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大明土豪 作者:晨風天堂 (連載中)

 
syhsieh 2014-7-22 17:01: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7 421658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51
第538節 走出去

  白三平有句話沒說錯,眼下放開生育,同樣的土地養活不了增加的人口。而他則是在外殺習慣了,要平靜也不能是現在。更何況他在非洲還有一塊兵部獎勵他軍功的土地呢。

  “實話說,這一次回來有幾個事,一來是拉家裡娃子多的跟我走,要去砍人也行,不想上戰場的話,去應徵新衛所的兵,這些兵也訓練,但未必會上戰場。像是我那塊地,那裡連綿二百多里呀,都是上等好田,種樹,油樹,一個果子一半多都是油呀。”

  聽白三平講,許多人都有些心動。

  特別是家裡人口多的,出去一兩個不是問題,家裡老娘也有人照顧。

  而且掙了錢,也可以拿一些回來補貼一下家裡,特別是娃子要的更多了,田地的產出肯定是不夠的。

  “我們衛所,有奴隸八百人,佃農一千多人。說是七千頃田,聽其他的兄弟講,反正周圍也沒有人,他們實際畫了一萬多頃,反正是種的樹,比糧用的人少。”

  “有奴隸,不是說咱大明不讓有奴隸了嗎?”

  “這是成見特許的,關中白家那金發公主現在是女皇了,叫拜占庭女皇,離咱們大明五萬多里呢,這是咱大明皇帝有聖旨的,說是大明與拜占庭是兄弟,那些奧斯曼人打了拜占庭,把拜占庭人當了奴隸,所以打回去,奧斯曼人就是奴隸,不過聽說還特批了另外幾個奴隸國,這些人說是上天有啟示,三清真人推算過,他們對咱大明那心是黑透的,不能等他們將來壯大向咱大明動手,先收拾了。將軍們都說。這些人是狼,成長壯了比瓦刺人和蒙古人還可怕,所以早早收拾。”

  不能不說,白名鶴的洗腦式教育很成功。

  士兵們不懂那麼多政治,經濟,但卻懂得為大明而戰。

  講到這裡。白三平突然臉一紅:“有件事情各位叔伯別打我,咱家裡還有兩個丫環呢。原本不想收的,可其他兄弟都要了,咱也不能不要。我家那口子,別看臉上笑呵呵的,那手也挺狠的,丫環不聽話,拿鞭子狠打呢。”

  “是奧斯曼人?”有人問了一句。

  “是,那丫環就是奧斯曼奴隸。”

  “沒啥。估計心裡恨著呢。回頭給她教一教咱三清真人的經文,心裡把恨就放下了。”老一輩也沒當回事,倒是商量著田地不夠,讓家裡小的出去,這也是一個機會。

  這堡子面臨的問題可不僅僅是田地,更多的是水。

  人口過多的話,水肯定是不夠吃的。

  一個小兵,一個曾經被當作兵痞送到上林苑小兵回鄉的經歷。自然是有許多小故事的。可不是個案,而是整個大明的問題。

  這堡子水不夠。也有的地方人口密度過高,田地不夠。

  富的地方也一樣。

  大片的桑林,並不象糧田一樣需要大量人力去打理,那麼家裡孩子多的自然就有閒下的。大明鼓勵生育已經有兩年多了,許多村裡的老人都已經在為將來作打算,按五個孩子計算。田地肯定就夠分,那麼走出去。

  大明在海外,官府的公告說,有五百萬頃良田,五千萬頃草原。

  別說是普通百姓。就是瓦刺人都動心了。

  大明京城,緊急回京的大明皇帝朱祁鈺正坐在大殿之上,連他的兄長朱祁鎮都在一旁側面的椅子坐著,皇家最怕的是什麼,就是有人造反,有人不服王化。但眼下,朱祁鈺與兄長朱祁鎮更相信另一個理論。

  擁有海上霸主級的艦隊,就不會有人敢不服王化。

  海外又如何,誰敢有異心,艦隊就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大明皇帝的威嚴。

  而且朱祁鈺也深信白名鶴所說的一句話,大明的百姓大部分還是歸心的,是心繫家園的,而且有大明的強大,他們在海外也會挺起腰板來,所以走出去,大明將來那怕只有現在的陸地為國土,可一但有任何人敢於向大明開戰的時候。

  滿世界的漢人,難道他們會忘記自己的家園嗎?

  走出去,允許大明海外移民。大明皇帝朱祁鈺相信在新的歷史上,自己會留下濃重的一筆,而這也是大明的百姓心中所想。

  可眼下,站在殿中的卻不是大明的百姓。

  瓦刺人的使者,而且還是現存幾位大首領,他們就在殿上,百官在爭吵著。

  “我們願意奉大明為主!”一個瓦刺首領再一次大聲喊著。

  朱祁鈺沒什麼反應,他不會開口,至少在群臣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之後,他不會有什麼表態。而大臣們眼下明顯意見還不統一,所以朱祁鈺不急。

  “蒙古草原所有的部落,願奉大明為主。”瓦刺一位首領再一次跪伏在了地上。

  朱祁鈺擺了擺手,陳循出來說話:“請瓦刺的客人先下去休息。”

  瓦刺是來獻禮的,可在獻禮的時候卻提出了這種讓人感覺到非常為難的要求,這不僅僅是要奉大明為主這麼簡單的要求,而是瓦刺人需要得到與大明人一樣待遇,或者說是瓦刺人看到瓦刺人看到朵顏三衛得到的,他們也想要。

  瓦刺人不敢再爭,施禮之後退了下去。

  “為什麼?”朱祁鈺有些不高興,為什麼瓦刺人會提出這種要求來呢。

  朱祁鈺可不是為了瓦刺人才回來京城的,他是為了遼東與朵顏三衛,瓦刺至少在眼下還不算是大明的子民,所以朱祁鈺對瓦刺人並沒有太多的好感。

  “萬歲,有些消息非是臣等無能,實在是瞞不住的。”胡濙認為這不是過錯,所以認定他們這些作臣子的沒有錯,而且這也不稱之為錯誤。

  要說怪誰,那還用說,只能是怪白名鶴野心實在太可怕了。

  事情自然還是這兩個月裡搞出來的,白名鶴那一句這天下有足夠大明百姓耕種的土地,再加上這一次船隊回來,帶著大量的物資,財富,還有親眼所見肥沃的土地,怎麼不可能讓人心動。

  縱然大明的百姓不想背井離鄉,可是在家鄉的土地不夠養活這麼多的時候,還是許多人願意走出去。

  朵顏三衛,為大明北征作出了巨大的貢獻,那麼要賞。

  可是,這其中還有更大的陰謀存在,白名鶴真正的目的是讓朵顏三衛所住的區域空虛,然後大量的把漢人移居過去,那遼東成為大明的鐵打營盤,然後女真部落也要放出去,這樣在遼東讓漢人佔了人口優勢。

  “瓦刺人!”朱祁鈺說了一句,然後視線轉到了于謙身上:“於愛卿?”

  “萬歲,您是讓臣出一個點子,還是拿一個主意。”于謙出例。

  朱祁鈺笑了:“愛卿也學的滑頭了,朕問你,你認同這份戰略嗎?”

  “萬歲,臣以為瓦刺要所付出,如果他們願意的話,臣不介意在澳洲給他們一塊草場,一塊……,四季如春,肥美異常的天然草場。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無數的羊,無數的羊毛,而肉嘛,大明的士兵是需要改良一個伙食的。”

  “付出多少?”朱祁鈺追問了一句。

  朱祁鈺只能問于謙,因為他看不懂白名鶴那份厚到五萬字的戰略意圖說明書。當然于謙也是除兩位皇帝之外,唯一看過萬雪兒那份以血寫成的奏本的人。

  于謙以太師的身份,只加了一句話。認為自己是大明人的倭人,才是好倭人。

  然後批評了白名鶴的言論,所謂死掉的倭人才是好倭人這個理論,有傷天和。

  “臣要五萬精騎,不要裝備,不要馬,只要五萬最精銳的騎士。”于謙在關鍵的時候,不會心軟。卻誰想,楊寧站出來說了一句:“於大人,五萬太少了吧。就算也先給滅了,他們至少能拿出來八萬精騎。”

  “八萬是瓦刺的極限了,是精銳,不是普通的騎士。”于謙反問一句。

  楊寧搖了搖頭:“於大人,澳洲那裡有敵人嗎?縱然白名鶴弄過去一次下等人,他們也不是由大明支持瓦刺人的對手,更何況港口、碼頭、任何一個交通要道,有我大明的士兵、大明的精銳,還有倭軍、高麗軍、小呂宋軍。”

  “八萬就八萬!”朱祁鈺給定了,于謙也不好再說什麼。

  “萬歲,臣自薦。臣願與瓦刺人談判,而且有信心讓他們拿出八萬精銳來。有了這些精銳,臣以為那教皇的聖殿騎士團可以告老還鄉了。拜占庭才算是真正復國成功,臣也是萬萬沒有想到,有外敵入侵的情況下,背後還有自己的兄弟行不義之舉,臣汗顏!”

  楊寧這幫人可是把仁義二字放在頭頂的,

  教皇這種背後下黑手的行為,讓他們不恥。

  “為,賜禮部楊愛卿觀密本!”朱祁鈺認為楊寧也是一個可以拉入戰團的人,雖然是清流,但絕對夠狠。

  八個小太監抬著屏風,然後由魏少清親自拿著一個盒子過來了。

  四個屏風擋著,八個小太監背對著。

  一隻盒子打開,上面寫著中華血淚,朱氏子孫祁鈺錄。是錄不是寫,那麼就是記錄的。上面第一封,就是萬雪兒的血墨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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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節 猛虎出欄

  沒人官員知道楊寧在看什麼,當然于謙不算。

  滿朝文武聽到有人在哭泣,是楊寧,楊寧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僅僅是萬雪兒一份奏本,就讓他泣不成聲,他不懷疑這是假的,白名鶴沒有必要編這些故事去給萬雪兒聽,白名鶴真的想行霸權之道,純靠利益就足夠了,大明至少有幾百萬人願意追隨白名鶴拚死對敵呀。

  曾經的一幕幕在腦海之中出現。

  天音機夠神奇了吧,可這不算好,白名鶴的火車,這就是神術。誰能夠想得到,並且直接畫出圖來,那麼只有一種解釋,就是有仙人之助。

  南華仙子的弟子,一夢千年,也學到千年後的知識,更看到了華夏的歷史。

  好你一個倭人,你屠殺我炎黃子孫幾千萬人,楊寧的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呀,白名鶴恨倭人,這可以說滿大明沒有高官不知道,為什麼恨。楊寧現在也恨了,白名鶴那句話說的好,死掉的倭人才是好倭人。

  楊寧哭泣著,雙手顫抖著。

  大明滅國,女真對中原百姓的屠殺,女真皇帝那一句喪盡天良的話,八軍聯軍侵華。

  好,好呀,怪不得白名鶴要打到歐洲去,怪不得大明皇帝特批了奧斯曼人為奴。這不是在給拜占庭出氣,而是為華夏子孫報血海深仇呀。

  “萬歲,臣請旨羅通入京!”楊寧從那屏風出來,不顧一臉的淚水,跪地請旨。

  羅通是誰,大明騎兵第一人。真實的歷史上,羅通是一個有爭議的將軍。

  首先,他不貪財,家裡也不富有。但他卻多次殺俘冒功,甚至曾經在邊疆鎮定的時候多次帶兵出去打劫蒙古部落。更是口氣狂到沒邊。而且經常攻擊朝臣。漠北一點,他作為先鋒,卻沒有打出彩來,反而是白名鶴與于謙得到頭功。

  加上許多官員都不喜歡他,又給打發到了一處不緊要的地方。

  就是為了讓他養老去。

  楊寧為什麼推薦了羅通,不是因為這個人好。也不是因為羅通有資歷。只有于謙和大明皇帝朱祁鈺知道,因為這傢伙夠狠,為了讓自己的士兵吃飽,所以殺俘,所以去搶人。這絕對是一匹野狼。

  眼下這匹野狼連于謙都不服,照樣罵了。

  可他卻服一個人,那就是白名鶴。

  因為白名鶴敢把整個河套以大明國家的名義給全部搶了,所有的人變成奴隸。白名鶴敢把倭人四個港搶了,這一次光是那和天仙一樣的民邦女人就帶回來了一萬多人,金銀無數,羅通在心裡直接刻了一個服氣。

  這才是帶兵的氣度,于謙太小家子氣了。

  退朝了。大明百姓在海外種田的問題刑部負責相當的律條,戶部去負責人事問題,當然也管稅收。海外也要交稅的,而且還不低。

  楊寧去見瓦刺人,朱祁鈺相信楊寧會辦的非常好。

  羅通在幹什麼?

