句:“小憐,你是見過的最讓人頭疼的女孩。”

    展小憐一邊配合他給自己穿衣服,一邊問:“這是褒義還是貶義啊?”

    邊痕看了她一眼:“你說呢?”

    展小憐立刻洋洋得意的說:“我權當是褒義了。”

    等展小憐衣服穿好了,她笑嘻嘻的對著邊痕勾勾手指:“過來。”

    邊痕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幹什麼,什麼話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展小憐一看沒把他勾過來,立刻從後面追上去,跑到他前面擋著去路:“人家還有意外的驚喜獎勵給你呢,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呢。”

    邊痕看著她,展小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走到邊痕面前,使勁勾著他的脖子往下拉,在他嘴上吧唧親了一口,說:“獎勵。”

    說著,展小憐轉身跑回臥室拿自己東西去了。

    邊痕站在原地,臉上沒有半分表情,被展小憐親了一下後,他伸手在嘴上擦了下,看著她跑走的快樂背影,忍不住揚了揚嘴角,抬腳跟了過去。

    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展小憐拿著手機想了想,直接按了關鍵,放到包包的最裡層,就當手機在公司,被展爸打的沒電了。抬頭看到邊痕的領帶被他扔在桌子上,展小憐伸手拿了過來,和自己手裡的包一起拿出去,在臥室門口碰上,展小憐舉著手裡的領帶笑嘻嘻的跟邊痕說話:“領帶領帶,我就沒看過你有不帶領帶的時候,來來來,我給你系上。”

    展小憐把自己手裡的包扔在地上,然後給邊痕打領帶,邊痕壓根沒吭聲,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只不過展小憐說給她打領帶的時候他稍稍低了頭,配合展小憐的身高。

    領帶打好了,展小憐很自戀的說:“我打的領帶真好看,別你自己打的都好看,無敵帥!”

    邊痕真是服了她了,也不知道她這下自信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的,彎腰撿起地上的包,邊痕拍拍她的肩膀,淡淡的說了句:“走吧,順便想想想吃什麼。”

    展小憐一邊順著邊痕帶著她的手勁走路,一邊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我們不是買了很多食材嗎?還要出去吃?”

    邊痕把她推到門邊,轉身關門,嘴裡淡淡的說道:“太費時,今天耽擱太久了下次再做。”

    展小憐一臉惆悵的說:“我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當賢妻良母,結果沒當很個,我好憂桑啊。”

    邊痕看了她一眼,說:“當成了,很賢慧。”

    展小憐小臉上滿是糾結,仰頭看著邊痕說:“邊痕邊痕,你能不能別用這麼一本正經的表情說這麼下流的話?”

    邊痕還是那副表情,伸手摟著她往車庫走:“嗯。”

    展小憐揉太陽穴。

    這世上男女情事說不清,男女對**的理解也不同。大多女人因愛而性,大多男人因性而愛,邊痕是典型的後者,而展小憐卻不是典型的前者。對待這事上,展小憐跟邊痕根本就是一樣,睡完了,兩人關係就更進了,展小憐的得寸進尺就更加厲害了。

    有些人沒親密之前感情自然順暢,而有些人一夜之後再見面分外尷尬,最終分道揚鑣。展小憐和邊痕是屬於前者的,要說之前邊痕彬彬有禮太紳士的話,那現在的表情就是真性情,雖然外觀上看還是一絲不苟,表情也是那樣冷冷清清不帶笑,可是他和展小憐在一起的行為動作明顯和之前有差別。

    之前兩人在一起最常做的事就是展小憐主動,不論是牽手還是接吻,都是展小憐主動,而現在,邊痕會主動摟著她一起走,會主動牽著她的手,上車後啟動車輛之前,邊痕突然放下拿鑰匙手,伸手扶著展小憐身後的副駕駛座,嘴裡說了句:“我送你去吃飯,這個也要獎勵。”然後親在展小憐的嘴上。

    後果就是展小憐伸手捂著嘴笑的跟中了三億大獎似的。

    吃飯的地方是邊痕挑的,展小憐不知道這一片哪家東西好吃,邊痕就直接帶著展小憐挑了個地方。展小憐看他挑的這些地點就知道,這人吃東西肯定很挑,不是挑食,而是挑色香味俱全的那種,樣子不好看的不會吃,味道不好的不吃,反正一看就是被精養出來的主。

    展小憐一邊吃一邊嘀咕:“我這壓力大了,還得專門去學做菜才行吧?要不然還把你餓死?”

    邊痕看了她一眼:“小憐說什麼?”

    展小憐指著飯菜說:“你看你看,這樣子我以後多有壓力?一個個真好看,我還指望當賢妻良母呢。”

    邊痕先是愣了下,然後說道:“沒關係,你做什麼樣的我都會吃。”

    展小憐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嫌棄。我這壓力大了,看來還真得專門學做菜。”

    邊痕伸手摸了下展小憐的臉,說:“嗯,我說的,別有壓力。我不挑,真的。”

    他越說真的展小憐就越覺得不是真的,不過這會沒說,就想著以後回去要跟她媽學做菜,要不然以後日子沒法過了。

    展小憐是真的想到了過日子,她對邊痕的感覺其實就跟邊痕對她的感覺一樣,她很喜歡邊痕,這個人穩重,性格有點悶,跟展爸有點類似,雖然寡言少語,但是是個有手段的人,不是那種真正悶葫蘆類型的,要真是那樣,邊痕也當不了絕對的律師。

    展小憐頻繁出入絕地的那一陣,和展小憐接觸過的對邊痕的風評很好,這人從出現在絕地就沒有穿過一點緋聞,雖然有女人倒追,但是就是沒有人把他跟某個女人聯繫在一起,展小憐覺得這樣的男人要是能追上了,那肯定是個讓人放心的主。鑽石王老五時候不會玩女人,在決定結婚以後玩女人的幾率會小很多。最關鍵的是,邊痕對那些孩子沒有偏見的熱愛,這是讓展小憐最喜歡的地方。

    對展小憐來說,邊痕是她為自己挑中的丈夫人選,邊痕有穩定的工作,收入高,長的好,以後養家肯定沒問題,展小憐就認准了自己以後是要當外企公司的前臺,工作輕鬆不用太累不用加班,還可以在網上看看言情小說,悠然自得,最好是能生好幾隻小孩,這樣就更有愛了。

    穆曦跟展小憐說過她的理想沒出息,讓男人養是不對的,不過展小憐就是這樣想的,她挑丈夫,是要跟她過一輩子的人,如果夫妻兩人因為經濟來源的問題爭吵,在展小憐看來,這不是一對打算共度一生的夫妻。

    邊痕把展小憐送到他們家樓下,展小憐下車之前抱著邊痕的脖子啃了半天,然後笑嘻嘻的推開車門下車,邊痕坐在車上沒動,對她擺擺手:“上去吧。”

    展小憐跑到他旁邊,“回去路上小心喲,記得給我打電話,明天見,拜拜。”

    邊痕點點頭:“拜拜。”

    展小憐往樓上跑,敲開門,然後沖到陽臺上,從陽臺上往下看,邊痕的車正掉頭,然後慢慢的開了出去。

    展爸展媽知道每天晚上那小子都把自己閨女送回來的,每次都沒說讓人家上來做做,邊痕也從來沒提過,夫妻倆從臥室出來,看到展小憐眼巴巴的趴在陽臺上往下看,兩人對視一眼,想著是不是什麼時候讓小憐把那孩子給帶上來看看啊,這樣心裡好歹有個數,不至於到時候一看什麼都不得勁。這是開始處沒幾個月,這以後要是小憐打算結婚的了,這就嚴重了,一定得他們看了這人能結婚才行。

    展小憐哪裡知道展爸展媽在想啥,從陽臺出來就看到展爸展媽站在客廳裡看著她,展小憐討好的對著展爸展媽說:“爸,媽,我回來囉。”

    展媽沒好氣的說了句:“你還記得回來?我還以為你把這個家給忘了呢。”

    展小憐趕緊哈腰跑過去討好:“媽,我這不是手忘在公司了嗎?我後來都給我爸打回來了。再說了,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你們不放心什麼啊?嘿嘿,放心吧,好了,我困死了,我要去洗洗臉睡覺了。”

    展爸展媽本來還打算多訓幾句的,一聽展小憐說困死了,什麼話都不敢說了,趕緊催她:“要去睡覺趕緊去吧,別磨嘰了。不許上網上的太晚。”

    展小憐揮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就放心吧。我睡覺了哈,老爸老媽晚安拜拜!”

    展小憐跑到房間就把門反鎖上,然後把手機掏出來開機,把聲音調成振動的,伸手關了大燈開了床頭燈,抱著手機等邊痕的短信。然後直接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展小憐爬起來一看,邊痕給自己手機上發了短信,說到了,讓她好好休息。展小憐懊悔死了,她怎麼就睡過了呢,真是的。

    擺宴降溫,天氣逐漸冷下來,展小憐裹的圓圓的,沒辦法,冬天是展小憐的剋星,她倒是想跟人家一樣穿的少少的,打扮的美美的,不過她身體扛不住,雖然長大以後還一點了,不過體虛真是沒辦法的事,不穿多就感冒呀,因為這個邊痕連著兩個禮拜沒讓展小憐去福利院,她這樣去了不但對自己身體不好,不定還把其他孩子也給傳染上了,所以邊痕乾脆讓她呆在家裡休息,自己一個人過去,對此,展小憐表示怨念無比。

    公司的業務在搬遷後再次走上正軌,展小憐在管理方面還是有些想法的,公司規模擴大了整整一倍,各部分人員全部招齊,展小憐在人員配置上很捨得下功夫,整體運作很穩定,穆曦的廣告效應讓公司知名度一度擴大,展小憐也一躍成為這個行業裡最年輕的總經理。

    公司剛開業時那幫來鬧事的二混子再也沒來過,保護費什麼的自然沒有交,政府部門因為這事還特地打擊過地方黑勢力,有一陣打擊的特別嚴重,那些有前科的人都被下了通知,反正就是要求不能鬧事之類的。

    二混子沒來過,不過展小憐倒是見過一個自稱劉三爺也不知道是劉二爺的老頭,老頭走路有點斜,頭髮的白了,展小憐當時還覺得挺奇怪,怎麼這人臉看著不是那麼老,這頭髮白的都不像話了呢?後來才知道那是被人折騰的,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反正被折騰的不輕,這是過來跟展小憐賠禮道歉的呢。

    開始周圍的人還輕視,如今周圍的那些商家看到展小憐肯定是客氣的不行,沒辦法,雖然人家就是個沒必要大學生,可人家這大學生有能耐啊,很多人都說誰要是娶了展小憐,那後半輩子就享福了。

    當然,這些想法這幫人也就是想想,因為某一日,有人看到一個年輕英俊相貌堂堂的男子去公司找展小憐,兩人在那一天同進同出,一看關係就不一般,穆曦傳媒裡面的員工都知道原來展小姐跟“絕地”那位邊律師在談戀愛,據聽說都同居了。

    展小憐聽到這消息真是淚流滿面,她倒是想同居,最好是每天睜開眼睛都能看到邊痕,可是她爸她媽每天都跟看賊似的看著她回家,她哪有機會啊?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7 14:32
第236章 談婚論嫁見家長

 別的情侶是怎麼相處的展小憐不知道,她對自己跟邊痕的相處模式還是很滿意的。邊痕就是那種冷兜兜的少言,人家一看到他那張臉上的表情,也不敢跟他說,偏偏邊痕中文有死角,就更加不願跟人交流,兩人一塊的時候,要不是展小憐嘰裡呱啦說話,估計就大眼瞪小眼的對望了。

    氣候漸冷,一轉身過了國慶,公司按照國家要求放假,展小憐跑去找邊痕,中午的時候還記得給穆曦打了個電話,她一直記得穆曦的生日是國慶日的那天,每年穆曦生日她都打電話過去,不過展小憐自己生日是幾號,她還沒跟人說過。

    穆曦的電話是別人代接的,展小憐不知道是誰,反正是個女人,說穆曦在畫畫,暫時不方便接電話,展小憐請接電話的女人轉達了幾句話後,就掛了。邊痕在旁邊隨口問了句:“我還不知道你的生日。幾號?”

