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作者:燕子回時 (連載中)

 
TheCfyt 2013-11-1 17:17:0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8 24494
luckyi14 發表於 2014-7-4 12:25
第270章 木乃伊

 聽龍谷問這個,雷震一臉為難的說了句:“龍先生您這是問錯人了,我要是知道一準告訴您。燕爺不說的事,誰敢去問?反正,看著看著像是親人吧,要不然,爺用他自己威脅能有啥用?”

    龍谷看了雷震一眼,點點頭:“沒事,我隨口問問,對了,燕先生不會還真有什麼事吧?”龍谷托腮,萬一那人真死了,那小憐還得帶回去養,要不然也太不吉利了。

    雷震是不知道到底傷成啥樣的,不過現在怎麼做也不能多說,他是心急如焚,不過再急也不能亂了陣腳,這展小姐肯定是不能走的,人家那是剛沒了孩子的人,到底哪個更傷心?再說了展小姐的哥哥還在,逼急了能有什麼好果子吃?雷震很老實的說了句:“爺流了挺多的血,現在正在急救,去的醫院也挺好,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對了龍先生,展小姐醒了?”

    龍谷看了眼展小憐病房的門,嘴說了句:“醒了又睡了……”龍谷緩緩回頭看了雷震一眼:“雷先生有兄弟姐妹?”

    雷震的臉跟著抽搐了一下:“有一個不爭氣的弟弟。”

    龍谷勾了勾唇角笑了笑,說:“那就好,我相信雷先生能體會我作為兄長對小憐的疼愛之心。”

    雷震沒敢接話,最後對龍谷點點頭,嘴說了句:“龍先生,要是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這邊展小姐的安保是配好的……”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是原來的四倍,不會再有閑雜人隨便闖進來。”

    龍谷什麼話沒說,抬腳進了展小憐的房間。

    雷震看著門被關上,伸手擦了下額頭的汗,相對而言,他還是願意跟燕爺那樣的單細胞生物打交道,那累的是身體,跟展小姐的哥哥這種人打交道,這累的可是心。

    龍谷進去以後才發現展小憐微微睜開了眼睛,依舊迷迷糊糊的看著龍谷問了句:“是不是燕回死了?”

    龍谷笑了笑,在她旁邊坐下來,嘴說了句,“瞎說什麼呢?那人沒那麼容易死。”

    展小憐慢慢的把臉轉到另一邊,留給龍谷一個後腦勺,含含糊糊說了一句:“……我倒是希望他死了算了……”

    龍谷摸摸頭展小憐的頭:“還困嗎?困的話繼續睡,什麼時候睡飽了什麼時候算。其他事交給二哥就行。”

    展小憐一動不動的躺著,從鼻孔發出一個聲音:“嗯。”

    雷震從醫院離開,坐到車上的時候感慨了一句:“這給折騰的,可真是夠累人的。”

    等雷震到了青城第一醫院,燕回已經從急救室被送了出來,身上那被紗布纏的,就跟木乃伊似的,上半身全是紗布,老頭把其他人去全給攆了出去,自己一個人坐在旁邊落淚,嘴還絮絮叨叨的說:“子歸啊,你這是想逼死我是不是啊?你要是要我這條老命,你就拿去,你別這樣折騰自己啊……”

    雷震被人擋在外頭,那是他老板啊,他肯定急,外麵的那幫兄弟都造反了,這人見不到人,靠前一步都不行,燕爺要是醒了他們怎麼能這麼憋屈?不就是因為這爺昏迷不醒這幫人才欺負他們的?一個個嚷著要看的燕爺,生怕這個主心骨沒了,燕回要是死了,他們以後能有什麼好果子吃?在青城,燕爺那就是個保護傘,也是他們能夠耀武揚威的最大原因,想想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那是跟了其他人絕對不會有的事。

    燕回躺著的病房別人完全占不到邊,就老頭一個人待在麵,直到下半夜的時候燕回醒了,燕回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對著老頭說了句:“滾出去,爺看到你眼疼。”

    這人好不容易醒了,老頭說什麼都不走,“子歸啊,我就在旁邊看著,不打擾你休息,我這是不放心啊,子歸……”

    燕回揉著頭,伸手拔了手上的真正輸血的針管,老頭一看頓時急了:“子歸!這個不能拔,不能拔……來人啊,來人!讓醫生過來……”

    燕回已經站了起來,結果剛站起來就頭暈腦脹的,眼睛都繞成蚊香狀了,壓根沒辦法正常站立,身體一歪直接倒在床上,老頭被嚇的大聲疾呼,醫生一股腦全跑來了,燕回被重新按在床上輸血,他安靜的躺在床上,伸出一手擋在額頭,看也不看那老頭,嘴說了句:“讓雷震進來。”

    老頭不敢不聽,趕緊出去讓人把雷震喊進來,雷震看到燕回的樣子沒敢吭,這到底折騰啥了才能把自己折騰能木乃伊啊,雷震站在燕回床邊,小心的喊了聲:“爺?”

    燕回的手往額頭上方放了放,露出眼睛,他看著雷震說道:“去安排車,爺要回去。爺跟那妞說了很回去,她要是醒了沒看到爺,又要作死了……”

    雷震本來想說展小姐的哥哥也在了,讓燕爺不用擔心,不過想想算了,趕緊應了一聲,打電話把房車調了過來,燕回是躺在床上被人抬過去的,老頭跟著後麵一路陪著,燕回吩咐的事他完全不插手,就跟他答應過的一樣,燕回說走就走,說去哪就去哪。

    房車直接把燕回送到了展小憐呆的那個醫院。

    展小憐睡的迷迷糊糊的,她這一天睡的都不安穩,容易驚醒,一有動靜就會睜開眼睛看一眼,然後繼續睡。床邊有人挨過來,跟著一個身體偎在了她旁邊,伸出一手直接摟著展小憐的腰,還把她的手往自己腰上擱,然後消停下來一動不動的躺著。

    因為擠進來一個人,床麵突然就小了,展小憐下意識的往麵讓了讓,掀了掀眼皮子,閉上眼睛繼續睡。

    床上這對男女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躺床上睡覺,龍谷眼睛都直了,這混蛋就這樣爬小憐床上了?

    剛剛燕回晃進來的時候龍谷在打電腦,本來龍谷還以為這人頂多就是看看小憐的情況,所以也沒抬頭,怎麼著都是有過親密關係的兩人,小憐自己願意,龍谷這當哥哥總不能管的太多。

    再者龍谷心還有氣,不是他一個大男人有多小氣,實在是之前燕回下麵那人打過來的電話讓龍谷生氣,竟然讓小憐一個剛剛流產的人去看燕回,燕回就是死在外頭了龍谷也不會讓小憐動一下身體的。這會看到燕回晃進來,龍谷心的認知就是這是理所當然的,你當男人的不遷就女人,難不成還讓女人遷就男人?

    龍谷自己以後怎麼對女人這大少爺壓根沒想過,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對他妹妹就必須是這樣的。

    結果,龍谷沒聽到啥動靜,一扭頭就看到屋少了一個人,小憐是床上多了一個人。

    龍谷有種想把這混蛋給拖出來的衝動,當他這哥哥是死人是吧?

    站在床邊,龍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床上的兩個人,一個聽說搶救了老半天才撿回一條命,一個剛打完孩子身體虛弱的要死,龍谷這會到不擔心這兩人出啥事,他現在是想會會門口站著的那老頭,如果信息來源沒錯,剛剛郵箱就接到一個人的照片就是那老頭的照片。正如大哥猜想的那樣,燕回的背景果然不一般。

    龍谷伸手合上電腦,關了桌子上的台燈,抬腳朝著門走去。門外站了一群人,看到龍谷出來一個個抬頭看著他,龍谷的視線準確的落在老頭的身上,他徑直走過去,雙手遞上名片自我介紹,“蔣老先生?我是小憐的兄長,我來自湘江龍氏家族,關於小憐和燕先生的事,希望能有幾分鍾說清的機會。”

    老頭身邊的中年男人接過名片,原本不屑的眼神在觸到名片上的抬頭和姓名時立刻正經起來,看了龍谷一眼,俯身湊到老頭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老頭這才正眼看了龍谷一眼,“是展小姐的家人是吧?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來談談吧,小關,在子歸隔壁房間準備個空房間,我年紀大了,剛好也歇歇。”

    中年男人應了一聲走過去準備,一會功夫後走了回來:“蔣老,都準備好了,您請進去吧。”

    龍谷跟著老頭直接進了那房間,普通的桌子普通的房間,就老頭跟龍谷兩個人,其他人都被擋在了外麵,老頭一邊在一邊放下手杖,慢吞吞的在沙發的一邊做了下來,中間隔了個小桌子,上麵放著兩杯茶,老頭坐下的同時指了指另一個座位,嘴說道:“坐吧,不用客氣,我們都是為了孩子著想。”

    龍谷點點頭,跟著坐了下來,“蔣老先生說的是。”

    老頭坐下以後又開口:“湘江是個好地方,發展的很好,龍氏在湘江的影響力很大,沒想到今天還有機會跟湘江來的客人以私人名義會談。”

    龍谷欠身對老頭微微施禮:“如蔣老先生所言,我也深感榮幸。沒想到和蔣老師這般有緣,舍妹小憐和燕先生也算是有緣人了。”

    老頭頓了下,看向龍谷問道:“展小姐和龍先生的關係我還沒搞明白,可是遠方親戚?”

    龍谷一聽就知道這些人隻查過小憐的家庭情況,沒有想到其他更多的地方,即便有人查出展爸和湘江的聯係,也隻會聯想到是遠方親戚或者朋友,也正因為如此,這些人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欺負小憐沒有後台背景。他微微一笑,道:“不瞞蔣老先生,小憐是龍氏一族嫡係長女,也是龍氏集團的繼承人之一,因為某種原因自幼寄養在擺宴展家,所以才有了燕先生和小憐的一端孽緣。”

    老頭“”一笑,“龍先生說笑了,他們可不算孽緣,子歸和展小姐相互喜歡,怎麼能算孽緣?這孩子今天受苦了,倒是我這個老頭子連累了她。”

    龍谷眼一眯,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恕我直言,蔣老先生強行讓小憐打掉孩子的行為讓我作為兄長很痛心,原本我答應小憐,這個孩子要是生下來,燕先生願意要自然好,若是燕先生不願要,我來替小憐養,可惜了……”

    老頭拍了拍腿“”幹笑道:“龍先生這個放心,孩子總歸還會有的,展小姐和子歸都年輕。”

    龍谷笑意盈盈的看向老頭,道:“蔣老先生所言甚是,燕先生年輕英俊魅力驚人,日後自然會有眾多美豔的姑娘爭相為他產下健康的孩子,這恭喜蔣老先生得償所願了。”

    老頭的額頭微微沁出汗,燕回如今的狀態誰敢保證他還要做什麼事?燕回在墓地說的話一直撞在老頭的心口上,他說什麼來著?說要斷子絕孫是不是?這而要換個男人說的誰都會指著他說是信口開河,可如今開口說這話的人是燕回,這個瘋子一樣的人對自己揮刀都毫不手軟,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龍谷提到這個,老頭的心頓時就慌了,當時因為想哄下燕回手的刀,老頭是什麼都答應了,如今看燕回好好的,他又想到了這一茬,要是子歸真的去做了那個結紮的手術,是不是說以後就再也沒有孩子了?

    沉默了一會,老頭突然開口:“龍先生,關於孩子的事,這是我考慮不周,雖說那孩子能不能出生是個未知數,不過人為去做會顯得不人道,這事是我的錯,我這跟龍先生和展小姐道個歉。隻是,子嗣對男人來說還是很重要的,龍先生是男人,自然知道這一點,子歸這孩子從小就不大聽話,總喜歡跟家人反著來,如今因為展小姐的事,也說不要孩子……”

    龍谷笑了笑,直接說了句:“這樣看,燕先生還是有他的可愛之處,恕我直言,小憐的父母包括我們幾個兄長,對燕先生都不是很滿意,毫無疑問,燕先生是個優秀的領導者,但他絕對不是位合格的男朋友或者是丈夫,我從來沒見過有那個女婿敢對自己未來嶽父嶽母破口大罵的,燕先生是唯一一個。所以,燕先生在我們看來並不適合小憐,如今聽蔣老先生這樣一說,我突然覺得燕先生的這個行為還算有點樣子,算是他優點之一了。”

    老頭下麵的話瞬間被堵了下去,燕回的毛病不少一般兩般的多,就沒有他幹不出來的事,什麼缺德他喜歡做什麼,壓根不在乎。

    龍谷又不傻,好事全算你們的,哪有那麼容易,指望他開口讓燕回別做斷子絕孫的事就免了,小憐這遭罪是白受了?開口不顧小憐感受逼她打胎的時候怎麼不考慮到小憐的心情和感受。

    老頭歎口氣,自語似的說了句:“難道這就是天意?”

    龍谷當沒聽到這話,隻是嘴繼續說道:“在我看來,小憐和燕先生隻能是有緣無分,希望燕先生以後能找到一個讓蔣老先生以及家人都滿意的女孩,我們家小憐沒這個福分。”

    老頭還是“”幹笑了兩聲,然後說道:“哎,話不能這麼說,要是兩孩子喜歡,就不能說是有緣無分的話,展小姐說起來也是擺大的高材生,聽說還得過全國的大獎,就衝著這一點,展小姐就是個聰明人。至於子歸,這孩子不大讓人省心,不過難得他喜歡展小姐,我到覺得這是好事……”

    龍谷笑著站起來,“好事不好事的,也得看他們兩人的造化,棒打鴛鴦的事我們家這邊不會做,不過,鴛鴦譜也不能亂點,強行湊對這事我們更不屑,關鍵看兩人的自願,蔣老先生覺得呢?”

    老頭慢吞吞的站了起來:“龍先生不愧出生名門,說話見識都是我這老骨頭不能比的。我本來是想教教子歸一些道理,結果反倒被他逼到了頭,這孩子,就是不讓我省心啊。我現在就算有心管,也管不了了,所以龍先生剛剛說的,我都讚同……”頓了頓,老頭轉身看向龍谷,用一種乞求的眼光看著龍谷道:“但是龍先生,看在我這個老骨頭的份上,留我們家子歸一條血脈吧,總不能真的讓他去結紮絕後啊!”

    龍谷一臉的為難的看著老頭,嘴淡定的說道:“蔣老先生,我不過是外人,要不是為了小憐我或許都不知道燕先生何許人,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讓燕先生改變主意?”

    老頭直接說道:“龍先生不能,可是展小姐能啊!”

    龍谷臉上的笑容瞬間退卻,他扭臉看著老頭,臉上掛著一抹冷笑:“蔣老先生說笑了,小憐剛被人強行打了孩子,醫生也明確告知她以後能不能生孩子還是個未知數,小憐的身心如今都是受傷最重的時候,我作為兄長心疼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去雪上加霜的刺激自己的妹妹?如果她反問我,憑什麼別人掐斷了當母親的願望,她要成全別人當父親的願望,我該怎麼回答?從燕先生為安慰小憐自願絕育來看,他本就不是別人能勸服得了的。”龍谷後退一步,對著老頭微微鞠躬,嘴說了句:“先走一步。”

    說著龍谷邁步走了出去,小憐身後不是沒有人,小憐的身後是整個湘江的龍家,以後,他怎麼可能會讓人再欺負小憐?

    老頭一個人慢慢的坐了下去,腦子突然想到那天展小憐哭著對他喊了的話,那丫頭說什麼來著?她說報應,對啊,報應,老頭突然自己笑出聲,果然是有報應的,這不立馬就應驗了。現在想想,那丫頭當時看著他的眼神有多仇恨啊,那是真的仇恨,說不定子歸的絕育手術就是她要求的,又怎麼可能會勸子歸不要做手術呢?

    老頭一個人坐了半天,半響把門外的人喊了進來,嘴說了句:“去把院長喊過來,我有話跟他說。”

    龍谷從那房間出來,在展小憐病房的隔壁住了下來,他最近今天肯定是不會走的,展爸展媽一直要過來照顧,他為了展爸展媽安心,直接自己坐下就行,以免讓這老頭再有什麼打擊展爸展媽的話,現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小憐的身體,為了她以後,無論如何都要把身體養好了才行。

    展小憐睡的很好,隻是半夜的時候醒了一次,被窩有股血腥味,她迷迷糊糊做夢的時候夢到自己流產,一驚就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燕回把他的腦袋從展小憐的胸前抬起,嘴說了句:“你這女人吵死人了,睡覺!爺困死了……”

    展小憐想翻身,結果燕回不讓動,嘴說了句:“你就這樣睡,動什麼動?”

    展小憐把腦袋伸出被窩,那血腥味小了,好歹一覺睡到了天亮。

    兩人一覺睡到早上九點鍾,展小憐先醒了,醒了以後就看到燕回頂著一張白的像鬼一樣的臉躺在她旁邊,展小憐伸手捏著他的耳朵往上一提,燕回立馬就醒了,怒吼:“你這女人怎麼回事?你信不信爺割了你耳朵?”

    展小憐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嘴問道:“你這張吸血鬼似的臉能不能別往我麵前湊?我看了膈應,你都幹什麼了把自己弄的跟鬼似的?”

    燕回大怒:“爺又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替你出氣去了?爺差點死在外麵,你這女人都不知道心疼爺……”

    展小憐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活的挺好,有什麼好心疼的,要找人心疼,你外頭一站,會有無數個女人心疼你的。”

    “喂!”燕回伸手捏捏展小憐的臉:“沒良心的女人!”

    展小憐懶的理他,燕回醒了也不想睡了,直接從床上下來,一個不穩,差點摔到床下麵,展小憐斜眼看著他,燕回爬起來,一邊拿過外頭往身上穿一邊說了句:“爺今天還有事要忙,你別跟爺嘰歪,爺忙完了晚上就過來……”扭頭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個筆記本,燕回指著那玩意問:“這東西誰的?”

    展小憐看著天花板說了句:“我二哥的,你不在的時候我二哥一直陪我的。”

    燕回大怒:“爺才不在多長時間?趕緊讓他滾!”

    展小憐繼續看著天花板說道:“放心,我二哥不是來接我走的,我跟他說了,我養好了再回公司,這個月公司我就不去了,已經這樣了,我認命了……”

    展小憐話沒說完,燕回抬腳走回去往床邊一坐,伸手捏著展小憐的下巴轉向自己,“認什麼命?有什麼命好認的?別跟爺唧唧歪歪的,爺最煩女人唧歪,爺給你養好了還不行?明天爺做完手術一起回家養著,這破地方,爺看著就堵心。”

    展小憐安靜的看著他,眼睛無意中落在他肩膀上,有一處紗布隱隱露了出來,展小憐伸手拉著燕回麵前的衣服把他拉進,一扯燕回的衣服,嘴問了句:“喲,這是玩木乃伊cosplay遊戲呢?怎麼裹成這樣?”

    燕回鄙視的斜了她一眼,伸手扯下展小憐的衣服,嘴說了句:“爺都說了,幫你出氣去了,你這女人就是心狠,還幸災樂禍。爺要走了,你待在醫院別亂跑……”

    話沒說完呢,展小憐垂眼看著自己麵前,嘴氣鼓鼓的說:“燕回,你是真的假的?我這是打完胎第二天,還是你家那個老東西逼著打的,你是不是應該賠罪似的陪在我旁邊聽我使喚?你有什麼重大的事非要自己去做?我看你每天都閑的要死,非要今天走是不是?你就故意的吧?”展小憐抬頭,蠻不講理的說:“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讓我二哥帶我回家,你愛幹嘛幹嘛去。”

    燕回大怒:“昨天明明說好了!”

    展小憐抬著下巴說:“你有認證還是物證?我不記得了!”

    燕回指著展小憐:“你這女人說話不算話!”

    展小憐點頭:“我一直都這樣。”

    燕回怒氣衝衝的扯下外套,然後把腳上的鞋給踢了,粗魯的掀開被子,直接躺了進去,“臭女人,往邊上去!敢把爺吵醒,看爺怎麼收拾你……”

    鑽進被窩,躺在展小憐身側,掀開展小憐病號服的下擺,把手進了展小憐的衣服下麵,捂在她的小腹上,睡了。

    展小憐:“……”

    外麵有人敲門,一個小護士的聲音弱弱的響起:“展小姐,燕先生,您們是不是醒了?”

    展小憐連忙伸手把燕回的拉被子把燕回蓋住,嘴應了聲:“進來吧。”

    小護士推門進來,看著展小憐笑著打招呼:“展小姐早,想過來問問展小姐早上想吃什麼,這是營養師菜單,您看看。”

    展小憐隨手點了兩份,小護士拿著菜單立刻,展小憐忍不住吐口氣,低頭把燕回的腦袋解放出來,燕回睜著眼看她:“你藏什麼藏?爺是東西嗎?爺就那麼見不得人?”

    展小憐白了他一眼,“你怎麼是東西?完全不是東西,隻不過見光死罷了。”

    燕大爺頓覺受到了侮辱:“爺怎麼見光死了?還不是你這女人不待見爺?”

    展小憐懶的理他,抬頭看著天花板,嘴突然說了句:“燕回,孩子沒了。”

    燕回的頭趴在展小憐的胸前,一手揉著另一隻,這邊他就趴在旁邊,壓的展小憐都喘不過氣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吃奶的,展小憐伸手一推,把他的大腦袋推到了旁邊。燕回的腦袋在枕頭上扭了扭,嘴應了聲:“嗯……”

    展小憐沉默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結果她什麼都沒說。

    兩人就這樣趴了一會,展小憐推推他問:“你身上這傷算怎麼回事?哪有人報複別人把自己搗騰成這樣的?笨蛋吧?”

    燕回抬頭瞪了她一眼,重新趴下,嘴說了句:“爺高興。”

    展小憐嗤笑:“哪天高興的要是沒命了,那就有好戲看了。”

    燕回一骨碌爬起來,大怒:“你這惡毒的女人!”

    展小憐攤手,“啊啊,原來男人也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做法啊,我還以為這是女人的專利呢。”

    燕大爺惱羞成怒:“你還敢說?!”

    兩人正吵的不可開交,門口傳來龍谷的歎氣聲,他伸手敲了兩下門,邁步走了進來,“小憐,醒了?”

    看到燕回,龍谷冷了臉,直接走到床邊,抱臂看著燕回說道:“燕先生,這名不正言不順的,你躺在我們家小憐的床上是不是不大適合?”

