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大明土豪 作者:晨風天堂 (連載中)

 
syhsieh 2014-7-22 17:01: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7 421663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39
第498節 奧利維亞萊女皇號

  南京船廠還有一條船,在造船的時候被稱為雙子星姐妹艦。這條船沒有另一條大,只有三十丈長,寬度也更小一些,更偏向於白名鶴提供圖樣的後世英國木製帆船戰列艦。

  這條船實用性不如技術更完整的沙伽羅龍王號,但更漂亮,漂亮到為了漂亮只有五十八門炮裝在船上,而且帆更細,為了配合相對窄一些的船身。

  沙伽羅龍王號是深夜出港的,為了怕人看到。

  而這一條卻是大明天出港了,在十萬人注視之下,掛著紅色的綵帶出港,一面用漢語寫著奧利維亞萊女皇號,另一邊用的是拜占庭的文字。

  大明二千料新式主力戰艦南京調用四百條,福建廣東這出兩條,八百戰艦,一千補給船,裝滿了大明的特產,絲綢瓷器,南洋的香料。短短兩天的時間內,魏國公徐承宗竟然把這些船調配到位。

  而且自願隨船遠行的商人報名的有上萬人,經過挑選挑中的其中五百商人隨船。

  大明皇帝親自寫了一份告天下書。

  大明正式向鄂圖曼帝國宣戰,不為別的,你佔了拜占庭都城,拜占庭女皇是大明皇帝的妹妹,她的夫君是大明皇帝的妹夫。你鄂圖曼帝國這是在打我大明的臉面,我大明出兵要討還這個臉面。

  沒給白名鶴髮電報,這是大明皇帝下令不發的。但卻一份正式的聖旨。兵部的公文。

  于謙在電報房內,不斷的給京城發著電報,他需要給內閣解釋這件事情真正的原因。他來南京是壓制白名鶴。大明皇帝來南京是為了整個大明發展的,可出這麼邪門的事情,總要有一個完整的解釋。

  于謙給出的理由第一條,民心所向。

  第二條才是真正讓于謙支持這件事情的理由,那就是去探探路,看看外面是什麼樣的。有白名鶴在,雖然白名鶴是瘋狂的。但他不會讓士兵們去送死,所以這一次非白名鶴不可。而且第三個理由更重要,那就是讓白名鶴把拜占庭圖書館搬回來。

  拜占庭技術很高明,不同於大明的高明。

  並不是說大明就弱於拜占庭,而是大明與拜占庭在研究的方向上不同。這有著巨大的互補性,有了這些技術對大明太重要了。

  末了,于謙又私下說了一句:讓白名鶴滾的遠遠的,大明可以安心發展兩年民生。

  大明京城一眾大員們圍坐在一起。

  陳循在翻著大明的賬本:“一千船的貨不是個事,這些個東西有白名鶴在,只能變成金子拉回來,所以老夫不擔心。這周邊海上能稱得上敵人的,倭國給打殘了,南洋有鄧海龍守著。少八百條戰艦問題不大。”

  “是呀,讓八百條戰艦整天訓練沒一戰事,太浪費了。”

  “我大明。還有八百戰艦呢!”王文也不認為少了八百條戰艦會怎麼樣,而且還在加緊製造之中呢,不用等兩年,就會再有八百條三千料戰艦補充進來,南洋那邊的戰略也不是幾天就能完成的事情。

  胡濙卻冷不丁說了一句:“于謙說白名鶴滾的遠遠的,估計是他怕白名鶴推動南安之戰。老夫以為安南就算打。再過幾年更好,這兩年不是時候!”

  “於大人說的好。讓白名鶴滾的遠遠,這兩年大力發展民生,別四處打仗了。”張鳳是靠著白名鶴上位的,可他也認為白名鶴太邪,邪的讓人頭痛。他是新任的戶部主事,把打仗的銀子用來修路,絕對是上上之選。

  文華殿留京的十二位大學士,聯名給于謙發了一份電報。

  于謙接到電報之後很驚訝,因為十二人都非常支持這一次算是衝動的決定,並且聲明如果白名鶴認為所帶的戰艦不夠,可以再帶二百條去,大明眼下戰艦有上三四百條就足以守護國門了。

  更何況新艦還在建造當中,很快就有一百條戰艦下水,所以大明的海防不用擔心。

  為什麼他們這麼好,白名鶴真的很得人心嗎?

  就在于謙準備離開天音局去給大明皇帝朱祁鈺匯報的時候,又一封電報傳來了。這一封是從東廠天音局發出的,最後的落款是太上皇朱祁鎮。

  朱祁鎮的電報上只有一句話:有兩位大學士在皇宮門外放了鞭炮。

  于謙不太明白,這算什麼意思。

  將兩份電報拿到了大明皇帝朱祁鈺面前之後,朱祁鈺卻是笑了:“皇兄的意思是,這些老臣子很高興,他們終於清靜了,看來白名鶴還是深得這些重臣關注的嘛,說不定今天晚上,會有幾位重臣醉了也難說呀。”

  于謙明白了,還是自己那句玩笑話,白名鶴滾的遠遠的,讓人也清靜一下。

  事實證明了,白名鶴在大明這幾年來,把朝廷整的真的雞犬不寧,大明也需要安靜些日子了,看來讓白名鶴出去轉轉也不是壞事。

  “發電報,讓鄧海龍為白名鶴開路!”朱祁鈺已經沒有顧忌了。

  麻六甲!哼!

  朱祁鈺還就不相信了,鄧海龍打不穿這海峽,威懾不了那小亂成散沙的小蘇丹國。

  因為禁言令,白名鶴還當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峴港東廠天音局是收到了一份電報,但又明確的有大明皇帝的命令,在聖旨沒到之前,任何人也不得私下把聖旨的內容告訴白名鶴。

  天音局是東廠在管著,東廠的都督是白名鶴,可東廠的人卻必須遵守大明皇帝的命令。所以白名鶴絕對不可能在聖旨到他面前的時候知道這一切,原因不知道,但大明皇帝不讓說,就絕對不能說。

  可不能說,不代表不能作些什麼。

  王誠已經帶著人開始為白名鶴遠行作準備了,甚至秘密的發電報給華梅,讓華梅準備遠行,因為華梅的沙伽羅龍王號才是大明眼下最強悍的戰艦。

  華梅的眼睛亮了,一千條戰艦的遠航,這才是真正的海戰。

  就在白名鶴坐在峴港華麗的正堂內準備處理峴港與安南的一點點小矛盾的時候,福建泉州軍港內大明最頂尖的三位海軍統帥正坐一條船上。

  大明南京水師,也是大明水師的總提督魏國公徐承宗。大明福建水師提督,藍海。大明廣東水師,也是南海水師提督鄧海龍。

  “這一次,萬歲的意見是讓藍海跟著去。”徐承宗說道:“海龍你不能動,南洋沒有白名鶴,你如果不在的話,誰也鎮不住場子。本國公想去,可去得成嗎?南京船廠水師東海防務李氏高麗的鐵礦區倭島四港。白名鶴不在家,這些都要守好。”

  鄧海龍臉上沒什麼反應,很淡漠的說了一句:“於太師不跟著嗎?他就不怕白名鶴整出什麼收不場的事情?”

  “這事情已經是收不了場的結果了,而且誰不知道,白名鶴在家裡是狐狸,出了門就是猛虎了。在外,白名鶴絕對是大明第一狠人,只有他咬人,別人想粘他一根毛都難,所以本國公相信他。更何況……”

  徐承宗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更何況,南京這邊有件天大的事情,白名鶴的火龍吞天獸計畫,沒有于謙誰鎮得住場子。想一想,一天半從南京到京城。眼下第一步計畫已經快完成了,只聽說是一個時辰一百五十里,十萬石的載重量。”

  “聽說了,是一條純鋼的路。”大明的鐵路已經不算是秘密了。

  白名鶴那條最短的,只有幾十里長的再有最多半個月就能夠試車了,這路已經基本上修完,只差最後的整理。

  藍海卻是臉色沉重,他提督沒有錯,可這麼大的艦隊他也有壓力呀。

  “老藍,萬歲密旨!”徐承宗給了藍海一個捲軸:“萬歲說了,只有白名鶴說殺,你就儘管殺。白名鶴說搶,你就放開了動手。唯有兩點,如果發生了你憑此密旨攔下白名鶴。第一點,萬歲說不要和那歐洲什麼教皇翻臉,還不是時候。第二點,白名鶴可以對任何一國開戰,但上限是三個,打到第四個的時候,讓他停下。”

  “恩!”藍海將捲軸放在貼身處。

  不需要解釋,出兵打仗不可能讓滿世界都是敵人,打三個已經不少了。

  “那麼,如果敵方是聯軍出戰呢?”鄧海龍替藍海問道。

  “萬歲也提到了,聯軍算一國,那怕是一百個小國呢,也算一國。但首先是對方主動出手,而不是白名鶴玩圈套,所以這才是秘旨,不讓白名鶴知道。”

  藍海與鄧海龍同時點了點頭。

  這密旨要讓白名鶴知道了,怕是這傢伙能玩出什麼花樣,勾引的對方聯兵出戰呢。

  藍海站了起來,他準備出發了。

  鄧海龍這時說了一句:“把弟兄們儘量多的帶回來,萬事謹慎些!”

  “白名鶴比我愛惜兵,而且就我對白名鶴的瞭解,這次出去會發生什麼怕是誰也猜不到,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唉……”

  藍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又搖了搖頭:“你們都以為會打仗,我卻相信,我就是一個管艦隊的運輸隊長,白名鶴不會打仗的。”

  “不信!”鄧海龍與徐承宗同時說道。

  藍海只說了一句:“想一想倭國吧,當初都以為白名鶴要炸平倭國的,結果呢!”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39
第499節 峴港邊市
 
  白名鶴什麼也不知道,因為大明皇帝要求不讓他知道,至少在奧利維亞萊女皇號出現在他面前之前,他什麼也不需要知道。

  大明皇帝還下了御旨,要求東廠匯報白名鶴在聽到這意外的聖旨之後,有什麼反應。

  此時白名鶴正坐在海雲峰下那華麗的大屋正堂內。

  這裡風景不錯,這間大屋是徽商建的,原本計畫是用來給徽商的商人們在這裡有一個休養的場所,可從建成到現在就沒有用過,商人眼中是銀子,在這裡有無數的商機,那裡有時間在這裡修養呀。

  就算是生病了,沒有倒下也要努力把銀子掙足了。

  順化府總督,當然不是原先的那位了。那位結果怎麼樣沒有人知道,眼下原先總督的一對女兒還在廣東那裡好生的照顧著,沒有受到什麼欺負,只是軟禁著。

  這位總督見到白名鶴,跪了。

  依禮白名鶴是大明的皇親,身居高位。安南的一個小小順化府總督罷了,安南在名義上還是大明的屬國呢,雖然他們不甘心,但屬國之名還是在的。

  所以跪禮是必須要行的。

  “開邊市嘛,開就開吧。本官不追究你們攻擊海雲峰的事情,這裡是南掌的海雲峰,你們野心勃勃也罷,想擴張地盤也罷。就算是攻擊南掌只要理由合適,本官也不會去管的。只是這海雲峰還有峴港碼頭是本官借用的。這裡有我大明的商人,傷到一個人都不是本官願意看到的,所以你們想幹什麼。繞道就行了。”

  桑松坐在一旁,只當沒聽到這些。

  繞道,你當這道是好繞的。

  往海裡走,那海是大明控制著,北上更是大明重要的海灣。安南敢有一條船下水,大明就敢給你還一堆木片。而對南掌,安南還不敢呢。他們的兵力不足以對抗南掌與暹羅的聯兵,開戰是自找死路。

  安南真正的目標是佔城國。

  可這裡有峴港擋著。唯一的路就是海雲峰。往西是南掌國的重要防區,往東就是大海。還有一條在南掌與佔城邊界的山間小路,你走上一兩百人沒有問題,超過一千人都有難度。所以說唯一的路就是海雲峰。

  無奈,真正的無奈呀。

  安南謀化的很久,就是為了佔城這塊混亂的,很容易就可以拿到了土地。

  有了佔地,安南才等於真正意義上有了海。北邊的海就在大明瓊州衛欽州衛的控制之下,他們不敢下水,也不敢現在對大明開戰。

  “一切尊上國尊使的吩咐,只求開邊市,允許我安南交換些物資。”

  “好說。這峴港眼下是南掌與大明共同管理的,本官會派出商人和你的交易的,而且允許一年六市。就是每兩個月一次。想要交換什麼,是直接開市也先,拿樣品談合同再運輸貨物也行,峴港這裡合約是受大明律保護的,只要市面上有的,無限制。”

  “也包括峴港這裡交易的精鋼?”

