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無雙] 國術兇猛之六合無雙 作者:小子無膽 (連載中)

 
吟雙 2014-5-31 20:58: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8 139398
吟雙 發表於 2014-7-3 22:18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五十章    意外情報


     謝寸官轉過身時,才發現進來的人是王一丙,也就是剛才在樓下向他提供情報的人。

     王一丙是追蹤那名受傷的日本人過來的。謝寸官帶著劉星宇等三人,在路上給日本人截擊,當地格殺三人,最後一人,並不是他飛刀技術不好,而要有意給對方留一條性命。

     因為在去認領夏經緯的屍體和取相冊的過程中,一直是日本人跟蹤謝寸官,而王一丙跟蹤日本人。所以在格殺四名黑龍會的殺手時,謝寸官有意傷了最後一名殺手,而沒有殺他。

     在謝寸官四人坐車離開後,這名受傷的黑龍會殺手,就開車回到老巢。王一丙早就暗暗跟在後面,就一直跟蹤過來。

     謝寸官上樓來時,王一丙就坐在樓下。

     直到謝寸官被對方叫破身份,因為不知道對手的部署情況,就按下了自己的警示求救健,呼叫王一丙進行支援。結果進了房間後,對方竟然只有四個人,除了那名乾瘦的黑市大夫外,除了那名傷者,就隻有山本一雄和頭山房熊。交手之下,竟然照面之下,就打出了兩死一傷的局面。

     但王一丙接到他的警示後,已經想辦法跟了上來。

     此時,山本一雄被切斷了頸側大動脈,已經奄奄一息。頭山房熊也身受重傷,一時半會爬不起來。那名黑市大夫,隻剩下在一旁哆嗦的份了。

     按顏裴提供的情報,進入新加坡的黑龍會成員一共是三組十八個,但現在出現的。只有六個。也就是一組,其餘兩組卻沒影蹤。所以謝寸官和王一丙交換了一下意見。因為目前的地方是五樓,按王一丙的觀察,到現在下面的店裏還不知道五樓發生了什麼情況。

     所以謝寸官就將那個黑市大夫帶到了門外。監視著樓下的人。由王一丙在裏面審問頭山房熊。論起來審問犯人收集情報的技巧,謝寸官雖然受過這方面訓練,但比起王一丙做為褚燕赤的徒弟,又在傭兵機構呆過,自然是差一個等次了。因此他索性自己放哨。放開手讓王一丙審問。那個黑市大夫倒也光棍。被謝寸官帶到外面後,一言不發。

     大概過了四十分鍾的樣子,謝寸官的手機突然發出幾聲特別的鈴音,謝寸官立刻帶著那個黑市大夫進到屋子裏去。王一丙的神情非常嚴肅,將謝寸官拉到一邊,做出要說話的樣子,眼神卻有些別樣的神情。

     謝寸官就看了一眼那個站在牆角的大夫。又看了一眼躲在地上,已經有些身體殘缺的頭山房熊,猶豫了一下,對王一丙輕輕頷首。王一丙心領神會突然間一轉身,一道寒光就從手裏飛出,直紮向那個黑市大夫的咽喉。

     但此時意外卻發生了,那人抬手之間,竟然在自己的咽喉前,接住了那把飛刀。

     謝寸官一驚,立刻一跨步,同王一丙成犄角之勢,逼住對方。能接住王一丙的飛刀,這身手就非同一般了。那名黑市大夫此時臉色卻還是一片平靜,輕聲道:“不用殺我,來這裏,只是求財,剛才發生的事情,就當沒看見!”

     王一丙冷冷一笑道:“你說當沒看見,我們就當你沒看見嗎?”

     “我也是中國人!”顯得有些幹瘦卻有令人驚奇身手的大夫道:“我也有中國人的良心!”

     “哦!”王一丙輕聲哼道:“我們只相信死人!”

     說著話,就慢慢地抬步進逼,手中寒光再閃,一把匕首就到了手中。

     謝寸官也不說話,輕輕地靠近,此種情形之下,那怕這個人無辜,也不能放過他。

     “還有一個辦法!”那名黑市大夫輕聲道:“還有一個辦法,讓你們相信我可以保密!”

     謝寸官和王一丙對了一個眼神,謝寸官就冷冷地道:“什麼辦法?”

     那名黑市大夫就向前慢慢走來,走到頭山房熊的身前,突然間轉身,一腳就彈入頭山房熊的咽喉。一聲滲人的輕響中,那一腳就踢碎了頭山房熊的喉結。然後這名黑市大夫就在二人驚訝的眼神中,轉過頭來道:“這算不算投名狀?”

     謝寸官就和王一丙交換了一個驚訝眼神,顯然此人的行為確實出乎意外。

     “你是什麼人?”王一丙問道,手中的匕首並沒有收起。

     “一個中國人!”黑市大夫道:“中國人不殺中國人!”。

     謝寸官同王一丙再次交換眼神,終於點頭道:“好!中國人不殺中國人!”說著話,謝寸官走到桌子旁邊,將電腦主機從下面拿出來,略一打量,就從機箱上找到一個按鈕,用力按下去,箱上一個拔插式硬盤就彈了出來。

     謝寸官拔下硬盤,又將另外兩個機箱上的硬盤都拔了下來。

     王一丙從身上拿出多用工具刀,將機箱卸開,將裏面的主機硬盤也拔了下來。然後,倆人就帶著硬盤出門,掏出飛抓,直接上樓離開。就在兩人離開後三分鍾後,那個一直在房間裏不動的黑市大夫就先出門看看,然後進了房間,從身上掏出一個電話,撥通後,突然嘰裏咕嚕地說起了日本,說著就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但就在他笑容剛露出來時,突然一道烏光就從窗外射了進來,直沒入他的後心。那人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顯然出乎意料之外。

     窗外,王一丙將鋼弩輕輕地掛回腰上道:“我還是隻相信死人!”說完,就攀索而上。一旁的謝寸官也輕輕出口氣,幸好殺了個回馬槍。

     十幾分鍾後,倆人就坐在了謝寸官的車裏。

     王一丙輕聲道:“事情比較複雜!得到的情報是,黑龍會這次表面上是派了三組殺手,追殺這四名中國留學生,但實際上,追殺留學生的人一共就這一組六人,其他的兩組十二人,其實只有一組是武裝人員,另外黑龍會智囊機構的高層,來這裏是組織一個會議……”

     “哦?”謝寸官露出驚異的神情,顯然這個情報讓他意外。

     “這六名高層是來組織一個會議,是由黑龍會牽頭,聯合菲律賓、印度尼西來、越南、泰國、緬甸等國家的獨立組織,以及中國境內的分裂勢力,像**、**和東突分子,在亞洲成立一個‘遏華聯盟’,專門從民間組織的角度,來進行**的活動!這次會議,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會議……”

     謝寸官再次“哦”了一聲,這個情報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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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雙 發表於 2014-7-3 22:21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五十一章    賭船之上


     在距離新加坡印尼海岸線的中點,兩國協商中線的公海上,一艘艘奢華遊輪靜靜地停靠在那裏,這些就是有名的公海賭船。

     在這些賭船中,一艘懸掛著摩納哥國旗的遊輪正靜靜地泊在那裏,顯得分外顯眼。

     這條船雖然注冊在摩絡哥,但卻是屬於新加坡籍的印裔富豪費德拉斯。此刻這艘船的主人費德拉斯正坐在船底倉的二層看台上,看著底層正中的一個鐵籠裏,兩個赤著上身的強壯漢子,正滿臉鮮血地撕扯在一起,互相擊打。

     這是費德拉斯運營的賭拳場,是他這條遊輪上最來錢的賭博方式之一。

     這整艘的遊輪就是一個大型賭場,在甲板以上的兩層,都是一般的賭場,一層是大眾賭博的地方,有大量的老虎機和形形色色的賭桌。二樓則是特地的vip室,隻有照顧一定量的現金後,才有資格進去。

     而甲板下的兩層,則裝修成了一個大型的賭拳場。

     一層都是普通的賭客,連看熱鬧帶賭錢。二樓卻都是非富即貴的風雲人物,許多人都是帶了拳手,上來進行百萬以至千萬級別的奢華對賭。對於費德拉斯來說,他除了拿抽成外,也養了幾名在世界範疇內,黑拳圈子裏有名的血腥拳手,偶兒心血來潮時,也會賭上幾把。

     而且,他的拳手還出租,如果那位賭客自己帶來的拳手輸了,在對手同意的情況下,還能夠從他這裏租借拳手,繼續對賭。

     不過,此時費德拉斯看著樓下的血腥對毆,卻有些心不在焉同身邊的一個男子說話。

     這個男子腰間竟然插了三把武士刀,一把太刀、一把脅差和一把短刀,完全是過去日本武士的打扮。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雙眼睛盯著樓下互毆的兩名拳手,透出輕蔑的神情。

     在這名男子的身後,像衛士一般,還站著兩名武士裝的日本人。

     “船越丈夫似乎對我手下的拳手不以為然?”費德拉斯笑道:“安德魯可是黑拳圈子裏一流的拳手,目前的戰績是157戰勝121場輸30場平了6場,89次ko對手”

     “只不過力氣大些,如蠻牛一般”被稱為船越丈夫的人開口道。這人叫船越建夫,是日本空手道剛柔流的代表人物,也是目前黑龍會第一高手。

     “哦?”費德拉斯有些不服氣地道:“難道搏擊不是要力氣大一些嗎?”。

     “一身蠻力對付普通人是能戰些優勢……”船越建夫終究正而八經睜開了眼睛,認真地看著費德拉斯:“但對上我們真正的武士,只有死路一條”

     費德拉斯看了一眼船越建夫,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兩名武士裝的手下,眼睛裏就顯出一股狡黠的神情來:“要不我們來對賭一把,不過,不知道是船越丈夫你親身出手,還是讓閣下的手下出手?”

     “哈哈,對付這種蠻牛一般的蠢人,那用得上船越丈夫出手”船越建夫身後的一名並不高大的武士傲慢地開了口,他叫頭山藤二,正是被那個被謝寸官打傷後,又被那名假裝中國人的日本大夫做了投名狀的那個頭山房熊的堂兄。

     “哦”費德拉斯看了一眼個頭並不很大的頭山藤二,對船越建夫道:“我們小賭一把,就一百萬美金的賭注,怎麼樣?”

