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大明土豪 作者:晨風天堂 (連載中)

 
syhsieh 2014-7-22 17:01: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7 421665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48
第528節 萬雪兒的血墨奏本

  白名鶴給萬雪兒上了一堂歷史課,一堂中國近代史的課,滴滴血淚呀。

  萬雪兒的臉越發的冰冷。

  突然,萬雪兒感覺有水滴滴在臉上,卻是白名鶴的眼淚。

  “你哭了!”萬雪兒沒想到只是講述一段歷史白名鶴卻是哭,無言的淚水在不斷的流下來。白名鶴輕輕的搖了搖頭:“你不懂,你不知道我心中的痛。除了倭人的南京大屠殺之外,在遼東他們……。”

  當提到一個詞,馬魯達的時候,萬雪兒感覺到了白名鶴眼中的恨。

  從來沒有過這樣,那怕是太后要暗殺白名鶴的時候,白名鶴都沒有流露過這樣的眼神。這是徹骨的恨意呀,白名鶴是恨到了骨髓裡。

  萬雪兒緊緊的抱著白名鶴:“睡吧,在我懷中睡吧,忘記這些,至少暫時忘記吧。”

  白名鶴正要說話,萬雪兒|無|錯|qul][ed卻從袖口拿出了一個小香囊讓白名鶴聞一下,白名鶴軟軟的倒在了床上。

  萬雪兒起身走到了屋外,輕輕的拍了拍手。

  兩個穿著緊身衣的女子出現在她的身旁。

  “叫白狐過來侍寢,讓她自己主動些,少爺需要放鬆一下。然後你們守著,我要寫奏本,秘奏萬歲。”

  “是!”兩個來自東廠,最頂尖的女刺客一個閃身就消失了,萬雪兒進了白名鶴的書房,這四周自然是有可靠的人守著。

  來歐洲之前,興安就安排可靠的人找過萬雪兒。不為別的,也不是為了監視白名鶴。只是傳達了大明皇帝朱祁鈺的原話:有些白名鶴想到,卻猶豫沒有上奏本的事情,朕想知道。那怕白名鶴罵了朕,朕也恕他無罪。

  用針刺破手指。每一個字都是用血寫成的。

  奏本的內容就是白名鶴的淚,滴血的恨。五百多字的奏本寫完,萬雪兒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先是指手指放在酒杯裡,然後將那一杯帶血的酒喝了下去。

  又一次輕輕的拍了拍手之後,一位頂尖的女刺客進來了。

  “兩個命令。一,倭女不能懷上大明要員的孩子,這一點東廠會再得到萬歲的授權,眼下先把這裡的處理了。要神不知鬼不覺。”萬雪兒冷哼一聲:“便宜她們了。”

  “雪姐,屬下斗膽問一句,您之前並不在意倭女?”這些刺客與萬雪兒關係極好,沒有任務的時候,有時候就穿著侍女的服色,經常還在一起打個麻將什麼的。這會開口問。萬雪兒聽得出,這個朋友的態度,怕自己因為妒忌而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你想的簡單了,少爺把倭人恨之入骨。”萬雪兒把那奏本推了推。

  那女刺客卻往後退了一步:“謝雪姐信任,只是不敢有踰越!”

  萬雪兒點了點頭,將奏本合好依然放在桌上。

  “雪姐,煙夫人懷上孩子之後,主人曾給咱們的女醫列出八大禁忌。說是這些禁忌會影響到胎兒的生長,非常的嚴重。斷了她們生育的機會。會被人發現,不如……”

  “你夠狠,我喜歡。用毒吧!”萬雪兒嘴角出現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殘忍嗎?

  萬雪兒未必會給白名鶴說,白名鶴心還是軟,一定會說這是國與國之間的戰事,與普通百姓無關。作人要有低限。人性也要有底限的。

  “這些事情少爺不知道,如果要下地獄是我萬雪兒,與少爺無關。”

  “雪姐,就算在地獄,咱們也殺出一個來回來。”那女刺客很驕傲的在笑著。

  萬雪兒身邊的女刺客有多少人。說的可怕一些,連白狐都屬於刺客一類,但不合格,所以作了萬雪兒的侍女。畢竟是東廠出來的人,只有更狠的,沒有最狠的。

  “這份東西,直呈萬歲。”

  東廠自然有加封的辦法,這東西有東廠護著,誰敢窺視保證你全家都倒霉。

  白名鶴呢,沒暈,他知道萬雪兒身上帶著有毒藥,迷藥之類的東西,一看萬雪兒抬手白名鶴就閉住了呼吸,只是那東西還真的厲害,頭有點暈沉,但卻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白名鶴甚至聽到了萬雪兒在叫人。

  不會是去殺人中。

  白名鶴絕對相信萬雪兒有這個狠勁,不就是殺個人嘛,萬雪兒不在乎。

  正在思考著,卻見白狐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幾下就光光的鑽進了被子,很主動的就上手了。白名鶴原本想阻止,可想一想還是裝暈的好。心裡卻是在想,這算不算逆推呀。

  天亮,白名鶴醒來的時候萬雪兒就坐在床邊。

  “你不應該!”白名鶴剛開口,萬雪兒就說道:“我不應該怎麼樣,看著你哭嗎?你是一個掌握著百萬大軍,揮手之間就能一個小國滅亡的人,你能夠哭嗎?好,你可以哭,那哭的理由是什麼,你編一個給我聽,讓外面的人知道可以接受的理由。”

  白名鶴不說話了,還真的沒有合適的理由。

  “行了,這兩天安排一下出去玩吧。”

  “要躲誰?”萬雪兒直接就問了,她也不需要在白名鶴面前迴避些什麼。

  “西班牙人,當然最想躲的是法國人和英國人。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法國與英國誰去支持好一些呢,他們打了一百年了,肯定是世仇。那麼為什麼不繼續打下去呢,安穩太久了,人是會胖的。”

  萬雪兒差一點笑噴了,白名鶴竟然說了這種話,人是會胖的。

  “安排出遊吧,找一個合適的理由。”萬雪兒也答應了這個說法。

  白名鶴坐直了身體:“埃及,我想去看看金字塔。”白名鶴挑了一個地方,但想了想搖了搖頭,又對萬雪兒說道:“在愛琴海有一個小島,很漂亮。上面有著無數的橄欖,就去那裡轉一轉。”

  萬雪兒安排人去打聽了,當地的貴族肯定知道海上這美麗的小島。

  去打聽的人把白名鶴形容的小島一說,希臘這邊的貴族家女兒就給說出了十幾個,愛琴海這樣美麗的小島太多了,多到幾乎都是白名鶴所說的那種美麗。

  倒是凱撒聽到這消息後懂了,白名鶴是在找藉口躲出去。

  推薦了一個曾經是拜占庭大貴族的私人小島,叫聖托尼亞島。那個大貴族全家都被殺光了,理由是投降給奧斯曼帝國。

  白名鶴如願的躲了,而且安琪婭也是支持白名鶴迴避這些各國代表的,不見的好。

  他不想見到歐洲其他國家的人,這些國家與拜占庭什麼關係他不管,但白名鶴暫時不想與這些歐洲的國家扯上關係。

  凱撒親自來送船,站在碼頭上凱撒對白名鶴說道:“埃及打不成,至少眼下打不成。沒有經過訓練的士兵上了戰場是自取滅亡,你的士兵是你的,埃及我要親自打下來。這是帝國的尊嚴!而且你放心,最多半年我就給埃及那裡增加不低於三十萬奴隸。”

  “沒問題,你需要什麼儘管講。我最近準備派船回去一次,給你拉來足夠的貨物。”

  “拉幾船金子回去了,拜占庭暫時不需要黃金。這些都是奧斯曼人那裡得到的,我們還會得到的更多。順便說一句,我信不過高盧人他們嘴上說的與實際作的,永遠不相同。你不想見他們我是支持的。”

  凱撒不喜歡,也是因為當初法國人說要幫助拜占庭,可惜只是說說罷了。

  在拜占庭最危急的事情,教皇、法國、英國等都組織了大部隊,可他們的目標是來佔便宜的,一看奧斯曼帝國強大,君士坦丁堡支撐不住了,直接就掉頭走了。

  白名鶴很想說,有什麼辦法收拾英國人沒有,可想了想,眼下還不到說的時候。只開口說道:“說一句實際的,打通那一條運河非常非常的重要,而且我還有另一條運河要修,所以這件事情上你得幫我。”

  “運河你一半,陛下一半。”凱撒不含糊。

  他說的明白,這也是大明一半,拜占庭一半。這條運河代表著歐洲直接通向東方的一條通道,從拜占庭出發,十天就可以看到天竺海,半個月就可以看到錫蘭。最長兩個月,艦隊就能夠到達大明。

  重要性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

  有了這條運河,代表著拜占庭對地中海的控制力。因為大明的貿易會讓拜占庭強大起來,海外的殖民拜占庭也會參與,但首先要收拾了眼前的敵人才行。

  “十年,希望拜占庭十年可以消失奧斯曼帝國!”

  “不夠,不是說十年不夠,而是說你的目標太小,我的意見是。順便把莫斯科大公也給滅了,不要問我理由,總之他們住得太遠了,而且野心勃勃。想一想,他們發展起來之後,肯定要往這邊來。雖然都是正教的信徒,他們和我們大明歷代遇到的草原上沒區別。”白名鶴提到了莫斯科大公。

  凱撒沒接話,他在思考著值不值,因為莫斯科大公距離拜占庭太遠了。

  首先,白名鶴和莫斯科大公沒有仇恨,甚至就沒見過,也不會有所接觸。

  這些年倒是聽說過這位大公有些野心,而且他們周邊沒有敵人,發展的也特別快。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48
第529節 明商

  凱撒到底沒動莫斯科大公的想法,但卻思考過將周邊那些好地方順一遍。

  白名鶴也不急著說服凱撒,這種事情要慢慢的來。

  去度假。

  前世白名鶴一直想來地中海,光是旅遊手冊就看了厚厚幾本子,可惜的是,有時間的時候沒錢,有錢的時候沒時間。

  愛琴海呀,美如畫一般浪漫之地,傳說中最適合和小情人約會的地方。

  五條大船,向著愛琴海上最美的海島駛去。當然可能還有比這個島更美的,愛琴受上的島沒有最美,只有更美。想那後世迪拜的土豪們開著遊艇,帶著幾十個美女出海,不知道羨慕了多少普通人。

  白名鶴……,還是不要比了,這個不具備可比性了,已經不在一個層面上了。

  當然差別就是,這裡沒有比基尼!

  白名鶴出海去玩了,可大明的官員卻不能閒著。岳正帶著白名鶴親信商人蘇慕雲,就是在倭島幫著藍海調教過倭人的那個蘇慕雲,此人在拜占庭人剛剛到大明的時候,就開始學習拜占庭人的語言了。

  希臘語,算不上是歐洲的通用語,卻可以在這裡作交流的主語言。

  “岳大人!”蘇慕雲跟在後面,聲音不大。

  岳正腳步依然很快,他有心事,而且是很重的心事。一邊是理教道德,一邊是他心中的期待,所以他一直在這兩者之間作著平衡。那怕在白名鶴那裡已經講了狠話,可真正要開始干的時候,還是難以為這個度,下決心。

  度!一個很有趣的字,在大明官場最重要的就是,度!

  “岳大人!”蘇慕雲又喊了一聲。

  “啊。蘇先生!”岳正停下了腳步,微微一點頭。

  “商人們希望可以與岳大人談一談,當然他們更想見白大人。”蘇慕雲輕聲說著。

  岳正沒太明白,有區別嗎?這種小事也值得向上再驚動,當然白名鶴眼下還是……。岳正心裡罵了一句,這是什麼事。萬歲你就不能給白名鶴升一陞官嗎?自己都是四品官了,白名鶴還是六品官呢。

  也是這麼一想,岳正也反應過來:“他們怕本官,心有所懼?”

