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歷史】我們的1654 作者:小樣有型 (已完成)

 
mk2258 2014-12-13 00:43: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79 75639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38

第六百七十章 欲當寫手而不成

  鄭家集團的加入戰爭的速度,出乎了團的預料。

  當漢唐集團簽署了一份檔,認同了福建地區高度自治後,永勝伯鄭彩反而矜持起來了。

  既然他們答應了,那麼我還用得著去他們那裡簽字嗎?

  上一次去,是上一次的特殊情況,這一次不去,是這一次的特殊情況。

  他立刻把永勝伯府按照銀鸞寶殿的樣子改造,什麼也不能缺。

  同時,他“翻出”當年魯王監國封他為永勝王的木頭印章,又“找到”魯王監國的聖旨,這些就充分證明了,他在道義和法理上,都是站得住腳的。

  而且他稱王的事情,也是福建老百姓的選擇,要不然當《福建時報》刊出永勝王鄭彩到底是恢復了原有的稱號時,他們為何拿著《福建時報》興奮地大叫?

  而且還在永勝王鄭彩乘坐著四輪大馬車巡視廈門島時,他們還在沿途歡呼,有的還流下了激動的熱淚?

  當然,與漢唐集團簽訂的檔就不要提了,永勝王鄭彩也沒有想稱皇稱帝,真的從來沒有。

  一次,有一個親密些的幕僚還真私下裡勸進過,我福建有大軍幾十萬,戰艦上萬艘,而且深得福建百姓民心,那朱元璋不過是和尚出身,那韃虜正如漢唐集團所稱,不過是強盜集團出身,他們尚能如此——

  當時的永勝伯鄭彩陰沉著臉:“閣下看我鄭家,哪裡有一子能承大業?”

  那人當時無語。

  鄭智,生性懦弱,毫無主見,難稱人主。

  二弟三弟之子,頑劣蠢笨,不提也罷,就算我永勝伯鄭彩可以稱帝,百年後,有誰可以接此大任??

  永勝伯鄭彩心中劃過女兒鄭秀文的身影,但是——

  但是稱王可不同了,一切有漢唐集團罩著!

  而且這福建地區不還是鄭家的天下?

  永勝王鄭彩微笑著看著道路兩邊無數揮動著鮮花和《福建時報》的人們,心裡面也有一些激動,福建百姓們還是知恩圖報的!

  他從四輪大馬車裡探出身子來,向著人群親切的揮手!

  這個動作讓人群更加激動了!

  眾多的人“撲通”跪倒在地上,終於啊,終於盼來的名王!

  胡旱三眼睛通紅的,跪在地上已經哭了兩回了,沒有了永勝王他老人家,那韃虜能打跑嗎?辮子能剪掉嗎?想著以前給從不洗澡的韃虜磕頭,真是心有不甘啊!

  永勝王,你永遠是我的王!

  他感覺永勝王鄭彩正在向著自己招手,他在看著我!

  他激動的眼淚又掉了下了,狠狠地磕著頭!赤紅的鮮血,從額頭流下來,但是他感覺心裡真是爽。

  永勝王鄭彩的馬車到底是不會為他而停留,慢慢地走遠,但是他敢保證,永勝王真的看到他了!

  他是十大愛福建傑出人士之一啊——但是這榮譽也是永勝王給的!

  當永勝王鄭彩從車子裡探出自己的身子後,他的馬車上四角上站著的衛士以炯炯有神的眼光掃視著人群,萬一有韃虜的細作沖出來呢?!

  這時,他們在人群裡看到不少隊友,還有眼尖的人看到了安全情報部長鄭則仕,若是他都出來了,這人群裡還會有更多的衛士,只不過他們不認得罷了。

  四角處站著的衛士更是挺直了胸膛,眼睛瞪得更大了。

  永勝王鄭彩手下的幕僚們人人升級了,太多人也流下了熱淚,為什麼要投靠永勝王?不就是為這一天嗎?

  能在一個王爺手下做事情,千古之後必留下美名!

  太多的詩詞賦登到了《福建時報》上,全是套紅賀詞標題!

  可惜的是,討要漢唐集團重要頭領賀詞的任務完成的不太好,不是三弟鄭斌不用心,關鍵是他們確實寫的太不堪出手了——

  伍大鵬董事長寫了: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嬬子牛。

  梅樂芝經理寫了:降低工時,增長工資,讓利於民,健康發展。

  楊友行秘書長寫了:幸福從來不是他人贈與的!——

  這些都是些什麼話?如何能上得了檯面——

  沒有也不行,最後決定刊登上漢唐集團鋼鐵總公司徐志明經理的一首“詩”了。

  “福建軍民志氣大,不叫韃虜把心怕。

  只要敢於反抗他,也叫他們滾他媽!”

  這首“詩”登在頭版,畢竟寫這首“詩”的人也算是管鋼鐵的頭領了。

  但是內容上,大家都懂的,不要怪漢唐集團的人詩詞歌賦的水準了,他們能寫出便是不易了——

  但是徐志明經理高興壞了,在那面的界,他就想當個寫手,但是當不成。

  其實當楊友行秘書長總是怒駡看盜版者的時候,徐志明經理都不稀得搭理他,因為他想被盜版都很難,有人看你,也是替你揚名呢。

  漢唐集團的人都不知道,除了楊友行秘書長本人,他也有他的TT文本,當然一些別的寫手的他也有,都是當年大神的。

  看盜版的人也算看了你的了吧?也不錯的!關鍵我沒有人看!!

  當他看到這個《漢唐時報》有連載時,他當然要投稿了,你想想,這比文更牛逼啊!

  但是楊友行秘書長這個撲街寫手卻毫不講情面,多次拒絕——

  楊友行秘書長:“徐哥,你這個是明書,沒有人想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那你就當明文發唄!”

  “徐哥,這是報紙——”

  徐志明經理想了想,對,人家的有道理,馬上開新書!

  楊友行秘書長:“徐哥,你這個故事太散了——”

  徐志明經理:“那你就當成散文發唄!”

  “徐哥,這是報紙——”

  徐志明經理想了想,對,人家的有道理,馬上再開新書!

  楊友行秘書長:“徐哥,你看現在報紙上哪裡有空白地方了?如果有,我一定給你發!這不是絡——”

  徐志明經理認真翻看了一下報紙上所有的地方,真是,一點空白的地方都沒有了,黑心的,連火柴盒大的地方都塞滿了。

  楊友行秘書長英俊的面容上露出了同情的神情:“術業有專攻,你為什麼迷上這一行業?這個和煉鋼煉鐵是兩回事情——”

  徐志明經理憤怒地:

  “沒有只有一種用途的鋼鐵,沒有生產不出的特種鋼!

  只要用心把握每一個步驟,留心每一種添加劑的投放時間和條件,注意環境的影響,同時注意各種原材料的純度和比例,反復生產——它怎麼就不可能完成??

  你是故意擋住我成為作家的道路!!你在嫉妒我!!!你對理工生有偏見!!!!”

  當時楊友行秘書長馬上把雙手舉起來:“好了,我們還有辦法的!”

  楊友行秘書長給暴跳如雷的徐志明經理出了個主意。

  “你完全可以先出版單行本嘛,在漢唐集團的法律中,你有出版自由。

  如果以前差錢,你自己出版不起的話,那麼徐哥,我給你拿錢了,咱們出版他幾千本,直接上市銷售!要不咱們白送也行——”

  當時徐志明經理想了想,目光炯炯地:“可以,但是白送不行,我不差這點出版費用,我不要廉價的表揚,那話我聽太多也過太多了,我要讓真正懂我的讀者購買,當然也不要太貴,成本價!”

  楊友行秘書長真誠地:“徐哥,你還要找一找志同道合的人,多多參謀一下,人多力量大嘛!”

  徐志明經理高興了,有些扭捏地:“我剛才的話是氣話,你別生氣。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

  徐志明經理走了,他帶著自己的夢想努力去了。

  徐志明經理寫作速度那是可以秒殺當年的僕街寫手楊友行,一時三千字沒有問題的。

  當他寫完了一教自己的朋友,看看吧,多多提意見,這是要出版的,不是開玩笑,我會在前言裡面感謝你的。

  李子強董事認真看了後:“你把高爐扶手的高度寫錯了,你再看這裡,出爐的鋼水顏色描寫不對啊——”

  鐵依廠長看了後:“重大失誤啊,老徐,男女主角在高爐出鋼水那時,不可能還擁抱的,怎麼會汗津津的?那溫度不會讓人出來汗的!”

  潘科樹廠長看了後,秀氣地笑了:“志明,不對的,那女人用潔白的手帕裹著手來把住那鐵欄杆,水帕上一定全會是紅鏽的,不可能再用來擦眼淚!普通鋼鐵的防腐水準哪裡可以那樣強!”

  其實最不喜歡讀書的吳傑廠長他也給看過了。

  吳傑廠長摸著光頭:“好文啊,這裡冶煉方面的資料,技術方面都十分準確,但是啊,我們的機帆船一開,特別是明輪式的,不可能有海鷗圍著男女主角飛繞,只要一開動,全他媽的嚇跑了,你改成螺旋槳式機帆船就好了!

  好文啊,只要一出版,賣瘋了!到時候送我一本吧——”

  女性讀者是不可以低估的,在漢唐集團的管治範圍裡,她們收入不少。

  申樂儛廠長:

  “這是你寫的?真心不錯啊,我正書荒呢。

  男主角可不可以改成鄭依健的名字?最好要有好多塊肌肉,身上還有文身,一定要是龍的!要不叫山雞也行!!

  只要改了主角的名字,你出版吧,我先預定了——”

  李燕婷廠長:“怎麼可能,女主見到男主給買了一束花就激動?領著看高爐出鋼水就興奮的牽手?代價太低了吧?”

  江鐵生組長是主動來看的,但是看了後,卻勃然變色:“你這,怎麼能個人的力量超過集體呢?沒有了集體,你啥也不是!”

  蘇離白和葉子紅兩個兄弟也來了,看了後:“你這是跪舔白人啊,怎麼能用他們的技術啊?!我們五千年的文化,辦法多的是啊——”

  徐志明經理已經不會話了,他又拿著近二十萬字的文稿來找楊友行秘書長了:“我把它投到高爐裡如何?全當補碳了——”

  楊友行秘書長英俊的臉上這時收起了笑容:“我本來要告訴你的是,寫作從來都是一個危險的行業!

  但是,現在漢唐集團,我們,改變了這一切,你,僅僅受了這點打擊便放棄了?

  總有機會讓後人知道,你有過這樣的經歷,你在和什麼樣子的逼人展開撕逼大戰,是什麼人故意縱容這種情況發生——不要讓他們背著手看我們笑話,找到根源後,他們就不長久了——”

  徐志明經理當時眼睛一亮,對啊,我可以留給我的後人看!

  事情告一段落了。

  當老朋友鄭斌找到他寫個賀詞時,他認真想了半個多時,寫了。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的七言絕句竟然發表在《福建時報》的頭版!

  當時,徐志明經理拉著李子強董事在酒吧裡喝酒。

  李子強董事嫉妒地:“其實我詩寫的比你好!”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38

第六百七十一章 鄭家集團出軍記

  鄭家集團要出軍了。

  永勝王鄭彩在《福建時報》上發言表示了鄭家集團的打算。

  那文章內容寫了很多,大概意思就是,攻打韃虜,不分海內海外,不分你我,是人間大義所在!

  韃虜的罪惡罄竹難書,本該遭到天譴,然而華夏時運不昌,國運多舛,一時間無力抵禦——今鄭家仍然會如以前一樣,帶領全福建的軍民,高舉大義之旗,聯合漢唐集團堅決將韃虜消滅掉,不成功,不回閩!

  閩人,門內是蟲,門外要是龍!

  伍大鵬董事長看了《福建時報》後,給安保部打了電話。

  伍大鵬董事長說:“必須再一次明確警告鄭聯,這一次雙方不是聯合作戰,而是他們百分之百要服從我們的指揮!”

  伍堅強部長說:“是,服從命令!”

  伍堅強部長放下電話後,笑了,心想,大鵬不放心呢。

  鄭家集團在簽署了檔後,就直接表示要參加戰鬥,主DòNG說是要一切聽從指揮,而且他們自己解決後勤。

  當然,軍火上的後勤,只能靠著漢唐集團安保大隊了。

  漢唐集團安保部對此表示歡迎,但是,漢唐集團董事會有了想法。

  白給漢唐集團出力是好事情,但是鄭家軍在民間的軍紀如何?在戰場的軍紀又如何?這也是要考Lǜ的問題。

  漢唐集團安全情報部的范部長給了答案:在這個時空裡,除了漢唐集團安保大隊外,怕是最好的了。

  他們這一兩年來,也發生過擾民事情,搶個劫了,劫個色了都有,但是這一些事情都被他們自己狠狠處理過,為此槍斃的也有。

  至於像軍人直接槍殺百姓的事件沒有發生過。

  說到戰場上的軍紀,這一兩年他們沒有大規模出戰,不好下結論。不過從他們在福建南部、西部和東部的防守部隊的表現看,令行禁止還是可以做到的。

  伍大鵬董事長對此表示滿意,在民間的軍紀不錯,這說明鄭家集團已經真正把福建當成自己家族的財產了,也是知道保護的。

  那麼在戰場上的事情,還是交給安保部門來解決吧,只能嚴加控制使用,不能出現不聽從命令的現象。

  伍堅強部長說:“俺會注意到的,在戰場上要是不聽從命令,只能是個死!”

