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二道販子的崛起 作者︰木允鋒 (已完成)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四六一章 楊豐的卡爾巨炮

    “防毒面具，”楊豐沉吟一下，這東西他當然是可以賣的，可問題是俄國人要得太多，要得太急了，一個月內要最少兩百萬套。

    尼古拉沒法不急，維斯瓦河戰場上還好點，那里畢竟都是些俄國主力集團軍，這東西配備的數量還算多一些，可是比薩拉比亞戰場上就不行了，尤其是在前期讓戈爾茨男爵燻倒了十幾萬俄軍，現在新補充進去的，別說防毒面具了，連步槍又都供應不上，不少灰色牲口們還拿著長矛呢，這讓他們怎麼可能頂著毒氣彈堅守陣地？再不給他們配上防毒面具，德國人和羅馬尼亞人就該打過德涅斯特河進烏克蘭了。

    “實在不行就從陸軍的後勤儲備中先給他們勻一部分吧，當然這價格肯定要給他們高一點。”楊豐想了想說道。

    “俄國人還想要超大口徑重炮。”袁世凱說道，他目前全面負責同俄國的軍火貿易。

    這段時間俄軍在前線，可以說嘗盡了奧匈軍隊重炮的苦頭，尤其是那些斯柯達三零五巨炮，這種只有二十噸重甚至都能在公路上牽引行軍，卻可以把幾百公斤重炮彈打到十幾公里外的恐怖怪獸一次次摧毀了灰色牲口們的意志。

    “這個倒是可以賣，但問題是咱們也沒有啊，你讓他們再等半年吧！”楊豐說道，這個他目前真得愛莫能助，雖然大貝莎是中國皇家火炮工廠和德國人合作開發的。但並不意味著中國會裝備這種東西，現在中國能夠立刻提供的陸軍重炮也就一五五的。

    俄國人想要，就只能單獨為他們開發一款。三零五，四二零什麼的就算了，把原本歷史上日俄戰爭中日本人轟旅順口的二八零榴彈炮復制一下，然後加長一下炮管，只要能保證他們的炮彈打到十公里外就可以了，這種火炮很好制造，估計用不了半年就能送到尼古拉手中。

    “陛下。咱們是不是也裝備一下這種巨炮。”袁世凱小心翼翼地問道，歐洲戰場上超級巨炮大放異彩。已經讓中國的陸軍將領們心癢難奈，看看人家使的大炮，再看看他們手中的一五五重加農炮，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玩的炮仗。陸軍總參謀部那幫家伙已經多次要侍從長找機會跟皇上說說，看看能不能也為陸軍裝備一款這種級別的火炮，不說別的把大貝爾莎造幾門也好啊。

    “他們想要大口徑重炮？這樣啊，倒是的確可以滿足一下他們的要求，而且烏蘭烏德和赤塔這些俄國要塞也確實需要攻城炮，這樣吧，你把火炮工廠的總工程師和李雲聰都叫來，我給他們看一個好東西。”楊皇帝笑眯眯地說。

    很快陸軍總參謀長李雲聰和皇家火炮工廠總工程師就奉召進了宮，然後楊皇帝讓侍從給他們抬過一個小箱子。里面裝了整整一箱子的圖紙，緊接著又把一張還沒打開的圖紙擺在他們面前。

    “這是我最新設計的一款超大口徑火炮，專門用來對付敵軍要塞的。你們拿回去研究一下。”楊豐漫不經心地說道。

    李雲聰迫不及待地打開圖紙，緊接著腦袋差點杵到桌子上。

    “口徑五百四十毫米？”他用顫抖的聲音難以置信地抬起頭說道。

    “對呀，你們不是喜歡大口徑嗎？這一次就給你們一個真正的大口徑，不但是大口徑，而且是自走炮。”楊豐說道，他給出的是小胡子當年準備用來炮轟馬其諾防線的卡爾巨炮。他手上不但有卡爾的全套設計圖，甚至還有古斯塔夫的。考慮到運輸條件的限制多拉肯定不現實，畢竟他用這種火炮也就是炮轟一下俄國在遠東的要塞，一千多噸的重量就算是列車炮，現在也不可能有哪座橋梁能讓它通過。

    但卡爾就不一樣了，一百來噸的重量完全可以進行遠距離的鐵路運輸，履帶式的行走裝置也同樣可以讓它在離開鐵路的情況下進行短途機動，而且西伯利亞的堅硬凍土也非常適合它行進，唯一的缺陷就是射程短一點，但他現在準備制造的是長卡，也就是後期減小口徑的改進型，最大射程已經超過了十公里，這就足夠使用了，再遠還不如拿轟炸機往下扔炸彈呢！

    實際上這種火炮，在他看來也就是用來嚇唬人的，制造一台卡爾自走炮的成本，足夠他生產一堆轟炸機了，一噸多重的炮彈雖然威力巨大，但裝藥量並不比一枚五百公斤級航彈強多少，而且炮彈下落速度同樣比起俯沖投擲的航彈來也快不了多少，在對付要塞時候的穿透力相差無幾，但問題是這東西對于敵軍士兵的心理威懾作用可比轟炸機大多了。

    就尼古拉手下那些灰色牲口們，估計听到炮彈落下的聲音，基本上也就崩潰了。

    當然李雲聰和火炮廠總工程師兩人就沒有皇上的覺悟了，兩人抬著圖紙箱就跟兩個抬了一箱黃金的海盜一樣帶著滿臉的神聖回去制造大炮去了，雖然這是二戰初期水平的武器，但對于現在中國的工業技術水平，還算不上什麼太難的任務，包括五百八十馬力的柴油機同樣有能力制造，實在不行也就是讓美女頭像拉他們一把。

    就在中國君臣研究大炮的時候，歐洲東線的廝殺依然在繼續，因為始終無法突破俄軍在維斯瓦河的防線，德軍從西線直接把他們的大貝爾莎又調了過來，這種恐怖的戰爭巨獸，果然如興登堡所料，在伊凡哥德羅輕而易舉地摧毀了俄軍的意志，甚至就連毒氣彈都沒有擊垮的俄軍在那些一噸重的巨型炮彈落下的時候瞬間崩潰了。

    在這座已經被打成廢墟的城市，整整兩個軍的俄軍士兵們瘋狂逃離他們身後的地獄，天空中恍如流星墜落般的呼嘯不停傳來，緊接著就是天崩地裂一樣的巨大爆炸聲，大地的顫抖中，爆炸的沖擊瞬間抹平周圍上百米內一切，冉冉升起的煙柱就仿佛直刺天空的惡龍。

    那些可憐的灰色牲口們哪見過這東西，在他們眼中這不是大炮，這是上帝的咆哮，敬畏神明的他們在這工業文明的神跡面前顫抖著，任憑他們的軍官如何驅趕，如何鞭打，甚至督戰隊在後面動用了機槍掃射，都沒有擋住這些被嚇壞了的灰色牲口們潰敗的腳步。

    在他們身後的維斯瓦河上，不計其數的德軍士兵，乘坐著一切可以找到的渡河工具，幾乎毫無妨礙地跨越了這道橫亙在他們前方的天塹然後奪取了這座曾經的城市，緊接著德國工程人員開始修復被毀的鐵路橋，同時一道道浮橋也在河面上架設起來，一個穩固的橋頭堡在伊凡哥德羅建立了起來。

    不過很顯然俄軍並不準備放棄波蘭，一旦維斯瓦防線被徹底突破，那麼整個波蘭突出部就全部被切了下來，德軍可以直接兵臨白俄羅斯，然後南下烏克蘭，那時候俄軍在加里西亞的軍隊只能後撤，退守喀爾巴阡山區的奧匈軍隊將重新奪回他們失去的土地並且同樣殺入烏克蘭，然後和比薩拉比亞的德羅聯軍合兵一處，整個烏克蘭南部不復俄國所有，這對尼古拉來說那簡直就是噩夢。

    為了重新奪回伊凡哥德羅，俄軍第四集團軍立刻發起了反攻，那些灰色牲口們在軍官的咒罵和鞭打中，一次又一次徒勞地沖擊著德軍防線，在炮彈爆炸的火光中粉身碎骨，在子彈的呼嘯中支離破碎，但剩下的士兵依然在無奈地迎著死亡的地獄艱難向前。

    在他們的前方，一枚又一枚毒氣彈在德軍陣地上不停炸開，黃色的毒霧彌漫中，帶著防毒面具的德國士兵們，同樣在死亡的地獄中艱難支撐著，不停地用他們手中的武器向著前方瘋狂地傾瀉著殺戮，炮彈爆炸聲中被毒氣燻傷的士兵們，正在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天空中揚起的泥土里伴著無數的殘肢斷臂，戰爭的殘酷讓陽光都變成了血色的。

    但俄國人終究沒能重新奪回伊凡哥德羅，第四集團軍用了五萬條生命也沒能實現他們的目標，德軍牢牢控制著這座至關重要的橋頭堡，不過他們同樣也無力繼續向前擴展，一批又一批的灰色牲口們正在拿著剛剛配發給他們的中國產水連珠步槍填進他們對面的戰壕。

    而且在這里，原本興登堡最重要的突破工具戰車，也開始遭遇了危機，俄國人的戰防炮出現了，不過卻不是從中國購買的，第一批中國產的二五毫米戰防炮剛剛出廠呢，至少還得過一個月才能送到俄國人手里，這時候俄軍使用的還是他們的盟友法國人，剛剛從遙遠的摩爾曼斯克輾轉送來的，雖然數量不多，但卻已經對德國人的戰車構成了嚴重的威脅。

    更重要的是，在經歷了最初的恐懼之後，灰色牲口們已經明白了這東西並非不可戰勝，甚至一個炸藥包，一捆手榴彈就可以輕易摧毀。(未完待續)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四六二章 悲劇的英國戰車

    就在東線展開血戰的時候，為了緩解盟友的壓力，西線戰場上的英法聯軍也同樣發起了進攻。

    此時到達法國的英軍總數已經超過一百萬，編成了六個集團軍，總司令為諾曼元帥，而法軍因為前期傷亡太重，到現在也僅僅是擁有十個集團軍，總兵力不到兩百萬。

    他們的敵人是德國第一至七集團軍，從比利時境內的伊普爾開始一直到法國的康普雷為德國第一集團軍，總司令利奧波德親王，但他這個集團軍規模龐大，一共下屬六個軍。從康普雷折向南到巴黎北部的克雷伊然後折向東沿馬恩河一直到凡爾登，這一個幾乎佔了半個法國北部的巨大突出部，一共有四個集團軍，編成了中路集群，司令官是亨克元帥，剩余第六，七兩個集團軍屬于左翼集群，司令官是黑澤勒元帥，這些加起來總兵力為一百五十萬人。

    小毛奇這時候已經調回總參謀部，雖然他沒有能夠奪取巴黎，但依然可以說戰功顯赫，現在擔任施利芬伯爵的副手，他現在只是一個陸軍上將，軍餃甚至低于利奧波德親王的上將，是肯定不能指揮一個集團軍群的。

    雖然英法聯軍佔據兵力優勢，但他們中間數量不菲的殖民地軍，嚴重拉低了戰斗力，尤其是法軍中間，甚至還有不少黑人士兵，很顯然這些上了戰場也就是當炮灰來使用的，這也是法國人的無奈之舉。戰前法國總人口不過三千萬多點，前期光士兵就損失了接近一百萬，他們總共也就那麼幾百萬青壯年。現在幾乎一多半都投入了這場戰爭，雖然殖民地軍戰斗力差，但好歹也能充一下數。

