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玩轉極品人生 作者:孓無我 (連載中)

 
22958481 2014-4-26 21:52: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 27815
【小說書名】:玩轉極品人生
【小說作者】:孓無我
【內容簡介】:

玩:吃喝玩樂、享受。

轉:讓無數的裙子圍繞著東哥轉起來。

極品:東哥回來了,有裡兒有面兒,要嘛有嘛。哥很高,哥很帥,哥很有錢。

瘋魔妖孽的少婦、腹黑專情的女醫生、驕傲堅強的女上司、大氣開朗的女記者、野性內剛的女模……

遞牙者,掰之;裝逼者,踩之。生活嘛,玩一玩,樂一樂,都說二代現在最牛,那就找找關係、助父成龍。




轉貼來歷:伊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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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58481 發表於 2014-4-26 21:54
第一章 回家

北海省平江市火車站前,張世東深吸一口氣,張開雙臂舉過頭頂,仰起頭閉上眼睛,品味著家鄉的味道,六年了,終于回來了,終于可以驕傲的面對父母你們的兒子不是廢物。

初秋濃夏,平江市的氣溫還保持在二十度以上,張世東一雙黃膠鞋軍綠褲外加一件街邊二三十塊錢的條紋T恤,巨大的麻袋單手搭在肩上與那些往返于城市鄉鎮之間的打工者並無二致,手指在T恤的口袋里一彈,一根香煙彈出用嘴叼住,點燃,站在出站口望著熙攘來往的人群,狠抽了幾口用手一彈,將剩下的少半截香煙彈出。

“浪費了父母給的先天條件,真沒素質。”暗中嘟囔這話的人,只注意了張世東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的身高和清秀的面容,沒看到那煙頭在離開張世東手的時候,燃著的部分被他用手指掐滅,煙頭劃過一道弧線‘正巧’落在了路邊的垃圾箱中。

“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每一個城市的火車站都是龍蛇混雜,偷盜之事頻發,失主眼鏡男不斷的呼喊著,瘦小的身影夾著皮包手里拿著匕首在人群中橫沖直撞,所有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曼妙的身姿搭配一身警服追擊而來,距離那瘦小身影越來越近:“快擋住他……”

警察抓小偷,老百姓給小偷讓路。氣喘吁吁的小偷揮舞著匕首目露兇光,那意思是誰敢擋他,匕首可不認人。

張世東扛著麻袋走向出站口附近的出租車停靠點,正是火車到站人流涌動出站,小偷擠過了人群瘋跑,巧在張世東身前揮舞著匕首沖過,腳微微動了動,就見那小偷整個人慘叫一聲撲了出去摔在地上,顧不得摔疼的地方,雙手捂住右腿的小腿瘋狂的在地上扭動嚎叫。

小偷被抓住了,小腿骨骨折,事后筆錄時,小偷只記得自己突然間覺得一陣劇痛從小腿傳來,別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也不知道到底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女警擒住小偷四處張望時,張世東已經乘坐出租車回家。

六年,城市的變化巨大,很熟張世東熟悉的街區都已經不再,偶爾見到未曾改變的建筑內心會有一點小小的激動,那個網吧我曾經去過,那家飯店的烤羊腿很好吃。

十幾分鐘后,張世東傻眼了,這幾年來寥寥幾分書信都是寄到母親單位,曾經的老式白樓不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高檔住宅小區,站在大門口的保安望向自己的眼神都不對。

張世東搖搖頭:“看來這驚喜是難給了。”褲兜里,掏出一個讓小區保安翻白眼的最新款蘋果手機,一邊點燃香煙一邊撥打那熟悉牢記于心底的號碼。

孔梅是平江市中心醫院骨科的主任醫師,在整個平江市骨科都非常有名氣,專家號難掛,省市不少有權有錢有門路的病人都會托關系來讓孔醫生給看一看。

夾著病例和資料,正準備參加下午會議的孔梅聽到了手機響,看著陌生的電話號碼皺了下眉頭接起電話,每天,都有很多關系戶介紹來的病人,有時候她會覺得很累,丈夫工作的‘重大失誤’讓她的心情也很糟糕。

“喂?”

“媽,是我……”張世東后面的小東二字還沒說出來,孔梅已經激動的喊了起來:“兒子,是你嗎兒子。”

聲音的驟起讓會議室內的一些醫生都側目觀瞧,什麼事能讓孔主任這麼激動

“媽,是我。”

“你在哪呢,兒子……”

“我在原先咱家那條街上,老房子都……”

“我知道了,你站在小區門口別動,我這就讓你妹妹去接你,我也馬上回家。”

孔梅將資料隨手遞給了別人,沖著會議室里的人歉意的笑了笑,難掩激動的說:“我兒子當兵回來了,我請假,下午的會議就不參加了。”

技術骨干,科室一把手,院里的臺柱子,這也就是孔梅,換個人再激動也不敢這麼請假,迎面與主管副院長碰面,遠遠聽到孔梅請假的他,沖著急匆匆向外跑的孔梅笑了笑,並無分毫怪責的意思。

張以晴接到母親電話表情變得很僵硬,但血濃于水還是抬步走向小區正門,在她身后跟著一個與她同樣非主流裝扮的黃頭發青年:“小晴,你干什麼去,我跟你說,這次你爸可招惹大麻煩了,我聽我爸說8·15特大搶劫殺人案抓捕罪犯失敗,局里懷疑是你爸泄露的消息,現在正在對你爸進行調查取證,你得聽我的,除了我爸誰也救不了你爸。”

張以晴轉身,怒視對方:“李東,別當我是傻子,那殺人犯當時就藏在帝豪洗浴中心,誰不知道那里的老板是你爸的狗腿子,不就是我爸在偵破案件過程中得到了一些不利于你爸的東西,不願意與你爸同流合污就遭到陷害嗎?我張以晴就是求天求地,都不會求到你的面前,你少癡心妄想了。”

李東勃然大怒:“你少放屁,臭婊-子,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說著,就掄起手臂要去扇張以晴的耳光,身為分局主管治安工作副局長的兒子,他決不允許有人在背后嚼父親的舌根子。

本來張以晴的視線在張世東的身上掠過,只是六年了,當初還是黃毛丫頭的她沒辦法將一個農民工形象的男人與自己那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哥哥形象重疊在一起,而張世東則也被張以晴如今的打扮驚呆了,要知道當初可是她指著自己鼻子說我沒有你這樣一個混混哥哥的話語,若不是她自己開口說出姓名,張世東還真不敢認。

李東剛掄起手臂,就感覺一陣讓全身失去知覺的劇痛瞬息之間沖擊而來,緊接著后背撞在墻上的疼痛讓他痛苦的縮著身子流著眼淚嘶吼。

張以晴呢?她看到的是一個叼著煙的農民工一腳踹在了李東的肚子上,空中飛人飛出五六米遠撞在墻上。

張世東走到李東的身前,蹲下身子,抓著李東的頭發讓他抬起頭,呼出一片煙霧:“別瞪著我,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李東看到了讓他一生都難以從記憶中抹去的畫面,對面的男人手指頭竟然輕易的將地面的人行道彩磚挖了一個窟窿,這要是手指搭到自己眼睛上,李東不敢想象,眼中滿是驚恐的雙腿連續蹬地向后挪動,盡可能的遠離這個男人。

十米距離讓李東重新擁有了膽魄,點指著張世東:“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動我,我弄死你。”

張世東側頭,問妹妹:“這癟犢子是誰?”

畢竟是親兄妹,雖說張世東高了壯了黑了,仔細辨認下張以晴還是認出了他:“李建國家的那個鼻涕蟲……”

“我靠!”張世東來了一個沖鋒,在李東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到了他身邊,抓著他脖領子就是一頓大嘴巴子:“操,哥幾年不在家,你都成人物了是嗎?”

“張世東,你別打了,還嫌咱們家不夠亂嗎?回來就惹麻煩……”張以晴沖著張世東怒吼,臉上浮現失望的神色,六年了,他還是他。

聽到張以晴喊出的名字,李東眼中這一次是真的露出深深的恐懼,在他的童年少年成長期間,張世東這三個字就是他的噩夢,直至今日還會做夢夢到那個給他扎皮筋套的身影、火燒頭發、冬天踹進河里冬泳、三九天光著屁股打冰滑梯……

妹妹的話讓張世東松開了手,眼中閃過一抹愧疚,對當年的愧疚,六年了連妹妹心里都還記得那個張世東,看來自己曾經做人還真的是失敗。

李東連滾帶爬的跑開,顧不得身上臉上的疼痛,這份恐懼是超越了所有身份地位權勢帶來的優越感,他曾經以為自己忘記了,真的再碰到張世東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抹掉他留在心里的陰影。

剩下本該是久未見情感流露的兄妹尷尬站在小區大門口,張世東摸了摸鼻子,重新點燃一支煙,直到張以晴低聲說了一句跟我來吧,才拎著麻袋跟在她的身后進入小區。

“是不是平凡人的生活已經不適合我了呢?”妹妹的冷漠讓張世東的心涼了很多,煙霧中有一種想要轉身離開的沖動。

“家里出了什麼事?”

張以晴下意識的回答,完全是六年前的態度:“出了什麼事你又幫不上忙,不添亂就好了……呃,對不起。”

張世東抬起頭,想要撫摸妹妹的頭,卻見到閃躲眼神的抗拒,手只得在空中劃了一圈:“剛才是著急出門嗎?怎麼還穿錯了鞋。”

張以晴愣了下,低頭看到左腳粉色右腳綠色的兩種匡威布鞋,撲哧一聲笑出聲:“你OUT了啦,現在流行,你不覺得我穿的很好看嗎?”

