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幻想] 開艘航母去抗日 作者:且聽滄海(連載中)

 
uuuuuuuuuu 2014-1-2 16:07:4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70 95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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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且聽滄海,17K小說網作家。

【小說類型】:戰爭幻想

【內容簡介】:

  中國下一代航空母艦「北京」號,在一次執行任務途中,回到了甲午戰爭時期,艦上的將士,用來自未來的尖端的科學技術,改變著一個民族的命運……

  中國下一代航空母艦北京號,在一次執行任務途中,回到了甲午戰爭時期,俘虜日本艦隊,全殲入侵朝鮮的日軍,轟炸東京,抗擊八國聯軍,強佔沙俄領土……
  艦上的將士,用來自未來的尖端的科學技術,改變著一個民族的命運……
  正當中華民族蒸蒸日上的時候,艦上將士沒有想到,他們的穿越,促進了西方列強的飛速發展,突然有一天,世界大戰驟然來臨,而他們,不得不以一艘航空母艦,對抗整個西方世界的入侵……
  穿越之路並不順利,他們剛剛回到過去,就暴露在日本艦隊的艦炮之下,當砲彈襲來之時,他們,還一無所知……
  本文將會呈現出最精彩,最激烈的海戰,空戰;最真實的技術發展,敬請期待。

【其他作品】:《南洋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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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6:12
第一卷 甲午風雲 第一章 危機來襲


     當“北京”號航空母艦禮堂的大門被勤務兵匆匆忙忙撞開的時候,艦長林遠正微笑著舉著酒杯,向在座的科學家和工程師致敬。

    禮堂裡正在舉行慶功宴,慶祝“北京號”航空母艦最後一次航海試驗圓滿成功,林遠想不通,是什麼情況讓士兵這麼慌張。

    勤務兵掃了一眼在座的沒穿軍裝的人,強忍著慌張,湊到林遠耳邊嘀咕了幾句,林遠眉頭一皺,快步離開了禮堂。

    “北京”號航空母艦,雷達室

    林遠走進雷達室,裡面一片忙亂,技術官和操作手緊張地調試著設備,對海警戒雷達的屏幕一片空白,對空警戒雷達的屏幕一片空白。 “不可能是電磁干擾!”他心裡想著,他知道強電磁干擾下的雷達屏幕的樣​​子,那上面的雜亂波形像菜市場一樣嘈雜。

    看到艦長,雷達官連忙立正敬禮,林遠一擺手製止了他,問道:“怎麼回事?”

    雷達官連忙說:“報告艦長,雷達沒有電磁波發出,初步懷疑是發射機或者接收機故障。”

    林遠說:“怎麼可能?艦上的雷達有十幾部,發射機和接收機總共有上百部,怎麼可能同一時間全部出故障?”

    雷達官無言以對,這樣的故障從未見過,林遠心中默默念道:“但願只有對海警戒雷達和對空警戒雷達出了故障。”他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航空母艦外圍有十幾艘驅逐艦和護衛艦,它們可以分擔一大部分警戒任務。

    林遠在雷達官的陪同下,快步走向飛行控制室,那裡是管控飛機起飛,降落的中樞,從這裡可以看到甲板的飛機起飛和降落部分。他剛剛走進飛行控制室,心中一涼,他看見控制室的雷達屏幕同樣是一片空白。這意味著空中管制雷達和著艦引導雷達同時喪失工作能力,這意味著外面尚未著艦的一架殲24戰鬥機,在茫茫的大海上,再也找不到母艦,就算找到母艦,也沒有辦法安全降落。

    這種戰鬥機是一種具備隱身,超​​視距攻擊,超機動能力的重型艦載機,造價極其昂貴,因為裝備故障而損失一架的責任,他是無力承擔的。更重要的是,艦載機的飛行員徐峰,是他多年的好兄弟,兩個人從同一所大學畢業,又同時被選拔為飛行員,他的飛行技術自然是數一數二的,艦長一般從有艦載機飛行經歷的人員中挑選,要不是他鬆散的性子,這個艦長說不定是他的。

    他無意間從向窗外看去,甲板上等待飛機降落的工作人員顯然不知道雷達系統的異象,正在有條不紊地忙碌著,著艦輔助連的幾名士兵正在掀開“菲涅爾”透鏡的罩布,幾名士兵正在檢查攔阻索和攔阻網,一名士兵開著牽引車到達預訂位置,升降甲板已經打開。損失管制連準備好消防等設施,坐在一邊等待著幾乎不可能出現的事故。他們三五成群地說著話,哈哈笑著。

    林遠收回目光,默默地想著,雷達系統失靈,意味著航空母艦變成了聾子和瞎子,徹底喪失了防備打擊的能力,他本能地抬起頭,尋找著自己的護航艦隊,突然,他發現今天的護航艦隊和以前的不太一樣。

    首先,遠處的軍艦冒著微微發黑的煙,護航的驅逐艦和護衛艦都使用​​燃氣輪機,燃料燃燒得很充分,所以排出的廢氣不會有這樣的黑煙;其次,它的外形看起來很凌亂,不像以前的軍艦那麼棱角分明。

    林遠舉起望遠鏡,看向遠方的軍艦,第一眼就讓他脊背發涼,那艘軍艦上赫然掛著一面大旗,白色的底,靠近左邊是一顆紅色的太陽,太陽四周輻射出十六條紅道!

    那是日本海上自衛隊的軍旗!

    望遠鏡的標尺顯示,這艘軍艦距離自己不超過四千米!他的冷汗都快冒出來了,四千米,要知道,航母的防禦距離可以達到五百公里以上,它居然突破到這麼近的距離,戰爭要爆發了嗎?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不由得激動起來,公元663年,公元1592年,公元1894年,公元1931年,我們和這個所謂的一衣帶水的領邦打了四場改變兩個民族命運的戰爭,一衣帶水,只有中華民族會帶著這麼無私的情懷去對待身邊的敵人,前兩次戰爭的榮耀無人記起,而後兩次戰爭,卻在中華民族的歷史上抹上了最黑暗的筆墨!

    公元1894年,中國農曆甲午年,清光緒二十年,明治二十七年,中國和日本因為朝鮮爆發戰爭,中國稱甲午戰爭,日本稱日清戰爭。這一戰,北洋水師全軍覆沒,次年簽訂馬關條約,中國被迫承認朝鮮獨立,從此喪失朝鮮的宗主國地位,中國賠償軍費白銀兩億兩,割讓台灣及所有附屬島嶼,澎湖列島,遼東半島給日本!時至今日,被掠去的北洋水師的錨還在日本公園裡展出,旅順大屠殺的亡魂還在哭泣!這是每一個炎黃子孫都不容遺忘的恥辱!

    今天這一戰,將會洗刷掉過去的恥辱!今天這一戰,將會托起一個民族的偉大復興!

    可是作為一個高級指揮官,他的理智很快佔據了上風,“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冒然挑起戰爭,必然將民族推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他再細看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為對面那艘軍艦,根本不像一艘現代軍艦,高高的煙囪裡冒著黑煙,上面沒有雷達設備,沒有反艦導彈和防空導彈,兩舷上開著砲口,林遠在大學的時候曾經學習過軍艦的歷史,這些知識讓他隱隱約約覺得,那是一艘19世紀的日本軍艦。

    “日本海上自衛隊的軍旗和舊日本海軍的軍旗是一樣的,難道這艘軍艦真的是舊日本海軍的軍艦?難道我們回到了過去?”林遠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吃驚,回到過去,這是只有穿越小說中才會發生的事。

    他來不及細想,隱隱約約聽見一陣悶響,遠處的軍艦上突然冒出一陣白煙,然後一片黑點在空中向自己撲來,那些黑點,竟然是無數顆砲彈。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07
第二章 戰神凌空


     旋轉著的砲彈呼嘯至,第一枚砲彈擦著艦島上的飛行控制室的窗子,落到海裡,“轟”地一聲濺起十幾米高的水花;第二枚砲彈重重撞在著艦甲板的中央,隨即觸發引信開啟,砲彈裡的上百千克烈性炸藥瞬間爆炸,產生的強大的衝擊波里,殺傷碎片夾雜著炸碎的彈殼,兩道攔阻索頓時炸斷,巨大的熱量甚至將一小塊甲板熔化;第三枚砲彈撞在在船舷上安裝的深水炸彈上,帶起深水炸彈的同時也改變了飛行軌跡,觸發引信在這一撞之下開啟,砲彈在彈射器上凌空爆炸,一具彈射器被炸成碎片,起飛甲板也被炸得坑坑洼窪,好像一面壞了的篩子……

    當砲彈在航空母艦上爆炸的時候,林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從他接觸海軍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航空母艦最大的敵人是反艦導彈和重型魚雷,他的噩夢是一枚四倍五倍,甚至是十倍音速的反艦導彈,安靜地沖向航空母艦,因為它是超音速的,所以它帶起的聲音要在它之後到達航母上的人的耳朵,如果這些人還活著的話。然後導彈撕開航母的外裝甲,鑽進航母的肚子爆炸,然後引爆燃油庫,彈藥庫,核反應堆,航母在一片片爆炸聲中沉入海底……重型魚雷同樣是難以解脫的噩夢,相比於張揚的導彈,它更像是一個在暗夜裡行動的殺手,沉默而又致命,裝藥量一頓的戰鬥部足以撕碎一多半的水密艙,大量湧入航母的海水讓它像一塊秤砣一樣飛速下沉著……

    而今天的情況讓他始料未及,他們的戰艦是中國最先進的航空母艦,外圍有八百公里的防禦圈,外圍十幾艘驅逐艦和護衛艦上的放空導彈足以應對一個中型國家全部的導彈同時攻擊!他們今天,居然遭到了艦炮的打擊!居然遭到了射程不到五十公里的艦炮的襲擊!

