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漢雄 作者:千年龍王1 (連載中)

 
ms25899915 2014-9-23 10:43: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0 12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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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出頭





    我擦,還真是相煎何太急。老爹剛死,做大哥的就不讓弟弟的手下進門了。

    劉成現在好歹是侯爵,雖然封地遠了點貧瘠了點。但是肯定不會跟那個豬一樣的劉信爭世襲的爵位。要知道劉成的爵位可是真刀真槍,跟著自己在江南一刀一槍拚出來的。靈武城的一場血戰,劉成也是身先士卒。比肥得跟豬一樣的劉信強多了。

    劉成氣得腮幫子咬得緊緊的,太陽穴鼓起老高。自己的手下就五十人,根本沒有力量和大哥抗衡。況且即便是護送家小的人全都到齊,也隻有二百多人。而自家的家底自己清楚,光家丁就三百多人加上那性蟹的家將七八百人還是有的。如果回即墨調人,等人調來了老爹的屍首恐怕都入土了。

    看著劉成的樣子,雲嘯就知道劉成沒有辦法同大哥抗衡。

    作為雲嘯為數不多的朋友,雲嘯認為關鍵時刻才是考驗兄弟情誼的時候。雲嘯一拍劉成的肩膀,嘿嘿一笑道:“沒事兒,不就是你那個可惡的大哥麼。現在還沒有到午時,走先吃飯。用過了午飯,咱們就去找劉信說理去。”

    劉成根本沒有心思吃飯,被雲嘯硬拉著到了雲嘯在長安的府邸。劉成的手下也被叫回來,安置在雲嘯的府邸。

    侯爺一年也來不了長安的府邸幾回,管事和廚子用心的整治了一桌飯食。劉成雖然餓,但是看著滿桌子的菜肴根本喝不下去。隻是自己倒了一碗蒸酒一口便幹了下去,然後又倒了一杯。

    雲嘯趕忙攔住,酒入愁腸愁更愁。這個時候人很容易喝醉,別自己把人調來了這家夥卻喝醉了。

    “我爹沒了,他卻不讓我進門。家產我不要。爵位我也不要。爹是我親爹,他憑什麼?你說他憑什麼?”

    劉成的眼淚成串的往下淌,這次是真哭。

    “好了。一會兒咱就去找他。你放心,下午咱就去討這個公道。”

    “真的?”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趕緊吃飯,吃飽了去修理你那個混賬的大哥。”

    雲嘯將筷子塞進了劉成的手。

    午時剛過,府門前便響起了密集的馬蹄聲。戴宇身後帶著一千黑衣黑甲的武士停在了府門前,猶豫人太多。隻有戴宇領著幾名隨身侍衛進了府。

    “見過侯爺。”幾個月沒見,戴宇的臉色紅潤了不少。看起來傷已經完全好了。

    “不用見這些虛禮,讓兄弟們抄家夥。一會兒,跟侯爺我幹架去。讓那些殺才收著點,可以打傷打殘不過不可殺傷人命。”

    “諾”

    雲嘯拉了劉成一把。走兄弟給你撐腰咱現在就去宗正卿府上。

    “兄弟,啥也不說了。以後你就是我親兄弟。”

    劉成也不廢話,跟著雲嘯出了門翻身上馬。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便殺向宗正卿的府邸。

    國喪期間,所有家的紅燈籠都得換成白色。劉驁的府上自然也不例外,不知情的人根本不知道劉驁去世,以為劉家人穿著喪服是因為國喪。

    走到街口就看見了十幾個劉家的家丁,穿著麻衣戴著重孝接待這前來吊唁的人。雖然有衝撞不能出殯,但是靈堂不耽誤搭。

    為首的一名管事遠遠的見來了一大隊人馬,便覺得不對勁。沒有帶著軍隊來吊唁的道理,仔細一看打頭的居然還是劉成。心就更加的打鼓。趕忙一溜煙往麵跑。去稟報劉信知道。

    一名不知好歹的家丁攔住劉成,結果被劉成身後竄出來的一騎一下便打斷了一條胳膊。這些殺才手拿的都是平時訓練用的竹刀,打在人的身上很痛可是很難殺傷人命。

    有了帶頭的。後麵的人自然有樣學樣。一陣慘叫聲過後,十幾名家丁都躺在了地上。哎呦著打滾,不是胳膊折了就是腿被敲斷。

    雲嘯揮了一下馬鞭子,喝道:“走,敢攔路的腿都給我打折。”

    劉成與雲嘯一催馬便向宗正卿府的大門走了過去,一路上凡是敢攔路的劉家家丁都被打斷腿扔在路邊。

    待來到府門口,劉信已經帶著百餘名家將守在門口,好些家將手麵還端著弓弩。更多的則是持著長劍,眼神不善的看著劉成和雲嘯。

    十幾麵盾牌立刻便橫在了雲嘯的麵前。劉成的侍衛沒有盾牌。隻得催馬上前,用身子將劉成擋在後麵。

    “雲嘯。國喪期間你居然敢縱兵行凶。你難道不怕我大漢的刑律不成。”

    有幾年沒見劉信了,這家夥現在胖的越發的像豬了。腮幫子上的兩團肉都開始往下耷拉。就噸位上看已經可以去玩相撲。

    “犯了王法我雲嘯自會去領,倒是你劉信不讓即墨侯回來吊孝是什麼意思?難道即墨侯被除去了宗籍不成?天下的事情辯不過一個理字,這不讓兒子給爹吊孝。不知道是個什麼理兒啊。”

    旁邊已經有許多前來吊孝的官員出來看熱鬧,聽了雲嘯的話便開始議論紛紛。

    “我是長子,父親傳下來的家業爵位自然由我來繼承。這宗正卿府,我讓誰進誰就進。我不讓誰進,誰就進不來。劉成是劉氏子孫不假,不過他是庶出。如今我這個嫡長子不讓他進門,也是我的權利。因為這如今是我的府邸。”

    劉信一臉自得的模樣看著劉成,被肥肉擠得小小的眼睛露出了自得的眼神。

    “家業我可以不要,爵位我更是憑借軍功自己掙來了。如今父親去世,我隻是要去靈台吊唁。難道這也不行?”

    劉成的話語有些悲愴。

    “不行,我說了如今這是我劉信的府邸。你這個庶出的子孫,我不讓你進你就進不了這個門。”

    “你說不行就不行,你還真拿你當根蔥了。來人,操家夥敢擋住去路的殺無赦。出了事,老子兜著。”

    雲嘯的馬鞭一揮,雲家的侍衛便摘下盾牌護在身前向前行進。更有侍衛早已經爬上房頂牆頭,手上持著弓箭隻要那便敢放弓弩。那些弩手立刻便會被射成刺蝟。

    “雲嘯,這是長安宗正卿府。不是飲漢城,在西域你縱兵屠城沒人敢管你。不過在長安,出了人命你吃不了兜著走。”

    劉信有點傻眼,他沒想到雲嘯還真敢愣往衝。如今的形勢已經是騎虎難下,若是今天一鬆口以後在長安就不用混了。可是看見黑壓壓的一片雲家侍衛,劉信也有些心虛。

    雲家侍衛的驍勇早已經傳遍了長安,就連魏其侯都在他們手上討不到好。自己手下的家將更是渣渣一般的存在,恐怕對方一個衝鋒就能殺進府來。

    “嗖”一名家將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怎的,手中的弩箭居然射了出去。這條巷子本來已經緊張的好像火藥桶一般,這一弩箭就好像了一顆火星。整個點燃了這兩個火藥桶,場麵頓時爆炸開來。

    雲家的侍衛怎麼肯吃虧,那枚弩箭剛射出來。雲家的箭雨也射了出來,雲家的侍衛都帶著隨身的盾牌。劉家家將射出來的弓弩箭矢大多數被盾牌磕飛,即便有射到人身上的。堅硬的雲家鎧甲也會保護主人不會受到致命傷。

    幾名中箭的侍衛迅速被拖了下去,隨隊的醫官進行救治。可是劉家的那些家將就沒有這麼好命,這麼近的距離複合弓的威力完全可以穿透他們的牛皮鎧甲。

    前排的二十幾名重甲家將頓時被射得好像刺蝟一樣,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既然已經動了家夥,又有了雲嘯的話。殺才們放好竹刀,紛紛抽出馬刀向劉家的家將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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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闖禍





    劉家的家將都是長安城的潑皮,平時在長安好勇鬥狠慣了。

    問題長安城可沒有西域殺人那麼隨便,殺才們在西域殺人盈野。屍山血河的場麵都見過了,遇見這些戰鬥力頂多算保安的家將,簡直就像野狼碰見了家犬。

    雲嘯本不想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可沒想到場麵會鬧成這樣。搞了這麼大的陣容,不好好打一下實在說不過去,否則他以後也沒辦法在長安混了。

    衝在最前麵的是一個身體如同狗熊一般的家夥,手中的純鋼狼牙棒暴露了他的身份。

    一名被嚇傻了個劉家家將,下意識的輪著手中的長戟劈了過來。小熊隻是用狼牙棒輕輕的一磕,便蕩飛在那杆長戟。狼牙棒隨手砸下,這家將的腦袋連著牛皮頭盔好像碎裂的西瓜一樣。紅紅的鮮血合著灰白的腦漿四散飛濺。堅硬的頭蓋骨有頭盔保護沒有被砸碎,愣是給拍進了腔子。

    失去意識的屍體向前衝了兩步太摔倒,那些本想衝上來一搏的家將頓時都嚇破了膽。紛紛向後逃竄,雲家的侍衛好像攆兔子一樣的追殺這些劉家家將。小熊甩開粗壯的大腿,追上了一個距離最近的家夥。掄起狼牙棒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後背上,脊椎骨被無情的砸斷。整個屍體以奇異的姿態扭曲著,當小熊的大腳踩過他腦袋的時候,身子還在不住的抽搐。

    戰鬥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因為那些家將實在沒什麼戰鬥力可言。不過後果卻是嚴重的,劉家的家將躺了一地。雲嘯嘬著牙花子,心道這幫殺才就不能手下留點情。

    地上的鮮血淌成了溜,看熱鬧的官員百姓早跑了。劉信好像一口破布口袋一樣嚇得堆在地上,他也沒有想到雲嘯真敢這麼幹。好在殺才們沒有興起之下將這個胖子當豬宰了。不然那事情可就真的大條了。

