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武道
“很好，你從老頭子那裡學到了不少，但是也要記住我的話，應該要變化和示弱的地方，你就要變化和示弱。”山莊的院子裡，正在教授許巖拳腳武技的老太婆十分高興地說，“還有你自己要好好邊適應邊想，什麼是適合你自己的武道。”
“武道？”一個翻身後退出一段距離，許巖抹了一下額頭的韓碩問道：“武道和武技有什麼不一樣嗎？”
“差別大了。”老太婆右手手掌上環繞著一團壓縮的空氣，對許巖解釋道，“這是我和老頭子總結出來的概念。對於武學的層次，有三層。武技，武藝，還有武道。武技，那就是簡單地技巧，對於自己認識的套路的使用。武藝，就是對武技的掌握又提高了一個層次，在這個層次裡，你就能夠靈活運用武技了，並且還能夠自創一些適合自己的方法，並且融會貫通。而武道，那就是讓你對武藝的認識上升到一個全新的境界，立足于世界與自然，讓你理解宇宙的真理，那就是‘道’。所謂的武道，那就是武學的真理。
“而現在的世人，大多數都停留在武技的層次，包括你，他們只能熟練地使用自己學習的技巧。少數人得以進入武藝的境界，這在世人之中已經是絕頂的高手了。而領略武道的人，基本可以在世間無所匹敵。”老太婆看著自己右手上的空氣團，思考著說道，“而我和老頭子，究我們兩人一生，卻未曾瞭解到武道。”
“原來如此……”許巖沉默了一陣，又問道：“那麼認識到武道的人……有多強大？”
“那必然是無比強大的。”老太婆笑著說，“你知道嗎，即便是世間公認的賢者，真正達到武道境界的也沒有多少個，有許多已經是站在了武藝的巔峰，愣是看不透那一層霧障。我和老頭字已經修煉了多年，但是連門都沒有摸到，怕是在有生之年沒辦法領悟武道了。”
“您千萬別那麼想，時來運轉，如果您應當悟到，那自然是會悟到的。”許巖見老太婆有些傷感，立刻安慰道，“特瑞婆婆，你們的武藝應該是登峰造極了，那麼距離領略武道應該只是一步之遙。”
“許巖，你還年輕，這一點你自然是覺得輕鬆。”特瑞婆婆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雖然我和老頭子都已經看開，這武學定點不是為世間名利所追求，但是這一個頂點，卻是我們畢生的追求，如果達不到，也是一種遺憾。”
“別著急，特瑞婆婆。”許巖擺出了戰鬥的姿態笑著說：“再來一回合，我有點想法了。”
“你現在有所信服嗎？”在山莊的一個屋頂上看著正在練習的許巖和特瑞婆婆，索爾長老問沙姆道，“兩天前你來看的時候，他的武技要糟糕多了。你的那一頓暴打功不可沒啊。”
“他的確是很有天賦的，而且很聰明。”沙姆嚴肅地點點頭，“但是你我都知道，聰明和智慧可不是一回事。你知道他體內的死靈魔法是怎麼回事嗎？”
“是他…吸收的。”索爾長老有些艱難地說了出來，“好像是他無意間吸收的，而且他體內的魔法能量非常龐雜，生命魔法，火系魔法，水系魔法，雷系魔法，土系魔法，甚至還有一點玄系魔法……”
“換句話說他可能是聚魔的體質。”沙姆點點頭，“但是他現在這個年紀……或許已經過了調整體質並且學習魔法的最佳時期，恐怕他最多只能成為一個魔戰士了。”
“這就是他特殊的地方，他的體質並沒有完全定型，很可能在短期內也不會。”索爾長老笑了起來，“你知道，這對一個習武之人意味著什麼。”
“天生的控魔術和破魔術體質。”沙姆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下你可以稍微確信他是你們的救世主了，但是別期望太高。”索爾長老還是嚴肅了下來，“也希望我們能夠讓他走上正途。”
“索爾長老……你們不介意讓他到我們部落來接受一點自然之力的訓練嗎？”沙姆有些尷尬，但是很堅決地說。
“大叔啊，接下來我要到你們那裡去了是不是？”提著自己的黑劍，正在擦著汗的許巖走到了沙姆和索爾長老所在的建築物的下方，對著沙姆大聲喊道，旁邊的特瑞婆婆正帶著一個小女孩站在一邊笑著網上看。
“你們已經決定好了？”沙姆有些感激地看著索爾長老。
“記住，你們要好好教授他壓制和化解體內的死靈魔法的方法。”索爾長老在沙姆的耳邊提醒道，“否則的話，說什麼救世主就別指望了。”
