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作者:燕子回時 (連載中)

 
TheCfyt 2013-11-1 17:17:0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8 24487
luckyi14 發表於 2014-7-2 12:14
第250章 冤家

 燕大爺病了,更加的嚴重了。

    展小憐在燕回病了第二天的時候總管被雷震給捉到了,雷震那態度是真的好,求爹爹拜奶奶的跟展小憐求,展小憐被嚇了一跳,警惕的看著雷震:“他病了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讓他生病了……”

    展小憐話沒說完,雷震就打斷了,好聲好氣的說:“展小姐,我知道我們爺脾氣不好……”

    “停停停!”展小憐立馬出聲打斷,“你們家那位不是脾氣不好,你們家那位是腦子不好!”

    雷震能說什麼啊,在外人眼裡頭,燕大爺的有些行徑貌似還真的是腦子不好的表示,誰送禮一送送一車水果一買買一堆?那人參燕窩能拿過去批發了,關鍵是,人家說了還不聽,雷震當時就勸啊,送禮不是這麼個送法,燕大爺大手一揮,說了,女人買東西每次買一點點,那律師提那麼點東西就是窮的,燕大爺財大氣粗,一買買一車,這樣才牛氣。

    雷震還能說啥啊?住嘴吧。

    展小憐手裡提著自己在外頭買的早餐,她不喜歡“絕地”的早餐,西式的多,自己特地到下面買了豆漿油條拿上去吃,結果就被雷震給截住了。

    展小憐想走,她現在別說看到燕回,就是看到燕回的人她的眼都疼,特別是她親眼看到邊痕背上的傷以後,這種疼就更加的鑽心了,那東西怎麼下得了手啊?王八蛋!

    雷震覺得自己這要是走了,燕爺就要打算往死裡折騰了,這回無論如何都要把展小憐給帶過去,雷震知道,只要把展小憐往燕回面前一送,燕大爺那就是改成死命折騰展小憐了,折騰她雷震自己不遭罪啊,犧牲展小憐一個,總比犧牲集體來的好吧?

    展小憐打死都不去,憑什麼呀,聽到燕回感冒展小憐很高興,還以為他真是神仙呢,這下好了,神仙也生病了,那就不是神仙了。這種人病死活該。

    雷震一看展小憐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在罵燕爺的,歎口氣,還得說好話:“展小姐,您就過去看一眼,我們爺肯定很高興,您也知道我們爺就是那樣的,您要是對他好一點,他那病估計就好一半了,您說是不是?您就看在我們爺給您送了那麼多補品的份上,去看一眼吧。”

    展小憐不為所動,邊痕還在病房裡躺著呢,她去看邊痕,去照顧他,那是因為他是她男朋友,她現在丟下男朋友去看燕回算怎麼回事?不要臉不是這麼不要臉的,別說煙花就是感冒發燒,就算是他要死了,她也不會去的,他要是真死了,這三省七十二市最起碼有三分之二的人會放鞭炮慶祝那傢伙翹辮子,招人恨的東西,死了活該。

    雷震肯定是不讓展小憐上去的,她一進“絕地”就等於進了保護罩,雷震肯定是進不去的,但是他又不敢強行帶走展小憐,這丫頭萬一眼珠子一轉去燕回那邊告他一狀,他的日子又難過了。

    雷震覺得自己有種又當爹又當媽就算了,經常給燕大爺拉皮條也算了,可現在這個算什麼活?逼良為娼?雷震瞬間淩亂了,源頭一抓,還是放在他家的二貨大爺身上,對,就是二貨大爺,碰上那麼個只懂強上不懂哄女人的二大爺,這就是命。

    “展小姐,您就看在我們爺對你一片真心的份上去看他一眼,就一眼行不行?”雷震試著替燕大爺說話:“我們爺這人吧,說難聽點是神經病,可是說實在點,我們爺這是癡心,展小姐您想想,我們爺雖然沒幹出什麼好事,但是他對展小姐真沒幹什麼壞事……”

    雷震話沒說完呢,展小憐直接打斷說了句:“沒幹壞事?雷大叔你真說得出來,他差點殺了我男朋友這算不算壞事?他把我男朋友的房子弄成了廢墟算不算壞事?他在我男朋友的房子裡強暴我算不算壞事?雷大叔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不說不代表我是默認了,我這樣跟你說,你們最好別把我往燕回面前帶,我要真去了我不定幹出什麼事,看到他我就想到我男朋友現在的樣子,小心我往他身上倒一桶汽油,一把火燒死他!”

    展小憐說完,斜了雷震一眼,伸手推開擋在面前的雷震,轉身就往“絕地”走,她現在是巴不得燕回死,燕回死了,什麼事都沒有了,她的世界又恢復到現在從前了。

    雷震站在原地,猛的轉身追了過去,再次擋在展小憐面前,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展小姐,你沒有心!”

    展小憐抬頭看著他,冷笑:“你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我有沒有心輪得到你來說?敢情被強暴的不是你的姐姐妹妹,所以你就覺得別人被燕回睡了就該是活該?”

    雷震伸手抓住展小憐的手腕,上前一步,咬著牙說了一句:“你明知道……他愛你……”

    展小憐抬眼看著雷震,嗤笑:“禽獸也懂愛?別讓我笑了。”

    頓了頓,雷震點點頭承認:“是,他做的所有事都像畜生,能做不能做的他都做遍了,可是展小姐,他那樣一個人……他,他想不出別的方法來表達他的情緒,沒有人告訴過他要怎麼做,就算有人告訴他,他甚至分辨不清那應不應該做,他試過,他對你試過各種他能表達的方式,難道你沒發現?可每次都是招人嫌,他唯一宣洩他感情的方式就是和女人上床……”

    展小憐“哈”了一聲,她歪頭看向雷震:“照你這麼說,他每次強暴我的時候,是在愛我?哎呀,這愛可真是太變態了,我怎麼這麼噁心呢?媽的,這年頭女人都當成我這樣,男人都當成他那樣,談個戀愛得上多少次法院告強暴啊?別開玩笑了,他那是愛?他那是變態發洩!”

    “但是展小憐,他對你真的不一樣……”雷震舉著手,試著想表達清楚:“連過客那樣笨的人都看出來了,可是你甚至不肯承認他愛你!”

    展小憐看向雷震,“我就沒承認過他是個人。我瘋了才會跟一個畜生談什麼愛不愛的……”

    雷震一拉展小憐的手腕,說:“你讓一個人愛上你了,那麼就要負責讓他不愛。你可以不愛他,但是我要你親口對他說,絕了他的念頭。”

    展小憐努力掙自己的手,嘴裡說道:“我一直都告訴我對他沒興趣,我一直都在努力跟他斷,我一直都告訴我不愛他……”

    雷震猛的吼了一聲:“你都沒承認過他愛你,你怎麼會提到愛?你是告訴他你要分手你們不合適,但是,你從來沒告過他,你不愛他!”

    雖然是早上,但是路上上班的人很多,雷震的一聲吼讓周圍的人紛紛看過來,展小憐愣了一下,雷震一拉她的手腕,嘴裡強硬的說了句:“走!”

    展小憐開始是被雷震拽著走的,到了車跟前,雷震鬆手,伸手拉開車門等著她坐進去,嘴裡說道:“你親口跟他講,讓他明白他就是在一廂情願!”

    展小憐停在車門口沒動,然後她彎腰坐了進去,進去以後掏出手機,給龍宴發了個短信:三哥,我趟公司看下,晚點回去。

    龍宴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小憐,你有事去忙,三哥晚點時候也你那公司看看,當時開業沒來得及去,今天有空剛好去看看。”

    展小憐“嗯”了一聲:“行,那我先掛了哈,拜拜。”

    掛了電話,雷震在展小憐旁邊冷笑著說了句:“展小姐謊話說的十分順暢,看來是都成老手了。連去見下燕爺都不敢對人明說,展小姐不覺得這樣活著特別累?”

    展小憐把電話往衣兜裡一塞,頭也沒抬的說了句:“拜雷大叔家那位燕大爺所賜,沒有人天生願意說謊。雷大叔別挑我刺,要不然我會生氣。”

    雷震看了她一眼,展小憐正低頭把手裡拿著的豆漿蓋擰開,往嘴裡吸了一口,有伸手蓋上,拿出油條吃。雷震扭頭看向窗外,路邊有買油條的,他急忙喊了一聲:“停車!”

    司機停下車,雷震對副駕駛座上的人說了聲:“去買兩根油條兩袋豆漿。”

    東西買了以後雷震也沒吃,而是拿在手裡沒動,等到了一家醫院門口,雷震突然對空著手的展小憐說了句:“幫我拿下,我去去就來。”說著,雷震直接把手裡提著的小袋子送到展小憐的手裡,自己轉身走了。

    展小憐等在門口等雷震回來以後發現他手裡捧著一堆藥丸,看看自己手裡的小袋子,也沒法還給他了,他都沒手拿了,只好自己拿著。

    雷震帶著展小憐直接去到燕回的病房,燕回正在折磨一個小護士,那小護士披頭散髮滿臉是淚的縮在牆角,手腳還在動來動去的,看著像是跳舞,又像是抽搐,乍一看不知道的八成以為那是抽風。

    燕回這死變態就用自己旁邊櫃子上放著的各種吃的往小護士身上砸,嘴裡還說呢:“……繼續跳,跳的這麼難看那腳要著幹什麼?跳舞都不會你還是女人嘛?你都不是女人你對爺投懷送抱?跳!繼續跳!再敢停下爺就剁了你的腳……”

    雷震把門打開,展小憐就站在門邊上,她翻著白眼,對病房裡的情景表示什麼都沒看到,真的,這是人做的事?

    雷震進去把藥房在床櫃上,燕回剛好手邊沒砸人的工具了,直接拿過去對著那小護士就砸了過去,“給爺繼續跳!”

    雷震清了清嗓子,其實就是提醒燕大爺,外人有人,要表現好。

    結果燕大爺正玩的高興,雖然還是臉蛋紅紅發燒中,不過精神看著還挺好,要不是他體溫沒降,還一直流鼻涕咳嗽,嗓子疼到東西也吃不下,誰看都覺得他比正常人還健康。

    明擺著燕大爺跟雷震沒有默契,雷震再次假裝咳嗽了一聲,燕回看都沒看燕回一眼,嘴裡還說呢:“有病?有病自己去治,別傳染給爺……繼續跳,誰讓你停了?跳!”

    展小憐看了真是眼疼,這屋裡的亂的,滿地的水果藥丸,一看就是砸了好一會了,連枕頭都扔在地上了,還有什麼沒砸過的?展小憐實在忍不住了,對著裡面喊了一聲雷震:“雷大叔,你先把吃的拿去。”

    燕回正抓著一瓶藥丸打算對著小護士再砸過去,結果一下子聽到了展小憐的聲音,那眼睛咻一下就亮了,抬頭看向雷震似乎在求證,雷震點點頭,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展小姐,沒事,您進來一下。”說著,雷震扭頭看向那小護士,很淡定的說了句:“把這裡打掃完你就可以走了。”

    小護士哭哭啼啼的,燕回伸手把藥丸對著她砸過去,嘴裡說了句:“爺又沒死,哭什麼?長成這樣還出來勾引男人,也不怕被人戳瞎眼睛,滾!”

    小護士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哭的比死了爹媽還傷心,誰說這病房住的是個絕世帥哥?分明是住了一個惡魔,嗚嗚嗚。

    展小憐慢吞吞的走進來,看著滿地的狼藉撇撇嘴,手裡還提著雷震買的食物,站在床頭對著雷震遞過去:“你的東西。”

    雷震鎮定的伸手,接過來,然後放在了床頭櫃上,還彎腰在被子裡倒了半杯水,對燕回說了句:“爺,我去讓人過來打掃下這裡,順便重新領點藥。”然後雷震直起腰看著展小憐,對她點點頭,很客氣的說了句:“展小姐,麻煩你了。”

    展小憐眨了眨眼睛:“哎?”

    走了兩步,雷震停下腳步,看向燕回,忍不住又說了句:“爺,展小姐很忙的,好不容易才把她請過來。”雷震這話說的意思其實就是告訴燕回,千萬別說些氣人話把展小姐氣走了,要不然他就白忽悠一早上了。

    等雷震走了以後,燕回就慢吞吞的往病床後面的靠背上一靠,偏頭看著展小憐,一臉的幽怨氣,半響,開口:“來看下爺會死啊?爺都生病了!誰讓你隨便掛了爺的電話?你這女人非得惹爺生氣是不是?”然後指著床頭櫃上的東西怒道:“這是什麼垃圾東西?爺不吃!”

    展小憐從頭到尾都是斜著眼睛看著他的,聽了他的話以後直接笑出聲,吃不吃關她什麼事?又不是她買的,展小憐一直站在床尾沒動,看著他的樣子說了句:“我本來沒打算過來,不過雷震纏了我一個早上,把我罵了一頓不說,還逼著我過來,你可誤會,還真不是我要來的。”

    燕回盯著她,慢慢冷了臉,“你去那個律師那裡心甘情願,到了爺這裡就是逼著過來的?”

    展小憐點頭:“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另外,我過來還得說件事,是正事,我想想,我確實還沒跟你明確說過。”

    燕回坐在床上沒動,只是盯著展小憐眼睛,沉著臉問了句:“什麼事?”

    展小憐看著他說:“雷震跟我說,誰都看出來你愛我,不過很可惜,我沒看出來……”

    燕回猛的伸手抓起剛剛雷震倒的那杯水,對著展小憐身後的電視牆狠狠砸了過去,“嘭”,茶杯四分五裂落在地上。

    展小憐低頭用袖子擦了把濺到臉上的一點熱水,繼續淡定的說了句:“別生氣啊,我是真沒看出來,要是天下男人強行跟一個女人睡覺是愛的話的,我還是不要了。”

    燕回死死盯著她的臉,目光陰鬱而兇狠,卻一言不發。

    展小憐抬頭看著他說:“雖然今天雷震說什麼愛不愛的讓我很驚訝,我過來需要確認一件事,我不愛你,一點都不,我有愛的男人了,我不想再跟別的男人糾纏不休……”

    燕回一直盯著展小憐不動,展小憐話沒說完,他猛的從床上竄起來,從床頭兩步沖到床尾,直接沖到展小憐面前,伸手一抓她的衣襟直接把她一個翻身按到了床上,“你是說爺強上你?爺他媽的一直都是強上,你就沒願意過一次是不是?”

    展小憐冷眼看他,“難道不是?我根本就不愛你,我甚至連愛都不願提,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燕回,你是白癡吧?你這樣的人,我怎麼可能會愛你?哪個女人又會蠢到跟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上床做那事?我他媽的不說你逼的,難道還是自願的?”

    “展小憐!”燕回咆哮出聲:“你信不信爺現在就掐死你?!”

    “信,怎麼不信?”展小憐嗤笑:“你擅長的不就是這個嗎?”

    “展小憐!”燕回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突然鬆手,邪笑著說了句:“要跟爺斷?行,斷,爺要是回頭爺就是他媽的龜孫子!爺要剁你媽連根胳膊,剁了爺就同意斷!”

    “啪”一聲,展小憐抬手打了他一耳光,“畜生!”

    燕回邪笑,伸手抹了下嘴角,往床上一坐:“說對了,爺就是畜生。對爺的提議什麼意見,同意就成交!”

    展小憐直接罵了一句:“你去死吧!”

    燕回伸腳,踢了踢展小憐的腿,“現在跟爺睡一覺,爺考慮下要不要改主意。”然後他抬頭,看著展小憐說:“要不然,那老太婆的兩隻胳膊,爺要定了!”

    展小憐氣的胸脯劇烈起伏,她伸手按住胸口,仇視著燕回,轉身就往門外走,燕回躺著沒動,只是嘴裡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你只要走出這個房間,爺就讓人把那老太婆的兩隻胳膊卸了,放心,爺會讓人給你電話通知。”

    展小憐的腳停了門口,握著門把手,當初安裡木的車禍,就是在這樣的通牒下發生的。

    展小憐鬆開手,慢慢的走回去,站在床腳看著燕回,冷笑一聲:“你現在還做的動?”

    燕回身體往床上一躺,邪笑著說道:“爺的燒就是被你燒的。”

    展小憐狠狠的從口袋掏出手機扔在床上,伸手脫了外套,眼睛死死的瞪著燕回,一邊脫身上的衣服一邊惡狠狠的說道:“燕回,你給我等著!我絕對讓你加倍疼回來,你給我等著!”

    燕回微微抬起下巴,看著她一件一件的脫了身上的衣服,邪笑著說:“爺等著,那也得等爺做完了這次再說!”說著,燕回腳一勾,直接勾在展小憐的腿彎處,展小憐一個不穩,直接撲在床上,燕回彎腰伸手,直接把她拖到床上,單手脫了身上的病號服,手徑直順著展小憐的身體往下摸去,“這才乖,要是每次都這麼聽話,爺就不用費那麼多心思了是不是?”

    展小憐咬著牙,兇狠的瞪著他,伸手抓著他的頭髮,咬牙切齒的說道:“燕回,你給我等著……”

    跟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喘息,展小憐半張著嘴,剩下的話怎麼也發不出聲,燕回一手捧著她的後腦勺抓著她的頭髮,一手摸著她的身體,隨著兩人的動作把兩人的身體死命往一塊壓,嘴裡還在說:“爺等著你來上,不用跟爺客氣……”

    展小憐大口的喘著氣,半響她猛的出聲罵了一句:“混蛋!”

    燕回壓在她的身上,把頭湊到她的面前,壓著她的額頭:“這要是爺強你的?這你是脫光了主動送到爺的面前的,怪不得爺是不是?你敢說你現在不舒服?你敢說你不想要了?你天生就該是爺的,你他媽的就沒發現你的身體也是喜歡爺的?”

    展小憐死死的咬著唇,燕回低頭去親,展小憐張嘴就要咬他,燕回直接縮回摸著她身體的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張嘴,低頭狠狠親了過去。

    這兩人在一塊折騰,真是比打仗還要兇殘。

    做完了,展小憐咬著牙爬起來,悶不吭聲的伸手把披散的亂七八糟的頭髮紮了起來,坐起來光著身體挨件把衣服收集過來,坐在病床中間往身上一件一件的穿衣服,燕回趴在床上睜著眼睛看她,展小憐穿完了往床下挪的時候燕回一骨碌坐起來拉住她:“你幹嘛去?”

    展小憐都沒正眼看他一眼,一邊拉外套上的拉鍊,嘴裡一邊說了句:“睡都睡了,你還想怎麼著?”

    燕回拉著不撒手,嘴裡還說呢:“又不是沒睡過,爺能怎麼著?睡完就走,你當爺陪睡的?”

    展小憐伸手去掰燕回的手:“你別拉著我,我要回去了,記著你說的,陪你睡一覺,你別碰我媽一根手指頭……”

    燕回剛要說話,冷不丁就打了個噴嚏,打完了吸了下鼻涕,拉著展小憐就是不鬆手:“你這女人能不能別動不動就生氣?爺這不是嚇唬你?你還當真了?”

    展小憐回頭死死盯著他看,燕回把自己往被窩裡縮了縮,拉著展小憐的胳膊也不鬆手,:“女人生氣會變醜,你這樣子醜死了,能不能別跟爺作?又不是第一次睡覺,爺怎麼就不能睡了?……”

    展小憐直接對著他罵了一句:“你去死吧!”

    燕回繃著臉,一使勁就把展小憐拉了回去:“喂?!睡都睡了,氣什麼氣?大不了爺下次不嚇唬你?”

    展小憐再次罵了他一句:“嚇唬你妹!……”罵完了,展小憐的眼眶裡已經蓄滿了眼淚,眼睛睜的大大,盯著燕回惡狠狠看著的時候珍珠似的淚珠子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滾,一邊哭一邊罵:“我太陽你全家你個王八蛋……你給我等著……嗚嗚嗚……”

    展小憐走也走不了,掙也掙不開,越想越傷心,哭著哭著就跟山洪暴發似的,一隻胳膊還被燕回拉著,坐在床上,光著的腳丫子懸在床沿上,哭的驚天動地,關鍵嘴裡還在罵:“我怎麼著你了?我……我怎麼著你……你怎麼就……怎麼就不放過我?我想好好過日子都不行……你憑什麼啊?我上輩子殺過你兒子還是殺過你爹媽?你他媽怎麼就非的跟我過不去?……嗚嗚嗚……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你這個王八蛋……全家都王八蛋……我太陽,太陽……太陽你全家……”

    燕大爺不得瑟了,繃著臉,低著頭,拉著展小憐的胳膊就是不鬆手,展小憐罵了老半天,燕大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腦袋不吭氣,展小憐說了三個太陽以後,他抬頭看了展小憐一眼,展小憐罵人中間有了個斷節,主要是哭的厲害了,上氣不接下氣的,需要中間換氣,就這個換氣的空檔,燕回一本正經的適時補充了一句:“你太陽爺一個人就行,那幫賤人老的老死的死,有什麼好太陽的……”

    展小憐本來還在抽噎的,一聽燕回說話,立刻一抹眼淚,沖著他大吼一句:“太陽你祖宗!”

    燕大爺決定不說話了,她說什麼自己都不說,大男人誰跟女人一般見識?好男不和女鬥,再說了罵兩句又不會損害燕大爺的花容月貌。

    展小憐哭了好一會,哭完了也哭累了,就坐在床邊抽噎,燕回在旁邊清了清嗓子,燕回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爬起來,彎腰把地上一個翻倒的水晶盒盛放的抽紙撿起來,送到了展小憐面前:“嗯,哭的醜死了,也就爺不嫌棄你這副醜樣……”

    話沒說完呢,展小憐一把奪過水晶盒,舉起來對著燕回的腦袋直接砸了過去,燕回本來感冒就嚴重,還死活不吃藥,拖到現在還真是他本人的身體素質好的,剛剛又跟展小憐死活纏了一通,這身上的力氣就沒剩多少,腦袋熱的他暈暈沉沉的,反應不知道都慢了幾拍。

    展小憐這一下砸的燕大爺眼冒金星頭暈眼花,眼睛都成蚊香狀了,燕回在伸手摸著腦袋上被砸出來的大包,晃了晃,咕咚一聲倒在床上。

    展小憐立刻跳下床,穿上鞋,撒腿就往門邊跑,跑到門口了又站住,吧唧吧唧走回去,站住床位看了下,燕回躺床上一動不動,展小憐抽噎一下,重新往門口跑,跑出以後喊了個醫生指著燕回的房間說了句:“那裡的人暈了,趕緊找個人過去看看。”

    說完,展小憐就跑了。

    雷震在吃早餐,吃的心裡惶惶的,沒辦法,他對他家那位二大爺十分的不放心,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哎,他們家二大爺不是狗啊。

    反正雷震心裡頭,燕爺就不會對女人說好聽話,好聽話可不是隨便都能說的,但凡對女人說好聽話的男人,那絕對是點頭哈腰低三下四的姿態,絕世無雙高高在上是的燕大爺是絕對不會對女人這樣的,這就是雷震擔心的地方。

    有幾個男人能像李晉揚那樣的?為一個女人,能拋的他是什麼都拋了,甚至還把他自己給洗白了,洗白那麼容易,李晉揚為了做宣傳樹立正面形象,他砸進去多少錢?那可真散盡千金為紅顏了,因為這個燕爺在背地裡不知把李晉揚鄙視成什麼樣了。

    雷震的一頓飯吃的很不踏實,他是跟在燕回身邊最久的人,要說原因,那應該是他年長燕回,在某些問題上也就雷震敢給燕回提點建議,雖說不敢明說,不過總比沒人說話強啊,再說了,就算雷震說了,燕大爺要聽還好,這萬一他老人家不願意聽,雷震說再多都沒用。

    就剩最後一口的時候,有個人急匆匆的沖了進來:“雷哥,不好了,展小姐把我們爺給砸暈了,爺剛醒,又在鬧了!說……說……說展小姐把,把他睡了就跑了,嚷著讓人把她抓回來……”

    雷震當場石化:“啊?”
luckyi14 發表於 2014-7-2 12:16
第251章 蔣市長都來了

 雷震當初離開病房的時候就是跟燕回提醒過,展小憐能來一趟不容易,那真是他忽悠來的,結果好了,還真跑了,把燕爺砸暈了,她人沒了,明擺著是怕燕爺追,這不是跑是什麼呀?

    雷震覺得自己的腦仁好疼,完全是替燕爺愁的,就這麼個貨,就這麼個作法,有哪個女人受得了?

    最後一口早餐也沒吃,雷震站起來就往燕爺的病房走,走的急匆匆的,剛走到病房門口,忽地從裡面飛出個什麼東西,直接從門裡飛出來,砸在牆上。雷震低頭一看,是個電視遙控器,已經四分五裂了,這得虧是雷震閃的快,要不然那玩意絕對砸他腦袋上了。

    雷震伸手擦汗,這日子越來越難過了,要人命了這是,站在門口也不進去,提高聲音問:“爺?展小姐走了?”