  伍大鵬董事長心裡話,這些年來,就安保部出現不服從命令的事情多,但是他看著自己的叔叔一幅自信滿滿的樣子,沒有多說什麼。

  永勝王鄭彩在《福建時報》上的發言極大地鼓舞了民眾的自信心,這讓福建軍民驕傲萬分,是的,我等要去打韃虜,我等要去聯合漢唐集團!

  攻打韃虜,這個不用動員,他們在福建做了太多壞事了,一個同安大屠殺,就能讓人記一輩子了。

  但是,永勝王鄭彩的發言裡沒有體現出聽從漢唐集團指揮的意思,倒好像是雙安平等了。

  聯合的意思,可不是等同于服從指揮。

  但是永勝王鄭彩很快就發來了電報,一再聲明,他絕對會像漢唐集團一樣遵守契約。

  報紙上的發言是鼓舞人心之用。

  鄭家集團這些年來對軍隊下的功夫沒有白費。

  他們的集合、準備,到出發的時間確實是出乎了漢唐集團的預期,二十天內完成了整裝待發。

  而漢唐集團認為他們能在一個月內完成就相當不錯了。

  如此,安保部門又把安保隊在同等條件下的整裝待發速度提高了一格。

  當然,鄭家集團也是充分利用了他們從漢唐集團引進的物件。

  四輪馬車,現在在福建地區那是尋常之物。

  當然,一般人家是用驢子和騾子來拉動的,馬匹是養不起的。

  四輪馬車的牲畜只須拉動四輪車即可,不必承擔四輪車和貨物的重量,而且轉彎半徑小,這些個好處,他們一看便知。

  不用鄭家自己推廣,許多鐵匠都會打制了,還一直抱怨,原本如此簡單地轉向支架,竟然從沒有想到過。

  這裡還有標配一說了呢。

  高配不用說了,都用漢唐集團紅星工業區產出的就行,但是那個太貴了。

  標配就是指專門購買鄭家的軸承,潘家的板簧,其它的手工打制就行了。

  這樣的性價比最高,熟悉門路的車行也都是這樣安排的。

  至於說是鄭家軍中的軍用四輪大馬車,那可都是用的鄭家產品,雖然顛簸了一些,但是耐用性能好。

  這一次鄭家軍的軍用物資運輸,四輪大馬車的運輸量占了總運輸量的六成以上。

  福建地區的鍋駝機式汽車也不少,但大多是屬於鄭家集團的。

  三四千兩銀子一輛的價位讓它身價太高了,別說尋常人家,就算是中等商戶人家也不會僅為了運貨或是交通就買一輛自用。

  只能是大富大貴人家才能用起。

  鄭家軍隊當然配備了不少,用它用來運輸軍用物資非常方便。至於價錢上,沒有什麼好說的,一切以軍隊為先。

  一時間,在福建沿海的各個大城市的大型碼頭上,鍋駝機的轟鳴聲響,馬匹的嘶嚀聲響,響成了一片。

  各個碼頭上,大中小型碼頭吊塔,在空中不停轉動著長長吊臂,它們投下的陰影,快速掃過碼頭作業區的水泥地面、石板地面。

  碼頭上到處都有身穿綠色制服或是白色制服的鄭家軍走動。

  此時一切都亂了一些,但還是有秩序的。

  碼頭作業區裡充滿了一時消散不掉的濃濃的煤煙味道。

  老出海的水手一聞就知道,這是龍岩地區的煤,用漢唐集團的話說,含硫高。在漢唐集團管治下的碼頭,不這樣了,他們用的煤味道就輕多了,聽說是從安南進口的。

  鄭家集團先派出了水軍,他們也帶了水軍陸戰隊。

  挺長時間了,定遠侯鄭聯曾經好奇地問過郭子仁站長,你們為啥不叫軍隊呢?漢唐大軍,聽著多響亮!

  當時的郭子仁站長還一心琢磨著從定遠侯鄭聯這里弄一塊玻璃種的翡翠,他的波斯小姬有孩子了,到時候給孩子掛上,多好。

  他不是鮑威市長攢私貨,孩子有塊這東西好。

  郭子仁站長斜著眼睛說:“想聽秘密嘛?你要有東西換!”

  定遠侯鄭聯當時眼睛一亮,說:“三塊玻璃種玉佩和你換!漢唐集團到底會如何對待我鄭家?你只要說出來,不怕真假——”

  “靠,老鄭,你真不地道,這是兩個問題好吧?如何對待你鄭家,一是董事會決定的,二是看你們的表現,我上哪兒知道去!你不是問為什麼不叫軍隊嘛——”

  “哼哼,老郭,你休要騙我,我可以馬上問胡靜戈站長,他也會說的——”

  啊呀,這古人越來越聰明啊,還是單穿好啊。

  郭子仁站長當時大方地說:

  “不和你一樣了。我和你說啊,我們永遠不會對內動用軍隊的,韃虜只是一群小偷加強盜,所以啊,這明大陸上的一切事情,永遠是安保大隊出頭了。”

  當時定遠侯鄭聯想了半天,本來不想說,但是又真心忍不住了。

  他在地球儀上看到過,這個在漢唐集團嘴裡說出的明大陸,那是多大的一塊地盤啊!

  “你們就是認為你們是這塊明大陸的主人了?”

  “啊,是啊?難道韃虜是?你看他們像嗎?我沒有想到你們鄭家也想要——”

  聽這話,定遠侯鄭聯當時就警覺了,連連說:“莫要胡說,我鄭家生在福建,長在福建,一生甘心在福建,絕對沒有癡心妄想明大陸一事!莫要胡說!!”

  “你怕啥?漢唐集團絕對沒有韃虜的那種因言獲罪的事情,更不可能有什麼思想罪,你就是真心想了,又怕啥?還是那句老話——”

  定遠侯鄭聯搶先說:“憑什麼和尚可以摸得,我就摸不得?!夠了,二貨才那樣想過!!”

  好吧,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定遠侯鄭聯當時自認為不是二貨,當然沒有那樣想過了。

  當允許福建地區高度自治的檔簽署好後,永勝王鄭彩專門叫回來了定遠侯鄭聯。

  定遠侯鄭聯那時剛到手雙發大飛輪式汽車,玩得正嗨。

  吳迪廠長當時對他也說過,現在柴油是貴了些,先緊著農業和軍事上了,靠著風帆船一次一兩千噸的運輸,還是不夠的。

  當時定遠侯鄭聯笑了,黃金白銀是問題嗎?!

  這貨一下子買了漢唐集團十噸的動力型柴油,吳迪廠長馬上制止了他,你現在再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你開到北極圈都夠了!

  定遠侯鄭聯在福州飆車玩得開心。

  但是大哥的招喚不能不去。

  永勝王鄭彩在自己的書房裡,不屑地打量著身穿一身白色將軍服的二弟。對於二弟的服裝,他已經無語了。

  漢唐集團式的軍服確實省衣料,但是更為重要的是,實戰證明,這樣的樣式會讓作戰能力提高。

  要不然,他最終不能不同意換了服裝。

  永勝王鄭彩這個時候穿著漳州金絲錦緞的莽龍袍,永勝王嘛。

  整個永勝伯府早都改頭換面了,王爺府和伯爵府能是一個檔次?

  可惜那個胡姓女子離開廈門回去了,若不然定讓她真心佩服,以前竟然說我這裡不過爾爾!

  永勝王鄭彩看著二弟所謂的漢唐集團式的將軍服就來氣,但是又無法明說,畢竟是他同意的。

  他說:“二弟,來,我等去一下演武堂。”

  定遠侯鄭聯乖乖地跟著他去了,他看出大哥現在面不善。

  在演武堂裡,永勝王鄭彩把所有的服Wù人員都趕走了,只剩下他們哥兩個。

  永勝王鄭彩說:“我等兄弟二人,太久沒有在拳腳上操練了,不如我兩個試一試,你同意否?”

  定遠侯鄭聯怯生生地沒有敢說什麼。

  “無妨,只是些拳腳功夫,點到為止,我看你現在倒是強壯了。”

  定遠侯鄭聯高興地點點頭,真的,我感覺自己比過去壯了!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39

第六百七十二章 腐鼠的道理

  永勝王鄭彩隨手脫了漳州錦緞金絲鏽莽龍袍後,定遠侯鄭聯一看,差點樂了,大哥裡面穿著漢唐集團式棉麻小領白襯衣,下面是帆布馬褲——不過他聽過郭子仁站長又叫它為肥襠式判褲。

  不過他被大哥腰間的皮帶吸引了,樣式不錯,而且那皮帶頭金光閃閃。

  “大哥,你這皮帶是啥材質的?是鼉龍皮吧!我怎的就沒有想到過B紋路才是最好看!!”

  永勝王鄭彩說:“這是工匠們獻禮的,也有你的一份,莫急,他們漢唐集團哪裡可能想到用這個鼉龍皮?我福建工匠心靈手巧,但凡有機會,絕不遜於他們。

  二弟,你把外衣脫去,我看你甚是像一塊豆腐!”

  定遠侯鄭聯哪裡敢違了大哥的命令,他把海軍將軍服脫了。

  開始試拳了。

  當兩個人拉開了架勢後,永勝王鄭彩忽然說:“二弟,你看你後面掛著的皮帶如何?”

  “哪裡?!”

  定遠侯鄭聯回頭一看,啥也沒有,心知不好,剛要後退時,來不及了——

  他只覺得小腹一痛,頓時全身無力,把身子彎成了大蝦。

  只能倒吸涼氣了!

  永勝王鄭彩微微一笑很邪惡,他輕輕舒展右臂,收著勁兒,一下子砍在了二弟的後脖頸!

  “趴下吧!”

  定遠侯鄭聯“撲通”一下,聽話地趴下了。

  永勝王鄭彩得意地坐在了他的身上,甩了甩右手,這個二貨還沒有被酒色淘空了身子,脖子夠硬,剛才因為收著勁兒,反而弄痛了自己。

  永勝王鄭彩等著他喘好了氣後,得意地問:“誰贏了?”

  “大哥,你來騙我!”

  定遠侯鄭聯大大地不服氣,還想掙扎著起來,這時永勝王鄭聯左右手一下子抓住了他肩膀兩側的麻筋處,他頓時全身無力了。

  “我問的是,誰贏了?”

  “——大哥贏了。”

  “你還相信漢唐集團安保部永遠會信守合同嗎?”

  “——”

  “親兄弟尚且會如此,何況外人乎?背不背叛,只看那好處有多少!

  若是有金山銀山,至尊極權,你看他們會不會背叛你!!

  須知老話說的好,說話只說三分話,交人只交半分心——”

  定遠侯鄭聯有些急了,說:“大哥,那我鄭家——”

  “閉嘴,我慢慢講來,你信不信大哥現在會放你起來?”

  “——”

  定遠侯鄭聯不會回話了,無論他怎麼說,大哥都可以做出相反的動作。

  永勝王鄭彩這時候忽然鬆了左右手,又拍了拍他的麻筋處,讓二弟的血脈通暢了,雙手扶他起來,說:

  “若是人生在世,無一人可信,那又活得如豬狗一般了。問天下,親情又是何人可以越過?你我兄弟幾人當初苟活於亂世之中,若是沒有這一份血都化不開的親情,如何能到今天這個局面?”

  永勝王鄭彩看著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回答的二弟,邪邪地笑了,說:“漢唐集團也可信,若是不能靠親情來保證,那靠什麼?”

  定遠侯鄭聯剛要說話,永勝王鄭彩又突然暴起,一個過肩摔,把自己的二弟又摔在了軟墊上!

  “大哥你!”

  永勝王鄭彩單膝頂住二弟的後背,雙手扳過他的胳膊,又是讓他動彈不得。

  “閉嘴!我何曾說過比試結束了?!”

  “——”

  “我且問你,此次,你帶走鄭家軍的精銳,你如之奈何?”

  定遠侯鄭聯馬上扭頭大聲說:“我鄭家軍定要叫讓韃虜好看!”

  咦,他這時看到大哥的鼉龍皮戰鬥靴甚是好看B是漢唐集團沒有的樣式!!

  永勝王鄭彩用膝蓋狠狠頂了他的後背一下,說:“他們能讓二十萬韃虜灰飛煙滅,我鄭家還能如何讓韃虜好看!!我再問你,如之奈何?!”

  定遠侯鄭聯的後背鑽心地疼了一下,想想說:“定讓漢唐集團知道我鄭家軍也是一流強軍,他們報紙上都說過!”

  永勝王鄭彩這時哀歎了一口氣,算了,我鄭家無人啊,二弟只是一個性情中人——無可大用。

  定遠侯鄭聯忽然聽到大哥深深歎了一口氣,然後鬆開了他。

  這絕不是偽做了,他爬起來時,看見大哥真是一臉的失望,都可以讓他看出來了。

  永勝王鄭彩說:

  “二弟,你記住吧,韃虜現在是他們的死敵,對我鄭家來說不重要;鄭家軍無論如何善戰,也不重要,我等打不過他們的!

  但是,我要你向他們表現出,我鄭家對軍隊的掌控力!

  你要極力表現你對鄭家軍有最高的掌控力,可以以一人之令讓他們去生去死!

  必須讓他們去一批人送死,必須以犯軍紀為名殺上一些給他們看!!”

