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最佳反派 作者:喪失親王 (連載中)

 
zeron 2014-8-16 19:26:3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4 34862
dragon0925 發表於 2014-9-29 02:17
第一百一十章

淩易臉色不變,反手拔出了另一把水晶劍【蝕光】。

先是超高速的五連刺,轉而斬擊,隨後上挑,再全力斬下的八連擊單手劍技——蜂鳴八度,在單手劍的技能裡面也是相當強力。雖然使用之後的硬直時間較長,容易被敵人抓住破綻反擊。不過,要是有兩把劍呢?

右手的【蝕光】以不低於亞絲娜的劍速發動五次連刺,每一刺皆是精准地擊碎了迎面襲來的石塊!

淩易並未著急以剩下的三次連擊斬碎其他投石,而是冷靜地躲開襲來的箭矢,忽然一腳踩在一根從身邊掠過的箭矢上,借著這股力道猛地從原地跳開。只見淩易剛離開就有十幾塊投石砸下來,那是經過一些人的計算特地調整了角度。

他們已經是老手了,攻過一輪之後下次攻擊的精准度就能大大提高,這份經驗與手感也是跟隨著淩易奮戰至今積累下來的成果之一。

斬擊、上挑、斬擊!

又是一陣石屑紛飛。

陷入硬直狀態?不!淩易的右手長劍保持向下砍落的動作,左手長劍卻突然由下往上切開了一塊投石。旋即步伐挪移之間,右手劍閃爍著致命的白光,配合三百六十度轉身順勢橫掃而出!那些足以穿透城牆的粗大箭矢撞上劍刃的同時,在刺耳的轟鳴聲中四分五裂!閃耀光輝的雙劍。隨著角度的變化描繪出一個純白色的圓形,就像是日全食之際太陽外部迸發的日冕一般。被捲入到超高速斬擊中的投石、箭矢,恍若紙片一般被切得粉碎,落得滿地都是木屑石屑。

——劍技連攜。不管使用什麼劍技,身體都會自動陷入一定時間的硬直,但是卻有那麼零點零一秒的間隙,時機恰當,抓好這零點零一秒的間隙便能用出其他劍技,看上去就像劍技連招一樣,可是本質卻是【劍技連攜】。

利用這個常人難以想像的特殊現象。淩易使出了雙刀流最高級劍技。共二十七連擊的魔幻般劍舞——日蝕!

“這尼瑪是bug嗎?他怎麼能無視硬直?”
“這是什麼技能?!這麼多次連擊,難道是雙刀流專屬技能嗎?這太不公平了,為什麼我沒有啊!”
“好快的劍,這也是劍技嗎?”

眾人紛紛感到不可思議。有人甚至懷疑是bug亦或者暗自嫉妒不已。各個心思不同。但是他們卻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因為淩易展現出
的壓倒性、無可匹敵的魔幻般劍舞心底震驚不已。

這時,突然有人緊張的喊道:“你們別愣著了!他沖過來了”

然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一抹熾白的劍光一閃而逝!說話之人像是被火車正面撞飛了一樣,極為狼狽地飛了老遠才落在地上,落地時的衝擊令他不由痛呼出聲。

“嘁!別太囂張了!”一名聖龍聯合的玩家看見突然出現的淩易,臉頰肌肉抽搐了一下,面色漲紅的說罷,舉起大劍沖了上去!

淩易餘光督了他一眼,二話不說一劍斬去。如果是平常的話他有信心斬斷對方頭顱,可是現在——

不可破壞的字樣冒了出來。

本來被嚇壞了的聖龍聯合玩家頓時安心了,這下子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動手了,根本不用擔心自己受傷、死亡。劍技再強又如何?註定是自尋死路!

“為了大家早日回到現實世界,你還是早早認輸吧!”

又是一名攻略組的玩家沖上前,他比那個聖龍聯合的玩家更聰明。一邊肆無忌憚地狂砍,一邊又故作不忍的勸說淩易投降。在亞絲娜的眼中,這人演技相當拙劣,明明是想擾亂淩易心神,還口口聲聲說著‘為了大家早日逃離’,以這種大義名分哄騙其他人。

簡直無恥之極。

可是偏偏卻有不少玩家受到他話語的影響,遲疑了片刻咬咬牙沖了上去。

看到這一幕,亞絲娜徹底心灰意冷了,她算是隱約理解淩易的意思了,有些時候人們就是這麼無恥而又光明正大得令人驚愕。

“亞絲娜,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幫忙?我指的是幫助靈異。”這個時候艾基爾走了過來,臉色猶豫不定,顯然拿不定主意。

包括他在內,還剩下十幾個人沒有參與對淩易的圍攻(圍殺)。他們多數是血盟騎士團的成員,其餘有受到過淩易恩惠的玩家,也有對這種事極為反感的克萊因等人。

總之,除了他們以外。

接近百名、來自不同公會的精英玩家已然投入到了征討淩易的圍剿戰中。

即便淩易劍技出眾,與其他玩家相比較,實力完全是另外一個次元的級別,可是當人數達到一定限度並且具備無敵特性的時候,他的形式馬上變得岌岌可危了。

“不,我們不能插手。這是他親手造成的結果,也是他親手做出的選擇,所以直到他驗證完那個猜想之前,我們只能看著,或是手拿武器上去和他戰鬥。遺憾的是,我更偏向於前者。”亞絲娜沉默了一會說道。

“是嗎?真巧呢,我也偏向前者。”艾基爾放心般的笑了笑,旋即又皺起眉頭望向混亂的戰局:“可是...他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啊?”

“....不知道。”

或許下一刻他就會死在亂劍之下也說不定。

這樣的想法不止一次出現在亞絲娜心中,僅僅一閃而逝卻又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不要死啊...”

