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大明土豪 作者:晨風天堂 (連載中)

 
syhsieh 2014-7-22 17:01: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7 421657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23
第608節 織田家的狂喜

  聽到這些重臣們的言論,于謙氣呼呼的罵了一句:“白名鶴,此子可惡!”

  白名鶴沒在這裡,于謙卻罵到了白名鶴身上。

  顯然這些臣子們的轉變就是白名鶴干的,是白名鶴讓他們起了殺心。反正死傷的不是中華子民,那些南洋下等人,死掉總比中華子民死掉要好些。

  于謙一甩衣袖就起身往外走。

  毛勝趕緊去攔:“於大人,莫要生氣。都是談正事,不是鬥氣。”

  “我氣,我很生氣。我去見倭人,時辰到了。”于謙惡狠狠的瞪了毛勝一眼,大步往外走去。

  于謙走遠,毛勝一回頭,文華殿內的臣子們全都笑了,難得看到于謙被噎得無話可說。

  商輅嘆了一口氣:“此事,怕是會有許多麻煩。估計這兩天,白名鶴不好過。於大人肯定會去找他的麻煩。”

  “知道白名鶴說過什麼,此時正好用。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我們沒事就行了。各位大人,本官的意思是,再一次啟動對南洋的攻擊,倒不全是為了奴隸,我是想打通海路,先讓一批人去澳洲看看,那裡水草豐美,自然先佔一些良田,也把許諾瓦刺人與朵顏三衛的草原分給他們。”

  毛勝說的是正事,當下幾位重臣都圍在地圖前。一份正式的文書也給了武英殿參謀院,由他們來論證此事的可行性,如果可行,那就開始安排最實際的戰略,以及戰術思想了。

  另一邊,于謙親自接見了織田與武田家的代表。

  “你們,這次作的過火了。”于謙一見就是指責:“雖然說,你們作的不算錯。但行事太急。英國公張懋的一些倭島朋友,趁這個時機動手,倭島會亂的。”

  “是我等之錯!”織田家家主以及數位家老,趕緊跪伏在地上。

  于謙坐在上首的位置。

  “為了平息那些大名的怒火,足利千雀是死在白名鶴懷中的,你們在近三個月不要見白名鶴了。他心情非常不好。但你們是中華的臣子,倒不用在意他們對你等不利,但從人情關係上,這面子上不好看呀。”

  “哈哈依!”織田家的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魯王,晉王。他們是為了自己,卻不一定是為你們。這點你們以後會明白,倭島亂了,他們支持你們,但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你們離開倭島,最得益的是他們。而不是中華,也不是白名鶴。”

  于謙把所有的情報都分析過了,而且也把一切都考慮在內了。

  魯王是鼓動了織田家,因為他的封地需要戰力,需要奴隸。所以他作的沒有錯,當然也暗合朝廷的秘密的計畫。否則于謙早就去阻止了。

  “想跟魯王去嗎?”于謙也拿起了一支菸斗,這東西有時候不僅僅是提神。于謙更認為可以增加語言動作,倒是有趣。

  “一切憑您的安排。請為我織田家作主。”

  “織田家忠心耿耿,這一點本官是看在眼中的。所以也勸過白名鶴了,他心裡不舒服你們要理解,人非草木呀,怎能無情。”

  “是,是。是!”織田家的人連說的三個是,有情的人好打交待,無情的人,特別是到了白名鶴這樣的身份,他們才會真正害怕的。

  “你們不要全跟著魯王走。織田、武田家也有分支的。我給你們一個建議,你們考慮一下。”于謙早就有準備,拿出了地圖:“欽奈港,這裡是德里蘇丹國的地盤,作為你們一個戰鬥用港。這裡一定會有戰鬥,但激烈程度取決你們的野心。”

  織田家自然是瞭解過世界地圖的,這裡的形勢他們多少也有所瞭解。

  于謙繼續翻著地圖,指向其中一點:“這裡,本官建議你們在那裡租借一個港口。或者港口租借一塊區域,當然如果他們不願意租,地中海艦隊會幫你們去和他們談一談,先喝杯茶談談,如果談得不好,再用火炮試試!”

  織田家看到的位置是不列巔的一個海港。

  “布里思托,這裡會佔上至少三分之一的貿易份額。當然,也不可能你們一家全佔了,拜占庭皇室要分走五分之一,休達衛要十分之一,非洲各衛要四分之一,官辦商隊要五分之一,其餘的是你們的。”

  嘶……。

  好肥的一塊肉呀,織田家都感覺到在流口水,貿易有多富他們是可以感覺到了。

  僅僅從巨港把物資運到廣州,僅這一兩年來他們就掙了幾百萬兩銀子了,這對於之前的倭島織田家來說,這是幾十年的積累收入。

  “德里蘇丹國已經制靠了奧斯曼帝國,緬甸那裡會修一條鐵路,增加一個西南出海口,那裡需要一些干活的人,那裡負責的將軍會給你們一個好價格。他們支付的不是銀子,而是手槍。”

  “一定供給足夠的奴隸!”

  織田家只差發毒誓了,要知道中華的手槍可是戰爭利器著,眼下就是火槍的時代。火槍是火繩槍,而手槍是指手持式長槍,用的是後裝彈的燧發槍,射速快,射程遠,殺傷力強。完克弓箭。

  槍手只需要訓練一個月就可以上戰場了,弓手卻要訓練一年以上。

  “至於魯王的南美封地,前兩年以穩為主。不要與當地人過於衝突,先穩住才是上策。人是需要盟友的,只憑自己怎麼可能獨霸天下呀。”

  “哈哈依!”

  于謙拿出兩份文書,輕輕的放在桌上:“這是白名鶴問上杉家討要的,這個面子本官給他。只是上杉家想求一個平靜,就拿這一份。如果不怕戰鬥,就拿這一份。”

  機會給了,而且還借了白名鶴的名義。

  織田家沒敢接話,他們就算能,也不敢在于謙面前為上杉家作主,他們擺出倭島老大的架勢來,會讓于謙起疑心的,所以他們選擇派人去問。

  在有人去問的時候,織田家問道:“巨港之地,我們也想置換了。於大人能給我們什麼建議?”

  “你們想換到那裡,有什麼想法可以儘管說。如果本官一個人作不主,就算問到白名鶴那裡,他縱然對你們心中還有氣,但公事上卻不會帶有私情。這一點本官也是非常佩服的,所以你們儘管提。”

  “想換美洲一塊原始土地,作為我們的根基所在。無論是內陸,還是海港都行。”

  “恩,這個想法本官可以理解,巨港這裡看似平安,卻多少有些混亂。你們和暹羅、南掌多少有些不愉快之外。這樣吧,本官作主了,把你放在佛德港背後,那個港有中華衛所守護,可以讓你們使用,巨港之地嘛,換八倍無主土地。”

  于謙起身,一張北美地圖前站定。

  伸手在地圖上指了指,然後劃了一個圈。

  “這裡,你們有軍港守護,而且南部靠海,你們還可以自己建一個屬於自己的港口。新領地的發展不會快,所以可以先借用軍港,等領地發展的差不多了,就可以自己建一個港口,用於往南美、歐洲的貿易路線。”

  織田、武田家的呼吸都感覺急驟了起來,好地方呀。

  “這一處,置換的土地為永久領,中華朝廷的記錄為封建。就是這一處的官員,可以由子女繼承,一直到這個家族滅亡為止。你們兩家,是要合在一起,還是要分開呢?”于謙這一句話就有水準了。

  織田家與武田家,眼下合在一起,確實是好發展。

  但以後呢,發展起來之後,還會是鐵桿盟友嗎?這一處領地誰為王,誰為僕呢。

  于謙笑了:“當然,也可以連接在一起,各有各的封領。畢竟巨港是同時屬於你們兩家的,但那些追隨你們的小家族,朝廷不會再單獨封建了,這一點你們要能夠明白,所以……,自己去解決吧。”

  織田家當下問道。

  “於大人,如果周邊的土地依然無主,我們應當如何?”

  問這話的時候,織田家的人很緊張,可他們卻不能不問,這關係到他們未來的發展。眼下,他們的人口可能僅僅只能在這一處領地,但不代表以後人口多了不擴張呀。

  要知道,這一片大陸,擴張起來可比倭島容易百倍。只要有馬,有騎兵就可以。

  于謙早就預計好了這一切:“封建之地,受朝廷保護。非保護區域內,萬一有人比你們更強,朝廷不會提供保護的。本官知道,距離你們的封地約八百里,是葡萄牙一位公爵的封地,他為朝廷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得到了千里封地。”

  “哈哈依!”織田家聽明白了,朝廷只保護朝廷劃分的封地,無主區域其實就是緩衝區。

  誰滅了誰的話,織田家現在不敢提,但不代表不會想。

  到時候把事情作出來了,巨額的黃金、白銀、物資獻上,只要織田家對中華朝廷的貢獻足夠大,有些事情是可以擺平的。

  就比如這一次,他們在倭島鬧了大事,雖然沒辦法留在倭島了。

  但卻得到了大片的土地,以及拉上了三十幾個大名和他們綁在一起,有了這些人的力量,他們可以走出去,打德里蘇丹國,打南美,在北美佔下領地,還在歐洲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差不多有三分一產權的貿易港。

  一切,太值得了。

  就算白名鶴生氣,砍了織田香澄,織田家也認為這是合理的結果。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23
第609節 封建

  據《呂氏春秋通詮.慎勢》載:“封建,即封邦建國,古代帝王把爵位、土地分賜親戚或功臣,使之在各該區域內建立邦國,即封建親戚以藩屏周。相傳黃帝為封建之始,至周制度始備。”歐洲中世紀也曾實行類似的制度。

  可以說封建制度對於中華帝國來說,是一種倒退。

  就這個封建之說,文華殿討論了很久。

  文華殿準備給畫一個圈子。在圈子之外,可以有封地,在圈子之內必須是朝廷直屬的。

  在于謙收拾倭人的時候,白名鶴也到了文華殿。

  “白名鶴,你最近身體不錯呀,看著更結實了。”毛勝笑呵呵的迎了上來。

  “毛尚書說是,我最近一直有練功,說句不怕你笑話的,我別說是華梅了,我連白狐都不過。這個太沒有面子了,王誠教了我一些,也向花無期學了一些,可沒管用,白狐真的動起手來,我直接就給放倒了。”

  毛勝聽完爽朗的大笑著,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實話說,沙伽羅龍王的刀術是有真傳的,真的在戰場上殺起人來,能和禁宮高手過上十招八招的,那是家傳絕學。我也打不過。”

  “當真。”

  “沒打過,但南京水師有人和她交過手,我盤算著換上我,也不行。”

  白名鶴倒沒敢想,華梅竟然這麼厲害。

  閒話就說了這麼兩句,商輅就起身示意白名鶴站在前面,到了談正事的時候。

  “以第一島鏈為線,這個是大原因。那麼接下來,焦點就在於,倭島是吞併。還是先分封再吞併。先分封的好處就是,讓倭人不會有太多的想法。但壞處更大,幾十年之後不願意讓出來,難道還要編罪名是殺人不成。”

  王文先發言,一開口就直奔重點。

  “直接吞吧,慢慢的吞。”商輅也怕幾十年後有麻煩。

  更多的大臣願意直接拿下。以後的麻煩如果是現在留下的,這個惡名誰也不願意背。

  “那麼,最難的就是南洋了。”王文把地圖轉過來。

  沒錯,最難的就是南洋,這裡如果分封的話,那麼封給誰,這時不可能全部給暹羅等國,至少有一半還是會留下的,特別是爪哇那一帶。天然的糧倉,可以說基本上就是給自己留著的。那麼如何去分呢。

  “我有一個想法!”白名鶴開口了。

  “說來聽聽!”

