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雷霆當空,只做真我-Kevin Durant

伊莉論壇間諜 發表於 2015-3-26 19:00:46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0 1697
他是全聯盟最勢不可擋的得分手。但至今仍被一種看法所擾:他太過溫文,不能像飛人Jordan那樣打球;太過沈靜,無法從皇帝LeBron手裡搶過王者權杖。別相信這話。是的,Kevin Durant,他或許會用溫柔的方式摧毀對手——然而其致命性,並不輸於當世任何球星。



當陽光驅散薄霧,天色漸漸放晴時,Kevin Durant——這位5次入選全明星,拿到4個得分王,曾獲頒年度最佳新秀,目前已貴為MVP的球星。

身形高大的Durant,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似乎浮現出一種輕鬆自在的神情。然後他轉身面向我,就像是說:讓我享受這(無人認出的)感覺吧

於是我代替KD,向收銀小姐提供了自己的姓名。這位站在櫃臺後的女士態度和善,告知說高個子先生所點的熱巧克力很快就能準備好。我的咖啡也一樣。Durant提到他十歲的時候,媽媽經常在淩晨三點就把自己喚醒, 讓他去711便利店為她買一杯咖啡。那時的小Kevin心想,真糟糕,它裡面所含的咖啡因對人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所以迄今他也不怎麼喝咖啡,而寧可選擇熱巧克力—— 一個26歲的青年,卻還保有10歲孩童的味蕾。

這就是Durant流傳在外的名聲,對吧?一位籃球怪才,場上是男子漢,場下卻依然像個大男孩?聽媽媽話的乖乖牌。過分好好先生的性格,以至不去傷害任何人。

然而,事情並不全是如此。

現在我們開始暢談交流了。兩位男同胞坐在咖啡館的凳子上,談論有關於女生的話題。KD在談及從前相愛過、卻又被自己所傷的女孩時,心情依然沒能完全平靜:“我曾經有位未婚妻。可是。。。我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做,就像是,該怎麼好好去愛她。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對吧?我們(最後)只得分道揚鑣。”



Monica Wright,來自WNBA的女籃選手,給人感覺就像個高中甜心。有一天晚上,Kevin心中柔情滿溢,他向Monica求了婚。“當時天氣寒冷,我們在外面閒逛。我內心突然湧起一種衝動。我感覺到,我需要立刻去做這件事(指求婚)。我確實付諸實踐了。我當時覺得。。。我們真就這麼訂婚了麼?我們接下來即將結婚對吧?那時我想,這一切多麼美妙啊!我愛這個女孩。不過,我沒能用正確的方式去愛她。”

在這個小小咖啡館外的世界,有多達數百萬的人們來來往往,他們身上代表著價值數以百萬美元的商機——鞋業公司,聯盟高層,經濟團隊,小球迷們把大大的KD海報貼在牆上——因此處於這個特殊的時刻,Kevin應當知道什麼是該說,什麼是不該說的。他似乎應屈從於主流:大談自己未來會取得的成功,描述在社區的公益活動,或者說說如何帶領球隊贏下勝利。

不過,此時此刻Durant的心裡話卻是:“我每晚上床睡覺時,常常在想:‘我會不會一直就這樣孤獨下去?’”言談間充滿遺憾。

KD的生活過於繁忙,被過多金錢財富所包圍。以至身在名利場中的他,很難全心全意去信任,更別提愛一個人——那種真正讓另一個人穿越心門直達心底的愛情。

“我會永遠這樣一個人麼?我以後會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穿著運動套裝的KD,身高幾乎達到約213公分,他擁有一副天賦異稟的身體。

“我對此雖然不抱什麼希望,但還是保持信心。”

換做幾年前,也許Durant不會如此直言不諱。但眼前的他,希望和過去有所不同。就像用現在這種(直率的)方式談話。我們無疑在聊一個令人感傷的話題,但他沒有因此就不願多說。真正的暢所欲言。

上屆MVP的得主,星際間數一數二的籃球高手——那得取決於你如何看待LeBron。只差一兩個冠軍來支撐起自己不朽的聲望。當一個人處於如此超乎尋常的位置上,他的任何言談舉止都不僅僅屬於他個人。Durant一直維繫著基本的風度禮儀——試圖找找這傢夥大發雷霆,甚至對教練或隊友怒目相視的畫面吧——如斯和氣已經演變成一種缺點,太過溫文儒雅是很難拿到冠軍的。不過更糟的是,Nike公司的廣告營銷,卻偏偏打造出了#KDISNOTNICE(KD並非好好先生)的宣傳口號。Durant的內心生活,受制於我們每個人自己對他的感覺。

