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正衰公 作者:正衰公 (連載中)

 
1230313 2014-5-14 20:27:4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6 14444
1230313 發表於 2014-5-14 21:25
《大唐正衰公》 第五十九章 土匪窩裡的獄友


    黑漆漆的牢房裡瀰漫著一股酸臭味,兩名身穿平民服飾的土匪大漢打開牢房門,整個地牢還算寬敞寬達上百平方,裡面建造了十間簡陋的牢房,當然這裡面基本都是關押有錢人的地方,強盜窩嘛,不關押有錢人難不成關窮人?

    兩名土匪大漢粗魯地夾著暈迷不醒的秦壽進入地牢,1—9號牢房住滿搶掠而來的富商客人,大部分都是準備收錢放人的貴客,秦壽十分有幸地住進10號牢房,這牢房只有兩位常住於此的淫兄們。

    10號牢房裡兩名長住客蒙頭大睡著,對於外面的事似乎早已麻木了,每隔幾日總是有進有出的掠來的肥羊商賈,其中一名獄友聽到腳步聲動靜往自己牢房走來,馬上翻身而起迅速地揭起蓋著的粗布,迅速地爬下簡陋的土床腳踩著地面不動聲色地輕跺兩聲。

    兩名土匪大漢打開滿是灰塵的牢房門,粗魯地把秦壽丟進牢房裡面,雙手拍著灰塵說道:「嘿嘿…算你們兩個無賴走寶了,今兒送了位官老爺給你們做伴,好生伺候著,要是有什麼閃失為你們兩個是問,還有一個人呢?怎麼不起來迎接新獄友?」

    「兩位大哥,他睡著了,小的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兩位大哥你放心,小的們會盡心盡力服侍好的!」站起來的這名獄友點頭哈腰著應著兩名大漢的話,一臉憨笑地討好著兩名匪氣十足的大漢。

    兩名土匪大漢關緊牢房大門粗俗地吐了口痰,地牢裡強掠而來的富商們大聲泱泱著,放我出去之類的話,惹來兩名土匪大漢鄙視著這些肥羊富商們,贖金沒有收到之前白痴才會放你們出去,嘴裡哼著不著調的小曲離開地牢。

    10號牢房裡秦壽脖子部位草草包紮了傷口,常住這裡的獄友等土匪大漢離開後,鬆了口氣迅速地讓開位置,一名黑影迅速地從地面爬了起來,兩人小聲地交頭接耳說著不為人知的悄悄話。

    至於討論什麼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新住進來的秦壽,手裡拿著朦朦朧朧的燭光打量著暈迷不醒的秦壽,他們兩位也不知道在這土匪窩地牢裡呆了多久,這裡常年累月昏暗無光,要不是有蠟燭還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

    萬惡的土匪們連火盆也不備,整個地牢烏漆麻黑的,最可惡的還是每間牢房只分配幾根蠟燭,而且還是算著時辰配給的用完沒有了,只有等明兒重新分配吧!不想受罪就看家人醒不醒目準時交贖款了!

    兩人捧著蠟燭靠近秦壽打量起來,看到秦壽的年齡兩人頓時無語了,這位官老爺也太年輕了點吧?貌似還沒有到虛冠之年,從秦壽頭上未佩戴的幞頭可以看得出來,加上幼嫩的面孔不用細看也明了,要不是秦壽身穿著九品芝麻武官服,打死他們兩人也不相信秦壽是官老爺。

    一名獄友好心地扶起秦壽,伸出黑漆漆滿是污泥的手掌,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大黑掌拍打著秦壽的臉蛋說道:「醒醒,官老爺,醒醒,哎哎,醒醒,開飯了,黃兄,來來,幫忙扶起這位官老爺,哎呀呀,這可是位官老爺啊,怠慢不得!」

    另外一名獄友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完了,完了,連當官的也被劫匪掠進來了,難道大唐氣數已盡了?還是這蓮花寨已經強盛到可以跟朝廷抗衡?周兄,我等是不是白費力氣了?如此賣力開…」

    開始說話的獄友五指化成姜形狀,用力敲擊著黃兄的獄友腦袋,髒兮兮的手摟過黃兄獄友脖子,小聲地罵道:「噓!黃兄,如此機要秘事哪能隨口亂說?小聲點,莫要讓人聽去,難道黃兄你想一輩子呆在這裡?先把官老爺扶上床先!」

    他們兩人一個叫黃炳,一個叫周雄,兩人都是遊走絲綢之路的小商賈,家裡無妻無兒哪裡來的贖金贖人?只能一輩子呆在這土匪窩地牢裡面,這些見錢眼開的土匪可不是什麼善類,也不會良心發現放了你什麼的,關著你有飯給你吃餓不死就是了。

    秦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地方,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股難聞的酸臭味,昏暗的牢房裡只有一根晃悠著的燭光,兩名晃悠的身影來回踱步著,嘴裡嘀咕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很小聲小到費勁也難聽清楚地步。

    秦壽掙紮著爬起來,因為動作太用力扯動脖子傷口處,秦壽皺著眉頭一手捂著脖子處傷口,咧牙嘶嘴地詢問著說道:「兩位兄台,嘶…啊,疼,請問這裡是何處?為何此處一片漆黑?為何感覺有點像地牢?」

    確實,整個地牢瀰漫著一股股難聞的酸臭味,比起大理寺的地牢簡直差了不知道多少倍,最重要的還是土床扎人一個勁賊痛,土床上面鋪的都是硬蹦蹦的稻草,反正也不知道鋪了多久,蝨子都能在昏暗燭光裡見到蹤跡。

    周雄和黃炳兩人小聲議論著,忽聞秦壽的問話轉過身,周雄小步上前扶起秦壽,咂巴著嘴唇說道:「回稟官老爺,這裡是蓮花寨地牢,小人知道的也就這麼多,具體位置,小人也很想知道!」

    秦壽一手按住脖子處麻癢的傷口,好像有螞蟻鑽進傷口嘶咬般極其難受,秦壽在周雄攙扶下坐起身子說道:「謝謝兄台了,地牢?蓮花寨?敢問兄台,什麼是蓮花寨?本大人還真沒有聽說過,難道這裡是土匪窩不成?」

    黃炳滿臉心酸地拱手說道:「沒錯,官老爺,這裡確實是蓮花寨,一個專門打劫絲綢之路商人的土匪窩據點,小人們也是慘受其害被抓了進來,因為沒有家人交贖款,至今還沒有放出去,大人難道你也是…」

    秦壽一手抓癢著脖子傷口處,直疼得擠眉弄眼地說道:「是什麼是?嘶…痛死本大人了,苗條淑女奈何做賊,唉…君子都後怕了,幹啥呢?本大人帥也不用如此看著吧?該死的土匪窩,老子出去後第一個滅了這裡!」

    周雄和黃炳兩人沒有說話,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秦壽來得太突然了,讓周雄和黃炳兩人不得不謹慎對待,他們兩人秘密挖的通道現在只能暫停了,誰知道秦壽是不是蓮花寨土匪派來間諜什麼的,他們兩人耗在這裡厚臉皮吃喝已有一些時日了。

    秦壽一手抓著傷口患處,越抓越感覺奇癢無比疼痛,肚子裡傳來咕嚕嚕聲的飢餓聲,秦壽一手拍著肚皮說道:「唉…兩位兄台,有吃的沒有?餓死人了,該死的小娘皮,出手還真的夠狠,該死的老子居然會有暈血症!」

    周雄拿起一塊有臉盤大小的胡餅,髒兮兮的手看得秦壽食慾全無,周雄絲毫不知所覺地說道:「有,有,大人,這裡有一塊剛烙沒多久的胡餅,雖然這裡的土匪們不地道,伙食還是不錯的,大人你趁熱吃!」

    秦壽汗濂地看著周雄髒兮兮的手,這臉盤大的胡餅看起來確實極其吸引人,秦壽剛升起的胃口頓時全無地說道:「呃…這個,本大人現在不餓了,還是算了吧,你們吃吧,真的,你們趁熱吃吧,萌管本大人了!」

    黃炳手裡拿著巴掌大的飥飥饃,裡面空空的缺少臘羊肉作料,一臉釋義地說道:「大人,萌客氣,小人們吃這些比較硬的飥飥饃,我們遊走絲綢之路早已習慣了,大人你就將就一下吧!哦!小人知道了,周兄,你的手!」

    周雄在黃炳提醒下恍悟地一拍自己的腦袋,感情是自己的手弄髒了胡餅,難怪秦壽會拒絕好意,周雄滿臉歉意地說道:「啊?哦…大人,不好意思,小人冒昧了,大人你拿穩了,小人這就撕開髒的地方…」

    蓮花寨裡,妙齡少女坐在忠義堂寨主寶座,整個忠義堂大廳建築面積寬達十丈之多,寨主寶座後面一個大大的義字寫得歪歪扭扭的,很明顯是書法不過關的某不良人士留下的墨寶,整個忠義堂大廳靜悄悄的。

    妙齡少女表情疲憊地看著三名後隨回來的援兵,二十多名援兵協助突圍的弟兄們死傷大半,捕的捕傷的傷,能逃回三名手下已經算是不錯的成績了,特別是從大唐赫赫有名的四人幫將軍手裡逃出來。

    妙齡少女叫紫萱,至於真實姓名,整個蓮花寨裡的上百名弟兄們都不知道,師出那門至今也是個問號,他們只知道這位蓮花寨主武藝高強,蓮花寨原本叫清風寨,經歷半年前洗禮換主後改成如今的蓮花寨。

    前任寨主何大聰一次出外打劫,遇上現任的蓮花寨主紫萱小姐,何大聰被一襲白衣窄袖衫襦的紫萱美色所吸引,驚為天上仙子下凡,穿著窄袖衫襦奇特人間罕見,骨骼相貌象畫中的仙女。

    前任寨主貪婪紫萱的美色,精蟲上腦欲要強擄紫萱成為壓寨夫人,武力值奇高的紫萱三兩下將何大聰殺之,當時清風寨的嘍囉們武藝都是莊稼漢式,哪裡打得過武力值奇高的紫萱,頑性大發的紫萱當仁不讓地成了現任寨主,並且把清風寨改名為蓮花寨。

    逃回來的三個嘍囉幫眾幾乎身上都帶傷,特別是其中一名被程妖精的野蠻樑柱掃中,就差沒有吐血身亡,要不是另外兩名嘍囉夠義氣,恐怕不是被亂刀砍死就是打殘入獄,其中城管兵就是下黑手最重的人。

    嘍囉甲鼻腫臉青地站起來,一手捂著兩腮鼓起的部位,這些都是城管兵留下來的痕跡,嘍囉甲欲哭無淚地哭訴說著道:「大當家的,弟兄們死的死殘的殘,要不就是被抓捕,我們也是好不容易才冒死跑出來的…」

    嘍囉乙同樣鼻腫臉青的,一手捂著側臉腮咧牙嘶嘴地說道:「對對,特別是那些城管兵,下黑手賊重的,瞧瞧,我們三個混亂之中挨了不少黑手,大當家的,你說被捕的弟兄們會不會在大牢裡熬不住招供了?那我們這裡不就…」

    嘍囉丁沒有說話,現在他腰疼的要斷了般,程妖精一招的橫掃千軍確實夠厲害的,沒有嗝屁已經算是祖墳冒青煙了,側躺在地面咧牙嘶嘴地嘶痛著,大當家的都沉默了,他還有什麼話可說?

    原本只是喬裝打扮進城採購生活用品的,誰知道大當家的居然多管閒事,搞得他們損失了眾多弟兄們,當然他們三人也是敢怒不敢明言,大當家的發怒起來倒霉的還是他們三人,他們的武藝也是大當家教導的,打不過啊!

    紫萱皺起兩葉柳眉,此時她正心煩著暴露了目標,不耐其煩地揮手示意說道:「行了,行了,你們三個下去吧,本寨主知曉了,難不成你們還要殺回去救人不成?退下!本寨主要安靜片刻!」

    「是,大當家!」三位嘍囉幫眾面面相覷地互視了一眼,竟然大當家的有令,他們也只能無奈退下了,此時他們明悟一件事,大當家的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沒事還是少惹火上身,這位仙子般的寨主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紫萱坐在寨主寶座上,心神不寧地左右坐立不安,長安城裡她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幸好對方沒有認出自己的身份,紫萱偷偷下山之事早已引起師門的注意,只是她一直保密著自己的行蹤,也幸好某人沒有認出自己。

    「見鬼了,抓個狗官也引起這麼多大人物,這個狗官跟他們什麼關係?似乎很看重他的樣子,連師叔…」紫萱自言自語地嘀咕著,她有點好奇自己抓回來的秦壽身份,怎麼就引出大唐四人幫來了?

    紫萱有點煩躁起來,當然她煩躁的不是犧牲的蓮花寨嘍囉弟兄,而是煩躁秦壽那棘手的身份,紫萱伸著懶腰站起來暗自嘀咕地說道:「想不明白不想了,趕明兒親自審問一下,這狗官怎麼背景就那麼複雜,先去洗個澡睡個覺在說。」

    夜幕降臨的時候,地牢裡秦壽翹著二郎腿,躺在重新鋪蓋過稻草的土床上,一手拍著撐得飽飽的肚皮,胡餅這玩意還真的是耐飽,秦壽只啃了三分之一就飽了,雖然味道有點乏味,總好過挨餓不是?

    周雄和黃炳兩人坐在一邊的土床上,兩人內心七上八下的,一副欲言欲止的表情,秦壽意外住進來讓他們猶豫不決,地道現在挖了大半具體挖了多長他們也不知道,反正應該足夠挖出蓮花寨地盤吧。

    秦壽折下一根稻草撩著牙齒沾邊的餅沫,轉過頭看著周雄和黃炳兩人,看到兩人欲言欲止的模樣,秦壽頓時心裡猜測著,這兩人肯定有什麼事瞞著自己,在這破牢房裡似乎沒有什麼事值得隱瞞的,除非是傳說之中的越獄通道!

    秦壽嘴裡叼著稻草梗說道:「哎哎,你們兩個這是干啥呢?痔瘡發作了還是咋滴?看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模樣,肯定有什麼事瞞著本大人,放心本大人是貨真價實的九品芝麻官,不是這蓮花什麼寨的。」

    周雄和黃炳兩人聞言互視一眼,兩人都能從各自目光之中看到猶豫的目光,這事關他們逃亡牢房的計劃,要謹慎小心對待走錯一步棋,那麼他們辛苦挖的地道就功虧一注了,兩人低著頭猶豫在猶豫。

    要是不老實交代,那麼他們即將永遠困在這裡,誰知道秦壽這位官爺要在這裡呆多久?他們也有所顧慮生怕秦壽真的是間諜什麼的,現在兩人最顧慮的是他們挖錯的出口,趁現在有時間趕緊挖逃命,遲則恐怕會有人注意到挖錯的出口地方。

    秦壽瞧見兩人表現出沉默是金的表情,頓時感到氣磊地防身而起,走到兩人面前說道:「哎哎,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意思?歧視還是怎麼滴?有秘密不分享可是不地道的行為,你們兩個別想騙過本大人!」

    周雄在秦壽靠近的時候後移了一陣,滿臉心虛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敢,不敢,小人哪裡敢有事瞞大人你不是?我們這是在算著關押在這裡的時日,真的,大人,小人不敢欺騙大人你!黃兄,你說是不是?」

    黃炳在周雄反問之下心虛地點著頭,眼睛不敢看秦壽目光如注的眼神,含糊其辭是說道:「嗯?啊?嗯嗯,沒錯,大人,我等確實是在算計著來這裡的時日,這剛算到一半就讓大人你打斷了,唉…」

    秦壽不屑一顧地看著周雄和黃炳兩人心虛的模樣,從他們表情秦壽更加肯定這兩個傢伙沒有說真話,如此幼稚之話騙騙沒有見識的人還可以,想騙自己他們還嫩著呢!秦壽越發肯定他們兩個秘密挖了通道什麼的。

    秦壽小聲地說道:「兩位兄台,名人不說暗話,你們是不是挖了什麼逃生通道?瞧瞧,還真被本大人說中了是吧?放心,本大人也想出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難道你們還不相信本大人的話?是不是要本大人找出證據你們才肯老實回答?」

    「這個…」周雄和黃炳兩人面面相覷地互視一眼,心裡湧起難以平復的驚濤駭浪,承認吧,他們兩人感到有些害怕,不承認吧,又感到有些心慌,兩人內心有些複雜地忐忑不安起來。

    周雄在秦壽目光注視下,思考了一會嘆息一聲小聲說道:「唉…黃兄,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大人說的沒有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好吧,大人,我們承認是挖了一條地道。」

    黃炳緊接著周雄的話,一手湊到秦壽耳朵小聲地說道:「只是至今還沒有挖通,大人,竟然你都知道了,要不我們一起挖?免得夜長夢多,挖錯的出口直通澡堂,小人怕遲則有變,會有人發現…」

    秦壽聽到他們兩人如實相告頓時眉開眼笑,豎起拇指頭誇獎著他們兩人,秦壽小聲地說道:「爽快,兩位兄台,本大人就喜歡你們這些爽快之人,好,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挖,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黃炳嘴裡叼著一根蠟燭,小心翼翼地跑到秦壽霸佔的土坯床邊緣頂部,輕輕地掃開掩飾用的稻草,露出一個狗洞大小的洞口,裡面傳來一陣涼梭梭的風聲,也幸好這裡的牢房三面都是土坯牆壁,加上光線問題造就沒有人發現,黃炳首先鑽了進去,準備在裡面帶路。

    周雄小心翼翼地幫秦壽褪去官服,免得秦壽的衣服粘上了泥跡,露出了破綻什麼的,秦壽脫去官服後露出一襲白色睡衣,也不嫌髒地慢慢鑽進地洞裡,比起小命和自由這點髒算得了什麼?

    周雄跑到洞口小聲地提醒著說道:「大人,你小心點跟緊黃兄,裡面通道挖的有點亂,我們兩人都是輪流挖的,免得土匪們查牢房的時候發現貓膩,大人你小心,裡面通道有點狹窄,小心碰頭!」

    「知道了,兄台…」洞口裡傳來秦壽飄忽不定的聲音,周雄拿起地面的稻草堆重新掩埋好洞口,忙完這一切後又開始在兩張土坯床造假,兩張布被整理起有人睡覺的模樣,忙完後周雄靠近牢房門邊,一屁股坐著守候外面的動靜。

    (事關三字經的問題……衰公在這裡道歉,各位大大莫要在去糾結了,新人新書混個臉不容易,謝謝各位鼎力支持本書,提出許多錯誤的地方,衰公以後會多注意的,在此謝謝打賞書友們支持!)
1230313 發表於 2014-5-14 21:30
《大唐正衰公》 第六十章 猥褻的偷香竊玉


    「大人,你跟緊了,這裡有點黑,小人先行帶路,通道做了記號,摸著走就是了,注意前面…」黃炳在前面聲音逐漸變小,逐漸變得模糊不清,後面的話簡直是細不可聞那種,黃炳早已不見身影。

    『尼瑪的,點個蠟燭會死的去啊?這麼黑摸個屁啊?這算是瞎子摸路爬嗎?』秦壽忍不住內心鄙視著黃炳,眼前黑漆漆的誰知道會不會鑽進毒蛇什麼的,要真的是鑽進毒蛇那可真的是倒霉八輩子了。

    秦壽鬱悶無比地爬在地道里,整個地道勉強容人龜爬著前進,黑漆漆的地道里早已不見了黃炳的身影,還好整個地道是直的要是四通發達的,那秦壽就樂大了不迷路才怪,反正現在秦壽也好不到那裡去。

    秦壽有些好奇這地道是怎麼挖的,就憑周雄和黃炳他們兩人,輪流挖地道能挖這麼長真的是奇蹟了,秦壽一手摸著地道邊緣凹凸不平部位,難以猜測到底是用什麼東西挖出來的,古人的意志讓秦壽佩服不已。

    「哎呀…」秦壽摸黑往前爬的時候迎頭撞上地道牆壁,一手摸著額頭撞到賊痛的部位,秦壽就差沒有眼淚直流,也不嫌髒地趴在狹窄的地道里,雙手用力地揉著撞到的地方,就差沒有破口大罵出來。

    秦壽伸手左右摸了下,無語了居然爬到左右分岔路了,最可恨的還是不知道走那條路,秦壽忍不住地小聲破口罵了出來:「臥槽,分岔路?往哪兒走呢?喂…兄台,兄台,你在哪兒?聽到應一聲啊…」

    秦壽可不敢喊太大聲,誰知道聲音會不會傳上地面,要真的是那樣恐怕到時候哭都沒有眼淚,整個地道里沒有黃炳的聲音傳回來,看來不是走遠了就是聽不到,秦壽豎起耳朵努力地傾聽著兩邊通道有沒有聲音傳來。

    秦壽等了良久始終沒有得到黃炳的回答,納悶不已的秦壽只好抓鬮了,至於黃炳所謂的說的記號,貌似左右兩邊地道都有記號,混亂啊…鬼知道那邊才是,還是抓鬮來決定命運爬那條吧!

    秦壽閉眼手指左右點著,嘴裡唸唸有詞地祈禱著,最終手指停止右邊的通道,秦壽內心糾結地自言自語地說道:「好吧,右邊,賣狗的上帝,你老人家保佑一下吧,哥們不信光頭黨的佛祖了。」

    抓鬮抓到右邊的秦壽往右邊的地道爬去,似乎印證了一句話,信佛祖者得永生,信上帝者永不超生,光頭黨此時正好入侵大唐境內,跟道教打信仰內戰什麼的,耶穌似乎保佑不了秦壽這位信仰不足的非教徒。

    黃炳爬到最終的目的地久久未見秦壽跟來,納悶地自言自語說道:「咦?大人呢?怎麼那麼慢的?唉…還是算了,指望這位嬌生慣養的大人幫手挖地道,還不如自己挖的快,沒幫倒忙已經是不錯了!」

    黃炳從衣兜裡摸出火石和乾燥的稻草,雙手用力地敲擊著,點點火星點燃乾燥的稻草,黃炳迅速地拿起蠟燭點燃後放到一邊,緊接著在朦朧的燭光裡摸出一塊巴掌大的鐵牌,上面烙寫著扭扭曲曲難以辨明的字母。

    秦壽整個地老鼠似的快速爬行著,直爬到前面道路撞頭為止,頭頂部位傳來朦朦朧朧的亮光,秦壽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爬錯地方了,竟然來都來了秦壽也想瞧瞧這澡堂有沒有別的出路什麼的,挖地道可不是他拿手的項目,還是由專業人士去幹吧!

    秦壽小心翼翼地推開有些鬆動的石板,還別說這石板也是挺重的,而且還挖得十分得體絲毫沒有破壞周圍鋪設的坑點,秦壽不得不佩服周雄和黃炳兩位專業挖洞人士了,這麼高難度的工作完成得如此出色!

