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異世無冕邪皇 作者:半塊銅板 (連載中)

 
王和億 2014-5-15 21:47:23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67 2368191
王和億 發表於 2014-5-17 23:13
第160章 天地四脈法

    「六枚百年天雪蓮?」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一直跟在二人身後的韓寶寶聽到驀地一驚,用看著怪物的眼神望著風絕羽和公羊於不可思議道:「你們……怎麼會有百年天雪蓮,百年天雪蓮不是徐家的……」

    風絕羽、公羊于同時看向韓寶寶,笑意中揣度著肯定的神情。

    「徐家的百年天雪蓮是我偷的。」風絕羽沒有否認,當即解答了韓寶寶心中的不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既然決定讓韓寶寶成為自己人,有些事就不能瞞著,這種信任對韓寶寶對自己的忠心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原來是你們……」

    韓寶寶的眼睛瞪的如同牛眼般大小,驚異過後苦笑道:「全天南都在找偷了百年天雪蓮的人,沒想到你們竟然在徐家的眼皮子底下……」他忽然抬起頭,疑惑道:「我不明白,百年天雪蓮明明就有一枚,你這六枚是哪里弄到的?」

    百年天雪蓮屬於鳳毛麟角的東西,風絕羽一次性拿出六枚,韓寶寶自然驚訝了。

    不過這屬於風絕羽的秘密,連公羊于都不清楚底細,當然不會輕易的告訴外人,風絕羽笑了笑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一點我不能告訴,莫說是你,連老頭都不清楚,你只需要做好份內的事,本少自會論功行賞……」

    韓寶寶歎了口氣,道:「好吧,我沒話說了,你能殺了狂蛇,我就履行承諾跟著你,就是不知道,你究竟讓我幹什麼?」

    風絕羽目光一凝,流露出梟雄般的魄力,沉聲說道:「當一個先生,專門教人殺人的先生……」

    「你想擁有自己的勢力?」

    韓寶寶並不傻,聽到這番話後馬上明白了風絕羽的用心,再加那近乎高高在上、縱橫捭闔般的眼神,頓時令得一向目中無人的韓寶寶升起高山仰止的心情。

    風絕羽站起道:「我選擇了六個根骨不錯的人,就是沒有修練過玄功,也過了修煉的最佳階段。不過我們有百年天雪蓮,問題就不是問題了,我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們調教成有能力單獨完成任務的高手,三個月後我另有安排。」

    風絕羽說道,從懷裡掏出了一百萬兩銀票以及一百份一品金創藥,10份金裝版金創藥、10份至尊版金創藥,除此之外,百年的老山參、百年份的靈芝、百年份的何首烏等等一切屬於大補之物,全數擺放在桌子上,琳琅滿目、炫目無比……

    「這些都是給你們準備的,針對這六個人自由分配。」

    大手一揮,韓寶寶的眼睛登時直了,上前幾步看著一桌子瑰寶,眼晴都忘了眨:「這麼多東西,你打算喂出六個高手來?」

    「沒錯。」風絕羽斬釘截鐵道:「就是喂也要把他們喂出來。當然,這六個人都是有根骨的,卻不絕對,培養的過程中如果有人支撐不住的,或者沒有過人的天賦者,馬上淘汰掉。我要的日後可以獨當一面的高手,不是庸才。」

    韓寶寶想了想:「這些東西在凡俗雖然不多見,但未必能在短時間內培養出高手來,三個月天賦高的至多達到氣武境,除非有更好的靈物。」

    「我知道有種奇花異草,可以配製出增漲功力的良藥,只是這種奇花少的可憐。動則需要萬兩黃金,且有價無市,想買是不可能的了,但有個地方,在衛府邊南極有可能出現,可以到那是試一試。」

    衛府?

    嶽、洞兩州交界?

    風絕羽這陣子沒少熟悉天南地理,馬上想到了嶽、洞交界處。

    韓寶寶點了點頭,道:「聽說金銀會金殿培養高手就用此類良藥,名為玄青散,以昇泉甘露凝成藥丹服下,每月一次可助長半載功力。」

    「還有這種東西?」風絕羽和公羊于齊齊變色。

    韓寶寶苦笑道:「的確有,我現在身上就有一枚,還是一次任務後得到的獎勵。」

    「拿來我看。」

    風絕羽大喜過望,藥丹這類的東西他在前世就遇到過,那是道家的紫金丹,養生療效極佳,可延年益壽,但這助長功力的藥丹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聽到此處,風絕羽迫不急待的將藥瓶接了過來,拿到鼻子底下一聞,辛辣的味道刺的鼻子直癢。他前世就是行醫問藥的行家,對於藥理十分清楚,粗略分辨玄青散的成份可達十種左右。

    風絕羽想了想,說道:「這瓶藥散先放我這裡,分析出成份之後,再著手準備配製。」

    韓寶寶雖然不能藥理,但也知道一般的藥散都是有配方的,就算有些厲害的醫師可以分析出藥物的成份,配比卻無法得知。見風絕羽如此信誓旦旦、胸有成竹,韓寶寶不免詫異。

    「你能配出玄青散?」

    風絕羽挑著眉毛:「難嗎?交給我,找到成份再著手準備,日後大家提升功力就要靠他了。」

    說著,風絕羽也不跟韓寶寶客氣,把玄青散揣入懷中。

    其實要是在前世,風絕羽還不敢說這種大話,可現在有了洪元靈氣的生死二氣,想分辨出來藥性再簡單不過了。找出成份和配比只是時間問題。

    還有昇泉甘露!

    風絕羽倒是聽說過,這種甘露乃是雨後第二日清晨,融合了大自然泉水、潭水附近受到滋潤的樹木,在晨時起的那一刻凝結出來的第一滴甘露,想採集不難,只是數量稀少。不過問題不大,只要派人長年的在深山老林的潭水旁邊收集便可。

    想了想,風絕羽迅速的為韓寶寶制訂了訓練計畫:「衛府附近不是一片森林嗎?兩州交界在森林邊際有交通要道,距離天南遠隔千里,明天把那六個人帶過來就啟程,一個月的時間讓他們脫胎換骨,並開始修煉真氣。兩州的交界,沿路盜匪橫生,剩下那兩個月的時間,你帶著他們到山裡清剿盜匪,無惡不作者優先,一律殺無赦……」

    韓寶寶聽著心中一動,暗歎風絕羽的冷酷,兩個月時間要將兩州交界沿途官道山林中的盜匪全部清除,不用多說,兩個月之後,那六個人只要能活下來,就完全可以成為了一基本上合格的殺手了。

    殺手,必須要經歷生死殘殺,磨煉出非人一般的血性。

    韓寶寶就是如此修煉過來的,深知其理……

    「順便收集昇泉甘露,還有你說的那樣奇花,也在那裡,一舉三得。」風絕羽的命令逐條的下達,韓寶寶越聽越覺得興奮。

    他殺人殺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領略到教人殺人的快感,光是聽聽就覺得興奮。

    韓寶寶激動道:「我明白了,不過準備讓他們修煉哪一種玄功。」

    「嗯?」風絕羽聞言一怔,他到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因為在他看來,玄功只是運氣的法門,無分高下,只需一種便可:「把你會的教他們,不行嗎?」

    公羊於無語一笑道:「寶寶的意思是,好的玄功典籍可以讓修為進境神速,所以在選擇上有很多的講究。我這裡倒是有一本「玄血典」適合殺手修煉,算不得厲害,但日後可以尋同種修法進修提高。」

    「哦?」這個說法,風絕羽還是頭一次聽說,不由問道:「老頭,說清楚點?」

    「你不懂?」兩人皆是一驚,看著風絕羽的目光猶如看著一隻怪物。

    其實風絕羽真不懂,他才穿越一個月,有洪元天經這樣的神功寶典,哪有心思理會玄功的區別,一直注意武技來著,沒想到玄功還有分別。

    公羊於鬱悶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玄功主分天任脈法、天督脈法、地陽脈法、地陰脈法四類,被修武者統稱為天地四脈……」

    「此四脈法的玄功有明顯的區別,大抵運氣理氣路線各有不同而已,同類脈法可以修煉多種,比如老夫的玄血典,就屬於乃屬地陽脈修法,特點是聚氣的速度快,缺點是耗損精血元氣,每每修煉要承受一部分痛苦,不過意志堅定的人還是能撐得過來的……」

    公羊於侃侃而談,風絕羽仔細聆聽,道:「你的意思是,同種脈法的玄功可以修煉多種,而且同類脈法也有高低之分。」

    韓寶寶點頭道:「沒錯,公羊前輩的玄功我聽說過,算是不錯的玄功法門,因為越是厲害的法門,要承受的痛苦就越強烈,修煉也就困難。不過效果會隨著難度的提高而提高,一般武者修煉的時候都會因為兇險而先選擇簡單的玄功修煉,達到一定的境界和修為,身體強韌之後,方才再選擇更厲害的法門替換修煉。」

    「只是,如果一開始就選擇相對困難的功法修煉,對日後的進境同樣會有好處,反之進境不大。」

    聽到這,風絕羽終於明白了,玄功的選擇看似簡單,實則極為重要,先簡入難容易,效果不好;先難再難雖然很困難,但對日後的進境有事半功倍之效。

    「一元勁」、「玄血典」,風絕羽沒有玄功,目前也只能選擇這兩種了。

    「那就玄血典吧,老頭將你的玄功抄錄一份,交給寶寶……」
王和億 發表於 2014-5-17 23:13
第161章 怪印再現,赤電劍法

    風絕羽一點沒跟公羊於客氣,話說您老的命都是我救的,還需要客氣嘛。

    話是這麼說,但玄功法門乃是武者視之如命之物,哪裡會輕易的給人修煉,公羊於一聽不幹了:「你小子這麼容易就想要老夫的「玄血典」?」

    韓寶寶看了看,滿頭大汗,暗忖:風絕羽這廝典型的強盜加殺手,根本不會跟人客氣啊。連天武高手的都敢張嘴就要。

    當然,他不清楚公羊于和風絕羽的關係,風大殺手白眼一翻,膩歪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以後有好的同類法門我給你弄一本就是。要不然你就拖著現在的境界過一輩子吧。」

    「操!」公羊於額頭青筋爆起,立馬爆了句粗口,他知道風絕羽一向說到做到,並且無利不起早,莫說那摸不著邊的承諾,單單為了自己的頑疾考慮也不能不從了。

    「你他娘的就是一壞種……」公羊於罵了一句,把「玄血典」掏了出來到旁邊抄錄去了。

    決定了六個殺手的命運,風絕羽方才把目光轉向從狂蛇手中搶過來的錦盒,仔細打量著,呢喃道:「你們說這裡面是什麼東西,讓金銀會如此重視呢?」

    韓寶寶和公羊于同時轉過頭,韓寶寶說道:「難說,金銀會雖然是殺手組織,對外買賣任務,但一直以來都在搜羅奇珍異寶,能被他們重視,一定不凡。」

    「打開看看。」風絕羽搓了搓手,充滿了迫切的打開了錦盒。

    錦盒裡是一本典籍,上下書角翻卷,樣式老舊,似乎有些年頭了。三人湊在一起仔細看去,見書的封面上只寫著四個大字:「赤電劍法……」

    「是武技!」

    三人眼前一亮……

    風絕羽將典籍拿了出來,翻過來掉過去瞅了瞅,忽然間一雙眸子綻放出激動的光芒:「這是什麼?」

    他指了指書脊處那一團如同像火焰、像浮煙的古怪印記……

    「看著眼熟啊……」公羊於掃了一眼,皺了皺眉。

    「的確眼熟。」風絕羽尋思了一會兒,豁然一怔,旋即將戰殤取了出來,銀亮的劍身嗆的一聲被其抽出劍鞘時,三人同時看到了劍潭上方跟「赤電劍法」典籍上一模一樣的印記……

    「居然是一樣的?」

    三人對視了一眼,立刻覺得事有蹊蹺,公羊於道:「快,翻開看看,裡面有沒有寫什麼?」

    風絕羽點了點頭,翻開典籍,這一看不要緊,三人立馬被裡面的內容深深的吸引住了。

    甚至震驚……

    「赤電劍法,白焰三品,黃元573年收錄,赤地殺星陸松河獨門絕藝,」

    「這是啥?」

    三人異口同聲發出疑問,彼此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記得了……」公羊於沉思片刻,忽然間扯著嗓子大嚎道:「赤地殺星陸松河,那是七十年前成名的殺手,據傳聞當年此人為報滅門血仇,奔行八百里,連滅三大武學世家,共殺四名神武、十八名天武,天下皆知,這劍法居然是陸松河的成名絕藝……」

