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明星] 胖子的韓娛 作者：胖子愛吃燉豆角 (已完成)

第一百五十二章 臨界

坦白說不是只有韓過才可以給她說戲，但是只有韓過才可以。

    矛盾嗎？並不。

    劉炳權和崔姬花是導演，他倆最有資格。不說能不能，就算他倆可以幫助徐賢，但是他們會幫嗎？韓過讓他們去幫他們一定會，可是他和崔姬花都是tvn的人，真的做了，會給他們帶來麻煩。所以顯然韓過不會貿然讓他們如此，不管是為了不牽連他們，還是為了倔強的性格。

    只有徐賢自己過去，才能讓尹世俊局長沒話說。

    不然用tvn的人，那能算數嗎？

    而韓過無所謂，誰會相信一個編劇可以指導演員拍戲。事實上，韓過也只是用著一個似是而非的辦法而已。最終，還是靠徐賢自己能不能挺過去。

    所以，不管韓過行不行，劇組範圍內，也就只能是韓過督促嚴格要求徐賢一定要達標。只要達標，韓世敏也可以去和尹世俊周旋。韓過也才有話說。而如果不行，那結果也就不意外了。徐賢不一定會被退回去。

    到時候的結果是，韓世敏多損失一些。

    商人尤其上位者，是不會冒險以及損失明明不需要損失的。或者寧可不捧徐賢，也不能吃這個虧。

    這裡面還有面子問題。那麼最後繞著還是徐賢退回去。這次不趁著這個機會出演女二號，看看已經15年了，公司給徐賢安排甚麼行程？

    少時如今最純靜最沒緋聞的一個了，你給她露胸露那麼長事業線的音樂劇？東國大學演藝映畫專業。身材外貌，這都該給電視劇資源了，再不給還要等多久？

    沒看93、94的都嶄露頭角了嗎？所以不知不覺，居然就是將徐賢逼到這種境地，居然就如同韓過失笑說的。歷史轉折點？

    和他無關無所謂，偏偏，還就是和他有關。

    不是他堅持讓krystal出演女主，此時徐賢或許光明正大坐在這個位置拍戲了。tvn說死也趕不走她。可是韓過拒絕了她，又請回來，出演女二號。情況。就完全不同了。所以韓過，一定要讓她可以，一定要讓她成功。

    韓過會不會演戲說戲不要緊，徐賢要的也不是誰告訴她怎麼演。因為有時候你知道一件事告訴別人，別人不一定會做。你告訴他怎麼騎自行車。他依然不會騎，也要自己學。徐賢要的就是可以讓她學會騎自行車的壓力，只需要這個，韓過寧可做惡人，也要給她。

    沒說的。

    「cut！！」

    劉炳權喊的，但是是韓過示意的。徐賢下意識看著韓過，皺眉抱肩站在那裡看著她。

    徐賢驟然心又是一緊。剛剛好比剩下最後一口力氣破釜沉舟讓一切重新拍攝。徐賢緊繃的一根弦還真的順暢很多，但她知道。她在透支自己的精力能力還有情緒。

    如果這口氣鬆了，她怕自己就要撐不住。她都不知道韓過沒打她沒罵她沒說重話雖然語氣是有點嚴肅，但莫名的徐賢就是壓力越來越大。此時聽到cut。看到韓過站在那，她都好像神經衰弱一般，平復情緒深呼吸，慢慢朝著劉炳權走去。

    只是剛剛走過去，劉炳權驟然站起對她點點頭，直接走到韓光宇身邊說著甚麼。

    韓光宇認真點頭聽。徐賢心慢慢提起，看著韓過朝她走過來。慢慢低頭攥著劇本，其實沒看。她只是本能地想抓住甚麼，可以增加安全感。

    「前面都不錯。一氣呵成，有我說的連貫性了。但是最後的情緒還是不對。就是當主角扶你上車要送你的地方。」

    徐賢別過頭髮，呼出一口氣，點頭開口：「內，韓助理請說。」

    韓過一頓，指著一邊道具車，就是韓佑熙的車不遠處的拐角，也是即將被侵犯的地方。

    「因為是電視劇有等級，所以不會拍攝太過分的情節和片段。但是意義會用鏡頭語言表達，你的情緒還是要給出來。在那裡你馬上就要被四個流氓侮辱，你是一種甚麼心情？你的才華，家世，學識，高傲在那一刻甚麼都不管用？你的錢在錢包，他們已經拿到，你也沒法用金錢讓他們停止，這時候你的情緒是甚麼？」

    徐賢咬著嘴唇，抬頭開口：「無助，自信崩塌。」

    韓過拍手：「對。多年從小養尊處優，以及自身努力得到的一切，家庭賦予的一切，在你身上行成一層又一層的保護膜。而就在那一刻，這一層又一層的膜即將被幾個流氓破開……然後順帶連你本身最純天然自帶的女人最寶貴的膜也破開。」

    「韓助理！！」

    徐賢臉色難看，抬頭瞪著韓過。

    韓過一愣，擺手開口：「話糙理不糙。戲裡面四個流氓讓你入戲，鏡頭外你就當我是流氓，我讓你投入，讓你真實情緒也和戲內的韓佑熙同步。」

    指著不遠處的韓光宇，韓過開口：「想像那種無助，自信崩塌，心如死灰就要放棄的情緒拍攝，先不要想著一定會有主角來救你。事實上他也救不了你。我如今一直再給你壓力，他不會過來從我手中將你拯救過去。」

    對著不遠處劉炳權揮揮手示意他準備拍攝，韓過看著徐賢：「帶著這樣的情緒，去拍攝。」

    徐賢死死咬著嘴唇，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韓過。

    韓過一愣，隨意擺手：「只要戲能達到效果，情緒和演技都對，我隨便你怎麼討厭恨我。」

    「準備！！」

    劉炳權得到韓過的示意，已經高聲拍手叫著周圍工作人員和演員準備。幾個流氓估計也就沒幾場戲就沒了，就是小配角而已。都做好準備，徐賢還是死死盯著韓過。半響甚麼都沒說。轉身朝著鏡頭內走去，然後場記倒數321打板拍攝。

    「會不會太嚴格了？」

    韓過抱肩看著徐賢拍攝這場戲，身邊響起這樣的聲音。

    韓過疑惑轉頭，驟然驚訝：「你怎麼來了？」

    krystal站在韓過旁邊，此時看著場內。見韓過開口。krystal轉頭看著他，半響別過頭髮在耳後，輕聲開口：「tiffany歐尼來探班我很詫異。不過後來知道她先來這邊我就明白了。但是她和我講……」

    韓過擺手打斷仰頭吸氣，暗想著自己將nichkhun和曉暮綁在一間酒店的地上嘴裡塞上布，而他自己則壓著那個死萌妞在床上做著羞羞的事給他倆看的情景。

    半響之後，韓過想像完之後……不是是平復情緒之後。扯起嘴角看著krystal開口。

    「阿尼，為她好。」

    krystal搖頭笑著，很是後怕：「之前你來這邊我還抱怨，現在好慶幸。如果你是這樣態度對我，我回去會哭著揍你。」

    韓過咧嘴：「你哭著……都不忘揍我？」

    krystal歪頭看著他。半響嗔怪推他一下：「就是徐賢歐尼脾氣好認真講道理，換了別人讓你這麼罵？你都還沒名氣呢，這可是天團少時的忙內，越來越紅的徐賢xi。你能這麼對待如同虐待一樣？」

    韓過一頓，搖頭開口：「說了，這是為她好，畢竟……」

    突然煩躁轉身推開krystal，韓過皺眉對著不遠處小張叫著：「誰讓她私自過來的？給她送回去！那邊沒她還拍甚麼戲？！不如都過來算了！」

    「呀！！」

    krystal驚愕抬腿踢他一下。小張在那笑，上前真的拽著krystal要離開。

    韓過撲撲褲子，卻是krystal隨手拽著他衣領拉到面前湊到他耳邊：「你給我記著。我姐一會就要走了。指望我去你那想都別想。」

    韓過臉色一變，下意識要拽住krystal。可是krystal頭也不回，已經離開了，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韓過深吸一口氣，看著還在那投入拍戲的徐賢，又看看自己身下……的褲子拉鏈位置。

    半響很是負擔撓頭懊悔。幫人也沒這麼幫的。連自己的性福都搭進去了這樣真的值得吧？

    只不過已然如此，當然不可能半途而廢。惡人已經做了。不做到底估計人家也未必就會印象改觀。

    瞇著眼睛看著前面，韓過對著已經一組戲拍攝完成下列的徐賢走過去。沒辦法。那就一舉多得吧，讓你拍好戲的同時，可以……拍得更好。

    開玩笑我韓大過是喜歡洩憤的人嗎？

    「徐賢xi！！！」

    韓過冷著臉大叫一聲，徐賢都一激靈。

    轉頭看著他，下意識後退。

    「能不能行了你？！」

    不理會周圍嚇一跳的工作人員以及劇組的人，韓過指著她大叫：「因為我是作家不是導演就看不起我？！耍大牌是嗎？！你這拍的甚麼？！音樂劇的演技也是這麼呈現的？！你耽誤大家多少時間你自己不知道嗎？！！！」

    驟然間，所有工作人員都看著徐賢。徐賢四處看著，胸口起伏咬著嘴唇，臉色發紅，眼圈也濕潤低頭，死死攥著拳頭，別過頭髮在耳邊對著韓過行禮，卻是連道歉的話都說不出口，有點哽咽的模樣。

    劉炳權都有些驚訝看著韓過，唯獨鄭民英一直面無表情。哪怕很多人也在看他。被工作人員這麼罵，最先反應的應該是經紀人。可他動都沒動，倒是讓很多人對s.m.c&c改觀不少。

    至少，不會縱容慣著旗下藝人。

    但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部戲開拍，身為劇組主創之一的作家，第一次，這麼狠，這麼不給面子，當面罵主演。還是幾乎這部戲裡最大牌的一個。

    此時的氣氛，已經幾乎壓抑到極致了。

    似乎，就要到達，臨界點。

第一百五十三章 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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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說，徐賢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

    韓過看得出這是她的極限了已經，但是這還不夠。還不足以讓韓世敏去運作。都說過韓過也不是專業的導演，他只是憑借自己身為作家的專業，和平時看影視劇或者喜歡影視喜歡評論研究積累的業餘經驗，去引導徐賢。

    而且這時候也沒有辦法想著甚麼管不管用。可以讓徐賢更快證明演技的閃光點，要越快越好。

    不過劇本是韓過寫的，韓過知道，馬上劇情就要有一個可以最立體反應女二號韓佑熙的情感爆發的時候，之前一直壓一直壓一直壓，直到男主韓光宇將流氓打跑救下她。

    開她車送她回公司之際……

    「好了好了。」

    韓過「罵爽了」，上前看著看著就感覺要到崩潰邊緣胸口起伏低頭嘴唇快咬破的徐賢。

    對著化妝師揮手：「不哭就趕緊補妝，就差最後一場戲了。趕緊過了收工，今天真是哎西！！累死人了！！」

    化妝師趕忙過來，看著徐賢還是站在那裡好像不會彎腰似的，慢慢扶著她肩膀讓她坐下身子還是整個緊繃。

    輕歎口氣，化妝師給她化妝她都只是本能喘息。除此之外甚麼都沒反應，不是沒意識，而是還沒從剛剛被罵的勁中回過神。讓人心疼。

    「說了讓你別心疼，後悔了？」

    韓過平靜站在鄭民英身邊，抱肩開口看著徐賢在劉炳權指導下，拍攝上車之前的戲份。就是關於主角送她披著衣服開門上車。

    鄭民英一頓，搖頭開口：「我無所謂。做經紀人只要她們成功，苦難是她們要付出的代價。沒有不經歷風雨就可以看到彩虹的。」

    韓過一愣，輕笑開口：「很看得開啊。」

    鄭民英皺眉：「我怕韓助理才為難，其實你這麼對待徐賢，也是不好受吧？」

    韓過一頓，呵呵笑著：「我無所謂。做編劇的只要演員成功，苦難是她們要付出的代價。沒有不經歷風雨就可以看到彩虹的。」

    毛呀？！」

    鄭民英失笑看著韓過。只是兩人不知道，徐賢在不遠處，早已經看到這樣的情景。

    正巧就在她拍攝完即將上車，也就是除了最後一場戲以外的倒數第二場戲的時候。那一瞬間，徐賢感覺身體有甚麼在崩塌，緊繃到最緊的弦斷開。自己被這個男人罵著，然後親近的經紀人oppa冷眼旁觀。轉瞬間，兩人可以說說笑笑。

