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無雙] 國術兇猛之六合無雙 作者:小子無膽 (連載中)

 
吟雙 2014-5-31 20:58: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8 139419
吟雙 發表於 2014-7-8 22:28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五十章    冷兵器之戰(四)

    謝寸官他們邊阻邊退,很快就退到了那個設好伏的十字路口。這裏四條街道上,除了印尼過來的這條之處,另外三條街道上,都各布置了兩個百人隊,而在四個拐角的樓房裏,也各布置了一個百人隊。再加上跟隨謝寸官和梁山退下來的兩個百人隊,就是一千二百多人。這些人,都是泗水唐人街的子弟。

     之所以在一接戰,就讓這些子弟兵埋伏在此,就是因為這裏是他們的家。他們有著比其他一千八百人更重的責任感。畢竟讓一群沒見過血的孩子,要成為殺人的老鳥,是需要一定的支撐力的。在這些孩子身後,就是泗水唐人街的父老。是他們的親人,如果他們頂不住,那其他地方來的熱血青年們更難頂住。

     但現在看來,他們終於頂住了,特別是在最前方的二百人。

     這些浴血奮戰之後的年青人,退過來時,身上都帶著一股子驕傲的勁兒。他們中許多人的頭部、肢體都受了不輕的傷。特別是兩個被刀劈傷了面頰的,肉好像小孩嘴一樣張開來,但兩人卻沒有一個喊疼的。

     因為能衝上去的孩子,都是平常在夥伴裏有擔當的人,在青年中影響也就大。而他們這種不怕流血不怕死的氣勢,無疑就鼓勵了他們的同伴。

     謝寸官知道,這退下來的二百人,已經是中堅力量了。

     “別衝擊自己的隊伍。從兩邊撤後面去!”梁山適時地叫道。他的身上此刻也滿身是血,肩背處被削去血肉的那個地方,正流血不止!旁邊的那些孩子們看著他,眼睛裏滿是敬佩和敬意。他們是為了自己的親人奮戰,而梁山衝殺在前,撤退在後,卻是為了什麼?

     謝寸官看著這些撤下來的青年,就對梁山道:“梁山哥,你去後面包紮一下!順便休整一下這些人,一會兒估計還得用他們!我們這次對情況還是估計不足!”

     梁山點點頭。他從來就不是魯莽之輩,他知道自己的傷雖然不致命,但卻也得處理好。否則,失血一多。自己沒了力氣,更是什麼忙都幫不上了。當時只說一句:“你自己小心!”就隨著撤下來的華人青年,到後麵去了。

     在那裏,是從唐人街的華人醫院組織來的大夫和護士,看見這些受傷流血的年輕人,立刻擁上來,為他們處理傷勢。

     在梁山身邊,處理傷口的,正是那個在關鍵時候吼著刀棍手上前接應的那個年輕人,身材高大。帶一股子虎氣。梁山不由地輕聲道:“今天你救了我一命,謝謝你!”

     那年輕漢子卻搖頭道:“要謝也是我們謝你!我們是保衛自已的家園,先生你卻是為了我們出力流血!”

     梁山就笑起來,沒有在這上面做糾纏,只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人也就憨憨地笑起來道:“常健康!”

     “常健康!好名字,也是好漢子,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梁山輕聲道,不管別人怎麼說,他卻是有恩必報、有仇必雪的性子。

     “先生才是好漢子!更是好功夫!”常健康並不知道梁山的姓名,但卻是極佩服他的:“真希望這件事過後。我能向先生你學功夫!”

     “好呀!”梁山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他是護門武師,一般是不收弟子的。但如果要收,康順風那裏肯定不會反對。畢竟梁山的見識、武功都在那裏放著,雖然東西不多。但那些東西在他久練之下,那一樣拿出來。要談理論寫書籍,都能寫出個幾本子。

     頑鐵久練成鋼,拳法熟能生巧!

     此時,印尼人已經重新組織起來,衝向了十字口。但到十字口前卻停了下來,那幾個戰士旅的人就聚集在一起。他們都有部隊上的經曆,對於戰術戰法,也都有相當的修養。此時看到十字口的地形,和剛才謝寸官等人的舉動,自然能想來他們的打算。

     這個十字路口,鐵定是一個屠戮戰場。

     這些人此刻已經極小心了,要不是因為收了黑龍會的錢,他們都已經萌生了退意了。畢竟看華人的樣子,又是鏢槍又是防割衣,顯然準備的非常充分。衝突了這麼長時間,凶尼暴徒已經死了數十人,但華人受傷的不少,但直接被殺死的,也就寥寥四五個人吧。

     此刻,這四五個人的防割背心,已經被扒下來,穿到了幾個印尼凶悍之輩的身上。

     停下來之後,所有戰士旅的人的眼睛,就盯上了一個黝黑的中年印尼人。這人叫圖泰尼,原是印尼軍中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就是因為在九八排華暴亂中,做為骨幹人物之一,起了很大的作用。後來,印尼新政府調查排華事件時,這人就被揪了出來。

     不過,上面卻有大人物力保,最終沒有被判監禁,而是立刻退伍了事。

     但圖泰尼一退伍,立刻就被戰士旅招募進來,也就成了戰士旅中炙手可熱的人物。因為其在軍隊中的影響和較高的指揮才能,很快就成為戰士旅戰鬥部的頭目。

     在第一波攻擊中,這人並沒有到,但此刻衝到十字路口時,他就帶著數千名暴徒趕來支援。此刻看著這些盯過來的眼光,圖泰尼立刻發出一連串的命令。聽到他的命令,十幾個戰士旅的人就分別帶一群暴徒,分頭行動起來。

     圖泰尼帶著剩下的暴徒們,就緩緩地向十字路口逼近,他們進得很緩慢。

     謝寸官打了個手勢,一千多名華人青年立刻也行動起來。他們也緩緩地往後退,給決戰留出空間。終於,圖泰尼的人就進入了十字口中,立刻暴露在三面的華人包圍之中。

     在十字路口四個街角的那些屋樓上。此刻也站滿了華人。這些人卻是從唐人街的普通人中。挑選出來的臂力差不多的青壯。在樓頂上,此刻也堆滿了磚塊和一些體積不大,份量卻夠沉甸的物品,在印尼人一進入十字路口時,無數的磚塊就從樓上飛了過去。

     印尼人立刻亂成一團,數百名暴徒就嚎叫著,分頭衝向那街邊的樓房中,想要攻占這些製高點。但是他們一衝進樓房,立刻被布置在樓下四個百人隊分別攔住,就殺到了一起。

     圖泰尼此時已經將剩下的那些日本人和一些暴徒頭目集中起來。將隊伍分配好。

     在以前的進攻中,華人雖然人少,但一直是有組織的。而印尼人人多,但卻是各自為戰。此刻。圖泰尼就起到了一種核心的作用,讓印尼人變得有組織起來。

     這些頭目和日本人各自帶隊,就分別衝向街邊的樓房中,他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拿下這個製高點。否則在街中間拚殺時,突然樓上扔下東西來,肯定極大地影響印尼人的士氣。

     有了圖泰尼的指揮,印尼人人數眾多的優勢,立刻就發揮出來。

     他將原來的一窩蜂式的正面進攻,改成了分路出擊。以多對少的局面。這樣一來,就將華人戰士數量不足的劣勢暴露出來。

     首先街角的每個樓房裏,都衝進了數百名印尼人,將四個百人隊分別死死地壓到樓梯上。然後其他暴徒,分成三隊,分別在自己的一隊頭領的帶領下,卻是順著街拐角,衝擊條街上的華人青年。這樣一來,各方面的壓力立刻都大了起來。反而是十字口那塊地方,已經完全空了出來。

     這樣。樓上的青壯也就失去了作用。

     雙方膠著著,廝殺成一團,華人青年的傷亡立刻增加不少。謝寸官這一面,做為唐人街最寬的主街道,自然壓力最大。他帶著人左右衝殺。仍然被逼得步步後退。

     而就在此時,另外兩條街道上。突然在華人青年的身後,出現了大批印尼暴徒。原來,剛才圖泰尼的安排,就是讓人從兩邊去包抄兩側街道上,華人青年的後路。

     這樣一來,兩側街道上華人青年腹背受敵,立刻傷亡大增,亂了起來。

     消息傳到謝寸官這裏時,謝寸官只好發出了撤退的命令。命令兩側的華人青年和十字口四角樓房中的人,立刻撤退。

     而中間主街道上的人,則在謝寸官的帶領下,死戰不退,接應兩側的人撤出來。

     樓房中的倒好撤,他們在樓房的後面,早就備好了退路。先送話上去,讓樓上的青壯撤退,而樓房中間,印尼暴徒要順著狹窄的樓梯殺上去,實在也是不容易。

     而且,這些人每上一層,就用重物將樓梯口塞堵。

     一層一層地退上去,最後順著搭好的梯子撤到旁邊的樓上。抽去了梯子後,就將那些印尼暴徒,甩開了。

     這時,兩側街道上的華人青年就壓著向十字口殺,企圖和謝寸官主街道上的人彙合,然後一起撤退。但圖泰尼那能給這個機會,立刻指揮印尼暴徒往上逼進,下決心要將這被困的四個百人隊留下來。屠光殺盡。

     謝寸官看著膠著成一片的戰鬥狀態,心裏一下子就急了起來。

     因為他對事態想像不足,總以為九八排華暴亂,印尼方面只是數千人參與,而且有許多打醬油的。真正有組織的骨幹就千多號人。所以他把這次暴亂,按擴大一倍準備,就訓練了這三千人。

     但現在看來,三千人有些少了,今天來參與的暴徒骨幹最少有萬人,而加上其他外圍人員,以及打醬油的人,已經差不多超過三萬人了。這三萬人擁入唐人街裏,前隊幾乎將街道塞嚴了,而後隊還在唐人街外面。

     所以這四百見過血腥,並能在人數不多的情況下,衝到街口的華人青年,就是一筆極寶貴的財富。對於他來說,絕對不能放棄。

     謝寸官為了防止軍刺在手中打滑,扯下一塊布將軍刺裹在手上,然後對身邊正浴血奮戰的青年人們大聲叫道:“衝!往前衝,打開缺口,接應我們的弟兄回來!”

     口中大吼著,他已經率先衝了出去,身體轉動間,軍刺連閃,已經有兩個衝得最凶的印尼漢子喪生在他的軍刺之下。

     看著他衝起來,他身後的華人青年發一聲喊,也都加力猛攻,先向左側的街口殺過去。這邊的華人青年,人數較多,而且已經衝得較近。(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8 22:32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五十一章    冷兵器之戰(五)

    要說人活得就是個氣勢!雖然華人青年人數少,但這些已經見過血腥的青年人,已經不像剛開始時那麼生澀膽怯了。而且這些青年親人在後等他們保護,兄弟在前等他們救援。而且,生在印尼,長在泗水,從小受的壓抑,似乎就在今天,就在這一刻完全地暴發出來。

     大家呼喊著,狂叫著,好像晚上進了夜店一樣,興奮得都有些狂躁起來。每個衝上去的人,一時間都抱了必死之心,個個如小老虎一般,手中的砍刀、棍子,如同死神手中的鐮刀那麼犀利,肆意地收割著生命,也付出著鮮血。

     跟著謝寸官向前衝的,是一個百人隊。而另一個百人隊,則向前平穩推進。將前個百人隊殺傷的印尼人補上一刀殺死,而將受傷和死亡的兄弟的抬下去。

     此刻,在唐人街長街之上,最高的那幢樓上,正架著幾台攝像機,遠遠地吊著這邊的情景。沒有什麼剪輯,就是一個遠遠的畫面,這些拍好的帶子被人一路小跑地拿下去,直接就通過李莫奇手中的電腦,接駁著衛星,傳出去。

     這些人都是謝寸官他們請來報導拳賽的記者,此刻他們就充當了現場報道的記者。

     他們要將這件事,通過他們的媒體,報道給全世界。

     林耀輝在記者的鏡頭下,從上午十點,到下午兩點,已經連續向警察局報了四次警了。但得到的回答就是:警員馬上到達。請耐心等待。

     一旁剛拍攝完這個情景的那個英國攝像師在放下機器,取出帶子時,不由地罵了一聲:“狗屎!”表達對事件的不滿。

     林耀輝則擦著頭上的汗水,有些擔擾地望著樓下遠處,那殺成一片的地方。雖然看不到血肉橫飛,慘呼嚎叫的場景,但他還是忍不住地擔心。他知道,在泗水周圍,這一刻其實也潛伏著無數的受過軍事訓練的華人青年,他們都同他一樣在等待著。

     等待著這裏殺出結果來。

     謝寸官的人終於同左側街口上的人們彙合到一起。但二個百人隊,此刻僅僅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了,而死亡的,大部分是鏢槍手。而謝寸官衝進來的百人隊。也折損了近二十個人。謝寸官他們還沒回頭,圖泰尼已經指揮著自己身邊的那部分暴徒衝上來。

     這些人是真正的戰士旅的核心,都是從印尼退伍的軍人和警察部隊中選取的佼佼者。他們同其他一盤散沙的暴徒不同,他們有組織,有紀律,也有其他暴徒所不具有的狠殺之氣。

     這是圖泰尼手上最可倚仗的勢力,他已經隱隱地感覺到,謝寸官似乎是這些華人青年人主心骨,所以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留下來。

     這些衝上來的暴徒並沒有急著上前進攻,而是先衝到謝寸官他們身後。將他們的退路封死了。謝寸官將所有的人集中到一起,讓傷者站在隊伍最中間。此刻,大量的暴徒在圖泰尼的指揮下,已經封住了他們的退路。

     謝寸官當機立斷,率領這一百多人,直接往對面的街口衝去,他要彙合那邊的人。

     圖泰尼大叫著:“阻住!阻住!不要讓他們彙合!”那些往前衝的印尼暴徒才反應過來,插在兩隻隊伍中間,想要阻住他們。

     此刻,右面街口的華人青年已經發現了謝寸官他們的意圖。立刻也衝過來,同他們彙合。

     “衝起來!衝起來!”一個百人隊長吼叫著:“不想死的衝起來!”

