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赤仙錄 作者:慕容鵡(連載中)

 
uuuuuuuuuu 2014-5-19 15:46:3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3 14037
410555 發表於 2019-8-27 00:13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夜好夢易醒

    對於中洲的修者來說,所有不是依循“正途”也就是先從煉體、煉氣和煉神的三煉期開始的修煉方式都是外道。。。

    其實外道法門要比中洲修者所修煉的那些功法要多得多,嚴格說起來黎子昇所修煉的《五行戰世訣》和《五帝行氣圖》就是一種外道法門。

    所以,蜃族中的妖女修習外道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人類可沒有這個功夫為妖族創制什麽功法,而且中洲的適合妖族的外道功法早就十不存一。

    五公主聽到了沈夢淩的問話,忽然之間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她本來平板的臉上嫣然一笑頓時就變得風情萬種,嬌聲說道:“女兒已經把《染業心經》的第一步完成了,如今修煉到了‘六欲羈纏,七情流轉。’的地步。”

    《染業心經》是從智慧生物的情感**著手的詭異心法,它對修煉者的要求也極為苛刻,修煉這種功法要求修煉者本身的情感越淡越好,最好就是一個情感缺失綜合癥的患者。

    一張白紙才好作畫。這部功法就是吸取其他智慧生物的**和情感,以此為契機以情入道。

    當然一開始只能是比較原始的情感,也就是七情六欲,六欲指的是色、聲、香、味、觸、法;七情則是喜、怒、哀、懼、愛、惡、欲。

    往上一步那就是比較覆雜的情感了,比如對大道的向往,到最後就能把模擬出最為高階的智慧生物。那就是傳說中至聖的“感情”,或者叫做心理活動。

    嗯,這種想法自然是極為高妙的。但是由於創制功法的生物境界有限,所以修煉這本功法最多就能到相當於人類元嬰真仙的境界。

    不過對妖族來說那已經是足夠了。它們和人類不同,**已經足夠強大了,只要精神能跟得上,那麽成為傾天之役之前的大能妖神是易如反掌。

    其實這是一種適合本來有力量卻無靈魂的修煉者的功法,正適合妖族。

    除此之外,修煉這門功法還能讓五公主獲得入夢的能力。她能進入別人的夢中。還能主導夢境。蜃族對於制造幻境本來就是獨門絕活,有了這樣的能力,五公主甚至能在夢中殺人。

    沈夢淩滿意地點了點頭道:“能在這麽短的時間把這部《摩那羯磨心經》修煉到這個地步真的是很不錯了。為娘果然沒有看錯。”

    她沈吟了一下說道:“老五,這三日我要進入幻海內部打開琳瑯幻境,而你在這幾日想辦法把黎子昇收為你的裙下之臣!”

    “只有這樣,他才能死心塌地地為我們尋找幻陣樞紐。”

    “也只有這樣。就算他成功了也會自己踏上一條死路。”

    五公主吃吃一笑。滿懷信心地欣然允諾。

    她這麽有信心自然是因為《染業心經》既然能吸取別人的情感**,那麽要投其所好獲得另一個人的好感甚至愛情也並不是那麽困難。

    黎子昇和自己堂叔吃過晚飯,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打坐煉氣,之後安然入眠。這一夜風平浪靜……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到了第三天早晨,蜃族派人來吧黎子昇帶進了美輪美奐的幻海琳瑯,這一路的風光也不必多說。最後,黎三公子一個人進入了蜃族的禁地。

    那其實就是大硨磲內部的一個自然形成的艙室,裏面有一顆一人高的巨大黑色珍珠。

    黎子昇早就知曉這顆珠子便是真正的幻海琳瑯。

    他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金圈五星赤旗。走進了黑色珍珠之中。

    這裏面其實就是一方小世界,只不過這個世界只有海洋沒有陸地。最後黎三公子靠著手中赤旗的指引在海底的一個貝殼裏面找到了幻海琳瑯的樞紐,那也是一顆黑色的珍珠。

    黎子昇帶著樞紐出了幻境,而蜃族也依約不再追究他殺死七公主的這件事情。最後還盛宴款待了青陽宗這一行人,席上雖然氣氛不是很熱烈,但是還算是友好。

    特別是冷口冷面的五公主似乎因為黎子昇給蜃族帶來的幻海琳瑯的控制樞紐,所以對他頗有好感,兩人言笑甚歡,對彼此的印象都很不錯。再怎麽說蜃族的五公主那也是大美女一個,即使黎子昇心有所屬,也不會不耐煩和別人說笑幾句。