    林遠的頭腦中立刻想到:日本人開火了!戰爭爆發了!可是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首先,戰爭的發生不可能沒有預兆,交戰國在交戰之前會有一系列的政治經濟衝突,而現實是,中國和日本雖然齟齬不斷,但是還沒到開戰的地步;其次,怎麼可能有軍艦繞過上千公里的防禦圈,抵近航母發動艦炮攻擊呢?就算抵近到這種距離,為什麼要用艦炮呢?用重型魚雷不是更好嗎?

    可現實就是:幾千米之外的軍艦用艦炮向自己的航空母艦狂轟爛炸,十幾艘護航的驅護艦不見踪影。林遠的頭腦中閃出了種種打擊敵方軍艦的措施:首先,艦載機,這是航空母艦上最大的殺手鐧了,可是現在的情況艦載機絕對不能起飛,因為甲板已經被炸壞了;其次,反艦導彈,可是航空母艦上根本就沒有安裝反艦導彈,由於把反艦,防空的任務分擔給了外圍護航艦隊,所以“北京”號航空母艦上甚至沒有像美國“尼米茲”級航空母艦那樣裝備防空導彈;最後,只剩下近防砲,近防砲雖然不能打擊對方軍艦,但可以一定程度上攔截飛來的砲彈。

    林遠急忙下令:“全艦進入戰斗狀態,這不是演習!近防砲準備!攻擊!”

    通過先進的指揮系統,整艘戰艦像是突然睡醒了一樣,所有人立刻奔赴最近的戰鬥崗位。可是由於試驗任務的圓滿結束,戰艦正準備返回母港,長時間緊繃著的艦上官兵正打算放鬆一下,有的連隊甚至組織了官兵洗澡,當戰鬥指令下達的時候,有的戰士連衣服都沒穿好就衝了出來。

    砲彈還沒打來的時候,近防砲位上的砲手也已經發現了異象,近防砲的火控雷達屏幕突然間一片空白,可是砲位上的砲手只是操作員而不是工程師,所以對於這種異象束手無策,正當他們準備上報時,砲彈就在甲板上炸開了,訓練有素的砲手雖然不知道砲彈從哪裡來,但是他們立刻接通了系統電源,進入戰斗狀態,只等一聲令下,那砲口就會以一萬發砲彈每分鐘的速度灑下死亡之雨。

    “北京”號航母上的1030近防砲系統採用十聯裝30毫米砲管,採用雷達和光電兩種指導方式,是防禦敵方導彈和戰機的最後屏障。

    接到了攻擊指令,砲手立刻操縱火砲進入攻擊狀態,由於雷達失靈,所以切換成光電瞄準,砲口吐出火舌,飛向航母的砲彈被打得凌空爆炸,像一朵朵盛開的禮花,可是突然之間,飛來的砲彈突然多了起來。

    從林遠走到雷達室,再到他下達作戰命令的這段時間裡,航空母艦一直以18節的經濟航速沿著航線行進著,突然間林遠發現,遠處又出現了一艘攻擊自己的軍艦,這時他明白,對方的軍艦排成了一列縱隊,剛剛攻擊自己的恰恰是縱隊的隊尾,自己的航母航速看來要比他們的軍艦快,所以,沿著原來的路線前進的話,將會暴露在更多的砲口之下,林遠急忙下令:“右滿舵,航行135,雙車前進四。”

    右滿舵,是讓艦艇以最大速度轉向;航向135是指方向,以正北為0,順時針旋轉一周劃分為0-359,他根據砲彈的軌跡簡單算了一下,航向135可以最快脫離對方射程;在“北京”號上,裝備兩座壓水核反應堆,4台汽輪機,每兩台為一組,分為左車和右車,前進四就是以最大速度前進。

    這個指令一下,核反應堆立刻全功率運行起來,冷卻水進口閥門已經開到最大,海水淡化系統跟著運轉起來,核反應產生的巨大熱量瞬間將成百上千噸淡化後的海水變成水蒸氣,水蒸氣推動汽輪機,聯接螺旋槳的主軸跟著飛速旋轉,水中的螺旋槳產生巨大的推力,航空母艦,這個十萬噸的海上巨人,緩緩地轉過頭來。

    可是航母畢竟太大了,十萬噸的質量帶來的慣性,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克服的,正當航母轉頭時,又有一艘軍艦發現了航母,砲口緩緩地轉了過來。

    林遠心急如焚,因為己方的艦島已經正對著對方的砲口,艦島就是航空母艦的甲板上的建築,上面都是雷達設備,這些設備一旦被打壞,航空母艦就立刻變成了聾子和瞎子。更可怕的是,上面有無數的雷達操作手和作戰參謀,這些人極有可能在敵方炮火的打擊下喪生!由於航母搭載的各種艦載機數量達到七十餘架,所以機庫裡只能裝載一半的飛機,有三十架殲24戰鬥機就停放在艦島旁邊的甲板上,這樣的砲火,足以讓他們報廢!而這些艦載機一失,航母上就只剩下不到十架殲24和各型作戰能力偏弱的預警機,反潛機!這樣一來,航母就像是被廢去手腳一樣!

    如果那架在殲24回來就好了,對面的三艘軍艦,在飛機的打擊下,幾分鐘之內就會喪失戰鬥力!林遠這樣想著,可是他卻清楚地知道,現在,航母根本聯繫不到那架飛機的位置,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突然,一陣飛機的轟鳴聲劃過航母上空,所有人見到它都不禁歡呼起來,那架飛機,正是他們苦苦等待的那架艦載機!

    那是他們的戰神,在凌空飛翔!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09
第三章 生死著艦


     正當徐峰哼著歌,駕駛著殲24戰鬥機巡航的時候,突然之間,雷達屏幕一片空白,他一下子想到,他把自己弄丟了。

    艦載機在距離航空母艦幾百公里的地方巡航的時候,飛行員不可能通過目視發現航母,而是通過航母上的戰術空中導航系統來獲知航母位置,這套系統實際上是一套能表示位置的無線電導航設備,航母發出帶有自己位置的信息,艦載機接受,飛行員從而知道航母位置,而現在,徐峰的雷達接收不到任何信息了,也就是說:徐峰再也找不到航母了。

    這種空白意味著雷達完全沒有接受到電磁波,難道是雷達故障,殲24的有源相控陣雷達在國際上處於頂尖水平,故障率是很低的,就算是故障,也不可能是這種大故障啊!

    現在能做的,只有違反無線電靜默的命令,打開無線電通信設備來和母艦聯繫了,他打開無線電,耳機裡只有一片“沙沙”聲,無線電也失靈了。

    是敵人的電子攻擊嗎?他一下子想起了剛剛如影隨形的那架日本F-2戰鬥機,他有時甚至能看見那架戰鬥機飛行員的樣子,他舉目望去,那架F-2已經無影無踪了。

    外星人,靈異事件,一個個科幻小說裡才有的名詞出現在他腦海裡,他自嘲道:“還有閒工夫想這些,先把航母找到再說吧。”

    一架飛機不可能永遠飛在空中,如果燃油耗盡之前還不能找到母艦的話,那下場就只有機毀人亡了。雖然面臨著生死時刻,可是徐峰卻並不慌張,越是危險就越冷靜,正是他的優點之一。他調出飛行控制計算機裡航母位置信息的記錄,向著最後的坐標飛過去,飛機的速度比航母要快得太多,在那個坐標附近,一定能找到航母,他把飛機高度降低到一千米,加大油門,殲24的超音速巡航能力展露無遺。

    到達最後的坐標之後,他把飛機降低到四百米,同時開啟光電探測裝置,開始搜尋航空母艦。熱成像屏幕上的大海是一片安靜的綠色,軍艦比大海的溫度要高,所以在屏幕上會呈現紅色。

    漸漸地,他居然發現了母艦,真是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可是隨後他卻發現,在距離航空母艦幾千米處,幾艘軍艦正冒著黑煙,正在打擊航空母艦。

    “戰爭爆發了!”徐峰心裡想著,一陣熱血湧上心頭,當年大學畢業去當飛行員,就為了能有這麼一天。

    他將飛機切回手動模式,下壓操縱桿,拜強大的發動機所賜,二十八噸的重型戰機像一隻靈巧的燕子一樣下降,直到貼近水面三十米才停下來​​,在這個高度上,不容易被雷達發現。

    正當飛機飛速接近軍艦的時候,徐峰又發現了一個問題,由於只是常規對空警戒任務,而且不是處於戰爭準備期間,自己的戰機沒有攜帶反艦導彈,彈倉裡只有霹靂21型兩枚對空導彈,對空導彈和反艦導彈的一大區別就是戰鬥部分,反艦導彈的戰鬥部分要比空對空導彈強大得多,所以徐峰不敢肯定這兩枚對空導彈能不能對敵方軍艦產生有效的打擊,他甚至擔心導彈沒法穿過軍艦的外裝甲。