親兄妹,那份血溶于水的感情是任何事情抹殺不了的,陌生感和抗拒在一句玩笑之間盡數散去。

張世東看著妹妹那參雜了好幾種顏色的頭發,寬大的帽衫上畫著巨大的骷髏,八分的牛仔褲前后全是破碎的地方,大黑眼圈五顏六色的指甲,脖子上層疊掛著的飾品,耳朵上閃晶晶的大耳環還只是一邊耳朵戴著,撓了撓頭:“可能是我老了吧?”

一句話讓張以晴頓升哽咽的沖動,六年了,那個從小就照顧自己的哥哥離開家去最艱苦的山區當兵六年了,看他穿的,看他皮膚黑的,他一定吃了很多的苦,下意識的,張以晴就想湊上前,再讓他摸摸自己的腦袋。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打斷了張以晴的思緒,車門打開孔梅激動的沖向了張世東,淚水順著眼角嘩的流淌而出,緊緊抱住兒子的身軀:“兒子,你想死媽媽了。”

這一瞬間,孔梅真情流露的狀態擊碎了張世東所有的負面想法,回家,感覺真好!
22958481 發表於 2014-4-26 21:55
第二章 父母的驕傲

望著新家,張世東有種恍惚的感覺,現今流行的大三居,落地窗大客廳,懸掛在客廳沙發上的是一張放大的照片,一家四口的照片,壯碩威嚴的父親張軍,知性氣質的母親孔梅,張揚不羈的兒子張世東,可愛甜美的女兒張以晴。

“小東,快換上鞋。”

“小晴,你哥抽煙快去把煙灰缸和你爸的好煙拿出來。”

“小東,來,看看你的房間。”

“兒子晚上想吃什麼,媽給你做。”

“得趕緊給你爸打電話,他聽到你回來一定會很高興的。”

望著房間中一如當年自己房間的擺設,色調都是自己曾經喜歡的,張世東快速的眨了眨眼睛想要將眼眶中的濕潤擋回去,這六年來他曾經無數次的回憶起父母那失望近乎于絕望的眼神,若是沒有得到那屬于上蒼的饋贈,自己能夠堅持下來嗎?或許早就當了逃兵回來繼續讓父母失望吧?

“快去洗個澡,天怪熱的,這是換洗的衣服,你長高了好多,這些都是你爸的。”

被推進了浴室,聽著門外母親呵斥妹妹讓她對自己熱情點的低低聲音,在冰冷的水從噴頭傾瀉而下時,張世東沒有再去壓制眼眶中的濕潤,怪不得他們都說,家,是你永遠溫暖的港灣。

或許是孔梅的話起到了作用,或許是張以晴本就是性格開朗活潑的女孩子,很快,就在外面傳來了張以晴略帶激動的喊聲:“哥,4S哦,你真舍得對自己下手,買這麼貴的手機,咦,你竟然一點娛樂功能沒有下載,你太浪費了。”

用毛巾擦干身子,家庭用水不夠涼,看著母親準備的短袖睡衣,張世東搖了搖頭,重新將自己的長袖T恤和軍綠褲穿上,用浴室中的拖布將自己洗澡后留下的痕跡清理干凈。

推開浴室的門,一張記憶中從不曾抹去的硬朗面孔出現在房門處,一身警服是那麼的筆挺。

“爸!”

“欸,小東回來啦,好好好,黑了,壯了,這頭發好,干凈,有個兵的樣子了,好好好!”張軍將手中拎著的蔬菜和水果遞給孔梅,上下打量著兒子,連續說了六個好字,在張世東的記憶中,從小到大父親對自己的稱贊加在一起都不如這六個好字重。

父愛,很輕,父愛,很重。

“這次回來,是休假?”坐在沙發上,見到張世東下意識去摸香煙,張軍愣了下旋即主動從茶幾下面拿出一盒芙蓉王抽出一支遞給兒子。

張世東搶先用打火機給父親也點燃,這是第一次,父親遞給兒子煙,兒子為父親點煙,也是為數不多兩父子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

“我退伍了,這次回來就不走了。”

“哦,退伍好,為國家當兵六年,好!”一旁將蔬菜和水果在廚房放好的孔梅見到兒子還穿著回來時的衣服,關心道:“怎麼,你爸的衣服不合身?先對付穿著,一會兒給你去買,大熱天的怎麼還穿著長袖,多熱,來,換下來,媽給你洗一下。”

孔梅說著就去拉了一下張世東的衣服,回到家對親人沒有任何防備的他袖子被拉上了一點距離,一小塊在手腕處的傷疤被張軍收入眼底。

“媽,不用了,我有衣服。”

孔梅還想堅持被丈夫用眼神制止,只得到浴室去把準備好的睡衣拿出來也想著收拾一下地面,看到干凈整齊的浴室愣了一下,會心的笑了笑。

張軍是當兵出身,也當過偵察兵,眼神犀利帶著一絲激動的問了一聲:“穿透?”

張世東點頭:“XM8,只擦破點皮。”

張軍:“外軍?”

張世東豎起大拇指,贊父親脫離軍隊多年依舊專業的判斷力。

張軍哈哈大笑,拍著兒子的肩膀:“好,好,好,小梅,做幾道兒子喜歡吃的菜,我要跟兒子好好喝幾杯,慶賀兒子為國效力歸來。”顯然,張軍是想歪了,以為兒子是負傷退伍,眼中浮現淡淡的憂傷,在這憂傷之后,是深埋在心底的愧疚。

一旁擺弄著蘋果手機的張以晴模糊的聽到了父親和哥哥的對話,湊過來問道:“爸,什麼外軍啊?”

張軍一擺手:“去,小屁丫頭懂什麼,看看你這裝扮像個什麼樣子,多學學你哥。”

張以晴一翻白眼,也不理會父親的斥責,晃動著手里的手機,父母都說哥哥好,她心底那點隔膜也就消失了,略帶一點撒嬌的對張世東說道:“哥,你又不懂用,換給我怎麼樣,看你手機里一個電話號碼沒有一個短信沒有,老媽都說了我上大學就買給我,現在又說話不算數。”

張世東將自己拎著的麻袋拿了過來,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這款沒上市的5呢。”

“啊!”張以晴隨手就將張世東的手機扔給他,搶過那盒子拿出了更為精致的手機,欣喜的擺弄起來:“哇,好多功能,不可能啊,還沒上市你是怎麼拿到的,不對啊,內存也不對啊……”

張世東又繼續在那破舊的麻袋內掏出一件東西,沖著正在廚房忙碌著還不時望過來的母親揚了揚手:“媽,這是給你帶的禮物。”

一件沒有牌子但看起來很端莊的職業女裝,孔梅也顧不得做菜,到房間內換好出來給一家人展示,很合身,很舒適,忙于擺弄新‘玩具’的張以晴沒過來,否則一定會誹謗張世東給老媽帶沒有牌子的衣服,殊不知這衣服乃是英國最昂貴的私人制衣師純手工剪裁,不是用錢能夠衡量的。

本來張世東還覺得自己送給父親的禮物會達不到效果,見到他僅憑一點破皮留下的槍傷就能準確判斷,想來對這份禮物的價值也能清楚幾分。

一個手掌大的盒子,遞到張軍的身前:“爸。”

張軍打開盒子,看著十幾個大小不一的軍功章,他只認出了其中的兩個,個人特等功軍功章和一等功軍功章,激動的眼眶濕潤,這幾日工作上受到的壓力頓時全部散去,有兒子如此,還有什麼奢求。個人特等功在和平年代幾乎沒有可能被發放這一點張軍還是清楚的,越是如此,他內心越是激動。

張世東看著父親在地上直打轉,一會兒嘟囔著要擺在客廳的展櫃內,一會兒又嘟囔著要放在床頭,完全沒有了記憶中威嚴的狀態,細細看去,六年了,不到五十歲的父親鬢角已經有了白發,不忍打擾他的興奮,從麻袋中又拿出了一個老式的尼龍繩袋,將里面的幾瓶酒和幾條煙擺在了茶幾上,又拿出了一個破舊的軍用公文包放在茶幾上,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依次擺在茶幾上,站起身走到開放式的廚房內,接手母親的切菜工作。

一家,張軍還在糾結于如何放置這些比他得到都要高興的榮譽,孔梅到房間內去把兒子的禮物換下來,張以晴則糾結于這款還未在國內上市的機器強大的性能。

“小東,你快去做,不用你。”孔梅一走出房間就看到兒子在廚房忙碌著,連忙跑過來,待到她看到兒子那堪比機器的刀工時,后面的話沒說出口。

“我來吧,媽。”

孔梅雙眼濕潤,點著頭:“欸,那媽今天就嘗嘗兒子的手藝。”

“哇,老爸老媽快來看,好多錢啊。”

本來在沙發上擺弄手機的張以晴看到了張世東最后拿出來的存折,翻開來看到強大的七位數,慌亂的喊道。

“個十百千萬十萬,六十萬,我暈了,暈了暈了。”張以晴誇張的躺在沙發上,一副我暈倒的模樣。

孔梅皺著眉頭看向兒子,內心擔心兒子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情,之前父子的談話簡單,實際意義也只有父子心里清楚,這對母女又哪里懂得XM8意味著什麼。

張世東隨意的轉過頭:“我的津貼和退伍費。”

孔梅一皺眉,臉冷下來,剛想斥責兒子撒謊,當什麼兵六年能有這麼多錢?張軍反倒是最平靜的,能夠代表國家與外軍作戰並英勇負傷獲得過無數榮譽的軍人,六年,雖說這錢多點,但還在張軍的接受范圍內:“行啦,你們懂什麼,兒子,這錢是不是都能夠查得到出處?”

