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無雙] 國術兇猛之六合無雙 作者:小子無膽 (連載中)

 
吟雙 2014-5-31 20:58: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8 139401
吟雙 發表於 2014-7-4 22:52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六十章    痛快淋漓一聲罵


    會議召開後,就基本沒有船越建夫等武士打扮的日本人什麼事。

     主持會議的是一個叫江口久男的日本人,身份是黑龍會“對外合作部”亞洲事務目長。聽他的介紹,黑龍會來的最高官員,是“會長辦公部”的部長毛利永次,從身份上,是代表著現任黑龍會會長內田一彥前來參加會議。

     另外還有三名顧問部的人,井上一郎、川口孝治、小野年男,這其中,井上一郎已經八十多歲,是二戰時的日本老鬼子,日本投降時,在侵華日軍中擔任著中層參謀的職務。川口孝治和小野年男,則是從政府機構退休的日本右翼分子。

     此刻,三名老鬼子一個個身板而挺得畢直,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臉色潮紅,已經昏花的老眼中,閃著變態而興奮的光芒。

     船越建夫等五名日本武士,則是黑龍會“戰鬥部”的人,這次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黑龍會的與會人員

     鬼子介紹完自己以後,各方勢力就分別介紹自己的人。

     各方的魑魅魍魎紛紛登場,謝寸官一直微閉雙眼,養著神氣。只有遇到對方的重要人物時,才睜眼看看,這廝長得是什麼模樣,越是重要人物,一會動手時,越要優先照顧一下。

     日本人介紹完之後,首先介紹的是東突分子,顯然是這些年這些人在國內搞出的動靜比較大。東突的十個人中,據介紹六名是最好的武裝戰士。其餘四名中,兩名是做戰參謀一類的人物,兩名是高層智囊。

     接下來是藏獨的,意外的是。身份最高的那個人竟然是喇嘛身份。其他人中,有一名藏青會的官員,一名“四水六崗衛教軍”的高級參謀,另外三名,則是這些人的衛兵。

     台獨分子,則是三個親日文人和一個保鏢。

     介紹越南人時,謝寸官不由地就上了心,原來這六人全是對越自衛反擊戰中參戰的越方退伍軍人。怪不得組織的名稱,都有些突擊隊的味道。

     馬來人謝寸官都認識,同國家並沒有衝突,主要是針對印尼境內的華僑實施暴力。間接地打中國政府的臉。

     緬甸和小菲都是新成立的組織,隻不過,明顯地,緬甸人一直以來都比較崇尚暴力遏華。而小菲這八個人,卻是準備完成從和平遏製。到暴力遏製的轉變。

     介紹完這些人,江口久男就開始說會議的議題。

     大部分都是一些沒有實質內容的空套東西,無非主是建立一個聯盟,大家互助互通。有組織、相呼應地遏製中國政府。

     相對較實質的,就是由前來參加會議的各個組織。提供一份一年內將對中國政府采取的行動,然後由黑龍會顧部對這些行動進行評估。分別就難易程度和取得的效果不同,給予資助。據說這次黑龍會一共準備了五千萬美金,做為這些行動的初步啟動資金。

     而且,黑龍會的顧問團也針對各組織提出一些針對中國政府可以采取的行動方針,如果那個組織願意實施,還有額外的活動經費提供。

     聽到這裏,謝寸官眼睛就亮了起來,這才是這次會議中的重頭戲。

     他伸手到自己的口袋中,按下了手機側面的一個鍵,決定將這個會議的全過程錄下來。

     這樣的會議非常地簡潔扼要,幾乎沒有什麼廢話。當然,第一步就是收集了各個組織下一步行動計劃,交給三個老鬼子先進行初步評估。又將黑龍會提出的一些行動計劃分發到各個組織人員的手中,請他們看過後,提出初步的想法。

     然後就由毛利永次開始宣讀聯盟各方的責任,組織結構形式,以及初步的人事安排意見。其實就是這個聯盟中的各種職務,由那個組織出人擔任的問題。

     黑龍會拿出這麼大一筆錢,盟主之位自然就輕鬆納入囊中。

     接下來,就是各個組織發表自己對聯盟的見解,以及想要承擔的責任。

     此時,天已經慢慢地黑了,在這幢英式城堡建築的外麵,四個黑影已經分別就位,站在四座碉樓的下方,王一丙率先開槍,就著夜視儀,他一槍就擊中了朱向輝所在那座碉樓上的保安的腦袋。幾乎在同時,劉凡一槍就爆了曾世雄所在碉樓上保安的頭。

     接下來,朱向輝和曾世雄,就分別幫王一丙和劉凡,清除了碉樓上的保安。

     四人就拿出工具,打開碉樓的門,上到樓上。互相用無線電通話,分配好各人監視的區域。然後,每個人又從自己身上的背包中,拿出一個小型的衛星鍋狀的設備,這是專用的手機無線電信號屏蔽裝備。四人將設備擺好,將那個鍋的方向,對準那幢建築。

     王一丙接到大家發來的準備就位信息後,就按下自己手機上的一個鍵,片刻之後,他的手機就顫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接收到的信號,然後就對著無線通信器道:倒計時五秒,一起打開屏蔽器。然後開始讀數,從五讀到一時,就打開了屏蔽器上的開關。

     在接到王一丙發來的信號後,謝寸官掏出手機,回了一個收到信息。然後就站了起來,此刻,正是東突的那名首領在慷慨陳詞。他用的是微微有些生硬的漢語。因為來的人都是對中國不滿的人,因為敵對的關係,他們都比較了解中國,漢語竟然成了多數人能聽懂的語言。

     謝寸官感覺自己沒有必要再聽下去了,他站起來直接開口道:“我有些問題想問一下各位!”

     整個會場的眼睛一下子就轉了過來,正在演講的東突高層相當不滿。

     “這個人是誰?”主持會議的江口久男不由地問道。

     “這是巫統‘戰士旅’的人!”坐在江口久男身後的船越建夫開口道。

     “是呀!這是我們‘戰士旅’最好的戰士!”墩?特查急忙介紹道。

     “哦?”江口久男的眼神就瞟向了坐在他旁邊的,“戰士旅”來的最高領導邁哈德。

     邁哈德忍不住瞪了墩?特查一眼,嫌他有些魯莽了。畢竟這個艾哈謝斯的底細,自己一點都不知道。用來賭個拳,贏點錢,無傷大雅。但在這裏,這麼亂認人,萬一有問題咋辦。

     不過,此時他卻隻能無奈地點頭,總不能墩?特查說是,他說不是吧。

     “哦!”江口久男同身邊的毛利永次交換了一下意見,就開口道:“你問吧!不過,其他人都不能再這樣子打斷別人的發言,會後我們會統一給大家留出提問時間的!”

     謝寸官就站了起來,對著那名東突高層道:“請問閣下,你們為什麼要鬧獨立?是中國政府限製了你們信仰嗎?或者在民族政策上,將你們列為二等公民?或者是讓你及你的同胞們吃不上飯?”

     “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名東突高層忍不住反問道。

     謝寸官沒有理會他的話:“據我所知,沒有!新疆還有西藏,都是自治區!有充分的宗教信仰和民生自由,而且,旅遊業給當地人帶來了相當不菲的收入!但正是諸位製造了一系列的流血事件,影響了當地的民生,影響了旅遊業,給當地人帶來的損害!我想知道的是,你們鬧獨立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你們將要攝取的那些權利?”

     “黑龍會的人拿出一些錢,你們就可以奉他們做盟主!每次疆藏地區,有什麼災難時,政府撥那麼多錢來救濟災民,你們可有一點臣服之心?為什麼,就是因為沒有給你們這些人權利和金錢嗎?”謝寸官說著聲音就大了起來:“別給我說什麼輝煌的曆史,因為你們的曆史就從來不曾輝煌過……還有你們!”

     謝寸官的臉就轉向了緬甸和菲律賓人。

     “小小島國,彈丸之地,中國不以大國之態欺壓你們,你們反而登鼻子上臉!”

     最後,謝寸官又轉向日本人和越南人。

     “更有你們,一個不記天朝當年抗美援越的恩德,蜀犬吠日,反噬恩主!一個不記當年中國人以德報怨的恩情,反而抱著仇人的大腿,認爹認娘!廣島長崎的原子彈,是不是吃起來滋味可香!像你們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牲不如的劣等人種,再穿西裝,再裝出文明的樣子,也脫不了你們爹做龜奴,娘做婊子的本質!”

     謝寸官罵得痛快淋漓,偏偏這些人又都懂中文,一時間個個滿臉通紅,竟然被罵呆了。

     還是井上一郎這個老鬼子反映快:“八格!你是什麼人?”

     “我?”謝寸官看了他一眼道:“我是殺豬人!今天來這裏,生意開張,殺豬來了!”

     說著,謝寸官突然揚手,手中一道烏光閃過,一道血箭就從井上一郎的脖頸上濺出。此時大家都看清,那道烏光,竟然是一枝金屬杆的簽字筆。

     “當年中國人民以德報怨饒了你,今天我替我的父輩後悔一次!”謝寸官看著瞪著死魚眼,用手捂著脖子,抽搐著的井上一郎,一字一頓地道。

     “八格!”“阿饢死給”“leepop”……一時間,會議會裏充滿了各種罵!特別是各個組織帶來的保鏢和“戰士”,幾乎在一瞬間就暴亂起來,最先衝過來的,就是離謝寸官最近的那個日本人“島田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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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雙注:這邊好多看了令人不太舒服的言論,大家看看就好
吟雙 發表於 2014-7-4 22:57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六十一章    大開殺戒(一)


     謝寸官心中火氣已起!

     自古以來,雖然說俠以武犯禁,但那大都是在路遇不平一聲吼的情況之下。到了現代社會,雖然也有不平之事,但隨著信息資訊的發達,法製的健全,比起過去,還是少了許多。

     像謝寸官這樣習武有成的現代人,在國內做事,肯定會有縮手縮角的感覺。

     有人可能就感覺,沒有武人的精神!

     那麼什麼是武人的精神?什麼是國術的精神!一個心中沒有祖國的人,功夫再高,也不是國術!武人不是睚眥必報的小氣鬼,更不是不計利害的冒失鬼。他們應該是有所不為,有所必為的大丈夫。

     因為胸有大誌,所以能忍人所不能忍,不會因些許小事,毀了自己的名聲、氣節,以及一身藝業。因為胸懷家國,所以才會有猝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的大勇氣。

     那種別人罵兩句,就喊打喊殺的,還叫囂著武夫當國的、血濺五步的,只能說是對習武人的侮辱!如果要送給這種人兩個字,那就是:傻逼!三個字,真傻逼!

     為些許小事,意氣之爭,就走向人民同政府的對立面,就棄國去家,走上叛國的道路,這種人怎麼配傳承數千年的一個武字!怎麼配得上“只殺敵,不表演”的國術二字!

     習武人是有大智慧的,不是那種性暴易怒、無知無畏無胸懷的莽夫。

     越是武者,越要知道一個怕字!

     不是怕別人欺侮自已,而是怕自己一不小心。欺負了別人。

     這是有胸懷,有境界,而不是沒勇氣。

     就好像一個成人,路上碰到個幼兒園小朋友。罵一句:賊你媽!你能說這是侮辱老子。老子一定要打死他。

     習武有成的人,看普通人、小混混,就好像一個成人看小朋友一樣。正因為舉手即能毀之,反而輕易不毀。因為他們不是在忍,而是在容。包容!

     他們會為了不平事出手。會為了救人出手,會為了家國民族大義出手。

     偏偏的不會為了別人罵自己、侮辱自己兩句,甚至是打自己兩拳而出手。

     荊軻刺秦,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得還!多麼悲壯……但那是因家國興亡大義而具有的無畏,非是因個人榮辱相爭的意氣。

     所以在秦王殿上,他麵對千百甲士,仍能談笑自如。圖窮匕見!

     而太子丹給他選的助手秦舞陽,年十二而殺人,但在秦王殿上,為什麼面如土色,戰戰兢兢。

     就是因為他殺人,是因一已之怒,是匹夫作色、小人之勇!心無家國,更無天下。所以他十二歲能殺豪強,但在秦王殿上,就兩股顫栗,無所作為,連秦王駕前的那名投藥囊,阻荊軻的醫生都不如!

     武者,永遠要分清自己習武是為了做什麼!

     報家仇雪國恨,才配得上一個武字!

