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竊國之賊 作者︰三七開 (連載中)

 
mk2258 2015-6-16 18:29:2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6 4904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2
第一百一十九章奮起反擊

    “妹妹,你說了這麼多,到底在說什麼???”張讓,張爽二人走後,何進,何苗從正殿後邊的屏風內走了出來,

    原來二人一直藏在後邊,探聽情況。

    何進本想請何皇后出手,剷除掉張爽。結果,聽到了許多讚歎,許多沒有營養的話,自然十分不爽。

    “我也聽不懂。”何苗老老實實道。

    “你們除了知道吃喝玩樂,又能知道一些什麼?”成功的敲打了張爽一番,何皇后本來心情不錯,聽見這兩個傢伙的話後,氣不打一處出,呵斥道。

    “哼。”何進本來是來求的,他又認定了何皇后沒幫忙,又被呵斥,一時間面子上掛不住,終於忍不住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酒囊飯袋。”何皇后也不寬慰,也不阻止,冷冷道。

    “妹妹。”何苗見此心中歡喜,涎著臉,打算問緣由。

    “天熱,想沐浴,你下去吧。”何皇后乾綱獨斷,沒興趣解釋,便打發道。

    “諾。”

    何苗吶吶,應諾而去。

    何皇后愛沐浴,長秋宮內,整天都有熱水供應。不久後,太監宮女們便準備好了一切,何皇后脫掉了沉重的皇后正服,露出雪白肌膚,沉入了浴桶中。

    花瓣灑下,幽香撲鼻。不知是皇后體香,而是花瓣香味。

    “也不過如此而已,再來兩次,便讓他臣服。”何皇后眉間剛戾大盛,隨即又撫平,開始沉入水中,享受沐浴。

    這一刻,何皇后才像是溫柔女子,不見剛戾。

    …………

    另一邊,張讓,張爽一起出了長秋宮,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耐。以及深處的憤怒。

    “可看出,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嗎?”張讓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便問道。

    “皇后驅使張公既是奉茶。又是拿東西。而張公您呼風喚雨,在內外朝都是手眼通天。這是在告訴我,皇后拿捏我,不過是捏住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想捏死就捏死。”

    張爽低聲道。

    “沒錯。她順便拿我來敲打你,又落了我的臉面,讓我安分點。她十分強悍。”張讓道。隨即,又不甘心的低聲道:“而且,你不要有什麼動作。我們對付不了她。就算天子,也對付不了她。”

    剛才的情況,張爽已經明白了,張讓在何皇后面前,也不過是呼來換取的貨色而已。但此刻,聽了張讓的話。仍然有些吃驚,問道:“為什麼張公這麼怕她?”

    “這皇宮內,我黨羽密佈。但她黨羽更多,或許,還有我不知道的。我身邊的人,也是她的耳目。如果她讓我死,我活不過明天。”張讓滿臉不甘心。

    既然如此,為什麼張讓到現在還沒死?答案呼之慾出了,就是為了未來。現在的何皇后,已經準備劉宏駕崩以後的朝政平衡。而不打算剷除張讓了。

    這個女人,遠比我想像中的可怕。

    張爽覺得身上的冷汗又多了一些,首次發現,他入朝之後。面對的政敵,何進,盟友但又是毒蛇的張讓,卻遠不如何皇后來的可怕,更有威懾力。

    而現在,這隱藏在水中的毒蛇。終於顯露出了痕跡。一出招,便是讓他汗毛倒豎。而且,這個敵人是不能搬倒的。

    至少在大變之前,她立於不敗之地。

    這十年中,張爽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敵人,這樣覺得束手無策。張爽覺得自己算錯了,本以為進入朝中,應該是穩如泰山,卻沒想到,居然有累卵之危。

    不甘心,更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不能將自己的命,握在別人的手中。張爽的眸中陡然閃過一抹決然,既然如此,那麼我只能立刻執行下一步計畫。

    掌握北軍一營兵馬,將兵權擴大到一萬六。

    按照審配的計畫,我一萬六千兵馬,可以勉強控制整個北營五六萬兵馬,攻打洛陽。或許這樣發展下去,等不了劉宏駕崩,我得先被人逼著起兵了。

    這樣的情況,不得不防。

    除此之外,我還得更加快速的收攏黨羽,為掌控朝政做準備。與此同時,張爽瞥見張讓臉上的不甘心,便心中一動,道:“張公可有地方秘密說話?”

    張讓聞言眸中精光一閃而逝,然後點了點頭,在頭帶路,張爽連忙跟上。不久後,二人到達了一處小殿內。

    “公公。”

    小殿內有兩個小太監在閒談,見張讓,張爽進來,不由一驚,趕忙行禮道。

    “下去。”張讓道。

    “諾。”小太監應諾一聲,連忙滾蛋。打發走了小太監後,張讓一屁股坐在了上首位,指著下邊位置道:“坐。”

    張爽點點頭,坐下。

    “有什麼事情,說。”張讓直白道。

    “今天一見皇后,才知道我與張公,不過是螻蟻而已。”張爽面無表情,說道。

    “別廢話。”張讓心情不好,口氣也不好

    剛剛被皇后弄爽了一便,又被張讓呵斥。張爽也火大,不過,他知道張讓視他為手中刀,態度惡劣,也沒辦法。

    便壓下了這份火氣,說道:“皇后有權謀,但似乎不想除掉張公。可以緩緩。但是何進,卻有兵權。”

    “我以為你想說什麼。”張讓冷笑一聲,然後不屑一顧道:“除非他想謀反攻打皇宮,不然他就奈何不了我。”

    “狗急了還跳牆,更何況是大將軍。張公可別忘了,先朝有竇武,就敢動兵。”張爽說道。

    張讓本來不以為然,但是現在聽了,也悚然一驚。狗急跳牆,形容的好。內有皇后威壓,外有何進威逼,老子我的未來,確實堪虞。

    但是張讓很聰明,便明白了張爽的意圖。問道:“你想分何進兵權?”

    “沒錯。”張爽重重點頭。

    “分他兵權簡單,但是我的人脈中,沒有一個人適合領兵,關鍵時刻,更沒用。”張讓眼前一亮。但又搖搖頭。

    “難道我不算是張公的人嗎?”張爽也是真怒了,心裡邊陰謀詭計無數,謀反之火,熊熊燃燒。此刻便厚顏無恥道。

    “你?”張讓本來想笑,你一個驃騎將軍,手握六千精兵,怎麼可能還兼領一營兵馬。但是轉念一想,張爽說的沒錯。這滿朝文武,非張爽不能制衡何進。

    洛陽城中,北軍五營五萬兵馬,其他雜七雜八加起來,七八萬之眾。

    如果張爽能分個一萬六兵馬,那麼就算不能抗衡何進,也有威懾力,讓何進不敢動彈。越想越有道理,張讓便說道:“北軍五營兵馬,你想辦法弄出一個空位來。在關鍵時刻。我可以幫忙。”

    “謝張公。”張爽知道成了,心中大出一口氣,面上拜謝道。

    “先別謝。”張讓冷冷一笑,然後道:“你別把我想的太好,既然我能讓你坐上驃騎將軍的位置,也幫忙你領兵一營,權重朝野。也有辦法,將你拉下馬。”

    這是**裸的威脅。

    隨著張爽的兵權家重,份量加重。張讓怕張爽起異心,便加以掌控。而張讓的格言是讓底下的人恐懼。讓人恐懼,就能掌控一個人。

    簡單粗暴。

    他認為張爽歸根結底也只是人。

    “請張公放心,我與何進勢如水火,皇后又壓我。我絕對是與張公一條心。”張爽既然豁出臉皮不要,此刻便直接表忠心。

    媽的,要權不要臉,要臉不要權。

    張讓一聽面色稍緩,又想想剛才自己的話似乎太重了,俗話說的好。打罵之後,總要給個甜棗。張讓便和顏悅色安撫道:“你放心,等剷除了何進,連皇后也一併打入冷宮,我便表你為大將軍,我們裡應外合,一起控制朝政。”

    “謝張公提攜。”張爽由衷感謝道。

    朝臣與內臣結交,歷代忌諱。張爽,張讓既然商量完畢,達成共識。張爽便不宜久留,告辭一聲,便離開了。

    張爽仍然坐了輦車,出了後宮,到達前宮。

    一路上,張爽的身軀緊繃,頭一次體會到,這皇宮內暗藏殺機,不等等閒視之。出了宮門,坐上自己的馬車後,張爽才松了一口氣。命了車伕趕緊開車,返回驃騎將軍府。

    此刻,驃騎將軍府內的宴會還在繼續。張爽想了想後,沒有做打擾。繞過大廳,到達書房。再命人支會審配來見。

    審配見到張爽的時候,也是一驚,問道:“明公怎麼不聲不響就回來了?可是皇宮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宮中之人,厲害。”張爽苦笑一聲,將宮內發生的事情對審配說了。

    “百聞不如一見。我知道皇后厲害,卻想不到這麼強悍。難怪獨霸後宮,天子也得避之鋒芒。”審配也苦笑道。

    “現在我要盡快掌握兵權,在關鍵時刻,我才不會被人捏死。”張爽說道,頓了頓,張爽又道:“你去調查一下五營校尉,選好一個,我們就將他拉下馬,取而代之。”

    “諾。”張爽覺得緊迫,審配將身家性命,全族人都壓在張爽身上,更覺得緊迫,此刻便重重應諾一聲,下去辦了。

    “果然,關鍵時刻還得有個真正的心腹在才好。”張爽見此心中滿意,隨即,雙眸中熊熊烈火升起。

    “我幾乎忍不住了,我能忍到劉宏駕崩嗎????誰知道呢!!!!!”張爽一邊想忍,一邊卻忍不住。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忍到什麼時候。

    不過一旦爆發,那就是與天子兵戎相見,血染天下。(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2
第一百二十章酷吏公孫度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中文網шшш..

    天上太陽仍然熱烈,但是大地上卻漸漸枯黃,不復春夏綠色。不過,秋冬交際,也是遊獵的好時節。

    大漢朝地域廣闊,人口數千萬。幾乎大半權貴,都集中在洛陽城中,天子腳下。豪門林立,門閥遍野。

    一到這個時節,便有無數公子呼朋喚友,在郊外遊獵。

    大漢朝的北軍五營,屯騎,越騎,步兵,長水,聲射各營一萬人,屯紮在洛陽城北五十里處的一個依山傍水的地方。

    自從東漢建立以來,這個位置一直沒變,歷代校尉加固,使得大營方面,固若金湯,就算百萬之眾來攻,也能鎮守一二。

    這五營分別設置一位校尉,統管兵權,這些校尉等閒離不開大營,以防備出現緊急事情。除此之外,還有個北軍中候的職位,沒有兵權,但卻有權利監察五營。

    這些職位,不是朝廷十分信任,不能擔任。而此刻的五營校尉都是與何進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何進兵權多。

    而這一任的北中軍候不僅與何進有關係,還是宗室子弟,便是後世赫赫有名的荊州牧劉表。

    總而言之,這是一支鎮守洛陽,乃至於司隸的主力軍隊。

    得之,可以以武力控制洛陽。

    不過,這支軍隊也隨著大漢朝的腐朽,而變得**不堪了。在這個遊獵時節,各位公子哥們,箭矢,兵器什麼都不夠用。

    恰巧,校尉們又沒有什麼油水。便紛紛盜賣營內的箭矢,長矛,賣給公子哥們。這筆生意每年一次,十分流行。

    反正,天下最安全不過是洛陽。難道還有那個賊寇能攻入洛陽不成???

