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逍遙侯 作者:大司空 (連載中)

 
王和億 2014-12-6 14:26:4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12 2140807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1-6 10:50
第1081章 韓通到

  既然韓通已經來了,李中易也就不客氣了,當即下令後邊的兵馬,必須急行軍趕過來會合。

  此前,李中易一直擔心的,只是朝廷禁軍窩在開封城裡,死活不肯定出城決戰。

  如今,韓通出來容易,再想順順當當的回開封城,可就由不得他了。

  「來人,去把李勇叫來。」李中易摸著下巴,頗超勇早就閒得快要發霉了,是時候用得上他了。

  原名頗超勇的李勇,一直是個野心勃勃的傢伙,不然的話,他也不至於和拓拔彝殷纏鬥了很多年。

  黨項族拓拔家,是黨項人的八大部落之首,既兵強馬壯,又佔據著西北最肥沃的地盤。

  頗超家在黨項人裡邊,並不是人口最多的部落,卻是最善戰的部落,也是拓拔彝殷最忌憚的部落。

  歷史上的頗超家,一直被拓拔家壓得喘不過氣來,好幾任族長都死得不明不白,其中就有頗超勇的親哥哥。

  「爺,您是讓我切斷韓通大軍的糧道和退路吧?」

  頗超勇剛行過軍禮,便笑嘻嘻的問李中易,顯然是已經猜測到了李中易找他來的目的。

  李中易點點頭,笑問道:「有把握掐死韓通的退路麼?」

  頗超勇追隨在李中易身邊的時日也不短了,他自然明白,李中易只提切斷後路,卻沒說掐斷糧道,這就意味著,一旦他接受了任務,便是一場惡戰。

  「爺,再給我一萬步軍,呃,五千即可。」頗超勇原本想多要一些步軍人馬的配合,見李中易拉下了臉,趕緊自動砍了一半。

  李中易搖了搖頭,說:「除了你本營的騎兵之外,我手上拿不出多餘的兵馬給你,哪怕是一個都挪不出來。」

  「唉……」頗超勇歎了口氣,在李中易面前想多吃多佔,簡直是沒門兒。

  這麼些年下來,頗超勇這個黨項蠻子,也沾染上了廖山河等人的痞氣,也敢和李中易耍貧嘴了。

  以前,頗超勇一直擔心他是異族的身份,會惹上大漢主義者李中易的猜忌,一個搞不好就會掉腦袋。

  這麼些年過去了,頗超勇也算是看明白了,李中易是個超級務實的大漢主義者。

  換句話說,李中易對老部下特別的寬容,只要頗超勇不起異心,想要圖謀不軌,擔心掉腦袋的問題,那其實是想多了。

  在整個李家軍中,頗超勇手下原本的三千黨項騎兵教習,經過這麼多年的戰鬥,只剩下不到兩千一百人了。

  然而,漢軍騎卻持續不斷的增加,已經形成了對黨項騎全面碾壓的絕對優勢。

  頗超勇依然有實權,但是,那僅限於服從軍令的情況之下。如果他起了別的心思,他和剩下的黨項騎兵們,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就怕你想多了。」李中易歎了口氣,從袖口掏出一份插著雞毛的緊急軍情,遞給了頗超勇。

  頗超勇接過緊急軍情,定神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敢情,耶律休哥的主力鐵騎,只在平盧的外圍地區露了個面,就不見了蹤影。

  「爺,小的保證切斷韓通的退路,以及糧道。」頗超勇重重的捶胸,主動遞交了軍令狀,惟恐辜負了李中易的信任。

  李中易抬手拍了拍頗超勇的肩膀,含笑道:「你不僅要立下大功,還要活著回來。」

  頗超勇鼻頭猛的一酸,眼眶立時濕潤了,李中易以前也對他很不錯,只是,像今天的這麼親近,卻是史無前例的頭一遭。

  「爺,您就放心好了,小的不僅要把韓通的退路切斷,更要把您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騎兵營家底,盡可能完整的帶回來。」頗超勇斬釘截鐵的扔下這句話,決絕的掉頭就走。

  李中易看著頗超勇遠去的背影,不由翹起了嘴角,這麼多年下來,李勇這小子總算是可以放心的使用了。

  李勇說的一點沒錯,李中易這麼多年下來,也不過積攢了兩萬多騎兵而已。如果騎兵的損失過大,李家軍的戰略性機動部隊,必定會元氣大傷,隨之而來的是,李中易一定會心疼。

  當然了,如果把韓通大軍全部殲滅於開封城外,則整個中原改姓李,已屬必然!

  說白了,只要切斷了韓通的退路,那怕把騎兵營拼光了,頗超勇所立下的大功,也足以封侯了!

  正因為擔心頗超勇為了搶功,而不惜犧牲部下的性命,所以,李中易更加的懷柔。同時,李中易也敲響了警鐘,告誡頗超勇,既要完成任務,又要顧惜將士們的生命。

  為了加強頗超勇所屬騎兵營的機動力,李中易又命近衛軍的將士們,每人讓一匹馬出來,並全部調往頗超勇那邊。

  這麼一來,頗超勇手下的騎兵營,達到了創記錄的一人四馬的超高配置。

  如果不顧及馬力,一人四騎的配置,一天奔襲三百里,絕對不是夢想!

  安排完騎兵營的事務,李中易吩咐下去,大軍就地紮營,一邊吸引住韓通的注意力,一邊養精蓄銳並等待主力大部隊的到來。

  按照參議司的估算,除開趙匡胤已經敗了的一萬人之外,韓通手上依然掌握著二十三萬大軍。

  騎兵營的李勇所部離開之後,參與正面對決的李家軍,總人數不超過七萬三千。

  也就是說,韓通掌握的兵力,比李家軍多三倍出頭,實力相差懸殊。

  自從親眼目睹了鏈彈對於步軍大陣的巨大破壞力之後,李家軍的將士們,對於獲得決戰的勝利,人人都是信心十足。

  吃午飯的時候,李中易排隊領了飯菜,隨即按照以往的習慣混進一堆士兵裡面。

  李中易嚥下一口醃蘿蔔條,正欲接著扒飯,卻見一名黑臉副隊正手裡捧著飯碗,卻沒動筷子,咧嘴獨自傻樂。

  「怎麼了?今兒個的飯菜不可口?」李中易有些好奇的問黑臉副隊正。

  黑臉副隊正居然沒聽見李中易的問話,幸好旁邊的袍澤拿手指捅了捅他的腰眼,這才猛然驚醒。

  「回主上,小人正琢磨著,此戰立個大功,只要升上了隊正,就有資格在開封城裡分一處小宅子了。」黑臉隊正一看就是個實誠之人,心裡惦記著啥,在李中易的面前居然都說了。

  李中易不由微微一笑,大軍打進開封城之後,兵齡滿三年的隊正以上的軍官,或是立下了一等功的士兵,都有資格在城中分房,這是他在戰前定下的規矩。

  在農業社會,田地和房宅,那絕對是所有人都關心的頭等大事。

  這人吶,都有私心,大家把腦袋繫在褲腰帶上,跟著李中易打天下,圖的不就是改變命運,不讓下一代接著吃苦受窮麼?

  開封城外分田,開封城裡分房,李中易抓住了整個時代的脈搏,也就牢牢的掌握了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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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1-6 13:43
第1082章 妖蛾子

  三天後,韓通的二十三萬大軍,全員趕到了臥龍嶺下。

  李中易站在趙匡胤曾經待過的那塊大石上,手裡的單筒望遠鏡,繞著韓通的大營,觀察了一整圈。

  最終,李中易得出了結論,難怪李重進和李筠先後敗亡,朝廷的禁軍的確不是吃素的。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李中易看的不是韓通大軍的數量多寡,而是趙匡胤新敗之後,朝廷禁軍將士們的臉上,卻少有懼怕之色,這就非常值得深思了。

  臥龍嶺下,朝廷禁軍的大營扎得異常之嚴密,粗大的拒馬樁恰好封死了進攻營門的通路、曾經射死過蕭達凜的牛車床子弩一子排開在拒馬樁的後邊、營牆上的神臂弩和大黃弩更是多得數不清楚。

  李中易甚至看見了簡易投石機,他將單筒望遠鏡交到廖山河的手上,笑瞇瞇的說:「誰說韓通是個庸將,那誰就是真正的大傻瓜。」

  廖山河的老臉立時紅了,這話就是他說的,當時他說的更難聽:韓通小兒不過是個酒囊飯袋罷了,根本不需要打他,就自己崩潰了。

  新鮮出爐的李家軍副帥李雲瀟,咧嘴一笑,湊趣兒說:「有韓通那個大傻瓜當陪襯,老廖的封侯已是探囊入物了。」

  廖山河待在李中易身邊的日子,被夾磨的慘不忍睹,他那原本有些急躁的性子,早就磨得沒了脾氣。

  「唉,別提了,封啥侯啊,沒戰功我老廖只能幹看著老弟你吃香的喝辣的,封侯拜將呢。」廖山河的一通牢騷話,惹得李雲瀟吃吃只笑,卻不敢接話。

  廖山河正好是和李雲瀟對調的近衛軍都指揮使,李雲瀟現在統領的就是廖山河以前的第三軍,兩個人誰都明白,這是李中易本人的意思,誰敢反對?