  “當然!只要你有足夠可以交易的貨物。本官相信商人們還是願意交易,只要本著公平誠信的原則。一切都不是問題。”白名鶴給了一個非常肯定的回答。

  順化府總督得到了答案,約定三天之後再來,會帶上足夠的樣品。

  順化府總督離開之後,桑松對白名鶴說道:“白公子,這位我們這邊有人見過他,應該是姓阮的,是王宮裡的人,身份應該不低。”

  “低不低無所謂,倒是佔城國聽說你們已經分好了。”

  桑松陪著笑了兩聲:“白公子面前也不敢說虛話,我南掌到芽莊,再往南就是高棉國的。佔城王無後,那裡本身就是一處亂地,南掌這幾年富了些,百姓們也富。佔城的女子以嫁到我南掌為榮,這裡不會有戰爭。”

  白名鶴點點頭,和平吞併,估計那些佔城的貴族也死的差不多了。

  無論如何,佔地絕對不能讓安南國給佔了去,這一點白名鶴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的。

  安南眼下的領土就是原先秦漢時期的交趾。佔城國就是後世的南越等地,所以白名鶴是不會讓南安國有機會南下的,安南的貴族只有一種結局。

  三天時間,大明那龐大的艦隊繼續在集結著,從南京杭州蘇州福州泉州潮州廣州……,大明但凡是有海港碼頭都拚命的裝著貨物,大明的商人已經有了一種盲目的自信,別說是跟著白名鶴出海。

  就算是跟著白名鶴進沙漠,無人的死亡沙漠,你帶上的貨物也能全部換成金子拉回來。

  別說是大明這裡,就是馬尼拉也在裝貨。甚至是峴港,也秘密的將許多香料裝進了貨船之中,白名鶴根本就不會關心港口,就算他到了港口也只會以為這裡是為大明某個港口裝的貨物。

  士兵們正在與家人告別,他們最終的集結地將會是大明南海西沙群島與南沙群島之間的海域。要知道這麼多船,擺開了放在海面上,可以佔海面一百平方公里呀。

  二千多條船,放眼這個時代的世界,整個歐洲也沒有這樣規模的噸位。

  這還不是大明的全部。

  三天之後,沙伽羅龍王號進馬尼拉港,加裝重農重炮燃燒彈彈射絞盤神火飛鴉彈射架拜占庭猛火油彈弓。華梅在南海的任務,全部轉交給了莫龍,莫龍直接向鄧海龍負責,暫時停止了莫龍那報仇的小行動。

  一切以大局為重,莫龍還是分得出輕重的。

  這是大明最大規模的佈局了,他不能,也不敢因為一個人的原因而影響到大明的戰略佈局。守好南洋大門淡馬錫港,莫龍就是大功一件。

  這一天,安南那位阮總督又來了,不過他自報的姓氏是元,而不是阮。

  貨物的樣品擺上來了。

  安南曾經也屬於大明,他們的產品有著大明的風格,當然也受大明的技術影響。安南這次帶來的木製農具紡織品鞋子茶業瓷器。

  商人們沉默了,這些商人九成半是南掌貴族名下的商人,還有半成是大明這邊的小商人。

  對於安南的這些貨物,大明全都有,所以大明的商人只是默默的在喝著茶,他知道自己是白跑了一次。

  南掌的商人們都沉默著,不為別的,因為在他們眼中這些破爛交易了能掙到銀子嗎?

  其中一位商人拿起一隻瓷碗,輕輕的敲了一下,很明顯的過火不足,表面處理的很差,這東西叫陶碗確實是過份了,但叫瓷器的話真正是笑話。

  已經習慣了大明的瓷器,還有來自高麗那邊訂製的,也被定義為大明瓷器的南掌商人們,不認為這種次等貨可以讓他們運到國內可以換到多少利益,因為運輸的成本也不低呀。

  “按重量算,這個八石米換一石,可能有些利。我不要了,你們誰有興趣的話可以接受交換。”看那隻碗的商人退開了。

  他才不會去換呢,大明的瓷器利益最低也在六成,而且這六成基數也大。

  這東西就是三倍的利,也頂不上那六成利,太差了。

  賣到窮苦山區也不夠運輸呀,能換上兩斤米一隻碗,也不值得。

  沒有商人上前,那布料是麻的,但太粗了。南掌這邊就是窮苦山區也不窮這個了,要知道山區最多的就是香料花木材。他們靠這些從大明那裡換到了漂亮的細白麻布,特別是靠著那些所謂的野草就能換到大明物資的山區,早就富起來的。

  香料染料藥材。大明的商人已經慢慢的講這個市場變的成熟起來。

  非但有穩定的收購渠道,有些山村也開始懂得種植一些價值高的,並且對那些只能野生的採取了保護性採收,就是只採收成熟的,不採收那些賣不上價的幼苗。

  換這個和大明裝雜貨用麻袋一樣的粗麻布回去,有意義嗎?

  商人們紛紛搖頭,然後開始離開,這裡沒有他們值得交換的東西。安南就是米,也比不過暹羅,糖更不比高棉一帶,麻聽說小呂宋的麻才是最好的,木料嘛,這裡那一家的木料也不比你安南差。

  “你們應該去峴港的街上看看,下次再帶貨物來的時候,挑有些有用的吧!”

  一位南掌的商人好心勸說著。

  阮總督不明白,可對方已經給瞭解釋。帶著他親信的商人在峴港的大明與南掌聯合貿易區,由南掌的士兵跟著轉了一圈之後,阮總督心中是絕望,他們根本參與不到這貿易當中去,他們的貨物根本就沒有半點價值。

  他們的布料成本按銀子算,一擔大約在四十七兩銀子。

  而大明的上等精細白麻布,比他們的布好百倍,在這裡是一擔換三百八十石米。是比他們安南貴了許多,可南掌的米不值錢呀,這裡的產量比安南高兩倍以上,而且撒下種子不用人管就能長出大片的水稻來。

  安南的成本是四十七兩銀子,如果沒有一倍的出貨價,加上運輸他們就賠了。

  更何況,商人們還需要給安南國上一份稅,所以按銀子賣一擔需要一百三十兩,在這裡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大明這裡的這裡布匹可以說比他們還便宜了,那怕按情報算,比大明內部高兩倍多,也是便宜。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39
第500節 入廣西

  當然,在峴港這裡絲綢的價格確實是天價,可天價與安南無關,他們搞不出大明的絲綢來。如果要搞的話,就算是這裡的絲綢已經降到了二千八百石米一擔的比例,他們搞出來也一定會賠死。

  因為大明華麗的絲綢,他們根本就織不出來。

  無奈,阮總督又找到了白名鶴。

  “尊貴的上國貴人,我們的貨物在這裡失去了交易的價值,可我安南確實還是需要許多珍貴的物資的,比如我們需要大明的農具,我們需要鐵?”

  “沒問題!”白名鶴痛快的答應著,然後又說道:“按南掌這邊的價格,加兩成我給你送到海雲峰以北,要多少有多少。要生鐵有生鐵,要精鋼有精鋼。數量上你們要多少,一百萬石,還是五百萬石?”

  白名鶴大方的程度讓阮總督迷茫了。

  可是當反應過來白名鶴所說的數字之後,他卻無言以對,百萬石精鋼呀。

  “要是買的少,你也別和本官談了,隨便安排一個商人給你就是了,低於一百萬石精鋼的貿易值不上幾個錢,本官很忙呀。”白名鶴說罷就要起身,阮總督趕緊擋下:“大人,敢問一百萬石精鋼是什麼價位?”“不多。不過你們沒什麼貨物本官感興趣,就用金銀交易吧,三千六百萬兩是本官給你的友情價,保證是精鋼。要看樣品你隨時可以看。”

  三千六百萬兩。把整個安南所有貴族家裡的銀子拿過來,怕是才可能達到呀。

  “大人,就沒有其餘的交易方式了嗎?”阮總督有些急了。

  “你可以找商人那裡少買一些。不過沒有我這個友情價,估計你買十萬石要看在那裡買,在南掌商人那裡他們要是掙銀子的,要你四百多萬兩銀子還是可能的,找我大明的商人,找對路子四百萬兩之內肯定能夠拿下。”

  白名鶴依然平淡,甚至有一些冷漠。

  安南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足夠的練鋼術,他們只有數量非常少的生鐵。

  可白名鶴卻是知道。安南北部就是一個超大礦區,僅是鐵礦中北部加起來,十幾億噸的儲量肯定是有了,而且品質還算不錯。

  “走了!”白名鶴在安南那位總督離開之後就表示自己也要離開。

  桑松親自來送行:“大人不多留幾日。新一季的水果就要成熟了。你點名要的榴蓮果今年的就要成熟了,從南洋那邊移種過來的品種確實是上等,果肉鮮美。”“過些天再來,安南人怕是會在這兩年來興一起事端,你們也早作準備。我要回廣東一次,也要作一些準備。你們越發的富了,他們越發的窮了。窮到極致就會生變,這個變化會是什麼我也猜不到,總是要小心些!”

  桑松也認可這個話。一國極富一國極窮,本就是容易引起戰爭的事情。

  極富之國兵精糧足,但極窮的那一國連生計都受到威脅的時候人就不怕死了。反倒是極富之國的兵會愛惜生命,這打起來勝負就難說了,裝備不代表士氣與戰力,僅僅是一種提升,在冷兵器時代,決定勝負的還是士氣與兵員素質。

  “我們再往毛將軍那裡送些人吧。佔城有些窮苦的兵丁願意作戰,只要給他們足夠的糧食就可以了。”

  白名鶴點點頭:“這樣吧。我安排一下給你們準備火炮五百,相關的費用讓下面人去結算吧。”桑松道謝,他知道火炮這東西在大明絕對是禁品,一般人連摸都摸不到,能賣給他們南掌無論價格是什麼,只要有絕對是要買下的。

  白名鶴出了屋,王誠走慢了幾步,向桑松打了一個眼色。

  桑松也有意慢了下來與王誠並排。

  “桑督,勞煩秘密的安排一下,請準備大量的果乾,數量無上限。價格上您放心,質量上一定要上等的。我家大人準備出一次遠門,有些事情眼下不能說,過幾天可以公佈的時候您保證第一個知道。”

  王誠說完桑松沒二話就答應了下來,也表示會把這個消息告訴高棉與暹羅。

  水果乾這些東西對於這裡的幾個小國來說當真是想多少有多少,特別是那香蕉干和米一樣能堆成山,只要大明需要這幾天加緊涼曬就是了。

  白名鶴上了船,只是低聲吩咐了一句:“欽州衛!”

