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漢雄 作者:千年龍王1 (連載中)

 
ms25899915 2014-9-23 10:43: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0 121733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7-11-6 18:17
第九十一章怎麼辦
    雲二黑黑的大眼睛凝視著老爹,他忽然覺得如此沒有創意的見面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23)(wx)於是……雲二撅起小**,照著老爹的臉便開始集火射擊。

    非常富有創意的見面儀式,至少老媽是這麼覺得。茵茵看著尷尬的雲嘯,笑得幾乎都要岔了氣。兒子這一泡尿將自己胸中什麼氣都出了,既然怨氣已經散盡。接下來的便是纏綿,茵茵的身子很燙。

    嬌軀無力的摟著雲嘯的腰,恨不得將身子揉進云嘯的身體裡去。鼻子裡噴出的熱氣越來越熱,好像身體裡燃燒了一團火一樣。孤男寡女共處一車,呃……好像還有一個未成年兒童。

    迎接雲嘯的酒宴非常的盛大,看起來兩個月的圍城沒有給張掖帶來任何物資緊俏的徵兆。這足以說明現在東胡的富庶,如果說西域三十六國是珍珠。那麼東胡便是鑲滿了珍珠的王冠。

    東胡幾乎什麼都不做,只要收交易稅便可以過著富足的生活。按照地位來講,這裡就好比是新加坡。

    東胡的貴族們紛紛向雲嘯敬酒,讚頌的詞藻無比的華麗。如果雲嘯真信了可以立刻飄起來,完成從人到神的巨大轉變。

    酒宴如何結束的,雲嘯是如何睡著的。好像都沒有記憶,雲嘯只記得約翰仗著是自己老丈人,強行灌了自己一大壺酒之後,自己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多日來的疲憊被這飽飽的一覺睡得煙消雲散。

    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張雕花牙床。手一划拉居然碰到了一具嬌柔的軀體,扭頭一看。茵茵正瞪著大大的眼睛愣愣的看著自己,頭有些疼都是蒸酒惹得禍。雲嘯的葡萄酒裡被約翰強倒進去許多蒸酒,這種攙和的方法讓溫柔似小姑娘一樣的葡萄酒,立刻變身洪水猛獸。

    雲嘯沒有約翰那樣強大的肝臟,這傢伙肝臟分解出來的酶應該是以裂變速度在分泌。胃裡燒得有些難受,雲嘯無奈的摸了一把茵茵的臉蛋。

    “小乖乖,有沒有粥可以喝。”

    茵茵一把打掉了雲嘯不老實的手,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千肯万肯。看樣子就是迫切的希望雲嘯再不老實一點,這就是有一點挑釁的意思了。於是雲嘯決定欺負一下這個東胡地位最高的女人。

    很快牙床開始痛苦的呻i吟起來。呻i吟聲中還伴隨著男人粗暴的喘息聲。和女人興奮的嘶叫聲。

    欺負的有些狠,雲嘯仰躺在床上。肚皮一起一伏,好像一隻大蛤蟆。茵茵則是神清氣爽的走下了床,在大理石雕砌成的小浴缸裡淨了身。然後便吩咐侍女開始張羅早餐加午餐。

    黃瓜炒雞蛋。黃瓜片是斜切的片。一看就是雲家廚子的作品。看來雲嘯派來的廚子已經很好的適應了西域的菜餚。黃瓜、小白菜等等中原蔬菜已經登陸東胡。

    常年吃肉的東胡人很喜歡這些蔬菜。王宮裡面專門開闢出一塊菜地。產出的果蔬專門供給茵茵享用,就連那位可以上學前班的東胡王都不能吃一口。

    喝了一碗粥,吃了兩塊煎得油黃酥脆的饅頭片。雲嘯打了一個飽嗝。剛才的酣戰消耗了很多體力。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於是剛剛吃完的雲嘯一頭又扎到了雕花大床上。

    茵茵明顯是會錯了意,嫩白的小手一揮。臥室裡面的侍女們立刻消失不見,身上的羅裙更是一件一件的掉落在地。

    我……啊……雲嘯的驚呼聲響起,不過很快雕花牙床又開始痛苦的慘叫。

    茵茵有向榨汁機發展的趨勢,直到事後很久雲嘯還在為誰上了誰的問題糾結不已。

    東胡的日子的逍遙的,快活的。雲嘯發覺自己隱然就是東胡王,如果哪個東胡貴族對自己稍稍有些不敬。茵茵的鼻子便會重重的哼一聲,接著兇惡的巴圖就會出現在門口。

    那位得罪雲嘯的貴族便的磕頭認錯,不然很可能全家的小命都不保。

    雲家的侍衛被全體放假,巴圖的族人認為兄弟來了應該進地主之誼。帶著這些往日袍澤在東湖城裡吃喝玩樂。

    出名的酒樓茶肆,歌舞妓館都留下了他們忙碌的身影。

    不過終究有不和諧的因素出現,雲嘯正在享受茵茵似水柔情的壓榨。欒雄忽然跑過來請罪,弄得云嘯一頭霧水。

    原來,欒家的遊俠平日里在山東放蕩慣了。吃霸王餐、嫖霸王妓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到了東胡,矜持了兩天。將雲嘯給的賞錢花了一個精光,老毛病便犯了。

    仗著東胡的官吏不敢管束自己,這些流氓地痞便開始胡作非為起來。不但吃霸王餐,勒索不成居然還要放火燒人的酒樓。恰巧,巴圖正在設宴請戴宇蒼家兄弟與幾名不當值的鐵衛喝酒。

    於是這些倒霉的傢伙理所當然的被教訓了一頓,被處理的傢伙當然不服氣。不過他們就算是操傢伙也斷然打不過這些兇惡之輩,於是這些傢伙便回營中拿了弓弩。

    雲嘯看見吊著胳膊的戴宇,和腿上纏著繃帶的蒼虎時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

    旁邊的欒雄磕頭如搗蒜“侯爺,這些人野慣了。真的不是小人指使啊!”

    雲嘯的護短是出了名的,現在這幫傢伙居然弄上了兩大家將。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無奈肇事的傢伙知道自己闖下大禍。早已經一不做二不休,弄了幾匹馬跑路。

    現在這口巨大的黑鍋只能由欒雄來背,問題是欒雄感覺自己無論如何也背不起。

    雲嘯左右轉著打量這抖得跟篩糠似的欒雄,怎麼看這個貨也不像是有膽子乾這事的人。

    “你現在帶人去給我追,人追回來你就回來。人追不回來,那你也別回來了。我在這等一個月,一個月後我便回大漢。我不希望等那麼久,你懂我的意思麼?”雲嘯低著頭,看著魂不附體的欒雄說道。

    雲嘯忽然想起了鄴城之外欒布的雄姿,這才幾年一個偌大的家族就變成了這副模樣。想當年,欒布笑傲山東。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鄉侯而已,在欒布面前自己只能做斟酒布菜的角色。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原來角色轉換可以這樣快,河東到河西根本不用三十年。欒布的兒子在自己面前,連斟酒布菜的資格都沒有。

    “懂,懂……小人一定會在一個月內將那幾個王八蛋追回來。”

    “看著他們,若是再有逃走的。你們可隨意處置,要殺要放都隨你。”

    雲嘯對著受傷的戴宇和蒼鷹說道。

    現在已經沒有戰事,的確應該管束一下這些無法無天的傢伙。不然早晚鬧出大亂子來。

    樓蘭城裡燃燒著熊熊的大火,成串的青壯俘虜被押解出了城。城外的空地上已經堆滿了搶掠來的財貨和數不清的牛羊。

    西域是富庶的,也是貧瘠的。他們不像漢人那樣頑強,沙漠戈壁使得這里人口總是不那麼多。搶掠這一次,恐怕百年內這裡都恢復不到昨日的盛況。

    如果不是被逼得沒有辦法,軍臣單于也不願意宰殺這些瘦弱的羔羊。

    “大單于,下一站就是車師國。他們可比這貧窮的樓蘭人富庶許多。”

    中行悅站在軍臣單于的下首,獻媚的說道。

    “車師,於滇,大小月氏。估計也夠我們停過這次災禍了。可是,漢人那裡已經斷絕了供奉。以後去漢境搶掠也越來越困難,這些西域貧乏之地還能搶幾次。如果再遇到白災或者別的災害那該怎麼辦。”(未完待續。。)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7-11-6 18:18
第九十二章婚宴
    未央宮內燈火通明,到處都燃燒著粗大的紅燭。燭火晃動中,隨處可見杯斛交錯的身影。

    今天是大漢天子,偉大的劉小豬陛下的結婚慶典。整個大漢的王侯貴族都在為劉徹慶祝新婚,只有云嘯是個例外。

    南宮已經公然代表云家出席這樣的宴會,反正顏纖與艾利斯對這樣的宴會沒有絲毫的興趣,她們喜歡恬靜的生活,不喜歡這種浮華式的熱絡。

    劉徹舉著杯斛到處與人敬酒,喝得是雲家秘製的果子釀。這東西是婦人的最愛,至於更高檔的葡萄酒,因為沒有這麼大的供應量。而只能供太后,皇太后和最為尊貴的女賓。

    婚禮是館陶公主親自操持的,侄子就要變身女婿。這樣的大好事一定要大操大辦,府庫中的銀錢好像流水一樣的花出去。婚禮辦得簡直算得上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禦花園中的樹枝上掛滿了彩綢,阿嬌喜歡紅色於是東方的周邊都成了紅色的海洋。就牆壁到廊柱,再到青石鋪就的地面都用紅色的彩綢,毯子遮蓋得嚴嚴實實。

    來往的賓客也都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不過如此奢華的婚宴還是頭一次參加。他們品頭論足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由於總是咋舌導致舌頭都有分叉的趨勢。

    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賓客們在笑。權貴們在笑,太后在笑,館陶公主在笑,太皇太后也在笑。唯一不笑的,可能就是劉徹本人了。

    皇帝陛下正在欣賞藩王們敬獻給自己的賀禮,有些熏然的劉徹一樣一樣的看著。他真希望可以在這裡看一宿,不用回那個該死的洞房。

    數不清的珍寶被堆積在金華殿中,它們在燭山的映照下發出各種各樣的光輝。

    劉徹漫步在光芒之中,隨手拿起了一串珍珠項鍊。這項鍊上的珍珠。每顆都有龍眼大小。粉嫩光滑珠圓玉潤盡顯其中,串在一起更是顯得光彩奪目。

    “女人家的玩意兒,倒是挺用心的。誰敬獻的?”