  由於四權分立的軍事體制,在近衛軍中,沒人敢不聽廖山河的招呼。與之相對應的,李雲瀟在第三軍中,也是如魚得水。哪怕有人心裡看不慣李雲瀟半道過來奪權,也只能在憋出內傷,而絕對不敢公開對李雲瀟表達不滿。

  六軍的重將,不定時的輪換或是對調,這既是豐富軍事指揮經驗的輪崗需要,也是防止軍頭們坐大的良方。

  在李家軍中,人人都知道,李中易非常忌諱某一個軍內的山頭獨大,輪崗那是必須的。

  誰敢反對輪崗,就等於是直接觸碰了李中易的逆鱗,即使不掉腦袋,從此以後恐怕只能和冷板凳為伍了。

  「爺,小的有件事需要單獨稟報。」李雲瀟笑過廖山河後,忽然湊到李中易的跟前,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李中易一看便知,這小子肯定又在暗中幹了見不得人的事。

  「說吧,你又背著我做啥壞事?」李中易斜睨著李雲瀟,想看看他究竟有大的膽子?

  「爺,小的有罪,不該聽從七娘子的吩咐,幫您把翠娘子和那四個孿生姊妹,都給您帶了來。」李雲瀟的一席話,把李中易的鼻子都給氣歪了。

  李中易憤怒的抬腿,狠狠的一腳踢在李雲瀟的屁股上,厲聲罵道:「混蛋!這都什麼時候了,老子哪裡有花前月下,泡美妞的工夫?」

  「再說了,李七娘讓你幹這種事情,你就敢瞞著老子麼?那她讓你要了老子的性命,你就敢拔刀了吧?」李中易恨上心頭,抬腿連踢了李雲瀟好幾腳,李雲瀟直挺挺的跪在他的腳邊,任由李中易踢打。

  李中易突然大發雷霆,廖山河這還是頭一糟見到,儘管他還沒摸清楚內幕,見李雲瀟跪了,他也趕緊陪著跪到了李中易的面前。

  「你跪著幹什麼?莫非也背著老子幹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李中易的遷怒,令廖山河很無語,他又不敢不回話,只得硬著頭皮解釋說,「爺,小的一向是小錯誤不斷,可從來不敢犯大錯的。」

  「哦,是這樣啊?」李中易忽然心中猛的一動,他身邊的心腹例如廖山河、楚雄,也包括李雲瀟在內,個個都像廖山河所說的,小錯不斷,大錯誤從來沒有過。

  更何況,李雲瀟在李中易的身邊待得最久,感情也最深。別人背叛李中易,他都可以予以合情合理的諒解,惟獨李雲瀟不行。

  以前,李雲瀟即近衛軍之首,又是老李家的大總管,這麼多年下來,從來沒有亂作過主張。

  偏偏,李雲瀟被提拔為六軍副帥之後,竟然出了今天這麼大的妖蛾子,其中莫非是另有隱情。

  李中易的怒火和悶氣,略微削減了一些,腦子也格外的清醒。他凝神仔細的一琢磨,隨即明白了李雲瀟的小心思,李雲瀟這不是典型的自污,又是什麼?

  想明白之後,李中易更是火大,尼瑪,身邊心腹中的心腹,居然在當上了副帥之後,要靠自污保全他自己,把他李中易當作什麼人了?

  不過,李雲瀟的這個錯誤,犯得很巧妙。軍法中的確有禁止軍人攜帶家眷出征的規定,然而凡事皆有例外,那就是李中易這個主上除外。

  也正因為如此,李中易以前出征的時候,才有資格攜帶美妞們一起上路。

  李中易是李家軍的締造者,他享受一定的特權,這有啥可以說嘴的呢?誰又敢說這種閒話呢?

  別的且不去說它,單單是韓通此次出兵,隨行的人員之中,就有兩名美妾伺候著,更何況李中易這個大周的第一強藩呢?

  也許是見李中易的神色略微有些緩和了,廖山河趕忙重重的磕了個響頭,甕聲甕氣的說:「爺,您心裡不痛快了,就先踢李瀟松的屁股,等踢累了,再踢小人的屁股。」

  李中易氣過了頭,腦子反而清醒了,他對於四權分立的堅持,讓部下們不敢越過雷池半步,主流肯定是對的,也許是做得有點過了頭,連李雲瀟這種身邊的重臣都很害怕了麼?

  大戰當前,李中易不可能臨陣換將,他狠狠的深吸了口氣,將胸中的怒氣硬壓了下去。

  「既然你把人都帶來了,我的女人總不能老住在男人堆裡吧?」李中易狠狠的瞪著李雲瀟,李雲瀟卻扭頭去看廖山河。

  李中易隨即秒懂了,敢情廖山河居然也有膽子摻合此事,難怪他嚇得也跪了呢。

  廖山河知道情況不妙,敢忙解釋說:「人都在您的中軍別帳裡邊,由秋桐一直照應著。」

  尼瑪,李中易就知道,這麼大的事兒,沒有廖山河、秋桐的配合,哦,還有楚雄那小子的配合,肯定搞不成。

  「哼,等回頭進了開封城,再狠狠的收拾你們幾個混蛋。」李中易沒好氣的扭頭就走,楚雄吐了吐舌頭,趕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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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1-7 23:02
第1083章 服不服?

  青銅火炮的巨大威力,已經被兩場戰役所證明,其一是炮轟博州城門,其二是鏈絞臥龍嶺。

  既然韓通已經帶出了二十三萬禁軍,以李中易對開封朝廷軍力的瞭解,開封城內即使留下了幾萬人,也都是些個二三流貨色而已。

  靠這些二三流貨色,維持維持治安,抓幾個山賊或是良民尚可,想對抗李家軍的兇狠進攻,只可能是不堪一擊。

  所以,只要眼前搞定了韓通,開封城就像是不設防的美女一般,由著李中易予取予奪。

  李中易雖然對李雲瀟又踢又打,但是,對他的信任卻絲毫未減。

  畢竟,李雲瀟雖然犯了錯誤,卻不是原則性錯誤。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有則改之,無則嘉勉!

  最主要的是,李雲瀟非常瞭解李中易的生活習慣。由於常年堅持打熬筋骨,又持續吃羊肉的關係,李中易的身體異常之康健,並且那方面的需求,比一般人要旺盛得多,一夜三次郎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李雲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他也是一片好心,擔心李中易孤陽太久,就聽了李七娘的挑唆。

  至於李七娘為什麼這麼做,李中易即使用腳去思考,也猜想得到,她一定是聽到了某些不良的風聲,擔心將來東窗事發,會嚴重敗壞李中易的名譽。

  女人都喜歡吃醋,又是常人避之惟恐不及的醜聞,李七娘自然要幫著善後了。

  不過,李中易卻沒有放棄和杜沁娘繼續偷歡的打算,等他拿下了江山,掌握了絕對的實力,就算是醜聞敗露了,又有何妨?

  唐太宗霸佔了弟媳婦,李隆基褻玩了兒媳婦,李中易還沒到那個程度呢,頂多只能算是偷了周室的寡婦罷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李中易到了手的女人,除非他被揍趴下了,絕無放棄的可能,一個都不能少!

  為了方便頗超勇的行動,李中易並沒有馬上對韓通發起總攻擊,以吸引韓通的注意力。畢竟,耶律虛哥的契丹鐵騎,暫時還沒出現在兩百里以內,李中易必須要留一手。

  很多時候,欲速則不達,心急難吃熱豆腐!

  至於楊烈那邊,李中易放心的很,比信任他自己還要信任楊烈。

  怎麼說呢,這就有點算是玄學了,李中易始終有個預感,耶律休哥無論出現在哪裡,楊烈必定就在他的附近。

  等李中易回到中軍大帳的時候,帳內的鶯鶯燕燕,在李翠萱的率領下,齊齊蹲身襝衽,嬌聲叫道:「奴家拜見爺,爺萬福!」

  李中易驚訝的發現,精心打扮過的李翠萱,秋波流轉間,綻放出媚極之豔,格外的吸引男人的眼前。

  尤其是,李翠萱身穿家傳的唐代服飾,胸前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雪肌,耀眼奪目,令人只想狂吞口水。

  至於另外四個一模一樣的美嬌娘,一個個水靈粉嫩的活像瓷娃娃,她們身著同樣的服飾,露出同樣的淺笑,作出同樣的動作,可謂是美不勝收啊!

  四胞胎姊妹,如果單獨拿出來和李翠萱相比,根本沒法子相提並論。然而,四姊妹站一排,給李中易的感受,卻比李翠萱更加的誘人犯罪。

  李中易不是急色鬼,他欣賞夠了美妙的精緻之後,淡淡的吩咐說:「既然來了,就都別楞著,伺候沐浴更衣。」

  李翠萱察覺到,李中易的視線在四姊妹的身上,停留的時間較長,她不由心頭猛的一凜。

  以前,李翠萱憑著女人的直覺,明顯可以感受到,李中易喜愛她的嬌顏嫩色。

  可是,李中易冷落李翠萱已經很久了,久得李中易都記不清楚了。然而,李翠萱一直度日如年,她怎麼可能忘記呢?