再一次,心中發出了呐喊。

戰局以混亂這個詞來形容絕對不誇張。

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劍。

不僅如此,長斧、巨錘、短刀、弓箭...怪不得都說戰場是某種形式上的武器展覽會。異彩繽紛的劍技光效從未消失過,就像在夜晚下舞動螢光棒一樣閃耀奪目,而這對於淩易而言,卻是足以奪走殘餘血量的死神之鐮映出的寒光。

令人不寒而慄。

五分之一的血量,這是淩易付出的代價。

然而這僅僅只是開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圍剿他的玩家們逐漸撕下了膽怯虛偽的人類皮膚,化身成了北歐的狂戰士,說是奮不顧身倒不如說是不要命的貼上來。

即便被砍中也沒關係,反正死不了。

一旦他們接受這個觀念。便註定了戰鬥要比淩易想像得更加艱難。

“快死吧!只要你死了。我們就能活著離開這個世界了!為什麼你還不死!”不得不說淩易實力的確異常驚人,有的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你說你不投降是吧?那就去死好了。

淩易的確沒有投降的意思,憑藉優異的感知以及對各種類型的劍技分析經驗。目前他甚至能夠採取一定程度的反擊。開什麼玩笑。有金手指還打不過他?這些玩家真的盡全力了嗎?

於是——

“不好意思。我有些厭倦了。這樣吧,一分鐘之內無法解決掉這個人,你們就統統呆在這個世界生活好了。我也不介意再多出一批原住民。”

這是茅場晶彥的聲音。

幹得漂亮。

淩易心中暗道。

臉上露出一抹快意的笑容。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絕對會稱讚一聲神來之筆。

但是前提是得先擺平這些瘋狂的玩家們。

玩家們紅著眼睛,像是盯著獵物般的眼神異常炙熱,他們已經不要什麼榮譽、尊嚴了,為了活命而捨棄這些無形之物,對他們而言是值得的。

“大家上!殺了他!啊啊啊啊啊啊!”

類似於野獸般的咆哮牽動了其他玩家的心。

仿若斥責之前放水的行為一樣。他們瘋狂地沖了過來,劍被擋開也無所謂,還可以用身體撲倒他,用拳頭、腳、膝蓋、肘尖,甚至是牙齒!總之無論如何都要在一分鐘內殺了這個人。

與眾人的想法類似,淩易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微笑。

想殺他?先拿出自殺的勇氣來吧!

淩易不退反進,宛如離弦之箭般地沖向人數超過自身數十倍的瘋狂玩家。

很快,前方出現了阻擋他前進的騎士,為了儘量避免拼劍時動作產生硬直,他盡可能將傷害降到最低,從而將全部神經傾注到了這一劍上。

他一直都在思考,遊戲世界的規則一定是絕對的嗎?

不,現實世界已經是爛得不行的遊戲,有沒有規則都無所謂了,可是遊戲世界的話,規則真的是不可改變的定律嗎?

正如,邪惡永遠戰勝不了正義的絕對定律一樣。

讓我來嘗試一下吧!

淩易右手長劍沿一條直線斬下,就像無視了空間距離,渾然天成的一劍直接落在騎士的眉心,卻被近在咫尺的‘不可破壞’字樣擋了下來。他毫不意外,乾脆俐落地轉身一記鞭腿踹中騎士腹部,將整個人踢飛。

剛搞定一個騎士,又出現了另外一個玩家的身影。

淩易眉頭一皺,先是以雙劍抗下對方的斬擊,然後以之前的體術放倒了對方。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很快又可以重新投入戰鬥。

戰鬥永遠不可能一對一公平進行,眾人也不管什麼配合,仗著不會受傷直接一股腦沖過來。

於是,這次淩易很是艱難地擋下來自不同方向的斬擊。

“殺!”

與呐喊聲一起,淩易握緊的左拳打中某個玩家臉上,將他打得暈頭轉向,卻不掉絲毫血量。而淩易握在左手的長劍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殺!”

焦灼般的破壞衝動在淩易的身體內湧動不休。右手長劍刺向敵人的頭部,左拳也沒閑著,不斷對敵人造成打擊。
這樣的戰鬥,讓他想起了曾經在迷宮區的日常。

獨自彷徨在迷宮的最深處,連續不斷危機感淬煉著意志,像是要用怪物的屍體築就自己的墓碑一樣不斷地舞動著手中的劍。

那個時候,淩易的內心就如同石頭一般堅硬。攻略遊戲,拯救全部玩家的想法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完全陷入了追尋戰場,去往下一個戰場的迴圈。

又有七八名玩家不要命的沖上來,破綻百出的姿勢證明他們只是想拖住淩易。

“殺!”

淩易大吼一聲,雙手握劍橫斬過去。彈開敵人手中的劍,緊接著像風車一樣旋轉身體,順勢一劍斬斷了三人脖頸!

不可破壞?真的如此嗎?

淩易眼前一亮,仿若渴望戰鬥般的嗜血笑容令人望而卻步,可是這讓他戰鬥的激情更加火熱。

只有在這種死亡的境地,才能最大限度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像太陽一樣散發著光與熱,最後燃燒殆盡,倒在戰場。

只有這樣才能夠回報那些戰死沙場的死者。

無視斬在背部的大劍,無視切開大腿肌腱的箭矢。

淩易將手中的劍刺入敵人心臟,同時用左手抓住了其他玩家的長劍,趁那名玩家處於驚愕狀態的機會,暴力奪取過來反手斬殺!

“啊啊啊啊啊!”

像是要發洩心中的不滿。淩易又抄起大劍轉過身破壞偷襲之人的武器,最後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不管何時,不管敵人來多少,他都會一直戰鬥下去的。

——直到生命的盡頭。

“我賦予你們挑戰我的資格,我給予你們殺死我的能力。即便如此,被爾等所排斥的我,依然能站在這裡,驕傲的對你們說——”

淩易深吸了口氣,滿懷快意的宣言傳遍了宮殿。

傳進了所有人的心扉。

“正義無法毀滅我!世界無法擊潰我!我的意志,只有我自己才能親手捏碎!”

