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 武俠世界大禍害 作者:金魚侯(連載中)

 
uuuuuuuuuu 2014-3-26 16:35:0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9 42780
410555 發表於 2019-8-29 20:10
第一百一十章 金刀王家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正當獨孤斷要吸取王仲強的內力時候,突然宅子裏沖出來幾個人,當先一個是一個白發老者,有七十來歲,滿面紅光,顎下一叢長長的白須飄在胸前,精神矍鑠,左手嗆啷啷的玩著兩枚鵝蛋大小的金膽。

    武林中人手玩鐵膽,甚是尋常,但均是鑌鐵或純鋼所鑄,但這老者手中所握的卻是兩枚黃澄澄的金膽,比之鐵膽固重了一倍有余,而且大顯華貴之氣。

    那老者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王仲強神色大為惶恐,趕緊上前扶起王仲強,一探鼻息,發現還有氣,趕緊道:“伯奮,快把你弟弟擡回去,趕緊找大夫救治!”

    “是!”

    老者身後一個比王仲強瘦一些的胖子趕緊帶人扶起王仲強,隨後擡進宅子裏。那個老者目送王仲強進院子,喘了口氣,隨後瞧著滿院子的屍體,面色陰霾的盯著那道黑色俊美的身影。暗自揣測,這人究竟是誰,剛才他聽到院外傳來一聲巨響,沒想到竟然有敵人來犯,而且武功不低,不過應該不能是這個年輕人,武林這般年紀的不可能有這麽高的武功,難道是他的同夥做的。

    “小斷?”

    正當這個全身珠光寶氣的老者在這打量著獨孤斷四人的時候,他的身後沖上來一個中年人,看著獨孤斷大喜過望,上前一把拉住獨孤斷的肩膀,讓那個老者一驚,喝道:“震南,小心!”

    “呵呵……林叔好久不見啊!”

    獨孤斷面露笑意,瞧著面前的林震南。發現他的神情憔悴,身體消瘦,似乎過的並不如意,心中奇怪。

    “是啊!”

    林震南感概一聲,隨後趕緊客氣道:“小斷,趕緊進屋!”

    林震南拉著獨孤斷就往屋裏走,神情真的很高興,似乎有些揚眉吐氣的意味,生怕一松手,獨孤斷又跑了。

    那老者瞇起眼睛瞧了獨孤斷一眼,也不言語,隨後也隨著林震南往屋子裏走去。任我行三人各自看了一眼,暗自點點頭,也跟著他們向大廳走去。

    很快眾人步入一座金碧輝煌的大廳,雕梁畫柱,金漆點綴,美輪美奐,還未進屋內一股奢華的氣息撲面而來。

    林震南領著獨孤斷進得大廳,正要相讓,卻見獨孤斷徑直走到那個金燦燦的主位,一屁股做到了上面。林震南神色一楞,隨後苦笑一聲,道:“小斷,這麽長時間沒見,你還是這般性格!”

    “哈哈……”

    獨孤斷曬然一笑,淡淡道;“還是林叔了解我!”

    “震南,不知這位公子是何人啊?”

    那個身穿華服的老者一進屋子,見獨孤斷端坐在主位,面色一楞,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隨後笑容滿面的瞧著林震南。

    “岳父,這位公子就是……”

    林震南說到此處一楞,擡頭看著獨孤斷,目光露出詢問之意,見獨孤斷笑著點點頭,隨後一字一句道:“獨孤斷!”

    “獨孤斷?”

    老者覺得這名字甚是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他低頭沈思片刻,突然瞳孔一縮,猛然擡頭瞧著獨孤斷,神色不可置信,語氣有些發抖道:“可是魔君尊駕?”

    “哼!”

    獨孤斷邪邪一笑,望著有些驚慌失措的老者,笑道:“想必這位老先生就是金刀門的門主,王……什麽來著?”說到此處獨孤斷見林震南要說話,揮手打斷,嚴肅道:“我一定能想起來的!”隨後獨孤斷目光露出思索之意,一拍大腿,肯定道:“王八!”

    “哈哈……”

    走進大廳相續落座的任我行,田伯光,兩人縱聲狂笑,而丁堅也是低頭身體笑的直發抖。

    “你……”

    王元霸神色大怒,氣的要吐血,瞧著獨孤斷那認真的神情,好似他真的叫王八,強壓心頭怒氣,不敢啃聲。

    要是有外人看到金刀門門主王元霸竟然被人指著鼻子罵,都不敢還口,定然會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但王元霸卻真的不敢說話,因為他終於明白這個黑袍年輕人是誰了,竟然是魔教副教主,魔君獨孤斷。江湖最大的魔頭,殺人如麻,武林中的大禍害。在衡陽做的事情讓人想想都不寒而栗。

    王元霸在這洛陽城作威作福,為所欲為,但出了這洛陽他什麽都不是,如何敢於江湖中最大的勢力之一‘日月神教’作對。那簡直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只是林震南怎麽會認識這個大魔頭呢,王元霸目光閃爍的瞧著他的女婿。

    “師父!”

    正當王元霸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英俊的年輕人,沖進了大廳,一眼就看到那端坐在主位的獨孤斷,噗通一聲,雙膝跪地,神情激動的看著獨孤斷。

    “平之……快起來!”

    獨孤斷上前扶起林平之,見他一襲白袍,目光激動的瞧著自己。只是身形有些消瘦,獨孤斷面露尷尬之色,沒想到數月未見,他這便宜徒弟到對他依舊恭敬有加,他此行要不是順路過,剛好要來洛陽,估計都快忘了林家三人了。

    “獨孤公子,平之可是等你等的望眼欲穿!”

    緊隨林平之身後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笑著走進大廳,對獨孤斷微微躬身。

    “林嬸,我剛接任魔教副教主,公務繁忙!”

    獨孤斷笑著點點頭,隨後坐回首位,對林平之笑道:“大家都坐下說!不必客氣!”

    “……”

    眾人無語的瞧著獨孤斷,看他一副主人的神情,林家三口相視一笑,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王元霸瞇著眼睛,默不作聲,瞧著林家三口與獨孤斷有說有笑,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這,這怎麽可能,平之的師父竟然會是魔君獨孤斷。

    王元霸聽說過林平之拜了一位師父,但無論他怎麽問,林平之就是不說師父誰,不但如此連林震南和自己的女兒,也不說林平之的師父是誰,到讓王元霸好生奇怪,不過他也不以為意,以為不過是什麽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他做夢也沒想到林平之的師父竟是獨孤斷這個大魔頭。

    這可如何是好,王元霸心亂如麻,自從那一日林震南領著老婆兒子,投奔他金刀王府避難,他問明情況,知道是有人貪圖林家的辟邪劍譜,王元霸安慰女婿,讓他放心住在此地,而心裏卻起了一些不明的意味,因為他也打著林家辟邪劍譜的主意,並且已經二十年了,從他把女兒嫁給林震南那天起,就開始打著辟邪劍譜的主意,只是自己的女兒甚有主意,很少回娘家,倒讓他好生懊惱。

    此番終於等來這麽個好機會,王元霸已經年歲大了,知道要是在弄不來辟邪劍譜,恐怕就沒機會了,雖然他是一流後期的高手,在江湖上地位尊崇,但他的兩個兒子卻一個二流後期,一個二流巔峰,王元霸知道若是自己死了,這輝煌無比的金刀門,恐怕曇花一現,湮滅在武林的長河之中,所以他要謀奪辟邪劍譜,到時候就算他死了王家有兩個一流高手坐鎮,依舊香火傳承,而且只要有辟邪劍譜在,他王家必然會高手層次不窮,終有一日會在武林中地位崇高。只是獨孤斷的到了把一切都打亂了。

    王元霸陷入沈思,過了一會,忽然笑道:“現在天色以晚,不如獨孤公子留宿王家,好讓老朽款待獨孤公子,算是給剛才發生的事情賠禮,懇請獨孤公子賞臉!”

    “哦?”

    獨孤斷淡淡望著王元霸,目光明亮,王元霸不敢與其對視。

    “師父!留下來吧!”林平之哀求道。

    他的師父一走數個月,林平之也曾經心生怨氣,但隨後他就聽到獨孤斷大鬧衡陽的消息,接著聽聞他的師父接任了魔教副教主,林平之心中激動,他的師父成了武林中赤手可熱的大人物,無論走到哪裏都是議論魔君獨孤斷的,江湖人對其畏懼如虎。

    林平之大感驕傲,恨不得向全江湖宣布自己是魔君的唯一弟子,但沒有獨孤斷的允許他可不敢,而且父親也嚴加警告,告訴不可與任何人說出獨孤斷是他師父。

    就這樣靜靜的過了數月,林平之等的不耐煩,想要去找師父,但又不知道他身在何處,正當心中抑郁的時候,獨孤斷突然登門了,林平之喜不自勝,發誓不論師父去哪,他都必將相隨。

    “好!”

    獨孤斷面露笑意,瞧著面露喜色的林家三口,瞇起眼睛與任我行三人點點頭,隨後淡漠道:“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

    “獨孤公子這邊請!”

    本來王元霸還想設宴款待,但見獨孤斷面色平淡,不敢拒絕,趕緊安排下人,為其準備最好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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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陰謀

    獨孤斷來到客房,任我行、田伯光、丁堅緊隨其後,眾人相續落座。

    任我行撇了一眼獨孤斷,不屑道:“你這徒弟可不怎麽樣!”

    任我行何等人也,眼高於頂,他一眼就瞧出林平之三流而已,甚是不屑一顧。也不知道獨孤斷在哪找來這麽個垃圾貨色。

    “老任,你不能讓人人都像我一樣,像我這種千年才出一個的不世奇才。縱觀歷史,又能有幾個!”

    獨孤斷長嘆一聲,神情甚是落寞。

    “……”

    任我行三人嘴角抽搐,像你這種已經無恥到一定境界的人,縱觀歷史也沒有。

    “你小子找老夫來有何事?”

    任我行剛才見獨孤斷使了個眼色,知道他必然有事。

    “嘿嘿……”

    獨孤斷嬉笑一聲,隨後說出了林震南的事情,從他救林震南開始,一直到在衡陽城接到林震南的書信,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說完獨孤斷見任我行緊鎖眉頭,笑道:“老任,你幫我猜猜,我總覺得這王家有些不對頭!”

    “你懷疑……”

    任我行何等聰明,聽完獨孤斷的敘述,已經明白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辟邪劍譜的大名,他也曾有耳聞,但任我行葵花寶典都見過,辟邪劍譜算個屁。

    如今見獨孤斷話語中的懷疑,任我行明白他的意思,武林中奪人秘籍這種事情太正常了,任我行以前就幹過,他沈吟片刻,皺眉道:“尚若這王家真的貪圖那勞什子‘辟邪劍譜’,你想怎麽辦?”

    “殺!”

    獨孤斷微微一笑,不看勃然色變的三人。

    “你這小混蛋,連你徒弟的外公你都殺?”