張軍唯一擔心的是這些錢解釋不清或是解釋困難,自己是警察妻子是醫生,擔心被人說三道四。

張世東點點頭,幸得自己沒把另一個只有極少數人極少數部門才知道的‘工資卡’拿出來,否則還不嚇壞他們。

“爸媽,小晴,那包里還有三塊玉,是真正的好東西,你們時刻帶著,明目清腦的作用還是有的。”
22958481 發表於 2014-4-26 21:56
第三章 替父出手

一頓飯,喝的張軍酩酊大醉,特供的茅台喝的他難得慷慨激昂,特供的大熊貓飄香讓討厭煙味的孔梅都覺得好聞。兒子出息了,做父母是最高興的,母親會將一切都表現在臉上,父親則會壓制深沉的愛直到爆發。大醉的張軍爆發了一回,最後是張世東抬著他到床上,聽著父親口中喊著的︰“我兒子出息了,我還怕你們什麼,來啊……”張世東暗中下了決定,幫助母親收拾了碗筷返回房間。

    盤坐在床上,雙手在丹田之前上下搭,一股暖流在身體內流轉,良久之後雙眼猛的睜開,狂喜,掀開衣服在腹部某個特殊的經脈附近,雙手猛的向下一按,一抹金色從身體內透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揉搓著,一支三寸多長的金針從身體內被拔了出來,想象中的戾氣上涌現象並沒有出現,興奮異常的張世東猛的揮舞了一下拳頭,沒想到困擾了自己兩年的暴虐負面情緒狀態,在回家感受到親情之後竟然化解了。

    自從兩年前實力達到了瓶頸之後,他選擇了獨自闖蕩,兩年來神秘的功法雖說不斷的進步中,卻不能抹掉諸多殺戮而沉積在心底的戾氣,一直用金針來壓制狂暴的負面情緒,經過多位專家的集體評議,是戰場老兵綜合癥的狂暴升級版,一旦有朝一日壓制不住,將會根據患病者的實力強弱來判定危害性。

    張世東還記得自己看病時房間附近超過百位的華夏最頂級特種兵,要不是有金針壓制,他甚至懷疑會有人下達命令。

    選擇回家,最初是為了控制自己接觸的世界,歸來後真正被那份濃濃的親情所感動,才決定真正的留在家中,享受家的溫暖,沒想到親情的力量會有這麼大,竟能化解自己身體最大的隱患。

    緊緊握了握拳,張世東此時才敢放言現在的自己是最強大的,想到父親眉宇間的陰霾,張世東眼中閃過一抹殺氣︰“誰也不能破壞這個家庭,誰也不行。”

    手腕翻了翻,金針在手里消失,站起身走出房間,手里轉著手機敲響妹妹張以晴的房門。

    單獨面對張世東時,張以晴還略微有些不適應,找不到一家子在一起時的其樂融融感覺︰“哥。”

    張世東在電腦桌前非常卡通的椅子上坐下來︰“能跟我說說,爸在工作中遇到什麼困難了嗎?我聽那個李東的意思是爸涉嫌將抓捕行動告知犯罪嫌疑人?

    提及此事,張以晴就是一臉的不忿︰“誰不知道李東他爸跟社會上的人關系密切,帝豪洗浴中心的老板就是靠著李東他爸的關系才發家的,當時嫌疑犯就藏在洗浴中心內,爸接到消息去抓捕,誰知人去樓空,為此有人質疑咱爸收受賄賂私放疑犯,雖說現在只是謠傳沒任何證據,不過我聽別人說,老爸這個主持工作的副大隊想要扶正可就難嘍。老爸這麼多年任勞任怨破了多少大案要案,不就是上面沒人嗎?李東他爸都爬到咱爸頭頂了……”

    張軍再不濟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官,手里也頗有實權,在普通人的眼中張家是高高在上的,一個在公安局有權,一個在醫院有權有名,不然當初的張世東也不可能那般無賴跋扈。這樣人家的女兒再非主流,對于官場內的道道也略知一二,事關父親的前途張以晴利用自己的小渠道也了解了很多,吃飯的時候見到父親都挺以大哥的意見為重,此時也就沒有隱瞞,將自己知道的都道了出來。

    本以為哥哥會義憤填膺,至少要說幾句狠話發泄一下吧,孰料張世東沒多大反應的離開了張以晴的房間,讓她憋著嘴努力的在新手機上發泄著,玩著玩著她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手機不僅是功能全信號好容量大,就連一項被詬病的待機問題也沒有了,從下午幾乎不離手的**、上網到現在,竟然不見電量顯示部分有絲毫的減弱,晃著頭,將這當作新一代隻果的研發成果,開著台燈縮在被窩里玩的不亦樂乎,卻不知在燈火通明的小區夜晚,她心底總覺得沒什麼本事的哥哥,一躍從窗口跳了出去。

    張家在三樓,站在窗口張世東對所有視線能夠鎖定自己所在窗口的區域都進行了觀察,世界頂級殺手團隊狙殺的觀察手在他面前都自嘆不如,遂當他從三樓跳下去時,並沒有被人發現。

    手指在手機的屏幕上按了一下,又將手機遞到眼楮處采取眼膜確認,然後低聲對著手機說︰“北海省平江市地圖。”

    唰!沒有任何附加功能下載的隻果手機,界面上出現了平江市的地圖,這份地圖要比公布給公眾的地圖詳細了很多,一些政要所登記的家庭住址赫然在列,一些酒店商場飯莊都有著企業法人的詳細信息,只要張世東想,就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屬于國家機密序列的任何資料。

    初秋的夜晚九點,有山有水地處交通要道有重工業旅游業支撐的平江市燈火絢爛,商業街人來人往,各個主干道兩側的商鋪也都是燈火通明,李建國的家在同一個小區內。

    四樓,一間屋子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張世東左右看了看,五分鐘之後助跑兩步蹬牆而上,手腳並用,搭在窗台、防護欄、雨管甚至牆磚之間的縫隙都能夠借力,幾秒鐘的時間爬上了四樓,在黑暗沒有燈光的廚房窗戶前停了下來,手中銀光一閃,窗戶開啟,當他跳進屋子時,之前他踩踏的窗台部位,並不見一點腳印的痕跡。

    客廳、主臥、廚房、衛生間、客房都沒有人,唯獨該是李東居住的房間有人,湊到門前就聽到低低的哭泣聲和李東囂張的聲音。

    “你哭什麼,跟著我還能有你虧吃嗎?不就是站前的賴子嗎?你直接報我名號,我罩不住你我爸還罩不住你嗎?知道豪哥不,那是我叔。行了,別哭了,媽-的,這藥勁還真大,過來,讓哥稀罕稀罕你。操,別給臉不要,信不信我找人花了你,就你那小白臉男朋友,我明天就能讓人砍死他你信不,過來!”

    帶著幾分抗拒幾分害怕的聲音抵擋不住李東跋扈囂張的姿態和服用藥物後的勇猛,張世東眼中精光一閃,這李東父子得罪了自己家里本就該死,看李東這熊樣就能想到他父親那總是陰沉的臉,六年前張世東還覺得李叔關系多比老爸強多了,有什麼事都能擺平,現在看來,這一家人……

    門開,光著身子的女子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暈了過去,李東也直接被掐暈,張世東的手指上銀光閃出,一根根細細的銀針插入到李東的脖頸和後腦。

    一分鐘後,張世東拍醒了李東,暈暈乎乎沒有焦距的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前方。

    “你爸你媽呢?”輕車熟路的張世東也不廢話,直接開問。

    “爸去找豪叔商量事了,媽在樓下麻將館打麻將。”聲音語速慢一些,條理清晰,雙眼依舊彷徨。

    幾分鐘之後,張世東拿出一根銀針在李東的臍下扎入,整根針全部進入身體,從針眼部位滴出一滴血後,張世東在他的後腰拍了一下,銀針出來。

    “你爸該死,你媽無恥,而你,就別做個男人了。”

    拔出李東脖頸和後腦的銀針,將他的身體半壓在那濃妝艷抹的女孩身上,張世東轉身離開房間,很快,在李東告知的秘密和他自身的手段下,從李建國夫妻照後面暗格內的保險箱搜出了一些東西,又從床鋪下海綿墊子內,找到了一些房產證和存折銀行卡以及各幣種的現金,重新放好沒拿之後,張世東帶著李建國的一本類似隨筆日記的小賬本離開了李家。
22958481 發表於 2014-4-26 21:57
第四章 教官好

站在小區的角落,叼著煙,張世東發現自己似乎不需要做什麼了,普通人對于秘密的嚴謹程度遠遠低于他的預計,還準備親自會一會李建國和那個阿豪的打算,在手里拿到李建國的隨筆日記后,都不需要了,就這里面的東西加上床墊子內的巨額財產,李建國這輩子難從監獄出來了,至于那個阿豪,屁股底下是一查一籮筐,沒有了李建國的庇佑,他的下場會慘,太囂張的人總是樹敵過多,想他死的人很多,李建國一倒,局里就會有數關于他的舉報。最

不怕沒證據,就怕沒人出手,張世東這兩年可不是專心提升實力的大頭兵,走遍了世界很多地方見多了人間百態的他,對于國情並非一了解,識別了指紋和眼膜的手機不會被任何儀器追蹤到信號,至少以目前世界公開的技術,要想追蹤到這部手機至少還需要二十年,每個國家自主研發的實用性科技,都很少會出現在公眾視線里,就如同張以晴手機的電池,目前法批量生產,儲存電量是普通鋰電池的百倍,能源的限制使得這門技術只能極少數的應用在高端領域為少數人服務。

改變了模式的手機內依舊沒有存儲任何電話號碼,因為張世東從來不會去記,他只需要記住一個人的電話就可以。

那比普通號碼略有不同的電話號碼不會有人撥錯,不到三秒鐘,電話接通,清澈到讓你覺得一汪清水的女人聲音先從電話中傳來:“你到家九個小時零三十二分鐘,都安頓好了嗎?”