    那我，算甚麼？

    「最後一場戲。準備。」

    一聲叫聲，韓過和鄭民英都不再聊了。跟著韓過，這次鄭民英都走上前。

    只是……徐賢這樣的狀態，還是最後一場最重的戲，怎麼可能會一次過。

    「cut！」

    上車之後一開始還不錯是因為徐賢有點臉色發白眼神沒有聚焦靠在一邊。

    可是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如果說這還算情緒對，但是韓光宇飾演的主角下意識詢問她「沒事吧」。

    她居然都沒對詞也沒給回應。倒是不用在cut之後停車，因為車是被卡車拉著走的，不用開後期處理一下鏡頭就可以展現是開車在路上的模樣，方便對戲也方便可以隨時停下來指導……

    如今看來，是很有必要的。

    毛呀？！」

    韓過搖頭上前，上了卡車後面來到轎車前敲敲車窗看著徐賢。徐賢被嚇了一跳，有些發抖和恐懼的眼神。

    一旁的韓光宇都趕忙將車窗放下，然後下車到一邊站著。韓過抿起嘴角，剛想開口噴的情緒，此時看著徐賢的樣子，慢慢蹲下。讓語氣盡量平和。

    「徐賢xi。最後一場戲了，你要求重頭拍攝不要昨天的。事實上證明你這麼一路過來，照比昨天，照比你自己，已經提升很多。說明你是可以的。那麼現在在最後一場戲情感要爆發的時候，你只要完成最後，將之前情緒積累到這裡引爆，一切就都完美了。再試一次，好吧？」

    韓過看著徐賢開口，徐賢訥訥點頭，揉揉眼睛。助理已經拿過劇本給她看。韓過也下車在一邊等待看著導演看的顯示器。

    隨著劉炳權一聲準備，助理將徐賢的劇本拿走，韓光宇也再次上車。場記打板三二一，這場戲繼續開始。

    在韓光宇飾演的主角將流氓打跑，扶著勉強站起臉色發白的徐賢，看她的樣子有點不放心，於是無奈將她送走。韓光宇飾演的主角來開車。

    車上，韓佑熙一言不發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披著韓光宇飾演的主角的衣服。

    韓光宇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她。最後猶豫一下，關心開口問一句，你沒事吧？

    徐賢慢慢搖頭，輕輕張口看著主角。嗓音沙啞。

    「我……」

    「我靠……」

    韓過揉著頭，鄭民英也是歎息靠在一邊。劉炳權大聲喊cut，此時卻所有人都關注韓過。

    包括有些害怕的徐賢。

    果然，韓過臉色難看，再次上前來到轎車邊，用力砸了一下車窗給徐賢嚇得後退。

    韓光宇都猶豫要不要開車窗，感覺韓過要揍她。但是最終還是打開了，卻在一邊防備著。韓過哪裡會理他，拽著徐賢手臂拉過來。

    「我拜託你有沒有點自尊心了徐賢xi？！我真的不會罵女人真的！尤其是你這種！！你之前的情緒到了這裡應該怎麼釋放？！這裡根本沒有台詞你搖個頭就行了！你說甚麼對白還自己加詞，你要我甚麼！？」

    徐賢死死咬著嘴唇不看韓過。

    韓過皺眉失笑質問：「少女時代，亞洲天團。看看你現在淪落到甚麼程度了？！去音樂劇秀乳溝？！狗屁的為了藝術犧牲？！你是東國大學演藝映畫畢業的，畢業典禮我都參加了！！你出道都8年今年都二十五歲了！還不能演好戲一輩子做idol啊？！買個十幾億的房子就知足等著嫁人了嗎？！是嗎！？」

    韓過晃著徐賢手臂叫嚷。

    韓光宇都有點看不過去張口要說話，被s.m.派給他的經紀人狠狠瞪了一眼。

    徐賢此時抿著嘴，眼淚就在眼圈裡。

    韓過愣了一下，突然從旁邊直接跳下車還摔了一跤，手掌都磨出血了也不顧，嗓子都變聲了對著劉炳權大叫：「快！！快開拍！！快！！」

    劉炳權自然知道甚麼情況，此時也是站起示意眾人：「快準備開拍！！主角上車快點！！」

    韓光宇一愣，隨手將徐賢的車門關上，自己這邊也上車了。

    鏡頭開始，車子緩緩朝前開。徐賢側身坐在一邊看著窗外，眼圈濕潤發紅出神。

    韓光宇一頓，試探開口：「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徐賢身子一顫，看了韓光宇一眼，微微搖頭，隨即再次靠在一邊。韓光宇沒多說，只是開車。

    然而不一會，突然身旁響起哽咽聲。

    韓光宇看了她一眼，雖然看不到臉，也知道她哭了。自然也是歎息，畢竟誰這麼年輕漂亮攤上這種事，就算沒被得逞，身為女孩肯定也是承受不住的。但是他不知道韓佑熙的性格和氣質以及經歷。

    所有自己的保護膜，今天一次意外全部慢慢撕裂崩塌。

    最後一層膜差點也被撕開，卻被身旁的人救回。

    此時她卻顧不上身旁的人，只是哭出來。

    鏡頭特寫在車門邊徐賢飾演的韓佑熙的臉。當主角問她沒事的時候她搖搖頭就轉過來。

    可是眼淚已經控制不住地流下。

    流下後哽咽，還咬著嘴唇。

    再之後嘴唇似乎都沒有力氣咬住，張嘴哭出聲來。

    到最後，乾脆是痛哭失聲，停都聽不住的大叫著哭泣。

    「啊~啊……」

    最後一個鏡頭，是韓光宇有些同情地看著韓佑熙，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特寫在徐賢哭花的臉上。

    「cut！！」

    劉炳權興奮大叫，這次都不用韓過說了，他已經知道這不但通過。這最後一場戲的鏡頭情緒爆發堪稱完美！！

    韓過也是站在鄭民英身邊，兩人相視一眼，都是露出鬆口氣的笑容。不懂戲的也能看出這段情感多麼真摯。

    很多場內的工作人員都不禁心理發酸。

    只是……

    「徐賢xi。拍攝結束了……」

    「徐賢xi，結束了，這不是……」

    很多工作人員漸漸圍上去，因為他們發現，已經結束的這場戲。徐賢按理說應該慢慢收起哭聲。

    但是此時徐賢居然哭得身子發軟，而且越哭越大聲，下車都沒法下得來，所有工作人員都不知所措的哄著，似乎被嚇到了。

    「哇！！！啊！！！！」

    看不到徐賢的人在下面，可是聽到哭聲，比剛剛拍攝的時候還要大還要淒慘的感覺。

    鄭民英第一時間衝過去，s.m隨著徐賢的助理還有化妝師也都趕緊過去哄著。

    韓過站在那裡看，抱歉的眼神身子卻不動。

    之後應該去說聲對不起，哪怕還是隱瞞。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管用。

第一百五十四章 沒意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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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戲堪稱經典，所以這一定是運氣。

    任何經典都不可複製所以沒人有資格可以說這是誰的功勞。

    所以，當然也就不是韓過的。

    徐賢自己的收穫，坦白說韓過也是在賭 。都講過他又不是專業的，他只能用自己對劇本的理解，以及用自己對心理的把握和尺度，將徐賢逼迫到這個程度。

    如果行就是現在的狀況，守得雲開見月明。不用韓過囑咐鄭民英已經第一時間打給韓世敏，讓他找機會趕緊將這場戲的帶子交給尹世俊看一下。

    找誰評價都行，外行的鄭民英都被最後的痛哭而震顫，全場都差點鼓掌，如果說不是徐賢在戲份結束還是大哭甚至發軟忍都忍不住的程度。

    反過來說如果還是失敗了，徐賢也就崩潰了。再拍戲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哪怕調整都很難。那麼不說以後的演戲生涯會被影響那有點誇張，但至少，tvn不可能給她時間磨練合格演技的時候，她就只可能被迫離開劇組。

    和這部戲，再沒關係。

    徐賢被鄭民英和徐賢助理一起扶下來，到保姆車休息去了。韓過過去示意劉炳權今天大家都很累也很壓抑疲憊，而且有了這麼一場精彩的戲份呈現出來，也值得慶賀。現在剛好天快黑，不如收拾一下今天收工，好好休息明天繼續。

    劉炳權當然無所謂。畢竟說實話，還差一些就會拍攝完第四集。那麼1月21日放送，都不用太急。那麼也正因為如此，韓過在徐賢還沒從哭聲中恢復過來，出神看著她保姆車一眼，笑了笑，也就直接離開了。

    此時此刻的徐賢。估計不會想要看到他的。自己的任務完成了，之後該怎樣，還是怎樣吧。說實話，韓過自己，都很累。他也沒想過自己真的能成功。總是將自己逼到這種不成功便成仁的地步，歲數大了真是扛不住……額。

    「秀……秀晶？」

    回到家的時候，剛躺在沙發上呼出一口氣。就感覺頭被甚麼突然輕輕抬起揉著。韓過估計是真的累了，應該第一時間睜眼的，愣是緩了幾秒鐘才睜開。於是，看到krystal彎起嘴角，頭髮垂下看著他，貼心給他揉著頭。

    「你……」

    韓過當然驚訝。

    剛在片場因為自己趕她走，她還怪他來著。韓過都想著怎麼將她騙……啊不，是哄過來。

    要不，跪下笑一個？

    沒出息也沒人知道。沒想到，這女人變化就是快。自己來了還態度這麼好。

    「驚訝嗎？」

    krystal或許也知道他想甚麼，輕笑開口詢問。

    韓過一頓。憨笑頭靠在她懷裡，蹭了蹭找個舒服的位置：「不管了。好累。」

    krystal揉著他的頭，輕輕的。半響看著他，輕聲開口：「聽說徐賢歐尼……被你罵哭了。」

    韓過隨意笑著：「聽說甚麼？你走之前不都親眼看到她快哭了嗎？」

    krystal嗔怪開口：「你那邊的劇組工作人員打電話過來說的，徐賢歐尼被你罵得大哭，最後一場戲結束了都止不住。哭得沒力氣。」

    韓過一頓，咧嘴轉身：「所以你才會過來？甚麼心態啊你？」

    krystal笑著吻了一下，看著韓過開口：「我也同情徐賢歐尼。不過看你對他下得了這樣的狠心，我也就不擔心了。」

    韓過瞇著眼睛看著krystal，半響突然坐起。攬著krystal笑著：「你姐走了嗎？」

    krystal臉色撂下，抬手拍他：「你就不能想點正經的？」

    韓過有些疲憊地搖頭，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正經的今天做太多了。腦細胞很久沒這麼消耗，對了還有體力。罵人也很累的，你以為呢。」

