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我家的大明郡主 作者:老豬 (連載中)

 
mk2258 2015-4-6 22:26: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6 90266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22
第一百五十六節 雷霆

    這其中的蹊蹺,許岩一時候想不明白,但看到眼前的王中茂也是搖搖晃晃、站立不穩的樣子,許岩立即知道,它也受了震盪彈的影響了!

    可能是生命力比較頑強,王中茂的受創程度比在場的軍警要輕得多,屋子裡的軍警幾乎都倒下了,它卻還能堅持站立。△↗,許岩知道,時不可失機不再來,若是再不動手,這傢伙就要恢復過來了!

    沒辦法,只能拼了!

    許岩咬咬牙,猛衝上前,狠狠一槍柄砸在了王中茂後腦中槍的傷口處魔物剛剛後腦中了一槍受傷了,許岩就給他來個雪上加霜!

    後腦傷處被砸,魔物爆出一聲憤怒的咆哮,它轉過身來,正欲面向許岩,但因為中了震撼彈,它的動作比起平時要遲緩多了,沒等它轉過身來,許岩已經用肩頭猛然一撞,把本來就站立不穩的魔魘給猛然撞飛了出去修煉之後,許岩的身體素質強大了很多,尤其是在力量上,他這麼全力以赴的猛然一撞,那力量何下五百斤!

    那怪物慘叫一聲,整個人被許岩撞得飛出去,「砰」的一聲巨響,它被撞得飛進了房間的過道里,在地上痛苦地來回翻滾著,想掙紮著爬起來,但沒等它爬起來,許岩已經撲了上去,又是一腳狠踹,又把它踢飛了起來,一直滾到了牆角邊上。許岩撲上前,一頓狠踹狠踩,他邊踩邊吼道:「我踩死你,我踩死你,我踢死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許岩是在跟蟑螂鬥氣。

    魔物空有一身巨力,但因為被震撼彈轟得頭暈目眩。站立不穩根本無法發揮,被許岩這一通急踢猛踩。踩得它慘叫連連,只聽「卡啦」、「咔嚓」幾聲清脆的骨響聲,許岩這一通全力猛踢急踩之下,踩得它手臂、小腿都被許岩用力踩斷了,肋骨都斷了好幾截。

    許岩一腳踩住怪物的後背,拚死地碾壓著它,那魔物怪叫連連,在外人看來,許岩像是佔據了全面上風了。但許岩也是有苦難言這怪物太強韌了,踩斷幾根骨頭,這種程度的傷害,估計是沒法弄死它的,只要有時間,它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自己能感覺得到,魔物正慢慢地從眩暈狀態中恢復,它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強了!只要自己放鬆了壓制怪物的腳,這怪物肯定馬上就會掙扎爬起來跟自己廝打搏鬥!

    看著怪物那烏黑鋒利的爪子。許岩就一陣毛骨悚然的心寒。

    許岩緊張地思考著:怎麼辦好?怎麼辦好?朱佑香傳授給自己的劍芒,或許能殺掉這怪物,但問題是,許岩現在能使出並維持三層靈氣防護罩。這已經是超水準發揮了,實在沒有多餘的靈氣再來使劍芒了。

    要想使出劍芒,許岩必須得先撤掉身上的防護罩。然後緩緩積攢靈氣,等靈氣恢復之後才能動手許岩也在遲疑:要撤掉自己的靈氣防護罩。讓自己的身體毫無防護地暴露在魔物面前,這樣做是不是太危險了?

    防護和攻擊。二者不能並存,自己到底選哪樣?

    許岩正為難時候,有人來幫忙了。劉排長踉踉蹌蹌地扶著牆過來,他顯然還沒能從眩暈中完全恢復過來,顫著手舉著自動步槍,顫聲喊道:「許隊長,你讓開,我打死它去!」看著劉排長搖搖晃晃的身體和顫抖的手,許岩很懷疑他開槍的準頭,子彈到底會打去哪裡?

    但沒辦法,劉排長一邊說著,一邊顫著手拉槍栓扳開保險,許岩再不躲開就要挨陪著一起挨槍子了,他也沒辦法,只能急忙向旁邊跳開了一步,叫道:「對著他腦袋打……」

    許岩話音未落,那邊的劉排長已是「噠噠噠噠」地開火了,他大概是把槍調到了連發狀態,只聽見「噠噠噠」槍聲不聽,一條火龍從槍口噴射而出,那子彈「啪啪啪啪」地打在那魔物身上,打出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大洞來,血肉橫飛。

    在自動步槍的掃射下,魔物發出了淒厲的怪叫聲,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但大概劉排長被震撼彈炸的眩暈效果還沒過去,還沒掃射完呢,他就經不起步槍的後坐力了,踉蹌地倒退了好幾步,抓不穩槍把導致槍口亂晃,子彈噼噼啪啪地打在魔魘身邊的牆上,打出了一個又一個碗大的窟窿,甚至有些子彈還反彈了回來,在房間裡「嗖嗖」地飛舞著,嚇得許岩抱著腦袋趕緊趴在了地上,喊道:「快停手!停火!」

    許岩喊了好幾聲,劉排長才停火其實許岩懷疑他是把彈夾裡的子彈給打光瞭然後,劉排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掙紮了半天也爬不起來。

    許岩驚魂未定,回頭看著牆上密密麻麻的子彈窟窿,心中驚駭這流彈橫飛的場面太恐怖,自己感覺防護罩受了幾下猛烈的撞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流彈打中了!自己居然沒受傷,實在算得上洪福齊天了!

    許岩迅速下定了決心:保命第一!這麼危險的場合,自己是決計不能撤掉防護罩的!

    被劉排長狂掃了一梭子彈,魔物依然捲縮在地,身子捲成了一團,身上到處都是血肉窟窿,鮮血、碎肉和衣服碎片散了一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許岩小心翼翼地走上去,踢了一腳魔物,把它踢得翻過身來,正面朝上,他看了兩眼,發現這怪物的頭臉上已經滿是血污,身體一動不動,像是已毫無生機了。

    但饒是這樣,許岩卻是依然不敢放鬆大意他可是記得,這魔物不同一般,它可是能偽裝得騙過了四局的偵查員們,這傢伙的狡猾程度遠超其他。

    這時候,他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響起,卻是在房間外面的老張刑警帶著幾個武警衝進房間裡增援。

    見到客廳裡橫七豎八地躺倒了一地的人。張警官嚇了一跳,叫道:「這是怎麼了?那怪物呢?去哪了?」

    聽到身後來了援軍。許岩鬆了口氣,他轉過頭來。沖客廳的老張叫道:「老張,我在客房走道這裡,你叫他們拿一個火焰噴射器來,我要燒死它」

    話音未落,許岩看到,身後坐在地板上的劉排長臉上露出了驚駭的表情,他嘴張開,像是要說什麼這時候,許岩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妙了。他急忙轉身,背後卻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了一下,他被撞得站立不穩,踉蹌地碰在牆上,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那頭魔物已經站起來了,對方彎著腰,一支右手或者該說是右爪還保持著前伸的姿勢。

    看著對方的架勢。許岩也明白過來剛才自己回頭的時候,那裝死的魔物已經無聲無息地爬了起來,然後給了自己背後凶狠的一爪倘若不是因為自己謹慎,身上套有多重防護罩。估計在對方這一抓之下,自己就被挖心剖腹了!

    一抓之下,突破不了許岩的防護罩。魔物也覺得很奇怪對方的面目被血污遮蓋了,許岩也看不清它的表情。但許岩就是感覺,它是覺得很奇怪。

    一擊不中。那魔魘沒有繼續再跟許岩廝打,而是掉頭就往客房裡躥。但它的一條腿不知是被許岩踩斷了還是被劉排長射斷了,反正是骨折斷掉了,它踉踉蹌蹌一瘸一拐的,怎麼跑也跑不快去。

    看到那魔物逃跑的樣子,許岩頓時放下心來了它這個速度,頂多也就是跟普通人走路的速度差不多。這樣的速度,決計是逃不脫這樣天羅地網的包圍圈。

    只是,許岩以前見過的魔界妖物,都是見了人類就拚命地上前廝打,哪怕死也不後退的,而眼前這傢伙,它居然能判斷出,現在的形勢對它不利,甚至知道退卻和逃跑!

    這代號為「王中茂」的魔物,還真是不一般的妖物啊,它是已經擁有智慧了!

    看著魔物逃進了客房裡,許岩跟著追了進去客房沒有多大的地方,也沒有第二個出口,那魔物逃到這裡來,就跟自尋死路差不多。

    沒想到的是,魔物比許岩想像得更為狡猾,看到許岩追上來了,它已經猛撲到了牆邊,一鑽就鑽進了牆裡,就此消失不見了。

    許岩大吃一驚,他趕緊跟了上去,跑到客房的牆邊看了下,他這才發現,在客房靠近地板的牆上,竟是被人挖了個狗洞大小的洞口,剛好可以鑽一個人出去的!

    也不知什麼時候,那怪物竟在這裡挖通了一個洞穴,通往隔壁房的!

    看到那個跟狗洞差不多大小的洞,許岩的腦子「轟的」一下懵了,他憤怒地吼了一聲:「王中茂逃到1905房裡去了!」

    「什麼?」張刑警和劉排長等人聞聲趕了過來,看到了牆上的這個狗洞,眾人都是面面相覷,又是憤怒又是無奈。

    張刑警急切地對外吼道:「快破門,砸1905的房門!」

    幾個武警兵應了一聲,急匆匆地衝了出去,隨即,外面再次傳來了轟轟的敲擊撞門聲。張刑警的臉色很難看,他焦急地說:「快報告指揮部來人增援第七搜查組幾乎喪失戰鬥力了!這傢伙太狡猾了,居然還懂狡兔三窟!」

    看著那洞口,劉排長咬牙切齒,表情猙獰。他一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突然俯下身來,趴在地上就要往洞裡鑽進去,只是那洞口太小了,劉排長身材魁梧壯實,怎麼也擠不過去。

    看到劉排長突然這樣做,許岩和張刑警都嚇了一跳,趕緊拖住他:「老劉,你幹嘛呢?」

    劉排長咬牙切齒,他悲憤地嚷道:「我要跟過去!要弄開1905的房門,估計要好幾分鐘。有這時間,也不知道那怪物能跑到哪去了,又得害多少人了!他殺了多少人!這筆血債,絕不能放過他!」他狠狠地一拍大腿,恨道:「只恨我這塊頭太大了,實在鑽不過去!」

    許岩心念一動這個洞,劉排長鑽不過去,但許岩估計。自己的身材纖瘦得多,要跟著鑽過去。應該是可以的,只是……

    這時。在場眾人都是有意無意地望著許岩大家都看出來了,這麼多人之中,許岩的身材最為苗條,倘若有人能鑽過洞去追擊那怪物,許岩是最合適的了。

    許岩猶豫了兩秒鐘,然後,他想到了客廳裡的遍地屍骸王中茂如果逃脫,還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會遭殃!還會有多少無辜的家庭會慘死,兒童會被吃掉?!

    萬一那傢伙逃跑的話。下次自己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逮住它嗎?

    自己有三層防護罩護體,差不多可以算刀槍不入了,王中茂傷不了自己!就算自己也殺不了它,但起碼可以拖住它等到增援力量過來!

    拼了!

    在眾人熱切的注視下,許岩胸口一熱,他脫口喊出:「我去追他!」

    說幹就幹,許岩二話不說,趴在地上,朝洞口就鑽了進去果然。因為許岩身體苗條,他很輕鬆地就爬了過來,半個身體很快穿過了那洞口。

    順利爬過了洞口,許岩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忽然之間,有某種**的東西壓在了他背上,牢牢地壓住了他的半邊身。讓他動彈不得。

    一瞬間,許岩生出不祥的預感。整個人都毛骨悚然起來。

    他掙紮著抬起頭來,望向上方果然。王中茂猙獰的身形已出現在自己頭頂,它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露出了雪白的尖利牙齒,像是在笑話自己的愚蠢一般。

    看到魔物的獰笑,許岩一顆心頓時冷了下來糟糕,自己太大意了!

    自己只想到王中茂鑽狗洞是想逃跑,卻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聰明,居然知道守在這洞口守株待兔地等著伏擊自己!這下,自己可真是貨真價實的自尋死路了!被對方死死壓著後背,下半截身子被狗洞卡住,連雙手都被那狗洞困住了無法抵抗,進又進不得,退又退不得,這下,豈不是任人宰割?

    許岩鑽洞鑽了一半,身體卻是忽然不動了,身後眾人都是詫異,眾人紛紛問道:「許隊長,許隊長,你那邊怎麼樣了?怎麼不動了?」

    在這生死一線的絕望時候,許岩哪還顧得上回答他們!

    他戰戰兢兢地看著王中茂,「王中茂」也蹲下身來盯著許岩,雙方之間近得,許岩甚至能聞得到,對方呼吸中噴出的腥臭味道那是一股特殊的、又酸又臭的味道現在,許岩總算明白,自己上19樓之後聞到的是什麼味道了。

    魔物眼中閃爍著凶光,它舉起了爪子,對著許岩的身體作勢刺下,情急之下,許岩急忙調集了真氣,加強了頭部等要害的防護罩只聽「呲」的一聲響,許岩只感覺肩頭一陣劇疼,他忍不住慘叫一聲:「啊!」

    魔物的全力一擊,實在凶悍,竟能刺破了許岩的三層靈氣防護罩!

    一擊得手,那妖物顯得十分高興,它咧開嘴笑了,露出了雪白的尖利牙齒。

    相比王中茂的得意,許岩卻是陷入了真正的絕望防護罩法術是他賴以保命護身的最後底牌了,但現在,事實很明顯了,三層防護罩也抵擋不住魔物的全力一擊,自己動彈不得,命在頃刻!

    眼見魔物再次舉起了爪子,生死攸關的一刻,許岩脫口喊出:「軒芸,救命啊!」

    王中茂抬起了手,那烏黑又尖利的爪子就要朝許岩的後腦刺去就在這瞬間,只聽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聲,一道白光閃電般從猛然擊碎了窗玻璃,衝入房間裡。就在許岩和魔物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道白光已經迅雷般擊到王中茂的腦袋上!

    「咔嚓!」

    只聽一聲清脆的裂響,擊中王中茂之後,那道白光勢頭一轉,卻是重新又穿透了一扇窗戶,閃電般飛出了窗外。

    沒等許岩看得清楚,那把白光「嗖」地一下飛出去,一下子就不見了影子。

    「這是什麼玩意?」

    許岩重新把目光投向了王中茂,卻是感覺到怪異了:都一陣功夫了,王中茂卻是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他爪子高高地舉起,眼睛死死地瞪著許岩,卻就是不往下戳,臉上的表情很怪異,眼嘴鼻都說不出的扭曲。

    王中茂保持著這樣古怪的姿勢,又不對自己下手,那是干什麼呢?

    還沒等許岩明白過來,只聽「咔嗒」一聲,王中茂渾身都在噴血從它的頭頂、從它脖子、從它的身軀它全身上下的每個部位都在鮮血狂噴,那烏黑的血將許岩噴得一頭一臉,一股刺鼻的惡臭熏得許岩無法呼吸。

    就在許岩的眼前,王中茂的身體從頭一直到腳整個地裂成了兩半,然後,那分成兩半的屍體才「砰砰」兩聲分別倒在了地上,然後就是鮮血、腸子、內臟等一堆烏黑的東西亂七八糟地流淌了一地,那股惡臭的味道將許岩熏得幾乎要昏厥。

    這是怎麼回事?

    足足呆滯了一秒鐘,許岩才反應過來這個事實:剛才破窗進來的那道白光,在那電閃雷鳴的一瞬間,竟是已把王中茂給從頭到腳斬成了兩半!

    真是雷霆萬鈞、兇猛無比的一擊!(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22
第一百五十七節 善後

    這麼強橫犀利的一擊,誰幹的?!

    想到那道白光的輪廓,有點像一把出輎的飛劍,許岩頓時明白過來雖然朱佑香一再聲明說不再過問這邊的超異能事務,但在自己面臨生命危險的危急之時,她還是出手救了自己。

    想到自己被困在魔物手上狼狽不堪大叫救命的狼狽一幕被朱佑香看在眼裡了,許岩感到臉上一陣滾燙。

    許岩掙紮著從狗洞裡爬出來,他的第一個動作不是慶賀勝利,而是跑到窗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以免被屋子裡的惡臭給熏死在那魔物的屍體邊,那股臭氣臭得簡直能殺人了

    正如往常一樣,增援的力量,總是在大局已定後才姍姍來到的。許岩在窗檯大口喘氣的時候,只聽房間的門又被砰砰地砸響了,還有人在門外大聲喊道:「許少校,許少校,你沒事吧?怪物還在裡面嗎?」

    這陣敲門聲提醒了許岩:王中茂是死了,但事情還沒完呢!

    許岩循聲走出去,在客廳裡又發現了兩具屍體的殘骸:那兩具屍體,該是1905房的房主,現在也成了魔物手下的犧牲品≠了。

    路過客廳時候時候,看著那遍地的鮮血和森森的白骨,許岩暗暗感慨在那些來自異次元的生物面前,普通人類真是太脆弱了,竟是毫無抵抗能力。在那些魔物面前,身為地球上萬物之靈的人類,竟只能充當它們的食料!

