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傾天 作者:虎牢(連載中)

 
georgewan 2014-7-5 23:32:2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0 119586
georgewan 發表於 2014-8-7 22:01
第五十章 美女如雲(求票求收藏)


  洛天不由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不由打了一個寒戰,這他娘的簡直就跟糖衣炮彈一樣,太嚇人了。一不小心就被他給腐蝕了。

  當下又急忙轉過了頭去,因為轉的急了,甚至聽到脖筋裡傳來的嘎吧聲響。

  那小個子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惱怒的神色。。

  此時,門外又傳來一陣喧嘩聲,人還不見進門,一聲爽朗的大笑先飛入酒店。

  “鄭白臉,老夫可來晚了?”

  聲音未落,一個魁梧的身影走入酒店。

  他個子極高,比周圍的士子們高了足足一頭,身材寬大魁梧,十分強壯。

  身上是黑底暗紅花紋的短衫和長褲,腰上紮著一條寬大的皮帶,腳下居然是赤足,露出一雙毛茸茸的大腳。

  在一大片青衫士子中,這身打扮頗有些異樣。

  一頭濃密硬直的短髮,如鐵絲一樣根根豎起,頭髮微微露出灰色。

  臉龐方正,留著一把比頭髮還硬的絡腮鬍子,不怒而威,氣勢驚人,跟前的士子嚇的後退幾步,讓開門前一片空地。

  在他身後,跟著一群七八個年輕人,其中居然有男有女,年紀看起來和洛天相仿,男的俱都是一身黑衣紅紋。

  年輕的女孩子們則是一襲黑底的緊身長裙,上面繡著紅色和藍色的花紋。

  衣襟開的頗低,露出胸口白膩的肌膚,胸部豐挺,腰肢纖細。長裙只到膝下,腳下是一雙精緻的布鞋,露出半截光滑的小腿。

  和剛剛青衿她們一群女子莊重的宮裝完全是兩個風格,充滿了青春和活力。

  尤其緊跟在魁梧大漢身後的女人,她看起來雙十年華,身材高挑,比同伴的男人都高了半頭,一頭披肩的黑亮長髮,標準的黑長直,額前瀏海微斜,即便是洛天以上輩子的眼光看,也充滿了時尚感。

  一雙好像會說話一般的嫵媚鳳眼,眼波中都帶著盈盈笑意,瓊鼻櫻唇,臉色白裡透紅,沒有說話就先微笑。

  胸口高高鼓起,露出一條深深的純天然的事業線。

  神情卻有些慵懶,好像對什麼都漫不經心。

  洛天看的眼睛一亮,心中暗道:極品御姐啊~!

  尤其是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只是略微掃了一眼店內,卻給所有人一種‘她好像在看我’的感覺。

  小個子驚訝的道:“墨門的人也來了~!”

  洛天聞言扭頭看著他,道:“墨門的人你也認識?”

  小個子瞥了洛天一眼,道:“看這衣服就知道是墨門的,為首的應該是墨門墨俠之首,杜岩。”

  洛天點點頭,這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墨門鎮派的高手之一,聲震九州,與浩然宗鄭玄的地位不相上下。

  然後他主動湊過去,低聲問道:“杜岩身後那個年輕女人叫什麼,又是什麼來頭?對,就是眼睛很大,很漂亮,笑起來很好看的那個。”

  小個子卻哼了一聲,好像對那個墨家女弟子有點敵意,道:“她啊,她叫墨雲,墨家年輕一代的高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哼~!”

  小個子忽然反應過來,冷哼了一聲,一甩頭別過臉去,給了洛天一個難堪。

  洛天並不在意,道:“相見就是緣份,你不會這點小忙也不幫吧?”

  這時就聽鄭玄長笑一聲,道:“杜黑子,你每次都來的正是時候。”

  上前向杜岩略一抱拳,好像是開玩笑的道:“只要有便宜占的時候,你都是跑的最快的。

  今日是我儒門邀請青衿小姐的雅會。”

  聞言杜岩身後的幾個墨家弟子面色不愉,對著鄭玄怒目而視。

  杜岩也一抬手,道:“比不了你啊,每次總是吃獨食。”

  浩然宗的弟子跟著臉色一變,兩門的年輕人隔著幾尺的距離互相怒視。

  洛天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浩然宗和墨家因為理念不同,互相之間關係很差,一見面就夾槍帶棒的。

  杜岩比較直率,哂笑一聲,道:“別誤會,我可不是為你來的,是青衿小姐邀請我們來的。”

  鄭玄臉上沒什麼表情,身後弟子和周圍士子的表情卻變了變,今日本該是才子佳人,詩歌唱答的雅會,說不得要出幾個佳句,留幾段佳話。

  可青衿小姐怎麼邀請了墨門這一幫販夫走卒出身的粗人?

  鄭玄笑著道:“既是青衿小姐所邀,請入座。”

  杜岩也不客氣,帶著墨門的弟子找個人少的角落座了下來,擺明了不與儒門士子門為伍。

  鄭玄轉身對身後的弟子吩咐了一聲,道:“可去詢問一下青衿小姐,是否準備開始。”

  片刻之後,一位宮裝的麗人從後走出,對鄭玄道:“我家小姐說還有客人未至,請前輩稍待片刻,我家小姐萬分歉意。”

  小個子有些意外,咦了一聲,道:“還有人來。”

  一杯茶的功夫,門外忽然有人宣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一個身材乾枯瘦小的光頭和尚走了進來。

  那和尚看起來差不多有八十歲了,又黑又瘦,身上一件灰布僧袍,上披袈裟,手中一根黑色藤杖,白色的眉毛長的都垂了下來,面容慈祥。

  小個子驚訝的道:“竟是枯藤大師~!想不到他也來了。”

  洛天當然也聽說過這位枯藤大師,他是佛門天臺宗的長老,不光佛法精深,而且功力深厚。

  別看又瘦又矮,身板小得風一吹就倒,他修煉的卻是佛門最勇猛的龍象功,持龍象之力,降妖伏魔無數。

  在枯藤大師身後跟著幾個年輕的小和尚,光頭鋥亮,一身粗布僧衣,敞開的衣襟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

  小個子狠狠看了兩眼,低聲感嘆道:“好英俊的小和尚。”

  洛天聞言趕忙又離他遠一點,好像他身上有什麼東西能傳染一樣,他終於確定,這傢伙不光是個娘炮,而且真的是個死背背。

  鄭玄和杜岩同時上前和枯藤大師見禮,態度甚是恭敬。

  枯藤大師的年齡和輩分比他兩人都高,兩個人就算是再不對付,也不敢當枯藤大師的面說出什麼失禮的話來。

  從對話中洛天聽出,枯藤大師竟然也是青衿小姐邀請來的。

  鄭玄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杜岩卻高興的笑了笑。

  跟著鄭玄將枯藤大師領上二樓,天臺宗的和尚們也被安排在浩然宗旁邊,接待弟子撤了酒席重新上素齋。

  不過洛天卻發現,那幾個年輕的和尚瞟向燒雞蹄膀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不捨。

  幾分鐘後,又一批人整齊的步入店內,洛天驚訝的發現,這一群人身穿寬大的能塞進好幾個人白袍,頭頂帶著將近一尺長的黑色帽子。

  其中還有兩個女人,一個中等年紀,一個卻十分年輕,十五六歲的樣子,她們上身白衣,下著紅色褶裙,被人群簇擁在中間。

  他忍不住拉了下小個子,問道:“這是?”

  這些人的裝扮很像洛天上輩子在動畫中經常看到的一種人……

  “哦,這是扶桑國神官和巫女。”小個子隨口道:“他們經常來大陸上和各大宗門交流。

  中間那個小點的巫女據說在扶桑國十分有名,被稱為天命之女,好像叫什麼櫻,反正是個很怪異的名字。”

  從他語氣中能聽出,他對這群扶桑國的神官並不太重視。

  浩然宗也只是下來一個副使接待了一下,鄭玄都沒有出面。

  這群人找了個邊緣的位子坐下,安安靜靜的一句話都不說。

  洛天忍不住多看了他們幾眼,尤其是中間那個如瓷娃娃一樣的少女巫女,臉龐像個紅蘋果一樣,圓圓的十分可愛。

  結果她身旁那個中年巫女發現他色瞇瞇的眼神之後,狠狠的瞪了洛天一眼。

  洛大爺趕忙移開目光,裝作無辜的吹了幾聲口哨。

  小個子對洛天做賊心虛的態度十分不屑,嫌惡的白了他一眼。

  洛大爺卻一點都不生氣:大爺我至少還喜歡女人,哪像你一樣,看著和尚就差流口水了,變,態~!

  小個子托著下頜,微皺眉頭,道:“今年怎麼這麼多人?連扶桑人都來湊熱鬧。區區一個府試而已……”

  不過後面那句他說的十分低,洛天並沒有聽到。

  這時門外忽然想起一陣紛亂的馬蹄聲,少頃,一大隊身穿異域服裝,風塵僕僕的人走了進來。

  他們身上是白袍、馬褲和高通的馬靴,頭頂一個白色或者黑色兜帽,遮住面容,進門之後同時取下兜帽,店內的士子門同時發出一聲驚嘆。

  這些人高鼻深目,黑褐色捲髮,明顯是西域人。

  最讓眾人驚嘆的是最前面的一個女人,她一身火紅的長裙,一頭波浪般褐色長髮披散在肩後。

  臉如鵝蛋一般完美,皮膚白的如同牛乳,鼻樑高挺,眼睛略微有點細長,顯得人有些凌厲,卻正為她增添了幾分女強人的味道,額頭佩戴著一串如星辰般鑽石,閃閃發光。

  尤其引人注目,是她那一雙深藍色的眼睛,深邃如同海洋,看著這雙眼睛彷彿能把自己的魂吸進去,十分有魅力。

  士子門從未見過異國女子,尤其是這樣漂亮的異國女子,一時間很多人都呆住了。

  小個子也楞了片刻,自言自語道:“怎麼連明教都來了?這些更熱鬧了。”

  洛天恍然醒悟,這些異國人就是來自西域的明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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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wan 發表於 2014-8-7 23:15
第五十一章 盛會


  明教是西域第一大宗門,信眾千萬,教內弟子超過十萬,由幾大法王率領,教主摩珂末被稱為西域第一強者。

  教門所在地聖山,地處絲綢之路的中樞,九州和西域的交匯之地,明教之富也是天下聞名的,和內地各大宗門交流十分頻繁。

  見到為首的明教女弟子,墨門的杜岩首先站了出來,高聲道:“沒想到蘇曼小姐也來了,看來今日青衿小姐的雅會,注定是一場盛事。”

  名為蘇曼的明教女弟子右手撫胸,躬身向杜岩行了個晚輩禮,道:“見過杜前輩。

  字正腔圓,聲音充滿了磁性。

  洛天低聲道:“這個蘇曼,很厲害嗎?”