    「連殺了四名神武、十八名天武?」

    聞聽此言,風絕羽和韓寶寶登時呆滯住了:「這人也太可怕了吧。」

    「咕嚕」

    韓寶寶情難自禁的咽了咽口水,說道:「快,快看看是什麼劍法如此厲害?」

    風絕羽凝目望去……

    赤電劍法,共三式……

    「只有三招?」三人一怔。

    仔細看下去……

    「閃電式:劍快一倍……」

    「炎電式:劍快兩倍,劍赤焰、破空若電……」

    「赤電式:劍快三倍,劍驚雲、芒生赤電……」

    「我靠~靠~靠~」

    附以口訣的赤電三式,簡電明瞭的闡述了赤電劍法的可怕之處,三頁卷皺的泛黃紙頁上,無不書寫著屋中三人震驚的字眼。

    隨著驚歎聲響起,三人的目光再也無法從赤電劍法的典籍上掙脫出來了……

    韓寶寶:「霸道啊……」

    公羊於:「牛逼啊……」

    風絕羽:「逆天啊……」

    「給老子看看。」公羊於發瘋似的把典籍搶了過來,翻來調去的看了幾遍,旋即一手扶額大聲痛呼:「為什麼不是刀法?便宜你們兩個小子了……」

    風絕羽與韓寶寶對視一眼,旋風似的將典籍拿在手裡,口訣、精要,皆是完全的沒有一絲紕漏,絕對是正宗的高級武技。

    「好可怕的劍法。」風絕羽自詡一生所學足以蔑視天下,然而今天他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

    事實上這也不能怪風絕羽,他出生的那個年代正是末武時代,熱武器的盛行讓一些出神入化、登峰造極的武學不斷的失傳,到後來即便有些名望的武學也因為沒有專心于武學的天才而變成了殘典、廢篇。

    太玄大陸則是不同,沒有熱武器,冷武器橫行的世界更加讓武學可以得到發揚光大。

    劍出快一倍、快劍成風、劍鳴驚雲、芒生赤電……尼瑪,本少不是掉進傳說中的網遊世界了吧。風絕羽揉了揉眼睛……

    論劍法的招式,風絕羽自問不比任何人差。

    但是他今天所見識到的真正劍法,卻是在內功以不同種真氣的運行方式出劍而得到的特殊效果。

    這與招式截然不同,看來真正的武學,自己還沒有摸到門檻呢。風絕羽不自然的想到……

    「咦?」激動的看著手中的赤電劍法典籍,風絕羽忽然產生一個疑問:「你們看……」

    他指了指書前的注釋說道:「這裡有明顯的注明,顯然是有人專門在摘錄天下間的武學,只不過這「黃元573年」是什麼時候?「白焰三品」又是什麼意思?」

    「你不說我還忘了。」哭天喊地公羊於聽到,迅速站起,仔細觀看,驚道:「黃元573年正是70年前。」

    「嗯?現在不是天南國號嗎?」風絕羽不解。

    韓寶寶說道:「天南國號是天南國主自己命名的國號,依照大陸曆現在正是黃元時期,恰好是643年,也就是說,這典籍是在70年前摘錄的……」

    「有人四處摘錄寶典?」風絕羽凝視著「白焰三品」四個字:「白焰三品,應該是此人將劍法分出了高下,以作辨別……」

    「什麼?」

    風絕羽說完,公羊于和韓寶寶同時震驚。

    「若是有人因劍法的威力而評價出高和低,此人是否太過自大了,須知天下武藝何止數千,便是神武境也不敢妄加談論武學高低,他怎能分出高低來?」公羊於訝然道。

    「只有一種可能?」風絕羽目光微凝:「此人的修為已然達到了獨步天下的地步……」

    「神武之上還有高人……」韓寶寶抬起頭,昂然的正是他那不甘不休的戰意。

    風絕羽長出了口氣道:「一柄劍、一卷典籍,這個世界還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呢喃了一句,風絕羽說道:「不用再想了,這兩件東西在沒有強橫的實力之前,都不能拿出來,否則就是引火焚身。我收藏了,不過赤電劍法極其可怕,倒是可以為我等所用。」

    想到這,他看向韓寶寶道:「韓寶寶,你先將這閃電式記下,如果簡單易學,在合適的機會傳給那六個人。切記,如果不能信任,絕不能外傳,至於後兩式,恐怕現在不是我們能夠領悟的,有機會再傳給你……」

    「真的?」韓寶寶滿臉的激動,險些就要哭出來。

    雖然只有一式,但絕對能夠讓他的實力在原本的基礎上爆漲數倍不止,劍快一倍,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劍法的口訣中並沒有任何有關使用了劍法之後的負作用,正是說明了此劍法的精妙和完美,韓寶寶哪能不激動。

    「今天的事,僅限我等三人知曉,絕不能傳入第四人的耳朵裡。還有,不管到了哪,認好這個印記,一旦發現與此印記有關的一切物品,盡全力搞到手……」

    公羊于和韓寶寶凝重的點了點頭。

    其實不需要風絕羽的叮囑,他們也會這麼做,原因無它,現在他們終於知道,凡是印上了古怪印記的東西,都是了不得的寶物。

    先有名劍戰殤,後有赤電劍法,古怪印記登時成為三人心中不可磨滅的烙印……

    ……

    城北民宅……

    風絕羽三人走後不久,三更剛過,兩道人影破空而來,找到了狂蛇所在民宅……

    當這兩個黑影出現的時候,立刻被院子裡橫屍驚呆了。

    「長老,狂蛇死了,塞外來的密使也死了。」其中一道飛快掠進院子又折返了回來,說道。

    那站在院中的黑衣人周身一顫:「有沒有錦盒?」

    「沒有。」感受著黑衣人身上逐漸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另一個黑衣人瑟瑟發抖,膽戰心驚的回答道。

    黑衣人沉默了少頃,下令道:「天南地界有能耐找到這的不出三人,周仁廣、上官淩雲、木宏圖。木宏圖可以排除在外,你去徐家,把此事傳給徐烈鋒,讓他密切周仁廣和上官淩雲的動向。」

    「是。」

    黑衣人說完,看了一眼宅子,說道:「放火,把這幾具屍體連同宅子一起燒了,不要留下痕跡……」
王和億 發表於 2014-5-17 23:14
第162章 殺手六人

    第二天早上,風絕羽、公羊于、韓寶寶不到晨時便出了閣樓,直奔郊外荒野的樹林掠去。

    到了林中,遠遠的,三人便看到蕭遠山帶著自己衣著襤褸、弱不禁風的痞子圍坐在一起,許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培訓和教育。幾個痞子出奇的安靜,各自坐在樹底下納涼的時候,一雙雙賊眉鼠眼滴溜溜亂轉,好像在打探著什麼。

    為首那人,正是趙丙……

    趙丙自從失去了兩個兄長之外變得格外的安靜,再也看不到以前貧嘴打渾的樣子,仿佛失去了兩位兄長之後,他就失去了活著的意義。他的心裡,如今只有仇恨……

    見風絕羽三人行來,六個人同時站了起來,這六個人看以手無縛雞之力,卻透精鬼靈的很,規規矩矩的往那一站,似模似樣。

    「公子……」蕭遠山湊了過來,安靜的站在風絕羽的身邊:「就是他們了……」

    「趙丙。」風絕羽有些歉意的喚了一聲。

    趙丙慢慢的抬起頭,眼神一片死灰,聲音也極為冰冷:「公子……」

    韓寶寶和公羊于對視一眼,眉宇微微揚了起來,似乎對趙丙有著格外的興趣。

    當一個人失去了活著的意義後,那一身視生死如無物的寒氣赫然正是成為殺手的最為合適的資格……

    趙甲和趙乙的死,風絕羽到現在心裡還抱有愧疚,本想安慰兩句,但是看到趙丙的神情,風絕羽又無言以對了。

    對於一個沒有意義的行屍走肉勸慰安撫,任何的言辭都是蒼白無力的……

    「站回去吧……」風絕羽歎了口氣,欲言又止道。

    趙丙站了回去……

    六人站成一列,風絕羽徒步走了過來,眼睛一一掃過之後,沉聲問道:「知道叫你們來的原因嗎?」

    六人面面相覷,紛紛點頭……

    風絕羽的目光漸冷:「既然知道,我就不多說了,從現在開始,就是改變你們命運的時刻。我為你們安排的未來是充滿著血腥和死亡的,危機重重遠遠不能形容日後的可怕,我再問你們一句,你們後不後悔,如果害怕,現在可以站出來離開,我不會怪你們……」

    六人聞言,靜而不語……

    看著六人的目光一致的堅定,風絕羽方才露出些許滿意之色,但他仍舊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未成事之前,一切都是虛詞。

    這六個人能否在韓寶寶嚴苛的訓練中活下來,還是未知之數……

    不過風絕羽還是沉冷的說道:「既然沒有人離開,接下來就記住我說的每一個字。」

    風絕羽向前走了幾步,大聲道:「從現在開始,你們沒有名字、沒有身份、沒有親人、沒有過去,更加不會有將來,你們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一條命,還有他……」

    風絕羽指了指背著六個包袱的韓寶寶:「他是你們的隊長,從此刻開始,他的話就是我的話,對於他的命令,你們要言聽計從,哪怕是讓你們跳進火海、滾向刀山,你們也不能有任何怨言,否則……」

    風絕羽的目光一厲,喝道:「他會殺了你們……」

    話音落下,風絕羽的身上彌漫出殺手之皇的濃重殺機,瞬間籠罩住了六人。

    這六人聽著,不禁周身一震。但出乎風絕羽意料之外的是,僅是一震,便安靜了下來。

    語氣一松,風絕羽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人以前畢竟是痞子,讓他們承受自己微薄的殺氣能辦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他說道:「這次送你們離開天南,我不會給你們任何的承諾,我只希望,你們能夠完全成無缺的活著回來,僅次而已……」

    從始至終,六個人沒有任何回答的話,想是蕭遠山之前已經告誡過,六人除了聽之外,就只剩下了認命。

    對於這些以前混跡在市井的混混,風絕羽不打算用任何多餘的言辭來震懾,既然決定了交給韓寶寶,他完全信任韓寶寶比自己會更加嚴厲。

    說完,風絕羽走了回來,蕭遠山從身後的包袱裡拿出六把短劍,樣式一模一樣,扔在了地上……

    韓寶寶也把六個包袱扔在了每個人的腳下,然後對風絕羽點了點頭:「公子,我們走了……」

    「保重……」

    風絕羽不再下令,他想看看,韓寶寶的第一步將會如何處理……

    沒有讓風絕羽失望,韓寶寶走上前去,語聲異常的犀利和冷酷:「拿起你們的包袱和短劍,此地西南外百里,有一處虎崗,那裡有一隻吊晴白額虎,給你們三個時辰,跑到那,找到並殺了它……」

