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無雙] 國術兇猛之六合無雙 作者:小子無膽 (連載中)

 
吟雙 2014-5-31 20:58: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8 139407
吟雙 發表於 2014-7-8 18:02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十章    你狂我也狂

     “蚊子叮秤砣,你好硬的嘴!”郭踏虜哂笑道:“合著你老人家除了偷襲,就會賣嘴麼?”

     “不知天高地厚!”方正人目露凶光,慢慢向前踱步逼近。

     “囉嗦!”郭踏虜斷然喝道,身體一抱熊膀,寒雞竄步,就撲了進來。

     他這邊一進身,方正人的身體立刻往邊上走了斜角,雙手輪化,封門閉戶。腳下三角步一拐,就從側面貼上來。雙手一把就搭在郭踏虜抱膀的右臂上,連刁帶捋,同時隨著拐身,左肘就挑向郭踏虜的肋下。

     方正人捋帶是假,挑肘是真,正所謂偷打為豪傑,顯然這人正經是個老打家。

     但郭踏虜踏步逼進,他往斜一走,郭踏虜立刻擺左腿斜進落起,雙手熊抱膀化做遊黿化險,三角步破三角步,身體右轉,橫勁斜逼,右手從上往外化,左手已經伸手右肋下,斜身的同時,就進了左膀。

     遊黿化險在形意門裏的作用,同蛇形在戴家心意裏的作用一樣,都是練一個走側門的三角步。而且,動作也都近似,腳下踏著三角步,手上帶著雲逼之勢,手法走的是卸手的逼法,卻將兩肘和膀合化進去,右肘左膀、左肘右膀相響應,打一個橫行波浪來回勁。

     形意拳講拳拳見橫,心意裏蛇形就講撥草之能的橫勁兒,所以用身勁走橫,那是手可以抵擋住的。因此,方正人手上捋勁剛起,就被郭踏虜身體一轉,引轉了方向。下麵挑起的一肘。隨著郭踏虜身體的右轉,已經走空。正撞在郭踏虜伸入右肋下的左手上,而此時,郭踏虜的左肩已經貼撞在方正人的右肘上,勁力往上一逼,方正人不由地抗勁反頂。

     遊黿化險走的是個左右往複的連環打,因此郭踏虜的身體立刻回轉向左。而此時他左手正撞上方正人的左肘上。

     形意拳出手如銼,回手如鉤杆。這一撞上東西,那能讓跑了。

     郭踏虜順手捉住他的肘頭,打出了卸手推意。一把將他的左肘往左上撥推,正順上了方正人向左的勁兒,就一下子撥轉了他的身體,同時右肘就順盤進去。肘尖就撞在方正人的脅下。發出嘭地一聲輕響。

     方正人肋下一疼,身體不由一顫,雖然這一肘並沒有打實傷人,卻一下子撞散了他的勁,打亂了他的反應。郭踏虜一旦得手,那能讓人,當時在手往下連壓帶扯。右腿前趟,右手翻鑽而進,竟然由黿形中化出了鑽拳。

     郭家傳的鑽拳手似蛇頭臂似銼,整個兒就作用到方正人的肩頭上,在他肩頭一彈,就撞在他的左顴骨上。郭踏虜是什麼手勁兒,這一把雖然作用在他的肩頭,但撞在臉上。也夠方正人受的了,當時顴骨上就蹭出個血槽子。

     上面右拳一得手。郭踏虜再進左步,右手順著方正人的身體就括抹下來。將他的左臂按死在身體上,身體橫勁一發,就將方正人身體擺正,左拳連環鑽出,目標正是方正人的下頜。

     這一拳打得方正人頭往上仰,口中兩排牙撞在一起,磕出血來。

     左拳鑽上的同時,郭踏虜右手就鑽生崩,一個崩拳直擊入方正人的小腹裏。

     郭踏虜這一拳帶了下塌勁兒,方正人隻感覺自己腹肌一癟,悶哼一聲,不由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震得頭暈眼花。

     此時,方正人頭面披血,恍如厲鬼一般,掙紮想起來,越感覺身體整個兒發軟。

     郭踏虜站在那裏,冷笑道:“除了會偷襲,你確實沒什麼功夫!”這才是得足便宜賣足乖,一句話嘔得方正人幾欲吐血,但藝不如人,卻一時也無話可說。

     一旁的鄭秀清看著郭踏虜,眼睛裏除了星星就是星星了。

     “好了,別賣嘴了!”那邊謝寸官此時已經扶了鄭立明起來:“快幫我扶鄭先生進去!”

     郭踏虜這才收了賣相,忙過來幫著扶人。而一旁的鄭秀清卻忍不住暗裏瞪了謝寸官一眼,嘟起了嘴巴,似乎感覺這人不光猥瑣,而且愛大煞風景!好不容易打贏了,也不讓人威風一下。

     鄭立明感激地對謝寸官笑笑,卻先是轉頭對鄭林生道:“林生,替叔叔送客!”

     自然就是趕人了,只不過話說得文明點兒罷了。

     那邊鄭林生趕人不提,謝寸官、郭踏虜和鄭秀清就扶著鄭立明進了屋子裏面。鄭立明吃了謝寸官的老傷藥,又化開了頸部的血腫塊,已經不甚疼痛了,也沒有進臥房去躺,而是坐在屋裏的會客廳上,同謝寸官、郭踏虜重新見過。

     鄭立明眼睛看著郭踏虜,滿是佩服炙熱的神情,心道這人年紀不大,功夫卻好生了得,而且,重要的是打法精湛,這才是難能可貴的。

     要說他家傳的食鶴拳法,原本打法也非常獨到。

     但幾代人都是在家裏秘密流傳,少了同人動手的經曆,自然許多東西就會失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每一種打法,都有許多常用法和一些不常用法,也就是邪道一些的用法。父輩們傳拳,一般就傳的是常用的打法。那些邪道一點的東西,都只能是在實踐中點撥你。

     無奈何偷著練拳,根本就沒有實用的機會,因此打法中的一些變化,自然就說得少了。

     這就好像我們用電腦軟件,有標準的處理問題的方法,但還有一些東西,是將標準處理方法,同實踐結合起來,生出一種教科書上沒有的應用來。

     而經驗越多的高手,越能做出匪夷所思的東西來。

     拳術門派,功不同,勁不同,打法自然不同。但卻也有相通之處,所以如果能同這年輕人交流一下打法,未嚐對他的食鶴拳沒有好處。只不過,今天自己受了傷,只能再找機會了。

     當時謝寸官就問了一些泗水當地華人的大體情況,知道這裏的人基本都是福建一帶的人,所以幫會也基本上都是洪門分支。過去最主要的幫會,就是福仁盟、洪福會、義福堂、福揚幫四家。四家當中,以福仁盟為首。

     到後來四家堂口全部被迫解散,現在雖然恢複起來,但福楊幫已經隻剩下一家福揚武館了,義福堂其實也成了一家醫館之中的武館了。

     倒是洪福會和福仁盟都是按堂口的形式恢複的。

     而且,目前四家之中,還是以福仁盟為首,因為當初過來的洪門福仁盟是底子最厚的一個,裏面的人都是洪門中資格比較老的人物。這麼多年之後,瘦死的駱駝大過馬,無論是從人脈上、資源上還是經濟上,都屬於比較厲害的。

     這次對義福堂的排擠,還是以福仁盟為首的。

     因為福仁盟中的人多是有錢人,正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所以他們最怕亂,最怕印尼人特別是爪哇族人的報複。因為他們遇到事情時,可以通過金錢賄賂來擺平。所以其實說到底,就是即得利益者不願意為了普通人而冒險。

     謝寸官得到了泗水華人的基本情況,就請鄭立明好好養傷,和郭踏虜一起告辭。

     鄭立明極力挽留二人,表示自己家裏可以住得下。謝寸官因為還要同王一丙、戴若夕等人會合,消化情報,所以就拒絕了鄭立明的好意思,在鄭秀清抗議兼鄙視的目光中,只說自己和郭踏虜有東西要收拾,等收拾好東西之後,多則兩天,少則一天,就搬過來住。

     他這也是實話,因為他根據情報做出部署之後,如無意外,他和郭踏虜的第一步,就是要扶掛鄭立明在泗水華人中的地位。

     鄭立明得了他的準信兒,這才不情不願地放他們離開。

     其實對於鄭立明來說,請他們住下來,固然一方面是因為今天得他們解圍,心中充滿感激。另一方面,卻是倆人如果住下來,一是增強了義福堂的實力,二是也可以就武術上的打法同郭踏虜交流一下。

     畢竟武術中,功力的增長非一朝一夕之事,但得到打法傳承,對於武功有相當基礎的人來說,卻可以一日千裏。這個就好比金庸大大武俠小說中令狐沖的獨孤九劍,雖然有些誇張的成份,但打法精妙,卻確實可以以弱勝強。

     謝寸官和郭踏虜告別了鄭立明,就回到了訂好的酒店。

     這是泗水市最高檔的五星級酒店之一。之所以要住這麼高檔的酒店,就是圖這樣的酒店有良好的保安措施,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不好進來,打擾和監視他們。

     倆人一到房間,立刻就電話聯繫了王一丙。

     王一丙、戴若夕和李莫奇也住在這個酒店裏,而且同倆人住在同一個樓層。片刻之後,王一丙就來到了他們房間,而出於不欲引人注意的考慮,戴若夕和李莫奇卻沒有過來。

     謝寸官拿著他們整理出來的情報,細細地看了起來。情報目前主要是印尼華人的情況,印尼目前的華人主要分為客家族、廣東族、海南族、福建族、福州族和潮州族,以大散居、小群居的形式,主要分布於雅加達、泗水、棉蘭、北幹巴魯、三寶瓏、坤甸(龐提納克)、錫江(馬卡薩)、巨港、萬隆及邦加檳港等大中城市中。

     按照華人地位來說,在婆羅洲和巴厘島,廖內群島都是占絕對多數的民族,被認為是當地土著民族。而在蘇門答臘島和香料群島華人地位也稍微高。

     特別是在廖內群島,整個人口八十五萬多,華人就有六十八萬人,占了百分之八十還多。

     謝寸官將這個地方用紅筆勾了起來,這裏,可以做為華人勢力的大本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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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十一章    血債總要血來償

    謝寸官的意思,就是在廖內群島辦個武術學校。

     畢竟在印尼,槍支雖然管理不嚴,但持槍總歸是非法的。所以,如果在械鬥中真動了槍,肯定不利於華人,畢竟華人的地位比較低下,所以在給人以口實的時候,自然是要吃虧的。

     而冷兵器,卻相對要好一些。謝寸官主要是想用刀和棍子,在山西學藝,他接觸了戴家的三棍和扭扣三刀之後,感覺這套刀法和棍法非常簡單實用,適合速成。

     要知道戴家當年是走鏢出身,鏢局裏的鏢師自然是要武藝高強的人。但普通的趟子手,就好像過去戰場上的士兵一樣,並不要武藝太高,但卻因傷亡大,換血勤,所以格鬥技藝就要速成。戴家三棍三刀,正是這種情況下的產物。

     這三棍三刀,如果合上猴樁身法,就是相當精妙的武藝。

     但只說打法,不加身法和功法,也是相當巧妙的,而且,利手速成。

     謝寸官之所以到山西專門拜見田師父,就是需要得到他老人家的認可,同意將這三棍三刀傳給這些華人。更重要的是,他自己根本沒有時間來傳授武藝,所以從田師座下,請了一幫子師兄弟。他來之前,白誌剛那裏已經同眾人說好了。

     當然拳法也傳,這個謝寸官專門請教了康順風。

     戴家拳講究多,康順風的紅拳卻沒這麼多規矩。康順風那裏已經將紅拳中的揭抹捅斬四技編成一個簡單的串子。傳給了他。謝寸官又決定將滬上心意的四把,以及中門頭和迎門鐵臂,傳授出來。國術國術,保家衛國之術,非一人一姓之技藝。