    燕回怒氣衝衝的聲音傳過來:“那女人跑了!給爺抓回來!”

    燕大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那臭女人罵了他半天,他好心好意拿抽紙給她擦眼淚,她竟然用抽紙盒打他,打了就算了,竟然還跑了!

    雷震站著沒動,展小憐跑了肯定也是跑“絕地”了,他能沖進去抓人嘛?“爺,展小姐回來是遲早的,但是您老人家得吃點藥吧?您得把自己養好了,展小姐才有可能回來不是?”

    燕大爺盤腿坐在床上,身上就穿了病號服,還時不時打個噴嚏,瞪著牆面,一臉的陰鬱,聽了雷震的話燕回扭頭對門吼了聲:“爺就要她回來,爺就要她喂爺吃藥!”

    雷震:“……”又不是三歲,要人家喂什麼藥啊?可這話他還不能說,他要是說了,燕爺能讓他穿尿不濕裝三歲屁孩。

    展小憐從那醫院跑出來後直接打了個車回公司,公司的人嚇了一跳,主要是展小憐的形象太嚇人了,看著就跟早上起床啥都沒打理似的,展小憐進公司,跟大家打了個招呼以後,就跑進辦公室在裡面整理了一下,剛從醫院沖出來的時候她就是個瘋子,誰擋路抓誰,結果沒人敢碰她,展小憐就這麼從醫院那麼個戒備的地方沖了出來。

    展小憐在裡面把頭髮對著玻璃面用手扒了扒,順手紮了個小辮,又從抽屜裡掏出個小鏡子,照了照嘴唇,稍微有點腫,但是沒破,展小憐這身上都不能看了,幸虧這會天氣冷,穿的多,這要夏天,她還敢見人嗎?這邊搭理完沒多久,那邊龍晏過來了,站在門口問前臺找展小憐,展小憐的門是半掩的,聽到龍晏的聲音立刻拉開門喊了一聲:“三哥,我在這呢。”

    龍晏跟前台點點頭,徑直走過去,展小憐笑嘻嘻的站在門口看著龍晏,嘴裡說了句:“三哥,你怎麼才來?”

    等龍晏進了展小憐辦公室,展小憐得意洋洋的跑到椅子上坐下來,看著龍晏得瑟:“三哥,你看我辦公室怎麼辦?不許說小!不許說不上檔次!不許說顏色不好看!”

    都被她說完了,龍晏還能有啥說的啊,“這是我們家小憐的辦公室,那當然是好看的……哎?這盆景我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

    展小憐吐吐舌頭:“我從邊痕辦公室搬過來的,好看吧?”

    龍晏撫額,“這樣也行?”

    展小憐得意,“怎麼不行?這都搬過來還有不行的?走,我帶你參觀參觀我們公司。”

    說著,展小憐拉開門領著龍晏出去,公司裡的其他人正好奇呢,展小姐今天怎麼又帶了個新帥哥啊,前幾天不是還跟“絕地”的律師打的火熱嗎?這個又是什麼關係啊?

    展小憐不關心八卦,就領著龍晏到處看:“這裡是專門複印的,從小的書頁大小的紙張到大的戶外廣告的掛布,都能做,還有一台超大型的機子已經下了訂單,還有十來天就能到貨……”

    龍晏對做生意的興趣不大,看的時候就順著展小憐的話誇一通,展小憐這聽著就高興了,不管真假,反正人家說了她就高興。龍晏其實說的都是真話,只不過這真話是外行人的讚歎,再加上展小憐是他妹妹,龍晏就更加要誇了。

    等把公司參觀完,龍晏跟展小憐出去,展小憐蹦躂著要回“絕地”,龍晏看看時間嘴裡說了句:“帶三哥吃點東西。”

    展小憐瞪大眼睛,“三哥,這都十點多了你還沒吃早飯?”

    龍晏點點頭:“跟方清閒說話忘了時間,直接過來找你了,有什麼好吃的介紹給三哥?”

    展小憐想了想,“二中附近好吃的可多了,三哥嫌不嫌髒啊?不嫌髒的話我就帶你去,你要是胃比較脆弱,怕拉肚子就算了。”

    龍晏一聽,立刻說道:“三哥身體健康的很,今天沒什麼急事,剛好去看看我們小憐上高中是在什麼地方上的。”

    兄妹倆一邊說話一邊往二中的方向走,他們身後沒多遠的地方,跟著三個垂頭喪氣但是一直跟著的人,這三倒楣蛋是雷震派過來負責把展小憐帶回去的人,結果還看到展小憐,就看到龍晏了,展小憐再在他們視線裡出現到時候,龍晏就跟影子似的了。

    龍晏是什麼人他們還是知道的,現在好了,只能跟著,好歹還能把展小姐的動向向上彙報,要是跟丟了,那他們才杯具了。燕爺現在就賴在那家醫院不走了,一定要找展小姐,還跟雷大哥說了,展小姐不過去侍候,他就不吃藥,現在別說雷大哥了,就連他們都犯愁了。要知道,這可是擺宴,擺宴不是燕爺的地盤,燕爺在自己的地盤上怎麼撒野都沒事,可現在不是他的地盤啊,這萬一有聽到風聲專門挑時機對著燕爺下黑手的人冒出來,這危險性可就大了。

    如果說雷震開始只是犯愁的話,那現在他可是真的急,燕爺這不是一小時兩小時就過去的興致,他就是擺明瞭要折騰的大家人仰馬翻,他自己沒辦法把那妞給弄回去,就逼著他身邊的人給他弄過去,就跟一小孩似的,放糖的櫃子太高,他夠不著,又蹦又跳又用棒子戳,就是夠不著,他就開始折騰,讓人家把那糖夠下來了,不滿足他就往死裡折騰。雷震就納悶了,到底是燕爺追女人還是他們追女人啊?怎麼追個女人就這麼麻煩呢?還得全員出動。

    展小憐帶著龍宴去的是二中的一個靠居民區的小門,很多周圍的居民都在外面擺攤,賺二中學生的錢。兩人去的晚,過去的時候稀稀拉拉幾個蹺課的學生在,其他都是上課時間,雖然不是點,不過擺攤的人可真多,展小憐帶著龍宴挑自己喜歡吃的東西,挨個攤走了一遍,一會功夫手裡就提著一大堆吃的,展小憐找了個乾淨點的地方要了兩碗豆腐腦,跟龍宴兩人在那裡吃起來。

    這一吃就花了大半天時間,吃完了展小憐又要去“絕地”,龍宴付完錢,展小憐拉著他就往“絕地”的方向走,嘴裡嚷嚷了一句:“邊痕早上沒看到我肯定傷心了,不定還以為我把他給忘了呢,趕緊走趕緊走!”

    到了“絕地”,展小憐趴在玻璃窗外面,對著正跟醫生說話的邊痕拼命揮小手,邊痕抬頭看了她一眼,手也沒法動,就對她揚了揚嘴角,笑了一下,展小憐頓時激動的轉身拉著龍宴的手叫:“三哥三哥,他看到我了!”

    龍宴摸摸展小憐的頭:“別嚷嚷,一會醫生出來又說你。”

    展小憐嘿嘿一笑:“我不是有三哥嗎?誰敢說我?我三哥可厲害了。”

    展小憐跟邊痕兩人就是眉目傳情,展小憐往自己辦公司帶了一疊紙出來,還拿了一隻馬克筆,就是打算跟邊痕聊天的,自己先在外面寫單詞,寫好了按在玻璃上讓邊痕看,他點頭還是搖頭的,兩人就這樣溝通,龍宴一直在旁邊陪著,看著都快累死了。

    龍宴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展小憐折騰,正打算拍張照片給遠在湘江的大哥二哥顯擺一下自己跟小憐在一塊,有人突然走過來跟他說了句:“龍先生,方總經理找您和展小姐,很急,您看……?”

    龍宴一愣,有急事找他還有說得通,找小憐算怎麼回事,下意識的問了句:“方總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那人搖搖頭:“沒說,就說讓您和展小姐下去一趟,他親自跟您和展小姐說。”

    龍宴想了下,走過去拍拍展小憐的肩膀,嘴裡說了句:“小憐,三哥下去有點事,待會上來找你。”

    展小憐正給講小黃話,邊痕一個人趴在病床上笑的不行,展小憐正得意呢,隨手對龍宴擺擺手,嘴裡還說了句:“去吧去吧,我忙呢。”

    龍宴摸摸鼻子走了。

    方清閒正等著辦公室,臉上的表情不大好看,龍宴推門的時候正伸手捏著眉心,看到龍宴他立刻對他招招手,嘴裡說道:“來了?過來坐。小憐沒過來?”

    龍宴笑了笑,說:“她正跟邊痕鬧著呢,理都不理我。對了,什麼事?”

    方清閒的頭有點疼,特別是聽龍宴說展小憐跟邊痕一塊鬧騰玩的時候,頭就更疼了,想了想,才開口:“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下,小憐跟邊痕,你覺得他們能成的幾率有多大?”

    龍宴攤攤手,看白癡似的看了方清閒一眼,說:“這兒要看小憐的意願,小憐想跟邊痕結婚,那還有什麼成不成的?直接結婚就行。”

    方清閒放下手,認真的看著龍宴,說:“你到底知不知道小憐跟燕回的事?”

    龍宴點頭:“知道,小憐跟我說過。怎麼說?”

    方清閒站起來,在辦公室來回走了一圈,然後重新坐下來,有點急切的說:“燕回現在是認定了小憐就是他的,他根本不願意鬆手,你覺得小憐跟邊痕能成?”

    龍宴嗤笑一聲:“我說了,只要小憐想結婚,她跟邊痕就能結婚。”

    “你說的這麼輕而易舉,你到底了不瞭解燕回這個人?”方清閒不但頭開始疼,現在連蛋都開始疼了。

    龍宴抱臂,翹起二郎腿,看著方清閒是說了句:“知道,青城混黑的老大,三省之內他最大,人有點變態,喜歡見血才收手,喜歡玩女人,是三省乃至國內極少數的沒有弱點和把柄讓人掌控的人物。”

    方清閒就不明白了:“知道你還這麼自信?你就不想想小憐一個小姑娘,怎麼跟這樣的人物抗衡?”

    龍宴笑了笑,看著方清閒理所當然的說道:“小憐不行,不是還有我嗎?我不行,不是還有李晉揚?李晉揚不願管,小憐的背後還有整個龍家,要知道,我大哥二哥那麼拼命就是為了我們小憐的嫁妝錢,整個龍家都是為小憐預備的,她還怕什麼?”

    方清閒急的直抓頭:“關鍵是小憐現在是擺宴,擺宴離青城太近,所謂山高皇帝遠,遠水不救近火,龍家能有那麼及時?”

    龍宴依舊悠然自得的說了句,“我能說得出就能保得住,小憐的安全我負責。”

    “龍宴你腦抽了吧?你能在國內呆幾天?你在幾天可以,你走了呢?”方清閒就差水杯往他頭上砸了。

    龍宴用鄙視的眼光看了方清閒一眼:“方總,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你當我傻?我不在了就不許別人在?別忘了,小憐是龍家的人,龍家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在湘江龍家連家裡的保姆出門都有保鏢跟著,你覺得出了這事我還放心讓小憐一個人亂跑?”

    方清閒點點頭,放棄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重新坐下來,看著龍宴說:“現在有個難題需要你來決定。”龍宴抬頭看著他,方清閒繼續說:“剛剛擺宴市市長蔣笙打電話給老闆,提了一個要求,老闆讓我轉告。”

    龍宴抬起下巴看著他,“市長?”

    方清閒點頭:“對,蔣市長。他跟老闆說,他有個親戚病了,想讓小憐去看看。”

    龍宴疑惑的看了方清閒一眼,“燕回?”

    “嗯,”方清閒應了一聲,“對。就是他!”

    龍宴嗤笑:“讓燕回破腹自殺吧,小憐去看他?小憐是他什麼人?”

    方清閒坐在椅子上看著龍宴,“暫且不管小憐是燕回什麼人,這蔣市長開口了,你說怎麼辦?老闆親自打電話過來,專程說了這事。”

    龍宴站起來,看著方清閒說了句:“李晉揚答應讓李晉揚解決,讓我買妹妹賣人情?別想了!”

    方清閒伸手揉著太陽穴:“龍宴,別義氣用事,聽說燕回病的挺重,住的醫院還是和煦的直屬醫院,他要是真是那裡出事了,這事情就大了,關鍵是,蔣市長都出面了,你想老闆怎麼抗?龍宴,別的不求,你好歹也要考慮下大局吧?”

    “大局?”龍宴冷笑:“大局就是讓我買妹妹?我大哥二哥要是知道了,還不劈死我?這事我做不出,別說是蔣市長,就算是個省長,我也不可能因為那麼個東西委屈小憐……”

    “誰讓你買妹妹了?”方清閒就差跳腳了,他就知道龍宴肯定不會同意,當時也跟李晉揚說了,可李晉揚直接把這事丟給了他,不行也得行,一定要解決,方清閒就苦逼了,怎麼就輪到他頭上了呢?

    方清閒放軟話:“其實是這麼回事,蔣市長說的時候還特別不好意思。他說是燕回一定鬧著讓小憐去看他,那個人你是不知道,看著是個流氓,那性子就是小孩,現在他就是跟邊痕攀比,故意把自己折騰到病重,就是為了讓小憐去看他,眼看著就燒好幾天了,蔣市長這也是逼急了,就是請小憐過去看一眼,說兩句好話,讓他吃了藥就行,這是請你跟小憐幫忙,是讓你買妹妹嗎?”

    龍宴看了方清閒一眼,直接說了句:“我說不行就不行!我管他什麼人,小憐不是誰都請得動的,我不同意。”說著,龍宴呼啦一下站起來,直接拉開門走了。

    方清閒傻眼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龍宴這麼難說話呢?

    展小憐還在樓上跟邊痕聊天,兩人這樣紙筆傳情還挺高興的,展小憐樂此不疲的斜了一堆單詞,挨個拿給邊痕看,這會正問邊痕呢:“義工怎麼辦?”

    邊痕搖搖頭,說明自己暫時肯定沒法去,因為地方遠還偏僻,沒有車的話還是挺不方便的,而且還是郊區,為了安全起見,他也不讓展小憐去,說好等他傷好了兩人再一起。

    龍宴上了樓以後看到展小憐在忙活呢,他重新在邊上坐下來,展小憐回頭看到龍宴,笑嘻嘻的問了句:“三哥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怎麼氣鼓鼓的?”

    龍宴直接說了句:“沒什麼事,公司有點小麻煩,讓其他人解決了。”

    展小憐不甚在意的應了聲:“哦,那就好。”

    展小憐跟邊痕交流了一中午加一下午,醫護人員看了下時間,邊痕休息的時間到了,就出來提醒了展小憐一眼,展小憐急忙跟邊痕寫了個紙條:你休息,等你睡醒了我再找你。

    邊痕點點頭,看著展小憐立刻玻璃窗口。

    展小憐往龍宴旁邊一坐,笑嘻嘻的看著龍宴說:“三哥,你這表情看著怎麼這麼喜感呢?”

    龍宴伸手拉了拉她的小辮子:“就知道調侃你三哥。”

    因為早上起的早,還被燕回拖過去折騰了一通,展小憐跟邊痕聊天的興致消去以後,就覺得又累又困,打算去睡一覺,兄妹兩人趁著電梯剛下了一層,電梯直接被人操控降到了方清閒辦公室的樓層,龍宴皺了皺眉頭,展小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電梯壞了?”

    龍宴搖搖頭:“不是,是有人控制了電梯,我們先出去。”

    兩人走出來,方清閒站在電梯門口,看了龍宴一眼,又看向展小憐,笑笑說了句:“小憐,有人想見你,來來,給個面子,去談幾分鐘。”

    龍宴伸手拉著方清閒的胳膊:“方總經理,我能不能問問是什麼人?”

    展小憐伸手拉下龍宴的胳膊,笑著說:“三哥,馬上就看到了,有什麼好問的?”

    能讓方清閒站在外面來迎接她的人,肯定不是小人物,最起碼對方清閒來說,這個人物和李晉揚是並駕齊驅的。

    龍宴不認識來的人,但是展小憐認識,擺宴市的市長蔣笙。

    方清閒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落地窗的位置站在一個人,聽門口的動靜他轉身,看著輕輕點了點頭,聲音乾淨而清冷的開口:“展小姐你好,我是蔣笙。”

    展小憐立刻揚起小臉看著蔣笙:“原來是蔣市長?我這真是受寵若驚,不知道蔣市長百忙之中來找我有什麼事啊?”

    蔣笙對以老鷹保護小雞姿態滿神戒備之色的龍宴點點頭,龍宴禮貌的回禮,都沒有說話。

    蔣笙看了眼方清閒龍宴,突然說了句:“我希望能和展小姐單獨說兩分鐘,可以嗎?”

    方清閒生怕龍宴死活要留下來,伸手拉著龍宴就往外走,龍宴拿出手機,嘴裡對展小憐說了句:“小憐,我在門口計時。”

    展小憐伸手指指龍宴,對蔣笙笑嘻嘻的說道:“我三哥,特別疼我,蔣市長別介意。”

    蔣笙笑了笑:“我能理解。穆曦傳媒開業的時候沒能親自到場很抱拳,你是和穆小姐都是有才能的人,穆曦傳媒發展至今蒸蒸日上,展小姐功不可沒,我們的國家和社會需要展小姐這樣有能力有膽量有魄力的年輕人。”

    展小憐還是笑眯眯的看著蔣笙:“蔣市長過獎了,您這樣說我都不好意思了。”

    蔣笙擺擺手:“我說的是實話,展小姐不必謙虛。”

    展小憐神搜摸摸臉:“謝謝蔣市長誇獎,我以後一定會努力的。”展小憐就沒以為蔣笙過來是為了誇她兩句,能讓蔣市長親自出嗎的,八成還是大事,展小憐就等著蔣市長開口了。

    展小憐不問,蔣笙總得要說,他頓了頓開口:“今天來,是想請展小姐幫我一個忙。”

    展小憐眨了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蔣笙:“能幫的我肯定會幫的,蔣市長您就直接開口妥了。”

    蔣笙點點頭:“想必展小姐認識燕回吧?”

    展小憐:“哎?”

    蔣笙笑了笑,說:“我就是為了他來的。”蔣笙看著展小憐繼續說:“燕回病的很嚴重,高燒好幾天,可是他不肯吃藥,我聽說他跟展小姐有過交集,所以像請展小姐幫個忙,去看他一眼,讓他把藥吃了……”

    展小憐伸手抓了抓頭:“這個……蔣市長,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跟他頂多算認識,要說讓他吃藥什麼的,我還真沒這個本事,蔣市長這個恐怕找錯人了。”

    蔣笙搖搖頭:“不會,我相信我不會找錯人。我知道展小姐是聰明人,一定有辦法讓他吃藥。我知道燕回有時候脾氣不好,還不大懂事,展小憐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這人一直都是這樣,對誰都那樣,就連對家裡的老人,他都沒說過軟話,展小姐想必比我還瞭解他的為人,其他的話我不多少說。我來找展小姐,主要是因為他鬧的這幾天,家裡的老人都知道了,你知道老人年紀大了,身體不好,難免會擔心,我照顧到老人的情緒,否則我肯定不會麻煩展小姐。”

    展小憐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太陽,剛從那地方出來難不成又要回去?可是蔣市長的面子她敢不給?別看他現在說的這麼好聽,要是真不去以後不定怎麼給她小鞋穿,給她小鞋穿就算了,不定還能整到她爸媽頭上去,一市之長,人家搞一個普通老百姓還不容易嗎?

    展小憐看著自己的鞋一會,然後抬頭看著蔣市長說了句:“那行吧,不過我三哥可能或不放心,他撈覺得我是小孩子,怕我被人欺負,所以我三哥一會要是跟我去,蔣市長別介意哈。”

    蔣笙搖搖頭:“不會,展小姐能過去,我已經很高興了。”

    展小憐出去跟龍宴一說,龍宴皺了皺眉頭,拉著展小憐往邊上走了兩步:“那個市長威脅你了?”

    展小憐瞪大眼睛看著他:“人家一市之長,有必要做這種缺德事?人家是好聲好氣跟我商量的,不去我都不好意思。再說了,我能不去嘛?人家是市長,我要真不去,就是不給人家面子,人家都找到門上我再不去,這不是打市長的臉?別說去看看燕回,就算那是頭狼,我也得去啊,要不然,我以後在擺宴還能混得下去嗎?”

    龍宴冷著臉,半響說了句:“實在不想,跟三哥去湘江也行……”見展小憐瞪他,龍宴改口:“那三哥跟你一塊去。”

    展小憐點點頭:“這個可以,我跟蔣市長說過了。”

    展小憐是坐龍宴的車去的醫院,蔣笙的車很低調,出門的時候他還是遮掩了一下,展小憐看著就知道蔣笙來“絕地”絕對是偷偷摸摸來的,生怕被人看到。

    車到醫院,展小憐明顯覺得醫院周圍的安保措施又加強了,人也比原來多了好幾倍,車開進去以後還有人過來檢查,然後才讓進。

    蔣笙帶著展小憐和龍宴上了二樓,後面還跟著個人提了一個花籃,裡面擺放著水果,周圍貼在鮮花,看著還挺好看的。他們走到一個病房內伸手敲了敲門,蔣笙對裡面說了一句:“燕回,開門!”

    裡面傳來燕回的不客氣的聲音:“滾!”

    展小憐似乎聽到蔣笙歎了口氣,然後又說了句:“燕回,是展小姐過來看你了。”

    裡面一陣安靜,隔了半響,門哢嚓一下被人拉來。
luckyi14 發表於 2014-7-2 12:17
第252章 蔣市長,忽悠人是不對滴

 門一開,展小憐就往後退了一步,燕回身上歪歪斜斜的穿著病號服,那臉紅的跟什麼似的,看著人的眼神也特別迷離,上挑的眼角有點紅,眼睛裡濕漉漉的,少了往日的邪氣和戾氣,嘴角往下撇,氣鼓鼓的模樣,看著就跟生病的小狗對主人撒嬌似的,再配上他那張略顯蒼白的堪比女人的臉,怎麼看怎麼勾人。

    燕回拉開門後,抬頭就盯著蔣笙肩膀後頭露出的半個腦袋,臉上就寫著“爺就知道你會來,你敢不來爺就作給你看”的表情,展小憐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燕回伸手,繞過蔣笙一把拉住展小憐的胳膊,嘴裡還說了句:“你給爺進來!”

    展小憐一手扒著門框,扭頭眼巴巴的看著蔣笙,“蔣市長!救命!”

    燕回瞬間黑了臉,怒道:“爺要你的命能喂狗還是能賣錢?你給爺進來!”

    展小憐死活不鬆手,扒著門框嗷嗷叫呢,龍晏從衛生間出來,抬頭就看到展小憐正被人往屋裡拖,立馬就竄了過來,“你幹什麼?放手!”

    蔣笙身體筆直的站在旁邊,用眼角的餘光看著這三人,然後眼珠子轉向前方,嘴裡說道:“燕回,人都來了,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展小姐不是閒人,難得有時間過來看看你,再開玩笑展小姐生氣了,可就回走了。”

    燕回正跟龍晏較勁呢,一人拉著展小憐一隻胳膊都不撒手,展小憐嘴裡嗷嗷的罵人:“你妹的……疼疼疼!疼死我了!鬆手,快鬆手!”

    龍晏不敢使勁拉,燕回拉著就不鬆開,蔣笙在旁邊替燕回說話,這二貨壓根不聽,蔣笙都快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伸手拉住展小憐的手腕,往裡走了一步,說:“展小姐,進來吧。”

    蔣笙一走,展小憐就跟著他往前走了一步,這一步走的,燕回就覺得自己贏了,也抓著展小憐的手腕跟蔣笙一起拖著往裡走,身後的龍晏一看前面三人都往裡走了,也沒辦法強行拉展小憐,沒撒手直接走了進去。

    雷震站在後臺被囧的要死,這核心果然還是展小姐啊。

    進屋以後幾個人才都鬆開,蔣笙指了指沙發:“你們坐,不用客氣……”

    蔣笙話還沒說完呢,燕回指著龍晏和蔣笙說:“你們給爺滾出去!爺看到你們眼疼!”

    蔣笙:“……”

    龍晏冷笑:“我們走了留你和小憐?想的還挺美。”

    燕回大怒:“你哪來的東西?想死?”