也不知道是誰規定的,反派一定要做好多好多的壞事。

一定要被眾人所唾棄、排斥,最終死在正義制裁之下。

而如今,將這份制裁的權利賦予眾人的淩易,終於證明了自己的猜想。

從進入到這個世界以來,他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

反派、完美之人。系統到底想培養出一個怎樣的人呢?

被世界所排斥,被世界所接納。

如果說,世界等於大多數人的共識。

既然如此——

“我的猜想果然是對的...”

“將你們帶到這裡來的人是我,阻礙你們逃生的人也是我,賦予你們更強的作戰能力的人是我,殺死你們的人也是我。”

所以說啊。
“我究竟算是什麼呢?”

淩易仰起頭,宛如放棄般的閉上眼睛,手上的劍也掉在了地上。

可是,卻無人敢上前。

不,具體來說,是沒那個必要了。

眼尖的玩家已經發現了,那個令人恐懼的怪物頭頂上的血條終於歸零了。

也就是說——他已經...

靜靜佇立的身影,最終隨風而逝的蕭然,相信這一幕將永遠印入倖存者的記憶之中。(未完待續。。)

dragon0925 發表於 2014-9-29 02:24
第一百一十一章

重複空白的夢境,無法意識到自己的存在,無法感知到任何訊息,一點記憶的痕跡也沒有在夜深人靜的病房裡,淩易醒來之後卻又怔怔地望著懸掛著吊扇的天huā板好一會,好像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活著,亦或者,這裡是夢境嗎?

諸如此類的想法停留在他腦海裡不久,馬上被冷靜清晰的理性驅逐了出去。

“....果然,沒死啊。看來腦死亡也算在身體受傷的範疇之內,意料之中的結果。”雖說如此,腦袋裡襲來的不快感真是令人難受之極,就像把手斬斷之後又接上去一樣,儘管沒什麼變化可是卻總覺得怪怪的。

按照推斷,自己的大腦應該被虛擬頭盔釋放的電磁波烤焦了,那麼即使恢復如初多少也會有不適感,這是很正常的。

淩易沒有太在意,努力拋開那份不快感之後,從病床上坐起來,隨意掃了房內擺設。這裡毫無疑問是某家醫院的病房,先不說空氣中的消毒水味道,床邊各色各樣的醫療監控設備也能證明他的判斷。稍顯寬大的病人服穿在身上雖然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不過他暫時找不到其他替換衣服所以算了。

他並未第一時間向主治醫師以及護士小姐們告知自己的康復。

淩易需要一次自我檢查,瞭解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這種事應該拜託醫師幫忙,不過他並不是普通人,也不是那個以雙刀流聞名艾恩葛朗特的最強玩家——死劍靈異。

而是一名根基牢固的學院派魔術師。

之所以說是學院派,只因他現在理論知識過關,可惜實戰能力太差。當然,單指魔術對戰的經驗,這方面缺少實踐機會,情有可原。

失去對身體的控制長達一年半。以他那強迫症般的性格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放鬆心神,神經就像比冰封的湖面更加靜謐清晰的鏡子一樣。

這是一種類似於睡眠的狀態,在魔術裡被稱為冥想。

冥想在魔術當中,並不是什麼可以增加魔力的高深技術,而是一項調節精神,完善身心、洗練精神層面的技巧,據說是源于印度的古瑜伽。

一般在使用步驟繁雜的魔術之前,魔術師們都會拿出一定時間進入冥想狀態,為的是將自己的精神純化,更容易配合魔術的變化。

當然。在恢復疲勞和魔力方面。冥想也有一定作用。

只要冥想狀態能順利進行。那麼便證明【魔力爐心】仍然處於正常運轉——這即是淩易的最大目的之一。這個神賜般的體質替代了淩易那套劣質魔術回路,具備一定程度上的自我恢復能力,理論上可以作為半個永動機使用。

除此之外,魔力流動過程中的滯澀現象、注入術式的魔力微調、與魔術基盤的同步性以及大源魔力的感知程度等等幾乎忽略不計的小問題。淩易都要一一進行確認。

如果把【魔力爐心】比作永動機的話,那麼這些就是可能影響機器機能的隱患,不仔細檢查怎能行?

“看來沒有大問題,難道是劍鞘的關係嗎?”

淩易很快退出了冥想狀態,微微松了口氣。

說起劍鞘,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早在型月世界的時候,他就將埋藏在愛麗斯菲爾〖體〗內的劍鞘取了出來,然後植入自己身體裡。

畢竟對手是那個吉爾伽美什,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這是以防萬一而準備的假死戰術。

只不過迦爾納的表現著實引人注目,那一把弑神之槍直接貫穿了吉爾伽美什的身軀,等吉爾伽美什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了,只能帶著不甘與痛恨回到了英靈殿。

至於聖杯?雖然淩易很不想要那個骯髒的杯子,可是奈何已死六位從者。按照召喚條件已經足以讓聖杯降臨。

然後,沒有然後了。

為了阻止聖杯降臨,淩易只能想辦法抽幹裡面的魔力。

而他想到的辦法就是二次契約,通過聖杯與saber再次簽訂契約。這也算是一個漏洞吧,他耗費所有的令咒,命令saber與他再次簽約契約,即便saber多麼不甘心也反抗不了七八個令咒的強制性。

按照聖杯戰爭的規則,失去令咒的禦主可以與無主的從者簽訂契約。

淩易利用這條規則,成功消耗了聖杯大部分魔力。

當然,他也反復與saber簽了四五次。

最後saber都神經麻木任其所為了,她完全搞不懂這個少年到底在想什麼,放著聖杯不去召喚居然玩這麼無聊的把戲。

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淩易故意斷開魔力供應,渾身無力的狀態下別說是反抗了,能站起就不錯了。