    展小憐頭也沒抬的說了一句:“我們家人都不過生日的,我爸我媽還有每次過生日的時候,挺多做的菜好一點,別的跟平時沒什麼不同……”

    邊痕“嗯”了一聲,“幾號?”

    展小憐摸了摸下巴,說:“已經過了,八月初九。”抬頭看了邊痕一眼,笑嘻嘻的問:“你是不是打算明天給我過生日?我要生日禮物的。”

    邊痕在沙發上正了正身體,問她:“你想要什麼禮物?我每年過年都會回去一趟,你想要什麼我送你。”

    展小憐身體靠在沙發背上,眼睛斜著邊痕,然後齜牙對著邊痕笑的小花朵似的,嘴裡說道:“這要送我禮物啊?最好的當然是把你自己洗白白打包我床上啦。”然後她眼神曖昧的對邊痕聳聳眉,往他腰部以下某個地方瞄,笑嘻嘻的說:“要是能綁上蝴蝶結,那是最好不過了。”

    邊痕一臉受不了伸手扶額,“小憐……”

    展小憐繃著小臉說:“我說正經的呀,我就喜歡這樣的禮物,就看你送不送了。”然後跪在沙發上往邊痕那邊挪了挪,靠到他肩膀上,繼續笑嘻嘻的說:“邊痕,你生日哪一天啊?我考慮下好不好把自己洗白白送你床上給你當生日禮物,保證給你大驚喜。”

    邊痕表情冷清的臉上難得露出點笑意,“真的?那你得準備了,農曆的十一月二十八,還沒到,不過快了。”

    展小憐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還有兩個月呢,我一天就能準備好。”想了想,仰著小臉看著他說:“只要那天大姨媽沒來就行。”

    邊痕看著她,然後伸手拍拍自己的腿,展小憐直接把腦袋枕在他的腿上,邊痕垂眸看著展小憐的臉,一隻手輕輕摸著,淡淡的說:“小憐是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展小憐立刻抬眼看他:“我到法定結婚年齡了。什麼時候都行,你呢?”

    “我?”邊痕一下一下手用扒著展小憐的頭髮,說:“我比你大的多,家裡人一會催,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頓了頓,邊痕問她:“今年過年,能跟我一起回家嗎?我家人很好,因為移民較早,雖然受了西方的影響,但是生活習慣還是保留過內容的習慣,所以你不用擔心其他的。”

    展小憐聽了,一骨碌爬了起來,“這是醜媳婦見公婆?”

    邊痕忍不住再次揚起唇角:“不是醜媳婦,很漂亮。另外,我只有父親,母親已經過世,所以確切的說是見我父親和我爺爺。”

    “萬歲!”展小憐猛的撲到邊痕懷裡,在他臉上一陣胡亂親,親的邊痕滿臉口水:“我高興死了。”

    邊痕摟著她的腰,想了想問她:“那麼美麗的展小姐,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你父母?按照國人的習俗,這是要見面的。”

    展小憐抓抓頭,說:“我晚上回去問問我爸我媽。”

    邊痕點頭:“那我等你消息。”

    展小憐一點都不覺得兩人發展的有多快,喜歡就是喜歡,她就是喜歡邊痕,就是想跟他結婚,巴不得現在就領了結婚證,直接住一塊她才最高興。展小憐都後悔當初告訴展爸展媽她交男朋友了,就是從她告訴展爸她處男朋友開始,展爸展媽看她就比較緊,生怕她在外面被人家騙,展小憐對此十分惆悵,她長著一張被人騙的臉?

    現在的生活狀態對展小憐來說是她的理想,未畢業就創業成功,每個月有其他人努力好幾年都拿不到的工資,有幸福的家庭疼愛自己的父母,雖然父母不是真的,但他們的愛是真的,有成熟英俊穩重多金的男朋友,兩人在一塊的時候各種和諧,從相處到現在,不算沒確定關係之前的那些,展小憐跟邊痕幾乎沒有拌過嘴,這讓展小憐對兩人以後的生活充滿了信心。

    展小憐堅信自己能當一個合格的賢妻良母,她一直跟穆曦說李晉揚有多好,她是真的覺得好,如果有這樣一個男人對自己,她絕對是主動把自己個嫁出去,可惜她沒碰到李晉揚那樣的人,所以她只能自己找類似那樣的人。

    在展小憐看到邊痕那清冷沒有表情的外表有一顆熱愛孩子的心時,展小憐就覺得這個人就是自己要的,她就是要這樣一個人,哪怕外表再冷,可心是熱的。

    邊痕跟展小憐說過年帶她去國外見家長,展小憐很高興,那是真的高興。一對情侶要談到什麼程度才會進入婚假的交涉展小憐不知道,可最起碼邊痕給了她最低的保證,一個男人願意帶著自己的女友見自己最親近的,說明這個男人是把她放在心上的。邊痕把展小憐放在了心上,同時,也要求展小憐作出相應的回應,他主動要求見展小憐的父母,會讓展小憐的父母看到他對展小憐的誠意。

    展小憐這一天的心情都特別好,一下午都跟邊痕膩歪在一起,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調戲邊痕,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撩撥邊痕,可惜邊痕這人定力是真的好,不管展小憐說什麼,他都不為所動,面前放了厚厚的資料,挨個篩選其中的重要性程度,從高到低排下去,最後分配給下面的律師處理。

    展小憐就在旁邊說話,並不行動上打擾,開始她說些笑話,邊痕沒笑點,完全不笑的,後來展小憐開始講小黃話,邊痕才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嘴裡還問了句:“菊花是什麼?”

    展小憐就知道這人喜歡聽小黃話,聽了就算了,當即發問,展小憐立刻笑倒在沙發上,一邊捶著沙發一邊大笑:“邊痕邊痕,你不要這麼紅果果的暴露你的愛好嘛,我說了那麼多你都不問,偏偏我就說了一個小黃話你就提問了,笑死我了……”

    邊痕的表情很無辜,其他笑話他聽得懂,但是這個什麼菊花黃瓜的,他不明白,當然要提問。

    展小憐在旁邊笑的得瑟,嘴裡還在說呢:“悶騷悶騷,就是悶騷,假正經,明明很流氓還裝成正人君子,其實本質就是流氓……”

    因為展小憐這一鬧,邊痕的資料也沒看到底,直接過去從沙發上把她拉起來,扣著她的後腦勺就親了過去,說他假正經悶騷是吧,那就騷給她看了,抱著她親了一會那感覺就上來了,邊痕眼看著著就要動手了,展小憐一邊壞笑一邊豎起手指頭對邊痕擺了擺,說:“早上大姨媽打招呼了,估計不是晚上就是明天,確定要跟我浴血奮戰?”

    邊痕這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那你還撩撥我?”

    展小憐一本正經的說:“我這是考驗你的定力,一個悶騷男人必備的素質就是任何時候都要嚴正拒絕美女的邀請,然後再義正言辭不動聲色的主動勾搭。邊痕,你不合格喲。”

    邊痕去衛生間,展小憐跪在沙發上,從沙發後面露個腦袋看著她笑嘻嘻的嚷:“不能自己動手喲。”

    邊痕回頭看著她,“小憐,別瞎說。”真是怕了她了。

    雖然邊痕覺得展小憐有時候膽大的過份,可是毫無疑問,邊痕還是很喜歡她,甚至有點就是因為她的這些大膽才更加喜歡。邊痕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什麼,小丫頭年紀不大,可那是真的聰明,還有眼色,他真正工作的時候絕對不會的打擾,每當他分心開小差的時候她就在旁邊說話,就跟知道他在開小差似的。

    展小憐晚上回家,吃完飯的時候就跟展爸展媽提了,“爸,媽——”

    展小憐剛開了個頭,展媽突然說了句:“對了小憐,我跟你爸商量了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帶你處的那位男朋友過來家裡坐坐,或者出去也行,怎麼著我們也得把把關,別時候你都談婚論嫁了,我們還什麼都不知道。”

    展小憐:“哈?”

    展爸跟著點點頭說:“嗯,先看人怎麼樣再說。”

    展小憐覺得額稀奇了,竟然不要自己說,她爸她媽主動提了。

    抬頭看著展爸展媽說:“這個,其實我剛剛也是說這個的,邊痕讓我給你們說,他想過來拜訪一下,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時間,知道你們都是老師,他還說很緊張呢。”

    展爸展媽一聽展小憐這話,人還沒來呢,這印象分就打了,還不錯,不管真假,能想到說明就是孩子是有誠意。

    展爸想了想就說了下:“現在是國慶日,我們也不趕,什麼時候都可以,你去問問你那朋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都沒關係。”

    展小憐對著展爸比劃了個“v”手勢,說:“知道了老爸,我一定轉達到。”

    吃完晚飯展小憐就去給邊痕打電話,邊痕問了下展爸說了什麼,說明天見面了再說。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7 14:34
第237章 未雨綢繆

 第二天展小憐早上展小憐起了個大早,打扮的跟小蝴蝶似的往外跑,跟展爸展媽說了聲說去找邊痕的,早飯也沒吃,一溜煙就跑了。

    展媽正在廚房做飯呢,這給鬱悶的不行,展爸起床以後就跟展爸抱怨:“難不成真是女生外向?這一大早飯都不吃的往外跑,哎——”

    展爸笑了著:“孩子大了,我們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展媽伸手關了煤氣灶,嘴裡說了句:“這還不定了,等看了那男孩子再說。”

    展小憐坐上公車,手裡掏出手機“滴滴”的按著,給邊痕發短信告訴他自己過去了,不多邊痕回了一條短信過來,就一個字“嗯”。

    到了地方下車,展小憐走了一段路,徑直進了社區,熟門熟路的跟門外打了個招呼,直接走進社區,走到小別墅的正門前,她伸手按門鈴。

    其實展小憐有鑰匙,邊痕老早給她配了一把,展小憐就是懶,不想掏鑰匙開門,按了好幾下後,邊痕過來開門,穿的很休閒,主要是這幾天沒什麼事,平時也沒什麼人找他,知道就展小憐會過來,拉開門,展小憐往前一步,朝他身上一蹦,掛住,笑嘻嘻的說:“早上好。”

    邊痕伸手抱住她,隨手關門,在低頭在她嘴上親了一下,回了句:“早上好小憐,吃早飯沒?”