    徐峰靈機一動,開啟了發動機的加力燃燒室,飛機的尾噴口瞬間噴出了一米多長的烈焰,速度表上顯示飛機的速度此時已經達到2.7馬赫,如此高的速度賦予了導彈很大的初動能,讓導彈可以撕開對方軍艦的裝甲。

    漸漸地,對方軍艦進入了導彈射程,遠遠看去徐峰也覺得奇怪,那艘軍艦甲板上的建築看起來很凌亂,而現代軍艦為了減少雷達反射面積,紛紛採用一體化設計,外形力求簡潔,船兩舷上居然還開著砲口,長長的砲管伸出來。奇怪歸奇怪,徐峰還是鎖定了目標,打開彈倉,兩枚導彈噴出火舌,像兩隻餓狼撲向肥羊一般,沖向敵艦。

    第一枚導彈撕開了軍艦船舷上的裝甲,在火砲之間爆炸,高速飛出的破片瞬間引爆了還沒有發射的砲彈,巨大的氣浪眨眼間將甲板上的瞭望塔掀飛;第二枚導彈從第一枚導彈的撕開的缺口鑽進去,在撞上鍋爐的時候爆炸,鍋爐壁面被打得千瘡百孔,鍋爐裡的高溫高壓蒸汽像掙脫了枷鎖的囚犯一般爭先恐後地鑽出來,把鍋爐邊上的人燙得屍骨無存,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鍋爐爆炸開來,鍋爐一壞,軍艦頓時喪失了動力,在水面上停了下來。這時,其他軍艦紛紛停止了砲擊。

    發射完導彈的徐峰,來不及欣賞導彈擊中敵艦的壯觀場面,關閉加力,一拉操縱桿,同時發動機尾噴口的矢量推進裝置轉過了一個角度,戰機立刻抬起頭,向天空衝去,正在這時,飛機的雷達和無線電設備一下子恢復正常。

    林遠看見對方軍艦停止砲擊,心裡一陣激動,正在這時,徐峰的聲音在無線電台裡響起,“雛鷹呼叫鳥巢!請求著艦!”

    林遠聽見好兄弟的聲音,連忙說道:“你小子乾得漂亮啊!要不是你,我們不知道還要挨多少砲彈。”

    “那些客套話回去再說,現在我能著艦嗎?”

    林遠回頭看向參謀,參謀皺著眉搖搖頭,說道:“甲板被炸壞了,攔截索也炸壞了,現在著艦可能會有危險。”

    林遠於是說道:“航母無法降落,你還是返回岸上基地吧。”

    徐峰笑道:“我的油不多了,離我最近的岸上基地是日本嘉手納空軍基地,你覺得他們會歡迎我嗎?再說,陸上的基地沒有一點信號,我懷疑我們的祖國已經遭受了核打擊,然後我們在大洋深處的核潛艇開始了核反擊,現在世界已經毀滅了。”

    林遠罵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胡說八道。我命令,著艦!”隨後命令,準備攔截索和攔阻網。

    徐峰接到命令,調整飛機方向,對準了著艦跑道,著艦引導雷達失靈,只能依靠菲涅爾透鏡式助降系統,這套系統就是一套光學系統,飛行員在著艦過程中,如果看到透鏡發出橙黃光,就說明可以準確著艦。

    徐峰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飛行員,下降過程他並不擔心,他最害怕的是航母上被炸壞的甲板,跑道上面佈滿了彈坑,一但飛機起落架碰到了彈坑,飛機將不會沿著原定的路線向前滑跑,而是會向兩邊轉,掉進大海還算幸運,一旦撞上了航母艦島,那麼裡面的工作人員的生命也會受到威脅,想到這裡,他打開放油板,放出了多餘的燃油,並且關閉了發動機。他知道自己這麼做事極其危險的,飛機在著艦的時候一定要處在最大速度,目的就是一旦著艦不成功還能再次飛起來,可是徐峰這樣做完,就只有一次著艦的機會,一旦失敗,只有機毀人亡!

    飛機慢慢地接近甲板,飛機尾巴伸出攔截鉤,放下起落架,輪子挨到甲板了,這一下似乎是挨到了所有人的心裡,每個人心裡都“咯噔”一下,隨即,攔截鉤鉤住了第一道攔截索,這時,攔截索砰地一聲崩斷了,每個人的心裡跟著一提,所幸第二道攔截索死死地拉住了飛機!

    人們的心稍稍放下一點的時候,驚變又起,起落架的輪子碰到了彈坑,起落架受不住這樣的衝擊,咔嚓一聲折斷了,機頭一低,重重砸在甲板上,劃出一大串火花!

    屋漏偏逢連夜雨,第二道攔截索剛剛被炸出了裂痕,現在受不了飛機的衝力,砰地一聲斷成兩截,現在能攔住飛機的,就只剩下前面的最後攔阻網了,一般情況下,攔阻網和飛機相撞,會對機體有一定的損傷,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攔阻網,現在要是不用攔阻網,飛機將會直接沖向大海。

    正當所有人期待著攔阻網攔住飛機的時候,飛機的左後起落架撞上了彈坑,飛機猛地向一邊一轉,竟然繞開了攔阻網,向著航母艦島衝來。

    徐峰心裡一涼,完了!

    林遠心裡一驚,立刻下令:“所有人,撤離艦島!”可是艦島上有上百人,哪能那麼快撤完!

    生死關頭,只聽見“咔嚓”“咔嚓”兩聲,然後飛機整個向下一沉,機身中後部也摔在了甲板上,徐峰一下子明白,這是後面兩個起落架折斷了,現在飛機整個在甲板上摩擦著,巨大的摩擦力終於拉住了飛機。

    飛機停住了!危險解除!

    正當所有人為著艦成功歡呼時,機身後面“騰”地燃起了火,發動機裡剩餘的燃油在這巨大的碰撞與摩擦中燃燒起來,不過甲板上的損失管制人員立刻衝過來,高壓槍噴出的泡沫一瞬間覆蓋了起火的機身。著艦輔助人員搭起梯子,把滿頭大汗的徐峰從駕駛倉中拉了出來。徐峰摘下頭盔,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水,滿不在乎地笑道:“這飛機的空調好像不太好,你瞧把我熱的。”

    看到飛機成功著艦,林遠心中一陣激動,緊接著,更讓他高興的事情發生了,雷達官報告說,所有雷達恢復正常!

    對海警戒雷達屏幕上赫然顯示:在航母的艦尾方向,有十二艘軍艦,排成縱隊,剛剛攻擊自己的那艘,就在縱隊的末尾,距離五公里;在航母艦首方向,有十艘軍艦,排成橫隊,正向己方駛來,距離十公里。從雷達的回波來看,這些軍艦都不像現代軍艦。

    林遠心想:“看來我們真的像科幻小說那樣,回到過去了,那現在是什麼時候呢?”這時觀測部門傳來信息,艦首方向的軍艦上掛著黃龍旗,他一下子明白了,他們的航空母艦回到了1894年9月17日,回到了鴨綠江口大東溝海面,現在是十一點,再過半個小時,日軍聯合艦隊首任司令伊東佑亨將會發現他尋找多日的北洋海軍主力,再過一個小時五十分鐘,北洋艦隊旗艦“定遠”號打響第一炮,大東溝海戰爆發!再過五個小時,海戰結束,是役,北洋艦隊損失800多人,損失軍艦五艘。終此一役,北洋艦隊拱手將製海權讓給了日本海軍。

    之後,日本攻陷旅順,屠殺中國軍民三萬於人!劉公島和威海衛相繼淪陷,北洋艦隊全軍覆沒!

    林遠終於想通了這一切,他接通了全艦廣播,用這一輩子最莊嚴的聲音說道:“我是艦長林遠,現在的時間是公元1894年9月17日,我們回到了過去!現在我們在日本聯合艦隊和北洋艦隊之間,再過不到兩個小時,決定甲午戰爭命運的大東溝海戰爆發,這一戰的結果不用我多說,北洋艦隊慘敗!現在,歷史賦予了我們神聖而偉大的職責,改變中華民族命運的時刻已經來臨,我們,將是這一段嶄新歷史的書寫者!現在我命令!全艦進入一級戰爭準備!立刻搶修損壞的設施!隨時​​準備,對日軍發起進攻!”

    艦上的官兵先是錯愕,隨即歡呼起來, 他們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他們立刻行動起來,起重機車開上甲板,吊起損壞的飛機,放上維修車,維修車把飛機運送到升降台,升降台下降,把飛機運送到機庫,在下層機庫中嚴陣以待的工作人員立刻對飛機進行分解,更換起落架,機身蒙皮……維修人員同樣衝上甲板,搶修彈射器,更換攔截索,平整甲板……

    報仇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來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10
第四章 美女間諜


     為什麼日本人會向我們的航空母艦開火?林遠心裡想著,自己的軍艦懸掛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旗和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軍旗,這個時代的日本人一定沒有見過這兩面旗幟,他們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向著自己開火,這件事實在是說不過去。

    現在遠處的日本軍艦已經停止了火砲打擊,林遠熟悉這個時代日本的艦炮射程,現在自己的航空母艦已經在它們的射程之外,林遠低下頭看了一眼手錶,十一點十分,距離黃海海戰的爆發還有接近兩個小時。 “彈射器炸壞了,甲板也有破損,艦載機沒法起飛,維修好了怎麼說也要十個小時,難道要看著北洋艦隊一敗塗地嗎?”

