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冤家
燕大爺病了,更加的嚴重了。
展小憐在燕回病了第二天的時候總管被雷震給捉到了,雷震那態度是真的好,求爹爹拜奶奶的跟展小憐求,展小憐被嚇了一跳,警惕的看著雷震:“他病了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讓他生病了……”
展小憐話沒說完,雷震就打斷了,好聲好氣的說:“展小姐,我知道我們爺脾氣不好……”
“停停停!”展小憐立馬出聲打斷,“你們家那位不是脾氣不好,你們家那位是腦子不好!”
雷震能說什麼啊,在外人眼裡頭,燕大爺的有些行徑貌似還真的是腦子不好的表示,誰送禮一送送一車水果一買買一堆?那人參燕窩能拿過去批發了,關鍵是,人家說了還不聽,雷震當時就勸啊,送禮不是這麼個送法,燕大爺大手一揮,說了,女人買東西每次買一點點,那律師提那麼點東西就是窮的,燕大爺財大氣粗,一買買一車,這樣才牛氣。
雷震還能說啥啊?住嘴吧。
展小憐手裡提著自己在外頭買的早餐,她不喜歡“絕地”的早餐,西式的多,自己特地到下面買了豆漿油條拿上去吃,結果就被雷震給截住了。
展小憐想走,她現在別說看到燕回,就是看到燕回的人她的眼都疼,特別是她親眼看到邊痕背上的傷以後,這種疼就更加的鑽心了,那東西怎麼下得了手啊?王八蛋!
雷震覺得自己這要是走了,燕爺就要打算往死裡折騰了,這回無論如何都要把展小憐給帶過去,雷震知道,只要把展小憐往燕回面前一送,燕大爺那就是改成死命折騰展小憐了,折騰她雷震自己不遭罪啊,犧牲展小憐一個,總比犧牲集體來的好吧?
展小憐打死都不去,憑什麼呀,聽到燕回感冒展小憐很高興,還以為他真是神仙呢,這下好了,神仙也生病了,那就不是神仙了。這種人病死活該。
雷震一看展小憐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在罵燕爺的,歎口氣,還得說好話:“展小姐,您就過去看一眼,我們爺肯定很高興,您也知道我們爺就是那樣的,您要是對他好一點,他那病估計就好一半了,您說是不是?您就看在我們爺給您送了那麼多補品的份上,去看一眼吧。”
展小憐不為所動,邊痕還在病房裡躺著呢,她去看邊痕,去照顧他,那是因為他是她男朋友,她現在丟下男朋友去看燕回算怎麼回事?不要臉不是這麼不要臉的,別說煙花就是感冒發燒,就算是他要死了,她也不會去的,他要是真死了,這三省七十二市最起碼有三分之二的人會放鞭炮慶祝那傢伙翹辮子,招人恨的東西,死了活該。
雷震肯定是不讓展小憐上去的,她一進“絕地”就等於進了保護罩,雷震肯定是進不去的,但是他又不敢強行帶走展小憐,這丫頭萬一眼珠子一轉去燕回那邊告他一狀,他的日子又難過了。
雷震覺得自己有種又當爹又當媽就算了,經常給燕大爺拉皮條也算了,可現在這個算什麼活?逼良為娼?雷震瞬間淩亂了,源頭一抓,還是放在他家的二貨大爺身上,對,就是二貨大爺,碰上那麼個只懂強上不懂哄女人的二大爺,這就是命。
“展小姐,您就看在我們爺對你一片真心的份上去看他一眼,就一眼行不行?”雷震試著替燕大爺說話:“我們爺這人吧,說難聽點是神經病,可是說實在點,我們爺這是癡心,展小姐您想想,我們爺雖然沒幹出什麼好事,但是他對展小姐真沒幹什麼壞事……”
雷震話沒說完呢,展小憐直接打斷說了句:“沒幹壞事?雷大叔你真說得出來,他差點殺了我男朋友這算不算壞事?他把我男朋友的房子弄成了廢墟算不算壞事?他在我男朋友的房子裡強暴我算不算壞事?雷大叔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不說不代表我是默認了,我這樣跟你說,你們最好別把我往燕回面前帶,我要真去了我不定幹出什麼事,看到他我就想到我男朋友現在的樣子,小心我往他身上倒一桶汽油,一把火燒死他!”
