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大明土豪 作者:晨風天堂 (連載中)

 
syhsieh 2014-7-22 17:01: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7 421655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06
第568節 中華之氣節
 
  三天,天下人皆知,就算是高井小民也一樣知道了這個消息。

  與中華皇帝朱祁鈺預料之中有所不同,民間的儒家學子卻沒有發瘋的跳出來反對,反而是靜的可怕。

  可以說,除了東廠去秘密打探之外,孔府的事情儒生們甚至沒有公開談論。

  事實上,儒生們不是不談,而關起門來在談。

  南京國子監,上至學政,下至最年輕的學子,就關起門來議過這件事情。

  有人總結了這八十一條罪,其中最難辯護的只有三條。第一,無氣節;第二沒有包容性,任何人提出與孔府相對的理論,無論是不是儒家思想都會被打壓。第三,孔府的宗教排他性,孔府視一切沒有遵守他們理論的人為異端。

  這其中包括了道佛少數民族民俗工農商等等一切。

  也就是說,這第三條就是孔府希望他們被神化,當然聖人已經被神化了,接下來孔府最希望的就是不管世俗的一切,只希望高高在上。

  這一點才是所有儒生都不能接受的。

  縱然儒生尊聖人言,把聖人視為神,但卻未必會把孔府視為聖地,因為聖地是孔廟。

  “此次,白名鶴的彈劾估計沒有人能真正出來辯護,無非就是象胡老那樣,保下一些原本就是被牽連的人。崖山之後無中華,這一句孔府承受不起呀。”

  一位在南京國子監快五十年的老學究是儒生,而且遵守了一輩子的聖人言。

  就在這個時,有一個學子抱著厚厚的報紙衝了進來,氣喘呼呼的連話也說不出。只是指著報紙上的頭條。

  孔府財貨,僅金銀珠寶,不算價值連成的重寶,已經有八百萬兩。

  “聖人言,廉何在!”老學究嘆了一口氣。

  緊接著。那還在喘粗氣的學子又翻到了下一頁。

  孔府有兩千六百僕役請求自辯,他們只是被奴役,而且受到了壓榨,甚至當地縣官幫著孔府壓榨他們,每年田地的收成七成上交孔府。

  這還沒有完,還有八百女子苦求。她們才是真正的可憐人。

  而在其中,有一個特殊的名字出現,此時無數學子連給孔府的辯護之心都沒有了,一面倒的要討伐孔府。

  老學究卻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這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呀。

  這個名字是誰。曾經下獄的某位親王家眷,下放南京教司坊,最終在教司坊的記錄是暴斃,可事實卻被孔府給弄出去了。

  南京,在那個時候……

  這個時候,中華上京城,中華皇帝朱祁鈺也看到這一頁報紙,當下就把興安叫了過來:“你說說。此事怎麼講?”

  “萬歲,奴知道,從開始到最後都知道。但卻奴無關。也與東廠無關,與白名鶴無關,與南京六部無關,與魏國公無關。可以說,此事是真的。如果說白名鶴作的什麼的話,那就是他知道。卻什麼也沒有作。”

  “那麼朕現在很生氣!”朱祁鈺說自己生產,可臉上的表情依然平靜。

  興安跪在下首。也沒有半點緊張,只是回答道:“萬歲。奴以為凌遲百人倒是合適的。當然有些人從孔廟給移出來,有些個地方推平了萬歲或許可以息怒。”

  “這個,怕是過了吧!”

  朱祁鈺心說,你把孔府的祖墳給人平了,這個怕難處理吧。

  誰想興安卻絲毫沒有半點壓力:“萬歲,奴在白名鶴身上學到了一招,就是給枯草上扔一根火柴,然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麼,只當看不到。眼看這把火燒的差不多了,出來收拾一下。應該燒的也肯定是燒掉了,那個時候救火的肯定是有功的。”

  “有意思,別引火燒身了。”朱祁鈺也不喜歡孔廟,因為孔廟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

  “萬歲,其實不需要刻意去說假話,只要把真像公佈出來,奴以為韋力轉不過是小惡,奴倒是希望,孔府不是滅在皇家手中,也不是官家,更不是朝廷,而是儒生手上。奴也以為,儒生為儒家,真正的儒家對中華還是有忠心的,至少這氣節一詞在,就不會再有崖山了。”興安說這話的時候,也感覺自己膽子大了許多。

  要是放在之前,他絕對是不敢講的。

  誰敢講,一個朝代也會滅亡呢。

  “那麼傳旨,天下人可督審?”

  “萬歲英明!”

  朱祁鈺突然又想出了一個點子:“這樣,此案讓西南少數民族各洞主,土司。高麗儒家代表,倭國之儒家,大明各省的儒家代表一起督審,儒家可以興,但朕不要一個隨時會背叛自己的狗。”

  “萬歲英明!”興安回應了一句,跪著退出了御書房。

  “是失去利用價值了嗎?”

  興安在退出之後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如果說方孝儒這樣的人存在,對鞏固皇權有著巨大的幫助,但想來歷朝歷代似乎利用了孔府這只哈巴狗也沒有管用過,畢竟敢造反的都是不要命,而且連神佛都不信,誰信儒家呢。

  反而,儒家世世代代事實上都是為朝廷服務的。

  而敢於反朝廷的,世世代代都是敢於亡命的,所以只靠儒家也根本靠不住。更何況是孔府呢。

  至少在興安的眼中,孔府就是皇帝眼上的棄子。但在白名鶴眼中,這卻是眼中釘。

  皇帝要的是江山,白名鶴要的是民族氣節。

  思考到這個層面上,興安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了一個讓自己都感覺害怕的念頭來。那就是白名鶴比萬歲的胸襟更寬。

  白名鶴不知道興安竟然給了他這麼高的評價,依然還是在溫柔鄉中,當然這幾天下來白名鶴感覺有些累了,作為一個男人,絕對不能說不行,但事實上,確實是累了。這個累來自兩個方面。

  一,自然是足利家族的足夠熱心,有那麼雪白讓白名鶴朵朵桃花開。

  第二個因素卻是心累,白名鶴已經很久沒有動過這麼複雜的腦筋了。

  此時,擺在白名鶴面前就是一封信。

  說是一封住,可這個信的厚度足以達到一本書了,白名鶴泡完溫泉,沒有讓任何一個女人接近自己三米之內,盤腿坐在榻榻米上,一頁頁,一字字的在讀著這封信。

  輕輕的揉了揉額頭,白名鶴作了一個伸手的動作,可卻忘記了不是自己的書房。

  足利千雪飛快的遞上了支雪茄,烤上,點火,然後捧著一杯茶跪在旁邊。白名鶴拿起雪茄輕輕的吸了一口,然後接過茶放在旁邊的小幾上,沒有說話,視線依然放在那信上,足利千雪跪著退後,還保持著剛才的距離。

  足利家的人很在意白名鶴的態度。

  而白名鶴卻是不好回答這個態度,因為足利家這一次寫得太詳細了,可以說東廠能夠查到的這上面全有,查不到也有。甚至可以理解為,足利家給自己交底了。

  看完之後,白名鶴把信放在桌上,輕聲說了一句:“我真切的希望,足利與織田兩家可以和諧相處,可按你們所說,卻是水火不融。無奈的選擇,讓我如何作出選擇,我不能無視你們的紛爭。”

  “那麼主人您可以給兩家一個公平的起點。”

  足利千雪這一聲主人的稱呼讓白名鶴多少有些意外,而之後的這句放更意外。

  白名鶴沒說話,足利千雪又說道:“主人,我相信姐姐如果有機會,會絲毫不猶豫的殺死織田香澄,而對方也一樣。足利家與織田家不會在一片天空下共存。”

  “你是在讓我作出選擇?”白名鶴反問。

  “不是,只是希望有一個公平的起點。數年前的事情我們足利家也反思過,但織田家的崛起是靠著主人您,但織田家的興盛,卻是織田家與藍提督督達成了一個良好的合作,而足利家,卻什麼也沒有。”

  白名鶴放下了雪茄:“那麼,你打算要殺死誰呢?”

  “丹羽秀!”足利千雪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個名字的。一個與她的智慧不相上下,而且和她一樣,是那種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主。

  看白名鶴沒說話,織田千雪又說道:“主人前去清州城,第一晚丹羽秀也會把自己獻上的。而主人您能拒絕嗎?拒絕就代表著您已經偏向了足利家,這樣的內鬥並不是主人您引起來,而是不可迴避的。”

  白名鶴微微的搖了搖頭,他還真的被這小丫頭問住了。

  “中華帝國英國公與魏國公的相爭,主人以為是為什麼?”足利千雪又問了。

  他們相爭嗎?當然,只差打起來了,當然這是作給外人看的。白名鶴肯定不會解釋這件事情,因為他們都是支持白名鶴,而且是無條件支持的。至少明面上那些給人看的爭鬥與真實的些許而微不足道的貿易之爭。

  自然不是倭人可以看到的。

  足利千雪卻說道:“主人,茂山礦區的利益越發的大了,礦石的開採量每個月都在增加。最終的結果,難道不是英國公勝出,逼得魏國公退出北方三大貿易中的兩項呢?”

  “布鐵!”白名鶴這個回答算是承認了。

  “連齊心對外的中華帝國兩大國公都會為利益而爭,足利與織田怎麼可能和睦相處?”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06
第569節 那地獄見吧
 
  足利千雪,一個心計非常深,很可怕的女子呀。

  白名鶴慢吞吞的說道:“其實,英國公和我的關係很普通,甚至說還有一些小衝突。但到了我們這種身份上,都相信一點,在政治上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敵人。所以那小子,還是讓我討厭的。”

  這話足利千雪信一半。

  相信的那一半就是,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敵人。

  不相信的那一半則是,在中華帝國白名鶴絕對是中立派,中華帝國之間的內部競爭也是非常激烈的,比如文官集團與軍官集團,各省之間的貿易商務之戰,甚至是關於鐵路、道路投資,商人特別外貿減稅等等。

  此時的中華帝國在外人眼中,就像是進入了戰國時代。

  差別就是,他們不是用刀劍在戰鬥,而是用筆,用銀子,用聲望在戰鬥。

  而這些戰鬥之中的人,唯一的一個公立的朋友,所有人的朋友就是白名鶴了。

  白名鶴盯著足利千雪的眼睛,足足看了有一刻鐘。這一次,足利千雪沒有恭敬的伏下身體,而是讓白名鶴看著自己,白名鶴輕輕一挑指尖,挑起了足利千雪的下巴,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

  手指滑動,輕輕一滑,將足利千雪肩頭露了出來。

  足利千雪此時那還有什麼不懂,退後幾步關上了房門,然後快速就在榻榻米上把被縟鋪好,然後跪坐在了白名鶴的身旁。她在等著吩咐,不過更期待此時不會有其他人進來。

  白名鶴示意足利千雪不要動,先是把足利家的信收好,然後吹熄的燈,抱著足利千雪到了被子上,可以說白名鶴在足利家頭一次的溫柔。留給了足利千雪。

  為什麼說這是頭一次的溫柔。

  第一夜,足利千雪把自己作為了禮物,白名鶴接受了,但那一晚她雖然最後昏睡,卻是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僅僅中是一件禮物。她不是小孩子,在決定獻上自己的時候就受過一定的訓練,也知道夜裡會發生什麼。

  但遺憾的是,白名鶴最終停下卻是她的姐姐。足利千雀身上。

  而接下來的幾天裡,可以說足利家以及家臣的家裡,她都算不清有多少人把自己獻上,但依然都是禮物,也僅僅是禮物。

  因為白名鶴的精華沒有留在她們體內,甚至還有兩次是留在了她的嘴裡。

  而這一次,卻不同,白名鶴給予了她一個天大的機會。那就是精華留在她的體內。更何況,從開始到結束。白名鶴一直很溫柔的對她。

  結束激情之後,白名鶴看著天花板,足利千雪伏在白名鶴胸前。

  “主人!”足利千雪準備起身,因為她需要為白名鶴用熱毛巾擦試身體,但白名鶴手一伸攬住了她,並且開口說道:“足利家不可能一夜之間改變什麼。如果你真的想改變什麼的話,足利家……”

  白名鶴沒有再說,而是用手指在足利千雪上畫著。

  “水……”足利千雪要開口,卻被白名鶴阻止了。

  有些東西理解就行,但絕對不能說出來。而白名鶴也不會承認自己說過什麼。

  水,代表的只有一個地方,就是水之都,早在聖德太子時期,那裡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港口,後世稱呼那裡為大阪城。

  “如果第一點你聽懂了,那麼就是第二點了。”白名鶴這一次依然沒有說,還在足利千雪身上寫著,這一次足利千雪太緊張了,這要是理解錯了,那麼後果不堪設想。因為過於緊張,讓白名鶴接觸到她的皮膚後,她竟然在發抖。

  白名鶴肯定是要說出來的,拉著足利千雪的手,在足利千雪的神上寫了兩個字。

  神道!

