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桃花運 作者:北岸 (連載中)

 
chenaj0426 2014-2-1 08:02:4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7 53583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5 17:20
第098章 美女纏身
     

向晚晴幽幽地說:“我不管,你們愛喝不喝,我先幹了。”

    不容分說,向晚晴杯子一晃,幹了。

    白雲朵和楚天舒也只得跟著幹了。

    “呵呵,反正是免費的,不喝白不喝。”向晚晴笑了起來,翹著蘭花指,又自顧自地喝了一小杯。

    楚天舒和白雲朵對視了一眼,只好陪著向晚晴一次次杯底朝天。

    說起來是慶賀,可氣氛並不是很喜慶。

    重新斟上酒,向晚晴看著白雲朵,突然說:“雲朵,喝完酒,我就不回去了。”

    “幹嗎?”

    “給你們騰地方。”

    楚天舒的手一抖。

    白雲朵臉上一陣發燒,說:“晚晴,你今天是怎麼了,說話總是酸溜溜的。”

    “有嗎?”向晚晴答非所問地說:“洋酒就是這酸不拉幾的味道。”說著,舉起杯子又要喝,白雲朵看不下去了,奪下她的酒杯,動情地說:“晚晴,你別這樣好不好?”

    向晚晴說:“我怎麼了?你不早就想給他當二奶嗎?現在名正言順了,我替你們高興還不行嗎?天舒,她還不好意思呢,你陪我喝好不好?”

    楚天舒看了看白雲朵,說:“晚晴,我幫雲朵,真沒有什麼不良的目的。大家都是好朋友,要是你遇到了什麼困難,我也會盡力而為的。”

    聽了這話,向晚晴心裡又泛起幾波漣漪,她淡淡地笑笑,說:“天舒,這個我相信,就憑雲朵做了你的二奶,你也不能扔下她的姐妹不管,對吧?”

    對於向晚晴半真半假的玩笑,白雲朵無奈地說:“晚晴,我知道你比我認識他早,我說過的,我只給他當二奶,你還可以爭取當大奶嘛。”

    向晚晴把酒杯從白雲朵手裡拿回來,側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楚天舒,問道:“是這麼回事嗎?”

    楚天舒真的難以回答。

    回答是,那就要傷白雲朵的心,等於承認她只是個二奶。

    回答不是,那就要讓向晚晴難堪,等於拒絕了她做大奶的可能。

    楚天舒只好笑著說:“什麼大奶二奶,玩笑而已,還是不要太當真的好。”

    這一句,本想兩全其美,可等於把兩個美女都得罪了。

    向晚晴率先發難:“楚天舒,你要是敢拿雲朵開玩笑,我一定要在電視上曝光你的醜惡嘴臉。”

    白雲朵馬上接著說:“楚天舒,你拿我開玩笑就算了,你要膽敢跟晚晴開這種玩笑,哼,我認識你,我手裡的手術刀可是六親不認的。”

    被眾多的美女纏住好像看上去挺風光,可是,這其中的麻煩只有被纏過才能知曉。

    楚天舒好一陣的苦笑,抱著杯子向兩位美女求饒:“剛才我說錯話了,自罰一杯,你們饒了我好不好?”

    看著楚天舒可憐兮兮地模樣,向晚晴和白雲朵互相一碰杯,歡快地說:“耶,乾杯!”

    管他呢,只要美女們開心,低頭認錯又算得了什麼?

    楚天舒頓時釋然,和向晚晴與白雲朵又是一番觥籌交錯。

    喝著,喝著,向晚晴就有點喝高了的跡象。

    一來她的酒量不如白雲朵,二來她喝得比較急,三來她喝得比較鬱悶,她突然覺得不對勁兒,一臉惆悵地對白雲朵說:“雲朵,不對,那天晚上,我親耳聽見他把大奶當好處許給別人了。”

    楚天舒真的是無語了。

    平日裡向晚晴作為一個鐵肩擔道義的記者,向來開朗大方,今天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非糾纏在這大奶二奶的事情上死死不放呢?

    對於向晚晴的苦悶,楚天舒可能有所不知,但與她親如姐妹的白雲朵此時卻似乎明白了幾分。

    向晚晴與楚天舒咖啡廳相親回來的當天晚上,她就詳細向白雲朵描述了當時楚天舒奮不顧身為她遮擋歹徒子彈的場景,激動和愛慕之心溢於言表,只是那時候白雲朵和楚天舒並不熟識,沒怎麼太在意而已。

    後來,楚天舒在白雲朵的刺激之下,非要去找朱旺財以死相拼,向晚晴為了阻止他去冒這種不必要的風險,竟然爬上窗戶以跳樓相威脅,這感人的一幕卻因為白雲朵過於激憤沒太放在心上。

    今天的向晚晴得知楚天舒幫助白雲朵收拾了朱旺財,眼見著白雲朵要兌現當二奶的承諾,她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就要離她而去了,瞬間失去了一名好記者的沉穩與睿智,小女孩心態一再掩飾卻還是忍不住會有所流露。

    以向晚晴的性格,如果換了是別的女孩子,一定會有所作為,可是,要與這個男人產生肌膚之親的女人,卻又是自己親如姐妹的閨蜜白雲朵,向晚晴心裡的苦痛掙扎,實在是無以言表,只好借酒澆愁。

    身處其中的白雲朵心裡也很難受,她不得不勸解說:“晚晴,老楚剛才都說了,不過是一句玩笑,你可別當真啊。”

    向晚晴一笑,說:“我不當真,可把不住人家要當真哦。”

    楚天舒笑著說:“晚晴,杜警官你那天在咖啡館裡也見過的,我和她見面就開玩笑,要句句當真,早就交往不下去了。”

    真是無巧不成書,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楚天舒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正是杜雨菲。

    他看了向晚晴一眼,舉著電話就要往外走。

    “是她吧?”向晚晴的眼光確實與眾不同,不僅有著記者的敏銳,也有著女孩子的敏感,從楚天舒看她的那一眼裡,向晚晴就立即猜到了來電話的人就是杜雨菲,如果是其他的人,楚天舒根本用不著要看那一眼。

    楚天舒只得點頭,停下了腳步,當著兩人的面,接通了杜雨菲的電話。

    即使在悠揚的音樂背景下,杜雨菲的聲音依然顯得特別的響亮:“楚天舒,你在哪?我要請你喝酒。”

    喝酒?楚天舒的胃裡不由得一陣痙攣。

    換做其他的未婚男青年,有美女主動請喝酒簡直是求之不得的大喜事,可楚天舒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上一次陪寧馨喝酒,把這個小公主得罪了,至今還沒有找到解釋的機會,還無意中傷害了一個鄭小敏。

    今天又陪著眼前的兩位美女喝酒,已經喝得是頭皮發麻了,現在又加上一個杜雨菲,楚天舒的頭幾乎快要有磨盤那麼大了。

    “雨菲,我在外面,和幾個朋友在一起。要不,我們改天吧。”楚天舒推辭說。

    向晚晴端著酒杯,用笑盈盈的眼光看著他,慢悠悠地說:“嗯,有人心虛了?”

    白雲朵大聲說:“老楚,喊她一起過來吧,她幫了我的忙,我正好當面謝謝她。”

    杜雨菲也從電話中聽見了有女孩子的聲音,便假裝不高興地說:“哦,有人陪著尋歡作樂呢,那我就不騷擾了。”

    這話說得楚天舒臉上發燒,他趕緊說:“雨菲,你說什麼呀?是記者向晚晴,還有我跟你說過的白雲朵,她們都邀請你過來呢,我們在東方威尼斯。”

    “哇!”杜雨菲驚叫起來:“這可是全市最高檔的酒吧呀,嗯,我得去開開眼。”

    杜雨菲的故作驚奇實際上是在掩飾她內心真實的想法,她聽楚天舒說到過,幫白雲朵報了仇,就白撿一個二奶,她倒是想看看,能讓楚天舒死心塌地鍥而不捨幫忙的白雲朵,到底是怎樣的一枚迷人大美女。

    白雲朵也懷著同樣的心理狀態,她也想仔仔細細地看看清楚,能讓楚天舒把大奶的位子給留著的杜雨菲,到底是怎樣的一朵豔麗大警花。

    當然,向晚晴也懷有私心,她想要當面試探一下,楚天舒許諾杜雨菲當大奶,兩個人到底是出自真心還確實是開玩笑?

    杜雨菲原來在廣場派出所當民警,來東方威尼斯例行檢查過幾次,地方她是熟悉的,可是,當她換了便服來到酒吧時,在外面轉了一圈,卻怎麼也看不到楚天舒等人的身影。

    換下警服的杜雨菲,眉宇之間英氣勃發,她穿了一條錦色碎花短裙,外面罩著一條藏青色的緊身西裝小外套,腰上系著一條亮銀色的細腰帶,把她豐滿的胸部和豐腴的大腿有機地分成了兩截。

    也正是因為這一道恰到好處的攔截,讓她飽滿的胸部顯得更加挺拔,豐腴的大腿更加結實性感。黑色長筒絲襪配上銀色的高跟鞋,讓她站在人群中有種閃閃發光的感覺。

    正因為杜雨菲平時總穿著一本正經的警服,所以,她珍惜每一次穿便裝的機會,加上又有要和白雲朵比一比的心理暗示,因此今天的裝扮更是格外的精心,更懂得凸現自身的優勢。

    她在酒吧裡翹首以盼的時候,吸引力許多男客人的目光,其中有幾個還主動站起來和她搭訕,趁機多看上幾眼,甚至還有一個喝得有點迷糊的男子,還向她發出了盛情的邀請,幾乎把她當做來尋找豔遇的對象。

    杜雨菲很有風度地謝絕了這些有禮無禮的糾纏,撥通了楚天舒的電話。

    每個人都想知道,這個美妙的人兒是在等著什麼樣的男人。

    當楚天舒從冰吧裡走出來的時候,杜雨菲看見了他,對他招了招手,迫不及待地奔了過去。

    於是,楚天舒立即成為了酒吧眾人目光中的焦點。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5 17:22
第099章 惡毒二奶
    
  當杜雨菲挽住楚天舒的胳膊時,引發了一片小聲的議論。

    “我靠,這他媽誰呀,太牛逼了。”

    “噓,你沒看人家是從貴賓區出來的。”

    “媽的,有錢的公子哥。”

    “不像啊,你看他穿的,那叫啥玩意?”

    “草,人家穿破皮片也有妞泡,你穿得倒是名牌,她怎麼不肯陪你?”