    千度看了一眼那串珍珠項鍊。思索了一下。沒辦法禮物太多,即便是他的好記性。也得好好想想。

    “奴才記起來了,是即墨侯敬獻的。那尊高三丈三的珊瑚,也是即墨侯敬獻的寶貝。”

    千度指了指放在正中央的那株巨大的珊瑚,天知道把這玩意完整的從水里取出來得死多少人。

    “即墨侯還真的巴結,看來這次也下了血本。”劉徹看了一眼那珊瑚,有意無意的說道。

    “陛下,即墨侯販運香料還兼兜售烤魚等等海中特產。現在即墨可不是貧瘠之地,可是有名的富庶之鄉。聽聞冬日里的蘋果非常好吃。去年進貢過幾籠陛下嚐過還說好來著。”

    劉徹想起來,自己的確贊過那種酸酸甜甜的果子。冬日里能有還算新鮮的果子不容易。除了雲家,長安的權貴們也只好拿這種果子待客。

    “臨潼侯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劉徹響起雲家,自然要問問云嘯傳回來的消息。

    “上次傳過來的戰報說,與匈奴人接了一戰。殲敵四千有餘,期門羽林立功甚大。雲侯在奏章中還著意褒獎。”

    千度自然知道劉徹喜歡聽什麼話,話裡話外先將期門羽林扔出來。大喜的日子裡,皇帝陛下老闆個臉算是怎麼回事兒。

    “朕就知道衛青他們能行,還真讓朕料對了,這些兒郎們在前面作戰得力。我這個做天子的才有面子。待他們回來,朕要精獎大大的精獎。”

    提到自己一手創立的期門羽林,劉徹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容。

    隨手拿了幾樣珍玩把玩著。板著的臉終於見到了笑模樣。孩子似的問東問西,直到走到一間金屋的前面才停下。

    這金屋長寬高各一丈,社內床榻被褥俱全。赫然是一個小小的寢室模樣,最讓人驚詫的是這屋子好像是由黃金打造。在搖曳的燭光下,反射著爍爍的金光。看上去晃得劉徹有些睜不開眼睛。

    “這是誰敬獻的,居然真的用黃金造了一間金屋子。”劉徹有些駭然的道。這屋子的牆壁怕是有一尺厚,這樣的構造得花費多少金子打造。大漢帝國何時有這樣富庶的權貴,即便是最為富庶的雲家也沒有這個實力。

    “回陛下,這是淮南王劉安敬獻的。奴才剛剛見到這金屋子時也嚇了一跳。以為這是全部由金子打造的屋子。結果護送金屋來的淮南王公主劉陵公主告訴奴才,這屋子是由硬木打製。只是在硬木的上面鎏了一層金。看著氣勢宏偉其實沒用多少金子。”

    千度一邊解說,一邊用手輕輕的敲了敲屋子的牆壁。果然發出了嘭嘭的空響。

    “哦,原來是這樣。”劉徹露出了霍然的表情,自己剛才也以為這是真正的金屋子。

    “都說淮南王劉安聰明過人,朕今天看果然名不虛傳。沒用多少金子,就送了最貴重的禮。順帶還全了朕的誓言,賞這要賞。著即免去淮南國三年的錢糧,入淮南王府庫任用。”

    “諾”

    看來劉徹很喜歡這件結婚禮物,淮南國本就富庶。三年的錢糧怕是可以建百十間這樣的屋子,淮南王這次可發達了。

    其實劉徹也是因為被阿嬌煩得不行,這才對這件禮物贊不絕口。這個該死的表姐兼老婆,非要自己全了當年的誓言。給她造一座金屋子,雖然這些年不用給匈奴人供奉。

    可是連年用兵花費也不再少數,劉徹哪裡來的閒錢給阿嬌造什麼金屋子。即便有錢,那也得用在刀刃上。置辦裝備訓練軍士購買馬匹。哪一樣兒不需要海量的金錢,就算是有黃金也不能夠用在這上頭。

    如今劉安很好的幫助劉徹堵住了阿嬌的嘴,金屋子就在眼前。看這個丫頭還能說什麼。劉徹得意的拍了拍金屋子,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劉徹走出大殿,徑直前往后宮。他要見一見劉安的那個閨女,親自將自己的頒賞告訴她。這是恩寵,是皇帝寵信的標誌。必須給劉安這個榮耀,誰讓他送的禮最和自己的心意呢。

    飛羽殿內命婦們正在互相敬酒嬉鬧,這些女人玩得嗨起來。絲毫不遜於男人,還沒有靠近飛羽殿十丈之內,行酒令的聲音便已經傳了出來。

    劉徹微微一笑,大踏步的走向殿門。忽然從裡面跑出一名宮裝少女,邊跑嘴裡邊喊“不成了,不成了。再這樣喝就被你們喝死了。”

    銀鈴般的笑聲很好聽,估計是外來的女眷。因為她的口音不似關中口音,不經常出門的劉徹還聽不出這到底是哪裡的口音。

    少女著急的奔跑,一邊護著手中的酒杯。一邊向後看,生怕身後行酒令的南宮追上來。

    忽然,少女感覺撞到了一個人。回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面前的少年人面如冠玉,頭戴紫金冠身著大紅色的吉服。宮裡能穿這身裝束的還能有誰,只能是大漢的皇帝陛下偉大的劉小豬。

    那少女嚇得趕忙跪伏於地,緊張的不得了,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劉徹覺得胸口有些涼,一看吉服已經被少女杯中的果子釀弄得污了。

    這時南宮走了上來,見如此尷尬的情景連忙道:“陛下,是南宮的不是。剛才我逼著劉陵妹子喝酒,結果這丫頭逃得急。不想衝撞了陛下,陛下可曾被撞壞了沒有?”

    一句話差點沒將劉徹的鼻子氣歪了,自己又不是泥捏的。就這樣一個柔弱的少女也能將自己撞壞,那成什麼了。不過一見南宮嘴上帶著壞壞的笑,劉徹就知道這是喝高了的姐姐在取笑自己。(未完待續)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7-11-6 18:19
第九十三章洞房之夜
    “你說她是誰?”

    劉徹忽然聽見劉陵妹妹這幾個字,頓時想起來此的目的。

    “這是淮南王家的公主劉陵是咱們堂妹。”南宮的臉上帶著醉人的紅潤,即便是最為醇厚的果子釀喝多了也會讓人薰薰然。

    “哦,是淮南王的公主。朕正要賞你,淮南王送的賀禮甚合朕的心意。朕免了你淮南三年的錢糧,盡入你淮南府庫之中。”

    劉陵已經從最初的慌亂中清醒了過來,趕忙盈盈下拜。“多謝陛下恩典。”

    “陛下,是不是找個地方更衣。”

    千度看著劉徹胸前的酒漬,趕忙出言勸道。新任皇后是個難侍候的主兒,如果讓她看見皇帝陛下一身酒漬在宮裡晃悠。那還不發飆,可惹不起這位姑奶奶。

    “更衣,哦……那就在這飛羽殿找間屋子換過即可。”

    劉徹沒有多想,劉陵卻翻著眼睛看著這位堂兄。冠玉似的臉蛋,黑白分明的眸子。偉岸的身材,最重要的是他是大漢的皇帝。普天之下的王者。

    忽然劉陵的心裡生出了一種別樣的心思,見南宮執酒回到了席上。便大著膽子跟著劉徹走了。

    這飛羽殿乃是后宮偏殿,劉啟在時一直住著幾位還算有品階的嬪妃。不過隨著劉啟的去世,這些嬪妃殉葬的殉葬。遣散的遣散,於是這偌大的飛羽殿便空了下來,想要找一間空置的房間,簡直太容易了。

    千度引著劉徹拐了一個彎,便來到了一處房間之內。一行人走進了屋內,早有內侍捧過備用的吉服。這樣的吉服千度準備了三套,就是備著劉徹隨時更換。

    劉徹很隨意的張開了雙臂,千度正要上前忽然見劉陵居然也跟了進來。頓時一愣。兩名小內侍已經將劉徹的衣服寬下。劉陵初見男子偉岸的身姿,立時小嘴張成了型。

    此時的劉徹背對著劉陵,沒有絲毫察覺。兩名小內侍取過吉服給劉徹換上之後。正在幫劉徹整理袍袖。劉徹猛然見到劉陵也是嚇了一大跳,

    還好。從下長在雲家的劉徹有著穿內褲的習慣。不然這一下還真的讓這個堂妹給看光光。

    饒是如此,劉陵的臉蛋也羞得緋紅。一對圓溜溜的眼睛賊兮兮的,想看又不敢看。眼眶衝著牆壁,可是眼珠卻斜都厲害。小臉繃得緊緊的,那樣子要多俏皮就有多俏皮。

    屋中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最終的結果是劉陵一捂臉扭身跑了出去。她的身後,響起劉徹哈哈的大笑聲。這是今天劉徹最暢快的笑聲。

    燃燒的紅燭好像美人的淚珠,阿嬌端坐在地塌之上。身邊圍著兩名陪嫁的丫鬟。這兩名丫鬟前些時已經送進了宮。侍候了劉徹幾日,現如今也算是劉徹的“熟人”。

    劉徹一身酒氣的走進了洞房,他是故意要喝醉的。因為他實在不喜歡這個表姐兼老婆,比自己大三歲既嬌氣又驕氣。平時言談舉止粗俗得沒邊兒,什麼話想起就說。絲毫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好像不把人說得下不來台,就顯示不出她的厲害似的。

    阿嬌聞見了酒味,鼻子吸得好像聞見了油的老鼠。還沒等劉徹動手,一伸手就把頭上的蓋頭給扯了下來。

    “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你就喝得這樣醉醺醺的回來。以後你再敢醉醺醺的回來。就別進我的門兒……”

    阿嬌好像一頭雌虎,瘋狂的向劉徹咆哮。開始的幾句話劉徹還聽得清楚,可是到是後來。劉徹就只能見到一張一合的小嘴。那張小嘴抹了很多的胭脂。紅得好像剛剛吃過人,臉上的粉擦得要多厚有多厚,白得像是一個鬼。

    如果雲嘯在這裡,一定會想起一位東瀛的著名人物——貞子。如果這位大漢皇后可以沉穩內斂一些,那肯定會是一個神形兼備的貞子。

    劉徹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不過隨即他又放棄了這個想法,為什麼要清醒。難道就為了聽這個女人難聽的漫罵?這哪裡是一國的皇后,這簡直是市井潑婦。姑媽也算是長公主,從小受過皇家的教育。怎麼教出這樣的一個閨女。

    無奈的劉徹覺得頭一陣眩暈。果子釀的後勁還是挺大的。更何況,自己還在裡面偷偷的加了一些蒸酒。

    忽然劉徹感到腰間一痛。一股大力傳來。劉徹很自然的便從床榻之上滑落地下。

    憋悶了一個晚上的劉徹,好像一座火山一樣的爆發了。

    “潑婦。你當朕稀罕你這個破床榻。好今天是你要朕從這走的,天下的女人多得是。朕難道非要你這個潑婦不成,以後你就是求著朕,朕也不會登你的這個門。”

    兩名侍女依仗著跟劉徹的“特殊”關係,見勢不妙便上前拉扯劉徹。不料,卻被暴怒的劉徹一人一個大耳光抽到了一邊。

    “你……你個沒良心的,我不嫁了。我不嫁了……”阿嬌在床榻上蹬著腿,大聲的哭號。左近的婆子還有內侍被嚇得面無人色。新婚洞房皇帝和皇后就打成這副模樣,看起來以後這未央宮可有熱鬧看了。