     另外,遠程攻擊,謝寸官想到的,就是短標槍,這個威力大點,也好掌握。

     他這一套東西。完全可以說是冷兵器時代的東西。

     當然,他還有一個想法,就是組建一隻全球華人的雇傭兵。

     這一點,他同王一丙商量過了。到時候從國內招一些退伍軍人做為教官和骨幹,從全球華人中選取熱血青年,組成一支隊伍。平時藏兵於民,用時空投到各個地方。

     不過,這只能等這件事大局穩定之後,才去實施。

     拿出計劃,謝寸官就讓李莫奇通過電子加密的形式,將自己的計劃和需要顏裴那裏配合的地方,都彙報回國。然後就安排王一丙赴廖內群島,選好地址。準備開辦武術學校。

     令曾世雄、朱向輝來酒店彙合戴若夕和李莫奇,四人駐在酒店中。

     朱棣和任盈在劉凡的保護下,在泗水市盡量收集當地極端勢力的情報。

     除非是對方大行動的情報,才令二人想辦法傳遞。至於局部衝突的事件,讓倆人根本不用理會。倆人的主要任務,就是搞清在黑龍會的支持下,當地極端民族分子的實力。嚴令兩人不能為了送情報冒暴露身份的風險。

     悍刀組的情報人員就這兩個人,好鋼須用在刀刃上,只有在決定性的時刻起作用就成了。

     第二天,謝寸官就和郭踏虜來到了鄭立明的義福堂。

     鄭立明似乎沒料到他們真的說來就來。很是高興,準備了好酒好菜。他的傷勢雖然好轉了些,但傷筋動骨一百天,總是需要時間來恢複傷勢的。雖然他不能飲酒,卻請了幾個與義福堂有關係的有地位的華人做陪。

     一頓飯吃得倒也合合融融。謝寸官只是在方談中打聽一些華人的情況。

     吃罷飯,送走了幾個朋友。謝寸官就和鄭立明商量事情。因為鄭立明的喪妻經歷,和一直以來對印尼極端民族主義者的態度,謝寸官就將自己所掌握的情況,告訴了他。當聽說日本黑龍會竟然要支持印尼極端分子暴力排華,鄭立明的臉色立刻漲得通紅起來。這麼多年來,他含辛茹苦地將當時剛上小學的女兒鄭秀清拉扯成人,隨著女兒漸大,越來越像母親,喪妻之痛,就成為他心中一塊永遠難以彌合的傷疤。

     “怎麼辦?”這個漢子有些慌神的感覺,畢竟在印尼多少年來,華人被欺負得不像啥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謝寸官一字一頓地道:“五千年來,中國人從不曾因流血而害怕過!怎麼到了今天,你們就怕了!同敵人拚就一死,吃虧了那是咱藝不如人,沾光了那是天佑中華!但窩窩囊囊裏任人宰割,與豬狗何異?”

     鄭立明聽了,臉更紅了,卻頹然道:“你不明白的!這麼多年來,我們華人已經養成了逆來順受的性格,我怕這次又成為華人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

     “是嗎!”謝寸官冷笑道:“正所謂男兒當自強!打鐵還須自身硬,自己將自己視做綿羊豬狗一般,也就怨不得別人屠戮自己!如果真的你們想要這樣,我們就當自己沒來過!”

     鄭立明搖搖頭道:“我自己倒是不怕的!就怕其他人沒有這份心,我們孤掌難鳴!”

     謝寸官看著他道:“孤掌難鳴!不會的,我逼也要逼得他們都動起來!”說著就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鄭立明,並不是要所有的華人都一下子轉變觀念,而是從現在華人青年中,挑選本來就有血性的漢子,集中到一起訓練作戰技巧,到時候依靠這些人給對方以打擊,也能喚醒印尼華人早被磨滅在慘痛歷史中的血性!

     “六百萬華人,我不信就挑不出些個有血性的漢子!”謝寸官輕聲而堅定地道。

     “那倒不至於!”鄭立明道:“光我們泗水市,桃出上千個人不成問題!”

     “這就是了!”謝寸官道:“這裏你負責挑選人員,然後你如果在各個華人聚居點有朋友的話,推薦給我們,我們分頭聯繫,挑出人來就送到廖內群島武術學校去受訓!”

     “武術學校?那成嗎?”鄭立明不放心地道。

     謝寸官就輕聲道:“這個你放心,我們會請有經驗的人來訓練!中國有五千年的冷兵器做戰經驗,殺幾個印尼黑皮猴子有什麼難的!不過,也不能讓這些印尼猴子輕鬆了,福仁堂和洪福會的人你讓你的人盯一下,主要盯他們中間脾氣燥,愛鬧事的,一旦他們同印尼人有衝突,不管大小,立刻讓將地點通知我,我另有安排!”

     鄭立明點點頭。

     謝寸官就不再言語,只囑咐他好好養傷,就告辭出來,回到了鄭立明安排的客房中。

     鄭立明給他和郭踏虜安排的住處是相鄰的一人一間房,謝寸官和郭踏虜也沒有客氣。

     回到房間,謝寸官就陷入沉思中,現在初步看,龍翰公司運轉正常,雖然資金沒有像當初預料的那樣,像水一樣嘩嘩地住一起流。但短短兩年下來,公司總資產已經達到數億了。做為一個組織武裝有啟動資金,應該是夠了。

     在謝寸官的想法中,就是組織成立一個大概五百人左右的雇傭兵隊伍。嚴格按照特種部隊的編製和訓練來。有事時,接受自己的調配,沒事時,就受雇賺錢。

     當然,這些雇傭兵也可以同國內一些情報機構聯繫起來,就像他當初在加拿大向李憲忠追債那樣,將一些外逃的貪官貪汙的財產充公過來,這應該是一個最快的儉財法子。雖然黑吃黑聽起來不大道德,但對國內貪官外逃資金的震懾作用,肯定是有的。

     不過,目前的當務之急,是處理好印尼的這件事。

     謝寸官的打算很簡單,就是在廖內群島開辦一個武術學校,將各地選送來的熱血青年漢子,先進行兩個月的武術訓練,然後按照寧缺勿濫的原則,從中挑選比較好的一兩千人,按照中國古代操演軍隊的方式,進行操練。

     具體分為砍刀、棍子和標槍兵。

     按明代戚少保的操兵法,將士兵按十人一組分,每組五名刀棍兵,五名標槍兵。

     近戰用刀棍兵,遠戰標槍兵。來時他已經調查過了,印尼產一種藤子,韌性極好,用來做標槍不錯。他來時已經讓顏裴那裏分別定購了一萬枚標槍頭和杆子。

     至於刀子,則直接向印尼當地土著定製了一批砍刀。

     武術學校的教練,就是用田師的幾個弟子,白誌剛白哥挑頭兒,算是校長。牛剛子、李柏文、程虎子和愣愣做教練。成庶大哥為人面緊心硬,正適合做教導主任。外聯工作,白誌剛找了他一個哥們叫王軼的來搞,那是個活道人。

     接下來的成軍訓練,小組戰法方面,謝寸官同康順風聯係了一下,請傳武公司派人幫忙訓練。而軍中進退呼應,則請了幾個退伍軍人來搞。而且,現代社會,電子設備發達,對用講設備統一調配進退,更容易。

     總是要讓這些印尼極端分子得到教訓!謝寸官恨恨地想,腦海裏卻不由地反映出當時在顏裴那裏看到的九八暴亂中喪生華人的照片來。

     血債總得血來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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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十二章    衝突初起

     風吹過來,帶著一股濕潤的味道。

     馬燕甩開雙手,嘟著嘴巴,做出生氣的樣子,大踏步往前走,根本不看後邊跟的幾個漢子。在他身後,常健康扭動著高大健碩的身體,帶著一股子與他體形不相稱的靈活,緊緊地跟著,手裏提著幾個紙袋子,那都是馬燕買的新衣鞋子。

     馬燕個頭不很高,但腿子長,所以身材就顯得勻稱欣長。她皮膚也不白,但卻極有膩滑質感,是傳說中的蜜色皮膚。

     光這兩點已經夠吸引人了,但馬燕的長相卻不僅於此!她的臉蛋精致,眼睛圓溜精神,顯得很靈動。嘴不大,唇部微翹,有點綿軟的肉感,看著有些稚氣的性感。

     因為經常運動,她的臀很緊翹,緊緊地包裹在緊身的短褲中,隨著她的步履,一顫一顫地彈動著,顯得分外誘人。這是常健康最喜歡的部位,所以盡管馬燕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但常健康卻只是跟在她後面,欣賞著自己的最愛。

     常健康小時候一生下來就八斤,他的父親一看到胖乎乎的兒子,第一反應就是給他起了這個名字。而他也很替父親爭氣,從小不但健康,而且健壯,個子大,力氣大,所以從上學起,他在班上就是欺負人的人。

     常健康的父親雖然讀書不多,卻知道因材施教的道理。並沒有一門心思讓不愛學習的常健康非要學好功課,將來如何如何,反而在看出他不是讀書的料的時候,就立刻將他送到婆羅洲他舅舅的武館裏去練拳,打熬身體。

     去年他才回家來,回來後,就在父親的主持下,加入了福仁堂。

     常家祖上是福仁堂的元老之一,因此上雖然在他爺爺輩時,常家就淪為普通人家。但現在仍然在福仁堂裏能說上話。

     不過,常建康在福仁堂呆得並不開心,因為福仁堂條條框框太多。

     特別是不允許與當地爪哇族勢力衝突一條。讓常健康極度鬱悶!他是個直性子,又從小長在華人占絕對多數的婆羅洲,在那裏,雖然華人不至於欺侮其他土著。但也不會讓別的種族騎在脖子上。在那裏,他沒少教訓那些當地不安分的“小黑”猴子。

     但到了泗水就不行了,福仁堂的大佬們嚴禁子弟與當地人衝突。只要有了衝突,那麼不管誰是誰非,華人子弟都要去刑堂領罰。所謂的刑罰主要是抽棍子!常健康自從加入福仁堂之後。就已經被抽過三次棍子了,起事都是因為看不慣當地土著欺侮華人。

     三次被抽棍子,讓他感覺很丟臉,但也有好處。

     好處就是福仁堂年輕一代裏,特別是那些好勇鬥狠之輩,都服他!當然也有許多人看不慣他的,最看不慣他的年輕人,就是福仁堂現任正堂執事的兒子馬斌。

     福仁堂做為洪門分支。是沒有堂主的。拿實權的人,就是正堂執事。

     馬斌做為正堂執事的兒子,自然在年輕一代裏有許多人跟他。而且,馬家的經濟實力,在整個泗水市的唐人街上,那是數一數二的大生意。所以。許多年輕子弟,也被家長耳提面命。要同他搞好關係。

     在常健康回泗水之前,堂口裏年輕一代。幾乎都惟他馬首是瞻。

     但常健康回來後,到處惹事情,讓馬斌的父親向人陪了多少次好話,反而成就了他在年輕一代中的影響力。這當然讓馬斌極度不爽。

     馬斌不爽,但他卻不知道常健康更不爽。

     常健康早就後悔加入這勞什子福仁堂,恨不得退會了事。但他卻沒這麼做,一方面是父親鐵定不答應,另一方面,是因為馬燕。馬燕是馬斌的妹妹,漂亮活潑,常健康頭一眼見到她時,就喜歡上了她,整天沒事就圍著她轉圈兒。

     馬燕對於常健康,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反正見了他就忍不住板著臉訓,讓他收斂脾氣。但有什麼事,卻喜歡叫他一起,當他是自己跟班一樣。

     常健康自己也喜歡做這個跟班,這會兒他一邊在人群中盡量快地移動著身子,一邊打量著馬燕的背影。

     正在這時,後面的一個漢子叫了一聲:“常哥!”常健康不由地停住了腳步兒,回過頭,叫他的是羅根社,他的一個小弟。

     見他回頭,羅根社就道:“我們幾個去買點水,常哥你要不?”

