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竊國之賊 作者︰三七開 (連載中)

 
mk2258 2015-6-16 18:29:2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6 49054
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4
第一百二十九章得一郡,六千精兵

    這次來安邑,張爽不僅僅是解決了糧食危機,也不僅僅是帶回了徐晃,關鍵是對郡守晉城造成了威懾力。

    按照審配的計畫,河東郡是重中之重。

    現在張爽直接控制的區域,已經有七座縣城。徐晃加入,可以領兵三千,駐守河東。再經過晉城對其餘十三座縣城造城間接控制。

    河東郡,幾乎在張爽的囊中之物了。

    此郡數十萬人,可養數萬大軍。

    蜀漢投降的時候,才不過八十萬人口而已。這一郡,就是半個蜀漢了,足夠張爽花銷了。

    帶著這份快意,張爽與典韋,徐晃策馬返回首陽侯國。

    回來後,張爽得知王修正親自率人開墾田地,便派人將王修給找了回來。

    “糧食的事情解決了。”

    王修見張爽這麼快回來本就有些奇怪,聽到張爽的第一句話,更是大吃一驚,失聲道:“怎麼會這麼簡單?”

    天曉得,為了這件事情他不知道與晉城這些人溝通了多少次了。

    怎麼張伯亮一去就完成了?

    “對方欺負你是一個君子罷了。”想起事情經過,張爽一聲冷笑道。

    “好吧。”王修無奈道,他心裡邊其實是在嘀咕,想當初,我與你一起結伴出遊的時候,你也是君子來著。

    這些事情多說無益了,張爽說了一句,便沒多做言語了。他指著徐晃介紹了一下,道:“我打算任命他為首陽都尉。投降的黃巾中,可有留下精壯?”

    “現在天下混亂,郡內盜賊叢生。北方並州。黑山賊張燕有百萬之眾,帶甲十萬。我知道伯亮你要選精兵,保護侯國。所以就選了一些精壯。三千人沒問題。”

    王修點頭道。

    “張燕有百萬之眾了嗎?”張爽不是第一次聽說張燕崛起在並州了,但是聽到王修的話,還是吃驚。

    “就算沒有百萬。也有八十萬。”王修道。

    張燕,這可是做了數十年諸侯的人物。他的勢力壯大,代表著漢室對地方的控制力,薄弱到了極點。

    也像征著,天下越來越混亂了。

    張爽越來越覺得緊迫感了。

    “我們不選三千精兵,我們選六千精兵。成立侯國大軍。”沉吟了片刻後,張爽說道。

    “這麼多軍隊,怕是朝廷要忌憚的。”王修大吃一驚道。

    “朝廷那邊,由我來擋著。”張爽毅然道。

    “能行嗎?”王修仍然皺眉道。

    “肯定行。”張爽斷然道。

    既然張爽堅持,那麼王修也無話可說了。沉默片刻後。點頭道:“好吧,幫我挑選出六千精壯出來。”

    “營帳,皮甲,長矛,弓矢。這些也要準備充足。這件事情,你可以與金忘這些豪強商量,我交代過他們要與我做生意了。”

    張爽沉聲道。

    “諾。”王修應諾。然後,王修告辭。下去準備去了。

    “明公。”見二人商量完畢,一直沒有存在感的徐晃忽然拱手開口道。

    “有什麼事情直說,我這裡沒有那麼多忌諱。繁文縟節。”張爽擺擺手道。

    “雖然我讀過幾本兵書沒錯,也會馬戰,但到底還是沒有統帥過軍隊。三千人已經勉強,如果六千人,是不是太多了?”

    徐晃問道。

    對於徐晃這一點,張爽倒是十分滿意。到底是曹魏的五子良將。徐晃知道量力而行。對自己的能力懷疑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對自己的能力過分自信。

    但是徐晃的能力。毋庸置疑。

    於是,張爽斷然道:“相信我。你能行的。”

    徐晃是十分不明白這段日子來發生的事情,張爽忽然出現,忽然要他做掌管三千人的都尉,現在又要掌管六千人。

    還對他這麼信任。

    不過,徐晃不否認,被人信任的感覺十分痛快。

    想我徐晃也二十五了,在郡中做小吏三年了。從未像今天一樣,被別人信任。默默的感受著這份難得的信任感,徐晃重重點頭,道:“諾。”

    “公明可有甲冑?”張爽問道。

    “沒有。”徐晃老老實實的搖頭道。

    張爽看看徐晃的身材,再看看自己,似乎相差不大。便問典韋道:“我的甲冑可帶來了?”

    “吃飯的傢伙,當然隨身攜帶。”典韋回答道。

    “拿出來,為公明穿上。”張爽吩咐道。

    “諾。”典韋應諾一聲,與幾個士卒一起,將張爽的甲冑取出,為徐晃穿上,再配上佩劍。陡然間,徐晃的眼眸明亮了起來,彷彿金甲才能襯托出他的雄氣。

    陡然間,郡中小吏,成了雄武大將。

    “走,隨我去點兵,我幫你撐場面。不用膽怯,不用擔心。這幫黃巾都是被我殺的屁滾尿流的,沒有人不怕我。”

    張爽滿意一笑,隨即豁然站起,臉上的神色十分肆意。

    “諾。”

    徐晃應諾。

    隨即,張爽與徐晃,典韋等百餘騎兵從侯府殺出,殺向了城中的校場內。此刻,校場內旌旗升起。

    “徐”字旌旗,被插在點將台上,迎風飄舞十分雄壯。

    點將台下,一共六千左右精壯排列整齊,面對點將台。在張爽的率領下,徐晃一步步的登上點將台。

    直面對六千精壯,這一刻,徐晃才確信,自己是做將軍的材料。

    這一份景況,這一份激昂。

    下意識的,徐晃更加挺直了身軀,眸光更加迫人了。

    張爽見此嘴角微微展現了一個弧度,這就是男兒的豪情,金戈鐵馬,馳騁天下。沒有這一份野心,徐晃就不是徐晃了。

    而現在,我要加速他的成長。

    “你們可記得我是誰?”張爽大步向前,站在前沿上,向著六千精壯,大喝道。

    “驃騎將軍。”台下的六千精壯一陣騷動,然後發出大呼回應,其中不乏恐懼。誰都不會忘記,張爽殺波才,殺彭脫的一幕。

    “你們不用害怕,因為現在我要將你們收編,成為我的軍隊。”張爽大喝道。

    騷動更厲害了,但是沒有人排斥,更不敢排斥。不管是北軍五營的舊部,還是黃巾降兵,張爽都擁有絕對的權威。

    “拜見明公。”不知道是誰帶頭,六千精壯齊齊下拜道。

    “哈哈哈。”張爽大笑,笑的激昂。然後,他豁然回過頭看向徐晃問道:“如何?”

    “明公威武。”徐晃眸光迫人,十分真誠道。

    “哈哈哈!”張爽再次大笑,笑了片刻,張爽道:“以後,這便是你本營兵馬,好好操練,好好養育。保護好我的侯國。”

    “萬死不辭。”徐晃道。

    張爽也不過是起了個頭罷了,至於軍隊的成長,完全靠徐晃這個統兵大將。因而,很快張爽便率領典韋,王修回去了。

    這一次張爽出來是有計畫的,一個徐晃,基本控制河東郡,增加了六千軍隊。還只是開始而已。

    雖然時間緊迫,但是張爽又不得不留下來。

    在首陽侯國內,住了大概十天左右的時間。

    這十天內,張爽與典韋,王修一起踏遍了整個侯國的每一寸土地,瞭解了自己侯國內,出產鹽鐵的地方,出產水產的地方,出產戰馬的地方。

    張爽不厭其煩的看看,瞭解。

    極力的想壓榨這一片地方,為自己謀劃利益。但總歸是可惜,張爽不是正統的政治家,雖然瞭解了一切,但如何規劃,卻還需要專業的人才。

    直到這時,張爽知道自己應該走接下來的路了。

    最後一站,張爽選擇在了黃河岸邊的一處渡口。這處渡口向南,就是河南郡,也就是洛陽方向。

    “嘩嘩嘩!”

    今日的河風有一點大,張爽,典韋,王修站在岸邊,風吹的三人的頭髮飛起,髮絲拂面,有些皮癢。

    “我要在這裡,建造十艘大船。”站立了大約半個時辰,張爽才開口了,一開口,便讓王修大吃一驚。

    “建造十艘大船做什麼?耗費可不低。”王修問道。

    “建造十艘大船,可以讓軍隊隨時可以從河東到達洛陽,或者從洛陽到達河東。”張爽回答道。

    “伯亮,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王修皺起了眉頭。王修絕對聰明,此刻,便從蛛絲馬跡中,瞭解到了張爽這一番話的危險性。

    大軍向都城???!

    “我是為了應變。朝廷混亂,天下混亂。如果到了不得已的時候,我可以率兵退入河東。”張爽當然不會說實話,便笑道。

    張爽的話,打消了王修不少懷疑,雖然疑點多多,但似乎還說得通。王修不禁問道:“洛陽那邊,真的到了那麼昏暗的地步了嗎?”

    “遠比叔治想的昏暗。”張爽道。

    “好吧,那我便全力協助伯亮你,在這裡建造十艘大船。就是希望,不要用到。”王修搖搖頭,嘆息一聲。

    “肯定會用到的,沒有這些船,我的軍隊怎麼能進退自如呢?”張爽心中笑笑。然後,拱手道:“那便拜託叔治了。”

    “阿典,我們走。”隨即,張爽招呼典韋一聲,開始牽著馬登上渡船。

    “去哪裡?”張爽此行的目的,典韋也不十分瞭解,不由問道。

    “徐州,我們去見那個囂張的陳登。”張爽大笑道。

    “那傢伙太囂張了,見了都有氣。”典韋嘶啞咧嘴道。

    “哈哈哈!”張爽大笑。(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5
第一百三十章高傲的陳登(十五更)

    徐州,東靠大海,西臨豫州,南與揚州交接,北與青州相鄰。人口眾多,十分繁華。不過,徐州是典型的中原地形,一馬平川,基本上無險可守。

    所以,特別受到黃巾的衝擊,人口一下子減少了三成。

    歷史上割據徐州的諸侯,如陶謙,劉備,呂布都守不住徐州,這是重大原因。

    穿越到這個時代後,張爽來過徐州幾次,這有限的幾次內,張爽認識了徐州陳登。這個傢伙是張爽的半個朋友。

    之所以是半個朋友是因為這個人十分彆扭,高傲過頭了。

    不過,除了高傲之外,這個人確實有幾把刷子。在三國歷史上,很少有人知道,孫氏兄弟曾經幾次進攻廣陵。

    結果被身為廣陵郡守的陳登殺得大敗。

    史書記載是,陳登調任為東城太守,孫權才跨有江表。孫策兼併江東,轉斗千里,幾乎天下無敵,卻還是在陳登的手上吃癟了。

    陳登的厲害,可想而知。

    張爽對陳登是垂涎三尺,得之,要麼放在一州伯牧的位置上,要麼入朝為大將,幫忙他控制朝政,絕對一個頂十個用。

    可惜,陳登這個人的性格實在是高傲,張爽也吃不透,實在是不敢打包票能不能將他拐回洛陽去。

    因此,這一次張爽的主要目標卻是糜竺。

    張爽不認識糜竺,所以要通過陳登的介紹,才能與糜竺拉近關係。

    糜竺這個人就不用說了,比陳登有名。他出名的有三點,一個是家財無數。他財大氣粗到可以送劉備軍隊。這樣的情況,糜竺的理財能力,絕對頂尖。

    二是糜竺有個漂亮妹妹,給了劉備做夫人。這一點,張爽倒是不以為意。因為估摸著糜竺的妹妹現在也才七八歲大小,與吳莧一樣大,小女娃而已。

    三是糜竺長的很漂亮,很適合做君主的賓客,充充門面。

    這三點,張爽最中意的自然是第一點。首先是河東缺糧。糜竺有糧。其次是河東需要發展,糜竺有能力。

    拐了糜竺回家,絕對是賺到了。

    如果能將陳登一起拐回去,自然是大賺特賺。

    一路馳騁,快馬加鞭。一個月後,張爽終於到達了徐州淮浦,陳登的家鄉。代價是張爽覺得自己的屁股,都快沒知覺了。

    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張爽到達了淮浦後,卻沒有入城。而是沿著大道,再走小路,走了十五里路。才到達了一處依山傍水的地方。