    六人除了趙丙有點功底之外,其餘的壓根就是普通人,雖然經過了這段時間的訓練,體力增強了不少,但是讓他們去殺一隻龐然大物,還是未免有點心裡打怵。

    可是這幾個到底以前或多或許的手裡都有條人命,短暫的愣神之後,不假思索的拾起了包袱和短劍……

    速度之快的當屬趙丙,他根本沒想,不等韓寶寶下令啟程,拿起包袱背上,握上短劍掉頭走了去,臨行前竟是離別之言都沒有留下,可見他的心灰意冷達到了何等讓人髮指的程度了。

    第一關:膽量。

    風絕羽明白了韓寶寶的用意,只有在人最勢弱的時候,卻讓他們辦一件看似不可能,又幾乎十死無生的事,才能看出一個人的膽量如何。

    而要成為一個殺手,最關鍵的,就是膽量……

    至此,風絕羽放心了……

    望著默默消失在樹林的七個背影,風絕羽在內心衷心的祝福了一聲:「保重」

    無需多想,如果這六個人都能完好無損的回來,日後自己將會得到一股強大的助力,而這股助力,註定將是跟隨自己屍山血海、亡命天涯的狠角色……

    送走了韓寶寶,風絕羽轉回身走到蕭遠山面前問道:「這幾天查出什麼沒有?」

    蕭遠山搖了搖頭:「肖靖仇沒了影子,恐怕已經出城了,至於天南的變動倒沒有什麼跟他扯得上關係的,不過有一點有點可疑。」

    「何處可疑?」

    蕭遠山道:「刀行空和向韜榮的屬下這幾天在城裡活動的頻繁,似乎跟我們的目的一樣,在打探什麼,好像也沒有收穫……」

    風絕羽聽著,嗤的一聲樂了起來:「這兩個猴精,他們也懷疑肖靖仇的用心……」

    「公子,還有個發現。」

    「什麼發現?」

    蕭遠山想了想說道:「不知道我是不是多餘擔心了,徐烈鋒前日進宮了。」

    「進宮?」風絕羽琢磨道:「徐烈鋒是天南七王之一,跟皇帝老子的關係不一般,就算沒有官職,進宮也不奇怪,你發現什麼了?」

    蕭遠山道:「怪就怪在,隨行的還有徐子陽,而且我們的打聽到,徐家爺孫在禦書房待了整整兩個時辰。」

    「嗯?這麼久?」

    這時,公羊於插話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有問題。」

    「你也覺得有問題?」風絕羽挑眉發問。

    公羊於歪了歪嘴,嗤之以鼻:「什麼事需要談兩個時辰?不奇怪,才怪。」

    風絕羽沉思,大覺有理,反過來問道:「上官府有什麼反應?」

    「正常,沒有任何異樣……」蕭遠山答道。

    「真是奇怪了。」風絕羽被氣的一得,他知道徐家爺孫入宮的事怎得也瞞不住手眼通天的上官淩雲,然而上官府一絲異樣沒有,只能說明老爺子的沉穩已經達到了天人共舉的地步,泰若自然。

    老爺子都不擔心,我扯什麼閑淡啊……

    風絕羽歪了歪頭,苦笑,揮手道:「回別院。」

    ……

    回到別院的時候,正好趕上早飯,刀行空、向韜榮正在院子裡切磋,不過基本上沒動壓箱底兒的絕活,毫無觀賞學習價值。

    「刀兄、向兄,早啊……」風絕羽打個哈哈湊了過去。

    刀行空和向韜榮停手,紛紛施禮:「風兄,這麼早就出去了。」

    「到別院外轉轉。」風絕羽措辭扯開話題。

    刀行空走了過來,問道:「收到帖子了嗎?」

    「什麼帖子?」風絕羽一愣。

    「徐子雄送來的啊,天南商會會長定下了,徐子雄。他派人送來帖子,今晚在西麟湖上擺宴,邀請我們過去。」向韜榮走過來說道。

    風絕羽算了算時日,恩,一個月整,今天正好是新月第二天,這個徐子雄也夠沉不住氣的,剛升了官就開始炫耀了。

    「是嗎?」收起心思,風絕羽道:「那可要去湊湊熱鬧了,本來他不請,風某還想請兩位兄台到百味樓好好喝一頓呢,這下好了,連銀子也省了。」

    「哈哈~」刀行空和向韜榮被風絕羽的話逗的大笑,道:「風兄說的不錯,今晚我們好好開懷暢飲,如此不打擾風兄了,我們晚上西麟湖上再見……」

    「你們又要出去啊?三天了,該拜會的不都應該拜會了嗎?」風絕羽無語了,這兩個人也夠兢兢業業了,來了帝都沒幾天,除了串門子就是串門子,沒幹別的。

    哪知,二人同時一笑,眨眼道:「今天可是不去不行的,皇上有請啊。」

    「哦,那是該去,不去殺頭啊。」風絕羽擦著汗道。
王和億 發表於 2014-5-17 23:15
第163章 紈絝集會(1)

    鶯閨燕塢、銷金如窟……

    西麟湖上的船塢乃是有名的銷金窟,正如天南百姓形容的那樣,到了這等高級場所,沒有個千八百兩銀子別想輕鬆的從裡面走出來,是以西麟湖上的船塢儼然是達官顯貴避涼納暑、揮金如土的特殊去處……

    自月前春季才子會過後,西麟湖再一次迎來了收穫的旺季……

    日歸西山之後,數十條小船從岸邊出發,向著湖心使去,船上皆是一個個俊偉英才、佳人閨秀,不出意外的,這些人都是受到徐子雄邀請,在天南地界的名門之後……

    天南商會選舉過後,徐家榮登商會之主寶座,徐子雄雖然年輕,但在商業上卻歷經數載,再加上天南後輩一向都是新生代的代表,這個席位自然由徐子雄坐得。

    不過任誰都清楚,所謂會長,代表的乃是整個世家,徐家,再一次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入夜時分,船塢的桅杆上串起火紅的碩大燈籠分外鮮明顯目,船塢甲板上鶯鶯燕燕、嫋嫋婷婷,皆是迎來送往的青倌人在舞弄著風姿,活躍著氣氛……

    湖面上波光淋淋,遠遠揚起動聽的琴音,又或絕代佳人一展歌喉,述唱盛世昌隆、男思女戀……

    湖心亭旁,一艘輕舟慢慢駛來,船上站著三個俊朗青年,這三名青年個個英偉絕倫、俊逸瀟灑,頗一出現之際,引起周遭船塢一片讚歎之聲……

    「看,那兩位就是天刀小候爺和向小候爺,真是帥極了。」

    「哇,真的風流倜儻、英俊不凡,天刀府、氤濤府的小候爺的確樣貌出眾,要是能嫁給他們任意一個,死也甘心了……」某花癡被舟上的青年才俊吸引激動的讚歎連連,很沒有大家閨秀的矜持……

    也難怪,這舟上三人無一不是年輕美俊、背景深厚。

    「另外一個人是風絕羽,沒想到跟兩位小候爺比起來也差不啊……」

    「是啊,原本以為他是天南的紈絝,可是你們聽說了嗎,其實他的文采絲毫不比馬元如、希睿雲差啊……」

    「而且他還會一項素描的畫藝,端的是鬼斧神工。」

    「何止呢,聽說徐子陽兄弟兩個前些天還賠了他幾百萬兩銀子,在天南富戶中都屈指可數了。」

    「唉,可惜了,他跟上官若夢定了婚約,不然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湖面上的竊竊私語傳入輕舟之下,惹的舟上三人搖頭苦笑,這兩日混的熟絡了,風絕羽開始拿刀行空和向韜榮開玩笑道:「兩位兄台貌似比風某更受歡迎啊……」

    向韜榮本性開朗,隨和道:「這是當然,畢竟在下與刀兄尚未婚配啊……」

    刀行空聽著不由大爽:「哈哈,此言有理,此言有理。」

    「你們兩個……」風絕羽氣的一樂,倒是沒往心裡去……

    輕舟劃過,刀行空湊了過來,望著最大船塢上的火紅燈籠,說道:「徐子雄這次排場真不小,想必現在得意忘形了吧。」

    「嗟來之食,值得炫耀嗎?若不是若夢賢妹將訂貨會的時間拖到選舉之後,現在天南商會會長一職豈會是他的。」向韜榮說道。

    刀行空咦了一聲問道:「風兄,放著大好機會不要,賢妹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他這一問,其實是目前全天南的疑問,人人都知道上官府要拿下天南商會會長一職十拿九穩,偏偏上官若夢將好機會讓給了徐家,究其原因,不僅刀行空和向韜榮,所有人都很鬱悶。

    風絕羽自然能猜到一二,但沒有證實,也不敢胡言,他苦笑道:「兩位為難風某了,在下可是一向不插手懷仁堂的事。」

    「你是不說……」刀行空和向韜榮心有靈犀的對望了一眼,沒有追問下去。

    「蓬!蓬!」

    這時,火樹銀花沖上天際,綻放出絢爛奪目的五彩繽紛,向韜榮扇了扇手中的扇子,笑道:「不逢年不過節,爆竹倒是準備了不少,徐子雄現在一定很高興。」

    他一收摺扇,問道:「你們說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明知道風兄與他有仇,偏偏還要請風兄到場?」

    「我看沒安好心,說不得過會兒,徐子雄一定會炫耀他的睿智,同時給風兄臉色看。」

    風絕羽笑了笑,毫不在意:「管他呢,有酒有肉就行了,還怕他吃了我不成。上船……」

    輕舟靠向船塢,三人登船而上……

    ……

    同一時刻,船塢的一個角落裡,陳鴻傑和希睿雲、齊影茹正在坐在一起密謀著什麼。

    陳鴻傑一臉壞笑的拿著一壺酒對希睿雲說道:「希兄,今天可是個絕佳的機會,看見這個沒有……」他晃了晃手裡的酒壺。

    「這是玲瓏壺,裡面分兩層,按住瓶蓋就會換一層,這裡面加莫先生配製的鴛鴦醉,鴛鴦醉無色無味,中毒者雖然害不了性命,但身上會散發出鴛鴦醉的清香,除了中毒的二人別人是聞不出來的。一會敬酒的時候你可以分別給司馬如玉、風絕羽斟滿。屆時相思毒發,司馬如玉和風絕羽會失去意識,互相傾訴衷腸。風絕羽沒准還會作出出格的事,如此就能讓他們當眾出醜,以泄希兄和齊小姐的心頭之恨了……」

    「互述衷腸?」希睿雲和齊影茹恨風絕羽入骨,前陣子徐子雄就說想辦法幫他們報仇,沒想到今天就有機會了。

    齊影茹一副興奮的表情,歡喜道:「真的,太好了,讓他們當眾出醜也好泄一泄本小姐的怨氣,看他們下次敢不敢得罪我。」

    希睿雲則不然,他擔心道:「既然此藥類如春藥,為何不用在上官若夢的身上,偏偏選中司馬小姐?司馬小姐可是梅前輩的關門弟子啊?」

    希睿雲雖然很想報復風絕羽,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他知道司馬如玉的背景,那可是惹不得的人物,萬一出了差子,小命不保。

    天劍山殺人,皇上從來都不管的……

    陳鴻傑陰險的笑了笑道:「這你就不懂了,上官若夢有什麼意思?司馬如玉才是最佳人選,希睿有所不知,鐵無君一向鍾情司馬如玉,至今沒能獲得芳心,要是當眾讓這二人出了醜,你猜會怎麼樣?」

    齊影茹的眼神中露出恨色:「鐵無君一定會當場殺了風絕羽,好,太好了,這個主意不錯。」

    希睿雲畢竟是一介書生,聽到殺人,登時打了個哆嗦:「會……會死人?」

    「你怕?」齊影茹不屑的看著希睿雲道:「男人沒有些手段,怎能成大事?爹爹前些日子已經答應了將你調往雲州,連這點膽量都沒有,日後怎麼幫爹爹做事?」

    「就是。」陳鴻傑聽著,添油加醋道:「這毒無色無味,毒性一過即傷不了司馬如玉的性命,而且不留痕跡,誰也不會發現,你怕什麼?希兄,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啊……」

    希睿雲聞言,深思熟慮,終於心下一狠,說道:「好,就這麼定了,風絕羽,你休怪我……」

    ……

    這艘大船乃是晴月樓花重金打造專門供給達官顯貴使用的銷金窟,船塢極大,上下分兩層,下層光是擺著宴席就達到八桌之多,塢內雕梁刻棟、金漆塗壁、鑲銀掛玉,說不出的奢華……