    心煩意亂的林遠走出指揮室,來的甲板上,這時徐峰已經被送到了航母的醫療室,這小子現在一定在和小護士神侃呢。林遠默默地想著。甲板上工作的人見到艦長,紛紛立正敬禮,林遠連忙擺手讓他們繼續工作。他無意間一抬頭,只見航空母艦的桅杆上,本來該懸掛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軍旗的地方,一面龍旗迎風飄揚!

    林遠大吃一驚,那是清朝的國旗!也是北洋艦隊的旗幟!

    現代海軍的旗幟比較複雜,除了要掛國旗和軍旗之外,還要分不同情況懸掛各種信號旗,遇到出訪或是其他禮節性場合需要掛滿旗或者代滿旗,而且滿旗的懸掛時間和排列順序有著嚴格的規定,於是“北京”號航母專門成立了旗語連,專門負責旗幟的懸掛。

    林遠立刻找來連長,連長連忙說:“這不是我掛錯了,是沈大記者讓我們這麼掛的,這件事是政委打過招呼的,說是拍電視用,拍完就放下來,可是剛拍完敵人就打過來了,我們也就忘了摘旗。”

    林遠聽了點點頭,告訴連長去忙吧,他默默想著連長的話,他話裡的沈大記者叫沈晚晴,是中央電視台軍事頻道的一名記者。想起她,林遠的心裡好像一下子柔軟了下來,剛見到她的時候,他一下子被她的美麗震撼了,靈動的大眼睛,白皙的肌膚,雪白的T恤和淺藍色的緊身牛仔褲襯托出她窈窕的身段。在航母出港前舉行的聯歡晚會上,她一改往日的精明幹練,一身淡粉色的長裙顯得她像一朵雨後的桃花那樣嬌豔,

    “田野小河邊,紅梅花兒開,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愛……”她那天唱的就是這首俄羅斯民歌《紅梅花兒開》,她那動人的歌喉讓最能鳴唱的鳥兒也自愧不如,他在心裡不禁慢慢地哼唱著這首歌,真是奇怪,聽她唱了一遍之後,似乎自己也學會了,“少女的思念,天天在增長,我是一個姑娘,怎麼對他講。”哼唱到這句的時候,她似乎是有意地盯著自己的眼睛看了一會兒。

    “難道她對自己……”林遠心裡一陣激動,作為中國軍隊最年輕的的艦長,他只有二十八歲,二十八歲就能擔當如此重任,他那遠遠超出同齡人的能力自然是不容質疑的,他的優秀也是隱藏不住的,他的大學時代,也有女孩子對他心生愛慕,可是在他心裡,早就有了一個心上人——海軍。他一度以為自己的心裡,不會再有別的女孩子的位置了,可是她的出現,讓他覺得一切都不同了。

    這些兒女情長在他心裡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很快,他想到,她為什麼要把旗幟換掉,拍什麼電視需要這麼拍,這麼做實在是太不尋常了,她換旗這件事情是不是和我們航母回到過去有關聯呢?

    “我們為什麼會回到過去呢?我們回到過去誰會受益呢?”這幾個疑問在他的心裡糾結著,旅行者悖論在他的腦海裡盤旋著,旅行者悖論就是:如果時空旅行是可能的,那麼為什麼我們身邊沒有來自未來的旅行者呢?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存在平行宇宙,我們離開了原來的宇宙,進入了另一個宇宙,這樣一來,相當於原來宇宙中的我們消失了,一艘航母的消失誰會受益,當然是我們的敵國!

    “難道我們回到過去是敵國的陰謀,而她,就是敵國的間諜?”林遠想到這裡,不由得笑出聲來,這個想法也太扯了。

    突然他看到了她,她就在甲板上採訪。這時沈晚晴也看見了林遠,伸手和他打招呼,林遠走過去,指著桅杆上的龍旗,問道:“那面旗是你們讓掛上去的?”

    沈晚晴答道:“是呀,我們在拍航母的紀錄片,把那面旗幟掛上去,為的是拍攝一組北洋水師的畫面,用清朝海軍的疲弱來反襯新中國海軍的強盛,我們拍一組龍旗飄揚的畫面,觀眾一下子就能想到北洋艦隊了。這可是我的創意。”說完,她微笑了一下。

    “為什麼要在那裡拍?”

    “因為那里風大,飄揚起來很有效果,我們的技術人員可以把後面的桅杆換成清朝時候的。”

    這時,已經有人上去把旗換了下來,林遠笑著點點頭,轉身回去,心裡不禁嘲笑起自己剛剛的想法。

    他剛走開幾步,一個男人就跟了上來,林遠回頭,他於是笑著說:“艦長,您好,我是央視七套的攝影師,我叫唐帆,這是我的證件。”

    林遠看了一下他的證件,沒有問題,問道:“你有什麼事情嗎?”

    唐帆說:“這裡說話方便嗎?”

    林遠看了看四周,近處沒有人,於是說:“有什麼事情,請說吧。”

    唐帆這才說:“艦長,我覺得那個沈晚晴有問題。”

    林遠眉頭一皺,問道:“什麼叫有問題?”

    唐帆說:“我就這麼說吧,我平時對間諜特別感興趣,看過不少這方面的書和電影,我懷疑那個沈晚晴是打入艦上的外國間諜。”

    林遠大吃一驚,難道自己剛剛的推測是對的?

    唐帆接著說:“她一開始不是我們攝製組的,直到我們上艦的前幾天才從外單位調進來,和我們打招呼的領導級別還挺高,一開始我也沒在意,以為她可能是家裡有人唄,後來我就發現不對勁,她那架萊卡M9照相機和我的是一模一樣的,我的那架我用了十來年了,對這個機子相當熟悉,可是我有一次拿了一下她的那架,我發現她的那架要比我的重的多,而且她從來不用那架相機,有一次有同事相機沒電了,想藉她的用,她就找理由推辭了。她是個特別熱心的人,我想不通為什麼她不把相機借給那個同事。”

    林遠低著頭默默地思索著,唐帆又說:“這些都是我後來想到的,我之所以想到這些,是因為剛才,您離開禮堂之後,我們正在禮堂裡採訪各個系統的科學家,可是砲彈一打過來的時候,她就找藉口回去了,過了一會兒禮堂裡的戰士就安排我們各自回艙室,我們記者的艙室是靠在一起的,慌亂之後我走錯了門,一開門就看見她在擺弄那架相機,她看見我進來的一霎間慌張了一下,急急忙忙藏什麼東西,我這才想到她有問題,我覺得那架相機裡很可能藏著通訊器。”

    林遠點點頭,說道:“你跟我來。”隨後林遠帶著他來到了保密處,張華處長見到艦長來了,連忙起身相迎,林遠擺擺手,隨後說道:“唐同志,這是保密處的張處長,你把情況和他介紹一下。”

    張華從事保密和反間工作已經有十幾個年頭了,聽完唐帆的敘述,點頭說道:“唐同志的分析不無道理,艦長,您打算怎麼辦?”

    “張處長,您是行家,您有什麼意見?”

    張華猶豫了一會兒,說:“我們應該把她秘密監視起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擴大知情面,航空母艦上混進了敵國特務,這種事情肯定要鬧得人心惶惶。”

    林遠說:“現在情況比較急,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能不能秘密地搜查她的艙室。”

    張華想了想,說道:“沒問題,這次我親自去,不用行動組的人跟著了。”

    於是三個人來到了沈晚晴的艙室門前,張華一伸胳膊攔住林遠和唐帆,獨自走到門前,在門縫上細細地查看著,然後他一指門縫的左上角,說道:“你們看,這裡夾著一根頭髮,如果有人進過她的艙室,這根頭髮就會掉下來,這樣她就會知道,看來是個高手。”

    林遠心裡一驚,她能混進航空母艦,看來她背後的間諜網絡一定極為龐大,網絡的核心成員說不定是我軍的高層領導。

    張華小心翼翼地開門,拿下頭髮,放進一個袋子,輕手輕腳地進門,櫃子上的鎖就是家用的那種,所以解開它並沒用多少時間,唐帆一指,示意就是櫃子裡的那部相機。

    張華拿出相機,用工具把它拆開,只看了一眼,便說道:“這是一部通訊器!”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12
第五章 日本旗艦的沉沒


     當沈晚晴回到艙室的時候,兩把手槍一起對準了她。

    張華拿著那部相機說道:“記者同志,您能解釋一下,您的相機為什麼和別人的不一樣嗎?”

    沈晚晴張口結舌說不出話,張華轉頭對著林遠說:“艦長,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希望艦長和唐同志對這件事情保密。”說著,張華叫來行動組的同志。

    不知道為什麼,林遠心里挺失落的,他說:“沈記者,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沈晚晴深吸了一口氣,說:“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是國家安全局秘密派上艦的,這次航母擔負了實驗任務,所以艦上有不少非軍方的同志,上級也是從大局考慮,派我上艦擔負秘密反間任務,那部相機,就是我用來和上級聯絡的。”

    張華冷笑一聲,說道:“誰能證明?”