  神道是什麼,應該是公元五至八世紀,漢傳佛教進入倭島之後,當地的宗教為了與佛教對抗而興起,真正達到極致則是在當下的時間一百多年後,也在那個時候,有些人物才會變真正的神話。

  眼下,神道教八十萬,或者是八百萬神明。

  足利千雪這次不太懂了,白名鶴卻說道:“這會也不想睡,給你講一些史吧。”

  講史。絕對不是普通的講史,白名鶴講的是唐史,特別是唐代皇帝把李耳說成是自己的先祖那樣,給自己臉上貼了一個金身。然後又講到了前大明白蓮聖女等等,這已經不是在說史,而是在說故事了。

  足利千雪懂了,完全的懂了。

  先是足利將軍府控制整個倭島最大的港口,然後把京町儘可能的控制在手上。

  那麼接下來就是足利家造神運動了,把足利家也列為天津眾神之一,當然還要是非常重要的那種,只有這樣才能夠吸引更多的民心,既然織田家在佛教上下足的功夫,那麼足利家為何不在本土的神道教下足功夫呢。

  白名鶴看到足利千雪明白了,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此時沒有燈光,只有從窗戶進來的那一點點月光罷了,白名鶴甚至看到了足利千雪那如狼的雙眼,帶著巨大野心與殺機的雙眼。

  好可怕呀,只有十六歲的少女有著比傳說中那位則天女皇中年之後才有的殺機與野心,白名鶴感覺到內心都多少有些寒意,而這樣的一個少女卻依在自己的懷中,而且剛剛才有過激情。

  白名鶴絲毫不懷疑,如果有一天自己失去了利用價值,而這女人能夠上位的話。

  第一個要干掉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白名鶴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心說:也罷,我白名鶴也不是什麼好人,可以說雙手粘滿了鮮血,既然如此就把壞事用絕吧。想到這裡。白名鶴下定了決心。

  手輕輕的撫摸在足利千雪的小腹上:“第三,就是你自己了。你不要再跟著我了,當然你可以秘密的來見我。我會有所安排,我在離開倭島之前還會再見你一次,當然如果……,假如……”

  白名鶴依然沒有明說。只是手在微微的動著。

  這個暗示足利千雪太明白了,最後一個保障就是自己的肚子了,只要自己的肚子爭氣,那麼幾年之後這就是一個重要的籌碼。

  這時,足利千雪作一個讓白名鶴都感覺到背後發寒的決定,或者說是建議。

  “主人,如果您不累的話,我安排兩人進來服侍您!”

  憑什麼叫自己主人,足利千雪也是倭島正版的公主呀。而她的建議,白名鶴也明白了。真是夠狠呀,足利千雪害怕自己的肚子不爭氣,這是在借人。她安排的人一但懷孕,那麼她就會作出與孫太后無二的事情。

  殺人奪子。

  白名鶴只是輕聲說道:“明天吧,在明天回去。在本願寺住上幾天,靜靜心。”

  “是!”足利千雪暗想,這樣更好。自己可以安排的更多。至於足利千雀,已經不重要了。她原本只是維繫足利家與白名鶴之間的一條紐帶,現在她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自己比她更優秀。

  如果沒有自己在背後出主意,足利千雀能力有限,而且也不如自己容貌好。

  “下去吧,今晚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白名鶴趕足利千雪走。非但沒有讓足利千雪感覺到不安,反而有些興奮。

  自然不會立即就退下,先是帶人進來整理了床鋪,這才退下。

  看著門緩緩的關上,白名鶴一隻手輕輕的按在胸口。心中默默的說道:足利千雪,我們地獄裡見。

  沒有錯,白名鶴相信自己絕對上不了天堂,因為他作的事情是在毀滅數個民族。雖然以大義為名,但依然是血淋淋的。可足利千雪卻是真正的一個狠辣女子,白名鶴真的想不出來,是什麼樣的教育,可以產生這麼可怕的女人。

  一個名字浮現在心頭。

  丹羽秀,一個讓足利千雪視為死敵,而且也是對手,同樣聰明的少女是不是也這麼可怕。

  丹羽秀雖然姓丹羽,但母親卻是姓織田的。

  白名鶴有些累,可睡意全無,又拿出了足利家族給的那份文書上了,在燭光上看著著。

  屋外,足利千雪親自挑選了她認為不錯的九個人,其中六個全部剃髮,先送到本能寺去作女尼,這是提前為白名鶴安排好的人。另外三個在船上。

  這九個,有已經獻上過自己的三人,也有還沒有機會的。

  不僅僅這樣,足利千雪連那地點都安排好了,本能寺的大僧正聽話就活命,不聽話就去死。因為她安排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寺中廂房,而是正殿之上,把正殿在白名鶴到達之前,變成一處仿唐式正屋。

  這是足利千雪對織田家的詛咒,當然也是在驗證白名鶴所說的第二點。

  她想看到,白名鶴對神佛的禁忌有多深。

  或者是,無視滿天神佛?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足利千雪臉上多了一絲笑意,比起前兩個,這個怕才是最大的保障。當然,她還沒有膽量去作那種假,因為她知道一但被發現異常,足利一族也就消失了,那麼她也就結束了。

  白名鶴手邊放著那疊信睡著了,確實是因為累了,心累。

  而另一邊,織田家弄清楚白名鶴要遊玩的區別,可以說白名鶴所選,就是琵琶湖。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07
第570節 本能寺大火

  足利家得到了什麼,織田家很想知道,他們為此付出的許多。

  放在織田家幾位家老面前的一位很特別的情報,那就是,足利家族似乎有些不穩,最近明顯有派系鬥爭的情況發生。

  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花無期懷中抱著一隻長劍,人就站在一棵高大的松樹頂上,在他的旁邊,他的兩個弟弟則坐在樹杈上,一人在擦著自己的劍,一人在修剪著箭羽。

  在距離這樹不遠處,樹頂上也同樣站著一人,這位是來自禁宮,排名第二的高手。他身旁在有兩個人,一樣在安靜的注視著遠方。

  決鬥嗎?

  答案是否定的,他們雖然都不服氣對方的武藝,但也不會在這個時間,為誰才是最強者而決鬥,他們只是來了觀察,僅僅是為了觀察,而不是為了保護。

  距離這裡足有七十里的海灣內,莫愁坐在甲板上調整著自己的琴弦。

  丁一聲響,莫愁在試音。

  幾乎與此同時,一支箭劃碼長空帶著箭頭的火光射向了本能寺正門,緊接著,接二連三的火箭飛出,向著本能寺射了過去。

  這個時候,本能寺中除了士兵之外,只有一些和尚。

  而真正有身份的人也只有一人,那就是白名鶴,那些自願獻上身體的倭國貴女算不得有身份,至少她們在自己家都不被重視。而織田千雪卻不在這裡,她藉口離開了。

  白名鶴坐在門廊下,自己和自己玩著圍棋。

  遠遠的看著那一排排火箭射來。白名鶴把棋子扔在棋盒內站了起來,拿出一隻懷錶看了看,然後又看了看那些火箭。

  “間隙太大了,這些就算是訓練有素嗎?”

  白名鶴根本就不在乎,不是因為他膽大,而是他沒有必要害怕。可以說中華帝國論武藝上最頂尖的一百人,有三十人就在這周圍,他們是能夠看得出會不會有危險,也不會把自己置於死地的。

  碼頭的船上,莫愁一曲起《十面埋伏》

  “莫愁姐姐你真閒呀!”李華梅出現在了莫愁身旁,莫愁只當李華梅不存在,手指翻飛,可以說這一曲她自認是巔峰之作了。

  一個女兵走到李華梅身旁:“將軍,足利家內亂了。”

  “是嗎?然後呢?”華梅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花將軍來電。他們就在近前,但遠觀正包圍在寺中的白大人似乎就沒有把這種內亂放在心中,在發電報前白大人在和自己下棋,對方攻打本能寺的時候,白大人帶著兩個倭女進了正殿,作了一些佛門非常不高興的事情。”

  安全沒有問題,李華梅非常相信,一但發現危險。花無期這樣的頂尖高手,而且裝備精良又帶著大明火器的情況下。他一個人就能輕鬆的放倒倭人一百,甚至兩百人。

  而且這一次,對方以為足利千雪姐妹就在本能寺,派兵攻擊的原因就要除掉這兩姐妹。

  可事實上呢。

  這兩姐妹早上秘密的離開了,只是替身進了本能寺。

  此時,足有攻擊本能寺十倍兵力包圍了上來。在三面斬殺著那些攻擊本能寺的人。

  站在樹頂的花無期感慨了一句:“看來,利益才是最誘惑人的,如果沒有內部人背叛,怎麼可能玩這麼一出呀,那些派出來攻打的精銳倭兵。肯定是死忠派。這些人就是來讓人殺的。”

  花無期的感慨沒有人回應,根本就沒有人關心這些。

  倒是那邊樹頂上那位:“花兄,要不要給三十里外織田與武田家派來迎接的人通個信。”

  “看寺後圍牆!”花無期遠遠的一指,在火光之中可以勉強看到一個身影,說話的時候好幾人都拿起瞭望遠鏡,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女忍,正準備離開。

  花無期輕輕一揮手,自己一個弟弟飛身追上。而禁宮高手也派了一個人隨後跟上,他們要保證這個女忍可以活著跑到織田家的地盤去,把本能寺發生的事情告訴織田家,然後就繼續看戲。

  本能寺外圍火光衝天,戰鬥已經全部結束了。

  寺內那些士兵的死戰,加上外圍的包夾,這一場戰鬥沒有懸念。

  剛才也激情過的白名鶴披著一件外衣,點上了一支雪茄,心說這足利千雪果真是一個狠人,僅僅因為承諾給她一個孩子,她就敢拉著自己父親一派的力量,加上足利家激進派的家老們清洗守舊派。

  那麼這個女人敢不敢殺人呢?那麼敢殺到什麼程度,比如她的堂兄,或者是……天皇?