    展小憐從邊痕身上下來,理所當然的搖搖頭:“沒吃,我什麼都沒吃就來找你了。”

    邊痕伸手把拖鞋遞給她:“那過來吃飯,我剛剛從外面買了點。”

    展小憐握爪沖到桌子邊,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哇哇了兩聲,邊痕習慣西餐,但是展小憐吃的是中餐,所以桌子上的食物有邊痕自己動手做三明治,還有他特地出去買的白米粥和油條雞蛋,展小憐捏起三明治就往嘴裡塞,含含糊糊的說了句:“我最喜歡吃邊痕做的三明治了,比外面買的還好吃。”

    邊痕看著她鼓鼓囊囊的小嘴,提醒了一句:“吃慢點,別又嗆著了。”

    展小憐快速的把三明治吃完,又伸手敲雞蛋,最近半年展小憐覺得自己有發胖的趨勢,主要是她幹什麼都高興,心情好,什麼都不用自己操心,家裡有展爸展媽,公司的事她完全得心應手,再有什麼事邊痕就直接幫她招呼了,就連展小憐自己辦公室的後來填的那盆盆景,還是從邊痕辦公室裡搬過去的。

    他們倆的事,知道的只有方清閒,其他人都在猜,有疑惑,主要是邊痕去找過展小憐,都沒人正式對外宣佈過,就是覺得看兩人的樣子瞅著應該是談戀愛了。

    說起來方清閒還挺意外,他當初調侃過邊痕,說展小憐這小妞不錯,可以來一場,說完了自己都沒放在心上,現在好了,竟然還真成了,方清閒覺得自己的老腰背邊痕撞了一下,這兩人怎麼看怎麼不搭啊。一個悶的要死,一個跳脫的要死,感覺兩人說話的思維都銜接不到一塊去啊,溝通起來就困難啊,結果呢,人家不但處了,還一處這麼長時間。

    展小憐第一次跟方清閒去那家茶館就是方清閒帶過去,再去,就是邊痕帶過去的,方清閒一個老光棍形影單調在那邊喝茶,這邊一對小情人親親我我膩膩歪歪,方清閒覺得無比的蛋疼,那邊那對得瑟過頭了吧,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有多快樂是不是?

    其實壓根聽不到邊痕的聲音,主要是聽到展小憐的笑聲,那笑聲是嘎嘎脆的,展小憐不笑的空檔肯定是邊痕在說話,邊痕的音量可沒展小憐那麼脆,方清閒聽不到,對此方清閒表示十分的鄙視,老牛吃嫩草,都是跟李晉揚學的吧?一個個那麼老了偏要找年輕可愛的小姑娘,不要臉到家了。

    對方清閒的各種鄙視各種諷刺,邊痕素來沒有反應,方清閒雖然八婆八卦,不過看那對情侶並沒有對外公開,他也沒說,就是自己老有事沒事的找邊痕嘲笑一頓,還當笑話似的把這事跟李晉揚說了。

    穆曦待產,李晉揚一直陪在身邊,每天中午會在書房遠端開會,瞭解公司動向,方清閒八卦的這一句是單獨跟李晉揚開會的時候說的,方清閒還真沒別的意思,就隨口說了句:“對了老闆,算是好事,我們家那位大律師談戀愛了。”

    邊痕那性子能談戀愛,別說方清閒大跌眼鏡,就連李晉揚都詫異了一下,下意識的說了句:“好事,挺意外。”頓了頓,又說了句:“能搬動邊痕的算是有點本事的女人。”

    方清閒笑著說了句:“可不是?老闆猜猜這位有點本事的女人是誰?”

    李晉揚嗤笑:“我沒那神通。”

    方清閒自動揭開謎底:“老闆認識,小夫人的那位同學,跟小夫人一起開公司的那位,叫展小憐……”

    方清閒話沒說完,李晉揚直接打斷確認:“展小憐?”

    “老闆果然認得。”方清閒這會還沒明白過來,笑著說了句:“誰能想到那傢伙會跟一小姑娘扯上關係?”

    李晉揚皺了皺眉頭,突然問了句:“燕回最近有什麼動靜沒有?”

    方清閒愣了下,“看最新的調查,那位還是那樣,玩玩女人喝喝酒,順便找下不順眼的東西出來剁手跺腳,老闆怎麼突然問起這位了?”

    方清閒扭頭看了眼半掩的門,走到門邊拉開門向外看了一眼,穆曦正趴在桌子上給自己畫的東西上色,聚精會神的,完全沒發現李晉揚正站著門口看著她。李晉揚輕輕關上門,走到距離門遠一點的地方,對著電話說:“你讓人認真查一下,看燕回有沒有調查邊痕的跡象,包括邊痕在國外的家人,先安排人過去護著,沒我的話,不要撤下來。另外,加強對邊痕人生安全防護,任何可疑的事記得跟我說一下,燕回的動向更要關注……”

    方清閒的腦子裡轉了一圈,他的印象中邊痕和燕回沒有什麼正面交接,怎麼李晉揚聽說邊痕談戀愛以後反應這麼強烈?談個戀愛,連人生安全都顧慮上了,至於嗎?方清閒驀地站直了身體,不對,老闆在意的不是邊痕談戀愛,而是邊痕戀愛的這個對象,小夫人的同學兼好朋友外加合作夥伴,那位叫展小憐的女孩。

    方清閒又不是蠢人,他對邊痕瞭解,可是對展小憐的定位就是個頭腦聰明性格活潑特別討人喜歡的大學生,對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誰又會發心思去查她背景底細?方清閒更加的沒想過,那個看到人就笑的大眼眯成縫的可愛小姑娘跟燕回會什麼關聯,如今,李晉揚的一通話讓方清閒就像被人敲了一錘似的,瞬間就清新了。

    那樣一個小姑娘,能輕而易舉拿下邊痕那種頭腦智商的小姑娘,怎麼會是普通的大學生?

    邊痕是誰?邊痕是李晉揚花了不少心思從國外搬回來的一尊大神,是從業以來經手官司從未失手的精英中的精英。他來“絕地”這些年,多少精明強幹的女人想勾搭都沒有被勾搭上,各種招式都被使遍了他都無動於衷的人,偏偏被一個看起來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給拿下了,這是偶然?

    方清閒額頭的冷汗有點往下落,小憐和燕回?兩個人完全搭不到一塊去,跟燕回比,方清閒倒覺得邊痕跟展小憐看起來更搭一點。方清閒被今天的消息驚到了,他之前是從來不關心這些,對於擺宴周邊各方勢力的調查每天都在進行,一般傳到方清閒這位總經理這邊的肯定都是不得了的大事,玩個女人弄死個無關緊要的人這些方清閒不會關心,那些人手裡,這種事還真是常見,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無頭案擱淺不查?其實不是不查,有些確實是手法高明無從查起,還有些是查了就會惹禍上身,占了一點就難甩掉,誰都有弱點,你查人一小時,人搞你一家子,誰敢查?

    方清閒的腦子快速運作一番,然後什麼話也沒問,直接跟李晉揚說了句:“好的老闆,我會安排好,二十分鐘後,我會您想瞭解的最新情況給你傳真過去。”

    掛了電話,方清閒直接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方清閒本來真是當笑話說給李晉揚聽的,結果,方清閒發現這不是一個笑話,這是一件大事,邊痕談戀愛的對象,可能是燕回的女人。

    方清閒知道燕回怪癖很多,其中有幾樣尤其碰不得。

    燕回嚴重潔癖,燕回本人碰不得,要是哪個不長眼的不小心碰到了燕大爺的身體,那這人就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燕回絕對能整的人家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然後生不如死。燕回這尊神的身體,比老虎的屁股還要威脅,碰不得。

    排在第二的就是燕回的女人。燕回玩過的女人那是真的多,道上有人這樣形容過,在青城,那些行走在時尚和舞臺前端光鮮亮麗的女人們,一棍子打過去倒下的十個女人裡,最起碼有七個是被燕爺玩過的,由此可見燕大爺玩女人的頻率有多高,就這樣沒得那啥病可真是奇跡了。這些女人,但凡燕回沒有說不要的,那是沒人敢碰,哪怕是扔下十年了,要是誰碰了,燕大爺想起來,染指燕爺女人的這貨絕對會成為新世紀的“大太監”。

    方清閒暫時還不知道展小憐跟燕回到底是一夜情還是無意中看上,反正,從李晉揚對邊痕的人生安全安排上由此可見,一旦燕回知道邊痕跟展小憐在一塊了,邊痕估計的真得出問題。

    作為“絕地”的總經理,保護“絕地”員工人生安全這是職責,更何況這還是高級經理的級別,方清閒一個電話到“絕地”保全部,保全部門全員皆動,各自發揮自己的職責,很快,各方報告匯總,直接送到了方清閒的辦公司,方清閒挨個看了一遍,額頭冷汗直冒,他拿著那疊資料,親自走出去,走到傳真機旁邊,給李晉揚那邊傳真過,總經理助理要過來幫他,被他直接擋了回去:“你忙你的,我自己來。”

    看著那疊資料傳真過去,方清閒重新拿著資料進了辦公司,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還特別把調查到的有關展小憐的地方認真看了一遍,真是想不到看不出,方清閒伸手按著太陽穴,他就說怎麼會有這麼年紀輕輕卻十分老道的小丫頭,能把燕回吃的死死的,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展小憐那是真的討喜,可以說是男女老少誰都會喜歡的主,說是個小姑娘,看看資料上查到的這些事,是那個小姑娘敢做的?別說做,就是想估計也沒人敢想,對青城燕回動手?除非想死,要不然誰敢?

    傳真過去沒多久,李晉揚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方清閒拿起電話:“老闆。”

    李晉揚的手裡捏著那些資料,一邊翻著一邊說:“資料上顯示燕回和展小憐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繫,不過我對燕回瞭解,被女人甩不甩他的風格,燕回的心思常人也比較難猜,他不會就此甘休,特別是這一陣更要小心,本來他是在隱忍,但是我們剛剛查過他,再隱秘都不行,頂多一天后他就會知道,所以邊痕的安全你要負責。”

    方清閒愣了下,剛剛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展小憐身上了,倒是忽略了對燕回的調查,他翻出來一邊看一邊說:“難不成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事?”翻到燕回那頁一看,發現燕回不知從那天開始,撤回了對擺大周邊地區的眼線,主要的眼線分佈在勢力上,也就是說,燕回似乎在這一段時間內,表像的放棄了展小憐。

    方清閒回味一下李晉揚的話,這麼說本來是沒什麼事,也就是說暫時邊痕還是安全的,結果他們的調查反而是打草驚蛇,驚動了燕回?