    這個想法。讓許岩不寒而慄。他對著屍體雙掌合十默默念叨了兩句「早日昇天一路走好」,

    為這些無辜遇害者的亡靈祈禱。

    然後。許岩從裡面打開了房門好在門鎖並沒有從裡面鎖死,不然找鑰匙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門剛打開。「嘩啦啦」一下,好幾支槍就捅了進來,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指著許岩的臉,許岩嚇了一跳。他喝道:「幹什麼呢,要作死啊是我,許岩!把槍收起來,別走火了!」

    許岩這樣吼了一聲,聽出了他的聲音,武警們才紛紛把槍口垂下。然後,有人疑惑地輕聲問他:「許隊長?」

    「是我你不是南城分局的老張嗎?你不認識我了?」

    「聽聲音就認出來了,不過,許隊長,您不說話,我們還真認不出來,您這模樣太嚇人了。」

    許岩一愣:「嚇人?怎麼回事?」

    「您有空去衛生間的鏡子那邊照照就好了不過,先不說這個,許隊長。那怪物,他逃哪去了?」

    許岩指指身後的客房,輕描淡寫地說:「死了!」

    許岩說得輕描淡寫,眾人都是一愣。然後。大家才反應過來,七嘴八舌地問:「怪物死了嗎?怎麼死的?」

    「是啊,劉排長打了它足足一梭子彈!都沒把它打死!」

    「許組長。是您打死它的嗎?怎麼打死的?」

    許岩被這幫人七嘴八舌問得心煩,他回頭指著客房喝道:「囉嗦問那麼多干嘛?怪物的屍體就在裡間。要知道怎麼死的,自己進去看不就行了?」

    眾人這才醒悟。大家一窩蜂地湧進了房間裡,要參觀那頭怪物的屍體,有些機靈的警察已經把手機都端在手上了他們知道,這麼重大的案件,那肯定是國安或者軍情部門來主辦的,不可能落到地方公安頭上。自己親身參與了抓捕怪物的經過,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經歷,將來可以跟朋友們可是有得吹噓了。不趁現在把怪物的屍首拍多幾張照片回去,將來自己跟朋友們吹牛皮時候拿什麼當證據啊?

    趁眾人都跑去看屍體的時候,許岩則跑進了房間的衛生間裡,好好地洗了一把臉難怪這幫人說認不出自己來了。剛進衛生間時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許岩都認不出自己來了: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血,衣服髒得都看看不出本來顏色了,還在一滴滴地往下淌血。臉上也全是血,頭髮亂蓬蓬的,大片的血污黏在臉上和頭髮上,讓自己那張俊秀的臉也變得猙獰起來了難怪那幫人看自己是這表情了。

    這衣服,看來是沒法再穿了……

    許岩正赤膊在衛生間那邊洗臉呢,有人輕敲響衛生間的門了,許岩一邊用水沖洗著臉,一邊含糊不清地喊道:「進來吧,門沒鎖!」

    許岩從洗手盆裡抬起頭來,望了一眼,卻見到黃夕,她穿著軍裝,婷婷玉立地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正專注地望著他,眼神有點異樣。

    看到她,許岩笑笑:「黃夕,怎麼了?」

    「啊!」像是被許岩驚醒了一般,黃夕顯得有點慌張,她舉起手上的對講機:「少校,指揮部那邊追問好幾次了,問我們這邊情況怎麼樣,我都跟他們說,我們還在戰鬥……」

    「呃?現在,你可以跟指揮部報告,我們已經消滅了王中茂,取得了勝利!」

    黃夕點頭,她說:「是的,不過,我覺得,勝利的消息,應該由組長您親自跟指揮部那邊報告!」

    「呃,為什麼?」

    黃夕仰慕地注視著許岩,目光中蘊藏著崇拜:「因為,消滅這個怪物,許組長您是最大的功臣,您親手幹掉了這頭怪物!所以,這消息,您該親自向指揮部和文局長報告!

    許隊長,向上級報告好消息,這也是很重要的事啊,甚至不亞於剛剛的戰鬥!」

    這時候,許岩也明白了黃夕的意思了這種向上面報捷的差事,那最討喜的,具體是誰在戰鬥中出力最大,犧牲最大,上頭未必會有印象,但是一定會對那個報告喜訊的人印象深刻,甚至會產生一種錯覺勝利的功勞全是歸於這個報告者。現在,黃夕要把這件報捷的好事留給自己了。這是對自己的明顯善意表示了。

    許岩笑笑:「真是個傻姑娘你來向指揮部報告吧,我還在這邊洗臉呢。」

    看著許岩好像完全不懂其中蘊含的意思。黃夕有點急了,說道:「少校。誰來報告,這可不是一般小事,您功勞最大,但這種細節上也要注意了,別讓其他人搶了您功勞去……」

    「呵呵,沒事的。你跟文局長說吧沒事的。」

    許岩說著,又把腦袋湊到了自來水龍頭下,繼續開水沖洗自己了,他的心情真的很平靜:把報捷的資格讓給黃夕。許岩倒不覺得有什麼事情明擺著的,王中茂是自己殺的,第七搜查組又是以自己為首的。這件事上,自己的功勞,誰也搶不走的。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多給部下一點好處吧。

    而且,自己性情淡薄,對仕途也沒多大的,做這少校也是被文修之趕鴨子上架的。也不覺得當官就好到哪去了與其當官要處理那麼多的麻煩事,自己還不如拿那個時間來多修煉下朱佑香給的秘籍,好在修真之道上有所精進呢。

    但對黃夕來說,她這小尉官。如果能給文修之留下個好印象,那對她就作用巨大了,說不定她這輩子就能因此一帆風順。所以。許岩就很慷慨地把這個好處丟給了黃夕。

    許岩這樣堅持,黃夕隱隱也能猜出。許岩這是對自己栽培和提攜,心中不由湧起了一份感激。既然如此。她也不好再推辭了再磨磨蹭蹭推辭,說不定別人就報告了,許少校的這份心意就白費了。

    黃夕舉起了對講機,按下了對講鍵,立即,對講機裡傳出了一陣急促的呼叫聲:「……指揮部呼叫第七搜查組!指揮部呼叫第七搜查組!第七搜查組,聽到請回話!第七搜查組,聽到請回話!」

    黃夕將對講機湊到了嘴邊,沉聲說:「第七搜查組收到,第七搜查組收到,指揮部請說!」

    對講機那邊換了一個男聲,卻是文修之的聲音:「第七搜查組,報告你們現在的情況!戰情如何?傷亡如何?需要增援嗎?」

    「報告文局長,我是黃夕……我代表第七搜查組,向指揮部報告:經過我組許岩少校和參戰官兵的奮戰,我們已經順利將目標王中茂給消滅了!」

    對講機的那頭沉默了一陣,然後,許岩聽到文修之微微顫抖的聲音:「第七搜查組,重複一遍剛才的報告!黃夕,請你重複一遍!」

    「是,首長!經過許岩組長和諸位同志的英勇奮戰,目標王中茂已經被消滅了!」

    「能確定嗎?王中茂已經死了嗎?」

    「可以確定它的屍體已經在這裡了,請指揮部派驗屍和法醫鑑定的專家上來檢查。」

    「好!我們馬上上來你們是在19樓吧?對了,你們隊長許少校為什麼不直截跟我對話?」

    黃夕望向許岩,嘴角泛笑:這麼多人在頻道里聽著,她總不好意思說許岩正在洗臉沒空理會你。她含糊地說:「……許岩少校英勇作戰,身先士卒,他肩膀被怪物刺傷,現在正在處理傷口,一時騰不出手來,他讓我代向指揮部做匯報……」

    「哦,原來是這樣,許岩同志的傷勢不要緊吧……對了,第七組其他同志的傷亡情況如何?有沒有其他同志受傷的?」

    「……南城公安局的齊洋警官的胳膊也受了穿刺傷,兩名武警同志被流彈打傷……還有不少同志被震撼彈炸到,不過並無大礙但大家都是沒有生命危險的,請指揮部放心!請指揮部為他們準備急救的醫生。」

    「啊,好好!」文修之的語氣顯得更加歡喜了:消滅了王中茂,這本來就讓他喜出望外了;但消滅王中茂而參戰官兵無一犧牲,這更是更大的喜事;而消滅王中茂的是由軍情四局少校少校統率的隊伍,這更是讓他喜不自勝我四局闖的禍,最終還是我四局的人來擺平了,而且解決得十分完美,無一傷亡,這下。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好好!醫生馬上就上去,」文修之的口吻變得十分親熱:「黃夕。你代我跟許組長和同志表示慰問和感謝!指揮部感謝大家!我們馬上就上來,請你們做好現場保護工作。等候法醫和刑偵勘探小組上來。」

    通話結束了,黃夕探頭進洗手間,告訴許岩:「文局長說,他馬上就過來。」

    許岩「哦」了一聲,隨手抓了一條毛巾來擦乾淨自己濕漉漉的頭髮在別人的家裡隨便用別人的毛巾,這是很不禮貌的事。不過許岩知道,這屋房主已經死了,估計他們的亡靈也不會為這點小事回來找自己的麻煩了自己還是殺凶手幫他們報仇的恩人呢!

    洗漱完之後,許岩趕緊就出門跑到走廊那裡歇息了房間裡的那個味道實在太差勁了。死屍的血腥味、怪物的異味和惡臭味混合,形成了一股難聞的味道,比許岩去過的衛生條件最差的廁所都要更壞。現在,許岩不禁同情起等下要解剖和處理屍體的法醫們,他們的差使可不好玩。

    許岩在走廊裡呆了兩分鐘不到,電梯的門聲就響起來了他愣了一下,才想到,當時關掉電梯,是擔心魔物利用電梯在各層樓之間逃竄。現在既然魔物被消滅掉了,指揮部那邊當然不會那麼傻,還要傻乎乎地走樓梯上來。

    電梯門打開了,文修之和一群領導模樣的人物大步地出了電梯。看到許岩正在走廊上歇息,文修之歡喜地嚷嚷道:「嗨!那位就是我們的功臣許少校了!」

    文修之笑容滿面地快步迎過來,他張開雙臂。看樣子是要跟許岩來個擁抱什麼的。但在走到許岩跟前兩步時候,他忽然狐疑地停下了步子。他鼻子抽動著,一臉的古怪。說道:「老天,許老弟,你這是……掉到糞坑裡了去嗎?怎麼臭得這麼厲害?」

    許岩沒好氣地說:「還不是你的寶貝王中茂給害的……那傢伙真是臭死人了!」

    「嗯?」說到王中茂,文修之頓時來了精神,他激動地問:「你幹掉它了?那傢伙在哪裡?你是怎麼幹掉它的?」

    許岩指點門的方向:「屍體在那邊,你們進去看了就知道了。我說,文局長啊,你們能不能先給我找個能洗澡的地方和一身換穿的衣裳?我這樣子,沒辦法出門見人啊!」

    「好的,好的!」文修之滿口答應道,但他忽然又狐疑:「許岩啊,不是聽說你肩膀受傷了嗎?厲害嗎?能沾水嗎?」

    許岩愣了一下倘若不是文修之提起,他都忘記自己肩膀受傷的事了。他摸了下傷口,發現也不怎麼疼了,隨口說道:「應該不是很嚴重吧還是先去洗澡和換一身衣裳吧,不然髒血滲進傷口,更麻煩了。」

    「那倒也是。」

    當下,文修之用對講機通知了下面,安排醫生陪許岩去洗澡和檢查傷口。許岩則是喚出了黃夕,吩咐她給文修之和一眾領導解釋戰鬥的經過。黃夕面有難色,她小聲對許岩說:「少校……前面的戰鬥經過,我大概已經知道了,但您追著那怪物跑到隔壁房間去然後殺了它,這中間的經過我也不清楚啊!」

    許岩滿不在意地說:「沒事,你就隨便編了說說吧,怎麼說都不要緊!」包括許岩在內,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精幹軍警加起來還不如朱佑香的一道飛劍天外斬來,有些謊是怎麼圓也圓不過來的,許岩覺得,那些解釋不通的事就讓他們隨便猜去吧。

    許岩徑直坐電梯下了一樓。他臉上的血污是洗乾淨了,但身上的血卻還是沒處理。在一樓大堂入口,那些負責封鎖的警察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便裝男子出來,統統都嚇了一跳,警察們紛紛拔槍出來對著許岩喊道:「那個人!站住了,舉起手來!」

    許岩知道,今天參加行動的警察都被事先提醒了「今天要抓捕的對象是個極端危險的恐怖分子,如看到可疑人物可先開槍」,許岩也不敢去測試對方的耐心,他趕緊舉起了手,喊道:「別開槍我是情報部四局的,第七組組長許岩少校!這血是剛剛跟歹徒搏鬥留下的!我證件在口袋裡,可以給你們看!」

    警察們遠遠地喊道:「你把證件丟過來!」

    許岩沒奈何,只好從口袋裡拿出證件,丟了過去。那邊的警察們翻看了證件,又對照了許岩的真人,這才收起了槍,對許岩敬禮。一個年級略大看著是帶隊的警察歉意地說:「許少校,上頭有命令,凡是出大廈的,都要認真檢查,核對過身份證才能放行。您一身血的走出來,我們就這麼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對了,許少校,你們在上頭弄得怎麼樣了?我們剛剛好像聽到了很激烈的槍聲和爆炸聲?兇犯很厲害嗎?」

    「啊,兇犯已被當場擊斃了。估計,很快指揮部就會有命令下來了吧,封鎖很快就能解除了。」

    聽到許岩的話,現場的警察們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中年警察笑道:「那真是太好了,辛苦你們了!剛剛聽到槍聲時候,我們都有點擔心呢,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解決了,部隊不愧是部隊,戰鬥力就是強!許少校您也辛苦了。對了,許少校,您一身的血,自己沒受傷吧?需要我們去幫你叫醫生來?」

    許岩謝過這位熱心的警察他憑自己的感覺,肩膀上受的傷好像並不是很厲害。

    許岩剛出大樓,迎面就來了一個陌生的便裝男子,衝他打招呼:「許少校是吧?您好,我是四局的梁可,跟您是同事。剛剛文局長有吩咐下來,說您跟歹徒博鬥,受了傷,我們這裡有急救的醫生,讓他們給您看看吧?」

    許岩搖頭:「醫生倒是不用了,不過我這樣一身血的,黏糊糊很難受。梁中校有沒有辦法在附近幫我找個洗澡的地方,我先洗漱一下再把衣服換掉再說吧?」

    看著許岩一身血污的衣服,梁可理解地點頭:「明白了恰好,在小區旁邊就有一家酒店,我們去那邊先開個房,許少校您先漱洗了,我幫您準備一身換洗的衣服吧?」

    梁可這麼安排,許岩也同意了。沒想到的是,在開房的時候,還是出現了意外:當許岩和梁可開房的時候,酒店服務員看著一身血污的許岩,怎麼也不肯給他入住,另外還有服務生偷偷摸摸地打電話報警許岩估計,他們是把自己當做殺人後潛逃的兇犯了,任憑梁可拿軍官證出來解釋也不管用。

    最後,梁可不得不打電話給指揮部那邊,讓他們派了兩名穿警服的派出所幹警過來這邊說明了情況,許岩才能順順當當地入住。

    洗澡時候,許岩很注意地查看了自己的肩頭的刺傷,他發現,自己肩膀上的刺傷,現在已全部結疤了,只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他活動了下肩頭,也感覺不到什麼疼痛了,只有一些隱隱的不適感而已。

    許岩很驚訝,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自己的三層防護罩發揮了威力,使得王中茂的這一爪沒法刺得太深?或者,是修煉之後,自己的身體體質迥異與常人,恢復力驚人,就在短短時間裡,便已自動把創傷給癒合了?

    想不明白的事,許岩也不去想了。他好好把自己洗漱了,用光了賓館裡配備的沐浴液和洗髮水,洗掉了身上一身污穢的髒血和污物,這才周身清爽地出來。

    在許岩洗澡的時候,梁可已幫他準備好了更換的衣裳白色黑色休閒褲、阿曼尼皮鞋、皮帶和休閒西裝,從到外套,全部都是嶄新的名牌貨,一件件地攤開擺在床上。

    許岩換上了新衣,感覺很合身。他心中嘖嘖稱奇:這麼短短的十幾分鐘裡,梁可到底怎麼樣給自己找到這麼多合身的新衣服?這附近分明沒有超市和服飾店啊?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22
第一百五十八節 憤怒

    許岩換好了衣裳,在房間的梳妝鏡前左顧右盼,仔細端詳。∽↗∽↗,

    許岩發現,自從開始修煉以後,自己好像有了一些細微的改變,自己好像長高了些,身形挺拔起來,膚色顯得更細膩、白皙,眼睛顯得更為有神而自信,而在自己的眉宇之間,多了一種充滿自信的勃勃英氣,顯得更為軒昂,自信這都是一些很細微的、潛移默化的改變,即使是跟自己很熟的人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有哪些跟原來不一樣了,但不知怎麼回事,看上去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現在,自己從頭到腳換上了一套名牌的新衣服,那種相貌和氣質上的變化就來得更明顯了。如果說原來,許岩給人的感覺是一名很平凡的大學生的話,現在的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傳說中銳氣十足的「高富帥」。

    「原來俺也長得不賴嘛!」

    許岩對著鏡子正在沾沾自喜時候,有人敲響了賓館的門。許岩過去開了門,果然正是四局的同事梁可。看到許岩換上衣裳好的亮相,梁可一愣,然後,他笑道:「果然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啊,許少校,您的身材好,這套休閒西裝,很襯您的氣質呢!您年青,身材好,氣質好,穿什麼衣服都好看啊!」

    許岩謝過了,他問道:「梁中校,不知道您這套行頭花了多少錢?我給您吧。」說著,他去掏錢包,作勢要拿錢出來。

    梁可趕緊攔住了他:「許少校,不必客氣的實話實說,我也是在下面賓館的精品店那裡買的。是刷的公務卡,回頭局裡面能給報賬的。您就不必費心了。」

    「哦哦!」許岩聽說這是傳說中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報賬」**,他立即收回了錢包。笑道:「那就謝謝了對了,這身行頭,一共花了多少錢呢?」

    「這真沒多少錢,他們精品店今天打折,因為我買的多,他們又給我打了個折,總共不到三萬五吧。」

    許岩聽得咋舌三萬五,以前自己三年的生活費也差不多這個數而已,現在一身衣服就要這個數了。

    但還不止。梁可很認真地問許岩說:「對了,剛剛您洗澡的時候,文局長打電話給我指示,說今天您奮不顧身地與那兇犯搏鬥,不但衣服給毀了,還有不少隨身物件也給損毀了。文局長說,許少校您這是為公家辦事,正式的獎勵如何,那等將來走程序批准下來。但那一些損壞的隨身物件之類的東西,現在就可以報銷了,局裡面給您換新的,我來給您做張清單手機。許少校,您跟那怪物打鬥得那麼激烈,您身上的手機肯定是給壞掉了吧?」