  這一路上全是大明的水域,不存在安全的問題。佩德魯一直作為俘虜留在這船上,峴港他也進了,被這裡的繁華所震驚,當他聽說這只是大明臣屬小國一個普通的港口之時,他心中為大明的強大而震驚。

  欽州衛碼頭。

  佩德魯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他看到了這裡有數以千計的船隻,進碼頭都是需要排隊的,雖然不如他乘坐的這一條大,可每一條都比他原先從葡萄牙過來的船更大。

  這樣的船隻變成艦隊,他不知道葡萄牙是不是能夠應付。

  “軟禁他!”白名鶴一指佩德魯,也懶得多作解釋,這個人有用,因為葡萄牙還有用。所以白名鶴暫時不會要了佩德魯的命。

  欽州碼頭成凱過來迎接:“白兄,怎麼突然有興致回來看看。”

  “我要去廣西,為我安排。”

  成凱已經接到了白名鶴要遠征的命令,這裡也在為白名鶴遠征作著準備工作。但還是那句話,沒有大明皇帝的命令任何人也不得告訴白名鶴這個秘密。

  成凱想了想,只好說道:“王翱大人在這裡!”

  “幫我送一份拜帖!我想見見。”白名鶴知道王翱去了廣西,就是為了廣西那邊的穩定,所以先見一見王翱也好作一個安排。

  王翱在這裡作什麼?作為大明最神秘的兵工廠之一的欽州衛,王翱接到聖令,整備物資準備助白名鶴遠征,至於遠征那裡他不知道,但聖令就是聖令,必須要遵守的。更何況還有于謙的電報,要求他不惜一切,拿出最好的。

  所以王翱這個三省巡撫自然要親自守在這裡,一些新式的火槍肯定是要配上的。

  至於廣西,已經不放在王翱的眼中了。

  不是白名鶴去拜見王翱,而是王翱已經主動找來了。先是行官員見面的禮節,然後是族禮。畢竟白名鶴娶的王家的嫡千金,這個晚輩給長輩的禮王翱受下了。

  “白名鶴,聖令,調海司銀五千萬兩,用於鐵道、造船、軍械等事務。這裡有萬歲的電報,於大師的電報。需要你簽字認可之外,還有一份也是未來一年支出任何一項需要加量支出,你的授權用印。”

  王翱一見白名鶴先提到的是正事。

  大明是一個非常講規矩的時代,就是皇帝也不可能隨便壞了規矩。既然說了海司白名鶴主管,那麼白名鶴沒有過錯,還是海司的一把手的時候,海司調用銀兩就需要白名鶴的簽字認可,用印備案。

  “於大人這是要把我海司榨乾呀!”白名鶴一邊抱怨著,一邊在正式的文書上籤字,然後王誠拿出白名鶴的印,用印。

  王翱小心的將這份東西收好,他也是無奈,原本是等白名鶴接到聖旨再讓簽字的。

  可是眼下為白名鶴遠征需要調用的太多了,多到不動用海司的銀子就根本不可能配足,所以這才讓白名鶴先把字簽了,先讓南京那邊把銀號打開,給商人付足了各種貨物的銀子,這不是交易用的貨物,而是軍方必須要備上的。

  就是戰艦上需要用的。

  白名鶴遠征,十大商幫頂尖的那些大豪商把身家都賭上了,他們不怕。

  白名鶴去了一次倭島,帶回來的利益就讓無數小商人變成了富商,讓大商變成了巨商。大明的豪商數量也從原本的三十幾個家族,到現在接近一百個家族。

  所以遠征,別說是賭上大量的金銀財貨,就是賭上所有的身家性命商人們也敢拚。

  收好了白名鶴簽字的文書,王翱對白名鶴說道:“跟我來,帶你見幾個人,見過這些人怕是你心裡會很舒服,絕對不會為了這些銀子而感覺有什麼難受的。”

  “銀子是萬歲的,我有什麼可難受。”白名鶴笑的很暢快。

  王翱在白名鶴身上重重的拍了兩下:“你呀,知道萬歲在我出京的時候怎麼說你。萬歲說有你才有海司,沒你大明就沒有海司。要不這為什麼非要你簽字呀。還有於大人也說,這次鐵路就要試車了,雖然你沒空回去,他代替作為第一個乘客!”

  “鐵路呀,這東西花多少銀子都值。”

  白名鶴是真心的想為大明修很多的鐵路。

  王翱把話題一直往鐵路與造船上扯,就是不想提到打仗之類的事情,就怕自己說差了。而且也不讓白名鶴去任何地方,一但讓白名鶴看到欽州衛這邊在準備大量的軍用物資的話,這就難解釋了。

  進了欽州衛正堂,白名鶴還沒有進屋,就從屋內出來幾十人一排排的跪在白名鶴的面前。

  這些人的打扮……

  “各位快快請起,我白名鶴怎敢受此大禮,快快請起!”白名鶴趕緊去扶,這些人的衣著打扮白名鶴分不清,可卻是知道這應該就是各族土司。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40
第501節 聖令-拜占庭復國

  “罪人藍伽!”為首的那位土司一腦袋硬生生的把地面的石板砸碎。這人的武藝就是王誠都暗暗稱奇,要知道這裡地面的石板至少也有三寸厚,這可不是少林鐵頭功,而是本身的外家橫練硬功。

  “快請起!”白名鶴伸雙手扶起。

  可對方武藝高強,硬是磕足了三個響頭這才站起來。

  身高八尺開外,身上的肌肉可以比得上後世的健美先生了,這位能靠雙手將一頭壯牛給放倒在地,只憑力氣,不需要任何的格鬥技巧,絕對是廣西一位頂尖的勇士。

  白名鶴拉著藍伽的手進了正堂:“自古以來,我漢人與廣西各族有和也有爭,本官這準備去廣西就是為了和各位談一談,能坐下來談談喝一杯,我相信我們會成為朋友,漢人與廣西各族也一定會成為朋友的。”

  “願為您鞍前馬後!”藍伽再一次表態。

  白名鶴不解,坐下之後王翱才小聲的對白名鶴說道:“你對瓦刺一戰,可以說名揚天下了。本官借你的火炮演武,一片亂石林一次齊射變成碎石平地,然後這事情就好談了。更何況借你的威風,訂購上千萬擔僮錦、上百萬擔藥材,全部用精米、肉乾等各種民生物資兌付,這恩威之下,就這樣了。”

  “本就是一家人。”白名鶴感慨了一句。

  “本官到廣西的時候,他們正準備起兵攻擊州府呢。”王翱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當下,這些土司全部從座椅上起身。

  “為什麼,你們要起兵。不是追究,而是想問一問原因。就我所知道,自古就沒有真正安穩過。談一談找一個解決的辦法!”

  “因為漢人有肉吃,我們連粗糧也沒有。”藍伽很直接的回答了白名鶴。

  白名鶴站了起來:“廣西各族的興兵也有原因的,在我的心中你們簡單正直,歷次興兵其實真正的原因不是糧食,而是認可。就我所瞭解,鳳凰城那裡的苗族是非常敏感的。當然這詞可能有些不夠恭敬,那麼簡單直接來說,你們不希望被當作異類,你們想被平等對待,朝廷徵兵,你們的待遇比不上漢兵,賦稅你們也不甘心。對不對!”

  “對!”幾十位土司異口同聲。

  “果然是簡單直爽的漢子,我白名鶴也是一個痛快人。我已經給萬歲上過一份奏本,論大明天下各族同興論。漢人多,大明是漢人支撐起來。而其餘的民族被稱為少數民族,朝廷會尊重各民族的風俗、信奉、習慣。公平是相對的,不可能絕對公平,就是漢人與漢人之間也不可能。這一點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信你,你名聲不錯。”

  “其實可以先從作貿易開始,讓你們的百姓富起來,畢竟那裡窮山惡水的也都不容易。我原本起去廣西有三個想法。第一個想法也是作一些小生意,顯然這件事情已經不用再提了。想必我們王大人已經和你們談好了。”

  白名鶴直話直說,那邊也很爽直的回應著。

  白名鶴又說道:“其實第二、第三是聯在一起的。好一些希望你們可以派出一些人來,我有一些地方不希望他們安穩了。差一點就是,我派兵過去你們能給了個地方,相互之間也不要有什麼麻煩就好。”

  “戰功依大明漢兵嗎?”

  “可以再高兩成,因為你的所在的地方算是苦了。不是說你們住的。而是要動手的地方,那裡就是無盡的山林,特別是有些林子裡還有漳氣、沼澤、毒蛇、毒蟲之類,所以可以再加兩成。這兩成除是每天的軍費之外,還有戰功補。”

  白名鶴的話引起了這些土司的興趣。

  “不過!”白名鶴話鋒一轉:“戰鬥歸你們管。戰略上要聽我的。打到什麼程度就收手,這是要有個度的,還不到全面開戰的時機,只是讓他們的邊境不怎麼安穩就行。如果你們不用大明的名義的話,我再加一成軍費。”

  “沼澤、毒蛇什麼的不是問題。”

  這話沒有錯,廣西這邊也有許多讓人頭痛的林子。

  白名鶴又說:“如果雲貴那邊願意的話,他們也按這個規矩來。戰功的計算很簡單,只要讓他們終日不寧,就給你算一等戰功。半年記一功,按軍費給你們加一倍發賞賜。平日裡一個士兵一個月按十石米計算,你們認為如何?”

  “厚道,就聽說你名聲不錯,這價碼厚道。”

  “你們自己運回去。”白名鶴又補充了一句後,所有人都笑了。

  白名鶴拉開地圖,正準備講戰略方案的時候,成凱進來了。先是向眾人施禮,然後說道:“白大人,萬歲急電。萬歲、於太師、文華殿、京城六部、南京六部聯令,您無論手上有什麼事情,立即出海,位置已經告訴船長了。”

  “理由?”白名鶴很意外。

  “大人,沒有理由。”成凱回答的有些生硬。

  白名鶴也理解,能讓這麼多部門聯名下令的不是小事,既然讓自己到指點的海域去,那麼肯定就有艦隊在等自己了。微微的點了點頭後:“給我再說幾句話的時間,準備馬匹我立即就往碼頭走。”

  成凱點了點頭出去了,白名鶴深吸一口氣後對王翱說道:“王大人,我是這麼安排的……”

  白名鶴飛快的把自己對安南的戰略思想提了出來,然後講到安南那海量的鐵礦區、以及其餘的多種礦石區。

  王翱知道白名鶴要去幹什麼,當下就表態:“你放心,你的意圖我已經明白了,我拿不定主意還有廣東楊大人與鄧將軍,還有於太師。這裡,絕對不會讓安南舒服了,等你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安南這邊等著你收尾!”

  白名鶴一抱拳,感謝的話也不用多說,這都是為大明盡忠了。

  另一邊,剛剛才被塞進一間屋子,名義上軟禁起來的佩德魯以及他的大副、二副,以及水手長才把飯碗捧上,這邊大明的士兵就把他們給揪出來的,直接塞進馬車就往碼頭上趕,士兵不懂他們的語言,他們也不懂大明的語言。

  不敢反抗,跟著走就是了。

  等他們到船上的時候,船已經準備好一切,白名鶴一上船就全速出航了。

  在海上,白名鶴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王誠:“東廠這邊就沒有一點消息嗎?什麼事情這麼急,是誰在作亂,還是南洋那邊出了什麼麻煩?”