張世東眼角閃過一絲暖意:“還好,你忙嗎?”

對方頓了下:“你知道我的,什麼時候都一樣。”

張世東歉聲:“又打擾你工作了,罪過罪過。”

電話那頭輕聲笑了笑:“為你服務,有時候要比我的職工作重要。”

張世東撓撓頭:“這回是私事了,要不你把通訊錄發我手機一份省得以后總是麻煩你。”

電話那頭沉默,不掛電話也沒有答應傳送東西。

張世東第n次的屈服:“好吧,把北海省刑警總隊林子強的電話號碼給我。”

電話內聲音在一秒鐘后想起:“139xxxxxxxx,提醒你一句,對部隊高精尖人才的對口特殊專業,上面重點提拔,林子強已經是分管治安、刑事的副廳長。”

張世東皺了下眉頭:“高精尖,那個林子強培訓時的表現並不好吧?”

電話那頭的笑聲終于有了些微的變化:“你趕緊去死,少拿你的標準衡量別人。一句題外話,以下錄音我會刪除掉,你是為了家庭而願意欠下這份人情的吧,值得嗎?”

張世東抬起頭望著那個叫做家的地方,堅定道:“我是兩年前脫下軍裝的吧,你認為我穿著還是脫了有區別嗎?”

電話那頭聲音恢復平靜:“國家是不會允許……”

張世東打斷她:“所以嘍,我不出力兩年,依然還是重點人物,只要我不鬧事不站在對立面,所謂欠不欠的。你這樣的超等級人才,不還在為我服務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十幾秒鐘,回復一句:“回家讓你變化真的很大,我很羨慕,也祝福你,最后附送一句,你丫蒼孫別想吃完就跑。”

電話掛斷,關于不想勞煩對方的電話信息傳輸的事情自動忽略,張世東摸著鼻子,忍住在任務中叼煙的沖動,自從功法大成一些毒素對身體的傷害已經抹除,抽煙,或許在張世東這里,真的是純粹為了獨自面對寂寞時光的習慣吧。

“吃完?大姐,我沒吃到好不好?真是的,以為世間還有一個純粹理性女人,哎!”

等了足有五分鐘后將那位已經高為北海省公安廳副廳長的林子強電話號碼輸入,撥出。

“喂,我是林子強。”電話那頭傳來沉穩中透著銳利的聲音,明顯有些激動。

“是我,她給你打電話了吧?”張世東知道,她肯定會搶在自己之前打出那個電話。

“教官好,林子強向您報道,聽從您的吩咐。”啪,電話那頭傳來了立正並腿鞋跟相撞的聲音。

“想必你手里已經拿到了關于我身份的資料,我長話短說,我手里拿到了平江市中心區公安分局李建國的貪污受賄包庇罪惡充當保護傘的證據,你過來處理一下,打,就打光。”

“是,我馬上出發,一個半小時會到達平江市。”

“東西我會放在……”

“是!”

省城臨湖市距離平江市只有百余公里,全程高速。

一身精服的林子強從家中小跑出來,手里的電話始終處于速撥通狀態中:“你馬上從家里出來,跟我到平江,三十分鐘高速口集合,晚了自己往平江追。”

林子強,三十八歲,真正的少壯派,一百八十公分的大塊頭,大腦門劍字眉,透著一股子硬氣,屬下們很少見到他著急,接到電話都以為出了特大案件,紛紛從各處迅速集結向高速口。

正值夜生活開始,三十分鐘從臨湖市區到高速路口,時間很緊,林子強是打了車前往高速口,路上才被自己的司機追上,換車。

五六個精兵強將,三臺精車從高速上一路飛馳趕往平江,一路之上林子強都閉口不言,一個副科級的案件不該他出面,市局督察或是區里紀委甚至市里紀委出面都可,相信那位不是沒有門路才找到自己,看著手里一頁紙的資料,林子強找到了重點——張軍。保密電話傳輸的資料,證明上面已經知曉這件事,那是不是意味著……

林子強想到了犒賞,以張軍的履歷和資料,確實也算是屈才了,現在上面有了背景,自己作為執行人的可能性最大。想通了關鍵之處的林子強平靜了下來。

一個半小時,準時到了取資料的地點,手下都是熟悉他的脾氣,至始至終都沒有問為什麼,直到林子強拿到那李建國的隨筆ri記,翻了兩頁交給下屬,他則站在取東西的地點四處張望,鎖定了資料上屬于張軍家的小區,那棟樓,那扇,他知道,在那扇之后肯定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馬上行動,通知該通知的部門,先拿搜查令到李建國家,市局我來協商,最的速度拿下隊伍里的蛀蟲。
22958481 發表於 2014-4-26 21:58
第五章 這里有人打人嗎

臨近午夜,張家的門被猛烈的敲響,幾個小時的睡眠保證了張軍的酒醒,打開門見到李建國和兩名督察正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張軍微微皺了下眉頭:“李局,你們這是……”

李建國露出幾許怒其不爭的表情:“老張啊老張,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已經確認了你通風報信放跑8·15特大搶劫殺人犯重大嫌疑人的事情,現在是督察大隊來人,你爭取好好交代問題,大不了脫了這身精服,可你要是還冥頑不靈,來的就不是督察大隊的督察了,而是紀檢委的同志,為了給你爭取這麼個機會,老哥我可是上下跑了個遍……”

張軍為人正直略顯剛硬卻並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從部隊出來這麼多年,干刑精或者說與普通精察一樣工作在第一線多是興趣,興趣之余改善自身地位生活他並不抗拒,畢竟人不是活在真空中,曾經以為李建國是可以共患難的好朋友,十幾年來的變化讓雙方已經走向了官話連篇虛與委蛇的境地,此刻,在已經幾近撕破臉皮下,張軍反倒不想用彼此偽善的笑來打哈哈了,冷笑一聲:“是嗎?那還真得多謝李局忙里忙外了,我張軍何德何能,勞煩李局這麼費心費力的惦念著。”

孔梅和張以晴披著衣服站在客廳內,臉上都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撕破臉皮了,也就是到了可挽回的大決戰時刻了。

李建國沒想到一項不善言辭的張軍反擊起來也是如此犀利,冷哼一聲,用手點指著說:“張軍,我現在是代表局里在跟你談話,態度端正一些,別把社會上沾染到的那些風氣在我面前擺弄,這麼晚來找你,因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張軍還沒等開口,張世東從他的身后走了出來,伸手就把李建國的手指給抓住了:“哪里來的蒼蠅,嗡嗡嗡,吵的人睡不著覺。”

李建國甩著手臂想要整體出來卻發現好似被鐵鉗夾住,喊道:“你干什麼,襲警嗎?”

身后的兩名督察看到李建國受制,馬上沖上來準備與張世東推搡。

哢吧!

在午夜的走廊內,清脆的聲音顯得格外響亮,伴隨著李建國如同殺豬般的嚎叫,驚醒了樓道內很多已經熟睡的鄰居,張軍夫婦人緣不錯,在這已經自掃門前雪的時代,周圍的鄰居還真有打開門手拿著菜刀探頭出來看的。

“抓……抓他……”李建國吼叫著,示意抓住張世東。

張軍喊了一嗓子:“小東。”

孔梅母女則露出驚容手捂著嘴,驚訝歸驚訝不知為何內心深處卻是升起一股無比的快感,在這關鍵時刻家里需要另一個男人用肩膀扛起來時,張世東不僅站了出來,還以如此直接異常爺們的方式與張軍站在了一處,甭管結果如何,孔梅因為丈夫而忐忑的心一下子平復了下來,有兒子在,會沒事了。到了張以晴這里反映則大,年幼的她覺得哥哥整日胡混是壞孩子,待到她長大也開始非主流的接觸社會時,反倒覺得那樣的哥哥也不錯,此刻,是完全崇拜的望著哥哥,眼中全是小星星,她告訴自己,張以晴,你有偶像了,看到沒,你哥多牛,副局長的手指都敢給掰折,剛才是什麼姿勢來著,是這樣,哦,不不不,是這樣……

張世東向前探了探身子,以李建國三人和自家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馬勒戈壁的,敢到我家來找麻煩,你活膩歪了是嗎?干你,你有脾氣嗎?”說著,嘭的一腳,將蹲在地上的李建國如球一般踢了出去,張家的大門正對著上樓的樓梯,這一腳,直接將李建國踢到了二樓半,撞在墻上發出劇烈的響聲,那兩個跟隨李建國而來的督察都傻了,暗自慶幸李建國一直對張軍有所忌憚,三人都是帶了槍出來的,兩人同時拔槍,張世東身子向前一探,雙手凌空一抹,就聽到叮當啪啦的聲音響起,除了握著的槍柄之外,手中的精槍已經被拆散,零件掉落到地面,兩人徹底呆傻當場,完全沒辦法理解一項認為是整個世界主宰的武器,怎麼就失去了它該有的鋒芒呢?

