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桃花運 作者:北岸 (連載中)

 
chenaj0426 2014-2-1 08:02:4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7 53585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5 17:08
第088章 混水摸魚
       
範亦兵家在農村,父母聽說他談了女朋友,有意來青原市看看未來的兒媳婦和親家,順便把兩人的婚事敲定下來。

    女朋友小佳和她父母一直心存顧慮,遲遲不肯與範亦兵明確關係,聽說範亦兵的父母要來確訂婚事,便推三阻四的,讓好面子的範亦兵極其鬱悶。

    儘管範亦兵陪了很多的笑臉,小佳的父母還是給他下了最後的通牒,年內能提拔到副科級,年後房子到手就辦婚事,否則只有兩個字:分手!

    楚天舒明確為辦公室副主任之後,綜合事務科由範亦兵負責,雖然劉春娜和錢美華把範科長喊得很痛快,但範亦兵心裡卻酸溜溜的,他這個科長和當初楚天舒一樣徒有虛名,級別還是主任科員。

    當時楚天舒提出來要給範亦兵明確副科級,但歐陽美美陰陽怪氣地說:“楚副主任,你自己也不過是個副科級,秘書科的齊大光也是副科級,再給範亦兵一個副科級,你們委辦一下子鬧出三個副科級,到底誰領導誰呀?”

    關浩宇低垂著眼皮沒說話,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範亦兵與小佳交往了大半年,差不多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房子也買了,也向老家的父母報了喜。可小佳的父母突然提出要等範亦兵當上了副科長才同意他們結婚。

    這麼一來,范亦兵自然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

    楚天舒說:“老范的父母把老范從農村供出來,在城裡當上了公務員,不說要跟著兒子享清福,至少在鄉裡鄉親面前還是很風光的。如果說要來城裡看看還不能如願,這也確實有點傷老人的心了。”

    劉春娜很同情地點了點頭,說:“是啊,這擺明瞭他女朋友和家人瞧不起農村人,老范的父母就是來了,看見兒子在女朋友面前抬不起頭來,不知道該多難受啊。”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楚天舒說:“春娜,忙過這一陣子,我找老範好好聊聊,你有機會也開導開導老範,如果他父母要來了,你告訴我一聲,我們一起想想辦法,一定不能讓他父母傷心而歸。”

    劉春娜幽幽地說:“好的,天舒,你自己也要保重啊。”

    這幾天,楚天舒一直在研究參與儀錶廠競購企業的報審資料。

    從康爾泰科技開發有限公司申報的財務資料來看,公司的主要盈利並不是來自於主營的科技產品開發與應用,而是兼營的醫藥器材銷售,年銷售額接近10億,盈利達1億。

    對於一家並不直接生產醫藥器材的公司,這樣的銷售業績和盈利水準是匪夷所思的。

    楚天舒也由此感覺到,醫藥器材銷售市場的水不僅“深”,而且“渾”。

    與此同時,白雲朵也關在雲晴美體的辦公室裡,通過從事醫藥器材生產與銷售的同學關係,對B超多普刀、人造骨關節、導管、胃腸鏡、手術縫合線等常用器械、藥品、耗材的品種、性能與價格進行突擊性研究。

    畢竟是專業醫療工作者,白雲朵臨陣磨刀,不亮也光,做一個醫藥器材銷售仲介還是基本稱職的。

    按照楚天舒的佈置,白雲朵換了一個“花秘書”的名字,以醫藥器材銷售仲介的身份去拜訪過了袁炯。

    剛開始,袁炯對“花秘書”這麼個陌生的客戶保持著高度的戒備,言談之中滴水不漏。

    但是,白雲朵提出的採購清單對袁炯很有吸引力,放過賺錢的機會,這不是袁炯做生意的風格。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白雲朵這個人對袁炯也很有吸引力,放過和美女交流的機會,這也不是袁炯做男人的風格。

    經過幾輪鍥而不捨的交談,白雲朵對醫藥器械品種的精熟,對競標價、招標價的精僻分析,最終讓袁炯相信她確有採購的誠意。

    互相摸底之後,生意進入了討價還價的實質性階段。

    所謂討價還價,做這一行的自然是心照不宣。

    無非是袁炯要摸清白雲朵這一方可能出的最高採購價格,白雲朵的老闆要從中獲取最大比例的折扣。

    雙方僵持不下,白雲朵提出由她的老闆和袁炯面談,時間定在晚上六點,地點是五星級的國際飯店,名義上是袁炯請白雲朵的老闆吃飯,順便商量一下採購的品牌、價格和其他相關事宜。

    得到白雲朵的通知之後,楚天舒在餐廳裡吃完午飯,便急匆匆趕到了雲晴美體。

    白雲朵早已等候多時了。

    她穿了一套淺色的職業女裝,內襯白色襯衫,將嬌軀勾勒成了S型,V字形領口處,一條裝飾的水晶項鍊和粉嫩的皮膚相得益彰,一頭烏黑的秀髮半披在肩頭,襯托著白淨姣好的面容,平添了幾分性感與靚麗。

    平日白雲朵的穿著喜歡別出心裁,就算是在雲晴美體的大辦公室裡,也習慣穿著曳地的家居長裙。

    今天這一身正裝的打扮,給了楚天舒耳目一新的感覺。

    白雲朵轉了一個圈,得意地催促道:“老楚,看什麼看,不認識了啊。”

    楚天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說:“嗯,你喊我什麼?”

    “老楚哇。怎麼的,不滿意呀?”

    楚天舒搖頭:“當然不滿意。”

    “有意見廁所提去。”白雲朵小嘴一撇,說:“等把朱旺財收拾了,我叫你老公,這你就滿意了吧?”

    楚天舒還是搖頭。

    白雲朵急了,上前揪住他的耳朵,叫道:“你好大的膽子,想悔婚啊。”

    楚天舒厲聲喝道:“放肆,沒大沒小的,你知道你今天什麼身份嗎?”

    白雲朵忙鬆開了手,問道:“什麼身份?”

    楚天舒雙手抱在胸前,笑而不語。

    白雲朵嫣然一笑,雙手並在腹部,微微一躬身,低聲說:“對不起,老闆。”

    楚天舒也笑了起來:“哈哈,這還有點小蜜的樣兒。”

    白雲朵伸出左手:“老闆,請!”

    楚天舒也伸出手:“花秘書,請!”

    兩人的手腕上同時露出了向晚晴分別送給他們的那一對帶有攝影功能的情侶表。

    玩笑開完了,兩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

    毫無疑問,朱旺財與袁炯之間一定有見不得人的交易,只要找到康爾泰違法亂紀的蛛絲馬跡,就可以順藤摸瓜,將朱旺財置於死地。

    按照約定的時間,楚天舒開著他的淩雲志轎車帶著白雲朵來到了國際飯店。

    五彩霓虹燈光閃耀下,國際飯店人聲鼎沸,各色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相繼而入。

    這年頭,越是高檔的娛樂場所生意越好,好像進入這些場所的人都有花不完的錢似的。

    剛把車停好,白雲朵的手機就響了。

    “是袁炯。”白雲朵接電話之前,先向楚天舒說道。隨後,她接通了電話,笑道:“袁總,你先來了。在哪裡,牡丹廳?哦,好的,我們馬上就到。”

    進去之前,楚天舒向白雲朵交代說:“男的交給我,女的交給你。記住了,別把自己灌醉了。”

    “老闆,你怎麼知道會有女的呢?”白雲朵眨了一下眼睛,說:“我可警告你,不許當著我的面混水摸魚啊。”

    楚天舒依舊是一臉的壞笑。

    白雲朵瞪著楚天舒:“你壞笑什麼?”

    楚天舒說:“我笑你好不通情達理哦。”

    “怎麼的?”

    楚天舒煞有介事地說:“小朵朵,你想想,我辛辛苦苦地跑來冒充你的老闆,還不是為了幫你對付朱旺財,就算是一不小心失足了,那也是為了你作出的巨大犧牲,你不獎賞我也就罷了,怎麼還不許我混水摸魚呢?”

    “好啊,怪不得晚晴說你一肚子壞水呢。原來你就惦記著混水摸魚啊。”白雲朵笑著捶了楚天舒一記粉拳,然後,又無可奈何地說:“好吧,為了報仇雪恨,今晚上暫且放你一馬。不過,失足可以,失身可不行啊。”

    楚天舒在白雲朵的臉上輕輕地拍了一下,笑道:“哈,這還差不多。不過,我也要警告你啊,小心點,別讓人家混水把你的魚摸了。”

    “喲,還沒當二奶呢,就管這麼嚴了。”白雲朵搖晃著腦袋,說:“哼,給你戴頂綠帽子,氣死你!”

    “你敢!”楚天舒揚了揚手。

    白雲朵一偏頭,笑道:“就敢,就敢。”

    楚天舒笑了笑,揮揮手,示意白雲朵趕緊進去。

    在侍應生的導引下,他們二人進入了牡丹廳。

    楚天舒與白雲朵的金童玉女搭配讓包房裡的一男一女眼前一亮。

    白雲朵向袁炯介紹說,這位是袁老闆,這位是舒老闆。

    袁炯咧著大嘴呵呵笑,一個大大的酒糟鼻子差不多占了半張臉。

    看到長相猥瑣的袁炯,楚天舒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個疑問:就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傢夥,一看就不是做大生意的人物,哪裡能有競購儀錶廠的實力?

    袁炯看到楚天舒卻異常的興奮:這麼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不是富二代就是紅二代,不從他手裡賺上一大筆,簡直是天理不容。

    “這是我的秘書,小瓷。”袁炯給楚天舒介紹身邊的那個瓷娃娃般的精巧小女人。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5 17:09
第089章 順水推舟
     
“你好,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小瓷伸出小手與楚天舒握了一下,還低著頭羞澀地一笑,娃娃臉上還有兩個小酒窩,看上去還真有點甜美。

    楚天舒暗暗罵道:我靠,從胸脯到屁股,明明透露出是一顆吃剩下的爛桃,裝起清純來還挺像那麼回事。

    賓主入席,袁炯哈哈一笑,說:“正好,正好,男女搭配,吃飯不累。來來來,舒老闆請上座。”

    酒席上,袁炯口若懸河,把他的產品胡亂吹了一番,好像他賣的產品是天底下最出色的,功能是最完善的,價格是最優惠的,和好多的醫療機構都有長期良好的合作,在業界的口碑好得不得了。

    最後,他還特別強調了,舒老闆和白秘書是有品位的生意人,康爾泰銷售的也都是國外進口的高科技產品,為了表達誠意,可以給予九折優惠。

    楚天舒恭維道:“袁總,小弟剛剛出道,也知道這個行當裡的一些規矩,如果只是九折優惠,我這個仲介商恐怕要賠得連褲子都沒得穿了。”

    “哈哈,一分貨一分價嘛。”袁炯皮笑肉不笑地說。

    白雲朵忙說:“袁總,我們舒老闆可是聽說康爾泰的貨源管道好,才特意讓我和你接觸的。你知道的,拿下一家醫院的供貨權成本很大的。”

    袁炯眼珠子一轉,說:“那是,那是。舒老闆,要不這樣行不行,把你們聯繫的醫院介紹給我,我直接向他們供貨,我按成交價給你們一成的仲介費,醫院方面的疏通成本由我來承當,這個條件夠優惠了吧?”

    一成的折扣變成了一成的淨收益,從表面上看,袁炯的讓步不小,但是,他心裡非常清楚,一個醫院的年收入有一半以上用來採購藥品和設備,如果能搞定楚天舒手裡的客戶,今後要賺的錢就源源不斷了。

    楚天舒當即拒絕了:“袁總,對不起,他們讓我做了代理,可能並不一定會接納你,再說了,我可不想只和你做一錘子買賣啊。”

    被楚天舒說破了,袁炯側過頭來,低聲說:“實不相瞞,現在的生意不好做了,早些年,醫療器械的毛利在50%左右,現在都不到30%了。”

    白雲朵馬上接嘴說:“是啊,醫院的人也不是傻子,對吧?”

