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桃花運 作者:北岸 (連載中)

 
chenaj0426 2014-2-1 08:02:4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7 53575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3-15 16:55
第168章 落荒而逃
 

      黃天豹是老江湖,看了這架勢,就猜出來是有人在訛詐楚天舒,那個坐在椅子上抽煙的紅臉男人就是主謀。

    他笑意陰森地看向三個男人,問道:“誰是要賬的,”

    關大強在黃天豹進門的那一刹那就知道自己的這個麻煩惹大了。

    黃天豹不認識他,他可認識黃天豹。

    關大強本來只有一米六的身子頓時又萎縮了半個腦袋,拿煙的手還在不住地抖動,他手指著郭勝文,結結巴巴地說:“豹哥,我是來幫他要賬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是您朋友,我是沿江大道的關,關……關大強,”

    關大強在黃天豹面前連關二哥都不敢稱了。

    黃天豹看了一眼楚天舒。

    楚天舒假裝沒看見,掉頭與範亦兵和劉春娜相視一笑。

    見楚天舒沒有發話,黃天豹冷眼斜視了關大強一眼,沖門外一揮手,低聲道:“進來,把錢拿過來,”

    門外又走進來一個穿保安制服的年輕人,手裡拎著一個黑色塑膠袋,他動作麻利地掏出兩疊錢,遞給了黃天豹。

    黃天豹把錢摔到了關大強的臉上,說:“兩萬塊,拿去吧,給老子打個收條,”

    關大強只顧著捂臉,根本沒敢接錢。

    錢掉落在了地上,關大強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他哆嗦著從地上把兩疊錢撿了起來,弓著腰賠禮道:“我錯了,豹哥,我錯了,”

    黃天豹瞪了他一眼,問道:“一句錯了就沒事了,”

    關大強遲疑了片刻,還是咬咬牙,抬手狠狠地掌自己的嘴。

    啪,啪,啪,……

    黃天豹不做聲,關大強只得加大力度,聲音越來越響亮。

    大概有十來下,關大強的臉被他自己扇得紅裡透紫,漸漸腫了起來。

    郭勝文看到眼前的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就是儀錶廠人見人怕的赤面閻王。

    沒人出聲,關大強不敢停,足足扇了二十個大耳刮子之後,黃天豹看了看楚天舒,楚天舒這才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暗示的黃天豹便不再咄咄逼人,陰柔冷峻的臉龐稍顯柔和,淡淡道:“好了,”

    關大強一臉鮮血地停手站立,不敢伸手去擦拭嘴角邊的血漬。

    “三哥,這錢他不要,我也就不領你這份情了,”楚天舒朝黃天豹笑了笑,伸手從關大強手裡把兩疊錢拿過來,還給了剛才掏錢的保安。

    保安看了黃天豹一眼,又用黑塑膠袋裝了起來。

    楚天舒又招手讓劉春娜和小佳都過來,讓劉春娜把小包裡的兩疊錢拿出來,遞給了小佳,說:“欠帳還錢,天經地義,小佳,你和老范做不了夫妻還可以做朋友,不過,我也要提醒你,那種黑了良心的男人,是靠不住的,”

    小佳戰戰兢兢地接了過去,扔下了一張欠條,轉身哭著跑了出去。

    郭勝文惡狠狠地看了楚天舒一眼,緊接著追了出去。

    關大強向手下兩小子一揮手,也準備灰溜溜地溜走。

    楚天舒喝了一聲:“站住,”

    關大強和另外兩個小子很聽話地站住了。

    楚天舒一字一頓地說:“我警告你,不要再找麻煩,否則,後果自負,”

    關大強眼睛都不敢抬,連聲說:“是,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楚天舒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滾吧,”

    關大強如得赦令,帶著他的兩個手下勾著身子慢慢退了出去,一出門,就如脫兔一般,落荒而逃。

    “謝謝你,”楚天舒對黃天豹說。

    “謝什麼,”黃天豹笑道:“我的錢又沒有派上用場,”

    “呵呵,”很有默契的兩個男人相視一笑。

    送走了黃天豹,楚天舒責怪範亦兵說:“老範,我要說說你了,遇到了難事不要悶在心裡,跟我們說說,大家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嘛,”

    範亦兵撓撓頭,說:“我看你這幾天忙,就沒好意思麻煩你,”

    劉春娜嗔道:“哼,沒好意思,今天要不是天舒,你這麻煩就大了,”

    範亦兵一臉難為情地傻笑。

    楚天舒又問:“老範,聽春娜說,你爸媽要來了,”

    範亦兵臉上的笑容馬上不見了,他為難地說:“是的,他們聽說我在城裡買了房,交了女朋友,非要來看看,我媽身體不太好,她說,只有親眼看到了房子和兒媳婦,心裡才能踏實,可是,現在……”

    楚天舒說:“沒關係,老範,有什麼難處你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總是能解決的,”

    老范偷眼去看劉春娜。

    劉春娜臉色一紅,低頭說:“你們聊吧,我做飯去了,”

    楚天舒一笑,說:“春娜,別忙了,晚飯找個地方吃,我們邊吃邊聊吧,”

    三個人出門,開車來到了風情街。

    夜風習習,秋意正濃。

    楚天舒挑了一家相對僻靜一點的小吃店,點了幾個菜,三個人坐下來邊吃邊談。

    範亦兵的老家在西北農村,大學畢業後考進了青原市國資委,孤身一人在這座城市舉目無親,積勞成疾父母都患有多種疾病,家裡的姐姐、弟弟都結婚成家了,老兩口一直放心不下範亦兵,說只要能看到他成家立業,就死也可以瞑目了。

    得知範亦兵交了個女朋友,又在城裡貸款買房準備結婚,父母幾次向範亦兵提出來看看未來的兒媳,按照家鄉的禮節上女方家提親,範亦兵和小佳商量過幾回,小佳父母屢屢以等範亦兵當上科長之後為藉口拒絕。

    這一次,範亦兵總算當上了文秘科的科長,再次提出父母要來的事兒,小佳父母雖陰沉著臉卻沒做聲,範亦兵以為他們默認了,就通知了父母過完國慶日可以抽空來一趟。

    哪曾想嫌貧愛富的小佳父母替女兒相中了儀錶廠廠長的兒子郭勝文,國慶長假一過完,立即向範亦兵提出分手,並逼著催討購房時墊付的兩萬塊錢。

    性情耿直的範亦兵激憤之下,與小佳父母大吵了一架,說了幾句過頭的氣話。

    範亦兵走了之後,正好郭勝文來約小佳出去買衣服,便拍著胸脯向正在氣頭上的小佳父母保證,一定把錢討回來,還要教訓教訓這個無理的鄉巴佬,然後,郭勝文就去找了關大強,兩人一拍即合,就逼上門來了。

    郭勝文討賬的事兒總算是了了。

    可父母得到通知之後就讓弟弟買了車票,昨天已經上了火車,明天下午就要到了。

    範亦兵發愁,怎麼才能讓父母乘興而來,放心而歸呢。

    更讓範亦兵擔心的是,父母來了之後,發現未來的兒媳婦分手了,買房子還有十幾萬的貸款要還,老實巴交的父母身體都不太好,範亦兵真怕他們受不了這個刺激,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可怎麼向家裡的姐姐、弟弟們交代。

    楚天舒聽了,也是眉頭緊鎖。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兒行千里,父母擔憂。

    普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樣的心願,只要能看到兒女們能成家立業生活無憂,自己就是再苦再累再委屈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像楚天舒、範亦兵、張偉、劉春娜等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平日裡見多了父母為了兒女們不辭勞苦地辛勤付出,特別能夠體會到父母這一片苦心,為了給父母一個安慰,他們心裡再苦再難再憋屈,也會不顧一切地扛起來。

    如果范亦兵的父母遭遇了張偉父親的厄運,範亦兵也一定能毫不猶豫地捐出一個腎來,但是現在父母最想做的是上未來兒媳家提親,看到範亦兵結婚的房子,這叫範亦兵上哪變出來。

    範亦兵說話的時候,劉春娜一直低著頭扒拉碗裡的幾根蔬菜,幾乎沒有插話。

    楚天舒想了想,說:“老范,大爺大媽明天到了,我們開車去接,晚上請他們在凱旋賓館吃個飯,讓辦公室的全體同事都參加,”

    範亦兵眼睛一亮,結結巴巴地說:“這樣,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楚天舒說:“我剛才想了一下,以後可以形成一個規矩,凡是家在外地的同志父母來了,都由辦公室出面,一起請父母吃頓飯,別的不說,至少要讓父母放心,孩子們在單位混得不錯,”

    範亦兵忍不住一陣激動,手裡的筷子在微微顫抖。

    “還有,這幾天工作上的事兒交給其他人,你帶著父母檢查檢查身體,拜一拜山神廟,逛一逛青原的幾個風景區,”

    “老楚,你考慮得比我還周到啊,”

    “嗯,在凱旋賓館訂一間單間……”楚天舒想了一下,又說:“不,老人們來了之後,住我現在租的房子,就說這是你買的新房,不過,光有房子也不行啊,”

    範亦兵苦笑了一下,說:“老楚,謝謝你,實在沒辦法,我只好向父母坦白了,”

    楚天舒把筷子放了下來,很堅決地說:“不行,大爺大媽來一趟不容易,一定不能讓他們失望而歸,”說到這,楚天舒偷眼去看劉春娜。

    劉春娜似乎也感覺到了楚天舒的目光,把頭低得更低了。

    楚天舒在桌子底下踢了範亦兵一腳,又朝劉春娜努努嘴,那意思就是讓范亦兵向劉春娜求助。

    範亦兵是個實在人,他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劉春娜,憋紅了臉,心裡暗暗打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3-15 16:56
第169章 意欲報復
  