    他也知道了這位蜃族五公主的芳名叫做沈妙慧。

    解決了這次事件之後,黎子昇回到了青陽宗,但是還是和蜃族五公主保持著聯絡,兩人還在青州聚會過幾次,畢竟現在人類有求於東海三族,因此也有限度地允許妖族上岸。

    這一晃就到了大遠征出發的日子,黎子昇也成為了遠征軍的一員,他們在東海三族的幫助下浩浩蕩蕩地踏上了海上的征途。

    黎子昇所坐的戰船在一場狂烈的暴風雨中誤入了東海大漩渦,要不是碰巧路過的蜃族五公主搭救,他就要葬身在這汪洋之中。

    沈妙慧帶著黎子昇到了蓬萊群島,他們誤打誤撞突破了蓬萊妖神的防線進入了仙島。在仙島上他們兩株成型的何首烏,這兩株何首烏也是一男一女,他們服下之後功力大漲。

    在此之後,兩人配合著遠征軍的攻勢殺死了蓬萊妖神首領,立了大功一件。黎子昇由此也青雲直上,成為了青陽宗宗主的親傳弟子。

    過了半個甲子在他成為了凝脈靈仙之後,並沒有留在青陽宗而是回到了荊南。這個時候人類修真界也接納了東海三族,沈妙慧以訪友的名義也來到了黎子昇的家鄉。

    她立刻成為了他的……革命戰友。

    沒錯,黎子昇終於有了自己的力量,成為了中洲頂尖的修者,當然除了昆侖山上的那些老前輩以外,他也終於開始幹起了他真正的事業。

    黎子昇利用鐵山青年團的人力和昌山軍工作坊的物力,再加上自身的武力,統合了荊南這一畝三分地,建立了蘇維埃共和國。

    沒啥可說的,黎總書記總算是有了機會大展拳腳了,在他的領導之下,荊南蘇維埃那是蒸蒸日上,一天一個新模樣。昨天還是樓上樓下,電燈電話,第二天已經光纖入戶,網店購物了,到了第三天**都快要實現了。

    就這樣,黎子昇以荊南為樣板統合了中洲的凡人,而在中洲成為了中洲共和國之後,他也已經進入了金丹期。

    到了金丹期的黎總書記戰力可謂是當世第一,他拳打青陽宗,腳踢南離派,力壓大荒派,懾服玄武宗,什麽五台佛山、蜀山劍派,八天門那更是不在話下。

    這些仙家宗門也加入了黎子昇的共和國,成了他推動**的利劍,這利劍所指自然就是中洲以外的大九洲世界。

    在他晉升金丹的一個甲子之後,大九洲聯邦共和國正式成立

    與此同時,沈妙慧作為他的秘書也是做了不少工作的,兩人在朝夕相處之中感情是突飛猛進,就此確立了……師徒關系。

    (如果慕容寫一個全書完,你們會打我嗎?)

    噗嗤!

    蜃族五公主沈妙慧止不住口中噴湧出來的鮮血,就這麽大口大口地吐血起來。

    ”殿下,你怎麽了?“

    她這幅樣子自然是讓身邊的侍女慌亂做一團。這五殿下和平時一樣好好地在閨房裏面行功,卻不知道為什麽這臉色越來越差,最後甚至吐出了鮮血。

    莫非是練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

    這其中的緣由沈妙慧自己心裏是一清二楚,只不過她心神巨震,連肉身都受到了影響,只能癱軟在玉榻之上,眼睜睜地看著忙亂不堪的侍女。

    她心中只有一句話:黎子昇,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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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染業人也動心

    “哈哈哈……”