    沈晚晴答道:“國家安全局六號首長。”

    張華笑道:“我需要和上級聯繫,來證明你是不是我們的人。我需要時間,所以,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希望你不要反抗。”

    沈晚晴嘆氣道:“沒用的,砲彈打過來的時候我就和上級聯繫過了,一點音信都沒有,現在我們來到了過去,沒人能證明我的身份。”

    說著沈晚晴把手乖乖地放在腦後,說道:“我和你走。配合你們的調查。”

    張華把她帶到緊閉室,關了起來。沈晚晴說的沒錯,她確實是國家安全局秘密派駐上艦的,這種做法在大型行動中並不少見,國家安全局和海軍情報處也打過招呼,如果他們沒有回到過去,張華通過自己的上級,很快就能獲悉沈晚晴的真實身份,可是現在,沈晚晴真是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張華給沈晚晴戴上手銬,張華剛一走,沈晚晴就用藏在衣服裡的發卡打開了它,她不禁想起了艦長,從她見到林遠的第一眼開始,就不禁對這個年輕的艦長產生了好奇,二十八歲就能當上艦長,純粹是奇蹟中的奇蹟。剛剛他看著自己的時候,似乎眼裡充滿了失望,怎麼做才能讓他相信自己呢,沈晚晴暗自​​想著,臉不禁有些紅了。

    張華,沈晚晴,唐帆一走,林遠的對講機就響了,作戰參謀說情況異常,讓他趕快回到指揮室,林遠跑步來到指揮室,面前的幾張大屏幕上標視著各種信息,海況信息,氣象信息,艦艇各部分信息,在敵我分佈圖上,日軍的艦艇已經被標註成了藍色,這也是我軍慣用的敵方顏色(西方國家標註敵方時通常用紅色),北洋艦隊的艦艇被標註成了紅色。

    從那張敵我分佈圖上,北洋艦隊的十艘戰艦排成一列橫隊,最前端是旗艦“定遠”號和“鎮遠”號,這兩艘購置於德國的鐵甲艦,曾經震懾整個日本,可是甲午戰敗之後,定遠艦管帶劉步蟾為了不使“定遠”艦落入敵手,下令炸毀戰艦。 “鎮遠”艦落入敵手,進入日本海軍艦隊,1905年參加了對馬海戰,1911年改做靶艦,1912年拆解廢鐵出售,部分艦身,如船錨,錨鏈,砲彈運至東京上野公園展覽。

    林遠清楚地看到,雙方的距離不超過七千米,再過不到半個小時,雙方就要交火,看來歷史的進程似乎加快了,林遠走到舷窗邊,舉起望遠鏡向著北洋艦隊的方向看去,之見十道滾滾的黑煙。再向日本艦隊看去,黑煙要淡得多。

    林遠知道,北洋艦隊使用的都是最劣質的燃煤,優質的無菸燃煤都被官員高價賣出,所以北洋艦隊鍋爐產生的煙要比日軍的黑,以至於日軍早早地發現了北洋艦隊,而北洋艦隊還一無所知。看來北洋艦隊還是要慘敗,可是因為艦載機無法起飛,在這個改變歷史的時刻,這艘最精銳的航空母艦竟然只能充當看客!

    林遠心急如焚,幾個作戰參謀也是愁眉緊縮,林遠看見一個參謀用手轉著筆,旋轉,突然,一個被遺忘的角落一下子跳進腦海!

    艦載直升機!

    “北京”號上主要有兩型艦載直升機,四架直20反潛直升機和六架直25搜救直升機,林遠之所以沒能早早想起它們來,是因為在現代戰爭中,不會有指揮官會讓直升機擔負反艦任務,因為直升機的速度慢,機動性差,載重量也低,無法裝載大型反艦導彈,如果讓直升機去攻擊對方艦艇,只能成為對方防空導彈的靶子。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在這個時代,還沒有飛機,軍艦肯定不會有防空武器,那麼一架裝載著魚雷的直升機就可以對地方艦艇進行打擊。

    林遠立刻下令,反潛直升機裝載魚雷,對日軍艦艇進行打擊!

    旁邊的參謀問道:“我們的反潛任務大部分由固定翼的反潛機承擔,所以一架反潛直升機只能裝載四枚輕型魚雷,按照對方的噸位計算,我們一枚魚雷差不多能打掉一艘戰艦,對方的十二支艦艇,我們三個架次就能把他們全部擊沉,我們先打哪一艘?”

    林遠沉思片刻,大手一揮,指向一艘敵艦,說道:“我們就把它打掉,旗艦'松島'!而且,只打這一艘。”

    參謀不明白為什麼艦長下令只打一艘敵艦,可是軍令如山倒,航母上的戰士立刻行動起來,通過一體化指揮系統,艦長的作戰意圖很快傳達到各級作戰人員手中,飛行員從休息艙中跑出來,後勤部門在飛行員出艙處準備了飲料和食品,供有需要的飛行員使用;直升機所需要的燃油數量,魚雷型號和數量在作戰指令下達之後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立刻顯示在彈藥庫保管員,航空燃油庫保管員面前的屏幕上,保管員很快從幾十種導彈,炸彈,魚雷中找到指定魚雷,運上升降機,升降機直接升上甲板。

    與此同時,需要起飛的直升機迅速通過機庫升降機運送到甲板,機械師立刻對機體進行起飛檢查,檢查完畢後,裝載彈藥,加註燃油,預熱發動機,飛行員隨即登機,在起飛引導員的指示下,直升機呼嘯著離開甲板,向指定敵艦飛去。在它起飛之後,一架直25搜救直升機接著起飛,以應對可能的危險。

    在航空母艦的戰鬥群中,航母實際上是所有巡洋艦,驅逐艦,護衛艦,潛艇的大腦,通過作戰數據共享系統,整個戰場上的情報,都會在航空母艦上匯總,然後處理,分發到各個作戰部門。現在,直升機飛行員凌霄,武器操作手王瑞的面前,就清晰地標註著“松島”艦的坐標信息。

    “松島”艦是日本三景艦之一,之所以稱三景艦,是因為這三艘艦艇的艦名來自日本的三個景觀,這三艘艦艇搭載大口徑火砲,專門針對“定遠”“鎮遠”兩艦設計,被日本軍方視為兩艦的剋星。

    凌霄和王瑞都是尖子飛行員,與能說善侃的徐峰不同,兩個人都以沉默著稱。兩個人還是第一次執行反艦任務,以前他們的出擊都是針對潛艇的,尤其是武器操作員王瑞,面對著空空如也的聲吶屏幕,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在黃海海戰中,日軍十二艘戰艦分成了兩個部分,“吉野”“高於穗”“秋津洲”“浪速”四艦列為第一游擊隊,“松島”“千代田”“岩島”“橋立”“比叡”“扶桑”“赤城”“西京丸”為聯合艦隊本隊,與第一游擊隊拉開了一段距離。直升機的速度要比軍艦的速度快得多,半個小時之後,日軍艦隊就在兩個人的視野裡出現了。

    凌霄操控著直升機,在距離“松島”艦一千米的地方懸停,王瑞設定魚雷深度七米,這個深度可以打中“松島”艦的水線之下,這裡是蒸汽機艙和水密艙,四枚魚雷足以讓“松島”艦葬身大海。

    他們發射的魚雷是我國新一代自導魚雷,真正實現了發射後不用管,魚雷進水之後,會自動尋找艦船螺旋槳的聲音,對艦船發動打擊。

    王瑞冷靜的按下發射鍵,他沒有一絲的緊張或是激動,就像他平時的訓練那樣。第一枚魚雷輕巧如水,像一條鯊魚一般,游向獵物。

    魚雷入水,主動聲吶開啟,在魚雷看來,那艘“松島”艦就像一個怒吼的醉漢那樣顯眼而討厭,魚雷撞上艦身,由於採用了聚能定向爆炸技術,儘管魚雷只裝了六十千克炸藥,可是卻能發揮出三百千克炸藥的威力,魚雷爆炸的一瞬間,巨大的壓力推動著海水壓向艦身,艦身上的裝甲在如此強大的海水面前就如同一張薄紙一般被撕得七零八落,緊接著水密艙被一個個地扯開,無數的海水一下子湧進艦身,艦身立刻朝進水一側傾斜,甲板上的人慌亂地抓緊身邊的東西。灼熱的鍋爐碰上冰冷的海水,轟地爆炸,加速了艦身的進水和傾斜……日本艦隊的旗艦——“松島”艦,正在緩緩沉沒著。

    正當凌霄操縱直升機返航的時候,突然感到直升機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不聽使喚,他的心頭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飛機中彈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13
第六章 海上營救


     凌霄感覺到直升機劇烈旋轉起來,多年的飛行經驗讓他明白,直升機的尾槳被炸壞了,可是他想不通,這群連飛機的都沒見過的人怎麼會把自己的直升機打下來?

    已經沒有時間讓他細想這些了,他努力控制著直升機,他知道直升機只有墜落這個後果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直升機墜落的時候慢一點。幸好直升機的旋翼是有慣性的,不會像固定翼飛機那樣做自由落體運動摔下去,所以固定翼飛機相比,落地的速度會慢一些。不過直升機是沒有供飛行員跳傘逃生的設備的,在直20的研製過程中,相關單位曾經考慮過加裝彈射逃生設備,可是飛行員頭頂的旋翼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絞肉機一樣,要是在彈射之前不先把它弄掉,那麼飛行員就會被高速旋轉的鐵片斬成肉泥!於是設計部門參考俄羅斯的設計思路,​​加裝爆炸設備,就是在彈射座椅啟動的之前,炸掉旋翼,可是由於技術難度較大,設計部門便沿用了美國的設計思路,​​即在機身底部加裝緩衝裝置,希望在直升機墜落的時候保護飛行員。

    直升機很快傾斜著摔在水面上,巨大的衝擊力把凌霄一下子撞得昏了過去,相比之下,另一側的王瑞要好得多,他在如水的一瞬間還保持著清醒。他急忙解開安全帶,趁著海水還沒有充滿機艙的時間裡,探身到凌霄的身邊,想解開他的安全帶,把他帶出機艙。

    王瑞很快發現,想解開他的安全帶沒有那麼容易,因為剛剛的撞擊讓安全帶的固定點變了形,安全帶死死地卡住了,只能用刀割斷安全帶,可是王瑞根本就沒有刀!眼見著海水飛速地灌滿機艙,而凌霄還昏迷不醒,這樣下去,凌霄非死不可!

