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鋼鐵雄心之艦男穿越記 作者：半隻青蛙 (連載中)

【作者概要】：半隻青蛙，男，福建 - 福州，起點與歡樂書客作家。

【小說類型】：歷史 > 架空歷史

【內容簡介】：

　　大艦巨炮是男人的浪漫
　　德粉的最終形態是德黑
　　在小鬍子養成計劃中，能給小鬍子最大幫助的人是德黑而不是德粉，因為前者最瞭解德國的缺陷和不足。
　　二戰德國唯一的出路，不是西滅牛牛東踩毛子，而蘇德合作，赤化歐洲，讓紅旗插遍個世界島。
　　PS：本書歡迎歷史黨，數據黨，考據帝進來挑刺指錯，但如果是果粉或者看了幾篇地攤文就當史實的傢伙，就別進來丟人現眼了。   

【其他作品】：《主神的猥瑣繼承人》、《暗黑龍達克》、《末世收割者》、《紀元崛起之無限空間》、《龍戰士傳說》(限)、《末世降臨者》

序章「黑德」為樂的穿越者


    烏拉圭的拉普河口，是全世界的二戰軍迷都很熟悉的一個地方。七十四年前，二戰時德國著名的襲擊艦格拉芙。斯佩號袖珍戰列艦，就自沉在距離岸邊幾公里外的淺海區。

    如今這兒已是當地著名的旅遊聖地，而去斯佩沉沒的地點潛海探幽，更是當地旅遊業開發的重要噱頭之一。

    對於二戰軍迷林漢來說，拉普河口的沙灘也是一個很不錯的好地方。自費來此旅遊的他，剛剛借潛水之機，用旅行社提供的水下相機，抓拍了不少斯佩號珍貴的水下沉船鏡頭，然後發到「超大」、「SC上班族」之類的軍迷網站上賣弄耍寶。

    除了男人的浪漫，大艦巨炮的沉船斯佩號外，這裡另一個可稱為男性福利天堂的，就是沙灘上隨處可見，曬日光浴的南美女郎。在這裡，身穿比基尼曬日光浴已是很保守的象徵，一絲不掛，僅塗了一層防曬油就敢暴露陽光下的妙齡女郎們舉目皆是。

    手持數碼相機的林漢拍了幾張沙灘上養眼的「福利照」放到論壇上後，引得網上在線的「狼友」們一片叫好。然後他把鏡頭對準了附近那些年齡在五十歲以上，以半裸或全裸狀態曬日光浴出鏡的「熟婦」們。

    「瞎了我的硬化氪金狗眼啊！」

    「這麼好的貼子，一定要頂上去讓仇人同享啊！」

    「召喚王啟年，林深河，小白狼，快來，這裡有你們的菜！」

    「頂，一定要頂，不頂對不起我的眼睛！頂上去報復社會！」

    二十來歲的比基尼妙齡女郎的海灘照是養眼的「福利照」，但換成五十歲甚至六七十歲的大媽或肥婆照，那絕對是**裸喪心病狂報復社會的行為了，貼子發出後瞬間在網上引發慘叫聲一片。

    捉弄網友成功的林漢，得意洋洋之餘，點開論壇上一個叫「一巴掌拍死七個」的著名德粉ID發的關於二戰的貼子，那個貼子本身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卻引得一堆的「德棍」跟著**起來。掃了幾眼之後，林漢冷笑三聲，然後十指齊動，坐在拉普河口的沙灘上，噼裡啪啦地快速地敲打起鍵盤。

    「不列顛空戰失敗怪戈林和小鬍子？德國空軍再加把力就能幹掉英國皇家空軍？拜託，不列顛空戰最激烈的時候，道丁仍然把一半的皇家空軍扔在北方當預備隊打死不肯出頭，就這樣，還把德國空軍放掉了百分六十的血。」

    「因為防守方的主場優勢，進攻方如果沒有三倍對手的空軍，以及三倍對手的飛行員補充實力，根本就不要做夢能在空戰中摧毀對手的空軍。而這兩樣德國空軍都沒有！不列顛空戰，根本就是一場絕對不可能打贏的戰鬥。」

    「1943年前的小鬍子，簡直就是一個穿越者，德國就那點家當家底，一手的爛牌，他能玩成那樣，已經是逆天得不可思議了。就算你我穿越過去，反覆存檔讀檔大玩S/L大法，也不可能做得比他更好。」

    「別吹牛虎式坦克和豹式坦克是什麼先進的坦克，他們根本是德國坦克設計師和系統工程學的恥辱。豹式的防護和火力，對得起他四十五噸的重量嗎？虎式就更不要說了，瞧瞧毛子的斯大林式和美帝的M26.同樣四十噸的還比他輕，人家的防護和火力是什麼級別的？」

    「飛行員不足怪戈林？拜託，飛行員從來都是燒汽油燒出來的。小鬍子就那麼點家當，沒錢沒油啥都沒，戈林能培養出二萬多名飛行員已經是在砸鍋賣鐵了。」

    「俾斯麥戰列艦根本就是二戰造的，最先進的一戰戰列艦，設計理念上過時了二十年！」

    「所謂的末日科技，全是輸急了不顧成熟性上馬的危險品，英美家類似的東西一大堆呢。Me262是謀殺本方飛行員的機場圍牆保衛者，吹上天的Ta152不過是勉強解決高空作戰問題的遲到貨，自身問題一大堆。Go229飛翼不過是個德棍們在YY的概念兵器，HE162那是德國版的神風機，真的大規模量產這個，1944年小鬍子就得考慮訓練猴子開飛機了。」

    今天的林漢有點興奮過度，在論壇上灌水的時候火力大開，拿數據擺事實說戰例，把一堆粉德國的德棍和「一切都是元首的錯」、「一切都是戈胖子的錯」的ID噴得體無完膚，至於被無數德粉德棍**得不得了的德軍裝備，更是被他貶得一文不值。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將論壇上以「一巴掌拍死七個」為首的「德棍德粉」群體「痛噴」一頓後，這才興趣盎然地放下手中筆記本電腦，把手伸向放在邊上的那串冷了一個多小時的烤肉串。

    「干！」

    誰知道，由於先前他只顧灌水噴人爽，扔在一旁的烤肉串被綠頭蒼蠅盯上而未覺，如今肉串上爬滿了一堆噁心的蒼蠅正吃得津津有味。

    「去死！」

    林漢隨手拿起扔在邊上的拖鞋，對著蒼蠅和烤肉一巴掌拍下去，待他移開拖鞋後，沙子上留下了鞋印的痕跡，痕跡裡有一串被拍扁的烤肉，以及七隻蒼蠅的屍體。

    「一巴掌拍死七個！哈哈！」

    想到剛剛在論壇上被自己**了半天的那個ID號，林漢心中一樂，拿過一旁的數碼相機，準備拍下自己「一巴掌拍死七個」的壯舉，順便用這張照片再把「一巴掌拍死七個」那個德粉ID**一番。

    就在這時，沙灘上突然喧鬧了起來，一秒後更變成了亂哄哄的大片尖叫聲，林漢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他身邊有人正指著大海的方向用英語和西班牙語大叫著什麼。

    「tsunami！（海嘯）」

    林漢順著他們手指的方向扭頭望去，就在自己身後不到二十米遠的地方，不知何時，海浪化成了一道三十米高的水牆。正朝他所在的位置高速衝來。水牆的寬度不寬，目測過去最多不過十米，但來勢極快，就像一輛以百公里速度衝刺的集裝箱大貨車，目標正指林漢所在的位置。

    林漢周圍的遊客先他一步發現異狀，此時正處於逃離「撞擊區」的運動中，只有他，先前灌水噴人拍蒼蠅精神過度集中，錯過了最佳的躲避時機。

    被海浪捲走失去意識前，林漢的腦海生出一個奇異的想法：「難道，難道這是被我**了一整天的巴掌那個傢伙對我的詛咒和報復？」

第一章一個幽靈，在基爾的上空徘徊


    當林漢從昏迷中醒來時，他的第一個念頭是：「我怎麼了？」

    一個聲音緊接著回答他道：「你穿越了。」

    「操！老子網上看書，最煩穿越黨了！」

    林漢隨即想到了吞沒自己的那道奇怪的海浪。

    「是我帶你穿越的！」

    那個聲音回應他的速度非常地快，當林漢腦子裡冒出一個念頭時，回應立刻就前腳尖緊接後腳跟地冒了出來。

    「你是誰？咦，這裡，這裡是哪？啊，啊……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呢！」

    那個聲音，不，應當說是念頭，林漢「腦子裡」剛剛冒出問題，對方的回應立刻就以「念頭」的方式在他腦海裡放出，放出的速度甚至超過了他「大腦」的接收速度——前提是他現在有大腦的話。

    「我就是你常掛嘴邊的，經常嘲諷**的，全世界德粉德棍們意志的集合體。」

    「這裡是德國基爾造船廠的船塢。」

    「而你的身體，你的身體和我一樣，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具正在鋪設過程中的軍艦龍骨——德意級號袖珍戰列艦。」

    更多的訊息，以閃電般的速度潮水似地湧來，接收到這些訊息的林漢，在處理和理解了之後，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我穿越了！」

    「我穿越成了一條船！而且還是二戰德國袖珍戰列艦首艦德意志號！」

    「我他媽的穿成了一條船！而回我話的這傢伙，說穿了就是納粹意念的集合體！慘慘慘！我一個德黑被一個德棍綁架穿越了，一定是巴掌那個德棍在對我發詛咒電波打我小人害的！」

    林漢慘叫起來，如果他能發出聲音的話，那一定是慘絕人寰的殺豬般的尖叫，「老子一最討厭穿越小說，二不是無腦的德棍，三不是張局座那般無節操的」操船黨「，為蝦米要我遇上這種倒霉事，被迫穿越還要穿成一條沒有好結局好下場的德國軍艦啊！」

    1929年2月5日，一個幽靈充滿怨念的慘叫聲，徘徊在德國基爾造船廠的上空。

    可惜的是，他的慘叫聲，除了和他一體的另一個存在外，無人聽到。

    +++

     「漢斯，海灘上那麼多人，你怎麼就選擇了抓我去穿越？二戰穿小鬍子這夥人是沒有前途的，你們的目標根本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發洩般地慘叫了一陣後，林漢不得不接受了自己穿越成一條船命運，而後不久，他開始和這個與自己融為一體的「存在」交流起來。

    對，是融為一體，那個存在的意識，和他自己的意識，如今正緊密的聯為一體，雙方彼此間毫無秘密可言。雙方共享彼此的知識和想法，無論哪一方，腦子裡生出一個念頭，不管願不願意，對方都會在第一時間同步感應到。因為此刻的他和他，是無法分割一體。

    「漢斯」就是林漢給對方取的名字，而對方在第一時間表示接受這個名字稱呼。

    「沉於海底的七十多年，我進行了無數次的戰棋推演，可是無論我怎麼推演，第三帝國的命運都是敗亡。後來我往第三帝國這邊增加了許多新砝碼，可是結論依舊不容樂觀。」

    不用多解釋，林漢就知道漢斯所說的砝碼，是指給德國開「外掛」、「金手指」，增加他的國力。

    漢斯和林漢現在是一體的，他在林漢面前同樣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林漢知道漢斯擁有一些奇異的能力，但是，就算是這些能力做為砝碼加在德國這邊，要幫小鬍子打贏二戰，也是一項相當艱難的任務。

    他的判斷立刻被漢斯同步感應到，擁有林漢一切記憶的漢斯回應他道：「我是你所想的，納粹餘孽，德粉德棍意念的集合體，雖然我近乎無所不知，但我知道，在世界觀和對事物尤其是人心的認知上，我有嚴重的短視、缺陷、偏見和不足，對我來說，沒有比曾經中二過，當過德粉德棍，世界觀成熟後，變成德黑的你，更適合補足我的缺陷和短板。」

