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我家的大明郡主 作者:老豬 (連載中)

 
mk2258 2015-4-6 22:26: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6 90261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52
第二百八十七節 撞廂

    「岩子,你放心吧。胖爺我有分寸的,不會有事的。」

    顯然,胖子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他很快就轉移了話題,說道:「對了,岩子,昨晚的那唐律師,我託人打聽了一下他的背景……」

    「啊?」許岩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你託人打聽他背景?幹嘛啊?」

    胖子轉過頭來,他竟顯得意外的嚴肅:「打聽他背景,自然是要預防萬一了!昨晚,他給你送了那麼多錢,也不知道他有什麼用意,你不防著他一手,那怎麼成?起碼,我們總得知道一點他的情況,免得有什麼事,我們就措手不及了不是?」

    許岩心中有數,這件事真正關鍵的是那晚差遣打手進自己家裡綁架自己的那夥人,那唐律師不過是被安排在前面跑腿的,他不不是真正的事主,打聽他的背景,並沒什麼用。

    不過胖子也是關心自己的心意,自己也不好撲了他冷水,他笑道:「那是自然,知道多一點,那也是有備無患嘛那唐律師到底什麼背景?」

    「我有個表哥,在市裡面的司法局工作,他幫我打聽了下,唐耀是我們市大成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這人最擅長的是刑事案件,聽說跟一些社會上混黑的人走得很近,在圈子裡的名聲也不是很好」

    胖子轉過頭來,目光中隱有憂色:「岩子,搞不好,這筆錢,真的跟黑社會有關係!這個,岩子,你可要當心了啊!」

    許岩微微闔眼:唐律師的這筆賠償,跟黑幫有關係,許岩是早有預料的但那又怎麼樣呢?

    在電影和小說裡,那些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的傢伙一個個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樣子,確實讓老百姓恐懼,但現在,因為身份改變了。許岩看事情的角度也不同了,對所謂的黑幫,他嗤之以鼻:放在當權者眼裡,那不過是一坨屎罷了!

    許岩看過《教父》。裡面有一句話給他的印象十分深刻:「無論如何強大的黑幫,一旦失去了身後的庇護傘,那離他們垮台的時候也不遠了!」

    對付唐律師身後躲躲閃閃的黑幫,如果許岩真想對付他們,都不要麻煩文修之出面。哪怕就是跟公安局長鄧伯南或者刑警支隊黃山說一句話,估計就能把他們給收拾了只是現在許岩沒工夫也騰不出手來,而且他剛剛拿了人家的錢,還沒考慮好要不要動手罷了。

    許岩含糊道:「好的,我知道了,會小心他們的唉,胖子,該轉彎調頭了吧!」

    劉洋把車子一路徑直開到了真龍飯店。飯店旁邊明明有停車場的,但胖子卻不停車場,而是直截把車子開到了飯店門口邊上。使勁按了幾聲喇叭。老闆娘娜姐從飯店裡走出來張望時候,胖子才從窗戶裡探頭出去衝她喊道:「老闆娘,幫我開個貴賓廂!」

    看到劉洋這麼笨拙的顯擺模樣,許岩實在無地自容,他用手摀住了臉,趕緊開車門跳了下去,站在離車子遠遠的地方,裝做不認識這位金燦燦的土豪。

    柳娜看到胖子從車窗裡探頭出來,她也是一愣,驚訝道:「呀。小劉,這是你的車子?這什麼車子,看著好漂亮,要多少錢啊?」

    看到老闆娘眼裡驚訝和豔羨的目光。胖子顯擺的目的終於達到了,他得意地「呵呵」笑著,說道:「這個,小意思啦!老闆娘,記得給我開個包廂,我跟朋友要過來吃飯我先停好車。等下再跟你說。」

    「知道啦!你今晚來得還真是巧,這是最後一個包廂了,你若是來得再晚些,那就沒空廂了!」

    胖子笑呵呵地開著車走了,車子走開了,阿娜姐才看到了許岩,她瞅著許岩,笑著說:「你……是劉洋的朋友,小許同學吧?我見過你,記得的。」

    許岩也不禁佩服柳娜的記憶,一個開飯店的,車水馬龍,每天不知要接待多少客人。自己與她不過是昨晚的一面之緣而已,現在,她還記得自己,這份記憶力實在驚人豈不是說,每天到她飯店裡吃飯的幾十上百號客人,對方都能完全記得住?

    他感慨道:「柳老闆,你好!你的記性真好,昨晚我們就見過一次面吧,你就能把我記住了,真是了不起啊!」

    許岩感嘆柳娜的記憶超群,殊不知柳娜也在感慨:開飯店的,見識的人是很多沒錯,但像許岩這樣,身材筆挺,相貌俊秀,氣質飄逸中又帶著英氣的美少男,那自然是令人格外印象深刻的,自己又怎可能把他視作一般的顧客來看待呢?

    她婀娜身軀,笑吟吟地近來,湊近許岩:「許同學真會說話,姐姐記得你,跟開不開飯店有什麼關係?說得好像我不開這飯店的話,姐姐就記不得你了怎麼,許同學叫我柳老闆幹什麼呢?叫我阿娜就好了,你今天要過來,怎麼沒給我事先打個電話呢?知道你要來,我可以事先做準備了。」

    阿娜姐湊了過來,站得離許岩很近,一股屬於成熟女性的淡淡幽香直往許岩鼻子裡鑽,讓他的定力也不禁有點心猿意馬。他微微仰後了身子,淺笑道:「我不過是來吃個便飯罷了,哪用得著做什麼準備?娜姐太客氣了,我可不敢當的。」

    阿娜姐昂頭看著他,語氣有點幽幽的:「是啊,倘若不是來吃飯,只怕許同學也不會來我這裡了吧?」

    許岩:「……」

    許岩背上冷汗直冒,尷尬地苦笑連連:阿娜姐的話中大有幽怨之意,倘若換了旁人來這聽,只怕十個裡便有十個以為許岩是跟人家有過一腿了。只有許岩自個知道,自己跟這位美少婦卻是連一根毫毛的關係都沒有。

    好在這時候,劉胖子也把車停好回來了,他把車鑰匙圈在手上,很招搖地把汽車電子鑰匙在手上轉著圈,看到他,許岩如釋重負,他趕緊沖胖子揮手:「劉洋,你來了!停個車子而已,怎麼折騰這麼久?」

    看到劉洋過來了。柳娜幽幽地嘆了口氣,無聲地退後了一步,與許岩微微拉開了距離。

    「啊,還久啊?」聽到許岩的叫聲。劉洋很驚訝:「我動作已經很快了吧?停好車,我直截就過來了,可是一點都沒耽擱啊!出什麼事了,你很急嗎?」

    許岩心想你丫再不過來,老子可是真頂不住了。他沒好氣地罵道:「你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這麼磨蹭,我都快餓死了!」

    「哦哦,」劉洋還以為,許岩是在怪自己故意開車過來顯擺,耽擱了時間,他拱手求饒道:「好好,我知道了娜姐,等下給我們優先上菜吧,我哥們可是餓壞了。」

    阿娜姐幽怨地瞟了許岩一眼,眼神中藏著深深的幽怨。她點頭說:「知道了。小胖,你要的,還是老菜式吧?我進廚房叮囑他們去。」

    說著,她轉身先進去了飯店,胖子和許岩一起進去,走到半途上,他才忽然想起來:「糟糕!我倒是忘記問娜姐了,她說給我的包廂到底是哪個?」

    說著,胖子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然後,他告訴許岩:「問到了,是貴賓六包廂我們來得太遲了,小包廂都給定光了。我們只能坐大廂了。」

    許岩倒是無所謂,笑道:「阿娜姐飯店的生意這麼好啊!」

    「嘿嘿,大學生的生意是最好做的,大學生有錢又有閒,不出來吃吃喝喝,他們幹什麼呢?何況。今天還是週五啊,那生意自然是好的了。」

    「今天是週五啊?」許岩恍然,他都不好意思了:自己一直沒去上課,生活毫無規律,連今天是星期幾都忘了。

    有個服務員領著劉洋和胖子沿著走廊走到了包廂門口,服務員進去探頭看了一下,卻是驚訝地「咦」了一聲,他喃喃自語道:「怎麼有人了?包廂不是還沒開嗎?二位稍等下,我進去問一下。」說著,他走了進去。

    許岩和劉洋站在門口,聽到包廂裡傳來吱吱喳喳的講話聲,像是有女生在跟那服務生在交涉,雙方吱吱喳喳地說了好一通,過了好一陣,那服務員才走出來,苦著臉對許岩和劉洋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兩位,就在剛剛,你們還在外面的時候,剛好有人來了,要了這個包廂,這裡值守的服務員也沒報告柳老闆,直接就給人開廂了,現在,客人都坐下來了,我們也不好趕他們走……」

    劉洋臉色一變,像是要生氣發飆的樣子,許岩倒是搶先出聲了:「也好,那就麻煩你給我們另外安排一個包廂吧胖子,不要生氣,哪個包廂不是吃飯?不要計較這點小事!」

    服務員苦著臉:「問題是,所有的包廂都有人了,我們實在騰不出空的包廂來……要不,我在大廳那邊給你們安排一桌?」

    「憑什麼啊?!」這下,劉洋終於爆發了,他嚷道:「我可是直接跟你們的老闆要的廂,是我們定下的,他們憑什麼就佔了我們的廂?這個,我就不走了服務員,叫娜姐來,我倒是要跟她討個說法!我們定下來的廂,她也答應了,不就是在門口聊了兩句話嗎,憑什麼就給人家了?她還講不講信用?」

    服務員連連點頭,也不跟劉洋爭辯,只是說:「好好,我馬上通知柳總來,你稍等啊。」

    很快,酒店的老闆柳娜姐也趕到了現場,劉洋迎上去,氣勢洶洶地跟她說了事情的前後,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飯店的老闆柳娜蹙著眉,顯得頗為為難其實,劉洋平常也不是這麼囂張的人,但今天,因為剛提了一輛車,他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呢,心態頓時變得高調了;他也覺得,既然自己跟老闆娘有一腿,這飯店也算是自己的半個主場了,在許岩的面前,卻被落了面子,他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了。

    看到劉洋這麼張揚,許岩微微蹙眉:他很不喜歡做這種無謂爭執的為個吃飯的包廂而爭吵,實在太無聊了。

    但許岩也知道,自己能有這樣的想法,那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和實力已經足夠強大,作為修真者,自己已經站在了俯視眾生的高度上,沒必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彰顯自己的身份了。

    但放在普通人就像劉胖子這樣的普通芸芸眾生他們還沒有自己這樣堅強的自信,他們的尊嚴需要那些榮耀華麗的外在來支撐,來彰顯:比如高檔汽車、名牌衣裳啊、瑞士名表、吃飯要開專門的VIP包廂、開會時候的席位座次啊、在會議上發言的次序啊一旦這些外在的物質要求得不到滿足。他們立即就火冒三丈,認為這是對他們尊嚴的冒犯。

    現在,這已經不是一個包廂的事了,這已經牽涉到劉洋的「面子」。關係他的尊嚴了。雖然許岩覺得這不是大事,但他也不好再勸劉洋了。

    許岩緘默不言,英俊的臉上沉靜如水,柳娜姐不由微微一顫這個少年,真是太動人了!縱使他一言不發。那種冷峻的男子魅力依然無法抑制地散發出來,讓自己迷醉。

    看著許岩,阿娜姐芳心難以,她嘆口氣,嘆道:「小劉,你這樣蠻著硬要……好吧,好的,我去問問……唉,怎麼會出這種簍子來這個,小張。你進去問問,跟他們說,這間包廂已經有人定了,如果他們肯讓出包廂來,我們給他們今晚的消費打五折。」

    服務員小張應聲進了包廂,很快,包廂裡響起了一陣吱吱喳喳的說話聲,聲調很高,像是在吵鬧一般。沒過一會,服務員小張很快就跑了出來。他苦著臉說:「老闆娘,沒辦法啊,他們也是不肯讓包廂啊!他們也說他們先來的,來的時候還沒人。是我們的人給他們開的廂……您看,這可怎麼辦好?」

    柳娜苦著臉,她正在蹙著眉頭想辦法的時候,突然,有個女生風風火火地從包廂裡衝了出來,衝著她嚷道:「這位大姐。你是這的老闆吧?我們也是常來這兒吃飯的,是你們飯店的忠實老顧客了,但今天你們辦的什麼事啊!我們都開廂坐下了,菜都點了,你還要把我們攆走,你這可是對待老顧客的態度吧!你們若是真要趕人,下次我們回去就在學校論壇發帖子揭露你們欺客的事,讓你們名聲掃地……天下什麼事都要講個道理吧,分隔先來後到吧,明明是我們先到先坐的,他們晚來的……咦?你不是那個……許岩嗎?」

    其實女生剛衝出來的時候,許岩便瞅著她有點面熟了,她一張口,許岩便立即認出了她的聲音來了這分明是宮雪婷一個寢室的那個女生楚燕嘛!

    當初,大家還是一起在真龍飯店吃過飯的,也一起去游過青秀山,大家不說有多深的交情,起碼也混了個面熟吧。

    看到楚燕出來,許岩立即就想走人了。但現在被對方認了出來,他反倒是不好走了:被人認出了身份就要逃跑,這豈不是顯得自己做賊心虛嗎?

    他強擠出了一張笑臉:「哦,是楚燕啊,你還好嗎?這麼巧,你也跟朋友在這邊吃飯啊?」

    看到是許岩,楚燕的臉微微一紅剛剛自己衝出來指責老闆的時候,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可是都落到這位英俊男生的眼裡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側過臉說:「是啊,是我們寢室今晚在這邊聚餐。許岩,你也是和朋友一起來吃飯?」

    說著,她順帶著望向了劉洋,卻是驚訝地說道:「啊,原來是你啊,劉胖子……原來都是熟人。」

    胖子哭喪著臉,擺出一副苦相,他說:「燕子,我就這麼沒存在感嗎,你到現在才認出我來……」被他的怪相逗樂了,楚燕用手捂著嘴咯咯地笑出來了。

    既然雙方是熟人,先前那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自然立即消失了。看到這一幕,老闆娘柳娜和在場的服務員都是鬆了口氣。

    許岩和胖子對視一眼,倆人很默契地用目光交換了意見既然碰到了熟人,又是女生,那咱們退讓一些,那也算不得沒面子吧?

    劉洋乾咳一聲:「楚燕,真是不好意思,先前不知道是你們在裡面,不然不會打擾了呃,你們慢慢吃,我和岩子另外找地方就是了。」

    倆人作勢欲走,但這時候,楚燕叫住了他們:「哎,許岩,劉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去吃飯的話,未必還找得到座位。不如跟我們一起吃就是了反正,都是我們寢室的人,大家都是認識的。」

    許岩嘴角微微撇下麻煩的就是這個啊,我怕的就是你們寢室的人啊!他正待趕緊推辭道,但這時候,有人已經搶在他前頭髮言了:「一起吃,這敢情倒是好,就是怕你們不歡迎啊。」說這次欲迎還拒、毫無節操的客套話的人,除了胖子劉洋還能有誰?(~^~)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52
第二百八十八節 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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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岩還沒來得及說話呢,楚燕卻是已高興地嚷道:「呵呵,這有什麼不歡迎的?大家都是朋友,既然碰到了就一起吃個飯吧,什麼大不了的?許岩,胖子,都進來吧!」

    說著,楚燕已經探頭進了包廂,她嚷道:「嗨,姐妹們,你們知道,要跟我們搶包廂的人是誰嗎?是許岩和劉洋啊!」

    包廂裡響起了一陣吱吱喳喳的女生嘈雜聲,幾個女生已經湧出了包廂門口,一晃眼間,許岩已經看到了好幾張熟悉的面孔宮雪婷、陳遙雨、張寧波、虞蘭等人都是在裡面,看到許岩傻傻地站在門口,眾位女生都是七嘴八舌地說道:「啊,真是許岩呢!還有胖子呢!」

    「許岩,這陣子都沒見你了,你上哪裡去了?」

    「我們還以為,你也失蹤了呢!」

    女生們一起說話,七嘴八舌,吱吱喳喳,話聲混成了一片,許岩也不知道該答誰的話。+◆,最後,陳遙雨一錘定音,她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許岩,劉洋,你們是不是還沒吃飯?不用去其他地方了,這個點了,哪個館子都沒空廂了,就跟我們一起吃吧!」

    女生們都附和道:「是啊是啊,難得這麼湊巧的,大家一起吃算了!」

    宮雪婷這個寢室的女生,她們的相貌水準遠超普通,看到這麼多美女開口邀請,胖子骨頭都酸了,他立即就順著美女們的口風對許岩說:「岩子,你看,人家這麼盛情。我們不吃也不好了吧?再說了,這個時候了。也難找地方了啊!」

    許岩瞪了他一眼這毫無立場和節操的死胖子!昨晚喝酒時候,到底是誰大呼小叫流著淚苦勸自己忘了宮雪婷的?怎麼現在一見到美女。他立即就調轉了立場,反倒幫著女生們一起來勸自己了?