  從漠北迴來,他的大嘴巴又闖禍了,有些話不是他這個級別能隨便說的。士兵們可以罵街,你羅通不行。而且羅通還是進士,又有軍職。你到底代表的是軍方,還是文官呢。

  所以羅通給發配到了督察院。而且給的職務很高的,領右督使銜,真正的文職從二品官。

  可羅通卻不高興,他每天就是在不斷的審核兵部報上來的軍功賞賜的備案,每天都泡在文件堆了,小朝會沒他什麼事,中朝會一般情況會找藉口不讓他參加,大朝會則沒有通知他,羅通已經六十五歲了,整天在督察院裡罵街。

  終於,李秉找到了他。

  “羅大人,萬歲要你進宮,御書房中有些事情安排給你。”

  “什麼活,不,下官馬上去。”羅通一下就扯了自己的文官服,把早就準備好的武官服又給換上了,這位可是進士出身呀,卻喜歡武職,不喜歡文職。

  給李秉連招呼都沒有打,羅通就往宮裡跑去。

  御書房,楊寧已經在這裡了,楊寧是一個狠人,誘惑威脅,再以一邊威脅一邊誘惑,最後把白名鶴抬出來,告訴瓦刺人,白名鶴看你們不順眼呀,想活的更好,就干點讓白名鶴告訴的事情,否則這殺神回來了,難說會幹什麼。

  典型有,楊寧派作風,關門,放白名鶴。

  瓦刺人一下就虛了,會挑選十二萬人過來,讓大明的將軍三選,八萬精銳。而且還有一萬會訓馬的,因為給他們許多好馬,也有許多野馬。

  收拾了瓦刺人,楊寧自然是過來匯報了。

  羅通求見,立即就給帶了進來,一看這位穿著武職的衣服,大明皇帝朱祁鈺,還有禮部尚書楊寧一下沒反應過來,這位是督察御史吧,這穿什麼武官服呀。

  “萬歲,臣羅通!”羅通六十五歲了,中氣十足。

  “唉……”朱祁鈺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到了楊寧的表演時間了。

  “羅大人,有一件苦差事。白名鶴在歐洲那邊遇到了些厲害的傢伙,先不說奧斯曼號稱百萬精銳騎兵,就是歐洲那些大大小小的小邦,也有一些很厲害的,光是成名多年的騎士團就有七八個,那英法打了一百多年,可以說全民皆兵。”

  “打他娘的。”羅通吼了一嗓子後,立即半跪:“臣失禮!”

  “起來吧,羅愛卿也是性情中人,楊愛卿你繼續。”

  “瓦刺人會派八萬精銳,白名鶴來信說非洲草原上有上等野馬百萬,於太師調了三萬精騎,一共十一萬人。兵器全部配的最好的,每個士兵都有一長一短兩隻火槍,鋼刀,長矛,鋼甲,萬歲的意思是羅老大人你辛苦一下,去會一會歐洲那些騎士團。”

  羅通眼睛都亮了,心裡開始盤算著自己帶兵出征的情景。

  楊寧又來了一句:“歐洲那邊有些亂,依白名鶴所奏,整個國家都是強盜。這是在非洲沿岸,各分隊報上來的,歐洲在非洲沿岸作普遍的行為,所以萬歲需要教訓一下這些不知禮儀的人,你是知道的,奧斯曼人已經列為奴邦,那麼還有幾個,你明白。”

  “明白,臣領旨!”羅通心中一喜,這一道聖旨是他幾年來聽的最讓人歡喜的。

  太明白了,白名鶴干的多漂亮,奧斯曼人所有的財產沒收,所有人變成奴隸,這事情多大氣,只要萬歲允許,羅能有信心讓他走過的地方寸草不生。瓦刺人本身就是惡狼,能鎮住這些惡狼的大明士兵,肯定是從全國衛所挑出來的狠人。

  十一萬匹狼,全是惡狼,羅能信心十足。

  “你可以帶著你兩個兒子一起去,萬歲特旨進三階。”

  “謝萬歲!”羅通趕緊施禮。

  楊寧在桌上又拿出一份聖旨:“還有一事,有官員彈劾廣東都司下雷驚天都督。說他娶了二十房小妾,卻是二十名不同國,不同族,不同人種的小妾。禮部收到這份彈劾,你去查一下,他是否有強搶民女之過,有則改之,無則勉之!”

  “啊!”羅通愣住了,這聽起來怎麼那麼的讓人無法理解。

  第一個反應是,這雷驚天瘋了,膽子真的很大。竟然一個人討了二十房小妾,先不說他累不累,他養活得起嘛。可緊接著,聽楊寧的意思是,只要不是搶來的人,就無所謂了。難道軍規改了。

  看羅通有些不明白,楊寧特意加了一句:“在地中海那裡,軍規有些不同,不完全是大明的軍規,有些地方入鄉隨俗吧,拜占庭人眼中,雷驚天有戰神的光輝,當然了他自己也上奏本解釋過,他依然是三清弟子,沒信什麼戰神。”

  羅通蒙了,頭暈暈的。想問,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問,應該問什麼。

  朱祁鈺看正事說完了,直接就把他趕走了,心說羅通有不明白自己回去想就是了。

  羅通真量腦袋霧水,帶著聖旨回到家,自己的大兒子已經在家了,直接被從五軍都督府趕回了家,說是有重要軍務,他回家就知道了。

  一看自己父親帶回來的聖旨,羅通長子明白了。

  “父親,這次返回大明的士兵非常富。最近要遠征的水師是三千條船,陸戰隊二十萬。普通百姓用的商船無數,那非洲擁有良田數以億萬畝,各衛所已經在那裡劃地盤了。聽說還有許多劃好的,卻沒有標上名字,但已經有主。”

  “你是說,有……”羅通想說,有他的一份。

  羅通長子點了點頭:“確定的說有,這是五軍都督府裡的朋友私下說的,兵部的文書之中,就在今天已經加上父親您的名字,您名下的也有一衛,擁有草原八百里,良田十五萬畝,然後安排了移居的百姓一千戶。”

  一千戶,羅通一下就要罵了。

  “一千戶,這麼多田要累死人呀。”誰都會算,平均一戶主有幾百畝田,太多。

  “各衛所的蘇力都是自己想辦法,奴隸是靠軍功換來的,搶來的不算。父親難道是忘記了,想要奴隸,拿軍功去海司換,那怕這奴隸您親手抓的也一樣。”

  “他奶奶的,老子要讓什麼騎士團好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51
第540節 三國公領軍
 
  三千條船怕是不止,而且也不可能一次性出發。

  徐承宗,大明魏國公,一家子都是打出來的國公,這一次三千戰艦號稱三大國公帶隊,自然是以魏國公為首,他侄子,加上朱家的成國公,三大國公帶艦隊出發,給徐承宗的聖旨就是,讓白名鶴回來,然後他留下。

  如果說羅通是惡狼,那麼徐承宗就是猛虎了。

  徐家一門雙國公,這可是靠無數屍骨在血海裡堆出來的。

  南京港,從天津衛上船的羅通自然要拜見這一次領兵的大都督了。

  “國公!”羅通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來拜訪徐承宗。卻見徐承宗正在打人,而且打的還是兩位年輕的國公,幾鞭子打完後徐承宗才說道:“羅大人,這兩個小子皮鬆了,剛才竟然說要搶個歐洲什麼公主回來,本國公說他們錯了。”

  羅通沒接話,這話不好接,不知道徐承宗是什麼意思。

  “大明律,強搶民女是重罪,身為勳貴自然不能無視大明律,這是對大明先祖的不敬。所以本國公說他們錯了。”徐承宗的語速不快,慢吞吞的,卻明顯還著調侃的味道。

  羅通也不明白徐承宗到底想表達什麼,只能回答:“是,國公您說的對。”

  “不過,對於萬歲所下旨的奴國,那麼他們的公主也是奴隸,但國法軍法在上,這也是要靠軍功換的,所以人是依國法變成奴隸,送到奴隸營區的。然後再依軍規,用軍功去換。這才是把國法與軍法都放在心上了。”徐承宗語氣一變,又一套說辭出現了。

  羅通,感覺自己的大腦不夠用了。徐承宗到底想幹什麼?

  羅通的兩個兒子也四十多歲了,他們也有些感覺頭暈。

  “還有,有些不算奴國的。但卻與我們大明為敵了,那麼要怎麼辦呢。大軍圍城,教訓他們是顯我大明國威,他們要求和,送幾個公主出來,為了雙方的世代友好。勉為其難收下,這也是為和平作出一些犧牲的,就比如白名鶴非常勉強的娶了倭國的公主,白名鶴為大明的犧牲是巨大的,本國公佩服他。”

  羅通聽懂了。這是魏國公在給自己上課呢。

  “這次回軍,白名鶴也有信給本國公,有一個很厲害的將軍,名號不錯,叫阿爾巴尼亞之鷹,他成立了一個騎士團,但獨木難支呀。奧斯曼人要打,背信的法國人要打。拜占庭的騎兵還要負責守衛幾個重要的地方,羅大人了,你的擔子很重呀。”

  “為大明。下官萬死不辭!”

  “羅大人快快請起。”徐承宗趕緊去扶。

  “羅大人,依白名鶴所寫的手冊,這法國一個小麻煩,羅大人一定要克服,那裡是美女成災的地方,要注意軍規。”

  紅果果的誘惑。

  別說瓦刺士兵就是了。就是大明士兵都抵抗不了。羅通心說,魏國公你夠狠。不愧是宜上靠一把刀殺出的雙國公來,比起白名鶴。你更狠。

  不過老羅我喜歡,這樣的上司,才是好上司。

  羅通帶著人馬出海了,只有裝備,軍械,糧食,果乾,和人。馬只帶了一百多匹,其餘再就什麼也沒有了。

  看著羅通的船出發,徐永寧靠近過來問道:“叔父,白名鶴真的面對強敵嗎?”

  “笑話,你們當白名鶴是羊呀,他現在過著大爺一樣的生活,在拜占庭掛著親王名號,連雷驚天都娶了二十房小妾,他白名鶴這會過的是神仙一樣的日子,本國公要換他回來,大明需要他,本國公來替他在地中海辛苦了。”

  “白名鶴非常的潔身自好,聽岳正說,沒有納一個海外的女子。”徐永寧在替白名鶴說話,他認為白名鶴不是貪色之人。

  “你們懂個屁,誰說神仙一樣的日子就是女人了。”

  “請叔父指點!”

