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冒險]陰謀超級大 作者: 臨江東渡(連載中)

 
kenyih 2013-12-24 12:38:0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50 80540
kenyih 發表於 2013-12-24 12:54
卷一,09:和土豪做朋友

  【尊敬的先生,你想要什么?】...

  看著手機上代表著這一階段計劃完成的短信,陳汐卻高興不起來。

  直白點的說,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之郁悶。

  “混蛋,你就不會選擇一個好的時間段發短信么,偏要在我工作的時候,還特么的是在清洗馬桶的時候。”

  陳汐悲憤著喊道,也是他自作死、不可活.....從沒有想過清潔工作會這么苦逼。

  自前天開始正式上班后,他就必須每天在清潔崗位上努力工作八個小時,其中又以清洗廁所為最經常做的事.....不用懷疑,作為一個剛入會的新人,最臟最累的活兒當然是由你來干。特別是,你還不能抱怨,越抱怨,給你穿小鞋的事情就越多。

  于是,也就有了現在看到的一幕。

  在一個狹小的馬桶間里面,他左手拿著一大瓶威猛先生潔廁劑不停噴灑著米黃色的水霧,右手拿著一根馬桶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再用下巴對著綁在手臂上的手機按按點點,簡直是現代楊白勞的模板。

  別想著能偷懶停下來去發短信。

  他試了幾次,結果都很悲劇。

  一旦缺少了洗刷刷的聲音,沒過十秒,但見一彪肥黑壯的兇悍大媽狂奔著殺來,左手提著判官筆,右手拿著生死薄,嘴里再如無雙亂舞,吐出各種動物模型,把陳汐噴的是天昏地暗、欲死欲仙。

  還不能還嘴!

  敢還嘴,那判官筆在生死薄上一記勾削,就是一個差評,直接影響到接下來的工作評定,湊滿五星差評,等于是開啟了清退處理程序。若換成旁人,陳汐有很多種辦法進行對付,抓把柄、探隱私等等,但令他無奈的是,這一套對情緒變動比翻書還快的更年期女人根本沒用。

  最后沒辦法,陳汐只能想出用現下這種手段來解決短信收發的問題。

  很苦逼吧,但這就是他目前的真實寫照,完全看不出在外面搞風搞雨的大拿風范。

  “前有越國勾踐臥薪嘗膽,后有慕容雙嬌忍辱負重.....今為了大業著想,我忍。”

  陳汐碎碎念道。

  好在鷹醬工會實力強大,合同規定工作幾個小時就是幾個小時,超過就要發加班工資,否則要是像兔醬那般工會沒有存在感,以帝國主義極度剝削的個性,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算少了,起碼要七十二小時。

  調侃了幾句后,離下班時間也沒有多久。

  等到點了把清潔工具一收,再進到公司的清潔車里,陳汐拿起手機.....終于可以好好發短信了。

  【先將500W鷹元打進加爾德莫銀行的這個匿名賬戶,*********。然后在如下地點……幫我租好倉庫和帶地下車庫的房子,要用不同的人名,租期一個月,最后把馬丁·薩斯,路德·伊爾,托馬斯·艾莎頓,杰弗遜·莫比特......這些人的資料,以及花聯、運通、鷹聯、大通....這些銀行的結構圖準備好,不要拒絕我,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不難,這一步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下一步我會主動找你,不要換手機號。】

  發過去之后好一會兒,才響起手機來信的震動,顯然卡洛茲是猶豫了很久才最終下定決心。

  “看來我依然是可怕的存在啊。”

  陳汐聊以自慰的暗爽道,再看到短信上的內容,心情更是好了不少。

  【尊敬的先生,匯款已經打入,請查收,后面的事情我會照辦,希望到時候再聯系我,相信我們會成為朋友。】不用他去查賬,系統的提示音已經響起。

  【你非法獲取的所得已經超過十萬鷹元,共計為507W,請持續保有72小時(注意,任何非法資金的載體都無法放入空間戒指中),任務完成后可選擇立即回去,還是待滿一個月時限。】

  陳汐把短信看完,沒有理會那邊會是什么情緒,直接將手機整個拆分,主板、電池、外殼向撒了一路,再被經過的后車徹底砸碎。

  “這下應該找不到我了吧.......”

  手機定位可不是鬧著玩的,為了不被人定向追蹤,陳汐買了很多部走私的燒號手機,凡是遇上有能力進行定位的人,都是用完就丟。

  存進加爾德莫銀行的匿名賬戶也是這方面的考慮。

  如此,就算紐斯蘭警方懷疑最近的事情跟卡洛茲有關,從而監控他的賬戶信息,也難以對這筆錢的所有權構成威脅。

  有三個方面的原因可以讓他心安。

  其一,紐斯蘭警方只能監控鷹國國內的銀行賬戶信息,而且這種許可還必須獲得至少兩位檢察官的同意或是一位州法官的準許。

  其二,對于監控國外銀行的轉賬賬戶信息,特別是存在銀行信息保護法案的國家,由一個地區的警方上報再到批準實施,起碼需要兩天時間,除非一開始就涉入高層。

  而第三個原因最重要,匿名賬戶只需要賬戶和密碼,追查信息根本沒用,對這筆錢唯一有效的扼制辦法就是凍結賬戶,但這樣一來會比監控前一項耗更久的時間,足夠他撐過72小時。

  “這樣一來,507W大概能轉化成進化點597點(完成任務獲得100點,扣除10W,還有497W),再算上難度為F+,高于位面基礎難度,還可以多獲得200點,加上那個死掉的警察,一共有807點。”陳汐思忖道,“這對于第一次進入進化位面的新手來說,應該算是大豐收了吧。”

  不過對于陳汐來說,這么點獎勵還不夠看。

  身為王的男人(別誤會,這段話的斷句是身為王、的男人,而不是身為王的、男人),起碼要超過2000點的收獲才配的上自己的身份,否則直接利用看破別人情緒的能力,去賭場混一個月就行,何必這么麻煩。再說了,時間還有近二十天,浪費了多可惜,這可是自由度最高的第一場新人試煉位面,能多賺點就多賺點。

  “總算有一個好的開始,最重要的是獲得了不少的資金,這些足夠我開展下一步的計劃.....”

  從公司撤退之后,陳汐帶著小慶一把的心思,攜幾瓶啤酒,在中餐館混熟了的某廚師那里切了點自作的肥腸、頭肉施施然地往回走去。

  等走過四個街區,已經是太陽西下,淡黃的陽光照在紅色的公寓墻面,反射出令人炫目的光暈。在上樓之前,陳汐注意到門衛的異常。

  這老頭的目光居然像防賊一樣,一直隨著他的腳步一起移動,放在桌下的雙手也繃得很緊,頗有種“我的大鳥早已饑渴難耐了”的意味,當然,若不是那厭惡中帶有些疑惑的情緒光芒進行提醒,他很有可能忽略過去。

  不用說,一定是某執法部門跟老頭打過招呼,就是不知道是普通的警方,還是特殊的調查局。

  陳汐有些懊惱地來到門前,再低頭一看。

  果然,放在門板底下壓著的那個煙頭,其筆直的角度已經改變。代表的意義很簡單,屋子里肯定被人闖入過,說不定現在還待在里面。

  “我勒個去,無緣無故的找上門是為那般啊.......”

  但他還是用鑰匙打開鎖,推門進去。

  身為曾經掌控地下世界一部分的犯罪天才,陳汐自認為最近的這些布置都沒有出過差錯,不會有線索聯系到自己身上,因此就算有人等在里面,也應該只是例行的詢問,不會有什么危險,畢竟最近實在是太亂了。

  當然,在那之前,秉著小心無大錯的思想,陳汐已經悄悄地伸手在衣袋子里的手機上按住了一個設置為一鍵撥號的東西,再將消音鍵一按到底。

  可不想,身子剛入門框,眼睛還沒能適應房間內黑暗的時候,就見旁邊一道黑影閃出,高舉的手刀重重落下。

  突然的偷襲,陳汐僅來得及轉頭,便直接后頸一痛,頭昏眼黑的向后倒下。

  “動作快點,別被其他人發現,把他帶上車.......”

  腦袋昏昏沉沉中,只聽得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如是說道。
kenyih 發表於 2013-12-24 12:55
卷一,10:暴力的審訊

  嘩嘩....

  一杯冷水忽然被倒在臉部。

  癱坐在椅子上的陳汐一個脊檁,猛地睜開雙眼。

  此時,若換成一個普通人一定會慌張的大喊大叫,然后不管不顧地做出什么動作好發泄心中的恐懼,但是陳汐的表現很冷靜。

  “這是那里?”

  他雖然心里有著驚訝疑問,也為現在的狀態感到很不安,但還是一點不亂地觀察目前所處的環境。

  眼前很亮,一盞臺燈面對著這邊放在桌上,被銀箔反射集中的燈光全部打在臉部,根本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只能模模糊糊辨別出桌面和另一邊的陰影,是一個人形的輪廓。除了這個,雙腳已經懸空,腳腕的地方被什么東西綁在椅腿上,雙手也是,被曲向椅背并固定住的手臂使得頭根本低不下來,只能面對著強光的直射。

  陳汐試著晃了兩下,卻根本毫無反應,看來椅子是被焊死在地面。唯一的好消息是,自己并沒有遭到搜身的待遇,身上的東西還在。

  “刑訊室嗎......”

  陳汐心中暗道。雖說是疑問的句式,但基本已經肯定,自己是被抓到某一處地方,打算進行嚴刑逼供,并且對方應該為此準備了多時。

  就在他觀察的時候,對面的陰影也在行動。

  “歡迎來到地獄。”

  他繞過桌子走到這邊,屁股壓在桌沿上,用一種略顯瘋狂的語氣說道,話語模糊而顯得急促,在陳汐聽來,有點刻意為之的感覺。

  心中有些小瞧的同時,陳汐還是隨著每個人在這種場面時慣用的劇本問道:“你們想干什么?”

  在問出這句話之后,不知怎么的,陳汐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好吧,幾天前,他也是這么對待另一幫人的。

  好在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將自己綁來的人一定不會是血腥之手的那幫家伙。因為沒有殺意,也沒有報復解恨的情緒,有的多是厭惡和一種居高臨下的蔑視情緒,這樣一來,至少不會再很短的時間內被殺死。

  復雜的思緒如閃電般在腦中掠過,陳汐定了定神,開始側耳傾聽對方將要說什么。

  “不用擔心,你很快就會知道是什么。”

  陳汐這一回聽清楚了,沙啞的降調和肺部輕微的嘶鳴聲證明了說這話的主人吸煙、年齡大概在三十歲以上。另外,不用去看對方代表的情緒光芒,這聲音本身就帶著滿滿的惡意。

  “看來我要倒霉了。”

  陳汐心里苦笑,下一秒,一團模糊的黑影在視線中迅速擴大。

  “唔~!”

  陳汐悶哼一聲,臉頰就像是被一柄大錘猛然擊中。

  巨大的沖擊力下,連帶著身體都升了起來,然后在四肢的束縛下又猛地拉了回來,整個人等于是完完全全的承受了這一擊的所有力量。

  牙齒好像松了....

  劇痛中,陳汐忍不住罵道:“該死的混蛋!”

  但來不及說出第二句,緊隨著前一擊之后,便是狂風暴雨般的拳頭落在身上。

  而比身體產生的疼痛更讓人不能接受的是一種發自心底的無力感。作為一個萬事都喜歡掌控在手中的人,陳汐很不喜歡這種生死不由自己的感覺,這會讓他想起很不好的回憶......

