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大明土豪 作者:晨風天堂 (連載中)

 
syhsieh 2014-7-22 17:01: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7 421646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19
第598節 懷玉要討封地

  白名鶴的家人,沒有一個不感覺到累的,下了船這又走了一天了。一萬人的隊伍拉開了,也有幾里長。

  女人們累,士兵也更累,因為他們帶要背著工具,帶著糧食,船上沒辦法帶馬,自然是需要靠人力去背的。

  而白名鶴這會一個人站一處石山的山腳下,卻沒有乾枯的河道,而是還有水的河道,白名鶴就光著腳站在水裡。

  其實他也沒有來過,但從書上看過這裡的礦區大概的位置,還有樣子。

  白名鶴相信,只要自己找到一處,然後根據這個位置,安排大量的人手封鎖這一個區域,其餘的礦區慢慢找就是了。

  “傳令,紮營!”毛文虎看白名鶴顯然不打算再走了,這叫人開始紮營。

  白名鶴光著腳,就在河水中慢慢的走到,沒有人知道白名鶴在幹什麼,就是萬雪兒也不明白,按白名鶴原先的說法,那是整座山都是翡翠,漫山遍野。可眼下,顯然和白名鶴所說的不一樣。

  白名鶴的貼身護衛才不會想那麼多呢,白名鶴那怕是站在這裡發呆,他們只需要用心護衛就是了。其餘的問題他們關心。

  “來,幫個手。”白名鶴終於看到水中有一點綠色。

  出力氣這種事情,自然會有人去作,白名鶴只是記得在書上有寫過,主要的礦區就在烏龍江流域,而且洪巴礦區是最南邊的一個,是不是最頂級的先不說,先到這個,然後往北五百里,再東西四百里,劃了一個區域。封了。

  一塊石頭,外皮有些破損,可以看到有些綠色。

  “弄開它!但不要從中間分,切下三指寬就行了。”白名鶴吩咐著。

  當下有人拿著工具,三兩下就按照白名鶴的要求砸了出來,一抹綠色出現。就是白名鶴這種不專業的人都可以看著出,水頭一般,遠沒有期待中撿到冰種那樣的幸運。

  “請雪夫人過來!”白名鶴沒有帶工匠,只有幾個宮裡原本的尚珍司的女官跟著。

  萬雪兒到的時候,這一塊四周的石皮已經全部清理了,最終大約是西瓜大小的一塊綠色,在白名鶴眼中,成色一般。萬雪兒卻是很驚訝,這東西京城也有人見過。是極品硬玉,這一塊比京城之中有人見過的更出色。

  “成色一般,但應該就是這裡了。”白名鶴一指那山坡:“水中的,肯定是順著山上衝下來的,讓我再找找看。”白名鶴沒管驚訝的萬雪兒,繼續往前走著,腳下很隨意的挑起一塊拳頭大小的。

  拿起來看看,感覺不像。然後用力的向一塊巨石上砸了過去。

  啪。石頭一分為二。

  白名鶴一看見綠了,飛速跑了過去。一看,臉黑了。

  “我這個手呀!”白名鶴怪叫一聲,幾個護衛還以為白名鶴傷到手了,飛奔著過來。萬雪兒也不顧那塊翡翠了,趕緊小跑著過來。

  卻見白名鶴捧著兩塊石頭:“可惜呀,讓我給弄壞了。冰種,這是冰種呀。”

  “敲,立即敲出來。”萬雪兒吩咐著。

  士兵們粗手粗腳的用工具就砸,沒一會功夫一寸直徑的兩半放在萬雪兒手上,沒有精磨。但成色擺在那裡。萬雪兒仔細的看過,隨手扔給了毛文虎:“毛將軍,就這一塊放在京城至少值五百兩銀子,好的玉師雕刻出來,能再翻兩番!”

  “這裡,難道……”毛文虎一指周圍。

  白名鶴點點頭:“沒錯,這裡方園十幾里,這樣的玉石能挖出幾十萬石來,大的一人高,小的就這種了。”

  “埋鍋作飯,一隊人去打獵,吃飽喝足之後,給老子挖。”

  命令一道道的傳下去,當兵的沒叫過苦,可不代表他們就不辛苦。

  這裡是寶山,指頭大小一塊就是幾百兩銀子,這些精銳士兵們也反應過來了。為什麼白名鶴一個雜役都不帶,帶出來的全是精銳的士兵,而且都是有功勛的。

  聽說是寶山,以懷玉為首,所有的女人們都不知道累了,開始四下找石頭。白名鶴能在河道里撿到到寶,她們也能。而且不需要士兵們動手,女兵與女護衛們,手段還是有的,只是砸開一點外皮,她們能行。

  有些紮營完成,手上活幹完的士兵,也不感覺累了,跑去在河邊撿石頭。

  笑聲從各處傳來。

  白名鶴拿著自己最初撿到的那塊,走到了坐在棚下的謝欣怡身旁。

  “為什麼沒有去?”

  “沒名沒份的,撿到寶是賞賜,還是給大人你作工呢。”謝欣怡不冷不熱的頂了一句後,白名鶴揮手示意她的兩個侍女先離開,兩個侍女早就心裡難忍了,看到其他人撿到寶,也想去試一試。

  看兩個侍女走遠,謝欣怡掩面一笑:“我應該稱呼你為夫君才對,前些天已經在大夫人那裡獻過茶了。不想過去撿寶是因為今天身上不方便,要說這玉,怎麼能不心動。就是見了無數寶物的永清公主都忍不住,更何況我呢。”

  白名鶴將兩塊玉片推過去:“我撿的,送給你。”

  “謝過夫君。”

  “知道你有怨氣,畢竟幾年前苑君已經和你家裡商量好了。但你要明白,萬歲的旨意總是不能違背的。其實我是不想再給家裡增加女人了,人心就這麼大,一人分一些,每個人就分得少了。你是最後一個。”

  聽得出,白名鶴說的是實話。

  可謝欣怡還是問道:“那麼,那些倭女呢?”

  “這個,讓雪兒給你解釋,別拿自己和她們比,這是在作賤自己。”

  “恩!”謝欣怡不是書呆子,也不是不聞世事的,自從收了孫苑君的文書,她也在關注著白名鶴,能等這麼多年,現在總算等到了,她會珍惜,也相信白名鶴不會虧待她。正想說幾句貼心的話,卻聽到有女子的尖叫聲。

  緊接,就是訓斥的聲音了。

  “這丫頭!”白名鶴苦笑著:“她還有那麼一點身為公主的風度。”

  正是懷玉在尖叫,孫苑君在訓斥,這那還有一點皇家公主的形象呀,可當眾女圍到懷玉身邊的時候,好多人都在驚呼呀。

  聽到動靜,士兵們肯定不敢靠近,白名鶴卻是趕了過去。

  “冰種,帝王綠。”白名鶴驚呼一聲,這東西他在雲南見過,這樣的級別感覺就像那鎮店之寶,但這麼大塊的,這麼近距離看到,白名鶴敢說這是自己生平頭一次,這太驚人了。

  一問之下,這才知道,所有人都在河道兩邊找,懷玉累了,靠近山邊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休息,手上拿著一隻小鐵錘無意識的敲著自己坐的那塊大石頭,結果就敲出這麼一塊巨大的冰種帝王綠來。

  這一塊有多大,沒人知道,一半還在土裡,後一半連在山體內。

  接下來的話,就不需要女人們在了,幾十個士兵扛著工具過來,除了留在船上看守的,這裡有七千多士兵,這是永清長公主親自發現的,就算是挖平了這座山,也要把這一塊完整的給抬出來。

  懷玉拉著白名鶴:“姐夫,你說這一片地方有多大?”

  “從這裡往北五六百里,寬度三百五十里左右。”白名鶴如實的回答著。

  “好!”懷玉叫了一聲好,然後又喊開了:“來人,準備電報機,準備筆墨。本公主要寫奏本,向皇兄討要一塊封地。”

  白名鶴趕緊就勸,懷玉卻說道:“姐夫,皇兄說了,會給我的兒子一塊封地,而且可以讓我自己選。所以,我就要這一塊了。就是姐夫說的這五百里又三百里。”

  “真胡鬧,你知道這裡有多少。全天下極品翡翠九成半在這裡,你放開了挖,挖上兩百年都未必能挖完,你知道這時價值有多少?”白名鶴真是嚇壞了,心說懷玉你也太貪心了,這裡你竟然敢獨佔了。

  懷玉搖了搖頭:“姐夫你知道,我算學不太好,不懂。”

  “胡扯你算學不好。”白名鶴也是怒了,懷玉這明顯就開始賴皮了。

  孫苑君過來說道:“她心裡清楚的很,夫君你就讓懷玉上奏本吧。然後你也上一份,說明這裡的價值,到時候皇兄劃一小塊打發一下她就行了。或者說,不要封給孩子,直接封給懷玉。”

  “你也……”白名鶴心說,懷玉不懂事,苑君你也不懂事嗎?

  可轉念一起,孫苑君高明呀。

  “好,就封給懷玉。苑君你真的很高明,奏本上寫上,按原先說的辦。”白名鶴示意這奏本讓萬雪兒來寫,懷玉簽名用印就是了,以懷玉的水平寫出來的東西怕說明不了情況。在萬雪兒去準備奏本的時候,白名鶴對孫苑君說道:“苑君,懷玉那邊……。”

  “夫君放心,這丫頭好哄。過段時間,她怕就是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塊地方呢。她在這裡挖石頭,也就是幾天的興頭,一但好東西多了,自然也就失去興趣了。”孫苑君自然有無數種辦法對付懷玉了。

  唯一不懂的,怕就是謝欣怡了。

  王雨煙給她解釋著:“這塊地方太顯眼,名義上為永清公主的封地,實際上還是交給白族與傣族人來打理。有永清公主的名頭護著,沒有人敢窺視這裡。”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19
第599節 穩定西南出海口

  白名鶴有電報機,但這個位置上誰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夠聯繫上國內,好在白名鶴還大概知道這裡的位置。

  毛文武派了親信一百人,按照白名鶴畫出的大概地圖花了五天的時間來到了克欽城。這裡在後世被稱為密支那,眼下卻是克欽一族的城池,他們與傣族關係非常好,所以提供了傣族與白族聯軍居住與後勤幫助。

  克欽族,是緬北部幾十個民族的首領,他們對抗著緬族。

  緬族佔了這裡一半以上的人口,他們奉行的政策是緬族是人,其餘各族豬狗不如。大小一百三十多個民族,部落,有超過七成反抗著緬族的統治。

  更何況,克欽族的祖上是北羌族的一支。

  這裡的老人死了之後,會有巫師舉行一個回渡的儀式,一站一站的念地名,一直到回到老家為止。

  于謙收服克欽族,只用一道手令。

  于謙的手令上寫著,封羌族故地千里,自治!

  自治二字,當然是有限制的自治,在遵守大中華律法,維持中華團結為一體的大前提下,形成的自治領,單獨設州,並且朝廷花銀子培訓雙語教育,在保留古羌族風俗的前提下,學習漢人的語言與文字。

  克欽族,全族歸附,並且派出三千戰兵,助戰中華南征緬族。

  以克欽族與緬地傣族為首,六十個民族與部落組成一個小聯盟,這才讓南征緬地變得非常的順利。

  毛文虎的風塵僕僕的趕到克欽城,光憑這一身大明正規軍的衣甲,遠遠就有人迎了上來。

  “城中可有天音機!”