    胖子說什麼,許岩倒不在意,他在意的的是宮雪婷在走出來,看到自己的時候,宮雪婷的眼睛很明顯地亮了一下,臉上也流露出驚喜的表情。

    在眾人都說話邀請許岩的時候,她是沒說話,但她那漂亮而美麗的雙眸卻是一直在凝視著許岩。偶然間。倆人目光交接,宮雪婷的目光立即就閃開了。但在那眼神交接的那一瞬間,許岩卻是讀懂了宮雪婷的眼神,她也是想請自己留下來的。

    這時候,許岩真是後悔了剛剛認出楚燕的時候,自己該果斷點立即就走人的。現在女生們一窩蜂地湧了出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現在自己就更加不好走人了。

    有些事,做得太刻意。反倒顯得自己心虛了。

    許岩正在沉吟著,這時候,宮雪婷終於開口了,她眼睛看著許岩。輕聲說:「許岩同學,如果……你沒吃飯的話,不嫌棄的話。不如跟我們一起吃了吧?」

    很奇妙的,女生們剛剛一個個爭著說話。七嘴八舌的吵得像一群小母雞。但不知怎麼回事,宮雪婷一開口。在場眾人都是很默契地停了嘴,眼裡閃爍著莫名的激動光芒女生們興高采烈得像是在看熱播的韓劇一樣,看看許岩,又轉頭看看宮雪婷,興奮莫名。

    在眾人炯炯的熱烈目光注視下,宮雪婷彷彿也抵受不住那無數道目光注視,她侷促地望著地面,畫蛇添足地說:「如果……如果你實在沒空,那也就算了……」

    許岩心中暗嘆自己若是就這樣走了,宮雪婷會很尷尬很丟臉的吧?

    他笑道:「這樣的話,幾位美女……我和劉洋一起的話,不會有什麼不便吧?」

    幾個女聲高興地嚷著:「不會啦!我們熱烈歡迎!」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叨擾了哎,胖子,美女們這麼熱情,賞臉跟我們吃飯,那你就沒點意思表達一下?」

    胖子看著許岩和宮雪婷的對答,一副津津有味地看好戲的架勢呢,沒想到許岩忽然把話題轉向了他,他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啊,是是今晚能與諸位美女相遇,這是難得的緣分!今晚的這頓,就算是我請的吧,還請美女們千萬給這個面子!」

    女生們發出了一陣嘻嘻哈哈的嬉笑聲胖子這樣的表態,其實也早在她們的預料中中了。這也是學校裡男女生聚餐時候不成文的規矩了,用餐的費用一般都是男生負責的。許岩甚至在惡意地想:楚燕和這幫女生們,為什麼看到自己的時候會顯得這麼高興,又不肯放自己走?搞不好,她們是看到有兩個送上門的冤大頭感到高興吧?

    當下,眾人湧進包廂裡坐好。女生們很客氣,說既然劉洋今晚請客,那主位就讓給他了,許岩坐在下首也不知道大家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不知怎麼回事,許岩左手邊坐著是宮雪婷,右手邊卻坐著陳遙雨。許岩有心想推辭,但宮雪婷和陳遙雨都坐下來了,他也不好再換位了。

    菜還沒上,眾人都開始閒聊起來。那位熱情的楚燕問起了許岩:「哎,許岩啊,我們好像好久都沒見你上課了吧?好像大家都沒見你咧,聽說你離校出去了?」

    從京城和日本回來以後,每個熟人都要衝自己問上這麼一句,這次也不能例外。好在許岩對這個問題答得多了,他倒是也說得熟練了,隨口胡吹一通,說是跟朋友出去幹社會實踐搞項目去了。聽了這答覆,楚燕不依不饒地繼續問道:「啊,搞項目?許岩咧,你還是在校學生,這麼年輕就開始做項目了?那是做什麼項目啊?」

    「呃,這個……我們是企業經濟管理的,我們這專業的學問,從書本上學的知識比較空洞。感覺比較虛,還是要跟實踐結合起來才行。這次。一個朋友在京城做了個企業拆分和併購的項目,請我過去幫忙。我也就過去幫看看也就是幫幫他們打下手跑跑腿之類,倒是學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也算長了點見識吧。」

    許岩說得含糊,女生們也是聽得迷糊,大家都有種「雖不明但覺厲」的感覺。

    陳遙雨若有所思地看看許岩,目光裡光芒閃爍上次的青秀山事件裡,許岩隨身攜帶著一把軍用手槍和持槍證,這讓出身官宦世家的陳遙雨隱隱猜到了點什麼。

    楚燕問道:「公司併購和拆分?這種事情,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這項目。能掙很多錢嗎?」

    「應該能掙一些錢吧,不過這是老闆掙的錢,跟咱們這些跑腿的沒關係。不過,能學到點東西,長了些經驗,這倒是真的。」

    說著,許岩感覺今天的話題怎麼都是圍著自己,他趕緊把胖子推出來:「要說掙錢,還是咱們的劉總厲害!這兩天。劉總一下子就掙了好幾十萬!」

    「哇!」女生們齊聲驚呼,張寧波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麼多錢啊?許岩,你不是在開我們玩笑吧?」

    許岩毫無責任地把胖子推向了焦點:「怎麼會是騙你們的呢?我們的劉總最近都買車了,他可是把車都開來了。一輛途觀越野車呢,就放在飯店的停車場那邊不信的話,吃完飯時候。諸位盡可自己親眼去看一下了。」

    楚燕看來是懂行的,她說道:「途觀嗎?我家裡買的也是途觀這車子要二十幾萬的哦!」

    許岩為胖子造勢。不遺餘力,他很認真地說:「二十八萬的高配版。我們劉總一次付款就解決了全是他自力更生掙來的錢,不用家裡出一分錢!」

    「哇!厲害喔!」

    這下,女生們看劉洋的目光又是不一樣了:雖然說現代社會,買輛汽車不是什麼稀奇事了,但那是說在社會上的職業人。而像劉洋這樣,能以學生身份就創業成功,而且還一下子就掙到了幾十萬,這種事還是不多見的,由此也可見他的能力不凡了。

    先前,劉洋曾追求過這寢室裡的虞蘭和張寧波,當時兩位女生當時對他都是不假顏色的。現在,聽到許岩說,這其貌不揚的小胖子竟這麼能幹,大二就掙來了幾十萬的家產錢不算很多,但很多大學生畢業奮鬥十幾年都攢不下這筆錢。

    不要看現在新聞上說大學生創業說得熱鬧,好像個個都能創業發了大財似的,但其實,真實情況卻是大部分創業大學生都是在瞎折騰,所謂的創業無非是做些中介啊、搞點勤工儉學、炒炒股之類,甚至大部分創業者都是虧錢的。像劉洋這種,能在大學期間就創業成功,能貨真價實地掙到了幾十萬的大學生,那還真少得鳳毛麟角了。

    不知不覺間,虞蘭和張寧波看劉洋的眼神都有點不一樣了當初自己怎麼就沒看出呢?這個矮胖的小胖子竟是這麼能幹的人,早知道他這樣的話,當初自己就應該……不知不覺間,女生們對胖子的表情和語氣都變得親切多了。

    「劉洋啊,你掙了這麼多錢,那得請客才行呢!」張寧波對著劉洋嬌滴滴地說,那聲音甜得能流出蜜水來。

    「是啊,胖子,你該得請客呢!」彷彿是不甘落後一般,張寧波語音剛落,虞蘭馬上也跟著接上了,同時輕輕瞄了張寧波一樣,聲音也變得嬌滴滴起來。

    看著女生們對劉洋在態度上的微妙變化,許岩心下微微好笑不能說這幾位女同學都是愛慕物質的,不過,女生喜歡倚靠強者,這是她們的天性本能。與其說她們是看上了胖子的幾十萬,不如說她們看上了胖子這個有能力的人。

    自己造勢幫胖子,許岩問心無愧:自己可是沒有說半個字的假話,劉洋確實是掙了幾十萬,那輛途觀越野小車確實也是劉洋自己掙來的,確實沒用家裡一分錢至於說胖子自己會不會拆穿這個謊言,主動承認這幾十萬不是靠他本事掙到的,許岩壓根就沒有這個擔心在女生面前,如果胖子老實承認這錢不是自己本事掙來的,那他還是自己認識的劉胖子嗎?

    果然,正如許岩預料的那樣,聽了許岩的話,劉洋挺起了胸膛,臉上出現了事業有成男子特有的自信微笑,他很矜持地擺擺手,笑道:「許岩啊,你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不過就一輛越野車罷了,又不是什麼寶馬保時捷之類的豪車,這也值得你說啊?

    諸位美女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我就做了那麼一丁點的小事,你就把我吹成這樣,大家還不把我笑話死了大家別聽許岩的,他這人啊,說話就是愛誇張。」

    許岩笑笑,低下頭來喝茶再不用杯子來遮住臉,許岩怕自己會笑出聲來。

    胖子這話說得還真是有水平,你說他說什麼了嗎?他確實什麼也沒說,但這番話就是給人這麼種感覺,我們的劉胖子是一位虛懷若谷的成功人士,他性情低調平和,不喜歡張揚,但實質上,他是一位很有實力的人物,現在所顯露的財力只是他真正實力的九牛一毛罷了。

    被許岩這樣一捧,劉洋頓時就成桌上的主角了。女生們都把他看做是一位經驗豐富、頗有能力的小企業家了,幾位女生紛紛向他發問,詢問他有什麼好的掙錢路子介紹,或者最近的股市是否值得投資之類問題。

    被美女們簇擁關注,劉洋輕飄飄得快要飛上天了。為了不讓「青年企業家」的身份露餡,他信口胡吹,居高臨下地指點國內外經濟大勢,從美國股市的納斯達克指數到國內的房價走向,從造飛船到炒大蒜,沒什麼經濟問題是我們劉先生不懂的。

    「市裡面的常委會剛剛開過了今年的經濟會議,我私下跟你們透露啊:錦城的房價,起碼還要翻一倍的……這個,你們心裡有數就是,可千萬不要說出去了。」

    「最近的股市,你們可以重點關注鋼鐵行業……特別是寧市鋼鐵這個股,你們可以下重注……你們多留意最近的南海局勢就是了……要炒股,怎麼能不關心國家大事呢?

    我跟你們私下說吧:軍委昨天剛剛開過秘密會議了,同志說了,南海那幫猴子蹦跶得太厲害,咱們要給他們點教訓了!你們看,仗一打起來,海軍肯定就要造艦了,鋼鐵怎麼能不漲呢?這可是國家機密,你們可千萬不要傳出去,不然讓猴子們有了防備,這一仗就不好打了!」

    「我一哥們,很好的哥們,他是在華爾街做事的,他偷偷跟我說……」 ……

    聽著胖子信口雌黃,許岩聽得好笑。好在他只是想把眾人的注意力給胖子引過去,胖子也是希望能在美女們面前顯擺,大家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都沒怨言。

    許岩正笑嘻嘻地看好戲呢,忽然,他的耳邊傳來宮雪婷幽幽的話語聲:「許岩,你最近還好嗎?」

    聽著宮雪婷的說話聲,許岩心下微嘆,他轉過頭,看著那張曾令自己夢魂牽繞的美麗臉龐,微笑:「還好吧,托福了你也好吧,雪婷同學?」(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52
第二百八十九節 嫉妒

    宮雪婷望著許岩,她頜首笑道:「我很好。」

    她打量了許岩一番,笑著說:「許岩同學,我怎麼感覺,你出去了一趟,好像變化很大的……好像成熟多了。」

    許岩劍眉一挑,笑道:「是啊,出去走了下,經歷了點事情人總是會有變化的吧。」

    宮雪婷「噗嗤」一聲笑了,心下明白,現在的許岩同學,真是變了很多倘若是以前的許岩,他一定會很好奇他在自己眼裡的觀感,會刨根問底地追問。但現在的許岩,他壓根就不問這個,只是輕描淡寫地將話題就這樣抹過去了。

    她再打量了身邊的少年一眼:劍眉醒目,膚色白皙,神色沉靜,高挺的鼻樑,眉宇間透著堅定和沉穩身邊的這個男孩子,雖然還有著少年的容貌,少年人的朝氣,但他那從容不迫的表情,那沉穩的神情,使得他更像一位從容大氣的成熟男人了。

    怎麼也想不到,短短幾個月時間,許岩竟有了這麼大的變化。現在的許岩,跟以前的他,簡直是完全不同的兩人了。

    宮雪婷心如撞鹿,她不敢去想,但卻是禁不住想:在當時,倘若是現在的許岩在追求自己,自己還能那麼義無反顧地堅決拒絕他嗎?