    燕回賴在床上不起來,“這床是爺買的!憑什麼爺不能睡覺?”

    龍谷伸手打了個響指:“待會我會讓人送張新床過來。”

    燕回立馬改口:“這妞爺都睡多少回了,爺現在憑什麼不能睡?”

    龍谷冷笑:“這是我妹妹,你是我妹妹什麼人,憑什麼在我妹妹的床上?小心我報警。”

    燕回逼著展小憐說話:“妞,你跟這東西說,你是爺的女人。”

    展小憐就跟沒聽到似的,直接跟龍谷開口:“二哥,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這人神經病發作了。”

    燕回大怒:“你這女人怎麼回事?”

    龍谷的臉都是黑了指著燕回怒道:“你給我從小憐床上出來!”

    展小憐一看龍谷的臉色,就趕緊推燕回:“你行了,都睡了一夜了你還賴什麼被窩?趕緊起來!”

    燕回怒道:“不是你剛剛不讓爺走的?爺不走了你還趕爺!”

    展小憐抿嘴,對著龍谷無辜的眨眼睛,龍谷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就在旁邊瞪著,燕回氣衝衝的掀被子下床,穿鞋穿外套,卻在直起腰的時候突然頓了下,然後伸手捂著在麵前,慢慢的站了起來,拿開手一看手上沾了血,嘴罵了句:“哪來的庸醫?這傷都抱起來了怎麼還流血?”

    展小憐一愣:“哎?”

    龍谷的眼睛瞄了一眼,伸手按了下床頭的鈴,有急促的腳步聲跑過來,“展小姐有事?”

    龍谷下擺抬了抬,對燕回指了下說:“不是她,趕緊讓人替燕先生看傷,流血了。”

    燕回本來是背對展小憐的,慢吞吞的轉身,伸手讓展小憐看了下他手上沾到的血,嘴說了句:“妞,看到沒?爺沒騙你吧?”

    展小憐看著他,然後對他招招手:“你湊近一點。”

    燕回揉著伸手,那是刀劃開的肉,活生生劃開的,就割了一晚上,正是疼的時候,展小憐把看了燕回一眼,伸手掀他麵的衣服,燕回伸手去當,“你這女流氓!”

    展小憐看了下他下麵包的跟木乃伊似的,突然就想到了昨天聽那小護士說的燕回拿了手術刀出去了,開口問了句:“手術刀劃的?”不等燕回開口,展小憐跟著就罵了一句:“怎麼不劃死你?你有病吧?傷成這樣到處跑什麼跑?就這樣你還要出去?你得破傷風死了算了……趕緊滾出去,我看到你就眼疼!”

    燕回大怒,指著她怒道:“爺是為誰啊?你這惡毒的女人!”

    展小憐拿起枕頭對著他就砸了過去:“你給我滾出去!”

    龍谷伸手扶額,當自己什麼都沒看到對門口圍過來的醫生招手,“趕緊把燕先生帶出去,這傷口肯定裂開了。”

    結果,燕大爺這二貨就在這磨嘰,非逼著展小憐表揚一句,展小憐真是氣都氣死了,躺在床上按著胸口,哎呀不行了,真是被這二貨給氣的,這東西還以為他是神仙了,有本事把自己折騰成那樣,不服不行啊。

    燕大爺這邊的動靜再次把老頭給驚動了,聽醫生一匯報,老頭就急了,急急忙忙趕過來,“子歸,子歸啊,這傷口要是感染發炎就不好了,趕緊聽醫生的話先去消炎……我就說不讓你動,你非不聽……”

    燕回當沒聽到老頭的話,就賴在展小憐床邊不走:“爺就不走,憑什麼你讓爺走爺就走?”

    周圍趕來等著給燕大爺看病的醫生開始還是一臉焦急的等著,等著等著就完全一臉淡定了,特別是對不知情的那些醫生看來,這位醫院上下都說是殺神的男人,怎麼看怎麼像個任性的小孩,跟展小姐兩人就跟小孩吵架似的,誰都不服一句軟,吵的興致勃勃的,一點都不像是重傷在身的模樣。

    龍谷的頭真疼了,這兩人是表演脫口秀的吧?

    其實對展小憐現在的精神抖擻跟燕回吵架的狀態來說,龍谷是比較滿意的,畢竟在燕回回來之前,小憐那狀態就是哭和沉默,龍谷知道這不能怪小憐,經曆的時間太短,孩子是被強行拿掉的,小憐的情緒不可能在折磨短的時間內完全恢複,毫無疑問,小憐這種鬱鬱寡歡的狀態持續的時間越長,對小憐來說就越危險,龍谷不敢離開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和龍家幾個兄弟都擔心小憐會有產後憂鬱症。

    再看展小憐現在的狀態,那就是一隻小獅子,凶巴巴的,張牙舞爪的跟燕回吵架,你一言我一語的,精神好的不得了,相對而言,龍谷更願意看到這樣的小憐。

    展小憐掉頭跟龍谷告狀:“二哥二哥,你看到沒有?這家夥以前就是這樣欺負我的!”

    燕回大怒:“你這女人是惡人先告狀,爺什麼時候欺負你了?哪次不是你這個凶女人罵爺罵的最凶?”

    龍谷還有點覺得丟人,小憐也就算了,人小憐是女孩子,而且年紀還小,他一個大老爺們算怎麼回事?也不覺得丟人。趕緊插話道:“小憐,你身體還虛弱,別花那麼大力氣吵架,燕先生的傷也要先去消炎,讓醫生檢查下怎麼回事,可別出岔子,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哈。”

    展小憐瞪了燕回一眼,燕回冷著臉被人老頭給拉出去了,一臉不耐煩的甩開老頭的胳膊:“別碰爺!”回頭對著展小憐吼了一嗓子:“你給爺等著!”

    展小憐嗷嗷回了一句:“等著就等著!”

    等燕回走了,展小憐隻喘粗氣,一邊指著門一邊跟龍谷告狀:“二哥你看到了吧?那二貨哪次都是這麼氣我的!”

    龍谷趕緊給展小憐順氣:“嗯,看到了,我們家小憐肯定不會無理取鬧,二哥都看到了,那小子的脾氣不是一般二般的壞呀,我們小憐這麼好脾氣的人都被他氣成這樣了,看來二哥要好好說說他。”

    展小憐氣鼓鼓的點頭:“就是!”

    龍谷笑著摸摸展小憐的頭:“嗯,小憐一直都是個好姑娘,做壞事的肯定是都是他了。”

    展小憐再次點頭:“本來就是。”

    龍谷點點頭:“我們家小憐真是個了不起的姑娘。”

    展小憐瞪大眼睛看著他,“哎?”

    龍谷笑了笑,說:“本來就是啊,燕回那樣壞脾氣的人,都能被小憐降服,小憐不是了不起的人是什麼?”

    展小憐的眼睛瞪的更大:“哈?”

    龍谷笑了笑,說:“小憐沒發現嗎?”

    展小憐直愣愣的看著龍谷,木然的說了句:“二哥開玩笑的吧?”

    龍谷再次笑了下,說:“二哥是這樣覺得,小憐,你怎麼想都行,現在,以後都一樣,你隻要告訴二哥你的最真實的想法,二哥就什麼都能看得到。”

    展小憐低著頭,看著身上蓋著被子上的花紋,說:“二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喜歡燕回?”
luckyi14 發表於 2014-7-30 16:11
第271章 女人念書多壞處多

    龍谷笑意盈盈的看著頭頂上那只圓溜溜的旋渦,嘴裡應道:“從現在二哥看到的表面來看,二哥是這麼認為的。”

    展小憐低著頭,還是看著被子上的花紋,半響低聲說道:“喜歡嗎?二哥要是這樣認為,就這樣認為好了。其實,”展小憐頓了頓,才說:“燕回這個人說起來沒什麼優點,他算是個我見過的最差勁的男人了,天下男人的缺點在他身上差不多能找全了,我想不到他有什麼地方值得人喜歡的。”

    然後她扭頭看著窗外,懶洋洋的說了句:“不過,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啊,明知道那是危險的猛獸,可還是會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一下,兩下,再多摸幾次,就習慣了了野獸的溫順,就好像忘了這是野獸似的……”

    龍谷笑了笑:“可不是,這是人的好奇心所致,人之常情罷了。”

    龍谷伸手,輕輕拉住展小憐的手,“小憐,任何時候,你都忠於你的心就行,其他的什麼都別想,二哥會幫你搞定。再兇猛的野獸,也會有低頭的時候,小憐,二哥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野獸,馴服猛獸的過程非常有意思。”

    展小憐笑了笑,說:“可是二哥,再溫順的野獸也是野獸啊,總會有爆發的時候,一旦爆發了,那不是馴獸師可以控制住的。”

    龍谷沉默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展小憐興致勃勃的說:“什麼時候帶小憐去二哥的馴獸場參觀一下,什麼動物都有。”

    展小憐一愣,然後也對著龍谷揚起笑臉,滿眼驚奇的問:“二哥的馴獸場在什麼地方?我還真好奇都養了什麼動物啊。”

    龍谷隨口說了周邊某個小國的名字,展小憐聽著裡面養的那些動物,不由翻著白眼說:“二哥你的興趣愛好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龍谷笑著揉揉她的頭髮,“其實這和養貓養狗差不多,只不過更費錢一點,那些動物怎麼吃都行,二哥養的這些吃生肉罷了,當然,飼養人要注意安全,要不然容易出事。”

    展小憐半張嘴,然後咂咂嘴吧:“養這個也有風險啊。”

    龍谷點點頭:“可不是?其實養什麼都有風險,貓狗也會抓人的時候是不是?所以總體來說,養人最保險,最起碼,人不會突然失去人性,可獸就不同了,發狂的時候沒有人制得住是不是?”

    展小憐托著臉蛋說:“這可不一定啊,人不容易失去人性,可一旦失去人性了,那是比猛獸更可怕的生物。”

    龍谷捏捏的她被擠的鼓出來的那一塊臉蛋,笑著說:“沒有什麼可怕的,要是真有,不是還有二哥在?”

    展小憐看看龍谷,沒吭聲。說實話,展小憐跟三個哥哥在一塊的時候,也只有跟二哥在一塊的時候覺得這才是正常的,龍湛整天就顧著流鼻血,他一流鼻血的時候就沒法正常思考,腦子都是糊的,而龍宴最容易被展小憐牽著鼻子走,展小憐說什麼就什麼,靠譜不靠譜他都聽,展小憐一個不高興他就要動手揍對方,只有龍谷是能跟展小憐正常交流的,雖然立場處處是站在展小憐這一邊,不過毫無疑問,龍谷會更客觀的看待問題,他為展小憐考慮的那都是長遠的。

    展小憐眨了眨眼,嘴裡說了句:“我終於知道傻妞為啥整天都喜歡顯擺她哥了,有哥哥的感覺真好啊。”

    龍谷愣了下,隨即笑道:“那小憐以後也可以跟她顯擺了是不是?我們家小憐可是有三個哥哥呢。”

    兄妹倆正說著話,半開的門口多了個人,一個小護士站在門口輕輕敲敲門:“展小姐,您的食物到了。”

    展小憐剛剛點的時候是雙方,因為當時燕回也在,這會那傢伙走了龍谷又在,剛好兩人一起吃,燕回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展小憐跟龍谷兩個人一邊說說笑笑一邊在吃東西,大怒:“你這女人果然沒良心,爺就走了一會你就跟這男人膩一塊,有你這樣不甘寂寞的女人嗎?”

    展小憐當沒聽到,聽聽這神經病說的什麼話,自己跟哥哥一塊吃個飯他都要嘰歪,“二哥,你嘗嘗這個,很好吃的。”

    龍谷伸過碗接過展小憐夾給他的東西:“好。”

    燕回是被人推過來的,這人的傷絕對是要住院才行,可他就是不住誰有法子?那老頭是好說歹說才把他弄上了推車,結果這大爺還一定要往婦產科這邊來,說自己女人在那邊,他要過去,誰都攔不住,沒辦法,只能送過來,結果一過來就跟人吵架。

    老頭就覺得這展小憐跟子歸弄不到一塊去,子歸這脾氣本來就不好了,怎麼著也得弄個溫柔賢慧的女孩才行啊。看看這女孩的脾氣,還跟子歸吵,一看就是性格不好的,最關鍵的是,這女孩肯定知道子歸現在就是膩上她了,所以才故意這樣折騰的。

    可明知這樣,老頭敢賭嗎?他當然不敢啊,子歸能他把自己折騰到這份上,老頭以後絕對不敢動這丫頭一根頭髮絲,要不然那小子真能把他自己弄死,就算燕回是嚇唬人的,可這要是萬一呢?老頭這麼大年紀的人,按照他自己的話說,那就是半個身子埋在黃土裡的人,怎麼敢跟燕回賭?

    展小憐低頭吃飯的時候燕回就在旁邊瞪著眼睛看,得虧這是展小憐內心足夠強大,這要換個人估計就沒幾個能吃得下的,人家吃飯,他一個人在旁邊看著,誰能吃得下?萬一牙齒上粘了片菜葉都能被看到,這多尷尬?

    可人展小憐完全沒覺得有啥好尷尬的,她現在很自在,自己吃飯都有人仰慕,多好的事?放下碗,還捧著肚子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扭頭看著燕回,舔了舔嘴巴,問:“我的吃相好看嗎?”

    被漠視的燕大爺憤怒的指著展小憐說:“醜死了!整個一豬吃食!”

    展小憐伸手把枕頭抽出來對著他砸過去:“你才豬!你全家都是豬!”

    蔣老頭:“……”臉當時就黑了一半。

    龍谷跟著就咳嗽出聲,忍不住提醒了展小憐一句:“小憐!”

    雖然不知道那老頭跟燕回是什麼關係,不過毫無疑問,兩人絕對能稱得上是一家人,要不然,老頭那樣位高權重的人不可能會被燕回牽著鼻子走,燕回的言行對老頭至關重要,就如現在,老頭幾乎什麼事都扔下了就管燕回一個,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閑到這個程度?小憐一句人家“全家都是豬”,八成把老頭也一起罵進去了。

    展小憐就是習慣性的脫口罵出來,壓根沒想那麼多,她就是罵燕回了,誰心小就被罵上了,自己樂意上杆子找罵,那她也沒辦法,這就是展小憐的歪理邪說,她就是這樣了,說白了她也是記仇的,特別是這樣的事她更加不能不原諒,那人扼殺的可是一條生命,不管孩子生下來是好的壞的健康不健康的,那是她的孩子,她不嫌棄關別人什麼事?

    展小憐跟燕回吵,燕大爺表示很憤怒,伸出大拇指著自己怒道:“爺也沒吃!”

    展小憐抬著下巴說道:“啊,這樣啊,你早上不是要體檢?我就沒給你準備,你現在自己叫一份吃唄。”

    燕回大怒:“爺就要你準備!”

    展小憐立刻舉著對著聞訊趕來的小護士說:“勞駕,幫我準備五隻饅頭,我要喂豬!”

    燕回咆哮:“臭女人!”

    小護士哪敢聽這樣聽啊,五隻饅頭喂豬啊?明擺著是給燕先生吃的,她哪裡敢啊?為難的看著展小憐說:“展小姐,營養配餐裡沒有這樣的……”

    燕回在旁邊臉都黑了,指著展小憐就差動手把她掐死,展小憐對著燕回突然露出小花朵似的笑容,說:“人家跟你開玩笑呢,你這人咋這麼不能開玩笑呢?護士小姐,給我功能表!”

    點好菜了,護士趕緊去準備,燕大爺的臉色總算有了點人樣,還挑釁的看了龍谷一眼,龍谷頓覺蛋疼無比,這人三歲吧?

    燕回賴在展小憐病房不走誰都沒辦法,最後還是龍谷提了句,讓人在展小憐這病房旁邊加張床,中間用簾子隔開,要不然這人每天晚上都爬小憐床上算怎麼回事?

    燕大爺如願以償的躺在了病床上,只不過身邊的設備裝置被展小憐還多,還動不動就在旁邊嚷:“妞!妞!耳朵聾了是不是?爺叫你呢。”

    展小憐開始不理他,燕大爺就鍥而不捨的叫,要是再叫幾聲還不理,燕大爺就會憤怒的,一掀被子就能下來,展小憐被逼的沒辦法,只能搭理他,結果每次都是問展小憐遊戲怎麼才能玩過關的,龍谷要去告訴他還不要,非要展小憐跟他說,展小憐都快氣暈過去了:“你有病吧?這麼點弱智遊戲都不會玩,你還活著幹什麼呀?”

    燕回不管,嘴裡還死不認帳的說:“爺這是交流感情,爺假裝不知道的,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你配合一下會死啊?”

    展小憐真是服了這個神仙了,不會玩還不承認,玩遊戲也是要腦子的,沒那腦子就玩堆積木唄,非要玩這種不適合他那腦子的,受不了。

    燕大爺可不這樣認為,燕大爺覺得,這房間裡要不是龍谷在就好了,那混蛋就跟看賊似的一直待著不走,這妞跟他睡過多少回了,現在就算睡一塊又怎麼了?小氣。

    龍谷在旁邊不吭,那兩人吵架他也不參與,不過燕回要是敢往展小憐床上爬龍谷就要發飆了,啥話不說,就那臉色;綠的能毒死一堆的人,單單看龍谷的臉色,展小憐就會毫不猶豫的站到自己二哥這邊,有四個燕回也被展小憐踹下床的。

    最可憐的人要數蔣老頭,一上午能來三回,結果每次都被燕回直接攆出去,那說的話真的是不客氣,有時候展小憐聽了都覺得不像話,可老頭就是吃燕回那一套還真沒轍,就跟被燕回抓住脈門似的,怎麼說怎麼聽。

    展小憐現在是完全不抬頭看老頭,這仇她真的是記一輩子,到死她都會記得,她得罪不起那就只能不理,來來去去好幾回,她不是裝睡就是看書,要不然就是玩遊戲,然後拐彎抹角罵燕回洩憤,燕大爺表嬸暴躁。

    燕回下午的時候非要去體檢,老頭就是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一個勁的哄燕回晚幾天,他這身體正弱著呢,不能一股腦堆一塊啊,好歹選在健康的時候做手術也行啊。

    展小憐完全不發表意見,她身體正虛弱的時候怎麼被強行打了孩子?

    體檢完了,燕回就把院長給喊過來,讓他準備明天的手術,不就十五分鐘嘛,眯一下就過去了。

    老頭還想跟展小憐談,奈何龍谷差不多算是二十四小時守在展小憐身邊,就算龍谷一時不在,肯定也是挑在燕回在的時候離開,老頭根本找不到機會。

    展小憐靠著枕頭躺在床上玩遊戲,燕回的床就在旁邊,這是燕大爺拼著小命趁著龍谷出去的時候自己推過來的,不躺一張床上那挨著躺總可以吧,燕回半個身子在自己床上,半個身子賴在展小憐床上,時不時動手把她往自己旁邊拽,非要身體挨著身體才滿意,展小憐這身體哪裡經得住他一會拖一下一會拖一下啊,只能自己主動往他那邊挪,挪到燕大爺滿意了他也消停,這樣總比他老折騰她身體來的好吧?

    兩人頭挨著頭頂在一起玩遊戲機,燕回握著,展小憐手裡拼命按著,燕回看的有點心急,不甘示弱的伸手也去按,展小憐“啪”一下打在他手上,吼:“說好了這盤是我玩的!”

    燕大爺大怒:“爺是幫忙!是好心!”

    “誰要你幫忙了?誰要你好心了?”展小憐不領情,盯著螢幕說:“你就是個百戰百敗的貨,你還幫我呢……”

    燕回冷著臉,就跟木偶似的捏著遊戲機,半響,生氣了,氣鼓鼓的往展小憐手裡一塞,怒道:“不玩了!”一骨碌翻身把屁股對著展小憐躺自己那邊了,一個人生悶氣。

    展小憐斜了他一眼,理都沒理,還把自己身體往自己床中間挪了挪,嘴裡說了句:“不玩拉倒,誰理你?”

    燕大爺表示很生氣,生半天悶氣沒人搭理,自己厚顏無恥的翻個身,慢吞吞的又湊過來,伸著脖子看了眼遊戲機上的血,嘴裡還說呢:“沒爺看著死的快吧?爺都說是幫你了……”

    展小憐不理他,燕大爺自己又恬不知恥的伸手幫她捏著遊戲機,開始沒話找話說:“說好一人一盤的,你怎麼老不死啊?一個人玩有意思嗎?”

    展小憐不屑:“第一盤是你先玩的,誰讓你死的快?”

    龍谷坐在旁邊,眼睛看著電腦,眼角的餘光往兩人那邊瞟,這戲碼上演了一上午時間,他已經看了三個來回了,每次都是這樣,龍谷就納悶了,燕回是不是覺得這樣特別有意思啊?都不嫌累的。

    眼珠子錯開,龍谷把目光放到了電腦上,伸手點開一張圖片,一份掃描過來某國外護照出現在電腦螢幕上,證件上照片裡的小丫頭紮了兩個麻花辮,小臉胖乎乎肉嘟嘟的,十分可愛,穿著漂亮的小裙子,大眼睛笑成了小月牙,對著鏡頭笑的跟花似的,和現在病床上躺著的人有了很大的懸殊,龍谷伸手關了證件畫面,在郵件裡回了幾個字:此份護照已經過十年期限,儘快補辦好,最新照片已發送。然後點擊,發了出去。

    燕回這一下午就沒消停,跟展小憐搶遊戲機,中間還接了幾個電話,展小憐玩遊戲的時候頭都沒抬,燕回很暴躁,在電話裡把人罵的狗血淋頭,掛了電話就湊過來看展小憐玩遊戲,展小憐停下手,看著死掉的boss,然後把遊戲機遞給燕回,嘴裡說了句:“輪到你了!”然後就往被窩裡鑽,嘴裡說道:“不想玩了。”

    這玩遊戲的就是人多紮堆才好玩啊,結果好不容易輪到燕大爺了,展小憐說不想玩了,燕大爺頓時火冒三丈:“不想玩也起來陪著爺,爺都陪你玩了這麼長時間,怎麼輪到爺你就不想玩了?爺看你是故意打擊爺的積極性。”

    展小憐躺著不動,嘴裡說了句:“反正你玩也是兩分鐘就死掉,有什麼好看的?”