     所以在此刻,面對這些侵國之賊,謝寸官心火之盛,前所未有。

     此刻,離謝寸官最近的日本武士島田猛撲過來,右拳帶風聲,直擊謝寸官麵門。謝寸官嗬嗬一笑,不退反進,好似沒有看到這一拳,開腿進左步,迎了上去。一進步就出了戴家劈拳的勢。

     不過,他這個劈拳同戴家的還是有些不一樣了。

     戴家的劈拳是順步,但謝寸官這一拳走的卻是拗步。

     島田出右拳擊麵,謝寸官左腿提膝,走小鬼穿靴,一腳就踩住了島田的前鋒腿。他右手從心窩上托,成捧乘托碟勢,手掌護了麵部,右肘卻蓋住了心窩。同時左手掌護著右手肘,也就閉住了心窩。

     這種拗步裹身勢,一下子就將身體擰在一起,手肘膝腳,護了全身。

     島田的手根本無法打入,正打在謝寸官的右手臂上。謝寸官見手響,往進闖!立刻落左腿,進右步,身體進步時,丹田更加上翻,卷得更緊。右手從左往右擰轉,肘就放了出去,左手也從右手腕下,借著右手擰轉之勢掩護,直戳出去。

     島田先是前鋒腿給謝寸官一腳踏住,這時候他身上的勁剛發出一半,這種感覺就好像吸氣時,突然給人卡住脖頸一樣,難受得一下子就僵在那裏。

     此時謝寸官右手肘,左手指,同時就打中了他的心窩和咽喉。

     聲音滲人,如擊敗革!

     同時,謝寸官的右腿已經直趟入他的雙腿中間,胯勁勃發,內裹外挺,就將人撞了起來。合著手勁,島田向後就倒。

     而此時,謝寸官尾閭一挺,丹田一展,勁意勃發!一股熱流從丹田處翻襠過背,直送兩肩,右手如斧,左手成護,雙手互倚,直對著島田心窩偏右的位置劈下。

     又是一聲滲人的聲響,島田給這如斧的一捶,直接劈碎了胸骨。

     整個身體砸落在地上,血噴如箭,有出氣,沒進氣,眼看人就開始抽搐。

     謝寸官一個劈拳打死島田,趁著島田身體砸落,將他身後的人逼退的一刹那,猛然間鷂膀回身,右手翻手蓋向左臉,左臂將身體一抱,身體往左就回。先護臉,是怕自己回身時,正趕上對方的拳頭或刀子,傷手總比傷臉好。

     左臂抱體,也是同樣的作用,先護已,不求傷敵。

     他這剛回過身來,身後衝上來的,卻是那個馬來人漢都亞。在他回身時,漢都亞已經一腳踢在他的身上,隻不過,謝寸官鷂膀回身,左手抱體按轉,他這一腳就踢在謝寸官的左臂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謝寸官仍然是見手響,往進闖!隨著這一聲響,謝寸官側身開步,左腿一跨,右手占中線。蓋臉拍出,一護已,二擊敵。左手已經從下往前挑攉崩進。

     漢都亞一腿擊出無功,立刻落腿出拳。

     謝寸官此時已經開左步逼了進來。上面一掌蓋來。就與漢都亞的手臂撞在一起,互無所傷。但下面,謝寸官的左手臂,已經隨步挑攉崩進,順他的腿就打入他的下體陰部。

     一聲滲人的響聲中。漢都亞嘴巴張得老大。給這一甩崩捶打得恥骨都幾乎碎了。

     謝寸官順勢進步,扭身進靠,一靠將已經半死的漢都亞斜送出去,逼開了左前方的拉赫曼兄弟。右前方。撲來的,卻是兩個藏人,倆人已經拔出了腰間的切肉刀。

     謝寸官對那兩把刀恍若未見,他迎刃而上。踏步而進,左腿寸步調距,右腿小鬼穿靴腿一腳就踩住了左邊那人的前鋒膝蓋,右腿落處,就踏在那人雙腿中間。手上此時就走了馬形的剪手,雙手同時住上剪翻手,左手捶甩在對方持刀的右肘上,右腿再起小鬼穿靴,一腳就勾在對方的襠部。然後落步進身,左捶從心窩栽入,捶聲如雷。右捶帶著腰勁,就捶上了對方的左臉頰,出捶如鐵。

     三聲連環悶響中,這名藏人就仰麵跌出,面腫心碎陰裂。

     此時,另一名藏人的刀已經刺了過來。

     謝寸官目光沉靜,眼神如鐵,右手從心窩處翻背出拳,帶著一個斜角,迎刀而上。

     在刀堪堪刺中他胸部的一瞬間,他的拳就翻在那人的小臂上,將要命的一刀反掛到手臂之外,他的左手也從心窩翻出,切掌劈出,直劈向這名藏人的右臂上。

     謝寸官右手翻裹壓上對方的右手前臂,左手一掌劈在大臂上,趁著一掌劈下,這個人渾身一震之機,右手已經沉勢下壓,直壓向對方的腹股溝處。同時腳下就趟腿進了步子。

     這一壓,就斷了對方起腿的可能。

     左手順著對方大臂一彈,就切推對方的下頜,右手已經成拳擊出。

     這一勢捶法有點像起手橫拳,但其實卻是戴家心意中雙手如輪,車行如風的雞心捶。

     身到拳到意到,勁氣如雷,直貫頜入腦。

     這名藏人直接給擊碎了下頜,連叫聲都給這一拳打悶在肚子裏,他的頭往後仰去,脖頸上傳來一聲響,雖然脖子沒有斷,但頭顱內腦早給這一拳震出血來。

     當時就七竅流血,往後癱倒。

     謝寸官進步趟腿,將這人的身體往後趟出。右手拉起前麵的一把椅子,擰肩裹頜轉身。

     身後一名漢子已經撲過來,謝寸官手中椅子輪起,摟頭砸下。

     來人雙手抱頭,硬撼而入,正是黑龍會“戰鬥部”第一高手,船越建夫。

     人到椅至椅碎,謝寸官趁勢後退,他退去的方向,正是剩餘兩名日本顧問的方向。

     兩名顧問正手忙腳亂地收拾手中收集來的各組織報來申請經費的年度反華行動計劃。謝寸官近得身來,右手一把撈住近處的小野年男的頭,往懷裏一摟,左手成把迎接,雙手合處,啪地一聲,將那頭如拍球一般,拍了個麵紅血醬。

     雙手猛然用力一搓,就聽咯地一聲,小野年男的頸椎就給擰斷了。

     此時,最後一名顧問川口孝治才反應過來,想跑已經來不及了,於是雙手搬起桌上的麥克風話筒,舉起來,就砸向謝寸官。

     謝寸官迎上半步,右手從心窩伸出,一把就插入川口孝治的雙臂間,把住了他的脖頸,用力前拉。這一把也就別住了他的雙手,那麥克風也就砸不下來了。

     謝寸官手上用力,腳下進步,頭成金雞啄米式,手力頭勁相合,正撞在左眼之上。

     就聽咚地一聲,川口孝治的臉上就開了染房,紅黑藍紫就一起流了出來。

     謝寸官左手伸出,一把卡在那瘦長的脖頸上,用力卡住。然後騰出右手,將桌上那一疊疊紙就往懷裏裝。

     此時,被一椅子砸得有點蒙的船越建夫,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瞬息之間,謝寸官連殺六人,並將這次會上最重要的情報,拿到了手中。

     船越建夫終於靈醒過來,當下目眥欲裂,忍不住大吼一聲,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4 23:01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六十二章    大開殺戒(二)


     謝寸官左手一輪,將手中已經癱軟的川口孝治的身體擋在身前,右手起把,托在身體的心口處,雙臂用力,將人對著船越建夫扔了出去。

     船越建夫見是前輩的身體,不敢造次,本能地伸手去接。

     他剛將川口孝治的身體接在手中,謝寸官已經緊跟而上,一個過步箭竄,接一個虎撲雙把,就擊在川口孝治的後心上。

     川口孝治這把老骨頭那經得住他盡力一把,直接給他一把,將胸椎打折,一頭鮮血就噴了出來,噴了船越建夫一臉,人就死在了船越建夫的懷裏。

     謝寸官一把擊出,步走蛇形,一步就繞到了船越建夫的右側面,右手帶風甩出,五指迸齊如刀,虎口緣處就擊向船越建夫的咽喉。

     船越建夫臉給川口的鮮血噴住了雙眼,本能地後退,結果正拌在剛才謝寸官砸他的那個椅子上,竟然一跤跌倒,僥幸就避過了謝寸官這要命的一掌。

     謝寸官一掌走空,根本腳不停步,直往前衝。

     擋在前麵的,卻是四名泰西猛虎的成員。而身後,六名東突戰士已經紛紛從腰間拔出刀來,合圍上來。

     原來這些東突恐怖分子,因為坐飛機不能帶槍,所以一下飛機,就搞了六把短刀,帶在身上。

     就在此時,一名泰西猛虎的頭上突然爆出了一朵血花,如被車撞了一般,直直地倒砸在地上。接著,謝寸官身後衝最前麵的那名東突恐怖分子的脖頸上就爆出血花來。一個跟頭窩倒在地上。

     這是朱向輝的狙擊開始發揮作用了。

     一時間,屋子裏亂成一片,各種語言的叫聲響成一片,基本意思。都是命令戰士護送這些高層離開這間房屋。

     各路人馬紛紛撤離房間,在這個過程中,朱向輝又狙掉了三人,而謝寸官則一腳踏斷了一名台獨分子的膝蓋,又順手扭斷了一名慌亂間跑到自已身邊的文職小菲的脖子。

     幾乎在傾刻間,會議室裏的人就逃亡一空。

     謝寸官不慌不忙,他細心地整理著那些遺留下來的紙張,這些都是重要的情報。

     雖然經過泄密。這些行動不可能再直接付諸行動,但有了這些東西,起碼可以知道,這些組織準備怎麼遏製中國。也能幫政府提前彌補自己的漏洞。

     至於那些跑出去的人。四杆帶夜視鏡的輕狙之下,能逃出去,真是奇跡了。

     參加這次“遏華聯盟”會議的,一共五十八人,現在會議室裏。已經扔下了十二具屍體和一名抱著斷腿,強忍著不敢慘叫出聲的台獨分子。

     謝寸官搜羅完所有的情報,從被自己打死的一名臧獨分子的手中拿起他的切肉短刀。憑經驗一看,謝寸官就知道。這是康巴地區藏民的餐刀,用特殊方式淬火。鋒利異常。

     這把刀大約二十多公分長,單麵開刃。刀尖如錐。而另外一名臧獨分子手中的刀早在混亂中不知被誰撿去了。

     謝寸官走到那名正滿臉驚恐地看著他的台獨分子面前,蹲下來輕聲道:“台灣獨立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我不知道!但是,你身體裏流的,是我們炎黃先祖的血脈,既然你不喜歡,就還給我們!”說著,手中的刀就輕輕地掠過那人的脖頸。

     那人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但因為謝寸官動作極快,只滲出幾滴血珠。

     在他走到會議室門口時,那人的頸血才突然噴出,濺出老高。

     謝寸官一出會議室的門,三人六隻血紅的眼睛,就瞪著他,正是餘下的三名“泰西猛虎”。“還我兄弟命來!”隨著一聲低沉的吼叫,當中的一個人就猛撲了過來。

     謝寸官猛地後退,直退到會議室門口。

     果然,這個人一見他退到會議室門口,就本能地停了下來。因為他怕那朱向輝手裏那杆神出鬼沒的輕狙。

     謝寸官在退時,就是算到了這一點。

     要知道,這種半途刹車最僵化身體,也最讓人心緒紛亂。

     這人一停,謝寸官卻突然寸踩進步,下面一個趟進,他右腿直接趟過對方前腳,直釘向對方的後腳踝部。同時手起身落,身體一斜,左手一下子就擱住了對方右肘,進身裏擰身,出橫裹勁,將這人右肘往他左麵推,讓他身擰體斜,自己捆住自己。

     同時右手的臧刀就從這人肘下,斜切入肋。在這名泰西猛虎成員的慘叫聲中,雙手起抽把勁,將此人拔根托起,然後再進左步,起丟把,將這個漢子直接扔向隨後跟進的第二名漢子身上。阻住第二人的進攻。

     此時第三名泰西猛虎的成員已經撲了過來,身體一頓,直接起右鞭腿掃謝寸官身後的右小腿。謝寸官身體一轉,如形意的轉身狸貓上樹一般,手起身落丹田翻,下麵右提腿成小鬼穿靴,右手往左麵一護,左手反掌甩出,直擊對方的麵部。

     這人本能地抱起拳架,格住了謝寸官反手一掌。

     但謝寸官這一掌帶著把手,一挨對方的手臂,立刻翻手一把,抓住對方了手腕,順手下扯。同時,右腿踩踏而下,進步逼襠。

     右手的藏刀就從自己左臉前向前劃出,直劃向對方的右頸側。

     寒光閃過,這名泰西猛虎心頭大驚,拚命側身,終於堪堪避過了這一刀。

     但謝寸官這一手是戴家心意鑽拳架,這手一劃過去,就進左步,進了左邊的肘靠。一靠加肘,打在這名泰西猛虎的心口上。

     這人正身體側斜之際,左手給謝寸官把拉住,心口吃這一靠肘,疼與不疼放在其次,人卻給這一靠打得側斜過去,給了謝寸官一個後側背。

     謝寸官已經劃下的右手刀順手刺出,正是鑽拳的補手打法。

     一刀就刺入這人的左腎處,直捅了十多公分深。順手橫切從體側出刀,將整個腰上要脫口。謝寸官順勢回身,此時第二名泰西猛虎的人剛穩住身體,扶持著第一個衝上來的夥伴。

     謝寸官手揚處,手中的藏刀脫手飛出,帶著風聲,一下子就釘入第二個人的咽喉。

     十數秒之間,三名泰西猛虎就給謝寸官一刀拿下。

     謝寸官走過去,從這人的咽喉中拔出刀子,順手將還在抽搐的他睜得大大的眼睛抹上。

     高手之間,寸鐵也是利器!