     這些本來已經絕望的華人青年,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就提起了力氣。他們以為他們已經沒救了,放眼周圍。到處都是黑乎乎的印尼人。這時看到謝寸官領頭,帶著大家來救他們。立刻鼓起殘餘的力氣,殺了起來。

     兩隊人都生向往之心,一時犀利無比,將阻在中間的印尼人殺得人仰馬翻。

     等戰士旅那些人反應過來時,兩隊人已經混在一起了。

     右側街上的這些華人青年死傷竟然比左側街口少了許多,二個百人隊,此刻竟然還有一百五十多人都能戰鬥。其他的也是傷的多,死的少,這些傷員都互相扶持著。

     謝寸官不由地著意地看了一眼剛才叫喊的那個百人隊隊長,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卻在那個時間,起到了極強的激勵士氣的作用,顯然這個青年人不簡單。

     現在謝寸官手下,不缺能殺能打的人,卻缺少這些能指揮的腦子。

     “你叫什麼名字?”謝寸官衝到這個隊長身邊,軍刺閃電般地吞吐一次,戳翻一個衝上來的印尼漢子,大聲問道。

     “林胡峰!”那年輕人的回答卻很輕。

     謝寸官當時就吩咐道:“我在前面衝,你在後面組織鏢槍手接應!你們還剩多少根鏢槍?”他隨意地問道。

     “還有大概一百根!”林胡峰這次回答的卻很大聲。

     謝寸官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自己隨口一問,就能答上來。這人倒真是個將才。要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能知道自己手中的武器數量,發揮不同武器的效果,才能最大限度地殺傷敵人,保護自己。

     “用到該用的地方!”謝寸官叮嚀一聲,然後就伸手點將:“你、你、你、你、你——”他一連點出十幾個人來,都是剛才衝殺時身手好,衝得猛的人:“你們都跟著我,一起在前面衝殺!其他人不管原來職務,都統一聽林胡峰指揮!”

     大家都應了一聲。

     謝寸官將手中的軍刺握緊,立刻大吼著越隊而出:“殺!”他吼叫著,向前衝去。

     擋住街口的印尼人立刻也迎了上來。

     現在情況很特別。謝寸官這一隊人。前有印尼人阻擋,後有印尼人追殺。而他面前的這幫子印尼暴徒,也是後要阻擋主街道上那個華人百人隊的絞殺,前要同謝寸官這隊人搏殺。只不過,這些印尼暴徒人數足足超過了四百,比謝寸官這邊人多了一百多人。

     如此多的人,已經將街道幾乎擋嚴了。

     謝寸官帶著那十幾個勇猛漢子,一下子就如楔子一般,打入這隊印尼暴徒中間。而身後,林胡峰則帶著其他的人。刀棍手在外,鏢槍手在內,最裏面則是傷員。林胡峰的指揮才能真不是蓋的,按排得有條有理。而且。主要的是,剛才他們那一隊人都服他。

     謝寸官一方,突然發難,打了對手一個猝不及防,一下子楔入對方中間,但這批印尼暴徒多數都是軍人和警察部隊退伍人員組成,卻比平常的普通暴徒強橫了許多。在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像膏藥一樣貼上來,死咬著他們不放。

     一時間又膠著在一起,每進一步都困難。而且。謝寸官身邊那幾個強悍的華人青年,紛紛倒下,一時間,只剩他一個在前面,就給印尼人圍上了。

     謝寸官眼神陰冷如蛇,手中的五六式軍刺已經整個兒滑膩膩的全是血。

     看他落了單,三個最凶悍的印尼暴徒立刻圍了上來。謝寸官腳下蛇步,身體斜行。三個合圍而上,猛然間,當中一個理了寸頭的印尼漢子率先發難。手中的砍刀從謝寸官面前虛劈一下,立刻如毒蛇一般,向謝寸官咽喉刺了過來。

     謝寸官迎刀而上,手中的軍刺同時刺出。

     他用的還是攔拿紮的刀法,軍刺略帶弧形。擰打擰進,在對方刀上一蕩。就將對方的刀蕩開去,手中軍刺就直接在對衝中,送入對方咽喉。

     這人的手捂上了喉嚨,眼神中卻滿是驚訝的神情,就那麼不甘地倒了下去。畢竟他手的砍刀要比軍刺長上一些,卻在對衝中被對方刺死,而對方卻毫發無損。

     謝寸官一刀刺死面前的這個漢子,立刻身體一轉,就往這人倒下的地方鑽過去,直接用背將人扛開,撞向自己右側,阻住另一名漢子。

     那名漢子也是獷悍之輩,見自己同伴身體過來,竟然毫不猶豫地一腳踏開。手中刀帶著風聲,就向謝寸官劈了下來。謝寸官根本沒有管他的刀,手中軍刺直接捅向對方的咽喉,直接全部捅入,直到軍刺的把手,撞到對方的喉頭上。直接將對方撞翻。

     剛才那一刀,他沒法閃,因為後面已經有印尼人衝了上為。

     這種群體的刀戰就是這樣,一定要不斷地往前衝,千萬不能後退。因為人這種動物,還是往前衝時,動能最大。狹路相逢勇者勝,根本沒有其他道理可講。

     你往前衝,後面的人就追著你跑,而你一旦往後退,就真正成了腹背受敵了。

     謝寸官剛撞翻這名印尼人,後面的那把刀已經帶著風聲劈了下來。畢竟謝寸官打倒人有一耽誤,這一耽誤間,這名印尼人已經悍不畏死地衝了上來。

     謝寸官此時,手中的軍刺正刺向前面的一個印尼人,他沒有回頭,因為已經來不及回頭了。他最佳的選擇,就是能一刀洞穿前麵的敵人,自己前衝,讓後面這一刀走空。

     但前麵的敵人卻沒給他這個機會,這個人沒有迎著謝寸官殺,反而是揮著刀,舞出一片刀花,阻擋謝寸官。

     眼看謝寸官就要避不開這一刀了,突然間,一條長刀帶著嘯風,就從他身邊閃過。寒光一閃中,就奪地一聲,釘入那人的胸膛裏。

     “殺!”隨著一聲吼叫,謝寸官前面的幾名印尼人就被撞開,數十人呼嘯而來,領頭的人,正是梁山。而另外的人,卻不是那些華人青年,而是白誌剛、李柏文等一杆子老鳥們。

     關鍵的時候,這些志願隊的人終於動了起來。

     這些軍人素質雖然好,但冷兵器的單兵作戰能力,顯然不如這些練了一輩子武術,而且知進退,通打法的拳師。一時間就被撕開了一個缺口。直接被殺透之後,接上了林胡峰的隊伍。就在這片刻間,林胡峰的隊伍也死傷慘重,數度被人撕開刀棍手的缺口,衝了進去。

     不過,在他的指揮反擊下,這些缺口很快被彌合,但饒是如此,這五六分鍾時間,他不到三百人的隊伍,又倒下去三十多個。而跟謝寸官衝在前面那幾個凶悍的華人青年,僅僅只有四個完整歸隊,其他的都被淹沒在印尼暴徒當中了。

     這邊接應上以後,立刻返身回殺,而後面,已經將預備的華人青年,調上了三個百人隊,鏢槍一時齊飛,硬生生地擋住這夥凶悍的暴徒。(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8 22:36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五十二章    長街血戰(一)

    接下來,印尼暴徒們在圖泰尼的指揮之下,越發的有了組織紀律性。圖泰尼甚至成立了由十幾名戰士旅的骨幹組成的執法督戰隊,直接斬殺了幾名不聽調遣的狂暴之徒,一時間這些桀驁不馴的暴徒們,就好像被套上籠頭的馬駒子一樣,變得聽話不少。

     然後,圖泰尼就指揮著這幫子印尼暴徒,沿長街推進。

     華人青年拚命阻擊,三千名武裝人員中間,一千二百名泗水當地的青年人,目前餘下不到八百人,傷忘了足足三分之一還多。於是,不得不把那些外地的熱血青年們調上來。輪番上前阻擊暴徒。

     圖泰尼的戰術很有效果,他讓那些外地暴徒輪番在前,自己戰士旅的人在後。打殘一隊,就換下去休整,然後由戰士旅的人接手。基本都是先讓普通的暴徒耗盡華人青年的氣力,然後戰士旅的精銳再上前掩殺,這樣就給華人武裝青年以極大的殺傷。

     謝寸官顧不得下去休息,他帶著梁山和林胡峰一起。林胡峰主要指揮這些華人青年保持戰鬥陣形,利用好鏢槍,給對方以殺傷和震懾力。而謝寸官和梁山則帶人衝殺。到後來連楊臣聲和郭踏虜兩隊志願隊都調了上來,林胡峰這裏,也不斷地換下被打殘的百人隊,換上生力軍。但仍然阻不住節節敗退的勢頭。

     華人的空間被越壓越小,漸漸地,都被壓到了長街之上。

     謝寸官帶領的華人武裝青年已經退無可退了。長街之上。身後全是密密麻麻的泗水華人,最外一層是青壯,裏面是女人,再裏面是老人和孩子。已經傳來孩子的哭聲和女子的抽泣聲,老人的歎息聲。一幫子青壯臉色有些蒼白,這麼多年,九八排華暴亂的暴行,如同一座山一樣壓在華人的心頭,他們沒有料到,這種暴行突然間就降臨了泗水城。

     看著已經基本能看清面孔的暴徒們。大家臉色蒼白,非常害怕。

     謝寸官和梁山對視了一眼,倆人的眼睛裏一時都充滿了決絕!此時,在謝寸官心中。燃燒著一股熊熊之火,已經無關乎智慧和計謀了。

     看著步步緊逼的印尼暴徒,他刺啦一聲,扯掉了身上的防割背心。

     饒是有防割背心護體,他的身上仍然布滿了縱七豎八的刀傷,有些已經結痂,有些卻還在流血。謝寸官將手中的五六軍刺舉在了空中,嘶聲吼道:“我們還能退嗎!我們還能退嗎!”他指著那些黑壓壓的華人:“我們的父老就在這裏,需要我們保護!我們難道要退到他們身後嗎?諸位,死生存亡。在此一舉!用我們的刀,用我們的拳頭,用我們的牙齒告訴這些印尼黑皮猴子,要傷害我們親人,就要踏著我們的屍體過去!”

     “不錯!”站在謝寸官身邊的郭踏虜也一下了扯脫了防割背心:“要踏著我們屍體過去!”

     在他們身邊,林胡峰也突然一下子扯掉了身上的防割背心,露出精赤的上身,他雖然沒有謝寸官那麼多傷,但手臂上也傷了幾處。只不過,與謝寸官相比。他精瘦的排骨顯得甚至有些可笑!但此刻,沒有人笑。

     林胡峰沒有說什麼,只是突然間對著站在一旁的林耀輝跪了下去:“爺爺,胡峰從小不聽您的話,今天。看到爺爺在這裏,同胡峰終於站在同一陣線上。我心裏高興!爺爺,我真的很高興!以後不能孝敬在你老人家面前,請你原諒胡峰以往種種不聽話的行為!”

     那邊林耀輝淚眼縱橫,伸手摸著林胡峰的頭道:“好孩子!好孩子!”

