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逍遙九龍訣 作者:曉意(連載中)

 
Babcorn 2015-7-13 16:01: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6 710721
Babcorn 發表於 2015-7-14 13:23
第250章 安塞小鎮

    對此,岑明瑾微微蹙眉,對於喬雲的這種所作所為有些反感,覺得喬雲這是在有意顯露他的實力。但也沒有多說什麼,跟著眾人躍下了飛機。

    幾名安置起落架的機場工作人員雖然面上有些尷尬,不過知道這架飛機是情偵局的,也就不以為然了。反正知道這些人都是武者,躍下飛機也不會出什麼危險,所以跟喬雲等人打了聲招呼,就快速離開,去卸載飛機上託運過來的行李了。

    岑明瑾淡淡地瞥了喬雲一眼,然後轉向吳辰,說道:「吳辰,現在整隊。」

    「是。」吳辰向岑明瑾行了個禮,然後快速整隊。「暗刃」特種部隊的特種兵都是訓練有素的武者,在吳辰的號令下,快速地集合起來,有序地排成了四隊。

    待眾人集合完畢以後,吳辰出列,再次對岑明瑾行了一禮,大聲道:「報告教官,『暗刃』特種部隊集合完畢,請指示!」

    輕輕點了點頭,岑明瑾朱唇微啟,說道:「今天晚上咱們就在安塞小鎮駐紮下來,明天一早,就要進入邊境密林,開始搜尋情偵局派出的巡查兵下落,並尋找販|毒團夥的蹤跡了。現在由吳辰和肖延領隊,去把咱們帶過來的物資搬過來。」

    岑明瑾話閉,吳辰和肖延就領命帶著一眾特種兵前去搬運剛剛被機場工作人員從飛機場卸載下來的行李了。這次「暗刃」特種部隊的出行,情偵局極為重視,所以飛機上攜帶了眾多的物資。足夠「暗刃」特種部隊生活、使用很長的一段時間。

    雖然物資眾多,但每一名特種兵都是武者。眾人一分攤下來,搬走這些物資還是輕而易舉的。很快。被工作人員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從飛機上搬下來的一箱箱物資,就被「暗刃」特種部隊的特種兵們輕而易舉地一箱箱搬走了。

    看著一個個肩上扛著大紙箱子的特種兵,喬雲心裡暗嘆,這就是武者跟修真者的差別,自己因為可以運用神識,又有這枚戒指在手,所以根本就不用搬運什麼東西,想帶什麼東西只要動動神識就可以輕易做到,但武者顯然不行。

    三十八名特種兵的肩上都扛了一個箱子。而吳辰和肖延則是扛了兩個,顯然有四十個箱子,而「暗刃」特種部隊的特種兵只有三十八名。多餘出來的兩個箱子只能由實力最高的吳辰和肖延兩人來扛了。

    喬雲走到了吳辰和肖延身旁,說道:「來,你倆一人給我一個箱子,你們每人拿兩個箱子也太費事了一些,不便於行動。」

    「沒事的雲哥,箱子不沉的。」吳辰哪裡肯將箱子給喬雲,趕緊說道。

    「是啊。雲哥。我們怎麼能讓你扛箱子。」肖延也附和道。

    喬雲二話不說,直接從兩人肩頭,一手抓過一個箱子,扛在了自己肩頭。吳辰和肖延兩人雖然有心不給。但怎奈喬雲手速太快,力道又太大,兩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箱子就已然到了喬雲的肩上。

    「行了你倆別跟我這客套了,趕緊整隊。準備出發了。」喬雲對吳辰朝著岑明瑾的方向努力努嘴,然後扛著兩個箱子站到了一旁。而雪異早在喬雲搶奪箱子的時候。就從喬雲肩頭掠下,鑽到了喬雲的衣服口袋裡,只露出一個小白腦袋,在四處張望。

    吳辰和肖延對視了一眼,知道自己二人拗不過雲哥,只得苦笑了一下,然後紛紛謝過喬雲,轉身朝岑明瑾的方向走去。

    喬雲剛才的舉動,岑明瑾都看在了眼裡,心中到是有些讚許,不過面上卻是沒有絲毫的顯露,看都未曾看喬雲一眼。等吳辰再次整好了隊伍以後,岑明瑾開口道:「好了,現在大家跟著我進入安塞小鎮,咱們找個地方先駐紮下來。」

    隨後,在岑明瑾的帶領下,眾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機場,向著安塞小鎮的方向進發。

    安塞小鎮是距離華夏國西南邊陲最近的一個小鎮,小鎮面積不大,只有不到八百餘畝,人口也是寥寥。小鎮當中的建築全部是磚瓦結構的平房,鎮中一口古井,是小鎮上唯一的水源。遍佈黃土的街道、老舊的磚瓦房,彰顯出這裡是一個邊緣、閉塞、落後的小鎮。

    小鎮平日里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人來到,若不是華夏國在距離小鎮數公里遠的地方修建了一個小型的飛機場,以供運送士兵來守衛邊境,那估計安塞小鎮幾年裡都不會有一個外人的到來。

    這日幾名小鎮的青壯年剛剛從田地裡耕種回來,就看到鎮口的大道上,黃沙瀰漫,在瀰漫的黃沙中隱隱有數十個黑點在移動。幾個青年互相看了一眼,心裡都是明白,這肯定又是有國家派來的武裝部隊前來鎮裡駐紮了。

    幾個青年將鋤頭靠在了一旁的大樹上,然後朝著鎮口的方向迎去。在經過鎮長家裡的時候,一個青年停下了腳步,扯著嗓子喊道:「鎮長,又有武裝部隊來咱們鎮了,你快出來看看吧!」

    很快鎮長家的房門被從裡面推了開來,從裡面走出了一個約莫四十幾歲的中年人,中年人身板挺直,兩眼炯炯有神。從屋內走出以後,中年人問道:「怎麼了阿呆,村裡又來武裝部隊了?」

    被稱作阿呆的青年點了點頭,指著鎮口的方向說道:「是啊鎮長,你看。不過,這回來的人數好像並不如之前幾次那麼多。」

    中年人朝阿呆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了因很多人走動,而揚起的黃沙漫天。此時,這些人距離鎮口已經越來越近了,人影在黃沙中已經不僅僅再是一個黑點,而是影影綽綽地能夠看清這些人的身影了。

    當看到這些人沒人肩頭都扛著箱子的時候,中年人的眼中閃過了一道不易察覺的精光,這道精光轉瞬即逝,隨後中年人的面上恢復了之前的平靜。走上前幾步,然後拍了拍阿呆的肩膀,說道:「走吧,阿呆,咱們到鎮口迎接一下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

    「好嘞。」阿呆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跟在中年人的身旁,一起向鎮口走去。

    之前那些青年早就來到鎮口等著武裝部隊的到來了,此時見鎮長和阿呆走了過來,都是紛紛跟中年人打了個招呼,而中年人則是滿面帶笑地朝每個人點了點頭。然後,他的目光就完全放在了遠遠走來的一眾人身上,沒有絲毫地移動。

    來人正是由岑明瑾和喬雲帶隊的「暗刃」特種部隊,機場和安塞小鎮雖然相距數公里之遠,但華夏國在建機場的時候,同時建了從機場通往安塞小鎮的道路。這條路雖長,不過華夏國武裝部隊的普通士兵都可以輕易走完,對於「暗刃」特種部隊的這些特種兵就更不在話下了。

    很快,在岑明瑾的帶領下,眾人就逼近了安塞小鎮。遠遠地,眾人就看到了安塞小鎮的鎮口此刻站著五六個人,正在翹首看著自己這個方向。

    沒多時,「暗刃」特種部隊就來到了安塞小鎮的鎮口,而眾人也看清了站著村口的幾個青年和一名中年人。

    中年人掃了一眼走在特種部隊最前方的岑明瑾和喬雲兩人,然後快步走上前來,向岑明瑾伸出手去,滿面堆笑地說道:「首長你好,我是安塞小鎮的鎮長陳遠貴,歡迎你們來到安塞小鎮。」

    岑明瑾並沒有伸出手去,不過面上卻是帶上了微笑,說道:「原來是陳鎮長,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岑明瑾,是這次的領隊。不過首長這個稱呼可不敢當,你叫我岑教官就可以了。」

    陳遠貴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不過面上笑容依舊和煦,說道:「岑教官,我有個問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

    「不知道你們這支部隊的人數怎麼較之以前來過的部隊人數少了許多?」陳遠貴一副十分費解的樣子。

    「哦,我們這支部隊主要是給之前來過的部隊運送物資的,所以沒有多少人。」岑明瑾十分自然地說道。

    陳遠貴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不過心裡卻是一陣冷笑,運送物資?!哼,你糊弄別人或許可以,想要糊弄我卻是門都沒有。之前的那些部隊早都屍骨無存了,怎麼肯能給他們運送物資,看來這次的這批人肯定能耐不小,自己可要提醒那邊小心一些了。

    陳遠貴再次轉頭看向了站在岑明瑾一旁扛著兩個大箱子的喬雲,忍不住問道:「這位是?」

    「我的副手,喬雲。」岑明瑾簡明扼要地介紹道。

    「哦,原來是喬教官,幸會、幸會!」陳遠貴趕緊說道。不過緊接著他的話語就是一頓,因為面前這個扛著兩個箱子的青年正朝他微笑,本來對方朝自己微笑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陳遠貴卻總覺得對方的笑容裡透露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陳遠貴的心裡微微一驚,不過再次朝眼前的青年凝神看去,那絲玩味似乎又消失不見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5-7-14 13:24
第251章 住俺家裡

     就在陳遠貴驚疑不定的時候,喬雲開口了,「陳鎮長,我這扛了兩個箱子,騰不出手來,還請恕罪。」說罷喬雲用雙手抬了抬兩個肩膀上的箱子,示意自己沒法騰出手來跟陳遠貴相握。

    「哈哈,沒事、沒事。」陳遠貴趕緊說道,心裡暗笑自己太過多慮,對方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呢。

    後面的人陳遠貴也沒有再一一去認識,而是轉過頭來對岑明瑾說道:「岑教官,不知道你們之後的打算是什麼?」

    岑明瑾倒也沒有隱瞞,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道:「今日天色已晚,我們打算找個住處先住下,然後明天一早動身進入密林,前往邊境。」

    陳遠貴表面上點頭表示明白,心裡卻是暗暗將岑明瑾的話牢記了下來,準備一會兒將情況給那邊匯報過去。待岑明瑾說完以後,陳遠貴急忙說道:「岑教官,我們這個小鎮雖然面積不大,人口也不多,但是小鎮上的每戶居民還是能夠騰出一些房間來供給士兵居住的。所以你看今天晚上是不是由我安排一下各位的住宿,然後明天一早你們就動身?」

    本來岑明瑾打算的是在安塞小鎮外搭帳篷過夜,這對於這些特種兵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但是搭帳篷畢竟睡得沒有床上舒服,明天又要進入密林。開始執行任務,所以岑明瑾倒也希望眾人今晚能有個好的休息。

    略一沉吟。岑明瑾猶豫道:「這樣不太好吧,會不會打擾到鄉親們?」

    「岑教官。你放心吧,鄉親們樂意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打擾!我們這裡窮鄉僻壤,幾年來不了一回人,鄉親們巴不得家裡來個人,好聊聊天,解解悶。不信你問問他們。」說著陳遠貴朝著身後的幾名青年指了指。

    陳遠貴話音一落,幾名青年就應和了起來,阿呆更是扯開嗓子說道:「你們放心住俺家裡。俺家人高興還來不及嘞,怎麼會覺得被打擾嘞?俺家裡絕對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聽了阿呆的話,岑明瑾忍不住抿嘴一笑,說道:「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俺叫張木,村裡人都喊俺阿呆,你也叫我阿呆就行。」張木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憨憨地笑道。