    宮雪婷不敢去想這問題的答案。彷彿是為了堅定自己心頭的動搖,她輕聲問:「許岩,上次我見過你的女朋友……」

    「女朋友?你說的是……」

    「你忘記了?你和你女朋友去萬達商城,我們碰到了,結果在那裡碰到了殺人的案子。你女朋友好像是姓朱的吧?她現在還好吧?」

    提到了朱佑香,許岩臉色一黯,他淡淡道:「朱佑香?她已經走了。」

    宮雪婷詫異道:「啊,朱小姐去哪裡了,她回老家了嗎?她的家人找到她了嗎?」

    許岩默然搖頭,過了好一陣,他才輕聲說:「朱小姐,她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了。」

    宮雪婷愕然。她櫻唇微啟,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失聲道:「許岩,你說。朱小姐她……逝世了?這怎麼可能呢?她那麼年輕,看著身體也很好啊!天哪!這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意外。」

    許岩說是意外,宮雪婷卻是理解成,是一樁意外事故造成了朱佑香的去世。她十分震驚,忽然隱隱明白了。為什麼短短的數月不見,許岩卻是有了這麼大的變化。在他那平淡的表情下,隱藏的是淡淡的悲傷。

    她忽然明白了:巨大的悲傷,也是使得男孩子變成男人的催化劑。

    想到眼前的許岩在竟是經歷了這樣的悲傷,宮雪婷心中泛起了淡淡的憐憫和溫柔,她輕聲說道:「原來是這樣,難怪你……你,還是要節哀啊。朱小姐在天有靈,她一定希望你能幸福的。」

    許岩苦笑著搖搖頭,他說:「但願如此吧我們還是別說這個了。對了,你最近還好嗎?」

    「還是老樣子吧~我們學校的生活,你也知道的,就是在課堂、圖書館、飯堂、寢室這幾個地方之間來回走,很平淡又無聊的,跟你們這些能收購和拆分企業的老闆那多姿多彩的生活,那是沒得比啊!」

    說到這裡,宮雪婷唇邊掛著戲謔的笑意,顯得狡黠又可愛,許岩也是莞爾。他笑說:「這個。其實平淡的生活,這未免不是一種幸福呢我覺得平淡生活就很好嘛!」

    宮雪婷遲疑了下,然後,她問道:「哎。許岩同學啊,我問你個事啊!」

    「啊,你說吧。」

    「嗯……這個……」

    宮雪婷躊躇著,彷彿不知該如何開口一般,許岩笑道:「雪婷同學,你再這樣磨蹭下去。我就要懷疑你是想找我借錢了。」

    許岩本是想開個玩笑的,但聽到他的話,宮雪婷卻是愕然,許岩也是愕然了:「該不會是我猜中了吧?」

    「沒有啦!」宮雪婷嗔道,然後,她又是自己笑起來了:「不過,跟這個也差不到哪裡去吧。許岩,你社會上的人接觸得多些,認識的人也多,你認不認識哪個家長有小孩需要輔導的?初中、高中都可以的,我在英語、數學這兩門課上的成績還不錯,當年的基礎也打得很紮實,應該能應付得來。」

    「你要當家教?」許岩驚訝地望著宮雪婷。

    宮雪婷也驚訝地望著他:「許岩,這很稀奇嗎?我們學校的大學生勤工儉學,有很多人都是在外面當家教的啊?我先前還在服裝專賣店打工呢,你也知道的啊家教也不稀奇的啊!」

    「嗯嗯,也是,也是!」許岩隨口應付道。

    宮雪婷認真地跟他說:「這個,我已經打聽過現在的行情了,現在的初、高中學生家教的行情,從三十元一個鐘頭到七十元一個鐘頭都有。我是個新手,也沒經驗,收費可以低一點,就拿四十塊一個鐘就好如果實在不行,三十塊也可以的。

    不過,我雖然是新手,但我的初高中知識很紮實,也會認真備課準備的,所以上課的質量,家長是不用擔心的。」

    宮雪婷望著許岩,綻開了笑容:「當然了,我也知道,現在家教這行也有規矩,介紹人也要給中介費用的。所以,我也打算好了,如果是你幫我介紹的主顧,我會一個鐘頭給你提成十塊錢」

    看著許岩愕然的表情,宮雪婷「噗嗤」一聲笑了:「這個,是不是你嫌少了點?其實也不少了,我一天補習四個小時,你就能拿四十塊了我擔心,如果價錢提得太高了,家長說不定嫌貴,就不肯請我了。」

    「啊啊,不少,不少了。」

    許岩隨口應付著,心裡卻是微微有些酸楚:這段日子,自己結交往來的都是赫赫的權勢人物,應酬出入的都是高檔酒樓,吃的是上萬塊一桌的酒席,一出手就是幾十萬乃至上百萬的花費。就像今天。就為了還自己的一個人情,黃山一出手就是二十幾萬的越野車。

    相比之下,自己曾喜歡過的女孩子,卻是在認真考慮著。家教一個小時到底該拿四十元還是三十元?她還在認真地考慮著,要給自己十元錢的介紹提成!

    想到這裡,許岩有點想發狂地放聲大笑這就是生活的殘酷啊!

    許岩默然,然後,他說:「這個。雪婷,作為朋友,我想說一句啊,你不要怪我啊。」

    「啊,你說吧,沒事的!」宮雪婷顯得很爽朗,神采奕奕。

    「這個……我聽說,你現在和司徒老師在一起了,司徒老師是從國外歸來的,應該有點積蓄。學校講師的收入應該也不低的……你何必這麼辛苦呢?」

    宮雪婷並沒有生氣,而是很平靜地望著許岩:「許岩同學,你也聽說,我跟司徒笑在一起了?」

    許岩有些狼狽,他不敢與宮雪婷那明亮的雙眸對視,轉移開了目光,含糊道:「嗯……上次去青秀山的時候,你們就很親近了吧?」

    宮雪婷默然搖頭,眼神有點複雜:「許岩,我最近確實跟司徒走得很近。或者同學們誤會了……將來我們會怎麼樣,我也說不清楚,但目前,其實我們並沒有真正在一起。

    而且。就算我們真的在一起了,這也不意味著我必須要倚靠他他是他的,我是我的。倚靠別人,這不是我的習慣。」

    許岩儘量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讓自己流露出憐憫或者同情的眼神有這樣的想法,是對眼前這位自立堅強的美麗女孩的侮辱。

    「明白了。我會留意這方面的信息,有合適的家長,我會幫你介紹的。」

    聽到許岩乾脆地應承下來,宮雪婷顯得很開心,她的眼睛笑得彎成了一彎新月,說道:「謝謝你,許岩同學。」

    「這有什麼好謝的,舉手之勞罷了。」

    「我謝你的,不是這個。」

    宮雪婷一雙妙目深深地凝視著許岩,她笑著說:「我要謝你的,是你對我的尊重。上次在醫院幫助我爸爸的時候,你是這樣,照顧了我的面子;這次,你也是這樣你沒有說,你缺多少錢,我給你算了許岩同學,你真是個很溫柔、很體貼的人呢。

    自打認識以來,一直以來,你都對我很好,我知道的,這輩子能認識許岩同學,能跟你做朋友,真的是我的幸運呢!」

    許岩苦笑既然自己溫柔又體貼,那為什麼宮雪婷沒有選擇自己,做自己的女朋友呢?但成熟男人的尊嚴,使得許岩沒有將這句話給問出口來,他喃喃地自嘲道:「雪婷同學,你發好人卡的技術真是越來越嫻熟了,我縱然收了卡也感覺很不錯呢!」

    宮雪婷「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她忍住笑,很認真地說:「許岩同學,不要這麼說,我是真心這麼覺得的,你真的是個好人」話沒說完,她自己也忍俊不止地笑出聲來了。

    雙人目光交接,宮雪婷再次深深頜首,一雙妙目深深凝視許岩,她輕聲說:「謝謝你,但是……對不起。」

    「愛,就是永遠也不用說對不起。」

    許岩腦子裡浮現起《愛情故事》裡的那句經典的名言,他搖搖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雪婷同學,你說遇上我,是你的幸運;那麼,我遇上你,又何曾不是我的幸運呢?

    人的一生裡,總要經歷過一段真心的感情,有過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戀。我很慶幸,在我追求真愛的青春歲月裡,恰好是遇到了你你這樣美麗又優秀的女孩子,才配得上我的真愛,而我卻很遺憾,沒能成為你的白馬王子,我的公主。」

    聽許岩說得真摯,宮雪婷也顯出了幾分動容。在那一瞬間,她的眼睛裡,有著一些晶瑩的東西存在。彷彿是怕被許岩看到眼中的異樣,宮雪婷側過了臉去,她臉上微微泛著紅暈,輕聲說道:「我只是個可憐的灰姑娘,不配成為你的公主。我勇敢的騎士啊,真正屬於你的美麗公主,還在前方呢!」

    許岩搖著頭,莞爾一笑,卻是感覺心頭十分溫馨,有種淡淡的溫暖在流動著。

    一般來說,男人遇到了拒絕自己的女人,相處時候會十分尷尬的,彼此都會感覺到不自然。但宮雪婷,這美麗的少女,她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動人魅力,能把一切都保留在恰到其份的程度。現在,許岩與宮雪婷交談,只覺心情舒暢愉悅,卻是渾然沒了剛剛的尷尬和僵硬。

    這時候,許岩真的相信了,男女之間,確實存在有一種感情,卻是介於愛情與友情之間的。

    這時,服務員推門進來,通知說菜已經好了,正在端上來。這時候,許岩才想起,問宮雪婷道:「今天是什麼節日啊?你們寢室怎麼都出來吃飯了啊?」

    「今天啊?今天是我們寢室一位美女的生日,我們大家都給她慶祝呢!」

    「啊,是生日慶祝啊!」許岩吃驚:「雪婷,你說的這是哪位美女啊?」

    宮雪婷正要說出來,但楚燕、虞蘭、張寧波等幾位女生齊齊阻止:「雪婷,不要告訴他,讓他自己猜好了!猜錯了,等下就罰他一杯酒!」

    許岩苦笑,他說:「讓我猜啊那我就猜是陳遙雨了,是不是?」

    「啊!」

    眾位女生都感覺十分吃驚,楚燕吃驚道:「許岩,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連遙雨的生日都記得?難道,你對我們的遙雨……」

    陳遙雨臉上微泛紅暈,她低聲喝道:「楚燕,瞎說什麼呢?有男生在,你亂說這種瘋話。」

    楚燕吐吐舌頭,不敢再說了。眼看氣氛有點尷尬,許岩暗暗後悔早知道,自己就裝著猜錯一兩次好了。他也不敢賣關子了:「我倒不知道遙雨同學的生日,我就是瞎猜的。」

    「但是我們有這麼多人呢,你猜也好,你怎麼能一下子就猜到是遙雨同學呢?這蒙得太準了吧?」

    許岩笑道:「很簡單,因為雪婷同學跟我說:『這是我們寢室一位美女的生日』這個,雪婷同學總不會稱呼自己為美女的吧?呃,雖然她確實是一位美女。

    然後,你們幾個楚燕、虞蘭、張寧波都制止雪婷同學說出是哪位美女的生日,你們當中,唯有陳遙雨同學一句話都沒說過,所以,我就猜是陳遙雨同學生日了,沒想到真給我蒙中了,這也是運氣啦,呵呵!」

    女生們這才恍然:「許岩同學很厲害啊!」

    許岩這才轉向陳遙雨,他很誠懇地說:「遙雨同學,祝你生日快樂!」

    陳遙雨神色淡淡的:「謝了,許岩同學」

    她湊近許岩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入座都半天了,你才來跟我說第一句話倘若不是她們說是我生日,今晚你只怕你都忘記還有我存在了吧?」

    許岩尷尬地笑笑他知道,陳遙雨這是在諷刺自己放不下。明知道宮雪婷是有男朋友的,但坐下來之後,自己卻是一個勁地與宮雪婷說話,卻對同樣坐身邊的陳遙雨不管不顧,連個招呼都沒打難怪一向心高氣傲的陳遙雨嚥不下這口氣要興師問罪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53
第二百九十節 猜疑

    好在許岩上了一趟京城,別沒學會,京城老油條們插科打諢的本事倒是學了十足。他幹笑兩聲,岔開話題說道:「遙雨同學,沒想到今天是你生日,我們來得匆忙,卻是沒帶什麼禮物,失禮了。」

    陳遙雨縱然是滿腹幽怨,但許岩這樣誠懇地向自己祝賀生日,她也沒辦法冷臉對人。她輕輕點頭:「謝謝你了,許岩同學,其實,你有這份心意就成了我事先也沒跟你說。」

    「行,那遙雨同學,我就以茶代酒,祝你生日快樂了!」

    看著許岩手上的杯子,陳遙雨眼裡閃過一抹難以形容的異色,然後,她淡淡說道:「為什麼要以茶代酒呢?既然是祝賀,那是該喝酒的嘛。許岩,我記得你能喝酒的吧?」

    說著,她目光炯炯地盯著許岩的眼睛,眼睛一眨不眨的!

    許岩一愣通常,這種男女學生聚餐的時候,往往都是男生強烈主張喝酒,而女生則是很矜持地表示她們只能喝飲料,經過男生們的再三懇求和拜託,她們才不得已很勉為其難地喝了那麼一小杯啤酒,然後皺著小巧的鼻子苦著臉說:「真是很難喝,真不知道你們男生那麼愛喝啤酒是干什麼的呢?」現在,事情卻是調轉了過來,卻是陳遙雨主動向自己挑釁要喝啤酒!

    許岩還在發愣呢,那邊的劉胖子已在大聲喝彩了:「好!硬是要得!遙雨同學豪氣!岩子,女生都主動了,如果你慫了,老子今後就真瞧不起你了!」

    不但是胖子在起鬨,幾位女生也是在起鬨:「對哇,許岩,你該不會連女生都不敢喝吧?」

    「遙雨今天生日,她可是今天的壽星公呢!壽星公說話最大,我們都得聽她的!」

    眼看眾口一詞,許岩也沒推脫的理由。他點頭:「行!既然這樣。那大家都換成啤酒吧!」許岩有點怕陳遙雨,這女孩子表面看著很冷豔淡漠,但骨子裡,她有股敢豁出去的豪氣。她喝酒之後,那真的是什麼都敢說的,許岩很害怕她藉著酒力說出什麼來。

    但許岩又不好明著拒絕陳遙雨,所以,他就乾脆來個大捆綁要喝。就所有人都一起喝吧。許岩琢磨著,在場有那麼多的女生,她們不可能都贊成喝酒吧?只要有人不肯喝,那自己再跟著順勢反對,那也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將這事給攪黃了。

    但今天的事情卻是邪門了,許岩此言一出,那幫娘子軍非但沒有退縮,反而雀躍地附和道:「好啊,既然是生日慶祝宴,沒有酒怎麼行?!」

    「喝就喝。誰怕誰啊!」

    女生們紛紛給自己倒酒,陳遙雨舉著杯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許岩,眼中閃爍著光芒:「怎麼樣,許岩同學,這下,你該是沒話說了吧?」

    許岩苦笑,他拿起杯子:「來,遙雨同學,我敬你一杯。祝你生日快樂,永遠美麗!」

    陳遙雨瞟了他一眼,那目光是很深的,然後。她和許岩碰了杯子,很爽快地昂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她挑釁地望著許岩,亮了下乾淨的杯子底:「我喝完了,你呢?」

    許岩「嗯」了一聲,慢條斯理地喝完了一杯啤酒。陳遙雨看著他,露出鄙夷的眼神:「喝杯酒都這麼磨磨蹭蹭的。你真不像個男人。」

    許岩無所謂地聳聳肩倘若是換了個男學生,被女生這麼鄙視法,他還不得氣急敗壞?但許岩經歷的事情多了,他的心態也放淡了,陳遙雨鄙視也好,敬仰也好,他都無所謂了。他笑道:「是啊,我的酒量確實不行,胖子知道的。」

    劉洋正和美女們談得火熱呢,聽許岩這邊突然提起了他,他轉頭望過來:「啊,岩子,你在說我嗎?說我幹嘛呢?」

    這死胖子怎麼長了一副這麼靈的耳朵!昨晚自己還跟他一起吃喝,倆人加起來喝了足足兩打啤酒,若是問他自己會不會喝酒,豈不是讓他當場戳穿?!

    許岩頭也不轉,低頭吃菜:「沒事,我說的是三班的胡胖子。」

    劉洋釋然:「哦,是這樣啊不過三班好像沒有姓胡的胖子啊!」

    「瞎,剛轉學來的,你不知道。」

    許岩和劉洋一問一答,流暢無比,陳遙雨看看許岩,又看看劉洋,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許岩,劉洋,你們這麼對答如流的,可是在說相聲嗎?」

    許岩尷尬地笑笑,他故意地張望左右,彷彿在尋找什麼。陳遙雨問道:「許岩,你在找什麼?」

    許岩笑眯眯的望著陳遙雨,笑容裡頗有幾分不懷好意:「遙雨,你的那位男同學,好像是叫王路的吧?今天是你的生日,他怎麼沒來啊?」許岩已發現了,對付這幫小妮子,單純防守決不是好辦法。自己一味招架,這幫小妮子卻是越加過分,倒不如自己也給這位小妮子找些麻煩,這樣她就沒空暇來騷擾自己了。

    聽到王路的名字,陳遙雨微蹙秀眉,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撇撇嘴,說道:「提那個人幹什麼?壞了大家的心情不要提他。」

    許岩笑吟吟地望著陳遙雨,一直到她抵受不住自己的視線而慌亂地避開了目光,他才心滿意足地點頭:「也好,那就不要提他了不過你幹嘛那麼反感?我看著,王路同學相貌堂堂,蠻體面斯文的,身家富裕,對你又很熱情……」

    陳遙雨瞪了許岩一眼,她有點生氣地低聲說:「都說不要提這個人了」

    像是對自己的語氣有點不好意思,她放緩了聲氣,低聲說:「這個人,別看表面上看著還算體面,但內在,實在很差勁的。上次,在青秀山上的事情裡,他的表現實在夠丟人了……」

    許岩揚了下劍眉:「很丟人嗎?」他想了一下上次事件裡王路的表現,感覺也沒什麼特別丟人的事當然了,對比槍法如神的司徒笑,他的表現肯定沒有那麼耀眼光彩,不過,他只是個普通大學生。突然遭遇一夥持槍的歹徒,就算表現得稍微狼狽,那也沒什麼吧。

    「遙雨,你是不是太苛求了?我覺得王路同學的表現……倒也沒差到哪去啊!」

    陳遙雨不屑地撇撇嘴:「還說不差?回來以後。回想起那件事,大家都說了,其實這次的事件,王路才是罪魁禍首。若不是他自作聰明招惹了那幫毒販,那件事根本就不會鬧起來的人笨一點沒事。但最怕的就是笨人又自以為聰明,沒事找事,那就是無可救藥了。」

    許岩啞然失笑:「遙雨同學,你這未免有點苛求了。大家都是普通人,突然碰到意外,無心犯了些錯誤,那也是正常的……」

    陳遙雨哼了一聲,這時候,在陳遙雨旁邊的楚燕插話道:「如果只是無心之下犯了些錯,那倒也沒什麼。可這傢伙實在太噁心人了!