  …………

  “這樣的打法真的沒關系么?”

  與刑訊室相隔一層單向玻璃的觀察室內,看著陳汐被打得慘不忍睹的樣子,金明友臉上露出幾分不忍,對旁邊的白人勸道:“干脆我們現在就問吧,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嫌疑人,不一定會死案犯。”

  “金。不用著急,你要有足夠的耐心,可以讓杰森多玩一會,你看過嫌疑人的資料,應該知道像他這種慣犯一項都是很嘴硬的,不把這種人揍得狠一點,根本不會好好說話。”聽到下屬的勸告,埃德加一臉的不以為意。

  不過他還是解釋一下:“而且,我們現在裝的是黑幫,行事不暴戾一點怎么消除懷疑。”

  “那.......好吧。”看著上司的臉色,金明友張了張嘴,最終只有這一句從里面冒出來。

  “金,放心,杰森知道分寸的,打得部位雖然很痛,但不會造成嚴重的傷勢。”埃德加安慰式的拍了拍下屬的肩膀。

  比起只會賣弄肌肉的杰森,埃德加更看重金明友一些。這個新入情報局的黃種人,除開資歷不足外,頭腦相當聰明,會做事懂做人,還是全局里最棒的電腦技術高手,相信不用一兩年就可以獲得更高的位置。

  但埃德加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金明友進行勸告的時候,那雙眼睛中始終是冰冷一片。

  事實上,作為一個進化者,金明友從來沒有想過會去同情一個位面的土著。

  在別人面表現出來的樣子只是他的一種偽裝,符合一個代表正義一方該有的性格,富有同情、憐憫心,正義感不錯的青年。只有真正清楚他底細的人才會知道,他到底是一個多么陰險的混蛋。

  不得不說,這個將嫌疑人綁來進行審訊的主意還是他提出來的。在清楚的摸清上司的性格后,他就知道這個主意一定會被接受,而且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說真的,金,還是要多謝你一下,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們根本不能從數量浩瀚的監控畫面找到這些比較可疑的嫌疑人,若是能夠破案,你是首功。”

  埃德加說的正是金明友引以為傲的一項。當無數進化者選擇各種先進武器的時候,他另辟蹊徑。在進入之前,用所有進化點兌換了一款未來的模型配比系統程序,裝載在一個可植入的芯片當中,然后選擇了警*陣營。

  利用這款比人臉識別系統還要先進很多的破案神器,加上本人就是個電腦技術人員,只是十多天的功夫,他就找到了三十多個通緝潛藏的案犯,雖然在難度方面沒有提升過,還是F-,但進化點足足賺了四百多。

  “這都是在埃德加先生你的慧眼之下,不然作為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警*,根本進不了調查局。”暗爽中,金明友虛偽而謙虛的說道,低調讓功的風范一點都不像前大韓民國的子民。

  “呵呵。”

  兩人轉過頭來,都是心知肚明的相視一笑,互相吹捧下,一股好基友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連耳機中傳來的啪啪聲和壓抑不住的痛叫聲都變得悅耳許多。

  埃德加又等了一會兒,直到陳汐被打得鼻青臉腫睜不開眼時,這才下令停止,出言說道:“杰森,可以開始問了,語氣兇一點。”

  “啵啵~”

  兩下拍耳麥的噪聲,表示杰森已經知道。

  …………

  嘭的一聲,一把黑色透亮的手槍忽然被放在臺燈前面,保險被咔嚓一聲打開,位置剛好能讓陳汐看到。

  “咕~~”

  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陳汐散亂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這上面移動。

  應該是怕了....

  杰森笑了一下,雙手放在手槍前不停地敲擊桌面,持續釋放著壓力。看到目標注意力被分散,他用惡聲惡氣的語氣說道:“不想吃苦頭的話就老實交代,8月17號晚八點半左右,你在那里?”

  “在Death酒吧。”

  “之后呢?”

  “發生爆炸后,我就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回家,躺在床上上網。”

  “酒吧里面你在干什么?”

  “喝酒,跟別人打賭,叫了兩個不明所以的小混混去廁所試了下,然后和一個舞女搭話。”

  “跟你打賭的人是誰?”

  “不認識,隨便碰到的。”

  “這幾張照片的人你見過么?”

  “有一個看到過。”

  “那個警*是你殺的么?”

  “呃....不是。”

  ……

  狹小的室內,杰森連續而又反復地進行問題的疲勞轟炸,間或有一些隱藏的陷阱和語言誤導。

  但讓他失望的是,這些技巧對陳汐根本沒有用。

  其實在問題問出之前,陳汐就能感覺到杰森情緒上的波動。因此有足夠的時間思考進行回避,加上回答的基本是真話,不確定的內容也多是無法查證的方面,在整個詢問期間,他都沒有露出任何馬腳。

  于是,杰森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一直沒有想要的結果,讓他變得沉默了,似乎在等什么命令。

  陳汐察覺到這種改變,在心里冷嘲道:“呵呵....這些人果然是不清楚酒吧內部的情況,老實回答的情況下,若是黑幫份子,問的應該是跟舞女和賭徒的樣貌,然后就是具體談過什么話,而不是這樣泛泛的問題。”

  至于這人之前的作法、甚至是隱藏在某處觀察的人的目的,他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除了是調查局的人為了爆炸案不作其它可能。

  但對于為什么會抓自己過來,陳汐還是有著不小的疑問。

  (可能很多人要問,為什么陳汐能夠辨別出,其實很簡單,雙方調查的方向和手段不同,黑幫可以通過威脅酒吧內的大部分人,直接查出陳汐和誰說過話,具體是什么內容,方式直接而有效。而警方只能靠詢問和某個可能在其中的線人得知情況,配不配合還難說。)

  所以,趁著這個空隙間,嘴里明知故問的進行試探:“你們到底想干什么.....難道,你們是那些黑幫,但我真的跟那件事沒有關聯,你看我都找到工作了,就想過上正常車生活.......”

  話還沒有說完,嘭的一下又是一拳。

  “閉嘴,沒你主動說話的份,給我老實點。”

  但陳汐覺得這一次挨得還算值。對方惱羞成怒式的回答代表著這幫家伙已經感覺問不出什么了,現在要么是放了他,要么開啟真正的殺手锏。

  然而陳汐不知道的是,在觀察室內,看到長時間的詢問都沒有結果后,埃德加已經打算讓金明友來試一試。
kenyih 發表於 2013-12-24 12:56
卷一,011:腹黑的金明友

  “雖然無法在審訊中知道什么,但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叫陳汐的人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隔著一層玻璃,埃德加低聲說道。

  “我也這么覺得,他表現的太冷靜了,從一開始就沒有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的反應....醒過來時,居然一點慌張恐懼和不知所措都沒有,這是只有訓練有素的特工才能達到的標準。”金明友點點頭,出聲贊同。

  “這還是表面上透出的一些問題,更深究一下便不難發現,他在回答杰森時的話根本不存在什么實質內容,都是順著審訊的話題稍微延伸一下,看似正對問題,卻和沒說一樣,從中完全找不出錯漏之處和隱含的信息。”

  詭異的也就在這里。

  若說正常審訊時最怕遇上的是一句話不說的和瘋話一堆的兩種人.....前者只能花長時間跟大量精力去磨,后者純粹是消耗腦細胞,而且很可能還是做了無用功....那么非正常手段下的審訊,遇到最郁悶的就是陳汐這種。

  用個例子說明就不難理解幾人現在的郁悶。

  比如問一個人“你今天晚上怎么和一個重要的人物在一起,是不是在謀劃什么陰謀”,回答卻是“我爸叫來一起吃飯”,再問“是不是你爸也參與進來,都說了什么”,回答的仍然是“我爸昨天打牌贏了不少錢,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打算請他來吃飯,談一下去贏別人的錢”這種操蛋的還不如不回答的內容。

  對于他們這些調查局的人來說,等于是陳汐將任何目的明確的疑問,都變成生活中的常規化問答.,那感覺就像滿心想享受一頓大餐時,卻吃了幾只蒼蠅一樣的惡心.....特別是你在明知道這家伙有問題的情況下,還沒有什么好借口去揍這種混蛋。

  “埃德加,等下讓我也進去揍那混蛋幾下,實在太可惡了,這種混蛋就該拉去槍斃。”看著陳汐那被揍的鼻青臉腫卻表情淡然的面孔,金明友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事實上,在兩個小時之前,他們根本想不到審訊會變成現在這樣。

  陳汐的資料所有人都看過了,不過是一個剛從監獄假釋的罪犯,這段日子安心尋找工作,之前的二十多年里做的最出格的事情是搶劫一家小超市,還被店主用一把大口徑的散彈槍嚇跪在地上,明顯的膽氣不足。

  因此,他們才會在鎖定幾個有前科的嫌疑人后,在沒有簽署搜查令的情況下,直接進入住宅進行搜尋,又在一無所得之后,采取目前這種逼供的手法。

  但如今因為這家伙的大變樣,卻成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真是一個該死的改變......幸好我們早有準備,不然就讓你笑到最后。”

  金明友心說著的同時,眼中的怨毒有些稍解,緣由便是旁邊擺放的一些復雜儀器。

  除了跟室內椅子相連接的測謊心電儀以及幾種正常的審訊儀器外,幾個獨立的大屏幕顯示器上存在著一些波紋跟括圓掃描的圖像。已經入職有十天的金明友很清楚這些圖像是什么意思,波紋代表著這幾間房子里的信號強度,括圓掃描代表了對方接收信號時的廣域位置。

  他們并非不知道陳汐的小動作。在進入審訊室的時候,儀器就檢測出有人利用手機接通的功能報訊。而之前對陳汐手機信息的監察中,這個號碼在以往的任何時間內都沒有出現過,是今天第一次撥號。

  這代表著什么....很簡單,一個緊急定位號碼。

  于是,幾人將計就計,根本不去收繳那些隨身物品,一邊利用明令禁止的審訊方式試著能否撬開陳汐的口,一邊調集人手在附近守株待兔。

  “不得不承認你的應變能力很高超,能在最短時間內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準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望爾項背的,但是面對著真正掌握大勢的我們來說,這種準備又何其可笑,不過是茍延殘喘而已.....”金明友一臉傲然,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見到那張面孔上露出的灰白絕望。

  這時,一陣雨點般的步踏聲傳來,一位全副武裝的軍人在幾名士兵的護衛下進來。

  沒有任何廢話,他直接問道:“埃德加,我帶來的眼鏡蛇部隊已經全部部署到位,現占據了附近的有利位置,告訴我那些人還要多久過來,我們可等不及想打一場,別到時是一場空。”

  “嗯,亨利,辛苦你們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放心,我們已經鎖定了那邊的位置,只要再過二十分鐘。”

  埃德加點點頭,陰沉的面色稍緩:“不過你們先不要動,等著他們進入伏擊地域再行動,能直接利用手機定位來確定嫌疑人的位置,想必在我們的機構中會有他們的人存在,務必不能讓其事先知道消息,加上那種軍事化用途的高爆炸彈存在,這次的目標勢力可不會好對付,所以等開戰后,我們再跟紐斯蘭的部門報備并聯系警方進行圍堵。”

  “現在就等著這些混蛋自己暴露出來....金。”看著士兵接到命令離開,埃德加突然喊道。

  “在。”