    「好,阿呆。那我們就住你家裡了!」岑明瑾微微一笑說道。

    阿呆連忙擺手說道:「要不得,要不得,俺家裡住不下那麼多人的。俺家裡只能住下兩個人,我看就你和這個大高個住俺家裡吧!」阿呆說罷一指岑明瑾和她身旁的喬雲。

    見阿呆指向了自己。喬雲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們兩個就祝你家裡了。剩下的人就麻煩陳鎮長安排一下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應該的。應該的。」陳鎮長連連說道,然後就開始給吳辰等人分配今晚住宿的人家了。三十八名特種兵被分配在了十五個村名家裡。有的家裡兩人,有的家裡三人。還有的村民家裡因為比較大,容納了四個人。

    分配好了以後,陳鎮長把分配的具體情況向岑明瑾匯報了一下,岑明瑾點頭謝過,然後讓吳辰整了一遍隊伍,隨後開口說道:「今天晚上大家就按照安排的住宿位置前去住宿,至於這些物資每個人都自己攜帶到所住宿的村民家裡即可。晚上大家吃過飯以後就早些休息,明天一早七點鐘,所有人準時在鎮口集合,咱們統一出發,進入密林。都聽明白了麼!」

    「聽明白了!」所有的特種兵異口同聲地說道。

    岑明瑾點了點頭,然後又跟陳鎮長交涉了幾句。之後,陳鎮長就讓站在身後的幾名青年負責將每位特種兵都帶到他們相應的住宿村民家,而阿呆則是興高采烈地帶著岑明瑾和喬雲向自家走去。

    陳鎮長一直將岑明瑾和喬雲送到了阿呆家門口,這才跟兩人打了個招呼,轉身離去。看著陳鎮長離去的背影,喬雲眼中微芒一閃,隨後轉過頭不再去管陳鎮長的去向。

    坐落在岑明瑾和喬雲眼前的是一間面積不大的磚瓦房,瓦房外用竹製的籬笆簡單地圍了一圈,在院子當中有三兩隻黑棕色羽毛的雄雞正撲騰著翅膀在地上啄食,見到岑明瑾和喬雲來到的時候,趕緊向籬笆一旁跑去,顯然是害怕生人。

    阿呆家並不大,除了一個小型的客廳以外,東西向各兩個房間,在屋後還有一個小型的廚房,裡面擺著各種炊具。屋內的陳設也十分簡單,除了一張土炕外,就是一張簡易的木桌和一把已經鏽跡斑斑的椅子。喬雲神識一掃,發現阿呆家裡只有東向最裡面那間房間的炕上,臥躺著一個老人,其餘房間再無他人。

    將岑明瑾和喬雲二人讓進屋子以後,阿呆指了指客廳西向的兩間屋子說道:「那邊的兩個房間都沒有人,今天晚上你們就住在那裡吧。」

    「好的,謝謝你了!」岑明瑾點頭說道。

    「沒事,這是俺應該做的。」阿呆憨厚地說道,「那個你們先進屋收拾收拾東西,俺去給你們做飯,等飯好了,俺再來叫你們吃飯!」說罷,也不等岑明瑾和喬雲說話,就轉身跑出了客廳,向屋後的廚房奔去。

    岑明瑾看了喬雲一眼,然後也沒說什麼,就穿過客廳,走進了西向的第一個房間。對於住哪個房間,喬雲到是無所謂,既然岑明瑾選擇了第一個房間,喬雲就扛著兩個箱子直接走進了西向的第二個房間。

    進了房間以後,喬雲將兩個箱子輕輕地放在了門邊上。然後稍微打量了一下屋裡的環境,床單、杯子都是新洗的,顯然這個房間平時並沒有人居住。對此,喬雲心裡微微一動,難道阿呆家裡除了那個老人以外,就再無旁人了?

    雖然心中疑惑,但阿呆也不再跟前,喬雲也沒有辦法詢問,所以只好將心中的疑問暫時擱置了下來。坐在炕頭,喬雲將雪異從口袋裡捧了出來,輕輕放在了炕上。

    這還是雪異第一次看到這麼奇怪的床,硬硬的不說,還連著兩邊的牆壁,對於這種新鮮事物,雪異自然來了興趣,也不理會喬雲,自己一個人在炕上走來走去,四處打量。走到牆邊以後,雪異又用粉嫩的小爪子撓了撓牆壁和床的連接處,然後若有所思。

    對於雪異這種強烈的好奇心喬雲已經見怪不怪了,也沒有去搭理雪異,而是盤膝坐在了炕上,閉上雙目,然後將神識外放出去,尋找著自己的神識標記。

    其實喬雲在剛一看到陳遠貴的時候,就發現了他並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黃階初期的古武修者。這一發現,讓喬雲對於這個陳遠貴立刻就關注了起來,一個偏遠小鎮的鎮長怎麼可能是一名武者呢?這裡面定然有什麼貓膩。

    想到這些,喬雲在陳遠貴離開的時候用神識在其身上烙下了自己的神識印記,雖然烙印神識印記的方法喬雲在剛剛學會運用神識的時候就學會了,但直到今日喬雲才第一次真正的將其運用在了實際當中。

    喬雲的神識一點一點地外放了出去,一百米、兩百米、一千米……很快一個神識印記就出現在了喬雲的神識當中,喬雲立刻鎖定了自己烙下的這個神識印記,而下一刻,陳遠貴所在房間的情景就出現在了喬雲的神識當中。

    此時此刻,陳遠貴正拿著電話,口型張張合合,不知道在和對面說著什麼。但無論其說的是什麼,喬雲心中都有了一絲計較,這陳遠貴定然有問題,估計之前那些武裝部隊消失的事情,十有八九就和這個陳遠貴有關係。

    收回了自己的神識,喬雲沒有急著去找陳遠貴將事情問個清楚。喬雲可不想打草驚蛇,這個陳遠貴雖然是武者,但畢竟只是一名黃階初期的古武修者,喬雲可不相信憑著陳遠貴一個人就敢和整個華夏國的武裝部隊作對。

    就算他敢於跟華夏國的武裝部隊作對,那麼多的士兵,即使不是陳遠貴的對手,用槍支彈藥也能讓陳遠貴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在喬雲看了陳遠貴不過是一個被推到前台來的人物,在他的身後肯定還有更大的勢力支持。

    而喬雲要做的就是時刻密切地監控者陳遠貴的動靜,等待著他身後的人現身。只有將陳遠貴身後的人引出來,然後解決掉,才能從根本上將問題解決。不然如果只是將陳遠貴抓住,他身後的人可以很快再找來什麼李遠貴、馬遠貴來代替他的位置。

    因此,喬雲也不著急,雖然神識被喬雲收了回來,但那絲神識印記的位置卻是時刻在喬雲的識海中顯示,只要陳遠貴稍有動靜,喬雲就能第一時間知道。

    不再去理會陳遠貴,喬雲開始運轉起了心法口訣。此地雖然偏遠,但正因為此,天地內的靈氣相較於城市更為濃郁一些,喬雲早感受到此,所以此刻不浪費絲毫時間地修煉起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5-7-14 13:25
第252章 略通醫術

    「開飯嘞,大個子快出來吃飯了!」阿呆的聲音在屋外響起,打斷了喬雲的修煉。

    停止了心法口訣的運轉,喬雲微微用神識一掃,只見客廳裡的一張木桌上已經擺好了四道菜品,一盆熱氣騰騰的米飯也擺在了一旁,而岑明瑾也已然坐在了飯桌前。顯然阿呆先叫了岑明瑾過去,而此刻則是來叫自己的。

    將雪異留在了房間裡,喬雲開門走了出去,對阿呆微微一笑,說道:「走吧,咱們去吃飯!」

    「那個小傢伙不要吃東西麼?大個子,你帶上他吧,俺把他的那份已經準備出來了。」阿呆一指喬雲身後的雪異道。

    喬雲轉過身子看了眼雪異,只見雪異頻頻點頭,顯然是不想獨自呆在屋子裡。沒辦法,喬雲謝過了阿呆,然後將雪異抱在了懷中,隨著阿呆向客廳走去。

    岑明瑾見阿呆和喬雲來了,分別給兩人將米飯盛到了碗裡。而阿呆則是轉身跑向了廚房,不大一會兒的時間手裡就端了兩個盤子,跑了回來。

    將手中的盤子擺在了一旁空著的茶几上,阿呆對喬雲說道:「大個子,這個是俺給小傢伙做的伙食,就是不知道它吃不吃」

    「真是讓你費心了,它肯定吃。」喬雲連忙說道,不等喬雲說完,雪異就噌的一下子從喬雲的懷中竄了出去,在沙發上彈了一下後。穩穩地落在了茶几上。

    用鼻子輕輕嗅了嗅阿呆炒的飯菜,雪異的小藍眼睛微微一亮。隨後就不管旁人,大快朵頤起來。

    見了雪異的樣子。阿呆頓時雙手一拍,笑道:「嘿嘿,看來俺做的東西還是挺合小傢伙胃口的,這我就放心了。」

    對於雪異的吃相,喬雲實在不敢恭維,心裡略感尷尬,不過還是再次謝過了阿呆,畢竟阿呆是出於好意。

    為了招待喬雲和岑明瑾,阿呆特意從院子裡特意逮了一隻雞。做了一隻燒雞,此外的三道菜,雖然只是普通的家常菜,但阿呆的手藝真得沒的說,將一道道菜做得色香味俱全,讓人看了就食指大動。

    很快,喬雲三人也開動了起來。吃了一口阿呆炒的菜,喬雲頓時大讚不已,心裡暗道。難怪平時吃東西十分挑剔的雪異都能在一旁大快朵頤,原來阿呆做的飯的確好吃。岑明瑾細細地品了一口,也是對阿呆的手藝讚歎有加。

    喬雲和岑明瑾兩個人的讚美,頓時讓阿呆有些臉紅。阿呆紅著臉說道:「俺就會做點普通的家常菜…你們要是覺得好吃的話。就多吃點!」說著,阿呆就不停地將盤子裡的菜往喬雲和岑明瑾的碗裡夾去。

    喬雲到是無所謂,自然來者不拒。而岑明瑾的飯量本來就不大,自然是婉言拒絕了阿呆夾來的菜。而是自己慢慢地夾菜吃著。趕了一天的路,喬雲自然是餓了。再加上阿呆做得飯菜好吃,所以喬雲一口氣幹掉了四大碗飯,看得岑明瑾是目瞪口呆,要知道她可是連半碗飯都沒有吃下。

    最後岑明瑾的口中只擠出了兩個字,「飯桶。」

    喬雲瞥了岑明瑾一眼,自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而是不緊不慢地說道:「嘿,吃得多就是飯桶啊?那有本事你別吃啊?」

    「切,不吃就不吃。」岑明瑾說著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本來她就吃飽了,所以此刻不再吃自然也沒有什麼關係。

    喬雲只不過是想擠得岑明瑾一句,怎曾想岑明瑾真的不吃了。吃不吃,喬雲可不管那許多,繼續自顧自地跟阿呆吃了起來。別看阿呆不如喬雲個頭高,但是阿呆的身體十分壯實,吃起飯來也絲毫不弱於喬雲。

    很快,一桌子的飯菜就被喬雲和阿呆兩個人打掃一空,風捲殘雲過後,喬雲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而阿呆也是打了個飽嗝。兩個人相視一笑,阿呆說道:「嘿嘿,大個子,沒看出來,你還挺能吃的麼!」