  定遠侯鄭聯低頭想了想,說:“我明白了大哥的深意——”

  永勝王鄭彩眉毛展開了一下,走到他身邊,撫著他的後背說:

  “你走後,我再向他們展現我鄭家對福建地區百姓的掌控力——如此,我鄭家在福建可以無憂了!

  呵呵,你真以為我對這個什麼王感興趣?要稱,早就稱了!一切都是為了鄭家!!”

  定遠侯鄭聯此時內心裡暖洋洋的,大哥好久沒有這樣親近自己了。

  但是他一想到那地球儀和明大陸地圖的樣子,張口就說:“福建只不過是彈丸之地,大哥,咱們是不是有些多心了?他們不是也簽署了檔嘛!”

  一切都白說了!

  永勝王鄭彩在一瞬問換了四五個手形,哪一個都可以將他打昏!

  但是有什麼用?!

  他就是這樣的人了!!

  永勝王鄭彩在心裡重重歎了一口氣,但是面上沒有露出來。

  他沉穩了心,緩緩說道:

  “《莊子.秋水》裡曰:惠子相梁,莊子往見之。或謂惠子曰:莊子來,欲代子相。於是惠子恐,搜于國中三日三夜。

  莊子往見之,曰:南方有鳥,其名為鵷鶵,子知之乎?夫鵷鶵於南海而飛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

  於是鴟得腐鼠,鵷鶵過之,仰而視之曰:嚇!

  今子欲以子之梁國而嚇我邪?”

  定遠侯鄭聯不高興起來,說:“他們漢唐集團就算是鵷鶵了,但是鄭家再差,也不會是鴟吧?福建再差,也不能以腐鼠喻之!”

  “呵呵,就是了!”永勝王鄭彩忽然變色且厲聲說,“可是你想過那腐鼠對鴟是如何重要嗎?G可能是鴟活下去的根本!!如何怪罪鴟害怕呢??!”

  定遠侯鄭聯頓時心服口服。

  鄭家集團幾乎出動了百分之七十的水軍,定遠侯鄭聯親自帶隊,連車都不玩了,真是蠻拼的。

  一萬四千名水軍戰士上船,大概有十萬各地百姓歡送,那個鮮花啊,彩綢啊,還有那個大爺大媽送雞蛋啊,這個軍民魚水情讓漢唐集團的人不得不佩服。

  漢唐集團的安保大隊出動時,也有旁觀的,就沒有這個情景。

  《漢唐時報》《福建時報》都把鄭家軍出時的照片刊登出來。

  這個照片實際上是採用了石板印刷技術,《漢唐時報》的印刷廠,到現在也沒有突破了網版印刷照片的要求,石板印刷照片也不錯,馬虎地看上去,大致的樣子還是有的。

  不過,楊友行秘書長一點也沒有怪別人,在那面的世界裡,到了2O世紀初時,世界上的報紙還是用手工雕版來誘片呢。

  不過令他生氣的是,他的廠子教會了《福建時報》的廠子後,大家都是採用了石板印刷圖片,但是他們的技術員照著照片雕刻的技術竟然比自己的還好!

  相同的圖畫,一比較,是人都能看出來。

  這個是雕刻師水準的問題,和油墨啊,印刷技術啊,都沒有關係!

  這個讓楊友行秘書長愁了,石雕這玩意兒不是努力就能成的。

  韓力子廠長的石雕水準是所有人中最好的了,現在他的作品還擺在那裡,原來起名叫自由女神,下面還是餾金的大字呢。

  可是有人說是像男的,有人說是像女的,還有人說是像媽祖,甚至還有人說是像菩薩,總之答案多多。

  直到大家又找到了澳門葡萄牙石匠,一個專門來這裡負責建天主教教堂的石匠來雕刻後,才把大家心目中的自由女神表現出來,至少可以看出是黃種人了,各種比例上還可以,算是作品了。

  在酒吧裡,吳迪廠長請楊友行秘書長喝啤酒。

  兩人同病相憐呢,人家穆木廠長的妻子都有孩子了,連酒吧都不來了,專心陪酗子。

  他們兩個呢?個人問題都沒有可能在今年解決呢。

  楊友行秘書長是因為工作的原因,太忙了,太有責任心了。

  吳迪廠長呢,用他的話說,感覺一下子適應不了,讓這麼噓齡的女人做妻子——再等等也行。

  所以他們是香山酒吧的常客,當然,類似的人很多,大家都有自己的朋友圈子。

  吳迪廠長說:“你們兩家的照片差不多吧,都是黑乎乎的有個影子!”

  楊友行秘書長這時心裡舒服一些。

  可這時候一個大光頭出來了,吳傑廠長跳出來了,說:“你真是水貨,哪方面都是,石雕比不上他們,你就沒有辦法了?!”

  楊友行秘書長說:“呀,你能解決我網版的絲網加工和銅版電蝕的過程?我不是要一次啊,注意成本。”

  吳傑廠長笑著說:“傻了吧?我哪裡管你那個,你用塊鋅版,然後把照片掃進電腦裡,設定好資料,讓數控機床去雕,你看看什麼結果!”

  楊友行秘書長這時樂了,說:“大家注意了啊,我有權力用數控機床了啊B是吳傑廠長建議的,把數控機床的工作任務量加上我《漢唐時報》的吧!”

  酒吧的角落裡傳出了不滿的聲音,說,靠,亂來一氣了。

  吳傑廠長當時光頭就黯淡了,尷尬地說:“你看,我就是說說,你們當真了——”

  但是不管照片的品質如何了,鄭家軍的表現讓人吃驚。

  他們和福建百姓的關係相當緊密,確實是來自百姓中,又能回到百姓中,因為他們大多是本土兵。

  除了極端現象,本土兵基本沒有禍害本土百姓的情況。

  鄭家集團當然也是沒有瘍的,不這樣,他們自己也不放心。

  但是,如果完全是地方兵守地方,還容易尾大不掉,永勝王鄭彩當然也會把閩地的東南西北駐軍對調了。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40

第六百七十三章 經濟問題不在經濟本身

  鄭家軍和福建百姓的軍民魚水情讓漢唐集團的人看了汗顏。

  “看看吧,你們一直強調職業職業的,與百姓們的互動太少了吧?

  這樣的軍隊,好吧,你們一直強調是安保大隊,那麼你們真正與百姓打成一片了嗎?好吧,你們有幫助春種和雙搶的習慣,但你們更是為了在勞動中觀察新兵!太功利了吧?”

  江鐵生組長雖然整天忙著大飛輪的加工生產,但是晚下下班絕對會來酒吧裡坐一坐的。

  他是唯一在酒吧裡喝白開水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始終穿著工作服的人。

  他的工作服有三套,來回洗乾淨了穿,那些工作服都有些發白了,但是他也從不嫌棄。

  深藍色的工作服容易發白,是因為他們在這個時空裡的印染水準還沒有發展起來,固色劑的品質還不行,精細化工,他們才起步呢。

  當然,若是比爛的話,比整個時空裡的所有地方都要好了。

  他的鬍子也總是刮的乾乾淨淨,下巴上青黝黝的一片。

  江鐵生組長是對著伍堅強部長說的這話,但是他的聲音洪亮,很多人都聽到了。

  伍堅強部長沖著江鐵生組長舉了一下啤酒杯子,喝了一口啤酒。

  “俺們部裡也自我檢討了,是忽略了和老百姓的互動,以後,俺們馬上跟進,又不是難事——”

  他回答的乾脆,江鐵生組長一時無語——

  現在,藍翔學校畢業的女人離開了漢唐集團仍可以自謀職業,過上她們想過的生活,甚至可能更好。

  甚至不分她們已婚還是未婚。

  說實話,在漢唐集團的管治地區,她們這樣的畢業生相當搶手,絕對比男人好就業。

  原因很簡單,單就是銀行之類的視窗單位,她們的需求就相當緊俏。

  這裡必須多說一些。

  寶豐信託銀行的成功讓有些人心煩了。

  他們敢於風投,甚至他們提出了零存錢的服務,也就是說,只要在寶豐信託銀行存錢,他們竟然提出不收取任何手續費用的服務!

  強國權行長火了,這是擾亂金融市場的行為,是惡意競爭的行為,是違法!

  強國權行長忍了他們很久了。

  漢唐銀行只喜歡大客戶,比如像杭州郭氏家族那樣的,按田地產總市值三到四成的標準貸款馬票,回頭購買漢唐集團的工業品,這分明是一個體系不同部門之間的流轉嘛,貸款的去向監控起來特容易,還收著利息,太爽了。

  至於一些中小型客戶,他不得不忽略,人力不夠的,除非百分之百毫無風險的事情。

  這一塊兒他不是不想動,而是想慢慢再培養出一批信貸人員來再說,好吧,他私下裡也檢討過,偏於保守了。

  大客戶的錢都掙不過來呢——

  但是寶豐信託銀行的手腳特快,他們學了漢唐集團的分期還款的辦法,很快把原來排隊等候貸款的中小客戶搶走了很多!

  甚至於插手到了捕鯨船信貸的行業!

  說實話,如果潘家的寶豐信託銀行不是殺入到這個行業裡,他還能忍受,畢竟他雖然想建成銀行帝國,但也不可能壟斷了所有的信貸業務吧?

  那是不可能的——

  關鍵是他對捕鯨船信貸業務是有感情的,這是他最先開展業務的地方,這是他向著漢唐集團證明自己能力的地方,這是他的蛋糕!

  捕鯨船信貸業務至今還保持著高額的利潤回報,哪怕有因風暴而發生海難的情況,他都敢繼續貸款!

  捕鯨業是現在除了工業以外,銀行利潤回報率最高的行業。

  事實上,同樣,這樣的貸款也是在體系內部周轉,有一定的風險,但是回款率有保障。

  問題是寶豐信託銀行悄然無聲地就殺入了這個行業,他可是一點準備也沒有。

  強國權行長反應過來後的動作就快了,他馬上搜集了寶豐信託銀行的問題!

  基本內容有四條:

  第一條,不遵守行規,擅自更改存款手續費用,零費用,就是擾亂漢唐集團經濟市場的行為。

  第二條,所謂的風險投資完全是盲目的惡意的競爭,這個寶豐信託銀行是不是和韃虜勢力有勾結,在我們與韃虜勢力在大陸上決戰的時候,他們搗亂我們的金融業?情報安全部門應該給與重視!

  第三條,他們完全模仿我們銀行的操作手法,這裡面有沒有侵權問題?專利法為什麼還不頒佈??

  第四條,我們漢唐銀行完全是保持安全的存款準備金率,我們有理由懷疑寶豐信託銀行存在違規操作的行為!

  伍大鵬董事長看完強國權行長的所謂四點報告後,笑了,這是長期吃順嘴了。大概是強行長一直以為金融業是高智商的行業,不可能像木炭業、水泥業、初級機加工業那樣受到他們的衝擊啊。

  強國權行長這幾年有些保守了,特別是在銀行專業人才的培養上,偏于精英化式培養,自己又獨辦了金融學校,逐漸脫離了藍翔學校樣式的普及式培養。

  現在能夠在視窗服務中,算好賬,記好賬的女人都是高工資,竟然與技術工人持平!

  這不是健康的發展,但是卻是事實——

  強國權行長現在還不知道鄭家集團竟然也要準備辦銀行,他們終於反應過來了,銀行才是吃金的巨獸,把海量的馬票藏在山洞裡也許並不安全。

  梅經理在一份報告中認為,現在處於休眠中的馬票竟然占到流通貨幣中的百分之八到十的比例了!

  不懂金融業的人可能會高興,我們可以增發啊,別人替我們攢著呢!

  這種想法太天真了,如果增發了,那麼有能力造成馬票休眠化的單位和個人會繼續執行休眠化,而民間普通百姓則要面對貨幣事實上的貶值,和生產生活物資事實上的漲價!

  因為他們要經歷一次這個休眠過程,看著馬票一去不回頭。

  老百姓會罵的,媽蛋的,馬票越來越難掙了,物價還漲了!

  能量守恆的規律永遠存在,印發的馬票不會無緣無故消失了,它們一定去了一個地方,然後不參與回流了!

  那麼這樣的印發什麼時候是個頭?完全崩了是一個頭。

  這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伍大鵬董事長看了梅樂芝經理的計畫書說:“梅經理,你的辦法力度不夠!”

  梅樂芝經理說:“刺激個人信貸消費的發展,增加對小微企業的信貸,說實話,我只能做出這個設計了。”

  伍大鵬董事長這時候笑了,不能怪梅樂芝經理,他只是一個會計師,就算是一個國際註冊會計師,也只是會計師。

  伍大鵬董事長說:“你的辦法當然有用,但是這些只是常規做法!梅經理,根子主要在我們這裡,呵呵。”

  梅經理當時不斷地推著鼻樑上不存在的眼鏡,說說看。

  伍大鵬董事長說:“推出股票市場吧——把我們壟斷的行業砍下幾個,休眠資金一下子就出來了。”

  梅樂芝經理連連拍拍自己的腦門說:

  “啊呀,我怎麼忘了這一點喲!

  無數古今的事實表明經濟問題往往不是出在經濟本身而是經常以偽命題的現象出現,譬如我們現在面臨的經濟現象,其根源在於我們依靠著科技的能力與發展的目光及其權力機構的天然獨佔性在客觀上抑制了整體貨幣的流動性!”