    奮力地推開石板後,秦壽小心翼翼地往上瞄了會,這地板居然是在角落屏風後面,幸好這時代的屏風都是粗布縫製的,透光度百分百看不到外面,屏風似乎經歷了不少年代,粗布磨出了兩三個小點,當然也難說是周雄和黃炳兩位淫兄們故意整的。

    屏風上面掛滿一堆堆的衣服,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服聲音,幾乎微不可聞的那種,秦壽小心翼翼地鑽出半身的時候,一件黑濛濛的物體直拋而來,毫無預料拋來的物體讓秦壽頓時傻了眼。

    『被發現了?暗器?!』秦壽剛想到暗器兩個字,一件帶著淡淡幽香的褻衣直蓋秦壽腦袋,陣陣處子幽香誘惑著秦壽嗅覺神經,這暗器實在是太難以形容了,秦壽此時猶如豬八戒般露出豬哥相地輕嗅一番。

    屏風外面放置一個大圓澡桶,紫萱背著屏風露出一襲潔白如羊脂玉的肌膚,三千青絲鬆解下來長至後腰小香臀,紫萱搖晃著修長的天鵝玉頸,緩解自己僵硬的玉頸,絲毫沒有察覺到屏風後面蹦跶出一位猥褻的禽獸大官人。

    秦壽一手拉下不知道誰拋來的褻衣,眼睛直瞪著前圓後方,前短後長,這是應和天地人合一的傳統理念,還有過腰、胸、肩等分別繫帶,是為了在流動中達到不同的『塑身修形』效果,特別是牡丹奔放圖深深誘惑著某位怪蜀蜀的邪惡思想。

    最重要這件褻衣挺括略有彈性,拿在手裡搓弄手感一流,純絲綢手工製作啊!色狼們的居家旅行寶貴珍藏品,有便宜不佔不佔,秦壽把手中帶著餘溫的褻衣揉成一團,毫不客氣地沒收塞進自己褲頭裡面,上身內衣掛滿袁神棍收刮來的丹藥,沒地方放了!

    秦壽猥褻地把褻衣塞進褲頭,把褲頭裡面塞的漲漲的,秦壽有些好奇這土匪窩哪來的女子,忽然外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一名說著生硬漢語的小姑娘恭敬地說道:「小姐,奴婢打熱水來了,奴婢這就為你添熱水!」

    這位婢女叫朴秀珍高麗人士,萬惡的海盜襲擊了她的家鄉漁村,幾經周轉準備販賣給奴隸商的時候,幸好遇到俠義心腸爆發的紫萱大小姐,從海盜手裡解救下這位高麗來的女奴。

    家破人亡的她無家可歸,家鄉早已被海盜燒成灰燼,要不是她還是處子之身能在長安賣大價錢,早成了海盜們的慰安婦了,高麗女奴在長安可是十分搶手的貨物,朴秀珍感激紫萱大小姐的救命之恩,拜紫萱大小姐為主成了她的貼身的婢女。

    「嗯,秀珍,辛苦你了,對了,秀珍,幫忙瞧瞧,本小姐現在胖了沒有?最近吃得太多不知道有沒有胖了。」紫萱雙手比劃著自己小腹,俏臉露出有些擔憂的神色招呼著婢女幫忙把把眼。

    『是她?!劫持自己的女英雄,她是這裡土匪窩裡的人?還是土匪窩的山寨夫人?』秦壽對這把聲音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聽到紫萱的聲音秦壽忍不住地萌生偷竊的思想,有便宜不佔正是傻帽。

    色字頭上一把刀的經典諺語,秦壽似乎還沒有領悟其中意味,審美嘛…不冒風險哪裡的美審不是?看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天知地知本少爺知就可以了,秦壽小心翼翼地爬起來,準備湊上不透光的屏風小洞口去偷竊。

    朴秀珍有些羨慕地瞄了眼紫萱大小姐的身材,調試好水溫後躬身敬畏地說道:「小姐,你這哪是發胖啊?身材好得要緊,奴婢羨慕還來不及呢,小姐,水已經放好了,可以進去洗了!」

    「嗯,沒有發胖就好,本小姐勞累了一天也該洗洗了,今兒實在是晦氣的要緊,差點暴露本小姐的身份!」紫萱得到朴秀珍的回答十分滿意地點著頭,光著潔白的小腳丫躍身跳入澡桶裡面。

    秦壽剛湊到小洞口偷竊的時候,正好瞧見紫萱跳進澡桶的一幕,『等等啊!該死的,小娘們,你這是趕著投胎還是咋滴?本少爺還沒有看清楚啊!浪費了,浪費了…』秦壽貓抓似的內心癢癢的,心裡大呼著浪費。

    秦壽無恥地湊眼觀看著美人沐浴的情景,特別是看到紫萱伸起芊芊**的時候,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太邪惡了,太誘惑人了,幸好秦壽定力夠,要不然還難保會不會化身禽獸,問題是能不能制服武力值奇高的紫萱才說。

    紫萱拿起布巾愜意地搓洗著芊芊**,似乎想起了什麼有點好奇地問道:「對了,秀珍,今兒怎麼不見二當家的?以往這傢伙拍馬屁可是很準時的,本小姐不在,今兒那傢伙沒有為難你吧?」

    朴秀珍聽到紫萱的話身子骨抖了下,低垂著腦袋一副做錯事的表情,雙手使勁地揉著衣袖忐忑不安地說道:「小,小姐,奴婢,奴婢,二當家被奴婢殺,殺了,小姐,對不起,奴婢罪該萬死…」

    朴秀珍說著說著整個人雙膝跪地,一手抹著眼角的淚水,鶯聲哭了起來,把今天殺了二當家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紫萱帶人出去置辦山寨消耗品的時候,一直竊視朴秀珍這位高麗美麗婢女的二當家色心大起,趁大當家紫萱不在,欲要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大當家紫萱知道了也無可奈何,只有把朴秀珍許配給自己。

    二當家的悄悄潛入朴秀珍的閨房,欲要實行強推大當家婢女行動,可是二當家的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朴秀珍這位看似柔弱的婢女,錯誤地低估了朴秀珍的武力值,險遭強暴的朴秀珍失去理智,深藏不露的她出手太重把二當家給打死了。

    紫萱聽到朴秀珍的話頓時咬牙切齒,這些土匪們還真的是死性不改,自己收服了那麼久至今還沒有改邪歸正的跡象,現在倒好居然打起自己婢女的注意,要不是自己偷偷教導朴秀珍武藝,恐怕現在自己的婢女早已被玷污了。

    紫萱俏臉生起一股憤怒的寒意,直把一邊的朴秀珍嚇了一跳,哆嗦著身子骨低垂著腦袋,她也不知道紫萱到底是在生自己的氣還是生氣二當家,秦壽躲在屏風後面偷偷打量著來自高麗的朴秀珍樣貌。

    一頭烏黑的長發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秀髮垂在頸邊顯得得體動人,俏臉部位隱現出明顯的兩個酒渦,顯得嬌豔嫵媚令秦壽神迷無比,菱型的櫻桃小嘴不抹胭脂自紅,說話的聲音嬌柔細語悅耳動聽無比。

    更使人震撼的是她臉部的輪廓,有著罕見清晰的雕塑美感,一雙清澈澄明的大眼睛特別吸引人目光,還有她那一對秀眉細長嫵媚斜向兩鬢,益發襯托得眸珠烏靈亮閃,使人感到風姿特異、別具震撼人心的美態。

    美麗的大眼睛上是兩扇捲曲的長睫毛、最迷人的還是那一雙水汪汪的大媚眼,每在轉動瞄著看人時,似乎裡面含有一團火燒人心靈,鉤人弛魄一樣,一飄一轉的能勾人魂,難怪所謂的二當家會色心大動,換成秦壽成年了也會付出強推的行動。

    好一個高麗棒子的美女,好一個無污染無修改的美女,這個時代可是沒有後世人造美女滿街走的盛世,特別是後世高麗棒子那邊整容賊厲害的,秦壽還真的是第一次見識原生態的高麗棒子美女,簡直就是跟紫萱不相上下宛如姐妹般。

    紫萱芊芊玉手緊握成粉拳,俏臉露出厭惡的表情說道:「死了活該,秀珍,莫要害怕,日後誰敢對你無禮直接出手教訓,十惡不赦之徒打殘可以了,切莫亂殺人,免得惹起官司難以脫身,起來吧!」

    朴秀珍聽到紫萱的話鬆了口氣,雙膝緩緩站起身子躬身謝著說道:「是,小姐,教訓的是,是奴婢太衝動了,小姐,奴婢以後會注意的,奴婢不會給小姐亂舔麻煩,謝謝小姐不責怪!」

    紫萱沉思片刻慎重其事地說道:「嗯,秀珍,明兒你喬裝打扮一下,進城去打探一下消息,本小姐今兒劫回一名狗官,似乎背景有點複雜,把這名狗官的背景給本小姐查清楚了,本小姐明兒還要親自審問一下這狗官。」

    朴秀珍有些好奇紫萱的話,跟了紫萱大小姐差不多有半年時間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紫萱如此在意一人,朴秀珍忍不住地好奇問道:「小姐,奴婢冒昧問一句,小姐為何如此在意此事?」

    紫萱轉過頭嬌聲喝斥一聲:「多事,秀珍,你照辦就是了,趕明兒本小姐倒要好好審問這名狗官,勞民傷財肆意無忌為所欲為,實屬罪不可赦,明兒準備酷刑…要是還有點硬骨頭的話就留他一條狗命。」

    秦壽聽到紫萱的話忍不住地倒吸一口氣,幸好反應及時摀住嘴巴,要是真的發出聲音難不保武力奇高的紫萱會發現,一系列的刑具聽得秦壽汗濂起來,沒想到啊,這漂亮的小妞也有暴力的天賦。

    『嘶…這妞咋就這麼心狠呢?幸好本少爺事先收到風聲,看來明兒自己要骨氣硬點了,嗯,還是回去準備下袁神棍的丹藥有什麼可以提前防備的?』秦壽想到明天的酷刑頓時一陣後怕,心裡祈禱著紫萱快快洗完澡自己好閃人。

    「秀珍,更衣!」紫萱忽然呼喊一聲秦壽精神抖擻的話,更衣啊,美人出浴可是大飽眼福的時候,錯過了這個村可沒有下一個店了,秦壽心兒貓抓似的,小心肝撲通撲通快速跳躍著,雙目緊盯著紫萱潔白如玉的後背。

    秦壽盡情地欣賞著這美妙絕倫的後背,賊眉鼠眼地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看了一啟遍又一遍,口水何時流出來都不知道,紫萱嬌軀凸浮玲瓏引人想入非非,流暢的線條極其優美啊,這尤物真是上帝的傑作,反正不是光頭黨的傑作就可以了。

    秦壽正感嘆紫萱身材的時候,朴秀珍邁著輕盈的步伐姍姍走來,秦壽做賊心虛地小心貓腰後移,生怕自己行蹤會被朴秀珍發覺,秦壽小心翼翼地後退著,生怕驚動澡桶裡的紫萱大小姐。

    朴秀珍走到屏風後面拿著更換的衣服,忽然發覺少了一件什麼,褻衣,紫萱的換出來的褻衣居然不見了,朴秀珍有些好奇說道:「咦?小姐,你換出來的褻衣呢?奴婢找不著了!」

    紫萱擰乾手裡的布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身子的水跡,聞言恍悟地說道:「嗯?是嗎?估計在屏風後面吧,秀珍,收起來,本小姐的褻衣可不能讓外面那些猥瑣的手下撿到,這些傢伙各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秦壽正貓下去半身聽到紫萱的話心裡咯噔一聲,心中大呼一聲不好,要是朴秀珍走進屏風後面肯定會發現地道,秦壽正糾結的時候馬上發現一隻貓跳了出來,秦壽忽生一記一手拍打著貓的尾巴。

    朴秀珍準備走進屏風的時候,忽然一隻貓快速地竄了出來,毫無防備的朴秀珍嚇了一跳,大聲地尖叫驚呼一聲,秦壽趁機搬起沉重的石塊迅速地蓋回去,有朴秀珍的尖叫聲掩飾,石板閉合聲完全被掩蓋了。

    紫萱聽到朴秀珍的尖叫聲,先是一愕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整個人迅速無比地蹲身回澡桶裡,以防自己身子走光被人發現,紫萱羞紅著臉嬌叱一聲:「秀珍,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朴秀珍一手拍著心跳加速的心臟,聽到後面的紫萱嬌叱聲後醒悟過來,頓感羞澀地說道:「啊?哦,沒,沒事,小姐,只是一隻貓而已,小姐,你的褻衣不見了,估計是剛才那隻貓叼走了!」

    紫萱心有餘辜地拍拍心口,聽到自己的褻衣消失了,紫萱不可置否地說道:「是嗎?嚇本小姐一跳,秀珍,先拿新的褻衣給本小姐更換先,等會在去找換出來的褻衣,就算是翻遍整個山寨也要找出來!」

    朴秀珍轉過身點頭應聲說道:「是,小姐,奴婢這就去拿新的褻衣來,小姐你稍等!」

    紫萱皺著兩葉柳眉,自己褻衣丟失事件可是很嚴重的,找到還好說,要是找不到那可就麻煩大了,自己貼身之物要是被手下或什麼人撿到,用來做猥瑣什麼的,那可是**裸的侮辱!

    秦壽心有餘辜地趴在地道里,一手拍著緊張過頭的內心,幸好一隻貓冒出來救場了,要不是那隻貓,自己肯定是被發現了,秦壽恢復自己緊張的內心後,心神不寧地一步一步地往前爬,腦海裡滿是紫萱玲瓏剔透的身影。
1230313 發表於 2014-5-14 21:31
大唐正衰公》 第六十一章 天意弄人


    「大人,你這是…」正監視地牢外面情況的周雄忽然驚訝起來,秦壽居然從地道口爬了回來,這讓周雄十分驚訝,周雄急急腳跑到秦壽麵前,雙手扶著鑽出地道的秦壽,腦海裡猜測著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秦壽爬出地道後頭也不回,雙手拍打著衣服上的泥跡,想起了什麼後秦壽轉身鄭重其事地說道:「沒事,沒事,本大人只是迷路了,對了,周兄,你去幫幫黃兄吧,本大人有重要事要處理!」

    周雄聽到秦壽的話頓時抽搐著嘴角,看來對秦壽期盼越大失望也是越大,周雄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唉…也罷,也罷,大人,你好生看好外面的動靜,有什麼情況用腳敲擊這兒,小人們在裡面可以聽到,地道里吊了個響鈴,你踩一下我們就知道了!」

    周雄用腳劃了劃腳下部位墊起的地方,小聲翼翼地告知著秦壽,看情況也只有他們兩人親自上陣了,指望秦壽幫忙都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挖通地道,周雄雖然有些疲憊但還是親自下去,地道用不了多久應該可以挖通外面了。

    秦壽汗濂地瞄了眼周雄所說的通風報信標記,很明顯是一塊木板鋪設而成的,至於怎麼懸掛的響鈴有待研究,秦壽點著頭說道:「嗯嗯,去吧,不好意思,周兄,有勞你們兩位了,你們放心去吧,本大人親自為你們把風!」

    秦壽送走鑽進地道開挖通道的周雄,雙手迅速地拿著稻草鋪好洞口,忙完後秦壽走到土胚床邊解開內衣,露出裡面特製縫出的一排排小口袋,裡面基本裝滿袁神棍收刮來的丹藥,現在這些丹藥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雖然丹藥副作用賊大,可藥效總體來說也不錯,豹胎易骨丹就是一個例子,當初自己重傷之下還能如此快速復原,全賴豹胎易骨丹的藥力協助,要不然秦壽還真的要躺床歇氣一陣才復原。

    秦壽一瓶瓶丹藥拿出來,嘴角越顯抽搐起來說道:「百步**散?什麼玩意?春心蕩漾丹?太淫蕩了,合歡散?我靠(春)藥嗎?小兒止咳丹?!尼瑪的,這死神棍賣的什麼丹藥?亂七八糟的,蒙人呢?」

    秦壽簡直是無語了,掏鼓了一陣的丹藥不是(春)藥,就是不知名的丹藥,甚至連治小孩紙的止咳藥也卯來了,秦壽不得不佩服起袁神棍,這個傢伙要是在後世肯定是賣藥的奸商,什麼亂七八糟的丹藥一大堆,有沒有毒什麼的就很難說了。

    秦壽忽然摸出一瓶丹藥,瓶子貼的標籤很強很牛叉,秦壽鬆了口氣說道:「尼瑪的,就你了,強筋健骨丹,死神棍,算你還有點良心,煉了這強筋健骨丹,只是不知道這強筋健骨丹有沒有副作用?」

    秦壽有些頭疼地揉著額頭,自言自語地嘀咕著說道:「唉…算了,還是睡一覺先,養精畜銳明兒應付明兒那小娘們的拷問,沒想到人長得那麼漂亮,心腸還是夠歹毒的,皮鞭,火鉗,怎麼不加蠟燭麻繩什麼的,玩個女王式拷問?」

    沒心沒肺的秦壽忘記了自己望風職責,悶頭爬上土胚床數著綿羊強迫自己睡覺,秦壽也不知道自己大概數了多少隻綿羊,整個地牢顯得靜悄悄的,剛安靜下來脖子處傷口又開始鬧彆扭地疼痛起來。

    「大人,大人,醒醒,大人,醒醒…」周雄灰頭土臉地出現秦壽身邊,滿臉睏意的他此時不知道生氣還是哭的好,髒兮兮的大手搖晃著熟睡之中的秦壽,他真的是服了秦壽了,叫他望風望上床去睡覺了。

    朦朦朧朧之中秦壽感到有人在搖晃著他,睡得死沉的秦壽無意識地一手拉住搖晃自己的髒手,睡夢之中秦壽表情憨態,嘴裡嘀咕著:「小月,別吵,本少爺還要睡會,莫走,來,陪少爺我躺會…」

    周雄臉冒黑線地迅速抽回自己的髒兮兮的手,惡寒地甩了甩自己的髒手,一臉鄙視著秦壽小聲地嘀咕說道:「睡吧,睡吧,指望你這位官老爺,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出路,連睡覺也不老實,把我當什麼了?困死人了,睡會先!」

    周雄現在困的差點睜不開眼睛,挖了整整一日的地道手都酸麻得沒勁,特別是手皮都磨破了幾層,在下面挖了整整燒掉五六根蠟燭後,周雄實在是忍受不住睏意,把剩下的活交給黃炳,自己先上來休息,沒想看到秦壽居然不負責地獨自睡覺。

    周雄剛躺下去沒多久,估摸也有一個多時辰左右,秦壽才打著哈欠從土坯床爬了起來,習慣性地伸著懶腰,睡蒙的秦壽嘴裡咕喃著叫道:「小月,小月,呃…尼瑪的,本少爺這算是睡蒙了,嘶…痛死本少爺了!」

    秦壽一拍自己的腦袋,用力過度牽扯到自己脖子的傷口,咧牙嘶嘴的秦壽心裡謾罵著什麼破藥,至今傷口還沒有結疤不說,一股溫熱的液體流出簡單包紮的破布,秦壽拿出昨夜翻找出來的強筋健骨丹,牢房裡昏暗的燭光飄渺不定。

    打開丹藥瓶期間一股臭襪子味道撲鼻而來,很濃也很強悍的臭襪子味道,直熏得秦壽雙眼發白,一甩手中的丹藥瓶,瓶破期間露出一顆黑漆漆的丹藥,彈藥有拇指頭大奇臭無比,就是不知道用什麼煉製而成的,眨眼間搞得整個地牢臭氣衝天。

    地牢裡頓時響起一陣陣肥羊商賈們的破罵聲:「尼瑪的…臭死人了,那個混蛋的臭鹹魚?趕緊穿回去,放毒還是怎麼滴?我擦你大爺的…嘔…嘔…誰?誰?那個狗日的鹹魚腳?欠揍了是不是?」

    秦壽隔壁的肥羊商賈捻著鼻孔,甕聲甕氣地一手拍著土胚牆大聲喲喝著說道:「哎哎,隔壁的,味道好像從你那邊傳來的,你丫的腳多久沒有洗過了?臭死人了,趕緊穿回去,哎哎,死了是不是?聽到沒有?」

    整個牢房原本睡著的商賈們紛紛叫泱著,全都站起來靠近牢門前大聲叫喊著:「角落牢房的混蛋,趕緊穿回去,我擦你大爺的,想臭死人是不是?這裡不是你家裡,講究衛生留點道德行不?」

    惹眾怒了…秦壽趕緊用手指捻著鼻子,一手撿起暴露空氣散發惡臭味的丹藥,破碎的瓶子裡面有張小紙條,秦壽好奇地撿起小紙條,把破碎的瓶子掃開一邊掩飾好,免得碎瓶子瓦片擱腳就麻煩大了。

    周雄整個人雷打不醒地打著鼻酣,至於空氣之中瀰漫的臭味,似乎根本毫無所覺,秦壽不得不佩服起周雄的熟睡功夫,如此惡臭還能睡得著,算是天下少有的奇人了,要是有火光照耀的話,秦壽肯定會收回佩服之心,周雄整個人翻著白眼睜眼臭暈過去。

    秦壽隔壁的肥羊商賈大聲叫泱著,語氣越來越不客氣地破口大罵起來:「尼瑪的,耳聾了是不是?趕緊把你的鹹魚腳穿回去,尼瑪就不會講究道德修養嗎?臭味擾人清夢成何體統?欠揍了是不是?」

    秦壽一腳踹向簡陋的土胚牆壁,凶神惡煞地怒聲喝斥道:「吵什麼吵?沒聞過香港腳是不是?閉嘴,想找抽是不是?都他娘的閉嘴,誰他娘的在亂叫,本少爺一鞋拔子扔過去,嫌臭拿東西塞鼻孔去!」

    秦壽凶神惡煞的聲音不但沒有制止肥羊商賈們,反惹他們憤怒的叫泱聲音:「擦你大爺的,這裡是公共牢房,不是你家裡,趕緊穿回去,抗議,嚴重抗議,換牢房,我們要換牢房!」

    牢房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開門鐵鏈聲音,秦壽聽到這鐵鏈聲大吃一驚,沒想到居然驚動了上面看守的土匪們,幸好周雄上來了,少了黃炳起碼可以造假一下床鋪,秦壽馬上動手整理土坯床造假。

    兩名土匪大漢睡眼朦朧地打開牢房門,粗獷的大嗓音大聲地朝肥羊商賈們喲喝著說道:「幹啥呢?幹啥呢?吵什麼吵?還要不要人睡覺了?誰他娘的在亂泱,休怪本大爺動粗了,安靜!肅靜!」

    肥羊商賈們在兩名土匪大漢喲喝聲下紛紛閉嘴,肥羊商賈們能不閉嘴嗎?兩名土匪大漢手裡的皮鞭可不是吃素的,真惹個不高興的什麼挨一鞭可不是那麼好受的,肥羊商賈們表情畏懼地看著兩名土匪大漢走下地牢樓梯。

    秦壽造完假後拿起撿起的紙條,湊到蠟燭火光前仔細地看著裡面寫了什麼,『強身健體,百打不疼,奇臭無比…藥效一天!』至於後面的字寫得跟後世醫生藥方一樣,誰也看不懂,秦壽估計是後遺症說明,不知道是不是袁神棍故意所為。

    秦壽迅速地穿好自己官服,手裡拿著奇臭無比的強筋健骨丹,糾結無比地嘀咕著說道:「好吧,該死的袁神棍,老子暫且信多你一回,要是後遺症厲害過藥效,本少爺下次見著你,非拆了你老骨頭不可!」

    打橫來的秦壽也蠻不講理地把所有罪名推涉到袁神棍身上,也不想想貌似袁神棍並沒有逼他非吃不可,秦壽捻著鼻子閉眼把手中奇臭無比的丹藥放進嘴裡,咕嚕~~秦壽忍著倒胃口的噁心強吞進去。

    兩名土匪大漢拿著一串鑰匙走到秦壽的牢房,打開牢房門一手捂著鼻子說道:「臥槽,什麼東西這麼臭的?你,狗官滾出來,我們大當家的要見你,快點,磨磨蹭蹭的找抽是不是?本大爺耐心有限!」

    秦壽翻著白眼蹲地干嘔著,奇臭無比的輕身健骨丹還真的是名不虛傳,秦壽胃部劇烈地抽搐著,兩名土匪大漢囂張的叫喊聲,讓秦壽極其不情願地站起身,他們手裡的皮鞭可不是吃素的,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忍忍在說。

    兩名土匪大漢在秦壽經過的時候,厭惡地舉起手中的皮鞭喝斥道:「尼瑪的,狗官,你是不是吃屎了?臭死人了,走走,看什麼看,找抽是不是?呸…這兩個兔崽子還真能睡,這麼臭也可以忍得住!」

    兩名土匪大漢絲毫沒有注意到另外一張床造假的動靜,牢房光線實在是太暗了難以看清楚裡面的情況,一名土匪大漢押著秦壽往前走,另外一名土匪大漢迅速地關緊牢房門,這間牢房實在是太臭了。

    秦壽在兩名土匪押解下終於見到了陽光,猛烈的陽光讓秦壽一時間難以適應,沒想到地牢一天猶如時隔一個月的時光,秦壽在兩位土匪大漢推挪下,步伐姍姍地往山寨忠義堂走去。

    『忍了,等老子逃出去後,第一時間搬大唐四人幫搗毀這裡!』秦壽滿臉怨恨地偷偷怒視兩名土匪大漢,當然秦壽也不敢表現的太直,他還沒有傻到吃飽撐著找抽地步,做大事者要先學會忍。

    忠義堂裡紫萱心情煩躁地坐立不安,昨夜丟失的褻衣至今仍然沒有找回來,整個山寨裡的貓窩都被清空,依然還沒有找到半點褻衣丟失的線索,如此貼身之物怎麼可以隨便落入別人手裡?