    英法聯軍這次戰役的目標很簡單，把這個巨大的突出部整個切下來，把德軍攆到比利時，由英軍從西向東進攻，法軍從馬恩河戰線向北。另外各有一部分別阻擋德國左右兩個集群。

    對于這次大反攻，法軍總參謀長霞飛和英國遠征軍總司令諾曼元帥可以說信心十足。因為他們現在也有了自己的新式武器。

    法國聖康坦。

    不計其數的炮彈劃破天空，巨大的爆炸撕裂大地，火光中四散飛射的彈片收割生命，硝煙和毒霧的彌漫中。德軍士兵們蜷縮在戰壕內，抱頭忍受著地獄的煎熬。

    尖利的哨聲驀然響起。

    “進入崗位，英國來了！”軍官的吼叫聲在各處響起，躲過了炮擊的士兵們紛紛從藏身處鑽出來，抖落身上的泥土，或者抖落身上同伴的肢體，整理好自己的武器，開始準備迎戰進攻的敵人。

    但這時候，地面突然傳來不停地震顫。很快透過前方彌漫的硝煙，數十頭鋼鐵怪獸出現在了德國人的視線內。

    “天哪，這是什麼鬼東西？”正在指揮戰斗的德軍指揮官桑德斯少將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鋼鐵怪獸。

    這是一種接近四米高。同樣寬度也超過三米，長度最少八米的龐大戰車，總體外形就像是一個長方形盒子，正面向前收縮成角度，底部向上挑起，頂部最前面居然有一座短管炮塔。兩側各有三個機槍口，如果楊皇帝看到這東西。一定會下巴掉地上地驚叫︰“a7v！”

    的確，英國人的秘密武器，就是被他們自稱為陸地戰艦的大型戰車，出于某些巧合，他們的第一款戰車幾乎就是原本歷史上德國第一款戰車a7v的翻版，甚至比a7v還要略大一點，這款使用一台從長城重工大型推土機上拆下來的一百五十馬力柴油機的巨大戰車重達四十噸，緩慢的龜速讓桑德斯少將都看傻了，甚至就連那些伴隨沖鋒的英軍士兵都很無奈地看著自己身邊的戰車。

    但就算是龜速，也不是那些沒有任何反戰車武器的德國士兵所能阻擋的，一共五十輛陸地戰艦，緩慢而又無可阻擋地向著德軍陣地前進著。

    “準備集束手榴彈，炸藥包，命令炮兵瞄準敵軍戰車開火。”桑德斯少將很快就清醒過來，雖然沒有反戰車武器，但德國人自己的戰車都是怎麼被摧毀的他還是很清楚的，整個德軍陣地上立刻忙碌起來，好在這些德國士兵素質比灰色牲口們強多了，很快就準備好了迎戰的東西。

    與此同時附近一處德軍炮兵陣地上，三十六門一零五毫米輕加農炮的炮口，也紛紛對準了英國人的戰車，一枚枚炮彈迅速在這些陸地戰艦周圍炸開，不過爆炸和彈片絲毫無法阻擋它們的前進，直到一枚炮彈直接命中了一輛英國戰車，炮彈的爆炸才讓這頭鋼鐵巨獸停了下來，很顯然這種戰車並非堅不可摧。

    德軍中間立刻爆發出了一陣歡呼。

    但剩余的英國戰車，依然緩慢而又堅定地前進著，跟隨進攻的英國步兵，都小心翼翼地躲在它們後面，躲避著德軍的子彈和迫擊炮彈。

    就在英軍戰車即將沖上德軍陣地的時候，終于開始有勇敢的德軍士兵向它們投擲手榴彈了，不過很顯然這同樣無法阻擋這些鋼鐵怪獸，一名力氣比較大的德國士兵，索性把整整一捆手榴彈扔出去，正好落在一輛戰車前方，緊接著被壓在下面，然後就听見轟得一聲巨響，這輛戰車也停了下來。

    “命令沖出去，用炸藥包和集束手榴彈攻擊戰車，步兵上刺刀！”桑德斯少將一看這種方法有用立刻說道。

    陣地上的德軍，立刻紛紛爬出了戰壕，在機槍火力的掩護下，抱著一捆捆手榴彈和炸藥包撲向英軍戰車，英國人戰車上的機槍緊接著開始掃射，與此同時伴隨的英國步兵也開始射擊，但很快德軍士兵們就發現，這些戰車好像對前方某些位置視若無睹，或者應該說根本看不見，一些聰明的迅速學會了尋找射擊死角，甚至匍匐前進把炸藥包投向戰車，再繼續就學會直接在它的前進道路上預先埋伏了。

    很快在德軍士兵奮不顧身地攻擊下，這些速度慢得令人發指的英國戰車便一輛接一輛被炸毀，當然也有不少開上了德軍陣地，但那讓人無語的造型和沉重的身體，孱弱的動力，使它們在翻越戰壕時洋相百出，甚至都有直接翻倒的，雖然跟在後面的步兵同樣沖上了德軍陣地，但在德國人的刺刀和沖鋒槍下，也不得不再次退出。

    英國戰車的第一次亮相，最終以全軍覆沒而結束，當然這只是這場大戰的一個小插曲，數百公里的漫長戰線上，數以百萬計的英法士兵們，依然在徒勞地一次次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沖擊著德國人的防線，一個接一個倒在德國人的子彈和炮彈下。

    當然，短期的進攻失利，絲毫沒有動搖那些將軍們的意志，這些從排隊槍斃時代走來的老軍人們，最相信的就是勝利取決于更頑強的精神，取決于更猛烈的炮火，一次進攻失敗，那麼就撤回來，換上大炮再次炮轟，轟完了步兵再沖，不行再轟，再沖，無數的生命就在他們的頑強意志驅使下化作了腐爛的尸骨，三個國家的鮮血就這樣在他們的頑強意志下一點點流干。

    一萬，兩萬，五萬…報紙上的傷亡數字，一天比一天更讓人觸目驚心。

    “理查德先生，這是我們公司剛剛開發出來的最新型推土機，當然為了方便展示它的形象，我們這一次並沒有為它加上前面的鋼鏟，重量總共十二噸，采用一台一百八十馬力柴油機，最快公路速度可以到達四十公里，如果是越野的話可以超過二十公里，有著完美的地形適應能力，不論平原，山區，甚至沙漠，沼澤都無法阻擋它的前進。

    堅固的身體采用優質裝甲鋼板，很好地保護了里面的乘員，這是為了避免工人們在一些比較危險的環境施工而設計，比如說遭遇山上滾石之類危險完全可以保證工人不受任何傷害。

    還有就是這種可旋轉的半開放式觀察位，是為了在炎熱的夏季，避免工人們在車里面工作中暑而設計，他們可以站在這里一邊吹著涼爽的風一邊工作，至于這是一個更加人性化的設計，它可以讓工人們把望遠鏡之類東西放在上面欣賞周圍美景。”就在英法德展開血戰的時候，遙遠的中國保定，長城重工的總部內，一名身穿西式套裙的女講解員，正在為上門訂購推土機的英國客人介紹長城重工剛剛開發出來的最新款推土機。

    “林小姐，我需要知道這款推土機的價格，以及最快可以在什麼時間交貨。”理查德先生淡淡的說。

    “價格如果您要的是標準型，每輛售價十五萬華元，當然如果您需要一些額外的設計，那麼價格就需要重新商議了，比如說您如果覺得對工人的保護程度還不夠，那麼我們可以為您加厚外殼，如果您不喜歡這種半開放式的觀察位，那麼我們還有一種全封閉設計的，總之我們會盡量滿足您的要求，至于交貨時間，由于這輛只是試驗型號，生產型最少得兩到三個月以後。”林小姐微笑著說。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四六三章 轟炸倫敦

         


    最終來自英國的工程機械進口商理查德先生，從長城重工一次訂購了五百台推土機，因為對這款推土機對工人的保護措施不夠滿意，所以他特意要求加厚了外殼厚度，另外半開放式觀察位也改成了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的封閉式，當然價格也漲到了二十萬華元一台，不過這點小錢對大英帝國來說無足掛齒，五百台也不過是一億華元，三十噸黃金而已。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從這里離開不到兩小時後，另一名來自德國的工程機械進口商，就站在了和他相同的位置，不過和他不一樣，這名德國商人只要這款推土機的底盤系統，價格也降到了十萬華元，當然他要的數量就比較多了，一共要了兩千套，現在基爾運河正在瘋狂地施工當中，德國人的推土機需求可是很旺盛。

    然後接下來就是俄國人，法國人，奧地利人也紛紛被邀請來，很快長城重工手中的推土機訂單就已經讓生產部門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尤其是俄國人，足足要了一千輛基礎型號的，好在長城重工在國內擁有三座生產基地，而且還有瑞典的沃爾沃汽車和邦聯的通用汽車可以加入生產，要不然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一年內生產這麼多推土機的。

    當然這東西賣的可不只是推土機，包括零部件，尤其是發動機這種壽命有限的部件，另外作為高科技產品在維護保養方面也需要特殊照顧。比如說潤滑油之類的，還有因為對燃料品質要求比較高，還需要從中國再進口柴油添加劑。甚至像俄國這種工業水平落後的國家，最好是連柴油也一塊兒進口，總而言之這些推土機所帶動的是無數工廠的繁榮。

    賣完推土機以後，在北京附近的一處基地，來自俄國的客人正在參觀專門為他們定制的最新型戰防炮。

    “口徑二十五毫米，重量三百公斤，最大有效射程一千五百米。最快射速可以達到每分鐘十五發，五百米內使用最新式合金穿甲彈可以穿透一百毫米厚鋼板。目前戰場上出現的任何一款戰車裝甲都無法阻擋它的攻擊，就算是貴國剛剛從長城重工訂購的，一樣可以被它輕松擊穿。”一名軍官說著話，示意旁邊的士兵進行演示。

    這名士兵緊接著從旁邊的彈藥箱里拿出一枚很迷你的小炮彈然後塞進炮膛。同時旁邊的炮手開始迅速瞄準遠處豎立的一塊鋼板，帶喇叭口的炮管瞬間指向靶心，緊接著一拉炮繩，炮彈伴著膛口焰閃電般射出。

    這個炮組絲毫沒有停頓，緊接著塞進第二枚炮彈，炮口稍微一動再次開火，而且接連不停頓地一刻不停射擊，硬是把火炮打出了步槍的射速，直到一分鐘過去才停下。

    隨後軍官帶著俄國可以和陪同的袁侍從長走到鋼板前。這時候這塊厚達十公分的鋼板，都已經被鎢合金均質穿甲彈打成馬蜂窩了。

    “怎麼樣，伯爵閣下？有了這種東西。德國人的戰車對你們來說就跟廢鐵沒什麼區別了。”袁侍從長笑眯眯地看著前來驗貨的俄國伯爵說道。

    這位伯爵都快傻了，這是十公分厚的鋼板啊，距離幾百米遠就讓這東西直接給打成了篩子，這要換成那些德國戰車，那還不得一炮打個對穿呀，他可不知道那是裝甲鋼。這是民用軟鋼，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好了。現在炮咱們已經看過了，相信您也該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了，伯爵閣下難得來一次中國，我還給您安排了一些活動，不如咱們先回北京，詳細討論一下價格和數量之類的細節問題。”袁侍從長笑著說道。

    楊豐的這款戰防炮，實際上就是仿制的二戰初期，法國人的那種二十五毫米反坦克炮，當然性能多少有點縮水，但放到這個時代的戰場上，那就絕對可以說是一種利器了，五百米距離內可以垂直穿透三十多毫米厚裝甲鋼板，就算對上他現在正大量出售的，也絕對是一種有效的反戰車武器。

    當然距離遠了肯定還是無法擊穿前裝甲的，放到二三百米內就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了，這樣一來戰車和戰防炮之間就會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戰防炮可以摧毀戰車，但需要冒大量傷亡的危險，戰車在戰場上依然是有效的武器，但損失數量也肯定不會少了，這樣一來他才可以一邊源源不斷往外賣戰車，一邊源源不斷賣可以摧毀它的戰防炮，這才是一個優秀的軍火商該玩的。