  “大人,您就別問了。再等一天時間,您就什麼都明白了,屬下是知道原因。但萬歲說了等您見到聖旨就完全明白了。屬下不能也不敢說呀,請大人體諒。”王誠一臉的為難,白名鶴卻是爽朗的一笑:“只要不是到地方把我扔在海裡餵魚就行。”

  王誠可笑不出來,接了一句:“只會是大人把別人扔進海裡去的。”

  發生了什麼事,白名鶴不知道,佩德魯等人更不知道,他們這次連活動的自由都沒有,只給扔了幾塊干餅子就算飯了,大明的士兵顧不上他們,這會需要全速前進。

  杭州岳王廟,大明皇帝親自在這裡祭祀岳王。

  “萬歲,湛盧在手,岳王必定會保佑的。”于謙在旁邊說道。

  朱祁鈺沒說話,默默的又對著岳王像長身一禮後,退著出了正殿,那怕他是皇帝,對於這位萬民敬仰的民族英雄他也會持禮,至少是晚輩之禮。

  這是一位被封上神壇的英雄,代表著華夏的骨氣。

  出了正殿,朱祁鈺這才對于謙說道:“於愛卿呀,朕在想,如果讓白名鶴自己決定他會把遠征拜占庭的時間放在什麼時候。是幾年後,還是十幾年後。”

  “臣不知,臣只是知道白名鶴雖然狂妄,但愛惜士兵的生命超過了自己的雙手雙眼。不到必勝之戰,他是不會輕易動兵的。瓦刺之戰是被萬歲與臣逼出來的,結果逼出一個震驚天下的火炮陣。但要是讓他自己選,估計就不是火炮陣了,他估計會讓全軍上下都用上火炮才會開戰。”

  “像他打倭島那場海戰嗎?”

  “萬歲,那不是戰爭。臣不認為用精銳武士使用鋼刀對拿著草棍的孩童算是戰爭。”

  “所以吧,逼白名鶴也是正確的!”朱祁鈺爽朗的笑著:“傳旨,給麗苑再加一個字號,再進一階,加封關中白氏,給武安君封王!……

  海上,艦隊已經集結完畢,奧利維亞萊女皇號上,白名鶴的家眷幾乎全在。當然是幾乎全在,還有兩個人不在。一個是孫苑君,另一個則是白名鶴的兒子白英暉。作為正妻,這次出征她肯定是不能跟著的。

  白名鶴帶走了大明海軍四成的精銳戰力,就算讓跟著,孫苑君不能。

  兩天之後,終於快到艦隊匯合的海域了。

  得到了放風機會的佩德魯剛剛走上甲板,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捂著腦袋尖叫著,像一個女人一樣的尖叫著,面前一眼望不到邊的龐大艦隊,數不清的戰艦……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40
第502節 來支雪茄

  兩千多艘船有多少,以每船間隔一百米來計算,在海上佔的地方就差不多一百平方公里了,這就是十公里乘以十公里的範圍。

  更何況這裡還不止白名鶴出遠行的艦隊,這裡還有送行的艦隊,以及把白名鶴送出麻六甲海峽的補給艦隊,為了遠航儘可能少的消耗白名鶴艦隊所帶的物資。還有鄧海龍的南海艦隊,在麻六甲負責開道的。

  三千二百艘戰艦,其中一大半都超過了二千料,連三千料的主力新艦都帶上了二百條。

  白名鶴看到這一切了,反而冷靜了下來。

  大明有多少船他心裡有數,這裡可以說有六成的艦隊了,已經歸為海運的運輸艦隊已經不計算在水師之內了,那些是舊式的老船,

  佩德魯幾乎要瘋了,這艦隊的規模在這世界任何一片海域,沒有敵人,可以碾壓一切。

  海域上的船依然還在動著,向著南邊駛進。

  白名鶴的船在加速,進入艦隊陣形的時候任何的船隻都在讓道。佩德魯這才意識到,自己乘坐的這條船上有真正的大人物。

  就在船隊之中又航行了兩天,這才告訴了中心區域,這是因為艦隊還在行進之中。

  三條船出現在眼前,三條都屬於巨艦類型的。最小的一條佩德魯不認識,可他們的船卻在往那裡靠近。最大的一條他認識,就是一眨眼粉碎了他自己那條船的深紅色巨艦,名字他聽過,卻記不下。

  最後一條,他認識。

  不是因為他認識船,而是他認識上面的文字,那是希臘語。奧利維亞萊女皇號!

  終於,接舷了。那位年輕的自稱是皇族的人離開這條船去了三條巨艦之中最小的那一條,這一條大明水師的人認識,不需要認識船,只需要認識旗就好了,大明水師三千六百料戰艦。小青蓮龍王號。

  為什麼叫小,因為正式的巨艦還在船廠沒有完工呢。

  “白名鶴指旨!”鄧海龍一臉冷漠的站在甲板上。

  白名鶴單膝跪,然後躬身。

  很長的聖旨,說了許多關於拜占庭,關於安琪婭的好。一直到最後,關鍵的兩句出現了。第一句關鍵詞,大明與拜占庭為兄弟之邦,拜占庭奧利維亞萊一世為大明皇帝的義妹,亦是大明皇族一員。

  第二句關鍵的話就是:大明正式下令。為拜占庭復國,白名鶴兵壓君士坦丁。

  施禮、接旨、站起了身體,然後將聖旨交給自己身旁的王誠。

  鄧海龍問道:“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給支雪茄!”白名鶴向王誠一伸手,整個船上所有人都愣住了,白名鶴的表情平靜的有些過頭了吧,這麼大的事情瞞了他足足半個月,結果呢,白名鶴竟然這一副平靜的反應。

  雪茄給點上了。白名鶴吐了一個煙圈後笑了:“估計那丫頭都作夢都能笑了。”

  鄧海龍爽朗的大笑著,白名鶴果真是白名鶴。這反應真的是異於常人。鄧海龍在白名鶴肩膀上拍了兩下:“小白呀,藍海給你當副將,過去之後萬事小心。”

  “只要敬畏大海就足夠了,其餘的嘛……”白名鶴又吸了一口雪茄,這才慢吞吞的說道:“小心的蛋,就這個戰艦的規模。我能把整個地中海翻過來。光是正宗的公主就能讓他們獻上幾百個,就是可惜看不到鐵路通車了。”

  鄧海龍壓低聲音:“你不說是那邊有什麼海上霸主,無敵艦隊嗎?”

  “實話是,他們真實存在的。或許一百多年後我會把他們放在眼裡勉強當個敵人,這個時候。你會在乎某個小村一群小屁孩子玩樂的時候封了一個什麼軍神嗎?當然。兵家大忌就是輕敵,不過老鄧你放心,我不會輕易離開大海的,他們的陸上還是有點水平的,特別是火槍的運用不比我們差。”

  鄧海龍心說這是被白名鶴騙了,如果不是這次出兵,估計真的能被騙幾十年。

  “老鄧,聽我一句。南洋不是軟蛋,我們的敵人不僅僅某國,而是文化的對沖。你可以理解為佛道之爭,或者是宋元的時候,苗人三十年一次小起兵,六十年一次大整。所以重點是戰略性國策,而不是兵戰!”

  “你的話我記下了,會上書朝廷的,你安心去遠征吧,只當是去遊玩,現在滾下我的船,另外兩條你隨便選。兩邊都你的家人,除了麗苑公主與你兒子之外,全部都在船上。“鄧海龍這是在趕人了,白名鶴呵呵一笑轉身就走。

  白名鶴的選擇自然是安琪婭所在的船了。

  小丫頭已經哭的暈死過一次了,復國呀,對於一個亡國的公主而言,這當真好比是在作夢。更何況這次去的有自己愛慕的男人,還有大明這寵大的艦隊。教皇加封葡萄牙為海上霸主的事情她聽說了。

  在安琪婭眼中,這海上霸主就是一個笑話,因為他們沒有來過大明。

  眼前的艦隊才有資格被為海上霸主,才有資格被稱為無敵艦隊。安琪婭與大主教商量過了,絕對不能勉強大明的士兵去拚死戰鬥,能收回君士坦丁固然是好事,但如果收不回也不要勉強。

  讓百姓知道復國的心,女皇還在就足夠了。

  其餘的一切,交給白名鶴了。大明的白名鶴代表著什麼,拜占庭人心裡明白。

  將安琪婭抱在懷中,好生的安慰了一會才止住了安琪婭的眼淚,沒一會就在白名鶴懷中睡著了。白名鶴對身旁的懷玉說道:“讓醫官配兩副安神的藥,先睡上幾天再說,總是要面對的。”

  “姐夫,要好好教訓那些人!”懷玉握著小拳頭,恨恨的說道。

  白名鶴將安琪婭放在了床上,又給宮女交待了幾句之後這才走出船倉。

  “這一次隨船回去的有多少人?”白名鶴問陳阿大,這條船的船長必須是最優秀的,陳阿大是首選,其餘的人身份已經不適合作一個船長,應該是艦隊的將軍了。陳阿大介於艦隊總兵與大旗艦船長之間。

  這條船意義不同,真正出征之後可能作為旗艦使用,所以陳阿大是首選。

  另一條船,沙伽羅龍王號有華梅。大軍的行軍旗艦還有藍海將軍的箭魚號。大明的規矩是,船長就是船長,總兵就是總兵。

  陳阿大手上自然有名單的。

  “人不多,就四個人。一位是一直追隨著婭夫人的貴族之女,另一位是原先的宮廷書記長。這個書記長也不知道算咱們大明什麼官,只聽說管宮廷之中所有的文書。還有兩位是大人物,一位是宮廷大主教,一位是內侍長,這位內侍長武藝了得。”

  聽陳阿大這麼一說,白名鶴知道是那一位了。

  總是穿著一身騎士重甲,臉上沒有一點笑容,卻當真是一位重劍術高手的拜占庭禁軍統領。他的使命就是不惜一切保護安琪婭。

  “先去見一見這位高手吧!”

  高手,其名字比安琪婭還長,而且長的得多,據說身上有曾經的羅馬帝國凱撒家族的血統,所以大夥都叫他凱撒!

  不過他卻從來不敢自稱這個名字,但在大明叫的人多了,他就把自己這個名字改了。

  將字序之中的s與e換了一個位置以示區別。

  來到凱撒的房間裡,這位已經近五十歲的武者正在擦拭著自己的雙手巨劍,這巨劍在大明人眼中比斧頭還凶殘,已經不靠鋒利傷人了,純靠重量就足夠。這支巨劍用的大明特一等精鋼,凱撒親自花了半年時間打造而成,無論是外形,花紋,都可以稱得上是一件藝術品,同時也是殺敵利器。

  “凱撒,估計你用一這劍的機會不多。”白名鶴拿著一瓶威士忌放在桌上。

  “白!我還有這個!”凱撒從背後一翻,拿出了一對手炮,加大加長版的散彈槍,同樣是特製的,木製的手柄用的是上等的黑檀木。

  白名鶴笑著坐在一旁:“說實話,雖然這個命令有些突然,但我之前就認真的思考過去了地中海會如何?我認為發生戰鬥的機會不會太多,更多的威懾。可以靠談討回君士坦丁堡,就不需要動刀兵了。”

  “談?”凱撒笑了:“他們不會和你談的,你和我一樣瞭解奧斯曼人,他們的士兵沒有軍餉,只有不斷的搶奪才可能生存下去。你可以與文明和懂得禮貌的人談,可他們……”說到這裡凱撒停下了。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小故事,關於談判的。

  說的是白名鶴準備與瓦刺的也先好好的談一談,結果呢……

  “哈哈哈!”凱撒爽朗的大笑著,拿起兩隻杯子放在桌上,將那瓶酒打開給自己和白名鶴一人倒了一杯:“乾杯,我們去談一談。你用你的萬門火炮,我召集舊部,我們拉開架勢與他們好好的談一談。”

  “乾杯!”白名鶴也不再解釋了,這一次他真的是想談的,是真正準備坐在桌邊談的。

  當然,談話也有許多方式,怎麼樣增加自己談判的籌碼白名鶴很有自信,比如就用凱撒建議的,先用萬門火炮和對方作一次非常左好的交流。

  一杯下肚,凱撒又問道:“葡萄牙,你要如何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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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節 洪流

  葡萄牙嘛!