     常健康點點頭,並將提著好幾個紙帶的右手舉起來,伸出兩根手指,示意自己要兩瓶。自然是自己一瓶,馬燕一瓶。那邊羅根社意會地點點頭,就和身邊的另外三個人拐去街邊的小店。而在此時,馬燕已經走到了一個路口,她回過頭來,看著常健康竟然沒跟上來,而是轉過頭去說話,心裏就更生氣了,於是根本沒有理他,轉身就進了旁邊的一個超市裏。

     她也感覺有些渴了,進去買瓶水喝。

     常健康一回過頭來,馬燕不見了身影,就忙往前緊趕兩步,追過了那個路口。

     馬燕進了超市,裏面的冷氣讓一直走在外麵太陽下的她不由舒服地喘了口氣兒,放水的冰箱就在超市門口邊上,馬燕過去,就給自己拿了一瓶純淨水。常健康喜歡喝茶飲料,馬燕就給他拿出一瓶紅茶水,但拿到手裏,感覺不涼,就又放進去,問旁邊的導購人員,冰一些的水在那裏。那導購是一個當地土著,一眼看出馬燕是華人,愛理不理地將臉轉到一邊。

     馬燕就只好自己找,她看到前面似乎有個冰櫃,就走過去。結果到了跟前,才發現冰櫃裏根本不是水,而是一些速凍食品。沒辦法,她只好無奈地又回到冰箱那裏,從裏面拿出一瓶茶來,不冰就不冰吧!

     等她結了賬出來時,常健康已經沒影了。馬燕忍不住跺著腳,四處張望著,一直到轉過路口,才看到常健康在幾十米外那裏,也在張往著找她。她就忍不住叫了了一聲:“常大胖,看這裏!”

     常健康就看到了她,忍不住放鬆地笑起來。扭著身子,一路小跑過來。

     “別急,別急!”馬燕雙手一隻手一瓶水。晃動著讓他不要急。就在此時,身後一個小偷就盯上了她頸子上的金鏈兒和耳朵上的金耳環。從她背後慢慢地靠上來,突然之間,先是雙手分別伸向兩隻耳環。飛快地一揪,然後順手扯了她的項鏈兒,轉身就跑。

     馬燕不由地疼叫一聲,先是被扯裂了耳垂,接著就被那條金鏈兒將人直接扯倒在地上。後腦勺就疼地磕在了地上。

     常健康看見,不由地大吼一聲,飛奔過來。

     那小偷得了手,那還會等,撒腿就跑。等常健康到了馬燕身邊時,那小偷早跑遠了。常健康忙扶起馬燕,來不及看她的傷勢,只是恨恨地看著小偷跑去的方向。就這個時候。剛好看見羅根社幾個人拿著水從那邊小店裏出來。小偷剛跑到他們跟前,不由地怒吼一聲:“截住他!”

     羅根社反應也快,手中拿著水,一伸腿,就將小偷拌了一個狗吃屎。

     這邊常健康就扶著馬燕跑過去,上去就是一腳。將剛要爬起來的小偷再次踢倒。那小偷不但不害怕,反而露出凶悍的神情。嘰裏咕嚕地說著當地的土語,顯然在罵常健康。常健康這時。也看到馬燕的耳垂已經被撕裂,正淌著血水兒。而且,一直用手捂著頭,大眼睛裏滿是淚水兒。

     常健康伸手一摸,就摸到好大一個包。

     正好這時,小偷還罵個不停,常健康一下子火了,叫道:“給我打,往死的打!”

     羅根社等人一愣,雖然他們也很氣憤,但畢竟這小偷是當地土著,送警局裏還行,這兒又不是唐人街,當街打人,搞不好會鬧出事來。

     “你們不敢打是不?”常健康吼出聲來:“我來打!”吼聲中,一腳就踢到那小偷嘴上。那小偷正罵得歡,直接讓這一腳就踢進了嘴裏,當時慘叫一聲,就掉出五六顆牙來。罵聲立刻變成了含含混混的嗚咽聲。

     常健康還想再打,羅根社等人一看不好,都上前拉住他。

     這時,周圍已經圍上來十幾個臉色不善的土著漢子,一個個手揣在懷裏,顯然是身懷利器。常健康等人就給圍了到了中間。領頭的是個中年人,一揮手,立刻有人上去,將那小偷扶了起來。

     那中年人上前,伸手掰開那人的嘴,看了看傷勢,然後揮揮手,讓人將那小偷扶下去。

     “站住!”常健康叫道:“把耳環和項鏈還回來!”

     那中年漢子麵色冷冷地斜睨著他:“支那豬,鬧夠了沒!活膩味了是不?”聲音沙啞,帶著生硬。他這邊一說狠話,周圍那十幾個土著漢子立刻向前逼來。

     常健康還要說話,一旁的馬燕就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常健康看了一眼自己這方,五個男人和一個女孩子,只要將心中的不服壓住,閉嘴不言,只是狠狠地看著那中年人。

     “還要什麼耳環我項鏈,打了我的人,醫藥費怎麼賠?”那漢子見常健康不作聲了,一舉手,那些土著漢子們就停了下來,惡狠狠地瞪著他們。

     羅根社知道以常健康的性子,肯定沒法好好說話,於是就往前一步道:“你說怎麼賠吧?”

     那漢子就道:“一顆牙一萬美金,一共五顆牙,你自己算?”

     “一顆牙一萬美金,你搶人呐!”常建康不由叫了起來。

     羅根社卻一把拉住他,只道:“這麼多錢,我得讓人送來!我打個電話先……”說著,就拿出電話,撥了出去。這裏雖然不是唐人街,但離唐人街卻不很遠,這種事情,還是讓堂口的大人物來處理吧。

     而此時,街口上兩名看熱鬧的中國人就對視一眼,轉身離開。一轉身就拿出電話,也打了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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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十三章    邁步如貓行

    接到電話時,謝寸官正在房間裏研究王一丙留下的情報資料。其實多數是網絡上搜來的公眾共享資料,多是一些當地涉及華人的案件審理判決資料。這些東西,都是明面上的東西,卻能反映出華人目前在印尼的地位。

     也有一些是朱棣和任盈搜集來的,主要是泗水市當地土著的各方勢力情況。

     還有就是能左右泗水民政方針的一些大人物的個人情況資料,比如警察局長是誰,對華人的態度如何?大法官是誰,對華人的態度;以及這些人的家人都在那裏,和一些能左右和影響這些人的人。

     其他的林林總總,卻是其他地方華人的大體情況。這是顏裴的人搜集後整理過來的。

     這些東西都是謝寸官做出決策的依據!顏裴當初一力栽培他,並將這件大事交給他,不是看中了他謝寸官的武藝,而是看中了他身上的江湖氣和大局觀。

     有了江湖氣,他做事才有底線,不會為了目的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但也因為有了江湖氣,他做事才不會拘泥於禮法和平常人的道德。要知道,中國傳統的江湖,其實就是有底線的生存法則。都是一些生活在最底層的“能人”,為了生存而鬥爭的經驗法則。

     因為身處底層,所以做事要懂變通,不能拘泥不化。因為要往上爬,所以這些人的生存法則,卻有相當的底線,有一整套的利用人性的東西。

     但有了江湖氣在今天已經遠遠不夠了,畢竟過去的江湖,消息閉塞,都是一時一地之江湖。而社會發展到今天,信息高度發達,所以江湖之外。還得有大局觀。

     就好像九八排華事件,並不比印尼以前的幾次排華事件來得更惡劣,但因為有一互聯網的傳播,就在國際上引起強烈的民眾反彈和異國幹涉,從而也影響了九八年之後印尼政府對華人的政策趨向溫和。

     否則的話。像他這樣身手的人,以顏裴的勢力和能力。幾乎可以量產。

     接到電話。仔細地從對方印尼味頗濃的漢語中,分辨出對方的意思。謝寸官立刻起身出門,敲響了郭踏虜的門。結果卻沒有應門,謝寸官不由露出笑意,知道又被鄭立明叫到後院裏去掏打法去了。

     當時就前進轉彎,拐過門廳,進入後院。

     鄭家這屋子雖然從造型上已經結合了當地的一些風格,但卻是中國過去四合院的格局。前院後廳,後廳之後是後院。雖然天氣比較熱了。但鄭家的後院卻非常涼爽,裏面栽了許多不知名的植物,地上卻是夯實的三合土地面兒,這是有練武傳統人家的必備之地。

     謝寸官一到後院就看到鄭立明和女兒鄭秀清正站在邊上,一瞬不瞬地看著場中的郭踏虜和鄭林生。郭踏虜說著話。眼睛卻時不時地瞟向鄭秀清帶著甜笑的清秀面龐。

     自從他住到這裏,鄭立明甚至不顧自己的傷痛,就拉他來交流打法。

     倆人交流打法。總不好自己動手,所以身體墩實的鄭林生就成了倆人說手的拳架子,時不是被拉到場中間,踢打摔拿幾下。鄭秀清也不再出門找朋友玩兒,幾乎是天天跟在二人身邊。鄭立明從小也教她拳法,只不過多是選擇了食鶴拳中技巧性較強,而且比較刁殘的一些打法。過去鄭秀清對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不待見,畢竟在唐人街生活,有父兄的威風,那個不開眼的人敢欺負他。

     但自從那天被人打上門來,父兄連續落敗,就讓她頭一次對個人能力重視起來。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小妹子對郭踏虜咋看咋順眼,咋看咋有安全感。在印尼的華人女性對安全感看得很重。

     謝寸官走進來時,眼尖的小妮子最先看到,卻將眼光一別,裝著沒看見。

     看著同郭踏虜相比,就好像大熊身邊的猴子一樣身材的謝寸官,鄭秀清是打心恨裏膩味。且不說救治自己父親時用唾沫兒化開藥物時的惡心勁兒,就是平常進進出出,一副波瀾不驚的裝B樣子,就讓小妮子看著煩。

     而且,整天鑽在他屋裏,只在吃飯時才出來。出來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奸滑樣子,小妮子感覺這人肯定是個善於搞陰謀詭計的人。

     女孩子天生討厭陰謀,喜歡陽剛,所以郭踏虜在她心裏就成了香荸荸。謝某人就成了襯托的花。不,花都算不上,頂多是狗尾巴草。

     想到這裏,女孩的眼睛狠狠地白了站在那裏,不言不語地看著郭踏虜的謝寸官。

     謝寸官看著心已經被這南洋女孩兒勾住的郭踏虜,不由地一陣好笑。年輕的男男女女就是敏感,這才來了幾天,女孩兒的眼光時時追著郭踏虜,而郭踏虜的眼光卻總愛往女孩兒那裏瞟。年輕真好!他心裏輕輕地感歎一聲,卻不想自己同郭踏虜是一般的年紀。

     是那個後海邊如風中仙子,永遠抬著一張倔強而蒼的小臉兒的女孩子,帶走了他的青春、他的笑,也帶走了他的心。

     雖然極不忍打破郭踏虜的美好生活,但謝寸官卻毫不猶豫地開了口。

     “郭子!”謝寸官叫了一聲。

     郭踏虜一把將郭林生發出去,這才回過頭來,看了謝寸官一眼,立刻跑到旁邊的水池邊,卻抹臉。雖然這裏夠涼爽,但動起身體來,仍然出汗。

     鄭立明這才看到謝寸官,忙招呼過來。謝寸官就笑著招呼道:“我們有事出去一下!讓林生也跟著,我們對這裏還不熟,需要他照應一下!”