    風絕羽三人進來的時候,不少青年男女已然到場……

    刀行空炯炯有神的眸子微微一掃,低聲笑了出來:「孟家、李家、陳家、吳家……洞州馬家、賓州韓家……好大場面啊,天南諸州諸省的權貴子弟居然全到了……」

    隨著刀行空給風絕羽介紹著一個個陌生的面孔,向韜榮已經開始跟人寒暄起來……

    「陳兄,別來無恙……」

    「向小候爺,幸會幸會……」

    「刀小候爺……」

    「這位是風兄吧,久仰大名……」

    ……

    一個個在風絕羽眼裡毛都沒長齊的紈絝紛遝而來,還別說,有了刀行空、向韜榮作伴,加上官府的雄厚實力背景撐腰,風絕羽倒是很受歡迎。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看來的,風絕羽的心裡正在一一的對號入座……

    孟家、李家、韓家……等等小小世家,早就在蕭遠山打聽來的消息裡對號入座了,他們所傾向的勢力風絕羽心裡都有數。

    不出片刻,風絕羽將屋中的眾人整理了一遍,大抵上分出了幾個部分……

    人最多的當屬追隨著徐子雄屁股後面的各小世家,除此之外就只有風絕羽三個人了,再者,一些還沒有站位的世家正四下觀望,估計正琢磨著要站在哪一邊……

    風絕羽目光掃過全場,心想,這哪是宴客,這壓根就是紈絝集會嘛……

    屋中大廳的正中央,最受歡迎的自然是鐵無君、司馬如玉這兩個天劍山的弟子無疑,此時鐵無君被徐子雄帶著的一眾紈絝捧的天上有、地下無嘴咧的合不攏,而司馬如玉則是泯泯微笑的陪在一旁,即不高興、也不冷漠……

    「風大哥……」

    正當風絕羽觀望的時候,上官若夢的聲音從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堆裡傳了出來。
王和億 發表於 2014-5-17 23:16
第164章 紈絝集會(2)

    上官若夢早來了,兩個人是分道過來的,上官若夢正湊在女人堆裡說說笑笑,雖然沒了天南商會會長的名頭,但訂貨會開的如此成功,倒是讓她的名氣不減反增,此時儼然天南第一驕女……

    看見風絕羽三人走進船塢,上官若夢輕踏著蓮步走了過來,兩人的關係雖說眾所周知,但是前一日在藥園裡發生的一幕則讓這位大小姐的舉止不如以往大方了。

    走過來的時候,風絕羽明明看見這妞的臉色有些羞紅,八成還覺得不好意思呢吧……

    風絕羽想到……

    「若夢妹妹……」風絕羽彬彬有禮的見過。

    「風大哥、刀兄、向兄……」上官若夢一一見過禮,隨後朝著鐵無君那使了個眼色,示意風絕羽跟著過去打聲招呼。

    風絕羽了然,訂貨會就是給天劍山開的,有這種接近天劍山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四人一同走過去,眾紈絝見是四個大名鼎鼎的人物,紛紛讓開條路。

    「鐵公子……」風絕羽四人異口同聲。

    鐵無君看了四人一眼,格外傲氣的點了點頭:「風公子、刀公子、向公子,上官小姐,有禮……」

    這一聲有禮,鐵無君則是背著手說的,似乎高人一等。

    風絕羽等人見狀,卻是一愣,回想在訂貨會的時候,鐵無君還算有些禮貌,待人接物中規中矩,怎麼今天不一樣了?

    「人前顯貴啊……」

    幾人還疑惑呢,向韜榮卻是站在風絕羽和刀行空的身後道出了原因,他的聲音很低,但其中的寓意,風絕羽還是聽的出來的,旋即豁然。

    這個鐵無君在鐵梅雙劍面前一套,離開了爹娘又是一套,哼,估計在場所有人從來都沒被他放在眼裡吧。

    「呵,風兄、刀兄、向兄……」徐子雄湊了過來,身為宴客的主人,自是滿臉陪笑。

    眾人相繼寒暄,片刻之後,徐子雄拍了拍手說道:「諸位,多謝捧場了,大家隨便坐、隨便坐……」

    既然是隨便坐,風絕羽也懶得跟鐵無君這樣目中無人的傢伙坐在一起,到旁邊找了個空桌坐下,刀行空和向韜榮,自然而然的跟了過來。上官若夢也跟風絕羽一樣,今天看清了鐵無君的本臉面目,極是不喜,反正也不牽扯正事,索性遠離了鐵無君。

    隨意坐下之後,徐子雄端起酒杯清了清嗓子開始了宴會的祝酒辭:「承蒙各位賞臉,來參加徐某組織的宴會。相信大家已然知曉,徐某剛剛晉升天南商會的會長,今天請大家來的第一個原因,就是想日後在生意上如果徐某有做不到地方,大家多多包涵包涵,小弟在這先行謝過了,請……」

    徐子雄說完,一飲而盡。

    「哈哈,徐兄言重,請……」眾紈絝跟著喝下……

    徐子雄倒滿,又道:「第二個原因,就是徐某今日借此機會,結識了鐵無君鐵公子,呵,大家都知道,鐵公子可是我們的榜樣,年紀輕輕,武學臻至化境,能結識鐵公子,實乃徐某的榮幸……」

    溜鬚拍馬,向來是徐子雄的拿手絕活,這一通馬屁拍的鐵無君更加得意洋洋……

    眾人又是喝下了第二輪,酒宴宣佈開始……

    紈絝聚在一起,無非是風花雪月,只不過今天來了不少女眷,一些經常出現的黃段子就少了不少,但船塢的氣氛還是很高漲的。

    隨著酒宴拉開,眾才子佳人湧湧舉杯暢飲,詩詞歌賦就絕不能少,偶有佳作出現,滿船的紈絝便會大聲叫好,少頃過後,酒宴就進入了高漲。

    幾張桌子都很熱鬧,只有風絕羽這一桌四人卻顯得冷清,原因在於沒有人理會他們……

    事實風絕羽四人的份量極重,但正因為如此,人人都明白徐家和上官府一直有些隔閡,而這到場的大多都是徐家這邊的人,自然沒有人理會他們了……

    不過風絕羽四人倒是不喜外,推杯換盞也喝了不少,沒人打擾更好,省得心煩。

    「風兄,不對,要麼還是叫妹夫吧。」刀行空舉杯相敬道:「妹夫,來帝都幾日,沒能好好暢談,今天有機會,妹夫一定要多喝兩杯啊……」

    「借花獻佛。」向韜榮呵呵笑道。

    風絕羽本就是豪邁的性格,來者不拒:「誰怕誰,反正也不是自家酒,喝,哈哈……」

    如此一來,船塢裡的氣氛就顯得有些怪異了,風絕羽這一桌明顯與別人涇渭分明、互不干涉,酒也沒少喝,酒令行起,開懷暢飲,半點不壓於其它桌子。

    四人實不知,在另一桌,徐子雄一直注意著他們,趁著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徐子雄看了看鄰桌的希睿雲,旋即對身邊的陳鴻傑問道:「安排好了嗎?」

    陳鴻傑點頭:「安排好了……」

    徐子雄陰森的笑了笑,拿起酒壺走向風絕羽四人,到了近前,說道:「風兄、刀兄、向兄、大小姐,來,徐某敬你們一杯……」

    上官若夢抬了抬頭,欣然接受……

    刀行空和向韜榮的腦子不是一般的靈活,旦見之下,調侃道:「徐兄,敬酒是需要理由的,為何而敬啊?」

    徐子雄倒不避諱,大聲笑道:「很簡單,這次徐某能當上商會會長,全是大小姐歉讓,否則徐某何德何能,能坐上會長寶座。徐某這一杯當是謝酒,哈哈……」

    說著話,徐子雄一飲而盡……

    上官若夢起身,纖纖有禮道:「徐兄多心了,若夢實在無法與徐兄相提並論,徐兄這會長之位得的是實至名歸……」

    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廢話,風絕羽左耳進、右耳出,全當沒聽到,自顧自的夾菜喝酒,不過他的眼晴沒閑著,明知道酒無好酒、宴無好宴,暗地裡察顏觀色……

    「希某也要敬一杯……」不等徐子雄喝完,希睿雲終於站起來了,拎著酒壺走了過來。

    眾人紛紛放下酒杯看向他……

    在坐的有少知道希睿雲之前跟風絕羽有過摩擦的,定晴瞧去,大感奇異,不由的留心觀望起來。

    只見希睿雲走到風絕羽近前,凝視著風絕羽說道:「風公子,昔日希某多有得罪,望請海涵,此一杯算是希某給風公子陪罪了……」

    希睿雲心裡有點打鼓,畢竟這下毒的事頭一次幹,儘管一再的克制,遞出酒壺的時候還是有點哆哆嗦嗦的……

    風絕羽看眼裡,感覺不對勁兒,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仔細觀察希睿雲,發現他的眼底除了慌張之外,壓根就沒有悔過和歉意的意思,不覺的皺了皺眉……

    「哎?」風絕羽忽然把自己的酒杯蓋住,笑道:「希公子,這如何使得,風某可不記得希公子哪裡得罪了在下啊……」

    希睿雲心裡一慌,見酒倒不下去,趕忙尋找託辭:「風兄大人大量,自然不記得,只是希某不日便要前往雲州赴職,再回帝都怕是要許久之後了。幾日來每每憶起希某當日在張大人的壽誕上蔑視風公子畫藝一事,實感慚愧,今天正好借此機會,略敬此杯,希望可以與風公子化干戈為玉帛……」

    當日的事,不少人看在眼裡,這個希睿雲因此失勢眾所周知,看他的樣子,現在可能後悔了,才有了今天的舉動。眾人聞聽,頓時恍然大悟,隨即紛紛讚歎希睿雲的光明磊落……

    徐子雄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希兄能坦言相對,徐某佩服。說起來,日前徐某也與風兄發生些誤會,不如就今日,大家一笑泯恩仇如何。」

    三言兩語,兩人的酒杯一同遞向了風絕羽……

    上官若夢在一旁看著,似乎正在揣摩徐子雄的用心,靈動的大眼睛時不時的看向風絕羽。

    熟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風絕羽有再大的懷疑也不能當眾拒絕吧,於是他微微一笑,把手拿開任由希睿雲給自己斟滿,說道:「兩位客氣了,當日的事,風某也有不對,要說道歉,風某理應先行才是。」

    哈哈笑著,風絕羽一飲而盡……

    誤會解開,自然是皆大歡喜。而看見風絕羽喝下杯中酒,希睿雲和徐子雄的內心無比的高興。

    喝,喝吧,一會兒就讓你當眾出醜。兩人各懷心思的對望一眼,無比的陰毒。

    見風絕羽喝下,徐子雄飛快的對希睿雲使了個眼神,希睿雲心裡明白,這毒還需要另一個人喝,於是又走司馬如玉身邊。

    司馬如玉剛給鐵無君講完當日發生的事,見希睿雲走來,微微一笑。

    希睿雲面露慚愧之色道:「司馬小姐,那日希某言語有失,還望勿怪,能讓希某敬司馬小姐一杯嗎?」

    司馬如玉的往風絕羽這邊看了看,大方的笑道:「希公子客氣了,如玉祝希公子前程似錦……」

    纖纖玉手伸向希睿雲,明擺著接受了希睿雲的道歉,就在這個時候,風絕羽仔細觀察,忽然發現,希睿雲倒酒的時候輕輕按動了壺蓋。

    本是一個無關痛癢的動作,卻是讓風絕羽記在了心上,而與此同時,他神功運起,突然發現體內多了一縷微不可察的氣流。

    「有毒?」
王和億 發表於 2014-5-17 23:17
第165章 鴛鴦醉

    鴛鴦醉的確無色無味,就連修煉了玄功的高手都察覺不出來,只不過徐子雄和希睿雲萬萬不會想到,風絕羽所修煉的神功乃是洪元伊始的天地靈氣,對特殊的物質有著超乎想像的洞察力……

    雖然說不清這股氣流是什麼毒性,但風絕羽卻是發現二人不懷好意了……

    他聲色不動,暗暗運轉神功將氣流壓制住,逼到竅穴死角,默默觀察,與此同時,仔細觀察著司馬如玉身上的變化,倒是沒發現什麼……

    奇怪了,這兩個傢伙明顯有備而來,到底是什麼毒,要下給司馬如玉?