  小個子低聲道:“當然,明教教主的親傳弟子。據說天賦極高。要不然杜岩也不會這麼客氣。”

  此刻店內已經坐的滿滿當當,浩然宗的人在中間,佛門和明教的在旁邊,周圍環繞著眾多士子。

  墨家和扶桑國的人安靜的坐在邊緣。

  洛天心中暗道:今天還真是熱鬧,幾大顯學和教派的人都來了。

  小個子忽然感慨著道:“看來青衿小姐的面子確實大,一聲召喚,墨門,天臺宗,明教都趕來過來,就連扶桑國人也有。

  未來幾年人們都不會忘了今天。”

  洛天看著店內的眾多士子,揶揄著道:“我想他們也看出來了。”

  店內的士子門此刻看著周圍幾大宗門的強者,俱都是沈默不語,再也沒有人敢提一句貶低青衿的話。

  洛天可記得,僅僅實在幾刻鐘之前,這些瘟生們還貶低青衿是一個戲子歌姬。

  尤其是浩然宗的人,他們心中也十分清楚,剛剛還想著憑他們儒門才俊的身份,追求青衿應該夠資格了,現在看來,和青衿比起來,他們的地位還差得遠。

  青衿一句話,墨家、佛門和明教都來給她撐腰,這種地位也就浩然宗的幾大長老才有。

  因而此時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感覺好像是被青衿給打臉了。

  洛天只是來蹭飯的,這幾大宗門距離他都太遠,自己在道宮還只是個底層的小石子。

  在他們這些宗門名宿面前,自己頂多也就是個路人甲的角色,因此放鬆了心態吃喝。

  此時,一陣悠揚的音樂聲響起。

  隨著音樂聲的響起,一個女子身著華麗的霓裳,從後臺緩步走了上來,然後在音樂聲中,翩翩起舞。

  舞姿優美、靈動,輕盈,出塵。

  尤其是那一雙長達五米的長袖舞動起來,在空中縱橫交錯,或如波濤起伏,又如鳳舞龍翔。變幻出種種不可思議的形象。

  隨著長袖的舞動,似水一般飄曳的長裙,柔軟如柳般的纖細腰肢,婀娜的體態,盡皆展形出來。

  飄若浮雲,翩若驚鴻。

  極是追魂奪魄,令人目不暇給,心馳神往。

  大廳當中,一片的寂靜。所有人全都看的如癡如醉。

  到了最後,那女子站在舞臺正中,不停的旋轉,將一雙水袖舞的如同飛雲一般,最後將她的身形完全籠罩了起來,只餘下了一個七彩奪目的光影。

  那光影極是明亮,耀的人們雙眼發痛,縱然如此,大家卻還是睜大了眼睛,生怕錯失了她優美舞姿當中一個細小的動作,以至於將來抱憾終生。

  就在人們看的眼睛發花,淚水都快要流下來的時候,那光影旋即炸了開來,化做無數的碎片,四下飛去。

  人們不由一陣的驚呼,再次定睛看去。

  卻見舞臺正中已經空空蕩蕩,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

  此時,鄭玄哈哈大笑,道:“好一曲長袖折腰舞,好一個青衿大家,果然是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啊~!”

  大家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掌聲如潮水一般轟然響起。

  人們盡皆是感嘆:這才是舞蹈啊~!

  許多人都是熱淚盈眶,看了這舞,可以三個月不知肉味了。

  而更多的瘟生卻是搖頭晃腦,不住的吟誦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洛天聽了,不由直撇嘴,低聲罵道:“這幫死瘟生可真有是夠酸的。光會背詩經,好歹來一點兒新鮮的啊。”

  那小個子聽了,當下卻是眼珠一轉,突然高聲道:“怎麼?你說這幫人全都是一群腐朽的死瘟生?和你的才華根本沒法兒比?”

  他的聲音極高,輕易的穿透了這鬧哄哄的大廳,清楚的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現場氣氛頓時為之一靜,眾人全都轉頭向著這邊看了過來。

  看到無數雙眼睛全都盯著自己,洛天也不由一陣的頭皮發麻。

  他轉頭看向了那小個子,卻見那那小個子一臉陰險的笑容,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洛天不由氣往上撞:這誰家的倒霉孩子,回頭爺得打個機會,好好的打他的屁股……呃算了,這小子一看就是一個抖M,打他屁股說不定還如了他的願呢~!

  想到這裡,洛天不由一陣的心灰意冷。自己今天出來肯定是沒有看黃曆,結果碰了這麼多的倒霉事。

  不就是吃一頓白飯,怎麼這麼多麻煩……

  此時,在場的眾人紛紛低頭私語起來,打聽這個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說話這麼囂張,來頭大不大,後臺硬不硬?

  那儒家七子當中有一人按捺不住,低喝一聲,縱身一躍。如同一個大鳥一直從眾人的頭頂上凌空掠過,輕飄飄的落在了洛天的面前。

  整個動作極是瀟灑飄逸,賞心欣目。

  看到此景,眾人忍不住紛紛大叫了一聲‘好~!’。

  有人更是大聲叫道:“陸師兄的御風術又精進了不少。”

  “好帥啊……”場中有女子甚至忍不住低聲驚呼起來。然後雙手捧心,滿眼星星的看著那人。

  洛天也是嚇了一跳,要知道,從貴賓房到自己這個位置,足足有十多米遠,而那人卻一躍,就徑直凌空飛過。

  那人向著眾人優雅一禮,然後上下打量了洛天兩眼,微微一皺眉,道:“在下浩然陸英豪,不知閣下是哪一位門下高徒?為何要口出狂言?”

  洛天不由一滯,當下哈哈笑了兩聲,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口出狂言了?口出狂言的是另有其人吧?”

  說著,拿眼睛瞥向了旁邊的小個子。但是隨即卻發現那小個子不見了蹤影,當下不由一滯,喃喃的道:“那小子溜的倒是挺快的。”

  陸英豪笑了一下,微微昂起頭,道:“閣下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說著,雙手背在身後,一派瀟灑不羈,玉樹臨風的模樣。

  頓時引的在場女子又是一陣的尖叫。

  聽到那些聲音,陸英豪雖然不動聲色,但是眼中的光芒更加強烈了起來。

  洛天嘆了一口氣,道:“我只是仰慕青衿小姐的路人,聽說今天有她的表演,所以過來湊一下熱鬧,既然你們不願意,那我走就是了。”

  陸英豪一皺眉頭,道:“這一次是我們儒門盛會,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

  洛天歪頭想了一下,道:“我在門口看的時候,只說是秀才以上的人都可以進來。難道鄭長老打算自食其言?”

  陸英豪不由一怔,道:“這規矩沒錯,但不知閣下座師是誰?又是哪一年考中的秀才?”

  洛天嘆道:“我不是秀才。我是道宮子弟,這一次是來參加道宮府試的。據我所知這兩者的文憑可是通用的。”

  現場頓時一片的嘩然。

  洛天後來才知道,這道宮與儒家兩派從不對付,互相之間明爭暗鬥好多年了。

  如果趙清風陪著的話,他不會犯這種錯誤,可好死不死,趙清風被送進了府衙,而他卻被攆了出來。

  因此上,懵懵懂懂的一頭紮了進來。

  有人當下拍著桌子高聲罵道:“這幫國之蠹蟲,每年都是用大量金錢養著,卻只會修行煉丹,無一力回報國家,甚至是蠱惑百姓,妄言長生,不事生產。

  現在居然腆著臉,跑到我文宗盛宴上騙吃騙喝。簡直是目無王法,放肆猖狂,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餘下的眾人也是一陣的叫囂。

  洛天不由一陣的大怒,一拍桌子,怒聲叫道:“你們這幫該死的瘟生,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因循守舊,頑固不化。屁本事都沒有,只會瞎嗶嗶。

  當不上官兒,就遊手好閑,到處偷東西,否則就只能餓死。

  當了官兒的,就無惡不作,欺壓良善,勒索百姓……”

  饒是眾人無數張口,但是洛天吵起架來,卻是中氣十足,濤濤不絕。中間既有成語典故,又是鄉間俚語,而且還夾雜著無數髒字。

  那些儒生全都是文人,懂的髒話不多,而且在這種場合,又不適合大放厥語,很是束手束腳。

  洛天卻沒什麼顧忌,火力全開。

  大家一開始還中氣十足,但是後來時間長了,越辯聲音越低,越辯聲音越低。

  到了後來,整個酒樓裡只餘下了洛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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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wan 發表於 2014-8-8 23:40
第五十二章 開群嘲(求收藏)


  “你們這幫死瘟生,吃麻麻不夠,幹啥啥不行。只會寫兩筆的臭字,說幾句空話,哄騙百姓,一身本事不是為了造福百姓,就是為了想當官。

  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連青樓的姑娘都不如~!

  最起碼姑娘只是出賣肉體,而你們這幫臭豬為了三十個銅板,就敢出賣自己骯髒的靈魂~!

  整天吹什麼忠孝仁義,一遇到事情就嚇的鑽桌子尿褲子,遇天災國難既不能為百姓提供衣食,又不能降妖除魔,保一方平安。

  你們也不數數,從古數到今,有多少的士大夫爭先恐後的出賣良知、叛國投敵?”

  說到後來,為了增強殺傷力,洛天一邊說,一邊口水亂噴,直噴的那一眾人等節節後退,根本不敢上前。

  他慷慨激昂的朗聲道:“我道門以降妖除魔為己任,鎮守一地,則保一地平安。

  烏梁瀚海日日有蠻夷、妖魔進犯,還不是我道宮派人坐鎮,和魏軍武卒保境安民。

  可有一個死瘟生在前線提劍殺敵,親冒疾矢?”

  人群中忽然有人高聲道:“我可以作證,戰陣之上確實沒有一個死瘟生。”

  隨即一群人哈哈大笑,洛天抬頭看了一眼,那一幫人正是墨家子弟。

  而那幫文士們面面相覷,沈默不語,生怕說出一句話來,會被人抓住把柄,擠兌著上烏梁瀚海。

  那可是大魏國最危險的前線,大蒙遊牧部落時時寇邊,據說還有堪比金丹的妖魔出現,稍有不慎就會命喪黃泉。

  見剛從還群情激動的文士們全都退開三尺,面前再無敵手,洛天當下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抱元歸一,緩緩收功。

  這一通的大吵,幾乎將這些時日以來所受的氣,全都噴了出來。

  此時此刻,他心中一陣的大爽,元氣流轉無比順暢,只覺的這天也藍了,雲也白了,就連面前這缺了條腿的燒雞也異常的可愛。

  而在不遠處,那小個子卻不由吃驚的瞪圓了眼睛:“這不要臉的傢伙居然這麼厲害~!”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世間居然真有能舌戰群儒的善辯之士,這傢伙真是個道門的人嗎?

  而大廳當中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在場眾人全都相顧失色,這道宮不一向以清靜無為自詡嗎?

  以前,他們讀的丹經、道書,因為不修文辭,全都拙嘴笨舌的,沒少被大家痛罵,而且罵了也無法還口。

  怎麼今天會出了這麼一個妖孽。居然比自己這些文人還能說?

  “啪啪啪~!”

  角落裡忽然有用力人鼓起掌來,此時此刻這掌聲落在士子們耳中特別的難聽。

  先是一個人鼓掌,然後是幾個人,跟著是一群人同時鼓掌。正是墨家的杜岩和他的弟子門。

  明教中也有幾個弟子忍不住拍手叫好,不過蘇曼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這幾個人隨即偃旗息鼓。

  天臺宗的幾個小和尚也是賣力的拍起手來。老和尚雖然沒有出聲,不過也低頭念了一句佛號,面帶笑容,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洛天見此,當下大笑了三聲,轉身要走。

  他心裡明白,這時候趕快跑可就跑不了了。

  就在此時,旁邊有人高聲叫道:“且慢~!”