  “有!”來迎接的人很直接的作出了回答,心說莫不是那裡有戰事發生,要知道這城現在已經算是大後方了。眼下兩大族的族長正與聯盟之中六十個民族派來的代表一同和中華禮部的官員就自治領的問題在討論著。

  電報房中,白名鶴的意圖很快就傳到了上京城。

  中華皇帝正在文華殿議事,議的就是緬內各族的依附問題,這是開疆擴土之大功。這些民族也要安撫好,都是中華子民。

  “大原則就是,尊重民族習俗。對於小部落安撫就好了。大一些的,可以給予足夠的支持。但也要有相應的貢獻。禮部上書這份,晉時對雲南各族之策,倒是有些想法,完善,然後試行吧。”

  朱祁鈺坐在御座上,對於民族政策講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于謙也起身說道:“萬歲,就軍械配備的問題,還需要派人前去查看過之後。再作定論。最重要的是,附近的州縣兵力佈置需要有多高,高的話對少數民族是一種壓力,如果少的話,是否讓人安心呢。”

  這本身就是一個度的問題,高於低,還是在實際的觀察。其餘的各人,也認可于謙的想法。不可能不駐軍,但駐軍的數量。以及駐軍之中少數民族人數的比例,這些都是需要深入考慮的問題。

  有個小吏送進來了一份卷宗,門口那位書吏看過之後,送到了于謙的桌前。

  于謙翻看,看到是白名鶴髮來的電報,細讀之後也是震驚於白名鶴所說的內容。看到于謙的表情,中華皇帝朱祁鈺問道:“可是有要事?”

  “萬歲請看!”于謙把電報放在朱祁鈺面前的御案上。

  上面寫有白名鶴對那一片礦區的簡單幾句話介紹,這一片礦區之前朱祁鈺聽過,所以不需要過於詳細的介紹,當下拿起筆就在電報上指示了幾個字。

  “萬歲。合適嗎?”于謙在旁邊問。

  “合適,如果白名鶴是窮苦之人,此時怕是不合適。他想要銀子,縱然現下沒有官身,給他一條船,一個之後他能擁有一千條船的船隊。”朱祁鈺解釋了兩句之後,又拿起一張紙寫了幾句,然後遞給了于謙:“告訴他,別糊弄朕。限他四個月內回到上京來,當然於愛卿那個提議朕准了。”

  于謙的提議多了,這會也沒有立即想到是那一件。

  倒是朱祁鈺提醒了他:“就是你說,宗室分封讓白名鶴迴避之事。告訴他,從那裡離開之後,就在海上漂著吧,別回錫蘭住了。些許寶石,和真正的天賜神玉相比,於愛卿你說呢?”

  “是,萬歲說的極是,錫蘭那些許寶石是不值一提。只是財貨罷了,中華要的是天下威服。只是臣以為,讓白名鶴回來之前選一個地方,與四大水師談一談,臣以為,重要的港口與地域,還是要讓他們知道利害的。”

  “由卿去辦吧。”朱祁鈺同意了。

  于謙相信白名鶴的眼光,白名鶴佔的港每一個都是咽喉之後。

  緬甸,白名鶴也接到了電報,在他的營區與克欽城不算遠,就是不到二百里,但山多,不好走。在一處高山上架了一個中轉站,電報就順利的聯繫上了。在得到了白名鶴同意之後,回來的那一百人小分隊,帶上了五千戰俘,全是緬族人。

  當然,還有八千戰兵,以及身份路的部落與民族代表。

  緬傣族與克欽族的幾位擁有極高身份的土司也跟著過來了,他們不是為了寶石,而是為了白名鶴。

  白名鶴這個名字,在他們耳邊出現的次數絕對是最高的,可以說中華人第一尊敬自然是中華皇帝,第二就是這位傳奇人物,白名鶴了。

  已經在這裡十天的白名鶴,正在大興土方。

  玉石還是要在坑裡挖的,當然這裡沒有太多被切好的翡翠,九成九都是原石。

  為什麼?

  沒理由,白名鶴才不會告訴人,自己準備拉回京城玩一次賭石呢,當然,也順便把于謙和中華皇帝算計一下,看一看他們的運氣如何。

  至於說,這塊地方封給了自己,而不是懷玉,白名鶴不意外。試問天下人,誰敢佔自己的封地,這怕是會與無數人為敵的。當然,這塊封地的管理者,依然還是親近中華的,以白族、中華傣族為首的少數民族。

  中華的玉文化,也是道。難道說僅限於漢族嗎?答案是否定的,對於許多少數民族來說,有兩樣東西是他們信奉,認為是神明恩賜的,可以與神明聯繫的神物。龜板與玉板。再加上儒家思想,讓漢族的玉文化達到了一個極致。

  “尊貴的白大人……”

  “行了,別這麼客氣了。這裡連一個招待你們的地方也沒有,伽藍呀,這裡就我們最熟悉,你作一個代表相互介紹一下。你知道,我不在意這些虛禮的。然後喝一杯,緬之戰你們打得好,也要感謝克欽一族與其他各族的支援。”

  白名鶴沒有穿官服,甚至都沒有一套正經的衣服,只是一件麻布衣。那樣式就是後式牛仔工作服的樣子,只有這種樣子才更加方便,像是懷玉的裙裝在這裡跑了幾天,裙角都成了碎布條了。

  伽藍也不再說廢話,一一介紹了這些客人,然後對手下人吩咐:“將那些人安排去作工,搬石頭這樣的事情,是不能讓精銳的勇士去作的。”

  擺上酒,菜。白名鶴請客人入席。

  “萬歲把這塊地方封給我,事實上也是一種承諾。伽藍你知道,我不差這些東西。按規矩給我的就上交國庫,當然挑好的私下給我留幾十塊就好。其餘的,按比例收益你們分下去,我給你說,不要開石,就賣原石。”

  白名鶴拿出一份這兩天準備好的翡翠礦區的簡單介紹,以及招待的方案。

  伽藍起身,雙手接過,快速的讀了一遍之後,他知道這是白名鶴在兌現之前的承諾,給他們各族一個富足的礦區。

  “謝過白大人!”

  “先不忙謝,有句話你聽我說。別光看著這些石頭,石頭總有挖完的一天。要有自己的真正產業,僮錦是天下四大錦之一,你們的藥材產業,還有茶產業絕對不能放鬆了,滇黑磚,在唐代的時候就是貢品,這才是你們生存之道。”

  白名鶴所說的滇黑磚,就是普洱茶了。

  “大人說的是事,這石頭是死物。茶卻是年年有,正好帶了一些,大人品評!”

  白名鶴笑了,親自接過茶磚:“你知道,我是一個俗人,這些雅的遠不如我家中的夫人。到現在為止,我連綠茶的品種都沒有完全分清呢。”

  伽藍也是笑笑了,白名鶴是一個很容易相處的人。

  倒是其他幾族的代表心中不是安心,反而是更緊張了。這樣好相處的人,其實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好打交道,因為一但觸及那些禁忌,後果不敢想。

  “鐵路的事情,估計要緩一緩,不過你們可以先從河道把貨物運到海港,然後繞一圈。總比人背著翻山輕鬆。如果可能,我會先幫你們爭取從渝州過來的一條鐵路,至少修到大理城,但工期可能會很長的。”

  “恩!”伽藍也不太會說客氣話,白名鶴的誠意足足的。

  他也知道,那是精鋼的產物,修過來所需要用到了精鋼他們這所有的少數民族加起來,一千年也存不夠。但這只是一種期待,不敢要求馬上變的現實。

  “修路的人嘛!”白名鶴知道修路有危險。

  伽藍更直接:“白大人,讓我們平了整個緬甸。”

  伽藍的想當很單純,這裡的人抓回去,可以在這裡挖礦石,也可以給他們修路,就算鐵路一時半會還修不起,但事先按標準挖出一條路來,將來直接鋪設鐵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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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節 星月計畫
 
  翡翠再寶貴,再只有石頭。

  如果元末,白名鶴相信這東西就是石頭,遠沒有一倉庫糧食讓富人安心。一切的珍寶都是建立在安穩的生活環境,有了吃住行之外的閒錢之時,寶才能稱之為寶。

  一次深入的談話,白名鶴把重點還是放在農業上。

  當然,糧食是一部分,還可以有大量的經濟類農業,特別是茶。

  白名鶴沒打算讓雲南種菸草,這東西放在小呂宋種就行了,再好的菸草,也是草。

  “說到麗江,大研古鎮,還有大理城。我想去!”

  想去,這是真心話。白名鶴很想看一眼,這古鎮和後世旅遊區的古鎮有什麼區別,當然,還有玉龍雪山等等。

  “一定要來!”伽藍不擅言辭,這句話卻表明著他的期待。

  “一定!”白名鶴給了一個非常肯定的答覆。

  白名鶴第二天就命令整隊離開,將這裡交給了伽藍等各族。

  船上,毛文虎卻不理解了:“白大人,這寶山就這樣交給他們,您放心。”

  “你說金礦有沒有偷采的?”白名鶴沒有回答翡翠礦區的問題,反而在問金礦。毛文虎知道,金礦也有偷礦石的,所以各金礦看守的都非常的嚴格。但這個與翡翠礦區有什麼區別呢?只能開口回答:“有偷礦石的。”

  “這裡也一樣,你想一想,五百里長,三百多里寬的一個區域上。你要怎麼管,讓任何一塊都在自己的監視範圍內嗎?你需要多少人,你可以防得住外人,怎麼樣防得住內賊呢,要知道巨大的財富是動人心的。”

  “那麼……”毛文虎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白名鶴又說道:“這裡,駐軍本身就不可能。所以我之前就把這一片交給了當地人,抽重稅就足夠了,而且如果沒有咱們中華本土的漢族消費,你認為翡翠能在歐洲值大錢嗎?歐洲人認的是紅寶石這一類。”

  “懂了,控制輸出線路,就知道他們的開採量了。”

  “話不錯,但依然不夠深入,也不多解釋了,就兩句話。石頭就是石頭,我們說是寶才是寶,說是石頭還是石頭。”白名鶴不是在玩高深,而是他認為非生活必需品,並不需要太過於投入。

  石頭可以玩,但也要有個度。

  順流而下就快多了,礦區的管理白名鶴會再安排人過來,這些也不是他需要操心的。說白了,這礦區就是借他的名義,給了白族傣族等各族一個增加收入的機會,一個給皇室增加稅收的名目罷了。

  要銀子,銀子多到花不完的時候,銀子也是一塊金屬罷了。

  部隊留在了港口,根據白名鶴的手令,他們可以再返回礦區,每個人要麼自己挑三塊原石,總重量按十五斤計算。也可以幾個人合股換一塊大的。當然如果不要原石的話,每個人可以得到三百兩銀子的賞賜。

  這也是白名鶴為何挑選功勛之士的原因了,借這一次機會,發一次賞錢。

  “要石頭,要銀子作球!”一個老兵用力的綁著纜繩,對一個年輕士兵喊著,這是他本家侄子,剛剛才送了白名鶴船隊出海的毛文武正好聽到,笑罵了一句:“你就不怕年撿到了三塊石頭回去。”

  “出海就是賭命了,家時夠吃夠喝,存下銀子也不少。這娃子媳婦都說好了,賭一把。要是開出公主殿下那樣的,就是傳家寶了。”

  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非戰事,毛文虎也從來沒有擺出將軍的架子來。

  扔了一隻從白名鶴那裡弄來的上等雪茄,然後說道:“話不錯,如果只開出了那麼一塊,咱也不敢賭。但這些天看來,多少也是有門道的。不說那頂尖的,差一些的一對手鐲料也是上千兩銀子的實價。”

  “將軍說的是,所以這利太大了,怎麼也要搏一下。”

  “成了,休整幾次,依次派人回去。別壞了規矩,自己挖,別撿到現成的。這是和伽藍將軍說好的,這是給功勛老軍的賞賜。”