    “呸,小白臉,吃軟飯的吧。”

    “嗯,有可能。”

    “你們還沒看見吧,剛才陪他進去的,已經有倆美女了。”

    “哇塞,身體不是一般的強壯啊。哥幾個,這碗飯咱吃不消。”

    “嘻嘻,哈哈,哼哼……”

    這些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議論驚動了一個角落裡的人,他就是上次被白雲朵戲弄過的秦立峰,城投公司的副總經理。

    今天週末沒鳥事,他約了一個公司裡的女職員來東方威尼斯談談人生,可來了之後談了幾句,打探到女職員的大姨媽來訪了,秦立峰扯了個由頭把人家打發走了,正在埋頭翻手機裡的電話號碼,看該約哪一個女人出來發洩發洩。

    突然聽到身邊的幾個男子發出了一片譏諷聲,他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正看見楚天舒挽著杜雨菲進了裡面的貴賓區。

    有道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更何況,這個仇人的身邊竟然又換了一個美女,與那個白小姐比起來一點兒也不遜色。他媽的,老子這裡稍有姿色的女人還沒找到,你小子換美女就像換衣服一眼,這羡慕嫉妒恨極大地刺激了還沒有約到女伴的秦立峰,他幾乎要瘋狂了。

    近乎瘋狂的秦立峰並沒有忘記郝建成的警告,他小眼珠子轉了幾圈,拿著手機撥通了電話……

    杜雨菲的到來,讓向晚晴和白雲朵的眼前同時一亮。

    在她們的印象中,杜雨菲應該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警官,沒想到換上便裝的杜雨菲,竟然也是如此的風姿綽約,與眾不同。

    楚天舒向白雲朵介紹了杜雨菲。

    白雲朵微微怔了一下。

    杜雨菲主動和她握手,傳說中的大奶與二奶的手就這樣在楚天舒的眼前握在了一起。

    向晚晴與杜雨菲見過一面,她們打過招呼之後,杜雨菲就挨著向晚晴坐下了。

    這時,向晚晴又恢復了一個記者的本色,她按捺不住記者的好奇心,問了好幾個關於造假案的問題,杜雨菲都一一作了回答,不過,她還是強調說,目前案件已經從專案組轉出去了,具體的情況要以警方公佈的為准。

    向晚晴突然想起了採訪用的紐扣式錄影機還在刑偵隊的手上,就笑著問她什麼時候可以還給自己。

    杜雨菲說,盜竊團夥案還沒有偵破,團夥成員又開始在省內流竄作案,你那個寶貝要想拿回去,得等到破案之後,估計還得等上一段時間。

    這個時候,白雲朵舉著杯子向杜雨菲道謝。

    杜雨菲推辭說,專案組24小時待命,週六也是工作時間,按規定不能喝酒。

    白雲朵不高興了,她不滿地說:“雖然我是二奶,但第一次給大奶敬酒,大奶不能這麼不給面子吧。”

    一句話,把杜雨菲說得莫名其妙,只拿眼睛去看楚天舒。

    楚天舒便把當時打電話開的玩笑和剛才向晚晴與白雲朵的糾纏說了一遍,杜雨菲笑得前仰後合,笑完了又問白雲朵:“雲朵妹妹,你還當真給他當二奶呀?哼,我可沒想那麼白白便宜了他。”

    白雲朵低著頭,小聲地說:“你們怎麼的我管不著,我反正不能說話不算數,我這個二奶是賴不掉的,除非他……不要我。”

    杜雨菲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楚天舒,笑著說:“雲朵妹妹,你給他當二奶,誰來給他當大奶呢?”

    白雲朵抬頭,看了看向晚晴。

    向晚晴故意視而不見。

    白雲朵說:“這個,隨他的便,我是二奶,沒有發言權。”

    杜雨菲大笑:“雲朵妹妹,虧你還是個醫生呢,還有沒有一點兒法律意識?”

    “怎麼呢?”

    “我國婚姻法是一夫一妻制,他要是收了你這個二奶,再要娶大奶,那是重婚罪,我可以抓他去監獄。”

    白雲朵聽了,心裡美滋滋的,她巴不得沒有人來和她搶楚天舒,但是,這話還真不能當著向晚晴的面說,於是強辯說:“我只給他當二奶,不和他拿結婚證,這總可以吧?”

    杜雨菲見白雲朵還像鐵了心似的,更覺得有意思,她正色道:“雲朵,你這不是想害他嗎?”

    白雲朵也一本正經地說:“不會吧,我怎麼會害他呢,我這是為了他更幸福。”

    “你說說,他是幹什麼的?”

    “國資委的公務員啊。”

    “公務員***,還不得被開除了。你這不是害他是什麼?”

    哇!哈!

    向晚晴大笑了起來,手上一陣抖動,酒杯的酒灑了出來,差點濺到了杜雨菲的裙子上。

    杜雨菲拍著巴掌,指著白雲朵,笑得合不攏嘴。

    白雲朵目瞪口呆,羞紅了臉。

    楚天舒忙出面解圍,他主動舉起杯,對杜雨菲說:“知我者,雨菲也!來,我敬你一杯,你喝啥都行。”

    杜雨菲端起調酒師遞過來的一杯礦泉水,與楚天舒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大口。

    白雲朵心裡卻有點不太舒服了:怎麼的,看見大奶了,就忘了我這個二奶了?哼,我偏偏要賴上你!

    杜雨菲的隨和與風趣,讓向晚晴徹底放棄對她的戒備,她看著楚天舒說:“你別臭美,你要是敢花心,看我們怎麼聯手整死你。”

    鬥爭的方向一下子對準了笑眯眯地楚天舒。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她們湊在一起,開心放肆起來,免不了會有些不可理喻。

    三大美女眉飛色舞地商量著如果楚天舒花心不老實,該如何收拾她。

    向晚晴說要曝光,杜雨菲說要抓人,白雲朵更厲害,她說,我把他閹了,看他還怎麼花心?

    向晚晴推了她一眼,說:“你捨得啊,那你這二奶就當不成了。”

    杜雨菲看了她一把,說:“哈哈,最毒二奶心呐。”

    楚天舒本來還興致勃勃地偶爾插一兩句嘴,聽白雲朵說到這裡,笑容頓止,好像自己真犯了什麼錯誤似的。

    大概是喝多了點,向晚晴和杜雨菲聯手去了衛生間。

    白雲朵看她們走遠,輕輕用肘碰了楚天舒一下,聲音低下來,說:“呀,生氣了?”

    楚天舒笑笑,說:“哪能呢?”

    白雲朵趴在他的耳邊,悄聲說:“你放心,我就是要閹了你,也會等我給你當完了二奶再說,明白嗎?”

    楚天舒本來漸漸熄滅了的欲望,被她這麼一撩撥,又重新燃起了火焰。

    摟著白雲朵溫軟的身子,楚天舒心想:我要是有衛世傑那兩小子就好了,什麼刁鑽古怪的女人,落到他手裡,他都能搞得定。

    向晚晴和杜雨菲回來了,看見兩人親親密密的樣子,喋喋壞笑道:“嘿嘿,雨菲,你快看呀!剛才還揮舞著手術刀的惡毒二奶,居然扭扭捏捏做小兒女態,她的話說出來誰信哪?哈哈哈哈!”

    杜雨菲也跟著起哄說:“是啊,晚晴,我們真要是大奶呀,還真得防著這個二奶狐狸精。”

    眾人哄笑起來,楚天舒正哭笑不得,剛好手機響了,便藉故起身接聽,才算解了白雲朵這尷尬一圍。

    電話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老楚,我,衛世傑!”

    楚天舒反應了一會兒才“啊”了一聲,心下非常奇怪,今天是怎麼了,好像有什麼心靈感應,只要想到誰,誰就會找上門來。

    楚天舒思忖了一下,笑駡道:“老衛,有屁快放,我正在泡妞呢。”

    衛世傑停了一會兒,竟然問道:“老楚,你……在哪?我,想請你喝酒!”

    這太意外了!這傢伙居然沒有貧嘴,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楚天舒愣住半天才問出一句:“你,請我喝酒?現在嗎?”

    這時,正好白雲朵跟了出來,問道:“老楚,誰呀?”

    “那個,老衛,我同學,衛世傑。他要請我喝酒。”

    “他呀,”白雲朵記起來了,上次在國際飯店與秦立峰發生衝突,讓衛世傑很為難,想想很對不起他的,便說:“那就喊他過來一起喝兩杯吧!”

    楚天舒還是讓白雲朵徵求了一下向晚晴和杜雨菲的意見,她們聽了白雲朵介紹的情況,也紛紛發出了盛情邀請。

    大約過了十分鐘,衛世傑就趕到了。

    楚天舒站在酒吧貴賓區的進口,看見他愁容滿面地進來,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這傢伙從來是個樂天派,今天這副模樣,肯定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一見面,白雲朵就端著杯子給衛世傑敬酒,說:“老衛,那天得罪了你的領導,讓你為難了,我今天給你賠罪。”

    衛世傑二話不說,接過杯子一仰頭又幹了,然後大叫要酒,說老楚豔福不淺,一下子泡上了三位美女,我得一個個地敬。說著,點著霓虹板上的牌子,讓調酒師接連調了好幾種名貴的酒。

    楚天舒最瞭解衛世傑,在美女面前,他是最放得開的,但是他的酒量不咋的,像這樣主動要酒喝的時候只見過一回,那還是在大三,衛世傑被他最喜歡的女生甩了。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5 17:22
第100章 花癡少年
     
  衛世傑先敬了向晚晴,後有來敬杜雨菲。

    見杜雨菲執意不喝,他還死纏著不放,說:“哎?這位小姐,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白雲朵解釋說:“杜姐姐是員警,工作時間不能喝酒。”

    衛世傑眼睛一亮,舉杯脆笑,對白雲朵說:“員警阿姨不喝,白小姐,那你陪我喝。”

    “別喊小姐,你是老楚的同學,我也喊你老衛,你就喊我小白。”白雲朵見他這麼主動,還以為他也有楚天舒的酒量,便沒有推辭,一連和他幹了幾杯,等看到他喝完之後語意遲緩似已半醉,才覺得不妙。

    楚天舒眼看著衛世傑接連喝了幾杯,便有點暈暈登登的,趕緊勸阻:“老衛,你別喝了。”

    衛世傑已經讓調酒師端來了滿滿一大杯,他竭力掩飾著醉意,舌頭明顯發硬:“沒……事,今天遇到這麼多美女,我高興……喝,喝個痛快……”

    楚天舒把他的杯子搶了過來,問道:“老衛,不能再喝了,你喝多了。”

    衛世傑在楚天舒的另一側坐下來,低垂著頭,自言自語地說:“我……喝死算了。”

    聲音痛苦,神情沮喪。

    楚天舒感覺不妙,追問道:“老衛,到底怎麼了?”

    衛世傑神經質地抬起頭,自說自話:“完了,老楚,我完了,徹底的完了。”

    楚天舒知道衛世傑有死心眼的毛病,擱在泡妞上就是一個癡情種子,不上心的妞泡了第二天就可以忘了,可認准了的妞,就看成是心肝寶貝,恨不能把心掏出來給人家。

    最近,他在公司泡了一個妞,長得漂亮那是沒話說,聽說家裡還有點小背景,待人接物也溫柔善良,衛世傑花了不少的心思才追到手。楚天舒看他傷心欲絕的樣子,猜到多半是失戀了,便小心地問:“被甩了?”

    衛世傑沒有任何表情地點頭,然後目光漂浮,雙手插入頭髮中,久久地凝望著遠方。

    楚天舒也叫他弄得也有些感傷。

    向晚晴和杜雨菲與衛世傑不是太熟,自顧自地在一起小聲地說話,說到開心處,還發出小小的一陣嬉笑。

    白雲朵一直在旁邊聽他們的談話,見衛世傑情緒低落,便端著杯子說:“老衛,不就一女朋友嗎,何必呢?等過兩天,我給你介紹一個比她更漂亮的。”

    衛世傑沉浸好久才緩過神來,輕輕地說:“小白,沒用的,沒人會看得上我。”

    白雲朵是真急了,隔著楚天舒大聲地說:“老衛,你長得那麼帥氣,工作又好,幹嗎這麼沒信心呀?來,喝酒,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楚天舒責備地瞪了她一眼,說:“老衛,雲朵說的沒錯,他們醫院漂亮的丫頭多的是。來,振作起來。”

    衛世傑表情嚴肅一字一頓惜字如金地說:“老楚,我,慘了!”

    “老衛,怎麼了?”白雲朵這才意識到事態有點嚴重。

    “秦立峰剛剛通知我,讓我去嶺南縣修水電站,下週一就走。”衛世傑罵了一句:“草,老楚,你還沒發配,老子倒先被發配了。”

    白雲朵沉不住氣,忙問:“老衛,是不是我們連累你了?”

    衛世傑搖搖頭,說:“不,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我那妞,被他媽的姓秦的看上了,把老子支走,他好趁機下手。”

    “真卑鄙。”楚天舒在吧臺上重重的捶了一拳,引得向晚晴和杜雨菲都投過來詫異的目光。“老衛,那你下一步怎麼打算?”

    “你說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老子不受那姓秦的窩囊氣了,老子不離開青原,老子自己單幹!”衛世傑這話說得豪氣沖天,楚天舒的眼睛都不由得濕潤了。

    “老衛,有骨氣,我敬你!”這時白雲朵突然下地,拎一隻滿滿的酒杯走過來,倚在楚天舒的吧椅上,向衛世傑舉杯。

    她的舉動很突兀,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衛世傑也有瞬間的驚訝,瞥了她一眼,見她先行幹掉,只好被動地喝了一口,白雲朵不客氣地用空高腳杯向他晃著:“老衛,你是個爺們,幹了,幹了!”