  事實上足利千雪比白名鶴想像之中更狠辣,更無情。

  足利千雪手上的短刀正刺在一個年輕男子的胸口,這位就是足利義政,歷史上壽命不短的一位足利家的將軍身上。他是足利千雪的堂兄,在這之前則是他的堂叔,也就是足利千雪的父親在代行著將軍之職責。

  “為什麼?”足利義政不甘心,更是不明白為什麼要殺死自己。

  “因為你沒有活著的價值了!”足利千雪從足利義政胸口抽出了自己的刀,一步步的走向了那個捲縮在角落,正在瑟瑟發抖的少女面前,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刀就劃在對方的脖子上。

  少女眼睛瞪圓了,伸長著手:“姐……姐……”

  又一刀,真正刺入了少女的胸口,足利千雪這才壓低聲音:“抱歉,因為你太漂亮了,千尋。”說罷,刀從少女的胸口抽出,血噴出,就噴在足利千雪的臉上,身上。可她卻根本就沒有打算躲。冷眼看著這個最喜歡跟在自己背後,天真而美麗的妹妹死不瞑目。

  一個穿著鎧甲的中年人進來,看到這一慕眉頭皺了起來。

  “你可以軟禁義政,更不應該殺死千尋!”

  “你在教我怎麼作嗎?父親大人!是你們這些無能的男人讓足利家走上弱勢的,就算沒有細田家的崛起,你認為足利家還能撐多久。”足利千雪冷著臉發問。

  足利千雀也跟著進來。捂著嘴差一點驚呼出來。

  “你,手上粘太多血了。”

  “大周的女皇,才是世上最偉大的女人,比起那推古、皇極、齊明這些無能之輩強一萬倍,就是因為她敢殺人,她可以殺死任何人,無論是她的玩物,還是她的兒子。”足利千雪所講的,自然就是強大的則天女皇。以及倭島歷史上的前三位女皇了。

  足利千雀驚叫著:“你怎麼能夠這樣對父親大人講話!”

  刀尖已經在頂在足利千雀的臉上:“閉嘴,以後老實的作一個玩物就是了,這裡輪不到你說話,把大人侍候好就是你唯一活著的價值。”

  足利千雀驚的直接軟在地上。

  足利千雪一邊往外走一邊對自己的父親說道:“我們沒有退路了,只要往前殺。”

  呼……足利千雪的父親,代管將軍府已經許多年了,他知道什麼時候應該下決心,當下就對身邊的人說道:“去吧。無論是後院還是那些府上,比一斗米更重的。都不需要活了。殺!”

  一斗米有多重。

  可以說只要是滿月以上的嬰兒都超過一斗米的重量了。

  不要小看大明的東廠,足利將軍府,以及京都發生的事情都已經上到了船上。

  “足利將軍府幾乎成了地獄,連孩童都沒有放過,全部殺光了。可以說活下來的人無一例外都是白大人所說的鷹派。”

  “少爺要的怕就是一條瘋狗。”華梅回應了一句。

  這時,莫愁的琴聲也停了:“只希望這只瘋狗足夠聰明。當然她聰明也不管用。她想保住的秘密,一定會傳到織田家的,就看她能不能撐過這一年。”

  “沒必要,我們手上可是有相當大一批倭島死士,只需要五六個人。就能讓這天真的小丫頭知道織田家會有多想她死,當然了,再加上給織田家安排上幾個,刺殺一下需要被刺殺的人,唯一不清楚的是,會有幾個人。”

  說到狠,對倭人李華梅才會把人性放在一旁的。

  莫愁的琴聲又響聲了,是一曲道門的靜心曲,同時對華梅說道:“華梅妹妹,聽姐姐一句勸,這件事情讓雪姐去辦吧,你就不要參與了。殺戮太重對你不好,你想讓少爺的床上有許多血腥味嗎?”

  “床上我不知道,但少爺從倭島離開,要好好洗幾次澡才行,我可不希望少爺身上帶著髒臭到我的床上或者是姐姐們的床上去。”

  莫愁手一抖,差一點把一根琴弦給弄斷了。

  華梅對倭人的厭惡還真是不小,想勸兩句,可又一想還是算了,白名鶴不會因為這些生華梅的氣,所以沒有必要去勸解。

  天終於又來到一個清晨,足利家對外宣佈,有一位家老造反,殺了將軍,殺了將軍府許多人,這讓人很意外,也非常的措手不及。但因為這位家老帶人攻擊了本能寺,那裡有中華帝國的白名鶴大人在。

  所以重要的士兵都派去保護白大人,這才讓將軍府死作慘重。

  但好在士兵們拚命戰鬥,總算是清除了叛亂者。

  足利家上下幾十位大貴族一起去本能寺請罪,同時上書中華帝國朝廷請罪。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07
第571節 織田家要瘋了

  有時候許多消息總希望被摀住。

  可是摀住的不是消息,只是耳朵,而且是自己的耳朵。

  聽到消息的敵人也絕對不會說自己知道了什麼,想摀住消息的人總是以為自己真的摀住了,而實際上,只是沒有人告訴他,你的秘密根本就不是秘密。

  織田、武田兩家的武士連刀都抽出來了,擺出戰鬥的姿態面對著足利家族。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們上貴賓受到了驚嚇,這是罪過,應該有人為這個錯誤付出代價。足利家表示,家主已經為此而死,這已經是神對足利家的懲罰了。

  打嘴仗很容易,重要的是實際得到的。

  至少新的足利家認為他們得到了許多。

  本能寺來,白名鶴住的房間是他自己挑選的,這房間他在電視上看過,當然很可能是這一間,因為本能寺被燒燬過許多次了,所以電視演的未必就是真的。

  這裡燒死過一位梟雄,一位真正的霸主,當然白名鶴更喜歡他另一個名字。第六天魔王。

  在這裡,足利千雪為白名鶴整理著衣服,今∝,.天白名鶴將會離開,由織田家族護衛去游琵琶湖,去欣賞那被新命名為琵琶湖八景的風光。

  “主人!”束好白名鶴的腰帶,足利千雪跪伏在地上。

  “在這裡住幾天吧,你身上有血的味道。等你們搬家之後,可以去嘗試著聯繫一下宗室們,或許會讓你有什麼靈感。但最近一段時間,首先要學會讓心靜下來。你……太急了。”白名鶴說完,邁步走了出來。

  足利千雪跪伏在那裡,連頭都沒敢抬。

  沒錯,她是太急了,她心急到連牌還沒有摸手裡,就動手殺了自己的堂兄。

  那怕她明知道會有幾張好牌也一樣。太急了。

  白名鶴一身白衣,手拿摺扇緩緩走出,面帶微笑的騎上一匹白馬上,他不習慣倭人那種兩人抬的小轎子,身體捲縮在那如小箱子一樣的空間裡讓他非常的受不了,所以寧可選擇騎馬,也不會坐轎。

  織田家一位家老上前,似乎打算說什麼,卻看到白名鶴微微的搖了搖頭。

  什麼也不能說。織田家的家老很明智的作出了選擇,命令一名武士牽上門帶白名鶴離開這裡,有人四下看看,也有織田家的忍者在四下打探,名義是為了保護而探查,實際上卻是在觀察昨夜之戰。

  隊伍正式離開之後,足利千雪還是保持著一個跪伏的姿勢在那個房間裡。

  足利千雪有著非常典型的倭人性格,正如她小時候聽到的那個故事一樣。有一個孩子坐船出海,遇到了金銀島。殺死巨人搶回了寶藏。這就是倭人小孩子最喜歡聽,最受歡迎的故事,而不是類型中華帝國的孔融讓梨。

  所以足利千雪有著足夠的侵略性。

  但,倭人的另一個傳統就是崇拜英雄,甚至願意把自己所有的忠誠獻上。

  足利千雪眼中,白名鶴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一個把天下都踩在腳下的人。一個可以左右天下格局的人。足利千雪心甘情願的稱呼白名鶴一聲……,主人!

  那怕她是一個高貴的公主也一樣。

  在離開的隊伍當中,有一個上忍在丹羽山形面前匯報著。

  “這裡發生過真實的戰鬥,確實是有人圍攻了本願寺。但我等不相信他們是圍攻白大人,因為我在周圍發現的明顯痕跡。那是頂尖高手停留過。但卻沒有刻意的隱藏自己,我等認為應該是白大人身邊的頂級護衛。”

  “那麼這些人出手了嗎?”

  “沒有,他們只在遠處觀察了,估計是確保了白大人沒有危險,所以又離開了。”上忍很恭敬的回答著。

  丹羽山形就是丹羽秀的父親,織田家現第一家老,手中的掌握的力量比起普通的大名還強大的多,也是織田家最忠心的家老。

  “那麼,他們攻打的是誰?”丹羽山形有些不理解了。

  “本願寺外圍只有士兵,院內只有女人與僧侶!”上忍作出了回答,這也是他的部下打探回來的消息,但遺憾的是她的部下卻沒有機會再靠近一些,也沒辦法分清足利千雪是真身,還是替身。

  畢竟這裡還有足利家效忠的忍者。

  “女人?”丹羽山形心說,有什麼女人值得他們去殺呢,而且誰也不會發瘋到敢動白名鶴身邊的人,那麼只能說這其中有巨大的陰謀。

  問白名鶴,笑話,有這個膽量開口,也沒有這個膽量承受這件事情的後果。

  除非白名鶴自己願意說。

  從這裡到琵琶湖最南邊的碼頭也就是幾十里遠,白名鶴似乎不在乎自己危險一樣,身邊連一個護衛都沒有帶,織田家的忍者甚至四下查看了,也沒有發現有任何高手隨行的痕跡,那麼只能解釋,白名鶴信任織田家。

  從馬換到換上的白名鶴,又回頭看了一眼京都的方向。

  這個時候白名鶴想的是,因為自己的強勢介入,那麼將來這倭島上會不會再有華麗的戰國時代,織田家會不會有一個名為織田信長的孩子出生,當然,還有那位傳奇的猴子,可怕的野心家,豐臣家族的出現。

  倭島的情況第一時間上報,上報的工作自然不用白名鶴親自來作了。

  而且白名鶴在倭島作什麼,也不需要誰的批准,但卻需要讓人知道,眼下白名鶴並沒有傳遞什麼消息出來,只能把發生的事情上報了。

  中華皇帝朱祁鈺、中華太上皇朱祁鎮幾乎是同時接到了這份報告。

  朱祁鎮只看了一眼就扔到了一旁。

  正陪他喝酒的廣東都督楊能似乎很感興趣,在得到了朱祁鎮的同意之後拿過看了一眼,“萬歲,這倒是一件大事!”

  “小事,只不過死了一個原本就不掌權的將軍罷了。那什麼天皇不是還沒死呢。就算他死了,那一家子人還有活口呢,朕沒什麼興趣。到是你,朕的意思是趕緊回去,朕在小呂宋北部住幾天,聽聞那裡風景不錯。”

  楊勇陪了個笑。

  太上皇駕臨。作臣子的怎麼可能不迎接呀,但自己還真的很忙,順勢也就說道:“那臣告退,有何吩咐臣隨傳隨到。”

  朱祁鎮擺擺手,示意楊能可以離開了。

  是白名鶴不夠狠嗎?朱祁鎮不太相信,那只能說白名鶴有什麼大陰謀才對,所以他才不想對這份情況有任何的評價。

  和他的作法一樣,他的弟弟,中華皇帝朱祁鈺只是命令把這份報告抄一份給于謙。其餘的就不用再提了,任何人也沒有必要去議論這個。此時到此為止就沒錯,至少中華皇帝朱祁鈺還相信,倭島的事情絕對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因為白名鶴連一個護衛都不帶,這可以算是冒險了。

  白名鶴有危險嗎?