  伍大鵬董事長笑笑,說:

  “計算一下資金總量吧,把它們吸引到股市上去,讓資金流動出來,讓他們去掙未來的錢,我們總不能動用巡警逼出來吧?到現在我們也沒有查出有非法的馬票休眠現象,否則也不會這樣容易解決了。當然,我們還不能建成一個以炒股玩擊鼓傳花為主的股票市場——這個方法很簡單,讓持股者相信漢唐集團以後還能掙大錢,不是一錘子生意——”

  梅樂芝經理點點頭,同時說:“如果承認一個人一個民族天然具有避害趨利的常識性的前途選擇,那麼我們就不可以簡單把它歸納為投機性強或是立場不堅定之類的共性,讓我們深思的是,究竟是什麼引發了此種應激反應?”

  梅樂芝經理和伍大鵬董事相視一笑,幾乎共同說出口:“因為不確定性!”

  世界當然永遠是運動和發展的,這是常識,但是它不能引發出另一個偽問題,一切都是不確定性的!

  梅樂芝經理想了想說:“如果真要提前推出股市來,那麼其中的准入制度,監督制度,審查制度會讓我們在相關法制的建設上更加深入化和建設化了。這裡應該有一個更好的比喻來說明——呀,我一時想不出來——”

  伍大鵬董事長笑了,說:“簡單嘛,大學生建立規定,小學生進場遊戲;裁判員旁觀,運動員比賽!核心問題是,我們在乎這一點利益嗎?”

  梅樂芝經理站了起來,他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

  “是的,是的!”

  他再也不說大長句子了,看看,什麼都可以改變的,世界是發展和運動的嘛。

  那麼如何應對強國權行長對寶豐銀行的控訴?

  這個是一個複雜的問題了,是大利益套著小利益的問題。

  伍大鵬董事長和梅樂芝經理決定與強國權行長好好談談,以非正式會議的形式,太正規了不好,要記入檔案裡的。

  談話的地方選在了梅樂芝經理的家中,在院子裡,三個人來了一次海鮮燒烤。

  春天,正是烏魚最好的時候,民間說它剛剛把身體裡的髒東西排清,開始準備進新一年的食物了,這時候正是好吃的時候。

  在梅樂芝經理家中的院子中,他自己購買了許多株梅花來移栽,但是現在錯過了梅花開放最美的時期,它們都長出了些許嫩葉。

  伍大鵬董事長和梅樂芝經理逐條分析了強國權行長的指控,最後的結論是,認同了寶豐信託銀行的行為。

  寶豐信託銀行所謂的違規之處,恰恰是漢唐集團相關法律不周密的地方。

  行規,是不能作為指控證據的,這是常識。

  當時強國權行長平靜地說:“董事會的意思是制定完相關法律後,漢唐銀行與那些私人銀行會在一個起跑線上嗎?那麼漢唐集團的利益體現在哪裡?”

  伍大鵬董事長悠悠地說:“體現在建立了一個相對公平的金融業——”

  強國權行長笑了,說:“銀行資本家的貪婪性你恐怕低估了,沒有了中央銀行的管理,一切都會亂的——在蜂群中,你想過兵蜂去做工蜂的事情?還是眾多蜜蜂選出一個蜂王來?那樣一切都會亂的!我僅代表我個人的意見——”

  伍大鵬董事長笑著說:“好吧,我也僅代表個人的意見——所以蜂群就算有一億年,它們還是蜂群,無論它們身上有什麼喻義。

  人群則不同,他們有創造力,他們有思想——我們超越了這個時空,但是我們沒有超越了人的屬性。”

  強國權行長也笑了,說:“但是相關的法律要由我們制定吧?我知道江鐵生組長正在操作著——”

  伍大鵬董事長說:“對,這是必須的,我希望法制小組能拿出相關完備的金融法來。”

  梅樂芝經理淡淡地說:“當然,我們自己也會遵守。”

  強國權行長心裡一沉,他問道:“既然我們有提前推出股市的想法,會把漢唐銀行首先推出嗎?”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41

第六百七十四章 是不是工業革命

  強國權行長問完是否會把漢唐銀行推向股市的話後,有些後悔,自己過於急切了,這是關心則亂啊。

  他馬上裝作對正在烤的噴香的烏魚片感興趣的樣子,用手中的長筷子翻了翻,這時那烏魚片也正是烤的金黃之時,他還微微灑了些孜然末上去。

  伍大鵬董事長輕聲說:“董事會不會同意的,我想就算是我們完成了金融體制的建設,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笑話了,漢唐銀行永遠要掌握在漢唐集團的手裡,不管現在還是將來。

  伍大鵬董事長接著說:“我還真是有個預想,準備推出這幾個行業,先拿出來臺北的幾個煤礦,組成臺北煤業,把花蓮地區和高雄地區的石場和水泥廠組成山水集團,把鳥糞石的開採部門與無機化肥生產部門、無機農藥生產部門組成華夏新農集團,並把海南三亞田獨的鐵礦和石碌的開發設計組成海南鐵礦——”

  這個時候,楊友行秘書長來了,他是被香味吸引來的。

  院子裡的這些株梅樹或許能遮擋住他們的身影,但是,香味,它們是擋不住的,特別是對燒烤敏感的人。

  楊友行秘書長是這裡的熟人了,他直接進了院子,但是當看到伍大鵬董事長時,馬上說:“啊呀,我忘了一(件,你看看,這一忙起來要人命呢!”

  伍大鵬董事長馬上說:“哎哎,你回來,正找你呢!”

  楊友行秘書長不得不站住,尷尬地說:“別談正事啊,這可是下班了——”

  伍大鵬董事長說:“今天對講機找不到你,打你辦公室的電話,你秘書說你剛出去!”

  “是啊,我去了一趟二層行溪地區,聽說西班牙人從南美運來了羊駝——”

  “別扯了,你早就回來了吧?我剛才路過你那裡時,看見你的汽車正停在門口。”

  楊友行秘書長這時無語了,媽蛋的,有車的毛病開始出現了。

  他確實早回來了。

  他當時本以為羊駝是小可愛呢,結果被它吐了一臉口水,而他只是想摸一摸它罷了。

  長得可愛,不讓摸還有理了,還吐人!

  你當自己長著吳傑廠長的光頭啊!

  他失去了欣賞它的興趣,匆匆照了相片就回來了。

  這個新聞是個小新聞,一個實習生記者就可以完成的,但是在那面的世界,他從沒有見過真實的羊駝,所以來看看,這不算是假公濟私吧?

  是應該受到表揚的!

  但是楊友行秘書長的臉上不管怎麼洗,都覺得有一股臭哄哄的味道。

  在這裡,他被火雞叨過,又被駝鳥踢過,還有,你聽過奶牛也能頂人嗎?!

  那是印度果阿水牛和本地水牛的雜交,用王國濤主任的話說,本來挺溫順的啊——總之凡是有新種動物來,好像就是和他過不去!

  駝鳥,別人都試著騎過,能挺一陣子呢。

  他想騎時,駝鳥抽風了,就是不讓,反而踢了他一腳,幸虧他躲避得快,要是真被它踢中了,毀了。

  當時就算是一個擦邊吧,但是也青了一塊,眼見著起包了。

  楊友行秘書長大怒,讓王國濤主任牽住了它,一定要踢回去!

  王國濤主任說,你繞到後面吧,它不會往後踢!

  楊友行秘書長繞到它的後面,狠狠踢了它大腿一腳,又揪了兩根長羽毛才解了心頭之恨。

  王國濤主任說:“過一陣子,我還要運來大象,你還來看不?”

  楊友行秘書長想了半天說:“不了——你們引進了猴麵包樹,我能理解,臺灣中南部山區中,能找到合適的地方,你弄大象幹什麼?”

  “你不懂了吧,在山區它也是有用的,讓土著們去操持唄!”

  楊友行秘書長怕大象,但是沒有想到還能被小可愛吐了一口,於是就早早地回來了。

  他的秘書說,伍大鵬董事長找他。

  楊友行秘書長沒有好氣地想,不可能有好事,明天再說了。

  他又給李燕婷廠長打了電話,說是晚上一起吃燒烤吧,商業街那裡有明人開的一家烤魚店,味道極好。

  當時,李燕婷廠長說,不了,今晚加班,這一批鞋子全是軍需,要在五天內趕出來,又新增了那麼多兵,你知道的!

  再說了,總吃燒烤好嗎?!

  我都懷疑你的急性濕疹與你總吃燒烤有關!!

  別吃了!!!

  好吧,又被她訓了,她們現在的工期緊,容易上火,可以理解——去酒吧,那裡的朋友多。

  但是路過這裡時,聞到好聞的烤魚味道——

  生活中,最誘惑你的東西後面,往往是陷阱。

  這一下子是自投羅網了!

  伍大鵬董事長說:“少說廢話,我們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你寫一個全面分析明大陸各方勢力的情況報告,最新資料和安全情報部門的分析報告明天能送你那裡,三天之內,我要見到你的報告書,不許加水,不許用明人秘書,你親自寫,我能聞出你行文的味道——”

  楊友行秘書長咬著牙認同了,還有五年,他就會解除這該死的合同書!

  他坐下去了,恨恨地抽出筷子挑了一片烏魚片也放上去,烤了起來。

  伍大鵬董事長沒有理他了,開始談他的預想了。

  楊友行秘書長聽了半天後說:“木炭磚瓦陶瓷行業為何不打包上市?”

  梅樂芝經理笑了,說:“你慢點吃,還有很多呢。我們上市也不是為了圈錢和甩包袱,最好是自己留著升級吧!”

  楊友行秘書長說:“那就把布袋重化工業打包上市唄!”

  伍大鵬董事長笑著說:“別開玩笑,十年二十年內,他們可玩不了這個,體量太大,技術要求太大——”

  強國權行長也笑著說:“我們要做有良心的資本家!”

  一片沉靜。

  伍大鵬董事長想了想說:“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定義資本家這個概念的,如果我們都算是的話,那麼這不叫良心,叫常識!

  血汗工廠的背後,一定有它更深刻的社會原因,所以,我可以負責任地說,血汗工廠的問題,也不是它問題本身,我從不會去從表面層次分析問題。

  我們不是隨時要跑的人,那麼就只能注意可持續性發展,這與良心無關,還只是常識!我相信鄭家集團的工業革命就表現出了這一點——”

  一提起這個,大家都笑了,這是一個小探討,不知道誰引頭提到了這一點。

  在福建地區,現在到底算不算一次工業革命?

  永勝王的三弟鄭斌基本上掌握了遠比英國工業革命初期更超前的工業技術;定遠侯鄭聯能夠更開明地接受了漢唐集團的經營方法,甚至自覺或是盲目的照學吧,也知道用大規模的城建和大工程拉動了內需。

  但是他們算不算是正在工業革命?

  討論挺激烈的,最終結果是不算。

  因為鄭家集團絲毫沒有推廣或發展他們所掌握的生產技術的必要!

  一是因為他們壟斷了全福建最好經營的生產專案,不需要產業發展或升級更新,沒有這個需求。

  二是其它領域也不可能有對生產技術和設備的需求欲望,一個只能做豆腐的作坊,他不可能需要蒸汽機,他只能需要更廉價的勞動力,開出更低的工資,然後拉低別的行業裡勞動力的工資。

  這是工業革命的惡夢,不是工業革命的黎明,儘管從來都有人弄混了。

  漢唐集團的人得意洋洋地說:“所以說,在我們的管治地方才能發生了工業革命,這不是胡說。”

  還真不是胡說。

  以漢唐集團管治地區民間對原動力馬力的需求數目來折算,幾乎是月月在增長,差不多幾個月一翻番。

  比如赤嵌地區的豆腐作坊就真心需要蒸汽機,買不到不高興的。

  他們沒有買漢唐集團的,而是買潘家的,因為能便宜好多。

  他們買了後,可以加工出更多豆腐了,可以賣的更多了,而且他們還用它來加工豆腐乾,五香和麻辣的都有。

  潘家鍋駝式蒸汽機好賣了,現在正在那裡研究如何升級換代呢,更要命的是,還有其它大戶已經進入到這個領域了!

  就算沒有漢唐集團的幫助,他們也能早晚弄出更好的產品,因為社會需要,利益需要。

  創造力是這樣來的好不好?

  它不會憑空出現和消失——一切都遵守能量守恆好不好?

  當然,它需要一個發端,這個可是我們漢唐集團的人給的!

  哈哈哈!

  說實話,一群技術員們在網上嗨得不行了,看看吧,這是社科,懂不?啥文科生、理工生的,只要懂得常識,不是喝狼奶長大的人都能看明白——

  這個時候,一個漢唐集團的女技術人員,沈千千科長冷冷地說:“你們故意回避了硬性的政策規定了——最低工資保障,這才是要害!

  本來就是故意逼著人家完成機器替代人工變化的,不要說什麼引導吧——”

  當時的技術員們無語了,什麼叫令人掃興的女人,就是這樣的。

  漢唐集團對女人確實太好了,許多當年收留的女人一直在漢唐集團裡工作。

  工資當然非常可以了,但是她們真的拒絕了好多其它勢力的挖人,哪怕工資比現在還高二倍,也不去的。

  楊友行秘書長當時認為這種現象好解釋,這就是普通的印隨行為嘛。

  就是說,一些剛孵化出來的小鳥和剛生下來的哺乳動物,一定會學著認識並跟隨著它所見到的第一個移動的物體,這就是印隨行為。

  那些女子在遭受了巨大的災難時,一但是我們漢唐集團拯救了她,她們在這種如重生的過程中,產生一種印隨行為。

  當時也有人懷疑說,就這樣簡單?

