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恐怖的喜劇片緩緩拉起的序幕
1、第一章這麼重要當然要取一個超級厲害的
一步,兩步,三步……
這一段頂多二十多級的樓梯在我心中變得無比的漫長,似乎每踏下一步都要耗費我大量的精力,剛走了三步,我竟然有些氣喘吁吁了,連忙擺擺手,示意讓身邊的兩個傢伙停下。
「等等,容我喘口氣。」
站在我左邊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醫生,這時候推了推眼鏡,一臉關切的神色看著我說道:「方先生,雖然我是主修精神科的,但是對於內科也頗有研究,你這樣的身體……」他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歎口氣繼續說道:「以後得控制了,縱慾過度對身體危害不小啊……」
我的右邊則是一名全副武裝的警察——當然,稱呼為獄警可能會更加合適一些,他年紀跟我一般大,聽到老醫生這麼說倒幫我解圍,「我看方先生是有些緊張了,也難怪,畢竟他面對的可是他啊……」
說到後一個『他』字的時候,我能明顯感覺到這個身材矯健,身手不凡的傢伙不由自主的微微縮了一下,這是害怕的表現。
因為我們都知道,在這一段階梯之下是什麼東西。
那個所有人都不願意面對的恐怖生物。
「三叔。」我喃喃自語了一句,擦了擦脖子上的冷汗,背著包繼續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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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方越。出身在一個普通的家庭,本身也不過是一個剛剛畢業的普通大學生,精神正常。
之所以要補充一句關於精神方面的介紹純粹是因為我現在所處的地方,S市精神病院。
在這麼一個陽光明媚適合跟妹子遊山玩水的日子裡風塵僕僕地趕幾十里路來到這個鬼地方自然不是來郊遊的,而是來探望一位親屬。
我的三叔。
或者叫出他的外號可能會更加有氣勢一些……食人魔。
從這個外號就可以看出來我的三叔跟其他精神病人不一樣的地方,簡而言之,他比其他病患要危險許多……據報紙說他在城郊被捕的時候正在將一個年輕女子的Ru房割下來放在嘴裡嚼。
而在那之前,已經有了八個無辜市民慘死在他的……嘴下。
而且更加恐怖的是,我三叔殺人沒有那些小說電視劇裡面寫的有某個動機,譬如以前受過情傷所以專門殺害年輕漂亮女子之類的。
我三叔殺人似乎沒有動機,想吃人就吃人,目標也沒有限制,無論男女老幼,一併嘎嘣脆了。
於是食人魔這個外號不脛而走,弄得人心惶惶。
好在這種恐慌期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在第一起案子過去不到兩個禮拜,我三叔就被逮住了。
然後我三叔被鑒定為有嚴重的精神病,處於人道主義和醫學研究,他被關在了這所精神病院裡面。
外邊的市民原本不答應,嚷嚷著要把我三叔給槍斃了,但是政府一直沒答應,再過了兩年多,食人魔案件的風波平息了之後,關於我三叔的話題總算安靜了下來。
在我三叔被關起來的前一年,他們不允許任何親屬探望,第二年倒是允許了,可惜我們家沒人敢來。
再一直到現在,足足五年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看過他。
他們不敢來是有原因的,主要就是全家人真心都被嚇得不輕。
因為在我們的印象裡,我三叔平日裡就是一個特別和藹的胖子,對人和和氣氣的,一點變態精神病的跡象都沒有。
後來我三叔被抓了全家人還一直不肯相信,畢竟前後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我爸說我三叔或許是被邪魔附了身,他是教物理的老師,這話從一個徹徹底底的無神論者嘴裡面說出來份量極重,一說出來全家人都不得不相信了。
那段時間我們被食人魔的新聞輪番轟炸著,光是上門採訪的記者都有好幾十批,經過他們的添油加醋,大伙的膽量更小了,別說來這兒看他了,就是在家裡面提起我三叔的名字都不敢。
就這麼強行把有關三叔的記憶剝離出去五年多,終於到了面對的時候。
那便是老爺子的身體扛不住了,就快駕鶴西去了,他自己也感覺得到,於是上個月給全家人說出了自己的遺願,那就是想來看看三叔。
全家人一想那哪成啊,老爺子本來就快不行了,直接送過來萬一給嚇死了怎麼辦?
老爺子說不行,三叔好歹是他的親兒子,要是死之前都不能看他一面,那肯定死不瞑目。
家裡人硬拗不過老爺子,只好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找一個人代替他去一下,順道給三叔拍張照或者錄段視頻,好歹給老爺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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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你們家好不容易來一趟就是為了這事,拍張照我們是允許的,但是錄視頻就不可能了,我們也有規矩的。」
邊走著,身邊的老醫生,也就是這精神病院的院長一邊跟我聊著天。
我點點頭,「行,拍張照就行,我卡嚓按一下快門就走。」
院長又問:「不過我倒是好奇,你們家幾年都沒來了,這次怎麼選了你來了?」
我認真說道:「原因有兩個,一來三叔畢竟是三叔,跟我有著血濃於水的親情,不管他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作為家人,過來探望他本就是我們晚輩應該做的。」
院長道:「那第二個原因呢?」
「我手氣不好,抽籤抽中了。」
「………………」
噠。
三人腳步一停,總算走過了這一段階梯,來到了醫院的負一層地下室。
在我的面前是一道長長的走廊,被一排好幾扇大鐵門攔著,雖然頭頂燈光並不暗淡,但總給人一種非常陰森恐怖的感覺。
而在每一扇鐵門前,都站著一位穿著制服的守衛,院長示意我等一下,「你三叔的房間就在最裡面,我去通知一聲。」
吱呀,吱呀,吱呀。
鐵門一扇接著一扇的打開,皮鞋在大理石磚上發出的聲音在這條冗長的走廊裡迴響著。
我的目光朝四周環顧,在走廊的兩邊是類似於監獄牢房一樣的小隔間,在每個小隔間裡面都有一個穿著藍白條紋襯衫的人,有的安安靜靜,有的則是鬼哭狼嚎,想必應該跟我三叔一樣,也是這兒的病人。
我的心跳陡然加速,也不敢朝他們細看,彷彿是路過一排狗窩一樣小心翼翼,腳步不自覺的加快,只想趕緊找到我三叔拍完照趕緊離開。
「方寒,你家人來看你了!」
走在前面全副武裝端著傢伙的守衛敲了敲走廊盡頭一間隔間的鐵門,朝裡面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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