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最佳反派 作者:喪失親王 (連載中)

 
zeron 2014-8-16 19:26:3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4 34859
zeron 發表於 2014-8-16 19:33
第十章 禁毀的知識

    “條件達成,請宿主選擇目標人物任意一個技能或物品,十秒內不選擇將有系統自動隨機。”

    剛回到街道角落的僻靜旅館房間,淩易的腦海裡便響起系統精靈的聲音。

    迦爾納並不在身邊,因為考慮到聖杯戰爭才開始一天就有從者退場,可能會引起其他禦主的警戒心,所以讓他去附近稍微偵查一下。

    不過雖說是偵查,但也有被發現的幾率。這樣一來正好和淩易的想法不謀而合,如果能趁機將那些禦主和從者引出來,說不定能找到新的突破點,製造混亂啊、挑撥離間什麼的,總之都是對他有利的結果不是嗎?

    暫時不去考慮迦納爾的行動結果如何,淩易把注意力先放在了眼前的事上。

    儘管他煩惱的是魔力不足的問題,但是換個角度想想,這不也是根本上的‘實力’問題嗎?

    說白了,如果他有妖孽級別的才能和天賦,魔力總量遠遠高過一般魔術師的話,完全不會有魔力不足的顧慮。

    但是現實如此,即便是系統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原本是這樣。

    ‘殺死某個劇情人物,可以獲得他(她)的任意技能或物品’。

    前不久親手殺了Caster吉爾•德•萊斯的淩易,正巧滿足了條件。

    “我選擇,螺湮城教本。”

    淩易立馬做出了選擇,因為在回來的途中已經計畫好,Caster身上只有這個寶具能給他帶來最大好處。其餘什麼固有技能、六維參數一點雖然看起來也很有用,但是沒有這個寶具更有用。

    “是否確認。“

    “等等系統,我想問個問題。”

    淩易正想應聲,突然想到一件事。

    “具現是直接製造和原物一模一樣的東西嗎?”

    “理論上來講,是這樣沒錯。”

    系統精靈回答道。

    “那麼可不可以換一種方式.....”

    淩易臉色突然之間變得認真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我想把這個寶具植入自己的身體裡,應該可以吧。”

    說罷,他心裡頗為緊張,等待著系統精靈的答案,這個想法也是一時靈光一閃,既然可以依據真物的原子排列結構製造出相同的事物,那麼也應該可以直接植入人體內部吧。

    畢竟是英靈的寶具,儘管看起來和真實的物品沒什麼區別,甚至能對三次元世界產生直接影響,但是它本質上和英靈都是概念的結晶。

    如果說英靈是傳說的實體化,那麼寶具就是他們身體即傳說的一部分。

    既然如此,這樣的東西應該沒有排斥人體的特性。

    “如果宿主執意如此,系統沒有意見。”

    系統精靈很乾脆的說道。

    意思很明確。

    “很好,那麼就按照我說得做,把螺湮城教本植入我的體內。”淩易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樣一來說不定就能徹底解決了....

    “瞭解,具現開始,因為一些原因,接下來會讓宿主進入休眠狀態。”

    “我明白了。”

    就像動手術一樣,淩易理解般的點了點頭,然後脫下大衣和鞋子上了床鋪。

    這天氣還是很冷的,緊了緊身子,不久後意識開始模糊。

    ☆

    無邊無際的大海極為遼闊。

    分辨不出是哪裡的海域。

    比記憶中更為慘白、幽暗的月光傾灑在海面上。

    渲染出一種詭異的死寂氛圍。

    仿佛不是在海上,而是在墓地一般。

    光是這樣靜靜的觀望,他身上頓時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明明不冷卻忍不住發顫。

    莫名的寒意瞬間爬滿身心每一處角落,就像浸泡在冰冷的海水裡一樣。

    望著海面,儘管知曉自己不會掉下去,但還是不由心生恐懼。

    理由不明,只是感覺到了讓自己產生恐懼的事物。

    大海嗎?不,這平靜無波的漆黑之海雖然詭異,但並沒有展露出猙獰的一面。

    那麼,換言之,在海裡嗎?

    潛藏在那大海深處的某不知名、不可名狀的存在,或許正在‘注視’著他。

    意識到這一點,心中的恐懼不由自主劇烈擴散,已經快要接近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可是他連昏迷也無法辦到,只能這樣一動不動的漂浮在海面上。

    就像是被人用繩子吊著的誘餌一樣,下方便是恐怖巨獸的血盆大口。

    他突然對海裡究竟有什麼東西而感到好奇。

    對,這片大海不光讓人感到恐懼,同時還帶有一股神秘的吸引力。

    誘使著人們踏入這片‘異域’。

    他也不例外。

    好想下去看看——這樣的想法,令身體逐漸往下落。

    腳尖觸碰了海面,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有什麼進入到了身體裡。

    是海水嗎?不,不太像。

    這樣思考著,他沉進了海裡。

    那股無法言喻的感覺也愈發強烈,到最後他已經完全麻木了。

    只是單方面的接受洗禮。

    ——進入這片【異域】的證明。

    已經看不見月光了,說明他已經沉到了很深的地方。

    到處都是黑暗,足以令人窒息。

    然而,在這無邊無際的黑暗當中,有一片更為‘特別’的漆黑。

    漆黑——或者也可以說是黑暗吧。

    甚至可以用“純粹的黑”來形容。

    面積之大,已經超出了計算範圍,或者說根本就不存在能夠體現出這片‘黑暗’任何特徵的數位。

    但是不知為何,他腦中卻浮現出這樣的想法:那不是真正的黑暗,只是無法被認知而已。

    無法認知的東西就等於不存在。至少在人類的腦海中,這個理論是成立的。

    那麼,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卻能意識到這個不存在的東西。

    也就是說,並不是不存在,而是無法被認知。

    那裡一定有著什麼。

    他這樣想著,朝著那個方向遊過去。

    然後,他不經意間觸碰到了——蘊含著人類無法理解的‘神秘’。

    準確的說,是由‘神秘’構成的一座城市,那是早在西元以前便已沉沒的拉萊耶。

    這片‘黑暗’便是記載著與拉萊耶有關的禁毀知識,本該伴隨著拉萊耶滅亡的‘神秘’。

    然而,他卻觸及到了.....

zeron 發表於 2014-8-16 19:33
第十一章 速戰速決

    未遠川距離入海口近在咫尺,而橫跨其兩岸的冬木大橋,則是一座全長六百六十五米的,氣勢雄偉的拱形大橋。

    拱高至少有五十米,如果人站在上面肯定會被強勁的海風吹落河中。就連熟練的工人,也斷然不敢不帶保險繩空手上去。

    既然身為時鐘塔一級講師,自然就不需要普通人的保險措施。

    不過——

    “就算從高處容易偵查敵方的從者,可是有必要特地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嗎Rider?”肯尼斯眉頭緊皺,語氣聽上去十分的不愉快。

    在他旁邊,身形壯碩的男人卻一點也不在意的盤腿坐著。

    “在這裡放哨是再合適不過了,何況風景這麼好,換換心情也是不錯的嘛,別整天那麼嚴肅緊張。”

    他一邊時不時地將手中的紅酒瓶提起來喝上一口,一邊無奈的說道。

    這個Master作為魔術師的水準雖然很不錯,可是行動觀念總是和他有多衝突。

    即便是追蹤那個奇怪的從者也是這樣。

    西側的岸邊。那裡有座大型海濱公園。雖然一般人的視力看不見,但是那個追蹤了差不多四個小時的從者應該就在那裡。

    Rider為了早點接觸敵人,白天一直在城市裡徘徊著。而就在下午後,他感知到了那個從者的氣息。

    Rider是覺得對方是在故意引誘他們,肯尼斯一開始也是這樣認為,所以決定按兵不動。可是之後肯尼斯發現對方的隱匿水準實在是太出色了,好幾次都差點跟丟,看來之前暴露氣息完全是意外。