    雲嘯理都沒理這個家夥,拍了拍劉成的肩膀。嚇傻了的劉成這才緩過神來,一催胯下的戰馬走進了宗正卿府。

    殺才們排成了兩列。劉家的家丁仆役都嚇得好像受了驚的小耗子。逮著個耗子洞都恨不得往麵鑽,管事更是嚇得尿了褲子。袍子下擺帶著一坨冰跪伏在地上。身子抖得好像篩糠。

    劉成沒有理會這些人,徑直走入了劉驁的靈堂。劉驁的靈堂布置的相當,屍體已經入殮。劉成徑直走進了後堂,棺材的蓋子還沒有蓋上。劉驁靜靜的躺在那,臉上蒼老的皺紋好像平了一些。嘴微微的張著,眼睛緊緊的閉著。看上去就好像熟睡了一樣。

    雲嘯恭恭敬敬的在棺材的前麵磕了三個頭,然後帶著殺才們退了出去。將這留給了劉成,讓他們父子做最後的訣別。

    抓來那個已經昏過去的管事。一問之下雲嘯火冒三丈。原來在劉啟病危之時,劉驁的身子就開始不大好。劉啟躺在承明殿麵倒氣的時候,劉驁也在家重病臥床。

    劉驁很早就讓劉信通知劉成回來,要知道劉成這樣的封侯擅離封地可是大罪。劉成離開封地要向朝廷請示,就即墨那個道路恐怕請示下來也得一個月。可劉信就是拖著不通知劉成,他非常害怕已經封侯羽翼豐滿的弟弟和自己搶奪家產。

    於是劉驁臨到咽氣還沒有見到這個最有出席的兒子。不得不說他是帶著遺憾走的。雲嘯怒發衝冠。因為劉驁就是在昨夜咽氣的,如果劉成知道信在路上趕一趕,昨夜說什麼都能見到劉驁最後一麵。

    “把劉信給我拖過來。”雲嘯惡狠狠的吩咐道。

    四名侍衛將劉信拖了上來,沒辦法這家夥太重了足有三百多斤。好多豬都沒有他沉。

    “打斷他一條腿。”見麵之後,雲嘯二話沒廢先吩咐侍衛們幹掉劉信一條腿。趁這貨還沒有被正式冊封為侯爵。現在打了也就打了。如果冊封之後再打要麻煩很多,今天已經惹了夠大的麻煩,能少點就少點。

    “雲嘯。你敢。大行皇帝屍骨未寒你居然敢在長安城妄動刀兵殺傷人命。我要告你,我要到太後麵前到陛下麵前去告你。”

    劉信到了這個時候反而不害怕了,居然生了出了一股潑皮性子。扯著嗓子的吼,聲音好像在殺豬。

    “高我,好啊。今天事情已經做下,那便來個痛。”

    劉信立刻住了嘴,他生怕雲嘯的嘴說出拖出去砍了這句話。流i氓也是怕死的,劉信從骨子到骨子外麵都非常恐懼死亡。

    “打斷他兩條腿。”雲嘯最終忍住沒有砍掉這顆豬頭,畢竟是劉氏宗親。朝廷麵有玉牒的。若是殺了怕是難以善後。

    一個狗熊一樣的漢子走了出來,手拎著一根碩大的狼牙棒。小熊抓起一個桌子。腳踩著桌腿單手一用力就將一根桌腿掰了下來。

    劉信豬一樣的在地上爬,小熊獰笑著跟在後麵。俯下身子。一下拉直了劉信的腿。桌子腿“呼”的一聲帶著風聲便砸了下去。

    “哢嚓”劉信的腿骨與桌腿齊齊折斷,劉信啊的一聲便疼得昏了過去。

    小熊扔掉手中的半截桌腿,嘴嘟囔:“他娘的,這什麼木有這樣的不結實。”

    一個侍衛又遞了一根木棒過來,小熊在手掂了掂,好像比桌腿要趁手很多。

    拉起劉信的另一條腿,“啊”昏迷中的劉信立刻被巨大的痛苦疼得醒轉過來。好像魚一樣的在地上亂蹦,肥肥的肉山好像波浪一樣的晃動。雲嘯看過去就好像地上趴了一隻蠶,正在蠕動著向前爬。

    過了良久,劉成低著頭走出了後堂。看著地上蠕動的劉信,眼睛噴出了火。

    劈手從自家侍衛的手中奪過馬鞭,沒有沒腦的抽打著劉信。馬鞭抽在那肥碩的身體上,很便有殷虹的鮮血透過麻衣染紅了孝服。

    劉成不管這些,一下接著一下的抽。孝服上的紅條子越來越多,地上的劉信已經停止了蠕動。雲嘯趕忙上前拉住劉成,這樣下去就真的給打死了。他可不想劉成一輩子背上一個殺兄的罪名。

    “好了,再打就打死了。難道你想背著一個殺兄的罪名過一輩子?”

    雲嘯死死的抱住劉成,可是已經打瘋了了劉成使勁一甩便將雲嘯甩脫開去。

    “來人,把他給我按住。”被小熊接住的雲嘯揮手吩咐道。

    衝上來七八個侍衛,將劉成死死的按倒在地上。劉成帶來的侍衛不知所措的看著雲嘯又看了看劉成。不知道是否應該上前幫手。

    “你家侯爺悲傷過度,把你家侯爺送到我府上去。待大行皇帝喪期過了,再讓他回來發送宗正卿。”雲嘯吩咐著劉成的侍衛。

    一行人出了宗正卿的府邸,雲嘯一揮馬鞭對戴宇說道:“帶著他們回莊子。”

    戴宇不傻知道今天做下的事情有些過了,有些擔心的道:“侯爺,您不跟我們回莊子?”

    “事情鬧大發了,之所以現在禁軍和羽林都沒有出動是因為李廣與竇嬰暗自較勁。必須在陛下和太後發布命令之前去請罪,不然一旦禁軍或者是羽林來圍剿,那事情就難辦了。”

    “侯爺屬下陪您去。”

    “算了,這樣的事情有你沒你都一樣。回去守好莊子等我回來。”

    雲嘯拍了一下戴宇的肩膀,在鐵衛的護送下向未央宮的方向馳去。

    “戴爺,就讓侯爺這麼走了。”小熊看著雲嘯的背影道。

    “你派人回去通稟虎爺,讓他帶著所有的弟兄來南山。竇嬰敢動侯爺一根指頭,我讓他全家陪葬。”

    “諾”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5-5-18 23:17
第四十二章無奈的竇嬰





    陰沉的天空下,未央宮顯得格外的肅穆。

    宣室的燭山如往日一般燃燒,可是這的主人卻已經換掉。坐在皇帝寶座上的,不是那個老謀深算的劉啟。而是年輕氣盛的劉徹,千度的稟報讓他有些不安。究竟是什麼刺激了雲嘯,讓他做出如此的事情來。

    宗正卿府一百餘名家將無一生還,宗正卿的長子被鞭撻得氣若遊絲隻剩下一口氣。

    劉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跪在外麵的雲嘯。雖然老爹在臨終前一再說要幹掉他,不過劉徹卻怎麼也生不出這個心思。從自己四歲的時候,他就給自己講故事。給自己做很多好吃的東西,扛著自己去吃冰淇淋。

    雲嘯對於劉徹來說,既像是朋友又像是兄長。劉徹沒有辦法擺脫複雜的糾葛,十四歲的少年有些無助的坐在寶座上揉著腦袋。

    長樂宮中,神仙店如往日一般寧靜。屋子的一角燃著熏香,竇太後。呃……不對,是太皇太後。端坐在案幾的後麵,手上仍然捧著雲嘯敬獻上來的手爐。年紀大了,手腳冰涼的毛病就越發的明顯。現在她是一刻也離不開這手爐。

    “姑母,您拿個主意。這小子這樣做太不像話了,如今是國喪其間。居然當街殺人,還殺了一百多人。連宗正卿的長子都被他鞭撻得差一點丟了性命。更何況這個小子尾大難掉,何不趁此機會幹掉他。”

    竇嬰的眼睛露出了凶光,他早就想找個由頭幹掉雲嘯這個家夥。

    “你還真是沉不住氣啊,你這樣上躥下跳的折騰,不就是想弄死那個小子麼?弄死他簡單,隻要老身的一句話。可是老身問你,匈奴人來了怎麼辦?南方再有叛亂怎麼辦?就憑你還有你手下的那幫蠢貨?

    你想讓老身與呂後一樣的被羞辱?你也是要當相國的人,治理國家不但需要聽話的臣子,同樣也需要有能力的臣子。別以為老身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不就是因為前幾次的事情懷恨在心麼?大不了,讓他把地退給你也就是了。

    如今劉驁都死了,那筆生意就算作不得數了。老身警告你,不許對那個小子下手。若是被老身知道你在背後搞些什麼,你仔細些……

    不過這個小子也實在有些跋扈了,國喪期間就敢這樣幹。暫且收監關一段再說,對上對下都有一個交代。”

    “諾”竇嬰鵪鶉似的退了下去,雖然壓根恨得直癢癢,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太皇太後現在的話就是大漢的最高令旨,違背她的意願後果堪虞,還是不要觸怒這個年邁的姑母為上策。

    竇嬰剛剛退了下去,南宮與館陶就從屏風的後麵轉了出來。

    “多謝皇祖母,還有姑母。”南宮對著館陶與太皇太後施禮。

    “看你說的,你奶奶也是一個明白人。老爹死了那劉信居然不讓弟弟進家門,你說這算是什麼事兒。咱劉家怎麼出了這樣的人,你放心有你奶奶還有姑母在,誰也動不了雲嘯一根汗毛。”館陶公主大包大攬的說道。

    “這次事出有因,就暫且饒過這個小子。不過你告訴他,不許有下次。若是敢有下次,老身一定不饒他。至於竇家的那塊地,你就還給竇嬰算了。反正你雲家又不差那點錢財。”

    “諾,謹遵皇祖母的教誨。南宮就這回家,將地契交換給表叔。”

    “嗯,去吧。”太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南宮與館陶一齊走出了神仙殿,南宮對著館陶又是一禮。

    “南宮謝過姑姑,這長安十三香的專賣權就是您的了。以後,全長安隻有您一家會得到雲家的供貨。”

    “呦,還是你這丫頭懂事兒。姑姑就喜歡這樣能長期做下去的生意,隻有竇嬰那蠢蛋才會把不值錢的地看得死死的。”

    “姑母喜歡就好。這是新近配製的香水,您拿回去給阿嬌妹妹用著。”南宮從懷掏出了一個玻璃瓶。

    南山竇嬰的府邸不遠處,兩千名黑甲武士騎著戰馬。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猙獰的麵甲,身上的黑甲在烏雲下好像蓄勢待發的黑色閃電。就連胯下的大宛馬身上都披上了戰甲。漫天的烏雲更增加的壓抑的氣氛,不知道的還以為到了地府之中,遇見了傳說中的地獄魔神。

    灌夫“咕嘟”一聲咽了一下口水,這些騎兵忽然來到魏其侯府的門前。看樣子就不是好相與的,連馬凱都披掛上了。難道說這是要打仗?打誰?難道雲嘯要對魏其侯動手?