     那邊鄭林生就看向鄭立明,鄭立明點點頭。

     看著三人出門的背影,鄭立明突然不由一驚,剛才自己竟然沒聽到和感覺到謝寸官的任何動靜兒。當然看郭踏虜說手專心是一方面,但這樣也不應該呀!做為練武人,經常性的提神提意,走在路上別人就是多看兩眼都有感覺,但剛才自己竟然沒有絲毫感到身邊有人的意思。難道……鄭立明看著謝寸官的背影,那背影有些小小的佝僂,但行進之間,卻有一種輕懶鬆軟的韻味兒,一時恍惚間,他突然感覺自己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貓。

     鷹立如睡,虎行如病,難道自己一直看走了眼,這人深藏不露。

     就在此時,已經要出門的謝寸官突然回過頭來,給了他一個微笑,然後就消失在門邊。

     謝寸官走在郭踏虜和鄭林生身邊,他的個頭兒比郭踏虜低,同鄭林生差不多高。但從別人的眼中看來,他的動作竟然比另外兩人都慢一點兒。但走路的速度卻一點都不慢。

     因為郭踏虜身高腿長,這邊放開腿子,自然速度要快一些。

     一旁的鄭林生要跟上郭踏虜的步子,自然就時不時地緊趕幾步。

     但謝寸官卻一般的輕柔懶緩,卻絲毫不比郭踏虜慢。

     其實注意看就可以看出,謝寸官的胯放得很開,小腹微微向上翻丹,他走路時,雙腿的速度極勻稱,有種輕步如貓邁的感覺。

     自從得了康順風給他的那個十大真形抄譜,理解了十形真義之後,謝寸官就將這個說法,同戴家的猴樁合在了一起。現在他日常的行走坐臥中,都將十形融入身體。

     步步如坐馬,身內縱一猴,進步身扭胯擺如蛇行。

     腳下常含虎縱步,三折龍身時時彈,勁力內斂丹常翻,勁意隨時炸心間。

     而他丹田微翻,自然就開了胯。體內常含著猴縱之意,動作自然就有一種敏捷感。身體行進時,胯的晃擺,既能加大步幅,又能蕩出一股摧勁兒。而坐馬步,雙腿有並一腿之意,所以步履就自然急起來,但他又起虎撲貓行,含勁欲發的意思,所以腿上就有一種快勻之感,讓人感覺步子上如行雲流水。

     至於熊抱、鷹捉、鷂側以及燕起落,都是戰鬥意,他只能在心中時時抱著。

     正因為體含十形之意,所以鄭立明才看他動作有點像貓了。

     在謝寸官的感覺中,十大真形的十形之意,合在猴樁上,卻是渾然天成,恰到好處。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卻實實在在的是這種感覺。

     謝寸官讓鄭林生給那個報靠的鄭家子弟去了電話,問明地點,然後就乘了一輛出租車,趕過去。因為那地方離唐人街並不遠,所以謝寸官三人很快就趕到了。

     到那裏時,那邊衝突還在繼續,只不過,那些印尼人還是圍著常健康等人。卻沒有動手,顯然也是等華人主事者。這也是這些印尼土著們得出的經驗,越是華人大人物出來,越能搞到錢。這些大人物一時有錢,二是一旦他們出現,這事情就會引起更多人的關注。

     而關注的人一多,注定華人是要吃虧的。

     占多的數的人自然不能看著自己人吃虧而不有所表示。何況在印尼,欺壓華人已經是政府到民間的一種傳統了。前不久泗水市就發生了一些村民將華人住宅區路堵住,門用電焊焊住,不讓出入。說是一片地未見征地款,另外兩塊地過去征地時,款付得少了。

     這種事情都能發生,可見當地土著的囂張。

     很快的,就有一批華人趕了過來,不過,大多數人都遠遠地就停了下來,隻有領頭的幾個人走了過來。顯然是怕引起對方的誤會。

     謝寸官看到眼裏,不由地歎了口氣兒,羸弱如此,難怪別人欺負了。

     他帶著倆人就慢慢地靠上前去,聽對方爭執些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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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十四章    打人如走路

    馬文都一到場就遠遠地瞪了常健康一眼,心裏道:“又是你小子惹事兒!”但馬燕看到父親,一下子就跑過來,撲到父親懷裏,委曲地直哭。

     馬文都這才看到,女兒的身上血跡斑斑,兩個耳垂上都貼著手巾紙,上面已經透出紅來。而且,軟滑的頸子上一條鮮紅的擦傷劃痕,不由地問道:“什麼事兒?”

     馬燕只是抽泣著,沒有說話,一旁的羅根社就將情況給他學了一遍。馬文都這才看了常健康一眼,沒有說話,原來事情的起因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心裏卻知道錯怪了這小子。不過,這小子也真是的,動手就不能輕一點兒,這下不又惹出事來。

     這時,跟在身後的馬斌就輕聲埋怨妹子道:“出來轉就轉,戴什麼金飾,不是引著人家來搶嗎?”

     一句許說得近處的謝寸官不由地嗔目結舌,操,這就是印尼華人中的年輕一代。

     那邊常健康聽了,不由臉漲得通紅道:“你這說得什麼話!還是人話嗎?妹子給人搶了,你不安慰她,還埋怨她不該戴手飾,那不讓戴還買來做什麼?”

     “住嘴!”馬文都眼睛一瞪道:“吵什麼吵!手飾被搶了,不要就算了,打什麼人,這不給我惹事兒嗎?”

     謝寸官又是一陣愕然,靠,這還真是啥兒子隨啥老子。原來老子也是這種熊樣兒,而這樣的人竟然還是福仁堂的正堂執事!自己的女兒給人傷了,沒有一句話,還埋怨手下人惹事兒,真他媽的是人才!

     不過,他只冷眼看著這一切,沒有出聲!

     那邊討價還價,爭執半天,最後以賠付兩萬美金了事。對方漫天要價,就是等他就地還錢的。講好了價錢,馬文都就打了一個電話。結果也沒遠去,就從剛才停在遠處的一群人中,一會兒後。就有人提了一個皮箱過來。

     兩萬美金兌換成印尼盾,卻也份量不輕。

     謝寸官已經有些石化的感覺了!原來這老東西出門時,已經準備好錢了,就等講好價錢賠給人家了。靠。他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好!福仁堂真不愧一個仁字,被偷被搶還賠給對方錢,真他娘的仁義到家了!”

     已經轉身準備走的馬文都聽了,一下子回過頭來,滿臉怒氣地瞪過來。臉色鐵青。

     謝寸官站在那裏,眼睛眨也不眨地回瞪著他。

     “年輕崽,說話注意點兒!”馬文都壓抑著怒氣道,這時他看到了謝寸官身邊的鄭林生,卻是認識的,不由地怒道:“這是你們義福堂的人?”

     “我不是!”謝寸官不等鄭林生開口,就接過馬文都的話道:“我是個華人!”

     “你好大的膽子!”聽說他不是義福堂的人,馬文都還未說話。一旁的馬斌立刻發飆了:“顯擺能耐。找打是不?”

     “好威風!”謝寸官冷笑道:“這麼大威風,你怎麼不給他耍去?”他說著話,手就指向了一旁莫名其妙地看熱鬧的那些印尼人。

     馬斌一時張口結舌,被憋得說不出話來。

     那邊馬文都就陰陰地開口道:“年輕崽,做事別衝動,許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謝寸官就嗬嗬笑道:“自己的女兒被人搶了。都這樣處理,那我想請問你老先生一句話。這福仁堂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不能保護自己的族人,洪門的義字你放在那裏了!難道這福仁堂就是為了讓你和令公子。向華人耍威風麼?”

     一句話又將馬文都憋得臉色一陣青紅,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謝寸官說過就走,郭踏虜和鄭林生立刻跟上。那邊馬文都卻叫住鄭林生道:“鄭林生,這人同你們義福堂什麼關係!”

     “朋友!”鄭林生頭一次向這個大人物回看過去,眼睛裏滿是驕傲:“是我們的朋友!”

     說完話,轉身大踏步跟上去,滿胸都有一股子豪情。顯然他沒料到謝寸官會悍然開罵,最近一段時間,福仁堂、洪福會和福揚武館一直打壓他們,今天可算出了一口氣了。這麼痛快的事情,回去一定要講給鄭秀清聽聽。

     他們一走,那些印尼人沒有熱鬧看了,就嘻嘻哈哈地提著勒索來的錢,勾肩搭背地呼喊著,找地方喝酒分錢去。謝寸官和郭踏虜轉過一個街口,就對鄭林生道:“能聽懂他們的鳥語不?他們是去了那裏?”

     鄭林生道:“那些人是去附近的差克林飯店裏喝酒分錢!”

     “帶我們去!”謝寸官同郭踏虜對視一眼,輕聲道。

     鄭林生臉色不由一變,剛才謝寸官罵馬文都他固然聽著痛快,但真正要去找印尼人的事兒,他還是有點擔心的。畢竟那怕是義福堂做事情,也只是在被當地印尼人欺侮時,有限度的反抗一下,而這種明目張膽地去找事情,那還不得出大事情了。

     一旦激起這些印尼人同仇敵愾的氣焰來,那弄不好要出大事的。

     “不用怕!”謝寸官自然知道他和擔心:“印尼人這個時候,不會同我們鬧事的!如果不你不信我的話,打電話請示一下你叔叔!”

     鄭林生正有此意,當時就撥通了鄭立明的電話。

     他怕謝寸官聽見,特意走開了一段距離,這才將事情向鄭立明學了一遍。鄭立明是黑龍會準備資助印尼人在泗水搞排華暴亂的知情人,他既然選擇了同謝寸官的勢力合作,自然已經有了決斷,當時就在電話裏對鄭林生道:“一切聽他的!”

     鄭林生有些奇怪地看了電話一眼,再回到謝寸官身邊時,眼神就有些不對起來。

     顯然鄭立明的態度,讓他對這個不起眼的年輕人有了新的認識。要知道,福仁堂、洪福會和福揚武館聯合打壓之下,鄭立明都能扛住,能力自然不弱。但叔叔能讓自己一切聽謝寸官的,自然是謝寸官有令叔叔信服的地方。

     於是不再廢話,就帶著謝寸官向差克林飯店方向去了。

     差克林飯店是一家並不大的飯店,而且檔次也普通,是印尼人開的。這個飯店的老板,是印尼當地有名的一位武師的後代,因此在當地的印尼混子中很有名望。特別是這個飯店裏有一樣好處,就是警察都不來查,因為據說這人一個兄弟,是印尼警界裏很有實權的一位人物,因此這個飯店也就成了當地混子們的最愛。因此上,來這個飯店吃飯的,大多都是當地的印尼混子,普通的印尼人也不到這裏來。

     到了飯店門口,一眼就看到那一幫子人正坐在靠窗的一張桌子上,談笑風生。

     謝寸官看了一眼鄭林生道:“你在這裏有人認識,就不要進去了!在這裏看著,有警察來時,通知我們!”說完,就帶著郭踏虜走向飯店。

     “哎……呃!”鄭林生舉起手,正要告訴他什麼,已經開不了口了,因為兩個看門的保安一類的漢子,已經擋到了謝寸官和郭踏虜的面前。

     兩個印尼黑皮猴斜著眼睛看著謝寸官和郭踏虜,原來這家飯店不歡迎華人!其實這倒不是店主人對華人有什麼偏見,雖然他看不起華人,但跟誰有仇,也跟錢沒仇呀。只不過這個店裏來來往往的都是印尼的混子。

     而混子們就是以欺負人為生的,平常連普通印尼人都欺負,何況這些被普通印尼人也能欺負的華人。因此,凡是有華人進店,鐵定惹出事來。雖然死傷幾個華人對店主人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自己的兄弟在警界混,也罩得住事。

     但要是經常鬧事兒,生意還做不!因此漸漸地,這裏就不歡迎華人進來。

     “我們找人!”謝寸官立刻明白怎麼回事兒,用手一指窗邊那幫子人道:“我們來找他們!”

     “找他們?你們認識?”其中個子高點兒的黑皮猴子看了一眼那幫子人,他們知道那幫人是“塔克虎”的手下,據說今天勒索華人,發了大財,剛才進門,還給了他們一人一萬印尼盾的小費。倆名保安心情還算不錯,就點點頭,讓開了路,讓倆人進去。

     倆人進到店裏,先是進門那一桌上正吃喝談笑的人就住了聲,瞪起眼睛看他們。接著,吵雜一片的飯店很快就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都瞪著倆人。

     倆人根本沒有管其他人,直接走到那張桌子前,那十幾個人立刻有幾個站了起來。

     那個領頭的中年漢子卻倨坐不動,他一隻手按著桌子上裝錢的皮箱,一只腳就抬起來,踏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謝寸官和郭踏虜,模仿著馬文都的口音道:“年輕崽,有什麼事?跑到這裏找死是不?”