舉例來說,在去年春天,KD那場聲情並茂的MVP頒獎演說,被比爾.西蒙斯譽為“NBA歷史上最卓越的場外時刻之一”。我也贊同他的說法。

KD並沒有預先練習過,或精心準備好一頁演講稿。只是在登臺之前,用筆寫下:“媽媽。隊友。”

“然後我就在‘隊友’下面,標註另外的要點‘Russell(西河)。 Scott Brooks(雷霆總教練)。感謝媒體。感謝球迷。”KD透露說。

當他起身站到攝影鏡頭前的時候,還沒考慮好演講的說辭。KD看了看備忘錄上所寫的‘媽媽’,“我想我知道自己該該說些什麼了。”



(演講時)說完這話,KD很快就熱淚盈眶。“我那時不知道自己會流淚。孩提時代,我是從來不哭泣的。”

KD說到這裡頓了頓,告訴我事實上他今天剛剛哭過。“我觀看了一個視頻,有個人的兒子在邁阿密的一家夜店前被殺。他衝著那個兇手大聲呵斥,然後失聲痛哭。我看到這,忍不住也開始慟哭。我在想,夥計,自己長大成人後變得十分多情善感。當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被教導不要過分情緒外露。如今,我覺得自己在漸漸釋放所有的情感,遇到一點小事也能為之動容。因此今天我哭了,不過這樣的感覺不壞。做一個富於同情心,懂得愛與關懷的人。我感覺很好。“

他再次停頓了下,才繼續道:“我認為,一個國家的人可以為彼此哭泣,一個世界的人亦然。那些眼淚,寓示著我們之間的在乎關愛。”

無論如何,先說回到那場演講吧。KD逐一對隊友們表達謝意。卻把Russell Westbrook,他的Wile E. Coyote似的控衛,留到最後。西河整個人差點像被遺忘了一般。



在那舉國關註的時刻,當他提起自己母親,甚至哽嚥到說不出話來。

You the real MVP(您才是真正的MVP)。人們第二天上班時,對這句話肅然起敬。然而一週過後,甚至還不到一週,有人就開始嬉皮笑臉地重複它,甚至拿這句話逗樂。它演變成一句幽默妙語。



“我在想,哥們,我說這句話是在一個真情流露的時刻,可那些人拿它來開玩笑!我勒個草。那些人是缺乏信仰的傢夥,毫無道德感可言。你們除了以嘲笑為樂,什麼都不關心。”KD對此評論道。

假如拿那種正經時刻來取笑,被人們視作理所當然的話,KD究竟打算如何處理呢?

“我會無比嚴肅地提醒說,哥們兒你們懂得我在說什麼嗎?”

眼前被視為聯盟最佳好好先生的人,呼了一口氣道。

“但不久之後,一切會好起的。”

其實,重點在於Kevin究竟傳達了什麼。

KD(演講完畢)回到後臺時,KD媽媽對兒子說:“我以往都不知道,你是這麼看待我的。”

Durant本人抗拒人們給他取的綽號——骷髏死神(the Slim Reaper),認為它是對神靈的褻瀆。他可不想成為一個“死神”型的人物。實際上,KD從小在一個對上帝充滿敬畏的環境下長大。他自幼就相信:“如果我做了一些錯事,以後會被懲罰下地獄的。”

後來,KD結識了Carl Lentz牧師,他照拂小天王Justin Bieber,有時還會在紐約尼克的比賽前帶頭祈禱。Carl牧師教會KD,神就是愛。



在那之前,KD表示:我覺得自己必須謹守十誡。

Carl Lentz,服務於紐約新頌教會(Hillsong)的牧師。KD就是在這間教會受洗成為基督教徒的。Larenz曾在北卡羅來納州有過短暫的籃球生涯,他仍然熱衷於這項運動。有報道稱Larenz是紐約尼克隊的球隊牧師,並對一些名人有所影響,包括Kevin Durant,Justin Bieber的經紀人、Tyson Chandler、Anna Sophia Robb、林書豪和Vanessa Hudgens等等。