    燕回大怒:“你給爺起來!”

    也不敢動手扯,就是拉展小憐頭髮,展小憐被煩死了,只好慢吞吞的翻個身,從被窩裡露個腦袋出來,嘴裡說了句:“玩唄,我看著呢。”

    燕回對她現在躺著的姿勢很不滿意,偷看了眼龍谷,然後偷偷摸摸在被窩裡轉移陣地,把腿挪到展小憐的被窩裡,強行把她往自己懷裡摟,嘴裡還說:“要這樣陪著爺看。”

    展小憐的背就靠在他身上,忍不住問了句:“你身上的傷不疼嗎?小心發炎感染。”

    燕回的手就從展小憐的胳肢窩下面伸出來拿著遊戲機打,一邊打一邊說:“爺是男人,哪有男人抱著女人的時候嫌疼的?眼睛往哪看呢?看這裡……”

    燕回伸手把展小憐的腦袋挪正,然後一邊打一邊顯擺:“爺哪裡有馬上就死的?爺這不是活的好好的?你別動!你一動爺就看不到,好好的長這麼大腦袋幹什麼?”

    展小憐:“……”回頭看燕回的時候,那小臉都歪了:“你才大腦袋,你全家都大腦袋!”

    燕回死活不吭聲,挨駡又不會少塊肉,玩遊戲。

    龍谷扭頭就看到燕回那混蛋摟著小憐躺在小憐的被窩,兩個人四隻眼盯著遊戲機看,小憐的頭靠側靠在燕回的肩膀上,燕回一隻手拿著遊戲機,另一隻手費力的繞過小憐按照鍵盤,展小憐原本是安安靜靜的看著,突然伸手拍起來,嘴裡嚷道:“死了死了!輪到我了!”

    燕回嘴裡嚷著是怪展小憐礙事,手裡已經把遊戲機遞過去,一隻手在下面摸摸索索了半天,把一個枕頭塞在下面讓展小憐坐著,然後兩隻手摟著她的腰,下巴輕輕頓在展小憐的肩窩上,看她玩。

    龍谷本想開口讓兩個人分開的,結果看著眼前安靜而又和諧的一幕,要說的話被他硬是咽了下去,他默默的扭過頭,最終沒有開口。

    燕回的體檢報告出來,醫生是建議讓他傷養好以後再手術,燕回抬腳直接把面前桌子上的被子電話什麼的全掃到了地上,看著醫生說了句:“爺說明天,就必須明天!你看著爺像哪裡不好的樣?”

    誰敢說他燕大爺不好啊?醫生苦逼死了,他哪敢啊?

    手術時間就這樣直接訂了下來,展小憐當沒聽到,該幹嘛還是幹嘛。

    下午的時候燕回自己往車上一躺,就被人推進手術室了,其實這就是個小手術,可這事落在燕大爺頭上了,再小的手術那也得當成天大的事來對待。雷震是跟進了手術室的,就在旁邊守著,醫生是燕回讓院長安排的,裡面有幾個醫生是生面孔,這是隨時隨地防範于未然,總不能讓燕爺在做這種手術的時候被人暗算在手術臺上吧?說出去丟人丟大發了。

    老頭在手術室外頭唉聲歎氣,不停的跟他身邊的中年男人說道:“子歸這孩子怎麼真的做這手術啊,這孩子可怎麼讓我放心啊?這以後可怎麼辦?”

    那真的是十五分鐘,一會就過了,雖然外面的人都覺得那時間特別長,燕回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就說了一句話:“把做手術的那東西的手給爺剁了!”

    守在門外燕回那幾個保鏢二話沒說就沖進了手術室。

    外面的人:“……”

    老頭睜大眼睛巍顫顫的站起來看著燕回:“子歸,你又要幹什麼?”

    燕回拍拍躺著的病床,對推著車的雷震說了句:“愣著幹什麼?還不走?”

    雷震趕緊推著車走了。

    展小憐躺在床上看書,總體來說,展小憐的身體不像人家體弱多病那種人的身體,這完全得益于展爸展媽這麼多年費心的照顧,再加上養身體的時候心情好,身體不虛,而且展小憐自己也注意,龍谷還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看著她,光著腳在被窩裡都不被允許,絕對是做足保暖才行的。

    外頭的動靜沒人跟展小憐說,不過龍谷出去轉了一圈,回來以後就跟說手術室有個醫生手被人砍了,展小憐把腦袋從書本裡抬了一下,然後繼續低下頭看書,一會功夫燕回來的時候展小憐就問了一句:“你剛剛又幹什麼壞事?”

    燕回立刻否認:“法治社會,爺怎麼可能會幹壞事?”還義正言辭的對著展小憐說:“爺是青城的良民,良民從來不做壞事!”

    展小憐怎麼覺得這話這麼耳熟呢,頭也沒抬的說了句:“良民不做壞事?那人家醫生的手是自己掉的?你以為人家願意摸你那醃黃瓜?人家那是醫生的職業道德,有本事你自己給自己做手術。”

    雷震經驗老道的伸手揉了兩衛生紙團往耳朵裡塞,非禮勿聽,他是聾子,什麼都聽不到。

    龍谷:“……”一口老血就在喉嚨口裡打轉,差點就噴出來了。

    燕回原形畢露,理直氣壯的說:“他們也配碰爺?爺沒挖他們的眼睛就該感恩戴德了。”

    展小憐淡定的翻了一頁書,一邊看一邊隨口說道:“這樣啊?你那玩意我也碰過,還碰了好幾回了,是不是也要一起剁了我的手?”

    雷震把燕回推到床邊,剛把燕回扶到床上準備離開,結果聽到展小憐的話以後,直接咳嗽出聲,一邊把紙團耳朵裡塞了又塞一邊說道:“我什麼都沒聽到……”

    龍谷當場就石化了,“小,小憐,這話題能不能在二哥不在的時候討論?”

    展小憐這才抬頭,看到龍谷也在,伸手抓了下頭髮,說:“哦,對不起二哥,我忘了你還在了。”

    龍谷:“……”

    燕回在旁邊蹦躂,大怒:“你這女人跟人說話的時候能不能看著爺說?你那是什麼表情?你信不信爺真剁了你的手?”

    展小憐收回鄙視的眼神,繼續翻書,嘴裡不屑的說道:“我懶的跟你吵架,我二哥還在呢,我要看書了,我得考個高分讓我爸高興高興,我都讓他們操碎了心,好歹也讓我爸我媽替我高興一回。”

    燕回斜著眼睛看展小憐,嘴裡嘀咕了一句:“有什麼好考的?女人念那麼多書幹什麼……”

    展小憐直接說了句:“關你屁事?我高興念書。”

    燕回磨磨蹭蹭一個人躺在床上,繃著臉不說話,也不反駁,就在龍谷想著自己要不要出去的時候,突然聽到燕回氣勢洶洶的說了句:“念什麼念?女人念書多就水性楊花勾三搭四!”
luckyi14 發表於 2014-7-30 16:16
第272章 養病什麼的最煩人了

 燕大爺獨特的理論一說完,兄妹兩人就傻了。

    龍谷:“……”然後伸手圈在嘴邊,乾巴巴的咳嗽了兩聲。

    展小憐瞪大眼睛,誰告訴他這個理論的?誰說女人念書多就水性楊花勾三搭四的?這傢夥的腦子是吃便便長這麼大的吧?

    燕回說完,臉上的表情也是那樣,陰著臉,好像有人欠了他幾萬塊錢不還似的,展小憐放下書,斜眼看著他,半響說道:“歪門邪說。”

    燕回抬頭看著展小憐,斜眼看過來,說:“本來就是!你別念什麼書了,有什麼好念的?念多了頭髮都掉光了,醜死了!”

    展小憐默默的往被窩裡鑽了鑽,懶的答話。

    燕回見展小憐不理她,怒道:“妞,爺跟你說話呢,你給爺把臉轉過來!”

    展小憐翻身看著他,燕回開口:“爺待會就把你的書燒了,你別看什麼書了……”

    展小憐瞪著眼看著他問:“憑什麼?”

    燕回大怒:“爺都說了,女人念書多就會變!”

    展小憐翻白眼,再次翻了個身,看著石化半天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龍谷說:“二哥,咱收拾收拾還是回家吧,我要是再在這裡呆下去,遲早要神經。”

    龍谷伸手揉著太陽穴,他覺得最先神經的不是小憐,小憐比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強大,最先神經的肯定是他,這做出來和說出來完全是兩碼字事啊,他這腦子的承受力受不住這兩活寶的勁爆話題。

    燕回在那邊對著龍谷“呼”的扔了個枕頭過來:“不准走,爺又沒惹著妞生氣,憑什麼走?”

    展小憐撅著屁股對著燕回吼了句:“誰說沒惹我生氣?我明明氣著呢。”

    燕大爺不高興都說了句:“你念你念,念成禿子爺才不要你。”

    展小憐繼續屁股對著燕回,嘴裡哼道:“禿子我願意,關你什麼事?你自己不喜歡念書還不讓別人念書,要是大家都不念書,全跟你似的有什麼好?”

    龍谷默默的站起來按下電腦轉身走了出去,他還是回避一下比較明智,不參與兩孩子的打鬧。

    燕回的言行告訴龍谷,這人的人格缺陷還挺多,就算平時為人處世也是完全沒有章法,隨心所欲想怎麼來就怎麼來的,從他對展爸展媽的態度就能看出來。沒看到蔣老先生的時候龍谷會以為燕回這就是天生,看到蔣老先生再看他老人家對燕回的態度,龍谷就覺得這完全就是沒有任何章法捧出來的性子,扭曲的愛沒有同伴的童年和他本身性格的陰暗面造就了現在的燕回。

    想到蔣老先生,龍谷歎口氣,那種寵孩子的程度能不教歪才怪,小的時候沒糾正,長這麼大想糾正也晚了,只是苦了小憐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龍谷走了,這屋裡的氣氛也冷了,展小憐眼睛看著天花板,眨巴眨巴了好幾下眼睛都沒吭聲,燕回也冷了臉,兩人都不說話,半響,展小憐主動示好:“你說你的我念我的,咱們不吵架了,哎喲,我這肚子怎麼突然疼了呢……”頓了下,小眼神飄了燕回一下,說:“就是被你氣的,你說你整天能不能不氣我啊?哎喲,我疼死了……”

    燕回瞪著她,想看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結果展小憐就抱著肚子一直喊疼,燕回不敢吭了,啥話沒說,胳膊一抬按了床頭的鈴,一個小護士剛好路過看到門扮演著推門就進來了,“展小姐,燕先生,兩位元哪位元元有需要?”

    展小憐對那小護士招手:“你趕緊過來看看我,我本來好好的,突然肚子就疼了,你說我是不是被氣的?”

    小護士哪裡懂這些啊,為了安撫展小憐,嘴裡就應了:“說不定就是啊,展小姐,您正是養身體的時候,還是少生氣的好,您等著,我這就跟您叫醫生過來……”

    等小護士跑了,展小憐扭頭,得意洋洋的看著燕回說:“你看你看,人家醫院裡的人都說我這是被你氣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燕回:“……”冷哼一聲,扭頭看著一邊,嘴裡嘀咕了一句:“你自己非要跟爺吵,關爺什麼事?”

    展小憐初步取得了勝利,這心情也就好了,燕大爺表示很不高興,冷著臉瞪著展小憐,一會功夫醫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展小憐惡人先告狀的說自己肚子疼,之前好好的,就是剛剛被氣了下,結果醫生檢查了下發現沒其他問題,就聽展小憐說被氣的,就開口了:“展小姐,養身體心情很重要,千萬不要輕易動怒,要不然影響情緒……”

    展小憐立馬就的了特赦令,扭頭對著燕回就嚷:“聽到沒?聽到沒?”

    燕回冷著臉死活不吭聲,展小憐拿枕頭丟他也不回嘴,就是一張臉冷颼颼的看著不高興。

    醫生走了以後,展小憐笑眯眯的跟燕回說話,其實就是哄他高興的:“燕回,你還真生氣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氣?不就吵兩句嘴嗎?還真生氣了,笑死人了都,笑笑唄,來嘛來嘛,我跟你認錯,我下次不跟你吵了,你別真跟我計較呀。”

    展小憐說半天,燕回都是繃著臉不說話,展小憐挪了挪身體,往燕回那邊移了移,然後從被窩裡伸出手往燕回被窩裡塞,摸了好一會都沒摸到手,後來還是燕回偷偷摸摸主動把手往她手邊放了才讓展小憐給抓住,展小憐笑嘻嘻的說了句:“和好和好,明天咱倆搬回去吧?這醫院的藥味聞著就不吉利,我讓二哥回青城,不讓他跟著,等我身體養好了再說,你說好不好?”

    聞言,燕回扭頭看著展小憐,認真的問了句:“妞,你這是跟爺說真的?”

    展小憐睜大眼睛說:“當然是真的!你看著我像說笑話的嗎?我再認真不過了。”

 燕回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嘴裡說了句:“現在就回去……”說了一半,額頭冷汗直冒,然後慢吞吞的躺了下來,嘴裡說了句:“爺要宰了這醫院的庸醫……”

    展小憐抽搐著臉說了句:“你這怪誰啊?你自己不注意,哪有好好的皮膚割了一刀還能跟好人似的?好歹爺要養幾天吧?特別是,”展小憐的視線往下麵飄了飄,說道:“特別是那位置的,貌似很敏感……”

    燕回抬了抬下巴,抬起他老人家高貴的頭顱,說:“爺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你以後是不是要死心塌地的對爺好了?”

    展小憐翻身看著天花板,然後伸手捧起書拿在手裡,低著頭,眼睛看著書,嘴裡說了句:“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二哥跟我說了,當務之急是養好身體。不過,”展小憐還是沒有抬頭,繼續看著書說了句:“謝謝你。”

    燕回身體一動就想挪過去,然後一邊冒著額頭的汗一邊挪了過去,嘴裡還若無其事的說:“妞,爺跟你說,爺這樣都是因為你,你得跟爺說清楚了,”他伸手捏著展小憐的下巴,強迫她的臉對著自己,晃了晃手,展小憐只好抬眼看著他,燕回滿意的看著她盯著自己看的模樣,然後說:“你是爺的,別跟爺說你以後不以後,你敢耍著爺玩,看爺怎麼收拾你。”

    展小憐沉默的看了一會,然後說:“可是我還要念書,這是我爸希望的,反正本來我身體就不好,不念書也沒有別的事做,我要真去拼命工作什麼的,我爸我們還有我哥都不放心,所以我肯定是要念書的……”

    燕回直接說了句:“那你給爺來青城念,念什麼都行,反正青城這麼多學校,你那麼聰明,怎麼都能念上。”

    展小憐受不了的看了他一眼:“這學校不是隨便選的,也要看專業……”

    “你別跟爺說這個,爺不懂,反正你要給爺來青城!”燕回直接打斷:“必須來青城!”

    展小憐決定不跟他吵,嘴裡說了句:“這事以後再說。”

    燕回突然就怒了:“青城!你要哪個學校爺讓你進去,爺讓人早晚接你,當初李晉揚就是這麼接送爺那妹子的不是?爺也可以。”

    展小憐垂眸不看他,然後岔開話題:“對了,你的傷口,醫生說要多長時間能好?我看你現在都不能走路了……你說這手術會不會影響你睡女人?”

    這話題就敏感了,燕大爺的自尊和面子不讓丟失,燕回惱羞成怒:“不影響爺睡你就行,你給爺等著!”

    展小憐啥話沒說,而是探著腦袋,突然在燕回的臉上親了一下,說:“哎,安慰一下。”

    燕回頓了下,扭頭看著她,陰測測的看了半天,展小憐咽了咽口水,問了句:“幹嘛?”

    燕回陰鬱的說:“妞,你說爺什麼時候才能睡你?”

    展小憐伸手抓過枕頭甩手砸在燕回的臉上,嘴裡說了句:“睡你妹!”

    當天晚上展小憐跟龍谷說明天要去燕回的住所,讓龍谷先回擺宴,這給龍谷傷心的,無比怨念的看著她:“小憐,你不讓二哥跟著你?萬一他欺負你怎麼辦?”

    展小憐笑嘻嘻的說了句:“我多這樣了,他還要怎麼欺負才有成就感啊?放心吧,他現在對欺負我沒有一點興致,他現在就盼著他身上那些傷趕緊好,不讓影響他出去玩女人。”

    燕回在旁邊聽了大怒:“你這女人怎麼說話呢?”

    龍谷直歎氣,沒辦法,還只能同意,小憐都開口了,他還有什麼好反駁的?肯定是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第二天中午天氣暖和一點的時候,展小憐就躺到了之前的那個別墅的房間裡,眼睛直直的看著天花板,那邊一個美人女傭一邊往桌子上擺放花朵,嘴裡一邊說了句:“哎呀,這時間過的可真快,一眨眼都要過年了呢。”扭頭看著展小憐笑嘻嘻的說了句:“展小姐,這可是這房子第一次有主人在家過年呢,往年這裡可冷清了,燕先生就算來了也是睡覺……”

    展小憐瞪大眼睛:“哎?過年還有人不在家不走親戚,光睡覺的?”
luckyi14 發表於 2014-7-30 16:19
第274章 整天吵架木意思   

 展小憐家過年那真是年年都熱鬧,不管是去展奶奶家那邊還是在自己家,那肯定都是少不了人的,要麼是他們出去串門,要麼就是人家來他們家串門,展爸展媽都有自己關係要好的朋友,過年期間來往相互到對方家裡吃飯那陣勢家常便飯,對展小憐來說,過年就是耗費人力財力的事,有機會光睡覺的機會那是少之又少,外面還飄著雪,展小憐就被展媽喊起來洗臉刷牙換漂亮衣服出門走親戚了。

    這會聽說燕回還在家裡睡覺,展小憐是真的很驚奇,她就算在家睡覺也睡不踏實啊,哪有什麼冷清的說法,她在樓上都能聽得樓下動靜。

    展小憐想了想,過年她肯定要回家的,她要是不在家了,她爸她媽肯定覺得沒意思,燕回這人跟常人不一樣,不定他老人家就是喜歡這樣呢,她要是賴在燕回八成還嫌她煩人了。展小憐爬起來穿上外套,自己主動把帽子往頭上戴,然後過去看檯曆,算了算日子,時間還真的挺快,一眨眼又要過年了,不過到過年的時候,她肯定就能出門,年前回家正好,她這又不是生孩子餵奶啥的,總不會要那麼長時間的。

    晚上燕回回來,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展小憐就隨口說了句:“對了,聽說你過年喜歡睡覺?過年的你要什麼禮物?我回家了給你寄過來……”

    展小憐話還沒說完呢,燕回手裡的餐具直接扔桌子上了,抬頭看著展小憐問:“寄過來什麼意思?”

    展小憐眨了下眼睛:“不要拉倒……”

    燕回站起身,伸手奪下展小憐手裡的筷子,瞪著她說:“誰說不要了?爺是問,寄過來什麼意思?直接給不就行了?”

    展小憐這下注意到了,兩人關注的重點不一樣,難得她想跟這人和平相處,結果這人不領情呢,站起來去搶筷子,“你把筷子給我,我吃飯呢。”

    燕回手一抬,筷子被他扔老遠的地上了,抱臂看著展小憐,大刺刺的說:“你哪都去不了,乖乖給爺待在這裡,過什麼年?有什麼好過的?”

    展小憐抓抓頭,瞪著他說:“過年總得要回家的,我這就是出來養身體的,養好了自然要回家。過年不回家那啥時回家啊?”

    燕回陰著臉,回瞪著展小憐一會,然後接過美人遞過來的筷子,塞到展小憐手裡,嘴裡說了句:“吃完飯再說,省的到時候誰爺虐待你。”

    展小憐懶的理他,雖然身體弱了點,不過胃口還是不錯的,吃完了直接站起來走了。

    吃飯的時候兩人不大愉快,吃完飯了燕回直接追了過來,展小憐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視力還挺好的,隔的老遠都能看得清上面的字,這會正懷裡抱個暖手寶腿上蓋個毯子自在呢。

    手術位置特殊,燕回走路就慢吞吞的跟蝸牛似的,到了客廳就踢了鞋光著腳往展小憐旁邊坐,坐穩了以後伸手拉了拉她,突然說了句:“妞,過年什麼的能不能不回家?”

    展小憐動都沒動的問了句:“幹嘛?”

    燕回的眼睛盯著電視,嘴裡說了句:“陪陪爺行不行?”

    展小憐聽了不由扭頭看了他一眼,“哎?”

    燕回的眼睛還是盯著電視機,嘴裡卻說道:“爺一個人沒意思,你陪陪爺……”

    展小憐的眼睛瞪的更大:“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燕回一臉惱羞成怒的轉臉瞪著展小憐:“爺什麼時候說過假話?都跟你說了你敢回去爺就打斷你的腿!”

    展小憐:“……”

    半響,她扭頭看著電視,半天沒說話,燕回等了好一會沒等到展小憐的反應,忍不住又推推她:“爺跟你說話你聽到沒?”

    展小憐應了一聲:“嗯。”

    “不許回去知不知道?”燕回高聲音提醒。

    展小憐還是沉默,然後開口:“也行。”頓了下,又說:“不過……”

    燕回伸手關了電視劇,轉身看著展小憐說:“有話你給爺一次性說完。”

    展小憐也沒搶遙控器,嘴裡說道:“過完年我就回家,沒問題吧?”

    燕回盯著她的眼睛,一直盯著,突然說了句:“你給爺來青城念書!”

    這話題瞬間又繞到昨天去了,特別是昨天的時候還不是讓人高興的話題,展小憐皺了皺眉頭,然後說了句:“我現在不想說這個事。”

    燕回一把拉著她的胳膊,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抬了起來:“過完年回家以後呢?不管爺了是不是?”

    展小憐推他的手:“你非要弄的我們現在都不高興是不是?”

    燕回強行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咬著牙說:“爺是為了你才去做這個手術的,你別玩了爺就拍屁股走人,你要念書可以,你他媽的給爺來青城念,要不然你哪都去不了!”

    展小憐垂下眼眸,嘴裡還是那句話:“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燕回晃了晃她的下巴,說:“你跟爺說,你是怎麼打算的?”