    「我二十來歲中二時當過德粉德棍……奶奶的，這種心裡什麼秘密都藏不住暴露在別人面前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林漢心裡鬱悶地吐糟著。在林漢面前，漢斯也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可是漢斯不是人，只是純粹的意志集合體，所以也不存在什麼「個人的小秘密」。

    「對於中二期的年青人來說，當年一戰德國和二戰德國，那種向全世界挑戰的做法很容易得到他們的共鳴和認同。誰沒有年青過，成熟後就不大會了。當然，我現在稱呼德國軍官團的那幫將軍們，全是叫容克的傻瓜二貨們。在我看來他們也就比日本陸軍的那幫馬鹿們稍微聰明一點，猴子和狒狒的區別而已——嗯，我這是站在後人看歷史，馬後炮的角度上。」

    林漢用意念回應復著漢斯，同時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周圍。現在已是穿越後的第三天，林漢在心理上也已認命地接受了自己穿越成船的命運。

    他現在的「身體」，德意志號袖珍戰列艦在歷史上最終的命運，是在1945年4月16日，在德國施韋因蒙德港遭挨了幾發英國轟炸機投下的5.5噸超重型炸彈攻擊，儘管沒有命中，但近失彈造成艦體嚴重破損，最後被迫坐沉在淺水區。在戰爭的最後幾個星期裡，被用作固定炮台，隨著蘇軍的進一步挺進，為避免被俘獲，該艦於5月4日自爆沉沒。

    比起二戰德國其他大型戰艦的收場——被一個艦隊的主炮輪了一整天的俾斯麥號，吃了幾發5.5噸巨彈完蛋的提爾皮茨號，沉於冰海的沙恩霍斯特號，「德意志號」袖珍戰列艦能活到1945年5月4日才完蛋，這個結局已經是夠「幸運」的了。當然，林漢是不可能接受自己十六年後仆街的命運。

    為了自己將來別被戰敗的德國拖累，落到自爆的淒慘結局，林漢也不得不開動「腦子」，幫著漢斯思考，為自己的將來找一條生路。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漢斯，或者說林漢，確實有很多神奇的本領，他或者說是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給德國這邊增加了一個極重的砝碼，或許可以幫助三年後將要上台的小鬍子同學完成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林漢周圍，放眼可見各式各樣的造船設備，門機、船塢泵房、塢門、龍門吊等等，數百名工人，正在他的「身上」忙忙碌碌。林漢的「身上」充滿焊接的弧光，而一枚枚燒紅的柳釘正逐一地放進他身上被預先打好的孔洞中。

    德意志級戰列艦是一戰後德國第一艘大範圍使用新式焊接技術的戰艦，不過一些特殊部位還是離不開傳統的柳接工藝。林漢現在的意識，就寄托在鋪設的龍骨中，焊接和柳接帶來炙熱，並沒有讓他產生炙痛不適感，隨著一根根龍骨被鋪設好，反而有一種肢體正在生成的奇妙快感。

    儘管沒有眼睛，但是那種第六感一般奇妙感覺的掃瞄下，以德意志號的龍骨為中心，方兩圓兩公里內，一草一木，一人一蟲，任何事物哪怕是再輕微的一舉一動，都清晰地在林漢意識裡反映出來，當然，和他共同存在的漢斯，也同步接收著相同的訊息。

    處在這種「非人」狀態下的林漢，始終還沒有調整好自己已是「非人」的心態，所以話顯得特別多，時不時地要挑起話頭，和這裡唯一能和他交流的漢斯「交談」。

    而早就是「非人」存在的漢斯，只是在隨著林漢的提問，回應著他。林漢不發話時，他（她）關注的事物只有一件，那就是自己正在被建造中的身體，製造過程中是否出現「質量」問題。

    他遠比林漢更耐得住無聊和寂寞。

    因為林漢曾經是人，而漢斯不是。

    漢斯是什麼？

    林漢由漢斯那兒得知，他的「存在」誕生於穿越前的1945年5月9日，歐洲勝利日，也是納粹德國的最終戰敗日。

    那一天，無數的德國納粹份子、軍國主義者的意識怨念，由四面八方匯聚過來，最後寄托在早已沉沒多年斯佩號袖珍戰列艦上。而後的七十年裡，他們不斷地吸收著世界各地粉德的軍國主義份子的意念，或者說是「信仰之力」，不斷地成長，終於有一天，他擁有了自我意識。

    最初，漢斯的意識的組成部分來自德國，但二戰結束後的七十年裡，使得他成長的養份，卻來自全世界，而他自我意識形成的時間線，卻是在1991年12月26日，當紅旗從莫斯科紅場墜地的那一天。

    漢斯告訴林漢道：「那一天，過去半個世紀一直壓制著我，令我只能以冬眠狀態蟄伏的力量消失了，那一天，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是存在的。」

    林漢毒舌狀地大笑道：「嗯，原來是毛子的自爆，才讓你這個納粹餘孽復活了啊，哈哈哈！」

    放出心裡的想法時，林漢「笑」得很誇張，已和漢斯合為一體，處於靈體或者說意識狀態的他，念頭裡攜帶的情緒，漢斯一絲不漏地清晰感覺到了。

    和依舊保持著人類情感的林漢不同，無論林漢表現得多麼囂張或誇張，漢斯卻像機器一般，以古井不波的情緒回應著他。

    「就算蘇聯不解體，我遲早也會突破那層力量的壓制，清醒過來的。因為過去的七十年，全世界一直在不停地朝我輸送著信仰之力，世界各國都有，當然也包括中國，我的存在，甚至當過幾年德棍德粉的你，也有一份的功勞。」

    「我的功勞？」

    「在許多中國男孩的心中，年幼無知時，都曾嚮往過二戰的德國，叛逆期的時候，粉小鬍子的也不在少數，這些嚮往最後都化為細微的信仰之力，給我貢獻了一份力量。你做德粉的那幾年，不也是這樣的嗎？算起來，一個十四億人的大國，這三十年來可以說是對我提供信仰之力最大的國度，畢竟那是十四億。」

    「不要隨便偷窺別人的隱私！」

    林漢無語，他在漢斯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現在的他和漢斯的意識緊密地融合在一起，共享彼此所有的秘密，只不過雙方都還保留著各自獨立的意識。

    「你從我身上，得到了我所有的知識和力量，我從你身上，得到了你的認知和世界觀。我擁有你的全部靈魂，你同樣擁有我的一切，沒有你，我也不是完整的。從某種意義上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和我其實是一個人。」

    「干，打住！照你這麼說，我現在豈不是自己在和自己說話？」

    「可以這麼理解，現在的我，只不過是你的另一種形態而已。」

    「哇！受不了啦，你再說這種車轱轆話，我可要先瘋啦！老子才不是德粉德棍這種二貨呢！」

    「你曾經二過，我很清楚。」

    不管怎麼個慘叫法和不願意，在未來的幾年裡，林漢都要和性別不明的漢斯，一體存在很長的一段時間。

第二章魔鬼崇拜者



    對於資本主義世界來說，1929年是絕對值得大書特書的一年，這一年十月，紐約證券交易所股票價格雪崩似地暴跌，由此引發的連鎖反應，掀開了席捲整個資本主義世界經濟大危機的序幕。

    不過，這場危機是十月份以後的事了。1929年十月災難性的那天前，卻是各個資本主義工業強國黑暗前的黃昏，正處於看似最燦爛的時間，德國也是如此。

    隨著幫助一戰後的德國復甦經濟的《道威斯計劃》的施行，對德國來說1929年以前的幾年可以說是充滿希望的幾年。在1927年時，他的工業產值就再次超過英、法兩國，重回資本主義國家第二位的地位。不過德國人的得意，也就到1929年為止，而後席捲整個資本主義世界的經濟危機，將把德國重新打回幾年前的地獄中，順便為幾年後小鬍子同學的上台鋪平道路。

    在大災難到來前最後寧靜的幾個月裡，位於基爾造船廠裡德意志號袖珍戰列艦的建造過程正處於出乎意料的順利中。將焊接工藝大規模地引入軍艦建造過程，這是一項全新的技術，對現場操作技術工人的水平要求極高，發生質量問題而返工的情況絕不意外。

    但實際上，整個軍艦的建造過程極其順利，不但沒有發生一起質量事故，原本擔心的幾個焊接困難的連接部位的建造工作，全都一次性地順利完成。所以到九月份之前，德意志號的建造速度，比預期中要快了一個月。

    之所以如此順利，完全是漢斯和林漢這兩個「不科學」的存在暗中操縱的結果。作為「穿越福利」，兩個「非人者」擁有的特殊能力之一，就是金屬材料的變形塑造能力。那些建造過程中質量不過關的部分，在被質檢員發現之前，漢斯就早早地動用自己的能力將其修補好。

    當然，能力的運用不是沒有代價的。改變一個焊接節點的連接狀態，或者修補某個焊點上微小的裂縫，都要消耗漢斯用了七十年積累下來的「信仰之力」。

    為了穿越回到過去，漢斯已經將幾十年積累下來的信仰之力消耗得七七八八。

    現在的林漢和漢斯，他們每天維持自身的存在都要消耗量一定信仰之力，來到1929年後，來自原時空信仰之力來源就被切斷了。如果信仰之力耗盡，他和林漢也會自然地消亡。

    所幸的是，如今他們寄身於在建的德意志號戰列艦上，懷著復興德軍海軍夢想的那些德意志人，一直在源源不斷地為他們提供著信仰之力。這些信仰之力數量不是太大，但在維持兩人的存在之餘還能有所盈積。如果德意志號能夠早日建成下水，一定可吸收到更多的信仰之力。由於兩人積存的信仰之力不多，本錢有限，漢斯現在也只能是在細微的地方對在建中的德意志號進行小修小補以消滅「返工」，加快建造進度。如果信仰之力足夠的話，漢斯完全可以借助塑造能力將艦體上焊接和柳接部位的所有接縫直接融合為一體，甚至可以將整艘艦體的結構變成一個單獨的整體——前提是要擁有海量的信仰值以供消耗。

    當漢斯監工似地盯著船廠工人作業的時候，林漢的意識卻長時間處於神遊狀態。他神識無聊地遊蕩在船廠方圓幾公里的範圍內，觀看著周圍芸芸眾生的一舉一動。隨著德意志號建造進度的持續，兩人的神識感知範圍也隨之擴大，到1929年九月的時候，已經擴張到半徑十公里範圍，將船廠周圍的居民區和商業區也一併包容了進去。

    早在穿越後的第一個月結束前，他和漢斯就已經「無話可說」。兩個不會疲倦的精神意念體的交流是極短暫而快捷的事情，因為完全省略了「語言表達」的過程，一道意念過去，對方就知道你想說什麼，加上兩人又處於思維、想法同步共享的狀態，交流實在快得不能再快。所以，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雙方「能說的話」，就被早早地說光了。

    未來要怎麼走？兩人商量出了一個粗糙的預案。餘下的日子，漢斯就全神貫注地幹起了免費監工這個不拿工資的角色，而林漢則把注意力放在附近的生活區裡觀看平民的生活解悶。

    臨近傍晚，隨著夜色臨近，離造船廠德意志號所在地不到兩公里外的一家啤酒館裡，生意漸漸地好了一起來。昏黃的燈光下，各處工廠下班的工人聚集在啤酒館裡，聽著留聲機放的音樂，喝著啤酒，藉著酒勁神侃海吹地說著各自的故事。