  白名鶴乾笑兩聲:“這個要看奧利維亞萊怎麼想了,如果她不介意多一個僕人的話。我認為葡萄國王是一個不錯的人。”

  “首先,他要相信主!只有正教才是永恆!”凱撒很認真的回應了一句。

  白名鶴沒反駁,也沒有再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只了一句:“我個人是絕對支持正教的,其餘的都應該被消除掉。當然,這個過程可能有一些需要衝動的,但請相信我時間會解決一切的,也請理解我,不可能一戰就改變一切。”

  凱撒起身,向白名鶴非常鄭重的施了一個扶胸禮。

  出了凱撒的房間,白名鶴又去找大主教了,正教在後世的名字叫東正教。白名鶴非常喜歡這個宗教,他和教皇那邊的最大的區別就是,這個東正教一直是依附世俗的統治者,而不是政教分離的那種,教皇野心太大了。

  白名鶴走到大主教那邊,卻聽到房內有話的事情,靠近門邊聽了幾句。白名鶴放棄了去見拜占庭大主教的想法了,這邊聽聲音應該是一位名僧,只是不知道是那一位,他們的對話禪機太深了,白名鶴不想參與其中。

  走上甲板,放眼望去周圍的艦隊,白名鶴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試問天下間,無論是前生後世,世上還有這麼大規模的艦隊嗎?

  答案是肯定的。沒有。除了自己眼下所在的大明,這世人不會再有超過這個艦隊規模的龐大的艦隊了。

  這個答案不需要用語言來明,事實就是可以證明一切。

  當天,先鋒艦隊進入麻六甲海峽。

  就在這一天,整個麻六甲封港,別是一條船了。就是人都不許下海。

  許多老貴族站在海邊,呆呆的望著大海。眼前大明的艦隊,沒有通關申請,也沒有任何文書先一步送上,甚至沒有一條船靠近任何一個碼頭,唯一有的只是沉默的前進著。一條接一條,一隊連著一隊。

  麻六甲的老貴族們是見過大明三寶太監艦隊的,當年最大的船隊有二百條船,最大的大福船笨重而威武,船很多,不斷的在四周巡視著。艦隊的總人數聽聞最多的時候有接近三萬人。

  眼前這有多少?已經數不清了,整個麻六甲海峽都被大明的船隻所佔據。

  先鋒船已經駛出了麻六甲海峽開始北上,準備在暹羅西港依次補充淡水,可是在淡馬錫還有許多的船隻正排隊準備進入麻六甲海峽呢。

  已經兩天了。大明的艦隊依然不斷的通過著,兩岸的船隻不敢離港,他們怕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突然,大明艦隊從密集變成鬆散,竟然出現了一里多海域的空白區域。

  正當兩岸的人都認為大明的船隊可能結束之時,沙伽羅龍王號與奧利維亞萊女皇號一左一右,並排通過,這兩條船一里之內沒有護衛船。只有這兩條船並生著前進。

  不需要護衛,白名鶴就不相信在大海上除了大海的威嚴之外。任何一國的力量可以擊敗這兩條船,特別是沙伽羅龍王,絕對是武裝到牙齒的超級戰艦。縱然再有一次對倭的海戰,沙伽羅龍王號一條船就足以消滅倭人所有的船隻。

  不用炮,只是靠撞的就能撞沉除大安宅船之外的所有的船隻。

  什麼是霸氣,這兩條船就代表著霸氣。大明水師最巔峰的戰艦,在眼下沒有之一。

  那麼威嚴是什麼?

  藍海的主力艦隊緊隨其後,在海上大明的船隻速度一致,節奏一致,連陣形都不會因為風與浪而改變。海戰魚鱗陣,以五十六條船為一組,列陣通過。

  一個個船陣,代表著大明水師的威嚴,那不可褻瀆的威嚴。

  藍海站在船頭,冷漠的看著兩岸,事隔二十二年,大明水師再一次君臨天下。這才是真正的艦隊,比如三寶太監時代,強百倍。敢於天下列強一戰,敢讓天下列強低下他們高傲的頭顱。

  藍海,作為大明遠征水師行軍統帥,他就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天神,傲視著兩岸那懷著敬畏的下等民眾。甚至於藍海都懶得側目去看那些人驚愕的神情,更不需要去考慮這兩岸無數碼頭內任何一條船的想法。

  在這二十年裡,你們襲擊了我大明商人,海盜橫行我大明南海。

  此時,大明在這裡,在麻六甲宣佈,大明水師才是這裡的主宰。

  整個麻六甲海峽封海半個月,鄧海龍送走了白名鶴一行,又掉頭回來,那怕他的船隊只有幾百條,同樣給著麻六甲巨大的壓力。

  淡馬錫的倭人們瘋狂了,他們把當地的海盜踩在腳下,要求當地的貴族跪伏在面前。因為他們背後有強大的大明,有著無敵的大明水師,有著麻六甲絕對的話語權。那怕他們還需要跪伏在鄧海龍腳下也一樣不會影響他們踩著南洋猴子的快樂。

  鄧海龍的艦隊在淡馬錫停了一天補充淡水。

  鄧海龍只見了這裡的倭人首領一面,就在碼頭上。鄧海龍也只了一句話,作了一個動作。鄧海龍將自己的佩刀扔了出去,就插在倭人首領面前,道:“不服這把刀的人,本將軍會親自過來。”

  “哈哈依!”倭人首領將頭緊緊的伏在地上,雙手高高的捧起那把刀。

  鄧海龍沒有再話,轉身就回自己的旗艦了,他沒興趣和倭人太多,因為他與倭人有殺父大仇。這些人在他眼中,就和華梅是一樣的,只是工具罷了,也僅僅就是工具,不需要給他們好臉色。

  工具不好用,可以再換一批好用的。

  可倭人卻不這麼想。這位是誰?他們只是知道名震倭國的沙伽龍王殿下見到這位的時候,也要恭敬的先一步施禮,持晚輩禮,持弟子禮。這位大明水師第一人,南海龍王,青蓮龍王殿下。

  這把刀在他們眼中,就是權威,不亞於沙伽龍王的權威。

  有了這把刀,他們敢把整個南洋所有的不服管教的人踩在腳下。他們可以從大明那裡得到更多的賞賜,甚至有機會領到大明的身份牌,從此變成一個大明人。

  白名鶴才懶得管這麼多呢,出海之後他感覺自己的人生昇華了,醉生夢死,不需要才考慮朝堂之爭,不需要再考慮民生經濟,只要陪著自己的一群美妾美姬就足夠了。為了是一群,可事實上就是一群。

  作為一家之主,他有義務,按大明律這就是義務,去寵愛那怕是妾身旁的侍女。

  白名鶴如果反對這個義務的話,那麼白家也有家法,甚至可以上報大明宗人府,這是白名鶴的錯誤,這是需要補償的。

  除了沙伽羅號之外,其餘的船上還有沒有女人呢?

  事實上,在後勤艦隊裡還有兩千美貌的年輕倭女,以及三百來自高麗的女子。

  在剛剛進入麻六甲海峽的時候,白名鶴卻特意的進了織田香澄的船倉內。

  按規矩,按日子安排,這一天的日子是屬於萬雪兒的,可白名鶴還是去了織田香澄的船倉,萬雪兒卻是很淡定,召集了清荷等人打麻將,最後連懷玉都來了。

  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解釋。

  這些女子都清楚白名鶴對倭人是什麼念頭,這個時候白名鶴能進織田香澄的船倉那就代表著,白名鶴無時不在算計著倭國,這個時候甚至都考慮怎麼給倭國挖一個坑。

  靠在織田香澄身邊的一位倭國貴族之女的身上,白名鶴閉著眼睛聽著織田香澄彈琴。白名鶴已經不是初到大明的白名鶴了,對於音樂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他可以聽得出織田香澄的琴聲之中,心不靜。

  “晚上!”白名鶴突然開口了,這讓織田香澄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一根琴弦立即就斷了。白名鶴卻沒當回事,繼續道:“今晚打算留在這裡了,聽聞你學會了製作壽司,正好過淡馬錫的時候有一些新鮮的海魚!”

  織田香澄心中狂喜,原本是以為白名鶴只是坐一坐就準備走的。

  正準備離開,白名鶴又道:“讓她們去準備吧,我們會話。”

  這兩位都是織田家家老之女,派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幫織田香澄的,她們自然是知道什麼時候需要作什麼。

  出門,將門關好。

  白名鶴這才讓織田香澄坐在自己的身邊:“你有心事,前兩天我就有感覺了。”

  織田香澄沒話,白名鶴卻道:“千雀回去一次帶了許多人回來,她動了些心思我是知道的。只是你心不靜是為了你,還是為了家裡。想一想,怕也是為了家裡。畢竟足利家族勢大,這邊有些許的支持就會讓足利家變的讓你家裡為難,只是足利家已經是夕陽了。”

  “大人,足利家是將軍府呀。”織田香澄完也感覺自己有些衝動了。

  白名鶴伸手在織田香澄臉上輕輕的愛撫了一下,然後滑過那又黑又直的長發,柔聲道:“真傻,不過念家也不是壞事。前幾天雨煙還讓我保了她堂叔進正四品都僉呢,誰心裡沒個家人。”

  “大人……”織田香澄撒了個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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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節 不一樣的路

  白名鶴不會主動提什麼,總要是讓織田香澄先提出來的。

  “我寫一份手令,讓人傳到淡馬錫去,在南洋給你們織田家選一個港口。然後再給你們一條航線,能得到多少就看你們自己的了。不過你也寫一封信回家了,別搶了莫龍的生意,這一要記下呀。”

  白名鶴從來沒有對外承認過自己對南洋有野心。

  眼下白名鶴更是準備把莫龍推到前台,讓莫龍去爭,讓倭人給莫龍作前站。無論是掠奪也罷,商談也罷。白名鶴相信大明的朝堂會有足夠的智慧把這件事情處理的極好的。

  自己去地中海,至少要一年。

  這一年時間也不能讓倭人消停了,這南洋利益之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回倭島。

  畢竟倭人還有幾萬戰俘在這裡作事呢。

  “相信我,你們織田家會成為名門望族的。”白名鶴這一句話是真話,無論是當時誰的面白名鶴也敢。那怕是經歷時間的考驗呢,這句也是真真的大實話。當然,這句話的核心是,相信我白名鶴。

  織田香澄感覺自己都要幸福的融化的,兩位陪著她的家老之女也感覺幸福,她們的地位,他們家族的地位,的倭島已經不足以展示他們的力量,而是天下。

  多少偉大的英雄想走出倭島,可有多少英雄在這路上去死去。

  現在,織田家是第一人。

  可她們卻不知道的是,足利千雀在出發之前已經接近南京,卻因為種種人為的意外而沒有趕上這次的遠行,是人為,還是天意。怕是只有大明少數的幾個人才知道。足利千雀留在南京,孫苑君都不需要大方,只需要在特定的時間裡睜一隻眼閉一眼,就能夠讓倭島的局勢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