    「你也是啊!」喬雲笑道。

    喬雲回頭看了一眼一旁的雪異,雪異早就風捲殘雲地將阿呆給他準備的吃的全部消滅乾淨了,此刻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挺著圓鼓鼓的小肚子消食呢。

    岑明瑾此刻也是隨著喬雲的目光看向了雪異,瞧著雪異此刻的樣子,岑明瑾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問道:「我說喬雲,你這只小白蜥蜴還挺有意思的!」

    這還是喬雲第一次見岑明瑾跟自己笑著說話,沒有公事公辦的口吻,也沒有冷冰冰的態度。喬雲甚至有一種錯覺,現在的岑明瑾才是真實的岑明瑾,而之前的只是她的一種偽裝。

    對於雪異究竟是什麼物種,喬雲自己也沒有弄明白,所以岑明瑾誤將雪異認成了蜥蜴,喬雲也沒有去糾正,而是順著岑明瑾說道:「是啊,雪異一直都挺有意思的。」

    「原來它叫雪異啊!」岑明瑾有些好奇地將雪異從沙發上輕輕捧了起來,然後仔細打量著雪異。雪異本來就撐得不想動彈,現在卻是被人抱了起來,自然十分不願意。一雙藍色的小眼睛狠狠地瞪了岑明瑾一眼,露出了一副不滿地表情。

    看到雪異臉上的表情,岑明瑾微微一愣,心中不由得暗道,這小傢伙的表情居然如此豐富,簡直如通人性一般。知道雪異不樂意了,岑明瑾也沒再抱著雪異,而是將它輕輕放回了沙發上。

    三個人稍微歇息了一會兒,阿呆站起身來,一邊收拾桌子上的碗筷,一邊說道:「俺去洗碗了,你們兩個早些休息吧,明天你們還要早起。」

    岑明瑾此時立刻站起身來,說道:「阿呆,我來幫你吧。」

    阿呆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俺一個人來就行的。」

    岑明瑾卻是不由分說地將阿呆手中的碗筷搶了過來,然後向院子後面的廚房走去。之前喬雲在屋裡修煉的時候,岑明瑾閒來無聊,早就將阿呆家裡轉了一遍,此刻自然是輕車熟路地走向了廚房。

    喬雲到是沒想到岑明瑾居然會搶著幫阿呆洗完,這倒是又讓喬雲對岑明瑾的認識大為改觀,看來想瞭解一個人並不能從其表面上來看,只有真正地跟一個人有了更深的接觸,才能全面地、客觀地認識一個人。

    見阿呆也要向廚房跑去,喬雲急忙阻止了他,說道:「阿呆,你就讓他去吧。我們在你家裡吃住,自然也應該幫著做點什麼,不然我們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聽喬雲如此說了,阿呆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也就沒再堅持下去。

    「對了,阿呆。你家裡沒有別的人麼?」喬雲開口問道。

    「俺家裡只有奶奶和俺相依為命,父母在俺小的時候就出外打工了,可是這麼多年了,卻從來沒有回來過。所以俺從小是被奶奶拉扯大的,可是最近今年俺奶奶的風濕病越來越嚴重了,如今已經下不了床了。」說道這裡,阿呆臉上的神色有些黯然。

    「那你奶奶吃飯了沒有?」喬雲明知故問道,其實喬雲早就用神識將裡屋的一切盡收眼底。

    「俺們吃飯之前我剛剛給奶奶喂完飯,現在奶奶正在屋裡躺著呢。」阿呆如實說道。

    喬雲略一沉吟,對阿呆說道:「阿呆,你想不想治好你奶奶的病情?」

    「那還用說,俺當然想了!俺做夢都在想著奶奶能夠重新站起來走路!」阿呆有些激動地說道。

    點了點頭,喬雲說道:「其實我略通醫術,說不定可以把你奶奶的病治好,不知道你能否讓我給你奶奶看一看?」

    「你…你會治病?」阿呆驀然站了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了一股難言的激動之色,奶奶的病情一直是阿呆心中的一塊心病。安塞小鎮裡只有一個大夫,而阿呆早就請這名大夫給奶奶看過病了,可是大夫看完以後,只是告訴了阿呆,他奶奶患的是風濕病,但是大夫卻是無法醫治。

    因此,一直以來阿呆都是對於奶奶的病情束手無策,每次看到奶奶因為雙腿的疼痛而面露痛苦之色,阿呆心裡都是十分難受,恨不得這痛苦全都加注在自己的身上,而讓奶奶免除這種病痛的折磨。可這畢竟只是一種幻想,那種病痛的折磨無人能夠代替,阿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奶奶忍受病痛。

    現在喬雲說他略通醫術,說不定能夠治好奶奶的病情,阿呆心裡一陣狂喜,拽住喬雲的手不停地顫抖,口不擇言地說道:「大個子…你真的會醫術…能治好俺奶奶的病…一定能…一定能…」

    驚喜過後,阿呆也不再多言,而是拉著喬雲,迅速向客廳左手邊的兩間屋子走去。來到裡屋,只見阿呆的奶奶此刻正半坐在土炕上,閉目養神。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阿呆的奶奶微微睜開了雙眼,見到阿呆過來,奶奶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阿呆,你招待完客人了?」

    不過很快,奶奶就注意到了阿呆身後的喬雲,趕緊說道:「這位就是武裝部隊的士兵吧?怎麼樣,在這裡吃住還習慣麼?我這老腿不聽使喚了,不能下來招待你們,還請你見諒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5-7-14 13:27
第253章 再收弟子

    「沒事的奶奶,您在床上躺著就好。」喬雲擺了擺手說道。

    「奶奶,大個子說他會些醫術,俺帶他來給你看看。」阿呆走到奶奶身旁說道。

    奶奶先是一愣,隨後責怪阿呆道:「阿呆,你怎麼能隨便給別人起外號。」

    被奶奶訓斥了,阿呆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而喬雲卻是笑著開口道:「不礙事的,阿呆這麼叫也顯得十分親切。那個奶奶,不知道您現在方便不方便?我現在給您看看?」

    喬雲這麼一說,奶奶才想起剛才阿呆說的是喬雲懂醫術,奶奶心裡有些詫異,眼前的青年明明如此年輕,也就和阿呆年齡相仿,怎麼可能會懂醫術呢?要知道,學醫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尤其是中醫,那時間就更是漫長。

    雖然有些詫異,不過奶奶也知道阿呆請來喬雲也是一片孝心,奶奶不想傷了阿呆的這片孝心,而且讓喬雲看看也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就當你奶奶答應了下來,喬雲這才走上前去,將右手輕輕地搭在了奶奶的左手手腕上。喬雲其實之前已經用神識? 探查過了奶奶的腿部,只是像風濕這種病情,用神識根本探查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喬雲只好用號脈的方法,將體內的真氣送入奶奶體內。憑此來感知奶奶的病情。

    當看到喬雲號脈的手法時,奶奶明顯眼睛一亮。喬雲的手法明顯是正確的中醫診脈手法,看來眼前的這個青年真的是懂一些醫術。還沒等奶奶繼續想下去。就覺得一股暖流自喬雲的右手從自己左手的脈門傳入自己體內,這個暖流隨著自己的血液流動,一直向腿部走去,在經過腿部的時候,一陣陣久違的舒服之感傳來,讓奶奶忍不住舒服地輕哼了幾聲。

    真氣在奶奶體內流轉了一圈,喬雲隨即收回了真氣,將手從奶奶的手腕上拿了下來。經過真氣入體的全面探查,喬雲已經大致瞭解了奶奶的病情。並有了救治的辦法。其實奶奶得的這個風濕就是寒氣進入了奶奶腿部的穴道,而又無法出來,所以每到下雨天的時候,其腿部就會疼痛難耐,待更嚴重一些以後,甚至連走路都不行了。

    而喬雲要做的就是將奶奶腿部穴道內的寒氣逼出,這樣一來,奶奶的風濕病就迎刃而解了。喬雲相信,自己再配上幾副藥材給奶奶喝下。奶奶很快就能恢復如初、行動如常了。

    既然想到了治療的辦法,喬雲也沒有猶豫,迅速從懷裡取出銀針,然後真氣流轉消了一邊毒。右手輕抖之間。數枚銀針悉數落在了奶奶腿部的穴道上,不偏不倚。待銀針插入穴道以後,喬雲的雙手便快速在銀針上游動起來。不斷地向其上灌注真氣,將寒氣一絲一絲地從奶奶體內抽離出去。

    雖然奶奶腿上穴道內的寒氣不少。但對於喬雲來說卻是很快就將所有寒氣一絲不落地逼了出來。當喬雲將最後一絲寒氣逼出來的時候,奶奶臉上的情緒明顯舒展了許多。

    在喬雲拿出銀針以後。阿呆就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喬雲和奶奶看,生怕喬雲醫治奶奶出了什麼差錯。喬雲剛開始施針的時候,奶奶臉上一直露著痛苦地表情,這讓阿呆十分心急,可他又無法去打斷喬雲救治奶奶,如果喬雲因為被自己打擾了,而沒將奶奶的病情治好,那他可就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好在最後奶奶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神色,這讓阿呆鬆了口氣,趕緊跑到了奶奶身旁,關切地問道:「奶奶,你怎麼樣了?感覺好些了麼?」

    「咦?」阿呆話音剛落,奶奶就大聲地驚呼了一聲,「我的雙腿居然能夠動了?!」

    阿呆急忙撇過頭去,看向了奶奶的腿部,只見奶奶的腿部正在被子裡動彈,雖然這種動彈十分緩慢,但阿呆卻是興奮地無以復加,原因無他,因為奶奶這麼多年來,這是第一次憑著自己的力氣親自動起了雙腿。

    興奮過後,阿呆立刻轉過身子,走向了剛剛收起銀針的喬雲。來到喬雲面前,阿呆撲通一下就給喬雲跪了下來。喬雲嚇了一跳,本來阿呆走過來,他以為阿呆就是謝一下自己,卻沒想到阿呆直接給自己跪了下來。

    喬雲趕緊想要攙扶起阿呆,而喬雲輕輕一抬之下,卻愣是沒將阿呆抬起。阿呆跪在地上,仰起頭說道:「大個子,謝謝你救治了我的奶奶,你對我的恩情我銘記在心。今後你有差遣得到我阿呆的地方,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好,我知道了。你快點起來吧!」喬雲微微一笑說道,自然也沒把阿呆說的話放在心上。自己要是也解決不了的事情,那阿呆肯定也無法解決。

    見喬雲痛快地答應了下來,阿呆這才站起身來,再次回到了奶奶身旁,噓寒問暖起來。

    而喬雲則同樣走到了床前,對阿呆說道:「奶奶現在腿上的風濕已經被我祛除了,但是奶奶因為長時間躺在床上,所以還不宜一下子就下床走路,我給你開幾個方子,你給奶奶每天按時服用,相信不出半個月,奶奶就能行走如初了。

    說著,喬雲就一口氣說了兩個方子,而阿呆則是急忙銘記在了心中。小鎮雖然不大,但是還是有一個藥鋪的,所以阿呆打算一會兒就去給奶奶抓藥、熬藥。

    等喬雲說完了方子,奶奶也是十分感激地看著喬雲說道:「小夥子,真是謝謝你了!我這老毛病都能被你醫治好,想來你的醫術一定十分高超。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進境,以後的前途定然無可限量!」

    「奶奶,您過獎了。我只不過是略懂一點皮毛罷了。」喬雲趕緊說道,絲毫沒有因為奶奶的誇獎而有任何自傲,本來醫術就是博大精深,喬雲明白,就算自己如今所掌握的醫術已經很多,但也只是略窺了中醫的門徑,想要更進一步,還是需要更深入的學習。