    衛世傑真就把一杯白蘭地全喝了。

    白雲朵很滿意,用一根手指指了他,一字一句道:“行!老衛,你真行!就憑這,我服你!”

    楚天舒這會兒突然感受到白雲朵身體的重量,幾乎全傾在他身上了,知道她肯定是站不穩了,就轉身要去扶她,誰知被她一下子甩開去。

    白雲朵也快要醉了,她搖搖晃晃地站在那裡,眼裡似有淚光,她說:“老衛,你和老楚夠爺們,為了女朋友都豁得出去,這樣的男人,給他當二奶,值!”

    楚天舒尷尬無比,又沒法堵她的嘴,只能責備地低聲喊:“雲朵,你喝多了。”

    衛世傑漠然轉過頭去,大著舌頭說:“對,小白,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做什麼都值。”

    “對,名分算什麼,愛了,就夠了!”白雲朵沒說完,一頭趴在吧臺上,喃喃自語。

    向晚晴和杜雨菲都圍攏了過來,一個扶住了白雲朵,一個關切地看著衛世傑。

    白雲朵最後一句似醉非醉的話,讓向晚晴感觸頗多,她說只要自己愛了就夠了,做二奶也值得。這樣固執已見的性情,這種一廂情願的癡情,向晚晴自歎弗如。在她看來,愛應該是相互的,是那種心心相印的產物。

    楚天舒抬手看了看向晚晴送的手錶,已經快下午五點了。這時他才注意到,冰吧裡的客人多了不少,與他們中午來的時候相比,繁忙和嘈雜了許多。

    衛世傑與白雲朵喝得都有點高了,手舞足蹈吵吵嚷嚷的引人側目。

    楚天舒與向晚晴、杜雨菲商量了幾句,準備結帳告辭。

    這時,一個腦袋大脖子細的小胖子坐在一張檯子前,拿出一大疊的錢在桌上摔,沖著白胖經理怪叫道:“去,把那位美女喊來,讓她來陪我喝酒。”

    白胖經理陪著笑臉說:“小少爺,對不起,她是我們的客人,不是陪酒的小姐。您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給您把酒吧的媽咪找來,她手下的美女隨你挑。”

    “不行,你他媽的糊弄我,她明明是陪酒的小姐。”小胖子把錢胡亂地一推,胖指頭竟然指的是白雲朵。“我有錢,我出得起錢,我就要她陪。”

    這小胖子不是別人,就是楚天舒在凱旋大酒店請辦公室全體人員吃飯的時候,被趙平原踢了屁股的秦少。他是擎天置業老闆秦達明的兒子,小時候發過一場高燒,治好了之後腦子就有點不清白,尤其是看見漂亮的姑娘就犯花癡。

    當時的秦達明還沒有發達,因為手頭上沒錢用不起好藥,才讓秦少落下這麼個病根,他心裡一直覺得對不起秦少,發達之後,對秦少縱容有加,只要秦少看中的美女,都讓手底下的人花錢弄到手,算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城投公司副總經理秦立峰是秦少的遠房叔叔,他看見楚天舒帶了三位美女進了貴賓區,後來又偷窺到白雲朵也在其中,恨得是咬牙切齒,他左思右想要報復,便想起了這個有點傻呆呆的秦少來了。

    秦立峰打的如意算盤是,唆使秦少去找白雲朵的麻煩,楚天舒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以秦少的傻乎勁兒,多半會不依不饒,只要楚天舒把秦少得罪了,以秦達明在青原市的勢力,收拾國資委的一個小小的副主任,跟捏死只螞蟻沒什麼兩樣。

    想到這,他給秦少打了電話,說在東方威尼斯看見了一個陪酒的小姐,貌美如花,身材窈窕,問他有沒有興趣。

    秦少正在家裡百無聊賴,聽秦立峰說起東方威尼斯新來了漂亮的陪酒小姐,立馬來了精神,帶著兩個白衣保安就奔酒吧來了。

    秦立峰偷偷把秦少拉到一邊,指著貴賓區裡面的白雲朵說,這就是新來的陪酒小姐。

    秦少傻乎乎的,看見漂亮女人就流口水,他根本沒細看,帶著兩名白衣保安就進了貴賓區,指手劃腳就開始耍賴皮。

    白胖經理認得秦少,他在東方威尼斯陪酒小姐身上花了大把大把的鈔票,就算不看他是擎天置業秦達明的小少爺,光憑他在酒吧裡花錢如流水,白胖經理也願意哄著他開心。

    “小少爺,你看,她真不是陪酒的小姐,要不,我給您換……”

    “不行,你別糊弄我,他出了多少錢,我可以雙倍付。”秦少又讓白衣保安掏錢。站在他身後的白衣保安從口袋裡又掏出一疊鈔票,很響亮地摔在了桌子上,然後目光兇狠地盯著白胖經理。

    這時,向晚晴已經買好了單,扶著白雲朵準備往外走,杜雨菲拿著她們的包包和衣物跟在她們身旁。

    哇!三個大美女耶!秦少一看,口水流到了手裡的鈔票上。

    這下他更不幹了,指著白胖經理罵道:“他們兩個人有三個美女陪,你他媽好偏心。好,他們喝完了,這三個美女我都包了。”

    白胖經理傻眼了,不知如何是好。

    楚天舒等一行人繼續往外走。

    秦少急了,他大喊了一聲:“站住!美女給我留下。”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6 11:57
第101章 三個老婆
    

   冰吧裡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被他這一聲喊吸引了過來。

    楚天舒與衛世傑走在前面,他轉眼一看那大腦袋細脖子的秦少,笑了。

    這傻小子見了美女,又犯花癡了,看來是上次的屁股還沒有踢夠。

    不過,楚天舒並不想和這傻小子一般見識,白雲朵卻很開心,她看到又有好玩的節目了,便從向晚晴手裡掙扎出來,風擺楊柳般走到秦少面前,笑嘻嘻地說:“小兄弟,你好有錢啊。”說著,還誇張性的張大了小嘴,擺出一臉羡慕得要死的諂媚表情,激動地說道:“小兄弟,你這麼有錢,送姐姐幾萬塊錢吧。”

    秦少看白雲朵走過來,口水從嘴角流淌出來,把桌子上的鈔票都淋濕了。

    見錢眼開的小姐他見得多了,不過,像白雲朵這麼主動的,還真是頭一次見到,他沖白雲朵一翻白眼,說:“我是有錢,可憑什麼送給你呀?”

    白雲朵強忍著噁心,說:“姐姐沒錢買衣服呀。”

    秦少把錢往白雲朵跟前一推,說:“你把我陪高興了,這些錢都給你。”

    白雲朵笑笑,回頭向楚天舒招了招手。

    楚天舒太瞭解白雲朵了,她對於戲弄色鬼有著濃厚的興趣。

    本來,楚天舒沒有逗秦少的心思,可白雲朵已經惹上了這個傻小子,那總不能太掃她的興了。

    楚天舒走過去坐在了秦少的對面,伸手攬住白雲朵的細腰,稍一用力,就把拽著坐在了大腿上。

    白雲朵也沒有想到楚天舒會如此高調,微微一愣,但馬上就非常配合地扭了扭身姿,一臉嬌羞面若桃花,直要把秦少的口水勾引得氾濫成災。

    楚天舒在白雲朵的臉上親了一口,慢悠悠地說:“我說這位小哥,你都這麼有錢了,找什麼樣的美女找不到,為什麼偏偏喜歡別人的老婆?”

    “別人的老婆?”秦少奇怪地反問道,“她是誰老婆?”

    “我老婆。”楚天舒抬起左手,放在桌子上,不斷敲打著桌子,發出清脆的響聲。

    白雲朵聽了楚天舒的這話,心裡激動萬分,身體不由自主地跟著搖晃起來,她笑眯眯地問秦少:“你是傻呀還是瞎啊,這還看不出來嗎?”

    秦少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狗,嗷地叫了一聲,跳了起來,叫道:“你才傻呢,他錢又沒我多,你怎麼還給他當老婆。”

    白雲朵小嘴一撇,說:“我願意,你管的著嗎?”

    秦少這下惱羞成怒了,他指著桌子上的鈔票,大聲地說:“你陪我,這錢都是你的了。”

    楚天舒瞟了桌子上的錢一眼,說:“老婆,那錢上全是他的口水,髒死了。”

    白雲朵本來酒喝得就有點多,被楚天舒這麼一說,噁心得直反胃,她幹嘔了幾下,只差一點兒就要吐出來,她這個本能的動作,更加激怒了秦少,小胖子鼓著腮幫子,罵道:“你……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陪酒小姐嗎?”

    白雲朵嘴巴從來不饒人,她立即反擊道:“你他媽才是陪酒小姐,你們全家都是陪酒小姐。”

    哇!秦少哭了。

    他一進來就認准了,白雲朵就是個陪唱小姐。自打他懂得男女之事以來,從來都是小姐哄他開心的,哪裡有小姐敢罵他。所以,被白雲朵一頓臭駡之後,一著急,小胖子就哇哇地哭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冰吧裡響起了一陣哄笑聲,貴賓區的客人們紛紛向這一桌靠近。

    誰說有身份的人只喜歡製造熱鬧,其實他們也喜歡看熱鬧,只是礙於身份,不好意思圍觀起哄罷了。

    這些客人當中不少人認識秦少,知道他看見美女不搞到手不肯甘休,而楚天舒帶著三個美女來泡吧,早就引起了他們的羡慕嫉妒恨,心裡想著這回你碰上了不清白的秦少,就等著倒楣吧。

    於是,他們便要了酒,一邊喝一邊等著看這場鬧劇怎麼收場。

    躲在一旁的秦立峰在偷著樂,他巴不得事態擴大得越大越好,惹怒了秦少,楚天舒等人一定是吃不了要兜著走。

    兩個白衣保安知道秦少有不講道理的毛病,他們奉命保護秦少的安全,對於爭風吃醋一般不敢插手。早先有兩個保安出手幫他逼美女就範,沒想到這傻公子反過來當眾扇了兩個保安幾耳光,責怪他們出手傷了美女,才害他泡不到妞。

    所以,跟班的兩個白衣保安只要沒有人危及秦少的安全,一般不會輕易出手。

    要說這人傻真是沒辦法。

    這秦少抹了一把眼淚,又盯上了向晚晴,他氣勢洶洶地說:“那我要她陪,她總不是你老婆吧?”

    “不!”楚天舒把秦少指著向晚晴的手往下按了按,笑著說:“她也是我老婆。”

    向晚晴聽了,捂著嘴撲哧一笑。

    秦少看了,心裡那個癢癢,嘴角邊又有口水流下來。

    向晚晴噁心得背過臉去。

    “你好賴皮呀。”秦少急了,先指了指白雲朵,又指了指向晚晴,帶著哭腔說:“她是你老婆,她也是你老婆,你怎麼這麼多老婆啊?”

    楚天舒呵呵一笑,說:“她是我大老婆,這是我二老婆,明白了嗎?”

    秦少眨巴了幾下眼睛,突然笑了起來,他指著白雲朵說:“那我要她,你不許說她是你三老婆啊。”

    楚天舒笑眯眯地正要說話,身旁突然冒出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兄弟,玩夠了沒有?”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透出心肺的涼意。

    一旁興致勃勃等著看熱鬧的賓客們,在這個話音剛落的幾秒鐘之內,個個露出了驚駭之色,紛紛撤到了幾米開外。

    楚天舒一側頭,心裡也是一驚:來人長得白白淨淨,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臉上還掛著幾分嘲諷的微笑。

    誰?

    孔二狗!

