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我老婆是黃月英──諸葛亮的秘密日記 作者:南翁 (連載中)

 
米聯華 2014-4-24 17:24:53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7 201536
米聯華 發表於 2014-5-26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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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都是好人啊,總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們。」

  我:「幸好我這個人沒什麼良心。而且是他們自己被色誘的,怪不得人。」

  黃月英:「我只是騙騙他們而已。」

  我:「如果我去說,妳想結果會不會一樣?」

  黃月英:「不會。你要不是被趕走,就是被抓回去。」

  我:「妳很清楚嘛。」

  黃月英:「因為你長得太猥褻了。」

  ……

  我:「那還真是對不起喔。」

  黃月英:「知道錯就好。」

  有沒有搞錯?我天生就長這樣啊,長這樣是我的錯嗎?是嗎?要怪也去怪我爸媽──不對,干我爸媽屁事啊!這張是諸葛亮的臉啊!

  我:「快換上盔甲吧。」

  黃月英:「還叫我快?你自己才要快點。」

  黃月英說完,俐落地把士兵的盔甲脫掉,輕輕鬆鬆就套上,還可以靠著柔轉的手臂自己將背後的繩子繫上。

  我試著去把另一個士兵翻身,然後我很快就放棄了:「幫我。」

  黃月英:「哼,說拜託。」

  我:「拜託。」

  黃月英:「說謝謝。」

  我:「謝謝。」

  黃月英:「乖。」

  真是夠了。

  黃月英幫著我把盔甲穿上,拿著火把,裝成巡邏士兵的模樣。

  我們走到門口,旁邊守門的士兵並沒有太過在意,就當作我們空氣一樣。但當我們想走上城樓的時候,就有人將我們攔下來。

  一名穿著鐵盔、隊長模樣的人喊道:「那邊兩個,幹什麼?想去哪兒?」

  黃月英:「張將軍等會兒會過來,命令我們先來,到城樓上候著。」

  隊長:「有沒有半點規矩?過來。」

  我和黃月英只好走過去。

  隊長看了我們幾眼:「怎麼沒看過你們?新來的?」

  黃月英:「是啊,我們本來是給張將軍打雜的。」

  隊長:「令牌有沒有?」

  黃月英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我記得黃月英一開始來新野的時候就有拿出來,不過我不是很清楚那「令牌」到底是誰給的、有多少用處。

  隊長看了看,雖然還有點懷疑,但只是說:「上去吧。不過,張將軍來之前不准進去,否則以軍法處置,明白嗎?」

  黃月英:「知道。」

  我和黃月英走上城樓,打倒那兩個守在城樓房間外的士兵。城牆其他地方雖然有人站哨,但他們大多都是眺望遠方、注意城外動靜,而且城樓的地方是被遮住的,不會被發現。

  黃月英:「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我:「我一點也不。」

  黃月英瞪著我。

  我:「火把放在外面,我們進去吧。」

  我一邊說著一邊推開門……但那門是鎖著的。我當然應該知道是鎖著的。

  如果是平常的我應該會直接開槍把鎖轟掉,但現在我們一點聲響都不能發出來。黃月英搜了搜士兵身上,搖搖頭,沒有發現鑰匙。這點並不意外,小兵身上是不會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的。

  黃月英:「怎麼辦?」

  我:「看我的吧。」

  我觀察了一下,這是銅製的三簧掛鎖,在這個時候已經十分高明的鎖具。

  但以我長年偷看妹子洗澡的經驗……咳,總之,這對我只是小事一樁。三簧鎖是造型鎖和談單簧鎖的進階版,鎖體主要用富有彈力的銅片撐住,但因為有多個鎖體,本來必須要用長度不同的鑰匙分別塞入鎖中,也因此有時候會讓多人分持一部分個鑰匙,作為共同保管之用。

  想起我之前運用仙五行,大家一定以為我會打一把鎖出來。

  那真的是太膚淺了。

  好吧我承認我本來真的研究了一下鎖的造型和長度,打一把萬能鎖出來,再用撞匙原理什麼的打開,顯示一下我很聰明很厲害。但很明顯不行,因為我打出來的東西會是炙熱的狀態,會直接破壞掉鎖的結構,重點是可能會釀成火災。

  我運用仙五行,一手抓水、一手抓木,讓木芽慢慢延伸進去,將鎖片兩邊整個填滿,鎖自然就開了。

  黃月英:「這就是仙五行?」

  我:「嗯啊。」

  黃月英:「好弱的感覺,一點都不強。」

  有種就讓我多學個幾年。

  我:「我只學了十天。」

  黃月英:「既然你學了那仙五行,能不能跟我說一下,仙五行和武五行有什麼不一樣?」

  我:「以後有機會我再解釋。」

  黃月英:「我就是想現在知道。」

  妳是三小朋友喔。

  我:「仙五行是利用『仙氣』控制外在的元素,所以可以同時利用各種元素;武五行則是必須內化『武氣』,讓身體達成異質化,每個人都有天生的武氣,所以只能練成一種。」

  黃月英點點頭:「所以你一定可以控制金屬嘍?」

  我:「對啊。」

  黃月英:「那就直接把鎖拆掉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搞得那麼麻煩?」

  ……

  好吧我錯了。

  不過妳為什麼每一句都要跟我抬槓?不酸我一下就不舒服嗎?妳為了要酸我才問這麼多?酸我還要鋪梗?妳還要不要再多說一點?