一陣急促而有節奏的腳步聲從樓梯處響起,張世東收手,抱著臂膀,靠在門邊,將多的空間讓給父親,手在兜里一抹,啪的點燃叼在嘴上的煙,對李建國咆哮的喊聲予以回應。

“你敢襲警,我要讓你坐牢,讓你坐牢。”

“誰看我我打你了,警察同志,你們看到了嗎?”

從樓下上來的正是林子強一行人,專業技能他是張世東眼中不夠成績好的偽高精尖,可是能從部隊中轉業回來以特殊人才培養、林子強的政治智慧是毋庸置疑的,他不知道曾經的教官究竟有多麼大的權力,卻知道那位提前給他打電話的是何許人也,他猶記得正是那位如仙子般的人物手上筆鋒一轉,自己當時與一大群人的命運就被定下。

做人情送人情,對已經回歸世俗社會的林子強來說,是他必須學會的,在以最速度辦妥而來一切之后,聽聞李建國帶人到張家,抓捕阿豪等人都沒親自去,跑到了這邊,當面送這份人情。

林子強看到李建國沒有了反抗能力又看到地上的槍支零件,很完美的配合了張世東,攤了攤手:“這里有人打人嗎?你們看到了嗎?”

能跟在林子強身邊的也都是人精,擠在樓道里的幾個人連忙搖頭:“沒看到。”

“林廳!”張軍借著樓道內的聲控燈光亮看清楚了林子強,盡管穿著睡衣還是第一時間立正敬禮:“林廳,您怎麼到了這里。”

林子強很正式的回了個禮,每一步踩踏兩階樓梯的走上來,竟然伸出雙手主動與張軍的手握在一起:“張軍同志,讓你受委屈了,李建國貪贓枉法,罔顧國法,他會受到法律的制裁,你能夠在壓力面前威武不屈,實乃平江人民之福……”

張軍傻了,李建國是呆了,被人銬上了手銬才猛然間恍悟,來到這里的是省廳的林廳長,他說自己什麼?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李建國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支離破碎,連最基本的辯解反抗都沒了。

張軍還沒從被大家私下里戲稱的黑臉包公林子強林廳長突然轉變的態度中轉醒過來,急促的電話鈴聲在林子強的兜中響起,接起:“喂,什麼,我知道了……”

轉而對張軍說:“你好好休息,那個帝豪洗浴中心的老板跑了,私藏槍支還有命案,必須將他抓回來。”

張軍還有些懵,腦子轉不過來,一時之間沒接上話,在林子強微皺眉轉身準備離開之際,叼著煙的張世東開口了:“既然有槍,我跟著去看一看吧?”

林子強的那幾個得力屬下來還為廳長親自來這邊抓李建國這小菜而讓那邊鉆了空子擔憂,別說是平江市了,整個北海省幾年都沒有發過槍案了,那個阿豪要真帶著槍,危害可就大了。聽聞張世東此言,下意識的撇了下嘴,反倒是林子強猛的轉身,面露驚喜。

如果是兩年前的張世東,不會如此懂得人情世故,兩年游歷在全世界,他經歷了太多太多,林子強是為了自己而來,自然不會讓他的出馬有絲毫的遺漏之處,不能讓功勞變成失誤。

一分鐘后,壓著李建國的幾個人相互望望。

“就讓林廳和那個小伙子兩個人去?”

“那小子是誰,林廳怎麼好像很聽他的。”

“各個路口,平江的同志該已經都布控了吧?”

“剛才是不是林廳先替那小子打人遮掩的?”

“是,是吧。”

“對了,剛才那是飄移吧?”

“比電影里演的還邪乎,我沒花眼吧?”
22958481 發表於 2014-4-26 21:58
第六章 活動活動

“教,教官?”林子強以為自己在曾經覺得惡魔的教官面前能夠保持如今廳長的氣度,可真的和張世東坐在一輛車種獨處時,他發覺自己還是那個每日擔心被折磨的特殊學員。

車開的如何不牛,在高速度下還能穩那才是真正的高手,張世東開車有多穩,一根煙燃掉了大半煙灰愣是沒掉落就足以說明問題,窗戶搖開一條縫,舌尖微微在煙屁股上一頂,煙頭包括沒有來得及掉落的煙灰順著指寬的縫飛了出去,完成了它的使命。

“林廳長,我現在只是個待業青年。”

林子強自嘲的笑了笑:“您別開玩笑了。”

張世東手腳配合,一個完美卻沒有太多美感的另類飄移通過了路口,沒去解釋。

林子強見狀也沒再開口,繼續以對講機來了解最的情況。

十幾分鐘后,車子離開市區,距離前方的追捕車輛距離已經縮短了三兩分鐘的車程。

“你說什麼!他們進了村子,還有好幾把槍,你們是怎麼搞的,情況特殊,我準許你們對在逃的嫌疑人予以擊斃,不必考慮活口,務必保證辜的百姓不要受到牽連!”

林子強在吼著,渾然沒有注意到車子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致,聲音都有些失控,車子是有些飄忽。

當他吼完時已經發現車子停了下來,附近的閃燈告訴他此地就是阿豪等人棄車沖進山腳村莊的地方,再看身側,那道身影已經不見了。

“快,快,沒時間等武警特警支援了,槍法好的,都跟我上。”跳下車的林子強拔出身上的槍示意在路邊駐守的警察都跟自己進去,盡管因為年歲的原因在那次特訓中林子強主攻的已經不是格斗射擊等一線作戰科目,可要在五四射程內移動射擊規定頭部范圍內百發百中,即便是在夜間可視條件很差的態勢下,他還能夠做得到。

幾分鐘后,當林子強身先士卒的帶著人沖到了距離公路千米外的村莊外圍時,先一步追擊阿豪等人沖過來的刑警們臉上帶著古怪神色的走了出來。

林子強馬上迎了上去:“怎麼了,出事了?”

“不,林廳,您看……”

阿豪帶著五個心腹,兩輛車逃離,每人身上都有槍,還有著一皮箱的毒-品、藥-丸,身上有命案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槍斃幾回都夠了,遂六個人也是抱著拼死的信念。

此時呢?

五個手下全部暈倒,不管是鋸短的獵槍還是短槍,都被塞到了嘴中,很暴力,嘴角牙齒舌頭口腔內流淌出一些鮮血,作為老大阿豪慘一些,整個人被疊了起來,以他的年歲和肥胖的身軀,估計脊椎和盆骨都夠嗆,腦袋夾在雙腿之間,雙手把住雙腿,明顯這造型是被人強制性掰出來的,暫時性命憂。

想到車中消失的那道身影,林子強一擺手:“行了,正好有特種部隊的小隊在附近拉練,我剛聯系上,是他們出的手。派人去跟村長聯系一下,安撫百姓,帶著人,我們走。”

特種部隊?

巨大的問號掛在了所有參與行動人的心中,而在張家看到林子強和張世東離開的幾個心腹在聽說了這件事后,細細的詢問了一下,他們心中的問號,更大。

當車隊返回進入市區時,城市邊緣的稻田地里,張世東一臉輕松的鉆了出來,點燃一支煙,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還是活動活動舒服……”

張軍哪里還能在家里休息,林子強等人走后就換上了衣服趕往分局,張世東回來后只跟睡不著覺的母親和妹妹解釋了一句我在部隊是開車的,車技不錯,就回到自己房間倒頭就睡,強大的自控力讓他能在一分鐘之內進入深度睡眠,而只要有人靠近他身體一米范圍內,他保證能夠瞬間從熟睡狀態清醒過來。

五點半,折騰了一夜三四點鐘才接到張軍電話告訴她們沒事的孔梅和張以晴還在睡夢中,張軍已經睜開眼睛,拉開簾推開戶,深吸一口氣:“城市的空氣是差一些。”

黃膠鞋、軍綠褲、長袖t恤,這造型在平江市中高檔的小區內晨跑,回頭率嗷嗷高,張世東完全不在意那些目光,以苛刻到秒、步距離的勻速節奏,常人眼中的中速速度跑了四十分鐘,皮膚浮上一層汗珠就停了下來。

這層汗不是跑步累的,而是在跑步過程中,以微小在幾毫米之內的錯位扭動保證全身的關節筋骨得到超負荷的訓練而出的,算是小小的鍛煉了一下,目的是保持身體每日額定的活動量。

看著家的戶,張世東有一種別樣的溫暖,買了點早餐回到家中擺放好,沖了個澡涼水澡換上同樣的軍綠褲和同款不同顏色的長袖t恤,張世東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書架上擺放的相冊,那里面有著屬于他和這個家庭的童年少年記憶,也有屬于空白的六年家庭記憶,看著那黃毛長發的自己、飛揚跋扈的狀態,張世東笑了;看著父母陪著妹妹在高中畢業典禮上的溫馨,張世東也笑了……

看完了照片,擦地,擦灰,直到張以晴趿拉著拖鞋頭發亂成鳥窩睡眼迷離的上廁所,他才停了下來,站在客廳的陽臺上迎著陽光抽著煙,看著小區內開始忙碌的人群,突然間覺得自己這六年很值,所有附加的東西都不算,至少自己以后的人生不需要為了生活恪守朝九晚五,也不需要為了生活而去卑躬屈膝。

陽光,照在這些人的身上是驅趕著他們去工作,去為社會創造價值。

陽光,照在自己身上是宣告一天的開始,去享受生活吧。

耳朵動了動,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就感覺身上突然被撞了一下,樹袋熊般的身體掛在了他的身上:“哥,你太帥了,我現在宣布,封你為美女的終身保鏢兼偶像,怎麼樣?”