    任我行楞楞看著獨孤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錯了,是一家不是一人!”

    獨孤斷糾正一句,不看驚愕欲絕的三人,面色平淡,似乎對於滅了王家滿門,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無一絲波瀾。

    “你瘋了?”

    任我行瞳孔一縮,豁然起身,目光冷冷的盯著獨孤斷,他實在看不透獨孤斷究竟想些什麽,單憑一句猜測,就滅人家滿門,此等行徑不是瘋子是什麽,縱使任我行殺人如麻,也滅過門,但也沒有像獨孤斷這般肆無忌憚,獨孤斷的行為已經算不上正常人的思想,倒像一個腦袋有問題的瘋子。

    江湖仇殺也就罷了,但僅憑一句猜測的話,就滅人家滿門。果真是‘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

    “哈哈……”

    獨孤斷狂笑一聲,隨後起身,死死盯著任我行,一字一句道:“我若是瘋了,你焉能在此?”

    “……”

    任我行瞇起眼睛,見獨孤斷面色平淡,目光清澈,心中嘆息一聲,這個獨孤斷實在讓人琢磨不透,他想些什麽,恐怕沒有人能理解。

    “呵呵……”

    獨孤斷笑著坐回椅子,戲謔道:“瞧給你們嚇的,我只是說笑,一切都是猜測而已!”

    “嘿嘿……獨孤兄弟不要再開如此玩笑了,嚇死田某了!”

    田伯光拍了拍胸口,一副小生怕怕的神情,讓屋子裏緊張的氣氛活躍了一些。

    真是如此嗎,任我行可不信,他盯著獨孤斷,見其笑容滿面的神情,心中一凜,獨孤斷絕對不是鬧著玩,他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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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王家密室坐著一老一小兩個人,說是小也有些不對,那個人也是人過中年了。

    “父親,我們該怎麽辦?”

    中年人瞧著面前的老者,緊鎖眉頭。

    “靜觀其變!”

    那老者面無表情,撇了一眼神情有些憤恨的中年人,嘆息一聲,道:“伯奮,為父知道你恨那獨孤斷重傷了仲強!但你知道那魔頭的身份,如今敵強我弱,只能先隱忍不發!”

    “父親,二弟他依舊昏迷不醒,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那獨孤斷逍遙自在,何況他是平之的師父,到時候……”

    王伯奮眼中閃過一絲怨毒。要是沒有獨孤斷,此刻辟邪劍譜已經是他的囊中物了。

    “哼哼……怎麽會,我早有定計!”

    王元霸冷笑一聲,見兒子面露喜色,嘆道:“獨孤斷不可怕,可怕的是魔教,就算我們殺了獨孤斷,怎麽抵擋魔教的追殺!”

    “父親的意思是?”

    王伯奮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實在好奇父親有什麽計策。

    “哼哼……”

    王元霸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兒子一眼,隨後陰沈道:“我們需要借他人之手殺了獨孤斷,到時候仲強的仇也報了,更不用擔心林家的辟邪劍譜!”

    “哦?”

    王伯奮大喜過望,但沈吟片刻,又困惑道:“可是江湖上有誰不怕魔教呢?”

    “丐幫!”

    王元霸瞇起眼睛,緩緩吐出兩個字,瞧著王伯奮愕然的神情,笑道:“那幫乞丐雖然外表不怎麽樣,但可都是一頂一的江湖高手!”

    “孩兒聽說那獨孤斷武功甚高,那群臭乞丐能是他的對手嗎?”王伯奮不屑道。

    “普通乞丐當然不行,但是再加上乞丐頭子呢?”王元霸冷笑道。

    “你是說?”

    王伯奮神色一驚,想到一個人,有些不信道:“他怎麽可能在洛陽?”

    “他當然沒在洛陽,但為父已經飛鴿傳書,他很快就會到洛陽!”

    王元霸面露冷笑,對王伯奮叮囑道:“這幾日你一定要留住獨孤斷,千萬不能讓他跑了,另外一定要對他恭敬有加,絕對不可以讓他起了警惕之心!”

    “放心吧!孩兒明白!”

    王伯奮恭敬的拱了拱手,隨後陰笑道:“獨孤斷老子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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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斷與任我行談了一會話,隨後送走三人,正要休息,卻聽到敲門聲。

    獨孤斷大感奇怪,這都深更半夜了,誰還會來找他,開門一看,竟然是林震南。

    “小斷,實在抱歉,這麽晚打擾你!”

    林震南歉意的躬身作揖。

    “林叔太客氣了,趕緊進來!”

    獨孤斷讓林震南進到屋中。

    獨孤斷關好屋門。瞧著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的林震南,笑道:“林叔有何要事?”

    “小斷,我……”

    林震南眼光閃爍,神色痛苦,欲言又止,不知該不該說與獨孤斷聽。

    “林叔要是不說,我就休息了!”獨孤斷淡淡道。

    “唉……”

    林震南先是一楞,隨後長嘆一聲,道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數月時間,林震南已經感覺到他的岳父金刀王元霸有些不對勁,林震南出身錦衣衛,最擅長觀察細節,揣摩人心,雖然不願往那方面想,但林震南不得不承認恐怕他的岳父王家不安好心,也覬覦他林家的辟邪劍譜,但這些他是萬萬不敢說與自己夫人聽,否則真要撕破臉皮可就危險了,更不敢說與兒子林平之聽,要是他沈不住氣,走漏風聲,自己一家三口的處境就更危險了。

    林震南幾次透出口風想要離開岳父王家,卻都被拒絕,他的兩個大舅子每日都旁側敲擊他的辟邪劍譜。

    還借機與平之比武,偷學林家的辟邪劍法,林震南深怕打草驚蛇,也不敢拒絕。近來王家更是有些山雨欲來之勢,正當林震南暗自焦急的時候,獨孤斷終於來了,此番又需要獨孤斷救他們林家三口於水火之中。

    林震南覺得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一件事情就是讓兒子拜獨孤斷為師,只要有獨孤斷在,王家不足為懼。

    “小斷,我知道不應該懷疑自己的岳父,但是……”

    林震南把事情敘述完,隨後苦笑一聲,正要解釋,卻又不知該說什麽。

    “哈哈……”

    獨孤斷正在沈思,見林震南苦惱的神情,大笑一聲,不屑道:“林叔放心,我自由定計,你一切照舊,不要打草驚蛇,很快你們就會離開王家。”

    “小斷,你又一次幫了我們林家,林叔實在無以為報,請受林某一拜!”

    林震南感激的五體投地,獨孤斷簡直是他林家的保護神,三番五次搭救他一家三口。

    “林叔,要是在這麽客氣,我就生氣了!”

    獨孤斷平淡一笑,隨手一道真氣扶住林震南,他無論如何也拜不下去。

    隨後林震南解決了心中積壓已久的苦惱,興高采烈的告辭離開,自回住處。

    獨孤斷關好屋門,重新躺在床上,想著心事,看來走到哪裏,都不能消停,本想來接林平之回黑木崖,誰料又發生這些破事。

    “哼哼……金刀王家……”

    獨孤斷面色笑容越來越濃,事情越來越意思了,自己好幾個月沒在江湖上做什麽事情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自己,此番就先來個前奏曲。

    林叔啊你以後可別怨我,獨孤斷心中邪邪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410555 發表於 2019-8-29 20:11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上官雲

    次日清晨,獨孤斷早早起來,梳洗已畢,冠帶而出。行至大廳,見王元霸正坐在廳中喝茶。

    “哎呀,這不是王八老前輩嗎,你起的真早啊!”

    獨孤斷坐到椅子上盯著椅子上的王元霸,感嘆一句。

    啪嚓!

    王元霸手一抖,茶碗碎裂在地,面色變了數變,最終緩緩道:“獨孤公子,老朽姓‘王’,名‘元霸’。希望下一回你不要記錯!”

    “不好意思啊!”

    獨孤斷面露歉意,王元霸松了口氣,正要開口,卻忽然聽到。

    “王八多好聽啊,為什麽加個元呢?園王八?”

    “你……”

    王元霸猛然起身,手指這獨孤斷,氣的身體發抖,正在想是不是要出手,但想到獨孤斷武功可能與他相同,必然留不住獨孤斷,隨即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不愧是老王八,縮頭烏龜!”

    獨孤斷不屑的瞧著王元霸離去的背影,這樣都能忍,獨孤斷瞇起眼睛,隨後身形一閃,離開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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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人太甚!”

    王元霸回到屋子裏,怒吼一聲,猛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只聽嘩啦一聲,紅木桌子竟然四分五裂,四散炸開,果然功力深厚,掌力驚人。

    “父親,你看誰來了!”

    王伯奮滿面笑容領著一位老者,那老者滿頭白發,身穿乞丐裝束。

    兩人一前一後向王元霸的屋子裏走去,忽然聽到響聲,王伯奮神色一驚,趕緊奔過去,見父親身子發抖,喘著粗氣,顯然是已是怒極,心中驚訝,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父親,竟然會暴怒的不可控制,這究竟發生什麽了。

    “獨孤斷,老夫定讓你不得好死!”

    王元霸不看王伯奮,而是喃喃低語,神色猙獰,咬牙切齒。

    “王兄,這是怎麽了?”

    正當王元霸憤怒的時候,那位老乞丐踏入屋子,瞧著憤怒的王元霸神情驚訝。

    “解兄弟,你來了!”

    王元霸擡頭一看,見那老乞丐,面色大喜,剛才還憤怒的表情,消失的無隱無蹤。趕緊親熱的拉著老乞丐,相讓落座。

    “唉……”

    王元霸長嘆一口氣,瞧著面前的老乞丐,嘆道:“你要是再不來,老兄弟就讓人給氣死了!”

    “哈哈……”

    那老乞丐大笑一聲,隨後聽王元霸講訴事情的經歷。

    “這獨孤斷行事倒真讓人猜不透!”

    老乞丐皺眉沈思,隨後笑道:“我接到你的書信,就連夜趕來,看來來的正是時候,是該會會這魔君了!”

    “解兄弟千萬要小心,這魔頭行事詭異,小心中了他的奸計!不如我們這樣……”

    王元霸眉頭一皺,隨後說出自己的計劃,老乞丐聽的暗自皺眉,疑遲道:“這是不是有些卑鄙了?”

    “解兄弟,這魔頭殺你丐幫的副教主,屠殺武林正道人士無數,為禍武林,萬不可存婦人之仁啊,難道你不想為武林除害?”

    王元霸神色一驚,趕緊苦口婆心的勸說老乞丐。

    “那就姑且試一試!”

    老乞丐眼光閃爍,點了點頭。

    王元霸與王伯奮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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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斷出了大廳,來到客房見任我行三人已經起床,笑著迎上前去。

    “我正要去找你們呢?”

    “怎麽了?”

    任我行奇怪的撇了獨孤斷一眼,這小魔頭又想做什麽。

    “老任,你知道日月神教洛陽分壇在哪嗎?”