    一連串的問題將本來腦子就不好使的灌夫弄得更加的不好使。

    魏其侯府的家將都已經集結起來,加上那些壯男的家丁。也湊了一千餘人,不過在質量上根本不能和雲家的侍衛相提並論。許多人連盔甲都木有,隻拿了一根哨棒混在隊伍充數。灌夫想都不用想,若真是要打起來這些人會在第一時間往後跑。

    “哎,讓你們領頭的答話。”灌夫騎著馬走到了黑甲武士的麵前,粗粗的嗓子大聲的嚷著。

    “你是誰?”戴宇和蒼虎各騎了一匹大宛馬步出了隊伍。

    “老夫灌夫,你們是領頭的?你們為何兵困魏其侯府,這是你們撒野的地方?識相的趕退走,莫要讓老夫動手。當年七國之亂時,老夫在萬軍之中……”

    灌夫狐假虎威的嚇唬戴宇和蒼虎。

    “我們的腳下是雲家的土地,作為雲家的家將前來巡查一下自家的土地也不可以麼?”戴宇輕蔑的一笑。一句話便將灌夫堵了回去。

    “呃……”灌夫無語,竇嬰將這片地賣給雲家,這事兒他知道。戴宇說的沒有絲毫錯誤,作為雲家的家將他們有巡查家主土地的義務。

    隻是這次巡查的聲勢也太大了些,灌夫覺得事情不簡單。沒有再廢話,拱了拱手便飛馬跑回了魏其侯府。

    “你,速速去長安通知魏其侯。告訴他這的情況,估計長安出了什麼事情。”灌夫抓過一名家將吩咐道。

    “諾”這家將知道事情緊急,趕忙飛身上馬打馬便向長安馳去。

    長安的魏其侯府,竇嬰正與劉輝商議。這老家夥雖然失去的官職,不過恨雲嘯的心絲毫沒有減弱。這次就是他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通報給竇嬰知道的。

    “魏其侯,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可以將雲家徹底拿下。可不能有絲毫的手軟啊。”

    “劉兄,你以為我不想收拾那個小子。可是太皇太後那已經頒下嚴旨,兄弟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沒關係,太皇太後不是說暫時收監麼?我在廷尉署有熟人,今天晚上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給黑了。明天早上人已經死了,既成事實之下。想必太皇太後也不能拿兄弟你怎麼樣,若是真怪罪下來。一切就是哥哥我做的,你將老哥哥交給太皇太後就好。”

    劉輝大包大攬,不惜親自衝上第一線。可見他恨雲嘯之深,幹掉雲嘯的心情有多迫切。

    “呃……這個”竇嬰對這個提議非常的動心,不過太皇太後那嚴厲得不能再嚴厲的警告,讓竇嬰不敢越雷池半步。

    正在竇嬰的腦子天人交戰的時候,一名管事忽然闖了進來。見到劉輝在這,趕忙施禮走到竇嬰的跟前低聲稟告著什麼。

    劉輝隻見竇嬰的臉色先是驚懼後來是憤恨,接著又轉變成為了無奈。沉吟了良久,才揮手打發這管事出去。

    “劉兄,看來咱們不能動那個小子了。”竇嬰閉上眼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話語充滿了不甘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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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他娘的誰





    雲嘯是侯爵是權貴,出去旅個遊都是獨棟的別墅侍候著。《 如今住監獄,自然也不是什麼監獄都安排得下的,至少也是星級高檔監獄。

    長安的監牢自然安排不下這尊大神,於是廷尉署的高級單間就派上了用場。

    不大的屋子也就七八個平方大小,沒有窗子,地上有一鋪床榻還有一張矮幾一盞油燈如此而已。可以雲嘯踏進這間屋子才發覺地麵很是暖和,原來這地麵居然是石板上麵鋪上夯土。底下是串著的火爐,雖然外麵是冰冷刺骨。可是這所監牢卻是溫暖如春。

    案幾上擺著四個小菜,油燜白菜、軟炸脊、京醬肉絲、還有一個家燉鯽魚。中間放著一大碗青紅羅卜湯,旁邊的笸籮擺著一打大餅。地上還放著用玻璃瓶裝的紅色葡萄酒。

    雲嘯拿起來一看,軟木塞還塞著。案幾的一角放著一個開瓶器。

    仔細的看了看軟木塞發覺沒有撬動的痕跡,再看看案幾上還冒著熱氣的菜肴。嗯,都是自家廚子的手筆。油燜白菜麵要放海米,這玩意是劉成送來的別家沒有。軟炸脊旁邊放著一小碟椒鹽,花椒這東西是自己從西域帶過來的。

    至於京醬肉絲,就這刀工長安城找不出幾個來。家燉鯽魚就別說了,誰家燉鯽魚用黃醬先爆鍋兒的。

    褥子是一整張的老虎皮,非常像自己家那張。輩子是一整張熊皮,跟家那張也很像。除了矮幾和那盞油燈還有這監牢。好像都是雲家出品。就連那個擦得亮的淨桶,好像也是以前家的。

    哦對了,還有身後這個腰都彎成九十度的牢頭不是自家的。

    “侯爺,可還滿意。這是丞相大人親自吩咐的,您老在這安心住著。能侍候您老是小人的福分,這什麼時候放您出去小人說得不算。不過小人保證,隻要您在這住上一天,小人一定侍候得您舒舒服服的。”

    雲嘯看了看這個很有前途的牢頭,摸了摸身上。很遺憾什麼都沒帶進來,雲嘯覺得很有必要給這家夥點小費。後世的五星級酒店。也就這服務態度了。

    “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李四。是這的獄監。您喚小人李四就成。”

    很顯然,丞相大人親自打招呼的犯人給這位見過世麵的牢頭很大壓力。尤其是這位丞相還做過掌管廷尉署多年的中尉,廷尉署上下他的門生故吏簡直多如牛毛,隻要有一點虐待雲嘯的風傳進他的耳朵。自己死定了。

    李四捏了捏袖子的一錠銅錠子。咬了咬牙將頭低得更低了。

    “你小子也有今天。啊哈哈怎樣落到我的手。老夫正想著要不要大刑侍候。”一個聲音在牢門處響了起來。

    衛綰一揮手,李四就知趣的退了出去。

    “呦,行啊小子。這吃食怕是比我府上還好些。來來來坐坐坐別客氣。”

    雲嘯鼻子差一點沒氣歪了,混吃混喝居然弄得跟主人似的。不過一想這地方好像也算是他的主場。

    “這些天可把老夫累壞了,跟你喝一口一會兒還得去大行皇帝的靈堂去看看。幾位王爺在守靈,可不敢怠慢了。這大冬天的病一兩個可不好交代,都是金枝玉葉的……哎吃了,別不好意思。”

    雲嘯很想將那摞大餅乎在衛綰的臉上,有不要臉的沒有這麼不要臉的。吃老子的東西,好像還是他請客。

    衛綰毫不客氣的將家燉鯽魚的魚子摳了出來。“老夫試過了,沒毒。呦,這還有一瓶你家的酒。哦,好像沒見過。待老夫嚐一口。”

    雲嘯有些感動,原來這老家夥是來給自己試菜的。或許有人敢給自己下毒,但是廷尉署上上下下絕對沒有一個人趕給衛綰下毒。因為這老家夥在這的根太深了。有了這次衛綰給自己嚐菜,管保沒人敢對自己下毒。

    搶下正要對著嘴喝的紅酒,從籃子拿出玻璃杯一人倒了一杯。若是被這家夥對著嘴喝了,那自己還能喝麼。

    “你這次有些魯莽了,劉信那小子操蛋。你也不能這樣整治他,聽說你還把他兩條腿打折了。殺了人家的家將一百人多,你還真敢下手。我都服了你,這是國喪期間你知道不知道。國喪,大行皇帝……”

    雲嘯不吱聲的舉起杯子,跟衛綰碰了一下。這貨跟劉成一樣,有變成話嘮的趨勢。

    “劉成千迢迢回到長安,連家門都進不去。我這個哥們不幫著出頭,誰能幫著出頭。兄弟隻是平時喝喝酒吃吃肉,那還不成了酒肉朋友了。是不是朋友,隻有在這樣關鍵的時候才能看出來。你今天能來,我很高興。老衛,咱們幹一個。”

    雲嘯一仰脖,幹了杯中的紅酒。衛綰愣了一下,一口也幹了杯中的紅酒。

    “你這什麼酒,怎麼甜絲絲的。不霸氣,沒有你家的蒸酒好。”衛綰咂吧咂吧嘴,對紅酒有些不滿。

    “算了,要喝酒以後還有時候。下次別拿這個酒糊弄我,還要去巡查靈堂你自己在這喝吧。”衛綰挺胸疊肚一副滿足的神情站了起來。

    李四的額頭上冒了一層冷汗,悄悄的把一個紙包扔進了淨桶。吩咐一個獄卒趕去倒掉。

    雲嘯拿起大餅,卷了一些京醬肉絲。一看就是南宮安排的,這性食哪是喝紅酒的。哎,貴族的習慣需要培養。就是公主也不例外,什麼樣的食材搭配什麼樣的酒,看來自己有時間還得好好教教這個丫頭。

    牢門再次打開,真邪性了剛剛還在想南宮。居然南宮就來了,彩雲與追月捧著雲嘯的換洗衣物。

    南宮水汪汪的大眼睛給了雲嘯一個大大的白眼,看著啃大餅啃得像個兔子一樣的雲嘯。

    “在外麵野了幾個月,好容易回來了就惹了這麼大的禍。就不知道心疼人家的辛苦,皇祖母說了竇家的地還給竇家。還有,為了讓姑母說話我把十三香的專賣權給了姑母。”

    盡管帶著十二分的不滿,可是南宮還是抻起袖子給雲嘯挑魚刺。鯽魚的魚刺最是麻煩,南宮挑得仔細一大塊魚肉沒有一根魚刺這才罷手。

    “這幾個月辛苦你了。你表叔的地還他有沒什麼,東胡再有哈密瓜過來送你姑母兩車,算是還一還這次的情分。

    事情你辦得不錯,就知道你伶俐。待回家我再好好的疼你。”