    龍晏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我還不想死,想打架,你現在有這體力嗎?啊,我想想,前天我跟某人動手,某人貌似受了重傷,聽說拒不吃藥,指望自己身體抗病,現在看來就剩半條命了,燕先生這抵抗力愣差了點……”

    燕回指著門:“這是爺的地方,你給爺滾出去。”

    龍晏抱臂,斜眼看著燕回,對展小憐抬抬下巴,說:“小憐,燕先生說了,這是他的地方,三哥要滾了。”

    展小憐趕緊站起來就要跟龍晏走,燕回立刻竄起來沖到展小憐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怒:“你要敢走,爺就砍了你的腿!”

    蔣笙突然有種蛋疼的感覺,他本來還想坐下來圓個場子的,一聽燕回的話,得,他還是站著吧,趕緊過去說話:“龍先生,不好意思,燕回開個玩笑,來者是客,哪有沒落座就趕人走的道理?請坐下吧。”

    好歹是一市之長,龍宴自己可以傲氣的不搭理蔣笙,可小憐還是要生活在這個城市的,就算小憐走了,那展爸展媽不是還在這裡生活嗎?這是來的路上展小憐跟龍宴說的,龍氏三兄弟怎麼說呢,其實也就是大部分人,只不過因為家庭的原因他們比大部分更自私一點,他們能想到自己人,但是外人如果沒人提醒,那真是想不到的,比如龍宴就沒想到展爸展媽,展小憐一說才想起來,如果小憐拒絕的毫無餘地,那展爸展媽以後怎麼辦?

    龍宴斜眼看了燕回一眼,然後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展小憐一看龍宴坐下了,嘴裡也說了句:“三哥給我挪個地方,我也坐坐。”

    其實這話就是提醒燕回的,她不走了,趕緊鬆手,拉拉扯扯算怎麼回事啊?

    結果燕回這二貨就跟沒聽到似的,拉著展小憐就往自己床邊走:“你跟他擠一塊幹什麼?爺這裡這麼大地方,哪裡不能坐?”

    別說龍宴,蔣笙看了都眼疼,他這啥都不管的性子能不能改改?哪家哥哥看到自己妹妹被一個男人拉著不生氣?何況眼前這人似乎比一般哥哥更疼妹妹?可燕大爺沒感覺,他就是要拉著這妞的手,就是要跟她一塊,她要是拒絕了他就生氣。

    龍宴的臉都黑了,眼看著就要站起來去打人了,蔣笙在龍宴動作之前出聲說了一句:“展小姐,麻煩你倒杯熱水,燕回吃藥的時間到了。”

    燕回立刻抬頭看著展小憐,眼裡的很明擺的,爺要吃藥,去倒水。

    展小憐伸手把燕回的手拉下來,斜了他一眼,轉身去倒水,倒完了看著那水熱氣騰騰的,估計畢竟比較燙,端著水杯去病房自帶的衛生間找涼水冰一下,水溫差不多了才出來,往燕回面前一放,說:“蔣市長讓你吃藥呢。”

    燕回抬頭怒視:“不吃!”

    展小憐直接走到龍宴旁邊坐了下來,不吃拉倒,又不是她要生病了,嚇唬誰呢?神經病。

    蔣笙看到燕回就覺得眼疼,難怪人家姑娘不想理他,就他這德性,誰會搭理他?蔣笙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燕回,展小姐都把你水倒好了,你不吃水涼了豈不是浪費了展小姐的勞動力?我剛剛都說了,展小姐是我請來的,時間很寶貴,你這樣展小姐探病時間一到,人就走了。”

    燕回聽了抬頭惡狠狠的瞪了蔣笙一眼,然後瞪著展小憐說:“爺要吃藥,你給爺拿藥!”

    展小憐就沒正眼看他,扭頭看向一邊當沒聽到。

    燕回伸手錘了下床鋪,怒道:“你睡爺的時候怎麼就那麼麻溜?睡完了你就當爺是垃圾不管了?”

    這屋裡還有另外兩個人呢,其中一個還是展小憐的哥哥,燕回這話一說,展小憐就炸毛了:“你胡說什麼?!”

    燕回大怒:“你還敢不認帳?”

    蔣笙伸手捂眼,當沒聽到。

    龍宴的臉都綠了,“小憐,到底怎麼回事?”

    展小憐那小臉漲的通紅,伸手指著燕回罵道:“睡你怎麼了?你自找的,你以為我想睡你?一隻病鴨子,能有什麼能耐?我找只鴨的能耐都比你強!”

    這等於男人的尊重遭到了挑戰,燕回頓時炸毛咆哮起來:“你這女人想死是不是?爺沒能耐你還求饒?”

    展小憐冷笑:“我求饒?聽茬了吧?我那是讓你加把勁,醃黃瓜……”

    蔣笙:“……”

    龍宴的兩隻拳頭都抓了起來,跟著又鬆開,猛的站起來,袖口一閃就亮了把刀出來,對著燕回就沖過去:“我宰了你這個禽獸畜生!”

    展小憐一看,頓時嗷嗷跳起來攔著:“三哥!三哥!冷靜!冷靜!”

    展小憐擋著,龍宴不敢使勁,蔣笙也都過來攔了,要是燕回是好好的,估計展小憐和蔣笙都不會動,可現在燕回那是病人。最關鍵的是,當著蔣笙的面,龍宴的刀真要落在燕回的身上了,龍宴恐怕是走不出擺宴,當著市長的面殺人,還是殺的市長的親戚,蔣笙就不可能當不知道,就沖著這一點,展小憐肯定不會讓龍宴碰燕回一根頭髮。

    燕回立馬就發現了打擊龍宴的辦法,大腿翹著二郎腿往床上一躺,後背一靠在病床後面的支架上,要多自在有多自在,得意洋洋的看著龍宴說:“喲,這是剛知道?爺跟這妞都不知道睡了多少次了,爺就喜歡跟她睡……”

    展小憐抱著龍宴的腰把他往沙發上按:“三哥,三哥!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我也有生理需求的,我到外面找鴨子還得花錢不是?你想啊?外面的鴨子也不見得有他長的好,最關鍵的是,外面的要花錢,他是免費的呀,送上門的男色我要是不睡不是白當女人了?”

    燕回的眼都直了,伸手指著展小憐大怒:“你!你……你這個女人……”

    蔣笙摸摸的扭過頭去看向一邊,當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

    龍宴聽了展小憐的話,以一副被展小憐推坐在沙發上的姿勢看著對著眨巴大眼睛的展小憐,然後跟著眨巴了一下,哎,貌似有點道理,他就是這樣的,有免費的漂亮女人送上門,拒絕的要麼是傻子,要麼不行,二哥在商場視察的時候看到有美女客人還會主動勾搭,說這些免費資源,不利用白不利用,出去找女人不是還得花錢嗎?

    然後,蔣笙就看到展小憐說完嫖燕爺的話之後,本來暴跳如雷的龍宴突然站起來拍了拍展小憐的肩膀,誇道:“不愧是我們妹妹,說起來,燕先生長的是不錯,應該說比一般男人長的還好看,我們家小憐一點都不虧。不過小憐,以後找男人得找身體強壯一點的,他這是不是太虛了?”

    展小憐摸下巴,厚顏無恥的點點頭:“嗯。”

    蔣笙目瞪口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燕回從床上掙扎著爬起來,抓狂:“臭女人,你給爺等著!”

    門外站著的雷震和另外一個保鏢的腿都軟了,這什麼兄妹啊?怎麼感覺這麼奇葩呢?

    展小憐抬頭看著燕回,理所當然的說了句:“站都站不直了,你還能怎麼著?”

    燕回掙扎著就要往下爬:“你過來!”

    蔣笙按著燕回的手:“你先坐下。”

    鑒於展小憐似乎很顧忌蔣笙,燕回立馬找到了能“主持公道為他說話的人了”,指著展小憐跟蔣笙告狀:“那個女人……”

    蔣笙按著他不讓他起來:“你坐下!”

    燕回怒視,半響乖乖坐了下來,很仇視的瞪著展小憐。

    蔣笙看了他一眼,有點無語,然後轉過身看向展小憐,說:“展小姐,如果剛剛我沒聽錯,你是跟燕回確實有過那麼幾次親密接觸,是嗎?”

    展小憐翻白眼,市長就是不一樣,說話都這麼有技巧,點點頭:“嗯,我說了。”

    蔣笙輕輕點頭:“既然這樣,那麼展小姐還是需要支付一定酬勞才是。”

    展小憐瞪大眼睛:“哎?”

    蔣笙笑了笑,繼續說:“男女之間多次發生親密關係的,無非是有幾種情況,男女朋友,週末情人,或者是嫖娼,展小姐和燕回,屬於哪一種?”

    燕回立刻抬頭看向展小憐,冷著臉,看著她不吭聲。

    展小憐眨巴了兩下眼睛,覺得她跟燕回哪種都不算,要是非說一個的,她寧肯選嫖娼。不過蔣笙沒讓她開口,而是自顧接下去說道:“第一種無法可依干涉,第二種不提倡但同樣別人無權干涉,除非是其中一方是已婚,如果第三種,”蔣笙頓了頓,提醒似的說了一句:“如果是第三種,那可是違法的,警方有權抓捕嫖娼的雙方……”

    展小憐:“哈?”

    燕回那嘴臉立刻就擺出了可憐巴巴的樣子,展小憐直著脖子咽了下口水,嘴裡說了句:“肯定不是嫖娼,我剛剛那說話……其實就是打個比方。”

    蔣笙笑了笑,點點頭:“我明白,所以我才說第三種是違法的。那麼展小姐和燕回算是男女朋友嗎?”

    展小憐立刻搖頭:“不算,我有自己的男朋友。”

    蔣笙皺了皺眉頭,又說:“既然另外兩種都排除了,那展小姐和燕回應該算是週末情人類型的。”

    展小憐猶豫了一下,勉勉強強點點頭:“算是吧……不過那是以前,現在不是。”

    燕回立刻吼了句:“怎麼不算?早上還跟爺睡了……”

    展小憐直接對著他吼了句:“你不說話會死啊?”

    燕回反駁:“本來就是!”

    展小憐被氣的直哆嗦,蔣笙對展小憐攤攤手:“那也就是說,你們週末情人的關係還在持續……”

    展小憐和燕回異口同聲的:“對(不對)!”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忽的時舉起手指著對方爭著說:“是她(他)強行要的!”

    一說完,展小憐“嗷”一聲繞過蔣笙跳到了床上,直接撲到燕回身上,伸手掐住燕回的脖子就往死裡掐:“你給我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燕回“咳咳”的咳嗽,兩隻手拉著展小憐的胳膊,被掐的直翻白眼,龍宴都傻眼了,等蔣笙過去拉人了他才想起來趕緊去拉開,這事怎麼能小憐去做呢?他來掐死這東西也不該讓小憐來做啊?“小憐!小憐!冷靜!冷靜!”

    展小憐好不容易被龍宴從床上拖下來,燕回的臉被憋的通紅,一邊咳嗽一邊用手指著展小憐吼:“你這女人謀殺親夫……咳咳咳……”

    展小憐被龍宴拖著兩隻胳膊立刻,伸腳對著床踹,嘴裡還說:“我呸,你充其量算個情夫……”

    燕回又跟蔣笙告狀:“你看你看!你看著女人!”

    蔣笙順毛擼,“嗯,我看到了。”看著展小憐開口:“我明白了,展小姐和燕回其實還是有著這種超越精神保持親密關係的溝通,鑒於這個原因,所以展小姐……”

    展小憐警惕的看著蔣笙,不知道他打算說什麼,嘴裡下意識的問了句:“所以什麼?”

    “所以,”蔣笙笑笑,說:“展小姐也要付出點勞動所得,你享受了這具身體健康時的快樂,那麼在他不健康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給與相應的安撫?”

    龍宴一聽,直接在旁邊說了句:“要多少錢安撫金?我出!”

    蔣笙繼續笑了笑說道:“實話跟兩位講,不缺錢,主要是看展小姐,既然是週末的情侶關係,沒道理讓展小憐日日過來,所以,也挑選在週六週末過來照顧下,不知展小姐覺得意下如何?”

    展小憐傻眼了:“哈?”

    蔣笙抬頭看著她問:“展小姐還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我知道一定會個展小姐明言。”

    展小憐:“……”

    燕回聽明白了,身體往後一躺,手在床上錘了幾下,笑的張狂而變態:“哈哈哈哈,妞,聽到沒?要來侍候爺,爺病了你就該來侍候爺,爺都讓你睡了,你侍候是應該的!”

    展小憐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侍候你妹!

    燕回又告狀:“你看你看你看!這女人又瞪爺!”

    蔣笙當沒聽到,繼續跟展小憐說:“我知道展小憐工作繁忙時間不多,平時還要學習,但是這也算是義務的一種,我希望展小姐明白,沒有人逼你幹什麼,這完全是你應該做的。”

    展小憐:“……”這人是電視上宣傳的那個正義廉政親民的年輕有為的蔣市長嗎?她怎麼覺得這人是這樣這樣這樣的厚顏無恥呢?

    蔣笙看著展小憐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說好了,不能反悔。”

    展小憐瞪著眼睛,明明什麼都沒說好不好?

    燕回得瑟,“你敢不來,我就打斷你的腿……”

    蔣笙有種想轉身扇死燕回的衝動,他能不能說兩句好聽話?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有多盼著人家來,結果人家來了,他就盡挑這些話說,這嘴怎麼就這麼欠呢?就他這樣說話,要是能哄住女人才怪,這麼長時間,他的那些女人都是怎麼被他弄到手的?

    蔣笙對展小憐笑笑,說:“那行,既然我們說話,今天就不耽誤展小姐的事。我蔣笙說話算話,過來看看倒杯水就可以,如果展小姐現在有事,可以離開,我車在外面,我會安排人送展小姐回去。”

    燕回頓時炸毛:“不許走!”

    蔣笙當沒聽到,親自送展小憐和龍宴到了外頭,等兩人走了才回來,燕回開始摔東西,“給爺把她叫回來!叫回來!”

    蔣笙看著燕回,伸手拖過一張椅子過來,在病床旁邊坐下,問:“你是想讓她呆今天一晚上還是還有以後?”

    燕回看白癡似的看蔣笙,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每天都要。”

    蔣笙點頭:“那不就行了?她每個週六週末都會來,還是主動過來,這不是很好?”

    燕回抬起下巴,“這倒是。”

    蔣笙伸手撓了鼻子,商量著說道:“燕回,既然你喜歡她,你跟她說話的時候能不能稍稍客氣點?就你這樣說話,你知不知道有一百個女人也都被氣跑了?”

    燕回抱臂,摩挲著下巴邪笑著說:“一百個?爺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了,爺怎麼沒發現有被氣跑的?”

    蔣笙覺得自己在跟外星人溝通,怎麼就不知道服軟呢?“那你發現你喜歡的這個不待見你沒?”

    “她敢?!”燕回一聽又炸毛了,“等著爺弄死她!”

    蔣笙揉了揉太陽穴:“這麼說吧,你下不了手就別說大話……”

    燕回打斷:“誰說爺下不了手?”

    蔣笙歎口氣,“你要是下得了手,你也不會淪落到要死要活的求著人家來侍候你的份上了……”

    燕回頓時覺得掉了面子,大怒:“誰要死要活了?”

    蔣笙指了指櫃子上的溫水和藥,說:“你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吃藥,不就是逼著你的人去找展小憐過來?你把藥吃了,吃了我就承認你沒有尋死覓活的。”

    燕回惡狠狠的瞪著蔣笙,厭惡的看了眼那幾顆藥丸,然後扭過頭去,默默的捏著藥丸放到嘴裡,喝了兩口水都沒咽下去,被藥丸卡的直翻白眼,最後還“哇唔”一口吐了出來。

    蔣笙看著自己皮鞋上的汙物和汙物上面兩顆紅色的藥丸,抬頭看著燕回問:“你不會吃藥?”

    燕回:“……”

    蔣笙一看,得,還是找醫生過來想辦法吧,不吃藥不打針還不掛點滴,這不是個辦法。

    燕回的發燒是身上的刀傷引起的,等他願意給醫生看的時候醫生頭上都流汗了,那是刀傷,正兒八經的刀傷,還拖了好幾天才給治,這傷口都快化膿了,醫生看的心驚肉跳的,一堆外科醫生過來看,生怕搞砸了這事。不為別的,單就蔣市長在他們也要盡力啊,和醫生不在,那這裡的院長就要親自上陣,絕對不能出點岔子。

    燕回的身體素質真算不錯,就配合了一晚上的治療,醫生給他特配了藥水喝了,一夜過後,第二天早上再量溫度,溫度已經下去了,雖然鼻涕和喉嚨還沒有好,不過退燒了就是好事,蔣笙一看退燒了也就不著急了,還特地打了個電話報平安,蔣笙打電話的時候就燕回的病房內,說了幾句後蔣笙拿著電話走到燕回跟前,指了指手裡的電話,對燕回說了句:“他要跟你說話……”

    燕回盤腿坐在床上,頭也沒抬的玩著手裡的遊戲機,嘴裡說了句:“讓那老不死的去死。”

    蔣笙看了他一眼,重新拿起電話放到耳邊說了句:“他正忙著打遊戲,沒時間接電話……嗯,我會看住他的……那個女孩會過來,說好了,如果不來我會親自去接,放心吧……嗯,我知道,交給我就行,我會處理,不會讓他胡來……不會有什麼紕漏,真的有,我也會補上的……嗯,嗯,是,那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蔣笙抬頭看燕回,燕回一直在玩遊戲,聚精會神的,就跟沒聽到蔣笙的聲音一樣,蔣笙歎口氣,也不知道說什麼,“沒什麼事我先回去,明天再過來看你……”

    燕回直接說了句:“慢走不送,明天也不用來了,爺不想看見你。”

    什麼是過河拆橋,什麼是忘恩負義,說的就是燕回這號的。

    蔣笙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那種,對於燕回這種小兒科的話壓根沒覺得有任何影響,他說他的,他來來他,他不想看到,其實自己又何嘗希望看到他?那種眼疼的感受,他比誰都有體會。

    展小憐跟龍宴一起回“絕地”,剛上車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說話,行到一半的時候龍宴突然開口了:“小憐,你以後喜歡什麼樣的情人,你跟三哥說,三哥給你挑,燕回那種的當情人玩,不大適合,不是三哥怕事,而是這人深不可測,我們不去觸碰別人的禁區,容易惹禍上身。”

    展小憐看著龍宴忽然笑著說了句:“三哥,我沒那麼容易找情人的。”頓了頓,她沉下臉,一本正經的說了句:“我現在就想結婚,沒打算繼續找情人什麼的,三哥,別跟我爸說,我怕他跟我媽失望,他們一直以為我就是個乖寶寶,可是我一直都不是。”
luckyi14 發表於 2014-7-2 12:21
第253章 侍候人是個技術活

 龍宴帶著展小憐回“絕地”,展小憐先去看邊痕,邊痕正在睡覺,安安靜靜的趴著,身上的傷還是那樣,要說變化的話,那就是不像第一天那樣流血水,展小憐其實不敢看那傷,每次看了她都會覺得心肝肺在疼,那些傷得多疼才行啊?

    展小憐趴在玻璃上看了半天,然後歎口氣,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手托腮發呆。身邊走來個人,展小憐覺察以後抬頭一看,是方清閒,方清閒站在玻璃後面看了一會,然後走到展小憐身邊坐了下來,淡淡的開口:“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展小憐愣了下,直起腰看了他一眼:“以後?”

    “對,以後。”方清閒說:“你覺得你們有未來嗎?”

    展小憐慢慢的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上的皮鞋,說了句:“邊痕跟我說,讓我不要放棄他。”

    方清閒突然笑了笑:“真是沒想到,他那樣的人也有這種時候。能讓他動了結婚的心思,看來他對你不算逢場作戲,之前,我一直以為邊痕是不婚族。”方清閒看了展小憐一眼,說:“他從來沒有跟我談過女人,在‘絕地’,私話裡我跟他說的最多,沒想到,他也有堅持一個女人的一天。”

    展小憐繼續盯著自己的鞋尖看,半響她說了一句:“我有顧慮,我看到他的傷我害怕……”

    方清閒點點頭:“我不看好你們的未來,你擺脫不了燕回,”方清閒扭頭看著展小憐說:“你的決心越堅定,他的情況就越危險,李晉揚能保護一時,但是不能保護一時。沒有人會想燕回那樣閑的可以長年累月的重複一件事。小憐,我希望你想清楚,你和邊痕有幾分成的可能,就算你們結婚了,領證了,那以後的生活是不是會是你們希望的那樣一帆風順,你們根本不知道。”

    展小憐沉默著,低著頭不吭聲。

    方清閒笑了下,說:“小憐,你別認為我是壞人,我只是為你們兩個著想,從第三人的位置看你們的未來。如果我的調查沒有誤差,龍家的勢力確實很大,但是小憐,湘江離青城擺宴太遠,什麼事能照應的住?又或者,你是希望邊痕辭職,和你一起去湘江?邊痕回國內發展是因為李晉揚,如果離開李晉揚,邊痕就不是現在的邊痕,沒有這麼大的舞臺,還有什麼讓他發揮的價值?”

    “我沒讓他立刻‘絕地’……”展小憐低聲回了一句:“我不想放棄,我想我是愛他的,我跟他在一塊很快樂,很幸福,邊痕讓我很滿足,從心底裡覺得滿足,希望一直這樣持續下去,他給我的都是溫暖,我不想就這樣放棄,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遇到這樣人……”

    方清閒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小憐,你的愛會害了他。如果他是李晉揚,那麼現在不會有敢動他和你一根頭髮,但是他不說李晉揚,所以,燕回敢對他下殺手。小憐,我喜歡你能冷靜的想一想,能站在邊痕的立場想一想,為你,為邊痕,認真的想一想,你的堅持值不值得。”頓了頓,方清閒繼續說:“我不想當一個棒打鴛鴦的壞人,只是小憐,我沒辦法看著你跟邊痕折騰的傷痕累累以後,依然走不到一塊去。”

    展小憐抿嘴唇,依舊沉默不語。

    方清閒歎口氣,慢吞吞的站起來打算離開,展小憐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就在方清閒要拐過看不到時候,展小憐突然開口:“方大叔。”

    方清閒站住,然後他回頭看著展小憐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她,展小憐慢慢的抬頭看著方清閒說道:“方大叔,我已經答應他了,我會堅持,沒有人可以剝奪我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的權利,不管是你,還是你的老闆李晉揚,我自私,你們何嘗不是?事情發展到今天不是我所願的,”展小憐站起來,抬腳朝著方清閒的方向走去,嘴裡說道:“我不確定我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我只跟著我的心在走,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為邊痕披上婚紗。”

    展小憐說著,走過方清閒的身邊徑直走過,方清閒站在原地,看著展小憐的背影說了句:“小憐,你會後悔的……”

    對方清閒來說,所有的前景都是明白的,燕回為了見展小憐一面,竟然連蔣笙都搬了出來。燕回那樣的人,本就霸道,何況是對一個他願意費心思的女人,只要展小憐跟邊痕在一起,燕回絕對會親手弄死邊痕。

    展小憐找到龍宴,龍宴帶著一起回展家,展爸展媽還以為這兄妹倆今天都不回來了呢,結果回來,展媽剛收拾了桌子,看到他們回來就問了句:“龍宴和小憐吃過沒?”

    展小憐笑嘻嘻的跟展媽回了句:“吃過了,我三哥請客的。”

    展媽白了展小憐一眼:“就知道欺負你三哥。”又跟龍宴說了一聲:“龍宴,冰箱裡有水果,你想什麼讓小憐給你洗。”

    “憑什麼呀?”展小憐正在數牆邊堆放的那些補品,聽展媽說讓她洗蘋果給龍宴,嗷嗷抗議了一句,然後低頭重新數包裝盒。

    龍宴過來問了句:“怎麼了?少了?小憐數這個幹什麼?”

    展小憐沒搭理他,繼續數,數完了人也犯愁了:“怎麼又這麼多啊?這些東西雖然是補品,可是補大發了也麻煩啊,總不能天天有吧。”扭頭對展媽問:“媽,這些東西怎麼辦啊?”

    展媽沒好氣的回了句:“慢慢吃唄,總不能扔了吧?這得多貴啊,扔了爺太可惜了。”

    展爸從洗澡間走出來,臉上都是水,剛剛估計在洗臉了,伸手抹了一把,一邊拿衣角擦眼鏡一邊說了句:“我明天去學校對門的那家買特產的地方走一趟,看能不能放在那代賣,這東西吃那得吃到什麼時候?留幾盒給小憐補補,其他的都放過去賣吧。”

    展小憐抓抓頭,“哦”了一聲,龍宴看著有點無語,那腦子怎麼想得出來啊?不服不行。

    展爸隨口問了句展小憐:“對了小憐,那腦子不大好的孩子沒事吧?我聽你媽說好像身上被刀劃破了,這孩子不知道刀是危險的東西?什麼都能玩刀也能玩嗎?”