    許岩轉頭看了一眼床頭上擺著e4手機剛才的打鬥裡。許岩的手機一直揣在褲袋裡,並未受損。他詫異道:「沒有啊。我的手機……」

    他話沒說完,梁可便抬起頭來。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彷彿在用目光制止他繼續說下去,然後,他慢吞吞地說:「許少校,您剛才說的什麼?我沒聽清楚,您能再說一遍嗎?」

    一邊說著,他一邊擠眉弄眼地朝許岩打眼色,許岩恍然大悟對方暗示得這麼明白,自己若還不明白就是笨蛋了。許岩老老實實地點頭:「是是,我的手機被那怪物打爛了,型號是e……」

    e5嘛,土豪金的,我知道。」梁可中校笑吟吟地截過許岩的話頭,然後接著說:「除了手機和衣服以外,還有什麼物件被損壞了呢?比如,我記得,許少校您為了工作方便,平時身上都有隨身帶著手提電腦的吧……」

    對方提示得這麼明顯了,許岩也只好老老實實地接受這份好意了:「是是,我用帶著手提電腦的,型號是……」

    許岩正在絞盡腦汁地想一款電腦型號時候,梁可中校已經自顧地說下去了:「不用問了,那肯定是最新款的蘋果ma了……現在的年輕人都愛玩這個,我知道的。對了,許少校,您既然帶著手提電腦了,肯定也帶著一台最新款吧?這玩意可是很容易碎的,您跟那怪物在地上翻滾著,估計肯定是壞掉了……」

    許岩嘆了口氣:「果然是什麼事都瞞不過梁先生你啊!」

    梁可笑道:「哈哈,沒事,我就是吃後勤這碗飯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領導還要咱幹嘛?對了,小許啊,不要叫我先生這麼見外啦,管我叫一聲老梁就好了。一回生二回熟,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哦,差點忘了個重要的事,許少校您跟那逃犯搏鬥時候,你的勞力士錶也給打爛了吧?」

    許岩連忙兩手拱起合十苦笑道:「梁兄弟,您的心意,我心領了,有上面那些玩意,我已經很滿足了,咱不帶那麼過分的,只怕旁人會說閒話啊!」

    梁可勸了幾聲,但許岩態度堅決,他也只好作罷,笑道:「好吧好吧,許老弟,您還是膽子太小了啊。好吧,你既然不肯要,那咱們就下回再來,以後細水長流吧。這份是損失物品申請清單,許老弟你看下,沒問題的話,你簽個字,我幫你去辦申領手續。」

    許岩看也不看,直接在那張清單下面的地方簽了字,梁可收起了清單,跟許岩要了聯繫電話,說盡快幫許岩把東西弄回來,到時候再通知許岩,許岩也是無可無不可的。

    恰在這時候,梁可的電話響起來了,他拿起電話,表情立即變得嚴肅起來了,低聲說:「文老闆的喂,你好,文老闆!啊他跟我在一起……許少校的傷勢。應該不要緊吧,我正在幫他處理著……好的。老闆您要跟他說話嗎?好好,我把電話給許少校。」

    說罷。梁可將電話遞給許岩,許岩接過電話:「喂,文局,你好你好!」

    文修之的聲音顯得很和藹:「呵呵,許岩,你在忙嗎?傷勢怎麼樣了,疼得厲害嗎?」

    許岩摸摸自己的肩頭現在,連那一絲隱痛都感覺不到了,許岩現在還真有點擔心。擔心自己好得太快了,等下連那道疤痕都看不到了,那等下文修之找醫生來硬要幫自己看傷口,那怎麼辦好?他們搞不好會以為自己在裝傷不成?

    許岩含糊道:「我好很多了,現在已經不怎麼疼了。」他趕緊岔開話題:「文局長有什麼指示?請吩咐就是了!」

    文修之爽朗地笑了:「你是今天的大英雄,大功臣,我怎麼會指示你呢?只是,法醫和刑偵勘驗的同志在現場,他們有些東西搞不明白的。想請教你一下呃,還有,我們這邊也有幾個領導也希望跟你這個大英雄見個面,親口聽下你對搜查過程的匯報。你方便過來嗎?」

    文修之的態度很客氣,問許岩是否「方便過來」,但許岩心裡卻是明白。這個邀請,自己是不好推辭的。他說:「好的。我就在附近的嘉威賓館,我馬上就趕回去吧。還是在棟的19樓嗎?」

    「對。還是在棟的19樓你過來吧。我們在這開現場會議。」說著,文修之壓低了聲量:「老弟,你是救了老哥我一條命了!大恩不言謝了,這事,我記在心裡一輩子了!」

    沒想到文修之用這麼鄭重的態度來感謝自己,許岩也是有些感動,他低聲說:「文哥,你太客氣了!其實沒什麼的。」

    「呵呵,我聽說了,這次為了我,老弟你冒了天大的凶險……啊,不說了,我們等下見面說吧。我等著你。」

    許岩掛了電話,跟梁可招呼了聲,便快步出了房間。他出了賓館,步行走回了嘉善小區,他心裡有點發愁:「等下,那個古怪的現場,自己要怎麼跟文修之他們解釋才好呢?」

    說來也是巧,在嘉善小區門外的街道邊,許岩看到了朱佑香,她安靜地站在街邊,饒有興趣地觀望著街上人來車往的街景,背著雙手慢吞吞地來回原地溜躂著,那天真無邪的模樣,就跟個女孩子在等著她的男朋友出來約會一樣。

    看到朱佑香,許岩更加頭大比如跟文修之解釋,他更怕見朱佑香。剛剛自己狼狽的一幕已經盡數落在對方眼裡了,這次自己第一次獨力作戰,卻表現如此差勁,許岩預感了,自己肯定要被她好一陣奚落和教訓了。

    他苦笑著,躊躇著放慢了腳步,遲疑著不敢走近看著朱佑香美麗又恬靜的樣子,誰能想像到,就是剛剛不到半個小時之前,她剛剛放出了兇猛的飛劍,斬殺了一頭凶悍的怪物呢?

    許岩注意到,朱佑香引起了街上很高的回頭率,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很多車子都放慢了速度,男司機紛紛降下了車窗,有幾輛車走得歪歪扭扭的,差點出了事故。

    就在許岩眼前,一輛紅色的保時捷跑車在朱佑香的面前停了下來,車上一位衣著光鮮的青年搖下車窗對她說著什麼,許岩也不知道朱佑香是怎麼跟對方回話的,只見她微笑著搖搖頭,但那位青年卻是一直停在那邊,對朱佑香說著什麼,一副死纏爛打的樣子。

    許岩硬著頭皮走過去,跟朱佑香打了聲招呼:「嗨,軒芸,這人問你什麼了?」

    朱佑香轉過頭來,嫣然一笑,她笑容可掬,說道:「許公子,這位先生說要帶吾去兜風。吾說不客氣,吾不用打車,他卻說讓吾儘管開個價吧,多少都行,還說什麼他功夫很好,讓吾儘管放心,一定滿意的許公子,這位先生到底在說什麼,吾有些聽不懂了!」

    朱佑香臉上帶笑,眼神卻是寒如冰凜,許岩陡然一個凜然:他知道,出現這種表情的時候,朱佑香已經是心生殺機了!

    許岩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打量下車上的那個瘦巴巴一臉憊懶的油頭粉面青年,他冷冷說:「我是她朋友,這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許岩心想,我是在救你呢,小子!

    那乾瘦青年穿著一身看不出牌子的花格子體恤,臉部狹長,鷹鉤鼻,有著翹起的下巴,戴著大墨鏡,脖子上戴著粗大的金鏈子,神情間有些慵懶,又顯出幾分傲慢來。

    一般來說,看到搭訕女孩子的男朋友出來了,一般人都會就此罷手的,但此人卻是不同,見到許岩沉著臉盯他,他也不顯出如何心虛或者害怕的樣子來,反而說道:「嗨,兄弟,這妞是你馬子吧?不錯,我看上了。開個價,把她讓給我你只管說好了,要多少錢?一百萬、兩百萬都不成問題的,你說好了,我欠你個人情,你出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我南城丁三!」他的聲音沙啞又低沉,像是在喉嚨裡有一張砂紙在磨著似的。

    許岩不怒反笑,他沉聲說:「我不管你是誰,我也不知道什麼丁三丁四反正,你再不走,那就等著要倒霉了!」

    那青年聽許岩這麼說,他愣了一下,打量了許岩一番,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兄弟,你年紀不大,口氣倒是蠻大的,在這南城地面上說要揍我的人,我還真沒見過。行,兄弟,你留個字號出來,不管你是誰的人,反正,你這妞,我是要定了!」

    聽得這話,許岩心中怒火頓生,所謂身懷利器心生殺機,現在許岩絕技在身,做事自然有底氣多了。但是,他還有點顧忌他看看周圍,這是人來人往的街上,周圍的目擊者太多了,事後不好收場吧?

    他正猶豫著,卻聽身後傳來了朱佑香冰冷清凜的話聲:「公子,殺了他!」

    糟糕,朱佑香真的發火了!

    許岩聞聲,瞳孔猛然收縮。他毫不猶豫地掀開了休閒服的衣襟,伸手從腋下的槍套裡拔出了手槍!(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22
第一百五十九節 動槍

    看到許岩從身上當場拔槍,那自稱「丁三」的青年大駭,開始時候,看著許岩的穿著打扮和氣質,他只是以為,這只是哪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子弟,倒也沒怎麼在意管他再大的來頭,反正到時候大不了讓自己的爹媽出來應付就是了。←,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外表跟個大學生差不多的青年,居然當場就從身上掏出槍來了!

    尼瑪的,這裡可是華夏國的京城啊,不是在阿富汗和伊拉克!

    倘若是一般不懂事的紈袴,只怕還不怎麼敢相信許岩掏出來的是真槍在京城也有不少混子,他們拿假的槍出來嚇唬人,這種事也是有的。但丁三是識貨的,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對方手裡拿的是九二式手槍。

    九二式手槍是配備給部隊用的,跟公安用的五四或者六四槍不同。那些二混子們嚇唬人,他們也不會造仿九二式手槍的假貨,因為這款槍平常出現的少。一般來說,只要拿九二式手槍的,那就不會是假貨的。

    丁三也是識貨的,看許岩掏出了手槍,眼露凶光,他立即慘叫一聲:「兄弟,我跟你鬧著玩的,別當真啊!」

    一邊求饒,他腳下急忙用力一踩,那保時捷跑車「嗚嗚嗚」地轟響著,箭一般地竄了出去,這時候,許岩還在悉悉索索地摸索著怎麼打開槍保險呢,跑車已經竄出了好幾米了,這時候,許岩才舉槍瞄準。「砰砰」地打了兩槍。

    許岩的槍法不怎麼樣,好在雙方的距離也沒多遠。兩槍都打中了目標,一槍打中了的後尾廂。一槍打中了汽車的後擋風玻璃,只聽「哐啷」一聲脆響聲,那跑車的後車窗玻璃碎裂了一個大洞,玻璃飛濺,那保時捷跑車在路上歪著一下,很快又繼續加速,一溜煙就溜進了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了,跑得很快就沒影了。

    「啪啪」兩聲,在放在街上。平時也不過是鞭炮差不多的響聲而已,也沒什麼人看到,但這次,恰好是在嘉善小區門口出的事要知道,為了王中茂的事,在小區裡面不知有多少警察!聽到槍聲,幾個警察衝了出來,看到拿著槍的許岩站在那,幾個警察如臨大敵。紛紛拔槍出來瞄著他:「把槍丟下,舉起手來!」

    許岩還在盯著那輛遠去的保時捷跑車,在腦子裡記著這車牌的數字和號碼,聽到幾個警察的叫喚。他不滿地轉過頭去,舉起了手:「師兄,不用緊張。自己人我是情報部的,剛才在出任務。我的證件在衣裳口袋裡。我拿給你們看。」

    警察們盯著許岩瞅了一陣,然後。他們中間有人認出了許岩來:「你……好像就是那個第七組的許少校吧?今天是你抓到了逃犯?」

    「對,我是許少校。」許岩回答了問題,然後,他糾正了對方的說話:「是我們搜查組抓到了兇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你們是南城分局的吧?」

    認出許岩的身份是安全部門的軍官,現場幾個警察都顯得輕鬆了很多既然是有來歷的自己人,那頂多就是個違規用槍的問題,不會是什麼窮凶極惡的歹徒。

    警察們紛紛把槍也放了下來,其中一個老成點的警官看著像是帶隊的,他答道:「哎,許少校,能給我們看下你的證件嗎?」

    許岩拿出軍官證遞給了對方,那個警察翻了一下,又遞迴給許岩了,他笑道:「我們是分局治安大隊的,我叫曹恆,是副大隊長。許少校,您是部隊上的人,按理是不歸咱們管,不過,您這樣當街開槍了,讓我們見到了,不過問一下好像也不行容我多嘴問問您一句,許少校,這是出啥事了啊?當然,許少校,您如果不方便跟我們說,那也就算了,我們只能打電話請糾察過來接手處理了。」

    許岩蹙眉:剛才的事,他怎麼好意思說?難道,自己要跟對方說,剛剛有位紈袴少爺調戲自己女朋友朱佑香,自己瞅著他不順眼,朝對方開了兩槍?

    許岩乾咳一聲:「我是在執行任務,遭遇突發危險情況,必須得用槍不好意思,曹大隊長,剛剛的事,有關我們情報部的機密工作,不方便透露。」

    那位曹大隊長點點頭,一副習以為常的神情,絲毫不顯得驚訝,他很客氣地說:「那,我們就打電話通知糾察和警備了?」

    許岩搖頭說:「這樣吧,我們單位的頭就在這附近,他在跟你們的局長在一起不用勞煩糾察了,我打電話叫他們過來處理就好了。」

    那位曹大隊長也是知道規矩的,知道即使通知了警備司令部的糾察過來,這種秘密軍事情報部門人員的紀律管制,多半也是要交給他們單位內部處理的。他點點頭:「好的,是你打電話,還是我打電話呢?」

    「我打吧。」

    許岩摸出了電話,直接撥給了文修之,後者很快就接了電話,他笑呵呵地說:「嗨,岩子,還不過來呢?我們可是等得你花兒也謝了啊!快來快來!」

    文修之正在興頭上呢,這個時候跟他說這種事,許岩都覺得罪惡。他幹咳了一聲:「不好意思,文局長,有個事恐怕要麻煩您親自處理了。」

    「嗯?」從許岩嚴肅的語氣和稱呼裡,文修之察覺到有點不妙了,他沉聲說:「出什麼事了?你等下,我出去跟你說。」

    然後,話筒裡的雜音少了很多,許岩聽到文修之的聲音:「現在可以說了發生什麼事了?」

    「文局長,剛剛有個痞子過來,調戲我朋友就是朱小姐,你見過的我讓他滾蛋,他反而威脅我,我就拔槍朝他射了兩槍……」

    文修之深呼吸的聲音即使在電話裡也聽得很清楚。他打斷許岩的話頭:「現在,你人在哪裡?那傢伙是死了。還是受傷了?趕緊打急救叫120,千萬不要讓他死掉了。不然很麻煩!」

    這時候,許岩才接上話頭:「……然後,兩槍都沒打中……」

    很清晰地,文修之在電話的那頭深深地吐氣,他苦笑道:「岩老弟啊,你這是要玩死我啊,你這樣一驚一乍的,我遲早會被你弄出心臟病來。只要人沒死,那就好了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許岩平靜地說:「那個痞子開著車逃跑了,被我打爛了擋風玻璃,人應該沒事。我的人還在嘉善小區門口,南城分局有幾位警官碰到了這事,他們想叫糾察你能過來處理一下嗎?」

    文修之很爽快地答應了:「在嘉善小區門口是吧?好的,我馬上就過去哦,南城分局的齊老二也跟我在一起,我跟他一起過去。」

    從層到嘉善小區門口也就幾百步距離,文修之很快就到了。來人除了文修之。還有幾個公安方面的官員,許岩認得其中一個人是南城分局的副局長齊斌,還有另外幾個穿警服的陌生面孔,看樣子也是領導。

    眾人到了這邊。各找各爹意思是文修之找許岩說話,而齊斌則找在場的幾個警員問話。文修之把許岩拉到了一邊,低聲問:「怎麼回事?」

    許岩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下。最後問文修之:「那小子自稱南城丁三,估計是有點名聲的。文哥。你幫我打聽一下,這傢伙是什麼來頭?」

    聽了許岩的說話。文修之臉色古怪得許岩還沒見過,人的臉色能古怪成那個樣子的,他臉色黑沉沉的,像是他剛剛吃了一口狗屎似的。

    許岩看得好奇,隨後心中凜然:難道,這位丁三先生來頭很大,連文修之都聽過他的名頭,甚至有點忌憚他?

    許岩心下惴惴:「文哥,這個『南城丁三』,是不是名頭很大,很厲害的人?」

    「啊?」文修之搖頭,他說:「這個人,我從未聽過他的名字。」

    「啊,那你的這個表情……我還以為你知道他呢。」

    文修之擺擺手,他哭笑不得:「我不是說這個人如何,我說的是岩老弟你自己。」

    「啊,我自己?」許岩詫異道:「我自己,有什麼問題?」

    文修之苦笑,他望著許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說岩老弟啊,你現在可是我們四局的特情了,碰到個小痞子,犯不著那麼激動嘛~要想收拾他,辦法多的是,你就當場拿手銬出來拘了他,就說他涉嫌危害國家安全,你完全可以叫這幾位警官出來幫忙,當場逮了他弄回我們局裡去你還擔心哥哥我不幫你出氣嗎?回了局裡,我們有的是手段,到時候,你要他喊你爺爺都成,何必要在街上當街開槍呢?」

    聽了文修之的責備,許岩也是苦笑:他是有苦說不出。

    當時情形很微妙,自己如果不動槍,確實可以把丁三從車裡拖出來揍一頓的,但朱佑香就在旁邊,她怒氣衝衝的,萬一她出手的話,搞不好那位丁三先生就得被當場斬成兩截了,事情會更糟!而現在,自己拔槍出來嚇跑了丁三,雖然動了槍,但總算沒出人命啊。

    沒辦法,這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啊!