    風絕羽不解,只能選擇暫時按兵不動。

    而上官若夢、刀行空、向韜榮倒是沒有多想,他們哪會想到徐子雄敢在這種場合下毒。

    風絕羽和司馬如玉的酒相繼喝下,船塢裡的氣氛更加高漲了。

    徐子雄回到座位上,似乎因為跟風絕羽化解的恩怨,心情很不錯,大聲說道:「鐵兄,風兄的畫藝相必還沒見識過吧,風兄,不如就借今天這個機會,再讓我們大開眼界一番,如何?」

    這廝明顯沒事找事……

    只是在座有很多只是聽說過素描,卻沒有親眼見過,一聽之下紛紛起哄道:「是啊,風公子不如當場露兩手,讓我們開開眼界……」

    風絕羽眼珠轉動,呵呵笑道:「在下微末畫功,怎能跟在座的諸位相比,徐兄,你不是想讓在下當眾出醜吧?」

    就是讓你當眾出醜。希睿雲和徐子雄的目光中帶著陰森的意味,神情卻是不變。

    鐵無君見周圍紈絝一個個興致勃勃,便來了興趣,問道:「哦?鐵某對畫藝也略通一二,旦不知是何等畫藝,能受眾位追捧?」

    徐子雄笑道:「鐵公子還不知道吧,此等畫藝俗稱素描。單說看不出什麼,還是讓風兄演繹一番,鐵兄一看便知。」

    事實上他是想讓風絕羽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等待毒性發作。

    只是他沒想到,鐵無君一聽「素描」兩個字,登時看向身旁的司馬如玉:「素描,如玉師妹,是你曾經給娘畫像的時候用的畫藝嗎?」

    「嗯?」眾人聞聲,所有目光頓時轉向了司馬如玉。

    感受著周遭抽來的詫異目光,心知躲不過去了,當即點了點頭道:「是的,師兄,不瞞列位,月前如玉已然拜風兄為師,學了素描畫藝,現如今在風兄面前,如玉也要尊稱一聲「先生」。」

    「啊?」

    不說還好,說完之後,全場眾人頓時呆滯住了……

    「風絕羽是司馬如玉的老師?」

    一道道驚異的目光轉向風絕羽,這可是大新聞,堂堂戶部尚書之女、天劍山梅寒雪的關門弟子,居然拜一個同齡人為師,當真不可思議……

    「完了。」風絕羽剛剛聽到司馬如玉承認,就知道要完蛋,聽到她說完,馬上以手撫額慚愧的低下頭去。

    他的慚愧自然不是對司馬如玉,而是對上官若夢的。

    果不出所料,大小姐吃醋了,秀眉挑動流露著酸醋的味道,朝著風絕羽狠狠的剜了一眼,那意思:我怎麼不知道?

    上官若夢站起,說道:「原來如玉妹妹學得了夫君的畫藝,若夢至今未運有此榮幸呢,那……既然這樣,不過由妹妹現場演繹一幅,也好讓若夢知道夫君教的好不好,大家以為如何?」

    眾人:「……」

    繼上官若夢的一席話後,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壓抑。

    此時此刻,莫說徐子雄、鐵無君、刀行空、向韜榮之輩,便在每一個人都聽出來,上官大小姐吃醋了。這一口一個「夫君」的叫著,甜到人心坎裡去了,分明對司馬如玉心生不滿。

    再看上官若夢嗔怪的眼神一個勁兒落的在風絕羽身上,眾人紛紛捂著嘴暗笑不已……

    刀行空、向韜榮聽著,暗地裡給風絕羽挑了個大拇指,這意思……

    實在有點讓人無語……

    刀行空湊過來小聲問道:「風兄,家裡一個還不夠,外面也惹了一個,累嗎?」

    「累你個蛋……」風絕羽直想罵出聲來。

    向韜榮也跟著湊熱鬧:「賢妹都不知道,你只教畫了?沒幹別的?」

    日啊~,風絕羽絕望了,此刻真想馬上離開兩個損貨遠遠的,太損了,這都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片刻無語之後,徐子雄哈哈大笑,接著上官若夢的話茬道:「這個提議不錯,那就煩請司馬小姐給讓我們開開眼界吧……」

    「啪啪啪」拍手叫好的不在少數,氣氛一下子熱烈了起來……

    司馬如玉見無法推脫,倒是十分大方的笑了笑,喚來了紙筆,說道:「既然如此,小妹就獻醜了……」

    說著,眾人一個個精神抖擻,這素描很少人見過,眾人自是想一窺究竟。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幾個有心人赫然發現司馬如玉看向風絕羽的眼神詭異的透出幾分曖昧,說不清、道不明。

    不等眾人說話,就聽司馬如玉說道:「風公子曾經為小女子畫過一副畫像,今日就借次機會,小女子為公子畫上一副。」說話間,那曖昧的眼神尤為甚之起來,就連她的小臉也隱隱的泛起了一絲潮紅。

    上官若夢的眼力何其獨到,刻下便發現了異樣,即便她不想當眾出醜,但還是有些吃味兒的寒下了臉,盯著風絕羽一臉的埋怨……

    完了。風絕羽幾欲抓狂,現在要是再看不出司馬如玉的想法,恐怕就是傻子了,畢竟那眼神有點太曖昧了……

    更讓他疑惑的是,鐵無君看自己也沒有好臉色,那分明是嫉妒、憤恨的目光……

    上官府為了傍上天劍山這個靠山,花了不少功夫,要是現在跟鐵無君結了怨,與之前安排一切的初衷就大大的背悖了。風絕羽想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體內的那股氣流隱隱有著燥動之感,一不留神差點沒控制住竄到別的地方。

    雖然及時的制止沒有發作,但風絕羽還是感受到體內的燥熱,內心的狂燥不安……

    司馬如玉那苗條的身材、突顯的峰巒、精緻的面龐,仿佛是那股氣流的引線,牽動著內心的欲望極不安分起來,與司馬如玉曖昧的目光對視,風絕羽產生了恨不得上前一擁的幻覺。……

    「春藥?媽的,卑鄙……」風絕羽豁然驚醒。

    前思後想,他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先不說自己體內突然發現的古怪氣流,單是司馬如玉這個人,他就很瞭解。

    司馬如玉絕不是那種輕易的把自己的情感和感觸表露出來的人,而今天她的表現大大不同於往日。

    肯定是春藥的作用……

    媽的,這兩個傢伙沒安好心,想讓本少當眾出醜!

    目光微掃,徐子雄的陰險、希睿雲的快意以及鐵無君的憤恨,在視野中一覽無遺,他就算再傻也看出來,這是一場精心安排的借刀殺人的好戲……

    利用春藥和司馬如玉讓本少跟天劍山產生隔閡,好狠的毒計……

    這時,船塢裡的眾人也發現了苗頭有些不對,目瞪口呆的望著司馬如玉看向風絕羽的曖昧眼睛,神色微變……

    司馬如玉的小臉是越來越紅,仿佛喝醉了酒,一雙秋水含煙的眸子盡是濃情蜜意,阻止都阻止不了……

    剛剛抬筆,還沒開始畫,鐵無君終於忍不住了,冷哼了一聲說道:「不用畫了……」

    眾人猛的抬頭,看到鐵無君滿面煞氣,紛紛低下了頭,再看風絕羽時,已是充滿了可憐。

    「沒想到他跟司馬如玉還有私情,唉,人家的命怎麼就這麼好呢?」

    「這下麻煩了,鐵無君恨死風絕羽了吧。」

    徐子雄和希睿雲陰測測的看著風絕羽,冷笑中又很納悶,鴛鴦醉可是作用在男女雙方的,為什麼風絕羽現在沒有發。看了一會,兩人想破頭也想不明白怎麼回事。倒也沒太在意,畢竟,有司馬如玉一個人,這個梁子,就算結定了……

    在座的想法不一,但大多數都擔心會不會打起來,因為這一刻,司馬如玉似乎沒聽到鐵無君的話,依舊落筆,宣紙上沙沙作響。

    另一邊,鐵無君見司馬如玉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隱有怒火湧上心頭:「師妹,不用再畫了……」

    司馬如玉聽都不聽……

    「師妹……」鐵無君低喝一聲,一把按住了司馬如玉的手腕。

    眾人登時發覺不對,疑惑的看向司馬如玉……

    風絕羽這邊,刀行空、向韜榮、上官若夢同時皺了皺眉,詫異的瞄了風絕羽一眼,上官若夢剛要說話,風絕羽卻是拽了拽她的裙擺,壓低聲音道:「我中毒了,不要聲張……」

    「中毒?」聲音不大,上官若夢三人能夠聽得見。

    三人聞聽,端的一怔……

    「春藥!」風絕羽作了一個口型,深吸了口氣。

    這種事無法當場揭破,畢竟手裡沒有掌握任何證據,莽撞的說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也查不清原委,說也沒用。風絕羽只能暗中逼毒。

    可就在這個時候,船塢中再起變化。

    司馬如玉被鐵無君按住手腕,居然沒有半點驚愕的表情,反而默默的抬起頭,鴛鴦醉終於全面發作……

    他含情脈脈看著風絕羽念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王和億 發表於 2014-5-17 23:21
第166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聽到司馬如玉迷醉的念出的詩句,鐵無君內心一沉,壓抑的許久的怒火騰的一聲燒到了發根:「師妹,你醉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司馬如玉分明是在當眾向風絕羽表白,詩中意境滿含思戀情愫,展露無餘,毫不掩飾……

    此句一出,連帶著鐵無君的反應,船塢內的眾人立刻沉默了……

    一道道滿含著興災樂禍又匪夷所思的目光紛紛的投向了風絕羽……

    這個仇結大發了……

    誰不知道,鐵無君傾心司馬如玉……

    久戀而不得也就罷了,今天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心愛的人竟然向另外一個人表露心跡,無疑是在打鐵無君的臉……

    船塢裡的人忽然有種錯覺,司馬如玉太反常了,珠圓玉潤小臉透著密桃紅、纖纖玉手緊握著筆桿微微抖動、雙眼顧盼含情脈脈、輕咬朱唇愛恨交織,儼然閨中女秀碰見了情郎,盡有千言萬語不吐不快……

    那樣子還是守節重恃的天南第一才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閨秀嗎?