  已經長達七百多天了,李中易好像是已經忘記了李翠萱這個人,不僅沒有召喚她去侍寢,連派人來問一聲都沒有。

  直到李七娘找上門,點破了李中易的心態之後,李翠萱這才恍然頓悟,李中易身邊的美人兒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可以夜夜做新郎的程度。

  男人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別的女人吸引過去,這是李七娘的忠告,李翠萱也確實聽進去了。所以,她主動送上門來,不敢再和李中易拗著幹。

  李翠萱精心打扮的盛妝出場,李中易一看便知,他一直想要從身到心徹底征服的女人,終於服了軟。

  秋桐侍候李中易多年,自然知道主人的生活習慣,她早早就吩咐人,準備好了沐浴的一切事宜。

  李中易泡進碩大的浴桶之中,吩咐李翠萱洗頭髮,四姊妹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搓腿的搓腿,總之人人都有活兒幹。

  原本,李翠萱以為壞男人會毛手毛腳的,甚至會在浴間裡佔有她。然而,李中易更過衣躺到榻上後,在摟著左擁右抱的情況下,居然睡著了。

  一時間,帳內只聞李中易熟睡過去的微酣聲,五個並肩躺成一排的女子,不由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出了何事?

  實際上,頂著傾盆的大暴雨,連續趕了幾天的爛路,就算是鐵人也會被累慘,更何況是正常的人類呢?

  李雲瀟沒有看走眼,李中易有大事待辦的時候,會果斷放棄親近美人兒的念頭。一旦,大事即將底定之時,李中易無女不歡的念想,便會猛然抬頭。

  沐浴的時候,李中易本想將李翠萱拖進浴桶中,狠狠的摘了她的紅丸。誰料,在熱氣騰騰的水桶裡這麼一泡,李中易竟然有些力不從心之感。

  美人魚主動來送抱,李中易心裡滿滿的都是成就感和征服感,這人吶,一旦即將得償素願,心情便會格外的舒暢。

  需要服務的男人,居然在軟玉溫掀抱滿懷的狀態下,竟然誰都沒碰,就這麼酣然入了夢。

  李翠萱或多或少有些挫敗感,暗自懷疑她自己的美貌或是魅力,已經無法吸引住李中易的眼球,原本奪回寵的自信心,也跟著大打折扣。

  並排躺著的四姊妹,暗自鬆了口氣,她們自從出生後,就一直接受著家族最正統的教育,除了學習琴棋書畫之外,就連四書五經也可以倒背如流。

  更重要的是,家族長輩們背地裡請來了青樓的女掌櫃,暗中教四姊妹固寵之術,其中自然包括伺候男人的房中術。

  起初,四姊妹以為家族長輩們並非是重男輕女,只是特別喜愛她們,願意大力培養她們四姊妹。

  等到青樓的女掌櫃進了門,強逼著她們學習各種勾引男人的技巧之時,她們這才恍然大悟:敢情,她們依舊逃脫不掉為了家族的利益,而被迫犧牲色相的悲慘處境。

  吳家是當地的豪門大族,積累近百年的財富,可謂是家資幾十萬貫。只是,吳家子弟們的官運都非常不佳,最大的官兒也不過是州司馬而已。

  自從吳家四姊妹哇哇落地之後,吳家的長輩們就抱著攀龍附鳳的念頭,花了很大的力氣,用於栽培她們四姊妹。

  吳家長輩們的算盤,早就打得很精了,既然四姊妹長得一模一樣,有時候連親娘都會認錯,那麼,與其分開嫁給不同的權貴,不如討得實力最強悍的某一個權貴。

  先帝柴榮能夠順利的登上皇位,和他被姑母柴皇后收為養子,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性。

  有了柴皇后的例子在前,吳家的長輩們一致認為,要賭就賭一票大的,讓四姊妹共侍一夫,這才有可能被傳為佳話。只要,得手的男人愛烏及屋,吳家才能真正的飛黃騰達。

  所以,吳家四姊妹承載著整個吳家的最大期望,從小就被灌輸著這麼一個邏輯:女子如果離開了娘家的支持,連根野草都不如。

  而娘家能夠支持四姊妹,這就要靠四姊妹在權貴身邊想方設法的固寵,不動聲色的引導權貴提拔重用吳家人,這樣才能夠雙贏。

  客觀的說,這個時代的女子,不管是生於豪門,還是長於民間,她們的地位都遠遠低於家族中的男兒。

  通過將家中女兒嫁入高門,為家族爭奪利益,已經成了整個社會的通行的風俗。

  遠的且不去說了,折老太公就是為了西北折家的利益最大化,而毀婚於粼州楊家。

  李翠萱自己都不知道,她居然睡著了,實在是怪異的很。

  等李翠萱從夢鄉中驚醒之時,忽然聽見耳旁有女子的呼疼聲,「輕點,好疼,求您了,輕點……」

  李翠萱陡然一驚,頓時擺脫了半夢半醒的迷糊,她仔細一聽,頓時耳根子一陣發燙。

  轉念間,李翠萱感受到了深深的挫敗感,李中易就躺在她的身旁,居然視她如無物,難道說,她李翠萱真的老了,徹底的喪失了吸引力不成?

  當李中易察覺到腰間搭上了一隻顫顫抖抖的小手之時,不由一陣暗暗得意,他只是故意掐疼了身旁的某個女子的大腿罷了,連衣裳都沒脫,更別提摘瓜采蕊,身後的李翠萱就已經徹底喪失了繼續拽下去的信心。

  嘿嘿,這女人吶,你越是晾著她,冷落她,她就越容易主動上勾,這便是李中易從熬鷹的手段裡邊,總結出來的經驗。

  「爺,奴怕,您輕點……」

  李中易剛開始動真格的,李翠萱便被折騰慘了,低聲抽泣著求饒。

  ps:碼得很順,還有更,求賞一張月票!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8-11-8 09:37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1-7 23:05
第1084章 快意

  人生三大快意之事:金榜提名時,洞房花燭夜,萬貫財落袋!

  對於李中易而言,他的金榜提名時,便是攻入開封,掌握天下!

  在掌握天下之前,李中易把李翠萱從黃花大閨女,變成了初經人事的婦人,他的心裡自然是很有些得意。

  畢竟,李翠萱的主動投懷送抱,證明了一個大問題,女人就不能慣著!

  清晨時分,李翠萱一瘸一拐的伺候李中易淨臉更衣,而李中易沒碰過的四姊妹,卻個個皆有懼色。

  昨晚,李翠萱挨整後,床單上到處沾染著初血,觸目驚心已極。

  四姊妹雖然接受過在床笫間伺候男人的長期教育,但是,事到臨頭,她們也都被嚇得花容失色。

  李翠萱本是後唐的公主,根本就沒有伺候男人穿衣的經驗,心裡一急,禍國殃民的美顏之上,便顯露出細汗。

  手忙腳亂的李翠萱,每挪動一步,都異常的吃力,卻又必須伺候男人更衣。

  李中易瞧著李翠萱秀眉緊蹙,弱不勝嬌的窘樣,他的心裡越發的得意。

  這麼多年的夙願得償,李中易昨晚確實有些用力過猛,讓佳人吃了大苦頭。

  李翠萱折騰了半天,好不容易幫李中易穿上軟甲,已嬌喘連連,體力不支。

  李中易探手將李翠萱攬入懷中,輕輕的吻在瑩白耀眼的香額上,輕暱的說:「你太美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今晚一定輕點。」

  李翠萱頓時嚇得面無血色,腿間的撕裂痛楚,令她吃足了苦頭,行動很不方便。

  「爺,奴求您了,允奴歇息幾日吧?好痛……」李翠萱也顧不得公主的所謂尊嚴了,將螓首埋在李中易的懷中,哀聲求饒。

  李中易瞥了眼面現懼色的四姊妹,低頭柔聲安撫李翠萱:「娘子,我真的會很輕很輕的……」

  李翠萱竟然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昨晚的李中易就彷彿惡狼一般,一遍又一遍的折騰她。

  說句大實話,李翠萱雖然痛極了,男人的抵死纏綿,卻反證了對她鮮嫩嬌軀的貪戀。

  李中易的若干女人之中,杜沁娘最是飢渴,鄭氏非常騷,竹娘的體力最佳十分耐戰,折賽花看似常年習武,卻不堪撻伐。

  不過,若說最緊的,也是最令李中易魂銷的,卻要數李翠萱了。

  剛剛被破瓜的李翠萱,媚波電轉間,俏面含春,粉腮暈紅,那股子揉合著清純兼具風*流的新婦滋味兒,令人骨酥心顫,直欲抱進榻內親憐蜜愛一番。

  李中易穿好軟甲,罩上青色儒衫後,將李翠萱抱到腿上,淺淺的笑道:「我那裡有藥,你若是疼得狠了,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上藥。」

  李翠萱的羞都羞死了,那裡再敢讓壞男人碰她,連忙擺著小手說:「歇息歇息也就無妨了,多謝夫君的憐惜。」

  被李中易採摘過的處子,也有十幾個了,他豈能不知道李翠萱擔心再被狠狠欺負的小心思呢?

  「無妨,你是我的娘子,為夫有義務替娘子你分憂驅疼。」李中易一邊嗅著李翠萱身上猶未全散的處子體香,一邊探索進了她的衣裙。

  李翠萱疼都疼死了,哪裡還敢招惹壞男人的欺負,她死死的抓住李中易的魔爪,哀聲求饒:「奴好怕,夫君您就饒了奴家吧。」

  李中易注意到了李翠萱的稱呼,她一直喚他夫君,卻沒有叫他爺。

  在李家軍中,有資格以爺來稱呼李中易的將領和軍官,屈指可數。也就是李雲瀟、廖山河、楚雄等近衛軍出身,或是近衛軍的現任將領而已。

  一般而言,六軍之中的中級或低級軍官,在正式場合上,大多稱呼李中易為主上或是相帥。

  根據從龍資歷的不同,出身河池鄉軍的私下裡叫鄉帥,靈州籍的軍官則喚靈帥,也有以麗帥相稱,這些人大多是水師的官兵。

  說白了,不管是鄉帥、靈帥還是麗帥,隱藏的內涵其實是三個字:老領導!

