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六章：新的征程
千年帝族統一內外六大層域，整合維治的時間比大家想像中更長。小混沌區域動亂不停，混沌軍團聲勢浩大，這段時間死神並沒有趁機入侵。等著等著，小混沌的首領們也越來越奇怪了，心想這位脾氣剛硬的死神為什麼變了，居然沒有趁火打劫？還是說他有自知之明，自知實力太弱所以不敢上來接管自己的神星地盤？
又或者。
在他心目中內上層比小混沌區域更有價值？
大家想到死神真的上來了，膽敢謀刺他的也沒幾個，包括三獄勢力也不想招惹現在的混沌軍團。
畢競在小混沌區域修行太容易了，又有許多重生復活的法子。絕大部分『敵人』都只能關在監牢裡，很少有人可以直接殺死。一旦弄出什麼紕漏，『殺』不死的敵人比監牢裡的更危險一萬倍。死神表面上還是混沌軍團的首領，惹了他就等於惹了整個混沌軍團。
在小混沌區域，面子比什麼都重要。
在這裡越是示弱的人，大家越會要你的命。所以再弱的勢力都要強撐臉面，何況混沌軍團這種龐然大物。
幾年，幾十年，上百年過去。
死神始終沒有動靜。
更令人絕望的，在這些年膽敢前往內上層的降臨者越來越少了。自從千年帝族統一，降臨者遭遇前所未有的打壓。一旦發現，百分之一百視為入侵的敵人。這些降臨者不是被格殺當場，就是獻上一部分靈魂加入了混沌軍團。
隨著一年一年過去，小混沌對內上層的情報越來越少了。
最近十幾年。
下派的降臨者基本沒有一個人回來。
挑戰之地，漸漸跟神星內部虛空門外的終樂之地一樣……徹底成了『零情報』地帶。
更可惡的是，死神連『外交』也斷絕了。哪怕某個神星勢力派出使者，想跟死神談一談合作。這些使者剛剛走出混沌海洋，還沒有進入臨海戰域已經被擋截下來。不管什麼勢力，不管什麼理由，只要不退回去就格殺當場。
在一百萬星等神力上限的挑戰之地。
使者們衝不過千年帝族的防線，也不敢動手。想當年，各大神星勢力『集兵成軍』都打不贏千年帝族，何況他們一群小小使者團。
就這樣。
挑戰之地慢慢『暗』了下來，小混沌的情報員們徹底成了『瞎子』。
近百年來最後獲得的微量情報是：
首先，千年武閣重新整合，聚攏了全部的前代老神閣閣老，各大種族的武神和大神，以及隱修隱世的豪強們。千年武閣的任務就是內守本土，外拒一切入侵者。同時也要努力提升，超過一定程度就組成闖蕩小混沌區域的先鋒團。
再者，女神閣完整的保存了下來。
令人意外的，千年帝族並不干涉女神閣的運作，幾乎說是完全不插手。其中直屬千年帝族的戰鬥團體，鳳凰神女戰團也算女神閣的一員。她們在女神閣擁有相當的話語權，卻不會因為身份而偏幫誰。女神閣沒什麼任務，她們還跟以前一樣，算是大家捧在手心的寶貝兒。
如果說跟以前有什麼不一樣，那就是女神閣的『戰鬥力量』強大多了。
因為千年帝族的保護法令。
女神閣也算是真正『無人招惹』的存在。當然，她們也不能肆無忌憚的亂來。
第三個情報，神庭重建成立了。
月蜃艾伯利翁用千年帝族之名重新塑組了『千年神庭』。不同上古時代崩解的神庭，千年神庭的成員席座需要符合兩種條件：一，星界神權，二，突破一億星等。只有擁有兩者之一的強者才算真正的神庭魁首，否則最多只能獲得護衛神將和神庭策士之位。
而且，千年神庭不接受『偽神祇』，只接受自我修行突破的神祇。
在千年神庭中。
死神並沒有議定第一席或者第二席的排名，他也沒有佔據至高尊位。整個千年神庭都是自由據座的，只要擁有星界神權和神祇力量的人都能夠佔據一席，大家平等相處。按照那少得可憐的情況分析，死神並不想利用千年神庭作為『武器』，只是創建一個比千年武閣更高尊位的地方，讓大家有一個努力奮進的方向。
在管理上，千年神庭仍然由三位公主掌持。
然後。
情報到此就算完全中斷了，再也無人能夠從挑戰之地帶回一點消息。老神閣有沒有組團上來小混沌區域？千年神庭的神魁們是否和平相處？三位公主的地位是否鞏固？內上層各大種族是否適應這種統治？農神步天峰和財神藍橋有沒有打算反叛？卜無音是否聽從千年神庭的御令？
這些情報通通都是……不知道！
「我們成了瞎子。」
「嗯，千年帝族的手段真厲害，居然完全隔絕了訊息互通。」
「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多久。一旦統治穩定，死神總會開放內上層的。固步自封不是發展，是自毀。不過開放時候會是他先謀算我們，而不是我們謀算他們。司神們曾經說過：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死神都不動手，他心裡肯定不打算大規模入侵小混沌區域。為了立足，他只需要一塊神星地盤。所以，在內上層穩定之時就是死神上來謀劃神星之始。」