    順著司馬如玉的目光,眾人朝著風絕羽看去,這小子居然穩若泰山,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仿佛司馬如玉那句詩詞中的主人公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這也太沉穩了,身邊有個嬌妻,還拐帶走了天南第一才女,兩大絕世美女在一起,一點心裡負擔沒有,真是無恥啊……

    眾人恨不得掐死占盡了齊人之美的風絕羽,卻不知道,此時此刻,風大殺手哪有功夫去理會美人的眷顧。

    體內那古怪的氣流正急劇的加速著血液的流動,要不是風絕羽身懷洪元天經,又控制的及時,怕是早就如狼似虎的撲出去了。

    中毒!風絕羽心中殺機暴漲,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司馬如玉所在方位,實際上卻不住的打量著她身邊的幾個人。

    鐵無君明顯對此事並不知情,禍水東引的主人確定是徐子雄和希睿雲無疑了,齊影茹似乎也有份知道這個毒計,這幾個不知悔改的笨蛋,竟然惹本少,本少不會放過你們。

    希睿雲曾經說過不會放過自己,看來這小子憋不住要對自己下手了,而他更有自知之明,明知道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就想了個下三爛的辦法。

    還好這種春藥的藥性不強,否則司馬如玉早就撲過來就地將自己放倒了……

    「媽的,純粹找死。」風絕羽不動聲色的深吸了口氣,桌子下麵拄著大腿的右手緊緊握起。

    生死無常神功奇妙運轉,數息過後終於將那股氣流盡數轟散,收回了如火的欲望……

    自己沒事了,不代表誤會解除,麻煩的是司馬如玉。

    司馬如玉此時面色紅潤,看樣子毒性恐怕已經全部發作了,被鐵無君按住,可能是毒性並不強烈,司馬如玉含情脈脈的眼神中透著幾分迷茫。只是當她再次看向自己的時候,那份迷茫又變成了濃濃的癡戀。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悅君兮君不知~」

    司馬如玉掙脫了鐵無君的手,一邊念叨著一邊朝著風絕羽走了過後,偏偏風大殺手剛剛化解了毒性,正在收回真元,不能動彈。

    這一下,全場震驚了。

    剛剛的表白已然太過於震撼世人,要是司馬如玉再作出點什麼來,難保鐵無君會作出什麼出格的事……

    絕不能讓他們的奸計得逞,風絕羽心中一冷,不顧體內暴亂的真元流竄,咬著牙站了起來,拍手贊道:「哈哈,好詩,好詩……」

    巴掌拍響,風絕羽不動聲色的默運神功,一縷生之靈氣迅速從體內湧出,飛快的融入到空氣中,攝進司馬如玉的體內。

    這一絲生之靈氣,他不敢動用太多,畢竟現場還有不少靈武境修為的高手,但卻足以讓司馬如玉的步伐放緩。

    「司馬小姐不愧為天南第一才女,出口成章,佩服佩服。」這廝壓根不提詩中意境,擺明瞭擾亂船塢裡的氣氛。

    不過被他一攪合,司馬如玉倒是止住了步子,看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司馬如玉的小臉騰的一聲紅到了脖子根去了,瞬息間從迷亂的神智中清醒了過來……

    看了看怒火中燒的鐵無君,發現上官若夢也是如此的敵視自己,司馬如玉下意識捂住的櫻桃小口,震驚的退後了兩步。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我……我……

    要說司馬如玉對風絕羽一點好感沒有,也不絕對,只是初開的情竇正在萌芽期,要不是有鴛鴦醉,司馬如玉自己都不知道已經對風絕羽產生了好感……

    而所謂的鴛鴦醉,雖說可以讓服食雙方可以感受到彼此間的藥香,迷惑神智,但總的說來,還是要看二者之間是否有情。

    如果有,哪怕一星半點,鴛鴦醉就能起到無限放大的作用,直接導致中毒者神智迷失,吐露真言。

    司馬如玉就是如此,她自從聽說了那幾十首妙到極點的詩句,便對風絕羽產生了濃厚的情趣,隨後接觸下來,更是發現風絕羽身懷大才,卻又故意掩飾。

    一來二去,好感變成了好奇,在司馬如玉的心底裡紮根了。

    否則鴛鴦醉的效果絕對不會如此之好。

    於是連下毒者都沒有想到,小小的鴛鴦醉居然把司馬如玉內心的真實全數牽動了出來,向風絕羽當眾表白了……

    正當船塢裡的氣氛劍拔弩時,清醒過來的司馬如玉羞怯的小臉燥紅,唇角委屈的動了動,全當沒看見風絕羽,擦著他的身子走出了船塢。

    太丟人了,這宴會已經沒辦法參加了。而且她找不出任何的藉口,只能裝作不是對風絕羽說的,走了出去。

    徐子雄和希睿雲還以為司馬如玉會受到毒性的控制當眾在鐵無君面前來一場親昵的投懷送抱,哪曾想異變陡生,司馬如玉就這麼走出去了。

    「這……」希睿雲訝異的看了看徐子雄。

    鐵無君也愣住了,趕緊起身,招呼都沒打一聲追了出去,只是在經過風絕羽身邊的時候,用著嫉妒和仇恨的目光狠狠的瞪了風絕羽一眼……

    好好了一場宴會鬧的不歡不快,眾人皆是始料未及,然而沒有人清楚底細,一個個狐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風絕羽尷尬的站在原地,心頭像落了塊大石,還好,事情沒鬧大,要是這毒性再烈一點,恐怕會一發不可收拾了。

    上官若夢走了過來,充滿著疑惑的看了看風絕羽,剛剛聽他說中毒,上官若夢著實擔心了一番,可現在看到他沒事,又鬧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徐子雄和希睿雲功虧一簣,自然是怨怒不已,但二人還算清醒,沒慌亂到連事實都不知道掩飾的地步,徐子雄乾笑了兩聲,說道:「這個……司馬小姐的詩句果然意境不凡,哈哈,今天大家有耳福了。來,我們接著喝……」

    隨便找了兩句託辭蒙混過關,徐子雄饒有深意的朝著風絕羽這邊看了一眼,再不理會。

    上官若夢打量著風絕羽,語氣流露出三分不信:「你中毒了?我怎麼看不出來?」

    「回去再跟你解釋。」風絕羽神情不變,聲音漸冷。

    刀行空和向韜榮對視一眼,把風絕羽拉了回來,小聲問道:「怎麼回事?」

    風絕羽看著徐子雄和希睿雲道:「中毒了,好像是春藥。」

    上官若夢小臉一紅:「此言當真?」

    風絕羽並不回答,而是用著極為冷酷的語氣低聲道:「媽的,當本少是泥捏,真不敢動你們?」

    恨聲說著,風絕羽瞳孔一縮,不理會驚愕的三人,拿起酒壺走了過去。

    「徐兄、希兄……」他打著哈哈,走近徐子雄和希睿雲的桌子,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敬二位一杯……」

    說著,風絕羽親自給二人倒酒,弄的徐子雄和希睿雲微微一愣……

    雖然搞不清楚風絕羽為什麼沒有中毒,但兩個人倒是沒有提防風絕羽,說到下藥,船塢裡的東西都是自己的準備的,他怎麼下?

    二人壓根沒往那方面尋思……

    風絕羽下藥豈是他們可比,握著酒壺倒酒的時候,風絕羽的神識和洪元空間聯繫起來,撚出少許「吊百斤」、「吊千斤」,聲色不動的下到二人的酒裡。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王八蛋,本少玩不死你們……」

    風絕羽終於動了肝火,這一下就是半錢的份量,別看不多。他配的「吊百斤」、「吊千斤」,藥性是普通春藥的十倍,船塢裡多的是大家閨秀,不怕這兩個傢伙找不到發洩的源頭。

    目光朝著齊影茹那裡瞄了一瞄,風絕羽愈發的覺得此人可恨,稍帶著連她也倒了一杯:「齊小姐,您也來一杯吧,算是風某給您賠不是了……」

    他給齊影茹下的是不能動彈的軟骨散……

    徐子雄三人面面相覷後,皮笑肉不笑道:「哈哈,好,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不開心的就拋到九霄雲外去……」

    四人同時喝下杯中美酒。

    喝完,風絕羽把酒壺放下,抱了抱拳道:「諸位,小弟不勝酒力,就先告辭了,後會有期。」

    說著,不等徐子雄挽留,風絕羽拉住上官若夢揚長而去……
王和億 發表於 2014-5-17 23:23
第167章 禍亂

    來到船塢外,恰好看到鐵無君和司馬如玉等著撐船的鞘公把船挪過來,隱隱約約聽到兩個人說話……

    「師妹,你今天太失禮了,當成這麼多人的面,怎麼會說出那些話?」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兄?」

    鐵無君激憤的說道……

    「師兄,我……」

    「你說,你跟風絕羽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們沒有關係,他是先生,我是學生,學畫,僅次而已……」

    「胡說。學畫為什麼為他作出那樣的詩,你當我真的聽不懂嗎?」

    司馬如玉一直沒往中毒那方面去想,聽到鐵無君的指責,不禁柳眉一豎:「師兄,你能安靜一會兒嗎?我的腦子很亂。」

    「不承認是嗎?我來幫你說,你喜歡他,你喜歡風絕羽。」鐵無君退了兩步,指著司馬如玉呵斥道。

    司馬如玉死死的盯著鐵無君……

    解釋?

    怎麼解釋?

    她今天也知道自己亂了方寸,對於那兩句表白露骨的詩句同樣懷有深深的疑惑和羞愧,讓她怎麼去解釋。

    之所以沒辦法解釋,是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看著鐵無君,司馬如玉渾身顫抖,咬著牙冰冷道:「如玉的事,無需師兄操心。」

    鐵無君愣住,記憶中他的師妹是一個沒有脾氣的大家閨秀,幾年來不曾經跟自己用過這樣的語氣說話。

    聞聽之下,立刻把所有的罪過都加注在風絕羽的身上了。

    「你居然跟我這樣說話?就為了他?一個贅婿?他哪一點比得上我?」鐵無君質問著、咆哮著,接近了憤怒的極限:「好,好,好,你喜歡他,我現在就殺了他,讓他日後永遠沒辦法出現在你的面前。」

    「師兄!事不怪他,怎可胡亂殺人?我又沒說喜歡他。」司馬如玉急道。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作那樣的詩句?」鐵無君步步緊逼。

    「我……」司馬如玉小臉一紅,欲言又止。

    在鐵無君的連連逼問之下,司馬如玉忽然發現自己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內心深處正在極力的掙扎,她無法否認心中對風絕羽還有那麼點好感的。

    一時的語塞,看的鐵無君怒火中燒,不由分說,轉身朝著船塢走去,竟是動了殺機。

    而就在他轉身的時候,正好看見風絕羽上官若夢站在船塢門前,不由得無名火起。

    錚!

    「風絕羽,你來的正好,拿命來。」長劍抽出,鐵無君大步行來,便要刺出。

    「唰~唰~」

    見狀之下為之反應的絕不止一人,見到鐵無君出手,司馬如玉、上官若夢以及剛剛跟出來的刀行空和向韜榮同時向風絕羽伸出了援手,呼呼~身形掠動的聲音響起,刹那間風絕羽的身前便站穩身形……

    「師兄~」

    「鐵公子,請息怒~」

    刀行空和向韜榮沒有聽到司馬如玉和鐵無君的對話,還是一頭霧水,怎麼這麼大點的功夫,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勸架要緊,二人不敢多想,知道風絕羽沒什麼玄功底子,一左一右將他護了起來,並稱道:「鐵兄,有話好好說。」

    「無恥淫徒,跟他沒什麼好說的……」鐵公子怒眉憤揚,拔劍欲上。

    風絕羽鼻子都氣歪了,心道:本少啥時候成淫徒了,我淫誰了我。

    本來想解釋一下的風絕羽登時打消了這個念頭,正打算回擊鐵無君,就在這個時候,船塢裡傳出女子般刺耳的尖叫……

    「徐子雄,你幹什麼?」

    「希公子,放開我……」

    「救命啊……」

    被這破曉般的尖叫驚動,船塢外的眾人紛紛朝著門口看了過去,只見剛剛還在屋中聊天喝酒的豪門俊傑、大家閨秀逃荒似的從裡面跑了出來,一個個表情極其驚恐,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

    船塢亂成了一團,不少的大家閨秀從裡面倉惶逃出,隔著燈籠的燭光映出的窗紙上,噗的一聲灑上了殷紅的鮮血。

    死人了!

    風絕羽幾人瞳孔一收,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向韜榮皺眉間抓來了一個正連滾帶爬跑出來的世家公子,大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公子嚇的臉色蒼白,戰戰兢兢指著裡面回道:「徐子雄、希睿雲瘋了,瘋了,他們到處在抓人……」

    「抓人?抓什麼人?」刀行空奮步上前逼問道。

    抓什麼人?女人……風絕羽森冷的笑了笑,心想。

    超強藥效的「吊百斤」,服食之後,能把活脫兒的一個人變成畜生,風絕羽不用想就知道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而對於裡面發生的血案,也好理解,一定有人拉著徐子雄和希睿雲,防止他們做錯事。但吃了本少配製的強力春藥,是人能拉得住的嗎?擾了他的好事,不殺人才怪呢?

    雖然死了人,但風絕羽心裡沒有半分愧疚,要怪就怪他們跟著徐子雄為非作歹,死有餘辜……

    「女……女人……」那公子說著,竟自低下了頭去。

    「哈哈!」

    正說著,裡面傳來了某公子淫蕩的笑聲,更還有衣服被撕爛的聲音,以及女子的哀求……

    場面混亂不堪,到得此時,上官若夢等人終於明白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當眾姦淫擄掠,這還得了?

    今天來的可都是天南地界的名門之後,隨便死個人就會惹起極大的風波,要是讓徐子雄和希睿雲繼續鬧下去,那還得了?