    袁炯一愣,馬上意識到說漏了嘴,剛才話裡的意思經白雲朵這麼一點破,相當於在說給醫院的回扣是成交價的2成至3成。

    “呵呵,”袁炯端起了杯子,笑道:“不談生意,只談感情,來,喝酒,喝酒。”

    任憑袁炯如何花言巧語,楚天舒閉口不談價錢的事,硬憋著要等袁炯鬆口。

    談來談去談不出個名堂來,酒卻喝了不老少。

    兩男兩女捉對廝殺,白雲朵與小瓷的酒量不相上下,兩個人分別敬了袁炯和楚天舒,便只小口小口地抿了。

    楚天舒對付袁炯本來不太吃力,但是他故意隱瞞了實力,喝了大概半斤左右,便裝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開始滔滔不絕地吹噓自己在業內的交際廣泛,把從網上搜來的專家教授的名字說了一大堆,又把白雲朵搜集來的省內外醫藥器械經銷商報出來好幾個。

    最讓袁炯聽得目瞪口呆的是,楚天舒能把省市衛生部門領導和省市國有大醫院領導的名字隨口拈來。

    袁炯聽楚天舒說得天花亂墜,心裡暗暗著急,看來這位公子哥和各級管理部門的頭頭腦腦有些來往,還掌握著省市業界的大量客戶資源,搞定了他,以後就有大把大把賺錢的機會。

    嘿嘿,看來今晚上把小瓷帶出來是太對了,可以派上用場了。

    想到這,袁炯借著倒酒的機會向小瓷擠眉弄眼。

    楚天舒看在眼裡,料定了袁炯要通過小瓷耍花樣了。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說:“不好意思,喝多了,去趟洗手間。”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臨出門,楚天舒偷著瞟了白雲朵一眼,袁炯正纏著她敬酒呢。

    出門之後,楚天舒故意放緩了腳步,突然感覺胳膊一陣溫暖。

    一看,果然是小瓷跟出來了,她很殷勤地挽著楚天舒的胳膊,一副關心體貼的樣子。

    她盈盈一笑,軟軟地說:“舒老闆,我和很多經銷商打過交道,還沒見過你這麼英俊瀟灑的,你真帥!”

    “是嗎?”楚天舒醉眼迷離地望著她,問道:“中國如此之大,比我帥的人多如牛毛。”

    “哦,我來中國才兩年,反正我見過的男人中,就你最棒。”

    “你不是中國人?”

    “嗯,我島國人。”

    我靠!島國女人真邪乎,為了套近乎,這種肉麻的話也敢隨便說。

    楚天舒一聽,心裡一顫,問:“你是島國人?普通話說得不錯嘛!”

    她點了點頭,說:“是啊,和我們做生意的,很多都是島國醫學院校的留學生。”

    楚天舒停下腳步,直勾勾地盯著她,饒有興致地問道:“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島國女人,我聽說,你們島國的女人很溫柔,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小瓷看了看楚天舒,自以為美人計得逞了,也在暗暗竊喜。“不信,你可以試試嘛。”

    說著話,小瓷更貼近了過來,攙著他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楚天舒裝著心猿意馬,腳步更加的左搖右晃。

    小瓷趁機用胸部頂住楚天舒的胳膊。

    到了洗手間的門口,楚天舒還醉醺醺地問:“小瓷,要不要一起進去?”

    小瓷清純地一笑,說:“不了,我等你。”

    楚天舒進去之後,將兩個手指伸進喉嚨一扣,把喝進去的酒全吐了,馬上感到清爽了不少,人頓時也清醒了許多。

    用涼水洗了把臉,楚天舒從洗手間出來,小瓷又上來扶著他,還嬌滴滴地說:“舒老闆,你的秘書好漂亮哦。”

    楚天舒不耐煩地說:“是嗎?有姿色的女人我見得多了,像你這麼溫柔的島國美女,我倒是頭一回遇到。”說著,伸手在小瓷粉嫩的圓臉蛋上掐了一把。

    “舒老闆,你輕點嘛。”小瓷扭動著身子,故意用高聳的胸部在楚天舒身上蹭來蹭去,還摸著他的胳膊害羞地說:“你好強壯哦,人家會受不了的。”

    楚天舒停住腳步,故意用力抱了一下小瓷的肩膀,小瓷也很配合地**地一聲。

    這一聲**,還頗有島國**的韻味,飄飄嫋嫋,惹得幾個剛從洗手間裡出來的男人紛紛側目,眼睛裡對楚天舒充滿了羡慕嫉妒恨。

    奶奶的,你施美人計,老子正好就來一個將計就計!

    拿定了主意,楚天舒就伸手攬了攬她的腰,臉貼到她耳邊,輕聲問道:“小瓷,你告訴我,袁總最低的折扣能到多少?”

    小瓷有點驚訝,自己的美人計都還沒展開,楚天舒就迫不及待地反客為主,問得這麼直白。

    小瓷嫣然一笑,扭了扭腰,低聲說:“想知道嗎?這是秘密哦。”

    楚天舒在她的耳邊吹了口氣,嬉笑道:“當然想知道,我還想知道你有多溫柔呢。”

    小瓷心裡沾沾自喜,說:“這個……不能說的。”

    楚天舒的嘴唇在她的臉上蹭了一下,說:“你到底怎麼樣才會告訴我呢?”

    小瓷又**了一聲,說:“酒席散了我們私下聊。”

    “是不是怕袁總看見了?”

    小瓷點點頭。

    楚天舒說:“那好,一會兒見。”

    小瓷踮起腳,在楚天舒的耳朵上輕輕一親,說:“好,一言為定。”說完,便扶著楚天舒往牡丹廳走去。

    進了包間,白雲朵與袁炯也是相談甚歡。

    袁炯在胡言亂語,白雲朵歡天喜地。

    楚天舒看袁炯的表現,應該是喝得差不多了,心裡反而有點不爽,不知道白雲朵是不是也使了美人計。

    不過,他見白雲朵衣著整齊,心裡稍稍踏實了些。

    見小瓷和楚天舒進來,袁炯死死地盯著小瓷。

    小瓷對袁炯眨巴了幾下眼睛。

    袁炯心知肚明,他端著杯子站起來,提議幹了最後一杯,散席。

    會談看似要無疾而終,袁炯這會兒卻像是胸有成竹。

    楚天舒擺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說:“為了答謝袁總盛情,散席了,我請客,唱歌去。”

    國際飯店的KTV也是全市一流的。

    袁炯客氣了幾句,白雲朵和小瓷歡呼雀躍地表示贊同。

    買單的時候,楚天舒和餐飲部的經理一說要唱歌,餐飲部的經理馬上給KTV部經理打了電話,預定了一個豪華包房,又親自引著他們送到了KTV所在的四樓。

    進了包房坐下,小瓷很自然地走在了楚天舒的身邊。

    袁炯以為白雲朵會像小瓷學習,卻沒有想到她離自己拉開了距離,一絲不快便寫在了臉上。

    楚天舒一眼就看出來了袁炯的心思,他右手一拍白雲朵的大腿,說道:“花秘書,現在是我請客,你是怎麼招呼客人的?”

    白雲朵解釋說:“老闆,我只會唱歌,不會跳舞,怕陪不好袁總。”

    “那怎麼行。”楚天舒沉著臉,向包房裡的DJ小姐一揮手,說:“去,把KTV的‘媽咪’找來。”

    DJ小姐馬上把媽咪找來了。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5 17:09
第090章 將計就計
     
“這裡有陪唱的嗎?”楚天舒問道。

    “媽咪”點頭,掃視了一下包房裡的兩男兩女,開始還覺得有點奇怪,等看清楚袁炯的醜態,心裡也明白了幾分。

    楚天舒吩咐道:“去,把你的妹子都帶來。記住,第一,要漂亮的;第二,要能歌善舞的,第三,要不穿褲子的。”

    白雲朵和小瓷齊聲抗議。

    楚天舒哈哈一笑,說:“你們想哪去了,我說不要穿褲子的,是要穿裙子的。”

    包房裡一陣哄笑。

    袁炯放肆地大笑。

    笑畢,他假惺惺地說:“舒老闆,就不用再找妹子了吧,我看白秘書就不錯,讓她帶著我們唱歌就好了。”

    楚天舒擺手說:“這說什麼話,來這裡玩,沒人陪跳舞怎麼行?袁總來了就不要客氣,以後我們要打交道的機會還多著呢,小弟還要仰仗袁總多多關照。”

    袁炯一眯眼睛,笑道:“哈哈,互相關照,互相關照。舒老闆真是爽快人。”

    很快,七八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子跟隨著媽咪走了進來,在房間裡排成一排,在媽咪的帶領下,齊聲說向眾人問好。

    袁炯選了一名看起來年紀約二十左右,穿著一條超短裙的女孩子。

    楚天舒也毫不客氣,也跳了一名身材豐滿的女孩子。

    白雲朵撇了撇櫻桃小嘴,掉過臉去,坐在一旁假裝著生氣。

    楚天舒呵呵一笑,沒有理會這茬兒,而是讓DJ小姐開了紅酒,然後轉向兩位陪唱小姐,很認真地說:“這位是我的客人,你們一定要把他招呼好,要是他玩得不開心,別怪我不給你們付小費啊。”

    兩名小姐清脆地答應了一聲,立即圍攏到袁炯的身邊,扭捏作態,熱情地給袁炯敬酒,如果不是看包房裡還有白雲朵和小瓷,恨不得要坐到他大腿上去。

    袁炯色相畢露,手搭在小姐光溜溜的肩膀上,樂呵呵地與兩位小姐各自幹了一杯。

    楚天舒笑了笑,不等兩名小姐跑過來給自己敬酒,示意穿著超短裙的小姐給袁炯點歌。

    超短裙很熟練地點了一首《心雨》,抓起麥克風,遞給了袁炯。

    這歌正對了袁炯的路子,他摟著超短裙的粉臀,含情脈脈地唱得有滋有味。

    歌罷,楚天舒帶領眾人鼓掌。

    “袁總,真是好歌喉,來來來,喝酒,喝酒。”楚天舒端著酒杯走過來,與袁炯幹了一杯。

    兩名小姐見楚天舒也在巴結袁炯,自然看出來了,今天重點要讓袁炯開心,於是,又纏著給向他敬了一杯。

    白雲朵很快領會了楚天舒的用意,也湊過來給袁炯敬酒,還嬌滴滴地說:“袁總,你看,我們老闆是誠心實意要和你做生意,價格上是不是可以再優惠優惠?”

    “沒問題,沒問題。”袁炯滿口答應。

    “真的?太感謝了,我再敬袁總一杯。”白雲朵剛才在酒桌上沒怎麼喝,這會兒與袁炯連幹了兩杯,臉上緋紅,煞是好看,惹得袁炯心頭癢癢的,一高興喝起酒來也豪爽無比,一杯一杯都見了底。

    小瓷一直很溫順地坐在楚天舒身邊,靜靜地察言觀色。

    對於楚天舒的用意,袁炯作為一個老江湖,不會看不出來。

    不過,他從小瓷的表現中看得出來,她與楚天舒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按照袁炯的理解,楚天舒就是想把自己灌醉了,好和小瓷成其好事。

    既然小瓷可以搞定楚天舒,楚天舒又捨不得讓“花秘書”陪自己,袁炯就放心大膽地和陪唱小姐打情罵俏,上下其手,沾光揩油,不亦樂乎。

    鬧哄哄地唱來舞去,楚天舒和白雲朵輪番出馬,一而再再而三地向袁炯勸酒,來來回回地表達要做生意的誠意,很誠懇地請求關照。

    酒至酣處,袁炯終於按耐不住拋出了底牌,他湊過來,低聲向楚天舒說:“舒老闆,你這個朋友我交了。這樣吧,我手頭上有一批貨,我這個折扣給你,如何?”說到這裡,袁炯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做了一個六的手勢,來回擺動了幾下。

    “真的?”楚天舒眯起了眼睛,大喜過望之後又作懷疑狀。

    “你放心,我這不是國內大路貨,都是進口一線品牌。”袁炯很神秘地說:“有個島國的朋友老爹突然去世了,他急於回國爭奪遺產,就把手頭上的貨半價轉讓給我了,我只賺一成,希望和你長期合作。你要是沒意見,我們明天就簽合同,你打30%的貨款過來,如何?”