    楚天舒把白雲朵從腿上放下來,站起身抱拳拱手:“原來是孔二哥,幸會,幸會。”

    孔二狗大搖大擺地坐在了秦少的身邊。

    秦少見了他,也一下子老實了許多。

    馬上有一個白衣保安端過來一副功夫茶具,擺在了孔二狗面前,恭恭敬敬地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楚老弟,果然我們又見面了。”孔二狗慢悠悠地端起了茶杯,小啜了一口,眼神戲謔而陰厲的打量了一下冰吧裡的客人。

    有見過面的,諂媚地向孔二狗點頭微笑。

    不認識的,便裝著喝酒,不敢與孔二狗的目光對視。

    大喜過望的秦立峰心裡咯噔一下:我靠,怪不得這小子如此囂張,原來他和孔二狗是朋友。

    不過,孔二狗一開口,秦立峰立即收回了準備逃跑的腳步。

    孔二狗冷嘲熱諷地說:“楚老弟,你好豔福啊,竟然有三個老婆啊。”

    楚天舒心裡有點懊惱了,酒喝多了,把孔二狗是小胖子的後臺這茬給忽略了。早知如此,還不如一走了之,實在犯不著和一個傻子逗樂開心,把孔二狗給招惹來,這麻煩還不是一般的小。

    不過,楚天舒又想,只不過是嘴巴上圖圖快活,也沒有像上次那樣踢他屁股,孔二狗當著這麼多有身份的客人,應該不至於說翻臉就翻臉。於是,楚天舒笑著說:“劉備還有三個老婆呢,我有三個老婆很奇怪嗎?”

    孔二狗喝了口茶,也笑著說:“劉備還說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想,你不會為了一件衣服而傷了手足吧。”

    楚天舒聽出了孔二狗話裡的威脅味道,心頭火氣,便不軟不硬地回了一句:“呵呵,二哥,你在江湖上比我混得熟,我聽說,江湖上還有這麼一句話,誰動我衣服,我剁他手足。”

    “哈哈,”孔二狗看似在笑,可臉上的肌肉卻沒有一點兒笑模樣,看上去特別的陰森可怖。“哥們兒,你只有一雙手足,卻有三件衣服,是不是太多了點,讓出一件來給我這位小兄弟,就與你的手足相匹配了。”

    說到這,孔二狗端起茶杯,用陰冷的目光掃了杜雨菲一眼。

    杜雨菲身為員警,平時最看不得這種陰陽怪氣的**人物,她上前一步,冷冷地說:“對不起,姐是他穿不起的衣服。”

    “放肆!我和這位兄弟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孔二狗把端起的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冷冰冰地質問道。

    兩個白衣保安立即上前,目露凶光,站在了杜雨菲的面前,只等孔二狗一聲令下,就要扇杜雨菲的嘴巴。

    嫉惡如仇的杜雨菲自然不會屈服於這種威脅,她挺直了身子,威風凜凜地怒目而視。

    這太出乎孔二狗的意外了。

    一般的女孩子尤其是那種陪唱小姐,在他咄咄逼人的氣勢下,膽小的早嚇得尿了褲子,膽大一點兒的,也是趕緊道歉認錯。

    像杜雨菲這樣膽大包天的,孔二狗還真沒有見過,當著這麼多有身份人的面,這個人他丟不起。上次在凱旋大酒店,楚天舒讓他的面子丟得不小了,正好,這回一次性找回來。

    孔二狗咳嗽一聲,陰沉著臉問楚天舒:“哥們兒,你這第三件衣服帶著刺啊,穿在身上怕是紮得肉疼,我勸你還是脫了的好。”

    孔二狗這句話一說,連旁觀者都暗暗叫絕。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6 11:58
第102章 槍頂腦門
     
  孔二狗的這句話,是在給雙方找臺階下,也算是給足了楚天舒面子。

    如果楚天舒答應把杜雨菲這件帶刺的“衣服”脫下來,比當眾認栽好看得多,雙方或許可以一笑了之。當然,反過來說,這句話暗中也包含著威脅和挑釁,如果楚天舒不聽勸告,那就怪不得我孔二狗翻臉不認人了。

    氣氛霎時緊張了起來,眾人都盯著楚天舒,看他如何表態。

    “謝謝啦!”楚天舒大笑了起來。

    什麼?難道他真要把自己當“衣服”脫了?

    杜雨菲臉色大變,火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

    她生氣的並不僅僅是楚天舒不把自己當老婆,更是恨自己看走了眼,看上去有膽有識的楚天舒,竟然也是一個屈服於淫威的軟蛋。

    不過,還沒等杜雨菲發威,楚天舒站了起來,向孔二狗拱拱手,笑道:“二哥,我這人皮糙肉厚,這帶刺的衣服,穿在身上舒服得很啊。要不然,我有了兩件那麼華麗的衣服,怎麼還非要穿這麼件帶刺的衣服呢。二哥,對不起,恕不能從命了。”

    “好!說得好!”孔二狗也站了起來,輕輕了拍了拍手掌,他微笑著掃視了一下全場,不緊不慢地說:“既然你不願意脫下來,那我就只好替你扒下來了。”

    突然,孔二狗收起了笑容,坐下來,端起杯子,一字一頓地說:“動手。”

    剛才站在杜雨菲身邊的兩名白衣保安猝然出手,閃電之間就要抓杜雨菲的胳膊。

    楚天舒雖然料到了孔二狗會翻臉,本來站起來就是想要過去護住杜雨菲等三個美女,但孔二狗在笑談之中就下了動手的指令,楚天舒再想上前就來不及了。

    一直暈暈乎乎的衛世傑,這會兒也沒太清醒過來,但保護美女的意識卻是他潛在的本能。他見兩個男人要對杜雨菲動手,下意識地抓住一個酒瓶,揮舞著沖了出來,攔在了兩名保安與杜雨菲之間。

    孔二狗鼻子裡輕哼了一聲,站在他身後的一個精壯漢子閃身而出,一把從他手上奪下了酒瓶子,又揮手扇了衛世傑兩耳光,罵道:“小王八蛋,還敢行兇?”

    這精壯漢子名叫萬志良,是孔二狗從東北帶過來的鐵杆兄弟,自幼習武,功夫在白衣保安中位列前三,現在掛名是擎天置業安保部的大隊長,專門負責培訓和管理全公司各物業社區和建築工地的一百多名保安。

    衛世傑本來就快站立不穩,被萬志良扇了幾巴掌,當即倒在地上,嘴角邊冒出了鮮血。

    楚天舒見勢不妙,怕幾位女流之輩有所閃失,也顧不得倒地的衛世傑了,趕緊跨步上前,擋在了杜雨菲等人的身前。

    那兩個準備扭杜雨菲胳膊的保安見萬志良出手了,便丟下杜雨菲,一個抬腿對倒在地上的衛世傑連踢了幾腳,另一個撲向嚇呆了的白雲朵。

    衛世傑慘叫了幾聲,白雲朵尖叫了一聲。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楚天舒與萬志良一交手,便知道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在萬志良的攻勢之下,楚天舒自顧不暇,只能憑著身形的靈活才堪堪躲開了萬志良的幾招,更別談還手之力了。

    原本想使出跟冷雪學的分筋錯骨手,可萬志良勢大力沉,拳腳如風,楚天舒根本無法貼近,沒被萬志良打倒已是僥倖了。

    衛世傑被踢得滿地亂滾,白雲朵被白衣保安扭到了秦少的面前。

    見此情形,楚天舒略一分神,就被萬志良一掌擊中了肩胛,他後退了幾步,上身便露出了破綻。

    萬志良舉起奪過來的酒瓶子惡狠狠地砸向楚天舒的腦袋。

    情況十分危急,杜雨菲不假思索,反手掏出了佩槍,上前一步,黑洞洞的槍口指在了孔二狗的腦門之上。

    杜雨菲大喝了一聲:“住手!”

    孔二狗喝著茶,氣定神閑地等著楚天舒被打趴下,然後把三個美女交給秦少,當著楚天舒的面猥褻一番,根本沒有防備杜雨菲會偷襲自己,更沒有想到她身上還帶著槍。

    所以,杜雨菲才能一擊得手。

    不過,孔二狗並沒有慌張,他喝止住了萬志良等幾個保安,陰笑道:“楚天舒,這你就玩大了。”

    “呵呵,你別忘了。她是你家小少爺穿不起的衣服。”楚天舒驚出一身冷汗,但表情上鎮靜得也不輸于孔二狗,他拍了拍手,從地上扶起了衛世傑,又從秦少的面前將白雲朵拉到自己身邊。

    孔二狗身邊的秦少眼見著白雲朵被推到了面前,正準備上下其手,突然被楚天舒搶了回去,急得像是一條發騷的瘋狗,他嗚嗚哭了幾聲,掏出一把短獵槍來,指到了楚天舒的頭上。

    這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出現了兩幕槍頂腦門的場景,滿場驚愕。

    “把美女還給我,要不,我打爆你的頭。”秦少哭喊著,威脅道。

    “老楚,你讓我過去。”白雲朵依偎在楚天舒身旁,心如刀絞。

    她想著,只要能讓楚天舒脫離死亡的威脅,我願意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身體。

    “別動,站在我後面。”楚天舒伸手把白雲朵拉到了自己身後。

    白雲朵含著淚水,那是幸福使然。

    值了,這輩子有個為自己擋槍的男人,就算是陪他一起離開這個世界,也死而無憾了。

    白雲朵癡癡地想,竟然笑了,她緊緊地貼住楚天舒,只是遺憾還沒有來得及和他融為一體,給他當一回價真貨實的二奶。

    “我是員警,”杜雨菲掏出了證件,大聲喝道:“放下槍!”

    這下,孔二狗的臉刷地白了,他浸淫江湖不少年,最清楚舞刀動槍的後果。

    楚天舒的這第三個老婆還是正兒八經的員警。

    人家持槍是執法,秦少持槍是違法,這一進一出,差別太大了。

    動手打人,欺辱少女,孔二狗手下的保安都懂得分寸,只要不傷殘性命,大不了賠幾個錢了事,可要是動了槍械和管制刀具,這就觸犯了國家法律的底線,性質就變了。

    真鬧出大事來,相關聯的人個個都脫不了干係,孔二狗首當其衝。

    槍口之下的楚天舒冷冷一笑,說:“二哥,這回看來是你玩大了。”

    “秦少,聽話,把槍放下來。”孔二狗陪著笑,好言勸說著色心膨脹的秦少。

    秦少平時最聽孔二狗的話,可今天傻勁兒上來了,連他的話也不聽了:“不!他不把美女還給我,我就崩了他。”

    孔二狗沉著臉,呵斥道:“秦少,我的話你也不聽了,以後誰帶你出來玩?把槍放下!”

    這話還真擊中了秦少的軟肋,別看秦達明對秦少溺愛有加,但他既沒有時間也沒有臉面陪傻兒子出來尋歡作樂,他從東北把孔二狗帶回來,一來看中了他的身手,二來也看中了他的心機,讓他來陪秦少吃喝玩樂,秦達明才放心。

    還別說,秦少傻的可以,但還有明白的成分,他抖抖索索地舉著槍,嘴裡卻說:“二哥,我不放下,他老婆還拿槍指著你呢。你要沒了,我還怎麼玩兒啊?”說著說著,這小胖子竟然又哭了。

    就這一句,把孔二狗感動得鼻子發酸。他看了杜雨菲一眼,冷笑著說:“女警官,他可是腦子不好使,要是有個閃失好像不用負刑事責任的哦。”

    孔二狗真不愧是個有文化的流氓,槍口之下不慌不忙,還能冷靜地和杜雨菲講法律條款。

    這下,輪到杜雨菲為難了。

    秦少傻,她可不傻啊,在她的眼裡,楚天舒的命比孔二狗這個流氓的命重要得多。再者說,秦少槍殺了楚天舒,也沒有拿孔二狗抵命的道理呀。

    “秦少,我沒事,你讓他跪下。”孔二狗在心理上鎮住了杜雨菲,他向秦少揮了揮手,唆使秦少威逼楚天舒跪下。

    秦少頂著楚天舒的腦門子,耀武揚威般叫道:“聽見沒有,二哥叫你跪下,要不,你和你二老婆一起去死。”

    楚天舒憐惜了看了白雲朵一眼,一點點的蹲了下去。

    白雲朵淚流滿面,向晚晴顫慄不已,杜雨菲握著槍的手在發抖。

    在場的人,幾乎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有躲在陰暗角落裡的秦立峰笑成了一朵花,他在為自己的陰謀得逞而不亦樂乎。

    孔二狗得意地大笑:“楚天舒啊楚天舒,哼哼,我說過,惹了我算你運氣差。怎麼樣,後悔了嗎?我給你機會,你給秦少磕三個響頭,說一聲錯了,我可以讓他放過你,哈哈……”

    就在楚天舒的膝蓋快要著地的時候,他猛然撿起了精壯漢子丟下的酒瓶子,先是一個側步,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裡的酒瓶砸向秦少持槍的手臂。

    “吧嗒。”秦少驚恐之下扣動了扳機,但是,槍沒響。

    原來這個傻小子手裡的短獵槍沒有拉開槍栓,只不過是虛驚了一場。

    “哐當,”酒瓶擊中了秦少的右臂,手裡的槍應聲落地。

    萬志良手急眼快,彎腰撿起了短獵槍。

    楚天舒不敢怠慢,手指在秦少的右肩胛處一點,秦少的右臂就垂了下來,痛得哇哇大哭。

    分筋錯骨手!