    「哈。」

    krystal笑出來，點頭開口，語氣呢喃在他耳邊：「我姐……剛剛坐飛機離開韓國。」

    韓過感覺心跳加速了一下，某個地方也慢慢有了血液的注入而衝動。

    「呀！」

    krystal驚愕，就感覺順便被韓過抱緊整個人都擁在他懷裡。

    「你至於嗎？！」

    韓過點頭抱著krystal朝著臥室走去：「至於，所以……」

    「呀！！」

    krystal負擔笑著掙扎下來，抬手捶他嗔怪叫著：「去洗澡，我去做料理。都已經訂好了。洗澡出來就能吃。」

    韓過咬牙：「我想吃你！」

    krystal笑著推著他朝洗手間走去：「快點吧。我今晚住在這。」

    韓過這才笑出來，轉身要走。krystal也是瞪他一眼要出臥室，驟然想起甚麼，krystal趕忙跑進洗手間，此時韓過已經脫得只剩小褲褲了。而且也已經褪到膝蓋。

    「哦呀？！」

    韓過下意識背身，krystal卻不理會，過去拽著他的手看手掌。

    「怎麼受傷了？」

    韓過一愣，這才看到自己的手好像跳車的時候擦破。笑了笑，示意krystal：「沒甚麼，摔了一跤。」

    krystal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韓過，沒有表情的高冷模樣。

    韓過驚訝，失笑開口：「你不會懷疑這是別人打的吧？！」

    krystal仔細看著韓過的表情，半響拍他一下：「洗的時候小心點，別碰到水。之後我給你擦藥包紮。」

    韓過笑著揪著她下巴，湊上前吻著。

    krystal抬手推開他：「快洗，洗了出來吃飯。」

    韓過笑了笑，看著krystal離開。目光投到手掌的傷口。半響歎口氣搖頭，放水洗澡，一會吃完飯後……吃女朋友。

    「砰，匡。」

    一棟高檔小區樓層，門打開關上。

    廚房一個繫著圍裙的中年主婦走出來，看著低頭脫鞋換鞋的身影。不由笑著上前：「小賢回來……呀？」

    驟然臉色撂下，因為此時徐賢已經走進來，抬頭面對自己母親。

    這裡是徐賢的家。

    「眼睛怎麼腫了，好像哭過一樣？」

    徐賢母親上前關心詢問，徐賢扯起嘴角，開口還帶著鼻音，哭過的狀況是更加明顯呈現。

    「內……剛剛拍了一場哭戲。」

    徐賢母親恍然，當然知道最近女莫名接了一部電視劇。雖然是女二號，不過也是不錯的。

    「那你去洗澡。飯馬上好。我催催你阿爸。」

    徐賢乖乖點頭，朝著自己房間而去。只是輕輕將門關上，徐賢沒有去洗澡，而是出神看著電腦，半響來到面前，坐下開機。開機的時間，不用等待，徐賢從桌子抽屜內。拿出一封信。

    仔細看，有些褶皺。赫然是韓過給金泰妍的信。被她撿起的那封。

    抿起嘴角看著，徐賢慢慢打開展開信紙，腦海中，回憶著之前拍戲的畫面。

    沒有聲音，靜音一樣。

    只是韓過指著她嘴快速張開閉合說著甚麼，徐賢慢慢閉上眼睛。畫面反而模糊。

    睜開來，才更清晰。沒聲音，或許就是被她本能屏蔽。

    但是此時徐賢下面的動作，卻是驟然將信紙拿在手裡，連同信封。一起撕掉丟進紙簍裡。

    胸口慢慢起伏，徐賢還是看著紙簍裡被撕碎的信的碎片，卻是此時，電腦開機聲吸引徐賢注意力，將出神的她驚醒回過神。

    第一時間，徐賢吸了口氣，點擊電腦的f盤。一個文件夾在最上方。點擊進入，裡面全是一份份文檔。文件名，幾乎都是戀戰新夢四個字。其餘是第幾卷第幾章的字樣。

    徐賢看著這一切，眼神慢慢變得不加掩飾的冰冷。

    退出，重新回到文件夾。

    右鍵，刪除，對話框出現。

    「要將此文件夾放入回收站嗎？」

    徐賢在是的選擇鍵上停留一下，半響還是選擇了否。

    只是重新鼠標放在文件夾上，shift加右鍵，刪除，對話框出現。

    「要將此文件夾永遠刪除嗎？」

    徐賢毫不猶豫點擊了「是」。

    文件夾消失在頁面內，回收站裡也沒有了。

    徐賢此時已然胸口起伏，抿起嘴角死死盯著顯示器，半響重重呼出一口氣，朝著浴室走去。

    脫衣服，放水。

    淋浴水流從上而下澆在徐賢的頭和葫蘆一般白皙豐滿又沒有贅肉的玉體上。完美無瑕誘人卻只有她自己看到和聽到。

    「我知道你是為了這部戲……但我不能原諒你。」

    一遍遍沖刷自己身體，沒有狗血的眼淚順著水流流淌。因為在剛剛，有生以來最嚴重最大的一次痛哭，似乎將她眼淚都哭幹了一樣。第一次居然有人這麼罵自己罵到這種程度。

    韓助理……

    不，韓過。

    你了不起。

    似乎這樣做出甚麼類似的決定，讓徐賢驟然輕鬆了很多。洗完出去，父親回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吃飯，好像今天的事，都告一段落一般。決定好也不會猶豫並改變。

    只是之後會發生甚麼會不會按照她決定的預期的結果，那也恐怕，只能到時候，才會得知了。

    未來的魅力不就在於……

    未知嗎？

一章 拭目以待

    「呵呵，尹局長nim。wuli徐賢表現的如何，找過專業人士評價過了吧？」

    韓世敏坐在tvn尹世俊的辦公室沙發上，笑著對著搖頭無奈的尹世俊，帶著一點得意和炫耀，開口詢問。

    今天是1月20日，正好明天就是首播的日子。按理說就算真的在意這部戲，可是也要矜持點。畢竟一個是放送局局長，一個是影視公司代表。可是偏偏或許是韓世敏比較在意，藉著說徐賢退出劇組這件事的機會，也算是一個理由。

    當然，韓世敏這樣帶著一點得意和尹世俊局長的無奈，都已經證明退出劇組這件事，是已經不需要的了。事實上本來就可以在那天拍攝的時候拿到備份。然後去找尹世俊局長。可是誰會傻到那麼做？

    再說當鄭民英打電話給韓世敏通知他一場戲，終於被徐賢痛哭大哭磨成了經典，現場導演和工作人員都被那場戲的情緒感染，徐賢更是哭得發軟泣不成聲哪怕已經都拍攝結束。那麼哪怕沒有親眼看到，哪怕哭得泣不成聲也不能就是衡量一場戲是否經典的標準可是。

    韓世敏心也算落地。畢竟他就算不懂拍戲好歹也是一家影視製作公司的代表。他當然清楚一共二十集一集一個小時而一個小時是由多少場戲組成的。有其中一場戲可以如此讓人記住，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一切。那麼，就要贏得徹底。

    不要讓人揪住任何不合適的舉動。

    當天下午，還特地叫來鄭民英匯報一下情況。韓世敏不敢置信居然真的是韓過的作用在裡面那麼大。而且還真的能成功？那麼不管這是不是奇跡，韓世敏讓鄭民英去找他的助理。商量一下怎麼偷偷將備份拿出來看一眼，他好確定是不是真的那麼神。

    拿出來看不代表馬上就要去和尹世俊談，那樣太囂張了不合適。tvn到底是人家的地盤，電視台自來都勢大，哪怕是一家收費電視台。

    結果不看不要緊。這個備份還不止是備份。韓世敏看得直咧嘴，因為過程中韓過跳上車指著徐賢一通罵的畫面也被當做花絮拍攝下來。罵得不帶髒字可是那叫一個狠。

    刀子朝著徐賢這樣溫和純淨的女孩一下一下的捅……（一下一下的捅……）

    暗自想著韓過這人真的，總有一股勁在裡面。不達目的不罷休，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別人。都說不瘋狂是不會成功的。韓過完美詮釋這句話。而最終韓世敏自己看了一遍最後一場戲，之前韓世敏就熟讀了韓過的劇本。自然對得上情節。

    至少他自己看過去，看到徐賢對著詢問她沒事吧的男主角搖頭，轉身過去看著窗外哭了的這一場戲，感覺都有些心裡發澀。那是和其他無關只是畫面和鏡頭裡徐賢的表現。

    啜泣，哭泣。痛哭。

    他自己認為自己不好評價，還特地找來了一起開會的編劇還有製作部部長觀看。來幫他一起評價這場戲。那個編劇是真差點哭了，部長雖然沒哭，但是卻也點頭評價徐賢。非常有潛質從idol轉成演員。只憑這一場戲，就擁有值得培養的潛力。

    那還說甚麼？不急著去找尹世俊了。雖然tvn強勢，但是s.m.c&c也不是隨便指使做甚麼就聽的。這部戲說白了也真的事s.m.c&c是大頭。不管是投資的錢，還是主創，甚至是四個主演都全部是s.m.c&c旗下的藝人。

    如今你們就是嫌這點有可能帶來不好的影響。用演技說事。最難的一環，明明就是tvn故意逼迫，偏偏很無厘頭很搞笑的。真的過了。這種感覺是甚麼？好比美國打伊拉克明明是為了除了核武器以外的原因，可是名頭卻是懷疑你們有核武器。

    他在明明知道一個國家沒法將每一塊地域翻出來給你看證明我們沒有的情況下，讓你自己證明你們真的沒有，沒辦法就開打。可是偏偏伊拉克就是真的將每一塊地域都翻出來給你們看，我們真沒有。結果美國借口沒了。槍炮導彈航母都擺好，就差對接開插了。

    然後……憋住了。

    此時也是。讓徐賢退出劇組。讓s.m.c&c收斂點確保tvn的利益減少tvn的損失，是真實目的。徐賢演技好不好他們才不關心。但是卻隨便找了這麼一個根本是強壓的借口。讓你們去執行。

    韓世敏都快放棄的情況下，峰迴路轉被韓過真的就用演技給磨出來一條返璞歸真的突破口。這還有甚麼說的？尹世俊當然比韓世敏先得知消息，卻是哭笑不得。

    「你也不用這樣說。」

    尹世俊在被韓世敏挑釁後，搖頭開口：「那場戲我看了，的確不錯。徐賢的表現讓我眼前一亮，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idol的演技……」

    韓世敏嚴肅開口：「說明尹局長nim把idol的能力看輕了。」

    說完之後韓世敏呵呵笑著喝茶。

    尹世俊失笑皺眉：「至於就高興到這種程度嗎？捧徐賢捧得有點過了吧？」

    韓世敏放下茶杯，擺手開口：「不是高興，也不是捧徐賢。關鍵這件事……呵呵，有意思。」

    說到這韓世敏又笑了。

    尹世俊一頓，半響也是笑出來。

    「我都還沒發現，這位韓作家還真的非常特別。總是能做出讓人歎為觀止的事。」

    韓世敏點頭：「我後來想想也是。外籍，新人，還是男性。來做電視劇編劇作家的職業，最後我居然真的同意而且甚麼都順著他。可能也是看中這份無形中的一種能量。」

    尹世俊點頭：「有才華，有閱歷，有想法，如今看出還有韌性靈性以及衝勁。」

    停頓一下。尹世俊開口：「或許編劇這個行業，真的不能讓男女比例失衡。放女性作家身上，很多東西到底是呈現不出來的。」

    韓世敏笑了笑，看著尹世俊：「先不說他，那麼徐賢留在劇組。尹局長nim沒話說了吧？」

    尹世俊一頓，半響笑著：「或許耍賴的話，讓她走也沒話說。」

    韓世敏臉色一變。

    尹世俊擺手開口：「別急。都是這個圈子的人，這個位置臉還是得要，願賭服輸，說話算話……」

    韓世敏鬆了口氣。笑著用茶杯和尹世俊碰了碰：「那就謝謝尹局長nim支持了。」

    耍賴，就是找更多的導演編劇來評價這場戲。製造輿論如果說經紀公司是行家，那麼電視台肯定就是擁有製造輿論平台的行家。不管怎麼製造都離不開媒體。而且還得是主流的。他一定說徐賢就是不行，韓世敏也沒辦法。