    校尉們不擔心戰爭,只擔心自己的腰包。

    這一日。同樣有許多公子哥,乘馬喝奴來到這裡,相顧歡笑,紛紛炫耀自己昨天。前天打獵的收穫。

    就在此時,一輛車廂似的馬車,駛入了附近。隨行侍衛雖然不是全副武裝,但絕對好漢,一股精悍氣息四溢而出。為首大漢,更是高壯的嚇人。

    虎目一瞪,比老虎還雄氣。

    路過的公子哥們不乏趾高氣昂之輩,但眼界都不錯,面對這個車隊,都是低下頭,乖乖又低調的路過了。

    這雄壯無匹的人,正是典韋。

    車廂內,坐著的是張爽,審配。

    “那便是北軍五營嗎???果然跟傳說中的一樣。腐朽不堪。給我三萬精兵,可以破之。”張爽掀起車簾,往外一看,冷笑道。

    “這算數不能這麼算,這北軍五營內,有許多跟隨了您征討黃巾的士卒。一旦您登高一呼,控制全軍,輕而易舉。何必三萬?”審配笑道。

    “嘿。”張爽嘿然一笑。

    “明公,您選好了哪一位校尉搬倒了嗎?”審配問道。

    “這些校尉都差不多,貪污。受賄什麼的屢見不鮮,甚至還有吃空餉的。不過,現在朝廷也這樣黑暗,靠這些我不一定搬倒他們。所以。收拾的罪名是越多越好。你收拾的怎麼樣了?”張爽問道。

    “這個,控制朝政,籌謀畫策,我似有一日之長。但是追查線索,我卻是我的短處。”審配無奈道。

    張爽一愣,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不過。想想也是,一個謀臣可以指揮軍隊,但不一定能調查貪官。

    “這一點倒是有些為難正南你了。”張爽歉意道。

    “是我無能。”審配搖頭道。

    “審配不行,陳宮也不太擅長去做這些。我手下又出現了用人荒了。”張爽搖搖頭,覺得這件事情有些棘手了。

    畢竟他急於掌控局勢。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在此逗留?”就在這時,馬車外響起了一個粗俗的聲音。張爽掀開簾子一看,便見一位將校級別的人物,手下帶著數十騎兵,對著他們虎視眈眈。

    “我乃將軍典韋。車內的是。”典韋不卑不亢,正打算介紹。張爽卻已經從馬車上走了出來,拱手道:“我乃驃騎將軍張爽,在此遊玩,如果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原來是張驃騎。”將校眸中精光一閃而逝,拱手還禮。然後似笑非笑道:“這裡是北軍五營的底盤,將軍雖然貴為驃騎將軍,但在這裡停留似乎不妥當,還請將軍回去。”

    “過會兒便走。”張爽不動聲色道。

    “告辭。”將校道了一聲,便呼喝左右朝著北軍而去了。

    “這人好生無禮。”典韋不爽道。

    “我與何進勢如水火,他的黨羽能給我好臉色看才怪了。”張爽笑了笑,不以為意,然後問審配道:“這人是誰?”

    “聲射校尉,孟公。”審配對這些倒有調查,回答道。

    “聲射校尉啊?”張爽眸中露出了一份恍然。

    “明公聽說過他?”審配見此問道。

    “當然聽說過,記得我身為校尉的時候,奉命出征。兵馬就是得自他手下的,結果老弱病殘佔一半,要不是我命大。怕是早就死在沙場了。”張爽笑道,心中有了決斷。

    審配點了點頭,默契的知道了張爽的心意。

    既然有了目標,張爽便打道回府了。傍晚十分,回到驃騎將軍府內。張爽肚子餓了,正打算招呼父母一起用膳。

    結果屁股還沒坐熱,長史陳宮便來了。

    “明公,有個人想做明公的門客。”陳宮說道。

    所謂門客,便是吃閒飯的。或士人,或遊俠。多少能漲聲勢,漢代三公之類的高官中,便很流行收門客。

    張爽本來無人問津,但是自從那一次德陽殿內的爭辯結束之後,聲勢大漲。來投奔,想做張爽門客的人雲集。

    張爽想要的是人才,對此自然來者不拒。不過,大多數人都不怎麼樣,就算有一二出挑的,也就是個縣令,郡守之才。

    對張爽有用,但沒大用。漸漸的。張爽的熱情便淡了。都是通過陳宮,來處理這類事情。而陳宮親自來舉薦是第一次。

    張爽不由有了一些興趣,問道:“這人是誰?”

    “遼東人公孫度,字升濟。此人剛強敢行,我覺得適合做府中參軍,關鍵時刻,也可以分兵作為統帥。”陳宮讚歎道。

    其實不用陳宮讚歎,張爽也能記住這個人。

    這個傢伙不就是遼東公孫度嗎?平定遼東郡。以及在朝鮮的漢四郡,跨海進攻青州的一方諸侯。

    張爽做夢也沒想到,會有諸侯來投奔他。

    不過想想也就淡定了,看看現在曹操不過騎都尉,袁術不過議郎。遼東公孫度,現在恐怕也只是白丁而已。

    而我,已經是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的存在。

    鎮定下來後,張爽便開始想公孫度這麼個人要怎麼用了。根據歷史,他這個人肯定是有才能的。

    可以做將軍。也可以做郡守,刺史。

    至於這樣的人忠心還是不忠心,張爽已經不考慮了。最近他在讀書,讀的是韓非子,學的是法家權術。

    對統御人才,又有一番心得。

    張爽心中很快就將公孫度這個人的生平給瞭解了一下,到最後卻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人適合做酷吏。

    他在遼東太守的位置上,名聲上玩的不錯。但卻夷滅了不少家族,被稱作殘暴,是個敢殺人的人。

    酷吏則是君主手中的刀。鋒利就行,不用管是不是有德行。而且,眼下張爽正缺乏專業人才,去找何進的麻煩。

    公孫度上門。等於是送上門的好刀。

    “找他進來,我要親自與他談談。”想罷,張爽直接道。

    “諾。”

    陳宮應諾一聲,下去了。不久後,陳宮領著公孫度去見張爽。公孫度今年三十四歲,短小精悍。自認為有才能。但做官卻只做到小吏,這一次來洛陽本想投靠大人物,去見何進卻碰壁了。

    現在是退而求其次,想做張爽門客。

    因為有一次失敗的經歷,公孫度此刻有些忐忑。陳宮看了出來,便笑道:“升濟你的才能不是一般小吏,縣令能比的。是郡守,刺史之才。我們明公最是愛才,只要你不要太慌張,就沒什麼大礙。”

    “多謝長史大人。”公孫度連忙感謝。收拾起了心情,跟著陳宮進入了大廳。

    公孫度進入大廳的第一個感覺,便是很大。第二個感覺,便是坐在上首位這人,非常有氣勢,不敢直視。

    公孫度不會預料到,自己以後會坐上遼東太守,威震海外,為一方強橫諸侯。只覺得此刻的張爽,勢不可擋,自慚形穢之心,不由浮現。

    不過,公孫度總歸是有能耐的人,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一切,不卑不亢道:“遼東公孫度,拜見驃騎將軍。”

    “免禮。”張爽喜怒不形於色,聲音很平,更添威儀。

    “諾。”

    公孫度應諾。

    隨即,張爽讓陳宮離開了,單獨留下公孫度。

    “你可知道,我與何進勢如水火?”張爽問道,仍然神色莫測。

    “知道。”公孫度點頭道。

    “你又能為我做什麼呢?”張爽又問道。

    公孫度一愣,他想過很多的對話,準備了很多的說辭。卻沒預料到,張爽會這麼問。但是這麼問,反而更簡單。

    公孫度立刻反應過來,對道:“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張爽笑了,點頭道:“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府內參軍了。”

    “多謝明公。”公孫度大喜過望,覺得這輩子從沒有像今天一樣前景廣闊,雖然激動,但公孫度沒有忘記拜謝。(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2
第一百二十一章撼天,學武

    撼黃天易,撼蒼天難。

    這蒼天,乃是傳承數百年,擁有二紀之國祚的大漢朝。

    就像是審配說的一樣,一入洛陽,便是反賊。竊九鼎神器於己家,讓這蒼天變成我天。

    竊鉤者誅竊國者帝。

    這一份社稷神器,讓無數英雄眼紅,但是倒在路上的人更多。謀事不可不密,行事不可不慎重。

    因此,張爽雖然知道有公孫度這號人物,也相信他。但是沒有立刻讓公孫度行動,張爽打發走了公孫度,找來了審配。

    “明公找我有什麼事情?”審配剛剛與張爽分開,現在又被傳召,有些疑惑。

    “調查一下,遼東襄平人,公孫度。”張爽說道。

    “好。”身為好謀臣,審配沒問理由,直接爽快應了。

    佈置下去後,張爽在結果出來之前,便不管了。招呼了父母,張明,張晝一聲,開始用膳。吃了飯後,去子弟房見見徐庶等人,教導一番,又聯絡一番感情,兩不誤。

    當中,張爽也見到了吳莧這小蘿蔔頭,這小女娃遠比他想像中的聰明,孝經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一個月時間,就趕上魏延這小胖墩,目前在徐庶等人中間學習,也有模有樣了。

    就這樣,張爽埋伏了下來。每天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教訓弟子,偶爾打獵。

    直到三天後。

    書房內,張爽與審配對坐。張爽問審配道:“怎麼樣?可有什麼異常?”

    審配搖頭道:“沒什麼異常,只是來的時候,先見何進,才來見明公。”

    張爽眉頭微微皺起,問道:“那他有沒有可能會是何進的探子?”

    審配笑道:“何進他現在應該很老實,不會隨意攻擊明公。再說,公孫度先見何進,再來驃騎將軍府,這也太明顯了。不可能是探子。”

    “把公孫度給我找來。”張爽沉吟了片刻,吩咐道。

    “諾。”

    審配應諾道。

    不久後,公孫度走了進來。見張爽行禮道:“明公。”

    張爽點頭,道:“坐。”公孫度順勢坐下。

    張爽問道:“你可曾說過。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公孫度點頭道:“猶在耳旁。”

    張爽道:“那你便去調查孟公此人,去他的家鄉河內調查一下。看看他是不是有違法的事情。不要陷害,要憑真憑實據。”

    聽了張爽的話,再回想起張爽三天前的言論。公孫度心思透亮。他成了驃騎將軍手中的一柄刀。

    不過,公孫度並不排斥,反而十分欣喜自己能做刀。如果什麼都不能做,那才是廢材。

    “必不負明公厚望。”公孫度伏拜在地,極為堅毅道。

    “去吧。盤纏去找長史陳宮要。”張爽點頭道。

    “諾。”公孫度應諾一聲,轉身走了。

    “釘子已經佈置下了,最多一個月,便會有消息來了。”公孫度離去後,張爽暗道。心中火熱欲燃燒整個天下。

    一步,只要走過這一步。我便可以撼天。

    不過,等待的日子,總是讓人氣餒的。更別說,等待的時間需要一個月之久了。在這種緊要關頭,張爽也有些心浮氣躁。

    讀書什麼的,他已經讀了十年,各種書基本上都滾瓜爛熟了。這個時候,讀書反而越發心浮氣躁。

    張爽決定換一換口味,改練武。

    今後天下恐怕要多事了,筆桿子沒槍桿子管用。

    剛巧。今天魏延,徐庶等人有課。張爽便來觀摩觀摩。

    “沙場險惡,要保護自己首先要身強力壯。要想殺敵,得先眼疾手快。”驃騎將軍府。校場內。

    典韋策馬而立,手持一柄長槍。

    徐庶,魏延等人也各自策馬而立,就算是文弱一些的審直,審正兩小子,也是策馬持劍。這些人中的氣勢。要屬小胖子最雄渾。

    小胖子已經不算是小胖子了,在典韋的督促下,他減了肥,將脂肪消耗掉,取而代之的是渾身的肌肉。

    去掉脂肪厚,魏延的雙眸就顯現了出來。不再小,反而像鷹,亮的迫人。

    此刻,魏延持著小一號的長刀,昂首挺胸,鬥志高昂。

    “這些話我們聽的多了,還不如直接開始。我先來。”話音一落,魏延便策馬奔行。

    “噠噠噠。”

    “殺!”

    清脆馬蹄聲中,魏延一聲吼殺,揚起手中大刀,砍向典韋。

    “這小子,還是這麼衝動。”張爽在旁搖了搖頭。

    典韋也不爽,但是他是教導,而不是毀滅。一橫長槍,輕輕的將魏延的刀架開。“不夠快。”典韋一聲大喝。

    “殺,殺,殺!”