  徐承宗冷冷一笑:“他白名鶴在那裡,就是歐洲那些小國的所有的人頭上的王,誰敢不服氣,他就對付誰。沒聽說,連那個葡萄牙的國王都他跪了嘛。這才是純爺們作的事情,不過他白名鶴太心軟了,看本國公去,讓所有人都給跪了,少一個,打斷他們全家的腿!”

  “萬歲那裡?”年輕的徐永寧害怕了,這事情說起來就是稱王稱霸了。

  大明皇帝這裡怎麼交待。

  “咱們老徐家的祖墳還在南京城呢,大大小小上百口子人呢,老徐家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記住這一點,就知道怎麼作了。去了,安琪婭那丫頭,就是咱家的侄女,你的表妹,咱們幫自家出氣去了。”

  說到這裡,徐承宗一拍腦袋:“趕緊,回去叫你那幾個妹妹準備一下,這總要有自家人過去探親的。”

  徐承宗不是胡說,安琪婭在南京的時候,就是稱呼他為叔叔的。

  徐永寧趕緊跑去安排了,雖然還有半個月才出發,但女兒家出行準備的肯定複雜,而且還需要特別給她們一條船,最重要的是要將當年華梅那艦隊之中的船調來幾條,都是女水兵,許多事情方便一些。

  “白名鶴這傢伙,當年倒是有遠見呀。”

  徐承宗心中想到了許多,白名鶴當年在暹羅一聽到安琪婭當下就急了。很顯然,當年白名鶴就動了這個心思。

  大明出兵地中海名不正言不順,但借了安琪婭,就是現在奧莉維亞萊女皇的名義,在地中海想收拾誰就收拾誰,名正言順。

  白名鶴你可以借,本國公也可以,那凱撒和咱關係也不錯,公爵對公爵,稱呼一個兄弟不是問題,只需要有名義就行了。

  正如徐承宗所說的,白名鶴過的就是神仙一樣的生活。

  眼下他根本就不管軍務了,每天遊山玩水,夜裡作一些造人的活動,最近也在研究一下希臘神話故事,當然最重要的事情還是給自己的兒子,女兒,以及還沒有出生的,準備教材了。

  地中海這裡,已經不用白名鶴在管了,以藍海為首,劉名軒雷驚天,彭時等文武官員,對地中海已經有了一個非常詳細的規劃,那裡是屬於大明的,那裡是拜占庭的,早就分配好了。

  奧斯曼人在節節敗退,可這邊兵力不足,也不敢再深入了,進入了一個平穩期。

  運河也開始挖了,藍海等人的心思多放在這裡,然後就是佔領地的鋼產量,然後就是非洲佔領地與歐洲之間的交易,用鋼換奴隸,換白銀。

  大明這邊,經過了三個月的航行,羅通一行在桑給巴爾大明東非軍港停船了。

  人下船,但船卻還有其他的任務,拉上非洲這邊第一批棕櫚果以及量的木材,以及各種物資回大明去,接下來已經不需要再用到船了。

  羅通會一路北上,然後在紅海那邊得到大明船隻的補給,再穿越一小片沙漠,進入埃及,那裡已經是大明的控制區域了,直上埃及進入地中海,那個時候就是地中海艦隊的任務,怎麼樣分配,也不需要羅通操心了。

  而羅通,則需要在半年內,在東非大草原,讓他十一萬部下,擁有超過三十萬匹馬。

  士兵們先在港口區的營房休息,幾個有些傷殘,在這裡已經住下半年多的校尉帶著羅通以及幾位千戶,還有瓦刺的十名千戶深入內地。

  “小虎呀,這裡有馬嗎?”羅通看走了很久,看了許多美麗的風景,卻沒有看到馬。

  那校尉也不解釋,指了指前面的一個小嶺,然後飛馬向前衝。

  小嶺上,面前是一望無跡的草原,有山有水,美麗無邊呀。就在這裡,校尉讓所有人紮營,然後休息一夜,這才給羅通解釋:“大人,明天清晨您看。這片水源區,會有多少動物,您看了,就不用下官解釋了。”

  累了很久了,羅通也多問就睡下了。

  次日,天還沒有亮,羅通就被驚醒,出了帳篷看到瓦刺人早就站在高處了。幾隻望遠鏡已經發到了瓦刺人手上。

  蒙古草原上有馬,有野馬,而且有大群的野馬。

  可這裡……

  連瓦刺人都震驚了,整個大地在顫抖,就像是地震一樣,那一眼望不到邊的馬群氣勢磅礴的如同一隻強大的軍隊,就是獅子這樣的猛獸面對這狂奔的馬群也在迴避,幾隻豺狗跑的慢了些,直接被馬群踩成了肉泥。

  “有多少,有沒有兩三萬匹!”羅通是進士,也是武官,也會訓練騎兵。

  但羅通沒有見過草原上的野馬,也沒有見過萬馬奔騰。

  “十萬,至少十萬匹。而且是上等馬,每一匹都不亞於大宛馬,強壯,高大,重甲騎兵也能夠跑起來,可……”瓦刺人感覺到了壓力,他們有信心對付野馬,可這十萬匹的規模,瓦刺人也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還有幾處,這片草原上少說也有上百萬,整個非洲千萬匹野馬都不算多。咱們也弄了一些落單的野馬,但都是下等馬,這樣規模都不知道如何下手。”作嚮導的校尉很是興奮,他相信這馬很快就歸大明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52
第541節 教皇有麻煩

  肉有,草原上有著不比馬群小的野牛群。

  糧食有,這裡一個重點的中轉站,有著足夠的存糧,而且還有大片開墾出來的良田。酒也有,雖然不多但絕對夠喝。還有大量的魚,大量的水果。

  瓦刺人明白,他們得到軍功還會有牧場分配給他們的部落,甚至會有銀子與女人。

  可眼下,面對草原上動不動就幾萬匹的野馬群,連馬背上的民族,蒙古人都為難了,巨大的野馬群不是那麼容易降伏的。

  在這裡住下半個月了,僅僅降伏了幾個小規模的馬群,最多一個也不過八百匹馬。

  而且這些馬極烈,上等的好馬。

  羅通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進度太慢了,瓦刺人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好在羅通也沒有再催他們,羅通也親自感覺到,幾萬匹狂奔的恐怖,別說是人了,就是大象都給踩死,然後踩成肉泥了。

  “只有斗馬王了。”

  一位瓦刺千護扔下了一堆簽,這是玩命的事情,上萬匹馬當中找到馬王,然後靠人力去降伏馬王,然後進而再控制整個馬群,這是唯一對付大馬群的辦法,風險最大,但收益也最大。

  一但失敗,負責降伏馬王的那一小隊,保證沒有一個可以活著回來的。

  羅通聽到匯報,叫人送來了二十個阿拉伯女奴,然後大桶的大明烈酒,上好的牛肉。以及一張代表著澳州一個百人部落的牧場授權。

  “無論成功與否,這些都不會再收回。”羅通在刺激著瓦刺人,這個時候就算他心中依然還把瓦刺當半個敵人,也不會再用官威去壓了,到了拚命的時候。一定要用足夠的誘惑,讓他們真正敢去拼。

  非洲有兩種馬。一種是東北非,靠近沙漠地區與草原交界處,早在三千五百年前就有人開始使用這種馬,最初有人命名為尼羅熱血馬。曾經在古埃及的時候就就有人使用過種馬,屬於非常難馴服的馬種。

  瓦刺人在東非草原與沙漠的交界處,原始的馬群讓他們狂熱也緊張。

  而另一邊。在西北非,白名鶴還有一處穩定的馬匹來源地。這就是有著超級輕騎兵之稱的,柏布馬。特點就是強壯、耐力超強、速度快、反應快出名。曾經有一部非常出名的小說,叫風之王,就是寫這種馬的故事。

  像風一樣的馬。

  提到這種馬,劉名軒正在自己的行營之中一臉的黑氣。

  摩洛哥是阿拉伯人的地盤,在大明人眼中,這些人就是奧斯曼帝國的一部分,當然還是有些許區別的。區別有多大。大明的人分不清,就是白名鶴搞不清楚。總之白名鶴沒有打算伸手,所以讓給了葡萄牙的阿方索五世。可當劉名軒意識到這裡的好處之後,認為白名鶴也有糊塗的時候。

  劉名軒心中不爽的最大一個原因就是,馬。

  那怕他是水師提督,他也希望自己的部下有足夠的馬,特別是這種速度極快的輕型馬。

  來自葡萄牙的一位公爵正在和劉名軒談判。

  “一匹馬,只需要兩隻火槍。長火槍。”葡萄牙人開出的價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算貴,畢竟他們死了不少人,而且在西北非打仗消耗著巨大的資源,在非洲殖民地被大明人搶走之後,他們更需要大量的補給。

  “三萬匹,只有一萬隻火槍。其餘的你們再選吧。”劉名軒冷著臉回了一句。

  有書吏把劉名軒的話翻譯過去了,葡萄牙人不怎麼滿意這個結果,因為火槍作戰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而且比起弓箭更容易訓練。一個優秀的弓手訓練的時間至少是火槍的十倍,而且並沒有火槍的殺傷力強。

  當然。這個是指大明的火槍,不是指他們自己的。

  “尊貴的將軍,如果沒有火槍的話,可否換一些火炮呢。就是那種集束式輕火炮,用來對付敵人步兵或者是騎兵的。”

  葡萄牙人想要的,就是十二隻炮管連在一起,扣一次板機就能來一次連射的。直徑達到四釐米,紙殼裝藥,加上一枚鐵包錫炮彈的大明版小排炮。這種武器對付騎兵,絕對是上等利器。

  射程遠,密集性高,特別是對於那些集團衝鋒的敵人,有著極大的殺傷力。

  “奧斯曼單兵大火槍你們要不要。”劉名軒又想到了那一堆戰利品。

  奧斯曼火槍口徑三釐米左右,按大明的計算就是一寸,得到這批戰利品之後,大明人作了改造,用的是前裝彈。一樣是大明的那種集束連炮的小號彈,加上了後擊燧發。這種槍太重,單兵根本就舉不起來,所以帶著一個支架。

  “要!”葡萄牙人見過這種槍,西班牙人買過,射速慢,射程遠。

  堅苦的談判過程,就為了三萬匹馬,劉名軒感覺到這次的交易付出的有些多了,如果當初由他來負責對付摩洛哥這一塊地方,那麼這些戰馬就是戰利品,而不是現在需要交易的物品了。

  交易的結果送到了雅典,白名鶴很無語呀。

  劉名軒這樣的智將都在抱怨,難道不打仗是壞事嗎,用錢買總比用人命去換合適吧。

  正在思考著如何回電,凱撒與藍海竟然一同前來的,甚至之前沒有派人通知一下,兩人來的時候,竟然是一路上有說有笑的過來了。

  “兩位將軍,有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呀。”白名鶴主動迎了上去。

  “小白呀,一年多了,咱們費盡心思都搞不清楚奧斯曼人想幹什麼,愛琴海周邊他們丟失了許多城鎮,當然他們可以不在乎,因為這些都是他們在近幾年來佔領的。可依戰略來講,他們不應該放棄,所以我一直很緊張。”

  藍海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白名鶴知道奧斯曼人的動向不明,這讓藍海壓力很大,就怕那一個港口突然受到了襲擊。

  “然後呢?”白名鶴追問了一句。

  “然後,找到他們了,他們是戰略性放棄。根據根據分析奧斯曼人的作戰風格,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生產與佔領,他們更願意選擇佔領,因為士兵們是沒有軍餉的,只有不斷的佔領,士兵們才有收入。”藍海很自信自己這種分析。

  白名鶴卻不愛聽了:“老藍,你的意思是,拜占庭人打算把這些地方給我們,然後養肥了再攻擊,他們當我們是什麼了。”

  “可以這樣理解,但我說的卻是另一件事情。”