     船越建夫看了一眼費德拉斯,卻是輕聲笑道:“能夠不過,你這位安德魯打完這場,體力消耗太大,我允許你換一個人……我知道你這拳場裏,安德魯排名第三,你能夠換你們排名第二的選手上場……”

     “就是換第一名上,我也不懼”一旁的頭山藤二大聲道。

     費德拉斯聽了,不由地心裏竅喜,他可是知道,排名第二的謝爾夫曼是個蘇聯人,在整個黑拳界比安德魯的排名可上升不止一個名次。

     “好一言為定”費德拉斯忙一口應承下來,生怕兩人反悔似的,立刻將拳場的經理叫了過來,吩咐他進行下一場的比賽安排。

     船越建夫聽了,只是冷笑,這次他帶來的五名武士,原本都是整個日本空手道界數一數二的精英,在加入黑龍會後,又讓他同自己的父親帶到日本的阿爾卑斯山脈——奧穗高嶽苦訓了三年空手道的實戰,完全走了一遍當年日本空手道之王大山培達的苦訓路子。

     而頭山藤二則是整個黑龍會裏,僅次於他的高手。

     此時,場中毆鬥的兩人已經分出勝負,安德魯終究ko了對方。這一場比賽,連同對賭中的抽成,僅僅半個小時,費德拉斯一下子就收入了三十多萬美金。

     費德拉斯開心地笑了起來,看著個頭不高的頭山藤二,好像看著一棵搖錢樹。

     正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悄然推開,一個漂亮的印度姑娘走了進來。包廂裏的人一起回頭,曼德拉斯就顯露一股難得的慈祥來。

     “爸爸”女孩子用印度語叫了一聲,走過去悄然親吻費德拉斯的面頰。

     這個姑娘就是曼德拉斯的小女兒伊斯瑪汗,是新加坡國立大學的學生。

     “這是船越丈夫先生和他的夥伴”費德拉斯向自己的女兒引見著。伊斯瑪汗禮貌地向倆人打招待,用的卻是華語。因為在新加坡,英語和華語是主要的語種。

     船越建夫的眼睛一眯,臉色悄然有些沉,明顯對於女孩用華語同自己打招待很不滿,不過,那種神情隻是一閃即沒,向伊斯瑪汗顯露一個淺笑來。

     “我正在同船越丈夫打賭,他的夥伴要同謝爾夫曼比武”費德拉斯向伊斯瑪汗笑道:“你來的正好,爸爸的小甜心你一定會給我帶來好彩頭的”說著,就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女兒坐下。

     伊斯瑪汗就喜孜孜的坐在父親的身邊。

     她是一個活潑的女孩,從小受父親和倆個哥哥的影響,她也是一個搏擊愛好者。對於籠鬥這種血腥的毆鬥方式,她已經從小見慣了。她自己也是一個古印度搏擊術的愛好者。

     此時,下面已經傳來拳場掌管人的聲音,正在引見下一場比賽。

     費德拉斯的眼神就看向了船越建夫,那邊悄然一笑,用日語說了句什麼,那邊頭山藤二就“嗨依”一聲,將身上的武士刀抽出來,放在桌上,然後就出門去了。

     這時,謝爾夫曼已經上了場,赤裸著上身,高舉著雙臂,炫耀著那一身強健的肌肉。

     一旁的掌管人正向觀眾引見著他的戰績,是184戰勝161場輸20場平了3場,124次ko對手。就在這時,頭山藤二已經已經上了場,也是赤裸著上身。結果一上去,觀眾中就噓聲四起,因為倆人太不成比例了。

     頭山藤二皮膚黝黑,身上的肉雖然顯得硬邦邦的,但卻瘦小了許多。

     謝夫爾曼是白俄人種,一身白晰的肌肉,一條胳膊看著比頭山藤二的兩條手臂還粗。

     如果說唯一能給頭山藤二提些分數的,就是他身上四周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種種傷疤,讓人感覺上像一隻野獸,而不是一個人。

     下面已經開始收注,賠率幾乎是一邊倒,費德拉斯和船越建夫對視一眼,費德拉斯的臉上滿是笑容,明顯感覺自己是贏定了。船越建夫的臉上卻是冷笑。

     台下慢慢地安靜下來,收注已經完畢,謝夫爾曼和頭山藤二都走向了場子中間,裁判的身邊,兩人對峙,如一虎一狼。

     這種籠鬥完全是無限製的,沒有禁打部位。所以裁判也沒什麼廢話,間接站在中間,將手一揮,然後就連滾帶爬地衝向籠子一邊的小門,從那裏出去。這是沒有任何禁忌的比賽,而且,勝負隻在於一方死亡或被ko後產生。裁判也就基本不需要什麼專業能力,這樣一來,也就是人人都能做這個裁判。

     所以這種裁判的地位很低,就是被誤傷打死,也不會懲罰拳手,頂多由拳手賠點錢。

     沒有人會為了一個沒什麼大用的裁判,去得罪身價高昂的拳手,所以常常會發生拳手誤傷以至是有意打傷裁判的事情。因而,這些裁判在比賽宣布開始之後,都會逃也似地竄出鐵籠去,免得誤傷自己。

     籠中倆人的目光一下子就撞在了一起。

     謝夫爾曼的眼中是嗜血的光芒,口中發出低沉的吼聲。對於他來說,這麼一個瘦小的對手,本身就是一種侮辱頭山藤二的眼睛卻像一頭欲擇人而噬的惡狼一樣,閃著凶狠的戾氣。

     謝夫爾曼大吼一聲,進步出拳,擊向頭山藤二的面部。

     頭山藤二身體一斜,左拳從左向右,往自己右頜下一護,右拳向左下方擊出,抱住了自己的腹部,竟然就這樣迎了上去,直向謝夫爾曼的身上貼過去。

     倆人的身體撞在了一起,發出膨的一聲響。(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吟雙 發表於 2014-7-3 22:27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五十二章    又拿錢又出氣

在觀眾的概念中,倆個體重差異很大的人撞在一起,體重小的肯定要跌出去。

但謝夫爾曼和頭山藤二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時,謝夫爾曼的眼神中就流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似乎是痛苦,又像是不相信。此時,在謝夫爾曼的眼前,頭山藤二的眼睛如狼一樣,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弄的神色。

謝夫爾曼的右手肘貼著頭山藤二的左手拳,往前伸出,無力地彎在自己的左胸前。而頭山藤二的左手拳放在自己的右耳邊,他的臉在自己的左肘彎處,看著謝夫爾曼。他的左肘尖,正頂在謝夫爾曼的心口處。

在他的肘下方,右手拳斜向下沖在謝夫爾曼的腹部。

原來在謝夫爾曼一拳時,頭山藤二就迎了上來。這是傳統武術中進身的最重要的一環,往前迎打亂對手的力距頭,就是打中,一般也不是挨上對方最具破壞的。而他的左手一拳就揮出,掛往謝夫爾曼的右肘,向謝夫爾慢的一股直勁兒,引向自己身體的右側,肘部就貼在謝夫爾曼的大臂上。

下面一拳斜向下抱擊,二人同時用力,身體撞在一起時,他的左肘尖就滑到了謝夫爾曼的心窩處,下面一拳也正擊中了腹部。

這個動作,在空手道中,是最常見的一個用于拳法組合變化的過渡型動作。

但就這么一個動作,卻是空手道一個接手的拳架,這也就是空手道前輩將這個動作編在拳中反復讓人練習的原因。

這個動作在搏擊雙方有一定距離時,根本沒有任何威力,也想像不出來有什么作用。但當倆人撞在一起時,緊抱在身上,卻有一定棱角的手臂,才顯示出他人威力和作用來。

頭山藤二的左臂此時展開,做一個在空手道中平常做為下格擋的動作。他屈起的左臂展開,甩下去就成了手刀,斜劈在謝夫爾曼的左肋上,同時右手臂收回,雙臂爭力助勁兒。

嘭地一聲響中,謝夫爾曼身體不由地一晃,顯然這一手刀,份量不輕。

頭山藤二跨腳進步,右手拳發如炮,一拳直擊在謝夫爾曼的下頜上,將比他高了半頭的對手一拳打倒在地上。立刻進步抬腿,一個更兇狠的下劈腿,直劈在謝夫爾曼的面部。就只咚地一聲,謝夫爾曼的頭被狠狠地撞在了地板上,立刻失去了意識。

頭山藤二高舉雙手,有些傲慢地看著臺下驚呆的觀眾。

一連串的動作,顯得干凈利落。

其實在這一連串的戰斗中,里面也是討了一個巧的。就是頭山藤二是直接針對謝夫爾曼的第一拳,就破釜沉舟,迎擊而上。

因為搏擊手往往第一拳都含有試探的成份,所以只有極少數的人在第一拳時會出全力。謝夫爾曼雖然比頭山藤二的力氣大,拳勢猛,但他第一拳卻只出了不到二分之一的,正好被出手無情、舉手無悔的頭山藤二一舉破門而入,傾刻擊潰。

此刻,二樓的包間里,費德拉斯的眼里慢是震驚。

伊斯瑪汗看到船越建夫的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明明想笑卻不笑出來,顯得要多賤有多賤。當時就輕輕哼了一聲,扭過身子,只看著樓下拳臺上,那個耀武揚威的家伙。雖然不喜歡這些日本人贏了自己拳場的拳手,但對這些日本人的身手,她還是頗為欣賞的。

此刻,在距離這個包廂不遠的另一個包廂里,墩‧特查的眼里就顯出一陣失望來。在他的身邊,站立著一個精悍的瘦黑的漢子,恨恨地跺了一下腳。

“漢都亞!”坐要墩?特查對面的一個年齡稍大的人嚴厲地瞪了漢都亞一眼,輕聲叱道。

這個人的身后,站著倆個同漢都亞一樣的黑瘦漢子,長得一模一樣,竟然是一對雙生子。

這幾個人都是來自于馬來西亞巫統之下“戰士旅”的成員,是馬來土著人士的先鋒組織。也是此次響應日本黑龍會邀請,參與組織“遏華聯盟”的人員。他們一共就來了這五個人,年齡稍大的人是“戰士旅”的軍師級人物,名叫哈邁德?賓?坦?瑟里。

與幾人來之前想像不同的是,一來就明顯感覺到,黑龍會的諸位大哥有點看不起他們。

這一下讓這幾位自我感覺良好的“小黑”很受傷。

因此上,在頭山藤二上臺比武時,五人心中其實都日本人敗了,挫挫日本人的銳氣。但誰知道,這個小個子的“矮寇”不但勝了,而且勝得很瀟灑。

就在此時,包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張笑呵呵的臉就出現在門外。

幾人臉上不由地一陣不自然,門外的笑臉是一個華人,是新加坡一個著名的私會黨“福青社”的黨魁,名叫徐治仁,外號獨眼狼。馬來離新加坡近,所以倆個組織之間,有生意往來。墩?特查就站起身來,雖然都是混黑的,但想著自己來就是參加“遏華聯盟”,心里本能地有些不自然。

別看馬來人對自己境內的華人欺壓得狠,但對于別處的中國人,還是畢恭畢敬,不敢放肆的。

其實每每看到印尼的華人如何被當地的土著癟三欺負,各地的華人在同情印尼華人,痛罵“小黑”時都會感覺到很奇怪。

要知道整個印尼有600萬華人,就算除去老弱病殘和女性,以百分之一的幾率來算,選出6萬年輕力壯的人怎么也有了吧!6萬人,就算手無寸鐵,也是一股驚人的。但印尼華人在干什么?被人搶掠、屠殺……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讓人同情,但每次都沒有聲音,連一聲吶喊也沒有……。

相比印尼華人受到的歧視,大家看一件日本發生的事情。

在2002年,日本僅次于杯的新聞,就是日本最大的黑社會山口組史無前例的與其他社團合作,共同對付以福建人為主的“福青幫”。據說在年底的那幾個月,新宿每天晚上都有人被殺,有店鋪被放火,比香港的黑社會電影還厲害。這件事發展到時,終于發生了100名福青幫成員在光天化日下,拿著砍刀沖進山口組的本部大樓,雙方對峙了3個小時,山口組實在堅持不住了,竟然打電話報警,成為一大笑談。

同樣在加拿大,二十年前的加拿大主流社會對華人更為歧視,唐人街的那些臺山華僑對著洋人只會唯唯懦懦,只敢在唐人街里耀武揚威,收收保護費。

當時華人在加拿大幾乎沒有地位。

接著越南人開始登陸加拿大,橫沖直撞,諾大個唐人街,竟然一夜之間就成了越南幫的天下!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些被當地華人稱為“大圈”的大陸人來到了這里,其中很多人都是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的退伍兵。就是這些在洋老外眼里“懦弱”可欺的中國人,主動出擊,大開殺戒,數日之間,就將越南幫會給滅了幾家。就這樣,“大圈”們把加拿大的越南幫幾乎全部趕到多倫多。

多倫多是加拿大人口最多的城市,華人也最多,“大圈”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越南仔在那里稱霸?