     謝寸官這才知道,原來這林胡峰竟然是林耀輝的孫子。只不過,林胡峰從小就不甘於華人在印尼,一方麵為印尼的經濟做著巨大的貢獻,另一方麵,卻被印尼人肆意欺壓,所以他一直在搞一些想要提高華人地位的活動。

     也因此與林耀輝產生了矛盾,已經好幾年翹家不歸了。這次謝寸官從各地征集願意為泗水一戰的熱血青年,林胡峰就報名參加,進行了訓練。

     林胡峰站了起來,從一旁的地上拿起一把刀,站在謝寸官的身邊。

     此時,站在謝寸官身邊的數十個凶悍的華人青年,都是刺啦刺啦地扯掉了上身的衣服。

     謝寸官突然間轉頭看了一眼華人身後那幢唐人街上最高的建築,他知道,在那裏,戴若夕也正看著這裏。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看這一眼,在他心中,早已經將她及他們的故事,埋進了心底。但在此刻,他下意識似地,就看了過去。

     “殺!”謝寸官吼了一聲,往前走去。

     “殺——”在他身邊,幾十個赤膊漢子吼聲如雷。

     “殺!”謝寸官的腳步快了起來。

     “殺——”更多的人在應和。

     “殺!”謝寸官終於跑動起來,穿過前麵膠著的戰鬥人群。

     “殺——”一股洪流跟他一起穿過正砍殺的交界,直入印尼人中間。

     在謝寸官身後,梁山在右,手持一把鬼頭刀。郭踏虜在左,手持一把心意刀。倆人都一般的心思,緊緊地跟上他。

     梁山沒有脫下防割背心,這是他一貫的沉靜作風。但他卻緊緊地跟著謝寸官,隨時準備為他擋住刺來的刀。因為他是護門武師,在門主倒下去之前,倒下的應該先是他。

     雖然謝寸官並不是他的門主,但在這一刻,在這裏,梁山心中,謝寸官就是如康順風一般的存在。因為康順風派他來跟謝寸官辦事兒,他就必須要辦好這件事兒。所以,謝寸官倒下的時候,必定是梁山已經倒下以後的事情。

     郭踏虜與梁山一般的心思。謝寸官不光是他的上司。更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

     而更重要的,在這場戰鬥中,謝寸官是軍心膽魄之所在!誰都可以死,他不能死。除非所有人都死光了。

     謝寸官帶著一股子絕決之氣,悍然衝入印尼人群中,目標直奔圖泰尼的方向,他知道那人是印尼人的指揮官。而迎面的圖泰尼身邊,立刻有六七個身材高大的印尼戰士旅高手迎了上來,同時。四五個日本人也提著長刀奔來。

     戰鬥了近一天時間,他們自然都知道,謝寸官是這邊的重要人物。圖泰尼專門將戰士旅中的高手調了六七個過來,專門帶在身邊。做為狙殺謝寸官的預備隊。

     兩隊人馬衝撞在一起,立刻到處是一片人仰馬翻的景象。

     謝寸官迎著衝上來的第一個漢子,那人離他還有幾步遠的時候,手中的刀已經高高舉起,就待進入攻擊距離後,劈頭一刀。但謝寸官的身體在跑動中,突然一停,然後就是一個箭竄步,一下子就跨過了近五米的距離,衝入他的懷中。謝寸官落地猴豎蹲。微一穩身體,就開步出刀,五六軍刺往上,直穿入這人的下頜中,貫入頭腦。

     謝寸官用軍刺別著他的頭,身體左旋,就將人揮脫出去,扔到自己的左面。

     左面衝上的來幾人,就不由一停腳步。謝寸官的身體已經轉向,向右衝去。手中軍刺帶著風聲。直刺右側一個人的心窩。那人猝不及防間,急忙抬刀,磕向謝寸官手中的軍刺,發出叮的一聲響。但謝寸官手上軍刺一響抬起來,卻順勁反手一輪。再刺進去。

     這是一股子驚靈勁兒,是久練戴家猴樁的效果之一。

     這人再也反應不過來。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軍刺如毒蛇一般,在自己心口中吞吐進出,帶出一道血花,就踉蹌著倒在地上。

     謝寸官接手之間,連殺倆人,已經縱身進步,殺向第三人。

     而他左邊,郭踏虜已經接上了一個日本人,日本人刀長,早早地就一刀劈下來。郭踏虜身走偏斜,手中心意刀往上撩出,鏘地一聲就接在日本人刀上,正是鈕扣三刀的撩刀。雙刀相交,日本人刀順勢再起,換個角度再次劈下。

     但郭踏虜手中的刀已經向毒蛇一般,直接往前戳出,目標正是對方的咽喉,距離又近,動作又快。日本人大驚失色,脖頸本能地一偏,郭踏虜的刀就幾乎貼著他脖子擦過去。但郭踏虜刀是寸紮寸收,這一紮空,立刻就刀柄反手一轉,左手一按刀背,就出了抹刀。

     日本人這就再也躲不過去了,眼看著刀將他的脖頸抹開一個口子。就順著郭踏虜抹刀的用力方向,不甘地倒了下去。

     郭踏虜一刀抹倒這個日本人,踏步向前,迎上了一個印尼暴徒。

     這人回手準備出刀時,郭踏虜已經一個箭步,將刀從下往上,隨著進步,送入他的小腹中,這就是練過和沒練過的區別。

     沒練過的人,在前進時,本能地將刀在前,這是心理上害怕的一種防護心理行為。

     而練過的人,則在前進時,刀在隨時在身後呈蓄力狀態,隨時準備出刀殺人。

     郭踏虜連殺兩人,就想往謝寸官那邊靠過去,但立刻,一個高大的印尼漢子就擋住了他。這人顯然是個高手,倆人一對面,對方手中的刀直接就帶著風聲,直刺過來。

     郭踏虜橫刀在身前,用刀靠近護手的地方,就接了這一刀。

     兩刀相交,發出叮的一聲響。就在這一聲響中,郭踏虜持刀的手,已經獻把進去,手把就到了對方的手臂上方。當時往下一沉,就壓住對持刀的手腕。刀尖畫了個弧形,啪地一聲,反點在對方的胸口上,點進去一寸來深。

     那人一疼,吼叫一聲,順手一把就握住郭踏虜的刀刃子。郭踏虜順勢抽刀,一下子割開了他的手掌。那人忍不住手上一鬆,郭踏虜的刀順勢上刺,就一下子送入對方咽喉中。

     他這邊連殺三人,梁山那邊也不落後,梁山刀法簡單,一輩子就將功夫下在纏頭裹腦上。梁山在謝寸官右面,他斜插上去,硬生生地截住了兩個衝上來想狙殺謝寸官的高手。梁山身體直往前衝,在幾乎貼住對方身體時,刀往上走纏頭過腦,直接將對方持刀的手臂一刀拍向一邊,回刀時一刀就將頭一名漢子斜肩過頸,劈死當場。

     第二個人衝上來時,正趕上梁已刀從右斜劈到左,就露出右側空檔的時候。

     當時手中刀就斜切梁山右側脖頸,但梁山的纏頭裹腦刀法,接下來就是掛刀,順勢住上掛起,就將這人的刀掛到了右上方,回刀抹劈時,這名印尼人情急之下,竟然伸手去擋,就被梁山一刀割斷了對方的手臂。梁山一刀下去,順步突刺,一刀入腹,這人才倒了下去。

     三人為頭,整個衝上來的華人青年,就好像一個錐子,直接深深地刺入印尼人的隊形當中。(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8 22:42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五十三章    長街血戰(二)

     對於印尼暴徒們來說,已經殺到了大批華人的跟前,大批財富幾乎唾手可得,大批華人,就可以為所欲為。自然不肯放棄後退。

     而對於華人青年們來說,親人就在身後,怎麼能讓暴行肆虐。

     一時間就殺到一次,互不退讓,呈膠著狀態。血肉橫飛中,慘呼聲一片。圖泰尼站在廝殺的人群後面,臉色雖然依然平靜,但心中卻震憾一片。曾幾何時,華人那如綿羊一般的軟弱下,竟然還有這麼凶狠的一面。

     他已經讓督戰隊砍死了數十個潰退下來的印尼暴徒。

     他雖然表面平靜,但其實緊緊捏在一起的手掌,已經反映出了他的緊張。他知道這個時候,對於印尼人和華人來說,都到了關鍵的時候。雙方在這裏拚殺的,都是精英。一旦一方潰退,那就是兵敗如山倒。

     十裏長街,吼聲發雷,長刀如雪,然而,綻開的卻是鮮血開就的血花!

     泗水唐人街的石碑上,注意是要刻上一些人的名字的!

     常健康,他是撕掉防割服衝在最前面的泗水漢子!他手中的鬼頭刀已經砍卷了刃子,上面此刻滿是鮮血。而在他的身上,尺許長的傷口就有三個,但他手中的長刀,毫不猶豫地盤頭裹腦,蕩開一把劈來的砍刀,狠狠地斫入敵人的身體。他一腳蹬開敵人的屍體,但一個殺紅眼的印尼人手中的刀已經閃電般地刺入他的小腹中。常健康狂呼一聲,他在小腹中還別著敵人的刀子。但他硬是將身體扭轉過來,一刀劈開了對方的頭顱。

     在這一瞬間,又是數柄砍刀,毫不留情地劈到了他的身上。

     常健康一時成了血人兒。但他狂吼著,在最後一刻,將手中的刀飛出去,紮入對面一個印尼暴徒的身體。

     “六個!”他吼著:“羅根社,老子殺了六個!”

     羅根社的,常健康的鐵哥們,他們是平常裏不服印尼人欺負華人的漢子,此刻也是一身血水。他看著自己的好兄弟倒下去時。他根本不顧身邊飛來的刀子,狂吼著衝上去,用身體將常健康暴露在刀鋒下的身體撞開,他手中的刀盤頭裹腦劈出去。劈翻一人。再盤頭裹腦,再劈翻一人,再盤頭裹腦,劈向第三人時,一杆長長的竹矛就從人縫中穿來。一下子插入他的小腹中。

     羅根社殺紅了眼,他掙紮著,往前猛衝過去,讓竹矛洞穿了自己的身體。卻衝到持矛人的面前。一刀劈掉了對方的頭。

     但他這一下孤軍深入,又被穿在竹矛上。立刻被對方的人一擁而上,亂刃分屍。

     羅根社拚命地再次揮出一個纏頭裹腦的刀勢。雖然蕩開了別人的刀,但卻無力再進一步殺敵。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吼叫著:“我殺了五個!他媽的,老子總是比你少一個……”但其實他明明白白地記得,自己一共劈死了七個人,但他知道常健康好勝,他想讓他心裏舒服一點兒。但其實這會兒,常健康早已經停止了呼吸。

     馬雲亭,泗水唐人街一個平日裏毫不起眼的漢子。平日裏逢人總是一笑,很少說話人漢子。他手中提著一根兩頭旋尖的藤棍,毫不猶豫地衝入印尼暴徒中,他手中的藤棍先是點入一個印尼暴徒的咽喉中,看著那人捂著脖子倒下去時,他又衝向下一個。

     這個人手中的刀直劈他的頭,馬雲亭身往斜走,手中的藤棍就直接磕向對手的腳踝處。他是棍手,學的是戴家三棍。這一棍敲得對方慘叫一聲,他就右手一回,出了柙棍。右邊的棍頭尖子就狠狠地點在對手太陽穴上。

     打倒了這個人,又一個人舉著砍刀衝上來。

     馬雲亭毫不猶豫地進步盤腿,身體蹲下時,棚棍出手,翻挑而出。一下子就挑入對方襠間,那名印尼人立刻夾住了雙腿,彈抽著倒下去。馬雲亭起身時,他剛要將手中的棍尖點向下一個印尼暴徒時,一道刀光從後面,直接劈開了他的脖頸。

     田壯壯,泗水唐人街的一個最愛惹事的孩子,從小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主。唐人街的女孩子們最討厭他,因為他總有事沒事愛撩撥她們。這個平常總是一臉賤笑的孩子,此刻正將手中的心意刀,比一個印尼人的脖頸上抽出來。

     血噴了他一臉,他用手一抹臉上的血,卻正被一個印尼暴徒一刀劈掉了他持刀的右手,田壯壯慘叫一聲,但卻仍然毫不猶豫地衝上去,他用自己的左手一把摟住這名印尼暴徒,一口就咬上了對方的脖子。對方慘叫著,手中的刀一刀一刀地出入在他的小腹中。

     田壯壯腸子都流了出來,但仍然用單手將自己緊緊地掛在對方身上。終於,他再一口下去,咬到了對方的頸側大動脈,那人的血噴出一米高。

     田壯壯這時就回過頭來,年著身後那黑壓壓的人群,他努力地嘶吼著:“舒亞文,我愛你!”但他發出的,只是一聲含混不清的長音,在這種廝殺場中,回頭背對敵人,那還有活路。他立刻被蝗蟲一般擁上來的印尼暴徒,亂刃分屍。

     而在黑壓壓的華人人群中,那個叫舒亞文的女孩,卻似乎聽到了那一聲呐喊,這一記得,她淚流如雨。

     李運濤,他並不是泗水唐人街的華人,他是來自於廖內群島的華人青年。但他的一個小姨卻死在九八年排華暴亂中。那一年,李運濤十一歲,他的小姨十八歲,正是花一樣的年齡。李運濤從小同小姨關係很好。但當父親從雅加達帶回小姨的骨灰時,他卻沒有哭,只是從此沉默,一句話都不再說。這次謝寸官他們征集熱血青年做為華人志願者,保衛泗水時。他毫不猶豫地報上了名。

     此刻,他手中拿的是一把心意刀,他是學習班中練功最苦的幾個人。

     每天,別人睡覺後。他還要練上半天。所以一刀在手,分外犀利。他不像別的人將扭扣三刀從頭到尾地練,他只練撩刀和刺刀。因為他聽教他刀的老師,白誌剛說過。心意拳為什麼厲害,就是因為東西少,練得精。所以他就只練撩刀。

     此刻,他已經第六次從印尼暴徒的咽喉中撥出刀來。

     他殺人,只是一式撩刀刺喉加抹刀。然而。當他衝向第七個敵人時,那個被他刺穿咽喉倒下的暴徒卻沒有立刻死亡,竟然在倒下去的時候,本能地撈住了他的腳。他一個踉蹌就跌入了對面的印尼暴徒中間。立刻無數把砍刀就落在他的身上。

     他奮力地將手中的刀,刺入一個暴徒的身體中。然後,十幾年來,這個像啞巴一樣,不說話的孩子。終於吼出生疏的聲音來。

     他吼的是“小姨”兩個字,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恍惚間,就看到了自己美麗的小姨。向自己走來,張臂將他摟在懷裏。仍然如十八歲時一樣美麗。而此刻的真實情景是,他被一刀劈下的頭顱。正飛在半空中。

     一個又一個的慘烈死亡在上演,不同的人物,相同的故事。

     在這慘烈中,華人青年將戰線在向前推進,衝擊的空間一步一步地被打開。都是平凡的沒有故事的青年人,但在這一刻,卻用生命在譜寫著人生的絢麗。

     一聲聲怒吼嚎叫,甚至是慘叫,卻沒有人感覺有什麼不妥,也沒有人感覺發出慘叫的不夠英雄。長街血染就,人命賤如草!