    既然這樣,不如趁其他的禦主沒發現之前,迅速解決掉對方。

    只是他才把計畫一說,立馬遭到了Rider的反對,說這大概是個陷阱。

    開什麼玩笑,再逼真的陷阱也瞞不過他肯尼斯的目光,這絕對是一個機會。

    但是無論他說什麼,Rider就是堅持自己的看法,無論如何也不不動手。這讓肯尼斯心生不滿,如今動用令咒有點過早,總之先忍一忍吧。

    好,就這麼決定了。之後對方一直在市內遊蕩,而肯尼斯和Rider則是保持一定距離跟蹤。

    與海濱公園東部相接的是一片倉庫街,這片區域同時也具備了港灣設施,將新都與地處更為東部的工業區互相隔開。

    一到晚上這裡就幾乎沒人了,昏暗的燈光照射著街道反而更顯出一片空虛的場景。無人駕駛的起重機整齊的排列在海邊,看上去像是巨大的恐龍化石一般,讓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而這裡用來進行從者之間的決鬥,卻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迦爾納對於自家禦主的命令沒有半點違背想法。

    “儘量將敵人引誘過來,做的隱蔽點。”

    禦主這麼吩咐過他。

    於是在解決完某個從者後,他就在市里展開了行動,一方面儘量做出小心謹慎的姿態,一方面又要看似無意的洩露一絲氣息。

    雖然有點麻煩,不過還是有顯著的成果。

    到底會有多少獵物上鉤呢?他忍不住想到。

    既然禦主命令他把敵人引到這個位置,那就說明肯定有準備殲滅敵方的對策,真是讓人不禁戰意澎湃。

    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必要再隱藏氣息。

    像是旭日東昇般的強烈魔力肆無忌憚地散發開來,這在附近的從者的感知中簡直比太陽還要顯眼。

    這一舉動表明他不打算繼續隱藏,而是大大方方的向所有從者發出邀戰。

    “來了嗎?”迦爾納的視野前方出現了兩道身影,正如他毫不掩飾站在道路中間,對方也堂堂正正的迎面走來。

    澄淨、無雜質的氣息,凜冽莊嚴的姿態。

    熟悉的黑色女式西裝打扮,再加上身邊的銀髮女子。不用說,是白天碰上的那對組合,真是一點危機感也沒有,居然就這樣出現。

    “真意外,我還以為是其他人,想不到最先站在我面前的對手是你。”

    迦爾納冷淡的說著。

    “這麼說來,你就是白天那個暗中窺視的從者?”

    從金髮少女口中說出的話讓迦爾納不由神色一動。

    居然被發現了,固有能力的加成嗎?

    “了不起的直感,不愧最優秀的職介,希望呆會這份感知還能給你帶來好運。”

    “彼此。”

    “順便一提,今晚來到這裡的從者絕對不止你一個,接下來我還有解決其他人,時間有些緊迫,所以你的運氣估計救不了你了。”

    瞬間!一道蒼白的光芒仿佛貫穿了迦爾納的右手。那僅是他本該握於手中之物現界了而已。

    他手上,現出一把巨大的槍。那件東西長度遠遠超過青年的身高,大得讓人無法想像這是人所使用的武器,其精細的造型堪稱藝術。這是‘神所賦予的’兵裝,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言語能夠加以形容。

    “這番話,還是等你打倒我只會再說吧。”

    Saber也就此解開了湧動的鬥氣。迸發的魔力在空氣中攪起了旋風般的氣流,氣流包裹住少女嬌小的身體,霎時,她的全身被包裹在銀色的盔甲中,魔力化為了鎧甲和護手。

    “Saber——”

    愛麗絲菲爾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喊出了她的名字。被兩人散發出的強烈鬥氣而牽引的她,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場戰鬥,沒有她插足的餘地。

    但是,她也不想僅僅當個旁觀者。至少她是Saber的Master的代行者。

    “當心點。雖然我也會用點治癒法術,但其他的就....”

    Saber沒等她說完就點了點頭。

    “我明白,只是,我有些擔心為什麼對方的Master沒有現身。”

    正如Saber所說的,至今還未現身的禦主,現在仍是一個獨立的威脅。一般來說禦主都會在從者身邊,一邊指揮從者,同時進行必要的魔術援護。只要對方的禦主還未完全信任自己的從者,那他現在肯定正躲在附近,觀察著從者的戰鬥。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或許他有什麼陰謀,你要當心。愛麗絲菲爾,我的背後就交給你了。”

    翡翠色的眼睛正默默地訴說著,毫無畏懼。

    “我覺得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

    這句話、以及瞬間膨脹開來的魔力,讓Saber瞠目結舌。還未刀劍相交,他就二話不說準備解放寶具?

    來不及細想,對方的動作之快遠遠超過自己的想想。

    下一秒,槍之突刺貫穿了大氣。

    同時魔力驀然爆發,仿佛噴發的火山,剎那間釋放出無與倫比的熱量。

    空氣、塵埃統統化為灰燼。

zeron 發表於 2014-8-16 19:34
第十二章 Saber的劣勢

    這是炙炎的衝擊,毫無收束性的從槍身上噴湧而出,仿佛迦爾納手持的不是一把大得離譜的神造之槍,而是一把噴火器。

    熱量劇烈膨脹之間,大地、空氣似乎要被燃為灰燼。儘管只是最簡潔的槍之突刺,但Saber卻沒辦法無視那幾乎遮罩視野的恐怖魔炎,一般來講這樣的攻擊都具有侵蝕、擾亂陣腳的效果,所以正面很難輕易擋下。

    可是,對方、這個槍兵顯然算准了自己的心理,愛麗斯菲爾就在後面注視戰局,閃開的話無疑會令她陷入極為危險的處境。

    剛剛對愛麗斯菲爾說的那番話,仿佛成了導火索。

    怪不得對方的表現如此詭異,原來早就打算利用這點限制自己的行動。

    相當陰險的計策。

    一瞬間想通事情關鍵,Saber已經沒有時間後悔,既然閃開是不行的,那麼只有正面扛下來了。但是這種程度的魔力放出,不是一般的防禦能接下,最好的應對之策是用同等程度的攻擊抵消。

    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

    “風王之錘!”

    Saber高聲宣言,將自己手中的劍從束縛中釋放出來。

    在旋卷的大氣正中,閃耀出黃金的璀璨光芒。

    包裹著劍身的超高氣壓集束。被從無形屏障的束縛中解放出來有如兇猛的龍咆,轟然迸發。

    這是一擊必殺的秘劍,寶具風王結界的變通使用。

    既可以作為推進力加速,也可以向敵人發出橫掃千軍的暴風戰錘。

    作為效果來講,儘管只是C級寶具的解放,但是威力完全不亞於迦爾納A級的魔力放出,甚至於超出了不少。

    可能是烈焰太過分散的原因,遭到意料之外的反擊,像固體一樣被凝縮的超高壓疾風將烈焰撕裂,把火星、砂土與木屑一起攪拌著。就仿佛被看不見的巨人之手橫掃大地一般開出了一條筆直的道路。

    在被氣壓吹散的那個瞬間,迦爾納卻毫不動容保持原有姿態,揮舞著神之槍發出流星般的一擊。只見兩股不同的風壓相互碰撞,旋即輕易抵消。

    Saber根本來不及再次把手中之劍隱藏起來。

    原因是,隨手了消除敵人的攻擊餘波後,迦爾納展現出了槍兵引以為豪的高超敏捷,用眨眼的次數來計算的話,僅僅一眨眼就跨越了十幾米。

    槍之突刺眼見就要貫穿Saber那看似嬌小的身軀,但是在最後關頭,Saber還是以優異的劍術以及判斷力從容不迫的接下了這一擊,並且想趁對方新力未生之際,予以反擊。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迦爾納似乎提前預料到了,所作出的變化比她還要快上一秒,這短短一秒不僅讓她失去了反擊的機會,同時還陷入了更糟糕的局面。

    用一句話形容,那是被怒濤、暴雨雙重壓迫。

    無法作出有效的反擊,甚至找不到反擊的機會。

    快!遠遠超出人類肉眼所視的程度。

    同時,超高速的槍之連擊並非盲目壓制,而是對各種守勢薄弱之處發起精准的攻擊。

    如果在平時,對此槍術Saber會毫不吝嗇讚美之詞,可是眼下她完全不敢分心。

    她的劍術,毫不客氣的講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達到的範疇,即便是堂堂正正的普通斬擊也能成為他人一生也無法完成的必殺技。但是迦爾納所展現出的槍術無疑不止非人之域這麼簡單,這是已然跨入神域的技術。