可是由于各地的越南幫都來到多倫多,一時間,雙方勢均力敵。多市警方如臨大敵,雙方的武器來源都斷了。于是多倫多的“大圈”急忙絡溫哥華的戰友,要求武器支援。

當時溫哥華的“大圈”出錢出人,連跑幾晝夜,將武器送過去。

一時間多倫多雞飛狗跳,越南幫大敗,從此加拿大全境的唐人街都被解放,“大圈”從此也有了根據地。華人也不用再受氣了。

這兩個例子,看起來有些極端,一方面是印尼的華人,被人欺負的生不如死;另一方面,中國人在欺負別人,為什么?原因只有一個,印尼的老華人,大多是清末明初移居過去的,生長在那個積弱的中國,他們絲毫沒有一點點地自信心,似乎被人欺負是天經地義的事,奴性深深的侵入了他們的骨髓。

而日本和歐美的中國人,都是80年代才出去的,這個時代的中國人,天生就有一種民族自豪感,在國內做過敢把皇帝拉下馬的“造反派”之后,骨子里就有一種敢于藐視一切的霸氣!敢當著外國人,拍著胸口說:“我是中國人!”

所以在國內欺負慣華人的巫統“戰士旅”的高級成員,見了徐治仁這樣的華人小幫會頭領,也是不敢造次的。

“兄弟冒昧造訪!想來諸位不會見怪吧?”徐治仁一拱手道。

“不敢,不敢!”一旁的哈邁德也站了起來,一面舉手肅客,一面道:“不知道徐老板有什么事情?”

徐治仁舉步進來,身后竟然跟了三個人,一時間小小的包間就有些擁擠起來。

墩?特查就將自己的位置騰出來,一面讓給徐治仁,同時也打量他身后的三人。這三人中,有兩個人他都認識,是徐治仁手下的紅棍打手,一個叫趙,另一個叫戴華軍,都是打過交道的。另外一個人,黑黑瘦瘦地,卻有些面生。

“剛才樓上有個日本人對賭贏了費德拉斯,我聽說是一百萬美金的彩頭兒!”徐治仁道:“我老徐來這里也是想找點錢花,想同那個人對賭一把。不過,你也知道,我同費德拉斯有些糾紛,他這賭場里不歡迎我。所以,就來找你們看能不能幫我出面,剛好我這個拳師,是你們馬來人!”說著一指那個黑黑瘦瘦的漢子。

“當然,這忙不會讓你們白幫,贏了錢,抽頭之外,你們拿20……”徐仁道。

“你準備賭多大?”墩?特查忍不住問道,他雖然是戰士旅的中層,但也不富裕。

“那個人自己肯定有一百萬的本金,又贏了費德拉斯一百萬,我們就跟他賭二百萬!”徐治仁道:“我也是聽說這幾個日本人不太看得起你們,才想出這招!否則,對方不了解我們的底細,也不一定會接賭!贏了你們又拿錢,又出氣,怎么樣?”
吟雙 發表於 2014-7-3 22:31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五十三章    鷹捉四平,當場打死


     聽了徐治仁的話,哈邁德還在猶豫,一旁的墩?特查就道:“這個人能打贏嗎?”。

     “嗬嗬,剛才已經看過了那個日本人的身手,你想我能拿二百萬美金開玩笑嗎?”。徐治仁說著話,卻看向了身邊的那個黑瘦漢子,心道:“可不就是拿二百萬在開玩笑嗎?”。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讓他出面幫這個人的,可是當地華人中的龐先生。

     龐先生的能量,在新加坡華人中可不一般。

     像他這小小的“福青社”,只能給人做個跑腿的。

     “好”墩?特查一口應稱下來,這卻是財帛動人心:“不知道這位朋友的名字?”。

     “艾華謝斯”徐治仁笑著道:“可記住了,這是你們馬來人,和我們‘福青社’一點關係都沒有,否則這錢都不好從費德拉斯這裏拿……”原來徐治仁和“褔青社”和費德拉斯曾經有過衝突,後來雖然經人調和,但卻一直還有心病。

     其實這也就是謝寸官選擇讓徐治仁來這裏的原因。

     他就是想通過一種形式,將自己塞入這次黑龍會組織的“遏華聯盟”當中,見機行事。

     不過,徐治仁並不知道謝寸官功夫如何,但做為新加坡的黑勢力之一,他卻是知道費德拉斯手下排名第二的謝夫爾曼的厲害,而頭山藤二能在瞬息之間,打倒謝夫爾曼,那功夫可想而知。所以,在內心中,他對謝寸官這一戰並不看好。

     不過,既然是龐先生的吩咐他配合謝寸官,他自然就按謝寸官的安排行事。

     此時,墩?特查就來到費德拉斯和船越建夫的包間裏,此刻,費德拉斯正肉痛地看著自己手下的財務人員,將整整兩箱一百萬美金擺在船越建夫的面前。伊斯瑪汗卻一直盯著已經換回一身武士裝的頭山藤二,顯然對他比對美元感興趣。

     正在此時,敲門而入的墩?特查成功地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因為大家分明聽到他說:“船越先生,我的人想和你的人打一場,賭一把,可以嗎?”。

     船越建夫幾乎要笑出聲來,他帶著看白癡的表情道:“你的人?漢都亞?還是拉赫曼兄弟?或者是你自己,墩?特查先生?”

     “都不是”墩?特查的臉色就難看起來:“是我們新來了一個兄弟——艾華謝斯”

     “哦?”船越建夫的臉色更加精彩:“怎麼個賭法呢?”

     “你贏了費德拉斯先生一百萬美金,我們賭您的本金和贏來的錢……”墩?特查有些期期艾艾地道,顯然到了這裏,信心不那麼足了。

     “哦?”船越建夫的臉上就流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顯然這個賭注出了他的意料之外:“難道你認為你的人,這個叫艾華謝斯的,比費德拉斯先生的人還厲害?”

     墩?特查看著船越建夫沒有說話,這樣的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他不說話,顯然是默認了這句話,船越建夫的眼神就透露出一絲認真的表情來,眼睛直盯他的眼睛,考慮了一會兒,直看得墩?特查的眼神躲開去,才開口道:“好吧就二百萬美金,我倒也想看看,什麼人這麼狂妄,敢挑戰我黑龍會的武士”

     說完這句話,眼神就轉向了費德拉斯。

     “好的我立刻安排”費德拉斯點頭,對一旁送錢來的兩個手下之一道:“去讓你們經理立刻安排這個比賽”

     一旁的頭山藤二眼神一片冰冷,將剛插在腰間的刀又拔了出來。船越建夫同他的眼神碰到了一起,手上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那邊頭山藤二幾不可見地點頭答應。

     這些不知深淺的家夥,竟然敢挑戰黑龍會的武士,一定要付出代價。

     而且,船越建夫也起了立威之心。畢竟,印尼、菲律賓、越南、泰國、緬甸的反華組織,以及中國境內的像藏獨、台獨、東突分子,那有好相與的人。要震懾這些人,就得憑武力。雖然搏擊術在熱兵器時代,已經沒落,但對人心理上還是有相當震懾力的。

     正在這時,屋外匆匆地進來一個穿武士服的日本人,進來後,向大家哈了哈腰,就湊到船越建夫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耳語幾句。

     “什麼”船越建夫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就聽嘩啦一聲,桌上的茶杯都跳翻起來,那個桌子的一角竟然給這一掌拍掉一個角,就知道這一拍用了多大的力。

     “什麼事?船越君”已經準備出門的頭山藤二臉色一變。

     “沒什麼”船越建夫慢慢地坐了下來,還對一旁正一頭霧水的費德拉斯露出一個笑容來:“對不起,費德拉斯先生,船越修養不夠,讓您見笑了”

     費德拉斯看著那缺了一角的桌子,臉上微微見汗地道:“不妨事,不妨事”

     伊斯瑪汗忍不住吐了吐舌頭,看著那個桌子角兒,眼睛裏已經開始有小星星了。好大的掌勁兒連帶著看船越建夫的眼神,都柔和了許多。

     頭山藤二走了出去。

     船越建夫的心中卻一下子湧起無數思緒,到底是那方勢力,竟然一股腦地將山本一雄那一組人馬全部殺死,而且,連派過去為他們療傷的江口光都一起殺死了。這在法治極嚴的新加坡可不是一件小事,已經驚動了警局和媒體,正在追查此事。這對於自己一幫子人在這裏行事,極為不利。

     不過,他沒有告訴頭山藤二他的弟弟頭山房熊也死了,一方面是牽扯到黑龍會的臉面,另一方麵,也不想影響頭山藤二的情緒。

     這次先上台的是頭山藤二,仍然是精赤著布滿傷痕的身體,不過,這次上台,場中立刻響起了無數的歡呼聲,顯然他的武力已經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謝寸官上台時,人們就了無聲息,但卻沒有像上一場頭山藤二上台時,有什麼噓聲。

     顯然上一場的比賽結果,讓大家知道,奇跡無處不在。

     謝寸官同頭山藤二一樣赤裸著上身,他的身體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印尼人那種“小黑”皮膚,這是用藥物洗出來的效果。與頭山藤二相比,他的身上光滑一片,沒有什麼傷疤。

     開始押注時,又是一邊倒的形勢,這次大家都押頭山藤二贏,畢竟剛才的戰鬥太絢麗了些。

     在裁判打下開始的手勢之後,頭山藤二就向謝寸官做出一個蔑視的手勢。

     謝寸官仿佛沒有看見,腳下不丁不八,雙手輕輕疊在小腹前,平靜地看著頭山藤二。頭山藤二的手勢做完之後,謝寸官就不緊不慢地緩緩地向前逼近。

     眼看著走進安距離內,又走過攻擊距離內。

     頭山藤二終於忍不住了,大吼一聲,上面手一晃,下面就腿就狠狠地蹴出去,目標是謝寸官的小腹。謝寸官右腳一抬,一個小鬼穿靴腿,就化解了這一腿,而且掛腿點中了他的膝彎,點得他一陣生疼,心中不由一驚,腿落下時就不像平常練習或搏擊中那麼順溜。

     就在他落腿那一瞬間的澀滯間,謝寸官落腿就進了身子,在頭山藤二的感覺中,對方身體一晃,就貼了上來。他本能地右拳擊出,直對著謝寸官的臉。

     謝寸官進身的同時,仰頭翻丹,雙手交疊,就從心口上穿,正是心意拳出洞入洞緊隨身的訣子。他一出手,便是戴家的鷹捉手

     頭山藤二出拳的目標是他的面門,而謝寸官的鷹捉手一出,就是手起身落,雙手交疊,右手掌心向內,照住面門,左手放在右手前臂中間,正好護住心窩。而且,雙肘貼雙肋就護住了要害,幾乎是坐等之間,頭山藤二的拳就過來,和他的手交織在一起。

     兩人手一撞之時,就發出一聲響。

     見手響,往裏闖聽到手響,謝寸官右手掌心外翻,就一把掛住了頭山藤二的右手肘部,往前一推,往下一勾,中指和食指就戳點在頭山藤二的胸口。這一下是驚法,並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但卻能驚擾對手的反應。

     這兩指一點,左手已經順著右手背滑入,直戳頭山藤二的心窩上,在這裏一點,就出了按塌勁,往下按塌。這是搜肚掌法,在人小腹軟處一按,人自然就要挺腹。而此時,謝寸官的左手肘已經帶著一股螺旋勁兒,順著頭山藤二的手臂旋進去,肘尖兒,就搓打在他的大臂內側和胸口中。

     頭山藤二剛剛挺腹,給這螺旋勁一逼,立刻就給拔了根兒。

     此時謝寸官的左臂就接管了他的右臂,剛才管著他右臂的右手就往上一翻,迸指如刀,直插他的咽喉。同時,左臂沉下,就摸入了他的襠中。五指成鉤,往裏反手一撈。正是花豹打兔鷹抓雞一把就捉了一隻小雞

     四指入咽打得頭山藤二幾乎閉氣,但還沒反應過來時,就感覺下面劇烈疼了起來。一雙眼幾乎疼得突出來。不過,他的叫聲卻被打散在咽喉中,叫都叫不出來。

     謝寸官五指如鉤,幾乎陷入他的陰囊當中,如同捏雞蛋一樣,將那兩粒子孫袋一把捏碎,牛黃狗寶一下子濕淋了褲襠。謝寸官左手往上提,左肘往下壓,一隻手就將頭山藤二的身體平平放倒在地上。

