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我家的大明郡主 作者:老豬 (連載中)

 
mk2258 2015-4-6 22:26: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6 90277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35
第二百一十六節 全滅

    安晴織子詫異地看著許岩,她問道:「許桑,您可有什麼消息要傳遞給自衛隊嗎?我可以上報給對策本部,對策本部再報告警察廳,警察廳再向內閣最高對策本部報告,然後最高對策本部再給防務省傳達,防務省再向中央應變集群下令,中央應變集群再傳達給陸上的直升機第一團按照我們的流程,只能是這樣了。」

    許岩頹然搖頭,心中卻是充滿了無力感聽安晴織子這麼說,消息報過去,起碼也得一兩天才能傳達到作戰的直升機群。而導彈卻是馬上就要發射了,這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軒芸,你趕緊跑啊!快跑!」

    看著螢屏上朱佑香的身影,許岩心如刀割。

    這時候,直升機上的喇叭已經重複到了第五遍,自衛隊的公告已經顯出了不耐煩的味道,顯然軍方的忍耐也是到了極限:「最後警告,最後警告!下面的女士請立即離開,否則我們不保證你的安全!十秒鐘之內,導彈就要發射了……最後警告,請立即離開,導彈馬上就要發射了!現在開始倒計時,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十秒鐘的時間轉眼即逝,倒計時很快就到了盡頭。在屏幕上,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在兩架直升機的下方機腹處突然騰起了兩道長長的火焰,那火焰陡然飛出,飛速地向地面上的怪物直射而去,說時遲那時快,轉瞬之間。四枚火箭彈已全數命中了那怪物的背脊。

    「轟隆!」

    巨大的爆炸轟響聲中,幾團巨大的爆炸火焰騰空升起。爆炸的光亮耀亮了銀座上空的天際。看到幾團騰起的巨大火焰,電視機前的觀眾和封鎖線前的警察都爆發出熱烈的歡呼。到處都是在一片歡呼:「自衛隊板載!」

    電視機螢屏上,現場採訪記者宮本橋信也是十分激動,他高聲地嚷道:「各位觀眾,你們看到了嗎?陸上自衛隊的直升機已發射了火箭彈,怪物被擊中了!怪物被擊中了!自衛隊板載!讓我們飛近一點去看,等煙霧散去,我們去看看情況……」

    富士台的直升機重又飛近,鏡頭轉向了怪物曾出現的地面四枚火箭彈連續發射,威力厲害。周圍數十米內的建築統統被炸成廢墟,變成了一片白地。現場煙霧瀰漫,大片的煙塵飛起,什麼都看不清楚。眾人等了好一陣,煙霧才慢慢散開了,卻是赫然聽到一聲狂怒的大吼:「嗚~」

    驟然聽到這聲狂吼,宮本橋信嚇得一下子倒仰了身子,失聲道:「什麼?這是什麼聲音?難道,那怪物……」

    爆炸的煙塵漸漸散去了。一個巨大巍峨的黑色身軀從煙霧中慢慢浮現出來,赫然正是吸血魔!

    在怪物的背脊上,出現了幾個血肉模糊的大洞,正是被火箭彈擊中的傷口。在拉近的鏡頭下。可以看得很清楚,那怪物背後的傷口正在蠕動著,那些肌肉像是活的一般。正在飛速地癒合,怪物轉過了身子。它望向了天空中的直升機群,目露凶光。

    宮本橋信大驚失色。他喊道:「各位觀眾,天啊!正如你們看到的,雖然被自衛隊的火箭炮擊中了,但怪物確實十分強大,它居然並未死去!難道,連自衛隊的重型武器都無法將它殺死嗎?

    諸位自衛官,你們加油,必須抓緊時間,繼續攻擊了!」

    宮本橋信在那邊大叫大嚷,指手畫腳地指揮,儼然他正是精通軍事的指揮專家,但他叫歸叫,卻是誰也沒把他的話當回事,自衛隊依然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攻擊,幾架直升機盤旋著,對著怪物圍成了一個半圓,彷彿正在觀察著那怪物的傷勢。

    然後,彷彿是有人下達了指令,幾架直升機上的機炮同時開火,只聽「噠噠噠噠」一陣密集的槍炮聲,密集的彈雨從天而降地傾瀉下來,彷彿暴雨一般砸在吸血魔身上,在怪物的身上和它周邊,密集的爆炸猶如狂風驟雨,爆炸的閃光和煙霧一層接著一層,打擊的密度超乎想像,大樓、地面統統被炸得支離破碎,彈雨的傾瀉彷彿永無盡頭!

    許岩心如刀割:這就是現代武器的威力!在這樣狂暴的飽和打擊之下,朱佑香能否倖存?

    在直升機群的密集打擊下,吸血魔發出了憤怒的咆哮:「嗷~」這聲巨吼響徹整個銀座,傳遍了東京!

    被怪物的巨吼震懾了,宮本橋信臉色發白,但他還是強撐著觀眾解說道:「自衛隊的首次攻擊雖然命中了,但並未能將那怪物至於死地。不過這不要緊,自衛隊馬上改變了戰術。正如諸位觀眾所看到的那樣,開火的直升機一共有四架,他們正在用密集的機載機炮來對那怪物進行轟擊,還有四架直升機在待命自衛隊的戰術非常明顯,他們打算用輪換的不間斷密集火力來打擊和消耗怪物的生命力!

    因為我們自衛隊的機群在空中,我們佔據著居高臨下的主動優勢,縱然我們自衛隊一次攻擊不利,但那也是無妨的,因為我們佔據了主動的優勢,我們還可以繼續發動第二輪攻擊,而那怪物雖然體型龐大,但它無法起飛,對我們的直升機毫無辦法的。

    無論那怪物的生命力多麼強韌,無論它的皮甲有多麼堅強,但它都無法與自衛隊無窮無窮的火力來對抗的,只要消耗持續下去,最終的勝利必然是屬於我們的!這是科技的力量,這是我們人類的優勢……」

    宮本橋信話音未落,卻聽見外面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夜空中陡然綻開了一朵燦爛的花朵,一架自衛隊的陸航直升機在空中突然凌空爆炸,化成了一團巨大的火球。爆炸的衝擊波衝擊之下。連富士電視台的直升機也被衝擊好一陣搖晃,只聽「叮叮噹噹」的一陣清脆金屬撞擊響聲。卻是那架爆炸直升機的殘骸碎片飛到了這邊直升機的外壁上。

    呆滯了一秒鐘,宮本橋信這才回過神來。他叫道:「怎麼回事?有一架自衛隊的陸航直升機爆炸了?是機械故障嗎?還是他們所攜帶的彈藥自燃了?」

    幾乎他的話剛出口,馬上,第二架直升機也在空中凌空爆炸,再次綻放了一朵燦爛的爆炸花朵這時候,就是再笨蛋的人都知道了,連續兩架直升飛機爆炸,這不可能是偶然事件。

    這時候,宮本橋信也反應過來了,他喊道:「攻擊!自衛隊的直升機群遭到了攻擊!攻擊到底來自何方?難道。那怪物還能攻擊到我們空中的直升機群?快拍那怪物!」

    鏡頭迅速地轉向了地面,轉向了怪物。這時候,鏡頭前的觀眾都看得清楚,那怪物仰頭向天,張開了血盆大口,從它的口中,突然,怪物口中光芒一閃,一股黑霧陡然從它口中噴出。射向了空中。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又有一架陸航直升機在空中凌空爆炸,然後墜落地面!

    看到了這一幕,黃夕和安晴織子都是花容失色。齊聲倒吸一口冷氣,黃夕失聲:「那怪物口中的黑霧,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來著?竟能擊落武裝直升機?!」

    因為心憂朱佑香的下落。許岩心情煩躁,他說話也不怎麼客氣了:「不過是擊落幾架直升機。這有什麼稀奇的嗎?」。

    黃夕知道,自家的上司雖然掛著中校的軍銜。但他並不是正規的軍人,一些軍事上的常識,他也不懂。她耐心地解釋道:「中校,這種武裝直升機跟一般民用直升機不同,它的機艙外壁裝甲是專門為適應戰場而特製的,十分厚實堅固,在三百米這個距離上,甚至能抵擋地面機槍的對空直接射擊……但現在,面對這頭怪物,連武裝直升機都抵擋不住嗎?」。

    這時候,隨著三架眼鏡蛇直升機被擊毀,銀座上空的自衛隊直升機群明顯是已經慌了手腳。所有的陸航直升機都停止了攻擊,在急速爬高或者轉向,它們像空中受驚了的鳥群,紛紛四散逃去,想脫離怪物的攻擊範圍。

    但怪物明顯不答應,它追著後撤的直升機群,不時停下昂頭朝天噴出一口黑氣,而每次怪物噴出黑氣,總有一架陸航直升機要爆炸的,接下來的功夫,又有三架直升機在空中爆炸解體許岩搞不清楚,怪物口中噴出的,就是那麼一團黑乎乎的氣體,好像也沒什麼威力和衝擊,是怎麼把武裝直升機打爆炸的?要知道,那是號稱連子彈都打不穿的機艙外壁啊!

    許岩在這邊思考著,那邊的螢幕上,情況還在緊張地進行著。這時候,遠處趕來的第二批直升機也趕到了,很明顯,他們已通過聯絡知道這邊的狀況了,看到這邊慘況,他們也不繼續前進了,懸停在一公里外的遠處,卻是遠遠地朝那怪物發射導彈為了掩護第一批所剩無幾的直升機群撤退,第二批直升機集群一口氣向那怪物連續發射了六枚反坦克導彈,統統都命中了怪物的身軀。

    鏡頭裡看得十分清楚,在「轟隆」的巨大爆炸聲響,那怪物被炸得血肉橫飛,整個身軀被導彈和爆炸巨大的衝量給掀翻在地了。遭受了重傷的怪物在地上嘶鳴嚎叫著,「嗷嗚」,那巨大而悠長的怪叫聲遠遠地傳了開去,傳遍了整個東京,連那些外圍封鎖的警察和記者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那怪物的受傷嘶鳴,富士電視台的現場記者宮本橋信也是臉色發白,身體索索顫抖著情況發展到現在,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料。

    本來,他敢於停留在這邊做直播和新聞報導,其原因無非是覺得那怪物在地上不會飛,自己坐在空中的直升機上做報導,這是絕對安全的既安全,又能抓住熱點新聞全國出名,這是多難的的機會!?

    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卻是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之中,那怪物居然有對空攻擊的手段!

    眼見著陸航自衛隊的直升機一架接一架地在面前爆炸,剩下的直升機也是紛紛敗退撤離,宮本橋信也恐懼起來了:「自衛隊撤退了,現在在直升飛機就剩這一架了。外面導彈亂飛,這實在太險惡了……萬一怪物順手給我也來這麼一下,那可怎麼辦?」

    前面的直升機駕駛員轉過了頭,他的聲音也有點顫抖:「宮本先生,自衛隊撤退了,我們該怎麼辦呢?要不要跟著撤退?」

    宮本橋信吞了一口口水,這時候,他也不敢再吹牛說什麼「為日本觀眾奉獻最想看的電視節目是新聞媒體記者的神聖使命」了,也不敢再譁眾取寵,問觀眾自己該不該撤退萬一觀眾們逗比了,一致打電話來要求自己留下,那自己是走呢還是走呢?

    聽到前面駕駛員的問話,宮本橋信靈機一動,他裝模作樣地說:「啊,安藏先生,您要求撤離嗎?啊,可是,我們直播節目還沒錄完呢,您現在就要求撤離,這好像有點不大好吧,對不起觀眾吧?

    啊,但您堅決要求撤離?這樣的話……好吧,您這是為了安全考慮,您的心情,我明白……實在拿您沒辦法,只好按您的意思辦了!」

    然後,宮本橋信也不看駕駛員那驚得瞪大的眼睛,拿起話筒嘰裡呱啦地說:「各位觀眾,因為安全原因,本機駕駛員堅決要求後撤,所以在下也必須得離開此地了。很遺憾,這次的現場直播節目只能是到此為止了,富士電視台將繼續為全日本的觀眾繼續報導這次怪物災難的情況……」

    「啊!」一聲尖叫打斷了宮本橋信滔滔不絕的講述,這聲尖叫卻是前方的駕駛員發出的,他失聲喊道:「那是什麼東西?正朝我們飛來的!」

    宮本橋信急忙轉頭去看,但就在這一瞬間,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電視屏幕上陡然失去了信號和圖像,只剩一片毫無意義的花點和茫然的噪音。(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六節全滅: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36
第二百一十七節 重逢

    電視突然失去了信號,許岩等人面面相覷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了,大家都猜得出,前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好在信號恢復得很快,不到一分鐘,電視上重新出現了圖像,畫面卻是切換到富士電視台的直播廳,出現了兩個神情嚴肅的男女主持人,他們嘰裡呱啦地說著什麼,黃夕給許岩翻譯:「富士電視台說,他們與現場的直播直升機失去了聯絡,現場不再有信號傳輸回來不但信號中斷了,而且與現場的採訪播報記者宮本橋信先生和直升機駕駛員也失去了聯絡,打電話過去已經沒人接聽了。很有可能,採訪小組已經……呃,身處危險之中,富士電視台呼籲,自衛隊和警方能盡快採取措施,對失蹤的採訪組進行搜尋和救援……」

    許岩看得嘖嘖有聲,他說:「安晴小姐,在剛剛的電視直播裡,我們已看到了,自衛隊已勸告那位採訪記者宮本橋[無][錯]信撤離了吧?當時宮本先生說得很大聲,說他的自己安全由他自己負責現在一出事,電視台怎麼馬上就改口了,呼籲政府和自衛隊進去幫著他們救人?」

    安晴織子嘴角緊緊抿著,她冷笑道:「或許在媒體看來,就只有記者的生命才是寶貴的,而自衛隊員和警員都是有九條性命的貓吧!」

    因為與前方的採訪組失去了聯繫,富士電視台後續也沒有更新的進展了,只是在重複播報著政府的通告,通告所有東京都市民立即離開銀座區及周邊地域。因為那邊很可能會再次成為戰場。

    許岩看得不耐煩,讓黃夕換了一個頻道。卻是日本的朝日電視台,這邊正在進行著一個討論會。男女主持正在跟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禿頭男子和一位臉相很尖刻的中年婦女在討論這次的怪物肆虐東京事件。他們討論的主要焦點議題,是這怪物到底從何而來?

    主持人稱那位禿頭男子叫「青木教授」,也不知道他是哪所大學的教授。不過這位青木教授的賣相倒是不錯,很沉穩很淡定的樣子,眼神銳利,神情專注,很有專家的派頭。

    黃夕給許岩同步翻譯,「青木教授」很有把握地聲稱,他經過科學的周密研究。已確定了,出現在東京市中心的怪物,它絕不是地球上原有的生物物種。

    「……陶式反坦克導彈的爆炸動能可以穿透厚度達一米的裝甲,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哪怕追溯到白堊紀的遠古,無論是霸王龍還是猛獁象,地球上沒有任何生物的外皮能堅固到抵禦這麼強大的攻擊動量!

    由此可見,現在出現在銀座的怪物肯定是來自天外的生物,是來自外星球的物種。大家都看到了。那怪物非常有侵略性和攻擊性,很明顯,它來到地球的目的就要侵略和消滅我們人類!

    諸位,人類遭到了外星生物的入侵。這是生死攸關的重大危機。這可不是日本一國政府的事情,這也不是自衛隊就能解決的問題了,需要全世界所有國家合作。齊心協力來抵禦的重大危機!

    我認為,日本國政府應該通報聯合國安理會。召開緊急會議進行磋商,所有國家的軍隊都應該團結起來準備與外星生物準備戰鬥了!世界各國都應該前來支援我們日本這次的事件。不是我們自衛隊能解決的問題,我們不應該再等候和延誤了,這是關係到我們日本國生死存亡的事情。

    根據美日安保條約,我們首先應該請求駐日美軍的援助,甚至有必要的話,我們還可以向中國和俄國這兩個聯合國安理會等成員國請求增援,這兩個國家都擁有很強的陸戰兵力,雖然我們過去在歷史上有過一些不快,但我相信,在關係到全人類生死存亡的問題上,中俄兩國都會以大局為重的,會派出軍隊來支援我們的……」

    聽了這位青木教授的言論,節目主持人的臉色顯得很囧的樣子,不等青木教授繼續說,主持人趕緊打斷了他:「好的,我們已聽到了青木教授的精彩推斷。我們聲明一下,這是青木教授個人的獨到見解,不代表我們EX電視台的觀點請問,來自海洋生物研究所的金澤女士,您是怎麼看待這次怪物事件的呢?」

    那位金澤女士長著一張憤世嫉眾的長臉,下巴尖尖的,臉相顯得頗為尖刻,主持人話音未落,她馬上舉起了話筒:「恕在下直言,青木教授所謂『天外來客』的說法完全是一派胡言!沒有足夠的證據,現在就認定怪物是來自外星的生物,這樣的結論是不科學也不嚴謹的!

    迄今為止,還不能準確的知道地球上究竟有多少生物物種,現在,生物學界的普遍觀點是認為,地球上的物種總數,保守的估計,起碼超過1000萬種!

    迄今為止,在這超過一千萬物種當中,巳被我們人類鑑定和確認的物種總數隻有140萬174萬種,其中我們人類對哺乳類動物的認識最深,約莫認識了87%的哺乳類動物,但對爬行動物、無脊椎動物的認識還是十分有限的。由此可見,人類對地球生物圈的認識還是十分有限的,我們已知的部分只是非常小的一部分,不能輕易得出『怪物就一定是來自外星球』這樣的結論!