  “大人,實話說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小人也明白讓岳大人來主持這件事情,那麼估計白大人的意思就是,有所收斂!”

  “行,就現在。和商人們談一談。讓派三五個代表就行了。”岳正也一直在等著商人詳細談一談的機會,畢竟這是頭一次代表大明與歐洲作交易,這些商人多少也經歷過對峴港、倭島、高麗的貿易。

  蘇慕雲作安排,很快商人們就派出了代表。

  其實根本就沒有三五個人,只有一個人,王福臨。

  “大人,蘇兄!”王福臨進來,抱拳一禮。岳正與蘇慕雲回禮後各方落座。

  三個人。分三張桌子而坐,旁邊坐著兩個小書吏負責記錄。三人面前都有一個小本。每個人手邊也有兩支筆,然後只有一隻茶杯。

  “先說頭一項,這要運回去的物資。象牙、白銀、非洲得到的一些香料。這裡有一份清單,清大人過目。當然,最重要的一項是,人!”

  提到人。岳正心中多少有一些緊張,畢竟這是頭一次人口販子的生意呀。

  卻誰想,王福臨卻早有說法:“岳大人,這人不是貨物,而是旅客。咱們大明是禮儀之邦。販人為奴的是事情是不允許的。奧斯曼帝國四處征戰,他們殺了不少人,也洗劫了不少村莊,留在他們手上的,多是一些青壯的男子與年輕的女子。”

  “恩!”岳正點點頭,這一點他有數據,數量確實多。

  聽說,光是一個叫烏克蘭民族,就有上萬年輕女子。這原本奧斯曼帝國怎麼處理不知道,這是攻擊港口的時候給解救的,當然是叫解救。

  她們的家鄉依然還是在奧斯曼帝國的佔領下,所以也沒有人願意回去。

  “大人,擁有私產,受聘禮,子女有相應的繼承權。就不屬於奴,這是咱們大明的規矩,所以無論男女,只要願意去大明的,就帶他們去。大明需要有手藝的工匠,他們的技術與大明的技術結合,可以讓工藝水平更上一層樓。而女子如嫁我大明人,無論是為妻還是為妾,聽白大人所說,混血的孩子更聰明,更強壯,會以兩個民族的優點加在一起而出生,想一想身高七尺以上的女子……”

  王福臨有些興奮,因為他也打算納一房妾了。

  許多將軍們都已經下手了,眼下學習希臘語是大明將軍們非常流行的一種活動。在這裡傳授漢語更是文官書吏們一件興奮的事情,也是這裡無論貴族,還是低層人所需要的。

  嫁到大明去!

  這是一個口號,也是一種理想,對於無家可歸的女人而言,這是一個夢。

  “好吧,你們把販人口這種事情搞的這麼高端,果真是動了心思的。”岳正還能說什麼,連理由與藉口都想好了。

  “大人,這個實在不叫販人口。”

  “收銀子不?”岳正反問了一句。

  沒辦法回答了,不收銀子誰下這麼大功夫往回運,而且下大功夫教這些女子大明的語言、禮節等等。

  “大人,這個還是稱呼為,遠洋媒妁,收一些紅包與喜錢自然是有必要的。這十萬里遠行,這船費也是要付一些的,加上採辦了一些當地的女兒傢俬用品,自然也要有一份禮的,至於說彩禮嘛,如女子家中有人,自然也多少有些的。”

  蘇慕雲一翻話把岳正說愣了,這位又把思想高度再提了一級。

  “行了,此事不用再議,但頭一批要有一個標準,這一次回去的船是有定數的,而且還有其他的貨物要帶,所以倉位有限!”岳正給往回運人下了一個句號。

  “岳大人,接下來還有一事。”蘇慕雲又說道:“白大人在貿易上有兩個建議,第一是希望可以把來自奧斯曼帝國的黃金換成貨物,或者是銀子。理由是這裡的金銀是一比十六,金子拉回去,我們吃虧了。”

  “有這事?”岳正沒想到金銀比差這麼大。

  這些年,大明拚命的從倭島弄金子回來,把倭島原先從一比五的金銀比價硬生生的提到了一比八,但還是沒有達到大明一比十的標準比例。這裡卻是一比十六,這麼大的金銀差價,要是真的運金子回去,還真是吃虧了。

  “那麼,大量的銀子運回去。咱們大明會有什麼影響?”岳正又問道。

  “不會有影響,除了商幫與銀號之外,普通百姓是不知道的。而且大明眼下流通的多是白大人的銀票,不是現銀。”蘇慕雲解釋著。

  “好,這件事情可以立即去辦,拿本官手令立即轉倉!”岳正心說,光是這倒一下金銀就有五成的差價出現了,當然要立即去作了。

  岳正當下就寫了手令,用了印。這些事情自然還是交給了商幫們去作了。

  “白大人的第二個建議是,和葡萄牙作軍火生意!”蘇慕雲說到這裡就停下了,軍火生意可不是商人們敢粘手的。這件事情肯定是岳正親自去,然後具體的細節讓商人們去辦,對葡萄牙不能出現官方的軍火商,這是私商。

  “本官心中有數。”岳正也考慮過這件事情,那阿方索五世是什麼鳥他也瞭解了一些。

  “那麼,關於貨物,你們商幫有什麼想法?”岳正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王福臨回答:“大人,交易的事情商幫研究過,雖然這裡很窮。但還有些特產值得拉回去的,但數量也是有限的。這一點小民寫了一份正式的文書,除非有新的貿易點,否則這裡很快就沒有值得交易的貨物了,除了金銀!”

  岳正翻開了那份文書。

  歐洲這邊人口密度也不算低,資源一項上大明有南洋作資源點,天竺的征服已經列上日程,而且還有整個非洲在手上,誰在乎歐洲這點牙籤大小的資源呢。

  距離遠,資源等級差,這裡根本就沒有多少值得大明去交易的東西。大明的衣、食、住、行等各種物資在白名鶴的刺激下,在原先就領先歐洲上百年的基礎上,至少再領先一百多年,歐洲這裡的布還是粗布呢。大明已經是精細的麻布了,棉布這一項也在大量的增加呀。

  歐洲這裡有一些東西,火炮、刀劍、鐘錶、玻璃……

  如果沒有白名鶴,這些東西絕對是值得交易的,可事實上呢!白名鶴讓大明的火炮比歐洲領先一百年,刀劍的鋼材質量領先歐洲二百年,鐘錶一項在拜占庭匠師與大明匠師的努力下,可以完全無視歐洲的鐘錶了。

  至於說玻璃,純淨的透明大平板玻璃,歐洲人見過嗎?

  酒!這東西值得遠洋運輸嗎?你有法國莊園,我有土魯番葡萄溝,酒的工藝水平,脫糖的技術幾匹絲綢就換來了,誰還用從這裡往回拉呀。

  可以說歐洲人沒有的,大明有,歐洲人有的,大明更好。

  不過商人們相信,白名鶴繞過半個地球帶他們來到這裡,絕對不是為了來這裡旅遊的。至少十年內還榨不干歐洲的金銀呢,但長遠計也沒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48
第530節 向夢想起航

  岳正和王福臨,還有蘇慕雲談了很久,也談的非常深入。

  但未來的貿易目標是什麼,他們也沒有一個解決的方案,十年之後榨乾了歐洲的金銀,珍寶之後,還有什麼值得在這裡貿易的,難道接下來是土地嗎?

  要土地,那麼大一片非洲呢,誰在乎歐洲呀。

  最後,岳正只說了一句話:“你們想到的,當真以為白大人不知道嗎?”一句話,王福臨就服氣了,他絕對不會反駁這句話。事實上在行商的事情上,他們擔心的事情一但白名鶴動手,就絕對不再是問題,天大的問題也不是問題了。

  次日,伊茲密爾港。

  一萬拜占庭士兵與三千大明士兵在這裡列陣,不是為了開戰,而是維持秩序。

  “我,我叫瑪麗亞,來自馬里烏波爾,我家中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弟弟申請加入了蘇伊士衛隊,正在受訓。妹妹和我一樣準備前往偉大的大明!”一個美麗的少女很基本上很順暢的漢語作了一個自我介紹。

  介紹之後,竟然用自帶的鉛筆在紙上用漢語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兩個月的漢語集訓,能有這樣的水平已經是非常優秀的,要知道漢語絕對是地球上最難寫的語言,沒有之一,最難學。

  一個年輕的文官拿起此女的介紹文書看了一眼,上面寫著廚藝乙、女紅丁、容貌甲清、釀酒甲減、健康甲……,很長的評測文書,特別是容貌這個甲清,很有說道,甲就是美麗,清就是清白。

  外人未必看得出。大明的文官卻是知道的,而且他的任務只是簽發准行文書。

  像這樣的隊伍排了有上百個,人數超過五萬人在排隊,有男有女,有年齡大的,也有年齡小的。

  其中最讓人心動的三個選擇。第一個是蘇伊士衛隊,這個衛隊的旗號是可不是拜占庭,也是不埃及,而是大明與拜占庭共管的衛隊,作什麼還沒有人知道,眼下受訓同時,他們的任務就是管理奧斯曼奴隸。

  許多身手不錯的,特別是年輕的男子都願意選擇這個。

  收入高是一點,但更多的是讓他們管理奧斯曼奴隸。曾經受盡奧斯曼人欺壓的他們非常喜歡這個工作,而且有足夠的信心會讓來自東方的帝國與拜占庭帝國滿意。

  排在第二就是嫁到大明去。

  大明給出的是雙向選擇,就是對方看中你,你也看中對方才為準。這邊的資料已經有了,大明那邊可選擇的資料也在準備當中。

  第三個就是大明海外領,可以去租土地,也可以去作工。

  這是對於年長者,拖家帶口的最佳選擇。他們的家園還在奧斯曼帝國手上,拜占庭帝國這才剛剛復國。連首都君士坦丁堡還沒有搶回來呢,打回家鄉還不知道要多久呢,所以去一個可以平靜生活的地方,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那個年輕的文官查驗完資料,在上面用了印:“你可以去領船票了。”

  “謝謝大人!”名叫瑪麗亞的少女竟然使用了大明的萬福禮,這身體一彎下來。胸前那事業線太高調了,那年輕的文官這一早上已經受到了不少的刺激,這強烈的事業線超強的衝擊之下,鼻血噴出來了。

  可他的雙眼卻被那事業線深深的給吸引住了,想移都移不開。鼻血流著。眼睛發直。

  “大人!”那少女嚇壞了,這位大明的貴人不是病了吧。

  哈哈哈!周圍負責維持的士兵狂笑著,這樣的情況他們早就見多不怪了,陸戰營基本上都是老兵,他們還算好,大半都是已經娶妻生子的人,所以對女人還是有一點免疫力的,可水師許多士兵都兵娃子。

  最少的才十七歲呀。

  烏克蘭民族在那裡?大明水師的百戶手冊上寫著非常明顯的一句話:白大人說,烏克蘭是美女成災的地方,然後有其他官員在後面加了一個大大的慎字。這就是表示,面對烏克蘭要謹慎。

  雅典也是一個美女如雲的地方,但比起這些奧斯曼帝國搶來的烏克蘭美女。

  什麼叫美女成災,至少大明水師的官兵們已經深刻的體會到了。有幾個年輕的校尉,在得到水師上層同意之後,娶了烏克蘭美女。什麼叫災難,洞房之後滿大明水師的士兵就知道了,什麼叫美女成災。

  第一個理解是,美女數量多到數不清,見十個九個美。

  第二個理解是,狂熱的烏克蘭美女,清白人家的清白女子,也能讓強壯的大明水師校尉,次日下不了床,多可怕呀。有幾個年輕大些的,想納個妾的,聽到這個傳聞之後大半都猶豫了,這關係到男人的顏面問題,年輕人都受不了,他們緊張呀!