    展小憐睜大眼睛:“哎?”

    龍宴伸手一拍展小憐的肩膀,嘴裡說了句:“他家裡人帶去看了。”

    展爸自顧說了一句:“那腦子病成什麼樣啊?條件那麼好,怎麼不送醫院去治呢?看著挺好一小夥子,可惜了。”

    展小憐跟龍宴對望一眼,兩人都沒吭聲。倒是展媽聽到展爸的話以後說了句:“我也覺得該去治治,都把我說成老太婆了,這什麼眼神?算了,別提那傢伙了,想起他我就眼疼,我問了我們社區好幾個人,就沒人說我像老太婆,就他一個人那樣說,我哪裡像老太婆了?”

    展小憐展爸還有龍宴三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個個憋氣不吭聲,更年期的女人最恐怖,更年期愛美的女人那就更恐怖了,絕對不能觸了逆鱗。

    龍宴待在擺宴有一個多星期了,那手機電話什麼的就沒斷更,動不動就想,龍宴說著一口流利的外語,展小憐一聽就是在談工作上的事,趁著展爸去書房備課,展媽在洗臉的時候,展小憐推推掛了電話的龍宴:“三哥,你要是有事你就趕緊回去,我沒事的,你別老耗我身上啊,有啥事我肯定告訴你的。”

    龍宴搖搖頭:“三哥心裡有數,你別瞎擔心。”

    展小憐指指龍宴口袋裡的手機:“今天有十個電話了吧?”

    龍宴笑著搖搖頭:“沒有,八個。”然後伸手摸摸展小憐的腦袋,說:“三哥是後天的飛機,明天會有從湘江過來的人,三哥安排下就會走,沒事。”頓了頓,龍宴繼續說道:“小憐,以前是我們幾個當哥哥的忽略了,總以為你是生活在一個相對安靜和平的城市不會有其他事,即便有些爭吵紛爭也是我們日常生活中常見的事,結果忽略了意外事件,所以,三哥跟大哥二哥商量了下,從湘江調過來三個人,這樣平時要是有什麼事也能有個照應。”

    展小憐睜大眼睛:“三哥,不會是像電視裡演的那樣又保鏢吧?”

    龍宴想了下,然後點點頭:“算是吧。只不過不會那麼明顯,等人來了你就知道了。”

    展小憐心裡還想著那她以後威風了,到哪都有三個威風凜凜的保鏢跟著,就跟明星出門保鏢行似的,結果,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展小憐見到保鏢的時候那真是淚流滿面,那三個保鏢既不威風也不霸氣,那就是三個身材高矮差不多的女人,是女人就算了,關鍵是,還都是漂亮女人,都是皮膚有點黑,雙眼皮,高鼻樑,長頭髮,大胸圍的美女。

    展小憐往她們面前一站,差點就是仰望了。

    按理,但凡美人,男人都會多看幾眼,但是龍宴看到那幾個美人的時候,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而是直接用英語吩咐了一句:“以後她就是你們忠心的物件。”

    展小憐正傷心呢,他們是不是故意的啊,明知道她沒那麼高還找幾個又高又瘦的美人來刺激她,怎麼能這樣呢?

    龍宴看到展小憐的表情,伸手拉拉她:“小憐,怎麼這表情?”

    展小憐覺得很苦逼,難到沒人懂得她的心?展小憐比劃了下自己的小臉,說:“美人,都是美人……三哥,我受打擊了!”

    龍宴一臉錯愕的看著展小憐,說:“小憐,難道我沒告訴你,這幾個女人是男人?”

    展小憐:“哈?”

    龍宴看著展小憐,認真的說了句:“這幾個人是打黑市泰拳的,目的是為了賺錢變性整容,”龍宴攤手,說:“二哥又一次去賭拳頭的時候看到就買下了,他眼光准,分別挑了這三個人,然後讓他們成為美女,一生衣食無憂,這是他們的夢想,現在,他們是你的私有物品。”

    展小憐:“……”這個物品感覺有點怪啊,白天還好,去哪都能跟著,她要是晚上回家可怎麼辦?難不成還要管吃管住?這不現實啊。

    龍宴摸摸展小憐的頭,嘴裡說了句:“其他的你不用擔心,你日常生活不變就行,我會安排好的。”

    展小憐鼓著小臉點頭說了句,“行,那我就聽三哥的。”

    龍宴繼續說:“還有那個燕回,小憐,聽三哥的話,咱不找他當情夫,實在不行你就出去挑個長的帥的鴨,價錢高不怕,小憐玩的高興最重要,記得到時候往對方要體檢報告,三哥給你出錢玩。別委屈自己就行。”

    展小憐:“……”

    那三個美人,聽不懂這裡人說話,只會用簡單的句子溝通,平時三人間的交流用的是展小憐聽不懂的語言,最大的好處就是沒有辦法八卦,這讓展小憐特別滿意。

    第三天早上龍宴立刻擺宴,展小憐還跟展爸一起去送他了,龍宴上車之前跟展小憐說了:“小憐,三哥會儘快回擺宴,你別擔心,有什麼事打我電話,或者是打大哥二哥都行,平時做什麼事別委屈自己,要是想買什麼的東西跟三哥說,三哥會給你郵回來的。哦,對了,三哥給你訂了個包,黃色的,我問了好幾個人都說好看,做好了我就寄給你……”

    龍宴就跟個八婆似的,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展小憐趕緊跟他擺擺手:“三哥,上車了,還得趕飛機呢,去吧去吧,注意安全!”

    展小憐就說了這一句話,把龍宴感動的眼淚鼻涕往下掉,“我們家小憐真長大了……”

    送走龍宴,展小憐伸手抓抓頭,跟展爸一起回家,路上展爸問展小憐:“小憐,明天週六,是不是又要跟邊痕去當義工?”

    展小憐愣了下,“到週六啦?我還以為今天才週四呢。”

    展爸笑著說了句:“越過越回去了?要是沒事就多往外跑跑,別老顧著工作。”

    展小憐點點頭:“我知道了,放心吧。”

    週六,站下來臉懶覺都沒機會睡,手機是在造勢七點鐘的時候響的,展小憐迷迷瞪瞪摸過來接聽:“三哥?你是不是到了?”

    結果,展小憐話沒說完,就聽到手機裡傳來燕回的聲音:“妞!今天週六了,你是不是該過來?”

    展小憐把電話拿到自己面前看了看,又放到耳邊:“這一大早的,你能不能消停點?我說今天去,又沒說幾點去,你急什麼急?”

    一聽展小憐這樣說,燕大爺怒了:“說話不算話,你想賴皮是不是?你明明說好的!”

    展小憐抱著電話坐起來,直接耍賴皮:“我說話了嗎?我明明什麼話都沒說好不好?”

    “喂!”燕回一聽她真賴皮了,“中午之前,你敢不來,爺現在就讓人去把你拖過來!”

    展小憐捂嘴壞笑,“hoho”可幾聲說道:“我中午之前去都行,現在要睡覺了。”說著,展小憐伸手掛了電話。

    燕回瞪著被掛斷的電話,想再次打過去,又怕她萬一睡著了被吵醒變炸毛的小母雞就麻煩了,於是,燕大爺手托腮,盤腿坐在床上,瞪著面前手機上的時間,一秒一秒等,這姿勢一坐就是一早上。

    展小憐十點鐘才爬起來,打著呵欠洗臉刷牙,還吃了點東西才出門,樓下那三個女人已經等在那裡,本來是坐著的,看到展小憐過來紛紛站起來,展小憐想問問他們晚上在哪睡覺的,才想起來這三人英語也聽不懂幾個單詞,只好放棄。

    展小憐是在十二點之前到了燕回待著的那家醫院的,她徑直找到之前來的那個病房,門半掩著,裡面安安靜靜的,展小憐敲了敲門,沒人應,展小憐伸手推門走了進去,“人呢?喘氣的吱一聲。”

    裡面猛然有人動了下,展小憐剛走了兩步就看到燕回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光著腳跳到地上,嘴裡還說了句:“爺就知道是你!”然後燕回頓住,微微抬起下巴看著展小憐身後跟進來的三個美人,眼珠子的滴溜溜在她們身上溜了一圈,然後伸手摟住展小憐的肩膀,抬抬下巴指著那是三個女人問:“她們是怎麼回事?”

    展小憐伸手拿下他摟著自己肩膀的胳膊,說:“跟我帶來的,你沒關係。我是因為蔣市長的話,所以過來看看,你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

    燕回瞪著她:“你是過來照顧爺的,爺沒吃飯,沒吃藥,要喝水,要吃水果,你給爺準備去。”

    展小憐翻著白眼,轉身往門外走:“那你等著,我去問問那裡有東西吃。”

    等展小憐找到燕回的人問清楚了,回到病房一看,燕回這禽獸正在調戲那三個女人,懷裡摟了一個,還有兩個站在旁邊笑,展小憐一來,三人立馬靠牆站好,展小憐一邊把自己買的水果放下來,嘴裡一邊說了句:“喲,看不出來你還挺重口的,連男人都下得了嘴,佩服佩服!”

    展小憐說完,燕回眨了下眼睛,問:“什麼男人?”

    展小憐下巴一抬,說:“他們啊,你剛剛不是挺開心?我二哥看黑市打拳的時候買下來的,然後給他們做了變性手術。”

    燕回猛的睜大眼睛,然後抬起手看看自己的手,跟著罵了一句:“擦!竟然是男人!”然後一邊吐一邊跑去衛生間洗手,“你這女人不早說,噁心爺……”

    展小憐倒了杯水,剛有人送過來的,很燙,展小憐端著杯子去衛生間,把燕回擠到一邊去,在熱水裡兌了點自來水,水溫均衡以後端著杯子出去,一邊走一邊提醒了一句:“趕緊出來吃藥,裝什麼潔癖?”

    燕回大怒:“爺什麼時候裝了?”

    展小憐回頭看著他說了句:“你把你自己手剁了我就相信你有潔癖。”

    燕回罵她:“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燕回在水龍頭面前洗了五遍手才出來,展小憐坐在沙發上看書,桌子上放了一杯水兌了自來水的溫水,旁邊放了一根香蕉不需要洗,水杯後面放了好幾種藥,展小憐不知道要給他吃幾顆,就沒碰,她的事情完成了,就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燕回看了看沙發的寬度,出來以後就往她邊上擠,嘴裡還說呢:“你給爺坐到床上去,你坐在這爺沒地方坐。”

    展小憐被他擠沒辦法看報紙了,怒了:“燕回你有病啊?這麼多地方你非要跟我擠單人沙發是不是?”

    燕回理直氣壯的看著展小憐說:“那地方那麼多位置你不坐,非要坐在這裡,到底誰有病?別忘了,你是侍候爺的,你趕緊給爺過去!”

    展小憐呼啦一下站起來,扭頭瞪了他一眼,抬腳就往外走,燕回趕緊從單人沙發上行站起來,跟在展小憐後面追,直接把她拽回去,嘴裡還問了句:“好男不跟女鬥,爺讓你坐,讓你坐還不行?”

    展小憐坐下,展開報紙,繼續看,燕回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著,扭頭看了眼站在玄關位置的三個美人,突然問了句:“妞,她們三個真的是男人?”

    展小憐隨口說了句:“不算是男人吧,做了變性手術,已經沒了那玩意的。”

    燕回一聽,伸手摸著下巴,抬頭看天說了句:“這樣?爺還沒看過男人割了那玩意是什麼樣……”想了想,突然伸手一擊掌,說:“讓他們脫褲子給爺看看不就行了?”

    報紙擋著展小憐的臉,燕回抬腳踢踢她的腿,說:“妞,爺要看看他們是什麼樣的……”

    展小憐正在想,過了一會,她放下報紙,嘴裡說了句:“剛好我也沒看過,那咱倆一起看。”

    燕回張口就說“行”,愣了一會突然改口:“不行!你是女人,看什麼看?”

    展小憐眨了下眼睛,看著他說:“要看一起看,要不然都不許看,女人怎麼了?他們現在還是女人形態呢,要說不能看,也是你不能看,會長針眼。”

    燕回狂躁的伸手抓了下頭,拒絕:“爺說不行就不行!就算是人妖他們爺是男人,你別以為爺沒文化就不知道,人妖也是男人變的。”

    展小憐據理力爭:“變完了都成女人了我當然能看,怎麼不能看了?他們現在是女人的體態,你看看他們那胸,還有那腰,男人誰有?”

    兩人正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醫生給燕回送藥過來,燕大爺堅決不吃藥,醫生在旁邊勸了半天他都不吃,那醫生沒辦法,直接把要到展小憐面前:“展小姐,這藥就麻煩你了。”

    展小憐看著那毒藥似的藥水,端起來走到燕回面前,說:“趕緊喝了,少唧唧歪歪的,一點男人樣都沒有,這還算什麼男人啊?”

    燕回大拇指一豎指著自己:“爺沒男人樣?你信不信爺現在也能讓你三天不下床?!”

    展小憐冷哼:“你要是打斷我的腿,不定我一輩子都下不床了。趕緊喝了,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像什麼樣子?不吃飯不吃藥不打針,你這生病還住什麼醫院?直接回家等死多好。”

    燕回大怒:“爺都生病了,你還說風涼話?!”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說:“你這病是你自己作出來的,怪誰?”

    燕大爺表示很生氣:“爺又不是故意生病的!”

    “對啊,”展小憐點頭:“你是有意把自己往私立折騰,然後逼我出來的對不對?”展小憐把要放在手邊的椅子面上,坐正身體看著燕回問:“你這樣做有意思沒?我看著都覺得你這就是小屁孩的行徑,真想問問你今年多大年紀了,怎麼就這麼磨人呢?”

    燕大爺繼續生氣:“你嫌爺老?”

    展小憐冷哼:“老?我嫌你二好不好?”
luckyi14 發表於 2014-7-2 12:22
第254章 疑是大姨媽

 就圍繞一個二不二的問題,兩人吵架吵的天翻地覆的,啥話題都能扯出來,旁邊還站著個醫生,目瞪口呆,張著的嘴就沒合上,想插話提醒燕爺把藥吃了都插不進去。

    展小憐罵他:“說你二你還委屈?你說說你幹的那些事,哪件是正常人做的?你委屈什麼呀委屈?”

    燕回怒視:“爺那是大方,是大方!財大氣粗沒聽過?不是聰明嗎?爺看你就是頭髮長見識短。”

    展小憐冷哼:“再短也比你長,你那二兩醃黃瓜才叫短呢。”

    燕大爺吐血,抓狂:“你給爺過來,看爺怎麼收拾你……”

    病房裡這叫一個熱鬧啊,巡視的醫生額頭上都是汗,話也說不上,又不能這麼走了,蔣市長剛剛特地打電話過來叮囑讓燕爺吃藥,這會藥還沒吃呢,他哪裡敢走?萬一忘了吃那麻煩不是大了?

    醫生不敢跟燕回掰,就只能找機會跟展小憐說話,展小憐正跟燕回吵的歡呢,醫生只好伸手拉拉展小憐的衣袖,結果,那手剛碰到展小憐的胳膊,冷不丁一個枕頭對著醫生飛了過來,直接砸在他的臉上,燕回冷著臉,陰鬱著一雙帶著邪氣的眼,抬著下巴提醒:“這女人只有爺能碰,你敢再碰她一下,爺就剁了你的手……”

    燕回話沒說完,展小憐撿起地上的枕頭對著燕回的臉直接砸了過去,“你去死吧,我是人又不是大便,人家怎麼就不能碰了?”

    燕回大怒:“你還敢說?”

    然後又是一輪吵。

    吵到最後,展小憐累了,往單人沙發上一窩,不動了,少了對手,燕回也消停了,展小憐伸腿踢了踢燕回,嘴裡有氣無力的提醒了一句:“趕緊把藥吃了,別讓瞧不起你。喝點藥還磨磨蹭蹭的……”

    燕回冷颼颼的瞪了她一眼,然後一手捏住鼻子,一手端起藥,咕嚕咕嚕就喝了下去,喝完了還做了個噁心要吐的動作,展小憐在旁邊幸災樂禍說風涼話:“喲,這是要生了?幾個月了?”

    燕回不理她,趕緊端起杯子喝水,喝完了他皺了皺眉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向展小憐,“爺要是沒記錯剛剛你是不是在這水裡摻了涼水?”

    那醫生本來還等著呢,一看燕回把藥喝完了,自己好交差了,就趕緊走了,這兩人太邪門了,他看的冷汗直冒,老覺得一不小心就能做了什麼丟了手腳的。

    等醫生走了,展小憐才抬起頭看著燕回,理所當然的說:“是啊,熱水不摻涼水難不成還要摻熱水?”

    燕回指著衛生間嚷:“爺是問你,是不是摻了廁所裡的水!”、

    展小憐再次點頭,說:“我摻的是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水,那馬桶裡的水能喝嗎?”

    燕大爺這下是真要吐血了:“你這女人……讓爺喝那個水,爺拉肚子你就死定了!”

    展小憐抬頭看著天花板,蹺二郎腿顛著腳說:“這麼大個男人還跟女人似的計較這些,你也不嫌丟人,我小時候還經常背著我媽舀井裡的水喝呢,也沒看拉肚子,嬌氣什麼呀嬌氣。”

    燕回指著展小憐瞪著眼,然後忍了忍,忍住了,果斷換話題:“妞,知道不知道,李晉揚家添了個閨女?”

    果然,展小憐聽到這話立刻抬起了頭:“哎?真的?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傻妞竟然沒有跟我講,太不像話了!”

    燕回伸手拍拍自己的手邊的空地方,嘴裡說了句:“你坐過來爺跟你講。”

    展小憐斜了他一眼,“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燕回繼續拍拍自己的手邊的位置:“你現在聯繫不上她,知道的人越多,爺那妹子被爆出結婚消息的機會不是就更大?你過來,爺告訴你那小崽子叫什麼名。”

    展小憐伸手摸了摸脖子,嘴裡問了句:“叫什麼?”

    燕回又拍了拍位置,說:“你過來!”

    展小憐不動,燕回繼續說:“你過來,爺又不會吃了你。”

    展小憐一聽,嗤笑一聲:“你是不會吃,不過你會做禽獸事。”

    燕回一臉正氣凜然的說:“爺是那種人?醫生都跟爺說了,爺這刀傷不能做劇烈活動,爺要自律,要不然你以為你能安穩待到現在?”

    展小憐:“……”這不要臉的東西下限似乎又被刷低了。

    燕回不耐煩的又拍了下身側的空位置,說:“你給爺過來!”

    展小憐放下腳,從沙發站起來,走到床邊,往床上一坐,脫了鞋,腳縮到床上,盤腿坐了下來,看著燕回說了句:“過來了。傻妞家的小崽子叫什麼來著?”

    燕回探起身伸手一拉,展小憐被他拉的平衡維持不住了,直接半個身子倒在床上,燕回把她往自己懷裡拖,展小憐一邊順著燕回的力氣起來,嘴裡一邊說道:“幹什麼呢?你能不能別拽著我?……”

    展小憐被燕回強行拉過去,掙了好幾下都沒掙開,兩人靠著床頭一起坐在,折騰到最後,展小憐就這樣被燕回圈在懷裡,燕回坐在她身後,手卡在她的腰上不讓她動,另一隻手抓著她一隻手,漫不經心的送到自己的面前,來回來看著,嘴裡十分嫌棄的說了:“那小崽子叫李沐,這名字真難聽,一個小女娃叫什麼李沐……”

    展小憐回頭看了他一眼,鄙視的說:“你懂什麼?人家是隨了爸媽的姓,李晉揚的李,穆曦的穆,多好聽?”

    燕回冷哼:“不是穆曦的穆,是木頭泡水裡的木。”

    展小憐想了下才知道是哪個mu,繼續鄙視:“你是豬腦子吧?這叫取同音字,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孩子對父母有多重要了,你怎麼想的?”

    燕回默了默,半響突然嚷道:“你這女人怎麼回事?你嘲笑爺沒文化是不是?”

    展小憐趕緊說了句:“我可沒這麼說,你沒文化跟我有什麼關係?”

    燕回見她要動,卡在她腰上的手離開收緊,嘴裡說道:“怎麼沒關係?關係大著呢,爺以後生的小崽子不能比李晉揚家的沒文化,你得給爺教好了,爺要又聰明又好看的……”

    展小憐隨口說了句:“我對當你們家孩的家庭教師沒興趣。”

    燕回抓著展小憐的手往自己嘴邊送,然後一根一個咬她的手指頭,嘴裡說了句:“你給爺生一個不就行了?”

    展小憐一聽,那腦神經呼一下就斷了,猛的扭頭看著燕回:“燕回,我跟你說的真的,我對給你生什麼孩子沒興趣……”

    燕回抬起下巴,用眼角看著展小憐,說:“爺有興趣。”

    展小憐直接拽回自己的手,掙扎著再次想從燕回懷裡站起來,燕回兩隻手往一塊一圈,往下一拉,剛抬起屁股的展小憐跟著又坐了下去,展小憐有點氣急敗壞的回頭:“你愛找誰找誰去,你有興趣你自己生去,我沒興趣!”

    燕回把她往自己懷裡一按,低頭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爺就找你,誰讓你是神童?爺要是找了別的女人,生出個蠢貨怎麼辦?爺的小崽子一定得聰明,要不然爺就親手掐死,爺要你生,你必須給爺生一個出來。”

    展小憐直接罵他:“你去死吧!”

    燕回當沒聽到,反正罵幾句又死不了人,“你給爺生個兒子,爺喜歡兒子。”

    “生你妹!”展小憐這心頭裡七上八下的,慌的要死,這東西突然這樣,她怎麼這麼怕呢?

    燕回現在對展小憐罵他的話都免疫了,罵什麼都當沒聽到,“兒子,爺就是要兒子,別給爺生女的,生女的爺就掐死她,爺要兒子,以後爺要讓他搞大李晉揚家那小崽子的肚子……”

    展小憐被氣的七竅生煙,回頭對著燕回吼:“你這思想怎麼這麼齷齪?有你這麼缺大德的人嗎?就你這樣的誰敢給你生兒子?你找母豬下崽去吧你,一胎能生七八個,公的母的都有,省事了!”

    燕回不吭聲,半響又重複了一句:“爺要兒子……”

    展小憐繼續罵:“生你媽個頭!有病!”

    這兩人到一塊就是罵架的,罵到最後都累了,燕回的背靠著床沿,懷裡還躺了一個,原本展小憐是坐在的,一會功夫以後,燕回發現展小憐的身體軟塌塌的,偏頭一看,這才發現這妞就這樣歪著腦袋睡著了,估計是因為姿勢不舒服的緣故,老是想滾到旁邊睡,燕回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然後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到旁邊床上,自己從床上下來,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一會功夫後,燕回晃了回來,手裡拿了一瓶藥,伸手鎖上門,隨手往床頭櫃上一放,然後往床上一跪,手伸到被窩裡脫展小憐的衣服,展小憐覺得胳膊被什麼東西擋住,不舒服,剛好有個力量過來幫她解開束縛,她閉著眼睛配合著這個力量的指引動作去做,舒服了繼續睡。

    燕回跟著脫了自己的衣服,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展小憐這會睡的跟什麼似的,什麼都不知道,睡夢裡她就是覺得舒服,甚至還下意識的伸出胳膊摟著身上的人。這一陣展小憐就是恨不得砍死燕回的,哪有什麼配合不配合的說法?結果燕回一看她這樣,就更瘋了,整張病床就晃個不停,等展小憐這樣活生生被他折騰醒了,燕回也正是興奮的時候。

    展小憐一睜眼,就看到燕回的臉,嘴裡跟著就罵了一句:“擦——”

    燕回低頭就看到她睜開眼了,懸在展小憐上方,嘴裡還說了句:“醒了?”不等她罵第二句,低頭對著她的嘴就啃了過去,壓根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

    等完事了,展小憐坐在床上,伸手對著自己的頭髮胡亂抓了一通,抬頭對著燕回就噴:“你種馬是不是?你不做這事會死啊?”還是趁她睡覺的時候偷偷摸摸的,他是賊是不是啊?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燕回躺在旁邊,死皮賴臉的往展小憐身上貼,手就壓著她的腰不讓她起床,嘴裡還說呢,“不怪爺,是你勾引爺的,爺都說了,醫生不讓爺做劇烈運動,爺一直都聽說,你說你都睡著了你還勾爺幹什麼?要不是你,爺能這樣?你看你看,爺的傷口都裂開了,還流血了……爺要讓醫生進來給爺看看……”

    展小憐要是信了他的話才怪,就在旁邊冷笑:“虧你說得出口,我勾引外面那三個人妖也不會勾引你,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分明就是你不要臉。”

    燕回一聽,臉就冷颼颼的了:“你在爺的床上睡覺,還不帶爺要點福利?再說了,你是來侍候爺的,蔣笙說你答應了的,你敢反悔?”