    楚天舒看袁炯說得煞有介事,心中就暗笑道:“看你娘的那副貪婪像,這等賺錢的好事你捨得讓給我?”他把左手放在袁炯的肩膀上,繼續討價還價說:“嘿嘿,既然袁總看得起我這位兄弟,那乾脆你打五五折給我,怎麼樣?”

    袁炯作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左顧右盼了一番,最後還是用為難的口氣說:“舒老闆,那位島國的朋友跟小瓷很熟,我看這樣,讓小瓷跟他通個電話,看他還有沒有商量的餘地,你等小瓷的消息,行不?”

    “好。”楚天舒很痛快地回答。緊接著又遲疑道:“袁總,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當然不會有問題,怎麼,你信不過我?”袁炯不耐煩地說:“舒老闆要是不放心那就算了,也不用和小瓷商量了。”

    “別別別,”楚天舒端起杯子,笑道:“袁總,麻煩你和小瓷交代一下,我一會兒再跟她商量。”

    袁炯心裡暗暗一笑,心道:哼,跟我玩,你還嫩點。他將手中殘留的小半杯洋酒喝完之後,叫上小瓷,倆人出了包間。

    楚天舒馬上對白雲朵說:“一會兒散場之後,你送袁炯回去,我去搞定小瓷。”

    “你想幹什麼?”白雲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線索了?”

    “嗯,袁炯這傢伙太狡猾,我打算從小瓷身上找到突破口。”楚天舒一臉壞笑地說。

    “哇,你色膽包天啊,這種無恥的話還跟我說?”白雲朵剛發出一聲驚歎聲,她的櫻唇就被楚天舒用手捂住了。

    楚天舒的嘴幾乎貼著了白雲朵的臉龐,小聲說道:“傻瓜,你想哪去了?你不是說過了,只可失足,不可失身嘛。一會兒你的任務就是把袁炯打發走,記住,不許讓他吃了豆腐。”

    聞著從楚天舒嘴裡呼出的氣息,白雲朵感到心臟跳得飛快,一絲灼熱熱氣湧上臉龐。多虧她喝了點洋酒,臉色紅潤,掩蓋了她因為心跳加劇引發的失態。她用力點了點頭,心裡卻在疑問,他有什麼計畫呢?

    就在白雲朵疑惑不解之時,袁炯帶著小瓷回來了。

    此刻,包間裡面楚天舒摟著豐滿小姐跳起了舞,不老實的右手還探進小姐的超短裙內,一副色急的樣子,袁炯看了,與小瓷相視一笑。

    袁炯在沙發上坐下來,說:“舒老闆,我喝多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好吧。”楚天舒鬆開摟著的那名豐滿小姐,又向超短裙招了招手,掏出幾張票子來,塞進了她們擠出來的**裡,揮手讓她們退出去。

    兩名小姐喜笑顏開地道了謝,出了包房的門,還回頭向袁炯拋了一個飛吻。

    估計袁炯與小瓷串通好了,他滿面油光,拍了拍了小瓷的肩膀,說:“我先走了,你另外找個地方,幫舒老闆和你朋友商量一下,完不成任務就不要回公司了。”

    “是,老闆。”小瓷一彎腰。

    楚天舒也很大度地對白雲朵說:“花秘書,你替我送一下袁總。”

    白雲朵也學著小瓷的樣子彎了彎腰。

    四個人一起出門下樓,把袁炯和白雲朵送到了國際飯店的大門口,看著她們打車走了,小瓷依偎在楚天舒身旁,像個親密的戀人似的,悄聲說:“舒老闆,去八樓,我已經開好房間了。”

    楚天舒擁著小瓷往電梯間走。

    穿過大堂的時候,楚天舒一抬頭,卻發現不遠處,身穿警服的杜雨菲正怒目圓睜地盯著自己。

    楚天舒想要躲閃已經不可能了,為了防止露陷,他趕緊松開懷裡的小瓷,笑嘻嘻地上前主動和杜雨菲打招呼:“杜警官,真巧啊,這麼晚了,你們也出來開心呢。”

    杜雨菲陰沉著臉,沒有搭理楚天舒,而是狠狠地剜了小瓷一眼。厲聲問道:“你,幹什麼的?”

    這一眼把小瓷嚇得一哆嗦,可憐兮兮地看著楚天舒。

    “嘿嘿,一位朋友,談點事情。”楚天舒趕緊解釋了一句,又湊到杜雨菲跟前,低聲說:“求求你,給點面子。”

    杜雨菲瞟了楚天舒一眼,大聲說:“行啊,你換人換得挺勤的。”

    “沒換人,沒換人。”楚天舒說完,又嬉皮笑臉地發出了邀請:“有空麼,一起坐坐?”

    “哼,沒那閒工夫,我正在執行公務呢。”說完,杜雨菲一揮手,帶著兩名員警揚長而去。

    等杜雨菲出了飯店的門,楚天舒見小瓷還驚魂未定,便開玩笑說:“怎麼,你好像有點怕她?”

    小瓷搖搖頭,小聲說:“她看上去挺厲害的?”

    楚天舒安慰道:“沒事,我們很熟的,她以為我又換秘書了。”

    “哦!”小瓷松了口氣。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5 17:11
第091章 雁過拔毛
     
到了小瓷訂好的房間,坐在沙發上,楚天舒突然有點不知所措,心懷忐忑地想:這麼做白雲朵會不會生氣?杜雨菲又會怎麼想?

    為了給未來的二奶報仇雪恨去搞定一個島國的女人,這應該算君子好色,取之有道!

    牙一咬、心一橫,楚天舒暗道:媽的,島國的女人,搞死都不為過。

    楚天舒還在遲疑不決,小瓷已經鑽進了楚天舒的懷抱,她乖乖地待在楚天舒的懷裡,拉著他的手放自己的胸膛上,說:“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好厲害哦。”

    楚天舒心想,真他媽騷啊。外表看上去清純可人,但辦起事來卻是香豔妖媚,袁炯給你多少錢啊,你這麼豁得出去!回頭又一想,島國女人本來就這樣,有人的時候表現得很溫柔,沒有人了就騷得不得了。

    楚天舒捏了一把,提醒道:“你該給你朋友打電話了。”

    小瓷嘻嘻一笑,說:“打什麼電話呀,貨就在我們公司的倉庫裡,由不得他了。”

    “啊?那到底能打多少折?”楚天舒著急地說。

    小瓷抬起手,摸著楚天舒結實的胸膛,說:“那就要看你有多強壯了。”

    楚天舒很認真地說:“我的強壯你馬上可以體會得到,可是,你們的貨靠得住嗎?”

    “舒老闆,你放一百個心,青原市的大醫院幾乎都在我們公司進貨。”

    “是嗎?都有哪幾家?”

    小瓷扳著手指頭如數家珍地說:“一醫院,二醫院,婦幼保健院……”

    “哦,沒啥問題吧?”

    “哎呀,舒老闆,你真是太過細了。這些貨多數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用完就扔了,哪裡會有問題呢。”

    “嗯,你說得有道理。”楚天舒抓住小瓷的手,突然問:“小瓷,你認識一醫院的朱旺財嗎?”

    小瓷毫無防備,說:“認識呀,我們在島國就認識,就是他把我帶過來的。你也認識他呀?”

    有戲!楚天舒一陣狂喜。

    果然不出所料,朱旺財和康爾泰的關係非同一般。

    楚天舒笑道:“呵呵,我和他也是老朋友了。那我問你,他夠不夠強壯啊?”

    小瓷低下頭竟然臉紅了。

    楚天舒心裡一陣佩服,島國女人果真不一般,明明是一個公共汽車般的爛貨,硬是能裝出還是第一次的清純來。

    這心裡一佩服,這眼睛就比較放肆了,楚天舒一低頭,就看到了那條深不可測的乳*溝,差點順手就摸了進去。

    小瓷像是感覺到了楚天舒的目光,臉竟然更紅了。

    楚天舒心裡更加的佩服:這島國女人真他娘的能迷死人,臉紅還跟音箱的音量似的,可以隨意調大小,真是太神奇了!

    楚天舒正打算伸手去摸的時候,小瓷卻羞澀地說:“髒,我先去洗洗!”

    說完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就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這水聲像羽毛似的撩撥楚天舒的心,一陣癢過一陣,他強咽了一下口水,站起身來四下打量。

    這島國娘們裝B的水準越高,就不得不讓楚天舒更提高警惕。

    小瓷迷戀楚天舒強壯的身體還有可能,而從袁炯一副貪婪的樣子來看,他不可能在價格上給出六折的優惠,更不可能在給了優惠之後,還願意把女秘書還倒貼進去。

    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突然,床頭櫃上的一隻小鬧鐘引起了楚天舒的注意。

    他走過去,剛要伸手去拿小鬧鐘,馬上又把手縮了回去。

    這個小瓷裝得了清純發得了騷,是個厲害角色,不能讓她看出來小鬧鐘有人動過。

    楚天舒側過身子遮擋住衛生間方向的視線,只低頭看了一眼,差一點笑出聲來。

    從結構上看,這只小鬧鐘和楚天舒手上戴的手錶如出一轍,只是在體積上稍稍大一點而已。

    不用說,剛才袁炯和小瓷從KTV包房裡出來,趁著訂房間的時間,已經把這只小鬧鐘設置好了,只等楚天舒上鉤。

    楚天舒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袁炯手頭上的貨來路不明。如果真是進口一線品牌,不可能那麼便宜,所謂的島國朋友,只是他編出來的一個托詞而已。

    事情果然如楚天舒預料的那樣,袁炯給小瓷佈置的任務就是,把楚天舒勾上床,然後捏住這個把柄,一方面要讓楚天舒拿到貨之後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達到長期控制楚天舒手頭上客戶和權力資源的目的。

    小瓷之所以不肯讓楚天舒在沙發上動手動腳,就是因為小鬧鐘的攝像頭對著的是大床。

    楚天舒迅速坐回了沙發上,腦子裡立即閃過一個超級變態的計畫。

    這時,衛生間的水聲停了,小瓷在裡面說話了:“舒老闆,幫我拿一件睡衣吧。”

    我靠!這島國女人又開始發騷了。

    楚天舒打開衣櫥,很奇怪裡面根本沒有睡衣,只有兩隻花裡胡哨的小袋子,拎起來一看,竟然是島國出品的震動套套。

    奶奶的,故意調戲老子呢。

    楚天舒在心裡罵了一句,轉身敲了一下衛生間的門,說:“沒看見睡衣啊。”

    小瓷又換成了嬌羞的聲音,說:“不會吧,那我圍浴巾了。”

    楚天舒心想,你愛咋咋的,老子就等著你光溜溜呢。

    為了掩飾,楚天舒抓起遙控器,坐回了沙發上,打開了電視,眼睛看著螢幕,耳朵卻傾聽著衛生間裡的聲響。

    只過了一會兒,小瓷圍著浴巾出來了,頭髮濕濕的,浴巾實在是包裹不住一個成年女人的身體,顧得了下面就圍不住上面。

    小瓷小心翼翼地牽住浴巾的兩隻角,勉強遮住了大腿根,大部分的乳*房都露在外面,這美人出浴的姿勢,充滿了誘惑力。

    她妖媚地看了楚天舒一眼,說:“我洗乾淨了,你洗不洗?”

    楚天舒心跳加速,手裡握著遙控器,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眼睛直直地盯著小瓷的手,好像巴不得一陣風吹來,把她手裡的浴巾吹落在地。

    小瓷看出楚天舒的興奮,真以為他已經被自己的身體迷住了。

    她慢慢地走向大床,兩隻碩大的乳*房如兩隻不甘寂寞的小白兔,探頭探腦的呼之欲出。

    小瓷在楚天舒的注視之下,走到了楚天舒的面前,突然,她鬆開了拉著浴巾的手……

    瞬間,房間裡閃過一片白花花的光暈。

    楚天舒將眼睛轉向電視。

    小瓷緩緩地伸出手,從楚天舒的手裡拿過遙控器,很瀟灑地指向電視,輕輕一按,圖像和聲音全都沒了。

    然後,她的眼睛溫柔地看著楚天舒,眼神裡充滿了期待,一動不動。

    房間裡寂靜無聲,隱約能聽到KTV裡面傳來的喧鬧聲,好像還有兩個人的心跳聲。

    小瓷把遙控器一扔,再次向楚天舒伸出了手。

    楚天舒不敢看別的地方,只低頭看了看她的手。

    她的手指白皙細長,圓潤光滑,像經過精雕細琢的玉器。

    楚天舒伸出了他帶著手錶的左手。

    小瓷的小手抓住了楚天舒的大手,輕輕一帶,好像抓滑脫了一般,整個人朝後倒去,仰面躺在了大床上。

    一具凹凸有致的酮體完全展現在了楚天舒面前。

    小瓷秋波流轉,嬌軀亂顫。

    此時無聲勝有聲!