  “我讓杰森出來,你進去玩玩,這種人平時可不多見,熟悉他的套路后會對你很有幫助,另外,讓他知道些厲害,有把我們當做傻瓜的想法,就要為此付出足夠的代價。”

  金明友聞言,面上喜色一閃而過,忙不地的應道:“沒問題,我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做恐懼。”

  金明友當然知道這種機會的難得。在進入位面之前作為一個普通人,他即使有暴虐的想法也不能實現。現實中嚴苛的法律最大能度的限制了這些想法的產生,而在進入大同世界之后,又有生化機器人的周密保護,基本扼制了社會上此類事件的發生。

  所以在有著進入了進化位面的機會后,他就想著發泄一番,至于第一個位面選擇警*一方,完全是為了進化點和屬性點,但心里面已經在盤算著下一個位面一定要選擇匪徒之類的陣營,可以說,他的身體早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所以這次算你提前倒霉,希望等下的經歷不要在你的記憶里留下什么永遠的夢魘。”

  金明友無聲的笑了起來,娘泡的臉上帶著明顯嗜血的表情。比起上司懷疑資料是作假,有種被愚弄的憤怒外,他還有個說不得的理由讓身體變得無比興奮。

  這種跟之前情況不符的異常改變很像進化者的代入,而比起肆虐土著的感覺,還是虐自己人要更爽一點....哐當一聲,緊閉的房門被金明友重重地關上。;
kenyih 發表於 2013-12-24 12:57
卷一,12:韓劇的狗血節奏

  【由于你行動上造成的延伸影響,反恐部隊以及紐斯蘭市的部分應急部門已經參與進來,因此你的基礎難度被提升到E-級】。

  “我有種不好的感覺,貌似我惹出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

  陳汐心中暗道,比起屋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和那陣代表了體重大致在70公斤上下、身高174左右的腳步響聲,位面中心的這句提醒顯然要重要的多,也危險的多。

  但陳汐并沒有心虛的意思,他巴不得事情鬧的更大,反正因此吃虧的人又不是自己,他的擔心只是針對進來的人。

  之前離開的大個子說了句“你小子自求多福吧,來的人可不像我一樣直來直去。”,他就有這種感覺,想必進來的會是一個相當惡劣的混蛋。

  果不其然,隨著腳步聲的臨近,一個帶著黑紅色情緒光芒的發光體進入到他的視野,模糊的面容在詭異的光芒掩蓋下,變得異常猙獰,像個恐怖的無角惡魔。

  “不會吧,連這種人都招進來,這幫鷹國的混蛋機構難道不做政審嗎!”

  陳汐一見這種顏色就憤然地在心里罵道,這種黑紅色只在純粹的惡棍身上才會擁有,個性的極端屬于那種完全不講理由只想著發泄的類型....不用說,自己等下迎來的又會是一頓好打。

  但讓陳汐奇怪的是,并沒有肉體上的折磨,人影走到桌子旁邊時就停住了,用一口帶著柔和溫軟語調的聲音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像你這種人根本不怕什么痛苦,有足夠的意志力可以保持精神上的穩定,嚴刑逼供只能遭遇你的嘲笑。”

  跟這溫文爾雅的語氣造成的效果相反,陳汐倒是更加擔心起來。一般表現出這種特質的人都是紳(變)士(態),前有漢尼拔教授,后面嗎,他自己也算是,很清楚這種人會干什么,先從精神上折磨對手,然后在恐懼達到最大時,收獲最完美的果實。

  “那個誰,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陳汐選擇裝傻。

  “真的不知道嗎,可我很清楚你的底細。”

  看著陳汐的裝傻充愣,金明友臉上帶著明顯的嘲弄:“我可一點不相信,能夠比警方先一步找到那個兇悍搶匪的人只是一個普通人,說吧,你們獲得這些先進武器到底是想干什么,是不是對方要求你們在紐斯蘭市制造混亂,還有你在酒吧外用炸彈襲擊警*的目的,別告訴我,你是突然心血來潮,碰上一個倒霉的。”

  這一語雙關的話,他不信陳汐聽不出來。

  在位面中心的干涉下,任何有關他們秘密的表達都會被篡改隱藏,口語會變成奇怪的話,文字信息會改變成其它意思,但并不會影響進化者用隱晦的方式表達出來,只要對方同樣是進化者就能明白。

  “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要知道,即使擁有再先進的武器,在沒有順應大勢的情況下,也不過是小孩拿大槍,只會途自傷人傷己,只有真正有智慧的人,才會知道用什么,以及何時去用。”金明友諷刺道,當然,他主要是期待著陳汐臉上露出的震驚和悔恨,那會讓他爽翻的。

  “呃.....你冤枉我了,從監獄出來后我就打算老老實實的去找工作,去酒吧也是好久沒有玩了,你看我后面都安分得很,只去過賭場幾次,找中餐館師傅買了些未檢疫的鹵菜,但這些都是小事,你看我哪有膽子做你說的那些......”陳汐咯了一下,嘴硬的解釋道,心里卻幽幽一嘆,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會被逮到這里。

  實是非戰之罪,純粹屬于對方仗著黑科技的成果在砸壓低級文明....

  在查看進化點兌換清單的時候,他其實也想過很多種配合兌換物品刷進化點的方式,至于沒有實行,主要是這種手段技術含量很低、又不能造成難度提升多獲得屬性點,他不屑為之而已。

  “隨隨便便就能想到,不是氣味追蹤器,便是模型配比系統,這家伙刷點的方式沒有什么新意,還是這么低級,不過應該不知道最近弄垮血腥之手的事情跟我有關,不然就直接開問了....”

  陳汐想罷心里一定,繼續詭辯道:“你們應該在我家搜過了,根本不存在什么危險武器,而且我連持槍證都被取消了,哪還有你說的那些東西。”

  反正金明友也不可能在被人聽到的情況下說出來那些秘密,就這么繞彎子的閑扯他最喜歡了,時間拖得越久越好.....況且,作為一個精神上同樣有問題的人,陳汐很理解對方的打算,在沒徹底擊垮自己之前,這家伙不會有從肉體上消滅自己的想法。

  “呵呵,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金明友冷笑著走到椅子前面,徑直伸手抓向陳汐的脖子。

  他早就注意到掛在這里的金屬鏈子,因為存在丟失的可能,進化者不會將空間戒指亂放,在沒有套在手指的情況下,大多會放在隨身的安全位置。

  在切實的證據面前,他不信陳汐不低頭。

  “這應該就是你們的信物,代表了.....”金明友一邊說著,一邊提起鏈子就是一拽,想要把掛著的東西露出來。

  然而話只到半句,金明友就看見下面的不名物體,臉上的自信表情瞬間消失不見,想說的話自然也就說不下去。

  完全跟他想的不一樣,臺燈直射的白光下,清晰的照出一扇貝殼,并不是他一直認為的空間戒指。

  仔細看去,里面只夾著一顆半透明的大珍珠,由鏈子穿過尾端時延伸出的一根鋼針固定住,但不管是貝殼的那個位置都藏不了一枚能圈住手指的戒指。

  “這不可能,不可能沒有空間戒指,一定是藏在其他地方。”心中的話差點被喊出聲來,金明友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出乎意料的狀況。

  震驚之下,金明友拽著鏈子的雙手不由用出了大力,他絕不承認自己會被一個土著戲耍.......

  “哎....我說你別扯啊,這可是我花了600鷹元買的,里面的珍珠雖然是人工培育,但這么大、這么圓的可不多見,弄壞了.....”陳汐被扯的痛了,連忙勸道。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金明友接下來的動作打斷。

  這家伙果然是個紳(變)士(態),劫財不成,居然開始劫色....脫掉他的鞋子還不算,居然一臉猴急的開始為他解褲子和衣服。

  “我的感覺果然沒錯。”

  陳汐一個激靈,瞬間明白為什么先前那個大個子離開時會說:“你小子自求多福吧,來的人可不像我一樣直來直去。”原來就是在暗示進來的這個人是個彎的,那滿滿的兇念是打算進行這種暴行。

  下一秒思及目前最為緊迫的貞操問題,陳汐立刻扯著喉嚨喊起來。

  “救命啊......放手啊,我是個直男,菊花沒有,要命一條.....”

  玻璃外,直面這一幕的兩人面面相窺,一臉的尷尬莫名。

  “都是個什么事啊!”

  如此神轉折的劇情讓他們徹底的懵掉了,怎么金明友一看到那扇貝殼就失態成這樣。

  “難道是韓劇開始入侵現實了么,金以為這個陳汐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所以表現的這么激動。”埃德加用一種夢游的語氣說道。

  這個答案是他被老婆強迫看韓劇的慘痛經驗總結而來,應該能解釋這個略獵奇的狀況出現。

  “不知道,但是有這個可能,韓劇基本是這么演的,像兩人的檔案上都屬于父母雙亡,一個被收養,一個是在孤兒院長大,長大了剛好上演相愛相殺的狗血戲碼。”

  杰森摸了摸下巴說道,作為下屬,自然是要惡補一下跟上司的共同話題。

  “不過,能表現的這么瘋狂,我還是第一次見。”

  說到這里,他若有所思地轉頭瞧了眼自己挺翹的屁股,突然感覺那里有點發涼,下意識地用一個理由安慰自己:“大概除了這個貝殼外,身體上還有其它能夠認領的標記存在。”

  他現在萬分慶幸金明友進來的時間只有十多天,兩人的關系還談不上怎么親密,好險撿肥皂的危險沒有發生。

  咳咳....

  兩人傻看了有半分多鐘,最后還是由埃德加的幾聲重音才將表現瘋狂的金明友喚醒過來。

  這時候邊上操作儀器的下屬都湊熱鬧式的圍了過來,再這樣下去,必然會影響到隨后的行動,他們還在監控信號的位置。

  “剛才是我失態了,有個證據跟我推論的不符,所以激動下弄成這樣......”

  卻說審訊室這邊,因為不清楚這些解釋能不能消除誤會,所以在對著耳麥說了幾句后,金明友把凌亂的衣服一整,定了定神,重新露出猙獰的表情,他要用實際的行動扭轉GAY的印象。

  “現在給你最后的一個機會,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不然....”

  沒有任何言語上的威脅,因為金明友已經用最激烈的手段告訴陳汐,他接下來要做什么。

  桌上的手槍被一只白皙的手掌拿起,直接指在了陳汐綁在椅后而疊在一起的雙手手背中央。

  然后開槍....

  嘭!

  隨著子彈的出膛,大量的血沫噴射而出,陳汐劇痛之下渾身冷汗淋漓,即便不能清楚的視物,他也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傷勢如何。

  居然被一槍兩洞。

  而且這還只是一個前奏,隨著一個硬梆梆的東西被按在頭上,陳汐知道這混蛋真正想干什么。

  讓他感到絕望!