    因為上次在青秀山的那次事裡,他出了大醜,丟了面子吧,回來以後,他時時處處想找機會在遙雨面前挽回臉面,偏偏這人又笨,做得太刻意了,我們這些姐妹都看不下去了……

    有一次,他找了幾個地痞混混過來騷擾我們,然後他裝作路過附近。過來大呼小叫地扮好漢,要英雄救美開始的時候,看他拳打腳踢,把幾個混混打得東歪西倒的。看著還真像那麼回事,但王路那傢伙演得過頭了,踢了一腳,把那混混給踢痛了,那混混惹惱了,破口大罵說:『你一千塊錢請來演戲的罷了。說好了不能真打的,你還真想弄死老子啊?』結果從假打變成了真打,雙方扭打成一團了,最後是王路被那幾個混混痛扁了一頓,打得都跪在地上喊爹喊娘地求饒了,鼻涕眼淚流了一臉……別提多難看了!

    偏偏那麼巧,那天學校裡恰好有警察經過,王路和幾個痞子都挨抓回派出所去了,在派出所一審,什麼事都清楚了。派出所通知我們學校,系裡給了王路一個留校察看處分……這件事,在我們系裡都成笑柄了,連我們的遙雨都挨這個人渣牽連,因為這件事出了名……實在太生氣了!」

    陳遙雨悶悶地說:「燕子,別說了這人太噁心了,我們不要提他。」

    「啊!」聽著楚燕講述,許岩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王路的表現如此拙劣,實在也是個奇葩了!陳遙雨這麼高傲的人,名字卻不得不跟這樣的人聯繫到一起了,也難怪她顯得這麼鬱鬱寡歡了,提起王路就像提起了一坨屎那樣噁心。

    許岩其實很想對陳遙雨說上一句「可喜可賀,其實王路同學其實也是因為一片真心嘛」,只是陳遙雨警惕地看著許岩她用目光對許岩無聲地警告:許岩敢說出半句風涼話,那他就死定了!

    所以,許岩「哦哦哦」一陣後,卻是恍若無事地換了話題:「哦哦,遙雨同學,今天天氣不錯哇,沒有颳風,也沒有下雨,真是個好天氣呢!」

    聽著許岩在那邊一本正經地扯談著,陳遙雨心裡癢癢的,很有種抓住他耳朵猛扯的衝動。她沒好氣地說:「行了,許岩,不說這些廢話你會死嗎?我只是不想提那個人渣而已,又不是不讓你說話了。」

    許岩訕訕地傻笑,心裡卻在想,問題是,除了這些廢話,我實在不知跟你們說什麼好啊!對著你們這幫在校園裡無憂無慮的女生們,難道我能跟你說F病毒狂化症的事嗎?能跟你們說魔界的事嗎?能跟你們說,我在日本那邊連殺了幾個警察嗎?

    雖然許岩的身份還是一個大學生,但論起內在的見識和閱歷,自己已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了。也是這原因,所以,跟學校裡的女生相處的時候,許岩不知道該跟對方說什麼才好許岩感興趣的東西,她們根本就不知道也沒聽過;而她們感興趣的事,無非是最近的四六級英語考試啊、司考和註冊考啊,或者是哪個歌星出新專輯了啊,或者是哪部韓劇男主角很帥之類對這些玩意,許岩又膛目結舌地說不上來了。

    而相反,在跟文修之和黃山等人相處的時候,許岩卻能感到很舒服很自在儘管他們的心機和城府都很深,不是什麼遵紀守法的良民。但跟他們相處,絕不會出現無法溝通的問題。很多事,只要許岩說個頭,他們馬上就能心領神會。

    在自己成長的道路上,能跟一些成熟的、高智商的人相處,這是難得的幸運,能提高自己的素質和眼界。

    想到這裡,許岩不自覺地又想起了朱佑香如果說幸運的話,那麼,自己能遇到朱佑香,這才是自己最大的幸運了吧?

    說來也是巧,許岩想到朱佑香的時候,陳遙雨也問起了她:「對了,許岩,聽說你交了個女朋友,長得很漂亮的,怎麼不帶出來讓我們見見?」

    「啊?」許岩裝糊塗:「什麼女朋友?」

    陳遙雨給了他一個白眼:「何必那麼小氣呢?你有女朋友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吧……大家是老朋友了,你瞞著我們,又有什麼意義呢?」

    許岩心裡好笑:我跟你認識都不到三個月,談什麼老朋友?

    「遙雨,你誤會了,我真的沒女朋友……你也知道,男男女女的這些事,大家最喜歡傳的。前陣子,大家也不是在傳,說咱們倆是一對嗎?你也知道,那其實是扮出來的,是吧?所以說,這些傳聞,那是最靠不住的,你不要相信了啊!」

    聽許岩提到自己和他的緋聞,陳遙雨臉色一紅,然後,她翹起可愛的鼻子,擺出一副厭惡的表情:「許岩,我真受不了你這股酸勁,就跟我爸爸那些當官的那樣,什麼都一本正經的,好像政府發言人在闢謠似的,說得一套一套的不就是談個女朋友嗎?用得著否認成這樣嗎?」

    「問題是,我確實沒女朋友啊,怎麼能承認呢?」

    「去!很多人都知道的,你何必瞞著我們呢?」

    「遙雨,你說的很多人,無非就是胖子罷了……胖子說話一向喜歡誇張的,從來靠不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被許岩這幅拚命抵賴的勁頭給激怒了,陳遙雨昂起了頭,她有點生氣地說:「哦,胖子的話靠不住,那我小舅的話,那總該靠得住吧?他也給我電話問起你那女朋友了哦,她好像姓朱的吧?我小舅他是干什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話,總該靠得住了吧?」

    說者無心,聽者卻是有意,聽到陳遙雨這麼說,許岩陡然一激靈,他不動聲色說:「你小舅……他雖然是干那行,但他的消息,卻也未必是真的呢……對了,文部長特意給你電話打聽我的事嗎?」

    這時候,陳遙雨彷彿也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她避而不答,含糊道:「呃,反正,你是有一個姓朱的女朋友吧?不許抵賴!」

    陳遙雨不這樣還好,她這樣躲躲閃閃,反倒讓許岩更加明白了:文修之肯定是打電話向陳遙雨打聽過朱佑香的事情。

    文修之已經開始懷疑朱佑香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53
第二百九十一節 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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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許岩端著酒杯發呆,一副走神的樣子,陳遙雨關切地問道:「岩子,你怎麼了?」

    許岩勉強地笑笑:「呃,我沒事。︽,」然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他站了起身,他說:「不好意思,我上個洗手間。」然後,他快步走出了包廂。

    出了包廂,許岩也不停留,徑直穿過走廊和大廳,來到飯店門外的空地停車場上。

    習習的晚風迎面吹來,許岩感覺後背上涼颼颼的,他這才意識到,就在剛剛短短片刻,冷汗已經浸透了背後的衣裳。

    許岩很想認真地考慮,但此刻,他的腦子亂得跟馬路上滾滾湧過的車流差不多,根本無法思考。

    許岩在飯店邊上的小賣部買了包香菸和打火機,然後,他坐在停車場邊上的欄杆上,點著了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一股強烈的煙燻火燎和尼古丁的味衝進了許岩的鼻腔裡,讓他整個人精神一振。許岩深深地吸氣,吸進去香菸,再緩緩地吐出,那緊張的心情才隨之緩和。

    這時候,許岩按自己的習慣,把問題一條條地梳理出來:第一個問題:朱佑香,她異世來客的身份,是否已經暴露了呢?

    這是許岩面臨的最大危機,也是許岩擔心的最大問題了。

    許岩躲在黑暗的停車場角落裡,他蹙著眉頭,足足抽了兩根香菸才得出了結論:朱佑香確實引起了國家的注意,在朱佑香的檔案和履歷裡,存在著太多的破綻。文修之只要注意到她,要發現她的問題,那幾乎是個必然事件。

    但若說朱佑香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卻還是為時尚早。文修之只能對她懷疑就像他在懷疑自己一樣,但卻不能確認她的身份和來歷。

    即使國家機器再神通廣大,但要查明朱佑香的來歷和身份,這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朱佑香已經不在了!誰能想到,那麼活靈活現的青春女孩子,竟是來自異時空的來客?

    確認了這一條。許岩並沒有感覺到輕鬆,正相反,他的心情變得越加沉重了如果國家窮盡一切手段之後都是依然查不出朱佑香的來歷,那麼,從自己的口中得到答案,那是他們的唯一出路了。

    現在,許岩擔心的問題就是:情報部,他們會不會對自己下手?

    想到那可怕的後果,許岩不寒而慄:審訊、監獄、實驗室……這些可怕的場景在他的腦海裡不停地盤旋著。

    對這關係到自己命運的關鍵問題上,許岩考慮得特別慎重,他足足花了三分鐘時間,才模糊地得出了一個猜測:自己應該或許可能說不定……該是安全的吧?

    剛剛聽陳遙雨說出消息的時候,許岩真是非常恐懼,一瞬間,他真的有種衝動,想拔腿就逃。但現在。經過了幾分鐘的考慮之後,許岩忽然覺得。自己的處境,並不像剛剛想的那麼糟糕。

    得出這個結論,並不是許岩覺得自己跟文修之的交情很好許岩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跟特務頭子談交情,那是人世間最傻的事情了。在生死攸關的利害關係面前,除了父母和愛人外。什麼交情都是脆弱的關鍵之處還是許岩覺得,對文修之也好,對文家也好,甚至對國家來說也好,無論是公私兩面。自己都可以算得上一個「有用」的人才。

    對國家來說,自己是一個優秀的特勤軍官,擅長對付各種魔界妖物,給國家提供各種預測和參考意見許岩倒不是自我膨脹,但他能感覺到,文修之雖然嘴上不說,還常常笑話自己,但他對自己說出來的意見還是很重視的。

    而且,許岩還考慮到一個重要的因素自己曾親手救回了文老爺子的性命!

    許岩覺得,就算人性本惡吧,就算假設文修之是個翻臉無情的惡棍,他也未必敢對自己如何不說文修之一定要對許岩感恩,他至少也得考慮到,文老爺子現在已是**十的人了,上次的難關是許岩幫著他渡過了,如果他跟自己交惡翻臉的話,那下次如果文老爺子再出現問題的話,那時候,他們要找誰來救老爺子的性命?

    所以,形勢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險惡,在現在來說,自己還是大有生機的。

    至於將來許岩壓根就不擔心什麼將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魔災會越來越嚴重,自己的修為會越來越高,自己的重要性也會越來越凸顯。到了那時候,國家把自己當國寶那樣供起來還來不及呢,怎可能為這點小事來為難自己?

    想清楚了事情的緣由,許岩如釋重負。他抬頭仰望,夜空中已經出現了星星,天色已經入黑了,身後的飯店裡依然酒紅燈綠,傳出了食客們的歡聲笑語。

    但此時此刻,許岩已經沒了繼續進去吃喝玩樂的心情了。他給胖子發了個短信,告訴他自己有事先走了,讓他陪著女生們繼續吃喝。

    這時候,許岩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他拿起電話一聽,卻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許岩按下了接通按鍵:「喂,你好,是哪位?」

    電話傳來了一個清脆而柔和的女聲,聲音顯得怯生生的:「您好……請問,是岩子嗎?」

    對方的聲音有點耳熟,許岩卻聽不出是誰了:「嗯,我是許岩。你是哪位?」

    聽到許岩自承身份,對方並沒有顯得高興,反而像是顯得有些失望,她幽幽地說:「岩子,我的電話,是給過您的,你沒保存嗎?」在她幽幽的話語中,蘊含著淡淡的幽怨。

    許岩在腦子裡急速地回想著對方是自己認識的人,從她那哀怨的語氣來說,大家的關係應該也不淺,否則她不會覺得自己應該記得她電閃雷鳴間,許岩聽出那聲音了,他問道:「是嫣然嗎?」

    「哎!」電話的那頭。趙嫣然歡快地應了一聲,對許岩能認出她的聲音,她顯出了由衷的歡喜。她說道:「岩子,你好!不知道你現在講話方便嗎?這麼晚突然給你打電話,十分冒昧……沒打擾您吧?」

    許岩淡淡說道:「沒打擾,我還在外面嫣然。你找我是有事嗎?」

    「是這樣的,許公子,有件事,我想求您幫忙一下了……」

    趙嫣然要找自己幫忙?

    這話一聽,許岩就覺得頭大了對方是什麼人啊?現在影視圈裡正當紅的偶像女星,按她的收入,肯定是不缺錢。按照她在京城影視圈裡的人脈,她認識的官員和老闆,肯定要比自己要多得多。人脈也要廣得多這樣一個不缺錢又人脈廣的女明星求到自己頭上來,這肯定是件很棘手很麻煩的事了!

    「嗯?趙小姐,你們娛樂圈裡的事,我不是很在行……只怕幫不上你什麼吧?」

    「不是娛樂圈子裡的事。」趙嫣然急切地說,她彷彿怕許岩說出拒絕的話,急速地說著:「許公子,您還記得,我那位朋友楊姐嗎?開徽菜飯店的楊姐。那晚我們一起見過的楊姐啊!」

    「我記得的……嫣然,那晚吃飯時候的飯店老闆楊姐……我記得她是叫楊易吧?」

    「對對!就是她!」趙嫣然連聲說:「許公子。楊姐她出事了!」

    「呃?她出什麼事了?」

    「許公子,那晚,吃飯的時候,您跟我和楊姐說過,要她注意身體,去醫院檢查一下的……當時。楊姐是不怎麼相信呢,還跟我說私下笑話過你,說你是危言聳聽。

    但沒想到,第二天的白天,才中午呢。楊姐就出事了,那時候,楊姐正在飯店裡招待客人呢,忽然一頭就暈厥過去,然後送醫院一檢查,卻是查不出什麼毛病來,就是整個人昏迷不醒……醫院說,楊姐得的是一種怪病,叫做『**型性器官衰竭症』,現在全世界都治不好的,死亡率幾乎是百分之百,醫生說,楊姐全身的機能正在衰弱中……」

    許岩安靜地聽著,對於楊易突然昏厥被送治,他並不感覺奇怪魔氣入體,病症表現就是這樣的。許岩奇怪的是,那晚按照自己的觀察,楊姐中魔氣很深了,她還能拖延到第二天才發病,這才是奇怪的不過,這位楊姐的發病,倒是解釋了許岩心中的疑惑,不然的話,他還以為朱佑香傳授給自己的靈目術失靈了呢!