  一個校尉將一塊手帕拍了那年輕文官的臉上:“小子,要不要就娶她回去。”

  “我只是八等小吏,沒銀子。”年輕的書吏臉紅了。

  一名拜占庭的大鬍子武官也大笑著,用當地的語言問:“瑪麗亞,這位來自大明的年輕官員喜歡你,但他並不富裕,所以面對你很緊張。”

  “我不要彩禮的,不要!”彩禮是什麼,烏克蘭人已經知道,嫁到大明去,與她們結婚的人會有一份豐富的彩禮,彩禮就是各種物資,金、銀、錢幣的意思。

  “好,你不用上船了。”那大鬍子拜占庭軍官大笑著。

  大明人名義上是一妻制,但卻有妾制。

  信奉正教的人為了生存,也勉強接受了這一點。但也提出一個要求,如果大明男子要再娶,那麼之前必須要有一個協議,必須得到已婚的妻與妾的同意,並且給予一定的補償。事實上,這與歐洲的情人方式有些接近。

  所以正教和信徒勉強能夠接受。

  而且大明的男子還有一點讓正教的信徒認為很好,就是大明的規矩有婦之夫不得與有夫之婦接近,這是要受到嚴厲處罰的。

  大明的青樓與這裡的妓女一樣,這個管不住。

  這位名叫瑪麗亞的少女不需要船票了,她留在這裡。正式的儀式很重要,在這裡結婚是需要先在教堂有主的恩賜,然後還有大明的禮節。在結婚之前,他們是不能再相見的,她很快被帶到了一個營區。

  這個營區就是專門為即將與大明人結婚的年輕女子準備的。

  這些人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容貌一項全部是甲清,無一例外。當然,這裡不僅僅有烏克蘭人,還有拜占庭人,雅典人,保加利亞等等,歐洲至少十多個民族的年輕女子,在這裡他們要學習漢語,學習大明的禮節與思想。

  遠看著那美麗的瑪麗亞被人帶走,年輕的文吏還轉頭看了一眼。

  啪,那個校尉一巴掌拍在他的腦後:“要看過幾天看個夠,這邊人等著呢。”沒錯,排隊的人不敢催,可誰能說心裡不急呀。領到船票就有機會去大明,當然也有領不到的,和領到下一批次的。

  看那文吏又開始忙了,校尉笑著那拜占庭大鬍子士兵比了幾個手勢,又一半漢語一半希臘語說了一句:“就他那小身板,呵呵!”

  語言不是完全通,可意思卻是相通的,兩個人都狂笑著。

  拜占庭軍官也說道:“晚上,收工之後,去倭人那裡喝酒。”

  “好,一起去。”依然是語言不太懂,但倭這個字的發言卻明白,加上這笑容,懂!

  這裡隨軍帶來三千倭女,她們可是發了大財,當然,幕後的以莫愁為首的老闆娘們掙的更多,各衛所也會有一份收益。

  別緻的東方式舞會,酒樓,夜店,強烈的吸引著拜占庭人。

  伊茲密爾港,這是大明與拜占庭守護的最嚴密,兵力最強大的一個港口,這裡關係著未來的糧食保障,所以絕對不會有失。其餘幾個港口並不是不重要,只是眼下兵力緊張,拜占庭一方真正的士兵還不夠多。

  普通農戶想變成士兵,至少要受受訓三個月甚至半年。無論是藍海,還是凱撒都不認為拿著草叉的農民能夠立即變成軍人,這些人的戰鬥力需要在非常嚴厲的訓練之後,才能夠形成戰鬥力。

  三天之後,一條條船開始入港。

  船倉分為上中下三等,底倉肯定是貨物,一個船倉居住六個人,船倉內的空間不算大,但比起歐洲那種運送非洲奴隸的船,奧斯曼當初把她們拉到這邊的船好上百倍,至少每個人除了床之外,還有一個儲物櫃。

  以及每四個倉室,一個**的衛生間。

  當然,在甲板上取海水清洗馬桶之類的事情需要她們自己作了。

  遠洋,對於這船上的許多美女來說,就是夢想的開始,離開這裡,過上富裕的生活。那個小吏說過自己並不富裕,但沒有人相信,只能說相比起整個大明來說,他們不富裕。因為能把絲綢當常服穿的,隨手就可以買到這裡只有貴族才不捨得買的貴重物品。

  所以,那小吏不是窮,而是大明其他人太富有了。

  想一想,曾經在營區裡那些大明的女子,身上的穿戴放在這裡,至少是公爵夫人級。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49
第531節 狂熱的葡萄牙商人

  白名鶴坐在沙灘上,穿著自己喜歡的花褲子,享受著愛琴海的美麗。

  萬雪兒與清荷一左一右來到了白名鶴的身旁,清荷開口說道:“懷玉坐船走了,她說要去看安琪婭當女皇好玩不,拜占庭人很緊張,特別派出了一隻三百人的精銳衛隊,生怕懷玉傷到一根頭髮了。”

  “胡鬧的丫頭。”白名鶴心說,懷玉你去雅典,只能給人添亂。

  懷玉是誰,大明皇帝最疼愛的親妹妹。大明的制度拜占庭人已經瞭解,甚至有考慮過為了帝國的延續,是不是允許一等大貴族多娶一個妻子,其實就是為了孩子的出生率,當然修改教義不是容易的,這是對主的不尊。

  不過,歷史上又不是沒有修改過教義,只需要一個非常好的理由,相信主是會理解的。

  所以,懷玉雖然不是皇后所生,但這樣的大明公主,一樣是非常尊貴的,尊貴的原因不是因為她的母親,而是因為大明皇帝的態度。

  一個懷玉,頂五十萬軍隊,一千條戰艦。

  這是拜占庭帝國幾位將軍給下了結論,這就是強大帝國帶給一位公主的威嚴。

  “夫君,你要不要來幾個烏克蘭歌姬呀?”清荷一隻手拿著當地的水果,另一隻手指著海面移動的船隻。

  大明船隻有著有明顯的特點,拉人與裝貨的船在外形是有些區別的,而且拉人的船在旗幟上也不同。這是為了在遠航的時候,一但遇到風浪或者是海盜的時候,客船會有優先避難權,這是大明朝廷定下的規矩。

  在儒家思想之下,人永遠比金子珍貴。

  白名鶴一臉黑。原本很好的心情壞了一半。想到之前初見清荷的時候,那怯怯的神情,現在竟然敢調戲了自己了,看來這女人果真是慣出來的。

  這邊的船隊裝上人往直布羅陀海峽運,在海峽處。

  里斯本從來沒有這樣的繁榮過,可以說葡萄牙所有的商人都過來了。就算是只有幾畝葡萄園的小酒莊也會來湊一個熱鬧。

  與葡萄牙商人的狂熱相反的是大明商人的神情。

  大明商人們一個個都提不起太多的興趣,三五成群的在一旁聊著天,這邊的貨物有葡萄軍隊給看守著,而且只有樣品。大明商人不接受零星的交易,只接受大宗商品交易,最低的交易標準就是一尺方銀。

  大明與葡萄在度量衡上有著差異,所以大明的商人就用了一個最簡單的標準。

  銀錠,大明的標準銀錠,然後對比成色。制訂標準,然後按大明這邊的銀子重量計算,就用平天這簡單的工具來核算。

  大明一尺見方,就是一料堆起的銀錠數量,代表著最低的交易額,只用銀子交易。

  “有看到什麼好東西了嗎?”一個商人來到棚子下,這裡已經有十幾人在這裡喝茶了,都在討論著這一次葡萄牙的交易。

  “有些。但不多。沒有特別驚豔的物品。”一個商人回答著。

  後進來的商人笑著拿起一杯葡萄酒:“要說這葡萄牙人的葡萄酒還真是好東西,難怪他們的國家名字叫葡萄牙呢。這個酒可以帶一些回去,只當是嘗個鮮了。倒是說你們,肉吃多了不會吃素了。”

  “倒也是,發掘商機的眼光,才是致富之法呀!”

  眾人都點點頭,葡萄牙肯定是有足夠的交易貨物的。事實上拜占庭也有,但這一次卻沒有先與拜占庭交易,因為拜占庭需要打仗,許多貨物都是次品,倒是這葡萄牙還是可以交易一些的。

  “如果光是換一些銀子回去。也是好事。只是沒有帶回去一些特產,倒是可惜呀。”

  “有!”後進來的商人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塊放在桌上:“我剛剛簽訂了一個合約,就是明年這個時候大量的收購兩種貨物,第一個就是這個,各位看看。書中有記載,華夏在漢代的時候就有使用軟木的記錄。”

  眾人紛紛拿起來看,識貨的人分辨之後點評道:“這個比暖瓶用的那個蓋子還好。”

  “沒錯,軟木樹。咱們大明、倭島、南洋都沒有這樣的樹,打聽過了。整個歐洲也只有這裡有,而且這種樹二十五年才成材,這裡天然生長的極多,極多。這個用作暖瓶蓋,或者是酒瓶、香料!”

  用處很大呀,這也是一個種資源。

  “值當運費嗎?”有人又問了。

  “單純運這個,自然是不值的。但再加上另一種貨物就值了,木漿,上等的好木漿。拉回去可以用來造紙,比起草、麻等造紙好了上百倍。但用這種木漿造紙,就需要從行首院去買木漿紙的專利了。”

  啪,一張紙抖開,這是大明的木漿硬紙,專門用於鋼筆書寫的紙張。

  大明這個時候的鋼筆沒有存墨的設計,蘸一次墨水可以寫幾十個字,卻也比毛筆快多了,官府的書吏已經開始使用鋼筆,大商人的賬房也慢慢的開始適用。

  木漿重,軟木輕,配一船貨倒也是值得的。

  “走,出去看看。看有什麼值得咱們往回買的。”眾商人都站了起來。

  在外面的葡萄牙商人看到大明的商人出來,有人已經有了歡呼聲,他們希望買到大明珍貴的貨物,然後再賣到其他國家去。可同時也希望自己的貨物能夠換到一個不錯的價值,純進口貿易是讓一個國家悲哀的。

  軟木樹,在後世有移種,但在這個時候,僅僅葡萄牙有。

  這裡的纖維不同於大明,也不同於南洋,有商人也看中這裡的一些纖維製品,普通的衣料肯定沒有人上眼,但比如石棉纖維的耐火材料,確實讓大明商人眼睛一亮這東西有價值,回去之後用處肯定不少。

  里斯本專門開闢出來一塊場地以供交易,是由王宮衛隊來負責安全的。

  大明商人的區域,葡萄牙人排著長隊在採購著大量的物資,絲綢、茶、瓷器等等,只要大明商人有的,這裡肯定拉來大堆的白銀來交換。

  相比葡萄牙商人,大明的商人終於感覺到了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在成百上千葡萄牙商人的展位上,卻是零零散散的大明商人在走走停停,很悠閒的在看著自己喜歡的東西。

  看中某一樣,語言交流不了那就用最笨的辦法,就以大明的規矩,一料為標準,這邊拿出一個圖片,或者是絲綢,或者是茶,然後在紙上寫一個阿拉伯數字,加上小數點的阿拉伯數字。

  依比例交換,大明商人沒有一個出銀子的,銀子是只進不出。

  偶爾對方要求用金銀交易的,大明全部出金子,而且用的不是自己的金子,全是拜占庭從奧斯曼帝國那裡搶來的金子。

  十天之後,從愛琴海出來的客船船隊過了直布羅陀海峽,里斯本這裡的商人無論是否完成交易,船都會起航。如果需要交易,等下一個批次的船隊吧。

  而劉名軒,作為一等貴賓也坐進了西班牙王宮。

  這個時候,西班牙還是一個分裂的王國,一直阿拉貢王取了伊莎貝拉女王,才讓西班牙二合為一。劉名軒,作為大明艦隊一隻分艦隊的指揮官,不需要爵位,他的艦隊就代表著他的身份。

  “阿拉貢王!”劉名軒是儒將,有著足夠的風度。

  這裡交談用的是聖經希臘語,劉名軒外語不得,可他身邊有人行,帶著優秀的翻譯就可以了,他的任務就是決斷一些事情。

  “尊貴的劉將軍!”阿拉貢王很客氣的回了一禮。

  劉名軒輕輕的揉了揉額頭,他有一點暈,因為葡萄牙那位國王叫阿方索五世,而這一位也叫阿方索五世,這位年齡大一些,那位還算年輕。

  (註:西班牙阿拉貢王朝特拉斯塔馬拉時期,公元1416年-1458年阿方索五世。而葡萄牙:在位時間1438-1481。同樣都叫阿方索五世。還有就是,葡萄牙國王的母親是阿拉貢的列昂納拉。但阿拉貢王與葡萄牙阿方索五世,有什麼關係沒有找到相關的歷史資料。)

  這兩位阿方索五世似乎是親戚,但劉名軒沒興趣打聽了。

  “拜占庭親王為何選擇了葡萄牙,要知道在我們這一路上,可是一直在不斷的攻打著葡萄牙的佔領區。因為葡萄牙讓拜占庭親王很生氣,生氣的理由是在沒有得到我們大明的允許之下,就有人在海上為自己圈地了!”