  不管他是不是進化者,雙手被廢掉的下場都是任務無法完成...只有這樣,才能消除這混蛋被戲弄的心頭之恨。

  看著痛的臉皮抽搐發白的陳汐,金明友冷聲續道:“告訴我你干的那些事,不然,十秒之后就是你的死期。”;
kenyih 發表於 2013-12-24 12:59
卷一,13:只要你不打我,我們還能做朋友

  比起金明友威風八面自覺掌控他人生死的超爽感覺,陳汐的感受就很糟糕。

  今晚已經是他來到這個位面的第十二天,也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天。

  被一把槍指著腦袋的滋味實在算不上多好,心跳加速、口舌發干,瞳孔因為充血而逐漸放大,若不是知道在進化位面死亡后還能夠復活,受這些本能的影響下,他很可能根本保持不了現在的冷靜。

  至于還能有剩余的心思去分析金明友的反應,找到脫困的方法,那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危險狀態下能表現冷靜的人物總是那么的牛*,無外乎是作為主角的命啊.....好吧,這其實是陳汐在撲街前的自賣自夸。

  “直接頂在腦袋上....差評,這家伙肯定是沒有玩過槍,近距離抵射就算不炸膛也會發生偏爆”

  “還有呼吸這么重,手臂還顫的厲害....差評,這樣緊張地繃緊肌肉,遇到反應快的根本來不及開槍,這表現完全是一個新手,估計是第一次拿槍傷人,正常狀況下,這種菜鳥我一個能打十個!”

  貶低別人、建立內心的強大自信是陳汐慣用的習慣,這樣就不會在臨場應變的時候因為緊張而失卻了決斷。

  不過可惜的一點是,雖然非常鄙視金明友的業余,也認為作為ZF機構一員不會真的就這么開槍,但眼前的那股殺意卻是實實在在的,并在讀秒聲的進行下正變得越來越濃郁、越來越猩紅。

  八...

  七...

  六....

  “這是何等悲劇的境遇,居然碰到了三次元的必敗鐵律,業余新手加中二精神病,坑爹的嘛是無解之局!”將這種變化看在眼里,陳汐為自己的倒霉暗暗感喟,照這樣發展下去,金明友即使不殺他,也會做出別的無可挽回的事情,比如打斷他的雙腿,讓剩下的十八天時間徹底泡湯。

  “哎....這是有多么流年不利啊,如此短的時間根本沒有辦法想出對策,只能服軟承認爆炸案是我做的,好在鷹國執行死刑的程序繁瑣,對方又不知道我拿了卡洛茲的500W,只要熬過三天,就可以完成任務回去.....”

  陳汐已經知道事不可為,但心里多少還有些不甘,就這樣灰溜溜地回去,等于是之前的準備全部泡了湯,“可惜了我偉大的登場表演,都已經計劃好了。”

  也就在他灰心喪氣準備在最后幾秒出聲認輸時,突然噗的一聲,桌上臺燈的光亮瞬間滅掉。

  “停電了?”

  陳汐訝然道,看著陷入一片黑暗的環境,他心中似乎一道閃電劃過,立刻有了一個好主意。

  要知道,在備用電源供應之前,審訊室內的聲音只有這里面的人才能聽的到。

  …………

  身為一只弱雞菜鳥,當然要有弱雞菜鳥的自覺。

  猝然降臨的黑暗讓金明友感到驚慌的同時,手上的動作自然是停了下來。

  “是不是外面的人攻進來了!”

  讀秒的聲音啞然而止,金明友收起槍慌張地推開門跑了出去。從打開的門隙那里,陳汐聽到他詢問埃德加發生什么事的聲音。

  “怎么停電了。”

  “應該是被扎斷電源了,不過我們有備用電源,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就可以接入,你先進去看住那家伙,我們會派人去上面看看,放心,有眼鏡蛇部隊在,不會有什么事的....”

  長久的訓練讓陳汐能從各種的聲音里聽出隱含的信息,比如通過腳步聲能分辨高矮胖瘦,通過說話的聲音能分辨出沒有刻意隱藏的情緒和大致的年齡。

  埃德加的回答雖然有板有眼,但那一絲絲略快而變音的語調還是將他的緊張暴露出來。

  “看來是已經交上火。”

  陳汐心中大定,等金明友再進來的時候,便開始施展三寸不爛之舌。

  “你之前的暗示沒錯,我的確是一個進化者。”

  “我就說嘛,我是不可能想岔的,爆炸案發生的時候,你就在現場附近,擊斃那個劫匪的行動也是因為你打的報警電話,想來你是發現他是個進化者。”金明友自得的說道,但槍口也重新對準了陳汐,面對同樣是進化者的存在疏忽大意就是找死。

  “不用這么緊張....”陳汐昂起的雙眼里,閃爍著詭秘的光芒:“我現在是被綁著的,根本動不了,你看,現在外面已經聽不到這里的說話,我想,我們應該可以開誠公布的談一談.....說實話,你即使抓捕我也得不到多少好處,而我有一個計劃,只要你配合一番,就能得到天大的好處。”

  雖然不信陳汐真能給什么好處給他,但金明友抬起的槍口倒是放下了:“你可以說說。”

  “我大概能夠猜到,破獲犯罪團伙、抓捕罪犯就是你任務達成的條件,每抓捕一個罪犯,你能獲得一定的進化點,每破獲一個犯罪團伙則能獲得更多的進化點,并且,按照過程中提升的任務難度,可以獲得1個到多個的屬性點以及相應的進化點獎勵,我說的沒錯吧?”陳汐信心十足的說道。

  他以“匪徒”任務條件的規則來反推,輕易便得出了“警*”的任務規則。而這,就是說服對方的基礎。

  “不得不說,你很聰明,幾乎跟提示中的內容沒有什么差別,只是不知道具體的數字....我每抓捕一個罪犯是10點,破獲一個犯罪團伙是100點。”

  “但是,這些跟你又有什么關系?”

  贊了幾句后,金明友譏笑著反問道:“難道你能送我這些....”

  “我能送你這些,而且是超乎你想象的多。”陳汐斷然說道。

  不給金明友質疑的時間,他將一條出人意料的思路擺了出來:“你難道沒有想過,若是一個由你控制的進化者匪徒能制造出大案,然后被你逮住,你可以得到多少屬性點和進化點?”

  “我幾乎可以確定,你以進化點兌換出來的東西來破案,雖然會得到很多的進化點獎勵,可難度方面因為取巧的方式應該基本沒變,但我接下來要說的計劃,既能讓你得到你最想要的東西,也能讓我完成任務的時候得到巨大的好處。”

  金明友被陳汐說得來回走了幾步,語氣也有些急促:“別賣關子了,你繼續說。”

  顯然他已經被勾起了興趣。

  陳汐笑了笑,不想這動作牽扯了被打成豬頭的臉部,表情一下變得比哭還難看。不過還好,停電摸黑的環境下對方看不到,也發現不了他眼里暗藏的陰晦。

  “你肯定看過我的資料,知道我目前是在一個清潔公司上班,但你不會想到,這個公司主要承接的是ZF公共部門的衛生清理業務,身為其中的員工能輕易進入到里面,而我在代入這個位面前,將全部進化點兌換成高爆炸彈,便是想在這些部門里制造各種聳人聽聞的爆炸案,然后用一個非常大的噱頭勒索巨額贖金。”

  “只要你今晚放過我,并在這段時間內不用你兌換的東西來配合警方監控我的行蹤,我就能將這一計劃完美實施。”

  “等勒索的資金到賬,你再跟我配合一下,幫我把資金隱藏起來,我就老老實實的讓你抓到,等三天快到的時候,我在你的審訊下供出炸彈放置地點,不僅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屬性點,我也不用多少時間就可以傳送走,這樣,我們兩個都賺翻了。”

  但金明友只是猶疑了一下,便拒絕道:“我承認這種方法很特異很出彩,你也說的很好聽,可我為什么要相信,要是你玩我,都傳送走了我怎么辦,還有,你以為就算我放過你,你能出去?我們早就知道你用手機通話的方式通知別人,雖然不清楚你叫來的是誰,但是今晚過后,你肯定只能被送到監獄里關到任務時間結束。”

  之前在不清楚陳汐是不是進化者的前提下,他還有想過那通電話對面的組織底細,是不是某勢力很大的犯罪組織,不然培訓不出能對審訊應付自如的人才,但現在,知道陳汐的底細后,他完全不那么認為了。

  這可不是小說,一個進化者即使再厲害,也不可能在十二天的時間里得到類似組織的信任,要知道,就算普通黑幫都還有考察期,想來包括埃德加在內的情報局同事都是被這小子故布疑陣的耍了一道。

  “所以,你這次是死定了,跟我講的這些也只是妄想。”

  金明友一嘴“你在做夢”的語氣,同時心里誹謗:這家伙說不定已經瘋了,不僅自己是煞筆,還把他當成了煞筆,全部兌換炸彈,還真的當自己是炸彈超人?

  他此時已經沒有多少興趣聽陳汐胡扯了:“算了,看在你逗了我這么久的份上,我就不給你吃槍子了,讓我打一頓泄瀉火...”

  “你不相信?”

  陳汐語氣淡定,似乎根本沒將金明友的威脅放在心上:“放心,只要你不打我,我們還能做朋友...呃,那個繼續合作.....你想過沒有,我為什么會從始至終表現的這么淡定從容?”其實他已經快嚇尿了,誰試試手上被人一槍兩洞就知道,能表演的這么鎮定自若,已經是歷代影帝附身的結果。

  陳汐努力的讓聲音變得溫和,但一句之后,還是崢嶸畢露:“因為,我叫來的是境內安全調查局,你感覺到了么,地面正在震動,他們已經交火了。”

  “納尼!”

  金明友徹底的呆住了,連當年偷看盜版教學光碟無意中學到的語言都下意識地說了出來,而咚的一聲,失手滑掉的手槍更是直直地摔在地上。

  不得不說,他被這個答案嚇懵了.....情報局的人跟境內安全調查局的人打起來,那畫面他只要想一想就覺得可怕,尤其是打完之后的善后工作,只要有點想象力的人就不難明白,這個世界最強國家的兩個龐然大物如果徹底鬧起來,絕壁會是一場無比恐怖的災難——那里面的人幾乎掌握了這個國家的所有秘密!

  “你現實中到底是干什么的?”

  金明友目光變得詭異起來,他覺得自己在現實位面中已經很壞了,但是面對這家伙,絕對是高山仰止的感覺....不,已經是五體投地要膜拜的程度了,要不是目前處于敵對的一方,他真想說一句:“大王,請收下小子的膝蓋!”

  “別這么夸張,現實里我只是一個咨詢師。”陳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隨即又在心里補充了一句:“嗯,只是稍微省略了一下,全稱是犯罪咨詢師”。

  “呃,好吧,咨詢師也算不錯,智商的要求比較高.....”金明友對此的感覺有點平常,但由于之前的印象還在,他現在心里面仍是有些惴惴不安,“既然你的計劃這么吊,為什么要找上我?”

  不是金明友不相信,若說之前他還懷疑那個說辭只是一種臆想,那么現在已經是徹底信服了,炸彈狂人什么的,這家伙絕對做得到,不過正因為如此,他才害怕,面對這樣的狂人,壓力真的不要太大.....特別是他自覺跟這家伙待在一起太危險了。

  被一槍雙洞,還流了這么多血,居然能笑的出來,這可不是痛覺弱化的游戲世界,而是真正百分百的真實感覺....

  金明友生平第一次覺得,面對一個被徹底束縛住、自己能一槍打死的人會這么可怕,那感覺就像看到《沉默的羔羊》里面穿拘束服的漢尼拔教授,即使保持著安全距離,也像只受驚的小受(絕對沒打錯字,絕對不是受驚的小獸,那個,其實我有些想打成受精的小受)心里七上八下....可以說,無形的威懾力是坨坨的滿分。

  “可惜已經停電了....”金明友小聲的嘀咕道,要是剛才那段認罪的話能記錄下來就好,現在就兩人知道,根本不能作為證據,而且悲劇的是,這個想法他還只能在心里面過一下,都到不了現實。

  想到這里,金明友心里普通人常有的膽小和謹慎又冒了出來:“要不你就當沒見過我,我也不再管你的事情,怎么樣?”

