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大明土豪 作者:晨風天堂 (連載中)

 
syhsieh 2014-7-22 17:01: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7 421662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45
第518節 沒有最瘋狂!

  運河,從地中海到直接打通一條運河接近天竺海。好瘋狂的想法,但卻是一個偉大的想法,有了這一條運河,大明到拜占庭的時間會節約一半以上。那麼拜占庭帝國就不是復國那麼簡單了,這裡距離大明太遠,而埃及原先就屬於羅馬帝國,這是拜占庭的家門口。

  曾經拜占庭帝國領土最大的時候,佔了半個地中海呀。

  在被奧斯曼帝國攻擊的時候,也有大片的土地,可眼下卻只有雅典這麼一點點地方了。

  “一百萬奴隸,可以完全這個任務。”拜占庭人更狠,他們眼中有著更多的征服。

  白名鶴沒接話,只是衝著藍海擺了擺手,藍海明白,現在不能不打。因為艦隊的物資越來越少了,沒有足夠的糧食士兵們怎麼辦,商人帶的物資還不到交易的時候。那是貿易用的,眼下,可以用搶的。

  “雷將軍!”藍海開口了,在掃了一眼在座的所有的將軍後,視線盯在雷驚天身上。

  雷驚天興奮的跳了起來:“老雷聽著呢。”

  藍海在地圖上點了三個點,三個沿海邊最大的城市,原先是屬於拜占庭帝國的,現在卻是屬於奧斯曼帝國。“好,重兵就放在這裡。立即出發。”農業區的中心,必然有大量的糧食。戰!

  什麼是立即,艦隊就在海上等著呢。一條又一條的貨船開始靠港,大量的雅典市民自發的組織起來從船上將貨物擺下來。一捆又一捆的刀劍。一疊又一疊盾牌。大明的陸戰隊也開始作準備,他們的任務是使用火器。

  王誠帶著人來到了大明陸戰隊的臨時營區。

  “這次有些特殊,原本在軍規上有許多的限制。但拜占庭的人態度卻不同,他們是解決同胞,但同胞之外呢?所以人要麼死掉了,要麼變成奴隸。當然財產自然是要沒收的。拜占庭人已經同意了執行我們一部分軍規。比如,所有沒收的財產先入公。再分配。當然,我們也認同了拜占庭人一些軍規。”王誠儘可能把這些不能成為軍令的話說的隱諱些。

  “您就直接說吧。繞這麼大圈子。”一個大鬍子武裝吼著。

  一群千戶聽著都感覺累。幾個千戶低語幾句,還有謹慎之人的。其中一人說道:“這個怕回去不好交待吧。”

  “隨軍的幾位督察的大人表示,他們尊重拜占庭人的規矩。”王誠自然是指那些文官。

  笑了,千戶、百戶們笑了,王誠也笑了,有些話是不能明說的,畢竟大明有軍規在那裡,當然現在他們屬於借給拜占庭的軍隊,所以暫時按拜占庭軍規執行。

  這個消失很快就被傳了下去。已經武裝好的士兵紛紛開始換裝。

  之前武裝多是遠距離戰鬥用的,現在又重新帶上了近戰的武器,每個人都帶了兩隻短刀。

  文官們也在開會。就拜占庭這種幾乎接近屠城的作風。

  “各位,本官以為這些人以後不會回大明了。世界很大,非常巨大,大到坐上最快的船走一圈也要一年時間。這些士兵將來老了,也會有一處地方讓他們住下,家裡也會有些個異族奴隸。所以……”沒什麼所以的,還是那意思。有些話是不能明說的。

  “那麼,朝中怎麼看,那些沒有出海的士兵們知道了會如何?”又有官員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當下就有一個性格火爆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看看這裡,這些野蠻人。連他們的國王都是強盜,對付強盜就要有對付強盜的辦法,咱們講道理他們不講,屠城抓奴隸怎麼了,搶幾個女人怎麼了,讓強盜跪下的最好辦法就是,比他們更狠。”

  這理論一出口,文官們立即就吵開了。

  可無論如何,命令已經下了,士兵們已經開始作準備。

  短短半天時間,拜占庭人見識到了大明人的效率,那些還沒有完成武裝的拜占庭人就像是被趕羊一樣的送上貨船,用大明人的話說,下船再分武器,到時候直接去抓奴隸就最,大明會把有戰鬥力的先清除掉。

  貨船上,是人擠人,人疊人。

  連夜出發,第一個目標就是四百多里的海路。一夜足夠用了,大明的船快,在奧斯曼帝國那隻艦隊還沒有撤退回君士坦丁的時候,火炮已經開始對伊茲密爾進行掃射式攻擊了,視線範圍內所有的船,碼頭上所有感覺象炮台的都給轟一遍。

  真正開始戰鬥的時候,無論敵人是誰,大明的士兵不怕戰鬥,也不怕死。

  雅典。

  白名鶴喝著當地的美酒,和雅典大牧首以及新任君士坦丁大牧首,就是奧拉大主教。三個人聊著天,說些著見聞。

  白名鶴問道:“就我所知,伊茲密爾一處比較可憐的地方。在四百年前拜占庭帝國已經失去對那裡的直接統治。應該是突厥人的後裔在那裡佔主導地位。而後十字軍、你們,都反覆攻擊過那裡。”

  “是的,您說的沒有錯。在四十年前,那裡正式成為了奧斯曼帝國的控制區,但並不屬於直屬國土,這四十年那裡幾乎沒有戰爭,大量的奧斯曼人移居到了這裡。但這裡卻是一個非常適合作為陛下您第一個攻擊的港口。”

  “糧食多?”白名鶴笑著問了一句。

  “不但糧食多,而且還有造船廠。”雅典大牧首絲毫也沒有對掠奪這種事情不好意思。

  十字軍東征。這是羅馬教皇干的事情,當然有幾次正教也參與了。

  白名鶴沒再就攻擊的選擇表態,隨口說了一句:“我不喜歡教皇,非常的不喜歡。這種人野心太大,他的財富比一位皇帝還多了。已經沒有絲毫作為神僕的自覺。比起奧拉大主教來說,他的修為差得遠。”

  “您對我們正教的教義怎麼看?”

  終於有機會問到這個問題了,雅典大牧首不會放過,他不能問奧拉,他希望可以聽到白名鶴自己的回答。那怕這也是奧拉負責翻譯的,但一定要白名鶴自己來講。

  “勸人向善,不貪婪,不霸權。而且不騙人的,就是好教。至於信的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修得自我本心,像我們大明,無論是道、佛、伊斯蘭、當然也有信正教的。但基礎就是要有孝敬父母,愛護幼童,守信義,重善德,而且要有忠誠之心。”

  雅典大牧首起身一禮。

  白名鶴這話已經是一種領悟了,正教不同於羅馬教皇那一支,他們是依附與世俗統治階級之下的,而他們也不求奢侈的物質,並且具有包容性。

  “有一個非份的要求。”

  “為了那丫頭,你儘管提吧。”白名鶴也想到了,畢竟安琪婭是正教徒。

  當然,正教與羅馬那邊最大的區別也是白名鶴最喜歡的區別,正教把皇帝神化,這一點與大明一樣。而羅馬那邊則是把教皇神化,建立教皇國,教權高於政權。

  所以白名鶴認為雅典大牧首不會提出讓自己為難的要求的。

  “我希望,女皇陛下與親王陛下您的婚禮按我們的禮節來辦,當然與您的信仰有衝突的地方可以商議。”

  白名鶴有些意外,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個要求。

  原本以為,應該是女皇權力等問題,誰想到竟然是婚禮的問題。

  “這個,我有一個要求,作為兒媳是要給我的母親行跪拜大禮的,而且還有奉茶等禮節,這個與你們這邊婚禮的規矩似乎衝突很大吧。”

  “在這裡,按這裡的辦。女皇陛下還是會再去大明的,到時候再按大明的風俗也是合適的。修通了您說的那條運河,這來往也不算多久。只要挑選合適的宮廷官員,拜占庭依然是可以管理的非常好。”

  奧拉大主教給了一個中立的說法。

  白名鶴與雅典大牧首同時點了點頭,這個提議可以接受。

  “不如訂一個規矩,這個拜占庭人與大明人如果男女雙方自願,那麼就要有規矩了,這個可以慢慢商量。老和尚這會還在非洲呢,老道也在直布羅陀之外。這事情你們商量一下,我認為有必要。”

  白名鶴也是扯閒話呢。

  到了他們這樣的身份才會在意婚禮的級別,普通人沒那麼多講究。

  正說著,王誠跑了進來:“大人,打完了。”

  “恩,結果呢?”白名鶴沒平談的反問了一句。

  奧拉這才對雅典大牧首小聲解釋:“大明人發明一種機器,可以利用雷電來傳話。距離非常遠,在製作機器的幾位宮廷科學家也是出過力的。”

  王誠這邊回答:“糧食不算多,但還不錯。拜占庭的士兵很有出色,他們把倉庫、物資都分了等級,作了記錄。然後就是奴隸與戰俘也分了等級,中上等的關押了起來,上等的軟禁,下等的沒匯報!”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45
第519節 一個新的口號

  下等的沒匯報?

  白名鶴的眉頭皺了一下,僅這動作雅典大牧首就可以感覺到大明的軍規有多嚴格了。

  “傳我的命令,不許士兵私下接觸這裡的女子,那怕是自己送上門的也不行。有三個例外,一個結親,對方是良家。第二個是賞賜。第三個是醫官驗證過的。沒有理由,告訴他們這是我的命令。”白名鶴很無奈的下了一條命令,有些原因他是知道的。

  王誠點了點頭,在小本上把這些命令記了下來。

  奧拉大主教這時說道:“有一些下等人,陛下不如安排人接見一下。”

  “有什麼好建議?”白名鶴還在想剛才的事情,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在這裡,有一個國度,被稱為神罪者。他們的傭兵控制著大半個歐洲的人口販賣,當然也控制著皮肉生意。”奧拉大主教說完,雅典大牧首也緊接著說道:“斯坎德培,陛下您可以見一見。他算是一位貴族。”雅典大牧首說的卻是另一件事情。

  白名鶴聽過這個名字,電影中有演過。當下說道:“阿爾巴尼亞之鷹?”“能得到陛下您的稱讚,這是他的榮幸。”雅典大主教起身很鄭重的施了一禮。

  “不,他是一位英雄!”白名鶴聽說過這個人,可以稱得上是民族英雄。兒時他的父親被迫投降奧斯曼帝國,然後他被迫改信了伊斯蘭教。在取得了足夠的信任之後。成為了一名帶領五千騎兵的將軍。

  可他卻等到了一個機會,帶著他忠誠的部下回到了家鄉,組織起反抗軍。

  在奧斯曼帝國蘇丹的眼中。他是背叛者,叛教者。可對於他的家鄉來說,他是英雄。

  一個護衛從外面走過來,在王誠的耳邊低語幾句,王誠來到了白名鶴面前:“大人,出了一點小意外,還有一件小事。”

  “先說小事!”白名鶴沒座下。示意王誠直接說。

  “大人,雷將軍發電。說海上跑了這麼久,吃了太久的魚了。他希望可以讓所有的士兵們放開吃一次羊肉。請大人恩准。但,這次攻擊之後得到的羊,他說就是喝湯都沒有點油花。最後一句是:小白你不厚道!”