    萬志良與孔二狗頓時駭然失色,情不自禁地對視了一眼,心裡都在暗暗吃驚:這一招在江湖已不多見,他怎麼會這一招?看來楚天舒這小子敢於如此囂張,手底下還是有點功夫的。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6 11:59
第103章 大佬出場
     
這麼一想,孔二狗儘管表面上還是鎮定自若,但在心理氣勢上已輸了幾分,加上秦少又在楚天舒的手裡,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了。

    “不許動,員警。”正當楚天舒等人長出了一口氣時,廳門外沖進來一隊荷槍實彈的員警,將兩邊的人團團圍住。

    帶隊的是廣場派出所的所長韓立。

    酒吧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東方威尼斯的白胖經理已經偷偷溜出去報了警。

    萬志良等白衣保安迅速撤到了孔二狗的身後,虎視眈眈地盯著韓立等人。

    孔二狗向萬志良使了個眼色,萬志良悄悄地將手裡的短獵槍扔在了桌子底下。

    韓立首先看到的是杜雨菲,他遠遠地咧嘴笑道:“小杜啊,原來是你們刑偵隊在辦案。怎麼,也不給所裡打個招呼,我們好配合你嘛。怎麼樣,沒來遲吧?”

    我靠!怎麼員警還是他們的幫手啊?躲在角落裡的秦立峰不禁發出一聲哀歎。

    杜雨菲收起了槍,閃到了一旁,向抱著手臂叫喚的秦少一擺頭,說:“韓所長,這小子在你的轄區裡持槍襲警,交給你了。”

    所裡的民警都與杜雨菲相熟,聽說有人敢持槍襲警,個個義憤填膺,紛紛上前要對秦少採取措施。

    “慢著。”孔二狗坐在椅子上紋絲沒動,還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韓立愣了愣,眼睛看了孔二狗及其身後的保安一眼,問道:“怎麼?你想妨礙員警執行公務嗎?”

    “不敢。”孔二狗咧了咧嘴,說:“我只是想告訴你,別搞錯了執法對象。”

    “你,什麼意思?”韓立被孔二狗的態度激怒了。

    孔二狗淡淡一笑,站了起來,環視了一下全場,還是不緊不慢地說:“所長,貴姓?”

    韓立看孔二狗處事不驚,心裡便多少有點打鼓,這人肯定有些來頭,否則,不可能會如此的鎮定。於是,他報出了自己的名號:“廣場派出所所長韓立。”

    “好,”孔二狗點點頭,說:“韓所長,我希望你能秉公執法,而不是官官相護,徇私枉法。”

    韓立冷冷一笑,他指著秦少大聲地說:“他持槍襲警,你還想抵賴嗎?”

    孔二狗也是冷冷地一笑,問道:“韓所長,你指控他持槍襲警,人證是誰,物證何在呀?”

    啊?看孔二狗不慌不忙的神情,韓立心裡還真有點虛了,他說:“人證,這位女警官,物證……哎,杜警官,他的槍呢?”

    剛才一陣忙亂,杜雨菲盯住了孔二狗,楚天舒只顧了趕緊控制住秦少,還真沒注意到地上的槍被萬志良撿走了。

    孔二狗笑呵呵望著韓立,咄咄逼人地說:“韓所長,你帶隊沖進來的時候,是不是看見員警用槍指著我的腦門,是不是看見秦少被人打斷了胳膊?我倒是想問問,員警有沒有權力對一個守法公民濫用槍支?員警的朋友持械傷人算不算違法?”

    孔二狗輕易不笑,他要是笑了,便沒有好事,一定是已經謀劃好了陰謀。

    “這個……”韓立一時語塞,轉頭去看杜雨菲。

    孔二狗正得意,向晚晴站了出來,她指著孔二狗說:“韓所長,我可以證明,杜警官是迫不得已才掏槍控制局面,這個小胖子是在他的指使下持槍襲警的。”

    孔二狗看了向晚晴一眼,笑眯眯地說:“小姐,老婆可以亂當,話可不能亂說哦。”話音剛落,他突然換了一副面孔,沉著臉,厲聲問道:“證據呢?”

    向晚晴沒有攪入混帳,她一直以一個記者的敏感在觀察全場,當然不會放過萬志良撿槍與扔槍的細節,她走到孔二狗坐的桌子邊,指著桌子底下說:“槍在桌子底下。”

    萬志良大驚失色,下意識地上前去遮擋眾人的視線。

    隨隊幾名民警早就對孔二狗的態度心生不滿了,見萬志良一有動作,便清楚向晚晴的指證無誤,立即圍了過去,喝道:“不許動!”

    由於萬志良擋住了幾名民警,孔二狗彎腰撿起了短獵槍,從桌子上拿起一疊紙巾,擦拭了幾下槍身槍管,然後緩緩放到桌子上,說:“槍,是在這,但能證明是秦少用來襲警的嗎?”

    “韓所長,他這是明目張膽地銷毀證據。”楚天舒忍無可忍,站了出來。

    韓立一抬頭,看清是楚天舒,頭立即就大了,怎麼又是這個囂張的傢夥?郝爽在他手下吃了虧,郝建成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吞,這可是個惹不起的主兒啊。

    “證據呢?”孔二狗站了起來,用紙巾擦了擦,回頭問身後的保安:“你們看見了嗎?”

    “沒有!”幾名白衣保安異口同聲地回答。

    這種無賴的招數經常使用,保安們和孔二狗可謂是配合默契,回答得不僅聲音響亮,而且似乎還理直氣壯。

    “他打斷了秦少的胳膊,你們都看見了嗎?”

    “看見了。”

    秦少這會兒也很配合地嗷嗷大叫起來,看來,這一套是經過訓練的。

    孔二狗走到韓立面前,說:“韓所長,你的執法對象應該是他,而不是受害人秦少。”

    韓立沒好氣地說:“我帶隊執法,還用得著你來指導嗎?”

    “好,我多嘴了,”孔二狗退回到桌子邊坐下,向萬志良等人揮揮手,說:“哥幾個,退後,我們看一看韓所長是如何秉公執法的。”

    韓立和幾名民警面面相覷。

    萬志良用兇狠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全場,看熱鬧的人群直往後退。

    楚天舒迅速靠近秦少,手臂一托一松,秦少耷拉著的胳膊立即復位了。他學著孔二狗的樣子,回頭問身後的三大美女:“你們看見我打這位少爺了嗎?”

    “沒有!”三大美女異口同聲地說。

    楚天舒把衛世傑推了出了,指著他嘴角邊的鮮血說:“他被那個傢夥打了,你們都看見了嗎?”

    “看見了!”

    嘩……

    全場一陣哄笑。

    劍拔弩張的生死相搏在這兩次對話之後,變成了一場亂哄哄的鬧劇。

    “既然如此,那就不耽誤韓所長辦案了。”孔二狗嘴角牽動了幾下,沖萬志良一揮手,說:“去,把槍包起來,帶上秦少,我們走。”

    “等一等。”楚天舒面帶微笑地指了指向晚晴,說:“韓所長,她是青原衛視‘第一現場’欄目記者向晚晴,如果你需要證據,她可以給你提供暗中錄下的錄影。”

    一大幫子人仔細一看,那站在楚天舒身後的三大美女中,居中的那一個正是青原衛視的美女主播向晚晴。

    向晚晴很有明星風度地向大家揮了揮手。

    被貶之後,她很長時間沒有出鏡了,不過,明星一旦躥紅,就不容易被遺忘。

    “第一現場”欄目,以明查暗訪揭露陰暗面而著稱,在青原市老百姓的心目中具有崇高的地位,而向晚晴更是以大膽睿智而聞名,楚天舒說她暗中錄了像,現場絕大多數人是相信的。

    孔二狗剛剛抬起的手,靜止在空中,一動不動了。

    被楚天舒玩了!這是孔二狗的第一反應,剛才那一場鬧劇不過是他使的欲擒故縱計,就是等著在最後時刻祭出向晚晴這把殺手鐧。

    韓立本來對於孔二狗還是心懷忌憚,感覺這個冷面人一定也是一個扎手的傢夥,他從警以來始終牢記一句話: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這個孔二狗就是那種陰險狡詐的小人。

    更何況,這傢夥還是擎天置業的人!

    孔二狗帶人要走,韓立暗暗松了一口氣。

    但是,楚天舒把向晚晴推出來之後,韓立終於下了決心:老子大小也是派出所的一個所長,轄區裡鬧出這麼大的事兒,如果什麼說法都沒有,以後還怎麼彈壓娛樂場所的這些混混們。

    兩頭討好是不可能的了,不如就得罪一頭,韓立想好了,手猛地向下一揮,叫道:“盯住其他人,把秦少帶回去。”

    民警得令,其中兩個上前就給秦少上了手銬。

    剛才還咧著嘴看熱鬧的秦少嚇得哇哇大哭。

    一向沉得住氣的孔二狗也是臉色大變,秦少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抓了,這就不僅僅是面子問題,而實實在在是飯碗問題了。他臉色鐵青,緩緩後退,一隻手在桌上抓住了短獵槍,沖著韓立喊道:“楚天舒,你不要逼人太甚。”

    楚天舒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孔二狗。

    在他冷峻的注視之下,孔二狗也不由得微微顫抖。

    和員警動傢夥,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萬志良率先膽怯了,他低聲向孔二狗建議道:“二哥,向老闆報告吧。”

    對於這個花天酒地的秦少,廣場派出所的民警們大多都認識,這小子在轄區裡胡鬧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每次總是拿他沒轍,這一次總算所長下決心要收拾他一回,哪裡再肯輕易放過。

    一個小民警上前推著秦少正要走人,廳門外傳來一聲冷喝:“且慢。”

    緊接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疾步而入,他神情內斂,溫文爾雅的臉上不怒自威,全然一個標準成功商人的打扮和氣質,一出場暫態成為了冰吧裡的焦點。

    所有聲音和動作,在他出現的刹那仿佛斷電般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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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捏住軟肋
    

   隨即,人群中有人發出驚呼,發出一陣竊竊的議論聲。

    擎天置業的秦達明。

    我靠,他怎麼來了?

    這回有好戲看了。

    這幫年輕人凶多吉少啊。

    擎天置業是青原市房地產的巨鱷,年年的納稅大戶,秦達明是市委市政府各種商務活動中的座上賓,市人大代表,省政協委員,市委書記和市長都要高看他幾眼,不僅在生意場上叱吒風雲,在官場上也能呼風喚雨。

    秦達明親自到場了,韓立立馬像泄了氣皮球,蔫了。

    韓立本來就是打算當著眾人的面把秦少帶回去,先裝一裝維護正常秩序的正面形象,讓大家看看他這個所長在轄區裡的威風。等秦達明再找人說情,就把秦少放回去,這樣既可以不得罪楚天舒等人,也可以為弟兄們掙些臉面。

    以秦達明在青原市的勢力,別說一個小小的派出所長,就是局長郝建成也要敬他三分。

    韓立呆立在當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個時候,躲在暗地裡的秦立峰終於敢露面了,他屁顛屁顛地跑到秦達明面前,點頭哈腰地打招呼:“大哥,你總算來了。”說著,還很誇張地抹了一把額頭,好表現出他為此擔了多麼大的心。

    楚天舒遠遠地看見了秦立峰,心裡突然明白了,這場鬧劇完全出於他的策劃,從秦少盯住白雲朵,到孔二狗及時趕到,都是他在暗中調度。

    毫無疑問,擎天置業的秦達明也是他一個電話請來救場子的。

    原來秦達明是秦立峰的遠房哥哥,這一點倒是始料未及。

    楚天舒站在原地,嘴唇緊抿,面容沉著,神情堅韌,心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且看秦達明如何表現再作打算。

    “嗯。”秦達明明明看見了站在場子中間的韓立,卻明知故問:“好大的場面嘛,誰帶的隊呀?”