    在參數所能達到的程度內的完美發揮,因此每一擊對他來講都是完美。

    面對這跨入神域的槍術,Saber早已失去了從容,不斷壓榨著每一分精力,利用那細微的時間損耗,逐步縮短距離。

    槍的優勢在於距離,只要能縮短距離,應該有機會扭轉局勢。

    不得不說Saber的戰鬥意志堅定的可怕,即便在這令人絕望的槍術之下,她仍舊保持冷靜的頭腦思考扭轉局勢的戰術,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棄。

    然而,當她這麼想著並且行動的同時,就註定了不可能毫髮無傷。

    何況在武藝上的差距,不單單是弱了一籌半籌這麼簡單。劍的防禦無法將攻擊全部攔截,最初只是淺淺的傷口,愛麗斯菲爾立刻就能幫她治療。

    可是隨著鎧甲的破損,接下來的受傷率將大大提高。

    迦爾納的攻擊儘管是針對Saber的防禦薄弱點突破,可是她身上的概念武裝——那套銀白戰裙的防禦卻不低。

    就算刺中也只摩擦出點點火星,當然僅限於胸鎧部分。

    況且也不是完全沒有效果。

    再堅固的鎧甲還是有著耐久度一說的。

    突破防禦、對胸鎧無休止的連刺——這便是眼下迦爾納的行動目的。

    對方的概念武裝究竟有多堅固他並不瞭解,但是他知曉自己每一擊都蘊含著等同A級的物理傷害。

    即便是神明打造的戰衣也能徹底擊碎。

    他的判斷顯然正確,在經過第二十七次的攻擊之後,Saber的胸鎧上終於出現裂痕。

    當Saber不顧一切的再次接近一步時,她胸前的鎧甲霍然碎裂開了,露出潔白的貼身衣裙。

    雖然其他部分的鎧甲還沒有問題,可是胸口是英靈的最大致命部位,失去了胸鎧的現在死亡率大大提升,要是一不小心,即便是愛麗斯菲爾反應再快也來不及治療。

    再看看和迦爾納之間的距離,少說還有七八步。

    要知道對方可不會傻傻的站在原地等她靠近。

    這樣一來——

    難道真的止步於此了嗎?

    Saber蹙緊眉頭,一張端莊精緻的俏臉佈滿了凝重。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迦爾納低沉的說了一句:

    “下一擊,將取走你的生命。”

    話語落下,閃耀奪目的槍尖猶如死神之鐮迎面斬來。

    和之前的突刺不同,魔力波動愈發劇烈,顯然他並不是在空口說白話,這一擊的威力將遠超之前。

    以至於讓Saber懷疑自己能不能擋下來。

    閃開?不,不可能,對方的敏捷等級雖然和她一樣,但是論瞬間爆發力要比她高一籌。

    閃避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加淒慘。

    “儘管放馬過來吧,Lancer。”

    Saber那雙祖母綠的眼眸裡閃爍著決然的意志。

    既然閃不開,那就擋下來吧。

zeron 發表於 2014-8-16 19:35
第十三章 從了我吧

    冬木市凱悅酒店的最頂層。

    整個冬木市都沒有比此更高的建築。

    從三十二層往下望,幾乎可以將整片新都盡收眼底。

    不過這第一高度的稱號,恐怕就要讓位於即將落成的新都中心大廈了吧。因為新都目前還是正在開發中的城市,而這個凱悅酒店則是率先建造好的建築之一。

    伴隨著新都今後不斷的發展,新生的酒店將會越來越多。

    但是以擁有冬木市最高級的設施和服務水準而自誇的凱悅酒店則不會把這一地位讓給別人。不只酒店的管理者和服務人員這樣想,即便是酒店的客人也被凱悅的高品質服務與經營模式所折服。

    可是即便如此也無法令索拉的心情好轉。

    她是時鐘塔降靈科科長的女兒,因為不是嫡子繼承不了魔術刻印,所以被當成了政治婚姻的材料,成了肯尼斯的未婚妻。也是此次聖杯戰爭的半個禦主,基於肯尼斯的某個秘術,現在Rider的魔力由她負責提供。

    也就是被當成提款器一樣的東西。

    最重要的令咒還是在肯尼斯手上。

    不過即便如此,索拉並未有給那位未婚夫搗亂的想法,這樣的未來她已經有所準備,如果肯尼斯成功獲得聖杯只會對她有好處。

    但是,萬一失敗了....

    索拉煩躁的坐在窗邊真皮沙發上,據說前不久發現了其他從者的蹤跡然後去追蹤了,到現在還沒回來,魔力的供應也沒異常,說明還沒發生戰鬥。

    只是就這樣坐在這裡乾等著,總是讓人情不自禁的焦躁。

    咚咚咚~

    這時,敲門聲響起。

    “是誰?”索拉疑惑的蹙起眉頭,奇怪了晚飯時間早過了,這個時間怎麼會有服務員上門?

    “您好,小姐。櫃檯有您的電話。”

    很年輕的男性服務員。

    索拉不經意想到,旋即感覺不對勁,目光看向了套房角落的座機,如果有電話找她是可以轉接座機,根本不需要專門的提醒。

    沒等她開口詢問,門外的服務員就帶著歉意回答:“不好意思小姐,這間套房的座機線路出了故障,現在維修部門正在抓緊處理。如果您現在不方便的話,本人可以幫你代為轉話,請那位先生呆會再打過來。”

    “先生?是不是一個口氣聽上去口氣很高高在上的傢伙。”索拉心思一動,挑眉問道。

    “呃....不,本人並沒接電話,只是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所以本人才馬上來通知您,對於座機故障一事,非常抱歉。”

    哪有這麼說自己未婚夫的。門外服務員暗自嘀咕了一聲,然後歉聲回答。

    索拉完全能想像得到服務員正朝著大門鞠躬,考慮了一會,雖然座機故障讓人有點不滿,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沒有想無理取鬧的心思。

    “知道了,我馬上下去。”

    對方也許是肯尼斯,大概是有什麼緊急的事需要她協助,真是的。

    索拉輕歎了口氣。

    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外衣穿上,一邊思考著肯尼斯有什麼事找她,一邊打開門走出去——

    “——你是?”剛出門,索拉就看見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明明不是帶有惡意的笑容,可是她卻不由一陣發冷。

    “不好意思了,索拉小姐。我想請你跟我走一趟。”

    年輕人微微彎腰,很有禮節的邀請到。

    索拉馬上反應過來,想通事情關鍵,危機感瞬間貫穿全身,咬著下半唇冷冷的說道:“你是什麼人?”

    當她問出這個問題時,年輕人很不以為然的抬起左手,把手背的一面朝向她:“可以的話,希望你能老實一點,不然接下來我就無法保證你的生命安全了。”

    宛如油墨顏料般的鮮紅刻印映入索拉眼中,只見她瞳孔驟然一縮,渾身隱隱顫抖起來,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但仍舊強作冷靜的暗示道:“我並不是禦主,只是作為相關者陪同前來而已,絕不會插手任何與聖杯相關的事。如果你打算從我這邊下手,聖堂教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她本以為這麼說,至少會讓對方產生一點顧及,再不濟也能拖延一下時間,或許肯尼斯正在回來的路上。

    可是讓她想不到的是,眼前的黑髮年輕人不僅沒有遲疑,反而顯露出詭異的神色,仿佛譏諷又似冷笑。

    “是嗎?聖堂教會啊。作為監督者、局外人而言,權利的確很大,但僅限於本次聖杯戰爭之前。”

    “什麼意思?”索拉本能的感覺到這番話中隱藏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不,這些跟你沒關係。比起這個,肯尼斯最起碼還要再過半個小時才能回來,你覺得你能拖延得了那麼長時間嗎?”

    年輕人攤開雙手,很單純的問道。

    雖然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為什麼這麼清楚肯尼斯的蹤跡,不過以眼下的狀況來看,拖延時間太不現實了,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

    索拉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轉身——關門——反鎖。

    砰!