米聯華 發表於 2014-5-27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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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將火把留在外面,推開門,逕自走了進去。

  我也連忙跟上,並將門給關上。門裡是一個客廳模樣的地方,左右方都另有
兩個房間,但出入口沒有用門做區隔,自然也沒有上鎖。

  黃月英:「我左,你右。」

  我點頭。

  我到了右邊的房間,這裡是一個標準的辦公室,書桌、椅子、文房四寶,旁邊書架放置著紙本書籍、公文文件等。我暫且不管,繼續往另一個房間走過去,那裡放著一些箱子、竹卷公文,看起來比較像一個儲藏室。

  這時雖然有紙張製造的技術,但還不是很純熟、而且造價高昂,所以會和竹卷交替使用。我隨意看了看,很顯然這個地方的東西比較不重要、而且我一點都不認為我能從這茫茫書海中找到我想找的東西。

  我走回第一間房,開始翻翻找找,尤其是一些上鎖的書櫃都打開來好好檢查過。但怎麼找都是一些普通的魚雁、公文,並沒有特別之處。

  魚雁不是不小心複製貼上、也不是打錯,不知道魚雁請上網搜尋。

  我和黃月英同時回到客廳處。

  我:「沒找到什麼特別的。」

  黃月英:「這地方應該是共用的,不可能會把東西放在這裡。」

  我:「那就等鏡兒過來,再繼進行下一步吧。」

  黃月英點頭。

  我們離開城樓房間,躲在城牆旁,注意著城樓底下的狀況。

  我:「妳殺過人沒有?」

  黃月英:「啊?」

  我再問一次:「妳殺過人沒有?」

  黃月英:「有──但死的都是該死的。為什麼這樣問?」

  我:「因為我沒有。上次在關羽那邊被襲擊,我明明該下手、但我才發現我根本下不了手。」

  黃月英沉默了下,說:「我也會害怕。你沒什麼不對的,不用想太多。」

  我:「我是會害怕,但不只是害怕。」

  黃月英:「對我,就不用逞強了吧。」

  我:「我真的不是。」

  黃月英:「那是為什麼?」

  我:「每次我一跟別人起衝突,就會有一股異樣的衝動……好像我一旦動手,就會沒辦法停下來。」

  諸葛亮的身體,終究不是我自己的。還藏著什麼樣的秘密,我真的不清楚。

  黃月英倒是比我自己還信任自己:「你想太多了,你根本就是個濫好人──就是能面不改色用一些不正經的手段,我就沒辦法。」

  我:「因為我日後的每一個決定都會攸關數萬條人命。小小的詭計與數萬條人命相比,別說打暈他們,就算會有人因此而死,似乎都不算什麼。」

  黃月英依然沉默。

  我:「我不想讓任何人因為我而死,但這個世界註定要戰爭──已經註定了會有數十萬人死在我眼前,事情越是順利,就越是接近那樣的命運。」

  「那是我真正害怕的事情。」

  不等黃月英說話,我自己接著道:「抱歉,我好像真的想太多了。」

  黃月英搖搖頭,卻是問。「你的世界很和平嗎?」

  我:「也不完全是。我只能說,我生活的地方、二十幾年的人生,都是平凡無奇的日子……」

  黃月英突然握住我的手。

  「我母親……事情你是知道了。兩年前,我初學有成,就一個人出門遊歷,途中碰巧遇上那時候的一個強盜。雖然老了一些,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他。」

  我:「然後你就殺了他?」

  黃月英:「是。但也不是。」

  我等著她自己說。

  黃月英:「他不當盜賊了,在一個小地方蓋了房子、娶了妻子、生了孩子,早就忘了我母親的事,當然更不會知道我的存在。我的心情很複雜,沒有立刻發難,只是向他借宿了一個晚上。」

  「但就在那晚,一群山賊襲擊了村莊,我想起以前的事,一怒之下動手殺了一些山賊。我救了他,我確實從山賊的刀下救了他一命,卻不是救了他們一家,只救了他一個。」

  「我腦中一片混亂,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他的孩子被殺了、妻子就在他眼前被凌辱,我卻只是看著他跪著哭求我救他的妻兒,卻不知道該我到底該怎麼做……」

  黃月英說到這裡,卻突然不說了。

  我忍不住問:「最後呢?」

  黃月英搖搖頭,表示她不想再說下去,只是問:「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很壞的女人?」

  我:「不會。」

  竟然不會。

  竟然完全不會。

  我突然想起了她跟我說的話。
  

  都是因為你太沒用了,才害要我一直擔心,真的好怕你死在我面前我卻無能為力……

  
  黃月英淡淡地說:「我才了解,這個亂世容不得任何人置身事外,我能做的只有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我不想救天下所有的人,但我那時就下定了決心,要讓自己有能力保護重要的人……」

  「我很高興,我現在有能力保護你。」黃月英竟是笑了。「不要只是讓我依賴你,你也多依賴我一點吧,我很樂意。」

  我很想跟她多說一點,想了解她的事、讓她了解我的事。

  真的很想。

本帖最後由 米聯華 於 2014-5-27 10:22 編輯

米聯華 發表於 2014-5-27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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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時,底下傳來喊聲:「將軍!」