     楚天舒不好再多說什麼。正好白雲朵發來短息。問他明天晚上有沒有空。

    這些天忙張偉的事兒。白雲朵可真是受累了。張偉和他老爸的身體狀況終於穩定一點兒了。楚天舒在醫院的時候就約了白雲朵抽空出來吃個飯。唱個歌什麼的。好好放鬆一下。

    不過。范亦兵的父母明天到。剛說好晚上辦公室的同志一起請他父母吃飯。看樣子放鬆計畫只能另外找時間了。

    楚天舒拿出手機來。要給白雲朵回復短信。卻不知道該怎麼措辭才好。

    正尷尬的時候。一個怪叫聲在小吃店的門口響起。

    “就是他們。”郭勝文站在門口。指著楚天舒他們這個方向大喊。

    在他的身後。是幾名身穿制服的員警。他們順著郭勝文手指的方向。快步走過來。並自動散開。對楚天舒他們所坐的桌子形成了一個扇形包圍圈。

    一看就知道。他們接受過專門的訓練。

    楚天舒抬起頭一看。領頭的是北湖公安分局的科長吳新元。心裡暗暗吃了一驚。他怎麼又來替郭勝文出頭。

    剛才郭勝文被楚天舒當眾打了臉。出門追上小佳。又被小佳痛斥了一頓。就算是個再普通的男人。自尊心也會大受打擊。更何況郭勝文的老爸郭雄波在青原市還真有點兒勢力和背景。

    據郭雄波對外宣稱。他與現任市委書記郭子春有點沾親帶故。所以。他才能當上正處級的儀錶廠廠長。才敢有恃無恐地富了和尚窮了廟。把一個好端端的盈利國企折騰成了一個虧損大戶。

    此傳聞是否屬實無人去證實。但是。郭雄波與周邊各種勢力的關係融洽卻是不爭的事實。

    郭勝文被小佳痛斥了之後。捂著還在發麻的臉正在發誓要千刀萬剮了楚天舒。一回頭卻看見楚天舒開著車帶著範亦兵、劉春娜出了門。他開著車悄悄跟到了風情街。就給吳新元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被道上的人打了。還被敲詐了兩萬塊錢。

    這個吳新元本以為跟著郝建成能從科長混一個分局的副局長當當。可在秀峰山上跟丟了楚天舒。迫不得己以持槍拒捕的名義擊斃了秦達明的親信萬志良。郝建成成了破案有功人員晉升為市局副局長。卻對吳新元大失所望。徹底拋棄了他。

    吳新元早聽說郭雄波與市委書記有點瓜葛。平時也與郭雄波打得火熱。現在又被郝建成冷落了。心有不甘的他便更想與郭雄波套套近乎。聽了郭勝文的訴苦。馬上帶上幾名員警就趕到了風情街。

    吳新元到了現場一看。竟然被郭勝文指認的人當中還有楚天舒。本來升官不成就對楚天舒耿耿於懷的他。更是想借機出一出心頭的惡氣了。

    吳新元看郭勝文臉上被扇的痕跡還在。這至少能證明楚天舒出手傷人了。如果還能給他定個敲詐兩萬元的罪名。那就可以整得他服服帖帖。說不定還能重新討得郝建成的歡心。升官的機會又指日可待了。

    郭勝文指著楚天舒等人說:“吳叔。哦。不。員警同志。就是他們打的人。還訛詐了我兩萬塊錢。”

    一個年輕的員警走到桌子前。掃了眼楚天舒等三個人。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幾個小菜。不由得在心裡有些疑惑:兩個斯斯文文的年輕男子和一個清清爽爽的姑娘。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揍人訛錢的犯罪嫌疑人。要真是敲詐勒索得到了兩萬塊。哪裡會在風情街上吃這麼簡單的小菜呢。

    吳新元卻管不了那麼多。他揮著手。盯著楚天舒。惡狠狠地說:“我們懷疑你們涉嫌敲詐勒索和出手傷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范亦兵和劉春娜沒見過楚天舒雙手捏著手機。沒有理會吳新元。繼續埋頭發短信。

    吳新元怒了。他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吼道:“說你呢。聽見了沒有。”

    楚天舒的短信發完了。他慢吞吞地抬起頭。一副無辜的表情。說:“員警同志。你們可不能一次又一次地冤枉好人啊。”

    這句話再一次捅到了吳新元的痛處。他心裡的火壓了又壓。板著臉說:“有沒有冤枉你。回去接受調查了再說。”

    “我和我的朋友在這裡吃飯吃得好好的。怎麼會打傷了人。還敲詐了錢呢。”楚天舒故意大聲的地說。“員警同志。你們是不是認錯了人。還是想栽贓陷害讓我們花錢消災啊。”

    郝建成領導下的北湖公安分局。在轄區裡的口碑平素就較差。員警幫著公子哥仗勢欺人的醜聞時有發生。所以。聽到楚天舒的話。小吃店其它吃飯的人都開始小聲的議論了起來。對著幾名員警指指點點。

    吳新元知道楚天舒與杜雨菲相熟。但是。他今天仗著是幫郭勝文出頭。因此才無所顧忌。他先發制人。倒打一耙說:“楚天舒。我認識你。你不要以為你在公安系統有點背景就可以違法亂紀。”

    他這麼一說。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裡一片騷動。又紛紛指點著楚天舒等人。議論紛紛。

    “證據呢。”楚天舒漫不經心地問道。

    吳新元一指郭勝文:“他就是當事人。他臉上的傷痕還在。你還想抵賴嗎。”

    “他。”楚天舒瞟了一眼郭勝文。抓著自己的衣服。冷笑著說:“他說我打了人。訛了錢。你們就信了。那我要說他夥同他人敲詐勒索我的朋友。還想持刀行兇。沒有得逞就誣告我。你們信不信呢。”

    楚天舒反咬一口。郭勝文一愣。

    吳新元看到郭勝文臉上的表情。又看看楚天舒西服上被刀拉開的一個小口子。就大概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兒。

    楚天舒拿起桌上的筷子。對著吳新元笑道:“你們這麼多員警保護我和我的朋友吃飯。大家還真要誤解我在公安局有很大的背景了。吳科長。你要是不嫌寒酸。一起坐下來吃點吧。”

    周邊食客聽了楚天舒的調侃。有幾個忍不住竊笑出身聲了。

    吳新元惱羞成怒。揮手喝道:“別跟他廢話。帶走。”

    幾個員警得令。就要向楚天舒動手。

    “等等。”出現在小吃店門口的是刑偵支隊治安大隊的新任大隊長戴勇。他帶著刑偵支隊的幾名員警走了進來。旁若無人地來到楚天舒所在的桌子旁。大喊了一聲:“立正。敬禮。”

    話音剛落。幾名刑偵支隊的員警“哢”地一聲。全體立正。向楚天舒敬禮。

    楚天舒連忙站了起來。裝作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說:“戴隊長。不敢當。不敢當。你們這是幹什麼嘛。”

    戴勇放下手來。笑呵呵地說:“童支隊長的命令。我們必須不折不扣地執行。”

    “不。不。你錯了。”楚天舒轉過頭來看著吳新元。對戴勇說:“戴隊長。這位才是你們公安部門的領導。你們應該向他敬禮才是。”

    見了這陣勢。吳新元帶來的幾個民警都傻眼了。一個個不知所措。面面相覷。

    郭勝文更是背上冒出了一身冷汗:我靠。真看不出來。這小子黑白兩道通吃啊。

    戴勇打量了吳新元身上的警銜與警號。冷冰冰的問道:“你是哪個分局的。執行什麼任務。”

    吳新元剛才的囂張氣焰立即就熄滅了。他是郭勝文臨時電話喊來的。如果認真深究起來。他這屬於私自出警。報告上去。非受處分不可。

    吳新元擠出笑容來。向戴勇伸出了手。說:“呵呵。戴隊長。我們是北湖分局的。聽說兩個年輕人發生了一點兒誤會。我們正好路過。就進來幫著調解一下。”

    跟吳新元來的幾個員警本來就是北湖分局內勤民警。沒有重大行動。一般不參與日常執法。突然遇上市局刑偵支隊的人。心裡都有點發虛。見吳新元也沒有底氣。便紛紛退後了幾步。

    戴勇是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治安大隊的大隊長。級別與吳新元一樣。介於正科與副科之間。但是警銜比吳新元高一級。管理和執法許可權也遠大于吳新元這樣的內勤幹部。在非常講究上下級關係的公安系統。戴勇很自然要壓吳新元一頭。

    剛才楚天舒捏著手機發信息。原本是在想怎麼回復白雲朵。見郭勝文領著吳新元氣勢洶洶地來了。靈機一動給童丹元發了個信息。告訴他自己在風情街遇到了吳新元的報復。

    童丹元接到短息。就把戴勇派過來了。

    戴勇轉頭又看了郭勝文一眼。問道:“看來和楚主任發生誤會的就是你囉。”

    郭勝文壯著膽子。指著腮幫子說:“員警同志。你看看。這就是他打的。你們可不能包庇他呀。”

    “是嗎。”戴勇看了看郭勝文的腮幫子。確實有幾道手掌印。便繼續問道:“他為什麼要打你。誰可以替你作證。”

    “這個……”郭勝文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把小佳或者關大強牽扯進來。事情鬧到了公安局。關大強肯定不敢得罪黃天豹。搞得不好面子找不回來。還會暴露出他們之間的醜惡勾當。那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見郭勝文無話可說。吳新元只得硬著頭皮打圓場。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3-15 16:56
第170章 長者為尊
 

      吳新元皮笑肉不笑地說:“呵呵,戴隊長,殺雞不用宰牛刀,他們只是發生了一點口角和肢體衝突,這種民事糾紛不是刑事案件,不用搞那麼複雜,經過我們的調解,他們已經達成諒解了,”說著,他悄悄拽了拽郭勝文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多說了。