    韓立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喊了一聲:“秦總,是我,廣場派出所的韓立。”

    “怎麼,韓大所長還認得我秦達明啊。”秦達明抬了抬眼皮,不冷不熱地說。

    韓立一愣。

    從秦達明身後轉出來一個梳著分頭的年輕人,向韓立遞了一張名片,說:“我是擎天置業的常年法律顧問趙煜,秦少是我的當事人,有什麼法律糾紛請與我聯繫。”

    這個趙煜,在青原市司法界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老爹是原市中院的院長,退休前是市政法委書記,現在還擔任著市人大法律委員會的主任。業界有傳聞,趙煜自擔任律師以來,接手的官司從無敗績。當然,這其中有傳奇的成分,但很重要的一點是,打不贏的官司他從來不接。

    韓立接了名片,手卻在微微發抖,背上熱汗直冒。

    “韓所長,這是怎麼回事?”趙煜指著秦少手上的手銬,沉著臉問道。

    韓立看了一眼哭喪著臉的小胖子,苦笑了一下,對手下的民警一揮手,說:“怎麼回事?放了!”

    隨隊小民警暗想,他腦子不好使,你他媽的腦子也進水了,明明是你叫我們銬上的,翻臉就裝糊塗啊?

    委屈歸委屈,命令還得執行。

    小民警很不情願地把秦少的手銬松了。

    “怎麼回事?”秦達明看都沒看秦少一眼,而是走到孔二狗原先坐著的桌子邊坐了下來。

    孔二狗趕緊站起來,親自給秦達明泡茶。

    萬志良等人退出了好遠。

    秦立峰一臉得色地看了看楚天舒等人,趴在秦達明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

    秦達明先盯住了韓立。

    韓立臉色一變,沖杜雨菲打了個哈哈,道:“杜警官,既然是刑偵隊辦案,我就不瞎摻和了,你自己處置吧。對不住,所裡還有事,我先走一步了。”

    同來的幾名民警也懶得惹這種麻煩,看韓立閃人,也向杜雨菲揮揮手,跟著也走了。

    臨走之前,韓立還想要和秦達明道聲告辭,可秦達明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員警們撤退之後,秦立峰繼續附在秦達明的耳邊向他介紹情況。

    秦達明的眼神緩緩掃過眾人。

    看到衛世傑,秦達明無動於衷。

    看到白雲朵,秦達明一掃而過。

    看到杜雨菲,秦達明稍停片刻。

    看到向晚晴,秦達明微微一怔。

    秦達明的眼睛最後落到了楚天舒身上。

    他手扶著茶杯暗自一驚,這個年輕人好氣度,泰山崩于前依然面不改色,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另有圖謀。

    站在一旁的孔二狗也在向趙煜介紹事情的前後經過。

    趙煜走到楚天舒等人面前,先是微笑著對白雲朵說:“白女士,以你的氣質,我不相信你會是陪唱小姐,希望我的當事人沒有對你有非禮行為。”

    秦少自始至終沒有碰到白雲朵一個手指頭,對於這一點,白雲朵還真沒法否認。

    趙煜又對杜雨菲,聲音略略低了一點,說:“杜警官,你身為一名員警,擅自動用槍支,我將提請公安部門對此行為進行調查。”

    杜雨菲聳聳肩,攤開手,做了一個隨意的姿態。

    趙煜走到向晚晴面前,很禮貌地遞上了一張名片,笑道:“向記者,我的當事人如有冒犯,還請你原諒。”

    趙煜的話說得彬彬有禮,向晚晴也只得接過名片,微笑示意。

    最後,趙煜走到了楚天舒的面前,說道:“楚先生,你涉嫌毆打我的當事人,對此,希望你能給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將受我的當事人委託,對你提出民事和刑事訴訟。”

    楚天舒微微一笑,說:“趙律師,非常感謝你。”

    這小子不是有病吧?楚天舒這一句感謝,把自以為聰明的趙煜也搞糊塗了。

    楚天舒故意停頓了片刻,輕聲說:“我希望趙律師能儘快向法院提起訴訟,也希望你能促成法院公開審理此案。我想,這樣就可以讓全市老百姓看到,擎天置業的老闆是如何縱容公子和手下胡作非為,仗勢欺人的。這種社會責任感缺失的企業,如何取信於民?政府又怎麼能將重大專案交給這種企業去運作?”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

    旁觀者震驚的是楚天舒臨危不懼泰然自若的非凡氣度。

    楚天舒字字句句話中有話,直刺秦達明的軟肋。

    從看見秦達明的第一眼起,楚天舒就想好了可以拿儀錶廠競購一事來賭一把,他料定,替兒子出氣與儀錶廠競購,這兩者孰輕孰重,秦達明不會拎不清。

    儀錶廠整體出讓正在重新審查競購企業的資信,康爾泰涉嫌醫藥器材造假案,將被取消競購資格。

    這個消息秦達明不會不知道。

    楚天舒身為國資委辦公室主持工作的副主任,直接參與改制領導小組的檔起草,諸多的建議和意見均由他整理匯總,這種小人物要成事肯定無足輕重,但要敗事卻綽綽有餘。

    秦達明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判斷得失的能力超乎常人。

    如果為了給兒子出氣,真把事情鬧到法院上去,就算告了一個楚天舒毆打秦少,至多也就是賠幾個小錢,但是,如果向晚晴手上真有錄影,楚天舒咬住擎天置業縱容手下仗勢欺人,一旦激起民憤,影響了對儀錶廠的競購,那就得不償失了。

    當前,擎天置業已經可以看得見的收益就是鯤鵬實業開出來的兩千萬出場費。

    如果像康爾泰那樣被取消了競購資格,王致遠斷然不會付出場費,那損失就太慘重了。

    尤其是,秦達明還在與王致遠討價還價,甚至要聯手將最大的競爭對手淩雲集團排擠出去,假如真的與楚天舒打起了官司,王致遠說不定會站在楚天舒一邊推波助瀾,落井下石,這樣的話,擎天置業幾乎毫無勝算。

    秦達明很快就拿定了主意,替兒子出氣的機會以後還有的是,發財的機會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他向趙煜招了招手。

    趙煜跑過來,秦達明對他說了一句話。

    趙煜再次走到楚天舒面前,非常客氣地說:“楚先生,我們秦總想和你談談,請問,是你過去呢還是讓秦總過來?”

    楚天舒說:“秦總年長,自當我過去向他請教。”說著,走到秦達明的桌子邊。

    秦達明沒有起身,只伸手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楚天舒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上茶!”

    “是。”孔二狗親自給楚天舒斟了一杯茶。

    楚天舒客氣地說了一聲謝謝。

    秦達明瞟了趙煜、孔二狗等人一眼,揮揮手說:“你們先退下吧。”

    待趙煜等人退到另外一張桌子上坐下之後,秦達明端起了茶杯,說:“楚主任,小孩子不懂事,有得罪的地方,還望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原諒啊。”

    楚天舒腦子轉得飛快,秦達明態度的轉變是因為自己剛才的那一番話。他喊自己為楚主任,也就是說,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由此看來,秦達明是不想因為此事鬧大而影響到擎天置業參與儀錶廠的競購。

    雖然秦達明根本沒有提及儀錶廠競購的事,但他的客氣將他的意圖暴露無遺,楚天舒不由得心中暗暗好笑。

    人有所欲,必有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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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自己掌嘴
     

楚天舒雙手端起了杯子,笑道:“秦總,公子年輕氣盛,與那邊幾位姑娘發生了一點不愉快,別的倒沒有什麼,只是我那位同學吃了點苦頭。”

    “哦,”秦達明看了一眼衛世傑,他的嘴角還殘留著血跡。“誰下的手?”

    “那位好漢。”楚天舒看了看萬志良。

    秦達明眼神在楚天舒的臉色一掠而過,緩緩道:“既然是楚主任的朋友,那也是我秦某人的朋友,他們打了他的臉,就等於打我的臉。你說句話,怎麼懲戒都不過分,只要楚主任你滿意。”

    換作別的人,多半立刻要被秦達明的氣度所折服。能得到秦達明這麼大的一個面子,虛榮心已經是大大滿足了,難道還能讓人家的得力幹將當中出醜不成?

    最好的表現方式是,效仿秦達明的氣度,揮揮手,算了,說幾句一場誤會云云。

    但是,楚天舒卻偏偏沒有做聲。

    “你們過來。”秦達明微微動容,點了點孔二狗和萬志良。

    孔二狗和萬志良快步走了過來。

    “老闆,有何吩咐?”

    “誰動手打了楚主任的朋友?”

    萬志良一低頭,說:“我!”

    秦達明板著臉,輕輕地吐出了四個字:“自己掌嘴!”

    萬志良毫不猶豫抬手就往臉上摑。

    楚天舒抓著了萬志良的手。

    “你……”萬志良疑惑地看著他。

    楚天舒笑道:“兄弟,你也是受命於人,用不著你來代人受過。”

    萬志良心頭一熱,孔二狗卻是一聲冷笑。

    他抬眼向楚天舒掃去,眼神陡然間變得陰森而恐怖,一改素日白面書生的形象,冷酷得像是一條要吐出舌信的毒蛇。

    楚天舒抓住萬志良的手,孔二狗還在暗自慶倖,這小子見好就收了,沒想到,他竟然說的是不要萬志良代人受過,那他就是嫌這個臺階還不夠雄偉,想擒賊擒王,拿自己開刀了。

    孔二狗冷笑道:“楚天舒,那只好我來了。”說著,也不假思索抬手朝臉上而去。

    楚天舒又抓住了孔二狗的手。

    秦達明心頭暗喜,這小子還算識相,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

    從內心來講,秦達明也不願意讓手下的得力幹將當眾丟醜。

    不過,他臉上未動聲色,含笑問道:“楚主任,你這是何意?”

    楚天舒說:“兩位兄弟都是性情中人,秦老闆就不要為難他們了。”

    秦達明頭一回露出了笑容:“呵呵,既然楚主任寬宏大量,你們還不快快道謝。”

    孔二狗和萬志良抱拳拱手。

    “慢!”楚天舒擺了擺手。“這起事件的罪魁禍首必須受到懲戒。”

    “你……什麼意思?”萬志良和孔二狗兩人臉色大變。

    未必楚天舒要拿秦少出氣?

    秦達明臉一下子又陰沉了下來。

    秦少腦子有問題,秦達明覺得已經夠對不起他的了,平日裡最不願意讓他受委屈。今天你楚天舒卻要讓他當眾受辱,也欺人太甚了。

    秦達明有點坐不住了。

    孔二狗看了秦達明一眼,立即說:“我家公子年少無知,如有冒犯,二狗願替公子向楚主任賠罪。”

    孔二狗作為秦達明手下的第一打手,看上去斯文雅氣,但最重江湖義氣,更不乏對主人的忠誠。他心裡非常清楚,花天酒地的生活和今天的江湖地位都是秦達明帶給自己的,如果不是秦達明把自己從東北帶出來,頂多算個混混中的頭目,早晚有一天會屍橫街頭或坐穿牢底。

    而現在,孔二狗的名片上赫然印著擎天置業安保部的經理,這個頭銜不管是面對白道**,都讓他有著無上的榮耀和威懾力。

    所以,任何時候維護秦達明和秦少的尊嚴和利益,是他表現忠誠的最好方式。

    秦達明暗暗點頭,對於孔二狗的忠誠表現,他非常滿意。

    楚天舒忙說:“不,不,不。你們誤會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公子所為也是人之常情,我絕沒有為難公子的意思。”

    孔二狗橫了他一眼,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楚天舒抬頭,看到了還在探頭探腦的秦立峰。

    秦立峰見秦達明與楚天舒相談甚歡,意識到大事不妙,正打算腳底抹油,就被楚天舒盯上了。

    他手一指秦立峰,大聲說:“他,才是今天這場麻煩的始作俑者。”

    秦達明被楚天舒這一點破,當即醒悟了過來:麻辣隔壁的,要不是你這老小子從中作祟,秦少怎麼會跑到這裡惹上這個難纏的楚天舒。

    他將秦立峰喊了過來,罵道:“你身為長輩,為老不尊,唆使侄兒調戲良家美女,秦立峰,你這張老臉看來是欠抽啊。”

    啊?秦立峰傻眼了,他哭喪著臉哀求道:“大哥……”

    秦達明眼睛一瞪,大聲喝問道:“嗯,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嗎?”