     謝寸官往前剛要走,前面的路卻已經被堵上,五個人,五把短刀對著他。而在這些人身後,四個臉色鐵青的人站在這五人身後,其中一個人用生硬的漢語道:“將我們的行動計劃交出來!”

     謝寸官露齒一笑,被洗成“小黑”的臉上隻見一副白白的牙齒,很醒目,也很陽光。

     “自己來取吧!”他帶著一絲輕蔑的腔調道。

     他一句話,果然激怒了那些戰士!最前麵的一臉帶橫肉的高大漢子突然就進步出刀,一刀紮向他的心窩。

     這些人都是參加過恐怖活動,見過血的殺人機器。他們動手,和平常人們比武不一樣,一般都是簡潔有效的樸實殺法,很少有假動作。

     因為對手是刺,所以謝寸官右手小刀豎起,同手臂成一個九十度的夾角,直接就向對方刀上迎去。

     這個主要是膽要正。

     刺出的刀,和砍出來的刀不同,你的手就是往上挨上刃子,頂多是劃一道血口,肯定不會真正傷到你。

     他的手臂一挨對方的刀,順勢回掛,將對方的刀往體外右側一引,左手就進拍對方的持刀的右手肘,將對方的手連拍帶推,用了裹身橫力,將對方往一邊捆去,同時他的右手刀往前一個外旋,就打出了戴家拳的裹拳頸。

     這個裹拳勁,有點像形意拳的橫拳樣子。

     刀旋處,刃子就直接斜刺入對方右腋下,直接捅了進去。

     因為是反手,刀刃的方向是朝向前方,所以謝寸官步子根本不停,直往前進步推刀。一家夥就將這個東突恐怖分子的腋窩切開。

     同時,他的左手已經往前,把住了對方握刀的右手,手指摳進對方手心裏,一用力,就將對方手裏的刀起了下來。同時右手進靠抖肘,就將已經重傷的對手放了出去。雙手此時,他的雙手持刀,呈交叉之勢。

     謝寸官順勢雙手交叉開剪,下麵的藏刀就劃開了這名東突分子的肋部。上麵奪下的刀子,就掠過此人的咽喉。

     鮮血飛濺,那人的咽喉張開,直接往後倒了下去。

     這人手裏的刀比謝寸官手裏的那把小臧刀長了大約七八公分的樣子,也重了一些。這把刀的重量相當趁手。

     此時,謝寸官對著剩下的四人道:“還有誰想來取?”

     這些人的眼中就流露出不信的神情,但卻沒有恐懼!畢竟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漢子,早已不懼生死。四人一並排,中間的兩名東突恐怖分子對視一眼,就緩緩地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兩人成犄角之勢,緩緩逼近謝寸官。

     謝寸官緩步後退,他突然向自己左側閃步,靠近左側的敵人,而拉開同右側人的距離。

     他這一動,左側的人自然就往後退,而右邊的人立刻加速靠近。

     就在此時,謝寸官右手一揮,手中的小臧刀就再次飛出,直紮右側加快速度近身的那名東突恐怖分子。

     一道寒光沒入滿眼不可置信神情的人的咽喉。

     奪地一聲,刀入肉的聲音,讓正在後退的東突分子不由一愣神,就在這一瞬間,謝寸官如下山猛虎,一往無前地竄步進身。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4 23:06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六十三章    大開殺戒(三)


    對於戰士和經常格鬥地人來說,身體之處都有一個安全距離。

     一般情況下,對手在這個安全距離之外,大家都比較放鬆。一旦對手進入安全距離,就立刻會提起意識,做出攻防的算計。而一旦進入攻擊距離,都會本能地在第一時間,進攻對方。在進攻距離之內,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因為人的手臂距離很短,一旦進入這個距離,你根本就看不全對方的全身。

     還有一點重要的是,如此短的距離,瞬發即至,要防守對方很不容易。

     更重要的是,在這個距離內,你手臂對身體的防守空隙,在對方眼裏已經放大了。對方很容易能打入防守不到的地方。

     所以,在這個距離內,最好的防守,就是搶攻。

     拳架好的人,在搶攻中會閉外五行,以攻對攻中,就能護住自己,並將對方對攻勢撕開,打入對方。

     所以謝寸官竄步進身,一進入安全距離,那名東突恐怖分子就開步迎上,一刀直接刺向他的心窩。

     但謝寸官進身,就是為了逼他出刀。

     對方一出刀,謝寸官左手中的刀已經輪出一個小弧形,迎對方的刀而上。

     兩把刀相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鳴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悅動著周圍人的神經。

     謝寸官這一擊非常快,但很輕,輕得不足以將對方一刺的力量完全化解,只是將對方的刀尖打偏。整勁綻開。他的刀幾乎是掠過對方的刀身,在對方的刀上一碰即回,

     並不是他來不及使勁,或使不上勁。

     而是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因為他如果同對方使相同的勁。那兩人出勁互相抵消,手臂勁空,都會相當容易地換招。但謝寸官偏偏這樣輕刀出擊,自己的勁在對方勁上一彈,就趁著對方的勁將手臂收了回來。而對方的勁並沒能完全消,還有一個向前的過程。

     但這一刀已經被綻了勁,就是刺中謝寸官,也不過是破衣傷肉的戰果。根本不可能一刀刺死他。所以,這名東突恐怖分子的戰士就本能地收刀。

     收刀自然就需要先化掉或收回自己出到一半的勁力。這一個變化,是需要時間來消化的。而謝寸官已經趁機進了後步,隨著進步。他左手中的刀趁著一撞之力。收回來時,右手就迎了上去,一把接過左手中的刀。同時左手同自己右手一撞,就又返回去,一掌就格向對方的右肘彎。

     心意拳出手。勢勢不離虎撲,把把不離鷹捉!

     所以謝寸官一掌切中對方肘彎時,已經順勢鷹捉手,一把摳住對方的大臂肌肉。狠狠一捏,往前就扯。同時。隨著扯勁,再進步貼身。右手刀自已胯部往上挑刺,一刀就從對方腹腔,送向了心臟。

     這一刀整個過程,都充滿了算計。

     所以謝寸官打得輕鬆,幾乎沒有廢什麼力氣。

     武術是心眼活,不是體力活。那種動輒一拳幾百斤力氣,一口氣拚幾十拳的,那不是武術,那是隋唐演義虛構的人物李元霸,天生神力,不是練出來的。

     想想看,一個人你拚幾十拳,靠氣力硬憾,那對方連出幾個力氣大的,你還不得自己累死了。

     謝寸官左手出刀,只綻勁不拚勁,不但讓對方傷不了自己,還要讓對方用已經被綻亂的餘勁在一瞬間捆住自己的身體,然後趁虛而入,滅敵奪命。這才是人類應有的智慧,才是傳統武術的真諦。

     謝寸官緩緩地抽出刀,將已經死透的對手輕輕推開,看著那具屍體像倒空的口袋一樣,軟癱在地上,他就直起身來,看著其餘的面露恐懼的東突恐怖分子。

     “怎麼樣?自己被殺和殺人的感覺有什麼不同嗎?”謝寸官右手提刀,緩緩地道:“當你們面對那些希望和平的人,舉起手中的刀時,有沒有想過他們的痛苦和恐懼?放著和平的日子不過,感覺殺人很刺激麼?那麼,今天是不是感覺更刺激?”

     “殺了他!快上去殺了他!呃……”站在最後的兩名高層智囊之一,發出聲嘶力竭的呼喊。但聲音突然像被扭斷脖子的雞仔一樣,嘎然而止。

     卻是謝寸官右手突然揚起甩出,手中的刀如離弦的箭,穿過人群,直沒入那人的咽喉。

     幾乎同時,他的腳尖一挑,死掉的那個人掉下的刀就被挑起,直飛向最前面一個戰士的小腹上。那人被撞得禁不往彎腰!謝寸官腳上的力氣不少,縱然是刀柄撞上,那疼得不輕。

     謝寸官早有刀被踢出時,已經過步箭竄,撲向對方。他可沒有武俠小說,或電影上那些高手的本事,用腳踢刀,還能踢得刀刃向前,戳死對方。

     那人小腹一疼,心意一亂,謝寸官已經撲到了他的眼前。

     本能地挺刀刺出,就多了些心慌意亂!刀頭剛場起刺出,速度還沒加起來,謝寸官雙手已經撲中了他的胸前。

     這一式虎撲雙把,把趁撲勢,如獅虎搏羊,雙手雖然擊在胸上,力點卻落在對方身後的脊柱上。

     這一撲,謝寸官沒有用戴家的虎撲,而用上滬上心意的撲法,雙把撲胸,夾肩驚尾,剪子股發弓箭步,一股氣機勁意從腳跟直上雙手,落力點微有向下的塌意。

     這種撲法,恨天無把,以人身軀幹為力臂,臀尾後腿為牽機繩,雙手為石彈,真正是發出了拋石車、回回炮的勁意兒。

     只見中招的這名東突恐怖分子戰士,整個胸部就突然向後塌去,腰向後折,頭卻向前猛點。一聲聽起來輕輕的,卻有些滲人的骨折聲就從那人的脖頸上傳來。

     謝寸官竟然在一撲之下,震折了對手的頸椎。謝寸官在對方身體跌出的一瞬間,已經伸出右手,從死人手中,接過了那把短刀。

     人立燈下,寒刀如雪!此刻的謝寸官,就成了對手眼裏的殺神。

     此刻,另外一名東突高層智囊,已經被驚得面如土色,突然間尖叫一聲,轉身欲逃。

     謝寸官揚手刀出,撲地一聲中,那人的背上就突然多出一把刀柄來,向前踉蹌幾步,就軟軟地撲在牆角。

     此時,東突恐怖分子來的十個人中,已經隻剩下三名了。

     一名戰士和兩名中層的指揮。那名戰士在最前面,一名指揮官手裏竟然有一把刀,似乎是在會議室撿的那名被狙死的東突恐怖分子的。另外一名指揮官,此時就到那名死去的智囊的背上,拔出那把沾血的刀。

     兩人手中提了刀,上前來,同最後一位戰士站在一起,麵對謝寸官。

     謝寸官緩緩地彎腰,從地上撿起剛才自己踢出的那把短刀,站在那裏。仍然是人立燈下,寒刀如雪!