  哈哈哈!白名鶴一隻手按著額頭放聲大笑著。那邊奧拉大主教正給雅典大牧首翻譯著王誠的話,雅典大牧首感覺非常的慚愧:“尊貴的陛下,這是我們的錯誤,是我們沒有足夠的食物招待遠行的客人,請允許我去向您的部下致歉。”

  “你,理解錯了。這老雷是打的高興了,希望可以讓我們再指下一個目標。”白名鶴雅典大牧首解釋完,對王誠說道:“發電,問凱撒。讓他再建議一個攻擊點。我的意見是,這一次的攻擊是解放,再一次的攻擊是搶奪!”

  “大人。這就是那個小意外了。凱撒將軍以及他的部下,還有追隨他的勇士喊出了一個口號,就是不作奴隸,把奧斯曼人全部變成奴隸。”

  白名鶴沉默了,這個作法太瘋狂了,當然這是歐洲人的價值觀。不是大明人的。

  思考片刻:“這樣吧,剛才的電令照舊。再發電給藍海、凱撒。就說我要埃及讓他們給我一個日程表。然後沙伽羅號我的房間內,七號箱中的圖紙搬出來,修運河一事提上日程,任何敢窺視這條運河的人,你明白?”

  王誠退了一步,起手施禮:“屬下得令,任何敢窺視這條運河的人,就是在向拜占庭帝國與我大明宣戰,不死不休!”…

  “恩!”白名鶴只回答了這一個字,這個字也代表了白名鶴第一次真正的露出了獠牙!

  白名鶴搬家了,住進了修整一新的雅典某一位公爵的府上。

  雅典已經沒有國王了,也沒有執政官。這裡的公爵因為打算投降奧斯曼人被殺,全家死光。那的公爵府比起大明的園林式大宅差太遠了,白名鶴原本選擇了一處靠海,風景不錯的城堡,但拜占庭的將軍們認為敵人可能會從海上襲擊,那裡不安全。

  所以,白名鶴只能暫時住在雅典城內。

  戰鬥在繼續著,藍海很久沒有打仗了,隨著戰爭的深入,他感覺到了快樂。又像是年輕了十歲一樣。而上林苑的七萬陸軍,這些人就像是脫韁的野馬,白名鶴的寬鬆令讓他們變的很瘋狂。

  如果說誰的賬本上沒有奴隸,誰沒有砍殺過敵人,那麼會被嘲笑。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海琴海成為了大明艦隊的內湖,這一圈所有的港口都被清洗了一遍。物資被運往雅典,這裡的人被分為了三等。按照大明的標準,第一等是科學家,第二等是工匠,第三等就是奴隸。

  沒有貴族,貴族與大明無關。

  當然在奴隸當中,會有高等貴族女奴,中等貴族女奴,與美豔女奴這三個特殊的等級,以及戰兵奴隸,強壯奴隸與下等奴隸。

  拜占庭帝國原先的無論是逃亡的士兵,還是平民,重新聚集起來的人,幾乎全民皆兵。足有上百萬人,就算是女人也會拿起武器去負責看管奴隸,特別是上等女奴隸,這些全是高等財富值。

  拜占庭人少嗎?

  如果不是因為奧斯曼帝國入侵,在巔峰的時候拜占庭帝國擁有人口三千四百萬人。眼下就算人數減少,也肯定有超過一千萬人口。

  特別是大量被解放的奴隸,他們成為了拜占庭軍隊的中堅力量。

  對奧斯曼人的仇恨,對自由的嚮往,他們的戰鬥力非常的驚人,往往大明這邊剛剛開始用火炮攻擊城池,他們就拿上武器沖上前去。軍規是鐵律,在大明軍人足夠的威嚴之下,勉強還是能守住不私藏等各種規矩的。

  馬其頓王國的解放,代表著拜占庭帝國復國之路的正式開始。

  可憐的拜占庭連宮廷各級官員都湊不夠數,倒是帶兵的軍官連成了排,大明的文官暫時作起了管理拜占庭帝國的工作。

  轉眼,白名鶴到雅典已經一個月了。來自地中海的一些客人則在等著覲見這位來自東方帝國的拜占庭親王。

  門外的休息室內,葡萄牙國王阿方索五世、西班牙三位國王(西班牙這個時候還不是一個統一的王國,大約在幾十年後才真正統一。)然後就是被白名鶴稱為阿爾巴尼亞之鷹的男人,那位民族英雄。

  最後,卻是三位非常特別的客人。

  一位是羅馬教徒的主教,什麼級別白名鶴不關心。但另外兩位就非常特別了,一位是君士坦丁十一世的弟弟,另一位則是他的女兒。索菲亞-帕列奧洛格。

  記得在羅馬教廷的時候,奧德塞聽到了一條船的名字。

  作為拜占庭帝國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的親弟弟,他放棄了對正教的信仰,成為了羅馬教廷的一位神職人員,正在教會學校作為一名學生,也同時是老師。而他的女兒,年幼的索菲-帕列奧洛格也在這所都會學習著。

  他的女兒還年幼,但卻並不是什麼也不記得。

  她記得,她有一個姐姐。

  有一天,就有教會的學校之中,她聽到其他的貴族少女對他講,地中海出現了一條超級大的船,那條船帶著無數的大船來到了地中海,而且經過了西西里島,那第船的名字,奧利維亞萊女皇號。

  奧利維亞萊,自己有個姐姐叫這個名字,那一年她只有三歲吧。

  很快,教會學校之中就有年齡大的人聽家裡人講到了那船主人的名字,這個名字出現的瞬間,整個歐洲被震動了,聽聞就是英國亨利六世都已經準備去雅典,法王也有說過要去雅典城。

  而那船主人的名字。

  奧利維亞萊-瓦萊裡烏斯-奧勒裡烏斯-帕里奧洛格斯-君士坦丁。

  這個名字很長,換一個人未必可以記得住。索菲亞卻清楚的知道,這就是她的姐姐。

  地下室,已經忘記了白天黑夜,忘記日子的君士坦丁十一世的弟弟,索菲亞的父親還在抄寫的聖經,他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帝國的滅亡讓他心灰意冷。自己的兩個兒子現在何處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某教會騎士訓練營。

  “是姐姐回來了!”索菲亞對自己的父親說道。

  年齡不大,卻已經是滿頭白髮的奧德塞慢慢的抬起頭,用通紅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女兒:“不,你的姐姐此時應該在天國,在主的懷抱之中。”

  “不,是姐姐回來了,學校裡都在傳有一條非常大的船帶著數不清的船進入了地中海,那麼條叫奧利維亞萊女皇號,船的主人正是姐姐的名字。和我一樣,我們姓帕里奧洛格斯,她的名字後面,加上我們的家。”

  少女稚嫩的聲音充滿著堅決。

  “這不可能!”

  “這是真的,我要去找姐姐,我要回家去。”少女尖叫著。

  正好,羅馬教廷也認為應該去拜會一下這位女皇,至少都是主的僕人,當然羅馬教廷最在意的還是這支龐大無比的艦隊。就這樣羅馬一位紅衣大主教帶著奧德塞與索菲亞來到了雅典,在會客區等待著。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45
第520節 我在他的懷抱中

  頭戴著有一些大明風格,卻是拜占庭樣式的女皇頭冠,這頭冠是在海上的時候,大明的工匠製作的,當然還有依大主教畫出的拜占庭服裝樣式。

  拜占庭公主還有一個稱呼,叫紫色幔帳下的貴族。

  紫色,自羅馬帝國開始就是最神聖的顏色。來自大明的上等蘇繡,以紫色絲綢為底,加上金絲銀線,一件足以讓歐洲所有王室服裝黯然失色的拜占庭女皇長袍就穿著了安琪婭身上,帶著她最忠心的侍女,朋友,一直追隨貴族之女。

  整個家族追隨君士坦丁十一世,所有人戰死在君士坦丁堡。

  一個女公爵的封號,這是安琪婭要求的,也是女皇的心願。

  當然,凱撒、奧拉,還有那位宮廷書記官也有應得的爵位,他們是帝國的功勛。

  盛裝的安琪婭在好友兼侍女的陪同下,從長長的通道一步步的走向王座,今天是她頭一次作為拜占庭女皇會見客人的日子。

  <&萬&書&吧&{3.}.{nsb}.{m}br/>另一邊,白名鶴正在換衣服,對於拜占庭服裝白名鶴多少有些不適應。

  “將就一下吧。”王誠一邊安慰著白名鶴,一邊示意幾位侍女手腳麻利一些。女皇就座,奧拉大主教坐在皇座的左下首,而拜占庭復國之後第一位女公爵則坐在右側的軟墊上。

  司禮官高喊著,卻讓所有人意外。

  第一個客人,不是預料之中的奧德塞,也不是葡萄牙國王,而是一個沒有貴族爵位的士兵,至少他自稱是士兵。斯坎德培,原名:喬治.卡斯特里奧蒂。

  這位已經五十歲。身上有著無數作品的堅毅漢子以為自己聽錯了。

  無論他現在作過些什麼,縱然在他家族最巔峰的時候,在拜占庭皇帝面前也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貴族,拜占庭滅亡了,可一個月時間,整個海琴海再一次屬於拜占庭帝國。雙頭鷹的旗幟迎風招展,代表著拜占庭帝國的威嚴。

  神秘的艦隊戰鬥力非凡,每個士兵都訓練有素,武藝非凡。

  傳聞拜占庭的士兵赤手空拳,至少需要三至五個人,才能擊敗對方一個士兵。因為這些士兵有來自東方的神秘拳術,高明而且殺傷力驚人。

  他們有鍛鍊身體的拳術,也有專門用來殺敵的拳術。

  因為這些神秘的士兵在,所以……拜占庭。依然還是帝國。

  “尊貴的陛下,您的僕人聽從您的吩咐,你的願望就是我的使命!”面對奧斯曼帝國大軍包圍下,彈盡糧絕都沒有低下頭的斯坎德培單膝跪在地毯上。

  “起來吧,我忠實的僕人。聽說你用雙頭鷹作為了你的戰旗!”

  “我的靈魂,是屬於帝國的!”

  一份捲軸被高高的舉起:“有人聽到你的名字之後,稱呼你為阿爾巴尼亞之鷹。從此時開始,你就是山鷹公爵代表帝國管理阿爾巴尼亞。而你的公國。很快會把所有的敵人趕出國土,你會擁有一切!”

  “是。我的陛下,願世代效忠於您!”

  有時候人更多的是需要一個寄託,懷著對故土的思念,懷著對帝國的忠誠。斯坎德培將生命與榮耀都放棄了,連自己的名字與姓氏也一起放棄,因為他的家族投降給了奧斯曼人。他只有一個人,他沒有兒子,也沒有女兒,他只有他的刀。

  還有雙頭鷹!

  菲爾!是拜占庭這位新任女公爵的名字,年僅十六歲的女公爵。起身將那捲軸放在斯坎德培的手中。然後輕聲說道:“請跟我來!”…

  離開了正殿,安琪婭要見的第二個客人也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紅衣大主教。

  因為這位羅馬教廷曾經放棄了她,因為她沒有足夠的利用價值,兩個堂哥與一個堂妹則不同,他們只是皇族,卻不是偉大的君士坦丁十一世的孩子。因為他們身上,沒有拜占庭皇族的驕傲。

  索菲亞,在歷史上被稱為拜占庭最後的公主,最終是被自己的兄長與羅馬教廷嫁給了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作為政治籌碼。

  紅衣大主教進來,行的是教禮,在他的心中教廷高於皇權。

  “遠道而來的客人,感謝您的到來。”安琪婭從小就受到了良好的皇家教育,知道自己樣去見一位主教。

  “異教徒是殘忍的,在主的懷抱中……”

  “教廷並沒有給我提供任何的保護,所以我在主的懷抱中,是我心中的主,而不是教廷。在現實的生命中,我在他的懷抱之中。我向教廷祈求過,卻被無視。當我被異教徒攻擊的時候,教廷所封的海上霸主無視我的存在。”

  安琪婭粗暴的打斷了紅衣大主教的話,一臉怒火的站了起來。

  “我不需要向教廷請求什麼?我向他請求了,而他帶著他的艦隊,帶著他驕傲的軍團,在一個月內掃平的愛琴海,我拜占庭心中有主,沒有教廷!”安琪婭怒了。

  真正的怒了,想到曾經在海上遇到的種種苦難,想到自己那些擔驚受怕的日子。

  讓自己安心,不再害怕的人不是教徒,不是同樣信奉主的教廷,而是白名鶴。

  紅衣大主教蒙了,他沒有想到一個小丫頭竟然敢用這麼強烈的語氣對自己說話,她難道不怕與整個歐洲為敵嗎?