    至于這次演示，那是作秀的，拿戰防炮加鎢合金穿甲彈打普通鋼板那還不是跟玩一樣，這個俄國來的紈褲子弟懂個屁，無非就是給他看個熱鬧而已，很快這位聖彼得堡來的伯爵閣下，就在中國皇帝的侍從長袁世凱侯爵介紹下，在北京的一處娛樂場所，和皇家火炮工廠的經理簽訂了五千門戰防炮，一百萬發鎢合金穿甲彈的供應合同。

    當然合同上寫的可不是戰防炮和穿甲彈，那上面寫的是鑽孔機和鑽頭。

    楊豐大發戰爭財的時候，歐洲戰場上依然在進行著血肉橫飛的殊死搏斗，英軍在西線進攻失利的同時，馬恩河戰線上法軍的進攻同樣徒勞無功，經過了前段時間的休整，德國人已經在馬恩河北岸構築起來了綿密的防御體系，戰壕，堡壘，鐵絲網綿延數百公里，密密麻麻的機槍和大炮用鋼鐵粉碎著進攻者的身體。發達的交通體系保證了德國人的物資供應，在他們國內，不計其數的工廠正在瘋狂地生產著，機槍，大炮，炮彈，子彈，毒氣彈，源源不斷地通過鐵路，公路甚至運河送到了前線，羅馬尼亞的石油，德國的煤炭，瑞典的鋼鐵，中國的機械，化工原料就像一條條輸血的針管，將血液不停地注入德國人的身體。

    當然，抽走的是黃金。

    當然，他們的對手也同樣如此。

    實際上這一輪攻勢，到現在已經算是結束了，德軍在東線的進攻止于維斯瓦河，比薩拉比亞戰場同樣止于德涅斯特河，隨著從中國購買的軍火源源不斷送到前線，俄國人正在逐漸穩住他們的防線，德國人再想獲得初期那種高速突破已經不可能了。而且到現在他們的損失也很嚴重，雖然在這一輪攻勢中，德奧羅聯軍至少打死打傷俘虜了超過七十萬俄軍，但他們自己的損失也接近五十萬，尤其是奧匈軍隊傷亡更是超過了二十萬，已經有些後繼乏力了。

    更何況西線英法兩軍的壓力越來越大，德國也無力再從西線抽調軍隊，東線戰場上的槍炮聲逐漸開始沉寂下來，很快原本就是牽制性進攻的西線同樣也開始恢復之前的對峙狀態。

    這時候交戰的雙方都已經明白，決定這場戰爭勝敗的，已經不是戰場上的士兵了，而是戰場後面的工廠，後勤供應才是戰爭勝敗的關鍵，不把那些源源不斷輸送軍火物資的工廠解決掉，想贏得戰爭很不現實，于是各國的戰略家們，立刻開始尋找攻擊敵人後方的手段了。

    一九零五年十月的一個午夜，英國首都倫敦，遠離戰場的英國人早已進入夢鄉，就像他們平常一樣，絲毫不知道頭頂一群幽靈正在無聲的靠近。

    在數千米的高空中，二十艘從德國杜塞爾多夫起飛的齊柏林飛艇，正在以每小時一百五十公里的時速飛向英國的首都，借著皎潔的月光，指揮官霍爾上校仔細觀察著地面，泰晤士河就是他最好的路標，沿著反光的河流，他的空中艦隊很快飛臨倫敦。

    “準備投彈！”這位牛津大學畢業的德*官，看著下面熟悉的城市，沉著地向自己的部下下達了命令，信號兵立刻使用燈光信號向其他各艇轉達，二十艘飛艇上，那些士兵們立刻忙碌起來，一枚枚五十公斤重的炸彈排列在拋彈口等待投下。

    就在同時各艇開始逐漸下降高度，一直下降到了五百米，下方倫敦的街道已經可以看清楚了，霍爾上校才下達投彈命令，緊接著一枚枚炸彈被推了下去，尖利的呼嘯聲立刻打破了夜晚的寧靜，隨著第一枚炸彈在皮卡迪利大街落下然後轟然炸開，把附近一座商店瞬間變成廢墟，整個倫敦一下全醒了。

    不計其數的英國人從睡夢中被驚醒，一個個發瘋一樣撲到窗前，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們的城市，巨大的炸彈還在不停落下，尖利的呼嘯聲中，恐怖的火團一個接一個炸開，幾百年沒有嘗到戰火味道的倫敦，正在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下一點點粉碎，火光中建築的殘骸四散飛濺看上去蔚為壯觀。

    “德國人的飛艇！”整個城市中無數恐懼的尖叫聲驀然響起，天空中二十艘飛艇背襯著月光恍如一群地獄的惡魔，正在向著英國人的頭頂播撒著死亡。(未完待續)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四六四章 古典時代

    這個時代的天空，可以說是完全不設防的，尤其還是在這種毫無準備的深夜，在轟炸開始後，整個倫敦都亂作一團，就連那些被驚醒的將軍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個個看著頭頂肆虐的飛艇手足無措，直到一些警察盲目的舉著手槍向天空射擊，英國的將軍們才想起自己該干什麼。

    倫敦郊外就有大批準備送到法國去的新兵，這些裝備有輕重機槍的士兵們緊接著就得到了調到城市，向天空中的飛艇射擊的命令，但可惜這個命令下得太晚了，霍爾上校這次轟炸，得到的任務就是把炸彈扔到倫敦市區就可以了，每艘飛艇無非就是那麼不足一百枚炸彈，而且分別存放在前後兩個吊艙內，既然不用特意轟炸某個目標，那麼全部扔完也就幾分鐘時間。

    等那些英軍士兵從城外跑進城里的時候，二十艘飛艇已經完成轟炸開始上升了，在它們下面，大片的倫敦市區正在轟炸引起的火光中熊熊燃燒，它們投下的可不只有炸彈，還有一部分燃燒彈。

    憤怒的英國士兵們，只能舉著手中的輕機槍，無可奈何地朝著天空中越來越高的飛艇傾瀉子彈，當然這麼做肯定是無濟于事的，實際上氫氣飛艇雖然不安全，但也絕對不是說真就是空中打火機一打就著的，普通子彈想把它打著幾乎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在蒙皮上鑽幾個小孔而已。除非使用涂白磷的專用燃燒子彈，不過這時候英國人可不會有這種東西。

    就在這些飛艇撤退的時候，駐扎在附近的一隊英國飛機也得到了起飛攔截的命令。十幾架木頭加帆布的小飛機，不得不借著月光在這種夜晚起飛，但它們同樣也只能徒勞地目送這些在自己家園肆虐的惡魔，拋下所有炸彈後，這些飛艇不但可以飛到它們遙不可及的五千米高空，甚至就連速度都能達到它們遙不可及的一百六七十公里。

    這時候飛機的速度，普遍也就在一百公里稍多點。跟配備中國產大功率汽油機的飛艇完全不是一個級別，這些英國小飛機們。懷著滿腔仇恨一直追出去一百多公里，最後也只能無可奈何地返回自己的基地。

    德國人對倫敦的轟炸，迅速在整個世界引起軒然大波，二十艘飛艇在這座世界第一大都市。最繁華的商業中心，投下了整整八十噸炸彈和燃燒彈，造成了地面五百多平民死傷，雖然這個數字和戰場上動輒幾十萬的死傷比起來並不算多，但這是倫敦，英國人的首都，戰線的大後方，這也就意味著海峽將無法再為英國人民提供保護，戰火已經燃燒到了英國本土。

    英國人在憤怒地指責德國野蠻攻擊平民的同時。也不禁開始對這種可怕的武器生出深深的恐懼，更何況德國人能夠轟炸倫敦，同樣也就能夠轟炸英國其他城市。一時間整個英國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晚上睡覺都提心吊膽。

    轟炸後的第二天，英國人發了瘋一樣尋找保護自己天空的方法，大量的輕重機槍被匆忙改裝出來，使其能夠瞄準天空射擊，甚至就連一些小口徑加農炮都進行了改裝。將其仰角增大到能夠朝天空發射炮彈的程度。當然這也只是聊勝于無而已，就像那些防空的主力輕重機槍。對于一千米以上的飛艇根本沒有任何威脅，至于那些小口徑加農炮，連英國人自己都覺得，如果這些射速每分鐘為個位數的武器，能夠命中天空中的飛艇，那自己的運氣也未免太逆天了點。

    研制專用防空火炮的任務，迅速發到了英國各大軍火公司，不過這就很需要點時間了，估計沒有半年時間，很難看到防空火炮保衛倫敦的天空。

    德國人當然不會等他們，飛艇的使用對天氣要求極高，趁著第二天同樣的好天氣，霍爾上校帶著他的空中艦隊再一次飛臨倫敦。

    他並不知道，英國人已經給他準備好了禮物，這家伙正準備命令飛艇下降高度呢，就看見月光下的倫敦街道上，猛然十幾點火光閃耀，他和身旁的士兵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覷，還沒等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就看見地面上忽然炸開十幾處火光。

    “混蛋，誰讓你們裝引信了！”他不知道就在這時候，地面上一名英*官，正在沖著一門指向天空的七五炮周圍那些不知所措的士兵怒吼道，這些陸軍炮兵並沒有適應他們的新角色，結果像往常一樣把炮彈全部裝上了踫炸引信，射向天空的炮彈沒有擊中飛艇，落下的時候反而炸了地面的民居。

    當然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失誤而已，不過這個失誤，卻讓天空中的霍爾上校警惕起來，很顯然今天晚上倫敦的地面不再是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了，這家伙小心翼翼地下令飛艇開始下降高度，一直降到一千米左右，地面上的無數輕重機槍陡然開火，整個倫敦到處都是星星點點的火光，密集的子彈在飛艇下方交織成了一個恐怖的火網，隨然依舊無法對空中的飛艇構成威脅，但卻逼得它們不得不保持在一千米高度，與此同時那些指向天空的大炮，也不時將炮彈射向天空。

    “投彈，立刻投彈！”霍爾上校當機立斷，隨然這樣的高度上投彈精度會很差，但好在下面就是倫敦市區，這個目標足夠大，接到他的命令後，那些飛艇上的艇員們迅速將一枚枚炸彈推出去，呼嘯墜落的炸彈，很快就在地面炸開一個個耀眼的火團，尤其是那些白磷燃燒彈，落地之後更是迅速形成了熊熊燃燒的烈焰。

    “英國人的飛機！”這時候一名士兵喊道，借著月光可以看見，昨天晚上那十幾架小飛機，再次慢吞吞地飛了過來。

    “迅速扔掉所有炸彈，然後上升到安全高度。”霍爾上校立刻命令道，二十艘飛艇趕緊將所有炸彈全部推了出去，緊接著副氣囊開始放出控制升降的空氣，隨著空氣減少原本主氣囊內受擠壓的氫氣體積開始增加，相應浮力開始增大，飛艇開始重新升高，同時發動機加速，原本為了投彈緩慢飛行的飛艇速度逐漸加快。

    不過和飛機相比，這些體積龐大的空中巨獸，反應速度明顯要差了很多，再加上英國人的飛機這一次來得快了點，還沒等飛艇升上安全高度，第一批飛機就已經趕到，各艘飛艇內裝備的大口徑機槍立刻噴出了火焰，這種從中國購買的十二點七毫米機槍射程比英國飛機上的機槍可遠多了，而且還配有標識彈道的曳光彈，很快一架準備撲過來的飛機翅膀就被打斷，一頭栽向了地面。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英國飛行員的勇氣，這些眼看著自己的家園變成火海的飛行員們，勇敢地切向一艘艘飛艇側面，冒著敵人阻擊的火力，後座射手迅速射出了復仇的子彈。