    喬雲在醫術上有如此造詣還能不引以為傲,頓時讓奶奶對於喬雲的讚賞又加深了幾分,看了看身旁的阿呆,奶奶心中有了計較,緩緩開口道:「小夥子,老身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可否答應?」

    喬雲微微一愣,不過還是說道:「奶奶但說無妨,只要是我喬雲能夠做到的,肯定會盡力去做的。」

    奶奶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說的事情你肯定能做到。我想拜託你將阿呆收為弟子,然後傳授他醫術。」

    「這…」喬雲遲疑了。喬雲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醫術只不過是自己的副業,而修真才是根本,要說自己收了阿呆為弟子,每天傳授他醫術,這根本就不現實。自己大量時間都需要花費在修煉上面,根本就沒有太多的精力去教授阿呆。

    「唉,我知道有些強人所難了。可我年齡也大了,估計再沒有幾年就會歸去了,可在這個世上我唯一牽掛的就是阿呆。我只是希望他能學得一技之長,能夠好好地活下去,不然我走了心裡也不安穩。」奶奶見喬雲猶豫不決,嘆了口氣,「我知道阿呆這個孩子有些笨拙,但你放心,他肯定會勤奮學習醫術的。」

    奶奶都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喬雲覺得再不收阿呆也顯得有些不近人情,於是開口道:「我之所以猶豫並不是因為覺得阿呆笨,只是因為我個人的時間實在是不多,很難每天傳授阿呆醫術。不過既然奶奶您話已至此,我也就不再推辭了,您放心,我會好好傳授阿呆醫術的。」

    見喬雲肯收阿呆為弟子了,奶奶大喜,臉上也神采奕奕起來,連忙叫阿呆給喬雲磕頭拜師。阿呆本來聽奶奶說要自己拜喬雲為師,心裡是十萬個不樂意,倒也不是阿呆不想學習醫術,也不是阿呆排斥喬雲,而是阿呆不想離開奶奶。他雖然看起來有些呆頭呆腦的,但心裡卻跟明鏡一般,知道如果擺了喬雲為師,那自然要跟著喬雲離去,留奶奶一個人在家裡,阿呆實在放心不下。

    可是奶奶的話,阿呆又不敢不聽,猶豫再三隻得跪在了地上,中規中矩地給喬雲磕了三個響頭,「師父在上,弟子阿呆給您老磕頭嘞。」

    喬雲微微一笑,趕緊將阿呆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小夥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奶奶微笑著問道。

    「奶奶,我叫喬雲。」

    「喬雲啊,以後你有什麼瑣事就放心交給阿呆去處理,你別看阿呆這孩子笨拙,但是辦事悉心……」奶奶又絮絮叨叨地跟喬雲說了半天,喬雲都一一允諾。

    末了,喬雲對奶奶說道:「奶奶,我明天還要去執行任務,這任務危險重重,並不能帶著阿呆前去。所以只能等我回來以後,再來帶走阿呆。我離開的這段日子正好讓阿呆照顧您,將您的病情養好,而您和阿呆也可以好好相處一段時間。」
Babcorn 發表於 2015-7-14 13:31
第254章 喂有劇毒

     聽了喬雲的話,奶奶心裡一喜,讓喬雲收阿呆為弟子,是為了給阿呆尋找一個好的出路,但其實奶奶心裡自然也是捨不得自己這個孫子的。聽喬雲的意思,這次他們去執行任務的時間並不短,那自己和阿呆還能再最後相處一段時間,這讓奶奶十分高興。

    喬雲又和奶奶聊了幾句天,就留著阿呆照顧奶奶,自己這是告退,向自己房間走去。路過客廳的時候,喬雲並沒有看到岑明瑾,微微用神識一掃,發現岑明瑾也不在廚房,再向岑明瑾的屋裡看去,果然岑明瑾已經回到了屋裡。

    原來岑明瑾洗完碗後回到客廳,發現一個人也沒有,以為大家都已經回去休息了,所以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喬雲倒也沒去打攪岑明瑾,而是抱上仍呆在客廳裡的雪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喬雲隨手編輯了一條短信,想要發給徐依凡和蘇靜婉,告訴二女自己已經安全到達了,讓兩人不要惦念。可是當編輯完了短信,喬雲這才愕然發現,手機居然沒有信號,換了好幾個位置,依然沒有信號。

    苦笑了一下,喬雲搖了搖頭,看來邊境這邊並沒有信號覆蓋。不過轉念一想。喬雲又覺得不對,如果說自己的手機沒有信號。那之前自己卻是用神識看到了鎮長陳遠貴在打電話,他的手機難道就有信號。心念一動。喬雲的神識立刻外放了出去,鎖定了陳遠貴所在的位置。

    出現在喬雲眼前的是一個不大的屋子,屋子內的陳設十分簡單,一張木桌後坐了一個帶著白色面具的人,面具的左側臉頰上印有一個醒目的毒字,毒字黑漆滲人,引誘蓬勃而出的架勢。而陳遠貴則是畢恭畢敬地站在帶著面具的人面前,似乎在匯報著什麼。

    當看到帶著面具的人時,喬雲眼神一凝。雖然隔了很遠的距離,但是戴面具之人身上的氣勢,喬雲依然能夠察覺到。此人居然是黃階後期大圓滿的武者,喬雲心底微微一沉,雖然喬雲自付對付這麼一個人自然不在話下,但是這個人顯然也不是整件事情的幕後主使,只不過是一個跑腿的罷了。一個跑腿的都是黃階後期大圓滿的武者了,那幕後的人又將是什麼實力!

    要知道「暗刃」特種部隊的特種兵全部都是黃階武者,就是吳辰和肖延也不過是黃階後期大圓滿和黃階後期巔峰。這種實力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啊。自己和岑明瑾雖然是玄階武者,但是如果對方有地階武者,或是玄階武者過多,自己這邊也完全不是對手。

    下一刻。喬雲飄然間飛出了阿呆家的院子,向著鎮長陳遠貴的家裡奔去。但見夜幕之下,一個黑影快速地移動著。眨眼間就已消失不見。

    來到了陳遠貴的屋外,喬雲輕輕一躍。翻過了柵欄,轉瞬間繞到了後院。輕輕貼牆,側耳傾聽裡面的聲音。

    陳遠貴和戴面具之人所在的屋子恰在院子後面,此刻喬雲屏氣凝神,只聽裡面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

    「你說得可都是實情?這次因為你的匯報,師父這才派我過來。哼,如果我發現事情並非你所說的那樣,你就等著接受處罰吧!」

    緊接著就是陳遠貴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七師兄,我怎麼敢欺騙你呢!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啊!這次前來安塞的士兵,不僅人數少,而且我有一種直覺,這些人並不是普通人,如果不出我意料的話,應該是武者。」

    「就算是武者,那又能怎樣,派來再多人,也得給我留在這裡。」戴面具之人冷哼了一聲,話語中滿是傲然之氣。

    「那是自然!七師兄一出手,這些人根本就不夠看的。」陳遠貴趕緊附和道。

    戴面具之人似乎很是享受陳遠貴的這句話,語氣緩和了許多,哈哈一笑說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七師兄我今天就帶著你一起收人頭去。也讓你好好見識一下,咱們五毒幫的絕學。」

    聽了戴面具之人的話,陳遠貴面露喜色,急忙說道:「那就多謝七師兄了!」

    戴面具之人輕輕擺了擺手,站起身來,就準備帶著陳遠貴離去。可是剛剛站起,戴面具之人的瞳孔就是猛地一陣收縮,因為此刻他才發現不知何時在陳遠貴的身後已然站著了一個青年。

    青年面色如常,嘴角微微掛著笑意,但是戴面具之人卻是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心裡明白,眼前這個驀然出現的青年絕對實力不在自己之下,不然自己不可能對他的出現沒有一絲察覺。不在自己之下,那對方肯定是玄階武者無疑了。

    想到這裡青年人的面色微微有些陰沉,沒想到陳遠貴說的不僅是真的,而且還是猶有不及。這次被派來的士兵居然有實力如此高超者,看來師父輕敵了,要是派自己的幾位師兄來,自然是不怕眼前的青年。可惜自己面對他,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陳遠貴本來看到七師兄站了起來,就要帶自己去收人頭了,可是等了半天卻發現七師兄沒了動靜,而是盯著自己身後一動也不動。陳遠貴心下詫異,猛然間回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險些驚叫出聲來。

    自己背後站著的青年陳遠貴怎麼可能不認識,這不正是今天被自己接待的那個名叫喬雲的青年麼?陳遠貴背後的冷汗刷地一下就流了下來,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喬雲看著自己時那似笑非笑的神態,心裡暗道,看來對方並不是無意之間流露,而是從一開始就發現了自己的問題。

    「陳鎮長,好久不見啊!」喬雲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

    「好…好久不見……」陳遠貴此時的臉色無比難看,可還是無法不迎合喬雲。

    「砰」的一聲,還沒等陳遠貴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之上,將石砌的牆壁撞塌了一小半。雖然陳遠貴是黃階初期的武者,但是怎麼經得住喬雲這猛然間的一腳,哼唧半天,爬不起來。

    與此同時,喬雲也是迅速地閃身,躲過了戴面具之人發出的數道暗器。喬雲側身的同時,看清了飛行的數枚暗器,只見這是一種通體黝黑的菱形金屬,而金屬的頂端卻是泛著一層薄薄的綠光,顯然是喂有劇毒。

    喬雲目光微寒,這戴面具之人發射暗器的速度與手法都可謂爐火純青,若不是喬雲事先一直保持警惕,又運用了凌風步快速閃避,那即便是玄階中期的武者也會著了道的。被這種喂有劇毒的暗器擊中,喬雲估計一般人絕難活命。

    見自己一擊沒有得手,戴面具之人眼中劃過了一抹遺憾之色,不過這遺憾只是一閃而過。戴面具之人當機立斷,飛身快速從由陳遠貴撞開的牆壁處奪路而走,臨走前抬手一揮,一黝黑之物迅速飛向了躺在地上的陳遠貴。

    「哪裡跑!」喬雲斷喝一聲,迅速追去。可迎面而來的卻又是數枚喂了劇毒的暗器,喬雲只得繼續運用凌風步閃躲。

    閃躲之間,戴面具之人依然跑出了很遠,喬雲冷哼了一聲,一邊施展凌風步迅速向戴面具之人追去,一邊雙手合十,口訣運轉之下,一個巨大的冰棱瞬間從喬雲的手掌中激射而出,奔著戴面具之人的後心狠狠扎去。

    感到後心生風,戴面具之人迅速回頭看去,這一看之下不要緊,眼中卻滿是駭然之色。只見一個巨大的冰棱急速向自己飛來,其速度絲毫不亞於自己所發射的暗器,甚至猶有過之。戴面具之人急忙閃避,身子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右橫移了半寸有餘。

    雖然將心臟的位置讓了過去,但巨大冰棱還是深深刺入了戴面具之人的左臂,只聽得「咔嚓」一聲,戴面具之人的左臂如同爛泥一般,斷為了兩節。一條血淋淋的手臂還露著深深白骨,鏗然落地,空氣中瞬間瀰漫出一陣血腥之氣。

    戴面具之人何時忍受過這種疼痛,豆大的汗滴瞬間從他的額頭上冒出,可他不敢做絲毫停留,更是加緊了十二分的速度,快速逃去。掉在地上的斷臂,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更別說去撿起來了,相對於小命而言,胳膊已經不算什麼了。

    此刻,他心裡對於喬雲的恐懼,已經不只是實力等級的差距那麼一點點了,到現在為止他都想不通,剛才那個巨大的冰凌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在這個天氣里根本就並應該有冰棱的存在,可是對方卻實實在在地用冰棱將自己的一條胳膊生生地截下。