  朱祁鈺不相信會有危險,白名鶴就算對倭島再有絕殺之心,也不會不顧自己的安危去作什麼事,而且還有妻兒老小在家。白名鶴不能不顧。朱祁鈺只是下令,讓護衛們用點心。一但發現有什麼不安全的,那怕與倭人撕破臉呢,也要先保白名鶴無恙。

  白名鶴有什麼恙,在足利家作了十幾天大爺,到了織田家依然是大爺。

  不過區別就是,足利家沒有什麼男子有資格平等的坐在白名鶴面前。所以足利千雪自稱奴僕在白名鶴面前說話。

  織田家就不同了,他們有資格上檯面,有資格坐在白名鶴面前的,一隻手還是數不清的。

  “今天說說正事,接下來至少五天時間讓我靜一靜。這次出來就是放鬆休息的。原本打算去小呂宋白沙灘的,可念在香澄想回家看看,千雀也有這個心思所以才來了倭島。倒是打擾到你們了。”

  織田家的人都微微欠身,這話不用回答,也不用說感謝。或者是沒打擾之類的廢話。

  “巨港那邊不怎麼安穩,聽說有甘蔗園受到了攻擊,這件事情上鄧將軍並沒有責怪誰,但長期這樣下來,總是安穩,商人們會怕呀。”

  “哈哈依,這是我們的過錯。”

  織田家不敢說別的,趕緊先認錯。巨港交給他們,他們享受著周邊土地,礦區,甚至是奴隸,無數農莊。管理權在他們,可商人卻不屬於他們,無論是在中華註冊的,還是在倭島註冊的商人,都屬於自由商人。

  這些商人只交兩份稅,一份是貿易發生地的交易稅,一份是註冊地的經營稅。

  “先別說有什麼錯,只說的損失,一但商人們開始擔心安全問題,那麼南掌、暹羅、呂宋就會把商人拉到他們那裡,你們沒有足夠的稅收,如何養活士兵呀,會越發的差呀。”而且巨港也是一個重要的港口。

  織田家上下也是一頭汗。

  說實在的,他們很緊張,巨港那地方太好了,好到一個巨港就頂上了織田與武田家在倭島的五十倍收益,所以他們才有足利的利益分給其他的大名。

  但巨港也太大了,僅一個巨港加上周邊區域就頂半個倭島了。

  光靠奴隸是無法支撐起農莊的,所以他們必須從本土往外派人,而派的人多了,地盤更大了,那麼安全問題又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07
第572節 倭島小亂

  織田家現在確實在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當然,也可以說整個倭島都處於一種進退兩難的情況。

  織田家以及追隨他們的家族想走出去,因為倭島本身的資源太少了,而且可以種糧食的土地也太少了,可以說就是織田家主那怕在新年的時候,都不敢享受一次中華帝國普通貴族的小宴。

  不是吃不起,而是害怕自己的部下心裡不舒服。

  倭人的食物一樣非常的簡單,而且數量上也不多,普通的士兵就是一碗米飯加幾條鹹菜,好的時候會有一條小魚乾,湯會有,但能有真正稱得上是湯的已經非常少見了。

  但織田家也很糾結,因為派太多人出去,本土他們怕根被人斷了。

  如果太多的士兵離開倭島,敵對大名家的戰力就會成為巨大的威脅。可其餘的家族想出去,卻沒有這個機會,所以他們依然很苦,很窮,而在那些大名眼中,以織田家為首的新興貴族就成為了肥肉。

  可他們身為老貴族的驕傲,讓他們根本就不願意成為織田家的追隨者。

  7,.向白名鶴提出放其他家族也出去?

  織田家不敢開這樣的口,因為是他們請求壓制其他家族的。

  “罷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有些問題看來不是幾句話可以解決的。”白名鶴看織田家沒有人開口了,也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哈哈依!”織田家以丹羽山形為首齊施禮。

  白名鶴站了起來,走了兩步之後又停下了:“宗室守土這是新政,但還沒有正式開始執行。具體怎麼辦我還沒有一個主意,而萬歲也沒有下決心。所以我選擇出遊,暫時迴避宗室,其實宗室現在面對的問題和你們一樣。”

  “請大人指點!”

  “就像與我關係很好的魯王來說吧,他家中人口是不少,也有不少的護衛以及家眷。這些人放在我中華國土上。外敵有軍隊擋著,內賊也有各衙門去管,他們的壓力並不大,但走出去之後呢?”

  白名鶴沒有再詳細解釋了,織田家不可能聽不懂這些。

  到了富足之地,要面對當地的反抗軍,到了人跡罕稀之地呢,這些人都不夠開荒的。沒有幾十年根本就穩定不起來,沒有百年的發展。根本就成不了氣候。

  沒有再解釋,白名鶴起身走了出去。

  為什麼講這個,織田家上下不太明白,但沒有人敢問。

  白名鶴已經走出這間船倉,走到了甲板上看著琵琶湖的美景,只有一個人跟著走到了白名鶴旁邊,織田家第一家老丹羽山形。

  “很迷茫嗎?”白名鶴問道。

  “是!”

  “其實我也一樣,以前的大明。現在的中華與倭國沒有仇恨,倒是有一衣帶水的友情。雖然說我與足利家之間有些不愉快,但僅僅是我個人的問題,朝堂之上還是有許多人親近足利家的,所以我也不希望看到倭島的混亂,眼下的情況,和我中華曾經的春秋戰國有何區別。亂的話。死傷的都是普通百姓呀。”

  白名鶴這翻話讓丹羽山形心服。

  白名鶴愛民,這一點在中華帝國是人人皆知的,否則也不可能有那麼多人為白名鶴立下長生牌位,而且就是少數民族都臣服了。

  更驚人的是,連也先都臣服了。

  對倭島。白名鶴第一次來倭島是打進來的,打的足利將軍府二千多條船,可卻沒有惡殺那些戰俘,反而給了他們足夠好的生活。

  打上島之後,也僅僅是給了足利義政一個下馬威,卻沒有為難過任何一個普通百姓。

  丹羽山形相信白名鶴的話,相信白名鶴心中不希望普通百姓受罪的這份仁慈。

  “倭人,你們有許多優點,倭島上幾乎天天有地震,經常有海嘯,你們的糧食不足,資源也少。普通的百姓生活很苦,要面對天災,也要面對著貧瘠的土地。前段時間史學館的老先生們還告訴我,當年徐福帶著三千士兵,三千童男童女來的就是倭島,可以說我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

  “大人,根據上古紀事查,早在中華先秦時代,就有許多人來到倭九州島。在四百年前,就有學者找到過相關的證據。”

  這不是丹羽山形巴結白名鶴,而是講述了一個事實。

  丹羽山形又說道:“還有,邪馬台有記載,巫女卑彌呼自稱是當年一位贏姓將軍的後人,是中華秦代皇族。”

  白名鶴笑了笑,沒有就這個話題再繼續,這個話題還不到提的時候。所以轉變了話題:“這個先放一放,畢竟太多都是傳說了,如果有機會找到什麼證據的話,或許有些什麼改變,畢竟是皇族,總要有所尊重,我白氏一族曾經也是贏氏家臣!”

  “是!”丹羽山形已經動了心思,這個可以九州那邊動一動。

  熊本還是有些大名親織田家的。

  “還有,高麗的事情你們聽說了吧,這件事情讓中華朝堂之上很頭探,說是有亂民造反,可畢竟也是高麗貴族壓的百姓太狠。中華商人給的工錢九成都被強扣下,長時間這樣下來是非常危險的。”

  “是,是!”丹羽山形連說了兩個是,然後又說道:“大人,在清州那些工坊內,織田家只扣三成作為人丁稅,其餘實發到工匠手中,工匠們還是很滿意了,畢竟每天都有一條八兩以上的魚下飯,已經是非常豐盛。”

  “恩,高麗的事情不能重演,此事當引以為戒!”

  “謝大人提點,會責令上下小心應對,既要保持嚴管。又要讓工匠們滿意。”

  “很好。”白名鶴點點頭,伸手一指琵琶湖的水面:“我中華唐帝國之時,就有名言,民為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你們織田家一定要用心體會這句話。當然還有一句話勸告你們,記得曹植的七步詩嗎?”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這詩詞倭人是知道的,更何況丹羽山形這樣的大人物。

  他知道,這是白名鶴不希望倭島發生過大的內亂,更不希望他們進入戰國時代。

  “累了,改日再聊吧,昨夜沒休息好。”

  白名鶴終止了談話。

  有時候話說到一定程度也就夠了,至少要給些時間讓倭人們去思考一二。

  丹羽山形依言退下了。

  當晚,白名鶴入住近江城,這裡是織田家一位交好大名的居城。比起京都這裡可是差多了,好在白名鶴喜歡的只是一個清靜的院落,所以只需要找一處湖邊的宅院就好。

  織田家再沒有人來打擾白名鶴,只有織田香澄帶人陪著。

  眼看晚餐時間要到了,白名鶴看丹羽秀不在這裡,對織田香澄說了一句:“去傳話,別讓丹羽秀作賤自己,並不是非要作一次餐盤才顯得我是貴賓。也不是需要她作賤自己才更顯得她有多重的心思。”

  “是!”織田香澄趕緊叫人去吩咐了。

  事實上此時丹羽秀正在準備之中,聽到吩咐卻有些不知所措。那麼接下來應該如何安排呢。從織田家打探出的消息來看,足利家的足利千雪可以說把一個女子,帶著一群女子能對一個男子作的事情,已經作到極致了。

  細想一想也是,自己再作也只是學著足利家的樣子。

  那麼,既然不學足利家。那麼就從一個高雅吧。

  足利家用的是女體盛,織田家就用正規的宴會,但卻高雅一些。

  丹羽秀選了輕薄的紗衣,換上了漢服的樣式,讓人準備了古箏。然後一些新鮮的食材。

  丹羽秀準備當著白名鶴的面,來準備倭國特色,首先是魚生,然後小爐裡是近江特產鏝魚燒,以及梅飯糰。

  正在丹羽秀準備的時候,兩個少女進來,跪坐在丹羽秀面前。

  這兩人丹羽秀自然是認識的,也是近江國最出色的一對才女,而且是雙生姐妹花。可以說她們能夠出現在這裡,是經過激烈競爭的,不說織田家以及交好的大名家族內,近是近江國就有四十多人參與競爭。

  六角長琴、六角長竹。

  這兩女這一次勝出,最出彩的不僅僅是她們的美貌,而是她們的樂藝。

  丹羽秀帶著這兩女出現在白名鶴的面前的時候,白名鶴的眼神那微弱的變化就讓丹羽秀捕捉到了。

  白名鶴當真是眼前一亮,不是因為雙生美女,也不是因為這兩女特別漂亮,而是因為她們這一出場,倒讓白名鶴想到了後世的現代。

  丹羽秀在一旁跪伏在介紹:“六角家主之女,母親為海難時從北海救起的人,是葉尼塞河那裡的居民,因逃避戰亂而一路向東,出海捕魚被大風吹到這裡。”

  白名鶴微微點了點頭,這兩句身高按後世的算法,最多一米四五,完全不像是有俄羅斯民族血統,要知道那邊的人應該高大才對。兩人那不自覺的呆萌樣,還有那雙大眼睛,像樣了後世二次元日漫的人物。

  丹羽秀就在白名鶴當面製作倭式料理。而兩女一曲琴蕭合奏的《笑傲江湖》何其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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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節 秀狐狸

  白名鶴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丹羽秀可以看到白名鶴的手指在輕輕的彈著,對這一首曲子非常的感興趣。

  這一曲與自己所知道的已經不同,怕是已經有一流樂師改編過多次了。

  “很好!”在曲終的時候白名鶴竟然開口稱讚了。

  丹羽秀感覺到了一種榮幸。

  晚餐比起足利家準備的,可以說非常簡單了,當然也高雅了許多。

  晚餐後,織田香澄主動退讓了,把這裡留給了丹羽秀,這也是織田家老們商量過的結果,織田香澄沒有拒絕的可能。

  從織田香澄退出的那一瞬間開始,白名鶴就在思考丹羽秀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讓心狠手辣手足利千雪都想殺死的女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那麼她會不會和足利千雪一樣心狠呢?