  他可是清楚,如果洛天此時走了,那麼回過頭來,一宣揚,滿酒樓的儒家文士全都被一個道宮小子給踢了館,而且還被罵的狗血淋頭那種。

  尤其是當著幾大名宿,鄭玄、杜岩、枯藤大師、蘇曼、扶桑人和青衿小姐的面,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遍天下。

  這整個儒門的臉面都沒有地方放了。

  他們浩然七子也會成為眾人口中的笑柄。

  因此,這個場子非得要找回來不可~!

  他看著洛天的背影,高聲說道:“閣下徒逞口舌之利而己。你可知道,我儒門一脈重在文化文風,以仁德教諭天下,而不是潑婦罵街。

  文化一道,在於錦繡文章,在於詩辭歌賦,縱經千載卻依然歷久彌新,永無斷絕。這才是我儒家正途。

  閣下既然自持文采非凡,可敢與我們比試一番嗎?”

  在他想來,這道宮子弟縱然言詞犀利,畢竟文采不高,他們可不學怎麼寫詩詞文章。

  在這儒家的陣地上,與他堂堂正正的打上一仗,將他擊敗。

  如此一來,面子上也好看一點兒。

  如果不是當著墨門、青衿他們一眾大人物的面,他們早就想把這個可惡的小道士給滅了。

  洛天聞言卻不由冷笑一聲:這幫死瘟生,比罵人比不過,就來比文采來了,好像這文字、詩詞是你們儒家發明的一樣。

  這幫傻叉,難道不知道大爺在這方面更強嗎?

  大爺我不會寫,可是大爺我會背~!

  他當即停下了腳步,道:“你打算怎麼比?我提前告訴你一聲,爺我可是詩詞行家。

  一肚子全是詩詞歌賦。別等一下比輸了,說大爺我欺負你。”

  “你……”陸英豪頓時大怒,嗆啷一聲,將長劍拔出一半。

  洛天不由後退了兩步,大聲叫道:“怎麼?不準備比詩詞,打算比劍嗎?如果比賤的話,那就算了。

  畢竟我賤不過你們的。”

  眾人不由一怔,覺的他這話好像有什麼地方有些問題。

  不遠處,墨門那位黑衣長髮,大腿雪白的御姐卻是忍俊不住,黑白分明的秀眸一轉,‘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那笑容一瞬間如桃花盛開一般美麗。

  洛天循聲看了一眼,瞬間被她的笑容震的呆了一下,卻見那位御姐一雙大眼毫不避讓的看著洛天,悄悄向洛天挑挑拇指,以示贊美。

  洛天高興的呲牙一笑。

  此時,餘下的眾人也是反應過來。

  有人當下想笑,但是看著陸英豪鐵青的臉色,卻只能生生的忍下來。有人則是勃然大怒,但是礙於面子卻發作不得,周圍坐的全都是各大宗門的弟子。

  大廳當中,人人臉色各異,異常的精采,但是卻沒人敢多話說,生怕洛天的火力再對準他們。

  陸英豪好容易壓下了火氣,將長劍緩緩收回,咬著牙緩緩的道:“閣下果然是牙尖嘴利。”

  洛天卻是抱拳,道:“承讓承讓。”

  陸英豪不由一滯,面對著油鹽不浸的洛天,他頗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心中暗道:道宮的人不都講究涵養冷靜,怎麼這傢伙跟炸藥一樣?

  就在此時,卻聽音樂聲響起。

  眾人不由一楞。紛轉頭看去。

  只見那名身形窈窕的女子換上了一身潔白如雪的宮裝,一塵不染,再次緩緩走上臺來。

  看著洛天兩人劍拔弩張的情形,她卻是怔了一下,隨即俏臉帶起了一絲的笑容。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邁著悠雅的步伐,緩步走了過來。

  所過之處,士子門紛紛退讓幾步,生怕冒犯了她。

  直到此時,洛天這才真正注意到這個女子,不由得腦子裡轟然一聲巨響。就好像被雷電擊中了一般。

  只見她肌膚雪白,白裡透紅,細長如柳葉一般的黛眉下,有著一雙如同秋水一般的秀眸顧盼流轉,總是出現如夢似幻一般的星光。

  黑色秀髮如瀑布一般光澤明亮,與那一身潔白的宮裝相映成輝。端的是絕世容顏,一顰一笑,舉手投足,全都帶著無限的風情。

  那女子如同明月高照下的一株空谷幽蘭,即清新脫俗,又美艷無比。僅僅只是嗅到那淡淡的幽香,就已經讓人沈醉其中了。

  洛天不由暗嘆:怪不得被人叫做一代妖姬呢,這女子果然跟狐貍精有的一拼,而且還是得道千年,迷死人不償命的那種九尾狐貍精~!

  那女子來到了近前,輕聲道:“兩位公子。為了何事,要如此的大動干戈?為什麼不好好的坐下來,消消火氣,聽青衿為各位唱一首最新詞曲?”

  陸英豪此時突然靈機一動,向著洛天道:“青衿大家如此的美麗動人,傾國傾城,不如我們就比一下,看誰能為她念更多的詩出來?”

  說完,腆著臉,直勾勾的盯著青衿那秀麗無儔的絕色容顏。

  洛天一轉頭,卻見青衿那雙迷離夢幻一般的星眸正盯著自己,心頭不由一陣怦怦怦的狂跳,連臉也慢慢變得發燙。

  但是隨即耳邊傳來了冷漠的一聲輕哼。

  洛天瞬間聽出那是青影的聲音。

  他頓時如冰雪澆著一般清醒了過來,在心中暗罵自己沒有出息,怎麼像個連女生手都沒拉過的小屁孩一樣。

  好歹洛大爺也是閱盡A片,早就做到‘片中有碼,心中無碼’的一代高人。怎麼被美女看了一眼,就如此魂不附體,如此怎能堪破大道?

  但是再看看青衿的容顏,卻又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能與她執手相伴,一生終老,什麼仙丹大道,什麼皇圖霸業,盡皆可拋。

  洛天此時突然明白了過來,為什麼說歷書上總是有美女禍國殃民一說。

  一開始,他也以為這是為了替皇帝大佬們文過飾非,但是此時,看著青衿,卻感覺為這樣的美女,禍個十個八個國家,死個三千萬五千萬的人,好像也不值什麼。

  似乎只要能讓她開心,不管什麼樣的事自己都可以去做。

  此時耳邊又是了一聲低哼傳來。
georgewan 發表於 2014-8-9 00:19
第五十三章 賭注


  這一聲低哼雖然是在洛天心中響起,但是在他腦中,如一聲春雷炸響,心神一震。

  洛天立時清醒了過來:這樣的美女果然是禍國殃民的根源,僅僅只是盈盈的眼波一轉,就足以讓無數英雄折腰。

  連洛大爺這樣愛好和平,只喜歡摟錢的人都有些走火入魔了。

  只聽青影輕聲說道:“如若勘不破美色,此女必在你心底留下陰影,成為你的心魔。

  此生縱然修成金丹,過不了紅塵劫,你也難成大道。”

  洛天身體不由微微一震:雖然美人當前,但是實際上這美人距離自己著實太遠,兩人的身份有如天壤雲泥之別。

  縱然美人青眼相加,有意於自己。但是捫心自問,自己能能力保住她,不被人搶走嗎?

  唯有心向大道,增強實力,方能保護這世間美好的事物不被污淖沾染,然後隨風消散。

  唯有心向大道~!

  他微微閉了一下眼睛,此時此刻,只覺心頭一片的寧靜,無喜無憂,無怒無悲。

  緊接著,心頭好像有一層什麼東西‘嘩’的一聲碎裂了開來。

  四周無數的景象如潮水一般湧入心頭。

  不遠處,一隻蒼蠅正懸在空中,高速震動的翅膀發出嗡嗡的聲響。

  在身後,一個青衣打扮的秀才正偷偷的往袖子裡塞著豬蹄,雖然他身上衣著外表光鮮,但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衣服上打著補丁,只不過打補丁的人手藝高明,輕易不被人看出。

  而且看他臉上露出的那一絲甜中帶賤的微笑,這個豬蹄應該是給他娘子準備的。

  這個該死的蠢貨,豬蹄裡面盡是骨頭,根本沒有幾兩的肉,補充不了多少的營養,這個時候,最應該拿的是燒雞和紅燒肉。

  而另一邊,一個滿臉油光的胖子正極其粗魯的往地上吐痰。他衣著雖然華麗,但是卻並不算乾淨整潔,而且顏色搭配也不對。

  這說明他老婆根本無心替他打理收拾。這也就是說他老婆根本不關心他,正打算偷人。不對~!

  他腳上穿著的布鞋與他的腳根本不合適,說明這鞋根本不是給他做的。而且既然是布鞋,那麼他老婆偷情的對象身份有些低,不是家丁,就是長工。而且看那布鞋的用料紮實,因此,長工的可能性要大一點兒。

  ……

  幾乎在一瞬間,他已經將方圓二十米內的所有細節全都收入了心底。

  青影首先發現了他的異狀,忍不住低低的驚呼了一聲:空靈心境第二層?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洛天心中一笑,暗暗道:“隨便想想,就做到了。”

  青影失聲道:“這……這怎麼可能?”

  洛天道:“你一直跟在我身邊,你看我有可能說謊嗎?”

  青影頓時無語。

  在此同時,心中的震駭也是無以復加:空靈心境第二層,縱然自己自詡天才,但是達到此境,也足足用了半年的時間。而他卻僅僅只是一個多月。

  這是心境,不是修為的境界。心境是靠苦修修不出來的,只能依靠自己的體會和參悟,也就是佛門常說的頓悟。

  他還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山村少年嗎?

  這明明是比起自己來,還要逆天的天才……不,他一定是走了狗屎運才這樣的,嗯,一定是這樣。

  天道不公,像這樣一個憊懶、狡猾、貪財的傢伙,為什麼心境的突破比自己還快?

  此時,在樓中的各位高手也是感到了氣機的變化,不由紛紛驚訝的向著這邊看了過來。

  縱然是他們宗門中最傑出的幾個年輕人,也未必能夠突破空靈心境二層,達到見微知著的境界。

  看到那人正是洛天,一個闖進來舌戰群儒的小道士,各人的神色不由發生變化,顯得極外精彩。

  鄭玄原本還在強撐著,與別人談笑風生,假裝不關心這邊的情形,但是此時臉色卻不由沈了下來,一個道宮練氣初級的小道士,仍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人物,居然突破空靈二層,難道這道宮當真的人才濟濟?