    整個山寨一百多名嘍囉幫眾們各個面面相覷地不敢抬起頭,開始大當家大張旗鼓召集他們,還以為有什麼大買賣,沒想到大當家居然因為丟失一件褻衣,這些嘍囉幫眾們紛紛猜測著誰偷了大當家的褻衣。

    秦壽被兩名土匪大漢粗暴地推進忠義堂,強身健骨丹藥效頓時開始發作,丹藥雖然奇臭無比,可是藥效還是賊厲害的,秦壽忽然感覺到整個肚子暖烘烘的,連脖子上奇癢無比的傷口也無所知覺。

    秦壽無所畏懼地偷偷打量著紫萱裝扮,姣好身材穿著一襲如雪般白衣拖地,上繡蝴蝶暗紋,一張素顏不施粉黛,目光清冽恍若千古不變的寒冰,一頭青絲用一隻木簪淺淺館起,鏤空流云鞋展露裙角煞是好看。

    紫萱寒著俏臉怒視著這群啞言無語的手下,瞧見秦壽帶進來後冷哼一聲說道:「哼…你們誰撿了本寨主的褻衣?最好自動自覺地上繳回來,如若本寨主查到是誰撿到不奉還,休怪本寨主不客氣,你們暫時先退下吧,過會本寨主親自搜查!」

    「是!大當家!」一百多名嘍囉幫眾們岌岌可危地跪拜行禮退下,大當家的可是喜怒無常的,真要殺他們簡直猶如捻死只螞蟻那麼簡單,處於大當家雌威恐嚇之下嘍囉們開始擔憂起來,心情沉重地退出去準備檢查自己房間,免得有人栽贓陷害什麼的。

    『小娘們,你怎麼也想不到你的褻衣在本少爺這裡,奶奶滴,本少爺猥褻死你,拿你褻衣墊小**去!』秦壽聽到紫萱的話邪惡地想到,心裡產生一股報復的快感,估計她就算翻遍整個山寨也找不到丟失的褻衣,除非強行剝了自己的褲子檢查。

    嘍囉幫眾心事重重地退出去後,兩名土匪大漢粗暴地推著秦壽,恭敬地走到大廳中央,瞧見現在大當家的心情極其不爽,兩人獻媚地朝紫萱點頭哈腰地說道:「大當家的,你要的人已經帶來了!」

    紫萱冷漠地點點頭算是回答兩名土匪大漢,見到秦壽依然站立著頓時皺起兩葉柳眉,兩名大漢瞧見大當家模樣頓時醒悟過來,怪聲怪氣地強按著秦壽說道:「喲呵,好你個狗官,見到我們大當家的居然不下跪?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跪下!」

    兩名土匪大漢強按不下秦壽下跪,頗為惱火地伸腳直踹秦壽的膝蓋,受襲擊的秦壽弓起膝蓋部分,差點就被迫羞辱地給一位娘們下跪,幸好強身健骨丹藥效發作,秦壽膝蓋部位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秦壽昨夜早已得知紫萱是試探恐嚇的,小宇宙爆發似的顯得鐵血錚錚,不屑一顧地昂起頭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皇上,就是不跪強盜,要殺便殺,本大人要是皺個眉頭,就是…」

    秦壽話還沒有說完忽聞香風飄過,一把冒著寒光的利劍搭上秦壽脖子,紫萱冷笑地說道:「就是什麼?說啊,怎麼不說了?本寨主倒要看看你骨氣有多硬,這裡沒有你們兩個什麼事了,退下!外面等候!」

    兩名土匪大漢聞言先是一愕,清醒過來後躬身行禮應聲說道:「是!大當家!」

    兩名土匪大漢離開後整個忠義堂靜悄悄的,秦壽內心打起忐忑不安的鑼鼓,表情依然保持著蛋定的鐵血錚錚,輸入不輸陣地眼睛直視著紫萱,現在秦壽只有搏一搏了,硬著頭皮死撐到底!

    秦壽死鴨子趕上吊死撐著,無視紫萱手中的利劍威脅,冷哼一聲說道:「哼~皺個眉頭就不是純爺們得了吧?你可要想清楚了,挾持朝廷命官乃是死罪,本大人死無所謂,可你手下和你自個就要面對朝廷的追捕!」

    紫萱不屑一顧地鄙視著秦壽的話,直接入正題地審問著說道:「切!那又如何?就算本姑娘現在殺了你也無人知曉,狗官你叫什麼,為什麼要縱容手下欺壓百姓?還要收如此沉重的賦稅?老實交代!」

    秦壽鐵骨錚錚地抬頭挺胸著說道:「本大人有名字,不是什麼狗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秦壽是也,什麼欺壓百姓?什麼收沉重賦稅?無稽之談,你進城時候難道沒有看告示嗎?迎接萬國朝邦盛會…」

    紫萱瞧見秦壽一副不畏生死的表情大感好奇,手中的利劍情不自禁地移開,滿臉疑惑地看著秦壽不解地問道:「哦?是嗎?本姑娘還真沒有注意,這個等晚點自會有分曉,本姑娘有點好奇,先前你見血就暈,為何今兒顯得骨氣錚錚的?」

    秦壽瞧見紫萱移開利劍鬆了口,誰樂意自己脖子老搭著把要命的劍?秦壽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本大人有暈血症,算了,跟你也說了也不明白,你找本大人來所謂何事?莫不是想通了要放了本大人?」

    紫萱芊芊玉手一把抓起秦壽的衣領,不屑一顧地冷哼一聲說道:「哼~放了你?做夢!狗官,原本本姑娘打算對你嚴刑拷打的,像你這樣的狗官,死不足惜,別以為花言巧語就可以安然無事,今兒本姑娘沒心情行刑,過兩日有心情了在補上!」

    秦壽聽到紫萱的話心裡咯噔起來,心裡忍不住地破口大罵著,『小娘們,你存心耍人不是?你大爺的,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行刑吧!老子的強身健骨丹只有一顆啊!還過兩日?丹藥藥效可是過時不候的!』

    秦壽裝出不畏酷刑的神色,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熱血冷哼著說道:「哼~你以為本大人會怕你嗎?有種現在就酷刑加身,本大人要是皺一次眉頭,就是不是爺們,莫要以為故意恐嚇本大人會怕你,本大人可不是嚇大的!」

    紫萱怪異的眼神打量著秦壽一會,想起自己丟失的褻衣頓時興趣乏地說道:「是嗎?你越是急要受虐酷刑,本姑娘偏不如你意,等本姑娘心情好了,在慢慢跟你玩,沒時間跟你瞎扯,回去牢房裡好好反思反思,來人,把這狗官拉下去!」

    「我擦你大爺的,臭娘們,有本事現在動刑,你大爺的,孬種,沒膽鬼,別拉我…」秦壽還沒罵完腦袋傳來一陣劇痛,頭暈目眩的秦壽叫罵聲戛然而止,整個人無力地低垂著頭暈了過去,強身健骨丹防身不防頭啊!

    紫萱不知道何時出現秦壽後面,拿手中的劍柄敲暈秦壽,俏臉滿臉寒霜地冷哼著,紫萱美眸緊盯著兩名土匪大漢,表情冷淡地說道:「把他帶回牢房後,你們兩個也要集合,本寨主還要親自搜查每人房間!」

    「是!大當家!」兩名土匪大漢汗流滿面地應著,拖著暈過去的秦壽走出忠義堂,後面的大當家看起似乎很生氣的模樣,紫萱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千辛萬苦尋找的褻衣會是在秦壽褲襠裡。
1230313 發表於 2014-5-14 21:31
《大唐正衰公》 第六十二章 妖精的墨寶


    卯時三刻,紫宸殿內滿朝文武百官靜悄悄的,李老大坐在龍椅上手裡拿著大理寺官員呈上來的奏摺,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奏摺裡寫滿昨日匪徒劫持大唐官員的事情經過,還有匪徒們招供的證詞。

    通過抓來的匪徒連夜嚴刑拷問下,終於有不爭氣的匪徒老實交代,他們是來自城外的蓮花寨土匪,他們首領大當家叫什麼,他們也是一無所知,只知道現任的大當家半年前殺了前任大當家,其他基本是一問三不知。

    早朝的時候大理寺官員剛上報消息,震精了滿朝文武大臣們,山賊如此猖狂居然跑到城內作亂,此事不得不謹慎面對啊!最高興的莫過於長孫陰人,巴不得秦壽死在山賊窩裡永遠別回來了。

    李老大面露怒色,一甩手中的奏摺,龍目掃視著群臣說道:「眾位愛卿,爾等有誰知曉蓮花寨信息沒有?為何朕的皇城之外彙集了土匪至今無人上報?等事發劫持官員事件才知曉,難道你們就是如此輔助朕的萬里河山?」

    李老大現在也是煩躁不已,秦壽被匪首劫持一事他早已第一時間知曉,小羔羊為此還跑到自己寢宮大哭大鬧了一整宿,至今還淚以洗臉瞧得心疼,連清河小公主也是,李老大現在是分身乏術啊!難以安撫兩位傷心的小公主。

    長孫陰人踏前一步,一副百事通的模樣,滔滔不絕地揭秘著蓮花寨:「皇上息怒,微臣知曉一下,蓮花寨,是半年前盛起的劫富濟貧匪徒,半年來好事做了不少,其教義是劫持富商換取贖金救濟貧民……」

    程妖精爭鋒相對地站出來打斷長孫陰人的話:「我呸,姓孫的,你他娘的放什麼狗屁?裝孫子呢是不是?什麼劫富濟貧?土匪就是土匪,你丫的是不是跟土匪一夥的?老流氓我怎麼越聽越像你為土匪開脫?」

    面對程妖精無中生有的無賴相,長孫陰人只是冷哼一聲說道:「哼,強詞奪理,老流氓,莫要胡亂指名道姓,老夫不姓孫,老流氓,如若你女婿安分做人,不亂得罪人,又豈會招惹匪首注意?老流氓,你如此羞辱老夫是何意?」

    程妖精不屑一顧地昂起頭,陰陽怪氣地鄙視著長孫陰人說道:「喲呵,喲呵,老流氓的女婿又哪裡招惹你了?長孫無忌是吧?老流氓只是罵姓孫的,你自己硬是要對號入座,關我老流氓屁事?咋滴?不服氣?老流氓也是事實論事…」

    大唐兩位丞相大人瞧見長孫陰人和程妖精鬥嘴,紛紛後退幾步免得遭殃陷入罵戰之中,其餘文臣們有兩位大唐丞相帶頭紛紛後退一步,程妖精可是大唐官場無敵渾人,沒事還是少去招惹他,程妖精屬於天生混世災星,罵人耍無賴無師自通。

    大唐四人幫其餘三位成員一副看戲的表情,程妖精的火力十足啊,直把一邊的長孫陰人罵得臉色發黑,武臣這邊各個激動不已地漲紅著臉,要不是李老大在一邊他們恐怕要搖旗吶喊加油了,程妖精精神不值得學習啊!

    李老大坐在龍椅上面臉色變得越來越黑,手指無意識地快速變幻著各自形狀,程妖精這個傢伙簡直是無視自己的存在,此時的李老大恨不能一腳直接把程妖精踹出紫宸殿,實在是太氣人了!

    長孫陰人避其鋒芒,不在與程妖精爭吵不休,藉機假惺惺地說道:「哼~老夫不與你市井無賴相瞎辯,皇上,經過這次事件,微臣覺得新成立的城管府防禦薄弱,理應增加人手,以免同樣之事在次發生!」

    程妖精猶如戰勝的公雞般,罵戰他可是從來沒有輸過,搗亂似的不等李老大點頭首先發話:「去去,一邊涼快去,城管府之事哪裡輪到你文官這邊多管閒事?皇上,微臣願帶兵一千剿滅城外的土匪!」

    李老大還沒怎麼說話,程妖精就急不可耐地站出來,自告奮勇充當剿匪先鋒,李老大聞言鬆了口氣,輕揮龍袍衣袖說道:「准奏,程愛卿,務必把皇城外的匪首清理乾淨,絕不能手軟!」

    「謝皇上!」程妖精咧牙嘿嘿聲笑著,隨心所欲的臉目側過頭,嘲諷著一邊黑著臉的長孫陰人,挑撥**裸的挑撥之意,長孫陰人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去看程妖精那副得意的嘴臉。

    李老大瞧著得意洋洋的程妖精,無奈地嘆息一聲,竟然程妖精自告奮勇去剿匪就由他去吧,免得在這裡吵吵鬧鬧污染視聽,這樣一來可以安撫哭哭啼啼的小羔羊,二來程妖精有事做了也不用整天無所事事,免得他四處強奪豪掠,打大臣們家裡的秋風,簡直是一舉兩得之事。

    長安城內,不管東市還是西市總能看到府兵身影,特別是城門進行嚴厲盤查進出城的商人行人,城管兵們彷彿沒事人一樣,每天依然進行土匪的行為強搶走鬼商販的貨物,三打青春版程妖精休假完開始每天的正式工作。

    秦府,光宗耀祖四人每天進行懺悔的活動,憤怒的程姍姍每天逮著四人進行刻薄的訓練,誰叫他們辦事不力沒有保護好少爺,劫持整整一天了,至今還沒有收到任何綁匪收贖金的消息。

    程姍姍板著俏臉,手拿著拇指粗抽人的竹子,喝罵著光宗耀祖四人:「你們四個傢伙成了飯桶嗎?這麼多人居然連自己主子也保護不了,要來何用?紮好,誰的狗腿子要是敢動一下,哼!」

    光宗耀祖四人紮著基本功馬步,四人頭頂著盛滿水的木桶,雙手伸直各自掛著四個同樣盛滿水的木桶,雙腳部位還放著兩個木桶,四人身上七個木桶連續馬步,其重量還是挺沉,敢動一下程姍姍手裡的竹子可不會客氣直抽過來。

    最無語的是四人屁股底下插著手指尾粗的檀香,燒完才算是完成基本功的訓練任務,等檀香燒完都整整半天時間了,後面還有一大堆非人道的提升武力項目,光宗耀祖四人苦著臉懷念起倒夜香的日子。

    小蘿莉陶月每天以淚洗面,一天下來整個人憔悴了不少,失去了少爺她整夜都失眠,心裡擔憂著少爺會不會受苦什麼的,大早晨的徘徊廂房門一副望穿秋水的模樣,心裡祈禱著少爺會回來。

    張長工和四名小弟們坐在廂院裡,興致乏乏一副想動不想動的模樣,把手頭所有工作交給招收來的十名木匠長工,王鐵匠他們也是一屁股坐在廂院裡,活像鬧罷工的模樣,少爺不在沒心情工作啊!

    秦夫人在大廳裡掩面輕聲哭泣著,秦壽被劫持至今沒有消息,為人之母秦夫人又怎麼不可能哭呢?秦老爺子焦急地來回踱步走著,老臉憔悴地搖頭嘆息著,兩位老人家心憂著自己娃的安全。

    要是綁票之人傳來消息還好說,散盡萬貫身家秦老爺子不在乎,自己就一個香火繼承人,容不得損失啊!最可恨的是綁票之人可至今音訊全無,著實讓秦老爺子擔憂無比,想幹啥呢?

    秦夫人一抹眼角的淚水,瞧見一邊來回踱步的秦老爺子,頓時沒有好氣地說道:「老爺,你在這裡晃悠什麼個勁?快想想辦法,壽兒至今仍沒有消息,你就好意思在這裡乾等消息嗎?」

    秦老爺子頗感煩躁地來回晃悠,聽到秦夫人的話心情煩躁地說道:「我他娘…夫人,為夫能有什麼辦法?綁匪至今沒有消息,要錢好說,萬貫身家為夫我撒盡就是了…好好,為夫這就去打探消息去,唉…」

    秦老爺子在秦夫人怒視的目光之下,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閃人,秦夫人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的那種,秦老爺子只能藉口出去打聽消息溜人,他一個士農工商最底層的商人能有什麼辦法?

    高官達貴秦老爺子沒認識幾個,就算認識別人也是不給你面子,他沒有秦壽那麼大的能耐,有程妖精保駕護航,有酒肉損友小弟吳王小弟,還有扯上大唐四人幫成員關照,最無語的還是有皇上最寵幸的小羔羊喜歡,這做爹的跟兒子比人脈什麼的氣死人不償命。

    西市城門口,上千名衣甲鮮明的府兵整裝待發,腰掛著明晃晃的障刀,面無表情的臉殺氣凜然,進進出出謀生的商賈們見到都頭皮發麻,紛紛猜測著是不是有什麼戰事要發生,要不然也不用大張旗鼓調兵遣將吧?

    朴秀珍化妝成一名驚豔的村姑,手挽著一籃城郊外農戶高價買來的雞蛋,通過嚴密的城衛士兵盤問後朴秀珍如願地進入西市城門,美眸偷偷地打量著城門內聚集的上千名衣甲鮮明的府兵。

    城門張貼告示的位置聚攏一群吃飽飯沒事幹的大唐八卦人士,指指點點地議論紛紛,朴秀珍裝模作樣地停住前行的腳步,帶著好奇心往城門告示方向走去,一來可以探聽消息,二來可以觀察那上千名整裝待發的府兵想要幹什麼。

    城門告示張貼著一張白紙,群眾甲雞動不已地說道:「淫兄,瞧瞧,又有新的通緝告示,緝拿匪首…哇,賞金百貫!通報匪首消息賞金也有50貫錢,盧國公爺這懸賞令,好高的懸賞手筆啊!」

    群眾乙一副你有所不知的表情說道:「淫弟,你有所不知了,城管府的大人昨日被劫,城管府的大人是誰你知道不?盧國公爺的女婿啊!這賊子也太大膽了,居然敢綁票盧國公爺女婿,淫兄認為,肯定是爭風吃醋…」

    大唐八卦之風真的是無奇不有異想天開,特別是一群吃飽飯沒事幹的八卦人士,把紫萱行俠仗義行為演變成搶漢子行為,爭風吃醋之類的版本,陸續從這些無聊人士蹦跶出來,特別是某些自以為是的八卦磚家們,梭梭奇談一副指點迷津的模樣。

    朴秀珍聽到這些無聊八卦人士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消息,頓時整個俏臉氣得發白,他們如此**裸地侮辱小姐等於侮辱她一般,要不是場合不對路,朴秀珍還真想出手教訓這些吃飽撐著的無聊八卦人士。

    程妖精騎著一匹戰馬姍姍來遲,身披明晃晃的戰甲,手裡緊握著柄長七尺的宣花板斧,斧闊五寸斧鋒連夜磨得賊亮嚇人,長期沒有戰事宣花板斧放著也會生鏽,總不能提著鏽跡斑斑的宣花板斧丟人現眼吧?

    程妖精戰馬後面緊跟著三打滿臉幽怨的青春版程妖精,他們原本也不想跟來的,礙於老爹的虎威他們只能忍痛放下城管工作,沒辦法啊,老年版程妖精親自出動,把他們三打敗類全部逮來的,要不然現在他們還在欺壓走鬼商人。

    至於程妖精敢大張旗鼓調集兵馬,當然是身懷虎符有恃無恐的,而且還是李老大特批的,現在他可是奉旨去剿匪不莊重點哪裡行?正所謂上陣父子兵,老爹出去剿匪怎麼少得了三打兒子不是?