    展小憐都抓狂了,“我他媽是過來給你倒杯水看看你的,不是陪你睡覺的!”

    燕回攤手,怒道:“還不是都一樣?”

    展小憐覺得可稀奇了,敢情這人眼裡頭,倒水和睡覺是一碼事?展小憐被氣的渾身直哆嗦,禽獸,就是禽獸!扭頭看到桌上放了一瓶藥,伸手就要去拿,燕回嘴裡說了句:“那藥你別吃,剛剛雷震送過來的……”

    展小憐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傾著身體拿過藥瓶看了下,伸手拿了兩顆,扔進嘴裡幹嚼,微微皺了皺眉頭,伸手拿起藥瓶看了看,沒錯,雖然是英文,不過上面寫的確實是有避孕作用的藥,展小憐吃藥丸不像大多人那樣水帶到肚子裡,不管是不是苦的,她都會嚼碎,記下來也好,什麼藥丸什麼味她還真能記得住,之前吃過不同品牌的避孕藥,國內的是她自己買的,其他牌子是燕回給的,這些藥丸的味道大同小異,這次這味跟她之前吃的有點不一樣。

    燕回從被窩裡探頭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說了句:“雷震說是新產品……不傷身的……唔,妞,你別吃,就給爺生個兒子……”

    展小憐一聽,頓時怒火中燒,去死,她腦殘了才給他生什麼兒子,咽了嘴裡的藥丸,伸手拉開燕回抱著自己的胳膊,一骨碌爬起來站到地上,蹲在地上撿衣服,然後一件一件往身上穿,穿好了去衛生間整理下頭髮,拉開門直接走了。

    燕回躺在床上沒動,然後百無聊賴的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半響他伸手按下床頭的鈴,有護士進來詢問:“燕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

    燕回慢吞吞的坐起來,伸手指了指身側的刀傷,“流血了,給爺換藥。”

    展小憐有種自己要瘋了的感覺,她這算什麼?

    她想跟一個男人結婚,但是卻沒有辦法擺脫另一個男人的糾纏,她希望跟邊痕白頭偕老,卻和燕回一次次的滾床單,展小憐大步走在去“絕地”的路上,眼淚劈裡啪啦往下掉,她這算什麼呀?為什麼每一次,她的理想和現實總是背道而馳?為什麼她希望的,總是離她那麼遙遠?

    身後跟著的三人面面相覷,展小姐不開口,他們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利,關鍵是,就算他們像發表,也沒有辦法讓展小姐明白,他們的職責就算在展小憐遇到麻煩的時候保護展小姐,現在展小姐哭了,是不是說展小姐被人欺負或者是遇到了麻煩?偏偏,他們還沒發現展小姐遇到了什麼麻煩。

    三個人很苦惱,如果讓龍二先生知道了,後果很嚴重。

    展小憐都把伸手三個人給忘了,等他們擋住自己手腳並用比劃的時候展小憐才想起來還有這三人,她一邊抹眼淚一邊在想,要不要讓這三個人直接去把燕回給殺了?只要燕回死了,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一了百了。

    半響,展小憐歎口氣,對他們擺擺手,繼續朝“絕地”走去,在邊痕的病房門口,展小憐只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沒有站起來去看邊痕,她心裡有種濃濃的愧疚,雖然不是她自願,但是她依然愧疚,她答應邊痕了,答應會不會放棄了,是的,她到現在都沒有放棄,但是身體呢?

    展小憐坐在椅子上哭,哭的很大聲,隔著薄薄的玻璃,裡面卻聽不到外面的任何動靜,展小憐不停的伸手抹眼淚,像小孩子一樣放聲大哭,為什麼這世上那麼多普通男女都能可以結成夫妻,偏偏她跟邊痕不能呢?她就是想結婚,就是想找個條件好一點對自己又好的普通男人結婚,為什麼不行?

    哭聲很大,“絕地”有好幾個人聽到動靜探頭看過來,展小憐旁若無人的哭了好一會,然後止住哭聲,她伸手擦乾淨臉上的眼淚,等情緒穩定以後才站起來,走到玻璃窗邊,透過玻璃往裡看,她剛走過去,邊痕似乎有感應的時候抬頭,恰好同時看到對方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

    邊痕的眼神有點疑惑,開口說了一句什麼,展小憐從他的口型看出他在問自己怎麼了,展小憐舉起手對他擺了擺,邊痕皺了皺眉頭,伸手按向床邊的響鈴,不多時,一個醫護人員走了進去,邊痕跟他在交流,那醫護人員扭頭看了眼展小憐,然後對邊痕點點頭走了出去。

    一會功夫後,一個醫護人員出來對展小憐招手:“展小姐,你過來下,邊律師說想跟你說說話,你過來消下毒。”

    展小憐一聽眼睛一亮:“我可以進去?”

    醫護人員點點頭:“要先消毒。”

    展小憐穿著隔離服進去了,門一開,她徑直走到邊痕旁邊,對他露出小臉:“我終於可以看到你了!”

    邊痕對她伸出手,展小憐把自己的手遞過去,割了一層布料,但是彼此的溫度還是能觸及得到的,展小憐不敢看他身上的上,眼睛有點熱熱的,邊痕握了握她的手,說了句:“沒事,已經不疼了。我問過,如果沒有意外,再過半個月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對不起,”展小憐看著他說:“都是我害了你……”

    邊痕抓著她的手,聲音依舊是那種清清淡淡的調子:“小憐,這不是你的錯,你別自責,是我跟方清閒的溝通出了岔子導致的意外,讓你擔心了,我很好,真的,小憐,別哭,我漂漂亮亮的小妻子哭醜了怎麼辦?”

    邊痕不說還好,邊痕一說小妻子,展小憐的眼淚就往下掉,她低下頭,把臉埋在邊痕的手心,掉著眼淚說:“邊痕,要是……我當不成你的妻子怎麼辦?”

    邊痕想坐起來,但是沒有成功,最後他微微側著身體,抽回自己的手,展小憐抬頭看著他,邊痕伸手擦她的眼淚,說:“怎麼會?小憐是想放棄我,是嗎?”

    展小憐搖頭,使勁搖頭:“不想,一點都不想……”

    邊痕的大拇指在她臉頰上輕輕的摩挲了下,說:“那就好,那就等著我來娶小憐回家好不好?”

    展小憐拼命點頭,“好……”

    邊痕的手摸在她的下巴上,然後拿下來握住展小憐的手,嘴裡輕輕說道:“小憐,別哭,我的小妻子從來就不是愛哭鬼,這個一直掉眼淚的姑娘到底是誰呢?”

    展小憐破涕為笑,使勁擦臉上的眼淚,嘴裡說道:“我才沒哭呢。”說著,她低下頭,把臉湊到邊痕的唇邊,低頭在他嘴上親了一下,說:“獎勵給我勇敢堅強又愛我的老公!”

    邊痕抬眸,看著展小憐,目光沉沉,展小憐吸了下鼻涕,說:“本來就是,遲早是我的。”

    邊痕看了眼分佈在兩個位置的監控視頻,然後伸手指了指那兩個攝像頭,說:“小憐,剛剛你親那一下,有人看到了。”

    展小憐抬頭看過去,這邊看看那邊看看,然後對著攝像頭比劃了一個動作,一字一句的說道:“偷看人家男女朋友親熱,男的不舉女的坑胸!”

    監控室裡密切注意邊痕身體狀況的兩醫生頓時就無語了,他們又不是故意看的,誰知道這丫頭這麼不知道收斂,直接就上嘴了?

    展小憐的心情在見了邊痕以後有所恢復,回家以後還吃了不少晚飯,展媽吃飯的時候就嘀咕了一句:“邊痕是不是出差了?我怎麼覺得有好幾天沒看到她來接送小憐了?以前不是都一直送小憐到家門口的?”

    展小憐咬著筷子抬頭看著展媽,然後說了句:“嗯,他這一陣特別忙,我都不怎麼敢去打擾呢。”

    展爸聽了說句:“孩子忙就別說這些了,小憐忙起來的時候連家門都不沾,都是一樣的,孩子要是有時間,肯定會過來看看的。”

    展媽白了展爸一眼:“我就問一句,你說那麼多幹什麼?”

    展爸跟展小憐對望一眼,不吭聲了。

    週末展小憐沒去醫院,她是下定決心不會再去的,哪怕蔣笙跪在她面前,她都不會再去,她去了,好過了別人,痛苦了自己,展小憐甚至準備好了一通說詞,就是為了應付蔣笙打電話詢問的,她要是不過去,燕回肯定會打電話催,他催完了還沒去,下一個出馬的就是蔣笙了。

    結果,展小憐白緊張了一天,因為她這一整天手機都沒動靜,早上到晚上,安靜的很,她從“絕地”那邊回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還是沒動靜,展小憐那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最近一個多月以來。展小憐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邊痕身上,就連公司那邊也是偶爾才去一次,邊痕從最早的無菌病房轉到普通病房,身上的傷口雖然沒有完全好,不過已經在有結痂的趨勢,留疤的一定的,因為不是在臉上,又是男人,邊痕是不在意,也只有展小憐整天嗷嗷的對醫生嚷著不能留疤。

    邊痕一點辦法都沒有,說了多少次沒關係了,結果展小憐就是堅持不許留疤,邊痕就隨了她折騰。

    對展小憐來說,現在最想幸福的事就是邊痕的傷慢慢的好起來,其他的她都顧不上了,晚上去廁所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內褲上有點暗紅的血,她抓抓頭,才想起來大姨媽快來了,還特地從包裡找了片小翅膀帶上,結果第二天早上起床發現,啥都沒有,就昨天那一點,看來還得晚一天,肯定是這個月沒休息好緣故不准了。

    展小憐出去倒水喝,一邊喝還一邊跟邊痕說話呢:“完了,我估計明天後天沒辦法過來看你了。”

    邊痕奇怪的看著她:“怎麼了?”

    展小憐攤攤手,無奈的說:“大姨媽造訪,明天肯定難受,不定還會疼,我就不來看你了。”

    邊痕聽了點點頭:“好,你好好休息,我已經沒事了,你放心。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展小憐點點頭:“嗯,我知道,我明天要是不來,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許不吃飯。”

    邊痕一臉受不了的捏捏她的鼻子,淺笑著說:“好。”

    展小憐回到家裡,揉了揉肚子,總覺得不舒服,這種不舒服還不是大姨媽時候的那種不舒服,展小憐自己也說不上來,還特地去洗了屁屁,早早的就爬床上睡覺了,怕肚子疼睡不著,她還習慣性的找了個枕頭墊在肚子下,趴在枕頭上睡覺。
luckyi14 發表於 2014-7-2 12:23
第255章 燒死你

 展小憐覺得世上最苦逼的人就是她,來個大姨媽都來的不順暢,要不是她親眼看到了,她還以為自是錯覺,除了那天看到的那一點血,別說大姨媽,連大姨夫都沒看影子了。再加上第二天中午起床啥都舒服了,展小憐高高興興的去找邊痕了。

    邊痕看到她還奇怪呢:“小憐?不是說來不了嗎?要是不舒服就別往這跑,我都沒事了。”

    展小憐笑嘻嘻的,低著腦袋往邊痕生病湊了湊,說:“昨晚上我做夢,老天爺跟我說,好不容易邊痕好了,不能破壞情侶幽會,要不然會天打雷劈。”然後展小憐站直身體,掐腰得瑟笑:“我大姨媽跟我大姨夫滾床單去了,沒來,嘎嘎嘎。”

    邊痕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揚了揚嘴角,“那就好,嘴角公司忙不忙?”

    展小憐往邊痕生病一坐,晃著小腿隨口答了句:“還行,忙也不需要我去忙,我招了那麼多人,付了工資的,還要我親自上陣忙活,那我還招他們幹啥?”

    邊痕拉著她的手,“那也得經常過去看看,要不然萬一有人偷奸耍滑,你這負責人不是麻煩了?”

    展小憐得瑟:“放心吧,公司我裝了攝像頭,回去查查就行,再說了,不是還有人事部在考核大家的工作效率嗎?”扭了扭身體,展小憐往邊痕面前湊了湊,笑嘻嘻的說了句:“親愛的,我跟你說喲,現在我們公司的那一套管理體系,是傻妞的哥哥制定的喲,傻妞的哥哥你知道吧?就是你們老闆李晉揚的小老婆,那考核制度真的很好用,我推薦你們公司也去試試。”

    邊痕安靜的看著喋喋不休,半響才輕聲說了句:“嗯,什麼時候我跟方清閒推薦一下。”頓了下,伸手點了下展小憐的鼻子:“什麼小老婆?說的這麼難聽。”

    展小憐對邊痕吐舌頭做鬼臉,“本來就是,傻妞那麼小,李晉揚都那麼老了,不是小老婆,難道是老老婆啊?”

    邊痕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這樣說,你是我小老婆了?我也比你大是不是?”

    展小憐膩膩歪歪往邊痕身邊湊:“拜託,這不一樣的好不好?”

    邊痕就沒發現哪裡不一樣,不過小丫頭這樣說,那就不一樣吧。

    有錢沒錢的,在人生病上就能發現,最好的治療和一般的治療效果也不一樣,同樣是康復材料,那也分很多種,邊痕的傷用的什麼都是可著最好的,那恢復的也是比普通人要快要好,當然,要想完全康復肯定得等一年半載,展小憐現在就等著邊痕趕緊好起來。

    展小憐把腦袋靠在邊痕枕頭旁邊,歪著腦袋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邊痕突然說了句:“我剛剛發現我家親愛的好帥啊。”

    邊痕真不知說什麼好了,展小憐對他的稱呼是一天一變,經常說些稀奇古怪的話,他現在都快淡定了。

    展小憐說完,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然後抬起頭,對著邊痕的嘴就親過去,邊痕後背上有傷,他是側躺的,真是方便展小憐下手了,邊痕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往自己面前拉,小嘴軟乎乎的,怎麼親都舒服。

    展小憐那賤爪子不安於現狀,就想往邊痕的身上摸,還不等邊痕伸手阻止,病房門口有人敲門,方清閒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哎哎哎,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別這麼膩歪?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親熱是不是?”

    這倆親熱的男女就當沒聽到,不過展小憐那手在聽了那聲音以後倒是停下了,親完了,抬頭咂咂嘴,還說了句:“滿意了!”

    方清閒:“……”

    邊痕冷颼颼掃了方清閒一眼:“如果你在這裡出現,我會跟滿意。”

    方清閒忍不住翻了個和他高富帥形象十分不符的白眼,“你們倆也適可而止一點,你那傷是鬧著玩的?醫生是怎麼關照你的?”然後方清閒對展小憐招招手:“小憐,過來。”

    展小憐站起來跑過去,問:“方大叔什麼事啊?”

    方清閒指指邊痕,說:“我跟你說,那傷要養很久,現在表層很脆弱,一不小心就裂開,你得控制著不能讓他胡來。要不然他遭罪是小,感染了那就麻煩了。”

    展小憐噘嘴,扭頭看向邊痕,委委屈屈的應了一句:“知道了……”

    邊痕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對方清閒說了句:“是我主動的,你別老說她。”

    方清閒壓根就不信,別說邊痕現在身上有那麼重的傷,就算是他是好好的,也不會輕易動情,剛剛有視察醫生過來,結果走的門口就看到兩人在接吻,沒好意思進去,等著外頭呢,他過來就看到那醫生一臉窘迫的模樣,一問才知道裡面這兩人在膩歪。方清閒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多事,這邊痕的傷好不容易弄成這樣,都不知道耗了多少藥材內補外補了,養成這樣真不容易,萬一再出問題,自己怎麼跟李晉揚交待?

    展小憐嘟嘴,她跟自己的男朋友親熱都有人管。

    邊痕直接對方清閒說了句:“你別跟管家婆似的到處晃,沒事的話趕緊出去。”

    方清閒受不了的看了他一眼,嘴裡說了句:“我是過來跟你說一聲,老闆家生了個酒罈子,一直忙,忘了告訴你了。”

    邊痕不客氣的說了聲:“小憐已經告訴我了,不勞你操心,趕緊走。”

    方清閒氣的指著邊痕點了兩下:“見色忘義的傢伙。”

    展小憐在旁邊蹦躂:“我們家親愛的小邊邊都讓你出去了,病人最大,方大叔拜拜!”

    這稱呼讓邊痕無比的蛋疼,“小憐……”

    展小憐還在門邊蹦躂,等方清閒出去了伸手關門,“方大叔被氣走了!老公,我們來繼續親親……”

    沒說兩句話呢,又有人敲門了,展小憐一個餓狼撲食的姿勢定格在一半,回頭,巡房的醫生推門進來了,展小憐那興奮了一半的小臉頓時誇了。

    這一陣對展小憐來說是有點幸福有點忐忑,幸福的是邊痕的身體逐漸好轉,醫生都說恢復的很好,忐忑是因為燕回,他那天突然發神經說的話讓展小憐心裡一直慌慌的,展小憐一直擔心他還會來纏著自己,結果自大那天他瘋過以後,就沒影了,一晃眼一個月過去,燕回肯定早就回青城,人不見了,可展小憐這種忐忑反倒越來越深,不是展小憐多心,而是憑著她對燕回那瘋子的瞭解,他不會是那種就此放棄的貨。

    展小憐現在去公司都是幾天才去一次,最開始是兩天一次,後來是三天,最近一陣都是一周去一次,這還是邊痕催過去的,她好歹是公司負責人,不能一直不冒頭。

    “絕地”這邊肯定不會有多大的影響,邊痕下面的助理那麼多,人手足夠,關鍵是每天下午的時候,都會有人過去跟邊痕彙報最新的情況,邊痕當時就回給指示,雖然人傷了,但是事情沒拉下,以前邊痕親自動手的事,現在就是他說別人代筆。

    展小憐每天的功課就是陪邊痕一天,有時候也會拿本功課書去看,為了考試和論文做準備,大四生傷不起,要拿畢業證書就必須寫論文。

    展爸跟展媽商量了,反正展小憐現在有工作,工資還不低,工作上了正規也沒那麼忙,最後決定讓展小憐考研,展小憐考研其實就跟直升似的,考不考讀擺大的研究生都沒問題,她要是不想考也絕對是保送的名額內的,展爸自己就是擺大的教授,怎麼著也能想到法子讓閨女讀研。

    展爸展媽一決定就跟展小憐說了,展小憐直接點點頭就答應了:“行啊,讀就讀唄,我不讀書也沒事做不是。”

    展爸還說她不想考就別考,他給要個保送名額就行,展小憐想想還是算了,不讓展爸給人落把柄,還是去考下,省的有嘴碎和八婆在背地議論說她是走關係的。

    因為這個展小憐才開始看書的,還是展爸找外語系老師借來的書,邊痕又是國外長大的abc,展小憐去邊痕學外語就更加理直氣壯了。

    展小憐這一陣吃的多,晚上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揉著肚皮對展媽嚷:“媽,我餓死了,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啊?”

    當媽的都巴不得孩子吃的多,胖不胖她們不關心,就關心吃的多不多,展小憐這一陣回家就要吃的,展媽高興的不得了,顛顛的跑去給展小憐先拿點吃的墊墊肚子。

    正式吃晚飯的時候吃的還是不少,展爸還說呢:“我怎麼覺得小憐胖了一點?是不是要減肥了?”

    其實展爸就是說著玩的,誰想讓孩子減肥啊?結果展媽沒好氣的白了展爸一樣:“吃飯都塞不住你的嘴,減什麼減?我們小憐又不胖,減成瘦猴你看著高興?”

    展小憐從飯盤裡抬頭,伸手捏了捏肚子上肉,趕緊對展爸問了句:“爸,我真的胖了?”

    展爸被展媽罵了哪還敢說胖啊,趕緊擺擺手:“不胖不胖,爸爸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小憐別聽爸爸瞎說。”

    展媽直接把一隻豆沙包放到展小憐面前,“小憐,別聽你爸瞎說,趕緊吃,鍋裡還有呢,你最喜歡的豆角燒肉馬上就好了。”

    展小憐本來想忍著不吃的,真胖了不行啊,增肥容易減肥難,這以後萬一減不下去就麻煩了,結果,展媽把包子放到她面前,還跑去把豆角燒肉的菜給端上來了,展小憐咕嚕一下就咽了下口水,抓起包子“啊嗚”就咬了一口,不行,就是想吃,明天再減肥吧。

    展小憐吃完了也後悔了,揉著圓滾滾的肚子,展小憐打了個飽嗝,抓狂的對著展媽喊:“媽,以後別給我做好吃的,我要減肥!”

    展媽一邊洗碗一邊說了句:“又不胖,減什麼肥?”

    展小憐覺得她媽不懂她的心,現在是以瘦為美的年代,她還沒嫁出去呢,這形象還是要注意的。

    晚上躺床上睡覺,展小憐到床上就能睡著,她覺得她快睡死了,這天冷颼颼的,又不是春困的時候,她怎麼就這麼想睡覺呢,展小憐打個呵欠,翻個身就睡著了。

    這是展小憐這一陣的生活常態,撐死睡死。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將近兩個月,直到有天晚上展小憐去衛生間的時候再次發現流血了,展小憐有點悶,這是大姨媽又來了?展小憐坐在馬桶上,抓頭,抓了一半手停住了,趕緊墊了東西穿褲子,不行,她得去醫院看看。

    展小憐沒敢跟展媽說,主要是因為她想起了燕回的話,她現在嚴重懷疑那天燕回給她吃的藥是不是有問題,那味道明顯不一樣,展小憐就覺得那藥不是避孕的。

    展小憐坐在電腦前上網查資料,查懷孕前期的反應,這次的反應跟之前的那次有點不一樣,這次是想吃想睡,之前的那次是想吐,展小憐一邊看著網上的資料一邊覺得頭皮發麻,太陽燕回他祖宗十八代的!她當時是氣急了,現在想想,那天燕回那變態就是反常,先是說要兒子,後來又主動拿了藥放在那,常理那傢伙要兒子,不應該是把所有的避孕藥都藏起來嗎?

    展小憐現在知道了,他就是主動拿出來給她吃,也猜到了她吃過了就不會再吃第二次。為了不讓展爸展媽發現,展小憐自己一直都很注意,就沒有忘記過吃這玩意,結果好了,她竟然著了燕回的道。展小憐就覺得邪門了,怎麼她就一次沒吃避孕藥,就中了呢?

    展小憐被氣的全身直哆嗦,自己算著日子,這都一個多月了,快兩個月了,展小憐就覺得頭皮發麻,有種想親手宰了燕回的衝動。王八蛋,燕回就是個王八蛋!

    第二天一大早,展小憐起的很早,展媽還奇怪呢,跟展小憐說話展小憐就含含糊糊的說要去公司,展媽還以為她公司又有什麼活動之類的,也沒多問,給她熱了三個大包子一碗粥,展小憐吃完了就走了。

    展小憐壓根就沒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車站,買了張車票,坐了兩個小時的車到青城車站,她下車的時候,各家商店也都開門。展小憐走了半個小時走到一家私人買汽油的地方,用人家盛洗潔精的桶買了一桶汽油提在手裡,又在小店花了一口塊買了個打火機,她身後還跟著三個護身的呢,那三人看著展小姐的樣子覺得不對勁,可是又問不出來什麼事,只是這汽油跟打火機湊一塊,怎麼都讓人不放心。

    展小憐在前面走,後面三人就一直跟著,他們沒來過青城,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只是越想越不放心,最後三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下,決定還是給湘江那邊打個電話彙報一下。

    這三人的語言特殊,能聽懂的就是龍二,所以他們是給龍穀打電話說了情況,龍穀這一聽,頭皮也麻了,小憐是不是打算幹什麼壞事啊?跟龍湛一說,龍湛就覺得不對勁了,買汽油用得著她親自去買?她還不會開車,展爸的車又沒給小憐開,她買那玩意幹什麼?本來兄弟倆還想著,別不是龍晏又回去迷路了,展爸聯繫不上,所以小憐給送過去了?給龍晏一打電話,龍晏頓時就跳了起來。

    這就是隔的遠的壞處,兄弟三人都急,偏偏每一個在身邊的。

    龍晏比其他兩兄弟都知道,燕回就是在青城,小憐這動作,十有**是跟燕回有關,龍晏親眼看到過小憐打算掐死燕回,當時還有那擺宴市的市長在場呢,她就爆發了。再一個,邊痕受傷就是燕回搞出來的,小憐這是打算替邊痕報仇?

    龍晏給展小憐打電話,展小憐聽到手機響,掏出來一看是龍晏打過來,她回頭,冷颼颼的盯著那三偽女人看了一眼,三泰拳高手各自別開頭,他們是吃人家飯的,就跟家奴似的,彙報展小姐異常動向是她們的責任。

    展小憐沒接電話,伸手把電池板給摳了下來。

    龍晏傻了,小憐連他電話都不接了?