  聽到這話的老兵們都點點頭。

  自己挖才有樂趣呢,說不定還能挖出真正的極品來。

  按于謙的意思,白名鶴在錫蘭沒進港,只是發電報讓留在錫蘭的人上船跟上船隊離開。

  于謙的分析沒有錯,宗室們正在找白名鶴呢,他們想從白名鶴那裡再打探一些口風,比如那裡好,那裡差。最不行,也要知道,有一些地方有什麼,可能會有什麼。

  于謙才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呢。

  按文華殿的想法,這些宗室扔出去,是有戰略目標的,他們的任務其實是守土。

  這就是中華一等絕密,星月計畫。叫星月,因為原大明旗上主濁日月旗,而這一次稱為星月計畫的,就是讓月與星,守護中華的意思。

  在船上又泡了十幾天,白名鶴連陸地都沒有接近,最終在南海不知道那一片海島上,以鄧海龍張懋為首的各水師代表就在個島上玩起了燒烤,用來圍火堆沒找到石頭,白名鶴就叫人在船上搬上下來了幾十塊。

  鄧海龍很想問白名鶴,你船上拉這麼多石頭幹什麼。

  而且多數都是圓的,壓倉石可是長條石,圓的,這東西放在船上沒有半點好處。

  “石頭的問題,一會再說。先烤魚,然後說說水師的事。”

  “說正事,於太師已經密電我等,星月計畫我們也知道。實話說,本國公想不出來這會要你白大人有何用,難道你還能講出花來。”張懋一開口,就是滿嘴的火藥味。

  白名鶴低頭看了這傢伙一眼:“我說英國公,小老弟,我欠你銀子。”

  “不欠,但因為你。讓我的艦隊遲遲出不了海,好不容易有出海的機會了,卻是把宗室往外送。歐洲那邊,你說個什麼英國讓我去打,結果呢,艦隊每天干的還是巡邊與護航的任務,還有,你睡了我看上的女人。”

  白名鶴一聽這話,眼睛都瞪圓了,這如果不是開玩笑,就是死仇了。

  “別聽小國公有說。”英國公府的一老將軍開口解釋了。“他說的是足利千雪,一個賤女罷了。其中關係也給他講了,小國公這是想要討些好處。倭女咱們英國公府要多少有多少,不差那麼一兩個。”

  “我算是聽懂了,敢情是一個唱紅臉,一個白臉呀。小子,別以為我不敢揍你。你要再大上五六歲,當初我就直接把你扔到倭島去,讓你十天睡一百多個。我記住你小子今天的話了,過兩年,歐洲那邊你給老哥我辛苦一下,儘管去睡。累不死你這小子。”

  白名鶴笑罵著,張懋立即就換了一張笑臉:“你把魏國公哄回來怎麼樣。”

  “不行,那裡你撐不住。你臉皮太薄,讓人一忽悠就忘記自己是誰了,只有魏國公他老人家,才能黑著臉辦事。”

  “說正事吧!”鄧海龍知道這純粹就是小孩子打嘴架,根本就不是一個事。

  白名鶴點點頭,坐在沙灘上,然後就在沙灘上畫了一副簡單的世界地圖:“先說頂級大港,什麼叫頂級大港,就是指吞吐量大,海上週圍的環境好,陸上的工坊交通好。然後具有戰略優勢,才可以被稱為頂級大港。”

  白名鶴沒說什麼十大港之類的話。

  後世的現代,世界十大港八個都在華夏國。

  “咱們周邊不說,大小都是戰略港,這是護衛。要說的兩個重要的港,一個是吉大港,一個就是我新佔的,上流水路發達,咱們中華的新出海口。這個港,我和於大人商量過了,還有一層任務就是在必要的時候壓制。平時不用。”

  不用詳細的解釋,這裡就算是年輕的英國公張懋也不是菜鳥了。

  要壓制的就是暹羅,當然就如同白名鶴所說,平時不用。

  一但暹羅的風向變了,不是那麼親中華的時候,這個港的優勢就會非常的明顯,依然是親中華的時候,這個港只是一個出海口。

  “春蓬淡馬錫砂勞越仙那港巴拉望馬尼拉拉瓦格夷州島那霸鹿兒島新東京北海道海參威……”白名鶴依次唸著名字,不用在地圖上畫,在場的如果誰不知道這地名的位置,會被直接降一階。

  “中華海防弦月線!”鄧海龍是水師戰略大師,聽完這些個名字,不用白名鶴解釋就知道這層計畫的內容了。

  “這估計就是月計畫了。”

  “沒錯,這就是月,弦月線。將中華海防緊緊的抓在手上,可以在海上死戰,也要護著本土的安危。現在沒有人打,不代表幾百年後沒有人打。誰敢說這天下幾百年的變化都可以看在眼中呢,沒有人。所以緊緊的守住這些,就算天下大亂,也能守護中華固有的海防。當然,這也是我想絕對依靠麻六甲海峽的一層原因,多留一條路。”

  白名鶴在暹羅灣那裡開了一條海運河。

  有許多人都說白名鶴真傻,麻六甲難道還控制不住嗎?

  可真正的戰略眼光的人都明白,多一條路,其戰略意義有多大。

  “再說星計畫,北美五大港是必然要佔上的,這些港在手,北美那裡天天混戰也與我們無關,他們打死打活,我們賣武器。所以給五湖區留下一個公立港,就是把戰火連在了歐洲與北美。”

  “一定會打嗎?”張懋問道。

  “一定會!”白名鶴給了一個非常肯定的答案。

  留下北美,就是留下一塊肥肉,讓歐洲人自身在那裡不斷的戰爭吧,然後再扔倭人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20
第601節 必須死守之地

  三條運河!

  巴拿馬運河,蘇伊士運河、春蓬運河!

  白名鶴一一在沙灘上畫著線:“各位,這三條運河代表著這個世界的咽喉,再加上淡馬錫,可以說誰控制了這裡,誰就控制了所有的海運。我給萬歲的上書是,南海水師負責春蓬與淡馬錫。南京水師控制蘇伊士。皇家禁衛水師依然是負責大明禁海的護衛,然後這就需要重新建立第四個水師了,負責控制巴拿馬運河!”

  “我反對!”張懋不反對才讓人意外呢。

  他想出去,他想征戰四海,他不想留在這裡。當然,他的部下也不打算留在家裡。

  “反對有效!”鄧海龍竟然支持了英國公。

  白名鶴也沒有感覺到太意外,畢竟英國公府門下優秀的將軍數量極大,這些人只是留守,太浪費了。

  所以鄧海龍接下來的話,白名鶴也不意外。

  “我有一個想法,打算聯合各水師上書,水師改制。為內衛四水師,外海七水師。這個理論首先是依我中華東南西北四海而論,然後再加上白名鶴你的七海王者論,所以成立七水師,那麼首先就是近海的第一支水師了。”

  鄧海龍講完,白名鶴反對了:“那麼,我說的七海理論,其中就有中華海,有四衛在,還需要水師嗎?”

  “需要,名為沙伽羅龍王艦隊,負責中華外海。當然了,這一支可以繼續為女子水師,**於四海衛之外,她們的任務就是壓制倭、高麗、小呂宋。以及防禦從北美過來的敵艦,當然一百年內估計北美不會有船過來。”

  鄧海龍這個想法立即得到了所有水師武官的支持。

  別說女人軟弱,沙伽羅龍王艦隊的老人手。手上見的血水比其他的水師少。這些人已經不可能讓她們脫下軍裝回家相夫教子了,而且這一類的女人越發的多了,她們不想成為男人的花瓶,她們選擇戰鬥。

  “八大龍王,自然要有一個成為皇家禁衛軍的。”

  “那就按鄧大人的意思上書吧,原則上我支持。但改編艦隊卻不是那麼容易的。誰為內衛,誰為外海,別來麻煩我,可以去麻煩武英殿與文華殿,這事情估計可以扯上半年,所以我不參與。”

  白名鶴支持了,但同時也選擇了迴避。

  說罷,白名鶴將沙灘上的地圖重新整理了一下:“再說這北美五大港,誰去佔。我不管。反正不能落在外人手上。”

  “北美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金山港是歸誰,那裡並沒有太多的利益呀。”

  白名鶴搖了搖頭:“錯,是擁有巨大的利益。但眼下沒有,不過卻可以開始先與北美土著作交易,他們擁有大量的黃金。我的意見是,放葡萄牙人告訴他們的區域,然後賣武器給北美各族。”

  “繼續!”鄧海龍示意其他人不要說話。讓白名鶴講下去。

  所有人這時都是一個心思,誰說白名鶴變好了。一如既往的心黑,這邊葡萄牙人剛剛有一點不服管教的意思,白名鶴就下黑手了。

  “北美、南美,加起來有好幾千萬人呢,這些人其餘算不上好人,也算不上壞人。他們和我們一樣。會征戰,會搶其他種族成為奴隸,會選擇擴張,會為食物去打仗。所以,他們是正常人。”

  白名鶴知道。歐洲對美洲的奴役有多狠。

  但這是歐洲人的凶惡,並不代表被奴役的一定是可憐人。

  “北美五大港,東港那裡,咱們教當地土著使用船隻,甚至可以賣給他們船隻,我們來換黃金,皮毛,寶石等等任何商人們喜歡的東西。然後引導他們去砸開北歐洲的大門,至於他們在歐洲幹什麼,我不管。”

  “為什麼?”鄧海龍問了一句。

  “讓他們成為死仇,這個就足夠了。鄧大人,我問一句。你說我們以全國之力,加上拜占庭現有的全國之力,在多少年可以滅了奧斯曼帝國。”白名鶴問了一個非常實際的問題,他清楚的知道,打仗不僅僅是靠武器的。

  特別是遇上了宗教瘋狂,不怕死,每一戰都會拚命的奧斯曼帝國。

  中華有槍,有炮,奧斯曼也有。

  為了戰爭,他們也在不斷的提升武器的性能,為了戰爭,他收縮了力量,就是為了能有一個與中華對抗的空間。

  他們向北歐發展,就是為了增加與中華的戰略縱深。

  地中海沿岸,中華的戰艦用大炮轟平了奧斯曼帝國的奴隸城市,可船上了不陸地,騎士團才是第一戰力,裝備了火槍的騎士團,才是精銳。

  可中華又能往那裡派多少陸軍士兵呢?

  面對白名鶴的問題,鄧海龍非常認真的在思考著。他與魏國公徐承宗聊過,也與于謙討論過。三十年是一個比較可靠的數字,而這三十年,美洲在發展,歐洲也在發展。反而中華的發展會消耗更大的國力。

  無論是鐵路,還是海港,都需要物資的。

  “拿下德里國,誰佔有了德里國,誰就擁有了更進一步的……”

  白名鶴沒說完,鄧海龍就微微的搖了搖頭:“小白呀,雖然沒有詳細的情報,但我們懷疑,德里蘇丹國,因為教義與奧斯曼帝國接近,所以他們很可能已經投靠了,這個懷疑不是憑空想像的,因為我們發現德里蘇丹國的船隻有奧斯曼帝國的影子。”

  “真,他娘的!”白名鶴罵了一句。

  這個不算意外,畢竟德里蘇丹國與奧斯曼帝國信仰差不多。

  鄧海龍笑了:“小白呀,去倭島再睡幾個公主,女大名什麼的,把天竺給賣了吧。因為眼下,咱們的敵人還有一個更強大的。”

  白名鶴不明白了,鄧海龍沒的賣關子,直接就挑明了:“第二個大敵,是環境。南洋停下,固然有兵力不足的原因,但更多的咱們的醫官還沒有研究出針對南洋的更好的藥材,士兵們特別容易在南洋生病。不僅僅是南洋,非洲、南美也一樣。水土不服是小事,但環境引起了疾病才是大事。”

  白名鶴微微的點了點頭,鄧海龍的話在理。

  這時,張懋來了一句:“小白哥,你把三千倭島的姑娘變成婦人,就是大功於中華。”

  “這個主意不錯。”白名鶴竟然同意了張懋的意見,可是把這位年輕的國公嚇了一跳,沒等他有所反應,白名鶴就說道:“以倭京都為線,東邊尊貴的英國公殿下辛苦一下,西邊我白名鶴辛苦一下就好了。”