    這不是關門的聲音,而是類似人撞在牆上的聲音。

    總統套房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來不及閃開的索拉連帶著大門一起撞飛。

    “咳咳咳...”索拉只覺得渾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樣,強烈的衝擊力差點讓她把今晚的晚飯吐出來。

    儘管擁有比常人更加優秀的魔術血脈,但這不等於擁有比常人更加強勁的體魄。

    “這樣啊,原來僅憑你一人是無法啟動這座‘魔術工房’的防禦系統啊。”年輕人一邊懊惱的說著,一邊走進總統套房。

    儘管作為禦主來講,威脅力幾乎低得忽略不計,但是作為魔術師來講,素質水準相當高超。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已經被改造成了‘魔術工房’才對。

    來到路上還在擔心會不會暴露,結果出乎意料的是,索拉一人無法啟動這座魔術工房的防禦系統。

    不過這也是好事,接下來的事就方便多了。

    年輕人不緊不慢的走到索拉身前,而索拉看上去似乎還有反抗的意思,便冷冷的說道:“如果不想成為我召喚物的食物就給老實跟我走。”

    索拉頓時身子一僵,疼痛都仿佛消失了一般。

    沒錯,她愣住了。

    準確的說是驚呆了。

    從年輕人散發出的魔力,沉重又幽暗,完全不似人類所能擁有,她甚至分辨不出是什麼屬性。

    只是單純的膨脹開來,化作純粹的壓迫力緊緊扼住她的喉嚨。

    不順從,即死。

    這便是年輕人想表達的意思。

zeron 發表於 2014-8-16 19:35
第十四章 將反派進行到底!

    人們常常把白色比作正義,把黑色比作邪惡,可是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細節。

    純粹的顏色同時也意味著——無意義。

    白色可以是遺忘一切,黑色可以是拒絕一切。

    那麼,渾濁的黑色意味著什麼?

    高空猛烈吹動的夜風和手中的魔力混雜在一塊,原本渾濁漆黑的魔力變得愈發深沉、不安定。

    淩易站在陽臺上,雙眼微閉,靜心控制著魔力流動、編制。

    有著銘刻於靈魂上的各種術式,連詠唱咒文的必要都沒有,僅僅以單純的魔力消耗召喚出了一隻類似蜥蜴般的黑色生物,不過論體積甚至比壁虎還小。

    “——去吧。”

    隨著淩易一聲令下,那只類似蜥蜴的使魔以常人無法反應的速度,一下子爬出陽臺潛入黑暗中。

    “迦爾納,報告你那邊的情況。”

    使魔已經派出了,情報收集需要一點時間,趁著這空檔,淩易通過令咒聯繫上了迦爾納。

    “Master,抱歉。我沒有成功解決Saber,一個自稱征服王的笨蛋突然打斷了戰鬥,現在居然向所有英靈發出邀請,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迦爾納的聲音傳遞過來,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

    “是嗎?.....這樣也好,有他幫忙吸引注意力,我這邊就方便了。”淩易沉吟了一會,命令道:“計畫變更,盡你所能拖延時間,攪亂戰局,然後等我下一步指示。”

    本來打算讓迦爾納趁機解決一兩個從者,不過既然征服王插手了,那就只好進行下一步計畫,利用戰局進一步混亂的機會來個渾水摸魚。

    “我明白了,您自己小心,有什麼危險請立刻以令咒召喚。”

    “放心吧,我不是無謀之人。何況——”淩易睜開雙眼,凝望著自己的手心,仿若抓住某種無形之物般握緊。

    “——畏懼戰鬥之人永遠得不到勝利的果實。”

    結束對話後,淩易眺望著燈火璀璨的夜景,從這個角度甚至能望見英靈們的戰場——那片漆暗的港口區。

    戰爭的步伐從未停止過。

    “是時候出發了。”

    淩易悠然一笑,離開陽臺回到客廳,把昏迷中的索拉扛在肩上。

    以他如今的筋力而言,區區一個人的重量和羽毛一本書沒什麼區別。

    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從秘密頻道直接離開了酒店。因為扛著一個人從酒店正門走絕對會被櫃檯的服務員攔下來。

    臨近十二點,冬天的夜晚總是人跡稀少,街上都看不到幾個人,只有寥寥幾輛車往來穿行。

    儘管如此,但為了避免暴露行蹤,淩易還是選擇了從小巷返回旅館。

    幾分鐘後,淩易回到旅館房間,把索拉隨手扔到床上,理都不理直接走人。

    她中了自己的魔術陷入深意識睡眠狀態,就算擁有優秀的魔道家族的血脈,對魔術有著良好抗性,但是中了這種魔術,如果沒人解除的話,一般得過三四天才能醒過來。

    所以淩易完全不擔心她會跑了,甚至連繩子啥的也懶得給她綁上,徑直離開旅館,到街上打了一輛計程車去住宅區。

    “先生是剛來冬木市嗎?”途中,這位司機大概比較健談,馬上打開了話匣子,只不過語氣有點奇怪。

    “為什麼這麼問?”

    淩易一邊眺望著車窗外邊的街景,一邊疑惑的問道。

    “最近這裡很不太平啊。”司機感歎了一句,然後憂慮的說道:“聽說附近有案件發生,搞得人心惶惶,晚上一般都遇不到幾個客人,再這樣下去我也要考慮轉職了。”

    “案件?”淩易一怔。

    “是啊,聽說兇手還在地板上畫什麼魔法陣,看來是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真希望員警趕緊把兇手抓住。”司機不停抱怨著。

    “哦,這樣啊。”淩易忍著笑意,殺人犯什麼的不就是雨生龍之介嗎?不過他現在已經殺不了人了,而且員警也絕對找不到他。

    “我倒是沒在意這事,今晚有點急事去朋友家一趟,不小心弄得有點晚罷了。”

    ........

    與新都隔岸相望的是一片住宅區,不過淩易覺得更像是一個深山小鎮。

    這裡一半是日本式的住房,另一半是少見的西洋式別墅。

    淩易雙手插兜行走在寂靜的深山街道,雖然這裡比新都更安靜、昏暗,但是卻不影響他和使魔之間的感應,哪怕閉著眼睛也能走到使魔旁邊。

    從剛才開始,使魔就停止了行動。

    這說明它已經完成了淩易交代的任務,成功找到了目標的所在地。

    “這裡嗎?”

    淩易抬起頭觀察著眼前的別墅,表面上看就比普通人家要富有一點,占地面積更大,宅邸從裡到外透著年代久遠的氣息。

    顏色偏向黯淡,格調給人一種沉重的感覺。

    似乎察覺到主人的動向,使魔很快爬到了淩易腳邊。

    “看樣子沒錯呢。”淩易雙眸一眯,再次將使魔派去檢查一下是否存在防禦術式的警備。

    傳回來的是‘不存在警戒措施’。

    得到這個意料之外的資訊,淩易反而皺了皺眉,實在無法想像作為一個上百年的魔道家族居然連一點防範措施都沒有。

    是自信嗎?還是覺得沒有危險上門,所以沒必要?

    總之淩易是不理解那個老怪物究竟是怎麼想的,反正無論什麼原因,來都來了不可能空手而歸。

    看了看擋在面前的鐵柵欄,淩易本想直接爬過去,忽然腦海裡靈機一動,把目光投向了門鈴。

    ——按下。

    沒人?

    ——再按。

    淩易有些無語,這才幾點,難道連那老怪物都睡覺了?

    “....請問,您找誰?”

    正當淩易想著要不要強闖的時候,總算有人說話了,語氣儘管保持平靜,但仍舊不免透出一絲冷淡。

    “你好,我是間桐髒硯老先生的朋友,能勞煩開下門嗎?”

    這次來可不是求人,淩易說話不用那麼客氣。

    不過他這語氣似乎起到了反效果。

    “老爺的朋友?請問您是?”女僕突然間變得恭敬起來。

    “告訴他,我是來做生意的,一個女孩和一個願望的生意,問他意下如何?”