  就這樣簡單,要不哪裡那麼多英雄救美的故事?!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42

第六百七十五章 一場離奇的車禍

  漢唐集團的技術員們基本上把目光都放到了即將建起的漢唐證券大樓身上,原因很簡單,這裡將建起股市。

  股票這東西,他們大多數人都經歷過,印象深刻。

  有人擔心,說,這個老百姓還沒有富起來呢,太急了。

  有人高興,說,等咱們解除了合同,狠狠炒上幾把!

  有人理智,說,我可是聽說要回歸真正的意義上的股市……老路絕不走。

  但是,相關的規定都沒有出來,大家也都在等著看。

  當然也有人不關心,比如楊友行秘書長。

  在那面的世界,他是一個撲街寫手,既沒有錢,也沒有時間去炒股,你看這日子過的,看盜版的真的太多了,活活把他看死了,反正他是這樣認為的。

  這一天他起來晚了一些,沒吃早飯就走了,他進到集體車庫後,沖著裡面的安保人員說:“00017號,謝謝了!”

  漢唐集團的集體車庫在社區外,社區內不讓進,理由很簡單,尾氣味大!

  他們在社區外建起了集中式車庫,並由安保人員代停代啟,因為有女生說啟動時動作太難看了,而且太累人了。

  好吧,安排了幾個安保人員在車庫門口為大家服務了。

  楊友行秘書長這時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利用玻璃窗戶的平面鏡作用擺弄著自己的髮型。

  別人要不就是光頭,要不就是板寸,還有留著馬尾辮子的,他們太隨意了,而楊友行秘書長的髮型就比較帥氣了,他掏出了小木梳子,簡單梳了一下。

  當突突聲響起時,他的車來了。

  他跳上車,把油門一踩到底,快速離開了!

  等到上了主幹道時,他鬆了松油門,降了車速,看了看錶盤,指標指在二十五公里左右,沒有超過30公里限速。

  這速度已經讓人無語了,無法和那邊世界比了,但是,如果和兩邊慢車道上的自行人力三輪車比,和行人道上的行人比,實在是有一種風馳電掣的感覺。

  幸福感,一般都是和別人比才能得到的。

  楊友行秘書長把一隻胳膊搭在了車門窗上,現在都已經晚春了,天開始熱了,他沒有搖上車窗,感覺著風過耳的滋味。

  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情況,他看到,一條黑狗在前方五十米遠的地方竄了出來,從一輛正常行駛的汽車前面沖過了公路!

  這個車速,連狗都不怕,但是那輛汽車卻似受驚了一樣,一下子左拐,沖出了行車線,還加速奔著楊友行秘書長來了!

  楊友行秘書長這時聽到了女生的尖叫聲,都壓過了突突聲!

  這是一個女司機!

  楊友行秘書長冷靜地降低了車速,先輕輕也向左一拐,果然,那個女司機馬上向右面拐了!

  小樣吧,就知道你會這樣!

  楊友行秘書長這時猛踩油門,快快向右打頭,一下子竄了出去!

  差不多只有一根頭髮絲的距離吧,沒有被她撞著!

  楊友行秘書長馬上又降低了速度,看著後視鏡。

  這時他看到了一個奇跡,那車失去了他這個目標後,繼續又向著右邊的慢車道沖去,但是接著來了一個大扭頭,回來再沖著這邊的慢車道沖去,就是不停車和降慢速度,然後再來一個大扭頭……

  那車最後能在平地上翻個了!!

  這時那個女司機也終於想起來,降了速和刹了手閘,那四腳朝天的車輪慢慢停了。

  左右兩邊的自行人力三輪車早都是一片慌亂,有的沖上了人行道,有的行人還爬上了道邊的樹。

  楊友行秘書長快速地停好了車,沖了過去,扒著車門一看,是沈千千科長!

  這時只見她小臉煞白,說不出話來了,眼睛緊緊閉著,直哆嗦……

  至於嘛,楊友行秘書長拉了一下車門,沒有拉開,可能是車框走形了。

  他又轉到另一邊,用力一拉,開了。

  這時車內彌漫著濃濃的柴油味道,油管破裂了!

  他趕緊把倒著躺在車座上,一直哆嗦著沈千千科長抱了出來,快步遠離那車子!

  遺憾的是,想像中汽車爆炸的鏡頭沒有在他們的身後出現……

  太不浪漫了。

  更不浪漫的是,沈千千科長拒絕睜開眼睛,一直在小聲說,我完了,我完了!

  楊友行秘書長苦笑著,輕輕把她放到道邊,然後用左胳膊墊著她的頭,然後用右手拍著她的臉說:“嗨,沈千千科長,沒有事了,你看都有明人幫你把車子翻過來了!”

  這是真的,自行三輪車夫們對這車熟悉啊,不怕的,他們見到漢唐集團的車翻了,都停下自己的自行三輪車,跑過來幫著翻車,還有他們車上的乘客也跑下來了,二十幾個人呢,喊著口號就翻過來了!

  可沈千千科長還是小臉煞白,直哆嗦,不肯睜開眼睛。

  楊友行秘書長怕她會是腦震盪,便仍是拍著她的臉,說:“好了,好了,快睜眼看看,我這是幾根手指?!”

  沈千千科長這時清醒了一些,不是感覺那樣暈了,只是這個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忽遠忽近,她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晃動著兩根纖長的手指,說:“兩根……”

  好的,能看清,也沒有發生視覺延遲……

  “沈千千科長,我是楊友行,你沒有事了……”

  沈千千科長又睜大了一些眼睛看去,果然是他!

  這時候,楊友行秘書長一直單腿跪在她身邊,沖著她微笑。

  太陽升高了,斜著映在他英俊的臉頰上,這讓他的笑容更加燦爛!

  沈千千科長是漢唐集團財務公司證券科的科長,她不同于申冷儛廠長,她是集冷豔與孤傲一身的女人。

  只有董事會的人知道她的過去,她也從不對別人談及。

  她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女朋友,就只有同事。

  甚至她上網時也很少聊天,但是一說話就一針見血,從不留情面。

  在大家互相吹捧時,這樣的人說的話是令人掃興的,但是你又反駁不了她。

  她是群聊時的冷場女神。

  很多的技術員都認為她是深海中具有美麗外表的番紅硨磲,那漂亮的外殼內或許有珍珠,但是那殼可太厚了,想得到珍珠,你要想想她外殼的恐怖力量,可以輕易將壯年男人的手臂掐斷!

  楊友行秘書長強忍著胳膊上的劇痛,笑著說:“你終於醒了,能鬆開你的手嗎?”

  沈千千科長這個時候才突然發現,她事隔二十多年後,又一次緊緊地抓住一個男人!

  沈千千科長趕緊鬆了手,楊友行秘書長偷著趕緊揉,你倒是多抓一點肉啊,就一點,可痛死我了。

  “你能嘗試著坐起來嗎?不要急,不要急著坐……”

  沈千千科長左右搖晃了一下頭,天神,她竟然躺在他的胳膊上!

  她一下子坐起來了,想嘗試著站起來,但是腳上一陣劇痛,她沒有起來。

  她拒絕了楊友行秘書長的攙扶意圖。

  楊友行秘書長尷尬地收回了手,打個圓場說:“哈哈,你真行,能在平地上把車開翻了……”

  沈千千科長這時恢復了她的冷豔,說:“你也真行,能讓駝鳥踢了一腳,而且還要踢回去!”

  楊友行秘書長頓時不會笑了,王國濤,你個王八蛋,說過不許傳出去的!

  沈千千科長看到看到楊友行秘書長的臉色,感到了一絲快意,她坐在地上說:“感覺像是被羊駝吐了一臉嗎?”

  這個時候,救護車終於來了,它響著難聽的“完啦,完啦”的笛聲到了。

  楊友行秘書長看看手錶,對著跳下車的兩個明人醫工大怒說:“事故發生了足有半個小時,你們才到!”

  這個時候楊友行秘書長看到喬美銀醫生也跳下了車,馬上不說了,漢唐集團裡的技術員人人尊重她。

  她曾經為一個心臟驟停的明商做心肺復蘇救治……每一個漢唐集團的人知道了後,心裡都暖洋洋的,真的放心,自己以後無論如何,喬美銀醫生都會全力救我的。

  當時對待喬美銀醫生和范大海船長的婚禮,可能全漢唐集團只有兩個人不高興。

  一個是范大海船長的兒子范偉業老師,他害怕自己遭到姜雪老師更加肆無忌憚的全方位的管控,以關心的名義……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正確的,用關心別人的方式來管理別人,太邪惡了!

  一個是馬軍院長。他總以為自己的醫術高超,而且有工作上的關係,絕對比范大海船長有機會,你想吧,女醫生愛男院長,這太正常了。

  但是,當他聽說喬美銀醫生竟然似乎在一夜之間答應了范大海船長的求婚後,心都碎了,但仍然面帶微笑地向她們祝福。

  他後來娶了一妻兩妾,畢竟,明人女護士也可以愛男院長的。

  楊友行秘書長看見喬美銀醫生也跳下車後,趕緊閉了嘴。

  應該沒有半個小時,他只是用誇張的責備方法來轉移自己的尷尬。

  喬美銀醫生也沒有理他的指責,現在病人最重要了。

  她小跑著過去後,也是單腿跪在沈千千科長的身旁,擺弄著她的頭,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了什麼,喬美銀醫生招手讓兩個明人醫工把她抬到擔架上。

  這個時候,吳迪廠長也趕來了,這可是大飛輪式汽車第一次車禍。

  最高時速三十公里的拖拉機也能有車禍?還是平地翻車?

  吳迪廠長認真檢查了沈千千科長的汽車。

  果然發現了問題,他從油門處摳出一個鞋跟,不粗不細的,正好卡在油門的左邊,所以這個油門無法回復了,一直給油最大了。

  楊友行秘書長聽了他的解釋後,還是不明白,說:“那麼還有手閘啊,她為什麼不拉?”

  吳迪廠長這時又從車座旁撿起了一串斷裂的玉石手鏈,看到上面有劃痕,想了一下,又在手閘處比劃了一下,發現正好塞住了手閘拉動時運動的縫隙!

  吳迪廠長大怒道:“不知哪個壞傢伙弄了些破黃石頭,讓這些臭美的女人人人帶這種手鏈!這一定是它突然斷了,塞到手閘裡,拉不動了!”

  什麼黃石頭,那是田黃,在那面的世界是按克賣錢的,你個土老帽!

  楊友行秘書長心裡發虛,一定是李燕婷廠長炫耀了,她們跟風學了。

  不關我的事啊。

  楊友行秘書長大義凜然地說:“那也是你設計不合理!那車我看到了,一會向右,一會向左地開,再亂開,也不能平地翻車啊!”

  吳迪廠長被問住了,這車的底盤和重心設計時也沒有問題啊!

  他撓著難看的髮型,順著這車行進的路程回走,結果,在這輛車在從左再向右打的地方,他發現了一塊火柴盒大小的石頭……

  吳迪廠長說:“就它了,一腳就可以踢飛的石頭,把一輛車平地弄翻了!”

  楊友行秘書長撇著嘴說:“我是文科生,你也別來騙我……”

  “特殊的環境,特殊的時間,就是這麼巧了!”

  好吧,你設計的車,你隨便解讀,不和你玩了。

  楊友行秘書長打了個招呼後,跳上自己的車揚長而去,這可不怪我晚了吧,咱是做好事呢。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43

第六百七十六章 女秘書的故事

  楊友行秘書長到了報社後,他對自己的秘書說,啊呀,我在路上遇到了一起車禍,我還見義勇為了呢。

  他的秘書這個時候端過來一杯咖啡,放在他的桌子上,然後把長往耳後挽了一下,笑著說:“楊社長,您應該寫出這個新聞啊,很吸引人注意的。”

  楊友行秘書長最喜歡這個秘書的一個特點,就是火候問題。

  從他停好車,走進辦公室裡,到他喝上第一口咖啡,這個秘書總是能正好沖好咖啡,而且加上正好的方糖,那香味是正濃的時候,溫度是正合適的時候。

  而且她還很擅長接他的話,總能把話題炒到火候正好的地步,讓楊友行秘書長開心。

  楊友行秘書長驕傲地說:“咱哪裡是做點好事就要求表揚的人?更不會自己表揚自己了,丟不起那人,我們永遠不會成為不要逼臉的人!”

  他的秘書回報了一個欣賞的笑容,然後拿出工作夾來說:“情報安全部的范部長來電話說,由於資料的絕密性,他會在下午二點鐘專門派人送到您手裡。

  同時可能會有特別的要求——”

  楊友行秘書長用修長的手指彈了一下自己帥氣的額頭,這是又讓什麼假消息來迷惑韃虜在京城和天津的勢力,那裡有他們的工作站呢。

  《漢唐時報》當然不可能在京城和天津公開賣了,而且還是大大的禁品,同其它漢唐集團的產品一樣,要是被人現有誰正在看,或者正在用,那麼一個通敵資敵的罪行就戴在頭上了,抓到牢中都是輕的,看你能找到什麼關係疏通了。

  但是在韃虜的高層權貴中,若是沒有看過《漢唐時報》,沒有用過漢唐集團的產品,若是家裡沒有擺上漢唐集團的大件產品,在圈子裡會被笑話的。

  傳聞皇上最喜歡漢唐集團的口香糖,上朝時,嘴巴都是一動一動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漢唐時報》上的消息非常及時,往往都是真實的。

  所以看《漢唐時報》就是知道敵情了。

  楊友行秘書長一直想追求要麼說真話,要麼不說話的新聞觀。

  但是,漢唐集團的利益高於本時空的一切,所以,他不得不替所謂的“天神之鞭計畫”吹牛逼,什麼準備三千里奇襲啊,計畫俘虜五十萬敵人啊,朝夕可至成都啊,還登假照片。

  楊友行秘書長個人的追求,和政治正確的職業道德感,被擊得粉碎!