    展小憐走累了,這一陣腳還容易腫,腳疼,伸手攔了輛車坐上去就走了,那三人趕緊也伸手攔了輛跟著,他們又找不到地方,只能這樣傻跟著。

    車到目的地,展小憐付完錢,提著汽油桶下車,直接進了酒店,手裡的汽油桶看著實在像洗潔精,誰都沒往歪處想,也只有靠近了才能聞到一點汽油味。

    展小憐去的是燕回最後一次帶她過去的房間,走到門口,她抬腳對著門踹了下,裡面沒動靜,展小憐又抬腳踹了下,走廊上有人聽到動靜過來一看,趕緊上前說話:“展小姐!展小姐!燕爺早上出去了……”

    展小憐兇狠的看著那人,說了句:“讓他給我滾回來!”

    這一身的煞氣把那人給嚇的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燕爺……不不知道去哪了……”

    展小憐抬腳對著門又狠命踹了一腳:“他再不回來,我就燒把火燒了這裡!”

    這人說話都哆嗦了,趕緊說了句:“展小姐,您您您等一下……我這就是去聯繫……”連滾帶爬就要跑,展小憐伸手擰了下門,回頭喊了一聲:“把這門給我打開!”

    那人哆哆嗦嗦掏出卡,門“嘀”一聲被打開,展小憐直接推門進去,裡外看了一圈,伸手擰開瓶蓋,在進門口的地方倒了一地,然後抱著桶倒出一條長長的線,直接沿著客廳順道臥室,在那張大床周圍倒了一圈,倒完了,伸手扔了桶,脫了鞋盤腿坐在床上,然後拿出打火機放在面前,雙手托腮盯著打火機看。

    那人肯定不敢聯繫,還是去找了人先聯繫雷震了,聯繫上雷震以後雷震轉告給燕回,說展小姐在酒店房間等他。

    燕回這變態當時大手一揮,啥事不幹了,說家裡有女人在等他,他要回去。

    燕回推開門就覺得不對勁了,滿屋子的汽油味,這味道多刺鼻,門縫裡還有汽油溢出來,燕回抬起腳,鞋上沾了不少汽油,燕回張嘴罵了句:“這個瘋女人……”罵完,伸手輕輕關門,回頭就吩咐了句:“去讓人準備救火的東西,另外,讓雷震給蔣笙打電話,爺有個人要他去聯繫……”

    吩咐完,燕回重新推門踩著汽油搖搖晃晃走了進去,還不走別的地方,就專門按照倒了汽油的線路走,腳上的鞋踩的汽油四濺,走到臥室門邊上停下。

    臥室內展小憐還是那個動作,手托腮盯著打火機一動不動,燕回慢悠悠的朝著門框一依,吊兒郎當的說了句:“嘖嘖嘖,妞這是打算把自己坐成化石還是雕塑?爺怎麼覺得那姿勢不太美?聽說妞找爺,來來來,爺來了,跟爺說說這麼急著見爺有什麼事,是不是想爺想的睡不著了了?”

    展小憐抬頭,兇狠的盯著他看,猛的抓起準備好的東西對著燕回砸過去,眼淚吧嗒的吼了一聲:“你他媽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不整死我不甘休稍是不是?我活的好你就看不慣你就是想逼死我是不是?”

    燕回微微挑眉,抬著下巴,慢悠悠的“啊”了一聲,然後他抬腳朝著床邊走,“妞,有什麼想不開的跟爺說說……”

    展小憐伸手拿起打火機,嘴裡說了句:“你敢再往前一步試試。”

    燕回往前的腳步在展小憐打第一下打火機的時候停住,他攤手,慢悠悠的動了動身體,腳下不著痕跡的往前挪了一點,嘴裡說了句:“爺要是沒記錯,爺當良民很久了吧,怎麼著?爺當良民你也不喜歡?那妞真是想爺了?既然想了看到爺是不是應該高興一點?這還真熱情的跟要著火似的?”

    展小憐伸手抹了下眼,抬頭瞪著他,兇狠的追問:“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我問你是不是?!你還動?!”

    說著,展小憐伸手“吧嗒”打了下打火機,打火機因為是新的,火焰的長短沒調過,展小憐還不常用打火機,第一下沒打著,燕回迅速的往後退了一步,攤開邪笑著說:“錯覺!錯覺!爺這明明是後退了一步,你看?爺是後退的……唉唉,別燒了爺的床,象牙的,爺喜歡的緊,”頓了下,燕回又往前走了一步:“妞,爺不想被燒死,你換個方式行不行?”
luckyi14 發表於 2014-7-4 12:06
第256章 懷娃的女人最大

 展小憐的回答是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打火機,燕回舉著手後退,以示自己沒往前走。

    燕回看著她的表情,微微抬起下巴試探著問了句:“妞,你這是打算帶著爺的小崽子跟爺同歸於盡?”

    “你去死吧!”展小憐罵了一句後,猛的站了起來。

    燕回立刻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當爺什麼都沒問!”

    兩人僵持住,誰都不動。

    展小憐的眼睛紅通通的,時不時的吸下鼻涕,她真心是被氣的,氣到不行了,有這麼欺負人的嗎?畜生,就是畜生!

    燕回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對展小憐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伸手接電話,沒出聲,只是半響他拿著手裡的電話對著展小憐攤攤手,說:“妞,不怪爺,有人要跟你通電話。”

    展小憐抹眼淚,直接對著他吼了一句:“滾!”

    燕回一臉無奈的表情,手指輕輕一抹,手機的免提格式被開啟,展爸的聲音立刻從手機裡傳來:“小憐?小憐!是爸爸呀……”

    展小憐一聽的展爸的聲音,頓時山洪暴發似的大哭出聲:“爸……”

    展爸聽到展小憐的聲音頓時松了口氣:“小憐,你待著別動,爸爸現在就過去,千萬別動,聽爸爸的話……”

    展小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爸,我不想活了……我真不想活了……”

    展爸啥也顧不上了,整個心慌慌的,嘴裡卻鎮定的說道:“小憐,小憐,爸爸跟你說過,不過發生什麼事,爸爸都會愛你,我們說好的是不是?你也答應爸爸了,不管怎麼樣,你都是爸爸的好閨女是不是?咱不哭,小憐也冷靜一下,爸爸這就過去了,馬上就到了……”

    展小憐哇哇大哭,嘴裡說著:“爸,你別管我了,我不想活了……爸,我不想活了……你跟我媽……要……好好的……好好……的……”

    燕回伸手按了電話,手一松,電話直接摔在地上,他攤手,嗤笑一聲:“遺言?要重新說一次?看,都沒聽到……”

    展小憐站在床上,滿臉是淚,因為床面比較軟,站的不是很穩當,她腿一軟,跪坐在床上,燕回往前走了一步,展小憐頭也沒抬的說了一聲:“站著別動!”

    燕回停住腳,以一個十分吊兒郎當的姿勢站在臥室中間,“哎哎哎,爺的房間,爺竟然不能動,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天理?”展小憐嗤笑,她抬頭看向燕回,冷笑著說:“這世上的天理都是被你這種握在手裡,哪來的天理?”

    燕回無辜的對著展小憐攤開手掌,以示自己手裡什麼都沒有:“怎麼會?看,爺的手是空的,什麼都沒有不是?天理那東西爺沒本事抓得住,要是真的有,爺送給你行不行?你手裡有了,就可以弄死爺了是不是?”

    燕回的腳在床周圍倒的一圈汽油裡踩了,嘴裡“嘖嘖”兩聲說道:“妞,你這是下定決心要跟爺一起死了是不是?”

    說著,燕回抬腳朝著展小憐走過去,展小憐猛的抬頭盯著他,舉著手裡的打火機對著他吼了一聲:“你給我站在別動!”

    燕回一邊朝著展小憐走一邊雙手一攤,嘴裡說了句,“妞,爺現在全身上下都是那噁心人的玩意,離的近跟離的遠還不是一樣?你手裡的玩意只要輕輕一打,‘啪’一下,爺不管是站在客廳還是站在你身邊,還不一眨眼就成火球?既然都這樣了,爺還在乎距離的遠近?”

    展小憐睜大滿是淚水的眼,眼淚劈裡啪啦往下掉,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高高舉著手裡的打火機僵在原地,盯著燕回的眼睛似乎穿著了燕回的臉,看向了不知明的遠方。

    燕回徑直走到她身邊,單腿往床上一跪,另一腿跟著撐了上去,鞋也沒脫,甚至沒有搶她手中緊緊握著的打火機,坐上去以後,輕輕伸手,摟住展小憐的腰,把她往自己側放的腿上一拉,讓展小憐坐在他的腿上,然後他騰出手,捂在她的肚子上,低頭,把腦袋側放在展小憐的肚子上,那雙帶著妖氣的眼對著展小憐眨了一下,長長的睫毛隨著他眨眼的動作上下忽閃了一下,燕回輕輕說了句:“來來來,讓爺臨死之前聽聽,這小崽子看到他老爹有沒有老老實實……”

    展小憐睜著大大的眼,眼眶裡溢充溢著慢慢的淚,以一個伸展雙臂正要按壓下打火機的姿勢定格在原地。

    門外突然巨大的敲門聲,隱約聽到有人在呼喊展小憐的名字,一會功夫以後,門被人強行破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踩著四處流溢的汽油沖了進來,眨眼功夫,展爸出現在臥室門口,他聞著滿屋彌漫的汽油味,踩著腳下油露露的汽油,全身都在打哆嗦,抬頭,看到展小憐手裡高高舉著的打火機,猛的沖過去,一把奪了過去。

    燕回慢條斯理的坐起身,伸手拍拍展小憐的臉,“妞,看看誰來了?有遺言現在說。”說著,翻身下床朝著門外走,嘴裡嚷了句:“把這裡所有東西都給爺清理乾淨,別讓爺聞到一丁點味道!”

    “小憐,”展爸站在床尾叫了一聲展小憐的名字,展小憐一聽到展爸的聲音,眼淚順著展小憐的臉頰一滴一滴往下落,展爸小心的靠過去,順著床挪到展小憐身邊,伸手把她摟進懷裡,輕聲說道:“小憐,是爸爸來了,你有什麼委屈,你跟爸爸說,爸爸給你做主好不好?小憐,爸爸聽說你要做傻事,爸爸很擔心……”

    展小憐伸手抱著展爸,“哇”一聲哭出聲來,哭的撕心裂肺,斷斷續續的重複一句話:“爸……爸,對不起……對不起……我懷孕了……我……懷孕了……懷孕……”

    展爸一愣,然後伸手拍著她的後背,輕輕說了句:“小憐,小憐……沒事,有爸爸在……有爸爸在呢,別怕,什麼都別怕,爸爸替你做主……小憐,別怕,別擔心,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只要小憐好好的活著,爸爸什麼都沒關係,只要我們小憐好好的。”

    四五個清潔人員低頭進來,分散在臥室幾處,用手中的海綿抹布動作麻利的吸幹臥室內的汽油,跟著又進了四五個人,重複剛剛的動作,直到第三批清潔人員進來,臥室地面上的汽油才徹底清乾淨,所有門窗都被打開散味,濃重的汽油味隨著室內各處通風設施的打開而逐漸散去。

    展爸抱著展小憐坐在床邊,耐心的等她心情平復,一邊順著她的後背一邊低聲的說著她小時候的事:“我們家小憐小時候最喜歡爸爸背著,到哪都要背,就是個小懶豬,小憐以為還跟爸爸說,長大以後要孝順爸爸,還說要買好吃的給爸爸吃,爸爸要是沒牙了,就給爸爸買假牙啃排骨……小憐要說話算話的,爸爸還等著我們家小憐給爸爸買好吃的呢……”

    展小憐抱著展爸就沒撒手,把腦袋埋在他懷裡低低的抽噎,抽噎著跟展爸開口:“爸,對……對不起!”

    展爸摸摸她的頭,笑笑說了句:“沒有對不起,小憐,你要記得,爸爸媽媽對你的要求,從來都是只要你好好的,爸爸媽媽就滿意了,知不知道?”

    展小憐拼命點頭,嗚咽了一聲,“知道……”

    門外,蔣笙站在門口,舉著手裡一張綠色本本問燕回:“我能不能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燕回湊著腦袋看了看,然後說了句:“喲,爺要是沒記錯,你是什麼高材生吧?你這個什麼什麼外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都不認識的,要爺告訴你?”然後,燕回指著那三個字一字一句的念:“離、婚、證。”

    蔣笙咬著牙,拍了拍手裡的證,“燕回,要我提醒你她是誰選的?你就這樣把婚離了?!你把婚離了也就算了,你還想把人給弄死?要不是她命大,現在她還有命?”

    燕回伸手打了個響指,微微抬起下巴“啊”了一聲,“原來沒死?讓爺想想,是那死胖子說的?很好,爺看他也是活膩了,今晚爺就讓人把那父女一起弄死……”

    “燕回!”蔣笙真心想一巴掌拍死他:“你適可而止一點行不行?”

    燕回攤手,理所當然的說了句:“不行,對爺說教你還沒資格。”

    蔣笙被氣的轉了一圈,又回頭,指著屋門問了句:“那你能不能告訴我,裡面的那對父女你打算怎麼辦?你差點被她給燒死……”

    燕回對著蔣笙直接說了句:“爺願意。”

    蔣笙深深呼出一口氣,讓自己冷靜,耐著性子問:“行,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麼著人家了,逼的她要用汽油燒死你?”

    燕回一聽,還挺無辜的嚷了句:“爺什麼都沒做!”然後伸手摸著下巴,理直氣壯的說了句:“爺就想要個兒子怎麼了?”

    蔣笙:“……”他就不明白了,那麼多女人,他怎麼就死活盯著展小憐一個呢?他靜了靜,好聲好氣的問了一句:“你自己有老婆,你要人家給你生什麼兒子?”

    燕回斜了蔣笙一眼,再次理所當然的說了句:“爺就要她生。”然後伸手扯過蔣笙手裡的綠本本,對著他晃了下,嘴裡還說了句:“老婆?老婆是什麼東西?爺怎麼不記得有老婆?誰選的誰弄床上去,讓那老不死自己生,生一窩,公的母的都全了。”

    “燕回!”蔣笙差點就動手揍他了,“你瞎說什麼?……”

    燕回往前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歪著腦袋看蔣笙,嗤笑一聲:“他又不是沒做過。”

    蔣笙決定不跟他爭下去,指著門問:“那你告訴我,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燕回邪笑,吊兒郎當的說了句:“爺說了,爺要兒子。”

    “你要兒子……”蔣笙說了一半頓住,試探著問了句:“她懷孕了?”

    燕回用眼角眯起的縫縫斜了蔣笙一眼,“關你屁事。”

    蔣笙上前一步伸手拉住燕回的胳膊:“燕回,你跟我說實話,她是不是真的懷了?”

    “爺說了,關你屁事,要兒子,自己生去。”燕回說著,自己晃晃悠悠的走開,十幾分鐘後再出現,那又是人模狗樣的帥哥一枚。

    屋裡展小憐已經平靜下來,展爸半抱半拖著把她扶下床,展小憐的鞋已經被人提了出去,上面沾滿了汽油,肯定沒法穿,展小憐就光著腳踩在地上,展爸一見,彎腰就要把自己的鞋脫下來,展小憐拉著他不讓,展爸沒理她,把鞋脫下來以後抬起展小憐的腳就套了上去,這麼冷的天,雖然鞋大了點,總比她光著腳好。

    展小憐嘴裡就念叨:“爸,我沒事……”

    展爸扶著她站起來:“爸爸身體比你好,你別跟爸爸爭這個,走。”

    展小憐時不時抽噎一下,被展爸摟在懷裡,朝著門邊走,剛走到門邊,門口晃出個人擋住了兩人的去路,展小憐抬起紅腫的眼睛,目光冷冷的看著燕回,嘴裡吐出一個字:“滾!”

    燕回堵在門口不走,然後別在身後的手拿出來,手裡勾著一雙平底的軟鞋,直接送到展小憐面前,說:“囉,你的。”

    展小憐伸手一把拿過那雙鞋,直接朝著燕回的腦袋砸去:“你去死!”

    展爸疑惑的拉著展小憐的手:“小憐!”

    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展小憐伸手一指燕回,說:“是他!就是他!都是他!”

    燕回揉著腦袋,重新提著那些又往展小憐面前送:“你給爺穿鞋!”

    展小憐伸手把他舉著的手給打下去,被氣的直哭:“這個神經病……”

    展爸開始沒明白,直到展小憐哭著重複嚷一句話:“他是個畜生禽獸……他有病……”

    展爸鬆開展小憐的手,走到燕回面前,直直的看著他問了句:“我們家小憐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燕回慢悠悠的抬抬下巴,點了點他高貴的頭,說:“爺要兒子,爺要她給爺生。”

    展爸放在身側的手慢慢的握成拳頭,再次卻確認似的問了一遍:“那就是說,是你讓小憐懷孕的?”

    燕回理所當然的說了句:“要不然是誰?那個律師?他現在能……”

    燕大爺的話還沒說完呢,展爸猛的對著他的臉揍了一拳,燕大爺什麼時候送到人跟前被人這樣打過啊?還是恁低級的打人法,可偏偏這次就是著了道,這就是自信過度的緣故,誰能想到平生沒有脾氣、跟人紅臉的事都沒幾次的展爸,會突然動手揍人啊。

    展爸雖然沒正兒八經練過,不過好歹是男人,打人沒別人那麼狠,但是肯定不是撓癢癢級別的,不偏不倚,展爸那拳直接打在燕回的鼻子上,燕回被展爸打的後退一步,覺得鼻子有點不對勁,伸手一摸,這才發現鼻子流血了。

    燕大爺的怒火蹭一下就上來,吃了豹子膽了是吧?敢在燕大爺的地盤上對燕大爺動手,燕大爺準備捋袖子剁了展爸的手,他剛剛就想剁這人胳膊了,那妞是他的女人,是他的,這東西憑什麼對燕大爺的女人摟摟抱抱的?

    燕回被自己手上的鼻血給噁心到了,打算先去洗手,結果剛抬頭,就看到頭頂上一片陰影照過來,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擋,跟著就被一重物砸胳膊上,然後碎片砸了腦袋上,靠牆角擺放的一隻青瓷花瓶被展小憐抱起來對著燕回的腦袋砸過去了。

    燕大爺的腦袋當場開花,一縷濃稠的鮮紅血液順著他的頭頂緩緩流了出來。

    展爸傻眼了,剛剛他是心疼閨女,氣急敗壞之下才動手揍人,結果小憐竟然拿那麼大一隻花瓶砸人家腦袋上了,“小,小憐……”

    燕回頭昏腦脹,搖搖晃晃的站不穩了,他旋著蚊香眼,指著展小憐的方向怒道:“你這女人……”

    展小憐伸手扔掉手裡的花瓶嘴,格朗一聲扔在地上,說:“這是你欠我的!”

    燕回立刻指著展小憐跟展爸告狀:“這女人就是母老虎!爺這下要死了……”

    “小憐,這要出人命了……”展爸被燕回頭上的血給嚇到了,這要真打死了就麻煩了,這是小憐動手的啊,想著,展爸彎腰撿起展小憐剛剛拿著的花瓶嘴,撿起來用衣服擦了擦,然後故意用兩隻手抓了幾下,拿起來那瓶嘴走到燕回面前,對著燕回的腦袋“哢嚓”又砸了過去,嘴裡還說了句:“小夥子,剛剛是我打你的,不是小憐。”

    展小憐站在旁邊,眼淚汪汪的看著展爸說了句:“爸,你怎麼這麼有喜感呢?”

    燕回大怒,沖著展小憐吼,“爺都要死了!”

    展爸本來還挺擔心的,結果一看這小子被砸了好幾下還精神抖擻的說他自己要死了,怎麼看怎麼精神,就沒看出哪裡要死的模樣,估計是沒問題了。

    展爸繃著臉,看著燕回說了句:“小夥子,我閨女不是給你欺負的……”

    燕回火冒三丈:“你給爺閉嘴!爺就是要她!”

    展小憐伸手拉著展爸的胳膊,嘴裡說了句:“爸,他聽不懂人話的,你別理他,我們走。”

    “爺怎麼聽不懂了?”燕回一邊揉著脖子一邊站起來,嘴裡嚷了句:“哪都不許去!爺要兒子!”

    展小憐一聽,快不走回頭,抬腳,對著搖搖晃晃燕回直接踢在他膝蓋上,展小憐腳上穿的還是展爸的皮鞋,這一腳下去,燕大爺頓時“嗷”一聲叫出來:“你這狠心的臭女人……”

    展小憐過去彎腰把燕回剛剛拿給她的鞋拿起來,脫下展爸的鞋,把腳伸進那雙平底鞋穿好,又把鞋拿給展爸,“爸,穿上,我們走。”

    展爸護著展小憐走到門邊,伸手拉門走了出去。

    門外蔣笙看到展爸,微微點頭,展爸臉色十分難看,臉上沒有表情,也是對著蔣笙點點頭,就護著展小憐往外走,蔣笙看了眼半掩的門,抬腳跟了過去:“展教授!”

    展爸站住腳,還是面無表情,他回頭看著蔣笙,不亢不卑的說道:“不知道蔣市長還有什麼吩咐,您一市之長大人大量,如果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蔣市長多多包涵。”

    蔣笙急忙後退一步,得體的笑了笑:“展教授息怒,我知道展小姐受了委屈,但是……”蔣笙頓了頓,微微抬眸,輕聲說了句:“孩子是無辜的……”

    蔣笙話一說完,展爸整個人都憤怒起來,他咬著後牙,臉憋的通紅,看著蔣笙不客氣的說道:“蔣市長也知道孩子是無辜的?小憐在我們當父母的眼裡,她本身還是個孩子!她還在上學,她還沒有大學畢業!蔣市長跟那位是親戚,我們這些人不敢求蔣市長討公道,但是也懇請蔣市長能放我們老百姓一馬,我們惹不起,希望還能躲得起。”

    蔣笙垂下眼眸,微微傾了傾身體,依舊很和藹很客氣的說了聲:“我很抱歉燕回給展教授已經展小姐造成的困擾。”

    對著一個始終沒有火氣的人,是個人都沒有辦法,展爸的胸脯高低起伏了一下,實在是被氣的又沒地方撒氣,他做了個深呼吸,鎮定下來,對著蔣笙打了個招呼:“蔣市長,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不打擾了。”

    說著,展爸扶著展小憐直接離開。

    蔣笙站在原地看著父女二人離開,然後回頭走回那個房間,燕回已經搖搖晃晃爬到了沙發上躺著了,額頭上放著塊血糊糊的毛巾,蔣笙站在沙發一頭,看著他樣子說了句:“要不要叫個醫生?”

    燕回睜開眼,仰頭倒看了蔣笙一眼,嘴裡說了句:“你怎麼還沒滾?”

    蔣笙走到旁邊的單人小沙發上,問了句:“你動手了?”

    燕回冷哼:“等著。”

    蔣笙有種現在過去掐死他的衝動:“燕回,我跟你說,你要是真想她給生孩子,你不要碰她父母一下,什麼剁手剁腳的話少說……”

    燕回直接回了句:“爺高興。”

    蔣笙反過來被他氣的只吐氣:“是,你高興了,你高興以後呢?你剁了她父母的手腳,你覺得展小憐也會高興?”

    燕回抬了抬眼皮子:“爺的事,關你屁事?”

    蔣笙站起來看了他一眼,“既然不關我的事,那我走了。”

    燕回這變態直接說了句:“滾,另外,要想留著你的舌頭,你給爺閉嘴。”

    蔣笙看都懶的看他一眼:“你覺得他會不知道?”

    燕回伸手拿起頭上頂著的毛巾對著蔣笙砸過去:“滾!”
luckyi14 發表於 2014-7-4 12:07
第257章 龜孫子要怎麼當?