    許岩打斷了趙嫣然:「嫣然,楊姐生病了,病情很危急,這事我也很難過,希望她能早日康復。不過,你把這事跟我說,那是干什麼呢?」

    「岩子,在飯店的時候,你事先就看出來了,楊姐她得了病您有這麼厲害的眼光,醫術也一定很厲害吧?您能不能幫我們,有什麼辦法能救楊姐嗎?」

    許岩明知道這時候優柔寡斷,接下來會後患無窮的,但他還是沒辦法做到鐵石心腸地斷然拒絕……他遲疑了下:「嫣然,這時候,我們應該相信科學吧?聽醫生的話,不要胡思亂想。如果這家醫院治療效果不好,那就換一家更權威的醫院吧?你先前不是說,楊姐家裡有人當領導的嗎,找家好的醫院,對她家裡來說,應該不難的吧?」

    「可是,楊姐住院的那家醫院已經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好醫院了,協和醫院,那也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若是還要更好醫院的話,只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既然事關人命,總要盡力而為吧。」

    「嗯,你說的倒也是。協和雖然說也是一流的醫院,但聽說301也不錯,但聽說那是領導幹部才能進去的,也不知道楊姐家能不能辦到」趙嫣然喃喃地說,這時候,她突然回過神來:不知不覺,這話題已經被許岩帶得越來越遠了!

    趙嫣然不是笨人,相反,能在娛樂圈裡打混,混到今日的地位,她絕非只有一張漂亮臉孔。雖然許岩沒明說,但他這樣的態度,很顯然這位許公子並不想插手這事。

    明確了許岩的態度,趙嫣然並沒有灰心喪氣,正相反,她感覺到的卻是精神陡然一振雖然許岩沒有立即答應,但也沒有一口回絕自己!

    要知道,作為普通人,聽到有人向自己求助去治一種連名牌醫院都治不好的絕症,正常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感覺震驚,然後連忙聲明自己的確無能為力這才是正常人的表現!但這位許公子,他只是勸自己另外找一家更好的醫院,卻沒有表示自己無能為力這是否意味著,他其實是真的有辦法的?

    想到這裡,趙嫣然陡然精神一振要知道,她打電話給許岩,也不過是抱了萬分之一的僥倖心而已,其實在內心裡,她對許岩能救回楊姐也是不抱希望的。

    醫院裡那麼多有學問又有經驗的專家都說,這種病是新出現的絕症,全世界都找不到有效的治療手段,醫院頂多只能延緩病人的死亡過程而已,對這種絕症,許岩這種紈褲子弟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只是楊姐在醫院裡短暫地醒過來一次,那時候,她奄奄一息地地說了兩句話:「找趙嫣然……她的男朋友許岩……他能看出我的病,也能救我……」就說了這兩句話,楊易又昏過去了,一直都沒有醒來。

    受了楊姐家人的拜託,趙嫣然其實也是將信將疑的。雖然許岩準確地看出楊姐的病情,這事是她親眼所見,但要說許岩懂什麼醫術能救治絕症,她還是覺得很不靠譜,直到現在,聽到許岩的回答,她才覺得:「搞不好,這事還真的有希望!」

    她顫著聲問許岩:「岩子,這病,你能不能治呢?」

    許岩緊抿著嘴,一言不發:要救楊姐,許岩倒有幾分把握。按照先前在文老爺子和宮雪婷父親身上實驗的結果,許岩知道,朱佑香留下的那種靈氣靈藥,對魔氣入體的怪病確實有奇效。既然連文老爺子那八十幾歲的老頭吃了都能活奔亂跳,那楊姐吃了多半也是會有療效的。

    許岩有能力救,但問題是,許岩該不該出手救呢?(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53
第二百九十二節 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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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岩依稀還記得,當時文老爺子勸說自己的話:「小許,你還是太年輕啊,你還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人怕出名豬怕壯啊!出了名,為你帶來的可未必是好事啊!到時候,你擁有起死回生和妙手回春的能力,這事若是傳開,你想想看,那該有多少病患到你那求救啊,你還想不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了呢?」

    這是文老爺子給許岩的忠告,雖然許岩不明白文老爺子跟自己說這話的用意,但他還是覺得,這是很有道理的人生勸告,是對自己最好的選擇。≧,可問題是,明知道是這個道理,可聽著趙嫣然在自己耳邊傾訴著,他實在硬不下這顆心來啊!

    這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自己也見過的、活生生的一個人,不是報表上的一個數字,也不是報紙上的一條新聞。倘若許岩不知道這件事,或者他對此無能為力,那倒也罷了,但現在,對方已經求到了自己身上了,自己也有能力拯救那個楊姐的,若是這樣見死不救,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死去,就算旁人不知道,自己的良心卻是受不了,只怕這一輩子,自己都要在愧疚中度過了。

    許岩一直默然無語,這讓趙嫣然很緊張,她顫聲問:「許公子,您怎麼不說話了?」

    許岩嘆了口氣,他說:「嫣然,你問我這問題,我沒辦法答你。」

    「啊?」趙嫣然詫異道:「許公子,這怎麼會呢?您能不能治,一句話就行了。為什麼說沒法答呢?」

    許岩平靜地說:「嫣然,我確實掌握著一種辦法呃。或者該說是一種技術吧,這辦法可能對楊姐的病情是有效果的。但問題是。楊姐的病情到底是什麼回事,我的辦法到底能不能奏效,連我自己都不能肯定。

    誰都不知道,那方法用在楊姐身上的話,是能使得她更好,還是讓她變得更嚴重甚至是一命嗚呼,這個,我自己都沒把握。

    所以,你問我到底能不能治好楊姐。我也只能這麼回答你了。我這種辦法,那是未經科學驗證,也不符合什麼科學道理而且,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向你聲明的,我不是醫生,甚至連醫科的學生都不算,對於現代醫學,我就是個純粹的外行人。對於救治楊姐的病。我沒辦法給你或者楊姐的家人任何承諾,我也不承擔如何責任。」

    許岩頓了一下等待對方,話筒裡沒聲音傳出來了,於是他繼續說:「如果說。即使這樣了,楊姐的家人,還是願意把病人交給我來救治的話」

    趙嫣然急切地說:「這樣的話。你就願意出手救楊姐了嗎?」

    「不。」許岩平靜地說:「就算楊姐的家人相信我也願意把人交給我,我也沒辦法出手這幾天。我在忙一件很重要的事,沒辦法離開錦城去京城。所以。就算楊姐家屬願意請我出手救人,那也得請他們把楊姐送來錦城,把人交到我手上。」

    聽了許岩的說話,趙嫣然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位許大少爺,他未免也太牛逼了吧?他的意思就是說,要我出手的話,療效我不能保證,而且我也不是醫生,信不信隨你們好吧,就算家屬鼓起勇氣把死馬當活馬治,真的鼓起勇氣請他來治病了,最後還得把病人從京城送來錦城走一趟!楊姐都昏迷不醒了,哪還能坐飛機幾千公里地折騰一趟啊!

    她為難地說:「岩子,病人家屬那邊,我想辦法勸他們吧。但要說把楊姐送來錦城,這實在太難了,楊姐都這樣了,她未必頂得住飛機的顛簸……岩子,我知道你是大人物,忙的事情應該也很重要,但這畢竟是挽救一條生命啊!這是性命攸關的事,能不能請你先擱下手頭的其他事,來京城走一下呢?」

    許岩平靜地說:「不行因為我在忙的事,也關係到很多人的性命。這是關鍵的時候,如果我離開錦城的話,也有很多人會死的。」

    很多人會死?沒那麼誇張吧!

    許岩雖然說的是實話,趙嫣然卻是把這事當做許岩在吹噓了這位紈袴少爺,他的性子也太牛逼了吧,分明是架子大請不動他罷了,還吹噓說什麼「關係到很多人性命」,簡直是吹牛不打草稿的!

    儘管不信,她卻也不敢去揭穿許岩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在這位許公子眼裡,估計自己算不上什麼。這些豪門少爺,他們身邊從不缺美女的,而且這位許少爺看著也是個很有定見的人,自己若是想靠著撒嬌賣萌就能讓對方改變主意跑上幾千公里來救人,那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但是,自己的好友楊易又在奄奄一息的重病中,自己倘若是就此放棄的話,楊易就要一命嗚呼了,所以,趙嫣然也實在是說不出放棄的話。所以,她就這樣左右為難,不知該說什麼好。

    對於趙嫣然的困窘,許岩也是明白的。他嘆口氣:「嫣然,我也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想救朋友一命。但是,這世上,很多事都是複雜的,不是說好心就一定能辦好事。

    你請我給你朋友幫忙,但你不是患者的家屬,我也不是正規的醫生……在法律上,你的請求是沒有效力的,就算你答應我說後果自負,那也沒用的,將來若是出現了什麼糾紛,我會有很大的麻煩,你估計也夠嗆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趙嫣然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許岩這麼一說,她立即明白過來,她輕嘆一聲,輕聲問道:「岩子,我明白的……我不是病人的家屬,自然沒辦法代他們做決定。那麼,岩子,倘若是楊姐的家人親自來向您請求的話,您會不會答應他們呢?」

    「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吧。嫣嫣,你或許相信我。但人家家屬卻未必會相信我這樣的一個無證醫生呢。我覺得,楊姐的家人應該會更相信正規的醫學治療吧。他們該不會來找我這樣的人好了,時間不早了,嫣然,我們先就這樣吧,我還有些事,回頭再說吧。」

    雙方就此結束了通話,按下掛斷鍵的時候,許岩彷彿能聽到趙嫣然那邊淺淺的幽怨聲,這嘆聲令得許岩心頭一軟。但旋即,理智令得他重又冷靜下來了,心中暗嘆:楊易能不能救活,就看他們的家人能不能下這個決心了。

    許岩想起了自己的兩次施救過程:第一次,自己對宮雪婷的父親施救時候,被趙天宇大呼小叫地質疑著,被醫生們猜疑,簡直要把自己當做無證行醫的騙子扭送派出所了;

    第二次,自己幫陳遙雨的姥爺文老爺子治病。也是被李書記一家大小猜疑著,李尚元冷眼相看,李書記的二兒子險些要把自己當做神棍扭送派出所了。

    從這兩個例子裡,許岩覺得。文老爺子對自己的教誨實在太正確了:給人治病,那其實是一樁很不划算的事情。

    從經濟上來說吧,自己並不缺錢。從得奇遇到現在,自己在經濟上收穫不少。只要自己不是故意作死去花天酒地或者沾染嫖賭毒這些壞毛病。這輩子的花銷都夠了。自己也沒必要去靠著這門手藝去掙錢養家。

    說得難聽點,治好了一個病人。病人家給自己個十萬八萬的酬謝,自己是老實看不上的朱佑香留下的靈丹妙藥雖然很多,但卻是用一顆少一顆,再也沒有補充的,不該這麼糟蹋的;

    但如果自己跟病人家裡獅子大開口一次要個一千幾百萬的雖然自己知道,朱佑香留下的靈丹妙藥很珍貴,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好東西,堪稱起死回生的無價之寶,完全值這個價,但問題是別人不知道啊!只怕自己剛說出口來,只怕病人家當場就翻臉給派出所打電話控告自己無證行醫兼敲詐勒索了這太劃不來了!

    而且,自己沒有正式的執業醫生資質,自己的行醫其實是違法的。自己的每次行醫過程,都伴隨著周圍人的質疑、猜疑、反對、污衊……自己又不是吃飽了撐的,自己去找這麻煩幹什麼呢?

    所以,文老爺子說得一點沒錯,自己給人治病,這種事看起來十分風光,但實質上卻是一樁得不償失的笨事,自己要承擔的麻煩和風險遠大於收益。倘若是為了自己的親人朋友的話,這種險倒是可以冒上一些,但若是為了關係不大的外人,這種事就大可不必了。

    而且,自己近期確實是不好離開錦城,確實沒辦法去京城救一個不是很熟的人。

    魔災的陰影越來越逼近了,自己只是一個等級很低的修真者,不是全能的神祇,自己沒辦法拯救全世界,只能拯救那些相信自己的人吧。如果楊姐的家人下不了這決心全身心地相信自己,那只能說大家無緣了佛度有緣人,修真者出手救人,那也得講究一個緣分的吧。

    打完了電話,許岩才散步回家,這時候,時間已是晚上八點多了。許岩走在夜幕深沉的街道上,還沒走出幾步,只聽「鈴鈴鈴」一陣響聲,手機再次響起來了。許岩還以為是趙嫣然又來電話了呢,他拿出手機一看,卻是個完全陌生的來電號碼。

    「喂,是哪位?」

    話筒裡沉寂了好一陣,許岩還以為對方是打錯了呢,都快要掛電話了,才聽到話筒裡傳來一個很古怪的沙啞聲音:「許岩嗎?」

    「嗯,我是許岩,你是哪位啊?」

    電話裡又沉默了好一陣,許岩都等得不耐煩了,話筒裡才重新傳來聲音:「許岩,你快跑吧!」

    許岩一愣,停住了腳步,他問道:「你是誰?你說什麼?」

    「快跑,不要回家了!」這是陌生人跟許岩說的最後一句話了,然後,話筒裡很快就傳來了「嘟~嘟~嘟~」的連續盲音了對方已經掛電話了!

    許岩握著話筒愣住了。他在自己的腦子裡反覆回憶著,剛跟自己說話的那個聲音那聲音腔調很怪,也分不清到底是男是女。他按這個號碼回撥過去,但電話裡卻總打不通,無人接聽。

    許岩再把那號碼看了下,卻看到這號碼是來自錦城本地的號碼,而且好像是個座機的號碼看著好像是蜀都大學附近的號碼?

    「許岩,快跑!」

    有人通知自己逃跑?這是干什麼?

    許岩想了一陣,卻也想不出什麼原因好吧,這多半就是個惡作劇。

    許岩一邊琢磨著事,一邊慢悠悠地走回自己居住的小區。

    在走到小區樓下時候,看著黑洞洞的住宅樓,想著剛剛那莫名其妙的電話,許岩心裡還真有點發毛。為了預防萬一,他特意從儲物鐲子裡把春嬋劍拿出來感應了下黑色的長劍靜悄悄地躺在許岩的手上,絲毫沒有顫動的跡象。

    許岩籲出口氣好,這證明,附近並沒有魔物出現,自己多慮了。

    他快步上樓,掏出鑰匙開了門,還沒推開門,他馬上就感覺到不怎麼對勁了自己的房間裡,潛藏有其他人,在那黑暗的房間裡,他聽到了輕微的呼吸聲!

    許岩在門口停住了腳步,在這瞬間,許岩優柔寡斷的老毛病又犯了在自己家裡藏的人,到底是誰?自己是該佯裝不知地繼續進房去,然後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還是該立即轉身就出門走人?

    就是因為這一瞬間的停頓,但埋伏在房間裡的人已察覺到不對了。只聽勁風響起,黑暗中有人一聲不吭地向許岩撲了過來,顯得來意不善!

    對方明顯是在趁黑偷襲,但放在煉氣期修真者許岩的感應裡,這簡直比一頭大象撲過來還明顯,許岩很輕鬆地向旁邊一閃,躲開了對方的近身撲擊。

    這時候,黑暗中有個男聲在叫道:「動手,弄住他!」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53
第二百九十三節 組長

    黑暗中,五六個男人同時從客廳的各處向自己撲來,然後,他們很快就被許岩隨手打飛或者打倒雖然許岩並沒有學過格鬥術,但煉氣期修真者的身體素質和反應速度都比普通人類要強得太多。縱然許岩不會武術,但他隨手一拳隨意一腳就有好幾百斤的力量,隨意一個跨步就能閃出好幾米,這樣的巨力,這樣的速度,根本不是普通人類能抵擋的。

    只聽「砰砰砰」的一通亂響,皮肉接觸拳頭的沉悶迴響聲音,接著便是噼裡啪啦的一陣玻璃粉碎聲和男人的慘叫聲許岩聽得清楚,那被自己一腳踢飛的那倒霉蛋,他撞上了客廳的玻璃茶几,那玻璃茶几肯定是完蛋了,不過那傢伙肯定也不好受,那些碎玻璃和渣子估計有得他難受的。

    屋子裡埋伏的人都給許岩打倒了,許岩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呢,只聽門外的樓梯傳來了「噔噔噔」的急促腳步聲,許岩心下凜然:又有人來了!聽這急促又響亮的腳步聲,來人還不少呢!