     林耀輝看著前方流血奮戰的孩子們,突然間老淚縱橫,老人突然間對著身後那些泗水唐人街沒有受過格鬥訓練的青壯們吼了起來:“你們看!你們看!前方流血的,都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他們有著花一樣的青春年華,但就這麼凋零在這些暴徒的手中!我們還等什麼?我們還等什麼?我們如果不能護住我們的兄弟,我們的孩子,我們就是活在這世上,同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別!”說著話,老人顫微微地走上前,那些是一捆捆備用的竹矛、砍刀和藤棍,老人撿起一把刀道:“不要有血性的,是人的都跟我來!”

     一旁的馬團光和另一名副會長忙卻扶他,老人卻一揮手中的刀道:“你們誰今天擋我,我就砍誰!”馬團鬆和那名副會長一愣,一時不知所措。

     而馬文都此時,卻上前一步,也撿起一把刀,大聲吼道:“此時不衝上去死,一會兒在這裏就看著自己的親人死!有人性的,拿起刀槍,殺上去!”

     看著倆位老人提刀拿槍的樣子,身後的那些被慘烈場麵嚇得臉色青白的青壯們的臉色漸漸變了。特別是一些平日裏就有熱血的人,立刻排開人群衝出來,紛紛取了刀槍。這些人一動,他們間相好的、認識的都動了起來。

     甚至平日裏一些厲害的女孩子和老人都衝上來撿刀拿槍,大叫著殺敵。

     一時間,終於群情激憤。

     人終是有血性的動物,雖然平常懦弱慣了,但此刻,在血腥氣中,在眾人的吼叫聲中,平常最膽小的男人,也拿起了刀槍。刀槍根本不夠用,有些人就撿起磚塊,拿起菜刀,甚至有人拿起炒菜鍋子。還有一些有經驗的,就將硬重的物品,裝在手提袋中,做在簡易的流星捶的樣子。就邊一些鏢槍手身上的鏢槍,都被人搶了去。

     “殺!”林耀輝看著被激起血性的這些印尼華人,突然間老淚縱橫。

     他用哭腔發出了衝鋒的命令。

     一直守著大家的楊臣聲就對身邊的十來名武師、和被謝寸官等人留下來的鏢槍手們吼道:“殺!”他留下來的使命,就是築起最後一道保護華人的防線,到那個時候,樓上的狙擊槍將開始殺敵。而也會立刻召集已經潛伏於泗水城附近的一萬軍訓過的華人士兵入城。

     謝寸官雖然計劃的最終目的是印尼華最終實現自治,但絕不能為了這個目的,眼睜睜地看著泗水城唐人街近十萬華人被屠殺。

     但此刻,楊臣聲已經知道,這些華人不需要自己保護了,因為他們已經有了自保能力。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8 22:47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五十四章    長街血戰(四)

     圖泰尼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當密密麻麻的華人衝上來時,幾乎在一瞬間,就結束了印尼暴徒對華人青年的壓製。

     楊臣聲帶領著數十位充當志願者的武林高手,衝在最前面。但他們的衝擊,並沒有打破這種壓制。留下來的那些鏢槍手們衝上來,一聲令下,那些鏢槍手投密密麻麻的鏢槍,也並沒能打破這種壓制。因為此刻的印尼暴徒,經過大浪淘沙,剩下的幾乎都是精英分子了。

     而謝寸官等人的奮力衝殺,並不能扭轉人數上的絕對劣勢。

     但當近十萬印尼華人集體衝上來時,那股洪流一般的密集隊形,讓這些印尼暴徒瞬間就崩潰了。圖泰尼讓督戰隊拚命斬殺後退的人,但仍然阻不住潰勢。甚至有些印尼暴徒,因為督戰隊不讓退,直接動刀子,同督戰隊幹上了。

     圖泰尼長歎一聲,知道大勢已去,立刻指揮人員,開始撤退。

     他自然先讓自己戰士旅的人撤,但這個時候,誰聽他的。無奈之下,他就自己帶著戰士旅的骨幹們,走一條小道,想要逃出去。

     但謝寸官卻死死地盯著他,一戰下來,華人青年死傷無數,三千熱血的青年人,幾乎折了一半在這裏,他怎能放過圖泰尼這個罪魁禍首。

     在他身後,梁山、郭踏虜緊緊跟上。謝寸官眼睛餘光看到,餘下了七八個日本人逃向了另一個方向,就對梁山道:“梁山哥。你去追殺那些日本人!”梁山略一猶豫,就對郭踏虜道:“照看著寸官!”

     郭踏虜點頭稱是,此刻他對梁山那也是非常服氣。剛才在戰鬥中,梁山不止一次地救了他和謝寸官的性命。梁山就轉身向另個方向追去。

     郭踏虜和謝寸官就帶著數百名華人青年。追殺這些戰士旅的人。一直從唐人街中,追到了大街上。謝寸官雖然體力已經嚴重透支,但他知道,此刻自己絕不能鬆氣,這個圖泰尼,必須留下來。他在跑的過程中,漸漸地鬆胯出勁,用勁帶動雙腿。身體如甩動一般,向前衝去。立刻將身後的郭踏虜等人拋出一大截,追到了最後一名暴徒。

     他的五六式軍刺一下點中這人的後腦,這人就撲倒在地上。立刻被後面的華人青年。亂刀結果。一個兩個三個,印尼人終於恐慌了,他們不敢再跑,這樣跑下去,終於要給謝寸官等人一一結果掉。最後終於在一處商場的背後。印尼人就停了下來,雙方就咬在了一起,對峙起來。

     謝寸官和郭踏虜帶著華人青年,奮力前衝。

     一方是為了戰友報仇。另一方是為了活下來搏命,廝殺立刻摻烈起來。

     此時。一些還不大明白事件的印尼人就圍了過來,甚至有旁邊的印尼青年就大叫道:“天呐。這些支那人竟然在殺我們印尼人!”他剛叫出聲,正洞穿一人心臟後,抽回刺刀的謝寸官一把順下那名暴徒手中的刀,一甩手就輪過去,將那名叫喊的印尼青年釘在了身後的牆上。

     這個時候,最怕的是有印尼人登高一呼,引動其他的印尼生力軍加入。

     圖尼泰自然明白謝寸官的意思,他立刻大叫起來:“大家快來幫忙,這些支那豬要造反了,要殺光我們印尼人……”謝寸官聽到他的叫聲,立刻大吼一聲,往他身前撲去。圖泰尼身邊的幾個印尼戰士旅的人立刻過來阻截他。

     謝寸官手中的軍刺撥開最前面一個人手中的刀,立刻將左肩順進去,一肩頭就扛在這人的胸前,將人扛出去。就在那人身體同他身體撞在一起的瞬間,他手中軍刺已經在這人的腹部出入了一次。

     將這名重傷的漢子扛出去,謝寸官的身體就猛然低下去,急衝過來的第二個漢子,高舉著刀,立刻有一種被閃空的感覺。在他這種感覺還沒從心頭過去時,謝寸官手中的軍刺已經在他的心口一次吞吐。

     謝寸官起身時,右手肘起,將屍體擊出,擋住了第三個人。

     此時,謝寸官足下發力,已經從屍體旁竄過去,撲到了圖泰尼的麵前。軍刺如蛇,直插圖泰尼的咽喉。

     此時,一名悍不畏死的手下,一下子撞開了圖泰尼,竟然擋在他的身前。

     謝寸官的軍刺就刺入這人的肩頭中。他正想拔出軍刺時,這人卻一把死死地抓住軍刺。此時,在他身後,兩把砍刀已經向謝寸官摟頭砍下。

     原來這三人正是圖泰尼的貼身衛兵,過去在軍隊上在一起,到戰士旅以後,還在一起。這三人平常根本不管其他事情,只是保護圖泰尼。此刻一出手,竟然都是悍不畏死之徒。

     身後的郭踏虜看到這種情形,立刻大吼一聲,丟下自己的兩名對手,直接衝向謝寸官那裏救援。他身後的兩名對手欲追,卻被兩名華人青年,一左一右,就截了下來。

     眼看著刀如匹練,摟頭劈下,謝寸官避無可避,圖泰尼臉上不由地露出一絲譏笑的神情。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謝寸官的身體突然下潛前衝,雙腿一般的同時,右手一扯,左手就一拳打在此人的恥骨之處,直接一下子就鑽到了抓住他軍刺的漢子的身下,將對方蓋到了自己身上。兩把砍刀竟然一下子就砍入這名印尼暴徒的身上。

     這人身上吃痛,不由地一聲大叫,手一鬆,謝寸官的軍刺就拔了出來。

     這一下出人意料之外,兩名印尼刀手不由一愣,就在這一愣間,謝寸官已經挺身起來,將身上的印尼人扔出去,而右手一揚,手中的軍刺就帶著一股子烏光,直接穿在離他五步之遙的圖泰尼的咽喉中。

     而此時,那股譏笑的神情。還沒完全從他臉上消失,就立刻轉成了不信與驚愕,然後就成了不甘。他的右手指著謝寸官,左手捉著軍刺的把手。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口中咯咯做響,卻直直地倒向了地上。

     一時人們都有些愣,就在這愣神中,謝寸官已經竄步向前,撲到了兩名砍刀手的身邊,起手橫拳,擊出一人。另一人趁機將刀。劈向他的頭。謝寸官的身體一矮,就回身鷂膀接挑領,將另一人直接挑翻,但那把刀卻擦傷了他的後背。

     此時。郭踏虜已經衝到近前,直接劈翻另一名撲上來的印尼暴徒。

     這些印尼戰士旅的暴徒們,一旦失去了圖泰尼,一下子就沒了士氣,立刻就四散而逃。

     華人青年一陣追砍。殺了個七七八八,其餘的人卻已經散入四散而逃的人群中,沒了蹤影。謝寸官止住了大家的追趕,伸手一指圖泰尼。郭踏虜早走過去,一刀割下了圖泰尼的頭。而其他的華人青年。則將那些受傷的印尼暴徒,一一殺死。

     等他們回到唐人街的時候。唐人街中已經一片哭聲,那些死難的華人青年的屍體都被抬到了廣場上,周圍的親人們都痛哭失聲。

     常健康的屍體和羅根社的並排在一起,常健康的父親呆呆地坐在兒子身邊,伸出手輕輕撫著那張毫無生氣的臉,老淚橫流。一旁的馬文都,也在默默地流淚,這個從小讓他不省心的孩子,此刻終於讓他省心了,但他的心為什麼此刻,卻這麼的痛。

     在常健康的身邊,跪著的是馬燕,這個平常愛漂亮的女孩子,此刻毫無形象地放聲痛哭,她同常健康並沒有名份,但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經隨著這個憨厚的大男孩的離去,而變得心如死水。馬燕終其一生,都沒有結婚!