     “你是什麼人!”一名指揮官問道,聲音微微有些抖意。

     “中國人!”謝寸官聲音不高,但在此刻卻顯得異常清晰:“你們呢?是哪國人?”謝寸官帶著一絲輕蔑地反問。

     “我……”那人正要回答,謝寸官突然就動了起來。

     他正是要借這一問引動這三人的心思,人思動則心不純。不純反應就有遲誤,謝寸官猛地撲向右側的那名指揮官,手中刀從心窩往外挑手紮出。那名指揮官雖然給他引動了心思,但卻也驚惕性頗高,一見他進步逼來,立刻往後退,而中間那名東突恐懼分子戰士和另外一名指揮官就衝上來接應。

     謝寸官的右手持刀向外伸直也沒夠上那名後退的指揮官,但卻突然裹身回臂,手中刀就趁勢甩了出去。寒光一閃,刀就一下子沒入正從左側衝來的那名指揮官的咽喉中。

     他這一下,竟然是聲東擊西,而且計套連環的打法。

     他先用一句突然的問話,勾動三人的心思,然後就趁著對方心思不純,突然衝向右側的指揮官。此時,左麵和中間的這名士兵,就立刻有一種:“上當了”的感覺。於是衝上來,想救右側的夥伴,而謝寸官早借出刀,將手臂調整到位,反手甩出,刀與這名指揮官衝來的速度相合,竟然一擊致命。

     謝寸官刀一出手,中間的那名士兵自然一愣。因為從謝寸官那個角度出手,他根本一時不能判斷謝寸收是對誰出手。

     謝寸官離他又近,他本能地以為謝寸官出手的目標是自己。

     當刀從眼前閃過,他自然而然地有一個停頓的動作。但此刻,他衝過來,已經與謝寸官相當接近了。謝寸官右手刀甩出,手就合到了自己左腹前,左手就抱向自己的右臉頜前。合身進步,迎刀而上。

     進步不勝,必生膽寒之心!打架動手前多思量,這架該不該打,這是人生智慧。

     但打架中就是眼心拳一體,眼到心到手到,千萬莫費思量。見思量就只有死的命!只不過,有些人挺好笑的,竟然說什麼打架前想來想去,動手必敗,那純是扯淡。

     想想看,一個武功好的人,如果見衝突就動手,就是命好,一輩子沒有遇到比自己厲害的對手,那得背多少條人命,就是民不告官不究兵不拿,你自己晚上睡得著嗎?

     那人一愣神之間,謝寸官已經到了身前,本能出刀,謝寸官右手一抬,向上撩起右手。直撩對手的手腕。

     謝寸官不用左手砸刀,而是用右手撩刀,其實這是空手入白刃的方法,因為一撩也是很有講究的。(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4 23:10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六十四章    大開殺戒(四)


    謝寸官接這一刀,隻所以用撩不用砸,是因為刀刺勁往上。

     這個我們自己可以往前刺一刀試試,看我們的勁是不是向上!這是因為手臂連肩,而肩比手臂高,所以人用勁就本能地有一個升力,這是自然規律。

     除非你自己將刀先抬高,然後用切勁往下刺,不過,這樣做有多別扭自己試試就知道了。所以碰到刺來的刀,輕輕往上一撩就上去了。而且,空手往上撩上刺來的刀,也不容易受傷。

     所以,謝寸官右臂往上撩起,就擊中了對方的手腕,將對方的刀往上撩起。

     隨著右手撩也,他左手自然就往下降。

     這是拳架的講究,下手上撩,自然就封閉了對方上面可能的進攻,所以上手就要下落,照應自己的下方。謝寸官右手撩起,左手降落,立刻寸踩進步,整個右肩就向自己的手靠去。

     這就是形意拳訣上說的,身子追著手。

     許多人不明白,怎麼叫身子追著手,為什麼要身子追著手。

     其實道理很簡單,就是手為身之屏障,身體隻有跟在手後,才不容易為敵所傷。而身為手之根基,離開了身子的手,一般都是鬆軟無力。隻有身體靠在手後,手才蓄上了勁,能隨時發出。正因為這樣,所以形意拳一般都說身子追著手。

     就像謝寸官此刻所做的,右手一把將對方持刀的手撩上去,身體就跟右手上去。他的頭幾乎貼在對方手中刀刃之下,這樣他的頭部就被自己的右手臂護擋起來。他的左手已經從下掏起。隨著步進身闖,就貼向對方的身體,左手從右手下穿上去,往上擠蹭。

     體隨手轉。左肩就靠進去。

     隨著左手往上舉起起。甩過對手的眼額太陽,打得人不由仰頭。就在此時,謝寸官左右手就同時往下砸甩,左手將對方持刀的手臂砸落,右手反背一掌就砸甩在對手的臉麵之上。

     一時間。對手涕淚鼻血相對流。眼睛都睜不開來。

     謝寸官得勢自然不能讓人,繼續貼身進步,雙手從下往上合擊,正是一式武林中人最常見的雙峰貫耳。

     那人麵疼頭暈。目不能視,就給謝寸官雙拳打了一個鍾鼓齊鳴。一手打在太陽穴上,另一隻手打在後腦上,自然是一命嗚呼。

     餘下的那名指揮官徹底崩潰了。竟然尖叫一聲,轉身就跑。

     謝寸官此時已經奪下了最後一個死去的東突恐怖分子戰士手中的刀,但卻沒有擲出。因為此刻,一個喪膽的敵人,比一個死人更有震懾力。

     此刻會議室這裏已經基本沒人了,謝寸官就將地上的短刀撿起兩把來。正在此時,一陣紛亂的腳步聲中,一群人這時就從樓梯口中那裏衝了上來。

     費德拉斯這個英式莊園中的建築隻有兩層,樓上是會議室和一些遊藝及娛樂場所。樓下則主要是住人的地方。

     衝上來的人以船越建夫打頭,身後跟著兩名日本武士。

     再後面,則是各組織的戰鬥人員了,謝寸官一看,竟然有十八人之多。這裏面,除了三名日本武士之外,兩名臧獨戰士、一名緬甸的戰士、四名菲律賓人、印尼的拉赫曼兄弟,和六名越南鬼子。

     其他沒上來的人,自然都是文職和留下保護這些文職的人員。

     看來六名越南鬼子不愧是上過前線的,竟然一個不拉地衝了上來。顯然過去也都是軍隊中的佼佼者。而且,各人的武器也五花八門。

     三名日本人,自然是武士刀;兩名臧獨分子,一人提一把日本太刀;印尼的雙生兄弟,則是兩把日本脅差;這四把刀顯然這是日本武士分給他們的。

     那名緬甸人,則提兩把短刀,竟然有點像詠春的八斬刀。

     四名小菲,則拉出四條藤子做的短棍,把手上面纏著棉繩,包著鐵頭,看來這幾人都會有名的菲律賓短棍了。

     六名越南鬼子,手裏拿的卻是謝寸官的最愛,六把三棱軍刺,而且是卸了固環的。

     這群人以三名日本武士為首,其他人都散在四周。

     雖然上來一大群人,但真正讓謝寸官上心,卻是那六名越南鬼子。因為別的人都看起來很氣憤,都手拿武器,虎視眈眈地瞪著他。而那六名越南鬼子,卻一人一把軍刺,散在人群當中,眼神相對平靜,但卻讓謝寸官有一種給毒蛇盯上的感覺。

     其實練武人一般不怕那種口大脾氣爆,看著威風不受氣的人。

     那種人往往都是將心思寫到臉上,幹什麼事都是手上沒做,臉上就勃然作色,動不動就挽袖子。真正可怕的,是那種不圖名不圖利,甚至不圖威風,只是靜靜地等機會,做自己想做事情的人。因為這種人目的性最強,這些人也就是所謂的咬狗不叫的人。

     不過,此刻上來的一幫子人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因為此刻躺在地上的三名泰西猛虎成員和九名東突人的屍體,讓謝寸官那略顯瘦小的身形顯得有些神秘和詭異起來。

     要知道他們只是衝下樓,拿出了兵器,然後上來,這裏就躺下了十幾個人。

     “八格!我要殺死你!一定要殺死你!”最先咆哮起來的是船越建夫。這個黑龍會戰鬥部的第一高手此刻有點想發瘋的感覺。

     他接下這個任務,本來是想給自己在黑龍會的資曆添些光彩。但誰知道,整個會議被破壞不說,死了三名顧問,兩名武士,又死了這麼多的盟友。而對方竟然只有一個人,當然外面還有幾槍。

     他有些後悔有些托大,到了新加坡後,竟然沒想著搞幾把槍來。

     隨著船越建夫的叫聲,一隊人就向謝寸官緩緩地逼近,謝寸官緩緩地向後退著,退向會議室的門口。因為在那裏,他往後可以退到會議室,卻不怕對方追趕。而且,站在那裏,他不會腹背受敵。

     地上有橫七豎八的屍體,也有血,自然有些滑和拌腳。

     謝寸官看著一群人這麼往上逼,心中不由地一陣冷笑,十八個人如果一湧而上,自己還真難免會手忙腳亂,難以應付。但此刻,竟然這樣緩緩逼進,顯然這些人都有些膽寒了。

     你膽寒,老子再給你添幾份!這時,也正好是船越身邊一名武士跨過一具泰西猛虎屍體的時候,那一腳明顯地是要踩在那名泰西猛虎流出的血泊中。謝寸官突然虎吼一聲,做勢要撲向走在最前麵的船越建夫,同時左手揚起,一道寒光就飛向船越建夫。船越建夫猛起停住腳步,舉起了太刀,做出迎戰的架式。

     而其他的人也身體一頓,那名日本武士正是落腳的時間,身體這一頓,落地又一滑,身體不由地一趔,就在此時,謝寸官手右手中的刀也就甩出了手。

     船越建夫一刀劈落謝寸官的左手飛刀,但此時,謝寸官的右手飛刀,已經撲地一聲,插在那名立足不穩的日本武士的心口。

     人倒在地上,刀柄還有顫抖。

     謝寸官此時手中已空!“衝上去!殺了他!”一句生硬的漢語聲中,六名越南鬼子竟然從六個方向率先猛撲上來,六把三棱軍刺,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衝上去!殺了他!”船越建夫此時也反應過來,顧不得傷心自己又折一個夥伴,嘶聲吼叫中,揮舞著太刀衝上去。

     另一名日本武士緊跟而上,接著是兩名臧人和拉赫曼兄弟,然後是菲律賓人和緬甸人。

     當選一名越南人速度最快,一近謝寸官的身,手中的三棱軍刺已經毒蛇一般,刺向謝寸官的胃部。

     謝寸官快速後退,右手往上撩起,一把抓向這名越南人的手腕,隨著退步,順勢後扯。扯的過程中,就帶著扭勢。將他的身體挒轉,扯向另一麵越南人衝過來的方向。

     他就退到了會議室的門口,將這人半個身體都拉了進來,堵住了門。

     那人身上就爆出了一朵血花,卻是早就透過窗瞄著門的朱向輝開槍射擊了。

     謝寸官就順手奪下了那人手中的三棱軍刺,軍刺到手,一股熟悉的感覺立刻從心頭升起,他跟何守戒練冷兵,練得最多的,就是軍刺。這種手感,是其他冷兵無法代替的。

     謝寸官左肘擺出,擊向那名中槍的越南人的頜部,將頭打撞在門框上,跌落在地上。謝寸官順腳趟過,一腳就踩斷了這人的脖子。謝寸官施施然地走出了會議室,此時,樓道上,剩餘的五名越南人又驚又怒地盯著他。

     “無恥!”一名越南人狠狠地喝道。

     “忘恩負義才無恥!”謝寸官不怒不惱地道:“你個整個國家都無恥!”

     “暗箭傷人,算什麼英雄!”這次開口的卻是船越建夫。

     “暗箭傷人?你們黑龍會龜縮在新加坡,同這一幫子跳梁小丑,密度於暗室,這就是你們的英雄行徑麼?”謝寸官反唇相譏:“我一個人退讓不是英雄,你們十八個人來對付我一個,個個都是英雄!”

     “口舌之利!”一名越南鬼子冷聲相諷。

     “是嗎?”謝寸官看著他:“我不呈口舌之利,你敢與我單挑嗎?”