    在這裡暫時還沒有看到各式各樣的街頭政治家在啤酒館演講平台上演講。還有一個月就是席捲整個資本主義世界的經濟大危機，此時的德國正在享受著魏瑪政府統治下最後的悠閒與安寧。

    林漢把注意力放在這家啤酒館裡，凝神傾聽不同人物不同的故事，這種以「神」一般的姿態俯覽眾生的感覺很奇妙，如果親自下場，操縱眾生命運的話，那就感覺一定就更加奇妙。

    穿越至今，林漢正無意識地，把自己往「非人類」的角度定位。

    啤酒館裡一聲輕哼，剛剛把一扎啤酒放到桌上的漂亮女服務員突然雙手捂著胸口身體抖了一下，然後裙子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掀了起來，露出裡面性感無比的丁字褲。

    啤酒館裡引發了一陣不大的騷亂，周圍的男士顧客，有表現紳士風度扭頭不看的，有幸災樂禍趁機大飽眼福的，而始作蛹者，則稍感有些鬱悶。

    「要是從前能這樣隨便摸女人，一定很快樂，但現在，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

    沒有肉體也沒有感覺，以靈體狀態存在的林漢暗歎著，心情十分地鬱悶。

    「寄身」於德意志號上的他，擁有非人類的超能力，隨著和德意志號艦體距離遠近而變化。艦身部分已完成一半的德意志號是他的主場，在這裡他和漢斯可以以消耗信仰之力為代價隨心所欲塑造艦體的金屬形態，可以對其進行原子級別的微觀處理。憑著無形的念力，他們甚至可以輕易地舉起數百公斤重的物體。

    但這些超凡的能力，僅止於被靈體寄存的艦身上，離開艦身超過十米遠，這些能力就被嚴重削弱到僅有兩成的效果，而到了兩公里外，林漢能做的事，除了感知外，也就剩下用念力當個看不見的**摸摸女人了。這些日子，林漢閒得無聊時，就常幹這種事，弄得這家啤酒館「名聲大噪」，「看不見的靈異事件」傳出後，反而惹得周邊無數的好事者湧來獵奇。

    這些獵奇者中，不乏所謂的「魔鬼崇拜者」，而他們就是林漢的獵物。現在林漢不惜消耗信仰之力做這些事，已不單是因為「有趣」，而是有特別的目的。

    在啤酒館二樓的一間高檔包間裡，三男一女正圍坐在一張桌前談論著生意，桌子一邊的兩位男性是來自美國人的商人，另一邊的則是本地的珠寶商人和他年青美艷的妻子。

    德國商人名字叫德裡克，五個月前，他破產了，正準備跳入基爾港自殺。不過現在，他是當地聲名雀起的珠寶商人，更是許多容克貴族家中的坐上賓。

    德裡克。弗郎士今天剛剛和美國商人談妥了一筆價值兩百萬美元的鑽石生意，現在不過是禮節性地宴請對方。十點後，賓客甚歡地分手告別，但德裡剋夫婦並沒有離開，而是回到座位沉默地品著酒，兩人的臉上並沒有露出生意談成後的喜悅。

    啤酒館這時開始關門打烊，比起從前，他今天營業的時間結束得早了一些。

    臨近十一點，啤酒館已經完全冷清下來，員工也大都散去，只剩下那個被掀裙底漂亮的女招待、德裡剋夫婦，還有腦門處於地中海禿頂狀態的酒館老闆。

    十一點過後，啤酒館裡又熱鬧了起來了，新來的顧客或坐汽車或步行而至，敲開啤酒館的小門，一一進入。入門前他們都亮出了彼此的信物：掛在脖子上的倒十字架。只是這回，招待他們的地點不是一層的酒廳，而是底層的地下室。

    底層的地下室原本是個酒窖，三個月前啤酒館轉手時，新接手的老闆對其進行了擴充改造，變成了一個可以容納三百人的地下祈禱廳。

    地下室裡沒有點燈，僅在四角點起了數盞蠟燭。進入酒館的一百多號人，包括先前那對衣著華貴的珠寶商夫婦，此時刻全穿上了肥碩黑袍，僅出一張面孔，一圈套一圈地圍了四圈環坐在一起。

    這個多層空心圓中心的空地上有一個直徑不足一米的乾涸水池，兩個身著白紗的少女，一個金髮，一個黑髮，手中各提著一個銀色的酒壺，從邊上的橡木桶中打出紅酒，小心翼翼地注入水池。

    少女的臉上一臉的虔誠，圍坐在邊上的眾人，同樣帶著極度虔誠的表情。當紅色的酒液注入水池的時候，周圍響起了一片吟唱聲。

    「扎啊扎絲，扎啊扎絲，娜斯塔納達扎啊扎絲……」

    +++「你也感覺到了吧，如此濃烈的信仰之力，雖然只有一百多人，但比一千多人加起來的都濃烈。只要聚集足夠多的狂信徒為我們提供的信仰之力，我們就不必寄居在德意志號那條必沉的破船上和容克那幫二貨們一起沉沒。你為什麼就是想不開呢？幫小鬍子打二戰，有什麼前途啊？」

    俯看著地下室裡正在發生的一幕，林漢輕浮地笑著，這一切都是他這幾個月一手策劃的。這幾個月他也並非無所事事，這些信奉邪神的邪教徒，就是他這些日子搞出來的把戲。

    身為從德棍德粉進化成德黑的存在，林漢非常清楚三年後上台的小鬍子同學接手的是怎樣的一個爛攤子，也非常清楚二戰時小鬍子同學手中的牌是多麼的糟糕，而對手是多麼地強大和恐怖。套用一句現代的話來說，就算是有他和漢斯在身後為他開外掛，這個名為「小鬍子的野望」二戰副本，依舊是一個地獄級別難度的任務。

    只要有得選擇，林漢才不想陪漢斯一起去發瘋，幹這種近乎以一國之力，挑戰全世界的蠢事。這段時間，他給漢斯提了不少很無節操的建議，比如提前幹掉小鬍子外加幹掉那幫容克將軍中的關鍵人物，挑動國社黨和容克軍官團的互鬥，引發德國內戰之類的，可惜全被漢斯拒絕。

    「不！」

    這一次，漢斯的回答依舊和從前一般堅決。

    「我真愚蠢，怎麼會想和沒有靈魂的機器人商量。」

    林漢無力地慘叫著。

    漢斯繼續道：「我是人類對戰爭嚮往意志的結合體！」

    「最初我是納粹德國戰爭意志的聚合體。」

    「後來，我是全世界對戰爭嚮往意志的聚合物。」

    「我的誕生和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準備世界大戰，策劃世界大戰，發動世界大戰。」

    漢斯平時和林漢交流時，總是保持著古井不波的寧靜，完全感覺不到一絲人類的情緒，但每次提到戰爭，他的意志情緒立刻就像火燒般地狂熱起來，有如希特勒當年聽到一戰暴發的消息那般。

    戰爭，是漢斯最大的樂趣，就像林漢視交（河蟹）配為男人最大的樂趣一般。

    他用狂熱而又理性的「語氣」對林漢道：「我無法拒絕自己幫助阿道夫.希特勒發動二戰的**，這是刻入我的靈魂的天賦使命。你想勸服我，是沒有意義的！就像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勸服你不去幫助你的國家應對七年後的日本侵略一樣！儘管現在你的靈魂依舊被交配之類的低級**充斥著，可是在你靈魂的最深處，依舊懷著要將你的祖國帶上頂尖強國的夢想。你現在在這裡做的那些事，不正是想在幾年後，借助外面那些人之手，給那個在未來能把你的祖國帶出深淵的那個男人更多的幫助嗎？這也是刻入你靈魂，令你無法抗拒的使命感。」

    「中國的那個人，可是會把中國從地獄帶回人間的偉人，而阿道夫那個小鬍子，他可是會把德國帶入地獄。算了，我和你這個死腦筋吵什麼……」

    林漢在心裡咕了一句。和他一體的漢斯，他不是人，作為意念集合體的他，沒有靈魂卻有智慧，沒有人類的喜怒哀樂之類的情感——還是有一點的，那就是對戰爭的狂熱。他像電腦一樣貯存了大量的知識，卻像電腦一樣，是個只會跟著預設好的程序走的死腦筋。

    林漢對漢斯的說服，又一次地無果而終。在無奈地放棄了這個想法後，他把意識重新放回地下室裡正在發生的「邪神祈靈」議式上。

    水池被一壺一壺的紅酒注入，漸漸地漲到了及膝高的位置，周圍「扎啊扎絲，扎啊扎絲，娜斯塔納達扎啊扎絲……」的咒語聲也越來越高亢。

    兩個倒酒的祈靈少女放下酒壺，緩緩地脫下身上的白色紗裙，露出了兩具性感完美的年青嬌軀。然後她們對抱在一起，赤著腳相擁著踏入紅酒池中。

    二女踏入酒池的瞬間，四周的燭火劇烈地跳動起來，少女投在地上的影子，也隨之跟著猛烈晃動。少女腳下的池酒象得到了生命一般地浮動起來，順著腳踝不斷地攀巖著少女性感迷人身體。很快，少女全身脖子以下的部分就被紅酒完全包裹。

    金髮少女和黑髮少女相擁著，接吻著，磨擦著，嘴裡發出若有若無的**。

    依附在她們身上的紅酒液體不斷地變化成各種形狀，或繩狀，或手形，或棍狀，詭異如同妖魔般。

    燭火的照耀下，兩具妖嬈的身軀像兩條纏在一起的美女蛇般扭動著。空氣中迷漫著紅酒的香氣，耳孔邊縈繞著動人的春音，圍觀的百餘人低著頭，依舊虔誠無比地反覆吟唱著，竟無一人膽敢抬頭。

    當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的時候，兩具糾纏的妖嬈一起發出大叫的尖叫，然後身體一軟癱倒在酒池中。金髮少女和黑女少女對抱著癱軟在酒池裡，頭枕在池邊，不住喘著動人的氣息。

    而她們身下的紅酒池，此時不斷地冒出詭異的氣泡，越冒越密，周圍的祈靈者也在午夜鐘聲響起的一刻停止了咒語。

    紅酒氣泡越冒越密，整池的紅酒象燒開了一般沸騰起來，大量的紅酒衝出水面，在空氣中凝固塑造成一具人形的軀體。

    「邪神召喚」儀式完成！

第三章未雨綢繆



    穿越後的這七個月時間裡，林漢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在船廠周邊找人，找生活、事業失敗，對未來失去信心的絕望者。珠寶商人德裡克就是其中之一，當時他欠下巨債要跳水自殺，被林漢發覺後，林漢用能力在他的腦海裡送出「神諭」，哦，應當說是「魔鬼的**」，將他引到船廠附近後，高價「收購」了他的「靈魂」。

    在林漢的吩咐下，德裡克弄來了一些石墨，然後他把這些石墨變成了鑽石。

    林漢和漢斯具有物質塑造能力，也就是改變物質的原子排序，尤其是金屬物質。至於非金屬物質也是可以做到，只是消耗的信仰值要大一些。鑽石和石墨本質上是同一種物質，只是碳鍵的長度不同，林漢在消耗了一些信仰值後，輕易地就把幾十公斤石墨變成了幾十公斤的鑽石，然後分批交給德裡克出售。

    拿到了這些鑽石的德裡克一夜暴富，更成為「魔鬼薩菲羅斯」忠誠的僕人。

    在林漢的遙控指揮下，德裡克創立了一個崇拜魔鬼的「薩菲羅斯」教派，自封為教主，然後在基爾暗中發展信徒。

    一個宗教要發展，需要兩樣東西，第一是蠱惑人心的神棍，第二是錢。第一點，林漢和漢斯這兩個「不科學」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本身就是相當於「神」的存在。至於第二點，能把便宜的石墨變成昂貴的鑽石的他們同樣也不缺錢。