    好吧，這種戰斗方式的確很怪異，但對于至今沒有解決機槍過螺旋槳射擊的古典小飛機來說，這是他們唯一能夠采用的戰斗方式。

    不過這場飛機和飛艇之間的空戰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雙方速度差距，英國的飛機只能在飛艇開始加速的最初階段跟上它們，等到這些飛艇速度提起來並且升入高空後，他們就無能為力了。但在這段時間里，依然不少飛機都擊中了目標，畢竟他們的目標實在太大了，但這些攻擊卻沒能給任何一艘飛艇造成真正傷害，反而飛艇上的大口徑機槍，憑借著曳光彈指示彈道的優勢，又擊落了兩架英國飛機，最終空戰以飛機的慘敗收場，那些飛行員們再一次眼看著自己的敵人揚長而去。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實際上他們應該說摧毀了一艘飛艇，就在飛越海峽的時候，一艘中彈太多的飛艇，因為浮力下降再加上遭遇大風，最終墜毀在了海面上。

    好在英國人的倒霉並沒有持續多久，到第三天的時候，天氣就不再適合飛艇出動了，隨然霍爾上校實際上在這天晚上仍然讓他的空中艦隊起飛，但很快狂風就逼得他不得不又返回了地面，巨大的飛艇在風中根本無法控制，他甚至都沒法往前飛，這樣的天氣是肯定沒法轟炸的。

    得以喘口氣的英國人，開始研究報復手段了，當然他們可沒有能力玩轟炸機，實際上這時候法國人也搞過飛機轟炸，一名偵察的飛行員出于對德國人的憤慨，帶著十幾枚迫擊炮彈上了天，然後把這些炮彈全朝著德軍陣地扔了下去，受他的啟發，法國人目前正在研制第一款專用轟炸機，據說再有幾個月差不多就能成功了，當然無論載彈量還是飛行速度，跟飛艇都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所以英國人能夠想到的報復手段，就是建造自己的飛艇，同樣飛到德國去扔炸彈。(未完待續)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四六五章 凝固**

    “賣，為什麼不賣，不過咱們不能賣飛艇給英國人，想來他們也不可能要昂貴的氦氣飛艇搞轟炸的，你可以告訴他們，讓他們自己成立一家飛艇公司，然後皇家飛行器公司向他們的飛艇公司出售零部件，比如說沒組裝起來的飛艇骨架，預先加工好的蒙皮甚至座艙，他們要是願意要氦氣當然也可以出售，他們要是氫氣產能不足，我們也可以出售氫氣，實際上氫氣和氦氣混合使用效果也是很不錯的。”楊豐笑著說道。

    英國人想玩飛艇轟炸柏林，這當然是他喜聞樂見的，他不怕歐洲各國全部拿大型飛艇互相扔炸彈。

    “要不要推銷一下防空武器呢？”袁侍從長說道，一邊賣飛艇一邊賣往下打飛艇的防空炮，應該說一個不錯的生意，這時候中國陸海軍都已經開始裝備防空武器了，甚至海軍的戰艦上，都開始加裝雙三七高炮，當然數量都不是很多，主要不是防空，是用來對付魚雷快艇的，這東西實際上就類似原來各國大量裝備的哈乞開斯轉管炮，當然比轉管炮射速可是快多了。

    陸軍中還沒有開始使用這火炮，主要是根本沒有這方面威脅，所以野戰部隊現在開始推廣的是四聯裝的十四點五毫米大口徑機槍，這東西對于飛艇的威脅可是很凶殘，尤其是使用白磷燃爆彈後就更加凶殘了，甚至換鎢合金穿甲彈打現在歐洲戰場上那些戰車都很輕松。

    “不。不，不向歐洲出售任何防空武器，飛艇可以賣。防空炮堅決不賣。”楊皇帝毫不猶豫地否決了侍從長的提議。

    袁侍從長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雖然賣防空炮等于開拓了市場，但如果影響了飛艇轟炸效果反而會讓英德失去對這種武器的信心，不利于他們開展大規模飛艇轟炸。

    在袁侍從長的提醒下，英國王儲，帝國石油第四大股東，楊皇帝的好朋友維克托親王。很快宣布出于對飛艇的熱愛，他本人決定在英國開辦一家飛艇制造公司。並且向中國皇家飛行器公司購買生產線和原材料生產大型民用飛艇。

    德國人對這個消息並沒有什麼太大反應，以威廉對楊豐的了解自然知道，這個奸商肯定不會錯過從英國人身上撈錢的機會，而且這時候他們也開始感覺到了飛艇未必是一件多麼有效的武器。這東西受天氣影響太嚴重了，除非無風的晴天，否則遠距離轟炸並不現實。德國轟炸倫敦可以從西部甚至比利時境內起飛，中間就是大海可以最大限度達到突然性。英國人想轟炸柏林那就是笑話了，他們的飛艇恐怕還沒飛過比利時就被發現了，雖然目前德國也沒有飛機能夠攔截飛艇，但卻可以同樣使用飛艇進行攔截。

    實際上英國人也明白，在飛艇的使用上他們和德國人之間完全沒有對等性，可除此之外他們也沒有其他攻擊德國本土的手段。從法國起飛小飛機，用不了飛到德國就得被德國飛機給攔截下來，使用海軍戰艦炮轟德國沿海這同樣不現實。德國北海沿岸全都是很淺的淺灘，大型戰艦根本無法靠近，小型戰艦去了等于送死，至于主要港口，這個有德國公海艦隊保護著，而且外圍有封鎖嚴密的水雷區。

    最適合的是波羅的海沿岸。但問題是無論丹麥還是瑞典海軍都不可能讓英國艦隊過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俄國人幫忙報仇。讓俄國波羅的海艦隊殺出來炮轟德國沿海，但這活兒尼古拉肯定是不干的。

    如果真這麼干，就等于逼德國海軍跟他決戰了，在波羅的海上俄國海軍只有兩艘完美戰列艦的優勢，如果考慮到輕型戰艦的數量，這點優勢也就不值一提了，如果真得雙方決戰一場，就算打敗德國海軍，最後的結果肯定也是俄國波羅的海艦隊遭到重創，尼古拉才沒那麼傻呢，他的戰列艦打完了，戰後怎麼搶奪勝利果實。

    沒看見英國人在奧特朗托海峽受挫之後，就也不管奧匈海軍了嗎？

    英國人也開始制造轟炸德國的飛艇，那麼現在跟德國算是有著血海深仇的法國自然不甘落後，他們的巴黎現在已經被打成廢墟了，無比期待同樣也把柏林打成廢墟，緊接著俄國，奧匈帝國也開始跑來聯系引進技術和零件自己建造，對于這些家伙楊豐是有求必應，從鋁合金的飛艇骨架到蒙皮再到里面填充的氫氣，要什麼給什麼，一時間皇家飛行器公司和中鋁公司忙得熱火朝天，產能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擴大，甚至大批民間企業都開始加入了這場盛宴。

    賣完飛艇，就該賣楊皇帝最想往外賣的東西了，德國人轟炸倫敦使用的燃燒彈還是傳統的白磷，這東西雖然也挺狠，但白磷的成本實在太高了，所以在使用上比較節約，實際上這樣的炮彈在前線也有使用的，楊豐需要給他們一種真正廉價的燃燒彈，當然主要是大家都使用白磷彈話，他就沒有辦法從中賺錢了，中國雖然磷礦也挺多，但賣資源這種低級手段他是不屑于干的。

    換成凝固汽油彈就不一樣了，他可以大量向外出售聚苯乙烯這類石化產品，既能賺錢又能擴大中國的工業規模，可謂一舉兩得的好事，反正威廉手中這時候也不缺汽油，羅馬尼亞的油田足夠他把整個英國燒成渣子了，如果凝固汽油彈在倫敦炸開，那場景也是非常壯觀的。而且這東西不只可以用在戰略轟炸中，甚至前線作戰中，也同樣可以使用的，比如說以後德國人想在維斯瓦河上突破俄國人的防線，完全可以先拿飛艇往俄國人的戰壕里扔幾百噸凝固汽油彈，讓俄國人享受一下志願軍在朝鮮的待遇。

    當然也不能光賣給德國人，等他們在戰場上使用開之後，那廣告效果肯定是非常強烈的，到時候英國人那里也不是不可以賣的。

    為了早日實現皇帝陛下把倫敦變成火海的心願，很快德國公使海靖就被袁侍從長請到了北京附近的一處軍事基地里。

    “公使閣下，皇帝陛下知道對英國出售飛艇部件，很可能會對德國的安全構成影響，不過因為和維克托親王友誼，他也不好拒絕這樣的要求，畢竟他們也是十幾年的朋友了，所以作為對德皇陛下的補償，他準備把一種新型燃燒彈的設計無償贈送給貴國。”袁侍從長笑眯眯地說。

    “非常感謝皇帝陛下的友誼，無論我國皇帝陛下還是德國人民，對此都非常感謝。”海靖很沒營養地說道，然後看著袁世凱的下一步表示。

    袁侍從長笑了笑，向身旁軍官示意了一下，這名軍官立刻拿起電話，原本系留在南苑飛艇基地的一艘巨型飛艇就解開纜繩緩緩升上了天空，然後向著他們這邊飛了過來，很快就在下面的目光中飛臨頭頂，地面上的信號兵揮動旗語，裝了整整十噸凝固汽油彈的飛艇，立刻向附近一座光禿禿的小山飛去，這時候那里的士兵已經徹底進行了清場。

    海靖瞪大了眼楮看著這艘飛艇，他當然清楚，楊豐如此隆重推薦的，肯定不會是普通東西，這種燃燒彈的威力絕對值得期待。

    然後他就看到這艘飛艇下面，猛然間無數的黑影幾乎同時出現，帶著尖利的呼嘯聲墜落地面，就在第一個黑影落下的瞬間，一個並不算太大的火團立刻炸開，無數細碎的火光四散飛濺，然而就在這些火光落地的瞬間，火勢卻陡然轉盛，就在這同時越來越多的燃燒彈落地，整個山頭一下子被火焰淹沒，當然這沒什麼值得驚訝的，既然是燃燒彈肯定得是這種效果。

    但緊接著海靖就張大了嘴巴，因為這火焰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甚至火勢還越燒越猛，烈焰升騰直沖天空，整個山頭直接就是一片火海，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那座山頭上根本沒有任何植被，完全就是一片光禿禿的亂石頭，也就是說這種燃燒彈可以直接在石頭上燃燒。

    “別說石頭了，就是鋼鐵都能燃燒，因為那里面裝的是汽油，凝固成蠟狀的汽油。”袁侍從長笑眯眯地朝身後的一名隨從一招手，這名隨從趕緊遞過來一罐凝固汽油，然後當著他們的面倒在地上，站在遠處朝上面扔了一根點燃的火柴，烈火轟得一下子躥了起來。

    “怎麼樣，這個禮物德皇陛下一定會喜歡吧？”袁世凱看著面前越燒越旺的烈火說道。

    “侯爵閣下，這種凝固汽油貴國準備出售嗎？”海靖說道，他現在已經明白楊豐為什麼會好心地把這種燃燒彈的設計送給德國了，沒有凝固汽油，設計有個屁用，把設計送給德國，然後源源不斷賣制造的原料，這才是真正的目標。

    “不，我們不賣凝固汽油，這東西的運輸太危險了。”袁世凱說道。

    海靖疑惑地看著他。

    “但我們可以出售把汽油凝固起來的東西。”袁世凱說道。(未完待續)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四六六章 同盟國的危機