    看著許岩沉默著不說話,文修之也不好再罵他了,他嘆道:「老弟,你還年青,這就當是個教訓,你把他抓回去,揍個半死都沒問題,但一動槍,咱們就理虧啊,善後的手續麻煩啊什麼事,一涉槍就麻煩了。你先不急,我跟他們交涉一下。」

    文修之走過去,跟那邊的幾個公安局的領導商量了一下,許岩站在旁邊聽著,他聽著,文修之的說法基本是按許岩說的來:「我們四局的特工在執行任務,碰到緊急情況,所以不得不開了槍至於什麼任務?不好意思,關係國家安全,不能跟你們說的。」

    聽了文修之的說法,包括南城分局的齊斌在內,幾個警官都顯得心平氣和,一副「我早知道你會這麼說」的模樣。

    有個許岩不認識的高階警官沉聲說:「文局長。您說的,我們也瞭解了。你們情報部門做事,我們也不會多事。但許少校既然開了槍,按程序,我們是要請警備區的糾察過來看的文局長,您也不要為難我們了,既然我們的人在現場,不通報,那是我們的責任了。通報之後,你和許少校如何要跟警備區那邊溝通,那我們就不管了。您看,這樣怎麼樣?」

    文修之顯然也是知道路數的,他點頭道:「行,我也不為難你們,大家按程序走就是。」

    於是,在場的一名警官打電話給警備區糾察:「喂,警備區嗎?我們是南城區的公安分局,我們碰到一件事情在南城區嘉州路二十八號嘉善小區門口,發生了一起當街開槍事件……對對。沒人受傷,開槍者被我們控制了,他有軍官證的,手持一支九二式手槍。自稱是總參軍情部四局的少校特工,姓許,叫許岩。軍官證編號:34819,有持槍證。持槍證編號是……」

    這時候,文修之在旁邊插了一句話:「你跟那邊說。我也在現場讓他們通知情報部的政保總隊好了。」

    那名打電話的警察猶豫了下,看了下他的領導,齊斌局長不動聲色地說:「按文局長說的辦吧。」

    那警官繼續對話筒裡說:「總參情報部四局的局長文修之大校同志也在現場,他證實,開槍的許少校是在執行特別任務……他要求通知情報部的政保總隊,對。」

    警官 「嗯嗯」了幾聲,很快掛掉了電話,他對眾人說:「那邊說,很快會有人過來處理的,讓我們在這邊等下。」

    於是,眾人就在那邊安靜地等候了。

    許岩本以為,這沒多大的事無非就是自己朝個痞子開了兩槍罷了,又沒有打到人,他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要驚動到警備區糾察來,看著眾人神情嚴肅,想著傳說中的「憲兵」的厲害,許岩也不免有些惴惴不安,他望向文修之,卻是欲言又止。

    文修之安慰許岩道:「沒事的,就是個動槍記錄而已,不會如何的,糾察過來,也就是登記一下罷了不過,你那朋友小朱呢?」

    許岩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朱佑香已經不見了不過許岩也猜到了,朱佑香不喜歡人太多的場合拋頭露面,估計是看到剛剛文修之等一大群人過來,她先避開了。

    「小姑娘沒見過世面,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怕是嚇壞了,我讓她先回賓館休息了。」

    文修之顯得有些歉意:「真不好意思岩老弟,你上京城來,沒想到碰到這種混賬事,壞了大家心情。你放心,這件事不算完,那叫丁三的玩意,回頭我絕對收拾他,會給你個交代。」

    文修之說幹就幹,他轉頭就找到了齊斌:「嗨,齊老二,跟你打聽個人。一個叫丁三的傢伙,在你們南城區應該有點名氣的,你知道這人不?」

    在對著旁人的時候,齊副局長總是顯出一副萬年不變的死人臉,表情永遠沒有變化的,唯有在對著文修之的時候,那張呆板的臉上會出現一些比較生動的變化。他微微沉吟,然後搖頭道:「這個人,我聽過,是個開夜場的老闆,在我們南城區開了一家蠻大的酒吧,聽說背景蠻複雜的,跟市局某個領導關係非同一般嗯,我也就知道這些了吧。」

    文修之蹙眉:「市局的某個領導?哪個領導?」

    齊斌望了一眼正在側耳傾聽的許岩,很神秘地笑了兩聲:「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齊斌說不清楚,但看他那神秘兮兮的表情,誰都知道,這傢伙所謂的「不知道」多半隻是裝的,只是礙著一個不熟的許岩在旁邊不好說而已。

    對此,文修之也是心知肚明的,他「嘿嘿」乾笑兩聲,攬著齊斌的肩頭往偏僻處走去:「來來,齊老二,我們過去抽根菸。」

    也不知道文修之這根菸是怎麼抽的,許岩看到他們兩個男人走到偏僻處嘀嘀咕咕了好幾一陣,文修之才悠悠然地走回來,他沖許岩做了個「ok」的手勢,卻是不再聊起這事了。

    大夥在那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氣氛很友好,不像是警察跟嫌疑人,倒像是一起等車的乘客。

    大夥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眼瞅著太陽都快下山了,一輛印著「警備糾察」白字的草綠色越野吉普車才開了過來,停在了小區門口。一個頗為威嚴的中校軍官領著幾個戴著白色鋼盔的士官跳下了車子,他們快步走向這邊,那個中校軍官打量了下在場的眾人,向那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察敬了個禮,很客氣地詢問:「請問剛才,有人打電話報糾察,說這邊有軍人在市區開槍吧?」

    齊斌回了一個禮,答道:「對,就是這位許少校我介紹一下吧,這是你們情報部四局的文局長,我是南城分局的副局長齊斌。」(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23
第一百六十節 教訓

    於是那位嚴肅的中校又向文修之敬禮,雙方又寒暄了一通,然後,警察們紛紛告辭處理的正主已經到了,他們也沒必要留下來了。

    警察們離開了,糾察中校才提起正題:「文局長,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文修之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軍官證,遞了過去:「糾察同志,我是情報部四局局長文修之,這是我的部下許岩少校。今天,許少校在執行秘密抓捕任務時候,因為遭遇突發情況,他不得不開槍示警呃,一共開了兩槍,沒造成任何傷亡,但這幾位公安同志恰好在這附近經過,趕來看到了這件事,於是給你們打了電話,事情就是這樣了。」

    文修之這番話說得雲裡霧裡的,既沒解釋許岩是執行什麼任務,也沒說他為什麼開槍,更沒說他朝誰開槍,只是強調「沒造成任何傷亡」,許岩在旁邊聽著都有點過意不去了這好像有點太敷衍了吧?

    但那位中校卻是絲毫不以為忤,他很嚴肅地點頭:「明白了許少校,麻煩給我們看看您的軍官證和持槍證?」

    許岩依言從身上掏出了證件軍官證和持槍證,然後,那中校很認真地檢查過許岩的兩樣證件,還讓身邊的一個士官對證件拍了照,然後又問許岩要了手槍過來檢查,核對了槍號,檢查了彈夾,數過了裡面的子彈在這樣做的整個過程中。那中校一言不發,幾個檢查的士官也是沉默不語,氣氛有點緊張。許岩看得心下惴惴的。

    好在過程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那中校就檢查完了,他又問了許岩幾個問題開槍之後的子彈殼在哪裡了?有沒有群眾被誤傷?

    聽許岩回答沒有之後,中校的臉色鬆動了一點,抬頭對許岩嚴肅地說:「許少校,按說你們情報部做事。我們是不好幹涉的,但京城的情況比較特殊。在這裡動槍,管控得是比較嚴的。因為這次,你還沒傷到人,又有文局長作證。我們就不做動槍審查了,但下次,還是請您多加慎重吧,在京城執行任務,還是儘量謹慎這兒有一份糾察出勤記錄,你看下,如果情況無誤的話,麻煩你在上面簽個字吧。」

    許岩還沒看呢,文修之已經伸手過來拿過了單子。他很認真地看了一陣,然後告訴許岩:「沒問題,可以簽字。」

    中校微微蹙眉。他不滿地看著文修之,嘴巴動了下,像是在抱怨文修之亂插手,但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說,還是保持了沉默。

    既然文修之這行家都說沒問題。許岩也就放心了,他乾脆利索地在那張紙上籤了字。中校點點頭,他跟文修之和許岩都握手:「那麼,事情就這樣了吧,我們要收隊了。」

    「好的,辛苦劉參謀了,留個電話,回頭我們好好聚聚。」這時候,許岩才知道,那位中校軍官是警備司令部的參謀,姓劉的。

    看到那群糾察離開,許岩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糾察們過來時候,那板著面孔的肅殺勁頭讓人感覺太難受了。看著他們上車走人,許岩輕輕地吐了口氣出去:「呼」

    文修之好笑地望著他,他笑道:「岩老弟,那時候拔槍打得爽,現在知道難受了吧?呵呵,這次還是運氣好的呢,倘若不是我在這裡,他們還要把你帶回去,要審查上幾天的。以後啊,碰到涉槍的事,還是慎重一點吧。好了,事情完了,咱們找個地吃飯去吧。」

    許岩心下大以為然,但表面上,他卻還得裝出不屑的表情:「去,文局,我還不是被你給害的?當初你招我進情報部的時候,說得那麼牛逼啊,說情報部權力大,想幹什麼都行,說得好像我看誰不順眼就能一槍崩了他似的誰知道我還沒真的崩誰呢,就打了兩槍而已,就被糾察弄得死去活來的,險些還要被弄回去關小黑屋了。」

    文修之笑眯眯的,看著心情很好,被許岩這麼嗆聲了,他也不著惱,而是「呵呵」乾笑兩聲:「權力再大,也不能隨便亂開槍殺人啊。」

    然後,他的神色轉為嚴肅:「岩老弟,你是大學生,受過高等教育,所以,有些道理,你該明白的:人是社會性的動物,我們人類之所以要做某事,是因為我們要達到目的,所以才做這個事。殺人也是這樣。我們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我們是因為要達到某個目的,所以才去殺人那個目的可能有很多種,比如說為了錢財,為了陞官發財,為了女人,為了仇恨,為了出口氣,甚至是為了獲得某種名聲但總的來說,還是那道理:我們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我們殺人,是為了達到我們的目的。

    所以,直接開槍殺人,那是最笨最無能的辦法,這是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才這樣幹黑幫,殺手,搶劫犯,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普通人他們之所以殺人,是因為除了這樣*裸地與國家政權對抗,除了這種*消滅的辦法,他們實在沒別的辦法達到他們的目的了。

    但我們不同,我們是情報軍官,是國家的守護者,是政權體系的一部分,有著國家權力機構的全面保護,整個國家政權都是咱們的後盾,國家也允許我們合法地使用適當的暴力手段,我們擁有偵查權和逮捕權,遠超一般老百姓甚至是普通警察。

    岩老弟,我給你配槍,那是給你防身用的,卻不是讓你看哪個不順眼就開槍岩老弟,咱們有著這麼大的權力,還不能合法地把對方給收拾去,那我們得多無能啊!岩老弟。要學法啊,要在法律的界線裡玩死對方,那才叫本事啊!

    岩老弟。就像今天這種情況,那痞子調戲你女朋友的時候,你不用槍,完全可以更好地收拾他。比如說,你可以當場亮證,表明身份,藉著我們四局或者調查組的名義。你完全可以當場拘捕他。他如果敢反抗的話,那時候。你只要喊一聲,那麼多警察就在嘉善小區裡面,他們也會幫著你一起制服這痞子的。到時候,把他帶回局去。你怎麼弄他不行呢?

    說得難聽點,這種社會上混的痞子,哪個身上沒幾樁案子?回局裡面,你難道還怕他不肯說嗎?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將他移交給地方公安,就是讓他蹲上十年八年的大牢,那也不是什麼難事啊,何必搞得像現在這麼狼狽呢?」

    文修之語重心長地說了一通,許岩也是有所感觸。

    文修之的這番話說得確實有些道理。許岩也陷入了反省:一怒拔槍亂射,看著是很爽了,但如果今天自己真把那痞子給打死或者打傷了。那自己會是個什麼下場?看糾察們的那個嚴肅勁,自己還沒打中人,他們就給了自己這張死人臉看,自己真要打中人了許岩真不敢想像那是什麼後果了。

    如果自己是無拳無勇的老百姓或者走投無路的窮人,除了爛命一條再無所有了,在被人欺負時候。自己只能靠勇氣跟對方拚命了;但問題是,自己明明還有其他手段。卻還要跟對方拚命,用出槍這種殺敵八百自損三千的手段來,那就是自己太笨了雖然文修之沒有明說,但從他看自己的眼神裡,許岩確實感到這味道來了。

    看著許岩若有所思,文修之就知道,自己這番話,對方確實是聽進去了。文修之也是聰明人,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他笑著給許岩打圓場:「岩老弟是大學生,這道理,我不說老弟你也肯定能想明白的我也知道,事情未必全怪老弟你,道理是這麼說,但人都是有脾氣的,真要事情臨頭,連我也未必能做到冷靜,何況老弟你這種年輕小夥子呢?

    年輕人,沒點火氣,那還是年輕人嗎?吃一塹長一智,經歷得多了,老弟以後就知道怎麼做了好了,事情已完結了,老弟也不用多想了。走吧,上車,我帶你去個地方吃飯。」

    許岩詫異:「啊,文哥,不是說還有個案情總結會」

    「岩子你這邊出了這事,總結會開不成了,改期了反正法醫和刑偵的鑑證結論還沒出來,等出來之後再開會總結,我們還是先吃飯要緊吧!」

    文修之笑著,打量著許岩,眼中卻是掠過一絲驚疑:「不過,我瞅著,岩老弟你今天的打扮蠻精神,小夥子你好像去韓國了吧?怎麼越長越俊了,越來越有明星范了不對,比起上次襄城分手時候,你小子真的變了好多!」

    文修之望著許岩,眼中掠過一絲驚疑前兩天剛見面時候,他就察覺到許岩的相貌好像有些變化了,只是那時候許岩剛下飛機,風塵僕僕的,這種變化還不怎麼明顯。這兩天,因為心裡壓著王中茂的事情,文修之也沒怎麼留意到這事,直到現在,王中茂被順利解決,文修之心情大好,輕鬆之下,他才注意到許岩相貌上的變化,這才驚疑起來許岩的膚色變得更白了、眉目更俊朗了、個頭也好像變得更高了,有了幾分飄逸灑脫的氣質。

    剛剛文修之說的,許岩越來越有明星范了,他本來是開玩笑隨口說出的,但越看許岩,他忽然發現,即使認真起來,這話也真的沒錯,許岩還真是大有明星范了!

    因為平時結交上流社會,文修之平素也不是沒見過明星的,什麼偶像派實力派,這些人他見得多了,很多國內大名鼎鼎的一線男星,即使是那些走偶像派路線的男星,卸妝之後,他們相貌其實也很一般。而像許岩這樣,沒化妝就有這樣俊朗的相貌和氣質,那真是遠超一般的明星了。

    「哎,岩老弟,不說還沒發現啊,你瞅著真是越來越有明星相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進演藝界發展下?我認識的幾個偶像男星,他們瞅著還沒你好看呢。你有興趣的吧。我把你推薦給導演看看?不瞞你說,國內演藝圈,我還是認識不少朋友的。像一些大導演周齊啊、王錚啊,我都是很熟的,按你的條件,哪部戲裡幫你弄個角色,應該不成問題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許岩也不知文修之是當真的還是在開玩笑,他也只能一笑置之了開什麼玩笑。自己的目標是修真大道,來京城殺個魔物。那是一來是欠著文修之的人情不好推脫,二來,按照朱佑香的說法,自己這也是歷練。履行修行中人「斬妖除魔」的職責。

    至於要當明星或者進演藝圈發展之類,或許有些人很喜歡,但在許岩看來,那些都是些很虛幻很沒意思的生活比起那種耀眼的,生活在聚光燈之下的日子,許岩更喜歡的是平凡而低調的生活,那樣更適合許岩的性子。

    所以,對文修之的提議,許岩的反應只是笑笑:「文哥。別開我玩笑了,我這人,哪有本事當什麼明星。文哥。我還是累了……」

    「岩子,你就別裝了,我看你精神得很,累個啥呢?走吧,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不就是吃頓飯嗎?能耽擱多少時間。是吧?走吧走吧,上車上車!」

    就這樣。文修之硬拖生拉地把許岩扯上了車子。

    ~

    文修之帶許岩去吃飯的地方叫做香洲會所,路上,文修之簡單地給許岩介紹了這家會所的情況:「岩老弟,這會所在外面的名頭不是很大,但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會所進人還是比較講究的,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能進的。」

    許岩有些好奇:「文哥,我在錦城那邊聽說了,有些頂級的會所,招收的人都是要什麼廳級以上的幹部,或者身家多少億以上的富豪,要會員介紹了才能進去,這是真的嗎?」

    文修之笑笑,發出「哧」的一聲響,他笑道:「這種高檔的會所是有的,而且肯定有,甚至我就去過幾家在京城就有好幾家,在全國也不會超過十家。辦這個的,那都是些已經不愁錢的頂級富豪了,人家辦這個,沖的是是擴大交際圈和影響力,也不圖這能掙那幾個會員費。

    真正頂級的會所固然是有,但很少,更多的會所卻只是打個名頭出來唬人而已,你也不要太信他們胡吹了,什麼廳級以上領導才能去,這些玩意多半隻是些噱頭而已,好顯得自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罷了。開會所的,絕大部分都是為做生意,做生意也不過是為了掙錢罷了。就拿你家鄉錦城來說吧,蜀川省的省長也不過就是個省部級而已,真要是廳級以上的幹部,全省也就那麼千把號人,光做他們的生意,那還不得虧死?說得難聽點,廳級以上的幹部,你就好意思掙人家錢?那些干部就算有錢,又有哪個那麼傻,花上十萬八萬去辦這個會員證?那不是明擺著跟紀檢委說自己錢多,嫌自個死得不夠快嗎?」

    看著許岩欲言又止,文修之笑笑:「我知道,真正的領導和官員,人家拿那個會員證,都是不花錢的,要不是會所的老闆贈送的,要不是一些攀牽的老闆買來,送給那些官員的,他們自個是不花錢的……甚至我就有幾張會員卡,就是一些朋友給的。」