  白名鶴在思考著如何試探。

  屋內有熏香、丹羽秀在一旁撫琴,白名鶴半靠在榻榻米上看著一本雜記。

  “累了吧,累了就坐在這裡休息。”白名鶴突然開口。

  彈琴能彈多久,手指早就酸了,聽到白名鶴吩咐趕緊停下琴,坐在白名鶴身旁。白名鶴卻揮揮手示意其餘的人可以出去了。

  那一對雙生少女沒動,反而在這裡鋪好了床,然後跪坐在一旁。

  白名鶴開口問道:“聽香澄說,你自小就喜歡讀書,智慧過人。那麼我問你,為什麼我要拒絕高麗公主。而願意接受足利家安排?”

  丹羽秀幾乎就沒有考慮,或者說她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了。當下就回答道:“一切都因為您的身份,婢以為可以用無奈兩個字來解釋。”

  “為何?”

  “因為收下就代表著答應了某種條件,而這些條件並不是您願意的。李氏高麗的貪婪世人皆知,這一次高麗之亂也是因為李氏高麗貴族的貪婪而引發,並不是民之過。用古話說,這就是官逼民反,對於這樣貪婪的人,自然他們的要求是讓您為難的。”

  白名鶴沒回答,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丹羽秀又說道:“足利家族是您所不喜歡的。您對倭島百姓的關懷世人都看在眼中,但足利家卻過於自大,但他們已經受到了懲罰,並且也得到朝廷的認可,所以您可以大度的不去計較之前的事情。為了讓足利家安心,您不得不接受足利家的安排,這也是一種無奈。”

  “果真如傳聞之中一樣的聰明。那麼……”

  白名鶴只說了一句那麼,卻沒有說出自己的問題。

  丹羽秀如何不明白,這個時候不是她裝傻的時候,立即就回答道:

  “對於織田家,您無論怎麼作都可以。不接受,不會讓織田家不安。因為織田家因為您的照顧才崛起。您接受,是我的榮幸。”

  “你很自信!”白名鶴輕聲回了一句。

  丹羽秀明白白名鶴的意思。接受,那麼一定就要接受丹羽秀嗎?

  丹羽秀的反應極快,立即站起身來,只是拉了一下自己的腰帶,立即就變得不著寸縷了。她早就有覺悟,而且也認為只有自己最合適。

  白名鶴輕輕一拉丹羽秀。美少女順勢就倒在白名鶴的懷中。

  白名鶴卻把榻上的衣服一拉,然後包在丹羽秀身上,然後開口說道:“說說,你想要什麼?織田家想要什麼?”

  “織田家什麼也不要,我們已經深感厚恩了。至於我。大人您可願意聽一個故事。”

  “講講!”白名鶴很有興趣聽一聽丹羽秀要講什麼。

  “大人您可聽說大化改新?”丹羽秀先問了一個問題,看到白名鶴點頭,繼續說道:“在三年前,可以說倭島女子的地位已經降到了極致的低,出嫁的女子要改為夫姓。越是貴族家,女子地位越低,香澄殿如果不是得到大人您的臨幸,那麼她最多和我母親一樣,成為拉籠家臣的一個生孩子的工具!”

  丹羽秀的話白名鶴認可一半,因為另一半就是,江戶時代才是倭島女子地位最低的時候。

  現在還不是。

  “大人,我最喜歡穿的是男裝。我最崇拜的人是沙伽羅龍王殿下!”

  這個說法倒讓白名鶴大吃一驚,足利千雪最崇拜的人是則天女皇,可丹羽秀最崇拜的卻是李華梅,白名鶴來了興趣,示意丹羽秀繼續講下去。

  “因為沙伽羅龍王殿下的出現,這三年來,倭島女子才有機會抬頭,聽說上杉家老家主病重,家老們已經在考慮繼承人。不是北條氏的兒子,而是三女,上杉英梅,原名上杉花千代,三年前改名上杉英梅!”

  “因為華梅嗎?”白名鶴問了一句。

  “是!”丹羽秀立即作出了回答。

  白名鶴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華梅對倭島的影響這麼大,憑她一個人就讓倭島的女性有了地位的天地變化,這真的是很讓人意外的。

  “你繼續!”白名鶴很有興趣繼續聽下去。

  “是,大人!”丹羽秀身上的衣服滑落了,原本她不介意自己裸身在白名鶴面前,可想了一想,認為白名鶴並不是貪戀美色的人,所以又把衣服拉起,包在自己的身上。之後才回答道:“眼下,在倭島,一個女子的地位取決於三點。”

  白名鶴心說,丹羽秀還真的下了功夫,竟然研究了這麼多。

  “第一點,就是這女子身上的血統,在倭島有大姓、小姓的區別,織田家連小姓都算不上,之前織田家的家主斯波氏才算是大姓。足利家是大姓,所以足利千雪有資格自認高貴。而第二點則是背後的勢力,其中包括財力,武力等等。”

  這兩點白名鶴倒認可。就算是放在中華也差不多。

  想一想懷玉,難道配不上高貴兩個字嗎?大明公主,而且是嫡親公主。

  “而第三點,才是關鍵所在。之前兩點也是為這第三點存在的,那就是,身為女子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才真正決定了這個女子的地位。”

  白名鶴不太明白了,丹羽秀一直在默默的注視著白名鶴的表情。

  “大人,因為出身,勢力才有資格成為大人物的女人,轉而成為那大人物孩子的母親,這才是真正高貴的。”

  白名鶴沒說話,這個道理聽起來有理,可又感覺很無理。

  丹羽秀又給了白名鶴一個很有趣的假設:“大人,上杉家與我們織田家水火不融。特別是越前上杉家,他們因為足利家的幫助才成為守護代的,所以是足利家族的死忠。但這樣的情況可以一夜產生變化。”

  “一夜,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能改變這一切嗎?”

  白名鶴這樣問純粹的好奇,水火不融的兩家想要化解,除非有巨大的利益。

  丹羽秀臉上出現一絲笑意:“如果讓大人不高興,大人要處罰我可要手下留情。”

  “不罰你,只是聊天罷了。”

  “只要以我們織田家的名義。把上杉英梅請到琵琶湖來,然後讓她伺候大人一夜。上杉家就會立即轉到我們織田家的陣營來,就算不成為附屬,也會和武田等幾個家族成為最可靠的合作者。”

  “最可靠?”白名鶴就這個詞追問了一句。

  “是!”丹羽秀給了一個非常肯定的回答,然後解釋道:“大人您的臨幸,就代表著她有機會懷上您的孩子,而這個孩子作為下一代上杉家的家主。身份地位會高於整個倭島的任何一個大名。同時,上杉家也會得到您的賞賜,有了一個讓他們走出倭島的機會。”

  白名鶴聽了這話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和讓自己使用美男計有什麼區別,當然是有區別的,自己還要很辛苦。說不定那位女大名可以和如花相比了,白名鶴此時感覺就是,丹羽秀也是一個心狠的人,她的狠與足利千雪的狠不同。

  足利千雪的狠是帶著血腥味的狠辣,就像一隻狼一樣。

  而丹羽秀的狠則是帶著狡詐的狠,就像是一隻狐狸一樣的狡猾。

  但不能不說,這可能就是一個改變倭島格局的機會,白名鶴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了。不過臉上卻不能流露出絲毫的痕跡來,伸手在丹羽秀那胸前的雪白輕輕的愛撫著,同時問道:“那麼你呢,是如何想的?”

  “大人,您的心在掩飾!”

  說完這句話丹羽秀自己都有些後悔,自己似乎說了不應該說的話。

  白名鶴卻真的是嚇了一跳,這個女子真的太可怕了,而且比想像之中更聰明,她猜到什麼不重要,重要的她這種直接的態度,讓自己還沒有辦法生氣。

  至少在和織田家翻臉之前,不可能生氣。當然,自己也絕對不會和織田家翻臉的。

  當下,白名鶴問道:“你認為,我在掩飾什麼呢?”

  “以大人您的身份,自然不會像那些普通男子一樣,去幻想一位女大名在自己身上的那種感覺。所以我大膽猜測,足利家那邊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白名鶴輕輕的搖了搖頭,手也離開了丹羽秀的身體,靠在一旁。

  只是有一個伸手的動作,六角長琴就把一杯茶遞了過來,這時丹羽秀的臉色非常明顯的有了一個變化,聯想到白名鶴聽到自己講到那一句的時候才有所反應,那麼只有一點了,那就是懷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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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節 小善大惡

  看到丹羽秀臉色變了,白名鶴的心也在翻動。

  這丫頭想到了什麼?想的有多深呢!

  白名鶴甚至開始回顧自己在倭島所作過的每一件事情,以一個正常人,再以一個不正常瘋子的心態去分析。

  白名鶴對倭島好嗎?怕是除了少數幾個知道真像的人之外,都認為白名鶴對倭人非常,非常好。比父親對兒子還要好,對倭人的支持力度之大,對倭島發展關懷之深。甚至可以説,身為高高在上的他,對倭島百姓的疾苦都在關心呢。

  在倭人眼中,就算是野心家都沒有把白名鶴當作敵人。

  歷史上,倭人對中華是恭順的,宋之前,倭人對中華不僅僅恭順,甚至有著崇拜。向中華學習一切,所以兩國沒有戰爭。接下來,有元對倭之戰,但與中華無關,至少在倭人心中,都不認為這是倭島與中華的戰爭。

  甚至於,倭人還深切的認為,他們才是宋亡之後,中華的繼承者。

  白名鶴鬆了一口氣,他認為丹羽秀再聰明,那麼智商八百,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所作的一切,是要毀滅倭島。

  白名鶴深信自己是會下地獄的,用無數的善舉來對付倭島。

  可結果卻是,永遠的讓倭人這個民族消失,或者以後有倭族,或者改一個好聽的名字。但最終的結果肯定是,倭不再是原本的倭,改了名字更好,讓新的倭人一族和以前永遠沒有聯繫,最終永遠的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所以。丹羽秀絕對不可能想到這一dian。

  既然丹羽秀想不到這一dian,那麼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而且可以肯定,丹羽秀也不會想到自己這會動的心思,上杉英梅有多少利用價值之類,丹羽秀就算能想一些,也和自己真實的想法差的很遠。

  可丹羽秀的神色卻是變了。她是沒有想到那麼可怕的事情,但卻想到了另一件可怕的事情,再聯想到本能寺之火,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足利千雪打的心思和自己一樣。

  就是為了一個孩子。

  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立即就有。就算有倭島的醫術也摸不出脈來,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足利千雪得到了白名鶴的一種承諾,與孩子有關的承諾。

  白名鶴突然笑了:“如果,我是説有如果。如果在幾年前,我不入官場,只作一個平頭百姓,帶著自己的船作一個逍遙之人。能認識你,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作我的女人,當然也有可能你不會看上我,畢竟一個消遙自在沒有背景的人。沒有資格作你孩子的父親。”

  白名鶴這句話看怎麼理解了。

  一種理解方式就是丹羽秀眼中只有地位與力量,是一個相當無情的人。當然另一種理解也可以理解為白名鶴對丹羽秀的稱讚。

  丹羽秀很巧妙的應付了這句話:“大人,以您的才華,就像大地擋不住火山一樣。”

  “説到火山,富士山倒是奇景。”

  “大人要去富士山嗎?秀立即命人安排!”