  此時,織田香澄很想把白名鶴也融化在自己身體了,白名鶴晚上自然是留下了。

  白名鶴的船隊在前進。浩浩蕩蕩的通過了麻六甲。

  這一日,白名鶴在溫香軟玉之中繼續被融化著,而大明的南京城,卻是萬人空巷。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南京南邊的第一工坊區。這裡華麗的火車站已經落成,鋼筋水泥加上大明的木製建築,甚至還有帶有強烈民族風情的幾間候車樓。

  其中有伊斯蘭風格的,拜占庭風格的,竟然還有倭人風格的。

  這火車站肯定不允許隨便進入,而百姓們則聚集在鐵路兩側。在距離鐵路大約三十步的時候有南京王軍都督府設下的警戒線。大明的百姓還是非常守規矩的,

  大明皇帝親臨,前來觀禮的有來自周邊各國的使節。

  當然,安南除外。

  就是瓦刺人新的一代可汗也派了使節團請求和談,同樣也得到了這一次觀禮的機會。

  這是什麼?莫是使節團,就是大明許多百姓都不知道。

  這是火車站,按照白名鶴的要求修建出了九個車道,五個站台。這火車站之外是雙向車道。分為來回兩列火車行駛。

  車房內,行首院蒸汽房的幾位行首跪在香案前祈禱著。

  他們只能成功。失敗就是丟了大明的國威,他們會死。這些人絲毫也不懷疑這一,縱然大明皇帝會特赦他們,他們也未必有臉面再活下去。當著天下人的面,展示大明國威的時候失敗,這個罪責太大。

  當然。他們有信心成功,這台機器已經試驗了數次,運轉的非常好。

  成功就代表著功成名就,身份會提高,家人會受到重賞。

  “吉時到了!”南京禮部的右侍郎聲音不大。只是這幾位行首院的精英明了一下時間。

  “吉時到!”為首的一人高喊了一聲。

  這裡已經準備了許久的,訓練有素的第一批鐵路兵飛快的按照各自的位置跳上了火車。火已經了生了,鍋爐已經微熱,現在只需要加大火力就行了。

  這火車上,就是三個人一組的鍋爐工都是一種榮耀。

  而在這火車,還有另一種榮耀的工作位置,那就是列車乘務員,這裡是清一色的女子。卻不是全大明的女子,而是精選的高麗暹羅南掌女子,以及非常少數的倭女。大明的女子身份高貴,要作也是乘務長的級別。

  經過大約十幾分鐘的鍋爐預熱,火車緩緩的動了起來從車房駛向站台。

  大明皇帝就站在站台上,沒有座位。既然大明皇帝都沒有座位,其餘的人怎麼可能有。

  火車緩緩的進站,在靠近站台的時候車長拉響了汽笛,這是提醒火車要進站的信號,站台之上,一隊士兵飛快的跑動了起來,示意任何人也不得靠近,距離車道一步,這是標準的距離。

  火車拉著二十六節車廂,以大約時速五里的速度緩緩的駛了進來。

  這一幕,真正的震驚天下。

  這是鋼鐵,巨大的鋼鐵長龍,竟然可以移動。所有的使節都認為,這是大明在展示國力,可是他們也猜不出是什麼讓這巨大的鋼鐵怪物在移動著。

  車停下了,第三節車廂正好停在了大明皇帝的面前。

  大明皇帝朱祁鈺臉上出現了笑意,他相信白名鶴,更相信這神器可以改變大明,可以讓他威澤四海。暗中數了一下這車廂的數量,大明皇帝知道這應該可以拉的更多,怕是為了頭一次的順利而減少了車廂數才對。

  頭一節是車頭,第一節是煤車,第二節是備用水箱以及勤務室。

  第三節自然是裝飾的很華麗的,遵守白名鶴的設計,以後世米國長途火車的包廂設計,屬於貴賓單間,當然價格在真正開始對外授票的時候也絕對不會便宜了。

  大明皇帝向前邁了一步。

  這時,從車廂內跑出了兩名女子,每一節車廂內都有兩名女子跑出來。

  服裝是統一的,自然不能按後世那種短裙了,這裡的乘務員穿的是中裙加上風衣,根據季節的不同,會有不同的款式,白名鶴參與設計,卻是受禮部備案。白名鶴用女子上火車的理由是,這裡的活輕,大明的人手會越來越不夠用,要給女子一些作工的機會。

  查票,當然不是辛苦的活了。在將來的長途火車上,賣盒飯與水,自然也不需要男子去作。當然,火車的護衛人員必須是精銳士兵組成。

  很特別的中裙,英姿颯爽的風衣,再加上那漂亮的領花,還有別緻的帽子。

  如果這裡不是火車站,怕是有些紈褲子弟都敢吹上兩聲口哨的。可這裡卻是白名鶴的地盤,就是在天上人間都允許動手動腳,這裡誰敢。

  普通的百姓相信,動手斬手,動腳斬腳!

  大明皇帝第一個邁步向前,然後將手上的一張紙遞給了站在左側的查票員,那位女子受訓已久,第一個要求就是表現出威儀,面對任何人要保持微笑,但同時不允許自賤身份,因為她們是大明皇家鐵路的人,代表著大明皇家。

  微笑,微微欠身,雙手接過票然後用打打孔機打出一排洞來。

  “客人請心台階!”乘務員的聲音很好聽,大明皇帝側目看了一眼,這禮儀聽聞是白名鶴親自訓練過的,果真不凡呀。了頭,大明皇帝邁步進入了車廂內,這裡還有人專門負責領座。

  不需要賞賜,因為朱祁鈺看過白名鶴對火車的介紹,這裡講的另一番規矩。

  一套與大明不同,但卻適用於火車上的規矩,既然得到了大明禮部的認可,那麼大明皇帝朱祁鈺也不會有什麼反對的。

  大明皇帝上車之後,大明的大員貴族這才一一排隊上車。沒有錯,就是排隊,因為需要驗票。

  這驗票在這天只是一種儀式,因為有資格坐上火車的人都是經過嚴格選擇的。

  來自各國的使節,大明的名士宿老貴族豪商名匠名工等這才在各自的車廂前依次排隊,在驗票之後上了火車,然後在火車內根據票上的號碼找到自己的座位。

  這火車分有四種級別的車廂。最高的自然是豪華包廂式,然後是高等包廂,接下來是臥鋪包廂,然後就是後式綠皮車的那種硬座了。

  人終於都上了火車,坐在車廂內可以看到兩邊的護衛在揮動了旗幟,門也關上了。

  車再次緩緩的動了起來,並且開始加速。

  火車頭處,有一個大明行首院用最笨辦法製作出來的測速器,他們給車輪上裝了一個型的發電機,車輪轉的越快發電量越大,然後這邊可以帶給的燈泡就越多。隨著燈一盞盞的亮起來,代表著速度在加快。

  當亮到十盞燈的時候,車長臉上的表情變了,變的興奮,變成狂熱。

  十盞燈就代表著速度已經達到了每個時辰一百里了。就是後世現代的二十五公里。

  “傳令,加速。”車長大喊了一聲。

  此時,可以整個車廂內的人已經全部站起來了,從窗戶往外看著,他們可以感覺到這車的速度非常非常的快。

  當燈亮到十四盞的時候,大明皇帝也坐不住了,站到了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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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節 會飛的鋼鐵火龍
 
  “於愛卿,有多遠?”大明皇帝感受著那風吹在臉上的感覺。

  于謙站在一旁回應:“萬歲,從南京工坊區到南京北碼頭,這鐵路修了五十二里。”

  朱祁鈺一指窗外:“怕是策馬狂奔也就這個速度了吧。”

  于謙沒回答,他正在思考如何回答。

  這時,火車上汽笛用了最大的那一支,拉出一個長音之後,火車再次加速,因為火車已經出了人口密集區,進了直線主路。火車頭上的燈一盞接一盞的亮了起來,第二十盞燈亮了又滅了,滅了又亮了。

  “可能再加速?”車長問了一句。

  負責鍋爐的人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大人,眼下怕這個就是極速了。速度倒是可以再提一些,但行首的規矩頭三千里只能用這麼快,再快怕傷了機器。這機器就像馬一樣,總要讓練一練再大用。”

  “恩!那就去上報吧!”車長不能離開自己的位置,這是鐵律,他的任務就是指揮這車。

  車長心中多少有些遺憾,因為當這車正式的運行的時候就會掛更多的車廂,到時候是拉貨呀,會更重數倍,就算是機器練出來了也不可能再嘗試一次極限的速度了。一個時辰二百里,極限估計可以達到二百六十里。

  唉……。車長心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可沒敢輕視自己的職責。去鍋爐那裡查看了一次,然後告訴負責加煤的保持節奏,不需要再加快了。

  此時。大明皇帝是瞪圓了眼睛在看著外面,風速已經吹的臉上都疼了。

  好快,快到讓人不敢相信,甚至以為自己在夢中。

  車上有人過來,在門外得到允許之後進了包廂,躬身站在門邊。大明皇帝朱祁鈺問道:“告訴朕,有多快?”

  “回萬歲的話。現在是一個時辰二百里,因為新鍋爐沒練出來的原因車頭還沒有盡全力。但以後要是拉上重貨的話,也不會再達到這個速度了。與行首院測算的差不多,日後的速度應該是每個時辰一百六十里上下。”

  每個時辰一百六十里,就是時速四十公里。

  放在現代來說這慢的讓人噴了。但放在大明……

  火車道兩邊的百姓歡呼著,狂叫著。他們可以看到一條黑龍噴著煙霧在大地上狂奔著,這巨大的火車比起一匹馬的狂奔更有氣勢,長長的汽笛聲之後,是轟隆隆的響聲,狂奔的鋼鐵黑龍呼嘯而過。

  站在鐵路兩旁的人甚至看不清這火車的真面目。

  只有站在遠處的人才可以看得到,這狂奔的鋼鐵黑龍。

  什麼是國力,這就是國力。各小邦使節只有一個念頭,這鋼鐵黑龍如果帶著重兵。帶著大明的巨炮到了他們的家門口會如何?這速度再加上大明借助雷電傳音的能力,可以輕鬆的面對一切敵人。

  百姓眼中是狂熱,使節心中卻是百味叢生。

  與大明關係非常親近的。自然是感覺到快樂的。而瓦刺以及剛剛臣服土魯番,還有原本野心勃勃的朵顏三衛,他們的心中開始反思,是不是應該與大明的關係更近一步。那麼應該怎麼作才是正確的呢?

  繞過玄武湖,第一個長彎。

  速度不減,這樣的彎還不至於讓火車減速。可車上的人卻不同,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離心率的乘客驚呼著。他們感覺自己就要被火車甩出去了一樣,死命的抓著手上能抓的一切將自己固定在車上。

  別說是乘客就是乘務員都有些臉色發白。

  這車要翻了嗎?

  頭一次體會到這種刺激的人心中的感覺絕對不亞於現代人頭一次坐過山車那樣的刺激。

  大明皇帝放聲大笑著,這樣的感覺就是騎上千里神駒也不會有,這才是大明真正的神器的,抵抗著向外甩的力量,大明皇帝朱祁鈺高聲問道:“於愛卿,五天五夜可到哈密?”

  “臣以為,必到!”于謙感覺到了一種力量,這力量可以將大明推向更大的繁榮。

  “傳旨,山東河北南京,朕要求他們鋼產量加一倍。江蘇山西……”大明皇帝興奮的下著命令,他要大興鋼鐵。于謙在一旁請旨:“萬歲,臣以為大明皇家第一鋼坊,可在兩年內增加產量十倍,只需要在資源上偏向一些即可!”