  藍海沒有立即解釋在,而是走到地圖旁,在上面找尋了一下之後對白名鶴說道:“現在,奧斯曼人的一支主力在這裡,根據情報顯示應該不低於百萬級士兵。可以說,這絕對佔了奧斯曼人主力軍團的四分之一。”

  來到地圖前,白名鶴也有些意外。

  因為大明艦隊的到來,原本圍攻後世塞爾維亞的奧斯曼軍團撤退了。那裡眼下凱撒正在安排拜占庭軍隊慢慢的收復失地,並且恢復生產。

  與原本的歷史不同,這裡最大的幾座城市因為大明的突然出現,卻沒有被攻下來。

  這讓拜占庭在物資上得到了巨大的補充,而且也增加了大量的兵源。

  “這裡,泰梅什城堡,雖然說這裡還是我們拜占庭原先的領地,但在一百多年前帝國沒落,他們就**成為三個公國。在君士坦丁被攻陷之前,這三個公國就已經大半臣服於奧斯曼人了。”凱撒也在一旁解釋著。

  白名鶴就不明白了,伸手一拍地圖:“我就不明白了,那是什麼值得你們高興呢。”

  凱撒在地圖上劃了一條線:“這條線,代表著正教與教皇的分界線。”

  從地圖上看,可以說已經到達界線了。

  “一但這座城堡被奧斯曼人攻下,那麼以奧斯曼人眼下的兵力,百萬級的兵力。他們一定會再度向北,向西走。接下來他們會走多遠,怕是只有神才知道了。”

  奧斯曼人是以戰養戰的典型戰法,在奧斯曼軍隊之中,後勤官的任務不是補給,而是把大量的物資往國內運,然後調配搶來的物資給前線部隊分。絕對不是大國內大量的運送物資往前線送。

  奧斯曼陸軍的作戰方案就是,搶,再搶,一路搶下去。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白名鶴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在提問。

  凱撒伸手擋在地圖上:“親王陛下,眼下不是看地圖的時候了。您應該讓西班牙人動手,開始攻擊法國,至少也要擺出攻擊的姿態來。當然,也可以不急,等教皇為了保護他的統治,而再一次發動新的十字軍時再攻擊。”

  “區別何在?”白名鶴的反應是,這是給教皇背後來一刀呀。

  “區別就是,先攻擊那麼在教皇再一次召集十字軍的時候,選擇停戰,那麼法國人把已經準備對付西班牙的兵力直接調到前線去。而不停戰,就等於直接撕破臉。後攻擊,那就是直接撕破臉。”凱撒已經對教皇沒有半點尊敬了。

  當然,凱撒原本就不怎麼尊敬教皇。

  白名鶴沒想到歐洲越發的複雜了,視線轉到藍海那裡。想聽一聽藍海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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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節 魏國公駕臨地中海
 
  奧斯曼人在歷史上與教皇倒是沒有太多的衝突。

  當然教皇總是想再組織十字軍去收拾奧斯曼人,不過在真正的歷史上,自從英法百年戰爭之後,基本上沒有人再搞什麼十字軍了。

  白名鶴不相信教皇還能玩出一些什麼花子來。

  藍海更不相信,所以藍海說道:“要不要放開水路,然後讓奧斯曼水師去打教皇呢?”

  “放開了,就會去嗎?”白名鶴不相信奧斯曼人在沒有準備充足之前,會和大明進行全面戰爭。眼下爭的,還是拜占庭之前留下的土地,並不是奧斯曼人原有的地盤,所以丟了也就丟了。

  奧斯曼人往北邊走,肯定是他們的後勤多少出了一些問題。

  至少藍海是這樣想的,剛才那一句完全就是一句玩笑話,就算是放開了地中海,奧斯曼人也未必敢進來。

  “運河的進度太慢,我們需要更多的人去挖運河,所以……”藍海的意思自然是開戰了,只有打仗才能夠有足夠的戰俘去挖河。

  要知道,京杭大運河可以死了不少人呀。

  沒有足夠的兵源,也沒有足夠的武器,白名鶴不支持現在就開戰,他在等,等大明給予自己足夠的支援。

  “也好,讓奧斯曼人與教皇的信徒去打仗吧。”凱撒也認為,暫時選擇靜觀是一個上策,而且是上上策。

  各地依然還在穩定的恢復著生產,劉名軒的西非艦隊從南美帶來了大量的農作物,西非那裡大片的土地,在無數奴隸的努力下。開墾出一望無際的糧田,這裡土地非常的肥沃,而且許多地方都有著大量的天然肥料。

  在西非,角馬等大型草食動物的糞便數量巨大,有些地方挖下去一米多深都天然肥。

  野棉羊更是為大明的士兵提供了充足的肉食。也讓大明出口葡萄牙與西班牙換到了大明的銀子,可那大片的田野,依然顯得人過於少了。

  終於,在白名鶴與安琪婭大婚的當天,白名鶴聽到兩個好消息。

  “不是每一次都這樣吧,我和懷玉成親的時候。洞房當天就要遠行,這一次會不會是你們在整我。”白名鶴衝著藍海等將軍大聲的抱怨著。

  藍海沒解釋,給了白名鶴一份電報。

  白名鶴一看,整個人都感覺舒服了,電報是從吉布提港發來的。

  徐承宗來了。他把一半的艦隊扔在吉布提大明東非軍港,這裡由徐永寧帶著,將船上的人放在蘇伊士港就離開,他帶著五千大明精銳,三萬倭人精銳,以及十萬南洋人。這艦隊會返回去,再帶來小呂宋三萬精銳,高麗三萬倭人三萬大明一萬。以及五萬南洋人。

  第三次再來的時候。會帶來五千戶大明的百姓,在埃及落地生根。正式接管屬於大明的蘇伊士運河南口,以及屬於大明的二百里運河區。

  第二個好消息是。吉布提港停了半年的羅通也會北上,他有三十萬匹戰馬,當然百分之七十還需要再訓練,才能成為優秀的戰馬,他手下七萬瓦刺人,需要裝備。

  更好的消息是。從淡馬錫到吉布提港,新式艦隊只用了三十七天時間。當然如果是純貨船。估計可能會再快一些。但天竺那裡的德里王國似乎不怎麼友好,錫蘭艦隊的護航非常的必要。否則會有巨大的風險。

  一條船拉二千料的標準船拉三四百人不是問題,所以半年內就可以讓大明的五千戶百姓來到蘇伊士。

  “等,再有最多兩個月,魏國公就到地中海了。”

  “好,讓我們研究一下,接下來的仗要怎麼打。”白名鶴興致大好。

  不僅僅是白名鶴,就是凱撒都非常的興奮,大明的騎兵部隊到了,而且還有那一支與大明血戰了多年,非常強大的蒙古騎兵,要知道當年蒙古騎兵可以威震歐洲呀,就是羅馬帝國聽到蒙古都會感覺到恐懼。

  白名鶴很興奮,他希望可以拿下法國,然後往歐洲北部挺進。

  在整個歐洲劃了一圈,把教皇孤立在亞平寧半島。

  等候就是讓人心急的,從大婚之後的第三十五天,白名鶴就每天給休達港發一份電報,詢問劉名軒是不是見到魏國公的艦隊了,劉名軒呢,則每天都會回答一次,沒見到,一但在西北南角大明軍港看到,就會有電報送上來。

  終於,第三十九天,魏國公的旗艦向大明西北軍港回電。

  第四十五天。

  在一年七個月之前,大明人第一次來到歐洲,整個直布羅陀海峽封港,整個海峽完全空出來給大明的艦隊通過。以一年零七個月,五百七十天之後,葡萄牙西班牙所有的港口接到了大明人的通知。

  無論是軍艦還是商船,就算是小漁船都不能在直布羅陀通行。時間是三天後,然後整整五天時間,禁止所有的船隻通過直布羅陀。

  兩位阿方索五世,相約來到了直布羅陀最窄的位置。北岸的塔裡法大燈塔。

  “東方帝國讓封海了,難道有什麼大人物會來嗎?”年輕的葡萄牙國王猜測著。

  “說是一位公爵,這位公爵的祖先為東方帝國立下過無數的功勛。東方帝國現存的四位公爵當中,還有一位是他的侄子,是東方帝國除皇族之後最顯赫的家族。從休達那位提督那裡曾經聽說過這位公爵的一些事蹟。”西班牙的阿方索五世在一旁說著。

  雖然葡萄牙人與大明人接觸的更早。

  但這位年長的國王在於大明的無數貿易當中,也認識不少人,也聽到了不少東方帝國的故事。特別是大明最出名的幾大水師。

  “大明皇家禁衛海軍沒有動,估計也不會動。”

  “是呀,一位帝國的皇家禁衛軍是不會輕易出動的,一但出動就是舉國大戰了。”葡萄牙國王也認可這種分析。

  “這一位,聽說是掌管著東方帝國的四大水師之一的南京海軍。我還聽說過一個傳聞,那就是拜占庭親王陛下事實上並沒有自己的海軍,他出海的時候是借用的船,從其中一個海軍部隊借了大部分,然後又從南海海軍借了少部分。”

  “他可是帶了幾千條船過來呀。”葡萄牙國王感慨了一句。

  沒等他感慨,遠方就看到了船影。

  第一分隊,清一色的二千六百料細長戰艦,純戰艦,要的就是速度與火力並重,是大明眼下最巔峰的造船工藝的表現。

  這一隊以時速差不多在十四節的速度快速的突進,每條船都儘可能靠近岸邊,檢查岸邊的安全性,是不是有隱藏的敵人存在。

  緊接著,整整三百條,每一條都不亞於奧斯維利亞女皇號的巨艦以同樣的時速衝進海峽,而居中的那一條,比沙伽羅龍王號還長至少十五米,桅杆還更要高大。一位全身穿著黃金鎧甲的老將軍就站在船頭,一隻手扶著劍柄上。

  這條船,徐承宗很喜歡。

  不過卻是他借來的,原本這一條是專門為南海龍王鄧海龍打造的,因為他要遠行,所以借走了。當然用古代一個典故來說,這個叫劉備借荊州。

  就在這時,有兩條船,一前一後的進入直布羅陀。前面那一條懸掛著葡萄牙旗幟,後一條懸掛著雙旗的船分別掛著威尼斯大公與教廷。

  “麻煩了!”葡萄牙國王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後拿起了從大明買的望遠鏡。

  一位軍官走到那身穿金甲的老將軍身旁,低語幾句後,只看到那位老將軍點了點頭。再往前陣看,最前面的船打出旗語,示意讓道。然後四條船開始加速,似乎這樣的速度並不是前鋒艦隊的極限。

  葡萄牙船快速往岸邊靠去,這邊的四條船從他的身旁飛速的過去。

  正當兩位阿方索五世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前面四條船突然打開了炮倉的門,看那船身上密密麻麻的炮口,他們還在發愣的時候,最前面的兩隻船開炮了,全部用的是側舷船,只在一眨眼,那條威尼斯大公的船就打成了一堆碎木片。

  大部分人在炮擊之中死去,只有少數的人活著。

  威尼斯大公的女兒在水面上呼救著,這位可以在歐洲排上名次的年輕貴婦人嚇壞了。在水中一隻手抱著碎木片,然後不斷的高喊著。

  沒有船減速,只見那條巨大的戰艦如海上的猛獸一樣撞在那堆碎木片上。

  當然,也有美麗的威尼斯大公之女。

  站在船頭的徐承宗聽到身旁的親衛報告著:“國公,岸邊似乎是劉將軍所提到的葡萄牙國王,那的衛隊有旗幟。還有,剛才水裡有個女人呼救!”