    陳登是高傲的,是瀟灑的,是肆意的。所以。他在城中有豪宅大院,但是他住的地方,卻是城外的陳家別院。

    此刻,陳家別院門戶開著,有個小廝模樣的人正在門口附近打掃,聽見馬蹄聲。抬頭見是張爽,不由驚喜道:“張先生。”

    這是門房。陳去,與張爽有些熟。

    “好久不見了。”張爽笑著翻身下馬。

    “什麼風把先生吹來了?”陳去連忙上前服侍。牽過馬韁,抬頭問道。

    “當然是來見你們家大公子。他人呢?可在院內?”張爽問道。

    “公子去打獵遊玩去了。不過,算算時間也應該快回來了。”陳去看了看天色,盤算了下後,回答道。

    “那準備好茶,我有些口渴。準備馬料,順便弄些酒水,給我這些隨從。”張爽指了指隨行的騎兵道。

    “好的,好的。”陳去連連點頭,呼了張爽的親兵隨從們一起進來。

    正在這時,一陣馬蹄聲響起。張爽心中一動,抬頭向東看去。只見東方有數人跨馬而來,當先一人十分倜儻,氣質出眾。

    “陳元龍。”張爽笑了笑,拱手道。

    “張伯亮。”陳登見到張爽,卻是有些不太熱情,翻身下馬,不咸不淡道。

    張爽知道陳登性格,便也不介意。笑著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我陳登再怎麼混賬,也不會失了禮數。”陳登不置可否。然後對隨從道了一聲奉茶,便引了張爽,典韋進入了別院,到達書房。

    進入書房後,陳登眼神示意張爽隨意,然後自己倒在主位上,右手枕著頭,懶洋洋的問道:“陳伯亮,我聽說你做了驃騎將軍,不在洛陽弄的權術,來我徐州做什麼?”

    張爽摸了摸鼻子,說道:“來看看朋友還不行?”

    “哼,我陳登可不敢做你的朋友。”陳登哼了哼,十分不屑。

    “元龍,這麼多年了。你倒是說說,我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張爽苦笑一聲,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今日便個緣由。

    “你沒得罪我,我就是看你不太爽而已。”陳登很直白道。

    “額。”張爽愕然,問道:“為什麼看我不太爽?”

    “五年前我就看出來了,你這個人外清爽,內有權術。外君子,內實際是個奸賊。”陳登翻翻白眼道。

    張爽本想反駁,但是陳登的話,又讓他無從反駁。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陳登看著張爽表情,便知道這廝在這段時間內,又做了不少奸賊的事情。有心想諷刺幾句,但最終卻微微一嘆道:“不過,這個世道老實人吃虧,你這樣的人才能活的瀟灑滋潤,不然你也做不到驃騎將軍這麼高的位置。”

    “你到底是在讚我還是在損我。”張爽也有點不太爽了。

    “算是稱讚吧。”陳登迷茫了一下,然後有些惆悵道。

    “這個傢伙不僅性格高傲,而且古怪的厲害。與他說話,簡直是要頭暈。”張爽搖搖頭,決定不再理他了,道明來意道:“我想見糜竺,你幫忙牽個線。”

    “糜竺那廝雖然是商人,但絕對老實人,你找他幹什麼?”陳登立刻警惕道。

    “我還能吃了他不成?”這一份防著白眼狼的表情,讓張爽恨恨。然後才道:“我的侯國內,缺少糧食,我就是打算向他購買糧食,如果可以也是想招募他打理我的侯國。”

    “你的侯國在河東,那是天下最富裕的地方之一。應該不缺少糧食,你在那裡幹了什麼?”陳登孤疑道。

    “也沒幹什麼,就是塞進去了十萬人口而已。”張爽聳了聳肩。與陳登說話彆扭是彆扭了一點,但有個好處,就是不需要想太多,氣氛活絡很多。

    “十萬人口?”陳登一下子坐了起來,眸中光芒閃爍,問道:“我還聽說你兼領了聲射校尉?”

    “沒錯。”張爽點頭道。

    “河東十萬人,你這個十萬人估計有一半是剿滅黃巾得到的。河東去洛陽,不過是幾天時間而已。你又領兵在洛陽,張伯亮,你到底想幹什麼呢?”陳登眯起了眼睛,眸中罕見的露出了認真之色。

    張爽心中一動,這小子看我不太爽。但是剛才說的話,卻有幾分玄機。

    稱讚我外表爽朗,內有權術。外君子,內奸賊。說的一點不錯。從我的一點佈局上,就能猜出我想幹什麼,頂尖聰明。

    而且,他這個人從以前開始,就有扶持天下之心。

    現在朝廷昏暗,民不聊生。

    如果我露出一點點野心,想要還天下朗朗乾坤之意。或許能招攬他?張爽缺人才,尤其是控制局面的人才。

    此刻,怦然心動,當即說道:“元龍你不在洛陽,不知道朝廷混亂到什麼地步。沒準一個不慎,朝廷就要崩潰。我雖然是驃騎將軍,但在朝中也不算份量特別重,稍有不慎粉身碎骨,我得留個後路。河東人口數十萬,可養兵數萬。萬一朝廷有事,天下大亂。我足以自保。”

    說完後,張爽試探道:“我手底下還缺人,元龍你幫我如何?”

    “什麼可以自保????按照你的賊性,肯定是進可以虎吞洛陽,退可以保守河東,蠶食並州。”

    陳登哼了哼,不屑一顧。

    “額!”張爽碰了一鼻子灰,險些噎住。

    “哼!”陳登見此便知道自己猜中了,便哼了哼。然後又躺了下來,翹起二郎腿,晃悠道:“雖然我沒有興趣做你的手下,但是糜竺那邊我可以幫你聯繫。”

    “不過,按照糜竺現在的家大業大,在徐州的根基。他不太可能跟著你去洛陽就是了。”陳登又說道。

    “那可不一定,天下要亂了。就算家大業大,保不住也不過是廢墟而已。聰明的人,都是散盡家產,或謀官,或養兵。”張爽笑了笑,不以為意。

    “糜竺經商很厲害,但這一點上,不一定很聰明。”陳登不屑道。

    “見了再說。”張爽笑道。

    “好吧。”陳登聳了聳肩。然後讓人取了筆墨,開始揮毫,很快就瀟灑的完成了一封書信,讓人快馬去送給了糜竺。

    “我的面子,糜竺是要給的。不過他的家距離這裡有兩百里路,等他來,至少得三天時間。你要不要在我這裡住下?”陳登問道。

    “如果你不歡迎,我可以去城裡邊借住。”張爽笑了笑。

    “要我說多少遍,我雖然不爽你。但我不會失了禮數。”陳登氣哼哼的再次重申了一遍,然後對隨從道:“去,準備客房,請我們的驃騎將軍入住。”

    “抓住你這個弱點,我白吃白住你十年,你都沒辦法。”張爽失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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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6
第一百三十一章看我暗度陳倉(第一更)

    就這樣張爽在陳登吹鬍子瞪眼中在他家住了下來,客房是極好,還有侍女守夜,十二個時辰服侍。:../

    再說,張爽在這裡也住過幾次,並不陌生,不習慣。

    晚上,張爽與陳登一起用了晚膳,在侍女服侍下,痛快的洗了個澡,掃了掃一路上的勞累,再趴在床上,讓侍女按摩了一下麻木了的臀部。

    不久後,張爽便昏昏欲睡,打算睡覺了。

    這時,典韋走了進來。張爽抬起頭,看了看典韋,看來他也是洗了個好澡,紅光滿面挺舒服的樣子。

    似乎錯覺,張爽還覺得今夜的典韋,有些奸詐。

    “阿典你的表情,怎麼有點齷蹉?”張爽躺在床上,屁股朝天,開玩笑道。

    “嗯?”典韋一愣,他確實是想到了一個主意,但表情有這麼明顯?不過算了。典韋想想便放下了,打發走了侍女,興沖沖來到張爽身畔,說道:“明公,你想不想將陳登收入麾下?”

    “我做夢都想,只是連我都沒辦法?你還有辦法不成?”張爽心中暗道了一聲,不過心中也是一動,想起典韋向來心細,便從翻了個身,盤坐下來,正色道:“阿典有辦法?”

    “辦法當然有,不然也不會來找明公了。”典韋拍了拍胸,然後眯起眼睛道:“這陳登的性格古怪,高傲,彆扭,矛盾。那居高臨下的囂張態度就不用提了。明公在他面前也抬不起頭來,白天我在大廳內,連話都不敢說。”

    想想白天,典韋也是憋屈。要是往常誰敢這麼對張爽說話,他早就發飆了。但他從與陳登的接觸,得出的血淋淋教訓是,如果在口才上與陳登爭鋒相對,絕對是慘烈的。於是。典韋就忍住了。

    忍了許久,再去洗了個澡,才想到了個妙招。

    保管讓陳登屈服,見了張爽也得乖乖叫一聲明公。

    典韋自信滿滿的表情,讓張爽對他的信心也足了起來,此人絕不無故放矢也。不過。典韋說話中途頓了頓,惹了張爽不爽,便開玩笑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成不??實在讓人不快。”

    離開了洛陽,遠離了朝廷肅然的氣氛。明公說話都輕佻了許多。典韋心中嘀咕了一聲,面上則低聲說道:“這您降服不了他,估摸著其他人也不成,不過整個天下,他還是應該怕一個人的。”

    張爽本來以為是什麼好計,聞言翻了翻白眼,道:“如果當今天子來,他肯定得跪下。別說是陳登了。所有人都得跪。”

    “不是天子。”

    典韋搖頭道。

    張爽失望,本想躺下繼續昏昏欲睡。一聽這話,頓時又坐了起來。失聲道:“還有人?”

    “他老子陳珪啊。”典韋瞪了瞪眼,擺出了理所當然的表情。

    “這倒也是,百善孝為先。只是,陳登這模樣,與他老子的關係未必好吧?”張爽一愣神,想想也有幾分道理。但還是有懷疑。

    “看得出來,陳登雖然不爽明公。但是對明公還是很講禮儀的。我想他應該很注重這些禮儀,對他老子恐怕也很敬重。”

    典韋思索了一下。說道。

    張爽這一下完全是認真了,回想起白天的一幕幕。確實,陳登擺明了不爽他,但還是不失禮節的招待他,他當時開玩笑說,他就算是白吃白住十年,你陳登也得捏著鼻子認了。

    弱點,這就是弱點。

    這陳登十分高傲,古怪,張爽要說不生氣那是真的,不太爽那也是真的。如果,拉他入麾下,大的好處不提了,這心裡邊該多爽。

    看我暗度陳倉,迂迴拿下他。

    張爽一掃憊懶,精神奕奕。轉而吩咐典韋道:“去偷偷的牽馬來。”

    “牽馬幹什麼?”典韋一愣。

    “陳珪淮浦城內,此去城內不過數十里而已,快馬轉瞬便至了。我們立刻去抄他後路去。”張爽從床上下來,快速的穿戴衣服,整理冠,幹勁十足。

    “現在就去?”典韋瞪大了眼睛。

    “吃飯要趁熱,不然就涼了。取妻要血氣方剛,老了就干不動了。”張爽哈哈大笑,然後催促道:“快去。”

    “諾。”

    典韋沒法,應諾一聲下去了。

    不久後,二人就趁著夜色偷偷的出了陳登別院,快馬朝著淮浦城絕塵而去。

    淮浦城,乃是下邳郡治下的一處城池,陳家世代士族,家住淮浦。陳珪年輕時候,曾經做過沛相,相當於郡守的官職。

    現在年老,便在家休養。

    陳珪雖然年老,但是紅光滿面,十分健壯,到了現在也有餘力納妾。現下剛剛吃了晚膳,陳珪便與自己的愛妾一起回了房間,剛進來就上下其手,十分火熱了。

    “老爺等等。”愛妾嬌喘吁吁,卻輕輕推開了陳珪。

    “怎麼了?”陳珪正在興頭上,不悅道。

    “我懷孕了。”愛妾雙眸如水。

    頓時,陳珪什麼性質也沒了,倒也不是他憐香惜玉,憐惜子嗣,他老當益壯,兒子絕對不少。

    愛妾更是隨時可以更換。

    只是一想到子嗣,陳珪就想起了自己那個傻兒子。絕對能耐,聰明,是他一干兒子中最聰明的。

    但是他年紀輕輕,不養名望,反而高傲的僅,只與看得上眼的交情,其餘都冷言冷語。結果現在都沒能養出名聲來。

    還是一介白丁。

    “我陳家以後是要靠他撐場面的,但他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陳珪落寞一嘆,轉身便走了。

    陳珪憂心忡忡的告別了愛妾,來到了外院。這時,有一個下人連滾帶爬的走了進來。

    “老爺,外邊有自稱是驃騎將軍張爽的人求見。”

    陳珪本想呵斥。一聽這話頓時是噎住。隨即,心中一動,眼眸大亮。

    “我兒子朋友少,雖然一個個都出類拔萃,但是官做到很大的卻少。而這個驃騎將軍張爽是我兒子半個朋友。或許我兒子的未來,就要落在他身上了。”

    陳珪十分關心陳登,雖然沒見過張爽,卻略有耳聞。至於現在張爽與中常侍張讓結交,他就不想這個問題了。

    先做官再說。

    不過,陳珪也有顧慮。我兒子脾氣太臭。

    於是,陳珪懷著期待,又忐忑猶豫的心情,招呼了下人,將張爽請入大廳。

    不久後。二人在大廳內見面。陳珪看看張爽,心中暗讚了一聲,好容貌氣質。然後,才問道:“將軍不坐鎮洛陽,怎麼到了我這裡?”