  “滾回去,告訴教皇。讓他自己想一想,如果向拜占庭親王,我的丈夫解釋一下。什麼是海上霸主,你有沒有把我的丈夫放在眼裡。他非常的生氣,已經掃平了整個非洲葡萄牙所有的港口。”

  安琪婭發火的時候,奧拉大主教直保持著平靜的神情,聽著,一言不發。

  “為了我,他暫緩對葡萄牙的攻擊,因為我想回家,因為我拜占庭的百姓還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我們來到了愛琴海!”

  “來人,告訴葡萄牙國王,他應該雙膝跪下請求原諒,否則我拜占庭向他宣戰。“安琪婭擺足了一位女皇的威風。

  宮廷司禮官退下去了,安琪婭指著紅衣大主教:“他不跪,你可以回去組織聯兵準備應付我丈夫的怒火吧。他的背後,擁有著一億一千萬人口的帝國,他是帝國的皇族。我,奧利維亞萊也是帝國的皇族!”

  一億一千萬代表著什麼,當年拜占庭帝國統治著整個地中海的時候,也不過四千萬人口吧,一億一千萬,那要有多少士兵。

  “滾出去!”安琪婭伸手往外一指。

  當下,兩側的禁衛軍將長矛放低,指向了紅衣大主教。

  這些禁衛軍都是從拜占庭帝國在奧斯曼帝國解救出來的奴隸中,曾經正規的帝國士兵。他們忠於帝國,他們恨羅馬教廷,因為教廷見死不救寒了他們的心。

  紅衣大主教暈倒了,被兩個士兵象死狗一樣的扔了出去。

  “陛下,您衝動了。”奧拉大主教這才說話,然後又說道:“但您無論作出任何的決定,我們都會無條件的追隨您!”

  “奧拉大人,您認為大明夠強嗎?”安琪婭不是憑空發問的,奧拉大主教也瞭解大明。

  “如果那條運河真的修通的話,我希望主的光輝重歸大地,而不是被這些野心家所褻瀆。主說過,上帝以耶穌被釘上十字架的方式來替人類贖罪。耶穌付上罪的代價以後,人類只要信靠基督耶穌、就可以贖罪得救。”奧科大主教沒回答大明的問題,只稱讚了白名鶴的戰略。

  安琪婭自然是知道這個的,很虔誠的劃了一個十字。

  耶穌在復活後對門徒們顯現,並向他們吹一口氣,指示說:“你們受聖靈。你們赦免誰的罪,誰的罪就赦免了。你們留下誰的罪,誰的罪就留下了。”

  奧拉大主教又說道:“以教皇為守的一群人,最初他們認為教廷有贖人罪孽的資源,有讓人死後升入天堂的鑰匙,有權宣佈參加十字軍東征的人、到羅馬朝聖的人都能夠得到救贖。後來的教皇索性宣佈不能前往羅馬朝聖的人,可以支付相應的費用來獲得救贖,並發行代表已經朝聖的文書。現在,他們……”

  奧拉大主教也沒再說下去,殺人犯,強-奸犯都可以買贖罪捲了。

  “陛下,我在大明學到了一個詞,叫無恥!”

  無恥,已經是修為極高的奧拉大主教對教皇最痛切的指責了。

  門外,看著象死狗一樣被扔出來的紅衣大主教,第一個怕了的是葡萄牙阿方索五世。他不想跪,可有一位穿著拜占庭禁軍服色,卻明顯不是歐洲人的將軍用非常不熟練的葡萄牙語說了一句:“站著,整個葡萄牙會滅亡。跪下,葡萄牙會成為雄獅!”

  站著,還是跪下。阿方索身為一國君主,他跪過教皇,也僅僅只有教皇了。

  又看了一眼紅衣大主教,思考了佩德魯給他講過的話,雙膝跪與單膝跪有什麼區別他不知道,但他卻是知道,如果不跪可能眼下都無法離開這裡。

  西班牙的幾位公爵要發瘋了,海上霸主,爭戰非洲無往不利的阿方索五世跪了。

  紅衣大主教象死狗一樣的被扔在門外,此時就在地上,沒有人管。

  這門內,有什麼?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46
第521節 白大神忽悠

  西班牙幾位公爵被告知,女皇陛下需要休息半小時,並且給他們準備了茶點。

  而索菲亞則被帶到了一側的房間內。

  另一邊,斯坎德培被領到了花園之中,這裡一位年輕的男子正在坐著桌旁,擺弄著不用仔細看,也知道是來自東方那些珍貴的瓷器。

  菲爾,全名菲爾-馮-齊格飛-米哈伊爾。

  斯坎德培正準備行禮,白名鶴伸手用茶筆一擋,菲爾開口說道:“親王陛下認為,有功勛的人膝蓋是不用著地的,這是對忠誠的回報。請坐下,這位是女皇陛下的丈夫,親王陛下!”

  斯坎德培扶胸一禮後坐在桌旁。

  菲爾接替了白名鶴擺弄這些茶杯,白名鶴直起身體問道:“這是茶,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有酒。不過,談完了正事再喝酒更好一些。”翻譯有菲爾,這也是她坐在這裡的原因,作為貴族之女,她甚至比安琪婭更知道白名鶴的權勢。

  “我的家鄉有許多非常勇敢的人,有我的先祖,也有我這把劍的前主人,英雄還有許許多多的人……

  白名鶴講了兩個故事,花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翻譯很辛苦,那怕在大明住了三年,菲爾在許多用詞上還是把握住,反覆的解釋著某個特殊的事件與用詞。

  白起、岳飛!

  聽完這兩個人物的事蹟之後,斯坎德培對白名鶴肅然起敬,一個古老家族的傳人,一位偉大的戰神的傳人。

  “請您,一定把他們的名字寫給我。”斯坎德培站了起來,很認真的請求著。

  寫字不難,白名鶴已經不是初到大明的白名鶴的。那一筆字與大明的真正書法家還差的非常非常遠,但對於普通人而言,這一筆字已經是可以說拿得出手了,就是于謙也認為白名鶴的字勉強還算過得去。

  白名鶴寫了三副字,第一副只有兩個字:白起。第二副同樣是兩個字,岳飛。第三副字數多了一些:阿爾巴尼亞之鷹!

  菲爾特別解釋了這阿爾巴尼亞之鷹的意義。這是大明帝國的書法,而且這字的意義重大。

  “感謝您的禮物,我相信這些禮物可以一直流傳下去。那怕我死掉,也有繼承我靈魂的人。我的靈魂永遠效忠女皇陛下!”斯坎德培有著一種騎士精神,他認為效忠是永恆的。

  “說到禮物的話,我有禮物送給你。”白名鶴說罷輕輕的拍了拍手,身旁的護衛打了一聲口哨,幾個大明的士兵帶著一隊奴隸抬著箱子進來。大明的人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已經習慣了使用奴隸,並且習慣了讓奴隸來幹一些雜活。

  箱子。用的是籐條箱。打開之後是一套騎士板甲。

  “你是指揮騎兵的,我不知道的是,在這裡誰的騎兵才是最強的。有些人說是三大騎士團,你認為這個說法合適嗎?”白名鶴笑著問道。

  三大騎士團,分別是醫院騎士院、聖殿騎士團、條頓騎士團。

  “還有一支,法蘭西重裝騎兵部隊,他們與英國人打了一百多年,戰力非凡。有兩點希望您可以聽下去。雖然這對您有些不尊重。首先,我對海軍不夠瞭解。但我卻瞭解地中海,也見識您部下的戰鬥力。”

  白名鶴示意斯坎德培坐,對於軍隊改革的意見是可以聽一聽的。

  “您擁有超重炮,射程超過五里。但僅有少數船隻裝備,大部分的船隻裝備的還是相對於您超重炮之下的普通火炮。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您認為這樣的炮就足夠應付地中海了?當然。可以肯定的說,地中海擁有的炮也僅僅只有您火炮的三分之二射程。”

  菲爾不懂軍事,費了好大力氣才給白名鶴翻譯清楚。

  白名鶴也明白這位征戰一生的將軍想表達的意思,那就是既然要戰,就要用絕對優勢去擊殺敵人。讓敵人絕望。特別是奧斯曼人,眼下白名鶴的作法只會讓奧斯曼人大舉興兵,全力投入海軍力量。

  以奧斯曼現有的國力,不出三年,就可能在地中海與白名鶴這支艦隊一決高下。

  他們還有一處真正的裡海,黑海。奧斯曼帝國黑海艦隊還沒有動過,他們也不會再動了。

  接下來,斯坎德培又說道:“您得到的港口,是奧斯曼人放棄的。他們現在的重心還在吞併阿拉伯世界,等不再有後顧之憂的時候,再掉頭回來和你全力作戰。”

  “當然,第二點我要說的是,奧斯曼帝國的主力軍團一個都沒有出現。他們還在觀察您,奧斯曼帝國是一個非常強大的,而且殘暴的帝國,他們認為可以征服一切。當然,我不瞭解您的國度,不知道您的國度是否可以支撐一場對強大奧斯曼帝國的全面戰爭!您,需要附庸者,以及僱傭兵,當然這需要巨大的財力?”

  白名鶴沉默了,這位將軍說的是實情,而且非常符合現在的實際情況。

  “請不要懷疑親王陛下的財力,他擁有的絲綢可以鋪滿整個歐洲。而且這僅僅是他大量財富中的一種物品,親王陛下的背後,還有更加強大的大明帝國。”

  菲爾認為斯坎德培輕視了白名鶴,所以才開口。

  白名鶴問了菲爾剛才說了什麼,聽完之後笑了。

  “這樣吧,我希望可以與你好好的交流一下,但時間已經不允許了。今天我還打算見葡萄牙國王,不如這樣,讓我的將軍為你介紹一下我送給的禮物。我希望拜占庭也會有三大騎兵團,阿爾巴尼亞鷹!”