    只是韓世敏道謝，尹世俊卻搖頭：「我不是因為徐賢這場戲真的很精彩。也不全是願賭服輸。而是因為這位韓作家。」

    韓世敏一頓，沒有說話。

    尹世俊平靜開口：「劇本就不俗，想法也出眾。我都不知道看起來都是胡鬧的感覺，不管選擇演員還是導演以及其他的做法，都和正統的電視劇製作拍攝截然不同。但我卻偏偏沒有認為這是因為他是外籍是新人沒經驗才如此。只是覺得他解釋劇本以及市場等等考慮都那麼完善，那麼他做這些就是他的風格，有他自己的自信和道理。連帶著我都莫名信任。」

    靠在一邊，尹世俊笑著：「如今居然連徐賢一個沒經驗的idol。只是一場戲磨成這麼精彩的演技表現，加深我對他這份信任。」

    韓世敏此時也點頭，看著尹世俊開口：「很神奇的新人外籍作家。是吧尹局長nim。」

    尹世俊平靜開口：「看明晚首播吧。一切都在收視率出來後揭曉。」

    韓世敏笑著起身：「沒錯。到底是沒經驗胡鬧標新立異，還是真的風格迥異可以出奇制勝，真正放送後才知道。」

    說完韓世敏笑著告辭，跟著助理離開了tvn。這次一談，徐賢留在劇組已經是定下來的了。到時不枉費這次大哭一場，演技提高。自己也可以留下繼續演這個如今看來好像戲份重要性魅力都不輸於krystal的女二號。

    徐賢也算有福氣的，這次雖然辛苦但是也真的收穫很多。多少人辛苦一輩子都仍然只是底層邊緣。

    只是……她和韓過到底甚麼關係讓他這麼幫他。

    因為曾經一句話失言的愧疚。這樣也有點過了吧？

    尤其鄭民英好像還說這個韓過故意不讓徐賢知道真相。畢竟請回劇組再踢出去的壓力和羞辱，韓過曾經在劇本會議上解釋過idol獨有的別人不能理解的承受和尷尬……

    可他女朋友不是krystal嗎？

    怎麼隱約覺得這好像還是個感情生活有點不安分的外籍編劇？

    上車皺眉。表情怪異。助理看看後視鏡也不懂明明談妥了，難道還有新的困難給這位代表？不過注定韓世敏不說他也不會問，那麼，就只是開車就好了。

    啟動，離開tvn，送他回家。

    助理也要準備明晚看首播的，最近代表一直都前所未有忙碌關注的韓劇終於要放送了，到底如何，都要拭目以待。

第二章 預測

    感謝因為太空虛xi的萬賞和月票，鞠躬致意，zzang，o(n_n)o

    ——————————

    「韓作家，阿尼哈賽有。」

    「額……徐賢xi，阿尼哈賽有。」

    碰不到就算了，碰到後，基本就是這樣。

    平靜行禮打招呼然後離開該做甚麼做甚麼。自從那天那場戲之後，第二天再見面，就這樣了。那麼韓過本來就是比較細膩敏感的人，徐賢這樣的狀況放別人是看不出和平時有甚麼不同的。因為她本身就是那種比較懂禮貌文靜正統不喜歡開玩笑的女孩。

    而且最重要的是對誰都是敬語。所以看不出不一樣很正常。

    但韓過很輕易察覺出那份平淡甚至疏遠都不是刻意的，那樣反而是真的疏遠。如果刻意說明在乎，不刻意，就說明真的已經平靜下來。但不是釋懷，而是有了決定……普通同事的決定。

    好吧韓過是承認之前傷到她了，估計還很深。第二天找她道歉的機會她都沒給，平靜微微皺眉看陌生同事一樣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你，想說甚麼都說不下去的程度。

    滅火器。

    所以韓過道歉，她也只是表示明白你是為了這部戲好。鄭民英皺眉上前要說甚麼，被韓過平靜打斷，隨即看了徐賢一眼，轉身離開了。鄭民英看著重新當做沒甚麼發生的徐賢低頭看劇本，搖搖頭朝著韓過那追去。

    韓過都沒讓他說話，直接表示我仍然沒有改變我的想法。甚至更強烈。能瞞著，就瞞著一輩子。否則現在她這樣的情緒和態度。得知真相一定會尷尬。鄭民英失笑尷尬就尷尬唄？還有人喜歡不澄清就這麼被誤會的。

    韓過表情嚴肅，希望他按照自己說的做，不然就真生氣了。鄭民英看韓過是認真的，也只能點頭保證。因為韓代表越來越看重他，私底下表態哪怕這部戲不成功。也不能證明就是韓過的失敗。那麼此時他鄭重聲明，鄭民英，當然要尊重。

    至於其他知道的人也不多，多也不會多嘴。比如徐正勳就好幾天沒給韓過好臉色看，顯然連他都不知道韓過對徐賢那樣態度的內情。

    「下賭注，下賭注了。劉導演。你賭收視率多少？」

    今天就是21號首播的日子，已經提前趕進度到了此時下午。準備拍攝到晚上九點鐘的時候就讓劇組休息。因為首播，大家都想關注，也正好放鬆一下看看反饋和結果。別那麼總是趕時間。

    水木劇放送時間是晚上十點，此時權美妍和阿花的助理到處收集各自賭的收視率。

    這是傳統。首播的時候所有人工作人員，大致導演編劇男一男二，小到工作人員攝像燈光道具場記等等。不多，要的就是好綵頭。韓過坐在放送休息區前面。左邊阿花，右邊krystal。

    「韓作家，崔導演，你們賭多少？」

    韓過笑了笑，示意阿花。阿花笑著示意他先。

    想了想，韓過開口：「十萬韓元，我賭百分之十。」

    「額……」

    阿花表情怪異。她的助理等著記錄也是咧嘴看著他。

    韓過一愣，疑惑看著兩人：「幹嗎？百分之十雖然有點多但不至於那麼誇張吧？」

    krystal碰碰他，忍著笑開口：「這是收費電視台。」

    韓過第一時間捂著臉，在krystal的笑聲中，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呵呵笑的阿花和她的助理：「忘了這一刻。讓我們用心溝通。」

    阿花點頭笑著：「內……」

    說完看著助理，阿花開口：「十萬韓元。我賭百分之一。」

    krystal開口：「那我賭百分之一點五。也是十萬。」

    韓過一愣，撓頭開口：「那我……」

    「我百分之二。不過我賭五萬韓元好了。」

    韓光宇呵呵笑著湊過來，瞬間被韓過清冷的目光望過去，給他嚇了一跳。krystal捂嘴笑出來，她早就發現韓過很善於模仿，這也是他搞笑調侃的基礎。

    此時清冷目光惟妙惟肖，她自然也清楚他模仿誰。

    「韓……韓作家這是……」

    韓光宇不懂自己怎麼惹到這位了。自從那場戲之後，在場親眼看到和親身經歷的，都把韓過當做笑面閻羅之類俗套卻貼近的稱呼。平時不發脾氣，發脾氣能給你治死的那種。韓過偶爾路過聽到誰討論，平靜笑瞇瞇地詢問用血手人屠替換笑面閻羅是不是更好點。

    給討論的工作人員嚇跑了，但也更加坐實了他就是這樣的風格。

    「那我……」

    韓過瞪他一眼沒理他，輕咳一聲開口：「那我十萬韓元，賭百分之……」

    「哇目前是不是徐賢xi最高？」

    權美妍突然走過來，笑著開口：「十萬韓元，百分之二點五。」

    說完看著忍著笑的幾人，權美妍驚訝：「怎麼了？這裡有比百分之二點五還高的嗎？」

    話音剛落，一團哄笑。krystal一邊笑一邊拍著歎息低頭的韓過後背，阿花也是笑聲爽朗，韓光宇終於明白原因了。那位記錄的助理，筆都笑得掉在地上。沒辦法，劇組就是編劇和導演最大。甚至編劇更高於導演，這是韓國電視劇製作圈內的真實地位。

    為了彰顯這個地位，就是你是甚麼身份，就得有甚麼范兒。身為最大的編劇，你如果猜得收視率比別人低，這像甚麼話？那不是說你自己都沒有這些演員導演有信心？所以哪怕誇張，哪怕明知道會輸，也要高過其他人。這才行。

    可是歷史上首播最高的記錄是百分之二點六，就是1994。而瞬間最高收視率也是這部戲，百分之14點幾。但是那只有一部。通常別的戲能到百分之二就不錯了。

    不然甚麼叫收費電視台？收費兩字白叫的？現在百分之一都高，可是身為導演的阿花猜了，也無可厚非。結果krystal猜一點五，倒也沒甚麼。

    反正還有韓過沒猜呢，導演編劇算是最高的領導團隊。也不怕高過導演。結果韓過正想說百分之二，韓光宇橫插一槓子。那韓過只能百分之二點五了，縱然肯定丟人也沒辦法。結果那邊的徐賢沒過來，卻已經再次搶注。

    「我靠百分之三！！」

    韓過咬牙咧嘴大叫，krystal笑著別過頭髮歪頭看著他，眾人也都尖叫拍手歡呼。旁邊劉炳權還有工作人員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邊權美妍和阿花的助理都笑著記錄下來，隨即開始到處宣揚。

    「韓作家猜測百分之三首播，十萬韓元！！」

    聽到的人無不拍手歡呼，韓過也是點頭示意。隨即坐下就不是他了。趁沒人看到拽著krystal手臂皺眉晃著。krystal咬著嘴唇笑著摸摸他的臉，韓過支著頭看著一邊歎息不說話。

    krystal呵呵笑著，不過這裡是現場，還是要注意一下影響。現在也不用拍戲等著看首播了。krystal起身過去拿零食，此時好像在電影院的感覺，哪怕這麼多人，兩人還不能手拉手。不過坐在一起，吃著零食看著首播。也好像真有那種感覺一樣。

    然而取回來下午餐奶茶糕點回來的時候，路過徐賢那邊，krystal不由停住。徐賢似乎感覺到注視的目光。看了一眼，對著krystal點點頭。krystal也行禮，慢慢轉身走回去。坐回位置，此時韓過已經和阿花就這部戲首播的劇情還有明天要放送的剪輯狀況討論甚麼。

    找了一個空隙，krystal碰了他一下。

    韓過一愣，疑惑轉頭。

    krystal看看旁邊。輕聲開口：「徐賢歐尼……還是不理你？」

    韓過一頓，平靜笑著：「理啊。打招呼都很主動。怎麼了？」

    krystal想了想，搖頭沒說話。

    她感覺肯定有狀況。或者不用感覺，那天徐賢被韓過逼得甚麼程度，中途離開後來又主動去，不也因為聽說他給她罵哭，還是痛哭。她沒想過故意讓這樣的狀況出現，可是真的出現了，既然他不想提也坦然接受，自己更不該挑得他注意。

    越來越感覺這個臭傢伙還真的是個寶。尤其瘦了之後他調侃自己是男神，krystal也真的莫名有種擔心男神一樣去擔心這個男朋友會不會讓自己有安全感。

    所以就不去想了。

    吃了下午茶繼續拍戲。韓過已經將寫好的第五集第六集劇本拿過來，要和大家研討。不管怎樣，都要繼續拍攝。此時也彰顯出韓過手速來了。

    但是韓過平靜坐在那，吃著krystal遞過來的無糖飲料，心思，卻是回到之前和徐賢平靜打招呼，以及鄭重告訴鄭民英，不許將真相告訴徐賢。

    這個原因沒那麼複雜，就是單純不想徐賢尷尬。

    而這個不想讓她尷尬，又沒那麼簡單。

    徐賢是個好女孩，如今是好女神。

    可韓過就當她想將一切恢復到一面之緣的節點，成全她的同時，卻不能阻擋韓過自己的想法。

    如果當做一面之緣或者從來沒真的見過只局限在視頻新聞中。那好啊。

    韓過忘不了很多細節和她的經歷。

    比如我結中，鄭容和給她買衣服嫌貴就不買了，沒人看到那時徐賢的表情。

    比如危險少年中，金輝勳讀聖誕卡片，金泰妍是女神同樣是導師的徐賢，就是徐賢老師。沒人看到徐賢臉頰微熱的尷尬。

    諸如此類很多很多例子韓過每看一次都很討厭徐賢經歷這樣的狀況。

    因為是忙內以及各種巧合她總要以古板正直懂事文靜溫和的性格面對這種誰都討厭的狀況。

    或許韓過有點矯枉過正太敏感偏執。

    可是至今韓過哪怕是編劇了，仍然還是沒有忘記。

    他依然，是少時fans，這個身份。

    如果誰會覺得這太牽強無聊不合理無法理解……

    so……whatever。

    反正，晚上就要首播了。

    他需要在意那麼多嗎？

    這就是韓過的想法，他從來，也不會和別人一樣的。

第三章 首播

    「快快！！開始了！！」

    估計很多相關的人都會在此時此刻關注這部戲。比如韓世敏，比如蘇東正，比如閒著沒事的尹世俊也會瞄一眼？這不好說畢竟他是tvn放送局局長，tvn肯定不止一部戲放送。就看他看重這部戲到甚麼程度了。又或者金英敏也會看？tiffany也會看，ost被取消掉的臭短身也會看？那個男孩也……