    太皇太后昨夜多喝了兩杯早早歇下,館陶公主更是喝得酩酊大醉。因為南宮在他們的酒裡兌了些許頭鍋蒸酒。讓這些人醉一醉也好,省得一天老是纏著自己想要自家的葡萄酒。這玩意一共就沒多少,東胡運來的更是千山萬水靡費驚人。自家留著喝都不夠用,怎得能便宜外人。

    直到太陽升得老高,太皇太后才起身。老太太揉了揉微微有些痛的額頭,守候在一旁的瑛姑趕忙過來幫著揉捏。

    “老了,不中用了。喝了幾盞酒,就睡得昏天黑地。”

    “太皇太后前些時老說睡不著,這下可好一睡就睡了整個晚上。看起來雲家的那种血酒就是好,趕明兒讓南宮公主多多的進上來一些。也讓您多睡幾個安穩覺。”

    實際上南宮給長樂宮的供奉很多,不多許多都被瑛姑私自截留。現在她可是一天都離不來葡萄酒的滋養,每日里對著鏡子好像自己的皮膚也白嫩光澤了許多。

    “算了,這東西喝多了也頭疼。跟喝了那霸道的蒸酒似的,還是少喝一點,酒這玩意就不是一個好東西。對了,皇帝跟皇后應該早來請安了吧。快著幫老身梳理,今天是新人第一次登門別讓他們久等。”

    “呃……”瑛姑欲言又止,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皇帝和皇后在新婚洞房大吵一架,皇帝還動手打了皇后的陪嫁侍女。這一極具轟動性的新聞,已經傳遍兩宮正向長安城擴散開來。外間甚至已經有了劉徹要廢後的傳聞,奴婢們私下里的嘰嘰喳喳更是將二人的關係說得不堪。

    “嗯……怎麼了。”

    “回太皇太后,昨夜裡陛下與皇后大吵一架。陛下根本沒有在洞房裡過夜,在打了皇后娘娘的貼身侍女之後。便揚長而去,昨夜是在承明殿過得夜。

    今日一早,陛下與皇后分別來請安。在宮門口兩人一見面便又吵了起來,最後雙雙拂袖而去。所以……”

    “所以,這兩個不孝的東西就一個也沒來是吧。越來越沒規矩了,新婚洞房居然能吵得不可開交。

    去,你去吧他們兩個不孝的東西叫來。哦,對了。還有太后和長公主也喊來,讓她們看看。她們教出來的好兒子,好閨女。”

    得知了事情經過的太后,臉色立刻變得鐵青。手指顫抖的隨處亂指,說話的聲音也比以往大了許多。

    “諾”瑛姑趕忙應承一聲,轉身出去。(未完待續)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7-11-6 18:19
第九十四章掃蕩
    逃兵抓回來了,一共七個人。這幫傢伙非常狼狽,欒雄更加狼狽。

    他從來不知道,沙漠裡面居然還有一種叫做沙塵暴的東西。狂風捲積著沙粒,漫天的黃沙到了對面看不見人地步。所有的人都圍攏在駱駝的旁邊,現在欒雄很慶幸。自己聽從了當地人的建議,帶了這十幾峰駱駝。

    雲嘯看著腳底下衣衫襤褸的這些人,他忽然有些後悔。如果早知道能夠在武威弄到兩萬東胡人,何必還要雇傭這幾千什麼用都沒有的遊俠。還將沒有訓練的新丁帶了來,耽誤了幾個月的訓練時間。真真的不划算。

    訓誡了一下欒雄看好手下,將那七個倒霉蛋交給蒼鷹。雲嘯接著端詳桌子上的地圖。

    軍臣單于縱橫西域的消息像雪片一樣傳到了張掖,不是今天這裡被搶了一個底朝天。便是明天那裡被殺得片甲不留,反正在自己手上沒有討到好的軍臣單于在西域是大殺四方。

    盯著地上的地圖,今天標註一個地方。明天又標註一個地方,西域三十六國這次幾乎被搶了一個遍。只有靠近羌人的幾個小國可能因為過於偏遠,所以倖免於難。

    “匈奴人這次搶掠,恐怕西域十年都緩不過來啊。”

    雲嘯看著地圖十分感慨的道。西域被鬧成這個樣子,這對大漢與西域的貿易很不利。可是現在又沒什麼辦法,只能幹看著。

    “侯爺,咱們可以帶著弟兄們去匈奴境內轉轉。現在軍臣單于帶著主力都跑的遠遠的,咱們去掏他的老窩。想必一定能夠有許多的收穫。”

    蒼虎從來就不是一個好東西,雲嘯很懷疑這傢伙在北軍的時候就不是什麼好鳥。一提到搶劫,這傢伙眉飛色舞滿臉跑眉毛。恨不得立刻去匈奴人的草原搶一個底朝天。

    雲嘯仔細的分析了地圖,覺得蒼虎說的有道理。張掖的位已經解了。自己留在張掖,除了能讓茵茵再次懷孕之外還真幹不了什麼。不如去匈奴人的草原上搶一把,軍臣單于縱橫西域。那老子就給你來個縱橫草原。

    從西往東。掃蕩式的來一遍。雲家一次分幾千個姑娘的事情已經家喻戶曉,這一次要乾就乾一票大的。

    自己手裡現在有幾千兩大車。還有一幫流氓地痞。這種隊伍不去匈奴人那里傳播仇恨,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雲嘯決定採納蒼虎的建議,對匈奴人來一次拉網式的掃蕩。

    漢人對於匈奴境內的地形是不熟悉的,雲嘯是個例外。從他那裡謄抄出來的地圖非常的詳盡,或許城市河流會改變。但是山脈絕對不會改變,雲嘯循著山脈開始計劃自己的行軍路線。

    由於欒雄遇見了沙塵暴,雲嘯決定隊伍繞一個大圈。從張掖出發,向北經過冥澤。然後翻過涿邪山。循著匈奴河前進。到達燕然山以後,由西向東的掃蕩。搶掠和摧毀見到的一切東西,最後由幽州返回漢境。

    家將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雲嘯的計劃,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興奮的模樣。大漢立國已經快八十年,八十年間盡的匈奴人搶掠漢地,欺辱漢人。還從來沒有一支漢家軍隊前去匈奴境內搶掠。

    雲嘯的計劃很浩大,甚至連給養都沒有以前帶的那麼多。除了武器,只帶了很少的食物。

    多餘出來的物資被變賣,雲嘯盡可能多的購買馬匹。那些遊俠沒有馬,給他們配上一些馬可以方便更好的搶劫。

    “欒雄。這些馬可以教給你們使用。但這都是雲家的馬,若是被你們弄死了可得照價賠償。我找不到他們,可找得到你們欒家。想必。欒家不會搬家的是吧。”

    雲嘯的話很具威脅性,偌大的欒家就算是搬家又能搬到哪裡去。難道還能搬到火星不成?

    欒雄的腸子都悔青了,這趟跟雲嘯出來就是一個完美的錯誤。就是來讓雲嘯坑的,好處沒撈到多少。人卻得罪了一堆,現在蒼家兄弟還有戴宇看著自己的眼神都不善。這些人可是雲家的中流砥柱,甚至可以影響雲家家主的決策。

    沒見蒼虎只不過提了一下,自己就要跟著雲嘯跑去匈奴人的地盤上搞拉練。沒辦法,既然被坑了。也得扛著,誰叫形勢比人強。欒家自打欒布去世以後。就一天不如一天。

    與竇家的爭鬥若不是雲嘯的介入,很可能幾年前欒家就開始敗落。自己雖然有些窩囊。但總算還抱住了雲家的粗腿。香水雖然做不成了,但是黃醬與醬油的生意卻紅紅火火。

    欒家即便是靠著這兩樣生意。每年就可以有大筆的進項。這些都是消耗品,可以世代相傳的生意。就算是給座進山也不換,為了子孫後代就算是刀山火海欒雄也要跟著闖上一闖。

    計劃就這樣好像開玩笑似的便定了下來,漢軍開始做著出征的準備。

    對於盟友,雲嘯一向是夠意思的。匈奴人遺留的兵刃,全部打包給了圖朵。而者勒蔑也得到了城主的位置,茵茵很明顯學壞了。知道利用手中的權利開始以權謀私,為了這城主之位。雲嘯差一點將老腰累斷,趕緊走吧。這榨汁機實在太厲害,再待下去早晚精盡人亡。

    “你這沒良心的,帶了一個月就走。不知道人家盼你盼得有多辛苦,還不知道你下次什麼時候能來。”茵茵好像一個怨婦一樣的糾纏著雲嘯,彷彿要將自己的福利在這幾天統統透支。

    就連晚餐都換成了各種腰子,羊腰子、牛腰子……駱駝腰子

    如果再住下去,說不定哪天就有會人腰子被端上來。無奈的雲嘯只好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決心,再接再厲。

    終於要離開了,一天前圖朵帶著她的手下離開了張掖。返回了勒姐羌的地盤,這一趟她們的收穫非常的巨大。光是那些鐵質的兵刃就能讓她們笑醒,更別提還有繳獲的牛羊。

    有了這些東西,跟荊羌人的戰爭至少可以打個平手。說不定還會佔一些武器的優勢。

    者勒蔑還要待在張掖,直到得到匈奴人返回的消息。他才能重回武威,匈奴人機動能力非常強。如果他們得知張掖城防空虛,說不定會殺一個回馬槍。到那時,雲嘯遠在草原根本聯絡不上。所以,必要的軍事準備還是要有的。

    隊伍出發那天,茵茵哭得淚眼婆娑。絲毫不顧忌自己王后的形象,東胡的貴族們選擇了集體沉默。對於茵茵撲進云嘯懷裡的事實,視而不見。同時為兩人純潔的友誼而感動不已,無數的讚歌襯托著他們的無恥。

    有時候貴族要比平民無恥的多。這句話說的真沒錯,雲嘯很欽佩後世那個叫做千年龍王的作家。

    無論茵茵有多麼的不捨,雲嘯還是離去了。長長的隊伍奔馳在碧綠的草毯上,當最後一輛車消失在人們眼前時。茵茵仍然在張掖的城頭凝望遠方。

    今天的平安夜,龍王在家裡孤獨的碼字。沒有蘋果沒有妹紙,只有敲擊鍵盤的咔噠聲伴隨著我。心很亂,文更亂。每當節日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確是釣絲。