  伍堅強部長單獨找過楊友行秘書長,還想做他的思想工作,就個人和集體的關係講了幾句,這個可不好使,被楊友行秘書長駁個目瞪口呆。

  對於爭論,他這個退伍老兵怎麼能和一個混過各種論壇的撲街寫手比?!

  但是伍堅強部長說真實的事情後,楊友行秘書長不是對手了。

  “你知道不?自從你了俺們部裡的天神之鞭計畫,除了攻打九江城時,費了些事,其它在長江以南沿江的重鎮,出現了慌亂,出現了逃兵!一些小一些的城鎮,韃虜就他娘的跑了,沒有出現裹脅百姓的,也沒有出現最後撈一把就跑的,據特工大隊報告,有的城鎮,當地老百姓都不知道韃虜軍隊跑了!

  少死了多少人,你有數沒有?俺敢說可以以十萬來計算——”

  這是實話,不要說十萬人了,就算是一個人,楊友行秘書長都感覺值了。

  和人的生命相比,他的追求算個屁——

  伍堅強部長說:“俺就理解你,當年你為福建那家人想,違心地道歉了——”

  範例部長也經常找他,說:“我的情報人員都是拉家帶口的中年人,他們只為了搏個前程,他們還上升不到民族大義和國家啥的,所以你的一篇報導可能把他們的危險性降低到最低——”

  楊友行秘書長擺著手投降了,我是那一種堅守自己的信念,讓別人去死的人嗎?!

  這次恐怕還是,他會聽從他們的安排,漢唐集團的利益,生命的利益。

  他的秘書接著說:“王國濤主任說,後天大象就能運來,你去不去專程報導?”

  楊友行秘書心裡頓時大怒,這傢伙比光頭吳傑廠長還喜歡背後嚼舌頭!

  讓他去死!

  但是他的面上看不出來,仍是如春風般的微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的秘書接著說:“第三個電話是建國安董事打來的,他說可以提供一個土地置換的典型,是閩西胡家,現在的地址是在香山社區左岸,5O5號。

  他們家族是主動參與這個置換活動的——”

  閩西胡家?楊友行秘書長感覺自己的歷史知識不夠用了——

  他的秘書果然真會看火候,馬上介紹說:

  “建國安董事說了,對方不是有名的大家族,他家有一個兒子叫胡鎮南,管理經營鄭家集團在布袋的酒吧,有過輕微違法記錄,不過也有一個女兒叫胡翠花,在巡警大隊內擔任小隊長,工作成績優秀。”

  楊友行秘書令了,說:“把這個資訊給農林漁牧採訪部門吧,讓他們做一個專題版,一定要掘出它的深遠意義。”

  他的秘書飛快地在檔上記了下來,然後禮貌地告辭了。

  楊友行秘書長喊道:“對了,秋娘,你和那個男朋友如何了?”

  秋娘秘書一下子臉紅了,說:“不告訴你!”

  楊友行秘書長翻了一下白眼,說:“我不是怕你結婚後不擔任這個職務了嗎?我再說一遍,我保證,只要你願意做下去,我甚至可以給你延遲退休!”

  這個是真的,現在是缺人,不是缺錢——

  “他早就答應婚後讓我可以繼續上班了!退休?那麼久遠的事了,何必提?”

  好吧,女人畢竟是女人,特別是這個時空的年輕女人,智力不夠的,什麼事情一下子就露餡了,這都談婚論嫁了,感情蠻不錯啊。

  在秋娘秘書臨出門前,楊友行秘書長說:“你的鞋子很配你的制服——”

  這是實話,秘書裝其實配上了半高跟鞋,給人的感覺最好,像沈千千科長那樣的鞋跟,就有些過尖且高了,不過尋常女性是買不起那樣的,這個時期的杜仲膠正好適合這種類型的鞋跟材質,但是杜仲膠產品有多貴,秋娘秘書買不起的。

  李燕婷廠長說的好,這就是奢侈品,就是剪刀,回收馬票用的。

  但是這種回收竟然先回收到漢唐集團的人身上了!

  還好,李燕婷廠長是不穿那種高跟鞋的,一雙半高跟鞋足夠了,甚至是帆步運動鞋子也行。

  但是她熟知各種寶石價錢,楊友行秘書長弄回的田黃,也是讓她欣喜萬分!

  如果你能遇到一個說自己從不虛榮的女人,那一定是金星了。

  秋娘秘書聽了楊友行秘書長的讚揚,高興地點了點頭,推門走了。

  看著那來回晃動的彈簧門,楊友行秘書長也有些恍惚。

  李燕婷廠長,沈千千科長,秋娘秘書,三個人的身影在他的眼前晃動著,卻偏偏不肯重合。

  你年青英俊了,你有大筆的錢了,但是你有完美的伴侶嗎?

  你知道什麼叫性格的不相容嗎?

  秋娘秘書的男朋友,據楊友行秘書長觀察,還真的只是尚未生過關係的男朋友。

  他是寶豐信託銀行的一個小頭目,花了三個月的工資在《漢唐日報》的個人廣告欄目裡了這個時空第一份徵婚廣告,對女人的要求先不說,可惡的,他竟然在廣告裡把自己所在的寶豐信託銀行信貸部門誇成了一朵花,而且是連提了三次!

  這是軟文廣告!這是不要逼臉的看——人家不是,規定裡沒有要求不得如此,他是聰明,是在框架內的聰明。

  楊友行秘書長倒不是在乎潘家節省廣告費用的行為,他只不過不想被古人當傻瓜。

  一定是有漢唐集團的人在背後亂出主意!

  他派出秋娘秘書去看看,結果,人家真是自己想出來的,而且還真不是潘家所為,也對啊,能在漢唐集團管治的各個地區,把廣告打到遍地區了,不可能只為省這些馬票,那麼對方就是個人行為。

  弄清楚了真實情況後,他的女秘書成了別人的女朋友。

  換句話說,在弄清楚了對方是狗後,他的肉包子不回頭了。

  但是他不是郭子仁站長,專對自己的女秘書下手;也不是梅樂芝經理,因為擔心對方的出路而接受古人的求婚。

  他也想佔有,只不過想自己挑選為先,不是弄到手算;他也想追求,只不過太多事情不是他能左右,尤其是對女性。

  所以他是真心高興他的明人女秘書和一個明人小白領自由戀愛而成,再說秋娘本身是小鼻子小眼,不漂亮的——身材也不好。

  因彈簧的拉動而晃動的門停了,楊友行秘書長也清醒了,這是水一般的走神啊。

  他先拿起今天早上送來的《福建時報》,《漢唐時報》今天的內容,他差不多都能記得個人廣告欄了。

  那時他的報紙——他有權力可以說真話了,也可以說不傷害好人的假話了。

  《福建時報》的頭版,依舊是鄭家軍的英勇事蹟。

  可以這樣說,定遠侯鄭聯在九江這一戰打出了鄭家軍的風格,顯示了這個時代除了漢唐集團安保大隊之外的一種霸氣。

  定遠侯鄭聯所參與的九江城之戰確實讓他們自己感到驕傲,也讓海安大隊長江支隊隊長何馬象拒絕再與他們配合了。

  何馬象隊長說:“我不會打他們這樣的仗!我都不會指揮了!”

  當時,孫渝大隊長說:“你確定他們嚴守軍紀,而不是燒殺搶擄之類的?!”

  何馬象隊長想了想定遠侯鄭聯的表現後說:“都過分了,他竟然能槍殺了喝老百姓家水缸裡水的士兵!媽蛋的,要不是孔明亮攔著我,我都拿下他了,媽蛋的,太裝了,不把自己的手下先當人,能當別人是人嗎?!”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44

第六百七十七章 論蒼老師的職業精神

  九江,簡稱“潯”,古稱柴桑、江州、潯陽,是一座有著兩千多年歷史江南名城。

  漢唐集團安保部下發作戰地圖上,九江位於江西省北部、長江中游南岸,東臨鄱陽湖,西接湖南,南接南昌,北鄰湖北及安徽。

  江西及皖南所產大米、茶葉等均此彙集,著名景德鎮瓷器也由九江輸出。

  因為九江是江西瀕江重要河口,是一個南通北達水陸交通樞紐,所以素有江西省“門戶”之稱。

  拿下它,基本等於拿下了江西全地,或者等於鎖死。

  因此,這一戰必須打,必須贏。

  翻開塵封史籍,九江古城歷史上發生過幾次屠城劫難。

  第一次屠城發生北宋初期,宋軍攻入金陵,南唐亡,惟江州據城拒命,曹翰以重兵圍之。

  刺史謝彥實欲以城降,指揮使胡則與牙將宋德明等殺彥實固守。

  次年五月,城陷,翰兵屠城,殺掠殆。曹翰縱兵江州殺戮搶掠,慘不忍睹。連遠距城區幾十裡地東林寺五百羅漢也未能倖免,竟將搶掠金銀財寶用五百神像來“押綱”,一應裝上巨艦,運回潁川。

  第二次是南宋高宗建炎三年,金兵大舉進犯江南,所過之處,奪城掠地,一片狼藉。十一月,金兵鐵蹄踏進江州,江州守將劉光世置酒高會,聞警而逃,金兵如入無人之境,叛將李成乘機縱兵抄掠,志書記載,自是江州“極目灰燼,所至殘破,十室九空”。

  第三次屠城是發生明末清初“乙酉九江兵變”。

  南明福王弘光元年三月,甯南侯左良玉擁兵自重,以清君側為名,發兵武昌討伐閹党馬士英。二十七日,十萬大軍行至九江時,左良玉病重,大軍滯紮九江。

  北城江面戰艦梭巡,帆檣林立,主帥病危,軍心不穩,整個大軍就像是失去韁繩馬群。

  四月四日,亂軍縱火掠城,焚掠九江一空而去。

  因這年干支紀年為乙酉年,故把九江這場浩劫史稱為“乙酉兵變”。

  這是一座飽經苦難城市,直到現,它才剛剛恢復了一些生機,如何拿下這座城市,是一個性價比問題上選擇,漢唐集團海安大隊長江支隊不急。

  他們攻下南京城後,沒有去奮勇追殺殘敵,而是忙著整合周邊地區,力求打下一塊地盤就安撫住、整合好一塊,走一條城市包圍農村路子,把重要城市當棋子了,一塊塊盤活,他們連水手都上岸了。

  對於那些殘敵,海安大隊長江支隊何馬象大隊長說:“我到底看看他們終能跑到哪裡去?!好是他們能聚堆!”

  事實上,他是無奈,也只能如此。

  特工大隊報告中,相當一部分遊兵散勇脫了兵服,或是藏了刀槍,跑回家幹農活了。

  漢唐集團管治地方半年不收任何稅物,任由你做生意,這個是人人皆知了。

  至於那些海關稅,關普通老百姓什麼事情?他們只關心這六個月裡收成不交稅了。

  但是也有遊兵散勇聚集了起來,甚至還有一些原本沒有機會地痞無賴也起事了,稱自己和漢唐集團有關係,隨便起個漢唐XX名字,找幾塊紅綢子,畫兩條蛇,就舉旗聲稱打擊韃虜了。

  他們是投機,是做惡!

  漢唐集團討厭這樣組織。

  關鍵是他們強迫百姓對他們做各種奉獻,是打著漢唐集團旗號!

  而且,他們目前才是破壞地方安全主力,韃虜早跑光了。

  這個權力、力量處於真空時期,他們拉幫結夥地做壞事,這種情況就是漢唐集團擔心情況。

  他們從不怕建設,哪怕是條件惡劣——但是怕破壞,怕殺人式破壞。

  比如1649年時,濟爾哈朗湘潭城屠城式毀滅。

  後全城僅剩幾十人,據清康熙初豁免荒田額糧推測,湘潭地區拋荒良田至少4萬畝以上!

  再次,市肆毀,昔日連檣銜尾、艫舳相接湘江之上幾無只影片帆。

  光緒《湘潭縣誌》記載:城總商民“逃亡殆,及複業,城總土著幾無。豫章之商,十室九”

  本來人丁興旺、商業繁榮湘潭,幾近毀滅,清康熙三年,“尚有虎入城食人”,足見其蕭條冷落!

  說吧,就算漢唐集團奪下這樣城市有什麼用,要它幹嘛?!

  土地,從來不是決定性要素,也不知道多少傻逼永遠迷戀它!

  因為他們從來都是按照養豬模式來計算,一平方公里有多少豬合適,吃多少飼料才能活下去。

  人創造力被無情抹殺了!