“明白。”沙姆點點頭，從建築物上跳了下來，落地的時候一陣綠光閃耀，把許巖嚇了一跳，“小子，你接下來要去我們部落進行訓練了，如果你想要成為一個出色的戰士，那就不要害怕吃苦。”
“沒問題，大叔。”許巖笑著說，“只要和那天晚上擦不多狠，那我就可以接受。”
“你可不知道要有多苦。”沙姆笑了笑。
“記住，我們部落裡使用的不僅僅是一套祖傳的武技，並且還有強大的自然之力，也被我們稱為生命之火。”在部落裡被許多人圍觀的訓練場上，沙姆手上出現了一團綠色的能量光團，“部落之外的人稱呼它為生命魔法元素，不管怎麼樣，你只要知道它是什麼就好。
“我們部落裡對於自然之力的使用方法和精靈與普通的人類部族不一樣，我們能將它利用得更加有爆發力，並且，我們並不用它來單純地延續我們的壽命，我們還用它來強健我們的身體，讓我們在戰鬥中感悟自然。而現在，我就要教授你簡單的利用方法。你體內有著一定的自然之力，所以你需要的就是感覺它。”
“如何感覺？你要我打坐麼？”許巖問道。在這個答案出現的瞬間，他隱約聽到了周圍圍觀人等的嗤笑聲。
“記清楚我說的話，你要在戰鬥中感悟自然。”沙姆嚴肅地說，緊接著右手一指，一股綠色光芒擊中許巖，在許巖沒感覺到任何痛感的時候，一個綠色的人形在他面前出現了。這樣的場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識。“和它戰鬥，小子，讓我再看看你的戰鬥力。”
……
“好了小子，近身格鬥和持械格鬥都已經練習過了，現在讓我看看你對於別的東西的控制能力。”沙姆遞給許巖一把短弓和一捆弓箭，“先從這個練習開始。”周圍圍觀的人又是一陣嗤笑。
“為什麼他們又笑？”許巖有些無奈地說。
沙姆盯了許巖一會，接著對著許巖後方的圍觀人等中一人做出了一個“過來”的手勢。
一個有些害羞的部族小朋友走了出來，而他的背上，就背著同樣的弓和箭。
“好極了，我在用小朋友的玩具。”許巖一翻白眼，心中想到。
“可別小看了弓箭。”沙姆的聲音讓許巖不得不再次打起精神，“在你學會用鬥氣和魔法發射弓箭以前，你只能依靠你的弓和箭。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能夠利用的只有你的判斷力，不僅是對手中的工具，更是對周圍環境奶子自然的判斷。現在，小羅，你給我們的客人示範一下。”
這個叫做小羅的部族小朋友點頭，將箭搭上弓，拉開弓弦一箭射中了面前一段距離之外的靶板的中心。
“現在，你來。”沙姆對許巖說。
許巖深吸一口氣，將箭搭上短弓，拉開弓弦，瞄準了一小會後放開了弓弦。
弓箭在空中劃出一小道拋物線，打中了靶板的邊緣。
周圍的人笑聲更響了。
不服氣的許巖立刻拉開第二根箭，正準備射擊，沙姆又說話了：“不要讓情感幹擾你的判斷，感悟。”
許巖心裡沉靜了少許，眼睛不由自主地閉上，精神慢慢地感受著。
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從腦海中湧出，一根能量構成的線在意識中彎彎繞繞，組成了一把弓的樣子。許巖在意識中抓住這一把弓，拉開了弓弦。
正在盤著手看這許巖準備的沙姆突然放下了雙手，皺起眉頭看著許巖的動作。
“唰！”“當！”弓箭擊中了靶板中心稍微偏離一點的位置，顫動的箭尾昭示著這一箭的力道。“很好！再來！”許巖高興地大吼一聲，立刻搭箭，拉弦，再次進行射擊。
“沙姆？你怎麼來了？訓練應該還沒有結束吧？”正在山莊裡掃地的索爾長老見到正匆匆趕來的沙姆，奇怪地問道。
“特瑞長老呢？我有事要和你們說。”沙姆有些急，似乎也有一點興奮。
“她在教小女孩東西，等等。”索爾找老手掌一張，一個光球飛進了一間屋子。片刻之後特瑞婆婆帶著小女孩走了出來，“老頭子，什麼事？沙姆？有事麼？”
“那個小夥子的事情。”沙姆咽了一口口水說，“他似乎已經摸到了武道的門檻。”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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