    戴勇也是明白人,聽清楚了吳新元話裡的意思,這種小事也不是刑警的管轄範圍,他回頭問楚天舒:“楚主任,是這樣嗎,”

    楚天舒不想把黃天豹牽扯進了,他見好就收,笑著問郭勝文:“你說呢,”

    郭勝文窩著一肚子的火,卻有無可奈何,只能陪著笑臉說:“是,是,誤會了,誤會了,”

    戴勇撇開吳新元,笑著對吳新元帶過來的幾個員警說:“弟兄們辛苦了,收隊吧,”

    “是,”幾名員警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

    吳新元與戴勇打了個招呼,帶著郭勝文灰溜溜地走了。

    戴勇又給楚天舒敬了個禮,說:“不打擾了,告辭,”

    楚天舒向戴勇揮揮手,說:“謝了,替我問候童隊,”

    把戴勇等人送出了小吃店,楚天舒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

    他看了看號碼,快速接通道:“雲朵,實在是抱歉,剛才有點事兒,沒來得及給你回資訊,”

    白雲朵在電話裡先是一聲輕輕的歎息,然後失望地說:“老楚,你天天忙啊忙的,到底什麼時候能不忙呢,”

    楚天舒連忙陪著笑許諾:“嘿嘿,雲朵,明天臨時有個安排,改天我請你,你想怎麼瘋都行,”

    “真的嗎,”白雲朵的聲音裡有些興奮,但馬上又低落了下來,說:“嗨,老楚,你要嫌棄我這個二奶就明說啊,可別耽誤了我投入別人的懷抱啊,”

    “傻瓜,你說什麼傻話呢,”楚天舒換了一副嚴厲的口氣說:“你要敢投入別人的懷抱,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雲朵冷冷地說:“哼,誰怕你呀,有本事你就來收拾啊,”

    楚天舒笑道:“呵呵,你真是做二奶的命,幾天不收拾就皮癢癢,”

    “呸,不理你了,”白雲朵說完就掛了電話。

    楚天舒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把手機揣進了口袋。

    吃完飯,範亦兵自告奮勇要送劉春娜回家。

    劉春娜沒有提出異議。

    回到丹桂飄香,楚天舒稍稍整理了一下房間,把自己的個人物品收了起來,以免引起范亦兵父母的猜疑。

    躺在床上,楚天舒久久不能入睡,他想起了劉春娜,心裡既有點失落,也有點如釋重負,又感覺有點愧疚,心情特別的複雜,翻來覆去的好半天才恍然入夢。

    第二天的中午,楚天舒召集辦公室的人員碰了一下頭,安排了晚上一起陪范亦兵父母吃飯的事,也宣佈這將成為一個規矩,以後凡是有父母來訪,一律以辦公室的名義,全體人員參加,陪同父母們吃頓飯,接站和流覽市區風光,由辦公室派車。

    萬鵬等幾個來自外地的同志聽了,個個欣喜異常。

    這不僅僅是一個面子問題,還可以讓父母們看到,孩子們在單位裡工作穩定,關係和諧,不會受委屈,自然會放心了。

    楚天舒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和細節,諸如錢大姐負責訂餐,司機小朱開車接站,趙平原負責聯絡人員等等,並再次強調,以後誰的父母來了,就比照這個規格接待。

    不過,他沒有提吃完飯,讓范亦兵父母住進丹桂飄香的事兒。

    散會之後,他們紛紛誇讚楚天舒真是一位通情達理的好領導,在這樣的領導手底下工作,就是累死也心甘情願。

    下午四點左右,楚天舒把範亦兵找來,故意問他到火車站去接他的父母,還有沒有人跟著一塊兒去。

    範亦兵笑笑說:“昨晚上我送春娜回家,路上跟她商量好了,她說我要是不嫌車裡擠的話,她願意跟我一起去,”

    楚天舒笑道:“不用擠,小朱開一個車,我再開一個車,”

    “老楚,已經夠麻煩你的了,怎麼還能讓你親自開車去接,”範亦兵不好意思地說。

    楚天舒臉色沉了下來,說:“老範,你是把我當領導,不把我當兄弟了,”

    “沒有,我真沒有那個意思,”見楚天舒動了氣,範亦兵連忙解釋,不過,解釋的口氣很是勉強。

    楚天舒的眼裡射出精光,正色道:“那好,老範,既然你還把我楚天舒當兄弟,那麼,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難道我不該去接嗎,”

    一席話,感動的範亦兵差點流出眼淚來。

    楚天舒拍了拍範亦兵的肩膀,問道:“你和春娜的關係要不要跟大家交代一下,”

    範亦兵笑笑,說:“已經請錢大姐跟大家打過招呼了,我女朋友剛剛分手,請春娜幫忙臨時頂替幾天,”

    “呵呵,臨時頂替,”楚天舒也笑了起來,說:“老範,你就不能努努力,把春娜給轉正了,”

    “我……我不敢,”範亦兵為難地說:“老楚,你又不是不知道,春娜的父母不希望她嫁給一個家在農村的男人,”

    “老範,這是春娜父母的意思,並不等於是她自己的意思嘛,”

    範亦兵含糊道:“再說吧,她能同意臨時頂替幾天,已經是幫了我的大忙了,得隴望蜀的事兒,等以後再說吧,”

    楚天舒沒有再多說什麼,拉著範亦兵一起下樓。

    到了大門口,司機小朱和劉春娜已等在那。

    劉春娜見了楚天舒,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到了火車站,列車稍稍晚點了幾分鐘。

    楚天舒有意和小朱坐在車裡等,讓範亦兵和劉春娜兩個人去出站口接。

    過了十幾分鐘,範亦兵的父母接到了。

    範亦兵拎著兩個大包走在最前面,跟在身後的是他的父親,樂呵呵地東張四望,兩隻手也拎著幾個小包,劉春娜攙扶著他的母親走在最後,老太太歡喜得滿臉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按照範亦兵的年齡來估算,他的父母應該在五十出頭,但是,從外表上看至少比實際年齡大了十歲左右,可見他們為了孩子們操勞過度以及西北山區的貧苦與艱苦。

    楚天舒和老朱趕緊從車子裡出來,迎上前去。

    “大爺,大媽,你們好啊,”楚天舒問候了一句,伸手接過范亦兵父親手裡的包包。

    範亦兵停住腳步,向他父親介紹說:“爸,這是我們辦公室的主任楚天舒,這是我們辦公室的司機小朱,他們都是來專程來接你們的,”

    老人咧著嘴笑:“哦,哦,好,好,謝謝,謝謝啊,”

    大包小包裡都是範亦兵家鄉的特產,一一都放在了後備箱裡。

    到了凱旋賓館,酒店豪華的裝飾把老兩口驚呆了。

    父親跟在范亦兵身後,顯得有些木訥,緊張。

    母親則拉著劉春娜的手,像是變成了一個膽小的孩子。

    楚天舒主持辦公室工作以來,在凱旋賓館安排的各種應酬不少,與執行副總樊國慶混得比較熟,黃天豹能一呼即應,除了認為楚天舒講義氣夠哥們值得交朋友之外,多少也與他還是凱旋賓館的消費大戶有關。

    對於他出面招待的客人,凱旋賓館的上上下下自是不敢怠慢的。

    即便如此,楚天舒還是不放心,他擔心服務人員會以貌取人,不自然會對兩位老人流露出不屑的表情和不耐煩的表現,他讓趙平原特意去找了值班經理,請她關照迎賓小姐和服務小姐,這兩位元老人是我們今天招待的客人,必須熱情服務好,如果他們不滿意,楚主任會直接請找你們樊總親自來服務。

    所以,楚天舒等人簇擁著兩位老人一進大廳,值班經理帶著迎賓小姐站了一排,鞠躬問好,紅地毯,紅旗袍,姹紫嫣紅,老人們雖然被這熱鬧喜慶的場面著實嚇了一跳,但從他們拘謹的笑容裡面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在為自己的兒子感到驕傲。

    在值班經理的引導下,上電梯到了三樓,推開了大包房的門,趙平原帶著辦公室的一大幫子人都等候在這裡。

    錢大姐拉著母親的手坐在了沙發上,噓寒問暖,問長問短。

    司機老苗給父親點了一顆煙,他們坐在一起拉起了家常。

    趙平原、萬鵬等幾個年輕人顯得特別的活躍,一會兒請示範科長該不該上菜,一會兒又問范科長喝什麼酒,搞得範亦兵都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排座位的時候,楚天舒請兩位老人坐了上座,範亦兵和劉春娜分別在父親和母親身邊陪著。

    再往下,大家都讓楚天舒先坐下。

    楚天舒大聲說:“今天是家庭聚會,長者為尊,老苗,你是我們辦公室的老大哥,今晚上你得陪大爺多喝幾杯,錢大姐,你是我們辦公室的管家婆,你得負責把氣氛張羅好,順便陪大媽多說說話,”

    老苗和錢大姐一個個落了座,再按年齡排下來,楚天舒和萬鵬成了末座。

    細節中見真情。

    國資委辦公室在田克明的把持之下,長期處於壓抑和緊張之中,何曾有過如此溫馨和諧的局面,楚天舒幫助範亦兵讓父母放心的無意之舉,卻收到了聚集下屬人心的奇效,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3-15 16:58
第171章 媚態入骨
 