  “先不說分封之事,說另外的一件事情。就是這個……”白名鶴從袖子裡拿出一份文件來,然後站起身雙手交到了陳循手上。

  白名鶴沒說這是什麼,只是默默的等著結果。

  陳循看過,沒說話,一轉身給了商輅。

  結果是,商輅看過也一言不發。依次往下傳,一個個的傳看了。一直到所有人都看過,卻沒有一個人說話,沒有說一個字。

  當所有人都看過,白名鶴這才說話:“這個有兩種說法,一是為中華流血拚命的人,肯定要有足夠的回報。第二個說法就是。都不捨得拿出點什麼來,就想讓人給咱們拚命,保住中華,保住所有的富貴嗎?”

  “有理!”陳循慢吞吞的說了兩個字。

  “那就是支持了?”白名鶴追問。

  “有理,非常有理。但想要我們支持的話。除非你有更多的理由。你這個士兵養老制度,花費是巨大的,你讓百官怎麼看,讓那麼多吏員怎麼年。要知道,中華的吏員,人數總量也有幾十萬人呢。”

  “養,為什麼不養。甘心為中華工作一生的人,就給他們養老。但,軍士的養老一定要執行,否則就會有人上戰場拚命了。”

  白名鶴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在坐的大臣們沒有提出反對,但也沒有人支持。

  “養老可以有兩種,一種是每年發糧,一種就是劃出養老封地。”

  “好,我支持了。”毛勝突然用力一拍桌子,大手指著白名鶴:“小白你果真是最奸詐的人傢伙,名聲也掙了,麻煩也解決了。我支持你。”

  毛勝對白名鶴吼完,對文華殿的其他人說道:“把南洋的地盤劃出來,就是給士兵們的養老封地。但不能說是給士兵的自己的,按衛所去找。各衛所都有一塊,依衛所的功勛總值,加上老兵的數量給他們劃地皮,其收入稅的部分老子不管,但收益就留給他們過一個富足的日子。”

  “稅,可以考慮減免。農免、工減!貿易稅照收,如果貨物給了官辦的商家,那麼所有的稅可以免了。”戶部尚書張鳳給了一個結論。

  “好,如果這樣的話。老兵們自己的家,自己的收入,誰敢動他們,他們就敢拚命。些許時間咱們的正規軍就可以殺過去,誰動的手就滅了誰。老兵們得到了實際的好處,而我們也得到了南洋的防禦圈。”

  毛勝解釋著。

  細節,自然是需要戶部、兵部、吏部、禮部出方案的。

  “那,發佈吧!”白名鶴狠不得立即就公佈這個條例。

  陳循站了起來,拿著白名鶴的那份文件:“發是可以發,只是白大人你連一份正式的奏本都沒有嗎?”

  “沒!”白名鶴是實話實說,自己當真沒有準備奏本。

  陳循將那份文件遞給了商輅,商輅接過:“那我代筆吧。不過有幾點要事先說明,這個受封還是要受禮部的約束,禮部負責劃地,兵部只負責計算各軍團的功勛,然後細分的事情禮部不管。”

  “好!”毛勝同意了,他也明白,這是在分配權利了。

  “雖然說不收稅,只是不收人丁,畝產,所得。但港口稅、大額貿易稅必須要收。否則這就會亂了市場,那麼這一條要加在奏本當中。”

  戶部也表達了,吏部也有話說:“這個,封地屬於軍管,還是民管?”

  一個精彩的問題。

  “軍管!”毛勝一拍桌子。

  “不可,須民管。要知道這裡是賞封,不是衛所。如果軍管,那麼將來兵籍還在嗎?只有民管,以民政發下朝廷對老兵的關懷。這才是禮之道。”連楊寧都出來支持了,毛勝一個人說話頂不了這麼多人。

  求大同而存小異。先把大問題給解決了,再慢慢解決那些有矛盾的小問題。

  商輅寫了奏本,把民管還是軍管這一項放下了,具體的細節自然還需要六部去討論的。

  毛勝有些不服氣,安排人去找于謙,希望得到于謙的支持。

  中華皇帝朱祁鈺的御批回來的時候,于謙的回信也到了。

  “於太師支持民管!”楊寧心中也是佩服于謙呀,到了這個身份,一切以國事為重。人情,面子,派系之類于謙都已經不參與了,一心為公。

  次日,在織田家拿著他們置換封地文書離開的時候,除了東京之外,四京的報紙頭版頭條,寫明了一句話。

  為中華流血者……,朝廷給養老!

  雖然沒有詳細的細節,可卻也說的明白,但凡是有軍功,無論是保護家園而戰,還是為了對外征戰,只有流過血,有過軍功的,活下來的殘了,立即就會有朝廷照顧,老了,退役了,也會有朝廷照顧。

  而戰死的,其家眷為烈屬,也一樣會有朝廷照顧。

  一石激起千層浪呀,整個中華本土幾乎瘋狂了,上京城周邊的那些老兵們一批又一批的湧到城內,湧到皇宮門前,感謝天恩。

  而白名鶴,卻在這一天去了後宮,依禮拜見皇太后。

  吳太皇宮中,白名鶴陪著說了些海外見聞,說了些關於懷玉、苑君的事情。吳太后到是關切:“名鶴呀,聽說足利家的那兩個丫頭,是你親手賜死的。”

  “兒臣不能不作呀,為了我中華安危,她們留不得。”白名鶴自己都感覺違心的很。

  “苦了你呀!”吳太后很是關心,言語之中絲毫也聽不到一點作做,一切都是真心。

  “這是兒臣本份,說不上苦。只是事情到了這份上,退不得,讓不得。以一人的性命換千萬人的性命,兒臣沒有得選擇。更何況,雖然倭天皇狂妄,但畢竟是倭島之王,弒主的足利家,野心勃勃,確實是留不得。”白名鶴肯定不會講朝廷關於倭島的陰謀。

  只能在明面上,說一些天下百姓都知道的理論。

  吳太后倒是真關心白名鶴:“看看那家的姑娘好,再給你討上兩房。”

  “母后的心意兒臣領了,這還是不要的好。謝家姑娘進府,這都已經幾個月時間了還沒有點圓房。是兒臣冷落了她,可也不能不冷落,國事繁重,真的是顧不上。所以兒臣就不要再禍害別人家的姑娘了。”

  “這話說的,母后不愛聽。”吳太后笑著,卻也沒有再提這事。

  白名鶴告辭退出,轉身就往後宮深處走,那裡有孫太皇的居所。

  一個非常清靜的小院,院內佈置的倒像是佛堂。

  見到白名鶴進來,正在唸經的孫太后停下了,示意兩位宮女出去,然後坐在了上首的位置,語氣不善:“還以為,朝廷的重臣,尊貴的白大人忘記了我這個快入土的老太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23
第610節 神兵出

  “忘記?”白名鶴坐在側面的椅子上,神情平靜:“我在也讀道家學問,讓自己的心忘記仇恨。昨夜我還看到萬雪兒胸前那道傷口,如果不是這道傷口,怕我就死了。但我和你的仇恨,並不是因為你和我。”

  孫太后冷笑幾聲:“勝就是勝了,敗就是敗了。”

  “知道歷朝歷代,為什麼會亡嗎?”白名鶴突然扯到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

  孫太后有些意外,白名鶴怎麼會突然提這個。

  白名鶴沒等孫太后回答:“自私,因為自私才讓朝代亡掉。君主的自私,朝堂之上的利益之爭,官員的貪婪,門閥的**。還有許多野心家對權利的渴望,以及有些自以為事的人,總認為自己很偉大。”

  “你在說本宮?”

  “你不配,你只是一個弄潮小兒,歷史上也會記你一筆。其實無論是留芳百世,還是遺臭萬年都一樣,都可以被人記得。罵名又如何,在人記得岳王的時候,一樣記得秦檜。那怕他只是一個替死鬼!”

  白名鶴的語氣冰冷,很難得的說這些話出來。

  “替死鬼,替誰死的?”孫太后很驚訝。

  白名鶴大笑:“我倒是高看你了,連這個都看不透,您還想指點江山呢。兒臣再一次懇求,您還是多活幾年,看看我中華大地會變成什麼樣。不要急著死,死了其實是解脫,活著才是受罪。”

  “你……”孫太后一指白名鶴,胸口用力的起伏著。

  孫太后想說什麼,卻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一位宮女直接就闖入了進來:“門外魏總管說,有緊急公務請白大人速去御書房。”

  白名鶴緩緩的站了起來。施了一禮:“母后一定要保重,長命百歲。”

  孫太后氣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白名鶴出了冷宮,魏少清就在外面等著,白名鶴在這裡作什麼他不管,也不敢管。但肯定不是外面傳聞的那樣。白名鶴敬老,以德報怨。但這話題絕對是禁忌,他連知道也不想知道,所以只在外面等著,根本就沒有進去。

  這邊準備了兩人抬的小轎,白名鶴坐上去之後,兩個太監就是一跑狂奔。

  御書房,朝廷重臣們已經全部都到了,在于謙為首都在那裡激烈的爭論著。白名鶴進來後,房間內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白名鶴!”于謙一指白名鶴,然後將一張電報拍在桌上:“歐洲那邊,教皇與奧斯曼帝國皇帝聯手了,他們在羅馬城簽定了盟約,魏國公與拜占庭凱撒已經全面轉入防禦,這一違場要麼不大,要打就是驚天大戰。”

  白名鶴看過電報後。倒沒有多緊張。

  “葡萄牙與西班牙呢,他們的反應是什麼樣的?”白名鶴問了一個關鍵性問題。

  “他們在搖擺。估計在交手之後的戰果,待價而沽。”于謙這是猜測,但白名鶴相信這猜測錯誤的機率不大,這些貨色不是什麼好人。

  貪婪的,如強盜的一樣歐洲人,根本就不知道忠誠二字怎麼寫。

  “其實。我們難道不是在等這一天嗎?”白名鶴反問。

  “等,現在我們全力出征,蘇伊士運河沒有修好,這一場肯定是消耗戰。對中華沒有多少好處,要是我說。先放棄一部分地盤,找機會再殺回去。”毛勝的說法很合適,他是在等蘇伊士運河通航。

  王文、楊寧、商輅都支持毛勝的說法。

  白名鶴笑了,起身對朱祁鈺一禮:“萬歲,不如親征?”

  朱祁鈺的眼睛亮了,因為有些秘密整個中華知道的人不多,而他作為皇帝肯定是知道的。當下就問于謙:“於愛卿,你以為朕親征如何?”

  “白大人有多少信心?”于謙自然是有資格知道秘密的一員。

  “信心?”白名鶴反問了一句之後,哈哈大笑起來:“我還需要信心,我就是去碾壓他們的。你問一個百戰老兵遇到一個嬰兒有沒有信心,那怕給這嬰兒全身上下裝備了最完整的軍械,他也要能扛得動。”

  白名鶴這番作派,確實是嚇到人了。

  憑什麼這麼狂?

  “好,朕決定了,親征!”朱祁鈺很興奮。

  白名鶴衝著于謙點了點頭,這一天他們已經有所準備了,于謙當即下令:“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一定要讓北美三大族出兵,給他們足夠的鋼刀。然後南美印加王朝,至少派兵五十萬,他們敢不服氣,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厲害。”

  于謙在關鍵的時候絕對是狠人。

  “魯王,晉王,要是擺不平印加王朝,他們就不再是宗室了。”朱祁鈺更狠。

  “萬歲,僅憑這些蠻夷,能行嗎?”毛勝不敢相信。

  “他們,只是作屠城這類的辛苦活的,打仗的事情,朕親自來。白名鶴!”朱祁鈺輕呼一聲。白名鶴挺直身體:“臣在,那臣就下令了。”

  朱祁鈺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時,于謙從懷中拿出一隻鑰匙、白名鶴也拿出了一隻鑰匙。就在這書房之中,中華皇帝朱祁鈺親自拿出一隻金盒,兩隻鑰匙打開了這只金盒,然後取出了一個秘碼本,中華皇帝親自在御案後寫下了一串數字。

  電報發出了,沒有人知道內容是什麼。

  在南京船長,那個天天測試,卻沒有一次收到電報的電報機響了。

  看到那一串密碼,負責這裡的禁宮高手立即找到密碼本核對,然後回覆了一句話。

  朱祁鈺看到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禁軍出征,中京!”