  我們兩個同時噤聲,轉頭往下看。

    鏡兒打扮成「張飛」的模樣,這時來到城下。

  那隊長喊道:「將軍,有兩個人來過,說是接了您的命令。」

  鏡兒:「什麼?我沒有下過這種命令。」

  隊長愣了下,說:「真、真的嗎?可是那個人拿著左將軍的令牌,所以我沒敢多問,放人上了城樓。」

  鏡兒:「哼,蠢材!就不會派人來問?」

  隊長:「十分抱歉。」

  鏡兒:「還楞著做什麼?還不快上去抓人?」

  「是!」隊長應了聲,接著對一旁的士兵喊。「沒聽到嗎?武器拿上,跟我走!」

  「是!」一群士兵同時應聲。

  隊長帶著士兵衝上城樓,沉重的腳步聲直朝我們奔來。

  我和黃月英對視一眼。

  一切按計畫進行。

  黃月英將燃燒的火把放在門旁,讓火焰延燒門窗,打算弄一場不大不小的火災出來。

  我們走到樓梯口,正好遇上那隊長帶著一群士兵走上來。

  黃月英飛快上前,一掌推在那隊長的胸膛上,讓他連著後面一群士兵摔個人仰馬翻。

  我和黃月英趁機衝下樓,卻見鏡兒擋在前方。

  黃月英和鏡兒虛晃了幾招,鏡兒假裝被打敗,退到城門旁。

  我們兩人趁機搶道,迅速離開。

  只聽鏡兒喊道:「追!」

  我:「分頭走。」

  黃月英:「廢話。」

  我們兩個迅速分開。我全力奔跑,一邊甩開追兵、一邊往目的地前進。

  我到了新野城西南邊角落一間宅院附近,躲在暗巷內觀察宅院門口。那間宅院就是簡雍的宅邸,跟張飛的住處差不多,樸實簡單,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等了一會兒,背卻突然被猛力撞了一下,讓我整個人暴露在大街上。

  我嚇了一跳,連忙躲回暗巷中。

  卻聽黃月英抱怨:「你搞什麼?擋路啊真是。」

  我:「我還沒怪你走路不長眼睛,你竟然還怪我?有沒有搞錯啊真是……」

  黃月英:「閉嘴。」

  我閉嘴。

  我連忙將身子藏好,從暗巷中看出去,正好見到簡雍帶著一大群家丁從宅邸出來,匆匆忙忙出門。

  我:「很好。」

  黃月英:「倒是都挺配合的。」

  我:「妳先走,我殿後。」

  黃月英:「你還真是挺懂得使喚我的啊。」

  我:「好說。」

  黃月英瞪了我一眼,我則是笑笑。

  臉皮厚天下無敵嘛。

  待人走光了,黃月英先動身。她飛身一跳,俐落的抓著圍牆邊緣,翻身進入屋中,整個帥氣度十足。。

  我則是從大門走進去。

  黃月英看著我,我只好雙手一攤表示:。

  我沒有少打字、冒號後面就是一片空白,因為我跟本不知道該說什麼。簡雍出去的時候大門根本沒鎖,神經病才在那邊翻牆。

  黃月英瞪了我一眼,繼續往房子裡面潛入。這時房子裡的人都走光了,頂多剩下一些足不出戶婦女,這麼晚了她們也不會走出房間。

  黃月英:「我們要找哪一間?總不能亂闖吧,不小心闖進人家閨女的房間就不好了。」

  這地方說大不大,但真要一間一間找,會不會闖進他家閨女的房間不知道,只知道我乾脆自己走進監獄比較快。

  我想了下,說:「他這種人疑心病重,重要的東西肯定不會放得太遠,而是隨時都能檢查的地方。但他又不信任別人、就算是枕邊人也不會例外,所以不會放在臥房。」

  黃月英:「所以?」

  我:「如果沒有什麼密室,那就是書房了。」

  「不是什麼好想法,不過就勉強將就著用了。」黃月英說著,突然又問。「但你知道書房是哪一間嗎?」

  我:「我不知道。」

  黃月英:「所以?」

  我:「隨便找,真的遇上人就把他抓起來,威脅他帶路就行了。」

  黃月英:「也是。」

  我們準備動身,卻迎面而來一名年輕男子。

  比起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找,我還是傾向於直接問人。

  我:「交給妳了。」

  黃月英:「我是不是真的對你太好了?」

  我:「我受傷嘛,如果改天換妳受傷,那就換我幫妳做了。」

  黃月英:「你是咒我受傷?」

  我:「不然我自己去。」

  黃月英:「乖乖待著。」

  黃月英念歸念,還是上前抓住那年輕男子,左手扣住他的喉頸、右手反折他的,別說掙扎呼救,我看連呼吸都辦不到。她適合的職業項目又多了一項,職業殺手。

  黃月英淡淡地威脅道:「不要想逃跑、不要呼救,不然我就殺了你。」

  年輕男子無法出聲,只是點頭如搗蒜。

  黃月英放開左手,問道:「簡雍的書房在哪?」

  年輕男子低聲說:「這條走廊盡頭那一間就是了。」

  黃月英甜甜一笑:「辛苦你了。」

  年輕男子愣了下,差點看呆了,慢了兩秒才回答說:「不、不會。」

  黃月英:「不,我的意思是,還要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呢。」

  年輕男子:「這、這有什麼問題?請跟我來吧。」

  喂、喂,這位小哥,美女對你笑一下你魂都飛了?我們怎麼看都是強盜吧?她剛剛還威脅要殺了你不是嗎?
米聯華 發表於 2014-5-27 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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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推著年輕男子走,來到走廊盡頭的房間。那是一間普通的書房,與我們在城樓上看到的幾乎相差無幾,書桌、椅子、文房四寶,旁邊書架放置著紙本書籍、公文文件等,只是箱子、竹卷公文也堆在一旁,並沒有另外找地方放。