    程妖精騎馬停在上千名衣甲鮮明府兵面前,威風凜凜地撒起大嗓門高呼著吼道:「兒郎們,歇息了這麼久,骨頭都沒有鬆動吧?你們有個很重要的任務,清剿城郊外百里範圍的土匪窩!」

    大唐四人幫組合之三姍姍來遲,三輛標誌性的腳踏車頗引人矚目,帥鍋鍋李靖和李績有些驚訝於程妖精一副武裝,門神尉遲敬德咧牙嘿嘿聲笑著,也不知他是在笑程妖精的宣花板斧,還是笑程妖精身後三打怪獸娃。

    帥鍋鍋李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程妖精,嘴裡嘖嘖有詞地搖頭晃腦說道:「妖精,不錯,不錯,穿回盔甲還有點人模狗樣,瞧瞧,咱們三兄弟來為你送行來了,怎麼樣夠義氣了吧?」

    李靖一手捋著自己的山羊鬚,煞有其事地說道:「嗯,嗯,不錯,妖精,此次剿匪,祝你一路順風,大殺四方,當然,最好盡快找到賢侄,我等傢俬可是指望賢侄回來的…」

    門神尉遲敬德沒好氣地打斷李敬的話,一臉鄙視著說道:「去去,你們兩個沒有一個說像樣的話,妖精,剿匪其次,找到賢侄才是主要目的,見到路人儘量多盤問一番,你帶了賢侄畫像沒有?」

    程妖精仰頭哈哈聲大笑著,大手拍著胸脯信心十足地說道:「那還用說,老流氓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出門之前老流氓我匆匆忙間畫了女婿的畫像,勉強還過得去!」

    大唐四人幫三位成員聽到程妖精的話頓時汗濂起來,三位無良的大唐四人幫損友們萌生起怪異的表情,同時忍不住地想到,『程妖精也會畫像?』簡直是比見到豬在天上飛還要驚訝。

    帥鍋鍋李靖頗感好奇地說道:「哦?是嗎?妖精,害為兄我千辛萬苦從皇上御用才人裡討來畫像,不行,拿出來瞧瞧,哎哎,莫要遮遮掩掩的,賢侄的性命開玩笑不得,妖精,你莫要拿賢侄性命亂開玩笑!」

    確實,帥鍋鍋李靖幫忙幫到底,早朝退朝的時候馬上趕到李老大休息的側殿,厚著臉皮求李老大御用的武才人幫忙畫畫像,武才人以前畫過秦壽的畫像,應該保留有案底紙張什麼的,就算沒有她的畫工也不錯,應該可以憑著記憶畫出來。

    程妖精瞪起銅鈴大眼,一手拽出畫像理所當然地說道:「哎哎,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人不是?好,老流氓我讓你們見識見識,瞧見沒有?老流氓三打娃都說畫得好,嘿嘿,怎麼樣?傻了眼吧?」

    帥鍋鍋李靖和李績還有門神尉遲敬德瞪大雙眼,程妖精獻寶似的攤開畫像的時候,三人頓時被程妖精無敵畫工雷得焦頭爛額,臉色變得蒼白無血,強忍著嘔吐的**,見過爛的還沒見過畫得這麼爛的畫,三人徹底服了程妖精。

    程妖精手持的畫像人物歪歪扭扭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眼睛都畫成什麼了?一邊大一邊小,這嘴都畫哪裡去了?五歲的娃畫得比他還好,估計程妖精出去找一輩子也未必找到畫像裡的人。

    程妖精獻寶似的轉過自己的親手畫的畫像,轉向千名府兵方位厚顏無恥地問道:「兒郎們,你們說,本將軍的畫如何?哎哎,你們這是干啥呢?都什麼表情?三打逆子,你們說爹爹畫得如何?」

    上千名府兵看到程妖精的親筆墨寶,先是臉色變得蒼白,緊接著胃部急速翻滾抽搐,程妖精得意洋洋地晃動畫像的時候,上千名府兵受不了視覺震撼,集體光榮地嘔吐起來,把早上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點頭哈腰著,無良地豎起拇指頭胃裡抽搐不已,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爹爹,你畫的實在是太厲害了,簡直是天上有地下無,妙筆生花,孩兒們不知如何形容!」

    帥鍋鍋李靖一手奪過程妖精手裡要命的畫像,拿出武才人所畫的畫像說道:「行了,行了,妖精,莫要拿你的墨寶出來獻醜了,為兄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瞧瞧,將士們都受不了你了,拿著,一路順風!」

    帥鍋鍋李靖當著程妖精面撕了要命的畫像,直把一邊的程妖精氣得吹鬍瞪眼的說道:「哎哎,好你個老帥鍋,膽敢毀老流氓墨寶?!好,好,你給流氓我記著,回來在跟你算賬!」

    程妖精瞪大眼睛怒視著帥鍋鍋李靖,嘴裡罵罵咧咧著帥鍋鍋李靖,冷哼一聲後調轉馬頭,大手一揮怒吼著說道:「兒郎們,活動身骨時候到了,都他娘的給我站好,跟隨本將軍,啟程出發!」

    朴秀珍目送著程妖精騎馬帶領著上千名府兵浩浩蕩蕩出城,看情況是要去圍剿城郊外的土匪了,城郊外的土匪窩點大大小小七八個,不成氣的有五六個,最厲害的還是蓮花寨,時不時地打劫跑出皇城範圍的商賈大買賣。

    朴秀珍正要出城趕回去通風報信的時候,帥鍋鍋李靖大將軍走到城門官面前下令:「預防有奸細通風報信,暫時禁止商人百姓們出城,許進不許出,兩時辰後在解禁,其餘城門也是,爾等明白沒有?」

    大將軍有令城門官哪裡敢不從?城門官點頭哈腰著說道:「是,是,小人明白!小人這就馬上去吩咐下去!」

    帥鍋鍋李靖揮手示意城門官離去,看著程妖精帶隊風塵僕仆地離開,搖頭嘆息著自言自語地說道:「妖精啊,接下來看你的了!兄弟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績兄,敬德兄,走,我們去秦家酒樓大打牙祭去!」

    帥鍋鍋李靖拉攏著兩位四人幫成員往秦家酒樓放心走去,朴秀珍躲在一邊看著大唐四人幫騎著腳踏車離去,轉過頭看了眼實行禁出的城門,心裡情不自禁地開始煩躁起來,真要兩個時辰過去,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1230313 發表於 2014-5-14 21:32
《大唐正衰公》 第六十三章 妖精之斧誰與爭鋒


    黑漆漆的地牢裡,傳來一陣陣的稀里嘩啦聲,整個地牢瀰漫著一股股惡臭衝天的氣味,很濃烈的臭味堪比臭雞蛋還要臭,嚴重地污染了整個地牢不透風的空氣,地牢裡面關押的商賈們怨聲載道地破口大罵著。

    最苦的莫過於跟秦壽相處牢房的周雄黃炳兩人,周雄還好點趁機鑽進地道里去挖洞去,牢房裡的氣味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連送餐的兩名土匪大漢也忍不住罵罵咧咧,秦壽拉出的玩意實在是太臭了!

    秦壽整個人虛癱了般,雙手嘞著褲頭雙腳顫抖著紮起馬步,屁股對準糞桶排空式響個不停,強身健骨丹後遺症還真的不是蓋的,差點把秦壽拉脫肛了,排出來的大便熏陶整個地牢,奇臭無比賽過吃下去的丹藥。

    黃炳身著無袖大褂內衣,鼻孔硬塞著兩團衣服撕下來的破布,躲到地道洞口邊緣張嘴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挖錯的通道直通蓮花寨大當家洗澡房,起碼有新鮮空氣輸送過來,牢房裡的氣味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

    秦壽整個人臉色看起來蒼白無比,猶如沒有睡好覺似的,眼皮窩陷臉角極其嚇人,鼻孔裡塞著黃炳衣袖強撕下來的破布,乾燥的嘴唇張合著輕聲呼喚:「水…水,黃兄,拿水來,渴死本大人了!」

    黃炳拿起地面擺放的簡陋水壺,破碗盛滿一碗水遞給秦壽說道:「大人,你這是怎麼回事?臭死人了,吃瀉藥也沒這麼恐怖吧?都拉了整整一天了,你受得了嗎?瞧瞧,大人,你眼皮都快要浮腫了!」

    黃炳雙眼時不時地瞄向秦壽肩膀掛著的褻衣,前短後長一眼就知道是女子胸衣一類,牡丹奔放圖深深誘惑黃炳眼球,不用問肯定是大人不知道哪裡順來的,只是不知道是哪家姑娘的褻衣給大人收藏了!

    咕嚕嚕,咕嚕嚕,秦壽一口氣喝完破碗裡的水,緩解喉嚨裡口乾舌燥的不痛快,沒想到這強身健骨丹後遺症比豹胎易骨丹還厲害,都不知道袁神棍在裡面加了什麼料,吃多幾次恐怕不死也剩下半條命。

    秦壽一抹嘴角的水跡,一臉情何難堪的表情,搖頭晃腦地嘆息一聲說道:「唉~~黃兄,此事莫提,莫提,本大人算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萬惡的神棍丹藥,害人不淺,尼瑪的,又來了…我擦你大爺的…」

    強烈臭味在一次排出,直把黃炳熏得兩眼泛白,毒氣太濃烈了,黃炳忍不住地重新跑回地道邊緣呼吸新鮮的空氣,至於其餘牢房的商賈們可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不是熏暈就是拿衣袖或厚布被子掩鼻罵罵咧咧。

    「尼瑪的,有完沒完?想毒死人還是咋滴?老子受夠了~~天殺的,臭死人了!」肥羊商賈們紛紛破口大罵著,整個地牢瞬間變得鬧鬧哄哄的,破罵聲源源不絕地叫罵著,要不是牢房大門限制自由,這些商賈們恐怕早已衝過來狂揍秦壽一頓解氣。

    此時秦壽肚子裡跟男兒當自強節奏差不多,加上吵吵鬧鬧配音的商賈們,肚子翻江倒海似的,一波接一波就差沒有把整個肛門拉出來,放屁面對萬重浪啊!袁神棍的丹藥後遺症,秦壽實在是無語言表了,心裡問候了袁神棍十幾遍。

    半個時辰過來,差點虛脫的秦壽鬆了口氣,終於止住了無休無止的拉肚子,一手召喚著躲在一邊呼吸新鮮空氣的黃炳:「黃兄,黃兄,過來,哎哎,幹啥呢?拉完了,過來,本大人問你個事兒,快點,磨磨蹭蹭的像娘們一樣!」

    黃炳聞言磨磨蹭蹭地靠近秦壽,露出失去兩袖的手臂扶著秦壽,憨態十足地說道:「哎呀,大人,你終於拉完了?真是太好了,小人擔心死了,對了,大人,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秦壽不動聲色地伸手拉住黃炳的衣服,裝模作樣地說道:「嗯,問你個事,你和周雄以前都是干什麼的?哎哎,幹啥呢?借用下草紙,本大人日後十倍奉還,本大人一言九鼎,莫要如此小氣,你撕還是本大人來?」

    黃炳苦喪著臉甩開秦壽的手,可憐兮兮地瞧著一邊沒得商量的秦壽,欲哭無淚地說道:「大大,大人,還是小人來吧,小人就知道,大人你叫小人過來肯定沒有好事,瞧瞧,小人衣袖都被大人你剝削光了!」

    黃炳十分肉疼地撕下一片衣服,這下好了,好好一件像樣的衣服徹底報廢成乞丐裝了,黃炳拿起一片撕下來的衣服遞給秦壽,反正都差不多可以逃出去了,巴結一名大唐官人總是有好處的。

    黃炳滿臉心酸地述說著自己和周雄的經歷:「大人,小人以前跟周雄兩人是跑腿謀生的小商販,把境內的貨物販賣到境外,從中賺取差價,誰知天有不測風雲,原本我們兩人打算…」

    秦壽一邊聽著黃炳的訴苦,一邊清理後面的衛生萌生招攬之心說道:「哦?是嗎?那你們有沒有什麼特別本領什麼的?比如做生意圓滑夠精通什麼的,或者有什麼拿手的技藝?不妨老實告訴你,本大人現在也準備做生意,缺的就是人才,當然幫本大人打工月錢也不低,本大人府裡的手下每月月錢少說幾貫到幾十貫錢,奉行多勞多得!」

    憑藉他們兩人堅持不懈的毅力,典型老鼠會打洞的本領,挖出讓人叫絕的地道,秦壽忽生起一股愛才之心,就算他們兩人沒有什麼過人本領,秦壽也想要招攬他們兩人,跑商之人見識多廣,日後開分店什麼的交給這些人管理省去不少麻煩。

    「啊?大,大,大人,此話當真?小人,小人好好想想,大人你稍等,小人好好想想!」黃炳沒有想到秦壽居然會招攬自己和周雄,幫官家做事好過做風餐露宿的跑腿商人,貌似秦壽拋出的條件豐厚無比,比他們靠運氣吃飯的跑腿商人賺的還要多!

    秦壽沒有理會一邊苦苦沉思的黃炳,勒起褲頭把肩膀掛著的褻衣塞回褲頭裡面,罪證啊,要是被紫萱那位女大王知道,不死也剩半條命,還是小心收藏的好,想起那位土匪女大王秦壽頗感頭痛,要是地道還沒有挖好,自己受罪肯定少不了。

    秦壽一屁股坐上自己簡陋的床位,凹凸不平的稻草扎的秦壽屁股咧牙嘶嘴,一手拿起床邊擺放的胡餅,撕下三分之一細嚼起來,反正也不知道是午餐還是晚餐,地牢裡暗無天日填飽肚子才是正事。

    黃炳有些尷尬地走到秦壽麵前,一手撓著腦袋說道:「大人,那個…小人只會做生意,不知道算不算是本領?周雄那傢伙曾經在紙坊當過打雜的,小人也只是聽說的,具體只有大人你親自問周雄才知道!」

    秦壽咬著味道還算不錯的胡餅,點著頭小聲地說道:「嗯,算是吧,你們要是有意思跟本大人混的話,出去後要是分散了,就到長安城南面裡坊秦府,報本大人秦壽的名字,對了,地道具體什麼時候挖通?」

    黃炳沉思片刻也不敢確定,想起最近所挖到鬆動的土質,黃炳小聲地說道:「大人,估計差不多了吧,小人也不敢確定,現在挖到的地方越來越鬆動,估計差不多了,只要在加把力應該可以了!」

    聽到黃炳的回答秦壽糾結起來,時日無多了,最好趁那女匪首沒有失去耐心尋找自己褻衣之前,趕緊把地道挖通了離開此地,要真的是那女匪首動刑,秦壽估計自己小身板百分百支撐不住。

    秦壽心有餘辜地想到那些古代刑具,秦壽現在也不想去碰那些丹藥了,咬著胡餅催促著說道:「嗯,最好動作快點,本大人怕那女匪首惦記著酷刑招待,來來,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吃飽速速去換周雄回來!」

    蓮花山寨裡,臨近黃昏時分,一群土匪嘍囉們心虛地站立山寨中央,雙眼不敢直視寒著俏臉的大當家,他們的房間基本被大當家翻遍,就是因為一件虛無縹緲的褻衣,搞得整個山寨雞犬不寧,枉死的野貓多達十幾條,太暴力了!

    紫萱怒了,好端端的一件褻衣就銷聲翼跡,絕對是有人故意隱藏起來了,整個山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真要找一件容易隱藏的褻衣談何容易?要是被有心人用來做猥褻之事,紫萱實在是不敢想像了。

    紫萱怒視著這群嫌疑最大的嘍囉們,嚴厲地警告著說道:「本寨主在重申一遍,本寨主丟失的貼身衣物,知情者馬上自動自覺交出來,本寨主可以既往不咎,要是本寨主查到誰隱藏起來了,休怪本寨主手下不留情!」

    嘍囉們心虛莫名地不敢應答,各個低著頭紛紛猜測著誰撿了大當家貼身衣物?什麼款式之類的,大當家的怒氣值實在是太高,嘍囉們避其鋒芒保持沉默,如此時刻遵守沉默是金才是硬道理。

    紫萱美眸掃視著這群沉默不語的嘍囉,越想起自己貼身之物失蹤越是氣不過,冷笑三聲說道:「好,好,很好,不說話是吧?你們繼續沉默,最好祈禱莫要本寨主找著了,要是發現誰收藏了,哼哼…」

    紫萱最後哼了兩聲,還沒有教訓完嘍囉們,一把焦急的聲音打斷了紫萱的話:「小,小姐,不,不好了,大,大事不好了!」

    紫萱有些意外地轉過身,這聲音她根本不用看也知道是誰,自己的婢女朴秀珍,紫萱瞧著滿臉大汗的朴秀珍,慌慌張張的樣子迷惑不解地想到,『不是吩咐她去打探消息嗎?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紫萱一把扶住跑過來的朴秀珍,瞧見她氣籲喘喘的模樣一邊安撫著她說道:「秀珍,叫你去打探消息,怎麼現在才回來?瞧瞧你慌慌張張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別急,先喘口氣,慢慢說來!」

    朴秀珍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氣,一手指著外面焦急地說道:「慢不得,小姐,山下程妖精帶著上千名精銳府兵殺來了,奴婢好不容易抄近道才趕回來匯報的,糟糕,來不及了,小姐,他們快要殺來了!」

    聽完朴秀珍的消息紫萱整個人震驚了,忍不住地驚呼一聲:「什麼?程妖精?上千名府兵!!」

    紫萱聽到程妖精三個字頓時俏臉煞白,程妖精隋末時期混世魔王名號可是賊響亮的,一個程妖精紫萱可能不會如此懼怕,上千名府兵可就不一樣了,這些府兵可是經過戰場生死拚殺出來的,不是整個山寨嘍囉可以抗衡的。

    別說紫萱臉色大變,聚集在一起的嘍囉們也嚇得臉色大變,上千名府兵哪裡是他們可以抗衡的?就算他們比對方多一倍的人手也難以抗衡,何況還是惡名遠播的程妖精帶兵,這些嘍囉們頓時萌生逃跑的想法。

    「殺啊~~」山底下忽然傳來一陣陣整齊有力的吶喊聲,叮叮噹噹…兵器交鋒聲遠遠傳來,光聽到這些聲音足夠讓人嚇破膽的,聲勢浩蕩啊!而且對方還是大唐的正規軍,攻城略地跟吃飯一樣簡單。

    紫萱想起蓮花寨的地形頓時鬆了口氣,開始鼓舞著嘍囉們的士氣說道:「別怕,全都各自回到崗位堅守住,蓮花寨易守難攻,他們一時半刻難以攻進來,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難到你們想找死?」

    在紫萱一邊鼓氣一邊喝斥下,嘍囉們心不甘情不願地往山寨大門跑去,也幸好紫萱沒有把所有嘍囉召集,要不然程妖精還真的領兵順風順水殺進來,蓮花寨主道彎彎曲曲猶如羊腸小道,狹窄無比實屬難以全力進攻。

    紫萱轉過身吩咐著朴秀珍說道:「秀珍,你武藝一般般,你先回去收拾咱們的行李,這寨子保不住了,玩也玩夠本了,本小姐前去抵擋一陣,收拾好行李把狗官給我帶出來,明白沒有?去吧!」

    朴秀珍自知自己武藝沒有紫萱從小修煉那麼厲害,得到紫萱的吩咐後點著頭說道:「是,小姐,你要小心點,程妖精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奴婢這就去收拾行李,小姐,你要小心點!」

    紫萱飄然離去讓朴秀珍頗顯無奈,瞧見紫萱不見蹤影后,朴秀珍匆匆忙地轉身跑回山寨後院,情況緊急只能草草打包一些衣物和值錢的東西逃跑了,希望小姐能支撐住自己帶人質前來。

    「兒郎們,衝啊!」程妖精手握七尺宣花板斧,威風凜凜地帶頭衝鋒著,至於他的坐騎戰馬只能委屈留在山下,有沒有人不長眼偷馬難以預料,反正羊腸小道騎不了戰馬是不真實的事實,整個羊腸小道呈現出彎曲斜坡狀態。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手拿著劈材用的斧頭,獸血沸騰地大聲喧嘩衝鋒口號,老年版程妖精用七尺的宣花板斧,他們三打青春版的理所當然用一尺的斧頭,做兒子的總不能事事蓋過自己老爹吧?

    程妖精現在很晦氣的要緊,尋找這破蓮花山寨簡直是困難重重,一路多方打聽甚至用秦壽的畫像都沒有打探半點有用的消息,最後還是遇到一名曾經被綁架過好心商人,在他朦朦朧朧指點之中,兜了不少冤枉路才找到跟商人口述基本差不多的山峰。

    紫萱站在山寨大門頂,腳踏著簡陋的木製山寨城門頂層,迎風飄舞的蓮花山寨旗嘩嘩作響,上百名嘍囉們狂嚥著嘴裡因為緊張分泌出來的口水,山寨羊腸主到上密佈著大唐氣勢洶洶的府兵。

    山寨大門沒有關閉,一顆直徑兩米凹凸不平的大石頭堵住山寨大門,十名光著膀子的大漢雙手放在大石頭面上,這滾石少說也有幾噸的重量,借助山寨的羊腸小道趨勢,滾下去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紫萱俏目注視著衝鋒的府兵,越來越近眼看就要進入弓箭手射箭範圍,紫萱嬌叱一聲揮手大聲喝道:「放滾石!弓箭手準備!」

    「是,大當家,放滾石!快快!」一名嘍囉領命往山寨大門大聲呼喊著,十名光著膀子的大漢齊齊應了一聲,喊著整齊的口號聲,雙手用力地推著沉重的滾石,轟轟聲,沉重的滾石在十名大漢推動下,帶著震耳欲聾似的咆哮聲滾下羊腸小道。

    紫萱沒有指望滾石和弓箭手能擊退上千名府兵,她現在主要的目的是拖延時間,滾石看起威力很強大,只要對方反應及時挨邊靠攏損失也不會那麼慘重,貌似也不可能,整個羊腸小道擠滿蜂擁衝來的府兵。

    「滾石!」上千名府兵瞧見山寨門滾落下來的滾石,頓時臉都綠了,氣勢洶洶的滾石帶著咆哮似的轟動聲滾落下來,特別是這狹窄的羊腸小道簡直是致命的,整個衝鋒隊伍頓時亂成一團。

    「我的娘啊!滾石!」叫喊得最猛的三打青春版程妖精怪叫一聲,瞧見滾石馬上調頭就跑,老年版程妖精凶神惡煞地揮舞手中的七尺宣花板斧,擋住慌亂陣腳的準備逃跑的三打青春版程妖精。

    程妖精板起陰森森的門牙怒聲喝斥說道:「程家男兒都是英雄好漢,逆子們莫要丟臉了!呔!無恥小賊,彫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獻醜?兒郎們,莫慌莫怕,看本將軍如何收了這破石頭,喝!劈腦袋!」

    程妖精無視滾石的來勢,狠勁十足地暴喝一聲,使出成名絕技三板斧的劈腦袋,高舉手中的用斧頭從上往下砍,嘭…轟隆…來勢洶洶的滾石在程妖精非人類似的野獸怒吼,凌厲的宣花板斧一斧之下將其砍成兩半。

    咚咚…程妖精承受滾石衝擊巨大震力,整個人後退了幾步才堪堪站穩,其中撞到不少身後擁擠的府兵將士們,百步之外山寨那邊的土匪嘍囉們全都傻了眼,目瞪口呆地瞧著野蠻的程妖精,腦海裡同時想到,這傢伙不是人!

    紫萱也不由得愕然失神,程妖精果然不愧是傳聞之中的程妖精,拼起命來簡直是讓人無語言表,紫萱最快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大聲喝斥著未清醒過來的嘍囉們:「愣著幹什麼?放箭!放箭!」

    「威武,程將軍,威武!」上千名府兵齊聲吶喊著,心裡不由佩服著程妖精老當益壯,野蠻勁頭不減當年青年時期!