  “不,那裡我去過了。這次只想在琵琶湖安靜的住上幾天。和你聊天確實很有意思。”白名鶴説去過富士山,丹羽秀想不出來白名鶴什麼時候去過。以白名鶴這樣人物的身份,來到倭島不可能不讓人知道。

  也不可能不被人知道。

  這個問題沒辦法問下去。就只當是白名鶴真的去過富士山了。

  “以你的想法,怎麼看足利家?”

  聽到白名鶴這個問題,丹羽秀還真的很認真的在思考了,沒一會開口回答道:“足利家族在一百二十年前,響應後醍醐天皇的號召,聯合許多武家反抗北條氏的獨裁,然後上位成為了新一代的將軍,他們掌控倭島的手段並不是北條氏,但卻很會拉籠人心。”

  拉到拉籠人心之後,丹羽秀畢竟還年輕,她的經驗不足以讓她看到太深入。

  倒是白名鶴提醒了一句:“那就是説,足利將軍府維繫其地位,是靠著許多武家了?”

  “不!”丹羽秀明顯想到了什麼,立即改口説道:“縱然足利家不存在,我們織田家也不可能上位,足利家只有大貴族的一個代表。而我們織田家資格不夠與他們平起平座?”

  “為什麼?”

  白名鶴有一種預感,這個話題會引到自己最想聽的那句話上。

  “因為,足利家背後是天皇?”

  “天皇真正掌權過嗎?”白名鶴又追問了一句。

  丹羽秀心思飛快的轉動著,xiao腦門已經開始流汗了,很顯然她沒有考慮過這麼深的問題。嘴上卻在xiao聲説著:“自六年多年前,外戚掌權之後,一代代下來,將軍府才是倭島實際的掌權者。”

  丹羽秀明白了,其實倭島也和中華一樣,有著朝代的更替。

  只是這裡換下的並不是天皇,而是將軍府。

  那麼,織田家可能成為將軍嗎?殺掉足利家,代替他成為將軍。

  很顯然,這人假設是不存在的,先不説現任天皇會不會答應,就是那些大貴族絕對不會同意。

  在倭島,身份地位此時實際被定義為五等。

  最高一等是皇族,當然這一等太虛,除了名義之外沒有實權,也沒有足夠的財力,可以説最窮的貴族。甚至有幾任將軍還狠狠的從天皇的莊園搾取過大量的財貨。

  接下來是華族,就像足利家,騰原家,一條、北條等真正的公卿豪族。然後就是大豪族的家老,家將。以及象織田家這樣的xiao貴族。被稱為士族,再低一檔,就是象丹羽家這樣的織田家家老,是xiao士族。

  接下來就是平民了。奴隸在倭人眼中連人都不算,根本不考慮地位。

  連平民的地位都是非常低下的。

  幹掉天皇!這個念頭一出現。丹羽秀自己的就嚇傻了,自己怎麼可能有這麼可怕的想法呢,竟然想幹掉天照大神的後人。

  從丹羽秀的表情上,白名鶴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至少可以肯定,這丫頭動過那個心思了。

  丹羽秀臉色蒼白,汗順著額頭往下流著。連呼吸都變成沒有節奏感了。

  白名鶴心説,這聊天已經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就讓她去想吧,看能想到什麼樣的程度。這件事情不能太急了,太急了肯定會壞事。而且白名鶴也不想讓織田家出手去弄死天皇一族。這樣的話織田家一但成為公敵,那麼自己的計畫就全毀了。

  丹羽秀的臉從蒼白變成的紅潤,這個反應讓白名鶴很意外。

  難道這丫頭真的動了那種心思嗎?

  丹羽秀確實動了,因為天皇一族消失,織田家才最有機會上位。

  依現在倭島的情況,想上位有三條路,一是殺,殺的整個倭島所有的武家臣服。這條路根本是斷的。中華朝廷不會允許,眼前這位白大人也不會允許。那麼第二條自然也不可能,就是白名鶴親自出手。強推他們織田家上位。

  那就算上位了,沒有武家的臣服,還不如現在的呢。

  最後一條就是天皇一族落下神壇,全部殺死是一條路,但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

  丹羽秀知道徐福,也知道曾經邪馬台巫女聲稱是贏氏後人。那麼如果天皇也是中華秦朝的人呢?

  那麼他還敢自稱天皇,首先中華朝廷就不會同意了。

  甚至於。可以有藉口清除天皇一族,理由就是。原為中華一支,卻不知臣服,敢自立為皇,織田家興兵就可以得到中華朝廷的支持,無論是以武力,還是用別的方法,織田家就可以上位了。就算在倭島失敗,也會因為忠誠,而在中華帝國有立足之地。

  而自己,眼下最需要的就是……

  丹羽秀忍不住看了白名鶴一眼,這是她下意識的動作。

  白名鶴被這一眼看的還真的是嚇了一跳,那雙眼睛真是一雙狐狸眼,充滿著狡猾的感覺,而且還有對獵物的那種眼神。

  但同時,也表現出,丹羽秀雖然聰明,但依然還是年齡太xiao了,沒有城府!

  白名鶴只當自己沒有注意到丹羽秀看自己,視線放在床鋪旁的兩隻xiao瓶上,那瓶子是封著的,想不出來是什麼。

  此時,白名鶴不想的丹羽秀談無論是天皇,還是上杉,或者是孩子之類的話題。從剛才丹羽秀的眼神之中,很顯然這丫頭腦袋裡就只有這三個念頭了。所以白名鶴只當是打差了,一指那兩隻瓶子:“這是何物?”

  “迷藥!”丹羽秀愣了一下,馬上回過神來。

  “迷藥?”白名鶴有些不明白,而且根本就想不出來,這個時候迷藥幹什麼用。

  丹羽秀趕緊收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為白名鶴解釋著:“她們二人喝下去之後,會進入沉睡的狀態,非常的安靜。大人您一定會喜歡!”

  白名鶴真的是吃了一驚,曾經在後世的現代,白名鶴在富士山旅遊的時候,無意中看過一過倭國老電影,叫沉睡的美女,其中就提到了活人玩偶這種讓人無法理解,心靈扭曲的一種現象。

  誰想到,竟然讓自己給遇上了,而且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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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節 離開倭島
 
  白名鶴拒絕了丹羽秀。

  “帶著她們離開,今晚我想獨自一人,明晚我希望她們可以學會主動一些。”白名鶴這不算是為難,只是一個簡單的要求。

  丹羽秀的神情之中多少有些失望。

  白名鶴卻再次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倒是很喜歡聽你講一講倭島,從上千年幾百年講到現在,就我所知,你是一個讀了不少書的人,從年少之時就穿上男裝去偷聽課業,一直被人發現,變成自學。去吧,我很期待明天。”

  “是!”丹羽秀不敢有不滿,施禮之後退下了。

  說是獨自一人,自然不會有人前來打擾的。

  這對於白名鶴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安靜,至少在表面上,自己要對倭島這兩大勢力有所區別。

  次日,丹羽秀真的在為白名鶴講史,講倭島的歷史,也在講她所知道的一切。

  當丹羽秀講到了倭島的現狀之後,白名鶴聽到一些與自己知道的並不完全的東西,當下就問了一句:“那麼,沒有人去北方那些島嗎?”

  “沒有,那裡是蝦夷人,太過荒涼了。”丹羽秀只當是白名鶴要多瞭解一些,所以也沒有多想。

  白名鶴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麼,北方那些大名字,並沒有明確的表示出,他們所支持的對象了?”

  “是的,大人。北方那些大名,固守在他們自有領地內,別說是我們織田家與足利家,就是天皇的數次征招都沒有理會。數次的加封,以及他們的官位都是都沒有自己承認過,這只是為了拉籠,在近百年來,足利家代表天皇數次加封的。”

  “他們,在意什麼?”白名鶴又問。丹羽秀搖了搖頭:“實在不知。”

  白名鶴也沒有再追問下去,繼續聽丹羽秀講著倭島的現狀,特別是南海道那裡看似平靜的混亂,原本忠於足利家的大名,現在也沒有追隨織田家,他們在積極的聯繫著中華的商人,希望可以自成一派勢力。

  當天晚餐的時候,白名鶴似乎是下意識在身邊找了找。

  “大人,您要找什麼?”

  “聽到琴聲,突然想到自己的那竹笛了,你問起我才想起,那個留在南京就沒有帶上。罷了,小事!”是一件小事,白名鶴表面上沒當回事,而周圍的人也沒有當回事。

  當晚,白名鶴依然和丹羽秀是聊天,僅僅是聊天。

  可夜裡的時候,白名鶴這個看似普通的小動作卻是傳到了船上,李華梅聽到之後只說了一句話:“安排一下,找一個緊急公務的藉口,大人要離開倭島了。”

  “是!”當下就有人去安排了。

  緊急公務?

  這東西可以隨時堆起幾百件來,中華帝國眼下可以稱得上緊急公務的隨便一抓一大把,能到白名鶴這個資格去問的,也是極多了。

  結果最重要。

  事實上,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就有人來到了織田家,聲稱有要事。

  織田家有人帶著這送信的去了琵琶湖,見到了白名鶴,那信使施禮:“大人,宗室認為大人迴避,已經有些許不滿。於大人也上書,認為大人您休假雖然無錯,但宗室之事關乎朝廷安穩,可處理此事再休息。”

  “也罷,你回去就說,本官回南京。”

  那信使又說道:“大人,太上皇來電,說宗室裡出海追大人您,結果大人你這聲東擊西極是妙招,所有宗室追著太上皇船隊去了,估計快到馬尼拉港了。”

  白名鶴笑了,笑的很開心。

  “罷了,明天離開倭島,去馬尼拉!”既然白名鶴作出了決定,那信使也不再說什麼,施禮後當天就離開了,他要回去作一些準備。

  織田家,甚至整個倭島都不會知道,這是白名鶴計畫好的,一但要選擇離開,自然提前有暗示。包括那聲東擊西,自然也是被誤導了,誰都會認為八條船,六條的肯定是更尊貴的太上皇。

  可事實上,分成六條船的卻是白名鶴這一邊。

  一聽白名鶴要走,丹羽秀臉上寫的就是焦急,她還沒有來得及獻上自己呢,白名鶴就準備離開了。這個要如何去辦。

  白名鶴卻是淡然一笑:“留下一條船,只說是接人。接足利家的人,然後你……,還有你想帶的人,可以上船。”

  “大人,那麼我想帶上……”丹羽秀要繼續說,白名鶴阻止了她:“想帶誰,隨你。”

  “謝大人!”