    李晉揚是不知道燕回撤回了這些眼線,他要是知道,絕對不會讓方清閒調查,這樣一來,反而加速了燕回對邊痕的關注,根據李晉揚的判斷,頂多明天,燕回必然會反調查。燕回生性多疑,如果是無關緊要的人調查他直接讓人弄死調查人就會完事,可調查的人是李晉揚的人,燕回絕對會高度緊張,把李晉揚調查他的原因查的一清二楚。

    李晉揚有點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對方清閒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燕回找過來,必須二選一的話,保邊痕。”

    方清閒沉默了一下,半響點點頭,“明白。”

    保邊痕,放棄的就是展小憐。

    方清閒當然理解李晉揚的選擇,他們當初死心塌地的跟隨李晉揚,他的護短是重要原因之一,這種走在刀尖上活,沒有人庇護怎麼活?李晉揚的神通廣大讓更這麼多人堅定的擁護。只是,方清閒想到展小憐,突然覺得於心不忍,對他們來說,李晉揚那是神一樣的存在,而對被放棄的人來說,李晉揚是世上最冷血的惡魔。

    臨掛電話之前,李晉揚又提醒了一句:“邊痕那邊保密,如果燕回找過來,先穩住他,不要讓他正面接觸燕回,實在不行,就先把他看起來,燕回會要了他的命。”

    “我心裡有數,老闆放心。”方清閒掛了電話,一個人坐著發了好一會呆。

    李晉揚看了看手裡的電話,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一下,然後站起來,拉開門走了出去,“乖寶,別畫太久,你畫了三十五分鐘,休息下。”

    穆曦的肚子已經圓滾滾的了,身上穿著孕婦裝,孕婦裝外面又套了件圍裙一樣的工作服,工作服上都是花花綠綠的顏料,都是平時畫畫不小心碰上的,她低著頭回了句:“我還有最後一點點就畫好了,畫好了我就不畫了……不許吵我。”

    李晉揚走過去,在旁邊看了看,看著她描好最後一筆,誇道:“很漂亮。”

    穆曦放下筆,對著李晉揚笑的很得意:“老公,我是不是超級厲害?”

    李晉揚過去幫她解身上圍裙的繩子,嘴裡回了句:“嗯,我的乖寶超級厲害。”

    穆曦脫下圍裙,看著李晉揚很高興的說:“我是不是比膠帶還厲害?”

    李晉揚點頭:“我的乖寶最厲害。”

    穆曦蹙起漂亮的小鼻子,說:“騙人,明明是膠帶比我厲害,我都知道的,膠帶又聰明又可愛又好看,我什麼的都比不上來著,老公,我都好長時間沒跟膠帶說話了,我都想她了,公司的事都是在她在做呢。”

    李晉揚把她往沙發上拉,穆曦坐下,李晉揚摸摸她的小臉,笑笑說:“乖寶,等我們的寶貝出生了,我們就回去好不好?回去了就能看到你同學,是不是?”

    穆曦立刻抬頭說:“我要讓膠帶看看我們家兒子,肯定無敵帥。”

    李晉揚艱難的揉了揉太陽穴:“乖寶,不一定是兒子……”

    “就是兒子!”穆曦糾正,“和醫生都說是兒子了。”

    ……

    展小憐這幾天都很緊張,她把邊痕所有的衣服都翻出來,讓邊痕站在鏡子面前,挨件往他身上比劃,一邊忙活嘴裡還一邊說:“一定要打扮帥一點,要不然我爸我媽不喜歡怎麼辦?要是我爸我媽不喜歡,我就要哭了,我不能爹媽,我又不能不要老公,哎哎,為了我以後的幸福,我一定要加油才行……”

    邊痕被她折騰一下午了,真是服了她了,他注意就行,她加油能有什麼用啊?走過去,把展小憐從衣服堆里拉出來,“小憐,過來。”

    “還沒選好呢,”展小憐看著他說:“我得把你打扮的帥一點啊。”

    邊痕淡淡的笑了下:“放心,交給我好了,你就放寬心,我會讓你父母喜歡我。除非,你對我沒有信心。”

    展小憐趕緊搖頭:“我對你超級有信心,就是我太緊張了。你不知道,我媽那人可挑剔了,別看她是老師,我媽實際上特別彪悍,平時的溫柔賢慧都是裝的,要是惹她生氣,她能掂把刀追著人家砍。”

    邊痕直接就輕笑出聲,有這樣說自己媽媽的嘛?他指指展小憐的腦門:“別瞎說,我不會惹他們生氣,我是晚輩,會很小心,你別緊張。”邊痕說著指指床上那堆衣服,“我可愛溫柔的賢妻良母,看看你把我的櫥櫃弄成什麼樣了?”

    展小憐立刻“嗷嗷”站起來,做了個超人飛天的姿勢,一邊往衣堆裡沖一邊嚷道:“不許嘲笑我,我會整理好的!”

    時間已經約好,還是展爸展媽定的,邊痕是晚輩,肯定不會直接安排時間,主要是以展爸展媽為主,哪怕那天忙到天上,邊痕都會想辦法過去。

    國慶七天長假,還剩兩天,展爸展媽本來就說定這兩天,後來展媽任教的學校發了通知,展媽臨時有事就去學校了,這時間就被推遲了一周,也就是國慶長假後的第一個週六。

    展小憐這盼的,就跟盼星星盼月亮的似的,這國慶的假期還沒過呢,她就念叨上下周了:“這時間怎麼過的這麼慢啊,哎,真是急死人了。”

    邊痕對她招招手,展小憐走過去,往他腿上一坐,摟著他的脖子說:“幹嘛?”

    邊痕伸手摟著她的腰,想了想說:“小憐,你得對你男人有信心,你這樣,我更緊張,本來而已超常發揮的,結果因為你,我萬一表現不好怎麼辦?”

    展小憐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在他腿上晃著自己的故意縮到懸空的腿,吧唧親了邊痕一口,說:“那好吧,我不念叨你了,但你那天一定要表現好呀,搞砸了我會生氣。”

    邊痕點頭:“嗯”

    展小憐從邊痕腿上下來,換了個姿勢,直接跟他面對面,故意往他身上貼,摟著邊痕的脖子一個勁的親他的嘴,邊痕一看就知道她想幹什麼,這就是她的老套路,邊痕伸手按住,“別鬧,我還有一點就忙完。”

    展小憐壞笑:“大姨媽還沒走乾淨,我就是想親你一下,你以為?”然後從邊痕腿上下來,嘴裡還罵人家呢:“想歪了吧?流氓。”

    邊痕伸手捏了捏眉頭,真是哭笑不得,她來勾自己,還說他是流氓,到底誰更流氓啊?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7 14:35
第238章 晚安小憐

 國慶過後,各大高校單位全部忙活起來,學生忙著回學校,上班族忙著上班,展小憐也得恢復去公司的時候,只不過穆曦傳媒如今是展小憐最大,沒人管到她,就連去公司打卡展小憐都不用打的,遲到早退的,誰敢說老闆一個不是?

    話說回來,展小憐真不是善茬,單位新人裡頭有個個性特別橫的男的,整天蹦蹦噠噠覺得自己了不起,人是人事部招進來的,剛來幾天還行,三天以後就原形畢露。這就覺得吧,看看這麼大個公司,都覺得不是展小憐那樣一小姑娘能撐得起來的,又在外面聽人說展小憐可能家裡有錢,結果就專門勾搭展小憐。

    展小憐當時就覺得這人吃屎長的,第二天這貨就沒在展小憐面前出現過,後來公司的人聽人家說,那傢伙前一天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腳,不偏不倚摔一泡狗屎上了,那是真正的狗啃屎,然後骨頭不知怎麼的也摔斷了,反正挺悲催,當時和公司也沒簽合同,哭都沒地方哭,幾天沒去就被開除了。再後來就有人在外頭私底下傳,說那二百五肯定是被展小姐那位男朋友整的,要不然怎麼別人沒這麼倒楣,就他倒楣了?

    這事還真是冤枉邊痕了,邊痕哪有那傲來國時間管這些阿貓阿狗?這就是展小憐自己直接去“絕地”的保全部請了兩個人幹的,弄那麼個二百五整天在眼前蹦躂,展小憐哪是無比的鬱悶,要是好好給開了人家還說她小氣,為了顯示自己不小氣,展小憐就直接讓人製造了個意外,讓那貨哭都沒地方哭去。

    做了這壞事,展小憐還跑去個邊痕說呢,邊痕能說什麼啊,那種人換他也讓人治治,誰讓他不長眼調戲的是自己女朋友?誇肯定是不能誇,誇了就等於是助長了這小丫頭的囂張氣焰,誰教她這下歪門邪道的?這種事就該讓男人來做。邊痕聽展小憐說完,直接把她訓了一頓,感覺真跟展爸的,展小憐特別無辜,“這不是你忙嘛……”然後自動消音,還是住嘴的好,省的為個髒東西讓兩人吵架。

    展小憐就是這點好,她是想被蹦躂反駁,不過她也看情況,覺得不對勁了就不說了,常人說的識時務者,就是展小憐這號的。

    邊痕跟展爸展媽約好登門的時間,展小憐嘴上說不緊張,不過這心裡頭肯定還是很緊張的,她老怕展爸展媽對邊痕不滿意,偏偏她現在對邊痕很滿意,哪裡都滿意,最關鍵的是,還是她喜歡的。

    國慶過後,因為一周的積壓,邊痕的工作突然就忙了起來,沒辦法,“絕地”的律師團抵得上一個事務所,可“絕地”的攤子也大啊,真有案子出來,為了保證案子的順利,都會安排兩個以上的人跟進,如果是大案子,那隊伍就更大了,邊痕是這幫人的頭目,即便不用他幹什麼,有些事他還是要過問,李晉揚不會跳過邊痕問下面的人,邊痕自然要知道每件事的來龍去脈和處理結果,李晉揚問起,他才知道怎麼回答。

    邊痕一忙,陪展小憐的時間自然就少,這個真沒辦法,他不是故意的,幸好展小憐不是那種特別黏男朋友的人,人在旁邊了,她能黏死個人,人要是不在旁邊,她絕對不會跟遊戲小姑娘似的鬧的要死要活鬧分手,沒有見面機會就要製造見面機會嘛,再說了,這不是給了她一個證明自己是賢妻良母的機會?

    邊痕在公司忙活,展小憐就自己提前下班,一溜煙跑去菜市場,根據自己知道的買菜搭配,芹菜要跟什麼抄,水果沙拉要放哪些水果才是邊痕都喜歡的,她這真是用心,買菜的時候還得想邊痕家裡那個廚房有哪些東西支持她買的這些菜。

    提了一大兜菜去邊痕的住所,帶了鑰匙直接拿過去開門,然後洗菜洗鍋,所有素材準備好後就開始動手做。

    第一天晚上邊痕回去的時候真是被嚇了一跳,桌子上放了兩個炒菜一份水果沙拉一隻愛心形狀的煎雞蛋和夾了熏肉生菜黃瓜胡蘿蔔的麵包三明治。展小憐趴在沙發靠背上,笑眯眯的看著邊痕問:“邊痕,你這下相信我是賢妻良母了吧?”