    只是他還沒跑出幾步,就再次感到背後生風,這回不等他做出什麼反應,就感到腹部一涼。而緊接著,他卻是看到了自己的下半身毫無停留地向前衝了出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5-7-14 13:32
第255章 紅色粉末

     而下半身跑出幾步以後,搖搖晃晃,摔倒在地,直至此刻戴面具之人的上半身才轟然落地。面具後的那雙眼睛,漸漸地失去了光澤,致死戴面具之人都不到自己究竟是死在了何種利器之下,居然生生地將自己劈成了兩半。

    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喬雲心裡沒有掀起半點漣漪。時至今日,死在喬雲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數,這些人無不是招惹喬雲,或是想要至喬雲於死地的,對於這些人,喬雲根本不會心慈手軟。喬雲深知對敵人心慈手軟,敵人非但不會感激自己,還會加倍地報復自己。

    喬雲順手將屍體上的面具摘了下來,當面具被摘下的一刻,一張皮膚白皙、清瘦的人臉出現在了月光下。喬雲拿著面具端詳了片刻,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隨手收進了戒指之中。

    隨後,喬雲伸手向屍體上身的口袋摸去,喬雲早就用神識在屍體身上掃過了一遍,發現屍體身上除了上衣口袋中放有的兩個白色小瓶子,就再無他物。兩個小瓶子被喬雲拿在手裡,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著白光,顯然是上好的玉瓶。

    小瓶上面分別貼有淡黃色紙做的小條,其中一個上面寫著「化屍粉」,另一個上面則是寫著「七步迷迭散」。

    看到兩個小瓶上的字跡,喬雲微微一愣,隨即將寫有化屍粉的玉瓶上面的紅塞拔下。一股淡淡的腥氣從玉瓶內傳出。玉瓶內裝的則是一種淡綠色的粉末。喬雲微微傾斜玉瓶,右手食指輕輕地在玉瓶瓶身上點了點。一點綠色的粉末快速從瓶中滑落,向屍體墜去。

    當綠色粉末接觸到屍體的一瞬間。屍體上頓時冒出了「呲呲」的聲響,一股帶著腐臭味道的白色氣體迅速升騰而起。喬雲心下一驚,急忙退後了數步。「呲呲」聲彼此起伏、不絕於耳,而地上的屍體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著,不僅是血肉、骨頭,就連屍體身上的衣服,也隨著綠色粉末的擴散,變成了絲絲黃色的液體。

    約莫過了五分鐘左右,屍體被完全地消融掉了。微風拂過,白煙消散在了夜幕之中,再看地上,除了一灘淡黃色的液體,再無旁物,那七師兄的屍骨以及衣服連一個渣滓都沒有留下。若不是喬雲親眼所見,甚至不敢相信,這裡之前存在著一具屍體。

    這東西不錯!以後殺人之後撒上一點,可以毀屍滅跡、不留痕跡。心裡想著。喬雲將紅塞塞回了玉瓶,然後神念一動,盛有化屍粉的玉瓶被收進了戒指之中。

    再看向了手裡的另一個玉瓶,喬雲果斷地將其紅塞拔下。向瓶內望去。只見瓶內依然盛裝的是粉末狀的物體,只不過這瓶粉末的顏色與之前一瓶略有不同,呈深紅色。一股淡到幾乎沒有的胭脂香氣從瓶中散出。若不是喬雲是修真者,六識敏銳。一時間肯定聞不出來。

    喬雲心下奇怪,這「七步迷迭散」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聞起來一股胭脂味,難道是這個七師兄用來塗抹的?想到這裡,喬雲心下一陣惡寒,趕緊將紅塞塞了回去。喬雲隨手就想將這「七步迷迭散」扔了,不過轉念一想,既然得到了就收到戒指裡吧,或許有什麼別的功效也未可知,實在沒有用處的話,再扔不遲。

    想到這裡,喬雲快速將盛有「七步迷迭散」的玉瓶也收進了戒指當中,然後拍了拍手,施展起凌風步,大踏步地向陳遠貴的家裡奔去。

    只是沒有走出幾步,喬雲忽然感到一陣頭暈與目眩,喬雲心下微微一沉,再往前走出幾步,這種感覺更甚,喬雲甚至都險些跌倒。喬雲趕緊停下了腳步,快速盤膝坐下,閉起了雙眼。

    在喬雲的感知下,喬雲察覺到自己體內產生了一股難明的藥力作用,正是這種藥力導致了自己的眩暈之感。喬雲沒去多想,趕緊飛速運轉起心法口訣,使得真氣流轉全身,將那股藥力用真氣向體外逼去。

    不大一會兒,一陣陣淡薄的紅色霧氣自喬雲的頭頂上冒出,隨後很快就消散在了風中。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喬雲頭頂的紅色霧氣漸漸淡去,喬雲驀然睜開了雙眼,從地上一躍而起,在他的眼中精光閃現。

    將藥力逼出體內以後,喬雲頭腦飛轉,已然想到這藥力的產生十有八九是因為剛才那第二個玉瓶。快速將玉瓶拿了出來,喬雲再次打開紅塞,一股淡薄的胭脂香氣再次溢出。在這個過程中,喬雲一直內視著自己體內的變化,不過喬雲並沒有絲毫察覺到藥力的進入,這不僅讓喬雲皺了皺眉頭。

    難道自己猜測錯了?剛才那個藥力並不是因為這紅色的粉末?蓋上瓶塞,將玉瓶送回戒指,喬雲苦思不得其解。突然,喬雲腦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過,喬雲快速向前走了幾步,果不其然,當喬雲走出幾步後,身體中立刻有了藥力的作用,而那種眩暈之感也是隨即而來。

    喬雲當機立斷,坐下身來,然後輕車熟路地將體內的藥力逼了出去。將藥力全部逼出後,喬雲面上顯出了瞭然之色。喬雲此刻也明白這個「七步迷迭散」究竟是什麼意思了,原來是走七步以後必然會跌倒、暈厥過去的一種毒藥。

    喬雲心裡暗嘆,這粉末還真是神奇,只是微微的一點,卻能讓人昏迷,而且還是在不知不覺中就進入了體內。喬雲心裡不禁暗道僥倖,如果剛才那個七師兄運用這「七步迷迭散」,自己肯定會在不經意之間著了道,到時候可就是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了。

    整理了一下衣物,喬雲這回不再停留,快速向著陳遠貴的家裡奔去。很快,喬雲就回到了陳遠貴家裡,遠遠地用神識望去,喬雲面色一沉,加緊了腳步。

    再次來到了陳遠貴家的後院,看著坍塌了一小半的牆壁,喬雲的面色更是陰沉了幾分。只見在殘垣斷壁之中躺著一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鎮長陳遠貴。陳遠貴此時的面頰一片漆黑,甚至都有可以滴出墨的感覺,如果不仔細辨認,已然看不出陳遠貴的本來相貌。

    再看陳遠貴的雙手,緊緊地扣在了兩塊殘石之中,指尖指出可見早已乾涸了的血跡,顯然是陳遠貴死前忍受了極為巨大的痛苦。在陳遠貴的胸前露出了一枚黝黑的尖角,在陳遠貴胸口與尖角的接口處,還隱有綠光泛出。

    之前七師兄臨走時隨手將一黝黑之物甩向陳遠貴的場景頓時浮現在了喬雲的眼前,當時喬雲為了追擊七師兄,倒也沒有在意他所扔之物,此刻才明白七師兄臨走前扔出之物正是之前發向自己的那喂有劇毒的暗器。

    殺人滅口,一個詞語在喬雲的腦海中閃現。

    冷哼了一聲,喬雲心底十分不悅,本以為留下了陳遠貴這個活口,可以從其嘴中詢問到有用的消息,因此喬雲果斷地將七師兄斬殺了。可沒想到陳遠貴卻是先一刻被同門所殺,導致自己現在斷了線索。

    這七師兄也算是心狠手辣,滅殺陳遠貴連眼都不眨一下,隨手而為,一點都沒有拖泥帶水。哼,喬雲再次冷哼了一聲,心中極度地不滿。

    從戒指中將化屍粉取了出來,隨便用神識再陳遠貴的身上掃了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麼有用之物後,磕出了一點化屍粉於其屍體上。隨後,陳遠貴的屍體就迅速地分解了起來,只是由於陳遠貴身中劇毒,所以化屍後的液體不再是淡黃色,而是轉為了深褐色,並帶著一股濃烈的刺鼻氣味。

    待陳遠貴的屍體消散一空以後,喬雲再次環顧了一下陳遠貴的屋內,陳遠貴屍體腐爛後留下的閃著綠光的菱形暗器吸引了喬雲的目光,喬雲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二話不說,將其收入了戒指之中。在牆角處還留有七枚之前七師兄偷襲喬雲時所掉落的菱形暗器,也一併被喬雲收入了戒指之內。

    做完這一切,喬雲轉身躍出了屋內,來到院中,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沒多久,喬雲的身影就再次出現在了阿呆家的院中。用神識隨意地掃了一眼屋內的情況,喬雲發現阿呆、阿呆的奶奶和岑明瑾都已睡去。沒有驚擾眾人,喬雲輕手輕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雪異還沒有睡去,見喬雲回來了,立刻有些不滿地輕叫了一聲,顯然是對喬雲又拋下它獨自行動有所不滿。喬雲微微一笑,摸了摸雪異的小腦袋,說道:「這次的任務十分凶險,我可能自身都難保,所以沒法帶你去。」

    似乎聽懂了喬雲的話,雪異沒有再繼續表示什麼不滿之意,而是靜靜地爬到了一旁,沒多久就呼呼睡去。

    略有些歉意地看了眼熟睡的雪異,喬雲搖了搖頭,通過今天晚上的事情,喬雲越發覺得這次的任務不簡單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5-7-14 13:32
第256章 遭遇偷襲

     之前自己聽見了七師兄和陳遠貴的對話,對方說是來自什麼五毒幫,顯然是一個善於用毒的門派,從七師兄身上帶著的「化屍粉」和「七步迷迭散」就可見一斑。而且對方的實力顯然也不弱,這個被稱作七師兄的人就已經是黃階後期大圓滿的修為了,那他的幾位師兄的實力,就可想而知了。

    此外,這些信息還是自己今天晚上才得知的,對於對方的消息岑明瑾等人可謂是一無所知。

    想到這些,喬雲不僅苦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這任務就算再艱難,自己也已經接下來了,沒有還沒開始執行就退縮的道理,而且這也不是自己的作風。

    將這些想法暫時放在了一旁,喬雲屏氣凝神,運轉起心法口訣,修煉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喬雲的屋外就傳來了敲門聲。喬雲停止了修煉,緩緩睜開雙眼,神識一掃而出。只見岑明瑾已然穿戴整齊,站在自己的房門外。回頭看了一眼表,已經六點二十了,喬雲起身,打開了房門。

    岑明瑾看了一眼房間裡的喬雲,開口說道:「收拾好了沒有?咱們該出發了。」

    喬雲點了點頭,隨手將放在房間門口的兩個大箱子抓起來。扛在了肩頭,「準備好了。走吧。」

    「我幫你拿一個吧。」岑明瑾瞥了一眼喬雲肩頭的大箱子說道。

    「不用了,沒事的。這東西也不沉。」喬雲微微一愣,隨後趕緊說道。

    岑明瑾也沒有再堅持,而是率先走出了房門,朝院外走去。

    回頭看了一眼臥在炕上仍在熟睡的雪異,喬雲輕聲自語道:「雪異,你就呆在這裡等我吧!等我回來的時候,會來接你一起走的。」

    說罷,喬雲徑直來到客廳,跟著岑明瑾走出了阿呆家的院子。阿呆和奶奶正在睡覺。喬雲和岑明瑾二人也沒有打擾他們,而是選擇了直接離開。

    當岑明瑾和喬雲來到鎮口的時候,發現吳辰和肖延兩人已經到了此地,跟兩人打了個招呼,喬雲就將箱子放在了地上。沒過多久,「暗刃」特種部隊的特種兵就陸陸續續地來到了鎮口。