  要什麼有什麼?

  無論是高麗的鐵礦石,還是其餘的什麼,首先調運就是了。

  于謙知道大明皇帝這個時候有些不冷靜,但此時是不能勸說的,只有先以一地作基礎,然後內閣議出一個詳細的方略來,這才可以完成大明全國大量生產精鋼的可能,有些新發展的鋼坊,縱然他們產量可以增加,但是質量呢。

  要知道,無論是蒸汽機,還是鋼軌可不是雜鋼可以用的。

  特別是巨大的鋼軌生產基地就是河北。

  一段鐵路,只有五十里的鐵路,展示了大明強大的國力,展示大明的威嚴。這五十里路只用了半刻鐘多就完成了全部的路程,以平均時速四十公里,跑完這段二十五公里的路按現代時間計算就是四十多分鐘。

  對於大明人來說,這是奇蹟。

  步行拉貨的馬車,縱然在新修的水泥路上這段路也要走上大半天呢。

  縱馬狂奔的那是信使,帶不了什麼重物的。

  南京北碼頭,這裡有兩個火車站,一為貨站,二來客站。貨站才是主要的,客站在設計的時候雖然建的華麗,但這麼短的路程上大明的官員不相信有人願意花高價來乘坐這個,當然有急事的話這個卻是上上之選。

  貨車每天十八個班次,白天的時間每個時辰兩班,夜裡每兩個時辰三班。

  剛剛停車,那些還有些站不穩的豪商們就拚命的往站台跑去,之前他們聽宣傳,只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神奇,他們要去租車皮。

  沒有錯,就是叫租車皮。

  搶下大量的車皮,什麼叫財富,時間就是財富。可以從南京北碼頭快速運輸大量的貨物,比起馬車要快上許多倍。或許是風潮吧,至少百姓們認可這火車的運輸能力,大明的高官們還是冷靜的。

  眼下,還沒有真正到火車讓百姓瘋狂的地步。

  風潮過去之後,在短距離上百姓們還是會去思考,馬車便宜還是火車便宜的問題了。

  于謙在大明皇帝朱祁鈺身旁施了一禮:“萬歲,臣以為先把河北山東幾個鋼坊到碼頭的鐵路修起來,特別是天津碼頭到唐山青島碼頭到山東幾地的鐵路更是重中之重,臣算過了,也就是四百多里,分幾地同時修,一年之內必能通車。”

  “京城到南京的呢?”朱祁鈺問了一句。

  于謙不想修,因為京城到南京這一段不好修,而且太長了。可大明皇帝在意呀,這畢竟是第一條真正意義上的主幹線,于謙算了算白名鶴留下的銀子:“萬歲,一年半!”

  “好,朕給你兩年!”朱祁鈺只是要一個答覆,也不想逼得于謙太狠了。

  認同之後,朱祁鈺又說道:“這鐵路的主官嘛,於愛卿用些心思吧。”朱祁鈺很在意這第一任鐵路主官的任命,在他眼中這個人選關係到大明江山的安危。所以這個人選不能差,而且要有德,最重要是能幹,有極高的才華。

  “都察御使王文,萬歲以為如何。年輕,卻有才。”于謙推薦了一個人。

  “商輅不好嗎?”朱祁鈺心中第一人選是商輅。

  于謙卻解釋道:“萬歲,商輅不合適。他……,還年輕!”于謙怎麼解釋,說商輅是自己一脈的人,自己是太師眼下管著這鐵路上的大事。商輅成為鐵路第一把交椅,這可是與六部平級的正二品官位呀。

  這讓百官怎麼看自己,借這機會拉人脈嗎?

  于謙是好人,也是好臣,可他也怕受人非議呀。選王文還有另一層意思,王文與眉縣王家是一堂,也算是同族。雖然天下姓王的很多,但分堂也多。王文在說起來,還是王雨煙的族叔,要叫一聲堂叔的。

  這鐵路是白名鶴整起來的,讓王文管著沒有人敢說閒話。

  朱祁鈺似乎也是想通了,于謙這是避諱著些什麼,商輅與于謙是什麼關係朱祁鈺是明白的。王文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而且還有王雨煙這一層關係,在鐵路這事情上百官誰也不敢說什麼。

  說是禁止結黨,但人在世還是有人情所在的。

  鐵路打的是大明皇家的標籤,同時打的也是白名鶴的標籤,那個官敢隨便去接手。這不成了白名鶴種樹,你去摘果子了嗎?先不說白名鶴有什麼反應,其他的官員也未必看得順眼,正是左右不是人。

  當天就作出了決定,一封電報發到京城文華殿。

  鐵路試行順利,輕車載三萬人,每個時辰兩百里。重車計每個時辰一百六十里,可載人五萬。重貨車載重七萬石,每個時辰可行一百四十里。著都御使王文,調任鐵路大行司,正二品,直接對皇家文華殿三公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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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節 大明皇家鐵路

  正在文華殿辦公的王文有些發蒙。

  一名文華殿文書還在繼續唸著:南京碼頭至南京工坊區,每日可往返運貨百萬石。聖令,修建四大皇家鋼坊至碼頭的鐵路,修建京城至南京鐵路,完成南京至杭州鐵路第二第三期工程。各部當以要務,不得怠慢。

  “南京到京城,如果按這個速度來計算的話二千多里,也就是十幾個時辰的事。一天兩夜就可以到,這比起之前的千里加急還要快些。此路當修,王大人呀!”陳循以往都是別人完了,他才會開口的,可這一次卻是主動開口了。

  王文趕緊起身:“請陳大人指!”

  “指談不上,這話也是給老夫一心裡花。老夫以為,這督察院須要有一個得力的人選,老夫以為調大同李秉回來。要知這鐵路用銀是一個巨大的數量,何止千萬兩呀。要是有人動那麼一心思,先不貪黷了多少銀兩,那一段路修的不好,誤了國事你我都無顏再對天下人。”

  王文長身一禮:“陳大人的極是,萬歲了下官,那下官自然是要用心的。”

  胡濙笑了兩聲:“這裡沒有外人,選你為什麼咱們都明白。換一個人這件莫是辦得不好,就是辦得不漂亮。他白名鶴從幾萬里回來就敢在大殿之上翻臉,這鐵路是白名鶴的心血,從入南京開始就圖謀之事,老夫當年的沒有錯,白名鶴是人傑!”

  王文不願意承認,可也不得不承認,他本家的侄女是白名鶴的第一妾,這個身份很特殊。

  倒是商輅打了一個差:“這鐵路也是國之重事,想白名鶴過。五天五夜到土魯番。如果真的作到了,那西域就是我大明城牆下的地盤,一車就是幾萬人,再加上天音神器,大明四海無憂。”

  話是這麼,可鐵路也要一里一里的修。

  修到土魯番不知道那一年了。但總有一個期待不是!

  “罷了,老夫也上書,推薦白崇遠進正五品,王大人總要有個幫手的。”高谷認為把白家人放一個進去,這個也符合道理,白崇遠不是那種能幹的人才,但總也是一個穩重的人,管一些後勤上的事情還是可以的。

  這個提議很快全票通過了。

  王文當天就交割了手上督察院的事情,還親自去了一次白府。見了白崇遠。有些話他們坐下可以聊一聊,畢竟這鐵路是白名鶴搞起來的事情,給白家的官一個面子也是必須的。莫白崇遠是白名鶴的親二伯,就是江西白家在工部的那兩位,也進了一階。

  其中一位還跟著工部的相關官員調到了天津衛,負責天津衛到唐山的鐵路。

  電報發回南京,朱祁鈺心這才是正常的結果,白崇遠這個人朱祁鈺也是因為白名鶴上位之後才瞭解了一二。

  不是能人。將來也不會有什麼大成就,勉強能作到六部侍郎就是他這一生最高的官了。

  大明眼下的官位。可不是人情就夠了,就是大明皇帝也不能把一個白痴推到重要的主官位置。

  話兩邊,白名鶴的艦隊經過麻六甲海峽,從暹羅那裡補充了大量的淡水果乾之類第一次減速就是錫蘭島附近,艦隊會繼續前進,留下速度非常快的新式艦陪著白名鶴。一起停靠錫蘭。

  錫蘭,早在幾十年前就讓三寶太監收拾過一次,連國王都給抓回大明了。

  後來還是大明成祖特赦,又給放了回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錫蘭這邊老一代人依然還記大明的艦隊。還記得大明人。當白名鶴靠近錫蘭島的時候這裡正在發生著戰爭,位置就是島西中部,雙方投入的兵力數都數不清,還是帶兵經驗豐富的陳阿大告訴白名鶴,兩方投入的人數,遠超十萬人。

  “派一條船過去,在海邊開上一輪炮,告訴他們停戰!”

  白名鶴需要這個島,因為這將是大明西行重要的一處補給之地,這裡白名鶴在後世就聽過,兩族之間戰火不斷。這沒有誰對誰錯之,都認為是另一方佔了自己的家園。人數佔多數的是僧伽羅王國,又叫獅子國。

  人數少,但受教育程度更高,戰力更兇猛的泰米爾王國是當年跟著阿育王來到這裡的,按他們的法僧伽羅人才是外來者。

  “止戰,為慈悲!”老和尚聽到打仗,也從船倉之中出來的。

  一看到老和尚,白名鶴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我玄悲大師呀,你能不能換一套袈裟,這一套嘛……”白名鶴實在不想形容了,這一套就是一塊又一塊的布片拼成的,這是信徒的百家衣。樣子倒像是袈裟,但材料實在是讓白名鶴頭痛。

  而且腳上還是草鞋,手上的根本就沒有禪杖,就是一根樹棍。

  “貧僧……”

  “別,別,別”白名鶴怕了,這老和尚一但開口,估計能給自己講一天一夜的的佛法。所以白名鶴制止了,只好道:“要不這樣,我讓人特製一套,咱們能穿這破布去,您老人家是咱大明獨一位的大師,整個大明也沒有幾個人比你佛法高深的。”

  “非也,只是佛門不爭,貧僧不敢妄言,貧僧修為還不夠……”

  白名鶴完全無語了,這位大師穿的衣服,放在南京裡就是乞丐裝,但大師確實是手不粘錢,能穿上草鞋也是因為船上有時候很滑,光著腳非常的危險,否則連鞋子都不會穿。

  白名鶴還想再勸,拜占庭奧拉大主教也出來了。非但沒有幫著白名鶴,還勸白名鶴:“我們正教也有苦行僧,玄悲大師才是真正的修行者。全身上下珠光寶器,那是對主的褻瀆,而是傳播主的恩澤。”

  “一套,絲綢的袈裟,這代表的是大明的臉面,高僧既然四大皆空,那就不要在意身上穿上什麼。”

  白名鶴還想再勸,可玄悲大師怎麼可能聽他的。竟然不用佛語了,用直接的用世俗的話告訴白名鶴:“白大人,你心中也有慈悲,你渡的是萬民富澤。我也有慈悲,你度的是人,我度的心,所以你我都是渡人向善。”

  “不勸了,隨你高興吧。”白名鶴還想再勸,卻看到大主教竟然也是一身麻布衣。

  這還勸什麼,這樣的大師能讓自己勸動了,那才是奇蹟,真正會讓太陽從西邊升起來。

  聊了這麼幾句,那邊果真停戰了。

  “告訴他們兩邊的首領,來見我。”白名鶴很簡單直接的開了口。

  這是很生硬的吩咐,不過原話還是傳下去了。

  兩邊正在戰爭的雙方,看到這龐大的艦隊也不敢有太多反抗的心思,特別是上面懸掛的大明的龍旗,大明代表著強大,那怕大明人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再來到這裡也一樣,大明作為東方大國,還是有俱有強大的影響力。

  更何況,那炮聲只是威懾,並不是進攻,攻擊的都是無人的海面。

  很快,三個人來到了白名鶴的面前,就在甲板上。

  這三個人並沒有先向白名鶴施禮,而是非常鄭重的向玄悲老和尚施了一禮,縱然是印度教的信徒對於佛教高僧也是尊重的。他們和東正教與新教之間的衝突不同,他們都是喜好和平,溫和的教派。

  “坐下,一你們打仗是為什麼?”白名鶴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首的位置。

  來到這裡的自然不是人物,不會誰搶了誰的糧食,誰搶了誰的牛這種事。先是作了自我介紹,一位是印度教的大師,他不是首領,卻是精神上的領袖。他代表這些游民為這裡見大明的上國貴人。

  另外兩位分別是兩位首領,分別是山地僧伽羅人,與海地僧伽羅人。

  其實就是山上住的與海邊住的,信仰也沒有什麼區別,在交通不方便的時代,分成兩大首領也屬正常,獅子王國事實上就是海地僧伽羅人。

  “自三百年前,科倫坡是屬於我們的,後他們的人越來越多,我們的生存受到了擠壓,我們只是要討回我們的居住地。”泰米爾大僧很平和的講道。

  海地僧伽羅人首領也就是獅子王回答道:“早在一千年前,這裡就是我們的家園了。”

  “你們也並不是這裡的原住民,你們自來北領地!”