    邊痕忙了三個晚上,展小憐就當了三天賢妻良母,她是真沒覺得煩,覺得特別高興,巴不得每天都能給邊痕一個驚喜。邊痕雖然忙,不過他去福利院那真是雷打不動,天大的事發生了,福利院那邊都是照去不誤,展小憐現在就是被他帶出來了,他去了,展小憐就跟著去,現在展小憐都能單獨給那幫小傢伙代課了。

    跟邊痕談戀愛的這段時間裡,展小憐每天除了高興就是逗邊痕高興,邊痕是個沒有大喜大悲的人,任何時候都是那一個表情,要是非要說過不一樣的,估計就是展小憐說小黃話和在床上的時候了,因為興奮總會有點和平時不一樣的表情,甚至會說些有點冷的情話。兩人在一塊的感覺讓兩人都覺得溫馨,轟轟烈烈肯定談不上,邊痕的性格烈不起來。

    邊痕是冰,展小憐是火,碰到一塊,那是溫水,永遠不會冷,同樣的,永遠不會沸騰。

    最近一陣,邊痕每次送展小憐到她家樓下,展小憐都要在車上磨嘰一會,其實就是跟邊痕在膩歪,有一次展媽在陽臺收衣服,看到那輛車就停了能有二十分都沒走,展小憐回家就挨展媽一頓批,說影響不好。展小憐差點吐血了,自己跟邊痕是男女朋友,怎麼就不能親熱了呢。不過這話展小憐肯定不敢跟展媽講,她要是說了,不定展媽就要聯合展爸限制她認識自由了。

    展小憐在擺宴談朋友這事,展爸展媽都沒跟人說,確切的說,是沒跟湘江那邊的人說,只要是他們還不確定邊痕人怎麼樣,展爸展媽的想法很簡單,對方人品要好,車房什麼的可以沒有,但是人要上進,要努力,最重要的是小憐要是真嫁了不能受罪。其實這些是天下父母對孩子最簡單的願望,只要孩子好,父母就高興。

    展爸展媽也有點緊張,他們是緊張萬一談的這個精英條件不錯,但是人不行怎麼辦?或者說,他們沒看上這人,但是小憐死活要嫁怎麼辦?這事不是沒發生過,展爸展媽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多少情侶分手就是因為父母的關係?又有多少情侶因為父母的反對自殺或者私奔?這事本來就真實存在的。

    週四晚上,展小憐從邊痕房子裡出來,邊痕鎖上門,展小憐等他下臺階伸手拉住他的手,兩人手牽手往車庫走,一邊走一邊說話。展小憐晃著兩人牽著的手,蹦蹦跳跳的走路,嘴裡還說話呢:“邊痕,要是到時候我爸我媽不同意我們倆在一塊怎麼辦?”

    邊痕拉著她的手往自己嘴邊送,低頭親了一下,說:“不會,我會讓他們喜歡我,我也會讓我爺爺我父親喜歡你。你放心好了。”

    展小憐笑嘻嘻的抬頭看了他一眼,蹦到邊痕面前,踮起腳尖伸手摟住邊痕的脖子,狠狠的親上邊痕的嘴:“我就知道你最棒了。”

    邊痕的胳膊摟上她的腰,兩人靠在車頭親了好一會,不知道哪裡突然傳來一聲撞擊聲,兩人同時抬頭,展小憐眨了眨眼睛,“什麼聲音?”

    邊痕伸手摸摸她的臉,“估計誰關車後蓋的聲音太響了。上車,我送你回去。”

    展小憐再次親了他一下,然後主動拉開車門坐進去,等邊痕坐上車,展小憐正低頭系安全帶,“待會你回家要小心點。”

    邊痕點點頭:“放心吧,我這麼大人你還擔心什麼?”

    車駛出車庫,邊痕打著方向盤開上大路,在路上行了能有五六分鐘這樣,他先看了下旁邊的後視鏡,跟著又伸手正了下後視鏡,展小憐好奇的問了句:“怎麼了?”

    邊痕搖搖頭:“沒怎麼,沒事。”

    展小憐在駕駛座上坐了一會,突然一下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歪頭,透過駕駛座和副駕駛的縫隙往後看去,嘴裡說了句:“是不是有人跟著我們?”

    車速很穩定,邊痕點點頭:“沒事,我待會送你回去,你到了家裡關好門窗,別出來知不知道?”

    展小憐的心跳明顯加速了一發,“那你呢?”

    邊痕扭頭看了展小憐一眼,說:“我是男人,不會有事的。”

    展小憐什麼話沒說,伸手掏出手機,不等邊痕開口說話,直接給方清閒打電話:“方總經理,方大叔,是我呀。”

    方清閒的床上正躺著個風騷少婦對他搔首弄姿擠眉弄眼,他本人正從衛生間走出來,剛洗完澡,準備跟新情人一夜**呢,接到展小憐的電話還他愣了下,然後接通放到耳邊:“小憐,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是想我了嗎?”

    展小憐扭頭看了眼邊痕,還沒來得及說話,邊痕伸手拿過展小憐的電話,放到自己耳邊直接說道:“擺宴的車牌,黑色,有三輛車,一輛小麵包,估計能有十**個人。這些人是沖我來的,估計是最近哪件案子觸了某人的逆鱗。”

    方清閒從鼻孔裡“嗯”了一聲,在展小憐打過來這個電話之前,他就接到了消息,在邊痕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已經全部布了人下去,只是這些,他不會對邊痕說,這是李晉揚的命令。方清閒對著電話開口:“你開著車,先送小憐回家,然後沿著大路往回開,我會讓人接你,別減速,這些人應該是測你回家的線路和速度……”

    展小憐在旁邊聽到了方清閒的說,下意識的說了句:“測線路和速度怎麼可能要找十幾個人?……”頂多一個開車一個計時的就行,哪裡需要這麼的多?這明擺著想幹點壞事。

    “知道。”邊痕伸手刮了電話,把手機遞給展小憐:“別什麼都逞能,這是男人的事。賢妻良母是你這樣當的?”

    展小憐手托腮,偏著頭看向車窗外,邊痕的話讓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垂頭喪氣的說:“知道了。”說完,她直起腰,往後又看了一眼,轉回頭,手托腮,繼續看著窗外不吭聲。

    邊痕見身邊沒動靜,伸手推推展小憐的胳膊,“小憐?生氣了?”

    展小憐對著他擠出笑容,搖搖頭:“你是為我好,我怎麼會生氣?”

    邊痕默了默,突然說了句:“對不起。”

    展小憐愣了下:“哎?”

    邊痕看向展小憐,對她笑了下,笑容很淡,低聲說:“我不該這樣凶你,以後不會。”

    展小憐低下頭,手一下一下的摳著手裡的包帶,嘴裡說道:“跟你沒關係。”說完,她再次回頭看向那輛車,跟著又緩緩的坐回原位,眼睛看著路邊疾馳而過的路燈,說:“是我的問題……”

    展小憐的手背一涼,她睜開眼,突然發現自己淚眼朦朧,緊緊抓著包帶的手背上滴著一滴晶瑩的淚滴,她眨了下睫毛,淚珠接二連三的掉落,她伸出另一手想蓋住手背上的淚水,卻讓另一手也被眼淚打濕。她無聲的落淚,卻在一聲沒有壓抑的抽噎後暴露。

    邊痕猛的扭頭看著展小憐,“小憐?你怎麼了?”

    車徑直駛進展小憐住著的擺大老師家屬區,邊痕急忙把車停在樓下,伸手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小憐?”

    展小憐滿臉淚水的抬頭看著邊痕,哭著斷斷續續的說:“是……是燕回……是燕回……”

    邊痕伸手解開她身上系著的安全帶,然後摸著她臉上的眼淚,點頭說:“好,我知道是燕回。有話我們好好說好嗎?別哭……”

    展小憐重複道:“是燕回,肯定是燕回……他就是想逼死我,他就是見不得我好……”

    邊痕伸手,把展小憐拉到自己懷裡,伸手一下一下順在她的後背上,安撫道:“好,我明白,是燕回的人在跟著我們,不用怕,什麼都不用怕,有我在。”

    展小憐在邊痕懷裡拼命搖頭:“他會弄死你,他肯定會弄死你……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的……”展小憐趴在邊痕懷裡放聲大哭,“他們是我招來的,燕回就是想逼死我,他就是想逼死我……”展小憐斷斷續續的說著,她還沒有見到那些人,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誰,可是當她發現有人跟蹤他們的時候,她第一個直接就是那些人是燕回派來的。

    這個時候展小憐才意識到自己享受到的安寧和平靜不過是片刻的,不過是她生活中一個夢幻般的小插曲,這個虛無的氣泡,在燕回的指下,輕輕一戳,成了泡影。

    燕回,對如今的展小憐來說,那是晴天裡一個驚天動地的霹靂,打破了她所有賭未來的暢想。她努力要當的賢妻良母,她努力爭取來的溫柔大叔,她挖了好大一個坑好不容易逮住的獵物,在燕回的陰影下,這些都成了笑話。

    展小憐真的在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樣的哭法在展小憐這麼多年的生活中太少見,可以說僅有一次。為什麼美好的東西都經不起折騰,明明她已經很努力的開始了新生活,明明她已經當一個嶄新的展小憐,為什麼一眨眼就要被打回原形?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展小憐哭著說:“我應該早點跟你說,我應該很早就說……可是我害怕,我怕我說了以後你會嫌棄我,我怕你嫌棄我髒……”

    邊痕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展小憐的頭,聲音冷靜而清冷的說:“怎麼會?小憐是個好姑娘,我知道。所以沒事,真的沒事,我能應付,你別害怕,什麼事都不用擔心,我回家以後還會給你打電話,好嗎?小憐,小憐我們說好了你當我的賢妻良母的,不會有事的,我保證,方清閒不是已經知道了?他已經調了人過來,所以別怕。”

    展小憐緊緊的抱著邊痕的腰,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前,淚水打濕了邊痕胸前的衣襟,她劇烈的抽噎,說不出一句話來,邊痕靜靜的抱著她,直到她慢慢恢復平靜。

    良久,展小憐從邊痕的懷裡抬頭,除了眼睛紅腫聲音沙啞,她的臉上眼睛裡看不出半分的恐懼和害怕,她看著邊痕,聲音沙啞卻冷靜的說:“邊痕,我們現在上去見見我父母吧,見過了,他們同意了,我們在最短的時間內結婚。”

    邊痕伸手摸著她的臉:“小憐,別犯傻也別義氣用事,我們說好的,這週六就見面,不急在這一時是不是?好了,把眼淚擦乾,別讓你爸媽看出來你剛剛哭的像個小可憐。”

    展小憐還是看著邊痕,說:“我說真的,你今晚上就住我們家,別回去,我跟我爸媽說,保證可以,好不好?”

    邊痕表情有點無奈的看著她,“不好,別亂想,交給我了,早上上去休息,明天記得陪我買東西,第一次登門不能空著手,我還要你幫我參謀參謀買什麼呢。”邊痕輕輕推推她:“上去吧,不然回去你媽媽又要訓你。”

    展小憐伸手抹了下眼淚,又說了一遍:“我們現在上去吧,求你了。”

    邊痕伸手幫她擦眼淚,“小憐,聽話,賢妻良母的首則就是不能違逆丈夫的話,知道嗎?”

    展小憐抿了抿唇,低著頭,抽噎了一下,伸手推開車門,頓了下,她又縮回腳,看著邊痕,說:“邊痕,我們說好了,週六的時候一定要來我們家見我父母。”

    邊痕點了下頭:“嗯,說好了。這個週六,我一定來見你父母。”

    展小憐伸手抹了把眼淚,幫邊痕關上車門,走上臺階,在臺階上透過車玻璃看著邊痕,邊痕本來已經系上保險帶,坐在車裡看著她紅通通的兔子眼,伸手解開保險帶,打開車門下車,走到展小憐身邊,伸手把她有點亂的頭髮往耳後刮了刮,看著她說:“小憐,我愛你,乖乖等著做我的賢妻良母。”

    “嗯……”眼淚重新蓄滿在眼眶,隨著展小憐拼命點頭的動作沿著她的臉頰往下滾落。

    邊痕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又哭,哭了可不好看,我不喜歡愛哭的老婆。”

    展小憐趕緊伸手擦去臉上的眼淚,一邊抽噎一邊說:“我沒哭……”

    邊痕低頭,把額頭碰著她的額頭,點點撞了撞,說:“晚安小憐,明天見。”

    展小憐仰頭親他的嘴,嘴裡輕輕回了句:“晚安,明天見……”

    邊痕回到車上,對展小憐擺擺手,亮了亮燈,倒車,然後開出社區。

    展小憐站在臺階上,直到邊痕的車開出社區沒了動靜,她才慢慢的轉身上樓。在家門口站了一會,抬頭看了下004門牌,按了按嘭嘭跳的心臟,然後慢慢的吐出一口氣,嘴裡說了句:“沒事,肯定會沒事的,我回家,上床,等邊痕的電話,就這樣……”

    掏鑰匙開門,展小憐推門進去,看到展爸展媽正在客廳看電視,她含著淚帶著笑對展爸展媽打招呼:“爸,媽,我回來了!”