但是,當他週一晚上走進球館去挑戰金州勇士時,殺手本色似乎迴盪在甲骨文球館的走廊裡——在此種情境下,“愛“,可不是Kevin首先要考慮的詞彙。“當我站上球場時,”KD坦言:“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一個‘惡棍’。我不會同對方球隊講話。如果我進攻對手,把他們放倒在地,我也不會上前將人扶起。我覺得這仿彿開啟了一種球場如戰場的模式。就好像,趕在對手把我殺死之前,自己先下手為強。”

如果人們瞭解KD對比賽抱有的真實態度,又為何會對上述種種視而不見呢?Durant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他可是一個在沒有自己隊比賽時,甚至幾乎不看球賽的傢夥。

“我不待見其他球隊或者其他球員。我無法淡定地坐下觀看球賽,那樣好像是在支持他們似的。我希望你們這些傢夥打出糟糕的比賽。因為我的仇恨值都滿格了!我也覺得自己這樣想有些卑劣。我就像,哥們,我就像在嫉妒對吧?為什麼我如此仇視那些傢夥?但我的確希望(指雷霆之外的)兩支隊伍都輸掉比賽!那就是我的真實想法。”Durant坦率道。

無論如何,雷霆在奧蘭多魔術身上吃到了苦頭。就在幾天之前,雷霆客場奔赴薩拉門託,也敗於國王之手,後來纔在自家主場反彈勝了爵士。對於雷霆和Durant來說,本賽季可謂坎坷良多,至今未能完全走上正軌。

追朔到去年夏天的美國男籃訓練營,KD突然在一天選擇退出國家隊。這個看似自私自利的決定,居然是由一個從來以無私聞名的人來做出。“我不想打了。就這麼簡單。(當時)我無論身體還是精神狀態都沒有問題,但我想自己支配夏天剩餘的時間。”

此話不無道理。然而沒多久,KD卻還是受傷了。他因右腳骨折缺席十七場比賽。剛剛迴歸點燃星星之火,還未及成燎原之勢,就又扭傷了腳踝,被迫缺席六場比賽,然後再次迴歸。以往叱咤風雲的雷霆隊,如今似乎註定要拼得頭破血流,只為爭取西區第八的位置。

而潛藏在這一切背後的問題,是“2016合約到期後,Durant去哪兒”。每個人都在不擇手段謀取他的註意力,他的奉獻精神,他的忠誠心。如今對Durant而言,他不得不採取一種明智審慎的態度來對待“忠誠”一詞。KD和其他人一樣,也聽過Sterling的錄音。

指前洛杉磯快艇隊老闆唐納德.Sterling的錄音門事件。網絡媒體《TMZ》在2014年04月26日曝光了一段有關Sterling和女友對話的錄音,在錄音中他指責女友將其與黑人朋友的合影放在個人網頁上,並指名道姓稱“尤其是不要帶‘Magic’Johnson來”。這段種族歧視言論一經曝光就引發了軒然大波,招致各方一致譴責,也被NBA聯盟處以重罰。雖然Sterling後來公開道歉,但已於事無補。同年8月份,前微軟CEO Steve Ballmer 成功收購快艇隊。)

“當那玩意兒曝光,我們想‘哦,原來他們(指球隊老闆們)是這麼看待我們的?’”KD這樣說。

世人極盡一切華詞麗藻之能事,用來修飾球隊,修飾忠誠。然則,如Sterling這樣的傢夥,在私下裡根本只把球員視為個人私有財產。“當球員們做出有益自己的抉擇,他們就被看作不忠不義、自私自利之輩,”Durant表態道:“而當球隊(管理層)有不同決定,或是裁掉一個球員,或把他籤回來,或選擇不與之續約,卻被視為理所應當,一切都是在做球隊最好的事情。那可真酷。但我們要做的就是‘不高興’,你懂我的意思吧?”

不要忘記,Kevin Durant並不自私:他在2010年簽下全額續約合約時,放棄了自己的球員選項。即使其他人淡忘了,KD自己並沒有忘記這一點。他也能預見,假如自己不準備再同母隊續約,會有怎樣潛在的風暴等待在前方。

Kevin坦言:”“我曾經十分忠誠。歸根結底,我的意思是:‘曾經’二字。我的合約2016年到期,屆時我在這裡(雷霆)就度過九年時光了。我本可以輕而易舉地走人。我本可以在新秀合約期滿後不再續約。我本可以不必每晚都拼盡全力。但是人們常常忘記這些。”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LeBron James身上,當他選擇換隊後,球迷燒掉了他的球衣。Kevin對此的看法是,我勒個擦。“對我們(球員)來說這不單只是比賽,而是我們自己的生活。我們以籃球為生,為籃球而死,籃球就是我們呼吸的空氣。我們背井離家,只為了給其他人帶去歡樂。”

想想兩年半之前,當雷霆選擇交易James Harden,拆散全聯盟最青年才俊的核心組合,只為了省下一筆奢侈稅時,它有沒有遵守對KD和他隊友們的忠誠呢?這些年來,球隊有沒有真正提供給他贏球所需的東西呢?