    大概是淩易說話太過直白,女僕遲疑了一會,覺得這事不是自己能管的,便說道:“請您稍等一會。”

zeron 發表於 2014-8-16 19:36
第十五章 邀請

    淩易是不知道那個女僕怎麼跟老怪物報告的,總之等了一會後,女僕就戰戰兢兢的跑來開門了。

    “我來為您帶路,老爺在書房等您?”女僕小心翼翼的說道,態度相當拘謹,真不知道那老怪物跟她說啥了。

    “那就麻煩你了。”

    淩易隨口回了一句,目光從傢俱、大廳擺設上四處掃過,乍看無意實際上正在仔細觀察有無魔力波動。

    怎麼說也是敵人老巢,就算從者和禦主都不在,但還有一位活了上百年的老魔術師,這自己的家裡不做些調整,實在有些不科學。

    在女僕的帶路下,淩易來到了某個老怪物所在的書房。

    靜悄悄的走廊,雖然頭頂有明亮的燈光,可是卻令人感覺到一股黯淡、陰沉的氣息。

    “老爺就在裡面。那麼,我先告退了。”書房門口,女僕恭敬地鞠躬離去。

    淩易無言的抬起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

    敲門聲透過大門,仿佛沉入大海一般沒有絲毫回應。

    十分突兀的——

    “進來吧。”沙啞,完全不似人類的聲音響起。

    淩易眉頭一挑,開門走了進去。

    書房內部很空曠,論面積差不多等同於一個客廳,甚至更大。

    但是傢俱卻很少,一張古舊的辦公桌、小型書櫃、兩張單人沙發構成了總體擺設,說實話和這空曠的空間十分不相符,給人一種冷清的印象。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書房沒有燈光,唯一能稱為光源的只有從左邊窗戶灑落進來的月光,右邊的書桌、書櫃則是一片昏暗。

    沐浴下月光下的沙發上,有個人坐在那。

    但是從淩易的視角卻看不清那人的樣貌,不知道是湊巧還是刻意,脖子以上的部位隱沒於陰影之中,莫名的增添了一分神秘、詭異。

    即便如此,當淩易看見那佝僂瘦小的身形時,心裡已然確定了這人身份。

    “坐下吧。”這間別墅的主人,眼前的佝僂老人發出沙啞的聲音。

    淩易坐在了他的對面,開口說道:“你好像並不感到意外啊,間桐髒硯。”

    語氣帶著幾分詫異。

    未遠川港口的倉庫街那邊的戰鬥,這老傢伙不應該不知道。在這極為特殊的情況下,一個禦主不由分說的突然到訪,顯然不是為了單純的做客這麼簡單。

    “桀桀,老朽能明白你在想什麼。如果老朽這樣說,不知道你信不信?”活了一百多年的老魔術師——間桐髒硯笑了起來。

    “不信。”淩易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作為一名合格的戰術家,自然也對語言交談上的爭鋒有所瞭解,儘管不是什麼出色的談判家,但是不為他人話語所動也是戰術家必備的素質之一。

    “這樣啊,說的也是。這話連老朽自己都不相信,不過這個是事實,只是簡單這樣交談幾句,老朽就能明白——”

    淩易忽然眉頭一皺,察覺到那束仿佛舔遍全身般的目光落在身上,頓時有些不快。

    這老傢伙的目光,感覺就像是在看一件藝術品。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藝術品,而是值得他人為之讚揚的藝術品。

    “明白自己是獲得不了聖杯嗎?如果真是如此,我倒是要稱讚一聲明智。”

    淩易的態度不冷不熱的。

    “桀桀,這個暫且不論。老朽想說的是,我們其實是同類。就算表面不一樣,但性質是一樣的。”

    “你指的是什麼?”

    “——為了某種目的不惜一切代價。難道不是嗎?雖然這也是魔術師的生存方式,但是我們能做到的程度可不是一般魔術師能比較的。他們是自稱異類的人類,而我們是自稱異類的魔術師,你能明白其中的差異嗎?優秀的後輩啊。”

    淩易陷入無言的沉默,心裡倒是沒多少震驚、恐慌什麼的,只是單純的覺得疑惑,這老傢伙難道看出自己的秘密了?

    不僅僅是移植了寶具那麼簡單,而是成為了一個神話文明的繼承者,一群令世界瘋狂崩壞的宇宙惡意聚集體的代行者。

    如果把間桐髒硯的蟲魔術稱為咒術,那麼他所繼承的東西就是禁術了。

    對,禁毀的知識,無人可理解的神秘。

    這時,間桐髒硯又出聲了,語調透著一股遺憾。

    “如果你出身於間桐家該多好,雖然老朽對家族傳承不怎麼在意,但是難得遇上一個優秀的後輩,不說些什麼總覺得遺憾。”

    “所以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聽了半天,淩易覺得光是他在感歎,完全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吶,年輕人,願意成為我間桐家的繼承者嗎?老朽從你的身上看不出家族的歷史,也就是最多也就三代左右,連魔術刻印也未構成,加入其它家族對你來講並不是不能接受的事吧。”

    “哈?”

    對於間桐髒硯突如其來的邀請,淩易哪怕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也不免一陣錯愕。

    這是鬧哪樣?

    他一個陌生禦主,第一次上門交談不到十分鐘,就發出家族邀請,同時予以繼承者的資格。要知道越古老的魔道家族就越守舊,但這是因為他們的血統已經達到了一定純度,選出繼承者並無困難。

    不過仔細想想,間桐家和一般的魔道家族不一樣,它雖然也擁有幾百年的傳承,但是因為某些不為人道的因素,現在正走向沒落的道路。

    遲早有一天會徹底變成普通人家族。

    在這種情況下,間桐髒硯會做出這個決定也不奇怪,可是淩易不相信這老傢伙這麼好心慷慨,另外也看不上間桐家的魔術傳承。

    原本頭疼的魔術體質低劣的問題也因為魔術回路徹底消失而解決。

    人類是無法觸及、理解那個文明的知識——由於這條定論,在移植了螺湮城教本後,淩易也接受了來自於這份知識的洗禮,肉體發生了蛻變,不需使用魔術回路,只要血液迴圈、吸一口氣,就可以生成魔力,相對魔術師而言是不同次元的‘魔術爐心’。

    而這也是螺湮城教本原來的效果之一。

    也就是說,現在的淩易,除了沒有寶具、沒有具體參數、擁有實體化肉體以外,和英靈壓根沒什麼差別。

    比起那個已死的吉爾•德•萊斯也不差。

zeron 發表於 2014-8-16 19:37
第十六章 ‘合算’的交易

    “不好意思,我拒絕。”

    說真的,對於蟲魔術以及那些魔術系統,淩易真是半分興趣都沒有。不是因為下意識對污穢不堪的東西產生排斥,而是單純的看不上。

    這樣的魔術也許在某種程度上講是真正的魔術,但只要是魔術,不僅效果有所局限,而且到了其他世界也就用不了了。

    從魔術的原理上說,每個魔術的行使過程必須遵從早制定好的魔術基盤的規則,然後輸出魔力,詠唱咒文,方才令魔術完成。

    淩易是不知道其他世界、現實世界有沒有所謂的魔術基盤,總之他已經獲得了要比現代魔術更加方便的‘魔術系統’。

    魔力、咒文、契約,在三者同時存在的情況下,淩易可以任意使用螺湮城教本上面所記載的術式。當然,考慮到魔力量以及一些使用條件,他還是得經過認真衡量決定是否使用。

    “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聊天,而是為了交易,這你應該清楚吧。無意義的話就不用再說了,想要聖杯的話,先聽聽我的交易內容如何?”淩易雙手交叉撐住下巴,淡淡的說著。

    “洗耳恭聽。”似乎早有預料,間桐髒硯看上去不怎麼失望。

    “交易內容很簡單,把間桐櫻交給我,你就幫你奪下聖杯,這樣一來你也不需要指望間桐櫻在下一屆的聖杯戰爭中贏取勝利。”

    乾脆俐落,這便是淩易現在的態度。

    事實上他沒有太多時間和這個老傢伙聊天,最好儘快達成目的,然後迅速開始下一步計畫,不然只能犧牲一個令咒,先搞定眼下的事,下一步計畫得暫時擱淺了。

    這種計畫必須要儘快完成,一旦暴露的話,在沒有充足準備的情況下對自己太不利了。

    間桐髒硯一時間不作聲了,是在思考嗎?還是驚訝淩易的提議?

    這些淩易都不為所知,他只知道不管間桐髒硯答不答應,都必須把間桐櫻掌握在手裡,為此哪怕毀滅了間桐家也無所謂。

    過了一會,間桐髒硯沉聲道:“老朽無法肯定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何況這一屆的從者可不是一般的敵人,以你一人之力想奪得聖杯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間桐櫻是我間桐家下一任繼承者,老朽也準備讓她參加下一屆的聖杯戰爭,萬一你要是輸了,那老朽豈不是毫無好處?”