  次日,白名鶴就開始往南,坐上河道的小船,再換馬,然後再換船在清州碼頭上了船。白名鶴這一次沒有見當地的官員,也沒有見當地的商幫代表,上了沙伽羅龍王號就命令出發,實際留下的不是一條船,而是兩條船。

  一進船倉,白名鶴連衣服都沒有換,就直接說道:“莫愁,代我寫信。”

  莫愁立即準備筆墨,在一旁伺候著,白名鶴捧著茶杯喝了兩口後開口說道:“第一封信給於大人,只說倭島北部各島,眼下根本就不屬於倭國,還是荒蠻之地。我建議讓高麗人為主,女真人為輔,再加上少量漢民移居過去。”

  說到這裡,白名鶴又拿過倭島地圖看了看:“此島並不太多可利用的資源,人口也不算多。人口未開化,是戰,還是教,請於大人自行作主。得此島,戰略意義巨大,流球在南此島在北,加之濟州對馬兩島,那麼只有空下了往東的無邊大海了。”

  莫愁寫完,給白名鶴看了一眼。

  “沒問題,封上。”

  這封信封好了,白名鶴又說道:“再寫一份給禮部楊大人,只說關於當年傳說中的倭人與漢奴倭王,以及徐福之事,希望有一個利於中華的結果,織田家有心歸附,那麼是否可將清除倭之天皇列入計畫之中。”

  “清除倭之天皇,不在戰,一在貴族之信,二在民間,三在名正言順。”

  這兩封信很快就封上,然後在接近南京的時候,聯繫南京水師的船派人來接了。

  寫完信,白名鶴這才把衣服一解:“回到自己的屋子,這心裡也輕鬆多少了。”莫愁在旁邊幫白名鶴換衣服。

  卻誰想,華梅突然進來了,一臉的笑意。

  “華梅想到什麼好事了?”白名鶴也笑呵呵的問著。

  華梅靠近白名鶴耳邊,低聲說道:“大人,讓華梅侍候大人沐浴更衣如何。”

  “這個。”白名鶴猶豫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我有些緊張,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大人也會害怕呀!”華梅本身就不是愛笑的類型。

  “罷了,你去安排吧。”白名鶴反倒平靜下來了,很鄭重的點了點頭,自己這一次在倭島實在玩的過火了,當然不是對倭人太狠。以白名鶴現代人的思想,自己都感覺有些對不起自己的女人。

  華梅點了點頭,臉上微微一紅,然後退了出去。

  莫愁捂著嘴偷笑著:“少爺您還是真寵華梅呀,只是不知為什麼?”

  白名鶴卻沒提華梅的事情,只是說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再準備紙筆。”莫愁當下就去準備了。

  “信給苑君,但要讓清荷與雪兒看到,至於懷玉就算了,她還是個孩子,輕輕鬆鬆的過日子才是她的生活,別讓她勞神了。”聽白名鶴吩咐,莫愁一邊平整著紙,一邊回答道:“看來大人您最寵的是永清長公主呀。”

  “你們,我都寵!”白名鶴給了這樣的一句回覆。

  莫愁信,因為白名鶴真的很寵她們這些人,有時候些許胡鬧都被允許了。

  準備好紙筆,白名鶴讓莫愁寫道:“倭人中或許有女子可能會有身孕,但不得入白府,也不得承認其身份。至於如何處理,拿一個主意出來。”

  寫完,莫愁心說這個根本就不可能,當下就勸道:“少爺,這不可能。依大明律,還有現在的中華律,這孩子是直接抱回來,換母而養,既然生母低賤,可不入戶籍,她們自然與孩子是無關的。”

  “有這樣的規矩?”白名鶴追問一句。

  “律條之中有出處,但詳細的解釋應該是庶子條款之中的。在咱們那裡,如果是之前的我,很可能就屬於賤母,生了孩子也永遠見不到,也不敢承認自己是就是母親。當然,作為母親誰甘心,可這樣的話,孩子卻有了一個高貴的母親,生活會好些。”

  白名鶴擺了擺手:“你不懂,那就在信中再加幾句。”

  莫愁又放下了一張紙,白名鶴繼續說道:“此子只是棋子,僅此。”

  “莫愁以為,少爺這次怕是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縱然萬歲也會下旨斥責。古言,虎毒不食子,少爺作的太過了,那畢竟是你的兒子。”

  “我承認是我的兒子,但不入白府。”白名鶴的語氣很平靜,根本像在說一個外人。

  “莫愁不懂!既然是兒子,就要享受咱們白府的尊貴。”莫愁再次強烈的反對著。莫愁的反對不是沒有理由的,依華夏的禮節,這就是你白名鶴的兒子,既然是你的兒子,那麼就有相應的儀程,相應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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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節 是白名鶴冷血嗎?
 
  面對莫愁的勸告,白名鶴沒聽下去,因為他將男子精華注入足利千雪體內的時候,就下過決心了,因為這件事情之後,會有無數的變化。

  而無論怎麼變,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自己要整死倭人。

  華梅又回來了,莫愁看到華梅後卻沒有多說什麼,只對白名鶴說道:“少爺,想必華梅已經準備好了,您應該好好放鬆一下,在倭島太累了。”

  提到累,華梅嘴角多了一絲不經意的冷笑。

  辛苦?累?華梅可是知道倭島全部的情報的,在足利家自己這位少爺臨幸了多少倭人貴女,那真的是非常辛苦了,肯定是累了。華梅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但她不會沖白名鶴喝,也不會抱怨什麼。

  甚至於,她還非常理解白名鶴,更甚至於,如果這會足利家再派一個美貌的女兒過來,華梅不介意白名鶴當著自己的面,讓足利家的女兒在店舖上印一朵桃花。

  只是一群玩物罷了,但玩過之後,要記得洗手。

  當然,作為女子,發一點自己的小脾氣是允許的,這一點華梅有自信。

  莫愁把白名鶴交給了華梅,自己帶表示要去把信封好,然後安排可靠的人負責送信。華梅卻在這時說道:“姐姐順便安排一下歌舞吧,少爺總是辛苦了,那倭人的歌舞怎麼能入眼,總要咱們的最好。”

  “好!”莫愁回應了華梅一個笑容。

  華梅拉著白名鶴進了不遠的一個房間,從走進來的一瞬間,白名鶴感覺這房間似曾相識。

  扶著白名鶴進入木桶,然後用一塊毛巾蓋在白名鶴的臉上,輕輕的幫白名鶴按著額頭。可正舒服呢,手卻離開了。當白名鶴伸手去拉臉上的毛巾之時,卻感覺個柔滑的身體依在了自己身上,手捂在自己雙眼上。

  “記得那一天……”白名鶴開口了。

  華梅卻用嘴封住了白名鶴的嘴,深深一吻之後,華梅才開口:“第一次見到少爺你,真的好讓人恨呀,你把姐姐幾乎就要逼死了,那是在傷口上撒鹽呢。我真的很想去揍你,當時我要揍你估計沒有人救得了你。”

  “是呀!”白名鶴笑了。

  華梅又說道:“後來我發現,你是一個好人,因為我與姐姐都是賤籍,而你卻沒有欺負過任何一個下人,更沒有欺負過我。”

  “華梅呀,在我心中,華梅就是天下第一的女提督,大海上真正的霸主。當時給你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我想到了後世的一個故事,其中主角就叫李華梅,但最終的結局卻不好,征服七海,成為七海之王,但她的國家卻依然是海上弱國,甚至被人欺負。”

  “不合理!”

  “只是一個故事罷了,但眼下的你,我的華梅,你會成為真正的七海霸主。當然,你也可以脫下鎧甲坐在我的懷中。”白名鶴的聲音很溫柔。

  “少爺,我有一個請求。”華梅伏在白名鶴的懷中,很安靜。

  華梅除了當初想出海之外,沒有向白名鶴要求過任何的東西,也從來沒有主動提出過請求,所以華梅開口,白名鶴心中所想就是,只要華梅提得出,自己就百分百答應。

  “好,你說,我一定答應你。”

  “不,我要先答應我,然後我才說。而且一但答應,就一定要作到,華梅相信少爺肯定能夠作到,只是你想不想作到罷了。”華梅輕聲說著。

  “沒問題,保證作到。立下字據也沒有問題,找人作證也沒有問題。”白名鶴心說,自己肯定作到的事情,沒有什麼想不想的。更何況這是華梅開口了。

  華梅伏在白名鶴身上,聲音很小:“首先,我要罰少爺七天不許任何人在你房中過夜,而且……”說到而且的時候,華梅一把握住了小小白同志:“不允許有一點精華在這七天裡流出來,然後華梅在少爺陪我三天,這三天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這個不難!”白名鶴心說,自己在後世現代的時候,忙的腳不粘地之時,何止七天呀,七十天都不粘一點女色,這個要求有什麼難的。

  只是華梅提到這個時間,讓白名鶴不得不多想了。

  華梅根本就沒有給白名鶴機會去思考,立即又說道:“還有就是,這七天時間要由我安排,無論是吃睡衣行都要聽我的,我會命令艦隊繞一個小圈子,正好在十天之後到達馬尼拉港。”

  白名鶴心說這個要求似乎不算是要求吧。

  自己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身邊這些女人安排的。

  不過提到行程,以沙伽羅龍王的速度,五千六里也就是一百八十個小時不到就能夠到馬尼拉港,當然從這裡算起,如果走直線不斷可能更快。

  所以白名鶴提議:“如果補給夠的話,我們直接去長灘島,十幾天時間沒問題。”

  “好!那麼少爺是你答應了,無論我怎麼安排,你都要絕對聽我的,而且你向我作出過承諾,要聽我的,還有這裡……”華梅的雙手在小小白同志那裡滑動幾下,小小白同志立即就扯起大旗了。

  “聽你的,絕對聽你的。”白名鶴笑著答應了。

  華梅一個翻身就跳出了木桶,貼在白名鶴的耳朵輕輕的說道:“少爺還記得莫愁姐的第一夜嗎?”

  白名鶴愣了一下,八個穿著紗衣的侍女就進來了,兩人已經進了木桶。

  “華梅你……”

  “少爺,你可以不遵守承諾,反正我華梅只是一個妾罷了。”華梅把白名鶴噎的無話可說了,白名鶴我可以禁慾,但你不知道當初莫愁那一夜,萬雪兒派人把自己刺激到什麼程度了,這是正常男人能夠忍受的嗎?

  華梅雙手把白名鶴眼睛一蒙:“少爺要好好洗洗,粘了太多倭人身上的污物了。”

  白名鶴深吸一口氣,正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那木桶的兩個侍女完全就是故意的,那動作真的讓自己很難以忍受。

  華梅披著一件外衣出去了,現在的華梅可不是幾年前那羞澀的少女了,不會再捂著臉,一臉通紅的逃走。

  此時,莫愁正在電報室內,糾結著。

  華梅要找莫愁安排接下來七天的事情,所以找到了電報室,一進來就看到莫愁那一臉的愁容,一問之下,華梅也愣住了。

  “倭賤女的孩子……”這是華梅的原話,可接下來又來了一句:“可畢竟是少爺的種!”