     謝寸官直向他走過去,一個年輕漢子一下子就擋在他面前,伸手想推他。

     謝寸官身體一扭,那人的手就順著他的胸滑過去,謝寸官小腹翻丹,腿輕提之後,剪腿變虎步,一步就踏入那人雙腿中間,貼進去,胯擺肩橫,輕輕一進步,那年輕人就跌了出去。

     正是打人如走路,只不過,這時,走的須是別人的路。

     只有你占了別人的路,才能打人。其實和腳踏中門奪地位是一個意思。心意拳打法,是別人站那,你站那,才能打人。

     這一晃身間,謝寸官已經走到了桌子前,一把拉過那個箱子,就提到了自己手上。

     此時,那中年漢子才反應過來,正抬腿想站起來,謝寸官腳下一趟步,胯骨就挺在桌沿子上,那個飯桌就一下撞在那人胸口上,將人直接撞翻下去,桌子上的湯湯水水的,就濺了起來。周圍驚呼聲一片,顯然中國人在這裏鬧事,太罕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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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十五章    撥雲見月

    整個飯店幾乎在一瞬間炸開了鍋,竟然有華人在這裏搶當地人的東西。那些印尼混混們一時叫嚷起來,有好勇鬥狠的,已經跳起來,手中提著酒瓶、板凳的,就撲上來想揍人。

     鄰桌上一個身體結實矯健的印尼漢子,手提一個酒瓶就大吼一聲,撲了過來。

     謝寸官和郭踏虜見已經捅了馬蜂窩子,自然不肯留手了。謝寸官起步就往前迎,人一動,腳就勾了個椅子過來,腿下雞步一趟,膝蓋頂處,那個椅子就撞過去,正倒在撲來的人面前。那人撲得急,此時已經停不住了,忙一個跳步,想跳過椅子。

     他人剛到半空,謝寸官的腿已經直蹬過去,一腳就踹在他小腹上。

     人在半空,就直接叫一聲,被平蹬出去,拌在椅子背上,直接砸到旁邊的桌子腿上,將桌腿兒都撞斷了,那張桌子就倒塌下來,上面的碗兒碟兒的,碎了一地。

     謝寸官踹出這個衝在最前面的,立刻後退一步,一伸手從桌子上摸到一個盛菜的碟子,先將裏面的菜潑出去,潑了第二個衝上來的人一臉,然後那個碟子就打著旋兒,切在第三人人的咽喉處,那人就捂著咽喉倒了下去。

     此時,郭踏虜也已經往前踏出一步,迎上了一個衝上來的印尼混混。

     那混子手裏拿著一把椅子,高舉過頂,迎頭就砸。郭踏虜腳下竄步。撲體入懷。對方椅子堪堪砸下時,一個崩拳就打在混子的下頜上,連人帶椅子就倒撞出去,撞翻了身後的另一個漢子。此時,謝寸官已經進一步到了那個被潑了一臉菜汁的漢子跟前,他左手提著錢箱不方便,直接出右手,一個托塔手,合了趟步兒,就將人摞翻出去。

     謝寸官和郭踏虜本來還想從大門出去。但已經過不去了,衝過來的印尼混子太多了,已經幾乎將大門堵上了。郭踏虜還想硬衝,謝寸官就叫一聲:“後退!”在叫聲中。他輪圓了手中的皮箱,一家夥就輪翻了身邊一個“塔克虎”手下,還在呆愣中的混子。

     此時,其他幾個混子已經扶起了被他用桌子撞翻的中年漢子。

     謝寸官卻根本顧不上再過去收拾他,直接往前一個大跨步,就撲向玻璃窗前。

     一個躲閃不及的印尼混子以為他撲上來打人,立刻舉起手中的短刀向他撲來。謝寸官將錢箱往前一擋,那人一愣神間,下面早起一腿,一腳就踏在那人腹股溝上。將人直接踏翻在窗前。然後往前一進步,就到了窗前。

     因為左手提著箱子,腳一勾,一個椅子就到了右手中,順便輪圓了,就砸在窗玻璃上。

     玻璃四濺,撲上來的混子們不由地愣了個神。謝寸官已經大喝一聲:“走!”就從玻璃窗的洞中,竄到了街上。

     郭踏虜一個裹手虎撲,直接撲翻了一個已經衝到他面前的漢子,高壯的身體靈活地一扭。就從玻璃的豁口鑽了出去。

     裏面一打起來,窗外街道上的鄭林生已經嚇呆了,片刻間才反應過來,忙拿起電話,撥了鄭立明的電話。但電話剛響了四五聲。還沒接通。謝寸官和郭踏虜已經躍窗而出,到了大街上。那邊飯店裏的混子們也一聲喊。翻門走窗,都撲到了街上,向兩人圍上來。

     謝寸官將手中的錢箱往地上一扔,返身就對衝過去。

     衝在最前麵的,正是一個“塔克虎”手下的漢子,已經掏出了懷裏的匕首,直對著謝寸官的脖子刺過來。謝寸官似乎根本看不到他手中的匕首,不退反進,迎著匕首就撲過去,右手在上,左手在下,一個裹拳剪手就接上去,右手虎口掌緣一磕對方手腕,左手就彈打在對方的肘彎處。

     這正是楊道昌先生教給他的撥雲見月手。指不過,楊先生告訴他的是一個手法,而謝寸官此時已經蛇撥草的橫勁上身,進手就翻丹擺胯,扭了身體。一股勁兒就順背過肩到了肘上,右肘此時也就順到了對方心窩上。

     就聽崩地一聲滲人聲響,那人的身體似乎一頓,此時他右手順手就奪下了對方的匕首,然後返肘回手,右手就反掛在對方脖頸上,左手已經順下去,輪勁打在對方腹股溝上,同時就進了右腿,一卡位,身上勁一展脫,就將手中的人整個兒扭翻在地。

     那人倒下就沒起來。

     謝寸官看也沒看,就迎向了撲上來的第二個人。這人手裏提個酒瓶兒,輪圓了就砸向他的右太陽穴。謝寸官仍然是一個撥雲見月手,只不過將左勢換成了右勢。他這次是左掌虎口緣一磕對方的手腕兒,右手匕首就反刺在對方的肘彎處。在那人的慘叫聲中,匕首刃兒一挑,將對方的皮肉挑開,手同時一轉,匕首把兒就推在對方的腮幫子上,同時腳下一趟步兒,就封腿入胯,直接將對方推起,頭朝下砸落在地上。

     就聽那人一聲悶哼,直接在地上被砸暈過去。

     第三個人已經衝到跟前,看見這種情況,不由地一陣膽寒,就在他一愣神間,謝寸官直接一個過步箭竄,起手橫拳匕首把兒就打在下頜上,他現在已經將戴家翻丹束展運用純熟,一出手就是手力帶身勁兒,直接將人打得雙腳騰空,落到地上就已經裂了下頜骨。

     另外一邊,郭踏虜也衝上前,連續兩個劈拳,放翻倆個漢子。

     後麵的人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一時愣了。

     謝寸官停住腳步,立刻後退,左手撿起箱子。此時,那個“塔克虎”領頭的中年漢子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放下我的錢!”

     已經愣神的印尼混子們才反應過來,發一聲喊,又要往前衝。

     謝寸官右手揚處,一道寒光直接沒入那中年漢子的肩窩。這是他不欲在鬧市殺人,否則這一刀就是咽喉而不是肩頭了。

     那人正往前撲,肩頭中刀,立刻一跤跌倒。

     這一手就鎮住了這些混子,謝寸官同郭踏虜趁機沒入圍觀的人群中。那邊鄭林生自然早早地就混在人堆中跑了。他們兩人並沒有直接回唐人街,而是擋了一輛出租車,先回了一趟酒店。然後等晩上時,才回到鄭立明的醫館裏。

     此時,鄭林生早就到家,將當時的情況學給鄭立明和鄭秀清父女聽。

     鄭立明這才知道,似乎這個瘦瘦弱弱的謝寸官甚至要比郭踏虜還要下手殘火。鄭秀清帶著半信半疑的神情,打量著謝寸官,怎麼也從他身上想像不出,鄭林生說的那個威風八面,大殺四方的樣子。

     謝寸官回到房間裏不久,就傳來了敲門聲,開門就看到鄭立明。

     他就輕聲笑道:“才準備找你說事,你就來了!”

     鄭立明就幹笑著,進了房間,坐下來只撓頭,好像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謝寸官就笑了道:“鄭先生不用這麼為難,我知道你問什麼事情!你放心,主次的事件對方肯定會壓下來,不會把事情鬧大的……”

     “哦?”鄭立明就露出驚奇的表情:“為什麼?他們不是正想找事兒嗎,又怎麼會放過這個借口和機會?”

     “因為他們所圖甚大!”謝寸官解釋道:“如果放在平常,這次的事件肯定就成了導火索,但這次不同!這些人策劃的,可不僅僅是一次矛盾,而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排華暴亂,所以他們反倒會把這次的事壓住,不會往大地鬧!否則,引起警察的警覺和注意,對於他們以後的行動反而不利!所以這次他們會鬧,但不會大鬧……我們就是過份一點兒,他們也會保持克製……”

     “你這裏讓人時刻監視著福仁堂那邊,只要有動靜,我們就去!這次我們要趁機將事情鬧大,要奪取福仁堂在整個唐人街的影響力!”謝寸官看著鄭立明的眼睛道:“這是我們的一次獲取唐人街有血性的年輕人支持的機會!”

     “哦!”鄭立明點點頭又搖搖頭,最終是半信半疑地走了。

     送走了鄭立明,謝寸官就撥通了曾世雄的電話,讓他帶著朱向輝住到戴若夕酒店附近的另一個酒店,雖然他的分析是這樣,但卻不能絕對排除事情會發生最不可能的變化。必要時,就只能動用自己的力量,殺幾個重要人物,製造一些混亂了。

     安排好這些事情,謝寸官這才回憶起今天的動手經曆,他感覺自己似乎摸到了一些東西。今天動手時,已經超越了以往的形式的限製,十形真意在他身上,已經有了一個和諧的統一。他仔細地體味今天動手時身體的情況,感覺上翻丹坐馬步更生胯勁,而身體內時時縱猴之意,主要的機變在尾骨和大脊上。

     尾骨一豎,脊椎變化,才有了猴意。(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8 18:26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十六章    哪路神仙顯了靈

     謝寸官和郭踏虜離開後,差克林飯店的混混們就炸開了鍋,這是多少年都沒有的事情。兩個華人衝進飯店,竟然搶了他們的錢。就是唐人街華人中最牛逼的老大也不敢這麼做。

     傷了的人是分別屬於當地不同的黑勢力組織,有號稱“泗水暴風”的飛車黨徒,有以凶狠著稱的“屠夫”成員。受損最嚴重的,卻是“塔克虎”的手下,不但被傷了兩個人,而且勒索來的二萬美金也被搶走了。

     正在樓上接待客人的酒店的老板墩?哈迪斯也被驚動了,看著自己飯店裏一片兒狼籍,而且聽說是被兩個華人砸的,這個一向以低調著稱的印尼人真的火了。

     緊跟著才板出來的客人,赫然正是黑龍會的顧問之一柴田弘。

     原來柴田弘去新加坡接應船越建夫等人,沒料到等他到達時,船越建夫等人已經被謝寸官屠殺殆盡,聯盟會議也流產了,他連對手是誰都沒搞清楚,就鎩羽而歸。

     但稍用點腦子就知道,做這事的肯定是中國人。

     他與船越建夫的父親關係不錯,這件事自然讓他感覺很內疚。因此,這次黑龍會要利用印尼人的排華情緒,給中國政府難堪,他就主動請纓,承擔了這次事情。

     黑龍會高層只怕他不肯,自然允許,而且將黑龍會教頭古川也派了過來。

     而在柴田弘身後,卻是謝寸官的兩個老熟人,一個是哈邁德、另一個是特?查猜。

     這兩人現在一人一身名牌西裝,是做為“戰士旅”的高層被邀請來參加並配合柴田弘主持的這次行動。畢竟在印尼,“戰士旅”是做為巫統之下的一個分部存在的,從一個政黨的角度來說,自然比其他黑幫這種烏合之眾要強上許多。

     而且,“戰士旅”成員以退休的警察和退伍的軍人居多。這樣的人組織性、紀律性以及殺人放火的經驗,自然要比普通人強上許多。九八年事件中,許多參與指揮者,多是當時的現役軍人,而現在。這批軍人大多都在“戰士旅”中任職。

     就像這間酒店的老板,也是“戰士旅”的關係聯繫上的。

     在泗水城。幾乎任何一個黑幫。對這位老板都非常尊重。因為這位老板出身的家族是印尼最著名的武術世家之一,家傳的印尼Silat傳統格鬥術,在當地影響極大。泗水市裏混黑混得比較成功的人,幾乎都是這位老板父輩的弟子,見了他,都得叫一聲師兄才成。

     剛才幾人正是在商議接下來如何策劃和實施暴亂,誰知道竟然在這時候,有人虎口捋須,挑起爭端。看著樓下鬧哄哄一片。嚷著要拿刀拿槍搞事的混子們,柴田弘意識到這並不是一個起事的好時候。因為通過“戰士旅”調動和聯係印尼各地的極端排華分子的事情還沒安排到位,這個時候,如果倉促發動,肯定起不到最好的效果。因為外地的暴亂分子沒有到位。泗水市的警察能調動得開,一個弄不好,就會被警察鎮壓。

     這時和九八年不同。那個時候,是印尼高層的需要,從是在軍方一些將領的支持下搞出來的事情。而且,那個時候,警察幾乎是按兵不動,到後期才出來收拾殘局。

     但現在卻不同,完全是一次民間組織的活動。雖然黑龍會已經通過人接觸一些政界和軍界,以及警界中傾向於排華的高層,希望能得到這些人的支持。但這個事情,還沒有完全準備好,這些人的態度還沒有統一。

     所以柴田弘還需要時間來調配這些事,於是他在墩?哈迪斯的耳邊輕語幾句,這位老板就叫了一聲:“住口!”