    獨孤斷尷尬一笑,他本來要去尋些人手,才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日月神教分舵在哪。

    “……”

    任我行三人瞧著嬉皮笑臉的獨孤斷,著實無語,就這樣還是日月神教的副教主,竟然連自己屬下在哪都不知道。

    “洛陽分舵在城北,如果還沒換地方!”

    任我行長嘆一聲,這獨孤斷有時候聰明的可怕,有時候卻愚蠢的讓人無語。

    “正好,我們先出去吃飯,然後去洛陽分舵!”獨孤斷笑道。

    “哼!”

    任我行冷哼一聲,撇了獨孤斷一眼,不滿道:“你又要做什麽,老夫沒時間與你浪費,趕緊帶我去見盈盈!”

    “你要不帶我去洛陽分舵,我就不帶你去見盈盈!”

    獨孤斷戲謔一笑,不看怒氣沖沖的任我行,轉身向府外走去。

    “對了,這幾日我們都出去吃,你們不要吃這王府的東西,也不要飲水!”

    獨孤斷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叮囑任我行三人。

    “……”

    田伯光瞧著獨孤斷的背影,弱弱道:“獨孤兄弟,我們為何不去客棧住?”

    “我自有打算!”

    獨孤斷頭也不回的遠去,任我行三人無奈,只好緊隨其後。

    很快四人吃完早飯,隨後任我行帶路,他也十幾年沒有來洛陽,雖然知道日月神教分舵在哪,但是究竟怎麽走,也不是很清楚,於是四人一路打聽。

    終於來到一處隱蔽的宅子,瞧著普通的宅子,獨孤斷點頭讚許道:“這才像話,做人還是低調些好!”

    “……”

    丁堅正要上前叫門,卻見任我行攔住他,冷哼道:“這敲門的手法若是不對,你就等著被射成篩子!”

    說完任我行大步走到大門前,抓起那青銅的門環,輕輕叩門,時長時短,隨後放下門環。

    吱嘎!

    一個精瘦的漢子,悄悄打開一條門縫,瞧了任我行一眼,警惕道:“你找誰?”

    “你們長老呢?”

    任我行冷哼一聲,不願與這小嘍啰廢話,他十多年沒有來著洛陽城。也不知道現在分舵的長老是誰。

    “你是誰?”

    那精瘦的漢子面色一變,神情疑惑的打量這任我行。

    “我是獨孤斷!”

    還未等任我行回話,獨孤斷笑著走到門口,這回他倒是沒有暴力破門,畢竟這都是日月神教的屬下,與金刀王家不一樣。

    “獨孤斷?”

    那漢子低念一遍,覺得這名字甚是熟悉,隨後面色一變,顫抖道:“可是獨孤副教主駕臨?”

    “呵呵……”

    獨孤斷笑著點點頭。

    “屬下參見副教主!”

    那漢子嚇得趕緊打開大門,剛才他絕對這個黑袍公子有些面熟,沒想到竟然是副教主尊駕。副教主就任大典,他曾經參加過,遠遠見過獨孤斷一面。

    “起來吧!”

    獨孤斷面色平淡,隨後踏入宅子,任我行冷冷撇了那漢子一眼,也走進宅子。

    很快眾人行至前廳,相續落座,還未等仆人端上香茶,就見一道身影沖進了大廳。

    那人長手長腳,雙目精光燦爛,甚有威勢,足見其內功均甚深厚。他看到坐在主位上的黑袍青年,不敢疑遲,單膝跪地,恭敬道:“屬下上官雲,參見副教主!”

    獨孤斷心中一楞,瞇起眼睛打量著上官雲,沒想到這洛陽分舵的長老竟然會是上官雲,原書這個人背叛了東方姑娘,投入到任我行陣營。

    不過現在任我行都是老子的下屬,他背叛誰去,獨孤斷撇了一眼默不作聲的任我行。笑道:“你就是白虎堂長老,雕俠‘上官雲’?”

    “愧不敢當,屬下不知副教主駕臨,罪該萬死!”

    上官雲恭敬的拱手,魔君的大名如雷貫耳,那可真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沒事!起來吧!”

    獨孤斷面露笑容,隨後指了指任我行,對上官雲笑道:“上官長老,你看這人你認不認識?”

    上官雲疑惑的順著獨孤斷手指方向,看到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一襲青衫,面無血色,隱隱有些熟悉。

    上官雲低頭沈思片刻,突然身體一抖,語氣發顫道:“尊駕可是任先生?”

    “唉……”

    任我行長嘆一聲,瞧了瞧上官雲,感嘆道:“沒想到一別多年,還有人能記得老夫!”

    “屬下上官雲參見任教主!”

    上官雲慌忙跪地,不敢看任我行,心亂如麻,這任我行不是被東方教主囚禁了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此地。

    “呵呵……上官長老不必驚慌,任教主如今已經棄暗投明!”

    獨孤斷戲謔一笑,看到上官雲呆若木雞的表情,饒有興趣。

    “哼!”

    任我行怒氣沖沖的瞪了獨孤斷一眼,閉口不言,知道就算他解釋,也絕對說不過獨孤斷。

    “這……”

    上官雲驚得魂飛天外,任我行是什麽人,竟然還有人能收服他,這實在讓人不敢相信,上官雲瞧著獨孤斷那笑瞇瞇的表情,暗自打了個冷戰,這獨孤斷果然名不虛傳,武功高低暫且不知,但他連任我行都能收為己用,實在他可怕了。

    “好了,我有些事情要辦,需要上官長老召集些人馬!”

    獨孤斷也有些不耐煩了,決定長話短說。

    “副教主請吩咐!”

    上官雲心中忐忑不安,對著獨孤斷與任我行的關系猜測不以,難道獨孤副教主背叛了東方教主,但上官雲又不敢問,此刻在場他一人如何會是獨孤斷與任我行的對手,只好裝作糊塗。

    “嗯!”

    獨孤斷笑著點點頭,隨後平淡道:“到時候我會派人來找你!”

    “是!”上官雲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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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綠竹巷

    獨孤斷四人走出日月神教洛陽分舵,獨孤斷領頭走在前面,向東方行去。

    “你小子又要幹什麽?”

    任我行止步不前,看著獨孤斷萬分無奈,實在對他無語了。

    “你不去看你閨女了?”獨孤斷奇怪道。

    “……”

    任我行先是一楞,隨後喜形於色,不再有疑問,跟緊獨孤斷。

    綠竹巷位於洛陽城東城,是一條窄窄的巷子。

    此刻一直清靜的綠竹巷,來了四人,三個青年與一個老者。走在前面的一位黑袍青年,容貌俊美,豐神俊朗。

    那黑袍青年還未行至綠竹巷前,就看到前方好大一片綠竹叢,迎風搖曳,雅致天然。

    眾人剛踏進巷子,便聽得琴韻丁冬,有人正在撫琴,小巷中一片清涼寧靜,和外面的洛陽城宛然是兩個世界。

    獨孤斷心道:“這任小妞到也會選地方!”這綠竹巷讓他想起了那華山的無名谷。

    也不知道師父怎麽樣了,看來洛陽事了,該去華山看看他老人家了,他天下第一的徒弟,如今也算功成名就了,該衣錦還鄉了。

    獨孤斷沈默不語,有些想念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要是風清揚知道他寄予厚望的寶貝徒弟,不但沒成為大俠,還變本加厲的成了江湖最大的魔頭,身兼魔教副教主,兩個媳婦東方白與任盈盈。一個是魔教的教主,一個是魔教的聖姑。可謂是一家三口都是魔頭。估計風清揚得揮劍砍了這個不孝的逆徒。

    “又怎麽了?”

    任我行見獨孤斷忽然止步不前,在那神色發楞,心中焦急。此刻他心中萬分緊張,就要見到十二年不曾見過的女兒,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獨孤斷淡淡一笑,走到巷子盡頭,隨手推開簡陋的木門,踏入院子裏,恰好在這時,錚的一聲,一根琴弦忽爾斷絕,琴聲也便止歇,院中坐著一個矮小的老頭,他手中編著竹篾,地上還散落著好些編好的成品。

    那老頭也不回頭,低聲道:“貴客枉顧蝸居,不知有何見教?”

    他的聲音蒼老,卻又中氣十足,顯然是身懷武功的江湖人。

    “綠竹老頭,你姑父來看你了!”

    獨孤斷戲謔一笑,瞧著裝比的綠竹翁。

    “你說什麽?”

    綠竹翁猛然回頭瞧著面前的黑袍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好英俊的年輕人,但他說的話卻讓綠竹翁驚愕欲絕。

    “田兄,丁兄,你們看好我這老侄子!”

    獨孤斷微微一笑,隨後撇了一眼任我行,邪邪一聲,踏入竹屋。

    “……”

    田伯光與丁堅互相望了一眼,都看出眼中的無語。

    “你要幹什麽!”

    那綠竹翁大驚失色,正要攔住獨孤斷,卻見一個年輕的漢子,忽然點了他的穴位,綠竹翁沒有防備,當即中招,驚恐的喊道:“姑姑快跑,有敵來犯!”

    而獨孤斷已經踏入竹屋,見屋子裏無一而非竹制,墻上懸著一幅墨竹,筆勢縱橫,墨跡淋漓,頗有森森之意。桌上放著一具瑤琴,一管洞簫。

    “任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獨孤斷瞧著坐在珠簾後那個曼妙的身影,邪邪一笑,撩起珠簾,見任盈盈依舊帶著面紗,一把扯下面紗,看到她怒氣沖沖的瞪著自己。心道:“一會你就該哭了!”

    “你來幹什麽?”

    任盈盈剛才聽到院子裏傳來說話聲,那聲音甚是熟悉,她這輩子都不會忘,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到綠竹翁的焦急的喊聲。心中一驚,正要出去,卻見那個討厭的身影,已經走進竹屋。

    任盈盈深吸一口,強穩住心神,狠狠的瞪著獨孤斷。

    “我來等你兌現承諾!”

    此刻任我行在這裏,獨孤斷也不好對著任盈盈太過無禮,還是等以後再無禮吧。

    獨孤斷邪笑一聲,見任盈盈驚愕的神情,閃開身子。

    “你……”

    任盈盈大怒,正要發火,忽然楞住,瞧著獨孤斷身後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盈盈,你……還好嗎?”

    任我行緊緊盯著自己的女兒,縱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如何啟齒。最終化作一聲長嘆。

    “爹爹!”

    任盈盈驚呼一聲,神情不敢置信,迅速沖到任我行面前,見任我行溫和的看著她。任盈盈捂住嘴巴,低聲抽泣。

    “盈盈……”

    任我行見女兒面色痛楚,知道她心情激動,趕緊扶住自己的寶貝閨女。

    “爹爹,女兒找你找的好苦!”

    任盈盈抱住父親,放聲大哭,似乎把這麽多年的委屈發泄出來。

    “我知道!”

    任我行長嘆一聲,神情歉意,摸了摸女兒的秀發,嘆道:“你都長這麽大了,爹都抱不動你了!”