  好霸道的開場白呀,沒有我們大明的允許!

  阿拉貢的阿方索五世沒有迴避這個話題,強大者擁有話語權,這是他認可的事實。也是不爭的事實,只有足夠強大,才可以指點天下。

  “當然,葡萄牙受到了懲罰,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可以給予一個改正的機會。這也是大明的商人願意與葡萄交易的一個主要原因,但另一個原因是,葡萄牙國王認同了一個觀點,就是政權大於教權!”

  當下,站在阿拉貢王身後的四個西班牙衛兵就有了反應。

  劉名軒卻只是淡然一笑,他身經百戰,幾個小兵罷了,他不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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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節 合併吧,西班牙!

  阿拉貢王一揮手,示意自己忠誠的士兵不要亂動。

  大明人太淡定了,這位將軍身後的衛兵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阿拉貢王相信,他的衛兵只要敢越過那條線,一定會變成屍體的。那麼接下來,就只有開戰一條路了,擁有強大海軍的大明,不會坐視他們的將軍受到威脅。

  “主,高於一切!”阿拉貢國王很嚴肅的回答了一句。

  “沒錯,奧利維亞萊女皇也是這麼說的,但主不會去從世俗搾取財物,只恩澤天下。如果您依然堅持認為,教權大於政權的話,那麼咱們的談話就可以結束了,再需要談什麼,我們會去和教廷談。”劉名軒的話充滿著威脅。

  他是一個軍人,他不會和你繞圈子。

  教廷呀,教皇呀!紅衣大主教都給扔出來了,教廷也沒有放半個屁,在強大的武力威脅面前教皇膽小如鼠。再組織十字軍呀,看看大明的艦隊給你出海的機會不?

  身為一位統治者,阿拉貢王非常相信,絕對的武力代表著一切。

  最重要的是,在這個時候,歐洲人並沒有嚴格的國家與民族概念,他們只認利益,只認地盤。

  “正教,是絕對支持政權大於教權的。”

  “是的,這一點早在幾百年就已經確定了,但教皇的存在必有其價值。”阿拉貢依然平穩的回答著,算是一種很滑頭的作法了。

  劉名軒淡然一笑:“教皇,本將不認識他。”

  很無禮的話,可阿拉貢王卻沒有發作,大明人,拜占庭人已經作出了表現,把紅衣大主教扔出來。然後打出雅典城,就已經代表著他們與教廷水火不融的態度。而劉名軒敢繼續談下去,心裡非常明白一點,你阿拉貢王在知道我們打了教皇的臉之後,還敢盛情招待,誰敢說你沒有野心。而且你身邊的親信,也親眼看到那被打翻在地的紅衣大主教。

  “不知道貴方如何看我們?”阿拉貢王又問道。

  “是您的阿拉項,還是伊比麗亞?”劉名軒冷冷的又問了一句。

  “是伊比麗亞!”阿拉貢王給了一個非常肯定的答覆,阿拉貢指的是他一個國家,而伊比麗亞指的整個半島,可以說是整個西班牙了,當然除了葡萄牙。

  劉名軒笑了:“一個內需巨大,需要大量外來物資,無論是糧食。還是軍械,都需求量無數的地方。法國百年戰爭,他們窮的連褲衩都沒有了,也就沒有足夠的貿易和你們往來,英國野心勃勃,有機會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染指陸地的機會,地中海你們才剛剛起步,而且差得很遠呢。出遠洋,先滅了另一個阿方索五世再說吧!”

  阿拉貢王一臉的黑。可劉名軒又沒有說錯。

  “先把你們內部的問題解決了再說吧!”劉名軒又說道:“摩爾人,還在呢!”

  “我們願意信奉正教,都是主的光輝。我們需要付出什麼,可以得到什麼?”阿拉貢王嚴格來講,是葡萄牙國王的舅舅,葡萄牙的事情他知道。而且非常清楚。摩洛哥已經內定屬於葡萄牙了,大明人會提供足夠的武器、糧食。

  “第一,女皇陛下不喜歡法國。”劉名軒開出了第一個條件。

  不喜歡的理解沒解釋,阿拉貢王知道,是法國人忽悠了拜占庭人。當初說是救,結果半路就變了,根本就當那承諾放屁了。如果只是承諾也就罷了,法國人還出賣了奧莉維亞萊,把她的行蹤告訴了奧斯曼人。

  “我也不喜歡法國的傲慢!”

  “那麼,第一步計畫。你的兒子與一個女人訂婚吧,伊莎貝拉!”劉名軒一句話就把這位年長的老國王說的心動無比,這太神奇了,大明人怎麼可能搞清楚這些事情。

  關係複雜的很呢,去年卡斯蒂利亞王死掉了,他的兒子成為了新一代的王。而這位王恩格四世騎馬的時候受傷了,子孫斷廢了。他不會再有孩子了,而他的女兒雖然還不到出嫁的年齡,但已經內定是自己那個正妻剛剛死掉的外甥葡萄牙國王阿方索五世的妻子。

  那麼,卡斯蒂利亞沒有繼承者了,唯一的繼承者就是……

  伊沙貝拉,這位一定會成為女王的,而娶她的人,她的孩子,自己的孫子。就是兩個王國的王,西班牙合併之路似乎水道渠成呀。

  “想通了?”劉名軒捧著茶杯輕輕的品了一口。

  “能成功嗎?”阿拉貢王不敢確定。

  “白名鶴說能,就一定能。最多滅了卡斯蒂利亞全部皇族,然後讓你去接管就是了。他需要一個統一的西班牙,才可以為將來作一些事情,至於領土,給你三倍西班牙吧,記得歐洲之外交稅給我們大明就行了。”劉名軒嘴上說的輕鬆。

  可心裡卻在罵呀,好你的小白,膽子真大。

  這是一個王國呀,而且也是幾百年的王國,你就敢把人往死裡玩,為你佔地盤,搶了東西還要分你一份,還在順便幫你收拾法國人。

  真是狠呀,你不動大明的一兵一卒,就把法國玩殘了,真不知道你這計畫靠譜不。

  “其實,我更加的討厭英國人!”阿拉貢王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劉名軒都驚呆了。這樣的回答代表著,阿拉貢王同意白名鶴的建議了。

  “要船、要炮,要槍。都有,白名鶴喜歡銀子,因為他姓白,白這個字在大明所代表的顏色就是銀子的顏色,英國人佔領了法國多年,想來他們國庫還是不錯的。”劉名軒胡編的一個理由,心中默默唸著,小白呀,你就背黑鍋吧。

  阿拉貢王卻說道:“其實,英國商人更富有,還有許多公爵!”

  哈哈哈,劉名軒爽朗的大笑著,然後把一份地圖扔在桌上:“純白的部分就是無人區,當然也可以理解為非文明人區域,會有一塊屬於你。整軍備戰吧,等著從大明運來的新船,火炮、兵器!”

  說完,劉名軒起身就離開了,到他這樣的身份,不需要一份合約。

  一份地圖,詳細到讓阿拉貢大開眼界的地圖,那裡有日月作為標準的大明,明這個漢字阿拉貢研究過,是太陽與月亮的組合,一個以太陽與月亮為標誌的強大國度,有太陽的地方就有大明人,有月亮的地方也會有大明人。

  太陽永遠照耀在大明的旗幟上,而月亮在永遠在溫柔的撫摸著大明的旗幟。

  好強大的國度,國土陸地面積超過了整個歐洲,從地圖的形勢上看,大明的陸地已經在向莫斯科公國靠近了。而海洋,整個世界都有大明的旗幟,就連那一塊塊無人區,也有大明的港口,當然非文明社會區域。

  好大的無人區呀。世界原來這麼大,歐洲人還沒有真正走出去過呢。

  小心的把這一份絲綢繡的世界地圖塞進懷中,阿拉貢王對身邊的親信說道:“把贖罪卷的價格提高三倍,賣出的數量增加二十倍。如果有那位神職人員有所懷疑,就是對主的不忠,可以隨時準備火刑架。”

  “百姓會亂的!”那位親信小聲回答著。

  “你親自去雅典,讓正教來引領主的依靠懲罰那些貪婪的罪人呀。”

  “是!”親信懂了,鄭重的施了一禮之後,退了出去。

  劉名軒坐船離開了,兩天後回到了他的行營,一座足以和皇宮相比的行營。這裡不能被稱為行宮,因為只有大明皇帝的臨時住所才有資格被稱為皇宮,他只是一個將軍,僅僅只是大明的一個將軍罷了。

  休達,正式的劃入大明的海外領土,其中有三分一的港口歸拜占庭,三分之二以及最大的港區歸大明。

  “恭迎主人回家!”一排二十個身著薄紗的阿拉伯少女跪伏在門前。

  她們也只會不太多簡單的漢話,這句話背的非常的熟練,而且有人指揮,她們見到劉名軒回來自然就跪伏在門外迎接了。

  “誰,那個混帳搞出來的事情,給本將滾出來。”劉名軒把披風一扔,大步往內走去。劉名軒的話這些少女聽不懂,她們也不知道是否要站起來。在劉名軒進去之後,有人過來引著她們離開了。

  幾個副將趕緊從角落處出來,小跑著往行營內跑去。

  “將軍,這是上面的意思?”一個副將陪著笑容,劉名軒一巴掌就打在這貨的頭上:“上而,那個上面。朝廷還能有旨意發過來嗎?你們這些貨物,一定是色膽包天。”

  “不,還真是上面的意思。這是藍海將軍安排的,這一次奧斯曼女奴太多了。咱們大明可不興賣奴隸,但這裡用的是拜占庭的法律。聽說這是凱撒將軍的意思,這也是拜占庭貴族應有的待遇,還有就是,都有。”

  “都有,什麼意思?”劉名軒臉一黑。

  “就是,連屬下也有。”看劉名軒又要打,這位副將走吧說道:“給您講一個笑話,雷將軍前些天誤了軍務,讓藍帥動了鞭子。因為他新納了一房小妾,是烏克蘭人。那個頭比雷將軍都高那麼一點,清白人家的姑娘,一晚上就讓雷將軍硬是沒下床。當然,雷將軍還算是好的,好些個文官書吏,聽說走路腳都是軟的。”

  哈哈哈!劉名軒放聲大笑著,老雷這種猛人竟然都給這樣,看來手冊上寫的,烏克蘭美女成災還是真事了。

  “行了,既然是上峰的命令,都滾吧。記住,誤了軍務……”劉名軒抬手就要打。

  幾個副將一溜煙全跑了。這時有阿拉伯少女送茶上來,劉名軒微微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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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節 保住幸福的生活

  次日,劉名軒起床晚了,誤了一件不算大的事情。休達港改造泊位,需要他簽字認可,並且確認設計圖。結果工部派來的官員足足等了幾乎一個早晨,劉名軒才趕來。

  劉名軒簽了字,確認了設計圈。

  當著那工部官員的面,讓親衛兵打了自己十下板子,結結實實的十下,每一下都打斷一根木板,硬氣的劉名軒一聲都沒哼,氣呼呼的給自己背上倒了一瓶烈酒,然後回去繼續處理公務了。

  幾個親信副將湊一起:“是不是這次玩過頭了。”

  “胡說,咱們只是安排人去告訴那些丫頭,侍候好咱們將軍,就要上等美食,就有絲綢穿,這有錯嗎?當然是沒有錯的,只是這個……”

  有人捂了他的嘴:“這事情誰也不知道,趕緊各忙各的,誰敢誤了軍務……

  幾個副將都是一哆嗦,飛快的散開了。

  坐在屋內的劉名軒嘴角挑出一絲笑容,似乎有些放縱了,自己從年輕以來,想有一次去青樓都沒這麼狂過。

  作為一名儒將,劉名軒沒想到是副將們的玩笑,而是想到了白名鶴。

  跟著白名鶴出來的這一批人,無論是水師、文官、陸戰隊。可以說這幾個月來,要銀子有銀子,要珍寶有珍寶,有女人只要你不怕腰疼,絕對能夠把你累死在床上。先不說戰俘營那數都數不清的奧斯曼與阿拉伯女奴,僅是主動往上貼,要嫁給大明人的各小邦女子,甚至還有拜占庭貴族家的女兒呀。

  作強盜……,真他娘的容易。而且還是合法的強盜。

  劉名軒倒是懂了,為什麼白名鶴說歐洲這些國家。都是以國家為單位作強盜的。當然了白名鶴的說法是,我大明是來維持世界和平的,是來維護世界的秩序的。當然,也為許多男人死太多的民族,布種!