    在林漢幾次「顯露神跡」之後，信徒擴張速度極快，幾個月後就發展到上千人，現在在啤酒館內的都是核心人士和准核心人士。

    先前那兩個「邪教聖女」的表演，上百人的「祈靈儀式」，不過是了林漢參照了後世各國邪教徒，傳銷黨們的做法後，為了增加這些魔鬼崇拜者「信仰忠誠度」而搞出來的把戲。雖然維持儀式的過程要消耗不少信仰之力，但吸收到的信仰之力更多。如果能將目前的上千信徒聚集起來玩這一套效果會更好。可惜的是船廠附近都是鬧市區，過於熱鬧，為了不引人注目惹來麻煩，也只能暫時如此。

    林漢最大的鬱悶就是他沒有人形實體，被困在船廠中，離開德意志號艦體十公里外就能力全失什麼都做不了。

    最初「薩菲羅斯教」所招收的信徒，大都是社會底層的失意者和失敗者，生活多數困頓不堪，像德裡克這樣的「失敗的小資本家」並不多。林漢的出現，給了他們「一步登天」的機會和可能，當林漢展現出實打實的「神跡」後，他們立刻當仁不讓地成為他的狂信徒。只是由於初臨貴地，立足未穩，對德國現狀的瞭解還不夠深入，為穩妥起見，林漢一直約束著手下信徒的發展速度。

    現在他只是全力地打好根基，培養核心人員，以及多掙錢。下個月就是世界性的經濟危機，到時候德國經濟破產崩潰，一片大亂，這正是「薩菲羅斯教」發展信徒的大好機會，那些飢腸漉漉失業平民會為他提供海量的信仰值。

    自己動手，組建邪教收集信仰值，這完全是林漢想出來的主意。漢斯這個「只會按程序思考的榆木腦袋」，是怎麼都想不出這手妙招，因為他不懂人心。

    也因為欠缺考慮了人心的因素，所以林漢對漢斯做的那些「兵棋推演」根本是當笑話看。

    圍坐在最裡層一圈的人，總共有十三個，為首那位是第一任教主，也正是曾經的珠寶商人德裡克，餘下的十二人的身份為「使徒」。他們是這個團體的最核心成員。現在這十三人正一一向林漢和漢斯匯報本月任務的完成情況。

    「大人，依照您的吩咐，上個星期我將十萬美元捐給了國社黨，他們的首腦希特勒先生將在十一月來基爾進行演講，您是否同意將演講地點設在這裡？」

    「可以！」

    「希特勒邀請我加入國社黨，我沒有答應，依您的吩咐回咐他需要考慮再三……」

    「繼續晾著他。得到太容易，就不會懂得珍惜。你要學會**他，若即若離，給他希望，讓他看得見摸得著卻抓不住。還有，下月起，每月十萬的贊助費，減為一萬美元，該餓一餓親愛的希特勒先生了。」

    「美國那邊發來電報，我們剛剛將手上所有的股票拋出套現，總計收回兩千八百萬美元，這四個月來我們總共獲利大約一千萬美元。」

    「很好，接下來把錢袋的繩子紮緊，那幫猶太吸血鬼的盛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現在什麼都不需要作，微笑地待在一邊看著就可以了！」

    「什麼時候可以再出手去抄底？」

    「那得看可愛的胡弗先生，什麼時候下台了。」

    「美國的戈達德博士接受了我們的兩萬美元贊助，我們的兩名信徒已經以贊助人的身份加入了他的火箭試驗室。關於後續的費用支出……」

    「無條件地滿足他的一切要求，他現在的研究資料必須盡快弄到手。」

    「關於鏈黴素的研究費用……」

    教主和十二使徒，逐一向紅酒液體化成的「薩菲羅斯」化身報告，內容包括上月的財務支出收入情況，教徒發展情況，以及對未來幾年決定德國命運的國社黨滲透的情況。

    林漢搞的這個「薩菲羅斯」教，目前的收入來源有兩個，一個是靠將石墨轉化成鑽石進入奢侈品市場銷售賺取暴利。此外就是利用歷史的先知，趁著美國股市最後的瘋狂時機小賺一筆。

    到目前為止，林漢已經在國際市場上了投放了價值接近一億美元的鑽石，由於投放量太大，甚至引發了國際鑽石市場價格的下跌。至於美國股市，1929年的那場大股災，其實是華爾街的財閥財團金融巨鱷們精心策劃的一次大洗劫活動。林漢手上這點「民間資本」，趁老虎打盹偷點肉絲可以，但如果不顧身份差別強行入場公開坐到桌前參予這場盛宴，那下場絕對不會太好看，所以他也只敢小打小鬧地賺點「小錢」。

    由於無法以「肉身」、「真身」出場，現在這些錢都是分別控制在德裡克這個「教主」和十二「使徒」手中。在多次展現了「魔鬼的力量」後，這些人對林漢扮演的魔鬼「薩菲羅斯」可謂忠心耿耿。信仰力之是最好判斷部下忠誠度的指標，只要看他們對自己提供的信仰值多少，這些人是否忠誠就一望而知。比如說現在，參予這次祈靈儀式的人中，就混入了一位不夠虔誠不能提供半分信仰的傢伙。

    當祈靈儀式結束，信徒們正要告辭的時候，地下室內先前寧靜的燭火，突然猛烈地跳動了起來，地下室裡再次充滿了扭動的光線。

    林漢象耶酥般地對信徒們道：「你們中，混入了對我心懷惡意的人！」

    「是誰！是誰敢背叛偉大的薩菲羅斯大人！」

    「一隻信奉偽神的老鼠而已。」

    周圍的幾朵燭火飛了起來，撲向最外圈的一個黑袍人，那人尖叫著扑打著身上的火焰，四周信徒們一擁而上，制住了這人。

    林漢關注這人已經很久了，他是一個記者，上個月前發現了「薩菲羅斯」教這個崇拜魔鬼教派的存在，然後開始暗中調查。今天他在來此地的路上襲擊了一位信徒，偷走了他的信物混入本地，然後就被林漢抓了個現行。

    第二天，這個叫鄧肯的多事記者，雙腳被綁上水泥塊，投入了基爾港的外海中餵了魚。這個小插曲過後，當晚參加祈靈儀式的信徒們提供的信仰之力更濃烈了一些。

    通過這件事，林漢明白了一個道理：讓手下的信徒保持適當程度的「畏懼」

    有利於提高他們的信仰度。

    所以，要提高信徒的信仰度，一味地施恩是不夠的，適當的殺生和活人祭品是必須的——當然，殺生這種血淋淋的事，還是讓漢斯這個「沒有情感」、「不知憐憫」的傢伙來做比較好。

    他的想法剛冒出，立刻就被漢斯感應到，他回應他道：「真虛偽！」

    「因為我是人類啊！人類本就是世間最偽善的生物。比如說了，在我被你綁架穿越前，人類中就有一種叫狗粉的奇異生物，他們一邊叫囂著狗是人類的朋友，吃狗是不對的要愛狗狗，另一邊卻在大嚼人類的其他朋友，比如牛啊，豬啊，雞鴨啊什麼的……嗯，話說回來，一心準備發動世界大戰的你，可是最沒有資格說我虛偽的，我搞儀式什麼的，能死幾個人？你發動世界大戰，那可是幾百萬幾千萬地在死人。相比之下，一再地勸你提前殺掉小鬍子阻止二戰的我，簡直就是追求和平的愛的戰士，守護人類的未來與希望的救世主了。」

    林漢惡劣地吐糟著，漢斯沒有主動回應，但他被林漢感應到的想法，他認同了林漢的說法。

    林漢在心裡嘀咕道：「我這麼噴他，他一點情緒的波動都沒有，果然是沒有真正的靈魂，大腦有缺，思維回路很不完全的……」

    漢斯摻了一句：「那叫腦殘。」

    林漢坦然承認道：「是腦殘，我給你面子說得委婉點……」

    漢斯贊同道：「我確實腦殘。」

    林漢無語。

    面對坦然承認自己「腦殘」的漢斯，林漢一點都笑不出來。人類和非人類存在的交流，很有趣也很無趣，鬥嘴噴人噴贏了沒有靈魂的機器，也確實沒啥好得意的。

第四章鑽石王朝



    對於鑽石龔斷業巨頭「戴爾比斯」公司來說，1929年的下半年，簡直是災難性的一年。一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名為「艾瑞絲.蒂法」的德國公司，以便宜得讓公司董事長老奧本海默想要端起「芝加哥打字機」（湯姆生衝鋒鎗的外號）掃人的價格，向市場海量地傾銷鑽石。

    從六月到到十月這短短的五個月時間裡，他們在德國寶石類首飾行業的銷售額萎縮了近三分二，而在國際工礦行業上，工業鑽石的銷量更是一落千丈慘不忍睹。最慘的是在德國的市場，其鑽石產品在工業市場更是丟得乾乾淨淨，已處於完全崩盤的狀況。

    作為鑽石行業的托拉斯，戴爾比斯牢牢控制著全世界鑽石百分七十以上的市場份額，操縱著國際鑽石市場的供應與銷售。1929年經濟危機前，正是國際鑽石銷售火爆，價格處於高峰期的黃金階段，「艾瑞絲.蒂法」公司的出現和攪局，令國際鑽石市場的售價，在幾個月內暴跌了百分十五。這已經不是往老奧本海默的臉上狠狠地抽了幾個耳光那麼簡單了，而是拿著刀在他身上大塊地割肉。

    林漢在「人間」的代言人執行者，「薩斯羅斯」教的教主德裡克註冊的「艾瑞絲.蒂法」的鑽石有限公司早早地就引起了老奧本海默的注意。除了紅色蘇聯外，此時全世界有名的鑽石礦區，幾乎都控制在以戴爾比斯公司為首的托拉斯聯盟手中，老奧本海默使盡手段，對「艾瑞絲.蒂法」鑽石有限公司的背景進行了詳查，想要追查他手中海量鑽石的來源。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而針對德裡克的靠山背景的調查，同樣也是「單純」得讓老奧丁海默更加地緊惕。

    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紀，歐美國家大型壟斷財團，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獸，為了利益利潤，把美國總統當場暴頭都不是稀奇的事。而在二十世紀的二三十年代，他們的吃相就更加難看。杜邦公司曾用炸藥包把競爭對手的工廠直接炸上天，洛克菲勒家族手下更控制著數萬專門干髒活的僱傭軍私兵。而在一個月前，有一個名字叫莊繼華，疑似穿越者的賣絲襪的中國人，在美國股市和絲襪市場呼風喚雨囂張了一段時間，把金手指當金大腿金上帝來用的他，前後共賺了整整四十億美元，將美國1929年全國GDP的七分一都賺走了，然後他就在準備拿錢的那一天，被當街亂槍打死，屍體扔進水泥攪拌機攪爛後混和混凝土澆灌到了紐約帝國大廈的地基裡。

    比起心狠手辣的杜邦和洛克菲勒，老奧本海默同樣也不是善男信女。早在一戰時，他就在幕後策劃了南非對德屬南非開戰並順手吞了那兒的鑽石礦區。而在歷史上二戰期間，這家公司為了利潤，甚至敢掐斷美國的工業鑽石供給。

    資本，從來都是為了追求利潤而毫無節操的存在。對於不守「行業規矩」的「艾瑞絲.蒂法」公司，老奧丁海默不是不想出手，也不是沒有出過手。只是所有調查都表明，，「艾瑞絲.蒂法」公司只是一家空頭的皮包公司，找不到他手中巨量鑽石的來源，使用**或白道的手段弄垮他沒有任何意義。至於**的暗殺和綁架手段，在兩批派往基爾的槍手被人神秘地打暈，剝光衣服丟在鬧市區洋相出盡後，老奧本海默也不得不暫時熄了這個念頭。

