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大明土豪 作者:晨風天堂 (連載中)

 
syhsieh 2014-7-22 17:01: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7 421653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56
第558節 這才叫不擇手段

  “麻煩,他們全亂了有什麼麻煩的!”朱祁鎮才是一個絕對的狠人,他能拉著滿朝文臣去死,足以證明他的不會有什麼婦人之仁。

  白名鶴把椅子拉了拉,靠近朱祁鎮坐下:“皇兄,主動造反就代表著野心。這金大拳是有野心的人,但還不是非常大。但我可以肯定,那些主動造反的漢陽軍港的校尉們,才是真正的野心家,他們有些人可是有貴族頭銜的。”

  朱祁鎮冷冷一笑指了指書桌。

  “皇兄的意思?”

  “寫,加一條手令,讓你的人打黑槍,暗殺金大拳。然後黑鍋扣在漢陽軍港那些人身上,就在城破之後,這時進攻不會停下了,但會更亂。然後挑起這些普通的造反者與高麗擁有低等貴族小軍官們之間的仇視,人的野心一但起來,除了死,不會停止!”

  朱祁鎮語氣冰冷,根本就不是在說誰的死活。

  白名鶴想了想,又在手令上加了一句:“多殺幾個,就挑那些明顯勢力大的反王下手!”

  寫好手令,白名鶴拿到朱祁鎮面前。

  朱祁鎮提筆加了一句話:“如果可能,用炮轟死金大拳!”然後用印。

  有親衛進來把手令拿走了,會用加密的電文發出去,白名鶴回國之後,聽到電報通用了,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電報玩加密。絕對不能小看大明人的智慧,密碼本這東西兩天就整出來了,而且用的還是初級的數字算法,外加大明拆字法。

  沒有密碼本的人,能破解,但很難。除非你有計算機,而且還要是真正的高速計算機。要知道拆字法出來的漢字,可不是幾十個英文字母那麼簡單了。需要計算至少五千個常用漢字的。

  當然,這份手令也會記錄在案,留檔。

  或許幾百年之後,有人知道自己簽發這種殘忍無比的命令吧。

  但眼下,自己活著的時候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幾百年之後的事情。由他去吧。

  當天下午,大明宗室已經有人到了,白名鶴拒絕見他們,理由是重要國事,機密級。讓他們先等,安心在南京住下來,等自己處理完這件國事再見面。

  白名鶴,一個小小的五品官罷了。

  可就是這小小的五品官,幾位王爺甚至連理由都沒有問。直接就搬到玄武湖去住了,一來可以看看股市的行情,二來可以在賭場裡放鬆一下,三來這裡還有真正的,而且是大明最一流的舞台,可以看戲的。

  李氏高麗的貴族們急的團團轉,倒是有一位禮部官員過來告訴他們。

  “要不然,安排一條船把你們送回去如何?”

  “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高麗的貴族也明白。在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回去誰知道會遇到什麼?

  禮部官員又給出了一個主意:“要不要這樣,你們去東廠那邊打聽一下。或許可以知道些什麼?”

  按照禮部官員的建議,高麗人派出代表去了東廠在南京的衙門。可東廠卻沒有人放他們進去,足足在門外等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苦求之下,東廠才出來一個人接街了兩位高麗貴族的代表。

  “衙門有規矩,東廠是不見普通百姓的。”東廠派出來的著吧。”

  “我,我們只想知道,出了什麼亂子?”

  “坐!”東廠的小官請兩人先坐下,然後離開拿了幾個卷宗過來:“最些天是有報告送過來,是一個工坊的管事無故打死了一個普通的工匠。然後出了些亂子。這原本是小事,可次日,有位知府強徵壯丁,然後才真正出了亂子,就上報的消息,至少有四十間工坊停工,我們已經派人過去了,詳細的查一查原因,也作了一些調節。”

  “死了嗎?”

  東廠有個下去,又翻了幾頁後說道:“最新知道的消息,是高麗攝政王派兵鎮壓,然後各地貴族聯合起來,以家丁組成護莊隊自保。”

  “謝,謝過!”幾位高麗貴族的代表心亂了。

  出了東廠,也顧不得一天一夜苦求的辛苦,分頭行動,一邊是聯絡在南京的高麗人,一邊是在去禮部,也有去商幫求借船隻的。

  此事鬧得有大了,大明南京的百姓也多少知道了一些消息。李氏高麗的貴族在碼頭上借船的時候,報紙上也出了消息,只說是高麗內亂,詳情不知。中華官方,原東廠,現為中華安全司已經派出人員前去打探。

  並且還有一份聲明,茂山礦區的電報也斷了,已經責令遼東衛派人去查看。

  商人們很急呀,因為他們所需要一些半成品是從高麗那邊進貨了,那裡亂了,他們的貨源就受到了巨大的是影響。有些商人已經把求見的名帖往白名鶴那裡遞了,有門路的也在南京六部打聽消息。

  安撫,只有不斷的安撫,南京兵部已經開始調船隻,準備派兵去查看了。

  這裡是古代,不是現代,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得到結果的,商人們雖然急,可官方在動,他們只能派人守著衙門口等著最新的消息。

  幾天之後,就在半島木浦港,這裡聚集著在高麗的大半中華商人,幾十個大明的官員,還有許多大明的傭兵不斷在與叛亂者與當地高麗軍方交涉著,可商人們依然沒有弄到船。兩個傭兵打扮的人已經擺弄了快十天那天電報機了。

  “沒辦法,聯繫不上。估計是出亂子往外跑的時候弄壞了。”

  “也不知道,咱們朝廷知道不知道。”有個商人遞上了一杯水:“先休息一下吧,這東西也金貴著呢,怕是咱們也修不好。只希望朝廷早一些知道的好,這裡亂了,還好沒有攻擊咱們。”

  那傭兵把水灌了下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時,有人突然衝進來喊:“有船過來了,有船過來了。是咱們的船!”

  好多商人都奔出去了,站在海邊的石頭上遠遠的看著,可突然聽到連續的幾聲炮響,那懸掛著大明旗幟的船發出了一聲巨響。然後船一下就斜了,眼看著緩緩的翻了過來,旁邊的船靠過去救人,距離最遠的那一條也開始發炮,將剛才開炮的打成一條火船。

  商人們蒙了。

  別說是商人們,就是大明的傭兵們也蒙了,他們呆呆的看著那條船被沉了,許多人被救到了另外的船上,然後這幾條船開始後退。越離越遠。

  不是因為希望破滅,而是有人竟然敢在家門口,攻擊中華的船。

  這裡只是小小的炮聲,漢陽城才是真正的炮聲震天呢,城頭上的土炮,城下拆下來的船炮,兩邊對轟著,打的硝煙瀰漫呀。

  南京城。一個東廠檔頭來到白名鶴面前,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很好。上報紙,然後出兵吧!”白名鶴平淡的回了一句。

  那檔頭出去之後,朱祁鎮笑了:“看沒有了,為兄的計策比你更有趣吧。把這裡所有的高麗人滅了,然後讓大明的商人看清楚,是他們自己人打的。然後又把咱們的船打沉了,出兵的理由足夠了。”

  “皇兄,這事情怕是李氏高麗那裡總有些聰明人。”

  “聰明人死的快,而且這天下只有聰明人才會裝傻,誰敢亂說誰死。更何況為兄也不是作給高麗人看的,只要咱們中華人看到就足夠了,百姓們會為支持出兵的。而且有多少商人的銀子都投在高麗呀。”

  聽朱祁鎮這麼一講,白名鶴又一個計策閃出靈感。

  “皇兄,還有一招。我們官方不出兵,最初高麗咱們也不管,允許商人帶著傭兵過去,只負責保護自己的財產。當然,在恢復生產之後,那一塊區域也由商人們管著。商人們為了快速的恢復生產,肯定願意出錢,願意安撫那些高麗人。”

  “高明!一但穩定了,到時候安排官員也好操作,有這一年半載的緩衝其,高麗奸也會產生,為了富足,為了上位,他們只有巴結著咱們。中華需要骨氣,高麗與倭人還是有些奴性的好呀。高明!”

  白名鶴笑呵呵的走到架子上拿出一瓶酒。

  “皇兄,來一杯!”

  “就一杯,這邊議論著殺人,然後喝酒慶祝有傷天和,但為了祭祀死去的高麗王室,就喝一杯吧。”朱祁鎮笑呵呵的說著。

  在對外的戰爭中,他的心狠手辣不比白名鶴差。

  當天,報紙上又開始加印一個內容。在白名鶴為報紙寫著文章的時候,朱祁鎮突然問道:“名鶴呀,你這上次的報紙你看了沒看,到底是什麼。你不想知道嗎?”

  白名鶴這才想起來,大明皇帝要在報紙上登出一篇文章,可卻在登出之前不讓自己的知道:“皇兄,忘記了。這些天滿腦子就只有高麗了,這高麗容不得半點閃失,李秉大人是好人,也是仁厚的人,所以他起個頭,接下來的事情還得我幹。”

  在吩咐把文章往印刷坊的時候,朱祁鎮要求拿一份上次的報紙過來。

  其實早就送來了,只是白名鶴忙得沒顧上看。親衛就在白名鶴的文件堆裡翻了翻,找到了裝報紙的袋子,雙手捧著了朱祁鎮面前。然後匯報導:“萬歲,因為高麗之事,這一份印出來之後,沒有發出去,所有的都封存在倉庫裡。”

  “去忙吧,此事結束,人人有重賞。”朱祁鎮揮了揮手。

  “謝太上皇賞!”那親衛施禮之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59
第559節 佈局五年的結果

  朱祁鎮看到那報紙上的內容,樂了。

  指著白名鶴:“此事,為兄竟然不知道,想來那個時候為兄還在南宮之中呢,你倒是膽子不小呀。”

  “皇兄,是什麼事!”白名鶴趕緊過來,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內容了。這上面詳細的寫著白名鶴給宮內的奏本,稱讚方孝儒是忠良。然後又私下大罵方孝儒是禍害,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矛盾言語呢。

  僅是這個開頭,就足夠吸引人讀下去了。

  白名鶴的理論,方孝儒是忠誠,忠的是大明皇帝,是禍害,因為他禍害的是中華民族。

  “估計,等高麗的事情告一個段落之後,這件事情才是另一件大趣事。”朱祁鎮把報紙小心的折了起來:“這一份,為兄過幾天要再好好讀一次。有趣,當真是有趣呀,白名鶴呀,你從入朝那天,就不安份了。”

  白名鶴沒接話,這話能怎麼回,說自己是忠臣,那麼自己沒忠於大明皇室。

  算了,只當沒聽到就好了。

  朱祁鎮也不再逼著白名鶴回答,將那份報紙收起來後問白名鶴:“你準備怎麼對付宗室。”

  “不急,再等三天,高麗有了一個結果之後,心就穩當了。”白名鶴也不是一個心裡藏不住事的人,但高麗這事卻是眼下中華舉國之力擴張的第一步,當然在白名鶴眼中是擴張,在其他人眼中,卻是傳播中華文明之正統。

  恢復中華之傲骨的一戰。

  次日,南京北京同步發行了新的一期官方報紙,簡單的闡述了高麗那邊的一些事情。並且聲明,高麗內亂,已經影響到了大明的產業,並且高麗人擊沉了大明一條船,上面三十多名水手。以及五十多名高麗準備回鄉的貴族因為船沉而死亡。

  中華為保護中華百姓之生命,之財產出兵。

  但因李氏高麗為內亂,並沒有官方請求中華前去調停的請求,所以中華戰艦隻是以保護中華百姓為任務,並且嚴厲要求,李氏高麗王室就攻擊大明船隻一事。作出回應,交出凶手,為大明死難的水手討還公道。

  同時因為李氏高麗為亂,中華官方的軍隊不登陸,允許各商幫僱傭傭兵保護自己的產業。

  如需要軍械。兵部可酌情考慮。

  大明不是沒有聰明人,但正如朱祁鎮那一句,只有聰明人才會裝傻。笨人,只會裝聰明,但笨就是笨。

  商幫的人經營多年,見了多少人多少事。

  還有許多人是追隨白名鶴去過歐洲的人,所以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

  有些小道消息,自然是白名鶴刻意放出去的小道消息在商幫打聽之下。還是知道了一些。

  “高麗,聽說王室被亂民殺了個乾淨。亂民的幾位首領,又被叛亂的軍隊打死。要說這高麗還真的是亂了。眼下朝廷不想過去倒也能理解,這會高麗民不民,官不官的。去了說什麼?要管那些亂民嗎,總是名聲不怎麼好的。”

  謝一元年齡已經很大了,可依然很精神。

  “要說這亂子,前些人就埋下禍根了。那個時候老夫就上書過朝廷,可朝廷也不好管呀。高麗那些貴族比起喝兵血的下三濫還差。咱們發下的工錢,怕是有多半都落在他們的口袋裡。工匠們不反才叫不正常呢!”