  一算位置,張懋怒了:“白名鶴,你這個混蛋,我不要你睡過的。”

  白名鶴不動聲色的入下手中雪茄,然後拿起一隻擺火堆旁的烤魚咬了一口,其他的將軍都是抱著看戲的態度在看著這一幕。他們知道,英國公鬥心眼和白名鶴差太遠了,只是想知道,白名鶴準備怎麼把張懋裝進去。

  “你先別胡說!”白名鶴開口了:“告訴你,足利家還能不能活過這個月,都是未知數。”

  “為什麼?”這一次不是張懋,而是鄧海龍吃驚了。

  “因為,織田家與上杉家想弄死天皇,可又不想背負這個罵名,只好找人扛了。足利家是最好的選擇,那麼足利家還有可能活嗎?足利家的人,不會因為是女人,或者是美貌就會免死的。我相信,一但離開我的視線,我府中足利家兩姐妹,就會在萬雪兒的默許下,被丹羽秀弄死。還會偽裝出自殺來,我還是有些不忍的。”

  白名鶴的話,讓在場的將軍們不全信。

  信的是,白名鶴對倭人絕對心狠手辣,另一半是白名鶴還算是一個正常的好人。

  也是有情有義的,畢竟是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張懋都有些不忍了,想開口勸白名鶴,可以留下了一些人,不用死。

  可他看到鄧海龍微微搖頭,他也把話放回肚子裡了。

  “那麼,我建議,沙伽羅龍王艦隊東行,去金山。讓南京水師留下的船也一起去,英國公你的艦隊接管沙伽羅艦隊與南京水師留下的空檔,去努力把倭人的姑娘變成婦人吧。”鄧海龍後一句,把張懋說的滿臉通紅,畢竟他還不到二十歲呢。

  “換話題,再說南美各港口……”

  “不行,先把倭島說完!”張懋抓著白名鶴不放,其他的將軍也認為應該把倭島的問題一次說清楚,這樣大夥去分割這一塊利益的時候,也不會有衝突。

  白名鶴實在不想說倭島的問題,一指火堆的那些石頭:“你們就不好奇,我的船上怎麼會拉一些石頭吧。”

  “先說倭島!”張懋關心的不是倭女,而是他英國公府的榮耀,這是大爭大功的機會。

  “這石頭,運氣好的,值千兩黃金呢。而且我找到了幾百座山!”白名鶴繼續在扯著石頭的話題。張懋用力的擺著手:“不說黃金……”張懋話停下了,立即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你說,一塊石頭就值千兩黃金?”

  “當然,這裡有最極品的硬玉,上上之選。我們敲開兩塊看看,你等著,我去找工具。”

  白名鶴說是去找工具,結果一去就沒有再回來,只說是突然拉肚子,難受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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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節 足利千雪之死 上
 
  白名鶴逃掉了,因為白名鶴不想再提及倭島的話題。

  但萬雪兒還是把詳細的計畫以書面的形式交給了鄧海龍,其中也包括南美七大港,歐洲六大港的計畫。但沒有非洲港口的計畫,那裡眼下已經有許多中華的士兵落地生根了,他們在開墾田地,種植經濟作物。

  當然,還有數不清的奴隸在為他們工作。

  站在海邊沙灘上,張懋手上拿著一塊巴掌大小的翡翠玉片,畢竟是國公,年輕小也罷,什麼是上等美玉,他還是分得清的。他手上這一塊,不敢說千兩黃金,但三百兩值了,絕對是最頂尖的上等硬玉。

  鄧海龍走到張懋身旁:“英國公,昨天不讓你說話,就是怕你傷了白名鶴的心。”

  “鄧將軍,我在想,那足利家兩姐妹會怎麼死?”

  “你以為白名鶴真的無情嗎?他如果無情冷血,中華現在就沒有也先的黑狼騎士團了。但倭人不同,我鄧海龍背負的家仇,而他白名鶴背負則是國仇,民族之恨。他寧可背起一世罵名,也會除掉倭人中那些可能把倭人團結起來的力量,等你有資格進入萬歲御書房,讀中華禁卷的時候,你就會懂,當然這個資格快了。”

  張懋回過頭看著鄧海龍,他相信鄧海龍。

  不僅僅因為鄧海龍的父親是倭人殺死的,更因為鄧海龍的為人。

  “白名鶴不好色!”鄧海龍又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張懋重重的點點頭:“如果他願意,他白府至少會有二十位公主。這是萬歲說的,也是於太師說過的。”

  “所以,倭人必須成為狗。一但這條狗對主人一點點不恭敬,就要亂棍打死,這是徐家以魏國公傳承立過血書的,任何一個繼承魏國公的人,都要繼承這血書,並且用血重抄一份。我聽說,盧國公成國公也寫了,當著白名鶴的面寫的。”

  “我英國公府,相信白名鶴。”張懋突然大喊了一聲:“來人,艦隊南京集結!”

  另一邊,白名鶴的船在往東走。

  船上,白名鶴讓丹羽秀依在自己身旁,一邊讀著書,一隻手卻放在丹羽秀那片雪白上。一個穿著騎將服的女侍衛進來,貼近白名鶴的耳邊低語了兩句,白名鶴點了點頭,示意那女侍衛可以退下了。

  那女侍衛說道:倭島京都亂了,皇宮大火,燒起了幾乎所有因為大祭祀而趕回來的皇族成員。而在外的也未必能活,與此同時,足利家聲稱千雪殿下懷孕了,是您的孩子。而且挖開了第一任天皇墓,內有陪葬物,九成是秦朝的。

  匯報之後,白名鶴眼睛閉起來了。

  過了好久,白名鶴才說道:“阿秀,你這次玩的過火了。”

  “大人心疼了?”丹羽秀帶著一絲笑意,她相信,自己的魅力以及織田家的付出,絕對可以擺平這件事情。當下,丹羽秀坐直了身體,小聲說道:“秀暫時不能伺候大人了,我家小姐與上杉大人卻有禮物獻上。”

  織田香澄與上杉英梅一直在準備著。接到丹羽秀的暗號後進來,在白名鶴面前穿上了漢式服裝,跳的竟然是古風的漢宮廷舞,白名鶴聽過這個,是傳聞中的飛燕舞。

  “大人,秀懷孕了。是男孩!還有,這飛燕舞留傳在中華的只有上半部分,卻少了下半部分。當時我倭國貴族有女兒學會了,是飛燕合德雙人舞。”

  白名鶴聽說過下半部分,是屬於豔-舞了,當年這對姐妹引皇帝不上朝,不理政務的華麗傑作。

  “大人,還有幾個人!”丹羽秀非常會選擇時機,在感覺白名鶴身體有反應之時,突然提出這句話。可沒等白名鶴說話,丹羽秀又說道:“如果大人生氣的話,我織田家願意以足夠的鮮血讓大人息怒,其中包括我,還有香澄殿!”

  織田香澄腳步一亂,差一點摔倒在地上。

  而上杉英梅卻趁這個機會,一拉織田香澄的腳腕,讓織田香澄在白名鶴面前拉開一字馬,而且是裙下無物的一字馬。

  “不許再提此事,記得不要再我面前再提了。”

  丹羽秀乖巧的點了點頭。

  馬尼拉港,白名鶴安排自己的家眷分開住下,讓倭女兩家也分開住進了各自的院落。

  “秀,如果足利千雀與千雪不死,我們就會有**煩!因為她們都沒有懷孕。“織田香澄急了,她害怕的要死。

  面對織田香澄,在面子上丹羽秀還是視其為尊的,恭敬的回答道:“只需要再加一把火,讓更多的大名圍攻足利家,中華不會看著咱們倭島動亂。無論是因為生絲的供給,還是海外作戰的士兵,我們倭島是有功的。”

  “這是一個好主意,那快送消息出去呀。”織田香澄急的大喊。

  丹羽秀與上杉英梅對視一眼,都是一個反應,這個沒腦子的傻女人,除了一副可以討好白大人的身子,其餘沒有半點可用的。

  白名鶴住進了馬拉尼港這邊給安排的明式院落,家眷自然有孫苑君操心,她會把家人安排的好好的,那怕只住上一天,孫苑君也會安排的非常好,絕對不會有臨時居住的想法,按孫苑君打麻將法,這就是貴族的生活。

  白名鶴進書房,丹羽秀似乎是給了白名鶴一個難堪,或者說是一份壓力吧。

  但這一切,卻反而是白名鶴期待的。

  進了書房,白名鶴卻看到了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正在擺弄著茶具。

  麻布衣!可這張臉,白名鶴倒是有些驚訝了,任何人都不會想到,中華太上皇朱祁鎮竟然會穿上一身麻布衣。

  “這個,涼快。”朱祁鎮向白名鶴招了招手。“別管什麼禮了,這裡坐。”

  白名鶴坐下。

  “你好狠,這件事情上,那怕我知道一些事情,也理解一些事情。但你比我狠,你才是真男人。身為男兒,當志在四方,你成功了。這一杯,朕以茶代酒,敬那狗屁天皇歸天,全家歸天。”朱祁鎮的語氣之中,難免有一些興奮。

  這樣的大事,中華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于謙不可能不知道。

  而朱祁鈺面對這樣頂大的事情之後,肯定多少也會問詢一下朱祁鎮的意見,那怕不聽,也會問,畢竟這是尊重自己的兄長,也是在維持著這太上皇與皇帝之間的關係。

  朱祁鎮迴避朝堂,最初是避嫌。

  現在,卻是真正不想回歸朝堂了,作皇帝沒有他這們作一個太上皇好。

  “我說妹夫呀,你這一招借刀殺人,皇兄都要說一個服字!”

  “皇兄呀,什麼叫歸天,他們有資格上天嗎?相信我,過不了多久,歷代所謂天皇,實為倭奴王之墓都會被挖開的,就算倭人不挖,我也會變著法的讓他們去挖。我不是儒家弟子,我臉皮厚,我不怕被人罵。”

  “其實吧,我一點也沒有感覺你狠,反而認為,你還是仁慈的。如果是朕,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男為奴女為娼!”朱祁鎮咬牙切齒的說著。

  依白名鶴的說法,倭人殺害了中華幾千萬,連累了上億人。

  “皇兄,顧不上和他們玩了,只當是咱們仁慈一把。接下來,張懋這小子肯定會和我唱對台戲,倭人還是要分裂的,還是要進入戰國的。但,倭島,還是要慢慢的成為順民,成為中華一個省的。”

  “聽說了,置換土地,這個有意思。”

  “這個,什麼土,王臣這類的話,我不記得了。但有一句話皇兄要聽我講,沒有永恆的土地,只有永恆的文明。”

  朱祁鎮啪了啪手,示意白名鶴講的好。

  “喝茶,今天不聊這些。也不聊倭島了,只喝茶。”朱祁鎮就是來找白名鶴慶祝的。

  白名鶴卻說道:“還有最後一句話,就是讓張懋早一點,然後他逼著我,讓織田家也逼我,朝廷也逼我,最後有些人,我親自送一程吧。這件事情,或許將來會成為我的一個心結,畢竟是我白名鶴作人不善!”