    邊痕的車開出社區,他伸手掏出耳麥掛在耳上,按通方清閒的電話:“我出來了。正在大路,後面的車已經跟了過來,還是那三輛車。”頓了頓,邊痕又說道:“幫個忙,找幾個人看著下小憐,我怕她擔心了重新跑出來,剛剛她情緒很激動。”

    方清閒坐在沙發上,身邊那個風騷少婦的手正在他身上亂摸,方清閒完全一副坐懷不亂的模樣,大腿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的說:“你先顧著你自己再說,小憐那邊我會上心的。對了,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跟著你?”

    邊痕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因為小憐?”

    方清閒挑眉:“什麼時候知道的?”

    邊痕還是沉默了一下才開口:“剛剛。”

    “後悔了?”方清閒一副幸災樂禍的口吻問:“那妞可是跟燕回正面對抗過,現在知道惹上麻煩了?”

    邊痕勾了勾唇角,冷清的說了句:“怎麼會?我喜歡的就是她超越常人的智慧和面對凡事的大無畏。fang,幫我護著她,我答應她當我妻子,所以,請你護著她點。”

    方清閒舉著電話的手頓了下,“你還玩真的?”

    “我本來就是認真的。”邊痕冷靜的說了句:“fang,你瞭解以後就會發現,小憐這樣的女孩不適合玩,你會不由自主被她吸引,她會千萬個點子吸引你有所有的注意力。虛假對她來說是褻瀆。”

    方清閒直接笑出聲:“邊痕,這話可嚴重了。小憐聰明可愛這我承認,不過她讓你這麼神魂顛倒的倒是讓我噴了一桶血。”

    邊痕沒有任何反駁的話,而是直接說了句:“這個路段路燈有點暗,路上車輛在減少,對方車在加速。”

    方清閒依舊淡定的說了句:“派過去的車應該就在附近,現在千萬別讓他們截停,還不是時候。”

    邊痕踩下油門,車加速前進,他一加速,對方的車也在加速,電話裡方清閒還在跟他聊天:“不是我說小憐的壞話,這個女孩說不定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也不想想,她能把燕回耍的團團轉,你覺得她簡單?照我看,不定你都是她利用的工具。”

    邊痕看了眼後視鏡,繼續加速,嘴裡說道:“別說的這麼難聽。我說過,小憐的身上有著大無畏的精神,這是大多人都不具備的,燕回那樣的,如果被她耍的團團轉,那只能說明有兩個可能,一是燕回是個蠢貨,二是燕回願意。否則,就不會有小憐發揮的餘地。如果我是他捕獲利用的工具,那也只能說明有兩個可能,一是我是蠢貨,二是我本人願意。你覺得是哪個?”

    方清閒擦汗:“哎哎,我算怕你了還不行?你們家小憐是世上最好的姑娘,又溫柔又美麗又聰明,是世界級女神,行了吧?”

    邊痕低笑:“這倒沒有,這點我得承認,那是只沒有馴化的小獅子,還不列在方總經理喜歡的那類女神裡。”

    方清閒嫌棄的說:“放心,就算是你們結了婚,我對她那種的也沒胃口。”方清閒卡了下,伸手拿起另一部正在響的手機,對邊痕快速的說了句:“稍等,不用掛電話,我接葉留城電話。”

    邊痕應了聲,葉留城是保全部的保安部長,應該是有什麼最新的消息過來。

    不多時,方清閒對邊痕開口:“派去的車剛剛出了點意外,已經解決,會晚一兩分鐘,這幾分鐘內你想辦法脫身……”

    邊痕嘴裡答應,伸手摘下耳麥,回頭看了眼已經其中一輛麵包車已經追到了後車窗的位置,邊痕腳下油門一踩到底,再次拉開距離,過了路燈最暗的路,邊痕的車在高速行駛的時候突然左邊的車輪一癟,發出內胎突然爆炸的聲音,“啪”一聲,車在路上轉了兩個圈,直接撞到了路邊的柵欄,車身整個呈九十度角側立。

    邊痕身上是系著安全帶的,被這一陣劇烈的撞擊後,也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地方,反正額頭上有血往下流,他伸手一抹,滿手的血,車立在原地動也動不了,車門一側被堵住,另一側因為變形,根本打不開。

    那幾輛圍堵的車隨著幾聲尖銳的刹車聲分別從三個地方停了下來,跟著下來十三四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鐵棍刀具之類的東西,直接朝著車走過來。

    人還沒近,跟著又有幾輛車停了下來,那幫原來打算走過去把車裡的人拖出來的人紛紛停住腳,扭頭看著最新停下的車,車門被人拉開,一輛打扮的十分騷包的年輕男人一搖一擺的走了下來,下車以後有人自動總覺的遞上煙,“爺,您的火。”

    煙被點燃,燕回嘴裡叼著煙,搖搖擺擺的走過去,外頭打量了那車一番,然後慢吞吞的走過去,繞著那車走了半圈,另外半圈走不成,被柵欄擋著了,燕回指著那車回頭問:“這車怎麼著了這是?”然後他攤手:“既然裡面沒人,這麼該爆炸的車怎麼就沒爆炸?這幫蠢貨手裡拿的是什麼?不知道法制社會動刀動槍的會坐牢?一個個蠢樣,三十秒內不把這些東西扔了,自己剁自己的手。1、2、3……”

    燕回話沒說完,那幫蠢貨已經被電擊似的把手裡的傢伙快速的送回車上。燕回的目光再次看向那輛車,伸手捏下嘴裡的煙,吐出一口煙圈,說:“一輛報廢的車而已,爺就幫個忙搭把手,幫擺宴做件好事得了。”說著,燕回對著身後的人偏偏頭,立刻有人從後面的一輛車上提了好幾桶汽油,兩三個人分別提了一桶,開始往邊痕的車上澆汽油,澆的滿車都是。

    邊痕在車裡聽到外面的動靜,看著車玻璃上往下滴的液體,根據液體形態和往下流的速度判斷那是汽油,外面那些人的行為在根據一個男人的聲音做出行動,邊痕明白了,燕回,是小憐口中的那個燕回。他從最初的拼命踹門到如今的冷靜,和方清閒通過電話後,他掛斷,先是給父親和爺爺分別打了電話,然後他盯著手機上展小憐的號碼,猶豫良久,然後給她發了一個短信:小憐,我到家了。

    燕回用手比劃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來玩個有意思的,弄條導火線出來才有意思,你,去弄條導火索出來。”立刻有人從車上引下一條長長細細的汽油線,一直拖到老遠的地方才停下。

    燕回一攤手說:“這才有意思。”他吸了兩口煙,一邊吐著煙圈一邊把剩下的煙拿下來,慢吞吞的走到那條導火索的尾巴勁頭,看著那導火索邪氣一笑,口中發出一個擬聲詞:“嘭!”

    ……

    展小憐坐在床邊不敢脫衣服,接到短信的時候徹底松了口氣,看了看時間,才九點多,肯定是方清閒的派過去的人趕上了。她就知道“絕地”的人辦事效率很高,這也是她敢冒險讓邊痕離開的原因,如果“絕地”的人沒那麼大神通,那也不說李晉揚一手創立的“絕地”了。

    展小憐當即給邊痕回了短信回去:晚安親愛的,明天見。發完,展小憐抱著手機使勁親了一口,然後脫衣服睡覺。

    睡到半夜的時候,展小憐猛然被驚醒,她伸手開了床頭燈,為自己剛剛做的噩夢拍了拍胸口,拿起手機一看時間,淩晨三點,正是人睡眠中最沉的時候,她伸手擦了擦頭的汗,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她披著衣服坐起來,抱頭坐了一會,然後重新躺了下去,突然盼著趕緊到天明,天亮了,她就可以去找邊痕了。

    第二天一早,展小憐五點鐘就起床,外面的天剛透了個白,她在衛生間劈裡啪啦的洗臉刷牙,把展媽都吵醒了,展媽披著衣服一看,還真是小憐,展媽打著呵欠問:“小憐,你一大早幹什麼呢?”

    展小憐一邊刷牙一邊扭頭看著展媽說:“沒幹什麼呀,我刷牙呢。”

    展媽奇怪了:“我知道你刷牙,我是問怎麼這麼早?”

    “我睡不著,”展小憐喝水漱口,咕嚕咕嚕幾下吐了嘴裡的水以後說:“我公司有事,我今天得早點過去。”

    展媽一聽是公司有事,也不說話了,現在展小憐公司的事比展爸展媽的學校的事還要重要,這就是當父母的心,巴著孩子好,展媽趕緊問了句:“小憐,現在外面天還沒亮,出去了也沒車坐,你等幾分鐘,媽給你做點吃的,順便喊你爸起床送你過去,省的你等車,大清早的氣溫低,別凍感冒了。”

    展小憐點點頭:“好呀,不過我爸就別喊了,讓他睡。現在六點鐘就有公車了,反正二十多分鐘就到了,早上也不會堵車,放心吧。”

    展媽點點頭,回屋填了件衣服就出來給展小憐弄早飯,等展小憐吃完了這天也濛濛亮了,展小憐拿了包就趕緊沖出去,展媽還在嘀咕呢:“這孩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今天早上怎麼也不打扮了?”

    展小憐等車的時候給邊痕發了個短信:你還在睡覺是不是啊?懶豬豬,我現在過去找你啦,待會給我開門。

    展小憐發完短信,捧著手機等了好一會,結果什麼都沒等到,她臉上的表情有點木然,跟她一起等車的一個小子估計也是哪個老師家的孩子,是個男孩,看到展小憐也是從那個社區出來就跟她搭訕,展小憐的反應就跟慢了幾拍似的,人家跟她說話,她愣了好一會才跟睡醒一樣:“啊?是啊,我就是這個社區的,你也是啊?”

    那小子再跟展小憐說話,展小憐就沒反應了,車一來,她直接投幣上車,坐上位置以後就看著外面不說話,早上人少車少路順,平時半小時的路程早上十幾分鐘就到了,展小憐下車以後,沿著平時經常走的線往邊痕住的那個小別墅房走去,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就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實,現在唯一讓她踏實的辦法,就是看到邊痕。

    展小憐開始是慢慢往前走,走著走著突然很煩躁,直接撒腿就往前跑,一口氣跑到別墅門口,抬手對著門鈴一個勁的按,按了好一會都沒人開門,展小憐改成用手使勁的砸門,嘴裡一個勁的喊:“邊痕!邊痕!我來啦!你給我開開門!我是小憐,給我開開門,要不然我生氣啦!”