  “謝老!”一個中年商人站了起來,然後抱拳給所有人一禮。

  “咱們過去,傭兵雖然比不得大明的正規軍,但倭人、小呂宋人、還有咱自己商隊護衛,背後有朝廷他們難道還敢真的打過來不成。工坊咱們不又欠那些工匠的,要我說,這就是白大人高明,從開始就如數付工錢,咱們過去照樣發工錢,他們作事。穩住一片算一片,其餘的亂子,他們也未必敢動咱們。”

  “對,帶人殺過去。”

  “錯!”謝一元用力一拍桌子。

  “錯了,不是帶人殺過去。殺什麼殺,保住自己的工坊就行了。”謝一元心說,朝廷都不提一個殺字,你們膽子倒是不小。

  倒有人這時說道:“高麗貴族這次死得不少,那麼工坊之中他們的股份怎麼算。”

  “這是有上中下三策,下策就是咱們把那些股份給吞了,多給工匠們一些賞錢就是了。反正那些貴族家裡也估計被作亂的工匠們給抄了。”

  秦幫的柳直慢吞吞的來了一句。

  沒有人搶著說話,因為都說了這是下策。所以肯定有中策與上策了。

  “中策就是,高麗之後誰作主,把份子給誰!”

  依然沒有人說話,憑白給出去,這讓人心裡不怎麼舒服。

  柳直站了起來,帶著一種自信的笑容:“那麼上策就是,賣出去。工匠們抄了高麗貴族的家,自然會有銀子,當然他們也可以用工換銀,立一個章程,但凡是工坊裡作工的匠人,從一開始就干的,可以買多少份子。”

  “果真是好計策,這份子有了工匠一份,他們自然也會立即復工,幹起活來也有勁些,而且將來說起來,咱們也沒有貪掉高麗那一份,依然是歸了高麗人。幹活的工匠,總比那些貴族要強。”

  “此事,都表個態,既然決定了,就要行動一致。”謝一元開口了。

  各商幫代表商量之後,都認為這是一個好辦法。

  這個時代的商人重德,還不會無故貪了誰的財產,不屬於他們的,拿了自然也會心中不安。

  當初高麗貴族佔了工匠們的銀子,商人們也沒有少付一兩銀子的工費。

  “那麼,就定了。”

  “定了!”各商幫代表紛紛表態,也有些感覺可惜的,但大部分人認同,也不敢反對了。

  接下來,另一件事情才是真正讓各商幫吃驚呢。

  重武器不會賣給傭兵,也不會賣給商幫,重武器是租用,而且是要計數的。刀盾,甚至是短火槍都好說,可小虎蹲炮,城防散彈炮都有,甚至還有屬於禁忌武器的爆焰雷,這樣裝備出來的傭兵,戰鬥力比南洋的除中華正規軍之外,任何一隻正規軍都不弱。

  不但有炮,還可以臨時僱傭水師的戰艦護航,把他們送到指定的地方,但船上的中華軍不上岸,岸上的事情商幫自己解決。

  不要小看商幫的財力,輕鬆拉起一隻五千人的隊伍沒有半點壓力。

  商人們在行動,為了保護他們的財產在行動。

  而白名鶴一道又一道的命令發了下去,在混亂之中,許多野心家被暗殺,明殺,混亂之中幹掉,無論是亂民,還是那些原高麗軍的低等貴族們,都一樣,只要讓感覺像是一個領袖式的人物,先弄死。

  野心家們死掉了,普通的百姓也慢慢的開始希望恢復平靜的生活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明艦隊打掉了一支高麗水師的艦隊,因為這一支艦隊想控制一邊海域,不管高麗上層如何,他們準備自立為王,這樣的人不應該存在,打掉,然後護著一條條商船進入了漢陽軍港。

  這裡已經亂過一次了,殘留了水師也不存在什麼投降的問題。

  自願接受中華水師的管制,努力讓軍港以及漢陽碼頭恢復正常。

  許多作亂的工匠已經回家了,許多財富都被野心家們搶佔,但普通的工匠們還是得到一些,數量不多,也不足以補償他們這麼多年被壓榨的,但總算是一種補償了。

  大明的商人們來了,開始和高麗工匠們談判,恢復生產,並且願意將高麗貴族原先佔有的,按作工時間的長短,在工坊內的地位,分給這個工匠一部分,其餘的則需要花銀子把股份買走。

  “不懂!”代表高麗工匠們的代表是一個手藝人,不太明白商人們的意思。

  “很簡單,以後你們也是東家了。這工坊一年掙一百萬兩銀子的時候,就按份來分,除了應該得到的工錢,然後按份子可以得一份利。就說一百萬兩吧,最少的一個人,也能拿到幾十兩銀子的利。”

  “這工坊,是我們的了?”這消息很快傳開了。

  不僅僅是這個最靠近碼頭的紗廠,更多的工坊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想一想,復工,開始幹活。朝廷追查下來,再說誰對誰錯,也不會為難還在努力作事的人。只會去處理那些趁亂子作惡的人,要是沒作大惡事,哄搶了貴族家什麼的,這些好解釋,我們也敢保下你們。”

  商人們開始給這些高麗工匠們作起了思想工作。

  當然,之前他們也得到了朝廷的授權,就算要處罰一些人,只處罰首惡,從眾者可以赦免。前提是高麗不能再亂了,要趕緊恢復正常,百姓們需要有一個正常的生活。

  工坊在兩三之內,就開始陸續恢復了,紗廠,瓷器坊等已經開始復工。

  大明朝廷這才有一道政令下來。

  對於作惡的人分為兩類,一類是殘暴惡殺的,一類是過於欺壓百姓的。

  前者,高麗內部先從高麗軍中挑選品德優秀的,把那些搶了大量財富,佔山為王的清除掉,這樣的人不能留。至於欺壓百姓的,那就打土豪,分田地了。沒收財富,將田地分為佃戶,農奴。

  保證百姓的生活先恢復正常,其餘的問題再追究。

  一切以百姓安居樂業為優先。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0:59
第560節 安居樂業

  大明皇帝朱祁鈺在御書房內,看著白名鶴的手令。

  “好一句以保證百姓安居樂業為優先呀,朕都不得不說一句,白名鶴實在是夠狠的。”朱祁鈺把那份手令的複本放下,臉上卻是笑的。

  于謙坐在下首:“萬歲,這一次看似商人們損失了一些,但高麗穩定之後,他們得到的更多,所以商人們很樂意讓高麗恢復平穩,那些傭兵所消耗的銀子,和穩定的高麗給他們帶來的產出相比,不值一提。”

  “於愛卿呀,下一步你認為應該如何?”

  “萬歲,不要讓白名鶴再折騰下去了,商人控制的可不是一個小區域,咱們的商人加起來,小半個高麗在他們手中。再加白名鶴那一條分田地令,可以說又有六成左右的百姓穩定下來,而且會念咱們的好,只有那少數的一些人,先放著吧。”

  朱祁鈺點點頭,于謙的想法不是沒道理。

  于謙又說道:“萬歲,趕盡殺絕固然不會留下後患,但殺得太多了,難免會讓人起疑心呀。而且眼下慢慢的誅殺那些被定義為山匪的人,也讓高麗內部留一些小亂子,也給傭兵駐守留下藉口。”

  “恩,有理!”

  “萬歲,接下來如果這些所謂的匪類,影響到已經恢復正常生活和百姓那裡,百姓會自己組織反抗的,當工匠們真正意識到,工坊是他們的,那個時候再派兵去完全清剿為上策,之後就可以派一些官員過去了,當然也有了可扶持的高麗本土官員的人選了。”

  “好。傳旨白名鶴,高麗的事情他不要再管了,有什麼命令不用再下,直接給朕拿過來就是了,接下來。於愛卿安排一下吧。”

  “臣,領旨!”

  這個剎車還真的很及時呀,于謙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從御書房出來,于謙來到了文華殿,看到于謙進來,所有人的視線都盯在于謙身上。于謙將聖旨放在桌上:“內閣用印之後。就是正式的聖旨了。萬歲下旨,高麗之事白名鶴可以停手了。”

  “殺的真不少呀。”陳循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于謙笑著搖了搖頭:“依白名鶴的計畫,還有太上皇的支持,他這次真的下狠手了。”

  “估計這一次亂子,高麗貴族死……”商輅要說被于謙制止了:“不可說。以後也不能再提這些,眼下高麗已經算是結束了,慢慢的調教一下,十年,最多二十年,就是中華一個省了,接下來還有得內閣忙呢。”

  “沒錯,這次的事情。爛在肚子了吧。”陳循也跟著說道。

  內閣十三臣都默默的點了點頭,這一次太狠了,真的和白名鶴說的一樣。國戰無下限,任何手段都可以使用。

  白名鶴雖然殺的狠,卻因為五年前的佈局,而得到了三百多萬高麗百姓的心。

  民心得到了,就是最大的成功。

  于謙拿出了白名鶴最後一份發出手令。

  “白名鶴的這手令上寫得好,一切以百姓安居樂業為優先。雖然他這手令有著濃濃的血腥味。可卻也是眼下最好的手段。接下來,就到咱們了。就按上面所說的。一切以百姓安居樂業為優先。”

  “好,來議一議!”陳循開始組織開會了。

  官方朝廷一但正式開始行動。效率是驚人的,再加上商人們的出面,混亂的高麗立即就產生了一些變化。

  整個高麗可以被分為四部分。

  第一部分是商人的工坊區,已經開始在外築圍牆了,這裡有大明的僱傭兵守護,工匠們可以在這裡安心作工,雖然牆外還不是非常安穩,但牆內卻是安全的,這裡有足額的工錢,還有可以換到的工坊股份。

  那怕聽說一股只有整個工坊的幾百萬,幾千萬分之一,但也是股。

  另一部分則是大明已經貼出告示,但還沒有行動起來,卻讓人心已經穩定下來的農戶區,打土豪分田地,讓田地成為農民的私產,受中華律法保護的田地。

  農戶們已經開始自發的組織護村隊了。

  第三部分則是真正的亂子所以,就是被各種力量佔領的城鎮,還有土匪們所以山區。這一部分眼下沒有人管,李氏高麗已經沒有政權了,大貴族鐵定是死光了,小貴族活的也是惶惶不可終日。

  那些以千戶百戶為首的小軍事集團們,更是害怕。

  他們手上有金銀,卻沒有多少糧食,農村他們不敢去搶,再搶就會再引發亂子。甚至是引來中華的官方力量。

  唯一的機會就是希望被收編,讓中華朝廷收編了他們。

  最後一部分則是整個茂山礦區,這裡的人已經習慣了作礦工,運輸,守護這裡。高麗人反倒認為沒有高麗的貴族他們的生活能夠更好一些,他們學習的是漢話,寫的是漢字,這已經五年多了,慢慢的和漢人一樣的生活已經成為了一個習慣。