  說罷,朱祁鈺把那一張紙交給了白名鶴:“明晨,這次出征,請皇妹奧斯維亞萊一同吧,順便拿回君士坦丁。傳令各港,準備補給。朕倒是要看看,教皇會不會跪在朕的面前。”

  “臣以為,打斷雙腳由不得他不跪!”白名鶴回應了一句。

  朱祁鈺爽朗的大笑著,從側面離開了御書房。而白名鶴,給眾人施了一禮:“各位,晚輩要先回家準備一下了,出征是大事。估計明早就要出發了。”

  白名鶴也跑了。

  這時,其餘的幾位大臣才圍住了于謙:“於太師,我等就不明白了。”

  “五年前,白名鶴去歐洲之前就執行了一個計畫。記得當時永清長公主試船嗎?那木船跑的有多快。那個計畫,就是神兵計畫。其實已經完成了,但沒有使用過。畢竟還沒有人值得咱們用到。”

  “是什麼?”毛勝急急的就問:“難道是更大的船,更粗的炮。”

  “炮不算粗,只有九寸,但卻是後裝彈。一枚炮彈最便宜的就要三十兩銀子,最貴的要二百兩銀子。這炮射程最遠四十里,最貴的那枚,沙伽羅龍王號遇上了,也是一炮沉。當然,這只是小技巧,算不得厲害。”

  “這還不厲害嗎?”毛勝不信了。

  于謙輕輕的搖了搖頭:“十八萬石的排水量,純鋼的船體。速度達到了每個時辰六十里,以沙伽羅龍王號為例,五百條沙伽羅龍王號圍攻之下,這船也可以全身而退。就是靠撞的,也撞過去了。純精鋼造的船,純精鋼呀。而且有三條!”

  在場的無一不驚訝,純鋼的船,這巨艦誰能擊沉。怪不得白名鶴信心十足。

  “本官還沒有想得出,用什麼辦法可以擊敗這條船。在深夜暗中測試的時候,鄧海龍看過後說道,能擊敗這船的,只是這船本身。也就是說,你沒有精鋼的船,就沒辦法擊敗。這船,名青鯊級戰列艦,白名鶴說工藝達到極致之後,排水量可以達到這個數量的十倍。”

  毛勝聽著,一轉身就回走:“我要回兵部安排一下,一定去南京看一眼。”

  可以說,每個人都想去看一眼,

  但上京城不可能空了,所以必然要有人留守了。

  正如白名鶴預測的那樣,次日清晨朱祁鈺就急急的要求出發了,禁軍是陸戰精銳,只要一千人就足夠了。水師的部分,早就調最精銳的水兵幾千人,訓練了半年之久,挑優秀的上船。

  不帶家眷,白名鶴還是帶上了萬雪兒與白狐,以及四名侍女,十六護衛。

  朱祁鈺則帶了李惜兒,還有兩個新進宮的良家秀女,以及宮女十六人,太監十六人。

  兩天之後,南京城,南京皇家第一船廠,那封閉著,許多人都以為是沒有使用的船塢大門緩緩的向兩邊打開了,江水灌水船塢之中,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傳來,巨大的水花淺了起來,一條銀色的,閃著光芒的巨艦滑入江中。

  三條,鋼鐵戰列艦。

  成本已經沒辦法計算了,花了一個天文數字,可白名鶴還是硬把這三條船建起來了。

  花了足足五年時間,只為了這三條船,扔進去了無數的銀子呀。

  “值,非常的值,朕以為,這就是中華的守護神兵!”朱祁鈺很興奮,親筆提字:“來呀,旗艦朕命名,岳王武穆號!其餘兩艘也以岳家軍名將命令,選楊家後人,楊再興,飛將再興號,以及混世魔王號!”

  白名鶴臉上抽了抽,混世魔王這是評書中的稱呼。

  不過既然皇帝高興,叫什麼又有什麼區別呢,總之這戰列艦砸開歐洲各國的大門,白名鶴就非常的滿意了。三艘,足夠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24
第611節 皇帝親征

  地中海,希臘。

  魏國公徐承宗的臉色非常不好看,不是因為戰事不順,也不是因為他手下吃虧了。

  凱撒為徐承宗倒上了一杯酒:“老徐公,別為這些事情上火,只是損失了一個小小的碼頭,你不是常說,兵家之道,不為一城一池之得失嘛。我們先看看他們要幹什麼?陸戰方面,我們不佔優勢,兵力過少。但海戰還是有把握的。”

  “我生氣,是因為那個人竟然……”

  “你是說阿方索五世吧,反覆無常又如何,為了利益殺死自己親兄弟都有。我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他,他是野心十足的人。從他背叛教皇那天,注定也會背叛我們。一個人的信仰,就算生命到了終點也會堅持!”

  凱撒一邊說著,一邊為徐承宗倒上酒。

  徐承宗點點頭:“有理,我是信道教的。當初娶回家那個是信佛的,她想讓我信佛,我想讓她信道,結果我揍的她連她娘都不認識她了,她還是信佛。而我還是信道的,不過她對我很好,我信得過。”

  “其實吧,我們正教在以前,也有與其他教結合的,這個不衝突。各信各的。只是奧斯曼帝國卻不同,不信就要死,無論是嫁娶也要信他們的教,這一點我認為不好,不過這話題扯遠了,5,.先說我們放棄一些退守,看看情況如何。”

  魏國公徐承宗給自己猛灌了一口酒,點點頭:“放棄不容易,手下人也要勸慰安撫的。”

  “但也要放棄一些,為了陸上的戰略!”凱撒明白,就算是現在拜占庭全民皆兵,也打不過奧斯曼帝國與教皇聯手的。

  就在兩人研究地圖的時候。有人進來了。

  “公爵殿下,中華有緊急電報送來。因為緊迫,所以直接傳到了我們這裡。相信應該沒有翻譯錯誤,讓學習過漢語的官吏認真核對過。”一位拜占庭軍官進來,雙手捧著一份電報。

  徐承宗細細的讀過,沒有太多的反應。反而是點上了一支雪茄。開始深思。

  凱撒也接過看了一眼。

  上面寫著,中華皇帝親征,一共三艘船,船長分別是中華皇帝、白名鶴、鄧海龍。目標地中海。

  “三條船?不是翻譯錯了,不是三千?”凱撒第一反應是,這個錯了。

  中華帝國皇帝是什麼身份,只有三艘船,這不是搞笑嘛。或者是三個艦隊,也可以理解。

  “不。就是三條!”徐承宗開口了。

  “三條?”

  “沒錯,沒想到白名鶴這小子把三條全動用了。可不能小看這三條呀,一條就可以稱霸地中海,那怕我的艦隊在,面對這任何一艘硬拚都是我死,這船,我形容不出來有多可怕,白名鶴花了五年時間打靠。純精鋼船體,裡裡外外都是純精鋼的。我在製作炮彈的工坊裡去看過,最貴的那一發炮彈二百兩銀子,一炮只要打中,天下的船就沒有還能留在海上的,包括我的旗艦,也是一炮。而且射程非常非常遠。號稱五十里,看見船就一定能打沉,沒想到,沒想到呀……“

  徐承宗當然想不到,白名鶴竟然把這大殺器拿出來了。

  凱撒也沉默了。給自己點了上一支菸。

  武器強大是一回事,但怎麼用又是一回事。

  這船開到地中海之後,如何發揮最大戰力,如何起到戰略性作用,而地中海這邊的部隊如何配合,這絕對是一個大難題。

  一時半會,徐承宗也沒有什麼主意,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講著他所知道,但也不多的戰鋼鐵戰列艦資料。

  此時,大明南海。

  廣州根本就沒有能給這船入港的泊位,可就是這樣,中華皇帝朱祁鈺也要求把船開進去,在港內轉一圈,然後補充一些煤,再掉頭離開。

  整個中華本土,無人不討論著這鋼鐵巨艦,誰能想到,精鋼打造的船可以浮在水上。

  百姓們狂熱的圍在碼頭上觀望著。

  而中華皇帝朱祁鈺身穿一身鎧甲,還在船頭向百姓們揮手。

  “萬歲,白大人的船已經離開有十幾里了。”魏少清在一旁提醒著。

  朱祁鈺哈哈一笑:“我們也出發,電令白名鶴。第二站,淡馬錫港補給,然後第三站放在麻六甲東出口,第四站錫蘭,第五站直接到非洲。”

  “是,奴這就去發電。”知道朱祁鈺要炫耀一下他的鋼鐵巨艦,所以白名鶴先跑了。鄧海龍卻不能,他還有護衛任務呢,以一個艦隊提督的身份,降職作一個船長。可就這船長,整個水師是個人都願意。

  第一艘精鋼巨艦的船長呀,留芳百世什麼的不考慮。

  只說這船,絕對是純爺們的寶貝。

  南海上,白名鶴這一條全速前進,白名鶴才不喜歡被人圍觀著,所以提前一步離開了。白名鶴拉著安琪婭到了船頭,一直想玩一次那華麗的展臂,眼下總算是有機會了,安琪婭一身歐洲宮裝,可以重現電影的風采。

  安琪婭歡樂的大笑著。

  白狐這時很掃興的出現在白名鶴背後:“少爺,這太危險了,你讓護衛們緊張。”

  “好,好。”白名鶴抱著安琪婭下來。

  “大副說,我們太快了。鍋爐雖然一切都正常,但這路程還遠著呢,問您要不要減到經濟時速,我直接就讓減速了。畢竟這一路很遠,萬一有故障修理都是麻煩。要是到了地中海的時候,壞在海上,不是讓人嘲笑。”

  “放心,這鍋爐不會那麼容易壞的。不過,小心沒有錯,聽你的。”

  白名鶴支持了白狐的作法。

  白狐又說道:“少爺,你這個船長怎麼什麼也不管。”

  “我就是掛了一個名,是個人都清楚。專業的事情讓專業的人去作吧,告訴他們淡馬錫體整,認真檢查三條船的所有的鍋爐。然後三條船一起行動,畢竟出了麻六甲就不是我們的地盤了,萬一有人攻擊……,希望不要有人攻擊才好。”

  “少爺說的沒有錯,可我卻知道,全船上下都期待著有人不長眼來攻擊我們呢。”

  “也許吧。”

  白名鶴心說,除非腦袋裡進水了,否則小木船敢攻擊精鋼戰艦,這不是搞笑是什麼?

  白名鶴的船最快,不是因為速度,而是他沒有在廣州港停太多時間,連煤都沒有補,準備來淡馬錫或者麻六甲補給的。

  這船上,十六個鍋爐,燒煤的數量是極多的。

  一樣,沒辦法進港,補給什麼全部是小船轉運的,之前並沒有讓人設計過能夠依靠這船的大泊位。

  這裡的守將坐船靠近,卻沒有資格上船。按中華皇帝朱祁鈺的命令,這船暫時不允許任何一位非船上在冊人員登船,所以補給是用吊車吊上船的,想看只能遠距離看看,看看也高興。

  白名鶴到,倭人卻是非常的緊張,派人前來問安,卻被白名鶴拒絕了。

  “大人,應該給倭人一次好臉色!”萬雪兒在旁邊勸著。這時因為周圍還有其他的武官,所以萬雪兒稱呼白名鶴為大人,而不是少爺。此時萬雪兒穿的還是文士儒衫,一副師爺的打扮,臉上也沒有妝容。

  “不用,反正只停半天。讓他們害怕著就行了,就要是讓他們看看這條船。”

  大約一個多時辰之後,中華皇帝朱祁鈺的船,還有鄧海龍的船也到了,原本準備進港補給,可一看碼頭上跪了幾十個穿著華服的倭人,朱祁鈺對魏少清說:“怪不得白名鶴急著過來,咱們讓百姓看著高興,他卻是來讓倭人看著害怕。”

  “萬歲英明!”魏少清在旁邊回了一句。

  “罷了,給白名鶴說。朕以為倭人的刀術還不錯,挑四個優秀些的,朕給禁軍護衛加兩個人。給白名鶴安排兩個女忍吧。”朱祁鈺看著跪一地的倭人,對魏少清說道。

  魏少清再特意追問了一句:“萬歲,您說要女忍?”