    林遠眼見著指揮屏幕上那架直升機的信號消失了,他立刻想到,這架飛機一定是出事了!可是林遠和在場的參謀沒有一個能過相信這一點,他們的潛意識裡,根本不相信對面這群生活在19世紀,連飛機都沒見過的日本軍人,能打下來一架直升機。

    這時通訊器裡響起了那些擔負救援任務的直25飛機的聲音,機長何迪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焦急:“艦長,我是救援一號,攻擊者墜落,正在趕往救援!”

    林遠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拿起通訊器,冷靜地問道:“你的飛機上有什麼戰鬥裝備?”

    何迪聲音一頓,隨即說道:“唯一的戰鬥設備是一挺12.7毫米機槍。”

    林遠眉頭緊鎖,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們不要靠得太近,這是命令!”

    在場的人也都吃了一驚,都不明白林遠為什麼要下這樣的命令,林遠隨即下達了一個更加奇怪的命令,“再起飛一架救援直升機,機上要配備最好的狙擊手! ”

    “北京”號航母為了應對各種可能的情況,配備了一個海軍陸戰連,由軍區的海軍陸戰旅選拔優秀士兵組成,命令一下,陸戰連里的狙擊手立刻登機,趕往墜機海域。

    林遠之所以下達這樣兩道命令,是因為他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從他得知航母回到過去的那一刻起,心裡就產生了一種這場戰鬥無論怎麼打都會贏的錯覺。之所以產生這樣的感覺,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來自未來,掌握著人類最尖端的軍事科學技術,從而輕視對手。那架直20的墜落就像一聲警鐘,把他從這種毫無道理的自信拉了出來。他這才意識到,對面的對手,是這個時代最優秀的海軍軍人,他們可能沒見過飛機,沒見過導彈,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不知道怎麼打擊飛機。

    事實與林遠想到的並沒有太大的差距,在那架殲20發射導彈擊中“扶桑”艦的之後,包括日本艦隊司令——海軍中將伊東佑亨在內的每個人,都不相信“扶桑”艦是遭到了敵人的打擊,他們更相信是“扶桑”艦自己的鍋爐事故引發了爆炸。可是有一個人卻非常清醒,他就是“浪速”艦的艦長,海軍大佐,東鄉平八郎。

    東鄉平八郎此時還沒有他日後的顯赫名望,在中日甲午戰爭的十餘年後,也就是1905年,時任日本​​聯合艦隊司令的東鄉平八郎率領手下艦隊,擊敗了不可一世的俄羅斯太平洋艦隊和波羅的海艦隊,被後世的日本軍人奉為“軍神”。

    “扶桑”艦爆炸之後,“浪速”號的觀察員向東鄉平八郎匯報了他觀察到了一切:“一個會飛的東西接近'扶桑'艦,從那個東西的下面飛出兩個東西,速度極快,撞上了'扶桑'艦,緊接著'扶桑'艦就爆炸了。”儘管東鄉平八郎沒有見過飛機,可是長年的軍旅生涯讓他擁有了常人所不及的思考能力,他是一個很刻苦,樂於學習新知識的海軍軍官,他在英國留學了八年,期間閱讀了大量的軍事書籍,在不懈地學習中,他意識到:人類的軍事技術進步,總是會發生在那些看起來尋常的領域,比如說馬鐙,比如說火繩槍的三段射法,那麼我們所處的時代,軍事科學技術又會有哪些進步呢?東鄉平八郎自然地想到了天空,如果有人能製造出會飛的東西,那麼這個它對於軍事技術而言簡直是一個飛躍。可是他只是一個軍人,他不是科學家,也不是工程師,他沒法把自己這個看似不可能的設想變成現實。

    當東鄉平八郎聽了自己的觀察員的敘述的時候,他便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飛躍要到來了,所以他命令所有觀察員,除了監視對面的北洋艦隊之外,還要密切關注空中。

    不一會兒,那架直20就飛過了“浪速”艦,撲向縱隊排頭的旗艦“松島”,東鄉平八郎隨即命令,艦上的火砲調高射角,換用定時引信的砲彈,準備齊射。

    在直20懸停在空中發射魚雷的同時,東鄉平八郎命令,火砲向著直升機所在空域齊射,砲彈旋轉著飛出砲膛,在空中爆炸,散開的殺傷彈片像雨點一樣撒向直升機周圍,由於火砲的精度無法保證,所以東鄉平八郎命令多門火砲齊射,終於有幾片彈片擊中了直升機的尾槳。

    東鄉平八郎隨即下令軍艦向著墜落直升機移動,並出動兩艘救生艇,不惜一切代價活捉那個會飛的東西肚子里人!

    就在救生艇載著全副武裝的日本士兵,靠近墜落直升機的時候,王瑞還在為如何解開凌霄身上的安全帶而苦惱著。他見到那架負責救援的直25在遠處盤旋,儘管他不明白為什麼那它不過來,可是他也沒有埋怨它的意思,因為他知道,就算那架直25來到自己頭頂,也不能幫他把安全帶解開。

    王瑞急中生智,掏出隨身佩戴的手槍,自從當上飛行員之後,已經很久沒有用過槍了,他把槍口對準安全帶,開了一槍,子彈打斷安全帶鑽進了飛行員座椅的靠墊上,幸虧靠墊很軟,否則這麼近的距離,子彈打在堅硬的物體上形成的跳彈,就足以把人殺死了。

    這時“浪速”艦正在緩緩地靠近墜落的直升機,林遠之所以不讓救援機靠得太近,就是擔心這架直升機也被敵艦擊中。後面搭載狙擊手的直升機也趕到了附近空域,林遠隨即下令:“救援二號,你停在敵艦的上方,打擊他們的觀察員!”

    觀察員的位置,一般在艦艇塔樓的高處,想要打擊遠方空中的直升機,必須要有觀察員的指引,觀察員一被打掉,整艘軍艦就像是被戳瞎了眼睛一樣。

    這麼遠的距離,用狙擊步槍打擊軍艦上的觀察員,聽起來實在是不可思議,至少“浪速”艦上的觀察員是這麼認為的,一個觀察員正準備報告直升機的位置,一顆子彈就穿過了他的眉心。

    直升機所處的位置,恰好是軍艦艦炮的射擊死角,這個時代還沒有飛機,軍艦自然不會考慮防空的問題,所以沒有可以在這個角度對空打擊的火砲。為了減少損失,觀察員只好撤離觀察位置。

    藉著這個空當,最初的那架救援直升機飛抵墜落直升機上空,救起了凌霄和王瑞。

    得知了這個消息,指揮室裡掌聲雷動。林遠緊繃著的臉上總算露出了點笑意,這個時候,一個令所有人焦急萬分的消息傳來:北洋艦隊旗艦“定遠”艦,在距日本艦隊5300米的距離上開了第一炮!

    以北洋艦隊慘敗而告終的黃海海戰一觸即發,而“北京”號航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胞慘遭殺戮!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14
第七章 帶著間諜去勸降


     正當所有人為北洋艦隊即將到來的失敗憂心忡忡的時候,航母上的對海警戒雷達顯示:日本的艦隊放慢了行進速度,改變了航行!

    日本聯合艦隊的司令伊東佑亨見到旗艦“松島”受損嚴重,沉沒的趨勢不可逆轉,於是將艦隊司令部轉移到同為三景艦的“橋立”上。

    作為艦隊司令,伊東佑亨是最早轉移到“橋立”艦上的,他靜靜地看著手下來來回回地轉移相關人員,物資,腦子裡卻像刮著一場風暴。

    在他將近三十年的海軍生涯裡,他無時無刻不在思考著海戰,他覺得自己已經領會了海戰的精髓,這是他在第一次看到“定遠”“鎮遠”兩艘戰艦時突然領悟到的,就如同佛家所說的醍醐灌頂一般。

    一艘戰艦,無外乎三個要素,火力,機動,防護,這三者是相互牽制的,比如,火力增大,需要加裝大口徑火砲或者是增加火砲數量,可是這樣一來艦體就會變重,機動性就會受到影響。所以,最優秀的戰艦,這三個要素一定要達到最巧妙,最合理的平衡。

    說心裡話,他並不覺得軍部寄予厚望的三景艦能發揮什麼大的作用,這三隻軍艦的主砲口徑雖然大,可是卻影響了機動性能,比如,三景艦的火砲不能隨意轉向,否則艦體可能會傾斜沉沒。他反而覺得航速快,射速快的艦艇能對“定遠”“鎮遠”產生最大威脅。

    這就是他的​​海戰思路,或者說是他的戰爭觀,可是今天“松島”艦遭到的襲擊打碎了他的一切,敵人來的太快了,而且是從一個他從未想過的方向,天空,而且不知道用了什麼武器,就把一艘4000噸級的戰艦擊沉了,這麼先進的武器,不光是大清王朝造不出來,就連西方列強,英國,法國,德國他們也造不出來。可是為什麼他們不再繼續進攻了呢?以他們的實力,完全可以擊沉自己這十二艘軍艦。於是他下令,調轉航向,撤出戰場。

    “如果我們也能造出那樣的武器,那麼不光是中國,連世界都會是我們大和民族的!”他遠遠地望著北洋艦隊冒出的濃煙,心裡默默想著。

    北洋艦隊方面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他們的任務本來就是保護運兵船,他們見到日本艦隊改變了航向,也改變了航向,向著母港駛去。

    看到一場慘敗消弭於無形,林遠心中一陣喜悅,可是這種喜悅很快就被隨之而來的思索沖毀了。

    “接下來我們去哪裡?”林遠心中默默地問自己,他冷靜地沉思著,一局歷史上最宏偉,最不可思議的大棋悄然形成,一方的棋手是自己和航母上的將士,一方的棋手將會是日本,沙俄,英國,德國這些列強!棋局的輸贏,將會決定整個世界的命運!