  旁邊的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以為觸怒了這位大佬,一個個全都顯出驚慌的神色。

  而佛家大師卻是低下頭去,低聲念了一句佛。

  他們一向與道宮不對付,佛門和道宮都是宗教宗派,互相之間一直都在爭奪信徒,搶奪勢力範圍,不過一般都是文鬥而不是武鬥,鬥而不破。

  見了面沒少互相冷嘲熱諷。

  道宮突然跳出一個砸場子的弟子,雖然不是衝著他們佛門來的,難不成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而墨家子弟們卻全都對此極感興趣。墨家除了和儒門不對付,和其他宗門關係倒也不錯。

  杜岩露出一個贊許的眼神,只要是能讓浩然宗丟臉的人,他都支持。

  尤其是那位墨雲小姐,更是睜大了鳳目,饒有興趣上下打量起了洛天,就好像看到了母雞的狐貍精一般,尋思著要怎麼下刀吃掉。

  明教女弟子蘇曼第一次正眼看了洛天一次,英氣的眉頭微微一蹙,露出一個惋惜的表情,好像是再說這麼好的天賦,怎麼給了這樣一個人。

  要是被洛天看到,非得在心中給這婊子重重記上一筆不可。

  其他明教弟子明顯境界不夠,還沒發覺發生了什麼事情。

  和那些明教弟子一樣,扶桑國人也看出,發生了一些什麼,但是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有被簇擁在中間的小巫女瞪著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洛天,圓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青衿小姐一雙秀美的眼睛看著洛天,好像瞬間閃了一下光芒,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洛天,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當洛天緩緩張開眼睛之時,眼底深處多了幾分堅定的神色、

  看到他的模樣,青衿的秀眸也不由閃出了幾分光彩——能夠堅定本心,不被狐貍精所惑,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受人尊重,哪怕是狐貍精本人也會敬佩一下。

  而像那些見了美女,就被迷的五迷三道的,變的跟癩蛤蟆一樣,誰看了不噁心?

  這整個過程說起來雖然漫長,但是卻也不過區區數秒的時間。

  洛天再看向青衿之時,望著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只感到心中一片的平靜,好像有另一個自己站在半空,觀察著這邊。

  他先是向青衿笑了一下,然後道:“既然要賭,那就必須要有賭注。賭注怎麼算?”

  陸英豪不由一楞道:“賭……賭注……”

  隨即毫不相讓的道:“你說賭什麼?”

  洛天笑道:“我有一個好的提議,一個絕好的提議。不如……“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然後道:“不如咱們就賭青衿小姐的一個香吻如何,誰贏了,就可以親青衿小姐一下。”

  聽了洛天的話,陸英豪不由心中一跳,轉頭看著青衿那吹彈可破的俏臉,一陣的口乾舌燥,眼神都變的微微迷離。

  青衿卻是掩著小口失聲驚呼了一聲,一頓纖足,嗔怒的叫道:“公子,請自重。”

  美人薄怒,一瞬間萬種風情,看得在場的人都呆住了,再投向洛天的目光都是滿滿的嫉妒,心中暗恨,此刻站在那裡調侃青衿的怎麼不是自己。

  而不遠處,有人卻是高聲叫道:“好,這主意真是太好了。就這麼辦,哈哈哈哈……”

  隨即興奮的連連鼓掌。

  那孤零零的掌聲在這個大廳中顯的格外的刺耳。

  旁邊一眾人等全都轉過頭來,對著他怒目而視。

  那人也發現不對,聲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來,隨後乾笑了兩聲,躲在一邊,不再出聲了。

  洛天掃了一眼,卻見正是那個把自己坑進了蘿蔔地的小個子,心中暗道:等會別被我抓到你,這小子把自己坑慘了。

  在此同時,眼角的餘光卻發現青衿在看到那人之後,微微錯愕了一下,好像和那小個子認識一樣,瞬間露出一個既惱怒又無奈的表情。

  洛天心中忽然想到,那小子難道有什麼來頭?幾大宗門的長老高手和傑出弟子他都認識,一般人可沒這本事。

  陸英豪當下冷然道:“青衿小姐玉潔冰清,怎麼可以被人隨意的輕薄。閣下太過份了。正如青衿小姐所說,你還是自重一點兒的好。”

  洛天當下轉頭看向了青衿,道:“好吧,剛才算是我的錯,我道歉。不如咱們就賭,誰贏了讓青衿小姐親一下好了。

  我這個人心胸很寬大的,被美女非禮一下什麼的,根本不會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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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wan 發表於 2014-8-9 23:56
第五十四章 陪你玩玩


  眾人不由一陣的啼笑皆非,心中暗道這貨也太淫蕩了,明明都是占人家美女的便宜,居然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有夠不要臉的。

  隱約間,大家對於洛天也有幾份的敬佩:當著如此傾國傾城,讓人一看都忍不住屏住呼吸的美人,他非旦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是肆意的調戲。僅是這份膽略就足以讓人刮目相看了

  多少悶騷的士子此刻嫉妒的要抓狂,只恨這樣公然調戲青衿的不是自己。

  青衿也是氣得一陣無語,在此同時,心中也隱隱有一份的新奇感。

  自出道以來,所見之人全都是彬彬有禮,縱然是語言鋒利,也往往都是帶著幾份儒雅的風度,唯恐失了身份,給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

  哪裡像這個刺頭,如此的放肆無忌。不管什麼話都赤裸裸的放出來,讓她心中生出一種無力招架的挫敗感,甚至都有些自暴自棄,任由他胡言亂言的想法。

  有一瞬間,她都懷疑,這個少年是自己那個對頭派來攪局的,但是隨即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攪局攪到了儒家頭上,這箭歪的也太厲害了一些。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輕笑著道:“兩位公子,青衿今天來是表演來的。你們賭你們的勝負,與青衿無關,還是不要牽連到我的好。”

  洛天看著她秀眸中露出的央求神色,不由心中一軟。但是隨即口中卻道:“誰說和你無關?”

  青衿不由一滯,無奈的苦笑道:“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洛天當下冷哼一聲,理直氣壯的道:“身為一個女人,長的漂亮本身就是錯,而長的像你這麼傾國傾城的,讓人一看就小心肝撲通撲通的亂跳,就更是錯。

  而長的傾國傾城,又出來迷人,更是錯上加錯~!

  你還敢說,你沒錯?”

  青衿霍然抬起頭,那雙明亮的秀眸睜的大大的,直楞楞的看著洛天,那神情似乎想要笑,卻又似乎想要哭。

  在此同時,卻感到手癢癢的,很想要對著面前這張眉清目秀的臉狠狠的抽下去,再補上幾記大力撩陰腳,然後將這刺頭剁成肉醬,再和著洗腳水一起沖到陰溝裡面。

  但是身為一個淑女,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因此,她卻只能是緊緊的咬著櫻唇,將心底的那股衝動按捺了下去。

  大廳中的眾人全都被他的話給噁心的真皺眉頭,憑心而論,這麼無恥的話他們無論如何也是說不出來的。

  那小個子更是向著洛天一拱手,道:“兄臺,小弟服了。這麼噁心,這麼肉麻,讓人能把隔夜飯都吐出來的話,你居然一眼不眨的的說出來,真是令小弟佩服的五體投地。”

  洛天卻是假裝沒有聽到,一轉身,然後向著陸英豪說道:“我只對兩樣東西感興趣,一是金錢,二是美女。

  既然美女不願意,也就是說,這一場比試沒彩頭了。沒彩頭還比個屁啊。被人當猴子耍嗎?”

  說著,一轉身,就打算離開。

  陸英豪也被洛天的話給噁心的不輕,此刻見他要走,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叫道:“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出五百兩當彩頭。”

  洛天頭也不回,只是撇了撇嘴,道:“五百兩,你打發叫花子呢?本大爺隨隨便寫首詩的潤筆費不止五百兩。”

  陸英豪不由失聲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文宗再世,潤筆費不止五百兩。”

  大廳裡也傳來了一陣低低的嘲笑聲,嘰笑洛天的自不量力。

  要知道詩詞一道,最考文化功底,沒有絲毫取巧的可能,只有大量的時間浸淫其中,博覽群書方能做到。

  這個少年居然自不量力,腆著臉如此自吹自擂,形同小丑一般。

  洛天聳了聳肩,道:“你愛信不信,我沒必要非得要你相信不可。”

  陸英豪不由一滯。

  在場眾人也不由面面相覷,如果洛天認真解釋,大家說不定還會以為是假的,但是他並沒有多費口舌,顯出了強大的信心,反而令眾人有些懷疑。

  陸英豪一咬牙,道:“一千兩。”

  洛天一揮手,哂然道:“你還是留著那錢買尿片吧。本大爺對那些小錢沒有興趣。”

  洛大爺現在身價過萬,這區區千兩就想要他出場,不僅是污辱本人,更是污辱那一肚子的詩詞。

  他可存著用這些詩詞賺大錢的想法。

  在場有人按捺不住高聲叫道:“那鄉下小子,你不是害怕了,找藉口逃跑吧?你知道一千兩銀子是多少嗎?”

  旁邊有人當下也是尖刻的道:“那足夠你買好頭牛,幾十畝地,還能再娶個粗手粗腳水桶腰的大胖媳婦了。”

  “省一點兒的話,還能娶兩個。”隨即有人陰聲怪氣的接道。瘟生中間從來不乏尖酸刻薄之人。

  大廳中頓時爆發出一陣嘲弄的大笑。

  洛天回過頭來,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

  接觸到他冰冷目光,那些人不由全都心頭一寒,停止了大笑。

  洛天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著那些文人秀才們醜陋的面孔,卻是興趣頓失:和這幫傻叉有什麼可計較的?

  他聳了聳肩,道:“燕雀豈知鴻鵠之志?隨便你們怎麼說怎麼想。你們現在笑的有多大聲,未來就會發現,你們多可笑。”

  說著,轉身就走。

  陸英豪猶豫了一下,咬牙切齒的道:“五千兩~!我出五千兩做賭注。”

  在場眾人不由一陣的嘩然。

  五千兩銀子,足以買一個莊園。舒舒服服的當個地主。無論何時何地,這都算的上是一場豪賭。

  洛天這才轉過了身來,懶洋洋的道:“既然你誠心誠意的求教了,本大爺就大發慈悲,陪你玩上一玩。”

  他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必須得拿銀票出來,如果沒有,我可走人啊。”

  青衿在旁邊看著他大大咧咧,一副土豪的模樣,心頭也不由泛起了一陣的無力感:這位刺頭真是太橫了,這出場費比自己來,都不讓許多。

  陸英豪伸手從身上摸了一個遍,最終卻只摸出了一千多兩的銀票。

  他猶豫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道:“你光讓我籌錢,你的錢呢?”

  洛天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摞銀票,在面前來回的晃動,道:“看到沒有?這足足一萬兩銀票,而且還是大通錢莊,憑票即付。”

  陸英豪頓時無語,在場的其餘人等也全都一陣的沈默。

  隱約間,聽到有人低聲罵道:“該死的狗大戶~!”

  面對著洛天,許多人都生出無力之感,覺的縱然奮鬥上一輩子,也難以望其項背。

  之前看洛天衣著打扮有些寒酸,,眾人還有幾分輕視之心,但是此時,他們卻不由全都收斂了起來。

  能一手拿出萬兩銀票,如果不是個人的本事,那也是他後臺夠硬。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輕視的。

  就連明教的蘇曼都有些動容了,眾人暗暗猜測,這傢伙難道是那個宗門大佬的兒子?

  陸英豪看著那厚厚的一摞錢,恨恨的瞪他一眼,冷哼一聲,隨即從身上摸出一塊玉珮,甩手扔在了桌上,怒聲叫道:“這塊玉珮,可值五千兩~!”

  洛天瞥了一眼,伸手拿了起來,道:“這小玩意兒就值五千兩?你不會是用假貨騙人的吧?”

  陸英豪頓時大怒,重重的一拍桌子,道:“我們儒家講究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怎麼可能出此下作手段?”

  洛天卻是冷笑一聲,道:“你們儒家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這話你信嗎?古往今來,多少的忠臣猛將浴血狂沙,結果他們沒倒在敵人劍下,卻被你們的讒言給害死的?這些人物還要我一一歷數嗎?”