  “阿爾巴尼亞之鷹!”斯坎德培驕傲的舉起了自己的拳頭。

  斯坎德培離開了,在白名鶴的護衛給他講解了禮物的特點之後,由大量的奴隸將給他的禮物搬到雅典城的一處倉庫,當然還額外的送給他了十擔絲綢,以及一百擔大明的白麻布。

  斯坎德培離開之後,白名鶴讓菲爾請葡萄牙國王在外等候,先休息一下。然後他會宴請葡萄牙阿方索五世。

  白名鶴在見阿方索五世之前,請了幾個人來到了花園。

  藍海,艦隊主帥。雷驚天,艦隊左分艦隊主帥。還有兩位對於文臣來說,還算年輕的文官,彭時、岳正。

  彭時,正統十三年的狀元,心極高的一個人。經過了白名鶴在朝堂之上的瘋狂之後,心中那些投機的心態慢慢的消失,年齡已經有三十八歲的他知道自己需要些什麼,真正的清流重新走上舞台之後,他更是對自己有更清楚的定位。

  這一次出海,他是主動要求跟來的,只希望可以作些實際的事實。

  可是,從出海到這一天之前,連倉庫的統計都沒有讓他管過,一個讓他閒著,唯一的工作就是記錄出海的見聞,理由是他是狀元,可以把這些見聞將來印成書。

  彭時沒有怨言,默默的作著自己的工作,他在等,等白名鶴再一次瘋狂的開始。

  另一位,岳正!正統十三年的探花。

  武職世家,家裡的祖輩、父輩、還有他兄弟這一輩,甚至是子侄這一代都是武職,而他卻是棄武從文,而且考上了探花。性格上有些俠者心思,快意恩仇。你對我好,就好。對我不好,你作過什麼,我也會作什麼。

  這樣的人不適合官場,身為探花卻根本得不到重用。

  這一次他是作為行軍書吏出海的,這還是軍中的叔伯給他爭取的一個位置。

  但,白名鶴喜歡這樣的人,在大明不好用,在這裡此人有大用,所以特別給調了過來。

  “奧斯曼帝國,人口數量三千萬。當然加上他們的附庸與奴隸,六千萬不算多。國土面積比我大明更大,可怕的是連黃金家族都不敢與他們正面交鋒。我們大明有一億人口,但只有二百多萬兵。他們三千萬人口,二千萬兵。說說!”

  “大人,沒什麼好說的。他們是突厥人,他們已經快打到我們家門口了。南洋有他們,天竺北也有他們。他們的商人在西域活動,誰敢說他們不在探路,想對我們大明西域下手,這些人野心太大了,他們是狼群,比瓦刺人更可怕!”

  白名鶴話音沒落,岳正就跳起來了。

  啪!藍海一拍桌子,冷聲喝道:“沒規矩!”

  沒錯,就是沒規矩,先不說藍海有沒有說話,就是幾位將軍都沒有說話。這個時代的大明還不是文官頂天的時代,兩個文官都是五品小官,這裡坐的將軍最差的一位也是從三品,而且都有都督之職。

  岳正趕緊把頭低下了,他是大明人,無論性格怎麼樣,尊卑的觀念是殖入骨髓的。

  白名鶴預先設計的台詞被卡住了,岳正太激進。當然白名鶴喜歡岳正這種激進,特別是這位狂熱之後,他因為是文官,所以給武將們帶去的影響是巨大的。

  但!他說的太多了,那怕是真的,也失去了現實感。

  就在後世的現代有人說,無休止的開採地球的資源,有一天地球會毀滅的。

  沒錯,這個理論是真實的,而且相信的人也有許多。但普通小民會在乎嗎?會在乎一百年之後,或者是幾百年之後的麻煩嗎?

  所以,岳正是一個笨蛋。

  “岳大人考慮的長遠,只是我們眼前多少有些事情先討論一下,雖然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只是我們今天先把這三五年的事情議一議,然後再議更長遠的。”

  “白大人請!”岳正只當是白名鶴給他留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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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節 驚天理論

  “我們已經到了地中海,有些消息總是要送回去的。而且我打算作幾次交易,然後讓商人繼續來往這兩邊,絲綢這種高檔貨不要帶太多來,多了就不值錢了。這一次重點是白麻布與茶,關於錫蘭島的紅茶計畫,已經落實了。”

  白名鶴先說到經濟。

  然後打開了一份地圖:“把馬從家裡運來太為難自己,所以馬匹的問題我會在這裡想辦法解決,從感覺上看,奧斯曼帝國並不急於和我們交戰,他們是在聚集力量。估計下一戰可能會在半年左右。”

  “路程上,海軍作戰不是拜占庭人的首選,他們的船出不了遠海,但近海作戰的話,不用考慮平衡力可以無限的裝上重炮,而我們也沒辦法把他們拖到遠海去,所以接下來估計就是我們守護碼頭的戰鬥了。”

  藍海是海軍,但不會不懂陸戰。

  “所以,我需要人。”白名鶴重審了一次自己的觀點。

  藍海給白名鶴推薦了一個:“南京的孫原貞如何,陸戰能力上他是半個帥才,再加一些經驗老道的將軍,可以為我們組成一道強而有力的防線。”

  說到進攻,大明人的經驗未必足。

  但說到防禦,大明的三品以上將軍在防禦能力上,可以有一連的真正名將。

  “所以需要回去一次了。”

  白名鶴就算不說這裡的即將遇到的問題,也是到了回去一次的時候了。

  大軍到這裡來,已經到了,初步的戰略目標已經達成。那麼回去一次無論是對商路,還是補充一些比較特殊的軍備還是有必要的,藍海也支持派一隊人回去。但這一隊有多大合適呢?派太多會影響戰力,派太少路上不安穩。

  “那要看這裡有多少值得我們拉回去的貨物了!”

  沒錯,這一點在座的全部是支持的,不過岳正又開口了:“人算不算!”

  “你不開口能死呀!”藍海真的受不了,這敏感的話題你不要說,去作就行了。人口販子這個在大明是禁忌。而且還是官方的人口販子,這是大禁忌。你小子瘋了嗎?這話要傳到軍隊裡去,你讓整個水師那些士兵怎麼看。

  岳正啪啪給自己兩個耳光,他也意識到自己錯了。

  白名鶴無奈的笑笑:“我一會要見葡萄牙國王,今天就先聊一聊,你們想要什麼?”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沒有一個人感覺有什麼值得帶回去的,當然黃金與白銀不算在內,可黃金帶再多回去。除了富一批人之外,估計會被天下人罵死。

  “大人,棉布漲價了,就在我等離京之前漲的!”彭時開口了。

  給了彭時說話的機會。彭時說道:“銀子多了,金子也多了。但市面上的東西卻在漲,有個小工匠在酒樓抱怨,他原先一個月掙三兩銀子,現在掙五兩。可日子沒感覺有多好。上等綿布與絲綢,他依然還是買不起!”

  大明人不懂什麼叫通貨膨脹。但大明的官員受到了教育就是民生為主。曾經數個朝代會對糧、布、柴的價格作限制,就是為了保護普通百姓的生活。

  除了戰亂,可以說大明朝的糧價有上百年沒漲過價的實例。

  “糧價不漲,種田的百姓怎麼富起來!”岳正在旁邊吼了一句。

  “是,糧價不漲種田的就越發的窮了,但糧價漲得過高。天下則不穩。說是家中有工坊,可以掙到銀子,可別忘記了白大人對倭島的作法,作們種桑樹田的收益更高,所以農戶不種糧了。那麼糧食只靠從外面買,我大明怕是危已!”彭時這話沒錯。

  別說是在座的,就是白名鶴都非常的支持。

  “白大人,我岳正有句話,拚死也要說!縱然千古罵名,也要講。”

  “講吧,這裡沒有人會治的罪。”白名鶴衝著藍海點了點頭。

  岳正起身,先是對著東方行了跪拜大禮,然後給在座的人長身一躬:“各位大人,在福建幾個縣,作了些大膽的事情。這些事情白大人您知道,怕是萬歲也知道。甚至敢說是白大人您推動的。”

  說到這幾個縣,白名鶴無語了。

  不用解釋了,那幾個縣其實就是一種大農莊的新模式,用的是衛所的軍田。而且岳正不知道的是,這樣的地方還有河套、哈密、土魯番。

  這裡的情況很特殊,用的是最新的農業機械,當然還是以人力與畜力為主。最大的特點就是,這裡幹活的全是戰俘,百分之六十是倭人。但這些人不叫奴隸,而是叫新佃戶。區別於大明那些原先的舊佃農。

  雖然同樣是被到剝削的,但倭人原本就非常窮,在這裡作佃農他們不是上交穀物,而是根據收成領工錢。

  “大人,這裡的田地幾乎全是奴隸在種,我們也可以!”

  岳正話沒說話,藍海一記耳光就抽上去了,打的岳正嘴角流血。岳海打岳正,沒人敢說一個字,這不是官員打官員,岳正的父親、叔叔,與藍海那是生死之交。

  “剛才說過了,無論說什麼,都沒錯。”白名鶴輕輕的擺了擺手。

  “小白,你莫要縱容他。他的想法已經是大不敬了,置我大明律於不顧!這幾個衛所我知道,倭人是屬於戰俘,這個用你的詞叫勞動改造。”藍海是堅決反對奴隸交易的,這是儒家的首先底限。

  白名鶴對王誠點了點頭,王誠應聲出去了,在四周看了看回來又給白名鶴點了點頭。

  “知道萬歲為什麼信任我?”白名鶴扯了一個不相關的話題。

  當然,沒有人知道。但絕對不是因為白名鶴娶了懷玉。

  “我知道明年,甚至是幾百年之後的事情,因為我的師傅號南華!”白名鶴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起身了,這個消息太震驚了,南華仙人是真正仙家。

  白名鶴擺了擺手:“你們問我有沒有來過這裡,我的回答是,我以前來過。就拿小呂宋來說,我知道許多沒有人知道的東西,就拿眼前來說,沒出航我就有航線圖。那裡來的,我甚至知道每個港口有什麼?”

  白名鶴的話不是胡說,而且以藍海的身份還知道一些更秘密的,白名鶴有世界地圖。

  事實上到了這裡,連歐洲都沒有世界地圖。

  “行了,說個簡單的話題吧。就是葡萄牙未來二百年的興衰,他們的過程與方式。葡萄牙海上霸主的名聲沒有錯,前提是沒有我們大明,說一句狂話,前提是沒有我白名鶴。”

  白名鶴這話不是狂,已經是事實了。

  “葡萄牙控制了整個非洲,然後是半個南美。他們的生存方式有三種,一,搶劫、二奴隸、三壟斷性貿易。在南美他們靠奴隸支撐起了甘蔗園,然後他們建立了許多條航線,挑幾個重點的來說吧!”

  白名鶴在地圖上劃了幾條線。

  “從麻六角到天竺,他們運黃金、銅、絲綢、香料、瓷器、藥物與倭國商品。然後從麻六甲到我大明潮州,運香料、胡椒、木板、皮鞭、這裡的商品、天竺布、象牙。然後從我們大明運珍珠、藥物、瓷器、等不僅僅這樣,他們從倭國往大明運白銀、漆器、屏風等。接下來,美洲有什麼?不說黃金等珍貴物,僅是糖一項就足夠驚人了。”

  “我們大明的農戶,可以在美洲,然後讓非洲人作工,倭人作打手,高麗人作農場與工坊管事,再加上歐洲的奴隸,這才是大明的大世界!”岳正瘋狂的大叫著。

  好吧!白名鶴服了,這位一定也是穿越過來的,瘋狂的指數超過自己。

  藍海抬手又要打,白名鶴開口說道:“岳正回去,就說本官勉強認為你的理論還行,你能說服六部之後,文華殿你能過關嗎?當然,還有於大人。本官等著聖旨!”白名鶴心說,岳大人呀,你比我狠。

  不過,岳正能夠成功嗎?