  和老領導關係好,好處是大大的,也是不言而喻的。到目前為止,只要是敢喚李中易為鄉帥的官兵,李中易幾乎叫得出絕大部分軍官的名字。

  早早的從了龍,那就意味著佔據了先機,至少也可以在李中易的面前混個臉熟。

  李翠萱不樂意稱呼李中易為爺,這在整個老李家,就顯得格外的特別。本質上,李翠萱依然覺得她是前朝的尊貴公主身份,那麼被迫獻了身,也只願意以夫視李中易,而不是老李家的妾室。

  李中易不由微微翹起嘴,李翠萱還真是夠執著的,連人都是他的了,居然還要講究所謂的名分大義,不肯徹底的低頭。

  「你們幾個好好的伺候著翠娘。」李中易瞥了眼面顯懼色的四姊妹,淡淡的吩咐了下去。

  李翠萱畢竟已經是他的女人了,既然她一直惦記著前朝公主的高貴身份,李中易總不能剛穿上褲子,就不翻臉不認人了吧?

  昨晚他摸黑掐疼了她們之中某一妞,只是,她們穿一樣的衣裙,模樣一致的俏麗可愛,也不知道掐的是誰呢?

  李中易盯著四姊妹,從左到右,上上下下仔細觀察。四姊妹起初不明白為何李中易要盯著她們看,等到她們中的大姊隱約猜測到了李中易的心思,她不由噘起櫻紅的粉唇,壞傢伙昨晚掐得疼死了,真的太壞了。

  哦,原來是她呀,李中易摸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盯上了腰更細一些的大姊。

  「你們還沒有取名字吧?那好,從今日起,你就叫芳官,你是玲官,你是葵官,你是蕊官……」李中易看出大姊隱約的不遜,故意給她們起了借鑑自紅樓十二官裡的戲子之名,想看看她們的反應。

  果然,大姊芳官不樂意了,又不敢當面頂撞李中易,粉粉的芳唇嘟起老高。

  李中易心下暗樂,果然是噘嘴的這個美妞,既是如此,那他也就毫不客氣的吩咐說:「翠娘身體不適,今晚就由芳官侍寢。」

  李中易撂下這句話後,也不管芳官是否會被嚇得花容失色,大步出帳,決戰就在今日,不容稍有延遲。

  韓通聽說李家軍已經浩浩蕩蕩的出營,正一字排開,浩浩蕩蕩的向朝廷禁軍的大營殺來,他不由冷笑一聲,吩咐說:「逆賊急了,老資偏不急,令各軍嚴守本陣,膽敢擅自出擊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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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1-8 09:28
第1085章 總攻

  軍鼓聲聲,紅旗似海,李家軍的將士們經過了幾天的修整,已經完全擺脫了疲憊的狀態,精神狀態飽滿之極。

  行進於整個進攻序列最前端的是,步軍的刀盾手,緊隨其後的是包括12磅炮在內的炮軍,接著是隸屬於炮軍的一百多門回回炮和簡易投石機。

  弓弩手隱藏著進攻隊伍之中,在他們之後,則是李中易的近衛中軍。

  地平線上,起初是一條細黑線,慢慢的變成了粗黑線,營牆上的禁軍士兵們,一個個面面相覷,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當李家軍的進攻陣線,徹底出現在禁軍的面前之時,很多禁軍不禁倒抽了好幾口涼氣。

  我的個乖乖,中原地區嚴重缺乏的戰馬,彷彿不要錢似的,無邊無際,一眼望不到頭。

  七萬vs二十三萬,在兵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下,李家軍居然敢主動進攻據營防守的朝廷禁軍,陪著韓通一起觀戰的禁軍將領,不由自主的議論紛紛。

  「李逆從哪裡搞來的這麼多馬?」

  「唉,從契丹人那裡搶的,聽說差點拿下了幽州。」

  「少胡扯,契丹人帶甲幾十萬,李逆靠什麼去拿幽州?」

  「你這就孤陋寡聞了吧,李逆打得耶律休哥抱頭鼠竄,不敢應戰呢……」

  「噓……慎言,你就不能少說兩句,讓韓帥聽見了,腦袋豈不是要搬家了。」

  「李逆也算是很有本事的逆賊了,短短的數年之間,便拉出這麼多久經戰陣的強軍。」

  「照我說啊,就不該固守大營,先衝殺出去,搶個頭彩,正好滅了李逆的威風……」

  還沒正式開始決戰,韓通手下的將領們,其實已經膽怯了。

  很多禁軍將領都認為,韓通當縮頭烏龜的搞法,簡直就是長李逆之威風,滅朝廷之銳氣。

  不過,腹誹歸腹誹,沒人認為軍器充足,糧草堆積如山,兵力佔據絕對優勢的朝廷大軍,會在守營中被擊敗。

  自從唐末以降,中原王朝的軍隊,除了出現內奸獻城或獻營之外,還從未在守營(城)戰中打輸過。

  攻城戰,一直是進攻方十分頭疼的事情。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也就是說進攻方需要比守城方,多出數倍的兵力,才敢圍而攻之。

  然而,李中易卻是個另類,明明兵力比朝廷的要伐大軍少了幾倍,偏偏就敢舉兵來攻,這不是犯傻又是什麼?

  手扶營牆的韓通,久久不語,身為宿將的他,隱約嗅到了一樣的氣味。他仔細的琢磨來琢磨去,卻始終想不透,毛病究竟出在何方?

  這就是見識的巨大差距,導致的軍事信息不對稱,並最終收穫戰敗的因素之一。

  李中易始終記得抗英英雄林則徐的那份奏章,林則徐號稱開眼看世界的先知,卻告訴道光皇帝,英國人的腿無法彎曲,必須一跳一跳的趕路。

  這就是見識的差距,導致的重大誤解,林則徐都有荒謬不經的一面,更何況是清末的普通草民呢?

  李中易騎在「血殺」的背上,嘴角一直高高的翹起,心情顯然非常不錯。

  李家軍修整了好幾天,李中易一直沒有下令展開總攻,主要是在等掉隊的那十幾門12磅炮。

  不管是李家軍,還是韓通率領的討伐大軍,本質上都屬於朝廷禁軍的範疇。

  只不過,李中易對朝廷的精銳禁軍,一直知根知底,而韓通卻對李家軍掌握青銅火炮的先進殺戮技術,所知道甚少。

  趙匡胤打了敗仗後,卻一直沒見蹤影,不然的話,韓通早就利用現成的好借口,剁了趙匡胤的腦袋。

  察覺到軍心有點亂,韓通突然拔劍在手,厲聲喝道:「不管是誰,膽敢亂我軍心者,一律殺了。」

  禁軍將領們見韓通身邊的心腹親牙,手裡提著跟隨韓通多年的寶劍,殺氣騰騰的四處巡察,大家知道已經惹惱了韓通,惟恐別當作替罪羊,趕忙都閉緊了嘴巴。

  禁軍之中,並沒有專門的軍法官,格殺令的執行者,在一般情況下,都是中軍的親牙親將。

  由韓通的親牙執行軍法,既是無奈之舉,也是執法權威性的需要。

  常言說得好,宰相門房七品官,說的就是主將心腹的厲害之處!

  韓通心裡有數,對面的李逆部隊只有七萬餘人而已。但是,區區七萬人行進的氣勢,給他的錯覺卻是,彷彿有七十萬人一般。

  「呼……」韓通下意識的吐出一口長氣,原本爆棚的自信心直線下降,畢竟李逆曾經多次擊敗過令人畏懼的契丹鐵騎,其中就包括人們眼裡已經無敵的皮室軍。

  李中易昂然騎於「血殺」的背上,揮舞著手裡的馬鞭,笑問李永堂:「韓通不肯出來,你的12磅炮正是大顯神威之時。不過,我必須提醒你,火*藥的存量已經不足,要省著點用。」

  李永堂捶胸行禮,朗聲道:「稟主上,如果一輪五段齊射還轟不開韓通的營門,小的提頭來見。」

  李中易是靠軍功起家的一代梟雄,和丘八們廝混的時間一久,他就愛聽這種斬釘截鐵的軍令狀。

  軍令狀,其實分為兩種,一種是被迫的故意構陷,一種信心十足的展示,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李永堂顯然就屬於後者,李中易點點頭,笑道:「那好,若是和博州一般,大軍不費吹呼灰之力,便擊垮了韓通的大營,那麼我就要恭喜你了,子爵到手。」

  得了李中易的許諾,李永堂摩拳擦掌的喜上眉梢,樂得合不攏嘴。

  要知道,在李家軍中,陞遷難,得爵更難!