    楚天舒掃視了一眼,發現小瓷的身體正好躺在了小鬧鐘的鏡頭之下。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向大床,然後慢慢伸出手,摸向小瓷那一片黑乎乎的地方。

    小瓷的身體明顯地一緊,兩腿繃直,充滿了期待。

    楚天舒的手觸碰到了小瓷的毛髮。

    小瓷忍不住一陣戰慄。

    接下來,令人匪夷所思歎為觀止的一幕出現了。

    啊?小瓷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

    “啪!”楚天舒用兩個指頭鉗住她下身處的一根毛,果斷地拔掉了。

    “啪!”又是一根。

    當楚天舒打算繼續去拔第三根的時候,小瓷兩隻手捂著自己的私密部位,眼淚如決堤般湧出,順著臉頰奔流而下。

    要問這疼不疼?

    很簡單,自己試試就知道了。

    楚天舒看著她淚汪汪的樣子,笑問道:“怎麼樣,我這一招是中國的一個成語,叫雁過拔毛,夠強悍吧?要不要再來幾根?”

    小瓷的胸前波濤起伏,她兩隻手死死地捂住關鍵部位,憤怒地說:“住手,你再亂來我就叫了。”

    楚天舒看了看她那美妙的身體,冷冷一笑,道:“你叫啊,大聲叫,最好把滿大街的人都喊來,讓大家大飽眼福,看看光屁屁的島國女人。”

    小瓷一失溫柔清純的本性,露出了猙獰面目,說:“看就看,人來了我就說你強姦我,看你怎麼收場。哼哼。”

    “哈哈,我好怕怕啊。”楚天舒大笑了兩聲,又問:“證據呢?”

    小瓷扭動了幾下身子,略帶得意地說:“你把我剝得一絲不掛,這還不夠嗎?”

    楚天舒抓起床頭櫃上的小鬧鐘,舉到小瓷的面前,問道:“你認識這玩意兒嗎?”

    小瓷下意識地搖頭。

    “哼,別裝了。”楚天舒將小鬧鐘按在了她的胸口上,問道:“你勾引我的證據都在裡面,你要不要看看?”

    小瓷顧不得捂下身,伸出手來要搶。

    楚天舒把手一縮,另一隻手又作出要拔毛的姿勢。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5 17:12
第092章 又冒壞水
       
小瓷趕緊又去捂住長著毛髮的部位,嘴裡發出一陣嘰裡咕嚕的島國語,從她那兇狠的樣子來判斷,估計全是惡毒的語言,楚天舒好歹聽懂了最後一句:“八格牙路!”

    楚天舒晃了晃手裡的小鬧鐘,說:“好,罵得好,島國女人的醜惡嘴臉徹底暴露無遺了。”

    小瓷連忙住了嘴,捂著下身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楚天舒只用手裡的鬧鐘輕輕在她的胸前一點,她又仰面倒了下去。

    小瓷的手再也不敢離開她長著毛髮的地方,循環往復了幾次,實在爬不起來,乾脆蜷縮在床上,眼睛裡閃過一絲絕望。

    楚天舒坐在了床邊,輕輕地拍了拍小瓷的屁屁,說:“要不要把剛才那位員警朋友也喊來,讓她來把我這個強姦犯抓走?”

    小瓷有點犯傻了,驚恐地說:“不,不要。”

    楚天舒將小鬧鐘放在了小瓷的肚皮上,說:“別害怕,只要你乖乖地聽話,我不會為難你的。”

    “你……你想要怎麼樣?”小瓷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可以勸袁總給你打五折。”

    “是嗎?”楚天舒笑了:“你說得輕巧,這虧本的生意,袁炯肯做嗎?”

    “其實,”小瓷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他……還是有錢賺的。”

    “什麼?打五折還有錢賺?你們做的什麼生意?”楚天舒大吃了一驚,聽說過醫藥器材銷售利潤不薄,可也沒有這麼暴利呀。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不用說,康爾泰銷售的是假冒偽劣產品。

    楚天舒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換了一個和緩的口氣,問道:“我問你,以你的姿色和溫柔,完全可以在島國過上優裕的生活,為什麼非要跑到這裡來,替他們幹這種下賤的勾當?”

    “我是被朱旺財騙來的。”小瓷再也抑制不住,嗚嗚的傷心痛哭。

    楚天舒見了小瓷傷心欲絕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忍,他撿起掉在地上的浴巾,扔在了她的身上。

    小瓷把浴巾緊緊地抓住,勉強遮住了敏感的地方,向他投過來一個感激的目光。

    楚天舒說:“你知道上當了,可以回去啊。”

    小瓷顫抖著嘴唇,說:“他們把我的護照扣住了,我不聽他們的,就永遠回不去了。”

    怪不得她被杜雨菲盤問的時候會恐慌。

    楚天舒無聲地歎了口氣,不由得對眼前的這個島國女人心生同情。

    “你想不想回去?”

    小瓷拼命地點頭。

    “那你告訴我,他們的貨在什麼地方?”

    “不,不,不。”小瓷抱著浴巾後退到了床角,像一隻受了驚嚇的綿羊。“他們會殺了我的。”

    楚天舒站了起來,說:“只有將他們繩之以法,你才有可能拿回你的護照,否則,你就要擔驚受怕過一輩子這種屈辱的日子。小瓷,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小瓷沉默不語。

    楚天舒將小鬧鐘的錄影功能關閉了,把它放在一邊,正要繼續勸說小瓷,手機卻滴了一聲。

    是白雲朵的短信。

    楚天舒打開看了看:老楚,我在國際飯店的大堂,你在哪?

    8812。楚天舒快速回復了幾個字。

    白雲朵很快按響了門鈴。

    一進門,就看見了只遮蓋了一條浴巾的小瓷。

    白雲朵大叫:“你們……這是幹什麼?”

    楚天舒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反問道:“你看看我這個樣子,能幹什麼?”

    白雲朵上下打量了楚天舒幾眼,轉向小瓷,問道:“勾引別人的男人,好玩嗎?”

    “我……們什麼也沒幹,真的。”小瓷的臉竟然又紅了。

    白雲朵很大度地笑了:“呵呵,我是醫生,什麼沒見過?你們就是幹了什麼,也無所謂的,不就是兩件傢夥摩擦生電嘛。”

    我靠,這也太……直白了吧。這回輪著楚天舒臉上發燙了。

    楚天舒簡要地把剛才的過程講了講。

    白雲朵聽了,柳眉倒豎,站在小瓷的面前,大聲地質問道:“小瓷,你真的還要替他們隱瞞嗎?”

    小瓷惶惶不安,低下了頭。

    白雲朵拿起小鬧鐘,說:“好,我把這段錄影發到網上去,看你以後還怎麼幫他們勾引男人,看你回國之後還有什麼臉見人。”

    女人對付女人,總是有她的獨到之處。

    白雲朵這幾句話,徹底摧毀了小瓷的幻想,她把她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全都交代了。

    楚天舒從衛生間裡把小瓷的衣服取了出來,扔給了她。

    小瓷剛把衣服穿好,白雲朵便一手抓著小鬧鐘,一手拉著她,說:“小瓷,走,帶我們去他們的倉庫。”

    出門,開車。

    在小瓷的指點之下,楚天舒等人很快找到了康爾泰的倉庫。

    這是一個位於城鄉結合部的城中村,一排排低矮密集的私房連成一片。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幾盞昏暗的路燈發出困倦的光亮。

    楚天舒將車停在了一個陰暗處。

    小瓷把楚天舒和白雲朵領到了一個院子門前。

    鐵門緊閉,裡面有一棟兩層的破舊樓房。

    抬眼看去,院子裡黑乎乎的,和周邊雜亂無章的院落比起來並無太大的區別,如果不是小瓷帶路的話,一般不會引起外人的注意。

    小瓷遲疑了一下,還是輕輕地叩響了鐵門。

    “誰呀?”一個沙啞的聲音問道,隨即傳來幾聲輕微的咳嗽。

    “我,小瓷。”

    鐵門旁的一間小屋裡亮了燈,一位老者披著衣服走了出來,手裡拎著的一串鑰匙發出叮叮噹當的響聲。他用手電筒在楚天舒等人的臉上掃過,嘟囔道:“又有人看貨啊?”

    小瓷說:“老伯,打擾了,袁總讓我帶他們來看看貨。”

    看來半夜裡看貨的事情經常發生,老伯也沒有多問,打開了鐵門上的一個小門。

    楚天舒和白雲朵隨著小瓷進了院子,裡面陰森森的,還有一股潮濕的味道。

    以白雲朵專業的眼光來看,僅僅這衛生環境就不具備存儲醫藥器械的條件。

    “老伯,你忙去吧。”小瓷帶著楚天舒和白雲朵上了二樓,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拿出一串鑰匙,打開了一個房門。

    房間裡有好幾排的貨架。

    靠近門口的貨架上面散亂地堆放著輸液器、注射器、手術縫合線、導管等一大堆常見的一次性醫療用品,而在另一端看上起比較整潔寬敞的貨架上,則分門別類地擺放著B超多普刀、人造骨關節、胃腸鏡、牙科器械等相對高端的產品。

    在最裡面的貨架上,整整齊齊地碼放著一批製作精良的包裝袋和包裝盒。

    白雲朵走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拿起一個包裝袋,奇怪地說:“這不是某國外的著名品牌嗎?怎麼會存放在這種地方?”

    楚天舒走過去,問道:“你見過這個品牌?”

    “太熟悉了,我們醫院就用的這個產品。”白雲朵又拿起邊上的一個人造骨關節,突然明白了。“不對,這個品牌在國內還沒有授權的分裝廠,他們這是在貼牌造假。”

    看到眼前的東西,楚天舒也立即明白了康爾泰所做的一切勾當:把國內生產的醫療器械,換上國外進口品牌的包裝,然後銷售給各大醫院。

    毫無疑問,他們促銷的手段就是給醫院負責人高額的回扣。

    貼牌造假在國內的衣服、皮包、手機、小家電銷售市場早已司空見慣,層出不窮,數不勝數,但是,敢在人命關天的醫藥器材上造假,這膽子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白雲朵恍然大悟:怪不得醫院只要發生了醫患糾紛,朱旺財總是採取息事寧人的態度,花錢消災。

    白雲朵怒容滿面,手裡的人造骨關節哢啪作響,她罵道:“他們這是在謀財害命啊。”

    楚天舒掏出手機,對著這些假冒偽劣產品和包裝袋一陣狂拍。

    小瓷站在一邊,驚恐不安地看著楚天舒和白雲朵所做的一切。

    楚天舒怕引起懷疑,不敢在院子裡停留太久,忙招呼白雲朵和小瓷撤退。

    白雲朵本來還想拿幾件產品和包裝袋,被楚天舒阻止了。

    “老楚,你為什麼不讓我拿那些東西?”回到車裡,白雲朵氣憤地問。

    楚天舒說:“你拿那些東西幹什麼?”

    白雲朵叫道:“那是證據,我明天就可以去舉報他們。”

    “事不宜遲,必須連夜採取行動,”楚天舒說:“等到明天舉報之後,有關部門再組織調查,袁炯他們完全有時間轉移貨物,銷毀證據,然後換個地方繼續造假。而且,小瓷已經暴露了,會很危險的。”

    白雲朵聽了,看了一眼小瓷,著急地說:“可是,這大半夜裡,我們能做什麼呢?”