  “通知艦隊,沒有本國公的命令不許減速,任何擋在路上沒有臣服我們大明的船隻全部擊碎。還有你,女人有的是,擋路的全部擊碎。”徐承宗冷笑著:“白名鶴還是太年輕了,他不懂,什麼叫軍威。”

  整條威尼斯船上不可能再有活人了,這裡有三千多艘船,列陣通過直布羅陀海峽就如同萬民奔騰,落水的人絕對沒有半點活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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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節 霸道的徐承宗

  大明魏國公的艦隊進入了地中海。

  徐承宗不是白名鶴,他是真正的鐵血軍人,他的部隊前進的時候,任何敢於擋路的全部碾壓。

  在大明,徐承宗身上還有一道枷鎖,一道名為禮教的枷鎖。畢竟大明就算是對敵人,也要抱有仁慈之心。可離開大明之後,一路上他讀過了白名鶴的手記,歐洲在徐承宗眼中,就他娘的是一個強盜連著一個強盜的國度。

  這些貨色就只知道打劫別人。

  從那些所謂的傳奇,維京海軍。再到葡萄牙等海軍強國,就沒有那一個懂什麼叫禮教的。

  既然你們不懂禮教,那本國公就不和你們講禮教了。講火炮的射程!

  魏國公南京水師,每個船長室內都寫著一句話,火炮射程之內才有仁義禮教!

  西西里島,在四十年前被西班牙幾位公爵控制著,他們在海邊與幾個重要的港口擺出了迎接的船隊,卻誰想徐承宗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一口氣艦隊開到了雅典海域,旗艦進入雅典港。

  拜占庭帝國所有在雅典的貴族都趕到碼頭上迎接了。

  一身金甲的徐承宗臉滿笑容的走下船來,遠遠的就看到白名鶴,可卻沒往白名鶴這邊走。先是笑著迎上了凱撒:“凱撒,我的好朋友。我有禮物帶給你,最新式的六連發手炮,你肯定會喜歡的。”

  擁抱,這是拜占庭的禮節。

  面對徐承宗的熱情,凱撒也是緊緊的給了徐承宗一個擁抱。

  他與徐承宗討論過兵法,他非常佩服這位大明的公爵在陸軍兵法上的研究。可以說把他能夠知道的,想到的。這位都會更進一步,看到徐承宗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擁抱了凱撒。徐承宗才走到白名鶴面前,卻是一咧嘴:“小白呀,你太小氣了。看把我這侄女家裡人窮的,來人呀。來一千擔絲綢給我家大侄女當賀禮,再來一百盒上黑珍珠。”徐承宗一臉笑容的看著白名鶴。

  白名鶴給了徐承宗一個白眼。

  倒是安琪婭熱情的迎了上去:“謝謝徐伯父。”安琪婭用的是大明的語言。

  “叔給你說,小白掙銀子那是大明第一的。但打仗,他最多排九十九名。這次叔親自過來,保證一年之內,把你原先的家給你打回來。叔帶了五十萬精銳,叔不認識什麼奧斯曼強軍,只知道誰他娘的欺負了咱,咱就打回去。”

  安琪婭用力的點點頭,眼淚就在眼圈裡打轉。

  徐承宗這才對白名鶴說道:“小白呀,快兩年了。你還在這裡打轉呢。所以本國公來了。什麼奧斯曼讓他們滾!”

  白名鶴爽朗的大笑著,這是誰把這只猛虎放出來的。不但放出來,而且還給帶著全副武裝的放出來了。

  又一位穿著金甲的年輕人下船了,凱撒知道這也是大明四位公爵中的一位。叫成國公,姓朱。但不是皇族,雖然與皇族一個姓氏,只能說同姓。

  “誰叫你下船了,趕緊去把那海邊給本國公清掃一下。那叫什麼大馬士革的,半個月內老子要見到換了旗幟。趕緊著!”徐承宗罵了一句。年輕的成國公連嘴都不敢回,轉身就往船上跑。

  大明的艦隊原本就沒有完全停下,這下大半都住東邊去了。

  來的頭一天就要立威,並且佔領戰略要地。

  看似是徐承宗瘋狂,卻不知道他在海上的時候已經與劉名軒、雷驚天通了幾天的電報。眼下所佔領的各港口根本就不足以停下這麼多船,也駐紮不下這麼多的士兵。放這些士兵齊擠在某個城市裡本身就是麻煩。

  所以先打,打下地中海最東邊所有的港口,讓雅典到開羅這周圍,再沒有半點敵人,這才可以安穩的修那一條運河。

  之前。白名鶴的兵力不足。所以只靠著水師在防備著。

  眼下兵力十足,再加上從吉布提一個月前就北上埃及的陸軍,特別是有大量的倭人、高麗人、小呂宋人軍隊。以及七萬真正精銳的瓦刺騎兵。所以佔領大馬士革絕對是一步非常精妙的好棋。

  首先,軍工作坊可以建在這裡,這裡有優質的鐵礦與煤礦。

  其次,為陸軍展開提供了後勤基地,最重要是,從這裡開始就是陸軍的遊戲了。

  “小白,走。喝你的喜酒去,今不醉不歸。”

  徐承宗大聲的說著,然後又小聲對凱撒說了一句:“準備人馬,南邊海上安穩之後,咱們北上,水陸並進,拿回老城!”

  “好!”凱撒應了一聲,然後叫過一位貴族作了一些安排,這才一起去陪著喝酒了。

  除徐承宗之外,大明其他的官員給安琪婭行了禮,既然是大明皇帝認可的女皇,那麼這個禮數不可少。壞了規矩總是不好的。

  徐承宗則不用,他在大明皇帝面前都有免禮的特權,在這裡也一樣有。

  進了宴會廳,拜占庭頂尖貴族也就有十幾人有資格進內廳。徐承宗一改剛才在碼頭那一臉的笑意,而是冷著臉。

  “安琪婭,跟白名鶴回大明去。接下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好,省得將來在歷史上,有人寫了什麼罵你,說你這個女皇殘暴不仁。接下來的活,可以說天天要見血,我們大明有句老話,叫血債血償。所以要讓奧斯曼人真正見一見血了,也要讓以前欺負過你的人,真正的見一見血了。”徐承宗很嚴肅,而且也是很關切的態度,語速很慢很慢,生怕聽不清。

  安琪婭咬著嘴唇不說話。她明白徐承宗說的話,每個字都聽得非常清楚。

  凱撒把徐承宗的話翻譯給了拜占庭的大貴族們聽。

  別的話他們聽不懂,但他們卻明白血仇要用血來洗。大明真正的主力軍團到了,自然是到了要報仇雪恨的時候了。

  “名義上,就說大婚之後,自然要去拜見小白的父母了,事實,只要兩三年就大事就能定了。奧斯曼帝國大戰你可以不用離開,但整個歐洲都信奉正教呢。所有的信仰其實都是殺出來的,他教皇想作大,不是一次次的玩東征,他沒攻擊過拜占庭嗎?”

  徐承宗的話太直接了,但卻深入人心。

  拜占庭貴族們一個個都把刀抽出來了,他們希望大干一場。

  拜占庭與大明的制度不同,拜占庭屬於聯邦制,有女皇統治整個聯邦,然後就是無數個公國,每一個公國就像是華夏古代的那種諸侯國,他們擁有著極大的自治權,只需要每年上交一定的稅收就可以了。

  眼下,拜占庭只控制相當於原先拜占庭不足十分之一的領土。

  對於貴族來說,只有恢復了往日拜占庭的霸權,他們才有機會成為一位公國的國王。

  地盤不是別人送到手邊的,那是打出來的。

  大明人很可怕,但拜占庭貴族卻明白,沒有大明人也什麼都沒有了。更何況有契約在,大明人在地中海所要的土地,利益都寫的非常明確,這些並沒有影響到拜占庭貴族們的利益,所以無論是往東,還是往北,大明要的只是貿易航線。

  “打,打回君士坦丁去。”有一位貴族高高的把自己腰上的配刀舉了起來。

  這有人在內堂高呼了一聲,連外面的小貴族都跟著高喊起來。

  白名鶴卻輕輕把安琪婭的手一拉:“打仗的事情讓男人們來吧,我們回大明後,然後周遊世界。”安琪婭回應了白名鶴一個很甜的笑容,她作女皇越發的感覺沒意思,畢竟年輕。

  “你肯定要走的,不過再等一等。叔要需要你的一些建議。”徐承宗信不過白名鶴戰術,但卻相信白名鶴的戰略眼光,未來五年的佈局,一定需要和白名鶴好好的談一談,特別是如何針對那十個字下手。

  眼下,南洋那邊倭人都成了惡狼了,絕對是殘暴地。

  否則那來的十萬人運到蘇伊士去修運河呀。

  看到這條運河,徐承宗打心眼裡佩服白名鶴,這一條河的戰略意義超出想像,擁有這一條海,就算在地中海沒有什麼地盤都可以擁有巨大的勢力,這條河,再加上休達。白名鶴直接把地中海掐住了。

  嘴上說,白名鶴不打仗,攻擊過慢。

  但心裡,徐承宗還是服氣的,白名鶴佔下的全是戰略性要地。

  “是呀,打打殺殺我還真的是不習慣,聽聞幾位在大明的姐妹來了,我招待她們。由我的夫君來陪徐伯父喝一杯。”安琪婭想通了,打仗的事情她真的不懂。

  她要的就是復國,眼下復國已經成功,拜占庭慢慢的在恢復往日的威嚴。

  她也明白,在拜占庭所有的貴族眼中,接下來她最重要的一件任務就是和白名鶴趕緊生下一個孩子,最好是男孩,然後這個男孩就是未來的拜占庭皇帝,然後拜占庭帝國就可以延續下去了。

  當然,她這位女皇依然是非常重要的。

  沒有她,就沒有大明帝國的支援,拜占庭一但失去大明帝國的幫助,就現在的情況。不出三五年就能再一次被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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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節 只要幾個港

  宴會,拜占庭式宴會,大明的菜與酒。

  徐承宗海量,一個人放倒了十個人,最終在一大碗喝下去之後,與凱撒一同倒在地上。白名鶴的沒喝多少,畢竟他在這裡是親王陛下,而且在拜占庭人眼中,白名鶴這個人不怎麼親近,不好接近。

  似乎白名鶴唯一喜歡的,就是風景了。

  可風景有什麼好看的。

  拜占庭人不理解,所以大多數人都有些躲著白名鶴,還好白名鶴也不太主動與他們接觸。

  宴會結束後,白名鶴正往回走,背後被人一巴掌差一點打暈過去了,這一回頭,當真是嚇了一跳,竟然是徐承宗。

  “國公,你不是醉了嗎?”白名鶴一想到剛才一壇又一壇的烈酒,想想就頭皮發麻。

  徐承宗很嚴肅的搖了搖頭:“大事未定,還不能放開了喝!”

  放開,怎麼樣才算是放開,那滿地的是酒罈呀,就算眼下大明的烈酒比不上後世現代,可這也是酒,至少三十度左右的蒸溜酒,這還不算放開!白名鶴實在是無法評價,也不敢去想徐承宗的酒量了。

  “走,說正事!”徐承宗一搭白名鶴的肩膀,推著白名鶴就往外走。

  徐承宗臨時的住所,這裡已經有徐承宗的親兵在佈置了,揮揮手示意親兵出去,徐承宗給自己灌了幾大口涼水,伸手把一張羊皮製成的地圖打開:“小白,我可是一個人在地中海呀,你要是不給一點實話就不仗義了。”

  “實話,是三五年,還是三五百年?”白名鶴端著一茶杯,慢吞吞的問了一句。

  “有誠意。先說三五年,再說三五百年!”徐承宗又將一大瓶涼水從頭頂上直接倒了下來,倒是清醒多了。

  白名鶴走到地圖邊上:“國公呀,先說三五年。南洋按你說的,那些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了,但南洋再往南是什麼。這片陸地可不小呀,不比咱大明小。但這片陸地真正優秀的港口卻不多。”

  徐承宗點點頭,給了白名鶴一支筆。

  “先說這裡,這介島無論叫什麼都不重要,絕對比咱們一省之地大,天然的藥材與植物寶庫,別急著動,也不要讓人動,然後在這裡。這裡……”白名鶴用筆在地上點上,在澳洲選出了九個上等的好位置。

  “別問我這裡有什麼,讓他們自己去探,都聽我沒意思,而且我知道的也只是一部分。”

  徐承宗看了看地圖,又看看白名鶴:“這就完了。”

  “沒完,再說三五百年,未來五百年。誰控制大海誰就是大爺,再過五百年。誰控制天空誰就是大爺,當然,海也不能失去,失去了大海的控制權,你在海上飛不起來,所以控制大海需要兩點。一。船,二,港。”

  徐承宗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別說這些大道理,畫!”