    「把他們抓出來。」刀行空低喝一聲,就要衝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船塢裡滾出來一個人影,沒錯,的確是滾出來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天南第一才子希睿雲。

    從船塢裡滾了出來,希睿雲恰好停在了風絕羽的身邊,前面就是司馬如玉,而吃了「吊百斤」的他雙目赤紅,宛若一頭髮了春的公牛,迅速爬起來,嘴角掛著淫蕩的狂笑,四目一掃,登時將司馬如玉鎖定住了……

    「如玉……如玉……我心儀你很久了,如玉……你就從了我吧,嘿嘿……」

    肆虐的狂笑著,希睿雲一個前撲抓住了呆滯中的司馬如玉便要強行施暴……

    此幕嚇傻了除風絕羽以外的所有人,那鐵無君本來恨在風絕羽的身上,見狀之下勃然大怒。

    「希睿雲,放開師妹……」

    氣頭上的鐵無君一時間把所有的火氣全都撒在了希睿雲的身上,不等他抓牢司馬如玉,鐵無君飛起一腳正中希睿雲的側身腋下,這一腳倉促而出,卻也有十足的力量。

    蓬的一聲,希睿雲變成了斷了線的風箏飛起老高,然後狠狠的摔在了甲板上,頓時氣絕身亡……

    「死了。」刀行空跑過一看,搖了搖頭。

    「活該……」向韜榮啐了一口。

    靈武境修為的一腳,哪裡是希睿雲能夠承受得了的,不死才怪。而希睿雲至死都沒有想到,他會死的如此窩囊。

    堂堂天南狀元,即使死了,還落下駡名……

    「裡面還有一個……」上官若夢想起徐子雄,生怕出了大事,就要往裡面跑,而刀行空和向韜榮先其一步沖了進去,只不過剛剛進去,又跑了出來。

    「媽的,晦氣……」刀行空罵了一句,頗為不忿的對上官若夢說道:「賢妹,你別進去了,簡直不堪入目。」

    上官若夢皺了皺眉,探頭一看後,呀的一聲捂住雙眼退了出來,旋即羞紅著臉對刀行空和向韜榮說道:「還看著,還不把他拉出來?」

    鐵無君殺了希睿雲,火氣消了大半,再加上事出突然,也冷靜了下來,看了看身邊的司馬如玉後,二人疑惑的向到門前,向裡面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只見裡面徐子雄一絲不掛,正爬在衣物被撕成粉碎的齊影茹的身上為所欲為,齊影茹分明已經死了,還死不瞑目,可是徐子雄仍然沒有結束,瘋狂的宣洩著「吊百斤」給他帶來的前所未有的淫欲。

    這一幕,不堪入目。

    「畜生~」

    「禽獸~」

    船塢外不止一個人罵聲哉道,驚恐連連……

    只有風絕羽百無聊賴的站在桅杆的旁邊冷笑不已。

    前世有個傳聞,邪皇極為腹黑,一旦觸動他的底線,結果將會比死更加殘酷。

    如今的風絕羽恰好找到了前世的感覺,說不得,這也是讓徐子雄和希睿雲逼的太緊,尼瑪,敢給本少下藥的還沒出生呢,你還敢下春藥,本少就讓你看看得罪本少的下場?徐子雄,你等著身敗名裂吧。

    冷笑間,風絕羽乾脆視若無睹,誰願意管誰就去管。

    不過看樣子徐子雄絕不可能身敗名裂這般簡單了,當眾姦淫直隸總督千金至死,怒殺兩名世家公子,在場作證的至少幾十號人,後果可想而知,明天等著聽新聞了,哇哈哈。

    風大殺手在這邊爽歪歪,上官若夢卻是心急如焚,而到底是商界中的奇女子,她迅速冷靜了過來,對刀行空、向韜說道:「還不把人綁了。」

    刀行空和向韜榮對視一眼旋即壞笑,沖進屋子後,便傳出陣陣拳打腳踢,大大的忙活了一陣,至於其人,壓根不敢進去。

    到底徐子雄的身手不底,否則也不可能連續掌斃二人了。

    過不多時,徐子雄被點了穴道拍暈了提了出來,上官若夢想了想走到鐵無君的面前說道:「鐵公子,如玉妹妹,今天的事透著古怪,想必事出有因。妹妹切勿在懷,也許是有人下了藥,才導致先前的不快,這裡的事交給姐姐,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如此解釋,立馬上鐵無君松了口氣,他看了看上官若夢,問道:「你是說有人下毒?」

    上官若夢饒有深意的看了司馬如玉一眼,苦笑道:「事情沒查清,無法斷定,不過我想妹妹絕不至於如此失禮。」

    風絕羽在旁邊聽著,不由得伸了伸大拇指,不愧是懷仁堂的掌櫃的,三言兩語就把鐵無君對自己的怨恨打消了,不錯,不錯。

    鐵無君想了想,也覺得有理,當即抱了抱拳道:「那好,在下告辭,有了結果,麻煩大小姐知會一聲……」

    「這是自然。」上官若夢款款一禮。

    送走了司馬如玉和鐵無君,上官若夢連忙叫人報了官,這場禍亂方算暫時結束了。

    等到捕頭們趕來,收屍調查完畢,所有人都走了,上官若夢方才走到風絕羽身邊,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跟我回家。」

    「哦,好啊。」
王和億 發表於 2014-5-17 23:25
第168章 禍亂(2)

    是夜的一場禍亂風波進入了尾聲,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場禍亂將會在第二天引起新一輪的巨大風波。

    徐家的少掌櫃在坐在天南商會會長第一把交椅的第二天,就在西麟湖上聚眾淩辱直隸總督千金至死,並出手殺了兩個世家的公子,此等惡行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於是當天夜裡,徐子雄就被刀行空、向韜榮陪同衙門捕頭一路護送往了刑部大牢收押看管。

    此事一經傳出,天南帝都再次震動了。

    而那些回到家裡的名門之後,無疑會成為親眼見證徐子雄惡行的有力罪證,隨著眾口相傳,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街知巷聞……

    當然,這不是風大殺手擔心的問題,說到底這場宴會是徐子雄搞出來的,即使調查也查不出什麼來,誰能想到風絕羽身懷洪元空間,當眾下毒而無人察覺。

    而此事同樣牽連到了天劍山身上,司馬如玉的異樣,在消息傳出之前已經被定性為被人下毒,現在追查此事的,不僅天南府衙,連天劍山也著手參與了……

    風波不平,暗流湧動……

    別院的閣樓裡,上官若夢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神情凝重,時不時的打量著風絕羽,都會被他事不關則、高高掛起的表情氣的火氣上湧。

    看了一會兒,上官若夢忍不住出聲問道:「風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絕羽憊懶的抬起眼皮,笑著說道:「還能怎麼回事?這很明顯,徐子雄和希睿雲聯合起來給我和司馬如玉下毒,目的想挑撥上官府和天劍山的關係,幸好我發現的早,化解了體內的毒素。你也看到了,司馬如玉反應很奇怪,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是徐子雄下的毒?」上官若問道。

    風絕羽道:「這很難猜嗎?今天晚上只有徐子雄和希睿雲跑過來敬酒,拿著的是他們的酒壺。希睿雲只給兩個人倒過酒,一個是我,一個是司馬如玉。然後就出了事,所以……顯而易見啊,就是他們在搞鬼。」

    「而且你沒發現嗎?希睿雲倒酒的時候,手上還有小動作,他轉動了壺蓋,內裡定有玄機。對了,你現在要是有時間,快去衙門,那只酒壺很特別,非常容易認出來,仔細調查一下,一定可以發現點什麼。」

    風絕羽一字一句的說著,把自己觀察到的全數倒了出去,沒有半點隱瞞。

    上官若夢想了想,點頭道:「照你說來,的確很可疑,但後來徐子雄、希睿雲發瘋是怎麼回事?他們總不可能給自己也下了毒吧。」

    風絕羽嘿嘿一笑,道:「當然不可能,那毒是我下的。」

    「什麼?是你下的?」上官若夢拍著桌了難以置信的站了起來,話說他一直注意著風絕羽,敬酒的時候從頭看到尾,根本沒發現他有什麼機會下毒。

    「是我下的。」風絕羽沒打算隱瞞,其實今天他告訴上官若夢自己中了毒的時候,就知道身懷武功的事要瞞不住了,索性全都告訴她。

    「強力春藥,吊百斤,絕對是居家旅行、坑害惡人、陰謀暗算必備良藥……」

    風絕羽拿出自己配的「吊百斤」,竟然作起了宣傳,看的上官若夢滿頭黑線。

    「卑鄙,你身上帶著這種東西幹什麼?」

    上官若夢雖然見多識廣,可到底還是情竇初開的妙齡少女,聽到「吊百斤」的名頭,不禁臉色一紅,羞燥的恨不得上前掐死風絕羽這個混蛋。

    風絕羽卻是不以為然,聞聽答道:「有備無患啊,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一個「陰」字,多帶著這種東西省的需要的時候捉襟見肘嘛。嘿嘿……」

    這廝半點負罪感都沒有,反而引以為榮,恨的上官若夢咬牙切齒。先前以為風絕羽的陰險已是無人能及,如今她才知道,那只是冰山一角。

    見上官若夢引以為恥,風絕羽目色一冷,戲謔問道:「你覺得我的作法有欠光明?」

    上官若夢微微一怔,抬起頭來。

    風絕羽冷笑道:「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百倍償還。你現在覺得我的作法不妥,卻不知道,萬一我中毒引起鐵無君對我的不滿,將直接影響到上官府的安危。若夢,我不是在危言聳聽,更加不是自我開脫,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再狠毒萬倍的手段都不是罪過,否則只能讓自己陷於十死無生的境地。希望你能明白……」

    風絕羽的言論雖然有些偏激,但絕對有讓人無法辯駁的道理。

    上官若夢謹慎的沉思片刻,歎了口氣道:「也許你說的對,事已至此,只能圖尋後策了。徐子雄的事不會輕易了結,明天開始,天南恐怕再起風波,風大哥,這幾天你還是不要出去,我怕……」

    「你怕徐家狗急跳牆,對我不利?」風絕羽不屑的笑了笑,道:「這倒是可以肯定的,畢竟我離開的時候敬了徐子雄和希睿雲每人一杯酒,就算沒有證據,徐家也會算在我的頭上。但是,這種事還少嗎?」

    上官若夢歎然,心情終於有一絲轉好,說道:「那好吧,我先回府,風大哥早些休息。」

    見上官若夢要離開,風絕羽壞笑著說道:「天色都這麼晚了,你還回去幹什麼?」

    「不回去住哪?」上官若夢停了下來。

    風絕羽道:「這裡地方很大啊,上下樓兩層,睡哪不行?再說,床也很大,昨天在園子裡聊的不盡興,我還有很多話要跟妹妹說呢。嘿嘿……」

    上官若夢聞聽,想起藥園親昵一幕,小臉騰的火紅,啐道:「胡言亂語。」

    「我怎麼胡言亂語了,咱的親事不是早就訂了嘛,而且妹妹你不是不知道哥哥的心思吧。」風少挑著眉毛,挑逗著說道。

    「哦?」上官若夢羞怯了一會兒,忽然換了個臉色,似有所指的說道:「是嗎?若夢還真不瞭解,風大哥想說什麼?」

    「你不知道我想說什麼?為兄想你啊……」風絕羽嘀咕了一聲,慢慢的湊了過去。

    自打有了藥園曖昧之後,風絕羽膽子大了不少,也知道上官若夢心裡有了自己,對於這段漸漸明朗的關係,他還真有點小期待,畢竟上官若夢可是大美女一枚,還是准媳婦,沒事打個情、罵個俏,也算豐富業餘生活了。

    是以風絕羽一臉壞笑,化身惡狼,貼了過去。

    哪知上官若夢輕快一閃,讓到數步開外,言道:「是嗎?除了我,不想瞳兒嗎?」

    「也想……呃……」風絕羽一愣,欲火頓熄。不會吧,這妞發現我和瞳兒的關係了?大事不好,後院要著火……風絕羽打了個激靈。

    他明知道和瞳兒的關係瞞不住,就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快被人發現了,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還真是可怕啊……