    楚天舒想了想,突然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白雲朵白了他一眼,說:“老楚,你又要冒壞水了。”

    楚天舒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掏出手機,撥打了杜雨菲的電話。

    “楚天舒,大半夜的,你煩不煩啊?”電話裡面傳來杜雨菲不耐煩的聲音。

    已經快半夜十二點了,杜雨菲還在執行巡查任務。

    “喲,還沒睡呢,你真是人民的好員警啊。”楚天舒已經養成了習慣,不管是見面還是打電話,總喜歡和杜雨菲鬥嘴。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5 17:13
第093章 意外之吻
       
對於楚天舒的語言挑釁,杜雨菲也從不示弱:“怎麼?是不是泡妞失敗了,心裡難受想找人訴苦啊。”

    楚天舒歎了口氣,說:“是啊,鬱悶著呢,正在寒風下遊逛,想來想去,只好向人民的好員警求助了。”

    這回杜雨菲沒有順著楚天舒的話繼續開玩笑,她很認真地提醒說:“這麼晚了,沒事別在外面閒逛了,最近治安不是太好。”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本市連續發生了幾起車輛被搶司機被劫的案子,作案時間都在深更半夜,作案地點多在城鄉結合部,前幾天就有一對情侶晚上從城外回來,就遭到了歹徒的洗劫,女的還受到了性侵害。

    從作案手法來看,基本可以認定是以前那個外地流竄作案的盜竊團夥所為。

    對此,市公安局非常重視,已佈置警力加強夜間巡查。

    市刑偵支隊成立了專案組,杜雨菲曾經與這個團夥打過交道,被抽調到了專案組,主要負責對可疑人員的排查和線索搜集工作。

    可是,楚天舒把杜雨菲的警告還是當成了威脅,他咧著嘴笑道:“謝謝杜警官的關心啊,我這受傷的心靈好受多了。”

    這下,杜雨菲真的生氣,她吼道:“楚天舒,你真是不知好歹,吃飽了撐得難受。我還在執行任務,沒時間跟你磨牙,你再無事生非,信不信我現在就趕過去把你抓起來。”

    “給員警打電話彙報思想,我想這不犯法吧。”楚天舒開始叫屈:“泡妞失敗已經夠痛苦的了,你還要在我的傷口撒鹽,也太殘忍了吧。”

    杜雨菲被他氣得幾乎要咆哮了:“楚天舒,你這個混蛋。”

    白雲朵捂著嘴在樂,她捅咕了楚天舒一下,低聲提醒道:“別磨嘰了,快說正事兒吧。”

    楚天舒感覺鬧得差不多,這才一本正經地說:“對不起,雨菲,你先別發火,我還真有事要向你報告。”

    聽楚天舒不開玩笑了,杜雨菲提高了警惕,她攔住了楚天舒的話頭,說:“慢著,我得先警告你,如果又是要我幫忙的話,請免開尊口。我這個人心腸好,耳朵根子亂,可經不起你的花言巧語。”

    “這……”楚天舒沒想到杜雨菲會先讓他吃閉門羹,不過,他的反應速度奇快,馬上很神秘地說:“這回可不是求人幫忙,這回是想讓你立功受獎。”

    “楚天舒,你編瞎話的水準可是越來越高了?”杜雨菲被楚天舒玩笑開多了,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

    楚天舒連忙辯解道:“雨菲,我這回真不是跟你開玩笑,你可不能辜負了我一片好心啊。”

    “好吧。我再信你一回。”杜雨菲答應了之後,馬上又警告說:“楚天舒,如果你又是胡扯,我一定以報假警拘捕你。”

    楚天舒便從和白雲朵一起假扮醫藥器材仲介商說起,將在康爾泰倉庫裡的所見一五一十地向杜雨菲報告了,而且現在就和涉案的重要證人小瓷在一起。

    不用楚天舒多解釋,杜雨菲也立即意識到,醫藥領域的假冒偽劣氾濫,如果不從重從快地堅決打擊,就可能危及廣大老百姓的生命健康。雖然她心裡明白,這其中包含了楚天舒等人的個人恩怨,但是,作為一名嫉惡如仇的員警,面對犯罪,不可能熟視無睹無動於衷。

    杜雨菲稍稍思考了一下,有點為難地說:“楚天舒,我正在執行巡查任務呢。要不,我讓其他的同事和你聯絡?”

    楚天舒說:“不好,雨菲,你應該清楚,我和雲朵牽扯進去都不是太妥。”

    “那,怎麼辦?”

    楚天舒說:“你就說接到舉報,有人在這個院子裡看到了盜竊搶劫團夥嫌疑人,你帶隊過來搜查不就名正言順了。”

    “嗯,這是個辦法。你等著,我馬上帶隊過來。”

    “等等,我還有幾句話要說。”楚天舒懇求道:“雨菲,這事兒的來龍去脈你也清楚,我希望你能找到袁炯與朱旺財合作的證據。”

    杜雨菲信心十足地說:“沒問題,如果康爾泰造假屬實,袁炯就是犯罪嫌疑人,警方就可以對他採取強制措施。到了我們手上,他和幾個女人上過床都能查得出來,只要他們之間有行賄受賄的事實,我們就能找到證據。”

    楚天舒放心了。

    朱旺財能通過康爾泰去外地找醫鬧報復白雲朵,還脅迫從島國騙回來的小瓷充當拉人下水的工具,可見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而第一人民醫院又大量使用康爾泰供應的醫藥器材,他們之間存在見不得人的交易是確定無疑的。

    “還有,小瓷也是受害人,希望你能照顧她一下。”楚天舒

    “不錯嘛,挺憐香惜玉的啊。”杜雨菲忍不住還是調侃了一句,又問:“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

    “我在城鄉結合部的一個城中村,……對,穿過一條小巷,還有一個院子,……聽明白了嗎?”楚天舒把倉庫所在的具體地址描述清楚了,得地意咧著嘴又笑了起來。

    楚天舒與杜雨菲打電話的過程中,白雲朵一直將臉貼在楚天舒的耳朵旁,邊偷聽邊捂著嘴在樂。

    楚天舒收起了電話,轉頭要去看白雲朵的表情。

    此時,白雲朵也著急想看楚天舒的得色。

    兩人同時轉頭的一刹那,嘴唇正在貼在了一起。

    楚天舒腦子裡嗡的一聲,一陣酥麻的快感衝擊著他的心臟,思維出現了暫時的短路。

    此時此刻,他根本沒有佔便宜的企圖,他心裡還惦記著杜雨菲什麼時候才能趕過來,況且後座上還坐著一個小瓷呢。

    不過,憑心而論,白雲朵的嘴唇是他所遇到的女孩子中最為性感的。

    那薄薄柔軟的酥唇,只輕輕一碰,實在是令人留戀不舍。

    白雲朵也傻了。

    別看她是學醫的,對人體結構很熟悉,說起話來膽子挺大,可從小到大,還沒有和男孩子有過真正意義上的肌膚接觸。

    現在突然被楚天舒把嘴唇吻住了,一股酥麻的暖流也從嘴唇傳遍了她的全身,這種從未有過的快樂體驗讓白雲朵心裡一陣蕩漾,頭腦眩暈發熱,腦子裡也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足足有十幾秒,兩人都如同遭受了電擊一般木然未動,甚至連嘴唇都忘記分開。

    最後,還是白雲朵先醒悟過來,她把頭縮了回去,坐直了身子,臉頰飛紅,胸口劇烈喘息著,舌頭舔了一下嬌豔欲滴的嘴唇,仿佛還在回味還沒有來得及消失的甜蜜。

    楚天舒也往後一縮,坐直身體後,他沒敢去看白雲朵,而是轉向了目瞪口呆的小瓷,說:“小瓷,一會兒我們在國際飯店碰到的女警會帶隊過來。記住,一定要把你知道的情況和警方說清楚,警方會保護你的。”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小瓷已經走投無路,也只好聽從楚天舒的安排。

    小瓷下車之後,楚天舒把車開到了對面的一個路口,一直等到杜雨菲從警車上下來,看見她與小瓷碰了面之後,才發動車子要把白雲朵送回雲晴美體。

    可是,白雲朵俊俏的臉上沒有一絲喜色,一路上都在悶悶不樂。

    “雲朵……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呀?”楚天舒握著方向盤,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吞吞吐吐地問。

    他以為白雲朵是在為剛才的意外之吻而不開心。

    “沒有,真的沒有。”白雲朵很吃力地咧了咧嘴,極力想表現出她沒有介意,可是,這種強擠出來的笑容看上去比哭還難看。

    楚天舒開著車,側過臉偷看了白雲朵一眼,小心翼翼地問:“朱旺財要倒楣了,你不開心嗎?”

    白雲朵懶洋洋地說:“自從挨打之後,我天天想著怎麼讓朱旺財倒楣,可眼見著這一天就要到了,又突然覺得很沒意思。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就是感覺心裡有點堵得慌。”

    楚天舒無語,陷入了沉思。

    車在夜色中緩緩前行,白雲朵呆呆的看著車外,一臉的落寞。

    突然,楚天舒踩了刹車,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盤,叫道:“小朵朵,我知道了,你心裡不爽!朱旺財就是被送進了監獄你也覺得不爽,因為你想親眼看到他死翹翹。”

    白雲朵心裡的創傷還沒有痊癒,突然被楚天舒一言說中,不由得百感交集,心潮起伏,她哇地撲進楚天舒的懷裡,放聲哭了起來。

    心裡的委屈、憤懣、傷心,憋了近一個月啊,這種痛苦只有白雲朵自己才體會得出來,她再也抑制不住了,在這一瞬間,盡情地發洩出來了。

    楚天舒默默地撫摸著白雲朵那柔順的長髮,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不行!不能就這麼便宜了朱旺財。”楚天舒捏緊了拳頭,斬釘截鐵地說。

    白雲朵止住了哭聲,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看著楚天舒,她怯怯地問:“老楚,你想幹什麼?”

    “我要讓朱旺財當眾向你低頭認錯。”

    “這……可能嗎?”

    “他不是還惦記著要你向他服軟?好,把他釣出來,趁他還沒有進監獄之前,先出了這口惡氣。”

    白雲朵阻止道:“不行,晚晴說了,這會對你不利的。”

    楚天舒斬釘截鐵地說:“為了你,我不在乎!”
本帖最後由 chenaj0426 於 2014-2-5 17:16 編輯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5 17:18
第094章 變態流氓
     
“我說過,我的人,天王老子也不能動。既然他朱旺財動了,他就一定要付出沉重的代價!”楚天舒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說得白雲朵心中一陣感動,剛才的傷心和委屈全部被這番感動所消融。

    楚天舒的這句話在雲晴美體的辦公室當著向晚晴說過,那時候白雲朵還認為這只不過是一句衝動之下的玩笑,但此時此刻只有他們兩個人,楚天舒為了讓自己開心起來,竟然可以毫不在乎由此可能引起的仕途不利,即使是鐵石心腸的女孩子也會被深深感動,更何況白雲朵對楚天舒本來就心存好感。

    再想到剛才那意外之吻,雖然來得很突然,但卻是那麼的值得期待,令人回味。

    楚天舒的態度越是堅決,白雲朵便越是充滿了擔心,她對剛才的言行產生了悔意,可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影響楚天舒的仕途發展。

    “不,天舒,我不希望你為我失去太多。你聽見沒有,有你這句話,我已經很開心,很快樂了。”白雲朵最後幾乎是在哀求,在這一刻,她甚至已經放棄了對朱旺財的仇恨。

    “雲朵,你別勸了,我決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楚天舒說道。

    “楚天舒,你真是一頭強驢,天底下最強的驢。”

    “為了你,我寧願當傻瓜、笨蛋。”

    白雲朵再次哭了起來,這次是被楚天舒感動得流淚。她淚汪汪地望著楚天舒,關切地說:“你必須答應我,不能幹出格的事。如果你為了我一時的快樂而失去了你得到的一切,我會痛苦一輩子的。”

    楚天舒抓住白雲朵的玉手,慢慢地貼在臉上。

    白雲朵感覺到從他手上和臉上傳進她心底裡的溫暖。

    楚天舒飽含真情地看著她,他半開玩笑地說:“雲朵,我曾經給過你的承諾,哪怕你成了別人的二奶,我也會兌現。”

    “不!”白雲朵急忙用手捂住楚天舒的嘴,不讓他說下去,聽到這些就已經足夠了,她已經拋下一個女孩子的矜持,那嬌豔的小嘴張開,帶著真摯的深情說道:“楚天舒,如果我真的要給一個男人當二奶,那就是你。”

    楚天舒笑了,他拍了拍白雲朵粉嫩的臉,說:“呵呵,我可沒有忘記,這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收拾朱旺財。”說著,他將車緩緩地停靠在了路邊,搖下車窗,探出頭四下觀望了一下,說:“小朵朵,你給朱旺財打電話,我們就在這兒守株待兔。”

    在睡夢中被手機驚醒的朱旺財惱怒不已,他懵懂中正要張嘴罵人,聽到白雲朵嬌柔的聲音,立即像打了雞血般興奮起來。

    這麼晚了,白雲朵主動給自己打電話,除了認輸服軟之外,還會別的事嗎?