展小憐說完,斜了雷震一眼,伸手推開擋在面前的雷震,轉身就往“絕地”走,她現在是巴不得燕回死,燕回死了,什麼事都沒有了,她的世界又恢復到現在從前了。
雷震站在原地,猛的轉身追了過去,再次擋在展小憐面前,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展小姐,你沒有心!”
展小憐抬頭看著他,冷笑:“你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我有沒有心輪得到你來說?敢情被強暴的不是你的姐姐妹妹,所以你就覺得別人被燕回睡了就該是活該?”
雷震伸手抓住展小憐的手腕,上前一步,咬著牙說了一句:“你明知道……他愛你……”
展小憐抬眼看著雷震,嗤笑:“禽獸也懂愛?別讓我笑了。”
頓了頓,雷震點點頭承認:“是,他做的所有事都像畜生,能做不能做的他都做遍了,可是展小姐,他那樣一個人……他,他想不出別的方法來表達他的情緒,沒有人告訴過他要怎麼做,就算有人告訴他,他甚至分辨不清那應不應該做,他試過,他對你試過各種他能表達的方式,難道你沒發現?可每次都是招人嫌,他唯一宣洩他感情的方式就是和女人上床……”
展小憐“哈”了一聲,她歪頭看向雷震:“照你這麼說,他每次強暴我的時候,是在愛我?哎呀,這愛可真是太變態了,我怎麼這麼噁心呢?媽的,這年頭女人都當成我這樣,男人都當成他那樣,談個戀愛得上多少次法院告強暴啊?別開玩笑了,他那是愛?他那是變態發洩!”
“但是展小憐,他對你真的不一樣……”雷震舉著手,試著想表達清楚:“連過客那樣笨的人都看出來了,可是你甚至不肯承認他愛你!”
展小憐看向雷震,“我就沒承認過他是個人。我瘋了才會跟一個畜生談什麼愛不愛的……”
雷震一拉展小憐的手腕,說:“你讓一個人愛上你了,那麼就要負責讓他不愛。你可以不愛他,但是我要你親口對他說,絕了他的念頭。”
展小憐努力掙自己的手,嘴裡說道:“我一直都告訴我對他沒興趣,我一直都在努力跟他斷,我一直都告訴我不愛他……”
雷震猛的吼了一聲:“你都沒承認過他愛你,你怎麼會提到愛?你是告訴他你要分手你們不合適,但是,你從來沒告過他,你不愛他!”
雖然是早上,但是路上上班的人很多,雷震的一聲吼讓周圍的人紛紛看過來,展小憐愣了一下,雷震一拉她的手腕,嘴裡強硬的說了句:“走!”
展小憐開始是被雷震拽著走的,到了車跟前,雷震鬆手,伸手拉開車門等著她坐進去,嘴裡說道:“你親口跟他講,讓他明白他就是在一廂情願!”
展小憐停在車門口沒動,然後她彎腰坐了進去,進去以後掏出手機,給龍宴發了個短信:三哥,我趟公司看下,晚點回去。
龍宴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小憐,你有事去忙,三哥晚點時候也你那公司看看,當時開業沒來得及去,今天有空剛好去看看。”
展小憐“嗯”了一聲:“行,那我先掛了哈,拜拜。”
掛了電話,雷震在展小憐旁邊冷笑著說了句:“展小姐謊話說的十分順暢,看來是都成老手了。連去見下燕爺都不敢對人明說,展小姐不覺得這樣活著特別累?”
展小憐把電話往衣兜裡一塞,頭也沒抬的說了句:“拜雷大叔家那位燕大爺所賜,沒有人天生願意說謊。雷大叔別挑我刺,要不然我會生氣。”
雷震看了她一眼,展小憐正低頭把手裡拿著的豆漿蓋擰開,往嘴裡吸了一口,有伸手蓋上,拿出油條吃。雷震扭頭看向窗外,路邊有買油條的,他急忙喊了一聲:“停車!”