  朱祁鎮點點頭,捧起一杯茶:“其實,你還有得選擇。”

  “我沒有選擇!”白名鶴不相信可以有選擇,特別是在倭奴王,就是所謂的天皇這件事情上,絕對沒有半點選擇。

  “中華之大,天下之大,還是可以容得下幾個人的。”

  “皇兄,今天倒不應該喝茶,而是應該喝酒了。”白名鶴笑著舉起了杯子。

  此時,中華上京城,也是兩位大人物,頂尖的大人物,也在喝茶。

  于謙在泡茶,中華皇帝朱祁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他總是在感覺口乾,不是緊張,而是興奮的。

  “於愛卿呀,你說那倭天皇真的死了?全家死光了?”朱祁鈺再一次問道。

  “萬歲,電報上說的是,倭奴王王宮被燒,王室大多數死於火海,少數被殺。沒有在這裡的,東廠已經派人開始清除了。所以臣以為,倭奴王可能真的是全家死光了,而且臣可以肯定,倭奴王第一任王,就是徐福,那墓沒有人作假。”

  于謙特別強調,語氣加重,倭奴王。

  在于謙眼中,皇只有眼前這位。

  倭奴王你是什麼東西,有資格在天朝上國面前稱皇。

  就倭這一個理由,你就應該死,而且還是應該凌遲處死的,不殺不代表不想殺,不能殺。只是需要一個殺的機會,一個殺的藉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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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節 足利千雪之死 下

  于謙是儒臣,而且也算是一位大儒了。至少世人都認為,于謙是儒家的一位代表。可事實上呢,于謙是儒學大家,但同時也是兵學大家。所以,于謙在需要狠的時候,絕對比普通人更狠。

  就如同京師保衛戰的時候,于謙先是奪了五軍都督府的權,然後將擋路的人。

  還有那些拖後腿的人全部弄死,于謙親手殺過人,而且殺過正三品的大員。

  倭奴王死掉了,于謙很高興。

  “萬歲,臣以為倭島的事情應該進入第二階段了。這置換土地的想法很特別,加入第二階段,然後力爭在十年內,讓倭島倭人的比例降到三成,然後變成一個由至少三十民族組成的地方,再加以統治。”

  于謙的提議很有趣,朱祁鈺眯著眼睛笑著。

  “萬歲,咱們只有八千九百萬人口。上京城眼下就超過了三百萬人口,原南京,現中京城人口直逼五百萬,下京廣州城,以及福建兩邊,人口加起來有八百萬人,西京最少,也有二百多萬人了,咱們沒人口了。”

  全國才八千九百萬人,五京還有一個東京沒有建立了,眼下四京加起來已經有一千五百萬人口了,佔了全國人口的百分之二十。這還不算一些正在慢慢發展起來的城鎮,三大鋼鐵重鎮,加起來三百萬人有了。

  八大紡織重鎮,號稱養活著千萬人。

  “於愛卿呀。那個十大農業重鎮的計畫,卿要再多花些心思,農為本。咱們的糧食總不能過度的依賴海外。小呂宋雖然也算咱們一塊土地,那裡的大農場計畫執行得不錯,但也僅僅只有這裡勉強算上農業重鎮。”

  “萬歲,這是臣的失職,臣自請處罰。”

  “過了!”朱祁鈺怎麼會願意處罰于謙呀,于謙有資格稱為中華的支柱式重臣。“你沒錯,百姓們作工掙的比務農更多。以朕的意見。白名鶴原先提出的那免農稅的想法,當年感覺很另類。現在想一想,卻是非常有道理的。”

  于謙也支持免農稅的想法。

  畢竟眼下國庫不差那一點農稅的銀子,免了農稅提高農業積極性,先把十大農業重鎮完善了。才有資格興農。

  “於愛卿,還記得白名鶴說過,政治是什麼?”

  “政治是……”于謙一下也沒有想到,白名鶴說了政治什麼。卻見朱祁鈺笑了:“他說,政治就是驢糞蛋,外表光滑裡面……”朱祁鈺笑的很大聲。

  于謙長身一禮:“臣懂了,遼東三大農業重鎮之事,臣會換一種辦法的。而交趾的農業重鎮計畫,臣會選擇最合適的人去辦。眼下。唯一臣拿不定主意的,就是河南省的農業重鎮計畫。”

  “有什麼拿不準,無非就是合併土地給予原農戶以補償。告訴他們。一畝地可以換海外五畝,如果於愛卿認為不夠,那就十畝。甚至更多,放手去作。大農場計畫,必須執行下去,本土必須要作到。自足。”

  “是!”于謙很嚴肅的點了點頭。

  這不是小民思想,而是為了預防未來的不穩定。本土至少要保證百姓有足夠的糧食吃。

  “那麼,臣是否可以啟動倭島全桑計畫了。”于謙又問道。

  朱祁鈺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去告訴白名鶴,有些人不能心軟,而有些,可以放開。這個惡名朕替他背了。”

  于謙點點頭,心中多少有些沉重。

  有句話,君臣兩人都沒有挑明說,但剛才的話也算是說明白了。就是足利千雪,可能不會讓白名鶴有什麼心裡壓力,但足利千雀卻肯定會成為白名鶴心中一道檻,很可能許多年後,白名鶴都過不去這道檻。

  君臣二人卻不知,此時馬尼拉港正在流血。

  按朱祁鎮的建議,就是讓倭島再亂一些,然後有人給白名鶴施壓,讓白名鶴不能再保下足利千雪。可白名鶴卻反對了。

  “為什麼?”朱祁鎮不理解了,反問白名鶴:“你不是說過,政治就是保持笑容,而手持利刃嗎?這個理論還是你自己說的。”

  “皇兄,我有我的堅持,我自己作的事情,自己來收場。”

  “既然如此……,隨你吧!”朱祁鎮不再勸了,白名鶴也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自己在作什麼。

  馬尼拉港,白名鶴傳令出海,目標神秘。

  這一次出海,只有三條船,白名鶴的家眷只帶了一個人,那就是李華梅,重新坐地最沙伽羅龍王號的船長室中,然後是一條客船,最後一是條護衛船。

  “將軍,要去那裡?”出了海,再任船長才問華梅。

  “少爺說,那個島有一個非常古怪的名字,叫媽媽拍絲瓜島,然後距離這個島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有一個島很小,彎月形的,雪白色的沙灘就像是彎月,在月的另一邊,是一片椰樹林。”華梅拿出了一張海圖,只有大概的位置。

  馬尼拉港,萬雪兒進了正堂:“夫人,少爺出海了。”

  “安全嗎?”孫苑君開口問道。

  “我派了一百人跟著,每個人都是可以獨擋一面的高手,而且我吩咐她們,不需要少爺的命令,只需要發現倭人異動,除一人之外全部殺光。我不介意將那白色的沙灘染成紅色,唯一擔心的,只是少爺的心結。”

  心結呀!孫苑君心中也有些難受,白名鶴這一次似乎把自己逼得太狠了。

  懷玉卻突然說了一句:“如果有一天,要殺織田香澄的時候,不知道姐夫會不會捨得。”懷玉一句話,讓眾女都感覺心裡有些疼,就是謝欣怡也一樣,真正看到的都未必是真實的,越發的瞭解白名鶴,她越是感覺其實自己沒有白等。

  孫苑君在懷玉的嘴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就是你嘴長。”

  懷玉躲了一下,突然伸手一指謝欣怡:“本宮決定了,姐夫回來就讓謝家姐姐陪姐夫五天,就這麼決定了。”

  謝欣怡臉上紅了,她進白府已經快兩個月了,可連的白名鶴單獨相處半個時辰的機會都沒有。不是府中有事,就是白名鶴有公務要處理。

  另一個院子,丹羽秀、織田香澄、上杉英梅坐在一起。

  織田香澄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在說道:“這次出海,聽說是極美的地方。”

  “西天最美!”丹羽秀很生硬了回了一句。

  這可是把織田香澄嚇壞了,上杉英梅這時說道:“秀殿,這一次她們可能回不來了。但白名鶴大人親自去送一程,這件事情很可怕,很可能不久的將來就是你我,這一次,我們作的似乎有些超出底限了。”

  丹羽秀在肚子上輕輕的撫摸了兩下:“生下這個孩子之後,我這條命就不在乎了。說實話,我也感覺到怕了。想來家主大人也應該明白這一點,倭島已經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在其他大名反應過來之前,趕緊完成置換,我們織田家也走。”

  “能讓我們走嗎?”上杉英梅很擔心。

  織田香澄一下就跳起來了:“你們瘋了,你們一定是瘋了。”

  瘋了嗎?丹羽秀才相信白名鶴擁有巨大的力量,她相信只要白名鶴同意,她們一定可以完全離開,在倭島敵對勢力團結起來之前,順利的離開倭島。

  “香澄殿,你親眼看過什麼?”

  織田香澄是跟著白名鶴去過歐洲的,說起來她見的還真不少。這會被丹羽秀問及,也冷靜了下來:“我給父親大人講過,有數以百萬計的野牛,有連綿數十萬畝的平原田地,也有數以百萬頃的草原,而且沒有海嘯,沒有地震,也沒有太多的人。”

  織田香澄見過,許多跟著商船的倭商人也見過。

  那外面的天地真的很大,比起小小的倭島,整天只有一兩個飯糰的生活,外面才是天堂。

  “書信家主……”丹羽秀似乎感覺到了白名鶴的殺意,她準備在白名鶴對她們翻臉之前,趁著白名鶴還對她們有那麼一些好感,安全的逃出去。

  一但白名鶴真正要對付他們,那麼就不僅僅是她們三個人了,還有她們背後的家族。

  上杉英梅這時說道:“秀殿,其實你只有一個錯誤,就是不應該安排人宣稱,千雪殿懷了白大人的孩子,這個底限你不應該踩過。”

  “滅了足利家,我們才會有足夠的利益,才會有更多的大名臣服於我們。”

  “但也會有更多的大名,從中立選擇敵視。”

  “倭島混戰無所謂,把根基轉到海外,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丹羽秀信心十足。

  次日,白名鶴已經到了目的地,那銀色的,弦月沙灘,美如畫的地方。

  沒有安排人下船,白名鶴則是來到了客船,讓人安排與足利千雪喝一杯。

  “白大人,這幾天我身體很好,醫官也說了,是最合適的時間。”足利千雪還什麼都不知道呢,畢竟這個時代消息還不是那麼靈通的。

  白名鶴默默的捧起一杯酒:“這一杯,滿飲!”

  “是,謝大人賜酒!”足利千雪捧起了那隻酒杯,一口就喝了下去。

  白名鶴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的姐姐之時,我說過什麼話嗎?”

  “請大人賜教……”

  “當時,是我第一次出海。你的姐姐足利千雀跟著船也出海,我們的船隊相遇了。當時我給部下說過,死掉的倭人!才是好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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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節 菊花王朝的終結

  死掉的倭人才是好倭人!

  這句話嚇住了足利千雪,她一臉驚恐的看著白名鶴。

  白名鶴自己又喝了一杯:“在我抱起上杉英梅的時候,你知道我說了什麼?”

  足利千雪連話都沒有接,她感覺到了一種非常恐怖的寒意,不僅僅來自白名鶴的話,更是來自坐在白名鶴身邊,那看似嬌弱的侍女。

  “我對上杉英梅說,我在足利家很辛苦,感覺像是上演了美男計的苦人兒,辛苦,卻沒有什麼快樂。更像是為了什麼完成任務,而不是在享受。”

  足利千雪用力的將杯子摔在地上,白名鶴這話已經是在侮辱她了。

  她可以放棄一切,但唯一不願意的就是被白名鶴這樣說。

  白名鶴卻是笑了:“我說的全是實話,因為我要作的依然還是前面那一句,死掉的倭人才是好倭人。你們的天皇死了,被織田家燒死在了皇宮,卻嫁禍給了足利家。我今天要作的事情,一樣是為了穩住織田家的心。”

  足利千雪尖叫著,將切生魚片的刀握在手上。

  “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敵人,在靈魂深處我都認定了我們是敵人。從幾百年前,一份國書開始,在我白名鶴心中就認定了,5↓,.▽t這藍天之下,容不下你們倭人。那國書,出日之國皇帝致……”

  白名鶴背下了,完整的背出了那一份倭王給大隋皇帝的國書。

  “我殺了你……”足利千雪完全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從自己獻上一切開始,都是那麼的可笑,白名鶴從來就沒有把她當作人,佔有她。取悅她,只是為了更進一步的毀滅足利家,毀滅整個倭島。

  殘忍嗎?