    雲嘯油膩膩的手去摸南宮的臉蛋,卻被一巴掌打開。

    “今晚上我就不走了,你在這沒人侍候可不成。”南宮一邊給雲嘯倒酒,一邊道。

    “啊……不走?”雲嘯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坐牢,沒聽說過坐牢還帶家屬的。這不但帶家屬還帶倆保姆,這待遇也太好了點吧。雲嘯忽然開始喜歡起這間牢房來。

    在南宮的侍候下,雲嘯吃了一頓香豔的晚餐。南宮喝了不少的葡萄酒,熱氣一蒸臉蛋上掛著一抹紅潤。看上去非常美豔,雲嘯摟著南宮兩個人說著情話。

    小夫妻就不能摟得這麼緊,幹柴遇見烈火。你再把他們扔一塊,不著火就出鬼了。蒸騰的火焰讓兩個人都有些安奈不住,彩雲與追月知趣的退了出去,守在牢門處把風。牢房的空氣好像都充滿了旖旎的味道。

    雲嘯一個餓虎撲食將南宮撲倒在地,忽然牢門嘩啦一聲響。雲嘯一個激靈從南宮的身上爬起來,速度之令人咋舌。

    這他娘的誰啊,彩雲追月是怎麼把風的。居然在老子要辦事的時候打攪老子。

    “他娘的誰?”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5-5-18 23:19
第四十四章劉徹的責任





    當這個人走進來的時候,雲嘯立刻傻掉。南宮的臉羞得更紅了。

    皇後啊不對,是太後。王一身素鎬出現在門口,見同樣帶著孝的閨女居然仰躺在地上。臉上還帶著未消褪的紅潤,氣便不打一處來。

    “國喪期間,你們居然在這……”丈母娘恨恨的咽下一口唾沫,後麵那兩個亂搞沒有說出口。

    “母後……”南宮的聲音小的好像蚊子,這時田蚡那章醜臉從陰暗的牢房外麵伸了進來。

    “雲兄弟,一向可好。”

    南宮叫他舅舅,他叫雲嘯兄弟。雲嘯很難弄明白這他娘的是什麼輩分。

    “好,好。”雲嘯的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笑,老丈母娘的忽然出現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進來,都是要當太尉的人了。畏畏縮縮的像什麼樣子,就不能大氣點爛泥敷不上牆。”王不滿的斥著。

    田蚡連忙像老鼠一樣鑽了進來,動作好像更加猥瑣了一些。王癟了癟嘴有些無奈,小門小戶的沒人才那兩個還不如這個。隻有矬子麵拔將軍了。

    “都坐吧。”王的侍女給每人拿了蒲團便退了出去。屋子隻剩下四人,雲嘯無奈的跪坐了下來,這是他最討厭的姿勢。

    “彘兒說是你提議田蚡做太尉的?”

    王輕輕的說出了心中的疑惑,她不明白明明劉徹最中意的人是他,為什麼要推辭。劉啟在臨終前說的話王很不認同,在她的眼雲嘯還是那隻溫順的貓。

    因為通過南宮,王發覺其實雲嘯是一個沒有什麼大誌向的人。老婆孩子熱炕頭就是她唯一追求的。女兒跟母親的話自然要比跟父親多,況且劉啟還是一個那樣的父親。所以,南宮跟王說了很多雲嘯平日的所作所為。

    王並不認為雲嘯的成長會威脅大漢的皇權。反而他的成長將會是大漢皇權的助力。至少他可以擊敗匈奴人,他也可以平定叛軍的作亂。

    “太子,哦不陛下詢問臣的時候。臣是這麼回答陛下的。”

    雲嘯中規中矩的回答。畢竟對麵坐的是丈母娘。

    “可是彘兒一向認為,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田蚡的心咯一下。心道:不會到手的太尉就這樣飛了吧,那可是三公之一的高位。

    “雲嘯胸無大誌,隻求能夠在南宮還有幾位夫人的陪伴下享樂終生。樂到老罷了,若是用雲嘯做太尉會貽害大漢。”

    “既然你這個態度哀家也就不勉強了。隻要你本分做人,哀家倒是能保你一生的富貴。你說話算數,哀家也說話算數。承明殿那還需要打理,哀家先走了。記住,本分做人今天這樣的事情少做。”

    “謝太後教誨。”

    終於把丈母娘哄走了。可跟老婆xxoo了。

    王走到門口,忽然轉過身來。對著南宮說道:“國喪期間,你居然還留在這。跟我去承明殿,好歹也是一個公主,也不知道害臊。”

    “娘親……”南宮一臉的不情願,幾個月沒有和愛郎纏綿。現在才知道,獨守空閨的日子難熬啊。

    王使勁的拍了南宮一巴掌,委屈的南宮無限留戀的看了雲嘯一眼委屈的離開了。

    “雲兄弟,要不要哥哥給你安排一個。天上人間的妞,個個都是人間極品。”田蚡這貨就不是他娘的什麼好人。自己外甥女的地盤他也往塞女人。

    “走吧你。”雲嘯趕蒼蠅一樣的將田蚡趕了出去。

    走了,都走了。狹小的牢房隻剩下了雲嘯還有南宮的一縷幽香。前者不想呆在這,後者更不應該待在這。雲嘯抱著枕頭在榻上不斷的烙餅。盼望著日頭早些升起來。

    如果不出自己所料,應該不會關自己太久。或許會有降職或者罰奉的事情,這鳥將軍本來就是無所謂的事情,至於罰奉俸祿是個啥玩意。

    牢門再一次嘩啦嘩啦的響了起來,這大半夜的誰又來了。真是不消停,老子剛剛有些睡意。犯人沒人權啊,這年頭就沒有人權這一說。跟皇家講人權,人都做不成。

    李四的腦袋都壓到腳麵了,這位侯爺還真是了不得。丞相衛綰親自嚐膳。公主親自照顧起居飲食,看剛才似乎還有侍寢的意思。太後帶著新任太尉親自前來探望。現在。好家夥皇帝大人親自來了。

    幸虧沒有聽小舅子的,將那包藥放進菜。不然就這豪華陣容。夠自己全家死好幾遍的。回去就把那個傻婆娘揍一頓,他娘的什麼活兒都接。

    千度護衛著劉徹走進了牢房,作為皇家忠實的走狗。千度迅速的將自己的忠心由劉啟的身上,轉移到了劉徹的身上。

    “雲侯在這可還住得習慣?”十四歲的劉小豬還端不起皇帝的架子,或者說他還沒有習慣端皇帝的架子。現在生硬的說起來,雲嘯感覺有些異樣,想笑又不敢隻得生生的憋住。

    “謝陛下關心,雲嘯待罪之身有一處容身之地就好。”

    你客氣,咱也別繃著。對著忽悠,你跩我比你更跩。

    “這麼說話真費勁。姐夫,你幹嘛要打斷劉信的腿。現在那個貨讓人抬著在未央宮門前嚎喪,你這不是讓我為難麼?”

    李四差一點一頭栽倒在地,這位年輕的皇帝還真敢說。而且稱這位老大什麼?姐夫?難道說剛剛進來的那位公主,我的媽呀。李四覺得自己的脖梗子涼颼颼的,回去休了那個敗家娘們。收了一貫錢,就差一點要了老子全家的性命。李四暗暗的打定了主意。

    “呃……”雲嘯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皇帝陛下的一句姐夫將兩個人的關係無限的拉近。在雲嘯的眼睛,劉徹又變成了劉小豬。如果不是嘴邊已經慢慢長出了些許絨毛,還真的一點變化都沒有。

    “姐夫,你莫擔心。皇祖母駁斥了魏其侯,說關你幾天對上下都有個交代再放了你。我這次來就是告訴你,在這委屈幾天。哦對了,從即墨回來有沒有給我帶什麼好吃的好玩的。”

    到底是少年心性,話題一下又轉到吃喝玩上。這跨度有點大,雲嘯一時沒緩過來,打了個哏才道:“出來的急沒有隨身帶著,都在後麵的車上。等車架回來了,我讓他們給你送進宮來。”

    “對了,讓你的人給宮送點玻璃來。這宣室整天點著燭山,熏死個人。父皇也真是的,就不知道把窗戶都換成玻璃的。還有承明殿,也要換。冬日都見不到陽光,我真覺得這未央宮還沒有雲家大宅住著舒服。這連抽水馬桶都沒有,還有你家的廚子送進宮幾個。宮的吃食連清華的夥食飯都不如,未央宮的廚子都該殺。”

    劉徹在雲嘯的麵前盡情的抱怨未央宮,千度的臉都抽成了包子。而李四的腦袋都要鑽到褲襠,皇帝陛下每說一句他的頭就低幾分。老婆從揍一頓到休掉,現在他想活活掐死那個婆娘。

    “姐夫,我做這個皇帝很累。”

    抱怨了一圈之後,劉徹好像小孩子一樣的靠著牆坐著。兩條腿伸得老長,就好像對麵的雲嘯那樣。

    “習慣就好了,這個位置是你父親你爺爺你們劉家的祖宗留給你的。他隻屬於你,也隻能是你。記住,坐上這個位置你就是全天下權利最大的人。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麼?有權利就有責任,你既然得到了天下最大的權利,也自然背負了天下最大的責任。

    你不能逃避,你要勇往直前。不管有多少困難,你都要告誡自己你可以你行。你會帶著數千萬大漢的子民走向輝煌,這就是你劉徹的責任。”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7-3-16 20:04
漢雄 第四十五章 沖動是魔鬼