     “為什麼不敢!”這名越南鬼子挺起了墩實的身體。

     “那就請你們的人往後讓讓……”謝寸官將三棱軍刺輕輕地劃過門框,冷笑著道。

     那名越南鬼子舉手示意,五名越南鬼子就和其他人一起後退,為他們騰出一片場地來。謝寸官起身慢慢地走入場中,那名越南鬼子迎了過來。(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4 23:15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六十五章    國術之真義


    二個人緩緩地向中間站定,那個墩實一些的越南鬼子手中的軍刺就垂在了大腿下麵,掩在身體後麵。謝寸官一看,就知道這是個比較懂刀的。

     一般影視劇中看到的,拿把小刀在體前晃呀晃的,生怕別人不知道刀在那裏。

     而且,手臂伸個半直,攻擊距離減半,靠著腳下突步進擊來提升攻擊力度和距離,一不小心,還會被人一腳或一把打掉刀子。

     這樣對付外行可以,因為外行一般心中容易怯。

     但對付真正的內行,卻不行!因為刀在前,那是孤軍深入,沒有身體做後盾,易為人製。所以,有經驗的刀手,都是將刀收藏身後。這樣做的好處是,一旦近身,蓄勁有力,攻擊距離長。而且,刀離身近,也容易護身。

     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所以謝寸官在跟何守戒學刺殺術時,何守戒就說,關健不在於刀放那裏,而是你怎麼用刀!用法對了,刀在那裏都一樣。

     謝寸官擺出的姿勢,就是刺刀在前,不過,他的手臂卻並不伸出去,而是貼在前腿麵上,刀尖上挑,閃著幽光。

     此時,那個越南鬼子的眼神就在周圍掃了一圈,在一個瘦小的越南鬼子臉上停了一下,才轉過來。謝寸官的眼睛也就瞟了那個越南鬼子一眼,心中暗自提了個神。

     黃士鴻給他教拳時,曾說過,眼為心之眸。能泄千萬心思,所以同人在一起,要注意對方的眼睛。人的眼睛是很奇怪的東西,你如果注視一個睡著的人。往往能他“看”醒了。倆個人目光對視,總有一個人會早早別開,而且眼光一離開對方的眼光,立刻就有一種輕鬆的感覺。但是如果你讓這人看一塊石頭,他卻可以看比對視更長的時間。

     所以同人放對動手,一定要注意對方的眼神。

     當然,注意不是緊盯不放的意思,畢竟動手中。眼法也有很多講究的。

     但一個人修煉眼法,一般只修自己對肢體語言有敏銳感的一兩種。要不就是注意對方兩肩,要不就是注意對方胸部,要不就是注意對方眼神。總之。你看人的什麼部位,能更準確地預判人的動作,這個部位就是你練眼法關注之所在。

     打個比方,你如果看人的胯,就能判斷他下一步走向何方。那麼比武動手時,你只須看對方的胯就可以了。

     但無論修那種眼法,動手之前,要注意的一定是對方的眼神。

     心有所思。眼先為變!這是戰略層面的眼法。

     越南鬼子一眼,就讓謝寸官注意到了那個瘦小的越南鬼子。

     此時。對面的越南鬼子已經開始轉圈走場子!他不斷地將自己逼向謝寸官側面,謝寸官就不能不走動起來。防備他。

     但謝寸官隻走了幾步,就站到了過道中間,離其他越南鬼子有一段距離時,就停了下來。不再移動步子,只是將身體轉著圈,應對著。這樣就轉到了謝寸官背對其他越南鬼子的方向。

     這名越南鬼子的眼神微微收縮一下,眼睛越過謝寸官,看向他的背後。

     因為在謝寸官身後,那名瘦小的越南鬼子突然打出一個手勢,立刻他左邊和右邊的越南鬼子都輕啟腳步,準備向前靠。

     但就在這一瞬間,謝寸官卻突然就動了起來。

     他進左步,過右步,空中換腿,一個過步箭竄就跳到了這名越南鬼子跟前。

     這名越南鬼子雖然剛才眼神有些渙散,但謝寸官跳到跟前時,也反應過來。左手往上一起,晃引謝寸官的眼,身體一進步,就撞進來,同時手中的軍刺就從臀邊挑刺出來,直戳謝寸官的腹部。

     雖然動作有些匆忙,但卻準確快速,這完全是多年格鬥的下意識反應。

     謝寸官一落步,就立出猴豎蹲的身法來,卻沒有立刻匆忙進攻。因為對手刀在體後不出,就有潛在的危險。三棱軍刺雖然厲害,但如果自己不能一刀致命,那怕自己的刀就是刺入對方身體,對於這種廝殺成性的軍中漢子來說,也能一刀刺死你。

     因為對方是可以受傷,自己卻只有一個人,不能受傷。

     所以一落地時,他先身體後坐,拉出一段距離來。

     對方出手出刀時,謝寸官已經進入完全的格鬥狀態,本能地左手往上應手,右手刺刀也刺挑出去。不過,他一起手並不是直刺,而是將軍刺斜向外,握把放在丹田部,整個身體扭轉,用身體將軍刺在腹前劃出一個弧形扇麵。這個扇形面,就護了整個小腹和心口。

     身扭刺轉扇面護體,這是兩重防守。一重是軍刺劃出的扇形面,另一重就是轉體。

     人身體除了肌肉外,還有骨頭,將整個身體轉起來時,骨頭也就轉了起來。這樣本來支撐身體的骨架,就會形成一個防護網來。很多時候,對方的刀已經刺入你肉中,卻被轉來的骨頭一撞,就滑出去。雖然難免破皮傷肉,但要刺入內髒就難了。

     對付拳也是一樣,身體旋轉起來時,骨架就會形成一個防護網,格拳勁。身體形成一個旋轉的斜面,卸勁化力。

     叮地一聲響中,越南鬼子那把軍刺就被這個扇形護面擊打去,挑破謝寸官的衣服,幾乎貼著他肋部的肉皮刺滑出去,一陣火辣的感覺從肋下傳來,但謝寸官眉頭都沒皺一下,聽到呆的一聲響,他手中的軍刺就反手刺出。

     一聲極小的撲聲中,軍刺就破皮入肉,對麵那近在咫尺的黑紅臉膛一下子就變得扭曲起來。謝寸官一刀刺入,身體卻根本沒停,他有左手一把就抓住對方的肩頭,右手刺刀就別著對方的身體,走了一個側斜進步,將對方的身體在原地一旋,他就過了對方的身體,躲在對方身體的後面。

     撲撲撲,三聲輕響,三刀入肉。

     卻是三名越南鬼子,此時已經從身後突擊過來,挺刀刺他。不過,因為謝寸官早有防備,在刺了同自己放對的越南鬼子一刀後,立刻竄身用刺刀別著他的身體,轉到他的背後,將這名受重傷的越南鬼子擋在身前。

     於是,三把刺刀就刺入了越南鬼子的身體上,這名越南鬼子身體一挺,這次不死也得死了。三名偷襲的越南鬼子一驚,本能地想收步拔刀。

     但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當三名偷的越南鬼子將刺刀捅入自己人身體裏,他們同伴的身體是正被謝寸官旋轉起來的,刀刺入體,立刻被身體別轉,三人衝得又急,收不住步子,就不得不隨著這股旋勁進了步子。

     幾乎在一瞬間,謝寸官就轉到了他們的側面。

     他右手刺刀此刻已經拔了出來,手輪弧形,刺刀的把就擊在離自己最近一個人的後腦上,將人直接砸倒。刀砸過來,立刻支刺出去,就順著第二個的在左肋紮了進去。

     因為對方是一個斜向前撲的勁,刀一入體,衝力就將刀別住了。

     謝寸官立刻棄刀不要,丹田束翻,右肘一拐,一肘就橫擊在對方肋部,在這名越南鬼子的慘叫聲中,將他擊得撞向第三名越南鬼子。

     兩名越南鬼子就同時跌出去,撞在了過道邊的牆上。

     謝寸官右肘出去,立刻裹回身體,進步出左靠。一靠就將手中的越南鬼子身體放出去。然後大過步,衝了過去。

     此時,那名被撞在牆上的越南鬼子此時正推開自己的夥伴的身體,想站起來。謝寸官已經右腿一腳踏踩而出,直將他的頭踏蹬在牆上,發出咚的一聲響,直踏得這名越南鬼子頭破血流牆掉皮,頭暈眼花視不清。

     謝寸官右腿落地,左腳就同時鏟向他的脖頸。

     一聲骨節錯裂的聲音中,這名越南鬼子的頭就耷拉下來。

     謝寸官這才彎下身體,從剛才被刺中肋骨的那名鬼子還在抽搐的身體上拔出三棱軍刺來。不過,在拔出來時,他的手先往裏送了一把,確保刺中了心髒。

     謝寸官提著帶血的軍刺,又走向那群已經有些呆的人,他在走過那名被軍刺柄砸暈或是砸死的越南鬼子時,右腳落下去,正趟踩在那人的後頸上,將頸骨踢斷,才彎腰從那名中了同伴三刀的越南鬼子身上拔出另一根軍刺。

     兩把軍刺在手,謝寸官的眼睛裏就閃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來。

     有點像狼,凶狠中帶著些許的瘋狂;有點像虎,威猛中帶著一絲張揚;又有點像狐,狡詐中帶著殘忍。

     他走向那些已經驚呆的敵人。

     他雙手中的軍刺輕輕相擊著,發出叮叮的清脆的響聲。

     他的腳踩過地上的鮮血,發出泥濘粘沾的令人難受的聲音。

     他的身體那麼穩定,仿佛不是去殺人,而是去赴朋友的約會。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他似乎聽到了金弋鐵馬踏破冰河的嘶鳴,似乎聽到了傳自千古的響亮呤唱!國術!原來這樣才是國術!什麼個人榮辱,什麼義氣千秋,什麼爭名鬥利,全拋腦後!

     “只殺敵,不表演!”

     謝寸官眼角有些濕潤,他習武多年,終於在今天明白了李存義先生當年定義國術的真義!終於摸到了國術的真諦!(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4 23:21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六十六章    潰退


    最先反擊謝寸官的是餘下的一名越南鬼子,也是最後一名越南鬼子!

     他咆哮著,將手中的軍刺直刺向謝寸官的心窩。

     謝寸官快步縱竄,手中的軍刺相對刺出。不過,他的軍刺帶了一個斜角,斜斜地挑在了對方軍刺的內側,占了中線,就將那奪命一刀,斜逼向外,貼著自己的大臂出去。

     三棱軍刺帶著令人窒息的撲聲,就進入了最後一名越南鬼子的心臟。

     進步抬腳踏踩拔刀,這名越南鬼子的屍體就後飛出去,阻擋了一側人的進攻。

     此刻,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刀,摟頭蓋頂劈了下來。

     謝寸官左手軍刺迎刀而上,身體過步前竄,直往對手身體裏麵鑽。

     他的軍刺迎的是對手長刀的後半段,幾乎是戳向對手的手腕。對手的刀雖長,但必須舉高才能有力量。而謝寸官的軍刺卻隻要伸出就能刺人。

     長刀呼嘯,軍刺如錐。

     撲上來的是一名日本武士,正是跟在船越身邊的那個亀井。

     軍刺終於還是貫穿了亀井的手腕,因為謝寸官跟何守戒練刺殺術時,最先練的就是刺刀的準頭。開始在身體周圍掛滿一圈圓球,用刺刀一刀一個刺中。等球蕩起來,還有一刀一個刺中。這樣練一段時間,等刀不落空時,球就變小了。

     再練球再變小,直到像指頭肚一樣大小時,就開始像武俠小說中傳說的那樣。刺蒼蠅、飛蛾等一切能見到的空中活物。這種練習之下,亀井長刀雖快,手腕的速度卻慢上一倍,謝寸官刺不中才奇怪了。