“咦,哥,你身體好硬,咯死我了,哇,好硬的肌肉,,讓我好好摸摸,哥……”

骨肉親情血濃于水,當張以晴發現了哥哥的優點后,限放大,很就形成了具有崇拜特質的親近,尤其是當她開始接受張世東后逐漸發現一個個讓她發狂的優點后,這份親近愈發的濃,似有將這六年空白期補上的意思。

“別鬧,媽還在睡覺呢?”張世東害怕嚇到妹妹,玩鬧似的將她推開,揚了揚手里的香煙,示意別打擾到老媽。

開門的聲音響起,同樣穿著睡衣有些黑眼圈的孔梅走了出來,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吊鐘:“呀,兒子,你還沒吃早飯吧,媽這就去做。”

孔梅請假了。

與張軍通過電話,確認那邊沒事在進行突審李建國后,一家安心了。

母女倆洗漱互相參謀化妝打扮,嚷著要帶著張世東出去買衣服,折騰到中午三人才離開家。

張家就不缺錢,張軍的工資獎金補助加起來就足以讓一個家庭在平江這座城市小康狀態,不要談作為主任醫師又是省內有名骨科大夫的孔梅,她的收入要遠遠超過丈夫。兒子回來了,家里最近的難題又解決了,孔梅是抱著要好好補償兒子的心理,張以晴則從最初純粹逛街的樂趣轉變成了讓哥哥當衣架子模特讓她欣賞,除了換一些上衣的時候哥哥矯情的不肯當著大家面換之外,一下午的時間,國貿、百貨大樓數個商業街逛下來,母女倆發現只要是衣服穿在了張世東的身上,就沒有了脫下來的必要,張世東也沒拒絕,只是對半袖的衣服抗拒。

黃昏的陽光照在身上有種別樣的暖意,給張軍打了電話他不能回家吃飯后,孔梅放話請客,張以晴舉手要吃必勝客,張世東所謂的聳聳肩,叼著煙帶著蛤蟆鏡,粉色的襯衫白色的休閑褲綠色鮮底邊的休閑鞋,左右手各拎著數十個袋子,已經完全與昨日那土老冒的形象告別,修長的身材搭配古銅色健康的肌膚,儼然是一個城市陽光帥哥。

一下午的時間,分隔六年的陌生感徹底消失,母女倆挽著胳膊走在前面,張世東拎著所有的東西走在后面,這樣的畫面放在昨天,肯定是孔梅搶著要替兒子拎東西。

本來該是一頓很溫馨的家人晚餐,卻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餐廳內遠角的電視內插播聞,高速公路靠近平江段,倒翻在路邊的大客車數十名受傷群眾畫面讓孔梅騰的一下站起身,緊接著,手機也隨之響起,面色凝重的她只應了一聲就掛斷電話,張以晴是熟悉母親的工作性質,只是嘟了下嘴。

張世東站起身:“媽,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給我打電話。”

孔梅沒把兒子的話放在心上,這樣的特大交通事故,中心醫院疑是第一選擇,各科室的精英都會到場,畢竟在這樣的事故中各種病狀都會出現,未力保每一個人的生命安危,肯定是主任醫師全部出動。

急匆匆走掉的孔梅也沒把放在車中的衣服拿出來,剩下了一個努力吃著一個努力自拍發的兒女。

“哥,哥,你看,我同學都說你長的帥呢?”張以晴晃著手機遞到張世東面前,一臉驕傲笑容的說著。
22958481 發表於 2014-4-26 22:02
第七章 看我怎麼收拾你

從必勝客返回家的路上,張以晴充分發揮了一個九零後少女的活潑天賦,拿著照相功能無比強大的隻果5,時不時的自拍一下發上微-博,各種稀奇古怪的造型搭配肢體語言,將青春的活力全面展現,時不時有人回復或是誇贊,她都會炫耀的在張世東眼前晃一晃。

    小區的外圍諸多門市和商鋪保證了街區的喧囂,當張世東習慣性的看到一個賣冰淇淋的就給妹妹張以晴買了一個、而張以晴也順勢接過來後,兩人對視,呆楞了數秒鐘,什麼也沒說,張以晴也不擺弄手機了,默默的吃著冰淇淋。

    時光似乎在此刻倒轉,兄妹都在變小,周圍的景致也不再是那麼繁華,街道上,去接上小學妹妹的哥哥,總是會從自己的零用錢內省下一元錢,為妹妹買一個泛著奶油香的現壓蛋卷冰淇淋。每天,哥哥都會在進家門之前為妹妹擦去嘴角的奶油,否則,媽媽會罵的。

    車笛聲驚醒了沉醉在記憶中的兄妹,張以晴習慣性的揚了揚臉,張世東也沒有生疏的用手為她拭去嘴角的奶油,六年前因為不懂而產生的誤會、六年間遠離的生疏,都在這一刻全部消散。哥哥,還是那個在妹妹心中撐起天的角色;妹妹,依舊是哥哥捧在手心中呵護的寶貝。

    張軍從一輛警用越野上探出頭,車停下來還沒等他開門,駕駛員迅速的下車打開張軍乘坐的後排車門,手在越野車的內側棚頂一搭。

    “你們倆怎麼在這?”

    張世東看著那司機恭敬帶著謙卑的神色站在一旁,笑道︰“爸,恭喜啊。”

    張軍略帶細微尷尬的笑了笑︰“臭小子,鬼精鬼靈。小甦,跟著上來認認門吧。”

    那司機很年輕,一看就是剛參加工作,與張世東年歲相當。

    果不其然,張軍給三方介紹了一下︰“小甦,甦方,小晴你要叫甦哥。這是我兒子,張世東,女兒,張以晴。”

    司機甦方︰“東哥,小晴,你們好。”話語透著親熱,人透著激靈,張軍只說了讓張以晴叫他甦哥,那便證明張世東要比他大︰“你們好,我是張局的司機,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需要打電話找我。”

    “張局?爸……”張以晴愣了下。張世東與甦方握了握時候︰“省廳出馬辦事就是快,李建國這麼快就拿下了?”

    “爸,那你……“張以晴不是市儈的女孩,可輪到老爸升職,她也跟著高興。

    張軍笑了笑,甦方適時的站出來解釋︰“張局目前接管李建國曾經分管的工作。”

    張局示意大家上樓,邊走邊說︰“沒想到他陷的這麼深,做保護傘也就算了,家中竟然搜出了數百萬的不明來歷財產,還有他那個兒子,竟然在家中強迫未成年少女發生關系,省廳的人到他家時,正好踫到。以他老婆和孩子名義購買的房屋,平江五套,臨湖兩套,令人發指啊令人發指!小東,難得今天林廳心情不錯,工作暫時告一段落接受宴請,你昨天拿回來的酒,我一會兒可就借花獻佛了。”

    進得屋,張世東將抽屜里自己拿回來的煙也扔過去一條︰“老爸,你學壞了。”

    六個字,弄得張軍一個大紅臉,被兒子看破自己心思,尷尬之余內心升起無比的自豪,看到沒,我當初的決定是多麼的英明,兒子是真的長大了,人情世故官場門道看得是清清楚楚,那煙和酒是一般人能觸及到的嗎?過去自己一直原地踏步不就是沒有後台嗎?如今林廳表現出來的拉攏和提攜,無疑是一個機會,也讓市局和分局的頭頭腦腦們看看,我這也是有後台的。

    甦方裝作沒聽見的低頭拖鞋,張以晴則裝出一副很鄭重其事的樣子,握住張軍的手︰“老爸同志,你沒有辜負黨的期望,是個好同志,以後要繼續努力。”

    張軍順勢在女兒的頭上敲了一下轉移話題︰“臭丫頭,你爸的玩笑也開,你媽是不是去醫院了,剛才接到通知高速那邊發生特大車禍。”

    張以晴點點頭,張軍將煙和酒遞給甦方︰“那你們在家,小東,這兩天……”

    張世東擺擺手︰“你忙,我又不是小孩子,媽給留了錢,我手里也還有一些錢,這兩天轉一轉,城市變化太大了。”

    張軍點頭︰“嗯,多玩一玩,開你媽那台寶來,有車總歸是方便一些,我這邊處理完,閑下來帶你們去看楓葉。”

    張以晴苦著臉︰“老爸,你可要快點,我這可馬上就要開學了。”

    ……………………

    這一夜,對于張軍來說是生活的巨大轉折,得到了林子強的賞識,受到了上級領導的肯定,尤其是當晚作陪的副市長更是與他單獨喝了一杯酒,官場就是這樣,什麼話都不會明說,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一句看似不相關的話,都有著別樣的深意。中心區分局的副局長,分管治安和刑警隊這兩大塊,可說權勢在分局位列第三,資歷沒問題上的也就順理成章,多少人等著巴結林子強,他的一句提點,讓張軍停滯不前的官場之路,翻了一頁新篇章,重新煥發了蓬勃的生機。

    張以晴照例用電腦看韓劇玩手機,不過在進屋前,破天荒的跑到廚房洗了一盤子的水果,遞到了正襟而坐看新聞聯播的張世東身前。

    張世東呢,詢問過妹妹關于孔梅遇到這種事加班的事宜後,放心的睡了一個安穩覺。一個正直青春年少學習力超強階段的年輕人,日夜保衛著政治大人物,對于政治的嗅覺敏感度,完全超乎常人,盡管張軍略有疑惑卻還是不曾將自己升職的事情與兒子的歸來聯系在一起。

    清晨,張世東照例起來‘活動活動’,買了早餐,梳洗完畢後離開家緩步走向中心醫院,照張以晴的話,這麼大的交通事故那麼多的傷員,老媽少說一兩天回不來了,從小到大她都已經習慣了,老爸忙老媽忙。

    有輛車代步總比做公交車要好,剛走到從來都是車來車往忙碌異常的中心醫院門口,就見到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的記者小跑著沖進了門診樓。

    待到張世東走到骨科所在的樓層,就見到電梯門口堆積了能夠數家電視廣播報紙媒體,蜂擁沖向剛從療區走出來的骨科專家,首當其中就圍上了骨科的主任醫師孔梅,七嘴八舌的開始行使記者的權力。

    “孔醫生,劉海彬的事情您能談一談嗎?”