    雖然這樣一來，又得不得不大量從中國購買物資，但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威廉還是很開心的。現在他最愁的就是缺乏突破俄國人防線的手段，俄軍戰斗力的確不怎麼樣，但灰色牲口們的數量優勢足以彌補一切，幾百萬人堆在防線上，就東線那點德軍，哪怕再能打也是力不從心的。

    現在德國的戰略，已經重新進行了調整，兩線作戰肯定是不行的，必須以最快速度首先解決掉俄國，然後再逼迫英法承認失敗，實際上打到現在，法國已經徹底被打殘了，這個國家二十年內不可能再對德國構成威脅，再打不打已經沒什麼太大意思。

    至于他舅舅那里，威廉自己也很清楚，除非能夠大規模登陸英國，否則雙方終究是要和談的，戰場上的勝敗，無非就是日後重新分配殖民地的依據而已。

    但俄國人是必須得要打殘的，尼古拉跟他一樣雄心勃勃，這一點威廉同樣很清楚，不把俄國人打殘，德國不可能真正的放心向外擴張，可俄國人在戰場上的韌性也的確讓他頭疼，尤其是在俄國皇後訪問中國後，有了這個源源不斷的後勤基地，一億多人口的龐大戰爭動員能力已經充分發揮出來，沒有點克敵制勝的法寶，威廉還真就有點不放心。

    現在好了，有這種新式燃燒彈，哪怕燒，也把灰色牲口們燒成渣了，至于像楊豐期待的那樣把倫敦燒成渣。威廉心中還真沒有這樣的準備，實際上就連現在對倫敦的轟炸，他也是顧慮重重。霍爾上校得到的命令是只準轟炸倫敦東區的窮鬼們，白金漢宮附近是嚴禁轟炸的，說到底那也是他親舅舅，真要把愛德華七世炸出個好歹，他心里多少還是有點難過的。

    正雄心勃勃等著新式燃燒彈造出來，好拿去讓灰色牲口們感受地獄火海的威廉，這時候並不知道。俄國人也正在惦記著給他致命一擊。

    就在一艘中國商船，裝滿了聚苯乙烯和大批制造新式燃燒彈的零部件離開煙台港的時候。遙遠塞瓦斯托波爾，俄國黑海艦隊司令部駐地，一支龐大的艦隊正在集結待命，這里面不光有戰列艦和巡洋艦。還有四艘登陸艦和數十艘大小不等的商船，岸邊還有不計其數的俄軍士兵正在分批登船。

    俄國人要在羅馬尼亞海岸登陸，然後直搗目前對德國戰爭機器至關重要的普洛耶什蒂油田，給威廉來一個釜底抽薪，為了這次行動，尼古拉準備了整整兩個集團軍。

    “司令官閣下，我真不明白我們進行這場戰爭的意義是什麼，我們的敵人不是德國，不是奧匈帝國。而是中國，奧斯曼帝國，可我們現在卻在拼命把我們幾百年積累的財富送給中國人。然後讓我們的士兵無謂地把血流干在歐洲的土地上。

    這是德國與英法的戰爭，我們就算贏得戰爭又能怎麼樣？瓜分德國和奧匈帝國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英國人絕對不會同意，他們必須給我們在歐洲保留足夠的敵人，我們無非就是得到一些價值不大的殖民地。可當我們的血流干以後，東方的那頭巨龍。會毫不猶豫地把我們的整個遠東甚至西伯利亞一口撕下，這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看著正在登船的士兵。黑海艦隊司令馬卡洛夫中將忍不住對身旁的西南方面軍總司令庫羅帕特金上將抱怨道。

    他是個聰明人，對目前的形勢看得很清楚，盡管目前中俄因為皇後陛下正處在蜜月期，但要說中國皇帝對遠東沒有野心那才是天方夜譚呢，可惜他明白沒用，在尼古拉的手下，聰明人可是鳳毛麟角的，隨隨便便就被那些昏聵的官僚們淹沒了。更何況這些年楊氏財團在俄國宮廷內的投資，遠不是他這種聰明人能夠想象的，楊豐手下就不缺玩這個的人才，像楊士琦這一類的舊官僚，隨隨便便拎出一個就能把整個俄國宮廷腐蝕得千瘡百孔，有那些寵臣和老婆趴在尼古拉耳邊天天扇風，他這樣的一兩個聰明人能有什麼用。

    一想到這些，馬卡洛夫就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斯捷潘，注意你的言辭，你是在非議一位和我們的國家保持了十幾年友誼的君主。”庫羅帕特金很是不滿地說道，他當然明白馬卡洛夫是想借自己的口，把這話轉達到沙皇耳中。

    他傻了才這麼干呢，作為最早和楊皇帝接觸的俄國重臣，這些年光楊氏財團各種各樣的禮物他就收了不下二十萬英鎊的，做人要厚道，更何況他要破壞中俄關系，立刻就會成為整個俄國宮廷的眾矢之的。

    他這麼說，馬卡洛夫也就明白這家伙沒什麼指望了，只能閉上嘴一臉憂郁地看著艦隊登船，很快整個登船過程就結束，他也登上了自己的旗艦，護衛著整整一個軍的登陸部隊駛往四百公里外的羅馬尼亞。

    這點距離無非也就是半天時間而已，清晨起航的艦隊，傍晚時候就到達目的地，然後在戰列艦主炮的護衛下，大搖大擺地開進了羅馬尼亞最主要港口康斯坦察。

    現在羅馬尼亞境內防御空虛，僅有一個德*和一個羅馬尼亞集團軍在守衛，而且都是二線部隊，主力全部在德涅斯特河前線，德羅聯軍的依仗就是寬闊的多瑙河，實際上多瑙河東岸沒有任何駐軍，因為在東岸防守沒有任何意義，俄國黑海艦隊完全控制著沿海，主要港口康斯坦察就在俄軍艦炮的炮口下，在東岸防御跟自殺沒什麼區別，守軍全部在多瑙河西岸。

    整個登陸過程沒有受到任何阻擊，甚至康斯坦察的絕大多數居民都已經被撤到了多瑙河西岸，就連從康斯坦察通往布加勒斯特的鐵路，都被拆干淨，多瑙河上的鐵路橋更是不復存在。

    當然，他們在康斯坦察的登陸，也不是這個計劃的核心，這個計劃的核心在北邊。

    俄軍登陸康斯坦察的消息，立刻讓威廉緊張起來，要知道現在的羅馬尼亞對于同盟國的龐大戰爭機器來說，那簡直是無比的重要，普洛耶什蒂油田的地位無論怎麼形容都不為過，在他的直接催促下，施利芬伯爵立刻命令正在德涅斯特河戰線上的戈爾茨男爵調兵回援，與此同時在德國緊急組建第十一集團軍加入羅馬尼亞戰場。

    接到命令的戈爾茨男爵，自然同樣明白羅馬尼亞的重要性，雖然他這邊壓力也很重，但依然抽調一個德*再加一個羅馬尼亞軍回援，但就在這時候，由勃魯西洛夫中將帥領的一個軍在大批內河炮艇的支援下，乘坐內河運輸船突然進入多瑙河，並且在德羅聯軍多瑙河防線北部登陸，一舉切斷了戈爾茨男爵回援的道路。

    然後剛剛在康斯坦察完成登陸的兩個軍，在庫羅帕特金的親自指揮下，不顧後續部隊還沒有到達，就立刻向著多瑙河防線發起了凶猛的進攻，數萬灰色牲口在軍官們的帶領下，舍生忘死地沖向他們前方的歐洲第二大河。

    這下子同盟國方面傻了眼，羅馬尼亞國王卡羅爾一世趕緊把能夠搜羅到的所有軍隊，全部推到了前線，甚至就連他的禁衛軍都上了戰場，德國也顧不得第十一集團軍還在組建當中了，剛剛成立的集團軍司令部帶著同樣剛剛拼湊起來的一個師直接裝上火車就奔赴羅馬尼亞，約瑟夫皇帝那里也緊急抽調一個軍增援羅馬尼亞，尤其是他的多瑙河艦隊更是全部順流而下支援戰場。

    北線戈爾茨男爵撇下德涅斯特河防線的司令部，親自跑到加拉茨，在這里主持對佔據錫雷特河南岸的俄軍發起瘋狂的進攻，可惜他這一次遇上硬茬子了，他的對手可是俄國陸軍在原本歷史上的一戰中，唯一一個真正的名將，這時候還名不經傳的勃魯西洛夫率領他的一個軍，就像頑石一樣死死堵住了德軍增援的道路。

    與此同時更多的俄軍，還在從塞瓦斯托波爾趕來，然後順著多瑙河逆流而上加入戰場，而德涅斯特河對岸的俄軍，也緊接著發起了全線進攻，整個羅馬尼亞戰局一下子逆轉。

    不得不說這是同盟國最危險的時刻，一旦俄軍突破多瑙河防線佔領羅馬尼亞，那麼對于德奧來說就不僅僅是失去油田這麼簡單了，俄軍可以從羅馬尼亞直接攻入塞爾維亞，然後那些至今還在同奧匈軍隊糾纏的塞爾維亞游擊隊會立刻跑出來歡迎他們的解放者，有這些人的干擾，奧匈軍隊很難在塞爾維亞擋住俄軍，一旦俄軍進入塞爾維亞，接下來就是直撲匈牙利的大平原，兵臨維也納了。

    到那時候正在做牆頭草的所有國家，包括意大利在內，都將毫不猶豫地對同盟國集團亮出爪牙，想明白這一點後，就連威廉都嚇出一頭冷汗來。(未完待續)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四六七章 倒油

    在明白面臨的危機後，威廉跟約瑟夫皇帝都快瘋了，所有能夠搜羅到的軍隊全部裝上火車，輪船，沿著鐵路和多瑙河一刻不停地涌向羅馬尼亞。不過很顯然和相距僅僅四百公里海面，而且早已經集結待命，準備了無數商船的俄國人相比，他們這些必須從各處征調，甚至動員後備役才能湊出來的援軍更需要時間。

    尤其是德軍，他們得輾轉接近兩千公里，多瑙河防線上的德羅聯軍能不能等到它們，恐怕就只能看天意了，雖然那里有一個德*和一個羅馬尼亞集團軍，但後者完全就是一幫老弱病殘拼湊起來的，這個僅有幾百萬人口的小國家，為這場戰爭已經動員起了三個集團軍，而且前期還遭受過慘重損失，可想而知他們的二線部隊得是個什麼情況。

    上百公里寬的多瑙河防線上處處險情不斷，也是幸虧有這條大河阻隔，否則俄國人早就打到布加勒斯特了。大量從中國購買的一五五毫米重炮在東岸排開，鋪天蓋地的炮彈一刻不停砸向德羅聯軍頭頂，爆炸的硝煙和火光中芥子氣和路易斯氣的黃色毒霧彌漫，抬著各種渡河工具的灰色牲口們瘋狂的涌向多瑙河的河面，頂著密集的子彈和炮彈劃向對岸，緊接著一片片被打翻在河水中，鮮血染紅了多瑙河，但後續依然在不停地投入這台巨大的絞肉機。

    登岸的俄軍。更是在烏拉的口號聲中，一邊灌著伏特加，一邊舍生忘死地沖擊著德羅聯軍的陣地。在一些地方，雙方甚至爆發了大規模的白刃戰。

    而北面，這樣的情況正好倒了過來，戈爾茨男爵親自率領的德羅聯軍以同樣的方式，舍生忘死地進攻著勃魯西洛夫的阻擊陣地。

    為了支援羅馬尼亞戰場，威廉甚至把原本準備轟炸倫敦的空中艦隊調了過來，這些滿載炸彈的空中巨獸。向著俄軍陣地一遍又一遍傾瀉著死亡，炸彈用完了甚至拿大口徑機槍掃射。不但飛艇。就連飛機都加入了戰場，這些木頭和帆布做成的小玩具同樣用機槍，用手擲的迫擊炮彈肆意攻擊著俄軍。