    許岩連連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但你想想啊:既然是老闆花錢就能買來的會員卡,那就談不上什麼嚴格限制了花錢就能辦到的會員卡,那算什麼稀奇?根本談不上什麼檔次和身份嘛,無非就是一幫暴發戶在那邊給自己自抬身價吹牛逼罷了這裡面的笑話,說起來就多了,有一籮筐那麼多。」

    說著,文修之卻是自己笑起來了:「上次,我有個哥們,請我去個會所,我瞅著也是很普通的場所,他卻跟我吹牛逼,說這是個多了不起的會所啊,有什麼香港首富李大誠是這裡的會員,還有什麼副委員長是這邊資深會員,這裡的會員卡有多難辦啊,虧得他舅舅是京城的副市長,當他的介紹人,他才能辦得了那裡的會員卡瞅他那副得瑟的樣子,像是就算我給他個百八十萬的,他也不肯捨得把那會員卡割愛給我。

    那時候,我就覺得很是納悶了,京城圈子裡有名的頂級會所,我就算沒去過,多少也聽過名頭,這卻是哪冒出來了一家這麼了不起的場子,我竟是一點名頭都沒聽過?後來,趁著那朋友上洗手間的機會,我跟服務生打聽,跟他說,我想辦這裡的會員卡,不知要什麼條件?那服務生一聽,當場就喜笑顏開」

    文修之尖著嗓子,學著女生的聲音嚷道:「先生,您想辦會員卡嗎?我們現在正在辦優惠促銷大折扣的活動,會員鑽石卡只要一千八百八十八元,黃金卡只要一千六百八十八元,銀卡只要一千三百八十八元,您若是在我這邊辦理的話,出於個人友誼,我還可以給您打個八八折……」

    文修之還沒說完,許岩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他笑得直打喘,斷斷續續地問道:「那,後來呢?你那朋友,怎麼樣了呢?」

    文修之撇撇嘴:「我怎麼知道?反正,打那以後,我就沒見過他了。」

    許岩再次抱腹大笑,笑得直喘氣,然後,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問文修之:「那麼,文哥,今晚我們去的該不會是那家……呃,鑽石卡八八折的那家吧?」

    文修之嘴角含笑,他搖搖頭:「那倒不至於文哥還不至於那麼爛,帶你去那種地方,我的臉還丟不起。今晚我們去的那會所吧,其實也就是個中檔水準,來往的主要都是演藝界圈裡的人,明星導演編劇什麼的,那老闆也是文藝圈裡的,是個不差錢的文青漢子,弄這個其實也就是為個擴大交際圈,多認識些圈子裡的人。

    按那老闆的說法,他就是愛好文藝,圖個玩票,不指望靠這會所掙多少錢,就是想靠這個認識一些高雅的朋友,不想見那些俗人當然了,說是這麼說而已,但我估計,若是真有哪個暴發戶大款肯砸一百幾十萬買個會員資格,我估計那貨也不會堅持什麼藝術原則了,多半也就認俗了,畢竟藝術家也是要吃飯的,呵呵。」(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23
第一百六十七節 飯局

    許岩莞爾,他忽然發現了,在不涉及工作的時候,文修之還是個很有幽默感的人。

    汽車在京城的公路上行駛了約莫半個來鐘頭,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道邊的街燈紛紛亮起來了,道路兩旁的高樓大廈也紛紛亮起了燈。車子離開了喧嘩的主幹道,駛進了一條不知名的僻靜的巷子裡,拐了幾個彎,開進了一個很大的園子裡,院子的門口沒有任何標識,裡面有著花園、別墅和一棟大樓,那格局像是個賓館,又像個療養院。

    文修之徑直把車子開到了停車場,停車場裡已經停了不少車子,看那車型和標識,大多都是保時捷和寶馬之類的車子,還有些看著就很稀奇古怪的車型,許岩甚至從沒見過。

    文修之和許岩剛下車,馬上就有一名西裝革履的年青人快步走過來了,許岩還以為他是要找文修之要檢查會員卡的呢,沒想到他很客氣地對文修之說:「晚上好,文先生!您預訂的包廂,已經安排好了,您邀請的客人也到了,在包廂那邊等著您您看著,什麼時候方便上菜呢?」

    文修之輕鬆地說:「今晚我有蜀川那邊的朋友過來,讓廚師做得味重一些。十分鐘之後上菜吧。」

    「好的,文先生,就按您的吩咐辦,十分鐘後上菜您還有什麼其他的吩咐嗎?」

    「行了,就這樣吧你不要帶我進去了。我知道路,我和朋友一起進去就行了。」

    那年青人笑著點頭,對著肩上的的對講機說了幾句。然後,他對著文修之歉意地笑道:「好了,我那邊已經安排好了那,我就祝文先生和這位朋友今晚用餐愉快了。」

    文修之領著許岩一路進去,走在一條兩邊都是花圃的小徑上。直到離開了那年青人的視線,許岩才對文修之笑說:「我還以為,你要拿個會員卡出來在他面前晃一下或者刷卡才能進去呢。」

    文修之啞然失笑:「怎麼可能?這裡的經理要把每個會員的資料都記住。一見到人或者車牌就要能認出來的。你說的那種刷卡之後才能進門的會所那是超市的購物卡吧?」

    兩人一路聊著進去,前面已經看到那個燈火通明的餐廳門口了。文修之忽然停下了步子,許岩不明所以,也跟著停下步子,詫異道:「怎麼了。文哥?」

    「呃,岩老弟,我忘記了」文修之壓低了聲音:「你的槍,還帶在身上嗎?」

    許岩一愣,答道:「自然是帶的。」

    「那就麻煩了。」文修之的樣子有點苦惱,他問:「那,岩老弟,你的酒品如何?喝多了,你會不會發酒瘋的?」

    許岩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文修之是擔心這個,怕自己喝多了發酒瘋平常人發酒瘋沒什麼,若是個帶槍的人發起酒瘋來。那就麻煩大了,尤其是許岩這種血氣方剛的青年。

    許岩笑道:「我的酒品還好,喝多了頂多也就發呆而已,不會鬧事的,文哥你放心就是了何況,今晚我也有點累了。未必喝多少酒。」

    「那就好。既然你身上帶著槍,那還是不要喝太多了吧。」文修之很勉強地說。但從他看許岩的眼神裡,明顯可以看出,他不是很相信許岩的承諾也難怪,許岩畢竟是剛剛發飆朝人開過槍的,他的保證有多少份量?文修之甚至主動說:「要不,你把槍交給我保管吧?」

    「文哥,你今晚不喝酒嗎?」

    「不喝了!我今晚要開車,就不喝酒了!」

    許岩狐疑地盯著他:「文哥,你不是在故意唬我吧?這麼高檔的會所,難道連幫會員代駕的服務都沒有?」

    文修之尷尬地笑笑這麼高檔的會所,當然是有代駕的。這只是他實在不放心讓喝醉酒的許岩身上帶槍,想解除許岩槍械的藉口罷了,沒想到卻被許岩一眼就看穿了。

    當下,文修之也不好再說這個事了,彷彿是為了轉移話題,他又問起許岩有沒有女朋友:「岩老弟,你現在,有沒有女朋友?那朱小姐,老哥我看著……她好像還不是老弟你的女朋友吧?你們……還沒有確定關係吧?」

    許岩臉色微微一紅想朱佑香做自己女朋友,這只是許岩心中暗藏的一點小小痴念,這個想法,他連想都不敢拿出來想的,現在卻是被文修之一口說破,他真有點難為情。

    許岩不敢奢望朱佑香做自己女朋友,但卻是希望人家能這麼想像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文修之這種老練的特務頭子,眼睛太毒了,什麼事都一眼看透了,讓許岩恨得牙癢癢的。

    許岩的臉色有點不自然,他尷尬地笑笑:「這個,朱小姐跟我只是朋友而已……沒什麼特別的關係。」

    文修之也笑笑:「嗯。我想著,也該是這樣吧。」

    文修之那彷彿洞察一切的笑容,讓許岩鬱悶得直吐血,倘若不是知道對方的身份是個大特務頭子,許岩真想揪住他脖子大吼一聲:「你他妹的是在故意嘲笑我吧?你是在嘲笑我是千年魔法師吧?」

    這時候,許岩心裡的鬱悶,真是沒法說了。他實在不想再跟文修之這傢伙單獨相處了,加快了腳步,快步走向那燈火通明的會所大樓。

    會所的主樓在外面看著,也就是一棟普通的五層小樓而已,普通的外牆裝飾,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在許岩想像中,既然是所謂的高檔會所,那肯定是該有金碧輝煌的大堂,很氣派很豪華的大廳、金色的地板、一群穿著露大腿旗袍的美女排成兩列在門口兩邊迎賓。沒想到進去一看,那大堂的佈局倒是很低調的,看著像個老式的茶館。牆上掛著一些古風字畫和山水屏風,裡面擺放著紅色的木沙發和茶几,裝飾得古色古香,很有古風的韻味。

    在大堂的門口,有兩個穿著漢服的古裝美女在迎賓,美女身著素裝漢服,氣質顯得頗為高雅。見到文修之。美女們並沒有彎腰鞠躬喊道:「老闆晚上好!」其中一個美女很客氣地淺淺抿嘴一笑:「文先生晚上好,這位先生晚上好!文先生。您今晚預訂了包廂,我帶您去吧?」

    文修之點點頭,問道:「對了,今晚大廳有些什麼安排?」

    美女言笑嫣然:「今晚有幾場綜藝節目。安排了郭連章先生的說書表演,還有曹淵先生的魔術表演。另外,我們還請來國家藝術學院的張華老師和宋箐老師演唱民族樂曲,另外十點以後就是吳海老師的古箏演奏了,今晚的曲目是《高山流水》和《十面埋伏》,還有話劇學院的一場話劇表演。文先生如果有興趣,可以到大廳來聽一下的需要給您在大廳留位置嗎?」

    「呵呵,我無所謂,關鍵是看我朋友。」

    文修之轉頭看看許岩。徵求他意見:「岩老弟,怎麼樣?這些節目,有興趣看看嗎?」

    許岩苦笑。他是那種典型的新新人類,平時喜歡的是流行音樂和港台明星,最喜歡的明星是周杰倫,現在要他聽古箏的高山流水,那真的要跟要他坐牢差不多。

    許岩正躊躇著,文修之觀顏察色。卻是會意,他直接說:「那算了吧。我朋友有些累了,我們還是直接吃飯吧。」

    一位漢服美女領著文修之和許岩進去了,穿過了一條走廊上了二樓,在一個沒有標識的房間前,漢服美女站住了,耐心地敲了兩聲門,然後才推開門:「文先生,這位貴賓,請進!」

    許岩跟著文修之進去,看到房間里布置,卻是顯得微微詫異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飯店包廂,這是個很大的房間,房間佈置風格跟外面一樣,顯得古色古香,一律是深色的紅木家具,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牆上貼著字畫,書桌上擺著文房四寶,屋子裡縈繞著一股清新的檀香味道,在牆角的香案上,一個古色古香的青銅香爐正在燒著香如果不是看擺在屋子中間的那張紅木飯桌和擺在周圍的四張椅子,許岩簡直都要懷疑是自己走錯到哪個古董愛好者的書房裡了。

    看到文修之和許岩進來了,坐在書桌前看書的兩個女子也站了起來,向他們迎了上來,招呼道:「文先生,您來了!」

    文修之淡淡地點頭:「郭姐,趙小姐,不好意思,久等了。有點事耽擱了,我們來遲了。」

    許岩打量著眼前的女子,那叫郭姐的女子穿著一身淺色的職業套裝,長條臉,一頭長發梳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顯得很乾練,看不出她的年紀說她而是二十幾歲也有可能,說她有四十歲,許岩看著也有可能。現在,她的一張臉笑得跟朵花似的,那表情看著可是一點都不專業,隔著半個房間許岩都能感覺得到郭姐的討好勁:「哪裡,文局長您是忙大事的,自然是公家的事情要緊一些了,我們也沒來多久哦,文局長,這位就是我們的嫣然小姐了,今晚,她本來有一場戲要拍的,但聽說文局長安排了飯局,劇組特意停下了,她專門過來了哎,嫣然,還不趕緊跟文局長問好?」

    那位郭姐說話的時候,她旁邊身量高挑的窈窕女子一直低著頭,目光游離地盯著地面,直到這位郭姐叫出聲來了,她才抬起頭來,沖文修之點頭笑笑:「文局長,您好!」

    那女孩子抬頭的那一瞬間,許岩頓時有了一種驚豔的感覺:眼前的女孩子,身材高挑纖細,一頭披肩長發如雲,雙目明眸善睞,水靈得像是會說話似的,一張瓜子臉的輪廓簡直無可挑剔。她穿著一身深色的連衣裙,對比著她那白皙的臉龐,秋水班的雙眸,襯托得她精緻的容顏更加俊俏嫵媚。

    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許岩就有了種眩暈的感覺眼前的女孩子。實在太漂亮了!她簡直像光芒四射的太陽,耀得許岩簡直不敢直視。她不但容貌漂亮,更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柔媚氣質。讓許岩心中頓生「國色天香,我見猶憐」的感覺!

    過了好幾秒鐘,許岩這才反應過來,他震驚萬分,失聲道:「你……不會就是趙嫣然吧?」

    見到許岩的震驚表現,漂亮女孩子也顯出了微微的詫異,她很有禮貌地微微點頭:「我就是趙嫣然。您好!這位……先生,您也看過我的電視劇嗎?」

    知道對方確實是趙嫣然。許岩心情激盪,興奮得滿面通紅許岩雖然不像胖子劉洋那樣迷趙嫣然,不過,她演的戲。許岩還是看過幾部的。在電視劇裡,許岩感覺這個演員雖然演技還是略顯生澀,但她的人確實是漂亮靠著不靠譜的演技,就憑這張漂亮的臉,趙嫣然硬生生地紅遍了大江南北,迷倒了多少少男的心,成為了他們夢中的女神。

    先前,許岩一直以為,象趙嫣然這種偶像級演員。多半隻是靠著化妝的技術才能在屏幕上表現出那麼漂亮的臉蛋來著,沒想到,此刻見了真人。他才知道,原來真人的趙嫣然,竟是比屏幕上顯示的還要漂亮!

    許岩興奮地轉頭望向文修之,心中充滿了震撼和感激就為了自己在襄城時候,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文修之居然一直惦記在心裡。真的幫自己請來了趙嫣然!

    在趙嫣然面前,文修之並沒有表現出如許岩一般的熱情。他的態度平淡得甚至有些冷漠了,只是淡淡說:「趙小姐,久仰大名了,你的真人看起來比電視上還要漂亮啊!」

    趙嫣然點點頭,很禮貌地笑笑:「謝謝文局長,您過獎了!」

    這時候,那位郭姐很誇張地笑說:「文局長,您工作那麼忙,平時還看電視的嗎?您看過我們嫣然演的哪部戲呢?」

    文修之翻翻白眼:「不記得了我平時不怎麼看電視劇的,都是老婆和小孩在看,我偶爾看過幾眼。最近播的那劇,好像是叫什麼宮什麼情的吧,我沒留神,就記得一幫剃著光頭的清朝人在那邊鬧騰著,滿口的奴才主子什麼的,我看到就不想看了。」

    郭姐和趙嫣然對視一眼,神情間有點尷尬。郭姐自我解嘲地笑道:「也是,文局長您是大領導,關心的都是國家大事,我們這種無聊的肥皂劇,您肯定是沒興趣看的。」

    「呵呵,國家大事也輪不到我關心,我就是一個給上面打工的」

    這時候,許岩奇怪地望了文修之一眼:雖然是實權軍官和*,但平時,文修之的涵養讓許岩感覺還是很不錯的,跟他說話和相處,總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和煦感。但今晚,在這個郭姐和趙嫣然面前,文修之就表現得有點冷淡甚至是倨傲了,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對面前的這兩個女人毫無尊重因為跟文修之不熟悉,相處得不多,許岩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文修之平時就這麼一副太子黨的傲慢派頭,只是在對著自己時候才特別客氣;還是文修之平時涵養很好,只是對著面前的趙嫣然和郭姐時候才顯得特別倨傲起來?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面孔,到底哪個才是文修之的真面目?

    許岩心情激盪,正在胡思亂想呢,這時候,文修之已把許岩推出來介紹了:「介紹一下,這是我好朋友,許岩!你們稱他許先生就是了。」

    趙嫣然和郭姐都望向許岩,眼中微微顯出了詫異:事先的飯局安排裡,她們已經得到通知了,說是文局長會帶一位「重要的貴賓」過來一起吃飯,要她們對那位貴賓客氣和重視一些。在她們原先估計中,能跟著文修之一起出來的貴賓,該是有些身份的官員或者富商,在她們想像中,該是西裝革履、有著圓圓肚子、油光滿臉、頭髮稀疏、眼神晦暗不明的中年人吧,沒想到,來的卻是這麼一位玉樹臨風的挺拔少年。

    郭姐和趙嫣然都是演藝圈裡混的,演藝圈裡最缺的是機遇和貴人提攜,最不缺的東西就是俊男靚女了,那些一般人意義裡的「美女帥哥」在她們看來簡直比大白菜更不值錢,哪怕就是所謂「天姿國色或者潘安再世」那種級別的俊男美女,如果在這個圈子沒有貴人扶持,她(或者他)也就一文不值了。

    不過,對著許岩,她們都隱隱有種異樣的感覺許岩的突出,不但是他相貌英俊,更關鍵的是,他的氣質很特別,有種飄逸脫塵的清新感覺,眼睛溫潤明澈,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看到許岩,兩個女子對視一眼,都是眼中隱露笑意:文修之是京城裡有名的紈袴少爺,他說要請趙嫣然來幫他招呼貴賓陪吃飯,自家公司的老總都不敢駁他面子。既然邀了飯局應酬,那固然是不得不過來的,先前,趙嫣然還有些隱隱擔心,擔心這貴賓是那些色眯眯的老頭或者油光滿面的猥瑣人物,沒想到卻是一位英俊的少年。

    同樣是陪飯局,比起陪那些矮胖猥瑣中年吃飯,趙嫣然當然更願意陪一位英俊小夥子了,起碼心理上沒這麼牴觸。(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23
第一百六十二節 神秘

    雙方對視,接觸到許岩溫潤平和的目光,趙嫣然芳心微顫,她低聲道:「許先生,您好,幸會了沒想到,您這麼年青呢。︽,」

    許岩也很客氣地說:「幸會,趙小姐。我看過《雙宮迷情》,我的很多朋友都是您的粉絲來著。沒想到,你真人比電視上還要漂亮呢。」

    同樣是贊趙嫣然漂亮,但許岩的誇獎顯然比文修之真誠多了,趙嫣然也是在精明剔透的人,如何看不出來呢?她嫣然一笑,頓時感覺心情舒暢多了。

    這時,郭姐上來插話道:「文局長,許先生,要不,我們坐下來談吧,不要這麼站著說話好累您先請!」

    文修之淡淡「嗯」了聲,卻是指著那正對著門口的位置對許岩說道:「岩子,你坐這吧。趙小姐,你坐旁邊陪許先生,不必拘束。」

    被折騰了一天,許岩也是餓了。反正也是跟文修之慣熟了,許岩也沒想那麼多,很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正對門口的貴賓位上,還招呼大家:「都快坐吧!」

    趙嫣然和郭姐飛快地對視一眼,眼中都是閃過了一抹震驚:她們都是經常出來場面上行走的人,深知應酬場上的規矩。一般來說,飯局裡正對著門口的位置,那是被稱為主位或者尊位,都是由席間地位最高的人來坐的。

    文修之身份尊貴,趙嫣然和郭姐都是知道的,現在,文修之卻是主動讓出了主位。那位許先生也老大不客氣就敢坐下來了難道,這位年紀輕輕的許先生。竟是一位比文少爺更了不起的大人物?