     正是鷹捉四平足下拋,頭山藤二倒在地上時,已經活活痛死了。
吟雙 發表於 2014-7-3 22:35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五十四章    針鋒相對


    觀眾席上,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有押了頭山藤二贏的賭客們大叫著:“站起來。”

     謝寸官一言不發,閑庭信步般地就走到了籠鬥場的一角。此時,裁判才感覺情況不對,因為頭山藤二躲在地上,彈了幾彈,就不動了。

     場外的醫生忙上了場,摸了摸脖子,一翻眼皮,小手電一照,就聳聳肩站了起來,示意場外的工作人員進來抬人。此時,廂裏船越建夫才感覺到情形不對,以他的眼力,竟然沒有看到謝寸官是如何打死頭山藤二的。

     費德拉斯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自己場中的醫生,他比較了解,自然明白醫生剛才的行為,表明這個拳手已經死了。

     伊斯瑪汗畢竟不經常在拳場,還感覺很奇怪:“船越先生,你的手下怎麼不打了?”雖然輕輕一句話,但在船越耳中,卻不啻是最辛辣的諷刺。禁不住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伊斯瑪汗在他的眼神下,害怕地畏縮了一下,轉過臉就噘起了嘴巴,剛才因為船越建夫拍碎桌角而起的一絲敬佩之情,瞬間化為不屑,心道:“凶什麼凶,又不是我打的!”眼睛卻看向搏擊台上,被裁判舉起單臂示意勝利的謝寸官,眼睛裏又開始冒星星了。

     賭場的經理此時進來,在費德拉斯耳邊輕聲言語。

     “你大聲,這裏沒有外人!”費德拉斯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道。

     他同船越建夫的父親船越江楨早年交往,受人扶助頗多,心中懷有感激之情。所以,此次在接到船越江楨的書信,要求他照拂在新加坡公幹的船越建夫時,可以說是盡心盡力。但船越建夫這一幹黑龍會的新秀們,卻有些目無餘子的意思,連他也不大放在眼裏。

     就像剛才,船越建夫瞪他女兒的那一眼,加上早先贏了他百萬美金,讓他心中很不爽。

     “頭山藤二先生已經死亡!”賭場經理就放大的聲音。

     “八格!我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船越建夫忍不住怒聲道,剛才強行壓抑下的火氣,再次上竄。先是山本一雄那組人馬和江口光被殺,現在頭山藤二又被人當著自己的面活活給人打死。

     “船越先生”聽了他的叫聲,費德拉斯的眼神就有些冷了:“這裏是賭場!上了那個台子,死與活,各安天命!”笑話!贏錢的時候,掩飾不住地得意,這輸了點錢,就沉不住氣,這個建夫,比起他爹江楨可差遠了。

     要知道,費德拉斯對於船越建夫的尊重,完全是看在他父親的臉上。

     他實在有些想不通,這些黑龍會年輕一代,個個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原因是什麼?難道就是因為他們身懷武功。可是,在現代社會,這點武功算什麼,自己調六個手下,六把槍在手,還不將六名黑龍會武士橫掃了。

     雖然新加坡槍支管理嚴厲,但費德拉斯要搞六把槍,還算不上什麼難事情。

     此時,墩?特查就興衝衝地進了門,身後跟著一臉沉靜的謝寸官。

     謝寸官不光皮膚洗黑了,而且臉上的樣子也稍微做了些改變,左邊臉頰上,有一道微凸的傷痕,兩隻眼角有些下垂、又修成了八字吊眉、而且有些少白頭的樣子。不過,改變最多的還是他的氣質,此刻的他,完全是一個死氣沉沉的樣子,不過,眼睛開盍之間,卻流露出一股凶殘的感覺。

     而且,他走路時,背微駝,有些內八字的感覺。

     這種感覺,除非是相熟的人,否則很難將他同原來的樣子聯係起來。

     墩?特查一進門,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立刻將自己的高興勁壓住。不過,從他的臉上,怎麼也按捺不住的興奮神情還是表露無遺。也難怪,想想看,突然之間,憑空多了近四十萬美金的收入,就是來的五個人均分,也有七、八萬。更何況,自己和哈邁德肯定要拿大頭兒。

     “那個……船越先生……我們贏了,您看……”對著船越建夫那想要殺人似的目光,墩?特查雖然有些怕,但還是鼓足了勇氣,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你殺了我的人!我要殺了你!”船越建夫根本沒有理會墩?特查,他的眼光看向了他身後的謝寸官。

     “你這是挑戰嗎?”。謝寸官的聲音也改變了,有些沙啞:“抑或我們現在上台一戰,再賭一把?”聲音中帶著一股子冷森的氣息。如果船越建夫真的挑戰,謝寸官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他。他的目的就是破壞這次黑龍會發起的“遏華聯盟”集會,船越建夫是這次聯盟中的主要人物之一,殺死他自然有好處。

     而且,這裏是公海,殺了他也是白殺。

     船越建夫的眼睛收縮在一起,手慢慢地按上了刀柄:“墩?特查,這人是你們‘戰士旅’的嗎?你們不是只來五個人嗎?”。

     “我是‘戰士旅’最好的戰士之一!聽說我們的人在閣下面前,得不到充分的尊重,所以我來了!”謝寸官聲音沙沙地道,眼神淡淡地看向了墩?特查。

     通過他提供的手機,龐先生那裏很快就通過衛星定位查到了那個打入電話號碼的的所在地。鎖定的地方,是印裔富豪費德拉斯開辦的一個私人會所。順著這條線,很快就查到,費德拉斯將一些括日本人在內的客人送到了位於公海的賭船上。

     於是,謝寸官就通過龐先生的關係上了船,並打算混入這些人中。

     因為殺死這些參加會議的代表容易,但謝寸官卻想能參加這個大會,獲得這些組織的一些內部情報,為以後對付這些人奠定基本。

     看著謝寸官看來的眼光,墩?特查猶豫了一下。顯然這種情況超出了他的想像範圍,他原本只想能賺點外快,卻沒想到謝寸官上去竟然一招之間就將頭山藤二打死了。此刻,如果他否認謝寸官是“戰士旅”的人,那麼不但得不到那些獎金,而且極有可能被怒火中燒的船越建夫以此為由清洗掉!一個弄不好,還會被視做對“戰士旅”的背叛。

     “我們‘戰士旅’派艾哈謝斯過來,是為了加強我們的實力,表達我們的誠意。怎麼,船越先生對這件事有什麼意見嗎?”。墩?特查硬著頭皮道。

     船越建夫聽了墩?特查的話,臉上一時陰晴不定起來。

     就此同“戰士旅”翻臉,顯然不符合黑龍會的利益,但就這樣忍了這口氣,讓他心裏極不舒服。畢竟頭山家是黑龍會的重要一支,而且這次一下子就折了人家兩個人,回去也不好交待。船越建夫沉默了好一陣兒,終於將手從刀柄上鬆開。

     “此次會盟完畢後,我希望能領教閣下的武功!”船越建夫瞪著謝寸官,陰森森地道。

     “如你所願!”謝寸官臉色不變:“只是希望閣下的武功,能比剛才那個好一些!”

     船越建夫的眼角跳動,眼神又開始收縮,差點忍不住去拔腰上的刀。不過,臉色數變之後,終於忍住了,轉身對另外一名臉上流露出憤恨的手下道:“我們走!”

     “船越先生,請等等!”謝寸官此時又開口道:“原賭服輸,你是不是該把賭資清了?”

     “錢在桌上!”船越建夫停住了腳步,卻連頭都沒有回地道。

     “可是這隻是一半兒?”謝寸官還沒說話,一旁的墩?特查已經忍不住問出聲。

     “我們沒帶那麼多現金,明天你到我們的住處交割吧!”船越建夫強忍著心頭的怒火,說完這句話,就大步出了間。

     “費德拉斯先生!”墩?特查用手指了指桌上的兩隻皮箱。

     費德拉斯微笑著點頭,眼睛卻隻盯著謝寸官,用英文道:“艾哈謝斯先生,真是好功夫!有沒有興趣來我的拳場裏打拳?相信你如果加盟我的拳場的話,保證財源滾滾!”

     謝寸官禮麵無表情,輕輕地搖頭,轉身跟著雙手提了箱子的墩?特查走了。

     身後的伊斯瑪汗的眼睛裏小星星更多了,不僅僅是佩服謝寸官的武功,而且,也佩服他不怕那個凶惡的日本人。

     船越建夫上到賭船的甲板上,就回到了自己的倉位裏。他身後的那個日本人,手裏捧著頭山藤二的刀,忍不住就道:“船越君,難道頭山君就這麼白白地死掉了嗎?”。

     船越建夫沉默地坐了下來,將身上的武士刀一把把抽出來,放在旁邊的鋪位上,低沉著聲音道:“這個仇一定要報!你立刻同古川教頭聯係,調柴田顧問前來新加坡!”

     “柴田顧問!”那名武士的臉上不由地流露出驚訝來:“這件事需要柴田顧問出手嗎?我們一樣能搞定!”

     “讓柴田顧問在暗中將這人殺掉好了!”船越建夫的眼中露出不容置疑的神情:“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

     此時,在印尼人的廂裏,墩?特查手裏捏著兩摞美元,高興地合不攏嘴。

     謝寸官和徐治仁對視一眼,徐治仁就站起來,伸手從墩?特查手裏拿過兩摞美元道:“這些錢我們先帶走,明天你們同日本交接後,我們再過來拿其餘的錢!”

     “啊!”墩?特查一愣,此刻才反應過來,對徐治仁道:“可是艾哈謝斯不能走,剛才在日本人面前,已經說他是我們‘戰士旅’派來的人,明天突然沒人了,我怎麼給日本人交待?這兩天艾哈謝斯先生得同我們在一起才行。”

     其實他還有一層意思沒有說,對於船越建夫那樣的高手,他還是有些怯意的。今天為了錢得罪了對方,難保明天拿錢去,人家不會報複。

     有了謝寸官這樣一個高手在身邊,心裏也踏實。更何況,在他眼中,謝寸官是馬來人,武功高強,正是“戰士旅”的招募對像。如果真能將謝寸官招募進組織,馬來西亞到這裏這麼近,以後不是可以常常來賭拳贏點錢了。

     一旁的哈邁德一時不明所以,忙問怎麼回事兒。

     墩?特查就將他拉到一邊,將剛才的事情學了一遍,又將自己的想法傳達過去。竟然也說得哈邁德動了心,於是倆人一起來說服謝寸官。

     這卻正合了謝寸官的心意,於是假意推辭幾下,就應承了下來。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4 21:19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五十五章    攪混一池水

     這次由黑龍會牽頭,有日本、越南、泰國、緬甸、菲律賓以及國內藏獨、東突勢力參加的“遏華聯盟”大會,原計劃在兩天之後召開。但因為目前最能發揮作用的藏獨和東突勢力卻沒有按預定的時間到,所以黑龍會就將會期拖在了三天後。

     已經到達的組織,就是日本的“黑龍會”,越南的“叢林之蛇”、菲律賓的“安蒂波羅女神之劍”、泰國的“泰西猛虎”和緬甸的“湄公河幽靈”。“安蒂波羅女神之劍”和“湄公河幽靈”兩個組織,都是新近才成立的。而泰國的“泰西猛虎”組織,其實就是一個完全的黑道組織。只不過,現在這個組織的頭目,同“黑龍會”來往緊密,於是就來湊熱鬧,壯聲勢。