    “嗚嗚……”

    任盈盈聽聞此言,哭聲更大。

    “行了,這大喜的日子,哭什麽哭!”

    獨孤斷瞧著這父女倆,心中委實無語,不耐煩的開口。

    “你……”

    任盈盈擡起頭,狠狠的瞪了獨孤斷一眼,悲傷的心情被獨孤斷一氣,到平覆了心境。

    “哈哈……”

    任我行大笑一聲,神情高興,笑道:“這小子說得對,如今爹已經出來了,再也不會讓你受一絲委屈了!”

    任盈盈驚訝的看了父親一眼,見他與獨孤斷關系甚是親切。

    任盈盈心中一驚,趕緊說道:“爹爹,這個惡賊侮辱了女兒,你快抓住他!”

    “哦?”

    任我行驚訝的看了獨孤斷一眼。意思這是怎麽回事。

    “好你個小丫頭,你答應我救出你爹,你就嫁給我,竟然過河拆橋!”

    獨孤斷冷笑一聲,這個結果早就他意料之內,任盈盈的性格他比誰都清楚。

    “哼!”

    任盈盈此刻平覆了心境,得意洋洋地看著獨孤斷,拉著任我行的胳膊,嬌嗔道:“爹爹,這個惡賊貪圖女兒的美色,女兒為了救爹爹,只好委屈求全,你快抓住他,他可是東方不敗的得力爪牙!”

    “哈哈……”

    獨孤斷狂笑一聲,隨後上前一把摟住任盈盈,戲謔的瞧著任我行,笑道:“岳父大人,我早說了,我與盈盈有些誤會!”

    “你放手!”

    任盈盈大驚失色,奮力的掙紮,這獨孤斷真是色膽包天,在她父親面前還敢調笑她。

    “爹爹,你看到了,這惡賊當面調戲你的女兒!”

    任盈盈瞧著沈默不語的父親,心中焦急,爹爹這是怎麽了。

    “斷小子,我與盈盈有些話要說,你先回避一下!”

    任我行無奈一笑,瞪了獨孤斷一眼。示意他趕緊滾蛋。

    “好啊!”

    獨孤斷微微一笑,隨後松開了任盈盈,也不看她那憤怒的表情,心中有些不舍,這任小妞的身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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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問情

    任我行見獨孤斷離開,長嘆一聲,瞧著憤怒的女兒,心中無奈,嚴肅的問道:“盈盈,你真的不喜歡這小子?”

    “我恨死他了!”

    任盈盈又氣又惱的跺了跺腳,她冰雪聰明,剛才被獨孤斷氣的有些失去了方寸,此刻聽到爹爹如此問,心中疑惑,難道那個混蛋威脅爹爹!

    感到事情不對的任盈盈仔細看著父親,忽然面色一變,驚呼道:“爹爹,你頭發怎麽白了?”

    任盈盈知道自己的爹爹修煉吸星大法,內力雄厚,不可能早生華發。

    “呵呵……”

    任我行落寞一笑,嘆道:“此事說來話長……”

    任我行靜靜的講出了梅莊發生的一切事情,從獨孤斷偷學吸星大法,然後吸盡他全身的功力。說到最後任我行神情疑遲,不知該不該說他自作主張,把女兒許配給了獨孤斷。

    任我行瞧著女兒憤怒的神情,心中嘆息,他實在沒想到女兒對獨孤斷的成見這麽深。

    “爹爹,那惡賊如此對你,你為何還對他以禮相待?”

    任盈盈聽完爹爹的敘述,心中大怒,這獨孤斷果然不安好心,無恥至極,他這哪是救自己的父親,簡直是在謀害自己的父親。

    “唉……”

    任我行喟然長嘆,不知道該怎麽與女兒解釋他與獨孤斷錯綜覆雜的關系。

    “爹爹,我們趕緊逃跑吧!”

    任盈盈上前悄悄低語,她以為父親是被獨孤斷這惡賊控制,所以如此遷就他。

    “盈盈,爹已經把你許配給了獨孤斷!”

    任我行苦笑一聲,沈吟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來事情的真相,他對於獨孤斷的看法非常覆雜。

    本來任我行很欣賞獨孤斷,在梅莊地牢的時候,獨孤斷放他一命,說話做事,都顯得有情有義,是個難尋的好男人。任我行認定獨孤斷是難得的佳婿。

    但到了這洛陽,任我行一路上斷斷續續明白,獨孤斷絕對不是他想的那麽簡單,獨孤斷終究是個魔頭,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講還是個瘋子。

    雖然任我行不願意承認,但他心裏明白,他竟然有些怕了獨孤斷,獨孤斷這人做事實在太絕,根本不留後路,隨心所欲,肆無忌憚。有時候甚至喪心病狂。

    任我行有些後悔答應把女兒嫁給獨孤斷了,他實在搞不懂獨孤斷一會好,一會壞,究竟是什麽性格。

    任我行自認天不怕地不怕,從未懼過誰,好人壞人都無所畏懼,但獨孤斷這個瘋子卻讓他心裏沒底。

    瘋子比什麽都可怕,因為你永遠猜不透一個瘋子的想法,他想什麽做什麽沒有人知道,更沒人能理解,殺人救人全在他一夕之念,讓人無法猜測。

    獨孤斷就是一個武功高強,聰明絕頂的瘋子。這是任我行給獨孤斷的評價。

    “爹爹……”

    任盈盈楞楞看著父親,神情不可置信,見父親默不作聲,覺得他有些陌生,自己千方百計想要救出來的爹爹,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卻讓她嫁給她最討厭的人。

    “嗚嗚……”

    任盈盈突然用手捂住嘴巴,沖了出去。

    “盈盈!”

    任我行大驚失色,趕緊追了出去,見院子裏田伯光與丁堅楞楞看著他,怒道:“你們看到盈盈了嗎?”

    田伯光見任老魔發怒了,嚇得一個激靈,趕緊指了指竹林。

    “哼!”

    任我行面色發寒,正要去尋任盈盈,忽然一楞,疑問道:“獨孤斷呢?”

    “他去追您老的閨女了!”田伯光討好道。

    “……”

    任我行眉頭擰成一個川字,停住腳步,陷入沈思。

    …………………………分割線…………………………

    “嗚嗚……”

    任盈盈跑了一會兒,來到一片竹林,蹲在地上委屈的低聲哭泣,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她的性子從小就堅強,很少有哭泣的時候,但此刻她實在心中委屈。

    正當任盈盈策劃救出父親的時候,卻見父親已經逃出了牢籠,大喜過望,好不容易見到了父親,還未等任盈盈高興,父親卻告訴她,讓她嫁給自己最討厭的人。

    “獨孤斷!”

    任盈盈咬牙切齒念著這個讓她怨恨的名字,都是因為他,沒有他爹爹就不會讓自己嫁給這個無恥的混蛋。

    任盈盈對獨孤斷的看法覆雜,本來獨孤斷救了她的父親,讓她心中有些感激之情,誰料他竟然狼子野心,偷學了父親的吸星大法,更吸光了父親全身的內力。

    任盈盈本就對獨孤斷討厭的心情,上升到了仇恨,但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父親還會讓自己嫁給他,父親應該與他是仇人啊。

    一定是那個惡賊花言巧語蒙騙了父親。

    “擦擦淚吧!”

    正當任盈盈蹲在地上,心中詛咒獨孤斷的時候,忽然面前伸來一只白凈的手,五指細長,兩指之間拿著一張手絹。

    任盈盈一楞,擡頭一看,見她最討厭的人,正笑嘻嘻的看著她。

    “哼!”

    任盈盈面色一寒,不去看獨孤斷那討厭的俊臉,猛然起身,想要遠離獨孤斷,忽然腳一扭,身子一歪,還未等跌倒在地,突然落到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你放開我!”

    任盈盈花容失色,拼命的掙紮,想要掙脫獨孤斷的懷抱。

    “你就這麽討厭我?”

    獨孤斷嘆息一聲,瞧著憤怒的任小妞,心中有些黯然,他有些自作多情了,以為世間的女子都一樣,沒有人能拒絕他。

    “我恨不得你死!”

    任盈盈語氣冰冷,停止了掙脫。

    “是嗎?”

    獨孤斷淡淡一笑,平淡道:“盈盈……”

    “不要叫我盈盈!”

    任盈盈未等獨孤斷繼續說下去,直接打斷獨孤斷的話語。

    “任大小姐,你知道這世間上最致命的感情是什麽嗎?”

    獨孤斷也不生氣,語氣平淡。

    “哼!”

    任盈盈雖然心中好奇,但她才不會中這混蛋的奸計,指不定又是什麽花言巧語。

    寧信世上有鬼,不信獨孤斷那張破嘴。

    “有一天當你發現你愛上了一個你討厭的人後,這段感情才是最要命的!”

    獨孤斷語氣低沈,似是往事不堪回首。

    “哼!”

    任盈盈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就知道這無恥的混蛋嘴厲害,要是普通的無知少女定會被他騙的不知南北東西,但她任盈盈豈會信他的鬼話連篇。

    “呵呵……”

    獨孤斷見任盈盈不以為然的神情,心中好笑,對這任盈盈喜愛之情更添幾分。

    “任大小姐,我不會逼你嫁給我!”

    “真的?”

    任盈盈先是一楞,隨後面露喜色,有些不信的撇了獨孤斷一眼,他會這麽好心,定然有什麽奸計。

    “不過從今天開始,尚若有哪個男人敢看你一眼,我就挖了他的眼睛,有哪個男人敢碰你一下,我就屠他滿門!”

    獨孤斷戲謔一笑,但語氣卻異常堅決,絕不是在說笑。

    說完獨孤斷見任盈盈張大小嘴,楞楞看著他,解釋道:“當然你不用擔心,我的岳父大人不算在內!”

    “你無恥!”

    任盈盈大怒,狠狠瞪著獨孤斷,這等無惡不作的賊子,為何沒有人替天行道,除去此等惡賊,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多謝誇獎!”

    獨孤斷不以為意,他的臉皮防禦力無限大,甚比天地玄黃玲瓏塔。

    “獨孤斷,你當真喜歡我?”

    任盈盈沈默片刻,神色鄭重的盯著獨孤斷。

    “你問我喜不喜歡你,就像問我會不會呼吸一樣!”獨孤斷笑道。

    “……”

    任盈盈臉色一紅,獨孤斷這張利嘴卻是讓人難以抵擋,怪不得連父親都會被他說動,那一瞬間,連她都有些心動,任盈盈心中嘆氣。

    “好了,以後你就會發現我的諸多優點,現在回去見岳父大人吧!”

    獨孤斷微微一笑,橫腰抱起任盈盈。

    “啊!”

    任盈盈驚呼一聲,羞惱道:“你快放我下來!”

    “你腳扭了,你確定要下來?”獨孤斷戲謔道。

    “哼……我就是爬回去,也不要你抱我!”任盈盈賭氣道。

    “那你就爬回去吧!”