    懷著異樣的心事,眾人紛紛入席開始聊天。說是聊天。但其實幾個先前根本不認識的人之間,其實也沒多少可聊的,文修之幾乎不說話,神情總是淡淡的,兩個女的也不敢隨便招惹他,於是許岩就只好擔當起了談話的主角了。

    談話間,許岩知道了,這位郭姐是公司派給負責趙嫣然的經紀人和助手,平常跟著趙嫣然出入。照顧她的生活,也幫忙打點瑣碎雜務。

    許岩主動問起:「趙小姐現在在拍什麼戲啊?哦,對了,我的很多同學都是趙小姐您的粉絲來著,等下趙小姐您能跟我合個影和簽幾個名嗎?」

    趙嫣然嫣然一笑:「那自然是沒問題的。」說罷,她自己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了紙筆,微抬起頭望著許岩:「要寫幾張呢?還有,許先生您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呢?」

    許岩想了一下,把胖子劉洋和兩三個跟自己要好的同學說了。趙嫣然很認真地聽著,還湊近許岩問:「是不是這個劉洋?立刀劉,三點水的洋?」

    在她說話的時候,許岩聞到了一股清馨的甜香氣。許岩心神一蕩,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古人會有「吐氣如蘭」的說法了。

    趙嫣然寫得很快。幾張簽名便簽一揮而就,許岩如獲重寶地收了起來。趕緊把這些簽名放進隨身包裡。他抬起頭,卻看到文修之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許岩頓時臉上微紅,知道文修之又在笑話自己幼稚了。許岩趕緊轉換了話題:「文哥,菜什麼時候上來呢?今天的活動量蠻大,我還真有點餓了。」

    對著許岩,文修之的態度倒是很好,很和氣地說:「應該也差不多了吧?我讓他們十分鐘上來,瞅著也該差不多了。」

    話音未落,只聽包廂的門外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一個漢服美女推門進來,文質彬彬地問道:「請問,可以上菜了嗎?」

    「呵呵,京城的地頭真是邪門,說曹操曹操到!這就上菜吧,我們邊吃邊聊。」

    於是,幾個穿著宮廷服裝的女服務員端著大大小小的盤子,儀態萬千地魚貫而入。跟在她們的後面,來了一位笑吟吟的胖經理,看樣子像是主管,他客氣地說:「文先生晚上好,幾位貴賓晚上好,歡迎歡迎,我是這裡的主管郝經理,我介紹一下今晚給諸位準備的菜餚……」

    胖經理看樣子是想把這些菜餚的來龍去脈給介紹一番的,但文修之打斷了他:「老郝,今晚來的都是私人朋友,介紹就不用了。你忙你的事就好,不用來招呼我們了。」

    郝經理乾笑兩聲,知道文修之這是在下逐客令了。他很識趣地趕緊告辭出來,順手還帶上了房門,文修之這才露出了一絲淡淡笑意,他對許岩和兩個女生說:「這個老郝,他倒不是壞人,就是嘴巴囉嗦了點,比較愛賣弄,經常搞不清楚場合如果讓他這麼囉囉嗦嗦地介紹下來,怕不要個十幾分鐘,今晚的好氣氛就全給他毀了。」

    許岩覺得,文修之的這句話一點都不好笑,但在座的兩位女性卻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好聽的笑話一般,咯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亂擺,身子晃個不停,讓許岩都覺得頗為莫名其妙。

    按照文修之的介紹,這個會所的廚子是很了不起的,曾經在「海裡」幹過,以前也為大領導服務過的,會所的老闆為了雇他過來,足足花了上百萬的年薪。但許岩嘗這些飯菜,倒也沒感覺到如何好吃得不得了,也就比較順口,肉也好,菜也好,味道很鮮,至於口感嘛,許岩就覺得很是一般般了如果按許岩的感覺,這的東西還沒有學校後門小吃一條街的串串香好吃,但這種話,許岩肯定是不敢說出口的。

    今晚的飯局,文修之聲稱是專門請趙嫣然來陪許岩的,但許岩實在不知道該跟她談些什麼好這就是作為朋友跟作為粉絲的區別了,作為朋友,大家可以有談不完的話題,天文地理日常生活瑣事都可以談,但作為一個明星和她的影迷,儘管文修之在旁邊再三強調今晚是朋友之間的私下聊天,讓大家不要拘束。但許岩還是找不到什麼話題跟趙嫣然交流的。

    想了一陣,他好不容易憋出一個話題:「趙小姐最近在拍什麼戲呢?怎麼我最近好像沒聽過你新劇的新聞?」

    趙嫣然很認真地跟許岩說:「拍完雙宮迷情之後。我感覺自己的內涵還是不夠,到後來就演得很吃力了。有種被掏空的感覺了,所以前一陣子,我就跟公司申請了休整,一直沒接什麼新戲,而是去中戲黃雅馨教授班上進修旁聽了兩個月的表演課程,感覺收穫很大。黃教授的表演藝術底蘊很深厚,從她那裡,我學到很多東西。」

    「哦哦,」許岩連連點頭:「充充電也好。充實自己,才能走得更遠嘛。黃教授的講課確實不錯,從她那裡,你能學到很多東西的。」許岩心想,老子這輩子都沒聽到那什麼黃教授的名字,黃下流教授的笑話倒是聽胖子說過好多次了。

    生怕談得太多露陷了,許岩趕緊換個話題:「趙小姐,你現在可有接新戲的準備嗎?」

    趙嫣然嫣然笑道:「現在還是有點計畫的,公司給了我兩部戲的選擇。一個是接拍《雙宮迷情》的續集,還有一個選擇是接拍一部現代都市戲,講的是現代都市白領男女的情感生活,我來出演女一號。兩部戲我都看過劇本了。我個人是比較喜歡那部都市劇的,但公司卻希望,我能接下《雙宮迷情》的續集。」

    「為什麼呢?」

    「嗯。公司或許認為,因為《雙宮迷情》的本劇裡。我的表演還算不錯,也得到了觀眾的認可。所以,我在續集裡繼續出演就比較容易上手也好掌握人物了。而且《雙宮迷情》的收視率還算可以,有那麼好的基礎和受眾,續集的受歡迎程度應該也不會很差,這樣我繼續走紅就比較有保障了。」

    「嗯,公司這樣考慮還是很有道理的這樣的話,你為什麼喜歡接都市劇的戲呢?」

    趙嫣然輕輕搖頭,她的睫毛很長,眼睛好看地眨著:「呵呵,這就是我的任性了因為都市劇對我來說是個全新的挑戰,我想嘗試一下新的角色和人物,這樣的話,我將來的戲路會更寬一點,不至於專門被侷限在古裝戲了如果演員被觀眾把印象都侷限死了,那就很麻煩了。比如一說起王老師,大家就說了,他就是那個演清朝貪官的王老師啊,還有那個誰誰誰,一說起他,大家就說那個專門演警察的誰誰啊!

    當然,我也知道,都市戲對我來說是個艱難的挑戰,但我還是想去嘗試一下。我想,如果不趁著現在還年青多試點戲路,將來,一說起趙嫣然,大家也說了,她就是個只能演古裝宮斗戲的演員啊。我不想做這樣被人標籤化的演員吧,呵呵。」

    許岩笑笑,對於演藝界的事,他根本是個門外漢,連一知半解都談不上,也不知道怎麼評價趙嫣然的這番想法,只能笑笑,簡單地說:「趁著年青,多嘗試一點總是有好處的。」

    這時候,倒是趙嫣然對許岩起了興趣:「許先生這麼年青,不知是干哪行的呢?」

    許岩摸摸自己的鼻子:「我嗎?我還在讀書,是讀書的大學生來著。」

    聽到許岩說自己是學生,趙嫣然和郭姐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個眼神看許岩年紀輕輕,他說自己是大學生,趙嫣然和郭姐都不感到奇怪。但是,奇怪的是,為什麼文局長會對這麼一個大學生這麼重視呢,還特意請來趙嫣然來給他作陪?

    郭姐在演藝圈裡混得久了,見的事情多,眼界也頗為廣闊,她隱隱猜到了,文修之重視許岩的原因,肯定是這青年的家裡或者長輩那裡有某些不同尋常的地方,才可能讓文修之這麼重視他。

    但問題又來了:文修之的家世,大家都是知道的,文老的小兒子,情報部的實權局長,近期據說很希望提為將軍。連文修之這樣本身就是權二代太子黨都要刻意奉承的少年,那他的家庭豈不是更加了不得?

    一時間,郭姐心中甚是震撼,許岩的形象在她眼裡頓時神秘起來。

    她偷眼瞄了許岩幾眼,想看他的五官輪廓是否跟新聞聯播裡常出現的哪個面孔比較像的看來看去,卻好像發現沒跟誰相像啊?

    猜到到許岩的來頭很大,郭姐暗藏了幾分小心,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道許先生,是在哪裡讀書的啊?今年讀幾年級了呢?」

    「我啊,我是在……」許岩正要脫口說出「蜀都大學」幾個字時候,文修之乾咳一聲,打斷了他,他似笑非笑地望著郭姐:「郭姐打聽得這麼詳細,是想查查我們小許的戶口嗎?」

    郭姐臉上頓時一紅,她訕笑著自我解嘲:「文局長開玩笑了,我算哪份的草料,敢在您面前查戶口?只不過看著嫣然跟許先生聊得這麼開心,他們年歲又差不多,他們說不定可以交個朋友呢?」

    說是這麼說,郭姐卻是隱隱明白了,許岩肯定是哪個大人物的後代。沒看到嗎,自己不過是想打聽下他所在的學校而已,文修之立即就阻止了自己,可見他的身份有多敏感多神秘了傳說中,那些大人物的後代,都是被這樣嚴格保護的。

    許岩不解地望著文修之,他不怎麼明白,為什麼文修之不讓自己透露自己的學校不過,文修之既然這樣,那肯定是有他原因的吧?

    一頓飯邊吃邊聊,吃了約莫一個多鐘頭,許岩吃得心情愉悅當然,無論是誰,有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坐在身邊陪自己吃飯,他總是會開心的,倒是這餐飯裡,文修之說話說得很少,即使那位郭姐或者趙嫣然主動找他說話,他也只是很冷淡地「嗯嗯」幾聲把人給打發了。看到文修之擺出這麼一副生人莫近的冷酷面孔來,許岩只覺得莫名其妙:這傢伙是怎麼了?莫非是更年期到了,他脾氣發作?

    文修之不說話,許岩就成了桌上的主角了。他無論說什麼,郭姐都是很熱情地附和,而趙嫣然則是眨著亮汪汪的美麗眼睛在看著他有個美女用這麼仰慕的眼神盯著自己,這真讓許岩陶醉,他飄飄然簡直兩腳不著地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23
第一百六十三節 夜色

    一頓飯吃到了晚上九點多鐘,許岩有美女相伴,還是意猶未盡呢,但文修之卻是出來棒打鴛鴦了,他看看腕上的手錶:「喲,不知不覺,都已經九點多了今晚大家都很盡興,不如就先到這裡吧?我們改天再聚!」

    文修之既然發話了,大家都說是啊是啊,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就這樣吃飽散了吧。許岩縱然還有點捨不得趙嫣然,但大家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扯住趙嫣然留下來。

    兩位女士先行告退了,許岩本想送趙嫣然出去的,但文修之叫住了他:「岩老弟,不必麻煩了,讓會所的人送她們出去就好了趙小姐,郭姐,不好意思,我們還有點事情要談,就對你們怠慢失禮了。」

    趙嫣然和郭姐都連忙說不要緊,文局長您忙的是大事要緊,就不必客套麻煩了。

    趙嫣然和郭姐都走了,許岩本來還以為,文修之特意把自己留下來,是有什麼要緊的話跟自己說呢,但他等了好一陣,文修之卻是沒說起什麼要緊的事,只是問起許岩今天擊殺王中茂的詳細經過,他的神色有點認真:「老弟,今天的現場,我看過了,那王中茂,他死得很蹊蹺啊!他從上到下整個人都被劈成兩半了老弟,我還看不出來,你還是擅使大關刀的高手啊!法醫說,能這樣從上到下把一個人劈得齊齊整整,這樣的砍殺法,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需要很恐怖的臂力和鋒利的刀刃,古代猛將使的大馬刀或者佰刀,或許能做到這個吧,但在房間裡怎麼辦得法醫怎麼想都想不出來。」

    許岩微一躊躇,但是文修之擺擺手:「老弟,咱們這就是聊天,我不問你。你也不用費心來編謊話來蒙我了,你是有些私人秘密的,我知道,但誰沒有秘密呢?能理解!

    我只知道。你是咱文修之的好兄弟,夠義氣夠朋友,關鍵時候豁出性命來幫我,這就夠了!那些私人的秘密,你不願說。那就保留著吧。什麼時候你願意說了,你再跟我說就是了。」

    文修之把話說得很開很透,許岩倒也輕鬆,他舉杯敬道:「文哥對我一直很照顧我先乾為敬了!」

    文修之也舉杯,痛快地一飲而盡,他笑了:「岩子,你說反了,是你一直在關照我才對!上一次,你救了我家的老爺子,這一次。你是救了我老文的命啊!大恩不言謝,這救命大恩,我永遠銘記在心!」

    然後,文修之詞鋒一轉,卻是蹙眉問道:「但是,岩子,你的事,咱們不說,但還有個事,確實著實讓我納悶了。我真的想不明白……」

    許岩早有預料,他沉聲道:「文哥,你是想問我,王中茂的變異吧?」

    文修之嚴肅地點頭:「確實!從頭到尾。王中茂越獄脫離了我們的控制到他被擊斃,那也不過是三天的時間裡。這麼短的時間裡,他為何能有這麼大的變化?雖然他被你砍死了,但他體型、相貌輪廓的變化還是能看得出來了,我們偵查人員和法醫都很吃驚,這簡直是另外一個人了哦。不,這簡直已經不是人了!」

    許岩搖搖頭:「我倒不是故意想瞞什麼,只是有些事,即使說出來了只怕也不會有人相信,為免驚世駭俗,我乾脆就不說了。」

    文修之慢條斯理地從煙盒裡抽出了一根菸,悠然地點燃了,夾在手上,他笑道:「先點上一支菸,壯壯膽子再聽你說話好吧,岩子,你嚇不死我了,你說吧!」

    文修之裝樣作怪,許岩也笑了:「文哥,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嗯,你問吧。」

    「咱們剛認識那會,我就曾告訴過你了,現在所有出現的這些F病毒患者,其實他們根本不是生病也不是中了生化病毒,他們是被來自異界的妖魔給附體奪舍了對這個說法,文哥你是怎麼看的呢?」

    聽到許岩重提舊事,文修之微微蹙眉,他說道:「岩子,你說的,我當然記得。我也記得,當時我就跟你說過,你的這套理論,要想讓人信服,要拿出更多更有說服力的才行,否則,我這樣給上頭匯報,上頭只會當我腦子進水了!」

    「從那時候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吧?發生了那麼多事,難道還不是證據嗎?」

    文修之搖搖頭:「岩子,你的結論太過驚世駭俗了,要想人相信的話,需要更充實的證據補充,需要形成更嚴密的證據鏈和邏輯鏈。這是要上報中央的調查結論,單憑目前這些證據,還顯得單薄了些,不能完全證明你的理論。

    岩子,我知道,這一個多月來,你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消滅了包括王中茂在內的好幾個棘手的目標,在襄城那次,飛機上那次但這只能證明,老弟你是個優秀而強大的戰士,對消滅那些狂化症怪物很有一手,卻不能證明老弟你的理論就是正確的。」

    文修之囉囉嗦嗦說了一通,許岩卻也不傻,聽出了文修之的言下之意了,他嘆道:「其實,文哥你自己都不相信我的這個說法吧?」

    文修之也笑了,他說:「這裡只有我倆兄弟在,敞開天窗說亮話,對老弟你的這套理論,老哥我還真是將信將疑。畢竟我從小到大,受的都是唯物教育的那一套理論熏陶,要接受你那套鬼鬼神神的迷信說法,還真是有點難度。不過,將來只要有更多證據的話,老哥我倒是說不定可以一步步接受的。

    老弟,你突然提起這事,是不是覺得,王中茂的變異又跟這事有些關係了?」

    許岩點點頭:「文哥,我覺得,如果你接受了我的理論,解釋起這個來,那倒是毫不為難的實於內自然形於外,既然王中茂的內在靈魂被魔物給奪舍了,那他的外在形體自然也會逐漸產生變異,整個人會開始向魔物那邊靠攏。

    我甚至在想,王中茂他選擇這樣迫不及待地越獄脫逃,會不會是因為。他自己已經有了預感,知道他自己外表上的變化會越來越明顯,已經逼近臨界點了,接下來。他將無法掩飾自己的變化,所以,他就只能選擇冒險越獄了!」

    文修之濃眉一蹙,他輕聲說:「可是,我們有些專家……呃。就是你認識的,那位滬海的余教授,他則是認為,王中茂身體的變異,這是他遭受了特殊生物病毒侵染的有力證據……因為病毒,導致他的身體和肢體產生了變異,這在生物學和醫學上都是有先例的。」

    徐媽暗暗痛罵這位余教授,怎麼就跟傳說中的戰呼局張將軍差不多?有些人,他們每次都能事情給想岔了,每次選擇都能挑到錯的那邊去。這也是一種了不起的本事啊!