  這個北領地可不是指澳大利亞的地名,而是南亞次大陸的稱呼,兩邊眼看就要吵起來了,白名鶴一拍桌子:

  “停,別吵。我愛好和平,也非常喜歡你們這裡,也非常的喜歡你們這兩個民族,你們聽我講兩句,如果我的不對,你們可以反駁。”

  “請上國貴人您講!”山地僧伽羅首領純粹就是帶人來幫著打架的,能不打架對他來不是一件壞事。

  “首先,我一下我心中的你們。先泰米爾人,你們在不斷的推動著教育,讓孩子儘可能的認識文字,聽你們的孩子懂我們漢語的就佔了一半。”

  白名鶴看到對方臉上沒有半反應,只好繼續道:“

  還有,你們很勇敢,但是你們忘記了,你們的祖先的家園,現在信仰的不是佛教,也不是天竺教了。阿育王雖然是信佛的,但他的榮光卻代表著整個天竺!我的有沒有錯?”

  “您的不全對。”泰米爾大僧施了一禮。

  白名鶴心,還真的一個直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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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節 美麗的錫蘭

  這位大師很平靜,語速也很慢:

  “首先,我們有七成的人會漢語,九成半的人會書寫我們自己的文字。我們的家園是南天竺,曾經是被阿育王攻擊過的,他信的是佛教,當然也是佛教的教化讓他停止了戰爭,他是一位偉大的王。還有就是,我們的祖先最早是從一千二百年前來到這裡的,而後來則是因為家園被佔而出海,不僅僅是這裡,有海的地方就有我們。”

  這話似乎不錯,但也等於變相的承認了他們的人越來越多,佔了一些僧伽羅人的地盤。

  白名鶴認為可能又要吵了。

  可誰想僧伽羅人竟然說道:“我們的記載有兩千年,我們也是從北部到這裡來的。是阿育王把佛帶給了我們。”

  “好吧,你們可以放下戰爭嗎?”

  “不,失去這一處港口,我們會失去許多,也失去了與親人聯繫的出海口。”泰米爾大師很直接的回答了白名鶴。

  白名鶴一拍額頭,心說你也太直了吧。

  不過對直人也有直人的說法:“這樣吧,這裡我來把碼頭擴建十倍,而且可以提供更多的船隻,並且會和你們有大量的交易。我會教給你們耕種的技巧,讓你們變的富有,百姓會有更多的食物,更多的衣物。”

  三位首領都沒有說話,顯然這個條件讓他們不明白。

  白名鶴又說道:“我會助你們收復天竺,讓家園回到你們的手上。而對於高地僧伽羅人來說,我會教你們種茶。合作的方式有許多種,你們可以選擇。絕對是公平的。而對於低地僧伽羅人來說,你們可以種糧食,種水果。還可以種更貴重的植物。”

  “茶,大明的茶?”高地僧伽羅人首領開口了。

  可他又問道:“我們沒有茶種,也不懂得種茶。大明擁有無數的茶園,還需要我們的茶嗎?我們要看到實實在在的誠意,雖然您已經讓我們感覺到了誠意。”

  “這樣子,你們有許多山對呀。”白名鶴心說和這些人說話還真的需要換一種方式的。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白名鶴解釋道:“比如說,一塊茶園交給大明的人來種,然後這茶園的山是你們的,但各種投資由大明的人來。然後收入的部分按二八開,就是兩成歸你,八成歸大明人。但是,你們的人在茶園工作,每年的收入會有一個標準值。比如一個月,可以得到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誰懂呀。

  白名鶴從樊良身上學會了一種更簡單的技巧。拍了拍手叫人準備物資。

  按十兩銀子的購買力,當然是賣到這裡的價位了。

  白麻布、大米、瓷器等各種生活用品就堆在這裡了。

  很豐厚的物資,這樣的交易僧伽羅人很滿意,在僧伽羅是有嚴格的等級制度的,最高的等級被稱為耕田人,最低的被稱為洗衣人,當然這是按意思來翻譯的。

  “然後,第二種分配方案。你們學習種茶的技術之後,可以進行合股投資。當然給茶農的錢是老價錢。這分配比例會變化。最終甚至會變成八二,就是你們拿到八成,大明出技術拿到兩成,同樣還會負責收購茶葉。”

  “種茶,我大明每年收購茶,五十萬石!”白名鶴一開口。別說是僧伽羅人,就是大明人都嚇到了,眼下大明有多少茶,這小小的一個島就是五十萬石呀,茶不是大米。這東西貴重著呢。

  “茶的品種由我們選,茶葉的等級事先要有一個定案,從最高到最低,分為七個等級。當然一葉一芽才是上等,真正的上上等還要分採摘的時間,採摘的完整度。不用擔心規矩的問題,事先會有樣品和你們說個清楚的。”

  似乎可行。

  在這裡的人大多都是奴隸主,在他們看來那些茶農夠吃就行了,十兩銀子,那個不是笑話嘛。這一點可以和大明人談,由他們負責種植,大明人多分一些比例就行了,什麼叫出茶農的工錢。

  實在可笑了,給奴隸出工錢。

  當然,如果大明願意把炒茶的技術也傳授的話,一等的抄茶師應該有一份工錢。這個肯定是由平民來作的,高貴的工作。

  在白名鶴提出想法的時候,這些人就開始在算計了。

  “當然,茶不可以一看就見收益,茶樹頭一年種下,真正開始大採收要到兩年之後。不過這兩年內,就算是投入了,茶樹一但長好,可以採摘許多人。”

  聽白名鶴說完,低地僧伽羅也問了他們的出路。

  “種甘蔗,種米,種橡膠等,你們可以種的太多了,你們這裡原產的許多東西也可以加工了,我們大明收。”

  說完僧伽羅人,白名鶴話鋒一轉:“關於泰米爾人,你們有兩個選擇,繼續在這片土地上和平共存,或者是回到天竺,我們大明幫你們打回去。”

  泰米爾人不願意離開錫蘭島,至少不願意放棄這麼一塊地方。

  這已經算是他們的根了。

  得到允許之後,三位剛才還拼得你死我活的首領坐在一起開始討論,泰米爾不相信他們可以完全應付天竺那德里王國,所以拉上了僧伽羅一起,願意在天竺分一些土地出來,然後聯兵打回去。

  無論是為了天竺教,還是為了佛教,打回去對雙方都有好處。

  “接下來就好辦多了,這裡建一座港,十倍的巨大海港。然後大明會提供船隻之外,然後在錫蘭島北、島南再各建一個小港,比這個還大的港。至於這個港,大明希望可以租借,建一些讓大明人住的地方,也建更大的碼頭。”

  “我們的船還可以在這裡走就行了。”

  “當然,你們是這裡的主人。這只是借了港口,但有一點既然是港口就應該有個規矩,船進港如何停,倉庫怎麼用,碼頭上的規矩都要有,總之不能亂。這一點沒有問題吧!”

  “沒有!”三位首領異口同聲的答應了。

  白名鶴心中默默的感謝一下三寶太監。

  如果不是三寶太監靠著那麼一點兵力就把這裡的國王給抓了,他們也不會這會害怕大明的戰力。眼下,自己憑著巨艦大炮,很容易就談下來,也是因為之前大明已經有了足夠的威懾。

  細節白名鶴不會去談,會留下相應的人,或者是派人回去從大明安排官員來談。

  白名鶴要的只是一句話,這個港口,成為大明遠洋的補給港。

  送了三位客人下船,安排了一條船往回走,不用過麻六甲直接進暹羅西港。一條船過麻六甲白名鶴還不怎麼放心,不怕敵人船敢打,就怕船太多。火炮的填裝是需要時間的,萬一有一群不要命的圍上來。

  一條船難以自保,畢竟那裡海峽,只能硬衝不能迂迴。

  白名鶴回到船倉,身邊幾個人這才問:“大人,五十萬石茶葉呀,那可是五千萬斤呀。”

  “多嗎?”白名鶴反問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了,當初白名鶴說要練鋼幾千萬,甚至一億石的時候,都認為白名鶴瘋了,可眼下精鋼不夠用,那麼當初的精鋼多嗎?

  “聽說下面的兄弟最近也在學著品茶呢,你們這幫傢伙,以前不是只喝酒不喝茶嗎?”對於身邊的人,白名鶴還是願意解釋的。聽了這話,身邊的人倒是回答:“喝酒是粗人作的事情,茶才是雅道,不喝茶出去丟人!”

  白名鶴往西邊看了看:“其實吧我們去地中海不是為了打仗,而是為了作生意的。那裡人會喝茶,而且人人都會喝。不是我們這喝的綠茶,而是市面上不太多的紅茶,這種茶加上水果,糖,奶肯定是他們願意喝的。”

  銷量呢?這個問題不需要去問,白名鶴的錫蘭茶園還沒有開始,市場上慢慢培養的。

  等市場有了,茶的產量也上來了,壟斷……。

  絕對的壟斷,任何一個敢在海上賣茶的,全部弄死。這一點白名鶴有足夠的信心,眼下除了大明的茶的只有倭國、天竺。所以白名鶴才動了進攻天竺的心思,把天竺先弄殘了,倭國的茶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那天這天下賣茶的,就只有大明一家了。

  當然,控制南美,咖啡與可可的產地也全部壟斷,再加上白名鶴控制了整個亞洲,到時候香料的貿易自己獨一份,這個世界只有壟斷才有銀子掙,掙大明人的錢不要掙錢,掙歐洲人民的銀子,這才叫掙錢。

  就算掙不到銀子,金子也行,任何一種只要大明看上的東西,都可以。

  坐在船上,白名鶴用新式的粘墨式鋼筆在硬一些的白紙上寫了一份奏本,然後是一份詳細的關於茶葉出口的分析,特別是壟斷經營的思路。

  “絕密,除萬歲之外,誰也不能看。萬一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毀了這東西也不能讓人看到了。記下了,這是絕密的文件。”白名鶴將自己寫好的東西交給了一位禁宮高手,雖然這位高手沒有金頁的排名。

  但一位銀頁級高手,加上二十個護衛,白名鶴相信這東西不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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