    魏延並不氣餒,暴吼連連,手臂用力,傾軋的肌肉彷彿讓他的手臂漲大了一圈,手中的刀化作了閃電,瘋狂襲向典韋。

    “倒有了一些氣勢。”張爽從沒有看過魏延等人練武,此刻有些詫異。心中琢摸著,如果幹架,我還不一定能勝過他。

    “好。”典韋一聲叫好,然後槍芒點點,一邊阻擋,一邊點撥魏延。猛打猛殺,二十招後,魏延就已經氣喘吁吁了。

    “用力太猛。”典韋不客氣的道了一聲,一槍將魏延的刀挑飛。

    “哼。我現在年紀小,等十年後。你吃不了我二十招。”魏延也不氣餒,哼了哼,十分驕傲。

    “我是你老師。”典韋終於忍不住了,一槍橫掃,打在魏延屁股上。

    “啊喲。”魏延慘叫一聲,揉著屁股,敢怒不敢言。

    張爽想笑,這小子學了孝經,讀了一些書,氣質改變了不少,但是本質的沖,卻是深入骨髓,一時間改不了臭脾氣。

    隨即就是一陣狂虐,典韋將吳懿等人一個個殺敗,又指點一番,讓他們自己習練去了。

    做完後。典韋策馬來到張爽身畔,道:“明公怎麼有空來看看?”

    “閒來無事。”張爽笑道,然後問道:“他們幾個怎麼樣?”

    典韋道:“徐庶,魏延。吳懿,吳班都是不錯的,其他人就差了不止一籌。”

    其他人就是張明,張晝,審直。審正了。張爽笑了笑,道:“儘量教導吧,成不成才,看他們自己。”

    “好。”典韋點點頭。

    “對了,你看我怎麼樣?”張爽問道。

    “明公想學馬戰?”典韋訝然道。

    “閒來無事,再想想長社一戰,我本來可以避免受傷的。”張爽笑了笑道,然後問道:“我不行嗎?”

    “不是,不是。我其實覺得明公你資質不錯的。就說明公您的體格,就比大部分人強悍了。”典韋猛搖頭。興奮道:“我以前就有這個打算,就怕明公不喜歡而已。現在既然明公想學,那麼我必定傾盡全力。”

    “那就有勞典老師了。”張爽開玩笑的作揖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典韋也開玩笑道。

    “我應該用什麼兵器?”既然敲定,二人便如火如荼的開始了。張爽問道。

    “用長槍吧,這個易學難精。明公你先學會上手,到了戰場先自保。能不能精粹殺敵,就看造化吧。”典韋考慮了一下,道。

    “自保就足夠了。”張爽笑道。

    於是,張爽就拿了一柄長槍,成了一名戰將。他體格健壯。容貌雄峻,持槍而立,絕對氣勢。

    “先步戰開始,將長槍的幾個基本動作練手。然後再學馬戰。”典韋說道。

    “是。”張爽也不開玩笑了。點頭應是。

    隨即,暗無天日的練武生涯便開始了。張爽是菜鳥,典韋是嚴師。很快,一個月的時間,迅速過去了。

    正如典韋說的一樣,張爽的體格極為健壯。身體機能超越大部分普通人。是塊練武的好材料,一個月的時間,讓張爽已經從步戰開始馬戰,完全似模似樣了。

    按照典韋的說法,再練個兩三年,就是一般的將軍了。只要不是與人單挑,自保綽綽有餘。張爽聽了之後,也是開懷。

    畢竟多了本錢啊。

    與此同時,張爽布下的網也開始收攏了。這一日中午,張爽剛吃了飯,打算去練一會兒武,便聽親兵來報,說是公孫度回來了。

    張爽心中一動,便在書房坐下等待。

    片刻後,公孫度走了進來。他滿臉風霜,消瘦了不少,可見確實操心過。張爽滿意一笑,問道:“如何?”

    “不負明公期望,我查到了聲射校尉孟公,一年前有家人犯法,但這件事情卻被壓下了。”公孫度一臉欣喜道。

    “犯了什麼法?”張爽眼睛一亮。

    “搶人妻子。”公孫度道。

    “可有人證?”張爽問道。

    “沒有人證,但是我有河內郡守的表文。當年他是受到了何進的壓力,沒敢過問,十分愧疚。這一次明公問起,我又向他表示,何進為難他,明公會保護他。他才松口,寫了這份表文,闡述了經過。”公孫度說道。

    與此同時,公孫度從袖中取出了一卷竹簡,遞給張爽。

    “做的好,先下去取一百黃金,休息一段時間。等有機會,我向天子舉薦你入朝為官。”張爽一看之後大喜,當然也沒忘記公孫度的好處,又給好處,又承諾道。

    “多謝明公。”公孫度覺得這一趟值了,開懷拜謝。

    “來人,找審配先生過來。”

    公孫度離開後,張爽召了一名親兵,將審配找過來。將竹簡遞給了審配,讓他送去給張讓。

    “接下來就是等待朝會了,我撼天的第一步。還是反擊何進的第一步。上一次,他不就是在朝中想要剷除我嗎?這一次,看落他臉面,進一步掌權。”

    張爽冷冷一笑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3
第一百二十二章大權在握

    張爽讓審配去見張讓不久,張爽便得了消息,天子在德陽殿內朝會,召見文武百僚入宮。這一次,張爽準備充足,理直氣壯的坐上馬車,與典韋一起向漢宮而去。

    路上還遇到了周倉,宗員等人。

    不久後,大家一起聚集在了德陽殿門口。

    這一次張爽是出招的,反而何進有些納悶了。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何進納悶中,也不得不穿上朝服,準備好了車馬,向漢宮而去。

    說起現在的何進,有些淒慘。

    大將軍變成了鎮軍大將軍,侯爵也被削掉了。

    連帶著坐著的馬車,穿著的衣服都與以前不一樣了,要是再穿以前的就要被人說是踰越了,連隨行護衛都減少了不少。

    “妹妹不幫我,何苗甚至與我爭寵,我現在只能老老實實的呆著了,保持低調。等待,等待十年一遇的機會,才能將張爽斬落馬下。”

    何進心中暗嘆一聲。

    總而言之,何進是想不到,這一次開火的是張爽。在他的想法中,我沒有進攻已經好了,你還能進攻我不成?

    抱著這種心態,何進到達了德陽殿外。雖然失去了大將軍,侯爵爵位,何進仍然是當朝第一流的人物。

    一來德陽殿,便毫不客氣的擠開了張爽,三公,排在了第一位。

    不久後,太監贊引。

    何進又率眾拜謝,然後率眾進入了德陽殿,氣場十足。何進進場後,坐在了第一位置上,然後他老老實實的低下頭,看向地板,打定主意不發表意見。

    何進低調,卻架不住今天的朝會,卻是因他而起。劉宏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或許是皇帝位置坐的太久了。新鮮感越來越沒有了。

    劉宏一年中時常會有這麼幾天。剛巧聲射校尉孟公的事情被捅破,張讓又煽風點火,讓他氣不打一處出。

    現在見何進這老老實實的模樣,卻越發覺得刺眼。不由怒喝一聲。道:“何進。”

    這一句,簡直是雷鳴一般了。何進身軀一陣,茫然抬頭,見天子看向自己,不由心中納悶。我低調都不行?也很無辜道:“陛下何事?”

    “何事??”劉宏冷笑,然後將河內太守的表文扔給了何進,大喝道:“你看看這個,還何事?你做的好事。”

    何進十分茫然,河內有什麼事情?但當何進展開表文之後,陡然一盆涼水落下,完全清醒了過來。

    河內那件事情不是擺平了嗎?

    怎麼河內太守還上這一份表文???難道他就不怕我這個大將軍?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何進如果還沒察覺,他就不配從屠夫爬上大將軍的位置了。他迅速的看了一眼張讓,他看到了張讓在冷笑。再看看張爽。不動聲色,似乎有陰謀。

    “媽的,我不動彈,他們居然彈劾我?”

    一瞬間,何進勃然大怒,但是下一刻,他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這件事情,除了涉及我還涉及聲射校尉孟公,孟公麾下有一萬兵馬。

    “這幫人打算奪我兵權了。”何進心中透亮,更是勃然大怒。何進身為大將軍。底氣十足,便是麾下的這點兵權。

    如果兵權都被奪走了,還算什麼大將軍?

    “這是誣衊。”於是,何進撐足了一口氣。抵死反抗。上一次我彈劾張爽,張爽一口氣撐住了,我就不信我撐不住。

    何進在心中為自己打氣。

    “還誣衊?你以為郡守是無名小人嗎?他可是朝廷命官,鎮守一方的諸侯,沒點斤兩,他敢誣告大將軍?”

    劉宏冷笑。然後大喝道:“虎賁何在?”

    “陛下。”隨殿虎賁立刻上前。

    “將聲射校尉孟公找來對峙。”劉宏下令道。

    “諾。”虎賁應諾一聲,下去了。

    這一下何進有些擔心了,這件事情我根本沒收到消息。又沒有與孟公串通,到時候,千萬不要默契不夠給搞砸了。

    何進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久後,孟公便被虎賁給帶進來了,說的好聽一點是傳召,說的難聽一點,簡直是押送。孟公心裡邊,豈能不驚慌?

    莫非我盜賣兵器,箭矢被發現了?

    不至於吧?誰不知道我是大將軍的人?誰敢與大將軍作對啊。

    孟公進來後先看了看何進,只覺得大將軍今天的臉色好黑,黑的跟黑炭似的。見此,孟公更忐忑,更不敢造次了,老老實實的上前叩拜道:“臣聲射校尉孟公,拜見陛下。”

    “孟公,你盜賣營內兵器,箭矢。家裡邊族人又搶奪人妻,你可有話說?”劉宏喝聲道。

    果然暴漏了,孟公差點躺在地上。其實這兩件事情,真不是大事。要是不曝光,絕對沒屁點事情。

    但曝光後就不一樣了,論起來絕對是死罪。

    在死亡面前,就算英雄也得氣餒。更何況孟公也不是英雄,他不過是平常士人出身,走了何進的路子,才成了聲射校尉而已。

    於是,孟公向何進看去,希望得到一點指點。

    何進見此,連忙使眼色,“撐住,耍賴,抵死不從。”

    孟公哪裡看得懂,覺得何進是擠眉弄眼,十分滑稽,因而十分茫然。

    就在這時,張讓出了狠招。

    “要知道,現在你認罪,禍只及你一個人。如果你敢狡辯,查明真相後,便誅你一家。”張讓陰測測道。

    “遭了。”何進心中叫遭,連忙使眼色。

    孟公根本看不懂何進的意思,張讓的話,更是他如墮冰窖。他的面前只剩下兩個選擇,一條路是賴掉,似乎賴不掉,後果很嚴重。

    第二條是乾脆認罪,我死好過全家死。

    孟公想想家裡邊才三歲大的幼子,實在捨不得。便張嘴道:“臣認罪。”話一出口,孟公就跟抽光了骨頭一樣,癱軟在了德陽殿內。

    “完了。”何進還在使眼色,露神色。此刻卻僵硬在臉上,心中頹廢。我的兵權,終於有了缺口了。

    我的威視,被挑釁了。

    我的權威。被踐踏了。

    何進很疼,很疼,彷彿被斷了一臂,鮮血橫流。何進黨羽也是感同身受,痛徹心扉。

    “哼。朕養你不如養一條狗。”劉宏也是怒,大罵一聲。然後命虎賁道:“壓下去,誅。”

    “諾。”

    虎賁應諾,將癱軟如泥的孟公押下去了。

    “何進,你妨礙司法,我便貶你為下軍大將軍。”劉宏道。

    “下軍大將軍?朝廷有這個官職嗎?這朝中不是只有上軍,中軍大將軍嗎?”文武百僚一愣,包括張爽,張讓。

    “下軍是個貶詞,所以朕臨時想了這個官職。算是貶官。不過保持你都督內外軍事的權利。”劉宏哼聲道。

    文武百僚。啼笑皆非。

    何進一張臉漲的通紅,比猴子的屁股都紅。

    “罷朝。”劉宏一拂袖,打算離開。這時,張讓道:“陛下,稍等。”

    “阿讓什麼事情?”劉宏回過頭,和顏悅色道。

    “這朝中騰出了聲射校尉一職。”張讓附身道。

    “這倒是,北軍五營,不能缺少校尉。”劉宏想想,點頭道。

    “陛下,臣舉薦將軍伍雙為聲射校尉。”這件事情。對於何進一黨來說,不容有失,現在何進難以開口,周毖十分機靈。便趁機舉薦道。

    “伍雙是誰?”劉宏有些茫然。

    “伍將軍驍勇善戰……。”周毖連忙道。

    “不過是一個士人罷了,沒上過戰場的貨色,我看他接替,也就是與孟公一樣。”張讓不客氣的打斷了周毖的話。

    “額。”周毖被噎住了。

    “阿讓以為誰好呢?”劉宏問道。

    “我舉薦驃騎將軍張爽兼任聲射校尉。”張讓淡淡開口道。

    頓時,朝臣嘩然。張爽本來就有六千兵馬,還兼任五營中的一萬兵馬。這是不是太多兵權了一點?