    想到這,朱旺財不由得心花怒放。

    “喂,你誰呀?”朱旺財有意裝出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慵懶地問道。

    “我,白雲朵。”

    “小朵朵啊,有事嗎?”

    “院長,我想……和你談談。”

    “哦,”朱旺財一點兒也沒有覺得驚奇,他強壓著心頭的驚喜,決定要將羞辱進行到底。“小朵朵啊,我現在可是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和你通話,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嗯……”白雲朵想起朱旺財那淫邪的笑容,恨不能馬上就要吐出來,她使勁壓了壓往上翻的反胃,作出嬌羞的口氣,說:“院長,你太有才了。”

    電話裡傳來朱旺財不堪入耳的笑聲。

    白雲朵厭惡地把手機伸到了車窗之外。

    楚天舒在心裡罵道:“朱旺財,你就得瑟吧,等你落到我手上,老賬新帳跟你一起算。”他實在難以忍受這種肉麻的對話,晚上喝的酒一陣陣地往喉嚨口湧,他拉開車門,像躲避瘟疫一樣遠離了自己的那輛淩雲志,站在了夜風之中,讓清涼的風吹拂走體內的燥熱。

    “暖暖的春風迎面吹,桃花朵朵開……”

    手機鈴聲在寂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的響亮。

    楚天舒趕緊按了接聽鍵,手機裡傳來杜雨菲興奮的聲音:“楚天舒,真想不到你還有靠譜的時候啊。”

    “怎麼樣?”楚天舒忙問。

    杜雨菲說:“我們已經查封了倉庫,這是一起重大醫藥器材造假案。經請示,康爾泰公司的負責人袁炯已經被我們控制。”

    “朱旺財呢,他有沒有事兒?”袁炯涉案是毫無疑問的,楚天舒更關心的是朱旺財。

    “這能跑不了他嗎?袁炯頭一個交代的就是他。”杜雨菲不屑地說:“朱旺財不僅是受賄最嚴重的一個,他在康爾泰公司還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此外,他可能還涉嫌有誘姦婦女等方面的罪行。”

    太好了!

    這可真應了那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楚天舒又恢復了他與杜雨菲鬥嘴的本來面目,他笑道:“杜警官,你這回立大功了,發了獎金是不是要請我搓一頓大餐啊?”

    “哼,沒門。”杜雨菲像是早預料到楚天舒會有這麼個要求,她罵道:“楚天舒,我百忙之中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要告訴你,你要請我吃一頓大餐。哼,要不是我給你幫忙,你能收一個貌美如花的二奶嗎?”

    楚天舒大叫道:“哎哎,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不是答應了,你給我幫了忙,可以獎勵你給我當大奶嗎?”

    “呸!”杜雨菲啐了一口,可是語氣中還是帶著抑制不住的喜悅:“我沒閒工夫陪你磨牙,還要繼續審訊犯罪嫌疑人呢。”

    掛了電話,楚天舒一抬頭,看見白雲朵站在車門旁,正在向自己招手,他走過去,問道:“那頭豬肯出來嗎?”

    白雲朵撇了撇嘴,說:“這傢伙太噁心了。”

    “怎麼回事?”

    “他說……嗨,這變態的傢伙……”白雲朵臉漲得通紅,最後才下了很大的決心說:“他說,他光著身子接的著電話,聽到我的聲音就……射了。他說搞不動了,不肯出來。”

    他媽的,這流氓!楚天舒咬牙切齒地罵道。“他還說了什麼?”

    白雲朵低著頭說:“他說有什麼想說的話,讓我明天早上到醫院跟他說去。”

    楚天舒氣得把拳頭捏得嘎巴直響。

    朱旺財,你他媽的太陰毒了!

    他不僅要從白雲朵的身體上獲得快感,還要在大眾廣庭之下極盡羞辱之能事。

    “他還說……”

    “還說什麼?”

    “他還說,讓我把開破車的男朋友也帶去,要你當面向他賠禮道歉。”

    朱旺財,你死到臨頭還如此狂妄!

    “好,明天就去醫院會會他!”楚天舒大吼了一聲。

    周邊停著的幾輛車同時發出了嗚嗚的警報聲。

    最近的一棟樓裡探出了一個光禿禿的大腦袋,這傢伙四下張望了一番,罵道:“哥們,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有勁兒回家上床使去,別在大街上。”

    楚天舒正在氣頭上,被這傢伙一罵,火往上冒,沖著那光腦袋也回敬了一句:“閉上你的臭嘴!”

    “咣當”,一個垃圾桶從窗戶裡飛了出來,砸在了人行道上。

    車輛報警器響成了一片。

    暫態,引起了周圍幾棟樓的騷動,狗叫聲,咒駡聲,警報聲此起彼伏,其間還夾雜著有孩子的哭聲……

    動靜鬧大了,不少的住戶打開了燈,外面一片通明,窗戶上伸出了一大堆男男女女的腦袋。

    白雲朵開心極了,她跳著腳瘋癲地呼喊著:耶!老楚,你好棒哦!

    楚天舒拉著白雲朵鑽進了車裡,一踩油門,飛馳而去。

    第二天早上八點,楚天舒和白雲朵如約來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朱旺財神氣活現地站在門診大樓的門口,昨晚上意淫的快感似乎還沒有褪盡,臉上的疙瘩個個都閃著光亮。

    因為他知道白雲朵會帶楚天舒過來,特意吩咐保安隊長帶來幾個保安站在他的身邊,目光中除了得意還帶著狡詐和兇殘。

    雖然是週六,但進出醫院的病人和家屬仍然是絡繹不絕。

    趕來上班的醫生護士見朱旺財親自迎接的竟然是白雲朵,個個都覺得奇怪,紛紛駐足圍觀,指指畫畫地議論紛紛。

    國人幾乎都有看熱鬧的癖好。

    有個笑話講得很形象,說一個傻子站在馬路中間抬頭望天,過了幾分鐘,他的身邊就站了一大排仰著脖子的熱鬧愛好者。

    見昔日的同事都在指手劃腳,白雲朵顯得十分的尷尬,好在她看到楚天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才稍稍鎮靜了下來。

    朱旺財站在門診大樓的門口,看著聚集的人不少了,向保安隊長使了一個眼色。

    保安隊長也狗仗人勢地吆三喝四,凶巴巴地把看熱鬧的患者和家屬趕到一邊,把大樓門前的場地空出來,好突出朱旺財的中心地位。

    聲勢造足了。

    朱旺財咳嗽了一聲,開始裝腔作勢地發表講話:“女士們,先生們,各位同仁和患者朋友們。首先,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對白雲朵和她的親密男友光臨醫院表示熱烈的歡迎。”

    劈裡啪啦,人群中響起一片稀稀拉拉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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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惡有惡報
     
保安隊長大聲叫好,帶頭鼓掌,還有幾個科室負責人是朱旺財的心腹,只怕朱旺財沒聽見,很誇張地揮動著手臂。

    周圍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也隨著拍起了巴掌,場面上倒有幾分喧鬧。只是大多數的醫生護士們在冷眼旁觀,他們看白雲朵和楚天舒的眼神裡頗有幾絲鄙夷和不屑。

    “眾所周知,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這不僅是針對病患朋友的,也可以針對我們醫院的員工。一個人犯了錯誤並不可怕,只要認識到了錯誤,用實際行動來改正錯誤,那就還是個好同志嘛。”朱旺財當了幾年副院長,也學會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白雲朵緊緊地靠在楚天舒的身邊,她生怕自己受不了朱旺財的羞辱而站立不穩。

    “昨天半夜裡,白雲朵同志主動給我打來電話,要向我彙報思想,這種態度我們是歡迎的。”朱旺財的破鑼嗓子喊得聲嘶力竭。

    人群中一陣騷亂,醫生護士們都在交頭接耳。

    “嘖嘖,真想不到,這還是那個白雲朵嗎?”

    “平時不是挺硬氣的嗎?還是沒挺住啊。”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我早說過了,和朱院長鬥,沒有好下場的。”

    “唉,可惜了……”

    白雲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楚天舒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給了她精神上足夠的支撐。

    人群越聚越多,不少不知情的人還在交頭接耳地打聽。

    朱旺財得意洋洋地掃視了一下全場,目光所到之處,幾個心腹在含笑點頭,多數的醫生護士門面帶懼色,不敢正視,紛紛低下了頭。

    朱旺財之所以昨天晚上沒有答應出來,一方面是他惦記白雲朵日久,光著身子意淫了一番就射了,更重要的一個方面是,院裡一直對他的胡作非為有不滿的聲音,他要借白雲朵來殺雞給猴看。

    現在看來,這個效果達到了!

    是啊,連平時最不聽話的白雲朵也俯首貼耳了,看以後誰還敢跟朱旺財對著幹!

    楚天舒將朱旺財的表演到位了,便牽著白雲朵的手走上前,畢恭畢敬地問:“朱院長,請問您講完了嗎?”

    朱旺財撇了撇嘴角,看著楚天舒一陣陰笑:“嘿嘿,我講完了,該你們的了。”

    楚天舒作出一副奴顏婢膝地樣子,低聲說:“朱院長,您看這麼多的人,我和白雲朵臉皮都薄,是不是到您辦公室去講?”

    你小子不是狂嗎,你也有今天啊?!

    朱旺財心裡那個爽啊。

    “不行!”朱旺財大聲說:“白雲朵敗壞的是醫院的聲譽,影響的是全體醫護人員的形象,必須當眾向醫護人員認錯,向患者朋友賠禮道歉。至於我和白雲朵之間的個人誤會嘛,嘿嘿,今天晚上就可以找地方單獨說。”

    幾個心腹科室負責人夾在人群中間高聲附和。

    不少圍觀的患者和家屬也在大聲喝彩。

    是啊,當前醫患矛盾十分突出,一醫院能夠讓影響了醫患關係的醫生向患者當眾賠禮道歉,這種絕不護短的態度,當然令受多了窩囊氣的病患人員拍手稱快,有幾個年紀大一些的病人,還對朱旺財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見了這個場面,普通的醫護人員更加的惶恐,以後可不能犯在朱旺財手上,否則的話,這人就丟太大了!

    朱旺財趾高氣揚地看著楚天舒和白雲朵,腳尖在地上歡快地打著節拍。

    楚天舒湊近了一點,低聲說:“朱院長,我跟你說個人,能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把這事兒低調處理了。”

    朱旺財心裡有點糾結了。

    白雲朵沒什麼勢力,這一點他早就查詢清楚了,否則,他以前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挑逗她。可她的這個男朋友似乎有點囂張,萬一他真找到了有分量的人來說情,該不該給他個臺階下呢?

    他裝著很感興趣的樣子,低聲說:“你說說看?”

    楚天舒笑著說了市衛生局局長的名字。

    朱旺財先是一愣,繼而放聲大笑起來。

    靠!我以為找到什麼了狠角色,原來是想拿衛生局長的名字來虛張聲勢,這他媽的也太可笑了。如果他們真有搬動衛生局長的能量,就不會拖一個月才請他出面,更不會同意白雲朵在大半夜裡主動約自己出來談心。

    想到這,朱旺財決定把貓戲老鼠的遊戲玩玩大。

    “對不起,別說你們找了衛生局長,就是把市長和市委書記搬來,也必須公開認錯道歉。”朱旺財大聲地說:“我今天就是要公事公辦,讓廣大醫護人員和患者朋友看到我們一醫院改進醫療作風的誠意。”

    朱旺財這番不畏權勢的表態,再次贏得了一大片的喝彩。

    保安隊長、科室心腹帶頭鼓起掌來。

    病患人員自然也非常感動,緊接著拍起了巴掌。

    人群中發出了各式各樣的聲音。

    “認錯!”

    “道歉!”