  白名鶴緩緩的捧起了一杯酒杯,他沒有動,也不需要動。

  白名鶴身邊的侍女也沒有動,只是帶著一絲輕蔑的冷笑。將自己的軟劍從腰帶上抽了一半出來,對付足利千雪,她有信心一個人擊敗一百個足利千雪。

  突然,足利千雪跪在地上,雙手握刀刺向了自己的腹部。

  “足利千雪,在地獄裡等我。到時候,我們再重說恩怨。”白名鶴將酒杯高高的舉起,然後在面前散了一道。

  “白名鶴,作你的女人是我一生的榮幸。我……在地獄……等你!”足利千雪竟然笑了。

  智慧,在白名鶴面前是那麼的可笑。說到殘忍,足利千雪在白名鶴身上看到了什麼是真正的殘忍。是敵人,她為的是足利家,而白名鶴卻為的是整個中華民族,她敗了,卻敗的甘心,死的沒有怨恨。唯一期待的就是,可以在地獄中重逢。

  白名鶴起身離開了。他要去找足利千雀。

  發生了什麼,足利千雀比自己的妹妹看的更清楚,從出海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可能就是最後的日子了。不是因為她更聰明,而是因為她比自己的妹妹對白名鶴更瞭解,她花了幾年的時間。一直在研究白名鶴的行事風格。

  出海遊玩,只帶著足利家的人。足利千雀還沒有自大到,認為她們姐妹的魅力可以讓白名鶴無視其他人,要知道白名鶴對家是極好的。

  當看到這美麗的沙灘之時,足利千雀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肯定會發生一些可怕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這可怕的事情來得太快,快到自己都沒有半點反應,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死去,那怕沒死在她的面前,她也清楚的知道,這些人已經死去。

  白名鶴的出現,沒有讓足利千雀感覺到害怕,反而是安心。

  猜測,遠沒有事實輕鬆。

  那怕事實是死亡也一樣,未知的恐怖比已知的死亡更可怕。

  “你換一個名字,換一個方式,我找一個地方安置你,我也會經常去看你的。”白名鶴坐在足利千雀的身旁。

  “天下之大,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所了。你好狠!”

  “從我們第一次相遇,你就應該知道。但原本不是這樣的結局,原因你或許明白吧,是你家裡太急,也太狠了。作事情有些不顧一切,所以我沒辦法。我不是一個人,我要對我的朝廷,我的家人,我的國家負責。”

  足利千雀想到了。

  自己的妹妹確實作事狠辣,而且不則手段,光是清除足利家的異已,就已經讓無數人有了怨恨,踩到白名鶴的紅線,她不意外。

  “我不想走了,也不想再躲了。從第一次遇到你,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的。只是起起伏伏,總是以為自己在夢中,夢也要有一個醒的時候。在倭島,女人本來就是工具罷了,無論你是誰的女兒都一樣。”

  一名女侍衛出現在白名鶴身旁。手上捧著一隻盒子。

  白名鶴接過盒子緩緩的放在足利千雀的面前:“這裡有兩瓶藥,一瓶可以讓你忘記一切,一瓶可以讓你選擇結束。”說罷,白名鶴將藥盒打開了。

  一個代表活,一個代表死。

  可無論如何,足利千雀也算是結束了。

  沒有標籤,也沒有說明,一瓶是白色的瓶子,一瓶是黑色的瓶。

  足利千雀猶豫了,白名鶴輕輕的將其攬在懷中,安靜的等待著。

  突然,足利千雀拿起了白色的那一瓶,一口就倒進了嘴裡,暈暈欲睡的感覺湧了上來。白名鶴這時說道:“兩瓶是一樣的,睡一覺,一切都結束了。相信我,這一句話是我最後告訴你的一句實話。”

  足利千雀身體變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白名鶴將足利千雀放在地上,慢慢的站起身來。

  這時,船長拿來了一束菊花,雖然這是北方的花朵,但也有拿到馬尼拉這裡陰涼住種植的,只是為了觀賞,這也是北方商人最喜歡看到的花,因為在南洋,正常的環境下是種不活菊花的。

  白名鶴看到菊花笑了,臉上多了一絲殘忍。

  拿過菊花突然扔到空中,然後抽出了女護衛的腰刀,就在空中一刀斬在那一束菊花上。花瓣四散飛舞,散落在地上。

  “那兩瓶藥是一樣的,睡一覺就結束了,只是永遠不會醒來。菊花王朝,從今天開始,結束了……”說罷,白名鶴把刀往地上一甩,刀尖刺在船板上,就插在那裡,正好插在一朵菊花的花心上。

  白名鶴下船了,脫去了全身的衣服,只穿一條短褲躺在沙灘上。

  船上,華梅冷冷一笑:“殺!”

  一個殺字,所有的足利家的人不會再有半個活下來。

  船離開了,留下白名鶴一個人在這沙灘上,華梅不想弄髒了這一個美麗的島。要換一個地方清洗船隻,也留下一點空間給白名鶴。

  躺在沙灘上,白名鶴雙目無神,呆呆的望著天空。

  突然,陽光被擋住了,白名鶴猛的坐了起來,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穿著輕薄絲綢短衣的男子,留著短鬚,長發隨意的綁著。

  有人,怎麼可能會有人在這裡,要知道自己的護衛非常的可靠。

  “你,是誰?”白名鶴的語氣有一絲顫抖。

  “你可以理解我為,神!”對方開口了,然後淡然一笑:“當然,我也是和你一樣的人。”說完,對方拿出一個方形的紅色小包:“要一支嗎?”

  那紅色的小包,那圖案,那文字……白名鶴怎麼可能再淡定下去,這是煙,中華煙。

  “你,是誰?”白名鶴語氣之中已經帶有一絲驚恐了。

  “我們頭一次見,不過你應該見我兒子,李安!”那人笑了,自顧自的點上了一支菸,然後對白名鶴說道:“感覺到空虛嗎,或者是孤獨。”

  白名鶴懂了,這位絕對有資格稱為神,因為是他的兒子讓自己穿越到大明來的。

  “我的作法不完全正確,代價就是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我的妻子,也就是李安的母親。是我讓她迷失在時空亂流的。你和我不一樣,你不用背負什麼,只需要作自己想作的事情就好了,我只是路過這裡,巧遇了你。”

  “那麼,……”白名鶴都不知道要問什麼了。

  他在這個時代已經高高在上了,可面對面前這位,他感覺到了無力感。

  “要抽一支嗎?”對方又一次遞上了一支菸,白名鶴接過,深吸了一口,這久違的味道讓他陶醉,這是真的,至少感覺上是真的。

  “想回去嗎?”對方又問道。

  “回去,回那裡?”白名鶴吃驚的問著。那怕他心中已經隱約有了一個答案,可他還是想問個清楚。對方把菸頭扔在地上,又重新點上了一支:“從那裡來,回那裡去。我甚至於可以讓你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帶一個人一起回去。”

  白名鶴沉默了,回去,回到現代去嗎?再作一個普通的小商人,如果帶一個人回去,自己應該帶誰回去呢,捨得嗎?

  這不是一種選擇,而是一種折磨。白名鶴真的迷茫了,曾經想過,有回去的機會應該多好,可已經有好多年了,白名鶴都沒有想過再回去,突然說回去,白名鶴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想了,而且只能帶一個人回頭,帶誰呢?

  “大人,大人!”感覺有人在推自己,白名鶴睜開眼睛,這裡只有自己一個人,根本就沒有別人,難道只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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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節 石頭,石頭!

  是夢嗎?

  白名鶴跳了起來,瘋狂的四下尋找著,他想找到那枚菸頭。他想證明,自己剛才經歷的並不是夢。

  那一位,可能真的是神,能讓人穿越的人,怎麼可能被稱為是人呢?

  “大人,您在找什麼?”

  “找,在沙灘上找任何的不是沙子的東西,快找呀!”白名鶴已經失去了冷靜。

  船陸續回來,幾百人在沙灘上找著,這可裡除了沙子,什麼也沒有。

  依然還是那個身影,咬著一隻煙,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就站在白名鶴面前兩步遠,可白名鶴就是看不到。突然,這位拿出一枚銀幣,那清脆的響聲驚動了許多人,順著響聲看過來,那銀幣已經快要落在白名鶴的額頭上。

  一伸手,白名鶴抓住了那銀幣,一面是一個少女的頭像,一邊卻是一個秦字。

  “給你一個留一個願望,無論是什麼。本王都會盡力滿足你,暫時告辭了。”那個聲音著,然後就完全的消失了。

  白名鶴有些發瘋,問身邊的人:“你們看到什麼,聽到有人什麼沒有。”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聽到,只有你手上那個算是古怪了。”

  白名鶴緊緊的握著那枚錢幣,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麼怎麼用科學去解釋,或者用神話去解釋呢,無法解釋的現像,就像一個男孩就讓自己穿越一樣,這已經超出了神話與科學的範圍了。

  心的將那枚銀幣在貼身處收好,白名鶴相信這枚銀幣可能會給自己帶來一個奇蹟。

  “回京城!”白名鶴語氣沉重。

  回到船上,華梅單獨找到了白名鶴:“你在找什麼?”

  “你或許不信,我可能真正的遇到神了。”白名鶴接過華梅遞過來的水,拿杯子的手都有些顫抖。

  到神。華梅信,原本這個時代的人就相信有神明的存在。

  看白名鶴的情緒激動,華梅去拿白名鶴的雪茄盒,打開之後卻沒有拿雪茄,而是拿起了一隻竹筒,上面的雕刻充滿著盛唐時代的風格:“這是什麼?”

  聽到華梅帶著疑惑的聲音。白名鶴幾步就走了過去。

  接過竹筒打開,裡面裝有五十隻煙,抽了一支後,上面有中華二字。

  “是他留下的。此事不要再提了,這竹筒也不需要告訴任何人。”白名鶴開口著,然後將自己雪茄盒中的那另外三隻竹筒親自收了起來。

  華梅笑了:“除了萬歲與幾位夫人,估計不會有知道了。”華梅沒有解釋,這屋內的侍女全是萬雪兒的人,當然也可以是東廠的人。她們不會瞞萬雪兒,有些特殊的情況自然也會上報到中華皇帝那裡。

  白名鶴沒什麼,原本也沒有打算瞞家人,中華皇帝朱祁鈺,瞞住也不合適。畢竟朱祁鈺對自己的無條件信任,這件事情也要考慮著與朱祁鈺講一講。

  坐在那裡上了一支菸,白名鶴開始思考,留下。還是回去。

  那枚銀幣就握在手心。

  船隊沒有回馬尼拉港,而是發電報讓馬尼拉那邊的人上船。一起回京城。

  船隊在快到夷州海峽的時候才相遇,萬雪兒與孫苑君上了沙伽羅龍王號,華梅迎了上來:“姐姐,少爺他已經好幾天了,一言不發,盯著一枚銀幣在看。我看過一次那銀幣。比我們中華的銀幣精緻太多了。”

  “那裡的?”萬雪兒開口問道。

  她知道,世界許多國家都已經有了金幣銀幣之類的貨幣了。

  “是一位神給的,還有一些菸捲,卻不是我們現在的那種,無法形容。但少爺卻是異常的喜歡。我問過,他什麼也沒有過。”華梅把自己知道的都給萬雪兒還有孫苑君講了。

  白名鶴這幾天就在書房,根本就沒有離開過。

  在考慮什麼?離開,還是留下嗎?

  答案是否定的,這個不需要考慮,在後世的現代白名鶴沒有什麼可留戀的,那裡他沒有生死相交的朋友,也沒有親人,為什麼要回去。肯定不是為了回去,他思考的是突然出現的這位,一個可以自由穿梭時空的人。

  為什麼會有穿越?

  最初白名鶴只當是一個孩子的惡作劇,或者是李安不懂事罷了。

  可現在,白名鶴不這麼想了,如果這是孩子不懂事搞出來的結果,那麼肯定會有人糾正這個錯誤,既然自己作的不錯,那麼意義何在。白名鶴真的很想問一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什麼?