    展小憐抿了抿唇,垂著眼簾說了句:“沒怎麼打算,我現在還在上學,年後大學畢業,我還打算念兩年研究生,至於的後,我還沒想好。學校是我爸選的,他跟我媽年紀大了,我想就近照顧,不想離的遠……”

    “你他媽的這個沒怎麼打算的打算裡頭,爺壓根就不在你的打算範圍之內是不是?”燕回指著她的腦門說:“你這是耍著爺玩了是不是?青城跟擺宴就兩個小時的車程,遠到哪去了?”

 展小憐沉默了一下,突然俯腰,伸手輕輕抱著燕回的腰,嘴裡說了:“燕回,能不能別吵架?整天這樣吵我覺得真的沒意思……你看著我給你流過兩個孩子的份上,你遷就我一陣子不行嗎?過完年我就回去上班上學了,咱倆這樣吵有意思嗎?我剛剛都答應你在這陪你過年了,你非得要我讓我二哥來接我回去是不是?”

    燕回頓住,半響他的聲音低了下來,煩躁的伸手抓了下頭髮:“誰想跟你吵架了,還不是你這女人有毛病?女人就是麻煩,一會這樣一會那樣……”

    展小憐鬆手,然後坐直身體,一邊拿過遙控器一邊說:“我還要跟我爸我媽說一聲,我長這麼大了,還沒有不在家過年的,我爸我媽肯定大年三十晚上都睡不著,燕回,我這也不說隨便答應你的,我也是有犧牲的。你要是再跟我吵架,我就真走了,你愛找誰過年找誰去,我在哪養身體不說養?再說了,能養成什麼樣還不一定呢。我現在就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在養的。”

    燕回的眼睛看著電視的方向,嘴裡說了句:“爺都陪你一樣了……”

    展小憐沒說話,電視機裡的狗血言情劇的女主角正哭的死去活來,展小憐看著電視說了句:“這人生就是出狗血小言啊,各種狗血都有。”展小憐覺得,她的狗血劇裡,最大的狗血就是燕回這攤狗血。

    也不知道是展小憐晚上的談話奏效了,還是燕大爺突然開竅了,這以後的一周相處兩人還真沒吵架,一旦有到這話題趨勢的時候都會各自打住,雙方都在避開敏感話題,對展小憐來說,這樣也挺好的,好歹心情好。

    一周以後,展小憐這身體就跟恢復了元氣似的,已經可以按照醫生建議的那樣做些簡單的運動,而且,她每餐的飲食也特別注意,全是滋補類的,展小憐也希望自己的身體好好的呀,也是積極配合營養師,展小憐的手機被她從燕回那邊要了過來,別墅裡的電話也都恢復正常通信,展爸展媽總算可以給展小憐打電話了,夫妻倆都不敢跟展小憐提孩子的話題,每次接電話都是讓她保護好身體啥的。

    展小憐跟展爸展媽說了過年不回家的事,展爸展媽這就是完全接受不了,展小憐後來提了好多次,反正都是趁著燕回不在的時候對著電話哄,好不容易才讓展爸展媽慢慢的接受,對展爸展媽來說,小憐不回家過年這個還真是很重要的事。

    燕回那手術一周以後沒啥問題了,他主要的傷還是身上的刀傷,那老頭來過好多次,結果每次都被燕回攆走,老頭看起來那是真可憐,那麼大年紀的人,每次都累累巴巴的過來想看一眼燕回,結果燕回直接把人給攆走,最過分的一次連面都沒讓老頭見到。

    展小憐覺得,燕回這貨絕對是她見過的最沒愛心的人,不過這話還不能跟燕回說,要是真跟他說了,燕大爺肯定又要跟展小憐吵架。

    老頭其實就是想帶燕回回家過個年,這麼多年了都沒回家過年,剛好燕回這又滿身傷的,帶回家多好啊,結果燕大爺不接受,見一次攆一次,而老頭的身份也不適合在某個地方長期待著,這次要不是因為那身傷,不定老早就走了,最後眼看著拖不下去了,老頭只能離開青城。

    這期間蔣笙給燕回打過幾次電話,第一次都是勸他跟老頭好好相處,第二次勸他跟老頭回家過年,結果燕回直接對著電話罵了一句:“滾你媽的蛋!”然後“哢嚓”掛了電話。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蔣笙被氣的臉都綠了。

    擺大期中考試,展小憐全副武裝,帽子圍巾啥的裹的嚴嚴實實的要去學校考試,燕回火冒三丈,說什麼都不讓去,結果展小憐壓根不管,不去也要去,跟燕回據理力爭:“醫生說我現在好多了,我能出門,再說了,我穿成這樣就跟在房間裡有什麼不一樣?我都大四生了,平時不去可以,這期中考試一定要去,要不然老師算我掛科你負責?”

考完試,展爸展媽就在外頭等著她呢,一看展小憐的臉蛋瘦的挺多多,展媽可心疼了,拉著展小憐的手就開始哭,展小憐嘿嘿乾笑,“媽,你哭什麼呀,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臉瘦了是因為減肥啊,你說我跟頭豬似的,你不是更愁?嫁都嫁不出去不是?別哭別哭,趕緊別哭了,你一哭我會以為我是不是遭了天大的罪讓你們心疼了。”

    展爸不讓展媽哭,這小憐的心態和情緒都挺好,她一哭不定小憐心裡就不舒服了,哭什麼呀,“小憐,回家住一晚上吧,你媽把你房間的東西都洗了一遍,天天曬太陽,回家就能睡覺呢。”

    展小憐那是真想,她都好幾個月沒歸家了,就想回家,不過擺大外面停了好幾輛車,那車就是燕回讓人過來打算把展小憐給接回去的,展小憐覺得怎麼也得跟燕回說一聲,要不然那傢伙又得炸毛,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被打破,兩人又得鬧半天,展小憐現在就不想鬧騰,都最後這麼點時間了,不想折騰了。

    電話一聽,展小憐把話一說,燕回當時就炸毛了:“你這女人怎麼回事?你走的時候是怎麼跟爺說的?你是跟爺說你考完試就回來……”

    展小憐一個人抱著電話在旁邊說:“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嘛?那是我爸我媽,他們那麼愛我,就讓我回家住一晚上,這又不是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我總不能傷他們的心吧?”

    結果,燕回在那邊吼:“那你就傷爺的心是不是?你疼這個疼那個,怎麼就不知道疼爺?”

    燕回一說完了,展小憐就愣了下:“哎?”

    燕回自己直著脖子吼:“你趕緊給爺回來,你不回來爺就親自過去帶你回來……”
luckyi14 發表於 2014-7-30 16:21
第275章 捆綁法

 得虧展小憐是跟展爸展媽打過招呼的,要不然展媽八成又要一個人躲屋裡哭了,外面的車等了一溜,燕大爺啥話沒說,直接鑽到了車裡,展爸跟展媽拉著小憐說話,燕回在車裡面對著展小憐吼:“展小憐!”

    展小憐氣死了,回頭瞪了他一眼,繼續跟展媽說話,龍穀就跟看馬戲的在後面圍觀,完全不發表言論,就是等展小憐上車以後他才走過去跟展小憐說了句:“小憐,二哥過年的話要回湘江,有什麼事你跟二哥打電話,二哥就算不能及時趕到,也會讓人過去找你。”

    燕回坐在展小憐旁邊,一拉展小憐的胳膊,嘴裡吼了句:“你走不走?”

    展小憐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不走了行不行啊?你再催試試?”

    燕回抱著胳膊又開始生悶氣,展小憐從車窗裡探頭看著龍穀說了聲:“放心吧二哥,要是有事我自己能搞定,要是搞不定我肯定給你打電話。”

    車啟動,龍谷後退一步,跟展小憐揮揮手,展小憐伸出胳膊擺了擺,又跟展爸展媽喊了聲:“爸,媽,我走了,拜拜啦。”

    展爸展媽能有什麼法子啊,這是小憐自己決定的。

    車一上路,展小憐搖上車窗,回頭就睜大眼睛瞪著燕回,燕大爺自己還生氣呢,壓根不看她,兩個人一個瞪著面前的椅子一個瞪著看椅子的那個,都不說話,半響,展小憐自己坐正了,一手托著腮,扭頭看著窗外。

    本來燕大爺是要較勁的,結果現在沒有對手了,燕大爺的心裡更加不爽,他伸手拉了展小憐一下,嘴裡說:“妞,爺怎麼著你了你用屁股對著爺?”

    展小憐的身體掙了下,繼續手托腮看著窗外說:“沒怎麼,窗外的景色好看。”

    燕回伸手,強行把展小憐的臉扭過臉,讓她對著自己的臉,說:“這些破玩意又什麼好看的?爺不比這些東西好看?”

    展小憐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點點頭,說:“是挺好看的。”

    燕大爺還沒得瑟完,展小憐跟著又說了句:“怎麼看都好看,不過看來看去也就這張臉,看多了也就膩了。”

    燕回:“……”

    兩人在後頭就跟說雙口相聲似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前面的司機和雷震聽的可歡樂了,雖然沒人搭話,不過兩人沒有你死我活的場面,看著還像那麼回事,單就這樣聽兩人說話,這完全是小夫妻拌嘴增加感情的方式。

    吵了半天,展小憐張嘴打了個呵氣,燕回看了她一眼,問:“要不要換車?”

    展小憐眼淚汪汪的揉著眼睛搖搖頭:“不要了,坐不慣那車,反正兩個小時就到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燕回斜眼看了她一下,伸手一拉,把展小憐拉的身體側躺,頭枕在他腿上,眨巴了兩下眼睛,說:“你身上那些傷口疼不疼了?”

    燕回嗤笑一聲,“男人身上有些傷口怕什麼?比這更嚴重的多呢,還疼不疼,有什麼好疼的?”

    展小憐“嘿嘿”乾笑兩聲,嘴裡說了句:“那就好。”

    然後翻身,大腦袋一頭撞在燕回的肚子上,剛好碰到了燕大爺肚子上的傷口,燕回的臉當時就扭曲了,咬著牙吼道:“你這惡毒的女人!”

    展小憐閉著眼睛丟給了一句:“你都說不疼了……”

    燕回伸手把展小憐的腦袋往外搬了搬,沒吭聲,展小憐安靜的蜷縮在車上,燕回直著腰杆,垂著眼簾看著閉著眼睛發出輕淺呼吸的展小憐,然後伸手,小心的把她臉上貼著的一縷頭髮拿開,盯著她的側臉看了一會,抬頭,看著飛馳而過的窗外,沉默。

    車到青城,展小憐本來就沒完全睡著,處於淺眠狀態,畢竟是在車上,一直晃,怎麼著也沒法睡著,她揉著眼睛下車,走路都是來來去去的,燕回斜眼看著她犯傻的模樣,走過來,伸手拉著她的胳膊,嘴裡嘀咕了一句:“爺就沒看出來你聰明在哪了……”

    展小憐顛簸了兩個多小時,這是真累了,回來啥事沒做,直接倒頭就睡,衣服都沒脫。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就看到燕回睜著眼睛躺在她旁邊,展小憐揉揉眼睛像爬起來去廁所,燕回伸手一拉她,展小憐扭頭看他:“我去廁所。”
      
    燕回沒反應,直到展小憐穿了外套下床穿拖鞋的時候嘴裡才說了句:“你要什麼?”

    展小憐愣了下:“哎?”

    燕回的手擱在腦門上,嘴裡重複問道:“妞,你想要什麼?”

    展小憐以為他說夢話呢,抓著亂糟糟的頭髮,站起來直接去衛生間了,一會縮在脖子回來,外套往地上一扔,裡面就鑽進了被窩,燕回被她身上的寒氣冰的一哆嗦,展小憐進被窩以後就直接張開胳膊抱住了燕回,嘴裡說了句:“現在的天真是越來越冷了,讓我暖暖手腳。”

    男人的身體總歸是比女人的身體熱的,展小憐不止一次跟燕回說過,他最大的作用就是晚上暖被窩。

    燕回躺著沒動,就是研究似的再次問了句:“妞,你說你想要什麼東西?”

    展小憐哆哆嗦嗦的隨口問了句:“什麼什麼東西啊?”

    燕回翻了個身,展小憐鬆開手腳看著他跟自己面對面躺著,一臉的疑惑,燕回看著展小憐說:“外面那麼多女人,她們跟著男人的時候總歸是喜歡男人的一些東西,你喜歡什麼?”

    展小憐想都沒想的說道:“我?我小時候希望我長大以後能造火箭,不過我爸我媽不同意,高考填志願的時候就直接把我的願望抹殺了,那時候我就想,我以後一定要找個外企進去當前台,然後找個像李晉揚那種類型的男人嫁了,我呢就在外企當前台,生兩個孩子,當賢妻良母……不過這個現實和理想的差距還真是大啊!”

 燕回邪笑一聲,突然翻身撐在展小憐是上方,把她的小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打擊她說:“妞,你能當什麼賢妻良母?整天就跟一母老虎似的,還賢妻良母……妞,你知不知道你跟爺最合拍?你看你全身上下都跟爺合拍,你就是為了爺才生的,你下輩子都當不了賢妻良母……”

    展小憐瞪圓了眼睛怒視燕回:“你妹啊!你這是詛咒我是不是?誰說我當不了賢妻良母?我這是沒遇到讓我有當賢妻良母的男人……”

    展小憐這話一說完,燕回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就是那種陰測測冷颼颼的表情盯著她,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行抬起,問:“李晉揚那樣的男人?你也不看看你這樣,抵得上爺那妹子一根手指頭?脫光了送到李晉揚床上李晉揚都不屑看一眼的……”

    展小憐“哈”了一聲,冷眼看著燕回問了一句:“這一大早的,你就是要跟我吵架是不是?”

    燕回伸手砸了床,一翻身坐了起來,怒道:“還不是你這女人……”頓了頓,伸手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拿了小袋子,往展小憐頭上一扔:“爺就問你要什麼,你給爺廢話一堆,還敢跟爺嘰歪!”

    展小憐眼前一黑,伸手把袋子拿下來往地上一扔:“燕回!”

    燕回看她把袋子扔地上了,煩躁的抓抓頭,繞過去又撿起來,自己打開,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往展小憐面前晃,嘴裡說道:“你起來!”

    展小憐真是氣死了,大清早的就找茬吵架,到底想幹什麼啊?從被窩裡露個脖子出來,沒接東西,只是瞪著燕回:“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直說吧,你要是反悔了你跟我說一聲,我讓我二哥來接我回家,你別折磨我行不行?”

    燕回的臉瞬間就黑了一半,他把手裡的東西打開,往展小憐面前塞:“你給爺看清楚了!”

    展小憐聽他這樣一說,疑惑的斜了他一眼,然後把那玩意拿的離自己遠一點,揉了揉眼睛,把本子翻正了,看看,又看了看,說了一句:“我這是發財了?要麼窮的連打胎錢都沒有,要麼一下子有套房……”

    燕回眼一眯,剛要發飆,展小憐抬頭看了房間,指著房子問:“你是把這房子給我了?”

    燕大爺身上的戾氣瞬間沒了,湊到她面前問:“高不高興?”

    展小憐哢吧了兩下大眼睛,乾巴巴的說了句:“沒必要吧?你還不如直接給我錢。”

    燕回滿臉的期待瞬間沒了,臉色一下子全黑:“展小憐!”

    展小憐攤攤手,說:“不是我說,這地方太偏了,而且還是舊房子,我在擺宴上班,要怎麼住?難不成每天要花好幾個小時在路上往這地方住,你覺得實際嗎?”把本子往燕回手裡一塞,嘴裡說了句:“這玩意我不要,你怎麼弄下來的怎麼弄回去,這個東西拿回去。”然後摸下巴嘀咕了一句:“這怎麼回事啊?本人沒到場這房產證也能弄下來?”

    說完,展小憐把本子往燕回懷裡一塞,翻個身,直接躺回了被窩。

    燕回陰著臉,看著手裡的東西,突然發火的往床上一扔,不解恨,伸手拿起來,直接一撕兩半,往展小憐被子裹著的身上一摔,嘴裡吼道:“你這女人就不能跟別人一樣?你他媽的倒是告訴爺你到底要什麼?”

    展小憐背對燕回躺著沒動,透過被窩的縫隙,睜著眼睛看著床頭的小檯燈,一言不發。

    這一大早的氣氛就不好,早飯吃的更是沉默,周圍的美人們一個個低頭不敢吭,展小憐繃著臉不說話,燕回的臉是冷的,偌大的餐廳裡,就聽到勺子碰到碗的聲音。

    燕回好歹吃了兩口,然後說什麼都不吃了,完全是被展小憐氣的,站起來就打算出去,這人就是這樣,年前還挺忙,有事沒事往外跑。其實雷震一直勸他先養著身體,可是燕回不聽,他不聽誰有法子阻止?

燕回正慢條斯理的接過白毛巾擦手,一邊擦,一邊對著展小憐飛刀子,結果展小憐沒抬頭,壓根沒看到燕大爺飛出去的眼刀,燕回擦完手,直接把毛巾往展小憐頭上扔:“展小憐!”

    展小憐抬頭看他,乾巴巴的問:“幹嘛?”

    燕回還是冷著臉,手往桌面上一撐,身體前傾,盯著展小憐的眼睛,咬牙說:“就你這豬腦子也當賢妻良母?”

    展小憐直接砸了手裡正在啃著的肉包子,飯也不吃了,站起來瞪著燕回:“燕回,你就是想找茬吵架是不是?”

    燕回掃了眼她面前的沒吃完的東西,邪笑一聲,伸手一彈旁邊站著的女人的大胸,嘴裡說了句:“眼瞎了?爺要出門!”

    那女人猶豫了一下,偷眼看了下展小憐,展小憐就冷眼看燕回,臉上全是憤怒。

    那女人沒法子,只好跑去拿燕回的外套,拿來以後就想往展小憐手裡送,結果展小憐冷睨了她一眼,小美人趕緊把外頭縮了回去,哆哆嗦嗦展開往燕回身上套。

    燕回慢條斯理的享受美人的侍候,穿好衣服以後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餐布,對著展小憐的臉又扔了過來,嘴裡說道:“賢妻良母是你這麼當的?你爺跟人家學著點!就你這蠢樣想當賢妻良母等下下輩子吧!”說完,燕回抬腳踢開面前的擋路的椅子,抬腳走了出去。

    展小憐被氣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她低頭看著桌子上食物,伸手端起其中一個盤子,轉身跟著燕回追了過去,“燕回!”

    燕回停住腳步,慢吞吞的扭頭,結果,一盤彌漫著油味的湯湯水水劈頭蓋臉卡了過去,展小憐站在他面前,手一松,那盤子“咣啷”一松掉在地上,展小憐惡狠狠的說了句:“姑奶奶當賢妻良母也得看對象的!”

    展小憐抬腳就要走,燕回一步沖過去,伸手拉住她的胳膊,邪笑著說:“對象?”他吊兒郎當的“啊”了一聲,然後點點頭:“那是,爺知道,你要當賢妻良母的對象是那個員警和姓邊的,可惜了,那兩東西都不要了不是?”

    展小憐猛的抬頭看他,“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孩子都有了,我他媽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賢妻良母了!”

    燕回慢吞吞的走到她面前,低頭湊過去,跟她臉對臉的看:“這世上沒有如果,你現在就是爺的,現在站在你面前的睡在你床上的人可是爺,他們在哪?”燕回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就你這樣的瘋女人,這世上除了爺還有誰會要你誰受得了你?你他媽的乖乖躺爺的懷裡不好嗎?非得惦記那些野男人……”

    “你去死吧!”展小憐抬手對著他就揮了過去,卻被燕回一把抓住手腕,展小憐直直的盯著他,拼命向掙脫手腕,結果怎麼都掙不脫,她被氣的全身直哆嗦:“變態!神經病……你怎麼不去死啊?!”

    燕回捏著她的手腕紋絲不動,滿身的油水肯定沒法現在走了,他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臉:“爺就說你這女人心腸歹毒,爺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別忘了你們是爺的女人,爺的女人就沒有盼著爺死的……”

    展小憐被氣的直笑,“別自作多情了,那是你不知道罷了,盼著你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還有,別隨便把我灌上你的女人的頭號,聽著噁心,我以後還想做人呢!”

    燕回邪笑:“本來就是,睡都不知道睡了多少回了,是不是證明的不夠?”

    展小憐冷笑:“要是以上床來定義,那我的男人也不少了……”

    “展小憐!”燕回暴怒:“你想死?!”

    “我不想死,我想回家!”展小憐說著,歪頭對著燕回抓住她的手腕張嘴就咬了過去,燕回疼的鬆手,展小憐得了自由,回身走到餐桌旁,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撥電話。

    燕回一見,兩步沖過去,一把搶過手機,展小憐跟著就要搶回來,燕回抬手把手機砸向對面的牆面上,手機頓時四分五裂,展小憐愣住,突然暴跳如雷的對著燕回又抓又撓,“神經病!你賠我手機!你賠給我!”

燕回這臉被抓了好幾道血痕,他雙手抓著展小憐的手腕:“就一破手機,你還在女人瘋了是不是?爺賠個你還不行?”

    展小憐這真跟瘋了似的,對著燕回抬腿就踢,燕回趕緊伸手擋了一下,那位置手術還沒一個月,這一下要是踢上去,不報廢也差不多了,“你這個瘋女人你給爺老實點!”

    展小憐正在氣頭上,要是聽話就怪了,就是拼了命在掙扎,燕回就光抓她就抓的氣喘吁吁,最後燕回把一手抓著展小憐兩隻胳膊,對著旁邊已嚇傻的美人女傭說了句:“去給爺找根繩……爺要把這瘋女人捆起來!”

    展小憐一聽,頓時氣的哇哇大叫:“燕回你這個變態,我跟你不共戴天!”

    那美人女傭哪敢真找繩子,這又不是捆壞人的,就是夫妻吵架的,她找了一圈沒找到合適的東西,最後乾脆把自己圍裙的下擺直接用剪刀剪了口,撕了一條下來,然後拿給燕回:“燕爺,繩子會傷了展小憐,這個行嗎?”

    展小憐扭頭一看,大怒:“燕回,你他媽還真捆?”