    “北京”號航空母艦,會議​​室。

    林遠緊急召開了一次會議,參與這次會議的都是艦上各個分系統的主官,包括參謀長,雷達長,艦載機大隊隊長,航海長等等。

    林遠開門見山地說道:“同志們,我要登上日本軍艦,與日本艦隊司令,伊東佑亨談判。大家有什麼意見?”

    我軍自從1927年的三灣改編以來,在各級部隊一直是雙首長制,在“北京”號上,林遠作為艦長,負責軍事工作;政委韓明光負責思想政治工作。

    韓明光今年四十五歲了,林遠剛上任的時候,他的心裡也犯嘀咕,二十八歲,也太年輕了吧,可是工作了一段時間他就發現,林遠的能力遠遠超過他的同齡人,做事情看問題總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地方,而且總能想出新點子解決困難。而且這個小伙子為人處事也沒得挑,他在和老戰友聊天的時候經常說,林遠這個年輕人,好得都想把閨女嫁給他。

    韓明光一聽林遠的話,問道:“你要和他們談判?談什麼?”

    林遠笑道:“我要勸降。”

    這句話一出,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產生了這種感覺:“艦長瘋了。”對面是如狼似虎的日本艦隊,他們怎麼可能投降!最危險的是,走到被擊傷一艘,擊沉一艘軍艦的惱羞成怒的日本人中間,無疑是羊入虎口。

    “不行!我絕對不同意這個方案!”“北京”艦的政委韓明光斬釘截鐵地說。

    林遠靜靜地看了一眼韓明光,轉過頭來,望向在座的每個人,林遠問道:“大家有什麼意見?”

    林遠見到沒人說話,於是說道:“大家是不是都不同意?”

    還是沒人說話,不過林遠從每個人的臉上都讀出了不同意的表情。林遠轉頭看向韓明光,說道:“政委,請您出來一下。”

    韓明光猶豫著跟著林遠走了出去,過了五分鐘,韓明光走進會議室,說道:“我同意林遠同志的意見。大家有什麼意見?”

    眾人見到政委點頭同意,儘管心中不解,還是點頭同意了。

    林遠看了一眼手錶,說道:“現在是十二點整,大家照常午休,修理甲板的同志就克服一下,暫時不要休息了。調轉航向,追向日本艦隊。讓旗手準備一下,把我要去談判的消息通知給日方軍艦。我會在晚上七點整出發。大家散會吧。”說完就離開了會議室。

    林遠走到緊閉室,裡面關著沈晚晴,他輕輕地敲了敲門,裡面沈晚晴清脆的聲音回應道:“請進。”

    林遠推開門,看到沈晚晴坐在椅子上,手裡把玩著那副本該銬在她手腕上的手銬,林遠笑道:“身手不錯。”

    沈晚晴沒有想過林遠會親自來,她接受過系統而專業的審訊和反審訊訓練,她很清楚,林遠這樣一個沒有任何反間諜經驗的人,是不可能從她的嘴裡問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的。

    聽了林遠的問話,她心裡冷笑一聲,想用一句稱讚來博得我的好感,這種法子也太初級了。她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林遠笑道:“國安局的特工訓練挺神秘的吧,我都沒見你們的人,你們訓練格鬥什麼的嗎?”

    沈晚晴不屑地一笑,說道:“當然了。”

    林遠問道:“那你的功夫怎麼樣?”

    沈晚晴打量林遠一番,冷笑道:“你這樣的,十個,近不了身。”

    林遠點點頭,說道:“和我一起去執行一個任務,好不好?”

    沈晚晴一愣,問道:​​“什麼任務?”

    林遠笑道:“你是答應了?六點,我叫張華來接你,你可以向他提任何裝備方面的要求。”說完,林遠微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晚上七點,一架直升機載著林遠和沈晚晴離開航母,在茫茫夜色中飛向日本新旗艦——“橋立”艦。

    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都不禁疑惑地想:“艦長究竟想幹什麼?”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16
第八章 敲日軍司令的竹槓


     直升機上,沈晚晴不禁問道:“艦長,你要去日本人的軍艦上做什麼?”

    林遠笑道:“我要去讓他們投降。”

    沈晚晴瞪大了眼睛,說:“你瘋了嗎?這怎麼可能!你沒有和其他人商量嗎?他們難道會同意!”

    面對著沈晚晴的一連串疑問,林遠笑笑,轉過頭,望著夜色下的大海,不說話,不知道為什麼,沈晚晴感到從來沒有過的焦急,她急切地說:“我們剛剛擊沉他們的旗艦,現在去他們的船上,他們殺了我們的!”

    林遠安靜地笑著,像是看著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他說:“你放心吧,他們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沈晚晴又問道:“那你為什麼要找我一起去?”

    林遠又笑了笑,沒有說話。沈晚晴實在猜不透他是怎麼想的,也就不再說話。林遠這時問道:“你帶了什麼武器了嗎?”

    沈晚晴搖頭道:“我什麼都沒帶,沒用的,我就不相信他們會我們帶著武器上艦。”

    林遠點頭說:“我們算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再說“橋立”艦上的伊東佑亨,他實在想不出是哪個國家有如此的科學技術實力,能研製出飛在空中攻擊軍艦的武器。要說他們不是清國的軍艦,可是他們的桅杆上掛著清國的龍旗;要說他們是清國的軍艦,可是在遭到打擊之後就把龍旗撤了下去,換上了一面怪模怪樣的,從來沒人見過的旗,那面旗主體是紅色,上面有五顆五角星,靠​​近左上角的大,周圍四顆小的圍著它。

    這艘軍艦本身更加奇怪,甲板上沒有火砲,也見不到煙囪,倒是甲板上停著不少像鳥一樣的東西。

    正當伊東佑亨絞盡腦汁琢磨著這艘古怪軍艦的時候,他接到了航母發出的信息,他頓時欣喜若狂,立刻答應下來。

    夜晚的軍艦施行了燈火管制,不准隨意使用照明設備,也不准隨意走動,儘管艦上的日軍官兵聽見了直升機的轟鳴聲,可是沒有人敢出來看,林遠不禁在心裡感嘆道:“如此嚴明的軍紀!這只艦隊真是個勁敵。”

    直升機放下繩子,林遠和沈晚晴先後沿著繩子降落到甲板上,伊東佑亨和“橋立”艦的艦長,海軍大佐高壯之丞帶著司令部的參謀們在甲板上迎接。

    林遠看著眾人,心想中間這個年紀最大的應該就是伊東佑亨了,他走上前去,用標準而流利的日語說道:“艦隊司令官閣下,我是對面運輸艦的艦長,您的軍艦於今日中午向我艦發射了砲彈,造成了打量的人員傷亡,我們為了自衛,不得不採取了一些比較過激的行為,給我們雙方都造成了不愉快,所以我現在來,特地為了和司令官閣下交換意見,以免局勢進一步惡化。”

    沈晚晴也通曉日語,她聽見林遠這番話,不禁想笑,明明我們的航母佔了大便宜,在他說來,我們就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伊東佑亨聽見林遠說的日語,心中一片狐疑,他的日語發音很標準,可是有的詞彙自己從來沒聽說過。伊東佑亨的想法很正常,林遠學習的是21世紀的現代日語,自然與他所會的有所不同。

    伊東佑亨本來打算從林遠的語言聽出他是哪個國家的,沒想到他居然說日語,還說得這麼標準,可是他怎麼可能是日本人呢?看他這個樣子,不像西方人,難道他是中國人嗎?怎麼可能,中國人怎麼會有這麼先進的技術?伊東佑亨只好說:“在下伊東佑亨,還不知道貴艦長如何稱呼?這位美麗的姑娘是?”

    林遠笑道:“我姓林,這個美麗的姑娘是我的助手。艦長閣下,我們要站在這海風裡說話嗎?”

    伊東佑亨笑道:“怎麼會?兩位客人,請到我們的會議室吧。”

    說著,他們走到了會議室,在會議室門口,伊東佑亨說道:“兩位不知攜帶武器了嗎?如果帶了,請讓我們的人幫忙保管吧,就不用兩位費心了。”

    林遠抬起雙手,笑道:“我們沒帶武器啊,要不司令官閣下搜查一番。”

    伊東佑亨哈哈笑道:“不用不用,就算帶了也沒關係。”

    進了會議室,分賓主落座,伊東佑亨首先說:“在下在海軍已經工作幾十年了,不是我炫耀,這個世界上稍微大一些的艦船,我差不多都見過,可是艦長閣下的船,我從未見過,不知艦長的船屬於哪個國家?”