  高麗亂了,與他們有什麼關係。

  一陣鈴聲響起,在連排的住宅區內,男人們穿上工服拿上工具一個個的走出了家門,交好的相互打個招呼,有許多人在家裡已經吃過早餐了,可還是有人在住宅區門坊那裡買一些點心,不是飯量大,而就是喜歡。

  山東的煎餅、關中的麻餅……,最近來了一種新吃食,聽說是西南那邊少見的打糕,用打的,加上了一些很甜的豆沙。不貴,一個銅子就能買三塊,當飯吃不行,卻是一種非常好吃的點心。

  幾個銅子對於這個領了全薪的礦工來說,已經是小錢了。

  “阿朴呀。”有人老婦在高喊著,一個年輕的礦工停下了腳步,那老婦又喊著:“前兩天說的那個倭女,你看中沒。行的話,就下禮了。”

  阿朴沒回答,他還有些拿不定主意。

  倒是旁邊一個中年漢子回了一句:“成,下禮吧。”

  那老婦樂呵呵的離開了,作為這裡的官辦媒人,她的任務就是解決這裡所有人的單身問題,也作一些相當於後世婦女主任的一些活,她的工錢是大明官方給發的,還有一塊相當於管事級的牌子,代表著高於常人一等的身份。

  嫁到大明去……,現在應該是嫁到中華去,是無數倭女的夢。

  但大明太難嫁過去了,在那裡大明的女子比她們好太多了,所以次一級,就是嫁到有中華戶口的外族人那裡。

  茂山礦區是重點選擇區域之一,排在次位的則是峴港。

  當然,還有一處非常吸引人,可那裡眼下沒有人敢去,就是屬於南安的思明府。

  說到思明府,白名鶴眼下就在動著思明府的心思。

  這些人是大明人,因為各種原因逃到了那裡,在那裡生活了下來,有些人已經好幾十年了。那麼接下來,把這些人要怎麼辦?當然,這還是次要的,重點是大明要以什麼藉口打過去,沒有理由,沒有藉口,沒辦法給天下人一個交待。

  說安南原本就是大明的一部分?

  這個理由太牽強。

  從戰略上講,眼中的中華未必需要安南這塊領土,但從感情上講,白名鶴想要。

  一來,這是曾經在漢朝的時候就是中華的國土,二來,後世白名鶴也非常討厭這些猴子。

  站在地圖前,白名鶴拿著一隻毛筆在地圖上畫著線,一會又畫了幾個圈。搖了搖頭,可又盯著看了好一會。最終,白名鶴畫了一條很粗的線,重重的一筆。

  大明太上皇就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著,看著這一條線,微微的點了點頭。

  “報,西南土司的人到了。”有護衛進屋,在靠近門的位置站著。

  “帶他們進來。”朱祁鎮說話的時候,眼睛根本就沒有離開白名鶴的筆。以伽藍為首的一行人進來,行跪禮,然後站著。太上皇在這裡,沒有他們的座位。他們是來表忠心的,所以更不敢有一絲不敬。

  白名鶴聽到親衛的匯報了,也聽到有人進屋。

  沒有轉過身,手指依然在地圖上移動著:“有兩件任務,都不太好作。聽聞有一位是宋時大理段氏王族?”白名鶴轉過身來,當下就有一人單膝跪下:“白夷族段長慶!”

  “不要緊張,都是一家人。坐!”

  眾人依然沒有坐,一直到朱祁鎮說了一句坐之後,眾人這才敢坐下。

  “剛才在考慮安南之事,也順便考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正好你們路過南京停留幾天,京城那邊正在準備考慮執行一個新的法令,叫自治州,就是各族可以擁有一個屬於自己風俗,並且保護族中律法州,中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等你們到了京城就明白朝廷的誠意了,中華已經不是漢族一族之中華,而是天下百族之中華。”

  沒有接話,這話怎麼接,他們說不好。

  白名鶴又說道:“大理再往西,往南。那裡聽說在打仗,而且有些混亂?”

  “是。東部是我等同族,朝廷的記錄是我們為白夷,又叫白族。但那邊也算是我們同族,但他們自稱傣族。再往前追,我們白族與暹羅王族也有相同的淵源。”段長慶非常恭敬的回答著。

  “那就好,那這戰亂的傣族可願意成為中華的一員?”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00
第561節 出海口

  白名鶴要傣族幹什麼?

  那裡窮苦異常,是真正的窮山惡水。其財富比起眼下的白族差太遠了,白族自從接到了大明來自兩廣的訂單之後,可以說是相比起那邊的傣族,隨便一個富點的家庭都可以比得起那邊一個村寨了。

  而這邊一個富裕的村寨,也根本不是傣族能夠想像得到的。

  “願意!”段長慶給了一個是非常肯定的回答。

  “你,能夠代替他們作主?”

  “能。他們的首領有北順之心,而且他們與我們也是同族,最重要一點是,他們不順我們白族卻是中華一員,僅我們白族一族之力不夠,還有眾位兄弟。”段長慶這話就代表著他有一戰之心了。

  其餘的幾位土司也表示支持。

  “好,此事先辦,讓他們歸於中華,然後往南往西打。有兩個港口,其中一個已經人騙人媽的了暹羅人手上,到時候他們會讓出來,另外一個你們負責打下去。需要什麼詳細的計畫,於太師那裡會有詳細的計畫,不要急,三年五年的,慢慢來。”

  說完,白名鶴又來了一句:“我不會給你們半兩銀子的軍費,但……”

  如果說白名鶴說什麼最讓人歡喜,怕就是這個但字了。

  白名鶴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這裡,天下九成九的翡翠都在這個圈內,最頂尖的帝王綠只有這裡才有,數量我形容不出來。因為找不到一個適合的量字了。幾百年時間,你們慢慢去挖吧,朝廷三成稅。”

  “我們明白了,五年之內一定為大人辦到。”

  白名鶴又一指上面的那條粗線:“一條鐵路,將來你們要組織人力。從關中進蜀。然後再到雲南,最後到海港。花費多少是本官的事情,各段負責足夠的人力,工錢去找戶部結算吧,本官要說的就這麼多。”

  眾人施禮,退離。

  “這位白大人與傳聞之中不一樣。也和咱們見過的官員不同,說話太直接了。”有位土司還沒有回過神來呢。

  “幾萬里之外都臣服了,這樣的人好在還年輕!”

  一句好在還年輕,代表這些土司們的心。

  你年齡太大,活不了多久了,你的想法,政策用不了幾年,可能就有人給改了。但年輕卻不同,一個政策執行超過十年就會深入人心。超過二十年就會讓人成為習慣,超過三十年的話,想改就難如上青天了。

  所以,白名鶴年輕,這政策除非有天大的事情發生,保證十年絕對不會有問題。

  房間內,白名鶴依然在畫著線,畫著圈。

  “白名鶴。你在考慮海上的控制力?”朱祁鎮走到了白名鶴身旁。

  “是。皇兄你看,對於大明來說最麻煩的其實就是麻六甲。每次往西去就必須繞過麻六甲。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是,麻六甲不可能永遠控制在咱們手上。因為那裡肯定不敢佔為中華國土。”

  在暹羅增加一條穿海運河,然後交由大明控制,然後再增加天竺海的兩個出海口,大明的海權才有保證,不管發生什麼。碼頭才是讓我最安心的。”

  朱祁鎮認可了白名鶴的話,並且同意讓白名鶴上一個奏本。

  這已經不是某一州一府的小事,要形成國家戰略級。

  奏本好寫,但不代表會立即批示下來,白名鶴正在寫奏本的時候王誠進來了。臉上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萬歲,件事情終於開始了。”

  “當真,這等趣事自然是要看看過程了。”

  白名鶴卻把筆一臉:“出海,立即去欽州,沒有理由。”

  “那麼隨船的人員大人如何安排呢?”王誠又在旁邊問了一句。

  白名鶴臉上多了一絲笑意:“帶上織田與足利她們就行了。”吩咐完,白名鶴又說了一句:“把莫愁帶上。”說完,白名鶴急急的就在收拾桌上的東西,然後把一個箱子從櫃子里拉了出來,顯然是早有準備。

  朱祁鎮爽朗的大笑著:“走,朕陪你一起去。”

  說罷,朱祁鎮點了兩個妃子的名,只當是和白名鶴一起去遊山玩水了。

  白名鶴似乎是早就準備要走,而且家裡都安排好了,孫苑君事先就知道,而且還是她安排的,讓白名鶴趕緊離開南京,不為別的,就是為迴避一下風頭。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這個時候都要迴避了。

  可白名鶴還是沒有忘記手上的活。

  電報照發,人依然趕緊上船,沒有上別的船而是上了華梅的沙伽羅龍王號,不為別的,不是因為這條船足夠快,而且戰力也非常強。

  從王誠把消息告訴白名鶴,然後再加上白名鶴收拾出行,連一個時辰就沒有,船就離港了,十二條護航船隨後跟著也沒有給誰打招呼,只是留下公文,說是白名鶴要去欽州那邊公務,如果有急事,就用電報聯繫吧。

  當然,之前白名鶴可能會巡視各海島衛所。

  白名鶴的船隊出發的時候,大明皇帝也接到了白名鶴那份關於出海口的報告,同時也有一份大明太上皇朱祁鎮叫人給發的,只有一句話,白名鶴逃跑了。

  看到這句話,朱祁鈺笑的合不上了嘴。

  “這白名鶴也有怕的時候,他竟然給逃了。”朱祁鈺把那電報放在桌上:“大魏呀,去把這個收起來,之後朕興致好了再看看。”

  魏少清依言去了,站在下首的興安不動聲色的來了一句:“萬歲,奴以為這出海口講的極是有理,應該辦,但光靠白族怕是打不下那麼多地盤,白名鶴所說的那翡翠礦區奴也知道,那可不是窮山惡水就能夠形容的,原石可不容易背出來。”

  “此事,交給內閣去議一議吧,石頭再漂亮也是石頭。”

  朱祁鈺的心態已經變了,翡翠再貴重也只是一些財貨,相比起整個天下來說,只是一些個漂亮的石頭罷了。

  “大興呀,你說白名鶴為什麼要躲出去。”朱祁鈺又問了。

  興安回答:“萬歲,白名鶴不是因為怕而躲的,他是不希望這件事情引到他身上去。他不是儒生,他不想參與到儒家的爭鬥上去。這一次,說到底也是儒家內鬥,任何外力參與都是壞事。”

  “繼續,朕有興趣聽!”

  “萬歲,自漢代以就就是以儒治天下,那麼儒家是什麼?說穿的就是一種思想,就像佛家、道家一樣。三教合一的想法不是沒有人提出過,但孔府有兩點奴也看不上,一是他們就是一條狗,誰給塊骨頭就聽誰。所以,任何一個王朝要養這麼狗,就是為了少一些敵對罷了,讓儒家繼續治國。”

  朱祁鈺點點頭,這個理論白名鶴已經提過了,就是于謙都勉強認同了。

  “再說另一點,儒家是儒家,孔府是孔府,孔廟是孔廟,三者扯不上關係,這是奴的想法。當然奴也問過胡、高二老,他們也認可。但孔府卻自比聖人,套用白名鶴一句話,他們希望自己被捧為神。”

  “哼!”朱祁鈺冷哼一聲。

  他知道興安說了一句沒有人敢說的話,孔府最希望的就是將三者合一。

  孔府、孔廟、儒家。用朱祁鈺的話來說,一條狗罷了,他們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歷代朝廷捧他們,就是為了得到天下士子的心,眼下大明已經在征服四海了,儒家要,就是武將們都的道德標準都是按儒家思想走的。

  孔廟需要,那是真正的聖人堂。

  但孔府你幾斤幾兩呀,當然捧起了那位無恥之徒為儒家宗師,這種貨色才是孔府的寫照。

  這時,興安又說道:“萬歲,白名鶴彈劾的八十一罪之中還少了一條,至少奴認為這一條奴很生氣,在孔府家中藏有一個匾,上書天下第一家。而且民間也認為孔府是天下第一家,奴以為……”

  朱祁鈺笑了:“好一個天下第一家呀。給朕講一講,自漢以來,那一個家族最長?”