    展小憐在門口站了好一會,覺得腳下有點濕,她低頭,發現從別墅裡流出了水,而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展小憐的手有點哆嗦,她知道邊痕的這套別墅很大,有時候在衛生間的時候外面是聽不到外面的動靜的,所以展小憐放棄砸門,她低頭,在自己的包裡翻了好一會,從包的夾層裡掏出一串鑰匙,伸手開門,然後,門開了,看著裡面的景象,展小憐徹底呆住。

    她慢慢的走進去,地上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到處都是室內東西的碎片。

    原本這座內部裝修精緻的小別墅,除了週邊的窗玻璃是完好的外,內部所有的東西都成了垃圾,從上到下沒有完整的東西,被砸毀的很徹底,大到衣櫃電視床鋪,小到牙刷杯子,無一完好。衛生間的水在鼓鼓的往外流,已經浸濕了外面客廳的地板,這些廢墟都泡在水裡。

    展小憐在玄關處停下,她睜大眼睛,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怎麼都沒讓流下來,只是捏著包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身後,有人摸向她的頭髮,輕輕的撫摸,抓著展小憐披散在身後的頭髮,在手上繞了一圈,往後一拉,展小憐被迫抬起頭,一隻手摸向展小憐的脖子,然後展小憐聽到他說:“喲,還真巧,妞也來故地重遊?看到這些,跟爺說說有什麼感想?”
luckyi14 發表於 2014-6-27 14:37
第239章

 展小憐站在原地沒有動,眼眶裡的眼淚依舊沒有滾落,她睜著大大的眼,直直的盯著前方,開口:“燕回,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我吧?為什麼你一定要逼我?為什麼你就見不得我好?為什麼你要一次又一次的打破我的生活?……你到底想怎麼樣?”

    燕回的手一點一點的抓緊手中的纏繞的頭髮,直到展小憐不得不順著他的手上的力氣高高的仰起頭,慢吞吞的繞到展小憐面前,因為身高的差距,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展小憐的眼睛,重複展小憐的話:“爺想什麼?”忽的的嗤笑一聲:“爺想找個女人乖乖待在爺的身邊,就這麼簡單,不行?”

    展小憐帶淚冷笑:“爺這樣的人,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找就是了,總會找到的。”

    燕回的手按著展小憐的後腦勺,“找到了,可惜,這個女人不聽話,爺說的每句話,她都不聽,爺想割了她的舌頭,想砍了她的手腳……不過,回頭想想,這要是少了這些東西,這女人就是個廢物,爺覺得沒意思。妞,不是說你有個聰明的腦子,你那個爺說說,要是你碰到這樣不聽話的,你會怎麼做?”

    展小憐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一抹眼淚,譏諷的說:“爺換個聽話的,不就行了?”

    “嘖嘖嘖,”燕回搖頭:“聽話的又沒意思,爺就是想找個不聽話的來訓成聽話的,你覺得這注意怎麼樣?”

    展小憐嗤笑一聲:“既然燕爺已經決定了,那就試試看結果。”

    “展小憐!”燕回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狠狠的抬起,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爺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展小憐兩隻手抓著燕回掐著她脖子的手臂,眼淚的眼淚早已經憋了回去,她冷冷的看著燕回,說:“我活的好好的,是你打破了這個平衡!我們明明說好的,從此路歸路橋歸橋,是你言而無信,是你出爾反爾……”頓了頓,展小憐突然喊了一聲:“你把我的邊痕還給我!”

    “邊痕?”燕回瞳孔一縮,猛的抽手狠狠打了展小憐一個耳光,“賤人!你還敢跟我提邊痕?!……”

    展小憐想都沒想,“啪”一聲當即抬手打了回去,一隻手打完,另一隻手跟著“啪”又一巴掌揮了過去,剛打完,展小憐彎腰撿起地上一片花瓶的陶瓷碎片,直接握在手裡,對著燕回脖子直接紮了過去,“你去死吧你!”

    尖端直接紮在燕回的鎖骨位置,展小憐紮第二下的時候被燕回抓著了她的手腕,手裡的陶瓷碎片直接碎在地上,斷成兩截。

    燕回脖子下面鮮血直流,展小憐滿手的血,紅著眼睛,小獅子一樣想掙回自己的手,燕回伸手,強行把她的抓在身後,伸手抹了下脖子下面的傷,滿手的血,他伸出舌頭舔了下一滴往下滴的血,突然邪笑一聲:“妞,爺就喜歡你這野勁,怎麼辦?爺就是好這口,跟爺睡一覺,今天的事一筆勾銷……”

    展小憐因為反抗累的劇烈的喘氣,聽了燕回的回,她壓抑著喘息聲,嗤笑一聲:“爺可真會開玩笑。我要是沒記錯,爺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碰瞳兒了吧?怎麼?別人玩過的女人爺現在也有興趣了?想必爺也發現了,屋裡那盒新買的避孕套可是剛用了一半……”

    “閉嘴!”燕回猛的出聲,抓著展小憐胳膊的手猛的一用勁,展小憐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胸脯劇烈的起伏,她仰著頭,眼睛斜視著燕回,繼續說:“看樣子你是殺了邊痕吧?也是,這世上還有什麼是爺不敢做的?不過殺個人而已,隨便搪塞點罪名就過去,再不濟還有人頂罪呢。我憑什麼閉嘴?我跟我男朋友睡覺我願意,我跟我男朋友睡覺天經地義,難道要我犯賤把自己送去給一個畜生糟蹋?……”

    “爺讓你閉嘴!”燕回的手再次用勁,展小憐說了一半的話頓時疼的說不出來,額頭冷汗直冒,她閉著眼睛,慢慢的喘息,燕回一隻手抓著展小憐的兩隻手,一隻手從後面抓著展小憐頭髮強迫她抬起頭:“爺就是個畜生你得受著。睡了是吧?那爺就更好奇,得試試別人穿過的鞋是不是更合腳……”

    展小憐猛的扭動身體,忽的抽出那只滿是血跡的手,對著燕回的臉狠狠抓了過去,在他臉上抓了一個血痕,她扭動手腕,想奪回另一手,卻沒有成功,伸出兩手,一手一個抓住她兩個手腕,往她身後一別,直接把她整個人抗了起來,抬腳朝著臥室裡面走,地上滿是泡在廢墟裡的水,踩過的時候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展小憐手腳並用的又打又踢,嘴裡發出刺耳的尖叫:“畜生……混蛋……放開我……”

    燕回直接進了臥室,臥室裡面其他東西早已被毀,唯有那張寬大才床還保留著完整的造型。

    展小姐被燕回直接扔在床上她一翻身朝著另一邊爬去,剛翻了個身腳腕就被燕回抓住,任憑她怎麼掙扎怎麼扭動都沒法掙脫,燕回抓著她的一隻腳往下一拖,展小憐整個人被他拖的重新躺在了大床中間。

    展小憐仰面躺在床上,拼命的喘氣,眼睛直直的盯著燕回,燕回伸手脫了身上的外套,直接丟在還沒外間的水打濕的地毯上,跟著壓在展小憐的身上,回視著她問:“你們在這張床上做過?什麼姿勢?要不要跟爺試試對比一下?”

    展小憐死死的盯著他,抿著嘴一言不發。

    燕回伸手,動作粗魯的扯展小憐身上的衣服,展小憐沒有動,完全放棄反抗的任由燕回擺佈,只是那兩隻異常冷靜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燕回。

    燕回懸在她的上空,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啃了過去,順著她的脖子往下啃咬,力氣又大猛的,整個一發瘋的野獸,展小憐咬著牙,一聲不吭的忍受,眼睛始終睜著,不管他怎麼折磨她的身體她都一言不發。

    猛然,燕回在最後一步停住,他的頭埋在展小憐的肩膀處,鎖骨處的血跡已經凝固,他趴下的時候也沾到了展小憐的身上,他以同一個姿勢趴在展小憐身上一動不動,然後,他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展小憐說:“爺嫌髒。”

    展小憐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燕回盯著展小憐的眼睛,突然他猛的、狠狠的用雙拳錘在展小憐腦袋旁邊的空位置上的,幾乎咆哮的吼道:“賤人!爺他媽的的嫌你髒!”

    展小憐還是那個表情,只是臉上掛了點譏諷的表情,燕回看著她的,咬著牙開口:“賤人,你給爺聽好了,髒了也是爺的,你他媽就是爺的東西!死也是爺的東西,爺要看看這世上還有哪個男人敢再碰你一根手指頭!”

    “別做夢了!”展小憐冷冷的開口:“你毀了我的生活,你毀了我的夢想,你毀了我的未來……燕回我恨你!我恨你!你是個變態,你是這個世上最變態的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眾叛親離,我詛咒你孤老終身,你毀了我的生活,你終有一天也會被人毀了你的生活。”

    燕回嗤笑,把頭往上湊了湊,和展小憐平行相看,他說:“恨爺的人多的事,爺也不在乎多一個兩個。爺就高興毀你,看你像個小可憐一眼掙扎爺心裡就特別爽,想男人是不是?爺倒要看看以後還有哪個男人敢碰你,你給爺記好了,你的下一個男人,爺就直接閹了他。”

    展小憐看著他輕飄飄的罵了句:“畜生。”

    燕回伸手拍拍她的臉:“爺就是個畜生,妞還不是上了爺的床?還不是在爺的床上浪聲浪語?爺還挺懷念妞的叫聲,可惜,爺現在嫌你髒。”

    展小憐直接回了一句:“彼此彼此。你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燕回撐在展小憐腦袋兩邊的手握成拳,展小憐抿著嘴垂著眸,兩人皆沉默了一會,燕回突然發瘋似得再次揮拳砸了下去:“賤人!爺都睡爛的貨還他媽給爺出去勾三搭四……”

    展小憐抬手對著燕回的臉就是一巴掌,“你才是被女人睡爛的貨!”

    燕回伸手按住展小憐的手,低頭對著她的嘴狠狠咬了過去。

    展小憐咬著牙想掙脫自己的手,燕回直接抓著她的兩隻手臂,單手握住,往她頭頂上狠命一按,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控制她的頭不讓她亂動,重新對著她咬了過去。

    半響,燕回抬頭,劇烈的喘息,陰霾的眼盯著展小憐的眼睛一動不動,展小憐的唇上染了血跡,她偏頭用胳膊擦嘴,然後扭頭看著燕回說了句:“爺,按著您老人家的話說,我很髒。”

    燕回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連帶著身體一動不動,然後,他突然笑了下,笑容帶著戾氣和邪氣,陰深深的開口:“髒?那就讓爺來試試有多髒,看看那位大律師玩過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展小憐覺得,那是一種近乎酷刑的折磨,燕回就是要讓她生不如死,他用男人折磨女人手段折磨她。展小憐全身的身體緊繃,她死死的咬住後牙,拼命的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

    熟悉的天花板隨著她的身體似乎在晃動,她直直的盯著那盞吊頂燈,明明她跟邊痕窩在床上膩歪的時候就在前幾天,怎麼突然有種滄海桑田的錯覺?燈影在晃動,在變的模糊,展小憐慢慢的閉上眼睛,一滴晶瑩的淚順著眼角落下,悄聲無息的落入床鋪見,不見了。

    身下的身體似乎沒有一點知覺,原本被鉗制在的雙手似乎也少了抗爭的力氣,燕回下意識的伸手去試展小憐的鼻息,伸手掰正她的臉,“展小憐?!”