    看著上官若夢嗔怪嘲弄的小臉,風絕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想去解釋,一時間又苦無說辭。

    上官若夢見狀,便知道風絕羽和瞳兒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當下冷哼道:「風大哥還是自己在這休息吧。哼……」

    大小姐生氣了……

    摔著門,上官若夢揚長而去。

    風絕羽站在門前,下意識的扇了自己一個嘴巴:「讓你亂說,扇死你個不要臉的。」

    說罷,風絕羽又笑了起來,上官若夢在乎,說明心裡有自己,他哪能不高興。心情大好的同時,風絕羽走出院外,喝令道:「十二、十三,送大小姐回府……」

    空蕩蕩的園子裡,兩個黑影稱了聲「是」,轉眼消失在月色當中……

    ……

    豎日,風波來襲了……

    頭天夜裡西麟湖的一樁慘案迅速的被傳波開來,一時間鬧的滿城風雨,而在皇宮大內的早朝上,周仁廣龍顏大怒,望著殿前一朝重臣破口大駡。

    「混帳、混帳至極,一個是天南商會會長、一個是新科狀元,居然作出此等惡行,簡直是天人共憤,徐烈鋒、張長齡,你們兩個說,讓朕如何面對天下百姓,說……」

    徐烈鋒、張長齡一同跪到在地,徐烈鋒道:「皇上,子雄平日言行有德、循規中矩,斷斷不會作出此等傷風敗德之事,草民以為此事應是有人蓄意陷害,意圖毀我徐家名聲,還望皇上明察。」

    張長齡身為天南商會的總會長,又是翰林院的大學士,文人之首,自然深受其累,張老頭跪伏在地,說道:「臣當以為,無論此事是否有人陷害,皆已損我國之威,唯今之計,找出幕後黑手,以法效尤,以正國法固然重要,但平息謠言才是卻是重中之重。」

    滿朝文武紛紛點頭,謠言越傳越厲害,不加以扼制,天南的國威將一朝不保了。張老頭是權宜之計,從大局分析,但所有人都聽出,他在提倡尋找替死鬼了。

    雖然有些毒辣,但連一向剛正不阿的張長齡都如此,可見此事鬧的有多大了。

    國威首重,絕不能忽視。
王和億 發表於 2014-5-17 23:27
第169章 驚人發現(1)

    大殿內鴉雀無聲,不得不說,張長齡的話發人深省,天子腳下傳出這等醜聞,著實令人無法接受。

    但經過多方舉證和調查,整整一晚上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讓案情陷入迷局當中,短時間內不可能查出結果。

    而徐子雄當眾姦淫直隸總督的千金至死,已經成為了朝野上下最大的笑話,再不平息,皇上的威嚴何在?

    連這些達官顯貴的後輩都如此肆意妄為,日後還怎麼統治天下。

    周仁廣揉著額頭,龍目掃過大殿內的滿朝重臣,言道:「愛卿言之有理,笑話事小、國威事大,此事更加關係到天劍山的門面,眾愛卿似乎還不知道,昨夜宴席中,鐵劍鐵如山之子鐵無君也曾入席,更還有司馬大人的千金,據聞司馬如玉也身受其害失禮於人前,今日清晨,天劍山傳來消息,望朝廷給個說法,眾卿以為該當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又是一驚。

    醜聞的事可以隨便找個黑鍋掩飾過去,但事情牽扯到天劍山那就不一樣了。

    何況鐵無君也曾列席,那就沒辦法隨便的掩蓋事實。

    然而事實的真相又無法查出來,所以只能找個有份量的黑鍋了……

    雲州直隸總督齊敬之一臉的悲切,此時卻是把徐烈鋒恨到骨子裡去了,徐烈鋒把他的閨女淩辱至死,他這個總督以後還怎麼見人?

    可是徐烈鋒到底是七王之一,曾經的勤王功臣,齊敬之明知道撼動不了他,只能忍氣吞聲……

    徐烈鋒跪在殿前,一言不發,仔細想了想,才說道:「草民一定儘快徹查此事,給天劍山和齊大人一個交代。」

    在殿的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豈能不明白徐烈鋒的意思,張長齡明言,必須有人背黑鍋。徐家查不出來真相,又被牽扯到裡面,這個黑鍋就得徐家來背。

    怎麼背?

    難題自然落在徐烈鋒的身上……

    徐烈鋒一表態,滿殿文武松了口氣,而一直跟木宏圖站在一起、十次上朝僅出現一次都極不容易的上官淩雲則是眯了眯眼睛,咧開了大嘴岔,心道:「哪個王八羔子幹的好事,真他娘的痛快啊。」

    周仁廣視線掃過大殿,落在了上官淩雲身上,龍顏一殿,問道:「上官淩雲。」

    「草民在。」

    「聽聞昨日風絕羽和上官若夢也在場,他們沒什麼事吧?」

    上官淩雲微眯著眼睛,像是沒睡醒道:「回皇上,若夢丫頭倒是無礙,風絕羽受驚過度,刻下被徐子雄嚇的已是臥床不起,正在別院休養……」

    百官嗤之以鼻,昨天晚上的事壓根就不是秘密,回去的名門之後把事情發生的前前後後都闡述個明明白白,到是有不少人被嚇的不輕,但是獨獨風絕羽那小子什麼事都沒有,紈絝們回去之前還看到那小子靠在欄杆摳手指頭呢,現在就臥床不起了?騙誰呀?

    周仁廣無語的瞪了上官淩雲一眼,明知道這老貨信口胡謅,卻沒有任何辦法,說道:「那就讓他好好歇著吧。」

    多說無意,周仁廣的言外之意,無非是告訴上官淩雲別他娘的總出來惹事……

    眾百官回頭想想,倒也覺得古怪,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怎麼到處都有風絕羽那小子的影子呢,真他娘奇了怪了……

    ……

    兩日之後,天南再次傳出新的消息,繼兩日前夜晚醜聞之後,朝廷下令所有捕快出動調查取證,最終查出幕後黑手為回春堂陳家的陳鴻傑所為。

    陳鴻傑利用春藥打算借機挑撥上官府和天劍山的關係,不小心用錯了地方,導致了那場驚天的慘劇發生。

    隨後,將人證、物證堂前一擺,陳鴻傑立押大牢等候問斬。

    而回春堂的陳家,因教無方全家受到牽連,直接是誅連九族。

    此訊一出,全城譁然。

    陳家雖然算不上名門大戶,好歹也是三大醫坊之一,擁有的勢力不可小視,而就是周仁廣一道聖旨,陳家煙消雲散。

    陳家上下七十三口,盡數被捕,于牢中全族自盡。

    說起來,這個結果令人啼笑皆非,明眼人一看就是陳家給人背了黑鍋,但皇權至上,明知道是平息謠言的做法,卻又無人再敢說什麼。

    更為關鍵的是,舉證的時候並非半點證據沒有,就有人看到在宴會開始之前,陳鴻傑和希睿雲互相密謀著什麼,而第二天舉證,那只玲瓏酒壺被擺在了大堂之上,成為了確鑿有力的物證。

    回春堂,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所有財產充公……

    徐子雄無罪釋放,終於藏身在徐家裡不敢露頭了。

    妙善堂的少掌櫃從徐子雄變成了徐子陽,自此,天南醫坊只剩下了妙善堂和懷仁堂兩家。

    ……

    時間逐漸流逝,眨眼間半月已過……

    這半個月來,風絕羽閉門不出,白天安排園丁、農夫鋤藥、耕地,沒事的時候關在房門時潛心修煉生死無常神功,分析玄青散的成份以及配比。

    而到了晚上,他才會到園子裡於月色下瘋狂的修煉赤電劍法……

    赤電總訣共三式,第一式:閃電劍,劍快一倍。

    月夜之下,風絕羽影隨身動,快若驚雷,手中一柄開了刃的長劍被其舞的寒風凜凜、銀光爍爍、淩厲無匹。

    他的劍本來就快的驚人,又加上半個月修煉赤電劍法,第一式閃電劍初具雛形,更是快的無以倫比。

    一般的情況下,普通的劍法風大殺手也就是看看了事,大多不會學,但這赤電劍法卻是不同。

    沒有招式的劍法正好契合了他本身有招勝無招的罰罪六式,赤電劍又是經脈運氣發動劍勢的法門,跟招式毫不衝突。

    修煉以來,風絕羽愈發的覺得此劍法的博大精深,而且隨著修煉時間激增,他發現,運氣是一門極大的學問。

    生死無常神功的第二層便是百竅周丹,開闢全身竅穴,化成丹田模樣的要穴,蓄真元以其內,厚積薄發……

    而修煉了赤電劍法,風絕羽意外的發現,這門劍法所運行的經脈軌跡卻是一個個竅穴連接而成。

    也就是說,在運轉劍法要訣的時候,氣流是按照某種竅穴軌跡完成的,只要做到準確無誤,威力便會激增。

    這個發現,讓風絕羽大吃了一驚……

    須知道普通武者的丹田只有一處,所有真元都是由丹田湧出,再由經脈按照軌跡運行,以達周天運轉之功效,往往每一種運行的軌跡都會帶來不同的效果。

    赤電劍法有其獨到的運功法門,經六處大穴、十二小竅穴遊走過後,激增劍速一倍。

    這是普通武者修煉可以達到的效果。

    風絕羽卻是覺得,如果這些竅穴都被開發出來,每一處都是積滿真元的丹田,再施展赤電劍,效果恐怕絕對不止一倍。

    有了這個發現,風絕羽幾乎每天白天晚上都在瘋狂的用真元衝撞十八大小竅穴,試圖開闢新的丹田。

    整整十五日,風絕羽終於開闢成功一處小的竅穴,而就是這僅一個小竅穴被開發以後,赤電劍法的第一式,居然不出意外的快了不少,甚至威力都有所增強……

    幽冷的月夜下,風絕羽長劍指天,劍刃發出陣陣蜂鳴,一縷奇異的電光在劍身上一閃即逝,居然將不遠處栽種的碗口粗的小樹轟成了殘渣。

    落地之後,風絕羽愕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無比的興奮。

    擱在以前,他只能將碗口小樹齊根斬斷,萬萬達到的轟成粉末的效果。

    修煉了閃電式之後,居然毀形滅神,內外皆傷,無疑的,這門赤電劍法極為霸道。

    僅僅是閃電式,就有如廝的威力,後面兩式豈不可怕的要死啊……

    閣樓下的欄杆上,公羊於將劍式看了徹徹底底,一撇公羊胡氣駭的亂飛:「操,這劍法恁牛逼了,不愧是陸松河的成名絕技。小子,你撞了大運了啊……」

    風絕羽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提著劍走了過來坐下:「不錯,赤電劍法的確霸道,但消耗也不小……」

    公羊於翻著白眼:「哪門武技不消耗體力的?就是老夫的血魂刀法也一樣,而且越厲害、威力越大的武技,就越是消耗真元……」

    「小子,你知道為什麼老夫跟海霸天、肖靖仇同為天武,卻排名第三嗎?」

    風絕羽:「難道是武技的緣故?」

    「沒錯。」公羊於說道:「海霸天的血拳那叫一個剛猛,以老夫當年全盛時期的體魄,也不敢正面挨上一拳。至於肖靖仇的雙鉤,乃是地陰脈法,與老夫的功法相克,威力也大大強過血魂刀,並且肖靖仇早年修煉的時候,喝的是越河裡的陰泉水,所以我沒有把握能夠打贏他,就排了個第三……」

    風絕羽沉思著,喃喃道:「經脈運行之法關乎武技的強弱,老頭,是不是你的武技有問題?」

    「怎麼可能?」公羊於不悅道:「血魂刀老夫修煉了半輩子了,大小竅穴九處,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絕對正宗。」

    風絕羽道:「我沒有說血魂刀不正宗,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在運功的時候稍加改善一下,也許會威力大增呢?」

    「嗯?你說什麼?運功線路有幾處竅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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