    “來徐州有事,借住在陳元龍那裡。我雖然是元龍相交,卻從未拜訪過老先生。所以特來拜會。”

    張爽沒與陳珪接觸過,自己名聲又不好聽。又有些暗度陳倉的齷蹉,說的話自然就十分漂亮。

    陳珪聽了卻有些誤會了,心想著。借住在我兒子那邊,為什麼要來我這裡??莫非是我兒子太高傲,得罪人家?

    陳珪心中大罵陳登傻兒子。面上連忙道:“犬子頑劣,得罪之處,還請將軍見諒。”

    張爽一聽,怎麼這麼客氣?心裡邊。一個咯噔。連忙也說道:“元龍雖然性格豪邁了一些,但十分講禮儀。沒有得罪的地方。”

    陳珪一聽,又會錯意。認為是自己傻兒子肯定是得罪了這貴人了。這一下還怎麼好意思讓人家舉薦做官?

    心裡邊哀嘆一聲。陳珪面上,更誠惶誠恐道歉道:“我那兒子確實蠢笨,又愣頭青。將軍海涵,海涵。”

    張爽這才發覺,陳珪似乎是誤會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起了。

    幸好這時,典韋聽的雲裡霧裡,看的更是一頭霧水。嘶啞咧嘴道:“二位到底在說什麼???”

    然後,典韋對張爽道:“明公,您不是來想請陳老先生幫忙,辟用元龍為麾下參軍的嗎?”

    張爽苦笑,我不是謹慎嗎?不過想想也確實謹慎過頭了,誰叫陳登此人太有用,導致我患得患失了一些。

    參軍???

    陳珪眼前一亮,一拍大腿,你早說啊。

    於是,陳珪義正言辭道:“犬子頑劣異常,既不處理家事,也不讀書求高。整日打獵遊玩,惹是生非。我正想管教,將軍既然願意代為管教,我求之不得,請將軍帶走吧。”

    “額!!!!”張爽愕然,就這麼簡單???早知道這麼簡單,我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不過,張爽也總算察覺到了,陳珪這個做老子的,也很想推銷兒子。這不是一拍即合嗎?陳登還逃得到哪裡去?

    於是,張爽正色道:“元龍他其實高才,有能耐,就算稱之為萬里雄才,也不過分。這一點我與老先生心知肚明,但是他性格古怪,彆扭,傲氣,我想辟他為參軍,卻怕他不答應,才來求見老先生的。”

    總算有人看中我兒子的才能了。陳珪差點熱淚盈眶,然後拍著胸脯道:“將軍放心,我書信一封,讓那逆子來乖乖聽我訓斥一頓。他就老實了。”

    “有勞老先生。”張爽大喜,拱手道。

    陳珪也是樂呵,不過他也想到了一回事,不由問道:“將軍什麼時候離開?”

    “這,我來徐州還有點事情,短期內走不了了。”張爽回答道。

    “那麼就等等吧,等將軍你離開之前,我再找他過來罵個狗血淋頭,您再帶走他。不然如果早說了,會激起他逆反心理,而且,他太機靈,我怕他會趁我不注意開溜了,到時候就不知道上哪裡去找人了。”

    陳珪不無擔憂道。

    “好。”

    張爽爽快答應了,只要跟他走就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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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6
第一百三十二章糜竺富的流油(第二更)

    張爽與陳珪達成協議之後,便帶著典韋馬不停蹄的回到了陳家別院內休息。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便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與陳登一起嬉笑。

    不過,細心的陳登還是發現了一些問題,不免問上幾句。

    “你眉目間似藏喜色,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似乎好脾氣了很多?”

    面對種種疑問,張爽都笑笑,用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了。

    終於,張爽在陳登的別院內住了三天,這一日,張爽閒著無聊,便與典韋隨從等人出門溜躂了一圈,回來後,便被告訴陳登在大廳內等他。

    張爽心中一動,便拋下隨從與典韋一起到達了大廳。

    大廳內,陳登枕臥在上首位,翹著二郎腿,旁邊放著一些干果,一邊吃著乾果,一邊動動二郎腿,十分悠哉。

    “可是糜竺有消息了?”張爽沒工夫與他墨跡,便直來直去道。

    “消息是有了,給,這是書信。”陳登嬉笑了一聲,取出了一卷白帛,扔給了張爽。

    “書信???!”張爽疑惑,伸手接過。看了看後,張爽皺起了眉頭,說道:“他居然說最近在談論一筆大生意,沒工夫出門。表達了歉意的同時,邀請我去他家裡邊作客。”

    “驃騎將軍邀請,他居然不來???什麼大生意,比見明公還重要?”典韋不可置信道,十分不痛快。

    怎麼徐州人一個個都是這麼怠慢的人?陳登是,難道糜竺也是?

    “這也是我想問的。”張爽心中暗道,然後將目光投向陳登。算是詢問。

    “我早就說過了,糜竺這個人經商是能手。但不一定十分聰明,你邀請他不過是做官而已。他家裡富貴,可以敵國。怎麼可能拋棄家業,而跟你去洛陽做什麼官呢?既然不願意做官。那麼你這個驃騎將軍的份量,也就大打折扣了。碰壁也是理所當然的。”陳登的臉上露出了嘲笑之色,十分輕浮。

    張爽沒鳥陳登,心裡邊盤算了起來。

    這話,陳登三天前跟我說過,但我沒太在意。因為糜竺這人在歷史上。可是跟著劉備混的,而且願意送妹子,又送軍隊,送金銀珠寶。

    按理說,在政治上是有野心的。

    但是現在按照陳登的說法。

    情況可能是三個。一個是現在的糜竺還年輕,政治上的野心,還沒有萌發出來。簡單的來說是個沒成長的青少年。

    二是糜竺是眷戀土地的人,劉備是先做徐州牧,他才願意跟著劉備,後來上了賊船下不來,所以一直跟著。

    三是,劉備比他有魅力。

    最後一點。張爽想想便放下了。關鍵還是前兩點,琢磨了一下後,張爽覺得現在的糜竺。沒有萌發政治野心的可能性最大。

    關鍵是要讓糜竺明白,官位背景靠山比錢重要。

    想想張爽覺得有點麻煩,不過也不算太困難,畢竟我連陳登這貨都降服了。明攻不成,暗度陳倉的辦法多的是。

    想著,張爽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陳登。

    陳登立刻感覺到了。呵斥道:“張伯亮,這幾天你怎麼老不時看我???你心中到底藏了什麼齷蹉?”

    “難道你陳元龍做了什麼虧心事。看都不讓人看了?”張爽皮笑肉不笑道。

    “哼。”

    陳登哼哼了一聲,明智的選擇不反擊了。

    “說正經的。元龍你陪我去糜竺家一趟。”開了開玩笑後,張爽收斂了神色,鄭重道。

    “憑什麼?”陳登斜眼看著張爽,一臉戲謔。

    “你這段時間不是挺無聊的嗎?就當是隨我出去散心,而且糜竺家裡邊財富多,吃喝玩樂一定不少。”

    張爽不動聲色的誘惑道。

    “這倒也是。”陳登點點頭,甚覺得有道理。

    於是,張爽便誘拐了陳登,與典韋等百餘騎,策馬朝著朐縣而去。朐縣是個不起眼的小縣而已,但是它很出名。

    因為朐縣有糜氏大商人。

    糜氏世代為商人,家累過萬億。朐縣有句話,“朐縣田十成,三成歸糜竺。朐縣商舖十成,五成歸糜竺。朐縣人口六萬,七成是糜竺家奴。”

    小小的一句話,道盡了糜竺的富貴,道盡了糜竺在當地的顯赫。

    而糜氏世代人丁單薄,到了這一代,也就是糜竺,糜芳兄弟二人而已。

    “糜竺他年紀輕輕,家裡邊又這麼富裕,出門在外前呼後擁,吃的山珍海味,穿的是蜀錦,瀟灑的似土大王,難怪不願意出門做官了。”

    張爽與典韋,陳登一行人到達朐縣,聽了朐縣當地的話後,不免感慨。

    這生活,這滋潤,要不是我知道亂世將至,我也不願意做官啊。

    張爽一行剛到達朐縣,沒過多久,便遇到了一個亭子。亭子上邊寫著糜氏亭,亭下襬著酒菜,十餘家奴模樣的人在旁看著。

    “這是?”張爽疑惑,轉過頭看向陳登。陳登笑笑,聳聳肩。

    “可是驃騎將軍在前?”這時,一人走了上來,作揖問道。

    “是又如何?”張爽問道。

    “將軍一路辛苦,我家主人在此擺了酒菜,請將軍飲用。”這人說道。

    “酒菜?”張爽看了看,這都入了朐縣了,不是快到糜竺家了嗎?

    “別瞧了,這是糜竺待客的規矩,要不是這樣怎麼顯示他財大氣粗?你也別推脫,你站著的土地,沒準也是糜家的。”

    陳登聳了聳肩,翻身下馬,餓虎撲食一般,走向了亭下的座位上,張口牛飲了一口豪酒,大叫暢快,“好酒。”

    “這位先生說的沒錯,這亭子方圓一里範圍,都是我們糜家的。”糜家家奴臉上露出了驕傲之色。

    “好吧。”張爽聳了聳肩,翻身下馬,吃用了一番。然後,才在糜竺家奴的開路下,往糜家而去。

    糜家坐落在城外,是一個烏堡似的建築。堅固,高大,防禦力比一般城池還強,大小方面容納萬人沒有任何問題。

    全城都是糜竺的家奴,侍女,家兵。

    可以想像,糜竺是何等樣的土皇帝。

    “驃騎將軍遠道而來,幸會,幸會。”遠遠的,張爽就見烏堡外,排開了大場面,一邊是美貌侍女,一邊是威武家奴,成人字形排開。

    當中,土財主糜竺笑眯眯的拱手作揖。

    說糜竺是土財主,倒也是貶義了。他生的七尺有餘,容貌俊美,膚色比尋常女子還白上幾分,身上穿著的衣服,又十分華麗。

    在兩旁家奴,侍女的襯托下,十分貴氣。

    “雍容氣度,糜竺果然不愧是靠臉吃飯的。”張爽心下暗道,面上卻也翻身下馬,笑著走了上去。

    “我與足下非親非故,冒昧到訪,倒是有些唐突。”張爽拱手道。

    “將軍言重了,正所謂五湖四海都是朋友,更何況是驃騎將軍駕臨,是我的榮幸,榮幸。”糜竺笑眯眯,連連作揖,十分和氣。

    “糜子仲,有了驃騎將軍,就忘記我這個故交了?”兩人氣氛不錯,陳登出來搗亂,口氣挺不爽。

    “不敢,不敢。就算忘記了自家兄弟,也不敢忘記陳元龍啊。”糜竺知道這貨囂張,連忙賠笑道。

    “哼。”

    陳登哼了哼。

    隨即,張爽介紹了一下典韋,糜竺也笑著作揖,十分圓滑,不失禮節。寒暄一陣後,糜竺邀請張爽等人進入家中。

    入大廳,酒宴,歌舞是必不可少的。

    張爽等人在亭子那邊飽餐了一頓,這時候自然不餓,再說,張爽來是有目的,不是簡單的來吃喝玩樂的。

    小飲了一口酒之後,張爽放下酒杯,對糜竺道:“子仲可知道,我這一次能出洛陽,是找了遷祖墳的藉口,卻不遠千里到了徐州,可是為了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糜竺也放下酒杯,老老實實道。

    “是為了子仲你。”張爽不動聲色道。

    這倒是有些讓糜竺受寵若驚了,他接到陳登的來信,是有些瞭解張爽其中深意的。不過,他確實脫不開身,便沒去。

    不代表他蔑視張爽。

    話說驃騎將軍這個官職,確實是份量很重的。

    但就算如此,他也不可能會覺得張爽來徐州,就是與他見面的。驃騎將軍不遠千山萬水而來,為了見我?