    展小憐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回答。

    燕回猛的從她身上爬起來,伸手拍打展小憐的臉:“喂?”

    展小憐還是沒有回答,她閉著眼,聽得見外面的任何動靜,聽得到燕回所有聲音,那些嗡嗡嗡的聲音一直繞在耳邊,可是,她不想動,不想聽,不想有一丁點的反應,她突然覺得,她的生活好累啊。

    展小憐做了個夢,邊痕就在她的前面,用他平常最悠閒的步伐向前走,放在身後的手對著展小憐輕輕的勾動手指,一如往常的行為,展小憐急忙追了過去,可是不管她跑的多快走的多急,就是沒法碰到邊痕的身體,她又急又累,拼命的對著邊痕喊:“邊痕,你等等我呀,別走那麼快好不好呀?你等等我……”

    然後,展小憐睜開的了眼睛。

    這是酒店的佈局房,展小憐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不是那個熟悉的乳白色天花板,不是那個翻出溫和白光的吊燈,一切都是陌生的,展小憐翻個身,側趴在床上一動不動。酒店,是燕回的象徵,只有燕回這樣的人,才會常年以酒店為家。原來,她還是沒逃出燕回的掌心。

    手上被裹了厚厚的紗布,她舉著手看著手上的紗布,原來手一直隱隱約約的跳著疼痛,是因為她的手受傷了,展小憐正舉著手在看,門被推開,進門的人是燕回。

    燕回走進來,走到床邊,身體一歪,直接倒在床上,兩條長腿一挪,和展小憐並排躺在一起,抬起一條腿,直接壓在展小憐的腿上,一隻手托著頭,一隻手伸手拿過來展小憐裹著紗布的手,若無其事的說:“想殺爺?可以,等你有那個本事以後。別每次都做的不乾淨,這不是給爺折磨你的由頭?記得下一次,想爺的話,一次做乾淨,最好是讓爺死了沒法投胎,”說著,燕回拉著展小憐的手,在紗布上親了一下,繼續說:“否則,爺死了投胎也不會放過你。”

    展小憐猛的縮回手,正眼都沒看燕回一樣,把手縮進被窩,慢慢的翻個身,背對燕回躺著。

    燕回側著身體,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更加沒有之前兩人還你死我活的感覺,厚顏無恥的跟個沒事人一樣,伸出胳膊繞過去,搭在展小憐身上說:“想知道那個律師在哪?”

    展小憐的身體一僵,然後重新翻身平躺,抬頭看著天花板也不吭聲,燕回一下一下的撩著展小憐的頭髮:“爺待會讓人查查,那東西現在在那個火葬場躺著……”

    話沒說完,展小憐突然小獅子似的竄起來,整個人撲到了燕回身上,雙手掐著他的脖子,大有一副要把他掐死的架勢,可惜她一隻手有傷,使不上力氣,胳膊因為早先的掙扎過度,完全就是軟的,根本沒幾分力氣。燕回躺著壓根就沒動,展小憐拼足了力氣打過去的巴掌也只是在燕回的臉上留下點指印。

    燕回看著展小憐兇狠的目光,突然問道:“怎麼著?那東西值得你去這樣拼命?這是打算為他報仇?”

    展小憐掐著他的脖子,一句話不說,發現自己的實在使不上力氣以後,猛的鬆手,突然頭一偏,張嘴對著燕回的喉管咬了過去,燕回趕緊伸手一按,展小憐的口鼻因為一下子被堵住了呼吸,雖然是咬住了,但是呼吸受堵,只能抬頭。燕回伸手一抹脖子,摸到一個圓圈形的牙印,他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最毒婦人心,還真夠狠的。”然後,他看著還騎在他身上的展小憐,問:“你是要跟爺做還是打算怎麼著?”

    展小憐冷著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爬下來,重新鑽到被窩裡,側身躺著不說話。因為昨晚上做的那個夢,展小憐很害怕,真的害怕,憑著她對燕回的瞭解,這世上就沒有燕回不敢做的事,燕回說邊痕現在躺在某個火葬場,她信,她真的信。邊痕沒有電視上那些傳奇英雄的身手,沒有那些高於常人的自身本身,在被燕回捉到以後,他那張打贏無數官司的嘴幫不了他,燕回從來就是根據自己的性子做事的人。

    展小憐側身躺著,一動不動,燕回在她後面伸手推了推展小憐:“妞,要不要幫你查查?爺對死人很大方,不會挫骨揚灰的,這種事太缺德,爺不屑做。”

    展小憐真想回他一句,他缺德事做的還少嘛。展小憐這次沒翻身,繼續側躺。燕回在後面繼續說話:“這樣,爺讓人去醫院挨家挨戶查查,不定就有大律師的消息,妞不想知道了?”

    展小憐當沒聽到,這不要臉的東西,他說的話有幾句是可信的?

    燕回動了動身體,和展小憐鑽進一個被窩,在被窩裡伸手摟展小憐的腰,展小憐都沒動一下,就跟個木偶似的,燕回的身體往她身後貼了貼:“跟爺說句話,你跟爺和好了,爺就告訴你那位元大律師的情況。妞,說話……”

    展小憐不動,燕回推她,“別裝啞巴,爺知道你這小嘴說話一溜一溜的,說話。”見展小憐還是不理他,燕回這不要臉的就伸手往她身體裡摸:“要不要爺侍候你,把你侍候滿意了你再跟爺說話?”

    展小憐猛的翻身怒視他,目光惡狠狠的,比看仇人好不了多少,就是眼神殺人,但是一直沒開口,燕回抽出手,攤攤手,看著展小憐一臉無辜的強調:“爺是說:侍、候。難得的……不要就算……”

    展小憐的胸口被氣的一跳一跳的疼,那是真的疼,一直堵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要怎麼難受就怎麼難受,為了不讓自己被氣的背過氣,展小憐不停的吐氣,順著自己的氣,剛順了沒兩口,後背突然多了一隻手在給她順被,燕回幽幽的聲音在展小憐後面響起:“爺都沒氣呢,你氣什麼?你這要是被氣死了,爺得多冤?”

    展小憐猛的一摔胳膊,燕回的手被她揮到一邊,展小憐怒視著他,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燕回一聽她開口說話,那臉上的表情就有種得瑟的感覺了,他攤攤手:“爺不是說了?跟爺和好。”

    展小憐冷笑一聲:“別人睡過的你也要?你也不嫌髒?”

    燕回若無其事的說:“啊,爺說了,髒了也是爺的,死了也是爺的。再說了,爺試過,還能湊合著用……”

    展小憐被氣的喉嚨口堵住,呼吸都困難了,她閉上眼睛頓了頓,繼續問:“邊痕在哪?”

    燕回伸手去拉展小憐的衣袖:“這是跟爺和好了是不是?”

    展小憐突然捂著耳朵尖叫一聲:“邊痕在哪?”

    燕回一骨碌坐了起來:“跟爺和好爺再告訴你!”

    “邊痕在哪?!”展小憐的分貝瞬間提高,她捂著耳朵拼命的踢騰著腿,就跟有些小屁孩坐在地上跟大人放賴似的尖叫:“邊痕在哪?在哪?”

    燕回那膝蓋被踢了好多下,他伸手拉下展小憐捂著耳朵的手:“你這女人瘋了是不是?”

    展小憐不管不顧的記性尖叫,開始是問邊痕在哪,一會功夫就專成了罵人:“劊子手!你這個劊子手!畜生!你把我的邊痕還給我!畜生!畜生!……你這個殺人兇手!……”

    燕回那臉是陰了白邊了黑,伸手一拉展小憐把她按在床上,咬著牙說:“爺倒是想說他死了,可惜,算他命大,希望他下次還有這命,要不然可真的成屍體了,現在滿意了?”

    頓時,展小憐那顆懸著的心瞬間落地,她軟軟的躺在床上,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吊頂一動不動,眼皮子都不砸一下。

    燕回一看她這樣,伸手就拍她的臉,拍的展小憐的臉蛋啪啪響:“妞,別給爺裝死!”

    展小憐的視線穿過燕回的臉不知道在看什麼,半響,她開口說:“燕回,我真不是你那盤菜,我就想找個普通男人談場戀愛,然後結婚生個孩子……我這是從小到大的理想,我都要實現了……”

    燕回嗤笑,他捏著展小憐的下巴,低頭,在她嘴上狠狠親了一口,說:“妞,爺比你瞭解自己,那種生活不適合你,你就該是爺的,就該當爺的女人,爺可以帶給你很多刺激,你要什麼都行,別跟爺說什麼不適合不一樣不是一個世界的,連穆曦那個妖精都被李晉揚拿下了,怎麼不是?爺說是就是,不是一個世界的,難不成你是外星人?就算花瓶,你也得乖乖的站在爺的屋子裡當擺設!”

    展小憐木然的說了句:“可是,我喜歡邊痕……”

    燕回驀地變了語氣,生硬的說了兩個字:“閉嘴!”

    展小憐重複道:“可是,我是真心想當他的賢妻良母……”

    “爺說閉嘴!”燕回在兩聲閉嘴以後,聲音一轉,變回剛剛那個說話的腔調都帶著吊兒郎當意思的燕回,說:“喲,妞這是打算跟爺談理想?這東西都是虛的,做了才是真的。那些愛不愛的,喜歡不喜歡的,爺聽著都噁心。”

    展小憐依舊語氣木然的說:“那是因為你沒有真心只有噁心,所以你也換不回別人的真心,別人從你哪裡得到的,都是噁心。”

    燕回猛的一錘床:“你想死?”

    展小憐當沒聽到,嘴裡繼續說:“我不噁心,我以後都要好好保留,我給不了別人,給我自己總可以的。”

    燕回直接回了句:“閉嘴!”沉默了好一會,燕回突然又說:“說這個也行……”頓了頓,他繼續開口,說話的語氣一本正經,很認真的開口:“那你……分一半給爺。”

    展小憐看著天花板,聽了燕回的話嗤笑一聲:“燕爺真會開玩笑。”

    燕回盯著展小憐的眼睛,“爺又沒全要你的,一半都不行?”

    展小憐直截了當的回了句:“給誰都不會給你!”

    燕回怒道:“又想吵架是不是?”

    展小憐冷笑:“我可沒跟你拌家家酒,燕回,你自己說過的話還請您老人家記住了,你對我下不了殺手,我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殺你,殺不死弄殘了那也是我賺的,好歹能替三省七十二市的女同胞做了件好事。”

    燕回伸手指了指展小憐的腦門:“爺真想現在就弄死你了!”

    展小憐伸手撥開他的手,冷笑:“要是能弄死爺恐怕早就動手了吧?怎麼拖到現在?”

    燕回伸手拉著展小憐的頭髮拉向自己,“你還當爺不敢?”

    展小憐硬著脖子不讓自己被他拖過去,嘴裡說了句:“燕爺當然敢,只是燕爺捨不得,燕爺不是說過?我這麼個有意思的玩意,要是真弄死了,燕爺的生活可是少了大大的樂趣。弄死了還不如留著沒事的逗弄逗弄,順便還能陪著當免費雞來陪睡陪玩陪吃。要不然,燕爺會勞師動眾大張旗鼓的來擺宴,就為了對付我男朋友?”

    燕回冷了臉,看著展小憐的目光都是帶刺的:“爺弄不死你,弄死那律師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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