上述問題,KD被追問過一遍又一遍。以至於他可能都沒察覺到,自己的回答日趨誠實。“無論誰站在球場上,球員們都是領薪幹活的。作為超級球星,你要帶領好你的隊友們,幫助他們更上一層樓。有些球員或許比另一些更為出色,有些球隊的實力也可能強於另一些。但你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信任管理層的運作。儘管這並不容易。你懂我在說什麼吧?好比是,該死的,我想贏得比賽。但顯然,你知道,我們的陣容不如從前了(譯者註:這篇文章是在今年交易截止日前寫就的)。但最終你必須要自己搞定一切。”

所以,你可以問他有關D.C(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KD家鄉),有關返回家鄉的前景,球館大屏幕上可能呈現的感傷視頻。Durant和LeBron,似乎有望界定一個新的運動時代:實力強大的運動選手們排除困難,回到故鄉的球場上,為他們的兄弟姐妹,以及兄弟姐妹的友人而贏下冠軍。地理因素變成命中定數,而命運又註定了金錢數目。但事情最後究竟會如何,誰知道呢?

KD的想法是:“我真的不知道,在未來誰具備或缺乏競爭力,你能瞭解吧?那就是我為何沒有想得太遠的原因。因為你無法預知,以後誰又將身在何處?哥們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吧?有一些事情是你所無法掌控的。”

掌控。這是近些日子以來,Kevin Durant常常掛在嘴邊的另一個詞彙。Kevin最近搬了家,離開了一個他和一群熟悉朋友所共享的地方。“上一年,我對自己的一切進行了精簡。現在對我而言,所有這些都是比較容易掌控的。我的生活中,很少再出現瘋狂雜亂的東西。我還是孤獨一人。”

但不管怎麼說,D.C對Durant就真的是應許之地麼?小KD從前在這裡是如此孤獨。KD媽媽21歲就生下KD。KD爸爸雖然居於鄰近地區,但人並不在D.C。

“我記得有一天我們開車回家,我從後座放眼望出去,看到他和他的弟兄們坐在路燈下的一輛車裡。我很想問:‘媽媽,那個是爸爸,對不對?’”最終KD還是什麼都沒說,媽媽也不願多談及這個話題。

她的兒子,身材高大,個性靦腆,擅於籃球,但在球場上也會遭遇失利。KD回憶:“我在12、3歲的時候,沒什麼朋友。”雖然小KD擁有上帝,但他並非是天縱奇才。

“我的投籃能力並不全靠天賦。我個人對這點可以說再清楚不過了!我剛開始練習投射的時候,就如同,從側面看,就如同這樣子,”Kevin說著把長臂像遊泳般劃開,那姿勢和身體顯然很不協調。“我不斷努力練習。我不認為人的技能是與生俱來的,但我們生來具備開發技能的能力。就像我們學會保持謙遜,逐漸走向成熟,養成良好的職業精神。我們只想變得越來越好。”

後來Kevin的父親一度迴歸家庭,KD這樣描述自己當時的心情:“我在想,老天啊,這簡直太棒了!我爸爸回來了!他以後可以來學校接我回家。我,他,還有我哥哥,可以悠閒地在一塊兒玩電子遊戲,可以在回家前一起去吃好吃的。爸爸呆在我身邊一年半,那感覺真是無法言語的美好。我希望以後的每一天都能如此。”

言語間,KD仿彿又變回了當年那個小孩。

然而,父親再次離開了。KD回憶當時說:“我的情緒跌入谷底。整個人真的很受傷。那是第一次,我覺得自己真正被什麼給傷害到了。我過去一直是那種,即使受了委屈也放在心底不說,然後過一天就淡忘掉的人。但這回我想,真該死,為什麼我們不能再一起打電動了呢?不能再互相開玩笑和玩摔跤?過去,我們每天都會在起居室裡玩摔跤遊戲。那簡直太酷了!然而當爸爸離去後,這一切就變成,我的天,我們以後再也不能一起做這些事情了麼?事情簡直讓人心煩意燥。所以我還是孤獨一人。”