    好幾個人來到房間門口,他們顯然聽到房間裡打鬥聲,站在門口卻沒進來,沖客廳裡喊道:「大黃,老張,你們沒事吧?」

    客廳裡的男人痛苦地喊道:「死不了……小心了,這傢伙好扎手,他拳頭好硬!」

    「他在哪裡?」

    「還在裡面……他沒逃!」

    許岩站在客廳裡,捏緊了拳頭,嚴陣以待,正待把要闖進房間裡的幾個人也給打翻呢,沒想到,站在門邊的幾個人手中忽然亮光一閃,幾道刺眼的光柱直直地照在許岩的臉上,讓他不由眯起了眼睛。還沒等許岩反應過來,接著便是「砰」的一聲脆響,一股濃重的硝煙味頓時充斥許岩的鼻子。

    對方居然有槍?!

    許岩凜然。這時候,有人大喝一聲道:「我們是警察!許岩,不許動!我們已經鳴槍示警了,你再反抗的話。我們要開槍了!」

    對方是警察?

    許岩一愣,頓時呆住了。這時候,有人打開了客廳的燈,許岩才把整個客廳的情形給看得清楚:明亮的燈光下,自己客廳的家居已被打了稀巴爛。五個便裝男子或躺或坐地倚在客廳的各處,一臉的痛苦之色。而在自己客廳的門口,還站著四五個精悍的便裝男子,其中有兩個男子緊張地雙手握槍,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指著許岩。

    看著許岩望著自己,那持槍的皮夾克男子再度大喝道:「警察!許岩,你立即走到牆邊,雙手靠牆再動,我們就要開槍了!」

    許岩蹙著眉看著他,他環視在場眾人一陣。暗暗點頭:沒錯,深夜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的這幫人,雖然一個個都是穿著便裝,但從他們的氣色和神態裡,可以看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傲氣對方身上有一種有恃無恐的氣質,這樣的氣質和神態,是執法人員身上最常見的了。

    這幫人,看著還真有點像警察的味道呢……

    看著許岩好整以暇地打量著自己,那持槍的男子有點不耐煩了,他喝道:「小陸。出示證件給他看磨磨蹭蹭的,沒什麼好看的!」

    他身邊的一個男子應聲站出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皮夾子,打開來遞到了許岩面前:「警察。你自己看吧!」

    許岩掃了一眼證件確實是一份警官證,是錦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隊二大隊的陸費警官,他再看了一眼遞證件的便裝男子,確實跟證件上的相片很像。

    許岩並沒有立即就信了他還記得以前的雷子入屋來打傷自己時候,他的身上也有一份假的警官證呢!

    許岩沉聲說:「證件可能有假……你等下,我要打電話核實你們的身份……」他伸手正要掏手機。但這動作引起了在場眾人的厲聲喝止:「住手!你的手,不准靠近褲口袋了!」

    「把手從口袋邊拿開!不然我們開槍了!」

    一片嚴厲的吆喝聲中,許岩聽到,有個熟悉的女子聲音輕聲說:「許岩,不用查了,證件可能有假,但你該認識我。」

    聽到這女子的聲音,許岩身子微微一震,他頓時投向了聲音飄來的方向門邊的幾個中年漢子自覺地閃開了,許岩看到了一個便裝的青年女子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燈光下,許岩一眼就認出了這熟人,是錦城市刑警支隊的副支隊長鄭秋怡。

    一時間,兩人目光默默對視,鄭秋怡看許岩的目光很複雜,裡面像是藏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雙方對視了好一陣,鄭秋怡才再次出聲問道:「許岩,還需要我拿證件出來嗎?」

    許岩苦笑鄭秋怡出現在這裡,那就再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晚上出現在自己家裡的這群人,確實是真的警察。

    他環視眾警察,問道:「鄭支隊長,我到底犯了什麼法?你們要出動這麼多人來抓我?」

    鄭秋怡微微垂下了眼簾,她平靜地說:「許岩,現在我們懷疑你跟一樁命案有關係,要對你進行傳喚,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不要阻撓和抵抗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害。」說話的時候,她有意無意地朝身邊同事手上的手槍望了一眼,對許岩使了個眼色,微微搖頭。

    許岩明白,鄭秋怡是在向他暗示,警察們是真的敢開槍的,勸他不要抵抗,免得真的被擊傷。

    他慢慢舉起了手,示意自己不打算反抗:「好,我配合你們調查到底是什麼事?」

    看到許岩舉手願意投降,在場的警察都是鬆了口氣,有兩個警察走上來,給許岩戴上了手銬。有人過去攙扶起幾名被許岩打倒的警察,幫他們檢查傷勢好在許岩力氣雖然大,但他下手時候都還是留了分寸,幾名被打傷的警察都沒什麼大礙,都能自己站起來了,只是一個個捂著傷處叫疼。

    「這小子,下手夠黑夠狠的啊!」

    看到同事們被打得烏黑淤血的傷處,警察們都頗為憤怒。有幾個警察憤憤不平地走近許岩身邊,磨拳搽掌。躍躍欲試,看來是很想給許岩來上一通拳腳報復的,但他們都被鄭秋怡制止了:「住手!不許亂來!搜查一下吧!」

    有個男警官走上來,開始給許岩搜身。他的動作很粗魯。徑直把許岩口袋裡的東西統統都給拿倒了出來,隨手丟到了許岩腳邊的地上手機、錢包、鑰匙……然後,他把許岩的皮帶也抽出來了,卻發現皮帶被什麼東西擋住抽不出來,那警官詫異地「嗯」了一聲。卻是順手在許岩的後腰間摸了過去,很快就摸到一塊硬硬的凸起東西。

    「槍!」那男警官的聲音在微微顫抖了:「槍!他身上帶有槍!」

    一瞬間,在場的警察都愣住了。然後,眾人反應過來,幾名警察飛快地撲了上來,幾隻胳膊死死按住了他儘管許岩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但被幾個精壯的漢子這樣壓住,他們的身體重量統統壓在自己身上,這讓許岩感覺很不舒服。

    許岩忍不住說:「我說警官們啊,我都戴上手銬了。你們還擔心什麼?我真要有壞心,剛剛我就拿槍出來跟你們幹了,還用等到現在啊?」

    「老實點,少廢話!」

    說話間,警察們已經拔出了許岩腰間的配槍,那支九二式的軍官配槍。有個警官很熟練地把槍在手上檢查了下,還卸下彈夾看了下,看到那裝滿子彈的彈夾,那警官的臉色也是微微變了,他低聲說:「九二式手槍?還有這麼多的子彈!許岩。這手槍,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我外套,內口袋。」

    「呃?你說什麼?」

    「我說,你在我外套的內口袋摸一下。自然就知道了!」

    那警察猶豫了下,還真的伸手去摸許岩外套的內口袋了。他掏出了幾份證件,先看到了第一份證件也是他最熟悉的證件一本黑皮的警官證,幾位警察都發出了「咦」的一聲驚嘆:「警官證?他居然是警察?」

    有個老成一點的粗壯警察看起來像是在場眾警察的頭,他打開警官證,一字一句地念叨著:「許岩。公安部政治保衛局二處偵查員,嗯還有他的警裝照片……」然後,他發出「嗤」的一聲笑:「呵呵,這證件做得還蠻像的。非法持槍,冒充警察,這傢伙的罪名又多一條了。這小小年紀,居然知道冒充公安部的領導了,真是膽子夠大的了。」

    幾個警察都發出了「呵呵」的歡快笑聲,鄭秋怡走過來,接過許岩的證件看了兩眼,眼裡露出了驚疑之色。她說:「余政委,這本證件……我看不出哪裡是假的。要不,我們打個電話跟部裡核實一下?」

    那粗壯警察顯得不屑一顧:「小鄭,你還是太嫩了,還是被這些詐騙分子給騙到了!他們既然敢冒充我們警察招搖撞騙了,道具自然要做得儘量逼真了。

    小鄭啊,這些騙子行騙的方式都是一套套的,他一會冒充咱們公安,一會說不定又去冒充軍人,要判斷他是不是騙子,很簡單,看看他口袋裡還有什麼證件就是了……」

    說話間,那位被稱為余政委的粗壯警察已經翻看了接下來的幾份證件,然後,他發出了歡快的叫嚷聲:「哈,哈哈!我就說了,這傢伙果然是個騙子!你看,這還有一份軍官證,說他是總參情報部的軍官……這還有一份假的持槍證,冒充部隊頒發的持槍證……」

    這時候,許岩插嘴道:「這位警官,軍官證和持槍證都是真的,你們可以打電話去跟錦城軍區的政治部核實。我可以給你們一個電話號碼,在軍官證的封皮裡夾著一個字條,上面有電話號碼……」

    「然後我們打過去,讓你電話那邊的同夥幫你證明身份?」余政委嗤之以鼻,他斜著眼睛瞄許岩:「我說,許岩,你可不要把咱們的警察想得那麼傻啊莫非,我們看起來就那麼笨,會蠢得相信你的鬼話?」

    說著,余政委有意無意地看了鄭秋怡一眼,得意地哼了一聲。他一揮手:「把他帶下去!回局裡好好審一下,今晚連夜開審,我親自突審!」

    鄭秋怡的臉色很差,她一言不發,臉寒如水。

    說話間,兩個警察上來,從左右兩邊抓住了許岩的臂膀,很粗魯地把他向外推著走。但這時候,余政委手上拿著的許岩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余政委看看手機上的號碼,微微蹙眉:「這號碼怎麼有點熟?這是誰給你的電話?」

    許岩也望了一眼電話,來電的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許岩搖頭:「我不知道……估計是朋友吧。」

    「朋友?那不用管他了。帶他下去吧。」

    余政委隨手按下了拒絕接聽鍵,正要出門,但很快,電話聲音又再次響起,余政委拿起了手機,看著上面的電話號碼,他蹙著眉:「又是那號碼……」

    這時候,鄭秋怡插話道:「余政委,還是讓許岩接下電話吧搞不好,是他同夥的電話呢?我們也可以順藤摸瓜吧?」

    余政委蹙眉沉吟:「嗯,也好。奇怪了,怎麼感覺這號碼在哪裡見過了……」

    說是讓許岩接電話,他卻是自己拿起電話給接了:「喂,你好,請問你找誰……找許組長接電話?要匯報工作?你找哪個許組長……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中央下派調查組的許組長,總參的許處長……哦是找許岩啊!還是中央首長咧!」

    聽到這裡,余政委強忍住笑,他嘲笑地看著許岩,在場的警察們也露出嬉笑的表情,大家都湊近來聽著,一個個樂不可支,余政委一本正經地說:「你要找許組長匯報案情工作?哦哦……好的,好的,許組長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啊,你是哪位啊,請留下姓名和聯繫方式,等許組長回來我讓他給你回電話啊……哦,你姓鄧是吧?叫啥名字啊……」

    說到這裡,余政委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他拿電話的手都顫抖起來,他失聲喊道:「鄧伯南?鄧局長?」(~^~)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54
第二百九十四節 尷尬

    電話裡,鄧伯南的語氣依然很客氣很溫和:「是啊,我是錦城市局的老鄧啊。這位同志,麻煩你跟許組長說一聲,就說我聯繫他了,請許組長方便的時候能抽空跟我見個面,我好向他匯報關於案情進展的最新情況……」

    鄧伯南說話的時候,余政委如同雕塑一般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手上依然拿著許岩的手機,臉色發白,眼睛發直。這時候,許岩上前去,很輕鬆地從余政委手上接過了手機余政委呆若木雞,對許岩的動作,他根本沒抵抗,讓許岩輕而易舉地拿回了手機。

    許岩戴著手銬,他不方便把手機放到耳邊,只好按下了免提鍵,對著話筒說:「是鄧局長嗎?我是許岩,你好!」

    電話裡,鄧伯南陡然變得熱情起來,他的聲音眾人都聽得清楚:「啊,是許處長嗎?你好你好不好意思,這麼晚還給你電話打擾了,我剛剛得到的消息,知道這次上面派下來的調查組是由許處長您來帶隊,心裡太高興了,所以趕緊打個電話來跟您報個到吧,也算咱老鄧態度端正吧。許處長您看,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坐一起聊聊,我也好把情況給您好好匯報一下?」

    聽著鄧伯南那親熱中帶著討好的口吻,屋子裡的警察們都是驚呆了鄧老闆是錦城市公安局的一把手,他的聲音,大家平時參加大會時候可是聽得多了。鄧老闆為什麼會跟許岩這麼一個毛頭小夥子這麼親熱,居然說要向他「請示」?

    天哪,搞不好,難道連鄧局長都被這個騙子給矇騙了?

    一片寂靜中,許岩輕鬆地笑了:「鄧局長啊,我是很想過去跟你見面的。但問題是,有人不讓我走啊!」

    「呃?有人不讓你走?」鄧伯南也是十分機警的人物,他立即醒悟起。剛剛有個陌生人接許岩手機的事,他的聲音立即嚴肅起來了:「許處長。您現在在哪裡?你現在安全嗎?」

    許岩不緊不慢地說:「我在家裡。現在,我也說不好是不是安全了,有人拿槍指著我,不讓我走。」

    「什麼?居然有人敢拿槍指你!?真是膽大包天了!」

    聽許岩這麼說,鄧伯南勃然變色: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許岩這個小小的副處長,在京城那種高官遍地走的地方,那是根本不算什麼。但這個副處長是京城派下錦城來的調查組組長後。那就截然不同了京城下來的一條狗,地方上也得恭恭敬敬。京城下派的調查組,那是代表上級意志的。對案子的處理,無論蜀川省政府也好,錦城市政府也好,他們都會尊重調查組的意見。到時候,許岩只要在調查結論裡幫錦城市公安局說上幾句好話,搞不好這次自己就能平安過關保住位置了。

    自己和很多人的命運,就在這位許處長的調查結論裡了!

    所以,雖然鄧伯南是老資格的廳級領導。許岩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副處級軍官,但鄧伯南可一點不敢在許岩面前擺什麼架子自己的命運都在人家手裡捏著呢,他怎麼敢!?

    正相反。鄧伯南還要極力討好許岩呢說得最差了吧,這位許處長就算沒辦法救自己,但他毀掉自己的本事還是有的。

    聽到有人居然敢持槍威脅許岩,鄧伯南真是又驚又喜驚的是在錦城地頭上,居然有人敢持槍威脅總參的調查組組長,若是許岩有個什麼閃失,那真是雪上加霜,自己這局長也算是到頭了;喜的是這也算是個機會,自己總算有機會討好許岩。跟他加深交情了!

    「許組長,你家在哪裡?我馬上通知人過去。在蜀都大學裡就駐有我們的特警我親自過去!對了,對方是什麼人?在我錦城的地頭上敢對中央首長無禮。我一槍崩了他去!」

    鄧伯南怒氣衝衝,許岩悠然地瞟了一眼余政委,後者臉色發白,全身索索地顫抖著,那表情,像是快哭出來了。

    許岩悠悠地說:「鄧局長,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不過他們給我亮過警官證,應該是錦城公安局的刑警吧……」

    「是我們市局的刑警?」鄧伯南一愣,心中頓時叫苦:怎麼是我的手下得罪了許岩?

    「許處長,他們找您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剛回家,他們就已經埋伏在我家,就動手抓我了,還鳴槍示警了,把我家裡給砸了個稀巴爛。」

    「啊?居然有這種事!」

    鄧伯南勃然怒起,他現在若是在現場的話,估計連拔槍槍斃人的心思都有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自己也好,錦城市局也好,要討好許岩都還來不及呢,自己的部下居然去把許岩給抓起來了!這幫王八蛋,他們難道不知道,現在得罪許岩就等於絕了自己的未來啊!這下慘了,這幫王八蛋得罪了許岩,自己不知要花多少功夫才能彌補過來了!