  “沒錯,就要女忍。這是朕的意思,讓她們編入東廠女衛。之後需要作什麼,朕就不想操心了,想來白名鶴會有主意。就算他不管,他身邊的女人也是很優秀的。”朱祁鈺說是萬雪兒,東廠出身,足夠狠辣女子。

  魏少清下去安排了。

  白名鶴能說什麼,只有兩個字,服從。

  倒是倭人終於安心了,跪的最久的一位織田家老全身都被汗打濕了,不是因為這裡熱,而是他太緊張了,真的很害怕白名鶴不高興。

  船上,白名鶴點上雪茄對萬雪兒說道:“我沒有不高興,其實我很高興。但卻不能讓倭人知道我高興,兩個女忍過來。你看著安排,船上有些地方吩咐下去,是禁忌的就一定是禁忌,也安排人給萬歲那條船上說一聲。”

  “少爺放心,禁忌的地方都咱們東廠的精銳守著呢。”

  萬雪兒自然會小心,這船就是神兵,無敵於天下的神兵。關鍵的位置就是控制室,蒸汽室,傳動機房等位置,其餘的船倉倒沒有太多的限制。

  鄧海龍站在船頭,他沒有這些政治上的心思,只是對副將說道:“本帥到現在都沒有想出來,這船要怎麼用。怕是魏國公也一樣在為難吧,雖然是神兵,但如果與其他軍團作配合,確實是一個大難題呀。”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24
第612節 再臨地中海

  半個月後,中華皇帝失去了剛剛出海的興奮,在漫無邊際的大海上,對於他這種不用工作,也不需要操船的人來說,就是干巴巴的等候。

  最初看到一些海鳥也會興奮,到現在盯著海面發呆。

  打麻將!

  把白名鶴從他的船上叫過來,然後叫了兩位不用負責船的鄧海龍副將,把三條船的指揮權交給了原本就在指揮三條船的鄧海龍,擺開架勢,打麻將!

  另一邊,地中海直布羅陀海峽,一隻有五百條貨船,一百條戰艦組成的船隊駛入。

  在休達碼頭只補充了一些淡水,所有的船都立即出發。

  亞歷山大軍港,五百條貨船依次入港,一隊隊步伐整齊,卻穿戴原始的士兵排著隊走下了船。就在港口列方陣,然後再以方陣為隊,依次離開港口,到達給他們安排的居住區。

  一個拿著雪茄的老者來到了徐承宗面前。

  “中華。”言畢,拿出一塊青銅護胸,作為禮物送給了徐承宗。

  “這……”徐承宗只聽說會有援軍至,可這禮物卻讓他很吃驚,因為這是殷商圖騰,是中華原有之物。

  緊接著,那老者又拿出了一隻龜甲,不用解釋,徐承宗也認這是中華商朝用於占卜≮,.的神物,上面的文字寫的是紂王年間的一次問神的占卜內容:“你們是商朝後人?”

  “我們的傳說是,從極西之地,在大海變成陸地之時穿越了大海。你們的人,花了半年的時候證明了,我們的家鄉,就是你們的家。所以。我們來了。因為,我們是一家人,要一起面對敵人。”

  “好!”徐承宗大吼一聲:“來人,擺酒,準備宴會。”

  徐承宗不懷疑,誰會帶著十二萬軍隊前來。就算是為了利益,象倭人那些傭兵,也不可能不問不聞,直接就安排十二萬沒有帶武器的軍隊過來。那麼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們相信,曾經是同族。

  徐承宗當下就脫了自己的鎧甲,這鍍甲的,中華現在可以說陸戰的巔峰鎧甲了。

  鎧甲交給了老者身邊的一位強壯的漢子,徐承宗連自己的配刀都送給了對方。而對方。也把一串牙,以及一隻羽毛冠送給了徐承宗。

  宴會的時候,徐承宗才算聽明白了。

  是一家人沒有錯,但卻是白名鶴用無數財貨打通的關係。

  他們名為阿茲特克,是一個擁有幾百萬人口,而且擁有巨大城市的強大部族,白名鶴用一船又一船的白麻布,一船又一船的絲綢。各種中華的工業品,硬是敲開了阿茲特克的大門。然後再安排人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證明曾經是一個家人。

  阿茲特克對當地小部落的征服之戰,可以說九成的武器都是白名鶴從中華舊軍械庫拉過去的。

  一步步建立信任,一步步同化了阿茲特克人。

  “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

  “從這裡再往東,有一個叫奧斯曼帝國的。不過我建議你們的勇士學習一種新的武器,你們會更強。打下的城池,城中的一切都歸你們。而且也會劃出港口給你們,貿易可是一件好事,咱們是征服者。”

  “大預言術告訴我。我們阿茲特克一族,會在一百年後走向滅亡,而帶來這一切的,則是藍眼白皮膚的人。但上天會安排人來解救我們,這個人曾經就是我們的兄弟。”

  “當然是兄弟了,你知道我老徐祖上也是殷商貴族,這個殷商王朝。”

  徐承宗講的,可以說白名鶴都安排人講了一萬遍了。不需要他再重複一次。

  “殺死這些貪婪的異族人,讓他們的男人變成奴隸,女人也變成奴隸。讓他們被奴役,總比讓他們毀滅我們更好。這只是第一批,在阿茲特克城已經沒有敵人了,我們擁有百萬精銳,可以戰鬥至最後一個人。”

  阿茲特克,一個戰鬥的民族。在一百年前,他們就在現在墨西哥的地方建立了巨大的城池。

  阿茲特克,兒童出生後到5歲,接受家庭教育。5~10歲,入啟蒙學校。10~15歲,進入藝術、職業和軍事訓練預備學校(“青年之家”)或進入專業預備學校,由專業人員授課。

  還有一類學校叫“歌唱之家”和“舞蹈之家”。

  預備學校畢業後,其中的佼佼者(10%)可以進入高等學校深造。

  可以說,真正最早期的系統化分科教育,並不是歐洲人,也不是只會讀儒家經書的華夏人,而是印加各帝國,各部落。

  他們甚至細分了高等學院:1,生物,醫藥;2,數學,天文;3,法律,政治組織;4,軍事戰略戰術;

  還有許多專科學院:包括建築、雕刻、繪畫、農業、舞蹈、唱歌、音樂、詩歌、戲劇等等專業課程。

  所以說,他們才是最早的,擁有最系統化分科教育的文明帝國。

  “蘇族,三十萬戰士隨時準備出征。印加帝國,號稱百萬勇士,要踩平背叛者。背叛者,是神所不允許的,他們背叛了信仰,背棄了神明,他們只能成為奴隸。太陽神照耀之下,沒有他們的光輝。”

  徐承宗心說,這都是找的什麼人。

  一個字,狠。

  太狠了,他們一開戰難道就是舉國上下出兵嗎?非要滅掉對方才算結束?

  要勸,估計難以勸動,還會傷了感情,算了,反正死的不是中華的人就好了。

  徐承宗把這裡的情況發了電報,估計白名鶴到了某個聯絡點,能夠聽到。

  第二批,就不再是偷偷摸摸了,直接就進了休達城。同樣是來自阿茲特克的戰士,他們只有極少數人學會了用槍,大部分更喜歡刀,而且喜歡中華的鬼頭刀,什麼鎧甲之類他們不喜歡,也不習慣。

  白名鶴的船隊繞過非洲之後,第三批阿茲特克戰士也穿過了直布羅陀海峽。

  中華皇帝忍了許多天了,終於忍不住問白名鶴:“白名鶴,那裡來的這麼多援兵。”

  “萬歲,您不記得密卷之中,關於殷商遺民嗎?我和您提過了,在我從歐洲第一次回去的時候,就有您的御旨,我安排了大量的船隊去南美,可不是為了給宗室們找封地的,而是打盟友去的!”

  “你是說,在歷史上被西班牙人滅亡了印加王國,還有。阿茲特克人,聽說他們是被瘟疫滅亡的。”

  “對,我使用了一個技巧,因為我知道,他們有一個傳說。指一些白皮膚、白鬍子的人從海上而來,教給他們各種知識,幫助他們建造神廟,後來又從海上離去,並許諾以後一定回來,這些人被阿茲特克人稱為‘克薩爾科亞特爾‘。”

  中華皇帝想起來了。

  “對,當時你安排了一些拜占庭人,然後還有大量咱們的人,難道就是為了這個。”

  “當然了,想一想幾百年後,號稱八千萬北美土著被殺的只有三十萬人了,歐洲人幹了些什麼,現在我只是反過來,讓他們去殺歐洲人,佔歐洲人的土地。我為什麼把倭人安排在北美,因為我已經給北美這些兄弟腦袋裡強行灌進去一種思想,倭人就是我們中華,還有他們殷商遺民的狗,如果狗不聽話呢。”

  “白名鶴,你對倭人,果真是……”

  中華皇帝朱祁鈺不想形容了,用詞過於難聽,不是作皇帝的能夠說的。

  白名鶴的三條船到了直布羅陀的時候,正好遇到了第四支前來到這裡的北美戰士,蘇族。白名鶴親自見了蘇族這一次帶隊的首領,但卻沒有立即讓蘇族人投入戰鬥。

  休達港,蘇族人下船,阿茲特克人上船。

  “各位兄弟,朋友。我們即將面對的是一位自稱是神的人,他會把所有不相信他的神明之人活活燒死。以太陽神的名義,我保證我的話是誠實的。那麼,我要作的就是,借助神賜之火,打擊他的城鎮,他的船隻。”

  “豹武士,敢於面對一切敵人!”

  一位阿茲特克的勇士高喊著。

  “好,讓你們眼前的一切都臣服吧,男人、女人,都成為你們的奴隸。接下來,願意投降的,你們可以派出商人。”

  白名鶴說商人,可不是隨便講的。

  古阿茲特克族,他們甚至發展出商會組織,並且有工商管理,保證商人不進行欺詐。沒有文字,卻有法律。沒有文字是一件好事,正好白名鶴把漢語給他們用上。

  “豹武士!”為首的勇士高喊一聲,數以萬計的吼叫聲。

  白名鶴沒有動,鄧海龍的船出海了。

  這條純精鋼的海船,沒有帆,只有黑煙冒出。進入地中海之後,教皇宣稱這是魔鬼之船,號召所有的教民向中華宣戰,因為中華是魔鬼的代言人。

  鄧海龍只有一條船,其餘的船距離他還有五十里以上。鄧海龍沒有讓這些船靠近,他是來立威,以一條戰挑戰整個教廷海軍。

  帶著必勝之心,鄧海龍站在船長室下令:“全船,各炮門準備。後勤隊準備。蒸汽室準備全功率,各船員準備應付敵軍炮擊。右三十,速度三分之二,穩住!”