  “你不覺得你說這句話已經晚了嗎...”

  陳汐很是陰測測的說道:“你把我的雙手廢掉,不僅做不了重事,還根本不能開槍,沒有額外的幫助計劃很受影響,所以,你必須幫我,不然,你剩下的選擇就是在這里殺了我,否則我出去后有你受的。”

  “哈...”金明友嚇得身體一個激靈,下意識的退了幾步靠在墻上。

  這等于是讓他沒有選擇,惡意殺人的結果就是被清退警*的身份。

  “當然,在你幫到我之前,我會把足夠的弱點交到你的手上,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你賣掉。”陳汐威脅之后,又給個甜棗道。

  即便不能視物,他也知道金明友在害怕些什么,這是他大多數時候給別人的感覺,面對無法抵抗的未知命運時發自心底的恐懼.....不過陳汐相信,最終他會被自己壓服的,因為這樣的情形已經發生了很多次....另外務必要澄清一點的就是,他性別男,愛好女。;
kenyih 發表於 2013-12-24 13:00
卷一,14:氣死偶類

  半個小時之前....

  深沉的夜色籠罩在伯明爾頓區靠近運河的這片邊角,不見其它地區的燈火輝明和人流鼎盛,昏暗的月光下,只有吠聲的野狗和撲扇著翅膀找食的烏鴉,事實上,報廢的工廠大樓、雜草叢生的荒地才是這里的主旋律。

  作為上世紀鷹國大工業的代名詞,這里聚集了紐斯蘭市當時一半的密集化生產企業,每天運河上都是船流如織,將眾多的產品運往世界的各個角落。但隨著新世紀的臨近,節約型環抱工業和新技術的普及,曾經富裕而繁茂的地域慢慢沒落下來,從財富最集中的中產區域退化成了貧窮落后的貧民區,直到今天,這里的大部分產業都被廢棄,無人問津的土地成為ZF的公共用地。

  就連少部分暫時棲身在這里的流浪漢們也不得不承認,這塊地方已經徹底淪為一座空域鬼城,沒有人能搞清楚那一棟棟破舊而黑暗的廠房大樓內藏有什么。

  自然,復雜的地形以及了無人煙的特點成了很多需要隱秘性的機構首選之地。

  陳汐被審訊的地點便在這里,一棟廢棄有二十多年的大型廠房——其地下部分早在十年前就被情報局改建為他們在東海岸的隱秘據點。

  而今晚,這附近來了很多不速之客。

  不是只有情報局的那些家伙才是聰明人,懂得將計就計。僅知道陳汐被綁架以及綁架地點在哪里的境內安全局人員,他們同樣明白避實就虛的道理。

  接收撥通的手機還在后方,他們就早早的繞到前面,安排部隊準備強攻。當然,考慮到對方的勢力會很強大,在進攻之前肯定是需要制造一部分的混亂,為進攻掃除一點難度....

  比如說,來自兔醬的那個聞名于世的拆遷大招——拉閘限電!

  于是,就在情報局一干人等因為黑暗陷入混亂,大叫著啟動備用電源的時候,這邊準備多時的進攻于頃刻間展開。

  具體的過程暫且省略,因為沒有個七八萬字是肯定描寫不出一場局部戰爭的情節,在無限類小說每卷篇幅有限的規定下,只需要知道他們把動靜鬧的很大就可以了。

  簡而言之,在兩方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人眼里,對方的部隊都是堪稱精銳,局部的戰術布置和臨場應變也都反應出以往恐怖主義部隊所難以匹敵的素養,簡直是職業軍人的典范楷模,他們心中都隱隱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裝備方面就更是高端大氣上檔次,若不是清楚的了解到,己方正對付的是近段時間在紐斯蘭造成大量破壞和混亂的恐怖組織,他們還以為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呢。

  “我艸法院的一群蠢蛋,怎么不將國內那幫賣軍火的雜碎送去上軍事法庭,連最新裝備的武器都流入出去,我的天啊,都有PM34反坦克火箭彈、傘兵II分裂式輕型榴彈.....這該死的在打什么!”

  面對這種這種糟糕而詭異的戰局,交戰雙方槍林彈雨之余都是shit與**齊飛,asshole共dick一色,包括指揮官在內,大部分人紛紛抱怨戰局難打的同時,都在詛咒賣軍火給對方的人一定要拉出去槍斃。

  他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其中的破綻。但一來印象已經深入為主,都把對方當做敵對的一方,一個認為是爆炸案的背后勢力,一個認為是提供了先進武器的恐怖組織,所以直接上來就是開始戰斗。二來,聰明人的本性就是多疑,雖然在打了幾分鐘后,就互相開始喊話報出自己的身份,以求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然而互有顧忌之下,這種方式只是把交火的烈度降低了一部分。

  直到雙方感覺事情辣手呼叫支援的時候,才從中轉的警局那里知道,他們居然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一旦明白過來,戰自然是打不成了。

  雙方一陣驚怒過后,各自息兵罷火,讓部分人帶著死傷的人員送走,留下真正能主事的高層商談善后事宜。至于之前是碎了多少副眼鏡,吐了多少口悶血,只有他們自己人明白。反正在地下據點再次打照面的時候,雙方的主事人都沒有表現出什么好臉色。

  一路走到內部,讓大部分人等在外面,兩人只帶著貼身的幾人進入到審訊室。

  作為罪魁禍首的陳汐并不清楚外面是怎樣的打生打死,又造成了多么惡劣的后果,對于一個具有深切反社會人格的犯罪天才來說,這些真不是他擔心的事情,反而場面鬧得越大,他越開心。

  陳汐真正關心的是對面這兩個一看就清楚心里已是怒火萬丈的家伙接下來會對自己干什么。

  如今他依然坐著那張椅子,重新收拾了一番的身上已經沒有什么血污,除了殘留一些被毆的痕跡外,雙手雙腳都已經解放。可就因為這兩個家伙的存在,他必須正襟危坐,甚至比之前表現的還要老實。

  按照金明友的介紹,左邊的是他的上司,情報局行動處的埃德加,一個高高大大的白人漢子。右邊的則是境內安全調查局情報科的豪斯,皮膚偏黃,應該有印第安人的血統。

  兩人的長相不同、氣質不一,但有一個共同點,面對他的時候都是一副“因為要丟工作了我就想殺了你”的憋悶表情。

  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陳汐不得不表現的誠惶誠恐,以降低點對方的怒氣值。

  “我招,我全都招了,我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想過那么多,只想著拖延時間,門下留煙頭標記,還有面對你們的那些反應都是在監獄里和別人學的,有一家伙特別喜歡研究特工技巧,夢想著出來后大殺四方,他吹牛的時候我跟著聽了不少。”

  “還有,在干清潔工之前,我到處亂轉是為了找工作,去賭場是為了贏錢,卡里送的五萬塊基本都沒有動,去天橋、廣場還有酒吧是想著能不能找些來錢的活,就現在清潔工的工作都是過渡一下。前天是去.......”

  陳汐簌簌叨叨的一大堆,幾乎把他每一天做過的正常事情都說了一遍。

  至于兩人信不信,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出了這么嚴重的失職事故,沒有確鑿證據證明的情況下,兩人不可能在明面上把自己怎么樣......當然,私底下會不會干掉自己,這就難說了。

  不過還好,由于需要互相推卸責任的原因,兩人都沒有表現出什么過激的行為,例如黑著臉大喊著“氣死偶類”“妨礙咱都渣渣”然后掏出槍顫抖著手來給他一粒爆米花。

  他們只是針對話中每一個感覺可疑的地方進行細致化的提問,而且考慮到他已經受了重傷的關系,這種提問還必須盡快,在醫護車來了之后兩人不得不放人。

  “那個.....在我走之前,能不能問一下,我的律師什么時候來,今天的經歷太恐怖了,我需要一點法律的安慰....”

  “滾!”

  折騰了一番后,陳汐終于心滿意足地提著被不專業手法包成粽子一樣的雙手上了救護車,算是給今晚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同樣滿意的還有金明友。因為停電的那段時間里,他已經被陳汐說服了。

  接下來,他要做的便是在徹底掌控陳汐的死穴后,幫助這個家伙實施那個瘋狂的計劃....

  炸掉整個紐斯蘭市!

  “對了,金,你一定要給我盯緊這家伙,雖然這次沒有抓到他的證據,但只要他還不死心,遲早會暴露出來。”廠房門口,看著救護車離開的埃德加轉過頭,惡狠狠的吩咐道。

  “沒問題,頭兒。”金明友露出一個“你放心”的表情.....嗯,大概吧;
kenyih 發表於 2013-12-24 13:00
卷一,015:少年,乃太天真了

  某私人醫院,一處獨門獨院的單人高級病房內。

  陳汐看到喬爾進來后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問道:“喬爾,有什么話就說,別吞吞的了,我們是什么關系?”

  “陳,有個糟糕的消息要告訴你,那些人打算利用你假釋的情況,如果你不撤銷對他們的公開起訴,他們就以你是《可能屬于危害鷹國公共安全的危險因素》的原因把你送回監獄,這是五年前通過的一項緊急法令,你的律師告訴我,沒可能繞過去,不過他們答應,假如你能撤銷起訴的念頭,會給你一部分現金賠償。”

  喬爾坐在病床對面的椅子上,臉色尷尬的回道。

  作為一個心里多少有些正義感的假釋官,他很討厭這種做說客的任務,還是針對自己管理的假釋犯,但沒辦法,對方是籠罩全鷹國的龐然大物,掌握了多少大人物的陰私秘密,從假釋委員會、假釋管理局到州政府,每個能管到他的人都暗示過,要他勸說陳汐,避免昨天的丑聞被公開揭露出去。

  不過想到對方給出的那個數字,他又覺得臉紅:“具體數目會有點小,可能只有一、兩百萬的樣子。”

  喬爾的聲音越說越低,因為像這樣對ZF強權機構的侵害起訴案例,少說賠償都是幾百萬以上,更別說這種一旦鬧開就是驚天丑聞的侵害案,沒個幾千萬賠償根本擺不平。

  假如是剛入這個位面的時候,陳汐一定不會理解喬爾的臉會這么紅,但熟悉了鷹國大部分的國情法律后,他已經知道,這種賠償因為加入了安全風險的倍乘計算,越是強力部門的侵害案,賠償的金額就越大。

  這種規定主要是考慮到了,跟身無所憑的普通平民相比,越是強力的部門就越能夠影響案件結果和民心民意,乃至越能威脅原告的人身安全,所以司法賠償中加入了這種計算方式,既代表了其人所需要承受的巨大壓力和風險,又起著嚴重警告的意味......

  是不是很有種想去發一筆的想法啊....