  白名鶴有些期待再見到那個人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白名鶴輕呼一聲:“進來!”

  進來的是萬雪兒和孫苑君,兩女一左一右的坐在白名鶴的身旁。

  “少爺,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告訴我們的?”萬雪兒問道。白名鶴卻反問:“這事情,會上報萬歲吧!”對於白名鶴的提問,萬雪兒了頭:“此事要上報,這也是萬歲的關心,依萬歲的原話,這是一位兄長對弟弟的關心。”

  “好,那就一起解釋,回京城。”白名鶴把手上的煙著了。

  這支菸他拿在手上已經幾天了,卻一直沒有著過,這些煙可以抽一支少一支,這味道絕對是後世正宗的中華煙,正廠正品,這煙紙都不是這個時代能夠製作的,更不用煙尾。

  萬雪兒沒有再追問,從白名鶴的表情上看,她感覺得到此事絕對不普通。

  幾天之後,天津衛。

  白名鶴的專列還扔在南京呢,在這裡倒是空出了一輛車拉他,一直到上京東站。

  中華皇帝來御旨,不用進宮面聖了,白名鶴可以直接回家,然後舉行家宴,朕以客人身份到訪。

  送聖旨過來的太監又聲道:“白大人,織田武田家兩位家主就在上京城。”

  “能拿下嗎?”白名鶴追問。

  “大人放心,於太師親自負責,由王文李秉兩位大人出馬,武英殿屬下大參謀院輔助,必須拿下。”傳旨的太監壓低聲音又補充了一句:“萬歲不讓你進宮,這裡舉行家宴,您迴避倭人三天,但把人放回去。三天就足夠了。”

  白名鶴明白其中的意思,讓丹羽秀去見織田家主,足利千雪之死他們也會知道。

  那麼,織田家的膽子一但大起來,于謙就可以作許多事情了。

  傳旨的太監離開之後,白名鶴對白安吩咐道:“傳令下去,大宴。今天晚宴,有身份的名單就有過百人,還有告訴英國府,讓他們拒絕前來赴宴,隨便找一個什麼理由就行了,總之我們有矛盾。”

  “是!”白府的上京城管家白安低聲回答著。

  白名鶴又問:“福叔呢,不是在京城嗎?”

  “福爺去了蘇伊士,三天前才走。他不等少爺您了,那邊有阿拉伯人在騷擾我們的地盤,他想去見見血,萬歲特旨調了中京上林苑三萬精銳,又給了也先都督一道手令,讓他們教訓一下阿拉伯人。其餘的,就是不老奴能知道的。”

  “去準備宴會吧,不要考慮費用問題。”白名鶴擺擺手,管家退下了。

  大約下午四的時候,大部分客人都到了,于謙也親自來了。

  見到白名鶴,于謙道:“倭島的事情,你以後不要管了。有些事情難為你了,那件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所以我安排了可靠的人。報紙上會寫,足利家無道,冷血殘暴,殺之。至於幾個女人,提不提不重要。”

  “恩!”白名鶴頭:“於大人,足利千雀是死在我懷中的,我當時沒有什麼心痛的感覺,卻有一些自責。人可以用手段,但手段也要有一個下限,無下限的手段會在心裡留下陰影,其實我有些怕,怕將來重演這一幕。”

  “不會的,織田家沒有必要滅族,就算要滅,也在幾十年之後了。而且還是你親兒子下的手,應該是丹羽秀之子。這個計畫一定會完成的,參謀院已經制定了未來三十年的計畫,將來一個代替織田家的大名,要認祖歸宗的。”

  白名鶴沒接這話,作了一個請的手勢:“於大人,今天宴會,不談政務。”

  “好,不談!”于謙知道白名鶴不想再提這事,也就沒有再。

  大約五左右,中華皇帝帶著皇太后皇后貴妃來了。既然是家宴,一同前來的還有幾位公主與附馬,當然,還有就是重慶公主。她是一個人來的,倒是想叫上白名鷺一起,可皇后告訴她,急不得。

  畢竟,她們之間的事情,是需要一個機會的。

  “萬歲!”白名鶴穿了正裝,在門口迎接著。

  “名鶴呀,今天宴會你從海外帶什麼有趣的物件回來了?”朱祁鈺笑著示意免禮,也讓群臣們免禮。然後拉著白名鶴的手一起入府。

  大宴會,自然是要有歌舞的,可白名鶴擺開的卻是自助餐式宴會。連歌舞都取消了。

  “今天,我們玩石頭。這個是可以助興的,當然各位大人要把銀票帶足了,如果沒有就回家去取,到時候銀票少了可別後悔。”白名鶴作為主人,自然出來講話了。

  朱祁鈺輕輕一拍手,魏少清拿出一個盒子,裡面裝著全是面值五百兩的銀票。

  “十萬兩,朕這次是來圖個樂子的,各位愛卿安排家人去準備吧,朕有機密的消息。這次不定,十萬兩可以搏出幾百萬兩。今日,君臣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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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節 一枚銀幣

  萬雪兒親自給中華皇帝朱祁鈺上報了那件事情。

  宴會的時候,朱祁鈺沒提,因為不是時候,這種事情可以慢慢的聽,又不是影響國運的大事。所以朱祁鈺更在意眼前的樂子,唯一要求的,就是要了白名鶴一竹筒煙。

  看著上面的中華二字,朱祁鈺心中猛的一揪。

  他有一種感覺,這一切冥冥之中似有定數,似乎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推動著一切。

  朱祁鈺作了一件和白名鶴一樣的事情,就是拿著那支菸發呆,而且是長時間的發呆。一直到群臣施禮,才被魏少清提醒而回過神來。

  “眾卿平身,今日不用這些禮節,只一這樂子。”

  整個庭院的燈亮了起來,最原始的電燈,卻比起之前的燭光燈籠亮了何止百倍。許多僕人抬著一隻隻的長桌出來,然後一字擺開幾十個樣品。

  “此物為硬玉,名為翡翠。懷玉在一塊巨石中發現了一塊級的上等翡翠,可為無價之寶。其餘按質地,分為五級,從極細細較細較粗粗五等。然後是淨度:極純淨純淨較純淨尚純淨不純淨五級。從透明度分為,透明亞透明半透明微透明不透明五類。這還有明亮度色澤等分別。”

  中華皇帝朱祁鈺親自出來講解,然後八個力士抬著懷玉發現的那一塊。

  這些天已經進行了外皮的處理,粗打磨,但依然是完整的一塊。

  “巔峰翡翠,冰種帝皇綠,無價之寶!”朱祁鈺完,示意群臣可以近處一觀。有燈,有放大鏡之類的擺在旁邊。然後還有幾塊切下來的片,作了精雕刻的件等。

  “果真是奇物。”年長的陳循感慨了一句。

  “賭石,這是名鶴的遊戲。朕很喜歡,因為在原地產,也是靠運氣去尋找的。今日。君臣同樂!”朱祁鈺拍了拍手,一隻隻原石就被抬了出來,沒有架子,直接就擺在地上,旁邊有明亮的燈照著,九成是完整的,只有少數幾塊已經擦出綠了。

  中華皇帝朱祁鈺還特別提醒了一句:“件趣事,在原礦區裡,守備將軍毛文虎與伽藍二人。要一比誰的運氣更好,各挑一塊。毛文虎選的就是外皮破損,見到綠的。可開石之後呢,伽藍得到頭大大一塊,水種翡翠,估算值銀一千七百兩,而毛文虎呢,就是見綠的那一塊。估算價值八十兩銀子。”

  眾臣都笑了,這當真是賭運氣了。

  “來。讓朕先選一塊。”朱祁鈺親自下場,示意所有人退開。然後一指白名鶴:“不要給朕提示,莫上臣子們以為朕事先安排好了。看朕的運氣如何?”

  白名鶴笑笑,退到了一旁。

  最終,朱祁鈺挑好兩塊,擺在桌上用燈光仔細的觀察著。

  從抱石頭。要擺開燈都是他親自來的。觀察之後,朱祁鈺一拍左邊的這個:“朕就挑這個了。開石。”

  腳踩式沙輪機,加上鐵錘,鑿子。

  專業的工匠三兩下,就切開了一塊。依然是石頭。

  “再開!”朱祁鈺親自劃了一條線。

  第二次見綠,水頭不高,顏色倒很正。如果按後世現代的算法,這也是一塊好東西了。朱祁鈺自嘲的笑了笑:“朕沒有懷玉運氣好呀,但這一塊也值回投資了。”

  “是,萬歲這一塊原石值一兩八十兩銀子,開出來差不多值二千兩了,自然是值當了。”

  “你來!”朱祁鈺一指白名鶴。

  白名鶴才懶得去挑呢,走到朱祁鈺沒有選上了那一塊:“臣就粘一萬歲的運氣吧。”

  白名鶴開石,是一塊綠帶微藍色,水種。只是個頭了些,當下有宮中的玉匠估值一千一百兩。

  朱祁鈺與白名鶴坐了回去,臣子們倒是很有興趣,每塊石頭都有標價。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特殊的,明顯就是有寶的那種,用拍賣的方式叫價。各臣子也想有一件好玉器,就像白名鶴開出那塊,是估值一千一百兩,可真正放在市面上,至少加三倍的價。

  這樣的尖硬玉,之前有許多人連見都沒有見過。

  原有的玉石,和這個根本就沒有辦法比。

  有人開出純石頭,有人開出玉石。

  一塊拳頭大的石頭,于謙花了二十兩銀子,只當是玩樂罷了。當開出之後,絕對不亞於懷玉那塊巨大的,同樣是冰種,同樣是帝皇綠,但質地似乎更細一塊,雜質全元,純淨無比的上上等。

  而且除去表皮之後,真正的翡翠有一半。

  帝皇綠,僅這個名字于謙就不敢要了。

  “於愛卿為國辛勞,這就是上天的恩賜。”朱祁鈺很高興這個結局,在他心中玉就是上天的恩賜,象于謙這樣的人,應該有這樣的運氣。自己沒有得到尖的,那是自己作得還不夠好,畢竟自己作過些錯事。

  “再選,於愛卿今日要多選幾塊,朕很期待你開出一塊純石頭呀。各位愛卿也繼續,別讓於愛卿把好運氣都佔上了。”朱祁鈺很高興,然後藉口自己有些累,讓白名鶴帶自己去休息一下。

  旁邊的院中,一陣陣壓抑的驚呼聲傳來。

  相比大臣們,女眷對於玉更上心,更狂熱,開出上等翡翠之後,就是看客都會歡呼。

  而汪皇后孫苑君萬雪兒則悄悄的退場,她們來到白名鶴書房的時候,朱祁鈺與白名鶴也到了。

  坐下之後,朱祁鈺又拿出那隻沒的煙:“此事,朕很驚訝!”

  “臣也驚訝,好幾天都沒有回過神來。臣簡單幾句,先這一夢千年,臣的老師是南華仙人,但臣可以一夢千年,而且還能再回來。卻不是師傅的能力,當年是一個叫李安的孩子。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只有五歲。”

  仙童嗎?聽白名鶴講話的幾人也只是心裡想想,卻沒有問出來。

  白名鶴手上拿起一支菸:“這次見到的人,是這個孩子的父親。按我的理解,他可以控制時間與空間。他自稱為神!”白名鶴沒有的就是,他感覺這個人應該和他出自一個時代。

  神是什麼?

  仙如果理解為有凡人可以修煉成仙的話。那神就是主宰。

  “這支菸,製作工藝是在五百五十年後,現在我們這裡,連這紙都造不出來。這煙是純機器生產的,一台機器完成了一切,一天就是幾十萬上百萬隻煙。但這個竹筒是不是五百五十年後,我就不知道了。我感覺不是。”

  “那麼,這位神出現,是為什麼?”萬雪兒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所有人想問的。

  “他。我作的不錯。問我是否願意到五百五十年後生活,那個時代有超出想像,我都無法形容出的工匠技藝。就像火車來,我們引以為傲的火車,在五百五十年後,這種火車是沒有使用的,因為太慢。”

  “太慢!”朱祁鈺驚呼一聲,這火車還算慢嗎?