  這裡戰亂無數,想那英國與法國。一打就是一百多年的戰爭呀,連女人都上戰場了。

  可見男人死到了什麼程度。

  點上了一支雪茄,劉名軒又翻了翻白名鶴手冊,自言自語的說著:“恩,另一個美女成災的地方,似乎是叫巴黎呀。有機會去試試!”

  墮落了!

  藍海接到電報,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連劉名軒這樣的儒將都墮落了,更何況雷驚天這樣的半強盜式貨色。”正說著,就聽到門外一聲大喊:“誰。老藍你罵我老雷了!”

  電報扔在桌上,藍海就沒給雷驚天一個好臉色,這貨是正三品的武官呀,要說富,白名鶴給他的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在這裡隨便就是一年幾萬兩銀子的合法進項,要知道幾萬兩銀子的大明貨物在這裡,何止十幾萬兩。

  看完電報雷驚天狂笑著:“老雷打算納妾三十。”

  “你……”藍海都有些無語了。可雷驚天卻更無恥的喊了一句:“老藍,不是三十人。而是三十個民族的小妾,想一想將來老雷的兒子可都是一頂一的好兒男。估計那烏克蘭的小妾生下的兒子,怎麼也有九尺高,那才是真正的好小子。”

  “懷上了!”藍海有些意外,這才多少天呀。

  雷驚天一拍胸口:“老雷我是誰,辛苦十天總算是懷上了。老子賞賜給她十匹上等絲綢。又給了二十斤好茶,還打發了兩個倭女,四個奧斯曼的伺候她,肯定能給老雷生下一個大胖小子,不過就算是閨女老雷也喜歡。”

  提到倭女。老雷又說了一句:“倭人種不好,這生了娃娃還被人笑話死呀。”

  “得,有什麼軍務趕緊說!”藍海不耐煩的頂了一句,他對這些話沒興趣。你納妾就納妾了,用得著這麼滿世界張揚嘛。真是太粗魯了,沒一點風度。

  大明人,高高在上的白名鶴不用說,往下將軍、校尉,文官的主官,書吏,就是普通的士兵與船工,在地中海生活越來的滋潤了,每個人都像大爺一樣。

  這樣的生活,要保住,就在確保地位,那麼……

  “老藍,聽說奧斯曼人有一座軍港呀。”雷驚天把一份地圖拍在了桌上。

  位置……,現代塞浦路斯那個島。雷驚天又說道:“聽說那裡有幾個大型的造船廠,而且堆積了大量的木料。”

  “你要怎麼辦?”藍海把地圖往旁邊一推,這個情報他也聽說了,但現在往那邊伸手,是不是早了些。從戰略上講,把眼下的守好,等拜占庭陸軍練的有一定戰鬥力,再往東擴張這才是上策。

  雷驚天卻說道:“先不說軍功賞賜,只說最實際的利益。休達那裡咱們佔了,木料從西班牙往過拉,要造船什麼的不是問題。只要是成品木料三個月一條船,拉開了弄上五十個船塢,一年就是二百條船。”

  賬算的不錯,藍海示意雷驚天繼續講。

  “可這裡邊卻沒有咱們的軍港,沖是借用雅典的港口真的好嗎?佔一個,要奴隸有奴隸,要女人有女人,要金子有金子,我算是看清楚了,小白這傢伙就是到這裡來當大爺的,可大爺好當嗎?想踩誰就踩誰那也要拳頭硬,咱們不能總指望著從家裡往過派船吧。”

  雷驚天的話讓藍海吃了一驚,這紅果果的強盜理論怎麼灌到這傢伙腦袋裡的。

  “你,膽子太大了吧!”藍海有些不悅。

  “老藍,你以為你手上有聖旨,就拿擋得住小白嗎?有了這軍港,才算真正擁有蘇伊士運河,否則那條河誰他娘的知道將來是誰的。小白比你狠,他想向北走,把人家四歲的丫頭都能拿出來嫁了,不服氣就打成狗,不怕你發火,老雷我正盤算著,再納一房葡萄牙紅發美女作小妾呢。葡萄牙人可是上桿子向過帖呀!”

  “戰損一百人內,作不到就別廢話。”

  藍海聽懂了雷驚天的話,這傢伙不是自己一個人,而是背後有十幾萬水師、幾萬陸戰隊頂著呢,自己要是不同意,估計他們就去找白名鶴了。

  “老雷我一個都不會讓死。”雷驚天的信心十足。

  “咱們的兄弟準備炮隊,穿重甲用火槍,只打攻堅戰。打下城頭之後,麻煩的那些巷戰,要麼用火攻,要麼……”雷驚天冷冷一笑:“別忘了,奧斯曼人的軍隊,可有許多人是軍奴與狗軍。”

  雷驚天說的軍奴,就是奴隸軍隊,這是戰俘與被吞併小國組成的。

  狗軍就是依附於奧斯曼帝國的小國,他們沒有一點軍餉,全靠搶。

  “他們,好用嗎?”藍海被雷驚天說的心動了。

  “好用,老雷我手上還有拜占庭八千督戰隊呢,這些人那個敢不聽話,直接砍了。要知道拜占庭人對這些人可不手軟,到時候下等奴隸幾萬人打發給他們就行了,拜占庭人出戰,分二成他們肯定滿意,最多三成。”

  “去吧,本督要想一想,怎麼面對朝廷的彈劾了。”

  “彈劾個球,督御使昨夜讓老雷用四個上等阿拉伯舞姬給放倒了,估計三天他都下不了床,他還有力氣寫奏本。”

  胡鬧,藍海卻也沒有指責,寫下軍令扔給了雷驚天。

  雷驚天樂呵呵的出去了,藍海聽到了外面至少有上百人的歡呼聲,看來這幫貨色是吃到甜頭了,野性給激出來了。

  要開戰,雷驚天還是給白名鶴去了一封電報。

  白名鶴回電:區別埃及人、希臘人以及其他人。正教徒要有特殊的優待,殺進城之後,可派人通知,但凡是門外有正教十字架的,秋毫無犯!

  雷驚天拿著電報給手下人看:“看到沒,老子說小白是狠人吧。來分地盤吧!”

  一張細作探明的大島地圖,這裡不算小,有差不多四分之一瓊島那麼大,怎麼把這裡完全清除乾淨,自然是需要一個計畫的。雷驚天為首的幾個大將軍監督,作了一些竹板,大家憑運氣摸,誰摸到算誰的。

  然後區域內,所有的一切,無論是財富,還是奴隸,除了上交大賬的部分,其餘的可以自行處置。

  雷驚天帶人開始準備了,凱撒也接到了正式的通知,理由是為了埃及的安全,這個島必須佔領。凱撒給的回答的,拜占庭可以出兵,但這一個島拜占庭不要。不過,卻告訴了雷驚天另一個事實。

  這裡在十字軍東征的時候,也就是二百年前,被法國人佔領。那麼這裡有許多法國人,拜占庭人不喜歡法國人,那麼雷驚天要如何處理。

  雷驚天反問:他們信正教嗎?

  凱撒回覆:不信。

  雷驚天更直接:那他們就是戰俘,是奴隸了。

  凱撒回覆,法國女人很狂熱,雷兄注意別閃到腰了。

  老雷與凱撒的交談結束,大明正式起兵,帶著八千拜占庭曾經被奧斯曼俘虜過的正規軍士兵,再加上凱撒支援的二萬拜占庭新兵,然後帶著六千白名鶴上林苑的精銳,以及三百多條船就準備出發了。

  雷驚天為什麼這麼熱心開戰,理由白名鶴是能夠想得出的。只有一直打下去,老雷和他的部下才會有足夠的金子,女人,奴隸、土地。才可以維持現在的奢華生活,所以必須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49
第534節 南海龍王之威

  區區一個小島罷了,而且奧斯曼原本就只佔了三分之一,其餘三分之二還在法國人、威尼斯人手中,重炮開道,火槍齊射,訓練有素的大明士兵轉眼間就擊潰了這裡的雜兵。奴隸兵蜂湧而上,一個個的城鎮被佔領,一箱箱的金銀珠寶給拉回軍營。

  一隊又一隊的奴隸關進了奴隸營。

  法國人。

  雷驚天的回答是,哈哈!

  清荷很擔心,找到正在海邊釣魚的白名鶴:“夫君,雷驚天已經過線了,他是沒有屠城,可他把全城所有不信仰正教的人全部變成了奴隸。連一位法國公爵家都抄了,那公爵的房子他雖然沒佔,但記錄上寫的是公產!”

  “那又如何?”白名鶴反問了一句:“他畢竟沒有屠城!”