    程妖精虎軀大振,甩了甩略顯酸麻的手腕,揚起崩了一個角的七尺宣花板斧,首當其衝地衝鋒向前,邊衝鋒邊獸吼大叫著:「兒郎們,三打逆子們,衝啊!跟本將軍殺光這些土匪們!」

    「衝啊!」上千名府兵在程妖精帶領下冒著箭雨衝鋒,三打青春版程妖精在老年版程妖精刺激下,獸血沸騰地揮舞著手中的一尺斧頭,叮叮噹噹地擱飛射來的箭支,活像後世斧頭幫打地盤的。
1230313 發表於 2014-5-14 21:32
《大唐正衰公》 第六十四章 百丈懸崖知恨晚


    窸窸窣窣,山寨土匪嘍囉射出密集箭雨傾灑而下,有一部分的大唐府兵閃避不及,不是大腿中箭支就是手臂,運氣不好的直接射進眼睛,顫抖的箭支尾巴隨同中箭府兵滾落山道,一連串的小傷小亡讓程妖精頗感惱火。

    程妖精猶如憤怒的公牛,狂暴凸起的肌肉撐得半身盔甲嘩嘩直響,輕抖手中的宣花板斧,大吼一聲:「呔,大膽逆賊,膽敢傷老流氓的手下,嘗嘗老流氓我自創的必殺技,野獸狂舞!」

    程妖精耍出自創的必殺技,野獸狂舞還真那麼回事,七尺柄長的宣花板斧舞得虎虎生風,日月無光賊是嚇人,靠近者難免會有誤傷幾率,程妖精耍著讓人眼花繚亂的野獸狂舞,腳步生風地噔噔聲直衝距離不到五十步的山寨大門。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頓時停住腳步,揮舞著手中劈材用的短斧,遊刃有餘地擱飛襲擊而來的箭支,老年版程妖精的野獸狂舞殺傷力範圍太廣了,靠近的話難免會缺胳斷腿的,妖精拚命閒人迴避啊!

    莫說三打青春版程妖精迴避,身後一群的上千名府兵們紛紛駐停衝鋒氣勢,手握著障刀叮叮噹噹地格擋著飛來的箭支,妖精一出誰與爭鋒?憤怒的程妖精拼起命來可是不分敵我的,還是等程妖精大將軍攻破城門在衝鋒。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兩打弟弟,你們見過爹爹的必殺技沒有?好像很萌啊!瞧瞧,咱們爹爹的野獸狂舞還真那麼回事,日月無光也不為過啊!爹爹太不地道了,如此威猛必殺技不教導咱們,留著進鑽棺材板?」

    人渣版次子程處亮:「大哥,你都沒見過見過,咱們做弟弟的哪有機會見?還以為爹爹把自創的必殺技傳給你了,什麼日月無光?現在都快天黑了,爹爹也真是的,必殺技不傳人,咱們也罷工罷工。」

    人渣版少子程處弼:「嗯嗯,不錯,二哥,你說得沒錯,讓爹爹自個一個人沖,瞧瞧,那野獸狂舞,要是傳與我們三打兄弟,威力絕對上升一籌,爹爹估計是怕咱們超過他,有所保留了,不地道啊!」

    紫萱站在山寨大門一邊指揮著土匪嘍囉們,一手奪過其中一名土匪手裡的硬弓,嬌叱一聲說道:「放箭,快放箭,你還愕著幹什麼?快下去幫忙關閉寨門,趕緊去,幫下面的弟兄們關閉寨門!」

    『秀珍,你動作要快點啊,本小姐也撐不住多久啊!』紫萱心裡開始祈禱著朴秀珍速度快點,她沒想到行俠仗義居然惹來大唐惡名遠播的程妖精,更沒想到程妖精這麼快帶兵殺上門來。

    紫萱搭起一支箭瞄準野獸狂舞的程妖精,這標準一石硬弓還是挺沉的,對於多年修習武藝的紫萱來說小意思,紫萱射出一箭雷聲大雨點小的箭支,勁頭是夠足的,可惜準頭缺少啊!

    程妖精野獸怒吼似的嗷嗷大叫著,緩緩閉合的山寨大門直接無視,手中狂舞的七尺宣花板斧瘋狂地破勢如竹,劈劈啪啪…凌厲的宣花板斧直破山寨木質的城牆,程妖精猶如拆建工人般野蠻地拆著木質城牆。

    嘩啦…山寨大門右側的木質城牆頓時倒塌,十幾名站立不穩的土匪嘍囉們驚呼連連地滾落地,程妖精張狂地哈哈大笑著,手中的宣花板斧毫不停留,繼續拆著左邊的山寨大門木質城牆,很顯然程妖精要**破壞整個山寨大門。

    紫萱拋棄手中沉重的一石硬弓,大聲呼喝著亂成一團的嘍囉們:「頂住,頂住,弟兄們,加把勁堅持住,切莫讓府兵殺上山,本寨主親自對付下面的大唐將軍,蓮花寨生死存亡看大夥了!」

    見勢不妙的紫萱準備逃跑離開這裡,笨蛋才會跟這些毫無意義的土匪們堅守下去,她早已玩夠了當土匪首領的癮,這些嘍囉們的生死與她無關,只要有秦壽人質在手裡,還怕程妖精不會投鼠忌器?不會放自己離開?

    程妖精手中宣花板斧迅速地砍塌左邊的木質城牆,剛好看到紫萱妙齡身影從山寨大門跳躍而下逃跑,程妖精怒吼一聲:「小娘們?!莫跑,快回來跟老流氓大戰三百回合,哎哎,孬種,有本事別跑!兒郎們,三打逆子們,衝啊!」

    「愁啊!」三打青春版程妖精苦著臉,嘴裡泱泱著愁啊而不是衝啊的口號,能不愁嗎?見識老年版程妖精私藏的必殺技,三打青春版程妖精有氣無力地衝鋒著,典型出恭不出力的拖後腿敗類。

    蓮花山寨地牢裡,黃炳狼嚥下最後一口硬蹦蹦的飥飥饃,伸出無袖的手臂捶著胸口,瞪大差不多泛白的眼睛強嚥下去,一手抓起地面擺放簡陋的水壺,咕嚕嚕聲喝著水壺裡面的水。

    秦壽瞧著一邊湊嘴喝水的黃炳,糾結無比地咬著牙說道:「尼瑪的,黃兄,本大人又沒有催促你,用得著如此急嗎?活像餓鬼出籠,瞧瞧你,咽死了咋辦?講文明點行不?糟蹋了一個公用的水壺啊!」

    經過胡餅填肚子後,秦壽恢復了不少力氣,一邊打著飽嗑一邊張嘴呼吸著空氣,鼻孔塞著的破布至今沒有拿開,秦壽也不敢拿開堵住鼻孔的破布,太濃郁的臭味連他自己也受不了,糞桶裡裝滿大半桶自己拉出稀渾的糞便。

    黃炳這才想起一邊的秦壽大人,有點不好意思地撓著頭說道:「呃…大人,不好意思,小人一時習慣了改不了,做我們這些跑腿的商人,在沙漠裡有滴水喝已算是天大恩賜了,好吧,小人這就去換周兄上來!」

    黃炳灰溜溜地把水壺放到地面,他不敢說大人你污染了整個牢房的空氣,要不是地道不方便邊啃邊爬,黃炳還真想爬進地道里面去啃硬蹦蹦的飥飥饃,鼻孔裡塞著的破布也難以遮掩臭味入侵啊!

    秦壽翻著白眼鄙視著黃炳口不對心,他當然能猜到黃炳心裡想什麼,十有**嫌棄整個地牢裡的空氣臭味,濃重的臭雞蛋味簡直是久久難以散發,瞧瞧,原本叫屑厲害的肥羊商賈們各個都安靜下來了,罵多了他們也累了,臭味也不會消散何必呢?

    黃炳跑到地道伸頭準備鑽進去,迎頭撞上剛爬出來的周雄,很響亮的撞頭聲驚動一邊準備休息的秦壽,黃炳和周雄兩人揉著腦袋噝噝聲咧牙呼疼,秦壽無語地看著兩人中頭獎,這就是省蠟燭的下場!

    黃炳一手揉著額頭撞到賊痛的地方,沒好氣地說道:「周兄,你急急忙忙的這是干啥呢?也不看看人一股腦鑽出來,趕著投胎還是咋滴?瞧瞧,我這兒都被你撞起一個泡了,哎哎,你幹啥呢?」

    周雄一手推開擋路的黃炳,翻著白眼鄙視一邊埋怨不已的黃炳,難以掩飾內心激動的心情說道:「好消息,哎哎,黃兄,走開,大人,小人挖通了,呃…不對,是地道挖通了,我們現在可以離開這裡了!」

    秦壽聽到周雄的消息先是一愕,緊接著難以掩飾內心的欣喜,雙手抓住髒兮兮的周雄手臂,秦壽咂巴著嘴難以平復內心激動心情說道:「哦?是嗎?周兄,此話當真?挖通的地道哪裡去?」

    周雄在秦壽雙手緊握手臂追問下,點頭搗蒜地十分確定地說道:「大人,千真萬確,小人親自挖通的假不了,挖通的時候還嚇了一跳,開始那白白濛濛的光刺激的小人難以睜開雙眼,小人適應看清楚後…」

    秦壽哈哈大笑地打斷著周雄後面的話,鬆開周雄手臂拍怕他的肩膀,豎起拇指頭誇獎著說道:「哈哈~~好,好,實在是太好了,周兄,不錯,辛苦了,來來,先填飽肚皮在離開這裡,黃兄,過來,幫個忙,咱們準備大禮送給那些土匪大漢!」

    黃炳傻諤諤地看著秦壽,不解秦壽其意是為何?直到秦壽一手指著糞桶,比劃著牢房門開門動作,黃炳頓時恍悟地驚呼一聲說道:「啊?哦!是是,大人,小人對你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周雄鬱悶無比地看著秦壽指揮黃炳去幹壞事,一手抓起硬蹦蹦的飥飥饃塞進嘴裡啃著,頗感氣磊地搖著頭,自己原本想訴說挖通地道一瞬間驚險的經歷,沒想到兩位聽眾絲毫不體諒自己,周雄納悶地啃著飥飥饃,雙眼看著他們缺德地干壞事。

    黃炳擠眉弄眼地抬起惡臭無比的糞桶,小心翼翼地捧起糞桶底部,要是一不小心倒撒一點出來,就徹底成了臭男人了,秦壽虛拉木製的牢房門,鐵鏈只是寥寥纏了兩三圈,鬆動無比勉強可以拉出一隻手伸出去的寬位置。

    「小心點,斜點,對,在放斜點,對,對,就是這樣,倒下來時候才可以把來人一鍋端!」秦壽閃開一邊用腳撩著牢房門,一邊指導著滿臉黑線的黃炳安置糞桶位置,小時候這些整蠱人的玩意玩多了,熟能生巧啊!

    秦壽等黃炳放置好糞桶後,小心翼翼地鬆開腳馬上抽回來,閃開一邊安全位置後,看著陰人的傑作嘿嘿聲笑著說道:「好,一切準備就緒,嘿嘿…實在是太完美了,周兄,啃完沒有?啃完準備跑路了,遲則生變啊!」

    周雄硬啃下最後一口飥飥饃,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大變地點著頭說道:「嗯,嗯,大人,小人吃飽了,大人你說的沒錯,小人爬回來的時候通道都有臭味氣了,小人怕臭氣會傳到澡堂那邊,被發現就麻煩大了!」

    秦壽頓時傻了眼,他沒想到臭味傳播速度居然那麼快,想到被發現的後果秦壽忍不住地破口罵起來:「尼瑪的,怎麼不早說?快快,跑人了,哎哎,別搶,本大人先,你們兩人後面為本大人指路!」

    秦壽毫不相讓地首當其衝鑽進洞口裡,誰知道這兩個傢伙帶路會不會又向開頭那樣,還是自己帶頭他們後面指路的好,有什麼事大夥一起扛就是了,防止出現不講義氣獨自溜人的事情發生,正所謂有難一起當嘛!

    周雄和黃炳兩人面面相覷起來,好像很怕自己兩人拋下他一樣,兩人相視苦笑一聲,等秦壽鑽進地道後兩人才緊跟著鑽進去,沒辦法誰叫秦壽官大一級壓死人,現在討好他出去後日子好過一點吧!

    朴秀珍匆匆忙地收拾完衣物和值錢的首飾之類,背著兩包打包好的衣物匆匆離開,準備去地牢裡提秦壽出來當人質,經過澡堂大門的時候忽然停住腳步,整個澡堂裡面湧出一股比臭雞蛋味還濃的臭味。

    朴秀珍聞到這股臭味作勢欲嘔,一手掩住俏鼻忍不住地皺起柳眉說道:「什麼東西?臭死人了!澡堂?難道?」

    想起昨日小姐丟失的褻衣,朴秀珍越顯這個澡堂有古怪,懷著好奇之心朴秀珍推開虛掩的澡堂大門,澡堂散發出來的臭味讓朴秀珍感到裡面有貓膩,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朴秀珍巡視整個澡堂一圈。

    最後雙腳停在褻衣消失的屏風後面,朴秀珍皺著柳眉打量著地面的石板,很快發現石板之中有一塊顯得十分鬆動,而且臭味還是這裡散發出來的,臭味尤其濃烈無比,『有貓膩!』朴秀珍頭腦裡第一個想到的問題就是不對路。

    朴秀珍雙手用力地揭開鬆動的石板,露出一個狗洞大小的洞口,臭氣濃烈地撲鼻而來,朴秀珍翻著白眼一手捂著俏鼻,現在她終於明白小姐褻衣消失的原因了,原來有人挖地道通過這邊來了!

    朴秀珍頓時俏臉氣得發白,這個澡堂可是她和小姐兩人共用的,有人挖地道前來分明就是把她和小姐兩人洗澡時候看光了,貞操,很寶貴的女子貞操,朴秀珍咬牙切齒地說道:「無恥,淫賊,我倒要瞧瞧誰如此大膽,膽敢挖地道跑來偷竊!活膩了…」

    忽然通道里傳來朦朦朧朧的說話聲音細不可聞,要不是朴秀珍跟紫萱修行了半年武藝,還真難以聽到小到微不可聞的聲音,朴秀珍聚精會神地側著臉趴到地道里,豎起晶瑩剔透的耳朵用心地傾聽著。

    「大人,前面是分岔口了,小心擱頭,黃兄,慢點,你腦袋都碰到我屁股了,急什麼急?大人…」朴秀珍頓時氣得滿臉俏白,聲音雖然小了點,可還是勉強可以聽到,果然是有人在地道里面!

    朴秀珍正猶豫著是不是要下去瞧瞧,身後傳來紫萱的怒叱聲:「秀珍,你在澡堂幹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前來澡堂?走,快走,山寨大門支撐不住了,趕緊去拿狗官當人質,你在幹什麼?」

    朴秀珍嚇了一跳轉過身瞧見滿臉怒氣衝衝的紫萱,一手拍著小心口說道:「啊?小姐,你來得正好,奴婢知道誰偷了你褻衣,小姐,你看,這裡有條地道,裡面還有人說話聲音!」

    紫萱聞言大步走了進來,俏臉難以掩飾內心的憤怒,一手示意著朴秀珍讓開說道:「哦?是嗎?秀珍,讓開!本小姐倒要好好瞧瞧是誰如此大膽,不親手殺了此人,實在難以洩心頭之恨,秀珍,你去把牢房裡狗官抓過來!」

    朴秀珍錯開位置讓給紫萱,點頭應著說道:「是,小姐,你自己小心點,奴婢這就去去就來!」

    紫萱怒氣衝衝地靠近地道傾聽一會,裡面傳來她差點吐血的秦壽聲音,紫萱頓時怒火滔天地大喝一聲:「秀珍,不用了,這狗官要從地道逃跑了,好啊,狗官,本小姐抓到你有你好受的!」

    朴秀珍頓時停住了腳步,心裡暗自慶幸著,幸好小姐來了,要不然她還真的白跑一趟了,人都從地道里跑了,她去哪裡抓人去?朴秀珍轉過身的時候就看見紫萱滿臉怒氣衝衝的模樣,說真的朴秀珍還真沒有見過紫萱如此盛怒過。

    「秀珍,收拾好行李了吧?好,跟本小姐一起去抓老鼠去!」紫萱壓制著內心憤怒到極點的怒火,詢問一邊傻諤諤站著的朴秀珍,得到朴秀珍點頭示意後,紫萱首當其衝地鑽進地道里。

    地道里秦壽艱難地爬著,黑漆漆的地道里伸手不見五指,秦壽不得不佩服起周雄和黃炳兩人,如此延長的地道工程,很難以想像是他們兩人親手挖出來的,兩邊還有挖錯的小道,都是很淺的伸個半身就到底。

    秦壽身後緊隨爬行的周雄,周雄老馬熟路地一邊指導著秦壽前進,一邊提醒著說道:「大人,小心前面的三叉小路,直爬就是了,兩邊都是岩石死路,差不多到出口了,出口外面小心點,出口是…」

    「狗官,淫賊,哪裡跑?本小姐不殺了你誓不為人!」紫萱的聲音忽然從後面遠遠傳來,打斷了周雄的話,整個通道里迴蕩著紫萱憤怒的叫喊聲,直把正在爬行的三位爺們嚇了一跳。

    秦壽更是心中大呼一聲好險之類的話,幸好他們及時鑽地道逃跑,要是晚了片刻後幾分鐘的話,肯定跟怒氣衝衝殺來的紫萱撞火車了,慌亂之餘的秦壽加快速度地往前爬,紫萱能發現地道肯定是發現澡堂的地道了,小命要緊還是趕緊逃命。

    周雄嚇了一跳,後面的黃炳頓時慌亂了手腳,腦門擠到周雄的屁股後面,周雄鬱悶無比地說道:「黃兄,你這是干什麼?別擠,別擠,大人,快爬啊,蓮花寨匪首來了,抓到可麻煩大了!」

    「小姐,錯了,錯了,是這邊,你聽,聲音從這邊傳來的,他們就在前面不遠!」身後傳來朴秀珍的呼喊聲,糾正著紫萱爬錯地方,秦壽和周雄還有黃炳三人頓時嚇一跳,心裡問候著這把多事的聲音。

    秦壽加快速度地龜爬著前進,要是在不快點的話,就算爬出出口一樣被抓到,秦壽忍不住地罵罵咧咧著說道:「尼瑪的,怎麼那麼長的?啊!見到光了,出口,本大人見到出口了!」

    秦壽忍不住內心的激動,爬行速度又加快了幾分,後面緊隨的周雄艱難地爬行著,聽到秦壽的聲音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看前面點點昏暗光源傳來,雖然很朦朧總比洞裡黑漆漆的好多了。

    周雄艱難地爬行著,腦海裡努力地想起什麼,百丈懸崖!周雄這時才恍悟前面的情況,瞧見秦壽快爬到出口,周雄驚慌失措地提醒著秦壽:「啊?大人,等等,大人,小心,前面是百丈懸…」

    歡喜過頭的秦壽沒有注意到周雄的話,剛爬到出口邊緣忽然雙手踏空,整個人翻身往下墜落,秦壽尖叫一聲大吼道:「啊?!我擦你大爺~~」

    黃炳聽到秦壽的慘叫聲頓時傻了眼,很淒涼怨氣也很大啊!黃炳有些結巴地說道:「周,周兄,大,大人,是,是不是,墜崖了啊?呃…那,那個,我們怎麼辦?外面是懸崖,我們怎麼跑?」

    周雄爬到出口邊緣嘆息一聲說道:「黃兄,這個正是為兄想要說的,旁邊有條懸崖小道,勉強可以貼身走過去,大人太衝動了,唉…走吧,放心,大人死不了,下面是一條河,咱們沿著河的下流去找就可以了!快跟上,小心後面的匪首追來!」
1230313 發表於 2014-5-14 21:33
《大唐正衰公》 第六十五章 霉運宏圖三敗類



    周雄和黃炳兩人貼著懸崖小道緩慢前行著,懸崖小道只有十釐米不到的小路,下面是一望無際的原始密林,呼呼作響的秋風直吹得兩人手腳發麻,天色逐漸變得昏暗無光伸手不見五指。

    懸崖小道開始還顯得筆直,前面一節轉彎口就顯得格外嚇人了,如若一不小心還真有墜崖的危險,秦壽就是很好的榜樣,貌似下面還是蔥盈的森林,掉下去不死起碼也是半身殘那種。

    黃炳心驚膽顫地看著下面懸崖峭壁,腳寒地哆嗦著說道:「周兄,你這是帶的什麼路?瞧瞧下面懸崖,簡直就是要命啊,不帶這樣玩人吧?太危險了,兄弟我腳顫了,實在是走不動了!」

    黃炳瞄了眼底下百丈多高的懸崖,雙腳情不自禁地哆嗦起來,頭皮發麻地畏手畏腳不敢在前進,特別是一股冰冷山風吹來,手心傳來冰冷麻軟的無力感,就差沒有倒下百丈懸崖底下。

    周雄心驚膽顫地轉過頭看了眼黑乎乎的黃炳,好言提醒著他說道:「黃兄,莫怕,不看下面就沒事了,說實在的,兄弟我比你還害怕,可是瞧見你後面的那匪首追來,兄弟我也只有硬著頭皮閃人了!」

    確實,地道出口位置冒出兩名朦朧的身影,就算他們兩人此時走出大半的路,也能看到後面的情況,周雄的聲音提醒著黃炳,往前走還有機會海闊天空,駐腳不前懸崖峭壁歡迎你啊!

    暴走的紫萱會不會把他們兩個推下山崖很難說,小命要緊還是先閃人,罪魁禍首秦壽早已銷聲翼跡,留下兩人擔心受怕地面對紫萱的追殺,黃炳猜測著估計都是因為那條褻衣惹的禍!