採用為人所不齒的手段贏得戰爭,最後又變相拯救了冬木市。

將如此矛盾的行事作風延續下來,這次卻差點死去。

幸虧有劍鞘的不死性。

淩易也是突然想起這件底牌,所以才決定大膽嘗試一下自己的猜想,而非一時頭腦發熱去作死,他可不是那種熱血笨蛋。

“...不過失去了力量值和敏捷值的加成,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夠弱的啊。”淩易歎了口氣說道,神情頗為無奈。雖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遊戲裡他能夠一劍斬斷大樓,速度輕鬆突破音障,放在現代戰爭當中就是一人軍團。

可是在失去了這些屬性加成,意識重新回到現實身體之後,便產生了強烈的違和感。就像把成年人的靈魂塞入一個不到三歲的孩童一樣,習慣了原來強大而又敏捷的身體,自然會不適應弱小的身體。

其實說起來,淩易的身體素質並不差。恰恰相反,畢竟有【魔力爐心】的體質,各方面都遠超常人,只不過和遊戲裡的虛擬體比起來,那真的是差太遠了。

以修正小說常常出現的等級分劃來形容就是:金丹期與渡劫期的差距。

何止一個層次?

“算了,比起這個——”淩易搖了搖頭不打算盲目苦惱。他的目標又不是像戰士一樣衝鋒陷陣,而是像指揮官一樣統帥戰場,所以他已然決定好了未來的實力發展方向,不過在這之前他有一件事必須得完成,啊不對,是兩件事。

七瀨戀是聖尤利安娜醫院的實習護士。作為實習護士,由於她本人專心認真的態度得到了大多數同事以及護士主任的認可,所以特別加入監護小組,負責照看一群很特殊的病人,這些病人不像以往那些難纏、甚至會動手動腳摸上她的雙腿。或是緊緊盯著她純白絲襪的傢伙。因為這群病人全是失去意識的遊戲玩家。據說被困在了那個劃時代的虛擬遊戲世界裡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到解脫。

七瀨戀一個人呆在職員值班室,百般無聊的打著哈欠,今天正好輪到她值夜班,說是不幸也好命運註定也好。總之想睡覺的話只能熬過今晚才行。

咚咚咚~

敲門聲像是冰冷的手貼上她的肌膚。

七瀨戀是真被嚇到了,驚疑不定的望著值班室的門,她想不到通這個時間段怎麼會有人,難道說是病人?不可能啊,是病人的話明明按呼叫鈴更方便....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緊接著一個恐怖的猜測湧上心頭。

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請問有人在嗎?”突然,一個試探性的聲音傳來。

聽上去年齡不是很大,而且咬字清晰,不像是她所想像中‘充滿怨恨又悲傷’的聲音。

七瀨戀呆了呆,遲疑了一會起身去開門了。

“您好。我是g330號的病人桐谷和人,請問這裡有紙和筆嗎?另外我想問一下公共電話在哪裡?”

與聲音相符的年輕面容映入七瀨戀眼簾。

怎麼說呢?無論怎麼形容也無法描述清楚的氣質,充滿神秘氛圍的黑髮少年,從外貌判斷應該是十七八歲吧,身上的病服也證明他沒有說謊。

“呃...筆和紙有。公共電話出門左轉的樓梯口處有,不過值班室的電話也可以借你,如果你有急事的話...”雖然七瀨戀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秉承優良的服務態度,她很樂心幫助眼前的少年,只不過g330...這個號碼不是她所負責的監護病人之一嗎?

“幫大忙了,我需要三張a4紙已經一根筆謝謝。另外,這裡的電話也請借我用一下,雖然我也不想深更半夜打擾別人,不過我覺得也沒必要跟那個傢伙客氣什麼。說起來,那傢伙也不知道醒來沒有....”

七瀨戀呆呆地看著嘀咕著的黑髮少年...

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

2024年6月1號,這個本應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數千人的脫險又添上了濃厚的一筆,社會再次掀起了一片潮流,各大媒體爭相報導這次史無前例的虛擬遊戲綁架事件,從一年半前茅場晶彥的死亡宣言,直到今天終於為其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然而,卻有那麼一則報導引起了某位元倖存者的注意。

“....今天上午八點,我身邊的高級公寓中發生了一起謀殺案件,死者身份是阿斯特遊戲開發公司的‘rect製造’員工須鄉伸之。通過警方的調查我們可以得知死者是負責sao的遊戲運營等一系列宣傳工作的資深技術人員,目前還未掌握嫌疑人的具體以及動機,不過我們卻在現場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道:斷劍重鑄之日,即是歸來之時。對此警方表示這是兇手的惡意挑釁,他們將會採取一切手段,儘快將兇手捉拿歸案。如果有熱心市民發現了嫌疑人線索,可撥打以下號碼儘快通知警方....”

純白的病房,隨風飄起的窗簾颯颯作響。

栗發少女沉默了一會,關掉了電視,靜靜地望向窗外朔藍的天空,無雲廣闊的天際仿佛能沖刷心中的陰霾。

然後,她露出了一抹微笑。

晶瑩的淚水順著面頰而滑落...

dragon0925 發表於 2014-9-29 02:31
第一百一十二章

死寂的氛圍往往由於某人過於異常的言行造成。

第一節課的時間已經過半。當淩易喊著報告走進教室時,只有一個聲音回蕩的教室立刻就安靜了下來,正在講臺上授課的老教授輕輕督了他一眼,冷淡又不失禮貌的口氣令氣氛愈發詭異。

“不好意思,這裡是戰術系而不是教務科。如果迷路了,那麼請你出門左轉,然後下樓梯直走,找到門衛先生讓他帶你去教務科,本校沒有上課期間放任學員自由活動的傳統,所以門衛先生一定會抱以最真誠的態度,為自己不小心放進了一個遲到的學員而向校方道歉。我說的對嗎?淩易同學?”