    「對不起,太對不起了,許處長,這是我管教不嚴,我要向您誠懇道歉!」鄧伯南連聲地道歉:「這個……許處長,你趕緊告訴他們,你是部隊的軍官,情報部的處長,也是中央下來的調查組組長,讓他們不要亂來我馬上就趕到!」

    「我告訴他們了,也給他們看我證件了,可他們壓根不認,還把我給銬起來了……鄧局長,你帶的兵厲害啊剛剛,我連接你電話都不行,他們把我電話都搶過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太對不起了,許處長,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收拾他們的許處長,他們帶隊的人是誰?你把電話給他,我來跟他們說!」

    「好咧!」許岩轉手就把電話塞給余政委,他笑眯眯地說:「余政委是吧?有人要找你說話咧~」

    剛剛許岩和鄧伯南的免提對話,整個屋子裡的警察都聽得清清楚楚,聽到鄧局長在電話裡大發雷霆,一屋子的警察都嚇得噤若寒蟬。尤其是帶隊的余政委。

    看到許岩要把手機遞給自己,余政委臉色發白,哭喪著臉。那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了。他緊緊抿著嘴,求饒般連連擺手。連連後退,就是不敢接許岩手上的電話。

    看到余政委不敢接電話,許岩又把電話遞向其他的警察:「諾,這個電話,誰接一下?」

    「轟」的一下,許岩身邊的警察轟地散開了,警察們嚇得紛紛四散逃跑,紛紛逃到牆邊、門後。離許岩遠遠的,驚恐地望著許岩手上的電話,彷彿那不是一台手機,而是一個點燃的炸藥包。

    刑偵支隊抓人,事先對許岩也做過調查的。資料裡寫得很清楚了,許岩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家裡也是普通家境,並沒有什麼特殊背景,但怎麼回事的,他居然跟自己的頂頭上司扯上關係了?

    許岩到底是什麼身份。大家還搞不懂了,不過,看鄧局長對他那麼客氣。口口聲聲說要向他「匯報工作」,據說他還是個什麼中央派下來的調查小組組長聽著好像他比鄧局長還要了不起,連鄧局長都要對他很討好的樣子?

    鄧局長大發雷霆,刑偵支隊這次,好像要闖大禍了啊!

    一屋子的警察看著一台手機戰戰兢兢如臨大敵,看到這樣子,許岩倒也感覺蠻滑稽的,他不由地笑了出聲:「哈哈!」

    看到同事們戰戰兢兢的樣子,鄭秋怡嘆了口氣:儘管她也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現在,闖禍的支隊政委余昭明顯方寸大亂。已是慌了手腳。這種情況下,作為副支隊長。自己必須得擔當起責任來了,不然的話,警察的面都要丟得乾淨了。

    「這個電話,我來接吧。」

    在同事們欽佩的目光裡,鄭秋怡盈盈地走上前來,從許岩手上接過了電話,清晰地說:「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局長鄧伯南!」鄧伯南很生氣地說道:「你的聲音,我聽出來了……你是刑支的鄭秋怡吧!怎麼回事,你們刑支怎麼把中央下來的許處長給抓起來了?許處長是中央派下來調查組的組長,也是現役軍官,你們刑警有什麼權力抓人?還有,剛剛的那個人是誰,居然敢搶許處長電話,在電話裡糊弄我!

    這樣,鄭秋怡,我不管你們是什麼爛事,我現在給你一個任務,立即把許處長給放了,並且你們要誠懇地向許處長道歉!聽到沒有,這是任務!」

    許岩手機的音質實在太好,鄭秋怡在那邊聽著電話呢,那電話的聲音卻是全場都聽見了。一時間,在場眾警察都是目瞪口呆。

    聽著鄧局長的指示,余政委終於回過神來了,他從鄭秋怡手上拿過了手機,對著電話喊道:「鄧局長,我是刑支的余昭啊!今天,咱們發現了1225兇案的嫌疑人,過來抓人……報告鄧局長,許岩有很重大的涉案嫌疑啊,他的身上還有槍,這個人,咱們可不能放了啊!」

    「1225兇案?余昭,你說的,是豐原小區的那個案子……」

    「對對對,就是那個案子,涉槍的特大命案,五條人命的案子,公安部都督辦了,限期破案的!」

    「胡鬧!」鄧伯南略一遲疑,然後,他生氣地說:「人家許處長是中央下來的首長,人家是京城人,怎麼會跟這案子有牽扯?你們刑支到底是怎麼辦案的?事情都沒查清楚就亂抓人!真是亂彈琴!」

    「可是,鄧局長,許岩他明明是蜀都大學的學生……」看余政委的表情,他都快哭出來了:「我們查得很清楚的,許岩是蜀都大學的二年級學生,是經管學院的學生……他不是什麼中央首長啊,鄧局長,您該不會是被矇騙了吧?」

    「胡說!許處長是什麼身份,我會不清楚嗎?」鄧伯南更生氣了,他說:「公安部傳達的文件今晚剛剛電傳送到局裡了,許岩是咱們總參情報部特種反恐處的處長,這次為了蜀都大學的系列兇案特意從京城下來的工作組領導整個事件經過,我都清清楚楚的!余昭,肯定是你們工作不細緻,搞錯了!」

    「可是,鄧局長……」

    看著余昭還有囉囉嗦嗦的跡象,鄧伯南也不耐煩了:「余昭,這件事你不用再說了按我說的,立即執行命令!

    你現在在哪裡?蜀都大學對面的梅花校區?幾號房?401房?好,我立即趕過去跟你們會合哦,我聽出聲音來了,剛剛搶許處長電話的人是你吧?你膽子夠大的了!

    余昭,你也聽好了,我到之前,你們要是沒跟許處長誠懇地道歉,要是不能得到許處長的原諒,那麼你這政委也不用做了!」

    「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了。余政委捧著許岩的手機,像是捧著一塊燒紅的木炭,欲哭無淚。

    屋子裡靜悄悄的,警察們你瞅著我,我瞅著你,一個個都是神色尷尬,大家誰都不敢看余政委的臉。

    過了好一陣,余政委才幹咳一聲,他臉上很勉強地堆起了笑容,小心翼翼地將手機遞還了許岩:「咳咳,您看您看,許處長,咱們是有眼不識泰山,這誤會鬧得……呵呵。那誰,你還傻站著幹什麼,趕緊過來給許處長把手銬給解了啊真是不懂事,呵呵,許處長,您別見怪,咱們的年青小夥子,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反應慢了些……」

    一個年青警察趕緊過來,掏出鑰匙要把許岩的手銬給解了,許岩把手一縮,冷眼瞅著余政委:「余政委,我就那麼賤,你要抓就可以隨便銬我,要放就隨便解?這手銬,你給我戴上去容易,要放下來,那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了鄧局長正在趕過來,咱們還是等鄧局長過來評評理吧再說吧!」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54
第二百九十五節 面子

    倘若是剛才,許岩這個嫌疑犯敢跟自己這樣說話,余政委還不得當場大巴掌教他做人。但現在,接了自家局長的電話,再給余政委一個膽子他都不敢對許岩亂來了。

    想到鄧局長剛剛放下的狠話,余政委心裡直髮慌鄧局長正在趕來,搞不好,今晚自己真的要完蛋了?

    這時候,他只能把哀求的目光投向了鄭秋怡:「咳咳,小鄭,你不是認識許處長的?你來跟他說說,跟許處長好好道個歉?」小鄭是女同志,又是許岩的熟人,這種時候,求饒的話也只能拜託給她說了。

    聽到余政委這樣懇求自己,鄭秋怡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倘若不是礙著這麼多同事在,她真想破口大罵了:你妹的,禍是你闖出來的,現在又要我來幫你擦屁股?

    看到這位一貫喜歡倚老賣老亂搶功的余政委吃了這樣的一個大虧,鄭秋怡真是心下暗爽若按她本心來說,她是恨不得許岩把余政委往死裡整的!

    只是鄭秋怡也知道,這種時候,自己是不能袖手旁觀的公安系統不同其他單位,公安系統很講究義氣和名聲的,如果傳出去說自己對前輩和同事落井下石,那自己以後在系統裡也不用混了。這個時候,不管自己願不願意,自己都必須幫余昭的忙。

    她走上來,對著許岩嫣然一笑:「許岩呃,或許,我該叫你許處長?」

    對上鄭秋怡,許岩態度客氣多了許岩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當初自己還是個普通大學生時候,鄭秋怡就對自己很照顧,朱佑香的戶口還是她幫自己辦下來的,所以,對上她,許岩也不擺什麼架子了,他笑道:「鄭師姐。你還是叫我師弟吧。」

    「嗯,也好!許師弟啊,這個,咱們今晚是辦了一件錯事。鬧出誤會來了,我要向您誠懇地道歉今晚我們闖入你家,打傷了你,還給你家的財物造成了很大的損失,事後咱們核算清楚以後。肯定要向你賠償,也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諒。」

    許岩搖頭:「師姐,財物的損失還是小事,但這事,我覺得還是要給我一個說法的你們莫名其妙地把我說成什麼犯罪嫌疑犯,還打我抓我銬我,這件事不搞清楚,那我是不能答應的。」

    鄭秋怡心下苦笑要個說法?自己能給許岩什麼說法呢?

    關於1225專案,現在,警方掌握的所有線索都指向了許岩。雖然還沒搞清楚普通大學生許岩到底是怎麼殺掉五名綁匪又是怎麼把他們拋屍在數百米外的另一個小區裡,但憑直覺,鄭秋怡就感覺到,許岩與這案件脫不開關係的。

    對這特大兇案的嫌疑人,自己能給他什麼說法?難道自己能拍胸膛保證,他絕對是無辜的,是刑警支隊錯怪了他?

    這種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問題是,鄧局長正在趕過來呢,如果自己不把許岩給安撫好。等下鄧局長發起火來,誰來抵擋?

    鄭秋怡微微蹙眉,她溫和地說:「師弟,這件事很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我們還是先把手銬給解下來吧,見了鄧局長,大家當面說清楚就是了。」沒等許岩說話,她低聲說了一句話:「×××……」

    聽了那個數字,許岩陡然一震這個數字,赫然正是剛剛自己接到的神秘示警電話的號碼!他失聲道:「剛剛……」

    許岩話還沒說完。鄭秋怡已迅速地用眼神警告了他:「嗯嗯,許師弟,總之,給師姐我一個面子吧?事情如何解決,等鄧局長來了再說,但現在,你給我一個面子,先把手銬給解了,好不好?」

    許岩嘆口氣既然知道先前打電話來跟自己示警報告的人是鄭秋怡,那自己還有什麼好說?她作為一個公安幹警,私下給自己通風報信,通知自己潛逃,這是嚴重違反紀律的,事情如果暴露的話,她被開除甚至被判刑都可能的。對方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幫助自己,自己確實欠下了她偌大的人情,這種情況下,自己還要為難她的話,這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許岩鬱悶地說:「好吧!看在師姐你的面子上,咱們先把手銬給解了吧……回頭,師姐你得把這件事情給我說清楚。」

    鄭秋怡鬆了口氣,她連連點頭:「當然,當然!這件事,我肯定要給你一個交代的。」

    當下,警察們趕緊客客氣氣地給許岩解了手銬,余政委訕笑地湊過來,看起來是想跟許岩搭訕結交一番的,但許岩沒工夫睬他,背著手在客廳裡慢慢地踱著步,打量著那些被打得稀巴爛的家具。

    看著那滿屋子破爛的客廳,余政委額上冷汗直冒,他小心翼翼地湊近去,低聲下氣地說:「許處長,您放心,屋子裡損壞的東西,我們明天一早就安排人給您收拾好,全部給換上新的……呃,或者,我們直接給你賠錢吧!」

    許岩淡淡一笑屋子看著狼狽,真要計較起來,其實也沒多少東西。這是許岩租來的房子,家具也就是一些二手舊沙發、茶几、冰箱、電視之類,也不值多少錢。他淡淡說:「賠償的事,倒是不忙了。余政委,我想知道,你們今晚闖進我家裡,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這個……」余政委吞吞吐吐半天,最後只能憋出一個苦笑:「這個,純粹是個誤會!是我們工作失誤,給許處長您造成了損失,是我們的錯!您是完全無辜的,完全是我們的錯,我要向您做誠懇道歉!」

    許岩瞟了余政委一眼,卻也懶得跟他計較了從剛剛余政委跟鄧伯南的對話裡,許岩聽到了一個詞:「1225專案」。去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晚上發生的事,許岩至今記得十分清楚:五個歹徒闖入自己家中,意圖謀害自己,幸好被朱佑香制止,將他們統統殺掉了。

    當時,朱佑香把那五名歹徒的屍體拋出了幾百米外,許岩自以為把這件事情已經處理得很乾淨了,沒想到幾個月之後,警察終於還是找上門來了!

    許岩瞟了一眼滿頭大汗的余政委。又看看表情平靜的師姐鄭秋怡,心中若有所思警察們敢採用這麼暴力的手段來拘捕自己,還敢悍然開槍,那他們手上多半有很不少證據或線索了當初。自己自以為把事情做得很完美了,卻不知在哪裡留下了紕漏和線索?

    看來,自己還是小覷了國家機關的力量啊!

    半個小時不到,許岩就聽到樓下的汽車聲了。很快,鄧伯南就出現在許岩的家門口了。他顯然是急匆匆地趕路過來的,大冷的天,他頭髮凌亂,額上都出現了一層淡淡的汗水。

    見到許岩,他就快步上前來,雙手緊緊地握住許岩的手,連聲說:「對不起啊,許處長,我來遲了!我管教無方啊,實在對不起您了!」

    「哪裡。鄧局長,您言重了勞煩你這麼晚還親自趕來了!」

    「哪裡啊,這也是我的責任啊!」

    看到鄧局長急匆匆地進來,一幫闖了禍的警察早就乖乖地躲到了牆邊,恨不得學會了隱身術讓鄧局長看不到自己。

    鄧伯南環顧左右,看著那砸得一塌糊塗的客廳,他緊蹙濃眉,臉色頓時陰沉起來:「好啊,你們這幫傢伙,居然把許處長的住處給弄成這樣了。這可是下來視察的中央調查組領導啊,你們的膽子太大了!

    余昭,你倒給我說說,你們刑警支隊到底干的什麼好事?為什麼來騷擾許處長?」

    被點到名的余昭沒辦法躲了。他哭喪著臉走近來,望著鄧伯南,又望望許岩,卻是欲言又止倘若是私下場合,他還能給鄧伯南解釋一下原因:刑警確實是掌握了一定的線索,他們抓許岩是有理由的。鄧局長一向開明。是個講道理的領導,說不定能聽得進自己的話?

    但問題是,當著許岩的面,余昭不敢冒這個險啊!鄭秋怡好不容易才把這位許處長給安撫下來的,倘若自己再胡亂說話,激怒了許處長,對方再給鄧局長來個添油加醋,自己真的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現在,形勢比人強,儘管明知自己並未做錯什麼,余昭也只能哭喪著臉自認倒霉了:「對不起,許處長,鄧局長,是我們工作出錯了,搞錯人了……總之,是我們的錯!我們要向許處長誠懇道歉的,我們願意賠償許處長家裡財物的損失……」

    「搞錯人了?你們這幫混賬東西啊!」

    鄧伯南十分生氣,連額頭都氣得紅通通的,他轉過頭來,嚷道:「許處長,你說吧,該怎麼處理這幫混賬東西?只要你能出了這口氣,要怎麼處理都行!