     這是一頓豐盛而又溫暖的晚餐。

    飯菜酒水雖不像接待上級領導那麼高檔。但在范亦兵的父母眼裡已經是美味佳餚。吃在嘴裡。美在心上。

    辦公室裡的同事們心理上徹底放鬆了。他們表現得非常得體和自如。

    有的誇範亦兵的文筆如何如何的好。工作如何如何的棒。待人接物如何如何的厚道。有的誇劉春娜如何如何的溫柔賢慧。如何如何的懂禮貌。如何如何的會持家過日子。

    說得範亦兵和劉春娜兩個人都不好意思了。兩個人一再連袂向大家舉杯表示感謝。就是劉春娜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也根本看不出來她是臨時頂替的女朋友。卻好像是與範亦兵是談了很長時間的戀人。有著一種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默契。

    大家隨意地聊天。說笑。陪著父親喝到盡興。

    散席之後。范亦兵的父親執意讓小朱去把帶來的土特產拿來。一一分送給大傢伙。一個勁兒地感謝大家對範亦兵的關心和照顧。

    出了凱旋賓館。楚天舒讓沒喝酒的小朱送錢大姐等幾位女同事回家。然後把車鑰匙交給了劉春娜。讓她開自己的那輛淩雲志車。將范亦兵的父母送到了丹桂飄香。

    房子的鑰匙楚天舒已經悄悄地交給了範亦兵。

    開了門。房間裡精緻的裝修和高檔的設施又讓兩位老人一番感歎。尤其是母親。喜笑顏開地嘮叨範亦兵。可不敢這麼不懂得節儉。要劉春娜好好管著他一點。

    雖然是埋怨。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劉春娜扶著母親到處看。也趁機熟悉一下房間裡的設施和環境。

    范亦兵要安排老人住進主臥。父親死活不同意。紅著臉膛說。這是你們的新房。哪有我們兩個老傢伙先住進去的道理。

    範亦兵不再堅持。就把老人的行李放進了客房。

    楚天舒把車鑰匙從劉春娜手裡要回來。與范亦兵的父母告辭。他跟過來的理由也就是為了把車開回去。

    兩位老人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非讓范亦兵和劉春娜出門送楚天舒。

    其實。楚天舒喝了酒。車不能再開了。

    範亦兵一臉抱歉地說:“老楚。你今晚上住哪。讓春娜送一下吧。”

    楚天舒搖頭說:“不用了。我還回儀錶廠簡易宿舍。打個車回去很方便。你和春娜把父母招呼好。才剛見面。未來的兒媳婦跑了。也有點不太像話吧。”

    劉春娜愣了一下。沒有做聲。幽暗的路燈掩飾了她的羞怯。

    出了丹桂飄香。楚天舒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劉春娜默默地跟著範亦兵進了2號小白樓。

    楚天舒悵然若失的走在大街上。

    才夜裡九點不到。街上車水馬龍。霓虹閃爍。

    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和一個個陌生的男女擦肩而過。楚天舒莫名地有些傷感。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夜風清涼。楚天舒寒意頓生。漫無目的地走著。腦海裡翻來覆去的總閃過劉春娜的身影。揮之不去。

    “怎麼回事。”楚天舒狠狠地搖了搖頭。對自己突然會冒出來沮喪和失落感到氣憤。“難道就因為劉春娜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嗎。難道她就不能有她自己的選擇嗎。”

    楚天舒努力地想找出自己情緒失控的原因。

    劉春娜是他來到青原之後親密接觸過的第一個女人。楚天舒承認對她有些好感。但也很清楚並不是愛情。

    男人的內心深處都隱藏著對女人的佔有欲。如果沒有受到外界的刺激可能會隱藏得很深。但一旦有風吹草動。不由自主地就會泛上來。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突兀的響起。

    楚天舒摸出來。看到來電顯示是白雲朵的號碼後。猶豫著接還是不接。

    人在落寞或者傷感的時候。不想見人但又特別希望向人傾訴。

    電話持續地響著。一幅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架勢。一如白雲朵的性格。

    “雲朵。有事嗎。”楚天舒最終還是選擇接通了電話。不過腦子裡還是在一團糟的胡思亂想。

    這個時候。白雲朵會在幹什麼呢。她威脅說要投入別人的懷抱。會不會變成現實呢。

    “老楚。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電話那頭。白雲朵的聲音有點奇怪。黏黏的還帶點妖媚。

    “哦。沒什麼事兒的話。我掛了。”楚天舒說道。

    “哼。你要敢掛。明天你就見不到我了。”

    白雲朵一威脅。楚天舒無可奈何。只得說:“雲朵。別胡鬧了好不好。”

    “我沒胡鬧啊。你掛了。就算是死不瞑目。也看不見我了呀。”見威脅得逞。白雲朵似乎在電話那頭竊笑。沒等楚天舒反應過來。她突然換了一副不滿的口吻。問道:“你在哪兒呢。”

    “我在……家裡。”楚天舒說道。

    “家裡。”白雲朵的聲音有短暫的停頓。然後用嘲諷的口吻說道:“你們家可真大啊。”

    “大嗎。一般吧。”楚天舒說著。暗想。2號小白樓你又不是沒進去過。說小也不算小。但也用不得這麼驚訝吧。

    白雲朵大聲地說:“大到都能跑汽車了。還算一般。”

    “你……什麼意思。”楚天舒今天的酒喝得挺開心。大傢伙在一起的溫情也感染了他。從丹桂飄香出來之後。腦子裡一直迷迷糊糊的。竟然忘記了自己此時正站在寒風中的大街上。不時有汽車穿棱而過的聲音和響起的喇叭聲傳到電話的那一頭。

    接著。白雲朵的語氣又變的更加魅惑誘人起來:“老楚。你知道一個二奶最恨的事情是什麼嗎。”

    “不知道。”楚天舒乾脆地說道。

    “欺騙。”白雲朵立即自己給出了答案。

    楚天舒辯解說:“雲朵。我沒有欺騙你……我跟你說過的。今晚上我們辦公室有個聚會。”

    “我也跟你說過。對待欺騙我的人。我的手術刀會毫不留情的。我想。這話我說過好幾次了。你懂的。”

    白雲朵話說得含糊。但楚天舒的心裡卻一點也不含糊:她會用手術刀把自己的命根子割掉。

    “其實。我是……正在回家的路上。馬上就要到丹桂飄香了。”楚天舒苦笑著說道。

    “真的嗎。”白雲朵經常會說到這三個字。但是。每說一次的口氣又各不相同。

    “千真萬確。”楚天舒很肯定地點頭。

    回頭看看。丹桂飄香確實在身後的不遠處。還能依稀看見2號樓裡的燈光。

    “嗯。你這句話還算老實。不過。我還得糾正你一下。你不是在回家的路上。而是在從家裡出來的路上。”

    啊。楚天舒有點發懵了。

    不會吧。難道她用的是最先進的可視電話。

    楚天舒站在寒風中。突然清醒了過來。想起了自己曾經在臨江大學校園裡和寧馨玩過的遊戲。可以斷定白雲朵就在附近的某個地方邊看著自己邊在和自己通話。

    楚天舒舉著電話開始東張西望。

    “嗯。你還沒傻。”白雲朵用讚賞的口吻說道:“把你那聰明的腦袋一點點地往左轉……好。可以停住了。”

    楚天舒很聽話地往左轉了大約九十度。他看到了白雲朵坐在對面街上的“紅顏藍顏” 酒吧裡。隔著一層玻璃正在對著他招手微笑。

    笑靨如花。但是笑容詭異。

    楚天舒快步穿過馬路。來到了“紅顏藍顏”酒吧的門前。

    “紅顏藍顏”斜對著丹桂飄香社區的院門。門前有個用鐵柵欄圍成的小院子。

    院裡擺放了露天的座位。周圍種著竹子。大理石碎片鋪地。收拾得一塵不染。院子裡一棵粗大的古樹枝葉繁茂。給人一種曲徑通幽的意境。

    穿過竹林掩映的小院。迎面是一個通透、敞亮的大廳。

    青花瓷缸裡。幾尾金龍魚在緩慢地遊走。老式英文打字機沉默著。燭影搖曳。白色的百合靜靜地綻放。幾對男男女女在幽暗的燈光下隨著音樂在竊竊私語。

    楚天舒幾乎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這裡有著靜若處子的淡定。跟外面喧囂的塵世恍若兩個空間。一股懷舊的浪漫氣息撲面而來。這裡實在不像是一個酒吧。更像是一間書房。

    楚天舒幾乎每天都要從這裡路過。但是。他卻沒有發現。在這條喧囂的大街上。居然還會有這麼一個休閒愜意的場所。

    白雲朵看到了楚天舒。招手讓他過去。

    楚天舒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站在白雲朵的身邊。笑著說:“好優雅的環境。雲朵。虧你找得到。”

    白雲朵手裡握著手機。慢悠悠地說:“很多的美麗就在你身邊。你不用心去發現。就很容易被忽視掉。”

    楚天舒點頭:“呵呵。雲朵。我發現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女詩人。不。女哲學家。”

    白雲朵未置可否地淡淡地一笑。

    這淡淡一笑中透著一絲慵懶。一絲頹廢。一絲美麗的柔弱。在這充滿了懷舊氣氛的酒吧裡。側身於搖曳的燭影中。一種入骨的媚態讓楚天舒禁不住有些心旌神搖。心說這小朵朵真是一個百變的妖精。處在特定的場景中。都能把與之相配的角色扮演得惟妙惟肖。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3-15 16:59
第172章 目光撫摸
 

      楚天舒饒有興趣地問道:“雲朵。你怎麼會在這。”

    見楚天舒一臉迷惑的樣子。白雲朵不由得掩嘴輕笑。她用手掌拍了拍旁邊的沙發。說道:“坐下吧。你不覺得你那麼傻站著有點煞風景嗎。”

    楚天舒坐在了白雲朵的身邊。立即聞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蠱惑人心的香水味道。

    “你喝點什麼。”白雲朵歪著身子。腦袋微微向楚天舒這邊傾斜。兩人的身體幾乎要黏在一起。忽然又閃開了。說:“唔。你好像已經喝差不多了。”