     樓下立刻安靜下來,聽這位老板的安排。

     這位老板就道:“除了‘塔克虎’的人,其他人都乖乖地回家去,近期不準去唐人街鬧事!曼斯其,你讓洛卜來見我!”最後一句話,卻是對“塔克虎”組織的那個受傷的中年人說的。洛卜就是“塔克虎”的老大,正好是哈迪斯父親的徒弟,所以他能說得起話。

     大約半個小時後,洛卜就來到了哈迪斯的飯店,哈迪斯的吩咐很簡單,可以同華人鬧,但不要有過大的衝突。不鬧,顯然不合乎印尼人平常的風格,但鬧過頭了,引起較大的衝突,如果引起警方介入,說不定會暴露大家的企圖。

     對於哈迪斯來說,出現一次暴亂,死傷一些華人,只要能給自己帶來難以想像的收入,都是值得的。這也正合乎謝寸官的判斷,對方在直接行動前,不會有過份的引起警方介入的舉動。因為任何警方的介入調查,都有可能將黑龍會支持排華暴亂的事情牽扯出來。

     當然這種事情在沒有完全定下來之前,是不可能告訴洛卜知道的。

     雖然得了這樣的吩咐,但洛卜顯然感覺自己咽不下這口氣兒,第二天一大早,唐人街裏就衝進來一隊印尼人,這夥人雖然沒有攜帶利器,但鋼管和木棍卻是少不了的。直接就圍了福仁堂的堂口,其實也就是社團的辦公地點。

     得到消息時,馬文都正在自己的電子製造廠處理生意上的事情,沒奈何只好放下生意不談,趕緊回到了唐人街,到了福仁堂的大門口,這裏已經被印尼人圍住了。

     周圍也圍觀了許多華人,但都不敢靠太近,只是遠遠地看著。

     大門裏,常健康等年輕一代人,手裏提著木棍、砍刀守著大門,不讓這些人進去。大門口吵鬧聲一片,印尼人聲音越來越激昂,幾乎就要動起手來。

     看到馬文都,守在福仁堂裏的幾位大佬都鬆了一口氣!這些印尼人氣勢洶洶地跑來,說是福仁堂的人傷了他們的人,搶了他們的錢,要進去搜人。

     大家怎麼敢讓他們進去。

     馬文都有些無奈地歎口氣兒,這幾天怎麼了,流年不利還是咋的。先是出了個不聽吩咐和調遣的義福堂,然後昨天自己的女兒又被人搶了,而且還受了傷。這剛賠了兩萬美金,怎麼今天又找上門來了。

     但歎氣歸歎氣,他還是忙走過去道:“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大家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看到他出了麵,那個將一隻手吊在胸前的“塔克虎”中年漢子,就附嘴在洛卜耳邊,輕輕地說了什麼,洛卜就打量著馬文都。

     顯然洛卜並不認識馬文都。

     這其實就福仁堂的悲哀!馬文都是唐人街上最大社團的老大。而“塔克虎”隻是泗水印尼人的一個三流幫會,但洛卜卻不認識馬文都,甚至不知道福仁堂是幹什麼的。

     “有什麼好說的!”洛卜口氣挺橫:“昨天你的人打了我們的人,賠了兩萬美金。一回頭,不但將錢搶了回去,又打傷了我們三個人!啥話不說,一人二萬美金,一共賠我們八萬!加上昨天搶回錢,對我們不尊重,再多付一倍,剛好是個整數兒,十萬美金!另外,打我們的人,要交出來!”

     馬文都聽了一愣,不由地就看向了常健康。

     常健康雖然恨不得是自己,但也不想幫別人背黑鍋,只是搖頭道:“不是我!”

     馬文都一路看過去,年輕人子弟們紛紛搖頭,表示事情不是自己幹的。馬文都就轉頭向洛卜道:“這位先生,你看這事情是不是有些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洛卜蠻不講理地道:“我們的人只看到是華人,所以這錢你必須得賠,而且,人也由你們負責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們也太不講理了!”一旁的常健康不由地吼道。

     “住嘴!”馬文都忙喝斥住常健康,才轉頭對洛卜道:“這位先生,年輕人不大懂規矩,你別同他一般見識!十萬美金,不是個小數目,一時到那裏去湊這個錢?而且,確實不是我們的人打傷你的人,我們也不知道去那裏找人……”

     “放屁!”洛卜火了:“你們不是華人社團嗎?犯事的不是華人嗎?一個不知道就能推卻責任嗎?是不是感覺我們來的人有些少,不夠分量,需要我多叫些人!”

     馬文都的臉色一下子有些變了:“不,不是那個意思!錢我們可以出點,但事情真不是我們做的,我們真不知道在那裏去找人……”在馬文都的心中,這些印尼人隻是找茬子勒索錢財,他其實是不信有華人敢搶印尼人的錢的:“只不過,十萬美金也確實太多了點兒,您看,一共有三位受傷,加上昨天那一位,一共給五萬怎麼樣?這已經是我們的極限的!”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偏吃罰酒了!”洛卜嘿嘿冷笑著,對一旁的中年漢子道:“曼斯其,立刻打電話叫人來,砸了這個會館!”

     馬文都立刻慌了神,伸出雙手道:“別……別,這位先生,一切好商量!你給我們點時間,我們籌錢,也順便幫你們找那些打了你們人的‘人’!”

     就在此時,就聽旁邊有人出聲道:“不用找,我們就在這裏!”

     兩路人馬聞聲轉身,就看到了謝寸官、郭踏虜和鄭立明,以及一幫子義福堂的人。

     看到謝寸官和郭踏虜,那個中年漢子立刻尖叫起來:“是他們!昨天就是他們倆個人在差克林飯店,搶了我們的錢!”

     一聽倆人的話,洛卜火冒三丈,而馬文都的臉都有些白了:“蒼天呐,大地呐,聖母瑪麗亞啊,這倆二百五,竟然敢去差克林飯鬧事,竟然還能囫圇著回來,這是中國的那路神仙顯靈了啊……”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8 18:31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十七章    群情激憤

    “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到我們差克林飯店去鬧事,而且打傷了我的人,搶了我的錢!”洛卜今天窩了一肚子火,卻在哈迪斯的壓力下,不敢動粗,這時見到鬧事的正主兒,立刻怒火衝天,厲聲咆哮。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到我們的地盤來鬧事,而且紮這麼大勢,你當我們好欺負嗎?”接口說話的是郭踏虜,他身材本來高大,這時又在謝寸官的教唆下,誠心立威,一時間顧盼生風,雄姿英發,立時惹來了無數冒小星星的目光。

     “呃——”洛卜聽了郭踏虜的話,一時不適應,差點兒憋往一口氣,生生將自己憋出內傷來。怎麼世道真的變了嗎?咋天才有華人到泗水城印尼混子們聖地一般的差克林飯店鬧事兒,今天就有華人敢在他面前這麼直接地叫囂,難道是自己穿越時空了嗎?

     他這一不說話,那些印尼混們子也愣了,片刻間就鼓噪起來,顯然受不了郭踏虜的狂言。

     一旁的馬文都卻嚇壞了,這不是成心想找死嗎?真要是鬧將起來,事情鬧大了,誰能管住這些印尼人,到時候損失慘重了,誰來賠。當時就對一旁的鄭立明道:“鄭立明,你們義福堂這是什麼意思?誠心挑事嗎?”

     鄭立明早得了謝寸官的話,當時把心一橫道:“什麼意思?我這不是聲援咱福仁堂嗎?當初咱們福州洪門,仁義洪福四個堂口下南洋時,各位祖輩當時不是歃血為盟,定要守望相助,護我族類!所以今天我們來了!”

     馬文都一時語塞,當初下南洋時,仁義洪福四個堂口。確實是有這麼回事兒。到了南洋的初期,也一直是這麼做的。只不過,到了後期,隨著印尼獨立運動,巫統執政。對華人進行了殘酷打壓,以致於仁義洪福四個堂口不得不由明轉暗。數十年之後。竟然湮滅於日常華人當中。這幾年雖然恢複起來,但卻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宗旨,而純粹成了他們這些堂口執事管理唐人街的工具。

     對於印尼人欺侮華人方面,除了義福堂有時還會出面外,其他三個堂口基本都是彈壓於內,示弱以外。連續幾代人,被印尼這些黑皮“猴子”,確實欺負得怕了。

     馬文都雖然知道鄭立明的話不錯,但他是唐人街的既得利益者。怎麼會冒得罪印尼人的風險。當時就變臉失色,怒氣衝衝地道:“鄭立明!我看你是誠心添亂來了!昨天我們本來已經賠了錢,了了事,是你的人卻去搶了錢回來,引出今天的亂子。你說,你是什麼居心?難道你是想引禍患給我們的族人嗎?”

     鄭立明被他臉色一變,一時倒也接不上話來。雖然大家都有一股子熱血,但畢竟在印尼,華人幾代在這些黑皮“猴子”的欺侮下,災難深重,損失慘重。九八年雅加達的暴亂中,那種慘象,壓在每個印尼華人的心頭,讓大家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光是在印尼人心中,就是在華人心中,已經認為自己是二等公民了。

     謝寸官聽了馬文都的話,不由地接過話頭道:“千百年來,羊兒一直有著溫順的性格,可是你見過不被宰殺的羊兒嗎?當年的印尼人在荷蘭殖民時代,地位還不如華人!可是今天你看看,華人的地位還不如當年印尼人?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想過嗎?”說到這裏,他的頭轉向了那些圍觀的華人:“你們想過嗎?”

     周圍的人都愣了,顯然謝寸官對大家是陌生的,他的話也是陌生的。

     “其實很簡單,今天印尼人的地位,是當初獨立運動中的老輩子印尼人用鮮血換來的!他們流血反抗了當時的荷蘭人,所以他們得到了今天的地位!”謝寸官看著大家眼中那股陌生的情緒,接著道:“那麼我們呢?我們華人當年許多人,跟著印尼人一起搞獨立運動,出錢出力流血,但是印尼人在分享勝利得果實時,卻將我們排除在外!甚至連我們當初幫助他們搞獨立運動的那些英雄們,最後也被他們血洗了!可是這能說怪他們嗎?”

     謝寸官看著這些開始動容的面孔:“我說不能怪他們!因為,如果我們是一隻猛虎時,又怎麼會願意綿羊來同我們平起平坐!幾十年前,印尼人在流血,他們用流血爭取了今天的地位,而九八年我們也在流血,我們用流血驚嚇著自己的膽子,讓我們生活得更像綿羊!”