  比較奇怪的一點是,不知道是不是邊間的關係,這房間從外面看大得多了,走進裡面一看卻得挺顯小的。

  黃月英又是甜甜一笑:「請你在旁邊待一會兒吧。」

  青年男子乖乖點了點頭,就到牆邊罰站去了。

  我忍不住說:「妳其實是狐狸精轉世吧?」

  黃月英:「是啊,我還生了你曾曾曾曾曾祖父。」

  我總是說不過她。

  我們很快將簡雍的書房搜索了一遍,能開的鎖都開了、能翻的書都翻了,但這裡也都是一些普通的書信、公文,根本不值得我這麼大費周章走一趟。

  黃月英:「怎麼辦?」

  我:「讓我看看。」

  黃月英雙手護胸,罵道:「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不正經?」

  ……

  我不理她,右手抓火,照亮了整個房間。

  黃月英:「你做什麼?這樣太引人注目了!」

  我:「不要吵。」

  黃月英閉上嘴。

  剛才都是摸黑在找,這時候總算舒服多了。

  我慢慢轉了一圈,觀察著整個房間。

  接著再轉了一圈。

  卻找不出半點破綻。

  不平整的硯台上還散發著用過不久的墨味、窗戶的開栓處積了不多不少剛剛好的灰塵、甚至連地板上的頭髮都和簡雍頭髮的長度一樣,每一樣都顯示這裡是個經常被使用的普通書房。

  我將手上的火捏熄。

  黃月英:「怎麼樣?」

  我:「再等等。」

  我走到門口,回身,走向書桌,拉開椅子,坐下,拿起旁邊的紙張,擺好硯台,提起筆,將筆放回,拿起……

  我:「桌上少了一個該有的東西。」

  黃月英:「什麼?」

  我:「印信。」

  黃月英轉身比向一旁的書櫃:「我剛剛看到了,就在那裡面。」

  我連忙起身打開黃月英比的那書櫃,果然看見一個手掌大小的木製盒子,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個白玉印信。

  我試著將盒子拿下來,那盒子卻是紋風不動。於是我改將印信拿出來,卻是毫無阻礙。

  重要的印信隨便擺著,盒子卻不讓人拿走?

  看來是猜中了。

  簡雍是內奸的證據。

  我試著抓住盒子,將它轉個方向……

  沒用。

  我想了下,伸手到盒子底部,手掌貼著木板,試著上下移動一下,那底部的木板便即鬆脫。我接著將木板往上推,就發現了後面的空間,那是將牆壁鑿出一個凹洞,裡面還放著一封書信。

  我將書信拿出來,拆開。黃月英也連忙湊上來看。

  我們兩個一起愣住。

  完全是目瞪口呆。


  猜錯了。


  一瞬間,四周火光大盛。

  那青年男子早已從窗子逃了出去。
米聯華 發表於 2014-5-28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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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傳來簡雍聲音:「無知小賊,別耍猴戲了。快快束手就擒吧,那還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

  我和黃月英對看了一眼。

  我:「我送妳走。」

  黃月英沉默了下。

  看著我:「最好活著回來,不然你就死定了。」

  如果我有兩條命,那我很樂意死兩次。

  我舉起槍,對著天花板連轟了兩發。我真的很想大喊「搶劫」,不過我只是是把槍交給黃月英。

  黃月英跳上我的肩膀,直接從屋頂離開。

  外面一陣騷動。

  我則是乖乖從大門走出去──這時候,走大門的才是神經病了。

  正好我就是神經病。

  外頭一大群士兵舉起長矛、弓箭對著我,簡雍、麋竺、打扮成張飛模樣的鏡兒、甚至是那個龍演都在。不只那些,遠遠竟看見甘夫人抱著劉禪正朝我這邊看,可能是暫時借住在簡雍家裡。

  我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朝他們走過去。旁邊有兩名士兵立刻上來給我戴上手銬腳鐐,並一人一邊抓住我的手臂。

  簡雍看到我,笑了下,道:「我就說他沉不住氣,是不是?」

  麋竺也看著我:「哼,臭小子,還跟我說得頭頭是道?看我會不會好好整治整治你,等著吧。」

  鏡兒:「兩位大人,張將軍交代過,我必須將人帶回去。」

  簡雍:「我是沒有意見。」

  麋竺:「好,我就跟妳一起回去,看看張飛還要說什麼。」

  鏡兒點點頭,對著士兵喊道:「帶走。」

  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全都來到張飛的住處。鏡兒所帶的士兵、簡雍的人馬、麋竺那邊的護衛,這時通通擠在一起,街上呈現一種水洩不通的狀態。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吵醒了附近居民,不少人出來觀望情況。但看見是大群士兵集結,又紛紛躲回屋子裡,人心惶惶。

  張飛房間中,有我、簡雍、麋竺、鏡兒、張飛、龍演、沒有意識的郭嘉,還有兩個待命的士兵。

  張飛:「麻煩兩位大人跑這一趟,這犯人我自會處置。兩位大人公務繁忙,明天肯定還有很多事要處理,這麼晚了,不如早點回去睡吧。」

  麋竺:「張將軍,你似乎一直在迴護這個傢伙?這傢伙擺明了就是不懷好意,你這樣一直維護他,讓人很難不懷疑你的動機呢。」

  張飛:「我不過就是按律處置。倒是麋大人一直處處想找他麻煩,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簡雍:「張將軍這話可就不太對了,那傢伙行事可疑、這時還私闖我家,麋中郎難道不該懷疑?」

  張飛訕訕地說:「兩位鬧得不可開交,還都是我居中協調的。怎麼這時候一人一句,倒像是感情很好的樣子。」

  麋竺:「哼,我們再怎麼鬧,都是為了玄德大人的基業。我這人公私分明,簡大人在此事上與我有共識,我們自然會說一方向的話。」

  簡雍:「麋大人所言極是。」

  張飛點點頭:「既然如此,兩位大人是想怎麼辦?」

  麋竺:「就該對他用刑,讓他把事情一五一十招出來。還有,剛才還有一個同伙跑了,那也得從他這裡打聽那人的下落才行。」

  簡雍:「正是。」

  張飛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一點點擔心。

  我竟有點想讓事情到此打住。

  但我只是大笑。

  簡雍皺眉:「你笑什麼?」

  「哈哈哈哈哈,既然讓你們抓到了,要殺便殺、要剮便剮,老子豈會在乎?」我笑得像個勝利者。「我是笑你們的愚蠢,想從我這裡套消息?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麋竺:「豈有此理!張將軍,你可是聽到了!」