    糜竺想都不敢想,如何不受寵若驚?

    當然,糜竺也有些疑惑。不由說道:“將軍是不是太看重我了?我糜竺雖然有些錢財沒錯,但其餘一無是處。”

    “你當然有我看重的東西。”張爽笑了笑,然後誠懇道:“譬方說,我知道你糜家有做糧食買賣,做的非常大。我封邑缺少糧食,缺口在十萬石之巨。”

    “十萬石?”糜竺也瞠目結舌,這是養了十萬大軍嗎?

    “不過,我最看重的,還是子仲你的才能。糜氏世代商賈,但是到了子仲你這一代,才真正的富足了起來。你經商的才能,世間少有。而我封邑七座縣城,人口數十萬。家中財產,更是有數萬黃金,數億銅錢。這些錢,我需要有人打理。”

    張爽十分誠懇,十分有誠意,也比較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張素的目的,卻讓糜竺十分為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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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6
第一百三十三章臧霸你幹的漂亮(第三更)

    正如陳登說的一樣,張爽自己感覺到的一樣。··..糜竺家裡富足可以敵國,在朐縣這小小的地方內是屬於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在整個徐州,關係網也密佈。

    糜竺生於富貴,生於安逸,本身沒有多大的野心,多大的追求了。

    守著這份家財,足以養老。何必要求那虛無縹緲的官位,尊貴呢?

    但是張爽是誠心邀請,而且還說是不遠千里,只為了找他。這一份誠意,實在是沉甸甸的。糜竺雖然是商人,但卻是儒商,十分誠信厚道。

    此刻,心裡邊多少有些歉然。

    隨即,糜竺想起了剛才張爽的一番話,心中一動,舉拳道:“將軍的好意,我是誠惶誠恐,恨不得立刻為將軍效犬馬之勞,但是一來故土難離,二來我弟年幼,怕是不能撐起家業。將軍盛情,只能抱歉了。”頓了頓,糜竺道:“不過,將軍的為難,我倒是可以解決。十萬石糧食,我可以想辦法湊齊。以回報將軍的厚愛。”

    “這貨十萬石的糧食都湊得出???而且看起來挺輕鬆。我本來以為他至少需要幾個月時間,才能幫我完成周轉,沒想到卻還是小瞧他了。”

    張爽心中震驚,更加急迫的想要糜竺的能力,幫他周轉錢財問題了。

    不過,張爽也感覺到,明攻怕是不成了。想到這裡,張爽也是有點無奈,怎麼徐州的人都這麼彆扭,非得抄後路,暗度陳倉才能拐走?

    既然決定了。那麼張爽就不強求了。拱手說道:“那就多謝子仲好意了。”頓了頓,張爽有不動聲色道:“我一路疲乏,不知道可否再府上住上一段時間?”

    糜竺見張爽收下了自己的好意,沒有責怪自己。十分欣喜,對於張爽的小小請求。自然一口答應。

    “將軍駕臨,蓬蓽生輝,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糜竺心中想著,就算你住一輩子,也就幾個錢???

    這就是財大氣粗。

    這樣,張爽就又換了窩。在糜竺家住下了。第一夜的時候,張爽的心情還不錯,努力琢摸著該如何暗度陳倉。

    當三天過後,張爽就有些氣餒了。想想糜竺這個人,渾身都是金光燦燦。哪有什麼弱點可循?

    這夜,明月當空。

    張爽在床上翻來覆去,覺得睡不著覺。便呼了侍女,去準備酒菜,打算喝喝酒,消消愁。

    話說糜竺家的守夜侍女,質量上比陳登那邊要高出不少,數量更多。足有四個。

    說來慚愧,張爽做了這麼久的驃騎將軍,還從沒享受過。這種四個侍女連夜守候,服侍的待遇,不得不常感嘆糜竺財大氣粗。

    不久後,侍女過來回報說酒菜準備好了,張爽便讓她放在院落內的一處亭子內,順便附庸風雅看看月亮。

    很快。侍女回來了,為難道:“將軍。那亭子被陳先生佔了。”

    “可以一起啊。”張爽奇怪道。

    “陳先生說兩個人賞月太擁擠了。”侍女道。

    “這小子。”張爽哭笑不得,心裡邊也不太爽。便起身道:“我親自去找他去。”不久後,張爽到達了亭子外。

    只見陳登這小子,席地側臥,頭枕著一美貌侍女的大腿,旁邊還有侍女夾著菜喂他吃飯,兩側站著兩個侍女,隨時服侍。

    陳登見張爽過來,斜眼道:“先來後到。”

    “這亭子寬闊,憑什麼你小子一個人享用?”張爽有氣道。

    “賞月那是需要美女相伴,你在邊上大煞風景。”陳登翻了翻白眼。

    “嘿!”張爽嘿然一笑,命了侍女擺上酒菜,就坐在了陳登對面,自顧自的飲酒吃菜,悠然自得。

    陳登翻了翻白眼,卻也無可奈何。不過,他這個人實在機靈,心下一轉,便笑道:“張伯亮,糜竺已經明確拒絕你了,你怎麼還有臉在這裡住下???你堂堂驃騎將軍,又能遠離朝廷幾天呢?”

    “三五月沒問題。”一針見血,張爽心中刺痛,臉上卻不動聲色道。

    “嘿,就算你真住上三五個月又怎麼樣???糜竺他與我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弱點。除非發生什麼重大的變故。”

    陳登冷笑道。

    “與你一樣沒弱點?”張爽聽了這話之後,心中想笑,不過他想起陳珪的交代,便忍住沒說。笑眯眯道:“沒準他回心轉意呢?你也不能一言否決啊,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歷代兵家都說了,戰爭靠人謀,但成敗靠天定呢。”

    “嘿,那是狗屎運。我就等著你踩中狗屎。”陳登嘿然一笑,哼哼道。

    “呵呵。”張爽舉起酒杯笑笑,但心中倒也是有些發急了,我確實離開洛陽不能太久,時間越來越緊迫了。

    …………………….

    朐縣屬東海國,東海國有東海王,屬於漢諸侯王劉祗。糜竺說脫不開身,有大生意,這是事實。這一份大生意是與東海王劉祗的交易。

    糜竺出黃金三千斤,帛一萬匹。購買東海王劉祗的一塊寶玉。

    這筆生意,糜竺很重視。一來錢家裡多的沒處放,糜竺是借這個機會,消耗一下倉庫裡邊囤積的黃金,換成更加輕便的寶玉。

    二來,糜竺也確實喜歡稀世珍寶。

    糜竺特地派遣了弟弟糜芳,以及三百家兵護送,為了避人耳目,而特地裝作是運送糧食販賣。

    此刻交易已經完成。

    糜芳率領一眾家兵,出了王宮,城池,到達了一處亭子附近休息。糜芳今年十八歲,長的與糜竺有幾分相似,但更加俊秀一些。

    因為年紀很輕,第一次出門做這麼大生意,一直很緊張。

    現在交易完成,他才松了一口氣。他從馬後取了一袋水痛快的喝了好幾大口,大出了一口氣,在亭子內坐下,對左右的家奴道:“這一次大哥可是害苦了我了,誠惶誠恐啊。”

    “不過交易到底是完成了,回去後,大哥可得給我獎賞。”

    末了,糜芳又顯得得意。

    “二老爺說的是,這一大筆買賣做成功了。大老爺肯定是要給獎賞的。”有家奴低眉順眼,媚笑道。

    “哈哈哈!”

    糜芳年輕,受不得馬屁,一聽這話頓時得意洋洋,哈哈大笑了起來。

    “現在笑,是不是太早了一點?”便在這時,一聲冷笑響起。緊接著,一名大漢從旁邊的荒草叢內,站了起來。

    這大漢二十餘,手持一柄大刀,身體壯碩,眼神更亮,有一種迫人的烈性,似虎如獅。

    “嗖嗖嗖!”

    這彷彿是一個信號,頓時,無數人站了出來,每一個人都非常精悍,雖然衣服雜七雜八,但組合在一起,卻有一種殺伐之氣。

    “嘩嘩嘩!”

    一面旌旗飛起,上秀“臧”字,張牙舞爪非常駭人。

    “開陽賊,臧霸??!”糜芳一見此人便道破了姓名,也因此臉色煞白,通體冰涼。誰不知道臧霸兇猛。

    我三百家兵,面對普通人或許尚能一戰,但是面對臧霸簡直是土雞瓦狗之輩而已。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糜芳小兒也認得我臧霸。”聽糜芳一口道破了自己的來歷,臧霸十分開懷,哈哈大笑道,雄烈之氣,直衝雲霄。

    “誰想認得你,我巴不得一輩子見不到你。”糜芳心中悲憤,卻也知道現在是生死存亡之刻,便低眉順眼道:“足下大名,誰人不知???”頓了頓,糜芳又說道:“足下所求的不過是我家寶玉而已,我願意雙手奉上。”

    說著,糜芳對隨行家奴使了一個眼色。家奴回憶,立刻取了一個匣子,遞給臧霸。臧霸打開一看,寶光衝天,滿意一笑。

    “足下得了寶玉,是不是放我等離去?”糜芳見臧霸滿意,心下一喜,連忙再接再厲道。

    至於失了寶玉,他是不怎麼心疼。大哥說了,錢財身外物,我們糜家不缺錢。

    “當然不可以,寶玉雖然貴重。但沒你貴重,糜竺就只有你一個弟弟。”臧霸哈哈大笑,用刀指著糜竺,侵略十足。

    “額??!”糜芳差點軟在地上,心中直道,完了,完了,我被綁票了。

    糜芳沒有勇力,三百家兵更是一般人,哪裡擋得住臧霸這頭老虎,一瞬間便被殺的丟盔卸甲。

    片刻後,臧霸綁了糜芳,放走了一名糜竺家奴,並警告:“快去稟報糜竺,讓他準備好黃金一萬斤來贖人,否則一刀砍了。”

    這家奴忙應了,連滾帶爬翻身上馬,往糜家而去。

    糜家。

    糜竺聽了家奴的稟報之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發問道:“這怎麼可能,開陽賊臧霸盤踞琅邪開陽,距離這裡數百里,怎麼可能特地來劫我寶玉???”

    “小人也不知道啊。”家奴哭喪著臉道。

    “怎麼辦?怎麼辦??”糜竺富家翁而已,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問題。一時間慌了手腳了,許久後,糜竺才定了定神,說道:“我立刻去見東海相,請他派兵。你立刻找人下去,準備黃金一萬斤,準備贖人。”

    “諾。”家奴應諾一聲,下去辦了。

    “錢財身外物,錢財身外物。”糜竺連道了兩聲,平復心緒。然後才呼了家奴,乘上戰馬,向東海相治所飛奔而去。(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6
第一百三十四章陳登很不爽(第四更)

    張爽借住在糜家,消息不通,自然不知道糜家發生了這麼大事。 · 今天,張爽也跟往常一樣,起來後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鍛鍊了一下身體,再跨坐上戰馬,練了一會兒馬戰。

    白白消耗了一個上午後,下午,張爽靜下心來,開始練字。

    這個時代講究的是名聲要與字體一樣漂亮,張爽早年在外拚搏,也練了一手好字,這段時間有些生疏,剛好熟練一下。

    “明公。”

    直到典韋走了進來,巨大的聲音,震得屋子都要搖晃了。張爽腦中嗡嗡嗡直響,筆拿的不穩,墨水滴落,一幅好字,就這麼被糟蹋了。

    “什麼事情,這麼急?”張爽皺起眉頭道。

    “是糜芳,糜芳被人抓走了。現在糜竺去東海搬救兵去了。我們要不要去幫忙?”典韋問道。

    典韋絕對講義氣,這段時間在糜家白吃白住,現在糜芳被抓住了,他也急。

    “啊!”張爽訝然失聲,隨即眼眸大亮,臉上露出了笑容,笑容漸漸綻放,變成大笑。

    “哈哈哈!”