  陸英豪一滯,心思微微一轉,隨即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半步。

  儒家入朝為官,最主要的一個對手就是武將。雙方鬥爭不斷,被他們給害死的忠臣悍將,自然也不在少數。

  這種的黑歷史是絕對不敢扒的,一旦扒出來,會把活人給生生薰死。

  墨家,佛家,明教的眾人見此情形,不由大感興奮,甚至人忍不住拍手高好,大聲鼓噪。

  洛天仔細檢查了那玉珮一番,猶豫了一下,隨即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那玉珮晶瑩剔透,玉質溫潤,一看就知絕非凡品。

  握在手中更是有一種清涼的氣息,能寧靜心神,抵禦心魔,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修行輔助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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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wan 發表於 2014-8-10 00:27
第五十五章 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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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天當下將那玉珮收了起來,這才問道:“這位英豪兄,咱們怎麼比?”

  在場眾人不由大跌眼睛,這貨果然是有夠愛財的。看人家的錢全都是真的,這稱呼馬上就從‘死瘟生’,變成了‘英豪兄’。

  這臉變真是有的夠快~!

  有人按捺不住,低聲罵道:“這個該死的財迷~!”

  旁邊眾人不由也是紛紛點頭,贊同他的評價。

  洛天掃了一眼,卻見是那個小個子。更令人憤怒的是:那小子發現自己看他,非旦不懼,反而是一呲牙,露出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

  根本就是在向洛天挑釁。

  今天自己本來僅僅只是過來吃白食的,結果卻讓這貨給狠狠的坑了一下。現在居然還在這裡給自己搗亂,簡直就是腆不知恥~!

  但是面對那小個子,洛天卻感到無可奈何,甚至是有……有一絲的害怕。是的,害怕。

  洛大爺自覺自己的取向非常正常,但是那貨跟個二尾子一樣,都是往他跟前湊,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洛天當下也不理他,而是轉頭看向了陸英豪。靜等他的回答。

  陸英豪卻是猶豫了一下,然後道:“剛才說過了,咱們比詩,看誰念的詩多。誰就算贏。”

  大廳裡頓時響起一片的叫好之聲。

  儒家一派對於古詩詞極其的了解,無出於其右者。

  這幫死瘟生雖然很少有人能自己做詩,但是他們沒事兒就挾個《詩經》什麼的,在大街上搖頭晃腦,裝文藝青年,欺騙那些純真善良的小姑娘。

  當下覺得陸英豪這個提議正中心坎,簡直是絕妙之極~!

  洛天不由一滯,隨即仰天長嘆了一聲,道:“好啊~!既然您願意死,我自然也就願意埋~!”

  洛大爺今天李白杜甫白居易……一起附體,詩翻這個死文青,還不跟拍死隻螞蟻一樣?

  陸英豪當下又急忙補充道:“而且還必須得要以美人為題,送於我們面前的這位絕色佳人。”

  青衿不由低低的驚呼了一聲,道:“兩位公子,這……這怎麼可以……不如,這一場比試還是算了吧……”

  而臺下那位小個子卻是撇了撇嘴,很大聲的小聲自言自語,道:“假撇清,虛偽的女人……”

  只聽‘轟’的一聲悶響。

  卻見在場眾人全都過身來,對著他怒目而視。

  青衿大家一向玉潔冰清,端莊秀麗、溫柔大方,善解人意,風華絕代……簡直就是完美女人的典範。

  這小子居然敢說她的壞話,真是不知死活~!

  那小個子饒是膽大包天,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之下,卻也嚇出一身的冷汗,哈哈的乾笑兩聲,縮在了人群當中。

  陸英豪向著青衿一拱手,道:“還要麻煩青大家,與我們兩人做一個裁判。”

  洛天卻不由皺了皺眉頭。

  雖然他也覺得青衿是一個很漂亮的美女,但是心中卻更希望,墨家的那位腰細腿長胸部大大的墨雲也能過來做裁判。

  畢竟,人多的時候,這裁判就更公正一點。

  青衿原本想要推辭,但是此時見洛天的模樣,不由激起了一分好勝之心。微微一笑,道:“怎麼?公子似乎不願意青衿做裁判?”

  洛天不由一滯,當下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開什麼玩笑,當著一個女人的面,再邀請另一個女人出場?這對男人來說,絕對是一條死罪,甚至比滅絕人類更大的罪行。

  陸英豪當下道:“如此,我先來一首。”

  他頓了一下,看著青衿,緩緩吟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很簡單很直白的,就是詩經當中的《子衿》。

  在場的一眾儒生們不由紛紛點頭,覺得陸英豪這個戰術極是正確。

  對於儒家來說,這些古詩詞全都是必修的課程,每個人全都是淫浸多年,全都是記了一肚子的古詩。

  對面那個刺頭看上去好像也是很有學問的樣子,因此上,最好的辦法就是和他比拼詩詞量。

  而陸英豪採取主動,自然就占據了先發的優勢。對於洛天來講,那詩詞庫中就少了一首。

  陸英豪在吟詩之際,嗓音低沈,生情並茂。極富感染力,因此上,贏得在場眾人不住的贊賞。

  將一首詩吟完之時,也已經是恢復了往日的風流瀟灑,顧盼自若的模樣。宛然如濁世之中的翩翩公子,引的在場女子們又是花癡般的一陣尖叫。

  陸英豪笑著向臺下揮了揮手,轉頭看向了洛天,道:“該你了。”

  洛天看著他的模樣,不由心中暗恨:這該死的小白臉。出去當鴨子倒是可以賣不少的錢~!

  他輕咳了一聲,然後雙手背在身後,一臉滄桑的仰望著天空。

  過了好一陣子,眾人都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就要出聲催促的時候,洛天出聲道:“予仰望兮,蟾宮明亮。有綺夢兮,隨風飛揚。昨日己往,憂思盡忘。與子相見兮,青草飄香,有卿相伴兮,人間天上……”

  那詩詞當中充滿了滄桑和思念,就好像在懷念曾經的初戀的情人一般。

  青衿以手掩口,不禁低低的驚呼了一聲,道:“公子,這首詩正是青衿馬上打算唱的。沒想到居然被公子先念出來了。”

  她頓了一下,美眸當中閃出漣漣異彩,又接著道:“原本我以為我能唱出其中的情感,沒想到公子一唱,卻將其中的深情演繹的淋漓盡致,青衿能說的,唯有一個服字。”

  說著,深深的一禮。

  洛天笑了笑,道:“這首詩是我以前寫的舊作,既然青衿大家喜歡,不如就贈與姑娘了。”

  大廳當中頓時一片的嘩然。

  青衿忍不住又是失聲驚呼了一聲,顫聲道:“這……這首曲子是半個月以前,我偶然得到的,但是問詩人名字,卻總不可得。沒想到居然是公子所寫……”

  陸英豪卻是冷哼一聲,打斷了她的話,道:“誰知道這小子是什麼來歷,是不是在這裡胡說八道,青衿大家你心地太過善良,千萬別被奸人給騙了。”

  他頓了一下,高聲說道:“那曲《明月》,明明就是有詩經古韻,一看就知年代久遠,絕非新作。只不過是流傳未廣。你居然敢腆著臉假冒作者,真以為我們全都是瞎的?”

  “胡說八道。”

  “騙子~!”

  “……”在場眾也是紛紛叫囂起來。

  那曲子雖然並不算太好,但是經過青衿一唱,也足以名揚天下,這種便宜事情,算在那個鄉下來的窮小子頭上,讓號稱以詩文見長儒家的面子往哪裡放?

  所以,他一定是騙子,也肯定是個騙子,縱然不是騙子,那也必須是個騙子~!

  一時間,酒樓裡人聲鼎沸,盡皆對著洛天指責怒罵。就好像他是人類的公敵一般,非得要將他挫骨揚灰,這才能消除心頭之恨。

  面對那巨大的聲浪,洛天不由想起了一句話:“千夫所指,無疾而終。”

  那些人的厲聲指責,形成一種強大的壓力,如烏雲一般重重的壓在自己的心頭,極其的沈悶。

  洛天深吸一口氣,默運了空靈心法,連運了三轉,用那股清涼的氣息將原存於身上的燥熱帶走,這才感到那沈悶的感覺輕了許多。

  他的眼睛從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看著他們猙獰的面容,不由心中冷笑。

  這些人根本不問是非對錯,只關心利益。只要對自己有利,那就是對的。只要對自己不利,那就一定是錯的。甚至連個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別人,就群起而攻之。

  在一瞬間,他的神識模糊了一下,似乎有元神出竅,從高空向下俯視。只看到那幫文生們一個個全都指著對面的人不住狂吠,就像是一群食腐的豺狗。

  他心念一動,隨即轉頭看向了另外的幾方人馬,但是隨即就感到有十多雙凌厲的眼睛向著自己看了過來。

  頓時心境破碎,頭腦中微微一沈,原本的神識回位,發現自己又重新站在了舞臺之上。

  他抬頭看了一眼,卻見對面各派的十多個大佬或是冷默,或是嘲弄的看著自己。很顯然,這些高手們盡皆發現了自己剛才的小動作,但是對此卻好像並不在意。就好像蒼鷹不會在意一隻公雞一樣。

  洛天突然意識到:所謂什麼詩詞文采,在這些人看來全都是不足掛齒的小道。

  唯一能令他們在意的,只是實力,也唯有實力。

  現在這樣的詩詞比賽,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場鬧劇,而自己不管做的再好,也只是一個小丑,如此而己。

  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他們會毫不介意伸一根手指,像碾螞蟻一樣碾死自己~!

  洛天不由一陣的灰心,當下決定盡快結束這場鬧劇。
georgewan 發表於 2014-8-10 22:09
第五十六章 扣帽子


  一眾儒生們對著洛天,幾乎瘋狂的叫囂大罵,聲音都快掀翻屋頂。

  不為別的,僅僅只是為了那首詩的作者署名權。

  大家全都清楚,一旦落實那首詩真的是洛天所寫,那麼他必將名揚天下,而且今天這一場比鬥,也必將以他獲勝,而以儒家灰頭土臉告終。

  以一人之力,挑戰大魏東平郡所有的儒門精英,而且還將他們踩進了泥土當中。

  無論何時何地,他必將成為一個新的傳奇。

  這種事情,任何一個儒家弟子也是絕不可容忍的。

  更何況,他還是個道門的人。

  滿堂的儒生們只恨為什麼砸場的會是個道門。

  洛天冷眼如同旁觀者,微笑著看幾十個儒生向自己叫罵。

  就在他們吵的沸反盈天之際,就聽一聲沈悶威嚴的輕咳聲響起。

  那聲音雖然不高,但是卻清楚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眾人不由一滯,紛紛轉過頭來。

  卻見正是儒家的鄭玄鄭長老。

  大廳裡頓時一片的寂靜。

  鄭玄一拍太師椅的扶手,霍然起身,徑直來到了洛天的面前,瞇起眼睛,仔細地打量起他來。

  洛天毫不退讓的和他對視,但是很快感到雙眼開始刺疼,如同勁風直吹雙眼,他卻知道,這是對方意圖從氣勢上壓倒自己,這時候一定不能退讓。

  洛天放緩了呼吸,元氣流轉,雙眼的刺疼頓時減弱了很多。

  過了好一會兒,見這個小道士並沒有被自己眼神壓倒,鄭玄搖頭嘆息道:“這位小兄弟,不得不承認,你的學識不錯。言詞也太過鋒利,很有些盛氣凌人。

  年青人嘛。這些都不是什麼大錯。”