  “這是親征嗎?有朕這個皇帝什麼事?”朱祁鈺非常不的滿意,打仗卻不讓他的船上前。

  白名鶴連解釋都沒有,這個時候什麼解釋也沒有用。反正就不讓你上前!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24
第613節 黑暗之心

  鄧海龍的船在靠近,距離教廷船隊大約有五里遠的時候開始減速。

  “傳令……”鄧海龍剛剛準備下令,副官說道:“大人,有電報送過來。白大人的意思是,前進,不開炮。或者換他的船來,他有一個計畫希望可以嘗試一下。”

  “問他,有什麼計畫。”鄧海龍拿起望遠鏡看了一眼遠處的船。

  那些木船,從角度上看來,他們可以打出拋物線式炮彈,倒有機會落在這條船的甲板上。而距離越是近,他們的直線角度,根本就打不到這船上層甲板上。

  鄧海龍又比劃了一自己這船的角度,心說,估計可以打到煙囪上。

  很快,連著好幾份電報送來,鄧海龍看著都笑了:“這白名鶴,還真不是好人。不過,這次依他的計畫一次。本將也想看一看,這船有多結實。”

  “傳令,甲板上各炮手準備面對炮擊,各倉室準備面對炮擊。”

  一條船挑戰整天個船隊?

  教廷的船隊面對著鄧海龍這一條船的到來,開始緩緩向兩邊散開了。

  白名鶴的船與中華皇帝的船在遠處速】¤度更慢了,距離二十里幾乎就準備停下了。與鄧海龍下的命令不同,白名鶴下令:“各炮手準備,遇到靠近的就打。”

  如果說白名鶴是在考慮保護中華皇帝朱祁鈺的安全的話,那麼這位皇帝陛下就在自己找樂子。離開了船長室,走到主炮前問炮長:“這個炮,聽說可以打五十里?”

  “萬歲,試過炮,超過三十里這殺傷力就不行了,炮彈能飛到五十里。飛過來傷不到對方。所以咱們的操典上寫的是,二十七里。”炮長躬身在一旁回答著。

  朱祁鈺打量著這炮,炮管的厚度足有五寸,長度有差不多一丈三。

  再看那炮彈,長度也有二尺多長,上等好銅的炮彈。

  正著。遠處聽到炮聲,朱祁鈺拿著望遠鏡就往遠處看著。

  此時,鄧海龍船上的操炮手在叫喊著:“想當初,老子出海遇到倭人就擺了這麼一個陣。讓到兩邊讓倭人進去,然後炮從兩邊打,倭人的船幾下就打散了。”

  “這次,換成我們被打了。”一個水兵有些緊張,手緊緊的抓在扶手上。

  “你就毛大點的膽量。”

  說罷,這位炮手直接出了掩護位。向船舷走去,然後站在船舷上,給自己點了一支雪茄,近距離的看著那些木船。

  距離一里半,教廷的戰艦突然有兩條往近處衝過來,用的是滑帆的戰術,迎面而上,快速的貼近。將距離拉到大約二百步之內,然後一側全力開炮。

  密集的炮聲響聲。一發發炮彈打在了鄧海龍這條船的船身上。

  “再來呀,慢走不送!”那炮手就站在船舷上高喊著,嘴上咬著雪茄哈哈的大笑著。那兩條開炮的船離遠之後,他才爬下去看船身。

  這條船的船體精鋼厚度是半寸,但外部重要部分有高炭鋼的裝甲,其餘位置用的是生鐵裝甲。可以明顯的看到。有幾塊裝甲板上打的出現了幾個小坑。

  石彈,打在厚度達到三寸半的生鐵裝甲上,加上原始的火藥,根本就不用考慮其傷害值。別說有裝甲,就是沒有裝甲。僅是船身的厚度,就是這石彈可以打破的,最多在船身上留下一個個的小坑。

  就站在船舷上,那炮手高喊著:“往上報,裝甲板巴掌大的淺坑,沒破!”

  有人一層層的報上去。

  鄧海龍面無表情的聽著,那兩條船靠近的時候,對方火炮的等級他就心中有數,根本就沒有擔心過自己的船。聽完匯報,下令:“提速一成,準備靠近港口。”

  “大人,要陸戰隊準備嗎?”

  “不需要,船不要過於靠近,觀察是否有岸防重炮。如果有,命令炮手們準備。”

  船上的小炮鄧海龍不擔心,可岸防重炮就不能不小心了,特別是在高處的,直接打到甲板上對這船就會造成傷害的。

  另一邊,朱祁鈺放下望遠鏡:“憑白讓對方打了幾炮,朕命令,回禮。”

  “萬歲,沒說咱們的船要開炮呀!”

  “朕的話,不管用嗎?照著那船密集處來一炮,給朕打出威風來,朕就在這裡看著。”朱祁鈺臉一沉,那炮長趕緊就去準備了。

  跑回到炮位上,對副炮手說道:“趕緊,搬那錫銅炮彈來,這一炮要是打空了。萬歲降罪誰吃罪得起呀。”幾個副炮手立即就去準備,搬來了是貴的炮彈,這一發就是二百兩銀子呀,打的人肉疼!

  距離現在大約有十五里左右,壓低炮品,對準教廷船隊最密集的位置。

  炮長不相信自己的運氣會這麼壞,炮彈能從那密集的船隊中間飛過去,那自己被杖責也認命了。

  炮口壓低,炮長拿著用炮用望遠鏡描著,然後在報著數據,一位副炮手拿著算盤在那裡啪啪的計算著。朱祁鈺回頭看了一眼,不太明白。魏少清說道:“萬歲,您還記得當初白大人在涿州,以弓術勝了。”

  “朕記得,他能夠計算出炮彈的落點來。”

  “那些炮手也在計算,萬歲您要求一炮命中,他們自然會用心。聽聞平時都是先開一炮試試位置,然後再根據第一炮的位置修正彈道。這只有一炮,以奴的見識,難度應該非常的不少,而且距離這麼遠。”

  朱祁鈺點點頭,要知道這開炮差一絲,飛過去就能差一丈。

  終於,這邊準備好了,炮長用力一拉擊錘,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驚動了所有人,鄧海龍的船上都能夠聽到這一聲炮聲。趕緊出了船長室,卻看到十幾里外,岳王武穆號船體上還有沒有散去的煙。

  就這一眨眼,在鄧海龍左側二里外,一條船被打了一個對穿,然後掃掉了第二條船的艦首像,在第三條船的中間炸開,衝天的火光而起,那船瞬間就被炸的粉碎,不是兩半,而是直接給炸的粉碎。

  而第一條船,因為強大的衝擊力,也傷到了主體,兩邊船舷的洞正在往船裡湧水。

  眼看著,緩緩的沉了下去。

  “這炮彈設計的不好,撞擊力小就不炸,這個要改一改。要是對方只有一條船,沒有打在重要的位置上,直接穿過去,這炮彈不是浪費了嗎?”

  白名鶴對身邊的大副說道。

  “大人,他們用的是一號炮彈,估計是為了討萬歲的喜歡。咱們船上也有,但備戰的時候,甲板上每個炮位不過兩發三號炮彈,連二號都沒有用上,所以那炮彈一年也用不了一次。看著還不錯。”

  何止是不錯呀,一條相當於後世四百噸的木船,直接變成了碎木片。

  前面船上鄧海龍也下令了:“傳令,一號、二號主炮。尾主炮。給本將各射三發,一定要打到羅馬城內,就是不到三十里,誰沒有命中就去洗茅廁。不允許使用一號炮彈,用燃燒彈,蝕骨鬼火燃燒彈!”

  “得令!”副將趕緊下去傳令了。

  在距離羅馬港口還有一里的時候,鄧海龍完全無視周圍的戰艦,船體橫了過來。

  教廷的船隊已經嚇傻了,那距離上,一炮的威力太恐怖了。他們不相信眼下這條船上,沒有那麼強大的炮。

  正在他們發呆的時候,鄧海龍船上三炮齊發,三輪炮擊。

  其餘的普通火炮根本就沒有使用,射程太近,只能打在港口內,這不是鄧海龍所需要的。

  九發炮彈,羅馬城四周八個點,燃燒起了熊熊大火,而最後一發,直接就炸在羅馬城的中心位置,將一座教堂化為火海。

  “地獄裡的惡魔。”教皇站在大教堂,怒罵著。

  從海上,直接把整個羅馬城列入射程之內,那燃燒的大火用水撲不滅,任何火焰粘到身上連皮肉都在燃燒,這不是地獄之火是什麼?

  “羅馬城的人聽著,以教皇所在的教堂為中心,一百里範圍。我們給你們兩個活命的機會,因為我們偉大的平安陛下是仁慈,會給每一個人生存的機會,但你們需要作出一個犧牲,同樣,也會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

  巨大的喇叭在放著有希臘語講的話。

  肯定是傳不到羅馬城的,但港口的人能夠聽到,相信就會一定傳過去。

  “第一個活命的機會,加里斯都三世。帶著你所有的紅衣大主教跪伏在我中華皇帝與尊貴的拜占庭皇帝腳下,懺悔你的罪惡。羅馬城的百姓就一定會活命,我們偉大的中華皇帝,會給羅馬百姓一個活命的機會。”

  “第二個活命的機會,羅馬城的百姓呀,教皇不願意保護你們而懺悔的話。百姓們把教皇以下紅衣大主教開始計算,九十九位神官放在火刑柱上,那麼我們的皇帝就相信了,你們的心願意懺悔,給你們活命。”

  “期限,明天日出之時。要麼教皇跪在這碼頭上,要麼火刑柱上有九十九個燃燒的火焰。要麼整個羅馬,化為火海。用水也撲不滅的神降之火。”

  喊話的人唸完,自己都一哆嗦。

  可上面又送來了一張紙,讓他繼續。

  “強調一句,如果你們想逃走,一但發現,直接讓羅馬城化為火海,並且任何一個城市接收你們,整個城市全部燒光。”

  話音落,船上又開炮了。

  三發炮彈將羅馬城西邊,一座公爵的城堡化為了火海。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25
第614節 兵發西班牙

  下午的時候,有位紅衣大主教來到了碼頭前,他是來合談的。

  也可以理解為,他需要一個合談的機會。

  鄧海龍直接下令開炮,副炮上一發燃燒彈將他,以及他周圍幾十米化為火海。

  “談,有什麼可談,要麼跪,要麼死。”鄧海龍才不會心軟的,你白名鶴能出這種主意,將來你去面對朝廷上的責問吧。什麼不人道,有傷天和之類的問題,不是鄧海龍操心的。

  整個羅馬城就在鄧海龍一炮把紅衣大主教燒成火人之後,所有的克制消失了。

  數以十萬計的百姓拿著各種武器開始衝擊教皇,以及各位神官的居住。教皇手下的護教衛隊在拚死抵抗著。

  “有趣吧!”白名鶴站在船舷邊上,拿著望遠鏡看著也就是十幾里外的羅馬城。

  安琪婭並不認為有趣,她認為無辜的百姓是沒有罪的。

  “沒有人無辜,想一想十幾次十字軍東征,想一想羅馬的富有是怎麼得來了。你,我都是罪人。錯了,安琪婭你不是罪人,但拜占庭帝國的歷代皇帝,貴族和我一樣,都是罪人,我們下地獄的。▽”白名鶴帶著語氣,可所說的內容卻讓安琪婭不安。

  “不,不是的。”安琪婭捂著耳朵用力的搖著頭,她不想聽,也不敢聽。

  “是的,想一想羅馬帝國歷史,想一想歐洲各國的歷史。可以說,歐洲這邊出了海每個人都是強盜,每個國家也都是強盜。你和我都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以殺止殺,這個世界才會和平。東方有中華,西邊有羅馬。就是你們拜占庭帝國。”

  白名鶴絲毫也沒有感覺到內疚過。

  死傷的不是中華子民,對於這個強盜與強盜的家人,他不會有太多的仁慈。

  整個歐洲,找不到一個不是強盜的貴族,找不到一個,不是強盜的國家。包括拜占庭在內。都是靠著掠奪發展起來了。

  所謂的文明,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另一條船上,朱祁鈺正在品著茶,他面前坐著鄧海龍。

  “朕這是頭一次,見到白名鶴對異族的狠辣。不過,這些國家都有取死之道。傳朕的旨意,把這個消息放出去,讓咱們的盟友準備,整個西班牙都是他們的。所有的戰利品也都歸他們,奴隸咱們用貨物去換。”

  “萬歲,臣以為,要打就今天打。休達那裡,劉名軒也是名將,只要一份電報,他說能打,就立即出兵。他說不能打。再說。”鄧海龍提議著。

  朱祁鈺不解,讓鄧海龍解釋。

  “萬歲。西班牙反覆無常。之前投靠了我們,可教皇與奧斯曼帝國結盟他們就立即翻臉。而且承諾我們攻擊法國的事情一拖再拖。如果他們跪在萬歲您面前認錯,苦求的話,咱們就不得不放過他們了,畢竟跪在萬歲您面前的時候,萬歲只能展示寬仁。殺人放火的事情,由臣和白名鶴去作就是了。”

  朱祁鈺想想有理,當下就讓發了電報。

  鄧海龍只一句話:多長時間可以出兵西班牙?