天陰得可怕,米粒一般的小雪飄飄灑灑隨著風東飄西蕩。風很大,雪粒子打在人的臉上非常疼。
所有的人都在咒罵這個鬼天氣,兩名老兵攏著袖管跟隨著隊伍前行。
“大哥,前邊那隊是什麼人。怎麼咱們大人看見一個家將跟看見上官似的,不就是一個什麼將軍的家眷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兄弟,這你就不懂了。這個將軍可不是一般的將軍,這位將軍爵拜臨潼侯。看見前面那些黑甲騎兵沒有,就是他們在靈武關硬悍了匈奴人一個冬天硬是打得匈奴人沒脾氣。
匈奴人攻不破靈武關,這才轉路進攻的漁陽涿郡。看看人家那身鐵甲,再看看咱們這一身。你再看看人家那馬,那兵刃。若大漢都是這樣的精騎,哪裡還會怕那些匈奴人。 ”
“大哥,咱們大人也太小心了吧。有這樣的人在,誰還敢打他們的主意,還用得著我們來護送?”
“老弟,這你就不懂了。臨潼侯的家眷在咱們的地面上過,甭管人家有多少護衛,咱們大人都得派人保護。為什麼?就是一個臉面問題,咱家大人給了那位侯爺面子。日後若有求著人家的地方,那位侯爺會不給幾分薄面?這面子都是人給的,花花轎子人人抬,你給我來我給你。只是可惜了咱兄弟這兩條腿,要跟著人家吃灰。”
兩名護兵在後面抱怨著,前邊的大隊人馬中的一輛車裡。一名小蘿莉正看著逐漸好轉的赤煉,大大的眼睛粉嫩的臉蛋,真的是一個粉雕玉琢的俊丫頭。
“奶娘,這人醒了怎麼不會動啊。”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有病哪裡有這樣容易好的,你爹爹說她患的是傷寒。若不是小白救了她,怕這時候早就餵了狼。”
“啊……”小蘿莉還不明白大灰狼是吃人的。只是眨巴著大眼睛,似懂非懂的感嘆。
嫩白的小手摸了摸赤煉的腦袋“啞姑乖嗷,乖乖的躺著很快就好了。雲冪餵你喝藥,你要乖乖的哦喝了藥給你糖吃。”
雲冪的臉上帶著笑,一笑起來兩個小酒窩便深深的凹陷進去。
小手拿起一根小小銀勺子,像模像樣的在嘴邊吹了吹。然後餵到了赤煉的嘴邊,看得出來雲冪餵得很仔細。雖然有時候會有一些藥汁灑在了赤煉的臉上,但每一次小丫頭都會拿起布巾子給她擦拭乾凈。
藥很苦,赤煉艱難的下嚥。喉嚨好像火燒的感覺已經好多了,現在她不停的咳,吐出來的痰又黃又綠,看起來十分怕人。頭依然昏昏沉沉,一天至少要睡八九個時辰,可是幾乎每次赤煉醒來都會看見這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
小丫頭好像一個丫鬟那樣給她餵牛奶,餵藥。有時候還會小心的端來一碗雞湯餵給自己喝,小丫頭每次都會狠甩自己燙得通紅的小手。然後拿起銀勺,開始餵自己喝下去。
赤煉感覺自己喝的不是雞湯,而是溫暖。赤煉努力的回憶著上一次被人關心是什麼時候,可是想了好久也沒有想起來。當她知道這是雲家車隊的時候,心裡就有了幾分苦澀。這算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麼?自己費勁了心機想混進雲家,如今真的混進來了自己卻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啊,可惜那不屬於自己。殺人與被殺是自己的宿命,自己是一個被這個世界遺棄的人。赤煉知道這一點,從小就知道。
自打記事起她就在饑餓中掙扎,跟雞一起在地上找東西吃。跟狗搶一塊別人不要的骨頭,盡管上面只有幾根肉絲。赤煉從小就很強大,別人不要的骨頭她都能艱難的嚼碎然後嚥下去。
小小的人手腳就是不穩當,雞湯灑了赤煉一脖子。若是以往,有人敢這樣對愛幹凈的赤煉,恐怕早已經魂飛魄散。可是今天,赤煉一點都沒有想過要殺這個小蘿莉的意思。
或許每個人都有內心最柔弱的一面,小雲冪直直的擊中了赤煉最軟弱的地方。
雲冪手忙腳亂的收拾著自己布下的殘局,不想越弄越亂。最後奶娘不得不將赤煉的衣服解開,用溫濕的布巾子擦拭赤煉的身體。
“一看也是個享福的,看這身上白凈的。皮膚滑得好像抹了油,白得好像咱家的白瓷。真不知道這樣的女子怎麼會流落深山,可惜是個啞的不然肯定有是一段好故事。”奶娘一邊擦拭一邊誇耀赤煉的身材。
赤煉的皮膚很好,非常的緊致。白,非常白,白得都透亮那種。
心底泛出意思苦澀,如果這奶娘知道自己為了這身肌膚吃了多少苦。她就不會這樣羨慕自己了,蛇毒不是每個人都能服用的。每次身子麻痺得不能呼吸,那種極度接近死亡的感覺讓人又愛又怕。有幾次自己都差一點迷失其中永遠的不再醒來,或許這正是自己要的。
漠北匈奴王廷。
中行悅好像驢子一樣在帳篷里拉磨,角落裡的侍女連大聲喘氣都不敢。因為每當中行悅這副樣子,那都是受了大單於的責罵。這時候最好別惹他,不然後果堪虞。
侍女猜測的沒錯,中行悅不但被軍臣單於罵了。還被恨恨的抽了幾鞭子,這幾鞭子不但抽掉了中行悅的臉面,更抽掉了他的自尊。
奴才,自己無論怎麼做到底還是一個奴才。中行悅發覺自己很悲哀,在長安自己是奴才,在匈奴自己還是奴才。說不同的是,在長安自己是奴才的奴才。而在匈奴自己是大單於的奴才。
刺殺雲嘯的計劃已經執行了幾個月,眼前從數九隆冬執行到冬去春來。可是大漢那便還沒有傳來雲嘯被刺殺身亡的消息,這讓軍臣單於很沒有面子。
今天內線的情報遞了過來,十天前云嘯居然已經活蹦亂跳的回到了長安。還恨恨的修理了一頓長安的著名紈絝。軍臣單於出離的憤怒了,有史以來第一次鞭撻了中行悅。
太丟人了,居然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被鞭撻。
“什麼江南第一殺手集團,狗屁。”中行悅嘴裡嘟囔著咒罵。
“報,中行悅大人前方最新的情報送回來了。”
一名匈奴人打扮的漢人鉆進了帳篷,對著中行悅撫胸施禮雙手呈上了一封書信。
中行悅慢慢的打開書信,裡面是雲嘯修理劉信的詳情。以及雲嘯如今在獄中的情況,說得一絲不差好像細作就在旁邊每天記錄一般。
“這個小子是在顯拙,這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心機,不除此人匈奴難以南侵。”中行悅恨恨的下了斷言。
“他只有一個人,怎麼能擋得住匈奴大軍。大人,您是不是多慮了。”
那名持信進來的漢人說道。能在中行悅面前隨意發言,可見這傢伙的地位不低。
“雖然只是一個人,不過卻頂得上十萬大軍。你看他的所作所為,就知道他的精明。新皇登基,沒有一個人敢在國喪期間犯事。他就敢,而且還得到了皇家的寬恕。
憑什麼別人不敢干的事情他敢干呢?那就是說明這是他算好了的,別人都是在藏拙他是在顯拙。故意讓自己顯得好像為朋友兩肋插刀似的,你翻看一下咱們的記錄他可曾有為朋友兩肋插刀的記錄?
他這麼做就是讓皇家以為他是一個莽撞人不足為慮,莽撞人的特點就是沖動。而沖動很多的時候都是魔鬼一般,會無情的吞噬自己。呵呵沒有一顆七巧玲瓏心是斷然難想出這樣法子。
雲嘯,你究竟長著一顆怎樣的腦袋。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7-11-6 17:44
第四十六章遇襲
    蒼鷹無聊的揮舞揮動著馬鞭,好像這樣可以抽散陰霾的天空和飄散的雪花。<

    紛紛揚揚的雪使得天地間一片蒼茫,天上沒有飛禽地上沒有走獸。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這支拖曳行進的隊伍。

    走在最前面的是滎陽縣令派出的一百軍卒,中間是侍衛們護送著大量的馬車。後面還是滎陽的一百軍卒殿後,整個隊伍分成了三段。步行的軍卒拖慢了行軍的速度,蒼鷹有些不耐,可是滎陽縣令的熱情又不好冷落。只好硬著頭皮帶著這群累贅。

    雪天道路難尋,不少車子陷入了雪坑之中。幸虧有這些軍卒充作苦力,可是使喚。不然這些活計就得由侍衛們來做。

    有人總比沒人好,蒼鷹總結性的思索著。既然沒有隨行的役夫,那就拿這些軍卒充作役夫好了。侯爺不是說了麼,物盡其用人盡其才。這些沒有受過訓練的軍卒,也就只能做役夫的差事。

    前後隊各抽出五十名軍卒用來保障隊伍的行進,對於這些傢伙雲家是沒有任何賞賜的。不過滎陽縣令答應的五百文錢的賞賜已經讓這些軍卒們很滿意,這是他們一個月的俸祿。

    陰鬱的天空零零落落的飄散著雪花,蒼鷹無奈的回身看了一眼身後的隊伍。不知道這場沒完沒了的雪還要下多久,希望自己趕快走出這雨雪的天氣。冬日里的陽光雖然不甚溫暖,但給人心中的感覺卻是十分舒爽。

    可是此時的蒼鷹卻無緣這種陽光。陰鬱天空讓他抑鬱不已。只盼望著早些走到洛陽,在那裡等到天氣晴朗之後再回到雲家。

    “大哥,咱們怎麼又換到前隊了。這雪地走著真累,真想回去舒舒服服的睡上他一大覺。”

    “傻兄弟,後衛營要幫忙抬車。你看那大馬車,得多沉。我央求了哨長好久才讓咱們兄弟來先頭營的。你不願意,回去推車去。懶得管你。”

    “大哥,您別多心。我就是這麼一說。這眼看要到洛陽境內了,咱們的差事也就完了。總算可以回去領賞錢了,這下又有賞錢跟小桃紅春風一度嘍。”

    “你呀。有錢都花在娘們身上。多想著點鄉下吃糠咽菜的娘老子。窯子裡面的婊子當不得飯吃。多給你娘老子買些米糧是正經。”

    “大哥看你說的,我也是爹生娘養的怎會……啊。”

    一支弩箭準確的穿過了這軍卒的頭顱,與此同時大路兩邊的雪堆忽然掀開。十幾個身穿白色斗篷的人紛紛射出自己手中的弩箭,弩箭毫不留情的穿過了軍卒們的身子。這些穿著白衣。披著白色斗篷的人非常歹毒。取的都是人的面門。許多軍卒連慘叫都沒有叫出一聲便跌倒在地。

    一名老兵躲過一枝射過來的弩箭。扯著脖子的喊:“敵襲,豎起盾牌。”