    那是始終關註著黎子昇的那位莫可名狀存在的狂笑聲,沈妙慧這種小技祂自然知道,不過祂也不會提醒黎三公子,這個妖女在那個小家夥夢中的遭遇倒是博得祂的一陣笑聲。。。

    蜃族五公主沈妙慧修煉《染業心經》已有小成,能讓人**流轉到自身,於是也就有了進入別人睡夢中的能力。

    在他人的夢中,只要她引導得法,別說獲取別人的記憶,贏得別人的愛情,遇到意志薄弱的對手,直接在夢中殺死對方都不算為難。

    以黎子昇現在的修為,對這樣的手段根本是防不勝防,很輕易地就中了招,讓這位五公主主導了自己的一場夢境。

    夢境可以說是人類記憶和**的攪拌物,不在清醒意識主導下的夢境更容易暴露人類的潛意識。其實蜃族五公主就是利用了智慧生物夢境的這個特質。

    作為對手,她也知道這個黎三意志堅定,性情沈穩,不是那種輕易會被汙染靈識的普通人。她進入黎子昇的夢境,一來是為了更加了解對方。無論是追求異性,嗯,或者同性,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投其所好。如果黎子昇好色,那麽最為簡單不過了,只要在夢中紅袖添香**苦短,那沈妙慧就能把這個小家夥牢牢地抓在手中。如果黎子昇耽於修煉,那五公主也可以成為道途上的伴侶。如果黎子昇狂妄到要獨霸大九洲世界,那這位蜃族妖女就會“乖乖”地做他一個好幫手。

    從這個角度講。她成功了。沈妙慧確實知道了黎三公子內心深處的真正想法,那就是解放大九洲世界的全體智慧生物!

    二來是想給黎三公子的潛意識施加影響,讓他在內心深處以為自己對這位蜃族五公主一見鐘情。因此在夢境中她刻意屏蔽了黎子昇熟識的那幾位年貌相當的紅顏,像是柳無瑕、炎寶兒和花家雙姝都沒有出現在黎子昇的夢中。

    就這點而言,蜃族五公主那也是成功了。黎子昇在夢中確實只和她這個女性保持著最密切的聯系。

    不過就算這兩方面成功了,蜃族五公主把黎子昇了解得徹徹底底,也讓黎子昇在內心深處刻上了她的影子;即使沈妙慧十分重視黎子昇,也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是結果是她失敗了。甚至危及到了自身的神魂和修為。

    蜃族五公主一開始順利無比,這座珊瑚島是蜃族的地盤,上面自然有一些妖族的手段。她很容易地找到了黎子昇並進入了他的夢中。

    《染業心經》高明之處就在於這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手段。就連黎子昇隨身的蚩尤旗都不能分辨出來沈妙慧的惡意,讓五公主順順利利地掌握了黎子昇的夢境。

    黎子昇的元神還是讓這位蜃族妖女小小地驚訝了一下。這家夥元神穩固得不像是一個剛進先天的雛兒,應該說黎三公子元神的強度和煉氣後期的人仙差相仿佛,只不過沒有像煉神仙人那樣開始把三魂七魄合而為一罷了。

    沈妙慧不由得起了幾絲愛才之念。這樣的元神只要黎子昇能進煉神期。進入下一階段凝脈期應該說是十拿九穩。

    這樣的青年俊才做自己的入幕之賓似乎也丟自己份兒啊。

    進入黎三公子夢中的五公主一邊探查著黎子昇的記憶一邊編織著他的夢境,這件事情在起初對沈妙慧來說也不算困難。

    嗯,這個家夥是有點過人之處,元神穩固倒還罷了,可能是先天稟賦。但是五公主發現黎子昇對於自身的信念十分堅定,不愧是傳說中的修道種子。

    這種堅定的信念才讓這個小子擁有大無畏的氣概,才讓他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斬殺自己的七妹妹吧。

    到了這裏,沈妙慧居然有些芳心暗許。要知道汙染別人的心靈看上去十分簡單。實則兇險非常。因為汙染別人心靈的只能用自己心靈的力量,但是當對方的心靈比自己強大的時候就會受到反噬。

    所以五公主猶豫了一下。最後仍然沒有脫離黎子昇的夢境。

    原因倒不是沈妙慧小看了黎子昇,而是她覺得黎子昇就算是道心堅定那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正因為他一心向道,這個反而倒是成為了這個家夥的弱點。

    對於這種一心向道的人類修者,沈妙慧也是遇到過的,小孤山島上的散修其中就有這樣的人物。其實在中洲這樣的修者也不在少數,畢竟修道能帶給人力量、壽命、財富、女性……

    這種強烈的**正是《染業心經》絕好的材料。沈妙慧對這種向道之心自有手段,因此她還是堅持了下去。

    她按照黎子昇的心意開始編織起了他對未來的期望,這樣也可以看清楚這個小家夥到底是要什麽。

    前面並沒有什麽出奇之處,一切盡在沈妙慧的掌握之中,可是等到黎子昇進入了煉神期,回到荊南之後,這節奏和畫風一下子就變味了。

    本來這位蜃族五公主是註意到黎子昇有些異乎尋常的想法,特別是對經濟和“社會”,後面這個詞還是沈妙慧從黎三公子腦中學到的新詞,但是她還是沒有想到黎子昇這套想法竟然如此邏輯嚴密,如此無可辯駁,如此……最後她幾乎都要成為這套理論的信徒了。