司機停下車,雷震對副駕駛座上的人說了聲:“去買兩根油條兩袋豆漿。”
東西買了以後雷震也沒吃,而是拿在手裡沒動,等到了一家醫院門口,雷震突然對空著手的展小憐說了句:“幫我拿下,我去去就來。”說著,雷震直接把手裡提著的小袋子送到展小憐的手裡,自己轉身走了。
展小憐等在門口等雷震回來以後發現他手裡捧著一堆藥丸,看看自己手裡的小袋子,也沒法還給他了,他都沒手拿了,只好自己拿著。
雷震帶著展小憐直接去到燕回的病房,燕回正在折磨一個小護士,那小護士披頭散髮滿臉是淚的縮在牆角,手腳還在動來動去的,看著像是跳舞,又像是抽搐,乍一看不知道的八成以為那是抽風。
燕回這死變態就用自己旁邊櫃子上放著的各種吃的往小護士身上砸,嘴裡還說呢:“……繼續跳,跳的這麼難看那腳要著幹什麼?跳舞都不會你還是女人嘛?你都不是女人你對爺投懷送抱?跳!繼續跳!再敢停下爺就剁了你的腳……”
雷震把門打開,展小憐就站在門邊上,她翻著白眼,對病房裡的情景表示什麼都沒看到,真的,這是人做的事?
雷震進去把藥房在床櫃上,燕回剛好手邊沒砸人的工具了,直接拿過去對著那小護士就砸了過去,“給爺繼續跳!”
雷震清了清嗓子,其實就是提醒燕大爺,外人有人,要表現好。
結果燕大爺正玩的高興,雖然還是臉蛋紅紅發燒中,不過精神看著還挺好,要不是他體溫沒降,還一直流鼻涕咳嗽,嗓子疼到東西也吃不下,誰看都覺得他比正常人還健康。
明擺著燕大爺跟雷震沒有默契,雷震再次假裝咳嗽了一聲,燕回看都沒看燕回一眼,嘴裡還說呢:“有病?有病自己去治,別傳染給爺……繼續跳,誰讓你停了?跳!”
展小憐看了真是眼疼,這屋裡的亂的,滿地的水果藥丸,一看就是砸了好一會了,連枕頭都扔在地上了,還有什麼沒砸過的?展小憐實在忍不住了,對著裡面喊了一聲雷震:“雷大叔,你先把吃的拿去。”
燕回正抓著一瓶藥丸打算對著小護士再砸過去,結果一下子聽到了展小憐的聲音,那眼睛咻一下就亮了,抬頭看向雷震似乎在求證,雷震點點頭,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展小姐,沒事,您進來一下。”說著,雷震扭頭看向那小護士,很淡定的說了句:“把這裡打掃完你就可以走了。”
小護士哭哭啼啼的,燕回伸手把藥丸對著她砸過去,嘴裡說了句:“爺又沒死,哭什麼?長成這樣還出來勾引男人,也不怕被人戳瞎眼睛,滾!”
小護士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哭的比死了爹媽還傷心,誰說這病房住的是個絕世帥哥?分明是住了一個惡魔,嗚嗚嗚。
展小憐慢吞吞的走進來,看著滿地的狼藉撇撇嘴,手裡還提著雷震買的食物,站在床頭對著雷震遞過去:“你的東西。”
雷震鎮定的伸手,接過來,然後放在了床頭櫃上,還彎腰在被子裡倒了半杯水,對燕回說了句:“爺,我去讓人過來打掃下這裡,順便重新領點藥。”然後雷震直起腰看著展小憐,對她點點頭,很客氣的說了句:“展小姐,麻煩你了。”
展小憐眨了眨眼睛:“哎?”