    “孔主任,是您堅持要保守治療劉海彬車禍後的腿部骨折嗎?”

    孔梅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停下腳步︰“現在所有車禍的傷員都在進行著積極治療,具體信息醫院會對外進行集體公布,現在不便接受采訪。”

    她想走,記者們不會讓她走,從最初還不算尖銳的提問到擁有內幕消息的尖刻提問,孔梅只向前走了十幾步。

    “孔醫生,劉海彬現在是不是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是不是有生命危險,聽聞昨夜送來時鋼管危及骨頭最佳方案是截肢,已經有醫生準備動手術是您給攔了下來?”

    “孔醫生,劉海彬如今生命垂危,您能談一談是什麼造成的嗎?是否是因為沒有及時進行手術截肢而造成的後果?”

    “孔主任,是不是因為你的一意孤行,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你能通報一下劉海彬的具體情況嗎?”

    “……”

    言辭愈發犀利愈發的尖銳,特大交通事故固然有報導的必要,可如今極具話題性的醫患關系,無疑是更加具有新聞價值的報導,對醫生這個職業普遍都具有兩面性的人們,恨不得看到所有醫生都得到約束和制裁,高談闊論謾罵;而到了真正他們生病的時候又恨不得所有醫生都是好人,見到醫生恨不得下跪。

    新聞,無疑是前者的推動器,有了這麼一個題材,又有醫院內部醫生間的醫術矛盾沖突,記者們都瘋了,恨不得馬上就曝出驚天大新聞。

    毫無疑問,能夠在這麼緊張的狀態下對病人狀態了解的這麼細致,絕無可能是病人家屬外泄的消息,一輛車數十名輕重傷員,家屬到現在都不一定見到病人,又談何說起病人的具體情況。從記者的提問中,張世東聞到了斗爭的味道,是有人要利用一次可能存在的意外來搞臭母親。

    “對不起,醫生現在需要給病人動手術,請你們不要打擾。”

    張世東直接擠進了人群,以雙手臂撐開一片區域讓母親和她身後的幾名助理、學生迅速通過。

    記者們號稱鑽縫擁擠的第一人,可在此刻卻被牢牢的擋在後面,當他們覺得能動了以後,孔梅等人已經進入手術區。

    “小東,你怎麼來了?”孔梅眼窩深陷,滿臉的疲倦。

    “媽,哪個孫子在陷害你。”所有人都是看破不說破,張世東則沒有這方面的顧慮,開口直奔主題。

    孔梅擺擺手︰“別胡說,我還要去給病人做手術,趙雅,這是我兒子,你先……嗯……小東,你來找我?”

    張世東︰“我來拿車鑰匙順道看看你怎麼樣?”

    孔梅︰“小趙,你一會兒帶他去我辦公室,車鑰匙在我包里。”說完,也不等張世東開口,急匆匆的帶著人離開,而被她稱之為趙雅的則是一個洋溢著青春活力的女孩子,此時滿臉愁容也擋不住整個人散發出來的青春氣息。

    “你好,我是孔老師今年新帶的醫科大實習生。現在外面都是記者,專用電梯只有院領導和手術的醫生才能使用,要不我們等一等,外面人少了再出去。”趙雅很有自來熟的狀態︰“哎,孔老師家我去過幾次,與小晴也是朋友,都沒聽他們談起過你的事情……”

    “趙醫生,我能問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張世東此刻沒有心情去欣賞一個摘掉眼鏡脫掉大褂略施粉黛換上衣服走在大街上必是回頭率超高美女的詢問,打斷了她。

    很快,張世東就從略有些小八卦的趙雅口中得知了發生在昨晚的事情,歪了歪腦袋,鼻孔不規則的擴張幾下,手中已經出現了那根金針,悄悄的搭在腹部,一旦有戾氣充盈大腦馬上以金針壓制。

    “喂,張世東,你怎麼了,你沒事吧?”趙雅推了推張世東。

    呼!

    張世東長長出了一口氣,夾在手中的金針消失,看來好了就是好了,這要是在沒有回家之前,估計此刻自己殺人的心都有了。

    不過,狗雜碎王八蛋魏海洋,敢陰我的家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22958481 發表於 2014-4-26 22:09
第八章 我會如你所願的

事情很簡單,權力地位職稱讓一些人瘋狂,始作俑者自以為抓到了孔梅的痛腳便發起攻擊,手段不可謂不卑鄙,骨科內的一些年輕醫生護士都在暗自為孔主任鳴不平,身為一名醫護人員的基本道德準則讓他們願意站在孔梅一邊,能夠保住病人的腿又哪能隨便給人家截肢,恰逢其會偏偏這個病人感染了,一夜的保守治療不僅沒能穩定住病人的病情,反而急速加重病情,現在已經不是如何將鋼管從腿部拔出來或是截肢的問題,而是如何保住病人性命的問題。

    緊急醫療小組在手術室門外集合,孔梅沒有理會海歸博士副主任醫師魏海洋的‘病情陳述和後果預測’,直接帶著助手進入了手術室,而臨時的會議則成為了魏海洋‘專題演講’,尤其是當院長副院長一大堆領導都趕來之後,聲音更是鏗鏘有力一浪高過一浪,大有不將這件事定性為惡性醫療事件誓不罷休的架勢。

    金絲邊眼鏡,整齊的頭發,高挑的身材,一身白大褂穿在魏海洋的身上,讓他成為整個中心醫院最有名的鑽石王老五,三十五歲的年紀更是瘋狂的被一些小護士們追捧,儼然是平江醫界大明星的派頭,此時也不乏站在他一邊對孔梅展開攻擊的人,一個滿臉長著青春痘的年輕男子正時不時的配合著他,言語犀利程度直指孔梅。

    青春痘大放厥詞︰“我認為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外面的記者和病人家屬,這件事肯定會被鬧大,一旦定性為惡性醫療事件,對我們醫院的聲譽將會有很大的影響,孔醫生不該搞一言堂的。”

    而高富帥的魏海洋在白發院長周同人和一絲不苟副院長馬進方的面前,一聲狀似悲天憫人的嘆氣聲,已經將屬于他的意見做了總結。

    啪!

    青春痘身子一側歪,後腦被抽了一下,額頭直接撞在了一旁牆壁處的護欄上,哎呦一聲捂著腦袋坐在地上。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集中到了來人的身上。

    素日一項和藹可親的院長周同人皺了皺眉頭︰“小趙,怎麼回事?”

    趙雅人都傻掉了,接觸時間不長她覺得孔老師的兒子斷然不是如此沖動之人,啊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整話。

    張世東很隨意的站在那里,眯著眼楮看著魏海洋說道︰“沒什麼,魏什麼的醫生,你看那里是什麼?”

    魏海洋回頭,手術室的燈亮著,冷聲回答︰“你能問出一些有水平的問題嗎?你現在該想想動手打人的後果。”

    張世東看向所有人,揚了揚頭,示意大家看向同一個方向。

    “我跟你拼了。”

    青春痘也是天之驕子,被人當眾給打了也顧不得許多,站起身就沖向張世東,張牙舞爪一看就沒有與人打過架,面對這樣的對手,張世東‘勉為其難’一記耳光扇在他的臉上,直接抽得他轉了幾圈又重新坐在了地上。

    “叫保安。”馬進方副院長冷聲斥道。

    “別,這是孔老師的兒子。”趙雅連忙擺手,示意都是自己人。

    魏海洋本來還有一絲顧慮,聽聞張世東是孔梅的兒子,二話不說手里的隻果4S已經撥通了醫院保衛科的電話︰“喂……”

    張世東向前邁步,魏海洋挺直腰桿,唰,手機被張世東奪走,隨手一扔,扔進了垃圾桶內,揪著魏海洋的耳朵,在他手刨腳蹬無果只能順勢被張世東拽得轉身望向手術室門口亮著的燈時,聽著張世東的話︰“我就真尼瑪納悶了,你這狗逼怎麼就能當個醫生?現在里面是一條人命,在這唧唧歪歪的討論責任是你們該干的事嗎?醫生的天職是什麼?不想著進入大家群策群力救治病患,反而在這里內訌,揍你們怎麼的,扒了你身上的皮都不為過。”

    一腳,踹在了魏海洋潔白的大褂屁股位置,將他踹得踉蹌幾步,雙手撐住牆才沒有摔倒。

    本來對張世東舉動大為震驚極度反感的周同人等圍觀者,臉上頓覺一陣臊得慌,看向身上的白色大褂,隱隱有一種被抽臉的感覺。

    周同人院長剛想開口,轉過身捂著耳朵面露猙獰之色的魏海洋獰聲說道︰“難道她一個的重大失誤,要我們所有人為她背黑鍋嗎?我提醒過她,是她自己一意孤行不聽勸,現在出了事,反倒成了我們大家的責任,真是一家人,無理你也能咬三分。現在這麼多的見證者都看到了,你在醫院內毆打醫生,這件事,容後我會報警處置。周院長,馬院長,我不是在這里你找誰的毛病,而是病人已經……如果昨夜進行了截肢手術,也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孔醫生進去之前,我已經看過了,神仙難救……”

    馬進方問︰“你確定。”

    魏海洋答︰“我相信我的醫術。昨天我就說過,必須截肢,不截肢一旦感染病患高燒很有可能引發一連串的反應危及生命,是孔醫生拍了板,我只能聽從,現在到了這步田地,我們只能將影響減到最低。”

    被人打了還能有條不紊的忍住,張世東到有些高看這魏博士,門響的聲音夾雜著凌亂的腳步聲,一名護士從手術室內快步出來,看到門口這麼多領導也嚇了一跳。

    周院長搶先問道︰“怎麼樣?”