  漢唐集團確實怕自己會面臨這樣殘局,他們只能一點一點推進。

  所以他們南京城地區周邊好一頓忙活,那些聚起千八百人組織是他們喜歡,一掃而滅。

  就怕幾十人,十幾個人,破壞力和影響力都不小,還讓人分心。何況他們多是出現偏遠地方,讓人防不勝防。

  這樣他們就違背了兵貴神速兵法,但是沒有人乎這個。

  他們這樣做,也就給了九江城充足時間來準備,但是也沒有人乎這個,兔子越多越好抓,好是聚大堆,來一場生死決戰那樣!

  韃虜,你們好好準備——

  這個時候,鄭家集團決心參戰了,無論用意是什麼,這是好事情。

  鄭家軍也同樣不殺俘虜,民間也有過這個傳聞。

  漢唐集團海安大隊長江支隊長何馬象當時心想,好啊,攻打完九江城,可以借用他們打長江中游城市群了。

  但是出乎他意料是,鄭家集團水軍沒有幾天功夫便到了南京,向著何馬象隊長報導了。

  孫瑜大隊長給定遠侯鄭聯命令是,一切聽從何馬象隊長安排和指揮。

  當時定遠侯鄭聯欣然接受。

  他除了認為郭子仁站長戰鬥力主要是女人身上外,對安保隊裡漢唐集團軍人,真心服氣。

  無論海戰還是陸戰,真心服了,他們總有意想不到物件出現,總是有自己想一切辦法也對付不了情況出現。

  他幻想過,自己帶著千軍萬馬,一水地都赤著上身,身上全是肌肉塊,跨下全是高頭大馬,舉著比甘蔗刀還鋒利鋼刀,個個奮勇向前,卷起漫天塵土!

  天下何人能敵!

  甚至他們都頂住了地上地雷,天上下落火箭彈不斷爆炸——

  但是這個時候他對面出現了一條散兵線,他們三三兩兩一小堆一小堆,半跪地上。

  廢爾!廢爾!廢爾!

  當這聲音響起來時,定遠侯鄭聯閉上了眼睛,完了,全完了。

  他所有想像中畫面戛然而止。

  當他買到了加特林機槍後,他不惜子彈試射過。

  用鐵皮木盾牌根本擋不住,除非是一指以上厚度鋼板,但是太小擋不住,太大拿不動了,如果幾個人一起拿著,他們還有一種可以吊射臼炮,迫擊炮,甚至就成了1856行軍火炮靶子,因為舉著這樣重鋼板,一定會行動緩慢。

  他曾經向著郭子仁站長表示過自己無奈,郭子仁站長說,他們這還是以工農業為主,如果全力都使用軍工上,坦克、飛機、大炮早都出來了。

  郭子仁站長又拿出他們南極洲大城裡用無數紅毛蕃子拍電影來了,說,我老郭不騙人,這裡面武器全是真,南極洲大城裡都有。

  那是一部片子,定遠侯鄭聯看完就怒了,說:“你們是何等欺負人?從天上扔炸彈!這仗還如何打?!何時我鄭家能配上,我有黃金!!”

  郭子仁站長當時說,我們都沒有,南極洲大城那裡到處都是!不過我們早晚能生產出來,你好好活著吧,保證能讓你看到,只要有人,就一定能生產加工出來,不難。

  當然,定遠侯鄭聯也是有過驕傲時候。

  郭子仁站長超級愛看《龍門客棧》,梁家輝版。

  定遠侯鄭聯看了幾次了,可還是從第一眼就火了,他認為漢唐集團定是用了韃虜戲子!

  郭子仁站長咬准了說不是!

  這樣爭論沒有意思了,兩人只能作罷。

  但是定遠侯鄭聯看一會兒,罵幾句胡說八道,看一會兒,罵幾句胡說八道,而且還能說出道理來,讓郭子仁站長無話可說。

  定遠侯鄭聯終於贏了,郭子仁站長說,我不看了,行不!

  只有兩人頭碰頭地看小日本女、優時,一切都會取得共識。

  但是,定遠侯鄭聯還是打死也不信裡面是倭女演員。

  鄭家勢力從來都和倭人來往密切,就算他們是閉關鎖國幕府時期也是如此,若不是漢唐集團來這裡,他們每年都要向他們買兵器。

  當然,漢唐集團來了後,他們照常貿易,只不過是多用福建蔗糖和茶葉換他們白銀了,甚至鯨魚皮甲襯上,還和漢唐集團有一拼。

  當時,定遠侯鄭聯目光炯炯地盯著蒼老師說:“倭女,不知侍寢過多少個了,不敢說有如此極品而深藏不露,她竟然能有你們裝束!我且問你,你們為何能讓倭女南極洲大城同住!她們如何有此幸運!!”

  當時郭子仁站長義正嚴詞地說:“你看她累不累?用心不用心?”

  定遠侯鄭聯又看了一下蒼老師表演,說:“不說人可夫,確實是使誘惑之力了。”

  “這就叫職業精神!她至少不糊弄人——她是做一個真正婊子,優秀婊子,而不是來教育你學好!”

  “——”

  這一些都是定遠侯鄭聯與何馬象隊長匯合前事情了。

  何馬象隊長南京與他水軍匯合完畢後,就開始發起對九江進攻。

  理論上,這應該是一次撿豆般戰鬥。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44

第六百七十八章 九江府之戰 上

  九江城內的百姓們得知南京城被一夥海盜給占了後,人人心裡都是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自古以來,在沿海、沿江的大城市裡,消息要遠比內陸知道得多。

  其實在杭州城被打破以後不久,這裡的老百姓就知道了。

  那些海盜是漢唐集團的人,他們伏擊了我大清二十萬的人馬,聽說一個都沒有跑掉;那些漢唐集團的人聽說免稅六個月,也聽過了那句民謠:打開門,迎漢唐,漢唐來了不納糧,六個月!

  最重要的是,他們從沒有燒殺搶劫!

  其實就是一群做生意的海商,他們手下的大軍都不叫大軍,叫安保大隊。

  他們都沒有當我大清是一回事情,聽說還是稱為強盜集團,噓,小聲點……

  現在的江西巡府是蔡士英,東北錦州人,漢軍正白旗。

  崇德七年(1642年),蔡士英隨總兵祖大壽降清鄭親王濟爾哈朗,隸漢軍正白旗,授牛錄章京。

  順治六年,授正白旗漢軍副都統,總管八旗紅衣大炮。

  往山西征叛鎮薑瓖,敘功授阿思哈尼哈番世職,韃虜認為他能文能武。

  順治九年,也就是1652年授江西巡撫、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左副都禦史,巡撫江西兼管糧餉軍務。

  此時九江府內只有正副都統三名,精兵三千。

  蔡士英擔任江西巡府後,還是做了一些好事情,有一些好名聲。

  首先江西巡撫蔡士英派兵征剿山匪,招撫流民,減輕賦稅,民,因其而大紓。

  然後整頓教育。順治十年,江西巡撫蔡士英會同藩諸司陸續將鉛山鵝湖、吉安白鷺洲、南昌友教、廬山白鹿洞四所名書院加以恢復、整頓、聘師、開講。

  對白鹿洞書院,蔡士英與李春等人曾清查明代舊有田畝,倡增新田,制定規章條例,招生課試。

  第三,也曾經為民請願,希望上級減輕江西的運輸任務。

  他曾經寫到:

  仰度殿下斷不忍以數年保厘之赤子,又驅之於死亡,某自准部諮以來,分派督催,米亦無難速備。

  但慮此水陸二運,實苦無人,且軍需緊急,再欲商之司農,又恐往返遲滯,然既濫膺節鉞,受斯民之任,不得不請命于殿下之前云云。

  當漢唐集團有事于浙江時,他坐立不安,大恐,連連奏報。

  江西巡撫蔡士英奏報:

  逆寇與海盜等先後發難於閩、浙之地,即將流禍江界。

  更有傳聞海盜有飛舟,可無帆無風而自動,陸上有大鐵車,無人無馬可自行,陸海上彼此相為犄角。

  福建、浙江兩省附近居民已被其殘害!

  或可禍及江西,下官雖全力以赴備戰,然手中精兵太少,乞望我大軍馳援!

  他的感覺是對頭的,海盜集團殘害浙江之地後,必不會善罷甘休,若不然,他們如何會一不殺人二不搶劫?!

  自古海盜便是搶了就走的,但是他們或可不會退出陸地,他們妄想與我大清爭奪天下!

  江西巡撫蔡士英每一次想到這裡時,都是冷汗涔涔……

  他打開了九江府的倉庫,拿出銀米來招募守城士卒,很快招到了一萬人;同時大力修繕城牆,借用竹筋水泥混凝之法,很快將九江府城牆修得如鐵桶一般!

  他本想將九江碼頭統統燒了,但是海盜集團遲遲不到,他又狠不下心來。

  沒有了這個碼頭,他以後如何往京城轉運米糧雜貨?

  如果以後九江府做不到這一點,他怕是要掉腦袋的!

  當時,他聽聞海盜集團有事于浙江之時,便有過封掉江運、海運的想法,但是一算帳,怕海盜集團還沒有來,自己就先死掉了,九江府之所以叫九江府,恰恰說明它的地理位置特點,眾江出口所在,焉能封掉?

  先把自己堵死了!

  最後定下了一個辦法,待海盜集團一出現在江口,立刻倒油以火毀之!

  不管是官家的碼頭還是商戶的碼頭……

  他也本想清查城內使用漢唐集團商品的情況,也好清查掉城內的奸細。

  但是這裡不同與京城或天津,畢竟離海盜集團盤踞的大島太近了,以水上運輸來看,這距離不當一回事的。

  比如那雪白的雪鹽、金黃的玉米等物,明明知道是海盜集團所產,但是,他可能禁了嗎?!

  幾乎每一戶商家多多少少都賣些他們的物件,也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這麼多貨物!

  就連他自己也是離不開《漢唐時報》了。

  其實他不僅看《漢唐時報》,《福建時報》也是看的。

  他有自己的路子弄來報紙,畢竟他們這個都是公開發行的。

  不說立場的問題,他還是非常佩服《福建時報》,這種教化百姓的作用那是非常大的,如果戰亂平息了,他一定稟明主子,好好辦一份這樣的報紙!

  可惜那鄭彩不識大局!

  他在心裡默默背著漢人大儒所寫的敬文:

  滿洲舊國,位居震方。

  《易》曰:“帝出乎震。”天地萬物之所自也。中國山川,首居隴蜀,綿延起伏,曆泰華萬里而極於碣渤,是宗長白山之統脈也。根底宏遠,氣運茂鬱,積數千年而啟我大清萬年之業,猗歟盛哉!

  謹按軒轅畫井始遼,有虞氏剖遼東為營州,以封軒轅之裔,於是建有肅慎之國,孤竹之君,而金遼舊部之基也。東接朝鮮,西南北三面襟帶蒙古各部之地。治則眾星拱宸,戰則鞭撻四應。自亳之興,天實相之。先民以來,未之有也!

  真的,可惜那鄭彩不識大局,我大清也是軒轅之裔!

  要不是戰亂近在眼前,他定會書信一封,不好說便能臣服鄭彩於千里之外了。

  但是他更多的還是看《漢唐時報》。

  他鄙視它粗淺的文字,低俗的內容,但是常常被上面的數字所嚇到,一次就是幾百萬擔的糧食生產?一年有近千萬擔的鋼鐵?!

  他拼命腦補那個數字所代表的數量,經常想像不出來。

  當然,他還不明白那報紙上動不動就說增加了多少多少千瓦,還分為動力和電力兩種,這個不太明白了。

  但是他能看明白漢唐集團的“天神之鞭”計畫!

  絕不可以讓他們得逞!

  但是他又能拿什麼封住那洶湧澎湃的江水呢?

  正當他苦心思索辦法時,忽聞南京城陷!

  他頓時跳了起來,下令嚴防死守,不得讓人出入城門!

  但是,他把自己的家眷和滿城裡的家眷都先一步送過江,吩咐槽運負責人,一定都要安全送到京城。

  他當時又上了一道奏章,聲明自己是人在城在,人亡城亦在!

  他又對手下的都統們說:

  “若是我等逃命而去,或可能安生一時,但主子絕不會饒過我等,甚至我等家人也會發配為奴,不如身死於城,以換來主子的悲憫。但有大軍馳援,又會是萬一之幸!”

  都統們紛紛說:“&……%¥#!”

  是的,這些本來都是主子的,如果在自己手上丟了,不可能有好下場的,若是拼命防守,萬一有來救援的呢?!

  江西巡府蔡士英說:“海盜集團來自海上,他們殘害浙民已久,聽聞那裡人人不得喘息之時;他們好女色,常出海搶劫,整船載入。”

  江西巡府蔡士英想了想又說:“他們驅使民眾有如牛馬,在臺北煤礦、布袋化工區死人無數了,聽聞那種種怪物件,乃是人的精血所鑄!

  他們自己在報紙上都說是血汗工廠,非人也!”

  一個都統說:“&……%¥##!”

  江西巡府蔡士英這時笑了,薩滿、神漢如何能有作用?

  那逃回來的士卒不是說過嗎?沒有作用的!

  他輕輕地說:“子不語怪力亂神,敬鬼神而遠之……我倒從報紙上發現了一個辦法……”

  江西巡府蔡士英又派出若干的幕僚,專門去人多的地方到處散佈他的言論,畢竟他說的是有道理的,而且誰家裡沒有女人?!

  他們的幕僚們說什麼,大家都是點頭認可,特別是一些書生,都是發誓要與巡府大人共患難,與城共存亡!