    燕回不管三七二十一拿過那布條,直接把展小憐的兩隻手紮到了一塊,還是那種很有技巧的捆綁法,雖然布條用的少,但是絕對不會讓她掙脫開,剩下的一截燕回剪下來,把展小憐的腳也給捆一塊了,捆完了,燕回直接把展小憐扛起來往樓上走,一邊走還一邊說:“你今天給爺乖乖待在樓上,哪裡都不許去。”展小憐被他扔到床上以後,燕回對被他招過來的八個美人說:“爺下午回來,這女人要是離開這房間一步,你們的腿就別指望要了,給爺看緊了,另外,掐斷屋裡的通信,誰都不許往外打電話。”

    展小憐就跟蚯蚓似的的在床上遊動,氣的嗷嗷叫:“燕回!你這個神經病!”
luckyi14 發表於 2014-7-30 16:23
第276章 原點

 展小憐被捆床上,怎麼扭都沒辦法掙脫,燕回拍拍手,伸手脫了外套,嘴裡說了句:“你今天給爺乖乖躺床上!”

    “你趕緊給我鬆開!”展小憐頭頂都冒煙了,氣的直哆嗦:“燕回!”

    燕回當沒聽到,起身出去洗澡,一會功夫洗完了走出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往床邊一坐,伸手拍拍展小憐的胸,問:“跟爺說乖乖呆著爺就給你鬆開。”

    展小憐對著他就罵:“乖你妹!你趕緊給我鬆開!”

    燕大爺伸手把毛巾扔給站在門邊的美人,那美人小心翼翼的偷眼看了展小憐一眼,膽戰心驚的過來給燕回擦頭髮上的水,燕回揉桌子展小憐的胸,說道:“你跟爺說不回家了爺就給你鬆開。”

    展小憐深呼吸一口氣,點頭:“行!”

    她答這麼乾脆,燕回壓根不敢信,這女人就是個瘋子,不定這邊鬆綁了那邊就跑了,“爺怎麼覺得不敢信呢?”

    展小憐遊動,差點滾到地上去,燕回撲過去一把把她拉回來,“你能不能被滾?摔下去別說爺故意的!”

    展小憐大怒:“我都說行了你不信,那你想怎麼樣?”

    燕回摸下巴想了下,嘴裡說了句:“你這女人爺還真不放心……”然後燕回一擊掌,說:“這樣,為了防止你在家裡悶壞了,爺帶你出去遛遛……”

    展小憐一聽嗷嗷叫:“遛你妹!你以為我是狗啊?”

    燕回湊過去,臉懸在展小憐上空,說:“爺倒希望你是狗,不過你這女人不省心,爺瞅著你就是只母獅子……”

    “燕回!你給我等著!”展小憐扭動,扭動,燕大爺說完話,那美人也替他擦完了頭髮,燕回伸手,直接把展小憐拉過來,直接扛到了肩膀上:“果然還是帶著比較保險!”

    展小憐被他抗在肩膀上,氣個半死:“你把我放下來……”

    結果,展小憐直接被燕回抗到了車上,燕回自己跟著坐了進去,伸手把倒在車上的展小憐扶起來,展小憐把手送到燕回面前,說:“你給我鬆開!我都到車上了你還綁著我幹什麼?你趕緊給我鬆開!”

    燕回伸手把她摟到懷裡:“等到了目的地再說,你現在乖乖不鬧騰,這又不影響你幹什麼……”

    展小憐直喘粗氣,這人就是個變態,絕對的變態,誰跟這東西在一塊誰會被逼瘋,她把手送到燕回面前,憤怒的說:“燕回!你到底給不給我解開繩子?”

    燕回斜眼看她:“爺給你鬆開可以,不過你得保證別跟爺鬧騰!”

    展小憐直接吼了出來:“到底是誰鬧騰的?還不是你自己跟神經病似的找茬?大清早的不讓人睡覺就算了,連飯都不讓吃!”

    燕大爺大怒:“你還敢說?!爺就問你喜歡什麼,房子你不喜歡你跟爺說你喜歡什麼也不行?你這女人就是不識好歹!你以後少跟爺提你那些野男人,爺跟你說,別以為就這麼算了,等著爺弄死他們!”

    展小憐抬手對著他就打了過去:“你還嫌你做的壞事少?”

    燕回腳一抬,撐在副駕駛座的靠背上,強行摟著展小憐的肩膀,邪笑著說:“喲,妞這是又開始心疼你的野男人了?”

    展小憐睜著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半響,她說道:“燕回,這就是我們永遠都不能真正相處的地方,因為你肆無忌憚對他們的傷害,所以我心裡會一直對你口中說的‘我的野男人’抱有虧欠之心,你對他們傷害的越深,我對他們的虧錢就會越多,對你的厭惡就會越濃。你每提一次,這個傷口就潰爛的越深,深到我重新想到你做的那些缺德事的痛恨心情……”

    燕回猛的捏住她的下巴:“展小憐!”

    展小憐垂下眼眸,聲音低緩的說:“木頭哥哥的腿,邊痕的傷,我會一直記得,他們的現狀越悲慘,我的心裡就會越內疚。燕回,”她扭頭看向燕回,說:“如果,你還想跟我和平相處到年後,就不要一次又一次提你曾經的豐功偉績,這只會讓我重新回到當時的場景,時刻提醒我你做過的那些壞事,加重我對你的恨和厭惡!”

    燕回摟著展小憐的肩膀的手驀地加重力氣,突然吼了一句:“停車!”
      
    車輪摩擦著地面,司機急忙把車停在路邊,雷震跟司機兩人都鎖頭當龜孫子,一句話都不敢吭,燕回陰著臉,嘴裡吐出三個字:“滾下去!”

    展小憐什麼話沒說,被捆著的手伸出去擰車門,推開車門,直接移到車門邊,把腿伸出去著地,整個人站在了地上,往旁邊蹦了兩步,伸手把車門撞上。

    車門一關,車直接開了出去。

    車裡車外溫差很大,展小憐上車的以後外套還被脫了,下車的時候就算想也沒辦法穿,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手腳自由,下車第一件事就是往地上一坐,省的自己一不小心摔跤,然後張嘴咬手腕上的繩子。

    繩子看起來很簡單,但是想解開真不容易,她低頭咬了半天,牙都咬扯疼了也沒把繩子扯開,左右看了看,挪著腿往公路旁邊的水泥邊緣上挪過去,抬手對著一段水泥磨繩子,繩子用的少,中間的間隙自然也短,幾下磨下來,兩個手腕的地方就磨破了。

    路上有來往的車,有司機減速想問問什麼情況,又怕碰到敲詐啥的,接連幾輛都開走了。

    展小憐磨的額頭都是汗,偏偏身上還冷的要死,接連打了幾個噴嚏,終於有輛銀白色的私家車停了下來,後座上下來給年輕男人,試探著問了句:“小姐?你沒事吧?”

 展小憐的手腕磨的新血淋淋的,她坐在地上仰頭,舉起手腕問那人:“帥哥,你有刀嗎?能幫我把這個割開嗎?”

    那年輕人這才發現原來展小憐坐在地上是為了弄開手腕上綁著的繩子,那人趕緊跑過去問了一圈,車上又下來兩個人,還是司機的鑰匙鏈上串了只指甲刀,一下一下幫展小憐把手腳上捆著的繩子給剪開了,那三人看著展小憐的樣子就問怎麼回事,展小憐手腳一得了自由就高興了,搖搖頭說:“沒事,也沒遇到壞人,你們去哪?能捎我一程不能?”

    司機的家是住在這附近,三人打算去青城會朋友,本來有個人打算報警的,結果展小憐說什麼也不讓報警,堅持說自己沒事,只讓這三人幫忙捎段路。展小憐一坐到車裡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外面真的太冷了,她這全身直哆嗦,絕對是要感冒生病的,展小憐連著打了兩個噴嚏,坐在後排的一個年輕問司機:“哥,車上有多餘的衣服沒?這姑娘凍壞了。”

    司機停車,從後車蓋裡掏出見舊的男式棉大衣,“有件髒的,這個一般車在外面壞了修車的時候會用上,用過兩次,你要是不嫌髒,就先將就穿一下。”

    展小憐點點頭,“謝謝你,總比沒有強……”

    展小憐裹在棉大衣裡面,倒沒有流鼻涕,就是頭有點重,一看就是受了涼,她自己伸手試了試腦門,然後扭頭看著窗外,伸出手指在窗玻璃上擦了擦,看著外面的天說了句:“這天……要下雪吧。”

    坐在她旁邊的年輕人介面說了句:“天氣預報說要下雪,不知道准不准,看樣子是要下雪的。”

    展小憐沒接話,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車疾馳行駛在路上,雷震透過後視鏡看了眼燕回的臉色,忍不住說了句:“爺,展小姐那身子可不能再受涼。”

    燕回氣急敗壞的吼了句:“那賤人自找的!一不高興就跟爺作……還真以為爺離了她就不行了!爺就不信了……”

    司機不敢吭,展小姐下車以後車速就沒敢開快,本來是膽戰心驚的,結果燕爺一直沒說,司機倒是放下心了,照著這架勢,燕爺八成會後悔。

    雷震不接燕回的話,而是看著窗外又說了句:“這天怕是快下雪了,昨晚上電視上說今天最低溫度有零下一度……”

    燕回一直冷著臉,雷震說這話的時候他擱在椅背上的手動了動。

    雷震歎口氣,感慨的說了句:“這天可真是奇怪了,昨天穿個外套就行,今天得穿羽絨服……”

    燕回突然抬腳對著司機的方向踹了一腳:“停車!”

    司機急刹車,車當即就停了下來,雷震趕緊做了個手勢,“掉頭!”

    車掉頭,司機一踩油門,車疾馳往回奔去。六七分鐘後,車到展小憐剛剛下車的地方,燕回踹開車門就下車,結果周圍附近都沒看到人,就發現綁她手腳的繩子被扔在地上,還有一處血跡斑斑的水泥地,燕回彎腰撿起那布條,伸手扔在地上,抬頭看了下周圍,直接走回車裡,嘴裡說道:“找人!”

    雷震跟著燕回身後,“爺不用擔心,展小姐那麼聰明肯定不會有事的,應該是攔到車了……”

    燕回往車上一坐,邪笑道:“擔心?爺有什麼好擔心的?那瘋女人不可能把自己弄丟,這世上所有人的人都能丟,就她不可能,除非她腦子被門擠壞了。給管公路傢伙打個電話,這條路上的車,挨輛檢查。”

    展小憐這腦袋是越來越熱,半眯著眼看著外頭,睡她肯定是不會睡,雖然百曉生睜不開了,這是好心人幫忙,她總不能給人家添更多的麻煩,麻煩人也是要看物件的。

    車快到青城市裡的時候突然被人攔了下來,司機一邊減速一邊嘀咕了一句:“這裡什麼時候設了關卡?”

    旁邊的人隨口接了句:“昨天來的時候還沒有,臨時的吧?”

展小憐旁邊的那人也開口說道:“這年底了要撈錢了吧?現在不都這樣?”

    展小憐的臉貼在車玻璃上,看著外頭說了句:“是吧,年底了呢。”

    司機把車開過去,車順著交警的手勢停下,展小憐貼著車玻璃的地方有人敲了敲,展小憐把頭從車玻璃上拿開,車門立刻被人拉開,一隻手直接從外面伸了進來,一把抓住展小憐的胳膊,直接把她車上拽了下來,後座上那年輕人剛要出聲,就被同車的司機喊住:“你別吭!這架勢看著不對啊,有點大手筆了……”

    燕回拉著展小憐就把她塞到車裡,跟著就扒了她身上那件外套,從車窗外直接塞了出去,跟著又搖上了車窗,伸手一捏展小憐的下巴,轉向自己:“你這個瘋女人!”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慢慢的垂下眼簾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雷震從後視鏡裡看了展小憐一眼,總覺得臉色不對,“爺,展小姐是不是發燒了?”

    燕回看了展小憐一眼,伸手試了試她的額頭,也試不出來,反正就覺得是熱的,“去醫院,這女人就是有病,就是想折騰死爺……”然後捏著展小憐的臉搖:“你說你說求爺一句會死是不是?男人的車也能隨便上?那幾個東西要是有心,你還有命?”

    展小憐閉著眼睛一言不發,明明是醒著的,可是不想睜開眼睛,她就覺得,這天色就跟她的心情似的,蒼白無力涼如水。

    燕回抬腳對著司機的座位踢了一下:“快點!去醫院!”然後伸手拍展小憐的臉:“你別跟爺裝死!說話!展小憐,別裝死,說話,說一個字也行。”

    展小憐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燕回一眼,重新閉上眼睛,嘴裡說道:“燕回,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說話算話說到做到,饒了我呢?”

    燕回一頓,臉色也跟著愣了下來,隨即邪笑道:“妞,爺哪不像男人?爺就跟你說了,你不喜歡什麼你跟爺說,爺給你喜歡的不就行了?吵個架至於說的這麼狠?”

    展小憐閉著眼睛,輕聲說道:“燕回,我受夠了你的反復無常,我受夠了的你的隨心所欲,我受夠了這樣累的相處方式……我不想失去更多的東西,我們倆回歸原點吧,你當回你的燕回,我做回我的展小憐,各自活自己的,不好嗎?”

    燕回摟著她往自己懷裡攬,嘴裡說道:“妞,不就吵個架嗎,又不是沒吵過,大不了爺以後不提你不喜歡的就是了,至於上綱上線的嗎?”

    展小憐閉著眼睛說:“燕回,我不會愛你的,永遠都不會!”
luckyi14 發表於 2014-7-30 16:24
第277章 死皮賴臉纏死你

    展小憐沒有看燕回的臉色,她始終閉著眼睛,說完整個人便再次陷入沉默。

    燕回從剛剛開始就以同一個不變的姿勢摟著她的肩膀沒有動,車裡的沉默的氣氛幾乎到了壓抑的地步,半響,燕回的聲音響起,安靜的背景清晰的吞字,帶著略顯嘲諷的語調和態度,他說:“愛?爺早就說過,別跟爺提什麼愛不愛的,爺不稀罕,愛能當飯吃還是能當錢使?來,跟爺笑一個,爺以後不跟你吵架總行了吧?你這女人別什麼事都當真行不行?不就吵個架嘛,怎麼就這樣了呢?”

    展小憐沒有出聲,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燕回伸手在她的腦門上試一下熱度,這會是覺得跟自己的頭上的溫度不一樣了,這溫差有點大呀,明顯就試了出來,雷震一見,跟著就說了句:“爺,馬上就到醫院了!”

    燕回手試完溫度,托起展小憐的臉,笨手笨腳的抱著她的腦袋直接貼在自己的額頭試了試,嘴裡還挺在行的說:“這女人就是病鴨子,肯定是發燒了!”

    車到青城醫院,燕回用她的衣服把她裹住,直接從車上拖了下來,抱起來往醫院裡送,醫生一量溫度,“四十度,趕緊先退燒……”

    展小憐的身體就是這樣,受涼發燒的時間就是挨著的,立竿見影,換句話說她就不能受涼,一受涼必然感冒,這是她大一點了抵抗力也好一點了,這要換小時候肯定是直接急救了。

    燕回抱著胳膊坐在旁邊,看著醫生給展小憐打針喂藥,繃著臉一句話不說。

    展小憐的臉蛋燒的通紅,閉著眼睛任由醫生折騰,就跟睡著似的,到底有沒有睡著也沒人知道,反正就是不動不說話,高燒的人迷糊了,說的就是展小憐這樣的。

    燕回站起來在病房走了一個來回,然後抓著醫生問:“這女人會不會死?”

    醫生一愣,這話誰敢說,只是安撫的開口:“展小姐如果能順利退燒不會有事,展小姐在我們醫院有病歷,她的身體是體弱多病的身體,稍微不注意就會生病,這個得注意……”

    人展小憐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這就是活生生被凍出病的,燕回往病床邊一坐,看著展小憐燒的紅撲撲的小臉,嘴裡說道:“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多事?一大早的非得惹爺生氣,你跟爺說句軟話會死?非得讓爺生氣,這就是你自找的!”說完了,燕回又換個語調開口:“你趕緊好了,好了爺就跟你和好,你也別跟爺作,爺早就跟你說了,你喜歡什麼你跟爺說,你不喜歡也跟爺說,頂多爺以後不說你不喜歡的話題,至於這樣嗎?”

    燕回拿起她另一隻沒有打點滴的水,看著上麵包著的紗布,嘴裡說道:“你這瘋女人就是這樣,寧肯把你這豬蹄子給弄的傷痕累累的,也不樂意跟爺說句好聽話,這不是自找的是什麼?”

    這人就跟在唱獨角戲似的,展小憐壓根沒反應,他自己就自說自話,“妞,以後別跟爺說那些有的沒的,爺不聽那一套。再說了,這世上恨爺死的人多了去,多一個少一個的爺沒所謂……”

    燕回一個人說了半天,等雷震調配的人過來以後,他抬腳走了,調配過來的都是女人,就是為了方便照顧展小憐的。

    等展小憐退燒睜眼,這都下午兩三點鐘了,她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餓死了,給我弄點吃的。”

    早上光顧著跟燕回生氣,壓根沒吃幾口飯,中午是在昏睡中度過的,壓根沒沾到飯邊,不餓才怪,她餓急了,什麼都想吃,結果醫生特地關照,只能吃點粥什麼的,大油大葷的東西不讓吃,展小憐頓時覺得自己的人生的昏暗無光,連肉都不讓吃了。

    就算喝粥,展小憐也喝了兩大碗,她喝第二碗的時候燕回晃了進來,展小憐只顧埋頭吃東西,吃完了放下碗,捧著肚子滿足的說了句:“飽了,收了吧。”

    然後磨磨蹭蹭的往被窩裡縮,躺在被窩裡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燕回有種自己被人漠視的感覺,那妞都沒看他一眼的。

    燕回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伸手拉拉展小憐的耳垂:“妞,還生氣呢?”

    展小憐閉著眼睛睡覺,當什麼都沒聽到,燕回不依不饒的又扯了扯,“展小憐,爺知道你沒睡著,剛剛躺下的人,就算是豬也得有過睡著的過程。多大的事,爺又沒殺人放火,有必要跟爺生這麼大的氣?要是因為早上的事,爺道歉,你別跟爺生氣行不行?”

    展小憐還是不吭聲,始終閉著眼睛。

    燕回說了半天她半點回應都沒有,燕回繼續說:“展小憐,你趕緊給爺睜眼,爺都道歉了,不能得寸進尺,要不然爺生氣了。你都生病了,再生氣會短壽,你這要是死了,你爹媽不得傷心死?展小憐!展小憐你給爺睜開眼睛,跟爺說句話。”

    不吭聲就是不吭聲,實在是懶的理這個二皮臉神經病,展小憐真心覺得自己受夠了,她是真的受夠了,隨便一個男人都比他正常,她不想陪著一個神經病,她還不想這樣被人折騰死,誰知道哪天他又犯病了?他犯病的時候根本就想不到別的,只顧著自己的發洩高興,哪個正常人受得了這樣的神經病?

    燕回沒等來展小憐的半點反應,他俯身,低頭,伸手把展小憐的臉挪正,直接湊到她的唇邊,堵住她的唇,直堵的展小憐呼吸不暢氣息不穩,想尋求更多的呼吸,就只能循著本能張開嘴,燕回啃著她的唇就是一番蹂躪,半響抬頭看著展小憐睜開的眼睛,說:“爺就知道你沒睡著,還跟爺裝是不是?”

    展小憐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翻個身,側躺在床,依然沒有開口。

    燕回伸手把她掰的仰面朝天的躺著,重點重申:“妞,你聽到爺的話沒?爺都道歉了,你得跟爺表示一下!”

    展小憐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還是不開口,燕回開始煩躁:“趕緊了,你跟爺說你不生氣了,和好了,快點!”

    展小憐看著天花板的燕回慢慢的閉上,燕回沒聽到想聽的話,伸手就來扒展小憐的眼睛,嘴裡還說道:“妞,爺跟你說話呢,你趕緊跟爺說你不生氣了,你不是說過年不生氣?那你跟爺和好,和好了爺不惹你了還不行?你這女人怎麼回事?怎麼就這麼小氣呢?”

    展小憐被迫睜開眼睛,直愣愣的看著燕回,聲音有氣無力的開口:“燕回,你不累嗎?”

    燕回湊到她面前,“爺累什麼?累也是你這女人累,都是你在作,你不累誰累?”

    展小憐歎口氣,再次閉上了眼睛,燕回伸手搖了搖她:“喂?妞,你別給爺裝深沉,你當爺不知道?你現在就是死抓著不放想找爺的茬是不是?爺跟你說,你肯定走不了的,別想著回家找這個找那個了。就這麼點事,怎麼就抓著爺不放了?”

    展小憐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燕回壓根就沒想放過她,再次把她搖的睜開眼睛:“你給爺說話!”展小憐盯著他看,燕回一點都不心虛,“你跟爺說不生氣了,和好了,養好了就會乖乖跟爺回家……”

    展小憐點點頭,乾巴巴的說:“不生氣了,和好了,養好了就回家,我說了,你饒了我行不行?”

    燕回滿意了,湊到她面前,在她嘴上親了一口,“早說不就沒事了?你這女人就是麻煩。”

    展小憐躺著沒動,只是慢吞吞的再次翻個身,睡了。

    醫生過來檢查,一量展小憐的溫度,說降了點,退燒藥還得繼續吃,燕回把醫生喊到門口,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問:“這女人燒的臉都紅了,她會不會被燒笨點?”

    醫生一愣,這是什麼話啊,趕緊擺擺手:“展小姐是成年人,正常情況下,只要沒有其他疾病帶起,這種幾率還是很小的,燕爺您就放心吧。”

    燕回聽了,一臉遺憾的說:“燒的那麼厲害,怎麼就不能燒的笨一點呢?”

    醫生:“……”

    等到天都黑了,展小憐自我感覺好了一點,腦袋還有點重,不過沒有那麼難受了,自己走路去廁所的時候不會摔跤,醫生一說溫度降了,燕回就要帶著她回去,醫生是不建議她現在就回去的,萬一夜裡再燒就麻煩了,最好是住一晚上觀察一下,結果燕回說什麼也要帶著她回去,醫生就不明白了,就住一晚上,有什麼事也能很快解決,怎麼就不行呢?

    展小憐沒啥反應,燕回怎麼安排都行,驅車二十分鐘就到了別墅,展小憐幹什麼情緒都不高,整個人焉呆呆的,吃藥什麼的還是往嘴裡嚼著吃,讓周圍的美人們十分佩服,有幾種藥苦的要死,她怎麼就喜歡幹嚼呢?