  在座的連白名鶴都不信。

  岳正卻說道:“謝大人,不過我要一些東西,也有一些小要求。”

  “你隨便提,文華殿不打死你,你能活著再過來。老子就給你準備十萬奴隸,讓你去整。”藍海怒罵著,當然他是絕對不相信岳正能說服文華殿的。岳正卻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白大人征招一百萬奴隸,不計死活修運河之事,可敢上報。”

  “報,作了就不怕上報。”白名鶴也很硬氣。

  岳正滿意了,有這一條他,他至少不會被文華殿那些老臣們打死,這條運河太重要了。

  岳正又請示了:“關於對葡萄牙的貿易,我是不是可以參與其中。還有,這次回大明帶的貨物,無論是什麼請大人給予特許,最後非洲這一路的港口,是不是可以容下官把詳細的情報向上匯報。”

  “貿易你為主官,要什麼你列清單。”白名鶴支持了。

  藍海冷不丁了來了一句:“你最後再帶兩副精鋼板甲去京城,幾位老大人真正打起人來,下手沒輕重。”藍海相信,岳正肯定會被打,而且不止一個人。

  岳正一副慷慨就義的神情:“為我大明,萬死不辭!”

  白名鶴偷偷的笑了,這個表情被彭時發現了,彭時第一反應就是白名鶴其餘也有類似的計畫的,當時就說道:“岳大人,奧斯曼帝國是大敵,而且地中海這些小邦全是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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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節 阿方索五世

  彭時的話是什麼意思?

  是在說明一個事實,還是在提醒岳正回去把什麼作為匯報的重點呢。

  這兩位都是文臣,一個是狀元,一個是探花,可以說代表的是大明年輕一代的儒臣,是財富,還是野心,或者說儒家也承認開疆擴土之功了嗎?大明立國以來,儒臣一直在想辦法限制武將的權力。

  當然儒臣們限制的不僅僅是權力,還有大明對外開戰。

  彭時沒解釋,如果有問起來的話,他已經想好了回答的方法,那就是:“既然要回去匯報,自然是要將所有的內容都提及,以好讓朝內有一個準備。”

  “那暫時先這樣,老藍呀。催一下劉名軒,看有沒有鋼出爐,那個港口不用說,那是咱的家當。”

  “小白你放心,這事情你不用交待我也不會把兄弟的命不當回事的。”

  白名鶴笑笑,沒接話。

  “小白,你去見那什麼國王吧,這裡還有小事我和他們聊一聊。”藍海顯然有話要對岳正講,白名鶴不需要在意細節上的東西,他操心的已經足夠多了。葡萄牙國王也被宮廷侍者往那邊帶。

  此時。奧利維亞萊,就是安琪婭正在接見西班牙三位公爵,西班牙來到這裡是純粹的好意。而且白名鶴還把人家的港口炸平了,非但沒有要宣戰的意思,甚至半句也沒有提及。當然這和西班牙眼下並不統一也有原因,只是一個小小的子爵佔了一個港口罷了。

  為了一個不足道的子爵與一個帝國為難,不是明智的選擇。

  大量的禮物,以及曾經在離開直布羅陀之前,西班牙貴族給予的一些食物的補給。安琪婭記這一份情。所以接待的規格也是最高的,有大明的廚師準備晚宴。

  白名鶴在會客室門口等著。等阿方索五世的到來。

  這是大明的禮節,迎接客人一定要在門口等。安琪婭可以給葡萄牙國王一個下馬威,自己則不需要再這樣。按大明的說法,自然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阿方索五世與白名鶴的表情都很嚴肅,到了他們這個身份上,要談的事情不會是小事,而且這次會談意義重大。否則阿方索五世那一跪就失去意義了,無論是對葡萄牙,還是對大明。都同樣失去了意義。

  “請!”白名鶴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雖然東西方禮節不同,但阿方索五世可以看到出,這個來自東方的年輕人對自己的敬意。

  兩個都只帶了一個隨從。白名鶴這邊是禮部鴻臚寺的官員,不算精通,但算是可以說葡萄牙語,阿方索五世只帶了一個護衛騎士,他示意騎士站在一旁,對菲爾說道:“公爵閣下。您精通希臘語與東方的語言對嗎?而且您深受陛下的信任。”

  “是的,尊貴的國王陛下!”菲爾依禮回答。

  在爵位面前。歐洲的貴族不看年齡,也不看性格,只看爵位的稱號,授予這個爵位的王國,以及這個爵位的影響力。

  很顯然,菲爾屬於一流公爵了。

  追隨著拜占庭帝國女皇曆經千難萬驗,不離不棄,這樣忠誠的人再一次隨著拜占庭女皇回歸,而且還是強勢回歸,她擁有的力量是超乎想像的,甚至在對東方帝國的交流之中,起到舉足輕重的地位。

  最終進入會客廳的只有三個人,白名鶴、阿方索五世,菲爾。

  一進屋,三個人全愣住了,屋內竟然有人。

  不是什麼敵人,也不是刺客,更是侍女,而是一個穿著修道院孩童服色的少女,只有六歲的少女,三人進屋的時候,她正在努力伸手想去摸一下那桌上的一塊方巾。

  那僅僅是為了蓋住桌上茶具的方巾,一塊非常普通的,雜等繡品。

  “陛下,這是索菲亞,索菲亞-帕里奧洛格斯。陛下叔叔的女兒,但親王殿下背叛了拜占庭,投到了教皇那裡得到了庇護,放棄了自己的信仰。”

  “小孩子沒有罪。”白名鶴對菲爾說了一句,然後又說道:“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他或許不是一個合格的親王,但未必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如果要定罪的話,我請求給予他足夠的公正!”

  “是的!”菲爾輕聲回了一句,然後把白名鶴的話告訴了阿方索。

  在這個情況下,任何的私語是不一種不禮貌的行為。

  白名鶴來到索菲亞身旁,將那用於蓋茶具的方巾拿在手上:“你喜歡嗎?”

  少女一把抓過方巾,緊緊的抱在懷中。在拜占庭皇宮的時候,她太小並不記得那裡有什麼?可在教皇的教會學校的時候,她知道什麼是華麗,她見過大主教那一件頂上普通貧民一百人一年收入的衣服。

  “抱歉,我想可能需要耽誤一會!”白名鶴對阿方索五世致歉。

  阿方索五世作了一個請隨意的手勢,這一點時間不會影響到什麼。

  白名鶴讓菲爾叫了自己一名護衛過來,低語幾句之後,那護衛轉身出去。索菲亞只是怯怯的看著白名鶴。雙手抱著那塊方巾躲在椅子角落。白名鶴面帶微笑的看著,阿方索五世也站在一旁,安靜的注視著白名鶴的一舉一動。

  很快。護衛回來了,而且是兩個人,抬著一隻藤箱子。

  白名鶴示意護衛出去,蹲在箱子前,衝著索菲亞擠了一個鬼臉,然後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匹上等紫色絲綢,紫色在大明用的是一種叫紫丹草的原料。這種草只在大明、倭國、高麗有。在歐洲,紫色則是從貝殼之中提煉出來的。珍貴無比。

  一匹純正的紫色絲綢,五倍黃金的價格是明面的,而且僅限於皇族使用。

  這也是安琪婭被稱為紫色幔帳下貴族的原因。

  一匹絲綢,頂尖的湖絲。幾乎就要亮瞎小丫頭的雙眼了,呆呆的伸出手,摸了一下之後,飛快的將那一匹絲綢抱在懷中。

  “還有驚喜呢!”白名鶴又如同變戲法一樣,一串不算大,但卻是金色的珍珠項鏈。

  小丫頭驚的幾乎暈倒了,在歐洲誰見過金色的珍珠項鏈。

  阿方索五世這時對菲爾說道:“這樣的項鏈應該佩在公爵您的身上,太珍貴的東西不適合兒童。畢竟她還小,這位東方帝國的貴族似乎很喜歡孩子!”

  “不。那樣的珍珠在白大人眼中,只是用來哄孩子的。在大明帝國,最頂尖的珍珠是直徑一指的。”菲爾說的一指。就是男子食指原來。這是很普通的,只是哄小孩子的東西。

  東方帝國真的很富有。

  阿方索五世想到了馬克波羅遊記,東方遍地是黃金,門簾用珍珠串成。

  對於歐洲卻不同,珍珠可不是普通的寶石,歐洲各國都有立法,身份不到連使用珍珠的資格也沒有。就像白名鶴哄小孩子這一串,基本也就是零點三左右直徑,在這裡已經是大貴族才有資格用的。

  更不用說是沒有人見過的金色珍珠。

  “還有最後一樣,一隻熊!”白名鶴的拜占庭語差太遠了,能勉強說兩句就不錯了,親自作了一個熊的動作,把索菲亞嚇了一跳。可白名鶴手上突然出現了一隻小熊,只有一尺大明高仿泰迪熊。

  索菲亞尖叫著,連那一匹絲綢都扔了,將那布熊緊緊的抱在懷中。

  白名鶴笑著將那匹絲綢撿起塞給索菲亞,索菲亞在白名鶴臉上用力的親了一口,然後飛奔著跑出去了,她要把這些給自己的父親看,當然她現在還見不到自己的姐姐。

  白名鶴打開箱子,裡面還有一隻,純白色的。指了指菲爾,意思是這只歸你了。

  菲爾見識不過少華麗的東西,但泰迪對菲爾的殺傷力太高了,幾乎讓菲爾也尖叫了。

  經過割絨處理的絲絨布,別說歐洲人沒見過,大明見過的也沒多少。這東西工藝太複雜了,除非能有新式的機器,靠人力割絨的成本白名鶴不願意幹,太貴了。

  阿方索五世笑了:“尊貴的陛下,是否有我的禮物。”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阿方索五世也是調節一下氣氛,畢竟菲爾女公爵已經失態了。而且自己也需要給這位女公爵一個台階下。

  白名鶴卻是笑了,在身上摸出一把短槍放在桌上。

  一把槍,精緻的火槍,沒有拿在手上,拿從外觀上看已經遠超出葡萄牙的工藝了。

  是這把槍,還是許多槍,或者是別的什麼。

  白名鶴這時開口:“不知道,摩洛哥陛下是否喜歡。或者一處和葡萄牙差不多的土地?”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47
第524節 霸者

  摩洛哥、一塊與葡萄牙大小差不多的土地?

  阿方索五世有些蒙,他知道這一天肯定會談一些很厲害的事情,所以要求與白名鶴單獨談,可就這樣,也讓他震驚了。

  “當然,如果這兩樣你都不喜歡的話,可以再給你一些貿易路線。在只遵守我的規矩。”

  “冒昧的打斷了您,說一句不恭敬的話,陛下您的態度會讓我認為,世界您是最強大的。”阿方索不是打斷,而是希望白名鶴能給自己一句實在話。

  當然,他最想知道的是,這個世界有多大,這個世界誰才是最強大的。

  “我不是強大的,奧斯曼帝國和我的實力差不多。請注意,是我。白名鶴。而比我強大的嘛,我們的文華殿十三臣,他們每個人都讓我頭痛,我想作什麼,他們只需要兩個人就能夠阻止我,所以他們很強大。當然除了他們,還有我的小兄弟,張懋,這小子統領的皇家禁衛軍,總是把好的裝備先挑走了。”

  白名鶴的話菲爾並不是按原話翻譯的,按原話也翻譯不了。

  只是對阿方索五世說,奧斯曼帝國與這位白大人的實力差不多,而白大人不敢自居最強大,在東方帝國,內閣十三位重臣掌握巨大的實力。“當然,還有一位。我亦師亦友的前輩,于謙於大人,他一個人就能擺平我了。除了他,我的皇帝才是最大的。如果要說這個世界誰最強大,自然是我的皇帝了。”白名鶴這話,就算是在外面說。也挑不出錯誤了。

  阿方索五世聽完翻譯,顯然是誤會了。

  他認為白名鶴這一支強大的軍隊與奧斯帝國實力相當,還有十三位帝國重臣,一個人的實力可能不如白名鶴,但兩個人就比他強大。

  白名鶴說的是權勢,阿方索五世想的是軍力。

  當然,還有那位白名鶴同時身為老師與朋友關係的大人物。擁有著超極的力量。

  而這一切,這所有人力量都會集在一起。效忠他們的皇帝陛下。

  阿方索不懷疑,因為他已經知道東方帝國的國土面積相當於整個歐洲,而人口數量比整個歐洲與奧斯曼帝國加起來還多,這樣的疆域。這樣的人口,而且擁有著巨大財富的帝國,必然是強大無比的。

  這才是真正的世界霸主呀,那麼葡萄牙未來的出路如何?“尊貴的陛下,我們葡萄牙願意追隨,但希望得到更多。”

  “坐!”白名鶴沒有立即回答。

  阿方索五世坐下之後,白名鶴說道:“這房間的話不會傳出去,先聊一件小事。再說其他的,我要講的是。你對你這個國王的王冠怎麼看。我聽說,你能作上葡萄國王是受到了教皇的支持,但你葡萄牙每年會有許多供奉給教皇。”

  “是的。今天的供奉已經讓我非常為難的,因為我失去了非洲。”阿方索沒有指責白名鶴攻擊找,只是說了一個事實。

  “誰才是最大的,是你,還是教皇。你想繼續聽我講嗎?”