  洛天卻不由一滯。

  原本躲在旁邊,看著這位儒家長老在那裡暗使詭計,還不覺得什麼。但是此時,直面他的時候,那強大的威壓卻撲面而來,令他幾乎感到呼吸不暢。

  鄭玄說話間,一股有如驚濤版的氣勢鎖定自己,洛天感覺自己好像都要快被壓力給壓扁了。

  元氣的運氣都變得緩慢,體內的氣機在重壓下有些要紊亂的跡象,震得他心神有些動搖。

  就連思維都有些遲鈍。

  他急忙暗運空靈心法,這才堪堪抵禦。

  洛天這才第一次清楚的認識到,儒家的可怕。

  而鄭玄倚老賣老的那幾句話卻也是暗藏玄機,挾槍帶棒,明褒暗貶,將他貶的一無是處。

  他有心反駁,但是在對方強大的威壓之下,稍一鬆神,立時感到壓力倍增,只能是咬著牙,苦苦支撐。

  在外人看起來,正是洛天被鄭玄罵的慚愧不已,羞愧的不敢抬頭,正說明了他是沽名釣譽,自吹自擂。

  鄭玄搖了搖頭,道:“可惜啊~!雖然你也有些小聰明,如能有名師指點,再加上勤學苦讀,假以時日,必然也會有所成就。

  但是……”

  他頓了一下,然後仰天長嘆一聲,似乎極其的痛心惋惜。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繼續說道:“但是你著實太好虛名了。要知道學問一道,在於踏實認真。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不應該好高騖遠,急功近利。

  而你這種不擇手段,冒認虛功,就更不可取。這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己,更是一個道德的問題。”

  他的話說的有理有據,正氣凜然。在此同時,也將洛天貶的一錢不值,只差沒有直接指著洛天的鼻子大罵他是一個道德敗壞,社會敗類。

  鄭玄不愧是老辣,雖然他的這些話全都是以愛才的名義而說出的,但是卻有意無意的引導眾人。將一項項莫須有的罪名牢牢的扣在了洛天的頭上。

  眾人頓時醒悟了過來。原本他們還只是攻擊洛天假冒詩作,而現在,他們卻可以正大光明的攻擊他的品格。

  洛天雖然有心和這老兒對罵幾句,但是全部精神都放在咬著牙硬撐鄭玄的壓力上,不讓自己被他的氣勢擊倒,現在他連手指都動不了,更別說開口說話。

  只怕一開口,元氣一泄,他當場就得跪倒。

  旁邊的青衿秀眸中也不禁流露出了狐疑之色,隨即卻是上前兩步,幽怨的道:“公子,你實話實說,告訴青衿,這詩真的是你做的嗎?”

  在急切之間,伸手緊緊抓住了洛天的胳膊。

  洛天頓時感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傳到了自己的體內,在這股清氣的帶動下,體內快要紊亂的元氣瞬間變得順暢,原本的壓力一下子減輕了許多。

  他轉頭看了一眼,恰好看到青衿那雙迷離朦朧的秀眸,只見眼神裡充滿了幽怨哀傷,令人心傷。

  他不禁恍惚了一下,心中奇怪這小妞是在幫自己?

  但是隨即卻見青衿突然眨了一下秀眸。

  那動作靈動,俏皮,又帶著萬種的風情,而且極其的細微不易覺察,只有站在她對面的自己這才能看到。

  難能可貴的是,此時此刻,她的臉上依然是一副幽怨哀傷的模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讓人不禁感嘆這女人果然是一個表演的天才。

  洛天卻是豁然醒悟過來:這女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外表溫柔大方,但是實際上也是睚眥必報的小女人。

  在剛進門的時候,被鄭玄倚老賣老給教訓一頓,現在看自己被鄭玄威壓,當下過來暗中幫忙,想要借自己替她出氣。

  在此同時,卻也不由心中一陣感動。

  這滿門儒生人人對著自己喊打喊殺,指責自己是個騙子。而其餘各派全卻是袖手旁觀,無動於衷。

  也難怪,自己只是一個練氣初級的道門修行者,在他們眼中,和街邊的路人沒有任何區別。

  就是自己被鄭玄說成了道德敗類,他們只只會感覺好玩的笑一笑。

  此時此刻,只有青衿選擇無條件的相信自己。

  他抬關看一眼那幾派人物,只見除極少數幾人之外,全都是一臉的漠然,不由心中暗罵:活該你們這些傻叉被儒家壓著打~!

  他當下哈哈一笑,道:“青衿大家你且放心吧。”

  說著,伸手在青衿白嫩纖細的玉手輕輕的捏了一下——洛大爺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這送上門來的豆腐自然是要吃上一下的。

  青衿的手不由微微一抖,雖然心中暗恨,但是卻只能是假裝不知,硬著頭皮繼續給他輸送靈氣。

  在此同時,也是打定主意,如果這敗類再輕薄自己,就撤回手來,讓他自生自滅去。

  洛天見她黛眉微微皺了一下,立時知道這名妓應該是火大了。

  急忙轉過頭去,一臉憤怒的向著鄭玄反問道:“鄭長老,你身為儒家長老,說話一定要謹慎才是。

  你怎麼知道這詩不是我做?你見過作者嗎?又或者你知道誰是作者嗎?

  官方定罪尚要憑證據,你們只是憑著推想,就要入人以罪?

  儒家果然是好大的威風啊。

  你在大街上,看到男人都長有小雞雞,是不是他們就一定全都是強姦犯啊?

  自己一腦門子齷齪思想,就以為別人和你一樣骯髒?”

  青衿忍不住低呼一聲,頓時羞的滿臉通紅,雙手掩住了俏臉。

  鄭玄卻也不由一滯,隨即卻是甩了甩衣袖,斥道:“巧言令色,強詞奪理。不值一辯。”

  一臉的雲淡風清,好像真的不屑於和洛天爭辯一樣。

  但是,洛天卻感到面前的壓力頓減,顯然這位鄭長老並不是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

  旁邊陸英豪忠心護師,見情形不對,急忙跳了出來,道:“閣下的品德果然太差,絲毫不注意場合。我們這裡還有女子在場。”

  洛天不由一滯,道:“好,那我就換一種方式。”

  他頓了一下,然後道:“那你們看我們大魏皇帝多吃一個菜,是不是就覺得他窮奢極欲,耽於美色,未來肯定是禍國殃民的一代昏君。

  看著太子,是不是以為他將來一定就會殺父篡位啊?”

  大廳當中頓時為之一靜。

  洛天看著一眾儒生們慘白的臉色,不由心中快意:這幫該死的瘟生,以為就你們會給別人扣帽子嗎?

  洛大爺扣這頂大帽子扣下來,隨隨便便就是壓死幾個人~!

  陸英豪反應過來,氣急敗壞的叫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你少在這裡信口雌黃……”

  洛天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道:“究竟是誰在信口雌黃?是我還是你們?

  是你們在這裡無憑無據的,信口雌黃,指責我道德敗壞。冒充作者。”

  陸英豪不由一滯,隨即卻是冷笑一聲道:“你以為詩是那麼好寫的?那首詩根本不可能是你寫的,也絕不會是你寫的。

  有種的話,你現在給我寫首詩出來,我就承認那首詩是你寫的。否則你就是一個欺世盜名的社會敗類。”

  洛天冷笑了一聲,道:“今天爺就給你們好好的寫上幾首詩,讓你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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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wan 發表於 2014-8-11 13:41
第五十七章 人生幾何


  洛天隨即豪邁的高聲叫道:“小二,給爺拿酒來~!”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給爺拿白鳳山莊的二十年杜康,敢往裡面摻一滴水,老子一把火燒了你這破店。”

  旁邊青衿急忙伸手一拉他的胳膊,關切地問道:“公子,你這是何意?小心喝醉了寫不出詩來。”

  洛天低頭看了看她那白嫩如玉的纖纖玉手,笑了一下,道:“青衿大家放心,哥們兒我是激情派選手,一喝酒,那詩就做的老長老長的。”

  青衿不由一陣氣苦:這混蛋哄人就算了,哄人還哄的如此不著調,那就太可恨了。什麼叫老長老長的……

  隨即一轉頭看到不遠處那個小個子正呲牙咧嘴,笑的異常詭異。她芳心之中靈光一閃,一下子醒悟過來:洛天那該殺的混蛋又是在調戲自己~!

  當下火往上撞,恨的牙都要碎了,很有往這傻逼臉上狠狠打上一拳,再拿著天下第一神兵赤焰青龍刀砍上一千多刀,將他剁成狗肉之醬的衝動。

  但是奈何此時和洛天是同一戰壕,不能隨便撤走,因此上,只能是強壓下怒火,臉帶微笑,道:“如果公子真能有佳作出世,青衿當在一旁執壺伺奉。”

  與此同時,那原本光潔的額頭上不由自主的蹦起了兩根青筋,同時心中暗恨道:你要是做不出來,不等浩然宗動手,姑娘我先殺人滅口。

  洛天猶豫了一下,當下道:“如此我就先謝過青衿了。”

  有青衿在身邊,縱然是鄭玄再施威壓,他也有足夠的信心,可以從容抵禦。

  隨即一轉頭,怒聲吼道:“老板,怎麼還不拿酒來?你這破店不想開了吧?”

  那店老板躲在一邊,看著這幫瘟生們在大廳裡面你來我往,不住的論戰對罵,早就已經激動了熱淚盈眶了。

  不管今天誰輸誰贏,他這個酒樓必將是聲名遠播。

  依稀間,他都可以看到自己在流淌著金錢的河裡游泳。

  因此,聽到洛天的吩咐,早就忙不迭的催著小二去酒窯中拿最好的酒來,饒是那小二跑的飛快,但是回來的時候,卻還是對那小二很踹了幾腳。

  此時,他親自端著一壇子的酒,快步走上前來,將酒放在了桌上,這才依依不捨的退到了一邊。

  青衿也不客氣,在人們的驚呼聲中,吃力的捧起那沈重的酒壇,往著旁邊的碗裡倒了滿滿的一碗,然後雙手捧起,道:“公子,請。”

  洛天略略掃了一下,卻見那酒水已經滿滿的一大碗,只要稍有晃動,就可能溢出來,但是此時端在她的玉手之上,那水面卻異常的平靜,不見一絲晃動。

  而且在那桌面之上,不見有一絲一毫的水跡,表現出了精準到可怕的控制力,顯然這女子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柔弱。

  洛天毫不懷疑,這雙纖纖玉手一旦握住了寶劍,那雙手絕對和現在一樣穩。肯定可以大殺四方,所向披糜。

  他不由驚愕的看向了青衿,洛天心中猜測這位嬌滴滴的大姑娘應該是一個高手,卻沒想到她本領如此高強。

  青衿卻是微微一笑,嬌嗔道:“公子,你快接住啊,青衿端的手都有些累了。”

  那淺嗔薄怒,軟語嬌聲,令人聽了,不禁心神一蕩。

  在場一眾瘟生們望著洛天,全都是一陣羨慕嫉妒恨:能得美人侍酒,這輩子就是死,也值票價了~!

  洛天正楞神的工夫,突然看到青衿檀口微張,以極低的聲音恨聲罵道:“如果今天你這混蛋做不出詩來,老娘把你斬成八千多段,然後再拖出去餵狗~!”