    漢雄上架已經三個月了,三個月來感謝諸多朋友的支持。龍王感謝你們,正因為有了你們的支持。龍王才看到了前方的路,才有了些下去的動力。

    一部漢雄,龍王徬徨過。患得患失過,高興過也憤怒過。中間有許許多多的彎路,龍王走過來了。雖然有些艱辛,但終於走過來了。從今以後,龍王會奉獻更加精彩的小說給各位。拜謝大家的支持!!謝謝!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7-11-6 18:21
第九十五章黑甲騎兵
    六月的草原有些炎熱,在陽光的催生下繁茂的草場非常的豐美。若在往年,匈奴河的兩岸會綿延著氈包。美麗的匈奴河灌溉了草原,也養活了無數的牛羊和放牧的匈奴人。

    可是今天,匈奴河的兩岸卻處處冒著黑煙。一座座被點燃的氈包,一處處被焚毀的家園。比豺狼更兇殘,比罪惡毒的惡人還要壞的漢人來了。他們點燃每一座氈包,搶掠每一隻牛羊。

    所過之處無惡不作,漂亮的姑娘被當做戰利品搶上了馬車。老人和孩子被無情的殺戮,從車輪高的娃娃一直到懷中抱著的嬰兒都不放過。

    遊俠們盡情的釋放著自己的殘暴,長矛上插著還在奮力掙扎的嬰兒。母親痛苦的哭號好像絕望的蒼狼,一名身材矮胖的遊俠正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聳動。

    雲嘯吃著烤羊腿,坐在小土坡上看著遊俠們的胡作非為。羽林和雲家的侍衛還好,常年的紀律生活讓他們的行為有著本能的約束。可是這些遊俠卻不同,失去了約束的他們迅速的向鬼子兵看齊。

    “侯爺,他們這樣是不是應該管管。”

    公孫賀畢竟還是一名地道的軍人,看著匈奴婦人光著身子在地上哭號,有些不忍。

    “管什麼?管他們強暴匈奴女人,還是管他們殺害嬰兒取樂?這些場景在漢人的城邑出現了數十年,北方的郡縣多被匈奴人搶掠多,你是北軍出身。那裡的慘景比之這裡如何?

    這個世界很公平,欠了就要還。做錯了事情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你沒付出那麼很有可能就由你的子孫後代們付出。欠了幾十年的血債,讓他們現在才還算是便宜了他們。”

    雲嘯喝了一口葡萄酒,很隨意的便給了公孫賀一個答复。

    公孫賀明白。這樣的殺戮還將繼續。對於匈奴人,這是一個血債血償的過程。至於加害時的快感,估計現在已經被報復的痛苦所取代。

    是啊。北地被匈奴人搶掠過後的慘景仍歷歷在目。那些各種各樣慘死的人們讓人不忍卒睹,從北軍一路幹上來的公孫賀自然見過那種場景。而且還不止一次的見過。每次見到他都有一種作為軍人的恥辱感。可是今天當漢人無情的報復那些匈奴人時,自己好像沒有多少報復的快感。心中總有一些莫名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許多羽林士卒在看著那些遊俠施虐,儘管軍令不限制他們搶劫淫掠。不過這些羽林士卒好像並不想這麼做,即便心裡有小勾勾的,見袍澤們都不動手。也都強自忍了下來,不過對那些馬車中的匈奴姑娘動手動腳則是免不了的。

    至於雲家的侍衛,他們看著這些土鱉的遊俠。不明白那些渾身羶味的匈奴婦人有什麼好玩的。兩個*都快耷拉到肚皮上。就這還有人上去咬,也不嫌髒。難道是從小缺乏母愛?

    殺人放火的事情,那些侍衛中的老兵早就乾煩了。雲家的馬車中都是挑揀出來的水靈姑娘,都是十四歲到十六歲之間的。眉眼不好看的,一律扔出去。不是美女,沒資格做雲家的馬車。

    他們知道,這次出來的時間會很長。掃蕩的收穫也會很多,他們有時間精挑細選。話說上次的匈奴姑娘可都是上上之姿,若是挑揀了醜的回去。會讓往日的袍澤們笑話。

    大軍一路走一路掃蕩,大軍的身後跟著許多草原狼和禿鷲烏鴉。這些傢伙每天都能吃到新鮮的食物。漢軍所過之處基本上是沒有人類生存。即便有,也會被那些飢餓的草原狼說吞噬。

    過去的一個冬天,草原狼啃噬了無數漢人奴隸的屍體。如今對於匈奴人。它們不認為口味上有什麼不同。

    隊伍開始變得越來越龐大,因為繳獲的牛羊實在太多了。而且匈奴女人也變得多起來,當一向飢不擇食的遊俠們都知道挑揀更換的時候。女俘虜已經達到了四千多人,而云嘯比照地圖差不多還有五百多公里才到烏蘭巴托。

    必須給隊伍減肥了,不然還沒等到烏蘭巴托隊伍就走不動了。馬車要盡可能的用來裝財貨,而不是那些姿色平庸渾身羊羶味兒的匈奴女人。

    那些遊俠真給漢人的審美丟人,有一個傢伙甚至帶著一個腰圍直逼身高的匈奴婦人。看那年紀得三十大幾了,這傢伙得多重的口味。

    “從明天開始,每人只能帶兩個匈奴女人上路。剩下的是殺是放由得你們。記住每人只准帶兩個。”

    雲嘯給欒雄下了死命令瘦身,前面的烏蘭巴托是匈奴的王廷所在。那裡還有數不清的美女等候挑選。匈奴人為數不多的留守軍隊應該就在那裡。估計再走一段就應該有仗要打了。

    軍臣單于在西域做的比雲嘯有過之而無不及,此時的他正帶領著搶瘋了的手下對付最後一個對手——大月氏。

    匈奴人是搶劫的高手。知道先易後難的道理。大月氏有著十幾萬的大軍,作為西域第一強國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不過現在的匈奴軍隊同樣膨脹得厲害,經過長達兩個多月的搶掠。他們的隊伍裡已經有了八萬多的僕從軍,人數幾乎和匈奴軍的人數相當。每當有攻城爬雲梯這樣的危險活計,現在都是由他們來做。不必匈奴勇士做無謂的犧牲。

    “這一次所獲甚豐,只要拿下大月氏咱們便可以用個三年五載沒有問題。”大單于有些興奮,至於大月氏的十幾萬軍隊他根本沒看在眼裡。老上單于曾經擊敗過的敵人,自己同樣也能。

    “是啊,大單于。這一次之後,我們好好的養精蓄銳。帶我們兵強馬壯之時,咱們再去對付那些漢人。這些西域人終究沒有漢境富庶,漢境搶掠一個郡縣就會有這麼多的收穫。何苦在西域跑來跑去。”

    左大都尉對當初搶掠漢境的好時光念念不忘。

    “漢境現在可不像以前那麼好搶掠了,自從漢人將長城練成一片並逐漸往草原擴張以來,咱們就不能像以往那樣攻入漢境了。”

    老成持重的右賢王不無遺憾的說道。

    “狗娘養的漢人就知道躲在高牆後面,等咱們養精蓄銳。一定乾翻這幫懦弱漢人。”休屠王恨恨的道。他的隊伍在長城下損失最慘重,如今提起來還恨得牙癢癢。

    “現在對付漢人,不能用一千的那一套了。我們要想點別的辦法,不然以後都別想越過長城。”

    匈奴的貴族們正在討論,忽然兩名侍衛架著一名斥候走進了大帳。貴族們停止了討論,驚訝的看著這個虛弱的斥候。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單于,不好了。漢人的軍隊忽然深入匈奴境內,一路燒殺搶掠。現在漢人的大軍已經逼近王廷,左賢王讓屬下禀告大單于。他正帶領王廷向北移動,可是帶著老幼行軍過於緩慢。很有可能被漢軍追上,還請大單于早日班師回救。”

    “什麼?”

    軍臣單于驚駭的站了起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當自己在西域大發橫財之時,那些該死的漢人居然跑到了自己的身後。他太知道草原的虛弱,留守的士卒全加起來也只有五六千人的樣子。

    這五六千人要防守廣袤的草原簡直就是杯水車薪,軍臣單于閉著眼睛都可以想像各個部落被漢人蹂躪時的場景。

    “他們有多少人?”

    胡羌王問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他們的人數並不多,大概有一兩萬人左右的樣子。可是那些黑甲騎兵很厲害,我們接戰多次都以失利告終。”

    “黑甲騎兵……”軍帳裡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未完待續)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7-11-6 18:21

    衛青無數次的想過自己回長安時的樣子,鮮花、美女、掌聲。還有無盡的誇讚,長安市民的夾道歡迎。發小兼皇帝的劉徹堆積如山的賞賜,姑娘們對自己崇拜的眼神。

    然而這一切都好像肥皂泡一樣破滅了,拜從小雲家的好伙食所賜。衛青的身體相當壯實,如此重的傷他仍然挺了過來。阿披什的女兒精心的照顧,這位大衛青三歲的女人好像認定了是衛青的人。渾然忘記了兩個月前她還在雲嘯的懷裡撒嬌。

    搖搖晃晃的馬車行進在長安寬闊的馳道上,衛青滿腦子都是自裁的想法。可是手跟腳軟得好像一根苗條,怎輪怎麼努力都抬不起二寸高。

    怎麼去見劉徹,怎麼去見那些羽林的家眷。衛青終於理解了楚霸王為何無顏再見江東父老。

    如今他的處境就是這樣,真的沒臉見人。仔仔細細的回憶了那個噩夢一般的夜晚,一個只有兩人並騎的小路。絕對是一夫當光萬夫莫開的地勢,自己居然給丟了。

    全殲匈奴大軍,活捉匈奴單于。這是多麼大的榮耀,侯爺憑藉這樣的戰績封個侯國絕對不在話下。可這一切都因為自己的失利化為了泡影。

    期門羽林是劉徹一手創立,只有衛青才知道他在裡面投入了多少心力。劉徹信任的將這支軍隊交到了自己的手上,結果初戰就被搞成了這樣。對朝野,對劉徹怎麼交代。怎麼交代得了。

    衛青越想越覺得心灰意冷,只盼著劉徹給自己來個痛快。一刀下去,總比活在這個世上經受這樣的煎熬要好。衛青可只有十四歲,還有大把的年月好活。

    期門羽林都耷拉著腦袋,曾經驕傲的他們現在就好像一隻只鬥敗的小公雞。雲嘯沒有處置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這是皇帝的親軍。能夠有資格處置的只有劉徹一人而已。雲嘯可不想做越俎代庖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做過了就會傷害與劉徹那來之不易的感情。維護權利是所有皇帝的本性,更何況自己要面對的是年輕的漢武大帝。

    車駕停在了未央宮的門前。不一會兒宮門開了。衛青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該來的還是會到來。儘管衛青希望這條路永遠的走下去。可是自己終究要面對劉徹,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四輪馬車的軲轆在平整的青石板路上咯吱吱的響,衛青沉浸在自責與悔恨當中不可自拔。忽然衛青感覺四周的一切都那麼的安靜,靜到沒有一絲的聲響。

    沒有了車輪聲,沒有了馬蹄聲。甚至讓人煩躁的知了聲都好像停頓了下來。

    “衛青”耳畔響起了一聲輕輕的呼喚。

    衛青猛得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赫然便是劉徹。大紅的正裝禮服穿得一絲不苟,束冠上的明玉發著圓潤的光澤。衛青猛得眨了眨眼睛,他以為這是幻覺。大漢的皇帝居然親自來馬車中看他這個敗軍之將。

    身上的痛楚讓他明白這不是幻覺而是真的。劉徹真的親自到馬車上來看他。

    四目相對之下兩人居然都沒有任何言語,此時無聲勝有聲。

    “陛下……”衛青的聲音虛弱而沙啞,臉色蠟黃的讓人心酸。

    “不要說了,朕不怪你。不怪你,你好好養傷,養好了再去打過。”

    劉徹毫無保留的選擇了原諒自己的好友,作為皇帝他的朋友很少。說到友情,可能只有衛青算得上真正的朋友。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劉徹認為在朋友虛弱的時候應該拉一把,而不是落井下石。

    期門羽林名為羽林。可是卻不受羽林衛大將軍的統帥。也不歸廷尉署中尉的節制,嚴格意義上將,這是皇帝的私兵。

    竇嬰雖然想極了用這件事做文章打擊雲嘯。無奈劉徹不吐口他們也沒有辦法。皇帝的家兵死傷這麼多,皇帝都沒說話。宰相雖然權勢滔天,可也管不了皇帝的家事。除非他不想活了,觸動皇權的人一定會不容於皇家,最終將會不容於天下。

    “這是你納的妾室?”