    “是啊。那我只能陪你喝點別的了。”楚天舒趕緊解釋。

    “不行。”白雲朵瞪了他一眼。說:“被我抓住了。不陪我喝點怎麼行。”

    白雲朵招來了服務生。點了一瓶最讓楚天舒頭疼的洋酒。

    酒斟上之後。楚天舒只能硬著頭皮陪白雲朵一點點地喝了起來。

    “這種生活真美好。”白雲朵小口抿了口酒。看著外面明朗的天空和燈火瀾珊的城市。一臉幸福地說道。

    白雲朵白皙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在燭光照耀下顯得特別的迷人。精巧的臉蛋寫滿了陶醉。在楚天舒的眼前晃來晃去。一會兒就讓他覺得有點頭暈了。

    “嗯。你說什麼。”楚天舒極力想要回應白雲朵的感慨。但是。卻總是在走神。

    “老楚。是洋酒不對胃口。還是陪我喝酒你很不情願。”

    “哦。不是。今天的夜色真好。”

    白雲朵身體舒適地窩在沙發裡。看著楚天舒問道:“老楚。你今天很反常。”

    “怎麼了。”楚天舒一愣。不自覺地摸了摸臉。故作驚異地問道:“是不是口水流出來了。”

    “不。應該是淚水要流出來了。”白雲朵撇嘴笑道。“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二奶最會察言觀色。不是那種被人包養的白癡女人。”

    “雲朵。你是不是也喝多了。”楚天舒詫異地問道。心裡暗暗有些發虛。難道白雲朵有雙透視眼。能夠看到別人的腦子在胡思亂想。

    “老楚。你別裝了。你正常的時候。走路神采奕奕目視前方。不正常的時候才會跟丟了魂似的在馬路上東張西望。我觀察你很久了。你一定是有心思。對吧。”

    楚天舒只得部分老實地坦白:“沒錯。我今晚上沒地方住了。”

    他稍稍猶豫了片刻。便將范亦兵父母來了。他把房子暫時借給他們一家人住的前後經過。簡要地向白雲朵講述了一遍。

    當然。關於劉春娜的細節那是一定要隱瞞的。

    白雲朵聽完了。上下瞟了楚天舒幾眼。笑著說:“這麼說。我今晚上可以向你學習做一回好人好事。收留你這個流落街頭的浪子了。”

    楚天舒一驚。下意識地搖頭。

    “你害怕了。是不是擔心向晚晴會有意見。”白雲朵毫不客氣地指出了楚天舒的心思。“放心吧。要是她在家。我會一個人跑出來泡酒吧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楚天舒連忙解釋。

    白雲朵追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楚天舒猶猶豫豫地說:“我想。辣姐她們太厲害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白雲朵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盯著楚天舒問:“我只問你。去還是不去。”

    “不去。”楚天舒回答得挺快。

    白雲朵繼續追問:“真的不去。”

    “真的。”楚天舒的口氣軟了下來。

    “到底去不去。真不去的話。那我就只好陪你在這裡坐到天亮了。”白雲朵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說:“唉。誰叫我是二奶呢。地位太低了。”

    “那。還是去吧。”楚天舒趕緊改變了主意。他現在最怕的就是。白雲朵以為自己真把她看成了二奶。

    白雲朵滿意地點了點頭。說:“是你自願的。不是我這個二奶逼迫你的啊。”

    楚天舒搶著埋單。白雲朵起身穿上了外套。

    兩人打車來到了中山路。白雲朵很細心。拉著楚天舒去商場買了兩套內衣內褲和一套睡衣。然後才回到了“雲晴美體”。

    這一次。辣姐不在。其他的美女們很乖巧。只是和楚天舒打了個招呼。沒有像以前那樣放肆地調笑。

    可越是這樣。楚天舒心裡反倒更加的不踏實。感覺好像是一個入室盜竊地小偷。

    進了大辦公室。開了空調。白雲朵就開始脫衣服。回到了她的領地。她又變成了一個毫無顧忌的女人。

    很快。白雲朵在臥室裡進進出出之後。身上就除去了厚厚的外套和毛衣。換上了藍色的休閒服。那飽滿豐碩的胸肉高高地挺起。像是要裡面的黑色內衣給撕裂一般。

    楚天舒拘謹地站在大辦公室裡。四下看了看。說:“我睡沙發吧。”

    “隨便你。你要不介意。我也沒意見。”白雲朵嬌笑著說。“好了。我先去洗澡了。如果你好奇的話。可以趁這個時間參觀一下臥室。不過。千萬別動裡面的貼身衣物之類的。因為那很有可能是我媳婦晚晴的。”

    白雲朵進了沐浴間。楚天舒還是充滿了好奇。走進了臥室看了看。

    裡面的設施很簡單。但非常的乾淨整齊。收拾得浪漫而又溫馨。散發著閨房特有的氣息。

    那是女孩子特有體香與香水味的混雜。讓這一天聞慣了煙草與酒精味道的楚天舒感到特別的舒心。

    裡面有一張大床。兩邊都擺放著一個床頭櫃。一個大大的壁櫃。門開著。裡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自然少不了白雲朵所說的不該動的貼身衣物。

    楚天舒下意識地走過去用手摁摁了那張大床。軟綿綿的還富有彈性。腦子裡幻想著要是摟著白雲朵躺在這上面。身體的某個部分不免一陣興奮。

    楚天舒被他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心跳急劇加速。他聽到沐浴間裡的水聲停了。趕緊退了出來。在沙發旁坐下。低著頭一本正經兒地整理新買的內衣和睡衣。

    沐浴間的門推開了。

    白雲朵走了出來。

    她身穿白色的浴袍。長長的頭髮鬆散開來。隨性地披落在肩上。腳下穿著棉布拖鞋。在浴袍下擺遮掩不住的地方。露出一大截漂亮的小腿。

    “該你了。”白雲朵輕輕地一笑。

    儘管楚天舒極力想表現得正人君子一些。但白雲朵剛剛沐浴後所帶的香氣撲鼻。眼睛躲躲閃閃欲拒還迎。還是忍不住在浴袍領口敞開的地方掃了一眼。他抓起內衣和睡衣。從沙上跳起來。向沐浴間跑去。

    等到楚天舒磨磨蹭蹭地洗完出來。大辦公室裡已經寂靜無聲。

    臥室的門敞開著。

    楚天舒輕手輕腳的走出來。坐在沙發上。側耳聽了聽。卻只能聽見窗外汽車駛過的聲音。

    “雲朵。你睡了嗎。”楚天舒試探著輕聲問。

    沒有回答。

    楚天舒故意弄出了一些聲響。但臥室裡依然沒有動靜。他站在沙發旁發了一會兒呆。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躡手躡腳地朝臥室走去。

    白雲朵睡了。而且是真睡著了。楚天舒能聽得見她均勻的呼吸聲。

    她側臥在大床上。一條薄薄的羽絨被放在一旁。好像是還沒來得及搭蓋在身上。

    白雲朵的一條胳膊彎曲著。枕著自己的腦袋。另一條胳膊垂在床邊。冰清玉潔。像一截洗得玉白的蓮藕。鮮嫩的潤滑中似乎飽含了脆生生的水汁。

    她的臉被散落的頭髮擋著。隨著她的呼吸。有幾根頭髮在飄逸靈動。讓這靜止的畫面中增添了幾分動感。

    睡衣的領口處開著。可以很輕易的看見她微微地隆起的肩胛骨。還有一小片如凝脂般的肌膚。

    儘管睡衣是寬鬆的。但是。依然掩蓋不住躺在床上的白雲朵腰肢的玲瓏。用目光也能探尋得出來。細細的。柔柔的。軟軟的。收束而內斂。像一個圓滑過渡的弧。恰到好處地凸顯了她的臀部。小小的。翹翹的。緊緊的。很有張力和彈性。

    從臀部往下看過去。就是兩條優美的腿。猶如一個緩坡順勢而下。在睡衣的包裹之下。挺拔而修長。因為交叉錯落的疊放而產生了一種悅動的旋律。

    楚天舒欣賞這白雲朵的睡姿。沒有半雜亂的念頭。只覺得她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是那麼的精緻、性感和可愛。

    連他自己都感覺奇怪。面對一個沉睡中的美麗軀體。像是在欣賞一幅藝術作品。心情親切祥和。就是喜歡也是那麼的自然與純潔。

    楚天舒用目光來回地撫摸著她的身體。專注而又從容不迫。

    時間已是十一點。外面的VIP貴賓們早已銷聲匿跡了。只有空調運轉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微風拂過。溫暖柔和。

    不知道為什麼。楚天舒特別想看清楚白雲朵睡著時的模樣。他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撩起了她面前的幾根頭髮。

    他看到了她光潔如玉的臉龐。兩條彎彎細細的眉毛。像柳葉悄然落在了清澈的湖面上。眼睫毛又長又亮。在她的眼眶下。微微有些翹。更有意思的是。它們還在輕輕地顫動。像蝴蝶的羽翼在陽光下扇動。

    楚天舒將目光轉移到她的嘴唇上。

    就在這時。她的嘴唇舔了舔。把正在聚神凝望的楚天舒嚇了一跳。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3-15 16:59
第173章 野蠻征服