  洛天不由一震,直楞楞的看著她。

  青衿當下低聲罵道:“看什麼看,還不快把酒拿過去。老娘不發威,你真以為我好欺負啊?信不信我現在就一刀宰了你?”

  看著她那如花似玉一般的光潔俏臉,卻說著江湖氣息的黑話,洛天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如果自己將青衿現在這個彪悍華麗如同母老虎一般的樣子說出去,那幫死瘟生們會不會有一種

夢醒幻滅的感覺,他們那脆弱的心靈會不會因此碎裂一地?

  他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接過了酒碗,然後一仰脖,一口氣喝了進去。

  這白鳳山莊的女兒紅,雖然度數上比不上後代的二鍋頭,但是放了這麼多年,酒性也是極烈。

  洛天只感到一股熱線,從口中一直流到了胃裡,不由贊嘆一聲,道:“好酒~!”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大廳中一片的寂靜。

  在場所有人全都望向了他,看這個傻逼是不是真能如他所說,做出詩來。

  這詩文一道最是考教一個人的智慧才學。

  身為一個詩人,不僅需要要掌握成熟的藝術技巧,而且還要按照嚴格的韻律要求,以凝練簡潔的語言,綿密的章法,充沛的情感,豐富的意象……反映生活或者是抒發情感。

  成為一個詩人,是極其不易。縱然以洛天那個時代,有多少的瘟生騷貨……呃騷客,但是能在歷史上留下姓名的詩人,又有幾個?

  縱然是詩人,做一首詩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對於詩中的字句也得要反覆推敲,仔細捉摩,有時歷經數月,甚至數年方能成。

  這洛天居然大言不慚,要在這裡現場做詩?

  陸英豪等的人盡皆以為將洛天逼入了絕境當中,嘴角不由盡皆露出一絲笑容來,就好像已經是勝券在握,就等著看洛天一敗塗地,身敗名裂的狼狽模樣。

  洛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向了青衿,過了好一陣子,吊足了眾人的胃口,這才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剛念了這兩句,臺下頓時一片的嘩然。這可是剛才陸英豪所念過的。此時聲猶在耳,洛天卻當做自己的詩作給念了出來。

  當下眾人勃然大怒,又是一陣‘騙子,敗類,人渣,傻逼……’的亂罵。

  洛天卻是充耳不聞,依然看著青衿,提高了聲音,道:“但為君故,沈吟至今……”

  眾人頓時息聲。

  而洛天此兩句一出,猶如點睛之筆,當即就將對人的暗戀寫到了極致。認真論起來,比起《子衿》也是絲毫不差。

  而且以四字為詩,極其的艱難,不僅要言簡意賅,還得要合轍押韻,稍錯一字,就出了錯誤。

  這可是上古之風~!

  縱然是博學鴻儒之士,也輕易不敢涉足以其,而這個傻逼一出口,就是四字詩,僅由此就可以知道他的厲害。

  一時間,眾人全都是面面相覷,盡皆看到對方臉上的懼色,這一次大家恐怕是撞到了鐵板之上了~~~!

  此時,就聽洛天繼續道:“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以當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眾人不禁又是一片的嘩然。

  縱然是再挑剔屁股坐的再歪的文士,聽了之後,也不得不承認,這首詩寫的著實是好。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僅此一句就足以名垂千古。

  這樣的詩詞根本不容抹殺。如果硬著頭皮說不好,任何人都不會以為是詩詞的問題,反而是會問一句“閣下腦子可有貴恙?”

  青衿的秀眸中光彩閃動,喃喃地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一時之間,幾乎沈醉其中不能自拔。

  洛天看著眾人不同的反應,卻是傲然一笑。曹操曹老大的《短歌行》字字珠璣,豈是好相與的?

  過了好一陣子,青衿這才從詩境中緩過神來,但是卻猶自感到餘味不絕,當下追問道:“後面呢?這後面應該還有的?快,快把後面的也作出來。”

  說著,一眨不眨的望了過來。那雙明眸如星辰般的秀眸中,充滿了熱切和期盼的目光。

  一個美女,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睜大美目,崇拜的看著自己。

  只要是個男人就招架不住。

  洛天也是一個男人,

  而且還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

  在自然也是招架不住。

  但是他卻不由暗暗叫苦:為了應景,自己把那詩給顛倒了。沒想到這青衿居然如此厲害,能推斷出後面還有其他的詩句。

  他微微一皺眉頭,道:“大姐,他只給了五千兩銀子,而且還是做賭注用的。我能念出這幾句意思意思就行了,再多可就賠本了。”

  “你……”青衿頓時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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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wan 發表於 2014-8-12 00:18
第五十八章 葫蘆娃


  詩詞歌賦雖然當不了飯吃,但卻是一個社會文明程度的體現和標誌。

  後世,人們或許不會記得當年的氣吞萬里的皇帝是誰,所向無敵的猛將是誰,有多少的亭臺樓閣,雄城大邑……

  但是卻絕對會記得那個時代的詩歌,記得那個時代的文化藝術。

  因此上,這些詩詞歌賦,堪稱的上是人類所共有的無價之寶。

  每一首被人傳唱的詩歌,都是一個不朽的傳奇。

  而對面這傻逼並不將這些寶藏拿出來與人分享,反而是全都藏在自己的腰包裡面,待價而沽,誰出錢高賣給誰。

  這本身對於文化就是一種污辱,一種褻瀆。

  她抬起纖嫩如春蔥般的手指,點指著洛天的鼻子,就要開罵,但是看著洛天那一臉奸笑,卻知道,這個傻逼臉皮比城牆拐角還厚,那幫儒生們罵了他半天,都不帶挑挑眉梢的。像自己這樣罵人技能低下的,翻來覆去只會兩句“你無恥,你不要臉”的,更是無法撼動。

  對洛天來說,肯定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隨即抬手想要去撓他,但是現場這麼多人,一旦出手,那就毀了苦心經營了這麼久的淑女、才女形象。

  她想了半天,臉上神情不住的變幻,最後卻只能將所有的不甘和憤悶,化做了一聲長長的嘆息,恨恨的罵了一聲:“你個死財迷~!要那麼多錢早晚帶進棺材裡……”

  洛天卻不理她,而是轉頭看向了陸英豪,笑道:“陸兄,不知兄弟這首詩可入法眼否?”

  陸英豪不由一滯,看著洛天那笑容可掬的模樣,卻覺的比起剛才的冷嘲熱諷來,更加的可惡。

  但是要他再上前挑戰,卻怎麼也沒有這個勇氣,只能是一言不發,氣呼呼的站在旁邊。

  旁邊有人當下叫道:“你這首是有問題的,根本不能算。”

  洛天不由臉色一變。

  他抬頭看了一眼,卻見對面那人也是相貌俊朗、衣袂飄飄,正是浩然七子中的另外一人。

  那人見洛天看過來,當下傲然一笑,一抱拳,道:“在下浩然第四李英傑。”

  看著那人,洛天不由神情恍惚了一下,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葫蘆娃》,而自己就是裡面那個反派蠍子大王,每打敗一個葫蘆娃,就會有另一個跳出來繼續找自己的麻煩。

  令人不堪其擾。

  不過……

  他思緒微微一轉,隨即不懷好意的看了旁邊的青衿一眼,暗道:這小娘們兒去演蛇精的話,估計都不用化妝了吧?

  青衿在旁邊覺察到他的眼神不對,不由奇怪的看了過來,心中暗暗猜測,這小子肯定沒安好心。

  此時,就聽李英傑繼續說道:“還未請教閣下是……”

  直到此時,這些儒門弟子們這才想起詢問洛天的姓名,這也表示著,他們不再鄙夷這個鄉下來的小子,而是把洛天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開始認真對待。

  只要是不傻,聽了他的話,就會明白,那背後所蘊含的強大壓力。

  洛天也不傻,自然是可以明白。

  但是他卻渾不在意,笑了一下,道:“在下香江劉德華,見過各位。”

  青衿不由嬌軀一震,轉頭直楞楞的看著洛天,明亮的秀眸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洛天不由奇怪道:“怎麼,你有問題嗎?”

  青衿緩緩的低下頭去,輕聲道:“沒,沒有。我沒有問題。”

  李英傑卻不由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傻叉’:這個時候了,這貨居然還敢自報姓名。

  而那一眾儒生們更是互相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儒家勢力遍布神洲,只要知道對方的姓名,他就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回頭藉著儒門在官府中的勢力,不管是打擊報復,還是造謠中傷,全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就說他三歲偷雞,五歲偷狗,七歲就偷看鄰居小媳婦洗澡,上學偷錢,上街偷人,反正各種髒水只管向他身上潑,他就是生一千張嘴,也辯不過天下儒生。

  李英傑輕咳了一聲,道:“劉兄,你那首詩可是有問題的,根本就沒有寫完,只是半首,誰知道你究竟是自己寫的,還是從哪兒抄來的?

  雖然確實是極好,但是卻根本不足說服今天在座的各位眼睛雪亮的儒士文生。”

  說著,無奈的一攤雙手,連連的搖頭嘆息。

  洛天心中一沈:儒生匯聚果然是能人無數,不僅是青衿,估計在場許多人都覺出此詩只是出了一半而己。

  在此同時,卻是面不改色,冷哼一聲,道:“你說有問題,就有問題啊?這只有半首,恰恰說明,是我自己寫的,只不過沒有寫完而己。”

  李英傑當即哈哈一笑,道:“看來閣下也知道,這只是半首,既然是半首,怎麼能算全詩。不信你問問大家,可能承認?”

  大廳中的眾人當下紛紛搖頭。

  更有人大聲嘆息道:“雖然那詩文采飛揚,但是奈何只有一半而己,就像是沒有完工的瓷器,雖然質地上乘,沒有成形,又有何用?

  可惜,著實是太可惜了。”

  當下引的眾人一陣的附和贊嘆。

  “是啊,是啊,青衿聽了也覺的很是遺憾呢。”青衿也是一臉的微笑,不住的點頭附和。

  洛天不由大怒,回過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心中暗罵:這傻逼腦殘了,分不清自己究竟哪兒一頭兒的啊?