    老奧本海默最後採取的手段，就是利用手中控制的龐大銷售渠道對「艾瑞絲。

    蒂法「公司出品的鑽石進行抵制。

    這一做法剛出台，不到一個星期，也就是十月二十四日，美國股市大崩盤開始的那一天，老奧本海默收到了一份「艾瑞絲.蒂法」公司派人送來的禮物——一個用純粹的鑽石做成的高腳酒杯。

    在拿到這個高腳酒杯是「由一整塊高品位鑽石切削而成」的鑒定報告後，老奧本海默當場坐不住了，第二天就包了一架飛機，帶上兒子亨利。奧本海默，直飛德國基爾，找到了德裡克要求談判。

    教主德裡克接待奧本海默父子的地點，是距基爾船廠三公里外的一家臨海別墅，接待他們的房間，是一間奢侈華麗到極點的「水晶宮」，或者說是「鑽石王宮」。

    整個房間的一切裝飾，幾乎全是用鑽石打造而成。

    鑲嵌滿鑽石的燈飾，座椅，餐桌，甚至連端上來的法國大餐，也是放在一塊塊純粹的鑽石餐盤裡端上來的。最誇張的是，房間的地板，用無數顆冰糖大小的的鑽石代替地毯，厚厚地鋪了一層。奧本海默父子腳下踩著一地的鑽石進入房間。

    鑽石做的酒瓶裡倒出的紅葡萄酒裡被盛入鑽石做的酒杯裡，然後被分別端到奧本海默父子面前。望著滿桌用鑽石製的餐盤盛放的法國大餐，一輩子都在和鑽石打交道的奧本海默父子，卻有種食不下嚥的感覺。

    坐在他們父子對面的德裡克，用鋁制的調羹輕攪著手中的開胃湯。他的開胃湯是盛在來自中國的瓷碗裡的。

    他一邊攪動，一邊輕輕地道：「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法國皇帝拿破倫三世用餐的時候，使用的是鋁制的餐具。在當時被認為是窮奢極侈的象徵，但現在，鋁製品已是隨處可見的平常事物。」

    林漢隱身在旁羨慕地看著邪教教主德裡克的「裝逼表演」，只恨自己沒有肉身，不能親自下場做這種用鑽石砸人打臉裝逼的事情。

    老奧本海默冷冷地道：「你的鑽石，全是人造的！」

    「但他們和天然鑽石沒有區別，甚至更出色！」

    德裡克端起面前的鑽石酒杯，對著吊頂的燈光照了照，微瞇著眼睛道：「鑽石的化學成份是碳，也只是碳。對於鑽石商人來說，有時候化學家是令人厭惡的存在。」

    老奧本海默道：「你不是化學家……」

    他瞇著眼睛死盯著德裡克的臉，面前這個德國佬年齡不到三十歲，他的背景他早就調查得清清楚楚，他根本不信他有將碳變成鑽石的本事。老奧本海默查過，他知道他背後還有人，藏在幕後的人才是他所忌諱的。

    德裡克不置可否，望著酒杯中的紅色液滴，眼中露出狂熱而癡迷的表情：「半年前，我投資的珠寶生意破產了，當時我負債纍纍，正絕望得準備跳入海中一死了之。不過命運沒有拋棄我，我遇上了一個偉大的存在，他給了我第二次機會。」

    老奧本海默的興趣被勾起來了。

    「偉大的存在？」

    德裡克正色道：「他才是」艾瑞絲.蒂法「公司真正的老闆，我不過是站在前台替他跑腿的。」

    「他是誰？我想見他！」

    德裡克沒有正面回答，自顧自地道：「商人的本事，是將稻草賣出黃金的價格。而科學家的本事，是將黃金以稻草的成本做出來。我背後那位偉大的存在，他不是科學家，但他擁有將黃金用稻草的價格做出來的本事。只是……」

    德裡克眼神一變，話鋒一轉，說了句令老少奧本海默皆心有慼慼焉的話：「對於奢侈品商人來說，歷史上最大的悲劇，莫過於曾經價比黃金的鋁製品以土豆一般便宜的價格被賣出去。這樣的悲劇，不該再重演了，你說呢？」

    三天後，當鑽石行業的壟斷巨頭奧本海默父子帶著幾件鑽石製作的小禮物離開時，雙方對談判結果基本滿意。林漢得到了「戴爾比斯」公司龐大的銷售渠道的合作，只需每年提供一定數量的鑽石，就可以坐在家中放心地享受分成數錢，而戴爾比斯公司得到了無限量供應廉價優質鑽石的承諾和獨家銷售權。

    已經開始的資本主義經濟危機，將導至未來幾年裡鑽石價格大跌。為了在暴跌前狠撈一筆，雙方商談後決定就在近日搞一次「水晶宮」拍賣大會。以此次接待奧本海默父子的標準為藍本，再造一座更豪華，更貴氣逼人的「鑽石王宮」出來。毫無節操的資本家和鑽石「量產」者狠狽為奸地勾結在了一起，奧本海默父子向「艾瑞絲.蒂法」公司訂購了一枚高品位的大鑽石，計劃取名「亞特蘭蒂斯之星」，賣相、品質都遠勝嵌在英王權杖上的「非洲之星」。

    這次談判表面上是雙贏的結局，但實際雙方皆是面帶微笑，說話和氣，暗藏利刃。奧本海默父子由始至終都沒有問出德裡克的幕後老闆是誰，德裡克也只是承諾，如果雙方能夠順利地合作超過一年，他的後台老闆就會出來和他會面。

    奧本海默父子雖然心存不滿，但受制於人也無可奈何，事後他肯定會加大調查力度，打根本就不存在的「鑽石合成工廠」的主意。德裡克手上擁有的人工合成鑽石的技術，對於鑽石商人的威脅簡直是致命的。他們不可能將鑽石王朝的命運這麼受制於人，私下的小動作絕對少不了。

    林漢並不怕他們會做出什麼，對他來說賣鑽石幾乎是無本生意，戴爾比斯公司敢亂來，他就敢掀桌子，到時候海量的鑽石以白菜的價格在市場上傾銷，享譽全球的戴爾比斯鑽石王朝就只有哭的份。

    當然，這種掀桌子損人不利已的事對他也沒有多少好處。這是最後最迫不得已的手段，核彈從來都是在發設架上時威力最大。老奧本海默再不樂意，在他想出對策前，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時間是站在林漢這邊的，很快他的勢力就將和小鬍子綁在一起。只要拖到小鬍子上台，到時候就有一整個德國做後盾，奧本海默的鑽石王朝看似嚇人，但也只是嚇人的紙老虎罷了。

第五章紅與褐


    送走了奧本海默父子後的第五天，離基爾船廠附近的那家啤酒館迎來了他期待多時的客人——阿道夫.希特勒，一個將在未來的十幾年裡主宰德國甚至半個歐洲命運的男人。

    「德意志需要一個作為的政府，那些只會抗議的軟骨頭，已經把德意志人民近十年來辛苦創造出來的財富出賣給了外國人！德意志人民正在承受著空前的壓搾和苦難，他們辛勤勞動建設的家園，正在被銀行家蠶食，摧毀，就因為赫爾曼在金融主權上的軟弱。一個只懂得抗議的國家，是一個沒有骨頭的國家！一個只懂得抗議的政府，是一個沒有骨頭的政府！當我們的尊嚴、領土、生存地空間都遭受踐踏的時候，還不知羞恥地抗議地政府，我們是不需要的！你們最後也會拋棄它們的！」

    當希特勒站在啤酒館的講台上，手舞足蹈，激情昂揚地演講的時候，林漢隱身一旁靜靜地聆聽著，和漢斯合體後，他現在精通幾十種語言，小鬍子的這番演講，令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從前林漢還很「二」的時候，就曾在網上看到這段話，只不過當時發貼者有意地把「德意志」去掉了，然後替換成了某個總喜歡在電視上抗議的政府，在當時他看這段文字時看得很HIGH，後來才知道，原來這話是侵犯了小鬍子同學的版權。

    林漢邊聽邊對漢斯道：「真的是很有**力和鼓動性的演講啊！你瞧，邊上的旁聽者，連我們的信徒對我們的信仰值，在聽了他的演講之後，都下降了一些。」

    漢斯道：「他知道現在的德國人想要什麼。」

    希特勒演講的地點，距德意志號的直線距離不足兩千米。在這個距離內，林漢雖然能力大減，但還是可以用超能力捏住他的氣管讓他窒息而亡。只是林漢剛剛生出這樣的念頭，漢斯就表示出反對和一定會阻止的態度。

    檯面上，小鬍子繼續著他的演講。

    「施特雷澤曼的繁榮是真正的繁榮麼？不是！從來不是！那只是依靠增加國債，犧牲貿易、縱容失業的虛偽繁榮，德意志需要的不是那些依靠外國銀行家施捨的泡沫遊戲帶來的繁榮，當1928年開始，人民的失業率就漸漸上升的時候，施特雷澤曼在幹什麼？他們什麼都沒有干。只是繼續對著猶大銀行家搖尾乞憐，祈求寬恕！」

    林漢繼續對著漢斯評價道：「關於這段話，小鬍子其實離真理只差一步了，如果他學一點階級鬥爭理論，把經濟危機的起源從猶太銀行家身上昇華到壟斷資產階級身上，他就是一個很優秀的無產階級革命家了……真可惜啊，他從一開始就走歪了路，對於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一直只停留在表層而不是核心。」

    林漢又道：「一切經濟危機問題，其實都是財富分配不均的問題。像德國這樣的情況，出個獨裁的鐵腕人物，直接把那幫容克貴族、資本家什麼的，統統抓起來打靶。財富收歸國有，國家吃肉，平民喝湯，問題就可以解決大半了。」

    漢斯冷冷地答道：「你又在對我兜售布爾什維克的那一套了，我的前身和蘇聯布爾什維克戰爭了一輩子，我比你這個半桶水的偽毛派更清楚那是什麼。你那樣做的後果，就是德國版的西班牙內戰，發生在容克軍官團和你說的鐵腕強人之間的戰爭。不，你的鐵腕強人，會在幹出這種事的第二天，就先被人幹掉了。」

    「但那才是能解決現在德國面臨問題的唯一真理。兩次世界大戰，說白了都是那幫容克貴族們為主體的利益集團在做幕後推手，當然，這還要包括英國、法國甚至美國的那幫財閥吸血鬼們。一戰的德皇也罷，現在台上的小鬍子也罷，不過是他們推出來的戰爭代理人罷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台上的那人，如果像你想的那樣，被我們鼓動後，舉起了紅旗，那會怎麼樣？」

    林漢悻悻地答道：「大概還沒上台，就重新被一巴掌拍死……二戰前的德國，真是怎麼玩都會死的倒霉國家啊。」

    為了不被小鬍子同學領導的德國拖著一併帶入地獄，這些日子林漢可謂竭心盡力，煞費苦心地為漢斯這個一心想「援德發動世界大戰的」的「二貨死腦筋」

    出主意，他左思右想，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赤化德國，蘇德同盟。

    林漢對漢斯道：「我從前看二戰資料的時候，看看1939年，不，應當說是1941年之前，美德之間的經濟往來，我總是生出一種感覺：第二次世界大戰，根本是美國人出錢雇德國發動的。待德國的容克二貨們把美國人想要他們幹的髒事都幹完了，美國人才站出來扮好人，一槍干倒失去利用價值的德國佬，以救世主的身份接收一切。」