教務科,這是一個從教育事業普及以來流傳了上百年的傳統部門,基本上每個教育機關都會特別建立一個這樣的部門,儘管不被學員們看好,儘管被學員們所唾棄,儘管經常被無端端的指責,但是不得不說,這個部門的性質相當於現實社會的法院。

將‘公正’與‘正義’與‘制裁’三大理念貫徹到令人絕望的地步。

雖然在外人看來有點神乎其神的樣子,可是據說凡是進入一趟再出來的人,都會有著極為顯著的變化,比如再也不製作一匈三觀的視頻報復社會了,亦或者再也不打著什麼‘錯的是世界’的超現實主義大旗招攬新生加入莫名其妙的非正規社團。

“根據瓦拉幾亞條約,我有向世界各國闡述自我立場的權利。”

宛如玩笑般的言論。

可是淩易的表情卻十分嚴肅。

雙眸閃爍著清澈透徹的光芒,不帶絲毫玩笑性質的冷靜足以令任何想發笑的學員乖乖閉嘴。

“瓦拉幾亞條約嗎?在給予你這份權利之前,我想先請問一下你為何認為你有那個資格?”老教授面無表情,堅若磐石的面龐暗含冷酷,疑問的口氣異常平淡,這份絲毫不為所動的沉穩簡直與淩易如出一轍。

不,應該反過來說。

淩易的多數表現與老教授簡直如出一撤。

如果不知情的人在場。估計會認為是爺孫倆鬥氣吧。

只是在恍若凍結般的氛圍之下,其他學員連內在想法都不敢表露在臉上,更何況發表意見了。

他們不能說不代表淩易不能說。

“瓦拉幾亞條約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的一次重大轉捩點,雖說只是小國自保之策,從政治立場而言更是無謀之舉,可是正因為這個無謀又毫無約束力的條約,瓦拉幾亞公國成功延續了生命,挺過了最後那次戰役。如今我的立場,不是正如瓦拉幾亞一樣嗎?何況,在全世界的關注下。不放偶爾下架子聆聽一下小國的請求。這樣真的好嗎?”說到‘各國的關注下’時。淩易看似無意的掃了全班學員一眼。

(注:本世界觀設定,羅馬尼亞在戰爭早期因各國經濟破壞導致解體,瓦拉幾亞暫時成了獨立公國,別問為什麼沒有國家管它。我只能說原因有很多,就是這樣)

金發單馬尾的少女鼻頭似不滿的皺起,淩易此舉等於是將全班學員拉下水,她身為班長又如何能視若無睹,心裡不由有點生氣。

其他學員倒是沒什麼很特殊的反應,估計是尚未注意淩易的話裡有話以及那若無其事的一督。

這才是讓這位恍若東歐妖精般的少女感到生氣的地方。

好像被當成了笨蛋一樣。

只不過,對話的主導權竟然被淩易所掌握,這也讓她十分驚訝。

這時,老教授像是回憶般的眯起眼睛。平靜地開口道:

“戰爭,是世界上唯二不可妄下斷言的事物。那麼還有一個是什麼,你知道嗎?”

他把問題丟給了淩易。

而且還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問題。

淩易無法指責對方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因為不按常理出牌的敵人多了去,如果指責能贏得勝利那麼還需要戰術幹嘛?

“抱歉。對於有既定事實的問題,我覺得沒有回答的必要。”

沒錯,這問題已經有答案了。

不過這個答案目前只有老教授一個人知道。

所以不管如何回答,正確與否都是他說的算。至少這個可能性遠遠大過,蒙對答案的可能性。

“先進來,我對於你的論文更有興趣。”

說到論文,淩易表情一僵,就像被戳中了最見不得人的心事一樣。

“報告。”

“請說”

“我論文丟了。”

“記起在哪裡了嗎?”

“.不。”

“是嗎?需要我聯繫教務科嗎?我想教務科很願意幫你找回來,當然,我指的是你那份記憶。”

“…”淩易嘴角抽搐了一下,教務科那種地方打死他也不想再去第二次。

他深吸一口氣,擺正臉色說道:

“抱歉,雖然我不記得那該死的紙究竟被怎樣的風刮走了,不過所幸我想起了內容,可以的話能允許我以口頭形式向您彙報嗎?”

“雖然我很想說,這裡不是為你準備的演講台,但是如果你有自信將這裡變成演講台的話,我倒不介意給你一次嘗試的機會。”老教授眼皮子微抬,淡淡的說道。

“謝謝。”

“不客氣。”

淩易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不得不跳也就算了,老教授還拿著鏟子將這個坑挖得更深了。

不過他也不打算退卻,早在返回這個世界之前便將論文內容背熟了。

即便現在默寫一份下來也不是難事。

當著全班學員的面背誦雖然有點羞恥paly,不過習慣就好了。

等等,這個想法微妙得有些危險,必須糾正!

淩易重拾冷靜,拋開亂七八糟的念頭,圍繞‘針對拉斯維加斯戰役深入透析’這一主題以探討的形式訴說著個人觀點,與其他學員不同的是。他是從戰術層面分析局勢變化以及雙方立場,這需要相當專業的知識積累,尤其是對戰術的瞭解和運用。

越是往下分析,越是體現出了淩易在戰術領域的出色。

各種論據、邏輯毫無破綻可言,讓人不禁以為他甚至參加了那次戰役一樣。僅憑那次驚鴻一現的‘彈簧戰術’他幾乎推演出了整場戰役的局勢變化,從一開始美軍壓倒性的不利,到後來反戈一擊打了個反包圍,漂亮的殲滅了敵方三支裝甲師以及大批陸軍,這些資料雖然眾所周知,可是詳細過程卻無人得知。

那是不能讓公眾知曉的東西。必須隱藏幕後。作為把柄讓那些戰敗者為其買單。

對於這一部分的解釋。淩易故意以‘戰術欺騙’為理由搪塞了過去。

於是,整篇論文的內容就變成了:資料記載+個人分析+戰術欺騙。

“由此可見,戰術欺騙雖然是非常低級而又單調的戰術,可是如果運用得當便能創造出類似於這次戰役當中美軍展開反殲滅的壯舉。以上僅是我個人看法。如有不當之處請包涵一二。”

以常規結束語為論文劃上句號,淩易花了十分鐘背出了長達千字的論文。

所以說,到底是誰扔的震撼彈?