  “好,先說第一個咽喉。就是我要的蘇伊士運河,這裡必須布下重兵。而且必須控制在我們手上,沒有如何,沒有萬一。我白名鶴不喜歡有人死掉,但這裡就算有人死掉,也必須控制在大明手中,所以才移居了五千戶人過來。”

  “放心,所有不服的全部讓搬走,周圍所有讓人不安穩的全部幹掉。”

  徐承宗把胸口拍的啪啪作響。

  “運河成的那天,最麻煩就是這裡。別小看海盜,奧斯曼帝國。”

  紅海,徐承宗微微的點了點頭:“你安心,五年之內這裡會平定的,不會有任何的麻煩,有麻煩的讓他們去死好了。這裡就等於大明到地中海的商路。”

  白名鶴筆尖往外移動:“休達不用說,不解釋。”

  “不解釋。”徐承宗心說這種戰略極的要地,不需要解釋,絕對是咽喉之地。

  “然後這裡。”白名鶴在美洲劃了一條線,徐承宗看不懂了。”這裡有什麼?”

  “這裡也要有一條運河,你想,船總不能繞著大圈跑吧,所以想減少距離,就一定要在這裡有一條運河,而且這裡最合適開運河的位置。但眼下這裡沒有人,也沒有國家,或許有幾個土著,但絕對少。”

  徐承宗把美洲地圖足足盯了半柱香的時間,用力的點了點頭:“要佔上,這裡絕對要佔上。有了這條運河,那麼上下齊手,就是咱們說了算。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多沒有人的地方,為何不讓大明佔下呢?”

  “國公!”白名鶴很嚴肅。“你認為,你可以殺光這天下所有人嗎?大明眼下有人口一億,除大明之外,至少還有三億人,你殺光?”

  徐承宗呵呵的笑了幾聲,這話不能接,也不敢接。

  “歐洲,我們只能是打壓一部分,扶持一部分。這裡所有人都是狼,天生的強盜。包括的拜占庭人,只是眼下他們沒有機會罷了。這裡到現在為止,還是奴隸制國家,他們相信擁有奴隸就會擁有一切。”

  徐承宗點點頭,他對歐洲的歷史不瞭解,但從葡萄牙這小國在非洲的作風來看,似乎是這樣的。

  白名鶴又說道:“我聽過一個故事,在英國,領主定下規矩。他領地內誰家閨女出嫁,他先睡一晚,然後才讓出嫁。”

  “他娘的扯蛋的規矩。”徐承宗開口就罵了,要說大明的貴族狠,大明的貴族也有搶人家閨女的,可也要加一個妾的名聲,總沒有這麼狠的。

  白名鶴卻沒太大反應:“你在這裡待得久了,會知道離譜的事情多著呢。那老教皇七十歲了,還要喝人奶,這樣的事情多到數不清。所以,我的想法是,讓他們去開荒,然後我們再去收成,這此沒有人的地方,就是荒地。”

  “佔領重要的港口,以比強大的海軍來控制他們。”徐承宗理解白名鶴的話了。

  白名鶴又補充了一句:“再加上一條,讓他們在我們的規矩之下,拚死拚活的去打吧,大明只需要控制戰略要地。”

  “有一天,大明落沒了呢?”徐承宗不是酸儒,他知道沒有永恆的王朝。

  “大明會落沒,但咱們漢人不會。為什麼?因為大明落沒之後,漢人其他的地方就會有野心要崛起,唯一需要保障的就只有科技的領先。如果本土落沒了,那麼澳洲與南洋的大明就敢裂土封王,當然,南美、北美、非洲發展的可能慢一些,不過他們也會有所動作。大明可以改朝換代,但絕對還是漢人的江山。”

  徐承宗重重的點了點頭,他是大明絕對的忠臣,但不是酸儒,他不會作夢,以儒家之德治天下,天下永興這句話。

  秦、漢、唐,那一個不是霸主級的朝代,可結果呢。

  盛極一時的也會有衰敗的時候呀。

  “本國公認為,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但有一點,咱們漢人可以內鬥,卻不會讓外人佔了自己的家園,所以眼下咱們的大明,還由不得異邦去佔領。一但大明陷落,天下勤王,但咱們作臣子,也要為萬歲進忠呀。”

  “進忠的辦法我會自己呈上,其實辦法很簡單,把倭人的方式改一改,大明會永存。”

  倭人的方式。

  徐承宗離開地圖坐在椅上了,想來想去似乎有理,倭人內亂很久了,可將軍奪了實際的權利,卻依然要把皇室擺在上面的。除非有強大的外力,明顯看不順眼這個皇室,比如白名鶴,否則這皇室肯定會永存的。

  “你是說內閣的辦法?”徐承宗問了一句。

  “恩,但還要再改進,不過卻不需要馬上改,慢慢來,我白名鶴還年輕。還有時間。”白名鶴清楚,事情發展到這份上,已經不用再顧忌什麼了。大明已經開始對外擴張,已經到了一個大發展期。

  徐承宗又走到地圖前,把上面白名鶴標出的幾個點記下。

  “就這些嗎?”

  “不夠,再加上這裡。”白名鶴快速的在海上點著,後世的夏威夷、關島、海驂威、馬達加斯加等等,所有重要的海島,海港,足足三十多個,白名鶴一一都給劃下了,然後用紅筆用力的畫三個圈。

  “這裡,五湖區,必須是大明的人居住,控制這裡,就控制了半個北美。還有這裡,金山區,控制了這裡就控制了半個北美,再加上我要那一條運河,北美就全部在我們手上了。再加上南美四大港,整個美洲在手。”

  “而南北美,要分成兩百個以小國,讓我們來扶持歐洲滿是野心的公爵們,往外走吧。”

  “高明!”

  白名鶴把地圖上用力劃了一道線:“北美除了我們佔的地盤之外,讓拜占庭去授權公國,南美我們來。”

  “非洲呢?”徐承宗又問道。

  “大明也有太多的人需要分封了,讓王爺們、伯爵們,以及這次對外擴張過程中那些有功勛的老將軍們,也有一個分封之地吧。而澳洲則分為草原上的,高麗的,甚至是安南的。但唯獨不能給倭人,倭人所在的地方,必須是炮火能夠轟平他們城市的。”

  白名鶴提到倭人的時候,連徐承宗都可以感覺到白名鶴語氣之中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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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節 回到大明

  從離開那一天算起,白名鶴離開大明本土已經有二年多,快三年了。

  光是在海上就飄了有一年時間,加上拜占庭那邊住了一年多,當真也就是三年了,這和當初大明皇帝要求的一年就回來,說起來也差不多,就是在拜占庭那裡一年,但路上的時間卻是太多了。

  路過廣東,艦隊靠港,沙伽羅龍王號卻沒有停船。

  路過杭州灣,商船與客船靠港,沙伽羅龍王停船了,卻沒有靠岸,白名鶴只是在這裡等有船送孫苑君還有王雨煙上船,然後船北上,一直到天津衛碼頭。

  南京的股市拉起了連續五天的漲停版。

  因為白名鶴回來了,不是因為白名鶴帶回來的財富,簡單的就是,白名鶴回來了。

  天津衛火車站,一列火車從車庫之中開了出來,車頭是由精鋼與鉻混合而成的合金,可以說已經非常接近後世的不鏽鋼了,被打磨的閃閃發光。然後整條列車被塗裝成純白色,第一節車廂上有兩個紅色的大字,白鶴!

  “萬歲的親筆手書!”有一個商人高呼著。

  十八節車廂,最前的第二,第三節為豪華包廂,第一節為東廠護衛所用,後面十五節有兩節是貨廂,其餘的則是親衛所乘坐。車廂頂上每節車廂都有兩門小炮,被包在圓圓的車頂內,第十八節車廂,卻裝著四門真正長火炮,無論是否有機會使用,卻是裝上了。

  白名鶴站在車站內,看著這列車。

  從進入站台,一直到所有人都上了車,白名鶴都在呆呆的盯著。

  “大人。上車吧!”王誠在旁邊催了白名鶴。

  “王誠呀,我是不是到了應該致仕的時候了。”白名鶴這麼一問,王誠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按說白名鶴還年輕,可現在白名鶴已經有些功高蓋主了。

  陪著白名鶴上車,白名鶴藉口要再檢查一遍奏本。所以進了第二節車廂給自己準備的書房,而沒有去陪自己的家人。跟著白名鶴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王誠,另一個就是樊良了,楊氏兄弟、伍斌、杜雙魚等人早就單獨領兵了,現在已經是獨擋一面的將軍。

  “說到退,大人您是到了退的時候了。但您退得了嗎?”王誠在東廠、在皇宮內見了多少起起落落。

  樊良卻是問了一句:“致仕不難,難的是致仕之後幹什麼?”

  “幹什麼?”白名鶴心說,周遊世界。

  “教書不錯。反正那些老大人們致仕之後都是去開書院了。”樊良的話倒是讓白名鶴有些心動,開個書院不錯,至少可以把自己所學留下來,為大明作一個貢獻。想到這裡,白名鶴點點頭:“不錯,教書不錯。”

  王誠笑著搖了搖頭,他不信,至少萬歲不會允許的。

  京城之中。胡濙與高谷親自在火車站迎接,這倒讓白名鶴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兩位前輩呀。你們親自來迎接,這是讓我折壽呀。”

  “你死不了,要說折壽的話你現在就是應該死掉了,你在歐洲那邊沒幹什麼好事。”胡濙是鐵了心認定,白名鶴作的事情有傷天和的。

  白名鶴自然不服氣:“那為什麼又派了魏國公過去?”