    小護士平復了一下︰“院長,病人需要輸血,孔主任和各科的醫生正在全力搶救……”

    馬進方打斷她︰“能不能保住病人的生命?”

    小護士眼露彷徨之色搖搖頭。

    魏海洋之前忍了手機被搶自己被打,現在不想忍了︰“我在國外,也不曾見到過這種狀況成功的案例,所以我的導師一直告訴我,一旦遇到這種狀況,最佳的方式就是先進行截肢,孔醫生的一意孤行,害了一條人命啊。”

    “誰說不能救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開口的張世東身上,魏海洋冷笑︰“小伙子,你還是想一想如何跟警察解釋吧?救人,哼!”

    時間緊,張世東懶得跟魏海洋斗嘴,直接望向周同人︰“周院長,我說我能救人,你敢不敢讓我進去。”

    周同人愣了下,望著那雙清澈見底的眼楮,想到自己一直器重的孔梅,此時又是死馬當活馬醫,鬼使神差的點了下頭︰“人命關天,我希望你不是開玩笑。”

    “院長!”

    包括嚴謹到苛刻的馬進方、與張世東也算是一個陣營的趙雅,此刻都驚訝的望著周同人,不敢相信這樣關鍵的時刻他竟然會相信一個剛剛還在這里打人的胡鬧者。

    張世東與周同人對視,露出笑容︰“您是真正的白衣天使。”說完,大踏步的走向手術室,並示意趙雅跟過來給自己進行一些有必要的消毒措施。

    魏海洋笑了,他是被氣笑了,也顧不得自己的言語有沖撞院長的意思,沖著張世東背影冷笑道︰“相信你能治好?不如相信我從這里跳出去安然無事。”

    張世東回轉身,同樣的冷笑︰“我會讓你如願的。”
22958481 發表於 2014-4-26 22:10
第九章 那個誰,你給我示範示範

   “我來吧。”

    當張世東口中吐出這三個字後,諾大的手術室內寂靜無聲,包括孔梅在內的幾名專家都以一種看待怪物的目光看著他。

    骨科、內科、外科、心腦血管科等幾個重要科室的骨干精英都在場,在北海省內,這套陣容足以傲視群雄,他們都束手無策,一個年輕人會行?

    “小東,你怎麼來了……”孔梅拉著張世東的手就準備將他拉出去,可當她看到走在後面的周同人院長時愣了下,也就是趁這工夫,張世東走到了手術台前,只看了病人一眼,開口說的話就鎮住了手術室內的專家,因為就在剛剛,病人身體內的變化他們才剛剛檢查出來。

    “我想這里的人,沒有像是外面某些草包那樣,認為責任都是孔醫生的吧?頭部,胸部凝聚性血塊,壓迫腦神經,擠壓心髒血管,病人的身體很強壯,在車禍中經受的二次創傷並沒有馬上在他的身體內形成危害,如果不是孔醫生當機立斷保守治療而是采取了截肢方式,我想,此刻諸位該會很輕松,因為病人,昨晚就已經死了。”

    “小東,你……”孔梅口罩後的嘴張大著,他們也沒有踫到過這樣的狀況,剛剛進行了檢查,病人的狀況很不好,隨時都有可能心髒停止跳動。

    張世東手中銀光一閃,一根銀針插入到病人的手腕上,手指和中指輕輕的捏著銀針,感受著銀針傳遞過來的信息,閉上眼楮的張世東,腦海中呈現的是銀針給他的‘圖像’,而此時的手術室內,依舊保持著安靜,所有人都盯著張世東,期待著他們不願意相信卻希望看到的奇跡出現。

    足有三分鐘,張世東雙手上下翻飛,一道道的銀光出現在他的手中,一根根銀針出現在病人的身體上,隱隱的,趙雅覺得有些眼花,她覺得那銀針在插入病人身體的那一刻,有一層特殊的氣流隨著銀針進入了病人的身體。

    張世東的額頭出現了汗水,沒有人上前為他擦拭,看著那一根根銀針,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檢測儀器上的圖案聲音變化以及病人平緩的呼吸,十幾分鐘的時間讓人覺得似乎過了很久很久,直到張世東停下來長出了一口氣並下意識的掏出煙,孔梅才啊了一聲,推了兒子一下,示意這里不能抽煙。

    張世東的臉頰略顯蒼白,看著還插在病人腿上的鋼管,笑道︰“送佛送到西,我還等著看一看那誰誰誰是怎麼從這里跳下去的。”

    唰唰唰!!

    又是幾根銀針,封住了腿部傷口附近的血管。

    “小東,鋼管不能有一點錯位,否則他的腿……”孔梅急道,話音落下,就聽到一陣摩擦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鋼管掉落在地面發出的當啷聲響。

    “啊!”

    如果說之前是一種潛在意識里的神跡,那此刻直觀的看到插入大腿稍有異動不慎就會造成筋骨損傷的鋼管,被張世東拔了出來,沒有出血可以理解是針灸的強大功效,那有沒有損壞到緊貼鋼管的骨頭呢?

    “手術刀。”

    趙雅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馬上吧消過毒的手術刀遞到了張世東的手中。

    精準無誤的切除壞死感染的死肉,以很專業的外傷傷口包扎完成所有的工作,然後一根根的將銀針拔出,示意大家可以馬上給病人進行檢查的張世東,此刻在很多人的眼中,成為了奇跡的代名詞,趙雅更是一臉花痴的看著他,彎彎的眉頭以一種非常誇張的形態浮現在她的臉上。

    “病人,病人睡著了。”

    一個護士開了口,似乎,已經不需要馬上進行檢查了,那逐漸升起來的鼾聲,手術室內的所有人都聽得到。

    張世東顯得很平靜︰“剩下的需要醫院和家屬來做了,一些基本的治療和營養還是必要的,至于這條腿還能不能恢復如初,就看他是否會配合醫院的康復治療了。”針灸加真氣,這家伙不好都難。

    走出手術室,周同人院長第一個鼓掌,緊接著所有人共同為張世東鼓掌,在手術室外的魏海洋本來信心滿滿,可當一個小護士提前從手術室內走出來告訴了他最新消息後,魏海洋傻了,他已經無法糾結人家是用了怎樣神奇的醫術,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臉面問題,尷尬的笑著緩步貼著牆壁準備離開,正當他到了牆壁拐彎邊緣轉身想要大步離開時,一個他不太熟悉卻注定會牢記終身的聲音響起︰“誒,那個誰,我現在挺願意相信你從這里跳下去會沒事的,要不,你給我示範示範。”

    魏海洋盡量讓自己的笑看起來沒有那麼尷尬,轉回身,想要禮節性的笑一下就離開,卻不料張世東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孔梅剛跟著院長走出手術室,還不知道怎麼平復內心激動的她就看到兒子將魏海洋倒拎起來,拉開帶有新式鎖扣的窗戶,將人一甩扔了出去。

    “啊!!”

    尖叫聲中,張世東很隨意的站在窗口,右手夾著煙彈了彈煙灰,左手探出窗外抓著魏海洋的腳踝。

    平江中心醫院的新樓剛剛建成一年,十幾層的高度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為張世東的瘋狂而尖叫,孔梅沖上來抓著兒子的衣袖急道︰“小東,你別胡鬧,快拉回來快拉回來……”

    “是啊,小友莫要激動,一切都好說,先將人拉回來。”周院長也跟著勸阻,現在的情景甚至要比之前還要嚴重,這要是一失手,明日整個醫院將會成為全省乃至全國的焦點。

    從醫科大高材生轉變成為花痴女的趙雅望著張世東,雙手在胸前緊握,她看的角度和周同人、孔梅不一樣,一只手,一只手抓著一個百多斤的人︰“太帥了,太帥了……”

    被嚇得縮頭縮腦躲在人後的青春痘再也沒有一點想要逞強的意思,死道友不死貧道吧。

    最不堪的當屬被張世東扔出窗外的魏海洋,家庭優渥職業受人尊敬年收入在北海省稱得上金領的他,不想死,他甚至都沒有想過死的問題,手亂舞腳亂蹬,被人倒提著望著十幾層下的地面,屎尿屁全都嚇了出來,腳踝被抓的疼痛也不難忍了,嚎叫著不讓張世東撒手,順著褲襠處和腰部,嘀嗒的尿液和難聞的味道被高空猛烈吹過的風吹散,殘留的一些尿液順著衣服一路到了脖頸,到了頭部,一切,魏海洋都顧不得了,他只想活命只想馬上被拉回去,安穩的踩在平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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