  咳咳~~年輕人,乃太天真了,警告的對象可不是針對ZF部門,想一想吧,一個幾億人的國家這么大,一到兩年才有一起巨額的賠償案例,就是在警告屁民們:沒死就別瞎嚷嚷,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好了,喬爾,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從進入到這里后我就明白,他們不會讓我把這種天大的丑事有機會披露出去的,如果有必要,我相信他們能讓我毫無意外的死在這里,可能是心臟病發,可能是傷口烈性感染,只要他們覺得我有危險。”

  陳汐雖然打心底鄙視兩幫家伙的吝嗇,但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自然清楚不答應的后果。

  讓他住進單人高級病房可不是安了什么好心,這里往來人少又僻靜,除開奢華的配置基本等于一座監牢的概念,若是他想不開透露出死扛到底的打算,那真是最佳的殺人福地。

  所以說,某三無眼睛兄的那套理論是非常有道理的,在立起的大勢面前,對方的每一步都要慎之又慎,一個疏忽就有生死道消的危險...雖說中洲隊從沒有做到過,基本是靠某鄭的爆種....好吧,這是一個很冷的笑話。

  心里吐槽了一番后,陳汐道出了真正的目的:“不過,我也有個額外的條件,你告訴他們,必須讓我提前出院,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在這里,而且以后也不能隨便再找我麻煩。”

  “這個沒問題,他們巴不得讓你早點出去,這種病房單算住宿就兩百一天,還不包括其它的服務。”喬爾心里松了口氣,代著答應下來,繼而說道,“我已經幫你在公司請了長假,你覺得可以了回去上班就行,如果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真是老實人啊,還趕著回去給人回復。”陳汐撇了撇嘴,看著喬爾離開,拿起遙控器無聊地打開電視,然后按下旁邊呼叫服務的通話鍵。

  所謂老實人做不得,既然只能住不長的時間,就不用替別人省錢....陳汐心安理得地開啟喪心病狂的消費之旅。

  …………

  “由于受近段時間熱帶低壓和溫暖洋流影響,西非瑪利亞海溝區域形成一股熱帶氣旋.....昨日,在推行至瑪利亞海溝以西時,受惠于高海溫及低風切環境,進一步發展為熱帶風暴溫達.....預計,未來五天內,熱帶風暴溫達將會繼續向西移動,直至越過特里勒群島,到那時,攜帶的大量潮濕空氣將持續影響佛羅半島區域天氣....”

  “監控中心同時不排除風暴溫達會在此處,受到南部季節性北向氣流影響,開始往西北方向移動的可能,目前東海岸各天氣監控中心將密切關注熱帶風暴溫達的行動路徑,力保在颶風來襲前,做好各項預警準備......”

  監控車內,金明友倚在監控臺前,一邊偏頭看著電視畫面,一邊聽著新聞上的廣播。身后的拉門忽然被打開,兩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

  “金,這是你的,那家伙怎么樣了?”

  最后的黑人用腳將拉門重新關閉,把捧著的漢堡奶茶快餐分出兩份給金明友和坐著的另一個人,自己在一邊先吃了起來,邊吃邊問。

  “在假釋官離開后就是老樣子,一個人享受的很嗨,又是按摩、又是推油,還叫了美女護士陪聊天,最讓人恨的牙癢癢的是,吃飯時候居然空運五個城市的不同美食,還請了一個金發美女在旁邊演奏小提琴,說不這樣吃不下去,再看看我們,守在這種地方,又吃的是什么.....”

  說起這個,金明友就一肚子的羨慕嫉妒恨,恨不得以身代之,這哪是在住院被監視,簡直是至尊般的享受。

  不過,大概也只有陳汐這種人,才會有膽子敢明擺著坑他們,若換個人知道自己得罪兩個最有威勢的部門,肯定不是擔驚受怕,就是惶惶不安,那還敢花他們的錢,享自己的福。

  看著畫面上那讓大多數人一輩子奮斗都過不了的幸福生活,車內的四人各自羨慕了一番,又聊了幾句別的話題后,便開始交接班的工作。

  等吃過晚餐,交接記錄完畢,金明友和同事打了招呼便一個人離開監控車。但并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往另一個方向行去。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暗淡的巷子里只有幾盞老舊的破燈發出微弱的光芒。這是昨天陳汐告知的現金藏匿地點,也是陳汐的弱點所在。

  之前,他特意繞了不少遠路,在覺得沒有人跟蹤之后,才放心進去。

  “從右邊數第四個垃圾箱.....”

  依照昨天說的,金明友在鐵皮箱靠墻的位置找到了一個包成四四方方的黃紙袋,超市中常見的那種。再破開一看,綠油油的全是鈔票。

  金明友細數了一番后,就為這筆錢感到驚訝:“碼的,居然有七萬鷹元,太不公平了,別的匪徒打生打死的難以完成任務,這家伙倒好,不到半個月時間就基本快完成任務了,還是工作之余偶爾去地下賭場弄得,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吶.....”

  金明友不知道這是從昨天開始第幾次佩服陳汐了,不過有這個在手,他倒是已經不怕跟陳汐進行合作。

  就他所知,陳汐為了保險起見,在實行那個大計劃的同時,也先行準備好任務完成的條件——非法手段獲得的十萬鷹元....便是考慮到一旦計劃不順,依然可以完成任務。現如今,這個弱點被他拿住后,自然就不用擔心被陳汐賣掉,除非這家伙真是個瘋子,冒著任務無法完成的風險硬拉他下水。

  心中大定之后,金明友覺得是時候開始準備的工作。

  接下來,他要做的便是在國外銀行開設兩個不用登記個人信息的私人賬戶。這是計劃中的一環,當贖金到賬后,他就會依靠洗錢公司的幫助,讓大量人分別在世界各地將這筆錢提出來,再匯聚到指定的賬戶,替陳汐保管三天。

  然后就是利用情報局的身份,得到一份紐斯蘭市的天然氣管道圖紙.....這是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炸掉整個紐斯蘭市的基礎。

  若是在聽到陳汐的計劃之前,金明友肯定會認為想炸掉整個城市只不過是一句狂人的夢囈,說出來只會讓人發笑。

  要知道,在進化點的兌換列表上,像胖子、小男孩那種只有兩、三萬噸當量的低級別核彈都需要一萬點以上,更別說是要炸掉紐斯蘭這種一千五百萬人口的超級大都會,沒顆大伊萬(蘇聯最大級別核彈,五千萬TNT當量)怎么夠看。為此,少說也要花掉幾十萬的進化點,根本不是陳汐這種新人能消費的起的。

  但是,當明白整個計劃后,他卻覺得有部分的可能實現。

  按照陳汐的布置,只要將小顆炸彈埋設到紐斯蘭市天然氣管道的各個節點上,分為二次引爆,就能利用整個城市幾億立方米的天然氣輸送儲備量,將大半個城市炸上天,所需不過是幾千顆炸彈。

  可以說是無比瘋狂、無比兇殘的計劃,別說讓人去做了,普通人就是想出這個念頭都難。

  金明友當時聽到這里,差不多是整個人都懵掉了,說是亡魂大冒也不為過。天知道這有多么可怕,在現實中他只不過是一個欺男霸女、做些小壞事的混蛋,面對最低層次的國家暴力機關——警*都會心虛,更別說是像他現在加入的這種暴力機關的代表——情報局、調查局,只能通過電視電影才能了解的對象。

  而且,要是這個計劃真的成功,引來的可就不止這些力量了,那是會讓一個國家徹底震動的驚天事件,牽引來的是一整個國家的力量關注。

  但他還是答應了。

  到現在金明友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腦抽了,跟這樣一個瘋子一起去作死。可只要想起陳汐最后說的那句話,他又覺得不去做這件事,就真的是對不起自己枉來這個世上走一遭。

  “大丈夫生不得五鼎食,死亦當五鼎烹,你就沒有想過,一輩子中有過一次轟轟烈烈的大事能讓自己銘記于心、至死不渝,何況死了之后,只需要兩天時間就能復活。”

  “真是魔鬼的誘惑啊.....”

  金明友低喃出聲,眼中再無猶豫,帶著‘壯士兮一去不復返’的壯烈氣勢離開陰暗的小巷,背后獨留下幾盞明滅不定的舊燈。
kenyih 發表於 2013-12-24 13:02
卷一,016:關于炸彈的安置若干注意事項

  陳汐離開醫院的時間是第五天,傷勢方面已經沒有什么大礙,雙手除了不能一下動作過快和提舉重物,其它的動作只要慢一點就不會什么對傷口造成影響。

  事實上,要不是醫院方面以非常負責任的態度做出強烈挽留,陳汐第三天的時候就可以出院了,可就算這樣,在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他還是看到了,從上到院長、主任,再下到醫師、護士,都是一副依依不舍的留戀目光。

  “看來我還是蠻受歡迎的嘛....”

  陳汐倒沒有自戀到以為自己的魅力已經強到無以復加,可以無視性別的男女老少通殺,會有這種態度完全是鈔票的威力。

  住院的這五天里,他除開每天兩百鷹元的正常住宿開銷,其它的服務費都在一萬鷹元以上,加上特意叮囑要用那些堪稱昂貴的藥品,按照抽成比例來算,醫院去掉一些必要的成本,起碼能從他這里賺取兩萬的利潤。這比賣白面還賺,至少沒有任何風險,所以他們會有這種態度毫不奇怪。

  “可惜還有行動要實施,不然繼續過這種生活也不錯......”陳汐貪心不足的想到。

  殊不知,某些人在拿到醫院的賬單后很是噴出一口老血,要不是考慮到陳汐已經答應不起訴,他們都想一槍崩了這家伙,都他奶奶的都欺到太歲爺頭上來了。估計從此以后,這個名字是徹底的上了這兩個部門的黑名單——所謂防火防盜防陳汐。

  略過這些不提,再說這五天吃喝玩樂一條龍的日子,陳汐也不是一點事都不做。

  按照常識,他目前處于被監視的狀態,但只要肯花點心思,還是可以繞過這些麻煩。

  筆記本電腦有后臺程序....沒關系,陳汐可以明著來,用普通賬號登陸公共論壇,隨處亂看網頁,偶爾在一處留有密語的標題點進去,是《某小區天然氣管道問題的處理意見》,下面附送該小區天然氣管道線路圖案。

  手機有竊聽監視.....也沒關系,有內應最方便了,陳汐按事先約定的解密順序,直接用自己的手機對認識的人發送隱藏了真實內容的短信,想傳達的信息自然會出現在監控人員,也就是金明友的眼前。

  房間內有攝像頭....更沒關系,日常已經不需要隱瞞什么,前兩樣已經把那些做完,不過為了防止某些人沒什么事做,可以多叫一些外來服務人員進來,既享受了服務,還能擾亂監控視線,反正花別人的錢最爽了,還能多讓一些人郁悶。

  總而言之,待在醫院的這段日子并沒有被陳汐浪費掉,所以出來后,他便可以直接開始“炸掉紐斯蘭市”這個噱頭的鋪墊——連環爆炸案。

  “要讓別人相信,首先必須做出點成績來.....”