  “他,注定是要下地獄的人。他自己也沒當自己能有一個善終,所以惡人作到底,趁眼下還有精神頭,在歐洲好好的殺上幾年,把大明的根基殺和穩了。他也就走到頭了。”胡濙對徐承宗自認還是非常瞭解的。

  白名鶴被噎的無話可說了。

  “進宮吧,萬歲在等你。”高谷在旁邊作了一次合適老。

  白名鶴趁機開了一個句玩笑:“您兩位不打算致仕嗎?這把年齡已經回去弄孫為樂。”

  “老夫的大孫子今年他的孫子已經會跑了,這叫弄玄孫為樂。”胡濙冷冷的回了一句後自己也笑了,連高谷也跟著笑了。

  胡濙成親早,十七歲就成親了,十八當爹,三十九歲作了爺爺,現在都八十三歲了,有了玄孫也不為奇。

  坐上了馬車,胡濙這才對白名鶴說道:“原本想致仕的,但又放心不下你。說起來你白名鶴也是奇才了,大明威澤四海是你的功勞,但還有些事情沒作完,作完了老夫就致仕,也算是放下了。”

  “何事?”白名鶴追問。

  胡濙卻沒有回答,輕是輕輕搖了搖頭,高谷也沒急著開口。一直到皇宮門前的時候,高谷才說道;“有兩件國之大事,兩件……”高谷沒說完,胡濙就打斷了他:“錯,是四件國之大事。”

  高谷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對,是四件國之大事。”

  “四件呀,我白名鶴何德何能……”

  “要說國之大事,最近幾十件有是了,但四件非你不可。先說眼下的兩件事情,重慶公主擇婿的事情麗苑公主沒能繼續下去,興安也說了此事非你不可,那怕讓重慶公主再等幾年,也要等你回來主持大局。也不知道興安給重慶公主說了些什麼,但重慶公主是鐵了心,要你為作她的主婚使。”

  白名鶴點了點頭,看來孫苑君是擺不平那舊的制度了。

  “還有一件事情,萬歲這三年來,也算是有喜報,宮內有兩個妃子各生下一個孩子,一個先天不足,沒足月就是夭折了,另一個是位公主,眼下已經快滿週歲了。萬歲在一年前,把沂王接進了宮,還是你訓練的那一百多位小太監。”

  這事怕是不普通呀,白名鶴心說放在大明這個時代,這也絕對是國事級別的。

  胡濙聽高谷講完這兩件,插嘴說道:“先把這兩件拿一個主意出來,然後再說其他的。”

  後宮內,御書房,白名鶴行了大禮後站了一旁。

  大明皇帝朱祁鈺已經是二十八歲的青年人了,經歷了這麼多,他也成熟了。

  朱祁鈺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讓朕看完這份關於南洋的奏本,暹羅與滿刺加打起來了,雖然只有幾十人的小衝突,擔鄧海龍卻說兩國似乎有一種死仇的感覺,暹羅看滿刺加不順眼,滿刺加這兩年有了大明的支撐,翅膀也硬了,自然不服氣暹羅,所以無論是在海上,還是在陸上,衝突不小。”

  朱祁鈺又把奏本翻了一頁:“還有那個貿易,滿刺加借南洋水路的便利,和暹羅衝突很大呀。”

  “萬歲,臣以為修一條運河吧。”

  “運河,在那裡?”朱祁鈺來了興趣。

  白名鶴起身上前,在御案上找到了地圖,打開之後畫了一條線:“萬歲,放在這裡。在兩國的交界處,名義上是為了阻止兩國交惡,大明用土地換土地,然後在這裡修一條運河出來,以大明隔斷兩國,他們也不會有陸上的衝突了。”

  “那海上呢?”朱祁鈺又問。

  “萬歲,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陸上沒有衝突的話,海上可說是大明水師在管理,但管與不管,海那麼多怎麼可能管得住。這條運河是為七百年後準備的,將來萬一有一天,南洋我們鎮不住了,還有一條水道可以用。”

  “鎮不住?”朱祁鈺的臉色沉了下來,在他眼中南洋還敢反嗎?

  白名鶴一指麻六甲:“萬歲,二千多里長的海峽,可以說有那麼一點給咱們找麻煩,貨船就會受到影響,有備無患。”

  “朕考慮一下,你說的似乎有理。”朱祁鈺放下奏本。

  “白名鶴,重慶公主的事情興安給朕提了,這件事情你來辦吧。還有一件事情,你也一併辦了。曾經是你換的太子,眼下再換一次吧。”

  聽朱祁鈺這麼一講,白名鶴趕緊就給跪下了,這可不是小事呀。

  “起來,朕和皇兄有過約定,如果三年無子就這樣。這兩年,朕也問過御醫了,御醫說朕腎水弱,孩子先天不足。有些話朕不想再提了,但朕也不想將來有一個短命的皇帝,這大明的江山總歸還是祖宗留下來的,我與皇兄都是。”

  朱祁鈺的話說的不那麼明顯,但確實是決心已下。

  白名鶴施大禮後站了起來,朱祁鈺又說道:“此事不用那麼急,慢慢來吧。”

  換太子可不是一件小事,當然這一次可以稱呼為立太子。

  上一次換太子名不正言不順,是玩著花招換的太子,而這一次未必麻煩,但也不能說沒有麻煩,畢竟當今萬歲在位,朝臣之中也有一定的偏向性。朱祁鈺還年輕,還有機會再生一個兒子。

  朝臣們最怕的就是,這位生了兒子,又要再換那怎麼辦。這大明天下還不亂了。

  可作臣子,你總不能去說,萬歲呀你立下誓言,在太廟那裡說好了,這次換了不再能折騰人了,絕對不能再出現一次換太子這類的事情。這話能放在心裡,可能說出來嗎?所以這根本就是一個讓朝臣們左右為難的麻煩事。

  支持與不支持,都讓人不安心呀。說支持,將來當今萬歲真的自己的兒子了,反悔怎麼辦。不支持,將來朱見深登基會不會記恨呀。所以這件事情只會讓朝臣們感覺到非常的為難了,真正的左右為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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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節 另外兩件國事

  白名鶴站在下首,足足呆了一刻鐘,換太子呀,這東西有那麼容易嗎?

  啪……,兩本奏本扔在桌上,朱祁鈺開口:“白名鶴呀,正好你回來了,這有兩件趣事,你也去辦了吧。”

  “是!”白名鶴走過去雙手拿起,卻沒有打開看。

  朱祁鈺處理完手上的公務,示意白名鶴和他坐在茶桌旁,揮手揮讓太監們都出去。倒上了茶,大明皇帝朱祁鈺說道:“朕,想讓你盡快立了太子,因為朕想出去看看,聽了他們說這世界之大,新奇之處那麼多,可朕就只能守在這麼大的一個園子裡。”

  “臣!”白名鶴猶豫了一下,一咬牙:“臣想致仕!”

  朱祁鈺愣了一下,笑了:“致仕,你還致仕呢,你這叫辭官,朝廷不會再給你發一文線的俸祿,你才作官幾年呀。”

  “好吧,辭官!”白名鶴低聲回應著。

  “然後呢,去那裡?”朱祁鈺很平靜的問了一句。

  “那裡也不想去,回關中老家。然後辦一座書院,把所學的留下來。打打殺殺的日子不適合臣了,而且這天下,只有四難,之後就是萬歲如何控制海外的問題了,有魏國公、英國公、鄧海龍在,海外三百年也沒有人敢不尊聖令!”

  朱祁鈺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你不是煩,而是害怕功高震主。而且你身為拜占庭親王,這個身份讓你感覺很為難。朕……,不!為兄還是瞭解你的,你可以不把足利千雀當人,但不能不能安琪婭當人,當初你收留她,估計就是為了你帶兵殺入地中海作準備的。”

  “皇兄英明!”

  看大明皇帝沒有自稱朕。所以白名鶴也改口了。

  “朕打算有機會去地中海看看,你認為何呢?”朱祁鈺問白名鶴。

  “好是好,但萬歲您親自去的話,只有天下臣服的時候。那個時候,只能展示我大明國威。話說魏國公這次去地中海,真的是很霸道。任何擋路的全部幹掉。可是把地中海那個小國嚇的不輕,去的頭一天,一邊喝酒一邊派兵攻擊了奧斯曼帝國兩個港口,當然其中有一個上等鐵礦。”

  朱祁鈺臉色一冷:“大明軍律,大軍行,攔路者以為敵。”

  “看來臣弟不是一個好將軍!”

  “你回南京去吧,朕過幾個月也會過去。南京是一個好國都,遼東定,南京才可以威服四海。以你的五京論,內閣已經通過。但遷都不是小事,估計沒有五年沒辦法完成準備,還有,你想辭官為兄准了,但兩個條件。”

  “請皇兄指示!”白名鶴站了起來。

  “一,大明百年安穩。這個條件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至少安南那邊你還沒有解決呢、所以無法保證百年安穩之前。你不能辭官。那怕你什麼也不干,這個官職要在。為兄準備升你的官了。你是內閣正五品文書。”

  好吧,這終於混到正五品了。

  “第二個條件,新皇登基之後,你再辭官吧。順便說一句,你以為你沒有官職在身,就真的閒了嗎?到時候你就會明白。如果你現在想明白,去問胡濙吧。”

  “還是皇兄直接給我說吧。”白名鶴也發現了,這位年輕的大明皇帝已經非常成熟了。已經不再受到朝廷眾臣思想所左右,所以白名鶴認為直接問非常的合適。朱祁鈺倒也沒打算賣關子,品了一口茶:“其實很簡單。權勢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你的影響力已經到了在不在朝堂都一樣。”

  白名鶴沒接話,不是說人走茶涼嗎?

  “皇兄,依然還是太上皇,他不說話,也不愛主動講什麼。但他開口,別說是臣子們,就是朕都會反覆想一想。其實兵發南洋是皇兄的主意,先殺過去,然後再慢慢收拾殘局,否則等,等下去永遠都會發現,還可以準備的更好。”

  “恩,太上皇所言臣支持。”白名鶴也明白,大明進入了科技井噴期。

  所以每多等半年,就是一個新的發展階段。

  “皇兄,你想去地中海也行。不過等兩樣東西,任何一樣完成都可以。”白名鶴想到自己在南京的秘密研發中心,那裡應該會有一些結果了,至少初成。

  “只等一樣。別外一樣為兄讓停下了,那個過於勞民傷財,估計真正完成需要銀兩無數,要等可以使用至少了三十年,所以眼下規模放下,先從試驗開始,然後慢慢的再成熟。那個好,非常好,但現在太急了。”

  “空中霸主?”白名鶴問了一句。

  大明皇帝朱祁鈺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錯,就是空中霸主。那個太霸道了,興安去看過,回來告訴為兄,那東西一但成功,天下無雙。但以眼下的天下來看,那什麼值得與之為敵呢,會把許多人的野心嚇的縮回去,朕給他們三十年,三十年足夠讓天下那些蠻荒之後,成為了繁榮之地了。”

  白名鶴心中吃驚不小呀,這才是一位皇帝的霸氣。

  “這些天,有空給為兄講一講以後的王朝,讓為兄聽一聽,以後王朝的興衰史。對了,上次你提到,二三百年之後,那個英國號稱日不落帝國,這個稱號為兄不喜歡,非常的不喜歡。我大明為日月光輝,所以為兄想過了,準備讓張懋也去地中海轉轉,淡一淡英國公這個問題,讓他們改個名字吧!”

  白名鶴臉上不由的抽動了一下。

  這藉口也太無理取鬧了,只為了英國公與英國嗎?

  “萬歲,那船?”白名鶴又問到了自己的船,朱祁鈺自然是非常清楚進度:“能浮起來,但跑不動。聽他們講是軸的問題,還有就是原先的設計不太好,骨架不能改動,所以蒸汽機裝不進去,所以拆了,所有的鋼材都給了兵部,正好更好的鋼已經可以生產,所以結合上一次的失敗,再造一條新的。”

  說完,朱祁鈺又把話題引了回來:“你不用打差,國策已經定下了,那十個字,必須滅國。包括倭國在內,那怕他們現在沒作過什麼,但一樣。”

  “我明白了,皇兄要聽一聽我在地中海的經歷嗎?”