    不過這樣的攻擊，放在一處近百萬人級別的戰場上。根本就像激流中扔進幾塊小石頭，最多濺起點小浪花而已，對戰局沒有絲毫實質性影響。

    倒是從上游下來的奧匈多瑙河艦隊，極大地緩解了德羅聯軍的壓力，這些大大小小的內河炮艇們用大炮肆無忌憚地狂轟著渡河的俄軍，一度差點扭轉戰局，但很快俄國黑海艦隊的內河炮艦也從下游開了上來，雙方在多瑙河的河道上直接展開了大戰，噸位小但更加靈活的奧匈炮艦和笨重但火力凶猛的俄軍炮艦。在僅有不足五百米寬的多瑙河上打得倒是旗鼓相當，甚至部分陸軍火炮也加入了它們之間的戰斗。

    總之整個多瑙河防線完全進入了白熱化，雙方幾乎能夠動用的手段全用上了。雖然暫時德羅聯軍守軍還能堪堪守住，但形勢卻很不樂觀，尤其是德涅斯特河前線，俄軍三個集團軍也同時發起了大規模進攻，腹背受敵的戈爾茨男爵日子越來越不好過。

    好在這個老家伙足夠狡猾，他在比薩拉比亞武裝起了大批當地羅馬尼亞人。這些民兵很好地補充了他的前線消耗，不過這依然沒有什麼實質性幫助。如果德奧的援軍沒法早日趕到，他的兩處防線都有被突破的危險。

    “唉，你說這個戈爾茨在他這一輩的德軍將領中，也算得上一時翹楚了，怎麼腦袋還是這麼僵化，他手中有那麼好的牌為什麼不打呢？”北京陸軍總參謀部的楊皇帝，一邊看著地圖一邊神叨叨地哀嘆道。

    羅馬尼亞的戰局他可是非常關心的，說實話連他也沒想到就俄國人那頭腦，居然還能搞出這樣的漂亮活兒，幾乎一下子就把德奧逼到了懸崖邊上。而且從目前形勢看，俄國人還真有成功的希望，短期內德奧根本無法動員起足夠的軍隊投入羅馬尼亞戰場，他們兩國目前的軍隊，都被鎖死了在各處戰線上，哪個集團軍也抽不出來，唯一的辦法就是組建新的軍隊，但新兵在短期內就算征召起來，也不可能投入戰場。

    俄國人卻不一樣，尼古拉手中有足夠的軍隊，他那怕接下來一刻不停地用灰色牲口的性命往多瑙河里填，也足夠填平了，只要過了多瑙河，哪怕接下來打不進塞爾維亞，只要拿下普洛耶什蒂油田，也算成功了。

    但這樣的話，楊豐接下來就沒得玩了，他還指望這座油田給威廉源源不斷提供燃燒彈呢，更何況一旦俄軍突破多瑙河防線，再跟那些塞爾維亞游擊隊勾搭一下，是真有可能打進塞爾維亞的，那時候意呆恐怕就會忍不住對奧匈帝國下手了，同盟國集團的敗局就可以說注定了。

    “陛下，您的意思是？”李雲聰小心翼翼地說道。

    “羅馬尼亞人有什麼？”楊豐瞪了他一眼說道。

    “石油啊！”李雲聰莫名其妙地說。

    “上回咱們在越南怎麼玩的？”楊豐說道。

    “您是說往多瑙河里倒油？”李雲聰的腦袋嗡得一聲，立刻明白怎麼解羅馬尼亞的困局了，普洛耶什蒂油田有直通布加勒斯特的輸油管，而且還有一條分支到幾十公里外的多瑙河港口朱爾朱，連運輸都不需要，只要打開閥門往多瑙河里面倒就可以了，現在已經是深秋，多瑙河正是枯水期，而且在羅馬尼亞東部大平原上流速平緩，非常適合干這活兒。

    這座油田每天產好幾萬噸原油，不用多了，往多瑙河里面倒一天的產能俄國人就傻了，他們在多瑙河上的內河船隊除了逃跑沒有任何其他選擇，勃魯西洛夫的確能打，可問題是他的後勤補給全靠這支船隊，沒了補給就他那幾萬人連一天都撐不下去，更何況一旦點燃原油，正在進攻的庫羅帕特金也得乖乖躲到一邊去，那時候這場仗就根本沒法打了。

    更何況普洛耶什蒂油田只要生產不停，想往多瑙河里面倒多少原油就倒多少，惹火了直接倒上一個月的，別說多瑙河了，就是半個黑海也完了，一把火點著以後整個羅馬尼亞沿海沒人敢靠近。

    “這招兒真狠啊。”想到這里總參謀長閣下看皇上的目光里就充滿無限崇拜。可現在的問題是，楊皇帝想到了，德國人想不到啊。

    “這個問題你們自己解決，總之要把這個方法，以一種合理的方式轉達到德國人那里。”楊豐板著臉說道。

    李雲聰眼珠轉了轉，拿起電話撥通自己家里，然後對接他電話的管家說道︰“去，準備一些請帖，就說今天晚上我在家里舉行舞會，給七夫人過生日，她不是跟德國公使夫人關系不錯嗎，連德國公使夫人一塊兒請來！”

    六個小時後，德國公使海靖一腦門冷汗地听自己夫人轉述中國陸軍總參謀長，在舞會上邀請她跳舞的時候，一邊跳舞一邊炫耀的當年在越南，用一萬兩千噸原油逼降數萬法軍的故事。

    他當然明白李雲聰這是在提醒他或者德國政府，羅馬尼亞前線也可以倒油，這家伙沒有絲毫猶豫地立刻向國內發去了電報。正在抓耳撓腮地愁著怎麼解決羅馬尼亞困局的威廉，接到海靖的電報後當時就傻了，他那種僵化的傳統大腦，真還沒想過居然可以這麼玩。

    緊接著這份電報就交給了施利芬伯爵，施利芬伯爵立刻如獲至寶，迅速拿到總參謀部，然後和小毛奇召集那幫參謀們研究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出于德國人的嚴謹風格，這些參謀們經過細致的研究甚至推演，包括多瑙河流速，流量等等各個方面的資料調查，最終確定，除了會給沿岸羅馬尼亞老百姓甚至整個黑海沿岸所有國家的老百姓，帶來一場生態災難之外，這個計劃在軍事上可以說堪稱完美。

    目前德羅聯軍的困局可以瞬間解除，而且不只是如此，操作好了甚至有可能獲得一場巨大的勝利，至少勃魯西洛夫手下那一個軍是跑不了了。

    既然這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很快一份由德國陸軍總參謀部制定的詳細計劃，就用電報發到了前線的戈爾茨男爵和羅馬尼亞國王卡羅爾一世手中，這兩個正被俄軍逼得焦頭爛額的家伙毫不猶豫地同意了計劃，緊接著就開始準備實施。

    首先時間，風向必須選好，一旦把火點著燒了自己就不好了，正在多瑙河上的奧匈艦隊必須撤到上游，白天不能干這活兒，得晚上才能進行，另外由于流速關系，還必須得準備好多個點火點，靠近岸邊的一些守軍還要做好後撤準備，總之計劃實施前工作還是不少的。

    而且和楊豐設想的不一樣，不能只從朱爾朱港的輸油管倒油，流速太慢了，到達勃魯西洛夫那里得四天時間，但是可以用火車直接拉到多瑙河邊倒油，一天半時間就足夠到達，普洛耶什蒂油田至今還在生產當中，那邊生產這邊倒就可以了。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四六八章 燃燒的多瑙河

    庫羅帕特金和勃魯西洛夫這對搭檔絲毫不知道他們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觸手可及的勝利讓他們失去足夠的警惕，不過這也很正常，雖然中國人當初用一萬兩千噸原油，給法國人留下了戰爭史上一個永遠無法抹去的恥辱，但那是在封閉的金蘭灣，這是在一條歐洲第二大河上，用原油覆蓋綿延幾百公里的河面，這想象力也未免太豐富了點。

    可他們也忽略了一點，在金蘭灣楊豐只能調一艘油輪，但在這里，羅馬尼亞人擁有一座年產量超過一千萬噸的油田，別說覆蓋一條多瑙河了，就是把整個黑海都拿原油覆蓋，對于羅馬尼亞人來說，也不過是一個決心的問題而已，甚至用不了半年的產量就基本差不多了。

    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軍隊的嚴密封鎖下，朱爾朱港原油碼頭上的所有輸油管全部打開，從普洛耶什蒂油田輸送而來的黑色原油，源源不斷傾倒進了多瑙河，順著寬闊的河道以每秒一點五米的流速緩緩向著下游而去，平靜的河面上原油迅速擴張開形成覆蓋河面的油膜，斷斷續續地移動著。

    與此同時在下游接近兩百公里處，多瑙河在這里分成兩支，一直到下游數十公里外，才又重新合流，德羅聯軍仍然控制著夾在中間的島嶼，並且這里還是整個防線的最重要一環，因為從布加勒斯特通往康斯坦察的鐵路橋就通過這里。

    但現在。一列裝滿原油的火車正停在鐵路橋上，然後從那些油罐中伸下一根根油管，原油就這樣源源不斷流向河面。很快這列火車裝載的近千噸原油全部倒完，緊接著尾部車頭開動，迅速離開橋面駛向布加勒斯特火車站，就在同時遠處一座小站上等待的第二列火車開出駛上橋面繼續倒油。

    從這里傾倒的原油，在水流推送下無聲無息地向著下游而去。

    而此時距離這里一百公里外的小城布勒伊拉，在內河艦隊的炮艇掩護下，從塞瓦斯托波爾駛來的一艘艘俄國商船。正在將一箱箱武器彈藥卸下，然後運到前線的俄軍手中。在那里勃魯西洛夫率領的近五萬俄軍。正在死死阻擋著戈爾茨男爵率領的十余萬德羅聯軍，每天消耗的彈藥達數百萬發，所有補給全部依賴多瑙河的水運。因為運力緊張，前線始終處在彈藥吃緊的狀態。幾乎每送到的一船彈藥，都會在極短時間內消耗干淨，可以說只要有一船彈藥運送不到，對戰局就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影響。

    已經知道計劃開始的戈爾茨男爵，現在也加緊了進攻，哪怕是夜間也沒有停止，包括從南線進攻的羅馬尼亞軍在內，兩條戰線上一刻不停地沖擊著俄軍防線，他要在勃魯西洛夫察覺之前。盡最大限度的消耗他手中的彈藥。

    勃魯西洛夫的確沒有察覺，這位將軍現在全部精力都放在前後夾攻的敵人身上，上游是庫羅帕特金的職責。他哪有功夫管那里發生了什麼。

    可上游的庫羅帕特金同樣沒有絲毫察覺，盡管空氣中已經開始出現原油的惡臭，但在羅馬尼亞這地方，這樣的味道很平常，布加勒斯特就有大型煉油廠，更何況白天的大戰剛剛結束。戰場上硝煙和毒氣的味道依然四處彌漫，和原油的味道混雜再一起。很難讓那些睡夢中的俄軍想象會有人正在往多瑙河倒原油。

    一直到清晨，原油帶的前鋒都出去快一百公里了，下游正在準備發起新一輪攻勢的俄軍才驀然發現他們面前的多瑙河已經變成黑色的了。

    听到這個消息後，正在康斯坦察司令部里的庫羅帕特金整個人都傻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德國人會這麼玩，這時候他那參謀出身的優柔寡斷性格又暴露出來，這家伙居然想不出該如何去應對了，這倒沒什麼奇怪的，換上絕大多數人都很難知道面對這種情況自己該做什麼，實際上換楊豐自己也沒想出該用什麼手段對付一條洶涌而來的油河。