    黃炳心驚肉跳地瞧著後面朦朧的身影,哭喪著臉求饒著說道:「周兄,莫要在說了,速速離開這裡吧!為兄我此時就差沒有心肝嚇出來,大人留下來的罪,兄弟我可是承受不起啊!」

    周雄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八卦,咂巴著嘴走著螃蟹步伐說道:「噢?是嗎?轉彎了,呼,前面是平路了,黃兄,加把勁,小心點轉彎,上到平路找地方藏起來,先躲過後面兩位煞神追殺在說!」

    朴秀珍遠遠地看到周雄和黃炳兩人身影消失,奈何懸崖小道不像平路,朴秀珍不由得大急地說道:「小姐,他們轉彎了,天色太黑實在是難以前進,恐怕我們追上去他們早已不見了!」

    紫萱面部表情地看著兩個身影消失,冷笑一聲面露強烈殺氣冷冷地說道:「不見了也要找,哼,他們跑不遠的,一定要找到他們三個,特別是那名狗官,找到了全殺了,不用客氣!」

    紫萱認定了他們三人就是自己丟人褻衣的罪魁禍首,想起那澡堂的地道紫萱更是無名火四起,長期以來如此被人偷視毫無所覺,簡直是**裸的恥辱,要不是朴秀珍意外發現,恐怕紫萱現在還蒙在鼓裡。

    自己的清白就這樣被他們看個精光,最可恨的是還偷走自己褻衣的人,三個之中其中有一個的罪魁禍首,就是不知道是哪個,當然嫌疑最大的還是秦壽,誰叫紫萱只認識他,周雄和黃炳兩人受牽連其中。

    山寨大門裡,叮叮噹噹武器碰撞聲連綿不絕,陸續有府兵點燃火把照亮周圍,程妖精手中的七尺宣花板斧舞得虎虎生風,一斧下去攔腰斬的不計其數,屍首成堆滿地都是,程妖精還真印證了他的話,湧進土匪嘍囉群裡大開殺戒。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手握著一尺短斧,受老年版程妖精影響殺性大起,嗷嗷大叫砍瓜切菜似的屠殺著土匪嘍囉們,三打妖精齊上陣同心合力破壞力十足,所到之處一陣腥風血雨,殘肢斷手漫天飛舞。

    程妖精單手柱起七尺宣花板斧,一手叉著腰身一手指著三打青春版程妖精說道:「哎哎,三打逆子,你們這是跟爹爹我搶生意還是咋滴?爹爹要是今兒殺得不痛快,你們三打逆子準備接受爹爹的暴揍!」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一甩手中的短斧,嚴重地抗議著說道:「爹爹,你不實在,還好意思喝斥我們三打兄弟,你的野獸狂舞為啥不教導我們?身為大哥的我不服,兩位弟弟,你們說是不是?」

    人渣版次子程處亮點頭應著說道:「對對,大哥說得沒錯,爹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在怎麼說我們也是你的娃,你怎麼好意思隱藏必殺技呢?是不是怕我們兄弟學會了,搶了你的碗飯?」

    人渣版少子程處弼撇撇嘴百分百地肯定著說道:「不用問肯定是了,爹爹,看來大娘和娘最近都缺少教育你,要不要我們兄弟三人回頭跟娘說去?哪有做爹的威脅自己的娃?隱藏招式就是你的不對!」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無視老年版程妖精的怒視,一副本來就是你的錯表情,府兵們手持著火把照亮山寨大門,表情怪異地偷偷看著老將軍和自己的娃在鬧內訌,假裝地檢查著滿地的土匪屍首。

    程妖精怒極反笑起來,陰森森的大門牙在火光之中顯得特別特別賊亮,怪聲怪氣地說道:「喲呵,喲呵,怎麼?你們三打逆子是不是皮癢了?造反了是不是?信不信今兒爹爹把你們三打逆子吊起來打?」

    一名府兵檢查著土匪的屍首,忽然發現一名土匪的異樣,這傢伙沒有受傷居然滿臉是血,物極必妖其中肯定有詐,府兵翻開壓著土匪的屍體,這土匪居然在裝死!眼皮抖啊抖的,而且裝的也太不合格了!

    府兵拿著障刀一把架到裝死的土匪頸部,謹慎他暴起傷人大聲地冷喝一聲:「起來,在不起來讓你永遠也起來,快點!將軍,這裡有個活的在裝死!」

    程妖精怒瞪著三打青春版程妖精,大嗓門大喊一聲:「哦?抓過來!逆子們,滾一邊涼快去,少在這裡唧唧歪歪,今兒就算爹爹揍了你們三打逆子也沒人知道,滾,晚點在跟你們算賬!」

    府兵拿著障刀押解著貪生怕死的土匪,推到程妖精面前的時候,貪生怕死的土匪忽然雙膝跪地,滿臉恐懼地說道:「將,將軍,別,別殺我,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做土匪也是逼不已的,求求你們別殺我!」

    程妖精鄙視著貪生怕死之輩,大手掌一把揪起土匪衣領,咧牙嘿嘿聲笑著說道:「嘿嘿,好說,老流氓我不殺手無寸鐵之輩,那你可也老實交代了,昨日你們首領抓回來的人,現在關押在哪裡?」

    貪生怕死的土匪在程妖精煞神似的笑容下,心驚膽顫地一手指著地牢方向說道:「啊?是是,謝謝將軍,謝謝將軍不殺之恩,在,在山寨的地牢裡,對對,就在那邊,不遠的地方!」

    程妖精順著貪生怕死的土匪指路,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頓時野蠻地一手推著他說道:「耍人呢?烏漆麻黑的,帶路,要是敢耍什麼花樣,休怪本將軍管殺不管埋,走!少在這裡磨磨蹭蹭的。」

    貪生怕死的土匪敢耍花樣嗎?這麼多府兵虎視眈眈的,隨便一人一把刀子足夠他喝一壺的,這名土匪顫抖著身軀在前面帶路,兩邊有府兵手拿著火把開路,貪生怕死的土匪帶著他們走到山寨地牢大門。

    「將軍,就,就是這裡了,將軍,你看是不是可以放了小人?」貪生怕死的土匪一手指著地牢大門,目光畏懼著周圍府兵們凶神惡煞的模樣,滿臉討好似的向程妖精求饒著活命的機會。

    府兵門瞧了眼山寨地牢大門,簡陋的太不像話了,就那麼十幾根粗木頭並排綁成的,其餘都是用籐條稻草遮住光線照射裡面,只是用鐵鏈隨意繞了兩圈,一把簡陋的不能在簡陋的鎖頭鎖住了。

    程妖精頗感惱火地一巴掌甩開貪生怕死的土匪,怒氣十足地暴喝一聲:「滾蛋,放你娘的狗屁,滾一邊去,媽的,瞧見你就心煩,沒殺你算是格外開恩了,孬種,你們全部都讓開!」

    貪生怕死的土匪被程妖精甩了一巴掌,整個人暈頭轉向的倒在一邊,馬上有兩名府兵手持武器架在他脖子上,三打青春版程妖精冷笑連連地瞧著貪生怕死的土匪,他們當然知道老年版的程妖精肯定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的。

    哐當…簡陋的地牢大門在暴力的程妖精一腳踹之下,化成碎木漫天到處亂飛,地牢大門打開期間,一股很濃烈的臭氣鋪面迎來,府兵們手持著火把準備衝進去,聞到臭味馬上停止住了腳步,實在是太臭了。

    程妖精聞到臭味頓時閃開一邊,這臭味實在是太濃烈了,瞧見一邊三打青春版自己嘲笑意味,程妖精頓時頗感惱火地大吼道:「看什麼看?你們三打逆子先上,發什麼愣?臭就不用開路了?」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聞言各個哭喪著臉,這麼臭還要他們打前鋒,存心的!這厚黑的爹爹是存心的!三打青春版程妖精一臉鄙視著老年版程妖精,分明就是在報復他們剛才的嘲笑眼神。

    程妖精無視三打青春版程妖精苦瓜臉,轉過頭瞧了眼身後的府兵下令說道:「你們,去把整個山寨給本將軍仔細地搜,發現山賊土匪痕跡格殺勿論,去吧!逆子們,還不進去?是不是要爹爹攆你們進去?」

    地牢裡面黑漆漆的,十名府兵手持著火把一手捂著鼻孔,三打青春版程妖精鬱悶無比地走在前面,這裡的味道他們聞著有點熟悉了,貌似以前在大理寺有所經歷,當然罪魁禍首肯定是秦壽製造出來的。

    只是這裡的味道實在是太濃烈了點,瞧瞧,府兵火把照到牢房裡面被搶擄來的肥羊商賈們,十有**全都翻著白眼熏暈過去了,沒有熏暈的肥羊商賈們基本都差不多了,瞧見大唐府兵頓時見到救星般,爆發生命潛能般大聲洋洋著救命之類的口號。

    程妖精緊隨其後走進地牢裡面,鼻孔裡塞著兩團破布堵住臭氣入侵,面無表情地扛著七尺宣花板斧緩緩走著,身後兩名府兵押解著貪生怕死的土匪,從土匪身上破破爛爛衣服可以看出,程妖精堵鼻孔用的破布來源。

    程妖精來回掃視著整個地牢大大小小牢房共10間,除了最後一間空無一人外,其餘九間基本住滿搶擄而來的肥羊商賈,一名府兵醒目地搬進一張矮小的桌子,程妖精大馬金刀地坐上桌面。

    十名府兵陸續打開九間牢房的大門,至於空的那間無人去問津,三打青春版程妖精正好靠在走到空出的牢房,三人馬上摀住鼻孔,臭味似乎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三人都沒有拿火把,眼睛瞄著空牢房裡燒盡的蠟燭剛熄滅。

    十名府兵把暈眩過去的肥羊商賈們全都掐醒,一名執戟長府兵走到程妖精面前稟報著說道:「將軍,地牢裡的所有人質都到齊!小人無能,並沒有發現將軍要找的人質,還望將軍恕罪!」

    程妖精點著頭算是應了執戟長府兵的話,銅鈴大眼掃視著這群肥羊商賈們大聲說道:「嗯,一邊呆著,哎哎,你們都給本將軍站好,都站好,本將軍有話要問你們,你們可曾見過一名大唐官員被抓來此處?」

    一名肥羊商賈站了出來說道:「見過,見過,將軍,這裡臭味就是那位大人整出來的,將軍你所說的那位大人就在小人隔壁的牢房,當時小人熏得暈暈沉沉的,曾聽到他們好像挖了什麼地道…」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無聊地靠在牢房門,瞧了眼一邊大馬金刀的老年版程妖精,憤憤然地說道:「兩位弟弟,你們不覺得爹爹有點兒壞心眼嗎?自己藏著掩著絕技不外露,要不是今兒發現,咱們還蒙在鼓裡呢!」

    人渣版次子程處亮大點其頭,咂巴著嘴唇說道:「大哥,三弟要不這樣,咱們回去好好跟娘說說意見,爹爹口裡難以套出來,不如請娘來幫忙,咱們就不信邪,爹爹會不怕娘的武力老實供出來!」

    人渣版少子程處弼猛拍自己手掌說道:「好主意啊!二哥,你這主意不錯,嘿嘿,有娘親出馬,害怕爹爹不變個熊樣,瞧瞧他現在那得意個勁,回到家還不是變個人似的,尼瑪的,就是瞧不起爹爹這個渾…」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密謀著,如何整出老年版的必殺技野獸狂舞,這招大殺四方的必殺技實在是太牛叉了,瞧得他們三打敗類兄弟們獸血沸騰的,衝動過頭的人渣版少子程處弼一手拍到牢房門,頓時悲劇開始降臨三人身上。

    哐當…噗通…嘩啦…一股奇臭無比的糞水迎面撒向三打青春版程妖精,稀渾的糞水灑滿他們三人身上,三打敗類們頓時傻了眼,滿臉奇臭無比的糞水,人渣版次子程處亮嘴裡射出一道糞水噴到人渣版少子程處弼臉上。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怒火滔天地一抹臉上的糞水,一手拽起人渣版少子程處弼,滿臉怨氣十足地說道:「三弟,哥哥的好三弟,瞧瞧你幹了什麼好事,你說哥哥我拿你怎麼辦好呢?二弟,你說呢?」

    人渣版次子程處亮瞧了眼罪魁禍首糞桶,一手拽起人渣版少子程處弼,滿臉糞水凶神惡煞地說道:「大哥,那還用問的?老規矩直接揍一頓,三弟,你丫的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打~~」

    兩打敗類們圍毆著人渣版少子程處弼,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可恨了,拳拳到肉地直把人渣版少子程處弼打得慘叫連連,肥羊商賈們聞到這股撲鼻的氣味,紛紛爭先恐後地跑出牢房外面,雙腳蹲地大嘔特嘔起來。

    程妖精轉頭看著三打逆子們內訌,十分淫蕩地哈哈聲大笑著說道:「哇哈哈…瞧瞧,老天都瞧你們三打逆子不順眼了,報應,嘿嘿,報應來了吧?哼哼,敢密謀暗算爹爹我?哇哈哈…」

    程妖精瞧見最後一間牢房裡面空無一人,又瞧了眼三打野獸娃在內訌互毆,鄙視的目光顯露無比,程妖精撓著頭髮猜測著,看情況秦壽是從地道逃跑了,罪魁禍首匪首早就逃跑了,十有**是追秦壽去了。

    兩名府兵雙手摀住鼻子,整個牢房實在是太臭了,要不是有程妖精在,他們恐怕早跑了,眼神有些畏懼三打青春版程妖精內訌鬥毆,生怕他們三打打到這邊來,身上的髒糞水沾到他們盔甲身上。

    程妖精轉過頭瞧了眼兩名捂著鼻子的府兵,一手指著鬥毆之中的三打敗類方向說道:「你們兩個速速進牢房裡去找到地道,看看地道通往哪裡,本將軍在外面恭候你們的消息,速去速回!」

    「啊?是,是,將軍!」兩名府兵傻了眼,瞧見三打野獸敗類方向有些畏手畏腳的,將軍有令他們兩個小兵不敢不從啊,十名站在一邊的府兵憐惜地看著兩名府兵,一副你們走好的表情。

    程妖精一手拽起貪生怕死的土匪,咧牙嘿嘿聲笑著說道:「嘿嘿,現在輪到你了,哎哎,莫怕,放鬆,很好,本將軍遵守諾言不殺你,三打逆子,這傢伙交給你們了,要殺要剮隨你們意!」

    程妖精一甩手中貪生怕死的土匪,直把他拋到內訌鬥毆的野獸娃腳下,程妖精大手一揮對準十名府兵說道:「我們撤,去外面等候消息,逆子,好好招待這位客人,爹爹算是夠義氣了,以後少打爹爹的注意!」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豎起中指鄙視著老年版程妖精,瞧見一邊大呼小叫的貪生怕死土匪嘿嘿聲笑了起來,人渣版少子程處弼鼻腫臉青地一手拽起土匪,頓時整個地牢迴蕩著土匪淒涼的慘叫聲。
1230313 發表於 2014-5-14 21:34
大唐正衰公》 第六十六章 落難獄友重相逢


    清晨,秋風蕭瑟鼓面吹,兩岸花柳落葉飛,溪邊流水似無情,奈何鹹魚終可見!清澈溪水邊緣一名衣衫襤褸的少年俯首暈迷,少年蒼白的臉露出水面,脖子處的傷口開始化膿流出來,野生飛禽走獸們聚集在溪邊喝水止渴。

    激流溪水帶著冰涼冷意衝擊著少年的身子,溪底兩條三指粗小魚悠哉游哉地遊蕩著,盲目地順水鑽進少年官服裡面,少年忽然無意識地轉身直把兩條小魚壓在身體之下,兩條垂死掙扎的小魚生猛地亂竄著,魚尾巴敲打著少年壓著的後背。

    秦壽雙眼皮頗感疲憊地睜開,泡白的嘴唇看起來格外嚇人,額頭腫起一個要命的大泡,睜開眼期間就發現自己身處溪邊,自己的身子有一塊石頭擋住水流,冰冷溪水覆蓋他全身,泡在水裡的身子只露出頭部在岸邊。

    秦壽只感到渾身乏力,身子骨猶如被成百上千人踐踏過一般,吃力地抬起頭雙眼打量著周圍環境,茫然地自言自語說道:「嗯?這裡是哪裡?嘶~頭好痛,好冷,哈…哈…哈欠,什麼東西在衣服裡面?」

    秦壽吃力地雙手撐起身子,兩條三指粗慘死的小魚浮上面,愕然失神片刻後秦壽一手抓起兩條小魚,肚子裡傳來不爭氣的叫聲,秦壽也不知道自己暈迷了多久,反正現在肚子很餓就是了。

    秦壽的動作驚跑前來喝水的野生飛禽走獸,古人有望梅止渴,今兒有望魚止餓,有魚止餓秦壽忽生一股力氣爬上岸,也顧不得身上**冷冰冰的涼意,找了快比較平整尖點的石頭刮魚鱗。

    削淨魚鱗開腔剖肚完的小魚,飢餓難耐的秦壽也顧不了魚是生的,放進嘴裡生啃起來,難以下嚥的魚肉帶著腥味被秦壽硬嚥下喉嚨,這個時代魚無污染勉強可以嚥下,何況倭寇那邊還有生魚片傳統吃法,就是少了配料而已。

    一條小魚下肚秦壽胃口飽了不少,當然噁心感也多了不少,拽起剩下副魚頭和骨架的屍體拋進溪水裡,秦壽躺在岸邊拿著一根魚刺挑著牙齒,剩下一條小魚實在是沒有勇氣吃下去了,滿嘴的腥味賊要命。

    想起自己無辜墜崖秦壽忽生無名怒火,嘴裡滿是腥味地罵罵咧咧著說道:「尼瑪的,周雄你個混蛋,懸崖不早說,害本少爺表演高難度的高空墜崖,幸好本少爺福大命大,狗屎運高照,回去找機會慢慢收拾你!」

    森林的另外一頭,周雄和黃炳兩人在茂密的叢林裡躲了一夜,暴走的紫萱帶著婢女朴秀珍搜尋了差不多一整夜,就差沒有放火燒山那種,紫萱絕對不能讓逃走的三人安然無恙離開,事關紫萱的貞節問題,只有把三人殺了滅口。

    周雄蹲在一顆樹後面,憋著氣排空體內緊張產生的大便,忽然鼻子感到十分不適地打著噴嚏說道:「哈…啊…哈…哈欠!嗯,嗯,那個混蛋在罵我?哎哎,黃兄,借塊布來用用,莫要如此小氣吧啦的,反正你衣服都那樣了。」

    身穿無袖破爛衣服的黃炳蹲在一邊觀察著周圍動靜,聽到周雄的呼喊聲轉過頭,黃炳一臉鄙視著周雄竄出來的手,還真以為自己是官老爺,現在自己衣服都成乞丐裝了,自己憑啥要撕衣服給你當草紙?

    黃炳撿起一塊石頭扔向周雄伸出來的手,惡狠狠地說道:「就是因為這樣才要捍衛,周兄,你這是趁火打劫還是怎麼滴?難不成你還要兄弟我裸奔不成?自己撕自己衣服去,少來打我的主意,快點,臭死人了!」

    周雄手背受襲擊痛呼一聲,一手揉著紅腫的手背罵罵咧咧著說道:「嗷,黃兄,你幹啥呢?不借就不借,用得著如此暴力嗎?噝噝,還說是兄弟,連片衣服料也不借,你以為兄弟我就沒有辦法了?難不倒…」

    黃炳沒有理會罵罵咧咧的周雄,探頭探腦地左右監視著周圍動靜,整個森林實在是太安靜了,只要附近有什麼動靜,或忽然竄出一隻野兔什麼的,足夠把他嚇得心驚膽顫的,黃炳心跳加速地環視著周圍的情況。

    這一片雜草叢生的草叢裡兩人曾經躲過一劫,高至腰部的雜草正好掩蓋住兩人身影,躺下去的話就算是上百上千的府兵前來搜索,也難以從這一片草叢堆裡找到有心隱藏的人,何況還是只有武藝高強的兩位匪首女子?

    周雄舒坦地勒起褲子,走到黃炳後面一手拍著他肩膀說道:「嗨,黃兄,有什麼動靜沒有?我靠,你膽子也太小吧?瞧瞧,就你現在這個熊樣,怎麼做大事?丟人啊,簡直是丟人啊!」

    確實,黃炳在周雄拍自己肩膀的時候嚇了一跳,精神緊繃的他一屁股坐到地面,雙目露出一副心有餘辜的表情,怒視著一邊無良嘿嘿聲嘲笑不已的周雄,這傢伙故意的!黃炳腦海裡頓時想著這個問題。

    黃炳憤憤然地看著一臉嘲笑意味十足的周雄,毫不客氣地直呼其名說道:「周雄,你不知道這樣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特別是現在非常時期,要是有什麼意外,後果很嚴重的,你知道沒有?」

    周雄點著頭一副我錯了的表情,感嘆連連地說道:「是是,黃兄教訓的是,是我錯了行了沒有?嗨,有吃的沒有?吃飽了好上路去找找大人,唉…但願大人別怪責,兄弟我可是打心眼裡想跟大人混的!」

    周雄和黃炳兩人昨夜無心睡眠,有兩位暴走的匪首主僕徹夜搜索,能睡著才是怪事?直到後半夜嚴密的搜索才消停,心驚膽顫的兩人度過了難忘的一夜,期間黃炳跟周雄談起秦壽招攬之事,直悔得黃炳捶胸大呼失策。

    黃炳上下打量著周雄,不屑一顧地鄙夷著說道:「切,就你現在這個衰樣,我是大人也不會招攬你,何況你還害大人墜崖,還想跟大人混?沒把你扔進大牢算是祖墳冒青煙了,怎麼?沒話說…」

    「噓,閉嘴,有動靜!」周雄忽然出言小聲喝斷黃炳的話,眼睛直視著前面的動靜,就在剛才一瞬間,周雄發現前面樹林裡傳來輕微的顫動,雖然是很輕微不是很明顯,已成驚弓之鳥的周雄馬上警惕起來。

    周雄打著兩人才懂的啞語手勢,黃炳一臉慎重的表情點著頭,兩人開始慢慢地爬下旺盛的森林草叢堆裡,耳朵趴在地面傾聽著地面的震動,他們兩人經常遊走絲綢之路,這點預知危機小技巧還是有的。

    通過地面傳輸的腳步聲判斷遠處看不見的敵人,可以提前預知沙漠地帶來去無蹤的沙賊們搶劫,只要你是人總不能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吧?何況大地之母是不會騙人滴,技巧是有看你自己會不會運用而已。

    黃炳開始聽到地面傳來沙沙聲,臉色還沒有怎麼樣,可聽到兩股微弱的腳步聲頓時臉色大變,不用問肯定是追殺而來的紫萱和朴秀珍,這深山老林的貌似基本沒什麼人,只有這兩位武藝高強的女土匪敢如此大膽。

    黃炳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小聲地說道:「不好,肯定是那兩煞星又回來了,周兄,現在我們怎麼辦?現在可是大白天,不比晚上,很容易被發現的,看來她們是用打草驚蛇土辦法驅趕我們出來。」

    周雄沉默了一會,點著頭說道:「嗯,十有**就是她們兩個,靜觀其變保持不動,跑是跑不了,呆在這裡別亂動,記住別亂說話,黃兄,趕緊掩藏自己,小心暴露自身,躲過她們搜索後馬上去找大人!」

    黃炳接受了周雄的提議,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了,要是被兩位暴走的匪首抓到了,下場有多悲劇他不知道,反正是好不到哪裡,兩人迅速地直躺草叢裡,心跳加速地等待著是福是禍的未知命運降臨。

    樹林裡竄出兩位妙齡女子身影,朴秀珍俏臉有些疲憊,茫然不解地問一邊寒著俏臉的紫萱:「小姐,奴婢估計那些賊子連夜跑了,奴婢想不明白,我們倒回來找有什麼用?這不是便宜了他們逃跑好時機嗎?」

    紫萱聞言冷哼一聲,手中拿著木棍敲打著草叢說道:「哼,放心,這一帶本小姐還是比較熟悉的,他們跑不了,只要他們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本小姐可以馬上追上他們,絕對饒不了這些無恥淫賊,居然敢偷竊本小姐洗澡!」

    朴秀珍一臉猜測的表情說道:「小姐,你說是誰偷走了你的褻衣?奴婢瞧見那地道挖了似乎有一些時日,挖地道之人肯定牢房裡兩位無賴窮商人,至於後面小姐抓回來的狗官,嫌疑好像比較大!」

    『小姑娘明事理啊!罪魁禍首就是大人啊,是他偷了你們小姐的褻衣,連偷看也是啊!咱們可是清白的從未偷竊過啊!』躲在草叢裡的周雄和黃炳兩人差點流出委屈的淚水,朴秀珍還真的是辨明事理,這一切全都是秦壽搞出來的與他們無關啊!