  “不聽你講,讓其他人來匯報吧,還有,你在京城只有三天,三天之後你離京吧。除百你準備立即辦立太子之事,否則別留在京城。京城眼下,正是文武相爭之事,你迴避。別說是你,于謙也要迴避。”

  白名鶴用力的點點頭。

  沒錯,大明的政權體制,眼下就是三足鼎立,皇權、武、文。大明皇帝非常喜歡這樣的結果,但白名鶴太特殊,他留在京城會影響到這一次的新內閣組閣的,這一次新內閣,有人提議鄧海龍入閣。

  這是一位真正的武將,而且代表著太多武官的利益了。

  “走吧,過幾個月為兄去南京和你好好聊一聊,離京之前去工部轉一圈,看看工部對鐵路的規劃,王文已經和工部吵了很久了,而且這個規劃兵部也有許多想法,你看一眼不要表態,一切等這次內閣重組之後。你回去休息吧。”

  “是,皇兄。臣弟告退。”白名鶴起身。

  大明皇帝朱祁鈺指了指白名鶴拿著的那兩人奏本:“這兩件事情,只有你行。”

  “臣弟一定會盡力。”白名鶴再次施禮才退了出去。

  出了皇宮,白名鶴對王誠說:“告訴他們別動行李了,直接回南京去。當然,先去宮裡依規矩見了禮再走,把帶來的禮物分好。”

  “這麼急?”王誠心說難道有事。

  白名鶴壓低聲音說道:“有麻煩事,萬歲讓咱們迴避,三天內離京,先躲上幾個月再說。這一次不坐船,讓華梅先走也讓船回船長整修一翻,船上的人也應該回去去休息一段時間了,她們在地中海也是挺苦的。”

  “好,屬下去安排。”

  有火車了,而且是專列,白名鶴心說為什麼要坐船呀,坐火車多好。

  但火車到南京,卻無法直接到達,因為南京有一道長江,眼下根本就沒有辦法修出一座橋來,但大明的人也有辦法,普通人自然是換船過江,然後從南京北火車站上車,繼續南下。白名鶴的專列呢。

  調到平板船上過江,然後再拉上北港火車站。

  當然,如果白名鶴不需要坐火車再南下,那火車就留在江北,因為西安到江北有火車,卻一樣沒辦法過江。

  在南京的長江上修一座橋,已經是兵部與鐵路司強烈要求的,但工部卻不敢批,因為造價太嚇人了,消耗的鋼材、水泥、人工的數量,頂得上在平原修幾千里鐵路了,所以工部在猶豫。

  白名鶴回到白府,于謙和高輅已經在等他了。

  “於太師!”白名鶴施了一禮,于謙回禮:“白大人。”兩個人的表情都冰冰冷冷的,倒讓商輅給笑了:“你們兩個人也不用一見面就板著一個臉,誰對誰也沒有火氣,些許小事也不值當一提,來都坐。”

  商輅倒像是主人,反而白名鶴與于謙成為了客人,兩人被商輅拉著分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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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節 關於高麗的奏本

  坐下之後,于謙一指白名鶴:“那一份奏本,是我遞上去的。”

  白名鶴把兩本都舉了起來,于謙指了其中一本,白名鶴將另一本放下,打開了這一本。上面寫的是關於李氏高麗最近的情況,于謙其實只是作了一個總結。

  工部匯報,李氏高麗各工坊工作效率日漸低下。戶部匯報,李氏高麗的商稅最近連續四個月下滑。吏部匯報,李氏高麗那裡的吏員上報,李氏高麗的管事最近消極怠工。最後是東廠的報告,李氏高麗的多處工坊已經出現工匠被打傷,小規模衝突的情況。

  看完這些,白名鶴把奏本放在桌上:“於大人怎麼想?”

  “高麗人不願意給大明的聯合工坊作工了,原因是工錢實發到他們手上,和我們宣稱的相差的太多了。本官以為,應該叫李氏高麗的攝政王過來,接受訓斥,是他們的貪婪,影響到了大明。”

  白名鶴相信,大明有出色的政治家。

  但大明還沒有足夠的國戰,沒有遇到冷戰、經濟戰之類的問題。這不是智慧不足,而是經驗不足。

  “王誠!”白名鶴輕呼一聲,門外的王誠進來站在一旁。

  “安排東廠的人去打聽一下,高麗人當中有沒有膽子大,不怕死的。最簡單一句話就是,有沒有敢造反。如果有的話,挑幾個不錯的出來,然後請工部幫助生產足夠數量的刀具,只要刀,不要護具,也不要其他的東西,刀的樣子偏倭刀就好了。”

  “是!”王誠沒多問,領命出去了。

  “白名鶴。你……”于謙有些不明白了。

  “於大人,您是一位好臣子,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但您不是一個陰謀家,李氏高麗再說是我們大明的屬國,但也不是大明,是另外一個國家。您說的方法沒問題。高麗的貴族會增加一些工錢給工坊的人,可是我佈局了這麼久,難道只為了叫一個小人物過來訓斥一翻嗎?”白名鶴把于謙說的有些迷惑。

  白名鶴又解釋道:“於大人,您可記得當年,第一次給李氏高麗的礦工發年賞。那個時候礦工們的年賞被貴族們搶了不少。但他們忍了,那我白名鶴沒話可說,他們軟弱與我無關。然後呢,瓷器坊的工錢,年賞被扣了大半。他們也忍了。”

  于謙點點頭,這事情他記得。

  “這連續三四年了,大明也在那裡有了一些非常小,人數不足百的小型工坊,這些人的工錢還有賞賜卻是標準很高呀,都說我白名鶴傻。”

  “你想讓高麗暴亂?”

  話說到這份上,于謙如何不明白。

  白名鶴又要說話,于謙一揮手制止了他:“別說。容我想一想得失。”

  這才是于謙,先考慮得失。再考慮行動,而白名鶴則相反,先考慮行動,再管得失。只要大方向正確,掙的少一些也就那麼回事了。

  白名鶴也沒有催,一個人在那裡品著茶。

  要說這一招很巧妙。也是白名鶴佈局多年。可這一招真的好嗎?別說是于謙,就是商輅都在猶豫,因為白名鶴這一招肯定會讓大明皇帝不高興的。

  這是在鼓動窮苦的百姓在造反呀,要知道任何一個朝廷都會非常在意這種事情。

  “那麼,你想要的結果呢?”于謙又問白名鶴。

  “第一步。讓他們去打,自然就會打亂了。然後大明的訂單肯定會受到影響的,最初商人們肯定會有些意見,打的時間長了,股市就一定會波動,到時候有意見的就不是幾個商人了,估計半個大明的士紳都會出來罵人。”

  白名鶴這麼一解釋,于謙也就不想再聽下去了,這事情有些過了。

  “於大人,這是好計策。”商輅竟然支持白名鶴。

  “為什麼?”于謙不解。

  “於大人,倭國肯定是要成為大明一省的,這是國策,也是未來三十年大明第一政務。這件事情有資格知道的可都是按了血手印的,所以是必行之策。”商輅說的這事情于謙知道,于謙也按過那個手印的。

  商輅又說道:“大明省與省之間,還有一國?”

  好一句,大明省與省之間,還有一國。這句話白名鶴要大聲說一聲讚了,太高明了。你讓大明的國土中間還有一個小國,誰敢說。

  “會如何?”于謙再問白名鶴,白名鶴這次卻不再說了:“於大人,我有萬歲的授權,此事我可以自行處置,您看著就是,一句話,國與國之間是不要臉的,只有更黑更狠,沒有最黑最狠。”

  于謙默默的點點頭:“也罷,大明的省與省之間是不能有一國的,莫傷及太多無辜,有傷天和,李氏高麗不同於南洋。”于謙說著,指了指白名鶴的另一份奏本,這些奏本上有什麼,于謙作為太師自然是知道的。

  拿起奏本,白名鶴翻看只看了幾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奏本講的只有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在南洋發生了幾百幾千次了,而且就是在近代也有。那就是當地人排華,搶,殺華人的事件。

  “這件事情,我的意見是,去殺,殺一個華商,就誅十族。”白名鶴殺心已起。

  “鄧海龍掌兵,攻擊南洋就是以這個為理由的,但就這樣,他都不敢殺。天下人看著呢,大明不是強盜,殺人就要有一個規矩,說穿了就是一個名義。就比如,你在地中海殺,你借的是拜占庭的名義,對大明天下人交待的是為拜占庭復國之戰,殺的占人國土的強盜,可南洋呢,我大明艦隊是殺過去的。”

  “交給我了。兩天我離京,接下來,我要讓天下人看看,儒道是怎麼殺人的。”

  白名鶴當真是信心十足,他準備使用大殺器了。

  和于謙見過面,讓許多人非常意外的是,白名鶴竟然都沒有留在京城裡過夜,當天就離京了,也沒有去天津衛,更沒有南下,因為他的那一列火車沒有動,可就是找不到人,沒有好去東廠問,估計能問出來白名鶴去向的,不超過五個人。

  而且這五個人當中,其中有兩位都是皇帝。

  白名鶴去那裡,去了明陵,這個時候還沒有十三陵這個稱呼,但大明皇帝埋在這裡的不少。自從朱祁鈺回到京城之後,為了迴避,朱祁鎮就跑到這裡了,名義是感懷先人。當然,只有不是太笨的人就明白,這位太上皇是在迴避。

  喝著小酒,一位是皇帝,一位是臣子。

  當然也可以說,一位是大舅哥,一位是妹夫。天完全黑下來之後,白名鶴的另一位大舅舅哥,當今大明皇帝朱祁鈺也來了,三個人拿著紙牌在玩挖坑,賭注倒是非常大,一注就是一百萬兩銀子。

  當然,絕對不會有人兌現。只是叫著好聽。

  “話說,將那些叔叔伯伯弄出去,讓他們去禍害一下海外也不算是一件壞事。會不會幾百年之後,他們也玩一出七王之亂呀。”朱祁鈺打出一對十,看了看手上的牌,壞了,自己還有一張單八,一張單九,單j,單q。

  正準備把一對十拿回來,被朱祁鎮一巴掌拍下:“落地無悔。”

  “唉……”朱祁鈺嘆了一口氣,看看手上的牌,心說自己又要輸了。

  “管他七王之亂,還是十七王之亂呢。大明這塊地方再繼續養活他們,不出三百年,不出亂子也亂了,憑什麼讓百姓放開生,不讓皇族放開生,按我說放出得好,管住水師,就是管住大明。”朱祁鎮翻看著手中的牌,一邊說話一邊還在計算著下手怎麼出。

  白名鶴沒接話,這個話題他不想插嘴。

  朱祁鈺輸了,一邊洗著牌一邊說道:“他們想去打,想去佔,就和歐洲人去打吧。幾麼多王叔,王兄扔在美洲足夠整出些事了。”

  “但有一條,任何人不得調用大明水師的軍力。”白名鶴補充了一句。

  朱祁鈺認可這說話,看看朱祁鎮,朱祁鎮也點點頭,他們也意識到,文官治天下其實管的就是民,武官才是保大明江山最重要的。

  “內閣最多留給武官兩三個名額,多了也不好。他們去爭,去斗。皇權想要千年,要一手文一手武,那一家獨大都不好。文官獨大禍害的是天下,武官獨大就是漢末了。這個制衡很關鍵。”

  兩位皇帝在討論著皇權的長期延續性。

  說到這裡,兩位讓白名鶴講講,白名鶴也不敢說太多。講了些各種政治制度,獨裁者、共和制、總統制、君主立憲制、還有偽君主立憲制,就是把皇帝當擺設的那一種。

  “兩位萬歲,皇兄。我不敢說那種說,那種不好,可以說沒有絕對完美的。要說起來的話,這三權分立的方式倒也不錯,文武都有權,地位也可以提升到一樣高。但皇權再加一個套,控制著關鍵點。當然,萬一出了昏君怎麼辦!”

  “沒有完美的,這個事情值得花幾十年好好研究一下。”

  沒有辦法,別說是兩個還不到三十歲的皇帝,就是後世那麼多聰明人也沒說一個完美的政治體制來。更何況,身為皇帝也不可能願意再去作一個平民吧。

  其實就這麼一個話題,白名鶴就在這皇陵住了兩天,與兩位皇帝關起來僅這一個問題討論了兩天,然後白名鶴的專列南下,先不回南京,先去西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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