    “麻痹的,糊弄我們患者玩呢。”

    “是不是在作秀啊?”

    質疑聲和叫駡聲摻雜在一起,此起披伏,群情激奮,場面十分的熱鬧煽情。

    朱旺財笑得十分的開心,他得意洋洋地看著楚天舒,臉上的疙瘩都像在瘋狂起舞。

    “袁炯,康爾泰的袁炯分量夠不夠?”楚天舒不緊不慢地報出了袁炯的名字。

    朱旺財臉上的笑僵住了。

    楚天舒又接著說:“還有小瓷,你在島國的女朋友。朱院長,這兩人加一塊兒夠不夠分量?”

    朱旺財略顯驚慌。

    他可以不把衛生局長當回事,可不敢小視了袁炯和小瓷,因為他與康爾泰之間的貓膩他自己心裡最有數。

    這小子怎麼會和他們糾纏在一起呢?他們之間會是什麼關係?

    但是,朱旺財很快鎮定了下來。

    如果他們真和袁炯拉上了關係,昨晚上就應該會說出來。

    或許他們捕風捉影地打聽到了白雲朵挨打與康爾泰公司有關聯,拿袁炯和小瓷來試探,我不能上了他們的當。

    朱旺財繼續煽動群眾:“同志們,他們找了人來說情,希望不要公開處理,請問,大家答不答應啊?”

    “不答應!”

    “公開認錯道歉。”

    為朱旺財站腳助威的保安隊長和心腹負責人自然要賣力地叫喊,看熱鬧的病人和家屬更是要跟著起哄。

    有幾個站在稍遠一點的醫生護士在低聲議論。

    “白雲朵怎麼找了這麼一個窩囊的男友啊?”

    “是啊,長得還算英俊,就是太沒出息了。”

    “看朱旺財笑的,這回白雲朵算是毀了。”

    “唉,可惜了一朵鮮花啊。”

    保安隊長又指揮手下讓大家安靜。

    朱旺財攤開雙手,笑眯眯地對楚天舒和白雲朵說:“你看,不是我不給你們面子。這可是群眾的呼聲,我也沒辦法啦。”

    朱旺財的拙劣表演吸引了越來越多人的圍觀,就連醫院門外的大街上都有人在翹首以盼。

    楚天舒冷冷地一笑。

    突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扇了朱旺財一個響亮的耳光。

    朱旺財當時就被打蒙了,他右手捂著自己滿是疙瘩的臉,驚恐萬分地看著楚天舒。

    在場的人幾乎都驚呆了,他們都在等著楚天舒和白雲朵的認錯道歉,誰也沒有想到會出現如此戲劇化的場面。

    嘩!短暫的寂靜之後,繼而爆發出一陣喧鬧。

    人群騷動起來。

    保安隊長想要往上沖。

    楚天舒一把揪住朱旺財的胸口,喝止道:“站住,不許亂動,否則,我擰斷他的脖子。”

    這一聲就如同施了定身法,嚇得保安隊長不敢動彈了。

    緊跟著,楚天舒大聲地說:“各位,大家是不是認為我做得太過分了?”

    圍觀的人群中很多人確實有這個想法,不認錯道歉還動手打人,確實太過分了。

    楚天舒繼續大聲問道:“但是,我想問問大家,如果你們的女友被一個壞人流氓欺辱,你們會怎麼做?”

    在場的少數醫護人員人心裡有數,但絕大多數的圍觀群眾糊塗了,這些人不明白楚天舒的話是什麼意思,都張大著嘴等著看這場鬧劇會怎樣收場。

    楚天舒拉起白雲朵的玉手,高聲說道:“她叫白雲朵,是一醫院的一名醫生,也是我的未婚女友。就是這個卑鄙無恥的朱旺財,多次挑逗調戲不成,竟然勾結外地的醫鬧,以醫患糾紛為幌子,打了她十幾個耳光。”

    白雲朵想到了楚天舒會扇朱旺財的耳光,但沒想到他會當著這樣多人的面,公開承認自己是他的未婚女友,她的心裡湧起一股暖流,臉頰緋紅,又羞又喜。

    此刻,她被楚天舒所表現出來的男人氣概所征服,她相信,只要有楚天舒在自己身邊,所有的煩惱和憂傷都會煙消雲散,自己就會被幸福環繞。

    人群中沒有人吵鬧,都在靜靜聽著楚天舒說話。

    “大家看看,她是多麼的美麗,又是多麼的柔弱。我問你們,如果你的老婆或女友被人欺負了能不挺身而出嗎?作為一個男人,我必須為我的女朋友討回公道!”

    楚天舒這話說得擲地有聲,情感真摯,讓圍觀的女人們十分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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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以身相報
       

很多的年輕人身邊都帶著女朋友,還有年輕的妻子陪老公來看病的,她們聽到楚天舒的這句話,都望向自己的男朋友或丈夫,似乎在問:假如我受欺負了,你能做到像他這樣嗎?

    朱旺財總算緩過神來了,他嘶喊道:“你……血口噴人,造謠惑眾。大家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楚天舒反手又給了他一個耳光,喝問道:“朱旺財,你可以不承認我剛才說的事實,但是,你向大家說清楚,你從康爾泰公司購進了多少的假冒偽劣產品,又從他們那裡收受了多少的回扣?”

    圍觀的醫生護士一聽楚天舒說到了醫院採購的醫療器材是假冒偽劣產品,聯想到平時的一些猜測和議論,不由得頻頻點頭。

    朱旺財這下像一個被霜打了茄子,紅得發亮的疙瘩一下子變成了灰黑色。他聲嘶力竭地叫喊:“報警,快報警。”

    好像是為了配合朱旺財的叫囂,醫院的大門外真的響起了一聲聲急促的警車鳴叫聲。

    人群自動地閃開,給警車讓開了一條道。

    杜雨菲威嚴地從警車上走了下來。

    朱旺財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掙脫了楚天舒的手,跑到杜雨菲面前,一隻手捂著腮幫子,一隻手指著楚天舒,說:“報告警官,你們來得太及時了,他……聚眾鬧事,出手傷人。”

    杜雨菲抬頭看了一眼,冷冷地一笑,向楚天舒和白雲朵走過來。

    朱旺財跟在杜雨菲的身後,又神氣活現了起來,他陪著笑臉還在和杜雨菲低聲套近乎:“警官,我和北湖分局的郝局長,廣場派出所韓所長都是老熟人,還有市里的領導……”

    杜雨菲根本沒有搭理朱旺財的自我吹噓,她徑直走到楚天舒和白雲朵面前,與他們一一握手之後,又退後一步,向他們敬了一個禮。

    “你……”朱旺財傻眼了,他伸出手指著杜雨菲,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杜雨菲掏出手銬,“哢嚓”一聲把朱旺財銬住了。

    “帶走!”杜雨菲手一揮,厲聲喝道。

    兩名員警將垂頭喪氣的朱旺財押上了警車。

    圍觀的人群又是一陣騷動。

    保安隊長見勢不妙,帶著幾個保安逃跑了,那幾個朱旺財的心腹負責人也偷偷地溜走了。

    警車絕塵而去。

    聞訊趕來的老院長笑容滿面,他向人群揮著手,朗聲說:“我剛接到上級通知,朱旺財涉嫌多項違法活動已經被批捕。”然後,他走向白雲朵,握著她的手,激動地說:“雲朵,你受委屈了。你為清除朱旺財這只蛀蟲作出了貢獻,我代表院方感謝你!”

    那些受過朱旺財**和欺負的醫生護士和幾名具有正義感的老專家們激動萬分,興高采烈地拍起了巴掌。

    外科的醫生護士們紛紛圍攏過來,拉著白雲朵的手問長問短,有幾個和白雲朵關係密切的小姑娘還逼著白雲朵交代,問她是怎麼釣上楚天舒這個大帥哥的。

    白雲朵沒想到事情會以這種戲劇化的方式落幕,楚天舒的表現讓她驚歎不已,能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之下,不僅讓朱旺財身敗名裂,還向自己發出了真情表白,她的心情無比的激動,一股暖流在全身洋溢。

    人群散去,白雲朵將頭依偎在楚天舒的胳膊上,無比深情地說:“老楚,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二奶了。我要好好地感謝你。”

    二奶?感謝?

    楚天舒的心一陣狂跳,他側頭看了一眼,只見白雲朵白皙明亮的臉上飛起了兩朵紅雲,顯得更加的嫵媚動人。

    “我們,去哪?”楚天舒試探著問。

    “雲晴美體。”白雲朵打了一個響指,還有意無意地補充了一句:“晚晴一早就走了。”

    哇!楚天舒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間大辦公室,還有里間的那個大臥室,嗯,還有那張寬大舒適的床。

    上了車,楚天舒和白雲朵沒再說一句話,他們的心裡都充滿了一個同樣的期待。

    到了雲晴美體,兩人並肩走上了二樓,腳步輕靈,心潮澎湃。

    剛剛在二樓露了個頭,VIP大廳裡立即就傳來了辣姐的尖叫聲。

    “啊,小楚弟弟和雲朵妹妹回來啦。”一股肉色旋風刮了過來,緊接著又是一聲驚呼:“姐妹們,快來看啊,雲朵發春了。”

    “真的嗎?”一群如狼似虎的老少美女們擁了過來。

    辣姐叉著腰,攔在了兩人面前,用色迷迷的眼光上下打量了白雲朵一番,喝道:“老實交代!雲朵,你這騷蹄子是不是開葷了?”

    白雲朵耳熱心跳,反擊道:“辣姐,你是不是想男人都快想瘋了?”

    “你少轉移鬥爭大方向。”辣姐巨大的胸頂了上來,楚天舒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小步,她湊到白雲朵的臉上,罵道:“桃花滿面,呼吸急促,典型的開葷後遺症,你還想抵賴。”

    白雲朵面紅耳赤,很不自在地說:“辣姐,別鬧了,這個真沒有。”

    “喲,不就是男女那點兒破事嗎?還不好意思承認呢?你以為咱姐妹們啥沒見過呀?”辣姐尖酸刻薄的說道。

    站在一旁的楚天舒這個著急,心想著辣姐你哪那麼多的廢話啊,既然你啥都見過了,還這麼磨磨唧唧地糾纏啥嘛。

    辣姐又將惡毒的目光轉向了楚天舒:“小弟弟,跟姐說實話,你們是不是……那啥了?”

    楚天舒問道:“辣姐,說實話有什麼獎勵嗎?”

    辣姐很豪爽地說:“有,當然有!哈哈,你們要真沒那啥,那姐就陪你那啥。”

    這下,老少美女不依了,紛紛指責辣姐私心太重,審問白雲朵是假,自己惦記著老瓦罐煨仔雞才是真。

    辣姐招架不住,大叫道:“哎哎,不要瞎起哄啊,你們看看,雲朵那興奮勁兒,沒發春鬼才信呢?”

    白雲朵笑著將辣姐推開,大聲地說:“姐妹們,我又要回醫院上班了,我能不興奮嗎?”

    辣姐瞪大了眼睛:“真的?醫院的那頭豬被你們搞定了?”

    白雲朵響亮地回答:“對!”

    一陣尖銳放肆的歡呼。

    “誰幫你搞定的?”辣姐指了指楚天舒:“他!我沒猜錯吧!”

    白雲朵再次響亮地回答:“對!”

    “那還說什麼,以身相報吧!”辣姐手一揮,招呼道:“姐妹們,來,把他們送入洞房!”

    老少美女們一擁而上,拉胳膊扯腿把楚天舒和白雲朵強行擠在一起,推推搡搡地把兩人推進了大辦公室,還心懷叵測地把門帶上了。

    白雲朵一下甩了高跟鞋,踮起腳尖就摟住了楚天舒的脖子,紅潤的小嘴揚起來,等待著一個熱吻的到來。

    楚天舒雙手摟住她柔軟的腰,迫不及待地低下了頭。

    兩張嘴剛要接觸的一瞬間,突然傳來了向晚晴大聲的抗議。

    “幹什麼?又當我不存在嗎?”