  “白名鶴!”清荷尖叫一聲:“你是在縱容他們,這樣下去他們會變成強盜的。”

  “岳正回去,我有一份正式的奏本,我申請換防。請再派一支艦隊過來,然後讓他們回去。無論是武將、文官大部分都會替換。三萬六千里海路,以一天一夜二百里計算,半年。想來再有一年,我會帶著他們回去,然後新的人會在這裡繼續。”

  “我不明白?”清荷是害怕大明朝廷之上彈劾白名鶴。

  白名鶴笑了笑:“新來的一批人,會繼續攻打這裡,繼續去搶這裡的財富,奴隸,土地的。一直到奧斯曼帝國滅亡,然後再往北,整個歐洲。這期間會不斷的換人,不斷的安排新的士兵過來,慢慢的,大明的新兵都會見過血了。”

  “你。要征服世界?”清荷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不,是大明要征服世界。當然,大明依然還是大明,海外的領地只是把財富運回去,而大明的普通百姓,就會像……”白名鶴思考之後說了一個詞:“象蝗蟲一樣。遍佈整個世界。有大明作為他們的後盾,他們會生活的很好。”

  蝗蟲,在後世的現代有人這樣形容過華夏人,因為華夏人向全球移民。

  白名鶴再一次用了這個詞。

  清荷嚇的坐在地上,白名鶴的野心實在太可怕了。

  白名鶴的女人不安,是因為害怕白名鶴一但失勢,就會失去一切。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怕的,比如萬雪兒就不怕,不是因為她不怕死。而是白名鶴僅一個拜占庭親王的名號。再怎麼樣都不會威脅到生命。

  更何況,十個字,代表著大明的殺意。

  雷驚天這種猛人,只知道大明要佔領這裡,士兵要過得更好,所以,殺,殺。殺。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大明人在地中海的勢力已經隱隱成形。新的土地已經種下糧食,大量的奴隸在為大明的新衛所屯田工作著。

  另一邊,大明六百多條船組成的一隻艦隊,在錫蘭補充了淡水之後,繼續向東。在經過了暹羅重兵控制的大尼科加島之後,剛剛半天時間。一位坐在電報室內的水兵正在懶懶的發著困,在地中海電報有用,在非洲靠近港口的時候有。連錫蘭都沒有了。

  如果響了,也只是艦隊部隊的傳達命令用的。

  可突然,電報響了。發出的許多雜音。

  回覆之後,卻沒有聽到回音,再聽那雜音卻清楚了許多。

  非常認真,仔細的分辨著電報機上的雜音,然後記錄下來,雖然並不完整,但卻可以大概看得出電報的內容。士兵直接就拉響了警報,船上有校尉趕了過來。

  “頭,收到電報了,內容是三分隊攻擊美倫港。”

  美倫,美倫。那位負責的校尉一邊命令人去通知艦隊的長官,一邊在地圖上查看著。

  警報響在整個艦隊響起,可以肯定的說,在四百里之內肯定有大明的艦隊在戰鬥,艦隊立即下令,貨船列在隊伍後面,然後才是客船,所以戰艦向前,炮火檢查,隨時準備戰鬥,一天之內,前方海域將會遇到戰鬥。

  整個麻六甲海峽都在戰鬥,是整個麻六甲,不是某一個海港,也不是某一個城市。

  全長兩千里的麻六甲海峽,大明派到這裡的艦隊足有兩千艘,可以說保證了一里一條船。

  馬六甲城,號稱馬六甲之主的滿喇加王正恭敬的站在下首的位置,雖然身為一位王,可上面坐的卻不是普通人,大明南海龍王鄧海龍。

  “尊貴的將軍,城內所有的奧斯曼人,阿拉伯人,以及不願意信奉佛祖的異邦人都已經被控制,反抗者已經被殺死。”滿刺加王是信奉佛教的,可他的領地卻面對兩股可怕力量的攻擊。

  一個是來自海峽以南,那些信奉伊斯蘭教,追隨阿拉伯人,或者是追隨奧斯曼人的王國,為了控制海峽,進行了長期的戰鬥。

  另一個則是來自北邊暹羅的壓力。

  原本滿刺加的是一個小邦,他們是暹羅的屬國,後來三寶太監得永樂皇帝旨意,授予王位,從此不再隸屬於暹羅。所以暹羅這兩年強大了,自然有些野心。

  這位滿刺加王倒是一個能看清勢態的人,想盡一切辦法把關係拉到了鄧海龍那裡。曾經三寶太監下西洋的時候,還有一個留在這裡,也有一些人去過大明,所以他們找到了福建都司,大明有電報,于謙直接下令,兵發麻六甲,幫助滿刺加抵抗奧斯曼人。

  隻字沒提暹羅,但于謙卻是明白,不能讓暹羅一家在南洋獨大。

  鄧海龍聽完報告,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沒一會功夫,暹羅王子進來了,他們有些不甘心,但大明願意拿出天竺一些土地補償他們,所以暹羅帶著三十萬暹羅精銳過來,幫著滿刺加王馬六甲海岸以北範圍內,馬六甲城以西所有的地方清掃了一遍。

  只要不臣服,就攻打。

  “將軍,大戰事已經結束,巷戰可能需要些時間,請將軍示下。”

  “幫助滿刺加人恢復生產吧,田地是要種的,屋子壞了是要修的。”鄧海龍不緊不慢的說著,海峽以北壓力不算大,這裡有暹羅陸軍的幫助,軍費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大明眼下有錢。

  而且得到馬六甲,好處數都數不清。

  暹羅王子再次請求:“將軍,我部希望過海參戰,在這裡還沒有遇到真正的戰鬥。請求您了。”

  “去吧,在參謀處領任務,佔領之地可歸暹羅統治百年。”

  暹羅王子行了大禮,暹羅向大明出口的最多就是米,糖漿。眼下增加了新的領地,南洋這裡可以種植大量的米、甘蔗、還有香料、染料、甚至還有大明新式的橡膠樹,那種樹聽說成長到一定時期之後,樹汁就是銀子。

  暹羅王子不在乎戰損,他要土地。

  暹羅王子出來之後,織田濃與武田信榮兩個人雖然客氣的與暹羅王子打了招呼,可他們心裡卻不怎麼舒服,因為暹羅人動手太快了,幾用了幾天時間就完成了第一階段的軍事任務,他們在門外聽的清楚。

  佔領之後就是擁有百年的統治權呀。

  只希望暹羅動手不要太快了,給他們留一些。

  “兩位,這些日子辛苦了。”鄧海龍給了暹羅王子一個冷臉,卻給了倭人兩位家主一個笑臉,鄧海龍對倭人的恨那是在骨子裡的。同樣是馬六甲以北,最好打的最暹羅人,最難打的歸倭人,重點大城市是大明軍隊。

  “將軍,我們慚愧。”兩位倭人家主都跪伏在地上。

  “快快請起,打仗嘛怎麼可能有順利的,有什麼困難嗎?”鄧海龍依然是一臉的笑意,他現在心情還算不錯,小白作的好,與其滅了倭人,不如把倭人打成狗。現在看來,這狗還是非常聽話的,而且夠狠。

  “巨港久攻不下,他們兵源充足。在戰爭相持不下的時候,我們背後出現敵人,竟然是在邦加島的阿拉伯人。我們正在組織兵力,準備再次攻擊。只是時限已到,特來請罪。”武田信榮跪在鄧海龍面前。

  鄧海龍扶起了兩人:“說說詳細的情況。”

  兩人在講著,非常詳細的講述著戰鬥的情況,因為阿拉伯人的支持,巨港是有火炮的,而且還有來自地中海的火炮,威力巨大。倭人倒是拚死戰鬥,可無奈背後出現了敵人,只好暫時撤退了。

  “非戰之罪,但戰時罪不加身,你們二人帶罪立功。”鄧海龍聽完,心說換成大明的將軍,以倭人現在有裝備也是一敗。除非白名鶴那種火炮海戰術,擺出把整座城毀了的架勢,才能夠說到穩勝。

  扶起兩人,鄧海龍喊了一聲:“來人。”

  當下有副將進來,鄧海龍吩咐道:“虎蹲炮四百門,重火炮三十,長火炮七十。再準備火槍三千支,戰刀一萬。交給他們二人,如果需要火藥的補給,給他們足夠的數量。”

  “謝將軍!”兩位倭人家主趕緊行了軍禮,大明的軍禮。

  “如果真的是難打的雄城,本將派兵助你們一臂之力。”鄧海龍在巨港,勢在必得。而且倭人這次死傷真的不少了,再打下去要是這些倭人死太多,怕生亂。也怕受到一些非議,畢竟這是一個雄城,而且是重兵把守的雄城,所以鄧海龍物資給的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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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節 遠洋艦隊回來了
 
  倭人出去了,帶著心中的狂喜,有了火炮的支持,他們有信心打下巨港,在那裡佔領一百年,會擁有無數的財富。

  “來人,發電回去,就說戰損約五萬人,詳見軍報。”鄧海龍隨口報了一個數字。然後又說道:“照實數再寫一份軍報,安排快船送回去。”

  副官二話沒說就去了。

  電報房,一份攻佔麻六甲二千里海峽,以及兩岸重要城鎮,北岸已經掃平,南岸還在戰鬥之中,戰損五萬,詳見軍報。

  發完電報,回到自己的屋子,關上門。這副官又寫了一份軍報:北岸已經佔領四重要港口,其餘則為滿刺加王國領,淡馬錫收回安排重兵把守。倭人全部移至南岸,遇敵軍主力,正在苦戰之中。

  我方消耗火藥一千七百桶,炮彈七萬發,火槍彈四十萬發,殺敵三萬,戰損十五人。

  寫完,裝進鐵盒,打上封印。這位副將這才安排給可靠的親兵往南京那裡送過去,然後又小聲的交待了一句:“給任何人,不要提及軍報。只說,自己只負責送信,其餘完全不知道,軍報要親手交給於太師。”

  “得令!”親衛很認真的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把軍報背在身上,叫上了一隊人去了碼頭,那裡自然會有快船安排給他,送他回南京去。

  南京城,白馬閣。

  這裡已經完全成了于謙的地盤,于謙光是輔臣就超過一百人,這裡正在來回的奔跑著。

  “大人,來自麻六甲軍報。我軍戰損五萬。”所有人聽到這話都把頭低下去了,于謙卻是一指那邊的架子,這文吏趕緊把這幾天的軍報簡要送了過來,于謙翻著一看:“從十三天前開始,七千。兩萬,六千……”于謙在作著加法。

  算到最後,于謙把那份電報往桌上一扔:“去,正式發佈文書,只說為保大明遠洋航線,為保南洋之和平。趕走野心勃勃的奧斯曼人。我大明將士英勇作戰,南洋麻六甲兩千三百里海峽,六千里海岸線的戰鬥已經攻克大半,五萬將士為大明之安危血染麻六甲,京城南京兩地。著素裝以示哀!”

  “是!”那文吏自然知道應該如何潤色這份文章了。

  “對了,傳令下去,嚴禁商農匠捐款捐物。著令各匠商農用心生產,只有他們努力種田製衣,前線將士才有衣穿,有糧吃。去吧。”

  于謙吩咐完,將那些數字又核算了一次。嘴裡罵著:“鄧海龍呀鄧海龍,這真是近朱著赤。近墨著黑呀。你和白名鶴不學好,只學這些無聊的東西。戰損累計二十四萬人了,把你所有的水手。全部加上,你才帶去了十一萬人,就是加上用來吃的豬羊,你也湊不出來二十四萬戰損。”

  罵完鄧海龍,于謙又問了一句:“其餘的各方戰損?”

  立即就有一個文吏過來:“大人,倭人戰死九萬了。又從倭島徵調了十二萬人。加上原先的,倭人前前後後投入戰鬥超過三十萬人了。”

  另一個文吏過來匯報:”暹羅那裡實際戰損六萬人。但戰果卻一般。聽說又要增兵,但沒有接到詳細的文書。”

  “大人。高麗士兵戰損約四萬人,不過卻拿下了一座雄城,但不是海峽要地,屬於次要資源港。”

  “大人,小呂宋戰損七千人,已經佔領了波羅洲東北角以前大半個北部。”

  “下去吧!”于謙明白了,這是鄧海龍把倭人送上去當炮灰了,然後又怕倭人反彈,所以不斷的聲稱大明打了多少惡戰,然後戰損多少。真狠呀!

  于謙想通了這些,一邊在思考如何給倭人一些好處,要知道戰鬥這才剛剛開始,那一片地方還有三分之二呢,而且越是往南惡戰就越難打,鄧海龍把倭人往死裡用,只有給予更多的好處,倭人才會拚命往前衝的呀。

  正思考著,有一個文吏發瘋一樣從外衝進來。

  “大,大人,急報。遠洋艦隊回來了,六百條船已經接近麻六甲,鄧提督正在命令艦隊炮轟幾個難打的港口,為遠洋艦隊清掃航道。電報上說,有客船一百二十條,貨船三百六十條,護航二百六十條,其中……”

  說到其中的時候,這位文吏看了看四周。

  “什麼不能念的。”于謙笑問。

  “其中黃金船一艘,白銀十三艘,類黃金船七艘類白銀船四十一。”文吏吞了一口唾沫,這數量嚇死人了。

  于謙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通知魏國公,調南京水師去迎一下。”

  “是!”那文吏大聲的回答著,飛跑著就出去了,這巨大數量的財富,不派出一個可靠的艦隊迎接,怎麼能夠讓人安心,那怕這已經到了家門口了,可只有入庫才是真正的財富,還在海上飄著卻不是那麼讓人安心了。

  于謙拿起了衣架上的披風:“本官,出去透透氣。沒有緊急軍務不要來找本官。”說罷,于謙穩穩的邁著小四方步走了。于謙能去那裡透氣,出了白馬閣就直奔南京皇宮去了,有些事情他要事先和大明皇帝商量一下。

  大明皇帝在皇宮也沒有閒著,朱祁鈺可是一個勤奮的皇帝,他正在聽工部的人對鐵路的施工進展報告,以及下一階段的鋼鐵生產計畫。

  聽聞于謙來了,朱祁鈺一指地圖:“你們先議著,朕的意思是,土魯番那邊雖然遠,但也要有一個計畫。有了鐵路西域才真正算是大明的,沒有鐵路,朕心不安!”