    燕回當龜孫子,那是真的龜孫子,就差蹲地上搖頭擺尾裝小狗了,展小憐一病他就沒脾氣,雷震這是全程看在眼裡了,他就不明白了,哪次都要搞得兩人遍體鱗傷的才甘休,何苦呢?本來高高興興說展小姐留下來過年,燕爺心情也好的,結果就一早上,啥都變了。

    一個死不吭聲,一個都成話癆了,兩人往一塊湊特別有喜感,雷震看著眼疼,乾脆不看了,安排人守好以後就往邊上躲,他還不想當炮灰,實在是有時候燕爺那腦子欠調教。

    展小憐吃完藥就躺床上,閉眼睡覺,到底有沒有睡著沒人知道,反正她是躺在床上的。燕回在她床周圍團團轉,時不時往展小憐旁邊一坐沒話找話:“哎,妞,你就說句話都不行?你在醫院可是答應好的,回家了就不生氣的,就和好了,你這不是說話不算話?”

    展小憐動了動身體,躺在原地翻了個身,背對燕回躺著。

    燕回麻溜的繞到床的另一邊,往床上一躺,壓著被子跟展小憐面對面躺著,看著她的臉說:“妞,爺跟你說,你要再這樣爺就不跟你和好了,爺跟你說真的,你最好給爺識相點……哎,你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說話不算話是不是?”

    展小憐忍無可忍的睜開眼,睜眼就看到燕回的臉湊在自己面前,她忍不住開口:“你能不能消停點?能不能讓我睡一會?我剛吃完藥,那藥有安眠作用,我本來都睡著了,你一直這樣吵,我頭都快被你吵的疼死了!”

    展小憐一開口,燕大爺就得瑟了:“你早跟爺說不就行了?你還敢怪在爺頭上?你睡不著說明你不困,要不然怎麼就睡不著?……”

    展小憐咬著牙一骨碌坐起來,看著他說:“要麼你出去,要麼我出去。”

    燕回聽了,伸手輕輕一推,展小憐直接倒在枕頭上,燕回自己慢吞吞的爬起來,嘴裡說了句:“爺怎麼就不被待見呢?爺出去還不行?睡睡,睡死你算了……”

    燕回出去了,展小憐的耳根子終於清靜下來,藥性的作用,沒一會功夫就睡著了,燕回再進來就發現這女人是真睡著了,眉頭擰著,他一摸,眼角還摸出淚了,燕回伸手把手指送到唇邊,然後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還是鹹的。

    感冒養了有一周才好轉,展小憐從生病好了情緒就沒高漲過,幹什麼都無精打采的,要說最積極的事,那就是複習考研的時候,這個積極還是相對而言的,

    之前展小憐有跟燕回說過,她小時候過年她爸都會買很多煙花,在過年期間放給她看,結果燕回也讓人賣了一大堆,還是那種粗的細的全都有的,那就不像是買回家放的燕回,根本就是批發準備出去賣的。展小憐興致真不高,就連吃東西的興致都沒了,燕回觀察了好一會,突然有天中午冷不丁的問了句:“妞,你是不是也有憂鬱症?”

    燕大爺都決定了,要是憂鬱症絕對不治,就這樣讓她病著,又乖又聽話,多好,省的治好了作死人。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啥話沒說,低頭吃了兩口飯就走了。

    鑒於展小憐對燕回的冷淡,燕回突然覺得憂鬱症也不好,這哪裡是乖乖輕輕的,這妞根本就是無視他的存在,憑什麼呀,當天下午就弄了個心理醫生過來,結果心理醫生直接被展小憐罵走了,“你哪裡來的野郎中?哪隻眼看出我憂鬱症?燕回那變態心理都扭曲了你怎麼不去給治治?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你再不滾出去我就讓人割了你的舌頭看你還怎麼騙人……”

    展小憐正在複習考研的課本,這倒楣醫生去的也不說時候,展小憐學習進入狀態的時候絕對不能打擾的,因為效率高,所以她畢竟投入,結果被人給打斷了最佳狀態,直接把那醫生給嚇唬跑了,說要割人家的舌頭。

    燕回一聽,這瘋女人就是都知道割人家舌頭了,哪裡有什麼毛病啊,憂鬱症不應該是哭哭啼啼看啥都不高興嗎?哪有興致割人家舌頭和罵人?應該怨天尤人才對吧,燕回半是惆悵半是遺憾的圍著展小憐轉了幾天,覺得應該是自己盼著這妞得憂鬱症期望太高的緣故,其實她比好人還好。這妞除了不搭理他,對其他東西沒啥興趣外,對那幾本破書不是挺關注的嗎?

    燕大爺對這一陣別墅裡的氛圍很不滿意,這妞現在就跟個小木偶似的,明明活生生的一個大活人,跟他在一塊的時候就是有本事不搭理他,哪怕燕回把她嘴巴都啃腫了,展小憐也能一聲不吭,這讓燕大爺表示十分不滿,都說和好了,都說跟以前一樣,怎麼還是不理人呢?

    展小憐盤腿坐在沙發上,手托腮神情懨懨的看電視,明明是放的一個搞笑電影,結果展小憐看的時候眼神都是直的,其實就是完全沒有看進眼裡,外表看著像是在看電視,實際上她眼神已經穿過了電視不知道看什麼了。

    燕回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把她往自己懷裡摟,嘴裡還說呢:“妞,你都成鬥雞眼了,這不是浪費爺的電費嗎?”扭頭看了展小憐一眼,直接把她放倒在自己腿上,低頭對著她的嘴就啃了過去,一隻手就往展小憐的衣服裡鑽,展小憐開始沒動,燕回的手再往裡摸的時候她伸手按住,總算說了一個字:“涼。”

    燕回伸手把她往自己身上攏了攏:“妞,爺跟你說,都快過年了,高興一點行不行?爺這一陣又沒惹你生氣,整天板著臉,你看看爺那些美人也是愁眉苦臉的,都是被你嚇的……”

    展小憐被燕回強行按著不能動,半響她開口:“燕回……”

    燕回直接低頭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什麼鬧心話,半響抬頭看著她說了句:“要是惹爺不高興的話你就別說。”

    展小憐試了幾次想爬起來,結果燕回按著她不鬆手,展小憐只好躺在他腿上說:“燕回,我想去廁所,你能讓我起來嗎?”

    燕回:“……”

    讓開身讓她站起來,展小憐慢吞吞的進了衛生間,伸手關上門,坐在馬桶上,展小憐托腮看著外頭,眼睛盯著衛生間門下方的空隙發呆,直到燕回在外面砸門她才想起來自己呆的有點久了。

    出去以後燕回就全身上下往她身上瞄,然後問:“妞,你在裡面幹嘛了?”

    展小憐隨口答了句:“拉屎。”

    燕回一副哥倆好的架勢摟著展小憐的肩膀,一邊往沙發上帶一邊說:“妞,爺跟你說,你這感冒都好了,爺都道歉好幾天了,和平相處行不行?你說你整天都不說一句話出來,這好人也給憋瘋了是不是?爺這是為你好省的你跟當初爺那妹子似的,弄個憂鬱症出來是不是?憂鬱症就得多說話,說著說著就沒了……”

    展小憐真心服了,誰告訴他憂鬱症多說話就沒了的?再說了,她是懶的理他,她哪裡像是得憂鬱症的樣子了?展小憐啥話不吭,直接往沙發上一坐,拿起遙控器開始換台。

    燕回就跟個話癆似的跟著展小憐坐下,嘰裡呱啦的跟她說話:“妞,你這什麼態度?爺這是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你得搭理一句,這是禮貌,是禮貌!”

    展小憐托腮看著電視畫面,手裡的遙控器不停的按著,從一按倒幾百的換,就是沒有停下來的時候,半響,她還是那個手勢的托腮開口道:“這麼長時間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倆不吵架的唯一辦法,就是不要說話,不要見面,不要有交集……”

    燕回邪笑,伸手摟著她的肩膀往自己懷裡一拉,“你想的美,爺就是死了也的拉著你,你等著,要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去殺你了,記得不要躲不要藏,乖乖的讓人家紮你刀子,那肯定是爺臨死的時候派過去的。爺以後就知道了,你說的話,爺就當是只小母雞在‘咯咯叫’就行,要是真聽你說話了,爺有十條命也被你氣死了。來來來,你現在有什麼話一起說出來,好的壞的一起說,爺就不信了你還有多少詞,你一次說完拉倒,省的以後又拿出來說惹爺生氣。”

    展小憐忍不住妞頭瞪了他一眼,燕回繼續邪笑,捏著她的下巴低頭湊過去就啃了一大口,“你說不說?”

    展小憐慢吞吞的回過頭看著電視,半響才說了句:“我沒什麼好說的。”

    燕回就跟逮到把柄似的看著他嚷:“妞,這可是你說的,爺給你機會你不說,以後可別跟爺說些有的沒的了!”

    展小憐又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看電視,又不說話了。

    這妞好好的老是不說話,燕大爺表示很鬱悶,不過這不說話好歹是一時的,之後一陣子燕回每天就跟話癆似的跟展小憐後面嘰歪,因為要過年的關係,燕回壓根就不往外跑,這幾天外面還下雪,路也不好走,燕回就更不樂意出去了,展小憐覺得自己有種要比這人逼瘋的趨勢。

    展小憐開始不說話,每天就看書,燕回就坐在她旁邊,不打擾,展小憐翻書他也翻書,雖然那書上的內容燕大爺一個都看不懂,勉強能認得上面的漢字就不錯了,不過人燕大爺看的特別認真,展小憐只要放下筆他就開始說話,反正說來說去就那幾句話,逼急了展小憐也會對著燕回吼兩句,展小憐一開口燕回就得瑟,覺得自己本事大,總算把這女人給弄出聲了。

    這樣一個月下來,展小憐總算有了點生氣,最起碼不會光顧著看書別的啥都不管了,晚上也能裹的圓不隆冬的出去放幾個不嚇人的煙火,別看那是只妞,膽子還真不小,其他那些美人沒一個敢玩火的,展小憐能充當護花使者放煙花給那些美人看,害的燕大爺想表現一下都沒機會,打火機捏手心裡都捂熱了,也沒輪上燕大爺表現。

    展小憐放完煙火回屋,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衣,進屋的時候還帶了一股涼風,燕回氣鼓鼓的仰面躺在沙發上,看到展小憐進來那就是沖鼻孔眼裡對著她噴氣:“哼!”

    展小憐正高興呢,壓根沒注意到,再說了那都是一群女人在玩,哪個大老爺們會跟樂意跟女人玩?特別是燕回這種完全從心眼裡瞧不上女人的主。從裡面換了衣服又跑出去,剛剛有個美人女傭說了,飯好了,可以開飯了,展小憐一陣風似的跑出去吃飯,燕大爺本來還想傲嬌一下,結果人展小憐沒看到,其他倒是有美人看到了,可是沒人更上前虎摸安慰燕大爺,萬一被展小姐看到,不定又要在人家臉上紋個螃蟹還是螞蚱呢。

    展小憐吃飯的時候燕回自己又氣鼓鼓的走出來了,用鼻孔眼看展小憐,展小憐不想跟他吵架,完全不搭理,燕大爺表示無比的怨念,這女人哪裡聰明了?笨的像頭豬!

    最近兩天燕回有點猴急症的現象,就是每天晚上都有點猴急猴急的架勢。前一陣情緒低落,最近兩天大姨媽又如期造訪,她壓根沒什麼心思管別的,大姨媽剛走了兩天,燕回這猴急症就表現出來了,展小憐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晚上睡覺的時候知道了,燕回那邊似乎是得了醫生的特赦令,往床上一爬就過來扒展小憐的衣服。

    展小憐急忙拉著自己的衣服瞪著他問:“你幹嘛?”

    燕回脫完自己的伸手扒展小憐的,理直氣壯的說:“醫生說了,能做了!”

    展小憐抓著自己的衣服不撒手,還是瞪著他,“你開玩笑的吧,你之前還說要兩個月,這還不到兩個月!再說了,我憑什麼要跟你睡?”

    燕回不管:“反正醫生說可以,你是爺的女人,你不跟爺睡跟誰睡?你把手給我拿開!”

    展小憐抓著自己的衣服側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前方,嘴裡說了句:“我不管,我身體不舒服,你別打擾我。”

    燕回抓狂:“爺現在就要!”

    展小憐伸手一指門,嘴裡說了句:“外面有很多女人……”

    燕回披著被子坐起來,大怒:“你都跟爺睡一張床了,怎麼就不行了?”

    展小憐躺著沒動,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那,做完這次,咱倆……到年後,能不能別做這事?”

    燕回頓時瞪圓了眼,“憑什麼?”

    展小憐煩躁的抓頭,然後跟著坐起來,猛的抬頭看著燕回:“你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結果,燕回直接把展小憐給撲倒在被窩裡,嘴裡說了句:“爺不要明白什麼玩意,爺現在就想做!做完了再說……”
luckyi14 發表於 2014-8-20 12:39
第278章年夜

    對著燕回這樣一個人話說不通的人,展小憐是真氣,還是沒有辦法的那種氣,他就是這樣的人,想要的絕對不會手軟,對燕回來說,跟女人上床那就是家常便飯,這種人,就是正兒八經那些晚上普傳的狗血小言麵的種馬渣男配,一天都離不開女人,對這種人來說,兩個多月沒機會碰女人那是比天塌下來還重要,好不容易醫生解了禁令,這東西要是不盡心壓根不可能。

    展小憐被他壓著折騰,反正這人東西這輩子估計都不知道什麼是溫柔了,又粗魯又心急,啃的展小憐滿脖子的印子,來來回回完全不知道什麼是憐香惜玉。

    等燕回折騰完了,他還抱著展小憐問:“妞,舒不舒服?”

    展小憐都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她睜開眼看了燕回一眼,問:“你有在意過我的想法嗎?”

    燕回理直氣壯:“爺現在不就關心了?”

    展小憐背對燕回躺著,嘴說了句:“算了,我睡了。”

    燕回一聽她說話語氣,伸手把展小憐掰過來:“喂?你這女人不是又生氣了?”

    展小憐閉著搖了搖頭:“沒,我又困又累,我先睡了。”

    燕回想看清她臉上的表情,展小憐還是那樣,壓根看不出來,燕回不管了,伸手把展小憐往懷摟了摟,一邊嘀咕著說了句一邊閉上眼睛:“妞,爺怎麼覺得還是胖點抱著舒服?趕緊胖點……”

    展小憐沒理他,閉眼睡到天亮,展小憐起床去廁所的時候就覺得腰酸背痛,這絕對是昨晚上折騰的太厲害的緣故,那就是個瘋子,完全是由著他的性子來的,發瘋的時候就不是人能擋住的。展小憐從衛生間出來,發現燕回已經醒了,靠著枕頭看著天花板,嘴還塞了一根剛點燃的煙。

    “要吸煙你出去吸,我不想吸二手煙短壽。”展小憐躺下來,扭頭見燕回還是一臉迷蒙的模樣,伸手把他嘴的煙拔下來掐滅,重複說了句:“要吸煙你出去吸。”

    燕回嘴的煙被展小憐搶走了,他慢吞吞的看了展小憐一眼,語氣不耐煩的說了句:“煙都被你拿走了,還怎麼吸,囉嗦。”

    一大早的,展小憐不想跟他吵架,不理他,燕回見她沒反應,動了動身體,伸手抱著展小憐的腰往自己懷拖,嘴還說呢:“妞,再跟爺來一次?爺都做了一夜的夢了……”

    展小憐一本正經的看著他問:“要是不做,你是不是會死?”

    燕回邪笑:“死到不會,爺就是會惦記,一直惦記,惦記到上完為止。”

    展小憐麵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說:“那就惦記著吧,我現在沒興致。”

    燕回拉著展小憐的手抬起來,往自己嘴邊一送,挨根手指啃了一遍,“那今天晚上總可以吧?”

    展小憐再次看向他:“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想著這事?”

    燕回邪笑:“爺這是看到你了才想的。”

    展小憐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嘴說道:“你不是看到我,你是看到母的就會想,我覺得唯一不讓你玩女人的法子,就是割了你的老二最實際,要不然就別指望了。”

    燕回埋頭在她胸前一頓啃,半響抬頭:“你這狠心的女人,你毀了爺,以後看你怎麼辦……”

    展小憐伸手推他的頭,“我沒男人能活,你沒女人就活不了,我有什麼好怎麼辦的?大清早的,你閃開,別惹我生氣!”

    燕回似乎真不想惹展小憐生氣,懶洋洋的從展小憐胸前抬頭,翻身平躺在床上,抗議似的說:“哪有身邊躺著自己的女人還不讓碰的。”

    展小憐懶的跟他答話,兩人各自在床上躺了一會,展小憐吃藥的時間到了,她起床穿衣服,然後自己先出去了,燕回一個人躺在床上,半響自己也怕了起來,“女人真麻煩……”

    外麵又在飄雪,展小憐裹周厚厚的棉衣坐在落地窗的麵,透過玻璃看著外麵白茫茫的一片,下了一夜,厚厚的積雪足以堆雪人玩雪仗了,不過展小憐這身體她覺得還是悠著點,免得到時候又給整感冒了連年都過不成。

    手捧著熱氣騰騰的被子,坐在軟軟的沙發上,懷抱了個暖手袋,旁邊放著一疊書,她就是在落地窗這看書的,屋的兩台空調都被打開,她看書看累了,就會對外麵看看,六七個別墅的美人小女傭正在堆雪人,雪人的方向就是朝著展小憐的,說白了就是這幾個美人是討好展小憐堆給她看的。

    女孩子總歸嬌氣一點,體力也那麼好堆了大半天,操滾出一個雪人的身體,燕回慢悠悠的晃到展小憐旁邊,在桌子的另一邊沙發上坐了下來,伸手拿過展小憐的一本書,裝模作樣的看起來,展小憐斜了一眼燕回那的那本英語書,暗自翻了個白眼,說:“你換本別的書,那書給我看。”

    燕回打開,嘴不服氣的說:“爺認識!”

    展小憐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你認識?”

    燕回看著麵密密麻麻的英語單詞,手指指著“good”,嘴開始念:“g,o,o,d……”

    燕大爺嘴念的是漢語拚音的讀法。

    展小憐:“……”

    燕回扭頭看著展小憐,一點不心虛的問:“爺念的不對?”

    展小憐張著嘴,點點頭:“對!”

    燕回得瑟:“爺就說爺認識!這麵所有字母爺都認識……”

    展小憐:“……”默默的站起來從燕回手把書拿回來,遞過一本政治書:“你還是看這個吧。”

    燕回換書:“換哪本爺都認識。”

    展小憐:“……”打開書後麵的習題,提筆做試題。

    燕回就看了一頁,還沒看懂,眼麵前全是星星,眼睛都看成蚊香了,最後無聊的往旁邊一放,憤恨的說:“愛念書的人都是變態!”

    展小憐:“……”抬頭看了他一眼,“你自己笨不要怪別人聰明。”

    燕回把書扔一邊,托腮看著外麵的美人,突然走到旁邊開了個小窗,對那美人吩咐:“給爺堆兩個,她一個人連說話的人都沒有,堆兩個!”

    燕大爺親自發話,那些美人哪敢不聽,趕緊又招呼幾個人出來一起堆,堆兩個肯定就一個是燕爺一個是展小姐,要不誰敢說自己就是其中一個雪人?

    展小憐抬頭看了外麵一眼,完全不敢興趣,不過那兩個雪人堆好以後展小憐還是看了兩眼,並排挨著,一個頭上被批了紗巾,勉強插了幾紙塑膠花,一看就是女的,另外一個頭上卡了個帽子,脖子下還掛著跟紙片做的領帶,一看就是男的,乍一看,還真有點新人結婚的味道。

    燕回摸著下巴看那兩雪人,“這些女人堆的什麼玩意?亂七八糟的……”

    展小憐聽了就知道,人燕大爺壓根沒看明白這兩雪人在幹啥。

    一會功夫,一個臉被凍的紅撲撲的美人跑進來,邀功似的跟展小憐和燕回說:“爺,展小姐,外麵的姐妹派我當代表,說這祝我們爺和展小姐甜甜蜜蜜和和美美呢。”

    燕回抬著下巴“啊”了一聲,然後用眼角的餘光斜著展小憐,“妞,人家跟你說話呢。”

    展小憐抬頭看著那美人,笑笑說:“謝謝。”

    等那美人走了,燕回瞅著展小憐看了好幾眼,“妞,你喜歡?爺也去給你堆幾個出來……”

    展小憐點點頭,“跟她們堆的一樣高就行,堆十個吧。”

    燕回驚:“十個?!”

    展小憐抬頭看他,問:“你不願意?”

    燕回脫外套挽袖子:“你給爺等著,爺一會功夫就好。”

    打發走燕回,展小憐又開始安心的看書,外麵燕大爺忙的滿頭是汗,一邊滾雪球一邊嘀咕:“這女人瘋了吧,要十個幹什麼?又不能當飯吃……”

    號稱一會功夫就好的燕大爺,堆雪人一直堆到晚上,展小憐也看了一下午的書。

    吃完晚飯,展小憐站在落地窗麵,趴在落地窗上往外看,外麵除了那兩個手牽手的雪人外,後麵還排了一溜的單調雪人,展小憐眼睛掃了過去,有六個,每個都一人高,一排站在外麵,看著還挺壯觀。

    燕回現在正在吃飯,展小憐吃完就走了,他還抗議了一會,結果展小憐沒理他,燕大爺隻好自己吃。

    歇了一會展小憐又看了會書,落地窗外有動靜,展小憐抬頭看了一眼,燕回吃完了又在搗騰雪人了,旁邊站了不少人,因為周邊的雪被用完了,有人從遠一點的地方把雪給推了過來,燕回正拍著一個雪人的頭,往上麵鑲眼睛呢。

    這一陣為了養身體,展小憐睡的也早,看了一會書她直接拉上落地窗的窗簾,爬床上睡覺。

    睡到半夜的時候,展小憐也不知道幾點了,反正被窩突然多了一股暖氣,跟著那暖烘烘的東西就帶著淡淡剛洗浴完的清香把她抱到了懷,展小憐睜了睜眼,隱約發現是燕回回來睡覺了,她想問問幾點了,結果張了張嘴沒發出聲,燕回已經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展小憐正是睡的迷蒙的時候,燕回怎麼折騰她都是在半睡半醒之間,嘴哼哼唧唧的,聽著挺委屈的,誰大半夜被人這樣騷擾不委屈?