  陞遷難在逢晉陞必考試,考試並不僅僅是識字,還要熟悉地圖,精通帶兵,最重要的是,敢於拔刀而起的不怕犧牲。

  得爵比陞遷更難,原因其實很簡單,首先需要積攢足夠的軍功,至少三次二等功,一次一等功,才算是剛剛入門。

  其次是,不能有超過三次以上觸犯軍法的行為。李家軍中的輕微違法,懲處措施以打軍棍為主,關禁閉為輔。

  往往,將士們害怕關禁閉,而不怕被打屁股。關禁閉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一天12個時辰,被關禁閉的倒霉蛋,只能自言自語,別想和看守的衛兵說半句話。

  送飯的時候,衛兵會把飯食擱到窗前,不管裡邊的人怎麼叫喚,衛兵一律撂下飯食就走,絕對不敢說話。

  冷暴力對於精神上的損害,就實質而言,比打一通屁股的肉體痛苦,更令人難以忍受。

  六軍將士列陣完畢後,李永堂重重的捶胸,意氣風發的說:「就請主上等著我的好消息吧。」拍馬掉頭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ps:決戰開始了,司空肯定會加快爭天下的進度,今天至少還有兩更,求賞一張月票!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8-11-8 10:06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1-8 14:58
第1086章 狂勝

  「轟……」驚天動地的轟鳴聲,劃破了氣氛緊張到極點的天際。

  「咣……」就在韓通還沒醒過神的時候,相距不到五十米的木製營牆,已經被一股子毀天滅地的神秘力量,給轟垮了一大排。

  「啊……好痛啊……」

  「老天爺啊,救命……」

  「疼死我了……」

  「我的腿,我的腿……」

  「快閃開啊,快躲著那個大黑球……」

  「我滴個娘親哎……」

  韓通的附近,頓時陷入到了極度的恐慌和混亂之中,腿斷肚破,缺胳膊少腿的官兵,哭爹喊娘的淒慘叫聲,瞬間便將原本勉強維持的軍心和士氣,打落到了谷底。

  韓通扭頭仔細的一看,頓時兩眼瞪裂並開始滲血,只見,一種黑乎乎的球形物體,無論滾到那裡,都會帶走附近的一切生命。

  傷兵們倒在血泊之中,歇斯底里的嚎喪聲,痛苦的哭喊聲,交織成一曲地獄般的悲歌。

  韓通怎麼都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然而,那顆碩大的黑球,依然在大營裡橫衝直撞,肆無忌憚的收割著人類的胳膊、腿,乃至於生命。

  花花綠綠的斷腸,血肉模糊的斷腿,白花花腦漿,混合在一起,把韓通的附近,變成了可怕的絞肉場。

  不同於步軍靠近戰肉搏取勝,炮兵是典型的技術兵種,十分依賴於數學和物理知識。

  李永堂在試射後,一邊通過單筒望遠鏡,測定轟擊落點,一邊用點燃的線香,計算風向對彈道拋物線的影響程度。

  等一切都搞定之後,已經過去了半刻鐘,李永堂毫不含糊的下達了射擊坐標諸元,「高度標尺三……風向三級東南風……三門6磅炮配合一門12磅炮為一組,必須是齊射……」

  「報告指揮使,一切準備就緒,請您指示。」炮營值星官邁開大步,奔到李永堂的跟前,請示下一步的作戰命令。

  「我命令,甲隊和子隊為第一梯次,乙隊和子隊為第二梯次……以我的紅旗落下為號,依次發射。」李永堂想了想,又補充了命令,「誰敢給老子丟臉,關禁閉一個月。」

  值星官心頭猛的一凜,他不怕挨軍棍,就怕關禁閉,那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轟……」一門12磅炮和三門6磅炮,幾乎在同一時間開火,天神帶來的超級殺戮武器,肆意的向韓通的大營內,揮灑著無與倫比的巨大殺傷力和破壞力。

  李永堂滿意直點頭,一大三小,共四門炮的炮口,幾乎在同時噴出鐵球和白煙,這一切全都是長期實彈訓練,得來的實戰水準。

  「嘿嘿,距離爵位又近了一步。」李永堂一邊喃喃自語,一邊頻頻揮下指揮開炮的小紅旗。

  「轟轟轟……」隆隆的炮聲預示著新時代的准熱兵器戰爭,跨越九百多年的時光,提前降臨於華夏的大地之上。

  就在火炮接二連三開火的瞬間,韓通的大營內,正陷入到極大的混亂當中。

  包括韓通在內的所有朝廷宿將們,一個個驚得魂飛天外,目瞪口呆,甚至有人連口水都淌了出來,卻一無所知。

  韓通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見,自己的大營裡,已經被接二連三砸進來的大黑球和小鏈球,給攪得天昏地暗,血肉橫飛。

  「我的個老天,這時何物,竟是如此的厲害?」捧聖軍副都指揮使江達,還沒發完感慨,就恰好被一顆大鐵球砸中了胸膛。

  好傢伙,江達的肉身立時被砸成兩截,上半身飛向半空中,下半身卻狠狠砸向韓通這邊。

  「啊……」一名高級將領促不及防之下,竟被江達的一條殘腿掃下了營牆,正好落在碩大的拒馬樁尖上,隨即被戳了個透心涼。

  「我的個天……」有人實在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扔下手裡的捧著的半截斷腿,掉頭就跑。

  李中易放下手裡的單筒望遠鏡,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武器的代差在今日的此時此刻,展露得淋漓盡致,一覽無餘。

  武器的跨代領先,幫著歐洲老強盜們,掠奪了美洲、非洲、印度的殖民地,把亞洲的很多國家變成了半殖民地。

  美國人建國之後,馬上掉轉槍口,將曾經幫助過他們獨立的印第安人,幾乎斬盡殺絕。

  李中易不是唯武器論者,在他的腦子裡,裝著沉澱了超越千年的科技發展方向,只有武器,而沒有久經訓練的勇敢戰士,顯然是不行的。

  但是,沒有先進的武器作支撐,哪怕戰士的人數再多,也就如同印第安人一般,只能被美國人屠殺殆盡。

  「咳,決戰已經結束了。」

  李中易瞥了眼已經被12磅重炮,轟成木渣的敵軍營門和營牆,不知道的,他忽然覺得,勝利的太過容易了,反而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傳我的命令,除了近衛軍和炮營、各軍的弓弩營留下之外,全軍上馬突擊,務必把韓通帶來的這二十幾萬人,全都俘虜下來。」李中易緩了口氣,接著下令,「留下來的官兵,先吃點東西,休整一下,然後馬上參與加固中軍大營的防禦攻勢,也許耶律休哥就躲在附近的某個地方,正窺視著咱們。」

  「滴滴噠滴噠……」嘹亮的衝鋒軍號響起之後,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將士們,紛紛翻身上馬,在各自的軍官指揮下,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凶狠的扎進了敵軍營牆的巨大豁口之中。

  在戰前,所有的將士們都心裡很清楚,如果不能在此戰中立下大功勞,將來的開封城內,他們就沒資格分得房產。

  農村的良田,城裡的房宅,這些既是可以養老的啞巴兒子,又是錢緊之時的的抵押物。尤其是開封城裡的宅子,往往是有市無價,甚至可以充當硬通貨使用。

  俗話說的好,人為財死,鬧為食亡,在巨大的懸賞利益面前,李家軍的將士們彷彿千年的魔鬼秦軍一般,不要命的狠殺猛衝。

  結果,早就被火炮轟破了膽子的韓通大軍,只一個照面的突擊,便被徹底的殺敗。

  一時間,撒開腳丫子奮力逃命的敗軍,只恨爹娘給的腿短,抱頭鼠竄,一敗塗地!

  李家軍的官兵們,騎著戰馬,揮舞著手裡的鋼刀,狠狠的咬住敗軍尾部,有意識的將敗軍們趕向香河的岸邊。

  李中易正準備下馬回營,去逗一逗新破瓜的美嬌娘,卻不料,原本軍紀異常森嚴的近衛軍中,忽然迸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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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1-9 16:52
第1087章 臥龍嶺驚變

  尼瑪,這幫孫子太心急了,這還沒打進開封城呢,就已經敢喊萬歲了。

  李中易鬱悶的不行,兵強馬壯者當皇帝,固然是廟堂上最大的邏輯。可問題是,李中易自有全盤的考量和打算,很不樂意操之過急。

  然而,在這個時代裡,萬歲這個極其獨特的稱謂,代表著至高無上的皇權,絕對不是隨便可以喊的!

  就如同趙匡胤兄弟倆自導自演的陳橋兵變一般,只要黃袍披上了身,不當皇帝就得下地獄,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李中易穩穩的坐在「血殺」的背上,他倒要看看,誰敢捧著黃袍來給他加身?

  作為超級現實主義者的李中易,他信奉的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的邏輯。

  李中易本人並沒有事先安排喊萬歲的戲碼,更沒有暗示身邊人去幹這種事情。

  那麼,誰捧著黃袍上來,便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逆臣,李中易絕無可能允許這種梟雄,活過下一分鐘。

  李中易足足等了一刻鐘,不僅沒看見有人捧來黃袍,連呼喊萬歲的聲浪,也早早的消逝無蹤影。

  近衛軍是什麼性質的軍隊?那可是李中易身前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他們都不被信任,那李中易晚上還有可能睡得著覺麼?