  “孔府!”興安只回答了這兩個字。

  “好一個孔府呀!”朱祁鈺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嘲笑:“安排一下,派幾個可靠的人去看看,朕要看看,儒家對儒家這件事情是怎麼一結果。對了,別讓白名鶴那隻筆去,他去了反倒不好。”

  “奴這就去安排。”興安施禮退下了。

  南京,白名鶴的艦隊入海,就沒有靠近海岸,而是選擇了遠洋航行的路線,繞過夷州島往小呂宋而去,白名鶴要去欽州,但卻也不急。

  還在南京的那些親王們蒙了,白名鶴你這就走了,有什麼事情值得你那麼急嗎?

  王誠的一位手下對幾位親王說道:“各位王爺,不如也去欽州吧。估計有巨大的好處,有些事情南京這裡不方便講,而且有些東西各位王爺還是親眼看到更實在一些,這一次太上皇可是跟著呢。”

  “欽州有什麼?”魯王追問。

  “人!”王誠的部下嘴裡只吐了一個字。

  眼下,銀子未必是好,這是海外分封,就是要給各位王爺實地了,什麼最重要,自然是人最重要,可欽州那裡怎麼可能有人給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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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節 倭國貴女很多

  興安沒說白名鶴逃這個字,可事實上白名鶴就是逃了。

  那報紙因為高麗的事情晚發了,所以也沒有外傳過,那一批報紙次日就要正式的發賣,而且胡濙、高谷兩位也準備離京,坐上南下的火車去山東,然後去孔府。

  這件事情沒有一兩個月是鬧不出結果的,而且白名鶴也不想為這種事情站在風頭浪尖上,所以這就是逃了。

  在船上,足利千雀身國賓人正在整理她的行裝,感覺到房間裡有些悶準備到甲板上去走走,吹一吹海風。可剛出門,就看到李華梅另一側通道往過走,似乎也準備上甲板去,足利千雀趕緊停下腳步,身體微躬等李華梅先過。

  李華梅連看都沒有看足利千雀一眼,徑直就走了過去。

  遠處的織田香澄看到這一幕,只是冷眼一笑。她喜歡暗中看到足利千雀丟面子,可明面上她打算過去勸慰兩句。

  走到足利千雀面前,織田香澄輕聲說道:“這一次出海,卻不知道屋裡的事情誰來安排。聽說那位莫愁姑娘只是以一位舞姬的身份跟隨,所以不參與屋裡的事情。而……”提到華梅的時候,織田香澄也怕,甚至都不敢用任何的稱呼。

  叫華梅,她不敢,也沒有這個膽量,而另一個名字想到就怕,那還敢開口呀。

  所以沒提名字,但她相信足利千雀明白自己說的是誰,只是說了一句:“這位在府裡,是清荷夫人侍女的身份,所以也肯定不會管屋裡的事情。”

  足利千雀從來就沒有把織田香澄作朋友。因為足利家與織田家勢同水火。

  上一次南海龍王征南洋織田家與武田家得到多大的利呀,聽聞光是奴隸就有幾萬人,美女數千,金銀無數。這一切還都是小利,光是那巨港給織田家經營百年的承諾。就讓足利家族以及他們的附屬家族要發瘋了。

  所以,足利家族眼下不惜一切,也要爭到第二次遠征南洋的機會。

  “好,我來管。謝謝你了。”足利千雀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接近白名鶴的機會,也不會排斥任何一樣讓自己能為家族爭到權益的機會。

  她已經聽說了,上次就是在麻六甲的時候。織田香澄在屋裡得到白名鶴的賞賜的。

  所以管屋裡的事情,意思就是侍寢的事。

  華梅上了甲板,用望遠鏡看了看四周,然後直奔船長室就去了。對於幾個倭女,她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進了船長室,華梅給其中一條護衛船發了一份電報:“一切安好。”

  那邊立即就回信了:“安好。”

  很簡單的提問與回答,因為大明太上皇就在那條護衛船上,這條船朱祁鎮不會乘坐,因為朱祁鎮眼中這條船就是白名鶴的私船,皇家要有皇家的氣度,那船上有太多女眷了,雖然自己也帶著妃子。但依然不方便。

  他坐的船是南京東廠的船,上面都是東廠的人,方便。

  甲板上。船長過來施禮:“萬歲,旗艦來電,一切安好。”

  “安好,就是有些暈。可能是朕初次出海有些不習慣吧,回電就說慢些,穩些。反正這一次是出來玩樂的。沒必要那麼急。”

  “是!”船長立即就去回電了。

  “萬歲,白名鶴那條船上全是女人。他也受得了!”一個妃子依在旁邊輕聲說著。

  朱祁鎮側目掃了一眼,輕輕的擺了擺手:“這是你頭一次講。朕不罰你。下次再講,莫過朕無情。”

  那妃子立即就給跪下了,怕的要死。

  她進宮時間不長,家裡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官了,自小也是被嬌慣著。

  朱祁鎮輕輕一抬手:“起來吧,坐在一旁,念在你平時乖巧的份上,朕這次不怪你。”

  趕緊謝恩,然後坐在一旁。

  “你肯定疑惑,朕是太上皇,他就是一個臣子。為何朕會護著他,那朕就給你講一講。你聽聽就也罷了,莫要出去胡言亂語。首先,朕很在意自己的名聲,土木堡之變朕已經失了名聲,而且也失了皇家的名聲,天下百姓在看著呢。這些年,朕的弟弟不容易呀,好容易在恢復了皇家的名聲,所以朕很珍惜。”

  “臣妾不懂!”

  “皇家的名聲,一在**民,二是勤政,第三點臣的女兒重慶公主,她是被朕連累了,為了朕她這些年也作了不少事情。也接觸了許多民間的百姓,在上次皇弟選妃的時候她提出的,就是皇家的後宮。選秀這種事情,在前元的時候,百姓其實都是在躲的。”

  這位妃子聽胡塗了,至少她是心甘情願過來的。

  朱祁鎮又說道:“前些年,皇弟拆了宮牆,給宮女換了名份,是進宮來作工,不是宮中的奴,這一點上名聲很好。”

  朱祁鎮還有一點沒有講,就是白名鶴給他講了滿清選秀。

  那是所以十四歲的,先讓皇家選一遍才能嫁人,沒選過就嫁人就是重罪,全家重罪。這名聲太惡了,反而在清代寫明史,把明代皇家個個寫的**無度。

  可事實上,到現在為止,朱祁鎮都不知道大明皇家那個皇帝**了。

  “那條船上,差不多都是嫁為人婦的,總是要有一個迴避。後宮的圍牆是拆掉的,宮女們的清白天下人看在眼裡,她們只是來作工的。”朱祁鎮特別聲明作工。

  朱祁鎮不上沙伽羅龍王號,就是因為那是一船婦人,就這一個原因。

  要女人,他是太上皇,可以名聲言順要。有的是自願進宮的,而且還有異邦的歌姬、舞姬,所以他不想在這種事情污了名聲。

  他不從政,所以得不到勤政一條,但卻可以得到**民以及品德兩條。

  “萬歲,那白名鶴呢?”

  “他,說到他,朕都有些羨慕呀,他的名聲比朕還好。高麗、暹羅、高棉、呂宋。甚至遠在幾萬里之外的拜占庭、葡萄牙……,不知道有多少貴女願意進他的門,求著進他的門,他收了嗎?”

  “可他收了倭人的公主,還有一位大明的女兒!”

  聽到這話,朱祁鎮爽朗的大笑著,靠近自己的妃子,壓低了聲音:“朕告訴你,白名鶴眼中,就沒把倭人當人。朕也一樣!”聽完這話,那妃子趕緊就跪下了,她怕,怕得要死,她非常後悔不應該打聽這些閒話了。

  原本就是與她沒有半點關係的閒話,她打聽這些不是作死嘛。

  這話她聽了,要是傳出去半句,估計太上皇能滅了她的口,甚至遷怒與她的家人。

  朱祁鎮點了一支雪茄,示意這妃子起來:“你知道怕就對了,你也就明白,在宮裡有些話少聽,少知道反而是件好事,念在你年齡小,朕這次教你規矩,也是看在是朕出了南宮後,你在朕身邊幾個月,用心伺候朕之髮妻的份上教你的。”

  “謝萬歲!”

  朱祁鎮似乎是來了興趣:“給你講一個趣事,上船的時候,朕注意到那兩個倭女看華梅這丫頭的眼神不怎麼好,顯然是輕視了華梅。”

  “萬歲您生氣?”

  “不,朕不生氣,只是感覺有趣。”

  “臣妾聽聞,在白府,華梅姑娘是一名侍妾的侍女?”

  朱祁鎮咬著雪茄笑著:“這就是朕羨慕白名鶴的另一點了。白名鶴府中,算是人的女人,沒有一個簡單的。不說孫氏苑君,臣的妹妹玨兒,那位拜占庭女皇。只說其餘幾人,王家那丫頭,你應該懂得。”

  那妃子那能不懂,王家有多大的勢力呀,這放在其他人府上,絕對是一等一的正妻人選,而且能娶到王雨煙,絕對是大家族而且非常不凡的人傑。

  “京城三大花魁,萬雪兒為白名鶴管著暗地裡的力量,殺人的活基本上是她的。”

  聽到殺人,這妃子臉都白了。

  “清荷,管著白府的賬本。莫愁管著各種產業。都是人才。這華梅,你當沙伽羅龍王這名字只是叫著好聽呀,那是殺出來的!”

  說到這裡,朱祁鎮冷冷一笑:“倭人公主,哼!”

  正如大明太上皇朱祁鎮所說,倭人公主算什麼,沙伽羅龍王號上,莫愁親手準備了點心,有白名鶴的,有華梅的。甚至還給了幾位隨船過來的宮女,可就是沒有倭人的份。

  白名鶴也在嘆氣:“你們呀,給她們一點好臉色行不行。”

  “公子這是心疼了。”莫愁在旁邊說著怪話。

  旁邊的華梅更冷:“少爺,那倭人公主似乎帶了些新人,還有一個是她親妹妹,少爺夜裡過去,就是給她們好臉色了。”

  “你們!”白名鶴氣得都沒辦法接話了,只能說道:“莫忘記,倭島是大戰略!”

  “沒錯呀少爺,您夜裡過去,她們保證能偷偷開心上十天半個月。”華梅坐在白名鶴身旁,剝開一個果子放在白名鶴嘴裡。白名鶴咬著,差一點就給吐了,酸的牙都倒了,這明顯就故意的。

  莫愁還在一旁幫腔:“少爺,我訓練一批倭人歌舞姬,其中有些人背景特殊呢!”

  白名鶴硬是把那果子吞下去:“背景特殊?”