    “陛下,這萬萬不可啊。兵權怎麼能集中在一人身上?”周毖一驚,連忙道。

    “在以前,兵權不是都集中在大將軍一人身上嗎?”張讓反駁道。

    “這。”周毖又噎住了,更無話可說。

    “好了,好了,就讓張爽接任吧。”劉宏覺得不耐煩,便揮了揮手,離開了。今天真是掃興。

    劉宏一邊走,一邊怒氣衝衝的想著。

    “陛下,陛下。”周毖等何進黨羽紛紛高呼,但是沒人攔得住劉宏。

    “謝陛下厚望。”便在這時,一個蒼勁有力,將軍氣雄雄的聲音陡然響起。文武百僚向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正巧見到張爽對著劉宏行禮,姿態雄壯,眸光凌冽。

    文武百僚頓時恍然,這得利的居然是張爽。

    這是張讓與張爽合謀,挖何進牆角啊。

    張栓是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現在又手握洛陽城內四五分之一的兵馬,這聲勢,這權勢幾乎翻了一倍。

    而且此人威力極強,一萬六千兵力,未必不能與何進抗衡。而他與張讓有聯繫。

    這是雙方在兵權上,勢均力敵了嗎?

    文武百僚首次覺得,張爽的聲勢漸漸跟上何進,甚至並駕齊驅了。

    這一下,朝廷怕是要更熱鬧了。

    “我成功了。”在最後,張爽與張讓眼神對視,二人都十分滿意。張爽更滿意一些,更熱烈一些。

    因為他成功了,踏出了撼天的第一步,踏出了權傾朝野的第一步。(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3
第一百二十三章皇后又要見我

    張爽在朝中的聲勢,張爽的成功。文武百僚都看在眼裡,因此一罷朝,就有許多人圍上來,紛紛拍馬屁。

    “恭喜驃騎將軍,斬獲一軍。”

    “恭喜明公。”

    對此,張爽不好拒人於千里之外,便一一笑著應付了。但其實張爽心裡邊很急,簡直是迫不及待要去見自己麾下的大軍了。

    這是真正的直屬兵馬,而不是督陣多少多少軍。

    張爽好不容易擺脫了文武百僚的阿諛奉承,便與典韋一起,連馬車也不做,快馬去有司取了聲射校尉印信,便率領數十騎,趕到了北軍。

    上一次來張爽是圍觀,還被孟公給冷言冷語了幾句。這一次卻是理直氣壯的來統帥大軍,心情自然大大不同。

    張爽從北營南營門入。

    “來著何人?”營門上的士卒不認識張爽,便喝問道。

    “乃新任聲射校尉,驃騎將軍張公。”典韋不等張爽派遣,自動上前大喝道。

    “什麼????新任聲射校尉?”營門上士卒一陣嘩然,遲疑不敢迎接張爽進來。這時,營門上響起了一個粗重的聲音。

    “是驃騎將軍無疑,將軍乃當朝重臣,怎麼會有錯呢?”說話的是一名精幹士卒,看穿扮是五十人將,督伯。

    說罷,這名督伯率部走了下來,叩拜道:“小的見過明公。”

    聽他口氣,就知道曾經跟過自己。張爽又記不起來,便問道:“你是何人?現在屬於什麼營?”

    “回稟明公,小的本是宗員將軍麾下,有幸遠遠見過明公幾次。姓王名定,回來後,便進入了聲射營。”王定恭敬道。

    “好,我便任你為軍候,選五百人做我親兵。”張爽一聽是自己營內,還是第一個迎接自己的人。便任人唯親,道。

    “多謝明公。”

    王定一愣,隨即大喜過望,連忙拜謝道。陞官發財誰不喜歡。更何況是親兵官。於是,王定狐假虎威,率領自己的五十人馬,迎接張爽進入聲射校尉大營。

    聲射校尉手下有左右司馬,在聽到消息後。趕忙迎接了出來。見張爽下拜道:“拜見驃騎將軍。”

    “點齊兵馬在校場,我要審閱大軍。”張爽淡淡道。

    “諾。”

    左右司馬齊齊應諾一聲,一個迎著張爽進入校場點將台,另一個召集軍隊去了。

    “咚咚咚!”在陣陣雷鼓聲中,一隊隊的士卒從營帳走出,聚集到了校場內。張爽一目望去,人數倒也差不多一萬人。

    但是其中參差不齊,除了一少部分十分精悍之外,其餘人都是懶洋洋模樣。

    一支**的老爺軍而已。張爽對此不意外,只要不是殘廢的。他都能訓練成精銳,他決定,要在大營內住上一段時間,親自訓練。

    不過,在此之前得掌控軍隊,掌控軍隊的敲門,便是任人唯親。張爽於是大呼道:“我乃驃騎將軍張爽,曾經隨我討伐張角的兒郎出列。”

    “嘩!”

    士卒們一陣吃驚,隨即不少人興奮了起來。

    “噠噠噠!”頓時,有一二千左右的士卒走了上來。“拜見明公。”士卒齊齊下拜。大聲參拜。

    “本來以為到了洛陽之後,不能再統帥你們了。卻想不到,還有這一天。我很幸運,也希望能有機會。率領你們再次建功立業。”張爽提起大呼道。

    “願意追隨明公,效死命。”士卒頓時更興奮了,彷彿回到了窮追黃巾,誅殺張角的一刻,紛紛響應。

    “這就是我的舊部,這樣的舊部在整個北軍五營中。還有一二萬人。誰說我討伐黃巾之後,半點軍權也沒撈到?這就是我的資本。”

    張爽感覺快意,不由大笑。

    “哈哈哈!”

    隨即,張爽走下點將台,與這一二千舊部見面。其中認識的,張爽不由聊上幾句,觀者都很榮耀。

    “對了,我記得你是叫章元,是我麾下的軍候???”

    “你是王沖麾下將青?”

    張爽在舊部中,認出了兩個熟人。

    “正是小的。”二人十分榮耀,連忙道。

    “你二人便是我的左右司馬,你們幫忙重新編制士卒。要記得,將官以凶悍為主。不能靠關係,得軍官的位置。”張爽當即拍板,下令道。

    “諾。”

    二人齊齊與王定一樣大喜過望,大聲應諾。

    任命他們為左右司馬?那我們幹什麼?原來的左右司馬心中吃驚,然後連忙問道:“將軍,那我們呢?”

    “你們去驃騎將軍府內,每人支五十黃金。”張爽很客氣道。

    言下之意是打發我們走了?原來的左右司馬對視一眼,敢怒不敢言,很快就沒辦法,離開了。

    隨即,張爽就坐著。讓王定,章元,將青三個人選拔軍官。選拔出來的都是精悍之輩,大部分都是張爽的舊部。

    大約一刻鐘後,大軍就重新被編制。雖然還是原來的鳥樣,戰鬥力不高。但是張爽已經能夠控制局面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形成一支擁有很強戰鬥力的軍隊了。

    這幾乎是單槍匹馬進入有一萬士卒的軍營內,轉瞬間便控制了軍隊。這件事情,整個天下除了天子劉宏之外,不管誰來了也不會有張爽這麼順利。

    這便是張爽的威望。

    點將台上,張爽看著重新被編制好的軍隊,十分爽快。心中覺得,入朝之後,雖然種種不順,但是總歸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入朝,還是對的。

    如果去了揚州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多久才能掌握這麼一支軍隊?

    張爽得意,有人就不爽了。更何況,他掌握的聲射大營,還是北軍連營的一部分而已,屬於何進的底盤。

    張爽這麼囂張跋扈進來,瞬間掌控軍隊。其餘校尉聽了,十分氣憤。剛好北中軍候劉表又在,便匯合了劉表一起,找張爽麻煩。

    “將軍一入大營,便罷免了左右司馬,這麼做是不是太專橫了?”劉表冷聲道。劉表絕對不是等閒人,他是黨人出身。

    黨錮之後,便任了北中軍候職位。

    在整個天下都非常出名,這一刻說話是理直氣壯。

    張爽還怕劉表?

    就算是劉表做了荊州牧,手握十萬大軍,張爽也不怕。更何況現在只是個有監察權沒有實權的北中軍候?

    張爽冷笑一聲,也不下點將台,問劉表道:“我雖然專橫,但我可有踰越?”

    “我可有謀反?”

    張爽連連發問,聲勢驚人。

    “將軍確實沒有踰越,也沒有謀反。但是人情上過不去。”劉表也不是一般人物,冷哼道。

    “軍法沒有人情。”張爽果斷道。

    “既然將軍一意孤行,那我也無話可說。”劉表冷哼一聲,率領四營校尉,拂袖而去。

    “他們怒氣衝衝,含恨而去。以後怕是要排擠明公了。”典韋說道。

    “難道我低聲下氣,他們就不排擠我了?到底還是何進的黨羽。”張爽冷笑一聲,道。

    “反正我是不怕他們就是了。走,我們去巡視一下大營。”張爽一聲招呼,率領典韋開始巡視大營。

    營帳簡陋,兵器似乎不足。這些等等事情,張爽都記下,打算命審配去與有司溝通,取一些輜重過來補充。

    最後,張爽又巡視了一下自己的將軍帳。

    讓人添加一些家具,用品。就打算在這裡小住,徹底掌控軍隊再說。不過,天公不作美。正當張爽打算安心在軍中住下的時候,有太監來了,說是皇后召見。

    “不是前不久剛見面,還敲打了我一番?怎麼又要見我?”張爽一愣,但隨即就明白了。“怕是我分了何進的兵權,不僅是出乎何進的意料,也是出乎皇后的意料。她覺得事情有點出乎掌控了,所以又要見我。”

    想到這裡,張爽十分不痛快。

    “我入朝之後,雖然小有挫折。但是大部分順風順水,就是面對這個女人底氣不足,顯得沒骨氣。上次見面還讓我出了一身冷汗。這次見面還不知道要耍什麼權術。一般人我還能應付,這個人我還應付不了。總是這樣下去,實在心煩意亂。”

    “希望不要太讓我難堪吧,留點口德我就忍了。如果太放肆,媽的。”張爽眸中冷芒一閃而逝,回過頭去看了自己的軍隊一眼。

    “如果她太放肆,我就住進軍隊。等過個二三月,殺了其他校尉,扯旗進攻洛陽,活捉了劉宏和這自負的婦人。”

    張爽眸中閃過狠辣之色。

    但不得已,張爽還是乖乖的呼了典韋,在數十騎兵簇擁下,朝著洛陽,漢宮進發。在宮門口,張爽像上次一樣下了馬車,坐上了何皇后安排好的輦車,朝著後宮而去。

    與上次相比,這一次張爽底氣足了很多。便抽出心思,左右看看。話說,劉宏荒唐好色,對朝政來說是個噩耗,但是對皇宮內的景色卻是大有好處。

    一目望去,儘是妙齡宮女。

    偶爾張爽還能見到一二妃嬪,夫人之類的人物,雖然不敢過分看,但驚鴻一瞥,也顯驚豔,各個出類拔萃,美豔非常。

    “難怪董卓進入洛陽後,就把劉宏的妃嬪全睡了,還順便連公主都糟蹋了。”張爽搖搖頭,暗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3
第一百二十四老子我是賊