  劉名軒的回答更簡單,只有兩個字:現在!

  接下來,朱祁鈺回了一個字:打!

  從休達港到穿過直布羅陀海峽。十幾分鐘就夠了。

  一百條戰艦,根本就沒有宣戰,直接出兵炮轟了就近的一個碼頭,然後一百條貨船就湧了上去,阿茲特克戰士,如潮水一樣湧入西班牙內陸,然後一輛輛炮車被推了下來。

  阿茲特克戰士英勇,卻有極強的紀律性。

  對小城鎮,他們是潮水式攻擊,對於城堡,則去幫著中華的士兵把炮拉上前,用火炮狂轟之後,炸掉有攻擊力的炮台,這才湧入。

  那最初攻擊的戰艦,開始移向其他的碼頭,再一次攻擊。

  又一批,五百條船的蘇族戰士趕到,直接讓在西班牙下船,然後一船又一船的武器給運過來,糧食問題以戰養戰就是了。

  劉名軒電令全軍,攻擊代號,雷鳴。

  要像雷鳴閃電一樣,在西班牙軍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佔據足夠多的大城市,搶到足夠多的軍械庫,糧倉,以及足夠的戰略要地。

  為什麼?

  這還需要解釋理由嗎?

  西班牙國王聽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被人從床上拉了起來。

  “陛下,中華帝國全面攻擊,兵力數不清,我們已經有幾十個城被攻陷,烏斯港被攻佔,敵軍已經攻陷了萊裡達,估計明天就能夠到城下。南部,西南的情況根本就不清楚,距離這裡太遠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西班牙國王阿方索五世也不是省油的燈。

  “立即召集騎士團,放棄小城鎮,在各大城市退守。一定要讓中華帝國的軍隊前進的速度慢下來。命令全城的所有人領武器,用石頭封住城門,所有貴族的糧倉由禁軍接管,派出信使去羅馬,去法國,去任何一個求援的國家!”

  死守,阿方索五世相信,中華帝國再強,也不可能與整個歐洲為敵。

  羅馬西海上,魏國公徐承宗的電報也發來了:“為什麼先打西班牙,而不是葡萄牙呢。西班牙的戰略縱深夠大,這要打多久。”

  “打上幾天就夠了,然後等他們求和,然後簽合約。”

  鄧海龍給徐承宗回了電報。

  徐承宗還在地中海最東的位置呢,盯著地圖按著額頭,打西班牙行,可他這邊卻沒有出兵的機會。

  深夜,進攻西班牙的部隊完全的停止了。

  最西南西班牙與葡萄牙國界的港口,阿亞蒙特港被打了下來,葡萄牙人看在眼裡,這裡的戰火距離們只有幾里遠。

  整個城市被攻佔,然後全城敢於反抗的全部被殺死。

  沒有反抗,投降的,男人、女人、小孩子,被全部分開,根本就不有一家人關在一起這個說法,然後分批次的往船上趕,至於說船把這些人運到那裡去,他們不知道。只知道,這個城市消失了。

  然後房屋,財寶,全部換了主人。

  這些人,不是中華的人,葡萄牙人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從那裡來的。

  只是從武器裝備上看,他們用的鋼刀盾牌是中華帝國的,火槍也是,炮也是。

  發生了什麼事,葡萄牙人根本就不理解,也完全的不明白。

  這時,有些人從奴隸的隊伍之中被放了出來。

  “拜占庭人?”有中華的官吏來審問這些人,從家鄉,出處,到身份的證明,特別是信仰正教這一點,他們被放了出來。

  “你的家被毀了,指出來,損失多少補償給你們。”

  這時,又有許多人高喊著,他們也是拜占庭人,也信正教。無論真假,這官吏一個眼神下去,就是幾十個士兵用皮鞭去招呼他們。

  阿茲特克人倒有許多人沒有去搶財寶,而是在觀察這城外的田地。

  許多人都在搖頭,這田地不如他們的,這裡的作物也很普通,遠不如玉米這樣的糧食產量大,看來這裡最適合的就是奴隸了。

  此時,羅馬城。

  戰火已經點燃了整個城。有許多人並不是為了要抓到教皇而戰鬥,他們純粹是為戰鬥而戰鬥,為混亂而戰鬥。攻擊貴族的家,攻擊神官的家,搶財物,搶女人。整個羅馬城整夜都是廝殺聲。

  教皇跪在宮殿之中,全身的穿戴足有幾公斤的黃金,手持著黃金權杖,正在向神祈禱著。

  “無所不能的……”教皇跪在那裡祈禱著,祈禱神能夠救他,祈禱著神能毀滅惡魔。

  在祈禱之時,兩個全身穿著黑衣的女子出現在教皇的面前。

  “你們是誰?”教皇驚恐的尖叫著,像一樣被強了的小姑娘一樣的尖叫著。

  “我們是來救你的,白名鶴在中華一樣有敵人,這一次他破壞了許多人的利益,我們的主人並不希望全面開戰,這會影響我們的財富收入。”兩個女刺客,一個用希望語,一個用拉丁語。還好教皇這兩種語言都能聽懂,也讓兩個女刺客鬆了一口氣。

  教皇已經是在水中掙紮了,那怕有一點機會也不會錯過。

  這就是救命的稻草。教皇的眼睛都亮了,根本忘記自己還跪著呢,就跪著女刺客面前。

  “那船很強,沒有弱點。但炮火卻不是萬能的,羅馬城中有一條路可以逃出去,那怕是被發現,他們也打不到。”其中一個女刺客拿出一張地圖上。

  教皇看不懂,只看到上面有一條紅線。

  “炮彈是不可能打到這裡的,出了羅馬城立即往東北方向走,只在跑過這條河,他們的想打,也沒有準頭了。再遠,就安全了。”根本就沒有詳細的解釋,為活命沒有選擇。

  說完,兩個女刺客消失了。

  僅僅半個小時後,教皇的親信衛隊就開通按這條路線逃走。

  而教皇逃走的消息也在刻意傳播之下,傳遍了整個羅馬城,普通的百姓,還有普通的士兵們全都蒙了,正在戰鬥的他們也停止了。教皇逃了,那他們的戰鬥還有什麼意義?那麼天即將亮了,難道就要被毀滅了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25
第615節 同一位神

  天淺淺的亮了,白名鶴坐在船倉裡吃著早餐。

  兩位前去羅馬城的女刺客完成任務回來。

  “大人,我看著教皇以及他的親信逃出了羅馬城,按我的路線離開。但肯定不會再往東,一定會往北,往西走的。”兩人匯報著。

  白名鶴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別站著說話,辛苦了一夜休息一下吧。來人,準備一份烤面包,還有牛奶。”兩位女刺客要推辭,白名鶴再次要求她們坐下,兩人這才坐在桌旁,辛苦了一夜,倒是真餓了。

  兩位女刺客用了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可可粉撒在牛奶之中,加糖,然後把面包泡了進去。兩人任何一個人吃的都超過白名鶴三倍,畢竟是練武的,飯量不小。

  白名鶴不急,撕著面包小口的吃著,完了喝了杯咖啡。

  看兩人吃完,白名鶴又說道:“還要辛苦你們帶隊出去,我需要散佈一種聲音,教皇背棄了神的子民,他只是一個小偷。他的倉庫裡堆滿了金銀,僅是金幣就超過了一億枚。教廷的軍隊倉庫裡,擁有相當於整個法國一年的糧食產量,一個秘密的營地裡,關押著數以萬計的少女。就這樣!”

  “大人,有人信嗎?”

  “三人成虎,信不信無所謂。我也沒有指望他們真的相信,我需要的只是一個藉口。對了,你們可能不知道,這教皇從來不喝牛奶,他喝的是人奶!”白名鶴又加了一句。

  “那我們割了他的舌頭,大人沒意見吧!”兩個女刺客語氣冰冷。

  “我要活的,舌頭嘛,別割太多,一次割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白名鶴拿手上的餐刀比劃了一下厚度:“這麼多就行了,等他長好了,再割一次就行。記得,別弄死他,我需要他活著。”

  兩名女刺客退下了,帶著部下去執行任務。

  而白名鶴。則穿上了拜占庭正教的一件修士服,準備到碼頭上去。

  中華皇帝朱祁鈺從望遠鏡上看著,問身旁的魏少清:“你說,白名鶴這是玩什麼幺蛾子,難不成他還能讓這些信徒改信正教。”

  “萬歲,花無期號稱中華第一劍。但江湖傳聞中的排名,他最多排第二。排第一的是白名鶴,江湖人稱千爪白蛟。但暗地裡,有人稱呼為千爪白龍。其手段高明。三大絕招天下無雙,要奴給萬歲講講?”

  “講,聽著就有趣。”

  “這第一招,叫乾坤一擲。其中最傳奇的一次就是用無數金銀砸開了倭人的門戶。”

  “錯,是用銀子砸死了高麗所有的貴族。”中華皇帝朱祁鈺補充了一句。

  魏少清趕緊說道:“萬歲,高麗之事為國之機密。”

  “繼續吧!”

  “萬歲,這第二招叫穿心之眼,是說白名鶴可以看穿人心。”

  朱祁鈺點點頭:“這個朕信。白名鶴說有一個學問叫心理學,是非常厲害的學問。”

  “萬歲。這第三招,叫舌燦蓮花。看穿人心之後,光是用嘴說,就能克敵制勝。想當初,花無期不就是被說服,然後自願投靠的。”魏少清的解釋很有趣。

  朱祁鈺也不吃早餐了。來到戰艦最高處,遠遠的看著白名鶴。

  白名鶴可以說是一個人上了碼頭,唯一跟著他的,只是一個穿著修女服色的女護衛。

  碼頭上,已經聚集著無數的人。有士兵,有工匠,也有普通的農民,卻沒有一個貴族。當然,貴族們給裝進麻袋里拉來的,羅馬的百姓希望可以用這些人的性命,來換回他們的活命,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抓住教皇。

  也正因為教皇逃了,才讓軍隊全面倒戈。

  “七年前,君士坦丁堡被攻擊。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少女帶著帝國最後的火種,最後的希望尋求保護,可換來的卻是無情的拒絕。這種拒絕只能說是無情,是冷漠,算不上是仇恨。也與你們無關。”

  普通的百姓聽不太懂,但有能夠聽懂的。

  這是在講當年的奧斯維亞萊女皇的故事。

  “但仇恨卻有,教皇出賣了這個可憐的少女,因為教皇與異教徒有私下的盟約,教皇壓制整個歐洲神的子民,不去救他們的兄弟,眼睜睜的看著,君士坦丁被攻陷。我想問一句,教義不同,那麼,你們信奉的與正教信奉的,是不是一個神?”

  白名鶴沒給這些人說話的機會,繼續講道。

  “在我的家鄉旁,奧斯曼帝國追殺著奧斯維亞萊,要撲滅這最後的火種。”

  “幾年之後,我回來了。我只是想讓神的榮光,再一次照耀他的子民,我不明白的是,教皇為什麼在阻止我,我運來的大量精美的貨物,給予地中海沿岸的百姓大量的工作機會,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教皇容不下一個少女來討回她的家園,來讓她的子民,那些被奴役的人,重新回到主的榮光下。為什麼?”