     田壯壯身邊,此刻聚集了一大幫女生,她們都在舒亞文的帶領下,給這個平常看起來是那麼討人厭的大男孩擦洗著身體。看著那身上縱一道豎一道的皮翻肉綻的傷口,好幾個人都哭得直不起身體來。

     馬雲亭的身邊,靜靜地坐著他流淚的母親,他的父親死的早,母親一個人拉扯著他們弟兄三人,他的哥哥在九八排華暴亂時,正是雅加達做生意,回來的只是一缽骨灰。他的二哥從小是小兒麻痹,此刻,正柱著雙拐,站在母親身邊流淚。

     馬雲亭,由於生性靦腆,二十五歲了,連女朋友都沒談過,卻已經為了他的親人,獻出了生命。

     李運濤的屍體,是同其他人的屍體堆在一起的。他們都不是泗水市的華人,他們都是來自於印尼其他地方華人中的熱血青年。此刻,正有一些他們根本不認識的華人女性在為他們擦拭身體,這些女性極輕地翻動著他們的身體,輕輕地用清水洗滌著創口。好像生怕把他們弄疼一般。不時地有淚水落在他們已經毫無知覺的身上。

     在街道的另一旁,一群群青壯,正將那些被殺死的印尼暴徒的屍體抬到一堆。

     波拉瓦局長終於帶著警隊姍姍來遲,不過,迎接他們的,並沒有一往那種怯懦或求助,而是一道道冷漠至極的眼神。

     這讓波拉瓦很不爽!終於見到了泗水唐人街主事的人馬文都,波拉瓦忍不住就拉出了官腔。他其實心裏也不痛快,因為到傍晚的時候,突然間全世界幾大媒體都報道出泗水唐人街的暴亂情景,不僅有廝殺的場面,還有林耀輝,一連四次報警,時間跨度長達六個小時,而印尼警察還沒有到場的視頻。

     這對印尼在世界上的形象將產生極不好的影響。因為如此,他受到了來自雅加達權力中心強有力人士的訓斥,這讓他極不爽。

     他不知道,這些華人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能力,而且竟然能將這些視頻,傳到海外媒體上去。他知道的是,印尼的網監部門,已經嚴密封鎖了互聯網的傳輸。

     他卻不知道,參與報導的,都是謝寸官一方請來參加報導拳賽的記者。這些人雖然都是體育記者,但所供職的媒體卻都是一流的媒體,都有良好的職業素養。立刻將情況拍攝下來,並通過衛星傳送回去。這個衛星,是謝寸官他們通過境外人士,在今天早上,開始租下來的。

     而此刻,這些記者正在那個最高的樓頂上,將鏡頭對準了他,將會拍下後續的情況,再次傳送回各大媒體。此刻,泗水市唐人街,已經是世界人關注的焦點。(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8 22:51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五十五章    這是必須的

    “鑒於泗水唐人街華人同爪哇人發生大規模的械鬥,所以泗水警察局要強行管制整個唐人街!所有的人立刻回到家中去,不得在街上停留!凡是不是泗水唐人街的華人,一律抓捕!”波拉瓦拉長著聲音,說著話,他竟然走過去用腳尖點著一個華人青年的屍體道:“這些死人也要一一查驗身份……”他話還沒說完,擦地一聲,一杆鏢槍就釘在了他的身前,驚得他差點兒跳了起來。

     旁邊的幾們警員立刻如臨大敵地掏出槍來。

     幾個彪實的華人青年,身上還紮著繃帶,就刷地一聲,毫無懼色地圍了上來,領頭的一個年輕人道:“你敢再敢碰我們朋友的身體,我們就殺了你!”

     “你……你們想造反!”波拉瓦不由地將手按上了腰間的槍套,他沒料道自己就是用腳點了一下屍體,這些華人青年竟然反應這麼大。

     “造反?我們造誰的反?”一個蒼老而悲痛的聲音傳來,盡管早就料到了印尼官方的態度,但波拉瓦的一番做作,還是讓林耀輝又失望又傷心:“波拉瓦局長,你認為誰是壓在印尼華人頭上的大山,我們是要造誰的反?”

     波拉瓦不由地一陣語塞,隨著林耀輝來的,還有幾名扛著攝像機的記者,更讓他不敢隨意地說話。不過,他話鋒立刻一轉道:“原來華人總商會的人也在呀!那正好,請林會長告訴我。發生這樣大規模的械鬥,華人方面誰是領頭人?”

     “械鬥?”林耀輝的臉色立刻憤怒起來:“上萬人拿著砍刀棍棒,殺到華人區來,華人反抗一下。就是械鬥?那請局長大人說說,華人怎樣做才守法,才不算械鬥?是不是像九八年雅加達一樣,任人宰殺,事後連個道歉的人都沒有,才不算械鬥?”

     “林老……會長……”波拉瓦本來想叫林老頭的,但看到旁邊的攝像機,立刻就變了口風:“你不要在這裏倚老賣老。胡言亂語,上萬人都被你們打跑了,難道你們這是臨時起意的反抗嗎?你們準備這麼充分,竟然不提前報警。不是械鬥是什麼?”

     “我們提前報警?”林耀輝的臉上就顯出諷刺的意味來:“事件發生後,我們曾經四次報警,六個小時後,尊敬的局長您才姍姍來遲,我們提前報警。有用麼?”

     “你不要仗著年老,胡言亂語!”波拉瓦勃然變色,直接耍賴道:“為什麼我們警察局連一次報案記錄都沒有!”

     正在這時,一個警員就跑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耳語一番。

     波拉瓦聽了,臉色立刻變了。原來波拉瓦的小舅子。在得了他的暗示後,帶著一些警員前來發財。結果沒料到卻遇到了百年難得一遇的華人大反抗。開始會人數度報警,讓他以為華人正被屠殺,所以根本沒管。

     結果到了傍晚,許多境外媒體突然大批量地報道唐人街血戰的畫面,讓他的老婆非常擔心,就打電話來問他情況。他這才帶著警員匆匆趕來。這個警察就是在死傷的印尼人堆中,發現了他的小舅子和其他數十名警員的屍體。

     波拉瓦急忙拋下眾人,趕過去一看,被他手下清理出來的,正是自己的小舅子和二十多個手下。這時,唐人街華人中卻也有人認識這些人中的幾個,不由地叫出聲來:“這些人是警察!”

     波拉瓦聽了,立刻回過頭來,瞪著林耀輝道:“好啊,你們連便衣警察都敢殺,果然是蓄謀以久啊!將這幾個領頭的抓起來,立刻封鎖泗水唐人街,搜捕鬧事者!”這是徹底要撕破臉皮了。原本這些政客們,就打算犧牲泗水唐人街華人的利益,以換取自己的經濟收入。現在出了這麼檔子事,國際上的影響太壞了,所以波拉與當機立斷,打算讓唐人街華人來背黑鍋。至於這些境外媒體,只要他這裏局面一控制,那還不是由著自己說。

     謊言說一萬遍,就是真理。遠在數千里之外,那怕就是親如華人,又有幾人願意來這裏搞清真相。更何況其他國家的異族人。大多數關心,只不過是好奇。大多數同情,只能是聲援。真正出力的,能有幾人。

     他這裏命令剛下,就聽有人叫道:“原來這次暴力排華事情,骨幹人員竟然是這些警察,幕後的黑手,竟然有警察局參與!把這些人渣抓起來,讓印尼政府還我們一個公道!”波拉瓦聽了,不由地大吃一驚,自己顛倒黑白,已經夠無恥的,沒想到還有人比他更能混水摸魚,這一下就將事情,同政府掛上鉤了。

     波拉瓦抬頭看去,一隊渾身掛血的華人青年正分開人群擠進來。

     最頭的一個人,渾身血紅,就好像從血水裏剛撈出來一樣。而他身邊一個高大的華人青年,手裏竟然提著一顆人頭。

     “你說什麼!”波拉瓦吼道,伸手去拔槍,他要毫不猶豫地斃了這個膽大包天的人。但他的手剛往後一摸,那人身體一閃,就到了他面前,手中的一根五六軍刺,已經點在他的喉嚨上。正是謝寸官。

     波拉瓦大吃一驚,他沒有料到對方竟然這麼快。

     而謝寸官也吃了一驚,他也沒料到自己竟然這麼快。經過一天的生死搏殺後,最初的疲累感過後,他在剛才回來的路上,就有一種活勃勃的靈敏感。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卻確確實實身上已經有了。

     他久練滬上心意,追求十形合一。

     他久練戴家心意猴樁,追求靈勁上身。

     但今天一戰,似乎這些東西,一下子在他身上,打開了一道大門。這一場血戰,讓他竟然一時有一種脫抬換骨的感覺。就像剛才。他心一動,身體就瞬間完成了所有的動作,根本沒有以往的思滯於行的那種急促感。

     其實他不知道,人類的潛力是需要激發的。過去。有一句話,百戰老卒,可以奪將。就是百戰不死的老兵,那怕平常不修練什麼武藝,也能殺死那些久習武藝的將軍。是因為,戰場這種地方,最能的挖掘人類的格鬥本能。

     寫詩的人都知道一句話,功夫在詩外!要寫出好詩。除了你有良好的文學修養之外,還需要有生活,有經歷。武功很多時候也是一樣,除了平常練習功夫打法之外。真正能激發一個人武藝提高的東西,卻不在平常的練習當中。

     有些人久習武藝,卻一直打不了人。就是老師給他開拳、引手,還是一樣。但也許偶而有一天,一件意外的事情。讓他一下子開化出來,舉手就能打人。

     這在俗語中,就是開竅!

     就像郭踏虜練拳,同鄭秀清親熱之後。突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就是男女之間。身體間的那種悸動,引動了他身體內一般不容易引動的神經。所以。在李仲軒老人的《逝去的武林中》就有用摟女人來比喻武功感覺的例子。

     而謝寸官久求不得的十形合一,靈勁上身,就在今天的搏殺中,在九死一生的以命搏命中,被完全地激發了出來。

     但他此刻卻沒時間卻體會這種喜悅,他手中的軍刺頂著波拉瓦的咽喉,對其他的青年人道:“把他們的槍下了!”

     那些人隨他浴血搏殺一天,此刻已經惟命是從了。立刻一擁而上,將波拉瓦跟前幾個警員的圍了起來,刀逼棍戳之下,就將幾人槍下了。

     這邊一動手,遠處的警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擁而上的華人青年們圍了。

     大家都對這些姍姍來遲,一來就作威作福,且對保衛戰中死去的勇士不尊重的警員窩了一肚子火,這時一見動上手了,那還會客氣。

     “寸官,這樣做合適嗎?”等把這些人都帶下去關起來時,林耀輝不由地問道。他不是衝動的小年輕,做事總希望前因後果看長遠些。

     “這是必須的!”謝寸官將手中的軍刺早就交給別人收好,此刻正坐在那裏,讓人幫忙裹傷。他的身上刀口雖然多,但都不是重傷。這都是在京城裏接受何老訓練的結果。在刀槍臨身時,他肌體總能朝最合適的方向,或旋或轉,或鼓或縮,將傷害減到最低。

     只不過,失血過多,此刻讓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如果沒有這些警察參與,我們還真不好辦!政府只要沒有明顯的偏頗,我們憑什麼要求自治!這次,泗水警局這些警察敗類,正給了我們這樣的理由!從九八年到現在,政府不可信,所以我們要求自治!”謝寸官輕聲道。

     林耀輝聽了,不由地歎口氣,生於印尼,長在印尼,自己的思想,還是有些保守了。

     “林老,天不早了,您也忙了一天,去休息休息,也看看胡峰吧!他受傷不輕!”林耀輝的孫子林胡峰倒是命大,上去只砍倒一個印尼暴徒,就被重傷,而且,被對方刀傷之後,一腳揣回到華人隊列中,也就保住了一條性命。

     看著林耀輝出去,謝寸官就轉頭問一旁的郭踏虜道:“梁山哥咋樣?醒來沒?”原來梁山回來時,天已經全黑了,不過,他卻硬生生將五個日本人的人頭,全提了回來。人一進唐人街,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這會兒還正在謝寸官隔壁的手術室搶救呢。

     郭踏虜輕輕搖頭道:“還沒醒來!不過,醫生說,就是失血過多,傷勢上沒有大礙,需要好好靜養一些日子,你說這位咋這麼厲害?一家夥就將那幾人全幹掉了,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

     “秦地有物曰狼,能行千里,耐饑寒,快意恩仇,輕生重義……一衣一袍,一水一飯之恩,必浴血相報,為一言之諾,拋首灑血,前仆後繼,若飛蛾之撲火……是為刀客!”謝寸官想起黃士鴻對他說過的秦川刀客,不由地喃喃語道。雖然刀客在秦川早已經湮滅於歷史,但這種精神,卻融於梁山、康順風這些秦地武師的血液中。(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8 22:58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五十六章    宣布自治

    波拉瓦局長以及隨行警員被扣的消息,很快就放在了泗水市長的桌子上,隨著這個消息,還有一封泗水市唐人街華人的質問信,信上的問題很簡單,就四個問題:“一是為什麼會在泗水市,發生如次規模的暴力排華事件?二是為什麼在暴亂發生後,華人連續四次報案,泗水警局遲遲不肯出警?三是為什麼在暴徒中,會有泗水警局的警察?四是為什麼泗水警局的局長波拉瓦一進入唐人街中,沒有做出任何調查行動,就將事件定性為械鬥?政府這樣做,是想偏袒誰?”

     泗水市政府機構,當天晚上緊急磋商後,立刻發布了新聞發布會。對於華人質問的四個問題,發聲明如下。

     “發生暴力排華事情,是由於在泗水市進行的武術交流賽中,華人拳師行為不當,屢次打死印尼拳師引起的!暴亂發生後,華人說四次報警,但他們查過了警局的記錄,並無報案記錄!暴徒中有警察,是便衣公務行為;定性為械鬥,是因為種種跡象表明,華人的這次行動,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行為。政府在此事的處理上,絕對公正,並無任何偏袒!”

     在新聞發布會的最後,泗水市政府警告唐人街華人,立刻無條件釋放波拉瓦警長等公務人員,否則,將面臨嚴厲的懲處!