    文修之深深蹙眉,他吸了一口長長的煙,慢慢地吐出了煙圈,凝視著窗外花園裡的夜景,顯然是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中。這時候,有人敲響了包間的門,文修之抬起頭,喊道:「進來!」

    包間的門被退開了,那位笑容可掬的胖經理郝先生又出現在門口,他站在門口笑吟吟的:「文先生。東西我給您拿過來了是現在給您嗎?」

    文修之點點頭:「拿進來吧。」

    郝經理快步走近來,恭敬地把一個小盒子放在飯桌上,然後,他說:「文先生。我就不打擾您和貴賓了,二位慢慢聊。」

    看著郝經理出去消失在門口,文修之吐了口氣,他對許岩說:「岩老弟,你剛剛說的事,你先不要跟旁人說了。我先考慮一陣。老弟你也是辛苦了,今晚我們先不說工作,還是談些輕鬆點的事吧。老弟,今晚你就不要回賓館了吧,就在會所這邊休息就好了,會所這邊的客房,設施也是很齊全的,不比星級酒店的差。」

    「文哥,我還是回賓館去休息吧……」

    沒等許岩說完,文修之已打斷他說話,他認真地、意味深長對許岩說:「老弟,你就聽文哥安排好了:今晚,你就在這邊睡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聽我話!」

    被文修之話中的鄭重語氣給震懾住了,許岩詫異地說:「文哥,你為什麼今晚讓我住這裡呢?」他想了一下,懷疑地問道:「難道,今晚有什麼特別任務嗎,文哥你需要我留在這邊待命好隨時出發?」

    一時間,文修之臉上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他笑著連連點頭:「對對,岩老弟你說得沒錯,今晚這邊確實有個特別的任務,非你不行的。」

    「啊,還是有關那些怪物的事嗎??」

    「這個啊,老弟你就不要多問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跟你交代任務的詳細內容的,那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這個,你先拿著吧。」說著,他直接拿起了桌上剛剛郝經理拿過來的那個紙盒子,塞到了許岩的手裡:「這是房間的鑰匙,你拿著走吧,我們也該出去了。」

    倆人聯袂出了包廂,在外面的大廳那邊,文修之叫來了一個服務員:「你帶這位先生去08客房老弟,我先回去了,你安心休息吧。明天起來,會所會安排車送你回賓館的。」

    許岩站住了,他疑惑地望著文修之:「文哥,你不一起去休息嗎?」

    聽到許岩的話,文修之臉上再次露出了那種古怪的表情,他像是被什麼嗆到了,乾咳連連:「咳咳,我我還有點事,我就不過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就好了。」

    「任務的事,你不去,怎麼辦呢?」

    「沒事的,到時候會有人聯繫你的,你自然就知道了。你安心休息,不用擔心其他事了。對了,你朋友朱小姐那邊,我會給她客房打電話,告訴她你今晚加班,回不去了,你就不用擔心了好的,就這樣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看著文修之急匆匆地走了,許岩眼裡露出了狐疑:看文修之走得那麼倉惶,像是身後有個鬼在追他似的他在慌什麼?他在擔心什麼?

    沒等許岩想個究竟,那侍應生已很客氣地提醒他:「您好,這位先生,您是要到08號客房嗎?」

    「是的,麻煩你帶我過去吧。」

    跟我來。」

    服務員把許岩帶離了主樓,在主樓門口坐上一輛電動的小篷車,順著花苑中的小路開了起來。許岩這才發現,在外面看起來,這個院子沒多大,在實際上,裡面的佔地還真不小就他坐在電車上一路上見到的,自己就經過了一個網球場、一個游泳池和好幾棟用途不明的別墅建築。夜色朦朧,整個會所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霧靄中,會所道邊的煤油路燈在散發著淡淡的光暈,顯得優雅而安靜,沿途的樹木、花草、建築,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溫馨氣氛中。

    電車足足開了四五分鐘,才把許岩送到了一棟位於偏僻角落的小別墅面前。那位侍應生先下了車,他很客氣地告訴許岩:「先生,08號客房已經到了,就在這裡。」

    許岩下了車,看著面前的這棟小別墅,他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聽到說是「客房」,他還當那是酒店裡的一個房間呢,沒想到卻是這樣單獨的一棟小別墅。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那侍應生已經很客氣地告辭了,還告訴他:「先生,如果你需要外出服務,可以隨時打電話撥總台,我們是二十四小時待命的,隨時有車子來接您的先生,如果您沒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告辭了。」

    「哦哦,好好。」

    看著那侍應生駕著電動篷車消失在綠蔭小道上,許岩這才轉過身來,向著那棟小樓走去。許岩用盒子裡的門卡打開了門,徑直進了門,站在大廳裡。

    房間的感應燈自動亮了,客廳的裝飾很好,是那種暖色的牆壁,布藝沙發和茶几,乾淨的擺設,房間的佈置顯得很溫馨,看著不像賓館的客房,倒像是私人住家的房間。

    許岩掃了一眼周圍,微微蹙起眉:他注意到,房間裡有一些跡象,顯示這是被人動過了鞋套裡少了一雙鞋,只剩下一個空的鞋袋,還有地毯上的輕微皺褶和凌亂,這都顯示了,這房間剛剛有人進來過,而且對方還沒有離開。

    許岩望了一眼那空蕩蕩的樓梯,心中疑惑:樓上還有人嗎?是會所的服務人員還在清理房間嗎?

    旋即,許岩推翻了自己想法不可能是賓館的清潔人員。這麼高檔的會所,他們不可能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把一間還在清掃的別墅安排給人入住。

    不是清潔人員的話,那難道是小偷或者其他什麼人?難道,是針對自己的一個圈套?

    許岩心下警惕,他反手摸到了腋下衣服裡的配槍,躡手躡腳地向樓上走去,小心翼翼。上了二樓,他看到了,臥室房間微微掩著,門縫裡透出了光亮,顯示這房間裡在亮著燈。許岩握著了槍柄,做好了隨時拔槍的準備,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

    推開門,許岩愣住了,他看到了,有個年青女子正坐在房間的床邊,在檯燈邊上正在梳頭。聽到推門的聲音,那女子也被嚇了一跳,她叫道:「是誰?」同時迅速起身,快步地站了起來。

    一時間,許岩和那女子面面相覷,許岩頓時呆住了:眼前這個披散了頭髮的年青女子,不正是剛剛和自己一起吃飯的偶像明星趙嫣然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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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23
第一百六十四節 一夜

    許岩失聲詫異道:「趙……趙小姐,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話一出口,他心中咔嗒一聲,若有所思,卻是想到了什麼文修之那古怪的表情,他那吞吞吐吐的話語,他那曖昧的笑容……

    聽許岩這麼嚷了一嗓子,趙嫣然臉色微紅,很勉強地笑了下。她不敢正視許岩的眼睛,低下頭來笑道:「許先生,您過來了。您渴嗎?我給你倒杯水吧。」

    許岩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場合,他的眼睛發直,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倒是趙嫣然顯得自然多了,她快手快腳地幫許岩倒水,還回頭問許岩:「許先生,您是要礦泉水,還是茶水?」

    許岩腦裡亂哄哄的,他隨口答道:「礦泉水就好了……不過,趙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趙嫣然正忙著倒水,聽到許岩的問話,她的身形僵了一下,但很快又自如起來,裝作沒聽到一般,並沒有回答許岩的問題。很快,她端了一杯水過來,客氣地遞到許岩面前來:「許先生,請喝水吧。」

    「哦。」許岩隨口拿起水喝了半杯,看著面前的粉臉通紅的美女,他有點很不自然,又問了一次:「趙小姐,你怎麼會在我這裡?」

    這是許岩第二次問這問題了,趙嫣然卻是不好再裝著聽不到了,她的臉更紅了,抬眼給許岩一個白眼,卻說:「許先生,你明明知道的,就不要笑話人家了。不是你讓我來陪你的嗎?」

    「我明明知道的?」

    許岩愣了一下,卻是慢慢明白過來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潛規則了嗎?什麼時候起,自己竟也成了有資格享受潛規則的高大上人士了?

    他試探著問道:「是文修之……我是說文局長讓你過來的嗎?」

    趙嫣然的眼中閃過一絲羞澀,她搖頭:「可能是吧,我不知道……是公司白總讓我過來的,說今晚陪著文局長一起來的貴賓是很重要的人物。讓我一定要盡力陪好您許先生,我也不知道您是什麼身份,但白總和文局長既然這麼看重您,那你一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哦。」許岩呆滯地發了一陣愣,腦子亂哄哄的,各種複雜的念頭紛迭而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最後,他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這樣的話。要你來陪我……文局長他們,花了多少錢呢?」話一出口,許岩就後悔了:自己問的是什麼蠢問題啊!

    聽到這句話,趙嫣然的臉「唰」的一下白了,她看著許岩,眼中有些羞愧,又有些生氣,她翹起了小巧的臉:「許先生,我知道,您可能看不起我這樣的女孩子。我說這種話,可能您也不是很相信……但是,在演藝界裡,這種事是很常見的,我也是有點底線的,我這樣做,不是為了錢……這不是錢的問題,我也不缺錢,公司白總讓我來,我就得必須要來。否則的話,公司現在能捧紅我,將來要冷藏我,那也是很容易的。」

    她笑笑。笑容有些淒婉:「你不要看我們這些演員現在好像很紅,在全國都有名,其實我們照舊不過是演藝公司手上的牽線木偶罷了。如果我們不聽話,如果我們違抗公司的命令,不肯去出席飯局或者賠重要客人,公司要毀掉一個演員的生涯。要把我們封殺掉,那是太容易不過的事了。按照公司白總說的,大把俊男美女等著被捧紅,地球離了誰都是照樣轉。」

    許岩默然,而趙嫣然看著也好像不是很熟悉這樣的場面,許岩在那發呆,她也跟著發呆,倆人相對茫然,默然無語。

    過了好一陣,還是趙嫣然打破了雙方之間的沉默,她低著頭說:「許先生,不好意思,我不該跟您說這些的。您先休息一下,我先去洗個澡。」

    許岩看著趙嫣然,眼神有些發呆,他木然地點點頭:「哦。」

    趙嫣然閃身進了臥室的洗漱間,很快,許岩聽到裡面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花聲。

    許岩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呆滯,腦子裡亂哄哄地響成一團。

    現在,他已把整件事給想明白了:自己幫文修之擺平了一件天大的麻煩,許岩事先也想過,文修之這人出手很大方,肯定會對自己有所報答的。但他沒想到的是,文修之的這個報答竟是這麼大手筆他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能請到一個時下當紅的偶像派女明星來陪自己開房過夜。

    這個報答,也太大手筆了吧?

    許岩不是很清楚現在演藝界的行情,不過他上網時候也是聽過一些娛樂界新聞的,按照趙嫣然這種正當紅的一線女明星,在外地走穴出席一個演唱會唱兩首歌,輕輕鬆鬆幾十萬就能到手了。現在,文修之卻是能請動她陪自己過夜許岩不清楚這個陪睡過夜的價格,但他覺得,再怎麼低都不該比出席個演唱會唱兩首歌便宜吧?

    「真是混蛋啊!文修之你這麼有錢,隨便給我幾百萬不好嗎,幹嘛花在這上頭?」

    許岩喃喃罵道,他現在明白了,為什麼文修之一定堅持要自己過來,為什麼文修之又要打聽自己跟朱佑香之間的關係文修之這個傢伙,他真是個魔鬼啊!

    這時候,許岩隱隱也感到了一絲恐懼:在自己和自己同學、朋友的眼裡,趙嫣然這樣的名聲響徹全國的大影星,那是天上雲端上仙子一般的人物了,自己有些同學甚至崇拜和愛戀他,癲狂到茶飯不思的地步。但在文修之這些特權階層眼裡,他根本沒把她們當一回事許岩隱隱有些明白了,吃飯時候,文修之眼裡為什麼若隱若現流露出的那一絲輕蔑和從始至終的冷漠態度了。或許,在他眼裡,眼前這個紅遍大江南北的偶像明星,不過是他予取予奪的一個戲子罷了,可以任意採摘的花朵,地位比街上的賣唱女高不到哪裡去倘若不是為了讓許岩開心,他根本不屑搭理她們。

    坐在床邊上,許岩花了幾分鐘才把今晚的事情給想得清楚。想是想清楚了。但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許岩還真不知怎麼辦好拿句文藝點的話來說,就是他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荷爾蒙還沒來得及分泌呢不奇怪。女人太主動,男人也有被嚇到的時候。

    許岩終於還是決心走人了,他起身打開臥室的門,正欲出門的時候,卻聽到身後的聲音響起:「許先生。您……是要走了嗎?」

    不知什麼時候,趙嫣然已經從衛生間出來了,她披著一身浴巾,肩頭和大腿裸著,那白皙的一大片,靚麗耀眼得許岩根本不敢正視。

    許岩的身形僵了一下,他點點頭,卻是沒說話。

    趙嫣然走近兩步,柔聲問:「可是……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嗎?是我說著那些話,惹您生氣了?」說話間。她柔媚之色頓現,令人憐惜。

    「沒有,趙小姐你沒有什麼不對的,我也沒生氣。」

    趙嫣然秀眉輕顰,她又輕聲問:「那,可是我的相貌醜陋,入不得許先生您的眼界?」

    許岩笑笑:「趙小姐你說這種話,未免也太虛偽了,你這樣的女孩子如果還說相貌醜陋,那天下就真沒有美女了……說坦白了吧。只是……是我自己不怎麼習慣這種事罷了。

    趙小姐,我也不是跟你僑情或者假撇清什麼,但實話實說,在進來之前。我真不知道文修之文局長給我安排了這些,今晚能在這裡見到你,委實是個驚喜,但這個驚喜太大了,我卻是一時接受不過來。」

    趙嫣然「噗嗤」一笑,看著許岩身形挺拔。眉宇俊朗,目光明澈正直,正是一個翩翩的俊俏少年郎,她粉臉微紅,低聲說:「剛才我說的那些話,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許先生您莫要見怪。其實,該說驚喜的人,是我才對。這次飯局,能碰到許先生這樣的男人,那才是我的走運呢。」

    說著,她倩倩地走上前兩步,輕輕抱住了許岩的腰,柔聲說:「許先生,今晚就不要走了,留下來陪我,好嗎?」她的聲音低低的,柔得像絲一般,撓得許岩心裡癢癢的。

    軟玉在懷,馨香撲鼻,許岩不禁心神恍惚。許岩雖然修煉了,但他畢竟還只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人,這樣被一個半裸的美女抱住,如果許岩還能把持得住,那他就不叫許岩,該叫許聖人了。

    當下,許岩喉嚨發乾,心中湧起了一股熱流,他再也按捺不住,也抱住了趙嫣然,後者嚶嚀一聲,軟倒了在他懷中,倆人同時倒在了床上,那條浴巾不知何時已落在了地板上了。

    (以下省略一千字,請大家自覺交訂閱費)

    ~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許岩一覺醒來時候,看到的就是窗口那一片蔚藍的天空在京城,很少見這麼明淨蔚藍的天空了。

    他感覺胸口有點沉甸甸的,伸手一摸,卻是摸到了又溫暖又滑膩的一條玉臂昨晚,趙嫣然就是一直抱著他睡著的。想起自己昨晚的瘋狂,許岩臉上不禁有點發燙。

    許岩輕輕推開了趙嫣然的手臂,從床上爬了起來。他跑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時候,卻發現趙嫣然也起來了,她裹著床單躺在床上眼睛很亮地望著他。

    被她看著,許岩不禁想起昨晚時候倆人的瘋狂,他尷尬地笑笑,招呼道:「早啊,趙小姐,你也醒來了?」

    趙嫣然噗嗤一笑,她說:「許先生,我們都這樣了……你還叫我趙小姐,未免太見外了吧?我朋友都叫我嫣嫣,趙公子你也這樣叫我吧。」

    許岩尷尬地笑笑,他點頭道:「說得也是。我叫許岩,岩石的岩。我朋友都叫我岩子,你以後也這麼叫我吧。」

    趙嫣然臉上笑吟吟,眼睛卻是一亮這位許先生這樣說,跟自己透露了他的真名,也說了「以後」,莫非他還有興趣跟自己今後繼續交往下去?