    這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阻止正在進行的原油傾倒，但問題是俄軍和鐵路橋之間，還隔著德羅聯軍的防線，哪怕在這邊開炮轟都夠不到那里，至于阻擋正在不停流向下游的原油帶，那就更不可能了，這是多瑙河，歐洲第二大河。

    不過他在那里手足無措的時候，同樣得到了消息的勃魯西洛夫卻立刻做出了反應，這位軍長明顯比他的司令官要聰明得多，他下令東岸的一支俄軍冒著羅馬尼亞人的阻擊，跑去提前點燃正在順流而下的原油，以這種方式阻斷其繼續流向下游。但可惜的是他卻失敗了，這時候因為數量問題，尤其是交匯處水流沖擊緣故，河面上的原油還遠沒有形成大面積的覆蓋，只是一些斷斷續續的斑駁油污塊，雖然能夠點燃，卻無法形成連綿的火勢。

    更何況下面的河水是流動的，河面的火焰同樣是流動的，在俄國人絕望的目光中，流淌的多瑙河帶著燃燒的火焰，緩慢而又無可阻擋地前進著，很快就已經到達了布勒伊拉。

    正在這里的俄國商船和內河艦隊的炮艇，看著迎頭撞向自己的火焰河流，嚇得一個個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跑，河面上的火焰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緩慢地跟在逃跑的船隊後面，一點點地繼續前進著，而且隨著下游河道越來越平緩，原本破碎不易形成大火的原油帶開始緩慢匯聚，火勢同樣越來越大，到最後已經完成形成了一道燃燒的火牆，牢牢堵死了多瑙河，並且這道火牆還在一邊向下游移動著一邊繼續擴大。

    勃魯西洛夫毫不猶豫地下令全線撤退，拋棄所有物資，拋棄他們這條至關重要的防線，全軍撤向多瑙河東岸，別管有沒有橋梁，渡船了，就是抱著木板子游，也必須趁著火勢還沒有徹底阻斷退路，全部撤到東岸去和庫羅帕特金率領的主力匯合，否則的話河面上的原油會越來越多，到時候烈火將會把他的大軍徹底阻隔在西岸，在無法獲得補給的情況下，正在遭受兩面夾擊的他將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這個家伙的決斷挽救了他的五萬大軍，當然並沒有全部挽救，原本從南向北進攻的羅馬尼亞軍和從北向南進攻的德軍，這時候肯定不會讓他那麼輕松離開，腹背受敵的勃魯西洛夫不得不壯士斷腕地丟下一個師負責阻擊，才帶著殘部游過多瑙河然後迅速向南去和主力匯合。

    他這邊逃出生天了，上游的庫羅帕特金卻倒霉了，這個家伙在清醒過來之後，立刻命令向對面再次發起強攻，試圖攻破德羅聯軍那條沒有原油的多瑙河分支西岸的防線，繼而向西接著奪取正在傾倒原油的鐵路橋，就算不能奪取也要讓炮火能夠到那里，阻止羅馬尼亞人繼續倒油。

    可惜他的進攻依然沒有能夠成功，這並不奇怪，他都攻了快一個星期了也沒成功，自然這一次也很難成功，這倒不是最倒霉的，倒霉的是他的十幾萬大軍正在舍生忘死地向著對岸進攻的時候，上游下來的原油到了，雖然同樣沒有形成連續的原油帶，但那些斑駁的油塊被交戰雙方的火力點燃後依然嚇得河面上正在沖鋒的俄軍掉頭就跑。

    不過至少一個師已經登上西岸，正在和德羅聯軍玩白刃戰的俄軍，卻沒能撤回去，他們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一處河灣，被阻的原油在他們身後形成了一道數百米寬，兩公里長的火牆，徹底堵死了他們的退路，這些進退無路的俄軍，很干脆地丟下武器投降了。

    洶涌而下的黑色原油，徹底改變了羅馬尼亞的戰局，一條燃燒的河流，讓俄國人攻破多瑙河防線的期待變成了遙不可及的夢想，而且這個夢想還會永遠的遙不可及下去，只要德羅聯軍願意，他們隨時可以再向多瑙河倒原油，他們背後有一座年產量超過千萬噸的大油田，想倒多少就倒多少，想什麼時候倒就什麼時候倒，哪怕讓多瑙河永遠變成黑色也無非就是油井多抽點而已。

    也就是說只要普洛耶什蒂油田永遠不停產，俄國人就永遠別指望突破多瑙河防線，但他們突破不了這條防線，就永遠別指望能讓普洛耶什蒂油田停產，這又是一個死循環，俄國人一下子陷入了困局。而且他們的麻煩還不只于此，很快他們就不得不面臨戰局逆轉帶來的後患了，尼古拉為了這場戰役，已經抽空了他手中所有機動力量，當庫羅帕特金率領著他的整整兩個集團軍，在多瑙河東岸隔著大火，眼看著德國和奧匈帝國的增援部隊一支支趕到的時候，其他戰線上的德奧軍隊可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尤其是一直在東普魯士保持著進攻態勢的德軍。(未完待續)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四六九章 空戰

    東普魯士的德國第八集團軍，趁著俄軍後繼乏力的機會，立刻向南發起進攻，與此同時伊凡哥德羅的興登堡所部，也同樣開始了新一輪進攻，德軍的目標很明確，就算夾在中間的華沙，一旦奪取華沙，也就意味著維斯瓦河防線被徹底突破，德軍可以長驅直入打進白俄羅斯。

    不過這一輪進攻，卻讓德國人損失慘重，原因很簡單，從中國購買的戰防炮這時候已經大規模裝備俄軍，德國人最習慣的裝甲車開道，遭遇了沉重打擊，那些簡易的裝甲戰車，用來抵擋子彈當然沒問題，可遇上這種專用的反裝甲武器就成笑話了。

    鎢合金的二十五毫米穿甲彈甚至可以在五百米內，將一輛德國戰車從前面打進去然後從後面鑽出來，一時間整個戰場上，到處都是被摧毀的戰車，缺乏有效突擊力量的德軍，很快就不得不再次縮回了戰壕中。

    不過德國總參謀部對此倒沒怎麼太在意，因為從中國購買的新式推土機底盤系統已經運到了德國，克虜伯，戴姆勒，曼這些德國工業巨頭們，正在拼了命生產，為這些推土機加上厚重的裝甲，機器，甚至于火炮，很快一輛輛真正的重型戰車就會走下生產線，然後去碾碎俄國人的防線。

    不過就在雙方僵持期間，德國人的空中艦隊，卻在以一種令人恐懼的速度擴大著，雖然對倫敦的大規模轟炸，因為天氣問題實際上已經暫時停止，但這些裝滿炸彈的空中巨獸們，卻並沒有停止肆虐，只不過它們的目標，換成了各處戰線的協約國士兵。維斯瓦河，馬恩河，聖康坦…幾乎所有協約國士兵的頭頂。都可以看到它們的身影，尤其是那些戰線後方的物資倉庫，火車站，橋梁更是德國飛艇重點轟炸的目標。

    尤其是氣候相對來講更適合飛艇活動的西線，這些恐怖的空中巨獸簡直成了法國人頭頂揮不去的夢魘，甚至在飛機的保護下，它們都敢在大白天出動，肆無忌憚地向法國人炫耀著它們的威風。

    為了保護自己的天空，目前來講對付這些空中巨獸最有效的手段飛機，開始大規模投入戰場。同樣為了保護飛艇，德國人的飛機數量也越來越多，天空中的戰火愈演愈烈，當然過螺旋槳射擊問題依然沒有解決，不過這並沒有影響這個古典時代的飛機設計師們的熱情，他們絞盡腦汁地研究出各種解決方式，很快空戰的技術含量開始直線飆升。

    一九零五年初冬的一個早晨，四艘巨大的飛艇正在向南緩慢前進，在這些飛艇下方。二十多架標著鐵十字的雙翼小飛機正在緊緊跟隨，這種奧托飛機制造廠生產的小飛機，是目前德軍最主要能夠進行空戰的飛機，它擁有一挺裝在機翼上方的博福斯產風冷機槍。這樣的布置可以避開螺旋槳，但缺點是幾乎不能有效瞄準，飛行員想要命中目標，那得需要相當逆天的運氣。當然和後座飛行員側面射擊相比，這仍然算是一項重要的改進。

    他們此行的目標是去轟炸馬恩河南岸的一處法軍物資中轉站。

    “法國飛機！”正在飛行中，忽然一名飛行員驚叫道。遠處的天空中二十幾個小黑點正在迅速變大，負責護航的赫爾曼少校立刻下令迎戰，與此同時頭頂的飛艇繼續升高，不過因為帶了太多炸彈，這些飛艇很難升到絕對安全的距離。

    赫爾曼少校率領的機群，很快就和迎面而來的法國人遭遇，當看清自己敵人的外觀時，他眼珠子差點瞪出去，這是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新式飛機，和目前的飛機不同，這些飛機的螺旋槳在屁股後面，這樣一來就不需要考慮機頭射擊的問題了，雙方剛一進入交戰距離，法國人立刻用精準的射擊干掉了一架德國飛機，這讓那些德國人的心頭不禁蒙上了一層陰影。

    不過真打起來，赫爾曼少校反而沒那麼緊張了，這種飛機是解決了機頭射擊的問題，但機動性好像大幅下降，德國的飛機雖然機動性好，射擊精度卻極差，雙方你來我往，在天空中倒是堪堪打了個平手，激烈的空戰幾乎變成了一場雙方比爛的戰斗。那些後推螺旋槳的法國戰斗機笨拙地扭動著身子，努力讓自己的機槍瞄準圈對準德國飛機，但靈巧的德國飛機往往一個漂亮的翻轉就能甩開法國飛機，然後迅速繞到後方猛烈開火。裝在頭頂的機槍根本無法瞄準，只能跟著感覺走，結果絕大多數情況都是徒勞無功，雙方這場滑稽的戰斗打了十幾分鐘，居然都毫無建樹，倒是頭頂的飛艇上，那些大口徑機槍還干掉了兩架法國飛機。

    就在眼看法國人要落敗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又飛來一架小飛機，這同樣也是一架法國飛機，而且還是一架此前常見的偵察機，雙方誰也沒有太在意，這種雙座飛機都需要後座飛行員用機槍向側後方攻擊，大家都一個級別。然而接下來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這架小飛機剛一進入戰場，機頭位置就立刻噴出了子彈，緊接著它前方的一架德國飛機被打得冒著火焰一頭栽了下去。

    還沒等赫爾曼少校清醒過來，那架小飛機緊接著又將目標對準了另一架德國飛機，還是機頭射擊，而且明顯是在螺旋槳後面開火，可子彈不但沒有打斷螺旋槳，反而再次輕松將那架德國飛機翅膀打斷，這下子剩下的德國飛機全都慌了，一個個紛紛撇下對手，全部將目標對準了這個不速之客，但可惜的是這反而便宜了那架小飛機，緊接著又有兩架被打了下去。

    就在這同時，那些後推螺旋槳的法國戰斗機卻紛紛撲向頭頂的飛艇，四艘飛艇立刻不得不拋下所有炸彈，一邊用大口徑機槍阻擊一邊向著更高的高度爬升，這次轟炸任務實際上已經失敗了。

    正在和那架法國小飛機糾纏的赫爾曼少校一看這種情況，也沒心情再繼續打下去，趕緊招呼剩余手下撤退，就在這一會兒功夫他又損失了一架飛機，遭遇慘敗的德國飛行員們，不得不垂頭喪氣地一個個掉頭逃走，但後面的法國人很顯然沒準備放過這些侵略者，連那些後推螺旋槳戰斗機在內，全部在後面窮追不舍，尤其是那架可以機頭射擊的奇怪飛機，更是打得氣勢如虹，到現在它已經干掉五架德國飛機了，追擊中又接連干掉了兩架。