  “沒錯,都是背後有勢力大明家的,而且有至少六個根據雪兒姐那邊調查,嫡女。”

  聽莫愁這麼一說,白名鶴的眼睛眯起來了,這其中有古怪呀。

  可看著兩女的眼神,白名鶴輕咳一聲:“這個,關注一下孔府那邊的情況,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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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節 航向,倭京都

  白名鶴打了個差,只提到孔府的事情。

  華梅在旁邊又剝開一個果子,白名鶴看著就感覺到這顏色肯定是非常酸的。可華梅再次要喂,白名鶴心一橫還是把嘴張開了,這次直接就吞下去了。

  華梅偷笑著,卻臉上卻還是冷冰冰的:“少爺,孔府那邊幾位大人過去至少需要一天,而且也不可能去了就直接拿下吧,總要有一個過程,您不是說了,這事情至少要鬧上一兩個月嘛,您怎麼急了。”

  白名鶴沒接話,因為他沒話說了。

  華梅又說道:“我手下的姐姐們都比少爺你狠!”

  “不懂!”白名鶴以為華梅要換話題,趕緊順坡就下。

  “姐姐們已經陸續從倭島運出來五十萬倭女了,清白就佔了七成。這還僅僅是我這邊的姐姐們,還沒說四大港其餘的人呢。倭島多山,多地震,多海嘯,而且特產極少。如果不是挑好的,姐姐們能運出來一百萬人。”

  白名鶴沒說話,可心裡卻不平靜,自己回來時間不算長,而且華梅陪著自己去了歐洲,她那支艦隊依然存在,華梅不在也會有副提督管著。

  “要不,去倭島看看。”華梅提議。

  “看什麼?”白名鶴反問。

  “¥…,.看看倭島的倭女作夢都想出來的實情。”華梅又說道。

  “為什麼?”白名鶴更不明白了,為什麼人都想往外跑呢,自己的家鄉不好嗎。如果是說少數人有後世那種崇洋媚外的想法好理解,總不至於滿島都是吧。

  “倭女最高的希望是嫁到大明來,次一級的希望是自己的身體可以在大明換到非常多的銀子,並且可以留在大明。要知道,她們的身子就算是用過幾年。機會合適的話也能給一個莊戶漢作一個小妾的。”

  白名鶴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再講了。

  可華梅卻沒停下來:“在各衛所,倭女是最受人喜歡的,因為她們足夠聽話,比狗還聽話,姐姐都說,就沒見過這麼聽話的小妾。這樣的小妾作主母的那個都喜歡,而且她們敢有半點非份,不用姐姐們自己動手,衛所就容不下她們了。”

  白名鶴臉抽了抽,心說這幾年自己不在,這些人真敢整。

  “那倭島男人們怎麼辦,送上戰場死光也不可能?”

  “錯,是南洋女奴,從少爺佔了淡馬錫之後。南洋女奴就是倭島男人的首選,就像咱們衛所的人選倭女一樣道理。”

  莫愁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姿色好的,又讓華梅那些姐姐先選了。”

  “還有一個標準就是,個頭太小沒有人要。少爺當時那條命令傳回來之後,許多人都怕壞了自家的種!”

  白名鶴想到自己的命令了,說是不允許大明高官的倭女妾室懷孕。

  這是典型的歪樓呀。

  “來人,調轉航向,倭島京都。第二站清州港。”華梅直接就下令了。

  白名鶴坐在那裡沉默著,算是默認了這一條命令。

  艦隊立即就改變了航向。朱祁鎮聽到這個命令之後,笑了:“來呀,準備好酒,朕很高興。給白名鶴髮電,說嚴禁任何人外傳,朕在船上。不。改命令,就說朕要去夷州北港,然後巡視外海七島,問白名鶴離開倭島之後的計畫。兩道命令,有點間隙。都發!”

  電報非常方便,立即就傳到了旗艦上。

  白名鶴先是收到電報,太上皇不讓說自己在船上,正在想為什麼。第二道又來了,說不跟自己同路走了,而是要去巡視外海七島。

  “回電,請萬歲在馬尼拉港等我。然後請萬歲到了馬尼拉之後,下令讓各位親王也去馬尼拉,就說可以成大事。”

  朱祁鎮接到電報很高興,對身邊的貼身護衛說道:“看到沒有,這才是白名鶴。他肯定是有手段要用,所以朕只想去看看海,看看大明海外的領地,不管他了,咱們走。只讓兩條船跟著,讓福建都司再船過來就是了。”

  艦隊這才出海沒多久,結果就一分為二,白名鶴向東去了,朱祁鎮卻直接掉頭向南。路上會有福建都司的護衛船隊過來。

  分開之後,朱祁鎮還給京城發了一份電報。

  接到了自己兄長的電報之後,朱祁鈺叫來了興安:“孔府那邊有動靜嗎?”

  “萬歲,至少還需要有五天時間。胡、高二老都是求穩的人,而且奴聽到他們私下說過,這可能就是他們在任的時候最後一件公務了,辦好之後留在孔廟就不打算離開,興儒是生平最大,也是最後一件事情。”

  “給白名鶴髮電報,朕說了,他去了歐洲回來,竟然變得心軟了,是不是忘記曾經給朕說過的,什麼人才是好人了。”

  “奴不懂!”

  “不需要你懂,照實發就是了,白名鶴能懂就行了。這就是朕在逼他,逼變回曾經那個年少狂妄的白名鶴。”朱祁鈺吩咐著。

  興安心說,白名鶴還不夠狠呀,高麗的事情難道不算嗎?

  也罷,照實發電報就是了。施禮準備退下,朱祁鈺又問道:“說是沙伽羅龍王號對吧。”興安趕緊停下:“回萬歲您的話,是!”朱祁鈺輕輕一拍椅子的扶手:“好,再多發一份電報,聖令,朕支持李華梅,就這麼說。”

  白名鶴作過什麼,李華梅的暗香艦隊作過什麼,朱祁鈺怎麼可能不知道。

  收到兩封電報的白名鶴點了一支雪茄看著屋頂,輕聲說了一句:“華梅呀,幫我發一份電報回南京,就說我要用重慶公主的掌婚使。限半年內,大明英傑可參選,再加一句,要願為大明……”

  白名鶴沒說完,華梅就又把一粒果子放在白名鶴嘴裡。

  “華梅!”

  “少爺,別打差,這是聖令。而且重慶公主有喜歡的人,而且她喜歡的人也有心。但難度非常,非常大。我不知道是誰,但有幾個人知道。錢皇后知道,汪皇后也知道,永清公主也知道,就是大夫人也知道。可她們都感覺非常非常的為難。”

  “誰呀?”白名鶴很吃驚。

  “不知道,但肯定是一個背景很麻煩的男女,讓皇家為難,連咱們白府都感覺為難的。”

  華梅說到這裡,莫愁似乎想到了什麼:“上次讓大夫人代少爺你作掌婚使,卻失敗了。那個理由,現在想一想很牽強。而且雪兒姐還說,重慶公主因為失敗偷偷的高興了好幾天,還親手製作的一件小東西,送了出去。但東廠沒敢查,因為兩位皇后,加上太后,親自給興安下了令,不許查。”

  “坑呀!”白名鶴心說,怎麼出了這種變故。

  早知道,自己幾年前離開的時候,早早把這事情辦了就行了。

  船改變航向,船上的人還是知道的。

  此時正是白天,就是足利千雀這種懂得不多的都知道向在的船向是往東邊一直在走,似乎還有些往北偏,船往那裡開不是她們有資格問的,也不敢多問。

  白名鶴帶她們上船,她們只是知道,帶上自己的人,帶上行李就走。

  有個水兵過來倒是告訴了她:“大人已經吩咐了,船改道去倭島。第一站,京都。停留日期未定,這一次出來是為渡假,非公務!”

  非公務!

  這話如果是一個小官說的話絕對有人信,一位隨便說句話就能夠影響到中華帝國國策的人,任何時候到了任何一個地點上,根本就不存在非公務這樣的說法,特別是在倭島這裡,白名鶴幾句話就能決定倭島的大勢。

  說的嚴重一些,一個眼神就能決定一位大名家族的興衰。

  足利千雀只有緊張,沒有過度的歡喜,因為白名鶴到了倭島就不可能不去織田家的領地,眼下倭島看似平和,沒有半點戰爭,可爭鬥卻是更加的凶殘了,各種明爭暗鬥,最可怕的還是各位大名的領地混雜在一起。

  就以足利與織田兩家來說,親近他們的大名有許多,整個倭島卻不是劃開一條線,分出兩個家族的地盤,而是這些大名混在一起。織田家一心想控制東邊,可就在織田家領地東北,就有絕對親足利將軍府的。

  而北武田家南邊,西南邊兩個大名與武田家水火不融。

  足利家也同樣不舒服,京城的京町原本是親信大名,可卻投靠了織田家。好在熊本港那裡被足利家使用了手段,完全佔據。

  白名鶴去倭島,這是一個機會,足利千雀怎麼可能不緊張。

  沙伽羅龍王號就是大明的船,準確一點說這就是白名鶴的船,這個秘密對於倭島來說,原先只有織田與武田家的知道,可現在縱然是知道又能如何?

  難道倭島還敢興兵開戰嗎?

  足利義政親自到碼頭來迎接,他已經不是幾年前的孩子,二十歲出頭的人已經冷靜的思考過人生,思考過足利家的未來。

  必須走出去,因為已經走出去的織田家在財富上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將軍府的財力。如果不是將軍府這邊還有幾個銅礦支撐著,眼下在倭島已經無力對抗織田家了。走出去,就算是在倭島敗了,海外還有一處安身之地。

  更何況,海外可以得到更大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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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節 要麼,放縱一下?

  織田香澄多少有些緊張,藉口身體不適沒有隨白名鶴一起下船.

  看著白名鶴被隆重的迎走,織田香澄安排了自己身邊新來的,卻是身份很高,非常親信的一位少女也下了船,丹羽家的貴女,可以說是織田氏家老之中最頂尖的勢力了,她來就是為助織田香澄一臂之力.

  不惜一切.

  別說是身體了,就是性命都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放棄了,這才叫不惜一切.

  離船的時候,有位女兵詢問了丹羽秀,丹羽秀回答:"我家小姐想要一些家鄉的美食,所以差我去採購."

  "應該帶上兩個護衛,出門在外注意安全."一句很平常的關心.

  丹羽秀指了指身後的兩位侍女:"有勞關心,她們是女忍,普通的問題可以應付,有麻煩我會呼救,港口會有治安的士兵."

  沒有人再阻止,原本也就不會阻止,連報信都不讓,還怎麼玩陰謀呀.

  這一次的人員組合,無論是在足利家還是織田家都感覺是一個機會,首先沙伽羅龍王沒下船,估計她的任務只是負責海上的安全.然後白府智慧最高,心最狠,手段最可怕的萬雪兒沒有來,這讓倭人心中放鬆了不少.

  莫愁在他們眼中,沒有多少殺傷力.

  至於白名鶴身邊的那肖衛,這些人是不是殺神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名鶴身邊沒有帶那些智慧極高的師爺們,似乎真是來遊玩的.

  如果這個時候,得到白名鶴無意中的某種承諾,那麼就是天大的機會.

  碼頭上.有織田家親信開的店舖,丹羽秀先是轉了足有半個時辰,採購了一些當地的特色後才進了織田家開的店舖,一邊挑選著梳子,一邊與一位女掌櫃低聲交流著.

  "白大人到港.足利家肯定有野心!"丹羽秀把船隊的情況大概的講了,特別重點提到了,白名鶴身邊的萬雪兒沒有隨船.

  "大明人重傳統,曾經有位大明皇帝給足利家有倭王的冊封.無論是不是搞錯了,但聽聞足利家就以這個為理由,在香澄殿下隨船遠行這段時間.足利千雀這個女人用足了心思,得到了許多大明重臣的支持,眼下只差白大人的認可了."

  這位店主是負責情報的,自然是知道的不少.

  丹羽秀很緊張:"那麼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白大人已經進了將軍府.這是無法阻止的.眼下最需要知道,承諾了什麼.好在幾位家老都在,可以商量一個對策."