  “誰回答我,為什麼?”

  白名鶴的語調提高了數倍。

  “背叛,我討厭背叛。西班牙人背叛了我,我會毀滅整個西班牙。我討厭陷害,教皇陷害了我,我就一定要殺死他。”

  “那關我們什麼事?”有人高喊著。

  “因為我不想攻打你們,我的船靠近港口,被上千發炮彈攻擊,也僅僅對海軍開了一炮。而對羅馬城,我炸了一座教堂,其餘的全部打在無人區。當然,還有一位公爵府,他是告密者,他是教皇的走狗,我,有傷害你們嗎?”

  朱祁鈺一邊聽著,一邊讓人給翻譯著。

  因為白名鶴講的是希臘語。

  聽到這裡,朱祁鈺都不得不說一個服字,好可怕的一張嘴呀,硬是把黑說成白。

  “結果呢,我只是希望可以不用攻擊,而讓你們交出教皇。看你們帶來了許多人,我想教皇應該就在其中,這就是經過,也是結果。我不會再為難你們了,這件事情就此結束。”

  結束了嗎?

  教皇並不在這裡,羅馬的市民拿什麼交待。

  有市民代表上前,如實的告訴了白名鶴:“教皇逃了。”

  “我,嘲笑他。他沒有為神的子民放棄生命,他有何資格稱為神的僕人。我輕視他,他竟然膽小的逃走了,而不顧忌你們的生命。”

  許多狂信徒都停下了頭,他們相信神,更忠於教皇。

  可教皇卻放棄了他們。

  “知道教皇是怎麼上台的嗎?我倒是聽過一些有趣的傳聞,不過罷了。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這幾天我會送一些糧食過來,教皇的財寶,糧食,我分文不取。希望這些財寶可以用到正途上,而不是滿足個人的私慾。”

  白名鶴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走了幾步後又停下:“我會追殺教皇,那怕追到地獄深處,我不會和他活著同一片天空下,我更不允許他繼續褻瀆著主的榮光。”

  此時,這些人才意識到,白名鶴穿的是神袍。代表著正教的神袍。

  白名鶴往回走,同時小聲的問著身邊的人:“我安排人到位了嗎?”

  “大人放心,拜占庭那邊精心挑選的最可靠的狂信徒,他們會為正教的榮光獻上一切,包括榮耀!”白名鶴身邊修女打扮的護衛低聲說著。

  白名鶴臉上多了一絲笑容。

  就在白名鶴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人高喊著:“教皇是怎麼上位的,我們要知道真像。審問這些神的罪人。”

  當下,一個紅衣大主教被拉出來。那位下手也狠,直接割掉了紅衣大教的一隻耳朵,然後一片片的割著紅衣大主教身上的肉。“說,說出真相。”

  緊接著,安排在這裡的其他人也跟著高喊,很快數以萬計的人都高喊著要知道直相。

  波吉亞家族作的事情光明正大嗎?

  他們是黑暗的代名詞,一件件邪惡的事情給抖了出來,甚至包括了家族內的**。

  “殺死這個瀆神者,才能洗靜我們心中的罪惡。用貪婪的瀆神者的財寶武裝軍隊,追殺到底,洗淨我們心中的罪惡。”

  從一個人喊,到十個人,然後就是數百人,數萬人。

  白名鶴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主,依然會帶著榮光恩賜他的子民,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提供一切。從糧食的種子,貿易的機會,更好的醫療條件,每個孩子讀書的機會,我相信神會再次將榮光照耀大地的。”

  “你不是純正的正教徒,你也不是不是神的僕人。”

  “我是神的朋友!”白名鶴面對這種質疑,絲毫沒有半點緊張:“你們不懂,什麼是神。因為你們只是凡人。當然,我也不懂,因為我也是凡人。所以,我們只能追隨神的腳步,神需要的是戰友,而不是僕人。”

  白名鶴雙手張開,大喊著:“你們只是凡人!”

  這時,安琪婭身穿盛裝出現在船頭,巨大的擴音器把她的聲音傳了開來。

  “眾神的子民呀,神指引我們,富足而幸福的生活,才是神賜給萬民的,罪惡不能靠金錢去贖回,要用善去賠罪。”安琪婭的聲音傳來,響徹天際,無數的白鴿從她的背後飛起,襯托著她的神聖,整個碼頭上的人都跪下了,迷茫的羔羊是需要指引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26
第616節 君臨天下

  奧斯維亞萊女皇,從出生就接受了正教的洗禮。

  那怕教義有所不同,但信奉的卻是同一位神明。

  教皇贖罪卷的問題,早已經引發過眾怒了,這一次又背棄了整個羅馬城。這讓信奉天主教的百姓們迷茫了,他們找不到心的寄託。

  “一群沒腦子的傻貨,真是無趣呀,還以為會有些難度呢,這就跪了。”白名鶴轉身就離開,他的話讓旁邊的女護衛臉色鐵青,白名鶴是她的絕對上司,只是她並不怎麼認可白名鶴的行為。

  你把這些歐洲人坑了,那就不能再罵這些人笨。

  如果聰明,還讓你坑嗎?

  “找到教皇與異教徒的盟約,去找!”安琪婭高喊著。

  這份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安琪婭相信白名鶴手下的情報能力。

  戰艦後退五十里,來自希臘的,拜占庭帝國的船接下了安琪婭,真正的神職人員開始在羅馬的碼頭上岸。

  回到船上,白名鶴直接就下令:“走,去找麻煩。打完了這世界就安靜了。”

  “不有等安琪婭了嗎?畢竟是去打君士坦丁城?”萬雪兒攔住了準備去傳令的人。白名鶴這才說道:“發個電報問問鄧將軍,等的利益大,還是不等的利益大?”

  鄧海龍很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

  沒有回電報,而是親自來了白名鶴這條船上。

  “白名鶴,都有好處。不等,我們去馬爾馬拉海把所有的敵船打沉了,等清除了馬爾馬拉海所有的船隊之後,再攻打君士坦丁。如果等,就直接攻打君士坦丁城。但我們可能攻城嗎?我們有足夠的攻城力量嗎?”

  “錯,我不要城市,也不在乎那裡是都城。我要在馬爾馬拉海,把對方所有沒有投降的港口,碼頭,全部炸一遍。告訴他們。交出教皇來。因為教皇是他們的盟友,不教就抬黃金出來賠我的損失,這是我中華找教皇的麻煩,與拜占庭無關。”

  “你這是強盜!”

  “就是強盜,打完了,突然發現,教皇不在他們那裡。我再扔幾句狠話,掉頭回來,就去威尼斯。老辦法一路打上去,就只說我懷疑他們收留教皇了,然後是法國。等全部打完了,再去直布羅陀,那個時候補給也就到了,北上,然後一家家的門,你們誰追隨教皇了。”

  鄧海龍笑了:“白名鶴。我問你。如果教皇逃去威尼斯了呢?”

  “那我走到一半,找個藉口掉頭回去。吃喝兩天再重新過去,我就是要放那老東西逃,不斷的逃,然後讓我把整個歐洲所有的港口都炸一遍。”

  “那炸完之後呢?”

  鄧海龍沒有再指責白名鶴,只是很好奇,這麼瘋狂之後。那麼接下來呢。

  “接下來,太容易了。我對倭人幹了什麼,就對他們幹什麼就好了。強制租借一塊地方作港口,然後成為我的碼頭,一租就是三百年。寫合約。然後咱們大量的貿易商品,摧毀他們的工業體系,打擊貴族,讓普通百姓富起來,再走高麗的路線。至少折磨他們一百年,我估計,我還能活七十歲吧,我是不會讓他們省心的。”

  “再繼續,繼續……”門開了,朱祁鈺身為皇帝,都在偷聽著。

  這會感覺白名鶴的聲音小了,忍不住就進來了。

  “萬歲,接下來就有趣了。我給他們往外走的機會,去北美。那裡有著無數的荒地,等他們開荒了,發展了。過上一百年我再重對付歐洲的辦法,折磨北美。不過那個時候我可能已經死掉了,我會把後續的計畫列出來。反正,好地方咱們佔上,差一些讓他們去掙扎就是了。唯一不要作的,就是統一全球,我們統一不了。”

  朱祁鈺走到書桌後的椅子上坐下。

  “朕有個想法,這是和前元學習的。”

  “請萬歲指點。”鄧海龍與白名鶴同時說道。

  “前元的作法很有趣,他們讓莫斯科的貴族來進貢,然後受他們欺負。這些貴族回去,再欺負他們的領民。”

  白名鶴從表情上看,就明顯不同意這種作法。

  朱祁鈺繼續講道:“那麼,中華要借鑑的就是,不需要國家,把這裡變成無數個公爵領。一塊又一塊的封地,一座大城就是一個封地,就這樣。”

  “萬歲英明!”白名鶴一記響亮的馬屁就拍了上去。

  “等,等皇妹處理完這裡的事情!”朱祁鈺一開口,都以為是要等安琪婭一起去馬爾馬拉海呢,可朱祁鈺玩了一招大喘氣:“等皇妹處理完這裡,補給船也應該到了。一直進馬爾馬拉海,攻擊君士坦丁,現在嘛,先依白名鶴的說法,在馬爾馬拉海裡轉轉。”

  “萬歲,臣以為,換小炮吧。”白名鶴趕緊上前說。

  “真小氣!算了,准了。”朱祁鈺心說,白名鶴你就小氣那點炮彈吧,不過換小炮也行,中華的普通火炮,也可以打出十里遠,殺傷力也在五里左右,在馬爾馬拉海上這個倒也就可以用了,再加上防禦無敵,絕對可以作的。”

  可誰想,白名鶴又說道:“萬歲,要不分兵吧。臣以為,讓魏國公陪著萬歲,臣與鄧大人各走一路。”

  “可以!”朱祁鈺早就不想讓鄧海龍在身邊了。

  當然,白名鶴也滾蛋才是最合適的。

  “朕來選路線,朕要求……”朱祁鈺找到地圖,開始畫線。過君士坦丁條海峽的時候,你們作主,但過去之後,朕走北線,鄧海龍走南線,白名鶴走中線。白名鶴負責海內的船隊,朕負責碼頭與城市。”

  “行!”白名鶴沒二話就答應下來了。

  鄧海龍又說了一句:“這個計畫有一點沒有考慮到,那就是萬一過海峽的時候,兩岸攻擊我們怎麼辦?”

  “他們有那麼聰明嗎?大白天,大搖大擺的過去,玩一出空城計。速度開到最快,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咱們已經過去了。別看他們架那那麼多岸防炮,那根本就是擺設。”白名鶴信心十足。

  白名鶴的信心也不是憑空出現的。

  這個時代,除了他誰還有電報機,靠人喊嗎。

  大炮總是要準備的,等岸邊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麼不過幾十里長的海峽也就穿過去了。

  中華皇帝朱祁鈺問的詳細,在白名鶴解釋之後,也認為大白天最安全。

  誰會想到,大白天會有人敢直接穿過海峽呢。

  “不過,為什麼不選擇打過去?”