    尤其,我們日本是一個島國,四面都被大海所包圍著。海洋是最神秘莫測的,在大洋的深處,存在著許多我們先前不曾認識也沒接觸過的生物!我們都在電視上看到,這怪物身長近十米,但在海洋之中,這樣程度的巨型生物並不稀奇。要知道,人類早就在海洋就發現過體型超過三十米長、體重超過一百八十多噸的巨型藍鯨比起天外來客的說法,我更願意相信這怪物是一種來自大洋深處但我們以前並未發現和接觸過的巨型未知地球生物……」

    沒等她說完,青木教授已經用一臉輕蔑的表情對她發問道:「金澤女士。您是研究海洋生物的,請問。在你所認識的海洋生物中,有這樣可以隨意變幻身體大小和形狀的生物嗎?」。

    「有!不但有。還有很多!比如說章魚、海星這種海洋生物我們曾做過研究,章魚就是有體型變化能力的……」

    「章魚是無脊椎動物!金澤女士,你得有常識!海洋動物分為海洋無脊椎動物、海洋原索動物,你所舉例的章魚和海星都是無脊椎生物……但那頭怪物有著利爪和大口,明顯是哺乳類的脊椎動物,不可能是無脊椎的海洋生物!」

    「青木教授,請不要誤導觀眾!哺乳動物也有可能會生長在海洋裡的,比如鯨魚!雖然說我們以前並未發現類似這次事件的異種生物,但從理論上來說。這種生物是有可能在海洋中存在的……」

    「金澤女士,我不能認同你的觀點!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怪物是海生生物……」……

    兩邊吵吵嚷嚷,話題越扯越遠,其中摻雜著太多的專業名字和術語,連黃夕都沒辦法準確地翻譯了,許岩也失去了繼續聽下去的興趣。

    黃夕調了幾個電視台,都是在播放東京怪物事件的特別新聞節目,但並沒有來自銀座前方的消息。記者們要不圍著首相官邸等待緊急會議的結果。要不跑到東京警視廳或者防務省門口去蹲守等待進一步的消息。

    晚間10.15分,富士電視台播放從防務省得到的最新確切消息:東京第一陸航團出擊的第一波攻擊機群的八架武裝直升機,已經被全滅了!

    面對著大群的攝像鏡頭,防務省發言人面無表情地唸著稿子。他聲稱,根據首相閣下所主持的緊急會議的指示,防務省將繼續調遣中央應變集群的其他陸上自衛隊部隊進駐東京。以保護東京市民。請國民相信,自衛隊有能力獨力消滅怪獸。保衛東京都的安全,請東京市民保持鎮定。不必恐慌。

    晚間10.20分,東京都知事野田歸一向東京都市民發表緊急的公開講話,呼籲廣大東京市民保持鎮定,勿要恐慌。野田知事宣稱,目前所謂「政府有意疏散整個東京都市民,要對怪物使用核彈」的說法,那是徹底的謠言,請市民們勿要相信傳言,相信自衛隊有能力處置這次危機事件。

    晚間10.分,東京警視廳發言人宣稱,雖然遭受了重大的傷亡,但東京警方依然堅守職責,目前銀座的封鎖線依然保持完好,機動隊仍在堅守陣地,對銀座前沿保持密切監視的態勢。所謂「怪物已經突破封鎖線逃出來了」的說法,那是完全沒有根據的傳言,請廣大市民對此可以安心。

    同時,警視廳的發言人也表示,在銀座區出現,與怪物進行戰鬥的神秘女子,目前警方並未發現她的行蹤,她目前依然下落不明。

    「迄今為止,神秘女子身份並未查明,東京警方在對該她的身份進行調查和核實。但已經確認,她並非警方或者自衛隊的人員。東京警方呼籲,相關知情人請向警方提供有關線索……」

    電視上,關於怪物事件的緊急新聞一條緊接一條,紛迭而至。看了一陣,許岩覺得心頭鬱悶,他低聲說道:「我有點悶,到陽台上吹吹風去。」

    黃夕和安晴織子都在盯著電視,對許岩的離開並未注意。但許岩並不是去陽台,而是坐電梯直接下了樓梯,他走到賓館的前台,有位服務女郎走了過來,面帶微笑地向許岩說了一通,許岩用英語來回答:「對不起,我不懂日語,能否找一位懂中文的先生過來?」

    許岩把這番話重複了兩遍,女服務員才明白過來,她對著許岩鞠了一躬然後急匆匆地離開了。很快,一名頭髮斑白的男經理從櫃檯後走來,他用口音很重的中文對許岩說:「您好,許先生,您好。我是希爾頓酒店的客戶經理吉川敏男。請問有些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呢?」

    聽到中文的應答,許岩鬆了口氣。

    「你好。吉川經理。請問下,希爾頓酒店是否有外出派車服務的?我想出去。」

    「有的。酒店確實是有這項服務的,租車的費用是五十美金一個小時。」

    「行!麻煩吉川先生,請幫我安排一輛車子和司機吧。我想去東京的銀座區,麻煩吉川先生幫我安排車輛吧。」

    「銀座區?」吉川敏男經理臉色一變:「那裡,現在可是有怪物在啊!電視上已經播了,銀座町出現了可怕的怪物,自衛隊正在那裡跟怪物交戰呢!政府已宣佈了,那邊是禁止進入的封鎖區。許桑,對不起。您的這個要求,我們怕是沒辦法辦到了。」

    許岩心下一沉,但他還是沒放棄努力,他沉聲說:「吉川經理,我明白的,但我的情況有些特殊我的房間,是東京警視廳幫我訂的房,是吧?」

    「嗨依,確實如此。」

    「警視廳為什麼要招待我呢?」許岩自顧自地說道:「那是因為。我是他們特意請來的貴賓!

    我是來自中國的軍人,我知道這頭怪物的弱點,警視廳的長官們特意把我從中國請過來,就是為了協助他們消滅這頭怪物。現在。我要馬上趕到現場去,這樣才能迅速消滅那頭怪物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若我不能及時趕到銀座。就有很多無辜的市民、警官和自衛隊員要被怪物殺害了!

    這是很重要的事情,您明白嗎。吉川先生?」

    聽到許岩這麼說,吉川敏男的臉色微微變了。他很認真地看著許岩,像是在判斷許岩說的是不是真話。在他嚴厲的注視下,許岩努力做出了鎮定的樣子。

    他很認真地問:「許桑,您說的,不是在開玩笑吧?」

    許岩攤開手:「吉川先生,會有人拿這種事開玩笑嗎?若不是為了這樣的大事,我何必要去銀座町呢?難道我就不要命了嗎?」。

    吉川敏男微微沉吟:「這樣的話……抱歉,許桑,麻煩稍等一下。」

    他急匆匆地走了,過了近十分鐘,許岩都等得焦躁不安了,他才急匆匆地小跑了回來,他先對許岩鞠了個躬,然後才很不好意思地說:「很抱歉,許桑,因為銀座町一帶太危險了,所以,司機都不願意過去,所以」

    吉川經理顯得很尷尬,他對著許岩連連鞠躬:「沒辦法幫上您的忙,實在很過意不去。許桑,對不起您了。」

    許岩苦笑,卻明白,是自己的要求太過強人所難了。剛剛在電視上,大家都看得清楚,NHK電視台和富士電視台派出的現場採訪組先後都是全軍覆沒了,可見現在銀座區那邊的危險程度了。酒店的司機只是普通平民,要他們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對方害怕危險不肯答應,那也是人之常情。

    「我明白了,吉川先生。是我太過強人所難了,您不必介意的。」

    對著許岩,吉川經理深深鞠躬,顯得很慚愧的樣子:「實在很抱歉,許桑!您是從中國過來的,卻為了我們日本的事情那麼勇敢,願意到前線去協助自衛隊戰鬥,中**人的勇氣實在令我們敬佩。相比之下,我們平成年代的年青人卻是唉!總之,非常抱歉,許桑!」

    離開了酒店的總台,許岩出酒店的大門,佇立在酒店的門廊下,茫然若失。

    在他面前,依然是車來人往的新宿大街雖然在銀座町區域出現了怪物,自衛隊正在與怪物進行著激烈的戰鬥,但這好像並不影響東京市民的日常生活,街面上依然人潮熙攘,秩序井然,一如往昔。

    望著天空紛紛落下的雪花,許岩有一種不該從何處著手的無力感怎麼辦好?

    深切的憂慮,像螞蟻一般啃咬著許岩的心靈。他開始後悔,當初自己不該聽朱佑香的話就那樣走掉的,而該堅持留在那邊陪她一起戰鬥的。

    最終,許岩還是決定了,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親自去一趟銀座町尋找朱佑香。

    他在街上叫了幾輛的士,但那些出租車要不是聽不懂許岩的半吊子英語,要不就是聽到銀座的地名就聞風色變了,連連擺手然後跑了。

    這樣在街頭浪費了小半個小時,最終沒一輛出租車肯搭乘許岩去銀座。他茫然地佇立在街頭,心情焦慮。這時候,或許連許岩自己都沒發覺,在他對朱佑香的感情裡,除了朋友的友誼以外,還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關懷。

    「公子,您在這邊幹什麼?」

    突然在身後聽到了這一聲嬌嫩的呼喚,許岩如聞天籟。他猛然轉過身去,只見到漫漫的細雪中,一身白色風衣的朱佑香俏立在馬路對面的道上,一雙秋水妙眸正安靜地注視著他。

    亭亭玉立,佳人如畫。(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七節重逢: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36
第二百一十八節 不快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

    措手不及地看到了朱佑香,那一瞬間,許岩有了種如夢如幻的驚喜感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不知道為什麼,許岩鼻子一酸,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他快步走上去,心情激盪之下,他一把抓住了朱佑香的肩頭:「軒芸,你回來了!」

    朱佑香看到許岩抓來的手,微蹙秀眉。但她沒有躲閃,而是任由許岩抓住了自己肩頭,溫聲道:「嗯,吾回來了~」

    看到許岩焦慮和關切的眼神,朱佑香心中亦是泛起了溫馨的柔情。

    看到眼前的年青男子這麼真摯地關心自己,為自己擔憂,朱佑香心中亦是泛起了難以言述的酸澀滋味年青女孩子天性敏感,她自然看得出來,許岩的關懷和歡喜確實發自肺腑,那已經不止是對朋友安危的關心了。

    朱佑香用周全的禮儀來掩飾了心中的漣漪,她微笑地屈膝行禮道:「吾行事莽撞,讓公子擔心了。」

    許岩端詳著朱佑香精緻的玉容,心中激盪,好久才說得出話來:「軒芸,我在電視上看到你跟那頭怪物周旋,凶險萬分,實在很擔心。你沒受傷吧?」

    朱佑香笑道:「公子請放心,吾很好。魔物的修為雖然已經進入了築基期,與吾旗鼓相當,但論起真實戰力,它不過練氣巔峰而已……」

    朱佑香揚起了小巧的臉,抬頭仰望紛紛揚揚下雪的天際,她舒展了眉宇,輕聲說道:「魔物靠著吸飲人血,強行推高自家的修為,根基不穩。雖然修為相當。但魔物借助外力來強推的境界,始終無法與吾輩靠自身修煉,千錘百煉而得的實力相比。

    公子既然看了戰鬥的轉播。就該知道了,雖然吾與魔物同是築基期修為。但魔物除了力量強大、生命強韌外,它其實還是靠自身*的力量來戰鬥,不懂如何運用天地靈氣或者魔氣的技巧,不足為患。

    公子,此次我們來得很及時,若是再放任這怪物一段時間,放任它隨意抓捕人類吸血來壯大自己,鞏固自身的境界和修為。那它很快就會成為貨真價實的築基期強者那時候,只怕吾也奈何不了它了。」

    知道朱佑香是在借這場戰鬥來給自己傳授修真知識,許岩認真傾聽。

    聽著朱佑香的喃喃細語,許岩感覺十分安逸他也說不清楚怎麼回事,只要朱佑香在自己身邊,自己就感覺安心而且沉穩,做事也有自信了。這時候,他才記起來,自己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了:「軒芸,那吸血魔。被你收拾了嗎?」

    朱佑香抬起頭望著許岩,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淡淡說道:「僥倖了。」

    在朱佑香隨意說出的三個字裡。蘊含著說不出的霸氣和自信,許岩不禁咋舌。

    「電視上,我們只看到自衛隊的直升機紛紛被打爆了,接著,富士電視台的那架直升機也被打炸了,接著電視訊號就中斷了,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就不知道了軒芸,你與那妖物激戰。也是挺辛苦吧?」

    朱佑香微微一笑:「此事,說來慚愧了。吾是藉機取巧了,也該說是魔物天命當絕吧。

    被日本官軍的重火器擊中以後。吸血魔已遭受重創了。倘若是往常時候,它的該立即變身然後潛蹤匿形躲藏起來,然後慢慢吸收人血來恢復自身生命。但偏偏它又被吾緊緊盯著,想藏匿都辦不到,所以,到最後,它也只能自暴自棄了。」

    「自暴自棄?這是什麼意思?」

    「公子,在電視上,您該看到,魔物口吐黑色霧氣,擊落空中的直升機吧?」

    許岩點頭:「這個,我是看到的不過,軒芸你為什麼稱它是在自暴自棄呢?我看那黑色霧氣很是犀利,一下擊毀了自衛隊的好多架直升機呢!」

    「呵呵,厲害自然是肯定的,魔物吐出的是魔元,是它的本源之氣和生命原力,怎能不厲害呢?」

    許岩蹙眉,他又聽到了一個不認識的詞語:「魔元?這又是什麼東西?」

    「公子,這個,吾很難跟您解釋凡人有所謂元氣,吾輩修煉中人也有所謂本命靈元,這都是關係一個人生命、健康和活力的最關鍵東西。就像吾輩一樣,那些修煉有成的魔物也有他們的生命之源,不過吾輩修道者的本命靈元是由靈氣構成的,而魔物的魔元則是由魔氣構成的,是它生命和活力的來源,也是它們的生命菁華

    剛剛,那頭吸血魔被逼到了絕境,它不懂施放魔氣外放殺敵的技巧,卻是被日本官軍給炸得一塌糊塗,無法還擊,情急之下,它就只能動用自身的魔元來反擊了,從腹中吐出魔元去消滅日本官軍的直升機。

    其實,這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招來著,等它打跑了那群人類的直升機,它自身的魔元也是損耗得所剩無幾了,它已經動彈不得,奄奄一息地趴在那邊等死了,這時候,吾要收拾它,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吾斬下了它的頭顱,隨即用南明淨火將它的屍身焚化了,將它徹底挫骨揚灰,無法復甦。」

    說到這裡,朱佑香眉飛色舞,顯得十分興奮,她說:「公子,白鹿書院與吾同輩的,共有一百二十五名弟子,都是拿不到魔物的首級無法通過試煉的!

    現在,吾第一個拿到了魔物首級,吾第一個通過了試煉!以後,同窗學友見到吾,哪怕他們年紀比吾更大,卻也只能恭恭敬敬地稱吾『師姐』了!」

    看到朱佑香這麼興奮,許岩不禁莞爾:「真是小孩子脾氣啊,人家叫聲師姐就興奮成這樣了。」這時候的許岩,還沒意識到,三十年來第一位真正通過試煉的白鹿弟子,這在大明朝廷那邊到底意味著什麼。

    「公子。您不知道,當初白鹿書院眾多弟子匆匆趕去蜀川道,就是聽到消息說那邊出現了魔物的蹤跡。大家都以為。去了蜀川道,應該有機會拿到魔族的首級的。

    吾得到消息。已經比同窗們遲了兩天,吾匆匆趕到傳送門時候,那時候吾還以為,吾該是遲了一步,無法與同窗競爭了……沒想到,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天意令吾到了此方,不但讓吾得以完成畢業試煉……」

    朱佑香停頓了一下。笑道:「當然,更大的收穫是,讓吾得以結識了公子您。」

    聽到朱佑香這麼說,許岩心中感覺暖烘烘的,十分舒服。他也不說話,陪著朱佑香在這雪夜的街道上漫步,欣賞著這異國的風景和情調,看著東京的繁華夜景,心中充滿了溫馨的感覺。

    但可惜,煞風景的是。在許岩和朱佑香看夜景的時候,空中不時傳來一陣「特特特」的發動機聲音,隨後。夜空中大片的亮燈飛過,那是東京附近的直升機戰鬥群在向銀座地區調動。

    被調往銀座的,不止是陸航的直升機。在走過一條街巷時候,許岩和朱佑香甚至看到了長長一列的坦克隊列「轟隆轟隆」地駛過長街,同樣是開往銀座方向去的,東京市民紛紛站在道邊觀看著,很多人向著坦克的隊列揮手吶喊,想來是市民們為自衛隊加油鼓勁。

    許岩和朱佑香站在道邊,目送著那些「轟隆轟隆」快速駛過的龐大坦克集群漸漸消失在長街的盡頭。倆人相顧對視,不禁莞爾。

    這時候。許岩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問道:「軒芸。我想起來了,您說的那怪物是用魔元來攻擊自衛隊的直升機群的,可它為什麼要攻擊富士電視台的直播直升機呢?怪物該知道,電視台的直升機對它並無威脅啊,它何必要浪費寶貴的魔氣來攻擊它呢?」

    朱佑香淡淡一笑,她壓低了聲音,湊近了許岩耳邊,低聲說:「公子,吾跟您說啊」

    朱佑香說話的時候,一股淡淡的女性檀香傳入許岩鼻中,令他心神一蕩,但隨後,朱佑香的說話又是令許岩心神大變:「電視台的直升機,是吾用飛劍斬下的。」

    許岩一震,他停住了腳步:「軒芸,你為什麼要擊落富士電視台的直升機呢?那不是武裝的直升機,只是搭運採訪記者的,他們沒有武器,是平民,他們對你並無威脅。」

    朱佑香詫異地望著許岩,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出這麼淺顯的問題。

    「因為它的存在,妨礙了吾。」

    朱佑香淡淡地說道,一副風輕雲淡、理所當然的口吻,她並沒有解釋原因。

    聽朱佑香這麼說,許岩心裡隱隱不快雖然和自己沒什麼交情,但直升機上那個記者宮本橋信和駕駛員,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類。朱佑香這樣隨隨便便就殺了,說起來輕鬆得像拍死一隻蒼蠅,這也太過分了。

    霧島謙是這樣,這幾個記者也是這樣,在朱佑香眼裡,凡人的性命就如同草芥一般,隨手可折軒芸的性情,也太殘忍了吧?