  “請陛下您講?”阿方索五世能身為國王,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小民思想。

  “在我們大明。皇帝就是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為皇帝陛下服務的,我們大明。有道教、佛教、伊斯蘭教、基督教,當然還有一些少數民族信仰的小教派。這一切教派,在大明無論教義如何,都有兩條規矩,一條是維護我大明國家利益,另一條是入教自由,離教自由。當面,大明的律法當中也有嚴格的規矩,尊重國家認可教派的一切教義,前提是與剛才的兩條不衝突的情況下。”…

  嘶,阿方索五世倒吸一口寒氣呀。

  大帝國果真是可怕,基督教就是他所信奉的,可在大明卻依然是遵守著大明的規矩。

  “還要再聽嗎?”白名鶴又問。

  “聽!”阿方索五世的心思有些變化了。

  “我支持正教,原因是正教是依附與世俗政權的,然後才是教權。拜占庭皇帝最大,然後才是大牧首,有衝突的論教權退讓於政權。而你呢,教皇說不讓你當國王了,你怎麼辦,聽話的跪下去給教皇舔腳嗎?”

  阿方索五世嚇的全身冷汗直流,可一想到連紅主大主教都打出去了。

  很顯然,這位東方帝國的大人物不會害怕教皇的存在。

  “你還在猶豫,因為你害怕。你害怕的不是主,而是十字軍。你不用急著作決定,我已經安排了人回去,他們再帶許多戰艦過來,而且也會還一些我的附庸軍,我要讓奧斯曼人把君士坦丁打掃乾淨,請我拿回去。”

  “我同意。”阿方索五世是教徒,但這不是他讓背叛主。

  羅馬教徒是主的使者,誰敢說正教不是呢。特別是贖罪卷的事情在葡萄牙國內已經讓小貴族與普通百姓怨言巨大了。

  原本為了平息這種怨言,新的一次十字軍東征,以對抗奧斯曼國為名義的十字軍東征,因為白名鶴的突然到來,而宣告破產。有白名鶴在地中海,整個地中海誰敢把尾巴翹起來,誰敢與之為敵呀。

  “一個聽自己話的教會,一個把你當狗的教會。是個正常人都會作出選擇,當然除非你對都會的忠誠超過了對自己的家庭與生命。想一想吧,當有一天你老了,伸手一指自己的某個兒子,你就是阿方索六世,那個時候會發生什麼?”

  會發生什麼,自己身上已經發生過了。

  白名鶴有句話說的雖然難聽,但卻是事實,因為阿方索五世吻過一名紅衣大主教靴子,因為他只是一個國王,而紅衣大主教比國王更大,教皇就是整個歐洲的……皇帝。

  “補充一句,我只和正教徒作生意。”白名鶴又來了一句狠的。

  “此時,您認為幾年合適呢?”阿方索五世問了一個非常簡單直接的問題。

  他答應了,但他不可能立即讓葡萄變成正教的國家,但卻是可以慢慢的來,比如第一步,今年不給教皇金幣了,理由是自己非洲所有的領地都損失了,自己沒錢了。然後教皇為了補充這一次的收入,就會把手伸向百姓。

  接下來,如同白名鶴所說的,他只和正教作生意,那麼拜占庭帝國正教的人還沒有死光呢,隨著戰爭的深入,更多的正教神職人員會聚集在雅典城,這些人有的是足夠的膽量,去把葡萄牙改成一個正教的國家。

  教皇再厲害,也不敢公然說正教是異教徒。

  阿方索五世認為自己的計畫很完美。

  白名鶴卻說道:“比如,我把教皇弄死怎麼樣,然後和歐洲全面開戰。打到他們服氣為止,然後就好辦了。”

  “有必要嗎?”阿方索五世不相信白名鶴是一個戰爭狂。

  白名鶴笑了:“說實在的,我真的很想弄死教皇,因為我不喜歡除了我大明皇帝之外,還有敢稱皇的人,這個理由夠嗎?”

  “不夠!”阿方索五世不是一個孩子,是一個成熟的君主。

  在盯著白名鶴足足看了五分鐘之後,阿方索五世說道:“我認為,這個世界還有大片的土地,雖然不知道有多少,但從您大方的把一個不亞於葡萄牙國土的土地送給我看來,您的帝國人口怕是再增加數倍,也沒有可能佔領整個世界。”…

  白名鶴拍了拍手:“不懂是阿方索五世!”

  白名鶴這話讓菲爾翻譯起來有壓力,只好按原話翻譯過去了,這句話阿方索五世不理解,白名鶴也不再解釋,只是說道:“這世界上,真正文明的社會只有兩處,一在東,一在西。就是你們與我們,然後還有許多已經故去的文明,比如埃及。這個世界有多大,歐洲只佔世界的十分之一吧,我指的環境不錯,可以讓人居住的土地!”

  “您在激發我葡萄牙的野心!”

  “有野心不怕,如果你有信心可以我的艦隊,有海的地方,就是神也要向我低頭。我相信,當你們歐洲學會和我一樣在海裡玩樂的時候,我已經可以宣稱,有天空的地方,就是神也要跪下!”

  太狂妄了!

  阿方索不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憑什麼這麼狂。

  一個敢向神挑戰的人,他就不怕神降下天罰嗎?

  白名鶴不打算解釋,只是說道:“我會派人與直布羅陀海峽,休達歸我了,我准許你們葡萄信正教的船長,借用我的航道去行商,甚至可以直接到大明,我的港口。”

  “大明可以提供多少貨物,每年一千噸,還是更多?”

  聽到阿方索這樣問,白名鶴放聲大笑。

  菲爾也是一臉的驕傲:“陛下,親王陛下在大明有幾處莊園,以其中一處莊園所以的城市碼頭每天的貨物吞吐量在我們離開的時候,大約為三千五百噸。在這座城市,這樣的碼頭有兩座,還有十幾座小碼頭。”

  每天三千五百噸,這個數據很驚人。

  “這樣的碼頭,大明擁有二十座,當然也有大明南方與北方的內部貿易,大明國土面積加上海洋,比整個歐洲加上海洋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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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節 小小的葡萄牙

  葡萄牙有工坊,也有新時代的發展。可以說葡萄牙已經進了小工業化的萌芽期。

  但是,大明的一個數據擊潰了阿方索五世的信心,就是鋼產量。

  大明一個沿海省份的鋼產量就可以頂上大半個歐洲了,隨便一個省級的鋼坊,產量遠超葡萄牙。這才僅僅是產量,從質量上講也不是葡萄牙可以相比的。

  “貿易的事情,我安排一個人負責,他喜歡什麼就買什麼了?”白名鶴這話顯然就是打算參與了,也懶得去管這些小事。

  “尊貴的陛下,我想回去考慮幾天。”阿方索五世有些事情也不敢作選擇,他希望回去可以與他身邊可靠的大臣們商量一下,可這話說出口之後,阿方索五世卻有頭痛,坐在那裡發著呆。

  為什麼?因為他突然想到一點,許多大臣願意相信教皇,因為教皇可以保障他們的權力,壓制國王的權力。他們不會把君權放在教權之上,所以這些大臣對於自己是一個麻煩,這些人甚至有可能推翻他。

  這樣的情況下,還怎麼樣商量呢?白名鶴看著發呆的阿方索五世,慢吞吞的說了一句:“在有些時候,農村包圍城市是一種手段,新興的貴族他們為了上位,更願意效忠的是誰?效忠教皇上位是一種選擇,效忠國王上位也是一種選擇,你想成為一位真正的國王,要走的路還很遠呢!”

  “我要向您宣戰!”阿方索五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白名鶴點了點頭:“可以,我沒有意見。”

  “不過,宣戰的結果也未必好,他們不一定會把自己的部隊派到前線去。而且他們更可能就是讓人代替我,成為新的國王,然後開始和談。”阿方索五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白名鶴無奈的搖了搖頭。阿方索五世還真的不會玩心眼呀。

  “宣戰吧,然後說一個很偉大的理由,和我進入戰爭狀態,然後安排親信私下作一些走私的事情,接下來更容易,我會封了你葡萄牙周圍所有的海路。然後讓你的大臣們逼著你進入談判的流程,接下來你要是連幾個真正的親信都沒有,你這個國王也就太失敗了,那麼對於葡萄牙來說,我就有更多的選擇了。”很殘忍的態度,白名鶴絲毫也沒有把阿方索五世當朋友的意思。

  合作,要求合作者有真正的價值。

  阿方索五世需要表示出這樣的價值來。

  “休達,會在三個月內交到您的手上,請不要給西班牙過多的幫助。我們和西班牙不是朋友,而且未來我們也不會是朋友。”阿方索五世說完這句話之後,神情多少有些沒落,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他與白名鶴不可能是朋友。

  因為,他沒有資格。

  白名鶴還是依禮節送走了阿方索五世,站在門外發了好一會的呆。

  不為別的,只為他看到了安琪婭與索菲亞就在不遠處。一邊親熱的說著些什麼,一邊向自己走過來。

  “我代妹妹來向你道謝。謝謝你的禮物!”安琪婭用漢語對白名鶴說道。

  索菲亞不懂漢語,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在說些什麼?

  白名鶴微微的搖了搖頭:“如果是懷玉,肯定會過來大喊說我小氣。不過你是你,她是她。倒是你現在作女皇的感覺如何?再順便說一句,你這個妹妹從面像上看,是一個野心十足的人。而且對權力的**極重!”…

  白名鶴沒有迴避,他相信安琪婭是一個成年人,經歷了這麼多也不會那麼不成熟。

  安琪婭對白名鶴的話沒有懷疑,反而說道:“在她出生的時候,阿波羅神廟的大祭司就作過一次預言了。和你說的還有些區別。她會成為教皇的入侵正教的人,野心十足的她卻是非常長壽的。”

  好吧,看來古希臘預言術很神奇。

  “知道我的預言是什麼嗎?”安琪婭又在問。

  白名鶴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的預言是,我會與帝國一起美麗,也會因為帝國而千瘡百孔!”