淩易心裡泛起了疑惑。

他本來還以為一說完馬上就有學員迫不及待的站起來打他臉,結果這麼安靜算怎麼回事?他們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和睦了?莫非這裡也過了一年半不成?

“對於淩易的論文,你們有看法嗎?”老教授面色不改,儘管他聽得最認真。

“報告。”

突然,有人舉起了手。

老教授督了那人一眼,嘴角微微扯動。

“羅莉安同學請講。”

名為羅莉安的少女站了起來,事實上她並不喜歡別人稱呼這個姓氏。不過作為瓦拉幾亞公國的羅莉安家族繼承人,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晃動著暗金色的齊肩長髮,纖細的身材和白皙肌膚令人不由想到芭比娃娃,而那張出眾的面容則被一副黑框眼鏡破壞了美感,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我認為淩易學員的看法過於理想化。戰局變化有的時候並非因為有心人的刻意引導,巧合也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因素。”

和她的表情一樣,說話口氣也是冷冰冰的。

讓淩易不由多看了她幾眼。僅此而已。

“不行啊,你們這樣。”老教授微微搖頭旋即面向全班學員,語出驚人的說道:“給我忘掉以前我教會你們的戰術佈局程式,在真正的戰場上,敵人不會給你們慢吞吞佈置戰術的時間,更別指望關鍵時候運氣降臨到你頭上。你們所能做的只有像水一樣的融入戰場,找出任何可以鑽的破綻、漏洞,滲透進去將其變為制勝之機。”

“既然談到了勝利論外定律,那我就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剛才我問淩易,戰爭是世界上唯二不可妄下斷言的事物。那麼還有一個是什麼?他說的很對,這是個既定事實的問題,沒有必要回答,可是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回答了。”

說到這,老教授話鋒一轉:“想必你們會感到困惑,為什麼這個問題能夠這麼簡單的蒙對呢?是淩易運氣好嗎?還是說,這個問題本身就毫無難度?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不管你們說什麼都是對的,因為這個答案是唯一共同性的。”

深邃的褐色瞳孔充滿了深刻的睿智。

以及不似人的冰冷。

“答案很簡單,是人心。你們的想法皆出自於心,這正是不可預測性的最大體現。一場戰役的勝利與否,絕大多數取決於硬性優勢,換言之科技領先程度以及將領的個人能力。雖然在現代戰爭時期,大多數人只是炮灰而已,可是少數情況下往往創造奇跡的都是這些不被重視、顯得很多餘的炮灰。”

“因此,運氣論也好,嚴謹完善的戰術也好。”老教授各看了淩易和羅莉安一眼,然後斷言道:

“能夠決定勝負的,其實是你們每一個人。”