 展爸帶著展小憐出門,沒回擺宴,而是帶著她往雲城方向去,展小憐也沒問理由,把腦袋埋在展爸懷裡,悶聲悶氣的說了句:“爸,對不起……”

    展爸的手輕輕摸著展小憐的腦袋,嘴裡說了句:“說什麼傻話?女兒跟爸爸還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頓了頓,展爸又說道:“小憐,你記著爸爸的話,不管發生什麼事,爸爸跟媽媽全是站在小憐這邊的,所以,小憐以後遇到什麼事不要衝動,要仔細的想想以後該怎麼辦?如果小憐想不出來了,就跟爸爸說,爸爸肯定會幫小憐做決定的。”

    展小憐安靜的跟小貓似的,從鼻孔眼裡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展爸笑了笑:“知道就好。”展爸繼續摸著展小憐的腦袋,輕聲說了句:“這事我們先不跟你媽說,龍湛和龍穀這幾天就會過來,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就不瞞,現在跟爸爸去醫院檢查一下,爸爸別的不擔心,就擔心小憐的身體。”

    展小憐再次“嗯”了一聲,沒吭聲。

    展爸選了離擺宴最遠的一家醫院,不是展爸對其他醫院不放心,而是這樣碰到熟人的幾率更小,展爸就是擔心有人看到展小憐,回去以後說些亂七八糟的閒話,所以刻意選了這麼一家。

    到醫院的時候都中午了,展爸買了點吃的送到展小憐手裡讓她坐下等著,自己跑去排隊掛號,因為是下午的診,展爸就帶著展小憐出去吃東西,展小憐的胃口是真的好,低著腦袋吃了一堆東西,展爸先吃完,出去轉了一圈,買了個頭花回來,把展小憐披散的頭髮給攏了起來:“這樣看起來精神點,爸爸還是希望看小憐笑起來的樣子。”

    展小憐抬頭,這眼睛還沒消腫,紅紅的,看著就沒啥精神,聽了展爸的話她伸手抹了把嘴,說:“我現在還沒緩過神,等緩過勁了再說。”

    展爸想了下,問她:“小憐,恨嘛?”

    展小憐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恨。”

    展爸笑了笑,說:“那就好,說明我們小憐還沒真正失去理智。爸爸也恨,爸爸恨那個給小憐造成了傷害的人。只是爸爸知道,再恨我們也得活著,只有我們繼續活的好好的,才能繼續有喜怒哀樂,小憐說是不是?”

    展小憐揚起小憐看著展爸說了句:“爸,你放心吧,我以後肯定不會做傻事了,同歸於盡什麼的太不划算,我看到我老爸的時候,我就想通了,我多傻啊,怎麼能拋棄我老爸老媽還有哥哥呢?做壞事的又不是我,我幹嘛要跟他一起死啊?知道我是殺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殉情呢。”

    展爸點點頭:“小憐小憐想通了就好,你這樣說爸爸就放心了。”

    展爸這一天的心思,都是花在開解展小憐,讓她放棄各種讓他擔心的想法,很顯然,展小憐是那種極為懂得父母心的孩子,展爸說什麼,她立刻就順著展爸的話去說,這讓展爸提著的心總算松了口氣。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展爸沒有打展小憐一下,都是以安慰為主,展小憐不知道別人的父母是什麼樣,可是她的爸爸就是這樣的。

    吃完午飯,展爸帶著展小憐重新去醫院,有父親在身邊,展小憐完全就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管,不問,就像小時候一樣,她生病去醫院,跑上跑下的人全是展爸,她只需要乖乖坐在凳子上,不讓壞人把她抱走就行。

    展小憐坐在婦產科門診外面的長凳子上,有護士在門口喊下一個孕婦的名字,展小憐放在膝蓋上的手握了起來,展爸坐在她旁邊,伸手拍拍她的手,嘴裡安慰了一句:“別怕,有爸爸在。”

    展小憐扭頭看了展爸一眼,對他露出笑臉,然後繼續看著門診醫院的門口。

    不多時,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手裡拿著單子走出來,小護士站在門口念名單上的名字:“下一個,展小憐……”

    展爸立刻站起來,伸手扶著展小憐走過去:“這裡這裡!”

    那護士看了展爸一眼,又看了展小憐一眼,嘴裡說了句:“進來吧。”

    展小憐在檢查的時候,展爸就等在外面,等展小憐檢查完了,主診醫生看看年紀看起來不大的展小憐,又看看展爸,問了句:“你是產婦什麼人?”

    展爸急忙說了句:“我是她父親。”

    主診醫生是個看來胖胖的中年婦女,她伸手推了下臉上的眼鏡,扭頭對小護士說了句:“你帶產婦先去隔壁,我給產婦開點調理身體的藥。”

    展小憐愣了下,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展爸,展爸安撫的摸摸她的頭,說:“小憐,爸爸等著醫生開藥,你等爸爸一下。”

    醫生那話明顯就是支開展小憐要單獨跟展爸說話的,展小憐點點頭,抬腳走了出去。

    展爸在醫生旁邊坐下:“醫生,我能不能問問,我女兒怎麼了?”不怪展爸多心,要不然醫生好好的支走小憐幹什麼?

    醫生擺擺手:“我能不能問問,你女兒結婚沒有?”一般孕婦懷孕,哪有父親陪著來婦產科的,要麼是丈夫,要麼母親,要麼婆婆,要麼同性朋友,父親的還真的是極少數的,家裡沒人了,偏要父親陪著過來?

    展爸猶豫了一下,然後搖搖頭:“還有,有個男朋友,見過家長了。

    醫生點點頭:”你女兒的情況最好是讓她男朋友參與進來。有先兆流產跡象,另外,你女兒打過一次胎……“頓了頓,醫生看了下展爸的臉色,直接說了重點:”如果這次還打胎,她以後能懷上的幾率很小……“

    展爸坐在原地愣了好一會,醫生也沒有催,最後建議了一句:”我建議讓她男朋友參與進來,考慮這個孩子是要還是不要。“

    展爸有點木然的走出門診,走出來以後才想起來回頭謝了醫生一句。

    展小憐還是坐在外面的候診長椅上,展爸走過去的時候展小憐抬頭看著展爸,好奇的抬頭看著展爸問了句:”爸,醫生說什麼了?“

    展爸對展小憐笑了笑,”沒什麼,醫生說要注意休養,要不然身體容易留病。“想了想,展爸伸手拉起展小憐往外走,”走,爸爸渴了,跟爸爸出去轉轉買點喝的。“

    展小憐有點疑惑,她扭頭看了眼門診,然後抬腳跟著展爸走了過去,展爸找了家挺安靜的笑茶館,自己點了杯茶水,給展小憐要了杯白開水,展小憐看著展爸,問:”爸,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展爸指了指展小憐面前的白開水,笑著說:”多喝點水,跟爸爸走了一天,你是不是累了?“

    展小憐搖頭:”我不累,我累什麼啊?就是辛苦老爸了,爸,你有事直接說,說什麼我都能接受的,都這樣了,我已經沒有什麼對爸隱瞞的了。“

    展爸伸手摸摸展小憐的頭:”小憐,我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吧。“

    展小憐猛的抬頭看著展爸:”爸?“

    父女倆從頭到尾就沒有談過孩子問題,誰都知道最好的打算就是打了這個孩子,這樣展小憐以後幹什麼都不會因為孩子的問題而耽擱,可現在,展爸突然跟她說了要生下來,展小憐看著展爸的目光有點愣愣的,半響,她伸手輕輕按在肚子上,”爸!“

    展爸看著展小安撫的笑了笑,說:”小憐,孩子來了是緣,既然來了,就生下來,我跟你媽照顧就行,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你說好不好?“展爸見展小憐要說話,他伸手對展小憐擺擺手:”小憐,爸爸只是提議,你別急著跟我說你的想法,你先好好的想一想,你想不想留這個孩子。“

    展小憐毫不猶豫的搖頭:”不!“

    展爸想了下,問:”是因為……孩子的父親?“

    展小憐點頭。

    展爸笑了笑,又問:”那麼小憐,除去孩子父親的原因,對這個孩子你還有什麼想法?“

    展小憐抬頭看著展爸,說:”很神奇,“展小憐指了指肚子,說:”這裡竟然有一個小孩,我又害怕又好奇。“

    展爸繼續笑著說:”可不是?爸爸又心酸又高興,我們家小憐在爸爸眼裡還是孩子,結果現在小憐竟然也有孩子了。“頓了頓,展爸又說道:”小憐,爸爸媽媽老了,等退休了,就更老了,爸爸媽媽就想著,要是能有個小奶娃帶,那爸爸媽媽以後是不是就一點都不孤單不寂寞了?我們家小憐,就不會因為工作忙的緣故不著家,她又牽掛了,會想著法子回家看看了?“

    展小憐聽到展爸展媽說老了的話以後,伸手抹了眼淚,笑著說:”什麼嘛,爸讓我生小孩,就是為了以後跟我媽不寂寞啊?“

    展爸點頭:”可不是?“

    展小憐伸手抹了下眼淚,說:”那我以後不結婚了,就帶著我爸我媽還有孩子過日子算了……“

    展小憐沒有明著說留還是不留,只是展爸決定帶著展小憐會擺宴以後,展小憐指著對面的醫院說了句:”爸,我過去上個廁所,這家小店都沒廁所的。“

    展爸站起來就要跟著:”等等,我陪你一起過去。“

    展爸瞪在醫院樓下,展小憐徑直跑到婦產科門診那裡,可憐巴巴的站在正在就診的孕婦身後看著那醫生,醫生都快下班了,看到展小憐立馬就想起來是誰了,展小憐等那孕婦走了以後往醫生面前一坐:”醫生,你能不能告訴我,我以後是不是不能生小孩了?“

    醫生哭笑不得,趕緊擺手:”不是不是,你別自己瞎猜啊。我跟你爸說的意思是,如果你這一胎打了,以後懷孕就比較困難,你第一次打胎沒打好……“

    展小憐抓抓頭,問了句:”醫生,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我肚裡的小孩生下來?免得以後生不了?“

    醫生被她的說法弄的沒轍,趕緊糾正:”算是這個意思吧,這個懷孕還是個身體有關,如果身體養好了,不定也就容易了。展小憐是吧?如果你想保住這一胎,那你得小心才行,最好打針保胎針,你現在有滑胎跡象。“

    展小憐問完,從門診出來,徑直下樓找到展爸說了句:”爸,我回來了。“

    展爸皺皺眉頭:”怎麼這麼久?“

    展小憐嘴裡說了句:”我去問了下醫生,看看是什麼原因讓我爸突然說讓我把孩子生下來的。“

    展爸歎口氣,只是伸手摸摸展小憐的頭,摟著她的肩膀往外走。

    展小憐一邊走一邊問了句:”爸,我是不是特別不省心?從小就身體不好,上學了還老是被老師讓帶家長,長大了就做些壞事讓我爸我媽擔心。“

    展爸笑了笑:”不會,爸爸不知道有多高興有小憐這樣的閨女,我們家小憐又聰明又可愛,是爸爸媽媽的寶貝疙瘩,是別人家小孩比都比不了的。“

    展小憐看著展爸,然後說了句:”爸,我也不知道有多高興,能當我爸我媽的女兒。“頓了頓,她又說:”孩子的事我還沒有想好,爸,我想再考慮一下。“

    展爸點點頭:”小憐,你不用顧慮太多,你的任何決定,爸爸都會支援你,你媽那邊,爸爸會去說,你不用擔心。“

    開往擺宴的車行駛在高速路上,展小憐坐在視窗,身體歪在展爸腿上,展爸摸著她的頭髮,小聲說了句:”小憐,其實爸爸也很矛盾。爸爸最希望的,是你能高高興興快快樂樂,這個孩子如果生了,你跟邊痕可能就吹了,可是這個孩子要是不生,爸爸怕萬一……以後小憐要是想當媽媽了怎麼辦?“

    展小憐輕輕”嗯“了一聲,”爸,我會去跟邊痕說,他愛我,是我幸,他不愛我,是我命。“展小憐動了動,看著展爸說:”爸,我想通了,真的,一切隨緣,是我對不起邊痕,我太貪心了,我明天就去跟他說。“

    展爸歎口氣,”小憐,爸爸就希望你幸福,可現在,爸爸不知道爸爸究竟讓你幸福……“

    展小憐從展爸腿上抬起,伸手抱著展爸的脖子,輕輕說了句:”爸,我知道你的任何一個絕對都是為了我好,這就讓我很幸福了,真的。我從小到大讓你跟我媽操了那麼多心,長大了還讓你這麼擔心,爸,你放心吧,我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都會讓自己活的好好的。我活的好好的,我爸我媽才會好好的,我知足了,真的。“

    展爸拍拍自己的腿,”行,我知道了,躺下休息會。“

    展小憐趴在展爸的腿上,睜著眼,看著前排的座位,緩緩的閉上眼睛。

    車到擺宴,展小憐是被展爸搖醒的,”小憐?小憐到家了,我們到家了。“

    展小憐揉眼,發現車已經到了擺宴車站,她揉著麻掉的胳膊站起來,跟著展爸一起下車,剛下車,就看到那三個傻貨已經開著車燈在下面了,那三人後面還跟著一個,展小憐奇怪的看著那人一眼,那人立刻上前一步說:”展小姐你好,我是擺大外國語學院的助教,我是龍二先生託付過來專門位展小姐翻譯的,這是我的名片。“

    展小憐接過來,看了那三偽女人,瞪了他們一眼,那三人有點緊張,一個個錯開眼不敢展小憐。

    展爸所在學院和外國語不在一起,而且新招聘的講師挺多,他也不認識,跟那人客氣的打了個招呼,對龍宴留下的那個女人當保鏢的事,展爸知道,只不過他不知道這三個漂亮的女人是人妖,每次看到這三人,展爸都很注意的拉開距離,畢竟那是異性,萬一被人說閒話就不好了。

    展小憐看了下名片,還真是擺大的抬頭,叫解匡,對著他點點頭:”解助教好,以後麻煩你了。“

    展爸先帶著展小憐回家,也沒跟展媽講,等晚上睡覺的時候展爸才跟展媽說了展小憐的事,展媽這當場就炸毛了,”什麼?!“

    展爸一把拉展媽躺下:”大半夜的你叫什麼?我還沒說完呢,這事我覺得必須跟你說清楚,要不然你以後知道了肯定會怨我瞞著你,這事我覺得不怨小憐,要不然小憐也不會跑去要跟那神經病小子同歸於盡……“

    展爸這樣一說,展媽立馬想起今天一大早展小憐就出門的事,身上一陣冷汗:”同歸於盡?小憐早上出去,難道就是去買東西找那神經病同歸於盡?“

    展爸歎口氣,事情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明了的?小憐一直都說要跟邊痕結婚,甚至把邊痕帶到家裡來了,這不就說明小憐跟邊痕是真的有結婚打算,但是現在小憐肚子裡的孩子卻是那個混蛋的,小憐能在自己有男朋友的情況下跑去跟一個神經不好的小子亂搞?又能在懷孕以後去要跟人家同歸於盡?

    展媽聽完一骨碌坐起來,情緒激動的說了句:”她爸,這孩子要是真生下來小憐怎麼辦?“

    展爸趕緊起來要捂展媽的嘴:”你小聲點,叫孩子聽到!“

    展媽自己拉下展爸的手,急道:”你想啊?小憐的身體一直都不好,這孩子要是不生,以後不定就生不了了,可要是生了,這孩子算什麼?難道讓我同意她跟一個神經病結婚?別說他是不是神經病,就算是個正常人,就為了一個孩子毀了小憐一生?“

    展爸聽了展媽的話也坐起來:”我也在猶豫,這個孩子到底要怎麼辦。“

    展媽猛的抬頭看著展爸,”什麼怎麼辦?這孩子就不能生!“

    展爸低著頭,緩緩閉上眼:”我知道不能生,可是小憐以後怎麼辦?如果她以後能生還好,如果萬一不能生了呢?小憐怎麼辦?“

    展媽看著展爸:”那這孩子生下來算怎麼回事?孩子生下了,小憐以後怎麼辦?她還怎麼嫁人,有幾個人男人願意接受一個帶了一個不明不白孩子的女人?她這孩子,甚至連私生子都不算……“

    展爸深深吐出一口氣,半響才說道:”這個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生下來,醫生跟我說了,因為小憐身體的緣故,還不知道能不能生下來,有先兆流產的跡象。“

    展媽的眼睛當時就瞪的老大:”什麼?“

    展爸拍拍展媽的肩膀,”小憐自己也知道,醫生讓打保胎針,小憐也沒說打不打,我不敢逼孩子,這孩子,能不能留得住,全看命。沒事,這事急不來,你先當不知道,我跟小憐說了,不會告訴你,她怕你傷心,不敢說。明天早上龍家兄弟會過來,等人來齊了,我們再商量下,我們的意見,其他人的意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憐的想法。“展爸站起來,嘴裡說了句:”我去看看小憐。“

    展爸說著批了件衣服出了臥室,拿鑰匙打開展小憐的門,把她拿出來的胳膊放到被窩裡,扭頭看到展小憐的手機放在桌子上,展爸拿起來,按開,顯示未接電話有五個,他點開,發現小憐沒有存儲這個號,手機上顯示是陌生號碼。展爸皺了皺每天,拿著展小憐的手機走出房間,走到客廳看了下來時間,發現就在三分鐘前這個電話的主人還給小憐發了條短信,只有幾個字:妞,等著,爺明天找你。

    展爸伸手按下回撥鍵,放到耳邊,電話剛想了下就被人接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妞!“

    展爸頓時聽出來了,這不就是那個混蛋?一聽燕回的聲音,展爸心頭的火蹭一下就串起來了,他還嫌禍害小憐禍害的不夠是不是?展爸直接對著電話就噴出來:”我不是小憐,我是小憐的父親,你深更半夜給小憐又是打電話又是發短信的騷擾,你到底想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們家小憐就是那麼好欺負?小夥子,我這個做父親,對你可以說真忍的夠行了,你去看看有哪個父親在自己女兒被人糟蹋還懷孕以後就這樣算了的,我是看你腦子不大好,也是為了小憐的聲譽,所以我什麼都忍了,但是你不能欺人太甚……“

    燕回這會正躺在床上呢,的腿翹的高高的,墊腳的是女人的膝蓋,那大冷天的天穿的十分清涼的女人正抱著燕回的腳用手在捏來,其實就是按摩的,燕回本來還想著那妞終於接電話了,結果一聽電話裡是個男人的聲音,差點當場爆炸,再一聽說是小憐的父親,燕大爺條件反射的伸手按了按鼻子,到現在還有點酸酸的。

    燕大爺就來得及喊一聲”妞“,結果展爸一通話已經噴出來了,展爸覺得自己真是忍的夠厲害了,那是自己的女兒啊,那是從小到大展爸捧在手裡心長大的女人,他捨不得打捨不得罵,真是當大熊貓養的寶貝疙瘩,就這樣讓他畜生給糟蹋了,這畜生是讓嗎?小憐懷孕了,深更半夜還打電話騷擾,這不有病嗎?

    燕回直著眼,被罵的頭暈腦脹,他怎麼這死老頭了?他就說一個字就把他罵成這樣?看來真的要剁了手才行,不對,話這麼多,還是割舌頭好了。

    燕回一腳把那女人給踹床下去了,氣呼呼的盤腿往床上一坐,對著電話就怒道:”爺怎麼了?爺明明什麼都沒做,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罵爺?讓那女人給爺接電話,爺要跟她說話!“

    展爸也氣壞了:”事已至此,你跟小憐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家比不過你們家財大勢大,我們都自認倒楣了你們還想怎麼著?小憐跟你沒關係,你以後別纏著我們小憐!“

    燕回一骨碌從床上站起來對著電話吼了一句:”那是爺的兒子!“

    展爸也不由自主站直了腰杆,對著電話吼了一句:”孩子是我們展家的,跟你沒關係!我以後看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吼完,展爸掐腰直喘粗氣,被氣的。

    等展爸抬頭再看,就發現老婆女兒各自站在臥室門口看著他,展爸尷尬的舉了舉手裡的手機,對展小憐訕笑著說了句:”剛剛爸爸借用了一下電話……“

    展小憐翻了下白眼,她剛剛都聽到了,走過去拿過展爸手裡的手機,嘴裡說了句:”深更半夜打電話,你這朋友雅興真足。“

    展爸:”……“

    這邊燕回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氣的差點跳腳,電話已經掛了,他還拿著電話對著電話使勁吼了一句:”那是爺兒子!“抬頭看到那女人還跪在床頭,拿著電話對著那女人就砸了過去:”醜成這樣還往爺面前湊?滾!“

    女人連滾帶爬跑了出去,燕回一個人坐在床上生悶氣,看到什麼不順眼就砸什麼,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就自己在一個人折騰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雷震就苦逼的被人叫醒,說燕爺吩咐馬上出發,雷震看看時間,早上……應該算淩晨四點被?雷震茫然:”出發?去哪?“

    來人一說,雷震頓時覺得蛋疼無比:”去擺宴?他又想幹什麼?人家父親都親自上陣打他了,他還往那跑什麼?“

    那人無奈的攤手:”雷哥,這個您跟燕爺說去,跟我說沒用啊,我就是個傳話的。“

    雷震從床上坐起來,抓頭,穿上衣服,到隔壁房間推開雷過客的房門,雷過客個二貨四爪朝天的躺在床上睡覺,被子全壓身底下了,雷震走進去,粗魯的把雷過客壓住的被子抽出了,重新蓋在他身上,伸手在他臉上拍了好幾下:”過客?過客?“

    雷過客嘴裡嘀咕了句什麼,然後翻個身繼續睡。

    雷震看了他一眼,伸手拿手雷過客的手機看了看,發現他的手機屏保上是個年輕女孩,算不上漂亮,戴個黑框眼鏡,張著嘴,一看就不聰明,傻乎乎的樣子。雷震也沒在意,扔下手機就走了。

    外面停著一輛車,雷震進去以後被送到燕回的車前他,他下車坐了進去,燕回臉上卡著個大墨鏡,抱臂坐在後排座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微服私訪呢,雷震坐在前排,手裡拿著自己剛剛在路邊攤買的早餐,上車以後就開始吃東西,燕大爺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然後抬腳對著雷震的方向踹了一腳:”你吃東西的聲音小一點你會死?吧唧吧唧你是豬吃食是不是?“

    雷震被氣的真想被手裡的東西往他頭上砸,有病吧?他自己追不到女人被人家父女倆嫌棄遷怒到他身上了,昨天一下午加一晚上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了,以為過了一夜能好,結果看看,燕爺這種變態的情緒還在持續。

    雷震乾脆不吃了,不吃燕大爺也不滿意,”這可是你自己不吃的,別以為爺連讓人吃東西都不讓,沒這個道理的。“

    雷震回頭說了句:”爺,是我吃飽了,跟您老沒關係。“

    前後五輛車,另外還有各種車型混合在車流中,美其名曰是低調,燕回的非正式對外出行就是這樣的。

    車隊的行程略慢一些,車到擺宴下高速都快七點了,天也逐漸亮起來,車隊一直開到展小憐所住社區,燕回坐在車裡不下車,他不動其他人都不敢動,半響,燕回動了動手指,突然說了句:”開車!“

    雷震一愣:”爺,不下車?“

    燕回抬頭,嘴裡嘀咕了一句:”爺被趕出來你負責?“

    雷震趕緊扭過頭看向前面,”開車開車!“

    司機犯難了:”這個……現在去哪?“

    燕回抬腳踹了司機一腳:”還能去哪?找蔣笙!“

    司機急忙率先開車帶頭,其他車一看,紛紛跟了過去。

    蔣笙住所是在專門的住宅區,雖然沒人明說,不過知道的人都知道那一片地區住都是當官的,都是獨棟的樓房,各家外面的瓷磚都是貼的那種灰色的,遠處看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那是灰糊糊的水泥牆,至於內在是什麼樣的,普通老百姓也沒機會進去,還真沒人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

    燕回的車到蔣笙住宅樓下,壓根沒下車,而是有人過去敲門,蔣家的保姆出來開門,溝通幾句後,蔣笙從裡面走了出來,走到車窗後面,伸手敲敲車玻璃,他看著燕回問了句:”不上去?“

    燕回嗤笑:”爺嫌髒。“

    蔣笙懶的跟他計較這些,直接問了句:”既然都到我門上了,我能不能問問大駕光臨有什麼事?“

    燕回下巴一抬,示意了一下:”上車再說。“

    蔣笙坐到燕回身側:”說吧,什麼事。“

    燕回伸手揉了下鼻子,清了清喉嚨,不甘不願的問了句:”那個……你確定爺會被打出來?“

    蔣笙斜了他一眼,聲音還是那樣的說了句:”這是一定的。“

    燕回頓時怒了:”憑什麼?“

    ”憑什麼?“蔣笙看怪物似的看著他:”你說呢?人家是正兒八經的男朋友,現在懷了你的孩子,你說人家父母會怎麼想?明擺著你不是個東西,你說什麼憑什麼?你把人家女兒的肚子搞大了,人家不打你打誰?“

    燕回大怒:”要你多嘴?!“

    蔣笙都快無語了:”不要我說,你一大早跑我家門口鍛煉身體?那行,您繼續,我下車。“說著,蔣笙動手一副要開車門的架勢。

    燕回趕緊跟蔣笙招手:”哎哎哎,爺說什麼了?來來,跟爺聊聊天,下什麼車啊。“

    蔣笙真是懶的正眼看他了,縮回手抱臂看著前方,不說話了。

    燕回這二百五,一看人家不吭聲了,自己就厚著臉皮主動勾搭說話:”這個法制社會,打人是不對的……“

    蔣笙:”……“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真是怎麼聽怎麼諷刺,他怎麼好意思說什麼”法制社會“呢?蔣笙覺得自己不服不行。

    燕大爺繼續屈尊開金口:”昨晚上那死老頭給爺打電話,說爺兒子跟爺沒關係……“

    蔣笙趕緊問了句:”停!我能不能問問,那個‘死老頭’是誰?“

    燕回理所當然的說:”說是那妞的老爹。“

    蔣笙:”……“使勁揉著太陽穴,”就你這死老頭三個字一說出口,不用她爸她媽動手,她就會拿刀劈了你。“

    ”她敢?“燕大爺抬起下巴,”爺剁了她的爪子。“

    蔣笙冷笑:”她不敢?她不敢會差的燒死你?她不敢你會讓我調用專機專門把她爸送過去?“

    燕回大怒:”要你管?“說完了,燕大爺覺得這人小氣,會走,趕緊說別的說:”那明明是爺的兒子,死老頭敢說跟爺沒關係,沒有爺出力,那妞自己能生兒子?“

    蔣笙就奇怪了:”誰告訴你那一定是兒子?“

    ”爺就喜歡兒子!“燕大爺堅持:”必須是兒子。“

    ”那要是個女兒呢?“蔣笙就覺得奇了,他哪裡來的自信?未卜先知?