  簡雍:「這可是他自己承認了。張將軍,若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張飛嘆了口氣,道:「鏡兒,你叫人去把刑具拿過來,我親自用刑。」

  鏡兒:「要在這裡用刑?」

  張飛:「正是。」

  鏡兒:「是。」

  鏡兒才離開。

  我已經開始後悔了。


米聯華 發表於 2014-5-31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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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涼。

  我睜開眼。

  我才想起來,原來我被虐到暈了。

  這時用冷水把我潑醒,大概是要開始上課。

  過程怎麼樣我已經記不太清楚,從我身上的傷痕來看,大概就是被痛揍一頓、鞭子抽、夾手指……該有的都沒有少,不過張飛還是有特地避開我受傷的肩膀,而且比起貂蟬、黃月英那種虐待法好像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那真他媽的還是很痛。

  痛到我不斷在罵髒話。

  幹。

  三國演義看到黃蓋用苦肉計就短短幾句話帶過,我從來沒什麼感覺的,這時自己用了,才知道那真他奶奶的強大。

  我亂七八糟的髒話有點多很抱歉。

  不過我現在已經痛到麻痺,沒有什麼感覺。

  簡雍和麋竺坐在一旁,看得似乎是快睡著了,偏偏還是要硬撐著看我怎麼被虐。你們這兩個死變態,就不要讓我抓到你們的把柄,到時候看我怎麼整你們。

  張飛見我醒了,道:「你說是不說?」

  我沉默。瞥了眼簡雍和麋竺。

  已經夠了嗎?

  張飛拿起長鞭。

  麋竺卻是起身,道:「張將軍,這幾套我已經看膩了。」

  張飛:「刑求有刑求的方法,要痛感強烈、卻又不能致死,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如果隨隨便便把人虐死了,情報要從哪裡得來?」

  麋竺:「我只是想給個建議。」

  張飛:「什麼建議?」

  麋竺:「這傢伙,我看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我看不如這樣吧,先上黥刑,然後讓他遊街示眾,引他另一個同伴出來,來個甕中捉鱉。」

  張飛:「麋大人,你口口聲聲說是對我大哥忠誠,卻想在新野的百姓面前用這麼殘忍的手段?你難道是想毀我大哥一世英名?」

  麋竺聞言,諾諾不再說話。

  簡雍:「麋大人的想法是以些不妥。不過,這個人如此嘴硬,或許是更重名聲,黥刑倒是可以考慮。」

  麋竺也立刻跟著說:「別的對他沒用,搞不好黥刑就有用了。況且刑具都已經擺好,也不是什麼麻煩事。」

  張飛一時無語,不知道該不該阻止。

  麋竺已經喊道:「來人!上火!」

  我則是已經放棄了。

  傷疤什麼的就算了,有一點疤搞不好更帥更有型──但黥刑可是得用火烙一個醜死人的字在我臉上,要是真變成那樣,我老婆還不跟我離婚?

  最多就到這了。

  再下去就不是不符合比率原則,而是根本就是不合邏輯。

  我正要開口,沒想到這時鏡兒喊道:「慢著。」

  麋竺愣了下,隨即不滿地說:「不過是個丫環竟敢這樣跟我說話?讓妳裝成將軍,妳就真當自己是將軍了?」

  鏡兒:「小人不敢。但、但是,左將軍一向仁慈,還請大人三思。」

  這小姑娘對我還真不錯。

  麋竺:「什麼時候輪得到妳跟我談論左將軍的為人?妳這……」

  我:「喂,別吵了。」

  麋竺突然接不下話。

  簡雍:「那你早點坦白,也省得浪費我們的時間。」

  我:「好,我說。」

  簡雍也接不下話。

  我:「我可以把事情告訴你們,但是有條件。」

  張飛:「什麼條件,你說說看。」

  我:「我要你保證我活著離開,另外給我白銀百兩、兩個美女、寶馬兩匹,還要對外宣稱我已經死了。」

  麋竺:「哈哈,竟有如此可笑之人。你的命就握在我的手裡,竟然還敢跟我討價還價?」

  我:「哈哈哈哈哈。」

  麋竺:「你又笑什麼?」

  我:「我才覺得你可笑。我這個情報可是關係你們整個新野城所有人的命,我這麼點小小的要求你也捨不得給,那就在這裡等死好了。」

  麋竺:「你這傢伙……」

  簡雍突然喊道:「麋大人,不要被他挑釁了。」

  麋竺不悅地瞪著我,但還是收斂了話語。

  張飛道:「好,這件事我就答應你了。說吧。」

  我:「你當我傻了?你先放了我、東西備好,那我才會說。」

  「現在外面被包圍,就算我放了你你也出不去。」張飛說著,眼神如飢餓的猛虎一樣盯著我。「你可別真當我只有那些手段,要是把我逼急了,會倒楣的是你。」

  我嚥了口口水。

  我:「好,就算我信了你。」

  張飛不再說話。

  另外三人也只是看著我,等我開口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我才不叫什麼司馬懿,我叫諸葛亮。我確實不是曹操派來的,我只是替曹燁做事情。」

  最吃驚的應該就是麋竺了,但我相信另外兩個人也一樣震驚,不管他們腦中的我應該要說哪一種版本,都不是我現在要說的話。

  我:「對,我不玩了──這場爛戲我不演了。」

  我看著張飛:「你真當我的是被小貝找來的?我來這裡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替你們解決什麼事情,只是照曹燁的意思安插進來博取你們信任。等這件事情完了,就會把你們一口氣解決掉,名正言順接收劉備的勢力。」