    不到七點整,所有的「暗刃」隊員全部到齊,吳辰整隊以後,出列向岑明瑾和喬雲各敬了一禮。然後等待岑明瑾做出指示。岑明瑾略微點了一下頭,然後開口道:「不錯,我看大家今天的精神狀態都很好,想必是昨天休息的不錯。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向邊境的密林出發。」

    隨後,在岑明瑾的帶領下,一眾特種兵繞過了安塞小鎮。浩浩蕩蕩地朝著西南方行去。雖然每個特種兵的肩頭都扛有一個大箱子,但是每位特種兵都是武者。扛個箱子自然是不在話下,因此這並不影響部隊行進的速度。部隊以很快地速度向著密林而去。

    約莫行走了半天的時間,一片濃密的綠色出現在了眾人眼前,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由得為之一亮,心裡知道,馬上就要進入密林了。在岑明瑾的帶領下,眾人又加快了步法,很快就來到了密林邊上。

    沒做絲毫停留,「暗刃」特種部隊就魚貫而入,進入了密林之中。開始的時候眾人身旁的樹木還很稀疏,而且每棵樹木也就是合抱之粗。但是越深入密林,樹木生長的越是茂密,而有的樹木甚至有了數丈粗細。

    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喬雲心說,這哪裡是什麼密林,這分明已經進入了原始叢林。不過喬雲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默默跟在岑明瑾的身後,而喬雲的神識卻是一直籠罩著四周,因為喬雲已經發現,這原始叢林裡面居然有諸多的珍惜藥材。

    往往每走幾步,喬雲就會運用神識,將一些自己認為珍貴、又用的藥材連根送入自己的戒指之中。由於喬雲送入的都是一些距離「暗刃」特種部隊幾里遠的草藥,所以並沒有人發現什麼異常。

    喬雲剛剛將一株紅花後脈收入了戒指中,就在鼻尖聞到了一股淡薄到幾乎沒有的胭脂之氣。喬雲心下大驚,急忙屏住了呼吸,這氣味喬雲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七步迷迭散」。

    「大家快點屏住呼吸,四散開來!」喬雲段喝道,然後快速將自己手中的兩個箱子扔在了地上,在心法口訣地飛快運轉之下,一縷紅氣從喬雲的腦袋頂上緩緩冒出。

    喬雲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岑明瑾在內的「暗刃」特種部隊除了喬雲外,再沒有一個發現了空氣中的問題。吳辰和肖延聽了喬雲的斷喝以後,對視了一眼,然後快速屏住呼吸,向後退去。

    在退去的途中,兩人均是感到腦袋一陣眩暈,不過好在這種感覺並不十分強烈,讓兩人順利地退到了數百米之外。而反觀其他人,要麼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要麼是根本沒有聽信喬雲的話語。

    就在這時,一陣桀桀的笑聲從密林深處傳來,緊接著一個頭戴紫色面具的身影驀然出現在了「暗刃」特種部隊的前方。從紫色面具後面的一對眸子中,透出了嗜血的神采,在「暗刃」特種部隊的隊員身上轉了一圈。最後此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露出一絲陰森的笑意。

    頭戴紫色面具之人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喬雲的身上,許久後桀笑道:「桀桀桀,小子到是有兩下子,居然能夠察覺出我用的『七步迷迭散』。不過即便如此,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在頭戴面具之人看來,喬雲雖然識破了自己的「七步迷迭散」,但是他根本就沒有快速躲開,而是仍站在了藥效波及到的地方,如此一來,此人定是中了「七步迷迭散」。凡是中了此藥之人,沒有一個能夠自行解開,而且此藥物也根本就沒有解藥,只能等到藥效消失的那一刻,自動解除藥效。

    喬雲目光微微一凝,在戴面具之人出現的那一刻,喬雲就已然注意到了,在面具的左臉頰處印有一毒字,此字一樣的漆黑滲人,彷彿要透紙而出一般。看來這個又是那什麼五毒幫的人了,這人顯然是跟之前死去的七師兄有關係,不然也不能夠帶著同樣寫著毒字的面具,而且使用出了「七步迷迭散」。

    此外,這戴著紫色面具之人的實力絲毫不弱於那個七師兄,其已經是玄階初期的武者了,對此喬雲心下更是高度警惕起來。雖然喬雲自負對付一個玄階初期的武者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面對一個善於使毒的門派弟子來說,喬雲可是絲毫不敢託大。

    還沒等喬雲做出進一步的舉動,蹭、蹭、蹭,三個人影就朝著戴著紫色面具的人衝了過去,喬雲定睛一看,發現是兩名黃階中期巔峰和一名黃階中期的武者,三人成品子形向此人衝去。

    紫色面具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與不屑,在三個人都快要接近了的時候,戴著紫色面具之人傾吐三個字「倒、倒、倒」。每隨他一個字脫口,就有一個黃階武者倒下,只是電光石火之間,兩名黃階中期巔峰和一名黃階中期的武者就倒在了地上,掙扎不起來。

    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岑明瑾心裡微沉,剛才她看得真切,己方三個人倒下的時候,對方並沒有出手,而是己方隊員都出幾步以後,面露痛苦之色,自己倒了下來。緊接著一陣暈眩感傳來,岑明瑾趕緊雙腳略微開立,穩住了身形。隨記岑明瑾的腦袋飛快運轉起來,聯想到剛才戴紫色面具之人說到的「七步迷迭散」,腦內靈光一現,

    看來自己這邊的人是中毒了,而這種毒顯然是致人於昏迷的。岑明瑾心裡暗急,卻又毫無辦法,只得將目光看向了剛才在喬雲的斷喝下,僥倖逃出的吳辰和肖延兩人。

    吳辰和肖延兩人由於當機立斷地屏住了呼吸,所以身體內進入的「七步迷迭散」並不多,因此只是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兩個人體內的藥性就已消耗一空,而兩人也是恢復了正常。此刻見到岑明瑾對自己兩個人使眼色,兩人立刻反應過來,沒有絲毫猶豫地衝向了戴著紫色面具之人。

    來到此人近前,吳辰和肖延快速出拳,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了拳頭之上,只求一擊將戴紫色面具之人擊斃。只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兩個人的拳頭剛剛沾到戴紫色面具之人衣衫的一角,便感到全身迅速被麻痺,動彈不得。隨後在戴紫色面具之人輕描淡寫地一揮手之下,兩個人的身體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急速向後飛去,分別撞倒了數名「暗刃」特種部隊隊員,這才停了下來。

    「桀桀,不自量力的傢伙!」戴面具之人的言語中透露出了一股不屑。又駐足了一會兒,戴面具之人突然向岑明瑾走來,邊走邊奸笑道:「這麼多的士兵裡居然還藏了個女的,桀桀,正好老夫許久沒有碰過女人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5-7-14 13:33
第257章 真是你麼?

     看著漸漸向自己走近的戴紫色面具之人,岑明瑾大驚失色,尤其是對方的話語更是讓岑明瑾心裡有了懼意。

    「你別再過來!再過來一步,我可就不客氣了!」岑明瑾突然嬌喝道,隨即將身上玄階後期巔峰的實力一展無餘。

    當看到了岑明瑾身上玄階後期武者的氣勢以後,戴紫色面具之人的腳下明顯一滯,瞳孔驟然收縮。不過很快,他就再次大笑起來,玩味地說道:「桀桀,就算你是玄階後期巔峰的武者又如何,在『七步迷迭散』的作用下,你根本發揮不出半分實力,桀桀!想將我唬住,沒門!」

    說罷,戴紫色面具之人又向岑明瑾邁步走來,不過他雖然說得輕巧,但是眼神之中卻滿是戒備之色,顯然也怕藥效沒能控制住岑明瑾。如果藥效真的沒有起作用,那面對一個玄階後期巔峰的武者,他可根本不是對手,只能快速撤離此地,然後再想別的辦法。

    見對方並沒有被自己的威脅與氣勢嚇退,而是再次上前,岑明瑾面上的表情頓時無比難看。本來故作鎮定的她,此刻也不禁雙手微微顫抖了起來,在紫色面具之人走過來的同時。連連後退。只是每退一步,岑明瑾就感到頭部更是暈眩一分。當走到第七步的時候,岑明瑾實在堅持不住。一下子坐倒在地。

    本來戴紫色面具之人對於岑明瑾還有所防範,但一看到岑明瑾這個樣子,立刻消除了心中的那一抹疑慮,陰笑著向岑明瑾一步步逼近,他的雙眸中銀光大盛。

    坐倒在地的岑明瑾此刻心急如焚,掃了一眼周圍的這些「暗刃」特種部隊的特種兵,發現很多想要前來救自己的人,都是走不出幾步就摔倒在地暈厥過去。唯一沒有中毒的吳辰和肖延兩人卻也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岑明瑾的心裡越來越沉。她此刻心裡只盼望著能有個人來營救自己,可是這種希望卻是那麼的飄渺。岑明瑾黯然閉上了雙眼,不想再去看眼前一步步逼來之人,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挺拔、俊朗的身影,當看到這個身影的時候,岑明瑾的全身一震,兩行熱淚順著她緊閉的雙眼緩緩流下。

    就在這時,一聲滲人的慘叫聲突兀地響徹密林,讓岑明瑾忍不住睜開了雙眼。淚眼模糊中。她隱約看到了一個帶著紫色面具之人轟然倒下,而在他身旁依稀站著一個青年。

    當看到青年一瞬間的時候,岑明瑾不知從哪裡來得力氣,噌的一下子從地上飛躍而起。快速跑到青年身旁,一把握住了青年的手,有些欣喜地說道:「魏大哥。是你麼!真的是你麼!你來救明瑾了對麼!」

    不過隨後,岑明瑾又是有些幽怨地說道:「你怎麼一走就是怎麼多年。你知道這些年我有多麼想念你麼……」說到後來,岑明瑾俏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輕輕用袖口拭了拭眼中的淚水,岑明瑾仰起頭望向了青年。

    只是這一抬頭之下,岑明瑾看到的卻並非什麼魏大哥,而是喬雲驚詫錯愕的面孔。

    「你……」岑明瑾快速鬆開了握著喬雲的手,指著喬雲只說了一個字,就氣血上湧,頓時昏厥了過去。

    眼見岑明瑾要摔倒在地,喬雲眼疾手快,急忙一把將其抱住,一股淡淡地體香自岑明瑾的身上傳來,喬雲趕緊收斂了心神,緩緩將岑明瑾放在了地上。

    對於剛才岑明瑾的舉動、話語,喬雲一開始可以說是一頭霧水,不過聽到後來,喬雲也聽出了一些端倪。看來這個魏大哥在岑明瑾心裡的地位不低,不然對別人從來不假辭色的岑明瑾,也不會突然露出如此小女兒的一面。

    說實話,剛才岑明瑾那幽怨的話語,讓喬雲看了都不禁心生憐惜。搖了搖頭,喬雲暗嘆,別看岑明瑾平時總是冷冷淡淡的,原來她的心裡卻是一直住著一個人。

    安置好岑明瑾以後,喬雲走到了頭戴紫色面具之人的身旁,蹲下身來,快速在其身上連拍了數下,然後冷笑一聲,說道:「別裝了,我知道你還沒死。說說吧,你們五毒幫究竟是做什麼的?」