  就站在「血殺」左側的李延清,一直想抑制住澎湃的心潮,然而,他深呼吸了幾十次,依然無法讓他自己平靜下來。

  眨個眼的工夫,韓通的大軍就敗了,而且敗得很慘,用慘不忍睹都無法形容這種一瀉千里的大敗虧輸。

  身為李家軍的情報頭子,李延清比誰都清楚,李中易遲早要登上皇位,但絕對不是現在。

  近衛軍裡有人喊出了萬歲,不管是情有可原,還是別有用心,都是嚴重違反軍紀的行為。

  實際上,李延清也想高呼萬歲,但他既是主上的眼睛和耳朵,又是捕捉獵物的鷹犬,極其特殊的身份絕對不允許李延清如此的放肆。

  李中易一直沒有任何明確的表態,但是,軍法司最重要的職責就是監視軍方的一舉一動。如果,不能及時的抓出始作踴者,那就是李延清的嚴重失職。

  沒過多久,一名軍法官悄悄的湊到李延清的身邊,小聲稟報說:「稟同知,經查,第一波喊萬歲的聲浪,來自於近衛軍甲營丙隊那邊。駐丙隊的軍法官已經基本鎖定在了幾個人的身上,具體是誰最先喊出口,還需要進一步詳查。」

  對於部下們的辦事能力和辦事效率,李延清非常滿意,如果不是李中易在場,他的手下當場就要抓人了。

  身為主上的鷹犬,除了忠誠之外,還需要敏銳的政治嗅覺。否則,就不是一條好獵犬,遲早會被宰了,扔鍋裡煮成狗肉湯。

  那軍法官見頂頭上司只是點點頭而已,並沒有下令馬上抓人,他也就明白了。此事牽連甚廣,影響極大,稍微有點閃失,就容易出大事。

  面臨如此重大的政治事件,主上不明確表態,軍法司的上上下,包括李延清在內,誰敢擅作主張?

  說白了,權操之於上,恩亦出自於上,軍法司怎敢亂來?

  「爺,趁亂鬧事的首要分子,已經被盯上了。」李延清湊到李中易的馬前,小聲把事情稟報了,既沒有添油,更不敢加醋,只是平鋪直述了客觀的事實。

  李中易瞇起兩眼,嗯,李延清的反應很快,確實是一條擅捕捉獵物的忠犬。由此可見,李中易當初將軍法司的人一竿子插到隊級,何其明智?

  李家軍的基本戰術作戰單位是營,營下五都,都轄二隊,一個隊五十人,設軍法官一名,憲兵四名。

  在李家軍中,除了軍法司的創時期以外,如今的軍法官或憲兵,全都是從戰鬥部隊中選拔出來的有經驗的軍官或老兵。

  只是,軍方官的任用有一定的限制,比如說,第三軍的出身的軍法官,只可能去一、二、四、五等個軍中任職,而不可能再回到原部隊去就任。

  李中易一向相信,完善的周密的權力制衡制度,比所謂的心腹啊,親信啊,要靠譜一萬倍。

  趙老二就是個典型的例子,柴榮在位的時候,趙匡胤高居於禁軍第二人的位置,而李中易則被控制使用,基本上處於邊緣化的地位。

  但是,柴榮剛剛閉眼,趙老二就夥同趙老三,假借契丹人入侵,玩了一出陳橋兵變和黃袍加身的大把戲。

  李中易向來是用人要疑,疑人要用,同時靠制度約束軍頭們的野心,經過這麼多年的制度磨合與完善,李家軍早就被牢牢的掌握在了李中易的手裡。

  「算了吧,我不相信近衛軍中有人居心叵測,嗯,你懂的。」就在李延清越等越焦慮,越等越心慌之際,李中易終於緩緩開口。

  「呼。」李延清長長的吐了口渾濁之氣,他一直擔心李中易會下令抓人,現在好了,雨收雲散,萬里晴空無雲。

  見李中易掉轉馬頭,奔向中軍大帳,原本緊張兮兮的近衛軍官兵,全都情不自禁的長出了一口氣。

  實際上,喊出吾皇萬歲的口號,全是大家自發性的強烈期盼。

  從龍之臣的含金量,哪怕近衛軍官兵們全是文盲,也都一清二楚。何況,在陞遷和授爵的驅動機制之下,李家軍中,尤其是近衛軍中,想找出文盲來,還真有些吃力。

  李中易走了,李延清也沒閒著,他領著人走到甲營丙隊的隊列跟前,似笑非笑的說:「主上仁慈,沒有計較有些人的膽大妄為,但軍法就是軍法,第一個犯法的,你自己站出來亮個相吧?」

  「怕個卵,站出來就站出來,是我第一個喊的,怎麼,莫非喊不得?」丙隊的副隊正知道逃不過隊內軍法官和憲兵的眼睛,與其當縮頭烏龜,最終還是要被逮出來的,不如索性光明磊落的挺身而出。

  李延清看向丙隊的軍法官,見他微微點了頭,就知道面前黑鐵塔一般的壯漢,就是始作踴者。

  「軍法官,在軍中大聲喧嘩者,該當何罪?」李延清故意想煞一煞黑鐵塔的威風,故意揚起下巴問丙隊的軍法官。

  「論律當斬。若由主上特赦者,改罰杖二十。」軍法官毫不含糊的端出了詳盡的懲處條令。

  「那還楞著幹嘛?拿下!」李延清當即下達了抓人的命令。

  甲營的指揮急得不行,卻又不敢越過權限橫加阻攔,只得陪著笑臉,在一旁敲邊鼓:「李同知,這小子是個二楞子,也就是嘴快罷了,心卻是紅的,絕對忠誠於鄉帥。」

  李延清聽見鄉帥二字,心裡就有了譜,眼前的甲營指揮這是在提醒他,大家都是河池一脈,麻煩在能力所及的範圍內照料一二。只要免了二楞子副隊正的死罪,他這個河池一脈的老人兒,一定領下這份大人情。

  「我軍法司只管執行軍法,卻不管誰是不是二楞子,帶走。」借李延清八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和現任帶兵的軍事將領攪到一起,還要不要腦袋了?

  所謂恩出自於上,也就是說,軍法司只管按律察人、抓人、罰人和殺人。至於赦免與否的問題,只能由李中易獨斷。

  無論是誰,只要膽敢越過李中易劃下的紅線,試圖邀恩於下,輕則丟官罷職,重則腦袋搬家!

  血殺一路小跑著奔到中軍大帳門口,李中易隔著老遠,就見李翠萱領著孿生四姊妹,嬌嬌俏俏的迎候在帳門口。

  「臣妾拜見君上。」李翠萱的突然改口,讓李中易意識到,眼前這個剛被破瓜的美嬌娘,還真夠執著的,將來啊,只怕是區區一個妃位,難以滿足她的期望啊。

  「嗯……」李中易悶悶的哼了一聲,故意沒搭理李翠萱,轉頭看向孿生四姊妹。

  不成想,原本擔心破瓜之疼的四姊妹,居然全都滿是崇拜的仰望著他,四雙美眸之中,閃現著星星之光。

  嗯哼,李中易轉念一想,不管在哪個社會,弱者都會崇拜強人,尤其是女子。

  李中易舉手抬足間,輕而易舉的就擊敗了朝廷的幾十萬精銳,就算是大傻蛋也知道,李中易眼看著就要進入不設防的開封城,登上天下至尊的寶座。

  孿生四姊妹從小就接受著家族的正統教育,她們自然也都很清楚,她們四姊妹之中,直言有一位爭到了李中易的寵愛,就有機會搶得四妃之一的名位。

  到那個時候,孿生四姊妹的娘家,馬上就會從下層官僚之家,搖身變為外戚之族。

  千穿萬穿,偏偏馬屁不穿!

  尤其是被自家女人崇拜著的滋味,李中易哪怕明知道其中有不妥之處,此時此刻,也懶得計較了。

  「伺候沐浴更衣。」李中易含糊不清的吩咐,令四姊妹幾乎同時看向李翠萱,再怎麼說,她們四個現在都歸李翠萱管轄。

  等到沐浴過後,四姊妹原本做好了侍寢的心理建設,誰曾想,李中易只是將李翠萱摁在榻上,狠狠的撻伐了好幾回,就擁美酣睡了,連小手指都沒有碰她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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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1-9 22:48
第1088章 韓通死了

  二十三萬朝廷的敗軍,哪怕被逼到了河岸邊,抓俘虜就抓了三四天,才算是勉強解決了最後一絲隱患。

  只是,耶律休哥那邊,始終沒有傳來消息,這讓李中易多少有些擔心。

  問題是,楊烈發來的戰報裡,只說耶律休哥在齊州城外露了一面而已,從此就杳無音信。

  決戰前,李中易擔心的耶律休哥來攪局,以免影響了奪取天下的進程。

  決戰之後,李中易倒是迫切的希望和耶律休哥,算一算這麼多年的總帳。

  可是,耶律休哥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每天晚上在榻上被狠整的李翠萱,和李中易鬧起了小性子。

  按照李翠萱的說法,她不喜歡當整日混吃等死的金絲雀,摟緊李中易的脖頸,又是妞腰,又是主動獻吻,纏著李中易鬧小脾氣。

  李中易一聽也就明白了,李翠萱是想學著韓湘蘭和葉曉蘭的樣兒,給男人當專職內室錄事,也就是私人秘書。

  凡事都有個均衡的問題,李中易既然給不了李翠萱皇后之位,那麼在別的地方,或多或少要作出一些讓步。

  所以,李中易坐在大帳內的虎皮帥椅上,處理公務的時候,天仙之姿的李翠萱便坐到了他的右側下手,那是韓湘蘭曾經的專座。

  李延清輕手輕腳進來的時候,猛然看見李翠萱的身影,不禁眯起兩眼,心頭暗暗一凜。

  關於李翠萱的消息,哪怕李延青是赫赫有名的特務頭子,也所知甚少。這主要是,李中易的身邊人,一個個都十分的嘴緊,幾乎被罩得密不透風。

  借李延清八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隨意打聽李中易後宅內的人和事,那是李中易的絕對大忌。

  身為同知軍法司事的李延清,那可是李家軍中赫赫有名的的超級實權派,他若是和老李家後宅的某個女人有了聯繫,腦袋搬家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看看人家李雲瀟多聰明?都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偏偏李雲瀟以前既是近衛軍之首,又是老李家的大管家,現在又被李中易委以第三軍都指揮使的重任,核心就一點:只聽李中易的吩咐,不招惹後宅內的女人們。

  李翠萱剛剛侍寢沒多久,就坐到了韓湘蘭曾經的位置上了,單論這手段,就高出別人一大截,將來還得了?