    不知道是不是被聖杯誘惑了,間桐髒硯並沒有一口拒絕,而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這樣說來,只要解決了他這些顧慮,就能達成目標。

    但是,淩易可不打算這麼做。

    “這樣啊——”淩易臉上浮現出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旋即當著間桐髒硯的面抬起左手,將手背的一面朝向他。

    “以令咒之令——”

    黑暗的書房裡,血紅的虛幻之光愈發閃耀。

    “!”

    “Lancer...”

    “等等!”

    未等淩易說出最後一個行動詞,間桐髒硯立刻意識他想做什麼,連忙打斷道。

    “哦?你改變主意了嗎?”

    淩易挑了挑眉頭。

    雖然看不清間桐髒硯的表情,不過淩易猜的出他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

    “.....你是想威脅老朽嗎?”

    間桐髒硯的聲音仿佛凍結一般,低沉得令人心寒。

    但是淩易完全視若無睹,冷淡的說道:“你可以這麼認為,不過我只提醒你一句,對於令咒我可不放在心上,想阻止我就得抱著必死的決心。如果你有這個決心,大可一試,我會告訴你成功和失敗的比率是多麼的不平衡。”

    “桀桀,別這麼緊張。老朽並未明確拒絕,能告訴老朽為何你一定要櫻嗎?”

    間桐髒硯的態度突然轉變為友好,問起了不相關的問題。

    一時間,緊張的氣氛有了一絲解凍。

    “軍事機密,況且你也沒有把自己心裡的計畫透露給其他人的打算吧。”

    淩易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老朽就不多問了,但是這個交易,老朽要求自我強制證文的約束,這條件應該不過分吧。”

    “——可以。”淩易沉吟了一會,答應了下來。

    自我強制證文是在魔術界流行的契約之一,因為是靈魂層面上的約束契約,所以簽訂契約的雙方完全不用擔心對方失約,甚至可以伴隨魔術刻印延續到後代。

    幾分鐘後,間桐髒硯寫好了契約文書,並且交予淩易審閱。

    在系統的幫助下,淩易確定了內容並無欺詐性的陷阱。

    約束內容大意是這樣的:間桐髒硯將間桐櫻的人身自由權完全移交給淩易,而淩易則保證奪取聖杯給予他,如果某一方違背契約,將遭受嚴重反噬,徹底失去魔術師的身份,淪為行屍走肉。

    但是還有些不足,淩易又讓間桐髒硯加上兩條新規定。

    其一:間桐家不得插手聖杯戰爭,所具有的從者使役權移交于淩易。

    其二:聖杯戰爭期間,淩易不得對間桐家造成任何侵害,並且在間桐家遭到敵人侵害時,必須無條件援護。

    對於這兩個新條件,間桐髒硯本想拒絕但是仔細想想,這次聖杯戰爭他本來就只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碰運氣心態,才讓間桐雁夜召喚Berserker參戰。

    魔術資質低下的間桐雁夜連控制Berserker都困難,更別提奪取聖杯了。

    以一個無法控制的從者為代價,增加淩易的戰力,使得奪取聖杯更有把握。

    同時還可以淡出他人視線,躲在暗中謀劃。

    這非常符合間桐髒硯的行為風格。

    嗯,沒有問題。

    在雙方手上交換簽下自己的名字後,契約文書順利完成,從現在開始淩易和間桐家就是盟友關係,雙方必須履行契約條件。

    淩易在書房等了不到五分鐘,間桐髒硯就領著一個紫發少女走了進來。

    說是少女有點不妥,年齡還太小,應該不超過十歲。

    和發色相符的連衣裙穿在身上顯得十分文靜。儘管這個年齡的小女孩大多都很可愛,但是像她這樣宛如洋娃娃般的人偶少女,卻沒有多少。

    略顯不足的大概就是那雙眼睛吧。

    死氣沉沉,充滿了對世界的麻木、漠然。

    看上去真的仿若沒有靈魂的人偶。

zeron 發表於 2014-8-16 19:38
第十七章 我一直都是勝利者

    “人老朽帶來了,現在她是你的。說實話,老朽不太明白你為什麼非要得到她,但是希望你能如實完成我們之間的契約。”間桐髒硯進了書房後,對淩易沉聲說道。

    儘管簽訂了自我強制證文,作為交易信譽保障而言幾乎稱得上萬無一失,但是間桐髒硯的性格註定了他永遠無法輕易相信任何人。

    並不是單單的天性多疑這麼簡單,就像是常年生存在戰火中的老兵一樣,思維神經每時每刻保持著警惕,長久下來就養成了習慣。

    淩易雙手抱胸,臉上浮現出人畜無害的微笑,一邊打量著紫發少女一邊說道:“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有Lacner和Berserker協助,可以說這次戰爭的結果早已註定,只要我不想就絕對沒有失敗的理由。“

    “你能有如此信心自然再好不過,那麼老朽就在這提前祝你一切順利。”

    間桐髒硯笑了笑,忽然想起什麼事,雙眸帶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

    “對了,有一件事老朽忘說了。雖說老朽答應將Berserker交給你作為一點微不足道的協助,但是現在Berserker的禦主並不是老朽。如果那個人有何異議的話,身為普通魔術師的老朽可是無能為力。”

    他的言語中摻雜著令人不悅的笑聲。

    淩易收起了笑容,淡淡的督了他一眼。

    “多謝提醒,我自有辦法。我總不能白白浪費了您交給我的繩索。”

    是的,這條繩索已經到手,接下來就要考慮如何將它套在目標脖子上了。

    間桐髒硯理不理解這番暗示,淩易根本不在乎,就連他有沒有暗地裡盤算什麼陰謀,也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是不是真心結盟什麼的不重要,總之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在繼續待下去對迦爾納的負擔太重了。畢竟對手是幾位元王者,論屬性數值相差無幾,並無明顯優勢,拖延戰局說實話不是什麼高明的戰術,但是能達到目的就是勝利。

    不同的手段,區別只在於效率高低而已。

    淩易雙手插著口袋走出間桐宅邸的大門,夜深人靜的街道顯得幽暗詭秘,路燈時不時一閃一閃的,放在電影裡這就是作死的節奏,如果放一段低沉悠揚的音樂很容易營造出一種恐怖壓抑的氣氛。

    但是間桐櫻的表情依然沒有太大的改變,完全不像一個不到十歲的少女該有的心態。

    她只是老老實實跟在後面,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既不像是陌生人也不像是關係親近的樣子。

    與其說是感覺不到恐怖,倒不是說是程度不夠的關係。

    因為見識過比這更為深沉的恐怖,所以僅僅只有這種程度,最多只會令她感到些許疑惑吧。不過她沒有深入思考,應該說她腦海裡不存在‘對疑惑的事情展開思考’的思維邏輯。

    這正好中了淩易下懷。

    “你是叫櫻吧。”

    淩易用餘光督視著少女,口氣說不上熱情,就像在問天氣如何一樣。

    “......”

    回答是一段空白的沉默。

    “首先得告訴你幾件事——”淩易倒是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第一,你現在完全屬於我,你可以把自己的立場定為成‘人質’。第二,人質沒有拒絕的權利,不過我只要求你老老實實別給我添麻煩就行了。第三,只要你按照我的話行動,我基本上可以保證你的生命安全,等聖杯戰爭結束之後,你就自由了。”

    聖杯戰爭結束之後,你就自由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句話的緣故,間桐櫻愣了一下,不過表情還是那麼麻木,看上去真是令人賞心悅目,簡直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偶一般。

    大半夜想從住宅區這邊坐計程車返回新都的旅館是不可能的。

    沒辦法,只能走路。

    該死的,當初誰把冬木大橋弄得那麼長!

    等淩易回答旅館,發現迦爾納早已回來了,正穿著便裝坐在床上看電視,在另一張床上的索拉還是呼呼大睡,看來真的得過上幾天才能醒過來。

    “您回來了。”

    “報告一下倉庫街的情況。”淩易揉了揉肩膀找張椅子坐下,看向迦爾納的眼神透詫異之色:“看你的模樣好像很輕鬆,我還以為你得經歷一番生死之戰呢?”