     此刻,在二樓的vip賭廳中,兩名日本人、一名泰國人、兩名緬甸和兩名菲律賓人正在一張桌子上賭梭哈。看樣子,是日本人贏了,因為兩個人不時地用日語交談著,滿臉笑容。泰國人臉上比較平靜,而兩名菲律賓人和兩名緬甸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又是一輪對賭結束時,一個日本人又贏了,當時樂得一面將籌碼住懷裏摟,一面就咯哈哈地笑了起來。這一把,兩個緬甸人輸得最多,其中一個就忍不住用緬甸話罵了一句什麼。想著日本人聽不懂。結果,旁邊沒贏錢的那個日本人突然就站了起來,罵一聲:“八格牙魯!”竟然伸手一個耳光就抽在這個緬甸人的臉上。

     緬甸人勃然大怒,一把就掀了桌子,衝過去,一腳踹在這個日本人的腹部。

     這個日本人就倒在地上,打起了滾,顯然被踹得不輕。

     旁邊贏錢的那個人就關心地用日語問,這人就用日語解釋。贏錢的日本人臉色就難看起來,當時就“八格!”地罵一聲,對著門外叫喊道:“島田君,快進來!”。

     隨著他的叫聲,門開處,一個穿武士服的日本人就衝了進來。那人就用手指著那個罵了人又踹人的緬甸人,用日語叫道:“給我打!狠狠地打。”

     武士裝扮的島田就衝了上去,上面右手一晃,下面右腿就順勢攔腰掃了過去。

     但意外的是,那個緬甸人竟然絲毫不怯場,對下面攔腰一腿,竟然恍若未見,雙手一抱拳架,身體一躬,竟然迎著腿就衝了進去。此時,島田的腿已經掃到了他的腰上,但因為他衝得朝前,那一腿就讓過了打擊力度最大的足脛部,而接觸的是大腿部。

     只見這名緬甸人伸左手一撈,就將對方的腿摟在體側,右手屈臂,一肘就砸了上去。

     島田本能地雙手抱頭,竟然格住了這一肘。但這名緬甸人右肘被格的同時,左手摟住他的腿往前一推,同時右腿低鞭掃出,二力一錯勁,就將島田掃跌出去。

     島田倒在地上,忙轉身想爬起來,緬甸人早倒換左腿,又是一個低鞭腿,直直地掃在他的頭上,這一腿力飽勁沉,只聽啪地一聲,這名叫島田的武士直接就暈過去了。

     這緬甸人竟然是斌道高手!

     斌道是緬甸的武術,與泰拳相當接近。

     大家都知道,泰拳以凶狠的掃腿、淩厲的膝法、銳利的肘招聞名格鬥界。然而大家對於泰拳欣賞仰慕之餘,很少有人能了解風格與其頗為接近,但實際規則更開放、打法更加凶狠、技術更豐富的緬甸拳。

     現代泰拳是現代體育擂台進化的產物,以古泰拳為基礎,針對近代擂台規則的演變進化而成,在比賽中加入了現代拳擊手套的。相較來說緬甸拳與古泰拳更為接近。

     今天的緬甸拳依舊是象古泰拳那樣采用赤手的打法,不使用拳擊手套,同時允許頭撞和摔法,十分接近街頭打鬥的模式,其凶狠的打法和過於開放的規則與現代體育格格不入。也正因為如此,緬甸拳一直推廣不起來,至今在世界武術中影響力微弱。

     這名日本武士根本沒有料到對手竟然是斌道高手,措手不及之下,竟然給一下子打暈了。

     此時,賭場的工作保鏢已經聞訊而來,製止之下,那名緬甸人就沒敢繼續造次。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兒。

     兩名參與賭博的日本人臉色都難看起來,倒在地上的那位忙站起身來,對著自己的朋友道:“這人太野蠻了,我要離開了!”說著話,竟然不顧自己朋友的勸阻,慌慌張張地就跑出了vip房,片刻間就不見了蹤影。

     這名日本人倒很光棍,狠狠地瞪了那名緬甸人一眼,就上前扶起自己的武士,離開了。

     三名菲律賓人面面相覷,而那名泰國人卻笑著說了句什麼,也就收拾桌子上的籌碼離開。兩名緬甸人對視一眼,那名沒動手的人,就神情嚴厲地瞪了動手人漢子一眼,竟然也起身離開。打人的漢子臉上就有些訕訕地,撿了桌上的籌碼,急忙跟了上去。

     三名菲律賓“小黑”也對視一眼,拿著桌上的殘餘的籌碼,哭喪著臉回房間去了。

     早早離開的那名挨打的日本人,走到通道拐彎的地方,突然就敲開門,鑽進了另一個間裏,裏面開門的人,竟然是徐治仁。不一會兒出來時,已經去年仁丹胡,成了一個華人打扮的樣子。然後就站在路口上,看著剛才一起在vip間的人一個個從眼前走過後,就拿出手機,跟在那名打人的緬甸人身後,一邊打電話,一邊跟著。確定了緬甸人的行走路線後,就走向了另一條岔路上。

     獨立的倉間裏,謝寸官放下電話,立刻站起身來。

     此刻的他,一身黑衣,完全是一副日本武士的打扮。不過,在他的腰上,沒有太刀和短刀,只有一把脅差。謝寸官出了自己的倉間,往前幾步,就到了過道上。然後就順著過道,走到王一丙說的那條過道,繼續往前走。直走到從二樓下來樓梯口不遠處,一個稍黑的地方,就停在那裏,背對著過道,好像在窗前欣賞海上的夜景一樣,靜靜地站著。

     從身後看,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個人。

     倆名日本人過來時,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看清什麼,就走了過去。

     然後泰國人就走了過來,還是看了他一眼,直接走了過去。

     此時,謝寸官就走了出來,他做出正打電話的樣子,用手拿著電話,捂著臉。前面的那名緬甸人同他擦肩而過。謝寸官沒有理會他,卻站在了路當中,擋住了後一名緬甸人。

     緬甸人就帶著挑釁的神情,冷冷地看著他。

     謝寸官右手一把就拔出了脅差,單手往空中一舉。緬甸人緩緩地脫下自己的上衣,纏在手臂上,雙手往起一抱,雙目緊盯著他手中的脅差,拉開架式。

     謝寸官左腿向前跨了一步,就在這一進步間,他左手一抖,寬大的衣袖中一頭沉就溜了出來,往前落向地上。就在將落還未落地時,他右腳已經抬起,腳尖一盤,就準確地拌住了一頭沉的繩子,猛地彈腿進步。

     手中的刀就帶著一道弧光,劈向緬甸人的脖頸。

     緬甸人見他手中刀劈下來,也是不退反進,將纏了衣服的一條手臂高舉,竟然想貼身對刀。但他往前衝時,突然間就聽嘭地一聲,身體不由地一震,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下方。在他的小腹下,正當啷一聲,掉下一塊鐵器。

     那正是謝寸官用腳將一頭沉像流星捶一樣踢了出去,正打在他的腹部。

     寒光閃過,緬甸人的咽喉上就像小孩嘴巴一樣,張開了一個口子。他雙手無力地抱向自己的喉嚨,那裏正隨著絲絲的出氣聲,噴著血沫子。謝寸官刀峰掠過他的咽喉,身體一蹲,反手一刀,就直插入他的心臟中。然後,刀也不取,往前直竄兩步,就竄上了樓梯。

     此時,發現同伴被殺死的緬甸人已經叫了起來,叫聲驚動了樓下的保安,幾名保安立刻拉出警棍,順著那名緬甸人的指示,追上樓梯。邊追邊用對講機,聯係樓上的保安支援。

     謝寸官邊上樓梯邊將身上的武士翻起來,遮住面部。他剛剛上樓轉過彎,過道裏已經有兩個保安截了過來。謝寸官無奈之下,就想返身下樓。但此時,樓下的保安已經擁上了樓梯。

     情急之下,謝寸官將手上的一頭沉對著一扇窗子的右上角甩出。

     玻璃嘩一聲就碎掉了!顯然同他估計的一樣,遊輪上的玻璃,與旅遊車上的玻璃是一樣的擊碎點。謝寸官將一頭沉收回來時,就甩在了樓梯扶手上,然後向前竄去,直接從碎裂的窗子中跳了出去,趁著一頭沉纏在樓梯上的那一股勁兒,飛快地往下滑去。

     外面一層樓下就是甲板,此刻甲板除了巡邏的幾個保安,上幾乎沒有人。

     玻璃碎裂聲自然驚動了甲板上的保安,回頭處,就看謝寸官滑落下來。離這邊最近的三個保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已經本能地抽出警棍,叫喊著奔過來,想要抓人。

     謝寸官還沒滑到地上,上面的一頭沉已經滑開,在最後兩米的距離,他就直接跌落下來。

     一頭沉落在地上,謝寸官伸手接住,一甩手直接就丟向最後面的那名保安。這時,前麵的保安已經到了跟前,手中的橡膠警棍就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謝寸官跨步進身,手起身落,頭仰丹翻就出了猴形,腳下一滑,就貼入保安的身體,雙手出把,直托在保安的腋下肩窩處,一拔根兒,驚尾展身,就將人拋出去,砸在第二名保安的身上。然後轉身就跑。
吟雙 發表於 2014-7-4 21:24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五十六章    國王三號

     謝寸官落在賭船的前甲板上,打倒三名在前甲板值勤的保安,本能地就竄向離自己比較近的左側舷。丹田鼓蕩處,胯勁如輪,迸得兩腿如風,感覺上就個跨步,就消失在賭船側舷。

     賭船這了節省空間,側舷比較窄,他將手中團成一團的日本武士服立刻拋向海中,往前緊跑兩步,手中攏好的一頭沉就甩了出去,目標是二樓甲板拐角亮燈處的欄杆。

     這條賭船甲板之上,共有三層,一層一層的甲板呈階梯狀。其他數層都在甲板之下,賭拳館則在最下面兩層。

     一頭沉準確地搭在欄杆上,甩頭纏過標杆,正在往繩尾上纏。

     謝寸官已經雙臂用力,腳踏著舷壁,飛快地爬上去,當他將手臂一把把住欄杆時,上面的甩頭剛剛繞拆開來。

     二樓的甲板上,站著一些賭到一半出來休息透氣的人,也有今天已經贏了錢見好就收的人。人不多,就那麼一二十個人。二層的甲板上沒有保安,保安力量主要部署在一層甲板上。

     謝寸官在欄杆上直接站起,手中的甩頭再次甩出,就飛向三層甲板的欄杆上。

     然後又是飛快地攀爬,如一隻靈活的猿猴。甲板上的人們剛反應過來時,隻看到一道人影飛快地消失在上方。又是一把抓住三層甲板的欄杆兒,謝寸官右腿用力一抬,就掛在欄杆上。他左腿蹬在舷壁上,兩條腿就將身體固定住,如一隻壁虎貼在那裏。

     他的兩胯已經打開,所以單雙跌叉沒有任何問題。

     許多練內家拳的人,總以為講究中正不偏,就是軀幹部穩穩的不動。也認為拔筋撐骨,都是外家拳的事情。練內家拳的,少有能跌下叉的。其實,如果一個練內家拳的人,跌不下叉,基本可以肯定,你的胯沒有打開。

     楊祿蟬晚安練太極下勢時,能用舌頭卷起地上的麻錢兒,由此就可以知道,內家拳開了胯是什麼樣子。而且,內家拳練好了,一樣是敏捷如猿的,否則虎頭少保也不可能被稱做賽活猴了。

     如果內家拳練到最後,一個個身肥力癡,蹲身都不方便,那麼,恭喜你,你肯定是練錯了。練拳,千萬別把內家拳同外家拳對立,因為內家拳是從外家拳裏脫化出來的。

     謝寸官將雙手騰出來,飛快地將一頭沉盤好,挽起褲腿,放到腿袋裏。然後,就從臉上,揭下一層氣球一樣薄的乳膠面具,又從手上,揭下薄薄的乳膠手套兒。

     面具揭下來,他立刻就顯出艾哈謝斯的那張“小黑”臉來。

     此時,樓下的保安已經發現了他,在下面喊成一團。

     謝寸官將面具塞入鞋子的側面,雙手一用力,就上了第三層甲板。

     賭船的第三層是酒吧和一些娛樂設施,括電影院等。相對於一二層,他的甲板更小。而且,這上面的人,大多是男女成對的,多數是贏了錢的人同船上的公主們聯絡感情。也有情侶雙方來這兒,贏了錢後,消遣的。

     也正因為這種關係,所以第三層甲板上的燈都是紅黃色的地燈,顯得非常的昏暗曖昧。

     冷不丁地從下面上來個人,旁邊的幾個女人就驚叫起來。

     謝寸官根本不管這些人驚訝,直接順著通道進去,這個倉門直通酒吧!謝寸官進去就直奔洗手間,洗手間裏,有兩個人在小便。他直接進入一個隔檔裏,鎖上門,就將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塞入馬桶的水箱中。待聽到兩個人洗手出門時,他就出了隔檔,在水池邊洗過手,出了洗手間,來到酒吧的大廳裏。

     他沒有在酒吧停留,酒吧過去,是賭船上的夜總會。

     謝寸官來到夜總會裏,就掏出電話,撥出去,只說一聲:“我在夜總會!”