    張爽倒是想的沒錯,何皇后確實是意料不到,張爽與張讓合作,開始撬開何進的軍權了。:../兵權重要,就算是她這個深宮婦人,也是十分明白的。

    如果不是這樣,何皇后不會急於召見張爽。

    何皇后有權術,深懂御下之道。靠著這份手段,她誅殺了無數宮中妃嬪,王美人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杖斃的太監,宮女更是無數。

    她在皇宮內,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鐵血權威。

    她的御下之道,除了威迫,還有張弛有道。威迫是必要手段,讓別人記住你。但是逼的太緊,會狗急跳牆。

    所以短時間內,不能連續威迫。

    何皇后本來是打算用二三次持續的威迫,用一年,甚至二三年的時間,才徹底掌控張爽,磨掉張爽的菱角,最終為她所用。

    成為她理想中的,為皇子劉辯保駕護航的重臣。

    “可惜,計畫趕不上變化。我哥哥太蠢,簡直擋不住他。”

    長秋宮正殿內,何皇后坐在上位上,穿著皇后正服,華麗的著裝,讓她顯得無比雍容,母儀天下的氣息,在綻放,在蔓延。

    除了天子,似乎沒有一個雄性能在她的面前抬頭。

    不過,此刻就算是天子,在她面前,也是不敢太放肆。

    在這股氣勢面前,四周的太監,宮女們紛紛低下頭,不敢有一定一點的放肆,因為她們深深知道,這皇后會吃人。

    除了皇后,宮女。太監之外,何皇后身側還坐著一名七八歲左右的童兒,這童兒生的眉目俊俏,身上穿著的是皇子朝服,十分貴氣。

    就是眉目間有些木訥。沒有一點機靈勁兒。

    “母后,為什麼讓我穿這衣服??我不喜歡。”童兒正是當朝皇長子,何皇后的親兒子,劉辯。

    說著,劉辯扭捏身體,顯得十分不適。

    “這兒子不像我。有些蠢笨。”何皇后嘆了一口氣,樓了樓劉辯,安撫道:“皇兒耐心一些。等一下,母后給你介紹一個大臣認識。等母后我降服他,他以後就是你手中刀。指哪殺哪。到時候,你就不用怕了。”

    何皇后的後顧之憂,就是這個兒子。

    如果這個兒子機靈一點,她就不用這麼束手束腳了。早就動手了。甘羅十二歲為相,漢武帝更是早早有了心機,可以控制局面。

    她兒子什麼時候才能控制局面?

    “哎。”想到這裡,何皇后又是一聲嘆息。直到這時,她眉目間的剛戾。才徹底抹平,只有女人的憂愁。

    “什麼大臣?什麼刀?很鋒利嗎?我能用他來殺雞嗎?”劉辯很好奇,問道。

    何皇后閉起了眼眸。發出了一聲,無聲的嘆息。

    便在這時,有太監從外邊走了進來。行禮道:“啟稟皇后,張爽到了長秋宮外了。”

    何皇后睜開了鳳目,凌冽一閃而逝,眉間剛戾暴現。一股集生殺大權,柔和了母儀天下的氣勢。噴薄而發。

    前方太監,面色一變。下意識的後退了三步。

    “母后。”劉辯更感覺到不安,儒弱道。

    “坐下,正姿跪坐。”何皇后冷然道。

    “諾。”劉辯儒儒應諾,走出何皇后的懷抱,跪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正姿跪坐,半點不敢輕慢,小臉憋的通紅。

    何皇后輕輕呼吸一口氣,更增了幾分威視,然後下令道:“讓他進來。”

    “諾。”

    太監應諾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

    張爽在太監的引領下,進入長秋宮,步入了正殿。

    “她與那天不同,而且旁邊的皇子。”張爽一進來,便察覺到了何皇后的異樣。

    “臣驃騎將軍,拜見皇后。”

    心中異樣,張爽面上卻不失禮儀道。

    “免禮,坐。”何皇后輕輕抬手道。

    “謝皇后。”張爽拜謝一聲,在位置上坐下。

    “本宮又召見將軍入宮,將軍心中怕是有些疑惑。其實再簡單不過了。”何皇后笑道,然後一拉劉辯的說道:“這是史侯。”

    頓頓,何皇后發出了一聲輕嘆道:“那天聽說將軍在長社的事蹟,實在是心生敬仰,將軍實在社稷之臣也。而本宮的史侯年歲很輕,又生性儒弱,缺乏教導。因此,本宮請將軍進入宮中,卻是想聘請將軍為太子少傅,負責教導史侯。一片赤誠,還請將軍考慮一二。”

    漢代是有好處的,有的官職是可以拒絕的。

    太子少傅就是太子老師,皇家禮聘,所以何皇后的口氣,十分客氣。不過,面對這個有權謀的女人,張爽不會天真以為自己有選擇的權利。

    “俗話說,上為師臣,次為友臣,下為人臣。能做儲君的老師,是臣的榮幸。”張爽很爽快的答應了。

    雖然他在心中也盤算,何皇后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又是皇子,又是聘我為太子少傅,莫非想籠絡我?但事情真有這麼簡單?

    “真是太好了,我還怕將軍身為朝中重臣,事情忙,不能兼任呢。”何皇后一臉欣喜,口氣也變得親切了。

    “史侯來。”說著,何皇后又抱起了劉辯,走向張爽。

    香風迎面來,美豔無匹的皇后,漸漸靠近。張爽卻低下頭,不能直視,心中更是納悶,這是唱哪出?

    就在這時,何皇后將劉辯遞給了張爽。張爽眸中精芒一閃,伸手接過。何皇后又將劉辯的手,環在張爽的脖子上。

    劉辯有些不太情願,但在何皇后的威壓下,還是乖乖的抱住了張爽。

    “快叫仲父。”何皇后輕聲道。

    “仲父。”劉辯乖乖道。

    仲乃叔也,這一聲便是叔父。張爽在何皇后舉動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點了。這是託付儲君的演戲罷了。

    此刻,張爽有點小爽是真的。

    這小子至少是未來天子,也得叫我仲父。

    面上,張爽卻是誠惶誠恐,道:“臣豈敢!”

    “將軍德高望重,社稷之臣。未來儲君君臨天下,還要賴將軍扶持。這一聲仲父,將軍受的理直氣壯。”何皇后口氣卻是一變,淡淡道。

    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感覺變化,張爽心中一愣,面上便也應諾道。

    “諾。”

    “好了,你們抱著史侯下去。”見此何皇后滿意點點頭,然後對在場的宮女,太監說道。

    “諾。”

    太監,宮女們應諾一聲,抱著劉辯走了出去,順便的還機靈的將殿門給關閉了。

    “我就知道,她不會輕易簡單的,演這齣戲。最終結果,還是打算敲打我一下。”張爽知道肉戲來了,不過早有準備之下,倒也冷靜非常。

    “抬起頭來。”何皇后的聲音充滿威儀,壓迫性。

    “怕你不成?”張爽現在底氣足,也不東想西想了,昂首抬頭。第一次,雙方面對面,眼對眼。

    近距離看,何皇后美的更是精緻,更難得的是其中韻味,眉間剛強,母儀天下的雍容。

    “果然是眸光迫人。”何皇后居高臨下看著張爽,讚歎道。

    “我想有些話,張讓可能跟你說過。但我要說,我的話比他重十倍,你信嗎?”何皇后淡淡道。

    “信。”張爽直視何皇后,眸光越發迫人。

    “好一雙鋒利的眼睛。”何皇后不得不再次讚了一聲,然後伸出手在張爽的臉頰上摸了摸,然後下放,右手輕輕的捏住了張爽的脖子。

    輕輕用力。

    張爽覺得喉嚨一緊,卻沒有感覺窒息,他淡淡的看著何皇后。

    “有鋒利眼神的人才好,可以幫我兒子穩定天下。但記住你要乖乖的,我能讓你做社稷之臣,也能讓你身敗名裂。我就是用這一雙手,掐死了王美人的。”

    “別以為自己是衣冠名士,別以為自己位高權重。你只需要乖乖的,乖乖的聽話。”何皇后輕輕放開了手,然後抬起手,想將手放在張爽的冠帽上。

    這時,張爽伸出右手,握住了何皇后的手。

    “衣冠是士人的門面,請皇后慎重。”張爽淡淡道,語氣卻有一種威迫力。

    “咯咯,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臣服。一個敢殺上將,與國舅爭鋒的人,心裡邊肯定是桀驁不馴。”

    何皇后笑,大笑。然後,冷厲一閃而逝,眉目間剛戾強盛十倍,居高臨下道:“我現在就要教你,什麼是乖巧。”

    說著,何皇后右手用力,想要掙脫張爽的手,放在張爽的頭上,冠帽上。

    但是她卻比不上張爽的強壯,一隻手僵硬在空中。何皇后非常非常的不痛快,她想將手放在男子的頭上,就要放在,也能放得,天底下沒有比她更尊貴,更強勢的女人了。

    這份剛戾大盛,何皇后一聲叱咤道:“放肆。”

    話音未落,何皇后左手一甩,狠狠的朝著張爽掌摑而去。

    這一下,徹底惹毛了張爽了。

    我他媽的剛剛掌軍,我他媽的剛剛想連你家的皇位都搶了。我他媽的有膽魄,有實力。憑什麼老子我春風得意的時候,要受你這女人的鳥氣?

    北軍營內,舊部如雲。

    登高一呼,從者萬千。

    斬將奪旗,猛攻洛陽。

    天翻地覆,蒼天變色。

    老子我可是奸賊,竊國之賊。

    張爽心中的烈火,陡然燃燒起來了,被徹底點燃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3
第一百二十五章

    “啪!”

    張爽反手就是一巴掌,不輕不重,卻清脆悅耳。 ↘↙

    “啊!”

    何皇后一聲痛呼,跌倒在了地上,白皙的臉頰上,猛的出現了一個紅掌印,十分刺眼。何皇后跌坐在地上,捂著右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張爽,道:“你敢打我?你敢打皇后?”

    “那又怎麼樣?”

    在何皇后的目光下,張爽抬起右腳,從座位上起身,動作並不驚心動魄,卻有迫人氣勢,他向前一步,站在何皇后的面前,居高臨下道:“敢這麼對我,就算是當朝天子,我也敢打。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我張爽死了,不過是死了。天子死了,天下舉哀,朝政大亂。以我一人,鬧個天翻地覆,有何不可?”

    張爽大笑道。

    “我要殺了你。”

    何皇后鳳眸圓睜,厲聲道。掙紮起身,打算取劍。

    “碰!”張爽一腳踹在了何皇后的肚子上。

    “啊!”

    皇后柔弱,不堪負重,嬌呼一聲,整個人如同熟透了的蝦子一般,弓著身子倒在了地上,冷汗盈盈。

    踹了何皇后之後,張爽解開腰帶,脫掉衣服。

    “你想幹什麼?”何皇后這一次真的懼了,聲色內荏道。他脫衣服,他脫衣服幹什麼?

    “當然是與皇后通,奸。這樣我才能活著出去,要是還不行我也夠本了。也算你狠,我向來謀定後動,這一次倒是臨時起意,沒辦法了。”

    張爽冷笑一聲。脫掉了衣服,然後趴了上去。

    “你幹什麼???住手。”

    何皇后捂著衣服大叫。

    “再叫外邊的人可都聽見了。”

    張爽不為所動,下手很穩。

    何皇后想到後果,立刻不敢動彈。她心中絕望,這是想將我拉下馬啊。我還沒辦法。如果讓劉宏看到我現在的模樣,就算他再怕我,也忍不住。

    我錯看他了,也小看他了。

    他太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有一種一怒之下。將所有人拉下馬的狠毒果斷。

    何皇后忍氣吞聲,不敢動彈。張爽卻開始了動作,一件件剝下了衣服。

    …………….