    一時間,許岩心中泛起一陣說不出的滋味。

    看著許岩默然不語,臉色沉凝,朱佑香嘆了口氣許公子心性純良,為人真摯,若交友的話,他是很好的朋友。但問題是,說起歷練和經驗來,他還委實差得太遠了,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看不懂若是許公子的那位朋友文先生在這裡的話,只怕不用自己解說,他馬上就會明白自己的用意了:電視台的直升機在那邊,確實對自己構成了極大的威脅。

    朱佑香也知道,直升機上面坐著的是記者,而不是軍人。他們是沒有武器的平民但這又怎樣呢?為什麼非得對方是軍人,是持有武器的,自己才能出手殺掉他們,而如果對方是平民,是婦孺,那就不能殺?

    在朱佑香看來,對方是平民也好,是軍人也好,對自己來說,都沒有區別。只要對自己構成威脅的,或者妨礙到自己的,都應該立即消滅。

    這也是令朱佑香迷惑不解的問題了,來地球以後,朱佑香常在電視上看到這樣的場面,比如在國外的一些地區衝突中,那些小孩和婦女常常跑出來拿著石頭朝著全副武裝的士兵砸過去;或者在遊行示威的過程中,示威者常常悍不畏死地衝過來,衝著警察大打出手、丟石頭和燃燒瓶這時候,讓朱佑香不解的事情就發生了,那些士兵和警察明明持槍在手,他們卻沒有立即開槍擊斃那些挑釁的平民,他們只是團團圍起來,用盾牌來保護自己,顯得十分怯弱。

    那時候,朱佑香看不明白,曾向許岩請教過,面對攻擊,全副武裝的軍隊和警察為什麼不開槍還擊呢?

    朱佑香也記得,許岩的反應也很奇怪,他詫異地望了自己一眼,說道:「怎麼能開槍呢?對面只是婦女和小孩而已,他們是無武裝的平民,是不能殺的。」

    在朱佑香看來,地球人的這種道德觀念和規矩,實在是很沒有道理的,他們太迂腐了這是一個和平得太久的星球,已經墮落了。

    強者理所應當地掌握一切,弱者必須對強者保持尊敬和服從。否則的話,那是自尋死路。

    這是大明帝國的規矩,也是修真界的規矩。這條規矩的形成,是千百年的無數鮮血的記憶和事蹟給凝練出來的。凡是不遵守這些規矩的人,他們都早進墳墓了。

    看著許岩,朱佑香心下暗嘆雖然已經學了不少修真知識,也算是有了一點修真的造詣和功底了,但許公子的心性,卻依舊還是普通凡人的心性,看問題還抱著那種凡人的世俗觀和道德觀。他還不明白,他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與尋常凡人囧然有異的道路。

    如果,許公子還是照舊抱著這樣的心態,只怕將來的道路,他會走得很艱難的。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36
第二百一十九節 使命

    雖然有分歧,好在許岩心情豁達,他的壞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死去的幾個日本人跟他無親無故,他還不至於矯情聖母到這個地步,會為幾個不認識的死人傷心悲憤來跟朱佑香決裂。(.in.)所以,過了一陣,許岩就恢復正常了,又有說有笑地跟朱佑香聊起來了。

    「軒芸,我記得,你出去時候,穿的衣裳好像跟現在不同呢?」

    朱佑香給了許岩一個白眼:「公子,你又迂腐了銀座町那麼多的服飾店,緊張疏散後都是空無一人,要在那些沒人的服飾店裡拿一件衣服換掉,那有何難呢?」

    「哦,這倒也是啊!」這時候,許岩才想起了一件要緊的事,他說道:「這一趟銀座的事情,只怕會鬧起軒然大波,搞不好會波及到我們的。軒芸,既然已除掉那魔物了,我們就趁早回國吧,日本這裡,我們是不宜久待了。」

    朱佑香微微蹙眉,她遲疑地說:「公子要先回國的話,不妨先走。但吾,卻是打算在日本繼續留待一陣時間的。」

    朱佑香平素隨和溫婉,很少會這樣違逆許岩的意思,這一次她卻是固執己見,這很讓許岩詫異:「軒芸,這是為什麼呢?吸血魔已被除掉了,我們也沒有其他事了,還留在日本幹什麼呢?」

    朱佑香沉吟道:「一來,吾有點擔心,出現在日本的吸血魔,可能不僅只有一頭……吾想停留此地觀察和確認一番;二來,吾有些猜測,通往魔界的時空縫隙出口,很可能就在日本境內。吾對此很感興趣,想在此地查勘一番。」

    「時空縫隙的出口在日本?」許岩一震,他停住了腳步,目光炯炯地望著朱佑香:「軒芸,你怎麼會這麼想?」

    「其實,剛剛追蹤吸血魔的時候,吾就感覺到了。東京城內的魔氣濃度十分濃郁,遠超國內的城市。單憑一頭吸血魔,它造不成這麼濃的魔氣。吾想,魔界時空縫隙的出口。很可能就在東京周邊。」

    許岩若有所思:「軒芸,你這麼說的話,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了。來日本之前,文修之曾跟我提過一個古怪的現象:日本的領土只有我國的三十分之一,人口只有我們的十分之一。但論起F病毒狂化事件的發病次數來說,日本卻超過了我國,也超過俄國、美國和歐洲等國。如果按照人均來說,F病毒狂化症事件在日本的發生率就高得嚇人了,是我們的十幾倍這很不正常!」

    朱佑香點頭,她用目光示意許岩繼續說下去。

    得了朱佑香的鼓勵,許岩信心加倍,他繼續說道:「既然日本的F病毒狂化症數量和魔氣濃度高得嚇人,吸血魔這樣的中階魔物也是首先出現在日本按照先前軒芸你的說法,越是靠近空間縫隙的地方。魔氣就越濃郁……所以,我覺得,軒芸你的猜測很可能對的,通往魔界的時空縫隙,很可能就在日本國內。」

    紛揚落下的小雪中,朱佑香不緊不慢地走著,不時抬頭遙眺夜空,心中的思緒卻是頗為複雜。

    朱佑香默默地想:「這是天意吧!一個穩定的時空縫隙既然出現在此位面的地球上,吾又恰好恰逢其時地出現在這裡,這是天意注定吾該前去探索其中奧妙的。既然天意如此。那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在大明朝,「天災」永遠是位於大明朝廷的防備名單上第一位的危機,其後才輪到蟲災和九邊的兵變叛亂直至內地的民變。為了避免天災,這數百年間。大明朝廷一直在竭力研究這種異次元災難發生的原因,而從魔界通往大明時間的空間縫隙,那更是朝廷研究的重中之重時空縫隙通道,到底是什麼形態的?

    一個時空縫隙的通道,那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如何才能消除或者封堵一個時空縫隙呢?

    魔物能越過時空縫隙的通道,那人類能否利用時空縫隙的通道。抵達另一個世界嗎?

    在時空縫隙的另一邊位面,是否還存在著更強大的生物?

    這一系列的問題,這都是大明朝廷和修真界迫切想知道的答案。

    朝廷渴望知悉時空縫隙縫隙的秘密,但問題是,要對任何事物的研究都必須要有一個前提,即必須要有足夠數量的標本來作為研究對象。

    但通往魔界的空間縫隙,這可能是史上最難蒐集的研究標本了空間縫隙的出現毫無規律,無法預測和尋覓。每次空間縫隙出現,伴隨而來的往往是鋪天蓋地的異次元魔物,這時候,朝廷得手忙腳亂地調遣各路官軍、帝國武士和修真士過來抵擋魔潮都還來不及呢,哪有功夫顧得上時空縫隙的事!

    而且,魔界的時空縫隙通道出口,往往都處在魔潮的中心區域,也是強大魔物最密集的區域,這樣的地方,即使是高階修真者進去,也是九死一生。

    若是要等到把魔物消滅得差不多了,探索隊才進去的話,但那時候,往往也是空間縫隙即將消失的時候了這其實也是個矛盾了,空間縫隙如果不消失,那魔界妖物就會源源不斷地湧進來,根本不可能讓人類接觸得到通道;等到魔物差不多被消滅完時候,那就說明空間縫隙也是差不多要關閉了,人類根本就沒有多少可研究的時間和機會。

    所以,像地球上出現的這種小型空間縫隙只能讓低階魔界穿越過來的小型縫隙,卻又能穩定存在達到數月之久的穩定通道,這是可遇不可求、千載難逢的極佳研究標本,是探索異次元魔界的極佳機會。

    朱佑香知道,一個時空縫隙的通道,堪稱是這世上最神秘的東西了,即使是對她這樣的高階修真者,那也蘊涵了莫大的凶險。

    但是,相比於危險,探索時空縫隙通道,意義卻是更為巨大。這已經是不光是完成自己作為白鹿書院弟子的試煉任務了只有真正掌握了時空縫隙通道的秘密,這才能讓大明朝廷和萬民從天災的威脅下真正地解脫出來。

    修道之人,最是講究天意和緣分。既然天意讓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個位面上。又讓這裡出現了一個通往魔界位面的穩定時空縫隙,自己又恰好碰到了朱佑香覺得,冥冥中,該是天意是讓自己去查探這個時空縫隙的。

    她緩緩點頭:「公子所言甚是。我們都猜測。時空縫隙應該存在於日本國內或者一個離日本很近的地方。令吾為難的是,日本是個很大的地方它雖然比不上中國,但也有幾十萬平方公里的陸地領土……這麼大的面積,單靠我們兩個,是沒辦法查探的。」

    「軒芸。我們說不定可以借助日本政府和警方的力量……」

    「但是,日本的官府為什麼會相信我們呢?」朱佑香轉過頭,夜空中,她的雙眸如星光一般明亮,雖然是反駁的話,她的語氣卻是很溫和。

    「而且,就算日本的官府答應了我們吧,但人力有時而窮,並不是說官府就能無所不能。要搜尋一個時空縫隙,那是一項巨大而艱難的工程。時空縫隙是不屬於我們這個位面的存在。它可能出現於任何地方可能存在於陸地上,也可能存在於海中,甚至有可能存在在天空中……它也可能以任何形態和外表出現甚至可能公子你看著它都未必能察覺。

    公子,你若是指望在某處能發現一個洞穴,外面有牌子寫著『時空縫隙』,那吾只能說,公子你會大失所望的。」

    許岩咂舌,他不好意思地撓了下腦袋真的讓朱佑香給說中了,許岩想像中的魔界時空縫隙出口,那應該是酷炫很耀眼的玩意。就像晚上的夜總會招牌一樣,讓人在幾公里外都能一眼就能認出它來呃,比如說山頂的某個地方,懸掛著一個發著幽幽黑光的黑洞。在那裡,邪惡的黑色氣體正不斷地從洞口裡湧出,侵蝕著周圍的空氣和土地……

    但按朱佑香的說法,時空縫隙長什麼模樣什麼形狀都不知道,大小和位置也不知道,甚至有沒有實體都不清楚。這未免也太過坑爹了!

    「那,該怎麼尋找呢?」

    「根據典籍記載,在時空縫隙出口的附近,因為魔氣的湧入,會有一些天地異狀出現,比如說天空會出現各種顏色的異光,周圍的飛禽走獸會紛紛遠離,氣溫會陡然下降,會出現濃重的黑霧籠罩……」

    許岩插口道:「這,怎麼聽起來像是地震的先兆?」

    朱佑香笑道:「確實有點像。不過,古人早說了,天發殺機,斗轉星移,地發殺機,龍蛇起陸,可見天地有靈,萬物感應。

    不過,即使發現了這些徵兆,要搜尋時空縫隙出口,那依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誰也不知道,出現徵兆的地方離真正的時空縫隙出口還有多遠可能是上百里外,也有可能就在幾步開外。尤其在日本,我們人生地不熟,想憑我們個人的力量要尋見時空縫隙,那是很難的公子,你也對此事有興趣嗎?」

    許岩點頭,他認真地說:「軒芸,我在考慮,如果找到了那時空縫隙,我們能不能想辦法把它給消滅掉,讓那些魔物再也來不了我們地球,天災就不再出現呢?」

    「要消滅時空縫隙的出口?」朱佑香啞然失笑:「公子,你的想法只怕不好辦到時空縫隙很不穩定,它的出口雖然在我們位面,但它真正的所在卻是在魔界位面,是屬於兩個位面之間的交接點。

    要消滅這出口,就等於要消除掉兩個位面的接觸面,就意味著兩個位面的相對位置發生了變化,那就意味著以人力改變了我們位面或者是魔界位面的運行,這涉及到天道運行的根本規則,這種事呃,恕吾孤陋寡聞,傳說中神佛這層次大能或許能辦到吧,但人類只怕是不大可能的。倒是說,如果要封堵出口的話,那倒還有些可能。」

    許岩急不可耐:「啊,能封堵嗎?怎麼辦到呢?」

    「按照吾朝欽天監的研究,空間縫隙並非世間之物,此間世界的任何物質對它都是不起作用的,任何凡俗之物只要接觸到時空縫隙的邊緣。都要被它切割粉碎,所以,企圖用世界物資前去填充堵塞時空縫隙的想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欽天監已經做過試驗了。無論是金銀銅鐵也好,水也好,石也好,木也好,那些填充的物資要不被切割掉了。要不就落入了空間縫隙裡消失無蹤了,根本無法起到封堵的作用。

    歷史上,我朝欽天監數次想要封堵空間縫隙出口,其中也有成功的先例,他們請動了精通空間法術的高人出手,施行空間封印法術,最終將一個時空縫隙成功封堵!」

    到目前為止,朱佑香的解釋許岩還是能聽明白的,聽到有成功的先例,許岩精神一振。他問道:「軒芸,你可精通空間法術嗎?」

    朱佑香微微欠身,她歉意地說:「抱歉,公子,吾主修飛劍,並非法修。」

    許岩頓時洩了氣,他沒好氣地說:「軒芸,你不是不知道,在我們這邊,不要說精修空間法術的修真高人了。就是修真低人都找不到。你這要求,壓根沒法辦到的。」

    朱佑香嫣然一笑:「公子所言甚是……不過,倒也不必灰心,此方世界雖然沒有精通修真法術的高人。倒也不是不能另闢奇徑解決此事的。」

    許岩再次燃起了希望:「軒芸,還有什麼辦法,你說!」

    「按照欽天監的研究,唯一能對時空縫隙起作用的,唯有法術的威能公子,按照你們地球的說法。那就是能量!需要大量的能量,才能對那時空縫隙的通道起作用!

    欽天監記載,說他們曾請過一位元嬰期的大宗師出手,以超強力量的功力全力對一個時空縫隙進行轟擊」

    「啊?後來結果如何了呢?是否把那時空縫隙給堵上了呢?」

    朱佑香顯得有些尷尬:「呃……非也……後來,那時空縫隙的口子,開得更大了……」

    「什麼?」

    路燈昏暗,許岩也看不清朱佑香的表情,不過他猜得到,現在對方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彷彿是為了擺脫這尷尬的處境,朱佑香馬上接著說下去:「不過,這次實驗雖然失敗了,但欽天監還是得出了結論:大威力的能量型法術能對時空縫隙起到作用……」

    許岩搖頭嘆道:「軒芸,即使這樣,又如何呢?我們可沒辦法找幾個元嬰的宗師來啊!」

    朱佑香搖頭,她肅然道:「公子,你們雖沒有高階的修真大師,但你們也有很可怕的高能武器啊!比如,你們的核子武器,在爆炸中心能產生上萬度的可怕溫度,這同樣也是一種強大的能量啊,或許比金丹高人的全力一擊威力更大吾猜想,這麼巨大的能量,也該能對時空縫隙起作用的。」

    聽了朱佑香的話,許岩微微蹙眉他倒不是對朱佑香的話表示懷疑,核武器也好,元嬰高人也好,這對他來說都是太遙遠的事了。他只是有些詫異按說朱佑香來地球也沒多久,她怎麼就能對地球上的高端武器如此熟悉,連原子彈的爆心溫度都能隨口就說出來?