    只是一輪攻擊,前頭的五十名士卒便倒下一半剩下的慌忙結成密集的陣型。

    就在他們面前雪堆忽然被掀開。二十幾名白衣殺手蹦了出來。他們揮舞著長劍,向著不知所措的軍卒們襲殺過來。

    與此同時,後衛營的數十名軍卒也受到了弩箭的射殺。毫無防備的軍卒們立刻倒下了一片,僅僅有十幾名老兵依仗盾牌結陣。

    一枝弩箭擦著蒼鷹的臉頰飛了過去,多年養成的習慣使得蒼鷹立刻伏在馬背上。一隻手抽出長弓,另外一隻手已經去處了一枝長箭。

    蒼鷹想學不想,憑著感覺就像路邊的一個白影射了出去。白色的披風雖讓給了殺手完美的保護,但是對於帶著風鏡的雲家侍衛來說。發現移動中的他們並不困難。

    這一箭便將這名刺客釘在了地上,車隊中弓弦聲陸續響起。受過嚴格訓練的侍衛們很明顯不是那些普通軍卒可以比擬的。在受到攻擊的第一時刻便張弓搭箭開始還擊。

    十數名侍衛受了箭傷掉落馬下,不過他們的箭傷看起來都不要緊。堅固的雲家鎧甲可不是那些軍卒的牛皮鎧甲可以比擬的。受傷的侍衛只要能動,立刻扒下射中自己的箭矢,操起弓箭開始還擊。

    在這種情況下,弓箭比鐵胎弩好用的多。攻擊中部車隊的刺客還沒有展開,便被射殺了幾十人。

    刺客們很明顯在經過了佈置,光是襲擊中間車隊的就不下二百刺客。不過他們很明顯缺少必要職業素養,在雲家鄉勇面前他們只不過是一群偷襲的烏合之眾罷了。

    一輪箭矢過後便是慘烈的白刃格鬥,雲家的馬刀很明顯優於刺客們的兵刃。至少有數十柄兵刃在格鬥用被雲家馬刀劈成了兩半,而他們的主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忽然幾名刺客從懷裡掏出了火折子,手裡的陶瓷瓶子被點燃之後仍了出來。

    “轟”“轟”“轟”

    蒼鷹聽見這個生意頭皮發麻,腦袋裡立刻想起了一種雲家特有的武器,手榴彈。

    不過這聲音比手榴彈要悶,也沒有手榴彈響。蒼鷹想也不想,奔著黑煙騰起的地方衝了過去、

    守衛在四輪馬車邊上的侍衛被帶著陶鐵碎片的炸彈炸得人仰馬翻。幸好馭手都是老人,在第一時間放下了止車閘。不然受驚的馬車會瘋了一樣的向前奔馳。

    薄弱的防線頓時出現了了一個缺口,最要命的就是那輛車上坐著的是雲冪。而前後兩輛車坐的分別是顏纖與艾利斯,這些都是這支車隊最為重要的人物。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快,十幾秒的時間裡整個車隊都應亂成了一鍋粥。蒼鷹就是真是一隻蒼鷹也飛不過去。一個手持大棍的傢伙猛的一搗,馬車的門應聲碎裂。這名壯漢還來不及伸頭向裡面看,一個雪白的身影便飛撲了出來。

    壯漢一閃頭躲過了致命的撲咬,可是尖利的爪子已經抓到了胸口。鋒利的獠牙接著便深深的嵌入了肩頭。

    “啊……”大漢慘叫一聲便被小白撲下了馬車。破碎的車門裡,露出了艾利斯驚慌的容貌。

    小白咬住大漢的肩膀一隻大頭左搖右擺,大漢的傷口不斷的撕裂。劇烈疼痛使得壯漢臉上的肌肉極度扭曲,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從靴子裡抽出匕首想也不想的向撲在身上的小白扎了過去。

    他的手被另外一隻更大的手抓住,接著一柄維京戰斧便剁斷了他的整條胳膊。

    同時被蠻牛甩出去的一支維京戰斧準確的劈中了另外一個想衝上馬車的傢伙。斧頭從後背砍了進去,從前胸透了出來。汩汩的鮮血染紅了車內的地毯,艾利斯驚叫著用腳踹地上還在抽搐的屍體。

    “嘭”“嘭”“嘭”連續三支弩箭都射中了蠻牛的前胸,可是身著全身板甲的蠻牛渾然不懼。坦克一般的沖向了撲過來的兩名刺客。

    巨大的身子直接將一名刺客撞得倒飛出去,接著雙手掄起維京戰斧將另外一名刺客從肩頭一直劈到肋下。

    身後響起撬門壯漢淒慘的嚎叫,小白的下顎咬住了壯漢的肩膀。生生將壯漢的肩胛骨咬得裂開,鋒利的前後爪不斷的刨著。壯漢的肚皮被尖銳的利爪劃開,腹中的內臟被瘋狂倒蹬的小白撕扯的七零八落。一條腸子在小白的腿上纏繞了幾圈。

    另外一邊,同樣是一名手持巨斧的壯漢劈開了顏纖的車門。可是他的手剛剛要向裡探,妄圖揪出顏纖的時候。一桿鐵槍帶著呼嘯的風聲斜著便插進了他的胸膛。巨大的慣性帶著壯漢龐大的身子穿透車廂,硬生生的將壯漢釘在了車廂之上。

    女神看見壯漢支出來的肋骨流著黃黃的骨髓,尖叫一聲便昏了過去。

    失去了鐵槍的龔阿龍行動愈發的快捷,閃電一般的衝到了馬車的邊上。伸手便抓住了兩名意圖躍上馬車的刺客,兩隻大手猛的向中間一合。

    “嘭”兩隻頭顱劇烈的撞到了一起,堅硬的頭蓋骨被擠開。可以看見裡面灰白色的腦漿還有蚯蚓似的血管還在不斷蠕動。

    身後破風之聲響起,同樣是兩支弩箭射中了龔阿龍的後背。不過,同樣沒有能夠射穿。雲家的鎧甲防護力足以抵禦這種程度的攻擊。

    身後傳來兩聲慘叫,兩隻兇惡的獒犬正在撕咬兩個並不強壯的刺客。

    龔阿龍衝上前途,帶著鐵手套的大拳頭毫不留情的向著刺客的面門就招呼了上去。鼻骨碎裂的生意隨即響起,刺客的鼻樑骨加上面頰骨都被打得粉碎。嘴裡的牙齒更是七零八落,幾顆帶著牙根的牙齒掉落在雪地裡。牙根的末梢,還帶著鮮紅的血。

    在巨響響起的同時,赤煉就已經被驚醒。常年的不安定生活讓她的神經敏銳的好像一隻草原上的兔子。

    一個小小的身影跌坐在赤煉的身旁,緊接著那個小小的身子便撲在了赤煉的身上。

    赤煉想伸出手去抱她,可是無論自己怎樣努力。兩隻手卻只能抬起兩寸來高。

    馬車的木門好像正遭受著什麼東西的撞擊,一下兩下。車門開始碎裂,門栓也出現了無數的裂縫。

    “咔嚓”不堪摧殘的門栓終於被撞開。(未完待續。。)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7-11-6 17:44
第四十七章火雨的出現
    一張兇惡的臉出現在門口,赤煉認識這傢伙。~一個二流的刺客而已,放在以前自己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嚇得這傢伙半死。

    可現在自己渾身一絲力氣都沒有,腦袋也暈乎乎的。她知道這是雇主的備用計劃,殺不了雲嘯也要殺一個雲家的人。不管大的小的,只要是雲家的人就行。

    看來這些刺客就是來執行這個第二目標的,赤煉的心裡頭一次生出想保護什麼的衝動。無奈自己的身體不允許,只能看著大漢舉起了手中斧頭。

    忽然大漢的身子一頓,因為他看清楚了小女孩身下的臉。是赤煉,組織中的頂級殺手。她不是已經死了麼,她住過的窩棚還是自己的一個朋友找到的。他看過,一行野獸的腳印還有拖拽的痕跡。有經驗的人看一眼就知道,這腳印是只豹子。

    人被豹子拖走,那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拖進山洞裡面吃掉,所有人都相信赤煉的遺骸在嶗山上的某個不知名的山洞中。

    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正用一雙怨毒的眼睛看著自己。被這樣眼神瞪過的人鮮有活著的,她被稱為赤煉正是因為她好像赤鍊蛇一樣的毒。這殺手猶豫著要不要劈下這一斧,連小女孩兒帶赤煉一起劈成兩半。若是公孫詭知道了,會不會將自己大卸八塊。畢竟赤煉是他手中的王牌,或許正在執行潛伏的任務。

    身子只是稍微的一停頓,一枝羽箭已經準確的射穿了他的頭顱。倒下的屍體還瞪著眼。眼神中有一絲猶豫。

    蒼鷹射出一箭之後,馬刀閃電一般抽出。向一名正在上弩弦的刺客一刀劈了下去。

    一捧血雨竄向天空,一顆好大的人頭沖天而起。失去了腦袋的屍體,“噗通”一聲栽倒在雪地裡,腔子裡噴出的血染紅了好大一片的雪地。

    公孫詭這次突襲,可是幾乎用盡了自己這幾年積攢的實力。吸納這二百名刺客並不容易,他沒有師兄白翁那樣有劉濞的支持。公孫詭招募的人也是良莠不齊,許多人只是普通的好勇鬥狠之徒。往往只是憑著一股狠勁廝殺。

    一旦遇到比自己高明太多的對手,這些烏合之眾很快便開始潰散。

    從發起攻擊到殺手們開始潰散,整個過程不過數十息。雲家的侍衛已經從最初的驚詫與慌亂中清醒了過來。離得遠的就用弓射。離得近的就用騎槍和馬刀解決。

    刺殺的刺客反倒成了被追殺的獵物。雲家的大宛馬縱橫奔馳的追殺著每一名逃跑的刺客。侍衛們惱恨這些傢伙居然敢打雲家的主意,下手盡朝要害處招呼。

    蒼鷹像吩咐留活口,可是哪裡來得及。憤怒的侍衛們已經四散追殺,雪地上開始綻放一朵朵的梅花。一條條身影撲倒在地。他們的身上不是插著一根騎槍。就是被馬刀橫劈成兩半。

    溫熱的手輕輕的蓋住了雲冪的臉。這是赤煉現在唯一能做的。她不想這個善良的孩子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自己第一次見了之後做了好久的噩夢。

    被勁箭穿過頭顱的那名刺客還睜著眼睛,鮮血順著箭桿向外流淌。滴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異常的顯眼。

    奶娘早已經嚇得尿了褲子。此時才知道將自己的小主子從地上拽起來。顫抖的手怕打著雲冪的全身,兩隻眼睛仔細的尋找。生怕這位小祖宗擦破一點油皮。

    蒼鷹先去顏纖的馬車上看,只見一群丫鬟婆子正圍著昏過去的夫人亂晃。沒了主意的女人開始大聲的嚎哭,好像顏纖已經嚥氣了一樣。

    剛剛馳過來的蒼鷹心裡“咯噔”一下,怎麼說顏纖也是雲嘯的正牌夫人。如果在自己的護衛之下被人殺死,那麼自己真的是不用活了。

    顫抖著雙手扒拉開那些哭得要死要活的丫鬟婆子,發覺顏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再一探鼻息好有氣,蒼鷹差點沒被氣得背過氣去。