  "我需要作什麼"丹羽秀又問.

  "請轉告香澄殿下,你們什麼也不需要作,只需要等.然後把白大人請到清州來,消息我會派人去打聽.至於你,要有覺悟,最好能在到達清州之前得到白大人的垂青.有許多話香澄殿下是不能講的,而原先的兩人她們的智慧不足以讓家主信任."

  丹羽秀重重的點了點頭,之前的兩個本身就是笨蛋.因為是笨蛋才會陪著原本就不受重視的織田香澄.

  可誰也沒有想到,白大人竟然就喜歡織田香澄這樣的.

  所以丹羽秀被挑選出來,一是因為她足夠聰明,二是因為她身高雖然比不上織田香澄,卻也有一米六五左右,皮膚白細.身材好,長像也是瘦臉.雖然瘦還是重要部位豐滿的,而她最重要的就是聰明.非常聰明.

  有遠超織田香澄的智慧與心計

  "還有一事,大明改國號為中華,其中用意極深,最新的情報是原大明的死仇,瓦刺的也先心甘情願作中華帝國的一名將軍,準備領軍在歐洲作戰,為中華帝國而戰.根據我在白府後院聽到的一些消息,也先的部落得到了一片八百萬畝的永青草原.沒有冬天,只有春天,草永遠是青的."

  "這個重要的消息,我會立即上報的."

  丹羽秀離開了,帶著購買的大量點心,她出來一次,不能只給織田香澄買,大量的當地特產美食,自然要給船上的女水兵們送上一些,多一份好感,或許將來就能在關鍵的時候,多一份機會.

  更何況,這船上的人不是敵人.

  足利千雀自以為高貴,就是織田香澄都有些目中無人.

  丹羽秀心中卻是明白,沙伽羅龍王有著多大的勢力,雖然沒辦法和白府那幾位貴婦相比,但絕對與掌握著秘密力量的萬雪兒不相上下,並且在大明軍方有著巨大的影響力.

  有機會能巴結上,丹羽秀絕對不會放過.

  船上,一盒倭島的特色點心擺在李華梅的面前,李華梅對親兵說道:"去告訴她,就說她有心了,替我謝謝她."

  親兵出去,李華梅拿著盒子就準備扔,可手伸到一半還是停下了.

  "將軍"另一名親兵有些疑惑.

  "我原本是想扔的,但想一想不能扔.萬一被人看到有整盒扔掉的,有些自以為聰明的難免會多想.對少爺的計畫不利,也罷,品嚐一下好了."李華梅又把盒子放到了桌上,事實上精心製作的特色點心,還是美味的.

  "將軍要不要見一見她們"

  "現在太急了.[,!],要見也到等到少爺準備離開這個港的時候,你安排一下,咱們既然說是來遊玩的,就讓姐妹們輪流離船,去這裡有特色的地方轉轉,船隻還有離船人員的安全,請港口駐軍照看一下."

  李華梅已經歷練了多年了.

  她與萬雪兒不同,萬雪兒的經驗來自東廠的暗戰.而李華梅的智慧來自於謀,明打明的謀略,兩個女人不同,所以沒辦法去相比,也不適合相比.

  但有一點,李華梅就算沒有聽到白名鶴講史.也不喜歡倭人.

  更何況,後來她的海戰兵法老師是鄧海龍,所以更不喜歡倭人了.

  另一邊,白名鶴已經住進了將軍府,頭一天足利義政肯定什麼也不敢提.而白名鶴也懶得理他,至少在沒有得到這裡足夠的情報之前,白名鶴是不會輕易開口的.

  丹羽秀會去收集情報,難道東廠就不會嗎

  別忘記,這可是白名鶴控制下的東廠,在倭島有著巨大的勢力.甚至大半的商人,工坊主,都自願收集大量的情報,只要東廠需要,絕對不會收取半文錢的回報.

  眼下,只需要一個彙總.

  將軍府安排了歌舞.白名鶴拒絕了,只是藉口自己有些累,難道放鬆下來,突然還有些不習慣.所以只說自己要先休息一下,晚餐隨便有那麼一點就好了.

  足利義政不敢有意見,趕緊下去安排.

  這時,白名鶴注意到一直自從自己回來後,一直跟在足利千雀身旁的那位足利千雪被人叫走了.白名鶴雖然注意到這個細節,卻只當沒看到,總要給足利家一些傳遞情報的機會吧.否則還有什麼樂趣.

  有獨立的小院,假山,流水,還有那竹水斗,白名鶴挺喜歡這東西,坐在門廊外看了好一會.泉水流下來,慢慢的把水灌滿.然後咚的一聲,竹筒裡的水又全部給倒了出來.又一次空了,後半部分壓下去,開口處繼續接著山泉水.

  足利千雀坐在白名鶴的身旁,擺弄著倭島當地的抹茶.

  "不知道少爺這幾日有何安排"足利千雀把茶捧到白名鶴面前後小聲的問道.

  白名鶴一隻手接過茶碗,用手輕輕的一碗邊上滑了一圈,聞了聞碗中的茶香,這才慢吞吞的開口:"有馬溫泉!"白名鶴說了一個名字,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太遠了,算了.就近找一個吧."

  遠,就距離將軍府不過一百多里,足利千雀還巴不得白名鶴多住些日子呢,立即接口說道:"不過,那裡只有一百里,這周邊的溫泉遠遠不比上那裡的,少爺您對倭島真是非常的瞭解."

  "因為,這是你的家鄉嘛."白名鶴說完這話,自己都感覺自己無恥.

  當然足利千雀怎麼想白名鶴不關心,只要面子上過得去就好.當然那有馬溫泉號稱倭島三大溫泉之一,後世白名鶴雖然在倭島泡過溫泉,但卻沒有在這樣的名泉,周邊那些自然不夠正宗了.

  "考慮一下.明天再決定吧!"白名鶴沒有立即答應下來.

  白名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這水池,臉上多了一絲笑意:"很寧靜的感覺,我向萬歲提出要致仕,結果萬歲不同意.那些親王們聽說海外有大片的空地,都來想討要一鏽地,雖然說給他們一些也沒什麼不可,但誰多了少了,這些事情真是煩呀."

  足利千雀只知道白名鶴這次出行非常的急.

  屬於那說走就走的情況,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那些親王來討要海外封地.

  對於白名鶴能控制海外封的權威足利千雀不懷疑.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就在白名鶴去歐洲的時候,織田香澄似乎在船上討得了白名鶴的歡心,僅一句話的吩咐,織田家就如魚躍龍門一般.

  如果不是自己留在南京,又數次藉口到廄獻禮,拉籠了不少人給予足利家支持,怕這個時候足利家已經不存在了.

  一句話,僅僅就是一句話.

  "好安靜下,真的很喜歡這種安靜的感覺,連風中都帶著安逸."白名鶴感慨了一句.

  白名鶴致仕足利千雀白名鶴這樣的人只要活著,一言一行依然影響巨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01
第565節 很豐盛的晚餐
 
  白名鶴的心真的靜下來了,沒有殺戮,也沒有陰謀。

  這時,一隊倭女從小道邁著小碎步依次進了這個庭院,王誠帶人依規矩在檢查,可能是聲響大了一些,當然這也是王誠故意的。

  坐在庭院中的白名鶴眉頭微微一皺,輕聲對足利千雀說道:“叫王誠過來。”

  王誠依言來到白名鶴近前,白名鶴說道:“王誠呀,這次是來度假的,這是千雀的家,別搞得自己那麼緊張。帶著你的人,下去休息吧。想出去轉轉,銀子不夠就回船上拿,記得我們是來度假的,放鬆,放鬆!”

  “是!”王誠退後幾步,一揮手把東廠護衛都帶了。

  眾人自然有足利將軍府的用心安排,這些都是白名鶴最親信的護衛,招待肯定會非常用心。倒是一位高手問王誠:“安全不會有問題嗎?”

  “相信大人,大人說真正放下戒心才可以得到的更多。如果大人有意外,我自裁謝罪就是了。而且你我都明白,大人在這裡少一根頭髮,別說足利家,半個倭島都……”王誠作了一個劃脖子的動作。

  王誠事先與白名鶴談過,他認同白名鶴的分析。

  白名鶴到了這裡,足利將軍府上下,就算不顧將軍的命,也不敢傷到白名鶴,@更何況,這裡沒有敵人,根本就人會有任何想法會對白名鶴不利。

  倭人們期待富足,大名們期待地盤。

  庭院內,足利千雀請白名鶴進屋:“少爺,晚餐準備好了。”

  “恩!”白名鶴微微的點了點頭,緩緩的站了起來,足利千雀又說道:“要換一件寬鬆一些的衣服嗎?”

  “好。一切聽你安排。”白名鶴很溫柔的回應了一句。

  足利千雀怕白名鶴,怕得要死,當初白名鶴的霸道,白名鶴的恐怖一直印在她心裡。可自從白名鶴承認自己存在之後,一直保持著一種非常好的風度,以及足夠的溫存。說話都沒有大聲過。

  這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幾年。

  安排兩個人帶白名鶴去換衣服,足利千雀卻對一位女管事說道:“速去報告將軍大人,殿下想去有馬溫泉,言語之中有許多期待。但考慮距離還在猶豫,我會盡力說服,還有,準備人,每天至少兩人。切記不可怠慢。”

  “合依!”那女管事應命退下了。

  白名鶴換好衣服,被人帶著進了房間內,一道細紗的簾子拉開之後,白名鶴的表情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微微的搖了搖頭。

  女-體-盛!!!

  “您是足利家最尊貴的客人。”足利千雀跪伏在一旁。

  “源於二三百年前吧記得最早出現的時候,是一位名劍客受了重傷,後來有愛慕她的女子以身體作容器,那位武士身體康復了!”白名鶴似乎聽過一些傳聞。

  當然。這個說法純粹就是許多傳聞之一,也是倭人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把大貴族的一種奢侈有了一個合適的藉口,引為:若在健康的年輕女人身體上面放上美食進餐,身體就會強壯。

  足利千雀在一旁回答:“少爺果真常識淵博,那位是北辰劍豪。後有聖僧說過,容貌上佳,皮膚白淨光滑的純潔聖女才是最高貴的獻禮。”

  杯中倒上了清酒。白名鶴用筷子取下一些魚子醬,含笑放在口中。

  躺在那裡的是誰,白名鶴知道,那怕雙目各一有一塊自己利用後世知道發明的新形壽司蓋在,也可以看得出是誰。

  臉上保持著笑容。白名鶴心中卻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足利千雀你真是狠呀,這是你親妹妹呀。足利家果真全是狼,為達到目的不則手段,可以犧牲一切。當然,女子在倭人的眼中,根本就是貨物,區別就是貴重的程度了。

  白名鶴將足利千雪胸前的一塊壽司夾起放在了足利千雀口中。

  在足利千雀準備說話的時候,白名鶴手一隻手指擋在了她的嘴上,開口說道:“在我心中,女子分為三類。一類是親人,一類是友人,一類是敵人。”白名鶴一邊說著,一邊用筷子將足利千雪身上的食物快速的轉移到盤子裡。

  一具非常美麗,為了作盤子而清除了身上不必要毛髮的美麗身體展現在面前。

  白名鶴解開衣服,用外袍輕輕的蓋在足利千雪身上,然後輕輕一抱就放在自己的身旁:“冷,別為難自己,看把你凍的嘴唇都紫了。去準備熱水,讓她暖和一下。”

  足利千雪不敢離開,今夜容不得她失敗。

  白名鶴輕輕一挑足利千雪的下巴:“去暖和一下,聽說你棋藝不錯,一會帶棋盤過來。”

  “是!”足利千雪臉上雖然凍著發青,可卻難以掩飾那歡喜之情。足利千雀卻是擺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去準備他們應該準備的。