    紫萱手中的木棍加重幾分敲打著草叢,冷哼一聲寒著臉說道:「哼~反正他們三人逃避不了關係,總之不能讓他們安然離開這座山,秀珍,加快搜索速度,府兵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這邊,絕對不能讓程妖精找到狗官先!」

    「是,小姐!」朴秀珍點著頭回應的紫萱,手裡拿著木棍敲打著草叢,離開的太匆忙她們連自己武器也沒有時間去取,貌似對付三位不會武藝的大人男人,以她們的身手隨便一個就足夠了。

    周雄和黃炳兩人心驚膽顫地躲在草叢裡,紫萱和朴秀珍兩女搜索越來越近,手中的木棍敲打草叢呼呼作響的,這一棍真要打中他們兩人身上,估計不死也要半生殘那種,這兩位美女實在是太暴力了!

    呼…朴秀珍結實的一棍在周雄耳邊劃過,強烈的勁風颳得周雄耳朵隱隱生疼,直把周雄嚇得滿臉飆汗,差那麼一點自己耳朵就中招了,這娘們下手也太暴力了,周雄心裡謾罵著朴秀珍。

    黃炳更是心驚膽顫的,紫萱一棍揮來之際貼著他的小弟弟擦身而過,幸好沒有想啥子壞事,要不然還真的是斷子絕孫了,還沒有等他鬆一口氣,紫萱一棍柱在他胯下幾釐米的地面,直把黃炳嚇得嗓子都快跑出來了。

    紫萱氣磊地一腳踹著半人高的雜草,流云鞋就差那麼幾釐米踹中黃炳,可惜紫萱只是撒氣之舉,要是在稍微用點力絕對會踢到黃炳,周雄也好不到哪裡去,朴秀珍一棍柱在他手指邊,幸好狗屎運爆發,懸啊!

    紫萱咬牙切齒地環視著周圍的草叢,頗感氣磊地說道:「晦氣,此處都沒有見到淫賊們的行蹤,這些傢伙跑哪裡去了?莫要讓本小姐找著他們,否則…哼,打斷五肢在慢慢折磨致死!」

    『五肢??』周雄和黃炳兩人汗濂地心裡默默地數著自己手腳,數來數去貌似自己等人也只有四肢,哪裡來的五肢?怪獸嗎?周雄和黃炳兩人屏蔽著呼吸,生怕自己微弱的呼吸聲驚動兩位高手。

    朴秀珍手指算來算去始終沒有算到第五肢是什麼,不免有些好奇地驚呼一聲說道:「啊?小姐,你是不是說錯了?恕奴婢愚昧,好像是四肢吧?哪裡來的五肢?難不成那些男人是怪物不成?」

    紫萱冷哼一聲不在這問題上過多糾纏,怒氣衝衝地說道:「哼,好了,秀珍,咱們別在糾結這問題了,先找到他們在說,這些傢伙絕對不能讓他們跑掉了,膽敢偷竊本小姐洗澡,罪不可赦,走,去那邊找找看,應該跑不遠!」

    「是!小姐!」朴秀珍一手抽回自己的棍子,跟著紫萱一起離開這裡,小姐去哪裡她只能跟著一起,反正小姐說的話永遠都是對的,兩位匪首女俠離去讓躲在草叢裡的周雄和黃炳兩人鬆了口氣。

    周雄等了片刻才爬起身,一手推著還趴在地面的黃炳說道:「黃兄,哎哎,起來了,走吧,看情況她們走遠了,咱們順著溪流尋找大人吧!總呆著也不是辦法,先找到大人在說!」

    黃炳滿臉虛汗地爬起來,說真的剛才還真的是把他嚇了一跳,黃炳跟著周雄後面追問著說道:「好,周兄,走吧,對了,你知道五肢是什麼意思?哎哎,說說嘛~那瘋婆娘所謂的五肢是什麼…」

    小溪邊,一頭身形龐大的狗熊咧著血盤大口跑了出來,黑漆漆的狗熊咆哮一聲停在秦壽不遠的地方,胸口那抹醒目V字型白毛標誌著它是狗熊一員,熊掌踏著地面目光不懷好意地緊盯著秦壽。

    正躺著恢復力氣的秦壽聽到咆哮聲頓時爬了起來,滿臉大汗地轉過身發現狗熊的身影,真應了人倒霉的時候喝起涼水也塞牙縫,能吸引狗熊跑出來的,除了地面的魚血腥味,秦壽還真不知道還有什麼。

    當然也不排除這頭熊口渴了或餓了出來找吃的,也有可能自己霸佔了它捕食的風水寶地,秦壽估計著霸佔的可能性居多,一般正常情況動物是很少攻擊人類的,除非人類跑到它們領地什麼的撒野。

    秦壽艱難地嚥著口水,小心翼翼地爬起身子,以免驚動狗熊攻擊自己,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打著商量語氣說道:「熊大哥,小弟初來乍到,不懂事,多有冒犯之處,還望見諒,好好,小弟這就走人,莫吼,莫吼!」

    吼~~狗熊在秦壽移動腳步期間忽然仰頭咆哮一聲,笨重毛絨絨的身軀四肢蹦跶著追了過來,秦壽看見狗熊追來嚇得臉色大變,恢復不少力氣的他頓時撒腿就跑,頭也不敢回地亡命順著小溪上游奔跑。

    一熊一人在小溪邊進行著追逐比賽,秦壽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瘋狂地跑著,後面的狗熊咆哮連連地怒吼著,似乎在謾罵秦壽膽敢搶佔它的地盤,看似笨重的身體奔跑起來的速度也不慢。

    秦壽轉頭瞄了眼越追越近的狗熊,猙獰的狗熊臉露出兩排陰森森的牙齒,直把秦壽嚇得臉色全無,忍不住地破口大罵著:「我擦你大爺的!用得著追的這麼死嗎?本少爺又沒有欠你什麼,哇~~救命啊~~」

    狗熊奔跑到秦壽身後沒多遠的時候,伸出熊掌上鋒利的爪子狠狠地抓向秦壽後面官服,嘶啦~~秦壽的官服被抓成布條般,熊爪幾乎貼著秦壽的後背肉只抓而下,真的是險之又險啊!

    秦壽苦喪著臉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後背涼梭梭的不用看衣服都報廢了,秦壽嘴裡大呼小叫地求饒著說道:「熊大爺,熊大哥,小弟我知道錯了,你老高抬貴爪吧!我滴媽啊…救命啊~~色熊非禮啊~~~」

    嘶啦~~又一聲衣服破裂聲,秦壽忽感脖子傳來一道拉扯力,緊接著整個後背涼梭梭的,前面的衣服半吊著搖搖晃晃,後面追逐的狗熊咆哮連連,秦壽連它呼吸噴氣的氣息都能從後背感覺到。

    『天要亡我相貌堂堂、眉清目秀、英俊瀟灑、若樹臨風、貌若潘安一代美男子嗎?』秦壽一副悲慼戚的表情,眼神絕望地看著前面分岔開的小溪與河流,游水?比起旱鴨子好一點點,只會丟人現眼的狗爬式啊!

    秦壽絕望無比的時候,小溪對面竄出兩名身影,周雄的聲音忽然驚呼一聲:「啊?!是大人,黃兄,你看,那不是大人嗎?大人,大人,快從小溪這邊游過來,大人這邊,黃兄,快,拿石頭扔狗熊,幫助大人!」

    黃炳滿臉焦急的表情,聞言撿起溪邊小石頭扔向追逐的狗熊,一邊扔一邊放聲大喊著說道:「滾,死狗熊,離大人遠點,大人,大人,快游過來,我和周兄幫你阻止狗熊的進攻,大人快游過來!」

    秦壽聽到小溪對岸的呼喊聲,轉過頭瞧見周雄和黃炳兩人差點沒有眼淚嘩嘩流,此時此刻秦壽也顧不得太多感想,後面的狗熊被石子扔中咆哮連連,激起了它的野獸狂性,秦壽想也沒多想調轉頭跳進溪水裡。

    後面的狗熊咆哮連連地憤怒大吼著,它也想去追,可對面的周雄和黃炳兩人石子拚命地攻擊它,害得它只能堪堪後退著躲避石子的攻擊,猩紅的熊眼目送著秦壽狗爬式游水過小溪。
1230313 發表於 2014-5-14 21:35
《大唐正衰公》 第六十七章 虎牙山三壯士


    周雄和黃炳兩人憋紅著臉,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鼓起兩腮的模樣活像兩隻人形蛤蟆,兩雙眼睛一直注視著帶頭走路的秦壽大官人,想起秦壽狗爬式游水姿勢,兩人肚皮又開始抽筋般極其難受。

    特別是秦壽後面破破爛爛的衣服,堪比乞丐裝還要乞丐的官服簡直是新式無比,前面完整無缺後面掛面條似的,潔白的後背還顯露出十幾鮮紅的爪跡,狗熊利爪撕衣服技術還真的是一流,瞧瞧,那整齊掛面條式的衣服碎片,簡直堪稱行云流水傾世之作。

    秦壽黑著臉在前面走著,後面兩位無良獄友猥褻的笑意,秦壽不用回頭看一樣可以猜到,怒了,秦壽當然知道他們兩位在嘲笑什麼,要不是看在他們兩個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秦壽還真升起殺人滅口的想法,囧事全被他們兩人看見了啊!

    黃炳實在是看不過眼了,好心地提醒著秦壽說道:「大人,你不是收藏了一件褻衣嗎?何不拿出來遮蓋一下後面?呃…大人,小人也是為你身子著想啊,瞧瞧,現在秋高氣爽的,又臨近初冬,山風又賊大的,你不怕著涼嗎?」

    秦壽轉過身雙眼緊盯著黃炳和周雄,眼睛滴溜溜地亂轉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手摸著下巴點著頭,確實,現在臨近秋末山風帶著陣陣涼意,特別是後背狗熊撕爛的衣服衣不遮體的,賊涼的!

    周雄似乎想起了什麼,大點其頭一副小人為你好的表情說道:「嗯嗯,對,對,大人,你猶豫個啥勁呢?身子骨要緊啊!要是風寒了,那可麻煩大了,這荒山野嶺的,哪裡來的大夫幫大人看病?」

    土匪女首領紫萱不是正在找罪魁禍首嗎?現在正好是哄騙罪魁禍首自動伏法時候,死道友好過死驢友啊!秦壽大官人披著褻衣滿山跑,就算遇到紫萱大當家的,肯定認定秦壽是淫賊,就算被抓著了起碼也可以倖免殘廢五肢的光榮下場!

    秦壽忍不住地鄙視兩位同牢獄友,警告著說道:「尼瑪的,你們兩個無事獻殷非奸即盜,沒安好心啊,罷,罷,本大人要是有什麼好歹,你們兩個也別想跑,本大人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也要拉你們兩個一起墊背,少在本大人面前使壞水!」

    黃炳滿臉大汗地搖晃著雙手,吞吞吐吐地說道:「啊?這個…那個,哪敢呢?給小人十個膽也不敢啊!呵呵…真的,大人,小人那敢使壞水呢?真的,大人,小人都是為你身子骨著想,周兄,你說是不是?」

    周雄一手抹著額頭的汗水,心虛地點頭哈腰說道:「是是,大人,小人也是這麼想的,身子骨要緊啊,要是大人感染風寒,小人實在是束手無策了,大人你英明神武,小人哪敢在大人你面前使壞什麼的?」

    秦壽從褲頭裡抽出皺巴巴的牡丹勝放褻衣,甩了甩皺巴巴的褻衣說道:「少在本大人陽奉陰違的,警告你們,要是本少爺被那瘋婆娘逮到了,你們兩個也脫不了關係,來來,幫本大人繫上,尼瑪的,內衣外穿亞超人啊!」

    周雄和黃炳兩人聽到秦壽的話頓時哭喪著臉,至於秦壽口裡所說的亞超人是什麼玩意他們不知道,他們只知道要是碰上紫萱和她的婢女,三人肯定沒有好日子過,五肢殘廢是少不了,至於五肢是什麼意思,他們至今云裡霧裡的。

    蓮花山寨裡,上千名府兵清點著收繳到的土匪財產,一箱箱金銀珠寶之類的飾品搬抬出來,十幾名伙伕生火造飯準備將士們的早點,整個蓮花山寨顯得一片熱火朝天的,肥羊商人們早已連夜被返回的府兵護送回城。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雙目冒著狼光,眼睛死死地盯著一箱箱的金銀珠寶,要不是老年版程妖精在此,他們恐怕要卯出隨身攜帶的短斧威逼利誘清點的府兵了,負責清點的府兵心驚膽顫地清點著金銀珠寶,身後三雙**裸貪婪的目光實在是讓他感到畏寒。

    程妖精頗感惱火大馬金刀地跨坐一邊,自己匹寶馬居然讓人給偷了,要不是連夜護送商賈的府兵回報,程妖精至今還不知道自己寶馬被賊子騎走一事,最可恨的是偷馬賊還留下肺腑人心的感謝留言。

    『此馬乃千里挑一之寶馬,烈性還非同小可,脾氣暴躁之餘又不失大將之風,觸及必踹,常人不可摸也!此馬堪稱別摸我,失主如此浪費棄之郊外,實屬暴殄天物,爾等不願此馬……』

    總之現在程妖精就是很惱火,那匹寶馬可是老寶馬了,戰亂時期一直陪伴著老年版程妖精,戰功顯赫程妖精非此馬不騎,真的真可謂是無馬可代替,三打青春版程妖精也沒有那老寶馬如此年長。

    怒目衝冠的程妖精確實是無人敢去打擾,誰活得不耐煩了敢去打擾現在程妖精的火氣?瞧瞧三打青春版程妖精,都醒目地躲到遠遠的地方,心裡打著金銀珠寶的鬼主意,從他們三打無規律變化的手勢可以看出,隨時有抽短斧打劫的意思。

    一批百人隊府兵風餐雨宿般,拖著疲憊身軀回到暫時紮營的山寨,他們百人隊是奉命前去追蹤程妖精被盜的老寶馬,百人隊府兵沿路追查馬腳印,奈何到達了虎牙山地界就失去了蹤跡。

    百人隊府兵執戟長滿臉疲憊地走到程妖精面前,瞧見程妖精抬頭怒瞪自己的模樣,頓時有點心慌地說道:「將軍,末將馮筱之無能,追到虎牙山地界徹底失去賊子蹤跡,還望將軍責罰!」

    程妖精堪比六尺身高豁然站起,粗獷大手一把勒起執戟長馮筱之的衣領,兩排陰森森的門牙展露出來說道:「虎牙山?瘋小子,你可沒有記錯?好好,大膽賊子,居然敢偷老流氓我的老寶馬,活膩了!」

    馮筱之頂著口水花噴噴似的程妖精怒罵聲,不敢多言可憐兮兮地點著頭,任憑程妖精噴出來的唾液噴滿一臉,整個人被程妖精舉起半空之中,宛如老鷹抓小雞似的,可憐啊!馮筱之慾哭無淚地晃動著雙腳。

    虎牙山距離長安城也只有五里不到,距離這邊蓮花山寨也是只有三里的路程,虎牙山之所以稱之為虎牙山,是因為山峰有點像老虎的牙齒,七百多米高的山峰拔地而起,山頂風景迷人站在山頂可以俯視整個長安城全貌。

    程妖精大手一甩掙扎不已的馮筱之,扯起大嗓門大聲喲喝著說道:「哼~竟然是在虎牙山消失,那麼偷馬賊肯定在虎牙山一帶,眾將士聽令,速速填飽肚皮,一刻鐘過後馬上出發,進軍虎牙山,押送隊伍負責把收繳財務押回城裡。」

    伙伕頭子聽到程妖精的軍令整個人驚呆了,手中的大鍋勺哐當落地,略顯肥胖的身軀抖了兩下,整個人傻了眼地說道:「將軍,這將士們的米粥兩刻鐘也熬不好,是不是急了點?」

    程妖精吹鬍瞪眼地怒視著伙伕頭子,脾氣顯得十分暴躁地大聲吼道:「熬不好也要吃,而且還是現在就給本將軍啃下去,難嚥也要吃下去,軍情瞬息萬變,耽誤不得!發什麼愣?是不是飽了?飽了馬上出發!」

    程妖精打橫蠻不講理地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傻了眼的府兵野蠻無比,清醒過來的府兵們一窩蜂地跑到伙伕造飯的地方,拿著碗筷盛起還沒有煮開的米粥,手快的啃半生不熟的米粒,手慢的喝水飽吧!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全軍速度之最,三打人渣拿著大碗盛滿一碗半生不熟的米粒,嘶嚕嘶嚕~~厚顏無恥地咽啃著半生不熟的米粒,直氣得後面趕來的府兵們牙癢癢的,這三打敗類太無恥了,一點米粒也不留後人!

    程妖精現在急啊,那匹老寶馬趁現在還不認生之前找回來,要不然跟賊子發生感情,那可就麻煩大了,自己多年培養的默契感情就要功虧一簣了,戰場上有那匹老寶馬程妖精可謂是所向無敵。

    程妖精向來奉行無敵三斧半,戰場上打得過就拚命,必殺技野獸狂舞火力全開,打不過就拍拍屁股跑人,老寶馬對逃跑要領熟門熟路,幾乎是心靈相通的感應,真正達到了最高的無恥人馬合一境界。

    至於程妖精的必殺技野獸狂舞,當時程妖精正值中年期版本,相約酒肉損友秦叔寶喝酒,秦叔寶喝得伶仃大醉的時候稀里糊塗指點一番,三分醉意的程妖精在酒力助興下,舞舞生風耍出日月無光的野獸之舞,誤打誤撞地創造出秦叔寶為止汗濂的野獸狂舞!

    虎牙山後峰,一條崎嶇登山道路顯露出來,三名衣衫顯得有些襤褸的獄友們滿臉暴汗表情,虎牙山地勢險要四周接連高矮不一的小山峰,想要回長安城必須翻過虎牙山,除非三人去爭當開路先鋒砍樹開道另闢新路。

    秦壽後背圍著女式專用產品褻衣,遮住了後背乞丐裝的官服,靈活靈現的牡丹盛放圖頗為吸引人,特別是後背鼓起的兩個背骨,畫圓點睛般讓人聯想起兩座山峰,瞧瞧,周雄和黃炳兩位貧困王老五眼睛都沒有離開過。

    兩位無良的獄友把秦壽幻想成美豔女子,一副沒有穿衣服身穿褻衣勾引人的畫面,兩位無良的獄友露出想入非非的表情,就差沒有點燃體內的獸性把秦壽推倒,貌似這裡也是荒山野嶺的,喊救命也沒有用不是嗎?思想活躍啊!

    秦壽忽然感覺到後面兩眨火辣辣的目光,轉過頭看見兩位無良的獄友模樣,頓時怒了,尼瑪的,什麼人啊?本少爺可不好背背山,說真的秦壽還真怕這兩位無良的獄友獸性大發。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關久了憋得難受什麼的,錯把男人當女人就樂大了,再說他們可是兩個自己一個人,最倒霉的是這裡又是荒山野嶺的,真禽獸起來簡直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怕怕啊!

    秦壽整張臉冒出黑線,怒目相視地看著他們兩個,大喝一聲喚醒兩位想入非非的無良獄友:「哎哎,幹啥?幹啥?別露出淫蕩的目光注視本大人,尼瑪的,兩心裡變態的傢伙,看毛看啊?你們開路,快點,上山!」

    周雄和黃炳兩人在秦壽喝斥聲中清醒過來,羞愧難耐地偷偷瞄了眼板起臉的秦壽,在秦壽怒叱之中灰溜溜地帶頭爬山,周雄和黃炳兩人頗感羞愧難耐,失禮啊!居然在大人面前露出那讓人無語的表情。

    周雄感到氣氛有點壓抑,邊爬著上山路邊轉過頭說道:「大人,呃…別介啊,剛才你那後背實在是太吸引人了,嘿嘿…大人你放心,我們興趣很正常,呃…好好,不說了,對了,大人,小人想問一下,五肢是什麼意思?大人你知道嗎?」

    秦壽在周雄轉過頭的時候就怒目相對了,秦壽狠狠地瞪視著周雄,這傢伙越說越讓人覺得可氣,要不是此時他們二對一,秦壽還真的想抽這個傢伙一頓,聽到五肢兩個字秦壽翻著白眼,一副你丫是文盲的表情。

    黃炳想起紫萱的話忍不住地哆嗦起來,虛心地問著一邊貌似知曉的秦壽:「是啊,是啊,大人,你知道嗎?這所謂的五肢一直困擾著我們兩人,說真的我們做跑腿商人這麼久,還真的沒有聽聞過!」

    秦壽鄙視著兩人說道:「切,五肢都不知道?虧你們兩個還是見識多廣的跑腿商人,聽好了,五肢其實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只有我們男人才有,至於女人嘛~嘿嘿,只好靠邊站了,這就是第五肢,你們懂了?」

    秦壽一手指著自己的胯下指點兩人迷津,周雄和黃炳兩人先是愕然緊接著臉色慘白起來,現在他們終於知道五肢的含義了,周雄和黃炳兩人心裡情不自禁地暗罵起紫萱的狠勁,這玩意哪裡可以隨意動的?