    “明公怎麼發笑了?”典韋不解道。

    “我們的機會來了。”張爽興致勃勃道。

    “糜芳被抓走了,這怎麼就成了我們的機會了?”典韋更聽不懂了。

    “糜芳被抓走了,就等於是告訴糜竺,這個世道要亂了。再多的家財不過是身外物,只有職位,權勢才是真的。他領悟這一點,自然會跟我走了。”

    張爽笑道。越說越開懷。將筆一扔,不寫了。此事大妙,當好好暢飲一杯。

    “那我們不救糜芳???”典韋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但有點過意不去,問道。

    “不是不救。等有機會我們再出手。”張爽搖頭道,糜芳這個人在歷史上沒骨氣,可用,但不可大用,對於張爽來說是可有可無。不過,救了他的命。糜竺必定感恩不盡,這是好處。

    “對了,劫走糜芳的人是誰???能耐大不大?”過了片刻,張爽才想起這個,便問道。

    “是開陽賊。臧霸。”典韋說道。

    “臧霸????!”張爽驚異道。

    “明公認得他?”典韋問道。

    “如果是他的話,那我們得慎重慎重了。你說剛才糜竺去東海搬救兵了?”張爽抬起頭問道。

    “是的。”典韋道。

    “那糜竺肯定是打水漂了,在這徐州境內,沒有讓人能制衡的了臧霸。你下去準備準備,命士卒們好生鍛鍊,怕是有戰事了。”

    張爽眸中露出了幾許莫測之色,說道。

    “這麼厲害?”典韋訝然道。

    “比你想像中的更厲害。”張爽道。

    “好吧。”典韋應了聲,下去支會士卒去了。

    開陽賊臧霸???

    典韋走後。張爽來到了位置上,跪坐了下來。臉上露出了期待之色。如果不深入瞭解三國,怕是只聽說過這人。而不知道虛實。

    恰巧,張爽是深入瞭解過三國的人,知道臧霸的厲害。

    這個人年少的時候,因為去截犯法的父親,而聞名天下。他曾經與呂布爭雄,與曹操交戰。歸順曹操後,與袁紹軍交戰。坐鎮青州,勞苦功高。

    如果一定要比較的話。他是與文聘齊名的人。

    與五子良將或許有些差距,但絕對不大。

    按照歷史,他現在應該是屯兵在開陽,做盜匪買賣。

    “我來徐州,不過是未來了陳登,糜竺而已。有了他們,再加上陳宮,審配,王修,我就可以控制朝廷了。武將也有徐晃的加入。洛陽幾乎唾手可得。沒想過來徐州會與臧霸有接觸。不過,這也算是幸運。如果降服了臧霸,我就能得他所領兵馬。呆在暗處,也可以藉機行事。”

    此刻,張爽覺得上天帶他不薄。

    糜竺的事情,正僵持著。天上掉了個臧霸,破了僵局。

    真是好運來了,擋都擋不住。

    事情實在是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張爽實在忍不住,也被逗樂了。

    不久後開晚飯,糜竺不在,就張爽與陳登,典韋以及一桿服侍的侍女一起用膳。飯菜是頂好的,陳登也習慣了,唯一不習慣的是張爽那張臉。

    他抬著頭,仔細端詳張爽的臉,孤疑道:“張伯亮,你眉眼含喜,是不是哪裡得計了?”

    “哪有。”張爽搖搖頭,一口否認道。

    “肯定出了問題。”陳登不相信,放下筷子,然後急忙出門去問。不久後,便回來了,臉上露出了不太高興的神色。

    陳登哼了哼,繼續做下吃飯,嘴裡含糊不清道:“原來是糜芳被臧霸帶走了,經過這件事情,糜竺確實應該知道了職位與權勢的重要。但要請他為你做事,你得想辦法讓他感恩戴德,最好是把糜芳救回來。我也知道你在打這個主意。但你別高興太早,開陽賊臧霸這個人我聽說過,絕對不是好相與的。”

    “而且,你本來應該在陳留郡遷祖墳,現在是溜躂出來的,沒辦法亮出身份,調動州郡的兵馬,為你開路救人。”

    “雖然你這麼說,但我卻看出你心裡邊還是有幾分忐忑的。畢竟是我是驃騎將軍,曾經數百人就敢衝擊黃巾的人。”

    張爽不以為意,樂呵呵道。

    “哼。”

    陳登確實非常不爽張爽居然等到了這麼大的一個機會,更知道張爽的厲害。被猜中心思,不由面上有些掛不住,冷哼一聲。

    “儘管臧霸確實厲害,但是他的軍隊到底是盜匪而已。而且,人數應該只有數千而已。糜竺家光家奴就有數萬,我選擇精壯,得六千人絕對不是問題。抓獲臧霸,這些兵力足夠了。”

    很少見這貨吃癟,張爽心中自然是爽快非常,笑呵呵道。

    “哼。打仗不是說說的。”陳登冷哼一聲,繼續吃飯。心裡邊卻是越來越不爽了,因為他也覺得張爽這貨說的有道理。

    難道我朋友糜竺要去洛陽了?可惡,我在徐州的朋友本來就少。更可惡的是,這朋友還是被張爽給拐帶走的。

    但是陳登心中卻湧現出了讓他討厭的心情,羨慕。

    張爽瞭解的沒錯,他確實有扶持天下,拯救蒼生之意。少年的時候。只是漸漸年長,看到朝廷昏暗,才漸漸憤世嫉俗。

    成了高傲,古怪的人。

    他的高傲是針對那些碌碌無為的人,他最討厭那種明明是庸才,卻頂著名士名聲的人。他對待有真才實學的人,其實是非常不錯的。

    他欣賞糜竺經商的才能,以及厚道誠信。這才與糜竺做了朋友。

    他早早看出張爽這個人有美名,而沒有美心。外君子,內實奸賊。卻仍然與張爽做了半個朋友。

    他是欣賞張爽的奸賊,卻又覺得這份奸賊,與他的人生道德不一樣。

    但是後來他才漸漸發現,張爽的奸賊,才能成就大事。正所謂有大功,必有大事。非常之世界,當有非常之人。

    老實君子是成不了大事的。

    而且,陳登是看得出,張爽雖然有權術,但為人不壞,一旦掌權,不會成為王莽那樣將天下搞得越來越亂。

    或許是百姓之福,天下之福。

    陳登心裡邊確實有想跟著張爽成就一番事業的心思,但是彆扭,古怪的性格,讓他不願意承認。

    就造成了現在的僵局。

    有時候,陳登也是有些痛恨自己的彆扭。

    張爽確實不是神仙,是猜不出陳登心情的,他也沒陳登那些顧慮,畢竟他已經拿到了招攬但陳登的通行證了。

    他純粹是踩了踩陳登這貨,而覺得爽快而已。

    這份爽快一直持續了五天,這五天中張爽從來都是笑嘻嘻的,讓陳登氣得七竅生煙。每當張爽看著陳登的表情,就越是開懷。

    造成了單方面的良性循環。

    五天後,糜竺回來了。迎接的家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老爺,老了不少,瘦了不少,連眼圈都黑了。

    這還是他們的那個年輕的富豪老爺嗎?

    “大老爺,事情沒成?”家奴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成,不僅沒把芳弟給贖回來,連一萬黃金都丟了。東海國的軍隊大敗,損失慘重。這一份損失,又要算到我的頭上。”

    糜竺垂頭喪氣道,人生第一次,他品嚐到了這麼厲害的失敗。也是人生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有點無能,有點太低端了。

    “我有錢,一萬斤黃金我都拿得出來。我前呼後擁,家奴無數。但我沒有地位,如果我有地位,立刻可以召集徐州全部州兵,郡兵,討伐臧霸,將他殺個片甲不留。殺他個嗷嗷叫,跪地求饒,痛哭流涕。但是現在呢???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糜竺失志恍惚,一片茫然。

    只覺得自己前方一片灰暗,沒有一點光明。

    “大老爺,大老爺。”旁邊家奴見糜竺恍惚,氣勢十分不好,有些焦急,便連連呼喚道。糜竺這才從恍惚中恢復了過來,他茫然看了看四周。

    然後想睡覺了。

    “我要洗澡,我要睡覺。找侍女們過來,讓她們脫光衣服給我洗澡。我要睡覺,我要睡覺。”糜竺不想了,打算用睡覺來逃避現實,逃避自己的無能。(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7
第一百三十五章終於想起我了(五更)

    當夜,糜竺在十幾個侍女光潔溜溜的服侍下,洗了一個荒唐放誕的美人澡,又來了個一夜五次郎。··..

    最後大被同眠,一起睡覺。

    當時是爽爆了。

    但是醒來後,還是一個模樣。該解決的問題,一個都沒解決。他糜家損失了一萬多黃金,弟弟糜芳還被人家給扣押著。

    他還是一個沒有地位的商人。

    下大雨的時候,偏偏遇到屋頂漏雨。喝茶的時候,要能噎著。人倒霉起來,一定連續倒霉。糜竺昨晚上剛爽了,今天早上起來發呆。

    便有臧霸的使者到了。

    這使者三十來歲,模樣十分普通,穿著的衣服也髒兮兮,一看就知道是苦哈哈,卻也趾高氣昂。

    “糜竺你聽著,再用一萬黃金,贖你弟弟。”

    “我已經給了一萬黃金了。”糜竺忍氣吞聲道。

    “那是我們自己搶的。誰叫你叫了東海國的兵馬一起來贖人???這一次只要你不帶兵,一切好說。我們臧大人還是講信用的。”

    使者昂首道。

    “相信你們才怪。”糜竺到底是商人,吃了一次虧,便不會相信對方的誠信了。心中嘀咕不已,面上卻也不得已,點頭哈腰,送神一樣,將這瘟神送走了。

    “該怎麼辦?”

    把人送走了之後,糜竺垂頭喪氣,憂心忡忡。

    關鍵時刻,糜竺總算是想起一個人來了。一拍大腿,我怎麼把這人忘了。此人乃當朝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位比三公。

    麾下典韋乃猛將。

    “以他的尊貴,召集徐州諸州郡兵,討伐臧霸絕對沒問題。而且他智謀出眾,以小博大能將黃巾殺的屁滾尿流。以大軍討伐臧霸肯定一點風險都沒有。”

    糜竺越想越是興奮,越想越覺得可行。但這時候,一盆涼水又交了下來。我想請人家幫忙。人家願意幫忙嗎?

    這時,糜竺不免就想起了,自己拒絕人家招募的事情了。

    雖然只是幾天前的事情,但現在想想卻恍如隔世。恨當初年少輕狂啊。我怎麼能拒絕呢?我怎麼能拒絕呢?

    那可是驃騎將軍的厚愛啊,有他撐腰我安全的跟烏龜殼裡的烏龜似的。沒他撐腰,我一下子就要破家破財了。

    這不,轉眼間就少了一萬多黃金,弟弟糜芳生死攸關。

    越想。越是恐懼,越想問題也越多。比方說,這驃騎將軍是偷溜出來的,他能亮明身份,號召州郡並功討臧霸嗎?

    種種問題轟炸糜竺,讓他幾乎頭暈目眩。不過,糜竺總算還有點底氣,驃騎將軍來了,雖然我拒絕了人家的招攬。

    但至少我禮數方面沒有失去體面,吃喝玩樂一應俱全。隨身侍女各個美貌,而且還都是完璧。

    而且,我還答應幫忙收集十萬石的糧食,而且已經收拾了差不多了。

    光這一份誠意,應該能給我點面子。

    不妨試試???