    想起朱佑香剛住進自己家裡的第一天,她就跟自己詢問美**隊的戰力,許岩隱隱有種不怎麼舒服的感覺朱佑香,她對地球的各種武器和軍備軍力,好像有點熱衷過頭了吧?她這麼關心地球的軍事裝備和各種尖端武器,這讓許岩隱隱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妥,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好。

    許岩現在希望,能儘早發現魔界通往地球的時空縫隙出口,然後,將這呈報給上級比如文修之吧。

    雖然朱佑香說要封堵時空縫隙的出口是很難的,但許岩始終是將信將疑。他覺得,現代科技那麼發達,現代科技的威力,不是來自大明朝這種封建時代的朱佑香能想像的。雖然我們沒有修真高人,但國家和政府真的重視起來,全力以赴,全世界那麼多的科學家一起想辦法,總會找到辦法來堵住那出口的。

    只要找到那時空縫隙的出口,將它封堵了,那未來的大天災就能避免了吧,整個世界將不會陷入毀滅的災難了吧?

    相比於拯救全人類的宏大目標,現在的這點危險和困難,那算得了什麼?!

    這一刻,許岩感覺到,一種沉甸甸的東西已經壓在自己的肩上,二十歲的男孩子,首次感到了自己身為男人的責任和壓力。

    有生以來第一次,許岩意識到,自己肩負著重大的使命。

    他說:「軒芸,我不走了!我和你一起留下,一起尋找那時空縫隙的出口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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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節 勸告

    夜已經深了,許岩和朱佑香散步返回了酒店。

    許岩徑直回自己房間,看到房間裡的人,他一愣:房間裡除了原來的黃夕和安晴織子以外,還多了一些人。許岩認出來,駐日大使館武官助理張啟中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身邊還有兩個平頭短髮很精悍的年輕同伴。他們看得很專注,連許岩進屋來都沒發現。

    還是黃夕心細,先發現了進屋的許岩,她站起身來迎接:「許中校,您回來了哦,朱小姐,您也回來了!」

    許岩頜首點頭:「回來了啊,大使館的同志過來了嗎?張助理,您好,我們又見面了。」

    張啟走上前,向許岩微微點頭,面上卻是沒流露多少笑意:「你好,許中校。您現在可有空嗎?我們去談一下,您看著是否方便嗎?」說著,他不動聲色地微微側頭,瞄了一眼那邊的安晴織子。

    許岩知道,大使館這麼深夜過來找自己,這肯定有要緊的事。他點頭道:「好,張助理,我們走吧。」

    張啟也不囉嗦,徑直領著著許岩出去了,大使館的另外兩名工作人員也跟在身後。

    大家是坐電梯下樓,在坐電梯的時候,一個面無表情的平頭小夥子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檢測儀探頭來,他用這探頭在許岩身上上上下下地貼身掃了好幾遍,像是機場上的安檢儀那樣許岩也鬧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能由著他來掃。

    然後,小夥子點點頭:「安全許中校身上沒被放東西。」

    聽這麼說,張啟頓時顯得輕鬆起來,許岩也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在檢測,自己身上是否被日本人那邊安放了竊聽儀。

    確定許岩身上沒被竊聽器監聽,張啟的表情頓時生動了很多。他拍拍許岩的肩膀,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許中校。這也是為了預防萬一……」

    「我明白的。幹這種工作,小心謹慎的。」

    「呵呵,許中校能理解就好了。」

    樓梯停在了一樓大堂,張啟吩咐了一聲。兩名工作人員離開了,他自己則領著許岩進了大堂裡的咖啡廳,要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

    倆人各自點了咖啡,這時候,張啟才低聲說話:「許中校」

    聽著一個歲數足可以做自己父親的中年人用這種口吻對自己說話。許岩還是真是感覺彆扭。

    「張助理,你我都是中校軍銜,您叫我小許就好了,這樣我聽得還自然一些。」

    張啟笑笑:「也是,那我就失禮了小許,今晚,我聽你的助理黃夕聯繫大使館,說你有緊急危機,想立即撤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許岩苦笑了先前,許岩本來考慮到。銀座事件可能會牽連到自己,他先前確實是想儘早撤退回國的。但現在,經過了與朱佑香的一番談話,許岩已經決定繼續留在日本了。

    現在,驚動大使館連夜跑過來過問情形了,許岩就必須要向大使館解釋緣由了。

    好在許岩還有點機智,他支吾道:「這個……先前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到底算不算緊急危機,我也說不上來了。張助理,可能是我經驗不足,有些過敏。誤判了也是有的。」

    張啟不動聲色地頜首:「小許,你說吧,我們一同研究研究!到底出什麼事了?」

    「張助理,自從我入住賓館以後。警視廳那邊派了兩個警察過來給我當聯絡官……其中的女聯絡官,你見過了,就是我房間裡那個叫安晴織子的。」

    「安排聯絡官兼監視?這是很正常的,日本人一向喜歡這樣。」張啟詫異道:「這個,有什麼不對嗎?」

    「今天我出去的時候,另外一位聯絡官也跟著我出去了。但我們走散了。他自己跑到了銀座區那邊,卻是莫名其妙地死在了那邊。」

    張啟微微一震,他沉聲問:「你的日本聯絡官死了?」

    許岩點頭道:「正是!那時候,或許以為我有嫌疑吧,日本警方對我的態度很不客氣……我很擔心,日本人那邊會以調查霧島謙聯絡官的死因為藉口,把我以嫌疑人或者證人的身份給強行羈押下來,或者禁止我出境回國」

    他攤開手,做個無可奈何的手勢:「張助理,你知道的,我的身份……比較敏感。我是不能隨便給日本人控制的。所以,那時候,我不得不讓黃夕聯絡大使館求助應變。」

    張啟點點頭,表示明白許岩的擔憂,他嚴肅地說:「我明白了。你的那個聯絡官,到底是誰殺的,你有消息嗎?」

    他這樣說著,卻是用目光無聲地詢問著許岩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幹的?

    許岩沉吟了一下,緩緩說:「根據我的另一個聯絡官就是在房間裡的那個安晴織子說的,有目擊證人看到了,他是被今晚出現在銀座的那頭怪物殺害的。」

    聽到不是許岩做的案件,張啟頓時放下心來了。他笑道:「既然有可靠證件證明那位警官的死因,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小許,你放心吧,日本人沒那麼大膽,敢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強行羈押我們的一名官派來訪者如果有這種事發生了,國家也不是吃素的,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你就不用擔這個心了,既然行程已經安排了,那就按原計畫繼續吧!」

    事實上,許岩也覺得,自己確實是有點操心得多餘了開始時候,自己擔心日本警方那邊把自己跟吸血魔給聯繫到一起,想通過自己來尋找吸血魔的線索。但經歷了今晚的大戰,吸血魔的真面目已完全呈現在全日本的觀眾面前了,日本警方應該也應該對自己失去興趣了,沒必要用那種指鹿為馬的骯髒手段來強行扣留自己了。

    他輕鬆地說道:「張助理,既然您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我經驗少,太過緊張了,可能誤判了局勢,麻煩您深夜趕來,真是很不好意思。」

    「哪裡。這種突發情況,確實應該報告,保持溝通是應該的。」

    張啟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信封,沉聲道:「其實。我們今晚過來找你,還真是有事我們大使館收到了國內的電報,有封保密電報,是指名要交給小許你的麻煩小許你幫我簽收一下吧。」

    許岩點點頭,在張啟那邊遞過來的信函回執上籤了字。張啟遞過來了一個信封。許岩接過來,徑直拆開了。電報很短,只有幾十個字:「許岩同志:請接觸日本警方,盡力收集、查探銀座怪物事件的相關資料,總結報國內。

    PS:上級首長發問,類似銀座怪獸事件,在國內有無可能發生?如有,應如何應對?請許岩同志對此認真思考,並做一份詳細的調研報告報我。」

    電報的落款是「文」,許岩把這份電報看了一次。卻是搖頭笑說:「我們的頭頭,真是會差人幹活咧」

    張啟抬頭,不動聲色地望著許岩:「嗯?」

    許岩把那封電報遞了過去:「老助理,你看看吧。」

    張啟卻沒有接:「小許,這是你們情報部的內部電文,我看怕不合適吧……」

    「沒什麼,這工作,還是需要你們大使館協助的。」

    張啟遲疑了下,接過了那份電文。他看了一遍,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眉頭卻是深深地蹙了起來。然後,他很認真地把那電文又看了一遍,搖搖頭,又把電文遞還給了許岩。

    他低頭。慢慢地喝著咖啡,卻是良久沒有說話,像是在認真地思考著什麼。

    過了好一陣,張啟才抬起頭來,他的神情顯得有些驚惶,他沉聲說:「小許。你們首長的意思……難道,今晚銀座這樣的事,也有可能會發生在我們國內?」

    「世界已經變了。這樣的事情,有可能發生在地球上的任何一個國家。」

    張啟又認真地看了許岩一眼,他驚訝於許岩的沉穩看起來,這位許中校好像對這件事知道不少內幕?

    張啟忍不住問道:「那怪物,它們到底是從何而來的?怎麼突然間就冒了出來?這不合邏輯啊!

    一個全新的物種,那是不可能憑空出現的啊。任何一種現存的生物,都是經歷億萬年的進化才形成現在的樣子哦,小許,我忘記跟你說了,我是學生物的,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但還是有點底子怪物突然出現在東京市中心,但在今晚以前,卻從來沒有人見過這種怪物,也沒有任何典籍記載過它的存在,為什麼突然就冒了出來?

    那在之前,那怪物到底生活在哪裡?」

    對張啟的問題,許岩無法回答,他轉頭望向櫥窗外的燦爛的東京燈海,浮想聯翩。

    將來,人類終究會醒悟過來,東京銀座的今晚,那不但是震驚世界的一晚,也是劃分時代的一晚。

    2014年2月1日晚,來自異世界的魔物第一次在人類面前露出了真面目,讓全世界都知道了它們的存在,也是人類正規武裝部隊與異世界入侵者的第一次正面交鋒。

    今晚過後,很多事情都是會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一個新的時代開始了。

    看著許岩默然不回答,張啟猶豫了下:「小許,這種事,你們的情報部那邊,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東西?」

    許岩望著他,流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

    看到許岩的笑容,張啟愣了一下,苦笑道:「明白了,國家機密,不能外洩的當我沒問好了。」

    公事談完了,倆人默然對坐了一陣,然後,還是張啟先開口,他為今天下午態度不好道歉的那時候,因為許岩執意要住希爾頓酒店,張啟誤會許岩是紈褲子弟。

    但經歷了今晚那驚心動魄的一夜後,張啟隱隱意識到了,眼前的這位少年中校,只怕不是自己料想中那麼簡單的人。

    他意識到,這位許中校,只怕是真的肩負國家重任而來的。他不肯入住大使館,那隻怕是有他私人的原因,並不是那麼簡單的貪圖享樂而已,自己怕是對他有所誤會了張啟甚至隱隱有種感覺,這次的怪物事件。與眼前的這位中校脫不開關係。

    聽到張啟的道歉,許岩淡淡一笑:「張助理客氣了,有些誤會,沒什麼的。」

    張啟道歉之後。倆人之間的感覺好像親近了很多。張啟說道:「小許,你們幹的事情是機密,我不好打探。但你如果需要大使館什麼幫助的話無論是私人還是公家的,你盡可開口吧。

    我們畢竟在日本紮根多年,還是積累下一點人脈的日本這鬼地方。還是很講究人脈的,要辦什麼事情,總歸是有熟人方便一些。比如說你跟東京警視廳那邊交涉,如果需要,也可以跟我說說,我在那邊也有幾個熟人。」

    許岩謝過了張啟,倆人談論起今晚的東京銀座事件。張啟告訴許岩,今晚,除了留在機要室值班的人員外,包括大使在內。他們整個使館都聚集在會議室集體觀看現場直播。看到那怪物的凶殘和強悍,大家都感覺觸目驚心。

    張啟感嘆:「小許,今天下午在機場外邊時候,你跟我要資料,說想瞭解最近日本出的怪事。我回去以後就安排人收集,一個下午時間,看那些資料,真把我嚇了一跳,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短短半年功夫裡,光是公開的媒體報導的新聞,關於各種殺人魔、吸血鬼之類超自然案件就有近千起,這數字真是嚇死人了。

    我瞅著。小日本這地方,真是有邪氣,怪事凶事一件接一件地出來,殺人魔、吸血鬼,什麼亂七八糟的怪物都冒出頭來了,像是太上老君的煉丹壺給漏了底。各種妖魔鬼怪都下凡了小許,咱們在國內,沒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吧?」

    許岩笑笑按照規定,國內F狂化症事件還是要保密的,但許岩知道,這些事都傳達到縣級公安的層級了,可見保密也不會嚴格到哪去。張啟是大使館的武官助理,而外交人員都是通過政審的,他該夠資格接觸這類機密了。

    所以許岩說得也沒什麼顧忌:「國內嘛,這些日子裡,這種事也是發生了不少。不過好在咱們國家地方大,事情發生得比較分散,咱們政府管控能力比較強,所以對局面控制得還算行,不像日本人這樣,就這麼丁點地方,一出事就鬧得全國震驚人心惶惶。」

    張啟點頭,感嘆道:「是這個道理啊,我們畢竟是大國,國土大,人口多!這種非常時候,大國就經得起折騰,頂得住風浪啊!日本人再怎麼蹦跶,他們的國土面積擺在這裡,再怎麼蹦跶,他們都是小國,抵擋風險和危機的能力都沒法跟我們相比。

    哎,小許,看了這直播,我總在琢磨一件事:日本的自衛隊,在亞洲也算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精兵了,全世界也算排得上號的。如果今天發生在銀座的事情,倘若換一個地方,發生在其他國家,發生在那些人口不多、軍隊也不是很強的那些小國那裡,結果會是怎樣?

    你說,有沒有這可能,這麼折騰一下,這些小國搞不好就得滅國滅種了?」

    倆人聊了一陣,張啟便流露出告辭之意了,許岩遲疑了下,還是叫住了他:「張助理,我想問下啊,你是一個人在日本的嗎?家人也跟著你過來了吧?」

    張啟倒也沒留心,隨口說道:「我女兒跟我一起來了,在日本這邊讀書,愛人倒是還留在國內工作……怎麼了,小許,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許岩深呼吸一口氣,他正視著張啟:「張助理,我覺得,你還是把女兒送回給國內嫂子那邊吧。還有張哥你自己,如果有可能,趕緊調回國內去或者調去其他國家吧。日本這地頭,實在不是久居之地。」

    張啟眉頭一蹙,他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了:「小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說,日本這邊的形勢會變得更嚴峻,甚至會有失控的危險?」

    許岩搖搖頭這時候,許岩覺得,自己這個情報軍官的身份真是太爽了,有什麼不方便說的事,自己只管拿出「國家機密」四個字出來就能一擋了事。

    「抱歉,張哥,能說的,我都跟你說了,其他的,我沒辦法說。」

    可以看得出,大使館的武官助理張啟是一位很沉穩的人,儘管心中十分震驚,但他卻是絲毫沒有表露,而是拿起了杯子叫服務員過來幫忙續杯。

    他一言不發,低頭沉吟,這杯咖啡,他足足喝了五分鐘,最後才昂頭一飲而盡。他擱下杯子,鄭重地對許岩點點頭,認真地說道:「謝謝!小許,這個忠告,我記在心上了。十分感謝!在日本這邊工作,你也要多加保重才是隨時聯繫我!」(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37
第二百二十一節 餘波

    送走了張啟,許岩回了自己房間,卻見到黃夕和安晴織子還在那看電視今晚的東京,只怕很多人都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黃夕告訴許岩:「中校,朱小姐說有點累,已經回自己房休息了。」

    許岩「哦」了一聲,在客廳裡找沙發坐下他心知肚明,朱佑香今天跟吸血魔幹了一場,肯定消耗了不少靈氣,她多半是躲起來修煉復原了。

    這時候,電視上依舊是一片忙亂的景象,可以看到,電視上出現了全副武裝的軍人和警察,到處都是警笛的閃光,天空不時轟隆轟隆地飛過直升機,遠處停著一排的坦克和裝甲車,一片兵荒馬亂的情景。

    看到電視上厲兵秣馬的樣子,許岩隨口問道:「黃夕,自衛隊還在忙什麼啊?」

    黃夕應聲答道:「中校,自衛隊的一個裝甲團和一個陸航團已經進駐了銀座外圍,他們在銀座百貨中心的停車場外集合,正準備發動一場聯合進攻。但裡面的情況還不明朗,他們還在等待對策本部的最後命令。」

    「咦?」許岩詫異道:「還有什麼不明朗的?怪物已被消滅了嗎,他們還等什麼啊?」

    許岩此言一出,那位安晴織子立即「唰」地掉過頭來,目光炯炯地望著他,她快步走到了許岩面前,問道:「許桑,怪物已被消滅了?可是,我們一直都在看電視台的直播,並沒有收到這個最新消息啊!

    您看,許桑,陸上自衛隊還在保持著戰鬥戒備狀態,他們還在準備戰鬥呢……您是從哪裡收到的消息,說怪物已被消滅了呢?」

    其實,話剛出口,許岩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怪物被消滅,這事只有朱佑香本人知道,日本軍方、警方和政府還沒知道呢。

    電視屏幕上。自衛隊已經築起了街壘,架起了探照燈和高射機槍,坦克的炮口統統朝著銀座區,一副隨時準備打巷戰的樣子。士兵們背靠背地警戒著。緊緊拿著槍,東張西望,顯得戰戰兢兢。

    許岩趕緊彌補:「啊,剛剛我們不是看到了?怪物不是中了好幾枚火箭炮了嗎?中了那麼厲害的火箭,那還能活嗎?那怪物肯定要死了!」

    安晴織子狐疑地望著許岩。心中卻不相信許岩的說法:大家看得很清楚,怪物中彈之後,它依然擊落了自衛隊的武裝直升機和富士電視台的採訪直升機,看它活力十足的樣子,要說它馬上就死掉了,委實令人難以相信。

    安晴織子心中暗暗琢磨著:「剛剛,中國大使館的官員來找過許二佐難道,怪物已死去的消息,是中國大使館告訴他的嗎?