    一刻鐘後。

    長秋宮,正殿內充滿了*的氣息。張爽一件件的穿上了衣服,轉頭看向何皇后。這女人到現在也沒有啃一聲,一雙鳳目狠狠的盯著張爽,彷彿要將張爽給吃了。

    “別這麼看著我,趕快穿上衣服。我出了後宮之後,你應該就打掃的差不多了。這樣我安全,你也安全。你也不想這件事情,傳到劉宏的耳朵裡去吧。”

    張爽冷笑一聲,綁好了腰帶。

    “連皇后都敢忤逆。你遲早死無葬身之地。”何皇后恨聲道,卻也不敢耽擱,一件件撿起了衣服。

    在一個男人面前。還不是天子,皇后穿衣服,屈辱感就不用提了。

    何皇后越發想要將張爽撕成碎片了。

    “這算是利息了,你不是讓你兒子叫我一聲仲父了嗎?別這麼無情,放心,我會好好的扶持你兒子。登上天子之位的,穩定四方的。哈哈。”

    張爽大笑。然後推開了宮門,走了出去。

    何皇后把人支的遠遠的了。正殿內外都沒有人。直到張爽到達了長秋宮宮門的時候,才遇到了太監,宮女。

    “驃騎將軍。”

    太監宮女行禮道。

    “皇后有些乏了,說需要休息。讓我告訴你們,不要去打擾。”張爽淡淡道。

    “諾。”

    太監宮女應諾。

    隨即,張爽坐上了輦車,讓虎賁快速趕路,飛一般的向宮外而去。直到這時,張爽才驚出了一身冷汗。

    當時他都沒有想太多,只覺得自己是被惹毛的公牛。

    所以反手打了皇后。他只能靈機一動,與皇后滾了一回床單。這樣就成了同謀,他才有機會打了皇后之後,活著出宮。

    當時,張爽是非常冷靜的,此刻脫困卻有些後怕。

    他媽的,我十年休養起來的冷靜都丟到天邊去了,這一次真是太驚險了,稍有不慎,滿盤皆輸。

    我當時應該忍的。

    摸一摸頭又算什麼?

    來日找回來場子就是了。

    太年輕,太衝動了。

    對當時情況,張爽有點後悔,但是現在是沒辦法了,覆水實在難收。

    “這個女人我不能再見了,以後找我我就託病不出。下一次再見她,她恐怕就要殺我了。”張爽又想著。

    “我立刻住進軍營,防止夜長夢多。”

    隨即張爽又想著。

    想著,張爽出了漢宮後,找了典韋,馬不停蹄的朝著洛陽城北而去。先與周倉聯繫,然後到達了聲射大營。

    當張爽屁股坐在將軍位上,左右四周有一萬人的時候,心中才算安定了一些。

    關鍵還是兵權。

    “來人去找審配來,去有司取不足的輜重。再在洛陽城中大肆收購豬羊,雞鴨,魚肉,我要犒賞士卒。”

    張爽財大氣粗,養士卒不惜血本,立刻下令道。

    “諾。”

    典韋應諾,下去辦了。

    張爽財大氣粗,黃金堆積如山。一日間,幾乎將洛陽內的豬羊生意給壟斷了,一時間常人買不到豬肉羊肉了,價格瘋漲。

    傍晚,張爽便開始殺豬宰羊。

    一萬士卒,每一個人就算不用吃飯,光吃肉都能吃飽。一時間,士氣大振。張爽在軍中的威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士卒吃飽喝足,張爽趁著晚上,命士卒散步,繼而奔跑,小小的開始鍛鍊。因為肉食管飽,士卒們也非常樂意。

    一時間。氣氛濃烈。

    日復一日,時間轉身而逝。

    很快就過了一個月。

    “她居然沒有報復我?”

    天氣開始漸漸寒冷,這一日,張爽穿著厚重的衣服,坐在將軍帳內看書。這一個月的時間。他每日訓練士卒,幾乎廢寢忘食。

    士卒的精神面貌,體能,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已經完全可堪一戰了。

    促使著張爽如此拚命的,就是懸在頭上的皇后利劍。在關鍵時刻,他不想丟棄反抗的本錢。但是一個月來。何皇后卻悄然無聲,彷彿沒有發生過那樣的事情一樣。

    正因為如此,張爽才更加不安。

    那種事情,可能會當做沒有發生過嗎?

    “那個女人肯定不會放過我,她肯定是在等待機會。她一旦出手。必定凌厲,手段不是何進可以媲美的。”

    “不過,她倒也是給我了一點時間。畢竟我的計畫,是招募人手,控制朝廷。現在我的人手,還是太少了。”

    “不過,人才遍佈天下,我應該從哪裡開始呢?”張爽對此倒是有些茫然了。

    “明公。王叔治的書信到了。”這時,帳簾被掀開。典韋從外走了進來,遞給了張爽一封書信。

    張爽沒當一回事。河東那邊與他這裡的聯繫,每十天一次。但是當張爽看了書信後,臉色卻微微一變。

    “首陽難道出事了?”典韋不由問道。

    “記得我在我的封邑內,塞進去了多少人嗎?”張爽笑了笑,放下書信問道。

    “黃巾數萬人,審先生送的數萬奴僕。算起來。有十萬人了吧。”典韋說道。

    “雖然審配一直有給我幫忙,但是要安排十萬人口糧。卻是極為困難。王修在河東勉勵支持,向當地豪門。高價購買糧食。本來價格高點也就算了,現在問題是人家不賣給我了。”張爽說道。

    “不賣?高價收購還不賣?有人想針對明公?”

    典韋立刻意識到了,眉目間殺機爆閃。

    “肯定是有人想要對付我啊,就是不知道誰是主謀。”張爽微微一笑道。

    “看明公表情似乎並不意外?”典韋皺眉道。

    “意外,我當然會意外。做夢也沒想到,我有錢還買不到糧食。不過,這件事情正好,我打算去河東一趟,順便解決這件事情。如果解決不了也無所謂,剛好有一個人是可以幫我的。如果我得了這個人,絕對可以幫我很好的打理好財政問題。”

    張爽笑道。

    “誰?”典韋好奇道。

    “這個以後再說,我先去河東,見一見徐晃。”張爽起身道。

    “徐晃是誰?”

    典韋問道。

    “猛將。”張爽大笑。

    隨即張爽就開始安排,先是向朝廷請假,理由是要去陳留郡遷祖墳去封邑,百善孝為先,這個理由十分充足。

    朝廷很快就答應了。

    再然後,張爽命了審配來坐鎮聲射大營,負責統管大軍。一切安排好之後,張爽便與典韋等一百騎,夜裡出行,快速趕往河東。

    這個時候,天下有十三州。

    但其實沒有雍州。司隸管轄下有河南郡,弘農郡,河東郡,河內郡,京兆郡,馮翊郡,扶風郡。

    其中河南郡,就是洛陽所在。

    張爽與審配的計畫是奪取洛陽的同事,先控制司隸,以七郡十萬兵抗衡天下。

    其中河東,河內處在黃河北方,人口分別十萬戶,數十萬口。因為地方處在司隸,京畿附近,所以衣冠豪門也多。

    張爽連日趕路,二天便到達了黃河,渡船過河,便是河東。渡河後,張爽與典韋等人直撲首陽。

    首陽有首陽山,三面臨河,地方數百上千里,戶口二萬三千,外加張爽收降的黃巾,審配的家奴十萬人,總共數十萬,在理論上這一切都是屬於張爽的。

    在這裡,他就是當之無愧的首陽侯國國主。(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4
第一百二十六章原來如此

    到達首陽侯國之後,張爽便直撲都城首陽縣。

    現在是秋冬了,農忙已過。田野內,本不該有農戶在勞作。不過,張爽在一路上,卻見許多精壯在開墾田地,修橋補路。

    便心中一動,上前相問。

    “驃騎將軍?”沒想到被有精壯見張爽,立刻認了出來,行禮道。其餘同伴,也紛紛放下活計,拱手行禮。

    “你認得我?”張爽稍顯意外道。

    “小人本是黃巾麾下士卒,曾經見過將軍一次。將軍神人,至今不敢忘。”這人回答道。

    “嗯。”張爽點點頭,然後問道:“現在這邊是什麼情況?”

    “張角作亂,河東也受到影響,盜匪叢生。戶口減少了許多,留下許多荒田。王大人認為我們光吃糧食,太消耗了。就讓我們修橋補路,順便開墾荒田,作為明年春耕之用。我們這些人以一千人為一村,分散在了首陽各地。”

    這人回答道。

    “王修做的不錯,不愧是歷史上做了大司農的人才。”張爽對此十分滿意,然後心中一動,問道:“糧食情況怎麼樣?”

    “這件事情倒是有些奇怪了,以前口糧都很足,現在減半了。”這人回答道。

    張爽凝重了一下,減半,恐怕情況相比於幾天前得的書信,又有惡化了。這件事情,刻不容緩。

    張爽駐足了片刻,安撫了一下這些人,便與典韋快馬加鞭到達了首陽縣內。縣城有些破敗,守門是士卒。也懶洋洋的。

    不過,這幫人眼睛倒也是精,見張爽等人鮮衣怒馬,氣勢洶洶,不敢阻攔。乖乖放心了。入城後,張爽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侯府。

    侯府雖然沒主人住,但是代表了張爽的臉面,修繕的倒也是氣派。王修接到消息,先一步迎了出來。

    將張爽引入大廳內坐下。

    張爽不客氣的坐在主位上,問王修道:“可查到是誰在主謀嗎?”

    王修也跪坐下來。搖頭道:“誰是主謀還真不太清楚,但是參與的有河東郡守晉城,以及以衛家,金家為首的河東大批豪族。他們囤積糧食,不賣給我們。現在糧食快要見底了。”

    “衛家?是哪個衛家?”張爽聞言心中一動。問道。

    “河東只有一個衛家,家主是衛威。”王修說道。

    “他有個兒子是不是叫衛正,字仲道?”張爽眯起了眼睛,冷芒閃現。

    “沒錯。”王修點頭道。

    聽了肯定回答後,張爽心中想發笑,本來猜測問題是出在了哪裡,會不會是何皇后,何進在背後焦距。卻沒想到問題居然出在了一個衛仲道上。

    現在張爽連皇后都顛鸞倒鳳了一回,兵權在握,氣勢凶盛。不比當初。

    爭風吃醋,私人的小事也就算了。現在他居然攔在了我的面前。

    “這衛家,金家在什麼地方?”平復了一下心情,張爽問道。

    “在河東治所,安邑。”王修說道。

    “剛好,也順便去拜會一下河東郡守。”張爽嘿然一笑。

    “這件事情。由我全權負責。叔治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下放的糧食,要充足。不要減半,以免寒了下邊人的心。”

    張爽叮囑道。

    “糧食充足,那只能堅持五天時間了。”王修皺起了眉頭,覺得這一次張爽有點託大了。河東郡守與當地豪強聯合,怎麼可能在三五日中解決呢?

    “叔治你在河東,卻是不知道我在洛陽是怎麼呼風喚雨的。除了張讓,何進之外,我就是朝中的第三號人物。是時候弄弄權勢了,否則阿貓阿狗都再踩我的頭上,實在喪氣。”張爽搖搖頭,說道。

    王修聽著張爽的話,感覺到了張爽氣息的變化。

    短短的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張伯亮的氣質變化這麼大?王修心中費解,卻也不懷疑張爽是不是驕傲自大了。

    這個人,向來冷靜。

    因而王修點頭道:“行。”

    連日趕路,張爽也是累了,再則知道了發力的不過是河東郡守景城與衛家,金家幾個豪族而已,張爽便放下一大半心。

    他沒有急著趕路,在這首陽侯府內睡下,養精蓄銳。當次日一早,張爽才於典韋快馬加鞭朝著安邑而去。

    …………………

    安邑與首陽侯國,相去有二百里,城池高大,人口多,是河東郡內,最繁華的城池。

    安邑城中,郡守府大廳內。

    河東郡守晉城,豪族族長衛威,金忘等十餘人列坐著。

    晉城四十歲左右,面貌一般,一雙眼睛十分明亮。衛威,金忘等人都是衣冠士人,氣質十分倜儻,長的都不賴。

    “這一次讓張爽吃不了兜著走,我們大家都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晉城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睛內放射出十分怨毒之色。

    他的怨氣,不是沒有緣由的。

    河東郡本來有二十縣,張爽一下子分割去了七座縣城,二萬三千戶人口。讓他這個河東郡守的權勢,大大減低了。

    再說,河東因為黃巾之亂,留下許多荒田。這些荒田成了無主之物,晉城本來是與在座的豪族們商量好了,瓜分這些無主之物的。

    張爽卻帶來了十萬人,開墾荒田,硬生生的分去了利益。

    這麼一大筆利益失去了,晉城如何不生氣?而且,他也不怕張爽。一個驃騎將軍而已,難道還能手這麼長,管到地方不成?