    其實如果不試試,也沒別的辦法了。走投無路的糜竺,立刻拍板。“來人,準備酒宴,挑出最美的女人。老爺我後院內的愛妾,只要沒子嗣的也算上。組成最美的歌舞。準備最好的酒菜。熊掌,虎鞭,魚翅。”糜竺一口氣下達了很多命令。最後一發狠,道:“宰了耕牛。請驃騎將軍洗人乃浴。”

    最後兩樣,才是真正的血本。

    這個時代,耕牛是受到法律保護的。殺耕牛,斬首棄市。

    人乃浴,則是糜竺的個人癖好。因為這種癖好,實在是太引亂了。他都不好意思宣之於口,現在是豁出臉皮不要,討好驃騎將軍了。

    “諾。”有家奴應諾下去辦了。

    糜竺一口氣下達了這麼多的命令,有些氣喘。坐下來,抹了抹了額頭上的冷汗,捫心自問,“這麼多血本下去,也不知道夠不夠。”

    隨即,又很後悔。

    “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也。前幾天我是穩坐釣魚台,現在是我……,哎。”

    糜竺長呼短嘆中,張爽得到了超級貴賓的待遇,不過這份待遇,讓張爽覺得惡寒。臥室內,張爽看著走進來的五十餘名容貌姣好,皮膚白皙,胸前鼓鼓的少婦的時候,還有些奇怪。尤其是這些少婦臉飛紅霞,眸含春水,十分媚態。

    當問明白她們要來幹什麼的時候,頓時惡寒,立刻打發走了。

    “我雖然在皇宮裡邊敢跟皇后滾床單,但那是迫不得已,自保罷了。總歸還沒到達這種糜爛的地步。糜竺這貨,貌似忠厚,沒想到裡邊居然這麼齷齪。”

    儘管將人打發走了,張爽心裡邊仍然是惡寒。不過,慢慢的他的心情也好了,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他態度這麼誠懇,恐怕是終於想到了我的好處了。

    想著,張爽心情頓時大好,用普通熱水洗了個澡。懷著暢快的心情,領著典韋一起,去了大廳內赴宴。

    張爽到的時候,陳登已經在了。

    在糜竺的慇勤下,張爽與典韋入座。然後就是樂師奏樂,美貌歌姬起舞了。張爽覺得其中幾個有些眼熟,好像是糜竺內院的女人。

    古代雖然送愛妾很平常,但卻是一份貴重禮物。

    張爽更加肯定了,這貨是下了血本了。於是,張爽開始氣定神閒了,不動聲色的端起酒杯,飲酒。

    張爽端起了姿態,十分愜意。糜竺卻越發的感覺到難辦了,他身為商人,口舌方面絕對沒問題,但卻不得不慎重。

    如果說錯,就滿盤皆輸。

    酒還沒入口,糜竺就已經流出冷汗了。

    張爽撇了一眼,捏著姿態,沒說話。倒也不是他故意想虐待糜竺,只是他知道越難得到的,越金貴。

    送上門的貨,卻是便宜貨。

    很快,酒過三巡,歌舞完畢了。糜竺已經冷汗盈盈,將衣衫都打濕了。大廳內,只有各人飲酒聲,幾乎落針可聞。

    典韋看出來了一點門道,但張爽沒開口,他也就盤著。幸好,在場還有陳登在。他是心思透亮,完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對待朋友,也還義氣。此刻看不過眼,便對糜竺道:“酒過三巡而已,你就流出那麼多汗了。誰都看得出你不正常,有話快說,不必憋在心中。”

    “呼!”糜竺這才長呼出了一口氣,總算將熱氣吐出,涼快了許多。連忙感激的看了一眼陳登,然後苦澀道:“元龍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派遣舍弟去做一筆大買賣,結果遇到泰山賊臧霸,被他連人帶貨劫走了。昨日,我拿著一萬黃金,領著東海國數千兵馬去贖人,結果被殺的大敗。”

    說到這裡,糜竺臉上更醜哭了,簡直苦瓜臉了。訴苦道:“一國之兵,卻敵不過盜匪。簡直是丟臉啊。”

    “你還是直接說吧,裝可憐是有什麼用?”陳登翻了翻白眼。

    糜竺本想再吐吐苦水,頓時一個激靈,連忙道:“郡國之兵,懶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沒有主帥。正所謂,將凶則兵狠。東海乃是偏遠小諸侯王國,實在沒有那種人才。而臧霸真猛將也。”

    “你能不能說的直白點???”陳登的白眼翻比剛才翻的更快了。

    “將軍能否出面,號召徐州諸郡,國的精兵,進行討伐。營救舍弟????若蒙將軍搭救,在下願意肝腦塗地。”

    糜竺連忙調整了一下跪坐的姿態,朝著張爽長長的,十分恭敬的作揖,懇求道。

    “這屁總算是放出來了。”陳登繼續翻白眼,然後埋頭吃飯。反正他已經知道張爽是不可能親自出面的了。

    張爽的心情也一下子寬鬆了不少,肝腦塗地,這句話聽的大爽快,當喝一杯。於是,張爽舉起酒杯,暢飲了一杯。然後,才對可憐巴巴的糜竺道:“令弟的事情,我也十分心急。只是我這一次出來,乃是沒有經過朝廷允許的。如果號召諸郡,國之兵,恐怕會有欺君之罪,要落得個菜市口腰斬的下場。”

    “果然是這樣的。果然是這樣。”張爽為難的地方,糜竺也預料到了,但此刻聽了之後,仍然感覺絕望。

    渾身的力氣,彷彿抽光了似的,讓他一下子癱軟在了位置上。

    “郡國之兵沒辦法調來,但是未必卻救不出令弟。”張爽隨即,不動聲色的補上一句道。

    “什麼辦法?”糜竺一下子精神了,亢奮無比。但隨即覺得孟浪了,便連連作揖道歉道:“我實在是太著急了,還請將軍見諒。”

    “你家裡有皮甲,長矛,盾牌,弓矢嗎?”張爽問道。

    “有,還很多。”糜竺老老實實道。雖然這筆買賣是犯法的,但現在也顧不了許多了。

    “那就好。”張爽點點頭,然後說道:“你家裡有數萬奴僕,選擇其中精壯六千人,加以裝備。我花費個十天時間訓練他們。再加上我大將典韋,我這一次帶出來的一百親隨騎兵又都是百戰虎賁。擒拿臧霸並沒有問題。”

    “你太輕視臧霸了。”陳登在旁哼了哼。

    別說陳登不信,糜竺也不信。

    這家奴訓練十天,就能敵得過臧霸的凶兵馬?

    但是糜竺只剩下這一根救命稻草了,不信也得信。連忙點頭道:“好辦,好辦,我這就去準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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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7
第一百三十六章挖坑等著臧霸

    軍隊的事情,倒也是十分簡單。首先糜竺有皮甲,盾牌,長矛,弓矢。其次是糜家也有一二千的家兵。

    一天之內,張爽就編製出了一支六千人的軍隊。

    張爽把這支軍隊分成三個部分,每一個部分有兩千人。開始日夜操練。軍隊操練是非常辛苦的,典韋訓練又非常嚴格。

    士卒們叫苦連天,急需補充營養。

    這一點,糜竺比張爽都慷慨,大手一揮。肉食管夠,雞鴨魚羊豬野味,輪著來。

    十天後,這一支軍隊就像模像樣了。尤其是那一二千家兵所組成的兩千軍隊,看起來像是精兵了。

    這一日,陽光明媚。糜家烏堡附近的一處空地上,軍隊排列整齊。由張爽,陳登,糜竺,典韋檢閱。

    糜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支軍隊十天前還是一般的家奴嗎?

    “化腐朽為神奇,我以前不信這個。如果腐朽能變神奇,那麼石頭豈不是能變成金子了?那要商人幹什麼?但是我現在相信了。一支軍隊的建立,完全看將軍的能耐大小。”

    糜竺歎服道。

    “嘿。”張爽嘿然一笑,不置可否。

    糜竺馬屁拍的不錯,可惜張爽沒什麼感覺。因為他覺得眼前的這支軍隊夠爛的,除了那原來的兩千家兵所組成的部分之外。

    其餘兩個作戰單位,簡直就是烏合之眾。甚至比烏合之眾都不如,至少烏合之眾可能見過血,這支軍隊卻是渾身上下沒半點殺氣。

    不過幸好張爽早就知道,要對付臧霸這樣的猛將,只可智取,不可力敵,軍隊垃圾沒關心,還是要看怎麼用。

    “你想怎麼做?”陳登察覺到了張爽心中的陰險,不由問道。

    “打埋伏啊。”張爽笑笑,理所當然道。

    “打埋伏??哈哈哈。”陳登彷彿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一樣。仰天大笑。笑的上接不接下氣,眼淚都流出來了。

    “哈哈哈,哦呵呵。打埋伏,打埋伏。你不知道臧霸這個人從小讀兵書。做了賊人後,流竄作案,州郡不能想盡辦法,拿他不住嗎?這樣的人肯定是極有警覺的,你能打他埋伏??”陳登彎著腰。誇張的笑著。

    “打埋伏那也要看怎麼打啊,如果擺明了是陷阱,敵人當然不會上當。所以,獵人捕獵的時候,會為陷阱上裝飾點偽裝。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再狡猾的獵物,也逃不出獵人的手掌心。”

    這貨笑的也太誇張了,張爽心裡邊實在不痛快,便冷笑道。

    “好吧,我拭目以待,看你怎麼埋伏臧霸。”陳登仍然覺得不靠譜。有心想看熱鬧,便笑呵呵道。

    “哼。”張爽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對糜竺道:“你派人跟臧霸說一聲,說是一萬黃金準備好了。讓他出個時間,地點。我們好拉著黃金去贖人。”

    “好。”

    糜竺點點頭,親自派人去辦了。

    次日,消息便傳回來了。

    三日後,在東海,琅邪邊界。一處名叫恆業村的地方,進行交易。不過,臧霸也提出了一個要求,糜竺可以派遣家兵護送黃金。但人數不得超過三千人。

    另外,不能找州郡兵馬幫忙,否則撕票。

    “將軍您覺得呢?”糜竺得了消息後,立刻找張爽商量。

    “臧霸這廝狡猾,我看他是得了一萬黃金後上癮了,這一次估摸著也是打定主意。要將你的黃金給洗劫走,一次又一次,直到將你糜家的黃金洗劫乾淨。如果不是我在這裡,他的計畫極有可能成功。”張爽笑了笑,料定了臧霸的齷蹉。

    見張爽十分自信,糜竺的信心也蹭蹭蹭的往上漲,振奮精神問道:“那是不是按照他的要求,拉著黃金一去了?”

    “不急。我們先兼程前往恆業村附近探查。兵法有雲,天時地利人和。我們打埋伏,需要的地利。不盤查一下地形,怎麼能埋伏呢?”

    張爽笑了笑,說道。

    “原來如此。”糜竺恍然點頭。

    片刻後,張爽呼了典韋,與糜竺一起兼程前往恆業村。本來,也打算呼陳登一起去的,可惜這貨昨晚吃多了,鬧了肚子,幾乎常駐茅房了。

    中午的時候,張爽一行人到達了恆業村。

    這所謂的恆業村是建立在平原上的,村莊經歷了黃巾之亂後,已經殘破,無人居住了。但是這地形,卻不會改變。

    四面一覽無餘,從地形上來說是進可攻,退可逃,四通八達的地方。

    對綁匪臧霸有利。

    “藏霸選擇這個地方,可見他通曉兵事,也生性謹慎。”張爽十分滿意,覺得盛名之下無虛士,臧霸名震三國,果然是有幾把刷子的。

    “他如此厲害,您居然還開心?”糜竺看的十分不懂,不由問道。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你雖然重要,但是臧霸的作用,也未必比你小。張爽笑看了糜竺一眼,不多做解釋。

    看了一下恆業村四周,發現無機可乘之後。張爽便率領糜竺,典韋等向四周查看。在東面方向,張爽發現了一個可以埋伏的地方。

    這處地方有一些山峰,山不高,但遍佈有些廣。派人調查,十分不容易。埋伏在這裡,居高臨下。

    或衝鋒,或火攻,都是非常有利的。

    張爽看了看著四周的地形,又上山走了走,發現了幾處藏兵的絕佳地點。十分滿意,問糜竺道:“這地方是什麼地方?”