     在亀井的慘叫聲中。謝寸官右手軍刺已經如蛇一般突出,插入他的心口。

     軍刺拔出,謝寸官已經進步,右肩一擰,就撞在亀井的胸腹上,將人撞了出去。直撞向最前面的那道衝來的人影,阻住那人的腳步。

     阻住這人的步子,另外一人卻衝了上來。謝寸官此時根本管不著是誰。

     群架上,逢人便住懷裏撲,雙手占中不離心!拳腳一線取人命,臨去要用靠來擊。所以謝寸官右手軍刺扇麵擊格。目標是對方揚起的手,左手軍刺刃尖朝外,手護腹前。

     整個身體就撞了進去。

     來人慘叫出聲,手腕被軍刺擊碎,慘叫聲嘎然而止時。卻是謝寸官左手軍刺已經突入他的心窩裏。左肩隨進步,將人撞飛出去,直接將後面衝上來的人拌倒在地,跌在謝寸官身前。

     這人本能地抬頭欲起身。謝寸官右腳趟出,一腳趟在這人的臉上。直將人頭往後踏折。

     這兩人卻是兩名小菲。

     此時,剩下的人被壓縮到了樓梯口。空間越來越小,也被慘烈的氣氛感染和壓抑,發一聲喊,數人就同時奔出。

     謝寸官此時卻不再進,而是往後退。

     他退的時候,雙腳高抬,生怕被後面什麼東西拌倒。所以武術中有低進高退一說,就是因為進步愈低,進速越快。而退步太低時,眼不明勢,怕被異物拌倒。

     謝寸官雖然已經退步高抬,卻仍然一下踩到了一具屍體身上。

     他立刻步不落實,往後就滑,但腳步一落到地上,下面卻是鮮血,腳下不由一滑。

     此時,他一頓一滑之間,一名敵人已經衝到了跟前,手中的刀就刺了過來。這人卻正是印尼人拉赫曼兩兄弟中的一個。

     雙生子心靈感應超強,兄弟之一用刀刺來,另外一人卻直接由左向右斜下輪劈。

     謝寸官退不能退,腳下又滑,用上不勁,索性就放鬆身體,跌個叉下去。同時他的左手的軍刺上舉護頭,右手軍刺突刺而出。

     軍刺入肉的聲音傳來,那個舉刀刺出的就一個踉蹌往前跌撲。

     另一把刀下來時,正好劈在謝寸官左手軍刺上,就滑過來。而此時,正好他的兄弟跌下,竟然一刀就劈入他兄弟的身體。

     謝寸官此時左手就往前甩出,手中的軍刺就帶著嘯音,直紮入因劈中自己的兄弟,而有些愣神的那人的咽喉中。軍刺脫手,謝寸官左手一扶地,身體像跳街舞那樣一翻,就翻身站了起來,此時,又一道人影飛快地衝過來,謝寸官想也不想,右手中的軍刺就脫手飛出。

     來人抱著脖頸,慘叫著往後跌倒。謝寸官迅速後退,退到剛才殺越南鬼子的地方,又拔出一把軍刺,這才看清,自己最後一擊,殺死的是一名藏獨分子。

     謝寸官一退開,樓道空間一放大,這些人立刻就失去了進攻的勇氣。

     剛才謝寸官殺神一般,衝到近前,壓縮了這些人的生存空間。給人的感覺,是退也是死,進也是死。所以人人都拚命反抗。但謝寸官這一退出去,生存空間擴大,這些人也就立刻停止了反擊,你看我,我看你,眼中就有了恐懼的感覺。

     從他們一群人取了兵刃怒氣地衝衝上樓,到謝寸官剛才的一個衝鋒,他們就被謝寸官殺了兩名日本武士、六名越南鬼子、兩名小菲、馬來的孿生兄弟和一名藏獨分子。

     此刻船越建夫的眼神已經充滿了不可思議!十八個人衝上來,此刻站在他身邊的就剩下兩名腿部打顫的小菲,一名還算鎮定的緬甸人和一名眼神中滿是憤怒的藏獨分子。

     船越健夫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知道自己這次的任務,是徹底的失敗了。

     “你們退下去,讓所有人快快地離開這裏!我要和他決鬥!”船越建夫吩咐道。

     兩名小菲和緬甸人立刻就轉身逃了下去,而那名藏獨分子卻眼睛通紅地舉著手裏的日本長刀道:“我來幫你!”原來剛才被謝寸官弄死的另一名藏人,正是他的妻弟。

     船越建夫看了他一眼道:“我要和他單獨決鬥!”

     船越建夫已經看出,這些人的功夫,要麼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要麼是日常打架中磨煉出來的,並沒有系統的個人格鬥技藝。而謝寸官卻是一種極高深的個人格鬥技藝,但這種格鬥技藝,卻是非常簡單直接,殺伐決斷,沒有現代搏擊的許多禁忌。

     更可怕的是,謝寸官對於格鬥有一種本能的臨場發揮智慧,對於格鬥,對於人的心理,他有極準確的洞察力,所以他能極有效地利用格鬥中的種種意外,甚至是製造種種意外。

     就像剛才擊殺六名越南人,他先是誘敵深入,利用狙擊幹掉一個。

     然後他將計就計,幹掉了第二個單挑的越南人。接下來又利用一具屍體,幹掉了三個偷龔的越南人。最後卻突然一改用講的風格,直突猛進,以技藝殺掉最後一名。

     所以如果這個藏人幫自己,極有可能不但不能幫到自己,反而被謝寸官利用了。

     那名藏人聽了船越建夫的話,就默默地退到一邊,手持長刀,盯著謝寸官。

     謝寸官輕輕看了他一眼,眼神就對上了船越建夫。

     船越建夫將手中的太刀擔在肩上,輕輕地蹲下身體,雙眼惡狠狠地盯著謝寸官。

     謝寸官慢慢地走開去,彎下腰又撿起一把三棱軍,兩把軍刺輕輕在手中一碰,發出叮的一聲響,就對著船越建夫走過去。

     船越健夫也蹲著身體,雙腳慢慢地換著,向謝寸官靠近。

     倆人終於進入了攻擊距離,船越建夫大喝一聲,猛然進就,雙手一輪擔在肩頭上的刀,燈光之下,刀如匹練,斜劈向謝寸官的頸肩,打算將他一刀兩斷。

     謝寸官在船越建夫手臂一緊張時,就往前進了左腳步子,左手軍刺斜往上插,直插向他的手腕。右手軍刺緊貼體側,左腳落地一扒地,就進了右步,卻沒直接出刀,而是前弓後箭,將右肩靠上去,同時手中的軍刺就護到腹前,刀柄擱在丹田上,刺尖朝向船越建夫。

     船越建夫眼看軍刺直穿向自己的手腕,雙臂微一曲,手腕微收,手中長刀就劈在謝寸官手裏的軍刺上。船越建夫雙手持刀,刀長力猛,謝寸官左手軍刺在這猛力一擊之下,發出叮的一聲向,虎口一麻,竟然就脫手而出。

     船越建夫一刀磕飛謝寸官左手軍刺,立刻滑步揚刀再劈。

     這是劍道中最基本的組合——滑步連劈。船越建夫一口氣可以連劈幾十刀,在和同伴們練劍時,往往數次就將對手手中的劍劈掉了。那還是以長刀對長刀。現在謝寸官手中軍刺是輕兵,自然更經不住他連劈了。

     但謝寸官左手軍刺一飛,並沒有如他預料的那樣,往後撤退。

     他不但不退,反而對當頭之刀,恍若未見,竟然踏步硬進。

     這裏面其實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練兵器的人都聽過,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長兵自然要同對方拉開距離,而短兵卻要貼身近戰。

     船越建夫刀長,應該拉開距離。謝寸官手上軍刺短,卻要貼身才有利。而且,刀光一閃,電光火花之間,你那有時間算計,這一刀能不能劈住你。所以,從師學武,先學一個信字。就是要信老師,信拳譜!老師和拳譜上既然說了一寸短,一寸險!那你就要近身。

     但如何進身?

     肯定要閃過對方的刀,進對方的身。

     那麼怎麼閃?

     拳譜雲,進即閃,閃即近,不必遠求!也就是你往前衝自然就閃了,不要左躲右閃的想太多。所以謝寸官左手刺刀被擊落,卻直接進步。

     他進,船越建夫也滑步而進,倆人的身體就撞到了一起。(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5 10:22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六十七章    撤離


     謝寸官隨著進步,右手的三棱軍刺就往上抬起,他反手握刀,刀柄向裏。

     左手就落在自己了右手後,推住右手把處,軍刺斜斜向上,刺尖閃著寒光,隨著他貼身進步,直直地對著船越建夫的咽喉戳過去。

     船越建夫的長刀刃部已經伸到了謝寸官身體之外,根本不可能砍中他了。

     好個船越建夫,不愧是黑龍會戰鬥部第一高手,他立刻棄了刀刃,改用刀柄砸下。

     軍刺尖利,但卻無刃,船越的雙手和刀柄往下,就將謝寸官手裏的軍刺砸開。不但砸開了軍刺,而且明晃晃的刀刃就到了謝寸官額前,還有雙手握著的刀柄,就到了他的下頜下。

     謝寸官右手就隨著對方的力,將軍刺下落,左手立刻一把就推住船越建夫的刀柄。

     如果他不推住對方,那麼對方順勢往下拉刀,刀刃就會割破他的頭。如果反送刀柄,刀柄也會擊碎他的下頜。

     所以謝寸官左手一把推在船越建夫的刀柄上,手同手撞在一起,發出一聲響。

     見手響,往進闖!謝寸官左手一著力用勁,右手軍刺又被對方壓住,當時身體一轉,就以左手著力處為軸心,進了右靠。

     滬上心意雖然看似直進直退,但腿帶剪子股,肩帶擰裹勁,整個肩臂一線,如常山蛇陣,阻左右肩進,阻右左肩進,阻中則左右皆可進。這個擰裹勁,就好似戴家丹田功之翻浪勁。

     只不過,戴家心意翻浪勁是立圓。上下翻。

     而滬上心意的翻浪勁是平圓,腰為軸,左右翻。

     所以左手推了中路一受阻,謝寸官立刻右肩進靠。這就是滬上心意高明的地方。這一靠進去。一下子就靠在船越建夫的左肩處。

     船越建夫刀柄被謝寸官一把按住,他是雙手持刀,正想開勁將謝寸官擠推出去。但謝寸官此時卻進了右靠,右靠一進,左手自然有一鬆。因為人沒法在兩個方向同時用力。

     正好這時船越建夫往前用勁。身前突然一空。他心裏自然一驚。

     在這驚悚中,左肩頭突然一股大力傳來,他的身體就不由地往右前方斜斜跌出。

     謝寸官一靠將人發出,立刻進了左步。右手軍刺白蛇吐信,刺向船越建夫的左腎部。船越建夫往前跌出時,只感覺左腎處一痛,卻是已經給刺刀洞穿。

     好個船越建夫。左腎一痛,立刻反刀撩出。腳下不但不停,反而加速跌出。謝寸官正在進步再追,寒光一閃中,刀就到了小腹。謝寸官立刻收步,同時將手中的軍刺輪過來,磕在刀刃上,將刀勢阻住,解了這一刀破腹開膛之危。

     船越建夫這一刀,暗含著類似於回馬槍一樣的智慧,不但解了自己的圍,而且差點兒將謝寸官開膛破腹。

     有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刀,謝寸官的軍刺竟然只刺進船越建夫身體裏寸許,並未重傷他。

     就在此時,謝寸官突然心生驚兆,立刻向前竄出。

     在他剛竄出去時,一刀寒光就閃過他剛才立身之處,卻是那名藏人突然出手偷襲。

     謝寸官左腿前扒,右腿跨步,連竄兩步之後,右腿落地,立刻抬進左腿,卻不向前過右腿,而是貼右腿成寒雞步。同時,身體左轉,扭身回來,三手往右合,右手軍刺就隨身劃出一個扇形面,向左合住,護了半邊身體。

     此時,那名藏人一刀走空,就跨步輪刀,搶前想連環進攻。

     他刀剛輪到謝寸官身前時,謝寸官已經蓄世待發的左寒雞步就立刻跨出。二人對衝到近前時,長刀剛剛掠過,謝寸官就破刀幕而入。同時右手軍刺提鞭揚鬥式,橫在身前,鐵閂封門。左手成把,一手罩臉而去,擾亂對方意識。

     藏人揮刀回斬,收步欲退。

     謝寸官已經衝進了刀幕當中,手中的三棱軍刺就往刀上磕去,他用的是軍刺的根部,推擋長刀的根部。刀劍相交,發出一聲錚鳴,謝寸官的軍刺就順著長刀的刃往裏滑,左手沒有擊中對方面部,順勢下拍,就一把把住對方手腕。

     左手回扯,右手三棱軍刺就從左手上貼臂鑽出。

     藏人情急之下,改雙手持刀為單手持刀,右手翻轉,一把就握住三棱軍刺,往外推出。

     謝寸官右手在上,左手在下,雙手交叉,給藏人雙手捆住。但他立刻進步闖身,往前貼近,同時右肘就翻起,直擊對方的腮部。

     藏人偏頭避過,謝寸官肘往下壓,就進了右栽靠。

     這是螳螂秘肘的東西,先手後肘再靠,接一進三。藏人的長刀被他逼到身外,沒有什麼作用。而胸部給他一靠,雖然不重,但卻打得人歪身仰。

     但謝寸官進靠不是目的,進靠就是要對方的重心,和給肘上蓄力。

     果然,藏人身體一仰,謝寸官滑步開肘,雙肘爭背力,硬開三皇鎖!一肘就打入藏人的當心窩處,發出嘭有一聲,一肘幾乎打碎了胸骨。

     藏人直接跌落出去,口中鮮血直噴。

     因為旁邊還有一個船越建夫虎視眈眈,所以這一接手之間,謝寸官招行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放翻。也就在此時,船越建夫已經調整好受傷的身體,拔刀而上。

     對於任何一個中國人來說,最恨的就是這些亡我之心不死的日本人。侵華戰爭中犯下累累罪行,中國人以德報怨,沒有索取賠償,為日本的戰後恢複建設,做了莫大的功德。

     但日本人卻在經濟恢複之後,緊抱美國人的大腿,忘恩負義,加緊了對中國人的新一輪挑釁。這世上不是穿西裝、打領帶、說話文縐縐,一句一個您就是文明人;也不是穿粗衣、條毛巾、說話粗聲大氣就是粗魯人,文明與粗魯之間,主要還是看做事情的道理通不通。

     不過,船越建夫腎部受傷,雖然不足以致命,但三棱軍刺的創口卻是很疼,以致於他身形步履有些怪異。

     船越建夫一刀劈下,謝寸官身往側走。

     船越建夫一刀橫掃,謝寸官身往後退。

     兩刀之後,船越建夫隻感覺後腎處一股熱流,不斷地流出,濡濕了他腰上的衣物。他不由地停下來,想喘一口氣兒。此時,謝寸官卻目光如刀,直進硬上!