     然後就走進去,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杯冰水,就看著燈光照射下,正在翩翩起舞的人們。不時地有公主們過來搭訕,他都以等人為由,打發走了。正在此時,耳邊就傳來一聲有著濃濃英倫腔的問候:“請問你在等人嗎?”。

     謝寸官抬頭一看,不由地感覺到一陣訝異,面前站的人,分明就是剛才賭拳場中,見到的那個賭場老板費德拉斯身邊的印度女孩子。按照龐先生提供的資料來看,這應該是費德拉斯的女兒,伊斯瑪汗!謝寸官正想拒絕她,但突然心中一動道:“沒,你請坐!”

     伊斯瑪汗就優雅地坐了下來,看著謝寸官道:“我認識你,艾哈謝斯先生!”

     謝寸官輕輕點頭,正在這時,外面一隊保安打扮的人就悄悄地走進來,一個個觀察打量著夜總會裏的客人。謝寸官心中冷冷一笑,果然不出所料,那怕死了人,費德拉斯也不會容許大廝搜捕,驚動客人。畢竟賭船是做生意的地方,這裏又是公海,法律意識要淡漠得多。

     他放鬆身體,同伊斯瑪汗就閑聊了起來,閑聊中才知道,她是新加坡國立大學的學生。

     聊著聊著,他發現伊斯瑪汗幾次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就笑道:“有什麼事就直說,你這種表情,讓人很心疼……”

     伊斯瑪汗一下子就活潑起來,當下道:“艾哈謝斯先生,我也是一個搏擊術的愛好者,請問我能跟你學習搏擊嗎?”。

     謝寸官不由一愣,這倒是他完全沒有預料的答案。

     看到謝寸官的猶豫,伊斯瑪汗忙道:“薪酬方面您不用擔心,保證是一個讓您動心的價碼!而且,我一直修練瑜珈和印度的古武術,也算小有成就……我不是一個笨學生,而且,會很努力地學習的!”

     看著那渴望的眼神,本想拒絕的謝寸官心中一動,自己正想了解這次黑龍會召開會議的內幕,雖然已經進入印尼的隊列,但行動方面肯定多有限製。如果做了費德拉斯女兒的師父,那麼行事不是更加方便了。

     想到這時,本來已經準備搖頭就變成了點頭。

     “真的!”伊斯瑪汗興奮地雙手合什,笑成了花兒。

     在這個過程中,謝寸官看到徐治仁帶著人來到夜總會,似乎看到了他同伊斯瑪汗在一起,就在遠處開了一個桌子,遠遠地看著他。

     謝寸官陪著伊斯瑪汗又聊了一陣兒,就起身告辭。

     “老師你在那裏住?”伊斯瑪汗沒有答話,卻反問道。

     謝寸官報上自己的倉房號。伊斯瑪汗就招手叫來一個附近的侍應生吩咐道:“帶這位先生到國王三號客房,就說是我的客人!”說著話,就從身上掏出一個金黃色的徽章,遞給那個侍應生。

     謝寸官一愣,正想拒絕,轉念一想,在船上還要呆兩天,有一個相對封閉安靜,又有身份的地方,行事肯定方便許多。而且,自己要教給她東西,享受她的招待也是應該的。

     於是就不再說什麼,跟著侍應生去國王三號的客房。

     侍應生一路很禮貌,但眼神中卻有壓抑不住的羨慕神情,帶著謝寸官一直來到電梯旁。進了電梯,謝寸官發現電梯很大,而且是全軟的,用的全是上等的綢緞面料。電梯上了大概兩層的樣子,這是他根據時間和身體受力的判斷,因為這個電梯是直達的,沒有樓層設置。

     出了電梯,一股印度王宮的奢侈華麗就撲麵而來,裏面的侍應男女,就和印度電影上皇宮的男女們一模一樣,看到他上來,一個個都躬身行禮。

     送他上來的侍應生向一個站在門邊的盛妝女子出示了那個徽章,然後道:“國王三號貴客帶到!”那女子接過徽章,帶著奇怪的表情,就看了此刻其貌不揚的謝寸官一眼,然後就彎下腰,畢恭畢敬地道:“請跟我來!”

     說著話,就直接帶他穿過走廊,來到一個房間前,推開門。

     門裏是一個過道兒,過道的兩邊,一邊一個站著一個印度女孩兒。看謝寸官進來,就彎腰合手行禮。謝寸官穿過過道,走進去,第一個感覺,就是一個大字!房間很大,中間擺的那張四麵掛帳的床也很大。而床後,那個窗子也很大。

     倆個女孩兒這時就忙碌起來,一個過來,幫著他寬去外衣。在女孩想解他褲子時,謝寸官拒絕了。女孩子愣了一下,顯然有些不理解,但卻聰明地什麼都沒講,拿著他的外套過去掛了起來。這時,另一個女孩就捧了一個搭一條雪白毛巾的金色臉盆過來,到他面前,就單腿跪在地上,將盆頂在頭上,讓他抹臉。

     謝寸官抹過臉,剛才幫他寬去外衣的女孩子,就捧了一件寬袍過來,禮貌地道:“先生要不要洗澡?”謝寸官想到自己身上的那些東西,就輕輕搖頭。女孩子就幫他將寬袍披在身上。衣袍一挨身,謝寸官立刻判斷出,這是真正的綢緞。

     倆名女孩伺候完畢,就退了出去,屋子裏就隻剩下謝寸官一個人。

     謝寸官就想,自己是不是下去將自己原來倉房裏的東西拿上來。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又打開了,剛才領自己進來的盛裝印度女子,身後就跟了一隊女孩子進來。

     “請貴客選擇你今晚的侍寢者!”盛裝的印度女子說道,一口流利的英倫腔的英語。謝寸官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女子又輕聲道:“這些女孩都是處女……”
吟雙 發表於 2014-7-4 22:36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五十七章    戴家拳之妙

     謝寸官臉色微微一變,此刻他自然明白了這個印度女孩的意思。

     幾個女孩子都很漂亮,身上隻穿著三點式的內衣,外罩輕紗。而且,分好幾個人種,不同膚色發質的女孩。一個個眼睛都殷殷地看著謝寸官,似乎盼著他選中自己一般。

     謝寸官輕輕地搖頭,對那個盛裝的印度女孩道:“我是一個修煉者,不能近女色!”

     那些女孩子臉上立刻都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來。謝寸官恍若未見。他可不會以為這些女孩子是對自己一見鍾情,之所以失望,肯定是因為陪侍他會得到大筆的金錢了。

     “哦?”盛裝的印度女子驚訝地一挑眉毛,旋即就笑了起來問道:“那貴客您還有其他什麼特殊的需要嗎?”。

     謝寸官輕輕搖頭。

     盛裝女子就彎腰道:“那我就不打擾貴客了!如果您有什麼需要時,請吩咐兩個侍女!她們也會向您介紹這時能提供的一切服務。”說完,就領著一群女孩子出去了。

     等這些人都帶上門出去,謝寸官就對兩個侍女道:“我是個靜修者,不希望有人打擾我,你們也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倆個女孩子行禮退出。

     謝寸官這時就在整個房間裏轉了一遍,檢查看有沒有什麼監視設備。在他的手機裏,有特別的能測量信號傳輸的蜂鳴器,如果三米之內有什麼監聽、監看設備,就會發出報警聲。

     他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就拿起電話,給王一丙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人將自己房間裏的東西收拾一下,收拾好後,通知自己,他讓人去取。讓王一丙安排人收拾,自然是怕自己有什麼疏露之處,將什麼不能讓人見的東西沒收拾好。

     安排好這些事情,謝寸官就來到了那個巨大的窗前,他一到窗前,蜂鳴器立刻就響了起來。謝寸官拉開窗簾,往外打量著,果然在窗子的邊上,發現一排紅外線警報器。卻不是想像中的攝像頭。看來這裏的裝備,只是防盜,卻並不是監視裏面居住的人的。

     這些紅外線報警器,每隔十五公分就裝置了一個,謝寸官計算了一下,如果能屏蔽三個,就有六十公分的空檔,自己就可以快速自由出入。

     看過房間裏的窗子,他又來到了洗手間。

     洗手間也有一個小窗子,方方正正的,是一個邊長大概有六十公分的方框形。謝寸官觀察之後,這個窗子沒有報警裝置,因為有專門的換氣通道,所以窗子是用螺絲從裏面上死的。而且,上面的玻璃是高強度鋼化玻璃,是用鐵捶都砸不碎的。

     也就是說,自己如果不屏蔽那些報警器,是可以從洗手間出入的。前提,就是要卸掉洗手間的窗子。

     這時,就接到了王一丙的電話,告訴他已經將東西收拾好了。謝寸官就出來,按下叫人的鈴,立刻剛才的兩個侍女就走了進來,謝寸官就吩咐她們找人去自己的倉房裏拿東西。

     十幾分鍾後,兩個女孩子就提著他的皮箱進了屋子。

     等兩個女孩子走後,謝寸官就打開了皮箱,從裏面的小匣子裏拿了一把正宗的瑞士軍刀,就到了洗手間,開始拆窗上的螺絲。

     這個時間,下面船越建夫的房間裏已經鬧了起來。

     三個緬甸人正滿臉怒氣地坐在那裏,贏錢的那個日本人和被打倒的島田君正在分辯著什麼。而船越建夫正在狹小的房間裏轉來轉去,突然間停了下來,問那個贏錢的日本人道:“岡本君,你的那個先動手的朋友是什麼來曆?”

     “他叫江口英治,來自北海道,在新加坡英吉利公司服務!”岡本抬頭看著船越建夫道。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船越建夫的眼睛瞪著道。

     “我在換籌碼時,他正好也在換,聊了幾句就認識了!”岡本回道:“難道船越君感覺這個人有問題?”

     船越建夫輕輕點頭道:“他為什麼要挑釁吳奈登君的夥伴?”