以及.死者們。

這句話在老教授心裡默默地在蕩起一圈漣漪。

dragon0925 發表於 2014-9-29 02:34
第一百一十三章

關於學院的課程,淩易也沒辦法具體評價,總之他們戰術系的課程較為輕鬆。不過整整一上午都在老教授的嘴皮子底下渡過,即便早已習慣了這種日常,很多學員依然會抱怨老教授多麼多麼死板又刻薄,如果完全不留情的訓斥也能成為日常一部分,那麼這樣的人生真是灰暗。
總共兩次試煉,七天與一年半。
緊張刺激的英靈戰爭。
極為艱巨的生存遊戲。
仿佛是系統特意安排的一樣,極端的對立性實在太明顯了。說沒有點猜疑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像淩易這種發散性思維嚴重的戰術家。先是短短七天的死亡戰爭,然後是長達一年半的生存考驗,這未免太巧了點吧。
而且淩易也發現了另外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那就是——異世界的身份。至今兩次都是替代了某個原住民,而且是強制性的替換,他連拒絕的權利也沒有,就好像這也是試煉的一部分。
那麼,兩次不同的替換之間到底是否存在區別呢?
直到上午課程結束,期間老教授都沒有再為難淩易,自顧自的講訴近代幾次著名戰役的始末以及期間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通過這些例題分析其中戰術的效果與意義。即便他的執教態度為人所懼怕,不過這份執教能力卻是值得肯定的。
就連那些混學分的懶惰份子也不得不承認。
而淩易一上午都在發呆,兀自思考各種各樣的問題。長久試煉以來,雖說才短短兩次,不過這試煉時間卻著實不短,其中的經歷見聞寫成一本科幻小說都足夠了。
下課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按照以往的課程安排,下午是自習,換言之不來也無所謂。因為自習課是學校規定的,老教授自個很多事要忙。根本沒有時間管這茬,所以學員們也非常配合的——不聲不響的蹺課了。
“阿易!快告訴我,你為何這麼吊!”
剛出教學樓,還是被攔下來了。
那是一名體型稍顯壯碩的短髮男生,雖然年齡與淩易相近,不過看起來卻比淩易成熟,再加上那常年鍛煉的身材,總能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
不過淩易可是知道的,這傢伙是純粹的遊戲宅,儘管不知道為什麼天天打遊戲也能練出一身肌肉。但是他能百分百確定這傢伙絕對不可靠!
原因在於——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董鵬神色一動。迅速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先是遞給淩易一個‘你懂得’的眼神,然後輕咳一聲接起電話:
“喂...呃..是你啊...不不不,怎麼可能呢,我是覺得我們真有緣。你問我有沒有空?當然有空!誒?讓我選啊。要不在文化廣場碰面吧。放心好了,我一定從茫茫人海之中找出最亮眼的你,請相信我這雙真摯的眼神,即便你現在看不到...嗯嗯嗯,那麼過會見。”
保持幽默而又不失風趣的語調掛斷電話之後,董鵬表情頓時垮了下來,長長的舒了口氣,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挺興奮的。
“——又是一個妹紙到手了。”
“沒錯!”董鵬興奮之下脫口而出,旋即言辭義正的否認:“請別誤會。我和她才認識不到三天,只不過因為一些特殊的關係,我們之間產生了些許友誼,這次見面純粹是為了幫她挑選送給朋友的禮物而已。”
聞言,淩易眉頭一挑。淡淡說道:“喔?如果我把這番話轉告給你現任女友,你覺得她變成前任女友的可能性會有多少。”
這話一出口,董鵬那副‘我是無辜的,你別誣陷我’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下一刻——
“老大,我錯了。”
“嗯,那麼祝你攻略順利,我先回家了。”
淩易早已習慣董鵬那三天兩頭的女友更換了,即便他本人把這自稱為‘射手座的浪漫’也無法改變他是人渣的事實。
所以說,可靠這個詞壓根和他沾不上關係。
“誒等等,阿易。你不去嗎?”董鵬詫異地叫住了淩易。
“哈?”淩易更加詫異的督了他一眼,茫然的問道:“我為什麼要去?”
“這次是集體購物,去的不止一個妹紙!以你的分析推理能力,肯定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像是準備下重注的賭徒一樣,董鵬認真說道。
“......我忽然覺得認識你是對我分析推理能力最大的恥辱。”淩易冷冷地盯視著眼前的損友。
豈料董鵬反而一臉沉痛的說道:
“阿易啊,別的我就不說了,作為連初戀也沒嘗試過的男性你不覺得後悔嗎?要知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搭上這麼一根線,那妹紙是克蕾爾藝術學院出來的,她帶來的妹紙八九不離十也是同校學生。那些可都是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花朵了!這機會不把握住,你還是男人嗎!”
“不後悔。”淩易毫不猶豫的說道:“至於你的質疑,請拿出根據謝謝合作?如果沒有,就別跟我說這個,我還想說我這雙手要是胡來,連我自己都怕!我指的各種意義上。”
“....你徹底沒救了。”董鵬那沉痛的臉色瞬間不見,搖頭歎息道。
“這可真是極好的。”淩易面無表情的感歎道,聲調毫無起伏,就像自動播放的答錄機一樣。
“那不管你了,我先走了。”
董鵬發覺說服不了自己這個固執的友人,另外時間有限,只好暫時放棄原定的‘以不近人情的友人襯托自己的善解人意’的完美計畫。
“比如這個,還是管好你的信用卡吧。”
話雖如此,只要一想到董鵬收到銀行寄來的透支通知單時,那絕望的神態,淩易頓時心情好轉了許多,忍不住嘴角微翹。
人生一大樂事便是看人倒楣。
尤其是看身邊的人倒楣。
不過...回去之後有必要查查自個的存款,如果不趁著這次機會放高利貸可是大損失啊。
“唔,你這笑容。又在打算捉弄誰嗎?”
說是突如其來的聲音也不妥當,因為淩易早已察覺到某人的靠近。
“不,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回憶而已。”仿佛為自己的話增添信服力,淩易綻開一抹和煦的微笑。
“....教授先生找你。”宛如軍人般的站姿,金發單馬尾的清爽髮型,不苟言笑的表情、三者結合產生了一種‘這個女孩肯定脾氣冷硬不好相處’的奇妙錯覺。即便有短裙加白絲長筒襪為其增添了不少女性魅力,可是一眼看上去依然能讓人覺得氣質凜冽的美少女,可以說基本上杜絕了被搭訕的可能性。
她是出身于義大利的混血兒,淩易所在班級的班長。
名為莉莉.柯爾的十七歲少女。

dragon0925 發表於 2014-9-29 02:37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上次與老教授單獨交流是在一個半月前,那天正好是戰術演習。儘管使用最新科技研發出的戰場類比裝置,但是通過虛擬技術模擬出的城市遭遇戰、局部殲滅戰等等不同類型的戰役,在淩易看來卻顯得十分無趣。
       
        對手的穩定發揮,對他而言是千篇一律、教科書般的死板硬套。

        對手的出奇制勝,對他而言是自作聰明的作死之舉,愈發破綻百出,幾乎令人無法直視的漏洞居然有那麼多,該說是勇氣可嘉呢,還是熱血上頭?

        儘管敵人比起前幾次的戰術演習麻煩了點,可是總體而言沒有太大變化,水準提升得也不是很明顯,威脅程度增長了幾個點數,也就這種程度而已。

        由於實在打不起興致,於是但凡有人主動挑戰,淩易就主動認輸。不管對方如何驚愕,還是輕視諷刺,也無法讓他心裡滋生半點想贏的衝動,憤怒更是無稽之談。
       
        對於自己做出的選擇,其結果應該早有預料才對。要是對結果不滿,豈不是變相地自扇耳光?這才是最大的諷刺吧。
經過幾次主動認輸,其餘學員也都醒悟過來,不再理會這個怯戰的前天才,開始尋找實力低於自身的對手,對他們來說雖然學分也很重要,可是自尊更加重要。能贏固然能加學分,可是欺負這麼一個毫無戰意的對手,當著全班學員的面實在拉不下那個臉。
無趣。

        這是淩易當時的想法。
       
        這種對戰到底有什麼意思,連鮮血也是資料構成,更不用說軍隊、後勤物質、環境變化等等重要因素了,只要經過精密計算,就像玩戰略遊戲一樣,只要對手不是超級計算器,幾乎不可能會輸。
然後,他輸了。

        輸在了老教授那令人無話可說的精密計算上。

        簡單解釋一下就是淩易的怪異表現引起了老教授的注意。於是兩人進行了一次虛擬對戰。

        當然,從淩易的角度而已,他是萬分不願意的。可是沒辦法,就像老師讓你把作業拿過來給他看看,你能說不嗎?