    獨孤斷隨手放下任盈盈,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

    任盈盈楞楞看著空無一人的竹林,回過神心中又氣又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想法。

    “哎呦……”

    任盈盈站起身,剛往前邁了一步,忽然嬌呼一聲,跌倒在地。

    “擦擦手吧!”

    正當任盈盈心中委屈的時候,那熟悉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她的面前,同樣遞給她那張手絹。

    任盈盈蜷縮著蹲在地上,低頭不吭聲。

    “唉……”

    獨孤斷見任盈盈神情可憐,甚是憐惜,他只是與這驕傲的大小姐開個玩笑。

    獨孤斷握住任盈盈的柔荑,也不管她的掙紮,輕輕擦了擦了,笑道:“既然你不要我抱你,那我就背你回去吧!”說完轉過身子,蹲伏在地。

    “哼!”

    任盈盈雖然面色發冷,但還是爬上獨孤斷的後背。

    獨孤斷背起任盈盈,覺得後背有兩團柔軟頂的他心裏一蕩。趕緊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也不用輕功,緩緩往竹林外走去。

    這混蛋的背到是很舒服,任盈盈冷冰冰的俏臉閃過一絲紅暈,長這麽大除了父親,還是第一次有人背她,而且這個人還是她最討厭的人。

    寂靜的竹林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背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少女,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微風拂過,竹葉飄零,構成一幅賞心悅目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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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赴宴

    獨孤斷背著任盈盈回到了院子裏,見任我行幾人楞楞看著他,也不言語,直接背著任盈盈進到竹屋裏。

    “放我下來!”

    任盈盈面色發紅,低語一句,難得沒有對獨孤斷惡語相加。

    獨孤斷放下任盈盈,扶她坐到屋中的竹椅。

    隨後不等她拒絕,褪下她的小靴子,除去白襪,見纖纖玉足甚是秀氣,五根腳趾晶瑩剔透,宛如一塊上好的美玉。

    “你幹什麽?”

    任盈盈驚的花容失色,好不容易對獨孤斷多了一點的好感,蕩然無存,這,這壞蛋竟然如此輕薄她。

    “忍著點,會有點痛!”

    獨孤斷擡頭目光柔和的看了任盈盈一眼,隨後突然一用力,只聽‘啊’的一聲,任盈盈嬌呼一聲,霞飛雙頰,如何不知道獨孤斷是在給她腳腕接骨。

    “好了!”

    獨孤斷微微一笑,隨後又幫任盈盈穿好襪靴,站起身笑道:“以後小心些!”

    “嗯!”

    任盈盈臉紅耳赤,低著頭不敢看獨孤斷,心中對獨孤斷的好感又多了一點,不過這個壞蛋竟然碰了她的秀足,羞的她無地自容。

    “盈盈,你沒事吧!”

    任我行剛才在門口瞧的清楚,見獨孤斷與女兒的關系有所緩和,心中高興。

    “沒事,爹爹!”

    任盈盈嬌羞的點點頭。

    “那就好!”

    任我行松了口氣,隨後奇怪的看了獨孤斷一眼,疑惑道:“你小子還會接骨?”

    “在梅莊與平一指學的!”獨孤斷笑道。

    “哦?”

    任我行眉頭一挑,驚訝的看了獨孤斷一眼,看不出他還算多才多藝呢。

    “岳父大人,我要回王家了,你有何打算?”

    獨孤斷見天色以晚,眼光閃爍,是時候該處理王家的事情了。

    “你真要如此?”

    任我行瞇起眼睛,瞧著獨孤斷,心中一凜,知道獨孤斷恐怕不會放過王家了。

    “誰知道呢!”

    獨孤斷平淡一笑,也不正面回答。

    “你們在說什麽啊?”

    任盈盈奇怪的看了獨孤斷與父親一眼,不明白他們面色怎麽這麽嚴峻。

    難道發生了什麽?任盈盈有些不安。

    “盈盈,你先在此處休息!我與斷小子有些事情要辦!”

    任我行沈吟片刻,還是決定跟著獨孤斷,看看他到底想怎麽處理王家。

    “也好!”

    獨孤斷平淡的點點頭,不以為意。隨後正要離開竹屋,卻見任盈盈忽然拉住他的胳膊,欲言又止。

    “我出去等你!”

    任我行大笑一聲,走出竹屋。

    “你……你既然會接骨,為何在竹林中,不幫我接好?”

    任盈盈吞吞吐吐的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她心中隱約有個想法,只是不願去想,太羞人了。

    “呵呵……”

    獨孤斷邪笑一聲,忽然轉身,在她耳邊低語道:“因為我想多抱你一會兒!”

    “哼!”

    果然如此,任盈盈羞惱的跺了跺腳,隨後見獨孤斷正要離開,不知為何,喃喃細語道:“我……我可以與你一起去嗎?”

    任盈盈聲音微小的不可聞,要不是獨孤斷耳力過人,還真聽不到。

    “好啊!”

    獨孤斷楞楞看了任盈盈一眼,不明白這任小妞剛才還恨他恨的要命,怎麽這一會又要跟著他了。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

    “看什麽看!”

    任盈盈被獨孤斷看到神色大羞,狠狠瞪了他一眼,跑出竹屋。

    “這小丫頭!”

    獨孤斷邪邪一笑,正要離開,忽然看到桌上的面紗,眉頭一皺,拿起來離開竹屋。

    “胡鬧,趕緊回去!”

    任我行見女兒突然跑了出來,神色疑惑,未等詢問,便聽女兒說要與他們一起去王府。

    任我行大驚失色,獨孤斷要去王家做什麽他可是清楚,今夜恐怕是腥風血雨,任我行怎麽能讓自己的寶貝閨女身臨險地。

    “岳父大人,盈盈要去就讓她去吧,有我在沒人能傷她一根汗毛!”

    獨孤斷笑著走上前去,把手中的面紗遞給任盈盈。

    任盈盈聽到獨孤斷話語,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甜蜜,隨後看到他遞過來的面紗,面色一楞,擡頭見他嬉笑看著自己,想到竹林中那番話語,任盈盈嬌嗔的瞪了獨孤斷一眼,只是此時想來那番話語,竟然多了一絲開心。

    “可是……”

    任我行沈思片刻,還是不放心,正要開口,忽然見獨孤斷在他耳邊低語道:“岳父大人,不知為何,我心中有些不安,恐怕事情沒我想的那麽簡單,單獨把盈盈留在這綠竹巷,我不放心!”

    “哦?”

    任我行心中一驚,見獨孤斷那嚴肅的表情,不似玩笑,看來事情真有些覆雜了。

    “好!”

    任我行點了點頭。隨後獨孤斷叫來丁堅,在他耳邊吩咐幾句。

    丁堅面色嚴肅,堅定的點點頭。隨後運起輕功,揚長而去。

    “走吧!”

    獨孤斷依舊是一行四人,只是隊伍裏少了一個男子,多了一個貌美如花的絕色少女。

    …………………………分割線…………………………

    獨孤斷一行四人,很快行至王府,此時天色漸黑,王府門前不似清晨的肅靜,倒是張燈結彩,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熱鬧非常,八名壯漢垂手在大門外侍候,迎賓待客。

    獨孤斷與任我行相互望了一眼,都看出眼中的凝重,顯然這在普通人眼中也許只是辦喜事,但在他們的眼中,卻透著一股詭異。

    “一會進入了王府,不許吃喝!”

    獨孤斷低聲吩咐一句。盯著田伯光,警告道:“尤其是你!”

    田伯光大感冤枉,怎麽又拿我當典型,雖然他心中有些餓了,但他也知道這王家恐怕不安好心。

    任盈盈驚訝的看著父親,見他點點頭,知道獨孤斷不是在開玩笑,心中驚訝,他們究竟在幹什麽,這麽嚴肅,任盈盈好奇心大起。

    “哎呀,獨孤公子,就等你開席呢,老朽是盼星星盼月亮,你總算回來了!”

    正當獨孤斷幾人剛踏入王府大門,王元霸從宅子裏面急匆匆的走了出來,笑臉相迎,看著獨孤斷眼中閃過一絲怨毒,轉瞬即逝,隨即滿面笑容。

    王元霸生怕獨孤斷不來,否則他的一切計劃全部付之東流了,本以為獨孤斷只是出去閑逛,誰料他卻忽然不知所蹤。

    正當王元霸暗自著急的時候,見獨孤斷忽然歸來,大喜過望,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府無門你自來。

    “是嗎?”

    獨孤斷淡然一笑,隨後也不等王元霸相讓,直接像大廳走去,本想直接來個了斷,看來還有意外收獲啊。

    “來人!”

    王元霸面色陰沈的盯著獨孤斷離開的背影,輕喝一聲。

    “屬下參見老太爺!”

    兩個勁裝漢子,跪倒在地,恭敬的低著頭。

    “都準備好了?”

    王元霸面無表情的看著兩個漢子。

    “是的!”

    “哼哼……”

    王元霸陰陰一笑,隨後走向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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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夜宴

    獨孤斷幾人踏入大廳,見大廳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大排筵席。

    獨孤斷剛進大廳,就有數道視線放在他身上,心中都暗暗稱奇,這黑袍公子是何人,竟然如此的豐神俊朗。

    “師父!”

    林平之看到前面的獨孤斷,趕緊迎上去,神情甚是高興。

    “小斷,快上坐!”

    林震南也笑著迎上去,趕緊把獨孤斷讓到左面第一席。隨後任我行等人挨著獨孤斷,依次落座。

    喧鬧的大廳登時一靜,眾位賓客,相互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這人是誰啊?”

    “不知道,不過這青年生的好俊美!”

    “哼!說不定繡花枕頭一個!”

    賓客們有不屑一顧的,有嫉妒獨孤斷的相貌的,也有不少女眷偷偷看著獨孤斷。

    正當眾位賓客猜測之時,王元霸紅光滿面的走進大廳,身後跟著王伯奮。

    王元霸來到獨孤斷桌子前,朗聲說道:“我給各位介紹下,這位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魔君獨孤斷!”

    “什麽?”

    剛才還奇怪的賓客有數位勃然變色,也有神情疑惑不明所以的。

    全因為這次來的客人,除了洛陽的一些知名江湖人士,賓客之中還有不少的士紳名流,富商大賈。

    “王老爺子,難道這個魔頭就是你說的貴客?”

    其中有一個大漢忽然站起來,指著獨孤斷,神情憤怒。

    “正是!”

    王元霸淡漠的點點頭。

    “哼!”

    那大漢冷冷一哼,拱了拱手,惱怒道:“我林雄不屑與這種魔頭為伍,告辭!”

    林雄說完就要走出大廳,卻聽身後傳來淡淡的聲音。

    “等等……”

    林雄回頭一看,見獨孤斷淡漠的看著他,不屑道:“你這魔頭想做什麽?”

    “你說一個魔頭想幹什麽?”