    正熱情高漲的時候,冷不丁被喊停了,楚天舒和白雲朵都嚇了一大跳。

    白雲朵連忙松了手,光著腳跳到向晚晴面前,叫道:“媳婦兒,你不是一大早就去台裡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是啊,”向晚晴慢悠悠地說:“台裡領導找我談話了,讓我還回‘第一現場’欄目做主播,我回來收拾東西呀。”

    “真的呀,太好了。”白雲朵興高采烈地沖過去,伸手捏住了向晚晴的下巴,笑道:“媳婦兒,來,給爺笑一個。”

    向晚晴笑駡道:“你個小蹄子,敢對老公動手動腳的,哼,肯定又皮癢癢了。”說著就去撓白雲朵胳肢窩。

    兩大美女嘻嘻哈哈的鬧成了一團,你拉我扯地開心得不得了。

    突然,白雲朵喊停了,她回頭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楚天舒,說:“媳婦兒,不鬧了,他又等著偷窺呢。”

    向晚晴不屑地說:“拉倒吧,你裝什麼正經,要不是我抗議得及時,你恐怕早就被他看光光了。”

    在向晚晴這個閨蜜面前,白雲朵就沒有在辣姐她們面前那麼不自在了,她頭一揚,昂首挺胸的說:“看光光又怎麼的?我是醫生,誰都不是骨頭和肉組成的?”

    “那好啊,我就給你扒光了,讓他看個飽。”向晚晴作勢要動手扒白雲朵的裙子,白雲朵嬉笑著,趕緊死死捂住裙子,大聲告饒。

    楚天舒看著兩大美女開心嬉鬧,他的心裡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向晚晴你也真是的,領導讓你重返新聞第一線,你就不能在台裡多向領導表表決心嗎?為什麼非要上午就急著趕回來呢?

    著急歸著急,但楚天舒不是自私的人,他還是打心眼裡替向晚晴高興,她是多麼熱愛她的記者職業啊,能重新回歸收視率最高的第一現場欄目,怎麼開心慶祝都不為過。

    本來這兩美女湊一塊兒總是有無窮無盡快樂,可自從白雲朵被打,向晚晴被貶,兩個人的心情就一直沒有沒有爽過,再也沒有像過去那樣撒過歡。

    今天,白雲朵終於揚眉吐氣了,向晚晴也再次回歸了,這種喜慶的日子她們當然要慶祝了。

    向晚晴大聲宣佈:“走,出去腐敗,我請客!”

    “好,你請客,我買單!”白雲朵也搶著大聲說。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5 17:20
第097章 冰吧露怯
     

  向晚晴進了臥室去換衣服,白雲朵才回頭看了看楚天舒,推了推他的胳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楚天舒讀懂了她笑容裡的歉意。

    雖然有點失落,但是他一點兒也沒有介意,白雲朵與向晚晴親如姐妹,她們的歡樂應該放在第一位。

    楚天舒收起了那顆被白雲朵撩撥得開始驛動的心,他覺得,有兩大美女陪著去腐敗,這未嘗不是一件美妙和浪漫的事兒,說不定真可以像辣姐說的,來一個雙飛燕呢。

    想到這,楚天舒在心裡暗暗地罵了自己一句:奶奶個熊,你得瑟個毛,難道你忘了,君子好色,也要取之有道。

    三個人出門,坐了楚天舒的淩雲志車。

    上車的時候,白雲朵提議去夢幻咖啡店,但向晚晴說:“咖啡店不熱鬧,壓抑了個把月了,今天要放開了喝,我要陪你們一醉方休。”

    “為什麼是陪我們?難道你不開心嗎?”白雲朵不滿地說。

    向晚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因為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媳婦兒了,你是別人的二奶了。”

    “哎呀,晚晴,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拋棄了你似的。”白雲朵摟著向晚晴,很認真地說:“無論怎樣,我們永遠是好姐妹,比親姐妹還親的好姐妹。”

    開著車的楚天舒聽了,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感覺自己要活生生地把白雲朵從向晚晴的身邊搶走一般。

    楚天舒無聲地笑著搖了搖頭,把車子拐上了大道,回頭問向晚晴:“晚晴,去哪?”

    這意思很明確,他同意向晚晴的提議,也多少有點做賊心虛的味道。

    “東方威尼斯。”

    白雲朵這會兒把頭靠在向晚晴的身上,眼睛發亮地看著前方,有些心馳神往:“晚晴,東方威尼斯,那可是本市頂級酒吧呀!”

    說起東方威尼斯酒吧,是一家融音樂、商務和KTV包房為一體的高檔酒吧,在青原市的所謂上流社會中,以價格昂貴和奢糜時尚而著稱。

    上一次衛世傑為了討寧馨歡心,就是帶她去的東方威尼斯,只可惜那一天被跟著郝爽的幾個小混混攪了局,楚天舒進去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好好體驗一把嗨的感覺,就被鬧進了派出所。

    向晚晴說:“雲朵,今天我要把你休了,算是我賠你的青春損失費吧。”

    白雲朵埋怨道:“晚晴,你好狠心呀,就這麼把我掃地出門了!”

    向晚晴冷笑一聲:“哼,裝什麼委屈,你心裡指不定多高興呢。”

    白雲朵突然丟開了向晚晴的胳膊,大聲說:“不對呀,出門之前說好了的,你請客,我買單。”

    “雲朵,你別擔心,我知道你一個月沒上班,早就成了窮光蛋,”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東方威尼斯。

    雖然是中午,但今天是週六,酒吧的生意依舊紅火。

    國人喜愛紮堆消費,越是奢糜的地方,越一窩蜂的往裡面扔錢,好像只要泡過東方威尼斯酒吧,就踏入了青原市的上流社會。

    進門的時候,向晚晴掏出了一張會員卡晃了一下,馬上有一個白胖的值班經理迎了上來,一看就是那種八面玲瓏能說會道的角色。他帶著三個人長驅直入往後面的貴賓區裡引,一路上還不停地向向晚晴介紹酒吧新增的特色。

    他說,您來的真巧,酒吧新近引進的冰吧項目,整個東南省也僅此一家,目前只對持有會員卡的貴賓開放,不知幾位朋友有沒有興趣?

    在這個過程中,楚天舒發現三個人享受的待遇發生了小小差異。

    向晚晴和白雲朵出門都經過了精心的裝扮,全身上下都透出一種高貴優雅的氣質,她們向白胖經理問起有關酒吧的事,問題提得也非常在行。

    而楚天舒穿了一件普通的休閒服,手裡還明晃晃地拎了一把國產低檔車的車鑰匙,跟在兩位美女後面說不上話,只好奇地東張西望,一看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菜鳥。

    所以那白胖經理漸漸把兩美女當成了貴客,而視楚天舒為跟班的。

    聽白胖經理提到了神秘冰吧,向晚晴和白雲朵交換了一個眼神,很瀟灑地抬了抬手,示意白胖經理前頭引路。

    當走到最裡邊進入冰吧的通道時,白胖經理介紹說,這可是酒吧最高檔的地方,每個人的最低消費是666元。這話說完,隨即帶著職業化的動人微笑,伸手向白雲朵和向晚晴做了請入的動作,對楚天舒卻視而不見。

    楚天舒覺得好笑,索性站下來。

    白雲朵看出了端倪,也站住了,對楚天舒微微一躬身,說:“老闆,您先請。”

    向晚晴看了白雲朵的表演,暗暗好笑,她也順勢伸出了手,說:“楚老闆,請吧。”

    白胖經理傻眼了:自以為閱人無數,今天看走眼了,原來這個不起眼的年輕人才是最尊貴的客人,這兩大美女只不過是來替他燒錢的。

    他忙側過身來,對楚天舒一個勁兒地點頭哈腰。

    生意人只認識錢,誰能給他帶來賺錢的機會誰就是他大爺。

    進入一條神秘的走廊,地燈突然朦朧起來,氣溫驟然清爽,窄長的通道兩邊全是一道道封閉極嚴的包房門,白胖經理領路到盡頭,厚重的大門大開,露出“冰吧”兩個幽幽的粉銀色大字。

    一處四季結冰的冰吧呈現在他們面前,大約三四百平方米的樣子。

    楚天舒的第一直覺就是仿佛置身於金屬和玻璃的世界。

    冰吧最大的亮點是中間有一圈冰槽,剛好繞吧台一周,裡邊隨客人的喜好冰凍著酒水。

    在晶瑩剔透的堅冰下面,還隱隱有潺潺流動的清水,冰上浮了一層白濛濛的霧氣,但並不感覺有撲面的寒意。

    絲絲涼意淡淡輕煙造就的氛圍,真讓人有恍若仙境的感覺。

    連見多識廣的向晚晴,都忍不住四下巡視一圈,議論說裝修實在別致精良,令人歎為觀止。

    打量了一番之後,楚天舒總算理解了白胖經理所說的來得真巧,原來,這麼大的冰吧內,除了兩名調酒師和兩名侍者,客人除了他們三個之外,只有稀稀拉拉的不多的幾個人。

    白胖經理解釋說,剛開張,晚上的客人才多。

    兩名年輕高大的白衣侍者殷勤過來詢問,幾位是坐圓桌還是坐吧台。

    三個人一致選擇坐吧台。

    齊齊地坐在高高的吧凳上,體會著新鮮有趣心曠神怡的感覺。

    白雲朵則開始擺出一副消費者的尊貴身份,提議放音樂。

    於是悠揚的薩克斯就在冰吧內彌漫開來。

    輕霧繚繞,淡淡紫光中,酒吧的意境顯得頗為深遠。

    “有錢真是好啊,可以窮奢極欲。”楚天舒笑著感慨完,又問了一句令人噴飯的問題:“可惜太貴了,玩一次夠我吃幾個月的速食麵吧。”

    這話招來了周邊的幾雙白眼,年輕的侍者甚至在竊笑。

    白雲朵悄悄的踢了他一腳,好像是在責怪他又露怯了,低聲說:“不說話會啞巴了,又不用你花錢,窮叫喚什麼。”

    幸好向晚晴及時化解了楚天舒的尷尬,她大聲招呼侍者點酒。

    侍者趕緊跑到向晚晴的身邊,欠身低聲介紹說:“這位小姐,請看這邊的霓虹燈牌,上面的酒單裡,全部免費供應。”

    白雲朵和向晚晴同時眼睛一亮,開始指揮兩名專業的調酒師,熟練地連珠炮般地開要雞尾酒。

    楚天舒趕緊說:“哎,酒水是別人的,肚子可是你們自己的。喝多了,我一個人可抱不動兩大千金哪。”

    白雲朵又白了他一眼,說:“你放心,醉不了,跟你平常喝的白酒比起來,這雞尾酒跟漱口水差不多。”

    楚天舒聽她們跟調酒師說著“紅粉佳人”和“藍色瑪格麗特”之類的時尚酒名,不由得搖頭啞然失笑,自嘲道:“看來在這種場合,我基本上是個白癡。”然後他果然向調酒師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有沒有不帶酒精的飲料?”

    白雲朵沒好氣地說:“給他來礦泉水!”

    調酒師還真聽話,順手就從冰槽裡拎出來一瓶冰涼的礦泉水,放在了楚天舒的面前。

    白雲朵首先撐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倒在楚天舒的椅背上。

    向晚晴也忍不住放聲大笑。

    在白雲朵的示意下,調酒師在楚天舒面前放上了一杯黑俄羅斯伏爾加。

    見了洋酒,楚天舒還真有點頭大。他馬上就想了起來,那天在臨江市的名士俱樂部與甯馨拼酒,就是因為對洋酒的不適應才酒後失態,與鄭小敏發生了本不該發生的身體交流。

    不過,他又轉念一想,也好,喝點酒,和白雲朵的歡娛時刻可以更有狀態。

    酒上齊了,楚天舒為了顯得有點紳士風度,他舉杯說:“來,我先敬兩位美女一杯,感謝你們帶我來開洋葷。”

    白雲朵笑著拉了他一把,說:“今天晚晴請客,我買單,輪不到你第一個舉杯。”

    楚天舒只好將杯子放了下來。

    向晚晴看著兩人親昵的舉動,淡淡地一笑,說:“那好吧,我先敬你們,祝你們美滿幸福,白頭到老。”

    說這話的時候,楚天舒注意到,向晚晴的眼神有些漂浮,笑容也顯得僵硬。

    白雲朵大聲說:“不對,不對,晚晴,你這說的什麼話呀,今天我們是來慶祝你複了職,我報了仇,不是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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