「需要聯合阻擊嗎？」
「阻擊？呵呵。我們現在各方謀算，連自己人都下了陰手，還可能聯合起來嗎？算了吧，無論在下界混得多麼成功，一旦上來小混沌就式微了。強如泰坦巨神和巨龍種族，結果還不是被完全打趴了。死神上來就上來，對我們來說，僅僅只是多了一個天賦不錯的年青俊傑而已。」
身在小混沌有小混沌的倨傲。
不管下界怎麼變化。
對小混沌來說，千年帝族都是一個躲在『鋼輪之牆』後面才獲得保護的人。如果沒有一百萬星等上限，隨便一方神星勢力都可能掃蕩整個內上層。死神在百年前突破一億星等，在小混沌，這種程度的人物多如牛毛，別說一億，十億……不，超過一百億星等的遠古老怪物都有。
這一戰役。
在小混沌首領們的心目中……與其說千年帝族贏了，不如說一百萬星等上限的鋼輪之牆贏了。
又幾十年過去。
內上層的千年帝族依然毫無動靜。
就這樣。
人們慢慢適應，慢慢習慣了。小混沌區域每天每時都有奇聞新趣，每月每年都有豪強俊傑誕生。當人們不再關注下界，也就漸漸遺忘了這些地方。無論千年帝族還是死神，無論混沌軍團還是傭兵，所有『曾經的光輝』都會被『更亮的光芒』取代。在小混沌區域，人們只關心誰誰剛突破了十億星等，誰誰剛找到了新的超神器，誰誰奪取了神星的首領之位。
自認為地面上的雄獸，遺忘地底下的蟻群是理所當然的……小混沌的人都自認豪強，鄙視龜縮不出的下界弱者。
又幾十年過去。
下界徹底成了歷史名詞，連記錄和資料都慢慢遺失了。
對擁有神格的『神』們來說，百餘兩百年不算什麼。對普通民眾來說，這已經是幾個世代了。此時再有心關注千年帝族的勢力也認為死神志氣耗盡，能夠『佔地為王』已經滿足了，也沒有膽量往上闖入小混沌區域。在他們看來，死神也就這點鬥志了。
這時候。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混沌海洋的一角，一位『新人』正踏足這片全新區域。
「去吧，杜郎，時機已經到了。找到太古神威命運之軸，達成厄姐姐的心願；找到三種力系太古神威，完成『超越永恆』的偉願；找到最後兩塊混沌立方，承接創世父神的空間神權。我們的婚事先緩一緩，艾伯利翁希望，將來有一位比創世父神更強大的男子過來迎娶我。」
「小艾，你不想去嗎？」
「當然要去，不過我得先找到銀鈴和華兒她們。努力吧，杜郎，如果你做到了，我會說服姐姐和妹妹一塊嫁給你噢。卡娥，艾娥和拉娥已經出發了，白流雲和白流月也行動了，甚至，我還讓鳳凰神女戰團先行一步。咯咯咯咯，現在你能『欺負』的人兒都被我調派走啦。」
「這算是散兵式奮戰嗎？」
「呵呵，卜無音走之前說過：無論小混沌多麼龐大，多麼神秘，只要你來到最高，總能找到我在哪裡。聽聽，無音妹妹多麼豪情壯志，認為自己一定能夠衝到呢。杜郎，你可不能認輸噢。你要記得，變成超過我『父親』的強者過來娶我。」
「好。過來，先讓我驗下貨。」
「呵呵呵呵……想得美，大色狼，最多讓你抱一抱……艾伯利翁是你的，杜郎，永遠都是你的。我知道你不止這點鬥志，你就是那種『我要超越一切力量』的人，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艾伯利翁不會妨礙你，只會默默支持你。為了讓你多一點動力，呵呵，超過創世父神，你就能擁有它的三個『女兒』。」
「好，等著我。」
「慢著，你得換一個身份。你擁有這麼多星界神權，不要使用『死神』過去。銀鈴和華兒她們這麼努力，你也得讓一讓她們。記住啦，無論你做了什麼，不許給我們找麻煩妨礙我們的修行。這是銀葉團的競賽，你不許搗蛋。」
「懂了。」
杜南站在混沌海洋之前，回想艾伯利翁的說話。
死神在小混沌始終有點忌諱，如果跟銀葉團牽上關係，這會給銀鈴和葉冰華她們招來大量的麻煩。艾伯利翁的意思是：進入小混沌是一次修行大賽，大家都要爬到最高匯合。
這不是一次終結。
相反，這是一次全新的開始。
在不受任何限制的全新區域，在未知示明的全新區域，用盡一切辦法讓自己成長到最高位置……這是銀葉團之間的競賽，不是勢力和權力相爭。這一次的『對手』不是外人，就是銀葉團的同伴們。
也許，這是力量成長到一程度的必然結果。
也許，這是被卜無音刺激到了。
總之大家都想在小混沌區域做一次『決戰』，證明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不是虛幻光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