     “這是恥辱!這是我們做為人的恥辱,更是我們做為華人的恥辱!”謝寸官的聲音不由地大了起來:“五千年來,中國人從不怕流血!元朝時,十戶人一把菜刀,行連坐之法,不照樣被我們的先人趕回了大漠,那時靠的是什麼?就是我們漢人不怕流血的那投勁兒!”

     “眾位都是洪門子弟,我們洪門當年成立的宗旨是什麼?”謝寸官更大聲道:“驅除韃虜,恢複中華!反清複明,這些話不論怎麼說,其實都是一個意思,就是趕走欺負我們的人,保護我們的族類!”

     “可是福仁堂、洪福會和福揚武館你們在做什麼?”謝寸官就看向對面的馬文都等人:“你們不光自己不為華人出頭,而且一味打壓我們義福堂!而且,我們義福堂並不是出門去惹事生非,只是不願意受人欺負!”

     “好,不說這些以前的事情!就說說今天的事情!”謝寸官指著那些“塔克虎”的人道:“昨天這些人在大街上,搶了馬先生的女兒,而且傷了她!在被我們華人逮住時,不但不道歉,而且破口大罵!於是,那位……”他說著,手一指一旁的常健康道:“那位先生就踢了對方一腳,然後這人……”他指的是那個中年人:“就讓馬先生賠錢給他們的人,賠了兩萬美金,我看不過去,就去將錢搶了過來……因為我感覺,這些印尼人太狂了!”

     “可是,是誰讓他們這麼狂?”謝寸官指著周圍的華人道:“是我們。是我們自己!這麼多年,我們流血少嗎?但每一次流血,都只能證明我們的懦弱,每一次流血,只能讓這些印尼黑皮‘猴子’更猖獗。從而更凶狠地對待我們……因為不光是他們失去了人性,我們也已經失去了人性了!”

     “你們可能不服。我們是受欺負的一方。怎麼能說我們推動了人性!”謝寸官大聲道:“做為人,不光是不欺負人,也不能受人欺負!欺負人的,是失去人性變成了獸性,而被人欺負卻不敢反抗的,何嚐不是失去了人性,變成了牛羊這樣的家蓄家禽之性!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綿羊!”

     “所以我今天在這裏想問大家一句話?”謝寸官幾乎吼了起來:“我們還是人嗎?如果我們是人,我們要這麼給人欺負嗎?如果我是人,我們就沒有一點兒血性嗎?難道還要讓我們的子孫後代。代代都過這種龜孫子們過的日子嗎?”

     一時間,周圍的華人都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這麼多年來,世界各國華人,對於印尼華人的遭遇。都是抱以同情的態度,但謝寸官今天的話,卻讓他們感覺到更加屈辱。但這種屈辱不是來自於別人。而是來自於他們的本心!

     年紀大的人眼睛濕潤,年輕人卻漲紅了臉。

     常健康終於忍不住扯著喉嚨吼開了:“我們是人!我們有血性!我們不是任人宰割的綿羊,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他這一吼,身後羅根社等人立刻站到了他的身後,跟著一起叫起來:“我們有血性!我們不是任人宰割的綿羊!”

     馬文都抖著嘴唇,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雖然一忍再忍,不想惹事情,但那只是出於保護自己家產的一種本能。女兒馬燕受傷雖然不重,以他的財務,那點小傷連點疤都留不下來,但女兒從昨天回家,就將自己關在屋子裏沒有出來。

     他是過來人,自然知道,肉體的傷害能過去,心靈上受的傷害,一輩子都磨滅不了。

     做為一個成功的商人,他怎麼會不明白謝寸官話中的道理。只不過,知易行難而已。而且,做為商人,他自然就多了一份瞻前顧後的猶豫,而少了謝寸官做為武者的那份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豪氣。

     今天在場看熱鬧的本來就年輕人居多,一時間,唐人街整個福仁堂門口的華人,群情激昂,喊打聲一片。洛卜等人勢單力孤,在這股聲勢面前,臉色不由地有些發白。他想用凶橫來撐住臉面,但在群情激憤面前,卻不是不收斂了氣勢。

     “你們等著!”洛卜等人留下一句場面話,轉過身就灰溜溜地走了。甚至一個膽小些的印尼混子,因為腳下匆忙,不由地拌了一跤,倒惹得華人中笑聲一片。

     此時,常健康已經走到謝寸官面前,昨天謝寸官頂撞馬文都時,他就感覺痛快。今天雖然自己一起被罵了,卻更是感覺痛快淋漓了。

     “這位兄弟,面生的很!”他一抱拳道:“以後有事,你招呼一聲,我常健康水裏來,火裏去,皺個眉頭,我就真是龜孫子!”

     謝寸官忙拱手還禮道:“不敢!我本不是咱們當地人!只不過,一筆寫不出兩個華字,換衣換褲,也換不了這身黃皮膚!華夏兒女本一家,守望相助也是應該的!”

     一旁的馬文都聽了,不由地問鄭立明道:“小鄭,這人不是你們義福堂的人嗎?”倆人過去本是好友,只是因為意見不同而生份。這時一旦拋開心裏的成見,他心中對鄭立明也不由地親近起來,就叫上了過去的稱呼。

     “不是!”鄭立明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馬兄,我們得換個地方說話,有大事情!”(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8 18:35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十八章    戴家接手

    馬文都看鄭立明臉色嚴肅,不由地一愣,不過轉念一想,同印尼人衝突起來,那倒真是大事情。他忙讓常健康等年輕人收拾門口剛才的狼籍,自己迎著鄭立明、謝寸官和郭踏虜進去。

     進門時,謝寸官舉起手,做出一個勝利的V手勢,隨著他的這個手勢,在街對面不遠處的一處樓房的窗戶裏,朱向輝的眼睛從一杆輕狙上離開來。對身後半躺在沙發上的曾世雄道:“謝寸官那邊已經發出信號,事情搞定!”

     “哦!”曾世雄那讓人受不了的聲音就響起來:“我們撤!”

     這是謝寸官來之間就安排好的一部暗棋,為了防止萬一。

     三人一起進門,寒暄幾句,鄭立明就道:“今天這件事不是我們要駁馬兄的面子,而是現在已經是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我們同印尼人之間,已經勢成水火之勢了……”

     “哦!”馬文都的眼睛不由地瞪了起來,顯然不明白什麼意思。

     當時,鄭立明就將謝寸官告訴他的,日本黑龍會為了羞辱中國政府,準備資助和挑唆印尼人在泗水城搞第二次排華暴亂,原原本本地講給馬文都聽。馬文都聽著,一頭汗就下來了,忍不住問謝寸官道:“這是真的嗎?你確定你這不是道聽圖說,搞出來嚇人的!”

     謝寸官輕聲而堅定地道:“有沒有這件事,印尼華人也不能這麼任人欺負下去了!一代兩代,難道讓我們三代四代的子孫,都要嚐受這種屈辱嗎?整個印尼六百多萬華人,掌握著印尼多數財富,本來應該是人上人,結果卻成了人下人。你想,一群綿羊掌握著財富,遲早不是別人口中的肉麼?”

     馬文都忍不住歎息一聲道:“冰凍三盡,非一日之寒,要破開這層堅冰凍。難呐!”

     謝寸官搖搖頭道:“做事不怕慢,只怕站!只要我們開始做,就有成功的一天。但我們如果不去做。永遠沒有成功的一天!而這次的事件,是我們的災難,又何嚐不是機會,我們弄好了。運作成功,就可以一戰定乾坤!”

     “此話怎講?”馬文都忍不住問道。

     “如果靠我們和平的努力,一年、兩年,需要在持續不斷的鬥爭中,讓印尼人認識到華人並不是好欺負的。這樣付出的時間成本自然就長,代價也肯定會更大!”謝寸官解釋道:“但如果真的日本人這次挑起這次暴亂,我們在道義上肯定能站住腳!只要這次我們準備得當,能一次將印尼人打怕了,打疼了,就可以一次性讓整個印尼人,都知道我們華人不是好欺負的!上次暴亂,華人們措手不及。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也是該讓他們付出代價,償還債務的時候了!”

     馬文都聽了,一臉的驚鄂道:“你準備怎麼做?”

     謝寸官就將自己打算在廖內群島辦武術學校,訓練華人自己的力量的事情講給他聽。在他看來,這次訓練的意義除了直接給這次事件準備力量,保護泗水市的華人之外。更長遠的是給印尼華人中撒下熱血的種子。

     馬文都雖然有普通商人的和氣生財和軟弱,但能做為福仁堂的執事。並不是糊塗人,謝寸官說的事情自然明白。而且。他這種人決定之前思前想後,一旦做出決定,卻是不走回頭路的。當時就道:“需要我這裏怎麼配合你!”

     “在泗水市唐人街選一千名熱血青年,做為此次受訓人員,也將是將來保護唐人街的主要力量!”謝寸官道:“而且,我們還需要利用你的影響力,說服其他地方的華人,一起支持這次行動!”

     “沒問題!”馬文都點頭。

     當下三人就商量一下,謝寸官目前需要去廖內群島,完成籌辦武校的事。已經接到王一丙的電話,那邊已經聯係好了地方,而且白誌剛等人已經到了。所以首先是要從泗水市唐人街先選出一部分受訓青年,交由謝寸官先帶過去。

     對於如何聯絡其他地方的華人的事,主要交給馬文都和鄭立明。

     而在此期間,同印尼人的衝突事情,就由褔揚武館的方正人挑頭,郭踏虜協助。而在暗中,自然有曾世雄和朱向輝,必要時,還有一個軍中槍神劉凡。這些人那一個放出來,都是殺神,對付一些印尼街頭的小混混,自然是鴨子吃菠菜,順茬的事情。

     商量好這些事情,謝寸官就同鄭立明告辭出去。

     差克林飯店裏,哈迪斯和柴田弘聽了洛卜的報告,倆人不由地對視一眼,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柴田弘看了一眼顯得氣憤異常的洛卜,然後轉頭對哈迪斯道:“事情似乎有些不對,讓你的人先忍受一下,暫時不要鬧事!盡快地按計劃行事,爭取在三個月時,開始最後的行動!到時候所有的仇都一起報了!不過,卻要讓人注意那些支那人,別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才好!”

     而這個時候,謝寸官已經登上了去廖內群島的輪船。

     王一丙本來為廖內群島的武術學校起了一個很俗氣的名字,奮華武校。同謝寸官一起到學校的,還有泗水市選出的第一批二百人的華人青年。他們一過學校,就要立刻開始訓練。

     謝寸官目前並不知道日本人所策劃暴亂的時刻表,所以一切都從簡林從嚴。

     學校的結構設置也很簡單,比較瘦小的人,由牛剛子、程虎子進行初步的套路傳授和行拳走步,然後由白誌剛和李柏文傳授打法。這些學生練習的戴家心意拳,並不用丹田功,而是用身力腰勁。他們並不需要成為以一敵十的武林高手,他們只是需要自保能力。

     對於一些身體勻稱,且靈活的人,由康順風的傳武公司派來的兩名教練,傳授大家紅拳的揭抹捅斬。康順風的傳武公司在印尼本來就有武校。

     對於一些身體強健的漢子,則由謝寸官親自教授滬上心意的四把和熊形單把。

     接下來,就是刀法和棍術,刀法也一樣,身體瘦小的學戴家心意的扭扣三刀。身體勻稱的練習三棍。身體強壯的,則練習傳武公司那邊一般單刀中的盤頭過腦。

     這些全是速成的技術,先期的二百名漢子,都是泗水市唐人街“仁義洪福”四個洪門堂口選出的有一定身手基石的年輕人,他們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要做為後期學員的教練。

     畢竟人多了,僅靠這麼些人傳授,根本不行。

     而且,此事也得到了廖內群島華人商會的支持,這些華人沒有印尼其他地方華人那麼膽小懦弱。而且,他們不光出錢出地出力,支持辦武校,而且在當地商會的主持下,從廖內群島的華人中,已經初步選出三千有一定武術基礎的年輕人,準備接受訓練。

     並且,廖內群島特產豐富,特別是竹與藤,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製做出竹矛和藤棍。