    作為蜃族五公主,沈妙慧當然不會知道什麽生產力生產關系資本主義社會主義**階級矛盾論,也不知道這套玩意在某個位面曾經被某些人奉為金科玉律,也被某些人視為洪水猛獸,但是更多的人認為這是無稽之談,甚至有的人認為這根本和自己無關,只有忽悠群眾的手段罷了。

    但是沈妙慧不愧她母親給她起的這個名字。可以說是蜃族中第一智者,她一開始以為這只是黎子昇的妄念,不過隨著她翻閱了更多的記憶。越發對這套理論相信了起來。

    其實黎總書記腦海中的理論和我們這個世界的理論雛形已經不一致了,甚至不能稱作是理論了,而應該叫做經驗總結了。在我們這個世界**還是地上天堂般的烏托邦,但是在到了解放者軍團成立的時候,**已經實現了,不然也不會出現這麽多吃飽了撐的去攻略異位面的志願者。

    是的,解放者軍團雖然名為軍團。其實只是一個志願者組成的組織,但是這個組織和真正的軍事集團相差無幾。不過是解放者軍團是真心要解放多元宇宙,立意和一般性的軍事集團完全不能比。

    至於為什麽有這麽多的志願者。那就是因為在多元宇宙中的一個宇宙中,某群智慧生物依照這套理論讓生產力得到了極大的解放,科技突飛猛進,什麽核聚變戴森球蟲洞亞光速飛行基因改造……讓這個智慧種族就在百年之間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不但占據了他們所在的銀河系。還開始把觸角伸向其他宇宙。

    但是這種智慧生物就是這麽奇怪,其中有些成員就是過不了平安的日子,反而願意嘗試冒險,於是一部分有相同理想的成員結合到了一起,成立了解放者軍團這個組織。

    本來這些理想主義者只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改造其他宇宙的智慧生物,但是沒料到他們居然誤打誤撞地涉足了一場波及規模大到難以想象,波及到的位面數量也難以想象的大戰之中……

    無論如何,這套理論最終被證明是可行的。也是能讓智慧生物獲得幸福的生活、超長的壽命,巨大的力量的途徑。而且還不像大九洲世界是一個兩個人,是全體成員!

    沈妙慧淪陷了。

    她不但是忘了初衷是為了讓黎子昇對她俯首帖耳,反而是如饑似渴地翻撿著黎子昇的記憶,同時還用黎子昇的夢境來實踐這套理論,到最後她甚至甘願當了黎總書記的學生。

    幸好沈妙慧留有後手,當她幾乎就成了黎子昇腦殘粉的一霎那,警戒機制起效了,她從黎三公子的夢中回歸了現實。如若不然,她就會迷失在黎子昇的夢中。

    但是就算是她的神魂歸位,這反噬的後遺癥十分嚴重,因為那套理論還深刻在蜃族五公主的腦海之中,這讓她不得不使用另一種秘術把這次夢中的記憶封存了起來,但是對於黎子昇的欣賞甚至崇拜已經是不可磨滅。

    本來碰到這樣的挫折,沈妙慧應該第一時間通知她的母親沈夢淩,但是蜃族女主現在肯定是沒空的。她說的三日之期並非是緩兵之計,要留給自己時間去考慮這件事情。

    作為東海三大族的首領,沈夢淩亦是殺伐果斷,她其實當下就決定讓黎子昇試一試。這三天其實是她打開幻海琳瑯的時間。

    這幻海琳瑯可沒有那麽簡單說打開就能打開的,自然需要一段時間,而主持者在這段時間裏面需要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所以五公主也沒有機會通知她的母親。

    說到底,蜃族母女還是小看了黎子昇,當然誰會想到這麽小小的一個煉氣人仙會有這麽逆天的思想體系呢。

    黎子昇倒是睡了一場好覺。

    到了他現在這樣的修為,已經是不大做夢了。修煉已經大大地改變了黎三公子的體質,包括他的腦部功能。比起凡人,黎子昇已經不需要用做夢來調節大腦功能,其實他連對睡眠的需求也越來越少了。

    所以這一場大夢對他來說也頗為稀罕。不過他還是缺少經驗,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沒有多想。黎子昇只是在醒來之後稍稍咂摸了一下滋味就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