    見衛青的臉色潮紅,很明顯是有些激動所致。於是劉徹決定拿衛青開一開玩笑。

    “呃……”衛青想說自己和這女人半毛錢關係都木有。可是畢竟光著身子在一個被窩裡待了好幾天,目睹的人很多。現在想不認賬恐怕還早了點。

    “朕也成親了。皇后刁蠻了些,女人嘛就這樣。你也十四歲了,有一個侍妾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可聽說林濾姐姐很中意你哦。我在母后那裡可不止一次聽見林濾姐姐打聽你的事情。

    朕這個姐姐二八年華還沒出閣,你好好將養身子。朕倒是很想看看。若你與雲侯成為連襟到時候應該如何稱呼。哈哈哈……”

    衛青一時無語,自打上次無意中撿到林濾公主的帕子。衛青的腦子里便印上了這個可愛公主的影子。無奈自己的身份太低不可能配得上千嬌百媚的公主。

    這林濾公主可是劉啟與王娡的小女兒,從小就受寵。王娡更是將她視作掌上明珠,比南宮還疼些。自己一無所有,若是想讓王娡將林濾公主嫁給自己,看起來得等下輩子嘍。

    見到衛青的臉色由羞紅轉為黯淡,作為發小劉徹自然知道立刻就明白過來。劉徹伏低身子,輕聲對衛青道:“將養好身子,朕再派你出去。一定好好的打,若勝了朕定要封你個侯爵。”

    有這樣一個強大的朋友,衛青還能說什麼呢。

    小哥倆在馬車上聊了半天,最終身體虛弱的衛青累得昏睡過去。劉徹這才讓人將馬車趕走,跟著期門羽林去雲家駐紮。

    臨潼的醫館是大漢醫學水平最高的場所,而身為雲家嫡系的衛青自然會在那裡受到最好的照顧。

    經此一役,劉徹明白了嚴格訓練的重要性。想要打造一支雲家那樣的騎兵,不僅僅是需要巨額的投入。還需要嚴格的訓練,這次失利的原因雲嘯已經很明白的寫在了奏章上。

    喝酒誤事,麻痺大意。將令不尊,玩忽職守。這就是雲嘯對這次失利的十六字總結。其實劉徹在十六個字裡面只看見了兩個字,那就是紀律。

    換做雲家的那支隊伍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些傢伙會嚴格的遵守雲嘯的將令。雲嘯說過,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軍隊首先是紀律部隊,紀律就是一條行為準則。

    待雲嘯回來,劉徹會將重組的期門羽林交給雲嘯訓練。這支期門羽林將剔除那些權貴家的紈絝子弟,精選羽林衛與漢軍中的精銳組成。劉徹要掌握一支無堅不摧的武裝力量,這才是皇權的根本所在。

    經過了劉徹的打氣,羽林小子們恢復了一點活力。馬車在臨潼的石板路上緩慢的行進,剛剛踏入臨潼境內。便看見路邊等候了幾輛馬車,一群女眷正站在路邊翹首以盼。

    衛丫的額頭滿是汗水,聽說弟弟受了重傷此刻的她已經是心急如焚。硬拉了紫楓站在路邊等候回來的弟弟,衛嬸年紀大了受不了這暑熱。被衛丫勸著回到了馬車上等候。

    羽林們一進臨潼,早已安奈不住的衛丫等一擁而上。寬大的馬車立刻就顯得狹小起來,衛丫看著熟睡中的弟弟。看著蠟黃的臉色,手中的錦帕捂著嘴。眼淚早已經成串的掉落下來。

    “紫楓姐姐,趕快給小青看看。怎樣了,他怎麼不睜開眼睛。”

    衛丫惶急的拉過了紫楓,要這位專業人士給把把脈。紫楓抓起了衛青的胳膊,手搭在脈搏上。一個丫頭剛想說話,便被衛丫嚴厲的眼神瞪得將話咽了下去。

    車廂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紫楓的眉頭皺起又舒緩。衛丫的心情,從谷底到山巔。

    “小青,小青怎麼樣了。你這死丫頭,老身只不過是打了一個盹你就不叫老身。快扶我上去,我要看看小青怎麼樣了。”

    車外響起了衛嬸的聲音,衛丫想出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衛嬸花白的頭髮已經出現在眼前,漸起皺紋的臉上已經是老淚縱橫。

    “我的小青,我的寶貝。你這是怎麼了。”衛嬸一見衛青的樣子,便撲了上來扶著衛青的身子就開始哭。

    衛丫想勸又不敢,衛嬸這兩年脾氣怪的很。時不時就會耍小孩子脾氣,可是紫楓現在正在給衛青看病。如果影響了紫楓的診脈,那可如何是好。再說,衛嬸這樣哭實在有些不吉利。不知道的看上去好像以為衛嬸是在哭靈。

    “衛嬸,你不要這樣。小青沒有大礙,只是受傷很重需要靜靜的調養。他好不容易睡著了,您若是再這樣哭鬧會吵醒小青。這對他的恢復很不利。”

    紫楓也見這個鬧法有些不妥,連忙出言勸阻哭得越來越大聲的衛嬸。

    “小青沒事?”衛嬸的哭聲好像一瞬間便止住,速度之快令人乍舌。就這變臉的水準,奧斯卡影后也沒這一手。

    “她是誰?”衛嬸忽然用手指向了縮在車廂一角的胡人女子。(未完待續)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7-11-6 18:22
第九十七章資格
    天上的禿鷲盤旋往復,地上是燒得焦黑的氈包。

    一個四五歲孩童的屍體被插在柵欄上,身上的肉已經被啄去大半。腐爛的軀體不斷有白色的蛆蟲湧出,曾經明亮的眼睛現在只剩下兩隻黑窟窿。

    地上是一具婦人*的身體,她的下身被釘進了一根粗木棍。身上的肉已經變成紫色,一張臉孔已經被豺狼與禿鷲啃噬得面目全非。白森森的頭骨齜著白森森的牙,耳朵的邊上還搭著一斷腸子。

    氈包的廢墟里面有七個被燒成焦炭的孩童,他們緊緊的抱成一團。漆黑的身子怎麼也分不開,小小的腦袋上還帶著大火炙烤時的驚恐與痛苦。

    圈裡的牛羊被搶掠一空,遠處的草地上還有豺狼在吼叫。羊圈的的柵欄上拴著一個老婦人的頭顱,長長的髮辮被分為兩支。分別系在柵欄的兩端,頭顱並沒有被啄食已經略微發黑。可是屍體卻已經不知所踪,想必已經被那些吼叫的豺狼拆得七零八落。

    軍臣單于痛苦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曾經無數次的在漢人的土地上見過這種慘景。現在同樣的慘景出現在草原,而且這還不是第一次。河套草原的匈奴人已經經受過這樣的命運,現在那些可惡的漢人已經流竄到了這裡。

    一路上已經見過太多這樣的場景,留守在家的匈奴部落只要沒有及時遷移的。全部被劫掠一空,被強暴的婦人。被殘殺的老人,還有被虐殺的兒童。

    草原上生養一個孩童有多麼的不易,可是這些傷盡天良的傢伙居然對孩童進行如此的虐殺。有些手段就連匈奴人也使不出來。

    就好像昨天看到的那些孩子,屍體被架在火堆上。一根根粗壯的木棍穿過小小的身子,焦黑的屍體排成一排。就連最兇惡的豺狼都不會啃上一口。

    這些孩子明顯是被炙烤而死。天知道這些孩子遭受的痛苦有多麼的強烈。軍臣單于的耳朵中好像聽到孩子們痛苦的嘶號,痛苦的聲音彷彿可以穿透雲霄。穿過時空傳進每個在場匈奴人的耳朵裡。

    放過了大月氏,軍臣單于親自帶著三万精騎往回趕。可還是太晚了。那些漢人好像野火一樣的焚燒著草原上的生命。

    一路上軍臣單于看到的是各種各樣虐殺後留下的遺跡,婦人的屍體全部*。老人則都被斬首。唯一缺少的便是年輕少女的屍體。她們肯定都被抓走,跟河套草原失踪的那些匈奴少女一樣。這輩子沒人能再回草原。

    往日熱鬧的匈奴河邊已經沒有了牧人的歌唱,沒有了少女的歡笑。只有遍地的焦屍,*的屍體還有數不盡的野狼、烏鴉、禿鷲。

    “大單于,這些漢人是要滅絕大匈奴啊!我們匈奴人口不過兩百多萬,照他這麼折騰幾次。匈奴不再會有少女生孩子,草原上也沒有孩童成長。每個民族的未來都在於孩子,每死一個孩子都是對這個民族的一分打擊。

    我們必須趕緊想辦法。不然任由他們橫行。要不了二十年,匈奴人就會成為傳說。”

    一路行來中行悅看著一幕幕慘景,終於知道云嘯的目的。

    “你說說怎麼辦,難道就任由這些漢人的騎兵進攻咱們。可咱們因為那道該死的長城阻礙,不能去漢境劫掠!”