     成庶師兄和愣愣倆人,主要負責學校的管理工作。而那個跑外聯的王軼,謝寸官看過後,非常滿意,整是一個八面玲瓏的漢子,同人在一起,讓人都感覺如沐春風。

     一個結構簡單,設備簡陃的武校,幾乎在傾刻間就進入高速的運做當中。

     課程的設置,一周拳法,一周兵刃。每個學員入校時,謝寸官都會親自評估他的能力。有一定投擲準頭的人,除了拳法外,就直接去練投鏢槍。

     一萬杆練習標槍已經全部到位,這種短鏢槍長五十公分,鏢頭重三斤。

     凡是選入鏢槍隊的人,除了拳法練習之處,還以他們手中鏢槍為武器,練習三招短兵法,這是從鞭杆中化出來的東西,單手使的,主要是抽打和紮穿的動作。其他的時間,就是練習向二十步外的草靶上扔鏢槍。

     那些沒有投擲天份的,都棍法和刀法,時間安排是每天上午練拳,下午練棍,晚上在燈下,兩人一組,練習徒手和器械的對接。

     幾天下來,謝寸官無奈地發現,還是紅拳這樣的外家拳容易上手。

     現在徒手時,基本都是練紅拳揭抹捅斬的那些人沾光。因為那四手是一個串子,每個單手都是循環打法。這一點同戴家心意的五行很像,但不同之處在於,紅拳這四個手法接手是一個掩手門子,任何時候動手,人家一抱門子,就往裏硬進,進到半路,與對手一碰,就直接硬打進來,根本不用多想什麼。

     而無輪是戴家還是滬上心意,卻都有一個接手的問題,特別是戴家,接手的部位非常重要,一個接不好,就很難打進去。

     為這他同白誌剛等人商量過好多次,老白認為,沒有丹田功做基礎,也就沒有了身法。打法也就很難用上去。謝寸官默然不語,他想不明白,難道當初戴家的前輩們,丹田功練不出來,就不能打人嗎?歸根結底,功法是服務於打法的。

     他在人背後將戴家五行拳反複拆解,最後就想起楊道昌先生說到戴家三拳時,從鑽裹剪,到追柙裏三拳。鑽拳形似閃、裹拳類似炮,剪拳類馬奔,當時楊先生的意思,這三拳的接手法,都有嚴身勢,接人也是直上硬接,一步到位。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8 18:40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十九章    釣魚誰不會?

    坊間也有傳言,戴家拳是由三拳發展來的,是以三拳為基。不過,到了現在,因為門人分支眾多,所以有關三拳的傳說紛紜,也無從分辨各支所演三拳的真假。

     謝寸官此時並不想考證三拳的真假,他只想這既然是一門得自軍中的拳法,必須有其法簡宏效的一面。戴家三拳、五行拳都是極簡潔的拳法,謝寸官就經過一夜苦思,摒棄拳功身法,從中選取最簡潔的打法出來。

     裹拳的手法,同楊道昌先生傳的撥雲見月的打法幾乎一樣,只不過撥雲見月吃得淺,在手腕上接,肘上打。而裹拳接得深,在肘上接,肋上打。而且裹進去一回身打靠,就成了鑽拳。裹進去打了鑽拳之後,就能打出橫拳來。這時候橫拳就成了鑽拳的追手。

     橫拳打上去,就可以變炮拳或劈拳,都是先顧上再打下的拳法。

     因此謝寸官就將裹鑽二拳並成一拳,以裹拳接手,顧住左右的,鑽拳入手打靠後,接橫拳。而劈拳和橫拳二拳並一拳,顧住上下的,二拳中間的變化,橫起劈落。而且,在起手中加了挑肘,在落手中加了頭槌。

     戴家猴樁練習中,不讓點頭,那樣容易傷腦。但謝寸官並不讓這些人練習猴樁,只取了猴樁屈體用腰力的姿勢,這樣加上頭槌就非常順。

     這樣就將拳,簡華成了這兩個架子,第二天同老白一商量,教給大家。

     老白本來還有些不願意,感覺這樣沒有戴家拳的味道了。但真正的戴家拳,三年猴猴兩年樁,現在那有那個時間。而且,戚少保當年曾經說地,拳法無預於大戰之技!謝寸官這時誠心是想在印尼的泗水城,打一場冷兵器時代的戰爭,接下來還要訓練大家配合接戰之技,所以根本沒有時間精雕細琢。

     無奈之下。老白也就同意了謝寸官的主張。只不過,他的意思,等這次的事件過去。好好選些苗子,教一教原始的戴家拳,省得別人以為戴家拳就是這個樣子。

     謝寸官聽了,不由地一陣好笑。這人就是這樣,別看平常大不咧咧的,但一說到戴家拳,那是相當的認真。

     至於滬上心意,謝寸官就比較熟悉了。他直接將鷹捉把和虎撲把連在一起,而在鷹捉把的起手、落手中,將雞腿提踩加進去,又將中門頭的頭槌加到鷹落勢中,這樣串成一個串子。結果串成了才感覺挺熟悉,突然就想起向山傳給他的原始把,原始七把中頭一把就是钁頭把,感覺這個串子同钁頭把相比。除了一個像字。還是一個像字。

     這樣,終於看是將整個的教材敲定了。同核心的一些教練交流之後,就定了下來。

     此時,印尼境內各華人聚集點上的年輕人都陸續送到了。有些地方激進一些,多送些人,有些地方保守一些。自然送得就少。但不管怎麼樣,經過九八年那場暴亂。華人們都願意送子弟來接受訓練,最不濟在萬一時。有自保的能力和拚命的資本也好。

     但這樣下來,人數也超過了謝寸官等人的想像,竟然高達近兩萬人。這目標就有些大了起來。只不過,好在大家並不是一起來的,在當地華人商會的幫助下,將這兩萬人簡單測試之後,就分散到了廖內群島好幾個地方去。

     幸好,經過兩周時間的訓練,已經在選撥的華人青年中,培訓出大量的教練了。於是,就將這些人都分出去,一時間,整個廖內群島到處都是練武的華人青年。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謝寸官就讓老白、老成和王一丙負責,要從這些青年人中,選出熱血、有訓練基礎的三千人來,這三千人,到時候就是保護泗水唐人街的主力隊伍了。

     選出的三千人,就集中在廖內群島的一處山地中,在那裏,直接將泗水市唐人街的地形圖用白灰畫在地上,又用一些磚石雜物堆出簡單的樣子,就在這引簡單的地形圖中間,訓練這些人十人一組的巷戰能力。

     訓練課程,白天早上對拳,下午練器械,晚上就進行這種類似於軍演的對陣。

     而攻打的人,則是每天從其他地方抽來的其他武校的人。這時候雖然刀無鋒,槍無尖,棍頭都包了海綿頭兒,但一天下來,這三千子弟也傷了不少人。

     不過,此時大家心中都似乎有一股勁兒。特別是這三千人中,泗水城就有一千出頭的人,這些人在來時,馬文都、鄭立明以及家裏的父老已經給他們打過預防針了,練不好,就不要回家去。

     雖然許多話出於保密,不能明說,但人都是敏感的動物,這一千泗水子弟已經感覺到了一種不尋常的氣味兒。所以大家都訓練得非常刻苦。

     當然,現在有的是人,一旦那個人意誌不堅定,立刻就會被剔除出隊伍,換上新人。

     而這些人中,每十人就有一個從國內征調來的高素質退伍軍人,做為戰術顧問。每個水上組都有一個攝像師,拍攝戰鬥事宜。三千人中,有一個專門組織來的,研究古代冷兵戰法的專家小組。每天,這些專家小組都會看過這三百卷戰鬥錄像,然後針對各個小組提意見,將意見傳達給這些戰術顧問,再由顧問們在第二天戰鬥前,傳達給小組成員,做出訓練調整。

     當一要都初上軌道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謝寸官還來不及喘口氣兒,泗水城那邊卻出事了。警察開進了唐人街,到處搜捕郭踏虜。鄭立明、鄭林生已經被逮到了警察局。而鄭秀清也在醫院裏,被警方控製和保護起來。

     事情起因於洛卜的報複。

     雖然在哈迪斯的威壓之下,洛卜當時壓下了報複的心思。但哈迪斯和柴田弘出於保密的考慮,並沒有告訴洛卜他們的打算和計劃,只是讓洛卜將事情先放下。

     但“塔克虎”洛卜在唐人街受挫的消息,還是在印尼人中間傳了開來,於是許多頭領之間會面時,大家都會有意無意地經此事來嘲弄洛卜一番,久而久之,壓在洛卜心中的那股火越來越大起來。

     終於在一天,這股火被人挑到了極點。

     那是緣於一次地盤上的衝突。洛卜收入。一部分來源於泗水城的部分商業街區的小偷。這些小偷偷來的收入,每天要給他們一部分,才能被允許在這幾條商業街上做案。就像上次那個被常健康打的小偷。就是在洛卜地盤上的小偷,所以曼斯其只是以他的名義勒索錢財,真正勒索到的錢,只會象征性的地給那小偷一點兒。大部分還是歸了自己的腰包了。

     事情的地因就是洛卜地界上的小偷。在盯上了一個傳說中的肥羊時,撈過了界。

     在小偷的眼中,所謂的肥羊就是帶錢多而又警惕性不高的人。那個肥羊是一個看著有錢的闊太太,一路拿著手機,煲電話粥。提著的那個小挎包晨,厚厚的一疊錢之外,還有個新的手飾盒,顯然是剛買的東西。

     你想,挎包裏的東西,在外面都能看見,就知道這女人有多粗心了。

     於是這個小偷小心地跟著,但那女人的電話打得真長。一路走一路打。真不知道她穿著高跟鞋,扭著腰,這樣一直走著,累不!但漸漸地,那女人就走出了屬於洛卜地盤的那個商業街,進入了另一個人“莫裏蛇”的地盤。

     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小偷隻能望錢興歎,暗地裏罵著這個女人。過嘴癮了。

     但好死不死,那女人過了界。走了幾步,就在一個路邊攤上停了下來,並且蹲在地上看東西。這個小偷跟了兩條街,這時又看是剛過界,咬了咬牙,終於還是沒忍住,就進到了那條街頭上,動了手。

     然後就被“莫裏蛇”的手下看見了,立刻將得了手的小偷堵住。不過,追人時,卻又追到了“塔克虎”的地盤兒。這下有理也都說不清了。

     原本洛卜在當地還是有些實力的,“莫裏蛇”的人一般是不敢惹他們的。要是放在往常,這點小事,那些人都會放了人,不過,分上一點錢意思一下。

     但“塔克虎”洛卜因為唐人街的事件,周圍好幾股勢力的老大說起他時,言語中都帶著不屑的神情,讓“莫裏蛇”的手下,就對他輕視起來。洛卜其實也很鬱悶,但他總不能各別人去一個一個解釋,不是俺不敢鬧那些華人,實在是我師兄哈迪斯有吩咐。

     於是兩人火拚一場,結果是“塔克虎”洛卜的人占了上風。

     但接下來,周圍的幾股勢力突然同時開始搞他,今天這個不服,明天那個衝突,反正是事情不斷。搞得洛卜就有點瘋狂起來。後來別人將話也就傳到他耳朵裏,一個在華人面前懦弱的爛人,還想在我們印尼人面前耍威風。

     洛卜這下就真的坐不住了!於是,他就讓他的人開始調查當時的情況,查謝寸官和郭踏虜的底細。就是這倆個人,先在差克林飯裏鬧事,又在唐人街煽動華人群攻自己。

     這一查,事情就擱到了鄭立明身上,在鄭立明家門口,洛卜在車子裏,親眼看到了出入親密的郭踏虜和鄭秀清倆人。雖然沒有見謝寸官,但洛卜卻管不了那麼多,他急需要一場對華人的行動,來恢複自己的名聲。

     但經過上次的事情,他已經不敢在唐人街公開鬧事了。一方面是華人抱團,他也感到害怕。畢竟他隻是泗水市的一個半大不小的混子。而另外一方面,哈迪斯那裏不鬆口,同自己交好的那些中小勢力,也不會幫他來搞事情。

     不過,能出來混,而且混出成果,腦子肯定都有幾分智慧。洛卜聯想到剛才看到的郭踏虜和鄭秀清親密的樣子,心頭就生出一計來,下餌釣魚誰不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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