走了兩步,雷震停下腳步,看向燕回,忍不住又說了句:“爺,展小姐很忙的,好不容易才把她請過來。”雷震這話說的意思其實就是告訴燕回,千萬別說些氣人話把展小姐氣走了,要不然他就白忽悠一早上了。
等雷震走了以後,燕回就慢吞吞的往病床後面的靠背上一靠,偏頭看著展小憐,一臉的幽怨氣,半響,開口:“來看下爺會死啊?爺都生病了!誰讓你隨便掛了爺的電話?你這女人非得惹爺生氣是不是?”然後指著床頭櫃上的東西怒道:“這是什麼垃圾東西?爺不吃!”
展小憐從頭到尾都是斜著眼睛看著他的,聽了他的話以後直接笑出聲,吃不吃關她什麼事?又不是她買的,展小憐一直站在床尾沒動,看著他的樣子說了句:“我本來沒打算過來,不過雷震纏了我一個早上,把我罵了一頓不說,還逼著我過來,你可誤會,還真不是我要來的。”
燕回盯著她,慢慢冷了臉,“你去那個律師那裡心甘情願,到了爺這裡就是逼著過來的?”
展小憐點頭:“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另外,我過來還得說件事,是正事,我想想,我確實還沒跟你明確說過。”
燕回坐在床上沒動,只是盯著展小憐眼睛,沉著臉問了句:“什麼事?”
展小憐看著他說:“雷震跟我說,誰都看出來你愛我,不過很可惜,我沒看出來……”
燕回猛的伸手抓起剛剛雷震倒的那杯水,對著展小憐身後的電視牆狠狠砸了過去,“嘭”,茶杯四分五裂落在地上。
展小憐低頭用袖子擦了把濺到臉上的一點熱水,繼續淡定的說了句:“別生氣啊,我是真沒看出來,要是天下男人強行跟一個女人睡覺是愛的話的,我還是不要了。”
燕回死死盯著她的臉,目光陰鬱而兇狠,卻一言不發。
展小憐抬頭看著他說:“雖然今天雷震說什麼愛不愛的讓我很驚訝,我過來需要確認一件事,我不愛你,一點都不,我有愛的男人了,我不想再跟別的男人糾纏不休……”
燕回一直盯著展小憐不動,展小憐話沒說完,他猛的從床上竄起來,從床頭兩步沖到床尾,直接沖到展小憐面前,伸手一抓她的衣襟直接把她一個翻身按到了床上,“你是說爺強上你?爺他媽的一直都是強上,你就沒願意過一次是不是?”
展小憐冷眼看他,“難道不是?我根本就不愛你,我甚至連愛都不願提,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燕回,你是白癡吧?你這樣的人,我怎麼可能會愛你?哪個女人又會蠢到跟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上床做那事?我他媽的不說你逼的,難道還是自願的?”
“展小憐!”燕回咆哮出聲:“你信不信爺現在就掐死你?!”
“信,怎麼不信?”展小憐嗤笑:“你擅長的不就是這個嗎?”
“展小憐!”燕回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突然鬆手,邪笑著說了句:“要跟爺斷?行,斷,爺要是回頭爺就是他媽的龜孫子!爺要剁你媽連根胳膊,剁了爺就同意斷!”
“啪”一聲,展小憐抬手打了他一耳光,“畜生!”
燕回邪笑,伸手抹了下嘴角,往床上一坐:“說對了,爺就是畜生。對爺的提議什麼意見,同意就成交!”
展小憐直接罵了一句:“你去死吧!”
燕回伸腳,踢了踢展小憐的腿,“現在跟爺睡一覺,爺考慮下要不要改主意。”然後他抬頭,看著展小憐說:“要不然,那老太婆的兩隻胳膊,爺要定了!”
展小憐氣的胸脯劇烈起伏,她伸手按住胸口,仇視著燕回,轉身就往門外走,燕回躺著沒動,只是嘴裡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你只要走出這個房間,爺就讓人把那老太婆的兩隻胳膊卸了,放心,爺會讓人給你電話通知。”
展小憐的腳停了門口,握著門把手,當初安裡木的車禍,就是在這樣的通牒下發生的。
展小憐鬆開手,慢慢的走回去,站在床腳看著燕回,冷笑一聲:“你現在還做的動?”