    這是因為有人主動跟他說起話來,確切地說是有鳥跟他說起話來了。

    自從從震旦次洲逃回了赤縣中洲之後,伯符殿下一直病懨懨的,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鶸鳥,看來金剛轉輪山一戰對他影響頗大,他恐怕覺得自己短時間是取不回自己真神了。

    雖然從那兩只鳳凰殘魂上得到了龐大的神魂之力,足可以支持伯符殿下以現在這樣的狀態再活上幾十年,前提是大黑鴉不能頻繁地燃燒神魂以取得戰力。

    但是對曾經的震旦守護,百禽之長,南之王公,伯符殿下來說,變成一只凡鳥那還不如轟轟烈烈地死在金剛轉輪山之上。

    最關鍵的是,他發現翳鳥一族已經開始加快了抽取他真身力量的進程,也就是說他不在十年中取回真身的話,他就再也不能成為真正的伯符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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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生之秘 命之義

    大黑鴉一扇翅膀,一根黑色的絨羽離開了它的身體。

    “啪“。

    一聲很輕的爆鳴之後,一團黑色的霧氣裹住了黎子昇和伯符殿下自己。

    ”這下好了,那些貝殼精其他本事沒有,玩弄人心可是好手,寡人看你這小子是中招了吧。”大黑鴉嘶啞著嗓子,有些沒精打采地道。照他的脾氣,往常的口吻肯還要嘲諷。

    黎子昇悚然一驚,馬上默運真氣探查起自己來了。

    伯符殿下懶洋洋地說道:“好了,如果你自己能察覺的話,那些貝殼精也混不成東海三大族了。昨夜就有人對你施展入夢之法了,本來寡人還想幫你個忙,不過你小子還真有一套,反而是把人家帶進溝裏去了。”

    黎三公子摸了摸腦袋,回想了半天還是找不到線索,他只能當做對方在開玩笑,幹笑幾聲問道:“殿下,您找我來是有什麽指教。”

    大黑鴉用爪子抓抓腦袋道:“你這小子真是……還真是玩命啊。鳳凰山秘境倒也罷了,就連這幻海琳瑯你也要闖一闖?寡人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殿下明鑒,這也不是我想的啊。這不是情勢所迫嗎?”黎子昇雙手一攤無奈地道,“殿下來此必定有所教我。”

    “教你?!給你收屍還差不多!嗯,進了幻海琳瑯連屍體都沒有。“伯符殿下沒好氣地說道。”就連正格的古神進了幻海琳瑯之後都沒有出來過的。“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黎子昇繼續說道:”你麽,如果能把軍神血脈提升到蚩尤神王的一半的地步那還有可能生還,如今呢……還是想個辦法逃離此地才是。“

    黎三公子知道眼前這頭大黑鴉看上去有些不靠譜。不過說的話可不容忽視。看來自己有些自信過頭了,只是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可說的,黎子昇嘆了一口氣道:”殿下您怎麽不早說呢?我們已經到了這裏怎麽逃?“

    ”嗯……寡人不是沒想起來嗎。我都活了幾千年了,哪能把所有東西都記在腦子裏。這幾天為了你這小子苦苦回憶這才想起了一點。“大黑鴉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其實到了伯符殿下的層次什麽記不住,只是他為了掙紮求生好幾次燃燒神魂,早就把對他而言不是太重要的記憶給“燒”了。

    黎子昇掐著手轉了幾圈,回頭看著伯符殿下說道:”如果幻海琳瑯只是幻境的話。小子倒還有信心走一走的。“

    雖然到現在為止黎總書記還是不大想和那位天魔先生打交道,不過有了這種域外天魔隨時監控,他根本不怕陷入幻想情境之中。現在伯符殿下這麽說。倒是讓他有些躊躇了起來。

    大黑鴉昂起頭,仔細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搖搖頭道:“寡人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不過幻海琳瑯兇險莫測。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黎子昇苦笑一聲。自己恐怕也只能“好自為之”了。

    話說三日的功夫一晃而過,黎總書記別說想逃走了,就連上茅房的時候,外面都有幾個千嬌百媚的蜃族妖女“伺候”著,這也是伯符殿下的秘術讓蜃族吃了一個暗虧之後,它們所采取的手段。