    漢斯表示同意林漢的看法。

    「如果我們順著歷史的節奏走，最多也就是讓小鬍子同學多活上兩年，就算不吃上一堆的原子彈完蛋，也逃不過被美蘇聯手夾攻的命運！威廉一世那個老傢伙說得沒有錯，聯俄！對德國來說，什麼都可以談，只有聯俄比什麼都重要。二戰時，丘胖子和羅瘸子最害怕看到的場面是什麼？那就是蘇德同盟！兩國互不侵犯，互相提攜，聯手對付英美法為首的資本主義鬼畜。」

    漢斯道：「你的想法沒有錯，但是，根本做不到！你心中也認為，二戰歷史會那麼走，完全是德國階級利益的導向使然，是定數！你心裡想著引導希特勒走向赤化道路，他真的信了，那麼在踏出第一步時，就會被人一掌拍死——這又繞回去了。」

    「是又繞回去了……真是討厭的死節，回頭我把德共的台爾曼請過來，和他談談，如果他能上台的話……」

    漢斯緊接著說出了林漢心中藏著沒說出來的想法和判斷：「那他會在第一時間被容克軍官團幹掉，希特勒其實就是容克們推出來和他唱對台戲的代言人。」

    與漢斯的「嘴炮」大戰，最終以林漢的敗北為結局。事後，心煩意亂的林漢甚至放棄了出現在小鬍子面前玩「神秘主義」裝神棍和他交談的念頭，把一切全推給漢斯，而他自己則帶上那兩個美艷的「邪教聖女」進入地下室，玩起了「紅酒觸手」的遊戲。

第六章那一刻，小鬍子不再是一個人在戰鬥



    第六章那一刻，小鬍子不再是一個人在戰鬥

    對於穿越者，尤其穿越到「不久」之前的穿越者來說，弄清如何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如何讓自己對世界的影響力最大化，這是身為穿越者必須弄明白的首要問題。

    無數穿越者前輩在穿越後混得艱難，過得苦逼甚至死於非命，其基本原因就是弄不清如何才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在林漢看來，如果穿越到時間線不遠的近現代，比如二三十年前，什麼利用歷史先知買猴票、炒股票，買彩票啥的，這都是小家子氣的小道。

    真正實現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最有效手段，是找組織、找領導，抱一國之大龍頭的大腿，坦白一切後，做跟在一國之大龍頭身後的「白紙扇師爺」，這才是一個有遠見有胸懷有大智慧的穿越者該幹的事——操縱幾十億的金錢什麼的，哪裡比得上操縱一個國家未來幾十年的命運更刺激？至於如何讓一國之大龍頭相信你是穿越者而不是精神病人，可以找一些固定會發生的歷史事件比如地震什麼的當證據。

    如今被漢斯綁架後逼著玩這個「小鬍子的野望」的劇本，在林漢看來，要想最大限度地影響二戰歷史，保證德國不要象歷史上一樣戰敗完蛋，早早和能決定德國命運的最高權力者取得聯繫，借助一國之力，直接影響歷史是必須的。

    林漢不是沒想過過早地顯示「神跡」，借此聯絡上興登堡總統甚至是魏碼政府，但是在吸收了漢斯傳給他的關於這夥人的歷史上的作為表現後，他直接搖頭將他們排除在外。俾斯麥之後，德國政壇出的政治人物，除了瘋狂的「小鬍子」

    同學外，就再無一個戰略家。

    後世林漢在二戰吧裡看到過一個黑德國人的小笑話。

    問：「什麼是真正的德意志人？」

    答：「鼠目寸光如容克貴族，膽怯似鼠如容克軍官，厚顏無恥如容克將軍。」

    德國人做事嚴謹細密，將一切簡單的東西往複雜方向做是他們的「天賦技能」，以至於系統工程學方面一團糟糕，虎式坦克和豹式坦克就是最好的反面例子。儘管他們能在細節方面做得令人驚歎地嚴密和精確，可是在點科技樹時卻缺乏整體的大局感，制定國家大戰略時，同樣也缺少世界大局觀。俾斯麥和希特勒，不過是德意志人中的異類罷了。

    無論是林漢還是漢斯，在交流了對這個時代德國上層的看法後，給如今執政的魏碼共和國的全體上層，集體打上了不靠譜的「二貨」的標籤。

    所以林漢寧可自己搞邪教、賣鑽石掙錢，也不想找這些不靠譜的「組織」抱他們的大腿。與他們相比，小鬍子同學確實是這個時代德國最傑出的人物，無論是外交還是軍事大戰略上，都遠勝那些所謂的容克貴族軍官團。雖然林漢在網上黑德國軍備、科技以及所謂「名將」黑得不給臉面，但對小鬍子同學的評價卻很高。歷史上德國戰敗後，那些厚顏無恥的容克將軍們為了洗白脫罪和免於上絞架，不遺餘力地將一切過錯和決策失誤全推到了已是死人的小鬍子身上，也就是所謂的「一切都是元首的錯」。

    要改變德國的命運，必須盡早地從小鬍子身上下手，甚至要直接告訴他未來的歷史！

    這是林漢和漢斯反覆推演後，最終共同做出的決定。

    由於林漢現在的心情大壞，加上他本人的性格原因也不是太合適，於是扮演一個「狂熱的小鬍子崇拜者的穿越者」的任務，就交由了本就是「小鬍子狂熱崇拜者」的納粹意識聚合物的漢斯去執行。

    和希特勒的第一次會面，由漢斯主導，由他進行「本色演出」，至於演出的劇本，則是林漢事前準備好的。

    啤酒館裡，小鬍子的演講十分地成功，在無數人的鼓掌聲中走下台來。經濟危機才剛剛在美國爆發，由於「傳染的滯後性」，要過幾個月才會在德國顯示出其可怕的效果，所以此刻德國失業和絕望的人群還不多，但那一天很快就要到來了。

    政治嗅覺敏感的阿道夫.希特勒，已經提前嗅到了危機的氣息，對於國社黨來說，這無疑是上天賜給他們最佳的機會。可是在這關鍵時刻，國社黨重要的「大金主」，來自「艾瑞絲.蒂法」公司的政治獻金，卻在這「決定命運」的時刻掉了鏈子，一下子縮水得只剩十分之一。

    心急火燎的希特勒，比計劃中提前了十天來到基爾和「金主」德裡克會面，德裡克在和他交談中明確地坦白，他只是站在前台跑腿的，真正的支持者另有其人，而那人想要見他……

    這無疑引起了小鬍子希特勒更大的興趣。

    待他演講完畢後，在薩菲羅斯教徒帶領下，希特勒拋開手下，獨自一人被引入啤酒館後一間秘密的會客室。希特勒的模樣和歷史照片中出現的一般無二，1929年的他，比老照片中看到的更年青也更精神一些。雖然個頭矮小，但眼睛裡卻燃燒著象徵著自我意識過度膨脹的狂熱。

    這種狂熱與自戀，如果出現在凡人身上，那叫白癡中二廢物；若是出現在一個擁有強大能力的人身上，而且這人還是一國之元首，後果往往就是災難的開始。

    希特勒式人物的上台，是一戰後凡爾賽條約簽定後德國的必然，但是能把一手爛牌的德國在二戰時帶到那麼可怕的境界，在同時代的德國「名人」中，卻只有希特勒可以做到，他是不可替代的存在。如果沒有希特勒，那群德國版的現代東林黨容克貴族，在二戰開始時就會早早地被英法蘇各國聯手幹掉。

    會客室裡只有一張巨大的長條木桌，木桌上堆四個高仿真，大比例的戰艦模型。當會客室的大門合上，懷著獵奇和一絲緊張情緒的希特勒，很快就被這些模型所吸引。

    那些模型純為鋼鐵製造，每艘長度約在一米左右，漆成適合北大西洋作戰環境的德國灰，做工極為精緻，大至炮管炮塔，小至艦上的舷梯，都清晰可見。只不過這些戰艦他一艘都認不出來。

    模型共有四具，最小的那具為兩座前後佈局三聯炮塔的戰艦，正是在建中的德意志級戰列艦。

    更大一些的是擁有平頂甲板，獨立艦島的航空母艦，甲板上還停了幾架小巧的艦載機。

    餘下的兩具模型，皆是前二後一，三聯裝炮塔九門炮佈局的戰列艦，體積更加雄偉，炮管口徑也十分巨大。

    雖是陸軍出身，但大艦巨炮向來都是男人的浪漫，如此精緻小巧的模型令小鬍子同學看得極其喜歡，一時間竟入了迷。

    就當希特勒看得癡迷不已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我在海水裡浸泡了七十四年，歷經千辛萬苦，游過了百年時間長河，終於找到了你，阿道夫.希特勒，我的元首，一個在未來的十五年裡，將把德意志第三帝國帶入前所未有的輝煌和毀滅中的男人！」

    「啊！」

    阿道夫.希特勒同學，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就從震驚中回復過來。

    他問道：「你是誰？你在哪裡？能否出來和我說話？」

    「我是誰？我是德意志帝國不滅的戰魂！現在的我，只是一道意念而已，正附身在距此不到兩千米遠的德意志號戰列艦的船體上！」

    希特勒身邊，一些事先被放在這兒的輕紙片飄了起來，一張張圍繞著他不停地地打轉。掛在一端牆體上的一面黑板上，一隻粉筆在無形的手操縱下，正在牆上繪畫，繪出的圖案就是德意志號戰列艦此刻的建造狀態。

    看著正在被粉筆畫出的艦體圖案，希特勒的臉上漸漸地顯出興奮激動的表情。

    歷史上阿道夫.希特勒本身就是個狂熱的「神秘主義者」，相信世界存在著某些「非人類的超級生命」，今天這種存在實實在在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並且無比恭敬地稱呼他為「我的元首」，並宣稱他會在未來的十五年裡將德意志帝國帶入前所未有的輝煌——如果沒有那最後添加的「毀滅」一詞，這將是一次完美的「會面」。

    漢斯和希特勒的會面，就以這種充滿神棍氣息的方式神經兮兮地開了頭。這種開局方式，本是林漢為自己準備的裝逼劇本，在他放棄演出後，漢斯毫不客氣地拿去用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希特勒只是作為一個旁聽者，靜靜地聆聽著漢斯講述他在未來十餘年裡的作為、功績、失誤、失敗以及最終的毀滅。

    漢斯簡單地敘述歷史持續了近一個小時。在這過程中，小鬍子同學時而安靜，時而激動，時而憤怒，而最終最後的精神狀態，卻像電影《帝國的毀滅》裡表現出來的那般，發出歇斯底里的咆哮。

    「這就是我的帝國最終的結局？不！我不接受，絕對不接受！絕不！」

    聽著自己未來十五年裡，從神話般的崛起、前所未有的輝煌，到最後死無葬身之地的結局，大喜到大悲，希特勒不甘而憤怒地在屋裡打著轉，雙手不知不覺中握得緊緊地，指甲尖甚至已摳破了皮膚。

    「叛徒，敗類，賣國賊！那幫容克軍官全是無能的廢物！」

    在精神幾乎崩潰的時刻，希特勒抓住了他最能依靠的稻草，或者說是救生圈。

    「漢斯，你穿越時光回到現在，就是為了提醒我，幫助我嗎？」

    漢斯像個狂信徒般地對希特勒道：「是的，偉大的元首！我不惜千辛萬苦穿越時間的洪流，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幫助你！替您擠出德意志帝國身上的膿血，清除隱藏在黑暗中的叛徒和賣國賊，以及提前處理掉那些不安的危險因子！」