  張飛啞然。

  我看著簡雍:「我早就知道你是曹燁用來造成這一團混亂的,少在那邊裝傻了。我知道的遠比你想的還要多,你不過就是個魁儡而已,遲早兩邊都沒有活路,還有空在這邊對我大小聲,真是不知死活。」

  簡雍震驚。

  我看著麋竺:「你最白癡了,什麼都不知道還在這裡跟人家湊熱鬧,真的是要笑死我。」

  麋竺啞口無言。

  簡雍首先反應過來,怒道:「我聽你在胡說八道!」

  我:「誰跟你開玩笑,你可知道我和曹燁是什麼關係?她這次來會親自到這裡就是要找我,你難道會不清楚?」

  簡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要想再這樣隨口胡謅誣陷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我:「你不想承認也無所謂,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了。我也不知道是哪邊沒溝通好,搞得我這樣全身是傷就算了,還要給我用什麼黥刑──我不玩了,這爛攤子你們自己去解決吧,我要走了。」

米聯華 發表於 2014-6-1 13:29
(29)


  張飛突然大吼一聲:「豈有此理!拿刀給我,我要親自砍了他!」

  簡雍和麋竺被張飛的氣勢震懾,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我氣憤地說:「堂堂一個將軍,豈能說話不算話?」

  鏡兒這時攔到張飛面前:「將軍,請冷靜一點。」

  張飛:「讓開!」

  鏡兒卻十分堅持:「您現在在氣頭上,不能做決定。」

  張飛胸膛起伏,氣憤地深呼吸了兩口氣,才說:「把那個傢伙押入死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與他見面。」

  鏡兒接令,對著兩旁士兵喊道:「帶走!」

  「是!」

  兩名士兵立刻上前來把我架起,與鏡兒一起離開。

  鏡兒帶著我們離開,往城西走去。我倒是不清楚牢房在哪裡,因為這裡根本沒有所謂的縣衙之類的東西。

  鏡兒帶著我們走遠了些,在一個空曠處,卻是突然說:「你們先回家去吧,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就當給你們放假。」

  兩名士兵遲疑了下,其中一人說:「大人,可是……這樣不太好吧?」

  鏡兒:「叫你們回去就回去,問那麼多做什麼?今天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否則以違抗命令處置。」

  兩名士兵還有些疑惑,但也不敢違抗,只好先離開。鏡兒直接背起我,倒也不吃力。

  鏡兒:「諸葛先生,您究竟在想什麼?」

  我:「不是我在想什麼,而是這和說好的根本就不一樣。」

  鏡兒沉默了下,說:「不管怎麼樣,張將軍似乎真的生氣了,我還是先送你離開吧。」

  我:「妳辦得到?」

  鏡兒:「城門的士兵不會敢攔阻我的。」

  我:「關羽在外面,我跑不出去的。」

  鏡兒沉默。

  我:「無所謂,大不了就是死,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就把我送進牢裡好了。」

  鏡兒:「請忍耐一下,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我:「妳能有什麼辦法?」

  鏡兒張口,卻是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說:「我會盡量勸張將軍的。」

  我:「算了吧,別到最後連妳也賠上了。」


  鏡兒搖搖頭,不再說話。

  鏡兒繼續往城西走,來到城門口附近。原來監牢就在西城門附近的一個地下室中。

  守在監獄門口的竟是當初看到的那個陳到,這時他上前迎接:「大人!」

  鏡兒:「這是個重要的囚犯,小心對待、沒有我的命令不准隨意用刑。」

  陳到:「是!大人。」

  鏡兒說完,卻還是不放心,說:「算了,我自己帶他進去,你就待著吧。」

  鏡兒將我揹進監獄深處。這監獄並不大,沒看見什麼犯人,最多的竟是我帶來的那些青年,這時全都待在這監牢裡,看起來是髒臭了一點,不過身體狀況看起來都還不錯。

  至少比我好多了。

  鏡兒把我揹到最深處的一間牢房中才將我放下。這牢房說是死牢,不過是與其他牢房用一個轉角隔開、見不到其他人,聲音都還是聽得到的,這裡除了比較大一點之外也沒有比較高級,就是放一堆乾草給人保暖──人都要死了,你給一
張床很難嗎?

  鏡兒偷偷塞了一瓶藥瓶給我:「這是華大夫給的外傷藥,撒在傷口上就行了,很有用的。」

  我:「謝了。」

  鏡兒:「請您一定要保重。」

  我:「我盡量。」

  鏡兒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出口,先離開了。

  真是的,要幫忙也不幫到底,我現在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啊。

  不過,我還是不能死在這裡。

  我用盡最後一點力量,拿著藥粉往胸、腹那邊隨便撒一撒──我馬上又後悔了,本來已經痛到麻痺,這時撒上藥粉竟又是一股劇痛纏身。

  不過這藥還真是挺有用的,加上我身上的傷口都不深,很快就不再流血。

  於是我挪動身體、找了一個好一點的姿勢,閉上眼,想好好睡一覺。

  不過我是真的痛到睡不著。

  意識卻又有一點模糊不清。

  就在這奇怪的矛盾狀態中等待著。

米聯華 發表於 2014-6-1 13:29
(30)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屁股突然被人頂了一下。

  怪了,我又不是美女,頂我屁股做什麼?

  我稍微清醒了一點,才驚覺自己屁股底下的地板竟然真的在往上頂。不是吧,難道還有地鼠什麼的嗎?我已經夠慘了,現在連地鼠都要找我麻煩?真的要這樣趕盡殺絕?

  為了想睡得更安穩一點,我只好挪動一下身體。但我才剛挪開體,那地板就整個連同上面的草堆一起掀開……史前怪獸大地鼠?沒有這種東西吧!