    燕回斜了他一眼,說:”爺就要兒子,要是個丫頭爺就弄死。“

    蔣笙被氣的不行,差點又要推門下車:”你就胡鬧吧你!“想了想,又縮回手:”換了我,我也會說那孩子跟你沒關係,你說你能做點靠譜的事嗎?有你這樣的?你自己看著辦吧,你要真想要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你就縮頭當龜孫子,要是不會說話,那你就當丫頭,人家說什麼你就別吭聲……“

    蔣笙真是懶的說他了,扔下一段話直接推門下車,燕大爺伸著腦袋追問:”要是打爺爺也不還手?“

    蔣笙走到窗邊,對著燕回說了句:”你要還手,你就做好沒沒兒子打算吧你!“說著,蔣笙直接進家門,”咣當“一下關門。

    燕回把腦袋伸出車外,對著蔣家大門吼了一聲:”爺打那老頭,跟爺兒子有什麼關係?“

    蔣笙都快走到二道門又走回來,伸手拉開門對著門外罵了一句:”二貨!“再次”咣當“關門。
luckyi14 發表於 2014-7-4 12:10
第258章 登門

 大清早,展爸早起出門,展媽在給展小憐做早飯,展小憐在床上睡的死沉死沉的,她這一陣又能吃又能睡,昨晚上被展爸吵醒以後,展媽還給她做了一大碗麵條,全被她吃完了,今天早上起的比平時更晚,賴床上就不想起了,得虧她上班的地方她是老大,要不然這樣的,老早被公司給開除了。

    展媽看她睡的熟也沒叫她,就是想起來這心裡就難受的要死,還不能跟小憐講,展媽一個人坐在客廳發呆,然後就聽到敲門聲了。

    展媽以為是展爸回家了,一邊開門嘴裡還一邊說了句:“接回來了?”

    拉開門,展媽就愣住,她眨了兩下眼睛,看著外面的人用疑惑的眼光把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人頭上戴了頂帽子,臉上卡了副黑色的大墨鏡,臉上還戴著口罩,一張臉啥都沒露出來,身上穿著件長風衣,站在門口說了句:“爺找展小憐。”

    展媽看著這可疑的不明人士,“咣當”一下關門,這也太可疑了,哪有人打扮成那樣的?就算是怕冷,哪有到了人家家門口還不拿口罩不拿眼鏡的?就算展媽本來想讓他進門的,現在也不敢讓他進門,萬一是個瘋子搶劫的怎麼辦?

    燕大爺吃了閉門羹,表示很不爽,抬起拳頭對著門就使勁砸了幾下:“妞,給爺開門!”

    隔音效果好,展媽也沒聽清外面那人說什麼,就知道這那人賴門口不走了。是不是就知道家裡沒男人,知道展爸不在家所以就專門來欺負她們家人的?展媽是個女的啊,家裡還有個要保護的小憐,展媽左右看看,想拿個東西防身,最後還是去廚房拿了把菜刀。

    展小憐是被尿給憋醒的,昨天夜裡吃了一碗麵條,連麵湯都喝了,這會想去廁所,展小憐拉開房門,出門就看到展媽手裡舉著菜刀,滿屋子追著人跑,嘴裡還在大聲罵著:“你這個神經病!原來就是你讓我們家小憐遭罪的,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這個禽獸,我砍死你!敢欺負我們家小憐……”

    被追的那個一邊跑還一邊回嘴:“你這個死老太婆!母老虎,你給爺等著……”

    跑的可麻利了,那腿都跑成了小旋風,就跟被電擊似的迅速,眼瞅著要被砍到了,還會往前加速一下,家門是開著的,那東西光在屋裡轉圈圈的跑,就是不逃出去。

    展媽這體力肯定比不上人家年輕人啊,站在原地撐著膝蓋直喘氣,指著燕回罵:“這個畜生,有本事你給站住……”

    燕回站在原地,抱臂挑釁:“死老太婆你當爺是傻的是吧?站住讓你砍爺?爺有那麼傻?”抬頭看到展小憐披頭散髮的站在臥室門口,燕回麻溜的沖到展小憐身後,指著展媽跟展小憐告狀:“妞,你看那老太婆,竟然要拿刀砍爺……”

    展小憐站在原地直接冷笑出聲了,“砍死你就對了。你這樣的畜生留著也是禍害……”

    “喂!”燕回伸手掰過展小憐的身體:“你這女人要生多久的氣?爺都被你跟你爸打成那樣沒還手了,你還生氣?”

    展小憐冷颼颼的看了他一眼:“生氣?你也值得我生氣?想太多了!”

    燕回伸手指著她說:“要不是你肚子裡有爺兒子,爺就打你……”

    話沒說完呢,展小憐抬手“啪”一巴掌扇在燕回臉上,看著他問:“這是我打你的,你可以打回來。”

    燕回指著她:“你這女人……別給爺得寸進尺……”

    展小憐冷笑,抬手又是一巴掌,還是換了手的,“我就得寸進尺了,怎麼了?”說著,展小憐往前上了一步,“你是不是又想找人砍我手腳?是不是特別想點把火燒了這裡?你去做呀?你要是個男人,你就去直接放火,大家一塊死了算了。”

    燕回都退了好幾步,那背一下子就靠在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瘋女人,嘴裡結結巴巴的說了句:“你……你這女人瘋了是不是?”

    展小憐點頭:“沒錯,我就是瘋了,我瘋了也是你逼的!”

    燕回趕緊繞了個道,站直身體,指著展小憐說:“爺是來看兒子的,爺什麼都沒做!”然後又指指展媽,說:“還有你,死老太婆,看到爺就要拿刀砍,算怎麼回事?法制社會,哪有整天動刀動槍打打殺殺的?”

    展媽掂刀,直接朝著燕回這邊沖,燕回嘴裡罵了一句轉身扇進展小憐的房間,“嘭”一下關門進去就不出來了,展媽被氣的都快吐血了:“你這混蛋你給我出來,這是我們家小憐的房間!”

    展小憐站在原地,雙手使勁抓了抓頭,然後踩著拖鞋朝衛生間走去,坐在馬桶上噓噓,展小憐聽著外面的展媽還在不依不饒的敲門,忍不住喊了一句:“媽,你別理他了,他腦子不好,要是不想出來肯定不會出來的。”

    上完廁所,展小憐出去,伸手敲門:“開門,我要換衣服。”

    燕回第一句話就是:“你媽走了沒?”

    展小憐扭頭一看,展媽正掂著刀輕手輕腳的走過來,還對展小憐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展小憐頓時覺得這畫面無比的喜感,她點點頭說了句:“我媽沒來,不過她打算偷襲你。”

    燕回坐在展小憐床上,這邊看看那邊摸摸,又開始從頭到尾的翻騰展小憐房間,還發現自己這麼長時間沒來,這妞的房間又添了不少新玩意,聽到展小憐在外頭說的話,燕回大怒:“擦,那死老太婆瘋了是不是?”

    展小憐抬腳踢門:“你給我開門!”

    燕大爺坐在裡頭不動,先是坐著,一會功夫以後,直接倒在床上,手上還拍了拍床鋪,嘴裡說了句:“妞,你的被窩還是熱,爺要進去躺一會……”

    展小憐氣死了,門是被燕回掛了防盜鏈的,她拿了鑰匙打開門鎖但是打不開防盜鏈啊,她在門口使勁踢了幾腳:“燕回,你在我房間幹什麼?你給開門!”

    燕回直接脫了鞋,還真鑽被窩裡躺著,昨晚上那麼晚才睡,早上又起的特別早,燕大爺表示很疲憊。

    展小憐在外頭踢了半天門也沒把門給踢開,真是氣個半死,展媽也守了半天,結果人燕大爺在她閨女房間裡都睡著了,這在古代,這房間等於是人家閨女的閨房啊,展媽被氣的心口疼,她指著展小憐的房門對展小憐說:“小憐……你,你去報警……”

    展小憐跑展爸展媽房間找了件厚外套穿在身上,淡定的揉了揉鼻子說了句:“媽,你該幹嘛幹嘛去,報警了人家來了也只會被他欺負的跟龜孫子似的,就不要多此一舉報警什麼的了,沒用。”

    展媽瞪大眼:“怎麼沒用?要是沒用,我就不信了……”

    展小憐推著展媽回她房間:“你別管,我去把門敲開,你也別拿刀了,真砍了死砍傷了,倒楣的還是我們家人,不定人家沒事我們被抓了,媽,你不希望是被人家給抓起來吧?”

    展媽被展小憐腿推著走,嘴裡還嚷呢:“我砍的關你什麼事?”

    “人家說有事就有事,哪是我們能決定的?媽,咱們現實一點,去弄點吃的給我,我都餓了。”展小憐好說歹說,展媽總算放下了手裡的菜刀去給展小憐弄吃的了。

    展小憐看展媽已經進了廚房,又跑去踢門:“燕回,開門!”

    燕大爺從被窩探頭,理所當然的嚷了一句:“爺要睡覺。”

    展小憐抬腳“嘭”一下踢門:“我要穿衣服,我凍死了。我媽去廚房了,沒人要砍你。”

    燕回聽了,從被窩爬起來,就脫了外套,裡面的衣服也沒脫,走到門邊伸手拉門,展小憐剛進去他就把門給撞上了,展媽在廚房聽到動靜,探頭,一看展小憐不見了,立馬沖了出來,對著展小憐的門就拍:“小憐!小憐!”

    燕回重新鑽到被窩裡,指著門對展小憐說:“妞,你能不能讓那老娘們安靜會?爺想割她舌頭……”

    話沒說完,展小憐操起門邊的雞毛撣子對著燕回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燕回本來就露個腦袋在外頭,展小憐一打他,他立馬就把腦袋縮被窩了,展媽在外面急的跟什麼似的,裡面這動靜是不是小憐挨打了呀?

    展小憐打累了,扔了雞毛撣子,對著門外喊了一聲:“媽,沒事,這人被我打死了。”

    展媽聽展小憐這樣說,稍稍松了口氣,一邊警惕的盯著門看,一邊回廚房給展小憐弄早餐。

    展小憐停手了,燕回這才從被窩把腦袋探出來,然後伸出一隻手捂在展小憐的肚子上,嘴裡說了句:“你這個瘋女人有沒有嚇到爺的兒子?”

    展小憐直接摔開他的手,坐在床邊,扭頭看了燕回一眼,“你兒子?你有病吧?這會充其量是個胚胎,還不算是人。再說了,我還沒想好這東西該怎麼辦……”

    展小憐話沒說完,燕回猛的坐了起來,一把抓住展小憐的手腕往自己面前一拉,滿臉陰鬱深冷的逼問道:“展小憐!你這話什麼意思?”

    展小憐的身體被他拉的歪向一邊,她想掙回自己的手,不過沒成功,看著燕回冷哼一聲:“聽不懂?很簡單,我的意思是,我還沒想好我肚子這東西要不要留……”

    “你敢?!”燕回猛的一拉展小憐的手腕,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湊到她臉前,陰冷的目光在展小憐臉上掃視了一番,然後咬牙切齒的說:“爺要兒子,你要是敢把他弄沒了,爺絕對會親手弄死你!”

    展小憐也冷著臉,斜眼看著燕回,嗤笑:“這身體是我的,我想留就留,我不想要我就打了,怎麼著?你是折磨完了我,就想折磨我生跟小孩讓你玩?我敢打我就不怕你下殺手,再說了,”展小憐往他面前湊了湊,嘴裡說了句:“跟死比,你可是讓我厭惡多了。”

    “展小憐!”燕回大怒:“你別惹爺生氣,爺今天來是談和!談和你知不知道?你惹爺生氣了還怎麼談?”

    展小憐想站起來,燕回拉著不讓:“爺今天表現不好?你媽那老娘們拿刀追著爺砍,爺都沒反手,你都沒發現?昨天你跟你爸輪著打爺,爺也沒反手!”

    “哈,”展小憐就差翻白眼了,“敢情我還要表揚你?”

    燕回直著脖子理直氣壯的說:“本來就是!爺來談和,你要再惹爺生氣,爺就不客氣了!”

    展小憐使勁把他的手給推開,“你怎麼談都沒用,我爸我媽看到你就想殺了,你看到你眼就疼,你以為我提著汽油去是玩的?要不是我爸,我當場就能燒死你,我憑什麼給你生孩子?你愛找誰生找誰生去,本來我還猶豫,現在也沒什麼好猶豫的,這孩子我不要,不明不白的種,我生下來遭人罵呢?”

    燕回眼一眯,猛的把展小憐壓倒床上,伸手掐著她的脖子,居高臨下俯視桌子她,一字一句的說:“展小憐,你給爺聽好,這孩子你要是敢打了,爺絕對會要你好看,你爸你媽還有你的賬,爺會加倍算回來,不信你試試!”

    展小憐垂下眼沒吭聲,半響,她開口說了一句:“我不想生……我也養不了……”

    “爺想!”燕回猛的吼了一聲:“爺來養!你生十個八個爺都養得起!你給爺記著,你要是敢把他打了,你周圍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展小憐別開眼,還是沒說話,過了好一會才說了句:“你壓到我肚子了,不舒服。”

    燕大爺滿腔的怒火瞬間沒了,手忙腳亂的爬到一邊,“不早說,爺又不是故意的!”

    外面突然一下有點吵,隱約聽到有不同男人說話的聲音,燕回一骨碌從床上跳下來,伸手拿外套穿上,然後伸手拉展小憐,嘴裡還說呢:“跟爺出去,不許惹爺生氣!”

    展小憐冷眼看著他,燕回拉著她就走,直接牽著展小憐的手,拉開門走了出去。
luckyi14 發表於 2014-7-4 12:11
第259章 故事裡的人

 展家客廳站了三四個人,展爸和被他寄過來的龍家兩兄弟,展媽已經跑過去告狀了,燕回牽著展小憐走出臥室的時候,正是幾個人聽了展媽的話,朝著展小憐房間走,幾個還沒走到門邊,就聽哢嚓一聲門開了,然後十分和諧的走出一對手牽手的人。

    展爸半張嘴,指著兩人半天沒說出話,不怪展爸奇怪啊,他們家小憐,前一天還提了汽油打算把人給燒死呢,怎麼這就過了一夜,跟這小子一塊的時候就這麼安靜了?

    龍湛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全直哆嗦,那拳頭一松一緊的來回了n個回後,就差最後一下就要衝上去了,他身後站著的龍穀伸手推了下臉上的眼鏡,反光過後,眼鏡後的視線就跟沾了毒液似的往燕回身上噴啊噴。

    半響,展爸走過去,對展小憐招招手:“小憐,到爸爸這邊來!”

    展小憐伸手要掙脫燕回的手,燕回一把握緊,扭頭瞪著她:“你過去試試?”

    展小憐看著他:“那是我爸!”

    燕回理所當然的說道:“爺當然知道那是你爸,可你是爺的,這裡還有個小的也是爺的,爺的女人爺的種,憑什麼去別的男人那裡?”

    展小憐嗤笑:“這理論還一套一套的,照著你這麼說,被你玩過的女人都是你,那人家就得拋棄父母拋棄兄弟姐妹家人,把你捧在手心?別開玩笑了,這世上最難控制的就是人心,你讓別人當著你的背這樣承認,轉個頭人家恨不得詛咒你祖宗十八代去死,有意思嗎?”

    燕回盯著她,半響冷笑:“妞說的這種人,就是你自己吧?”燕回伸手一捏展小憐的臉蛋,嘴裡說了句:“就算是恨,你也給爺放在心裡。”

    展小憐覺得自己都快被逼瘋了,她點點頭:“行,那我就放心裡……”

    “你閉嘴!”燕回猛的吼出聲,展小憐扭頭對著展爸和龍氏兄弟攤攤手,一臉的無奈。

    燕回那麼大聲,這客廳還站在三四個人呢,那吼聲直接被面人的接收到,龍湛真是忍了夠久了,那畜生竟然讓小憐懷孕,竟然從小憐的房間出來,現在還竟然對著小憐吼!眼一眯,展爸跟龍谷兩個人伸手抓都沒抓住,直接對著燕回就沖了過去,“你這個禽獸!”

    燕回直接鬆開展小憐的手,掉頭就往展小憐房間跑,跑進去了咣當關門。

    龍湛:“……”

    展爸展媽目瞪口呆,龍穀眼睛都滑下來了,指著門問了句:“這算跑了?”

    燕回在展小憐臥室的門後邊說了句:“爺不屑跟一個變態打,髒了爺的手。”

    龍湛大怒:“有種你開門!你躲什麼躲?你說誰變態?你這個禽獸畜生,竟敢玷污我可愛的小憐,禽獸!禽獸!姓燕的,你這個混蛋你開門!”

    龍湛在門外對著門砸,燕回在門內對著門踹:“你這個變態給爺死開,那妞就是爺的女人,你這個戀妹狂,你才是變態,別跟爺說話,爺噁心又掉價……”

    兩人隔著門吵架,說的話都不能聽了,全是這種低級的罵人話,龍穀伸手捏著太陽穴,對展小憐招招手:“小憐,我們過來說說話。”

    展小憐走過去,龍谷摟著展小憐的肩膀走到沙發上坐下,“小憐,我們不理大哥跟那傢伙,我們倆聊天就行。”

    展小憐點點頭,揉揉肚子跟展媽喊了一聲:“媽,我餓死了。”

    展媽本來跟展爸都看傻眼了,龍氏兄弟一過來,展媽這心裡也踏實了點,龍家兄弟怎麼都更有主意,展媽趕緊去拿吃的給展小憐,嘴裡還說了句:“小憐,媽馬上給你拿過來。”

    展媽給展小憐煮了一碗大骨面,展小憐一邊低頭吸溜一邊跟龍穀說:“二哥,我知道你們想跟我說什麼,這個孩子也不是我想要的,我知道這孩子要是生下來,我以後想結婚,這孩子都會成為累贅……”

    龍穀左右看了看,發現沙發背上有個頭髮,他起身拿過來,坐在展小憐旁邊,伸手幫她把披散在後面的頭髮攏在一塊紮了起來,嘴裡說了句:“小憐,你能不能告訴二哥,你跟他有多久了?”

    “多久啊……”展小憐抬頭想了下,說:“這個還真不好說,我上初中的時候去我老姨家玩,在一個結婚教堂旁邊看到他跟一個女人打野戰,還差點被他讓人弄死,那是我運氣好,跑了,後來都過了好幾年,我還是去我老姨家的,結果看到他跟一個女人在玩車震……”

    “好幾年?”龍穀笑了笑,“過了好幾年,你們還能認識對方?”

    展小憐喝了一口湯,實話實說:“三哥你剛剛爺看到了,燕回長的挺好看,要是說真心話,他是我見過的長的最美的男人,而且他樣子沒多大變化,所以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來這人我見過了,不過,”展小憐看了龍穀一眼,說:“我就不知道他怎麼認出我來了,反正,後來聽他說話,貌似知道我之前偷看過他亂搞。”

    龍穀推了推臉上的眼鏡,還是笑了笑:“嗯,孽緣。後來呢?”

    “後來啊?”展小憐挑起一根麵條往嘴裡送,吃了那根麵條又說:“後來不知怎麼的,老是碰上,我當時就覺得這人有點變態,喜歡砍人家手啊腳什麼的,什麼噁心事他都敢做,我就覺得這人是黑社會,不能接觸啊,結果我發現我越躲,我就越倒楣,後來我都不敢去青城了。”

    “他找過你?”龍穀坐著的姿勢悠然自得,就跟正常聊天一樣,安靜的聽,他不急切的追問和表示憤怒,展小憐敘述的就愈發平靜和詳細,要說她有隱瞞的,那就是安裡木那一卡,展小憐是刻意沒有提安裡木的名字。

    “沒,沒找過。但是,”展小憐的表情看起來很無奈,“我自己都覺得跟他有緣,我在網上組隊玩遊戲交了個朋友,是青城的,結果,我去見了網友才發現,我這個朋友是哥哥,是他的得力助手之一,而我這個朋友本事,就是跟在他下面混事的。”

    展小憐看著龍谷,“二哥,我這樣倒楣的人,能有幾個啊?”

    龍穀伸手揉了揉展小憐的頭髮,笑著說了句:“我們小憐是人見人愛,有魅力的姑娘。後來又遇上了?”

    “二哥別誇我,我會自戀。”展小憐對龍穀扯了扯嘴角,然後點了下頭:“嗯,再後來他就來找我了。”

    龍穀點點頭,“這個人,對小憐和對別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展小憐想了一下,說:“有,容忍度。他是個沒耐性和壞脾氣的人,兩句話不說就會炸毛,我發現他對我的容忍度一直很高,對旁人來說,走路碰了一下他,他可能就會剁了人家的手腳,我拿東西打他,他開始會生氣,後來連生氣都免了。”

    龍穀繼續點頭,“嗯,我能理解。”

    展小憐坐直身體,手裡端著展媽送過來的杯子,杯子裡的熱氣模糊了她的臉,展小憐小心的喝了一口熱水,然後說:“因為他的關係,我差點被他的一個下屬丟下樓,還被人綁架過一次,我很害怕,我怕我有一天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被人一槍爆頭,我想安安穩穩的活著,想我以後有機會孝順我爸媽,所以,我想分手。”

    龍穀直接插話問了一句:“小憐被綁架過?那麼警方解救了小憐?”

    展小憐搖搖頭,對龍穀笑了一下:“警方?算是吧,確切的說,是他救了,”展小憐用手比劃了一下,“警方配合他拖延時間,遠端控制了,然後警方的人趕了過來,我得救了。”

    龍谷上下打量了展小憐一下,又追問了一句:“小憐從樓上摔下來過?”

    展小憐瞪大眼睛,“沒有啊……”頓了下,展小憐突然義憤填膺的說道:“那個就別提了,我覺得我就是可憐蟲,明明是那東西死活纏著我,他的下屬就遷怒我,說是我毀了他們老闆,太陽,我毀誰了?”

    “那個下屬反悔了?”龍穀好奇的問了一句,“小憐被摔了嗎?”

    展小憐攤攤手:“八成他良心有那麼幾秒鐘發現,我覺得我死定了,結果他把我給拉上來了。”

    龍穀抬頭“啊”了一聲,“拉上來?幾樓?這個難度有點大。”

    展小憐實話實說:“我已經掉下去,然後他突然跳下來,剛好抓住我手了,要是差那麼一點,我估計當時就成肉泥了。”

    龍穀點點頭:“我明白了。後來又怎麼樣了?”

    “後來?”展小憐放下杯子,手托腮看著熱氣說:“我想分手,他不同意,就一直那樣拉拉扯扯的,其實中間分過,但是他又來找,說反悔了……中間挺多次,我都煩了……”

    龍穀伸手挖了下耳朵,突然問了句:“那麼小憐愛他嗎?”龍穀伸手在自己的胸口指了指,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小憐有沒有喜歡過這個人,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或者說,小憐愛過這個人嗎?”不等展小憐回答,龍穀接著問道:“還有,小憐覺得這個人對你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可以有那麼漂亮的女孩,但是卻只對小憐糾纏不休?小憐有沒有想過他的心思?為什麼這個人對你的容忍度會比別人高?”

    展小憐看了龍穀一眼,然後低頭看著茶杯,剛要開口,龍穀突然又說了句:“小憐。”

    展小憐抬頭看向龍谷,龍穀用手指了指她的眼睛,笑著說:“我喜歡小憐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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