    撤職也行,處分也行,關禁閉也行,甚至你就是要扒了他們衣裳,都沒問題的許處長,我明天立即就開局黨組會,統統開了他們!」

    聽到說要被「扒衣裳」,在場的警察無不驚駭。在暴怒的鄧局長面前,警察們不敢吱聲,只是紛紛把哀求的目光投向了許岩,一個個可憐巴巴的。

    聽到鄧局長處置得如此嚴厲,居然要開除人,許岩也是頗為意外的其實,今晚的警察們雖然伏擊了自己,但許岩對他們卻沒有多少怨恨之心。許岩心裡有數,自己確實是有罪雖然殺人的是朱佑香,但自己確實參與了這件事,算同犯也不為過。

    自己參與殺人,所以警察來抓自己,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警察秉公執行公務,大家沒有個人恩怨,所以許岩對他們也沒什麼怨恨這跟在京城時候,那幾個京城的派出所警察受了丁家的關照來為難自己,那是截然不同性質的事情。

    現在,鄧伯南為了幫自己出氣,要把今晚的幾個警察給統統開除了,許岩覺得,這樣未免有點過於苛刻了何況,這幫警察中間,還有個對自己頗有恩惠的鄭秋怡呢!她冒著風險給自己通風報信,自己卻害得她把飯碗都丟了,那就太過意不去了。

    他沉吟著說:「鄧局長,我覺得,刑警支隊的同志們工作有些疏忽,犯了錯誤,該批評的要批評,該教育的要教育,但還不至於到要開除的地步吧?開除的話,那就太過重了。」

    鄧伯南用力堅決地搖頭,他頭頂的幾縷散發凌亂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許處長,您心腸太好了,太寬縱他們了,這樣不行的!今天他們敢對您這個上級調查組的組長動手,搞不好明天他們就敢去打市委書記了!這股無法無天的歪風邪氣,必須要堅決剎住,絕不能姑息縱容!我的意見是,必須得開除!」

    「咳咳,鄧局長,您的工作,我不好幹預,不過,咱們還是要實事求是吧,不要因為他們冒犯了我,問題的性質就變得特別嚴重了……」

    「許處長,您是寬宏大量,但這幫人的問題性質確實是很嚴重啊!居然毆打圍攻中央調查組的組長,這是什麼性質的行為?放在從前,他們統統都得落個反革命罪坐牢去的!現在只是開除而已,我覺得還不夠咧!」

    「鄧局長,沒那麼嚴重吧,只是一場誤會而已……大家說開也就是了……」

    「不行不行,怎麼也得開除……這個沒得商量的!」

    鄧伯南的態度十分堅決,聲稱明天一定要開除這幫刑警,結果反倒是許岩拚命地幫他們求情,好說歹說,終於才把怒氣衝衝的鄧伯南給勸下了:「鄧局長,你就聽我的,好不好?就當是給我面子,不要開除他們,好不好?本來就是一場誤會而已,何必要搞成這樣呢?」

    鄧伯南氣喘吁吁,很是不情不願的樣子:「這幫混賬,真把我給氣壞了,我是真想開了這幾個害群之馬的!但既然許處長您非要幫他們求情唉,沒辦法,既然您發話了,我有什麼辦法呢?我就聽您的,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許處長,我跟你說,倘若不是給您面子,他們真死定了,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們!」(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0:54
第二百九十六節 懷疑

    深夜,錦城市公安局局長鄧伯南走出了許岩所住的小區,夜幕中,他的身形顯得有些疲憊,腳步沉重,肩膀也垂了下來。∽↗,

    幾個警察小心翼翼地跟在鄧伯南的身後,誰都不敢亂說話:剛剛,鄧局長為了安撫那位從京城下來的許處長,可是好生陪了半天的不是。五十多歲的堂堂的廳級公安局長,卻要給個二十歲的小副處長賠著笑臉道歉,聽人家發火訓話下屬們自然猜得出,莫名其妙地攤上這樁倒霉事,鄧局長的心情肯定是很不爽的。

    在自己的汽車前,鄧伯南停下了腳步,卻是回頭招呼道:「余昭,你過來一下。」

    聽到鄧局長的招呼,刑警支隊政委余昭心臟猛的一跳,他硬著頭皮走過去,低聲說:「鄧局長,對不起,今晚是我們給您闖禍了,我們保證一定會認真反省……」

    「嗯,」讓余昭詫異的是,料想中的雷霆震怒並沒有降臨,鄧伯南並不顯得如何生氣,而是異乎尋常的平靜:「你們支隊的小鄭,她跟許處長是認識的?」

    余昭怎麼也想不到,鄧伯南把自己召過去,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這好像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吧?

    他遲疑地說:「這個,應該是吧。許處長管我們小鄭叫師姐,他們……看起來很熟的。當時,許處長生氣的時候,還是小鄭把他安撫下來的。」

    鄧伯南默默地點頭,卻是若有所思:「有交情就好啊……這個,老余。道歉和賠償工作,就交給小鄭來做吧。讓她跟許處長多溝通。熱情一點,一定要表達我們錦城市公安局的歉意和誠意當然了。你們刑支這邊的誠意也要體現,主動一點,大方一點,不要什麼事都靠小鄭一個女孩子。」

    余昭知道,這是鄧伯南在暗示自己,賠償的時候出手要大方一點,一定要擺平許處長的怒火。他苦著臉說:「鄧局長,我們支隊的經費已經很緊張了……局裡能不能給支持一點?」

    「經費不夠,老余你就自己出錢吧。」鄧伯南的語氣很平淡。說的話卻是毫不含糊的:「你們捅的簍子,局裡不可能給你們兜著的。何況,你們刑支會沒錢?那是笑話了!辦案經費,永遠是緊張的;錢,是不缺的我也是基層刑警出來的人啊,老余。」

    「是是,鄧局長,我一定會想辦法,盡快解決賠償的問題。」

    鄧伯南搖頭:「不是盡快解決。是明天一定要解決!明天,賠償金一定要送到許處長手上,這樣才顯出你們道歉的誠意來!老余啊,我這把老臉。可是被你們丟得乾淨了啊!好在小鄭跟許處長認識,不然的話,今晚的事。真不是你寫個檢討能解決的了!

    老余啊,最難的事。我已經解決了,如果連賠錢這種小事都辦不好。你這個政委就太不稱職了。」

    余昭心下一凜:「呃……是是!局長,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辦好的!」

    「嗯……」鄧伯南沉吟著,望著遠處的黑黝黝樹叢好一陣,忽然壓低了聲量:「老余,你給我說下,1225案子怎麼會跟許處長扯上關係的?」

    聽到鄧伯南這麼問,余昭頓時凜然,知道這才是今晚談話的關鍵之處。他也壓低了聲音:「鄧局長,1225專案,您知道案情吧?」

    「嗯,小鄭跟我匯報過一次,我大概記得好像有個小區的停車場裡發現了五具屍體和槍吧?這案子,怎麼跟許處長有關係了?」

    余昭把聲音壓得更低:「鄧局長,發現屍體的小區,就在那馬路的對面跟許處長的住處,就隔著一條馬路!許岩與1225兇案有關,這結論,並不是我們拍拍腦袋憑空想出來的,這有很多線索佐證的。」

    「哦?」

    「鄧局長,我們現在已經查明,就在去年的12月25日當天,許岩和我們市一個地痞頭目趙六發生過衝突,派出所裡還有那次衝突的調解記錄。

    我們也查到了,五名死者,他們都是趙六的手下,當晚,他們開著面包車進了許岩住的梅花小區,從此再也沒有出來那輛面包車一直停在小區裡沒有動,被我們找到了,車上到處都是死者的指紋……而且,車上還有繩子、麻袋、刀具等東西,在座位上,我們還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房號,就是許岩房間的號碼!」

    鄧伯南也是老刑警了,不需要解釋,他立即就明白過來:「你是說,許岩跟一個叫趙六的地痞頭子有衝突,當晚,趙六派了他的五個手下想去綁架或者謀害許岩,結果反倒被許岩幹掉了?」

    余昭很嚴肅地點頭:「是不是許岩殺掉他們的,現在還不好說,但許岩確實有很重大的作案嫌疑!我們還有一個線索,有人打匿名電話向專案組舉報,稱五名死者那晚本來是要去對付許岩的,但反倒被許岩給幹掉了但我們查不到那舉報人。」

    鄧伯南沉聲問道:「那個地痞頭子,趙六,他到案了嗎?」

    「剛發案時候,他曾經來過我們支隊協助過調查,卻是一問三不知。那時候,我們也沒搞清楚案子的來龍去脈,不好對他上手段。現在,我們想找他了,卻是找不到他了。」

    「失蹤了?」

    鄧伯南迴頭望了一眼遠處許岩的住處,看著窗檯處亮著的燈光,他眼睛微微一眯,卻是沉吟不語鄧伯南刑警出身,一直幹到了公安局長的位置上,什麼事情沒見過?

    本來,余昭先前報告,說許岩是1225兇案的嫌疑人,對這說法,鄧伯南是嗤之以鼻的怎麼可能?許岩是總參情報部的處長。怎麼可能是去年這樁兇案的凶手呢?

    但方才,許岩反覆強調。要求公安局必須就這件事給他個說法,這就讓鄧伯南心下起疑了:什麼叫給個說法?不就是要自己這公安局長給他打包票。保證以後錦城公安局不能再來找他追究1225兇案罷了這明擺著,是這傢伙心裡發虛嘛!搞不好,刑警支隊這次還真的沒抓錯人!1225兇案,搞不好還真的跟許岩大有關係!

    鄧伯南微微眯起了眼睛,眼中寒芒一閃,顯得深不可測。他問道:「說許岩是凶手……有過硬的直接證據嗎?哪怕就是一個指紋、一滴血跡都好!」

    余昭沮喪地搖頭:「沒有……我們現在蒐集的,都是間接證據,很多線索都指向了許岩了。他有動機:與趙六發生過衝突,趙六派人來謀害他。他自衛殺人,這是很明顯的動機;他也有作案的能力他的身手很好,今晚,我們五六個幹警都制不住他。他肯定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了,但我們就是沒有直接證據……

    我們本來想著,把他抓回去審問,給他上點手段,只要一兩天功夫,我們肯定能突破他防線。能取得他口供的,那時候證據就有了,但沒想到……」

    說到這裡,余昭尷尬地停了口。

    鄧伯南默然。他搖搖頭:「老余,你說的,都只是間接證據。整個案情過程都只是推測……沒有過硬的直接證據的話,那我們是不能扣人也不能審人的要知道。許岩是部隊的軍官啊!」

    余昭遲疑道:「是的,這規矩我自然也懂……但如果不把他抓回來審。又怎麼能找到證據呢?」

    一時間,鄧伯南和余昭都無語了:許岩是部隊軍官,如果沒有確鑿的涉案證據,地方公安是不能對他執行偵查和審訊的;但如果不能把許岩扣回去審,又上哪去找確鑿的證據呢?

    鄧伯南嘆了口氣:「是啊,這就是個矛盾了可惜了!」他嘆了一聲,顯得有些失望。

    鄧伯南為什麼嘆「可惜了」,余昭搞不明白,但看到局長不高興的樣子,他遲疑了下,說道:「按正常程序來說,碰到軍人犯案的案子,我們是應該移交給部隊的保衛部門的要不,我們把這案子移交給部隊上,讓部隊的保衛部門繼續追下去?」

    鄧伯南冷笑,他說:「老余,你覺得今晚闖的禍還不夠嗎?」

    現在,刑警那邊掌握的只是一些間接證據而已,根本形不成證據鏈來證明許岩就是殺人的凶手。許岩二十歲出頭就在情報機關當了處長,他背後肯定有大人物力挺的。這種不疼不癢的東西交過去,部隊里根本就不會當回事,所謂調查也就是走個過場,根本就傷不了許岩一根毫毛,只會平白無故地跟許岩結下死仇這可不是鄧伯南想達到的目的。

    鄧伯南沉吟片刻,他的神色轉為嚴肅:「老余,這案子,你們不妨查查其他的線索吧,看看還有什麼可能的嫌疑對象吧,就不要光盯著許岩了許岩是情報部的處長,就算真的是他犯了案,就算你們真能找到他的確鑿證據,這也不是咱們地方公安局有權偵查和處置的,最後咱們還是得移交給京城那邊。情報機關的這潭水,太深了,咱們惹不起啊!」

    ~

    當晚,送走了鄧伯南和警察們之後,許岩也沒了睡意,他在家裡看朱佑香留下來的各種典籍,看了很多資料,卻是始終不能確定那魔物的種類。

    最讓許岩疑惑的事情是,如果真有一頭魔物潛伏在校內,為何自己在校內巡查的時候,卻連絲毫魔氣都感覺不到呢?難道,那魔物如此聰明,能屏蔽它散發的魔氣了嗎?但這樣的事情,有可能嗎?典籍上並未記載過啊!

    許岩在家裡苦苦看書,一直看到了天色發白,卻是始終沒能在書裡尋得解釋。

    這時候,許岩深切地感覺到,失去了朱佑香之後,自己真是損失巨大許岩有種感覺,自己冥思苦想,苦苦煩惱的事,在大明世界那邊,是很簡單很容易解決的。很多知識,或許在大明那邊是很習以為常的,甚至是連小孩子都懂的,但在地球上,沒人捅開這張紙,自己就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天色已經發白了,新的一天清晨已經到來了。

    因為修煉有成,即使熬了一夜通宵,許岩也沒感覺如何疲憊。他正要起身來吃早點,手機恰好就響起來了,上面顯示的卻是一個熟悉的號碼,是黃夕的。

    「喂,黃夕,你好!」

    話筒裡傳來了黃夕開朗的聲音:「許處長,您早!這麼早來電話,沒打擾您休息吧?」

    被黃夕的歡欣氣氛感染了,許岩心情也好了一些,他笑道:「當然不會,昨晚我一直在等你們的電話你們到錦城了嗎?」

    「嗯,我們到了!剛剛才下的飛機。」

    「你們在機場嗎?我過去接你們吧。」

    「許處長,這個就不用了。軍區安排有車接我們進城的,我們現在都上車了,正準備出發趕往蜀都大學。許處長,這個,與我同行的還有幾位同志,我們想跟您見個面,聆聽您的教誨和指導,您看方便不?」

    許岩估計,黃夕身邊應該有人,否則以大家之間熟悉的關係,她沒必要這麼一本正經地跟自己官腔說話。

    許岩笑道:「跟大家見面接風,那自然是應該的,我在這邊恭候了,只是黃夕,你說話沒必要這麼一本正經吧?咱們也是老交情了,你這樣說話,我感覺好怪。」

    許岩聽到了黃夕的笑聲:「交情歸交情,但工作起來,我們還是要認真的。許處長,我們見面再詳聊吧!我們從機場到蜀都大這邊,大概還要一個鐘頭的車程,您不用著急的。到附近,我再給您電話。」

    擱下了電話,許岩便忙碌起來了。他考慮,今天是和調查組下屬們正式見面,這是自己的第一次正式亮相。部下們很可能都是一身軍裝的,自己穿著便服去見大家,這好像不夠尊重?

    許岩從臥室的櫃子底下翻出了軍裝自從上次黃夕給自己發軍裝以後,許岩連一次都沒穿過呢!倘若不是這次,這箱軍裝恐怕還塞在櫃子底下發霉呢。

    許岩拖出了箱子,揀出了一身冬裝的常服,然後裝好了領花和肩章等飾物。他到鏡子前照了下,然後滿意地點點頭:看來「人靠衣裝」這話還真不是吹的,許岩身材高挑,兩腿修長,穿軍裝的制服顯得特別襯身和英武,制服筆挺,相貌英俊,儒雅中透著英氣勃勃看鏡中的自己,許岩感覺很滿意:就是拿去給哪個劇組拿去電影當劇照,那也足夠了。

    唯一缺陷的事,好像頭髮顯得稍微長了些,好像跟軍人的儀容禮儀不是很符合,不過時間匆忙,許岩也只好就這麼算了。

    首次穿上軍裝,許岩心裡雀躍著異樣的歡快,他哼著歌兒吹著口哨,悠然地整理好了著裝,看看手機,才過了半個鐘頭。反正在房間裡也坐不住了,許岩乾脆就不等了,他悠然地出了門,直奔了街道對面的咖啡館那邊。一路上,許岩感覺,一路上,周圍人群對他的回頭率還是蠻高的,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姑娘們,一路秋波對著自己頻閃,這讓許岩的心情變得更加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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