    對納粹和小鬍子無限的狂熱，是漢斯唯一擁有的人類情緒，他在希特勒面前釋放出的聲音語氣，完美地表現出了一個「納粹餘孽的忠誠與狂熱」。

    「他和小鬍子相遇了，命運的齒輪在這一刻開始加速轉動……這年頭得多土才會用這種用爛的台詞描述這段場景啊？」

    林漢不無惡趣味地對著漢斯吐糟著，在地下室裡，那兩位美艷的「邪教聖女」，金髮的海蓮娜和黑髮的納塔莎，對抱著躺在紅酒池中，皆兩眼失神，嘴角流涎，也不知是喝醉了，還是爽暈了。

    「漢斯立功了！漢斯立功了！不給英法美俄任何機會！偉大的納粹餘孽漢斯繼承了德棍們光榮的傳統！這一刻，鋒銳，天空之承、蓋世太保等網絡作家的靈魂在他身上附體！他們代表了納粹思想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生命力！從現在起，偉大的元首將不再是一個人在戰鬥……」

    林漢繼續在漢斯耳邊吐糟著，渾然忘記了，漢斯對小鬍子說話的台詞，全是他先前為自己設計的，漢斯不過是台復讀機。

第七章林漢的咆哮




    關於未來的歷史和自己的來歷，漢斯幾乎把一切都對小鬍子交待了，唯一沒有說明的，是和他共為一體的林漢的存在。

    小鬍子在基爾港，一住就是半個月，這些日子他天天待在招待過老奧本海默父子的賓館裡，林漢和漢斯天天陪著和他交談，討論未來德國的發展方向。

    林漢和漢斯曾經分析過德國發動世界大戰面臨的問題。

    1939年前，德國要補的課，還有欠缺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在資源上，德國缺石油、橡膠、猛、鉬、鎢等一大堆戰爭必需的原料或稀有金屬，糧食無法百分百自給，礦產資源的自給率，也就比日本稍好一點點，更要命的是石油奇缺，整個歐洲大陸，除了蘇聯外也就羅馬尼亞那邊有點像樣的油田，奧地利有少量的石油，但這些根本不夠。歷史上當盟軍針對德國的煤化油工廠進行大規模的戰略轟炸後，德國立刻就仆街了。

    最重要的，是德國還缺人，更缺少足夠安全的戰略縱深。

    整個德國加上歐洲的日爾曼人地區，滿打滿算，最多也就能湊出八九千萬人。

    發動戰爭，青壯兵源是必需的消耗品。就算歷史上德國戰勝了蘇聯，美國也沒對德宣戰讓他熬過了二戰，戰後也將因為缺少足夠的人口、兵源去消化龐大的佔領區，遲早會被這些吃得太多的土地「撐死」。

    除了人口和資源外，德國在科技樹開發方面同樣很糟糕。

    一戰爆發前，德國的科技水平正在大踏步的前進，許多領域對英國已露出超越的跡像。但一戰的戰敗改變了這一切，凡爾賽條約的簽定對德國的傷害極其巨大。戰後大批科學家出走美國，導致嚴重的人才流失。凡爾賽條約規定的種種限制，更導致其在軍工科技的研究方面長期停滯不前甚至「斷代」，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悲劇的德國海軍。雖然德國一直在偷偷摸摸地和蘇聯合作進行軍工科技的開發，但這種偷偷摸摸的畢竟規模有限，發展還是嚴重受制。

    1939年戰爭爆發時，德國軍隊軍備，唯一不落後對手佔有微弱優勢的，僅僅只是BF109戰鬥機——這還是佔了比英法提前半步換代更新裝備的便宜。至於其他方面，無論是火炮還是坦克，從數量到質量全面落後對手一大截，只是靠著先進的戰術和裝甲兵們出色的素質才打贏了法國戰役。

    稍微懂點軍事知識的人，在研究了戰爭前德國的軍備情況後，都會深深地同情起小鬍子同學以及佩服起他的瘋狂。就這點家當，這身破爛，他居然敢發動世界大戰同時挑戰英、美、蘇這三大**？

    林漢對漢斯哀歎道：「就這一手的爛牌，德國要打贏世界大戰，我們得為他開多大的外掛啊！」

    在林漢看來，德國想要逃過被英美蘇輪番暴打最後紅旗插上國會大廈的結局，最好的作法就是老老實實趴著別老想打二戰，頂多做到吞併捷克甚至是吞併蘇台德地區後就該見好就收地縮起腦袋當上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烏龜。

    不過實際上德國在當時根不可能收手。歷史希特勒上台後德國的經濟奇跡，是以大舉外債和透支未來的通貨膨脹為代價換來的，通俗的說法，就是使用天魔解體大法換來短時間內功力大增，時間一過就要打回原形並付出更沉重的代價。

    如果想繼續保持這種「奇跡」，就得對外侵略和掠奪吸血反哺，才能維持本國的經濟不崩潰。

    在林漢看來，在擁有了漢斯和他這兩個「超級外掛」後，德國最多只能做到吞併捷克蘇台德地區，後面吞併整個捷克斯洛伐克的作法，則完全沒有必要。

    林漢對漢斯說：「在擁有了我們之後，時間是站在德國這邊的。」

    得到擁有材料塑造能力的漢斯與林漢的幫忙，未來德國在材料學，機械製造業方面，簡直就是開了外掛在玩遊戲和人競爭。其機械產品的質量、成本、性能，都遠不是別的國家可以相比，而且這種優勢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越來越大。

    「在我看來，最穩妥的作法就是，在合併奧地利建立大德意志後，德國就該收手了。接下來的日子，德國是會有一段很艱難的日子，經濟危機會重新爆發，但這並非熬不過去。實在不行，我們鼓動小鬍子直接翻臉，宰了那幫容克們殺豬分肉，渡過這一關不難。有前面那麼多功績在，以小鬍子在國內的威望，是可以壓制住那些容克們的反抗，然後就是大清洗了。」

    「我們現在的能力，不該愚蠢地浪費在改造德意號那條破船上，而應當全部用於對德國工業設備的升級上。有我們在，憑著我們在材料上的塑造能力，德國要渡過這道難關，同時對現有的工業產業完成再升級的目標都是有指望的。開頭幾年的日子或許會艱難點，但越到後面我們的優勢越大。」

    「有我們在，未來的一百年裡，德國都不會點錯科技樹，而且可以提前進入晶體管時代，集成電路時代和個人電腦信息高速公路時代。光靠向全世界傾銷這些領先世界一大步的工業品就夠讓幾千萬日爾曼人過上幸福的好日子。」

    「至於原料來源，工業品市場我們更不需擔心。有我們的暗中幫忙，中國的那個男人，將會更早地建立新中國。你是知道中共建立工業化強國的渴望！到時候我們取代歷史上蘇聯的作用，出面幫助中國進行工業化，中低端產業交給他們，高精尖產業交給我們，未來的六七十年，有中國這個龐大的客源，德國的工業產品，機器和車床都不愁沒有市場，而且我們可以得一個廉價而穩定的輕工業品來源。」

    「至於國防安全，蘇聯威脅，更不必擔心了。波蘭這種鞋墊擦腳布塞在我們和蘇聯中間給我們當緩衝區，斯大林要是真有野心想玩」紅色警戒「的那一套，正好就是資主義世界的公敵，到時候就是蘇聯頂替我們在歷史上的角色面臨全世界的圍攻了。」

    「至於中國崛起後，中蘇聯合什麼的，先要擔心這個問題的是美國和英國，遠在西歐又沒有海外殖民地的我們怕什麼？而且中國的崛起必然導至中蘇矛盾的爆發，到時候該是蘇聯人擔心他們的遠東了，我們反而更安全了。」

    「德國只要不發動世界大戰，就該輪到羅斯福頭痛了。並不是羅斯福新政救了美國，而是德國發動世界大戰救了美國，來自英國的巨額訂單給玩量化寬鬆玩得快崩了的美國輸了血。沒有了我們發動二戰，美國和英國之間，遲早會有好戲上演。」

    幕後，心中依舊不甘的林漢舊調重談地對漢斯提出了說過好幾次的建議，結果還是悲劇。

    「你的想法很好，我非常贊成，但絕對不同意去做。」

    漢斯否決的理由，依舊像當時般令人無語。

    「我是無數對納粹德國存在嚮往的人意念凝聚而成的，我存在的意義就是幫助德國發動第二次世界大戰並打贏這場戰爭。如果接受了你的」和平建議「，我也就不會存在了，因為這等於否定了我自己。」

    林漢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勸服漢斯道：「擅戰者，無赫赫之戰功！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一名戰略家應當具有的戰略思維。更何況……」

    漢斯答道：「再說一次，我是你一直在嘲諷的，那些想幫德國打勝二戰的德粉德棍的意念的集合體，二戰必須暴發，這是我存在的意義，也是我無法抗拒的使命！」

    林漢咆哮了起來：「干，又白說了，你和小鬍子瘋去吧，你們的事，我不管啦！他媽的，老子玩那兩個妞去！」

    知道了未來的小鬍子沒瘋，但苦勸漢斯別走老路的林漢，卻先被漢斯氣得發出了「元首的咆哮」。他說「不管」也只是氣話，與漢斯合為一體的他，漢斯要是把這個「小鬍子的野望」玩成了「gameover」，他的下場也一樣是「gameover」。所以在咆哮過後，他還得替「腦殘的二貨德棍」漢斯出謀劃策想主意，以提高這個遊戲通關的成功性。

    因為還沒有拿到帳號，沒法回復，就在這裡答

    先感謝那位打賞的兄弟bergman，

    回學者豬網友的話：我不是蘇粉，也不喜歡毛子，不過很欣賞毛子能用簡單的東西設計出先進裝備的思路。這書一半是基於我自己喜歡架空設定裝備的愛好，屬於半設定黨小說，二是基於我自己對二戰各國軍工的瞭解，對各國軍事大戰略的分析。網上有不少流毒甚廣的二戰軍事裝備的誤傳，也希望能通過這書糾正一下這些看法。

    整個劇情走向，帝國主義國家都不會有好下場，毛子也會讓他流乾血。

    德國的話，關於小鬍子的命運，我一直在搖擺，要不要早早地殺掉他。像主角林漢，他可是手狠手辣的傢伙，二戰的名人，他很想一個個地殺過去…………

第八章邪教大成



    象希特勒這樣的人物，自身就有著強烈的自我主見。一旦他們的觀念定型，旁人想要改變他們的看法，幾乎是不可能的。和希特勒相處的半個月時間裡，林漢很快就從他身上意識到了這一點。

    在這期間，林漢也多次「出面」和希特勒交談，旁敲側擊地詢問他對蘇聯的態度問題，以及是否可以考慮和蘇聯長期友好，化敵為友的問題。

    這些日子，林漢和漢斯與希特勒談得最多的國家就是蘇聯。在漢斯這兒，希特勒終於知道了蘇聯可怕的軍事動員能力，軍工生產能力以及無可摧毀的戰鬥意識。在確認了蘇聯可怕的戰爭潛力之後，小胡曾一度瀕臨崩潰，但他很快就又恢復了信心——因為他有漢斯這個超級外掛。

    「蘇聯和德國之間，不可能有和平！漢斯，按你說的那般，如果蘇德之間這麼」和平「下去，以蘇聯每月超過二千輛的坦克產量，最多拖到1943年，德國就要面臨超過兩萬輛的T34坦克海的進攻了！這太可怕了！歐洲雖大，卻還沒有大到兩個陸軍強國可以共存的地步！蘇聯，蘇聯必須毀滅！」

    叫嚷出「蘇聯必須毀滅」時，阿道夫.希特勒的手用力揮動著。在被漢斯送來的蘇聯真實國力的情報驚嚇之後，小鬍子經歷最初的膽怯、混亂，信心崩潰三個階段，但物極必反，信心崩潰到最後，他不停地自我催眠自己是天命之子後產生的狂妄替代了先前一切的負面情緒。