        雖然最後輸了,不過卻讓淩易徹底服氣了。

        他本想隨隨便便應付一下,奈何老教授的手段出乎意料的強勢,如果說光是攻勢強勁還好說,防禦戰術少說有十幾種,但是不按常理出牌、偏偏料敵在先的淩厲攻勢。很快便打穿了淩易倉促佈置的幾條防線。最後毫不留情地炮轟大本營。簡直是閃電突擊戰的完美典範!

        “別把戰爭想得太簡單了。即便只需要精密計算便能勝利的戰爭,可是你的計算力如果比不上敵人呢?在沒贏之前,誰也沒有資格對勝負妄下斷言,那充其量只是提升士氣的戰術。連這麼淺薄的邏輯也不能理解,究竟有什麼理由蔑視戰爭?”
這是老教授和淩易單獨交流時的原話。

        當然,是毫不客氣的訓斥。

        即便淩易渡過了一年半的異世界時光,如今回想起來依舊印象深刻,可見這番話對他而言有多麼大的影響。

        來到老教授的辦公室門口,淩易輕輕敲響了門扉。

        按照莉莉.柯爾的說法,老教授應該還在辦公室吧。

        不是從辦公室裡,而是從旁邊響起了熟悉的低沉嗓音。

        “喔,你來了。”

        淩易扭頭看去。見老教授一身整潔的西裝,懷裡抱著一疊不知道是什麼的書籍,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來。

        “您這是去,圖書館了?”

        “觀察力倒是比以前更敏銳了,雖然盡是用在一些沒用的細節方面。”

        老教授表情不變。說出的話卻令淩易聳了聳肩。

        “細節決定成敗這種話我已經不想說了,比起這個,我準備回家。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星期五我要去參加某個學術研討會,不介意的話陪我去一趟如何?”

        老教授也不拐彎抹角,雖然站在辦公室門口談正事有點違和,不過這對他們兩人來講都是無所謂的小事。

        “研討會?您居然會參加研討會?”淩易詫異地問道。學術研討會和講座的性質不同,用通俗的說法形容就是個人演講和辯論賽。老教授表面看上去很不好相處,實際上還是很不好相處,這樣的他能去講座就不錯了,指望他參加研討會和一群只會扯理論知識的老學者耐心交流這不是扯淡嗎?

        “學校方面的意思,而且我也正好有事去義大利一趟。”

        “我還以為是本市的學術研討會。”

        “原定計劃是這樣,不過由於主辦方突然改變主意,再加上某位權威專家盛情邀請,所以各校一致決定將地點定在義大利的米蘭了。”老教授口氣淡淡的說道,似乎這件事與自己不相干一樣,不過看得出他似乎心情不好。

        “您為什麼會想到帶我去?”淩易提出了另外一個疑問。

        “糾正,去的不止你一個,只不過有人向我推薦了你而已。”老教授的回答出乎了淩易的意料。

        “推薦?”淩易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麼莫名其妙的事落在頭上,他一時間還真搞不清所以然。

        “是羅莉安學員。我想不說出來的話,恐怕你第一個反應是拒絕吧。”老教授直言不諱地說道。

        “您還真說對了。”淩易壓下心底的疑惑,輕笑著說道:“抱歉,我沒有興趣遠赴義大利參加什麼學術研討會,那對我來說是浪費時間。”

        “收回前言,幾天你不見你最大的變化原來是這份自信嗎?不過算了,我也不勉強你,畢竟不是什麼重要的研討會。”
說罷,老教授話鋒一轉:“不過有一個消息必須告訴你,聽說李林將軍這次也會出席學術研討會。”

        “什麼?李林將軍?”聞言,淩易怔住了。作為天朝人他不可能不清楚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即便只是小道消息,但是既然從老教授口中說出,那基本可以確定其可能性了。

        李林,第三次世界大戰期最著名的天朝將領,被譽為聯邦十大統治級指揮官之一。二十歲入伍,四十五歲擔任國家參謀部首席指揮官兼任第三十七師的師長。曾率全軍堅守釣魚島二十四小時,將釣魚島作為誘餌,令日軍以及美軍艦隊精心籌備的突襲計畫破滅,並且配合援軍打了一次漂亮的海上反包圍殲滅戰,此戰一舉成名。

        憑藉恐怖的大局觀以及沉穩的行事作風,一邊調派軍隊支援前線,一邊還能騰出心思將邊境線打造成鐵桶般的防線,雖然看起來是極為平常的雙管齊下,可是當每個方面都做到極致的時候,這就產生了質的變化,前線作戰侵略如火,後方防禦穩如泰山。他這套獨特的戰略手段令各國前線將領頭疼不已。

        可以說僅憑他一個人,便奠定了天朝不敗的基礎。

        這無疑是統治級的戰術手腕,不,這已經是戰略級的戰術了,不是為了贏得了一場勝利,而是為了贏得一場戰爭。

        這樣的傳奇人物居然也會出席?

        淩易不由產生了幾分興趣。

        說到時間,他也不缺。另外系統的試煉並不是經歷越多就越強大,何況系統的目的也不是單純為了將宿主培養成最強人類,所以說去一趟倒也無妨。

        經過兩次試煉,正好需要一些時間整理一下得來的收穫。話說回來,也不知道哪裡能找到合手的劍,他可不想把好不容易修煉來的雙刀流劍術捨棄了,那真可惜了。

        義大利的話,應該很容易能搞到品質優異的劍,只不過該如何帶回來呢?

        拋開這些雜念,淩易沉吟了一會答應了老教授的邀請,

        目前地球上最頂尖的戰術家之一。

        這可有趣了啊。

本帖最後由 dragon0925 於 2014-9-30 20:2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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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魂靈之輝為憑,遍照無限之世界。將光芒之理灑落塵世,。 縱使永淪深淵、背負竊取火焰之罪孽、心魂為惡毒猛獸所蠶食! 以此燃燒之軀宣告!聖哉,以此叛逆之火,革新世界! 故此名為——Προμηθεύς(普羅米修斯)! ”現實還在,我逃離不開。” ”織夢成繭,願溺斃其中。” 此生注定以魔法師之身度過一輩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