  當然沒有,只見一個人從地底下探出頭。

  我看著她。

  她看著我。

  我差點都要叫老婆了,卻不是黃月英。一直都只有她和我會是這種反應。

  我:「雖然不在計畫中,不過還真是個不錯的巧合。」

  張瑛眼神警戒:「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看不出來嗎?我被人關在這裡。」

  張瑛朝四周張望了下,別的不問,只是說:「其他人呢?」

  我:「也都被關在一起,就在外面而已。」

  張瑛:「他們沒事吧?」

  我:「都比我好多了。我說過,只要我還沒死,他們就會活著,所以你應該先關心關心我才對。」

  張瑛:「你到底怎麼搞成這樣的?」

  我:「可不可以換我問個問題?」

  張瑛愣了下,點點頭。

  我:「我要妳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張瑛又回頭看了一下確認情況,然後才說:「曹燁果然派了人要進入新野城,我便將他抓了起來,本來是想用飛鴿傳訊給你,卻發現了他正好要進入這個密道,我乾脆就自己過來了。」

  張瑛拿出一顆小小的銀色金屬小球交給我。那大概是一顆龍眼的大小,上面有龍形雕紋,可以從中間打開,裡面應該有放東西。

  張瑛:「在那個人身上搜到這個,不過我沒有打開,所以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對了,曹燁好像接到了什麼命令,整個部隊都離開了,才會只有派一個人來送信。」

  看,我只要問一句,妳就會全部回答,這才是問問題的方式,懂了嗎?

  不過,早知道那邊會那麼順利,我也不用這麼辛苦了。

  我接過那小球,說:「辛苦妳了。可以走了。」

  張瑛:「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我:「什麼?」

  張瑛:「我父親這幾天一直吐,根本吃不下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毒藥的問題,但是,能不能請你先給我一份解藥?」

  我:「對不起。」

  張瑛:「啊?」

  我:「我說對不起。」

  張瑛緊張地說:「為什麼?難道你根本沒有解藥?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懶得叫她小聲點,只是快速地說:「你們吃的不是毒藥。」

  張瑛停下話,低聲說:「真的?那你為什麼要道歉?」

  我:「是我妻子月事來用的棉布。」

  張瑛:「……」

  我:「就是這樣。所以你父親一直吐可能只是吃壞肚子什麼的,總之跟毒藥沒有關係,妳可以走了。」

  張瑛連一句話都懶得多說,直接把地板蓋上就走了。

  這個地方竟然有密道、竟然剛好就讓我到了這裡、竟然剛好被我發現。

  真巧。

  巧得過分了。

  就或許不是巧合。

  我打開那顆小球,小球裡面裡一個捲曲的紙條。

  我拉開紙條一看。

  只有一個字。


  撤。

米聯華 發表於 2014-6-2 21:41
(31)


  這時卻聽到外面有人喊道:「放飯了!」

  我趕緊把紙捲好放回金屬小球中,躺好。順便期待一下這裡的菜色。

  卻見一個老婆婆一手撐著拐杖、另一手提著一個裝飯菜的竹籠子,慢慢走來到囚牢前面──是在張飛家裡看見的那個老婆婆。

  不會吧。

  那老婆婆突然挺直了腰桿,感覺好像拔高了半個身體長。不過還是不太高就是了。

  老婆婆操著一口流利的國語:「諸葛先生,簡雍大人派我來看看情況。您還不走,是動不了了嗎?」

  有趣了。

  我:「當然,不然我自己走就行了。」

  老婆婆放下竹籠,從拐杖中抽出一把利劍,輕輕一揮,牢籠的鐵鍊便叮鈴噹啷地落到了地上。

  老婆婆進入牢房中,打開密道門,說:「我帶您出去吧。」

  老婆婆說著,伸手就要過來揹我。

  卻被一隻手抓住。

  從草堆裡伸出來的手抓住。

  演鬼片啊?

  不知道是不是鬼片,但那隻手扣住老婆婆右手猛力一拉,很快將那老婆婆拉倒,拖進草堆中──卻沒想到那老婆婆也是個高手,她左手拍地,整個人凌空騰起,雙腳順勢往伸出鬼手的草堆踢去。

  這著大概只有腰部一直維持九十度的她用得出來,原來就是在練這個功夫,真的是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佩服佩服。

  草堆裡那人似乎也吃了一驚,連忙跳開。雖然現身了,但那人全身黑衣、並用面罩遮住臉,所以我看不到那人的模樣。

  這時,兩旁的草堆中又冒出兩個黑衣人來,一起圍攻而上。

  他們打的激烈,但我只有一個感想:見鬼了我剛剛都沒發現?

  我本來以為三打一穩贏了,沒想到那老婆婆杖劍揮舞,反而是連續傷了兩個人,奪門而出。

  陳到已經到了門外守著,一把大刀硬是攔住去路。

  老婆婆腳步一滯,一劍挺出,直往陳到胸膛刺去。

  沒想到那陳到不閃不避,用胸膛硬受那一劍──鏗鏘一聲,劍竟然斷了!