    秦立峰能夠當上城投公司的副總經理,完全得益于秦達明的一手扶持,但是,要讓他當著這麼些有身份的貴賓自己掌嘴,也實在是下不了手。

    看秦立峰舉著手在猶豫,秦達明已經等不及了,他大喝一聲:“二狗,替我教訓他!”

    孔二狗臉上浮現起一絲殘酷的笑意,掄圓了巴掌朝秦立峰的臉上抽去,心裡還在恨恨地罵道:“麻隔壁的,你他娘的挑撥是非,差點害老子當眾出醜……”

    “劈裡啪啦”一連串的脆響像鞭炮一樣在冰吧裡炸響。

    因為有氣,孔二狗出手毫不客氣。

    秦立峰的臉瞬間由白轉紅,像是塗抹上了一道彩霞,泛白的嘴唇滲出了鮮血,嘴巴頓時腫脹,看上去像只豬頭一樣,發出一聲聲的慘叫。

    楚天舒向秦達明拱拱手,笑道:“秦總的家務事,我就不夾在中間多事了。告辭!”

    秦達明微微抬了抬屁股,說:“楚主任,後會有期。”

    “朋友們,走了!”楚天舒向白雲朵她們揚了揚手,帶著三個美女和一大帥哥揚長而去。

    楚天舒等人一出冰吧,孔二狗就住了手。

    秦立峰的臉腫得不成人樣,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張嘴吐出了一顆帶血的牙齒,哀嚎道:“大哥,你要替老弟做主啊。”

    秦達明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立峰,我會讓他知道,秦家的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說完,將手裡的茶杯扔在了地上,緩緩起身,背著手邁步而出。

    趙煜、孔二狗、秦少等尾隨在後。

    出了東方威尼斯,杜雨菲主動搶過了車鑰匙。

    其他人都喝了酒,只要她喝的飲料,車只能由她來開了。

    衛世傑坐了副駕駛座,楚天舒嘻嘻哈哈地坐在了白雲朵與向晚晴的中間。

    “去哪?”杜雨菲問。

    楚天舒叫道:“餓了,去吃大餐,我請客。”

    這個提議贏得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好,地點。”杜雨菲發動了車子。

    楚天舒說:“路邊燒烤。”

    白雲朵敲了他的腦袋一下,大叫:“哇,吃你個頭啊,這算大餐嗎?”

    楚天舒皺著眉頭,低聲說:“我是苦孩子出身,能有肉吃就是大餐了。”

    眾人大笑。

    杜雨菲開車沒有真的去路邊燒烤,而是去了向晚晴與楚天舒相親見面的夢幻咖啡廳。

    咖啡廳的經理還記得楚天舒、向晚晴和白雲朵,見面之後,非常的熱情,把他們讓進了店裡最豪華的包房,一個勁兒地說,三位能連袂光臨本店,實在是榮幸,大家隨意點,全部免單。

    眾人又是一陣歡呼。

    白雲朵、向晚晴、杜雨菲、衛世傑都是時尚男女,不等經理拿來菜單,就各自點了他們喜愛的咖啡與點心,問到楚天舒的時候,楚天舒仰著頭思考了好一會兒,突然大聲地說:“給我來一碗榨菜肉絲麵。多放肉絲少放榨菜,哦,對了,外加三個荷包蛋。”

    笑聲爆棚。

    隨後,遭受了四位元時尚男女一頓語言上的暴扁。

    邊吃邊聊,幾個人很是興奮,說到緊要處,向晚晴突然問:“老楚,你說我暗中給錄影了,我哪有啊?”

    楚天舒咬著一個荷包蛋,含糊不清地說:“嗚,嗚,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嘛。”

    白雲朵正在沙發邊幫衛世傑簡單處理一下嘴角上的傷口,聽到楚天舒說的,不由的有些後怕,問道:“晚晴,你後來不也信誓旦旦地說你有嗎?我當時可是信了,原來你們唱的都是空城計呀。”

    向晚晴說:“是啊,我的紐扣式錄影機被雨菲他們收了,又不是‘第一現場’欄目的記者,我拿什麼去暗中錄影?我還以為你們錄了呢,所以,才壯著膽子說有的。”

    白雲朵說:“我嚇都快嚇死了,哪想到了那麼多呀?哎,對了那秦達明要是叫你拿出來給他看看,你怎麼辦?”

    向晚晴看了楚天舒一眼,說:“我就問他要。”

    “你有嗎?”白雲朵問楚天舒。

    “沒有。我也沒騰出手來。”楚天舒說。

    白雲朵笑道:“你們呀,配合倒是默契,如果他們非逼著你拿出來,看你們怎麼辦?”

    楚天舒放下了筷子,笑著說:“實在沒辦法,我就只好把你交給秦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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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心生猜疑
     

  “哇,你噁心死人了。”白雲朵從沙發上跳起來,給了楚天舒一頓粉拳,嘴裡罵道:“老楚,你這傢伙居心險惡,我不給你當二奶了。”

    楚天舒大叫:“員警阿姨,救命啊。”

    杜雨菲調侃道:“雲朵,你看他在秦少的槍口之下,為了保護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他怎麼捨得喲?”

    白雲朵反擊道:“雨菲,你還說我呢?你一看老楚有危險,不是急得把槍也掏出來了。”

    杜雨菲一拍胸脯,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我是員警,保護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是我的職責。”

    白雲朵得意地說:“我是他二奶,保護我也是他的職責。”

    “哎,你剛才不是說,不給我當二奶了嗎?”楚天舒突然問道。

    白雲朵舉著拳頭說:“怎麼?你是不是還想找打呀?”

    楚天舒抓著了她的手,一下子就看見了她手上的手錶,就說:“雲朵,朱旺財也鬥垮了,我看你留著那手錶也沒啥用,你就還給晚晴唄。她回了‘第一現場’欄目組,正用得上呢。”

    白雲朵一愣,從楚天舒手裡掙脫開來,很不情願地從手上解下了手錶,遞給了向晚晴。

    向晚晴也沒客氣,直接帶在了自己手上,說:“雲朵,等雨菲把他們扣住的那只還給我,我再把這手錶給你用啊。”

    白雲朵低聲說:“不用了,就像老楚說的,我一個醫生,帶個這玩意兒真沒太大用,而且,做手術的時候還礙手礙腳的,我不要了。”

    說心裡話,白雲朵也覺得這塊帶攝影功能的手錶對她來將確實用處不大,但是,對於楚天舒提議還給向晚晴,心裡卻多少有些不太舒服,畢竟,這塊表和楚天舒手上戴著的是一對情侶表,白雲朵認為楚天舒這是一種暗示,他更願意和向晚晴做情侶。

    戀愛中的女人心思最複雜,也最敏感。

    這時候,衛世傑突然重重的歎了口氣,委屈地說:“唉。老楚,我羡慕死你了。我看看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個個貌美如花,我要是有你這豔福,死我也認了。”

    楚天舒不以為意地笑笑,說:“老衛,你少來吧,你泡過的妞,都有一個加強班了。”

    白雲朵跳了起來,說:“好啊,你這個花心的傢伙,還惦記著泡一個加強班呢。晚晴,雲朵,我們撕碎了他。”

    向晚晴沒說話,她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就在夢幻咖啡廳,楚天舒為了保護自己,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用身體擋住了歹徒的槍口,觸景生情,心裡不由得湧起了一股溫暖。

    杜雨菲更是無動於衷,說:“雲朵,要撕你自己撕吧。我我才不給他當什麼三老婆呢。這地位也太低了。”

    楚天舒一臉壞笑地問杜雨菲:“那你想當什麼?未必還想當正宮娘娘?”

    “呸!無賴!”杜雨菲啐了他一口,說:“你以為你是誰呀,都要上趕著做你的三妻四妾?”

    “哈哈,太好了。”楚天舒嬉皮笑臉地說:“現在只有三妻,我還可以找四個妾。”

    “你……太無恥了。”杜雨菲漲紅了臉,轉頭問向晚晴:“晚晴,你做記者見識的人多,見過這麼無恥的傢伙嗎?”

    向晚晴笑笑,說:“他呀,這股張狂勁兒要不收斂收斂,早晚要吃大虧的。”

    白雲朵比楚天舒更著急:“晚晴,你這話什麼意思呀?”

    “我舅舅說過,張狂,是從政的大忌。”向晚晴很認真地說:“官場中人,最忌諱的就是鋒芒畢露和意氣用事,這樣容易樹敵過多,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產生不利影響。我剛才一直就在思考,像秦達明這號人物,誰又說得准他不會伺機報復呢?”

    白雲朵急於替楚天舒辯護,說:“不見得吧,那個秦達明剛才不是讓老楚治得服服帖帖的嗎,他還敢和老楚作對呀?”

    “雲朵,你只看到了表像。”向晚晴嚴肅地說:“像秦達明這種有相當勢力的商人,為了眼前的利益,他可能會選擇暫時隱忍。但是,我敢肯定,一旦他有機會,一定會報復的。”

    “那怎麼辦?”白雲朵擔心地說:“晚晴,你是說,我給老楚惹禍了。”

    “雲朵,我絕對沒有怪你的意思,這種傢伙,依著我的性格,也不會容忍他仗勢欺人。不過,”向晚晴停頓了一下,又說:“我舅舅說過,對於那些唯利是圖的傢伙,除非你擁有足夠的權力,強勢到可以隨時扼住他命運的咽喉,否則的話,還是儘量避其鋒芒為好。”

    楚天舒見向晚晴說得在理,點了點頭,說:“晚晴,你舅舅很有做官心得嘛。”

    向晚晴含糊其辭地說:“他呀,混了很長時間的官場,應該有點經驗吧。”

    杜雨菲突然插話道:“哎,晚晴,你有一個這麼有經驗的舅舅,他為什麼沒有建議你去走仕途呢?”

    向晚晴笑著搖搖頭說:“我舅舅說,人尖子和人渣子都不適合當官。我就屬於那種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人尖子,只適合做記者,不適合做官。”

    楚天舒突然想起了吳夢蝶提幹過到要自己抓牢向晚晴,還說她會成為自己仕途上的貴人,未必正應在了她舅舅身上。想到這,楚天舒滿懷期待地說:“晚晴,你舅舅一定官當得不小,哪天你帶我去見見,當面好好討教討教。”

    向晚晴端起杯子喝咖啡,笑而不語。

    “老楚,你這個官迷,好勢利啊。”白雲朵不滿地白了楚天舒一眼,說:“一聽說當官,眼睛都冒綠光了。”

    衛世傑說:“沒錯,老楚這傢伙就是個官迷,當年為了競爭學生會的主席,半夜裡在水房裡準備演講稿,我起夜上廁所,冷不丁就看見兩束綠光,嚇得我差點尿在褲子裡。”

    楚天舒作勢要打衛世傑,笑駡道:“老衛,只有你這色狼眼睛裡才會冒綠光呢。”

    衛世傑作抱頭鼠竄狀,笑聲再次爆棚。

    在美女面前,衛世傑天生有強烈的表現欲,他爆完了楚天舒在大學裡的臭事,又開始點評三位美女,他說:“雲朵,要我看呀,你還真只適合當二奶。”

    白雲朵不解地問:“為什麼?”