    紫色面具後面緩緩亮起了一雙眸子,眸子中目光閃爍,許久後才沙啞著聲音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戴紫色面具之人本想著先裝死混過喬雲這關,然後等這些人走後,再向師門求救,怎曾想卻是被對方識破了出來。對於喬雲,戴紫色面具之人心中已然產生懼怕,他不明白對方明明中了自己的「七步迷迭散」,為什麼卻沒有任何問題呢?而且剛才對方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暗器,自己只感覺雙腿一涼,就摔倒在地了,而兩條腿顯然已經脫離了身體。

    喬雲冷哼了一聲,道:「現在是我問你,而不是你問我!」

    「不知道!」躊躇再三,戴紫色面具之人毅然決然地說道。

    面色一沉,喬雲喝道:「你被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是不說的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戴紫色面具之人緘默不言,彷彿沒有聽到喬雲所說的話一般。與此同時,他緩緩抬起雙手,想要從上衣口袋裡掏出暗器,可是他這一抬之下,心裡卻是一寒。自己的雙手彷彿不是自己的了一般,根本不聽自己使喚,嘗試抬了數次,他都沒有抬起來,最後只得放棄下來。他突然想到了喬雲在蹲下以後,在自己身上拍了數下,心中一凌,顯然是對方在自己的身上做了什麼手腳,這才讓自己的身子無法動彈。

    見對方對自己的話充耳未聞,喬雲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下一刻一道風刃再次順手而出,直劈在了戴紫色面具之人的左臂上。風刃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地將戴紫色面具之人的左肩劈下,餘風在地上砍出了一個深數寸的溝痕。

    又是一聲慘叫震徹密林,戴紫色面具之人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起來。

    這回不僅是戴紫色面具之人,「暗刃」特種部隊的諸多特種兵也是看得真切,之前喬雲發出風刃偷襲戴紫色面具之人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弄明白喬雲究竟是如何砍下其雙腿的。但是這回大家都是看到了,喬雲什麼都沒有使用,似乎只是這麼輕輕地一揮手,戴紫色面具之人的胳膊就被削了下去。

    所有「暗刃」特種部隊未昏迷過去的特種兵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喬雲使用風刃,之前他們就知道喬雲很強,但是直到此時他們才明白,自己等人見識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如眼前這種厲害手段喬雲之前都未曾使用。

    「說還是不說!」喬雲面無表情地盯著戴紫色面具之人的雙眸,然後隨手在其左胸處點了幾下,很快本來血流如注的傷口就止住了流血。

    雖然一種特種兵看不到面具後面的人臉,但任誰都能想像到,此刻這張臉定然蒼白無比。戴紫色面具之人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之色,不過很快一抹狠戾之色卻是在其眼中閃過,戴紫色面具之人的牙齒已然咬破了嘴唇,他從鮮血橫流的口中狠狠地擠出了一個字:「不知道。」

    喬雲目光微寒,隨即也不多話,而是手指快速在戴紫色面具之人的身上點了幾下。片刻過後,戴紫色面具之人就感到全身被無數螞蟻吞噬了一般,瘙癢難耐、疼痛無比,可奈何他的身體又被喬雲定住,使得他無法用手去撓。

    冰冷地看著在地上強忍著疼痛的戴紫色面具之人,喬雲冷哼了一聲,這個辦法喬雲已經用過多次,可以說是屢試不爽。所以喬雲也不想信面前這個戴紫色面具之人能夠硬忍受下來,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開口求饒了。

    果然,只是一炷香的時間,戴紫色面具之人就大吼道:「停,快停下來!我說,我都說!」

    喬雲冷笑了一聲,「早說不就完事了,也不至於忍受這種折磨。」說著喬雲隨手在戴紫色面具之人身上又點了幾下,立刻戴紫色面具之人就感到身體一輕,那些瘙癢疼痛之感消散一空,而他的身子也安穩了下來。

    只是這麼短短一炷香的時間,戴紫色面具之人全身的衣服就已經濕透了,這種折磨他再也不想嘗試一次了,這簡直比吃了毒藥以後還要難受萬分。喘了幾口粗氣,戴紫色面具之人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喬雲,陰冷地說道:「你等著,你殺了我,我們五毒幫是不會放過你的!」

    「找死!」喬雲眉頭一皺,說著右手一揮,就要再次在戴紫色面具之人身上點穴。

    只是下一刻喬雲瞳孔猛然一縮,一把揭下戴紫色面具之人面上的紫色面具,然後右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腮部,可喬雲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只見此人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然後頭一歪,嘴角留下了一道血痕,再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Babcorn 發表於 2015-7-14 13:34
第258章 言聽計從


    鬆開了右手,喬雲面色陰沉無比,沒想到這戴紫色面具之人的牙齒中居然還藏有毒藥,雖然喬雲最後發現了異常,但是還是沒有來得及阻止他自殺。本來喬雲很自信能從戴紫色面具之人口中問出有價值的信息,可對方的果斷自殺將喬雲的如意算盤全部打亂,而五毒幫的消息再次斷了下來。

    用神識在戴紫色面具之人身上掃了一下,喬雲隨手從其身上摸出了三個玉瓶,其中兩個分別是「化屍粉」和「七步迷迭散」,而最後一個上面寫了「解藥」兩個字,頓時讓喬雲眼光一閃。

    雖然玉瓶上沒有註明具體是什麼解藥,但是化屍粉根本就不需要解藥,這解藥不言而喻肯定是「七步迷迭散」的解藥了。如此一來也能夠解釋的通,為什麼剛才戴紫色面具之人同樣站在飄有「七步迷迭散」的空氣中卻沒有絲毫影響了。

    將寫有「解藥」字樣的玉瓶之上的紅塞打開,只見裡面盛放的是一種深黃色的粉末,一股刺鼻、醒腦的氣味撲面而來,讓喬雲精神為之一振。將紅塞蓋好,喬雲心下已經肯定。這絕對是「七步迷迭散」的解藥了。

    掃了一眼四周的特種兵,發現每個人都是無法動彈。吳辰和肖延雖然沒有中「七步迷迭散」,但那戴紫色面具之人是名玄階初期的武者。兩人被其一擊之下,都是受了不小的傷勢,所以此刻躺在地上,也是一時無法起身。

    喬雲點了一點化屍粉在戴紫色面具之人的屍體上,然後將裝有「化屍粉」和「七步迷迭散」的玉瓶假裝裝入口袋中,實則用神識收入了戒指裡。

    一陣陣嗞嗞之聲,和散發著腐臭味道的白氣不斷從戴著紫色面具之人的屍體上冒出,讓所有的特種兵都是驚異不已,他們何時見過這種場面。只是一點點的粉末,就讓一具屍體快速化為一灘黃色液體。

    喬雲也沒有去理會眾人的驚奇,而是再次打開寫有「解藥」的玉瓶,然後走到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特種兵身前,蹲下身子,將玉瓶至於其鼻子下方,讓他吸入了一口解藥。

    那特種兵只感覺頭腦一瞬間地猛然清醒,之前那種眩暈之感一掃而空。在身體恢復正常的一瞬間,這名特種兵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十分感謝地說道:「謝謝雲哥。」

    感受到這名特種兵已經恢復了,喬雲將手中的解藥蓋好紅塞,然後遞將給了這名特種兵,吩咐道:「你去給兄弟們每個人聞一下這瓶解藥。」

    「是!」特種兵小心翼翼地接過了喬雲遞來的解藥。然後轉身去解救其他的特種兵去了。

    而喬雲則是來到了吳辰和肖延的身旁,用神識察看著兩人身上的傷勢。

    「雲哥……」吳辰和肖延紛紛叫道,臉上露出了慚愧之色。兩人心裡都明白。剛才如果不是雲哥出手,那麼今天估計「暗刃」特種部隊就將全軍覆沒於此了。

    喬雲對兩人擺了擺手。示意兩個人不要說話,然後假裝從口袋裡掏出銀針。實則從戒指中調出了銀針。通過剛才用神識的觀察,喬雲已經看出了兩個人身上的傷勢並不重,只是骨頭微微有些開裂,有幾根經脈略有錯位,只需要自己稍微整治一下就可以恢復。

    一把迅速出現在了喬雲的右手之中,微微旋轉之際,真氣流動,已然將銀針全部消毒。

    「躺好別動。」隨著喬雲的話音落去,下一刻無數銀針就分別插在了吳辰和肖延的身上。由於兩個人的病情並不嚴重,所以喬雲打算兩個人一起醫治,以節省時間。

    幾名剛剛被解藥救治,恢復正常的特種兵正在活動發麻的身體,卻是看到了讓他們更為震驚地一幕。只見副教官喬雲拿了一把銀針,快速插在了隊長吳辰和副隊長肖延的身上。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喬雲這是在做什麼,誰也不敢開口詢問,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去阻止,都是傻傻地看著喬雲的一舉一動。

    銀針準確插入兩人的穴道之中以後,喬雲左手右手同時出動,分別在吳辰和肖延身上的銀針頂部遊走,一絲絲真氣從喬雲的左右手掌心處灌入進銀針,再通過銀針的疏導流進了吳辰和肖延體內,修復著兩個人受傷的骨骼和經脈。

    別人只能看到喬雲的雙手上下翻飛,而只有吳辰和肖延兩人才能切身地感受到身體內的傷勢正在飛快地癒合著,兩人臉上都是閃現了一抹震驚之色,隨後看向喬雲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深深的崇敬。

    兩炷香的時間之後,喬雲雙手一帶,將插在吳辰和肖延兩人身上的銀針悉數收回。再次用神識檢查了一遍兩人身上的傷勢,確定兩人已經恢復如初以後,喬雲這才將銀針消毒,收回了戒指。

    喬雲站起身來,見吳辰和肖延還躺在地上,不覺笑道:「我說你們兩個,可以動了!傷勢都痊癒了,還躺在地上做什麼!」

    聽了喬雲的話,吳辰和肖延兩人都是騰地一下子從地上一躍而起,兩個人之前就覺得身上的傷勢已經痊癒了,只是喬雲沒讓兩個人動彈,兩個人也不敢隨便亂動,怕打擾到喬雲的醫治。

    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吳辰有些興奮地說道:「真的全好了!這也太神奇了吧!」

    肖延也是面露喜色,隨後對喬雲躬身施禮,說道:「多謝雲哥的救治!」

    吳辰也是不甘其後。趕緊答謝。

    「這有什麼好謝的,我既然是『暗刃』特種部隊的教官。這也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喬雲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

    在喬雲救治吳辰、肖延二人的功夫。那名被喬雲叫去救治其他中了「七步迷迭散」的特種兵也完成了任務,此刻來到喬雲的身前,將那瓶解藥遞還給了喬雲。

    接過解藥以後,喬雲略一沉吟,對吳辰說道:「吳辰,這個解藥你先負責保管,待會兒咱們安營紮寨下來以後,你負責找容器,將這個解藥分給每個人一份。」喬雲這麼做也是怕還有五毒幫的人找上門來。有了這解藥,至少這些特種兵不會因為中了「七步迷迭散」而失去了戰鬥能力。

    「是!」吳辰趕緊答應了下來,並從喬雲手中接過瞭解藥。

    喬雲掃了一眼站在自己四周的特種兵,然後朗聲說道:「大家剛剛恢復,現在稍作休息,咱們一會兒再出發。」

    所有特種兵異口同聲地稱是,然後四散開來,紛紛盤膝而坐,修養起來。

    只是這短短的一天時間。喬雲在所有特種兵中的威信再次提升了不少,原先這些特種兵聽從喬雲,一來是因為喬雲實力比他們高,二來也是因為喬雲較之岑明瑾更為平易近人。但是今天。喬雲露出的風刃和醫術,更是讓這些特種兵深深地折服,對於喬雲的話語更是言聽計從。