    虎牙山後峰,秦壽他們剛爬沒兩刻鐘時間,紫萱和朴秀珍兩人身影展露出來,兩人在森林尋找一遍無果後轉出小溪邊喝水止渴,正好在小溪與河流分岔沒多遠的地方發現破碎的衣物。

    紫萱撿起來後通過判斷正好是秦壽的官衣,於是兩人沿路尋找到了三人行走過的蹤跡,一路狂追一直追趕到虎牙山這裡,兩人環視著整個山峰周圍環境,除了一條上山的崎嶇山路,其餘都是荒草叢生樹木林立的原始森林。

    朴秀珍沿著崎嶇山路一路往上看,忽然發現山頂道路若隱若現的三名模糊身影,朴秀珍驚呼一聲說道:「啊!小姐,你看,奴婢發現他們三個了,是他們,一個也沒有少,他們上山了!」

    紫萱順著朴秀珍手指的地方瞧了眼,山頂道路空無一人,紫萱半信半疑地說道:「是嗎?怎麼不見蹤影了?好吧,秀珍,咱們走,追上他們,這次絕對不能在讓他們跑掉了,一定要殺了他們三個!」

    虎牙山頂,除了中央部位有人工修繕過痕跡,周圍幾乎都是陡石林立,百米寬的山頂寒風顯得更加凌厲,秦壽和周雄還有黃炳三人氣籲喘喘地坐在一邊休息,通過山峰之最瞭望遠處整個繁華昌盛的長安城。

    休息了一刻鐘後,秦壽感到氣順多了,走到山峰邊忍不住地伸出雙手大喊道:「哇~~周兄,黃兄,你們來瞧瞧,此處真的是風景迷人!叫人難以割捨啊!好美的地方,好漂亮的風景,咦?你們怎麼了?呃…」

    秦壽正感到奇怪周雄和黃炳兩人怎麼沒了聲音,轉過身的時候頓時傻了眼,心跳加速地情不自禁後退一步,整張臉變得煞白無比,當然對面的來人俏臉比他更白,秦壽此時忽生一股天亡我也的悲劇。

    紫萱寒著俏臉目光怒視著秦壽,特別是看到自己褻衣在秦壽身後,紫萱怒極反笑地說道:「狗官,淫賊,原來本小姐的褻衣果然是你偷的,陶醉啊!繼續陶醉啊,這裡也是你們三人葬身之地好地方!」

    朴秀珍怒目相視地看著對面三人,一手解下香肩背負著的包袱,雙手揉著骨頭緊握成粉拳,不屑地看著三人冷哼著說道:「哼~無恥淫賊,這會看你們還往哪裡跑?膽敢偷窺小姐,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秦壽死到臨頭硬撐著說道:「切!什麼叫偷窺,什麼叫偷你褻衣?別說的那麼難聽,小妞,好像你褻衣是你自己硬甩過來的,別以為仗著自己會武功就可以為所欲為,本大人可不怕你!今兒本大人不跑了,改跳行了吧?周兄,黃兄,莫怕,咱們誓死不畏縮!」

    周雄和黃炳兩人顫抖著身子骨,琴琴發抖地後退到秦壽身邊,秦壽雙手搭到兩人身後的時候把他們兩人嚇了一跳,秦壽雙手迅速地把兩人合拼起來擋在前面,手指飛快地在兩人後背寫著字,周雄和黃炳兩人臉色變了又變,兩人整一個變色龍般。

    紫萱冷笑地看著秦壽的動作,一副不怕你玩出什麼花樣的表情,一隻玉手示威性地伸出來冷哼著說道:「哼~~是嗎?本小姐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種跳了,要是你們不跳,準備好斷五肢做冰雕心裡準備吧!」

    秦壽和周雄還有黃炳三人頓時傻了眼,紫萱手裡呈現出一絲絲白濛濛的霧氣,沒幾秒鐘出現一塊冰塊,『變魔術?還是…』秦壽木訥地看著紫萱手裡變出來一樣的冰塊,清醒過來後一手伸進衣兜裡掏鼓著。

    秦壽現在也只有指望出門在外必備之品,豹胎易骨丹了,至於嗑了豹胎易骨丹能不能熬過跳山之險,看運氣吧,總好過斷五肢做冰雕當收藏品的好,這瘋婆娘說出來的話百分百會成真的。

    秦壽一手拿著丹藥小瓶,雙手摟過周雄和黃炳兩人說道:「周兄,黃兄,是帶靶子的爺們不?好,咱們不能讓一個娘們瞧不起,誓死不當娘們的俘虜,別怕,死其實很簡單的,眼睛一睜一閉,完事了!來來,過來!」

    紫萱一副雙手叉胸看好戲的模樣,勝券在握的她看秦壽死到臨頭還能耍出什麼花樣?她不相信秦壽他們三個敢跳山什麼的,朴秀珍見自家小姐沒有動作,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冷眼一邊旁觀著他們三人。

    秦壽摟著周雄和黃炳轉過身,三人靠在山頂邊緣,在踏出一步下面就是百丈之高的山腳,秦壽倒出三顆丹藥說道:「周兄,黃兄,嗑下去,然後閉眼跳下去,是死是活全看運氣,總好過斷五肢做冰雕當收藏品吧?」

    周雄和黃炳兩人慘兮兮地看著秦壽手中的丹藥,猶豫一陣後各自拿起一顆吞了進肚子裡面去,正如秦壽所說的,是死是活全看運氣,總好過斷五肢做冰雕當收藏品,死也要像樣點,誰願意成為太監而死不是?

    秦壽一副莊嚴的表情看著周雄和黃炳兩人,雙手緊摟著兩人肩膀悲慼戚地說道:「兩位兄台,我們都是有骨氣的純爺們,寧死不投降!為榮譽、為命根子犧牲是光榮的!跟本大人一起跳啊!」

    秦壽一扯之下三人頓時向山下墜落,周雄和黃炳兩人淒厲大叫著:「啊~~大人,我們還沒有準備……」

    紫萱和朴秀珍兩女傻了眼,目瞪口呆地看著秦壽三人跳山,紫萱忽然驚呼一聲說道:「糟糕,差點中計上當,這個狗官詭計多端,秀珍,走,跟本小姐下山,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1230313 發表於 2014-5-14 21:35
《大唐正衰公》 第六十八章 悲劇的虯髯客


    虎牙山峰下,一所簡陋茅草屋臨時搭建而起,整間茅草屋簡陋無比,周圍都是用木樁搭建而起,估計大風一吹連個影也沒有,頂頭鋪蓋了一層新的稻草,茅草屋邊緣清理出一些石塊,嚴重的山石滑坡啊!

    一名赤髯如虯的大漢手捧著一堆草料,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髮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繫著一個個麻花結,身軀凜凜虎背熊腰,兩彎眉渾如刷漆。

    赤髯如虯的大漢捧著手中的草料,放置一間剛修建起來的馬房,馬房裡安置一匹上等的老寶馬,脾氣有些暴躁的老寶馬鼻孔噴著白霧,馬眼謹慎著不是正牌主人的赤髯如虯大漢。

    老寶馬在赤髯如虯大漢走過來之際,前馬蹄高高豎起,一副怒馬衝冠作勢欲踢大漢的模樣,馬嘴露出兩排整齊雪亮的馬牙,跟大唐某位不良的國公爺一個德性,脾氣倔強的很啊!

    赤髯如虯大漢一手放置草料,怪聲怪氣地說道:「喲呵,喲呵,脾氣還挺倔的嘛~馬兒啊,馬兒,你家主人都不要你了,何必死忠呢?聽話,跟著俺張三,吃香喝辣的,嗨嗨,我說你是愚忠還是死忠啊?夠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赤髯如虯大漢一手叉腰,一手起馬房掛著的馬鞭,語話軒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氣,怒目相視著老寶馬宛如憤怒的公牛咆哮著,老寶馬前馬蹄頑固不寧地亂竄著,要是程妖精在此肯定會抓狂,此馬正是他所丟失的老寶馬啊!

    沒錯,此人正是虯髯客也!當日跟城管兵不公平較量之後,虯髯客慘敗逃出長安城,他沒有想到自己一時衝動過頭,得罪了大唐新成立的惡霸治安官府城管,終斷了他結交中原豪傑的機會。

    落魄的虯髯客只能躲到虎牙山腳下暫住,長安城和城郊他可是不敢踏足,誰知道官府會不會通緝他什麼的?瞧得自己順水牽馬順回匹頑固不寧的老寶馬,虯髯客頓時感到一陣氣磊,尼瑪的,這馬主人調教的也太精了吧?

    虯髯客一腳踹著馬房的木樁,頗感晦氣地搖著頭說道:「哼哼~~愛吃不吃,拉倒,餓你的時候看你還吃不吃?晦氣,大爺吃早點去,老寶馬,你丫的乖乖住在這裡吧,少給大爺添亂!」

    虎牙山腳,上千之眾府兵們拼著兩雙腿急速行軍,半身盔甲奔跑起來啪啦啪啦響個不停,上千之眾府兵們氣籲喘喘地奔跑著,體力差點的基本都是臉色蒼白的那種,現在簡直就是後世的野外急行軍,三里路說長不長,可遍地都是凹凸不平崎嶇山路難跑啊!

    這對缺少鍛鍊這種訓練的府兵們來說簡直是要命的,光是身上的半身盔甲重就七八十斤的,還沒有算上腰間防守專用的障刀,還好是帶障刀出來打山賊土匪,正所謂殺雞不用牛刀,要是帶新式的橫刀出來,那可是有他們好受的,三十多斤的重量吃不消啊!

    程妖精黑著臉跑在整個隊伍最前面,唬人無比的七尺宣花板斧一路扛著跑,宛如奔跑官道之中平穩無比,程妖精整個人臉不紅氣不喘,隨心所欲的臉孔露出暴虐的神情,恨不能馬上找到偷馬賊。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氣籲喘喘地跑著,虎牙山腳地界豎起一塊飽經風霜的石碑,虎牙山三個字變得模模糊糊,三打青春版程妖精憋眼瞧見前面兩條分岔路,至於走那條才是正確的道路,無語糾結之中。

    程妖精跑到分岔路口停住了腳步,把扛著的七尺宣花板斧卸下肩膀,一手豎起示意著說道:「停!晦氣,著實晦氣要緊,居然遇到了分岔路,瘋小子,爾等就是追到此處失去賊子的蹤影?」

    執戟長馮筱之從隊伍裡走出來,拱起手躬身說道:「沒錯,將軍,你瞧,此處野草叢生,道路日久無人行走痕跡,實屬難以辨明賊子逃跑的方向,此處兩條小路皆通虎牙山腳,右邊道路乃是近道,左邊是荊刺曲折小道,期間又…」

    執戟長馮筱之地頭蛇般一一介紹著兩條路,要不是他急著回來稟報消息和人手不足,恐怕早已開始兵分兩路搜尋了,人少不好抓捕盜馬賊啊,要是打草驚蛇驚動盜馬賊騎馬離開後,要想在找將軍的老寶馬恐怕有點難度了。

    程妖精一手捋著旺盛的虯鬢,厚顏無恥地看著一邊的馮筱之問道:「嗯,很好,瘋小子,近道是此處嗎?好,三打逆子們,你們三打帶兵一半走此路,年輕人體力旺盛,多鍛鍊下身子骨也好,爹爹我走近道,你們三打逆子有意見沒有?」

    老年版程妖精一手勒起七尺宣花板斧,斧柄挨著三打青春版程妖精脖子,力道十足地把他們三人推向一邊道路,也正好是馮筱之所說的曲折小道,程妖精野蠻不講理地分配著三打娃的漫長搜索道路。

    『無恥!敗類!人渣!』三打青春版程妖精心裡狠狠地問候著老年版程妖精,太無恥了,居然自己跑近道要自個娃跑遠道,就為那破馬搞得如此勞師動眾?三打青春版程妖精憤憤不平地開始抗議著。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豎起中指鄙視著老年版程妖精,怒目相視地抗議著說道:「反對,爹爹,難道你忘了此次的目地?是救姐夫出來,爹爹,你瞧瞧你現在,不務正業,姐夫沒有找著,還有心情去找那匹破馬?」

    人渣版次子程處亮一手打開斧柄,憤怒地喝斥著老年版程妖精:「對,大哥言之有理,爹爹,要走你自己走這邊,哼哼…不然我們回去告訴娘,說你出工不出力,咋滴?想用武力威懾?咱們現在三打兄弟一條心,不怕你!三弟輪到你說了!」

    「啊?這個…那個,小弟我無話可說了,真的,兩位哥哥們,你們都把話說完了,瞧瞧,現在爹爹猶如暴起的獅子,小弟怕怕啊!」人渣版少子程處弼忽然見風使陀,後面的話基本是越說越小聲。

    程妖精手中七尺宣花板斧猛然鈍地,濺起一片碎石泥屑,怪聲怪氣起說道:「喲呵,喲呵,你們三打逆子皮癢了是不是?爹爹做事何事輪到你們三打逆子指手畫腳的?你們三打逆子是不是活膩了?膽敢告狀?好,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瞪大眼睛,瞧見老年版程妖精發癲頓時後退兩步,生怕老年版程妖精拔下他的臭雞蛋味鞋拔子抽人,程妖精這鞋拔子抽人招式貌似還是跟李老大取經學來的,打起來還真的是一個勁賊痛那種。

    程妖精也懶得跟這三打逆子廢話,冷哼一聲一手指著馮筱之說道:「瘋小子,聽令,本將軍暫時任命你為左路先鋒,帶著本將軍三打不成器的娃領兵五百,搜索左邊道路,期間他們若有不遵守軍令,嘿嘿…照罰不誤!傷殘不論,如若調教的好,嘿嘿…本將軍升你為仁勇校尉!」

    執戟長馮筱之先是一愕,仁勇校尉!!(正九品上)這算是連跳三級嗎?馮筱之瞧見程妖精不像在騙人,機遇可遇不可求啊!馮筱之趕緊單膝跪地緊接程妖精的任命,欣喜若狂地雙手抱拳說道:「末將遵命!」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目瞪口呆地看著無恥老年版程妖精,居然提升外人來管教自己的娃?怒了,可看到老年版程妖精露出兩排雪亮大門牙,癟了,談到無恥、敗類、人渣境界,他們三個還需要修煉啊!

    程妖精鄙視著三打沒骨氣的娃,搖頭嘆息一聲,一副高手寂寞無對手的表情,一手扛起七尺宣花板斧,大嗓門厲聲大吼著叫道:「兒郎們,出發!跟本將軍討伐大膽狂徒,膽敢盜取本將軍寶馬賊子去!」

    虎牙山峰下,一口大鍋在茅草屋十步不到的地方擺放著,粗獷的虯髯客嘴裡哼著北方含糊不清的小曲,看來虯髯客也是天生五音不全的爺們,生怕自己歌喉侵擾動物們和諧,惹來不懷好意的萬獸粉絲追腥啊!

    虯髯客手裡拿著大鍋鏟,盛起一碗冒著熱氣的餛飩(湯麵),狂野臉目露出小日子過得舒坦的笑容,感嘆連連地說道:「完美,漂亮,絕世經典之作,餛飩啊,餛飩,俺可是要吃你了哦~嗯?咦?什麼聲音?」

    山峰上面忽然傳來三聲淒涼的驚叫聲,虎牙山三壯士們表演著高難度自由跳崖運動,眼看就要墜落山崖下面,百米山峰多出一根枯敗的樹幹,秦壽十分幸運地就在樹幹下面,周雄和黃炳兩人十分不幸,在跳崖期間受到風力偏差問題跟秦壽分散開來。

    秦壽十分幸運地有樹幹支撐住身子,強大墜力之下秦壽整個人掛在樹幹中,就算擁有豹胎易骨丹秦壽也忍不住地咧牙嘶嘴,小腹傳來移位般的劇痛,忍不住地痛呼著:「嘶~~哇~~要命,疼死本少爺了,周兄,黃兄…」

    周雄和黃炳兩人直線墜落,雙手雙腳在空中亂晃著,嘴裡哇哇聲大叫著救命之類,噗通噗通,周雄和黃炳兩人直墜入虯髯客修繕好的茅草屋,嘩啦~質量不過關的茅草屋轟然倒塌,稻草碎木屑漫天飛揚。

    哐當…虯髯客手裡的大鍋鏟不自覺地掉落地面,虯髯客一臉難以置信整個人傻了眼,多災多難的茅草屋算是徹底報廢了,罪魁禍首居然是跳躍的兩個大活人,怒了,虯髯客清醒過來後第一時間想到就是憤怒。

    啪啦~嗞嗞…秦壽救命的樹幹忽然開始斷裂開來,整顆枯木樹幹發出牙酸似的斷裂聲,搖搖晃晃的樹身確實讓秦壽糾結無比,自己算多災多難還是咋滴?身下百米的高空可不是開玩笑的。

    秦壽瞧了眼底下一名模模糊糊的人影,忍不住地焦急大聲叫喊道:「底下的人注意了,小心落人!!喂~~聽到沒有?尼瑪是不是耳聾了?快閃開!砸死沒錢賠的…哇~~臥槽…」

    秦壽還沒有喊完,啪啦一聲,整棵枯木樹幹忽然斷裂開來,秦壽又開始表演高空自由墜落運動,雙手雙腳亂晃著咿咿呀呀叫個不停,凌厲的山風掛得秦壽臉一個勁賊痛。

    虯髯客清醒過來後勒起衣袖,凶神惡煞地一口吐著痰罵道:「呸…俺擦你大爺的,居然把俺辛辛苦苦建好的茅草屋毀了?你們死怎麼不死遠點?好死不死,死在俺家幹啥…」

    虯髯客還沒有罵完,腦門上空又傳來一聲淒厲的叫喊聲,腦門想起呼嘯聲的虯髯客趕緊後退一步,一根枯木首當其衝地貼著虯髯客鼻子落下,心驚膽顫的虯髯客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整個過程一秒鍾不用。

    忽然虯髯客腳下踩到一根木柴,頓時整個人失去身體平衡,身手不錯的虯髯客後倒期間,耍帥地一手撐地暗自慶幸好險,瞧見一黑物後虯髯客哭喪著臉:「呃…還有!!俺擦你大爺…」

    秦壽整個身子居高臨下砸下來,噗通…格拉…虯髯客霉運十足地成了秦壽的肉墊,俺擦你大爺的六個字還沒說完,雙眼泛白地暈了過去,單手撐地的手變形地脫臼,嘴角滲出一抹白沫,太悲劇了~~——#

    秦壽壓著暈過去的虯髯客,整個人痛的難以動彈半分,豹胎易骨丹的藥效剛好發揮作用,可也難以緩解渾身劇烈的痛楚,秦壽咧牙嘶嘴地大呼小叫著:「嘶…哇~~我的腰,斷了,斷了,謝謝,謝謝兄台救命之恩,壯士不好當啊…」

    虯髯客想回答也回答不了,此時的他沒死算是奇蹟了,要是虯髯客知道自己成了仇人般的秦壽肉墊,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感想?虯髯客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是自己的霉運日!

    兩刻鐘過後,秦壽才感覺到自己身子骨沒有那麼痛了,豹胎易骨丹藥效已經開始起作用,現在只是暫時的緩解痛楚,後面的恢復才是至關重要,當然豹胎易骨丹的後遺症也是想到厲害的,天下沒有十全十美的事。

    秦壽雙手吃力地撐起身子骨,放眼環望著糟蹋不成樣的茅草屋,撒起喉嚨大聲喊道:「周兄,黃兄,哎哎,你們兩個嗝屁沒有?沒有回答下本大人!尼瑪的…不會真的是嗝屁了吧?」

    呼喊幾聲沒有聽到周雄和黃炳的回應,秦壽情不自禁地有些失落起來,周雄和黃炳兩位地老鼠可謂是自己患難與共的獄友,幾日下來沒有交集出什麼友誼才是怪事,如今兩人生死不明直叫秦壽有點揪心。

    想起救自己一命成為肉墊的人,秦壽吃力地挪開壓著救命恩人的身子,一邊咧牙嘶嘴地轉過頭說道:「嘶~~哇,痛死人了,跳崖這事還真要命,兄台,你呢?嗝屁沒…虯髯客?!」

    看清楚救命恩人之後秦壽傻了眼,居然又是一位鼎鼎有名的英雄好漢,只是秦壽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蝴蝶的翅膀居然把虯髯客扇到山卡拉之地,最悲劇的還是把他害得淒涼無比,肉墊啊~罪過!

    秦壽發呆的時候,一把讓他感到猶如掉入冰窟的聲音響起:「哼哼~~狗官,你還真的是福大命大,跳山崖居然還活著,小女子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狗官,本小姐大發慈悲,沒有斷你五肢之前,你還有什麼遺言沒有?」

    紫萱和她的婢女朴秀珍兩位大美女姍姍來遲,兩位大美女手中拿著手臂粗的木棍,暴力啊~紫萱寒著俏臉漫步走向秦壽,朴秀珍走向一邊防止秦壽逃跑,問題是秦壽現在能不能跑還是個問題。

    『尼瑪的…這算是冤魂不散嗎?這次還真的是插翼難飛了!』秦壽瞧見兩位暴力的主僕美女走來,雙手撐著身子骨慢慢後退著,遺言?秦壽現在壓根沒有想過什麼破遺言,自己還年輕娃都沒蹦跶出一個…

    秦壽一邊雙手撐著渾身劇痛的身子後退,一邊滿臉恐懼地看著兩位暴力美女,因為害怕而斷斷續續地喊道:「你…你們想幹什麼?別…別過來,在…在過來,我喊救命了!」

    紫萱一手揮舞著賊嚇人的粗木棍,一臉鄙視著死到臨頭的秦壽,玩昧十足地冷哼著說道:「哼~好啊,你喊啊~盡情地喊,看看這荒山野嶺的,今兒還有誰能救你?喊啊~怎麼不喊了?」

    朴秀珍可是見識了秦壽的詭計多端的臉目,百丈山崖跳下來居然沒死,不得不謹慎小心啊!朴秀珍提醒著紫萱說道:「小姐,莫要跟他廢話了,直接打殘就是了,這傢伙狡猾的要緊,誰知道他又會不會出什麼壞主意!」

    此時秦壽猶如調轉過身份般,變身成為一位柔弱無助的女子,而兩位美女亦是兩位大漢般,手拿著粗木棍一副你不從只好使用武力,很強悍的比喻,秦壽只能無助地咬牙一邊雙手撐地後退著。

    紫萱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說道:「哼~放心,瞧瞧他現在的衰樣,就算有什麼陰謀詭計也沒有用了,荒山野嶺的,想怎麼樣都沒有人知道,狗官,本小姐今兒陪你慢慢玩,是斷手先還是斷腳先還是?自己選!」

    秦壽倔強地雙手撐地後退到馬房邊緣,兩位美女冷笑連連地步步逼近,欲哭無淚的秦壽一臉悲慼戚,死到臨頭不肯服輸地破口大罵著:「選尼瑪,小娘們,別囂張,啊!!救命啊~~~殺人了~~」

    紫萱聽到秦壽死到臨頭還罵人,俏臉露出怒極反笑的表情,忽然加快腳步沖身上前,憤怒地揮起手中的粗木棍說道:「很好,嘴還挺硬的,但願斷手斷腳的時候你還能嘴硬,本小姐就喜…」

    紫萱高舉手中的粗木棍,準備打折秦壽狗腿子的時候,程妖精張狂的笑聲肆意無忌地哈哈大笑著傳來:「哇哈哈~~終於找到你了賢胥!莫怕…老流氓來也!!呔~大膽賊女,莫要囂張!看斧!」

    紫萱聽到程妖精的聲音頓時皺起柳眉,她最頭痛的就是程妖精,沒想到他還真的是及時趕到破壞了自己報仇,呼嘯聲之中,一把七尺宣花板斧帶著強烈勁氣衝擊而來,武覺驚人的紫萱嚇了一跳,不得不放棄打斷秦壽狗腿子的想法,整個人抽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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