     船越建夫一刀刺出,謝寸官右手三棱軍刺以手臂為柄,像鐮刀般地從下往上一掛,就將長刀掛到了體外。同時左手向前一把,就把住了船越建夫的手腕,往上一抬,右手軍刺斜向上挑穿,一刀就刺穿了船越建夫的右手大臂。

     船越建夫一聲大叫,就丟了手中的長刀,左手伸向右脅,去拔腰間的脅差。

     謝寸官右手一抽,左手用力按下,將他的右臂就按到胸前,壓住他的左臂,手中三棱軍刺再出,如毒蛇一般再次穿過他的右大腿。

     船越建夫又是一聲叫,身體不由地往後退。

     謝寸官急步緊跟。

     船越建夫左手脅差已經抽了出來,謝寸官左手繼續按著他的胸,直往前壓。他就不由地踉蹌後退,一直被撞到牆上,他才嘶吼著,將手中的脅差劈也。

     謝寸官手中的三棱軍刺如毒蛇般的一吐即收,就準確地洞穿了船越建夫的手腕。

     手中的脅差當啷一聲掉在地上,船越建夫大吼一聲,竟然以肘砸下。

     謝寸官手中軍刺再次吞吐,鮮血濺處,船越建夫的左大臂就再被洞穿。在他的嘶吼聲中,三棱軍刺準確地連續穿出,一刀洞穿了左大腿,一刀穿入小腹,紮破了脾髒。

     謝寸官這時才緩緩地退開,看著船越建夫靠著牆臂,無力地滑坐在地上。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他聲音冷森:“而你的結果,也將是日本挑釁中國的最終結果!”

     此時,按照船越建夫吩咐,那些人已經迅速地跑出了建築。他們不敢向朱向輝開槍的那個方向跑,而是出了另兩個方向的門。

     四周的碉樓上,四雙眼睛死死地通過夜視儀,看著那些驚慌的影子。

     直到逃的最快的人,已經靠近大門和柵欄時,撲撲的槍聲就響了起來,黑暗中,那些匆忙逃逸的“遏華聯盟”的漏網之魚,就像被割麥子一般,一個個倒了下去。

     沒倒下的立刻如受驚小兔般的慌亂起來,叫喊著,奔跑著。

     但無論他們如何跳動,總快不過槍彈的收割。終於,一些人哭喊著,伏在地上。有些甚至跪了下來。

     黑龍會在選擇地方時,只嫌選擇的地方不夠清靜。但此刻,這些人只嫌這裏太清靜。

     碉樓上的槍口終於停止了射擊,大樓門口,謝寸官已經提著一把三棱軍刺,走了出來。他根本看都沒看那些死亡的、受傷的、臥倒的、甚至是跪著的人。

     他沒有殺他們,也不屑於殺他們。

     今天當他們屈下雙膝,就不配在做中國的敵人。

     四麵碉樓上的“悍刀”成員們都收拾裝備,迅速下樓。大家在門口彙合,開車離開。

     身後的英式建築二樓中,船越建夫靜靜地躺在那裏,身上的活力,從那七個孔洞中慢慢地流逝著。他聞著滿樓道的血腥味兒,看著不久前還信心滿滿,濟濟一堂的“遏華聯盟”成員橫七豎八的屍體,突然感覺自己同黑龍會一起,在新加坡這塊地方,講了一個冷得不能再冷的冷笑話。

     是的!這真是一個冷笑話!因為他的身上越來越冷,瞳孔在慢慢地放大。(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5 10:26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六十八章    十大真形求拳意


    謝寸官五人在當天早上,就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而就在謝寸官他們走進機場,離開新加坡的時候,一名叫柴田弘的日本人也正下了飛機,來到了新加坡。這是一個個頭不很高,但卻顯得很墩實的日本人,步履沉穩。

     當柴田弘坐著出租車,按照地址找到船越建夫說的地方時,那裏已經被警察封鎖了起來。

     幾十名國外遊客被殺,而且出現了槍械痕跡,立刻被各方新聞爆炒,新加坡的旅遊業一時受到了極大的衝擊。這樣的惡性案件,對新加坡警方的壓力很大,一時間整個獅城的警力都被調動起來,處處嚴查。

     至於他們用的那些設備和槍械和設備,已經交還給龐先生的人。這會兒也許已經被砸成廢鐵,扔進了融爐中。就連他們用過的幾輛車子,也已經完全拆解掉了。這不是心疼錢的時候,這樣的大案子,那是沾上即死的。

     不過,龐先生卻是滿臉笑容,因為他得到了更大的回報,幾張來自中國的、令人眼紅的訂單。而同一時刻,費德拉斯面色蒼白地坐在辦公室裏,呆呆地看著前來問詢的警察走出辦公室的背影。

     世上如果有賣後悔藥的話,他一定去買一顆來吃。

     這些該死的日本人!費德拉斯的心裏在滴血,他知道,在他的名下的各個產業,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將會承受警方無處發泄的壓力,具體的損失,只有天知道。

     然而。不管費德拉斯心情如何,也不管死了誰,這世界裏,太陽照樣升起。地球依舊轉動。時光依然流逝,人類還是腳步匆匆。

     當顏裴坐在那間常去的茶室裏,看著謝寸官沉靜的與年齡不相符的麵容,看著他幾乎已經沒有波動的冷清眼神,看著他緩緩地為自己注上一杯茶水的時候。心裏不由一歎!她幾乎是眼看著謝寸官由一個稚氣的大學生。成長成現在這個令人心悸的殺手,雖然是命運使然,但也少不了自己的推波助瀾。

     “很好!”翻閱完手中的資料信息,她用短短的兩個字給謝寸官這一次行動畫上了句號:“暫時休整一段時間。給我們一些時間,來消化你們得到的情報,再安排接下來的行動!”。

     謝寸官點點頭,將手中的熱茶一飲而盡。沉默無語。

     接下來的時間裏,謝寸官就一直呆在張苗兒留下的四合院裏,每日裏全部的事情,就是不停練功,身清氣爽時蹲樁,蹲完樁打拳。

     此刻,謝寸官正面向東方,包肩裹胯溜臀平頜,身如彈簧三折壓,上丹田、中丹田都向下丹田合聚,而同時掌心勞宮和腳底湧泉都帶著內斂之意。

     但隨著每一次呼吸,身體氣機就有意地漫向四肢百骸,時時帶著流蕩的意識。

     身體越來越壓縮,但他的呼吸卻越來越綿軟勻長,如輕風過羽,幾不可聞。漸漸地,體內不斷撐膨的氣息和身法上的束團聚縮相得相彰,身體的各個地方,漸漸地就有了一股裏蠕動之意,慢慢地由蠕動變成了輕微的跳抖,一陣陣地氣息激蕩之下,身體就活潑起來。有一種欲縱欲撲欲跳欲呼的感覺,並越來越強裂。

     漸漸地,他感覺五臟開始痙摩,發出一種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息,骨撐筋縮之間,一種矛盾的力感,讓整個身體發出輕微的顫抖,顫抖就帶來一種輕不可聞的聲音,然後一點點就大了起來。漸漸地,這種顫抖就深入身體,似乎要進入骨髓腔中。

     但還沒進去時,一股不可抑製的氣機就從小腹處突然顫栗而出。

     謝寸官猛地領頭直身,一股顫抖了整個身體的鳴音從他喉間嘯鳴而出,帶著一股壓抑不住的尖利,回響在胸腔丹腹中。隨著他的起身,一時間尾閭驚起,毛發聳炸,丹田如火爐、兩腎如湯煮。

     謝寸官知道,自己還差一步,才能出虎豹雷音。

     不過,功夫是時間和積累,是急不來的。

     蹲完猴樁,謝寸官就開始站三體式,他感覺每次蹲完猴樁再站三體式,有利於將氣機平和入四肢中。因為猴樁是束久展快,也就是束的時間長,展人時間只是一瞬間。

     但三體式不一樣,他基本是前三後七頂天立起的舒展狀態。

     而且,謝寸官練習站三體式已經同郭踏虜和黃士鴻教得不同了,他站樁的方法,分前三後七式和前七後三式,前者是普通的三體式樣了了,而後者卻是弓步勢。

     他這樣練是受降龍樁和伏虎樁的啟發。

     謝寸官自我感覺前三後七的重心站法,是降龍樁;而前七後三的站法,是伏虎樁。

     他站三體式,采用丹田鼓蕩法,同劈拳相結合。基本采用的是劈拳之後定樁,定下來將丹田慢慢地收縮或鼓出,開始定勢時鼓蕩三次,漸漸地到九次。

     然後他每次鼓蕩時,都是盡力將每次鼓蕩的呼吸盡量拉長,越長越好。

     站完樁,就練拳,戴家心意、滬上心意再加上行意拳。他將三種拳法的十形混著練,比如練猴形,先練滬上心意的猴形,然後再練戴家心意的猴形,最後練形意的猴形。

     他為什麼這麼練,是體悟和領會的需要。

     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各人!這三家拳法,他都得到一些真傳,但武術發展到現在,已經太久沒有見過血腥了,所以無論是誰傳的拳法,或多或少都有些走入藝化的感覺,少了前人戰火殺伐的鍛煉,傳承中少了拳意和殺氣。

     這次在新加坡的事情,謝寸官一戰之下,都是真殺實衝,自然有許多不同於平常和人比武的感覺。他明顯感覺到,有些看起來凶狠的動作,似乎少了些什麼。他感覺到凶殘。在許多時候,並不僅僅表現在勁力上。

     他就是想通過練習,糾正和找尋一些東西。

     他希望能在這淵源極深,根本相同的三家拳術中。彼此融合補充。找到根本。因為這三家拳術,基本就是一個譜。他也希望從三家拳術的不同理解中,真正搞明白拳譜的根本含義。

     在拳譜中講,龍有搜骨之法,虎有撲食之勇。雞有踩撲之能。鷹有捉拿之技,熊有出洞之意,燕有取水之巧,鷂有入林之身。猴有縱身之靈,馬有疾蹄之功,蛇有撥草之精。

     這十句話,全是意會之語。人人看了,似乎都有些明白,卻又不十分明白。

     按黃士鴻的講法,搜骨之法,全在於大脊,是練一個大脊的節節貫通之力。因為三十三節脊椎骨,節節貫通時,感覺上就好像在數骨頭一樣。

     但引伸開來說人體二百零六塊骨頭全都能動起來時,才會有風吹大樹,一枝動,百枝搖的效果。而且,練拳時講,大動不如小動,小動不如蠕動,全身骨頭關節能開合自如時,化力走勁,勁由內化才成為一種可能。