    等眾人都走到了一旁。喬雲這才緩緩向岑明瑾走去。岑明瑾依然靜靜躺在地上,顯然還沒從剛才的暈厥中清醒過來。只是她的雙眉緊皺,面上的神情仍頗為激動。

    喬雲蹲下身子。右手輕輕搭在了岑明瑾的皓腕之上,在心法口訣的運轉之下,一絲真氣順著喬雲的手指流入了岑明瑾的脈門,這絲真氣在岑明瑾的身體內遊走,隨著真氣的遊走,喬雲將殘留在岑明瑾體內的那絲急躁與惱怒消除了出去。

    岑明瑾的眉毛漸漸舒展,面上的表情也慢慢安穩下來,很快岑明瑾的呼吸就平緩了下來,進入了酣睡之中。

    待徹底消除了岑明瑾體內因之前激動而產生的不好情緒以後,喬雲鬆開了岑明瑾的皓腕,然後張開雙臂,左臂從岑明瑾的腿彎處穿過,右臂則是摟住了岑明瑾的玉肩,將其從地上橫抱了起來。

    緩緩站起了身形,喬雲對正看向自己的吳辰使了個眼色,吳辰立刻會意地跑了過來。

    「雲哥。」

    「你讓兄弟們集合,咱們準備出發了。」喬雲吩咐道。

    吳辰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就召集眾人集合了。這些特種兵不愧訓練有素,經過短暫的休息,眾人都是調整了過來,很快就集合完畢,等待著喬雲的進一步命令。

    喬雲再次對吳辰使了個眼色,這回不用喬雲吩咐,吳辰直接帶著眾人向西南方向繼續行去。由於喬雲抱著岑明瑾無法扛箱子,所以吳辰和肖延就主動一人扛了兩個箱子,將喬雲的那份扛了出來。

    這箱子對於旁人來說可能並不輕省,但是對於兩個黃階後期的武者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所以喬雲也沒有說什麼,抱著岑明瑾緩緩跟在了隊伍的後方。雖然抱著岑明瑾跟在後方,但是喬雲的神識一直外放開來,並高度集中地觀察著四周,哪怕有一點風吹草動,喬雲都會第一時間警示所有的「暗刃」特種部隊的特種兵。

    好在這一路上並沒有再遇到什麼危險,一直走到了中午,眾人才在喬雲的授意下,停了下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5-7-14 13:36
第259章 不用過問

    「今天就先走到這裡吧,大家安營紮寨,然後好好休息、調養一下,剩下的路程我們明天再繼續。」喬雲沉吟了一下對眾人說道。

    本來今天的計畫是一直行進到晚上的,這樣用不了三天的時間就應該可以走到邊界線了。只是那戴紫色面具之人的偷襲打亂了全部的計畫,雖然戴紫色面具之人已經被喬雲殺死,但是在喬雲看來,還是對這些特種兵心裡或多或少造成了一些影響,而且岑明瑾此刻也沒有甦醒過來,所以喬雲臨時決定中午就開始安營紮寨,等到第二天一早再繼續前行。

    對於喬雲的決定,一眾特種兵並沒有任何異議,現在教官岑明瑾昏迷不醒,眾人都是以喬雲為首是瞻。在吳辰和肖延的指揮下,眾人紛紛放下了箱子,然後開始安營紮寨。

    那些箱子裡裝得東西可謂都是特種部隊出行必備之物,很快一個個軍綠色的帳篷就在眾特種兵的合作下搭好,而在帳篷群的外圍,被一圈帶來的鐵護欄圍了起來,只留下一個出入口,由兩名特種兵專門把守。

    三十幾個帳篷圍成了一個圈,在中間留出了一個空場,幾名特種兵正將一堆堆從密林中撿拾到的枯樹枝堆積在空場中心。在出入口的正對面。是一個巨大的軍綠色帳篷,跟別的帳篷比起來。高出了一米有餘。除此之外,在巨大帳篷的頂棚上還標有了一個情偵局特殊的標誌。

    喬雲對吳辰又吩咐了幾句。然後就抱著岑明瑾邁入了被眾多帳篷簇擁在中央的巨大帳篷中。這個帳篷不言而喻,是為岑明瑾和喬雲搭建的,巨大帳篷被帷布隔成了三個房間,一進門是一個巨大的房間,中央被擺上了幾張拼接起來的摺疊桌和數張摺疊椅,顯然是用了開會、辦公的地方。

    而在巨大房間的裡面,有兩個小房間,每個房間都已經被擺好了行軍床,被縟也都是被鋪放整齊。顯然這些特種兵先將岑明瑾和喬雲的住處收拾好了以後。才去搭建自己的住所。

    喬雲用神識掃了一下兩個房間,發現沒有什麼分別,然後就信步抱著岑明瑾走向了右手邊的房間。進了房間以後,喬雲輕輕地將岑明瑾放在了行軍床上,然後緩緩地將被子給岑明瑾蓋好。

    做完了這一切,喬雲就想要轉身離去,可是在轉身的一剎那,喬雲驀然發現岑明瑾的睫毛似乎微微晃動了一下。喬雲轉回身來,盯著岑明瑾看了一會兒。然後柔聲問道:「你醒了?」

    岑明瑾緩緩睜開了雙眼,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喬雲,然後將臉別了過去,面向帷布。不知在想些什麼。

    許久以後,岑明瑾才用幾乎微不可聞地聲音說道:「謝謝你。」

    喬雲微微一笑,道:「這有什麼可謝的。你是我的上級,就你還不是應該的。」

    岑明瑾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軍綠色的帷布,眼神略有些空洞。

    「魏大哥是什麼人?能跟我說說麼?」喬雲拉了一把身旁放著的摺疊椅在行軍床邊坐了下來。

    當聽到魏大哥三個字的時候。岑明瑾的渾身明顯一顫,眼睛中流露出了片刻的亮彩,這是這亮彩很快就消失不見,變成了深深的落寞。雖然岑明瑾是背著喬雲的,但是岑明瑾眼神之中的變化,還是被喬雲用神識一一看在了眼裡。

    岑明瑾回過神來,語氣驟然冰冷了下來,說道:「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來過問!」

    喬雲並沒有因為岑明瑾的態度而有任何的生氣,而是十分平靜地說道:「我並不是想要過問,只是有些事情你總是憋在心裡,不去跟別人訴說的話,時間久了,你會憋出病來的。當然你不想對我訴說也沒有關係,你可以找個信得過的人訴說,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因為過於思念,而憋出病來罷了。」

    聽了喬雲的話,岑明瑾沉默了下來,眼神閃爍不定。

    「好了,那我也不打擾你了,你先好好休息吧!等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再來叫你,晚飯過後咱們開個會吧,探討一下今天遇到的事情,還有明天的具體行程安排。」喬雲說完,就起身向房間外走去。

    岑明瑾幾次想要張口叫住喬雲,可最後還是沒有叫出聲來,任喬雲走出了房間。

    待喬雲走出以後,岑明瑾的心中一直縈繞著喬雲的話語,「我並不是想要過問,只是有些事情你總是憋在心裡,不去跟別人訴說的話,時間久了,你會憋出病來的。」

    真的會憋出病來麼?好像真的是這樣。自從魏大哥走了以後,這些年來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他,可是卻又和誰說過呢?誰也沒有,自己好像越來越封閉了,將所有的事情都藏在了內心中,除了必要的與人溝通以外,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與別人有過什麼更多的交談。

    而這些年,自己不斷地接任務,只是為了讓自己忙起來,從而減少對於他的思念。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哪怕是忙得快要累倒,只要稍有空閒的時間,還是會想起他的身影。

    在這些思念卻不與別人訴說的日子裡,自己漸漸地疏遠了所有人,哪怕是最親的爺爺也被自己無情地疏遠開來。自己越來越像是一塊萬古不化的堅冰,讓人難以親近,總是冰冷對人。驀然回首,岑明瑾才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人了,曾經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已經離自己漸行漸遠。

    想著想著,岑明瑾漸漸地睡去了,在夢中她又夢到了魏大哥,夢到了魏大哥給她講述天南海北發生的一些趣聞;夢到了魏大哥帶著她在軍隊大院中一起玩耍;夢到了魏大哥給她買喜歡吃的蛋糕……

    「明瑾,開飯了。」

    一個聲音打斷了睡夢中的岑明瑾,岑明瑾睡意朦朧中不禁皺了皺眉,自己好不容易夢到了魏大哥,誰這麼不開眼,卻來打斷自己的美夢。岑明瑾翻了個身子,沒有理睬來人,就要繼續睡去,怎曾想,剛才說話之人直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來到了自己的近前。

    「快點起來吧,你都睡了一個下午了。所有的特種兵都等著你一個人,你好意思還賴床麼?」剛才說話之人繼續輕語道。

    岑明瑾只感覺說話之人將嘴幾乎貼到了自己的耳邊,甚至連對方鼻息裡噴出的氣流都打在了自己的臉上。岑明瑾心下一驚,頓時睏意全無,扭過臉來看向了說話之人。

    一看之下,只見一張大臉正在離自己遠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可惡至極的喬雲。看到喬雲的一瞬間,岑明瑾不僅咬牙切齒起來,狠狠地瞪了喬雲一眼,怒道:「你幹什麼!不知道我正在做美夢麼!你打擾了我的美夢,我現在睡不著了,你說怎麼辦吧!」

    無辜地攤了攤雙手,喬雲說道:「那我有什麼辦法,我之前說好到飯點來叫你吃飯的,你也沒有反駁,現在我來叫你了,你又說我打擾了你的美夢,不依不饒。唉,做人真難啊!」

    岑明瑾冷哼了一聲,懶得跟喬雲爭論,而是說道:「你出去吧,我換件衣服,馬上就過去。」

    喬雲點了點頭,未做停留,轉身出了帳篷。帳篷外此刻早就升起了篝火,所有的特種兵都是圍坐在篝火一旁,有說有笑地談論著。篝火上用鐵架子架著大量的烤肉,這些都是放在大箱子裡被搬運過來的口糧。

    出了帳篷以後,喬雲在吳辰和肖延身旁找了個空地坐了下來,喬雲一坐下,場面頓時更熱鬧了幾分。這些特種兵都是紛紛向喬雲討教今天他對付戴紫色面具之人的那一招,喬雲心底苦笑,自己是因為修煉了逍遙馭風訣的緣故,這才能夠發出風刃,而這一招根本不可能傳授的出。

    微微嘆了口氣,喬雲對眾人說道:「大家稍安勿躁,今天我使用的這一招確切的來說是運用風來殺敵的,而這一招數並非我不想傳授給大家,只是這一招是我師門流傳下來的秘籍,沒有師父的允許,我是段然不敢外傳的。因此還望大家見諒!」

    喬雲這樣說,並不算違背了事實,本來這風刃就是出自逍遙馭風訣,而逍遙馭風訣又是師父歐陽傅交給自己的,可以說是馭風派的秘籍。再沒有經過師父歐陽傅的允許下,喬雲自然不敢將自己門派的典籍傳授於外人。

    至於之前交給這些特種兵的點穴手法並不只是出自於逍遙馭風訣,在逍遙馭霧訣中一樣有對於點穴手法的詳細介紹,所以喬雲將點穴手法傳授給眾人後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師父如果問起,完全可以推說自己是通過另一本古籍傳授給他們的。

    聽了喬雲的話,眾人雖然心底均是有些失望,但是面上都沒有表露出來,他們也能理解喬雲的苦衷,畢竟喬雲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副教官,實際上只是情偵局的編外人員,人家根本沒有義務將門派的秘籍傳授給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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