    衛世傑一本正經地說:“玩笑歸玩笑啊,老楚真要在官場上有所作為,找老婆還是最好能找一個能幫他一把的。雲朵,你就一醫生,只適合嫁給我這樣沒啥追求的。”

    白雲朵竟然默不做聲了。

    衛世傑一半是玩笑,一半還是在為寧馨做鋪墊。

    但是,他這一句話卻真正觸動了白雲朵的心思。

    的確,為了楚天舒,白雲朵連命都豁得出去,但是,要談到對楚天舒事業上有多大幫助,白雲朵就明顯的力不從心了。而且,白雲朵也在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非但沒有幫到楚天舒,還不斷給他惹麻煩,讓他無意識樹敵過多,影響他在仕途上的發展。

    而向晚晴對於官場的認識比自己更清醒,還有一個有豐富當官經驗的舅舅,如果向晚晴能與楚天舒結合,肯定對他的仕途大有裨益。

    楚天舒是不是有這個意思呀?一會兒讓自己把情侶表還給向晚晴,一會兒說要把自己交給秦少,還有,他眼巴巴地想要結交向晚晴的舅舅,這些都意味著什麼呢?

    想到這些,白雲朵心裡又多了幾分猜疑。

    看白雲朵尷尬不語,楚天舒知道她心裡有了疙瘩,他指著衛世傑,笑駡道:“老衛,你賊心不死,想挖我牆腳啊?對不對?你那點兒歪心思,能瞞得過我的火眼真睛?”

    “不敢,不敢。”衛世傑把手舉過頭頂,連說:“我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真要是惹翻了你這三個老婆,一個用攝像機,一個用手槍,還一個用手術刀,我不是身敗名裂,就是死有餘辜,肯定沒有好下場。”

    他這一句話,惹來了三大美女的唇槍舌劍,只得抱頭求饒。

    談笑打鬧間,已是晚上八點多了。

    杜雨菲提議說:“我晚上還有巡查任務,要不,今天就散了吧。”

    向晚晴也說,晚上要準備一下資料,重新回到“第一現場”欄目,得儘快進入角色。

    衛世傑倒是沒盡興,見兩位美女都同意散場,也不好多說什麼。

    杜雨菲拎著車鑰匙先去發動車,衛世傑也跟了出去。

    白雲朵偷看楚天舒,突然想起了中午的承諾,心裡一陣忐忑,卻不知如何是好。

    向晚晴當記者的眼光十分的敏銳,她看出了白雲朵的心思,便試探著問道:“雲朵,你回哪裡?”

    既然被向晚晴點破了,白雲朵沉吟了片刻,低聲說:“我……聽他的。”

    這個意思表達得夠明確的了,楚天舒心裡也是一陣激動,已經淡忘的那點欲望,又一點點地湧了上來。

    向晚晴不再說話,轉身出去了。

    白雲朵滿懷期待地看著楚天舒。

    楚天舒溫柔地摟了摟白雲朵的肩膀。

    白雲朵輕輕地點了點頭,一臉的甜蜜,心裡的那幾分猜疑一瞬間就沉了下去。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6 12:02
第107章 心靈煎熬
       
杜雨菲開車先送了衛世傑,然後掉頭去了雲晴美體,向晚晴一個人下了車,杜雨菲楞了一下,明白了什麼,也沒做聲,又把車開到丹桂飄香社區,將車停在了1號別墅的門口,便與楚天舒和白雲朵道別了。

    下了車,兩個人好像達成了某種默契,都沒有說話,默默地開門,換鞋,進入客廳,上樓,楚天舒帶著白雲朵一一察看了主臥、客房、衛生間、洗浴房。

    激動、緊張、興奮、期盼……一系列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仿佛這就是一個美妙的夢境,誰一開口就會從夢中驚醒。

    最終,還是白雲朵打破了沉默。她說:“我整理一下衣服,你先洗去吧,一會兒我過來找你。”說完,拎著手裡的包進了客房。

    楚天舒三下兩下除去了身上的衣物,鑽進了洗浴房,想到馬上就可以和白雲朵兩情相悅,那個小傢伙也很不爭氣地挺立了起來。楚天舒開大開關,用淋浴頭對著它一陣沖洗,心裡喜滋滋地罵道:叫你不老實,叫你不老實。

    他很快就洗完了,穿好睡衣走到客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說:“我洗完了,你也洗洗吧。”

    白雲朵說:“好,你先回房間,我一會兒就去洗。”

    楚天舒回到了主臥,躺在了大床上。

    房子的隔音效果真是好。

    主臥室裡靜悄悄的,楚天舒躺在床上,豎起耳朵,卻仍然聽不到外面的絲毫聲音。

    時間在楚天舒的期待中一秒一秒的往前走著,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門終於開了,白雲朵披散著頭髮穿著睡衣走了進來,輕聲問道:“老楚,你睡了嗎?”

    楚天舒心說有哪個男人能在這種情況下睡著?便笑了笑說:“還沒呢。”

    白雲朵將一個套套放在床頭櫃上,然後上了床,偎依在楚天舒的懷裡,說:“不早了,我們睡吧。”

    楚天舒摟著白雲朵,傻乎乎地說:“好吧,我們睡吧。”

    白雲朵很乖,偎依在楚天舒的懷裡一動不動。

    儘管一個下午一來,楚天舒好幾次想像過了與白雲朵的激情時刻,但是,當兩個人相擁在一起的時候,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裡在承受著煎熬。

    這一次不比和劉春娜在一起,那時候他們在浴室裡經過一場一場前戲,進入瘋狂似乎順理成章;也不比和鄭小敏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楚天舒喝得爛醉,一切在恍惚中完成。

    換句話說,前兩次楚天舒都是在被動地情況下發生的,可這一次,白雲朵的乖巧讓楚天舒陷入了兩難,軟玉溫香的美女就抱在懷裡,那種甜膩的女人體香直沖鼻孔,他竟然有些手足無措,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或許,這就是愛情!

    因為他們都把這個儀式看得無比的聖潔和虔誠。

    愛情這東西,帶給人的並不全都是快樂,有時候,痛苦才是愛的本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終於,楚天舒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讓白雲朵躺得更舒服一點,他的手剛一觸碰到她的身體,白雲朵反手抱住了楚天舒,臉先是在他胸脯上摩挲,很快的,整個身子都緊貼了過來。

    楚天舒感覺到她柔軟的胸脯,感覺到她兩條彈性十足的腿,還有毛茸茸的長髮。

    “小朵朵。”楚天舒叫了一聲。

    白雲朵猛地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嘴。

    “老楚,吻我。”她呢喃了一聲,然後閉上眼睛,用心、用力狂吻起楚天舒來。

    楚天舒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擊懵了。

    慢慢的,他的身體發生了變化,是的,變化先來自身體,而不是心靈,感覺潛藏在體內的某股火焰正被點燃,火苗忽兒忽兒的,要往外撲。

    白雲朵又叫了一聲,這一次是叫,很誇張很勾魂的那種,不自禁中,她的兩條腿已躍起,蛇一樣盤繞在楚天舒身上,整個身子像燃了火的海綿,不,像狂風席捲著的浪,朝楚天舒撲來。

    楚天舒緊緊抱住白雲朵的那一刻,就不只是受身體的驅使了,那份力量來自于心靈。

    他們手忙腳亂地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服……

    楚天舒騰出一隻手去摸床頭櫃上的套套,就在這一瞬間,他看見了壓在床頭的那一紙租房協議,猛然想起了吳夢蝶的提醒:“帶女人回來,請不要在主臥過夜。”

    楚天舒鬼使神差般停止了最後的動作。

    白雲朵詫異地看著他。

    楚天舒仿佛聽見吳夢蝶在說:“我相信你的個人品質。”

    不能讓別人懷疑自己的品質。

    楚天舒低聲說:“我們到客房去吧。”

    白雲朵一愣,沒有說什麼,慢慢地穿上了被楚天舒撤下來的睡衣,默默地出了主臥的門。

    楚天舒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白雲朵美妙的身影。

    過了一會兒,楚天舒才醒悟過來,他穿上睡衣,穿過客廳,來到了客房的門前,伸手推了一下。

    門關著,沒推開。

    楚天舒有點失望,站在門外輕輕地叫了一聲:“小朵朵。”

    白雲朵在裡面,幽幽地說:“老楚,我知道,當二奶要有當二奶的覺悟,哪能搶大奶的床位呢?”

    天呐!

    白雲朵誤會了。她把楚天舒遵守與吳夢蝶的口頭協議,看成了楚天舒的心目中,真正把她當成了二奶,而主臥的大床,是要給將來的大奶留著的。

    讓人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啊!

    楚天舒痛苦極了:生活真是太喜歡作弄人了。

    自己對劉春娜和鄭小敏毫無雜念的時候,她們非要主動地送上門來,讓楚天舒的心理承受了莫名的道德壓力,可是,當自己終於對白雲朵有了那種怦然心動的期待時,卻因為一句話的誤會被她婉拒於門外了。

    楚天舒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向白雲朵解釋,最後還是放棄了,他想,兩情相悅,還是不要勉強的好。

    於是,楚天舒暈暈乎乎地回到了主臥。

    可能是太累了,楚天舒躺在床上轉輾反側,過了一會兒就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洗漱完畢,卻發現客房的門敞開著,白雲朵還在沉睡。

    楚天舒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站在床前,打量著睡夢中的白雲朵。

    現在的白雲朵洗淨鉛華,卻絲毫無損于她的豔麗,長長的睫毛閉合著,眼角有些淚痕,證明昨晚上偷偷地哭過。

    此刻的白雲朵更像一個鄰家的大女孩,親切可愛,楚天舒有些心疼的想,一定是自己惹她傷心了,便伸手去想拭去她眼角的淚痕。

    手觸到了白雲朵的眼角時,白雲朵被驚醒了,睜開了眼睛。

    楚天舒問道:“你哭了?”

    白雲朵反問道:“怎麼,你心疼我嗎?”

    楚天舒笑笑,想要解釋,卻又覺得有些虛偽,便只點點頭,嗯了一聲。

    白雲朵翻身坐了起來,倦倦地笑了,說:“想不到,老楚,你還真是個正人君子。”

    楚天舒只能苦笑,心說,我倒寧願做個小人,可是,你把門鎖了,不做君子難道要做強姦犯不成。

    白雲朵看了看時間,皺了一下眉頭,說:“老楚,今天還是周日呢,你怎麼起這麼早?”

    這是他上學之後養成的習慣,早上是學習鍛煉的好時光。

    楚天舒笑了笑,說:“我的生物鐘就這樣,到時間就醒了。”

    白雲朵說:“那你等一會兒,我給你弄早餐去。”

    說著白雲朵就要起床,楚天舒知道她昨晚上沒睡好,這會兒起床會不太舒服,便拉住了她,說:“我是主人,應該是我給你準備早餐。”

    白雲朵打了個哈欠,說:“那不行,這不是一個二奶的本份。”

    楚天舒怕阻攔她又會惹她不開心,只得由著她。

    吃完了早餐,白雲朵收拾完碗筷,回客房換了衣服,說:“老楚,我走了,好久沒去醫院了,我想去看看。”

    楚天舒想要挽留。

    白雲朵執意要走。

    送到門口,白雲朵回身在楚天舒的臉上吻了一下。

    楚天舒一把摟住了她,說:“小朵朵,請你記住,只要我在家,這裡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白雲朵輕輕地從楚天舒的懷裡掙脫了出來,眼睛裡閃著光芒,她說:“老楚,你放心,等你找到了適合你的大奶,該給你的我一定會給你。”

    楚天舒望著白雲朵遠去的身影,悵然若失。

    朱旺財被抓之後,很快交代了他與康爾泰公司之間的骯髒交易,也交代了他利用職權玩弄女性的犯罪事實。根據朱旺財的交代,那些與他沆瀣一氣的科室負責人撤職的撤職,查辦的查辦。

    白雲朵又重新回到了她所熱愛的工作崗位。

    經過這一場動盪之後,第一人民醫院調整組建了新的領導班子,在老院長的帶領下,改善診療作風,降低醫藥價格,形成了風清氣正的良好局面,各項工作蒸蒸日上。

    與此同時,青原衛視台也恢復了向晚晴的記者身份,重新回到了第一現場欄目組,她回歸崗位策劃的第一個專題,就是康爾泰公司的造假案。

    作為破案有功人員,杜雨菲被提拔為偵查一大隊的副大隊長兼任專案組的副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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