    “大單于,為安全考慮咱們還是撤到漠北。距離漢境遠些比較好,另外我們這次搶掠了許多的西域女人和奴隸。將這些女人分給出征的將士,讓她們盡快的生孩子。讓草原的人口盡快繁茂起來,不然過不了多少年。草原上的就會出現人口危機,那時便是大匈奴的末日。”

    中行悅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在沒有能力有效突破長城防線之前。只能守著大漠過苦日子。

    軍臣單于同樣無奈的點了點頭,就目前來說長城仍然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一路走,一路集結那些零散逃過漢人鐵蹄的部落。看看前路。不知道王廷的景象會不會更慘。希望自己的心臟可以承受那種激烈的刺激。

    雲嘯看著對面的兩千多匈奴人,在雲嘯的身後是是一千多具匈奴戰士的屍體。雲家的侍衛好像一排黑色的牆一樣聳立在雲嘯的身前,匈奴戰士悲哀的發現。如果這麼逃下去,沒有一個人會活命。

    漢人的馬居然比匈奴人的馬還快,最可惡的是他們居然一人雙騎。還有那些射程超長的弩箭,專門射殺匈奴人的戰馬。匈奴人怎麼也沒弄明白,漢人究竟是如何在奔騰的馬上完成上弦這樣的事情。

    既然跑不掉,那就拼死一戰。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何況匈奴人是財狼的後代。

    兩名千騎呼喝著自己的部下。他們知道今天是有死無生。為了匈奴人的榮譽,為了自己的部族可以跑得更遠一點。就算是戰死在這裡。也是值得的。

    左賢王很聰明,他將十幾萬部眾分成幾路。向不同的方向逃散。無奈的雲嘯只能追一路,至多兩路。這種雞蛋不放在一個籠子裡的做法,讓雲嘯頗為無奈。

    這支部落很不幸,成為了漢人追逐的對象。這些匈奴勇士已經且戰且退了一整天,胯下的戰馬早已疲憊,可是備用的戰馬大都被漢軍射殺。他們再沒有戰馬可以更換。

    “弟兄們,為了家人。為了匈奴勇士的名譽,衝鋒!”

    領頭千騎的話並不多,只是他的話卻能最大程度的鼓舞士氣。家人,榮耀這些最基本的元素都包含在短短的一句話裡。

    戰馬的馬蹄轟然而動,擅長騎射的匈奴人摒棄了弓箭。因為他們悲哀的發現,那些黑甲騎兵的弩箭比他們的射程要遠許多。而自家的弓箭在遠距離上,很難穿透那些黑甲騎兵身上的鎧甲。

    既然如此,不如光棍一點。衝上去與對手真刀真槍的干上一場,即便是死也要死的光榮。

    看著奔騰而來的匈奴騎兵,雲嘯揮了揮手。欒布帶領這手下的遊俠蜂擁而出,這些好勇鬥狠的傢伙享受了太多的福利。現在應該是他們有所表現的時候了,既然匈奴人要看看漢人的勇武。那麼就讓他們看看好了,用自家的侍衛算是欺負他們,還是用這些遊俠好了。至少死一個少給一份錢。

    如果欒雄知道云嘯這種齷蹉的想法,一定會鬱悶的吐血。事實上這些流氓黑社會,除了特殘忍之外。也特別的能戰鬥,這些人許多都是從小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

    騎兵對沖的轟鳴聲非但沒有嚇倒他們,這些傢伙隱隱還有一絲興奮。他們同樣高叫著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好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向前衝刺。

    兩支隊伍好像兩股對撞的洪峰一般,高速的靠近彼此。此情此景,旁觀的人無不屏住呼吸,等待那相撞的一刻。

    時間彷彿凝滯,一秒鐘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高速奔馳的騎兵好像每一個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雙方騎兵的面孔猙獰的有些扭曲,遠遠看去就好像地獄裡逃出來的惡鬼。

    “轟”兩支隊伍終於撞到了一起,沙塵四濺人和馬都包裹在沙塵之中。骨骼的碎裂聲響成一片,遠遠觀陣的雲嘯都聽得清清楚楚。沙塵中不斷傳出兵刃的撞擊聲,不同語言的咒罵聲。自然還有不似人類的慘叫聲。

    遊俠們表現出來的勇氣與鐵血贏得了人們的尊敬,面對這樣的場景很少有人能夠鼓起勇氣奔向死亡。對遊俠們所作所為頗為不屑的雲家侍衛,不禁對這些放蕩不羈的傢伙另眼相看。

    蕩起的灰塵逐漸散去,地上躺了一片死人和死馬。人和馬的血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血窪,乾涸的黃土貪婪這吸允著暗紅色的液體。

    騎在馬上的人仍然纏鬥不休,匈奴人沒有穿陣而過的意思。因為他們清楚,就算衝過去。也會遭受黑甲騎兵無情的射殺,兩群殺紅了眼的人用生命詮釋著鬥毆新的含義。

    他們用兵刃互砍,兵刃砍斷了用拳頭打。胳膊打折了用頭撞,用牙咬。許多人的相互抱在一起死去,從未見過的兩個人以命相搏至死不分。

    “對不懂得戰爭的人來說,戰爭夙為美麗。他們集合著人類最高明的智慧,最堅韌的意志。以及無與倫比的勇氣。

    可是只有親歷過戰爭的人才會知道,這是世間至兇之物。它摧毀信仰,拆散家庭。毀滅文明,讓平民成為奴隸,讓乞丐成為皇帝。”

    雲嘯背誦著馬基雅維利的君主論。

    蒼家兄弟本能的撥了撥馬,讓自己距離這位發癔症的侯爺遠一點。

    生命的搏殺已經進入了尾聲,穿著皮袍子的匈奴人和穿著黑色勁裝的遊俠們都沒有了力氣。

    雲家的殺才們掃蕩著戰場,遇見還有氣的就給一刀。遇到受傷的遊俠就扶一把,今天的一戰足矣奠定他們在這些殺才心中的地位。

    只有更狠的殺才才能受到殺才們的尊敬,遊俠們用自己的鮮血與生命爭取到了這種資格。(未完待續)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7-11-6 18:22
第九十八章暴亂
    阿儂蜷縮在車廂的角落裡,看著這些大漢的女人。靠近衛青的兩個都很漂亮,只是一個年輕一個已經是少婦。

    聽不懂她們說些什麼,可是看樣子與衛青很親密的樣子。她們是誰?是衛青的老婆,姐妹還是……

    阿儂做著各種各樣的猜測,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直到衛嬸那驚天一指,這個東胡姑娘才被人們說注視。

    衛丫疑惑的打量這眼前這個秀氣的東胡女人,年紀好像與自己彷彿的樣子。大大的眼睛,堅挺的鼻子。皮膚白得好像牛奶,那怯怯的樣子就好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

    很明顯衛嬸的舉動嚇著了這個東胡姑娘,從她微微發抖的身子就知道她現在很害怕。

    這裡沒人會東胡語,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與這個原本就在車中的姑娘溝通。

    最後還是聰明的衛丫想到了辦法,她指了指衛青。又指了指阿儂,兩手放在臉的一側,微微偏了一下腦袋。做了一個睡覺的手勢。

    阿儂小兔子一般的點了點頭,她的理解是衛青睡著了。可是衛家眾女的理解是,兩個人睡過了。從療傷的角度上來說,這也說得過去。

    兩種解釋自然引發一系列的誤會,直接的後果就是衛嬸拿審視媳婦的眼光審視了阿儂好半天。

    “這死小子,跟著侯爺也不學點好。弄了一個胡媚子回來,怎麼男人都喜歡這樣的。”衛嬸對於阿儂不是很滿意,尤其是一腦袋亞麻色的頭髮。讓人看著就有些不舒服。

    “嬸子,小青過了年就十五了。也應該有個丫頭侍候了,又不是娶正妻。您就別挑三揀四了,趕快把小青送到醫館去。沒聽紫楓姐姐說。小青需要靜養。待在醫館好了些,咱們再把他接到府裡來。”

    衛丫忙不迭的為弟弟出頭,弟弟又不是丈夫。多弄幾個女人算不得大事。只要正妻取得好就成了。

    衛嬸哼哼了兩聲沒有言語。不過看向阿儂的眼神依然不善,顯然衛丫的話他沒有聽進去。

    停滯的隊伍再次前行。不過很快便分成了兩隊。拉著衛青的馬車直接駛向了醫館,而期門羽林則奔向了原先羽林的駐地。

    劉徹登基,雲家莊子就沒有駐紮羽林的必要。所以,這裡的羽林撤防。平日里只有幾個閒人負責看守營房。這一次期門羽林入駐,也算是有個住所。

    劉徹封鎖了消息,可是期門羽林大敗而歸的消息還是傳得滿城風雨。那些遇難羽林的家眷紛紛前來臨潼的大營,看望自家的子侄。見到家人平安歸來的,便抱著孩子痛哭流涕。

    那些沒有回來的。則在門口哭天喊地淚雨婆娑。一時間,期門羽林駐地哭嚎震天。

    “孩子是跟著雲侯爺出去巡邊的,現在出了事咱們去找雲家。要雲侯爺賠咱家的孩子。”

    一個中年人振臂高呼,立刻在人群中引起共鳴。

    “對,是雲侯爺用兵不當咱家的孩子才戰死的。去找雲家,要雲家的人給咱家的孩子謝罪。”

    “砸爛雲家,咱們的孩子都沒了。雲家還是這樣奢華富豪,去砸了雲家。”

    “帶咱們孩子出征的還是雲侯爺的弟子,就是他貽誤軍機才讓孩子們葬身異域。打死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憤怒的人群要有一個宣洩的出口,皇帝是不敢怪罪的。那麼只好怪罪雲家。堂堂大漢的侯爵。鎮軍大將軍,這個替罪羊不大不小剛剛好。

    一千五六百遇難的羽林,其家人何止翻了三五倍。只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雲家莊子就聚集了不下萬人。這些人被這幾個人一鼓動,立刻便變得群情激奮了起來。

    洶湧的人流湧向雲家莊子,此時的雲家處在歷史最弱階段。因為要應對強大的匈奴人,雲嘯幾乎抽走了能調動的所有侍衛。現在家裡只有二百多退役的老兵臨時充當侍衛。

    可是二百多人如何能與上萬人相抗衡,侍衛們無奈只能在雲家的大門處結了數道人牆。南宮站在雲家大宅的樓頂,看著腳下洶湧的人群嚇得花容失色。

    從小生活在深宮內院的南宮哪裡見過這樣的情景,侍衛們在門口組成的人牆好像大海怒濤中的一葉扁舟。不停搖晃沉浮,好些侍衛已經被打得頭破血流依然堅守在門口。

    這些人大都有些來頭,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的主。若是武力彈壓。那雲家得罪的人可就多了去了。以後想在長安混得這樣飛升水起可就難上加難。

    事情的複雜性遠遠超出了南宮的想像,南宮急得一腦門汗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看著侍衛們在門口拼死抵抗。那層薄薄的人牆眼看就有可能被沖垮。

    失去了孩子的人們好像失去了理智。他們瘋狂的攻擊著雲家的侍衛。石塊好像雨點一樣的擲向雲家大宅,一些人還在不停的鼓譟。撩撥人們的怒火。雲家大宅上的玻璃被雨點一樣的石塊擊得塊塊粉碎。