     “那一把因為我贏了錢,他的那個夥伴用緬甸話罵我是日本豬!江口在緬甸呆過,懂得他們罵人的話,於是就起了衝突……”岡本有些惱怒地道,眼睛瞪著緬甸人:“然後他的夥伴就用腳踢倒了江口,我氣憤不過,就叫島田君進來教訓他,但誰知道島田君也被他打倒了……江口嚇壞了,就離開了,我也就扶了島田君回房,然後,他們就來說,我們的人殺了他那個夥伴,我也不知道是那個組員幹的……”

     此時,那個叫吳奈登的緬甸人就開口了,他形容著謝寸官所扮的日本武士的樣子。

     在整艘賭船上,只有黑龍會這一幫人穿著日本傳統的武士裝。其他也有一些日本人,卻都沒有這樣的裝束,所以吳奈登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別說別的人,就連岡本同島田倆人,都以為是自己人幹的。

     船越建夫卻是有苦難言,因為這裏只有他知道,追殺中國留學生的一組人已經全軍覆滅,另外還搭上了一個行醫出身的山田顧問。這就說明有人已經知道了自己這一幫子人的存在,而且開始對付自己了。這些人,只有可能是中國人,因為他已經通過情報得知,那幾名中國留學生,已經買了機票回國了。

     但這話又不能在這裏說,否則黑龍會還怎麼主導接下來要成立的“遏華聯盟”。這也是他請黑龍會第一殺手柴田顧問來新加坡的原因。並不僅僅是為頭山藤二報仇那麼簡單。

     此刻,吳奈登又吵了起來,而站在他旁邊的一直沒說話的一個中年人就突然開口道:“住嘴!郭奉林死後,你要是抓住凶手,那會有這麼多事!”一句話喝斥得吳奈登就閉了嘴。然後那中年人就轉頭對船越建夫道:“船越先生,我們千裏迢迢來赴黑龍會的約會,是基於共同的目標!不過,這次來了後,你們日本人不但平常言語間不尊重我們,現在又殺了我們的人,這事你無論如何得給我們一個交待!否則,咱們未成朋友,先成仇人了!郭奉林可是我們‘湄公河幽靈’嘎登首領的親侄子!”

     船越建夫無奈地點頭道:“一定一定!”,說著,就轉頭對岡本道:“你同島田一起,盡快找到那個江口英治,這事情十有八九,同他有關!讓亀井君協助你……我去向費德拉斯先生求助!”,說著話,眼睛就看向自己身邊那個個頭高大的日本武士。

     “好的!”岡本無奈地點頭,雖然他不相信此事同江口有關,但船越建夫既然開了口,他也不能不應承下來。畢竟現代黑龍會裏,船越家族的勢力非同小可。

     於是三個人就出去,滿賭場地去尋那個江口英治了。

     謝寸官終於將衛生間的窗子卸了下來,用一把小小的瑞士軍刀,卸這個還真不容易。

     卸下來後,他又將窗子搭上去,活活地用鏍絲上好,然後就將自己身上的家夥都卸下來,裝到皮箱裏,就在那個超大的浴池裏洗浴一番,然後就穿上寬鬆的絲緞衣服,站在房子中間的地毯上,開始練拳。

     從那四名路上截擊他的日本人開始,到日本料理店,再到昨天晚上鬥殺頭山藤二,他用的拳法打法裏,已經不僅僅是滬上心意了,而是已經將戴家心意融入其中。

     特別是戴家猴樁的身法,他已經確實感覺到了這個身法的優勢。

     通過這段時間的實踐和練習,他深深感到,這個樁法不僅能增強人的暴發力,而且在力學技巧上,更適合力氣小的人對付力氣大的人。這個身法最主要的特點,就是能將身勁傳導到手上。

     俗話說,胳膊扭不過大腿!但人身上力量最大的地方,並不是大腿,而是腰。所以也可以說,胳膊扭不過大腿,大腿扭不過腰。

     而戴家這一支心意拳,最大的特點,就是以腰如樞,將人的整個身體轉化成為一個大胳膊,在行拳走勢,一舉一動中,一直在鍛煉這個大胳膊,要練得用這個大胳膊打人。

     而且,人的腰勁,百分之七十來源於腹肌,特別是腹直肌。

     這塊肌肉,是人體小腹處一層薄薄的白肌肉,但這塊肌肉,在人還是動物的時候,對於人的縱跳撲躍,起著相當大的作用。一隻猴子輕而易舉地就能跳出一個半身長的高度,就在於腰胯能用上勁。而腹直肌越有力量,腰的力量就越大。

     而腹部對腰供勁,就在於緊實小腹,翻轉丹田。

     這一點也不難理解,我們平常要扛極重的東西時,都要紮緊腰帶,就是緊實小腹的意思。正因為如此,所以傳統武術一直對丹田多有強調。認為人發勁的根源就在腰勁兒,就是腹力。但腰勁上不光是要擰上去,是要進行卷放的,就像鍾表上發條,卷得越勁,發出的勁越大。但這個勁怎麼發,就是翻襠過背舞大龍了。

     所以戴家拳的猴樁,就是將丹田先往上用力翻,翻到翻不動為止,卷得越緊實,丹田越有勁兒,這樣往外一展,勁就從襠胯過背傳肩。這樣身體就真成了大胳膊了,人整個身體就有了屈臂(身體)之力。

     而大家都知道心意拳講七拳十四處打法,這七拳十四處,就是人身體這個大胳膊上的部件兒,打人時用的勁兒,都是由整個身體發出來的。

     但並不僅僅是這樣,這個是練法。真正用在接手中,猴樁就又有了另一重的巧妙。
吟雙 發表於 2014-7-4 22:41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五十八章    猴樁身法


    戴家拳的猴樁,在練拳時是樁法,而在接手時,卻是一個重要的身法。

     謝寸官這幾次同人交手,就用上了猴樁的身法,立刻感覺到了這個身法的奇妙之處。讓他感覺神奇的,有三個方麵,一個是手起身落;再一個是小鬼穿靴;最後一個是拔根。

     戴家心意接手,講究出洞入洞緊隨身,也就是出手和回手,雙腿貼肋摩胸,從心口出,從心口入。這種出手方式,不迎不接,只護己身。而且,配合著出洞入洞的手法,手起身落和手落身起是最大的特點。

     手起身落,就是對方出拳進攻時,手從心出,往上護身,但整個身體卻屈落下來。這樣做的好處時,比單純的起手防護,將身體防護嚴實的時間更快。因為單純的起手,只是手從腹部向上,將整個身體屏蔽式防守一遍。而手起身落,不光手在起,身體也同時下落,是一個甲車(手)乙車(身)相對開的運動,自然速度快一倍。

     小鬼穿靴則是化打合一的腿法。

     從來腿法都是防守和攻擊分開的,但戴家心意卻在雞腿提踩的一提中,加入了括點的勁意。在以腿防腿的同時,就擊打了對方的攻擊腿。並且能有效益地裹纏對方的進攻腿。配合著手起身落丹田翻,整個身體在一瞬間就被彌合起來。

     而且,戴家猴樁的身法有一個仰頭的動作,這個動作配合著頜下的手,就形成一個圓弧形的拋物面。這種情況下,對方就是擊中你的面部,所能作用到你頭部的傷害力量,也能消解大半。

     最後再說拔根。如果接手不走小鬼穿靴的腿法時。那麼猴樁的進身身法。就好像是一個三腳形的木楔子。對方的拳進來時,我的手從心口往上撐防,小腹丹田上翻,下麵的腿往前貼地犁進。身體隨著翻丹,有一個向後坐向下蹲的動作。

     這樣的情況下。對方的手接觸到我的手臂時。就會被一股往上(手臂向上)往後(身體後坐)的合力掀起。同時,我的前腿、後腿同地面形成一個三角形的夾角,貼地前趟。當我的腿接觸到對方的腿時,也會自然地產生一個向前向上的推力。

     這樣的一股勁兒。隨著我的身體同對方的身體貼在一起時,就自然產生一個向上的拔根勁兒。這種情況下,對方衝得越狠,向上拔根的勁也就越大。

     就好像一個平行前進的磚。碰到一個三角形的楔子,相撞的力量越大,楔子的角度越小,就越容易被拔起來。

     當然,這些都是理論!正向一句俗話說的,打鐵還須自身硬!不管理論上你多占便宜,都需要有一定的功夫做為支撐。否則,一個雞蛋殼做的楔子,理論上再動聽,也將一塊磚拔不了根。

     謝寸官在房間裏,一面蹲著猴樁,一面總結理解著猴樁的作用。

     盡管在群敵環伺之下,但他的猴樁還是蹲得平心靜氣,無絲毫雜念。他包肩裹胯溜臀,仰面朝天不見天,雙眼藏神一線間。他每吸一口氣,小腹丹田就卷緊一分。此刻,他的意念中,走的是運勁如抽絲,似乎整條大脊無數縷絲絲勁意,都通臀肌,過會陰,導入了丹田中。而兩條腿上,也有無數縷絲絲勁意,都通過小腹上翻,連接到了丹田中。

     當腹部越來越緊,腿與大脊越來越實,到了爆發的頂點時,突然間他就挺身立起。

     猛然之間,謝寸官咬牙切齒,舌頂齒縫,丹田之氣上衝下砸,雙手雙腳的指骨似乎都要脫手射出,一股氣機翻襠過背,直過尾閭、上夾脊,直衝玉枕。謝寸官這一起,雖然是展勢,但卻在展的同時,將勁蓄而不發,斂在體內。

     發為害,斂為養!

     隨著氣開兩路,他禁不住勁氣衝喉,一聲驚嘯尖銳的“噫”音,似乎震蕩到了自己身體的最深處,整個身體大骨的骨間髓管裏,似乎都顫了起來。

     一顫之後,整個身體禁不住輕輕地抖了幾抖,一股酥麻感從小腦彌散開來,霎時間遍布全身,整個身體的汗毛,都似乎被這股氣機蕩漾起來,一股蕪蘇的感覺就遍布了全身。

     小腹裏,丹田處,那一點熱辣就愈發強烈起來。

     而後腰兩腎、命門一時就火熱起來,如火一般迅速地慢向全身。

     幾乎一瞬間,身體就微微地出了汗漿。

     謝寸官站了幾分鍾猴樁後,就開始行拳,五行拳、四把捶、十大形。練完戴家的心意,就開始走滬上心意,雞步搖閃、單把、雙把、然後是四把、然後是十大形。

     這一路路拳走下來,卻盡數地將勁意斂在體內,看著勢勢暴烈,卻落地無聲。

     當朝陽在海平麵升起時,又開始了新的一天。

     晨練之後,在兩個印度美女的伺候下,用過早點,房間裏就來了兩位意外的客人。一個就是謝寸官昨晚新收的女學生伊斯瑪汗,另外卻是一個強健的印度男子。

     “老師,這是我的大哥費德西普,他也喜歡搏擊之術,所以我帶他一起來見見老師!”伊斯瑪汗雙手合什,尊敬地道。

     一旁的那位男子也雙手合什為禮:“聽舍妹說先生搏擊之術厲害,所以來拜會一下!”

     謝寸官微微彎了彎腰,表示還禮。

     “我來之前,看了先生昨天同人賭拳的錄像,感覺很神奇……”費德西普輕聲慢語,他的漢話有些生硬:“我從小跟日本一位空手道大師練習過空手道,現在請了一位泰拳師父在學習泰拳,也曾跟賽普先生學習瑜珈和印度的古武術……”停頓了一下,補充道:“賽普先生是舍妹的老師!我也看過電影上的中國功夫,感覺很神奇,模仿過但幾乎有格鬥中不可能實現……昨天聽舍妹說起先生,我就調了先生的錄像,感覺很奇怪,這是馬來的武術嗎?”

     謝寸官聽了,輕輕搖頭道:“不,這是中國功夫。”

     “中國功夫?”費德西普的眼睛瞪得老大:“怎麼和電影上的完全不一樣?”

     謝寸官只笑不語,西普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用手撓撓頭道:“不知道能不能看看先生的功夫?”

     謝寸官輕輕搖頭道:“我學的中國功夫,老師說過,只殺人,不表演!”

     “噢?”西普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只殺人,不表演,和電影上不一樣?”

     謝寸官點頭道:“中國功夫表演的東西,就是你在電影上看到的,是觀賞性的!真正傳承的功夫,是用來殺人的,看起來即不好看,也不帥,而且一些東西讓有英雄情節的人聽起來,甚至有些不屑,感覺有些下流!你看了我賭拳的錄像,應該知道那個日本是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西普的臉上有些驚訝:“不是這樣被你一掌……”說著,就做出謝寸官當時掌戳咽喉的動作:“戳死的嗎?”