    可是,明明最前線的自衛隊和警察直到最高層的首相對策本部。他們都沒有得到怪物已經被消滅的消息,中國使館又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呢?

    真是不可思議了~」

    安晴織子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瞅著許岩,許岩也不說話,他在盯著電視看,壓根就不睬安晴織子看著這邊的氣氛有點微妙,黃夕不得不過來解圍了。

    「中校,現在,因為上一批進攻的陸航部隊遭受了慘重的損失,所以。自衛隊不敢再派直升機進去了。現在,對策本部正在協調美軍的間諜衛星,借助間諜衛星來偵查銀座地區,他們還往銀座町裡投放了大批的無人偵查機。希望能找到怪物的行蹤……到時候,確定了怪物的位置之後,多半還得靠空軍或者導彈來解決問題。」

    許岩心想朱佑香把吸血魔的屍體都焚燒淨化了,陸上自衛隊進去能找到個毛啊按朱佑香的說法,南明淨火專門淨化魔物,搞不好。他們真連一根毛找不到!

    想到自衛隊派出大批士兵把銀座掘地三尺地地搜查最後卻是一無所獲,日本的官員和政客們那驚惶不安的樣子,許岩不由得嘿嘿一笑,心中充滿了惡作劇的樂趣。

    既然已知道了結果,許岩當然不會繼續浪費時間繼續熬夜了。

    他打了個呵欠:「這樣啊……安晴小姐,時間也不早了,明天我們還要去你們警視廳座談開會的,我們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況!

    我準備休息了,不好意思,安晴小姐,您也請自便了吧~」

    聽到許岩下了逐客令,說要睡覺了,這讓安晴織子頗感意外要知道,怪物還沒被找到,大批自衛隊部隊趕到,一場激烈的大戰即將爆發。這時候,許岩突然說不看了,要睡覺了這等於一部電影準備放到**部分,觀眾卻忽然跑了一般不可思議。

    這中間肯定有問題的!

    安晴織子眼睛轉悠了下,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彬彬有禮地向許岩鞠躬道:「許桑,有件事,在下需要通知您的。」

    「啊,什麼事呢?」

    「嗨依,許桑,本來,我們是約定了,明天安排您去警視廳本部進行訪問和座談的。但因為今晚的突發情況,包括中村長官在內,很多長官都殉職了,剩餘的諸位長官也要在銀座前線堅守崗位應對危機,所以剛剛,對策本部打來電話,很遺憾地委託在下通知許桑您,原定於明天的座談交流會暫時推遲了。

    這個消息,對策本部同樣已經通知了貴國駐東京的大使館許桑,這次失約了,我們實在很抱歉!」

    聽到這消息,許岩和黃夕都不覺得驚訝:今晚出了這樣的大事,東京警視廳肯定得全力以赴地應對。而且,吸血魔的真面目也暴露了,日本方面對許岩的興趣頓時大減:整個東京都處在生死存亡的危機,誰有功夫搭理一個從中國過來的小中校?

    這種情形下,取消和自己定好的會議,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以理解。

    許岩也很客氣對她說:「安晴小姐,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十分理解貴國如今面臨的嚴峻情況,碰上這樣的災難**件,確實需要貴國警方集中全部精力來應對。

    所以,對貴國警方暫時取消會議的安排,我很理解。希望警視廳能儘早消滅那頭危害人類的怪物,盡快讓東京回覆正常穩定的秩序。」

    安晴織子深深鞠躬:「嗨依!感謝許桑您寬宏大量的諒解!有了您的祝福,我們一定努力加油,盡快消滅那怪物。讓東京趁早恢復秩序!」

    「安晴小姐,那麼,關於會談的事情,何時恢復進行?」

    「這個……」安晴織子臉露難色,她說:「抱歉。許桑,本來,按照總公司的安排,準備與您進行會晤的,是警視廳刑事部的刑事管理官關口宏彥先生。但剛剛,在下得到了消息,關口先生趕赴銀座現場指揮,遭到了怪物的襲擊非常不幸,關口先生殉職了。」

    安晴織子低下了頭,她用一種毫無表情的凝重語調說:「除了關口先生以外。刑事部搜查二課的課長安騰佳男先生、搜查二課一系的中村矢也等長官,都在逮捕行動中殉職了。所以,在新的刑事管理官和搜查二課課長到任之前,我看……只怕這會談是無法召開的。」

    氣氛一時顯得有些凝重。許岩和黃夕對視一眼,因為安晴織子始終面無表情,他們也搞不好,這時候是否該對她說上一些安慰的話。

    最後,許岩還是緩緩地開口了許岩很少安慰人的經驗,他只能儘量斟字酌句地說道:「安晴小姐,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為了消滅怪物,守護日本國民。諸位先生英勇戰鬥,不幸犧牲,他們的犧牲是有價值、有意義的……

    諸位先生的英勇精神,已被活著的人們所牢記,激勵我們繼續努力,護衛人類文明總之。安晴小姐,請務必節哀,逝者已矣,我們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努力,莫讓他們的鮮血白白流淌了。」

    聽了許岩的安慰,安晴織子的眼睛微微濕潤了。可能是不想讓許岩看到她落淚的樣子吧,她對著許岩深深鞠躬,大聲說:「嗨依!許桑,您的話,我記得了!我向警視廳的諸位同仁轉告您的這番鼓勵!」

    「好的,您辛苦了!」

    「嗨依!許桑,您請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您了。」

    安晴織子又鞠了個躬,向許岩道了「晚安」,然後她很客氣地告辭了。看到她離開,許岩和黃夕都鬆了口氣:雖然這位安晴小姐待人還算客氣,說話也很禮貌,但不管怎麼說吧,知道她的身份之後,許岩對著她就有種如鯁在喉的難受感覺。畢竟,誰都不想身邊呆著一名公安警察的。

    許岩和安晴織子之間的對話,黃夕也聽到了。

    現在,突然聽到座談會取消了,黃夕顯得茫然失措,她憂心忡忡地問許岩道:「中校,日本警視廳取消了會談,那我們的任務就完不成了?」

    看到黃夕憂心的樣子,許岩暗暗好笑這趟自己出來,真正的目的是消滅那頭正在迅速成長的吸血魔怪物,至於和警視廳開會,那只是個幌子罷了。現在,魔物已被朱佑香斬殺了,到日本的目的已圓滿完成了,至於和警視廳的交流會誰在乎啊!

    日本人主動提出推遲交流會,其實正中許岩下懷。就是日本不提出,許岩也想找理由黃了這事,否則的話,要臨襟正坐地跟一幫面無表情的日本官僚囉嗦上半天,那是多難受的事啊!

    「怎麼辦?涼拌!警視廳都掛得差不多了,我們還跟他們開什麼會?去跟死人談嗎?」

    黃夕亦是深以為然:「那,國內……我們該怎麼跟他們說呢?」

    「我來說吧!你幫我撥號,我跟文修之打個電話。」

    黃夕幫許岩撥了號,然後,她乖巧地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間的門。

    許岩拿著話筒,耐心地等候著許岩知道,北京時區比東京時區要晚上一個小時,現在東京時區快凌晨兩點了,北京那邊該是凌晨一點,他已做好文修之睡覺不接電話的準備了,沒想到電話過去,很快就有人接了:「是哪位?」

    「文哥嗎?是我,許岩。」

    文修之笑道:「好小子,總算等到你來電話了。你一去日本,我們就聯絡不上你了。只能靠大使館派人找你,差點還以為你叛逃了呢對了,你這是哪裡的電話?是街邊的公用電話嗎,還是我們大使館的保密電話?」

    聽文修之的說話。許岩暗暗後悔論起警惕性來,自己跟文修之這種正牌的情報特工來,真是差得太遠了。他老老實實地說:「不是,這是希爾頓酒店的房間座機。」

    「喲,岩子。你去日本住希爾頓酒店了?你發財了?真闊氣啊!」

    「呵呵,我哪捨得掏這個錢啊!是東京警視廳幫我訂的房,是他們為我『準備』的房間。既然他們這麼熱情,我也只好盛情難卻地住下了。」

    在說到「準備」兩個字的時候,許岩故意加重了讀音。他相信,以文修之的警惕,應該能聽得出自己的意思這房間有可能會受到日本人監聽。

    果然,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文修之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知道了……那麼。現在,你有什麼能跟我說的嗎?」

    「文哥,今晚,日本出了樁大事,銀座區那邊出了一頭怪獸……」

    文修之打斷了許岩:「這件事,你就不用說了你以為我們這麼晚不睡,是在幹什麼?我們都在看衛星實況轉播呢!對了,我讓大使館給你轉送一份電報,你收到了嗎?」

    「收到了。不過日本警視廳這邊,卻是出了點意外。我們原來計畫的交流會,看來要開不成了。」

    「咦?怎麼回事呢?」

    許岩把從安晴織子那邊聽來的消息給複述了一遍,他說:「按照通報的消息,警視廳刑事部的刑事管理官關口宏彥、搜查一課課長安藤佳男還有系長中村矢也等本來安排和我座談的警官。都在銀座怪物事件中殉職了。這次的事件,警視廳傷亡慘重,要換血,怕是要一段時間了。何況,他們現在最關心的是銀座的怪物,也顧不上我了。」

    文修之心下嘀咕:許岩這傢伙。還真是個掃把星,他剛去日本,當晚東京就出了怪獸事件,準備跟他會談的日本警察統統死光光這傢伙還真的跟這些怪物有緣啊!

    文修之問道:「岩子,你的意見怎樣呢?是回來,還是繼續在日本那邊等消息呢?」

    許岩很順利地把皮球踢了回去:「我聽從局裡的安排。」

    可以聽到,文修之歡快的笑聲從話筒裡傳了過來:「岩子,你還跟我來這一套啊。

    嗯,你們專門去日本一趟,卻是無功而返回來,這樣也不好,恐怕有人會說我們浪費公款什麼的。這樣吧,恰好日本出了銀座怪獸的事,上級首長對這次事件也很重視,你恰好就在那裡,我就交給你一個任務吧:你們不妨在東京和周邊地區多走走,多看看,蒐集事件的相關資訊,留意日本各方面對這次事件的反應,跟他們多多交流,搜查各方面的資訊,對事件做全面的瞭解,回來做一份報告給我。

    這一趟,有什麼開支,可以報局裡的賬。還有,要注意安全!明白了嗎?」

    許岩心領神會:「明白了,文局!」

    他確實明白了,文修之說是讓自己去走訪和蒐集情報,這聽起來好像是情報特工正經的任務,但問題是,許岩根本不會日語,也不懂東京的地理,他這個路盲,離開賓館一百米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這樣的人,還走訪調查個屁啊!

    這擺明是文修之在犒勞許岩,給許岩安排一趟公費旅遊和休閒的機會罷了。

    「好!那就辛苦你了。」文修之一本正經地說:「許岩中校啊,這是祖國賦予你的重要任務,你要加油,好好努力完成啊!」

    許岩忍住笑,以同樣一本正經地態度回應道:「是,首長,請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當晚,許岩睡得很不好倒不是因為他戀床睡不著,而是因為噪音太大了。一個晚上,許岩起碼被直升飛機飛過的轟隆聲吵醒了三四次。

    第四次被吵醒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黎明了,許岩實在受不了,他騰騰騰地跑到窗邊,打開窗戶向外看,卻看到兩架阿帕奇直升機在離希爾頓酒店不遠的大樓間來回盤旋著,忽高忽低地飛了一陣,然後調頭朝東京灣的方向飛過去。

    看著兩架直升機的背影在緋紅的黎明天際中只剩下一排黑點,許岩悶哼了一聲,滿腹被人吵醒的鬱悶。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37
第二百二十二節 走訪

    既然被吵醒了,許岩也睡不著了。 新‧ 他打開電視,不知道是哪個台的新聞頻道,還在直播銀座町自衛隊的搜查行動。

    電視新聞上,頭戴鋼盔的新聞記者拿著話筒對著鏡頭嘰裡呱啦地說個不停,許岩卻是一句都聽不懂。在播音員的身後,坦克和裝甲車一輛接一輛地駛過,手持自動步槍的士兵跟在後面,小心翼翼,如臨大敵倘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中東的哪個戰亂國家呢。

    許岩打開了窗簾,看著窗外東京的晨景,這是一個美麗而繁華的城市,遠遠近近的高樓大廈都在晨曦中沉睡著,東京灣依然沉寂在安靜的睡眠中。

    許岩望向銀座的方向,密密麻麻的高樓阻礙了他的視線,他只能隱約看到,在紅色的天際下,盤旋飛舞著一些黑色的小點,那是在空中警戒和搜查的直升機群。

    許岩心中好笑:銀座那麼大的地方,自衛隊又是坦克車又是裝甲車又是直升機甚至連間諜衛星都出動了,這麼折騰了一晚上,原來還沒有搜完?

    這時候,身後響起了敲門的聲音,許岩過去打開門,朱佑香衣裝整齊地出現在門口,她落落大方地衝許岩笑道:「公子,早!叨擾了!」

    許岩笑著讓開了門口,笑道:「哪的話,軒芸,請進吧這麼早,你也起來了啊!」

    「是啊,太吵了,根本沒法休憩。」

    朱佑香也來到了窗前,望向了遠處,她的視力明顯比許岩要好,一眼就看到了遠處的直升機群,她詫異道:「咦,日本官軍還在搜查啊!」

    許岩走過去電視那邊,把聲音給調大了,頓時,整個房間裡都迴蕩著電視的聲音。許岩這是防止日本人在自己的房間裡安裝竊聽器電視的聲音調大了,就算日本人想偷聽自己和朱佑香的說話也辦不到了。

    這時候。許岩才笑著道:「是啊,我們知道吸血魔是被幹掉了,可是,日本的官府。他們不知道啊!就讓他們繼續忙活去吧,呵呵!」

    朱佑香微微蹙眉,她淡淡說道:「公子,雖然日本並非貴國,但在抵抗魔物的立場上。我們該是一致的幸災樂禍,以鄰為壑,恐非君子所為。」

    被朱佑香批評不是君子,許岩有些難堪,但他並不服氣,他說道:「軒芸,你不是我們中國人,你不明白,我們跟日本人之間的恩怨,你也不明白我們的民族感情。歷史上。日本這個國家對我們造成非常慘重的傷害……」

    許岩簡單地把當年的侵華戰爭史跟朱佑香介紹了一遍,說起當年的日本侵華戰爭,許岩十分唏噓:那場慘烈而犧牲眾多的戰事,是近代以來每一個華夏兒女心中的悲痛,是華夏民族最慘痛最苦難深重的一頁歷史。

    「其實,歷史上,日本人和我們中國人之間的仇怨是很深的,現在大家雖然說中日友好,但兩國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呃,應該說是很不好吧。

    為了爭釣魚島。也為了對當年侵華戰爭的歷史認識問題,我們兩國時常有爭吵。尤其是日本新首相上台以後,對我們的態度很不友好,於是兩國的關係就更加每況愈下了。因為大家是這樣的關係。所以,我當然不願意幫他們。」

    朱佑香點點頭,她若有所思地說:「原來如此,難怪我看許公子您對著日本人的態度也不是很好,而那些日本的官差態度也是這樣的雖然彬彬有禮,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但骨子裡卻甚是冷漠,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對了,許公子,您先前所說,日本人先前曾入侵過貴國?可是,吾覺得很不可思議:日本人的國土只有那麼一點,而貴國國土遼闊,人口眾多無論人口、國土、國力,貴國都是十倍於日本人,怎可能是日本人入侵貴國呢?世間豈有如此以弱欺強之理?吾覺得,事情該是顛倒了吧,該是貴國要吞併日本,這才是常理。」

    朱佑香的問題,更是令許岩又難堪又疑惑:「是啊,按照人口、國土和物產,中國都是十倍於日本!但為什麼,歷史上屢屢被動受侵略的,卻都是我們?唐朝的白江村之戰、明朝的壬辰戰爭、清朝的甲午戰爭和八國聯軍、二戰的抗日戰爭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為什麼總是日本侵略中國而不是中國侵略日本?

    許岩不是學歷史的人,他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問題當然,如果是那些頭腦簡單的人,他們會說這是因為「當時政府**無能、軟弱,軍隊貪生怕死」之類的原因但現在,經歷的事多了,許岩隱隱覺得,這些原因都不是真正的答案。

    「經過我**民八年的奮戰,終於擊敗了日本侵略者,取得了勝利,可是,現在,日本人非但不肯謝罪,還把當年戰犯的牌位放進神社裡參拜,還篡改當年侵略戰爭的歷史記錄,這樣,我們當然不肯答應了!」

    許岩說得慷慨激昂,朱佑香的反應只是淡淡一笑:「許公子,那場戰爭,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這個?日軍是1945年投降的,到現在,也是差不多七十年了。」

    「七十年了啊……抱歉,許公子,吾的看法怕是與您有些不同。吾倒是覺得,過去的事,既然過去就過去了。所謂君子之澤,三世而斬,也就是說,再大的功德或者罪惡,有三代人的功夫,也差不多消耗乾淨了。七十年的功夫,就是差不多三代人的時間了。現在還跟日本人追究他們祖宗的罪孽,吾覺得吧,真沒多大意義了。

    許公子,就算日本人當年冒犯貴國,可既然貴國戰勝了,把他們的首都給屠了,殺了他們上億人報仇,那再大的仇怨也該消散了,過了七十年還揪著不放,難怪現在的日本人反感了七十年之後還斤斤計較,貴國未免度量太窄了。」

    許岩目瞪口呆,他很不禮貌地打斷朱佑香:「軒芸。且慢了!你剛剛說,說我們把日本人的東京給屠了,還殺了他們上億的平民這是哪跟哪的事情啊?」

    朱佑香顯得很詫異:「許公子,這不是您剛剛說的嗎?你不是說。那場日本侵華戰爭,最終的勝利者是貴國嗎?」

    「我是說過,中國是勝利者,但我們並未曾屠殺東京,也沒有屠殺日本平民報復啊!」

    朱佑香面露困惑。她說:「許公子,這怎麼可能?貴國遭受侵略,死傷如此慘重,連首都都挨屠殺了,既然得天庇佑戰而勝之,那貴國怎可能不以牙還牙?