    糜竺看著敦壯,但其實美色過度,有些腎虛。此刻,已經氣喘吁吁。糜竺也不太知道這一帶叫什麼,不過幸好他帶來了嚮導,於是連忙眼神示意。

    “這是小別山。”嚮導道。

    “嗯,這個地方記下來。”張爽點點頭,說道。

    糜竺聞言大喜,連忙問道:“將軍,這個地方適合埋伏嗎????”

    “這個地方確實適合埋伏,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因為我能看得出來,臧霸也能看得出來。”張爽笑了笑,朝糜竺潑了盆冷水。

    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麼一個好地方。卻又說沒用。興奮勁兒過去了,糜竺十分氣餒,甚至於渾身力氣都似乎被抽光了。

    “如果跟將軍說的一樣,臧霸這麼厲害。那麼他豈不是沒有任何弱點???埋伏不是就不成立了嗎?”

    實在氣餒。糜竺不禁問道。

    糜竺這副模樣,實在有些好笑。張爽倒有些於心不忍了,便笑了笑說道:“那可不一定,我不是說過了嗎?再好的獵物,也敵不過獵人的偽裝。”

    頓了頓。張爽又笑道:“既然一個陷阱不夠,我就再挖個陷阱,來個連環套。”

    “連環套????!”糜竺十分不理解張爽的意思,又覺得再問問題,顯得自己太蠢笨,便將目光投向典韋詢問。

    “我只負責殺人,又不懂算計敵人。你問我我問誰啊。”典韋翻了翻白眼,留給糜竺一片白。

    碰了個軟釘子,糜竺悻悻收回目光。

    “走,我們繼續向東去看看情況。”這是。張爽已經有定計,道了一聲,便率先下山去了。糜竺只得藏下心中的疑惑跟上。

    一行人向東,又走了三里左右,到達了一處地方。這處地方當中屬於大道路,兩旁卻是密林,十分陰森,一看之下,彷彿內藏刀兵。

    “哈哈哈,天要亡臧霸。這一處地方絕佳。”張爽一見欣喜,哈哈大笑。然後直接問嚮導道:“這裡叫什麼地方?”

    “這裡叫箭林。”嚮導回答道。

    “怎麼叫這個名字?”張爽有些奇怪道。

    “相傳春秋時期,吳王夫差以七郡之兵,向北與強齊爭雄。當時。齊國大將率兵抗衡,夫差在這裡設下埋伏,萬箭齊發,破了齊國一軍,之後繼續向北,連破齊國六軍。於是名震天下。這一處林子,就被叫做箭林了。”

    嚮導解釋道。

    “這典故十分好。”張爽聽了連連點頭,更覺得天要臧霸兵敗在此了。

    糜竺聽了,卻是雲裡霧裡。也忍不住問道:“將軍,前邊小別山,您說太明顯了,臧霸會警覺。這箭林,既然被吳王夫差用過了。那臧霸恐怕也有耳聞,不是更明顯???怎麼您反而見到箭林的時候,覺得天要亡臧霸呢?”

    十分奇怪,十分奇怪。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張爽笑著搖搖頭,然後又解釋道:“前邊小別山,山不高,但十分深廣,探子探查極為困難。”

    “在進行交易的那天,我要你親自率領二千弱兵,去與臧霸交易。典韋率領二千精兵,埋伏在小別山。我率領二千弱兵,埋伏在箭林。”

    說到這裡,張爽頓了頓,讓糜竺,典韋消化了一下,然後才笑道:“臧霸狡詐,交易那天,肯定會奪你黃金。又見到你也在,肯定窮追你,想要將你也擄掠走,完全獲得糜家財產。當他率兵進入小別山的時候,他肯定會警覺。探子不好探查,他就會勒令士卒戒備。所以,這個時候埋伏殺出,肯定會事倍功半。甚至反而被臧霸精兵給吞了。”

    “所以,我們要讓臧霸安全通過小別山。等臧霸率兵追到這箭林的時候,我們埋伏。臧霸十分警覺,這地方又是個出典故的地方。他肯定不會冒險進入箭林,果斷會回軍。當他回軍的時候,還會對已經出入過一次的小別山警覺嗎????”

    “我知道了,這個時候殺出,肯定會事半功倍。”隨著張爽的話,糜竺的腦中出現了一幕幕景像,不由眼前一亮,興奮道。

    “孺子可教,我們回去吧,可以準備了。”

    張爽哈哈哈一笑,翻身上馬,乘馬而去。

    “諾。”

    糜竺等人應諾,連忙跟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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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7
第一百三十七章糜竺精湛的演技(二更)

    約定當日,糜家烏堡外。

    張爽先派遣典韋率領二千精兵,再加上自己隨從而來的一百精騎,一起埋伏到小別山去了。

    烏堡外,還剩下張爽,糜竺,四千弱兵,以及裝滿了一萬斤黃金的輜重車。

    “糜”字旌旗,被一名雄壯的家兵抗在背後,迎風飄飛,獵獵作響。糜竺乘坐戰馬,立在旌旗的邊上,一張臉苦的成苦瓜一樣。

    “這我不去行不行啊?”糜竺哀求道。

    當初糜竺聽了張爽的計畫之後,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此刻,要臨戰場,生命危險還算其次,主要是還要隨機應變,糜竺覺得自己的腿都在打顫了。

    “這可不行。你糜竺的命,比這一萬黃金都要金貴。沒有你糜竺,臧霸怎麼可能追擊???”張爽搖搖頭,然後打氣道:“放心,你只要撒開腳丫子逃跑就行了,剩下的都交給我。而且,我聽說你騎術不錯,應該不至於半路就被人給綁走了。”

    “我雖然騎術不錯,但一顆心卻還是血肉之軀啊,會慌張,會慌亂。要是稍有不慎,慌亂墮馬,那該怎麼辦?”糜竺想想就覺得汗毛倒豎,哭喪著臉道。

    糜竺這熊樣,也出乎張爽的意料,這貨到底是怎麼跟著劉備一起顛沛流離,到了劉備建立蜀漢的時候,地位還在諸葛亮之上,這一路上是怎麼活下來的?

    真是稀奇。

    “那就自求多福了。總之,為了保住你自己的小命,你腦袋裡最好只裝著一個字逃。逃逃。”終於,張爽不耐煩道。

    “好吧。”糜竺無力反抗。垂下頭道。

    隨即糜竺在前,領著二千弱兵。以及一眾輜重車,緩緩向著恆業出發。

    糜竺前腳剛走,陳登就從烏堡裡邊走了出來。他看著糜竺的背影,有些疑惑道:“糜竺怎麼自己一個人走了?”

    隨即,陳登恍然道:“我知道了,你是打定主意準備埋伏。埋伏就需要誘餌,糜竺大小剛好。”又氣憤道:“你這廝,好歹人家也讓你白吃白住這麼久了,好意思讓他去做誘餌?”

    “這是解救他弟弟糜芳。讓他做誘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他,怎麼能勾搭臧霸來追擊?”

    張爽理所當然道,然後看看了陳登,嘲笑道:“再說了,說起白吃白住,你可比我吃的多了。”

    這貨吃了太多,一連拉了幾天肚子。雖然今天好了,但是腳步虛浮,臉色蒼白。就更酒色過度似的。

    “要你管。”陳登惱羞成怒,憤憤道。

    “走了,我們要埋伏去了。”張爽打趣了一下後,便翻身上馬。招呼陳登道。

    “走??典韋呢?你要埋伏,缺少典韋怎麼行?”陳登左看看,又看看。疑惑道。

    “待會兒就知道了。”張爽不動聲色的惡趣味道。

    那天去看地形,這貨拉肚子沒來。因而不知道全盤計畫,張爽便故意不說。讓這貨乾著急。

    “哼。”陳登冷哼一聲,憤憤更濃了。不過,他倒也翻身上馬,隨了張爽一起。嘴上卻仍然憤憤不平道:“我倒要好好看看,你是怎麼埋伏臧霸。”又冷笑道:“我喜歡看你被識破計策時候的震驚,不知所措。”

    “嘿。”張爽嘿然一笑。

    一路上,時不時與陳登這個話嘮聊聊。時間倒也過的很快,很快,他們到達了箭林附近。

    “兩千人分成二隊。五百弓箭手,五百長矛手一隊,分別藏在左右林中。”到達箭林後,張爽下令。

    然後,他自己也翻身下馬,與士卒一起躲在了林中。

    “你怎麼選擇了箭林???”陳登也與張爽一起,他皺起眉頭道。

    “你也知道這個地方?”張爽笑了笑,道。

    “夫差在這裡威震天下,我是徐州人,又讀過不少書,怎麼可能不知道?”陳登翻了翻白眼。

    隨即陳登明白了過來,問道:“你肯定也知道這裡的典故,地形雖然好,但不適合埋伏。但是你卻還是將兵馬放在了這裡。你肯定還有齷蹉的後手。是什麼?”

    “等結局出來了,你就知道了。”張爽心裡邊大爽,面上不動聲色道。

    “哼。”

    陳登一聽頓時冒火,十分想一腳踹在張爽的臉上,但終究還是忍住了,只發出了一聲冷哼。

    ………………

    琅邪郡,開陽縣。

    這座縣城位置比較偏遠,旁邊又有一些山峰,在整個徐州來說是少有的不是一馬平川的地形。

    臧霸十八歲攔截囚車,營救被誣陷的父親。之後,亡命來琅邪郡,預見現在他的大將孫觀,二人在此起兵。

    至今已經有五年。

    臧霸除了靠著強兵,有利的地形,阻擋州郡兵的進攻,鎮守住開陽之外,還靠著他的得人心。

    他在開陽縣內,明法律,治嚴軍,百姓非常愛戴他。四周逃亡的流民也紛紛依附他。這一切的一切,為他提供了養兵的機會。

    現在他部眾有六千人。

    城內,臧霸府內。臧霸大會群將,飲酒歡笑。

    臧霸坐在主位上,臉上洋溢著歡笑之色,十分暢快。舉杯痛飲道:“糜竺不愧是世代巨商,一次從他那裡搶奪了一萬金,他居然還出得起一萬金,真是富得流油。”

    “按照他這個情況,我覺得糜家起碼有五萬斤黃金。”大將孫觀說道。他體態不如臧霸雄壯,但也自有一股迫人的雄氣。

    如果張爽在此,便會認得他。因為歷史上孫觀做官,也做到青州刺史,為曹軍東方大將之一。

    “如果我們得了這五萬黃金會怎麼樣呢?”臧霸眸中精光一閃而逝,雄氣暴漲。

    “買戰馬,甲冑,兵器,攻陷琅邪郡。”孫觀眯起了眼睛,野心爆閃。

    “哈哈哈哈!”臧霸大聲狂笑,雄氣瀰漫。然後,右臂一抓,四十斤的酒罈子,便輕易被他單手抓起,拍開封泥,咕嚕咕嚕的往酒杯內倒酒。

    酒香四溢中,臧霸拿起酒杯,對孫觀等眾人道:“為了我們的野心,敬糜竺一杯,感謝他的支持。”

    “敬糜竺。”

    孫觀等轟然回應,歡笑如雷。

    酒足飯飽後,臧霸體力充沛,便琢磨啟程了。命了孫觀率領一千精兵守城,親自率領五千精兵,向南前往恆業村。

    經過一陣行軍,臧霸與糜竺在恆業村附近的大道上相遇。雙方大軍對峙,“糜”,“臧”旌旗飛舞。

    但是明顯可以感覺到,糜竺家兵底氣不足,不少家兵望著對面大軍,直吞口水,看向臧霸,更似貓看虎。

    相反,臧霸大軍隊形嚴整,肅然而有殺氣。臧霸一馬當先,手中握著一柄大刀,氣息雄烈,侵略十足。

    “我弟弟呢?”看著臧霸那充滿了侵略性的雙眸,糜竺心裡邊也是一陣嘀咕,但關鍵時刻,容不得退縮了,便鼓足勇氣,朝著臧霸喝道。

    “糜竺???”臧霸意外糜竺居然親自來了,隨即,心思就活泛了起來。糜竺有數萬家奴,我率兵攻打他的烏堡,肯定損失慘重。

    所以,才想了這個法子,來向糜竺勒索。

    但是現在糜竺就在我眼前,如果奪了此人,還那需要這麼麻煩???