    赫爾曼少校這時候都有些絕望了，很顯然只要這家伙繼續追下去，自己這些飛機恐怕都逃不出它的魔爪，想要停下圍攻它，周圍那些後推螺旋槳飛機卻又不會讓他們有這種機會，正在他手足無措的時候，忽然旁邊一架飛機上的後座飛行員發出一聲驚叫，他趕緊一回頭，卻看見那架小飛機正在冒著煙沖向地面的一處河灘。

    “怎麼回事？”他沖著那名飛行員吼道。

    “不知道，突然就冒煙了。”飛行員也吼道。

    赫爾曼少校也沒興趣管了，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徹底挽救了他和剩下的德國飛機，看了一眼地面上正在迫降的那架法國飛機，他多少有些惋惜得逃命去也。

    法國人新式飛機的出現，立刻驚動了德國高層，很快他們在法國的間諜就傳回消息，那名法國飛行員迫降後並沒死，僅僅是受一點輕傷，目前法國正在全面推廣他的新發明，也就是說很快德國人將不得不面對大批可以進行機頭射擊的戰斗機。

    這個消息簡直就是噩耗，為了避免飛艇的損失，德軍總參謀部不得不叫停了飛艇對法國的轟炸，很顯然如果解決不了機頭射擊的問題，德國飛機上了戰場也是送死。

    這個消息不但驚動了德軍高層，連中國軍方的高層將領們，甚至楊皇帝本人都被驚動了。

    “他們不會也搞出射擊調節器了吧？”李雲聰疑惑地說道，射擊調節器已經是中國作戰飛機的標準配置，當然就是秘而不宣罷了，陝西的航空兵訓練中心里，那些玩著楊豐版霍克戰斗機的中國飛行員，正在拿歐洲的空戰當笑話看呢，在他們看來，這些鬼佬們就像一群幼兒園的小朋友。

    “不太可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法國人的方法很簡單，在螺旋槳上瓖幾塊裝甲鋼板就可以了，這樣的話從機頭射出的子彈如果不是從螺旋槳間的空檔穿過去，就會打在裝甲鋼板上然後直接被彈開，這樣既保護了螺旋槳又可以讓機槍向前過螺旋槳射擊，當然危險就是子彈彈開時有可能打到飛機本身，甚至把飛行員自己都打死。”楊豐笑著說道。

    那架法國飛機最終莫名其妙自己掉下去，已經很好地提供了證據，楊皇帝立刻就確定他們不是采用了射擊調節器這種高檔貨，而是最簡單的往螺旋槳上瓖裝甲鋼板。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四七零章 小白鼠

    不過目前這種情況，可不符合楊皇帝的心意，他是看不得法國人過一天好日子的，再說了這樣下去威廉還怎麼拿凝固氫彈洗地？他不拿凝固氫彈洗地，中國怎麼向他賣聚苯乙烯之類凝固劑？

    必須得讓德國重新恢復轟炸才行，必須讓德國人主宰歐洲的天空，這樣才能讓威廉就像個過春節的小屁孩一樣，拿著他的超級大炮仗滿歐洲亂扔，不過單純也讓他往螺旋槳上瓖裝甲板是肯定不足以實現這個目標的，必須得把射擊調節器賣給他才能讓他重演提前十年的福克災難。

    這東西其實沒什麼技術含量，無非就是一個凸輪而已，就算不給他折騰一段時間，以德國人的頭腦恐怕自己也就想出來了。

    但問題在于，怎麼讓這個小凸輪的價值最大化，或者說怎麼才能賣個好價錢，這個就很需要操作一下了，單獨賣這東西肯定賣不上什麼價錢，最好的方法是連飛機一塊兒賣，而且數量還不能太少了，保底也得一百架以上才行，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單獨開發一款外銷版戰斗機，然後性能完全超越現在各國使用的那些垃圾。

    好在這個目標很好實現，隨隨便便弄一架福克三翼機就可以了，這東西現在拿到戰場上那就屬于神器，一款如此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飛機，無論如何也是值個二十萬華元的，這樣一百架就可以賣兩千萬華元，反正這活兒是一錘子買賣，德國人買回去也是進行仿造的，最多從中國以後進口個發動機什麼的，兩千萬華元賣這個小凸輪應該算比較合理了。

    想到這里楊皇帝立刻返回皇宮然後給鯤鵬公司下達了生產一款外貿戰斗機的任務，順便把福克三翼機的外形畫出來就讓他們照著這個外觀做，他的電腦里肯定不會有這種原始戰斗機的設計的，所以皇帝陛下只能畫張草圖讓鯤鵬公司的工程師自己研究去。好在這種飛機對鯤鵬公司來說同樣算是很原始的東西，他們都能造霍克了，造這麼一個木頭加帆布膠合板的小東西還不跟玩一樣。

    就在楊豐這邊給德國人開發專用外貿戰斗機的時候，德國人首先來找他了，威廉想買戰防炮，在戰場上俄國人的二五毫米戰防炮太好用了，德國戰車踫上這東西結果只有一個，上一次東普魯士的反攻中，德軍被戰防炮擊毀了三百多輛戰車，而且他們的敵人手中。現在也開始大量出現戰車了，所以對戰防炮的需求很迫切。

    至于俄國人的戰防炮是從哪兒來的，這種事情就沒必要調查了，就尼古拉手下的水平，肯定不可能是自己開發出來的。

    當然明確找楊豐購買戰防炮是肯定不行的，他不會承認是自己出售給俄國人這種東西的，所以海靖希望購買的也是新式鑽孔機和鑽頭。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你直接去找袁侍從長聯系就可以了，只要不是軍火。中德之間的貿易是不會受到任何限制的。”楊豐很慷慨地說道。

    就在海靖向他表示感謝的時候，這家伙又說道︰“公使閣下，目前美洲的局勢很不穩定，所以作為加勒比海同盟成員。我們仍然需要在那里繼續加強軍事力量，我準備為那里配備一支航空隊，正在開發一款新型戰斗機，使用最新發明的。可以讓機槍向前過螺旋槳射擊的裝置。”

    他這話一說，海靖的心髒很不爭氣地跳了一下，立刻明白楊豐這是準備向德國賣這種東西了。

    “而且這種戰斗機。我準備給同盟其他四國全部配備，當然也包括德國在內，不過是在加勒比海地區的德軍，那里我們是同盟關系，不會受中立法限制，但德國政府也不能把這些飛機拿到歐洲戰場上使用。

    不過這種飛機在性能上，完全可以說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當然這樣先進的飛機價格也是比較高的，另外以駐美洲的德軍規模，在數量上也不能裝備得太少了。”楊豐慢吞吞地接著說道。

    海靖已經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不會向歐洲的德軍出售這種飛機，但卻可以向加勒比海的德軍出售，當然他賣給加勒比海的德軍之後，那里的德軍把這種飛機拆解測繪然後送到國內仿造出來，這個就不關他的事情了，但作為回報，德國要以高價從他這里購買一批數量上讓他滿意的成品飛機。

    這個當然沒問題，實際上只要能夠幫助德軍奪得歐洲天空的制空權，金錢方面都是好商量的，但關鍵問題是，楊豐提供的飛機有沒有這樣的能力，畢竟現在中國海陸兩軍，自己也沒有專用的戰斗機。

    “公使閣下請放心，飛機這東西就是我發明的，現在我要造一款戰斗機自然也是最好的，估計用不了多久您就可以看到它了。”楊豐淡淡的說道。

    海靖自然沒什麼可說的了，告退去找袁世凱研究他們的鑽孔機生意去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楊皇帝也是很滿意的，把福克三翼機塞給威廉，他基本上就有能力獨霸歐洲天空了，有了制空權，他的飛艇還不是想炸哪兒就炸哪兒，到時候讓他滿歐洲扔凝固氫彈去。

    他不知道的是，實際上這時候威廉已經開始扔了，他的飛艇的確不敢去招惹有新式飛機保護的法國人，但欺負一下沒有這東西保護的俄國人還是很輕松的，第一批凝固氫彈制造出來以後，首先拿波蘭防線上的俄軍當了小白鼠。

    華沙，這座曾經的波蘭國王首都，古老的歷史名城，現在已經基本上被炮火夷為了廢墟，就連那座著名的古城堡都讓德國人的四二零巨炮轟成了一堆瓦礫，然而俄國人卻依然沒有放棄這片廢墟，這里是俄國第三集團軍司令部駐地，十幾萬俄軍死守在華沙，已經阻擋了德軍半年了。

    半年的時間徹底打爛了這座城市，城里的居民死的死，逃的逃，可以說十室九空，街道上俄軍懶得收拾的死尸隨處可見，天空中德國人的砲彈還在不時落下，維斯瓦河東岸的俄軍防線上，反擊的炮聲接連不斷，硝煙遮天蔽日，殘留的毒氣和腐臭彌漫在整個城市，完全一副地獄般的景象。

    不過對于駐守華沙的俄軍來說，接下來他們才真正嘗到了什麼是地獄。

    “飛艇，德國人的飛艇！”隨著一連串驚叫聲，維斯瓦河防線上的俄軍士兵們，愕然地發現遠處的天空中，數十艘飛艇正恍如一支飛行的艦隊般緩緩而來。

    不過這種情景倒是沒有引起太大的慌亂，飛艇轟炸這條防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實際上這段時間以來，這些空中巨獸經常光顧華沙，當然往常都是幾艘一起過來，像今天這樣幾十艘的規模還是第一次。

    缺乏防空武器的俄軍，只能把所有輕機槍和部分裝了對空射擊架的重機槍組織起來，雖然不能真正威脅到天空中的飛艇，但卻可以把它們阻擋在一千米高空，在這樣的高度，它們就算投彈效果也有限。

    很快總數三十艘的空中艦隊就飛臨俄軍頭頂，除了那些防空機槍手，其他俄軍士兵早已經聰明地躲進了防炮洞，緊接著地面上無數的機槍同時開火，密集的子彈在天空中交織成火網，然後就看見那些飛艇開始下降高度，一直下降到接近俄軍防空網才停下，懸停在空中緩慢調整到目標上空，下面吊艙底部艙門打開，各自向地面投下了一枚炸彈。

    “燃燒彈！”正在司令部舉著望遠鏡觀察的俄軍第三集團軍司令康德拉堅科上將愕然地說道，墜落的炸彈瞬間相繼炸開，但飛出的卻是無數向四周噴射的火焰，緊接著更讓他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其中一枚偏差太大的落在了維斯瓦河上，然後熊熊烈火居然就在河面上燃燒起來，這位司令官閣下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隱約感覺今天好像有麻煩了。

    這時候俄軍防線上，已經相繼燃起來了一團團烈焰，飛出的火焰甚至濺到了附近幾名俄軍士兵身上，他們周圍一些同伴趕緊上前幫忙撲打，但就在這時候，讓所有人驚恐的一幕出現了，那火焰就仿佛傳染般，不論用什麼撲打緊接著就沾在上面，更可怕的是越撲打火越旺，一名比較聰明的俄軍士兵沾上火焰後趕緊倒在地上翻滾著試圖把火壓滅，可結果卻把自己在瞬間變成了一個火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康德拉堅科上將毛骨悚然。

    “這是什麼燃燒彈？”他毫不猶豫地驚叫道，但可惜他周圍的軍官們也同樣一片茫然，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依然在河面上熊熊燃燒的烈火，和那些在烈火中掙扎慘叫的士兵們，然後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用恐懼的目光看著懸停在頭頂的飛艇。

    那里一個個艙門已經打開，隱約可以看到，里面正有無數這樣的燃燒彈正在準備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