    非常時刻也顧不得避嫌,蒼鷹用力掐了顏纖的人中。又吩咐丫鬟,抓來兩把雪抹在夫人的臉上。背過氣去的顏纖這才醒轉過來,幽幽的睜開眼睛。

    蒼鷹的心算放下了一半,顏纖愣愣的看了一會兒蒼鷹,忽然發瘋的道:“少爺,少爺呢。”

    旁邊的奶娘趕忙將雲大少抱了過來,顏纖抱在懷裡親了又親。雲大少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睡得十分的香甜。兩個小臉蛋睡得紅撲撲的,腦門上還有一層細密的汗珠。

    “夫人,蓋上點別閃著。”奶娘緊張的提醒著。

    已經有追殺回來的侍衛開始檢查地上的屍體,蠻牛隨手便將趴在艾利斯車裡的那具屍體拽了出來,扔到雪地裡。一腳踩著屍體,用手拔出嵌進屍體中的維京戰斧。

    艾利斯抱著小雲艾,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小白的嘴上爪子上都是鮮血,走路的時候還不停的抖落後爪。因為一名刺客的腸子將它的腿纏住。小白感覺走路非常的不便利,於是便開始試圖用嘴咬斷那截又滑又粘的腸子。可是在其他人看來,渾身是血的小白正在品嚐大腸刺身。

    熟悉小白的人都知道小白不吃生肉,可是龔阿龍的獒犬正在大快朵頤。被它們咬死的兩個傢伙胸膛已經被刨開,很久沒有吃人肉的兩隻獒犬吃得非常香甜。

    人的肋骨被嚼的嘎巴嘎巴的響,黃黃的骨髓和殷虹的鮮血順著正在咬合的犬牙滴落在雪地上。惹得跟隨而來的那些滎陽士卒們劇烈的嘔吐。龔阿龍帶著猙獰的面甲,一抬手便將插在車廂板上的鐵槍拔了下來。隨手甩掉鐵槍上的屍體,不過這貨還算有禮貌。還知道給顏纖施禮之後才離開,比蠻牛強多了。

    蒼鷹圍著三輛馬車前前後後看了一個遍,見雲嘯的家人都沒有受到傷害。這下將心放到肚子裡,駕轅的馭手早已經被射成了刺猬。蒼鷹調派著馬車,將顏纖與艾利斯還有三個孩子轉移到別的馬車上。

    龔阿龍還有蠻牛好像兩尊守護神一樣的分列在兩旁,雲家的侍衛將幾輛馬車團團的圍住不許任何人靠近。

    做完了這一切蒼鷹開始檢查起發生爆炸的地方,地上的積雪被熏黑了一大片。附近靠著車軲轆坐著幾名受傷的侍衛,本來他們都是保護馬車的。可是刺客居然有好像手榴彈一樣的武器,儘管雲家鎧甲的防護力驚人,可是他們還是受了傷。

    幾名侍衛頭子也疑惑的圍攏了過來。

    “鷹爺,這玩意是陶殼的。好像沒有手榴彈威力大的樣子。”一名侍衛頭子的手裡捏著一塊陶片。眼色與現場殘存的陶片一模一樣。

    “這世上還有根咱家手榴彈一樣的玩意?不過看著這傢伙挺嚇人,實際上威力不怎麼樣,跟咱家的手榴彈根本沒得比。”

    侍衛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可是蒼鷹的腦袋裡卻浮現出一個名字。火雨,那個會配製火藥的傢伙。儘管他的配方還十分的原始,但終究可以炸得響。蒼蠅怎麼看這個現場都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白翁已經被幹掉,天機閣已經解體。自己親眼見到過白翁的屍體,從那時起沒人見過火雨。這個傢伙怎麼會蟄伏這麼多年忽然冒出來,這好像與他的性格不符。

    當年這小子的偷襲可沒少讓雲家吃苦頭,若是這個傢伙死皮賴臉的投靠了殺手集團,那雲家的麻煩可大了。這裡距離洛陽也不近,看來這一路要時時提心弔唁。絕對不能讓那些傢伙鑽了空子。

    “將軍,急報。”一名軍卒,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未完待續。。)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7-11-6 17:45
第四十八章美好的監獄
    雲嘯的牢房被調換了,換成了內外兩間的套件。~~~~外面有一個寬闊的廳堂,還搬來了許多家具。

    原因很簡單,前來拜會的人太多了。李四最近收賞賜收得有些手軟腳軟。發了,這下發了。光是即墨侯的賞賜就夠買八個小老婆的。李四對那天沒有下藥的英明之舉自得不已。

    公元前的年代是信息社會,這年頭像混得好一定要消息靈通。

    在雲嘯被關進去的第一夜,從丞相到太后甚至是皇帝陛下,紛紛前往探望的消息不脛而走。至於南宮,那本來就是他的姘頭。

    朝臣們被震驚了,坐監牢都能做出這麼大的派頭來實屬罕見。第二天瑛姑的到訪更是引爆了探視的狂潮。好傢伙朝廷裡說一不二的太皇太后,身邊第一紅人都親自前來。

    李四現在長氣得不行,喝著雲家的茶水。這他娘的才叫人喝的茶,以前自己喝的都是他娘的油湯子。

    “獄監大人,我家朝議郎想見一見臨潼侯。麻煩能不能幫忙通禀一聲。”一個管事模樣的傢伙非常謙卑的對著李四行禮。

    靠,朝議郎不夠兩千石的小官也來探視。這是高檔監獄,探視是要有門檻的。真當老子是縣衙的平民監獄了,一個朝議郎都想進來。

    “對不住,朝廷有律制在押犯人不可隨意探望。請回禀朝議郎,請恕李四不能通禀。”

    李四的官腔拿得十足,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可以。管事遞過來的一個銅錠子被毫不留情的扔了回去。這點小恩小惠也想行賄本大人。哼。現在本牢頭收禮五貫錢起,還不講價。

    雲嘯也是犯愁,廳堂中的禮物堆積如山。送吃的送喝得,送錢還有他娘的送女人的。靠著前跟一溜跪坐了四名侍女。一水的江南美女,現在他娘的正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雲嘯很想大喊,這究竟是監獄還是窯子。

    還真得感謝李四那個傢伙,若不是他攔著,自己這牢房裡保證比劉啟的靈堂都要熱鬧。

    農民伯伯一樣的劉基是好人啊,怕雲侯在坐牢期間沒人侍候,特地留下了四名侍女服侍。誰家坐牢還有侍女服侍。您不知道您孫女輩的南宮天天晚上都會溜進來。將雲嘯的腰差點搞折才算拉倒。

    不要還不行。留下人說一句不用送就走了。老子倒是想送,可老子出得了這個門麼。

    這幾個美女還真水靈,不過想必晚上南宮來之後,她們會迅速的消失。至於去哪裡。那就要看南宮的妒火燒得有多旺。在沒有給南宮一個孩子之前。自己是別想碰別的女人。不然這丫頭真的會去燒劉基的王府。她才不管這老頭是她哪輩兒的爺爺。

    劉成又來了,這哥們經過了哭靈的恍惚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刀子。在雲家驚懼的目光中。就要對著自己的胳膊下手。原來這二貨要與自己結拜,他娘的結拜就結拜殺隻雞就是了。何必搞的這麼隆重,你他娘的割了。老子是不是也要陪著你挨上這一刀。

    老子怕疼,自己給自己來一刀的傻事不干,堅決不干。

    好容易勸住了有自殘傾向的劉成,說了些為朋友兩肋插刀的話。這貨感動得差一點給雲嘯跪下。好像蠻牛一樣的拍著胸脯,說些你就是我親兄弟的話。

    接著兩人回顧了傳統的革命友誼,劉成堅持的認為雲嘯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兄弟。雲嘯也認為,劉成是他兄弟這一既成事實。雙方就以後的兄弟合作,進行了廣泛的討論。取得了諸多的共識,堅持以後走暴力發展的道路,發揚誰不服就腿打折的精神,共同進步共同發展。

    劉成又拎了一壇子酒來,雲嘯見他沒有拿刀子有些放心。他還真擔心這貨想明白了,又來找自己歃血為盟。

    後面一溜的侍女端著食盒,打開食盒一一的佈著菜。

    油燜大蝦,清蒸飛蟹,白菜拌海蜇,還有十幾個獨頭的鮑魚。加上厚厚的一落烤魚片,整個監室裡充滿了濃郁海鮮味道。

    這席面一看就是劉成吩咐人整治的,雲家的車隊不可能回來這麼快。現在長安城裡有海鮮的也就是這王八蛋,雖然新鮮程度有待考量。但這尿尿都能凍成冰的季節,保質還是不難的。

    一大壇雲家蒸酒被拍開封泥,醇厚的酒香飄散出來。雲嘯抽了抽鼻子,他娘的這東西至少有個六七年的年份。雲家的酒窖裡,這種年頭的藏酒都不多。這小子是從哪裡弄到的?莫非自己家裡有人吃裡扒外?欒玲的面孔又浮現在雲嘯的腦海之中。

    “這酒還是那年咱連從江南迴來,陛下賞的一直埋在我家的牆根底下。還好沒被那個王八蛋發現,今天取出來咱們兄弟痛飲。”

    哦,不是欒玲偷著賣的。看起來有埋東西習慣的不僅僅是田鼠,漢人也有這個習慣。記著的就挖出來,記不住的就乾脆埋在地下無人管。怪不得後來的三秦之地經常有文物出土,誰家挖個房基都能挖出個壇壇罐罐。

    聽說就在長安不遠的地方,打井都他娘的能打出兵馬俑來。雲嘯想著回去挖挖,看看是不是能把秦始皇的墓葬找出來。畢竟,現在間隔的年頭不多。說不定還能見到已經變成粽子的秦始皇,呃……是不是要帶上黑驢蹄子。

    雲嘯的腦子里天馬行空,這邊劉成已經將酒倒上。

    哥倆就開始在監牢裡面推杯換盞,劉成帶進來的四位美女殷勤服侍。沒等雲嘯說話,四位江南美女一擁而上將雲嘯圍了一個結實。

    劉成的眼睛嘰里咕嚕的亂轉,非常八卦的問云嘯。

    “兄弟,聽說南宮這兩天每天晚上都來?你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南宮可是陛下哦不,是先帝最疼愛的公主。你小子是怎麼弄上手的,這說起來我也算是南宮的堂兄,你也要叫我一聲大舅子。”