  真實的歷史上,奧利維亞萊上死在萬箭之下,為帝國流乾了最後一滴血。她死了,因為真實的歷史上沒有白名鶴。

  “知道你的預言嗎?”安琪婭又說道,白名鶴這次才真正驚訝了。

  “知道今天為何雅典大牧首沒有出席?”安琪婭的話讓白名鶴越發的感覺吃驚。

  安琪婭抱了一下索菲亞:“我們已經道謝了,你去讀書吧。姐姐有些正事要辦,為了奪回我們的家園。”

  索菲亞用力的點了點頭,小跑著離開了。

  安琪婭再也沒有開口,而是輕輕的一拉白名鶴的手,示意白名鶴跟他來。

  離開了這臨時的皇宮,安琪婭帶著白名鶴進入了帕列農大神廟,在神廟中的一個房間內,白名鶴看到了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雅典大牧首。有一個中年人已經穿上了代表大牧首的長袍,見到白名鶴之後深深一禮:“尊貴的陛下,大牧首希望他生命之中最後的時刻可以與你見面。”

  “他是一個偉大的人,他守護著他的信仰,同樣他也守護著拜占庭!”白名鶴對著新任的大牧首深深一禮,然後對安琪婭說道:“安琪婭,派你的人去傳話,就說我需要玄悲大師、一清真人到來。理由……”

  白名鶴沒有說到理由,只是看了一眼雅典大牧首。

  安琪婭沒有拒絕,而且她也離開了。

  在安琪婭離開之後,奧拉大主教進來,喂了一些藥給雅典大牧首。

  “我運用了神術,所以我的生命將會不久。”雅典大牧首恢復了一些精神後,有些吃力的說道。奧拉大主教給白名鶴翻譯之後,又對雅典大牧首說道:“接下來的話我來講,如果有不對你補充!”

  白名鶴感覺很古怪。

  坐下之後,奧拉大主教說道:“為了拜占庭,同樣身為祭司的老朋友希望可以更清楚看到了,所以運用了一些禁忌的手段。你可以稱這種手段為預言術,當然是在神的恩澤之下。”奧拉大主教用漢語說了一遍,又用希臘語說了一遍。

  “關於我?”白名鶴問道。

  “是,按照預言術,你的靈魂已經死去。準確的說,你這具**的靈魂已經死去。你的出現改變星盤,原本所有的預言都已經失效,你的力量強大到可以影響未來。那麼兩種解釋,一你知道未來,二你是神!”奧拉大主教主說完,又用希臘語講了一次,讓雅典大牧首聽。

  奧拉大主教說完,白名鶴沒猶豫就回答了:“我知道星盤改變之前的未來,現在的我也不知道。我不是神,我是人。一個普通的人,但因為一些原因,我知道了原先這個軌跡上的未來,不過我記下的並不全。”

  奧拉大主教沒有回答白名鶴,而是繼續講道:“從公主殿下這個名字出現在你的耳朵裡後,你就知道我們是誰,你也非常清楚你會作什麼,而那個時候你在大明帝國還沒有足夠的權勢,但這並不影響你的。”…

  “是!”白名鶴沒什麼不敢應下的。

  “另一位祭司,在帝國滅亡前三年,也使用了同樣的方式,他失去了生命,留下了帝國將會化為歷史塵埃的預言,同樣也留下了向東走,打破星盤!”

  白名鶴這一次沒說話,心說這古希臘預言術也太神奇了。

  不過,白名鶴也不敢不相信,那怕他是來自現代的人。

  至少大明的風水學,面相等有著讓他自己都震驚的神奇,所以這些神鬼之說也不敢不信。

  “尊貴的陛下,您似乎不意外?”奧拉大主教問了一句白名鶴後,又用希臘語對雅典大牧首說了一次。

  白名鶴摸出一隻雪茄,可看看在病床上的雅典大牧首又把雪茄放下了。畢竟這裡有病人。

  “對於一個把生命獻給自己國家的人,我是尊重的。當然我也相信教皇那邊也會有許多人把生命獻給主,但這個主未必就是真正的主,可能是教皇吧。扯遠了,估計你們想證實一些什麼,但我卻什麼也沒有辦法回答,卻有一個保證。”白名鶴很嚴肅。

  “請您講!”奧拉大主教很也嚴肅,這個時候話已經說到關鍵點上了,不嚴肅不行。

  “拜占庭依然是帝國,依然是羅馬帝國的延續。我不喜歡教皇,因為他總想著四處征戰,正如我們大明許多人不喜歡我一樣,因為在大明許多人不喜歡征戰。羅馬帝國繼續統治西方吧,東方是大明的,就這樣!”

  白名鶴的話讓兩位擁有信仰的老人低語討論了好一會。

  他們相信白名鶴說的是真實的。

  “不過,如果將來……”奧拉大主教的話沒有說完,白名鶴就打斷了他。

  “沒有將來,奧拉大主教您在大明生活了三年,難道不知道我們華夏的歷史嗎?或者說你們拜占庭難道不一樣嗎?”白名鶴打斷了奧拉大主教的話,說了這些話不是很明顯,可奧拉大主教卻是明白其中的意思,那就是百年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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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節 我白名鶴圖什麼?

  沒有永恆……

  永恆這個詞就是在拜占庭也一樣不存在,拜占庭經歷過多少個王朝了,他們每一個都自稱是羅馬帝國的繼承者,這一點他們與大明非常的像。

  “你肯定會說,將來我們這些人都不在了,幾百年後,東西兩大帝國有可能會發生戰爭?我想說,戰爭是好事。絕對是一件好事,在戰爭當中會讓科學進步,也會讓人的思想進步,當然代價是巨大的,幾百年後的事情我管不了。”

  奧拉大主教點了點頭,他認同白名鶴的說法。

  “假設,這地球上只有大明的漢族了,我是說假設。那麼也是一樣的,還是會分裂成無數個國家,繼續開打。正如一句話講的好,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想要的,你們不懂。”白名鶴臉上出現了一種驕傲的神情。

  “可以講一講嗎?”奧拉大主教追問著。

  “可以,其實很簡單。就一句話,我希望讓大明的人在骨子裡有一種傲氣,或者說是傲骨。至於以後是不是有戰爭,會不會再分裂等等,不是我能夠去管的。我要作的就這麼簡單,給整個大明所有人,靈魂之中注入傲骨!”白名鶴說完這話笑了:“我似乎以為自己是救世主了?”

  兩位拜占庭的大思想家都沒有評價白名鶴這話,因為他們認為這樣的想法已經不能用語言來評價了。

  “相信我,拜占庭一定會是西方世界的主人,能守護多少年,是你們的事!”

  “今天的話,不會傳出去,也不會有記錄的。”奧拉大主教表了一個態。至少這是對白名鶴態度的一種回應,畢竟白名鶴已經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了。

  從帕列濃大神廟出來,白名鶴看到安琪婭就站在神廟的門前,面向著即將落下的太陽。

  “在等我?”白名鶴站在安琪婭的身旁,吸了一下鼻子:“你身上真好聞!”

  “我還活著!”安琪婭沒理會白名鶴的**,而是來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話。換個人肯定是聽不懂。但白名鶴卻知道其中的意思,輕輕一攬安琪婭的腰:“活著不好嗎?把教皇扔出去的感覺怎麼樣,估計你很有興趣。”

  安琪婭笑了,緊緊的將頭靠在白名鶴的肩頭。

  白名鶴輕聲說道:“阿方索五世在真實的歷史上,是教皇的狗,因為他靠著教皇可以得到更多,但他並不是忠誠的。而法、德、英三國,根本就沒有把教皇放在眼裡,為什麼?你可以回答我嗎?”“因為利益。教皇給不了他們足夠的利益!”

  “沒錯,教皇的大教國想法是偉大的,但也是可笑的。在這裡,你可以作的更多,但首先要學會仁慈!”白名鶴說完仁慈之後,卻把安琪婭說的些暈,因為許多人都在教她,應該學會殘忍。

  比如凱撒。就希望她成為一位鐵血女皇。

  “不,你應該仁慈。比如那位紅衣大主教。他激怒了你,被你忠誠的侍衛要打出去。而你就應該仁慈的制止,不要扔出去,這個實在有些讓這位紅衣大主教損傷顏面,所以你應該要求你忠心的侍衛,把他抬起來然後快速的請到外面去。”

  “快速。如何一個快速?”安琪婭被白名鶴繞暈了。

  “比如……,四個人用力讓他在一段時間飛起來,然後自己落在門外!”

  安琪婭笑個不停,白名鶴的說的意思她聽懂了,還是給扔出去了。但這個扔得過程就顯得很有意思了。

  “我回去了。我的女皇陛下。”白名鶴很意外的用了一個拜占庭的禮節。

  “抱歉了,我的親王陛下!”安琪婭也用了一個拜占庭宮廷禮節。

  輕輕的在安琪婭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別在意,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當然,還需要一場婚禮。”

  按東正教和教義,對性是有許多約束的,沒有結婚就在一起是絕對不允許的。當然還有許多條例,比如孩子意外死亡後的四十天,夫妻是不允許在一起的。相比起羅馬教皇那些私生子,情婦,**等問題,東正教是純淨的。

  白名鶴不能與安琪婭在任何時間單獨待在一個房間內。

  當然,在大明也有這樣的要求,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也是禁忌。

  婚禮還有多久?

  按大明禮部的要求,安琪婭要在其父親死後守孝三年,這一點也得到了拜占庭奧拉大主教的祭祀,雖然這是東方的規矩,可他認為這樣作一來是尊重大明人的風俗,二來拜占庭帝國君士坦丁十一世也算是屍骨未寒,等上三年也是合適的。

  所以就按照君士坦丁淪陷開始計算,整三年後。大明人有吉日,拜占庭人也有,這一點是大明與拜占庭商量著辦吧。

  白名鶴與安琪婭的婚禮絕對不能普通,他們的背後是兩個強大的帝國。

  白名鶴回到自己居住地方,總算是把那個城堡要到手了,這裡有海灘,有海琴海。在大明水師一統愛琴海之後,白名鶴自然第一時間要一處清靜的住宅了。

  海邊一處大明風格的亭子下,一群女人圍著一個還在襁褓之中的小丫頭。

  這是王雨煙的女兒,在土魯番時懷上的。

  白名鶴坐在遠處,靠著沙灘椅上看著月夜下的愛琴海。不是白名鶴不喜歡這個女兒,而是亭子下還有許多拜占庭貴族之女,白名鶴不方便靠近。無論這些拜占庭貴族之女為了什麼原因在這裡,從禮教上白名鶴也不適合過多的接觸。

  當然,也可以理解為,純粹的東西方思想交流。

  清荷衝著懷玉和王雨煙點了點頭,起身拿著一隻啤酒瓶往白名鶴那邊走去。

  “她們很友善,在學習著我們的漢語,我們也在學習著希臘語。她們有傳說,也有故事,古希臘神話真的很有趣。”

  “比如?”白名鶴隨口問了一句後,清荷指了指那邊:“她們正在講的是三大主神的傳說……”

  “我喜歡哈迪斯,因為另外兩個都是蠢貨。當然這只是一個故事,我聽過更多有趣的故事,所以我喜歡哈迪斯。”白名鶴輕聲的笑著。

  清荷沒接話,安靜的坐在白名鶴的身旁。

  “這裡和大明比,習慣嗎?”白名鶴問清荷。

  “沒什麼不習慣的,因為追隨你之後的我們注定不是普通人,不可能守著一處莊園而慢慢等自己老去,這個世界很有大,也很有趣。真正來到這裡之後,才知道你一夢千年學到了多少,但我們也有疑惑!”