  出了議事的宮殿,朱祁鈺讓于謙跟自己到書房來。

  “於愛卿,前方戰事可緊要?”朱祁鈺不是不關心,而是既然有于謙作鎮,鄧海龍在前,那麼就沒有需要他操心的。一個是兵法大家,一個那南海龍王之名不是白叫的。

  “鄧海龍把倭人當炮灰了,其餘幾國雖然有戰損,但也有實際的所得。但倭人戰損的比例與所得相去甚遠。臣以來給倭人一些補償,或者是讓他們實際佔一些地方吧,讓鄧海龍手輕一點,倭島上還有一千多萬倭人呢,別一次搞太狠。”

  “准了,就說朕說的,讓鄧海友賞賜一下倭人。”說完倭人,朱祁鈺又問道:“我大明戰損如何?”

  “真實的情況臣也沒有細報,但以臣的估算,差不多傷亡三萬多人。重傷六百,戰死三百多人,其餘的全是輕傷,但以重傷的名義往回運了。”于謙如實的回答著。

  輕傷不殘也算傷亡,這是鄧海龍玩的花招呀。

  “這是小事,對外作戰,總不能讓小邦以為大明讓他們去送死不成。”朱祁鈺倒替鄧海龍在說話,在他看來倭人死多少無所謂,暹羅死人有實際的好處,而且這不是大明讓他們送死,而是暹羅人太敢沖了。

  “萬歲,還有一事。白名鶴那邊有艦隊回來了,一共六百條船,金銀……無數!”

  “什麼叫無數?”朱祁鈺心說,以白名鶴的為人,難道連一個賬本也沒有嗎。

  “萬歲,許多貨船都是二千料船,加上船員的食物,淡水。海上風浪大,會不會裝的極滿,但臣以,至少有價值二十萬石的白銀,至少。”

  朱祁鈺都蒙了,白名鶴你是去幫拜占庭復國,還是去搶拜占庭的。

  二十萬石白銀呀!朱祁鈺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猛的反應過來了:“於愛卿,朕以為白名鶴肯定有奏本過來,他要請兵。這一次,要的數量還不會少了。大明不怕派兵,但你說白名鶴這樣作,朕有些摸不準了。”

  “萬歲,臣也不知道,還是等人回來問問再說吧,臣只想說,無論給不給兵,命令船廠保證質量,保證數量,加大生產量。匠師們賞錢加一倍應該不是問題。”

  “加三倍,告訴他們要好船,要數量,加三倍工錢。命令水陸新兵加緊操練,伙食加一倍。其餘的話不用講了,那十個字,必須滅掉。”

  “臣,領旨!”于謙長身一禮,告退。

  在于謙去船廠視察,並且鼓勵船匠們努力幹,加油的干的時候。鄧海龍的船也已經出海。

  兩天之後,鄧海龍的船又出現在巨港外,這裡倭人正準備全面攻擊巨港。臨時的碼頭上,武田信濃帶著幾位倭國的大名在等著,鄧海龍親自來前線督戰,他們知道這一戰必須勝了。

  可鄧海龍的船還沒有靠岸,有一條船卻在淺水區停下了,然後打開倉門,一筐一筐的往海裡淺水區倒銀子,一會功夫,那淺水區倒下的銀子就超過水面的高度,然後堆起了一座差不多超過半人高的小銀堆。

  那條船一揚帆,走了。

  鄧海龍這才坐小船慢到岸邊,下了船,鄧海龍接受了這些倭國大名施禮。卻沒說話,身邊副將示意兩名親衛打開一份地圖,鄧海龍抽出刀隨手斬了下去,差不就是巨港以西三十里,然後一條斜線,往西南。

  另一邊,差不多是明古魯以東一百里左右。

  “本督作主了,這裡你們用心呀。這一塊地方作大米與甘蔗是好方,但種不要桑樹。倭島的生絲產量要上去,這是朝廷需要的。那些……”鄧海龍一指海中那堆銀子:“論功行賞吧,給戰死士兵的家中,也要厚恤的。”

  說罷,鄧海龍一轉身又回小船上去,擺了擺手示意你們這些人應該幹什麼就去幹。

  鄧海龍走了,那一堆銀子有多少,看那些筐子一筐又一筐的,就算有人說這裡有白銀百萬銀,倭人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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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節 躁動的軍心
 
  麻六甲的水師有些亂,因為他們的軍營被佔了,他們給打發到帳篷區了。

  不是因為軍營被佔,而是因為佔軍營的人。

  上萬名嬌滴滴的大美人,一個眼神都能把人勾死。怎麼能讓這些士兵心裡平靜了。放這些人下船的原因就是,海上航行的時間太久了,正好這裡有足夠的水果,糧食,也讓人能夠在陸上休息兩天吧。

  “岳正,你再告訴本督一次,你為什麼非要在這裡停船三天?”

  鄧海龍品著一杯茶,連看都沒有看岳正一眼,在鄧海龍眼中你玩這點花招在本督眼中還不入流的,你什麼心思還是老實點回答吧。

  岳正既然作了,就不會害怕。

  “鄧帥,就是為了讓水師的兄弟看著眼熱。下官從地中海回來的之前,第一批去的水師最窮的一個士兵,也有一百兩銀子的身家。而且沒有人違反軍規,奧斯曼帝國佔了拜占庭帝國的地盤,那麼咱們搶回之後,沒收奧斯曼人的財貨沒什麼不對。”

  “這話,你敢給於太師說嗎?”鄧海龍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自然是敢的,而且下官還有許多話也敢說。也有許多話不敢說。”

  “挑一句不敢說的給本督聽一聽!”鄧海龍轉過來了,一臉笑容的看著岳正。

  岳正不緊張是假的,可依然說道:“雷將軍聲稱要取二十房小妾,這一房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族。比如他收了烏克蘭族,還有阿拉伯族的。這事情自然是不敢上報的,但有一件事情倒敢說給您聽,那就是白大人希望換防的時候。您去,藍海將軍回來。”

  哈哈哈!鄧海龍爽朗的笑了幾聲:“你走吧,三天後北上,別讓本督趕你走。”

  三天,岳正讓艦隊在麻六甲停了三天,然後在廣州港又停了三天。理由是有船隻因為遠航而損壞,需要簡單的修理一下。接下來他也沒有安穩了,又找藉口在準備進杭州,于謙也沒有生氣只說了一句,先派三十五條船進南京,其餘的隨你。

  先派三十五條呀,岳正很聰明,三十條接著金銀,以及非常珍貴貨物的船北上往南京碼頭直接去了。

  其餘的船卻是進了杭州灣。

  杭州。江南三大繁華之地,當然整個江南找不出不繁華的。

  船停在碼頭,首先進港的自然是客船,在廣州已經感受到大明繁華的客人們眼睛都不夠看了,來之前有讀過書的知道馬克波羅遊記,上面說東方帝國擁有巨大的財富,人民都非常的富有,這裡到處都是黃金。

  他們沒有看到黃金。但他們看到了不比黃金便宜的絲綢。

  絲綢在歐洲是貴族的獨有的物品,就是小貴族都未必能夠穿得起。

  杭州。大明最大的絲綢之都,這裡擁有著半個大明的絲綢交易額,超過百分之七十的生絲交易額,巨大的貿易額造就了杭州商人富有,而新興的小工業時代,大量通過水力。畜力,甚至最新式蒸汽機為動力的絲棉麻工坊的建立,讓普通的百姓也富了起來。

  加上達到一定要求之後的免糧稅,減免人頭稅,百姓們更富有了。

  而絲綢在大明。價格也是一降再降,最普通的機坊絲綢已經降到了一匹三兩銀子,就是上等的湖絲,都降到了七兩銀子一匹。

  穿絲綢,不是奢侈,而是一種衣料罷了。

  一隊士兵出現,封了半邊的街道,一個個穿著粗麻布衣,而且還是灰色的麻布。卻美麗異常,個子很高的女子排著隊從碼頭出來,或是走,或是選擇坐馬車,往火車站那邊去了,她們會坐上杭州到南京的火車,到達南京城。

  炫耀嗎?

  沒錯,百姓們因為火車而驕傲,讓這些異邦人見識一下大明的火車,見一下什麼叫一日千里的速度。

  烏克蘭的少女們感受著大明這邊不同的建築風格。

  在烏克蘭,只有領主擁有城堡,那也是石頭堆成,遠看很漂亮,可普通人根本沒有可能接近的地方。而普通人居住的,就算是大城市,也是一排又一排臭水溝散發著難聞味道,低矮的房屋。

  而且多是木板板。

  大明不同,杭州城的街道兩邊是樹,有著兩條綠化帶,然後是整齊而華麗的店舖。河水是清的,沒有半點雜物的清水。這裡的人穿著打扮都非常的光鮮,可以說人人都穿著絲綢衣,女人們身上金銀的首飾很普遍。

  巨大的城市,擁有幾十萬人的城市。

  光是穿越這個城市到火車站,無論走到那裡都看到了繁華,根本就沒有歐洲中世紀的髒亂差。特別是屋子,這裡有著許多二十米以上高度,好幾屋的房屋,可以看到有人從窗戶那裡往下看著。

  正如烏克蘭的少女們在觀察大明的街道一樣,大明的百姓也觀察著這些異邦人。

  火車站,第一列火車出發了,一節車廂內裝進一百多人,一列火車拉了二千多人,往南京城的方向駛去。鋼鐵的車輛,跑的飛快的車子。

  就在這些人沒有離開杭州的時候,消息就已經被擴散了。

  “來大明嫁人的!”有一個富商子弟聽到這個消息,瘋了一樣往碼頭上跑,只看到碼頭上貼著一個巨大的告示,上面寫著,奧斯曼人殘暴不仁,攻佔之地百姓皆為魚肉,大明雄師力戰奧斯曼人,救下無數苦難百姓。

  可惜,家園淪陷,有命在卻無家可歸,孤苦無依,只願遠嫁大明,求一世相依。

  這告示不可能是假的,旁邊的還有小告示,寫著詳細的規矩,以及大明官員與拜占庭宮廷討論出的規矩與禮節,比如正式的成親要尊重正教的教義,然後要在教堂裡得到正教神父的祝福。就算是納妾,也要名媒正禮。

  沒說娶,只說禮。

  規矩有不少,最終還有幾句話寫著,許多人都清白之身,不可唐突了佳人。還有本著自願的願意,就是你看中了,也要對方願意才行。而且這個過程需要有相關的官媒作證,否則就是觸犯了大明律法。

  大明的有的狂熱的人,當下這商人之子回到自己的店舖,叫上夥計拉了一車絲綢,背上一包銀子就又跑了出來,帶著人直奔火車站。

  剛才他就看到一位,驚若天人呀。

  火車站並沒有被完全戒嚴,但有兩個站台,以及外圍一片帳篷區被戒嚴。

  這位富商子弟四處擠,終於在一條站台上看到另一個站台上有許多人正在排隊準備上車,他不管不顧衝下火車道,當下火車護衛就衝過四個人,提著棍子就準備把他打出去,火車站台上衝下車道,你是找死呢。