    “具體情況與您預料的差不多,Saber的實力相當不凡,儘管我一開始打算採用突襲戰術一口氣擊殺Saber,但是想不到她居然擋下了我的攻勢。當我想解放寶具的時候,不巧被征服王打斷,那傢伙不知道在想什麼,做出了一系列不可思議的行為,連自己的真名也暴露了,實在是無謀之極。總而言之,這次戰鬥我沒有取得任何實質性的成果。”

    迦爾納少見的歎了口氣,微微低下頭去。

    明明當初淩易給他下達的命令是,盡可能吸引敵人注意,可以的話最好擊殺Saber或者任意敵人。雖然第一個任務完成了,但是第二個任務顯然失敗了,無論是Saber還是征服王,哪怕是其他的從者都不是那麼好解決的物件。

    即便是可以稱為最強Lancer的迦爾納,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隱藏身份擊殺敵人也是相當困難的。

    畢竟,要擊殺敵人很有可能需要動用英靈最大的依仗——寶具。

    而寶具在某種程度上說是英靈的身份證明也無妨,如果暴露了寶具,那麼被看穿真名的可能性將大大提升,到時候就算擊殺了一兩個敵人,對迦爾納而言也是吃虧的。

    誰讓他有個隱藏身份就能提升實力的固有技能,所以淩易也是將‘隱藏自身真名’這條命令作為迦爾納行動的第一標準。

    這樣一來,自然是限制了迦爾納的實力,讓他沒辦法全力出手。

    以淩易的頭腦不可能想不到這個原因,所以——

    “成果?你什麼時候產生了這場戰鬥毫無收穫的錯覺?”

    淩易眉頭一挑,不等迦爾納回答,他便繼續說到:“局勢從一開始被我掌控著,他們的行動很容易就能判斷的出來。簡單來講就和剛上戰場的軍隊一樣,所想的無非就是收集情報,摸清敵方底牌等待出手的機會,所以我才會讓你去引開他們,這是為了確定我的猜想。”

    “就是說,這只是一次實驗,讓我確定那些傢伙是否會像我所預料的那般行動的實驗,如今結果已經出來了,可以說是一次成功的實驗吧,掌握先機可比掌握一點情報要有用的多。”

    “您的意思是,經過今晚這場亂戰,我們徹底抓住了戰局的主導權嗎?”

    “不,沒這麼容易。”

    出人意料的,面對迦爾納的疑問,淩易搖了搖頭。

    “那些傢伙只是情報能力弱後於我們,所以我們才這麼容易掌握了先機,一旦接下來有任何失誤,被踢出局的可能也不是沒有,抱有最起碼的警惕,繼續進行下一步計畫吧。”

    “瞭解了。”

    淩易就像頭疼般的揉了揉太陽穴,這樣的高強度思考真是費神啊,看來適當也得考慮休息計畫,不然這樣下去會少年白的啊。

    等到一頭白髮回到現實中後,他甚至都能想像得出那些損友會怎麼嘲諷他。

    哇塞,一夜白頭,就像小說劇情一樣——之類的讚歎估計會有不少吧。

    間桐櫻就像是一個大型洋娃娃,從進門開始就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缺乏靈動的目光投向淩易很快看見了他臉上的苦惱表情,十分可愛又不明所以地歪了歪頭。

    夜晚還很長.....

zeron 發表於 2014-8-16 19:38
第十八章 暴走的間桐雁夜

    不知為何,淩易的心中充滿了慶倖。

    起因是間桐櫻的存在,想想看她好歹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女孩子,他總不可能讓一個不滿十歲的女孩子在這大冷天的環境下睡沙發吧。幸好當下居住的旅館房間有三個床位,倒楣的索拉一個,而迦爾納在平時都是靈體化狀態,為了保證隨時擁有充足的魔力應對戰鬥,這樣一來就剩下了一個空床位。

    “今晚你就睡那邊吧。”在聽到淩易如此說完後,間桐櫻一言不發脫下鞋子爬上床鋪,儘管旅館的被褥稍顯單薄,不過對於她來講已經足夠了,只要緊緊的裹住身軀就不會感到寒冷了吧。

    但是很快,耳邊傳來一聲歎息,隨後感覺身上的被褥被一下子掀開,間桐櫻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大概以為淩易要對她做什麼奇怪的事,嬌小玲瓏的身子下意識縮成一團。

    “至少把外衣脫了,不然早上是很冷的,感冒了我可沒空去照顧你。”

    淩易的口氣雖然算不上關心,甚至可以說毫不留情,但是莫名的間桐櫻感受到了一絲暖意,原本被冰冷所浸透的身軀恢復了些許溫度。

    間桐櫻默默點了點頭,按照淩易的話老老實實把連衣裙脫了,然後蓋上被子睡覺。明明是在陌生的旅館過夜,可是她卻安穩的入睡了,說是神經大條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總之這樣的結果也正是淩易想看到的,他最厭煩的就是吵鬧無腦的熊孩子,根本無法以正常邏輯去溝通,間桐櫻這麼懂事倒是讓他產生了幾分好感。

    記得是在幾年前吧,他曾看過一個名為FATE系列的影視作品,在當時算是較為懷舊吧,所以到了現在他依然還記得很多劇情內容和人物,其中一個印象較深的女性人物就是間桐櫻。畢竟悲劇總是容易被人記住,因為沒人想重複這樣的悲劇,所以把悲劇深深記在心裡,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再現前車之鑒。

    不過雖然印象較深,但是在淩易的心裡卻無多少憐憫同情。

    這大概跟他當時的性格有關,就算是活在二十二世紀的學生,也不免有著被稱為中二病的時期。什麼‘可憐之人必要可恨之處’、‘魔術師的世界不冷血是活不下去的’之類的想法不止一次出現在淩易腦海裡,可以說當時的他是一個看起來非常不好相處的傢伙。

    也是因為這個的關係,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很少,直到高中畢業來到了大學才重新交上了不少談得來的朋友。

    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徹底脫胎換骨了,直到現在還有許多中二時期的影響殘留在骨子裡,簡單來講就像是經過了精神治療的精神病患者,雖然被判斷可以出院了,可是這個判斷只是基於‘不會對社會造成影響、可以正常生活’的前提,真正是否康復只有患者本人才知道。

    那麼淩易呢?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真正意義上的好人是不存在的,所以他只認為自己是一個現實主義者,僅此而已。

    壞人惡人什麼的,別人說的能當真嗎?

    殺人犯還說自己是正義的呢,可是法律會放過他嗎?

    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對於當間桐雁夜在新都到處尋找他落腳地這件事,淩易也絲毫不驚訝。

    雖然一大早起來就聽到這個不算好的消息,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心情。

    僅僅是間桐雁夜而已,就算再加上一個Berserker也只是帶著一條狗到處亂跑的普通人罷了。淩易在隱藏蹤跡這方面花費了多少的心血只有迦爾納才知道,別說是帶著Berserker的間桐雁夜了,再加上一個衛宮切嗣也絕對找不到他。

    每次外出都有消除氣息,吃喝都是旅館老闆叫外賣然後送到房間裡,這樣一來就避免了被更多的人目擊到的可能性,以防萬一也對旅館老闆下了暗示。

    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除非間桐雁夜把整個新都翻過來找,否則聖杯戰爭結束也找不到他。

    “不過這樣一來也很麻煩啊,不方便外出行動了。”

    淩易拄著下巴,百般無聊的看著早間新聞。

    這時,迦爾納端著早點的銀盤走進了,平淡的問了一句:“需要我去解決掉他嗎?”

    “不,他還有利用價值。”

    淩易督了一眼坐在床上發呆的間桐櫻,剛剛說起間桐雁夜的時候,她的表情似乎有些許變化,但是現在又變回原來模樣了。

    是聽到他說不會殺間桐雁夜所以安心了嗎?