  江西巡府蔡士英得到幕僚們的工作彙報後,心中大喜,感覺民心可用啊。

  他當然有信心了。

  他給那些招募來的士卒又加發了銀米,那些士卒各個精神抖擻;他又把周邊鄉村裡的老百姓,都遷到九江府裡來,還讓他們可以住到原先的滿城裡。

  由於一時間搬遷得太多,許多戶人家,只能住在大戶商家的門簷下。

  這真是沒有辦法,巡府大人一片好意,生怕他們被海盜集團劫擄屠戮。

  當然,在士卒們的“幫助”下,他們也不敢不聽,還好,江西巡府蔡士英大人時不常周濟百姓。

  那府庫裡的米糧都是新近才從他們手上收繳上來的,幸虧沒有來得及運走,否則,這個守城之備,還真是成了無米之炊了。

  死戰了,他真正地寫下了遺書,把自己的手段和對海盜集團的看法,對他們的推斷都說出來了。

  他感覺自己是守不住的,九江府城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比南京更高更大,而且守城之兵也是沒有辦法比的。

  他多少次細細地,好聲好氣地問過逃回來的士卒,自認為知道了每一個細節。

  但是萬一有機會守住呢?也許他的辦法起作用了,也許我大清派出精兵援馳來了,更也許的是,那長江上游的平西王吳三桂也有可能放江而下,他畢竟在四川也是一路高唱凱歌呢。

  但是,那些海盜集團竟然在大勝過後不來了!

  江西巡府蔡士英一時無語,他們真是粗淺之輩,竟不懂得乘勝追擊!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45

第六百七十九章 九江府之戰 中

  江西巡府蔡士英左等不見海盜集團來,右等也不見海盜集團來。

  他派出的密探回來報告,說海盜集團的家丁們正在南京城周邊地區清剿山匪,安撫百姓,實行半年不收任何賦稅之法,他們現在的總人數應該不過兩千了。

  當時他聽了後,心裡吃了一驚不說,更仿佛是掉進了冰窯子裡。

  他們學去了治民方法了!

  更可怕的是,他們定然是不走了!

  這是個什麼世道啊,連海盜都學會了治民——

  密探再回來報告說,南京城內的家丁現不足有一千家丁,剩下的都到農村去了。

  江西巡府蔡士英當時就想,這時要是城內有義士趁機起事,定會叫海盜們焦頭爛額!

  但是又一想,主子定下這剃髮之法,便有了趁機殺光他們中有血性的人的用意,把這樣的人挑出來殺了,其他人當然不敢反抗主子了,但是啊,主子,他們都不敢反抗我等了,也就不能指望著他們敢反抗海盜了。

  義士嘛,就只有從這面派出了。

  他用重金選出二百名熟悉南京城內情況,又勇於為我大清獻身的士卒,不求他們殺敵,只求在南京城內放火,哪怕能焚毀他們停留在江上的小船也成,船不分大小,只要是一條水軍的船就十兩金子!大船五十兩!

  他在軍營中為這些壯士送行,讓他們分批從水門乘船順江而下。

  江西巡府蔡士英在水門之上為他們送行,他捋著鬍鬚想,但凡能拖延他們順江而上就行——

  主子終於給他發來了命令:

  “所征之糧,可以只上繳三成,餘者做守城之資,堅守待援,不日即到!”

  江西巡府蔡士英當時心裡就憋氣了,我這裡防敵甚緊,主子還向我要糧!

  但是主子那裡也是缺糧啊,長江以南的大運河一斷,長江以北的糧食必然緊缺——

  這個時候,他才開始厭煩起九江城中的那些農民了,無所事事不說,還所食甚多,先把他們趕出城去!

  準備運糧,靜候主子派來援助!

  不過他們才是千把人,就算是火銃、火炮兇猛,也要靠人來佔領城池的——

  但是該死不死的,鄭家叛逆集團竟然能公然加入海盜了!

  鄭家叛逆強在海上,這一下子可糟糕了——

  等他再讓人去城外“幫助”那些農民進城時,形勢發生了變化。

  當江西巡府蔡士英站在水門上為他的義士們送行時,他沒有看到,他身後的一家雜貨店後院子裡放飛了三隻鴿子!

  這家雜貨店是賣各種炒貨的,炒貨店的老闆是個胖子,前兩年到這裡經商,當時只帶了一個夥計。

  他的炒貨中,山榛子、栗子、蠶豆是大眾貨,那個葵花瓜子和花生是好物件,貴了些,但是好賣。

  當然最好賣的是爆玉米花,每當運來玉米了,都要先爆上幾多鍋,給各位大戶們送上門,剩下的,才開始賣。

  小小的玉米粒,在一個鐵爐子裡轉啊,轉啊,不一會只聽得,“要出鍋了,小心啊”的高叫,嘭的一聲,一鍋變得大大的玉米花出爐了,崩進一個帶著竹子簍口的布袋子裡。

  一時間,香味撲鼻。

  其實用大米也成,只不過沒有玉米崩得大罷了。

  他是九江府第一家做這個生意的,一開始就火爆了。

  後來,有人偷著學,但沒有想到那個炒貨的老闆人心好,主動教別人,一點也沒有怕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

  他常常笑著說:“天下大的很咧,哪裡只有這一個小地方。”

  他心胸很寬廣,堂堂的九江府在他的眼裡是個小地方。

  心胸寬廣的人生意好做,他現在的夥記都有六個了。

  他的朋友也多,一些生意上的人,沒有事了,都喜歡到他這裡的小屋坐一坐,喝點茶水,嗑上一盤子瓜子,滿嘴都是植物油的香氣。

  要不晚上喝些啤酒,吃點花生也好。

  其實主要還是聊天,因為生意上的朋友都知道有來有往,人家也帶禮物。

  一開始那些葵花瓜子、花生、爆米花是稀罕物,再後來,不算啥了,就是貴了些。

  當剛開始封城時,大家都有些惱火,做生意的最怕這個了。

  門都關起來了,你跟誰做生意!

  胖子老闆說:“蔡大人也是為我等好嘛,若是那海盜沖進城來,亂殺人放火,搶了家財去,我等可全完了!”

  一個瘦瘦的年輕人說:“我說胖老闆,這你可不知道了,我可是去過漢唐集團的地方,上一批玉米還是我去偷偷進的貨——那裡全是高大的水泥房,倒好像水泥不是論斤賣的一樣!聽說裡面全是鋼筋!!個個人都有錢,那錢包裡好像是花不完的馬票!——馬票,最大面值的你見過多少?”

  胖老闆老實地說:“五十的——”

  那個瘦瘦的年輕人得意起來,說:“不知道了吧?一千的!他們說是等於五兩銀子,但是,你換不到的,他們要折色!”

  “這麼多?!”胖老闆的眼睛好像都圓了。

  那個瘦瘦的年輕人更加得意了,他隨手掏出一個鹿皮錢包來,抽出一張最大的票子,“啪”地拍到桌上,大家看到了一個金黃色的馬頭,周圍有一圈子星星的圖案,還寫著大寫的數位和1000的字樣。

  “這票子怪啊,你對著陽光看,能看到紙裡面有馬頭!五百的也有!媽蛋的——這是漢唐集團的人喜歡說的——再做幾趟這樣的生意,我又能賺多少?!可惜不讓出城了,也進不來了!”

  一個花白鬍子說:“都是漢唐集團不好,若是他們不兵犯我大清,哪裡不可以做生意了?——但是說他們搶別人家財,我倒是不信的。

  我有親戚在杭州裡有大生意,前一前子還通過信說是生意更大了——你們知道嘛,巡府蔡大人的家眷早都送到北方了!”

  “啊,哪個不知道?就是不說罷了!”那個瘦瘦的年輕人搶著說,“我還知道巡府蔡大人派出了義士去搗毀漢唐集團的戰船,前兩天他還去了北水門親自餞行呢!哈哈,我那個朋友偷著說,只是貪圖他的銀兩,半路上大家就跑掉了!二十萬大軍都被伏擊了,一個跑不掉,二百人跑去送死,當別人傻嗎?!”

  胖老闆都不會說話了,他感覺自己可能把情況在密信裡說嚴重了!

  胖老闆科科巴巴地說:“我—我—聽說,他們可都是喝過雞血酒,是九江府裡刀子最狠的帶頭大哥領隊啊,他是最效忠我大清的,是九江府裡第一個剃髮的,還都割腕明誓過,這還是你告訴過我的。”

  那個瘦瘦的年輕人搖著頭說:“啊呀,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來這裡才不過兩年,你哪裡知道,那帶頭大哥的刀子確實狠,但是只是對著比他要弱的人,要是換做強大的——”

  那個瘦瘦的年輕人突然降低了聲音說:“他就會用刀子割自己了,當時我的兄弟說,你猜那帶頭大哥偷著對他們說什麼?要見機行事——”

  一個面目陰鬱的中年男人帶著哭音說:“完了,完了,天下這剛安定不久,又要大亂了,可要我怎麼活啊!生意剛剛有些起色——”

  那個瘦瘦地年輕人掏出自己的煙來,大氣地分發了一圈後,撇著嘴說:

  “媽蛋的,你賺錢比我還多,比我還路子廣,你卻看不透!

  一千年前有生意沒?一千年後有生意沒?到你這裡就以為漢唐集團打過來了,你就沒有生意了?

  沒有了我大清,這人就不能活著了?就沒有生意做了?

  蠢貨,小氣的!”

  那個面目陰鬱的中年男人也沒有生氣,大家都在胖老闆的這間屋子裡喝過好多次茶了,輕了重了,也不當回事情。

  那個面目陰鬱的中年男人反倒是美滋滋地抽著他給的煙,不說話了。

  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來陰冷的聲音:

  “小子,又在這裡大放厥詞呢?當我大清的衙役不存在嗎?!”

  不用抬頭便知道,胖老闆心裡暗笑,這貨來得還是晚了些。

  那個瘦瘦的年輕人馬上收起剛才鄙視那個中年人的神色,開始對著剛進來的面目陰冷的中年男人笑了起來,臉上像是綻開了一朵花。

  “哈,哈,何大哥來了,我說這吃瓜子、花生啥的都不香了嘛!快快請坐。”

  何大哥也是當地的老人了,從來都是在府衙裡做事。

  當初胖老闆的爆玉米花技術讓他嚇一跳。

  先不管這玉米是啥,但是它能飽肚子是真,而這個胖老闆竟能將小小的一粒變成大了若干倍,這個可太重要了。

  巡府蔡士英大人最喜歡把糧食往北面運輸了,可是他最愁的也就是這個運輸了,若是有辦法將少量的糧食運過去,到那面卻又變成若干倍,那是多大的功勞啊。

  他要是一高興,自己在九江府衙門裡升級不算,外派出去做個主薄也是好的啊。

  於是,他尋得機會稟告了。

  巡府蔡士英大人果然驚喜萬分,連官服都沒有脫,連忙過來看。

  一路上還說,若是真的,我定讓你做個主薄。

  這可把何大哥樂壞了。

  巡府蔡士英大人看了整個加工爆米花的過程後,當時大喜,不顧體面,抓起來就吃。

  當時,那些要買的人早就嚇跑了,誰還敢圍觀?

  九江府內最大的官爺來了。

  巡府蔡士英大人一吃就明白了,這是虛的啊!原先小,那是實成物件,現在大了,這是炒出來的,不作數的,到嘴裡便化了。

  但是,這樣的忠心不可以打擊,他還是拍拍何大哥的肩膀說:“雖不適用,但是你的忠心可鑒,有事情多多稟報!”

  當時何大哥的身子都要酥了。

  但是左等不升職,右等也不升職,反倒是用些讀書人了!

  這可太氣人了——我可是忠於你的,但是你對我可不好——

  他便也沒有事就來胖老闆這裡閒聊聊了。

  所以,其實大家都是熟悉的,他也就是嚇嚇那個瘦瘦的年輕人罷了,不想讓他以為自己多聰明。

  再說了,別看他總是炫耀有錢,其實太沒有油水了,何大哥早就算過了,沒有嚼頭。

  那個瘦瘦的年輕人趕緊掏出煙來,雙手遞上。

  何大哥不屑地說:“你總是說些令人喪氣的話——就拿破白沙煙對付我?!給你抓到府衙裡,綁了遊街,然後一頓胖揍,看你還嘴賤不?!”

  那個瘦瘦的年輕人的雙手呆住了,很尷尬。

  這時,那個面目陰鬱的中年男人掏出了煙,也是雙手遞上,努力笑著說:“何大哥,他是個年輕人,從來都不會說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喲,紅塔山哪!好煙,好煙,不好買的。”

  “這不是給你準備的嘛,說說何哥,最近有啥動向?”

  何大哥揣起了煙,歎了口氣說:“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是開個玩笑,現在不好過呢,過一天算一天,不過,巡府大人現在很生氣,放出去那些人質,再想抓回來,不容易了,跑光了!他要把主意打到女人這裡了——等著要讓城裡的女人和士卒一起守城牆,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還好,他們把家眷送走沒兩天,我也送走了——”

  嗷!這個小小的屋子差點炸起來了!

  那個面目陰鬱的中年男人站起來就要跑出去,他有三個女兒,一妻一妾!

  何大哥說:“晚了,剛剛又封了城門,哥都沒有機會出去了。”

  大家一臉的苦相。

  沒有人注意到那個胖老闆暗中咬了咬牙。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