燕回身體往床上一躺,邪笑著說道:“爺的燒就是被你燒的。”
展小憐狠狠的從口袋掏出手機扔在床上,伸手脫了外套,眼睛死死的瞪著燕回,一邊脫身上的衣服一邊惡狠狠的說道:“燕回,你給我等著!我絕對讓你加倍疼回來,你給我等著!”
燕回微微抬起下巴,看著她一件一件的脫了身上的衣服,邪笑著說:“爺等著,那也得等爺做完了這次再說!”說著,燕回腳一勾,直接勾在展小憐的腿彎處,展小憐一個不穩,直接撲在床上,燕回彎腰伸手,直接把她拖到床上,單手脫了身上的病號服,手徑直順著展小憐的身體往下摸去,“這才乖,要是每次都這麼聽話,爺就不用費那麼多心思了是不是?”
展小憐咬著牙,兇狠的瞪著他,伸手抓著他的頭髮,咬牙切齒的說道:“燕回,你給我等著……”
跟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喘息,展小憐半張著嘴,剩下的話怎麼也發不出聲,燕回一手捧著她的後腦勺抓著她的頭髮,一手摸著她的身體,隨著兩人的動作把兩人的身體死命往一塊壓,嘴裡還在說:“爺等著你來上,不用跟爺客氣……”
展小憐大口的喘著氣,半響她猛的出聲罵了一句:“混蛋!”
燕回壓在她的身上,把頭湊到她的面前,壓著她的額頭:“這要是爺強你的?這你是脫光了主動送到爺的面前的,怪不得爺是不是?你敢說你現在不舒服?你敢說你不想要了?你天生就該是爺的,你他媽的就沒發現你的身體也是喜歡爺的?”
展小憐死死的咬著唇,燕回低頭去親,展小憐張嘴就要咬他,燕回直接縮回摸著她身體的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張嘴,低頭狠狠親了過去。
這兩人在一塊折騰,真是比打仗還要兇殘。
做完了,展小憐咬著牙爬起來,悶不吭聲的伸手把披散的亂七八糟的頭髮紮了起來,坐起來光著身體挨件把衣服收集過來,坐在病床中間往身上一件一件的穿衣服,燕回趴在床上睜著眼睛看她,展小憐穿完了往床下挪的時候燕回一骨碌坐起來拉住她:“你幹嘛去?”
展小憐都沒正眼看他一眼,一邊拉外套上的拉鍊,嘴裡一邊說了句:“睡都睡了,你還想怎麼著?”
燕回拉著不撒手,嘴裡還說呢:“又不是沒睡過,爺能怎麼著?睡完就走,你當爺陪睡的?”
展小憐伸手去掰燕回的手:“你別拉著我,我要回去了,記著你說的,陪你睡一覺,你別碰我媽一根手指頭……”
燕回剛要說話,冷不丁就打了個噴嚏,打完了吸了下鼻涕,拉著展小憐就是不鬆手:“你這女人能不能別動不動就生氣?爺這不是嚇唬你?你還當真了?”
展小憐回頭死死盯著他看,燕回把自己往被窩裡縮了縮,拉著展小憐的胳膊也不鬆手,:“女人生氣會變醜,你這樣子醜死了,能不能別跟爺作?又不是第一次睡覺,爺怎麼就不能睡了?……”
展小憐直接對著他罵了一句:“你去死吧!”
燕回繃著臉,一使勁就把展小憐拉了回去:“喂?!睡都睡了,氣什麼氣?大不了爺下次不嚇唬你?”