    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什麽波折,在第三天的早晨,蜃族五公主沈妙慧親自帶隊來迎接黎子昇。雙方一見面。黎總書記就覺得對方好像有些怪異,明明是面色蒼白。似乎是大病一場的樣子,偏偏五公主見到自己之後兩腮升起了不正常的紅暈,像是忽然成了一位嬌羞的妖女,渾沒有初見面那副冷漠高傲不容侵犯的冰山美女般的模樣。

    不過這個時候他沒有心思來計較這種“小事”,他和自己堂叔黎昭宙依依惜別之後,又按照禮數對著唐麗君他們這幾位師門長輩行了一個禮之後,也不多話,灑然地跟著蜃族就來到了海灘旁。

    五公主廣袖一擺,背後的貝殼見風就長,本來半人多高的彩色貝殼最後竟然有一丈多高,合攏之後就如同一座奇異的帳篷一樣。

    “黎公子,請。”沈妙慧淡淡地招呼一聲,示意黎三公子走進這座“帳篷”。她努力保持著神色的淡然,可是身後的幾位侍女卻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也不知道是否該上前勸阻。

    卻原來蜃族女子背後的貝殼可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雖然一直露出體外,但是也不是可以讓人隨便摸的,更別說進入其中了。就算開放如我們這個異世界,就算女子能穿熱褲超短裙什麽的,在公開場合也沒有什麽女人允許陌生男生撫摸自己大腿的,何況這風氣更為保守的大九洲世界。

    黎子昇自然不知道其中奧妙,他也不覺得眼前的女子會對自己有什麽惡意,畢竟按照伯符殿下的說法,自己離不開幻海琳瑯的概率很大,蜃族有這麽個名正言順的報仇機會,自然不用現在就下手。

    黎三公子拱了拱手,說了句:“叨擾殿下了。”

    說著他就走進了貝殼,兩片如同霓虹燈一般閃爍不停的貝殼合攏之後,“噗通”一聲就投入了海中,跟著他們的蜃族中人也隨著沈妙慧潛入水裏。

    “黎公子,你是哪裏人?”沈妙慧突然開口問道。

    黎子昇以為對方是在沒話找話和自己寒暄,所以心裏有些奇怪這位五公主的態度,不過還是毫不在意地說道:“哦,小弟出身荊南。”

    “本宮不是在問你在這方世界的來歷,而是你真正的根腳!”五公主聲音陡然轉為嚴肅,一雙妙目一眨不眨地盯在了黎總書記的臉上。

    饒是黎子昇性情沈穩,也被這個出其不意的問題搞得心浮氣躁,再也淡定不能,他也是極力抑制著臉上的表情,但是還是給修煉過《染業心經》的沈妙慧看出了端倪。

    “果然……”她看著對方五味雜陳的臉色,也不待黎子昇說話,便輕輕地籲了一口氣。

    說完了這句話,貝殼所形成的艙室內安靜了下來。黎總書記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就這麽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眼看著兩人就要進入海底的蜃族宮殿群,沈妙慧突然再次開口道:“黎公子你可要小心了,這幻海琳瑯兇險莫測,進去過的從來沒有出來過,其中甚至包括古神。不過關於幻海琳瑯,吾族自古以來就流傳下來一句話,據說正是破解此物的關鍵。”

    黎子昇再次吃了一驚,他鎮定了一下,問道:“五公主請說。”

    沈妙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這句話就是……”

    “生之秘,命之義,汝想知否?”
410555 發表於 2019-8-27 00:15
楔子 赤暴風紅驟雨

    這是七月裏的一個清早,太陽剛出來。∷地裏,苞米和高粱的確青的葉子上,抹上了金子的顏色。豆葉和莧菜上的露水,好像無數銀珠似的晃眼睛。道旁屯落裏,做早飯的淡青色的柴煙,正從土黃屋頂上高高地飄起。一群群牛馬,從屯子裏出來,往草甸子走去。一個戴尖頂草帽的牛倌,騎在一匹兒馬的光背上,用鞭子吆喝牲口,不讓它們走近莊稼地。這時候,從縣城那面,來了一掛四軲轆大車。軲轆滾動的聲音,雜著趕車人的吆喝,驚動了牛倌。他望著車上的人們,忘了自己的牲口。前邊一頭大公牛趁著這個空,在地邊上吃起苞米棵來了。