     看到這個新聞,林耀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看來謝寸官判斷沒錯。就是華人有能力保衛唐人街,事後肯定會受到來自政府方面的報複。因為印尼政府,一慣靠抑制華人來取得國內的支持。這次又怎能例外!如今華人自治的計劃,已經成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一片血雨腥風如在眼前,平和了一輩子的老人,怎麼能不憂心。

     但憂心歸憂心,這個已經決定帶著印尼華人走上一條新路的老人,默默地拿起桌上的一疊講稿,走到隔壁的房間,請人理容化妝,準備向世界。公布那個消息。

     看到這個新聞,本以為計劃已經失敗,打算回國自省的柴田弘一下子來了精神。

     他身邊的那些黑龍會戰鬥部面如死灰的戰士們,臉上也一下子有了生氣。這次的事件。不但沒有傷到華人,反而讓印尼人得了一次百年未有的教訓。而且黑龍會戰鬥部火字組的精英們,一次就折了十幾個,怎麼不讓他們感到沮喪。

     但現在,似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如果能挑起印尼政府對華人的鎮壓。那才是讓中國政府和世界華人難堪到極點的事情。

     看到這個新聞,因偷雞不成反蝕了米,一口氣摔了一套茶具的哈迪斯的臉色,才好看了點兒。這次他雖然從黑龍會得到了一些金錢支持。但唐人街中,卻白白地折了他十幾年來培養出來的黑道勢力。真真正正是入不敷出。

     看到這個新聞時。謝寸官忍不住冷笑一聲,在安排好對梁山的救治之後。他就立刻回到了唐人街那個最高的建築中。在那裏,曾世雄、朱向輝、劉凡、任盈和戴若夕以及李莫奇都在待命。這一場他策劃的,印尼華人自治的搏弈,終於正式開始了。

     進了房間,對著大家擔心的目光,他歉意地笑笑。

     他刻意沒有去看戴若夕的眼光,他為自己舍命一搏的決絕時刻,對她的牽掛而感到擔心。他早已將自己的心,給了那個蒼白著小臉的倔強女孩。他將自己那一刻對戴若夕的牽掛,只當做人之將死的脆弱。

     任盈好奇地看著謝寸官年輕的麵孔,這是倆人第三次見面。

     她就是扮滿鈴川由子的那個女人,到柴田弘身邊,就是為了收集情報。在她送出情報後,立刻就被曾世雄和戴若夕以那種方式接了出來。她至今還記得柴田弘那張驚訝,不舍而又無可奈何的臉。她是個精明的有經驗的騙子,但她自認自己是想不出這樣圓滿的計劃的。

     這個年輕人似乎在事情的一開端,已經想到了以後的每一步。

     謝寸官禮貌地以微笑回應了她的注視,然後就坐在了李莫奇身邊。

     在房間裏,此刻已經打開了六七台電視,都是印尼的各電視台。在上面,隨著泗水市政府的新聞發布會,印尼各方紛紛就這次暴亂開始表態。幾乎無一例外的,都是高壓對待華人聲音。

     “準備好了嗎?”謝寸官輕聲問李莫奇。

     李莫奇點點頭,此刻,這個從不服人的年僅二十歲的電腦天才,正以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似乎比自己大了不多少的謝寸官。

     “發出一號批令!”謝寸官毫不猶豫地道。

     李莫奇就按下了早以輸好的指令,一條信息,就通過衛星,傳到了雅加達印尼國家電視台附近的一座大樓的地下停車場中。這裏,此刻停了數輛加裝了鋼板的重型汽車。車上,坐的是一批世界上最強悍的雇用兵。

     當然他們的價格,也是世界上最貴的。

     做為頭目的那名歐裔教官一直在盯著電腦,他們一共二十四人,做為一個旅遊團在印尼已經轉了六天時間,今天他們被拉到了雅加達,傍晚時接到通知,就被送到了這個地下停車場。而在這個停車場中,一共六輛加裝了鋼板的重型汽車上,放滿了各種輕重武器。而且,還有四顆C4炸彈,他們的任務,就是攻擊雅加達國家電視台大樓,並炸毀它。

     當電腦屏幕顯示出行動指令時,這名指揮官只是一揮手,這些訓練有素的傭兵們就行動起來。和平時期,一個電視台能有多嚴的守衛,充其量就是一個連到一個營的警察部隊,在他們這種超強配置的火力下,那根本不夠看。

     果然。從攻擊到裝好,只用了三分鐘時間,因為他們根本不需要攻進大樓。

     而且,他們的行動目標也很單純。只是那幢裝著電視發射裝置的大樓。

     當那幢高樓在轟的一聲巨響中,腰折下來時,這些兵們早就脫下軍裝,丟下所有的裝備類車子上,離開了車子,混入看熱鬧的人群中,甚至有人用手機將這段影像拍攝下來,做紀念。

     而他們剛才乘坐的六輛車子。在他們發出完成任務指令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就相繼爆炸。這是李莫奇通過衛星引爆的。

     那位傭兵頭領想著車中的武器,不由地感覺到一陣不舍。都是好東西,就這麼毀了。這個雇傭他們的人還真舍得。

     在印尼國家電視台信號中斷的一瞬間,李莫奇就按下了自己面前電腦上的一個鍵,立刻,一個畫面就出現房間的電視屏幕上。這是他早就設置好的,利用印尼電視台的波段。來發射自己的電視信號,由林耀輝先生,發表印尼泗水華人自治聲明。

     早就站在鏡頭前的林耀輝在畫面一轉到自己,就開始宣讀手上的聲明。

     聲明的大體內容就是。鑒於印尼政府在這次事件上的不負責任,和印尼政府一貫的對華人進行打壓與欺侮的作風。印尼泗水市唐人街華人,決定實行華人自治!如果印尼政府接受華人自治。那麼華人自治委員會,也將接受印尼政府的領導,仍然做為印尼國家的有機組成部分,參與印尼國家的發展和建設。

     當然,如果政府不接受印尼泗水華人自治,印尼泗水華人將尋求聯合國支持,獨立於印尼政府存在。同時,也宣布泗水華人成立華人自治防衛軍,以對抗即將到來的政府鎮壓行為。

     在聲明的最後,政府如果願意談判解決問題,華人會非常歡迎。但如果政府向華人開戰,那麼華人也向政府開戰。縱使人滅種絕,也絕不妥協!

     整個聲明非常簡短,總共只讀了三分鍾不到,接下來,所有的電視屏幕就開始播放一個早就製作好的節目,講述印尼華人的歷史。以及在這些歷史中,華人對印尼社會的貢獻,以及所受到的迫害,包括九八年排華暴亂中華人被虐殺的照片。

     這個片子並不一味地說華人的好,而是客觀實是求是地講述這段歷史。包括在荷蘭人統治印尼時,有些華人的助紂為虐的行為。

     總之做出來的東西,盡量讓別人無法攻擊。

     節目的最後,是一屏大大的字幕,我們同你們一樣是人!我們只想活著!

     這個節目反複播放,並且許多大媒體都收到了拷貝。在林耀輝宣布泗水華人自治之後,謝寸官立刻下達了集結成軍的命令。

     李莫奇稍微猶豫了一下,才在電腦上按下了這個指令健。

     然後,頃刻之間,印尼官方政府和軍隊的各種網站及網絡設施,就遭到了大量來自中國黑客聯盟以及世界各地一些親華黑客的聯手攻擊。一時間,印尼軍政幾乎處於癱瘓狀態。就在他們疲於應付的時候,一萬名早就潛入泗水境內的受訓青年,已經來到了泗水碼頭。

     碼頭上幾艘幾天來一直停泊不走的商船,此時就打開來,一個個隱藏在船上的集裝箱就被卸下來,打開後,裏面全是常規的槍支彈藥。

     而此時,本來遠在公海之上的那些停泊船隻,早就趁夜色悄悄地靠近印尼領海後,這時就開足馬力,向泗水港口駛來。

     中途與印尼海警發生民了一次衝突,兩艘改裝過的老舊軍艦,就出手擊沉了海警船隻。而且,派出巡邏艇,將落水的海警全部救上船,看管起來。幾乎在印尼軍方還沒反應過來,派出軍艦攔截時,這些船隻已經進入泗水海港。

     一進入港口裏,二十幾架武裝直升機就騰空而起,向泗水市內飛去,然後將近八十輛坦克車就從船上源源不斷地開下來。一個個導彈發身架和一架架火炮也被卸下來,有些直接就在港口搭起來。有些則被早就雇好的車輛,或者臨時征用的車輛,拉向泗水城內。

     按謝寸官的要求,就是征用印尼人的車輛,一樣要付給相應的費用。

     港口中的外國船隻,可以離開,凡是印尼籍的商船,全部扣留下來。

     幾乎一個小時之後,印尼軍方兩架偵察飛機,才飛臨泗水港口偵察。而此時,整個港口中,已經一片黑暗。

     搏弈之局,至此全面展開。(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8 23:04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五十七章    搏弈之間

     印尼國家電視台在半夜時分,終於恢複了播出,只不過,也是所有的頻道,都隻播一個台,顯然,這隻是臨時的恢複播出。

     恢複播出時的第一個節目,就是頒布了總統令,宣布泗水唐人街華人的行為,為恐怖主義行為,予以嚴厲的譴責!並且宣布,印尼國家政府,絕對不會在恐怖主義的要協下,進行任何形式的談判。

     不過,在總統令的最後,卻也說了,要對這次發生在唐人街的暴力事件,進行徹底的調查,絕不冤枉一個,也不放縱一個人。

     不過,整篇講話中,對於新成立的華人自治防衛軍,隻字未提。顯然印尼軍方,還沒有摸清這股勢力到底有多大,值不值得提說。

     總統令之後,就是印尼三軍總司令發表聲明,表明印尼政府軍完全有能力制止一切恐怖主義襲擊和反對一切國內外分裂勢力。然後電視台就反複播放印尼國家電視台被襲擊後的畫面,反複強調,這種恐怖行為要不得。

     不過,謝寸官卻沒有再去回應這種宣傳。畢竟人家是國家,有媒體。自己這一方,終到底是要靠實力說話,有實力,沒理也變有理。沒實力,有理變沒理。世上的道理,其實就是這麼赤裸裸。就好像美國在伊拉克,發動那麼一場戰爭,最後完全是莫須有的罪名,聯合國一百多個國家,誰又能說個什麼。

     這次的事件,最終還是要落在實力上。

     如果印尼政府感覺硬將華人壓下去,得不償失,自然會認真考慮華人的要求。如果人家輕輕動動,就將華人壓制下去。那誰會在乎你有什麼要求。

     至於什麼恐怖主義不恐怖主義,那都是出來忽悠人的。什麼襲擊平民不平民的。相較於美國軍隊的裝備,那些恐怖分子的裝備,還不就和平民一樣!而且,美國大兵代表的是美國全民的利益,在這種情況下,無辜平民的說法,就有些好笑了。難道大兵們搶來的石油,是大兵們自己用嗎?

     就好像你花錢買凶傷人,打傷了人,有罪的是打人的人。出錢雇人的是無辜平民?

     所以謝寸官根本不要同印尼政府打口水戰。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有讓政府感覺到肉痛的實力。

     第二天一大早,印尼政府就有了反應,大量的警察部隊,向泗水城內集結,做出了包圍人街的態勢。初步估計。動圓了將近六千名警察部隊。

     泗水市唐人街的周圍,早有華人青年豎起了鐵絲柵欄。

     數千泗水青年手持刀棍鏢槍,同警察部隊對峙著。最後,負責這次行動的本洛陀將軍,就來到了街口,讓唐人街的領頭人出來對話。

     林耀輝和謝寸官等人就來到了街口上,本洛陀將軍先是措詞嚴厲地批評了華人的不智慧行為,聲稱這是一次自殺行動。要求所有華人,立刻放下武器。接受調查。所有的領頭人立刻自訴罪狀,發表悔過聲明。

     最後,這位將軍略微放緩語氣道:“當然,本將軍會酌情向總統求情,特赦你們中的部分悔過真誠的人!”這自然是分化華人的計謀了。

     林耀輝在這位將軍講完這些話後,看了看他身後黑壓壓的士兵。就轉頭看了謝寸官。

     謝寸官禮貌地拱手為禮道:“感謝將軍閣下的教誨!不過,如果您話講完的話,你可以讓士兵們放下槍,然後回去向總統閣下報告,泗水唐人街華人已經實現自治了!”