    難道,這樣的事,貴國沒做過嗎?」

    許岩摸著額頭,苦笑不已:「是的,根本沒做過我們既沒有屠過東京。也不曾在日本大殺特殺過。事實上,我們的軍隊壓根就不曾登陸過日本列島,甚至連日本人的賠償都放棄了。」

    朱佑香吃驚:「什麼?既不屠城也不報復?那,貴國作為戰勝國,當年是到底如何報復日本的?」

    許岩皺著眉想了一陣,他還真想不起來,中國這戰勝國到底是如何報復日本這戰敗國的了。他囁嚅著說:「我記得,好像當時戰勝國成立了一個東京法庭,絞死了一些日本戰犯……好像是有幾個還是十幾個吧,記不清了……」

    朱佑香十分震驚。她失聲道:「許公子,你確認嗎?不曾屠城?不曾殺戮?不曾割地?那些犯下滔天罪惡的日本士兵,難道就這樣放他們回家了?」

    朱佑香捂著額頭,做出一個慘不忍睹的表情。然後,她搖頭說:「公子,老實說吧,您說貴國是日本的戰勝國……這個,吾卻是不怎麼敢相信的:一個死傷數千萬軍民、懷著血海深仇的戰勝國,居然不報復、不屠殺、不割地、不族誅、不鑄京觀、不割地世上可有這樣的戰勝國?」

    許岩被啞口無語。心頭卻是覺得很是窩囊和憋火是啊,世上有這樣的戰勝國嗎?居然還被戰敗國非法佔據著領土!這樣的戰勝國,也算人類史上的奇葩了。

    朱佑香露出了深思的神色,過了一陣,她搖頭道:「公子,其實吾以為,如今,貴國還一直在要求日本方面停止參拜神社、要求他們正視歷史進行謝罪,這些要求,其實是很無謂的貴國數千萬死難者的血海深仇,難道就是要求日本方面輕飄飄地說上句『對不起』就能了結了嗎?此等血海深仇,你們卻糾結於這些細末枝節,貴國的想法……委實令吾難以理解。須知,日本欠下你們的,不是一個道歉,而是先輩之血債。」

    許岩無言以答,他問道:「軒芸,倘若是在你們的大明帝國,碰上這樣的事呃,倘若說有哪個鄰國侵犯了你們,犯下了這樣的罪行,那你們會怎麼應對呢?」

    朱佑香柳眉一軒,她淡淡說:「倘若真有蠻夷敢犯吾天朝,造下如此滔天血債,吾朝勢必犁庭掃穴,盡滅其國,夷其族,盡斬其男丁、舉其婦孺為奴、拔其宗廟、滅其社稷,而後厲行王化,化為吾大明疆土以牙還牙,以眼換眼,我朝奉行此道!

    幾十年後,蠻夷國已滅,族已亡,吾難道還有必要去找他們後代去爭論,要他們進行謝罪或者道歉嗎?」

    聽了朱佑香的話,許岩只覺得一股豪氣在胸膛中翻騰著:是的,這才是大國應有的氣概和風骨!這才是華夏應有的傲氣!

    我們也曾有過這樣殺伐果斷、敢作敢為的時代,我們也曾有過馬踏飛燕報捷歸的衝天豪氣,在我們民族的漢唐時期,我們曾睥睨天下,萬國來朝!但到了現代,我們的民族卻失去了這種俯視天下的勇氣,對一個殺害我們數千萬同胞的禽獸民族,我們的要求居然僅僅是請求他們「正確認識歷史,對中國人民真誠道歉」?而就連這樣卑微的要求,也對方不屑一顧地拒絕了,讓我們在整個世界面前遭受著屈辱?

    許岩望著窗外的東京,許岩緊緊地握緊了拳頭,緊緊地抿住嘴。

    ~

    接下來的日子,承蒙文修之的關照,許岩在日本過上了無憂無慮的休閒日子。

    白天裡,許岩帶著朱佑香和黃夕兩個女孩子上街去閒逛購物觀光許中校這麼做,他當然不是在簡單地逛街。他是在以購物觀光為掩護,借此蒐集銀座怪物事件的有關線索許岩回去之後是打算這樣寫報告的。

    當然,為了對得起那些開支的公款,一些必要的工作。許岩還是要做的。

    二月五日,也就是銀座事件之後的第四天,聽說銀座區的封鎖已被解除了,許岩就帶著黃夕和朱佑香跑到銀座區去,實地走訪激戰之後的銀座區。

    去之前。許岩還擔心,日本政府會把銀座區給封鎖不讓進。結果許岩去那邊一看,還好,封鎖倒是已經解除了,只是昔日繁華的東京城中心如今的大半個町區都化為一片廢墟了,遍地碎石瓦礫,很多高樓大廈都倒塌了,只剩下半截的斷樓,再也看不到昔日那充滿風韻的繁華盛景了那滿目瘡痍的場景,讓許岩感覺自己來到了地震之後的廢墟現場。

    雖然銀座區已不復昔日的盛景。但有一樣東西卻是不變的人照舊很多!就許岩看到的,除了清理廢墟的環衛人員和消防隊員外,出現在這裡的人,大多都是挎著長短鏡頭的各國記者。

    這裡的記者太多了,足有成千上萬人許岩認為,全世界的媒體從業人員起碼有三分之一都彙集到這裡了,否則不可能有這麼多人。有意思的是,在記者的人群中,許岩還看到了扛著CCTV標識攝像機的一群記者。

    各國記者的表現都差不多,一個個都顯得精力旺盛很好奇的樣子。舉著攝像機東拍西拍,連個被打翻的垃圾桶、斷的樹都能被他們拍上好幾個特寫。凡是看到有個能喘氣的兩腳動物走過,他們都要衝上來嚷道:「哈嘍,能採訪一下嗎?能談下您對銀座怪物事件的看法嗎?我們不會浪費您很多時間的。頂多就幾分鐘!」

    許岩領著兩個女生一路走過來,已經被這些記者攔截騷擾過很多次了,後來沒辦法了,許岩乾脆以牙還牙,凡是有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的人湊近,他馬上先發制人。高聲嚷道:「嗨,夥計,能談下你的感想嗎?你對銀座怪物事件是怎麼看的呢?」

    看到許岩是同行,對方一般都會失望地離開了,許岩這才得了一番清淨。

    許岩進銀座的目的,是想找到那晚怪獸的屍首朱佑香說她燒了,但萬一有幾塊骨頭沒燒乾淨的呢?如果能拍上幾張照片或者撿幾塊殘骸回去,回去見了文修之也好交差。但到了銀座一看,這麼鋪天蓋地的記者群,他立即就灰心喪氣了這麼多的記者聚在這邊,不要說是那頭怪物的屍體吧,就算是一頭恐龍都早被大家瓜分乾淨了。

    許岩領著兩個女生溜躂了一圈,最後一無所獲。沒辦法之下,為了回去有點東西可以交差,許岩也只能學著其他記者的樣子,拿著手機對著那片碎瓦斷牆廢墟拍個不停再怎麼說,這也算是現場資料啊!

    黃夕心細,她提醒許岩,要小心這裡的記者。在這裡的記者,很多都不是真正的記者,而是各國派過來蒐集情報的情報人員。他們藉著記者的身份做偽裝,其實是來打探消息的。

    許岩「哦」了一聲,他望向那邊的記者,笑眯眯地說:「沒想到,大家還真的是同行呢!」

    花了兩個鐘頭繞著銀座走了一圈,許岩和朱佑香修煉有成,倒沒感覺如何,黃夕卻已經感覺有點吃不消了。為了照顧她,許岩在道邊選了一家露天的咖啡館子坐下休息。這家咖啡館子開設在道邊,用篷布罩著遮擋太陽,桌椅擺在綠茵花叢,顯得很閒逸。

    許岩、朱佑香和黃夕正在隨便閒聊呢,忽然身後有個女生用英語對他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和兩位小姐,可以佔用你們幾分鐘嗎?」

    許岩不用回頭就知道了,來的肯定又是哪個國家的記者。他連頭都懶得抬起,懶洋洋地說:「黃夕,問問這傢伙,對於那晚的銀座事件到底是怎麼看的?問她有沒有時間讓我們做個採訪?」

    黃夕還沒說話呢,身後卻是傳來了一聲歡喜的叫聲:「啊,原來你們是中國人啊!你們也是媒體的從業人嗎?」這次,對方用的卻是純正的中文來說話了。

    對那些洋鬼子,許岩可以傲慢,但對上自己的同胞,許岩就不好那麼倨傲了。他轉頭看過去,只見一個明眸潔齒、紮著馬尾的漂亮高挑少女正站在自己身後,笑吟吟地看著自己一行人。

    她笑說:「這位先生,還有這兩位小姐,你們也是記者嗎?不知是哪家媒體的呢?你們要採訪我嗎?好啊,我很高興接受您們的採訪不過,你們可得請我喝一杯咖啡喔!」(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37
第二百二十三節 採訪

    許岩摘下了墨鏡,和黃夕面面相覷許岩假扮記者,只是為了擺脫其他記者的糾纏罷了,對記者的工作,許岩一竅不通,又怎麼懂採訪呢?

    不過話出口了,也不好改口,許岩只好起身,請這位女子坐下,然後幫她叫了一杯咖啡在異國他鄉碰到自己的同胞,何況還是男士遇到一位年輕女孩子,這點禮貌節風度總還是要講的。[++

    這位不清而來的年青女子顯得很熱情開朗,她首先做了自我介紹:「諸位好!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叫葉慧蘭,是《都市奇聞週刊》的採編記者。」她的聲音很甜,又綿又軟,像是糯米一種軟綿綿的,聲音很好聽,許岩一時竟聽不出是哪裡的口音。

    許岩望了一眼黃夕,黃夕搖搖頭,示意她並未聽說過這樣一份報紙。許岩於是心中有數了黃夕是個很細心的人,記性又好。既然連她都沒聽過這份報紙,那這份報刊多半都是一些不怎麼有名氣的小報吧。

    許岩笑道:「你好,葉小姐,我姓許,叫許岩,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她叫黃夕,她叫朱佑香。」

    葉慧蘭從座位上微微欠身,向黃夕和朱佑香打招呼,為自己不請自來的打擾抱歉,許岩笑道:「既然大家都是中國人,這倒是沒什麼的,反正我們也是在這邊休息聊天,也沒什麼要緊的事。葉小姐是想採訪我們嗎?」

    葉慧蘭爽朗地笑了:「呵呵,很不好意思,我開始還以為諸位是東京本地人,確實是想採訪你們的,但沒想到是碰到了同行,還是是同胞,我就冒昧過來坐下打擾了對了,還沒請教許先生,您是在哪家媒體高就呢?」

    聽葉慧蘭這麼問,許岩的臉色頓時紅了這時候若是說自己並不是真正的媒體工作者。那豈不是承認自己在撒謊?他求救地望向黃夕,卻見黃夕已是故意移開了目光,望著遠處的街景出神,一點都沒有幫許岩解圍的意思。

    許岩還想著怎麼編一個報紙名稱出來呢。卻聽朱佑香卻已經淡淡地開口了:「許先生是中國養豬場報的。」

    笑容僵在了葉慧蘭的臉上,她不敢相信地轉過頭,說:「啊,朱小姐,您剛剛說了什麼?中國養豬場報?您是在開玩笑吧?怎麼可能有這種報刊?」

    「哈哈。她在開玩笑,玩笑~」許岩趕緊過來打岔圓場,心裡卻在苦笑朱佑香這傢伙,別看她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但骨子裡其實也是很腹黑的。

    「這個嘛,我是那個《中國農村飼養報》的記者……呵呵」

    聽了許岩的自報家門,葉慧蘭瞪大了眼睛瞅著許岩,卻是一口咖啡全噴了出來。她咳嗽連連,許岩為她遞上了紙巾,她道謝過後擦乾淨嘴邊的咖啡。卻是追問道:「許先生,你是在開玩笑的吧?你們既然作為農村報的記者,不是應該採集農業信息,收集各種農業科技的相關信息嗎?怎麼跑來了日本銀座這邊,也來搶怪物的新聞?」

    許岩心下痛恨,都怪朱佑香的惡作劇,她說自己是中國養豬報的記者,結果自己的思路也被她給帶偏了,也向養豬養牛那方面去想,結果倉促之間編了個《中國農村飼養報》這種怪異的報紙名字出來。這下,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圓這謊了。

    好在許岩身邊的女孩子,個個都比許岩精明能幹。

    許岩還在尋思琢磨著該怎麼回答呢,黃夕已經開口了:「我們報紙最近在搞轉型。要向都市方面的讀者群發展,搞全方面多元化的閱讀,爭取吸引更多的讀者群所以,對於日本怪獸這樣的爆炸性新聞,我們報紙當然是不肯放過。」

    葉慧蘭微微蹙眉,心想你這個搞農業和養豬為主的報紙還搞什麼全方面發展。不務正業來報導怪物的消息,搞不好新的讀者沒爭取到,卻把那些老讀者給丟光了你們這樣折騰,原來那幫養豬專業戶讀者答應嗎?

    只是大家剛見面,她當然不可能這麼唐突來教訓對方怎麼辦報,她笑道:「原來是這樣。只是媒體要轉型,這工作難度很大,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的。」大家初次見面,她也不好說得太深了,只能是點到為止了。

    好在許岩也不是真的搞媒體的,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他問道:「葉小姐,不好意思,我冒昧問一下,您是從國內出來的,但《都市奇聞週刊》這份報紙,我卻是一直孤陋寡聞未曾聽過……」

    葉慧蘭心想這有什麼奇怪的,你的那個什麼《中國農村飼養報》老娘不是照樣沒聽過?她保持了溫和的表情,沉穩地說:「這個不奇怪吧我是從台灣過來的,我們《都市奇聞週刊》只在台灣地區發行,許先生您們是從大陸過來的吧,不知道我們報紙,那也是不稀奇的。」

    她自我解嘲地笑笑:「其實,就算是在台灣,知道我們這個週刊的人也沒多少,我們是一份很小眾的刊物,專門是蒐集現代都市裡各種靈異啊、神奇啊、奧妙之類的神秘事件的文章,發行量只有兩萬多份,也就只能勉強維持經營而已吧。」說著,葉慧蘭瞄了一眼對面的少男少女們,心裡卻是在想:不過,你們這個養豬報卻被逼得出去找怪物的新聞來搞轉型了,估計你們的狀況也比我們好不到哪去。

    許岩「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我覺得葉小姐的口音綿綿軟軟的,很溫柔很好聽,原來是台灣同胞啊,難怪了!」

    說著,許岩連連搖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葉慧蘭看得實在是牙癢癢的。她心裡卻是也奇怪:這位許先生說是一家快垮台報紙的記者,但他年紀輕輕,談吐和說話卻這麼沉穩,委實令人很是詫異。

    「那麼,葉小姐找我們,我們有些什麼能幫到你的嗎?」許岩笑著說:「雖然你是台灣同胞,我們是大陸人,但在日本,大家都是中國人,能在這邊相識。大家也是有緣了。如果有什麼能幫到葉小姐你的地方,請不要客氣。」

    葉慧蘭爽朗地笑道:「那就太感謝了不過,許先生,你們是聽到消息。才緊急從國內趕過來東京的嗎?」

    許岩搖頭道:「不是,我們本來就在日本旅遊,恰好碰到了這件事,於是報社就近指派我們過來收集資料了。」

    葉慧蘭一愣,她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難道。怪物大鬧東京的那晚,那時候,難道許先生你已經在東京了嗎?」

    「正是不但我,黃小姐和朱小姐都在東京,我們是在一起的。」

    葉慧蘭驚喜地笑道:「啊,那真是太好了!許先生,那晚你們既然在東京,一定掌握了很多現場的第一手資料,也肯定有很多感受吧!啊,你們真是太幸運了。能在這個對的時間點出現在對的地方,你們一定收穫巨大吧!」

    葉慧蘭羨慕地望著許岩和黃夕,她問道:「請問許先生,你親眼見到那怪物了嗎?