  這一項是陳汐心中的至理名言,至于誰說的,呃....他貌似忘了。

  …………

  清潔公司內。

  陳汐離開的這五天,對于這里沒有任何影響。只不過是三天的相處時間,大部分人也就對他認個臉熟,連名字都叫不上,因此見到他的人除了對包著扎實的手表示詫異外,就是不深不淺的幾句關心。

  一直到辦公室,見了麥克雷迪,這位主管才表現出一種有別于其它人的反應....當然不會是什么好態度,那雙眼里透露的是一種打心底生出的厭惡,看他就像在看蒼蠅一樣。

  “這世道,一日殊途啊。”陳汐用腳帶上門,心中一陣莫名感慨。

  冷冷地看著陳汐坐下,麥克雷迪語氣不善:“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因為什么而受傷的,也不關心這個,因為按照我們的慣例,對于無法很好履行工作義務的員工,都會進行勸退和調崗,何況你還是在合同的試用期內,事實上,我們已經可以直接讓你走人。”

  “對于像你這種無法保證工作持續性的員工,我一項是深惡痛絕,今天還能給你機會來,已經是我網開一面。”

  麥克雷迪一邊說著,一邊重重地敲著桌子,再次加強這種不善的語氣。

  “我知道,但你也必須留下我,不然,你的損失會更大,作為一個知曉你打算的人,想隨便踢走可不是一個好主意。”面對威脅,陳汐可是一點不怕。

  “混蛋,我警告你,別做的太過分,我不會讓你一直威脅下去的。”麥克雷迪的臉色更黑了。

  “安啦,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只是一件很容易辦到的事,你看我這次受傷后,有很多工作都不能做了,你能不能讓我負責清潔工具的更換工作,那個會比較輕松一點.....其實我早想換成這個工作了,清潔廁所這種事實在是太苦逼了。”陳汐撇著嘴說道,就像是在正常抱怨一樣。

  麥克雷迪陰著臉聽完,又低頭考慮了片刻,終于沉聲說道:“這是老頭福蘭特的工作,他快要退休了,我可以空出來給你,但我告訴你,這就是最后一次,我跟莎拉快要正式離婚了,以后你別想用這個來要挾我。”

  對于想要離婚的人來說,婚前不忠的代價,就是財產分割時候的大出血,任何有理智的人都會考慮一下值不值得的問題。

  至于帶傷工作這個梗,你確定萬惡的資本主義企業會老實遵守,連員工自己都沒有意見。

  “原來是打算攤牌了。”

  陳汐終于明白今天這家伙為何這么強硬了,但他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反正這次事完,他肯定再不會出現了。

  所以等拿到這個真正想要的工作后,陳汐便以不怕傷、不怕勞的主人翁精神馬不停蹄地正式上班....哦不,是正式化身為炸彈狂人,開始對預定的目標進行炸彈安放。

  …………

  盛夏時節,中午過后的太陽總是會讓人感到一股難以忍受的燥熱,即便紐斯蘭市是處在北半球的較高緯度。

  陳汐從車上下來后,就迫不及待推著一輛小型清潔工具車小步跑著進入到城市道路管理中心的大樓內,深怕自己在太陽底下多暴露一分鐘。

  “該死的天氣。”

  陳汐嘀咕了一句,推著車好不露怯地走過門口的感應裝置。

  進入大廳再抬頭時,又換上了一副笑臉,對著物檢臺前的兩名安保點點頭,將身份卡遞過去。

  “三通清潔公司,換舊工具的?上次好像是個老頭,還有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坐在電腦前的安保漫不經心地問道,那態度很明顯,雙眼的焦距不知道是盯著屏幕還是發散到那里去了。

  陳汐卻不敢大意,略一沉銘,便滴水不漏地應道:“福蘭特快退休了,上面讓他換崗,讓我過來接這事,這手是被一個熊孩子弄傷的,我才修養了五天就馬上過來上班,現在經濟危機沒辦法,我可不想因為消極怠工丟了工作。”(與此同時,某處正在寫恐嚇信的金明友猛地一打噴嚏,驚道:“誰在罵我”)

  “哦。”

  這安保點點頭,沒說別的。等另一個安保拿著檢測器檢查完清潔車和陳汐身上,發現沒有什么,就直接放行。

  陳汐松了一口氣,暗道第一關過了,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工作了。借一開始的布置,他以清潔工的身份很容易進入這些公共部門而不引起提防,但炸彈安放的事情就不好弄了。

  且不說在布滿攝像頭的ZF公共部門怎么進行安放炸彈....在這些地方,基本上任何可疑的動作都會被安保乃至工作人員懷疑。

  他要做的事又不像拍電影,能每到關鍵時刻,監視器那邊的人不是喝咖啡、就是上廁所,注意力剛好在這段時間發生轉移。要知道真正合乎規定的監視都是需要兩人到三人同時觀看,能錯漏過去的幾率跟中彩票一樣。況且他不是只安放一顆,而是一大批,足夠將幾棟樓都炸垮的工作量。

  總之,想要不被人注意很難。另外,還有個真正的難題是,在安放之后怎么保證它們不被發現.....

  這就要靠一定的偽裝了。

  陳汐推著清潔車進入電梯,去到各樓層的雜物房和衛生間內,這里有很多監控的死角,只要小心一點,可以放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利用空間戒指的幫助,他把高爆定時炸彈全都帶了進來。這些茶杯大小的柱狀體在常溫下非常穩定,有需要的話可以將它們揉扁搓圓成任何形狀,只要不將內部的定時起爆器暴露出來就能使用無礙。

  他將這些做好的炸彈塞進新的清潔工具里面,等出去時,便把樓層各處舊的、爛的清潔工具替換掉。

  路上碰到的人對陳汐的存在根本毫不在意。基本上,生活中誰都不會太過注意每天經常會在眼前晃過的人,何況清潔工本來就是一種容易被人忽視的職業。

  當然,炸彈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的道理陳汐還是知道的,僅僅放在清潔工具里,很容易被人摸清楚其中的規律,然后找出應對的辦法......得益于電子計算機功能的日益強大和數理模型計算的發展,通過爆炸后的環境進行逆行推算,可以很大程度復原爆炸前的場景,明白爆炸的全過程。

  因此,陳汐不止是將炸彈放到清潔工具里,只要是沒有攝像頭的陰暗偏僻到難以被人注意的角落,或者是不易被人檢查的容器物里,都會被他放上一顆....至于馬桶里面,那也是一個相當好的放置地點。

  不過陳汐是絕對不會承認他純粹為了打擊報復才這樣做的,只是三天洗廁所的生涯,便惡心地覺得馬桶之類的東西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事實上,某陳從來不是傲嬌,只是心胸狹窄而已...
kenyih 發表於 2013-12-24 13:03
卷一,017:何不入獄撿肥皂.

  轉眼間,時間撥轉到八月二十二日。

  隨著風暴溫達那不著調的運動軌跡不斷往西北移動,紐斯蘭市逐漸陷入了一種風雨欲來的氛圍中。

  天氣方面是一個因素,這幾天已經連續地保持陰天,但更重要的是,原本便表現敏感的警方,在接連發生的爆炸襲擊之后變得愈加瘋狂。

  事實上,他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能調查出那個摸不著頭緒的爆炸彈,只能將出警效率和打擊力度大幅度提升,聊以自安。

  這卻是誤中副車,一時之間,市區內的普通犯罪活動幾乎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對于選擇警*一方的進化者來說,這種局面當然是喜聞樂見,看著進化點蹭蹭蹭的往上漲,他們臉都笑開了花。但對于選擇匪徒的一方來說,那就是如喪考批了。

  本來他們就在進入這個位面第四天的時候,因為陳汐毀尸滅跡的惡劣作法而不得不低調地潛伏下來,打算等風頭過了才繼續作案,順便多準備一番好保證行動的成功率,可不想,臨到下旬又碰上這一茬。

  “我們招誰惹誰了啊,要知道是那個混蛋這么艸蛋,等回去現實一定把他輪大米......”

  群眾憤然的心聲代表了宇宙的真理,由此可見,跟某陳做隊友是具有很大的危險性,保不準什么時候就會被坑。

  陳汐大概也是感覺到了一股聚集在自身周圍的強大怨念,這不,時不時的就會忍不住地打幾個噴嚏.....而他又沒有感冒,不用說,肯定是被一小撮不識大局的家伙經常抱怨。

  不過除了偶爾會眼皮直跳,陳汐心里倒是不那么在意:“幸好我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

  這其中,金明友大約貢獻了不少的力量.......

  疑是自己被坑的金明友,現在的心情很微妙。

  一方面擔心謀劃的行動暴露,任務失敗后自己要被拉去坐牢,有撿肥皂的危險。另一方面又覺得與有榮焉,看著整個城市如臨大敵的樣子,很有種大手一搖揮斥方遒的滿足感。

  激動和后悔參半,所以,他如今的精神壓力很大。表現在臉上,就是睡眠不足、眼袋沉重、神情憔悴,簡單的說,這都是情緒糾結鬧的。

  “金,最近辛苦你了,本來剛進局里的人半年內都不會有外派任務,但現在人手緊張,而且頭兒很看重你,所以才會給你外派任務,只要過了這段時間,形勢就會好上許多.......”

  車上,作為搭檔之一的同事對此安慰道。

  金明友報以勉強的一笑,點點頭,不發一言。暗地里右手緊了緊提著的文件包,眼光卻是看向窗外。

  情報局位于紐斯蘭市的總據點,便在對面的那一片區域——情報中心大樓,負責東海岸大半的情報收集信息匯總分析任務。

  如同大多數人所認知的那樣,這種地方從入口開始便是崗哨林立、鐵網密布,不大的地域整整布置了一個營的精銳士兵,并且不禁是本身全副武裝,還有額外的重型坦克、直升機等重型裝備進行拱衛。

  他們乘坐的車子在相當繁瑣的檢查下一路過了五道關卡,才算真正進入到大樓的區域。

  只是說起來,其內部卻不像普通人想象的那樣生版冷硬,會人人繃著一張望而生畏的面孔,腳步匆匆,仿佛下一刻就是敵人打進鷹國。在這里,大多數的人其實跟普通的白領沒什么兩樣,正常上下班,偶爾聊天打屁,在茶水間內開著葷素參半的玩笑。

  當然,有些時候會除外,比如像今天這樣.....

  金明友從大樓門口一直到進入行動處的辦公樓層,遇上的每個人都是一副快要世界末日的架勢,說的便是這個特殊的情況。

  “金,彼得,快點吧,頭兒他們已經在水晶宮等你們呢,另外告訴你們一點,頭兒他們的心情很不好,要小心些,如果安全出來,記得請我吃飯.....”