  白名鶴親手為足利千雀倒上了一杯酒:“在歐洲的時候,葡萄牙王阿方索五世的妹妹就住在我的園子內,可我從來不敢靠近她十步之內,當然,除了她還有公爵的女兒至少十人,但我卻喜歡住在靠近海邊的屋子內。”

  足利千雀不懂,也沒敢接話。

  “還有,高麗公主,那公主很像我以前遊學的時候幫助過的一人,見到她我也非常喜歡,可我不得不躲著她,只因為我很擔心那天就會無法壓制自己的**,要知道人的**是最難以壓制的。”

  足利千雀可比織田香澄聰明多了,她聽懂了。白名鶴迴避,那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卻聽白名鶴又說道:“我剛剛作官不久,在南洋就是我們剛剛相遇後不久,當時你是戰俘,我很想立即得到你。因為你的美麗。”

  白名鶴似乎是在胡扯,東一句西一句。

  但聯繫在一起,足利千雀聽得更用心了。

  “但我不能,因為你的身份太特殊了,我需要大海,我需要一批忠誠的,願意追隨我的勇士,所以我就不能破例只顧女人。那麼為了打消自己對你的那種**,所以我想把你趕走,但卻又捨不得。”

  白名鶴開始講故事,講足利千雀被軟禁期間的許多小事。

  當然,這些是白名鶴事先從東廠資料之中背下的,軟禁肯定也會有監視。

  足利千雀幾乎就要哭了,白名鶴一直都在關注自己,愛慕著自己的美貌。

  白名鶴話峰一轉:“當然,人也有**戰勝理智的時候,比如安琪婭。”

  提到安琪婭,足利千雀猛然間明白了許多,安琪婭這個公主絕對不是白叫的,其美貌是驚人的。

  “為了她,我給自己找了不少麻煩。你知道,私下收留一個亡國的公主有多少麻煩,好在懷玉和她關係非常好,否則我還真的收不場。所以我更加的克制自己,人上人不好作,位高權重的人,更不能放縱自己的**。”

  足利千雀把這所有的話在心裡過了一遍,完全明白白名鶴的意思的。

  白名鶴也給自己的話作了最後的解釋:“高麗公主不能碰,他們太貪婪了,想要得太多了,我可以給,但我背後還有那麼多人,我不能只成著自己的**,而無視了大部分人的利益,如果不是高麗的貪婪嚇到我,我肯定會在府裡給高麗公主留一個院子。”

  白名鶴儘可能保持平緩的語速,儘可能不讓自己的語氣有波動。假話的精髓就是九句半真話,半句假話。白名鶴用無論真實的事實,偽裝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自己,也給了足利家一些施展野心的機會。

  話說這份上,足利千雀要是再不懂,就真的可笑了。

  看來白名鶴是一個理智大於**的人。

  足利千雀知道,高麗王室不止一次,甚至想盡辦法要把高麗公主送入白府,為此他們光是給大明皇宮就送了宮女三百人,只希望有一個得勢,可以幫著說一句話來促成此事。

  還有暹羅高棉。想把人送進白府的,何止是高麗一家呀。

  就說這倭島上,武田家的女兒都沒有送進去,不知道有多少大名想盡一切辦法,只為給白府送一個女人進去。

  “足利家不敢有非凡之想,不敢讓少爺為難!”

  這個時候不表態,足利千雀才是真個的傻女人呢。

  白名鶴淡然一笑,把一塊壽司放在嘴裡:“罷了,去有馬溫泉吧,準備紙筆。這讓香澄先回家去,過幾天我再過去,省得她在船上悶。還有,我繼續住進了這裡,也算是頭一次陪你回娘家,自然不會空手而來。這幾天讓我先靜一靜,難得清靜。”

  “是!”足利千雀心中狂喜,看來沒有白讓自己的妹妹受罪。

  當然,夜裡的時候千雪可能還要辛苦一些,當然頭一次萬一承受不了,自己也可以陪著,而且還有事先安排好的備選。

  之後嘛,明天的晚餐餐盤人選,也要好好挑選了,不敢說像今天讓白名鶴看著就喜歡,也不能反感,這是最低的標準。

  白名鶴咬著自己從後世抄襲過來,此時在倭島發揚光大的正宗壽司,心裡罵著自己是不是太無恥了。又夾起一塊生魚片,白名鶴心中默默的唸著,魚呀魚,你不被我白名鶴吃在嘴裡,也一樣會被吃掉。

  也罷,既然足利千雪自己選擇成為了餐盤上的一條魚,那麼看在這條魚美味的份上。

  入夜,白名鶴的手指滑過那如羊脂一樣的光滑之後,心中默念,將來自己要寫回憶錄,那麼這一夜的標題就是:難得放縱!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02
第566節 晚餐的價格

  夜,有徐徐的風吹過,風中帶有一絲熏香的味道,還有一絲雪茄味。

  咚!那竹筒又發出了咚的一聲。

  白名鶴已經知道這東西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驚鹿。是倭國園林中一條有禪意的特色。

  夜很靜,白名鶴咬著雪茄披著衣服還坐在這庭院的廊下,身後的屋內有熟睡著三人,白名鶴安靜的坐在那裡,似乎有侍女就在另外的屋內,可沒有人敢過來打擾。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明月,白名鶴將雪茄放在身邊的青瓷盤中。

  這個庭院靜的只有鳥語花香。

  距離這裡不遠的,也就是不到一百步的另一處庭院內,如果白名鶴此時安排人在這裡聽的話,一定會很吃驚。

  自願作餐盤的超過一百人,年齡最大的不過十七,最小的竟然有一個十一歲的,也要爭著去作這個餐盤。

  男人們在爭,爭的是家族的利益,女人們在爭,爭的自己的風光。

  別說是足利千雀了,就是後派去的小家族作侍女的,這次回來光是上等絲綢都至少有十匹,更不用錦衣玉食的生活。聽聞每個月,每餐飯都絕對不會有重樣的,而且每個人都是四個菜一道湯。

  而且每月還有三次小宴會,桌上有上百道菜可供選擇。

  她們,比起這裡過得太好了,為什麼不去,這是一步登天的機會。

  別說是作餐盤了,就算割自己一塊肉,也願意。

  另一邊,京町碼頭!

  倭島正在上演著華麗的諜戰大片,織田家潛入足利家的間諜們努力的把許多情報送了出來,一點點的彙集在織田家的情報站內。

  與此同時。白名鶴的手令也已經送到了織田香澄的手上。

  先回家!

  這道手令讓織田香澄幾乎要發瘋了,難道白名鶴打算在足利將軍府長住不成,這絕對不可能,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當下,織田香澄就下令,讓人準備車架。自己要去京都。丹羽秀得到這個命令,立即擋在了織田香澄面前。

  “香澄殿下,絕對不可。”丹羽秀不能不攔著,織田香澄受到的教育可以說是織田家女子當中相對最差的一個,她的智慧不足以完成這樣的大事。

  “為什麼,難道讓那個女人為所欲為嗎?”

  “這是白大人的決定,不是足利千雀可以影響到的。如果殿下不放心,那麼我倒是有一計,安排人去上辭行表。然後請示白大人所希望的行程。根據情報,白大人有興趣去有馬溫泉,那麼我大膽猜測,這所有的行程並不是足利家安排的。”

  “我們清州有什麼?”織田香澄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當然,這個問題丹羽秀也回答不上來,因為她也不知道白名鶴喜歡什麼。

  “那,你去!”織田香澄自認身份高貴,可也知道自己不能出錯。否則一但在白名鶴這裡失勢,連織田家都回不了。只能結束自己的性命了。

  從京町趕到京都也是不近的距離,丹羽秀來到京都的時候,這裡的隊伍已經準備出行,帶著白名鶴準備去有馬,這一路上計畫行程有三天。但這三天具體怎麼安排,連足利家的家老們都沒有什麼主意。

  只能說。走到那處風景好的地方,只要白名鶴興致高就停下了。

  織田家丹羽秀求見,自然是有資格來到白名鶴面前的。丹羽秀把辭行表送上,然後又請示回去應該如何安排。

  白名鶴想了想,在紙上寫下了八個詞。分別是:煙雨夕陽涼風曉霧新雪明月深綠**。寫完後,將紙命人遞給了丹羽秀這才說道:“這些地方是我想去的,原本想到了再說,就怕你們事先太過忙碌了,過於辛苦了。”

  雙手接過這張紙,丹羽秀傻眼了,因為她完全不明白。

  她相信,這張紙放在織田家老面前,也是一樣的結果,誰能明白這八個詞代表的是什麼?

  “煙雨:比睿的樹林……”白名鶴一一的作瞭解釋,丹羽秀趕緊用隨身帶的鉛筆快速的記錄著,這其中除了竹生島之外,其餘的她都沒有聽說過,但相信回去肯定有人知道,只要用心作出安排就是了。

  “奴告退!”丹羽秀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這個時候留下的時間太長了,未必好事。

  更何況,這裡是足利將軍府的地盤。

  退離之前,丹羽秀看了一眼隊伍後面改了髮飾準備上轎的足利千雪,暗中握了握小拳頭,低著頭退著離開了白名鶴的視線。

  足利千雪作了什麼她已經知道了,而且她自認也可以作到。

  丹羽秀退離之後,足利千雀過來問道:“除了有馬,就沒有別的吸引少爺您的地方了嗎?”

  “本能寺,今天走水路出發,回來之後留居本能寺!然後等織田家來人吧。至於有馬那裡,怎麼也要住上十天半月吧。”

  白名鶴要走水路,卻沒有要求使用自己的船,而是用了倭人的小安宅盤,從大阪灣轉神戶,然後直上有馬溫泉,當然,還需要有一段路上的行路。

  船上,連水手都是清一色女水手,倭安宅船的動力還是槳,所以適合走水道。

  上了船,第一份情報也由王誠送來,船上的安全檢查,王誠的人在作,那怕已經非常安全,這件工作也不會省下來,倭人自然不敢有意見,恭敬的配合著王誠手上護衛的檢查,而且也一一看過足利家安排的女忍名單。

  王誠坐在白名鶴的旁邊,挑重點,快速的把倭島眼下的情況給白名鶴說了一遍。

  “水火不容呀。那麼四大港的情況呢?”

  “清州肯定是織田家獨佔,熊本港為足利家獨佔。但福崗很明顯足利家保不住了,倭島北海的力量讓武田家支撐著,因為華梅夫人退出北海,那麼只有武田一家獨大,所以那個港口的商人已經有九成是偏武田家,沒有財力支持的大名是脆弱的,所以已經暗中轉向武田家了。”

  “那麼,足利家知道嗎?”

  “知道,卻無計可施。更何況足利家沒有海外資源,如果不是拿到一部分天津港的貨物,不出五年,不用戰爭足利家就撐不住了。”

  “你說,把那裡給足利家比較好?”白名鶴又問。

  王誠似乎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聽白名鶴這麼一問,立即就回答道:“回大人,您認為波羅洲南部如何?”