    展小憐哪身體對燕回來說那就是輕車熟路,就沒有他沒摸透的地方,睡著了燕大爺也有本事讓她回應,展小憐最後沒知覺,完全是被累的。

    早上起來,展小憐有抓狂的趨勢,她都睡著了,睡著了啊!

    展小憐想發飆,結果燕回睡的晚,昨晚上又那麼折騰了一通,這時候睡的跟豬似的,壓根沒醒。展小憐雙手抱住頭發抓了一會,然後出去先吃飯,吃飯的時候她就看到幾個美人女傭輪流著出去看,她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們看什麼呢?”

    一個美人女傭笑嘻嘻的說了句:“展小姐,你沒看到外麵爺為你堆的雪人啊?”

    展小憐想起昨天燕回堆的那些雪人,點點頭:“看到了。”

    結果美人見展小姐沒什麼興致,也都不敢說了,吃完飯,展小憐去一樓,伸手拉開落地窗前的窗簾,看著外麵的雪人一愣,十個雪人一個不少,還被人刻意挪了位置,離落地窗的距離不遠不近剛好排滿了在周圍。

    雪人的臉都有點醜,眼睛不知道是什麼東塞的,黑中透著亮晶晶材質,看著還挺有神,鼻子統一都是黑色的高跟鞋塞成的,沒有嘴巴,湊過去仔細看會發現嘴巴其實是有的,嘴巴的形狀很一致,都是下弧線笑眯眯的模樣,因為那紅色的嘴巴太細,也看不清,展小憐伸手拉開窗戶走出去,這才發現雪人的嘴巴是用女人內衣上的半弧形鋼圈塗了紅色的口紅塞按在上麵的,眼睛是那張鑲了水鑽的黑色鈕扣。

    展小憐:“……”默默的走回來,伸手關上落地窗,往沙發上一坐,小臉都扭曲了,想著一會她得回去檢查一下她的內衣鋼圈是不是還在,要是不見了燕回就死定了。

    正看書看了一半的時候,燕回從門外晃進來,邀功似的往展小憐麵前一坐,指著外麵的雪人跟展小憐說:“妞,看到沒?”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看到了。”

    燕回看著她:“爺堆了一晚上,你就不打算誇獎爺?”

    展小憐回視:“你是答應我一會功夫就好的,我沒在一會功夫之後看到雪人沒找你的茬就不錯了,還要怎麼誇?”

    燕回:“那是一個雪人,十個就要十個一會功夫!爺要獎勵呢?”

    “獎勵?”展小憐說,“昨晚上你不是自己拿去了?”

    燕回:咬牙切齒,“那是爺犒勞爺自己的!”

    展小憐:“……”頓了頓,才說:“犒勞也是從我身上得到的,哪有人折騰別人犒勞自己?沒這個道理。對了,你偷我內衣了?”

    燕回瞪大眼睛:“哈?”

    展小憐抬頭看著他,問:“要不然雪人的嘴巴哪來的?”

    燕回一聽,頓時摸著下巴邪笑:“昨晚上有幾個美人要幫忙,爺沒要,不過就拿她們把身上穿的……”看了下展小憐的臉色,立刻糾正:“是她們自己拿給爺的!”

    展小憐拿起手的書對著燕回就砸了過去:“你這個死流氓!”

    燕回揉著腦袋撿書往展小憐手送:“爺都說讓她們自己拿的……”

    展小憐大怒:“人家都是些沒結婚的姑娘,你這算怎麼回事?讓人家拿內衣圈?你還嫌你糟蹋的良家婦女少啊?”

    燕大爺表示很無辜:“爺又沒強迫,是她們自願的關爺什麼事?”

    展小憐腸子都氣疼了:“有你這個變態在,人家敢不自願?真是氣死我了!”

    燕回伸手挖耳朵,表示自己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嘴繼續拿雪人說事:“爺堆了是個雪人,還不是為了哄你高興?”

    展小憐自己做深呼吸,做完深呼吸不跟他說話,免得自己被氣死。

    燕回折騰一天加一早上,就等著這妞能誇一句呢,結果這妞竟然沒反應,燕大爺表示很不爽,展小憐看書,她就手托腮在旁邊瞪著展小憐,展小憐眼皮子也沒抬的說了句:“你別指望在我身上瞪個兩個洞,小心瞪成鬥雞眼。”

    燕回繼續等,展小憐低頭看書,半響,突然聽到燕回問了句:“你跟爺說你年後不能做,說真的?”

    展小憐從鼻孔應了一聲:“嗯。”

    燕回繼續托腮瞪:“理由。爺就是不明白。”

    展小憐一邊翻頁一邊問:“象棋知道吧?就是圓圓的,上麵寫著兵車馬將相士的那個娛樂道具?”

    “你當爺白癡?爺當然知道。”燕大爺覺得這女人秀逗了,真當他白癡。

    “哦,原來知道,”展小憐點點頭,說:“知道就好,棋盤中間有個楚河漢界,年前年後就是我設定的楚河漢界。”

    燕回眨巴了兩下眼睛:“楚河漢界是什麼東西?”

    展小憐抬頭,看著他開口:“一水之隔,兩軍立營,相持對壘……”

    燕回大怒:“說人話!”展小憐瞟了他一眼,輕飄飄的,看的燕回勃然大怒:“你這女人則是是什麼眼神?”

    展小憐白了他一眼以後,繼續說:“你我以年後為界,維持對壘狀態,如果有人打破平衡,戰爭就會爆發。”

    燕回愣了一會,“爺怎麼覺得這個什麼戰爭的玩意就是你單方麵的?”

    展小憐扭頭看著些雪人,“因為占據主導權的是你。”

    燕回大怒:“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爺就是不明白。”

    展小憐拿著書站起來,回頭看了他一眼:“你當然明白,你就是裝不明白。我來青城之前,我們可是說好的……”

    燕回突然伸手做了個禁止的手勢:“那年後再說!當爺剛剛什麼都沒問。”對展小憐做了個手勢往下指椅子,“你坐下看書,爺什麼都沒問,看書!”

    展小憐坐下來,翻到剛剛看的那頁,垂眸看著書本。燕回繼續坐在旁邊盯著展小憐看,半響,突然站起來抬腳走了出去,外麵的門隨著關門聲被輕輕合上。展小憐盯著門看了一會,然後放下書,扭頭看著外麵那些雪人。

    新年馬上就到了,因為有了主人的緣故,別墅的這些美人過年的興致一個比一個高,自己住的那些房間全都被裝飾一番,展小憐抬頭看著別墅到處都被貼的福啊喜的,還別說,真是很有過年喜慶的感覺的。周圍的別墅大多是人家度假用的,還真就這比較熱鬧了,就算有人在別墅過年,離的也比較遠,晚上的時候就看到這幢別墅燈火通明的。

    展小憐三天兩頭給展爸展媽打電話,展媽在電話就說展小憐之前看好的新衣服到了,就等展小憐回家,展小憐抱著電話笑的眼都眯成了縫,“媽,你別饞我,過了年我就回去,我還想吃我媽著的五花肉呢。”

    燕回斜著眼看展小憐,對她在電話跟展媽說的內容完全不感興趣,等展小憐掛了電話就開始說酸話:“有兩件破衣裳也要顯擺,你還敢吃肉,小心肥死你……”

    展小憐剛跟展爸展媽通過話,心情好的很,壓根不在意燕回在說什麼,興高采烈的往外跑:“我高興當一個樂的胖子!”

    燕回跟在後麵走:“當胖子有什麼好樂的,女人是胖子都會哭!”

    展小憐走到哪燕大爺跟到哪,展小憐回頭看他:“你有事?”

    燕回攤手:“爺隨便走走。”

    展小憐往前走,“那你別跟著我。”

    燕回無賴:“你哪隻眼睛看到爺跟著了?爺這是隨便走走。”

    展小憐正往外走的時候迎麵看到雷過客懷抱著一個大方便袋往走,嘴急忙喊了句:“過客?!”

    雷過客抬頭一看,立刻一蹦三尺遠,警惕的瞪著展小憐,滿臉戒備的問:“小米!我就過來送東西,馬上就走的。”

    展小憐回頭看著雷過客繞著自己走了一個弧度,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兩人之間的距離,問:“這算怎麼回事?我身上有毒會噴死你是不是?”

    雷過客抓頭:“不是,是我女朋友不高興我跟其他女人靠的太近,她會生氣!”

    “哦!”展小憐誇張的瞪大眼:“過客有女朋友了?恭喜恭喜,趕緊讓我看看照片!”

    雷過客一聽要看照片,立馬忘了保持距離的話了,自己把懷抱著的東西放下來,掏出手機就往展小憐手送,“小米小米,你看我女朋友,好看吧?人家是大學生哦。”

    展小憐拿過來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小笨?!”

    雷過客卡巴了兩下眼睛,“小米,你認識?”

    展小憐指著手機的人說:“我同班同學還跟我住一個宿舍,你說我認識不認識?”

    雷過客:“……”

    看著手機的照片,小笨還是那樣,臉上卡著大眼鏡,看起來傻乎乎的,不過臉上看著倒是挺幸福,展小憐看看小笨的照片,又看看雷過客,然後說:“喲,看起來還挺配的。”

    雷過客瞬間眉飛色舞:“小米,你也這樣覺得吧?我哥還讓我好好對小笨,不能讓小笨跑了呢,所以我現在要離所有女人遠一點,就對我們家小笨好,小米你不會不高興吧?”

    “我有什麼不高興的?”展小憐伸手拍拍雷過客的肩膀:“過客好樣的,連你這二貨腦子都能拐到一個大學生,我以後絕對不會有問題!”

    雷過客“咻”一下一蹦三尺遠,瞪大眼睛嘴重點強調:“小米!啊不!展小姐!男女授受不親,您請自重!”說完,雷過客抱起地上的大袋子,一溜煙跑了。

    展小憐:“……”轉個身看雷過客跑過去的身影,展小憐就知道為啥雷過客被嚇跑了,燕回綠著臉站在身後呢。

    展小憐眨了兩下眼睛,嘴說道:“過客竟然也有女朋友了,這時間可過的真啊。”

    可不是,一眨眼四年就要過去了,她都看大學畢業了,展小憐舉起手,看,她四年前的手肯定比這小多了,也比這手嫩多了,現在看看,手肘的地方都有老繭了,趴桌子趴多的緣故吧。

    展小憐回頭看了眼燕回,來回打量了好幾遍,然後扭過臉看著一邊,歎了口氣:“唉!”

    燕回:“……”晃過去,瞅著她看:“光盯著爺幹什麼?爺哪不對勁了?”

    展小憐攤攤手,抬腳往樓下走:“沒,看你太帥了……”走兩步又停住,回頭看燕回:“你這臉得用多少麵膜才能貼出來?男人的臉也的打理的吧?你著麵膜的時候有沒有人說你小白臉或者娘娘腔什麼的?”

    燕回瞬間炸毛,嗷嗷的:“誰敢說爺割誰舌頭!”

    展小憐一聽,這是真打理的,男人也是人,老的再慢那也得老,沒道理整天風吹日曬的那皮膚還光滑如水的,看看燕大爺那小白臉的模樣,用的麵膜美容什麼的絕對是一卡車加一卡車。這樣一想心平衡了,摸摸自己的小臉,心情愉悅的走了。

    燕回原地站著自語:“這女人什麼毛病?”探頭往下看,突然對著走到樓下的展小憐吼了一句:“展小憐,你這是挖爺*!”

    展小憐站著樓下抬頭望上看,說:“你屁股上有沒有痣我都知道,你還有什麼*啊?”

    燕回扭頭看了看兩邊看有沒有人,沒有,炸毛了:“展小憐!”

    展小憐仰頭看了一會,伸手拉了拉頭上戴著的帽子,突然大笑著跑了出去,燕回愣在樓上,左右看了看,隻有他一個人在,那瘋女人突然笑什麼?

    展小憐跑到外頭圍著那十個雪人打轉,手拿著手機拍下來,燕回過來的時候展小憐正把其中一個雪人的嘴巴摳下來,貼了她剛剛畫的一個紅色的嘴巴上去,一邊貼一邊說:“你們家雪人的嘴巴是內衣鋼圈?說你是流氓都是抬舉你的……”

    燕回抱臂站在旁邊看著她倒騰,“這弄的跟個豬嘴巴似的,哪好看了?爺那是內涵!”

    展小憐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就沒見過那樣的內涵。”

    “孤陋寡聞!”燕回抬著下巴。

    展小憐睜大眼睛,說:“喲,還知道孤陋寡聞?對了,說起來我發現你會說的成語還是挺多的1”

    燕回大怒:“爺也是認識字!”

    展小憐不理他,拍完照片伸手對燕回指示了一下,“站過來!”

    燕回斜眼看她:“你這女人又打算幹什麼?”

    展小憐不耐煩的說:“讓你站過來你就站過來,怎麼比女人還囉嗦?”

    燕大爺別扭著一張臉,走到兩個雪人之間,斜著眼睛看著展小憐,展小憐伸手那相機“哢嚓”拍下來,看了看,嘴喊了句:“鬥雞眼啊!你別斜眼看人行不行啊?雪人的眼睛都比你的好看!點點,站過來!”

    燕回不耐煩的重新站好,展小憐又拍了下來,然後點點頭,直接收起手機走了,燕回跟在後頭喊:“喂!你讓爺看一眼,你拍的什麼玩意!”

    年前這兩人也就這樣了,唯一吵架的地方就是晚上睡覺,是一次還是兩次是兩人吵架的焦點,這吵架外麵也沒人知道啊,躲被窩吵限製級話題,哪神仙能知道?他們倆在一塊,沒動手動腳的打架就行了,反正,也就這麼點時間。

    雪後的氣溫驟然降低,本來燕回說好跟展小憐去青城市中心轉轉的,因為降溫就取消了這個行程,展小憐其實去不去不打緊,不過人燕大爺興致高,說過有新年禮物,結果行程取消了最不爽的不是沒收到禮物的人,而是送禮物的人。

    天氣一冷,展小憐就不願出門,鑽被窩不出去,大年三十晚上站著三樓的陽臺上,陽台也是加了防護攔,坐在麵就能看到外麵的場景,展小憐托腮看著下麵的人折騰,樓下擺了一排超級粗的煙花筒,展小憐耳朵塞了衛生紙,就等著放煙花。

    展小憐正托腮發呆,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響聲,跟著首粒煙花呼嘯而出,直衝上天,展小憐抬頭看過去的時候,那煙花正好從一粒炸開,天空瞬間被照良,五彩斑斕的格外漂亮,煙花還沒散去,第二粒已經炸開,一粒接著一粒,當煙花都被點燃以後,數朵煙花同時炸開,天空就跟被染了色似的,多種顏色變幻著,上空如同被點了長明燈一般明亮。

    展小憐原本是坐著的,煙花盛開的時候幹脆站了起來,煙花每大麵積的盛開一次,她就尖叫一聲,最後仰的脖子都酸了,下麵煙霧彌漫,展小憐無意中低頭,透過金屬欄杆,看到燕回嘴叼著煙,就站在繚繞的煙霧中看著天空的煙花,似乎覺察到有人看他,燕回直接看向展小憐,叼著煙,笑容邪邪氣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展小憐一愣,突然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南塘鎮,那時那個叫安木的少年曾經就是這樣哄她高興的。

    展小憐看著燕回,然後對燕回咧了咧嘴,笑的就跟小花朵似的,然後重新抬起頭,看著煙花一朵接一朵的盛開。
luckyi14 發表於 2014-8-20 12:40
第279章 普通人的過年

    燕回順著她的目光抬頭看著天上,從嘴拿下煙,手一鬆扔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抬腳朝著房間走去,下麵的煙花還在繼續綻放,看的展小憐小臉上全是笑容,大眼眯眯的,一看表情就知道這會她心情愉悅。她坐回椅子,捧著茶杯抬頭看煙花一個接一個的升到天空盛開。

    房門被人推開,原本等在屋等吩咐的女傭看到燕回就像去跟展小憐說一聲,結果燕回直接做了個手勢讓她出去,那美人走了以後,燕回晃到屋,展小憐正仰頭看煙花呢,燕回直接走過去伸手按著她的肩膀,附身低頭在她仰嘴上啃了一口,“這晚上是不是高興了?以後還敢說爺壞話,爺就收拾你。”

    展小憐臉上還是笑眯眯的,端著手的杯子說:“很高興。”

    燕回原本打算坐到展小憐旁邊的動作因為她這句話突然改了主意,伸手拉起她,自己朝她的位置上一坐,又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展小憐意外的很聽話,坐在燕回的腿上不算,還順勢靠到了燕回懷,側坐在他身上,就連腦袋是側靠在他胸前,安安靜靜的一句話都沒說,更沒指著燕回的鼻子罵。

    燕大爺理所當然的享受美人在懷的感覺,放低椅子的靠背,手伸在展小憐的衣服下擺麵暖手,展小憐也沒像往常那樣對著他噴,安靜的就像隻乖巧的貓咪,燕大爺這會就開始得瑟了,這女人要是一直這樣多好?又聽話又乖巧,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

    展小憐靠在燕回的胸前看著煙花一朵朵,燕回沒話找話的開口:“妞,你喜歡這個,爺每天都給你放幾炮大的……”

    “啊,這樣,”展小憐說:“你要這樣,環保局絕對要來找你麻煩。這汙染多嚴重啊,也就過年這幾天我們可以放的心安理得了。”

    燕回皺眉:“哪有這麼規矩?爺幹多嘴爺割了他的舌頭。”

    展小憐的腦袋換了個姿勢,繼續趴著說:“人一出生就活在規則,這是沒辦法的事,就像你,雖然沒看出來,不過好歹你也知道法製社會不是?就算你跟雷震大叔還有下麵那麼多人,這也是個規則的群體,隻不過,製定這個小群體規則的人是你……”

    燕回把展小憐整個人往自己腿上搬了搬,“爺不管那些有的沒的,讓爺不舒心了爺就要誰好看。”

    展小憐翻了個白眼,“嗯,這樣才是叱詫風雲的青城燕回。”

    “妞,以後你別跟爺鬧,爺高興了肯定不會惹你生氣,你要非跟爺反著來,爺就不高興。”燕回伸手把展小憐的臉蛋挪的麵朝自己,問:“聽到沒?”

    “以後啊?”展小憐抬著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剛要說話,然後頓住,半響,她微不可見的點點頭:“嗯。”

    估計是煙花的作用,兩人晚上的心情都不錯,年夜飯雖然就兩個人在正餐桌上吃飯,不過氣氛還挺好,吃完了就回房間躺被窩看電視,雖然燕大爺一直嚷著不好看,不過展小憐看到津津有味,看到好笑的地方還笑的脆嘎嘎的,燕回就瞪著眼陪著展小憐看,一邊看還一邊問:“妞,是不是每年的時候,你都要這樣看到深更半夜的電視,還笑的跟傻子似的?”

    電視畫麵上從小品轉成了歌舞,展小憐往後麵一靠,燕回伸出胳膊讓她枕在胳膊上,順勢往自己懷一攬,嘴說道:“這是老一輩傳下來的傳統,我從小就是看著這個長大的,這晚會吧你說它好看其實就是這麼回事,不過過年的時候要是缺了這個,就會覺得過年更沒意思,所以我每年都會看,人就是條件好了得瑟的,看的多見識的多所以才說不好看,其實好不好看,完全在於你會不會找樂子。”

    展小憐扭頭看了眼燕回,笑嘻嘻的說:“看到沒?我比你會找樂子,我看這個就覺得特別有意思,你看了就想吐。你說你看什麼比較有意思?其實你也說不出來對不對?”

    燕回想想,還真說不出來什麼玩意,半響他點點頭:“爺聽著還是有那麼點道理。”

    展小憐的表情有點得瑟,“我說的都是真理!”

    燕回邪笑,伸手捏著展小憐的臉蛋晃:“大言不慚,還真理!”

    展小憐瞪著他:“你敢說我說的哪不對?”

    燕回鬆手,繼續邪笑,“完全正確,行了吧?”

    展小憐斜了他一眼,“本來就這樣的。哎,有相聲聽了!”

    燕回聽著沒什麼意思,不過展小憐聽的時候笑的特別歡樂,燕回都沒發現這到底有什麼好高興的,就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哪好笑了,把她樂成這樣。

    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睡著的,展小憐是看著看著自己睡著了,電視都忘了關了,第二天一睡睡到日上三竿,從被窩把腦袋伸出來以後還很迷茫的嘀咕了一句:“我晚會還沒看完呢,怎麼睡著了?”

    翻個身,身邊沒人,展小憐睜著瞌睡眼看著天花板,想起來了,燕回那貨每天早上起床都要練拳什麼的,對於他那種幹啥都沒有節製的人來說,長年累月堅持打拳練習什麼的還真是挺難得的,要是哪天斷了,第二天肯定是加倍補回缺少的那天鍛煉時間。展小憐去看過幾次,雖說是平時練習的,可打的那是真血腥,不知道的人絕對以為是真的在打,就是那種真刀實槍對打的,見血是常有的事,既然是真打,燕回那也不說神,哪天狀態差一點的話,身上絕對是有傷的。

    展小憐後來就不願意去看了,好好的人打的鼻青臉腫的,就跟找虐似的,她看了眼疼。

    展小憐從被窩露出腦袋,外麵冷她就不想動,最主要的是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這一陣養成的生物鍾被完全破壞,展小憐這會就想睡死在床上,眯著眼睛一點頭,再醒了她就發現就這一點頭的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個小時,雖然困,不過肚子餓,她一邊打著欠一邊把衣服往被窩拖,打算放被窩捂一會再穿,打了十幾個欠都沒消停,正自己眼淚汪汪的往被窩磨嘰的時候門被人一把推開,燕回從外麵回來,身上還帶著股雪地沾染的涼氣,往床邊一坐,伸手撐床上,“妞,過年第一天要幹什麼?”

    展小憐再次打了個欠,嘴說了句:“新年好!”

    燕回認真的看著展小憐:“就說這個?”

    展小憐點頭,:“就說這個。今天、明天和後天的時間,走親戚或者是個電話拜年之類的……哎,對了,我昨天晚上很多拜年短信都沒有回呢!”