    而且我沒犯法,就算你向朝廷參我一本,也不疼不癢。

    晉城是料定了“遠在邊關,君命有所不授”的這個觀點,底氣很足,不將張爽放在眼裡。

    “晉大人說的好。著實是出了一口惡氣。”

    “他封邑在什麼地方不好,偏偏在河東,實在讓人惱恨。”

    在場衣冠士人紛紛點頭,同仇敵愾。

    “好。”晉城叫了一聲好,然後起身來到了中間位置。伸出右手道:“既然如此,我們擊掌為誓,不管受到了什麼樣的壓力,都不能妥協,一定要餓死張爽的十萬人。”

    “一言為定。”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衛威,金忘等人齊齊起身上前。與晉城擊掌,達成了攻守同盟,共同對付張爽。同盟結成之後,眾人一個個紅光滿面,彷彿吃了大補藥。

    不久後。眾人散去各回各家了。

    ………………

    其中衛威回到了家中之後,面色一變,臉上露出了哀傷之色。衛威目前有一家六口,夫人張氏,四個兒子。

    他與張氏感情不錯,四個兒子都是張氏所生。

    “老爺,您幹什麼去了?”張氏抹了一把眼淚,問道。

    “做事去了。”衛威輕描淡寫道。然後有些緊張的問道:“仲道呢?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不思飲食,日漸消瘦。”張氏哀嘆道。

    “這一切都是張爽惹的事。”衛威雙手緊握。恨聲道。

    這件事情,晉城是主謀,衛威則起到了穿針引線的作用。一切的緣由是他最疼愛的兒子,衛仲道。

    這個他最愛的兒子去了一趟洛陽之後,彷彿整個人都變了,從陽光自信。變成了陰鬱,頹廢。

    衛威心疼要死。問又問不出什麼。最後,衛威而是從衛仲道的隨從口中。撬出了一點消息。才知道,自己兒子是迷戀蔡琰,信心被張爽給粉碎了。

    蔡琰,妖孽,狐精。遲早老天要收你。

    張爽你也別得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一次,一定要你血本無歸。衛威心中怒火,幾乎滔天。

    ……………………

    就在這時,張爽到達了安邑城外。張爽與眾人勒馬而立,靜靜的看著前方的城池。

    “明公,您打算怎麼做呢?”典韋問道。

    “晉城怎麼說也是河東郡守,一方諸侯,我動手殺他太驚世駭俗了。但是小小衛家,我翻手,就能夷滅。夷滅了衛家,總能震懾晉城與其他人的。”

    張爽淡淡道。

    “夷滅?”典韋眯起了眼睛。

    “我們先入城,等晚上的時候,你與我去見晉城,其餘人直接將衛家的人殺個精光。”張爽冷厲道。

    “城中殺人?這是不是太驚世駭俗了一些?”典韋有些吃驚了。

    “顧不了許多了,我時間緊迫。還要去見徐晃,還要趁著這個機會,籠絡豪傑。不能浪費在衛家上邊。”

    張爽說道。

    時間緊迫,自從與皇后滾床單之後,張爽便覺得時間怎麼用都不夠。

    大變隨時都可能發生。

    “諾。”典韋本來也就問問,此刻見張爽態度這麼堅決,便也誓死相隨,應諾道。

    於是,張爽等百餘騎齊齊殺入城中,選了一處客棧落腳,等待夜晚降臨。

    ………………

    夜晚降臨,安邑城中漸漸人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寂靜。張爽等人出了客棧,他與典韋二人殺向郡守府。

    其餘人朝著衛家方向佈置而去,將衛家團團圍住。

    等待張爽的命令殺人。

    “啪啪啪!”典韋上前敲門。

    片刻後郡守府大門打開,一個門子探出頭來,有點不太爽對張爽,典韋道:“你們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這裡是郡守府嗎?這麼晚了還敲門,想找死啊?”

    “你看我像是找死的人嗎?”張爽淡淡道。

    門子斜眼看了看張爽,心裡邊覺得這個人倒是好氣質。於是,老老實實的搖頭道:“你不太像是找死的人。”

    門子謹慎很多,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事情嗎?”

    “去跟晉城說一聲,他想對付的驃騎將軍張爽來了。”張爽淡淡道。

    “啥?????驃騎將軍?”門子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未完待續)

    ps:額,第十一更送上。本來想繼續寫的,不過漸漸有點碼不動了。先去睡一覺。

    順便求個月票。
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4
第一百二十七章滅掉(第十二更)

    “張爽身為驃騎將軍,位高權重,鎮守洛陽。:../怎麼可能輕易離開洛陽?”門子來報的時候,晉城的衣服剛脫掉一半,正打算睡覺,一聽這話,頓時不信道。

    “小人沒說謊,是真的,那人很有氣勢。”門子喊冤道。

    “你又見過什麼大人物?還有很有氣勢。”晉城哭笑不得,心中還是覺得張爽親自來的幾率不大。

    不過,也不得不防,晉城穿上衣服,整理了一下儀容,來到大門附近。也見到了張爽,他見張爽儀態不俗,挺拔硬朗,心中也不由動搖了一下,莫非真的是張爽親自來了?

    “足下自稱是驃騎張將軍,可有印信為證?”晉城試探性道。

    “我就是證明,何必需要印信作證?”張爽淡淡一笑,道。

    “足下說笑了,空口無憑。要是哪一天,有人自稱是天子,難道我還要下拜不成?”晉城被氣樂了,哼了哼。

    “我是來談糧食的事情,你說我是不是張爽?”張爽嘿然一笑,森然道。

    頓時,晉城心中透亮,居然真的來了。

    他心中也冷笑,就算來了又怎麼樣,還能威逼我不成。心裡邊底氣充足,晉城便笑的不陰不陽道:“原來真的是驃騎將軍,沒有遠迎,還請恕罪。”

    “遠迎倒是不用了,你難道不請我去裡邊坐坐嗎?”張爽神色莫測,口氣很平靜。

    “難道我還怕你吃了我?”晉城心中冷笑一聲,然後高引一聲,道:“請。”

    “嘿!”張爽嘿然一笑,與典韋一起走進了郡守府。晉城在前引路。一行人到達了書房坐下。

    晉城沒請張爽上座,自個兒當仁不讓的坐了上去。讓張爽坐在客人位置。張爽看看晉城笑笑,也坐了下來。

    “哼。”典韋冷哼一聲,滿目凶光的盯著晉城。

    晉城的脖子縮了縮,心中暗道:“這恐怕就是張爽的門下督。將軍典韋了。倒是與幾分怕人。不過,瘋狗也有主人控制。我怕他卻不怕他主人。”

    “哼。”晉城也哼了哼,高高昂起頭顱。

    “郡守大人,似乎對我不太滿意?”張爽拍了拍寬大的袖子,輕描淡寫道。

    “豈敢。您可是驃騎將軍。”晉城昂著頭,四十五度向上。拱手說道。

    “有道是遠水也救不了近火,我位高權重,也管不了地方。”張爽笑笑道,頓了頓,又說道:“比方說首陽那邊。我發展封邑,缺少糧食,還得靠郡守大人照顧照顧。”

    “糧食我倒是有。”晉城冷笑一聲,然後拱手道:“只是請驃騎將軍恕罪,我這點糧食是郡內糧倉,國家所有,不能賣給將軍。”

    哈哈哈哈,果然他是拿我沒辦法。所以。繞來繞去,終於還是低頭想求我,我就死咬不放。看你如何。

    要說,晉城在確認了張爽身份的時候,心裡邊還有點不安。畢竟是人的名樹的影,這可不是別人,可是討滅了黃巾的驃騎將軍張爽。

    但幾句話下來,他便察覺到了張爽態度。便心中大定。

    那是對答如流,爭鋒相對。這種情況。晉城甚至有些飄飄然了,我居然這麼跟驃騎將軍說話。

    典韋在旁見晉城這麼囂張得意。簡直肺都快氣炸了。要不是張爽沒命令,他能一刀將這廝殺了。

    張爽已經布下局,這一刻當然也是十分淡定。笑了笑,說道:“其實郡守大人應該知道我要說的是,衛家,金家這些豪門的事情。”

    “我聽不懂。”晉城乾脆搖頭道。

    “難道郡守大人就不顧後患嗎?”張爽又道。

    “後患???嘿嘿,別說我現在是一方諸侯,就算是我入朝了,只要私德不虧,你又能耐我何?”

    晉城嘿然一笑,得意非常。

    “這貨就是傳說中的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類型了吧?”橫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張爽謀定後動,向來冷靜,此刻遇到晉城這樣的,也就捏著鼻子認了。

    “我想喝茶。”張爽忽然說道。

    “喝茶?”晉城一愣,在我這裡喝茶?這是被我拒絕之後,心頭髮火,想喝口茶涼快涼快嗎?

    “上茶。”晉城也不缺茶水錢,便立刻呼喝道。

    “呼呼呼!”

    不久後,兩杯熱騰騰的茶水被端在了張爽與晉城的面前。張爽端起茶杯,輕輕的吹了一口熱氣,飲了一口,頓時大讚道:“好茶。”

    “當然,這可是天下名茶。”晉城哼了哼,有些心疼,有些傲氣道。

    張爽搖搖頭,靜靜品茶。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的過去,張爽喝茶完畢,還是呆著不動。剛開始,晉城不以為意,但是漸漸的卻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他心裡邊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晉城孤疑的看著張爽。

    …………………

    衛家。

    衛威吃了飯後,去了書房看書,卻又看不進去。來到了衛仲道的房間,看看兒子。此刻,房內瀰漫著一股藥味。

    他的漂亮有才氣的愛子,正躺在床上,臉蛋消瘦,目光無力。張氏在旁坐著,抹著眼淚。

    “兒子啊,你什麼時候才能回過神來啊。”衛威嘆了一口氣,為衛仲道理了理被縟。

    這時,衛仲道嘴巴一張一合,彷彿在說什麼。衛威連忙附身下去傾聽。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魯國孔子居,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雖然衛仲道吐字不清,但是衛威還是聽了個十成。雙眸中頓時大放光亮,搖著衛仲道道:“兒子,這是你做的嗎?這是你做的嗎?”

    “這,這,這。”

    衛威的激動不是沒有理由的,他們家書香傳家,就是靠詩詞歌賦來混門面的,兒子出息,他也出息。

    而這一篇文章簡直妙絕,如果是他兒子做的,那麼瞬間就可以名滿天下了啊。

    “你幹什麼老爺,你幹什麼。仲道他快不行了,快不行了。”張氏驚叫著阻止。衛威這才醒悟過來,如看隗寶一樣的看著衛仲道。

    “兒子,你一定要堅持,一定要堅持。你在外邊受了委屈,爹幫你撐著。爹幫你找回場子,張爽而已,爹已經找他麻煩了。你只要乖乖的養好身體,振我家門就好了。”

    衛威心中暗道。

    衛家,前門。

    “啪啪啪!”一振劇烈的敲門聲響起。門子有點不耐煩,從床上爬起,取了燈籠去開門,嘟囔道:“誰啊?”

    門一打開,門子手腳發涼。

    只見門外一隊士卒,披甲持刀,彎弓搭箭,凶悍之氣直撲而來。

    “衛家的禍事來了。”

    領頭的士卒淡淡刀了一聲,然後揚起手中的刀,便將門子砍翻在地。

    “啊!!!”一聲慘叫,劃破夜空,淒厲無匹。

    “噠噠噠!”