    臧霸性格驍勇,殺伐果決。既然有了決斷,就不再墨跡。聞言狂笑道:“糜芳我當然沒帶來。”

    糜竺心中暗道,還真是被張將軍給言中了,這廝一看到我就想連我也劫走。糜竺再想想後來的計策,便心中大定。面上卻露出慌張之色,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跟我走,自然能與弟弟相遇了。不過是在牢房裡,哈哈哈哈。”臧霸大笑,言罷便不再廢話。將大刀向前一指,鏗鏘大喝道:“殺,生擒糜竺。”

    “殺!”

    士卒怒吼,挺矛拔步,衝殺向糜竺。一瞬間,一股沙場慘烈之氣,迎面撲來。糜竺當場色變,麾下家兵,更是不堪。

    “我不要死啊。”

    有人驚懼大叫,撒腿便逃走。有人幹脆尿了褲子。一瞬間,便有二三百人逃亡,剩下的也是小腿打顫,左顧右盼,顯然是隨時準備逃走。

    “媽的,家奴就是家奴。這一下,我不用假裝失敗了。”糜竺心中大罵,面上順勢大叫道:“臧霸,你不守信用。”

    “走!”一聲大叫後,糜竺勒馬向東,一馬當先,溜的飛快。

    “逃啊。”二千家兵本就是心驚膽顫,此刻主將逃走,頓時軍心全無,有人朝東方,有人朝西方,轟然四散,追隨糜竺逃走的,只有少少數百人而已。

    至於滿地的黃金輜重車,自然是丟棄了。

    “哈哈哈哈,真是不堪一擊,不堪一擊。所謂糜家,只是亂世中的一頭肥豬而已。”臧霸一半不屑,一半自傲,仰頭大笑。

    “左右何在?”隨即,臧霸一聲斷喝。

    “大帥。”有部將出列道。

    “率領一千精兵,在此鎮守黃金。其餘四千人,隨我一起去追擊糜竺。生擒糜竺者,賞賜五百黃金。”

    臧霸大聲下令,隨即,雙腳一緊,胯下戰馬吃痛,頓時如利箭一般飛射了出去。

    “殺!”

    四千精兵齊齊吼殺,隨行奔走。

    目標,糜竺。

    方向,東方。

    一切,為了糜竺家的家財。(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2 20:07
第一百三十八章臧霸果然警覺(三更)

    大風起兮雲飛揚!

    馬蹄,人聲,塵土起。

    恆業村向東,通往縣城的大路上。兩支軍隊正在一追一逃,逃兵潰不成軍,不時還有士卒脫離。

    幾乎每走百步,規模就縮小一圈。

    後方追兵非常整齊,就算在追擊之中,也是保持陣型,顯示出了良好的訓練,嚴明的軍紀。

    “要是換成我是統帥,早就乾脆舉手投降了。這軍隊,比我看到的徐州刺史部的州軍都要強悍幾分。”

    糜竺百忙之中,回過頭一看,驚出了一身冷汗,不停的用手擦拭額頭的汗水。十分慶幸,與臧霸敵對的主帥,不是他。

    糜竺是幸運的,他的家奴軍隊戰鬥力簡直可以稱為零。但因為都是農戶出身的人家,腳力不錯。

    埋頭飛奔,速度非常快。這種情況保護了糜竺。

    “這什麼軍隊,打仗似豆腐。逃跑跟兔子似的。”臧霸在身後追擊,追著追著就有點窩火了,眼看能追上了。這對方就像是火燒眉毛似的,速度陡然增加三成,結果距離又拉遠了。

    “快跑,快跑。拿出你們晚上日女人的幹勁來。你們一個個品嚐吹噓,能一夜七次郎嗎????”臧霸太窩火,朝著士卒們怒吼連連。

    “我們已經盡力了,讓我們打仗殺人,絕對行。這跑步又不是強項。”臧霸麾下士卒也是委屈,但不敢怠慢,使出吃乃的力氣追趕。

    但讓人洩氣的是,他們有乃吃。對方也有乃吃。雙方都有吃乃的力氣。又大平了。這一追,就追出了二三里距離。

    前方。就到達了小別山了。

    此刻,糜竺臉都綠了。腿打顫。雖然自詡騎術精湛,但是在這種時候,卻是覺得馬都控制不住了。

    心驚膽顫下,糜竺看到小別山,便是心頭大動。

    “我如果招呼一聲,典韋怎麼也得下來救我啊。”糜竺心中大是意動,但是隨即洩氣,如果壞了張將軍的好事,不僅會惹怒將軍。我弟弟也就沒救了。

    於是,糜竺忍住呼救的衝動,率領殘兵通過了小別山範圍。此刻,他左右士卒,已經剩下不足三百人了。

    出了小別山範圍,糜竺又有點後悔了。接下來去箭林,還有好幾里的路途呢。下意識的,糜竺回頭一看,卻是心中一沉。

    只見臧霸大軍沒有追來。在這小別山的範圍之外,蹉跎不前。

    “似乎看透了埋伏?”糜竺開始有點擔心,但想起張爽的話,也就放下心了。這是意料之中,臧霸能看穿。

    於是,糜竺按照計畫。繼續向東而去。不過,走的速度卻是稍稍下降了。目的當然是吸引臧霸繼續追擊。

    “大老爺。為什麼走的這麼慢???我們還能跑的更快的。”這時,有個家奴好死不死的提問道。

    “少說話。多做事。”糜竺心中不爽,大罵道。

    攝於糜竺淫威,左右士卒再無人敢開口。

    另一邊,臧霸大軍。大軍停止追擊是臧霸下達的命令,他勒馬而立,若有所思的看著小別山。

    “大帥,為什麼不追擊了?糜竺眼看就不行了。”有左右不解的問道。

    “這座山十分凶險,如果埋伏在這裡???”臧霸眯起了眼睛,露出了謹慎之色,他能活到現在,越殺越強,這一份謹慎,救過他很多次。

    左右開始沒有啃聲,但是眼看糜竺越走越遠,便忍不住道:“大帥,糜竺就快逃走了。這可是關係到五萬斤左右的黃金啊。”

    “對啊,而且,糜竺是個純粹的商人。讓他經商絕對一流,但是打仗是下九流。徐州方面,也沒有什麼強悍有計謀的將軍,不可能會選擇在這裡埋伏的。”

    左右的話,第一個說的臧霸忽略了。相比於五黃金,他更加愛惜自己的生命一些。第二個人的話,這打動了他。

    “我臧霸在徐州縱橫這麼多年了,徐州諸將簡直酒囊飯袋。誰能佈置下這麼個局,讓糜竺做誘餌,埋伏在這裡殺我???再說了,就算有人有這樣的智謀,這徐州的軍隊也是垃圾。我謹慎一些,或許會中埋伏,但是也可以全身而退。”

    臧霸左右權衡之後,心裡邊的膽氣佔據了上風,便下令道:“繼續追殺,不過留意一下山峰方向。免得中埋伏。”

    “諾。”

    左右轟然應諾,下達了命令。於是,臧霸當做這小別山確實有埋伏的樣子,小心翼翼的率兵向前。

    很快,就出了小別山的範圍。

    臧霸心中鬆了一口氣,隨即又失笑,“險些因為心中的謹慎,而放跑了糜竺了。果然,在這徐州,誰能與我爭雄???”

    心中豪氣大生,臧霸舉起大刀向前,大呼道:“活捉糜竺。”

    “活捉糜竺。”

    士卒齊齊大振,大呼著簇擁著臧霸一起,繼續追殺糜竺。

    …………

    小別山,最高的一處山峰上。典韋率領張爽隨從一百精銳,以及糜家二千精銳一些的家兵,埋伏著。

    這埋伏的有些久了,典韋等的有點不耐煩,又覺得肚子餓,便取了隨身攜帶的肉乾,酒,飲用。

    一邊啃著肉乾,飲酒。典韋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怎麼樣?過去了嗎?”

    “過去了。糜竺先過去的。臧霸遲疑了一下,也過去了。”有士卒站在大石頭上,觀看山下情況,聞言回答道。

    “那就好,臧霸已經是甕中捉鱉。等他回來,我們就殺他一個片甲不留。”典韋嗯了一聲,繼續吃喝。

    吃乾抹淨後,典韋站起身來,取來了雙戟提在手中。虎目一睜,驚人氣勢噴薄而出,彷彿隨時擇人而噬的猛虎。

    那一百精銳士卒也就罷了,其餘糜竺家兵,卻是第一次感覺到典韋的氣勢。頓時,心中吃驚,震驚。

    但隨即就興奮了起來,這典將軍好凶,有他率領,肯定能與臧霸爭雄。

    再一次應徵了,將熊熊,兵熊熊。將凶凶,兵凶凶。

    臧霸以為這徐州沒有人能與他爭鋒,卻是有些言之過早。

    …………

    箭林內,張爽,陳登率領二千弱兵埋伏。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張爽麾下,經驗非常豐富的斥候。

    斥候趴在地上,聆聽動靜,一動不動,已經持續了很久,很久了。忽然,斥候從地上躍起。

    “來了嗎?”始終盯著斥候的張爽,便問道。

    “來了,很快就會到了。”斥候很肯定的回答道。

    “下令,讓弓箭手,長矛手準備。不過切忌,如果臧霸抵抗堅決,我們便逃跑。”張爽下令道。

    “諾。”

    斥候應諾一聲,下去傳令了。片刻後,弓箭手默默的將箭矢搭在了弓弦上。長矛手緊緊握著長矛,準備出戰。

    “這算什麼??打不過就逃走???你心裡邊到底是藏著什麼樣的齷蹉?”陳登更看不懂了,問道。

    心裡更惦記著典韋,這貨哪裡去了????

    “安靜。”張爽一聲呵斥,眸中厲色爆閃。陳登勃然大怒,這貨居然用這種口氣與我說話,但很快他就嚥回去了,因為張爽此刻的模樣非常駭人,自有一種手握重兵的威壓。

    陳登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是被張爽的威壓懾服。悻悻打住,心中暗道:“這貨平常隨和,現在這模樣,簡直像要吃人。

    就在這時,人馬聲響起。塵土飛揚中,糜竺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範圍內。張爽沒動,糜竺也沒聲張,快速走過了箭林。

    “箭林?”後方臧霸又下令大軍暫時休整,因為他也聽說過箭林的大名,眯起了眼睛,眸中放射出謹慎的光芒。

    但謹慎,飛快被信心,膽氣給取代了。

    “約束士卒,警惕林中埋伏。”臧霸再次一揮大刀,率軍向前。

    “諾。”

    一聲應諾,士卒們開始小心謹慎了起來。快速,卻又十分穩重的通過箭林。

    “嗖嗖嗖!”

    就在臧霸大軍進入箭林範圍內後,張爽佈置的伏兵發力,開始瘋狂的射出箭矢。

    “啊啊啊!”

    箭如雨下,慘叫此起彼伏。臧霸軍雖然早有準備,但事情發生難免傷亡,許多士卒在箭矢中,倒在了地上。

    “果然有埋伏。是哪個混當幫助糜竺,設下這計謀來騙我???如果讓我知道,我一定親自胖揍一頓。”臧霸眸光中的厲色大盛,不過他也果斷,大吼道:“有埋伏,退兵,退兵。”

    話音未落,臧霸便先調轉了馬頭,飛快的衝出了箭林。

    “走!!!”他麾下士卒也是見機不對,立刻前隊變後隊,飛快的逃走了。張爽的埋伏,又射出一些箭矢,留下一些屍體。

    卻沒能傷臧霸軍的根本。長矛手沒有動作。

    “你這麼輕易就讓他走了?”陳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機會不錯啊。忍不住又道:“典韋到底去哪了???如果他在這裡,未必沒有機會!!!”

    “典韋在這裡的話,當然有機會。不過機會只有三成。而現在他在機會足足有八成,不,十成的地方。”

    張爽淡淡看了一眼陳登,說道。彷彿進入了模式,此刻的張爽時時刻刻散發著一股強橫的威儀。

    陳登想說話,又沒能說出口。悻悻大罵。

    “媽的,這貨帶兵的時候,怎麼這麼強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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