    燕回盯著她的手機問:“給爺發了沒?”

    展小憐瞪大眼睛看著他:“你就在我對麵我發短信還是說話?發短信一般是朋友才這樣的發的,打電話一般是針對長輩,我跟我爸我媽在家的時候我肯定不會發短信,這是因為我跟我爸我媽分開了,所以昨晚上才打電話了,今天我肯定還得打電話,誰讓他們是我爸我媽呢?還有我老姨他們家,我肯定也得打……”

    燕回嘀咕了一句:“又不是親爹媽。”

    展小憐用眼角看了他一眼,說:“是不是親的我自己知道。這親不親的也就是名義上的,有時候那些親媽還沒有外人親呢……”說了一半,展小憐趕緊打住,對著旁邊“呸呸”吐了兩下,嘴說道:“新年第一天,一定要想高興的事,要不然黴運伴隨一整年!”

    燕回看著她的樣子說了句:“騙人的,爺這麼多年也沒什麼黴運。”

    展小憐不跟他吵,大新年的要高興,在被窩摸到衣服,在麵捯飭著往身上套,“我今天有很多事要做,你要是有事你也去忙。”

    燕回坐在床沿上,低頭看著什麼,幹巴巴的說了句:“爺沒什麼要忙的。”頓了頓,他問展小憐:“爺怎麼不知道你有什麼要忙的?”

    展小憐坐在被窩穿外套,嘴說了句:“拜年啊!我要去趟我老姨家,我人都在青城還不去看看,老姨以後知道要罵死我了。”頓了下,展小憐伸手拉拉燕回,伸著腦袋八卦的問:“你沒親戚總有朋友吧?像李晉揚這種的都算朋友,打電話沒話說,你發個短信也行,反正祝福短信,隨手轉一下又累不死,人家好歹知道你是惦記著對方的。”

    燕回聽了,抬頭伸手摸下巴說:“這樣,那爺給慕容開那小子發短信,讓他知道爺還惦記著他。”

    展小憐:“……”看著他說:“你給李晉揚給穆曦發都行,怎麼好好的給人家一個跟你關係不大好的男人發短信呢?”

    燕回回頭看著展小憐說:“爺想把那家夥挖過來想很久了,這不一直惦記?”

    展小憐歎口氣,不打算跟這人說這話題了,在被窩把褲子穿好以後就下來,“那隨便你吧,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吧,看著辦就行。”

    吃完早飯展小憐就開始作功課,挨個把昨晚上的短信都回了,然後打電話給家的親戚拜年,兩句話說完就掛了,最後給展爸展媽打了個時間老長的電話,展爸展媽就惦記閨女什麼時候回去,展小憐覺得這個她得跟燕回說好,要不然到時候肯定又要吵的翻天覆地,年後回去肯定是要回去,隻不過這時間到底是哪一天兩人沒提起來說這倒是真的。

    展小憐把所有的電話都打完了,燕回還在那邊翻電話薄,一邊按一邊憤恨的自言自語:“這些東西憑什麼不給爺發?等著,看爺怎麼收拾這些東西……”

    展小憐扭過臉當沒聽到,自己人員不好還怪人家不給他發短信,這是哪門子的歪理,展小憐想給穆曦打個電話,結果打過去電話不通,聽著忙音要麼是沒錢了要麼是手機沒電了,歎口氣,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展小憐還是給穆曦發了個祝福短信,然後長長的豎了個懶腰,享受著冬天午日暖陽。

    等燕回那邊折騰完,展小憐就跟燕回說她要去老姨家,燕回直著脖子說:“新年第一天要在自己家,哪有去別人家的?”

    展小憐一聽,也是,大年初一老姨家也要吃團圓飯,他們家盯在大年初一,那她去了不少不大好看?展小憐想著就坐下來,嘴還誇了一句:“有道理,今天不去了,明天打完電話確認過了再說。”

    中午氣溫還挺暖和,外麵的積雪都有融化的跡象,燕回開車帶著展小憐去了青城市中心,燕回直接帶著展小憐到了一家珠寶飾品店,展小憐知道了,這是給她送新年禮物呢。被珠寶店經理帶進貴賓室等候,展小憐好奇的要死,燕大爺給她的新年禮物到底是什麼玩意啊?

    店經理一會功夫捧著好幾個顏色各異的精緻盒子進來,“燕爺,您要的東西已經好了!”

    燕回把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全取下來讓人拿去保養和清洗,打開其中一個盒子往展小憐麵前一放:“你的!”

    展小憐伸頭一看,下巴“哢嚓”一下掉在地上,那麼一隻鴿子蛋,她要是真戴出去,會不會被人砍了手搶走啊?展小憐伸手拿出戒指,對著戒指問燕回:“這是假貨吧?”

    店經理一聽,連忙糾正:“小姐您誤會了,這是貨真價實的鑽石……”

    展小憐扭頭看向燕回,問:“這是給我的?”

    燕回看白癡的看了她一眼:“不然給誰?”

    “怎麼突然這麼大方?”展小憐一邊說,一邊伸手拿起來往手指一套,還別說,這大小是剛合適,就是這上麵的鑽石也太大了,“我這要是戴出去,會不會有人說我是暴發戶?”

    店經理哪敢吭,這是人燕爺的品味,燕爺說了,越大越好,還說那女人就喜歡大的,就不信用砸不暈她,現在看看,這燕爺新寵貌似沒被砸暈啊。

    燕回瞪著展小憐:“怎麼說話呢?”

    展小憐把戒指拔下來,又指了指另外的幾個盒子,說:“這些是什麼玩意?”

    燕回伸手挨個打開,結果清一色的全是戒指,展小憐差點暈了:“怎麼全是戒指?你們家店沒別的東西了?”

    店經理沒發言權,燕爺就喜歡戒指,他們有什麼辦法?

    展小憐看了眼燕回的手指,明白了,燕大爺自己一雙手十個戒指的往上戴,以為別人也有這種變態的嗜好的,所以送禮全送的這樣的。

    燕回問:“不喜歡?”

    展小憐點頭,幹巴巴的說:“喜歡。”

    燕大爺一揮手:“全帶走了!”

    展小憐:“……”她都懶的吐槽了,她還是拿回去供起來比較實際。

    出了珠寶店的門,展小憐抬頭看看天,燕回跟在後麵,然後他聽到展小憐感慨似的說道:“一眨眼就過完年了,還有幾天,國家法定假日放假就結束了!”
luckyi14 發表於 2014-8-20 12:41
第280章 神奇的哥哥

 燕回伸手摟著展小憐走下臺階,“什麼假不假的?爺眼天天都放假……”

    展小憐斜了他一眼,燕回大刺刺的抬腳就走,兩人都沒說話。

    拿了新年禮物兩人就離開那家珠寶店,展小憐滿臉愁容,這麼些值錢的玩意,她扔捨不得扔,可要是讓她戴了,她還真怕,她又不是燕回,到哪有帶著一溜的人,她就一個人,萬一碰上懂貨的劫匪她可就是死定了。

    燕回摟著她往市中心走,“妞,你要不要新年給自己買禮物?”

    展小憐還琢磨那些戒指什麼的呢,聽了燕回的話直接說了句:“不要了,我的新年禮物夠多了,我媽給我買了兩身衣裳,你不是又給我送了好幾隻戒指?我今年發財了,等我回家了,肯定還有我爸的紅包等著我。”

    “紅包?”燕回抬頭摸下巴,嘴問:“紅包不是送禮的時候才給?”

    展小憐瞪圓了眼睛看著燕回:“你小時候過年過節的時候就沒有長輩給過你紅包?你跪地上給人家磕個頭,長輩就遞給你一個紅包,麵有時候有一塊兩塊的,後來慢慢的有十塊、二十,有時候有五十,我小時候一百的可稀罕呢,等我長大了發泄那小屁孩現在收到的紅包都是幾千幾千的,我這就是生不逢時啊。”

    聽展小憐說完,燕回沒吭聲,好一會以後他冷不丁說了句:“就你話多。”

    展小憐扭頭瞪了他一眼,不跟他吵架,剛剛還收了人家的禮物,現在就吵架不大好似的。拿人家東西手軟,果然是至理名言。

    燕大爺跟展小憐逛街,那街上的回頭率是真高,實在燕大爺那張小白臉加上他騷包到極致的黑色皮草亮瞎了周圍人的眼球,相較於展小憐裹的圓不隆冬的造型,燕回那修長健美的身材可是十分有看頭,走在路上展小憐就看不出來了,這東西招桃花就是這麼招來的,那些美人兒在步行街上,就公然對著燕大爺明送秋波,就差直接上了扒燕大爺的衣服了。

    燕回還是那種來者不拒的德性,誰偷偷上麵塞紙條他老人家都接的理所當然,展小憐的小臉都綠了,停下腳步扭頭看著燕回,“燕回,我能不能問問你把人家姑娘給你的電話號碼都塞兜,你不嫌那紙條上有細菌把你衣服給弄腐朽了?”

    燕回歪歪扭扭的往展小憐身上一趴,邪笑著說:“美人給的東西怎麼能丟?大不了爺換件衣服。”

    展小憐氣的心肝肺又開始疼了:“你別禍害人家良家婦女了行不行?你說她們落你手能有什麼好果子吃?你個臭流氓你有點節操好不好?”

    燕大爺抬頭看天,“節操?”摸下巴奇怪:“難道是新出來的體操運動?”

    “你妹!”展小憐伸手把的胳膊從自己肩膀上推下去,抬腳就往前走,那小臉被氣的鼓起來,都成包子臉了。

    燕大爺慢悠悠的跟著,身邊少了女人的燕爺更招桃花了,膽大的女孩幹脆上來搭訕,“帥哥……”

    燕回伸手捏了下人家的胸,然後伸手一推罵了句:“爺是有節操,賤人離爺遠一點。”

    追上展小憐,燕回摟著她的肩膀跟她說話:“爺就開個玩笑,你還真生氣了?爺都說了,你跟爺在一塊了爺就隻上你一個女人,其他女人爺玩都懶的玩,那些賤人哪有妞招爺喜歡是不是?”

    展小憐回頭斜了他一眼,一臉鄙視:“狗改不了吃屎,說的就是你這種人。看到女人就想弄床上是吧?你好歹也看看是什麼女人,良家婦女有幾個會這樣主動的?人家都是含蓄的。主動往你麵前湊的要麼是專業賣要麼是那方麵太開放,你都不嫌惡心的,我都奇怪了,就你這樣的種馬怎麼就傳染個什麼病呢?你這個死流氓!”

    燕回伸手一推頭發,“爺這一陣不是都隻找你交配了?……”

    “交配你妹啊!”展小憐氣死了,“會不會用詞啊?”

    燕回邪笑:“爺都是種馬了,馬不就是說交配?爺哪錯了?”

    展小憐瞪著他:“你又找茬?”

    燕大爺攤手,心情愉悅的說:“女人不講理真可怕。”

    展小憐:“……”不知道說什麼了。

    回去路上展小憐就是氣鼓鼓的,燕回跟她說話也不理,“妞?妞!爺知道你耳朵沒聾,你跟爺說說,你到底在氣什麼?跟爺說說舌頭又不會掉……”

    展小憐的小臉繃著,手托腮看著窗外就是不說話,燕回拉她,展小憐又自己拗過去,再拉再拗,燕回幹脆把展小憐拉的坐到自己腿上,“你這女人就跟爺說句話都不行了?爺又沒跟你吵架是不是?你就跟爺說句話都不行了?”

    展小憐無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重新低下頭,嘴說了句:“沒什麼好說的,我就是突然有點發暈了,你別理我就行。”

    燕回邪笑,伸手把展小憐按在胸前,嘴說了句:“妞,別以為爺不知道,你就是妒忌人家招爺喜歡了是不是?”

    展小憐睜著眼睛,安靜的說了句:“是啊,我更妒忌她們可以隨心所欲的搭訕說話,但是不會招來任何麻煩……”扭了下頭趴在燕回肩膀的地方,小聲說:“真羨慕啊!”

    燕回伸手掰過她的臉,在她嘴上狠命的啃了一口,展小憐覺得自己的上嘴唇立馬就腫了,燕回啃完了開始啃她的脖子,然後從她脖子抬頭看著她:“你在說爺是麻煩?”燕大爺伸手一指自己的臉,說:“你見過爺這麼招女人喜歡的麻煩?你這就是不知足,爺這是喜歡你,要是不喜歡爺早把你給丟出車外了。”

    展小憐翻了個白眼,“你又不是沒丟過,還不止一次。”

    燕回:“……”突然吼道:“你這惡女人不要一直翻舊賬行不行?要不這次你把爺丟下?這樣就扯平了是不是?”

    展小憐一聽,當即對司機喊了一聲:“停車!”

    司機不敢不聽,隻好停車,展小憐眨了眨眼,看著燕回問:“要不要我綁著你的手和腳,再讓你下車?”

    燕大爺大怒:“你還真要把爺丟下車?爺被丟車下誰送你回家?你這個狠心的瘋女人!”

    展小憐翻白眼,拍拍司機的座位:“師傅開車。”扭頭看向燕回:“算了,看在今天新年第一天的份上,不吵架了。”

    燕大爺冷著臉,瞪著展小憐不吭聲,展小憐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然後看著燕回說了句:“我道歉。”燕大爺哼了聲把頭扭到一邊,不搭理,展小憐伸手捧著燕回的臉,湊過去在他嘴上就親了一下,“別當傲嬌男人,我是女人都道歉了,你就該大度說的和好。”

    燕回的臉有點扭曲,半響才說了句:“和好。”頓了頓,又添了句:“回去你給爺伺候好了,爺就完全不生氣。”

    展小憐當沒聽到,這東西忘了吧?這是年後了。

    兩人回到別墅,展小憐把些戒指拿出來,學著燕回的變態樣往手上戴戒指,一邊戴一邊說:“我這帶了戒指,洗澡洗臉幹什麼的都不方便,要是在外頭吃飯,去衛生間洗個手不定就把戒指丟了……”

    戴完了,展小憐看著滿手的戒指,隻有一個字能形容她現在的心情,囧,她是真的囧,這麼個戴法,人家看了絕對是說這人是暴發戶。展小憐抬頭看了眼燕回的手,還別說,同樣是帶了滿手的戒指,那東西戴上了看著就和諧,她戴上看著就不倫不類的,展小憐覺得無比的惆悵,這種戴法果然隻適合不正常非人類變態群體。

    大年初一,兩人窩在沙發上比賽玩遊戲,誰贏誰輸的,就往臉上貼紙條,展小憐隻要高興,就不會讓自己有輸的時候,結果燕回滿臉的紙條,玩到最後燕大爺被氣的不玩了,伸手扯了臉上貼著的紙條,大怒:“你這女人玩一次玩通關,爺就玩了一盤,哪有這樣玩的?你一盤我一盤才好玩,不玩了!”

    展小憐得瑟的笑倒在沙發上,拿腳踢燕回的腿,“輸不起了吧?我就知道我比你聰明不是一點兩點……哈哈哈……”

    燕回冷眼看著她的得瑟樣,半響突然撲過去把她按倒在沙發上就是一頓啃。

    遠在湘江的龍氏兄弟給展小憐打電話,展小憐在衛生間沒聽到,第一次的時候燕回看到直接給按了,第二次他還想按,結果展小憐從衛生間出來看到了,直接搶過來坐在沙發上接聽:“喂?二哥?哦,是大哥啊!”

    龍湛激動的淚流滿麵,“小,小憐……”

    展小憐幹笑兩聲:“嘿嘿,是大哥啊!”

    龍湛一聽展小憐的聲音,倍受打擊:“是不是大哥沒去看小憐,小憐不高興了?怎麼聽到是大哥這聲音一下子就降了好多?”

    展小憐伸手擦汗:“大哥,我看是二哥的手機,以為是二哥打的電話,嘿嘿。”

    龍穀見龍湛拿著自己的電話打,伸手就要去拿過來,龍湛抱著電話躲,嘴還跟展小憐說話呢:“小憐,身體最近怎樣?要不要年後來湘江過一陣子,大哥保證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順便再給你介紹幾個情人,對了小憐,你想要幾個?五個夠不夠?……”

    展小憐:“……”半響才艱難的開口:“大,大哥……”

    龍湛一聽小憐不滿意,急忙改口:“啊?不夠?那八個還是十個?那個小憐,大哥是為你好,太多了也不行,其實五個是剛剛好的……”

    展小憐:“……”頓了好一會才說:“大哥,我又不是沒男人就活不了的,要那麼多情人幹什麼啊?”

    展小憐話一出口,旁邊的燕回立馬扭頭看過來,抬著下巴冷著臉,就等著展小憐一會看到他不高興的模樣了,結果展小憐就顧著聽電話,哪還記得看燕大爺的表情啊,“大哥,你,你還是讓二哥聽電話吧。”

    龍湛心髒頓時中了好幾刀:“小憐,大哥也是愛你的啊!大哥比二哥更關心小憐啊……”

    展小憐幹笑:“不是,我是有事跟二哥說話。”

    龍湛死皮賴臉抱著電話不撒手:“小憐,大哥比二哥更加瞭解情況啊!”

    展小憐繼續幹笑:“嘿嘿,還是給二哥吧,謝謝大哥。”

    龍穀好不容易追過去搶過電話:“小憐。”

    展小憐一聽是龍穀的聲音,頓時鬆了口氣:“二哥,大哥太恐怖了,還說要給我介紹五個情人呢……”

    龍穀點頭,一本正經的說:“大哥是不靠譜,五個這要是爭風吃醋還不相互打死?照二哥說,情人的話,兩個就夠了……”

    展小憐:“噗——”

    龍穀皺眉:“小憐怎麼了?”

    展小憐擦汗:“喝水嗆著了,沒事。”

    “小憐你都這麼大了,喝水要小心點,”龍穀開始關心展小憐現狀:“小憐最近心情好嗎?有沒有不高興的事?”

    展小憐否認:“沒,挺好的,很開心,就是沒看到我爸我媽我想他們,其他都挺好。”

    龍穀聽了放心了,“那就好,二哥給你打電話,是要跟你說新年樂的,另外,大哥和二哥都給小憐準備了禮物,初四的時候二哥就過去了,會把禮物帶給小憐,小憐肯定很喜歡。”

    展小憐一聽,眼睛頓時一亮:“有禮物啊?好呀。謝謝大哥二哥!對了,”展小憐想到剛剛龍湛沮喪的聲音,“大哥沒事吧?”

    龍穀看了眼正全身上下散發出頹廢絕望氣息坐在沙發半死不活的龍湛,歎口氣,嘴說了句:“你就跟他說句好聽話,他就恢複了。”說著,龍穀把電話遞到龍湛耳邊,展小憐立刻對著電話開口:“大哥,新年樂身體健康呀!”

    龍湛頓時就跟打了激素似的立馬搶過龍穀手的電話,就差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的開口:“小憐!小憐!大哥就知道你還是喜歡大哥的,大哥就知道我們家小憐是最可愛最乖巧的姑娘!對了小憐,你想要什麼類型的情人,大哥明天就給你打包送過去……”

    龍湛說了一半,展小憐的電話哢嚓掛了,龍湛抱著電話愣住:“小憐?小憐?”然後看著龍穀,受了巨大刺激的說:“我們家小憐……小憐……小憐竟然掛了我電話!”

    龍穀受不了的一把拿過手機,直接上樓去了,留下龍湛在原地抓狂:“我們家可愛的小憐不會掛大哥的電話,肯定是那個王八蛋小兔崽子慫恿的啊啊啊啊啊啊……”

    展小憐受不了的看了下電話,鬆口氣往沙發上一坐,翻著白眼說:“我這什麼大哥二哥啊,我真是服了他們了!”

    燕回擺了半天臉子沒起到作用,肌肉都要僵硬了,結果展小憐來了這麼一句後就不吭聲了,拿起遙控器打算開電視,燕大爺呼一下伸腳,直接搭在展小憐的麵前,展小憐看著自己膝蓋上放著的腿,扭頭看著燕回問:“怎麼了?”

    燕回:“……”沉默了半響,默默的收回腳,說:“呀,沒什麼。”

    展小憐點點頭,伸手按下遙控器,果然有不吵架的自覺了。

    燕回看著她沒心沒肺似的模樣,突然用脫了鞋的腳踹了踹她的腿,問:“對了,你還沒跟爺說感想。”

    展小憐一愣:“感想?什麼感想?”

    燕回看她一臉茫然的模樣頓時大怒:“禮物!新年禮物!爺最先送的!其他人的禮物都排在爺的後麵,你是不是有感想要說?”

    “感想啊……”展小憐抬頭看天想了想:“啊,謝謝。”

    燕回瞪著展小憐:“沒了?”

    展小憐攤手:“沒了。”

    燕回斜眼瞪著她,展小憐眨了眨眼:“怎麼?”

    燕回直接把腳放下站起來,走過去,伸手把展小憐從沙發扛了起來,直接朝臥室麵走:“爺路上說的話你當耳旁風了是不是?就你這樣還找情人?你先讓爺滿意了再說……”

    展小憐被燕回扔在床上頭暈腦脹的,掙紮著四肢爬起來:“停!停!”燕回以一個正要爬床的姿勢停住看著她,展小憐兩手做著暫停的手勢,嘴嚷嚷:“楚河……楚河漢界……楚河漢界!”

    燕回維持著爬床的姿勢哢吧了兩下眼睛:“哈?”

    展小憐繼續嚷:“戰爭……戰爭要爆發了……”

    燕回:“……”然後猛的往前一撲,嘴爭道:“那也得等爺撲了以後才能爆發……”

    展小憐真的炸毛了,被燕回按著就挨了一通啃,好不容易得了空嘴嚷了句:“燕回!”燕回懸在她上空,正打算扯展小憐身上的外套,“你能不能消停點?等完了以後你再生氣行不行?”

    展小憐覺得自己的心肝肺又疼了,“我的底線就是年後,就剩這幾天了,咱倆和平相處,你別讓我發火!”燕回的姿勢繼續維持,隻是也沒有動,就是盯著展小憐看,展小憐繼續說:“燕回,我說真的。”

    燕回的姿勢又維持了幾秒鍾,然後他撐著身體的胳膊一鬆,躺到展小憐的身側,跟展小憐一樣看著天花板,問:“啊,爺想起來了,爺一直沒問,現在就跟爺談談,你說年後什麼的,年後了,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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