    與此同時,無數士卒從牆壁上翻過,踏入了衛家。

    “怎麼了?怎麼了?”無數奴婢,衛家人紛紛點上燈籠,出門查看。卻一個個被砍翻在地,瞬間,整個衛家便充滿了鮮血與屍體。

    慘叫聲,此起彼伏。

    “怎麼了?什麼事情?”

    激烈的慘叫聲響起,衛威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立刻起身走出房外,對一名僕人問話道。

    “不知道啊。”僕人茫然道。

    “嗖!”一支箭矢破空,噗呲一聲,扎入了僕人的脖子內,僕人伸出手在虛空抓了抓,無力倒下。

    隨即,無數士卒出現在了衛威的面前。

    “你們到底是誰?”就在自己的面前,僕人被殺,士卒來勢洶洶。衛威心驚膽顫,勉強鼓起勇氣,衛威喝道。

    “送你歸西的人。”

    其中一名士卒,將刀刺入了衛威的胸膛,猛的拔了出來,鮮血噴湧中,又砍了衛威的腦袋,別在腰間。

    “殺光。”

    一聲呼喝,他率領士卒殺入了衛家後院。

    不管男女老幼,衛家的人紛紛斃命,包括衛威可憐的兒子衛仲道。

    可憐衛威致死也不知道是誰要殺他,不知道殺他的人居然是他想對付的,遠在洛陽的人。

    報應他媽的也沒這麼快啊。

    “嘩嘩嘩!”

    士卒們殺光了衛家人之後,開始點火,不久後,整個衛家火光衝天,化作了煉獄。

    衛家的四周,也都是一些豪門。

    早在衛家慘叫連連的時候,這些人家便聽到了。但是所有人都不敢上門查看,紛紛派遣了奴僕,前往郡守府報信。

    等慘叫聲停止,火光衝天的時候,才有膽大的人上前查看。一看之下,卻是手腳冰涼。滿地鮮血,屍體,燃燒著的房屋。

    這衛家到底得罪了誰?

    郡守府,書房內。

    晉城仍然高高坐在主位上,但氣勢已經不像剛才一樣的強橫了,反而有些惴惴不安。這傢伙怎麼還不走???

    張爽泰然自若,甚至微微閉起了雙眸,開始養神。

    “天色都這麼晚了,張將軍是不是該回了?”終於,晉城忍不住,發問道。

    “等一下,就不用睡了。”張爽微微張開眼睛,笑了笑,看著十分氣定神閒,又意味聲長。

    “額。”頓時,晉城心中的不安陡然擴大了。(未完待續)

    ps:睡醒,又一章。
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4
第一百二十八章上將徐晃(第十三更)

    “噠噠噠。”

    正在晉城心中不安的時候,門子走了進來,腳步聲很響。晉城嚇了一跳,連忙罵道:“走的這麼急,去尋死啊?”

    “大人,不是我尋死啊。而是城內發生了滅門慘案了。”門子臉色蒼白,十分驚懼道。

    “滅門慘案?!!!!”

    晉城驚的站了起來,他做郡守一年多了,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

    “誰家被滅門了?”晉城連忙問道。

    “是衛家。”門子回答道。

    晉城心中一抖,心肝兒都幾乎碎掉。他看了一眼張爽,發現張爽仍然在閉目養神,穩如泰山,頓時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顫抖道:“哪個衛家?”

    “就是衛威啊。”

    門子哭喪著臉道。

    “啪!”晉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滅門,滅門,這怕是要幾十口人啊。他也下的了手??

    狠毒,狠毒。

    但更讓晉城心驚膽顫的是,張爽敢這樣對付衛家,會不會也對付我?第一次,晉城覺得自己屁股下坐著的位置,頭上戴著的冠帽,沒有那麼管用了。

    “下去。”

    晉城定了定神,揮手道。

    “諾。”門子應諾,走了下去。

    “這是不是將軍您做的?”晉城問道,話一出口,晉城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巴掌,這不是白問嗎?人家會承認嗎?

    “這你倒是說對了,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他們死後變成了厲鬼,找我就對了。”張爽笑了笑,道。

    “什麼。什麼????!他居然承認了,他居然承認了。”晉城心驚膽顫,幾乎要跳起來罵張爽了。

    “啪啪啪,砰砰砰!”

    就在這時,門子又走了進來。這一次是連滾帶爬了。

    “又怎麼回事?”晉城憤怒道。

    “老爺,門外有個人帶著血淋淋的人頭求見。”門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臉幾乎綠了,他這輩子還沒見過人頭。

    “什麼?”晉城失聲。

    “那是我的人,讓他進來。”張爽招了招手。道。

    門子沒理張爽,抬頭看向晉城。晉城木然,揮了揮手,失魂落魄,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門子臉色一白。滾下去了。

    不久後,一名士卒走了進來,手裡邊捧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他來到大廳之後,對著張爽一拜,道:“明公,衛威的人頭。”

    “丟在地上,然後下去吧。”張爽淡淡道。

    “諾。”士卒應了一聲,將頭丟在地上。走了下去。

    面對血淋淋的人頭,面對鐵一般的事實。晉城已經完全接受了這件事情了,張爽派人殺了衛威一家。而且不逃避,不辯解,果斷承認了。

    “張爽,你是不是太縱橫,太霸道了?”晉城最後的一絲自尊,讓他指著張爽。顫抖道。

    “明公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嗎?”典韋忍不住。呵斥道。張爽伸了伸手,阻止了典韋。然後對晉城道:“你可以去洛陽告我。”

    張爽的話,讓晉城跟洩氣的皮球似的,癱軟在了地上。

    張爽怕告嗎?他與張讓同流合污,矇蔽天子的耳目。來硬的呢?衛家的前車之鑑。他發現,他根本對張爽束手無策。

    “你到底想幹什麼?”許久後,晉城問道。

    張爽笑了,這個傢伙終於還是低頭了,不過費了我這麼多功夫,也真是賤。

    “你出面把河東郡的這些頭頭腦腦的家族都找來。”張爽到。

    “你不會是要殺光他們吧?”晉城心驚膽顫道。如果他的底盤上,出了這麼大變故,他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怎麼可能,殺一二家,我是不怕。全部殺光,我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張爽不置可否道。

    “去請各家家主。”

    晉城一聽,放下心來,揮手道。

    不久後,金忘,以及河東郡內的家族們,都到了。衛家被滅門,他們心情本來就不好,一進郡守府,便見到了衛威血淋淋的人頭,一個個頓時神色煞白,搖搖欲墜。

    “郡守大人,這是怎麼回事?”金忘想吐,連忙轉過頭去,問晉城道。其餘人也孤疑的看向晉城,剛才大家還在一起,擊掌為誓來著,你怎麼就殺了自己人了?

    “人不是我殺的。”晉城苦笑,然後一指張爽道:“事情敗露了,這一位是驃騎將軍。”

    “張爽????!!!!!!”所有人幾乎都跳起來了,這廝不是在洛陽位高權重嗎?怎麼到了這裡,還殺了衛威??

    所有人都覺得脖子涼颼颼的,臉色煞白。

    “其實你們不要害怕,我還是挺講道理的。你們看我坐在這裡,也沒動郡守大人一根汗毛。”張爽笑笑,安撫道。

    但是金忘他們卻不相信,不敢相信,兢兢業業,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算了,我也不要求你們能信任我。我只要求我的糧食,你們覺得呢?”張爽收斂了笑容,淡淡問道。

    金忘等人相識一眼,金忘兢兢業業的出列道:“糧食沒問題,我們有的都賣給,不,半賣半送給將軍。只是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張爽問道。

    “我們的糧食加起來,怕也支撐不了將軍的十萬人,吃用五個月的。”金忘忐忑的看向張爽。

    十萬人雖然開墾荒田,但是起碼明年才有收穫。

    張爽需要糧食,他們卻不能完全供應。衛威的下場近在眼前,他們還真怕張爽殺光他們。

    “要是靠你們,母豬都會上樹了。我自有辦法。你們儘量把能拉出來的糧食賣給我就好了。”張爽淡淡道。

    “額。”雖然張爽說的不好聽,但是所有人都很識趣的捏著鼻子認了。

    “對了,如果你們有什麼鹽鐵,皮革。戰馬生意,不妨跟我做做。我在首陽縣內,設置了組專門的官員。收購價格,絕對高,不會讓你們吃虧的。”張爽又想到了一個問題。說道。

    “有一定賣給將軍。”

    “是啊,一定,一定。”

    金忘眾人如小雞啄米,半點氣勢也沒有。晉城在旁看著十分悲哀,這就是河東郡內的聯盟嗎?

    郡守外加十餘豪族,脆弱的簡直跟嫩雞似的。

    張爽對此當然沒有不滿意的地方。又好言安撫了一陣,暗示自己錢多,可以與我多做生意,然後便打發這些人走了。

    然後,張爽將頭轉向晉城。晉城心中一驚。忙賠笑道:“將軍,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以後,我在河東這邊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你覺得怎麼樣呢?”張爽淡淡問道。

    “大力支持,絕不馬虎。”晉城連忙道。

    “那就好。”張爽滿意一笑,然後起身道:“那便安排一個房間,我今夜在這裡住下了。”

    見張爽起身,晉城的心中本來有一種送走了瘟神的歡喜。此刻一聽這話。頓時愣住,苦著臉道:“您還要住下?”

    “對了,忘記跟你說了。來這邊。解決你們的問題是順便,最主要的是,我要見一見你手下的一個郡吏。”

    張爽笑了笑,說道。

    “郡吏?!!!”晉城愕然。

    “他叫徐晃,字公明。”張爽說道。

    “似乎有這麼一個人。”晉城想想,點頭道。但更納悶了。這個人似乎沒什麼特別啊,存在感也很低。

    張爽的目的是來見他?

    奇怪了。奇怪了。

    ……………

    經過昨天血淋淋的教訓,威嚇之後。晉城的態度已經百分之一百的轉彎了。第二天天沒亮。晉城就將徐晃找來,並且連番叮囑,讓徐晃好生聽話。

    等到張爽起床,用膳之後,他就把徐晃帶來見張爽了。

    偏廳內,張爽剛剛用膳完畢。

    “將軍,這就是徐晃。”晉城一指旁邊的男子,一臉慇勤道。張爽看了看這男子,臉色黝黑,身體雄壯,但是眼神並無出奇之處,彷彿隨處可見的石頭,一點都不稀奇。

    但誰又知道,這個人乃是曹操麾下,最強的五名將軍之一。

    大將徐晃呢?

    “拜見將軍。”徐晃剛才被晉城狂轟濫炸過了,此刻一點也不失禮儀,作揖道。其實他心中納悶,我無名小卒,驃騎將軍找我幹什麼?

    “你現在在做什麼官?”張爽點點頭,問道。

    “回稟將軍,不過是刀筆小吏而已。”徐晃說道。

    張爽再次點頭,差不多也就這情況了,公孫度是白丁,徐晃是刀筆小吏,後邊有名的人,現在都默默無名。

    “你也知道,我封邑在首陽吧?”張爽問道。

    “知道。”徐晃點頭道。

    “我那邊人口太多,又有降服的黃巾降兵。再加上,最近盜賊蜂起。我有點擔心那邊的安全,想找個都尉,領個三千兵馬,拘捕盜賊。你覺得怎麼樣?”張爽問道。

    刀筆小吏,立刻直升為首陽都尉,統帥三千兵馬。

    這種事情,尋便天下都找不到另外一次。

    徐晃胸腔內,頓時火熱一片,立刻低下頭,拱手下拜道:“小人願意效犬馬之勞。”

    簡單,輕鬆。

    這就是為什麼出名要早了。如果我是個校尉,或者是別的什麼,徐晃又怎麼會鳥我?

    張爽的心情十分舒暢,比喝了十罈美酒都要暢快。發出大笑道:“好。”然後,張爽一指典韋,道:“這是我麾下將典韋,以後你們要親近親近。”

    “諾。”

    典韋,徐晃齊齊應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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