     但謝寸官從三家拳法中,整個龍形的練法來看,他覺更像是數大脊之法。

     首先從龍調膀來看,身體有一個扭轉的動作,這個扭轉就是節節脊椎錯開;而在戴家心意和形意拳中,龍形卻有一個起落,這個起落中,節節脊椎有傳遞貫通之感。

     這個與兩家心意波浪勁有關。

     滬上心意多走弓箭步,直進直退,波浪勁在兩肩扭轉之間,一肩被阻,另肩即靠。所以傳遞勁力,主要是脊柱扭轉。因此,滬上心意龍形主要是龍調膀,肩靠之法。

     而戴家心意和形意拳,特別是戴家心意,波浪勁是立圓上下勁,所以他的龍形練脊柱,是練起落,練節節貫通勁。

     所以說,功法永遠是為打法服務。

     而說到虎的撲食之勇,卻是一股撲力撞勁兒,這個是要合著步法和身勁的,但主要來自於胯部力量;雞的踩撲之能,卻是指雞腿的提踩犁牮趟阻,卻是腿勁胯力之合;鷹捉之技為手的鉤翻攔挎扭膀之勢,這個是肩勁膀力合前臂手指之采挒勁。

     這三者是技擊接手的根本。

     在心意拳譜上說,步步不離雞腿,勢勢不離虎撲,把把不離鷹捉。

     因為雞腿一出,腳膝胯合一勁,在打法上可以起到腿破腿,步逼步,身貼身;而虎撲一出,整個身體化為一拳,胯腰膀三處合一處,胯勁腰力膀勁才能成為一個有機的整體,出入縱撲,拳架才能不散;鷹捉卻是膀到手的變化,要將從膀到肘到手的三處變化合在一起。

     雞腿、虎撲和鷹捉練到位,整個身體三節九要才能化合在一起,才能做到上中下進步相隨,腳膝胯頭肩肘手,七拳歸一。真能做到這個時,才能做到心意拳上的七星並進的打法。

     而熊有出洞之意,豎項之威,卻是一個技擊原則,就是抱膀夾臂,貼肋護咽的閉門之法。

     這個意識其實就是拳家交手時所說的,雙手不離懷,看你怎麼來?是一個接手時的閉門防護動作。臂夾雙肋,肘起護心,手起護咽。這個也就是日常說的熊抱膀法。

     為什麼取意熊出洞,就是傳說熊在離開自己的洞口時,都會抬臂護住自己胸前那一撮白毛要害,怕被人攻擊。而豎項之威,卻是頭頂項豎,下頜內收時,人的下頜不容易被攻擊。

     所以在形意拳中常說,鷹熊競勢,其實就是指熊形和鷹形,一守一攻的變化之意。

     其他的,燕有取水之巧,是指上下起伏的身法;鷂有入林之身,是指人左右拉肩晃背,側身換膀,鑽人過身的身法;猴有縱身之靈,則是身體縮展之身法;馬有疾蹄之功,則是追步出手連環之打法;蛇有撥草之精,一說是手臂如蛇,能纏繞盤旋,撥臂而進。還有一說,卻是身脊如蛇,能盤身逼敵,展身進擊。

     總之十形各有說法,但具體的練用之法,卻有著更難以一言而語之的撲朔迷離。(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5 10:30
第二卷    江山萬里任君行

第六十九章    姊夫有事?


     整整一個半月,顏裴那裏再無任何信,謝寸官也就靜下心來,練武不綴。

     十大形的真意,謝寸官來自於黃士鴻的解釋。但隨著他不斷地練習,卻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起來,特別是猴形、馬形和蛇形,他總感覺有不到的地方,但又不知道這不到在那裏。

     不過,打過生死相搏後,謝寸官整個拳風拳意,都有了極大的變化。

     他的拳法更加直接,行拳走勢中,不再糾結於如何進和如何用的問題。

     功夫練法上,謝寸官往更細膩的地方走,將勁力往身體上每一塊的骨頭上盤,往每一寸的肌肉上盤。大動不如小動,小動不如蠕動,他練搜骨之法,有種想將身體的每一塊骨頭都動起來的意識。

     風吹大樹,一枝動,百技搖!他此時已經認識到,龍形的練法,並不僅僅是滬上或周口的龍調膀,或是戴家及形意的龍形。這兩處的練法,都是基礎,也就是求脊柱一動之節節貫通。這些是龍形入門的基礎。

     達到脊柱的節節貫通之後,然後往全身擴散到每一處骨頭關節之處。

     這個有一個內外合一的過程。

     從龍形的外練上來講,脊柱的節節貫通是形,而內意上通小周天為氣機;而當外形上達到全身之骨蠕動時,內意上就到了通大周天為氣機的境界。、

     所以十大真形之中,龍形為道,就是因為龍形為萬法之基礎。

     而打法風格上。他卻往直接淩厲的路子上走,不再像過去,糾結於自己被別人進攻了怎麼辦。因為新加坡一戰,讓他明白了進攻也是一種最好的防守。

     所以虎撲、鷹捉、雞腿都走向簡潔明了。不再扭捏。

     虎撲他走抽摟丟塌。將滬上心意的大撲大砸之意,走出了一個塌字。雖然還不能達到融合之境,但已經整合和丟棄了一些東西。

     雞腿提踩趟刮,提字中將戴家的小鬼穿靴融入,踩後加了趟刮之意。

     鷹捉走起蓋摧撞。起蓋是走戴家鷹捉。而摧撞卻是走了滬上的路子。

     最後將二者融三為一,打出了一個鷹捉虎撲把來。

     熊形自不消說,每一動都有熊守抱膀之法則。

     而燕鷂二形,他將燕抄水。鷂鑽天,顛樁倒米和鷂翻身、入林鑽身側膀練出了上下起伏,左右化合的身法。特別是滬上心意本身就是走左臂右膀的翻浪勁,這樣上下左右的身法。很快就化合起來。

     只是到了猴形、馬形和蛇形,謝寸官就感覺不對起來。因為伸縱之身法,連環之打法,破臂盤身之打法,似乎都有些牽強。他沒有感覺到伸縱之法是什麼。而連環打法,傳統武術套勢出招,那一個沒有連環,何以要說出個馬形。而且,疾蹄之功,從字面來講,應該是指馬跑的快。至於蛇形,破臂盤身之說,傳統拳那一勢不講究破門入戶和纏粘隨進,偏偏引出個蛇來。而且,蛇身同龍身都有曲折蜿蜒之意,有龍何用說蛇?

     但這些疑問一時只能埋在心中,並沒有人能給他做出解答。

     謝寸官天天悶在四合院中練拳,連飯菜都是讓附近的飯店送到家裏來。不練拳時,他就翻看自己休學走訪全國時,從各處抄來的拳譜和交流來的資料筆記。當時他走一路,都是匆匆而過,所以許多東西都是見了,看了,囫圇吞棗般地先記錄下來。

     一些東西,當時有體悟的,自然已經不知不覺地融入到自己的拳法當中。而一些當時不能理解的,不能體悟的,也許今天可以體悟。

     再累了的時候,他就看著床頭邊張苗兒的像片發呆。

     那是他們照結婚照時,張苗兒的一張單人照,照片上,張苗兒瘦瘦俏俏,看著笑得很燦爛。但謝寸官卻能從她的眉目之間,看到淡淡的哀愁。

     他總是徒勞地將手伸出去,想要抹平她眉頭皺紋般地,輕撫過那張小臉兒。

     謝寸官最近幾天一直在練蛇形,滬上的、戴家的、形意的,但總找不到心中感覺有道理的,蛇有撥草之精的解釋。

     這會兒,他不斷地將走著形意的蛇形,每次盤腿抱臂時,他將手都用力伸向自己的後胯處。蛇形也練脊柱,扭曲拉伸之下,能使人脊柱有力。

     正是此時,門鈴響起,謝寸官拿起手上的遙控器,按下通話鍵。

     立刻東廂房門邊的視屏上就出現了門外的視頻,他立刻看到,正是蔡風帆和惠果果夫妻倆。在北京,他朋友很少,也沒什麼親人。最親的就是這倆人。所以他倆常不常會來看看他,不過,也得自帶飯菜來,因為謝寸官這裏冰箱裏除了乾糧,就是乾糧,根本沒有做飯的材料。惠果果來了,總會幫他將屋子收拾一番,把他扔下的髒衣服洗乾淨,晾起來。

     雖然這間四合院雇有鍾點工,但鍾點工一周來兩次,不是天天來。

     一進門,惠果果就忙碌起來,幫助謝寸官收拾屋子。

     蔡風帆和謝寸官則坐在沙發上聊天,蔡風帆幾次欲言又止,直到看著妻子惠果果走出門去,才對謝寸官道:“寸官,前兩天我回去看過媽和姐姐,媽一切都好,只不過,我看姐姐似乎有心事,我問什麼事,她又不說,不過,我聽人說,姐夫好像出什麼事了,李家老爺子已經登報同姐夫斷了關係!我感覺你是不是回家一趟?”

     謝寸官從新加坡回來時,其他人都是直飛北京,他卻飛到上海,見過母親和姐姐,才到的北京。當時倒沒看出姐姐有什麼心事,只感覺姐姐謝思似乎有點小憂鬱。不過,因為姐夫李一遷平常喜歡拈花惹草,姐姐常常會那樣,他倒也沒多在意。不過,李一遷的父親能登報同他脫離關係,顯然這次惹的事情不是拈花惹草這麼簡單了。

     “恩!你幫我訂晚上的機票吧!”謝寸官從小與母親和姐姐相依為命,姐弟感情極好。這一聽姐姐有心事,自然就放心不下了。

     結果蔡風帆似乎比他都急,當場給自己的秘書打電話,讓訂一張晚上飛上海的機票。

     倆人就聊一些其他的事情,特別是龍翰風投,這幾年發展很快,現在已經在全世界各個金融中心城市,鋪開了攤子。而且,更可怕的是,各個子公司都發展勢頭良好。

     因為蔡風帆的經濟指數監控中心,數據庫已經基本收錄完畢,幾次對於各國股市的預測,都比較準確。龍翰公司很是賺了幾筆錢,漸漸地步入正軌。

     而且,金融市場是情報最敏感的地方,龍翰公司幾次理財成功,立刻吸引了大量的客戶進入。而且,有了這個經濟監測數據分析基礎,幾個風險投資項目,也都非常理想。

     蔡風帆和謝寸官做為龍翰的主要股東,身價自然倍增。

     只不過,明面上的事情,都是蔡風帆在做,所以大家都知道龍翰的董事長蔡風帆,而謝寸官這個大股東,中低層根本聞所未聞,高層中也僅限於知道一個名字。

     至於北京劉十三幫助謝寸官打理的那些產業,謝寸官將其他一部分比較清白的直接贈送給了他,做為幾年打理的報酬。一些稍黑的,都直接低價轉讓給了小蟲爺。小蟲爺在蟲二爺的刻意培養之下,這幾年也有了很大長進。知道謝寸官力挺自己,早就將過去的恩怨,全化為了交情。

     這邊說著話,那邊惠果果已經收拾好了刻意,將帶來的小菜碼在盤子中,端進來,給兄弟二人擺好,又拿出一瓶紅酒,給倆人斟上。

     蔡風帆臨走時,給了謝寸官一隻手機,手機裏固化存貯了龍翰在全世界各處的監理姓名和聯係方式。這些監理都是由香港總公司派出的,監理世界各處分公司的管理人員,他們的主要責任是參與管理公司,但不幹涉各子公司經營決策。

     當然,他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定期將各子公司的經營方針、報告給總公司。當然,在必要的時候,他們有權通過總公司,停止一些分公司的項目。

     總公司裏,專門設立一個部門,對各公司上報的資料,進行分析,來查看經營有無問題。

     另外,各公司還有一個財務副總監,是由總公司財務處負責,這些人和公司監理沒有上下統屬關係,只負責每個月,將各分公司的所有支出,都報備一份電子郵件給總公司財務處報備科,通過財務數據,來監測子公司的運行。

     而給謝寸官的這個電話,也已經固化在了每個監理的手機中。大家都知道這個號碼,是公司創始人之一,也是最高決策者之一。

     接到這個號碼的電話,各個監理都需要全力執行指示。

     而謝寸官這個手機,則有一個每天變化一次的動態密碼,由專人每天通知謝寸官。這手機同監理以及總公司間之間的通話,也有動態秘碼的自動加密功能。

     謝寸官將手機小心地裝了起來,他知道,這是一股真正屬於自己的力量。

     不過,謝寸官盤算著,應該再加強這股力量,不過,一時他還沒想到太好的辦法。

     吃完飯,蔡風帆和惠果果夫妻倆就告辭了,謝寸官稍微休息一下,就開始收拾東西。蔡風帆的秘書已經回電,機票已經訂好,他只需要到機場出示身份證就可以辦理電子票,直接領取登機卡。

     出門時,謝寸官給肖翰業打了個電話,讓他幫自己調查一下,姐夫李一遷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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