  「爺,按照您的吩咐,那日在臥龍嶺上亂喊亂叫的副隊正秦海,已經關足了五天禁閉,如何處置他,請您示下。」李延清將第一份懲處文件,擺上書案,並推到李中易順手的位置。

  李中易無意中發現,李延清的站姿和往日裡迥然不同,不僅畢恭畢敬,而且頭低的也更深了!

  嗯哼,李延清的政治嗅覺,的確是異常之靈敏,李中易這還沒正式進駐開封城呢,他已經十分準確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還能怎麼辦,那也是跟了我多年的二楞子,還能打殺了不成?不過,也不能輕饒了他,喏,這是我的親筆手令,你去辦有關的手續,把秦海調到近衛軍丁隊裡去,好好的磨一磨他的性子,免得下次把天給捅了。」李中易將一張簽押過的手令,推到李延清的眼前。

  李延清沒去拿手令,卻將另一份報告遞到了李中易的手邊,李中易拿到手上,只看了一眼,馬上仰起下巴,吩咐李延清:」把韓通的首級和屍身,都用石灰處理好了,等回到京城的時候,交到他的親眷手裡。」

  「爺,韓通死在亂軍之中,下邊的人只找到了首級,屍身卻都被馬蹄踩成了肉泥,很難分辨得清楚。」李延清暗暗一嘆,這一切都是命。

  他跟著李中易眼看就要進開封城裡的享福了,而韓通卻因為跟錯了靠山,竟然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實在是世事難料呢。

  在廟堂上混,就怕跟錯了靠山,否則,很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聽了李延清的稟報,李中易不由感慨萬千,韓通一直公然與他為敵,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不是韓亡必是李敗,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如今,韓通兵敗身死,連屍體都找到不著完整的了,李中易略微想了想,說:「你記下了,到時候撥給韓家三萬貫錢置辦喪事,我要親自去致祭。」

  李延清面露難色,小心翼翼的說:「爺,這不太好吧,韓家人的臉色,那個啥……」

  李中易微微一笑,說:「無妨,我殺了韓家的頂樑柱,受些冷嘲熱諷,又有何妨?」

  既然李中易已經下了決心,李延清便不敢在多言,接著稟報說:「戰俘實在太多了……」

  李延清話沒說完,李中易已經擺著手說:「這筆帳不能像你那樣算。他們雖然是戰敗者,卻也是我炎黃子孫,華夏子民,豈可與高麗棒子和幽州漢民相提並論?對於鬧事的,你們軍法司絕對不能手軟,該抓的抓,該殺的殺。對於服從安排的戰俘,你們軍法司要會同鎮撫們,務必仔細的甄別出身成分,選拔其中的五萬人,充當我軍的輔軍或是工兵。」

  見李延清一副有聽沒有懂的模樣,李中易語重心長的說:「這麼多戰俘陡然放回家去,他們又很久不事耕種,必然會擾亂鄉里的治安。與其到時候咱們要派大軍去圍剿,不如現在就收編一部分,讓他們有口飯吃,就不至於跟著瞎起鬨,懂麼?」

  李延清這才恍然大悟,敢情,主上考慮問題格外的長遠,連遣散的禁軍會為害鄉里,都早早的顧及到了。

  實際上,李家軍每次抓到了漢民戰俘,基本都會採取分化瓦解,先吸納一部分人入伍,再遣散一大批老弱的手段,已經非常有經驗了。

  李延清很清楚這個處置原則,但他還是每次都這麼說,說白了,就是想告訴李中易,他李延清絕對不敢到處插手軍務和政務。

  李中易很滿意李延清的謙遜姿態,便笑著說:「等進了城,少不了你一套宅子,至於爵位嘛,那就不太可能了。」

  晉爵,必須有足夠的軍功,這不僅是李中易定下的鐵律,而且,到目前為止,一直執行得異常徹底,沒有軍功免談爵位的事!

  PS:碼得很順,還有一更,求賞一張月票,鼓勵一下司空的勤奮!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8-11-12 13:35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8-11-10 12:07
第1089章 大魚來投

  秦朝的二十級軍功授爵制,李中易一直十分欣賞,並大力推行於軍中。

  只是,秦朝統一六國之後,天下逐漸太平,軍功授爵授田授奴的機會大大減少,其弊端卻日益突顯出來。

  最核心的問題是,一旦不打仗了,那就意味著老秦人的社會底層草民,也就失去了向上提升社會地位的機會,從而造成階級固化的要命問題。

  秦以武立國,以法治國,整個國家實行的都是超級軍國體制。如果長期不打仗,秦軍上上下下的官兵,也都沒有撈外快的機會。

  無利不起早的邏輯,放之四海而皆准!

  沒仗可打的秦軍,在特權文化盛行的東方六國,迅速的腐化墮落,戰鬥力也跟著一落千丈。

  秦始皇也看到了這種可怕的場景,為了安撫尚未發家致富的部分秦軍,只得無奈的發動了統一百越的戰爭,這也是五十萬秦軍大規模南征的根源所在。

  利刃可以殺敵,也可以反噬其主,為人君者,不可不察!

  超越兩千年的超凡見識,讓李中易掌握了避免秦軍悲劇的法寶,從某種意義上說,李中易比秦始皇幸運得多。

  軍法司的無處不在,徹底的收支兩條線,獨立於軍事將領之外的後勤系統,隨時隨地的抽查審計,以及逢貪必懲的嚴刑竣法,到目前為止,十分有效的遏制了各級軍官的貪腐之心。

  在李家軍中,採取的是半貨幣化和半軍功授田制相結合的激勵機制,具體而言,就是多分戰利品,少分田,多給銀票。

  將士們分的永業田,立下一等功者,最多也只有五百畝,大家平均下來只有兩百畝良田而已。

  剩下的部分,都採取貨幣化的形式,以薪俸或是獎賞的名目,按月發放給大家。

  在李家軍中,貧富分化其實一直控制在合理的範圍之內,軍一級都指揮使的俸祿,相比最低級的新兵,最多不超過三十倍。

  李家軍官兵最大的紅利,其實是,來自於戰勝之後的戰利品分割。

  打贏了分紅,打輸了吃土,這才是公平的分配機制。

  瓜分戰利品,這是李中易自從河池軍興之後,一直大力推行的分利模式,其核心就在於:他要利用分配機制的改變,打破治亂的死循環規律。

  只要是和平時期,人口必定會暴漲,然而可耕之地,卻是有限的,到了分無可分之後,社會矛盾也就會日益突出。

  如果不從一開始,就限制新貴們對土地的無止境貪慾,治亂循環肯定無法避免。

  歷代統治者,受限於重農抑商的殘缺觀念,目光非常短淺,眼睛始終只盯著古中國的一畝三分地上。卻不知道,只要大力發展海運,完全可以通過殖民海外,而轉移國內的利益分配矛盾。

  在中國的歷史上,兩宋的海運貿易異常之發達,然而,整個國家的實權,被儒學洗腦後的文臣官僚們所把持,不僅沒有發展出海外殖民的經濟模式,甚至上演了崖山之後無中國的歷史悲劇。

  明朝的鄭和下西洋,雖然大大的揚威於東南亞等地,也做了些海外的貿易。然而,那只是朱老四厭文喜武,並且好大喜功的副產品而已。

  朱老四死後,他的子孫們被文臣們所忽悠,居然下出了禁海的臭棋,實在是可歎吶。

  李中易所主導的戰利品分紅體系,說白了,就是為了將來的殖民海外,打下堅實的基礎。

  跟著李中易從龍的新貴們若想守成享福,有薪俸有永業田在,比上不足,比下則綽綽有餘。

  若是,新貴們想發大財,那就只能跟著李中易的指揮棒走,把搶奪利益的矛頭,對準海外那廣闊無垠的新天地。

  不當李自成,這是某位偉人的名言,李中易也一直深以為然!

  朝廷最後的軍事支柱被擊敗之後,實際上,整個大周朝已經轟然倒塌,中原的江山亦是李中易的囊中之物。

  韓通大軍被殲滅之後,二十多萬戰俘,如果沒有大軍彈壓,很可能釀成不測之禍。

  另外,李中易也沒有急於進開封城,只是發出插著雞毛的軍令,命令頗超勇率領精銳的騎兵營,直撲開封城下,務必把開封全城的官紳豪商,全都攔截下來。

  開什麼玩笑,李家軍傾巢出動,將士們不怕犧牲熱血奮戰,卻讓最大的肥羊人群逃出開封,那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麼?