       “天舒……”白雲朵嘴裡輕輕地呼喚著,然後睫毛抖動了一下,眼睛慢慢地睜開了。


    她看見了他,秀美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有點嗔有點嬌有點羞有點柔的樣子。

    曾經有過好幾個女孩子躺在他的身邊,卻從來沒有誰用這麼豐富的眼神看過他。

    劉春娜的眼神是直白的,鄭小敏的眼神是漂浮的,冷雪的呢,楚天舒不知道,黑暗的山洞裡什麼都看不清楚。

    “我居然睡著了,是嗎,”白雲朵啟動朱唇,嘴角上翹,似笑非笑。

    楚天舒砰然心動:原來她不想睡著,只怪自己洗澡磨蹭的時間太長了。

    “嗯,你一定是太累了,”楚天舒伸手去抓床邊的羽絨被,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腰腹部,“小心,別著涼了,”

    “你不是睡沙發的嗎,怎麼進來了,”白雲朵躺著一動沒動,她定定地看著楚天舒。

    楚天舒不知不覺中坐在了床頭,臉上微微有點發燒,似乎被看穿了心裡的小秘密似的,他很快找到了理由:“我想問問你,你為什麼會在酒吧裡,又怎麼那樣輕易地就看見了我,”

    白雲朵依舊看著他,低聲說:“每次給你打電話,你總是忙啊忙的,我……以為你找到了大奶,不要我這個二奶了,我想看看你的大奶,是不是比我漂亮,還是比我溫柔,”

    “所以,你就每天晚上在酒吧裡守著,監視我,對吧,”楚天舒心裡升起一股溫暖,他伸出手指在白雲朵的腦袋瓜上點了一下,笑道:“你呀,真是個小傻瓜,”

    “我不是小傻瓜,”白雲朵的頭歪了一下,倔強地說:“你才是大傻瓜,”

    楚天舒笑了笑,再次伸出手,想將白雲朵腦袋底下的手拿出來放進羽絨被裡去。

    但是,白雲朵像是在和楚天舒作對,腦袋不肯從手臂上抬起來,眼睛依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楚天舒不得不用另一隻手去挪動她的小腦袋。

    他的手指像一把肉質的梳子溫柔地穿插進她的頭髮,感覺著絲絲縷縷的秀髮從指縫間滑落的柔軟和舒服。

    但是,白雲朵故意把腦袋一偏,仿佛執意要拒絕楚天舒的好意。

    這一次的躲閃完全出乎楚天舒的意料。

    這時,白雲朵似乎變成了一個淘氣的孩子,調皮地與關心她的人在周旋。

    楚天舒顯得也很有耐心,他再次伸開手指插入了她的頭髮。

    白雲朵一連躲了兩次,卻仍然盯著他。

    有意思的是,她沒有再說話,也沒有笑。

    楚天舒也感覺出來了,她是對自己說她是個小傻瓜不滿,在故意賭氣搗蛋。

    “乖,小傻瓜,聽話,別鬧了,”他輕輕地說,像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白雲朵並沒有因此而乖乖就範,她的腦袋繼續在與楚天舒的手捉迷藏。

    楚天舒似乎失去了耐心,他將兩隻手撐在了白雲朵的腦袋兩邊,一點點地靠近她的耳垂,限制了她腦袋的活動區域。

    白雲朵的腦袋還在頑皮地搖擺,企圖突破楚天舒胳膊構築的封鎖線。

    可是,力量太懸殊,白雲朵的腦袋怎麼撼得動楚天舒的兩條胳膊。

    她咬著嘴唇,在輕輕地喘息。

    “嗯,你呼出來的氣息好香啊,”他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著,邊說還邊吸著鼻子,“天啦,怎麼會這麼香呢,我好喜歡,打心眼兒裡的喜歡,”

    白雲朵仍然沒有說話,呼吸卻更加的急促和粗重。

    那意思好像是在向楚天舒示威:你喜歡,就讓你聞個夠吧。

    “你的眼睛為什麼這麼好看,”楚天舒突然又轉向了白雲朵的眼睛,說,“明亮清澈,如一泓秋水,”

    由於楚天舒的兩隻手限制了她腦袋的活動,所以,白雲朵一直看著他,表達著她的不妥協,不投降。

    “還有你的鼻子,”他低下頭,用自己的鼻頭蹭了一下她的鼻頭,“這麼小巧,還這麼挺撥,告訴我,你是怎麼長出來的呀,”

    此時,楚天舒說話的氣息,已經吹拂著她的臉了,他們的臉龐僅僅只還留著一張紙的距離,這樣的距離足夠讓他們的汗毛互相親密的拂逆。

    白雲朵依舊一動不動,也沒有說話。

    這大大出乎了楚天舒的意料,他本以為,白雲朵會抗拒,會嗔怒,或者會迎合,會激動。

    可是,她愣是沒有任何的表示。

    離得那麼近,楚天舒感覺到了她的唇幹舌燥,他聽到了她嗓子吞咽時的聲音。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動如脫兔,靜若處子嗎。

    白雲朵這種無聲的抵抗,極大地刺激了楚天舒征服的欲望。

    他好像按捺不住了。

    他加快了呼吸的速度。

    他凶巴巴地威脅說:“雲朵,你為什麼不做聲,……那好,你自己選擇,是開口說話,還是讓我把你的嘴巴封住,”

    白雲朵只靜靜地看著他。

    那意思好像在說,你來呀,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真是奇怪啊。

    那天就在外面的沙發上,白雲朵躺在他的懷裡,幾乎是在期待著楚天舒嘴唇的來襲,但是,今天晚上楚天舒主動提出了要求,卻遭到了她的拒絕和反抗。

    她的手被壓著,腦袋也幾乎不能動彈,她只能在有限的空間裡拚命地搖著頭,以躲避他的嘴唇對嘴唇的侵略。

    楚天舒並沒有採取更強硬的進攻,他選擇要在心理上徹底征服這個不聽話的小傻瓜。

    噢,噢,噢,噢……他抬起頭,停止了嘴唇的侵略,發出壞小子在球場邊喝倒彩的單音節,貌似在為她的搖頭晃腦加油打氣,實質上更像是在起哄。

    這使得她的反抗與掙扎,變成了一種玩笑和被觀賞的意味。

    她一定意識到了這種意味中含有的挑逗和戲謔。

    所以,她屏住呼吸,用足了渾身的力氣,趁著楚天舒一分神的功夫,猛地掙脫了他雙手的控制,翻了一下身,側身對著牆壁了。

    這麼一來,剛剛蓋上的羽絨被從她的身上掉了下來,床上也空出了好大的一塊。

    哼哼。

    楚天舒終於聽到了白雲朵從鼻子裡發出的聲音。

    他可以肯定,她的心裡是得意的,一定在想:怎麼樣,失敗了吧,看你怎麼封住我的嘴唇。

    可是,你為什麼不逃避,不抵抗,還給我騰出了這麼一大塊的地方。

    楚天舒偷偷地無聲地笑了。

    他順勢躺了下來,緊緊地貼著她曲身躺著,然後伸出手,從她的腦袋與床之間插了過去,但是並沒有做摟抱的動作,他像是一個膽小的入侵者,在試探著被入侵者的反應。

    他聽著她的喘息,非常善解人意地沒有繼續採取行動。

    她身體的香味撲面而來,像封存了多年的醇酒剛剛啟封,又像是成熟的麥子剛剛脫穗。

    這幾乎就是一個鼓勵。

    楚天舒開始實施他新一輪的征服之旅,採取的戰術是迂回騷擾。

    他將自己的嘴唇緊緊地貼住她的後頸窩。

    白雲朵大概是有點癢癢了,脖子一點點地扭動起來。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舌頭在後頸窩的開闊地上自由地遊走。

    這種邊境的騷擾沒有遭遇抵制和抗議,於是,楚天舒變本加厲,他的另一隻手悄然穿過睡衣貼近了她的腰。

    他想起了一句話,男人的頭,女人的腰,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摸。

    那兒真的非常柔軟,有一種暖玉的溫度。

    白雲朵動了一下,還反手撥了一下他的手,但力量與楚天舒的執著比起來,幾乎就是輕描淡寫,她這個舉動,只具有象徵意義,或者,只是一個女人下意識的動作。

    因此,楚天舒的手繼續蠢蠢欲動,在凝脂一般的皮膚上摸索著前進,時快時慢,時輕時重,在滑過腰際時如行雲流水,大踏步地前進,等到抵達山峰的腳下時,便像手持探雷器的工兵一樣小心翼翼,似乎害怕觸碰到雷區。

    所幸,楚天舒沒有等到地雷爆炸的聲響。

    最後,他悍然從山腳發動了對兩座山峰的進攻。

    但是,他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煩,不是敵人的反攻,而是遇到了複雜的地形。

    睡衣是一個天然的屏障,因此,他無法直接攻佔制高點。

    由於白雲朵側身躺著,這道天然屏障無法得到清除。

    白雲朵的無動於衷無異於是一個挑釁。

    於是,楚天舒改變了攻擊的方向,不再從山腳往山上沖,而換成了神兵天降,從睡衣的領口處實施強行突破。

    不知道是因為胸衣包裹得太緊,還是山峰本身的挺拔高聳,反正他的強攻演變成了踐踏與蹂躪。

    但是,白雲朵面對這種野蠻的侵略,依然沒有出聲,也沒有反抗。

    這讓野蠻的侵略者良心發現,楚天舒不忍心繼續強*暴的進攻,非常不情願地決定從山頭上慢慢撤出來,但撤出來之前,還是要以佔領者的姿態進行局部的安撫。

    也就是在安撫的過程中,他的手充當了偵查兵的角色,發現了一個暗道機關。

    白雲朵乳罩的褡扣居然在正前方,而且巧妙地掩藏在兩個山頭的溝縫之中。

    楚天舒沒有清除這種暗道機關的經驗,他的手笨拙而又緊張,試探了幾次都無功而返,令他非常的沮喪,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3-15 17:00
第174章 桃花四溢