    “牛吃莊稼啦。”車上的人叫嚷。牛倌慌忙從馬背上跳下,氣乎乎地把那鉆空子的貪吃的牤子,狠狠地抽了一鞭。

    這是一九四六年七月下旬的這個清早,在東北松江省境內,在哈爾濱東南的一條公路上,牛倌看見的這掛四馬拉的四軲轆大車,是從珠河縣動身,到元茂屯去的。過了西門橋,趕車的揮動大鞭,鞭梢蜷起又甩直,甩直又蜷起,發出槍響似的嘯聲來。馬跑得快了,蹄子踏起的泥漿,濺在道邊的蒿子上、苞米葉子上和電線桿子上。

    跑了一程,轅馬遍身冒汗,噴著鼻子,走得慢一些,趕車的就咕嚕起來:“才跑上幾步,就累著你了?要吃,你盡揀好的,谷草、稗草還不樂意吃,要吃豆餅、高粱。幹活你就不行了?瞅著吧。不給你一頓好揍,我也不算趕好車的老孫啦。”他光講著。鞭子卻不落下來。轅馬也明白:他只動嘴,不動手。其實是準許它慢慢地走。車子在平道上晃晃悠悠、慢慢吞吞地走著。牲口喘著氣,響著鼻子,邁著小步。老孫頭扭轉臉去,瞅瞅車上的人們。他們通共十五個,坐得挺擠。有的穿灰布軍裝,有的穿青布小衫。有的挎著匣槍,有的抱著大槍。他們是八路軍的哪一部分?來幹啥的?趕車的都不明白。

    不過打頭那位八路軍著實打眼,就連老孫頭看了都提了一口氣,他走南闖比多年。都沒有見到過如此亮眼的人物兒。只不過這位幹部看上去年紀得實在不像話,最多也不過就二十郎當歲,也不明白怎麽就成了這些八路軍的領隊。

    更讓他不明白的是這位黎隊長總有一種讓人心生敬畏的感覺,一個小小的工作隊隊長連他這個趕了二十八年車,就連窮兇極惡的小日本都拉過的老車夫連黃腔都不敢開。

    他想,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反正他們會給他車錢,這就得了唄。他是昨兒給人裝柈子(劈柴)進城來賣的。下晚落在王家店,遇到縣上的人來雇元茂屯的車。他答應下來,今兒就搭上這十五個客人。不管好賴,不是空車往回走,能掙一棒子(瓶子)酒。總是運氣。

    車子慢慢地走著,在一個泥窪子裏窩住了。老孫頭一面罵牲口,一面跳下地來看。軲轆陷在濘泥裏。連車軸也陷了進去。他嘆一口氣,又爬上車來。下死勁用鞭子抽馬。車上的人都跳下地來,繞到車後。幫忙推車。這時候,後面來了一掛四馬拉的膠皮軲轆車,那趕車的,看到前頭有車窩住了,就從旁邊泥水淺處急急趕過去。因為跑得快,又是膠皮輪,並沒有窩住。膠皮軲轆碾起的泥漿,飛濺在老孫頭的臉上、手上和小衫子上。那趕車的扭轉脖子,見是老孫頭,笑了一笑,卻並不賠禮,回頭趕著車跑了。老孫頭用衣袖擦擦臉上的泥漿,悄聲地罵道:“你他媽的沒長眼呀!”

    “那是誰的車?”

    開口問話的正是那位英氣勃勃的八路軍幹部,老孫頭知道他是昨兒下晚跟縣政府的秘書來交涉車子的黎隊長,心中一緊就回答說:“誰還能有那樣的好車呀?瞅那紅騸馬,膘多厚,毛色多光,跑起來,蹄子好像不沾地似的。”

    “到底是誰的車呢?”黎隊長又追問一句。

    見問得緊,老孫頭倒不敢說了,他支支吾吾地嘮起別的閑嗑來避開追問。

    既然如此,那位黎隊長微微一笑,接著他的話頭開始聊開了大天……

    這個老孫頭也算是個苦命的人,他說,“康德”(偽滿洲國國號)八年,他撂下鞭子去開荒,開了五坰地。到老秋,收五十多石苞米,兩個苞米樓子盛不下。他想,這下財神爺真到家了。誰知道剛打完場,他害起傷寒病來。五十來石苞米,紮古病(治病),交出荷(日本語,即納糧),攤花銷,一個冬天,花得溜幹二凈,一顆也不剩。開的荒地,給日本團圈去,他只得又拿起鞭子,幹舊業了。他對蕭隊長說:

    “隊長同志,發財得靠命的呀,五十多石苞米,黃燦燦的,一個冬天嘩啦啦地像水似地花個光。你說能不認命嗎?往後,我泄勁了。今年元茂鬧胡子,家裏吃的、穿的、鋪的、蓋的,都搶個溜光,正下不來炕,揭不開鍋蓋,就來了八路軍三五九旅第三營,稀裏嘩啦把胡子打垮,打開元茂屯的積谷倉,叫把谷子苞米,通通分給老百姓,咱家也分到一石苞米。隊長同志,真是常言說得好:車到山前必有路,老天爺餓不死沒眼的家雀。咱如今是吃不大飽,也餓不大著,這不就得了吧?籲籲,看你走到哪去呀?”他吆喝著牲口。

    老孫頭那也是個好事之人,發覺聊起天來那位黎隊長可以說得上是和藹可親,更出奇的是他對於田間活計更是了如指掌,這心情一松嘴巴就沒把門的了,不由自主地打聽起人家的來歷了:“隊長同志,聽您這話您可是一手好莊稼把式,可是瞅您這幅樣子怎麽看也不是莊稼漢啊?”

    還沒等這位黎隊長回話,八路軍當中年紀最小的那個,別人叫做小王的小戰士搶著說道:“孫大爺,我們黎隊長可是從蘇聯老大哥那裏回來的知識分子呢!”

    卻原來這位黎隊長是當年參加了十月革命的華工後代,他的父親當過那位弗拉基米爾同志的衛士,還和那位鐵人大叔共事過一段時間,也許是因為這段際遇,也許是出於華人本身的謹慎小心,這位革命功臣居然逃過了大清洗,“幸運”地犧牲在衛國戰爭的戰場之上。他的母親也在戰爭期間病逝了。

    而黎隊長因為是烈士遺孤,年紀又小,當然主要是上面還有人觀照,衛國戰爭期間十幾歲的少年兵也根本沒啥稀奇的,所以沒有卷入到剛剛結束那場世界大戰之中,反而進入了莫斯科大學深造。

    去年畢業的黎隊長並沒有留在蘇聯,反而申請回到自己母國。要知道這個戰爭剛結束的時候,蘇聯可是百廢待興,特別是戰爭損失的大量男性青壯年,像黎隊長這樣根正苗紅,還名校畢業的同志運氣好的話當個大工廠的廠長或者小城市的市委書記都是有可能的。

    雖然蘇聯方面也盡力挽留,但是鐵了心的黎隊長最後還是回國加入了東北民主聯軍。

    照理說對於這樣的知識分子,中國的紅色力量也是極為重視的,可以說隨隨便便當個幹部那完全不成問題。可是黎隊長堅持要下基層,熱切希望到革命工作的第一線去了解自己母國的真實情況。

    對於這樣的好同志,領導們在心裏大大地給他了一個讚之後,也滿足了他的要求。就算在紅色力量這樣近乎清教徒團體的組織之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這樣的同志,這樣的出身,這樣的履歷,可說的上前途一片光明,為了革命事業,也是為了他本人,反而把他安排到基層,那才是真正的重視,真正的培養。

    於是他就成了這次土地革命中眾多工作隊之一的隊長同志。

    (這段履歷請大家也別深究了,只是為了劇情需要而已)。

    黎隊長正宗“海龜”的身份即使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老孫頭都肅然起敬,更別說他還來自老大哥蘇聯。對於東北農民來說,神馬英吉利德意志甚至美利堅,他們根本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兒。

    不過給他們帶來過深重災難的大鼻子國和小鼻子國,那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當然啦,現在大鼻子成了老大哥,雖然本地土著老孫頭從小到大聽的都是那些大鼻子們的劣跡,心裏對他們還是有點不以為然,但是人老成精的他也不會把這份腹誹形於色外。

    他們說的熱鬧,反倒是當事人黎隊長默不作聲,他聽著別人訴說或者說誇耀自己履歷的時候,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雖然自己腦子裏面明明有著這樣的生平,甚至死去父親的音容笑貌也歷歷在目,可是每當他回想起自己這些年生活的時候,心裏都是空落落,仿佛這些回憶都不是親身經歷,而是以旁觀者角度觀看的長篇連續劇。

    “快到了,瞅那黑糊糊的一片,可不就是咱們屯子?”

    黎隊長連忙擡起頭,看見一片煙雲似的遠山的附近,有一長列土黃色的房子,夾雜著綠得發黑的樹木,這就是他們要去工作的元茂屯。

    ps:大家就當慕容我詐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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