    總之重點只描述劇組。

    晚上十點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做好在很多電視機前，提早接上的。各自找好位置，吃著喝著就等待看首播，此時已經開始放送了。

    ——————

    「接下來的兩個半月時間，將是我給各位男性同胞怎樣展示追女神的過程。」

    初始鏡頭居然不是正戲，而是一臉平靜但是長相普通身高各方面都普通的韓光宇，面對鏡頭笑著，好像和觀眾自述一般。

    「是是，我知道。」

    韓光宇攤手：「你一定覺得我開玩笑，而且你會認為我這麼挫這麼普通掉人堆裡都找不到的男人，居然會追到女神開玩笑。又或者你覺得我對女神的定義和你們想的不一樣？」

    隨手拽過甚麼好像鏡頭前就是平板電腦。一張krystal的照片出現在畫面左邊。

    krystal這張照片冷艷無雙站在那裡，關鍵是腹肌小肚肚真的超級性感，身材好，氣質也更加高冷。

    「這個就是我認知的女神。不知道你們怎麼想。」

    隨後揮手又拽過來一張，徐賢天使氣質別過頭髮微笑看著畫面的照片，並且連衣裙好身材凹凸有致的葫蘆瓶一覽無餘。

    「那麼覺得這個怎麼樣？也是女神範疇吧？」

    韓光宇指著鏡頭，探身笑著開口：「鎖定屏幕，你會看到一個不同的故事……」

    韓光宇轉身要走開。突然想起甚麼轉頭。

    「對了。」

    韓光宇看著鏡頭：「雖然不是傳統的灰姑娘和王子，但是……還是歡迎女士們觀看。」

    攤手看著鏡頭，韓光宇後退和鏡頭遠離：「那麼現在……故事開始。」

    留下最後一抹笑容，韓光宇轉身慢慢走開。

    此時krystal演唱的ost主題曲也正式響起，結合片花放送，所有人都笑著繼續看。韓過也是呵呵笑著。製作一個不一樣的開始。簡短說了些甚麼又好像甚麼都沒說，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krystal悄悄對著韓過開口：「很不錯。真的。」

    韓過也悄悄點頭看著krystal：「我知道。真的。」

    krystal咬著嘴唇笑著白他一眼，椅子背後，兩人手悄悄握在一起，繼續觀看。

    ——————

    「呵呵。」

    少時宿舍。一個嬌小身影盤腿坐在電視機前，不開燈只有熒屏的光亮。手裡捧著薯片和啤酒，一邊看一邊笑著。旁邊有臥室門打開，tiffany的身影走出來到冰箱前，一邊打開一邊疑惑皺眉看著那個短身呵呵笑著看電視，拿了一瓶水走過去。

    看到電視上的畫面，tiffany不由撇嘴嗤笑：「你還看得下去？」

    金泰妍沒回頭，隨意開口：「挺有意思的。那個男主角好逗。他親故更pabo。」

    tiffany翹著腿抱肩看了幾眼，沉默半響，看著她背影開口：「你知道徐賢被他罵得多凶嗎？那場戲拍完都哭得停不下來。我都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當初忙內對他多好？」

    金泰妍一頓，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看著。

    tiffany喝了口水，半響坐過去看著金泰妍：「呀。你說會不會是他因為你迴避拒絕他，所以講氣撒在忙內身上……」

    「他不是這種人。」

    金泰妍突然轉頭平靜開口，反而在沒開燈的客廳給tiffany嚇了一跳，因為眼睛一眨不眨地發亮。

    tiffany後退一下回過神。撇嘴看著她：「你又知道了。」

    金泰妍看著tiffany，半響轉頭看著電視：「他一定有他的理由。事實上徐賢能痛哭連戲結束都停不住。說明她還是做到了，而且超水平發揮。」

    tiffany疑惑：「你懂演戲嗎？」

    金泰妍突然咬牙推開她：「我不懂你還總和我說甚麼？！沒看我在看電視嗎？！」

    tiffany負擔笑著站起：「好好我不打擾你。」

    說罷撇嘴轉頭。朝著臥室一邊走一邊嘀咕：「允兒yuri拍電影拍戲沒見你看過一次，jessica都拍過戲也沒見你關注過。現在人家妹妹的戲你到追首播，徐賢要後幾集才出現呢。」

    「呀黃美英！！」

    金泰妍瞇著眼睛站起指著她，tiffany站在門口抱肩輕哼：「幹嗎？我就懷疑這部電視劇是給你寫的，普通男能追到人氣idol鬼才相信。也就你是破紀錄了給了機會……對了。」

    tiffany指著電視：「還有那誰的妹妹。」

    「哎西！」

    金泰妍挽著袖子直接就衝過去，哎西明明是不那麼重的髒話可是「哎西拜」在她心中是蠢蠢欲動的。如同此時揪著這個死萌妞狠k一頓一樣。

    tiffany啊的一聲尖叫趕忙進屋關門，正好金泰妍也跑到門口，重重踹了一腳。裡面傳來一陣笑聲，金泰妍嘀咕幾句重新坐回去。

    只是這次看著電視的劇情，眼神卻漸漸沒有聚焦，顯然，已經放空的狀態，沒有意外。

    ————————

    天朝。某個小區四樓一個房間。

    「小宇啊？你給我看這個網站的電視劇。又沒有翻譯，我能看懂嗎？」

    王琳女士坐在電腦前，點開韓過給她的網址，是偷偷備份加密給她的。只能她自己看按理說。所以就當然沒有翻譯了。此時看著也看不懂，不由打電話給韓過。

    而韓國首爾劇組的韓過。此時無奈來到一邊接電話：「你就先看看吧。明天有翻譯版本了估計，這種戲就算收視率不高，不過肯定有秀晶或者……總之明天就有了。」

    王琳女士哦了一聲，不一會笑著開口：「這真是你的那部戲拍成電視劇了？」

    韓過失笑：「你不是看到秀晶出現了嗎？上面還有我的名字呢，主題曲結束就有，第一排的。」

    王琳呵呵笑著：「我又看不懂。」

    韓過無奈揉著頭。半響笑著：「行啊。祝我成功然後洗澡睡覺去吧您。」

    王琳笑罵一句，就真的掛斷電話了。

    韓過走回去的時候坐下，電視劇基本第一集已經快結束了。

    krystal開口詢問：「誰啊？伯母？」

    韓過攤手：「不然還有誰？」

    krystal笑了笑，重新握著他的手偷偷的，一起繼續看放送。

    ——————

    徐正勳今天沒來。按理說該來的可他沒有。此時在自己家裡，一家三口看電視。首播。徐正勳一邊看一邊給自己母親講劇情，只是徐正勳母親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看著，看了沒一會就覺得沒意思睡覺去了。惹得徐正勳好通不願意。

    「有大勢的可能。」

    幸好，旁邊徐理事倒是沒有走，反而很平靜開口說了一句。

    徐正勳一愣，驚訝轉頭上前：「阿爸說的是真的？」

    徐理事笑了笑，沒說話。徐正勳也是笑著。沒有追問。有這句話就足夠了。其他的，都不用多說。

    ——————————

    「yeah！！」

    終於片尾曲了，首播就這樣結束。所有劇組人員都歡呼起來。韓過也是拍手笑著和阿花站起。接下來該回家了也，畢竟都已經晚上十一點。就算之後要各種熬夜拍攝之類的，但是畢竟也不差這一天。

    「收視率甚麼時候能統計出來？」

    韓過一邊看著那邊要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工作人員，一邊詢問阿花。

    阿花開口道：「理論上要兩個小時。不過事實上怎麼也要明天早上。畢竟這種事也是要人來統計的，哪怕有機器。如果不是加急的話，都是要第二天的。」

    韓過聳聳肩。笑著開口：「明天早上是吧？希望能有個好的結果。」

    阿花也笑著點頭：「希望吧。」

    韓過和幾人告別，krystal也跟著小張收拾東西一起出來……

    「mo呀？！」

    韓過驚訝看著krystal：「你不和我回去？」

    krystal咬著嘴唇看看周圍。上前掐他腰間肉一下：「你是混蛋，所以我今天回家住。」

    韓過撓頭：「我是混蛋和你今天回家住有甚麼關係……啊。」

    韓過又被掐一下。被臉頰微熱的krystal踢了一腳離開。

    韓過看著krystal離開的背影，呵呵笑著也沒多說強留。

    事實上他是混蛋了點，就在那天徐賢過去那場戲，krystal也自己過來因為她姐出過而她留宿的晚上……真是好通蹂躪給她。

    除了沒那甚麼以外，能做的能想到的花樣……

    當然也都沒全做。

    畢竟要留著以後嘛，新鮮感嘛嘎嘎。

    別說想著想著，那天krystal的嬌羞樣和柔弱樣在床上，這邊韓過就可恥的有反應了。

    還在擔心今天krystal不在他怎麼度過漫漫長夜的時候，回家打開電腦呵呵笑著看著官方建立的電視劇網站的留言板……

    韓過驟然笑容凝固，瞇著眼睛看著。

    此時就甚麼反應，又都沒有了。

第四章 差評！

    「哦mo呀？！這開頭是編劇覺得自己很幽默嗎？」

    「哇我數數我看到了甚麼？女一女二男二好像全都是s.m的旗下藝人……等等這個男一號也是吧？！」

    「終於讓我看到s.m.c&c真正的自製劇了，就是要所有演員ost歌手都要自己公司包辦才是真的在自製劇，以前那些遮遮掩掩的還找別的演員配角搭戲真是太沒誠意了。」

    「wuli秀晶演技還是不錯的。」

    「抱歉能不能別帶上tvn？這樣所謂的自製劇就不純粹了。」

    「我覺得s.m應該也要掩飾不住自己做電視台的野心。」

    「idol題材？這種玩笑真的要開到電視台還是收費電視台嗎？」

    「阿尼，s.m.c&c也是不要個x臉了。赤果果的就這麼推自己公司idol，該演音樂劇該拍廣告就去吧，能不能給演藝圈留一片淨土拜託？」

    「wuli徐賢還沒出來呢，請別帶上她好嗎？」

    「12年好像宣傳s.m出了一部紀錄片都是s.m旗下idol出演叫《i.am》。現在又要出一部專門的電視劇宣傳idol，不如改名叫《i.fuck》吧……對了名字我也想吐槽，留著下一條繼續。」