       白雲朵的肩胛動了一下,背微微地一弓,山峰之間的溝壑一松一緊之間,暗道機關就土崩瓦解了。

    這正應了那麼一句話,堅固的堡壘最容易從內部被攻破。

    楚天舒長籲了一口氣,終於把玩到了兩顆勝利的豐碩果實。

    秋獲冬藏。

    現在正是秋冬交替的季節,楚天舒收穫了豐碩的果實,又把這香噴噴的果實緊緊地握在了手中。

    他像一個老農民一樣懷著收穫的喜悅,手交替地在果實上撫摸遊走,他閉著眼睛,感受著兩顆果實的溫暖、堅實與光滑,還有那兩粒漸漸堅硬起來的種子。

    大概是山峰被攻佔的緣故,楚天舒只稍稍地一用力,沒有遭到一點有效的阻擊就改變了白雲朵側臥的姿勢。

    現在,她是仰臥著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衣的帶子已經散開了,裸*露著的山峰凸顯在他的眼前。

    山峰的兩側,是兩朵粉紅色的花瓣,那是剛剛解除了的暗道機關,像兩扇弧形的門,毫不設防地敞開著。

    這會兒,白雲朵的眼睛閉起來了,不是熟睡的閉,是使勁的閉。

    她的鼻翼在歙動,她的小小的、潔白的珍珠貝一樣的牙齒在咬自己的下嘴唇。

    她的臉扭曲著,看上去仿佛有點痛苦,但絕對是生動的、美麗的,緋紅如霞,令人驚豔。

    她的手使勁地抓著睡衣的一個角,好像溺水者抓住的救命稻草。

    楚天舒在她腦袋下的手一彎,白雲朵的身子很自然地側了過來。

    她閉著眼在喘息,又像是在顫抖。

    楚天舒的睡衣也散開了,他緊緊地貼著她,好像要用他那發達的胸肌,壓抑住她兩座山巒的起伏。

    “小朵朵,”他喃喃自語地說:“小朵朵,小寶貝兒,小傻瓜,你可不可以不這麼頑皮呢,”他的話語含糊不清,好像喝高了的時候,舌頭有點不聽使喚的樣子。

    白雲朵緊緊地貼著楚天舒,像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躺在了父母的懷抱,身子在微微地顫抖,呼吸一會兒緩,一會兒急,飄忽不定,好像隱忍著淺淡的痛楚和揮之不去的恐慌。

    “我想吻你,我可以吻你嗎,”他咬著她的耳朵,柔聲問。

    楚天舒對自己的這個表現也不滿意,這麼一來,他不再是一個氣勢洶洶的進攻者,倒像是一個可憐的乞討者。

    白雲朵沒有答應,也沒有動。

    楚天舒雄心勃發,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武器首先是嘴。

    他吻她的臉,額頭,鼻子,然後漸漸地轉移到了她的嘴唇上。

    白雲朵側過頭去,不肯輕易地交出她的嘴唇。

    太輕易的繳械投降會降低進攻者的勝利感。

    楚天舒的嘴唇戀戀不捨地慢慢離開,但是他的心裡一點兒也沒有失落感,他知道給被征服者留這麼一小塊陣地,可以讓她放鬆警惕,其他的陣地攻佔起來會容易得多。

    他吻著她的下巴,想起了野外定向訓練時緩慢地從一座小小的山崖攀滑下去,一點點逶迤而下,只不過這個岩壁是一條光滑細嫩的脖子,長長的,有著天鵝絨般的質感。

    他的舌頭變成了攀爬時的手臂,在光滑的岩壁上徜徉,細細地探尋可以停留的地方,他體察到了她頸動脈的跳動,那是她生命的搏動。

    嘴唇和舌頭的侵略屬於蠶食,而手上的進攻幾乎是掠奪。

    他的撫慰著她上身的每一寸肌膚,面面俱到且又重點突出。

    他的手開始撫摸她的臉,用手指作為梳子,將光潔額頭上的亂髮攏了上去,不讓遮擋住她的臉。

    他的手又順勢下滑,輕輕地揉捏她的耳垂。

    然後,手繼續往下,掠奪者與蠶食者在頸脖處匯合。

    兩路兵馬在這裡稍作短暫的停留,好像是在商量各自進攻的方向。

    好了,兵分兩路,繼續發起進攻。

    他的舌頭往下雲遊的時候,他的手則以同樣的速度往外包抄,配合非常的默契。

    他的舌頭漫遊到她的鎖骨處了,在平滑的渦狀下陷的低窪地,他整個兒的臉停住了,好像在試探那兒的深度可不可以埋下他整個的頭。

    他吻著她那兒的皮膚,他的舌頭變成了熨斗,似乎要把鎖骨窩處熨平,其實那兒也是光潔的,沒有一絲皺褶。

    之後,舌頭的行軍進度明顯地加快了。

    他的手也已經順著她的脖子,通過後背,來到了她的腋窩。

    那是另外一個水潤草嫩的地方,是許多食草類小動物的夢中天堂。

    蠶食者暴露了他的貪婪嘴臉,他用嘴含住了她的一隻【】,動作突然而兇猛,仿佛擔心稍微一遲疑,這兩隻機警的大白兔會在眼皮底下逃得無影無蹤。

    其實,它們是逃不掉的,也不會逃,因為它們的腿長在主人的身上,主人都已經放棄了防守,它們也樂得享受舌尖的愛撫。

    楚天舒到底還是按捺不住了。

    他的嘴一下子被塞得滿滿的,這使得他的呼吸開始有些困難,為了自己不至於堵得慌,他不得不把它吐出來一半,他的手也迅速撤了回來,毫不客氣地搶佔了另外的一隻,都立過赫赫戰功,憑什麼只有嘴巴可以得到如此美妙的犒賞。

    嘴唇和手指同時都得到了一顆堅實的種子。

    手指尖輕輕地撩撥著它,嘴唇時輕時重地吸吮著它。

    她的身體早已變成了一條剛剛被打撈上來的魚,張著嘴在不斷地喘息,急促而渴望。

    這一次,楚天舒的手不再允許嘴唇貪功了,它是野戰部隊,必須自覺地擔負起攻佔主陣地的任務。

    它對腹部的遮擋物展開突襲。

    但是,防守部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電般進入了防守陣地,白雲朵的手牢牢地佔據了主陣地的防守要道,她緊緊地抓住了【】的腰部。

    楚天舒用一根手指頭作為先頭部隊尋找她的小拳頭的空隙,想擠進她的拳頭內部將它們各個擊破,可以卻沒有成功,不是沒有空隙,而是這個空隙不足以容納他的一根手指頭。

    當然,他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他希望不戰而屈人之兵。

    先頭部隊沒有和防守部隊作過多的糾纏,他們繞過防守區域繼續往下,滑過柔軟的纖維,偷偷越過她的小腹,直達下邊略略往上鶻突的地帶,好像是要吸引主力部隊的撤防,他可以閃電回襲,一舉突破。

    但是,對手很狡猾,她的手沒有跟著他的手下滑,仍然固守在的陣地前沿,把核心大本營的週邊交給這無恥的進攻者。

    進攻者圍魏救趙的陰謀沒有得逞,他小心翼翼地不去從週邊觸碰核心大本營,而是回頭去攻陷大踏步前進時被他忽略了的肚臍眼。

    他把頭埋在那兒,用它去蹭,用舌頭在那兒兜圈子。

    “小朵朵,我要你,你給我吧,”楚天舒發動了溫柔攻勢,祭出了他的拿手好戲,四面楚歌。

    背後,是柔軟的床墊和潔白的床單。

    前面,他伸展開身子,伏在她身上,緊緊地貼著她。

    下麵,他的尖刀部隊像剛剛召開了誓師大會一樣士氣高漲、情緒激昂了,【此處省略5個字】,向她顯示了尖刀連勢不可擋的強大聲勢。

    中間,他的手為了給他的臉、他的嘴騰出空間,已經環繞到了她後腰的位置。

    這時,他的手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

    這一回,他只輕輕地一掰,她的手就順勢鬆開了。

    緊閉的嘴巴終於開口了。

    不過,白雲朵說的第一句話卻是:“不,不要,”

    他說:“要,我要,”

    她還是說:“不,不要,”

    他說:“要,好不好,行不行,可不可以,”

    在語言糾纏的過程中,楚天舒還在利用他的武器實施清除障礙的行動。

    【根據上級指示精神,此處省略103字,讀者們自行想像】,一曲一伸,解除了她的武裝。

    白雲朵的嘴剛剛要張開,楚天舒的嘴正好到了她的唇邊,不費吹灰之力,她的嘴唇便像花瓣一樣盛開了。

    她的嘴唇是濕的,口腔裡存留著甜甜的幽香。

    他含著她的唇,她卻咬著他,都把他咬痛了。

    他讓舌頭加進來,讓她感覺到互相的飽含才是一種正確的方式。

    她卻不聽他的,還是一顫一顫地咬他。

    他的兩隻手,早就回到了她的【】上,他使勁地抓它們,揉它們,他很用力但很緩慢,她自己的手也已經在抓它們、揉它們了,不知道是他在幫她的忙,還是她在幫他的忙。

    反正進攻者和被進攻者第一次有了合謀和並肩戰鬥的意味。

    楚天舒解除自己武裝的動作輕車熟路,在幾秒鐘以內便已完成,他想,該是吹響總攻衝鋒號的時候了。

    在發起總攻的那一瞬間,她發出了一聲撕肝裂肺的呼喊。

    她的喊叫不是消魂蝕骨的那一種,因為她的兩隻手同時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頂著他的髖骨,企圖一下子把他掀開,她沒有能夠做到,但把他給嚇著了,就像一頭準備撒蹄狂奔的雄獅被另外的偶然事件分了一下神。

    與此同時,楚天舒的身下感覺到了【此處省略32字】。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3-15 17:01
第175章 大小傻瓜
     