  在一個比較熟的女同事提醒下,兩人憂心忡忡的徑直去往位于半空的那間玻璃房外。

  扶著旋轉樓梯上去,門口是打開的,金明友一眼望去,埃德加和行動處的幾個重要部員都在這里......臉色嘛,正如那個女同事所說,看起來鷹國快被敵人攻打下來了。

  見到他們進來,等候多時的眾人沒有任何廢話,直接示意金明友將這幾天的監視記錄上傳到墻面的大屏幕上。

  “8月17日,目標離開醫院,回到公司,直接調換崗位,正常上下班……沒發現可疑的地方……后補充記錄,目標去過城市道路管理中心(下面被畫上加粗的紅線),東區法院,市民醫療保險中心。晚上去了一間有地下賭博活動的酒吧……經跟蹤發現,目標與二十三人發生交談,且賭術很好,但無異常表現……”

  “8月18日,目標早上表現一切正常,白天正常上下班……路上與三位行人發生交談,經唇語解讀,無異常對話……后補充記錄,目標去過易高登電信公司總樓,布蘭克林貨物轉運倉儲(下面被畫上加粗的紅線)……總共六個地點,另,中午去到警*總署(下面被畫上加粗的紅線)。晚上……無異常表現……”

  “8月19日,目標……等等,一切正常”

  “8月20日,昨天爆炸案發生后,給予目標衣物裝上竊聽裝置……為保證無誤,對工具、清潔車進行檢查,發現一切無異……后補充記錄,目標去過……等七個地點,無法分辨其中的特異規律。晚上活動正常,去過……無任何受到事件影響的情緒……”

  …………

  其中文字記述和影像說明各占一半。前者除了上面的每日監控記錄外,還有陳汐從出生到目前為止的所有可查的檔案以及人際關系。而后者,幾乎全是近距離的拍攝,將陳汐從起床刷牙、到聊天吃飯的每一個神態都記錄到位,以供情報人員分析。

  看完這些,埃德加首先發言道。

  “各位,我們已經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既然無法從目標身上發現什么,就必須采取必要的行動,以結束目前這種浪費人力的措施,將有限的力量用于全城的信息收集布控中。”

  埃德加的語氣堅定外也暗藏著不爽。

  因為上次的那事,他們不可能再對陳汐采取強硬的方式進行審訊,所以這次讓部員們一起來討論,實質是一種妥協。面對如今全城風聲鶴唳的嚴峻形勢,如果有其它的可能,他絕對會叫金明友繼續監控下去,而不是將目標撇到一邊。

  但在座的人那個不是人精,聞言便知其意,何況心理方面的掌握本就是他們必備的一項技能,因此紛紛出著壞點子。

  “頭兒,既然監控已經無用,我們可以采取藍色方案,凍結目標一切的社會資產,并讓他失去工作機會,制造出巨大的環境壓力,這樣不需動用我們的人手,只要叫一個普通警*跟著就行,讓那家伙變成真正的流浪漢,給頭兒出氣。”

  “我覺得不妥,目標基本空白的社會關系注定他不會有很大的壓力,而且你應該看到,他的賭術很好,只要有部分現金,他完全可以在地下賭場贏得一切。”

  “那就白色方案,更為激烈的紅色和黑色方案我們無法實施,只有這個可以完全限定目標的一切行動,假如他真的參與到爆炸襲擊當中。”

  ……

  聽著這些心黑流壞水的討論,金明友的感覺很糟,這似乎超出了之前的預計。

  “該死的,那家伙可沒對我說現在該怎么辦......”

  作為一個新人,這種場合下他沒有任何發言的機會,沒看到跟他一起來的那個人已經完全消失了嗎。而對于他們所說的幾種方案,他心里充滿了擔心和憂慮。

  “千萬不要是白色方案啊!”

  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金明友非常清楚,身為鷹國權威赫赫的幾個部門之一,情報局擁有種種凌駕于法律外的特權。在監控這種常規化的手段外,他們將所有措施中按照對目標實施的侵害程度簡化為四種方案,代稱藍、白、紅、黑。

  藍色代表憂郁,像前面說的那樣,意味著會從目標的各種社會權利進行限制....包括銀行資產、工作、社會福利、合法遷移等等方面,形成出巨大的環境壓力來讓目標的意志崩潰,是獲取情報和線人。

  而白色方案,代表著絕望,手段比前者更近一步,通常會對目標直接囚禁、關押,限制各種人身權利。

  一旦實施這個方案,便意味著陳汐的行動被徹底限定住了,要保證計劃最終順利成功,他必須由暗轉明。

  “難不成一開頭說為了以防萬一給我的十顆高爆定時炸彈,就是等著這個時候......”

  摸了摸衣袋里的空間戒指,金明友瞬間明悟,自己確實是被那混蛋坑了。

  唯一讓他感覺稍好點的消息就是,計劃中只有最后一個行動沒有完成了,用于天然氣管道的部分炸彈安放。

  有鑒于心里的怨念快要突破天際,金明友突然出聲請求道:“頭兒,這次的白色方案就讓我來實施吧,那混蛋太可惡了,我要讓他吃些苦頭。”

  埃德加看著憔悴的金明友,緩緩地點了點頭:“沒問題,就給你機會親自把他送到監獄里。”

  …………

  金明友無疑是個很有想法、又很有行動力的人。

  等他帶著人手再次出現在陳汐面前,距其離開情報中心大樓還不到兩個小時。

  “陳汐!”

  “找我干什么?”陳汐疑問道。

  看著圍過來的幾人,他感覺眼皮跳得更厲害了。

  “叫你的人別靠的這么近好嗎,我有點反應過敏.......”

  “別裝了,我們在你家中發現大量的違禁藥物,根據鷹國的刑法規定,你起碼要被判一年,而且你這樣已經違反假釋條例,在下個月出庭之前你只能待在監獄里。”

  燦爛的笑容擺在金明友臉上。

  現在的他不止是暗爽那么簡單,連憔悴的面容都重新煥發光彩.....原來虐一個讓自己害怕的人是這么愉悅。而且更為無恥的是,金明友貌似發現,在把這混蛋送進監獄之后,自己大概可以坑回來,比如說,暗地里賄賂監獄的犯人,給他嘗嘗什么叫做撿肥皂的滋味。

  眼前如此洶洶燃燒的惡欲光芒,陳汐突然有種自己再不做點什么就會后悔的感覺。

  所以.....“好吧,這都被你們發現了。不過你們還漏了一項沒算,我有一個故意傷害罪。”

  “納尼?”

  話音剛落,陳汐兩步助跑加上凌空一個飛腿,踩著臉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金明友踢得飛起,半空劃過一道幽怨的弧線,慘叫著掉進旁邊正因為施工而打開的下水道入口。

  YES,滿分。

  陳汐轉過頭,向著目瞪口呆的幾名警*說道:“故意傷害罪的成就達成,你們現在可以帶我走了。”;
kenyih 發表於 2013-12-24 13:04
卷一,018:得意的金明友

  盡管陳汐已經被送去監獄里,但金明友發現,計劃并不像他原本認為的那么難以實施...或者可以說,事情只差最后的臨門一腳,只要他輕輕一踹。

  每天一次必然會爆發的爆炸案,依舊持續折磨著紐斯蘭市ZF高層們的神經。

  緊急頒布的命令幾乎是以幾分鐘一次的頻率發送到各部門當中,要不是近幾年來,他們對這種恐怖襲擊事件已經有了完備的應付經驗,將各種媒體網絡進行嚴密控制,防止事態的擴散,那么這種嚴峻的態勢甚至會蔓延到全城那數量達到一千五百萬的龐大人口上,造成嚴重的恐慌和混亂。

  雖然消息得到控制,可是如此繁重而緊迫的任務也讓數萬警力和大約數千的暴力機構從員疲于奔命,基本上,每個人都沒有空余閑暇時間去管職責之外的事情。

  然而,事實證明這樣的做法根本沒有多少實質用處....

  讓金明友好笑的是,巨大的工作量背后,卻是在做大量的無用功。

  雖說事先每次都能收到恐嚇信件,知道接下來的爆炸地點,能夠及時的進行布置,保證人員安然撤離,沒有平民傷亡,可是,在規定的時間內,他們根本無法找到所有的炸彈,爆炸案依然每天發生著。

  炸彈專家的缺少是一方面,可不足為重,真正讓他們無法及時找到所有炸彈的原因,反而是恐嚇信中將爆炸地點公開的作法。

  很奇怪吧,但事實就是如此。

  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不是誰都能有勇氣頂著炸彈隨時爆炸的危險在大樓區域來搜索炸彈....24小時的規定時限只是一個大致的范圍,沒有誰能保證信件在送達的過程中不會出現延誤的過程。

  具體經手的金明友很清楚,炸彈爆炸的時間標準是根據信件發送算起,由送達過程中的損耗進行減少,他算過了,差不多每次給予的寬限時間是在五個小時到十三個小時內。好在鷹國不是印度和南美那些國民完全沒有時間觀念的國度,不會出現那種信還沒到,炸彈就已經爆炸的人為悲劇。

  況且,市ZF高層方面也要考慮到其中所要冒的風險問題。

  在這種投入和收獲完全不成對比的行動上,聰明人很容易看出一種最省力最安全的作法——只要撤離了所有人員就能保證沒有傷亡,損失的不過是財物房產。而要是投入大量的人員入內,又沒有全部拆除炸彈,死傷人命的責任就要他們負擔。

  再一個,ZF雇員撫恤的金額很貴,并且影響不好,隱瞞加強逼的作法只會嫌自己官做得太久了......

  如此,往往出現以下這種很搞笑的現象。

  在爆炸地點很遠的地方,大批趕來的警力就開始拉黃線,護送大樓人員安全撤離,并在周圍插上拆遷靜止進入的牌子,阻止不明真相的群眾靠近。然后開始集體無所事事的進行圍觀。其中或許會出現一些自愿入內的勇者,不過數量太少,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而且大多會在時間的流逝下,失去勇氣的跑出來......

  ………………

  但很快,金明友發現自己笑不出了。

  從第四天開始,所有情報局的人員便徹底吃睡在了一起,住進情報中心大樓,每天準許放風的時間不到2個小時。任務是對所有信息進行收集分析。

  金明友深感怨念的是,若這樣做能有結果還差不多,總是是努力了一番不虧,可不管多么的工作,他們仍舊只能在大量繁瑣而龐雜的信息中緩慢地縮小懷疑的范....其實這只是說的好聽,在真正的罪魁禍首被排除懷疑關進監獄之后,那他們在查什么...你懂的。

  從真正意義上來講,已經沒有人能阻礙最后那個噱頭的實施,威脅將整個紐斯蘭市炸掉的郵件已經發送。

  計劃仍舊在按原定的軌跡發展....

  金明友在這方面不得不佩服陳汐的布局手段,包括最后給予他要做的也很簡單。

  想一想吧,對于一個隱藏在警方內部的臥底,想要進行防備,不是有點困難就能形容,思維的盲點對誰都一樣。何況,持有模型配比系統程序這個作弊器的他,本身就是負責對整個城市的監控網進行掌控的人之一,想要消除對自己不利的證據太容易了。

  再者,天然氣管道的線路圖便是他找回來的,在關進情報中心大樓前,已經花了兩晚的時間將炸彈安放到位,又將有關自己會引起懷疑的錄像替換掉,保管無人會懷疑到自己。

  大概連這些著急抓捕案犯的機構都沒有想到,居然真會有自己人參與在其中。

  ………………

  “是不是等三場新人試煉任務結束,再去找那個混蛋.....和他合作雖然感覺憋屈壓抑了點,不過巨大的收獲能抵得過一切。”

  坐在電腦前,金明友根本沒有將注意力放在監控的圖片上,而是很興奮地想著這個可能。

  隨著計劃一步步的實施,系統提示的任務基礎難度已經達到了E級。這保證他在完成任務后最少能獲得五個自由屬性點的獎勵。這已經是他當初的五倍,何況還有進化點的獎勵。

  至于坑隊友方面的一些擔心,金明友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陳汐把他踢到下水道的作法,已經跟恩怨算是扯平.....好吧,這是他一廂情愿的想法,畢竟對于一個大宇宙國的國民而言,我們不能要求的太多,在他們眼里,對節操的觀念很淡薄,撿肥皂的危險跟自己掉進下水道的后果大概是一樣的。

  略過物質方面的收獲不談。在精神上,金明友覺得自己獲得的好處更大。

  直到此時他方才明白,為什么古代會有這么多人寧愿冒著身死族滅的風險也要扯著造反大旗干大事,緣由就是這種掌控他人命運的感覺太讓人上癮了,一旦沾上便會使人欲罷不能。

  沉寂已久的雄心壯志再度激發,金明友覺得自己像是變了一個人,整個人充滿了激情和斗志,在滿臉頹廢沮散的情報局同事當中,無疑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顯而易見,作為他頭兒的埃德加也發現了這點。

  “好了,所有的事都停下了吧,今天大撤離的命令已經發送,你們就先回去吧,收拾東西離開,不過,金,你留下,我有事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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