  老婆婆愣住,陳到趁機舉刀,用刀身直往老婆婆臉上拍去。

  老婆婆被砸得頭暈眼花,整個人軟倒在地。

  陳到:「哈,連帶走都不必了,直接關起來。」

  幾名黑衣人異口同聲回應:「是!」接著就把那老婆婆帶走了。

  陳到走進監牢,笑笑地說:「辛苦了。本來只是想抓個人,沒想到密道竟然就在這裡,我還真沒有料到──這大功一件,功勞能不能算我的?」

  我:「隨便吧。」

  陳到:「你還行吧?要我扶你嗎?好吧,我還是扶你一下好了。」

  我:「我跟你很熟嗎?」

  陳到一邊將我扶起一邊說:「我講話天生這樣。」

  我喜歡。

  我:「謝了。」

  陳到:「我覺得你好像快死了,要不要再躺一下?」

  我:「不用了。借一件衣服穿吧,這樣出去太難看。」

  陳到拿了全套的黑色裝束給我。

  好主意。

  我換上黑色套裝、蒙上面,走出地牢。

  天邊微亮,但我這邊還是灰濛濛。

  陳到:「忘了說,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了。」

  我:「留著以後吧,我搞不好半路就死了。」

  我還滿喜歡這個傢伙的,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也或許只是我快死了所以比較隨便。

  我來到簡雍家,翻過牆,潛入宅中,直接到了書房屋頂上。這裡破了一個洞,非常適合偷窺。

米聯華 發表於 2014-6-4 12:40
(32)



  這時簡雍果然已經回到家中,正在書房裡。

  那個龍演也在。

  不是我想說,但你們兩個是有什麼姦情是不是?永遠都在一起,比我和黃月英還黏啊,有夠扯的。

  這時聽簡雍說道:「你怎麼看?那傢伙到底是不是跟大人說好的?我會不會被騙了?可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怎麼辦?我又不不能……」

  龍演:「你的鞋子快著火了。」

  噗。

  第一次看那龍演說話,真的沒想到會有這麼搞笑的話出現。拜託,你這種硬派就不要說沒梗的冷笑話好嗎?你要說也說個「汝無須多問」之類瀟灑帥氣一點的比較正常你知道嗎?

  沒想到龍演這時真的帥了一下:「你要自己下來,還是讓上去找你?」

  我毫不猶豫直接跳下去──為了耍帥又痛了一次──說:「報!」

  簡雍皺眉,說:「你是?」

  我先直接拿出那顆金屬小球,才開口說:「大人派我送信過來。」

  簡雍放鬆了表情,卻沒有將東西拿走,反而是那龍演過來,逕自取走了金屬小球……所以龍眼就是給龍演的?真是名符其實。

  還有不得不說,全天下的黑衣人都差不多,根本就分不清哪邊是哪邊的,認錯了也不知道。

  龍演看了下,說:「曹大人要我們撤了。」

  簡雍:「什麼?撤了?那計畫怎麼辦?」

  龍演:「關羽已經包圍這裡,遲早自相殘殺。」

  簡雍:「沒有馬上收尾,到時候又要費一番工夫。」

  龍演:「不過是一些殘兵敗將。以大人才智,不費吹灰之力。」

  簡雍:「但是……」

  龍演:「大人下了命令,照做就是。」

  簡雍:「是。」

  龍演是曹燁那邊的人,這點我早已經想到了。不過,我本來以為他是被派來監視簡雍的,但這時看起來,龍演的地位或許還在簡雍之上。

  簡雍:「但密道已經不能走了,我們怎麼出去?」

  龍演:「放心,我另有安排……慢著。」

  龍演懷疑地看著我:「你從哪裡進來的?」

  終於發現了啊。

  我搶到書櫃旁邊,打開書櫃門,將那裝印信的盒子轉了個方向。那整道牆壁整個往左邊滑開,露出後方的空間,一片金光閃閃的,盡是黃金珠寶。

  全都是簡雍收的賄賂。

  還有個女人?

  我的背後突然一涼──我整個人蹲下,頭上一陣冷風刷過。長髮飄散在空中。

  我連忙向前一滾,躲到那女人後面。

  我:「剩下交給妳了。」

  黃月英:「放心。」

  黃月英衝上!

  這裡還有其他人,甘夫人和劉封也在裡面。

  我故意讓他們看的,希望這樣對早點結束豪門爭產的戲碼有所幫助。

  自己不團結,遲早會被外人吞掉。

  我想說話,劉封卻是突然喊道:「我來助妳!」隨即加入戰局。

  我轉頭一看,三人已經鬥的亂七八糟。本來想說以黃月英的本事能順利打敗那個龍演,但她和劉封聯手也只占到一點點上風,看來是我太低估龍演了。

  龍演使劍速度奇快,而且不只是快,還飄忽不定,上一秒刺下盤、下一秒卻到了咽喉,詭譎難測。

  黃月英出招的速度並不比龍演慢,但她赤手空拳的,不得不卻受制於龍演的劍,打起來綁手綁腳。

  劉封用的也是劍,卻是一長一短的雌雄雙劍,不斷移動腳步遊走到龍演背後的位置,想找機會出奇制勝。

  雖然說是三人混戰,但勝負主要是看龍演和黃月英。不知道怎麼說,高手對決之間有一種令人難以接近氣場,劉封頂多就是做些騷擾。

  不是說劉封不強,要是我上去,黃月英可能會叫我滾開不要礙手礙腳。

  但劉封的劍法中有一股公子哥的氣息,更精確地來說就是會下意識地以保護自己為優先,所以不能對龍演造成什麼致命的損傷。不過這已經比我想像中好得多了。本以為他只是個整天談情說愛的廢物富二代,就是偶像劇配角那種廢物富二代,沒想到不但有本事,而且還挺勇敢的。

  更超乎想像的在後面。

  劉封也注意到自己的雙劍無法對龍演造成威脅,突然跳開到一旁,手抓往長劍一抹,讓長劍上沾滿自己的鮮血那把劍──除了血色,劍上發出一種奇特的劍芒,像是劍本身就會發出光芒一樣。

  血繼限界?惡魔果實?不要告訴我是斬魄刀不會相信。總之我不太確定那到底是怎麼弄的,只能先假定是金五行的一種。

  劉封再度上前,劍法雖然一樣,但這時他的劍勢竟開始對龍演造成威脅。好幾次劍明明就沒有碰到龍演的身體,卻撕裂了龍演的衣服、甚至斬出血痕。

  因為太破壞氣氛所以我換下一行。

  可能是有劍氣之類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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