    雲嘯一口酒差一點噴出來,有這樣和妹夫喝花酒的舅子?還這麼八卦,我怎麼搞上你妹子?難道要老子告訴你,是你妹子搞上的老子。

    雲嘯對著劉成勾了勾手指,劉成神秘兮兮的將胖頭湊了過來。雲嘯抓起一整條烤魚就塞進了劉成的大嘴,先堵上再說。

    兩杯酒下肚,場面頓時熱絡起來。陪酒的即墨美女實際上是他娘的匈奴女人,只是被劉成這傢伙掠來的時候還小,現在長成大姑娘已經完全漢化。不過這身材還是繼承了草原女人的傳統。

    幾名侍女脫下羅裙,豐碩的胸口只留兩片類似胸罩的東西包裹,她們的胯下也是一樣。隨著身子的扭動,布片隨風飄蕩。裡面的兩點嫣紅,和黝黑的森林都呈現在眼前。

    艷舞,這他娘是絕對算艷舞。比後世的洗浴中心還要開放,雲嘯甚至恍惚中自己是在東莞陪客戶。

    絕對的丰乳肥臀,皮膚白皙的就好像雲家的瓷磚。奔放的草原舞蹈讓雲嘯大飽眼福,似遮非遮的布片起到了良好的效果。有時候這樣反而會比全光,更能挑動男人們的神經。

    一曲終了,這對兄弟都已經色魂授受。小兄弟都有把持不住的意思,江南美女服侍的周到。溫柔的小手在雲嘯的身上來回的亂摸,櫻桃一般的小嘴在雲嘯的耳邊吐著熱氣。

    氣氛非常的旖旎,不知道什麼時候。江南美女的胸圍子都解了下來,這究竟是監牢還是妓館?雲嘯有些恍惚。

    兩隻手摟住兩個脫得半裸的江南美女,正要回臥房辦事,一抬頭就看見了南宮那雙剪水雙瞳。

    糟糕,雲嘯的酒立刻醒了一半。(未完待續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7-11-6 17:46
第四十九章朝臣們的心裡話
    江南美女不見了,匈奴侍女也沒了踪影。至於劉成,這貨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發過的誓言,跑的比兔子都快。

    酒桌上的話不能信,雲嘯悲哀的發現後世的法則在漢代也適用。

    南宮的眉毛都快豎起來,一對剪水雙瞳好像x光一樣在雲嘯的身上不斷的掃描。

    “那個,那什麼……我們真沒幹什麼。你看我這衣服還是完好的,這不是還沒來得及,你就進來了。”

    雲嘯說完便給了自己一個嘴巴,腦子也不知道哪跟神經搭錯了。居然說出實話,實話是亂說的麼?

    不對啊,今天南宮應該去和劉徹一起去拜死去的老爹。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一個猥瑣的形象映入了雲嘯的腦袋裡。李四,一定是這個牢頭。這小子早就被南宮收買,掌管雲家大權的南宮可比劉成出手大方的多。

    說不定在劉基塞給自己四名江南美女的時候,李四這老小子已經去向南宮打小報告了。不然南宮絕對不會從靈堂溜出來捉姦。雲嘯生出一種無力感,自己就算是隻猴子。這天下畢竟還是劉家的天下,劉家這座五指山會將自己死死的壓住,孫猴子有期徒刑是五百年,雲嘯發現自己被判的是無期徒刑。

    “艷舞好看麼?”南宮做到了堂兄留下的座位,看了一眼桌上的海鮮。心中更加惱恨,不帶自己去即墨的海邊也就罷了。現在居然吃海鮮都不叫自己,這螃蟹的個頭怎麼這樣大。兩頭還帶著尖兒,這羞人的東西是什麼?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雲嘯敏銳的發覺了南宮的眼睛被海鮮吸引了過去,這是好兆頭。連忙將眼前的一個飛蟹扒開,裡面的膏肓滿滿的。肥得不得了黃黃的一塊一塊的,看著就讓人有食慾。

    “這是海裡的螃蟹。味道非常棒。你嚐嚐,吃這個好就一點蒸酒。”

    雲嘯將打開的螃蟹蓋子遞給了南宮,另外一隻手遞上了銀勺。

    難得云嘯這麼殷勤。南宮本不想理他。可是看著螃蟹蓋子還挺誘人的,接過來輕輕的舀了一勺。冰凍的飛蟹雖然不及新鮮的。但是對於難得吃到海鮮的長安人來說,已經非常難得,要知道那是在漢代那時候可沒空運這一說。

    雲嘯趁機轉到了南宮的身邊,小心的又給南宮扒了一個蝦。趁機給南宮倒了一杯酒。

    “喝口蒸酒,味道更好。”雲嘯現在就好像一個誘拐不良少女的怪蜀黍,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心裡打著齷蹉的盤算。

    勸了幾杯酒,南宮的小臉已經開始紅潤起來。雲嘯又將鮑魚拿給南宮。手把手的教他怎麼吃。趁此機會雲嘯的手已經溜上了南宮的肩膀,看起來今天就要過關。

    意外是無處不在的,喝了幾杯的南宮有點嗨。將外面的彩雲和追月叫了進來。

    “以後要女人也不用去外面,家裡面這不是有麼。咱麼她們兩個的姿色你看不上?我跟你說……”

    南宮的櫻桃小口附到了雲嘯的耳朵邊上,兩口子的神色極為精彩。彩雲與追月大羞,就連耳根子都紅得像桌子上的螃蟹。

    未央宮陳靜華麗,一場春雨洗刷著宮室前的哀怨之氣。三個月的大喪之期好不容易算是過去,空有皇帝的名分卻一次都沒有召開過朝會的劉徹,人生第一次坐在了宣室的中央。

    這個位置他的父親做過,他的爺爺做過。他的祖宗劉邦也坐過。歷經腥風血雨傳到了他這一輩算起來也是第七代,現在他是大漢最高的權利擁有者。普天之下的大漢子民全都以他為尊。

    由於是第一次朝會,所以基本上長腿能走的都來了。人多到寬敞的宣室都有些擁擠。成排的燭山依然故我的燃燒著。漢武大帝端坐在龍椅之上,冕旒上的流蘇低低的垂著。遠遠的看去顯得莊嚴無比。

    千度一個個的唱名覲見“建陵侯,丞相衛綰。武強侯太中大夫莊青翟。百枝侯太常尹許昌。平昌侯竇世國。武安侯,太尉田蚡。魏其侯竇嬰……”

    劉徹一個個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侯爺們,大漢的侯爺太多了。嗚嗚嚷嚷的擠滿了宣室,有劉徹認識的有劉徹不認識的。當千度念到臨潼侯鎮軍大將軍雲嘯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門口。

    雲嘯的驕橫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打斷了陽明侯劉信的雙腿。雖然在廷尉署被關了兩個月,可是這座殿堂裡面的人都知道。這傢伙在裡面吃的好睡得好。甚至成功的讓當今聖上的親姐姐,南宮長公主懷上了身孕。

    坐牢有這個待遇。幾乎所有的人都想坐牢了。最意外的是今天,雲嘯犯了這樣大的錯誤。居然爵位還有官位都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害。好像沒給雲嘯加一級已經算是懲罰了。大漢立國以來,就沒有這樣囂張的臣子。就連當年的諸呂都辦不到。

    由於是隆重的大朝會,所以侯爺們紛紛行參拜的大禮。

    “平身吧。”

    眾皆嘩然,雲嘯的膝蓋根本他娘的沒有打彎。劉徹平身的聲音已經說出了口。滿朝文武誰也沒有這樣的待遇,就連皇帝的表叔魏其侯竇嬰,以及親舅舅武安侯田蚡都是大禮參拜了自己的晚輩。

    宣室裡立時好像出現了成千上萬的蒼蠅,嗡嗡聲不絕於耳。

    “肅靜。”

    衛綰沉著聲音吼了一嗓子,群臣這才安靜下來。不過看向雲嘯的眼神更加的敬畏。

    所有的侯爺都參拜完了,天色已然快到正午。

    千度展開了一卷黃色的絹布,清了一下髮乾的嗓子說道:“受命承天,皇帝詔曰。

    今朕以弱冠之年,上承天命,初踐國祚。誠惶誠恐,唯懼思有不密,言有不謹,行有不慎。以致傷及國本,累及臣民。朕心如何得安,復何以告慰列祖列宗於上。

    故自今日始,朕克當恭躬自省。勤勉自律,敬天地而祀鬼神。憂社稷而庇萬民,以祈我大漢國運永世昌隆。

    今朕詔令天下,令諸臣工及各地郡縣守吏。自即日起,舉薦賢良方正直言敢諫之士入朝。朕將當庭策對,擇其優者委以重任。振興昌盛我華夏之民族。欽此。”

    雲嘯看了看對面站在首位的衛綰,這傢伙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整個就是一個老僧入定的姿態。對於這道詔令沒有絲毫的經驗,雲嘯估計得沒錯的話,這個主意應該出自他的腦袋。

    朝廷里頓時炸開了鍋,自古以來做官都是貴族的專利。只有那些不入流的小吏才會讓貧民染指。今天皇帝陛下居然要從民間選官,這嚴重打擊了在坐權貴們的自尊心。

    可雖然議論的聲音很大,卻沒有一個跳出來進言。畢竟是第一次朝會,誰都將就一個開門紅。這時候跳出來砸場子,就算是根硬一時治不了你。難保以後這位皇帝陛下不會給你穿小鞋。

    好漢不吃眼前虧,很明顯大漢的侯爺都是好漢。

    “朕要招賢用人,諸位臣工有什麼條陳建議就提出來。”

    劉徹的這句話說得相當霸氣,聲音簡練沉寂。絲毫沒有變聲期小男生的那種尷尬。

    所有的朝臣都是一愣,議論的聲音戛然而止。朝臣們互相看著,再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雲嘯詫異的看到,魏其侯竇嬰居然也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按理說,這個當朝太后最大的代理人應該站出來發言。他是劉徹的表叔,又有太后罩著應該不會怕穿小鞋。

    朝臣們呆呆的看著上面的那個少年天子,終於意識到這個孩子是大漢的皇帝。擁有無上的權威,不再是那個好說話的娃娃。

    耍猴的時代已經結束,被猴耍的時代即將開始。這就是劉徹第一次大朝會,朝臣們的心裡話。

    感謝打賞和投月票的朋友,謝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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