展小憐再次罵了他一句:“嚇唬你妹!……”罵完了,展小憐的眼眶裡已經蓄滿了眼淚,眼睛睜的大大,盯著燕回惡狠狠看著的時候珍珠似的淚珠子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滾,一邊哭一邊罵:“我太陽你全家你個王八蛋……你給我等著……嗚嗚嗚……”
展小憐走也走不了,掙也掙不開,越想越傷心,哭著哭著就跟山洪暴發似的,一隻胳膊還被燕回拉著,坐在床上,光著的腳丫子懸在床沿上,哭的驚天動地,關鍵嘴裡還在罵:“我怎麼著你了?我……我怎麼著你……你怎麼就……怎麼就不放過我?我想好好過日子都不行……你憑什麼啊?我上輩子殺過你兒子還是殺過你爹媽?你他媽怎麼就非的跟我過不去?……嗚嗚嗚……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你這個王八蛋……全家都王八蛋……我太陽,太陽……太陽你全家……”
燕大爺不得瑟了,繃著臉,低著頭,拉著展小憐的胳膊就是不鬆手,展小憐罵了老半天,燕大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腦袋不吭氣,展小憐說了三個太陽以後,他抬頭看了展小憐一眼,展小憐罵人中間有了個斷節,主要是哭的厲害了,上氣不接下氣的,需要中間換氣,就這個換氣的空檔,燕回一本正經的適時補充了一句:“你太陽爺一個人就行,那幫賤人老的老死的死,有什麼好太陽的……”
展小憐本來還在抽噎的,一聽燕回說話,立刻一抹眼淚,沖著他大吼一句:“太陽你祖宗!”
燕大爺決定不說話了,她說什麼自己都不說,大男人誰跟女人一般見識?好男不和女鬥,再說了罵兩句又不會損害燕大爺的花容月貌。
展小憐哭了好一會,哭完了也哭累了,就坐在床邊抽噎,燕回在旁邊清了清嗓子,燕回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爬起來,彎腰把地上一個翻倒的水晶盒盛放的抽紙撿起來,送到了展小憐面前:“嗯,哭的醜死了,也就爺不嫌棄你這副醜樣……”
話沒說完呢,展小憐一把奪過水晶盒,舉起來對著燕回的腦袋直接砸了過去,燕回本來感冒就嚴重,還死活不吃藥,拖到現在還真是他本人的身體素質好的,剛剛又跟展小憐死活纏了一通,這身上的力氣就沒剩多少,腦袋熱的他暈暈沉沉的,反應不知道都慢了幾拍。
展小憐這一下砸的燕大爺眼冒金星頭暈眼花,眼睛都成蚊香狀了,燕回在伸手摸著腦袋上被砸出來的大包,晃了晃,咕咚一聲倒在床上。
展小憐立刻跳下床,穿上鞋,撒腿就往門邊跑,跑到門口了又站住,吧唧吧唧走回去,站住床位看了下,燕回躺床上一動不動,展小憐抽噎一下,重新往門口跑,跑出以後喊了個醫生指著燕回的房間說了句:“那裡的人暈了,趕緊找個人過去看看。”
說完,展小憐就跑了。
雷震在吃早餐,吃的心裡惶惶的,沒辦法,他對他家那位二大爺十分的不放心,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哎,他們家二大爺不是狗啊。
反正雷震心裡頭,燕爺就不會對女人說好聽話,好聽話可不是隨便都能說的,但凡對女人說好聽話的男人,那絕對是點頭哈腰低三下四的姿態,絕世無雙高高在上是的燕大爺是絕對不會對女人這樣的,這就是雷震擔心的地方。
有幾個男人能像李晉揚那樣的?為一個女人,能拋的他是什麼都拋了,甚至還把他自己給洗白了,洗白那麼容易,李晉揚為了做宣傳樹立正面形象,他砸進去多少錢?那可真散盡千金為紅顏了,因為這個燕爺在背地裡不知把李晉揚鄙視成什麼樣了。
雷震的一頓飯吃的很不踏實,他是跟在燕回身邊最久的人,要說原因,那應該是他年長燕回,在某些問題上也就雷震敢給燕回提點建議,雖說不敢明說,不過總比沒人說話強啊,再說了,就算雷震說了,燕大爺要聽還好,這萬一他老人家不願意聽,雷震說再多都沒用。
就剩最後一口的時候,有個人急匆匆的沖了進來:“雷哥,不好了,展小姐把我們爺給砸暈了,爺剛醒,又在鬧了!說……說……說展小姐把,把他睡了就跑了,嚷著讓人把她抓回來……”
雷震當場石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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