    哦,我忘說了,是這樣的,我們報紙正在做一個叫做《怪獸之夜》的專題特輯,主要是報導那晚東京市民和遊客在知道怪獸的事情後的反應,我們想從普通市民和遊客的角度來看待這次的怪物事件,使整個事件顯得更貼近我們的生活。讓我們的讀者更有感同身受的真實感。

    許先生,在怪物事件的那晚,您恰好就在東京,又是來自大陸的遊客您這個例子很典型。你的想法,可能就代表很多大陸同胞對這次怪物事件的看法,很有代表性,所以,我很希望能對你做個採訪,耽誤您一陣時間。可以嗎?」

    許岩和黃夕交換了個眼神,黃夕微微搖頭,許岩正待婉言拒絕對方,但這位葉慧蘭小姐委實是一個很靈透的女孩子,她敏銳地察覺到,許岩正打算拒絕她的採訪,她趕緊舉起一隻手,喊道:「等下,許先生,您不用先拒絕,您聽我說完再做決定好嗎?

    您知道的,我們的報紙只是在台灣地區發佈,而且是一個很小眾的報紙,而你們的報紙是在大陸地區發行的,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即使我們之間進行一些溝通和交流,那也是不會構成競爭的,我們搶不了你的讀者,您也搶不了我的讀者,您說是嗎?」

    許岩頜首:「確實是這樣。但問題是,接受你的採訪,雖然對我沒什麼損害,但我好像也沒什麼好處啊?」

    葉慧蘭微微蹙眉:她確實找不出什麼好處來給許岩。自己報社的經費一向緊張,像自己的這次採訪,報社裡肯給自己解決路費和食宿就已經很不錯了,若是給這位許先生接受採訪的酬勞,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而且看這位許先生的氣質不俗,他身邊兩位少女,她們都是那麼漂亮,那位朱小姐更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葉慧蘭有種感覺,許先生和他的同伴,都不是金錢可以收買的對象。

    沒辦法之下,她只能使出女性對男士天生的絕技了,她雙手合十,對著許岩連連作揖:「拜託拜託,許先生,求求你幫幫忙啦!若是找不到料回去,人家真的沒辦法交差的啦,人家會挨主編大人罵的啦!

    許先生拜託啦,請看在大家都是中國同胞的份上,許先生,你就幫幫忙吧」

    被一個漂亮女孩子這麼嬌聲細語地懇求著,許岩一時間還真堅持不住了。這時候,朱佑香卻是開口了:「許公子,吾看這位小姐甚是為難,你不妨幫幫她如何?」

    朱佑香既然發話了,許岩自然無可無不可的了,但他還有一個疑問:「葉小姐,銀座這麼多人呢,為什麼你就偏偏挑了我來採訪呢?要知道,那晚那怪物戰鬥的過程可是經電視台直播的啊,東京怕有一千多萬人看了,難道要在其中要找一個採訪對象還不容易嗎?為什麼卻是偏偏選中了我呢?」

    許岩這麼問,葉慧蘭卻是粉臉微微緋紅,她裝著在包裡尋找筆記本和鋼筆,裝作沒聽見這種問題,她怎麼好意思回答呢?難道要她,一個女孩子自己承認,是許岩那飄逸而灑脫出塵的氣質吸引了她,那個挺拔英俊的男子在人群中,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第一眼就吸引住了她的所有注意力。

    許岩這一行人,男的英俊瀟灑,氣質超凡,女的美麗脫俗,一看就不是庸庸碌碌的平常人。記者採訪新聞,都是希望能碰到那些比較有代表性的人物。看到許岩這一行人,葉慧蘭第一眼就看上了,覺得要他們才是自己採訪的最佳對象。

    說是採訪,其實是雙方的一些對答和溝通。葉慧蘭拿了個小本子出來,跟許岩很客氣地閒聊起來。

    其實,真正的怪物,大家都在電視上看過,倒是沒多少好問的。葉慧蘭要採訪許岩要瞭解的,主要是想知道許岩作為一個普通人,那晚在東京的見聞和心情,作為新聞花絮來採訪比如說,看到怪物出現的消息,你當時是怎麼想的?有沒有感覺害怕、恐慌什麼的?當時有沒有想逃跑的想法?你周圍的人包括東京當地人或者外國人,他們又是怎麼表現的呢?他們害怕嗎?

    現在,社會上主要流行著兩種說法,有人認為怪獸是外星過來的入侵生物,有人則認為那只是一種人類以前未發現的珍稀猛獸而已,許先生你認為哪種看法是對的呢?

    或者,許先生您有其他的見解嗎?

    對於葉慧蘭的這些問題,許岩很謹慎,簡潔明了地回答了她的問題,他惜字如金,能用一個字說完的事情絕不用第二個字。他只是說自己是2月1日晚抵達東京住進酒店,忽然就聽到消息說東京銀座出事了,然後電視新聞上也出現了直播。自己在酒店裡,還親眼看到了自衛隊的直升機群和坦克車隊轟隆開往銀座的場景。那晚,自己一直躲在酒店裡看直播沒出去,一直看到深夜,後來看沒什麼進展,自己就睡覺了。

    聽了許岩的講述,葉慧蘭略感失望許岩說得太平實了!

    她所任職的這家《都市奇聞週刊》,這是一家以探索人類未知的神秘世界為主題的媒體呃,說白一點就是專門蒐集那些奇聞怪事的八卦刊物。

    自己報紙的風格,追求的是要驚悚,要駭人聽聞更準確地說,自己報導的風格就是必須語不驚人死不休,這樣讀者們才肯買賬。

    有幾次,因為當期刊物找不到新聞素材了,自己和主編只好胡亂編一些「基隆村民發現發三千年飛碟殘骸」、「神秘古埃及木乃伊突然復活現身國際大都會市中心」、「新北市鬼屋惡鬼作祟事件,三十五人被惡鬼索命,警方無力處置」、「台南五大靈異賓館排名」之類的胡說八道報導出來。

    這次,在東京市中心出現了能變身為人類的殘暴怪物,還出現了一名神秘的異能少女與它戰鬥,這簡直是集所有驚悚和奇異因素之大成的題材了!

    在這個轟動世界的大新聞裡,自家報刊作為專門刊登靈異事件的媒體,居然對這麼轟動的新聞不聞不問的話,讀者們決計不肯答應的平時沒素材時候捕風作影亂編一些一看就知道是胡說八道的新聞,讀者們倒也可以忍了,畢竟靈異怪事不是每天都有的。但當真正的怪異大事發生時候,自己報刊居然不聞不問,那讀者們可是堅決不肯答應的!(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37
第二百二十四節 採訪(二)

    也正是因此這原因,自家的報社主編才忍痛從可憐巴巴的經費裡擠了一筆錢出來給自己做差旅費,讓自己到東京銀座現場來蒐集資料,可到了這邊一看,不要說怪物了,全世界的記者云集此地,拿攝像機的比拿槍的還多,現場被清掃得乾乾淨淨,不要說怪物的屍體了,就是普通人都見不到幾個,自己難道要拍下一堆銀座的廢墟圖片回去交差嗎?

    拿了寶貴的經費出來花銷,回去卻拿不出稿子交差,回去是要挨主編K的。:../

    走投無路,葉慧蘭只好另闢蹊徑了:要比拚正面報導,自己肯定比不上那些大媒體了,他們經費足,路子廣,無論是在東京警視廳還是日本自衛隊都有人脈,消息靈通,自家這種野雞小刊物,肯定玩不過他們。

    自己的報導要想有特色的話,只能是另闢蹊徑,報導普通市民和遊客在這場巨大災難中的親身經歷和感想,這樣能讓讀者們更有代入感,也能吸引到讀者的。

    先前,葉慧蘭也採訪了幾個東京當地的年青人,面對媒體的時候,那些採訪對象們都顯得很激動,眉飛色舞地描述了他們的經歷,竭力想表現他們的勇敢、鎮定或者是先見之明,同樣極力表現周圍人的膽怯表現,以襯托出他們的勇敢來。

    相比之下,同樣作為年輕人的這位許先生,他的反應未免太沉悶了點。他惜字如金,幾隻是簡單地說了下自己的情況,沒有激動,沒有好奇,沒有發表任何個人意見。

    葉慧蘭有些好奇:這位許先生的反應也太平淡了吧?作為一個年青人,在面對媒體採訪時候,談論這種超自然的消息,他居然就一點不激動?他就沒有對未知世界的好奇心嗎?作為年青人,他就沒有一點要表現自己的**嗎?

    葉慧蘭不甘心,她繼續追問道:「許先生。日本政府和自衛隊到現在都沒宣佈那怪物的結果,也沒有公佈那怪物的屍體您覺得,那怪物到底是死了,還是依然活著呢?」

    許岩平靜地說:「這要等政府公佈了。我們作為普通民眾也不瞭解情況,這樣猜想是做不了準的。」

    「那,許先生您個人覺得呢?」

    許岩微微沉吟,他說:「我覺得,怪物該是已經死了。」

    葉慧蘭微微激動這傢伙總算肯說點個人想法了:「啊。許先生,您為什麼這麼想呢?」

    「電視直播了,那怪物被好幾枚導彈命中了,這樣的話,它怎可能還活下來?」

    葉慧蘭終於徹底失望了,她想天下怎麼有這麼無趣的人在我們做奇聞雜誌的人看來,哪個怪獸不能熬上幾枚導彈,那還有資格被稱為怪物嗎?

    作為一家秉承語不驚人死不休風格、刻意追求驚悚為主題的報紙媒體,碰上這種一板一眼認真嚴謹的被採訪對象,葉慧蘭真是感覺很失望。

    她收起了採訪筆記。抱怨道:「許先生,你們大陸同胞啊,說話真是很嚴肅啊!您年紀輕輕,說話卻是這麼老成又謹慎,我覺得,大家沒必要這樣啊。

    我們也不是開新聞發佈會,這又不是政府在辦公,這只是一份休閒刊物的閒談,給讀者看著就是娛樂而已,估計也沒多少讀者會把我們的報導當真的。我覺得。您太過拘謹了。您就是說得稍微過頭一點,誇張一點,那也是不要緊的,我們畢竟是娛樂新聞。不是國營的正規報導。」

    許岩笑著搖搖頭:「沒辦法,我們從小養成的習慣就是這樣不管是做什麼用途,但我都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我沒辦法信口開河的。讓葉小姐你失望了,實在很抱歉啊。」

    葉慧蘭看著許岩,卻是忽然感覺很欽佩看習慣了台灣那邊的年輕人流行遍地「日韓風」、「偽娘妝」、「宅家族」的時候。大陸的年青人卻依然保持著嚴肅謹慎一絲不苟的風格,她覺得,這位許先生真的很了不起。

    她笑著說:「許先生,我覺得吧,大家的年紀差不多,算得上同齡人吧,但比起你們大陸的年輕人來說,我們台灣的年青人好像很幼稚,像是小孩子一樣。我很佩服你們你們大路,大陸的男孩子好像顯得很成熟很有擔當的感覺,很有男子漢的氣概。相比之下,我們台灣的年輕人總像是缺了點什麼似的,讓人看著就覺得好像不怎麼靠譜似的。」

    知道對方在恭維自己,許岩也笑著搖搖頭:「葉小姐你過獎了。其實,在我們大陸這邊,我們也是有很多年輕人不成器的,三十多歲還宅在家裡,一直啃老吃父母的,大有人在。台灣寶島那邊,也是有很多年青俊才的吧?就像我記得的……」

    許岩腦子轉了一下,卻是在腦海裡找不出什麼台灣出名的青年人才來,他只好含糊說:「就像你們的周杰倫、五月天啊,那些明星,都是很小就成名了,不是一樣很好嗎?」

    葉慧蘭笑笑:「許先生,這是不一樣的。」

    她攤開採訪本子,又把話題帶回了正題:「許先生,我們看過了直播,在怪物之夜的那個晚上,根據電視台的拍攝,銀座町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少女,她與那怪物對峙和戰鬥那個直播,許先生您也看過了吧?」

    許岩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把目光瞄向朱佑香:「看過了,有什麼問題呢?」

    但許岩不看,卻不等於別人不看,葉慧蘭自己轉頭看向了朱佑香,笑道說:「我看直播了,那跟怪物戰鬥的神秘女子,身材好像跟朱小姐差不多……」

    聽葉慧蘭這麼說,許岩和朱佑香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淡淡一笑,並沒說什麼倆人都明白了,對方並不是真正猜想到或者在懷疑自己,她只是順口說說而已。若是自己鄭重其事地解釋或掩飾的話,那反倒更令對方懷疑了。

    「許先生,您看到了那神秘的少女,您覺得,她是個什麼的人呢?難道您就不奇怪。對著一頭連導彈都打不死的強大怪物,一個神秘的少女卻能赤手空拳地與它戰鬥……您覺得,那少女到底是什麼來歷呢?她是功夫高手,還是異能人士?或者。她跟那怪物一樣,也不是我們正常人類,只是變成我們人類的模樣您覺得,哪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呢?」

    許岩望了朱佑香一眼,這時候。他的頑皮心忽然發作起來,他慢條斯理地說:「那神秘少女到底是什麼身份?這,我還真是想不出來呢這樣,這問題不妨請問朱小姐吧,她肯定有些看法的……」

    他笑眯眯地看著朱佑香:這樣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報了對方說自己是「養豬報」記者的一箭之仇。

    許岩突然把那問題拋過來,一時間,還真讓朱佑香有點措手不及。她瞪了一眼許岩,知道許岩是在報復自己剛才的惡作劇。

    朱佑香淡淡說:「吾覺得,神秘女子該是修真者。眼看妖魔橫行,於是她挺身而出,斬妖除魔,為民除害傳說裡,不都是這樣的嗎?哪裡有妖魔鬼怪出現,最後總有修道高人過來斬妖除魔的。」

    「修真者?」

    聽到朱佑香提出了這個概念,葉慧蘭眼睛一亮,她飛快地在筆記上記下,頻頻點頭:「朱小姐的想法很新穎呢!是啊,比起天外來客啊、異能怪人之類的概念來說。我們中國人來說,還是修真者的概念比較容易接受,大家也喜歡看這樣的新聞。

    是啊,為什麼事件過後。自衛隊找不到那怪物的屍體呢?那麼大的一頭怪物,身長十幾米長,體重一百多噸,這麼大一頭怪物,就算屍體也好,誰想把它藏起來。那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為何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那多半就是被修煉有成的高人將它收服帶走了,就像西遊記裡,觀音菩薩把妖魔鬼怪都收服去當看門童子一般連自衛隊導彈都殺不死的怪物,卻被修真者給消滅了?好,這個新聞好,足夠吸引人,新聞的力度也足夠!」

    葉慧蘭單手托著下巴,她自言自語說道:「這樣的話,倒也能自圓其說。只是,好像驚悚度好像還差上一點,也不怎麼夠吸引眼球……」

    她望向朱佑香,用商量的口吻問道:「朱小姐,您看,這麼說行不行:我們就不說修真者了,那神秘少女,她就是下凡的神仙!」

    「神仙?」朱佑香詫異道:「葉小姐,修真者只是以成仙為目的的修士,跟真正的神仙不是一回事吧?修煉之士,未經修道圓滿,破碎虛空飛昇,那怎麼能稱為神仙呢?」

    葉慧蘭笑道:「沒想到朱小姐這麼年紀輕輕的,對我們的傳統文化和民間傳說也這麼熟悉,現在的年輕人裡,很少有人知道這些了。

    朱小姐,神仙不就是得道的修真者嗎?修煉之士,不就是有志於成仙但還沒得道的高人嗎?將他們二合為一,這也說得過去的……」

    朱佑香爭辯道:「葉小姐,這是完全不同!修煉中人縱然有種種神奇的本領,但他們的本質卻依然是人,而不是神仙!修煉士要得道成仙,那必須是以圓滿飛昇為標準的。

    順之為人,逆之為仙,飛昇之後,人就發生了本質上的改變,成仙之後,人將不再為人!

    如果不得飛昇證道,縱然修上一萬年,人依然是人,不能稱為仙人。人與仙,那是截然不同的存在,怎可化為一談?