  “疑惑?比如什麼?”白名鶴放下酒杯,讓清荷坐的距離自己近一些。

  清荷看看四周,她不是怕有人故意偷聽,而是不希望有拜占庭貴族女子在這裡聽到,那怕聽不全也是麻煩,在確認了四周沒有什麼人的時候,清荷才說道:“我和雪兒姐姐昨天還在討論,你對錢莊銀號、大明的經濟、政治,還有教育方式,你都有著過人的眼光,但卻為什麼沒有在朝堂之上改變這一切呢?”…

  “我為什麼要改變。”白名鶴反問了一句。

  “你知道歷史,改變可以迴避錯誤!”清荷的話不能說沒有道理。

  白名鶴卻是笑了:“見深這小子上一次怎麼受傷的,我是不是告訴他不要玩火,他聽過嗎?”清荷搖了搖頭,不明白白名鶴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玩火有危險,我也知道。那麼見深卻不知道,你告訴他玩火危險了,他聽到了也記下了,但又能如何呢,讓火燒一次,他疼了,才知道什麼是火。現在他怎麼不玩火了,可不是玩火會尿床這話的嚇的吧。”

  “似乎有理!”清荷也沒辦法反駁白名鶴的理論。

  “我為大明提供了更多的銀子,提供了一個開始。那麼接下來如何發展,我以前還想著,我會改變大明,讓大明往更好的社會形態去發展,可事實上我錯了。我誰也改變不了,不如我去作了,真正讓百姓看到好處了,他們會學的。光說不管用。”

  白名鶴說完,清荷點了點頭:“夫君說的在理。正如於大人所說,夫君天縱其才,但也不能無視大明英傑!”

  “當然了,於大人是人傑,胡、高兩位也是人精。”

  “那麼夫君想要什麼?”清荷又問道。

  “把這個世界搞亂了,給大明一兩百年自我發展的時間,然後縱然與全世界為敵又如何。如果大明沒有外在的敵人,那就是會內在的。我們漢人是喜歡爭鬥的,華夏的歷史就是一部華麗的戰爭史。”白名鶴這話有些武斷,但也不全錯。

  華夏的歷史,是一部對外戰爭,內部分裂戰爭,民族之間戰爭,生存與大義等無數戰爭組合起來的歷史。

  但整個世界,有那一個民族的歷史沒有戰爭呢,或者說,還有血淚史,奴役史,強盜史,征服史,殖民史等內容的存在。

  “清荷,想要個孩子嗎?”白名鶴在清荷的唇邊輕輕一吻後小聲說道。

  “想,也不想。”清荷沒解釋,她也不用解釋,其中的甜與苦白名鶴懂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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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節 白府家事

  清荷想要一個孩子,但她也害怕要一個孩子。

  她的身份過於低賤了,一個孩子在府中會有什麼待遇她也不知道,那麼未來如何她也不知道。所以她甚至考慮過自己一個人就好,不要把自己這種低賤的身份帶給自己的孩子了。

  提到孩子的話題,清荷的神情多少有些黯然。

  可白名鶴突然抱起了清荷,拉著清荷就往水裡去了。

  “不,不要!”清荷掙紮了一下馬上就放棄了,她也是一個女人,她喜歡和自己的男人有激情,也喜歡些許的放縱。

  就在海邊的一塊礁石上,白名鶴累的喘著粗氣。

  清荷卻是在收拾自己的飾品,一邊抱怨著:“衣服破了,一塊玉珮掉在水裡了。你說麻煩不,要讓人知道了這是多失禮的一件事情呀。”

  “別把我當好人,當然要怪也不能先怪&無&錯&quled我。”白名鶴一副厚臉皮的架勢。

  “懷玉,是她先在海邊勾引我的。”白名鶴繼續保持著自己的厚臉皮,清荷在自己臉上刮了一下:”我才不信呢,懷玉雖然胡鬧但也是知禮的。倒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一下,不是商量是說一下。”

  白名鶴躺在沙地上:“我聽著呢。”

  “從現在開始,這個月之內你多陪雨煙吧,因為我們決定這次回大明讓雨煙回去,然後換大夫人過來。別問我為什麼?你出門帶走了大明水師差不多一半的戰力,萬歲再信任你,你也要給朝臣一個交待,所以你身邊的女人要有為你在大明作人質的覺悟!”

  清荷說的嚴肅,倒讓白名鶴多少有些心裡不舒服。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白名鶴知道這裡是大明。信任也是在一定的基礎上。

  扣下懷玉沒意義,扣下清荷等人朝臣們也不會把她們當回事,但有了自己孩子的大妾與正妻卻不同,所以王雨煙是一個人選。

  清荷又說了一句:“當然,你還會再有妾室的,這是我們商量之後的結果。”

  “不會是已經有人選了吧!”

  “有。但還沒有到最終的選擇,這一次雨煙回去還有一個任務,就是主持重慶公主大婚的事情,這件事情是你接下來任務,不能再交回去。雨煙代表的是你的勢,那麼你只需要定一個規矩就是了。”

  這件事情白名鶴倒是很在意,當下就說道:“無論是誰,我要求他必須是人才,而且全家要有為大明賭上性命的覺悟。無論誰娶了重慶,大婚之後上船,帶著人到這裡來,我有許多任務需要有才華的人去作。”

  “無所謂,所正只需要你的態度。這種小事,大明已經沒有人敢和你作對了。倒是眼下,拜占庭許多貴族希望和大明有貿易上的交流,他們沒敢和你明說。託了他們的家眷來遞話,想聽一聽你的口風。我們要如何回答。”

  清荷問到這件事情,白名鶴一下就跳起來了。

  “這件事情有趣,而且要大干。這一個月時間我會有一份詳細的計畫書,然後你給他們說,我會派人先回去請示我大明的皇帝陛下,然後讓他們等我的信使回來。貿易的事情原則上支持他們的,但要有一個約定。所以讓他們等!”

  “這個回答怕是已經讓他們非常滿足了。”

  白名鶴一抖扇子,卻發現扇子被水泡濕了。

  清荷捂著嘴偷偷一笑,卻不忘記讓白名鶴難堪一次:“今晚按照安排,你應該入雪兒姐的房間。所以……”

  “所以什麼?”

  “時間差不多到了,妾身還要這裡賞月,夫君還是回去吧。對了,別太累了,聽說白狐那丫頭早晨就在準備些什麼了,這丫頭年齡不大,倒是不好應付呀。”

  白名鶴一臉的黑線,都是妻妾成群是福氣。

  可這會剛和清荷大戰一場,回去萬雪兒那美若天仙的身子怎麼能夠怠慢,可再加上一個白狐,白名鶴感覺腰有點酸了。

  清荷只是笑著,至於白名鶴怎麼就會萬雪兒與白狐,就不是她操心的。

  白名鶴咬著被水完全打溫的雪茄走了,清荷的丫環卻從暗處走了出來,為清荷拿來了乾爽的衣服,倒是一個非常有眼色的丫頭。

  清荷換上衣服,捧著一杯熱參茶喝了一口:“你很好,煙夫人離開後那一晚賞你。”那侍女一臉興奮的道謝著。

  清荷剛說完,白名鶴卻突然跑回來了,看到有侍女在這裡並沒有意外,只是開口說道:“清荷,你的孩子會有一小塊屬於自己的土地,只是忠於萬歲,這土地上作什麼你作主。”說完,白名鶴轉身就走了。

  啊!清荷臉上的喜悅不是假的。

  如果沒有大明皇帝的允許,白名鶴敢在海外裂土封王嗎?

  答案只有一個,大明海外殖民的時代開始了,那塊土地不叫裂土,而是殖民!

  “恭敬小姐,恭敬小姐。”那侍女也很興奮。

  一個作侍女的,作到極致也是一個妾。可她跟著清荷,一但清荷的兒女有了海外的一塊土地,那麼就代表著清荷也有了,而她這個作侍女的,也肯定會成為一位大地主。當然,她如果有兒子,也一樣會有一塊土地。

  土地多嗎?這個答案普通人回答不了,清荷卻可以。

  世界還有多少無主的土地,清荷甚至比于謙都清楚,因為她從白名鶴那裡學到的更多。

  白名鶴去了萬雪兒的屋子,萬雪兒正懶洋洋的坐在軟椅上看著書,見到白名鶴進來後眼睛也沒有離開書,白名鶴把自己給清荷的話給萬雪兒講了。萬雪兒沒動,只是說了一句:“你不應該給清荷那丫頭那樣的許諾,而且不應該在那樣的地方。”

  “不合適嗎?”。

  “不是不合適,而是你給王雨煙都沒有這樣的承諾,你以為她不在乎嗎?她是自願回去代替大夫人作人質,你以為她願意離開自己的男人嗎?而且她的孩子還很小呢,作你的女人真不容易。”

  唉……,白名鶴嘆了一口氣:“不是我不給她,而是她身為王家的嫡曾孫女,身份不同。她的孩子萬歲沒有點過頭,我也不敢呀。”

  “懷玉這丫頭,她的孩子必然非常高貴,封公封候已經是預料之中。小暉更不用說,這是你的長子,萬歲對他必須無比厚待。而安琪婭的呢,更高貴,下一任拜占庭皇帝。這也是我們姐妹商量著再給你納妾的原因,王雨煙一個人太孤單了。”

  孤單嗎?

  白名鶴思考了一下倒是明白了,這樣的身份只有王雨煙一個人有。

  比起萬雪兒、清荷、莫愁這三人,她反而受到的限制更多。

  白名鶴又嘆了一口氣:“那還有織田香澄、足利千雀呢?”

  萬雪兒冷冷一笑,靠近白名鶴的耳邊:“夫君,我瞭解你。她們連同她們身邊的侍女,你把她們當人了嗎?說句難聽的話,她們在你心中還不如後院侍女們玩的角先生呢,連玩物都算不上,對不對!”

  白名鶴沒回答,這個問題他不敢回答。

  因為萬雪兒猜得不錯,白名鶴對倭國這些女子純粹是利用,但利用的還不是身體與美貌,僅僅只是她們與家族的聯繫,成為白名鶴攻擊倭國的一種手段。所以說非常的殘忍,但萬雪兒卻不在乎。

  萬雪兒繼續說道:“在白府,她們雖然看似身份高貴。可未必有那些歌姬舞姬待遇好,退下來的歌姬你至少會留給她們一個清白的名聲,一個清白的身子,讓她們有一個清白的機會再嫁人。”白府的名聲不錯,至少白名鶴的名聲不錯。是白名鶴讓歌姬脫離賤籍的。

  白名鶴重重的點了點頭,萬雪兒沒猜錯。

  “那就再從倭島招些個人來吧,聽說有幾個家族在動這些心眼呢!再說了,你沒有興趣也可以用來打賞,當然藍海將軍遠在海外,總要有幾個美貌侍妾的。”萬雪兒這話說的顯然也沒有把倭女當人。

  “你不想問理由嗎?”。白名鶴反問了一句。

  “想,如果理由合適的話,本姑娘有十種以上的辦法,不動聲色讓她們永遠懷不上孩子。”萬雪兒的出身代表著她心足夠狠,而且手段也足夠多。

  白名鶴把萬雪兒攬在懷中:“在這裡,在正教最初的時候,以他們基督出生那一年定為元年,然後依次不斷的增加。按照這裡的曆法,現在是公元一四五六年。”

  “恩,這個我聽過。也和他們交流過。”萬雪兒知道公元歷,白名鶴不意外。

  “在公元一九三一年,也就是四百多年後,倭國在九一八之後,入侵華夏。佔領了遼東,他們把整個遼東作為奴隸場,而那個時代的皇帝就是女真人,他們聲稱只要還讓他們作皇帝,不管倭人在遼東殺多少人,運走多少煤和糧食都無所謂。”

  萬雪兒的臉色變了,變的陰冷了許多,說這種話的人這也配叫皇帝嗎?

  要知道,大明皇帝的言論卻是: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真正硬骨頭的朝代,支撐著漢人的骨氣與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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