  看到他嚴厲的目光,青衿一陣心虛,不由自主的一吐香舌,飛快的做了一個鬼臉。

  她可是清楚,對於洛天那種死財迷,只有這樣硬逼下去,才能從他嘴裡給掏出來更多的東西來。

  因此,這才臨時叛變。

  事實上,她很是期待洛天再能做出什麼絕美的詩詞出來。

  李英傑一臉的惋惜,接著說道:“劉兄,不知閣下還有其他的詩詞沒有,拿出來讓我們大家評判一二。否則也無法洗清閣下身上的污名。”

  洛天不由心中一凜,驚訝的看向了李英傑。

  這貨比起陸英豪來要強了不止一成。

  他這區區幾句話,就是連消帶打,著實厲害。

  首先一上來就將自己那半首《短歌行》給否定掉,如此一來,自己就又重新回到了起點,必須得要有新的詩作,來證明自己。

  否則就將那道德敗壞,欺世盜名的罪名扣在自己的頭上。

  想到這裡,不由神色鬆動起來。

  青衿見此,急忙道:“青衿願再出五千兩,買公子的詩作。”

  她可知道,對面這傻逼貪財無比,是個只認錢不認人主兒。

  雖然心中暗恨,但是對這種有才無德的貨色,只有拿銀子往死裡砸他,捨此之外,別無他法。

  洛天猶豫了一下,然後拿定了主意,道:“我有一絕世佳作、千古名篇。本來是不打算隨便出的,奈何青衿小姐……”

  說到這裡,不由感到一陣的肉痛:那可是千古名篇啊。為了五千兩銀子,就賣出去,好像有些虧了。不如換一篇不那麼值錢的……

  青衿在旁邊卻是嚇了一跳,她可是冰雪聰明,光是看洛天皺眉,就知道這傻逼在想什麼,當下急忙道:“三萬兩。”

  洛天不由一滯,道:“這……這怎麼好意思,明明都是說好了的。”

  青衿嫣然一笑,道:“既然是千古名篇,三萬兩銀子也不算多。”

  洛天當下豪性大發,一敲桌子,道:“倒酒。也就是你青衿大家的面子,換個人就是拿一百萬銀子,也別想沾這首詩的一指頭。”

  青衿急忙沽了滿滿的一碗酒,雙手遞了過去。

  洛天接過,一口飲乾,緊接著,將那酒碗重重的甩在地上。高聲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歸。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原本洛天自誇之際,眾人還很不以為然。雖然那《短歌行》確實不錯,但是一個詩人皓首窮經,費盡一生的心血,能寫出一兩首膾炙人口的詩篇,已經是極其不易。

  而且剛才洛天也承認,那《短歌行》只是半首。餘下的還沒有作出來。這也使的眾儒生們心生麻痹,以為這少年雖然有些才華,但是卻也只是急智,偶然得了佳句。僅此而己。

  這也是李英傑之所以敢放膽威嚇的原因。一個少年或許年少聰明,可以寫一首名篇,但是不可能一下子寫出兩首名篇。

  只要逼的洛天再作新詩,然後從中多挑毛病,就可以將他貶的一錢不值,毀盡他的名聲。

  可是沒想到,只是這第一句出來,在場眾人已經不由動容。氣勢豪邁而磅礴,只是區區幾個字,使的人們彷彿眼前真的出現了黃河一瀉千里的壯闊宏偉的景像。

  而第二句,卻如一波又起,卻將時光的短暫描繪的淋漓盡致。以黃河之宏偉反襯出人生命的卑微與渺小。

  當洛天最後念完之際,整個酒樓裡鴉雀無聲。與外面大街上傳來車水馬龍的喧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彷彿這完全是兩個世界。

  過了許久,眾人依然是失魂落魄,不知自己身處何處。

  青衿喃喃的念道:“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這是一首偉大的詩篇,具有震動古今的氣勢與力量。才氣堪稱千古無雙。

  這樣的詩篇別說是三萬兩銀子,就是三百萬,三千萬,又怎麼可能體現出它的價值。

  一時之間,她突然熱淚盈眶,為自己見證了這首詩的誕生而感到慶幸。

  而且這首詩是自己花錢買來的,那麼自己的名字也必然會隨著這首詩而千古流傳。

  但是一轉頭看到洛天洋洋自得的模樣,卻不由長長的嘆息一聲:如此偉大的詩篇,卻是由這個貪婪吝嗇的傻逼作出來的,簡直就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令人忍不住扼腕嘆息。
georgewan 發表於 2014-8-12 00:25
第五十九章 瘟生兇猛(求收藏推薦)


  看著大廳裡一片的沈默,洛天當下一笑,隨即一轉身打算離開。

  這一次將這些死瘟生們的臉抽的啪啪直響,已經是過夠了癮。要是再繼續下去,說不得就要露餡了。

  洛天穿過了人群,眼看著就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此時,突然有一個聲音高聲叫道:“站住。”

  洛天心中一沈,卻是充耳不聞,繼續往前走去。

  緊接著,就聽到身後一股勁風響起,直直的拍向自己的後心。

  洛天心中一凜,急忙向著右一個側身急轉。

  隨即一股強風擦著他的身體,飛了過去,重重的打在不遠處一張桌子上面,隨即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

  洛天的臉色不由一變,轉頭望了過去。

  只見李英傑正面色凝重的緩緩收回了右手。

  在場眾人一陣的騷動。

  旁邊陸英豪卻是高聲贊道:“李師兄,你這浩然掌的功力又見長了,真氣居然拍出近兩丈的距離。”

  李英傑卻是淡然一笑,道:“這沒什麼,讓師兄弟們見笑了。”

  洛天皺起了眉頭,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比罵人比不過我,然後就說比做詩,比做詩又比不過我,然後就狗急跳牆,打算著直接改打架了?

  我說你們這幫死瘟生還要不要臉?”

  李英傑卻是泰然自若,雙手背在身後,看著洛天,道:“劉兄,還請還回先祖師的詩集。”

  現場頓時一片的嘩然。

  洛天心中一沈,冷冷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李英傑嘆了口氣,道:“什麼意思?別人不清楚,難道你不清楚嗎?”

  他頓了一下,然後轉身看向了現場的眾人,高聲叫道:“各位,我想各位都知道先祖師董玉成。他老人家一輩子皓首窮經,鑽研儒學。為了注書立傳,筆耕不綴,從未出來做官。

  相信各位對於他高潔的品德全都有所了解。”

  在場眾人盡皆點頭。許多人看的書,都是那位大儒專門做的注解。

  李英傑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繼續說道:“可你們並不知道,先祖師在閑暇之餘,也曾經做詩無數。那些詩詞無一不是絕美華章,堪稱經典。可惜的是,那些詩作後來有一天卻被人偷走了。

  先祖師也因此鬱鬱而終。每每想起,令人不禁扼腕嘆息。”

  眾人不由一陣的竊竊私語。

  李英傑一轉身,冷冷的盯著洛天,沈聲道:“原本我們都以為這些詩詞不可能再現於世。沒想到今天卻重新聽到。”

  在場眾人頓時一片的嘩然,隨即全都一臉的興奮。

  原來這少年並不是什麼天才,而是一個該死的盜帖販子。只是拿著董老先生的詩作來招搖撞騙。果然是一個欺世盜名,道德敗壞的騙子,無恥的匪類~!

  這才合情合理嘛~!

  李英傑當下一伸手,高聲叫道:“快,把我祖師的詩集還來。”

  “還來,快還來~!”大廳中的眾人也不由一起高聲吶喊起來。無數隻手盡皆伸了出來,密密麻麻,如同密林一般。

  人人的臉上全都顯出狂熱的神情。

  那大儒的詩集,只要拿到自己的手,隨便背出一兩首,立時就可以名揚天下。這樣大的誘惑放在眼前,有誰能不心動?

  洛天瞇起了眼睛,冷冷的掃過眾人的面容,所見之處,盡皆是一片的猙獰。他當下嘆了一口氣,向著臺上的青衿道:“看來我好像比你更受歡迎。不好意思,今天搶了你的風頭。”

  青衿不由一怔,饒是她心中焦慮,但是卻也忍俊不住,撲噗一聲笑出聲來。

  李英傑冷哼一聲,道:“那劉姓小子,少在這裡胡攪蠻纏。縱然你騙的了青大家,也休想騙過我們這無數雙雪亮的眼睛。

  我奉勸你最好識相一點兒,把詩集交出來的好,否則的話今天我就要用手中的三尺青鋒,替師祖討還公道~!“

  他那番話說的大義凜然,擲地有聲,當即引的在場眾人又是一陣鼓掌叫好。

  看著他們的表演,洛天此時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那笑聲異常洪亮,頓時就將眾人的叫好聲壓了下去。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這貨是不是被大家給氣……給嚇瘋了?

  大廳中不由漸漸安靜了下來。人們全都向洛天望了過去。

  洛天笑過之後,然後道:“這位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兄,你這顛倒黑白的水平,在下真是佩服之極。”

  李英傑勃然大怒,冷冷的道:“你休在這裡狡辯……”

  洛天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道:“你說這詩是你先師祖寫的,為什麼這麼多年不見流傳出來?”

  在場眾人不由全都一怔。

  “這……這……”李英傑也不由滯了一下,隨即大聲叫道:“這是我們為了追回先祖師的詩作,故意設下的計謀。我們全都假做不知,好引那賊人上鉤。

  他只要一發布,我們就立時可知。”

  洛天哈哈一笑,道:“你先祖死了多少年了?”

  李英傑頓了一下,道:“三十年。”

  洛天當下笑道:“你們這幫瘟生不是最喜歡談古論今嚼舌頭嗎?怎麼三十年了,居然沒有一篇詩文傳出來,這嘴可夠嚴實的。”

  李英傑不禁一滯,道:“我們儒家的事情,要你管嗎?

  儒家弟子重諾輕生的豪傑之士還少嗎?

  義之所在,莫說是苦苦等了三十年,就是再等五十年,一百年那又怎麼樣?”

  在場眾人頓時又是一陣叫好。

  “雖千萬人,吾往矣~!”那些年青的儒生們更是一臉的激動,紛紛自豪的挺起了胸膛。彷彿在下一刻犧牲生命也絲毫不懼。

  洛天不由一滯,看著慷慨激揚的李英傑,隨即嘆息了一聲,頗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比起不要臉來,這貨和自己倒是旗逢對手。

  他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他倒是有未先知之能,能知道玉雲子和趙清風。這兩人可是前不久我才認識的。”

  洛天在作詩之際,為了應景,將其中的的岑夫子,丹丘生,替換成了玉雲子和趙清風兩人。

  大廳當中頓時為之一靜。

  洛天繼續追問道:“不知閣下多大年紀?估計不會有三十歲吧?你師祖死的時候,還沒有你呢,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李英傑又是一滯,隨即大聲道:“我們儒家弟子,學識文化哪一個不是口手相傳。我所知道的,都是我老師告訴我的。”

  洛天冷哼一聲,又接著道:“既然你說你祖師做了一本詩集,相信那一定是很厚的了。既然你說你老師教給你了,相信那些詩文你肯定是全都知道。

  不如在這裡背上三五首的,讓大家都聽一聽。也算開開眼界如何?”

  說完,冷冷的看著他。

  洛大爺之所以敢出來亮相,是因為他有著五千年的文化知識做為儲蓄庫。而這李英傑卻絕不會有。

  李英傑頓時一陣的沈默。

  此時他才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踩進了泥淖當中,與洛天鬥嘴完全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這貨不僅能侃能罵,而且分析起問題來,也如一個辦案多年的老吏,所查問題,抽絲剝繭,條條入理,環環入扣,直指人心。

  他哂然一笑,道:“我不和你這小人一般見識,識相的話,就把詩集交出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他頓了一下,又威脅道:“俗話說,刀劍無眼,萬一把你打的傷了死了的,你可不要怨我。”

  洛天笑了一下,轉頭望向了不遠處的鄭玄,道:“鄭長老,你可是儒門長老,難道就在這裡看著你的弟子逞兇殺人,為非作歹?”

  鄭玄臉色不變,沈聲道:“少年人,你少在這裡逞口舌之利,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卻知道我董師叔的詩集確實是在三十所前被竊了。如果你是真的清白,為什麼不配合我們調查一番?”

  洛天聽完,半天沈默不語,隨即仰天長嘆:這幫死瘟生們果然心狠手辣。這種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本領真是令人望塵莫及。

  不管自己讓不讓他們調查,這主動權就全都操在他們的手中了。

  自己不讓他們調查,他們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剽竊。而讓他們調查,他們自然可以從容的栽臟陷害。

  洛天甚至都可以確定,只要自己一鬆口,明天早上就會有一本什麼詩集出現在自己的行李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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