    「這個作家是傻x嗎？這種劇本居然也能通過算mo呀？！」

    「原來真的不是我們國家的電視劇水準提升，而是感謝電視台將那些爛戲都篩掉了。這部戲就是最好的證明因為……電視台總有睡著的時候。」

    「真的要陪著一起瘋嗎？如果是其他三大電視台就算了至少不花錢，收費電視台我認為最傻x的不是我要花錢看著這部腦殘劇，而是我居然會為這部腦殘劇花錢！」

    「好失望啊。我能說不出意料。我就不該抱有期望嗎？」

    「對了這個作家好像名字很眼熟？」

    「mo呀？！不是和krystal澆冰桶的死胖子嗎？！」

    「呀就是他，好像是外籍。」

    「jinjja果然啊。呀你們那些給徐賢krystal洗白的fans們。過來看看看到他的名字還想洗白嗎？坑了你們krystal還要順帶坑徐賢。」

    「呀怎麼都不說話了？拿刀片拿毒藥去找快遞號碼了？」

    一條，一條，又一條。

    韓過胸口起伏，許久沒有動作。屋內就只有他呼吸的聲音。和呼吸的動作。

    表情都沒變，手指動著滑輪而已。

    他真想每一條都回一句「我，操，你，媽」過去，但是卻莫名的不想動只想看。

    這是十倍小命運最高潮噴評的衝擊。還只是剛放送一個小時後的留言。更可悲的是，居然沒有一條哪怕是客觀評價的評論，更別說是好評了。深呼吸一下，韓過抿起嘴角閉眼沉默。

    我是抱你孩子跳井了還是抱你孩子他母親玩伏地挺身了？

    你們至於這麼惡毒嗎？

    驟然手機響起，將韓過從這樣反社會的情緒中驚醒。看著電話上的來電顯示，韓過猶豫一下，卻沒接通。等大概半分鐘時間沒再響，韓過用最快速度關機。而即將關機的時候，好像krystal的來電顯示又閃了一下，隨後就沒電了。

    韓過顫抖的手點燃煙，揉著頭髮靠在角落吸著。買了個表的這世界真的有奇跡，而這個世界的奇跡也真的不會發生在我身上。韓過彈著煙灰。重重吸了口。也不全是生氣，關鍵是有點，反正不怕笑話的說。那一瞬間是有點害怕。

    在之前其實韓過就是強忍著，他想著坦然一點。或者成績不好只要別太差就行。他自信除了題材有點反傳統，戀愛觀有點反傳統，其他的對白劇情都是找權美妍還有阿花反覆推敲絕對沒有bug也不至於乏味的程度。

    可仍然怕因為他不是韓國作家。而且這部戲承載了太多太多的人太多的意義在裡面。不是說不能失敗，只是別那麼慘。

    這可倒好，最怕的不是不關注。原來是關注了也沒好事。一個好評或者哪怕是評論劇情的都沒有，全都是一邊倒的罵。

    韓過真的有點沒想到。所以一直都很堅固的心理防線，就直接被擊破。一根煙都沒壓住。緊接著，又是一根。

    這明天要怎麼面對韓世敏，怎麼面對尹世俊，怎麼面對所有人？不是他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他當時當然奢望可以爆火成功，可是他卻沒想到居然連不合格都不算，真的就是兩個極端。

    不是爆火，就是很不幸的，幼稚，開玩笑，拿觀眾耍著玩，這樣的劇本都能過，這也是作家也是編劇也是電視劇。

    吐出煙圈，韓過的手還在抖。只是不一會，韓過自己笑了。雖然他找不到自己應該沉得住氣的理由，可是好歹如今也是真的編劇，不是窩在豬窩用豬爪碼字給人看小說的宅男底層寫手了。

    至少……

    「哦mo呀？幹嗎不接電話？！」

    剛剛開機沒多久，krystal的電話再次打過來。

    韓過呼出一口氣，接通對面直接就是這句話，krystal的。

    韓過扯起嘴角，開口笑著：「啊……沒電了。」

    對面驟然停頓一下，不一會輕聲開口：「你……看官網評論了？」

    韓過沉默，不一會笑著：「沒啊。洗澡去了……好評如潮吧？」

    krystal鬆了口氣的感覺，開口笑著：「好評不多，但是差評也不算針對電視劇的。是我的anti留言。你知道，凡是idol拍戲都這樣，你不用關注。明天等著看收視率結果吧。」

    韓過抿起嘴角，半響開口：「你這麼一說我倒真想看看了……」

    「不要！！」

    krystal突然叫著：「我現在就過去。你不許看那都是罵我的話！」

    韓過一頓，剛要開口。對面驟然傳來甚麼聲音，但不是krystal的。估計，是她父母。

    「水晶，怎麼還不睡？明天不是要拍戲嗎？」

    「知道了哦媽。我……」

    「快點睡。明天不就知道收視率了？那些評論別擔心，哦媽和你阿爸看著都挺好的……」

    嘟嘟聲響起，莫名就掛斷了。韓過看著手機，半響發了個短信過去。

    「早點休息，這麼晚了自己出來危險。你這樣我反而擔心了。」

    估計是krystal怕自己聽到她母親說甚麼讓他聽到才掛斷電話。但既然krystal如此關心他的情緒和想法，韓過當然也不會點破成全她。更不想。讓她擔心自己。而沒多久krystal也回了短信，想來也算相信至少暫時相信韓過還沒看評論。

    「你也是，現在馬上上床睡覺，明天早上我來找你。知道嗎？」

    韓過笑了笑，發了個親親的表情過去。然後後面發了一個睡覺打鼾的表情。krystal那邊也發過一個笑臉，此時就算通話正式結束了。

    只是將手機放到一邊，韓過沉默片刻，又怎麼睡得著？呼出一口氣，起身拿著手機鑰匙穿著外套，韓過想要此刻想要走走。

    鎖門上車開走離開家，韓過漫無目的逛著，腦子裡想的。依然是這些。徐正勳的電話也打來，韓過猶豫一下，沒有接。再之後就沒人了。估計猜測他睡覺。而且他也真的沒那麼多熟人。只是不知不覺，韓過都莫名又時空斷層。

    停車之後所在的，居然是銀杏公園。沒錯，就是s.m附近的那個。當然不可能那麼狗血碰到小短身在這，所以韓過出神看了一會，笑了笑將車停在一邊。就走下來了。別說，至少幽靜的小路。還是很帶感的。手插兜，天還很冷。韓過慢慢走著。

    落葉都落完了，幹幹的樹枝擋不住光照射進來。四周寂靜，韓過想著為甚麼恐怖片不太敢看的他，在這種通常電視劇電影都會即將出事的場景，自己可以走得那麼愜意。一點其他想法都沒有的，慢慢走到盡頭，那張椅子旁。

    出神看著，半響笑著坐下。點燃一支煙，感受著涼爽。快2月份了，雖然還會很冷，但已經不至於是甚麼嚴冬了。隨手拿出手機，看到徐正勳的未接來電，就是剛剛打過來沒接的那個。韓過劃開頁面，卻看到一個軟件出現在眼前。

    facebook。

    有賬號來著。哪怕換手機了，註冊也能用。上去看看，自己如今也算有「知名度」了，是不是有人找自己吧。

    還好，不多不少。幾十個。

    不好，因為幾十個……幾乎都是噴他。

    好奇怪，也不知道怎麼找到他的。

    對了想起來。好像韓過用這個賬號上傳過冰桶挑戰視頻來著。當時很多人就知道他是krystal身邊的胖助理，當然也是tts團綜的一位助理。

    韓過想起來就算了，因為此時已經分心看著底下的留言。

    就不一一念了……

    韓過瞇著眼睛，想砸手機，又覺得有點傻。不過控制不住，多年來寫東西養成的習慣……就是喜歡較真。

    明明知道不該和那幫不花錢訂閱推薦票都投給別人偏偏喜歡來自己書嗶嗶的賤人們置氣，其實最後還是改不了自己的強迫症和鑽牛角尖的心態。

    深呼吸一下，對著最黑的地方照了張相。上傳上去想留言

    「別tm嗶嗶了，我都給自己埋進黑暗裡不出來了，真用我滾回去嗎？」

    但是想想曾經2pm的樸宰范還是韓國人說了幾句抱怨的話，被逼退隊了。韓過到底還是沒有把髒話發出去。只把後面的埋進黑暗這句上傳了。滾回去也沒發。

    畢竟，會影響很多人。

    只是照片上傳了，希望這些罵他噴他的人……能從照片中體會到，「哎西拜」的真意吧。

第五章 或許不一樣

    「砰，匡。」

    少時宿舍門打開又關上，換鞋聲之後腳步聲響起朝著金泰妍房間走來。隨後開門，是sunny走進，還帶著笑。金泰妍疑惑她這麼晚當然是工作，只是……笑甚麼？

    「mo呀？」

    金泰妍也沒睡，坐起詢問：「工作這麼開心嗎？還笑著回來的。」

    sunny點頭坐下，一邊脫外套一邊開口：「你不知道吧？韓過那部電視劇首播了，結果官網上給這部戲罵慘了。」

    金泰妍一愣，皺眉開口：「沒那麼差吧？至於到罵慘的程度？」

    sunny開口：「說這部劇爛透了，演員都是s.m旗下藝人，s.m c&c投資的。而劇本情節是idol題材，還是fans和idol寫信互動簡直太亂來了。根本不是一個成熟的劇本之類的。總之是各種罵。呵呵。」

    金泰妍下意識拿起手機，卻是停頓一下，看著sunny：「那你也不至於笑吧？」

    sunny皺眉：「我幹嗎不笑？活該。這就對了。」

    金泰妍皺眉負擔看著她：「你這甚麼心態啊？」

    sunny一愣，打量金泰妍：「幹嗎？心疼了？」

    金泰妍拿起枕頭砸過去：「不管是不是整理關係，那個劇本寫的是我……」

    「呵。」

    sunny打斷金泰妍：「人家外籍作家xi可是口口聲聲說以人家現任女朋友為原型並且和韓代表據理力爭把女一號爭下來了。而你這個原型的忙內擔任女二號都被他罵哭到泣不成聲，沒見你問一下。」

    金泰妍語氣一滯，搖頭開口：「那也是為了她好。不然那場戲能成為經典？」

    sunny疑惑：「說的好像你親眼看到了一樣。」

    金泰妍吸了口氣，起身拿著枕頭直接照著sunny拍過去。

    sunny驚訝笑著躲閃：「呀你確定和我對戰真的好嗎？」

    金泰妍笑著後退：「內我覺得不好所以我放棄。」

    sunny拿著枕頭丟過去：「你都打完了！」

    金泰妍咯咯笑著。來到電腦前開機。

    sunny皺眉掃了一眼，拿著換洗衣服朝浴室走去，臨關門前，對著金泰妍開口：「舊情復燃就有點沒自尊了。你就算曝光戀情還是那麼多fans，有點底線好嗎？」

    金泰妍背對她擺手：「洗你的澡去吧。」

    sunny抿起嘴角看她一眼。半響也沒多說，關門進去了。

    而金泰妍搜索tvn官網，找那部《我的愛人，你的女神》電視劇的頁面，驟然眼睛瞇起。

    一條條評論別說沒有好的，連一個中立客觀的評價都沒有。一邊倒的都是各種吐槽調侃抱怨。初始是對情節設定，對演員挑選還有s.m的參與，到最後都集中在編劇作家的攻擊上。

    外籍，新人，idol題材。這三點是中心。用各種比較惡毒的語言包裹刷屏似的滾動在tvn官網這部戲的留言板上。金泰妍無意識地咬著手指就這麼看著。突然看到最新一條留言。讓金泰妍疑惑起來。

    「呀還甚麼已經在黑暗裡了，你自己別出來就好，不用給我們也帶進去吧？這部戲乾脆砍掉吧，這算mo呀？！」

    這一條依然很惡毒也很有攻擊性，只是金泰妍不懂甚麼他已經在黑暗裡，甚麼就自己別出來了？而且疑似這段話是針對編劇的吧？難道他發表聲明了？

    金泰妍在下面查找，不過沒那麼狗血的一點一點找到線索如同柯南一樣。又新刷出一條評論給金泰妍很直接的解釋了。

    「我說他怎麼這麼眼熟，去年年末的時候不是還用facebook上傳冰桶挑戰嗎？他就是那個外籍胖助理吧？在tts的團綜也是助理。怪不得這部戲女一是krystal。女二是徐賢呢。他做編劇也只能找到這兩位了，不然誰理他？」

    金泰妍恍然，隨即搜索登陸上少時的facebook。因為那裡有他的互相關注賬號。點擊查看一下。還真更新了一條，也是去年第一次更新冰桶挑戰後，第二次更新。一張照片，深夜拍攝的，貌似就是此時。三分鐘前上傳。