  楚天舒在白雲朵的上面。半撐著。有一點發愣。

    幾乎是同時。他和她一起說話了。

    他說:“怎麼啦。”

    她說:“好痛。”

    “對不起。我應該溫柔一點的。”楚天舒緩緩地及時地退了出來。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在向老師承認錯誤。

    白雲朵緊緊地皺著眉頭。不是在埋怨楚天舒的錯誤。而是在呻吟著告白:“天舒。我是第一次。”

    楚天舒感到一陣眩暈。

    劉春娜是第一次。鄭小敏是第一次。冷雪也是第一次。

    白雲朵還是第一次。

    這年頭。遇到一個處*女已經很難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現在要找處*女得到幼稚園去找。

    可是。楚天舒太幸運了。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裡。與四位女孩子有了親密接觸。竟然個個都是第一次。難道真如聞家奇所言自己這輩子註定要命犯桃花嗎。

    劉春娜和鄭小敏的桃花綻放。楚天舒毫不奇怪。接受過殘酷特種訓練的冷雪竟然還將那一層膜保存完好。幾乎是一個概率極低的奇跡。

    對於白雲朵這個醫學院校的畢業生。這個口口聲聲要給人當二奶的姑娘。這個威脅要投入他人懷抱的大膽女生。楚天舒從一開始就沒有意識到她會是第一次。所以才有了剛才那種毫無顧忌的挺槍而入。

    他的眩暈不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而是因為驚喜。

    意外的驚喜。

    完全沒有想到。她還保留著像薄胎瓷器一樣圓潤天成的完整。會在一個毫無預期的某一天。為他猝然而碎。

    楚天舒對白雲朵充滿了感激。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一個男人的驕傲。榮耀。幸福。

    所以。楚天舒要真誠地向白雲朵說一聲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沒有對劉春娜說。沒有對鄭小敏說。也沒有對冷雪說。他們之間的親密接觸更多的是一種意外。一種偶然。一種巧合。而對於白雲朵則不同。她的付出是一種心甘情願。這個第一次只不過是一個簡化的儀式。象徵著她願意將自己的命運從此託付給楚天舒。期盼著從此相濡以沫。白頭偕老。

    愛意濃時情亦切。

    這個躺在她身下的女人。值得他頂禮膜拜。

    楚天舒跪在她的身邊。覺得她這會兒不是被自己征服的對象。而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神。

    他把他的頭埋在她溫熱的【根據上級指示精神。此處省略54字】。

    又抬起頭。用臉去蹭它。用舌頭去舔它。他的手在她的腳踝邊摸著了一個潔白柔軟的薄棉製品。他拿著它。用它去輕輕拭擦他剛剛戰鬥過的地方【此處省略15字】。

    他知道鮮花會在那兒綻放。又是一朵碧血桃花。

    那花兒。比世上任何一種花都金貴。

    有的人。甚至一輩子都沒有見過。

    可是楚天舒看到了。

    他真的看到了。像在潔白的宣紙上浸暈開的一抹胭脂。

    他覺得自己是不該看上那麼一眼的。好像看了就是對她的懷疑。是對她的不恭和褻瀆。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看了。

    這讓他心生愧疚。

    那是一朵豔麗的桃花。每一片花瓣都柔軟嬌嫩。飽含著隨時準備汩汩滲出的甜美甘露、瓊漿玉液。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種特殊的氣味。淡淡地和著白雲朵的體香撲鼻而來。差點把楚天舒醉倒。

    她的手已經不知不覺地落在他的頭上。

    他和她臉貼著臉。

    她的臉像才燒開的水一樣滾燙。鼻中發出含含糊糊的聲音。

    她的身體在扭動。她將頭深深埋在我懷裡。身子不停地顫抖。雙手緊緊地抓著被單。呼吸聲越來越急促。

    終於。楚天舒忍不住柔聲問她:“寶貝兒。可以讓我再進去嗎。”

    她並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抱住了他。兩條胳膊像常春藤一樣。纏繞著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拉得更靠近自己一些。再用唇封住了他的嘴。

    她的扭動更加激烈了。她的呻吟燕鳴鶯囀。她按住他的頭。將他緊緊地貼在了她的身上。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一下子就明白了。

    於是在一種幾乎是感恩的心情中。他輕輕地【根據上級指示精神。此處省略46字。請讀者自行想像】。只感覺一種遍體通透的舒適。

    多麼滋潤而溫暖啊。

    楚天舒輕輕地含住她的耳垂。問:“小朵朵。還好嗎。”

    他的聲音柔和得要命。他的動作也是遲遲疑疑的。帶著試探的意味。生怕傷著了她。只要她有一絲痛苦的表示。他隨時準備撤退。

    白雲朵忍不住呻吟了起來。一邊呻吟一邊說:“天舒。我愛你。”

    楚天舒一邊動作一邊說:“雲朵。我也愛你。”

    “哎呀。”她發出了一聲奇妙的聲音。

    “嘿喲。”他也唱和了一聲。

    她挺直了身子頂著他。好像要把他頂到天上去。去雲中散步。他則撞擊著她。就像叩擊一口在天荒地老裡沉睡了幾千年的老鐘。

    這是一個多麼美妙的場景哦。

    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兩個人的呻吟與呼喊。只有【此處省略42字。請讀者自行添加】的聲音。

    哎呀哎呀。她叫著。

    嘿喲嘿喲。他喊著。

    她把他箍得那麼緊。

    他也使勁地箍著她。

    兩個人都恨不得把對方箍到自己的肉裡面去。

    “哎呀。”她歡快地叫著:“你這壞蛋。快呀。嘿喲。哎呀……”

    沉默了大半天的白雲朵終於瘋狂了。她的哎呀聲一浪高過一浪。在整個房間裡彌漫開來。

    那是一種忘我的發自內心的喊叫。聲音輕時輕若琴弦。悠長而甜美。掠過人的神經末梢。仿佛一曲天籟劃過遙遠的天際;聲音重時。重如鼓槌。直抵人性的本真。有一種撕心裂肺生死難忘的生命體驗。

    仿佛時間凝固了。世界不存在了。只有靈魂在飄渺。

    他們不知哎呀黑喲了多久。最後才在一陣陣****裡癱*倒在了床上……

    就在他們忘乎所以肆意揮灑的時候。向晚晴悄悄打開了大辦公室的門。

    她忙完了台裡的節目。想著白雲朵這幾天的失落與孤獨。心生同情。還是大半夜裡趕了回來。

    一開門。一股曖昧的氣息讓她屏住了呼吸。

    臥室的門開著。幽幽的燈光彌漫著濃情蜜意。

    哎呀。這是白雲朵快樂的呻吟。

    嘿喲。這是楚天舒熱烈的呼喊。

    未經男女之事的向晚晴想像著電影中看到過的男女交疊的場景。她臉上發燒。心跳加速。輕輕地退了出去。她小心翼翼地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唯恐驚擾了兩個忘情投入的人。只輕輕地帶上了門。

    她靠在了門框邊沿。用手背捂著嘴。淚水如泉水般汨汨而出。很快殷濕了她的臉頰。順著手背的縫隙流進了她的嘴裡。又從嘴裡一直流進了心裡。

    冰冰的。澀澀的。酸酸的。苦苦的。五味雜陳。

    白雲朵。你這個不講理的小蹄子。你難道不懂得先來後到的道理麼。他是我先認識的男人好不好。

    向晚晴。你這個死要面子的傢伙。誰叫你不懂得主動出擊呢。他不是曾經也把你擁在了懷裡。

    白雲朵。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小蹄子。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只做二奶讓我做大奶的麼。你怎麼能把大奶還沒有做的事先做了呢。

    向晚晴。你這個自私的傢伙。白雲朵不是你的親姐妹麼。她難道就沒有追求愛情的權力。

    白雲朵。你這個無聊的小蹄子。你就是想搶先一步。也不能把他帶到我們同床共枕的床上呀。

    向晚晴。你這個不知羞的傢伙。你竟然還有心思站在這裡偷聽人家的***娛。

    黑暗中。向晚晴心裡生出一連串的怨恨與責怪。從門縫中傳來的哎呀嘿喲的聲音如炸雷般衝擊著她的聽覺。震耳欲聾。

    忽然。哎呀嘿喲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向晚晴如從睡夢中警醒一般。跌跌撞撞地逃出了“雲晴美體”。

    激情過後。楚天舒用舒服的姿勢躺好。白雲朵則蜷著身子。把頭靠在他寬寬的胸脯上。他看著她縮在懷裡。緊緊地抱住自己。那樣子有點像是只凍壞了的小貓。拼命的想從他身上吸取一點溫暖。這讓他生起一種說不出的憐愛。

    片刻。楚天舒問道:“睡了嗎。”

    白雲朵用一種悠遠的聲音“嗯”一聲。仿佛進入了夢境。

    “小傻瓜。困了。”

    “大傻瓜。我不困。”

    他吻了吻她的唇。問:“在想什麼。”

    她回吻了一下。說:“沒什麼。”

    “你不是要睡了嗎。小傻瓜。”

    “可我不想睡著。大傻瓜。”

    “為什麼。”

    “不為什麼。”

    “為什麼不為什麼。小傻瓜。”楚天舒非要刨根問底。

    白雲朵脫口而出:“大傻瓜。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睡著了多可惜呀。”

    聽了白雲朵這句話。楚天舒心裡湧起一陣感動。他用手在她的身上輕輕摩挲起來。從她的額頭、臉頰一直到胳膊、脊背。下腹。玉腿。還有……所有觸手能及的地方。一股柔情在心底氾濫。

    這是多麼美好的記憶。多麼精彩的人生片段。也許。再過10年、20年。或者垂垂老矣。回想起這一刻。依然可以滋潤兩個人生命的根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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