    嘩啦啦的玻璃破碎聲響成一片,好多雲家的僕役都被掉落的碎玻璃砸傷。現場一片的混亂,情勢正向暴亂轉變越發的不可控制起來。

    南宮急得都快哭出來,艾利斯牽著雲冪的手。懷裡還抱著小雲艾,也是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女神則是緊緊的摟著雲大少,同樣是不知所措。

    情勢到了最危急的關頭,這些失去了理智的人一旦衝進了雲家的大宅。那雲家的這些婦孺哪裡還有倖免的機會,不被這些暴民扔下去都怪了。

    關鍵時刻雲家莊子的莊戶挺身而出,他們紛紛拿起農具年輕的裝勞力在前。年老的在後,就連女人也拿著擀麵杖菜刀衝上了街頭。

    “鄉親們,有了雲侯爺才有咱們的好日子。雲侯爺沒來之前,大夥過的什麼日子。今天這些人要害雲侯爺的家眷,大夥答應不答應。”

    德高望重的老者做著戰前動員,低下的人群一陣沸騰。

    “不答應,沒有云侯爺就沒有我們的好日子。”

    “誰敢動雲家,我們就和他拼了。”

    “對,誰敢動雲家老子就和他拼了。”

    雲家的莊戶一個個都用了眼睛,誰敢動雲家就是斷雲家莊子富庶的根。誰也不想過以前的窮日子,富庶的日子過慣了。再讓他們回去過窮日子,那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雲家莊子男女老幼齊出動,力挺雲家。事情到了這裡終於不可遏制起來,基本上已經到了群眾鬥群眾的地步。

    臨潼的莊戶紛紛拿起農具沖向雲家莊子力挺家主,一邊是萬余羽林家眷。一邊是數万臨潼的百姓。

    戰鬥從開始階段便由於人數的優勢變成了一邊倒,四面八方的臨潼百姓用手中的農具教訓著這些外鄉人。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臨潼的人就以固有的方式過著不同於長安。不同於其他地方人的生活,這種生活富足甜蜜讓人充滿了朝氣與希望。

    雲侯爺不僅僅是給臨潼帶來了金錢與富庶,更給臨潼帶來了一種生活習慣。

    出門要坐馬車,價錢很便宜一個大子兒就可以坐到目的地。待客要有茶葉,煎煮的茶葉已經被徹底的拋棄。現在只要是臨潼人都喝那種泡著的花茶,又好喝又香還省事。誰有功夫弄那些費力氣的煎茶。

    即便是莊子裡最貧困的人家,晚餐時也能有個肉菜。間或男人們還會沽一壺酒,解一解渾身的疲憊。

    嘴饞的孩子不再對著那些榆樹錢,槐樹花發呆。他們的兜里經常會被大人塞上一塊水果糖,奶糖。然後大人們還會非常嚴肅的說:“少吃些,這東西吃多了會吃壞牙齒。”

    吃壞牙齒也願意,這東西長安的孩子要央求很久才能吃到。

    臨潼人是懂得飲水思源的,帶來這一切變化的就是因為臨潼是雲侯爺的封地。毗鄰的南山現在還過著看天吃飯的日子。去年大旱,南山的百姓成群結隊的來臨潼要飯。

    雲侯爺到底長氣,公主殿下愣是設了十幾個粥舖。那米粥哪裡是粥,布裹著不滲,筷子插不倒。比這些傢伙平日里吃的還要好些。

    臨潼也不下雨,可是侯爺在山上修了水庫。南山沒有水,可是臨潼有。臨潼的莊稼雖然減產,但讓莊戶們吃飽肚子一點問題都沒有。

    所以當這些長安來的傢伙準備趁著雲侯爺外出,欺負他的老婆孩子時。正義的臨潼鄉親不干了,彪悍的臨潼人覺得自己有維護主家的義務。

    臨潼人從來不缺少血性,莊戶們手中的農具毫不留情的向那些傢伙身上招呼。長安來的土鱉很快被擊退,到處散落這頭巾,鞋子。

    南宮從樓頂走了下來,臨潼的鄉親給了她底氣。現在她是臨潼之主,鄉親們的舉動給了南宮王者的自信。

    驕傲的鳳凰高傲的揚起了頭,她的父親是皇帝。她的弟弟也是皇帝,她怕什麼。不過是一些大膽的刁民而已。

    長安的禁軍以光速出現在了雲家莊子前,為首的正是信任禁軍大統領竇義。(未完待續)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7-11-6 18:24
第九十九章李老漢
    竇義很長氣,對著這個表妹拱了拱手。

    “奉丞相令,彈壓臨潼不法刁民。”

    南宮氣得差一點沒背過氣去,這些羽林的家眷在臨潼鬧了一天一宿你們不管。衝擊雲家大宅形同造反你們不管,現在好了臨潼的百姓起來平息了暴亂。現在你們來彈壓了,究竟是彈壓暴徒還是來彈壓臨潼的百姓。

    “臨潼的事情以了,就不勞竇將軍。請竇將軍回禀丞相大人,就說臨潼現在好得很。”

    竇義的出現讓南宮瞬間便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會有那幾個不知所謂的傢伙混在人群中挑事。也明白了為什麼羽林失利的消息會傳得這麼快。

    身為自己的表叔,這事做的是不是有些過了。如果早上被那些暴徒衝進了雲家大宅,恐怕自己早已經被扔到樓下摔死。這是要把自己往死裡逼的節奏。難道真的和雲家有這麼大的仇恨,非得趕盡殺絕不可?

    “公主殿下,這有些不妥吧。丞相那裡可有吩咐,說是臨潼鄉民鬧事。毆打羽林將士遺屬,本將軍若是不抓幾個人回去。怕是不能向丞相大人交差。”

    果然,竇義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要彈壓臨潼的鄉民。臨潼鄉民人數雖眾,但都是一些農民。料理一下那些暴民還可以,若是跟禁軍鬥將起來那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哼,回去告訴竇丞相。今天的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別鬧得太過分了。待我家云侯回來,有你們的好看。”

    “本將軍還有公務,就不和公主殿下攀談了。進臨潼抓人!”

    竇義也不和南宮廢話,一揮手就要命令禁軍進莊子抓人。南宮身後上萬的臨潼百姓,都心下惴惴。他們可不是這些武裝到牙齒的官軍對手。

    “嗆啷”一聲清脆的聲響。南宮居然將身旁護衛的馬刀拔了出來。

    “竇義今天禁軍敢踏入臨潼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有種你們就踏著本宮的屍體進臨潼,看看有多少人會給本宮陪葬。”

    誰也沒有料到南宮會來這一出。本來已經向前的軍士頓時都收住了腿。好幾個人都因為收腿過急差點摔了跟頭。

    竇義的眼睛立刻就直了,他沒有想到南宮會這麼強烈。逼死南宮。這玩的可就有點大了。別說竇嬰保不了他,就是竇家的老祖宗太皇太后也會將他碎屍萬段。畢竟南宮是她的親孫女。

    更別說當今的聖上還是南宮的親弟弟,只要今天南宮的脖子破一點皮暴怒的劉徹真的會殺他全家。

    而且南宮嫁的是什麼人,雲嘯。那個殺人盈野的魔王,這傢伙領兵出去的時候到處殺人屠城。匈奴人都被他殺得怕了,若是自己逼死了南宮。難保云嘯回來不會點齊兵馬殺如他竇家,那個時候發生什麼事情可真就難以預料。

    竇義敏銳的認識到,今天來臨潼就是錯誤。這個一個結結實實的黑鍋。經過冷靜的分析。竇義迅速做出了判斷,這黑鍋誰愛背誰背老子不背。

    不過既然六叔竇嬰讓自己來,那自己這樣回去肯定是交不了差的。可是又承擔不起逼死南宮的代價,竇義現在有點後悔為什麼要幹禁軍將軍這個差事。老老實實的做地方官不好麼,沒事魚肉一下百姓。大漢的天下可不是到處都有公主這種生物出沒。

    “南宮,別別……你看你這性子。我撤,我撤還不行麼。可是你也知道,表兄這里當的是朝廷的差事。丞相吩咐下來的事情,我這……這實在不是為兄擔待得起的……”

    竇義還想說出讓南宮隨便交出幾個人之類的話,身後忽然響起一聲暴喝。

    “誰用你這個蠢材擔待。朕來擔待。丞相有什麼事,讓他來找朕來說話。”

    禁軍自然的左右分開,劉徹威風八面的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在他的身後站著兩千名身著紅色盔甲的羽林侍衛。

    劉徹一出場。竇義立刻就沒了脾氣。對於皇帝這個級別的干部,你不拿他當乾糧是不成的。更何況這位大爺絕對是你讓我一時不高興,我讓你終身不高興的主。

    “陛下。”竇義沒有種敢繼續騎在馬上,趕忙跳下了馬對著劉徹施禮。

    “你回去告訴丞相,讓他管好自己該管的事情。期門羽林是朕的親軍,期門羽林的事情自有朕來處理。就不勞丞相大人費心。”

    “諾”

    竇義尷尬的牽著馬帶著禁軍灰溜溜的逃回了長安,這次是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南宮將馬刀扔給了旁邊的侍衛,看著下馬走進的劉徹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雲嘯正在烏蘭巴托閒逛(為了方便讀者用現名代替)。

    這一次的俘獲非常豐盛,匈奴單于的本部是富庶的。雲嘯想像不到的富庶。不但有非常多的牛羊。每家每戶還多少有些金銀,家居所用的器皿也有許多的銅盆銅碗。比起匈奴河邊上的那些部落。這裡的牧人家庭各個都堪稱土豪。

    經歷過一場血戰的遊俠們非常愉快,因為雲嘯開恩的決定這一次搶掠遊俠們可以分一半。

    一路行來。遊俠們早已經對匈奴女人不再感冒。遇到漂亮的就送到雲嘯那裡,如果被收下肯定會有賞賜。現在他們專心對付的是大批的牛羊,還有數百車的財貨。這次發了,就算雲嘯不給他們工錢,就這些財貨的一半也夠他們揮霍十年八年。

    大單于本部的牧民與別處不同,他們每家都有漢人的努力。這些漢人的奴隸見到自家的軍隊,奔走哭號之聲不覺於耳。常常是漢人奴隸一邊哭著控訴,遊俠與雲家侍衛們操刀子奔向他們的主人。

    一刀快意恩仇之後,從此奴隸變成了自由人。匈奴人被像宰羊一樣的屠殺,遊俠們也失去了繼續虐殺的興趣。孩子們還是被趕進氈包,然後在外面堆滿乾草點燃就可以。

    羊圈的柵欄上掛滿了人頭,有老人有婦人還有半大的孩子。漢人奴隸們很自覺的充當了勤快的幫手,他們大多都是漁陽與涿郡被掠走的邊民。匈奴人對他們的欺凌,讓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憤恨。

    那些人頭大部分都是他們用鍘刀鍘下來的,現在可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時候。仁慈從來都不是給魔鬼預備的,對他們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鋒利的鍘刀一上一下,一顆顆人頭滾落在地。失去了意識的人頭在地上啃著青草泥土,還有自己和別人的鮮血。