    她試探地說道:「好啊,岩子這個名字,很好聽呢,老叫你趙先生。我也覺得好像很彆扭。岩子,聽你口音,你好像不是京城本地人吧?」

    「我是蜀川人……」

    「你還在讀書嗎?是在水木大學,還是京城大學呢?」

    「都不是。我是在蜀川大讀書。」

    趙嫣然微微驚訝:「我聽說,你們這種家庭的孩子,都是喜歡到水木或者京城大學讀書的,倒是不怎麼喜歡到外省的高校去。」

    許岩笑笑,知道趙嫣然只怕又誤會了。他也不解釋。徑直穿好了衣裳,在鏡前照了下,覺得自己精神奕奕,衣衫整潔,絲毫看不出昨晚荒唐的跡象來,他滿意地點點頭,整理了著裝,這時候,他聽到身後傳來了趙嫣然悠悠的聲音:「那,岩子。我……以後還能去找你嗎?」

    許岩愣了一下,轉過身來對她點點頭:「當然。」他心想:要找我的話,你這個大明星從京城追到蜀川來找我吧。

    在許岩心裡,他不覺得今後大家還有見面的機會了。大家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對方是全國聞名的偶像明星,生活在光彩奪目的世界裡,而自己呢,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兼情報軍官。雙方生活在不同的社會階層,完全不同的世界,就像兩顆流星在夜空中碰撞。濺出美麗的光芒,或者兩顆微塵在空氣中遭遇,這種幾率小得實在太離譜。這次能邂逅並有了這**,這完全是出於文修之的撮合和好意。但這樣的事情,許岩相信,以後不怎麼會有了。自己與這種大明星之間,就像鐵軌上兩道平行的鋼軌一樣,今後幾乎不可能再有交集的機會。

    聽了許岩的話,趙嫣然頓時眼睛一亮。顯得神采奕奕,她說:「那,岩子,你能留個手機號碼給我嗎?想你的時候,我能給你打電話嗎?」

    趙嫣然這一番話,說得深情款款,許岩幾乎真的就相信她對自己有了很深的依戀之情了但旋即,他很快醒悟過來,痛罵自己笨蛋:自己怎麼就忘了呢?趙嫣然可是演戲出身的演員,表演就是她的天賦特長來著,自己如果相信這種**能產生什麼真情感,那還不如相信在KTV夜店裡找到真愛了。

    想你的時候給你打電話許岩覺得,趙嫣然的這句話該是這樣翻譯的:「有麻煩的時候,我能給你打電話嗎?」看來,她還真把自己當成哪個權貴的公子哥兒了。

    如果是那種飽覽花叢的真正公子哥們,對已經得手的女人,他們一般是不會有什麼耐心的,哪怕這個女人是當紅的偶像明星也不會有什麼例外。但許岩這種冒牌貨卻是例外,他畢竟還年青,還沒學會公子哥們那種玩世不恭遊戲人生的態度,還做不到冷酷無情地對待一個剛剛跟自己上過床的女人,聽到趙嫣然這麼溫聲細語地懇求,雖然明知道這很可能是對方的演技來著,他還是忍不住心軟了,沉聲說:「當然可以了……我也會想念你的。」

    趙嫣然眼睛一亮,她急不可耐地問道:「那,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呢?我留個號碼,改天可以跟你聊天。」

    許岩猶豫了下,還是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給說了:「139××××××××。」

    他話音剛落,趙嫣然已經伸手在床頭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把許岩的號碼給輸了進去,那緊張的樣子,像是生怕給忘了,許岩看著也覺得有點好笑。然後,她順手又給許岩撥了一個電話,嬌滴滴地說:「嗯,岩子,我記得你號碼了,那是我的號碼……今後,人家打電話找你的時候,你可不許說不記得人家了喔~」

    聽得趙嫣然這麼嬌聲跟自己撒嬌,許岩心下也是一陣酥軟,他點點頭,笑道:「那肯定是不會的。不過,嫣嫣,你可能真的有什麼誤會了,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嗯,算了,我還是不說了,你繼續休息吧,我要先出去了。」

    許岩本想跟趙嫣然解釋,自己不是她想像中的權貴子弟,但話說到一半,他忽然醒悟:自己沒跟文修之對過口供,也不知道文修之是怎麼跟對方說自己身份。萬一雙方說辭出了偏差,那豈不是顯出文修之在說謊了,讓文修之為難?

    而且,趙嫣然一直以為,昨晚跟她春風一度的自己是某個權貴家族的後代,她既然願意這麼想,那就讓她這麼想好了,如果自己非要跟她挑明白說,自己不是什麼權貴子弟,而純粹是出身平民家庭的普通老百姓,那樣的話,趙嫣然豈不是會覺得很生氣,很難堪?萬一,她覺得自己受了欺騙,鬧起來的話,驚動會所的人,那豈不是大家都狼狽?

    不能不說,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許岩的思想也變得成熟了,他現在已經知道,不要把事情當場揭穿。但他還是有些幼稚趙嫣然不是普通的**妹子,她可是偶像明星,相比之下,她比許岩更擔心形象受損的問題。所以,許岩擔心她鬧起來驚動外人的這種事,那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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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24
第一百六十五節 慶功

    許岩跟趙嫣然打個招呼道了別,徑直下了樓。在一樓,他給服務總台打了個電話,讓總台開車子來接他,那邊很爽快地答應了,保證說「五分鐘之內一定到」,許岩擱下電話,開門走到了外面的院子裡,看著陽光明媚,花草蔥鬱,空氣清新,不禁心情舒暢。

    五分鐘還沒到,只聽遠處傳來了電瓶車特有的「嗡嗡」悶響聲,花徑小路上出現了一台快速駛來的四輪敞篷電動車。讓許岩詫異的是,開著這車子的不是賓館服務員,卻是自己的熟人文修之,他老遠就沖許岩揮手了:「嗨,老弟,昨晚休息得還好吧?」

    想到自己昨晚的荒唐都被文修之知道了,許岩臉色微紅。他也不好意思跟文修之說太多東西,趕緊轉移了話題:「你怎麼會在這裡?還開著這車子?我都還以為你回去了呢。」

    文修之「哈」了一聲,打了個呵欠,他的眼睛有點紅:「沒有啦,昨晚本來都想走人的了,但臨時碰到幾個朋友過來,他們拖著我在這邊打牌打了一夜,害得我輸了好幾個數你昨晚還好嗎?呵呵?」

    許岩越不想討論這個問題,文修之就要說這個,弄得許岩面紅耳赤,就像罪犯都急於逃離作案現場一樣,許岩也恨不得立即就離開這棟小樓,他含含糊糊地說:「還好還好,+文哥,我們先走吧。」

    他跳上了電車,文修之一擰車把,電動車又「嗡嗡嗡嗡」地開動了起來。搭著二人沿著花徑小道一路風馳電掣。許岩問起文修之,現在去哪裡。文修之反倒轉頭過來望著他:「老弟如果有精神的話,我們就去開會吧!昨天王中茂那事。事情是完了,但有些後續的工作還要做的有個案件總結會,預定是今早開的,公安和政府那邊都會有相關的領導過來,要對案件做定性結論了。老弟你是擊斃王中茂的最大功臣,你在場的話,能把昨天的事情說得更清楚一點。」

    「哦,既然是工作,那就去吧!」聽到不是直接回賓館。許岩還稍稍鬆了口氣:現在就馬上回去見朱佑香,他還真有點心虛呢!

    倆人一路說笑著,開著電瓶車駛向了停車場,文修之的那輛座車還停在停車場,倆人上了車,文修之發動了車子,車子向著院子外駛出去,很快駛入了京城的街道里,融入了那片車來車往的車海中。

    聽著汽車車廂裡悠揚的音樂。許岩陷入了沉思中。文修之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樣,岩老弟,你可在想什麼呢?還在琢磨昨晚的事呢?」

    許岩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沉默了一下,他鼓足了勇氣,說道:「文哥。我問你一個事,你可不要笑話我沒見識啊。」

    文修之笑笑。打著方向盤:「自家兄弟,什麼事。你說就是了,我怎麼會笑話你呢。」

    「嗯,那我可就問了文哥,昨晚,你幫我安排的這個……呃,這個飯局,要花費很大吧?花了多少錢呢?」說完後,許岩的臉微微紅了,他已經做好了被文修之嘲笑小家子氣的準備了。

    文修之並沒有嘲笑他,他輕輕搖頭:「要安排這樣的飯局要多少錢,老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來著。」

    「啊,不是你出的錢?」

    「不是,我也沒出錢。」文修之搖頭,他打著方向盤,轉過了一個街角,心平氣和地說:「娛樂圈的事,我也不懂。不過,娛樂圈裡有個天心娛樂公司……哦,老弟你也聽過這公司吧?最近有幾部很火的電視劇都是他們拍的,他們公司老總叫白建行,是我老爺子一個老部下的兒子,是老爺子看著長大的,一直跟我們家有來往。

    白建行以前碰過幾次很麻煩的事,差點要去蹲大牢了,是我幫他擺平的,平時他在外面,有時候也撐撐大旗,打我們文家的牌子辦事,只要不是很過分,我們也睜一眼閉一眼裝沒看到,所以他平時一直對我很客氣。

    上次,在襄城時候,老弟你提起過,對趙嫣然感興趣,我就把這事一直記在心上了。前兩天,你上京城來了,我就讓白建行幫忙聯繫一下她,沒想到一說趙嫣然,才知道她原來就是天心娛樂公司的人。我跟老白讓他安排一下,他馬上就照辦了,把趙嫣然給派出來了。至於這飯局要多少錢,他沒說,我也沒問,真不知道到底要多少錢。

    所以,老弟,這件事,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娛樂圈裡,這種事很普遍的,不就是陪了你一晚嗎?這種事多了去,哪個當紅的女星不陪人睡覺能紅起來的?」

    許岩「哦」了一聲,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文修之注意到了,詫異道:「我說,老弟,不是吧?你不是陷進去了吧?一個戲子而已,你不是真當真了吧?」

    文修之頓了一下,然後,他想到了什麼,吃驚地說:「糟糕,我忘問清楚你了:老弟,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

    許岩的臉頓時紅了,他轉過了頭,不看文修之,文修之一拍大腿:「哎呀,這是哥哥我辦事不周了,早知道這是你的第一次,我該找個清純點的處女給你的……哎呀,我當初也是想岔了,大家都說現在的大學生開放得很,大學圈子裡很亂的,我想老弟你這麼一表人才,人又長得俊,沒理由還是處男吧……也怪哥哥,當初我該問你一句的。」

    文修之這麼囉囉嗦嗦的,揪住這個話題說個不停,許岩被他說得又羞又惱,臉都紅成了一個蘋果。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雖然明知道趙嫣然昨晚待自己的情分裡可能未必會有多少真情實意在裡面,但她畢竟是自己生命中經歷的第一個女人,經歷了昨晚的一夜之後。對著這麼一個漂亮、美麗又溫柔的女子,許岩心中不禁也有了幾分眷顧和憐憫之情。想著趙嫣然一個女孩子孤零零地在這如狼似虎的娛樂圈裡打拚。許岩不禁心生憐憫,他跟文修之提起。就是想求托文修之如果有可能的話,幫他照顧一下這女子,沒想到卻招來文修之的這一大通嘲諷和教育,弄得許岩後續的那些話都不好說出口了如果自己真的拜託文修之幫照看一下趙嫣然,那自己還不要被他笑死?

    吸取了剛剛的教訓,許岩緊閉著嘴,一言不發,倒是文修之自己囉囉嗦嗦說了一通,看到許岩沒回應。他自己倒是累了,他很認真地對許岩說:「喂,岩老弟,你給我一個老實話,你是不是真喜歡上了那個趙嫣然了?」

    許岩心念一動,他反問:「是的話,怎樣呢?不是的話,又怎麼樣呢?」

    文修之快言快語:「不是最好!趙嫣然那樣的藝人,她的圈子跟你我完全不一樣。經歷太複雜,她經的事太多,太老練了,老弟你這種情感上的老實人。不是她的對手。她能把你吃得死死的!」

    然後,文修之又笑笑:「當然,如果說。老弟你真的喜歡上這個女孩子了吧,老哥我也會盡力幫你玉成此事的。大不了。你就把她包下來吧,做個長期情人就好了。但說要結婚什麼的,那就不要想了,她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們的層次差得太遠了。」

    許岩搖頭啞然失笑道:「文哥你說笑了,包下趙嫣然,你當我是大富豪啊?我只是想著,一夜夫妻百日恩,畢竟有過這段淵源,以後有機會的時候,文哥你幫我照看下她,就算是回報這段緣分了其他的,跟她做長期情人之類,文哥你就不要開這種玩笑了。我也知道,人家是當紅明星,我哪裡襯得起人家。」

    文修之悶哼了一聲:「什麼當紅明星,不過是個戲子罷了,按照老人家的說法,不過是下九流的人物罷了,再有名氣又怎樣?她除了一張臉蛋漂亮,有點名氣,其他的還有什麼?

    老弟,我說你們差得太遠,是說趙嫣然配不起你!你還年青,以你的本事,將來無論你是從商還是從政,將來必然都是成功人士不用十年,就三五年,你的地位就絕對要超過現在的趙嫣然了。

    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我跟你說個事,老爺子想請你吃個飯。」

    「老爺子?」許岩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是文老嗎?」

    「嗯,就是他了。老爺子自從退下來以後,一直很少見外人,但這次,知道你上京城來了,特意讓我來請你光臨,他說了,上次承蒙你救命之恩,卻不能當面跟你道謝,他一直很愧疚。有這個機會,他要好好跟你謝謝一番不許推脫,這是老爺子給我的任務,這個面子,你可一定要給我啊。「

    許岩笑道:「好的,既然老爺子有吩咐,那我就不客氣地過去叨擾了。對了,我是第一次登文老的門,你覺得,我帶點什麼禮物過去比較好呢?」

    文修之毫不客氣地說:「什麼禮物都不用帶,不過,上次你救回老爺子的那種靈藥,那就是多多益善了。老爺子說,自打那次被你救回之後,他的身體感覺好了很多,九十的人像是一夜回到了五六十歲時候的時期,他說了,以前他出門都要扶著枴杖走路的,現在他都可以跟人打羽毛球。老爺子說,這個勢頭下去,他覺得活過一百歲不成什麼問題」

    文修之重重地一拍許岩的大腿,他嘆道:「老弟,你救回我老爹,這個恩情,那真是比什麼都大啊!這麼說吧你殺王中茂,那是救了我一個,你保住老爺子,那是救我們全家啊!我們全家都要感謝你的。」

    許岩笑笑,他認真地跟文修之說:「那種靈藥,倒不是沒有,但現在文老爺子身體狀況很好,現在給他吃這個,藥力太烈了,過猶不及,反而對文老的健康不利。我覺得,近期十年八年裡,文老都不需要吃什麼藥了,他的身體有藥力裡的靈氣維持,應該會很好的。」

    文修之滿意地點頭:「那是最好。不過,到時候見面。你還是要幫老爺子好好看看,看看他身體有什麼不妥的。需要注意些什麼,跟我們好好說說。也讓我們平時注意提防。」

    許岩啞然失笑:「文哥,你這是把我當做醫生了。老爺子這種級別的退休領導人身邊,肯定有很高明的醫生來擔當保健大夫的,有他們在,就不用我多事了吧?」

    文修之快人快語:「保健大夫是有,還有不少是專家呢!不過,一百個專家加起來也比不上你一個啊。我聽二姐夫說了,上次老爺子病危的時候,蜀川醫科大、錦城人民醫院和保健小組的那麼多專家教授聚在那。卻是束手無策,最後還是岩老弟你出手才救了老爺子。

    我看著,老爺子這陣子精力太旺盛了,整天蹦蹦跳跳的,渾不像快九十歲的人,大家都擔心,這是不是有什麼不妥。老弟,老爺子的健康,是我們全家最關心的頭等大事。到時候。真的要麻煩你費心幫我多看看老爺子的氣色,看看是不是真有什麼不妥。」

    文修之說得非常誠懇,態度懇切,這時候。許岩這趕鴨子上架的二把刀醫生還能有什麼辦法?文修之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自己再推脫的話,只怕對方就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誠意了。許岩只能苦笑著說:「我會盡力,但文哥你最好不要對我期望太大啊。我真的不懂醫術的。」

    「呵呵,謙虛。老弟你就是太謙虛了啊!」

    倆人一路閒扯著,車子在道上行駛了約莫半個小時,卻是來到了南城區的公安分局。車子從掛著國徽的大門進去,文修之顯然是做得輕車熟路了,一路開到了分局裡的一棟辦公大樓前。

    在路上,文修之顯然已經通知了對方自己要過來了,他的車子剛到辦公樓下,已經有不少人在那邊迎接著他了。文修之帶著許岩,給他介紹了一大群挺著圓圓肚子氣度雍容看著就像領導其實也是領導的人物,因為他們人太多,許岩也不記得他們誰是誰了,只記得其中好像有兩個副書記、一個副秘書長、一個武警支隊長、一個副部長(許岩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哪個部的),還有幾個穿著軍裝、警服或者便裝而被人叫做局長的。

    這些領導當然是很大的官,不過,在面對許岩的時候,他們都顯得很親切很和藹,一個個笑容滿面:「小許同志,辛苦辛苦了」,許岩感覺,握著他們的手像是握著一團棉花似的,鬆軟無力。這麼一圈下來,許岩連哪個領導都記不住,最後只能腆著一張臉傻笑了。

    看著這樣的陣勢,許岩吃了一驚:在南城區公安局舉行的會議,他本來以為,也就是文修之的情報部四局和南城公安局會出來幾個領導參加而已。沒想到,這會議的規格好像比自己想像中更高這幫領導中間,許岩唯一認識的人就是那南城分局的齊斌局長了,搜捕王中茂現場指揮的時候,齊副局長指揮幾百警員鎮定自若,也算是個人物了,但現在,他被擠在人群的最邊上,那股器宇軒昂的氣勢已完全看不到了,猥瑣得像個幫領導提包的。

    許岩私下偷偷問文修之:「文哥……怎麼來了這麼多的領導?抓捕的時候,我好像就看到了文哥你和齊局長在現場忙活和操心,怎麼慶功總結的時候,就突然冒出來了這麼多的領導?」

    文修之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旋即又舒展了,他拍拍許岩的肩頭,低聲說:「別亂說!」

    警告許岩別亂說,但文修之自己卻是忍不住又吐槽了:「抓王中茂的時候,領導們不過來,那自然是有重要原因的,他們在忙著更重要的事嘛;至於今天開慶功總結會,這自然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領導們又怎能不過來呢?

    岩子,你這位同志啊,就是沒有大局觀啊,淨是說一些沒水平的古怪問題,讓領導為難不知該怎麼回答!太不像話了!」

    一行人前呼後擁,魚貫著上樓,進了一間很大的會議室。會議室的中間擺著一張巨大的圓桌子,而圓桌的周圍則是擺放著幾排桌椅,圓桌的上方掛著一個橫幅:「總結暨慶功大會」。

    這時候,會議室裡已經有不少人了,很多都是穿著軍服或者警服的軍警,其中不少人都是許岩認識的熟人了,包括許岩的下屬黃夕,武警劉排長,南城分局的老張等人。這些人,他們大概是沒資格坐上圓桌的,只能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到許岩,他們都很高興,紛紛朝許岩打招呼和招手,許岩也很熱情地向他們回應,走過去想跟他們一起坐,但文修之喊住了他:「許少校,你坐上來吧坐到圓桌邊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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