  “是。太慢。就像從上京城到廣州城來吧,最快的火車。路上還會有許多站停,也就是四個半時辰。如果想再快一些,有一種天上飛的機械,一個時辰多一些就到了。甚至有些專門用於戰爭的飛行機器,可以超過聲音的速度,就是每秒三百四十米。三米一丈!”

  太驚人了。五百多年後的世界。

  朱祁鈺聽白名鶴講過一些,但講的主要是歷史,卻沒有聽到過科技。

  “你想去?”萬雪兒語氣都變了。

  因為她感覺到白名鶴語氣之中的興奮。

  白名鶴搖了搖頭:“不,我不打算去。那裡沒什麼朋友,更沒有可以與我生死與共的人。這裡有我的家。有我的親人。而且那位神了,我只能帶一個人過去,這個選擇我無法作到,那怕可以得到什麼,我也無法選擇。”

  孫苑君緊繃的表情終於放鬆下來了。

  在這裡,沒有白名鶴,她們怎麼活,那怕有再多的財寶,再多的權勢,生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白名鶴又拿起那枚銀幣:“這枚銀幣,代表著一個願望。”

  願望!好驚人的詞呀。

  可以,在場的每個人都在思考,這個願望可以換來什麼。

  突然,汪皇后開口了:“如果這個願望給我,我會希望讓錢皇后恢復健康,但這只婦人之見,想必這個願望不應該為這種事而使用。或許可以求得中華國泰國民,風調雨順。或許……”汪皇后沒有再下去,只是看了一眼朱祁鈺。

  朱祁鈺懂這一眼的意思:“皇后的意思怕是在,求得萬世帝皇吧。朕不糊塗,不會求這種明知不可能的,歷朝歷代,還沒有超過五百年的,朕不求。”

  “其實,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可以通過努力完成了。良好的教育,律法,再加上興趣修水利,就可以達到了。萬世皇朝,也可以能過政治的手段,良好的制度去達到。所以臣才不知道,願望怎麼用?”

  白名鶴這話的有些無禮,但朱祁鈺卻是能夠理解。

  孫苑君突然道:“不如求書吧,夫君你過,你編寫的十八教材,只是蒼海一粟。”

  白名鶴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現實,就我知道,五百五十年後的書籍,稱得上了書籍的,有一億二千多萬本。那些雜類,至少有這個十倍。一本書,少也有三十萬字!”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22
第607節 不要作強盜

  孫苑君說要書,而且想要許多許多的書。

  這個想法白名鶴也想過,但那麼多書怎麼可能搬過來,那麼有選擇些的挑一些書,不知道是否可以達成呢,可挑一部分,要那一部分更合適呢。

  “罷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了。”朱祁鈺制止再談下去。

  再談幾天幾夜,也不會有結果。一個願望,聽起來就是巨大的誘惑,同時也是對人心的考驗。朱祁鈺不願意再想了,因為他剛才甚至想到了長生不好。

  可歷史上,每一個想長生不老的皇帝,結果都是悲慘的。

  兩邊側院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最初是女眷這邊,可後來連大臣這邊也有了歡呼聲。

  “走,同樂。”朱祁鈺示意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各自回去吧。

  朱祁鈺與白名鶴回到院中,這裡突然變得沉默了,不是因為朱祁鈺的突然出現,而是禮部尚書楊寧已經連開了七塊石頭,全是石頭。這可以說手氣背到極致了,近三千兩銀子扔了進去,這都打了水漂。

  似乎是有些上頭,兩張五百兩銀票又扔了進去。

  又是三塊。

  總數第八塊,連開三刀,依然還是石頭,楊寧額頭上已經冒汗了。不僅僅是因為這點銀子的損失,更多的面子。明天京城裡傳出自己連開八塊,全是石頭的話,自己估計能臉黑幾個月。

  第九塊,楊寧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拿出手帕擦了下額頭的汗,拿出銀製的酒瓶喝了一口。在自己最後兩塊中,指了那塊大的,足有半個高的那塊:“開。從這裡開!”

  玩翡翠自然是講究一個技巧,當然也需要巨大的運氣成份。

  可翡翠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大量的流行開,所以技巧這種說法不存在,全憑運氣。

  第一刀,似乎全是石頭。

  “等下,再下半寸。”李秉眼尖。用一點水倒在石頭表面上,似乎有顏色,但不是綠色,一回頭:“這個有紫色嗎?”

  旁邊的玉匠搖了搖頭,誰見過紫色的美玉,要說別的寶石倒還有紫色的。

  “再下半寸!”楊寧心說自己都賭得這份上了,容不得自己後退,多一點希望還是好的。當下玉匠按楊寧的要求,下了半寸。就這半寸一抹深紫出現在石頭上。

  紫色呀!楊寧的呼吸變的急驟了起來。

  “換一邊,少開一些。”白名鶴這時走到了前面,對楊寧說道:“楊大人,有紫色的翡翠。不算是少見。不過見紫之後,一般來說還有另一層希望。慢慢開,說不定可以見到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好,慢慢開,上酒!”楊寧長出一口氣。有機會見珍品,自己也是在堅持之後換回了喜悅。

  一點一點開。很快整個外皮被清除了,八盞燈被挑了過來,各位大臣都一一過來觀看,暗自稱奇呀。

  這一塊,開出之後高有二尺七寸,四色翡翠。可以感覺到在中間的部分四色混在一起,如四條長龍盤起。

  綠、黃、紅、紫。

  “福、祿、壽、喜。四寶翡翠,恭喜楊大人,此物價值已經不可估量。如果是下官,怎麼也要擺在家裡。作一件傳世之寶。要是切開了打造成許多小件,反而失了其風彩。就算要打磨,也要玉匠用心計畫,看打磨成什麼樣更好。”

  白名鶴第一個上前恭喜,楊寧已經是滿臉笑容了。

  白名鶴不是在哄他,就算是這樣的一塊四色奇石都價值不低呢,更何況這是翡翠。不是普通的石頭,當下拱手:“自當要最好的玉匠細心打磨,功成之時,當擺宴!”

  說罷,楊寧又向四週一拱手:“過上幾日,請到寒舍飲宴。”

  眾臣趕緊回禮。

  毛勝大步走上前:“一萬兩銀票,我也挑上十塊。看有沒有楊尚書這樣的好運氣,來。”

  白名鶴笑著後退幾步,這裡有什麼,有多高品級的翡翠他也不知道,他僅僅是把礦區的石頭搬了回來。

  一天不夠痛快,那麼第二天繼續搞。

  下午的時候,中院是有資格的臣子們開石,外院則開放,也允許商人們來玩一把。

  昨天禮部尚書連九塊,八塊石頭之後,一塊無價之寶的四色翡翠驚如天人,楊寧還特意在自己府上大開中門,把那塊翡翠展示三天。

  到了他這種身份,才不會在乎財富露白呢,宵小之輩你來搶一個試試。

  當一位富商開出一塊福祿壽三色,水頭普通的翡翠之後,卻是心滿意足呀。這一塊如果讓他買,他願意出價萬兩白銀,只是投入了一千多兩就開出了這麼一塊,自然是心中狂喜,沒有再繼續開,而是帶著這塊到皇宮門前磕了個頭。

  在普通百姓眼中,玉是皇家貴器。

  自古玉都是作為禮器、神器的。

  而這藏在石頭之上的上等美玉,給予普通商人機會但憑運氣取得,這是上天的恩賜,自然也是皇家的恩賜。

  文華殿內,重臣們的心思還是在政務上。他們需要翡翠也不會和小商人去爭。

  白名鶴已經能他們畫出區域了,那裡有五百多里長,三百多里寬,擁有數不清的美玉。可以慢慢的開採。

  “上京城這個……”于謙停下了,白名鶴說是賭石,可他不喜歡這個賭字。所以改口說道:“這是求玉之事,百姓有需求,但也要有所限制,莫要因此事而影響了生計。所以立下規矩,依身份,每年可求多少斤原石。”

  “於公所言甚是有理,可以增加這個規矩。而普通的下等玉,可以轉賣出來,然後允許普通小民依價值購買。這求石,總是要有些風險的。”楊寧認同于謙的話。

  按昨夜的事情,他如果不是最後開出奇玉,那他損失不少呀。

  這幾千兩銀子,放在大商家而言不多,可對於作小本生意的小民而來,可能就是全部的財產了,所以這要限制一個規矩。

  “本官發了電報給嶺南,要求讓他們多運一些原石過來。但回答卻是,下京城、中京城。已經訂下了五百萬石的原石,這些原石開採,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至少需要半年時間才能提供,所以請求允許他們南下。”

  “南下幹什麼?”毛勝惡狠狠的問了一句。

  他運氣不算好,也不算差。十塊石頭開出七塊,可沒有一塊算是上等品,全是下等翡翠。沒賠,但不代表他的心情就好。

  “他們南下,無非就是去南洋,繼續抓奴隸。告訴他們,守好那塊地方,把路修通了。好好給老子挖石頭,種糧食,種藥材,種茶葉。南洋的事情……,”毛勝一列嘴:“讓莫龍去辦,把高麗兵派給他,再給咱們一萬精銳。”

  于謙冷哼一聲:“什麼時候,把奴役小邦說這麼理直氣壯了。”

  一句話,整個文華殿都安靜下來了。

  沒錯,在儒家思想下,這種行為是失德了,于謙最在意的是,不能讓軍方上下,充滿著強盜思想。

  可沒等于謙有下文,他的鐵桿盟友毛勝就和他唱起了對台戲。

  “我說於大人,於太師。你這話別來噎我們,去噎白名鶴好了。這貨,比我們加起來都狠。不說倭人這些貨色,他們不值一提。只說高麗,高麗出了這麼亂子之後,看似我們又是運糧,又是派儒生授課,還有派出大量的醫官,投入的物資讓高麗人都不好意思領了,工坊裡只是加倍幹活,這事,怎麼講。”

  毛勝說的太直白了,中華皇帝朱祁鈺藉口入廁,離開了。

  朱祁鈺這麼一退出,毛勝更有話說:“於大人,高麗不出十年,就是一省之地。收益有多少?光一個高麗,就至少養活了咱們三百萬人,富了三百萬人。”

  “你說的,在理。高麗之事,也是本官作的。”于謙不迴避。

  “所以,仁義道德是留給自己人的,就說這挖礦吧,總是難免要死人。煤礦那裡再作的準備足,每個礦一年不死上幾十人,那就不叫煤礦。兵部下面統計過了,下屬的煤礦每出十萬石煤,差不多要死一個人。”

  “你什麼意思?”于謙冷聲問道。

  “我什麼意思,死南洋猴子,總比死我中華男兒好,所以我就是要下令,派人,去抓人。”毛勝衝著于謙吼開了。

  于謙臉都黑了。

  “這個,人本就分為貴、士、農、工、商、兵、婢、役、佃、奴的。要說讓中華子民成為人下人,這事情本官作不出來。而這人下人,就像是高屋的基石,沒有基石屋則不穩,所以基石少了不,既然一定要需要基石,需要下等人,那麼老夫的意見是。支持毛尚書,不過也有一些小小的反對意見。”陳循竟然開口了。

  而且陳循的理論竟然是那麼紅果果的,絕對是侵略思想。

  “陳老你說,有什麼反對的儘管提!”

  “雖然是人下人,但總要給人一個機會。規矩就是,這人下人怎麼才能夠慢慢往上走,讓奴隸們有個希望,總不至於造反吧。”

  看似是好心,其實更殘忍,給予希望,但真正能夠往上走的,百不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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