    每鍘下一顆人頭,漢人奴隸們便歡呼一聲。每歡呼一聲,柵欄上的人頭就多了一顆。

    雲嘯做在馬車上看著這血腥的一幕,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現在應該是匈奴人還的時候了,那些人頭就是他們和他們祖先欠下的血債。先讓他們還了本,接著就是昂貴的利息。

    一戶漢人引起了雲嘯的注意,這戶漢人也被押在待鍘的匈奴人中間。雲嘯仔細的打量著他們,黑黑的頭髮黑黑的眼睛,黃色的皮膚。雖然身上穿著匈奴人的皮袍子,可還是能看出來這就是純種的漢人。

    這幫漢人奴隸瘋了不成?為何要鍘下漢人的頭來,殺匈奴人云嘯可以不聞不問。可是這殺漢人云嘯可就要過問一下了。

    “那是怎麼回事?我看那一家好像是漢人的模樣。”

    雲嘯用馬鞭一指,蒼鷹立刻走了過去。將那家人拎了出來,旁邊守衛的遊俠見是穿著黑甲的。便沒有阻攔,他們知道這些人不好惹,不過臉上都是敢怒不敢言的神情。

    “他們怎麼回事?”蒼虎走到一個身上滿是傷疤的漢人奴隸身旁問道。

    “這家人姓李,涿郡人士。也是被匈奴人掠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匈奴人待他們特別的關照,不但不讓他們做工還分給他們牛羊。

    聽說是因為他們的閨女跟了一個匈奴的大官。其實這戶人家也還算老實,沒做什麼欺壓咱們漢人的事。可他們畢竟降了匈奴人,靠自己閨女賣身過活。大家自然也都瞧不起他們,剛才李老漢和那些軍漢發生了一些口角。那些軍漢就將他們一家塞進來了。”

    蒼虎將這戶人家帶到了雲嘯的面前,將剛才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雲嘯學了一遍。

    “軍爺,求您做主啊。俺也不想閨女做那下賤的事情,可是咱是人砧板上的肉啊。還不是隨著人怎麼剁就怎麼剁,咱們哪裡有反抗的資格。

    剛才那個軍爺要搶俺家的羊,俺不干那軍爺就將俺全家推來這裡。俺可從來都是老實人,孩子還小求軍爺您放過他們。有什麼怨氣沖俺撒,鍘俺的頭還不行麼?”

    這李老漢看出雲嘯是個能做主的,被反綁著的雙手倒扣在背後。一把年紀的人,好像磕頭蟲一樣的對著雲嘯叩頭。

    雲嘯生出了一絲同情,這樣事例還是第一次見。以前碰見有被匈奴人糟蹋的閨女,只不過給幾頓飽飯就打發了。可這李老漢居然承蒙匈奴人這麼照顧,看來包下他閨女的不是一般人。(未完待續)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7-11-6 18:24
第一百章同志們辛苦了
    “你的羊必需充公,這是規矩我不想破壞。<不過,你是漢人可以不死。匈奴人可以隨便殺,漢人則不行。這也是規矩,我也不想破壞。帶著你的家人跟我們走吧,匈奴人會回來那時候恐怕你們會死的難看。”

    雲嘯給李老漢講了一大串的規矩,總結起來就兩條。哥們要錢不要命,識相的交出錢財跟著哥們走。

    好漢不吃眼前虧,李老漢很明顯是一條好漢。

    鐵衛用馬刀隔斷了李老漢身上的繩子,李老漢無奈的拽出自己的家人。一個十歲左右的兒子還有一個**歲的小閨女。李老漢的媳婦很標誌,那小閨女很明顯長得像母親。小小的年歲就是一副美人坯子,看起來為了後代著想取個漂亮媳婦還是很有必要的。

    不知道李老漢的大閨女是個怎樣級別的美人,不想能將匈奴貴族迷到這種程度估計也不是善茬。

    烏蘭巴托被洗劫了三天,雖然這裡沒有城牆但氈包眾多。一個個的搜檢起來還是有些麻煩,更何況還有幾萬匈奴人要甄別。年輕漂亮的姑娘被挑出來,剩下的人要一一殺掉。

    殺人其實很累,很無趣。估計是因為律令禁止殺人。所以殺人這種業餘活動才會讓人興奮又害怕。可是殺多了,殺習慣了。除了累恐怕也就剩下噁心了,能殺人殺出創意樂此不疲的很明顯都是心理變態。

    遊俠裡就有這樣的心理變態,他們將殺人與行為藝術高度的結合。然後派生出獨創的殺人藝術。這幫王八蛋的特點是不怕麻煩只要殘忍。

    雲嘯膩煩透了這些人,可是匈奴人裡面也有同樣的王八蛋。基於對等原則,這些心理變態的遊俠可能還是人才。既然是人才那就不要打消他們刻苦鑽研殺人藝術的積極性,讓匈奴人也知道知道漢人在殺人這方面並不缺乏創造力。

    烏蘭巴託的草場上演了三天的殺戮,雲嘯很不容易的將五六萬人甄別完。該搶的搶了,該殺的殺了。牛羊多的好像天上的雲,馬車裡載著數千漂亮的匈奴姑娘。

    訓斥了幾個將人頭掛在馬脖子上的傢伙,這幫傢伙就是因為那句。

    馬前掛人頭,馬後載美女。

    載美女可以理解,畢竟美好的東西人們都嚮往。但掛人頭就是沒事兒撐的了。這幫傢伙被殺的時候齜牙咧嘴。就是貂蟬西施恐怕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一顆人頭好幾斤,掛著幾十斤的東西,馬不累麼。

    長長的車隊載著美人,載著匈奴人的家產向漢境迴轉。

    “輕輕的我走了。揮一揮手留下一片屍體。帶走無數財貨。”

    雲嘯騎在小金的背上。輕聲的向草原告別。這樣的旅程說不上愉快,但絕對有價值。至少那些馬車上都裝滿了真金白銀。

    遠處的狼居胥山連綿不絕,淡青色的影子高大巍峨。那是匈奴人的深山。不過這些天它看著自己的子民慘遭殺戮,卻沒有提一點反對意見。至少雲嘯沒有聽到,都說神鬼怕惡人,看來偉大的無所不能的崑崙神也不例外。

    再沒什麼好玩的了,數千輛馬車都裝得滿滿的。路況不好的地方載重很大的馬車通過特別的費力。

    漢軍裹挾著數万被掠走的漢人奴隸,幸好有這些人。每到路況不好的地方,他們都會幫忙打草填路。推出那些陷在坑里的馬車,如果沒有他們那些趕車的羽林會被累個半死。

    上百萬隻羊,絕對是比蝗蟲還可怕的存在。它們好像推土機一樣,將草場一一推平,讓碧綠覆蓋的草原露出它本來的顏色。

    白花花的羊群綿延十餘里,這是雲嘯見過最大的羊群。羊群過處幾乎到了寸草不生的地步,前面的羊吃草葉。後面的羊就只能吃草桿,再後面的就只能吃草根了。不經意間,雲嘯對於草原荒漠化又盡了自己的一份力。

    綿羊推土機由北向南,碾壓過了大片的草場。到達朔方的時候,嚇得守將差一點尿褲子。

    擁擠的人群在城下準備入關,十幾萬人堆在城下的樣子非常像攻城。

    直到公孫賀帶著雲嘯的印信,被繩梯順到了城牆上。守將的那脆弱的小心臟這才歸了位。

    太震撼了,就從來沒有過漢家將軍這麼能搶。邊境上的守軍累死累活才抓了不到一百匈奴人,就這還掛了幾十口子。這位敢干的侯爺可好,直接殺到匈奴人的老窩。來了個連鍋端一勺燴,搶回來的牛馬羊群不計其數。

    守將被雲嘯深厚的搶劫功底所折服,對雲嘯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

    八月的天熱得好像是在下火,雲嘯坐在寬大的馬車裡。車廂裡放著一個冰盆,裡面裝滿了冰。手邊放著葡萄酒,外面的天可以熱死人。車廂裡卻清涼怡人,算得上兩個季節。

    朔方守將老實的跪坐在下手,心裡感佩這位能搶的侯爺真會享受。

    “這些災民,本侯會每人發二十隻羊。領了羊就可以過關,至於以後的生活就不在本侯的考慮。你手下的傢伙都是雁過拔毛的主,這你我都清楚。

    這些人在匈奴受了苦,這點撫卹對他們來說就是救命的家當。讓你手下的士卒們高高手,我留一萬隻羊給你們打牙祭。”

    “侯爺說的哪裡話,即便這些小子平日里手腳不干淨。這次末將也擔保他們絕對不會,這些人之所以被掠都是我邊軍戰力不及所致。

    如今侯爺將他們接了回來,還發給撫卹。弟兄們即便是黑了心肝,也不能搜刮這些災民的救命家當。這一點卑職可以擔保,災民的東西沒人會動。至於侯爺的賞賜……”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們守衛邊關也不容易。這些羊就給你們打牙祭,練好你的兵莫要讓匈奴人再猖獗。”

    雲嘯說話頗為倨傲,他的俸祿是三千石。這位小小的朔方守將一千石,級別差得太大。這位守將只有做應聲蟲的份。

    不過這傢伙還真是說到做到,鋪天蓋地的羊群被趕到了關下。按人頭算,每人領二十頭羊。接著就可以進關,至於是回老家還是去別的地方。那就不在雲嘯的管轄之內,反正云嘯手下的殺才告訴他們。有個叫做即墨的地方不錯,有山有水還有海。到那裡有工做,不愁飯吃。

    忙活了十幾天,災民們才算陸續的進關。雲嘯看著如雲的羊就發愁,這些羊就算是吃得自己長出羊毛來也吃不完。他有些後悔,為什麼只給災民沒人二十隻。

    這剩下二十幾萬隻羊,就算是吃草一天也吃老鼻子了。

    頭一次雲嘯覺得搶這麼多羊就是錯誤,牛可以耕地。馬可以拉車,這羊好像就剩下吃羊肉扒羊皮一條路。遊俠們已經奢侈到吃羊隻吃羊腿的地步。

    朔方的百 有福了,城外直接開了羊市。草原上的綿羊居然賣出了白菜價,一時間城外再次人頭攢動。

    晃悠的馬車戛然而止,如此緊急的剎車讓雲嘯很不爽。可是當他掀開車簾的時候卻發現,前面的路上跪滿了百姓。

    數万人跪在地上的場面相當震撼,原來這些災民都沒走。他們等候在這裡,就是想見這個救他們出火坑的侯爺一面。

    雲嘯忽然有了一種偉人的感覺,他站在車轅上。學著太祖的樣子不停的揮手致意,蒼虎吆喝一聲。跪著的人群自然分開,雲嘯的馬車好像檢閱一樣的行駛在大路上。面對著左右跪在地上的災民,雲嘯很想說一聲“同志們辛苦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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