    林遠笑道:“我們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

    在日語裡,清國,中國,中華人民共和國這個詞是不相同的,所以伊東佑亨一皺眉,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國家,於是說道:“既然艦長閣下不願意說,我也就不勉強了,我想請問艦長閣下,為什麼要擊沉我們的軍艦?您這麼不宣而戰,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沈晚晴聽見這話,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怒道:“你們還好意思說我們不宣而戰,你們偷襲俄羅斯的艦隊(1904年2月8日深夜,日本不宣而戰,派遣魚雷艇偷襲的偷襲駐紮在旅順港的俄羅斯太平洋艦隊,日俄戰爭爆發),再後來的偷襲珍珠港(1941年12月7日,日本不宣而戰,偷襲美國太平洋艦隊駐地珍珠港,太平洋戰爭爆發),你們哪一次宣過戰!”

    這幾句話把伊東佑亨問得云裡霧裡,現在是1894年,那些事情都還沒發生呢。

    林遠連忙用漢語笑道:“沈記者,你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時候。”

    沈晚晴焦急之下口不擇言,臉上不禁紅了,這時伊東佑亨用漢語說道:“二位是清國人?”

    林遠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的是:這個伊東佑亨居然是個中國通。他勉勉強強地說:“算是吧。”

    伊東佑亨說道:“你們是用什麼擊沉了我們的軍艦?”

    林遠滿臉的疑惑,問道:“您說什麼,我們擊沉了您的軍艦,這不可能,我們是一艘運輸船,沒有武裝,怎麼能擊沉您的軍艦。”

    伊東佑亨沒想到林遠來了個翻臉不認賬,不過他也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軍艦是被林遠的艦船擊沉的,一時間啞口無言。

    這時林遠微笑道:“您的艦隊無端對我們的艦船發動打擊,我們傷亡慘重,希望司令閣下能給予我們一定的補償。”

    伊東佑亨從來沒見過這種事,他是堂堂的大日本帝國聯合艦隊司令,他現在的船是日本海軍首屈一指的戰艦,他的手下,是幾千名精壯幹練的帝國海軍將士,可是居然現在,居然有個清國人,跑到自己的面前,向他索要賠償!

    伊東佑亨又是生氣又是好笑,說道:“你想要多少賠償?”

    林遠大模大樣地伸出兩根手指,說道:“紋銀,兩億兩。”

    沈晚晴在一邊差點笑出聲來,心想:“林艦長,你這不是敲日本艦隊司令的竹槓嗎?”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2 17:17
第九章 戲弄日軍司令


     伊東佑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下意識地說道:“你說什麼?”

    林遠又一次伸出兩根手指,笑道:“我要司令官先生賠償我們運輸船,白銀,兩億兩!”

    伊東佑亨簡直在懷疑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瘋子,他居然跑到大日本帝國聯合艦隊的旗艦上向他這個司令官索要白銀兩億兩的賠償!可是伊東佑亨畢竟在軍界和政界摸爬滾打了幾十年,對情緒的控制非一般人能及。

    伊東佑亨笑著說:“林艦長是中國人,想必知道有一句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既然林艦長來的我的艦上,就是我的客人,我們大和民族向來好客,茶道更是我們的國粹,不妨先飲上幾杯茶,再來談這些事情,艦長意下如何呀?”

    說著伊東佑亨示意手下送上兩杯茶,說是杯,實際上就是兩個搪瓷的缸子,日軍為了造軍艦興海軍,生活上的物品一切從簡,這種缸子既可以用來喝水還可以用來吃飯,茶還是從隨軍醫生那裡要的,為了體現不懼艱苦的作風,所以只有醫生那裡配備了一些茶葉,用作一定的醫療用途。

    伊東佑亨歉然道:“行伍之中,一切從簡,有空請二位到我的家鄉,再品一品好茶。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艦長,你來的時候坐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林遠剛剛見到他借助品茶巧妙地移開了話題,心裡就知道這個司令官不好對付,其實他也清楚,能做到艦隊司令的人,必然是人中龍鳳。一聽他問直升機,心裡更清楚了,他是想打探那些他沒見過的武器裝備的信息。

    林遠於是說道:“那個東西叫直升機。”

    伊東佑亨聽著這個陌生的詞,從這個詞裡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於是他問道:“那這個東西是怎麼飛起來的?”

    林遠說道:“這個嘛,說來也簡單,每個物體都在地球上,都受……”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說了一個英文單詞:“gr**ity field(重力場)”,然後用日語接著說:“都受這種東西的影響,我們研製了一種東西,可以抵消一切gr**ity field。”

    伊東佑亨點點頭,他平時的接觸過英語,知道那個詞是什麼意思,他心裡一陣竊喜,如果大日本帝國能做出這種東西,就能毫不費力地把幾千噸炸藥運到敵人的頭頂。他於是又問道:“這種東西是怎麼做出來的?”

    “反重力”是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中預言出來的,即使是在林遠生活的21世紀,相關的研究也充滿爭議,很多科學家對他的真實性充滿了懷疑,林遠這麼說不過是想矇騙一下這個生活在19世紀的日本軍官,可是真要說到反重力具體是怎麼回事,林遠也不知道,他於是說:“這個裝置很複雜,我不是技術人員,無法為司令官閣下解答。”

    伊東佑亨心念一轉,想道:“這個艦長上艦的時候不說自己是清國人,是不是說明他對清政府心懷不滿,如果是那樣,不如藉此機會讓他為我大日本帝國效勞。”於是說道:“那我們就不談這些技術上的事情了,不知道艦長閣下在清國身居何職?您要是來和在下一起效忠天皇,我敢保證,這個艦隊司令的位置,遲早是您的。”

    林遠聽了差點笑出聲來,心想我就是來勸你們投降的,現在反倒成了你們勸我!於是答道:“我現在是一介平民,不過是個小商小販,弄一艘船,倒賣些貨物為生,司令官閣下炸壞了我的船,現在又決口不提補償的事,讓我很為難啊。”

    伊東佑亨心想:“這個年輕人不動聲色地把話題拉回到賠償上,看來是個談判高手。”他哈哈一笑,說:“據我所知,清朝官員對於商人之殘忍,世所未見,商人的兒子不能上學,不能考試做官;商人的女兒不能穿絲綢做的衣服,林艦長,我看你也是快要有子女的年紀,你忍心看著他們受到這樣的歧視嗎? ”

    林遠笑道:“那些還太遠了,您要是不賠償我白銀兩億兩,我的兒子女兒怕是要餓死了。”

    伊東佑亨冷笑道:“兩億兩,據我所知,清政府兩年的財政收入也就是這麼多了,您這樣獅子大開口,看來您也沒有什麼誠意嗎。”

    林遠看到伊東佑亨的臉色冷了下來,反而笑了,說道:“司令官閣下,您是不是想說這個數字太大,您承受不了啊?”

    伊東佑亨不禁想道:“他究竟有什麼目的,白銀兩億兩,一艘運輸艦,什麼貨物能值這麼多錢!他孤身一人來到我的艦上,難道他就不害怕嗎?”

    不光是伊東佑亨,就連沈晚晴也猜不透林遠的目的,她不知道林遠為什麼要冒險上艦,更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底氣,敢和日本艦隊司令提這樣的請求,難道他要劫持伊東佑亨嗎?不,絕不可能,根本沒必要這麼做,當航母的甲板一修好,艦載機就可以起飛,擊沉整隻日本艦隊只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

    林遠笑道:“司令官閣下要是覺得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錢,我倒是有個主意,你把你的艦隊交給我,差不多值這些錢。”

    伊東佑亨真是丈二的金剛——摸不著頭腦,他冷笑著問:“交給你是什麼意思?”

    林遠大大咧咧地一笑,說道:“很簡單,你們向我們投降,把軍艦交給我們管理,到了港口,你們的人就可以回去了。”

    “投降”這個詞,對於東方軍人來說,無異於是奇恥大辱,在二戰時期的硫磺島戰役中,美軍的心理戰部隊為了達到使日軍投降的目的,宣傳單上從來不敢寫“投降”的字樣,而是不得不使用“停止抵抗”。今天林遠這句話一出,伊東佑亨作為一個艦隊司令,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他沒什麼反應,可是他身後的一個軍官勃然大怒,握住軍刀,“八嘎”怒喝一聲,就要抽刀。

    這個時候就輪到沈晚晴出手了,她看到那個軍官手臂一動,順手把缸子甩了過去,重重砸在那個軍官手腕上,軍官沉吟一聲,鬆開了刀,沈晚晴右臂一撐桌子,一人多寬的桌子被她一下子越了過去,沒等眾人看清楚她已經落在了伊東佑亨的身邊,右手上的戒指猛地彈出一截鋼針,向伊東佑亨的脖子上頂去,她想要靠著突然一擊,劫持伊東佑亨。

    哪裡想到伊東佑亨向後一閃,沈晚晴想不到他這麼一把年紀身手還這麼快,被他一下子閃開,沒等沈晚晴出後招,幾隻上了膛的手槍已經頂在了她的頭上。

    沈晚晴心裡一空,想道:“完了。”

    林遠卻哈哈笑道:“伊東佑亨,你們不敢殺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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