    「這一回，我們一定可以把蘇聯徹底肢解毀滅！因為我擁有你，漢斯，我的戰士，因為你帶給了我最珍貴的情報，令德意志不會再犯上歷史的那些錯誤。」

    他相信上帝並沒有拋棄他，所以將漢斯送給了他。

    當希特勒瘋狂地吼出一定要毀滅蘇聯時，林漢也只好放棄了引導他搞「蘇德同盟」的念頭。

    唯一讓他稍感安慰的是，在聽到了容克集團們在二戰種種拙劣的表現以及對戰敗應付的責任後，小鬍子同學堅定了在適當的時候對容克進行大清洗的決心。

    會面後，希特勒得到了漢斯全力的資金支持，作為回報，希特勒對「薩菲羅斯」教在國社黨內部發展信徒大開方便之門。一想到漢斯提供的情報裡，國防軍和容克軍官中有那麼多的人對他心懷不滿暗藏殺機，希特勒無論如何都想盡早地建立起一隻真正屬於他自己，只為他個人效忠的軍事力量。

    黨衛隊原是國社黨於衝鋒隊外專為希特勒設立的個人隨護團，後隸屬於衝鋒隊，於1925年從衝鋒隊獨立，專於保護國社黨所有高官、反刺殺情報搜集、政風監察。尤其是是對國社黨內部與衝鋒隊的監控，是為國社黨自身的憲兵單位，不過1929年時，黨衛隊的人數不過數百人，規模很小。

    隨著來自漢斯的大筆經費的注入，國社黨的資金一下子充裕了起來。1929年十一月還未過去，從漢斯手上拿到一張一百萬美元支票後，希特勒就命令手下擴大黨衛隊的規模，在這期間他根據歷史，突擊提拔了一位叫希萊姆的年青人負責此事。到1930年四月時，黨衛隊的規模已經擴張到一萬人。

    在黨衛隊的擴張上，希特勒動了一點小心眼，他只管不停地從德裡克這邊拿錢，卻有意地阻止「薩菲羅斯」教的勢力對黨衛隊滲透。不過，他旗下的衝鋒隊褐衫軍，卻又允許薩菲羅斯教對其滲透摻砂子——在閱讀了歷史後，小鬍子也對無賴**基佬滿地走，烏煙癉氣的衝鋒隊提前產生了嚴重不滿，索性將其最精華的部分抽調出來組成黨衛隊，餘下的垃圾則交給「薩菲羅斯教」去處理。在希特勒看來這種做法是最佳的廢物利用，而且還能為漢斯提供信仰值。

    林漢看出了希特勒耍的手段，不過漢斯卻不以為然，對小鬍子在資金上的要求也是盡可能地滿足。手中有了足夠財力和人力資源後，林漢這時也開始在中國進行佈局，對此漢斯也沒有反對。

    以1929年十月發生在紐約的股災為導火索引發的世界性經濟大危機，為了應對國內的危機，美國資本大量地撤出德國，提前還貸的壓力，終於在德國引發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德國的經濟開始全面崩潰。到了1930年四月，隨著美國人不斷地抽走資金，大批擴張中的中小企業開始倒閉。在此期間，1930年3月，魏瑪共和國的最後一屆政府也因入閣各黨在如何平衡國庫虧空問題上意見分歧而垮臺。

    到了五月，德國全國的失業人口，達到恐怖的四百萬，並且這一數字還有不斷上升的趨勢。

    雖然得到了林漢大筆資金的支持，加入國社黨的人越來越多，並且在地方選舉中不斷地獲勝，但希特勒畢竟根基太淺，國社黨想要最終入主國會，掌握政權，還是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經濟危機對小鬍子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機會，對於林漢搞的薩菲羅斯教來說，同樣也是最美好的時代——飢腸漉漉，內心充滿失意與絕望的失業平民，和一個有「真本事」能顯露「神跡」的邪教，真是完美的天作之合。

    和小鬍子聯合後，雙方勢力合流，實力大增，林漢開始鼓勵手下大力在破產的平民中間發展信徒，只用了七個月的時間，薩菲羅斯教信徒數量猛增到三萬餘人——這還是林漢為了求穩妥，先把「老窩」的根基紮穩了，將傳教的目標暫時限定在基爾港一地。

    離基爾港船廠最近的一個街區，趁著經濟危機的東風，在薩菲羅斯教徒的全力滲透以及國社黨的幫忙下，已完全淪落為新生的薩菲羅斯教的教區。當地原本是新教徒的教區，還有一座教堂，不過由於駐教的神甫漢克有玩弄小男孩的愛好，被林漢抓住了把柄。當德裡克將一疊十八禁的照片和一大疊美元同時擺在神甫面前後，該神甫很無節操地背棄了上帝並成為林漢忠實的信徒，而後更將教區內的不少原基督的子民發展成了「魔鬼的信徒」。

    作為正規科班出身的職業神棍，漢克神甫遠比林漢這種臨時下海玩票的要專業得多。他在第一次參加了「祈靈儀式」，被林漢展現出來的「神跡」折服後，在貢獻了少許信仰值之餘，更提出了非常有益的建議。

    他告訴林漢，儘管「主早已忘記了這片多災多難的土地」，但現世畢竟是「基督的世界」。他以「魔鬼真實」的身份降臨人間並不是最佳選擇，在前期更會遭到「亞伯拉罕邪教徒們」的阻礙。最好最有效的方法，莫過於裝扮成「上帝派來的使徒」，以這樣的身份進行傳教，如此一來要從現有的基督徒中拉羊發展信徒容易多了。

    「這把戲，不是我穿越前，發生在中國的那個全能什麼的邪教們玩過的把戲嗎？不愧是職業神棍出身的，這水平就是不一樣啊！」

    林漢從善如流地接受了他的建議，並依言在教堂施展了一次「神跡」，果然輕鬆地收穫了大批虔誠基督教徒的信仰。為了洗白自己，他依照漢克的建議，對最早加入薩菲羅斯教的那批信徒們是這麼解釋的。

    「在兩千年前，主曾將聖子降臨人間拯救世人，然而世人不信，卻將聖子釘在十字架上。」

    「兩千年後，世界更加地污穢，主依然沒有放棄世人，派出大天使長加百列降臨。但這一次依舊主的吩咐，大使長大人故意以魔鬼的身份降世，尋找世人中最污穢的那群人以拯救他們迷途的靈魂。如今大功告成，加百列大人將回復真身，而薩菲羅斯則是他的真名。」

    這一說法引得諸多邪教信徒皆大喜，事後他們貢獻的信仰值不但未降，反而更加濃厚了。也因為這事，作為有功之臣的漢克，被林漢直接提拔為副教主，而後由於他在傳教方面一系列的出色表現，愈發得林漢的重視，更逐漸地將本就是臨時湊數用的教主德裡克架空，成為實際意義上的教主。

    1930年後五月開始，每個月圓之夜，基爾船廠附近的教堂裡，都會在十二點前半個小時，傳出齊整的「扎啊扎絲，扎啊扎絲，娜斯塔納達扎啊扎絲……」的咒語聲，參予祈靈儀式的教徒數量，也由最初的兩三百人，一直增多到十月時的上千人，而到了1930年的聖誕節的平安夜這一天，當數萬名信徒聚集在教堂周圍開始祈靈儀式時，整個基爾的上空，都迴響著一個聲音：「扎啊扎絲，扎啊扎絲」。

    那一天，林漢從這些教徒身上吸收到的信仰之力，第一次超過了德國的軍國主義者針對德意志號提供的信仰之力。

    對於發生在基爾的「異端」們肆無忌憚的表演，一座座的教堂不斷地淪陷，天主教和新教不是不知道，但基爾已被「薩菲羅斯教」完全滲透和控制，大批底層官員乃至警察勢力都成了信徒，更有不少參加過一戰，患上戰爭綜合症的退伍軍人加入，有人有槍有後台的他們已經不是光靠宗教力量能對付得了的。

    至於官方力量，現在的德國全國上下正被經濟危機折騰得死去活來，到處都是飢餓而憤怒的失業工人，魏瑪政府提防他們進行赤色革命還來不及，哪有餘力去管邪教這種鳥事。

    1930年，另一件和林漢有關的大事件，是一部名為《泰坦尼克號》的電影在全世界上演。該電影由戴爾比斯公司和艾瑞絲.蒂法公司聯手投資，艾瑞絲.蒂法公司提供了電影劇本。

    劇情是一部青春勵志的悲劇，講的是一個英國落魄的窮小子畫家傑克如何在泰坦尼克號上用兩天的時間，成功地給一位有錢的貴族富翁戴綠帽，搞上了他的未婚妻，某個白富美貴族女孩的故事，然後一場海難淹演死了傑克。

    前半段的劇情，讓平民和失業者們叫好，後半段的劇情，則讓貴族有錢人觀眾們出了口氣，當真兩頭討好。

    這是穿越者林漢盜版了後世著名電影《泰坦尼克號》的劇本後搞出來的，其目的倒不是為了拍電影賺錢，而是為了給鑽石打廣告。電影裡出現的那顆著名的鑽石海洋之心，正是戴比爾斯公司向林漢訂購的。由於泰坦尼克號的姐妹艦還在，拍片時不缺最重要的道具，大大降低了拍攝成本，輕易地還原了當時的情景。

    經濟危機時期，這部電影在英美熱賣，票房還算不錯，事後分紅兩家公司還小賺了一筆，最重要的是該片中的道具，名為「海洋之心」的鑽石一片成名——原來計劃是使用亞特蘭蒂斯之星的名字，不過為了和電影的內容匹配，老奧本海默同意了換名。至於亞特蘭蒂斯之星，節操同樣喪盡的老奧本海默準備過幾年用這個名字再賣一塊更大的鑽石，而林漢則為這顆鑽石又準備了一個電影劇本，片名叫《印地安納瓊斯和祖瑪的寶藏》。

    影片播出後不久，趁著「海洋之心」名聲大噪的時機，老奧本海默在美國搞了一次盛大的鑽石拍賣會。當時，一座精心製作，用整整一噸重的鑽石和各種寶石堆砌起來的「水晶宮」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奢侈豪華的氣派著實閃瞎了無數人的眼睛。

    此次拍賣大會獲得極大成功，海洋之心最後被洛克菲勒財團的凱子以四百萬美元的天價買下，和他配套的幾顆大型鑽石也各有買家。至於用來充當綠葉襯托的其他鑽石，雖然大部分都沒有賣出，卻在拍賣會結束後，運輸鑽石的汽車突然莫名地燃起了大火，整整一噸的鑽石當著無數記者和來賓的面被燒了個精光。

    一噸重的鑽石毀於大火，戴爾比思公司看似損失慘重，但當年全世界的鑽石價格卻因為這一事件，在經濟危機中逆勢暴漲了百分十五，總算將去年因為林漢的傾銷導至暴跌的價格漲了回去。而奸滑的老奧本海默，則趁著這事件，戴爾比思股票價格大跌的好時機，低價從股市上回購了不少股票。

    拍賣事件結束後，全世界記住了戴爾比斯那句經典的廣告台詞：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當然，這句台詞和火燒鑽石的提議一樣，全是林漢這個沒節操的穿越者提供的。

    老奧本海默不知道的是，這段時間，林漢和漢斯經過反覆試驗，除了人造鑽石外，以自己的塑造能力為基礎，更開發出了人造紅寶石，人造藍寶石，人造祖母綠等多種人工寶石合成技術，此外還有針對中國市場的人造翡翠玉石技術。在擁有了龐大的人脈後，黑心的林漢正殺氣騰騰地準備在全世界寶石市場狠砍幾刀，瘋狂地圈錢。反正會買寶石的都是錢多得蛋痛的有錢人，這種作法他不會有半點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