  “萬歲,打了沒有好處,除了浪費炮彈之外,佔不到一點便宜。因為我們沒有陸軍配合,打下來之後,他們只用花幾天時間就可以修復,炮可以再從其他地方搬來一些,炮台依然還炮台。”

  君臣三人商量好之後,白名鶴給安琪婭說道:“我帶船去馬爾馬拉海探路,攻擊君士坦丁的時候,一定帶上你。讓你親手搶回自己的家,現在,就是眼下,你的任務是讓這些傻貨們趕緊組織人手去追殺教皇,不要提什麼改信正教。”

  “我知道,慢慢的教化他們,作財寶,和平的生活來讓他們相信,正教才是正道。”

  安琪婭雖然心軟,但不代表她就笨了。

  白名鶴的軟攻勢她早就習慣了,白府的秘密也沒有什麼瞞她的,倭人、高麗。讓安琪婭看到了成功的案例。

  當天,白名鶴的船隊就出去了。

  煤是在切仁梅作的補給,然後大量的搬上普通的火炮,炮彈,以及淡水。

  至於糧食這些,白名鶴只讓船上存了半個月的,要麼回來,要麼就在當地搶,這個不需要解釋,白名鶴相信以他們的戰力,去搶一些糧食根本就不是難度。當然,白名鶴根本上想的還是,半個月就回來,最好十天就回來了。

  休整一夜,次日清晨出發,北上,到過馬爾馬拉海口。

  剛剛進入海口,白名鶴就變了。給兩外兩條船發電:“南岸像是軍營呀,而且是奧斯曼帝國正規軍的軍營。鄧將軍看看,遠處那連綿的圓頂倉,是不是糧倉呀。”

  “是!”鄧海龍給了白名鶴回電。

  他也看不出來,是船上一位在地中海戰鬥了一年的校尉看出來了。

  白名鶴又發電:“鄧將軍,要不要路過的時候,來一輪燃燒彈。”

  兩人的電報被打斷,朱祁鈺下令:“鄧海龍在前,白名鶴在後,不得隨意開炮。”

  就在兩人都認為,中華皇帝朱祁鈺是要堅持原有的作戰計畫,直接衝過海峽的時候,岳王武穆號就開炮了,普通的小炮來了兩次完整的齊射,燃燒彈只開了兩炮,目標自然就是糧倉了。

  岸邊的軍營一下就亂了,這兩輪齊射足足打出去一百多發炮彈。

  在距離只有不到二里遠的射程內,殺傷數百人,毀了不知道多少屋子,當然那糧倉也被大火包圍了。中華皇帝朱祁鈺在層層保護之下,用望遠鏡遠遠的看著自己的戰果。

  站在船最高處的朱祁鈺大笑的神情,讓前後兩船的白名鶴與鄧海龍陣陣惡寒。

  這位年輕的皇帝,不要在海戰之中出什麼怪事吧,可一起,有魏國公徐承宗跟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至少不會出現不考慮安全性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2 11:26
第617節 來談談

  偉大而尊貴的中華皇帝,親自開炮了。

  白名鶴站在船頭,對身邊的船長陳阿大說道:“不知道奧斯曼人會不會感覺到榮幸,能死在萬歲的炮火下,當然,他們應該感覺以榮幸才對。”

  “小白,你還再無恥一些嗎?”陳阿大笑罵著。

  作為中華水師的一員,陳阿大敢說他和白名鶴關係最好,當然這只是私交。頭一次出海就是他跟著的,頭一次殺倭人也是他親自動的手,可以說,白名鶴每一次對外作戰,只要是水裡的,肯定有他一份。

  這一次,也不例外。

  這精鋼戰列艦無數人在爭,可只爭兩個位置。

  可以說,水師之中已經默認了,有一條船肯定是給陳阿大的。雖然名義是只是大副,而不是船長。

  陳阿大和白名鶴說話,是心理壓力最小的,他瞭解白名鶴。

  “那個……”白名鶴正準備解釋一下,可甲板上很明顯的不太對勁,各炮手竟然開始準備炮彈了,陸戰隊的士兵也拿著武器上了甲板。

  一個副將從外面衝進來:“報,敵軍碼頭內所有的船全部出動了,瞭望手發出的示警後,各隊已經進入戰備狀態,眼下我們還搞不清情況,但東邊海峽那裡已經有七十多條大船,把海峽完全封住。”

  “關門打狗呀,我的意見是先往裡沖,別讓人堵在這海峽內,前面未必有這樣的反應。”

  “下官立即去給鄧提督發電!”那副官瘋跑著出去了。

  白名鶴這才一指甲板:“老陳呀,你的兵越發的優秀了。上面的戰鬥命令沒有下,只是看到有敵人出現,就先一步進入戰鬥狀態,這很優秀。”

  “軍士條例上有。先防備,再等命令。誰會傻到等人打過來,不過……”

  陳阿大一指海面,海峽兩側又有許多船出海了,但全是小船,最大不過十二條槳的木船。連一門炮也沒有,這些人竟然往鋼鐵戰列艦衝來。

  “你認為,我會緊張嗎?”白名鶴翻過地圖在上面一指。

  陳阿大明白,必要的時候愛琴海艦隊可以博拉耶爾城,這裡本身就是一個海灣,半島最窄的地方只有十里不到,白名鶴相信中華的陸軍可以順利的清除這裡,然後給自己的戰列艦作補給。

  有了補給的戰列艦……

  白名鶴很想問,在這個時代唯一的敵人就是。蒸汽機壞掉了。

  鄧海龍這時也回了電報:“衝過去,三隊合一,打。”

  前面沒有敵人,位於最後的白名鶴這條船開始加速,然後三條船都在加速,用滿速三分之二的速度直接衝進了馬爾馬拉海。

  周圍一下就寬闊了,放眼望去只有後面那幾條小船作為追兵。

  白名鶴一發明碼電報發了出去,只有一句話:“我要知道。發生什麼了。就在馬爾馬拉入海口。”

  原本的計畫停下了,在鄧海龍的強烈要求之下。中華皇帝朱祁鈺也沒有要求再攻擊誰,而是在艦隊的中心位置,鄧海龍的船速已經減至極限,只是維持蒸汽機還在運行罷了,基本上是屬於飄在海上。

  鄧海龍會把後勤儘可能的節約起來。

  就這樣,三條船在海上飄了一天一夜。來自愛琴海艦隊的電報傳回來了。

  看到電報,白名鶴很無語,鄧海龍很吃驚,中華皇帝朱祁鈺很興奮。因為電報上說,懷疑奧斯曼帝國皇帝死掉了。就在馬爾馬拉海的入海口,因為中華艦隊的到來,奧斯曼帝國皇帝親自巡視重點防區,要把中華艦隊擋在愛琴海。

  所以,根據最可靠的情報,奧斯曼帝國皇帝的行營亂了,然後所的有禁衛軍換裝。按奧斯曼帝國風俗,那是有重要的人死掉才會穿的服裝,然後殺掉了許多人。

  “直接攻擊君士坦丁吧。這是圍魏救趙之計!”鄧海龍提議。

  “我同意。”白名鶴第一個給了回覆:“眼下教皇那邊的至少三五個月還會亂著,奧斯曼帝國皇帝死掉,他的兒子們不管會不會爭權,打一下君士坦丁,無論勝負都可以讓奧斯曼帝國進入內亂之中。”

  朱祁鈺沒發言,這事情是他搞出來的。

  看來,作皇帝的胡來是會害死人的,怪不得歷朝都非常禁忌皇帝親征呢。

  但凡是皇帝親征,就是害人的事情。

  “打,怕什麼?燒木頭也能回去,就是靠撞,也能撞出那海峽,先打了君士坦丁再說,然後只說我們仁慈,可以借國喪停戰三個月,但必須賠償,以及交出與教皇結盟的主要貴族來,辦完這事,回去打再歐洲了。”

  白名鶴叫囂著,他早就想去君士坦丁動手了。

  再讓奧斯曼人經營幾年,那裡就算搶回來,所有人都必須扔進牢裡去,打一下,給那些奴隸們一些希望,等蘇伊士運河給修通之後,再來全面和奧斯曼人討論一下君士需坦丁的歸屬問題。

  兩天後,愛琴海艦隊在全力備戰,白名鶴等船已經到了君士坦丁。

  “萬歲,您有沒有興趣打頭陣,除了珍貴的二十兩銀子以上的炮彈之外,其餘的放開了打,這肯定是一個樂趣。當然,也可以打上幾發燃燒彈,讓城裡的夜晚,不再需要蠟燭,談判的事情交給臣了。”

  “打!”朱祁鈺一接到電報,壓抑了三天的心情一下就放開了。

  “給朕狠狠的打,先來一次百炮齊鳴,打上三輪。”朱祁鈺親自站在船長室內大喊著。

  原本處於中間位置的岳王武穆號向上衝了,面對只有十幾槳的木船,直接就是撞過去。

  面對鋼鐵巨艦,小小的木船如何能夠面對,海路上,無數的碎木片飄浮著,只見巨艦突然轉向,橫在碼頭外,一百多門炮全部亮出炮口,一聲令下,百炮齊鳴。

  白名鶴與鄧海龍的船都在遠處護衛著。

  為什麼讓中華皇帝的船先打,鄧海龍明白白名鶴的意思,消耗那船上的炮彈,保留另外兩條船的實力,在真正面對戰鬥的時候,他們可以有足夠的戰力,無論是衝殺,還是保護,眼下這種沒有目標的亂射,純粹就是浪費炮彈。

  並不是所有人都敢拒絕皇帝的命令,所以那船上的將軍們也很無奈。

  三輪炮打完了,整個碼頭化成一片廢墟,城中也被幾發燃燒彈打中。

  這時,白名鶴的巨大擴音器才打開,只聽到白名鶴用希臘語慢吞吞的說道:“交出教皇,就饒你們一命。給你們兩個小時,不交出教皇,就把整個城化為火海。”白名鶴的話音落下,又往城中扔了兩枚燃燒彈。

  朱祁鈺所在的船此時又換了一個角度,兩側同時開炮。

  碼頭外的奧斯曼帝國海軍被狠狠的削了一層。

  教皇,教皇關君士坦丁什麼事,這裡的貴族蒙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奧斯曼皇帝與教皇的秘密協議,在他們眼中,教皇是死敵。

  沒等兩個小時,僅僅只有不到二十分鐘,就有一條小船,掛著白旗在靠近。

  “那條船?”鄧海龍請示著,朱祁鈺雖然是皇帝,但這個時候談判的事情還是交給白名鶴吧,在這裡談判,白名鶴有著先天的優勢。

  使者被帶到了白名鶴的船上,就在甲板上,雙方坐定。

  白名鶴將那份用三種語言寫成的盟約扔在桌上:“本親王正準備幹掉教皇,可惜他逃了,一路往東逃。有情報說他逃到這裡來了,這是從教皇宮廷裡找到的,別告訴本親王,你們不知道,交出教皇,今天的事情才算結束,否則毀了君士坦丁。”

  奧斯曼語、拉丁語、希臘語。

  三種語言寫成的合約,上面有著教皇與奧斯曼皇帝的簽名,這東西是真,還是假。一眼就能看到。

  奧斯曼帝國最近主動退讓了一些城市,然後重新劃定了臨時邊界。

  重兵往愛琴海移動,船廠開始無限量的大量造船,這一切都表示這合約是真實的。

  “交好教皇,咱們還有談的可能,否則,我會自己去找教皇。當然,最多麻煩一些,從幾十萬屍體之中去找教皇。”白名鶴殺氣騰騰的說著。

  “教皇不在這裡!以真主阿拉的名義。”

  對方也意識到這件事情不普通了。

  白名鶴一把搶過這盟約扔給了身後的護衛,臉幾乎就貼在對方臉上:“我在這裡也有盟友的,因為我得到了一個消息。你們所謂的皇帝陛下,正準備清除一些他的敵人。我還有一份名單。”

  白名鶴一招手,一份名單就放在他面前。

  看到名單,那麼代表臉色更是古怪了,因為他的名字也在這份名單上。

  “何以證明?”

  “要證明太簡單了,我會告訴這些即將成為我盟友的人,他們只需要安排一些手下,帶著掛有他們旗幟的船,只要靠近出海口,一定會被攻擊的。而且是被他們的皇帝,損失幾條船,來證明我的話,這不難吧。”

  白名鶴沒等對方有反應,壓低聲音說道:“有一位王子,陰謀殺掉你們的皇帝,他更想殺死這些人,這個更容易證明。”

  對方信了大半,因為他們的宗旨就是,與教皇的勢力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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