  土豪要打,田地要分,銀錢要搜刮,不然的話,新貴們的利益如何擺平?

  不過,李中易的均貧富對象,僅限於官僚、地主和豪商階層,而不可能擴大到富農,甚至是中農階層。

  不管是極權皇權社會,西方封建社會,還是資本主義社會,中產階級的比例越高,國家也就越興盛,這已是整個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

  李中易待在臥龍嶺沒動,主要的考量是,徹底的消化掉二十幾萬禁軍俘虜。

  先帝柴榮登基之後,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全面性的整軍,一邊招募青壯,一邊裁汰老弱病殘。

  這麼些年下來,朝廷禁軍的身體素質,都棒極了。而且,朝廷禁軍也都經過了多年的軍伍訓練,具備一定的軍事素養。

  李中易現在要做的是三件大事:把禁軍中的軍官全都剔除出去,優中選優的吸納一部分好兵,重新整編李家軍。

  和朝廷的決戰,勝利來得太過輕而易舉,李家軍中現有的五軍制,如果不進行擴編,五個軍頭們的兵力,那就實在是太大了。

  經過五天的仔細斟酌,李中易已經有了初步的整編方案,不過,真正開始整編的時機,必須是進入開封城之後的事了。

  忙碌了兩個多時辰,李中易批閱完畢手頭的緊急軍務和政務公文,剛端起茶盞,就見楚雄輕手輕腳的走進來。

  「爺,開封那邊來了條大魚。」楚雄神秘兮兮的稟報說,「魏相公親自來了。」

  李中易不由高高的翹起嘴角,從韓通大軍戰敗至今不過區區五日的時間,魏仁浦居然已經趕到了他的營門外,可想而知,老魏同志早就做了準備。

  按照正常的估計,朝廷大軍戰敗的消息傳入開封城中,至少需要一天的時間。

  魏仁浦如果不在政事堂內輪值,恐怕又要晚一天得知詳情,還要找心腹幕僚們秘密商議,再到作出主動投靠的決策,乃至上路趕來投誠,咳,時間實在是太緊了。

  「來人,大開轅門,擺出全副儀仗,我要親迎魏相公!」

  李中易笑容滿面的起身往外走,嶄新的局面已經拉開了序幕,扭轉炎黃子孫的前途和命運,是他不容推卸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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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23210 發表於 2018-11-11 10:24
第1090章 這一拜

  當得知朝廷大軍已經全軍盡沒的消息後,魏仁浦幾乎在一瞬間就作出了決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只有在第一時間投靠大獲全勝的李中易,魏仁浦才能在未來的朝堂之上,佔有一席之地。

  魏仁浦在政事堂內的實權非常有限,很多好事者給他起了個十分難聽的外號:伴食相公。

  但是,正所謂破船亦有三斤釘,虎死不倒威!

  魏仁浦就算是混得再差,畢竟是先帝駕崩前欽定的八大相公之一。他若是率先投靠了李中易,哪怕只是錦上添花的勾當,這也足以撈到不小的好處。

  托孤八相之一,引領了投靠新貴的表率風潮,對於已經擁有絕對軍事優勢的李中易而言,恰是剛想磕睡便遇見了枕頭,大義名分上已是無缺。

  魏仁浦就擔心落在了李瓊的身後,不顧年老體衰,豁出老命埋頭趕路,只花了兩天的時間,終於搶在李瓊的前邊,及時的趕到了臥龍嶺。

  人是趕到了,但是,魏仁浦的體力卻明顯不支,兩腿一直發顫,如果不是胸口憋著一口氣,只怕是早就癱成了泥。

  沒辦法,誰叫魏家的子孫們,就沒一個成氣的,全他大爺的都是紈褲子弟呢?這些魏家人,平日裡除了溜鳥鬥雞走狗之外,就是賞百戲狎美姬,甚至還鬧出爭風吃醋而大打出手的醜聞。

  為了老魏家能夠保住眼前的富貴,魏仁浦不惜動用隱藏了多年的老關係,藉著裝病的名目,悄悄的溜出城,連夜趕路,打馬揚鞭的趕來臥龍嶺。

  儘管已經決定主動跑來投靠,魏仁浦依然忐忑不安的守在營門口,等待著李中易的決斷。

  當魏仁浦看見全副宰輔的儀仗,一字擺開之時,他不由大大的鬆了口氣,暗暗攥緊拳頭:老天保佑,他終究還是賭對了!

  「魏相公……」李中易快步走到魏仁浦的面前,剛張嘴還沒把話說完,就見魏仁浦搶先單膝跪地,竟然是超規格的大禮參拜。

  李中易心裡十分詫異,不至於此吧,魏仁浦就算是再沒實權,也是政事堂的相公啊,這是要鬧那樣?

  本朝的宰相,禮絕百僚,享有陛見有座,論政有茶的崇高待遇,魏仁浦這一拜,簡直是開了相公跪拜的歷史先河。

  「嗚呼!該死的腿,在最關鍵的時刻軟趴成泥,居然跪了。」魏仁浦心裡暗恨,一張老臉腫漲的發紫,氣得咬破了舌尖。

  他豁出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掐了右腿一把,想勉力站起身子,卻怎麼也做不到。

  「老臣有罪,請君上狠狠的責罰!」

  既然木已成舟,魏仁浦索性不要臉面了,把心一橫,乾脆低頭認罪,面子丟光了,總要掙回一些裡子吧?

  「魏相公這是說的哪裡話來?相公年高德劭,向為群臣之楷模,不僅無罪,反而大大的有功。」李中易俯下身去,伸出雙臂,穩穩的扶起了魏仁浦。

  到了此時,李中易也看出了魏仁浦的異狀,他不由暗暗好笑,這一跪用價值連城去形容,絕不為過,含金量高得驚人!

  試想一下,魏仁浦開了跪拜李中易的先例之後,後來的文臣們如果只是站著行禮,那麼,請問一下,投靠的誠意何在?

  連托孤八相之一的老魏都跪了,除了范質這個首相之外,有誰的地位比他高?誰又敢不跪?

  實際上,李中易非常反感跪拜之禮,遠的不說了,李家軍中通行的軍禮,就是捶胸禮、撇刀禮和注目禮,而從來沒有跪拜這一說。

  套句李中易常說的話,我華夏男兒膝下有黃金,跪久了,恐怕連站起來挺直腰桿的滋味都不知道了!

  就在魏仁浦悔青了腸子之時,李中易異常親熱的挽住他的胳膊,拉著他並肩而行。

  「魏相公不遠千里來投,堪為百官之表率。我李某不才,雖然是個不讀書的粗人,卻也知道投桃報李的老典故,某必不負老相公的一片美意。」

  就在魏仁浦跪下去的一剎那間,李中易心中猛的一動,當機立斷的作出了決斷。

  魏仁浦當眾丟盡了老臉,李中易如果不從裡子上面幫他找補回來,恐讓天下的文臣武將們大大的心寒。

  很多時候,在廟堂之上樹立一個榜樣的標桿出來,主要目的其實不是針對草民,而是向朝內朝外的實權派們,發出明確的信息:向魏老相公學習,才會有肉吃!

  反過來說,只要是聰明人都會領悟的道理:不向魏老相公學習,嘿嘿,後果就非常的莫測了!

  魏仁浦一向是個圓滑的老官僚,柴榮掌權時,他乖乖的聽話。范質獨霸政事堂的時候,他一直隱忍懷柔,從不與范質正面交鋒。

  現在,李中易的話裡隱約透露出了,很可能安排魏仁浦出任首相之職的意思,老魏相公的心裡瞬間妥貼了,原本扭曲的心態陡然獲得了極大的平衡。

  首相是個啥概念,看看范質一言九鼎,吐口唾沫就砸出個坑的凜凜威風,也就知道了!

  「老臣老眼昏花,有眼不識聖人橫空出世,實在是愧疚難當……」魏仁浦麻溜的拍了大一通馬屁。

  緊跟在一旁的楚雄,直翻白眼,主上說的一點沒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貴為權喪!

  李中易親自將魏仁浦迎中軍大帳之後,連聲請他上座,魏仁浦既不是幼稚病患者,更沒有腦膜炎的後遺症,他怎敢僭越呢?

  兩人好一番客套的推來擋去,最終達成了妥協,李中易高居於上首的主座,魏仁浦的座位緊緊的挨在他的左手邊,那是首相的位置。

  魏仁浦坐下來,喝了幾口李翠萱親手沏的熱茶之後,原本懸於心頭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他終於搶佔了先機,這一趟完全沒白來。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不是圈裡人,就很難看懂其中的奧妙!

  單是令魏仁浦都暗吞口水的李翠萱,被李中易叫出來親自給他奉茶,這禮遇之隆,已是無以復加矣!

  「相公,朝中局勢如何?」有左子光那個天生的陰謀家在開封城附近,李中易對京城裡的動靜,可謂是瞭如指掌。

  但是,他依然想聽一聽魏仁浦的看法,所謂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三個臭屁匠頂個諸葛亮,不是沒有道理的胡說八道。

  投入遠遠超過回報的魏仁浦,哪裡還有半分顧忌,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京城裡的虛實,一股腦的都吐了出來。

  ps:不說廢話,今天繼續還有兩更,求賞月票鼓勵司空加油碼字!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11-11 12:4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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