    獨孤斷話音剛落,突然化作道道殘影,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坐在座位上的獨孤斷已經不見蹤影。

    林雄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沒來及說話,就見一個黑袍青年,瞬間點了他的穴位。

    “你……”

    林雄驚愕欲絕,看著面前的獨孤斷,嚇得肝膽俱裂。

    一直聽聞魔君獨孤斷武功獨步天下,林雄本來不信,但此刻才知道恐怕獨孤斷的武功比傳言還要高。

    “下輩子說話小心些!”

    獨孤斷話音剛落,瞬間五指成爪,掐住林雄的脖子,把他提離地面,突然運轉吸星大法,吸光林雄體內的功力。

    林雄只覺得丹田中的內力飛速流失,想到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功法,瞳孔欲裂。可他被獨孤斷掐住脖子,根本張不開口,只能啊啊的亂叫。

    獨孤斷看著林雄恐懼的表情,邪邪一笑,五指用力,只聽哢嚓一聲,瞬間扭斷他的脖子。

    “等等……”

    “小斷……”

    兩聲驚呼響起,獨孤斷回頭一看,正是王元霸與林震南。

    “哈哈……”

    獨孤斷狂笑一聲,隨手把林雄的屍體一扔,只聽轟的一聲,林雄的屍體像個破布袋,撞在了大廳的柱子上,隨後滑落在地。

    “啊!”

    大廳女眷的,嚇得的連連尖叫,就連許多男子看著獨孤斷,面露恐懼,當然這些都是一些富商大賈,洛陽的武林人士就要鎮定多了,全都沈默不語。

    “有什麽問題嗎?”

    獨孤斷走回座位,淡漠的看著王元霸。

    “沒什麽!”

    王元霸趕緊賠笑一句,只是眼底中閃過一絲喜色,似乎很高興獨孤斷殺了林雄。

    “各位不必擔心,這林雄無惡不作,是洛陽武林中的禍害,獨孤公子為民除害,可喜可賀!”

    王元霸見不少賓客,憤怒的看著他,趕緊上前團團一揖。

    果然一些人聽到王元霸的解釋松了口氣,但武林群雄卻默不作聲,這林雄非但不是禍害,還是洛陽城少有的光明磊落的漢子,沒想到竟然慘死魔君手下。

    “你為什麽要殺人?”

    任盈盈有些不滿的瞪了獨孤斷一眼,那林雄只是言語有些失禮,竟然被獨孤斷斬殺當場。任盈盈終於見識到獨孤斷的心狠手辣。

    “殺人還需要理由嗎?”

    獨孤斷奇怪的看了任盈盈一眼,不以為意道:“想殺就殺唄!”

    “你無恥!”

    任盈盈對著大壞蛋實在無語了,扭過頭不去看他。

    正當這時,大廳中魚貫而入,進來數名侍女,手拿酒壺,恭敬的放在每一張桌前。

    來到獨孤斷桌前的時候,還為獨孤斷斟好了美酒。

    “來,獨孤公子,老朽敬你一杯!”

    王元霸舉起酒杯,笑呵呵的看著獨孤斷,一飲而盡。

    “呵呵……”

    獨孤斷淡然一笑,隨後端起酒杯,見王元霸面露喜色,忽然倒轉杯子,嘩啦啦一聲,杯中美酒全部灑在桌子上。

    “你這酒我可不敢喝!”

    獨孤斷隨手扔了杯子,見大廳中眾人都楞楞看著他。

    “獨孤斷,你三番五次對我王家無禮,真當我們怕你不成!”

    王伯奮再也忍不住,站起來指著獨孤斷勃然大怒。

    “呵呵……”

    獨孤斷低低一笑,突然化作一道殘影,沖向王伯奮,正在這時,忽然心生警惕。

    來不及多想,回身一擋,只見身後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身穿乞丐裝束。雖然破破爛爛,但氣勢驚人,讓人不敢小覷。

    “你是誰?”

    獨孤斷瞇起眼睛,莫非這就是王家的後手,他剛才交手一招,這老乞丐至少超一流中期,內力渾厚,實在讓人驚訝,難道他是……

    “解風!”

    老乞丐淡淡一笑,看著獨孤斷,也是讚嘆不已,這個魔君當真好風采,可惜此等人才竟然自甘墮入魔道,攪的江湖日夜不寧,看來老叫花子要替天行道了,想到此處解風面色徒然轉冷。

    正老乞丐正是丐幫幫主解風,自那日獨孤斷殺了丐幫副幫主張金鰲,解風獨自一人去調查這魔君的來歷,卻越看越心驚。

    這魔君的武功當真高的不可思議,沒人能看出來路,正當解風想要去尋獨孤斷的時候,卻忽然找不到獨孤斷了,如此過了數月,他接到老朋友金刀無敵王元霸的報信,趕緊趕了過來。

    “丐幫幫主?”

    獨孤斷眼睛一瞇,終於來個重量級人物,原來王家如此有恃無恐,就是因為有解風撐腰啊。

    “呵呵……”

    解風大笑一聲,客氣道:“獨孤公子年紀輕輕,已是魔教的副教主,當真英雄出少年啊!”

    “是啊!”

    獨孤斷長嘆一聲,無奈道:“像我這樣出色的男人,走到哪兒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我就像天上那顆最耀眼的明星,閃著璀璨的光芒,又像那黑暗中的螢火蟲,是那麽的閃亮,就算躲在樹葉的庇護下,月亮的光芒依然照射在我偉岸的身軀上。”說著低嘆一聲:“一個男人,完美到我這種程度,那也是一種錯!”

    “……”

    解風楞楞看著獨孤斷,顯然對於的獨孤斷無恥,實在有些出乎意料。

    “噗哧!”

    任盈盈捂嘴一笑,獨孤斷這般無恥,實在氣死人不償命。

    正當眾人看著獨孤斷楞楞無語的時候,為他的無恥震驚的時候。

    大廳突然湧進一幫衙役捕快,領頭的是一個身穿青色皂服,眼角有一道刀疤的中年人,他掃視一眼,冷冷道:“誰是獨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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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掏心

    唰!

    大廳中眾人的目光瞬間又一次聚集到獨孤斷身上。

    “哎呀……這不是張老弟嗎,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快進來喝杯酒!”

    王伯奮高興的迎上去,語氣甚是客氣。

    “哦?”

    那個捕頭看了一眼王伯奮,笑道:“原來是王兄啊,今天小弟公務在身,改日吧!”

    “不知張賢侄此番前有何事?”

    王元霸眼底閃過一絲喜意,笑著走上前。

    “王老英雄客氣了,我接到報告,說是有人在此當眾行兇!”

    “哦?”

    王元霸面露驚訝之色,撇了一眼獨孤斷,微不可查的像張捕頭點點頭。

    “哈哈……”

    獨孤斷仰天狂笑一聲,瞧著王元霸與這張捕頭的一唱一和,心中明白一切。

    你們可真太小看我了。獨孤斷森然一笑,話都不說,身形一閃,來到任我行面前,低聲道:“岳父大人,你們多加小心,上官雲很快就到了!”

    “哼!”

    任我行不屑的瞥了王元霸幾人一眼,淡然道:“跳梁小醜,不足為患!”

    “你就是獨孤斷,跟我回衙門吧!”

    張捕頭走上前,隨後看到面帶白紗的任盈盈,雖然看不清面容,但觀其身形就知道是個絕色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淫光,皮笑肉不笑道:“你們也要一同帶去問話!”

    “哈哈哈……”

    獨孤斷見張捕頭盯著盈盈看,氣急反笑,當真有人不知死活。

    “盈盈,千萬不要看!”

    獨孤斷淡然一笑,身形一閃,擋在任盈盈身前。

    任盈盈心中奇怪,正要看獨孤斷做什麽,任我行忽然瞳孔一縮,用手擋住女兒的眼睛,低語道:“盈盈不要看,會做噩夢的!”

    獨孤斷突然運功在手,五根手指如同鋼條一般,瞬間插進了張捕頭的胸口。

    “小心……”

    一直沈默不語的解風已經發現了不對,驚呼一聲,卻為時已晚。

    “啊!”

    張捕頭慘叫一聲,雙目恐懼的盯著獨孤斷。

    獨孤斷的五根手指如同鐵條一樣,在他的胸腔裏反覆攪動,張捕頭只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般疼過,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眼皮一翻,昏了過去。

    “廢物!”

    獨孤斷不屑的罵了一聲,他此時怒極,否則直接一劍殺了這狗捕頭,但那樣就太便宜他了,所以獨孤斷手上凝聚真氣,瞬間就刺穿了張捕頭的胸腔。

    獨孤斷的手插在張捕頭的胸腔裏,擡眼見眾人全都楞楞看著他,有不少膽小的身體發顫,那些衙役捕快本想救援,卻被獨孤斷的兇殘嚇得不敢上前。

    這還沒完呢,獨孤斷殘忍一笑,突然手一用力,帶起一片血霧。

    “啊!”

    昏過去的張捕頭又是一聲慘叫,瞬間醒了過來,只見獨孤斷手上握著一團碰碰跳動,散發著熱氣的東西。

    竟然是獨孤斷活生生把張捕頭的心挖了出來。挖心之痛有多疼,看眼前出氣多進氣少的張捕頭就知道了。

    “他……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大廳中的不少人嚇得精神錯亂,瘋狂的大吼大叫,沖出來大廳。

    “嘿嘿……”

    獨孤斷握著張捕頭的心臟,見張捕頭口吐鮮血,胸腔裏的鮮血噴了他一身。獨孤斷不以為意。

    正當眾人松了口氣,以為獨孤斷殺了張捕頭就完事了。忽然又楞住了。

    獨孤斷伸手捏住張捕頭的下巴,把手中那顆熱呼呼的心臟塞到他的嘴裏。

    張捕頭瞪大眼睛,他此時還剩下一口氣,眼睜睜看著獨孤斷把他的心臟塞到他的口中,張捕頭目眥欲裂,肝膽俱碎。

    此刻大廳中還剩下一些普通的江湖人士,他們仗著藝高人膽大,想看看會發生什麽,誰料卻看到這麽恐怖的事情,哇的一聲,只覺得腹中惡心,低頭幹嘔。

    “嘔……”

    大廳中幹嘔聲不絕於耳,王元霸看著獨孤斷,身體抖如篩糠,他終於知道他惹到一個什麽人,而王伯奮捂著肚子,已經吐得昏天地暗。

    張捕頭目光暗淡,漸漸熄滅,雙目空洞,不明白為何王元霸讓他對付如此的魔鬼,帶著滿腔的怨恨,氣絕身亡。

    “呵呵……”

    獨孤斷依舊不解氣,他低低一笑,笑聲讓人頭皮發麻,肝膽懼寒,不明白他又想什麽恐怖的事情。

    獨孤斷面色陰沈,看著腳下張捕頭那慘不忍睹的屍體,胸口一個碗大的洞,嘴巴裏塞著一團紅呼呼的東西。

    獨孤斷忽然擡起右腳,氣運丹田,只聽轟的一聲,張捕頭的頭顱像一個西瓜一樣,被獨孤斷一腳踩爆。

    鮮血四濺,腦漿橫飛,又一具無頭屍誕生了。

    “你……”

    王元霸哆哆嗦嗦的看著獨孤斷,心中追悔莫及,他沒事惹這個魔頭幹什麽,這根本就不是人,是真正的魔。

    “還有誰?”