     謝寸官搖搖頭道:“你應該問一下你們拳場的醫生,看看那名武士是怎麼死的?”

     費德西普奇怪地道:“難道不是戳死的!”說著,竟然真的拿起電話,打了出去,口中這次說的是一串印度語。謝寸官聽不明白,但一旁的伊斯瑪汗的臉就精彩起來,竟然有些微微地臉紅。因為她聽到哥哥複述醫生的話:“什麼!你說那個日本人是被人捏破陰囊,活活疼死的?噢,MYGOD……”

     掛上電話,費德西普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機,顯然還有些不可置信。

     終於回過神來,他眼睛就看著謝寸官道:“難道中國功夫,都是這樣抓人……那個……下體嗎?你是馬來人,怎麼會去學這種……功夫?”他的口氣和眼神中都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感覺。

     謝寸官就輕輕笑道:“我問你,你學搏擊術,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打人了!”費德西普一挺胸部。

     “打什麼人?”謝寸官問道。

     “打……我看著不順眼的人!打挑釁我的人!”費德西普一臉的理所當然的表情。

     “你打人都打對方什麼地方?”謝寸官又問。

     “打他的臉、他的腹部……”費德西普道,並揮舞著雙手,加強自己的語氣。

     “那為什麼你不打他的腳,打他的拳頭呢?”謝寸官再問。

     “因為他們那裏不怕打,很堅硬!”費德西普一副你問這真白癡的表情。

     “對呀!可是陰部比頭部更軟,比腹部更不經打!為什麼我捏碎了他的陰囊,你感覺很不以為然的樣子!我上台賭拳,打死無悔,又不是現代競技檑台,表演給人看,賺的門票錢,打陰部最省力、又最簡單直接,這樣打有什麼不對嗎?”謝寸官反問道。

     費德西普一時語塞!

     謝寸官又一指伊斯瑪汗道:“令妹和你一起都練過功夫,如果你是敵人,現在攻擊令妹,請問令妹怎樣才能戰勝你?是打你的臉、你的腹部還是直接踢擊你的陰部?”

     “當然……是陰部!”費德西普看了看伊斯瑪汗纖細的身體,終於點頭道。

     “競技檑台上,當然是按規則打!但在日常搏鬥中,特別是生死悠關的搏擊中,擂台上不讓打的,就是我們專門要打的!”謝寸官輕聲道:“這是以弱勝強的唯一機會!”(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4 22:46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五十九章    濟濟一堂


    整整一個上午,謝寸官就在房間裏,同伊斯瑪汗及她的哥哥費德西普一起交流武術。

     費德西普向他展示了自己的空手道、泰拳,而伊斯瑪汗則展示了瑜珈和印度的古武術。謝寸官看得津津有味兒。一個真正懂武術的人,可以從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中汲取對武術修煉有用的東西,而不是只限於向比自己厲害的人學習。

     否則,當年王郎也不會見螳螂搏蟬而創出螳螂拳了!心意門姬祖也不會因得一紙拳譜而創出心意拳!一心向拳,而又有所積累的人,是能從生活中的任何事情,體悟出拳意的。就好像尚雲祥先生,連小孩子打架都看,難道他還不如那些孩子?

     謝寸官在網上看過大量的空手道、泰拳視頻,而且,費德西普的功夫也一般。

     至於伊斯瑪汗,更只是一個愛好者的水準。但謝寸官卻能從她的一舉一動中,看出印度古拳法的一些東西,甚至從她的一個瑜伽動作中,體悟到心意拳的某些奧秘。

     武有三惜之德,惜人、惜藝、惜名。

     當你不因自己水平高而看不起任何人,能從弱者身上學到自己未領悟的東西時,你的進步才是無止境的。

     所以,經常看到一些朋友,評論別人,總是這不行,那不行。

     其實這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人確實不行,另一種,是你自己狗屁不懂,看不出來人行的地方。

     謝寸官向伊斯瑪汗傳授了一些長拳的打法,因為她是女孩子。所以主要教了兩個比較陰險的腿法和一個靠法。腿法是脫胎於戳腳裏的玉環步、鴛鴦腿,靠法是紅拳中的一個靠,有點類似於少林心意把中的割麥架。

     在謝寸官開解了打法後,伊斯瑪汗喜孜孜地練個不停。

     在費德西普給妹妹喂招時。竟然讓伊斯瑪汗一靠放翻。她更是樂得咯咯直笑,再看謝寸官那張化妝出來的死人臉時,感覺更加順眼了。

     正在她練得帶勁時,謝寸官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竟然是馬來人墩?特查的電話。

     電話裏。墩?特查告訴謝寸官。立刻到甲板上去,他們要返回新加坡了。

     原來,昨天晚上岡本和島田加上亀井,三人找了一晚上。並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江口英治。而緬甸人又鬧個不停。船越建夫自己找到費德拉斯協助,調上了船上所有的監控錄像,除了能在看到在船倉過道中,一個穿黑色日本武士服的人一刀殺了郭奉林外。並且從樓梯口的窗子跳出去外。打倒三個保安後,上到第三層甲板上外,再沒有了任何線索。

     船越建夫本來是想在會議召開之前,讓這些人休閑一下,一方面在公海上相對安全,另一方面,儘管大日本的概念,讓他看不起這些土包子,但卻本能地仍想籠絡一下這些將來可能是統一戰線的人。

     誰知道卻搞出這樣的事情,看幾國代表的神情,已經很不自然了。

     於是,船越建夫就做出決定,中午就返回新加坡。

     綠茵茵的草地,一幢建於英國殖民時期的古老建築,掩映在熱帶植物當中。

     謝寸官沒有料到,費德拉斯在新加坡竟然有這麼一處美麗的住所。這個地方,依山傍水,雖然山不很高,但也是一處相當美麗的地方了。

     沒想到,卻被他提供給黑龍會來召開“遏製華人”的會議。

     其實這個地方,可以說是費德拉斯的私人收藏了,也是他開辦的私人會所一處主要的活動基地。

     黑龍會之所以將地點選擇在新加坡,就是因為新加坡法製嚴,不容易被人破壞會議。而且,新加坡是一個親美政權,同中國關係又遠沒有達到交惡的程度。

     相信中國政府,就是得到消息,在這裏采取行動,也會相當謹慎。

     安排好住處後,謝寸官就將整個地方細細地轉了一遍。

     這個建築有點英式城堡的感覺,中間是一幢超大的房屋建築,看樣子四周原來應該是圍牆。不過,圍牆已經拆掉了,全換成了柵欄,隻在四個角餘下四個碉樓。

     謝寸官從下往上看去,上面還駐著安保人員,在那裏轉來轉去。

     中間的整幢建築一共有四個出口,都在四個碉樓的環繞監視之下。

     觀察完這一切,謝寸官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自己的手機,就編了一條信息,發給了王一丙。他們這次出來帶的手機,都是由特情處加了特別處理器的,互相之間發的信息,可以自動加秘和解碼。

     倆人用短信就定好了行動計劃。

     新加坡是旅遊城市,一向以治安好,環境好聞名。但政府對中國並不友好,這次日本黑龍會選擇這裏做為聚會點,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悍刀小組一共有十個人,除了電腦高手李莫奇、兩個男女騙子朱棣和任盈之外,其他七名成員都是戰鬥人員。現在除了受訓的郭踏虜和戴若夕以外,一共五個人,目前都到了新加坡。軍中槍神劉凡在送了幾名留學生回國後,已經乘機返回了新加坡。

     這五個人中,謝寸官、王一丙和曾世雄都是槍手兼搏擊高手。劉凡和朱向輝槍法相對出眾,但搏擊術就差一點。

     其中朱向輝的本領最單一,主要是狙擊用得好。

     倆人商定了計劃,就由王一丙同國內聯係,和龐先生交接,除了朱向輝的那杆俄製VSK94輕狙外,又調了三杆輕狙,保證王一丙、朱向輝、曾世雄和劉凡四人一人一杆。

     俄製VSK94消音後的射程是400米左右,這樣四人交叉火力,就可以覆蓋整個莊園。

     每把槍都配備了夜視瞄準儀。

     到時候四個人分別占領四個碉樓,要讓這次參加“遏華聯盟”的人,一個也不能活著走出新加坡。

     謝寸官也看了會議室的位置,到時候,用狙最好的朱向輝,將在離會議室的那個方向的碉樓上。不過,謝寸官也叮囑王一丙,要求四人在殺敵過程中,要注意互相之間的保護。

     也就是一槍看一槍,曾世雄保護朱向輝,劉凡保護曾世雄,王一丙保護劉凡兼自顧。

     因為幾人中,王一丙的實戰經驗最為豐富。

     四人主要打擊逃出房外的敵人。狙擊用得最好的朱向輝,自然兼顧著保護謝寸官的任務。

     因為理論上,建築內是沒有槍支的,但這個並不能完全保證。

     安排完這一切,謝寸官照例開始練功,正在他練功時,就傳來的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卻是墩?特查,手裏提著兩隻皮箱,滿臉興奮,原來是從船越那裏取回了賭拳贏的錢。這些錢除了要付給費德拉斯的二十萬外,還有八十萬。他們應該能拿到三十六萬的酬勞。謝寸官沒說什麼,接下一隻皮箱,將另外一隻共四十萬的就遞給墩?特查。

     這讓這名不明就裏的馬來“小黑”就興奮得笑個不停,又多了四萬美金。

     除了給那兩名雙生子每人五萬外,他們兩人就有三十萬美金好分。

     他就是再讓邁哈德多拿點,給他十七八萬,自己還有十二三萬的收入。

     謝寸官看著他的背影,發出一聲冷笑!馬來“小鬼子”還不知道這錢是暫時存在他們那裏的,明顯就不光是收錢,連命一起收。

     第二天一大早,就陸續有人來,最早到達的,是四個台灣腔調的華人;到了下午,又來了六個臉上布滿高原紅、腰上別著短刀的藏裝漢子;臨吃晚飯時,十個滿嘴維語的八字胡也進了莊園。

     船越建夫沒料到東突人來的這麼晚,就想將會議再推後一天,但這些東突分子卻拒絕了,他們有些迫不及待。

     於是,船越建夫就決定用過餐之後,就開始召開會議。

     一張長長的會議桌,前後兩排,坐滿了人。

     謝寸官此時也就見到了所有的人!日本黑龍會的人一共是十個。本來是十二個,結果被謝寸官和王一丙先襲殺了那個黑龍會的大夫山田,接著賭拳時,又被謝寸官捏死了頭山藤二。所以就剩十個人了。

     印度尼西來了六個人,都是巫統之下“戰士旅”的人。主要人物是軍師一樣的智囊人物,邁哈德。其他四人,墩?特查是戰鬥小組的一個頭目,其他三人,漢都亞、加上一對雙生子拉赫曼兄弟。當然,如果再算上謝寸官這個“戰士旅”最好的“戰士”,那就是七個人了。

     越南“叢林之蛇”來了六個人,兩個文職加四個戰士,顯然是保護兩個文職人員的。

     泰國的“泰西猛虎”則是四個身體健壯的漢子,個個一身結實的肌肉,而且行動之間,帶著一股子天然的敏捷,應該都是拳手。

     緬甸“湄公河幽靈”本來來了四人,但被謝寸官製造衝突時,殺了一個,只剩三個人了。而且,餘下三人中,有兩個人似乎都不是戰鬥人員。

     令謝寸官意外的是,菲律賓方麵竟然來了八個人,看來這個什麼女神之劍所圖非小。

     加上今天來的台灣、西藏和東突分子,參加會議的人有五十八個之多,整個會議室都幾乎坐滿了。

     謝寸官同漢都亞、拉赫曼兄弟一起坐在第二排。在他的身邊,坐著那個額頭一片烏青,倒黴的“島田君”。因為開會,所以日本人都將武士刀沒帶進會場。

     帶刀進會場的,就是那六個西藏人,他們身上的刀,幾乎相當於筷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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