  這小子倒也是速度夠快,直接衝過去就拉住他剛才在店舖門口看到的那位。

  不過火車護衛速度也不慢,四個人從後面追上來,架著就往外走,這樣的傢伙要狠狠的收拾,膽大包天了。

  排除的隊伍有點亂,至少那位烏克蘭少女沒上火車,她說什麼也不上車。

  手上拿著一隻金釵,她不懂太多大明的語言,但有些事情不需要語言的,一個年輕的男子冒著被士兵暴打的風險衝過來,然後送了自己一件禮物,這還能代表什麼呢。

  這件事情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一層層的上報,連于謙都知道了。

  知道歸知道,但于謙不會管這種市井小事,杭州知府要是連個都處理不好,那知府也算是坐到頭裡。

  于謙在處理大事,白名鶴派人運回來的金銀已經在入庫了。數量超過了于謙的預測。

  珍貴的貨物亮瞎了多少人的眼睛,整船整船的象牙,寶石,珊瑚等。

  “於愛卿呀,朕聽聞這是從海盜那裡清剿的?”朱祁鈺親自在倉庫裡轉了一圈後,比起白名鶴第二次從廣東回南京還讓他震驚。白名鶴出去一次,回來的收益就是大明國庫的幾倍,十幾倍。

  五年前,白名鶴在廣東回京城,那個時候國庫的白銀收入只有四百萬兩。

  所有的賦稅加起來,也不過三千七百萬兩的折銀。而白名鶴帶回來的超過一億兩銀子,絕對可以說是大明賦稅的幾倍。

  現在大明富了,一年的賦稅收入翻了數倍。可白名鶴這次帶回來的,又是好幾倍大明全年賦稅的好幾倍。

  “萬歲,臣問過水師了。說是海盜吧,也是。這些人強佔了他國的港口,然後奴役了那些蠻夷之人。但另一個說法是,這些人是葡萄牙的正規軍,商人。說起身份來,他們與白名鶴當年在峴港作的事情,區別就是,白名鶴以德服人,以利誘人。而這些人則用鋼刀,火槍來讓人不能不服。”

  于謙分析的很正確,他把事情看透了。

  “以於愛卿之見呢?”朱祁鈺又問道,他想知道于謙的態度,因為此時的于謙的態度可以說決定著朝廷一少半官員的態度,而另一少半,則是軍方的態度。最後一部分,是他這個大明皇帝的態度。

  “萬歲,臣以為白名鶴行的是霸權之道。但臣已經阻止不了他了,萬歲不知這次出征的士兵收益巨大,所以軍方一定會支持遠征。而臣呢,想阻止,就需要士農工商的力量,可他們未必支持臣呀。”于謙很無奈,是真心的無奈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50
第537節 小安則逸
 
  大明的百姓沒什麼野心,有一塊田,一間屋,老婆孩子熱炕頭。

  大明的商人有些小野心,但肯定還是圍繞著家園在作生意,他們可以遠行,但並不是要在外永遠不回家。

  家,在大明人眼中就是根,樹沒有根就沒有辦法存活。

  中華歷史上每一次漢族的大遷移,其實都是一次災難的記錄,地震洪水旱災蝗災瘟疫戰爭等等。

  普通的大明人誰願意離開自己的家鄉,無論是漢族,而是其他的少數民族呢。

  但同樣為了生活的更好,華夏人自古就開始往他們能夠去往的地方移動著,可心中依然牽掛著那個家園,那怕只有一座茅草屋。

  而這一天,遠行在外的人回來了。

  這已經是岳正帶艦隊回南京的二個月之後了,普通的小兵誰會去管朝廷那些大人物吵翻天,誰會在乎江南市面上的絲綢又漲了三成價,誰會在乎小商號在官府門前大罵大商戶這新的一次遠航囤積物資而影響他們的進貨價。

  陝西陝北屬於延安府範圍內,陝西都司靖邊衛下,吳堡子百戶所。

  這裡用水有一個規矩,那些水窯比糧倉都寶貴,要洗臉的話依次是家裡的長輩到小孩子,人洗過水絕對不能倒掉,這水要麼可以餵豬,要麼可以澆地。黃土高原上,一片黃土坡子,最近的水源也距離這裡有十里遠。

  打下的井一年有九個月都是枯的,還有兩個月是混泥水,只有一個月有那麼一點清水。

  糧食產量按人頭算,絕對是整個陝西最低的。如果不是靠上邊補些糧,這個衛所怕是人心就散了,可他們依然是整個陝西都司最窮的一個。

  “娘咧,額回來了咧!”土山頂上,身高八尺。四十多歲的漢子扯著嗓子一聲高喊。

  周圍依然只有連綿不斷的黃土坡,看不到有半點人煙的影子。

  喊完之後,精壯的漢子咧開嘴笑著對身旁的女人說道:“家裡窮,說是你跟著俺會吃苦,你不聽。要是後悔了,俺送你回去。不管是去江南也罷。去那黑海都行。”

  旁邊的女人金發,有著一雙藍色的眼睛,穿著一套大明的麻布衣。漢語她用心學了,可太難懂,她只能聽懂簡單的話。這帶著方言長長一串,女人沒聽懂。只是回應了一個笑容,然後用力的將身上的包袱往上提了提,伸手去拉身旁的小男孩。

  八歲的男孩,臉上有一道傷口,拒絕了自己母親拉自己,將自己的背包也提了提。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回家,跟著這個大明的精壯男人回家。

  他認為。自己也要成為強壯的戰士,所以一路上要求自己來背著自己的行李,

  當然。也包括那一隻精鋼打造的大明戰刀,一把長度有二尺三寸,他還駕馭不了的大明雙手戰刀。

  “割一把糜子彎一回腰……”精壯的漢子扯開嗓子唱了起來,大步往著還有不知道多遠的家裡走著。

  四年了,一個快要被人遺忘的人回來了。

  四年前,半夜起來發瘋。提著刀亂砍,然後掉入了一個水窯的他。在陝西都司的特殊徵兵令之下,被這衛所的百姓還有幾十個老兵綁著扔到了馬背上。然後坐上了船,順著渭河到了西安府,然後又上了船去了洛陽城。

  最後進入南京,在上林苑受訓。

  四年前,都認為這些人肯定會被送到最難打的戰場上,就是他娘也沒有指望他活著回來。只希望不要象在堡子裡一樣,去發了禍害其他人就行,要是死了的話,自然也希望上面給個信,也知道家裡少了一口人。

  後來,百戶接到過許多次兵部的文書。

  特別是那一次漠北大戰,堡子裡也有許多兵娃子被往北調,就算不上戰場也要幫著運輸物資。那一次,依然沒有他的消息,也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參加了漠北大戰。

  百戶去打聽過,只有一個回覆,機密機務,不能查。

  漠北大戰後,又是一個兩年,連同最初人被送走,已經四年多了,慢慢的堡子裡已經淡忘這個人的存在了。

  可一天,巡山的哨兵聽到了歌聲,這山歌是堡子裡的歌。

  遠遠的看過去,四道身影。

  兩個大人,一個小孩,一匹馬。拉著馬的精壯漢子赤著上身,肩上扛著巨大的包袱,一路走一路唱,突然那漢子停了下來,扯著嗓子:“娘咧,三娃子回來了。”

  白三平!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哨兵的腦海之中冒了出來,其中一個兵飛奔著衝了過去。不僅是名字熟悉又陌生,人似乎還是那個人,可看起來卻那麼的不一樣。那頭髮沒了,只有短短的一截,臉上是笑容,不再是那一臉凶相。

  唯一不變的,卻身上那一道又一道的傷痕,似乎更多了。

  “三叔!”年輕人高喊了一聲。

  “狗子!”精壯的漢子語氣明顯變的興奮了,爽朗的大笑著。那年輕人衝著背後大喊著:“來呀,是我三叔回來了。我三叔回來了。”

  巡山的士兵六人一隊,這會都飛奔著過來,有兩個年輕人抬著,才把精壯漢子一個人背著包袱拿動。白三平把女人的包袱扔給了自己的侄子:“這是我侄,我大哥的兒子。”用漢語講完,想一想女人可能聽不懂,又拍著腦袋,用簡單的希臘語擠出幾個單詞來。

  女人聽懂了,淺淺一笑。

  那半大小子卻包著自己的包袱不松手,雖然包袱讓精壯漢子搶走,扔給了別人。

  可那把刀,依然不松手,那怕他已經明白,這位年輕人是他的兄弟也一樣。

  有回去報信的,有扛東西的。

  白三平摸著自己的寸頭:“狗子,這頭髮是沒辦法,海上風浪大,頭髮長都是麻煩。所以兄弟們就把頭髮割了,你是不知道,這海外呀……”白三平有一句沒一句的講著,從小呂宋講到麻六甲。

  講到那幾千條巨艦的威武,講到非洲海岸的珍寶,講到了地中海咱大明威風,講到和奧斯曼人刀刀見血的拚命。

  唯一沒講的,就是這女人為何鐵了心跟著自己。

  堡子裡幾乎所有人都迎出來了,一個離開四年,生死不明的回來了。整個堡子是一個百戶所,但也是一個家。

  “小子,給爹亮一亮刀法!”白三平突然對那孩子高喊了一聲,然後將一個布包扔在空中,那半大孩子怪叫一聲用力將刀鞘插在土裡,然後雙手抽刀,刀離鞘一道寒光閃出,斬在了布包上。

  數以百計的小銀錠在一刀之下,散落在地上。

  “好刀!”這一刀,堡子裡人人會,名為斬馬。戰場上,面對蒙古騎兵,將刀鞘插在地上借出鞘那一瞬間的暴發力,象白三平這樣的可以一匹馬連馬上的人一劈兩半。

  沒有人去撿地上的銀子,許多人都在稱讚這一刀,有這一刀才是堡子裡的人。

  “老百戶,我老白家增一丁,記上。”

  “三娃子……,你行呀!”

  白三平咧著嘴大笑著:“這些銀子,買酒,買肉,挖一口深井。娃子們,撿銀子進堡。”

  女人們帶著那位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金色頭髮,藍色眼睛卻是極漂亮的女人去收拾她的屋子,來了就會有一個住處。女人很高興,臉上一直保持著笑容,並不是因為這堡子比自己曾經生活的地方富,因為這裡像一個家,有溫暖的感覺。

  男人們則圍著白三平聽他講述著這四年來的經歷。

  “老白家這一次風光了,從南京回來之前聽說萬歲爺要給白家老祖宗封神,封號武威戰神。估計再有個把月時間,關中老白家就會大興土木建廟。但凡是白氏子孫,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回來之前,我去留了五十兩銀子,記下咱堡子所有白家人名字。”

  “恩,雖然說那關中老白家不差這點銀子,但白氏子孫當盡一份心,作的好!”

  有長輩在稱讚著。

  關中白氏,自然就是白名鶴的白家了,那怕這裡偏僻,閉塞,也一樣聽說過白名鶴。

  “那個異邦女人?”

  “那是俺的女人,在那叫伊茲什麼港的時候救下來了,受了點毛傷,結果跟上就不願意走了。後來將軍大人作主,就跟了俺。說是家裡人死光了,家也讓奧斯曼人佔了,那白家的金發公主似乎不準備立即打回去,要慢慢的打。”

  白家的金發公主,自然就是安琪婭了。

  “還走嗎?”有位老者問道,按說這回來了,可能就不會再離開了,如果不走那堡子裡就要分配間屋子,然後也要給都司有個正式的文書。

  “走!”白三平很鄭重的點了點頭:“我回來之前聽福建那邊的兄弟講,現在大明鼓勵生娃娃,但娃娃多了地還是那麼多,糧食將來肯定會不夠吃。所以他們那邊會有更多的人出去,我留下田裡也不夠吃,我在……”

  思考了半年,白三平也沒說一個地名來,只說:“反正,我還有三百多畝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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