    人仙有別,怎能隨便混淆呢?如果有哪個修道人如此狂妄自大,敢自稱為仙,還出去廣而告之,那會惹人恥笑的,同道會說他不識天高地厚的……」

    許岩「咳咳」乾咳幾聲朱佑香好像越說越上癮了,許岩不得不打斷她,免得說漏嘴了露出破綻來。

    葉慧蘭目瞪口呆地看著朱佑香,然後她才反應過來,讚歎道:「朱小姐,您真是太厲害了,您的知識真是太淵博了!在傳統文化方面,您的造詣那麼深厚,那麼淵博,只怕我們報社負責中國神話傳說的責編還沒有您的知識豐富啊。

    我平時可是一直以為,所謂修真者跟神仙其實就是一回事了,沒想到他們還有這樣的區別啊。朱小姐。您將來有空的話,有這方面的文字和稿子,請多多往我們報社投稿,我們一定給您優先錄用。稿酬從優。

    不過,我們的新聞,主要是以傳奇和怪聞為主的,在嚴謹性方面,倒也不必追究得太過了。我覺得吧。還是把那位神秘少女稱為神仙,這樣才好解釋得過去。因為連自衛隊導彈都打不死的妖孽,卻被她消滅了,這樣的本事,稱為神仙也是應該的……」

    朱佑香爭辯道:「仙人之別,非以神通來區分,飛昇證道方為分隔……」

    許岩:「咳咳咳」

    葉慧蘭繼續說:「第二,傳說中,神仙是青春不老的,所以昨晚出現的那位神秘少女看起來還是少女的模樣。其實。這種修成有成的高手,還能跟怪物對抗,她肯定不可能是那麼年輕的人了,說不定是**十歲甚至幾百歲的老人了,她多半是用什麼神奇的法術駐顏有術,所以才能讓自己保持著少女時候的容貌……」

    朱佑香臉憋得通紅許岩還真怕,這位葉小姐若是再繼續糾纏這問題,朱佑香說不定會放出飛劍把她給斬了,他幹咳一聲:「咳咳,葉小姐。麻煩說重點,說重點!」

    「哦哦,好的!只有把她說成神仙,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那位神秘少女看起來如此年輕,卻又是如此有實力……其實,我說的也不過分,能青春永葆長生不死,還有飛簷走壁斬妖除魔,這樣。就算說她是神仙,那也是完全說得過去的……

    嗯,朱小姐,您看,我這麼說行不行:天上的仙人眼看地球上妖孽橫行,於是神仙下凡除害,出手斬除妖孽……嗯,那我們的標題就可以改成『中國仙人揚威海外,東京街頭斬殺妖孽仙魔大戰,萬年以來的恩怨秘辛,仙魔兩大陣營在人間的殊死對決』根據消息靈通的可靠內部人士透露……」

    許岩和朱佑香面面相覷。本來許岩已是打算不多嘴的,但聽了這段話,他還是忍不住了:「不好意思,打斷一下,葉小姐,我想請教下根據消息靈通的可靠內部人士透露請問,這位內部人士到底是誰啊?」

    葉慧蘭嫣然一笑:「這個,既然我在採訪許先生、朱小姐和黃小姐,這消息可靠人士,自然就是諸位了。」

    許岩點點頭:「能為葉小姐略盡綿薄,這也是我的榮幸,只是,你的這話怎麼聽起來很彆扭啊?好像有人跟那幫神仙混得很熟似的,向你透露內幕消息……世上有這樣的消息靈通人士嗎?」

    葉慧蘭愣了一下,她想想:「許先生,你說得倒也是,這句話,我們平時都是用習慣了,但現在這個場合,這話確實不妥……」

    葉慧蘭拿開筆記本,在上面塗塗改改,寫著寫著,她卻是忽然又皺起了眉頭:「稿子的大概有了,只是還差一些資料……對了,朱小姐,那位斬殺妖魔的女仙子,她叫什麼名字呢?」

    朱佑香詫異地望著她:「葉小姐,你問吾?為什麼問吾呢?」

    「呵呵,朱小姐,我對傳統神話和民間傳說這些東西並不在行,今天難得碰上朱小姐您這樣的行家,我就一事不煩二主了:我想著,您對我們中國的傳統神話故事比較熟悉,由您來幫我在我們中國神仙體系裡想一個女神仙出來……最好是有名有姓有一定知名度的女仙人,比如何仙姑之類,這樣大家看著才會覺得有意思啊!」

    沒等朱佑香說話,許岩搶著對葉慧蘭說:「這件事,倒是不用勞煩小朱了,我記得,古代有一位軒芸女劍仙,她最是嫉惡如仇,平常以平常少女模樣行走世間,遇妖魔害人,她便挺身而出,掌利劍將那妖魔斬殺,斬妖伏魔無數,拯救萬民,功德無數,最終憑此救濟萬民的功德羽化登仙,名列上仙之群,美名傳揚後世。」

    聽了許岩的說話,朱佑香顯得又羞又惱,她狠狠瞪了一眼許岩,卻見許岩笑嘿嘿地看著她,一副調皮的樣子。

    那位叫葉慧蘭的記者卻是聽得很認真,還讓許岩把「軒芸」兩個字寫在了白紙上,她低著頭想了一陣,卻是搖頭道:「恕我孤陋寡聞,許先生,我是台大古中文系畢業的,對中國古典仙俠傳說也算是略有涉獵了,但您說的那位軒芸仙子,我還真是不曾聽聞過。聽起來,這位軒芸仙子嫉惡如仇,斬妖除魔,怎麼聽起來像是鍾馗一類的人物?您是不是把他們二人給搞混了?」

    許岩強忍住笑鍾馗是唐朝人,傳說中是一位正氣浩然、嫉惡如仇的修道者,平生最大的事蹟就是斬妖除魔。但他還有一個顯著的特點被人所牢記的,就是他的相貌長得特別丑把朱佑香這麼一位明眸潔齒的美少女比作鍾馗,估計她是有得難受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37
第二百二十五 線索

    採訪完結了,在葉慧蘭記者的筆下,一份似模似樣的《修真者東京街頭大戰妖魔》的雄文就此出台。

    採訪完了,葉慧蘭卻沒有告辭,她興致很高,問起許岩這行人是來日本幹什麼的,許岩含糊地說:「我們都是同一個報社的同事,大家發了年終獎,公司安排過日本來旅遊順便休年假的,沒想到碰到了這樣的大新聞,那也是事先沒想到的。」

    葉慧蘭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家看名字就不靠譜的農村養豬報呃,錯了,農村飼養報居然還可以給員工公款出國旅遊的福利啊?那真是太爽了!

    她感嘆道:「哎呀,你們的帶薪年假還能付你們出國旅遊的獎金?那你們報社的福利真是太太太好了,大陸媒體從業人的待遇真是蠻好的對了,你們報社還招不招記者啊?跟你們的老闆呃,你們大陸該說領導吧?跟你們領導說說看,你們招記者的話,可不可以考慮招收我這個台灣同胞啊?

    你們放心,我可是投馬英九票的,是堅決支持祖國統一的愛國人士!招我吧改天解放軍登島的時候,我還能順便帶路的。」

    葉慧蘭明顯是在開玩笑了,許岩和黃夕都是「呵呵」大笑起來這位台灣妹子真是太幽默了!

    朱佑香聽不懂這些梗,但看著其他人在發笑,她疑惑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明白大家為什麼都笑得很默契的樣子,一頭霧水。

    許岩笑道:「葉小姐是在開我們玩笑了,台灣媒體從業人員的薪水和待遇一向很好,我們大陸同行都很羨慕的,您說這種話,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啊!

    「唉,」葉慧蘭擺擺手,她笑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會信的。要說經濟嘛,台灣以前還算可以吧,但自從李燈灰上來之後。一幫政客不搞經濟不抓發展,專門跟大陸鬧彆扭,搞什麼拚政治你們大陸地大物博,人口又多。強人太多,跟你們拚政治,我們哪裡玩得過啊?

    結果是政治沒見鬧出什麼花樣,倒是經濟停滯不前已經很多年了,經濟那塊。我們已經被日本和韓國拉下很多,甚至你們大陸都漸漸趕上我們了。

    現在,我們媒體從業記者,以前還是被尊稱一聲『老師』的,現在,大家都管我們叫狗仔隊了。而我們的薪水也跟著一落千丈,像主編那種資深老員工,現在才每個月40K而已,而我們這些新入職的記者,千年不變的22K……我估計。我這22K要領好多年了。」

    「22K?那是什麼意思?」許岩聽不明白了,黃夕接口解釋道:「就是說月薪兩萬二台幣的意思按照現在的匯率,一元人民幣大概兌換5元台幣。」

    「哦,」許岩恍然,他說:「這樣的話,葉小姐,你們現在一個月也有四五千元啊。在大陸來說,新出校門的學生能拿到這薪水,那已經是很不錯的待遇了。」

    葉慧蘭笑說:「那是不同的!你們大陸的物價很便宜,四五千元一個人。如果是新人沒有家庭負擔的話,日子能過得不錯了。但我們台灣實在是個鬼島來著,工資那麼低,物價卻是高得離譜死了……兩萬二。那得活得多淒慘。

    而且,你們的經濟勢頭不錯,明顯還是上升期,隨著資歷的加深,員工將來的加薪空間還是很大的,你們幹起來還是有盼頭的。我們這邊的情況……唉。經濟低迷一天甚過一天,我們只盼著雜誌社不倒閉、不被減薪就好了。像現在,我很多同學畢業之後,都是去滬海找工作了,聽說待遇和崗位都是很不錯的我正琢磨著,做完這期雜誌,我也要過去看看,聽說滬海的媒體待遇很不錯。」

    葉慧蘭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跟眼前這幾位初次見面素不相識的青年男女們談得這麼這麼深入,把自己的私事都說了可能是許先生和朱小姐那種雲淡風輕的氣質給人種很輕鬆的感覺,讓人很容易就能敞開心懷,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吧?

    許岩舉起了咖啡杯,笑著:「樹挪死人挪活,如果不順利的話,換個環境發展也不失為上策。那我就祝願葉小姐你這次前程順利,一帆風順。」

    葉慧蘭謝過了,雙方又聊起葉慧蘭來日本的工作,葉慧蘭很坦誠地告訴他們,她只打算在東京呆上兩天,然後,她就要和同事們一同趕往箱根了。

    「箱根?那是什麼地方?」許岩不明所以地問道,好在黃夕以前是來過日本的,常識比許岩豐富得多,主動給他介紹道:箱根是日本著名的溫泉之鄉、療養勝地,位於神奈川縣西南部,距東京90公里。

    聽到「溫泉」二字,許岩明白過來,他笑道:「葉小姐是打算趁著公費旅遊的機會,去箱根泡溫泉休閒吧?能得這樣的機會,真是讓人羨慕啊!」

    「哪裡啊!我們到箱根去,也是為了採訪。」

    「採訪?葉小姐,東京出了這麼大的新聞,還不夠你們採訪嗎?這條消息,應該足夠大家挖掘很久了吧?」

    葉慧蘭搖頭:「不行的東京怪物的新聞太轟動了,是全世界關注的焦點,各家電視台和媒體都在挖掘這條新聞,他們有經費又有人脈,我們怎麼努力都比不過人家的。我們得去挖掘一些不怎麼起眼的線索,看看是否能找出些什麼有價值的新聞報導來……」

    許岩好奇道:「咦?在箱根那邊,難道有什麼新奇的事情發生了嗎?」

    葉慧蘭警惕地望了一眼許岩,她半玩笑半認真地說:「許先生,你該不是想從我這裡挖消息了吧?剛剛談得太投機,我居然忘了,你們和我是同行。」

    許岩灑然一笑:「葉小姐誤會了,我們可絕沒有搶你線索的意思……你知道東京是旅遊的,不是來採訪的。事實上,我們連東京銀座怪物的轟動新聞都不怎麼感興趣。你的線索,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沒事的來來。大家喝咖啡。」

    看到許岩好像根本不感興趣的樣子,這下,反倒是葉慧蘭不好意思起來自己好像枉做小人了吧?看起來,許先生他們根本對這條消息不感興趣就算自家把線索透露給許先生。這也沒什麼的啊!

    一家在大陸聽都沒聽過的小報,他們根本和自己構不成競爭的,自己就是把線索透露給他們又何妨呢?何況,人家還未必有興趣聽呢!

    想到這裡,葉慧蘭不好意思地笑了:「不好意思。是我太過敏了許先生,今天蒙您款待,又幫助我完成了採訪,這條線索,就當是我感謝你的吧。」

    許岩連忙推辭:「葉小姐,你真不用客氣的。你透露了線索,萬一你老闆找你麻煩,那我們就很對不起你了。」

    「無妨的,我相信諸位都是真正的君子,想來不會故意在外面宣揚。砸我飯碗的~」

    許岩擺手笑笑,示意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葉慧蘭這才說:「其實,這線索,也是我們讀者給我們來信反映的忘記跟你們說了,我們的《都市奇聞週刊》雖然是一份很小眾的刊物,但我們辦報多年,還是有不少忠實粉絲的,我們和讀者的互動還是很緊密的。我們的一位老讀者前些年移民來了日本,但他還是照舊訂閱支持我們的刊物。

    這位老讀者前些天給我們來了一封信。說他來日本,在日本的溫泉之鄉箱根定居了。但最近,他發現箱根那邊出了很多奇怪的事,那邊的山區。天空經常出現奇怪的彩色奇光,還會發生小幅度的地震,還有,他親眼看到,山中的很多動物都在紛紛逃離山區。這位老讀者來信向我們諮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我們派上有經驗的記者前去那邊實地採訪,幫他解答疑惑。

    這封讀者來信都寄來我們編輯部好幾個月了是沒經費也抽不出時間過去的。但現在,為了東京銀座怪物的事,我們既然來了日本,主編就讓我們順便也去那邊走上一圈主編說了,這種自然奇觀,多半是看不出什麼的。不過,對方是我們的忠實老讀者,對這樣的讀者,應該重視一點,去那邊禮貌地拜訪人家一趟,也算有個回應吧,免得說我們雜誌社不尊重讀者。」

    「天空閃過五彩的異光……大地輕微地震動……動物十分恐懼,紛紛逃離該地……」

    聽著葉慧蘭的講述,許岩豁然坐直了身子葉慧蘭所講述的,正符合朱佑香和自己講的魔界時空縫隙出口的異狀?

    許岩眼中閃過激動的光芒,他望了朱佑香一眼,卻見後者也是微微動容。倆人交換了個眼神,一瞬間就用目光溝通了:既然有了這麼明顯的線索,自己就要去箱根走一趟了!

    許岩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很舒服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他漫不經心地說:「葉小姐,你說空中閃過五彩異光,大地輕微震動、動物逃離,這好像是地震的先兆吧?」

    「對,地震來臨之前,確實有這樣的徵兆。」

    「那就是了。日本歷來是地震高發地區,一年到頭大震小震總不下幾十次,在日本出現這種地震徵兆,這好像是很平常的事吧?你們還要特意跑一趟,好像……有點浪費吧?」

    許岩這麼一說,葉慧蘭也覺得,是啊,事情好像是很司空見慣的平常事,並沒有什麼新聞價值。這麼想著,她要挖掘一個大新聞的心思也淡了下來,笑道:「許先生您這麼一說,我覺得倒也是。不過,既然主編安排了採訪任務,我們也跟讀者約好了,不去也是不行,還是要過去走上一趟的。」

    這時候,許岩飛快地瞄朱佑香一眼,朱佑香心思靈通,她馬上醒悟過來,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說:「小許,箱根是個什麼地方?那邊有很多天然溫泉嗎?可以沐浴的?」

    熱心的葉慧蘭搶過話頭:「對的,箱根的溫泉,那是在全世界都出名的旅遊勝地呢!那裡到處翠峰環拱,景色十分秀麗,如果你們還沒去過的話,確實該去走一趟的來了日本,還沒泡過溫泉,那怎麼行呢?泡過溫泉以後,你們會更瞭解日本的人文和文化,對日本民族有更深的認識。

    而且,泡溫泉對我們的身體也很有好處的,可以促進身體血液循環,有改善體質寒冷的功效,而且,對我們女孩子來說,因為溫泉水中含有大量的對人體有益的礦元素,還對皮膚有好處,可以讓我們皮膚變得更加的細膩,更加美麗,容光煥發對我們女孩子來說,來了日本,就更加要泡一下溫泉了!

    朱小姐,黃小姐,箱根離東京不遠,坐火車也就一個半鐘頭的時間,方便得很。乾脆,你們和我一起去吧,大家結伴人多,那才好玩呢!」

    不得不說,葉慧蘭不愧是採訪記者出身,她的口才真的很好,聽了她的勸說,不但朱佑香,連黃夕這個不可的都顯得心動了畢竟是女孩子嘛,誰能抵擋得住「皮膚細膩、更加美麗、容光煥發」的誘惑呢?

    只是三人當中,拍板的人是許岩,許岩沒發話,黃夕也不好出聲,她只能用期待的目光眼巴巴地看著許岩,那哀求的眼神像只可憐巴巴的小狗,讓許岩看得暗暗好笑。

    許岩問道:「黃夕,小朱,你們怎麼看,想不想去箱根玩兩天?」

    兩個女孩子大點其頭,許岩裝出一副實在拿她們沒辦法的神情來,嘆氣道:「只是我們都沒去過箱根,在那邊也沒熟人,人生地不熟的……」

    葉慧蘭插口道:「許先生,你們可以跟我們一起去啊!我們以前去過好幾次了,門路都熟的。你和我們一起去,大家人多一起走,路上可以聊天,這樣也更好玩啊!」

    許岩看著她,似笑非笑:「可這樣的話,葉小姐你就不擔心,我們會搶了你的新聞線索去?」

    葉慧蘭臉微微一紅:「許先生,您就別笑話我了。這種線索,估計也算不上很有價值的好東西,就是我們想送給你,許先生你們還未必肯要呢剛剛我說了些小家子氣的話,請許先生您不要介意。」

    許岩頜首:「好吧既然大家都想去,那我們就去箱根玩一趟吧。葉小姐,這趟怕是要讓您費心了,我們很不好意思。

    這樣吧,葉小姐,我有個看法,您看行不行:我們是第一次去箱根遊玩,還需要葉小姐您多多幫忙,我們很是過意不去。為了表示我們的一點心意吧,這次你去那邊的交通和住宿費用,就讓我們來負責吧。」

    葉慧蘭連忙推辭,說這種事怎麼行呢,大家結伴而行是緣分,但怎麼好讓許先生幫我們出錢呢?那實在不合適的。

    許岩笑道:「無妨的,呃,你也知道,這趟我們出來差旅,是用報社的公款出來度假的。我們的一應花銷,回去報社裡都是可以公款報銷的反正,也不是我出錢,到時候大家記得打好發票就是了。」

    知道可以公款報銷,葉慧蘭也不怎麼推辭了。她感慨說:「我們報社那邊,報銷的標準扣得要死了,出差採訪都是經常自己掏錢的,這樣,我就不好意思了還是你們的社會主義好啊!」

    許岩和黃夕面面相覷,苦笑無語。

    接著,許岩和葉慧蘭約好了,雙方明天上午九點在新宿站車站門口見面,到時候一起搭乘動車前往箱根,大家相約明天再見後,葉慧蘭這才告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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