    看不到人，只能看到樹木路燈和半張長椅。下面有字。

    「我都給自己埋進黑暗裡不出來了……」

    金泰妍突然眼睛睜大。仔細看著這張圖片。這整體的場景，還有周圍的環境。金泰妍很熟悉。尤其好像莫名的有個不起眼的標誌，讓金泰妍對上號了。

    那裡……好像就是附近不遠的。銀杏公園。

    咬著嘴唇，金泰妍聯想那些剛剛看到的官網負面評論，此時反覆看著這句話。

    「我都給自己埋進黑暗裡不出來了……」

    「我都給自己埋進黑暗裡不出來了……」

    「我都給自己埋進黑暗裡不出來了……」

    sunny正好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屋內已經沒人。

    「mo呀？」

    金泰妍的睡衣在床上，客廳好像有聲音。

    sunny疑惑出去的時候，看到金泰妍在門口穿鞋。剛要張口詢問，卻聽到有別的聲音。

    「這麼晚你又出去？」

    是tiffany的聲音，看到sunny走出來，對她點點頭，卻仍然皺眉看著金泰妍。

    金泰妍平靜穿鞋，抬頭看著兩人笑著：「突然想吃雪糕了，順便出去透透氣……」

    sunny驚訝指著她：「呀，你……」

    「你們陪我去嗎？」

    金泰妍平靜開口打斷sunny，看看一邊的tiffany：「我自己不太敢，好吧兩位美女？」

    tiffany愣了一下，看看sunny。

    sunny此時也有點不確定了。因為剛剛她就想著金泰妍是不是又要對那個如今越來越混蛋越壞的死胖子餘情未了。可是此時雖然有點奇怪半夜出去，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但是她居然坦然叫兩人一起，又好像沒有甚麼可疑的。

    「好啊。」

    tiffany回去穿衣服，此時宿舍就三個人，tiffany開口道：「開車去吧。」

    sunny想了一下。開口道：「我剛洗完澡，就不出去了。」

    金泰妍和tiffany都沒多說，換好衣服一起，金泰妍還詢問sunny吃甚麼味道的。

    sunny此時慢慢消減了疑心，也就沒多想。而開門下樓的tiffany和金泰妍，一起走出小區去開車。金泰妍拿著車鑰匙啟動。就到附近的超市。反正晚上也沒甚麼人，經常去的，給錢買東西就好。

    只是回來的時候……

    「對了。」

    金泰妍開到門口突然停下：「明天休息一天，後天要參加首爾歌謠大賞，我想喝啤酒吃薯片。然後好好睡一覺，結果忘買了。」

    tiffany一愣，點頭關門：「那再回去吧。」

    金泰妍搖頭：「你先上去吧。我自己去就好。」

    tiffany皺眉：「這麼晚了……」

    金泰妍拍拍方向盤：「我開車呢。」

    tiffany想了想，點頭開門下車，指著後座對著金泰妍：「那裡有棒球棍還有防狼器，別忘了。」

    金泰妍比了個ok的手勢，目送tiffany拎著東西上樓。隨即啟動汽車，再次駛出小區。

    進入超市。買了些啤酒薯片還有牛肉乾之類的，出門上車啟動開走……

    方向，卻不是宿舍。而是不遠處的。銀杏公園。

    搓搓手，深呼吸一下。金泰妍慢慢朝前走著。小路很幽靜，不過金泰妍也真的帶著防狼器。小手緊緊握著。她都忘了到底甚麼時候，曾經自己就是偷偷去那種僻靜的地方與世隔絕卻玩得很開心，從來不知道叫害怕。

    那麼黑的胡同自己都敢走，戴著口罩穿著衛衣就可以。

    可是漸漸的。好像一切都變了。

    不敢，也不想。但不是因為人變得正常陽光。或許，是因為最後的淨土。曾經可以幫她面對任何問題逃避任何狀況的那些地方，卻好像破功一般，變得不管用了。而針對甚麼不管用，在小路漸漸到了盡頭，看到那個坐在那裡吸煙出神看著躲在陰暗裡的人，其實，就已經清楚。

    金泰妍手，慢慢從兜裡放開防狼器出來。沒有馬上上前叫住他，而是出神看著。

    或許是小默契沒消失嗎？就幾秒鐘的時間他居然下意識轉頭看過來。想想也是，這麼靜的地方，怎麼可能有個人站在那裡會沒察覺。

    可是好神奇，或許還是默契？

    兩個人誰在深夜獨自來到寂靜的公園還是僻靜的角落沒甚麼光亮，驟然在這裡碰到居然都不害怕。

    而且瞬間認出彼此是誰。

    「額……你怎麼來了？！」

    「……你還真的在這？」

    畫面定格在這1月還很冷的深夜裡。

    路燈透過樹枝，微微有些風。

    公園，僻靜的角落，一個在長椅一個在一邊。

    互相看著，異口同聲，問出了，這樣的話。

第六章 重逢

    「額……你還真的在這？」

    「你……你怎麼來了？！」

    幾乎算是異口同聲，都看不清對方的臉就好像確定彼此似的小默契……重新出現在兩人面前。只是卻是在深夜，在如此關係的此時。或許也顯得不和適宜，但是，畢竟還是相見了。

    臭胖子……臭短身。

    異口同聲的詢問，回答卻是金泰妍先。

    畢竟，是她來到這裡，韓過一直都在的。

    「我用瀏覽少時facebook的時候，看到你的賬號上傳的圖片了。去超市買東西，然後順路過來看看，沒想到你真的在。」

    金泰妍晃晃手機，還有某個超市圖標字樣的塑料袋，示意韓過。

    韓過表情怪異，試探開口：「我在我家拍攝照片……你能順路找去中國嗎？」

    金泰妍語氣一滯，半響點頭開口：「有道理。」

    說完轉身就走，韓過趕忙過去給她攔住，尷尬笑著攤手：「開個玩笑而已，別因為整理關係就那麼嚴肅好吧？」

    金泰妍笑了笑，上前踩著椅子蹲在那，嬌小的一團一如既往。

    韓過坐在一邊，開口詢問：「這麼晚了還不睡，出來亂跑萬一碰到壞人怎麼辦？」

    金泰妍失笑看著他：「哪來那麼多壞人。」

    停頓一下，金泰妍平靜開口：「你不是知道的嗎？我經常自己跑出來玩的，尤其是在晚上。」

    韓過咧嘴皺眉：「那只能說明你和以前一樣變態，你怎麼好像還很得意似的？」

    金泰妍皺著小眉頭瞬間瞪著他。韓過也只是憨笑以對。

    金泰妍沒好氣白他一眼，半響開口：「到底是誰先自己晚上不睡覺還跑這麼遠到這裡，你們附近沒公園嗎？」

    韓過一頓，聳聳肩笑著：「我是男人。不管多晚，不管哪裡。都可以任我闖蕩。」

    金泰妍平靜看著他不說話。

    大概五秒鐘的沉默，韓過歎息低頭：「好吧事實上我仍然還是個宅男，所以最遠就是附近超市，在韓國也是。」

    「呵呵。」

    金泰妍笑出來，韓過拿出一支煙點燃吸著。看看風的方向，起身來到金泰妍另一邊。正好風吹煙飄不到她周圍。

    金泰妍看他一會，輕聲開口：「我經常失眠，出道多年也習慣晚睡……你也是嗎？好像就算不睡覺，你也是在電腦前吧，出來做甚麼？」

    韓過沉默一會。笑著開口：「想改變一下自己，我媽都說我不要老宅著，有時間出去走一走……」

    「好吧都別再遮掩了。」

    金泰妍突然笑著開口打斷韓過，看著他點頭：「我看了你的facebook上傳照片知道你從自己家的地方過來到這裡，而且在你facebook下面很多留言都是……不太好的話。怕你想不開，反正離得也近，就順便過來看看。」