    獨孤斷狂笑一聲,目光所及,無人敢與之對視。

    “魔君,你如此行事,就不怕遭天譴?”

    解風經過初時的驚懼,已經反應過來,看著地上張捕頭那殘缺不堪的屍體,雙眼冒火的盯著獨孤斷。

    獨孤斷殺人也就算了,此等行為簡直人神共憤,天理不容。

    “我曾經說過,有人敢看我媳婦一眼,我就挖了他的眼睛,敢心懷不軌,我就屠他滿門!”

    獨孤斷低笑一聲,對驚愕的解風森然道:“你以為這就完了?”

    此時任我行已經松開了手指,瞇起眼睛看著獨孤斷,果然是瘋子嗎?

    任盈盈只聽到場中傳來幾聲慘叫,等在看發現地上一具無頭屍體,胸口一個大洞,任盈盈聰明伶俐,想到一種可能,身子一顫,不敢在想。

    看著獨孤斷心中覆雜,忽然聽到獨孤斷話語,心頭一楞,原來都是因為她,本來有幾分驚恐的心,多了一絲溫暖。

    田伯光腦袋低的不能再低,根本不不敢看兇殘起來不是人的獨孤斷,嘴裏念念叨叨。

    “難道……”

    解風大驚失色,顯然想明白獨孤斷說話的意思,擡頭見獨孤斷滿臉笑容,似乎對滅人家滿門,毫不在意。

    解風勃然大怒,歷聲道:“今天除非老夫死了,否則絕對不會放過你這魔頭!”

    “那你就去死吧!”

    獨孤斷不等解風話語落,瞬間攻向解風,但他卻沒有拔劍,解風心中奇怪,傳聞這魔君的劍法極高,為何不用劍呢,難道看不起他。

    “哼!”

    想不通的解風,冷冷一哼,揮掌擊向獨孤斷。

    轟!!!

    一聲驚天巨響,獨孤斷與解風的雙掌擊在一起,獨孤斷只覺得這解風內力異常渾厚,但在雄厚有什麽用。

    獨孤斷邪邪一笑,瞬間運轉吸星大法,頓時解風的內力瘋狂的湧進他的體內。

    “吸……吸星大法!”

    解風見丹田中的內力瘋狂流失,心神驚懼,猛然想到了一種已經失傳已久的功法,當年讓正道人聞之色變的功法。

    解風見獨孤斷與他比拼內力,心中有些不屑,這獨孤斷也許劍法極高,但他一個少年人,縱使內力在深厚又豈能是自己的對手,自己苦修幾十年的內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擋的。

    但現在解風終於明白了,這獨孤斷是故意與他比拼內力,此時他被吸星大法所控制,內力根本不受控制,這一呼一吸之間,丹田內的真氣已經沒了十分之一,這可是數年苦修的內力,一夕之間就全沒了。

    “哈哈……”

    獨孤斷大笑一聲,另一只手抓住解風,加快吸收。

    “王兄……”

    解風只覺得丹田內力如同泄洪的湖水一樣,瘋狂的湧出體內。解風想要震開獨孤斷,卻發現一用力,內力流失的更快,他無奈之下,只好看向王元霸。

    此刻王元霸終於發現了不對,當他看到解風與獨孤斷打鬥的時候,終於松了口氣。對於解風的武功他是絕對信任,誰料獨孤斷與解風只是對了一掌,解風大叫一聲‘吸星大法’,讓王元霸驚愕欲絕。

    這怎麽可能,王元霸不敢置信,吸星大法的威名他自然清楚,想當年魔教教主任我行憑此功法縱橫江湖,令人無不聞風喪膽。

    但自從東方不敗奪了任我行的教主之位,吸星大法也已經失傳,已經十幾年不曾在江湖出現,甚至除了一些老一輩的江湖人,新人都不知道吸星大法是什麽。

    王元霸深吸一口氣,強穩住心神,知道這時候千萬不能亂了方寸,否則今天就是他王家滅門之日。

    “來人!”

    王元霸大喝一聲,瞬間大廳兩旁跳出一個個身穿黑衣勁裝的漢子。手拿強弩,指向場中,只等王元霸一聲令下,就會有無數只弩箭射向獨孤斷,到時候任其武功在高,也插翅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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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滅門(一)

    “小心!”

    一直默不作聲的任盈盈驚呼一聲,清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大廳尤顯突出。

    “哈哈……”

    獨孤斷狂笑一聲,看著只剩下一半內力的解風,戲謔道:“看來你這王八朋友,並不把你的安全放在心上!”

    “王兄快放箭,不必管我!”

    解風大喊一聲,絕對不能再讓這獨孤魔頭為禍武林,此等禍害一日不除,江湖永無寧日。

    若是今天放跑了他,江湖不知道又要掀起什麽樣的腥風血雨。

    解風豁出去了,就算犧牲自己,也要與這魔頭同歸於盡。

    “解兄弟……”

    王元霸猶豫不決,這弓弩可不長眼,若是傷到解風,那可就自毀陣腳。

    “父親!”

    王伯奮終於吐完了,只是面色慘白,他看到父親猶豫不決,上前低語幾句。

    王元霸眼光一亮,看著任我行幾人,陰陰一笑,朗聲道:“魔君趕緊放開解兄弟,否則休怪弩箭無眼!”說完一揮手,剛才還指著獨孤斷的弩箭,瞬間指向了任盈盈幾人。

    “哈哈哈……”

    獨孤斷低低一笑,隨後笑聲越來越大,狂笑不止。

    “你笑什麽,還不趕緊放人!”

    王伯奮自以為勝券在握,開口威脅。

    “哼哼……看來老夫久不臨江湖,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威脅我了!”

    任我行站起身,不屑的掃視一眼王元霸。

    “大言不慚,你是誰?”王伯奮不屑道。

    “任我行!”

    任我行話語剛落,瞬間出現在一個黑衣人身旁,一手提著他的脖子,運轉吸星大法,轉瞬間就吸幹他的內力。

    “任……任老魔!”

    王元霸呆若木雞的看著任我行,雖然不願相信,但那吸星大法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這下全完了,一個獨孤魔頭已經嚇的他肝膽懼寒,此刻這個不起眼的白發老者竟然是昔日縱橫江湖的任我行。

    這江湖上新舊兩代大魔頭竟然全都在他王家,王元霸欲哭無淚,這究竟造的什麽孽。

    “父親,我們與他拼了!”

    王伯奮見父親楞楞不語,神色焦急,厲聲道:“放箭!”

    “不要!”

    王元霸驚呼一聲,卻為時已晚。他此刻有些明白了,恐怕不只是他要對付獨孤斷,獨孤斷也沒打算放過他王家。

    只是王元霸依舊想不通,為什麽獨孤斷一直與他王家過不去呢,難道……

    王元霸看了一眼癱坐在椅子上的林震南父子二人。見他們面色慘白,不發一言。

    黑衣漢子們的弩箭,瞬間射出,籠罩在任我行幾人的頭上,田伯光拔出斷刀,揮刀擊飛幾只弩箭。

    任盈盈俏臉發寒,她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抽出一條軟鞭,一鞭子纏住一個黑衣弩手的脖子,那弩手啊啊幾聲,很快就被勒死。

    “完了!完了!”

    王元霸喃喃低語,面若死灰。

    “啊!”

    正在此時大廳中傳來一聲長嘯,聲震八方,瞬間一股山呼海嘯般的內力,席卷開來,所過之處,如同狂風漫卷大地,桌椅散架,杯盤狼藉。

    此時大廳中的洛陽武林人士全都跑光了,就剩下幾個捕快衙役,吐血倒地。驚恐的看著那道魔神般的黑色身影。

    “解風,多謝了!”

    獨孤斷終於吸光了解風體內所有的內力。

    解風本來紅潤的面孔,慘白無一絲血色,目光死死的盯著獨孤斷。

    “為了報答你的恩情,我決定……”

    獨孤斷見解風怨恨的看著自己,沈吟片刻,認真道:“屠了丐幫!”

    “你不得好死!”

    解風目眥欲裂的瞪著獨孤斷,恨不得眼神能殺人。

    “哈哈……”

    獨孤斷狂笑一聲,不再廢話,內力一吐,瞬間震斷解風的心脈,淡淡道:“你的兩個私生子很快就會去地府看你,你的幫眾們也很快會與你團聚,不要謝我了!”

    “你……”

    解風口吐鮮血,想要擡手指向獨孤斷,卻無力的垂下,眼睛死死的盯著獨孤斷,最終漸漸暗淡,氣絕身亡。

    一代丐幫幫主隕落於此。

    按說解風超一流的實力,不可能一招就被獨孤斷擊敗,只是吸星大法太厲害,解風被獨孤斷所騙,傻傻與他比拼內力,當即中招,終被獨孤斷吸光全身內力,郁郁而亡。

    “哼哼……”

    反映過來獨孤斷看著王元霸父子,戲謔一笑,正要上前,忽然瞳孔一縮。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任盈盈身前,一掌拍飛一支弩箭,笑道:“小心點!”

    “哼!”

    任盈盈瞪了獨孤斷一眼,只是心中卻有些歡喜。

    他果然很在乎自己,有人關心的感覺也不錯。任盈盈雖然從小到大一直無人敢對其不敬。只是這樣卻多了些隔膜,而不知為何獨孤斷這壞蛋的關心卻讓她有種親近感。

    此時眾多的黑衣弩手被任我行幾人殺的只剩一半,剩余的已經四散分開,躲在角落裏向獨孤斷幾人發射弩箭。

    正在這時,大廳忽然湧進一群身穿紫衣的漢子,領頭的是個長手長腳,儀表堂堂,那人看到獨孤斷面露喜色,一揮手朗聲道:“助副教主擊殺敵人!”

    “是!”

    紫衣的漢子們轟然應聲,隨後四散開來,殺向黑衣弩手們,頓時大廳中響起慘烈的廝殺聲音。

    “屬下上官雲來遲,請副教主贖罪!”

    原來領頭這漢子正是白虎堂長老上官雲,獨孤斷派丁堅去尋上官雲,讓他備好人手,埋伏在王府周圍,等待他的號令。

    只是獨孤斷沒料到王家竟然敢先動手,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結局早已經註定。

    “上官兄客氣了,此番是我料敵不明,與你無關!”

    獨孤斷笑著扶起上官雲。隨後看了一眼四周,奇怪道:“丁堅呢?”

    “丁賢弟,在門外守候,防止敵人逃散!”上官雲恭敬道。

    “嗯!”

    獨孤斷笑著點點頭,隨後向沈默不語的王元霸與驚慌失措的王伯奮走去。

    “你要幹什麽?”