  “所以呀……”莫愁很為難。

  “發,直接發給京城皇宮,用秘語來發,以我的名義。”華梅當機立斷。

  莫愁知道,她的名義發上去是沒有資格直接傳給皇帝的,她只能借萬雪兒的路子,然後通過東廠再上傳。可華梅不同,這是中華帝國備案的水師提督,是受過正規冊封的,而且有密報上奏的資格。

  倭女輕視華梅,以為華梅只是一個小妾的侍女,屬於通房丫頭這級別的賤妾。

  可白府內部,甚至整個中華帝國瞭解白府後院結構的人都非常明白,華梅是什麼身份。

  中華帝國皇家直屬暗香水師提督,又叫沙伽羅龍王艦隊提督,下屬戰艦六十三條,其中有二十四條都是中華帝國最頂尖的一等戰艦。而且有皇帝親筆的沙伽羅龍王戰旗,在兵部水師的體系之中,就算于謙主持的兵部會議,都有華梅一把椅子,而不是站著的。

  白府第一妾王雨煙,都從來不敢說自己比華梅高一級。

  縱然是曾經擁有華梅身契的清荷,被華梅叫一聲姐姐,也自認華梅的地位遠高於自己。

  可以說,華梅背後,還有軍方的支持。

  倭國公主,區區的倭國公主。不靠白名鶴的身份,僅華梅自己就不用把她們放在眼裡。

  中華帝國皇帝朱祁鈺正準備晚餐,一份加密電報就放在他的手邊,只有開頭頭一句是翻譯好的,寫著,臣暗香李華梅,懇請萬歲親譯。

  這多大的權利,連電報房的人都沒有資格看到原文。

  朱祁鈺看著這份電報,心說莫不是出事了,華梅頭一次動用了自己的密件奏本權。連飯都沒有吃,到御書房翻出符和編號的那個密碼本,自己對密碼,然後解譯出來。

  一看內容,朱祁鈺都蒙了。

  要知道在華夏的禮教當中,白名鶴這件事情已經出格了,甚至被禮學家不容。

  “來呀,請于謙入宮,準備些簡單的飯食。”

  于謙還沒有回家,這會就在文華殿議事,談的就是孔府與孔廟之間的解決辦法,眼下儒生們可以說九成以上的支持了白名鶴,孔府是孔府,孔廟是孔廟。儒家傳統自然是尊重的,但孔府卻不代表儒家,只能代表一個家族。

  但畢竟是聖人之後,就算是殺光,也要有一個說法。

  接到傳報,于謙趕緊就往御書房去。

  于謙進御書房的時候,朱祁鈺正在吃麵,就是一碗麵。

  “來呀,也給於愛卿準備一份,吃過再說正事。這件事情朕也感覺為難了,這說起來,一反一正,無論如何朕也有些不理解。”

  于謙沒敢再問,簡單的一碗麵,然後太監們退出去。

  朱祁鈺這才把那份自己親自翻譯的電報內容給了于謙,于謙也蒙了,不怒,不氣,不驚,只是感覺大腦一片空白,這樣的事情他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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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節 禁忌

  名聲,榮耀。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至少在現下這個時代,這兩點對於許多人而言都命更重要。

  朱祁鈺和于謙一人坐在御案後,一人坐在側面的椅子上,就白名鶴這個電報而言,長時間的沉默。

  評價?如何評此事,從戰略的意義上來講,白名鶴走了一步非常狠,而且在未來三十年內,可以說無可挑剔的好棋。但實際上呢,眼下白名鶴要怎麼過這一關,他如何面對禮教,如何面對自己的家人。

  白名鶴可以瞞得住天下人,卻瞞不住自己的家人。

  “如果是朕,此事……”朱祁鈺開口,竟然沒有說下去,這個話題好沉重呀。

  放在這個時代,真的是應了那句話,虎毒不食子。可換一個角度去想,當時白名鶴能夠拒絕嗎?拒絕就代表著讓倭人寒心,害怕。拒絕就代表著白名鶴眼中根本就沒有倭人,所以白名鶴拒絕不了。

  “萬歲,臣以為此事不可為!”沉默了許久的于謙開口了。

  朱祁鈺點點頭,示意于謙繼續講下去了。

  萬歲,此事雖然是無奈之舉,但即使是無奈不得不為,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就必須要有一個正確的態度去面對。臣分析,白名鶴這樣作看似迴避了未來的麻煩,但實際上呢,卻可能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比如?”朱祁鈺追問。

  “比如,認祖歸宗。如果這個孩子,或者這幾個孩子要求認祖歸宗之時。那麼萬歲以為他們當時的身份會如何?有三種可能,一種是沒活到成年就死去,這個變化太多臣之後再分析員,再說第二種,手握重權卻實為傀儡。第三種,真正的實權人物。”

  朱祁鈺想問。難道這孩子不可能只是普通人嗎?

  可這話到嘴邊,朱祁鈺自己都笑了。

  白名鶴還年輕,又不是馬上要死掉的年齡,以他在世上的影響力,這孩子不可能是普通人,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後兩種了。

  于謙繼續說道:“為傀儡,那麼認祖歸宗就是一個大陰謀。任何事情都可以阻止,唯獨這件事情,就算是萬歲您也沒有辦法阻止。誰阻止就是在挑戰天下人。所以,一但發生這種事情,只有一種解決辦法,就是讓東廠暗客出手。”

  朱祁鈺點了點頭,到時候只能暗殺了。

  但殺得下手嗎?

  “為實權,認祖歸宗倒是一件好事,順便的吞併了倭島那孩子的地盤。這才是白名鶴的打算,但萬歲。既然事先有了這種打算,那麼為何不早早就給予名份呢。而且這個名份還有更大的操作性。”

  朱祁鈺聽到這話,立即就問道:“白名鶴曾經在歐洲的時候建議,禁止高官擁有倭人後代,那麼這兩件事情有何區別。”

  “萬歲,這兩件事情有著巨大的區別,高官妾室倭女所生的孩子。出生就是中華子民,但血統卻是倭島的。同鄉之情,甚至於他們會因為被孤立而緊緊抱成一團,這就無形之中在官場上形成了一個小圈子,這個圈子是可怕的。而且是不允許存在的。”

  于謙的解釋讓朱祁鈺很認同,應該就是這層意思。

  “萬歲,但白名鶴留在倭島的孩子卻不同,我們可以反面利用。這些孩子將來會在倭島抱團,他們會得到來自中華帝國的支持,然後慢慢的清洗掉敵對力量,最終兵不血刃,讓倭島劃歸一省之地。”

  歸化,不是無數的決定。事實上,僅僅只是少數頂層人物的決定。

  就像琉球要歸化一樣,普通的百姓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只是頂層貴族的問題。

  朱祁鈺認同了于謙的說法。

  于謙又說道:“萬歲,以禮而論,白名鶴這個作父親的自然也有要有責任的,所以他的孩子他要管,不管讓天下人怎麼看。”

  “還有,白名鶴沒有給那些女子名份,這也與禮不合。”

  朱祁鈺很嚴肅的點了點頭,是呀,倭女再說身份如何,給你把孩子生子,可你卻連一個名份也沒有,這和中華禮教不相符。

  私生子這一點,在華夏任何一個時代,都是禮教所不允許的。

  “那麼,於**卿以為,此事如何了斷?”

  “臣心中也有些亂,此事不急,只不過親近了幾個倭女罷了,要真的有孩子也可能是馬上,所以不急。急的意思是,發一份電報給白名鶴,告訴他此事慎言,然後臣打算和他深談一番,然後再作出決定。”

  “那朕就給白名鶴一份旨意了。”

  朱祁鈺到現在都認為,這事情會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不但眼下麻煩,而是以後更麻煩。但更可怕的是,如果白名鶴什麼也沒有作過,那麼就不是麻煩了,很可能這幾個家族直接就造反了。

  白名鶴還不知道皇帝和于謙正為自己的事情頭疼呢。

  這就是禮教與道德觀念的區別,白名鶴是來自現代的,心裡也知道這事情嚴重,但卻沒有于謙看的這麼重。

  這會白名鶴正在受折磨呢,莫愁竟然安排了豔!!舞!!。

  這不是整人是什麼,白名鶴很想閉上眼睛,可眼睛一閉上,莫愁就指揮那些舞女圍在白名鶴身旁了。

  這還是最過份的,華梅還安排了暖床丫環,說是天氣轉涼了。

  好吧,忍!白名鶴也被一口氣撐著,心說還就不信了,連這一點定力難道就沒有了。

  艦隊繼續南下,華梅收到電報,上面只有幾個字,寫著:保密、深思、面談、繼續!

  前三個詞好理解,這個繼續卻讓華梅有些無語了。那麼就是說中華皇帝支持白名鶴,但此事從前三個詞看來,感覺不簡單,需要時間認真的去考慮。

  繼續是無奈,這是皇帝的無奈,也是于謙的無奈。更是白名鶴的無奈。

  電報發生,于謙又突然問了一句:“萬歲,臣斗膽,有句話很想問一問。”

  “問吧!”朱祁鈺認為于謙能這麼謹慎的開口,必然也是經過考慮的,縱然不回答也願意聽一聽于謙會問什麼。

  于謙示意四下離開,只有單獨的君臣二人之時,于謙才開口。

  “萬歲,臣在想。萬歲將來會給白名鶴什麼樣的封賞?”

  一句話,真的把朱祁鈺問住了,深思了足足有現代時間十分鐘,朱祁鈺才回答:“不好賞,也不好封。不說歐洲之戰,僅是我中華大興,封王都不算重。朕與皇妹安琪婭聊過,她的孩子在中華有虛爵。”

  聽到朱祁鈺開口。于謙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這個問題算是禁忌了。

  朱祁鈺繼續說道:“安琪婭的孩子還是會在拜占庭的。繼承拜占庭的一切。白名鶴再說他在拜占庭什麼也不要,可朕知道,安琪婭也知道,可以說天下人都知道。白名鶴這個拜占庭親王僅僅只是一句稱呼,當然朕信得過白名鶴,他說不要。那就是實質上他不會離開中華,也不會在拜占庭定居。”

  于謙點點頭,他也這樣認定。

  “再說懷玉與麗苑公主,這不用講,必然是繼承王爵。”朱祁鈺說的是非常肯定。

  這一點也是絕對的事實,這兩位可是白名鶴的正妻,身份自然不能等閒而論。

  “一門兩王?”于謙又追問了一句,這話已經是不問不可,要有一個準話才能夠安心。

  朱祁鈺點了點頭,就像徐家一門兩國公一樣,白府肯定會分家的,這一點也符合朝廷的利益,否則勢力太在,眼下無所謂,將來是麻煩。

  說到這裡,朱祁鈺語氣一變:“於**卿提到這個問題,是想說倭島吧。”

  “是!”于謙給了一個非常肯定的回答。

  “朕要考慮一下,朕以為可以給,而且可以給予一個很高的爵位,但這個爵位如何保證不出倭島的勢力圈子,這就需要一些手段了。”

  “臣也是這樣想的,如果按這樣計畫,不但可以名正言順,而且可以助白名鶴一臂之力。當然也要倭人識趣才行。”

  朱祁鈺站了起來,走到地圖前,手握長桿一指。

  “倭人將來的勢力會在那裡?倭島上的倭人,按白名鶴的計畫來講,就要儘可能移出去,幫中華作先鋒,而也會想一些辦法鼓勵漢人移居倭島,混了倭人的血脈。那麼倭人在那裡最合適,白名鶴提議是南美。”

  “臣以為,應該先考慮,聚還是散?”于謙指的是讓倭在一塊地方,還是分散開來。

  “有理!”朱祁鈺很是稱讚的點了點頭。

  于謙一指地圖:“萬歲,聚有好處,散也有好處。原本考慮的是倭人的忠心,那麼接下來呢,如果能把白名鶴這件事情考慮的非常周詳的話,臣不介意作一次惡人,甚至於召成國公、盧國公回來,他們還年輕。”

  朱祁鈺愣了一下,轉而低聲笑了起來。

  于謙也笑了,以他的年齡說這個話出來,實在是有些過了。不過于謙也說的也不算錯,白名鶴算是開了個頭,如果真的可以處理的非常好的話,那麼讓兩位年輕的國公給倭島布種,卻不是什麼壞事。

  君臣二人,笑的都不怎麼爽朗,多少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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