    韓過一頓，呵呵笑著：「那麼我也不需要誤會你是為了關心我刻意過來看我死了沒有是不是真的投身黑暗了是吧？」

    金泰妍忍著笑點頭：「內你不需要誤會。說了做親故整理關係了。你給徐賢罵得痛哭失聲我也甚麼都沒說不是嗎？」

    韓過歎息點頭：「所以就真的只是親故了是吧。」

    金泰妍皺眉伸出小手指著他：「你是這種男人？當初就看你兩面遊走和誰關係都那麼曖眛，現在也真的證明沒看錯吧？」

    韓過負擔笑著：「我兩面遊走和誰關係都曖昧！？你確定是說曾經那個死胖子跟一頭豬臉熊一樣？！」

    「哈哈。」

    金泰妍笑出來，搖頭開口：「也不用這麼說自己吧？」

    韓過臉色撂下指著她：「你能笑得這麼開心說明你也認證了吧？」

    金泰妍哼著歌偏頭不看他。

    韓過皺眉推她一下，金泰妍啊的一聲叫，轉身還回去，韓過呵呵笑著，兩人都沒再說話。

    坐在這樣的公園長椅上。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場景都一樣。

    只是物是。人是，之前的關係。已非。

    沉默許久都沒說話。韓過默默把煙吸完。呼出一口氣，也學著金泰妍的模樣蹲在長椅上。

    金泰妍疑惑看著他，韓過轉頭笑著：「以前就好羨慕那些可以翹腿可以隨便蹲在那的人。瘦下來之後，能翹腿我就不扳著，能蹲下我就不坐著。爽。」

    「呵呵。」

    金泰妍點頭：「聽著像報復社會一樣。」

    韓過也呵呵笑著，拿出煙又點燃一支。

    金泰妍微微皺眉：「吸煙還是那麼凶嗎？」

    韓過一愣，輕笑放回去：「心事多的時候，累的時候，閒著沒事的時候……」

    金泰妍咬著嘴唇看著他揣起的煙盒，半響隨意開口：「吸吧，我之前也沒管過你，現在和你也沒甚麼關係，更沒資格管你。」

    韓過一愣，皺眉看著金泰妍的側臉。半響重新掏出煙盒，拿出兩隻煙點燃。

    金泰妍驚訝看著他，韓過笑著遞過去一隻：「來一發嗎親？」

    金泰妍瞇著眼睛看著韓過，韓過聳聳肩：「那別浪費了。」

    說完左手一隻右手一隻，韓過呵呵笑著：「別說很過癮啊。」

    金泰妍沉默一會，起身開口：「我走了。」

    韓過愣愣看著金泰妍說走就走，起身追上去：「我送你……」

    「不用了。」

    金泰妍直接開口邁步朝前走。

    韓過站在那，突然輕笑開口：「還像情侶之間鬧脾氣，和你要的關係不是很符合啊。」

    金泰妍站住腳步，皺眉轉頭：「不是你先的？」

    韓過攤手：「我沒啊。」

    金泰妍指著他的手：「一隻手一隻煙還都燃著呢。」

    韓過看了一眼，半響看著金泰妍：「一直都是你要整理你要保持距離，我順從你不代表我和你一樣願意。」

    金泰妍搖頭：「我以為上次我說的很清楚。你是沒意識到你自己已經有女朋友了？」

    韓過面容平靜：「沒有krystal的時候你也整理關係了。我有說過不同意嗎？甚麼時候我不是順著你？」

    金泰妍吸了口氣，點頭開口：「那你也順著觀眾一次吧。就不會這麼多人罵你了。」

    韓過輕笑：「就好像沒人罵過你一樣。instagram一直開著的？之前沒關過？你倒是順著fans，連著四條發言一通解釋。」

    「韓過！！」

    金泰妍瞪著他，手指顫抖抬起。半響轉身就走，這次步伐很快。一點停留的意思都沒有。

    韓過看著她本來就嬌小的背影越來越遠，吸了口氣，將煙丟掉，用力拍了頭幾下，朝前追過去。

    「對不起我道歉。」

    韓過拽著她手臂將她攔住。

    金泰妍用力將他甩開，韓過突然手攏在嘴邊大叫：「少女時代金泰妍在這了！！大家快來抓她啊！！」

    「呀！！」

    金泰妍瞪大眼睛轉頭。幸好此時夜深了而且還是公園僻靜的地方沒人，倒是沒誰發現。

    韓過憨笑攤手，上前輕咳一聲，行禮道歉：「對不起，身為親故關心我。我反而戳你的痛處。是我混蛋，真誠和你道歉。」

    金泰妍抿起嘴角，出神看著他，半響點頭開口：「我能感受到你的誠懇……因為你真的比以前更混蛋而且你也真的很擅長戳別人的痛處。哪怕你自己也承受著一樣的程度。」

    韓過沉默，半響乾脆坐在地上，抱著膝蓋靠在一邊的乾枯的樹木在陰暗燈光下，扯起嘴角抬頭：「像不像你？現在瘦了，也能學一次你的模樣。」

    金泰妍愣愣看著韓過抱著膝蓋縮在角落。出神一會，走回去蹲下在他對面。

    「為甚麼不和秀晶說？她還不知道……或者……」

    金泰妍開口詢問。

    韓過一頓，搖頭開口：「雖然她很成熟。做事很有擔當。很獨立，很倔強和強勢……但她終究比我小那麼多。很多事我不想讓她承受的同時，更不想她為我擔心。」

    金泰妍笑了笑，看著韓過：「你還是喜歡替別人著想到擅自決定的程度。關心另一半，也是感情的寄托和幸福……」

    「拜託好嗎？」

    韓過無奈打斷金泰妍：「我們真的狗血到可以分手還做親故的程度就算了，居然還能談論感情這麼坦然談論對方女朋友？」

    金泰妍呵呵笑著低頭。不一會看著韓過：「那也就是說，你被留言打擊到了？」

    韓過沉默一會。看著金泰妍：「可以說，算是吧。不過不是你看到的facebook。而是電視劇官網。」

    金泰妍一愣，下意識拿出手機：「是嗎？我還真不知道。」

    「不用看了。」

    韓過擺手示意：「沒有好話。你該有經驗的。」

    金泰妍一頓，收起手機看著韓過開口：「都說了甚麼？感覺你說過自己寫書的時候也有很多人說你，你都沒有在意過。現在可以讓你這麼晚跑到這裡，一定是很難以承受吧？」

    韓過皺眉沉思，半響輕聲開口：「其實……很複雜的情緒。」

    金泰妍看著他，眼睛不眨，好像等著傾聽的模樣。韓過沉默一會，開口講述起來。

    或者莫名變得安心……

    但是，可能也不算莫名。

第七章 小默契的夜曲

    「如果說以前被罵……我不在乎。」

    韓過看著金泰妍，扯起嘴角開口：「反正就是我自己，好了壞了最多賺錢多少而已。書友打不打賞訂不訂閱，我也是從小命運過來的男人。全勤獎算保底。」

    金泰妍好像聽不懂，但又好像懂他的意思。

    「所以你是覺得，這部戲如果這樣的成績，影響的不止是你嗎？」

    韓過想了想，點頭開口：「很複雜，但或許有這方面的原因吧。」

    再次拿出一支煙要點燃，看看金泰妍，又要放回去，又想起她剛剛，就這麼來來回回猶豫。金泰妍笑了笑，拿著他的打火機示意。韓過一愣，呵呵笑著抽出一支，湊上前點燃。

    金泰妍將火機拿著玩。

    韓過呼出一口煙，輕聲開口：「也有不服氣，但也有丟人。更多的可能是後者吧？之前搞得那麼大，和韓代表談判鬧得很僵最後倒是成了。然後是尹世俊局長，tvn的。為了能讓徐賢……」

    金泰妍一愣，抬頭看著韓過：「讓徐賢甚麼？」

    韓過一頓，攤手笑著：「總之都給了那麼多支持，可是結果沒看到標新立異出奇制勝，看到的是沒有反轉的負面評價和罵名，他們失望的同時，我自己也丟臉……」

    「所以你不會也想逃避吧？」

    金泰妍突然反應過來，皺眉失笑：「自己深夜跑到僻靜的公園然後是最僻靜的地方玩自拍，嚇鬼嗎？！敢模仿我是要賠償的。」

    韓過愣了一下，呵呵笑著點頭：「坦白說不是很管用。我現在躲起來，也不是躲。而且半夜了都睡覺。誰都沒工夫理我。如果明天早上都知道這個狀態的時候，我想躲躲得掉嗎？」

    金泰妍一頓，搖頭開口：「你不該把甚麼事都想成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看著疑惑的韓過，金泰妍平靜開口：「可能你以前做宅男寫書習慣了，不管好壞都是你自己承受。可是拍電視劇。或者是如同我一樣和成員發專輯。專輯銷量不好，或者少時人氣下滑，都不會是其中一個成員的責任。一個成員好了，少時也跟著好。一個成員有問題，少時也跟著受牽連。大家都要共同承擔，而不是將責任和好處推給一個人。」

    韓過微微張嘴。打量周圍。

    金泰妍疑惑：「看甚麼呢？」

    韓過訥訥搖頭，半響輕咳一聲開口：「阿尼，我是想這麼漆黑陰森恐怖的夜晚你說出這麼正能量滿滿的話這樣真的好嗎？」

    「呵呵。」

    金泰妍笑出來，白他一眼。

    韓過也是呵呵笑著，不一會歎口氣。攤手開口：「你知道……我現在身份立場不同了。就沒法搭話評價你們少時一個成員影響一個組合的問題。」

    「誰用你評價了？！」

    金泰妍負擔笑著：「你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懂好賴，這是安慰你呢，你當我和你訴苦嗎？」

    韓過撓頭皺眉：「是不是訴苦安慰先不說……甚麼叫我和以前一樣不懂好賴？」

    金泰妍抿起嘴角沉默，半響站起行禮：「內，我先告辭了……」

    「mo呀？」

    韓過失笑拽著她：「你才叫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嗎？總用著一招。」

    金泰妍掙脫他的手，皺著小眉頭瞪著他。

    韓過呵呵笑著伸手要碰一下，被金泰妍抬手拍下去。

    抬腿又踹一腳，然後又推一下……

    「呀你沒完了是嗎？！」

    韓過抵擋著後退抱怨。

    金泰妍忍不住笑出來。

    韓過撇嘴嘀咕。只是半響沉默下來，重新蹲下低頭拿著樹枝劃著地面，輕聲開口：「不過事實上你整理關係是對的。當時我沒能力。用盡一切辦法想留下來，可是最終沒有做到。如今好像電視劇中幾年後學成歸來功成名就，可是依然以失敗告終。」

    抬頭看著金泰妍，韓過呵呵笑著：「所以啊，在我的人生……我不是男主角，就別給我男主角的待遇。很傷人的。」

    金泰妍一愣。出神看著有些落寞卻仍然笑著低頭的韓過。

    「傷己傷人……」

    韓過喃喃嘀咕，在地面隨便劃著完。

    金泰妍慢慢蹲下。抬手要揉著他的頭髮和以前一樣，韓過抬頭想要說甚麼。看著她伸出來的手，卻愣住了。

    金泰妍下意識要收回，韓過卻抬手握住，金泰妍掙脫一下，可是韓過沒有鬆手。

    視線相對，眼神糾纏……

    然後，電話響了，兩人同時。

    「啊……我在外面。」

    「馬上回來……去兜兜風。」

    「我是看了，但不是瞞著你……」

    「我是看了，可就是看看，我又不是去找他……」

    「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前提是你別過來老實睡覺。」

    「是是知道了。我現在就回來行了吧？」

    「放心我也睡覺，保證。」

    「呀你又不是我哦媽，煩死人了。我回去不就行了嗎？」

    「好了，我回去了。掛斷吧。」

    「就這樣吧！」

    兩人同時接起電話，也同時掛斷。

    或許這仍然是小默契吧，但是是哀傷的小默契，要配以夜曲。互相看看，沒再說話。

    金泰妍拎著自己從超市買的東西，轉身慢慢朝前走，韓過沉默，也跟了上去。並肩走著都沒說話。

    只有腳步聲，還有風吹落葉的聲音。一條路能有多長，走多久都會走到盡頭，或者走出來。

    「我送你吧。」

    韓過站在那，看著金泰妍開口：「這麼晚了一個人總喜歡往外跑，你這不叫膽大而是不要命知道嗎？」

    金泰妍下意識看看一邊的位置，韓過順著她目光看過去。好像隱約有輛車停在那。

    韓過瞇著眼睛看過去。順手將兜裡的眼鏡拿出來，想要看清。

    金泰妍掃了一眼眼鏡盒，抿起嘴角，突然邁步朝著另一邊走去：「那是你的車嗎？」

    韓過一愣，沒再看。跟著金泰妍朝前走。替她開口笑著：「徐正勳的車，借給我開的。」

    金泰妍笑著坐上去：「倒是挺適合你的。suv啊。」

    韓過點頭：「就喜歡suv……輕易撞不過我。」

    金泰妍負擔皺眉：「就為了這個才喜歡？」

    韓過呵呵笑著沒多說，啟動汽車開走。

    「玩個漂移啊？你以前都說我開車都讓女人開很丟臉，現在得找回來你說是吧？」

    金泰妍輕笑縮成一團靠在一邊看著他：「你別故意繞路就行。這裡距離宿舍很近的。」

    韓過表情凝固，愣愣看著金泰妍：「被你看穿了哦多剋？」

    「呀看車！！」

    金泰妍嗔怪拍他一下，小手伸出手指指著前面瞪他。

    韓過呵呵笑。不過也真的沒繞路，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就到了。

    「謝謝你送我……」

    「謝謝你陪我……」

    下車之際，又是小默契？然後，又都不說話了。

    金泰妍停頓一下。扯起嘴角開門下車，對著韓過揮手：「一部戲編劇固然重要，但是所有這部戲的工作人員甚至投資方電視台，既然同意開拍那麼他們也會共同承擔。如果一部戲紅了，只有作家受益嗎？反之也是一樣的道理。所以你不要太鑽牛角尖。」

    韓過沉默一會，笑著看著她：「居然又一天你會和我說這樣的話。」

    金泰妍笑著：「因為其實你也沒比我強多少。只是你習慣和善於隱藏自己，保護色比我強大。但內心都是一樣的敏感。」

    韓過一愣，金泰妍已經砰地一聲關上門。揮揮小手，轉身朝著宿舍玻璃門而去。

    一直到金泰妍進門進電梯都沒再回頭，韓過也只是看著。許久之後，才將車啟動開走。朝著自己的住處駛去。

    而到了宿舍進門來到陽台的金泰妍，也是剛好看著韓過的車離開，出神許久，轉身很沒意外的，就碰到抱肩站在客廳的sunny。和tiffany。

    「內謝謝兩位的關心東西我買回來了就醬。」

    金泰妍提前堵住兩人要說的話還順帶賣了個萌。只是兩人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她。

    「呀金泰妍……」

    「我去睡覺。」

    只是金泰妍，哪有那麼容易被她們抓到嘮叨？直接越過兩人要回去自己房間。

    sunny和tiffany一愣。對視一眼，哭笑不得。

    金泰妍的倔強。體現於此。

    肉肉的臭短身，從來都不是評價她的外貌身材和尺寸，而是性格。不張揚甚至有些沉默，可從來不是逆來順受尤其最組合成員。她的個性都體現在內心。她做事不會影響誰，但這個前提下，也很難有誰影響她。

    而其實組合成員，也早就知道她這個德行。除了sunny和閨蜜tiffany，所以她和成員關係都一般。不是不好不是吵架，就是因為她的內心，不管多久，她不開門，別人都很難進去。

    而哪怕就是她倆，也依然如此。你想進去的時候說不定就被驟然關上的門夾到，人家還一副肉肉的不說話不表態的臭模樣。

    tiffany搖頭嘀咕幾句回房間sunny也是失笑歎息，跟著那個臭短身一起進去。而她很明智的，沒再追問。

    因為sunny知道，問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