  “織田家會想咬我的。”白名鶴開了一句玩笑。

  當然,倭人沒有這個膽量,可白名鶴說的沒有錯,織田家肯定會有想法。

  “爪哇島吧,然後再給他們一些北美的土地。”王誠又提議。

  “可以,讓他們自己去打下來。那裡混亂的程度我想也想不出來,東廠與兵部都頭痛的要死,地形混亂,叢林過多,而且又有大量的土著,還有許多裝備精良的奧斯曼人,讓他們去打就是了。”

  “那屬下先告退了。”

  王誠準備要走,白名鶴又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安排人送信回去,就說我打算讓足利家換一個地方,往河口方向搬,當然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足利家的意思,為了發展商業的一個作法。”

  “那下一步呢?”王誠追問。

  白名鶴拉著王誠的衣服,靠近王誠的耳邊道:“我想著,看有沒有辦法弄死倭天皇,當然,把他們一族全部弄死。你試著在倭島散佈一種言論,就是咱們中華改朝換代的歷史,然後聽一聽倭人的反應。”

  “這個,怕是不容易,倭島有一個叫神道教的,是支持天皇的。”

  “至少現在那個什麼天皇還沒有被神化,你回去安排一下,不惜一切在咱們那裡造勢,就說日本第一代天皇就是咱們秦朝的徐福,其餘的問題你自己去想吧,這種事情也不可能馬上就有結果,怎麼也要幾年時間。”

  王誠心說反正要幾年時間呢,慢慢就是了,但還勸了一句:“大人,屬下勸一句,那天皇還是讓他多活幾年吧,別讓整個倭島發瘋。”

  白名鶴擺了擺手,示意王誠可以退下了。

  王誠離開,足利千雪就立即進來了,一進倉室就急急的依在白名鶴身旁坐下。

  白名鶴微微一笑,伸手攬住足利千雪。

  船上安排有舞蹈,這個時代倭島的那些高端的藝伎舞還沒有出現,那些舞白名鶴沒什麼興趣看,眼睛微閉著在休息,突然樂聲停了。有人開始在白名鶴面前鋪設墊子,然後有兩隊容貌上佳的女子進來分坐兩邊。

  墊子鋪設好,一邊各出來一位青春美少女,將外袍脫掉放在一旁。

  裡面依然是一套輕便的衣袍,用的是細白麻紗,身體若隱若現,兩人相互施禮之後,就沖上前去雙手抵在一起角力,她們並不是真正的力士,只是貴族家的女子,說是角力不如說是遊戲,倒是嬌喝聲連連。

  正在白名鶴準備搖頭的時候,其中一位抓著對方的衣領,只是一拉。

  那根本就不結實的白麻細紗一下就破了。

  一片雪白自然是就暴露無遺,她的對手也不示弱,在她腰上一扯,也是一塊衣料就撕掉了,兩女在台上不斷的翻滾,撕扯,身上可能唯一結實的兩條棉布條就是腰上那細細一條三角帶,以及胸前那一條了。當然結實並不代表可以擋得住需要擋的位置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03
第567節 孔府之亂

    女子相撲,早在宋代的時候就有倭人專門進貢給大宋一些女力士,後來宋代自己也有了女力士。

    在這個“三從四德”奉為婦女最高行為準則的傳統禮教中,曝光胳膊、後背、肚臍、小腹、大腿根兒,甚至有前衛者直接用巴掌大的布裝飾前胸,無疑驚世駭俗。宋代名臣司馬光還專門為此上書:今上有天子之尊,下有萬民之眾,后妃旁侍,命婦縱觀,而使婦人裸戲於前,殆非所以隆禮法示四方也。

    司馬光所説的裸,也僅僅是穿得少了,和比基尼還是有差距的。

    白名鶴眼前這些,其程度直奔一線遮體的程度,兩位上場不用三分鐘,保證全身上下連那最結實,用於對手可以抓住用力的腰上那一條都給扯開了,還有什麼可遮擋的。

    尷尬嗎?

    白名鶴側目看了一眼足利千雪,這位早已經衣服解開,可以説需要擋的一diǎn也沒有擋,不需要擋的基本上用衣服擋得差不多,正努力的往白名鶴身上依……

    此時,中華京城。準確的説應該是中華上京城,皇帝朱祁鈺坐在御案後,正在看著一份電報,這是胡濙給的請示,意思是一切都準備好了,而且也聯絡了足夠份量與數量的名儒,準備一舉而終。

    “讓他們開始吧,安排可靠的人,不要有亂子。”

    朱祁鈺已經準備殺人了,當然秘密的殺,必須不能引起儒家學子的反彈。

    命令送下去,朱祁鈺又問道:“白名鶴這些天在作什麼?”

    魏少清回報:

    “回萬歲的話,聽王誠上報。白大人最近很辛苦,因為要佈局倭島必須要讓倭人放鬆警惕之心,所以王誠等人都沒有參與護衛工作,白大人這些日子住在足利家的府上,聽説足利家把所有的貴族家未嫁少女都集中起來。”

    “看來真的是辛苦呀。”朱祁鈺竟然嘆了一口氣。

    魏少清也在一旁説道:“白大人聽到這話。必然會感動!”

    “等倭島的事情辦成了,朕再重賞他。這有上等貴女在側,卻要勉強自己去親近那些下等倭女,也是難為他了。也罷,傳朕旨意,就説允許謝家依騰禮選良女為配。半年內朕會御賜文碟。”

    朱祁鈺説完,魏少清立即就説道:“萬歲恩典,不知是否允許謝家進京謝恩!”

    “不必,此時先秘密著辦,等白名鶴回來再議。朕聽聞謝家嫡女自四年聽聞家中與白名鶴説親後。被朕阻止後立誓此生不再嫁人。倒是朕耽誤了女子終身,此女詩、書、禮、樂都為上上之選,也算是這次補償白名鶴了。”

    “是,奴這就去安排。”

    朱祁鈺這會一想到宮裡那位,只有不足四尺半高,身體微胖,如半大孩子一樣。自己不得不收下的倭國貴女之後,心裡就很不舒服。在魏少清出去之前又吩咐道:“傳下話去,朕今晚在瑪麗……”

    那名字好難念,魏少清趕緊接口:“萬歲。是瑪麗安德莎利亞。”

    “對,就去她那裡,讓備晚宴。”

    想到烏克蘭那風情無限的美女之後,朱祁鈺心中對宮中倭女妃子的反感這才平復了一些。讓xiǎo太監給上了一杯濃茶喝了一口,心裡這才舒服了一些。

    白名鶴還不知道自己可能又要多一個妾,而且是四年前謝家那位。

    白名鶴這會還在倭人的xiǎo安宅船上。身處一片雪白的包圍當中,棉製的軟墊上增加了朵朵桃花。至於是不是樂在其中。怕只有白名鶴自己知道。

    當然,就算在後世。白名鶴在倭島這樣幹也不會有心理負擔,更何況現在呢。

    有熱毛巾擦身,足利千雪在此時盡顯溫柔。

    當然,也趁這個時機問了白名鶴一個問題,那就是,足利家應該如何面對眼前的困局。

    白名鶴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説了一句:“讓你們家主寫封信給我吧。”

    僅這一句話,足利千雪就滿足了,因為她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甚至是超額完成了。白名鶴這樣的身份,不開口則已,開口就一定是極重的。

    天色淺暗,顯然就要入夜了,至少在倭島這裡差不多就要天黑了。

    而中華魯地,這時差的概念後世才有,這個時候還沒有,至少天還是亮的,胡濙一個人站在空地上,遠遠的看著西沉的日頭。

    孔府,在這片大地上已經二千年的孔府,難道就這麼結束了嗎?

    不過也有古話説,鳳凰涅槃,只是可惜的不是孔府,而是儒家。這麼作為的是儒家,而不是孔府,面對白名鶴的這一次的彈劾他不能不重視,他可以反擊,可以把白名鶴壓下去,但自己的年齡還有多少年可活呢。

    自己死後,高谷死後……

    那麼接下來誰來保住儒家,兵家已經抬頭,縱橫家正在大展其才,而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墨家也再一次出現,百煉宗,自認為墨家門徒,誰敢説不,誰能抹殺百煉宗對以前的大明,現在的中華作出的貢獻。

    滅孔府,儒家才能涅槃!

    “來人!”胡濙一聲輕呼,一個人走到了他的身旁,不是他的隨從,而是高谷。胡濙有些意外,高谷卻説道:“看來你是想通了,雖然我還沒有想通,但卻明白有些事情不得不為,正如白名鶴彈劾的那樣,孔府跪過多少?”

    “是呀!”胡濙diǎndiǎn頭:“不往遠説,就説近幾百年吧,遼、金、元。他們已經沒有了漢人氣節,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

    高谷輕輕一揮手,身後的隨從就把命令傳了下去。

    上一代孔府的主人,那麼還接受了白名鶴宴請的老人已經仙去,這一代,不值一提。

    整整一夜,孔府都被無數火光包圍,沒有一間屋子被燒,也沒有一個人被殺,面對刀兵,原本就軟弱的孔府,原本就是見人就跪的孔府只能高喊聖人言,當胡濙與高谷出現的時候,聖人言的呼喊也停下了。

    次日,就在孔廟,天下公審。

    “有人告了孔府八十一罪,這第一罪就是不孝。狀紙上的原話就是,忘祖而跪添異族之入侵者,時間為我中華歷……

    這是孔府第一次為保住他們的名聲而失節,就在五胡亂華時期。

    一共八十一罪,胡濙都是親自念的。

    “最後一罪,告狀之人問孔府,再遇異族入侵,孔府是否號召天下儒生忘節而求生,不顧列祖列宗,不顧天下萬發,不顧氣節?告狀之人言辭如下,他不敢信,因為信不過,孔府是一個只會跪添坐朝之人的低賤之人,為求自保,而讓朱程之流入孔廟。”

    説到這裡,胡濙話峰一轉:

    “孔廟之中,方孝儒是忠臣,在我中華史記之中記載的也是忠臣,因為忠於萬歲。但方孝儒卻是民族敗類,以數萬人之死成就他一人之氣節,而這種氣節卻不是對外敵,自古歷史上,皇家爭權之事屢有發生,原本為皇家內亂,不需要這種愚忠的臣子來進忠,以一人之忠,毀萬人之家業。”

    這話一出口,圍觀的人一下就混亂了。

    前些天報紙上有一則消息,就是diǎn評方孝儒的,而那diǎn評的作者是白名鶴。

    此時,胡濙又提到了這件事情。

    胡濙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胡濙卻沒管別人怎麼講,繼續講道:“崖山,我中華就是有孔府這樣的人在,才是悲哀。白名鶴上書,崖山之後無中華。”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有一個事實是,孔府確實在元朝入侵之後,幾乎沒有任何恥辱感的跪添的蒙古人。

    “萬歲聖旨,今日起,為期一年。任何人都可以為孔府八十一罪辯護,八十一罪之中有十八條滅族大罪,即日起孔府所有相關人等,包括旁支,學生全部下獄。辯護可分為,宗家、分家,學生。”

    “辯護成功,則無罪,反之一年之後,中華天下只有孔廟,沒有孔府。想必聖人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到這些不孝子孫污我儒家。”

    死寂一樣的沉默,白名鶴要滅孔府,而且所有的問罪全部都可以無視。

    唯一這最後一罪,失氣節,甘願為奴這一條,誰也辯護不了。而且這一條是絕對的滅族大罪,甚至敢説是誅九族的大罪。

    放在這個時代,絕對比十大惡還讓人無法容忍。

    這時,高谷突然站出來説了一句:“當然,萬歲也明言,這個辯護也是有必要的,只求一個公正。或許凌遲可以變成斬立決。”

    聽到凌遲,孔府的人暈倒了一半。

    原本就是一個膽xiǎo,軟弱,而且自居高貴的廢物家族,他們有什麼膽氣。

    “老夫作第一個辯護者。”胡濙把罪書交給了其他人,拿出了自己早就寫好的一本冊子,打開之後念道:“孔府之弟子……”

    大轉折,就是孔府的人認為,胡濙怎麼也是大儒。這次問罪是大明皇帝與白名鶴的壓力而來,此時也會打算保下孔府的時候,卻誰想胡濙這一份辯護只為一些剛剛在這裡學習儒家不久的弟子而寫的。

    理由就是,不知者無罪,更何況學的只是儒家的思想,並不是孔府之怯懦。

    三天,僅僅三天時間,孔府被查抄的消息就傳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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