     本洛陀將軍當時臉漲得通紅,他舉起手,正準備發布攻擊命令時,然後就呆滯在那裏。

     因為在謝寸官等人身後的樓頂上,突然之間就升空而起整整五輛武裝直升機,巨大的螺旋槳帶來的風聲,幾乎吹掉了他的帽子。

     然後,在他們布置好的包圍圈外,突然出現了大批的華人青年,手裏拿的卻不再是刀棍,而是槍炮。而且,在令人心悸的一陣轟隆聲中,數輛裝甲坦克就突然出現在街道的拐角處,在他的目瞪口呆中,整個六千人的警察部隊,就陷入了包圍中。

     原來,昨天晚上,謝寸官他們就布置好這一切。

     唐人街周圍所有的印尼人,都被集中到了另外的地方,聲明是為了各位的安全。在夜裏悄悄進城的華人自治軍,已經控製了這片區域。十輛坦克車和二十輛直升機則是在後半夜之後,在印尼人的睡夢中,進入泗水城的。

     一萬華人自治軍,三千人駐守港口,兩千人進入唐人街內,已經部署在整個唐人街的製高點上。嚴陣以待。其餘的五千人,就進入唐人街附近的印尼人家中,埋伏起來。

     此刻就行動了起來。

     因為這股武裝太出乎印尼人意料之外,所以本洛陀將軍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在他的心中,基本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而已。但結果,在對方的坦克和武裝直升機麵前,卻是自己六千警察部隊,被對方兵不刃血地吃掉了。

     整個場面,就被現場的媒體記者拍了下來,傳輸出去。

     而林耀輝現場宣布,鑒於印尼政府的行動,已經讓華人感覺到嚴重的生命威脅,所以華人自治軍,將占領泗水全城,進行自保。

     這其實就是挾民自保的意思,因為如果大家集中在唐人街裏,那麼印尼國家部隊的重武器打擊之下,肯定損失慘重。畢竟對方有大量的飛機甚至是轟炸機。而自治軍雖然也有部分火炮、導彈和坦克,但與政府軍還是沒法比的。

     所以只有混入泗水城的印尼人中,才能讓對方投鼠忌器,畢竟泗水是印尼第二大城市。

     在目前自治軍的軍事實力面前,要想不造成破壞的情況下,攻戰泗水城,那無疑是癡人說夢。一聲令下,軍隊立刻散向全城。攻戰全城的警察局和有武裝人員的部門。

     自治軍在拿下六千警察部隊之後,宣布軍管泗水城。

     而從警察部隊手中繳獲的武器。直接武裝起六千挑選出來的華人青年,在經過簡短軍訓之後,將起著警察的作用,用來維護泗水城的治安。

     泗水市的日常工作,仍由原市政官員處理。只是多數市政官員在此期間,都住在市政府旁邊的幾家賓館中,由部隊統一管理,不能回家。但家人可以隨時來探望這些官員。

     當然,一條最嚴明的軍紀,就是所有的華人士兵。以及華人。不得趁機私自報複印尼人。所有的過去的不公平事件,都需要由統一機構,統一審理後,做出處理。為了防止華人們互相偏袒,所有的審理中。必須有印尼市政官員參與。

     謝寸官知道,這世上自然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雖然從他心中,他不指望這些泗水城內的印尼人心向華人,但卻也不想因為一些華人心中的怒火,刺激這些印尼人鋌而走險,與華人為難。

     也就在這個時候,廖內群島那邊從武術訓練學校裏抽調的那部分支援泗水抗暴的學員,終於就來到了泗水城。謝寸官不由大喜。立刻將這些人編入維持治安的部隊中。他需要一個安定的泗水城。

     軍管的同時,曾世雄和任盈就帶人將柴田弘的住所包圍起來,將一眾日本人全體抓捕。嚴加看管起來。對於哈迪斯,他暫時沒有動,畢竟這人在泗水城民間有相當的影響,要動就必須有充分的證據。否則負面效應大過正面效果。

     同時,華人自治軍通過境外媒體宣布,雖然有可能會混入間諜,但為了泗水市的持續繁榮,為了泗水民眾的生活不受影響,泗水港口繼續開放。一切生意照常。

     但說是這樣說,生意受影響,那是一定的了。

     印尼政府明顯地被這一連串的事件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總統發布回應講話時,臉色極其難看。這位總統一再強調,在他的任期內,對華人實行了開放的政策,並對九八排華暴亂事件已經進行了妥善的處理。泗水華人自治,是根本毫無道理的要求。他明白,這只是一小部分華人的行為,做為政府的最高領導人,他一定會區別對待。

     然後,總統宣布印尼泗水華人自治為一場危及印尼國家穩定的叛亂行為。

     最後,總統要求泗水華人,懸崖勒馬,否則後果自負。在最後,總統宣布印尼全國進入戰爭動員期,並任命軍中排華人士,他普洛將軍為平亂總司令。

     然後是那位他普洛總司令的任職演講,這位總司令措詞嚴厲地批評華人不知好歹,需要好好地教訓一番,他及他領導下的平叛部隊,將在十二小時內,采取行動,讓叛亂分子受到嚴厲的懲處。

     謝寸官看著這位慷慨激昂的總司令,輕輕地對李莫奇道:“他的埋釘碼是多少?”

     李莫奇查了一下電腦,就報出一個號碼。謝寸官打開自己隨身的手提小電腦,打開一個文件,輸入了這個號碼。然後,就看到了需要的信息。

     在得到相應的信息後,李莫奇就打開一個軟件,在那裏輸入了一串號碼之後,就遠程控製了一台手機。這個手機,正是他普洛將軍的個人手機。他啟動了那個手機上的視頻控製,監看和監聽著那裏的一切。

     三十分鍾後,這位總司令在因任職而舉行的酒會上,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當他將自己的手機拿到耳朵邊,準備接聽電話的時候,手中那個電話卻轟一聲炸了開來。將他的腦袋炸得粉碎。而這位將軍的這隻手機,是數日前一位需要提拔的手下送給他的。

     據說是專門定製的限量版,上面鑲滿了鑽石,而且,刻了將軍的名字。

     而這個手機,在送給將軍之後,已經專門送到國家安全局由專家進行了測試和刷新,證明是安全的。但誰知卻還是出了事兒。

     幾個小時後,這位部下就受到了印尼國家安全局的提審,最後在獄中自殺身亡。

     而在六個小時後,印尼政府沉痛地宣布了這個消息,只說是他普洛將軍意外身亡,並無公布原因。而此刻,同樣的一隻手機,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裏,正被一個人在手裏把玩著,這個人,赫然就是失蹤的王一丙。(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8 23:10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五十八章    印尼之亂

     “將印尼軍中所有以排華聞名,且有做戰能力的將軍都調出來!”一面看著電視上的新聞,謝寸官一面對李莫奇道。

     李莫奇十指如飛,在鍵盤上敲擊。他這個電腦上,有印尼軍政界的大量情報。都是這段時間內收集的。在印尼這樣一個軍政腐敗嚴重的國家,只要肯花錢,什麼都能買到。這段時間內,印尼華人商會大筆金錢流失,換來的就是這個電腦上的所有東西。

     一共有五位將軍級別的印尼軍人出現在電腦屏幕上,這其中包括著那位他普洛將軍。

     “報出每個人的埋釘碼!”謝寸官拿出了自己的小電腦。

     李莫奇一一地報出那些號碼。謝寸官一一地輸入自己電腦中,看了內容之後,就將指令下達給李莫奇,李莫奇就將指令一條條發出去。

     於是,就在總統沉痛地宣布了他普洛將軍的死亡訊息之後,首先是接替他普洛將軍成為平亂總司令最熱門的堪播將軍,正在自己家裏,同幾個心腹手下,商量如何能拿到平亂總司令的大印的時候,他書房裏的一件收藏不久的瓷器突然發生了爆炸,將整個書房和數以千萬計的瓷器都化為烏有。

     堪播將軍喜歡瓷器,爆炸的這件瓷器,據說是一件中國宋代官窯出品的瓷製俑人,足有半人高的樣子,本來是一位華人收藏者收藏的。有人將消息告訴堪播將軍後,將軍略施小計,就讓那位華人收藏者不得不將自己的藏品拱手送上。

     然而,這件藏品卻把堪播將軍送到了另個世界裏。

     第二位出事的將軍是羅裏烏將軍,他在自己家的浴缸洗澡時。浴缸突然發生了爆炸。

     而爆炸的浴缸是半個月前原來的浴缸出問題後,才換上的。

     第三位出事的將軍。是在自己家的門前上車時,剛走到車前,車下的地面突然發生了爆炸。不要說人,據說連車子都炸得沒有形狀了。

     國家安全事務局的人調查之後發現,有人從離將軍家不遠的城市排水管道裏,橫挖了一條地道到將軍家的門前,將炸彈放在了將軍經常上車子的地方。

     第四位將軍則是死在自己的情人家裏,他在同情人上床時,那張床竟然發生了爆炸。

     印尼國家安全事務局調查發現,有跡象表明。這位情人不久前。才有過另一位情人。只不過,國安局再去追查這位情人時,卻完全沒有了線索。

     這些都是謝寸官同王一丙埋釘計劃的一部分,早在金三角開始訓練部隊的時候,謝寸官和王一丙就根據印尼軍政要人的情況。安排了一係列針對這些軍政要人中,有排華傾向的關鍵人物的暗殺行動,做為有備無患的準備工作之一。

     前去平息華人叛亂,最熱門的人選肯定是這些有排華傾向的將軍。但總統臨時會議還沒有選出他普洛的接任者,而有可能接任的四名將軍卻都被暗殺了。當消息被送到總統臨時會議的桌面上時,與會的軍政要員們臉色都變了。

     但是,華人自治軍並沒有出面宣布對此事負責的跡象,好象他們根本不知道此事一般。

     而在這個時候,在位於泗水和雅加達之間。他普洛將軍的家鄉三寶壟市,發生了一件事情。他普洛的族人在三寶壟市他普洛區內策劃了係列屠華事件。他們焚燒華人商店,屠殺當地華人,叫囂著要為他普洛將軍報仇。

     印尼國家電視台播出了有關這一事件的報道,在電視畫面上,可以看到在屠殺現場不遠處。印尼軍隊和警察部隊漠然地注視著這一切,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這些視頻也被傳播到網上,視頻的名字就是:華人要自治,我們就給你們自治!請華人自治軍來阻止這一切吧。

     當謝寸官看到視頻時,他的臉色陰沉地有些可怕,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關了將近一天。而在這個時候,在印尼回裏曼丹島的坤甸和蘇門達臘島的棉蘭,都發生類似的事件。

     傍晚時間,謝寸官終於出了房間,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神情卻愈發堅定。

     他手裏拿著那個小筆記本電腦,一坐下來,一條條指令就毫不猶豫地下達給李莫奇。李莫奇十指翻飛,將指令傳達出去。

     隨著一條條指令傳達出去,在三寶壟市,淩晨一點鐘時,整整九支傭兵部隊從市內各處趕到的他普洛區,在指定的地點,早已經準備好的軍火車已經停在那裏。淩晨兩點時,這些傭兵部隊就在他普洛區內,在兩個小時內,將近四十輛車之多的各類軍火傾瀉式地在他普洛區消耗一空,然後就炸毀車輛,隱入混亂一片的夜色中。

     而在坤甸市,當天晚上,一艘裝滿各種集裝廂的商輪,停泊進港口。到了淩晨一點時,這些集裝廂突然打開,數十門火炮就露了出來,直接對著發生暴亂的幾個區,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火炮密集攻擊。等警察部隊和政府軍反應過來,聯合海軍封鎖港口時,整隻商輪就在港口中爆炸,將港口碼頭都炸壞了。

     而在棉蘭,當天晚上,六隻雇傭兵部隊分頭行動,將裝滿整整二十輛車的定時炸彈,布置在市內多個繁華街道,在淩晨五點左右時,突然一起引爆。

     當天,數段視頻就在網上流傳起來。

     而且,隨著視頻的,是印尼泗水華人自治軍發表的聲明。

     “別說誰是無辜,在綿羊的眼睛裏,那怕是剛出生的小狼,也是狼!”

     “如果政府感覺需要一場內戰,印尼華人才能訴求一個僅僅要求平等的權利,那麼就讓戰爭來臨吧!”

     “若干年前你們說,打傷一個印尼人,要一千個華人的血來償還!那麼今天,傷一個華人。也要一千個印尼人的血來償還!沒辦法,誰讓你們人比我們多呢?”

     事件發生之後。整個印尼國內一片恐慌,華人自治軍明明只占據了泗水市一個地方,但卻在針對華人的暴力事件發生的當晚,就能做出這麼準確的報複行動,怎能不讓人擔心!

     總統發言人當天發表了措詞強硬的講話,對印尼泗水華人要求自治的行為進行了譴責。並在發言的最後,明確地表示:華人不要因為自己在印尼經濟中的作用而自我膨脹,在印尼,沒有那個階層是不可替代的。

     但講話結束的當晚,這位發言人的住所就遭到不明身份武裝人員的襲擊。發言人被擊斃。

     視頻被發到網上。題目是:“你說的對,沒有人是不可被替代的!”