    王伯奮沈不住氣,哆哆嗦嗦的看著走過來的獨孤斷。

    “你說呢?”

    獨孤斷戲謔一笑,瞧著恐懼的王伯奮,甚是有趣,如同貓戲老鼠。

    “不知獨孤公子如何肯放過我王家?”

    王元霸面露哀求之色,他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只希望獨孤斷能放他王家一馬。

    “不好意思啊,我殺人不留後患!”

    獨孤斷歉意的看了王元霸一眼。

    “你不能殺我,我是平之的舅舅!”

    王伯奮此時才想起來林平之,看著林震南,驚慌道:“姐夫,你快救我啊!”

    “小斷……”

    一直沈默不語的林震南站起身,望著獨孤斷,面色覆雜,心亂如麻。獨孤斷的性格他非常了解,知道就算自己開口懇求,也絕不會有用。

    “林叔,你們去找林嬸,我的屬下會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獨孤斷面色平淡,說出的話讓人不容置疑。

    “來人!”獨孤斷輕喝一聲。

    “屬下參見副教主!”

    此時大廳的廝殺漸漸平息,王家的弩手已經被屠盡一空,這些連三流都不是的護院漢子如何是魔教的精銳的對手。

    “帶他們回洛陽分舵!”

    獨孤斷指了指林震南父子二人。

    “是!”

    四個紫衣教眾恭敬的躬身。

    “唉……”

    林震南看著獨孤斷,見他面無表情。喟然長嘆,拉著面無人色的兒子,轉身就走。

    “震南……”

    王元霸大叫一聲,還未等開口,忽然被獨孤斷欺身而上,掐住脖子,運轉吸星大法。

    林震南走到門口,聽到岳父的喊叫,身子一顫,卻沒有回頭。

    “爹……”

    林平之看了看父親,欲言又止。他了解自己的師父,那可真是殺人不眨眼。

    “去找你娘!”

    林震南低語一聲,隨後頭也不回的走出大廳,身後留下兩雙絕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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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滅門(二)

    “很好,現在該走的都走了,我們該算總賬了!”

    獨孤斷轉瞬間吸光了王元霸的內力,體內又多了一個一流高手的內力。

    “獨孤公子,一切都是老朽的錯,求你放過王家!”

    王元霸被獨孤斷吸幹內力,面色慘白,老態龍鐘,跪在地上,神情甚是可憐的看著獨孤斷。希望他能饒了王家。

    “呵呵……”

    獨孤斷平淡一笑,蹲下身看著王元霸,笑道:“人不能到六十才長大,做錯事就要受懲罰的!”

    獨孤斷不等王元霸說話,一掌震碎他的五臟六腑,王元霸登時七竅流血,倒地身亡。

    “獨孤斷,老子與你拼了!”

    一直沈默不語的王伯奮見獨孤斷殺了父親,雙目通紅,瘋狂的沖了上來,神情癲狂。

    “哼!”

    獨孤斷面露不屑,擡手一掌,抓住王伯奮的手臂,運轉吸星大法,很快就吸光了他丹田內那點可憐的內力。隨手一掌拍在他的胸口,砰的一聲,王伯奮胸腔塌陷,口吐鮮血,漸漸無了生息。

    “所有教眾聽令!”

    獨孤斷殺王元霸父子,大喝一聲。

    “屬下在!”

    大廳中數十名紫衣教眾恭敬單膝跪地。

    “王家上下,一個不留!”

    獨孤斷淡漠一笑,說出來的話語讓所有人不寒而栗。

    “是!”

    所有教眾不敢有疑問,瞬間散開。

    任我行瞇起眼睛看著獨孤斷,果然和他猜的一模一樣,獨孤斷終究是屠了王家滿門。

    “餵,你殺了他們就算了,為什麽還要殺無辜的人!”

    任盈盈氣惱的瞪著獨孤斷,雖然她在魔教長大,見慣了江湖仇殺,但像獨孤斷這種一句話就滅人家滿門的瘋子聞所未聞。

    “呵呵……”

    獨孤斷笑著搖搖頭,平淡道:“這世上沒有誰是無辜的!”說完獨孤斷走出大廳。

    很快王家傳來慘烈的喊叫,令人毛骨悚然,過了半晌,漸漸慘叫聲越來越少,直到不可聞。

    一些路人心中奇怪,但看到王府門前站立的十幾位殺氣騰騰的大漢,嚇得匆忙離開。

    “法拉利,你說我做的對嗎?”

    獨孤斷擡頭看著漆黑的夜空,烏雲籠罩,不見月色。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噅噅!”

    法拉利嘶鳴一聲,也不知道答案。

    “啟稟副教主,王家滿門四十六人,無一活口!”

    上官雲恭敬的躬身站在獨孤斷面前,不敢看獨孤斷,心中發怵。

    “很好!”

    獨孤斷平淡的點點頭,隨後牽著法拉利,走向大門。

    任我行幾人沈默不語的站在大門前,看著走下來的獨孤斷。

    獨孤斷下得台階,回頭看著大門上的金匾,忽然拔出秋水劍一揮,隨後收劍入鞘。

    “從此世上再無金刀王家!”

    轟!!!

    獨孤斷話語剛落,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寫有‘王府’兩個大字的金匾瞬間四分五裂,炸散開來。

    正當獨孤斷一行人等要離開的時候,忽然大街兩旁湧出大隊官兵,身穿戰襖,手持長矛,迅速圍住把獨孤斷一行人圍得水泄不通。

    獨孤斷心中一跳,瞇起眼睛,這是怎麽回事?

    官兵中間分出一條縫隙,一匹高頭大馬上面騎著一位軍官,披甲帶盔,腰掛寶劍,好生威風。

    “誰是獨孤斷?”

    那軍官打馬上前看著領頭的幾人。

    “不知這位大人找在下有何指教啊?”

    獨孤斷負手而立,面色淡然望著那個軍官。

    “哼!”

    軍官冷哼一聲,森然道:“你們這些目無法紀的江湖賊子,竟敢公然行兇,殺害我官府捕快,若不乖乖的束手就擒,就等著萬箭穿心!”

    說完軍官一揮手,瞬間百余位弓箭手,指向獨孤斷一行人。

    “我……擒你媽!”

    獨孤斷低頭一笑,看不清表情,忽然身子一縱,跳到軍官的馬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真氣透體而入,點了他的穴道。

    那個軍官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的反映,發現自己已經落到敵人手中。

    “誰敢亂動,我就殺了他!”

    本來瘋狂湧上來的士兵,楞楞的止步不前,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

    獨孤斷森然一笑,抓住軍官來到任我行幾人面前,低聲道:“一會你們趕緊走,我來斷後!”

    聽聞此言任盈盈眼中閃過一絲柔情,看來獨孤斷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哈哈……”

    那軍官大笑一聲,聽到獨孤斷的話語,不屑道:“你們還想跑,勸你趕緊放了老子,否則就等著被射成篩子吧!”

    “是嗎?”

    獨孤斷目露兇光的看著那個軍官,笑道:“要死也是你先死!”

    “哼哼……你們以為我怕死!”那軍官不屑道。

    “哦?”

    獨孤斷眉頭一揚,扣住軍官喉嚨的手,緊了幾分,邪笑道:“如今你的性命只在我一念之間,我就不信你不怕死!”

    “哈哈……”

    軍官大笑一聲,嘆道:“你們這些江湖仇殺,本來與我們軍隊無關,你知道為何要用派遣軍隊來?”

    “為何?”

    獨孤斷心頭一跳,這正是他疑惑的,在他的認知裏只要不謀反,官府很少管江湖上的糾紛。

    所以獨孤斷行事才肆無忌憚,正所謂江湖事江湖了。

    “因為你殺了洛陽知府的侄子!”

    那軍官長嘆一聲,有些蕭索道:“如果我抓不到你,回去張知府也不會饒了我的!”

    “這樣啊……”

    獨孤斷瞬間明白了事情的起因,沒想到那個張捕頭竟然還有這麽大後台啊,不過這樣更好……

    “這位大人,你放我這些手下離開,我隨你回去!”

    獨孤斷面色平淡,當務之急先讓盈盈他們離開,到時候自己一個,他想走誰能奈何他。別說區區一個洛陽知府,就算正德小皇帝都不好使。

    “副教主,萬萬不可!”

    上官雲嚇的慌忙跪地,心中激動,獨孤副教主竟然不顧自身安慰,力保他們這些下屬,此等恩情重如山。

    “此事因我而起,與你們無關,趕緊走!”獨孤斷冷喝道。

    “副教主……”

    數十位日月神教的教眾全部跪地,激動的看著獨孤斷,副教主竟然如此重情重義。

    “還不趕緊走!”

    獨孤斷面無表情,向沈默不語的任我行點點頭,示意他沒事。

    “聽獨孤斷的,走!”

    任我行松了口氣,他了解獨孤斷,絕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

    “爹!”

    任盈盈跺了跺腳,看著那道黑色的身影,芳心悸動,看來他也不是一味的無恥。

    “放他們離開!”

    獨孤斷掐住軍官的脖子,冷冷看著四周的官兵。

    “讓他們走!”

    那軍官自認為只剩下獨孤斷一個,如何是自己幾百人軍隊的對手,反正張知府只要這賊首,免得拼個魚死網破。

    至於獨孤斷的承諾軍官也不擔心,要是獨孤斷敢殺自己,他也別想活命。

    嘩啦啦!!!

    官兵們分出一條窄路,任我行幾人帶著日月神教的教眾迅速離開。

    “獨孤兄弟,千萬要保重!”

    田伯光咬緊牙關,牽著法拉利,不舍的看了一眼獨孤斷,他知道這時候不是逞能的時候,否則獨孤斷的一番苦心就白費了。

    “你小心!”任盈盈輕聲道。

    “嗯!”獨孤斷含笑點點頭。

    獨孤斷目送眾人走遠,官兵把他團團圍住,密不透風。

    “還不放了老子!”

    那軍官惡狠狠的瞪著獨孤斷。

    “著什麽急啊!”

    獨孤斷嘻嘻一笑,心裏計算時間。

    一刻鐘後

    那軍官再也沒有耐性了,陰沈道:“你在不放了老子,束手就擒,我就下令放箭!”

    “好啊!”

    獨孤斷忽然低語一句,哢嚓一聲,擰斷軍官的脖子,那軍官瞪大眼睛盯著獨孤斷,死不瞑目。

    “大人!”

    周圍的官兵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目光兇狠的瞪著獨孤斷。

    嗖!嗖!嗖!

    官兵們迅速射出了手中的弓箭,一陣鋪天蓋地的箭雨籠罩獨孤斷。

    “哼!”

    獨孤斷面不改色,拔出秋水劍,擋住射來的數百枝利箭。

    用的正是‘獨孤九劍破箭式’,獨孤斷之所以不怕這些弓箭手,就是因為有這破箭式。

    獨孤斷的一柄長劍用的如同臂指,所向披靡,邊打邊退,輕功一縱,狂笑一聲。消失在長街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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