    真是容易猜透的心思啊,既然如此就順勢解決掉這個麻煩吧,反正也是遲早的事。

    淩易沉吟了一會,對迦爾納問道:“你一直在監視他對吧,他現在人在哪裡。”

    “在新都的世貿中心附近,那裡有很多賓館酒店,他似乎認定我們會住在那片地區。”

    迦爾納的嘴角掀起一抹嘲諷般的笑容。

    “喔,那麼進展呢?他該不會就一直在那附近監視吧。”

    “不,他也有像路人以及酒店賓館的前臺詢問過,但是因為不瞭解您的外貌長相,而我一般情況下都是靈體化,唯一能詢問的線索只有那個女孩,可是那個女孩從未離開過旅館,所以他的調查算是陷入僵局吧。”迦爾納一邊簡單說明一邊看向間桐櫻,顯然他所指的女孩就是被‘擄’來的間桐櫻。

    “既然如此再晾他幾天都沒事,不過我可不想因為某些不確定因素而影響了我接下來的計畫。”淩易在心裡稍作盤算,然後做出了決定。

    “謹遵您的命令。”

    迦爾納微微低頭,事到如今他對淩易的能力已經徹底放心了,不管遇到什麼事他這主人都不會讓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所以他只要按照命令去做就好了,連最基本的擔憂也不需要,作為淩易最信任的一把劍,他必須要鋒銳無比才行。

    “很好,等我吃完早點再跟你說明具體行動,你先去準備兩個手機,記得要能打電話的那種,廢鐵我可不要。”

    淩易拿起麵包大大咬了一口,一邊咀嚼一邊叮囑道。

    現在最重要的是是早晨,不吃早飯對胃不好,雖然他如今脫離了正常人的範疇,不過這個習慣還是保持了下來。

zeron 發表於 2014-8-16 19:39
第十九章 掉落的手機

    新都作為冬木市近年大力發展的地區,在商業化方面逐漸普及到了每一個角落,像咖啡廳這樣的地方已經不算罕見,但是在冬木市呆過有段時間的間桐雁夜卻很少去,理由也很簡單,沒那個閒心罷了。

    可是這幾天,他開始頻繁出入這些場所。

    因為,那個帶走櫻的傢伙應該就住在這附近,只要是人類就一定要許多生活需求,包括吃喝住行甚至某些特殊方面的需求,考慮到作為禦主的最基本的常識,那人極有可能出入於這種規模不大的場所,既然如此只要呆在這附近遲早就能碰上。

    不過話是這麼說,間桐雁夜至今還是不能理解,那個人為什麼會盯上櫻?

    “——可惡!”

    間桐雁夜緊咬牙關,右手重重砸在了桌子上,雖然差點把咖啡打翻,不過更惹人注意的還是這突如其來的重響,旁邊座位上的人都紛紛嚇了一跳,很快引來了店員。

    強壓下胸腔的煩躁衝動向店員解釋是自己不小心之舉,間桐雁夜付完錢離開了咖啡廳。再等下去也是無意義,剛剛的舉動應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果然是太衝動了。

    推開門一瞬間迎面吹來的冷風讓他的腦袋稍微冷靜了一點,仔細想想他連那個人的基本資訊也瞭解得不完全,只是從女僕的口中得知的一些外貌的情報,但也不排除偽裝的可能。

    年輕的東方人,長得挺好看的,穿得是普通的連帽長袖加牛仔褲,毫無特徵可言。

    不過想到對方是魔術師,那這根本不算什麼。只是這對間桐雁夜來講又是一個壞消息。

    缺乏效率和計劃性的行動愈發令他感到煩躁不安。不僅不知道對方找上櫻的目的,而且連對方的身份都不清楚,這樣下去就算得到了聖杯又如何?

    該死的——間桐雁夜忍不住暗罵一聲,原本被他寄予厚望的從者此時卻派不上任何用場,因為帶走櫻的是魔術師而不是從者,無法揣測其行動規律,也無法利用從者的氣息感應去搜索。畢竟一般情況下,只要不傻的禦主都不會讓自己的從者暴露氣息。

    如此一來,他的行動完全可以說是碰運氣。

    抱著那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期待能碰上那個帶走櫻的傢伙,然後讓Berserker殺了那傢伙把櫻找回來。

    說起來,關於這件事說實話間桐雁夜的也有不少疑惑。先不提對方為什麼會找到櫻這個問題,重點在於為什麼對方能這麼輕易的就把櫻帶走?

    那個老妖怪居然一點動作也沒有,這實在太可疑了。

    哪怕問他原因,得到的是‘對方有從者在身邊,出於魔術師的理智考慮決定以保全自身為主’的回答,他也不相信那個老妖怪什麼都沒做,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把櫻帶走。

    這以老妖怪活了這麼久的歲月而言,這也太過簡單了不是嗎?

    懷抱著各種疑惑,間桐雁夜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徘徊,無神渾濁的雙眼冷冷掃視著街道兩邊的行人,同時也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普通的落魄街頭的流浪漢。

    雖然隨著商業化的普及,新都表面上看起來越發繁榮,可是相對而言,角落的陰影也越發濃重,街頭小巷也經常出現一些失業的流浪漢,被社會排斥拋棄的下等者。

    找不到生存的目的,只是依靠著本能苟延殘喘的活著,這和現在的間桐雁夜不是很像嗎?

    不過,他只是失去了生存的目的而已。

    所以,必須要找回來,不管付出什麼樣的犧牲,哪怕在前方等待自己的是永無盡頭的永劫審判,也得把她,把櫻找回來。

    胸腔像是塞進一塊燒得通紅的鐵一樣,痛苦得同時渾身充滿了火熱的意志。

    然而,就在這時——

    “你就是間桐雁夜嗎?”

    毫無徵兆的聲音,冷淡又柔和,很容易令人聯想到外冷內熱這個詞。

    間桐雁夜先是一呆,然後冷冷的看去。發現前方幾米遠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奇怪的人。為什麼說是奇怪呢?因為這個人有著亞洲人少見的白髮,然而並非老年人那樣的慘白,也非灰白,而是宛如雪一樣的純白。

    長相俊美,修長挺拔的身材。

    穿著打扮倒是很符合現代人,一身黑色的西裝將他的氣質襯托得完美無缺。

    間桐雁夜左右看了看,雖然大冬天出門的行人很少,但終究有那麼十幾個人,可是卻沒有人對這名奇怪的男子多加矚目,仿佛根本看不見一樣。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是傳說中的英雄,有這樣的能力也不奇怪。

    “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雖然在昨晚的倉庫街見過一面,不過間桐雁夜還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Berserker可以說是他的底牌,昨晚登場的只有Berserker而已,作為禦主的他應該不會有暴露的可能才對。

    所以在這裡先....

    “你不想見間桐櫻嗎?”

    這句話徹底粉碎了間桐雁夜的心思。

    一瞬間,間桐雁夜睜大了眼睛,即便他每時每刻都在期待著能遇上那個綁走櫻的魂淡,可是當目標真的出現時,他發現自己所能做的卻只有發呆。

    但是隨後湧現的怒火和殺意幾乎讓他無法控制,牙齒咬的嘎嘎響,盯著那人的目光就像野獸一般,強忍著命令Berserker出手的衝動,冷硬的說道:“櫻在哪裡?”

    “想知道的話,先收下這個。”

    那人什麼也沒解釋,對他的劇烈反應毫不畏懼,只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遞給他。

    “....我只想知道櫻在哪裡。”

    間桐雁夜怒氣衝衝的說道,想也不想就拍開那人的手,他現在哪有心思顧及什麼手機。

    被他這麼一拍,手機直接飛到了馬路上。

    那人倒是一點也不生氣,目光愈發詭異,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想知道的話,就等電話吧。當然,前提是手機還在的話。”

    說罷,他便轉為靈體化消除氣息離開了。

    “給我等等!”

    間桐雁夜臉色大變,卻沒有強行留下對方的方法,心裡充滿了無力。

    但是想到那人留下的資訊——

    “手機?”

    間桐雁夜低喃了一聲,忽然想起什麼驀然睜大眼睛,望向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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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魂靈之輝為憑,遍照無限之世界。將光芒之理灑落塵世,。 縱使永淪深淵、背負竊取火焰之罪孽、心魂為惡毒猛獸所蠶食! 以此燃燒之軀宣告!聖哉,以此叛逆之火,革新世界! 故此名為——Προμηθεύς(普羅米修斯)! ”現實還在,我逃離不開。” ”織夢成繭,願溺斃其中。” 此生注定以魔法師之身度過一輩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