     印尼政府當天就宣布全國進入緊急狀態,印尼國家安全事務局和情報機構立刻行動起來,調查這一系列事件的真相。很快地,他們就發現了大量傭兵進入印尼的事實。但他們還沒來得及采取行動。這個情報已經被人送到了謝寸官的手裏。

     謝寸官得到情報後,立刻向王一丙發出了撤回泗水的指令,並下達指令給一路上的傭兵小組,讓他們給予接應。而早就分散在印尼各處的傭兵們,全都接到了無一例外的行動命令,攻擊當地的政府機構,破壞當地的交通。

     謝寸官同華人總商會以及一些世界其他地方華人機構斥巨資在世界範圍內大量的雇用傭兵,進入印尼,終於完全地作用起來。整個印尼陷入一片混亂當中。

     令印尼政府想不到的是。其實傭兵們提得到的武器,大多是收受了巨額賄賂的印尼軍方或警察部隊直接提供或有意放行的。

     印尼是一個多民族的國家,據說國內少數民族就有一百四十多個,甚至有人說有二百五十多個,或者是五百到六百個。這些數據都說明印尼這個國家,民族實在眾多。這麼多民族。自然不可能都一心一意地成為一個國家。

     其中有野心的民族不在少數。

     國家穩定時,大家都不敢做怪,但此刻全國陷入內亂當中,許多少數民族中的佼佼者們難免就有了這樣那樣的野心。然後,當又有人上門來,願意提供資金和武器的時候,這些野心家們的野心就更膨脹起來,一時間,紛紛宣布進行民族自治。

     而且,印尼又有軍人政變參政的傳統,國家這一亂,數個軍區立刻紛紛宣布對地方實行軍管,特別是一些前總統蘇哈托勢力滲適比較深的地方,軍管地方之後,就請出蘇哈托家族的人來管理政務。

     但蘇哈托只有一個,並不能人人複製。這些蘇哈托家族人的,有他的志向,卻沒他的能力。而且,一個不服一個,於是在各懷異心的軍方人士的支持下,各自為政的局面就在所難免了。小範圍的互相攻伐立刻在整個印尼境內暴發。

     當然泗水市也立刻就受到了兩個軍分區的聯合攻擊。謝寸官立刻將泗水自治軍指揮權交給曾世雄指揮,同兩方周旋。不過,幸好因為泗水城中有大量的爪哇人,令對方投鼠忌器,很少用重型武器。再加上,自治軍的武器裝備在陸戰中也不顯弱,而且約攻的雙方也都不願意太過消耗自己的實力,所以他們還勉強能支撐下來。

     在這個時候,送入金三角訓練的一萬華人自治軍已經勉強可以成軍了,謝寸官立刻讓這些人回到廖內群島和巴厘島,在這兩個華人占多數的地方,立刻建立華人自治軍,大量購買武器,訓練軍隊。

     華人擁有整個印尼經濟力量的三分之一還多,加上世界各地華人的援助,以及謝寸官身後勢力的運作,很快的,在印尼國家的一片混亂中,一支不輸於印尼正規部隊軍事力量的華人自治軍,就在廖內群島和巴厘島成軍。

     這一切完全是按謝寸官和王一丙的最初設計進行的。

     所有的陸軍常規部隊,都是由印尼華人青年組成。空軍和海軍都是從第三方國家柬埔寨購買的軍火,清一色的中國軍備系統,表面上是淘汰貨,卻都是表面作舊的最新武器。而飛行員和艦隊關健人才,都是雇用有經驗的退伍軍人擔任。

     當廖內群島和巴厘島的宣布實行華人自治,聲援泗水城時,並與附近兩個軍分區分別開戰,幾戰幾捷,表現出相當強的軍事實力。

     整個印尼的各方勢力突然感覺情況不對勁了,因為華人似乎成了軍事實力最強的一方。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8 23:25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五十九章    武功進境

    印尼的內亂自然引起了聯合國的重視,特別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勢力,並不希望在印尼形成一個親華勢力。而他們在印尼華人的突然倔起中,似乎看到了中國的影子。為了遏製中方在印尼的影響力,很快地,一個聯合國多國組成的調停小組就進駐印尼,敦促印尼各方坐下來,商量出一個解決之道。

     此時,印尼各民族有武裝的已經在不少數,想回到過去那種國體顯然已經不可能了。

     於是,一個依照美式民主的各民族自治聯合政府,就成為比較受歡迎的選擇。在這個聯合政府的大框架下,各自治省都有自己的警察部隊。但聯合政府對外只有一隻軍隊。

     謝寸官自然不能答應這一點,因為這變相地就是要收繳華人手中的軍隊。因為在整個印尼國內,此刻只有華人自治軍能與政府軍進行全面抗衡。

     以林耀輝牽頭成立的華人自治政府堅決地拒絕了這個提議。

     拒絕就意味著內戰,經過近一年的紛爭,總統和國會已經幾乎失去了大部分權力,印尼的經濟已經急劇衰退,各方也都沒有得到什麼好處。而且,現在的印尼政府軍已經是一盤散沙,很難有統一步調的指揮了,這樣也就很難在短期內同華人自治軍的作戰中取得勝利。

     最後雙方就不得不各退讓一步,華人自治軍做為印尼軍隊的組成部分。在和平時期。只保留目前人數的三分之一存在,主要留存全部空軍和海軍,以及極少部分陸軍。在戰爭時期,華人自衛軍接受印尼政府的統一領導,抵禦外敵。

     這當然是目前的妥協,因為華人對印尼政府缺乏信任感。

     也許有一天,華人真正的同印尼人融為一體時,互相取得信任和尊重時,這個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在新政府成立的紛亂時刻,林耀輝和過去的華商總會。以及印尼幾個華人政黨,在緊急組成華人自治省政府,而謝寸官則同王一丙對一起,對黑龍會一幫人進行了分別審問。在任盈取得的大量錄音證據面前。幾乎沒有什麼可問的。

     發給謝寸官的只是任盈所有錄音的最後關鍵部分,其他大量的證據,都被任盈保存著。

     所關鍵的,只是確定這些人的身份。

     而且,在這些日本人的文件中,也發現許多前政府官員收受賄賂,縱容甚至幫助日本人實施暴亂的證據。就好像波拉瓦局長之所以遲遲不出警,就是因為收到了黑龍會送來的大量現金。而且,收受賄賂的並不僅僅是泗水市的一些市政官員,也包括當時的政府部分高官。

     在取得充分證據後。華人自治省政府公務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泗水九月暴亂的相關證據和策劃人員提供給新任政府,要求對此事做出處理。

     面對這個所有自治省中,惟一擁有可抗衡政府軍隊的自治省,印尼政府在多次磋商後,終於作出決定:柴田弘等人做為日本公民,在印尼國內從事暴亂策劃,首犯柴田弘判處監禁六年,其餘人分別判處一年到三年不等,執行監禁後遣返日本國內;日本國民做為印尼不受歡迎國民。在短期內禁止入境;目前在印尼的日本國民,立刻限期離開印尼。

     對於哈迪斯做為印尼公民,做出策劃暴亂,嚴重威脅印尼國家安全的行為,判處絞刑。

     其他參與九月泗水暴亂的那些極端民族分子。都一一按其罪行逮捕判刑。而那些受賄的高官,也都受到了應得的處罰。

     然而。印尼內亂剛平,自然難免各方勢力的滲透,柴田弘等日本人被移交印尼政府的當天晚上,竟然集體越獄逃跑。而前去抓捕哈迪斯的警察,也撲了一個空,哈迪斯早就帶著幾個得力的手下,帶著大批金錢,逃離了泗水市。

     目前華人自治政府正是成立的關鍵時候,也正是權力分配的時候。

     謝寸官等人做為印尼華人之外的出力者,也正到了要收取勝利果實的時候,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離開的時候。只好無奈地看著這些人,逃離印尼。

     接下來的日子,謝寸官這才是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

     他手上有顏裴那裏提供的一個名單,名單上的華人,及其所要擔任的職務,都需要謝寸官為他們一一爭取。另外,也有謝寸官自己的代言人,需要相應的職務,來控制他應得的利益。甚至有幾個人,是需要利用華人自治省的影響力,要進入印尼內閣當中。

     這些事情謝寸官自己不大擅長,顏裴那裏很快就派了一個華人來,但是場面卻還得謝寸官來鎮。因為目前在自治政府和軍隊中,最有影響力的人還是謝寸官。

     等一切安排妥當,已經是三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在廖內群島的一處農莊裏,謝寸官終於能悠閑地喝上一杯茶了。坐在他身邊,一身黑衣黑褲的休閑打扮,正是梁山。郭踏虜和鄭秀清則躲在角落裏卿卿我我。其他的華人拳師,早已經各自回家了。不過,對於他們在泗水排華暴亂中所出的力,泗水華人並沒有忘記,他們每個人都得到了應該得的感謝。

     王一丙、劉凡和朱向輝、朱棣則在旁邊的一個小桌子上打撲克,在他們旁邊,坐著大吃大喊,一點淑女樣都再也找不出來的任盈。

     戴若夕則安靜地坐在一個角落裏靜靜地看書,在他旁邊,坐著正打著電玩的李莫奇。

     這一處農莊以及身後的那座小山坡,已經劃歸整個悍刀小組的成員所共有了,這是印尼華商總會籌資買下後,贈送給他們的。

     農莊有專門的人打理。每年的收入。都會存入各人的賬戶。

     而這一處共同的同道,也讓悍刀小組的成員,有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歸屬感。好像大家同時有了根一樣的感覺。

     悍刀小組終於有了自己的基地。

     當一輛軍用吉普橫衝直撞地開進農莊,打破大家寧靜的時候,當曾世雄那“嬌媚”得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每個人都忍不住給他瞟出一個白眼。做為農莊的擁有者之一,他卻已經不是悍刀小組的成員了。

     按照顏裴那裏的安排,曾世雄已經退出悍刀小組,正式入了印尼籍,算是移民了。因為他已經是華人自治軍中的實權人物。這個職務是絕對不能放手的。

     悍刀小組休整之後,下一步就是要進入日本,直接面對黑龍會。

     不過,此時悍刀小組已經開始發展出自己的外圍人員。已經吸納的人員有王軼,就是白誌剛帶來的辦武校時的那個公關人員,這個整天掛著一部相機,見誰都嘻嘻一笑的漢子,表現出了令人難以想像的公關能力。

     在廖內群島辦武校的短短半年時間,這人竟然與當地華人建立了一個相當大的關係網,而且竟然以武校為依托,成立了許多為武校服務的公司,很是賺了一筆錢。有了這筆錢後,竟然在當地成立了一家公司。開始正而八經地做起生意來。

     謝寸官立刻將他吸納進來,做為悍刀小組的外圍成員,並在第一時間,通過顏裴的關係,已經將人派去日本,在那裏建立必要的圈子,以準備半年後,悍刀小組進入日本。

     廖內群島的武術學校已經大大縮小的規模,由康順風的傳武公司接手,正式成為傳武公司旗下的武術學校。梁山做為傳武公司的武師。目前就暫時管理這個學校,等康順風那裏調配人過來。

     梁山工作之餘,就是陪謝寸官一起切磋武學。

     在泗水唐人街一場場真刀真槍的搏命廝殺中,謝寸官在武學上終於有所突破,似乎有了靈勁上身和十形合一的跡象。不過。從感覺上還只是初步的感應,而沒有達到圓滿的境界。

     不過。現在他站猴樁時,已經開始由輕動向靈動轉換。

     戴家猴樁分為重動,輕動和靈動三重境界。重動就是塑形階段,主要是要完成猴樁身形上的標準,以及閘氣和找丹田的步驟。在將猴樁包肩裹胯斂臀以及丹田束展,氣之開合這些基本功做到後,在養、翻、射丹田的基礎上,求得丹田的強壯後,就要進入輕動。

     輕動是在有了丹田以及丹田強壯的基礎上,對丹田行氣的一種細校與感悟。

     如果說重動是以形引氣的話,那麼輕動就恰恰相反,是以氣就形。在重動時,是找氣路和通氣路,通任督二脈,通大小周天。但到了輕動,卻是以氣禦力的階段了。就是全身放鬆,以極輕極細微的動作,以使氣入人體之最深最細微處。

     這個時候,要求身體無處著力,卻要時時保持一氣之含蓄。

     此時的氣,不光要走入自己身體的極細微處,而且要盡量與外界達到感知之境。在一舉一動中,對外部環境,要有那種風吹汗毛徐徐動,清風過耳如雷聲的那種極靈敏的感知。

     輕動之極,靈動之至!

     輕動到了極限的時候,靈動自然就出現了。所謂靈動,就是有感即應的境界。也就是所謂遇敵好似火火身的境界。火燒人時,人手本能地縮開之後,才會感覺到火灼的疼感,這種本能就是靈動。

     有了這種靈動之勁,與人對敵人,勁力總能先一步而發,從而達到截拳截意的高超境界。

     梁山做為紅拳門的護門武師,功力深厚,打法精妙。他做為謝寸官的陪練,剛開始時,謝寸官感覺自己同梁山動手,很吃力。因為梁山紅拳一門,講究的是眼心拳,就是眼到心到手到之意。而紅拳門的打法卻與其他門派不同,打人主要是用的打法套招,將對手的一舉一動,早就算計進去。他這個算,不僅是一個單純的算,還有逼算。

     就是他一拳來,你有三種接法,但他的下一個動作,或者隨後的進步,可能就逼得你只能用一種接法。然後他的打法,就針對你這一種接法套上來。以有備打無備,自然沾光。

     開始謝寸官根本適應不了這種打法,吃虧不少。但漸漸地,隨著他靈勁上身,他的反應就越來越快,而且,他的手指要一觸到梁山身上,就有一種兩人一體的感覺。似乎梁山的身體同自己的身體,是一個整體。所以梁山只要一動,他就能極快地做出反應。

     到最後時,梁山竟然有一種被束縛住手腳的感覺,因為他出無論是出拳出腳時,身體稍一動,謝寸官就能極快地反應過來,相應地給他身體一個力,讓他的拳腳總出不利索。

     謝寸官每天的生活,除了習武之外,就是同王一丙倆人,策劃和商量日本黑龍會的事情。

     他們都是未雨綢繆的那種人,就像這次印尼的暴亂事件,早在暴亂開始之前,他們就計劃和安排了暴亂中的一切事情。每件事情,都走在了印尼政府反應的前面。

     他們自然希望在日本的安排,能起到同樣的效果。

     這天晚上,謝寸官正同王一丙完善計劃時,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接通電話,隨著電話裏的信息傳達,他的眉頭不由地就皺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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