我還是孤獨一人。即使到了今天,Durant已經和父親閤家團圓。但在他人生歷程中的很多瞬間,這句話都可以用作現在進行時。追朔到Kevin16歲,他在一位最好朋友的幫助下,挺過了一個長大成人的艱難時期——當你就讀於全國第二出類拔萃的高中(譯註:這裡指橡樹山高中,全美名校,美國高中籃球界的NO.1),所必須承受住的壓力考驗。朋友帶給他安全感。

高中四年,大學時期,選秀之夜,從西雅圖超音速到奧克拉荷馬雷霆。。。。。。每一年,光陰如逝水滔滔流過。Durant所愛惜的那些人,也漸漸離他身邊而去。

在KD腹部位置,紋有祖母的一所房子。那是Durant根之所繫的地方,全家人過去就居住於此。一個星期四的晚上,小Kevin親眼目睹阿姨在家中過世,就死在自己眼前。那一年,KD只有11歲。阿姨是由於癌癥病逝的,儘管那時的他並不知道死因。“她當時吐血如註,好像全部的血液都湧出了身體。而你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的消逝。大概咳血了30分鐘後,她就這樣死在我面前。我跳上床,默默坐在阿姨旁邊,感覺渾身冰涼。因為我知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那是我生命中第一次真正失去一個人。也是第一次,我如此近距離地接觸‘死亡’——從前我對死亡的概念十分麻木,因為我從沒想過它會發生在自己身邊。那時我的思緒一片空白。我在想這是真的麼?我是不是可以哭出來?我應該做些什麼?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後來,我又失去了我的教練。”



KD致力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並在人們的視野中身體力行。他有意顛覆過去為人所熟悉的那個Kevin Durant:謙和熱情,無限忠誠,是個老好人。

是的,Durant無疑是一個很好的人。但他的好,是如生活中其他人的好——斯文友善,如同和你同窗學習的高中同學,一起用餐的工作夥伴。是那種感覺的好人。而非那種諷刺漫畫裡經常流傳的:一個在球場投籃綿軟無力的和平天使。“他”,笑容可掬,喜好拍照,嘴裡永永遠遠講著所謂正確無誤的話語:“我不想讓任何人失望。我希望每個人都能做好自己。”

Durant在生養他的地方長大成人,沿用少年時期的方式努力練球,而一些事情在從前卻被擱置了。例如自信心,例如自我信念,等等老生常談的東西。“你知道,隨著年齡增長,我不得不開始去學習這些東西。我還是初學者,大概在三年前,才漸漸找尋到一個舒服的自我。例如,我能比較睿智地加入與別人的談話。”

去年夏天,Durant進行了他第一次的度假旅行。KD去了毛伊島。挑戰高空滑索,水肺潛水,觀賞壯麗的火山群。



此外值得一提的還有美酒!Durant在嘗試適應喝酒。有一天,在薩拉門託的一個農場觀光地,KD在晚餐時試品了紅酒。這對他來說挺新奇的——他此前多喝甜白葡萄酒,雖然並不貪杯。

我們倆甚至‘交易’了飲酒的故事。KD分享了關於一次他參加婚禮,喝多了Tequila,被人架回去,次日早上醒來就頭暈目眩,只能吐在自己床邊的回憶。我說的則是關於一位好友和一整瓶蘇格蘭威士忌的經歷。聽完後,他驚訝地睜大眼睛:“你能喝多少杯蘇格蘭威士忌呢?”

所有一些難以用語言來回答的問題,例如:怎麼成為一個眾所矚目的人?或者:起司是什麼?鯨魚肉嚐起來是個什麼味道?Durant試著環遊世界去弄個明白。“你嘗試去過的地方,哪個最令人著迷?比如他們的文化?”KD問我:“你曾經到過那樣的地方麼?或許是在國外,你真正嘗試去融入他們的文化麼?”

服務生經過我們桌子。意味著訪問結束,Durant又要迴歸他的責任——讓薩拉門託這所城市為之顫動。明天晚上,他的雷霆迎戰國王。Kinda(這裡應該是某個人名,具體查不到 -- )清了清他的嗓子,詢問Kevin:“明晚你能對我們手下留情麼?“

這個問題Durant倒是能回答上來。他聞言,揚起一抹調皮的笑容。

“我不能那麼幹啊,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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